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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韩玉川婚后出轨

    俩人度过漫漫的冬季,终于盼来了山花烂漫的春天。迫不及待地,俩人正式登记结婚。

    按照双方家长的意思,为简朴起见,他们只是请双方的亲朋好友到酒店吃一顿,以示庆贺。

    他们一共在江南大酒店只摆了六桌。这天,玉川西装革履,打着粉红色的领带,风流潇洒,精神抖擞;如静则身披租来的白色婚纱,衬着粉红色的脸蛋,恰似出水的芙蓉,不胜娇羞。于晴老早就和王晓生赶来了,一见面,于晴就递给如静一个大大的红包,瞟了新郎新娘一眼,祝贺道:“恭喜!恭喜!早添贵子!”嘴里是这么说,心中的怨恨却更深了。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韩玉川!如静哪会晓得她此时的心思!她开开心心地接过红包,看着于晴和王晓生,喜气洋洋地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办?我们还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呢。”于晴得意洋洋地道:“不着急,趁着年轻,我们可要多玩一些日子。谁不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可不想急着往里钻!”说时,冲玉川抛了个媚眼。玉川浑身不自在。话很不吉利,如静正沉浸在愉悦中,也没放在心上。玉川也并不在意,整了整西服,冲这对活宝微微一笑。

    宾客陆陆续续来齐,两位新人依次给每一桌客人敬酒。客人们纷纷起身,一面连声道贺,一面举杯饮酒,一面奉上红包。当他们俩敬酒到双方父母那一桌的时候,韩老太太起身贺道:“愿你们一对小夫妻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说着,豪爽地举起杯,一饮而尽。见状,满桌亲戚俱举杯一饮而尽。老太太眼睛不住地打量这两位新人,心想:“真是天生的一对!天作之合!”她愈看愈得意,不觉笑出声来。如静的寡母只是坐在亲家母旁边,满面生辉,却并不吱声,她只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两位新人敬了一轮又一轮,早已不胜酒力,酒晕上颊,有几分醉意。宾客们大都醉眼朦胧,不时举杯相庆,图个尽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曲终人散”的时候,两位新人来到玉川家。他们的新房布置一新。俩人钻进绣着鸳鸯的大红被子,自然演一出鸳鸯戏水、男欢女爱的新戏。春宵一刻值千金,其乐融融。

    次日一大早,玉川尚在酣睡的时候,如静就蹑手蹑脚起床了。洗漱已毕,她要准备早点,亲手做羹汤。这里的一切她早已熟悉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放置的地方,她一清二楚。韩老太太本来是要起来做早餐的,好让两位新人多贪欢一晌。没想到新媳妇捷足先登了,只好问了声“好”。如静叫了声“妈”,悄声说道:“您老就歇着吧,我惯于起早,我准备早餐就行。”老太太哪肯让新嫁娘下厨,俩人争执不下,最后,她怎么也拧不过如静,只好给如静打下手。

    早餐做好,如静来到新房。新婚燕尔,劳累过度。因为太疲惫了,玉川仍在呼呼大睡。如静依旧回到厅里。公公、玉兰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如静用手梳理了一下盘起的头发,满面羞涩、不好意思地道:“玉川睡得正香呢,他可能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咱们先吃吧。”顺水推舟,老太太也说:“让他睡吧,难得有个婚假,就让他睡足。咱们先吃,甭等他!”于是,四个人就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边吃边聊。玉兰笑吟吟地道:“没想到嫂子的厨艺了得,比妈做得都好吃!”老爷子接过话茬来,也连声称赞:“是比老太太做得更有滋有味!”闻此,老太太哈哈大笑,如静则满面娇羞。

    这天,玉川上午十点多才起床,洗漱完毕,如静已给他备好早餐。他匆匆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将如静拉到新房,关上房门,不停地花言巧语,死缠烂打,硬是把如静推到床上,如鱼得水,又是一番温存。如静不觉粉脸生春。看着她那芙蓉似的脸蛋,玉川心醉了。

