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破镜也有重圆时 > 第五章 凌如静顺利产子
    第五章凌如静顺利产子

    如静提着行李包没精打采地回到娘家,时在午后。凌一业正跟王一凡打情骂俏,见她进来了,他们俩也毫不在意,毫无顾忌。他们俩并不知道如静离婚的事。俩人冲她打了个招呼,嘻嘻哈哈,携手出门。

    凌母对她离婚的事尚毫不知情,还以为她回娘家玩一段时间,于是,开开心心地道:“回家看我呢,快进来!”如静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扑到床上,放声大哭,泪如雨下。她母亲见势头不对,忙进来劝解道:“孩子,哭吧,哭吧。什么烦心的事哭出来就好了。”这样说着,她心中顿时有一万个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一片茫然。这时,凌母简直不知所措,慌成一团。

    哭罢,坐在桌前,如静以手支颐,陷于沉思之中。玉川的恋恋不舍,任是无情也动心,何况自己是个性情中人呢!岂能对玉川的醉语无动于衷呢?她只是被蛇咬了一口,很快就会好的,她忖想。她又哪里想到,她前面的路会是异常艰难的呢!

    如静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压抑的情绪慢慢释放出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她站起身,到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略微打扮一下,如同出水的芙蓉,十分娇媚。她慢慢腾腾地走到母亲身边,吞吞吐吐地道:“妈,我离婚了。”如雷轰顶,凌母的脸突然呆住了,一言不发,满面泪痕,只是不停地用手抹眼泪。如静也是泪珠盈眶。娘俩相对,俱倍觉凄凉。如静反而安慰母亲道:“妈,现在离婚司空见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凭你女儿的姿色,还怕找不到老公?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说时,脸上充满自信,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母亲破涕为笑,轻轻拍了拍如静的肩膀,说道:“你好自为之吧。孩子大了,管不了了。”说着,母亲好奇地问道:“你们俩感情好好的,才结婚这么短时间,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说离就离了呢?”说罢,叹了口长气。如静抚弄了一把满头的乌发,平平淡淡地道:“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接着,如静就把玉川和表妹于晴偷情的事大致陈述了一遍。听了,凌母勃然大怒,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衣冠禽兽!离啦也好!”说时,她用右手抚摸如静的小脸蛋,喃喃道:“看!瘦了多少!”如静被她摸得痒痒地,不觉格格笑出声来。家里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母女俩有说有笑,就当作什么事都未发生过。凌母道:“饿了吧?我给你弄吃的。”如静笑道:“我和玉川吃了离婚宴。他一味地喝酒,我则拼命地吃。现在哪吃得下!”说着,如静冲母亲灿烂地一笑。

    母女俩简简单单地吃了顿晚饭。

    凌一业哼着小曲,很晚才回来。母亲把如静离婚的事告诉了他。一业火冒三丈,蹦跳如雷,挥舞着拳头,喊道:“韩玉川这小子,欺负我们凌家没人,太可恨了,我去教训他一顿,出口恶气!”说着,就要往外走。如静忙拦住他,轻声劝道:“好聚好散,何必呢?我的事甭你操心!”说着,狠狠瞪了一业一眼。一业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用拳头狠狠地捶了桌腿两下,捶得桌子东倒西歪,来回晃动。母亲忙起身劝止,一业才愤愤不平地回自己房间去了。这里,母女俩相对无言,交流着眼神,彼此安慰。

    再说玉川。无奈之下,他收拾好行李,如丧家之犬,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来回彷徨,不知所之。灯火阑珊,行人稀少。他举头望天,疏星残月,光芒黯淡,令人倍觉凄清。他想着,真是好景不长!快乐的时光太短暂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现在是有家不能回。他就徘徊在亚运村的大街小巷,不知何去何从。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边走边想,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投奔于晴吧,权且度过难关,反正事情都因她而起。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心一横,干脆拎着行李箱,直奔于晴的宿舍而来。

