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人生坎坷 > 第十九章、离婚不离家
    十九、离婚不离家

    瞿永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面对两位妻子,两个儿子,铰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

    小兰二十五岁,这么年轻就一只手残废了,和她离了婚于心不忍。如果留下小兰,她不能下地干活,操持家务困难太大,两个儿子怎么拉扯成人?小芳才二十三岁,对自己爱的哪么深,和她分手没道理也不公平。

    那天在公社开完会,张书记把瞿永顺留下,又问他决心下了没有。他还是模棱两可。

    “当兵的出身,怎么做事像女人,婆婆妈妈。”

    “我倾向和小兰离婚,可她是残疾人,让她如何生活呀,太残酷了!”

    “终于下决心了。我有个主意,你们离婚后,还让她住在你家里,你负责她的衣食住行,照料她,待儿子金林长大了就奉养他妈。这叫离婚不离家。这样一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小芳,她要通情达理不吃醋才行。”张书记说。

    “谢谢张书记,这是个金囊妙计,太好啦!我会做好小芳的工作,她们是亲姐妹,应当没问题。”瞿永顺悬着的心放下了。

    晚上,瞿永顺在枕边与小芳说悄悄话。

    “小芳,咱家的事让我寝食不安,这你都看到了;公社领导要我与你们姐妹两人中的一人尽快办离婚手续,你两我都舍不得,你说咋办呢?”

    “我听你的。”小芳的心抽紧了。

    “那咱俩去办手续吧。”瞿永顺含笑看着小芳。

    田小芳像被雷击中,先是直愣愣一动不动,接着,转身躺着,闭上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到枕头上,她咬牙忍住不哭出声来,身子却在不住地抽动。脸上是绝望的表情,使人凄惋心碎。

    “小芳,别伤心听我说。”瞿永顺把她抱在怀里。这时,田小芳像孩子般放声哭了,很是悲痛、无助。

    瞿永顺后悔不该伤她的心,赶紧把张书记说的话告诉了她。

    “你在骗我、安慰我?”小芳半信半疑。

    “真的,正要与你商量如何向小兰开口说呢。”

    小芳这才平静下来,依偎在丈夫怀里说:“我发誓会对我姐好的。”

    瞿永顺抱紧了小芳,万分感激。

    过了两天,一家人吃完晚饭,田小兰把瞿永顺叫到窑洞。

    “永顺,近来有些人来看我,他们说你犯了什么重婚罪,是因为我。还说弄不好你要坐牢。有这事吗?”小兰忐忑不安。

    “有这事。不过咱们处理好会平安无事的。”瞿永顺正发愁如何对她开口说这事呢,她道先说了。

    “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我离开你会没事的话,我明天就走。啥是重婚罪呢?”

    “咱两没离婚我又和小芳结了婚,一个男人娶了两个老婆,这就是重婚罪。你就是走了,我的罪名还在,性质不会变。不过只要我和你们二人中的一个人办了离婚手续,留下的一人与我就是合法夫妻,我就没事了。”

    “哪咱俩离婚吧。”她一万个不愿意,为了永顺,她还是违心地说出了这句话。眼中泪光闪闪。

    瞿永顺乘势把公社张书记的话说给她听。并说:“我和小芳商量了,今后咱们还是一家人,金林绝不能没有妈妈,我也舍不得你,我保证照顾好你。”

    “永顺,谢谢你,也谢谢小芳对我这么好,你们的话我相信。”小兰听出来永顺不要她了,感觉自己的心被捏碎了。

    她要的除了衣食住行,最重要的是要永顺作自己的丈夫。才二十五岁,她是奔着“丈夫”回来的。留在这里,相信永顺能让自己衣食无忧,也能天天见到永顺,但却不能同床共枕,还是一个寡妇。光靠回忆往事过日子太苦、太凄凉、太残酷!她会受不了、会发疯的。

    可是又能如何呢?小芳走了,我一只手家庭担子是挑不动的,虽然一只好手与残手能做一些事,更多的事情是干不来的。小芳舍不得永顺,永顺也已经选择了小芳,明确说要和自己去办离婚手续。只怪自己外出逃荒、又回来的太迟了。不论咋说就是不情愿、不甘心!

    田小兰苦苦思索,灵机一动,突发奇想:我与永顺、小芳说好,对外说小芳是永顺的媳妇,在家里我们姐妹都作他的女人。我不要名分,也不再生娃,不受寡就行。只要我们三人不向外说,晚上睡觉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又一想,这办法他俩肯定不愿意,特别是小芳;我要是小芳也不会愿意。不管咋样我要试一下、争取一下。他俩实在不答应,我也只好成全永顺了。先苦一下自己,熬一阵子再说,总不能让永顺去坐牢呀。

    她决定尝试自己的胡思乱想,争取今后与永顺的“过夜权”。

    先给瞿永顺说了。他当即表态说她“荒唐”、是“梦话”、“疯话”、“奇谈怪论。”还不准给任何人说,特别是不准给小芳说。

    “你不答应,我就不与你离婚。”她吓唬瞿永顺。

    “哪我就只有去坐牢了。”瞿永顺觉得小兰开始胡搅蛮缠了。

    一天上午,小兰把妹妹小芳叫到窑洞里,明明知道是碰钉子,她就是不死心、还要试。

    田小芳听了姐姐的一凡话,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用手拽了拽耳朵,揉了揉,没问题;那么是姐姐的脑子出了毛病?认真瞅瞅,也正常;她在开玩笑?好像是认真的;那么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道底怎么啦?竟对亲妹妹说出如此不嫌害臊、不知羞耻的话来。难道她不晓得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与人分享,唯独丈夫、妻子不能与人分享的道理吗?这是公开与自己抢男人呀……

