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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韩玉川如静热恋

    自那次约会之后,一连数日,凌如静都未接到韩玉川的任何消息,不觉心中怅怅,想道:“这家伙人间蒸发了。杳无音信!交换了手机号码,这么久了,电话却不曾来一个,真是无情!难道让我自己采取主动吗?那多难为情!”这样想着,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其实,韩玉川此时在广州出差。他这段日子更是痛苦难捱,寂寞难耐,常常想道:“自己是不是头脑发热了?一见如静就心跳不已,难以遏制自己的那份抱她亲她的冲动!”他要“冷却”一下自己。他也是故意“晾”一下如静。毕竟欲速则不达。可是,心有千千结,中有丝丝网。他被情网缠住了,越要挣脱,缠得越紧。他对凌如静情有独钟,一往情深,要不想她也难!凌如静的倩影时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不招而至,挥之不去。他在广州相思成疾。

    正是:红豆生南国,相思知几多!

    已是仲夏了,酷暑难耐。盼星星盼月亮,凌如静终于盼来了韩玉川的消息!

    这天晚上六点,如静正在家里吃晚饭,韩玉川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道:“如静,不好意思,我到广州出差啦,这段日子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手机没电了,就没给你打电话。今天刚回来。晚上小花园赏月怎么样?今天可是农历十五。”韩玉川撒了个善意的谎。接到韩玉川的电话,凌如静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但仍故作镇静,在电话里答道:“好吧。晚上八点,葫芦岛见,不见不散!”说罢,她挂断手机。她心中那份思念的情感更加热烈!她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她到自己的房间试起衣服来。凌母在一旁敏锐地注意到了凌如静的一举一动,心中有数,并不作声。这时,弟弟凌一业忍不住了,在饭厅喊道:“姐,恋爱了吧?!手忙脚乱!”凌如静懒得搭理他,并不作声,自顾自地打扮。

    正是:要见情郎心慌张,玉台镜前理红妆!

    韩玉川不到八点就来到葫芦岛。夜幕初降临,万家灯火时。一轮圆月高高捧出,如白玉盘,清光四溢;月亮周围,疏星几点,淡云缥缈;云、星、月相互映衬,晴空万里,银河如练。韩玉川觉得胜景无限,他焦急地等待着凌如静的到来。

    葫芦岛正是热闹的时候。音响里放出的歌声十分嘹亮,响彻云霄。有几对老人及几对年轻人在忘情地跳舞;孩子们跑来跑去,一起嬉戏;许多旁观者在乘凉。月光下,灯影里,葫芦岛周围的草坪和树木朦朦胧胧。韩玉川专心致志地欣赏着风景。凌如静轻轻悄悄地来到他身边,他竟浑然不觉。凌如静呆了一会儿,见他仍没反应,就用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韩玉川一转身,冲凌如静微微一笑,满怀深情地道:“如静,你来了,今晚的月色真好!你看看,月色如水,清景迷人!”他一面说着,一面瞟了如静一眼,深情的一瞥!凌如静敏锐地感觉到了,冲他秋波一转,脸微微一热。她也举头望天,好好地欣赏了一会儿,笑道:“玉川,咱们不妨游园步月,如何?”说着,双眸勇敢地盯着韩玉川的娃娃脸。韩玉川有些不好意思,忙赞同地点点头,充满柔情地道:“好吧!”他自然地牵过如静的手,大大方方地拉着她。凌如静知道,园子里有好多人都认识自己,不由地心里有些慌乱,不好意思,但事已至此,只好跟着他走。

