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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梅一枝以身相许

    自此,玉龙成了海鲜大酒楼的常客。梅小贵很能见机行事,对他招待得极其殷勤周到。至于玉龙和一枝的关系,他装作不知道。那还是一个谜。现在,梅小贵只能猜猜,带一丝困惑。

    韩小兰偶尔会在酒楼与张玉龙不期而遇,俩人只是打打招呼,彼此淡淡的。小兰对玉龙与母亲的事还一无所知。

    时间如电,大一下学期开始了。玉龙顺利通过了两门副课的补考。

    欣喜万分!这天下午一下课,玉龙径直来到酒楼。甫到门口,阿贵便迎出来,递过来一支烟,玉龙连连摆手,推辞道:“阿贵,我不会抽烟。”阿贵笑道:“烟酒不分家!男人哪能不抽烟!试一试。”盛情难却,玉龙只好接过来,试着抽起来,虽被呛了两口,还能勉强应付。阿贵见了,就送给他一条“健牌”,玉龙推辞不掉,只好收下了。一枝是从不反对抽烟的。她认为,抽烟的男人才有男人味。这样,渐渐地,抽烟成了玉龙的一个习惯。

    玉龙和一枝在一个包间里对面而坐,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的眼神里饱含着多少情意!这时,玉龙自我解嘲道:“梅姐,人家情侣都成双成对,光明正大的。而我们俩总好像偷偷摸摸的。其实,拍拖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干吗要掖着藏着?”此话一针见血!这正是一枝的一块心病。她用手抚弄了一下鬓发,微笑道:“我都大把岁数了,还拍拖,生怕人家看了笑话。这里是农村,我怕的是流言蜚语!”听了,玉龙呵呵一笑,坦诚地道:“你也没多大,想来肯定没拍过拖。我也没拍过。我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大遗憾。”说着,眼睛盯着一枝的双眸,一眨不眨。见状,一枝淡然道:“我的确没谈过恋爱。我们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很简单,没什么浪漫可言。那,你要跟我怎么拍拖?”似乎很有经验一般,玉龙不紧不慢地道:“我认为,拍拖可以分三步走:第一步是牵手,我们俩可以略过去了;第二步是接吻,咱俩还未亲过呢;第三步呢,你比我清楚,我就不说了。”此言一出,一枝心里直发笑,脸上泛起两朵红晕,逼问他道:“看你一套一套的,倒像是情场老手。第三步是什么,你倒说给我听啊!”玉龙表情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脱口而出:“不就是同床共枕洞房花烛吗!这还用说!”一枝用食指指着玉龙道:“你个臭小子,绕来绕去,拐弯抹角,不就是为了那第三步,未婚同居吗?”一语中的!玉龙百口难辩,只是尴尬地坐着,偷眼瞧一下一枝。这时,一枝笑道:“现在,先同居后结婚是很平常的事,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吧。”玉龙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拿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吸着,吐出一个一个的烟圈,笑眯眯地望着一枝,道:“那明晚九点咱们到山上约会怎么样?”听了,一枝毫不犹豫地答道:“行!”然后,在玉龙的坚持下,他们俩就伸出小拇指拉勾,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次日晚上九点,玉龙准时来到海鲜大酒楼,和一枝一起走出酒楼,并肩而行,奔校园前的山丘而来。阿贵看着他们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明白了,只是还不敢完全断定他们俩的关系。