    俩人云雨毕,玉川复进入梦乡。如静则与老太太上街买菜。采购归来,如静仍下厨做饭。午餐准备好,玉川还在酣睡,如静把玉川哄了起来。一家人欢欢快快地吃了顿团圆饭。一面吃着,一家人一面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饭毕,玉兰也勤快起来,主动提出刷盘子洗碗,大家赞成,事情就这样定了。这很快成了韩家的惯例。

    一家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如静猛地想起玉兰工作的事。她从从容容地道:“玉兰,我们医院缺护工,不知你想不想干?月工资六百,外加提成。就是太累,经常要上夜班。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替你打个招呼就行。”玉兰一听这话,欢呼雀跃,说道:“我有的是体力,嫂子,放心吧。”如静点点头。见状,玉川在旁边正色道:“兰兰,到时你可得好好干,别给你嫂子丢脸!”玉兰笑道:“哥哥、嫂子,我办事,你们一百个放心好了。”说着,两手抱拳,向他们俩拱了拱。

    火辣辣的新郎,火辣辣的新娘!结婚后,玉川和如静小两口如鱼得水,过得甜甜蜜蜜。俩人似乎仍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道不尽的柔情蜜意。人见人羡。

    这时,于晴气炸了锅,酸溜溜的,心头不知是啥滋味。

    过了两天,玉兰就到如静的医院上班了。她对如静心怀感激,干活很卖力气。

    休完婚假,如静也开始正常上班了。

    由于在一个医院上班,如静经常和玉兰同进同出,俩人几乎无话不谈,不久,俩人亲热得如同姊妹一般。

    这天周日上午,天气晴好,杨花漫天飘。韩家一家人正围着饭桌包饺子,于晴却不期而至。她打扮得如同一只花蝴蝶:上身一件粉红色薄皮夹克,下身一条黑色的超短裙,腿脚套着厚厚的黑丝袜,脚上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整个不伦不类,刺人的眼。见她来了,韩老太太忙站起来,笑道:“稀客!于晴就是有口福!”于晴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露出十分的放荡,笑嘻嘻地道:“大姨、大叔还好吧?”说时,却毫无顾忌地冲玉川抛了个媚眼,火辣辣的。玉川装没看见,一脸的尴尬,也不吱声,依旧包他的饺子。见此情形,老太太则呵呵一笑,说道:“我们老两口都很好,你爸妈好吧?”于晴稳稳当当地道:“他们也很好!”玉兰对这个不速之客是向来不怀好感的,对她的到来置若罔闻,睬都不睬她,一声不吭,心里嘀咕:“跑这里来卖弄什么风骚?丢人现眼!”如静热情地冲她打了个招呼,笑盈盈地道:“于晴,你歇着,等我忙完再跟你聊。”说着,她和老太太下好了饺子,俩人一盘一盘地端上桌。大家便围着饭桌团团而坐,吃起水饺来。

    如静不想冷落了亲戚,一面吃着水饺,一面问于晴道:“于晴,你的保险卖得怎样?”于晴一面大口吃着水饺,一面轻描淡写地道:“一般般。现在保险这行业竞争太激烈了。签一份保单就如同中了乐透。哪像你们旱涝保收?”说着,却又瞟了玉川一眼,笑道:“姐夫的生意不错吧?现在外贸那么火!过几年,就可以自己开个公司啦,到时,可别忘了提携妹妹一把。”玉川只是淡然一笑,心不在焉,并不作声。接下去,于晴滔滔不绝,不停地推销她的保险。一家人都很反感,但顾忌于晴的面子,只是静静听着,并不言语。最后,于晴自觉没趣,趾高气扬地走了。