    他们手牵手,来到砖砌的小径,肩并肩,缓缓走着。月色如银,路灯闪着昏黄的光芒,与楼房里透出的灯光交相辉映,小径明亮如昼。

    他们俩来到一棵大柏树旁边。大柏树如伞如盖,月光投射下来,为它在地面上铺下一个大大的影子。树旁有一群妇女在跳健身操,个个热情奔放。他们驻足观赏。凌如静冷不丁地问道:“广州怎样?”韩玉川漫不经心地答道:“繁华是繁华,可惜乌烟瘴气,妓女满大街都是。人们都说‘鸟语’,一句也听不懂。郁闷!真不是人去的地方。”闻此,凌如静冲他莞尔一笑。见她微笑的摸样,韩玉川为之心醉神迷。

    恰好凌一业和女友王小凡并肩走过这里。出于好奇,凌一业走上前去,想看看究竟谁跟姐姐在一起。他跟姐姐招了招手,凌如静一见,忙挣脱开韩玉川的手,韩玉川很是诧异。凌如静赶紧介绍道:“玉川,这是我弟弟一业;一业,这是我朋友韩玉川。”两个男人用力地握了握手。一业又把王小凡介绍给他们俩,就识趣地双双离开了。

    俩人继续步月,边走边聊。俩人心有灵犀,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说不完的儿女情长!为情所迷,他们俩绕着砖砌的小径转了五六圈,才恋恋不舍地告别,各回各家。

    正是:月色迷人灯闪亮,几人处在温柔乡?

    凌如静刚一回家,她的寡母就认认真真地问道:“有男友啦?”一听就知道,弟弟一业已把所见的情形告诉了母亲。凌如静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算有吧。”说罢,兴高采烈地冲母亲笑了笑。母亲只是淡淡地道:“要慎重!别轻率,别一时冲动!一辈子的事,不可草草!”说着,满怀心事,她回房去了。此时,凌如静已坠入情网,早把母亲的忠告当耳边风了。她欣喜若狂,激动万分。

    韩玉川哼着“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路小跑着回到家。妹妹韩玉兰迎上前来,笑道:“哥哥近来经常偷着乐,红光满面,是不是交桃花运啦?赶快坦白交代!”听了,韩玉川先是一怔,继而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儿呢,等等,会带来给你们看的。准保你们跌破眼镜!”说罢,自去洗澡了。听了,玉川的父母俱开怀大笑,笑逐颜开。

    自这次约会之后,韩玉川与凌如静来往不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韩玉川经常在周末带她出去玩玩,不时到饭馆撮一顿,俩人已难分难舍。

    一来一往,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俩人情深意浓。

    正是:一日不见隔三秋,多少情丝萦心头!

    这天下午,凌如静领韩玉川来到自家。她提前并未打招呼。凌母一点准备都没有,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慌忙迎接。韩玉川提了一篮子水果,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阿姨”。凌如静的寡母笑道:“真是客气!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乱七八糟的。”这时,凌一业赶紧接过水果,放在桌上。如静对母亲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韩玉川。”凌母对韩玉川笑道:“寒舍,快请坐!”韩玉川一身藏青色的西服,笔挺笔挺的,没打领带,透着几分潇洒。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锃亮锃亮的。说时,凌母给韩玉川拎过一把椅子来。韩玉川稳稳当当地坐下,环顾了一下房子。这是一个小两室一厅,地面铺着奶油色的板砖,四壁刷得粉白,看上去一尘不染。屋子收拾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各种摆设井井有条。凌如静打发一业出去采购,要一条鳜鱼、两斤五花肉、两份蔬菜。凌一业屁颠屁颠地出去了。韩玉川大大方方地问道:“阿姨高寿?”凌母含笑答道:“五十四了,你父母呢?”韩玉川爽快地答道:“我父亲六十二,母亲六十。”顿了顿,韩玉川真诚地道:“阿姨显得真年轻!”听了,凌母付之一笑。韩玉川又向凌母保证道:“我今后一定好好待如静的,诀不让她伤心流泪!”话虽这么说,人生无常,谁能预料以后的事呢?