    广州的春天,凉风习习,天气不冷不热。天上捧出一轮圆月,如同白玉盘,清光四溢。山林笼罩在月光下,透着几许神秘的色彩。他们俩经过一片密密的甘蔗林,便登上了一个小山丘。山丘正对着一片密密的竹林。风一吹,两片林子俱发出刷拉拉的声响,与下面池塘里的蛙声相应和,正是绝妙的交响乐。草丛里时时有萤火虫飞过,流光一点,倏地一闪,无影无踪。多么温馨的夜晚!俩人就在竹林前坐下,四无人声。此时此刻,毫无顾忌,玉龙一下子把一枝揽过来,搂住就亲,贪婪地,犹如幼儿吸吮奶头。接着,手也不老实起来,他轻轻地揉搓一枝胸前的“两只小白兔”,感到柔软舒服。一枝浑身颤栗,脸滚烫滚烫的。俩人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俩人都有些陶醉,不觉时光之流逝。过了仅半个小时,玉龙才停了下来,对一枝笑道:“这可是我的初吻。”一枝轻声道:“你个好色佬!色胆包天!不过,拍拖的感觉还不错。好像真的年轻了许多。”说着,一枝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玉龙也站了起来,用劲抱住一枝,又是一阵狂吻。月亮醉了,俩人的心也都醉了。他们俩复挨着坐下,闲聊起来,真是道不尽的喁喁情话,说不完的儿女情长。一枝被这个“小男人”逗惹得面红耳热。仿佛怕打破夜的沉寂,她悄声道:“你个山东汉子,得一寸,进一尺。贪得无厌!”说着,用右手轻轻抚弄玉龙的头发。顿时,玉龙油然而生一种被疼爱的感觉,他温柔地道:“咱们俩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听了,一枝有那么一丝丝感动!她柔和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嘴真甜!但愿如此!长长久久。等你毕业之后,我可怕你翅膀硬了,一下子飞了!到那时候,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我就惨了!”说罢,满怀心事,惴惴不安。听了,玉龙握住她的两只小手,诚恳地道:“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放心吧,即使我毕业离开这里,也一定带上你!咱们击掌为誓。”说罢,俩人“啪”地击了一下掌。林子里的几只鸟惊飞起来,在半空盘旋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枝忙道:“玉龙,适可而止,来日方长,咱们该回去了。”玉龙虽兴犹未尽,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后,俩人站起身,手拉手走下山丘,直奔酒楼而来。

    离酒楼还有一段距离,一枝便紧紧张张地放开玉龙的手,走在前面。玉龙会意地跟在她身后,缓缓而行。这一幕,站在酒楼门前吸烟的梅小贵看得一清二楚。他恍然大悟,终于完全明白了,想道:“敢情家姐和玉龙在拍拖呢!真是不可思议!”想着,他赶紧将烟掐了,躲回酒楼里去了。一枝进来,阿贵只是冲她诡秘地笑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一味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玉龙心中愉悦,满面春风,蹦蹦跳跳地回宿舍去了。玉龙和一枝的第一次约会便宣告结束,俩人约好来日再会。

    次日晚上,俩人手牵手漫步在山上。月色朦胧,一片一片灰色的云彩缥缥缈缈。空中不见一颗星星。山上林木葱茏,摇曳生姿;杂草丛生,风吹而草动。见景生情,一枝柔情似水,仿佛自言自语,轻轻道:“不求一生一世,但愿长长久久。”听了,玉龙则一把揽她入怀,发誓道:“还是那句老话,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今生今世咱俩不分离。”说罢,俩人拥抱着,狂热地接吻。一枝如同少女一般,她压抑已久的情感被玉龙激活了,整个人热情奔放。这时,月亮似乎有些害羞,又躲到灰色的云层里去了。一面吻着,她一面坚定地想着:“年龄不成问题,关键心要年轻!浪漫永远不晚!”这样想着,她不觉伸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玉龙。俩人都渐渐陶醉了,心都砰砰直跳。风轻送,月儿又从云层里露出半张笑脸,仿佛要偷窥这对情侣。这时,玉龙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为了转移注意力,不禁灵机一动,笑道:“一枝,阿贵这人不错,忠厚老实,的确是个好帮手。”说着,用手轻轻地抚摸一枝的乌发。一枝正色道:“忠厚是有,老实就未必,你没看到他和李璐不清不楚的?唉,烦心的事也许在后头呢。”说罢,她站直身子,轻轻道:“玉龙,回去吧,来日方长!”于是,手牵手,俩人走下山丘,奔酒楼而来。俩人依旧在离酒楼不远的地方松开手,各走各的。一枝仍怕人见了笑话,毕竟自己是个半老徐娘。这一点,玉龙能理解,万事不可强求,只是顺其自然。

    在中山大学,小兰还是挂记着玉龙,朝思暮想。情窦初开,她对玉龙情有独钟!周末,她不时地返回家,主动约玉龙一起吃吃饭、散散步。在玉龙面前,她乖得像只波斯猫。玉龙似乎毫不知情,无动于衷,对她忽冷忽热,爱搭不理的。这令小兰又气又恼又恨,哭笑不得,却又无计可施。她为情所迷、为情所困。暗恋是凄美的,她承受着难言的痛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知女莫如母。一枝隐隐约约地看出点端倪来了。一不做,二不休,管他三七二十一,她决定快刀斩乱麻,早点断了女儿的那点念头。爱情是自私的,即使在母女之间也毫不例外。一枝可不想母女俩最后为了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她要先下手为强。

    俗话说:无物似情浓,浓得化不开。玉龙和一枝数次约会之后,俩人间如同织了一层网,彼此被牢牢地缠住了。俩人已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