    又是一年秋来到,天高气爽。夜来雨潇潇,暑气顿失。清晨,碧天渺渺,白云悠悠。满地黄花堆积,点缀着京城的各个角落,的确是“满城尽带黄金甲”!景致迷人。

    如静一个多月没来月经了。她忐忑不安地悄悄在自己的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毫无疑问,她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踌躇不决,忐忑不安,喜忧参半。

    结婚还没多久,她和玉川的二人世界正过得红红火火。俩人如胶似漆,欢情融洽。一个小生命却要来打破生活的宁静,她心里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结婚以来,她上孝敬公婆,下厚待玉兰,对玉川更是百依百顺。韩家一家人也对她宠爱有加,悉心呵护。一家人和和*的,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

    但现实摆在这,孩子又不是小狗小猫,说丢就丢。

    这天晚上,玉川又来碰她,她用力推开他的手,欣喜中带些娇羞,悄声道:“玉川,我怀上了!”她满以为玉川会开心的,心中充满期待。没想到,玉川淡淡地道:“怀上什么啦?”如静没好气地道:“还能怀上什么?我们的孩子呗!”玉川懵懵懂懂地问道:“这么快?现在人们都崇尚丁克家族,过二人世界,要孩子干吗?碍手碍脚的!”玉川给如静泼了一头凉水,她浑身不自在,她对玉川大为失望,气愤填膺,拽过被子,一语不发,啜泣起来。玉川见势头不对,眉头紧锁,忙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怀上也是件好事,怀上就生呗!”听了这话,如静方破涕为笑,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一时间,如静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韩老太太也不让如静干家务了,自己一手揽了过去,这令如静又惊又喜。

    如静的寡母叫她回去住了几个晚上,为她做了几顿好吃的,给她补一补。如静回婆家时,凌母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多注意身体,马虎不得。如静连连称是。

    不过,对如静来说,她本身就是医生,怀孕生孩子是稀松平常的事,无需大惊小怪。她一如既往,照旧上下班。

    这晚,她和玉兰都值夜班。她在医院的二楼上不经意地往下瞅了一眼,忽然发现,一层的一个角落里,在夜幕的笼罩下,一对年轻人正在搂抱着热吻,色胆包天,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她不由地睁大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瞧,吃惊不小。不是别人,正是韩玉兰和实习医生冯喜龙俩人在狂吻。她心想:“他们俩可真够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玉兰这么快就钓了个金龟婿!下班后看玉兰如何说。”想着,忙转身走开了,一面走着,一面心里偷着乐。

    下班后,如静和玉兰一起坐车回家。路上,如静小心翼翼、镇静自若旁敲侧击地道:“玉兰,咱们医院冯喜龙这个人不错。”听了,韩玉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明白如静已洞破先机,慌里慌张,赶紧用手握了握如静的小手,激动万分地道:“才刚开始,嫂子千万别声张。要不,满城风雨!”如静笑道:“放心吧,我给你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听了,玉兰这才放开如静的小手,心中仍忐忑不安,脸上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羞涩。

    如静怀孕后,不知怎的,打着探望如静的幌子,于晴便成了韩家的常客。她不时拎点水果来看望如静。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看望如静,其实心思却在玉川身上。她跟玉川天南海北地闲聊,时时抛一个媚眼,偶尔暗送秋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玉兰早有觉察,她对如静道:“嫂子,于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看她盯上我哥啦,你得当心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听了,如静笑道:“怎么说也是亲戚,不会吧。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哥是正人君子,不会出事的。”嘴里虽这样说着,心里却七上八下,难以平静。玉兰又道:“话不能这么说。男人是猫,哪有不偷腥的!还是当心点好。”说着,自己倒添了一份心事。私下里,她又对玉川说:“于晴那么风骚,你得离她远点。要是将来你对不起嫂子,我可饶不了你。”说罢,冲玉川挥了挥小拳头。玉川只是笑笑,大不以为然。他心里现在只装着如静一个人。至于于晴,他压根瞧不起她。她太妖冶了,不是他喜欢的那款。玉川只是出于礼貌,勉勉强强地应付她。玉川认为,要他对于晴动心,那比登天还难。他确信,妹妹玉兰的多心纯属多余。