    住了一阵子,凌一业采购回来。让他们仨闲聊,凌如静亲自下厨。她做了一条清蒸鳜鱼、一盘红烧肉、两盘青菜和一锅米饭。饭菜有条不紊地摆放在一个圆形饭桌上,四个人开始吃饭。凌母不时地为韩玉川夹菜,玉川受宠若惊,不住地道谢。韩玉川连声赞道:“红烧肉真好吃!”凌如静梳理了一把自己乌溜溜的长发,笑道:“我的手艺还不错吧?”韩玉川微微一笑,冲她伸了伸大拇指。凌一业在一旁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听了,大家都哈哈大笑。

    饭毕,四个人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韩玉川便起身告辞。他刚要出门,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凌如静打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花枝招展的于晴小姐。凌如静忙招手让她进来。于晴扭动腰肢,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冲韩玉川嫣然一笑,飞了个媚眼。见状,玉川很难为情,忙道:“你好!我先走一步,你们聊。”一面说着,一面迈步走向电梯。

    于晴随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揶揄道:“表姐,你手段真高,这么快就搞定了!”凌如静无言以对,只是一笑置之。他们四个又在一起拉拉家常,于晴便离开了。她心中很不爽快,一面走着,一面想着:“韩玉川,我来你走,一点不给面子。总有一天我收拾你!”想着想着,怨恨之意更深了。

    灯熄人静的时候,凌母悄声对如静道:“这男孩哪里都好。可惜眼睛含笑,很会讨女孩子喜欢的,以后留神点!”此时,如静正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又怎能体会母亲的良苦用心呢?

    韩玉川的父母知道凌如静要来,那可是准备隆重的接待。老太太一大早起来,拎着篮子,就去买菜。她买回六只海螃蟹、两斤牛肉、一斤后臀尖、两个土豆及两斤青菜。还未等凌如静过来,她已下厨做准备工作了。九点多钟,韩玉川领着凌如静来了。凌如静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衬托得瘦长的脸蛋更加红润,露出的胳膊和腿如白藕一般,整个人如出水芙蓉,平添了几许妩媚之态。甫一进门,老爷子、老太太和韩玉兰就拥上前来。玉兰接过凌如静手中的稻香村点心,放在桌上。老太太见到如静亭亭玉立的样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忙道:“姑娘,快请坐!别客气!”如静只是轻轻喊了声“大叔,阿姨,你们好!”,他们一家的满腔热情打动了如静!她大大方方地坐到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玉兰过来陪着她聊天,其他人都到厨房忙活去了。玉兰已从玉川那里了解了如静的信息,就问她医院的事:“姐姐主过刀吗?害怕不害怕?”凌如静笑吟吟地回答道:“主过很多次了,刚开始有些害怕,习惯了就好了。”玉兰又套近乎,殷勤地道:“姐姐,我比你才小一岁,职高毕业后一直在家呆着,方便的话,给我介绍份工作。”如静严肃地道:“这事我记住了。不过,得能吃苦耐劳才行!”这时,菜肴依次上桌,打断了俩人的谈话。老爷子特地开了瓶干红。大家入座,一面饮着酒,一面吃菜,一面闲聊。韩母很随和的,如静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拘束,就跟一家人一样。她在玉川家逗留到下午五点才走。韩玉川一直把她送到楼下,才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

    凌如静走后,老太太笑嘻嘻地对玉川说:“娶这个姑娘过门,我一辈子放心。”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可老太太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事后却令她操尽心呢?