    到了于晴的宿舍,他轻轻敲了敲于晴屋子的门。于晴着一身半透明的睡衣,过来打开门。一见是玉川,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中得意,又惊又喜,却并不表露在脸上。她只是连声说道:“玉川,快请进!快请进!”于是,玉川提着箱子从从容容地走进她的房间。她云鬓蓬松,脸泛桃花,醉眼朦胧,一抹酥胸若隐若现,香水浓烈,香气袭人。玉川借着三分酒劲,早已是晕头转向。俩人一时缠缠绵绵,云雨几番。

    可以说,此时,俩人各取所需。韩玉川借以麻醉自己的神经;于晴正好消除自己心存已久的怨恨。

    折腾得天昏地暗,俩人俱筋疲力尽。玉川躺在于晴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哪里想到,这晚王晓生会来!以于晴的经验,王晓生来的话,总要提前给她来电话的。可事情就这么巧,王晓生这晚来了个“突然袭击”!他推开门,一眼见到玉川在于晴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于晴的拦阻,他踏上一步,用左手把玉川拽起来,右手狠狠地对着玉川的鼻梁就是一拳。韩玉川被打得懵懵懂懂,只觉得鼻子一酸,有液体慢慢从鼻孔流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晓生在打他,不禁心头火起。他大声骂道:“他妈的,你个王二麻子,敢动我!”说时,跳起身来,挥舞双拳,照着王晓生的脸和脑袋,也不分青红皂白,狠狠地击打。王晓生哪是他的对手!玉川正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晌功夫,玉川打得王晓生头皮发麻、鼻青脸肿。于晴在旁边直跺脚,又无计可施,只是不停地嚷着:“别打啦,要出人命的!”听了,玉川略一松手,王晓生抱头鼠窜,冲出门去,狼狈不堪,一面跑着,一面喊着:“姓韩的,你等着!咱们没完!”听了,玉川哈哈大笑,不予理会。他的鼻孔仍在流血,于晴赶紧给他用棉花塞上。玉川复躺下,继续做他的鸳鸯蝴蝶梦。

    于晴十分佩服玉川晚上的神勇。次日,一早起来,下厨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玉川起床,打起精神,洗漱已毕,照了照镜子,见右脸上留下一块疤痕,方记起昨晚的事来。他好好地吃了一餐,对于晴千谢万谢,告别她上班去了。

    玉兰出门上班,路上看见玉川从于晴处走来,向他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哥”,问道:“一夜不见,你怎么脸上挂彩啦?又去那个女人那,难道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玉川苦笑道:“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肯收留我?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顾不了那么多!”说着,玉川扬长而去。

    晚上,玉兰告诉父母玉川被打的事。玉兰道:“我哥脸上都挂彩了,要不要叫他回来?”老太太“哼”了一声,轻蔑地道:“他能跟那个骚货在一起,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不肖之子!”说时,挥了挥手,一脸的不屑。

    凌如静照常上下班。她的肚子一天天见大。她脸上总带着幸福而神秘的微笑,似油画上的蒙娜丽莎。

    玉兰和冯喜龙将恋曲进行得如火如荼。凌如静经常见到他们俩手牵手在医院的院子里漫步。见面玉兰仍喊她“嫂子”,如静坦然接受这个称呼。他们俩在拍拖医院里已不是新闻,几乎人人皆知。

    待到时机成熟,俩人来见玉兰的父母。冯喜龙邀老爷子和老太太到饭馆撮了一顿。席间,冯喜龙诚恳地道:“叔叔,阿姨,玉兰交给我,您二老尽管放心。”老太太正色道:“别花心就行,我们要求不高。”这时,玉兰插嘴道:“他敢花心?!得有那个胆。我不阉了他?!”四个人一时哈哈大笑。无拘无束,他们谈笑风生,大快朵颐。