    愤懑的潮水漫漫淹过了田小芳的大脑,女人的嫉妒之火烧上心头。她开始恨姐姐了,觉得姐姐对自己是极大的威胁,应当让她离开这个家,走的越远越好。可是已经答应让她留下来,好好待她的呀!又是亲姐姐……她无奈极了。

    虽两人都没说话,但田小兰看见妹妹脸上的颜色在起变化,由平静变得诧异、疑惑、迷茫、愤慨。

    “小芳,不要生气,就算我什么也没说,原谅姐姐好吗?”

    “姐,假如你是我,你能答应吗?”

    “对不起,是姐不好。”

    “姐,你的苦衷我理解,我的苦衷你也应当理解,不要怪我。”

    田小兰的尝试碰了壁,心灰意冷,闷闷不乐,闭门不出,饭也吃的少了,为自己的人生找不到出路而发愁。

    瞿永顺、田小芳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而瞿永顺的母亲以为小兰病了,着急的不行,要永顺赶紧请医买药。

    公社张书记几次催促瞿永顺去办离婚手续。因为对他的议论、流言蜚语不断传到公社领导的耳朵里。

    这天瞿永顺又劝小兰去办离婚手续。

    “你不答应我那个要求,我就是不去办。”田小兰耍赖了。

    瞿永顺低头无语。

    “好,我让步,在办手续之前咱俩在一块儿睡一觉,你再抱抱我,尔后立马去办手续。”她不愿意让永顺受委屈。

    “小兰,这不行,别为难我。”

    “咋不行?我晓得你还爱着我。再说我和小芳都是你的合法妻子,咋她行我就不行呢?我都等了你五年,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小芳知道了,这个家就会失去平静、温暖,你也会呆不下去的。”

    “咱不要让她知道。”田小兰表现的神往、迫切、坚决。

    瞿永顺无奈地点了点头。小兰心里立刻燃起了一团火,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体内涌动。

    田小芳天天下地与社员们一起劳动干活,金林早早去上学,金胜由奶奶带着。

    这天瞿永顺与小兰说好,早饭后小兰找了个借口把婆婆支走,瞿永顺说去大队,实际在外边转了一圈,见人们都下地了,他就溜回家和小兰在窑洞里“偷情。”

    瞿永顺有种负罪感。而田小兰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久旱逢甘雨、久别胜新婚,她与瞿永顺已往甜美的夫妻生活被唤醒。她愿意留在瞿永顺的身边。

    这天晚上,田小兰对着瞿永顺、田小芳的面说:“永顺,明天咱去办手续吧。”

    “小兰,谢谢你。吃过早饭咱们就出发。”

    田小芳听了心花怒放:“办完手续,我就是永顺唯一的合法妻子了。”

    第二天早饭后,瞿永顺、田小兰、田小芳三人拿着大队、公社的相关介绍材料、证明,三个人的结婚证等,去婚姻登记机关。

    办q证人员经过审查,核对了有关的情况,收了瞿永顺和田小兰的结婚证。他们二人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了。

    瞿永顺提出在离婚证上写上供养田小兰的话。

    “这不能写,没有先例,也不归我们管。”工作人员说。

    “公社张书记说的,田小兰身体残疾,离婚不离家,你不写在离婚证上,让我们怎么办?”瞿永顺很着急。

    “她的户口不要从你的户口上注销,她还住在你家里生活,谁还去管呢?”

    “可是会有人说三道四呢。”

    “对不起,这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工作人员不给写。

    瞿永顺带着小兰、小芳找到县民政局,几经周折,还找到了局长、书记陈述了理由,让他们看了田小兰的左手,民政局领导才让局里写了一个文件,上边写上了“……由于田小兰身体残疾,生活无人照管,因此瞿永顺、田小芳夫妇达成一致,田小兰离婚不离家,由瞿永顺、田小芳夫妇长期负责供养、照料田小兰的生活……”

    文件上盖了民政局的公章,瞿永顺、田小芳签名、按了手印。

    瞿永顺的困惑解除了,田小兰的生活有了保障。

    瞿永顺与两位妻子的婚姻纠葛解决后,一家人和睦相处。两个女人对瞿永顺一样地关爱、体贴、温顺;瞿永顺对她们姐妹俩一样地照顾、呵护、爱怜。

    瞿永顺和田小兰有了第一次越轨,后来就免不了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是每次都非常小心谨慎,不被人发现。田小兰觉得自己没有受寡,心情愉悦。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小兰的满头秀发又过耳披肩,也不穿黑衣,由“妮姑”变成了眉不描自黑、唇不点自红、婷婷玉立、漂亮美丽的小媳妇。

    她让婆婆休息,自己带金胜,洗衣、做饭,把家务活干得停停当当、妥妥贴贴,房屋院落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田小芳劳动回到家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热饭菜,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心里很高兴,对姐姐很感激。

    田小兰还锻炼着用一只好手和残臂残手拿掀、拿锄、拿镢头下地干活,想着经过锻炼,能够挣工分养活自己。经她顽强、坚韧不懈的努力,还真能干一些农活,受到社员们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