    如今,对他们俩的事双方父母都首肯了,韩玉川与如静之间更亲密了。他们俩一有空就黏在一起,唧唧哝哝,卿卿我我。闻讯,于晴却怒火冲天,怒不可遏,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

    夏末了,韩玉川约凌如静到颐和园玩,如静欣然答应。周日,韩玉川从单位借了辆车,俩人一早便从亚运村出发,直奔颐和园。如静常说,颐和园依山傍水,又兼古迹,在北京风景独佳。玉川赞同如静的观点。可俩人工作都忙,抽不开身,直至此日方得一游。这天,玉川穿一条青色短裤,一件短袖白衬衣。如静则上身一件白色衬衣,下身一条短牛仔裤,青春靓丽。他们到后,玉川停好车,买好票,俩人便从正门而入。

    这天的天气很好。天高高的,湛蓝湛蓝的。纤云几缕,如棉花团,似乎挂在空中,微风轻拂,任意东西。园里游人如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好古者喜欢长廊。他们走到长廊,一起欣赏长廊的壁画。壁画典雅,上面的人物风景栩栩如生,如静一再指给玉川看。走出长廊七八步,有一小潭。小潭清冽,上面铺满浮萍浮藻,在浮萍浮藻中央,漂浮着一双并蒂白睡莲,令他们眼睛一亮。睡莲白得晶莹,正仿佛一对情侣,相挨相靠相偎相依。俩人驻足观赏。这时,韩玉川举起右手,轻声对如静道:“白莲为证,我们俩心心相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说着,他显出一副虔诚的神情。如静莞尔一笑,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飘逸的乌发,道:“不用发誓了,心领啦!”说罢,牵过他的一只手。他们俩又转向昆明湖。昆明湖如一面镜子,自是招揽了不少游人观赏。他们绕着昆明湖的大堤缓缓而行,说说笑笑。昆明湖一望无际,碧波随风荡漾,如静笑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玉川接过她的话头,吟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看样子,咱们该登山了。”俩人遂掉转身往回走,携手登山。颐和园的山的确不高,但陡峻。登上山巅,俩人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坐在山巅上,下瞰苏州街。如静道:“苏州街俗不可耐,大煞风景,不看也罢。”说着,转眼瞧了瞧韩玉川。玉川点点头,心有同感。于是,俩人在山巅稍事休息,决定复返回。俩人便开始下山。俗语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玉川下一个台阶,立稳了,便接住如静的手,如静才敢慢慢下来。这样,俩人来到地面,用了不少的时间。如静惊出一身冷汗。她冲玉川嫣然一笑,说道:“真是惊心动魄!寸步维艰。多谢!”玉川点点头,笑道:“小菜一碟!别忘了我是护花使者。咱们出去吧,找地方吃饭去!”如静已是筋疲力尽,再好的风景也无心欣赏了。她点点头,表示赞同。手牵手,俩人朝大门走。

    俩人出了颐和园的正门,来到玉川停车的地方。玉川道:“附近没什么好吃的,而且价格不菲,咱们还是返回亚运村吧,那里咱们熟。忍着点!”如静累得满面通红,如同熟透的红香蕉苹果,她连忙说道:“好!回去吧。”说罢,跟着玉川就走。

    俩人返回亚运村,找了个酒馆坐下。玉川知道如静爱吃肉,特意点了份东坡肘子,其他的菜都交给如静点。如静从从容容地要了份鸡蛋羹,要了两份青菜、两碗米饭。俩人一面喝着免费的大麦茶,一面闲聊。玉川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问道:“如静,咱们交往这么久了,咱们的事什么时候办?”如静冲他秋波一转,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乌溜溜的长发,左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交叉两手搓了半晌,悄声道:“还不急。咱们连接吻还没有呢,急什么?明年春天吧,待到春花烂漫时,咱们正好相识一年。怎么样?”玉川呵呵一笑,轻轻道:“倒不是我着急,是老人着急。依我的性子,巴不得跟你多谈几年,多浪漫!”俩人说着,菜肴依次上来了。俩人都是又乏又累又饥又饿,赶紧动筷吃起来。玉川边吃边说:“那就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吧。咱们一言为定!”说时,俩人拉了个勾,击了下掌。