    事后,老太太对玉兰道:“这个孩子我很满意。忠厚老实。你要好好抓住。机会易失,失不再来!”听了,玉兰开心地点点头。

    玉兰又去见了冯喜龙的父母。他父母也都是医生,对玉兰赞赏有加。俩人间的事就基本定下了。

    与冯喜龙的婚事玉兰第一时间通知了凌如静,如静冲她拱了拱手,向她道贺。

    而韩玉川呢,这段日子,他天天晚上呆在于晴处,无精打采地消磨时光。他对于晴没有一丝爱意,只是现在又一时离不开她。他只对她的肉体感兴趣,陶醉于中,乐此不疲。于晴则对他一厢情愿,自以为,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她小心伺候着她,谨小慎微,待他像大爷,一心盼着俩人早结连理。俩人各有各的盘算。

    可是,俩人同居过了三个多月,玉川连去见她父母的话都未提及。这令她恼羞成怒,脸上又不便表现出来。这晚,一晌贪欢之后,于晴试探地问道:“玉川,该见见我父母了吧?”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轻轻抚摸玉川的头发。不想玉川却用了拖字诀,敷衍她道:“不急。我是离过婚的人,最怕见的就是人家父母。俩人再好好处处吧。成就成,不成就散!”说时,一脸的冷酷无情。于晴顿时觉得满腹委屈,又无处发泄。于是,她仍与王晓生保持着不即不离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

    其实,玉川根本就没有跟于晴结婚的心思。对玉川来说,于晴只是一时的冲动,是一时欲望的对象;至于结婚,当然还是要找如静那样的,贤淑有德,可以做终身的伴侣。他对如静仍念念不忘,心中并容不下别的女人,更何况于晴这种放荡的女人呢!

    于晴哪里明白玉川心中的小九九!她殷勤备至,甚至低三下四地供着他。她完完全全地放下自己的大小姐脾气,看玉川的脸色行事,希望他早开尊口。可惜的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倒是王晓生不计前嫌,仍鞍前马后地紧紧跟着她,愿效犬马之劳。他对于晴信誓旦旦:“终有一天,我一定娶你!”心中感动,于晴笑逐颜开,喜上眉梢。

    春节过后,又迎来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

    这个周日上午,如静挺着个大肚子在小花园里漫步赏花。想起与玉川一起经历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此时此刻,一切都成泡影。她一面走着,一面潸然泪下。这时,对面走来一个青年,高大魁梧,只是面部稍微扭曲,脸黑黑的。如静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小学到中学的同学刘明!她喊了声“刘明”,那人瞧了她半天,才小心谨慎地问道:“莫非是凌如静?你住这小区?”如静点点头,问道:“你现在干嘛?”刘明腼腆地道:“哪能跟你们大学生比!我还是修车。父母都去世了,给我在这小区留下个三室一厅,我就在三区一零三住。有空来玩。”顿了顿,他继续道:“你结婚了,怀孕几个月了?”如静苦笑着说:“结了又离了。怀了六个多月了。”刘明遗憾地长吁了一口气,告辞走了。如静继续逛了一会儿,看看花花草草,看看嬉戏的孩童,再看看跳舞的人群,心绪阑珊,就慢慢踱回家去。

    在医院,依照韩母的吩咐,玉兰对如静百般呵护,经常给她买水果和小吃,人前人后仍称她“嫂子”。如静心里明镜似的,但安之若素,并不拒绝。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也并不介意。

    这天中午,玉川打电话给玉兰:“兰兰,我顺道到医院看看你。”玉兰道:“来呗。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罢,俩人都挂断手机。

    韩玉川开着公司的车来到医院,停下车,出来,直奔如静的办公室。如静正趴在办公桌上假寐,他刚一进门,她就抬起头来,赶紧梳理了一下鬓发,笑盈盈地道:“您老怎么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说着,也就忙站了起来。玉川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我对不起你”,放下手中的一大篮子水果,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如静心里很感动,不觉喜极而泣。不由地,她从内心深处原谅他了。

    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玉兰恰好走过来,见如静满面泪痕,地上摆放着一篮子水果,忙问:“嫂子,怎么啦?好端端的,哭啥嘛?”如静只是轻轻对她道:“玉川来过了。”玉兰百思不得其解:“我哥来,她哭什么?难道我哥又招惹她了?”她拍了拍如静的肩膀,满怀疑团,悄悄走开了。