    这个暮春的晚上,热气逼人。俩人在山丘上亲吻了一会儿之后,玉龙大汗淋漓。很自然地,一枝对玉龙神神秘秘地道:“玉龙,我先在前面走,你跟在后面,到我家去!”对玉龙来说,这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梦寐以求这一刻的到来,于是毫不犹豫、开开心心地点点头。这样,一枝在前引路,玉龙远远地跟着,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一枝家里。

    正是:花香满园,花荫满地,夜静月明风细,一栋二层的小楼,都敛尽山林情致。竹帘半卷,柴门不闭,好个暮春天气。鸡鸣共犬吠,管不得南国佳人醉。

    甫一进房,俩人便纠缠在一起。很快,双双倒在床上。俩人如鱼得水,一番消魂。春宵一刻值千金,俩人几度缠绵,舒畅淋漓。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了。玉龙和一枝就是这样,第一次贪欢之后,以后就难以收拾了。玉龙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而一枝也毫不示弱,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是不假。俩人几乎夜夜偷欢。几番云雨,几番沉醉。

    这个周五晚上,俩人云雨毕,正在一枝房里整理衣服。一枝犹如莲花仙子,脸上白里透红,羞答答问玉龙道:“玉龙,对我说实话,男人一般怎么看女人?说来听听。”玉龙笑道:“男人最注意女人的三部分,首先是脸部,再就是胸部,最后是臀部。当然,有品位的男人最注重的还是气质。我就特别喜欢你的优雅。”一枝笑道:“甜言蜜语!你还挺会哄人。你个好色佬!我‘土’着呢。”玉龙刚要说“你是南国佳人,娇媚无双”,这时,只听得房门被撞击得咚咚作响。外面传来小兰的声音“快开门,快开门!”此时,一枝大惊失色。玉龙则平平静静、不慌不忙,对一枝说道:“去开门吧,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原来,这晚小兰想回家取几件衣服,大老远就发现家里的灯亮着,心中迷惑,匆忙赶来。一进屋,就听见母亲房里传出唧唧哝哝的声音,分明是玉龙和母亲在里面卿卿我我,不由地怒从心头起,操起笤帚就撞起门来。

    一枝轻轻打开房门,心中有点慌里慌张,脸上毫无表情。玉龙则站在她身后,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见状,小兰立即指着一枝的脸,怒气冲冲地数落道:“你这做妈的,真是好榜样!养小白脸,在自己家里偷情。”一枝被骂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粉红色变成了灰白色。玉龙对“小白脸”这一词极其敏感,心中生着闷气,面有愠色,并不吱声。这时,小兰又指着玉龙骂道:“你个小白脸,你说你干啥不好?跑我们家偷情。”骂着骂着,小兰突然口吐白沫,软软地瘫倒在地板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见此情景,一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愁眉紧锁,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玉龙却非常镇静,走上前,用右手试了一下小兰的鼻息,一面将小兰的身子放平,一面对一枝说道:“有鼻息,气晕过去了。没事!”说着,用右手食指指尖紧紧地按住小兰的人中穴,不停地用劲按,另一只手则掐紧小兰左手的虎口穴,一面又对一枝说道:“你掐她右手的虎口。”听了,一枝也赶紧动作起来。约莫过了五分钟的功夫,小兰缓缓睁开双眼,一看见他们俩,脸一下子转到一边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见小兰醒来,一枝长舒了一口气,笑逐颜开。玉龙也就放开手,对一枝说了声“我走了”,又抛下一句“给她点水喝”,就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这里,一枝抚摸着小兰的小手,满面愧色,轻轻道:“兰兰,没事了吧,吓死妈啦。”小兰一骨碌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道:“这不没事了嘛!这小子,没想到还有两下子。”见状,一枝赶紧给她端过来一杯水。小兰接过来一饮而尽,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她冷静下来,轻声对一枝道:“妈,你干吗要养个小白脸?你们真是潘金莲遇上西门庆,妓女遇到嫖客,一拍即合!”一听这话,一枝心里不乐意了,正色道:“谁说我养小白脸?我们都订婚了,他可是你未来的老爸。我们只是在拍拖。”听了,小兰讥笑道:“人家拍拖都光明正大,你们偷偷摸摸干吗?有胆公开啊。”一枝笑道:“我怎么听着像羡慕嫉妒恨呢,公开就公开,我也豁出去了,谁怕谁!周六,你去请你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咱们晚八点在酒楼聚聚,吃一顿饭,到时可别忘了叫上玉龙。”说罢,一枝一脸的不高兴,冲小兰摆了摆手。小兰道了声“好”,自去换了一身衣服。母女俩不欢而散。