    饭毕,玉川一直开车把如静送到楼下,俩人才挥手告别。

    如静回到家,春风满面,亲热地连声喊“妈”。凌母被她感染得乐不可支。如静告诉母亲:“玉川向我求婚啦!我们打算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办事,你看怎么样?”母亲笑吟吟地道:“现在新时代了,婚姻自主,你们爱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我不干涉。但你以后可不准后悔,要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说着,她抚摸了一下如静的头发,算是同意了。

    玉川回到家,也把来年春天结婚的事告诉了父母。老太太笑道:“这样也好,俩人再多处一段时间,磨合磨合。”说时,乐得合不拢嘴。

    秋季是北京最舒服的季节。天高气爽。秋风扫落叶,小花园里聚了一堆一堆的残枝败叶。如静缓步在花园的小径上,思念是一张网,将她牢牢罩住了,她挣脱不开。玉川又去广州出差了,二十多天还未回来。虽然俩人天天电话不断,但她心中仍若有所失。缓步香茵,左思右想,她十分想念他。

    这时,在广州出差的韩玉川又何尝不是苦苦相思!他恨不得早早插上翅膀飞回北京,与如静卿卿我我。他几乎天天打电话给如静,电话里,俩人情话不断,情意绵绵。盼着盼着,这个团聚的日子到了。

    甫回北京,玉川便打电话约她。正是下午四点多,她欣喜若狂,对镜理装。她上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长袖上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踩着黑色的小皮鞋支格直响,来到玉川面前。玉川仍是一身青色的西服,不打领带,脸有些晒黑了。他冲如静微微一笑,道:“广州还是‘夏日炎炎似火烧’,北京已是‘却道天凉好个秋’。真有天壤之别!”如静笑道:“‘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顿了顿,又继续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为你消得人憔悴。不辞千里伴君行!”玉川心中一乐,笑道:“你就那么想我?我可是‘朝朝暮暮苦相思,清风明月可作证’。”如静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那飘逸的长发,两手合什,正色道:“等得好苦!”听到这话,玉川心中感动,一把将如静揽入怀中,在她红红的嘴唇上用劲吻了一吻。如静轻轻闭上眼睛,任凭玉川亲吻自己。吻着吻着,玉川用舌尖慢慢撬开她的朱唇,似探囊取物,在她嘴里转了一圈。这时,俩人俱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骤升。如静赶紧用力推开他,双颊泛起两朵红晕,不胜娇羞。她娇嗔道:“小子,广州可是个花花世界,你在广州学坏了吧?”说着,瞟了玉川一眼。玉川哈哈大笑,道:“这就算学坏?!结婚后我不成大坏蛋了!”俩人遂手牵手,在小花园里漫步。伴着音乐的节拍,葫芦岛里面很多人在翩翩起舞。小径上散步的人也不少。俩人走了两圈,便出了小花园,找饭馆吃饭去了。

    秋季余下的日子里,俩人朝朝长相伴,无物似情浓。

    突如其来的一场鹅毛大雪送走了秋季,冬天如约莅临。在在风寒,处处琼枝玉蕤。俩人俱穿上青色棉服,你拥着我,我拥着你,漫步在皑皑白雪之中。看着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俩人也仿佛回到了童年。他们期待着成婚的日子,北京的冬季太漫长了,他们似乎心急如焚。玉川拥着她道:“我恨不得明天就是春天!”如静用两手捂了捂冻得有些发紫的小脸蛋,轻轻说道:“冬天好难熬耶!耐心点!人家不是说了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听了这席话,玉川开怀大笑,他用力地楼了搂如静。

    事有凑巧,路上,他们碰到王晓生与于晴两个。他们也是来赏雪的。于晴穿着大红皮衣,显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他们彼此打了个招呼。于晴冲玉川抛了个媚眼,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她的媚眼火辣辣的,恰被玉川的眼睛捉住,玉川一时心中很不自在。如静跟他们道个别,大家便各走各的路。待他们走远了,玉川笑道:“于晴也算朵鲜花,怎么会找个王二麻子?”如静笑盈盈地道:“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没办法!”说毕,俩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