    玉兰回到家,把玉川探望如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韩母挥了挥手,爽朗地道:“这说明你哥还有点人性!不错!”说罢,她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来慢慢呷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精神为之一振。

    春末夏初,瓜果飘香。孩子的预产期到了,如静住院了。凌母、韩母轮流照料如静。俩人都不辞辛劳。如静很感动,默默无言,惟有泪千行。

    如静顺利地产下一个男孩。午夜,凌母和韩母都守候在如静与孩子旁边。凌母对韩母道:“大姐,给孩子起个名吧。”韩母坚持不肯,道:“还是您起吧,我哪有脸为孩子起名!”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摆手。凌母劝道:“怎么说都是韩家的骨肉,您就不用推辞了。”说时,她态度很坚决。于是,韩母对如静道:“小名‘宽宽’怎么样?你要多宽容玉川,多宽恕他,就叫‘宽宽’吧。大名就叫‘韩一联’,如静看怎么样?”如静满面笑容,点点头,道:“名字就这样吧。‘宽宽’。‘韩一联’!哈哈。”说时,抱起婴儿床里的孩子连亲了两口,轻声道:“宽宽,睁开眼睛,看看奶奶、姥姥。”如静感到很幸福。韩母奉了个一千元的红包给孩子,凌母也给了个二百元的红包,如静照单全收,并不推辞。

    这个时候,玉川一直躲在病房外偷听。听着听着,他不由地热泪盈眶。直到一切安排妥当,他才揩干泪水,静静悄悄地离开了。玉兰恰好过来轮班照料如静,见玉川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十分诧异。玉川也未跟她打招呼,径直自顾自地走了。

    玉兰对两位老人低声道:“您二老回去休息吧。累坏了身体可不得了。我值夜班惯了,交给我吧!”听了这话,两位老人才感到浑身疲惫不堪。韩母这才拉着凌母离开病房,下楼去了。

    俩人本打算打的回去。可一下楼,玉川正站在一辆汽车旁,静静地等候着。见两位老人下来,他赶紧迈上一步,叫道:“妈,车在这里。”两位老人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依次上车。玉川驾车载两位老人回家。一路上,两位老人喜气洋洋,谈天说地。玉川则一言不发,谨谨慎慎,尽管一心一意地开车。他先把凌母送回家,说了声“妈,您好好休息。别累着了。”然后将车开到自家的楼下,他停下车。这时,韩母开口了:“孩子,今晚就睡这儿吧,不用去那个骚货那里啦。”玉川如受大赦,忙道:“好!好!”玉川泊好车,熄了火,就屁颠屁颠地跟在母亲后面进了家门。老爷子还未睡,正躺在床上等候消息。一见老伴回来,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急急问道“男孩还是女孩?什么名字?”韩母神采飞扬,高高兴兴地道:“男孩,我给起的名字,叫‘宽宽’。”老爷子一听,蹦了个高,说道:“韩家有后啦!谢天谢地!”说时,他一眼看到玉川躲在老伴的身后,脸上马上呈现一副不屑的表情,对老伴道:“你怎么引狼入室?”韩母悄声道:“他也在那候了大半夜,太累了,就让他在家歇歇吧。”老爷子一时无语,狠狠地瞪了玉川一眼,睡觉去了。老太太与玉川也各自洗漱安寝。

    医院病房里,玉兰悄悄对如静道:“我哥来过耶!好像哭过。”说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如静的脸。如静淡淡地道:“既然来了,那干吗不进来?”玉兰笑道:“他的脸皮还没那么厚!”顿了顿,玉兰继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嫂子尽量宽恕他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切都是他一时风流惹的祸。我早就劝你们要注意于晴,你们都不信。这就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玉兰的一席话,令如静清醒了许多,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破镜难道真的能重圆?”如静的话里明显含有一丝悔意,玉兰感觉到了,她悄声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破镜重圆也说不定。上天不负有心人!”说着,玉兰瞅了如静一眼,见她已静悄悄地睡着了,呼吸均匀,面部安详,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