    小兰通知玉龙的时候,玉龙的反应是平平淡淡,只是“嗯”了一声。他认为早该如此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自己的父母对孩子的婚姻持完全开放的态度。母亲曾说道,你们娶回个王八来,只要自己满意,她也不管。怎能料到,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韩小兰到底要干什么呢?她还是个小屁孩,大人之间的事,她操什么心!多余!这样想着,他毫不在乎,就是鸿门宴,他也要闯一闯。

    周六晚上,玉龙走进酒楼的时候,四位老人早已经就座了,在耐心地等着他呢,并不知道他是哪方神圣。一看到他,梅小贵赶紧迎上前来,特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引他到包间来。玉龙一进包间,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投向他,他一时似乎有点不大适应。玉龙刚一入座,一枝就站起身来,对大家介绍道:“这就是我未婚夫,张玉龙,大学生。”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不红心不跳,十分镇静。玉龙随即站起来,冲四位老人分别鞠了个躬,然后稳稳当当地坐下。他瞅了一眼一枝的父母,二位俱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一枝的父母只是冲玉龙笑笑,并不言语。一枝的公公婆婆俱满脸的皱纹,一副愤世嫉俗、苦大仇深的样子。这时,一枝的婆婆首先打破沉寂,冷冷地道:“小白脸吧?北方佬靠不住,何况他是大学生,毕业就飞了,我看,还是谨慎点好。”说着,用眼睛扫了一枝和玉龙一眼。接着,她又说道:“年龄差距太大了,一点不配!”一枝被婆婆奚落了一通,气不打一处来,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小贵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北方佬怎么啦?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看玉龙就不错。再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厢情愿就行了。难道我姐非得守寡一辈子?”阿贵站出来为他们俩解围,一枝和玉龙充满了感激之情。这时,一枝的父母齐声附和道:“既然这样,亲家,就由他们吧。一枝不是个小孩子,自有分寸!”听了,一枝的公婆俱愤愤不平地齐声道:“那样,酒店归谁?房子归谁?”听了,一枝抬手理了理鬓发,坦然地道:“这不是问题。我们结婚后,房子和酒楼都归小兰。”这时,玉龙偷眼瞧了小兰一眼,见她神情自若、漠然置之。他心想:“这孩子有意思,来者不拒。”接下去,阿贵笑道:“大家别闲着,一起吃饭吧,别浪费!”说着,阿贵先给玉龙夹了一块鳜鱼肉。于是,大家就默默吃饭。一枝的母亲不时地给玉龙夹菜,不时地打量他,笑嘻嘻地,满面灿烂。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一枝的公婆则一脸的不合时宜,也勉强地夹菜吃着。小兰只是静静坐着,也不吃,也不喝。也不管别人怎么想或怎么说,这餐饭,玉龙毫无顾忌,大大方方,吃得津津有味。见状,一枝喜上眉梢,乐在心头。饭毕,玉龙与一枝一家有礼貌地告别,轻轻松松返回宿舍去了。

    次日下午,玉龙来到店里,阿贵见了他,亲热地叫了声“姐夫”。玉龙毫不客气地“嗯”了一声。接着,玉龙道:“阿贵,我要一瓶茅台和一条‘健牌’,看个人。”小贵好奇地问道:“姐夫这边还有熟人?”玉龙道:“有个校领导是我老乡,我还一直没抽出空去看他。差点忘了!”小贵道:“这好办。”小贵亲自把烟和酒拿出来,递到玉龙手里。玉龙道了声谢,毫不客气地拎过来。恰好一枝走过来,玉龙瞅了她一眼,笑道:“我去看看钱老黑。”一枝开口一乐,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那老头可不错。没想到你还挺会来事。赶紧去吧!”玉龙右手提着烟酒,迈开步子,径直来到钱雨辰的办公室。

    这时,钱老黑正在看资料,见他突然进来,吃了一惊。起身问他:“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半年多就没见过你的面,你叫张玉龙是吧?我的记性可不坏。怎么,有什么喜事,带烟带酒的。”玉龙对他的记性的确很惊奇。他笑道:“钱老,我跟海鲜大酒楼的老板娘订婚了,特地过来看看你,并向你报个喜。”钱老黑哈哈大笑道:“山东人有种,年龄不成问题吧?那女人的确很漂亮,人品也不错,你可不能到时一走了之,负了人家。烟酒我可收了,够我半月的工资。”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玉龙辞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