    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玉川对如静开玩笑道:“你表妹真会飞媚眼,令人神魂颠倒!”说时,瞟了如静一眼,透着一副“君子坦荡荡”的神情。闻此,如静付之一笑,不以为意。如静也一清二楚,嘴上不说,玉川打心眼里瞧不起于晴。

    和玉兰一样,韩老太太也很厌烦于晴,但顾忌到她是如静的亲戚,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装聋作哑。于晴每次来了,韩母尽量待之以礼,敬而远之。

    这个周日下午,天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天空,空气闷闷的。如静正和韩母一起聊天,俩人兴致勃勃地谈着。忽然,于晴的电话来了,说有点肚子痛,让如静带点止痛片去。如静挂了电话,从抽屉里拿了两盒止痛药,就匆匆忙忙地赶往于晴的宿舍。

    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于晴也约了玉川,说要挪一下床位。于晴打了玉川的手机,娇声娇气地道:“玉川,帮我来干点活,挪挪床。”玉川踌躇不定地道:“你不有王二麻子吗,找我干吗?”接到电话,玉川一肚子的不高兴,想要一口回绝。没想到,电话里,于晴却嗲声嗲气地道:“这段日子不知那个小子躲哪里去啦,你就来一下吧。帮点小忙。”玉川懒得去,但又不好得罪亲戚,只好硬着头皮去了。玉川一到于晴的宿舍,只见于晴穿着透明的睡衣,乳峰高耸,肌肤如玉,眼中欲火如焚。还未等玉川搞清楚状况,于晴猛地一把将玉川拖了进去。玉川似乎身不由己。俩人情不自禁地纠缠在一起,如同妓女遇到寻欢客,一拍即合。

    俩人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如静恰好带着药赶到了。一见俩人缠绕在床上,如胶似漆,她顿时惊呆了。药洒落到地上,她浑然不觉。如静整个人一时失魂落魄,她也懒得打扰他们,心中一团乱麻,赶紧掉转身,轻轻悄悄地走开了。

    她迷失了方向,只是一阵阵的痛楚萦绕在心头。她感到好凄凉!她漫游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东转西拐,她居然步行到了西直门外大街,毫无疲倦之感。

    这时,天渐渐黑下来了,灯火初上。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砾,黑云翻墨,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大雨随即而至。豆大的雨点打到她的头上、衣服上。很快,头上的雨水直往下流,衣服湿漉漉的,浑身冷得发抖。她也不躲避。她的心一时麻木了,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痴痴傻傻。她离开西直门,又漫游到阜成门。此时,雨停了,天仍阴阴的,不见月光,不见星光。只有楼房和路灯闪着昏黄的光芒。她继续漫无目的、痴痴呆呆地走着,拖着沉重的步子,仿佛只有不停地走路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心头之痛。汽车的闪光灯偶尔刺眼。她又转到了王府井,一路来到东华门。这时,她彻底清醒了。她骂了声“混蛋!一对狗男女!”便打了个车,直奔亚运村而来。

    她一进家门,时已过午夜。她像一只落汤鸡。韩母担心他们这对小夫妻,一直没睡,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俩呢。见状,她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心中慌乱地道:“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快换衣服去!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玉川这孩子也是的,怎么还不回家?”如静无心搭理婆婆,沉默无语。她径直到浴室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理了理头绪,心渐渐平和下来。她换了睡衣,这才跟老太太打个招呼,轻轻道:“妈,我不大舒服,休息了。”说罢,没精打采地走进自己的卧房,带上门,就一下子钻进被窝。心中汹涌澎湃,在床上辗转反侧,想来想去,恨意知多少!欲一觉解千愁,可满腔心事,又如何睡得着?眼睛闭上又睁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度过了一个难捱的不眠之夜。

    正是:莫道此时不消魂,试问孤房断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