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七大妈八大婶
“老翁说得极好，要不过来一齐喝两杯，也聊聊这江宁府。”上官洛灵虽然呆这些年头，可是对于一些街头百姓的事情却很少能够更加深入。
“如此盛情，怎能推卸，只是大人，我想还是一旁坐的好。”老翁原来早就认识这县尉大人的，只是恰巧刚才接着话茬背对着，要说一块坐，还有些觉得失礼。
“老翁不必在意，过来坐便是，不然是我失礼的不是？”上官洛灵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边招呼着他坐，一边让灵儿去拿些酒来。
和这地道的江宁府百姓聊天，身为父母官，这应该也算是也算是体察民情吧。
“大人如此对待我等平民百姓，那可是江宁府之福。”老翁激动的说道。
“这是为官应该做的，在其位谋其政，不管怎样，都应该为百姓多做点事。”上官洛灵话这么说，也有着么做过，不过眼下想着那房屋的事情，要不是顾及什么遍访邻居的规定，本可把章直接盖了，建成自己的府邸。可事情一拖再拖，都已经半个月了，还没有半点法子。送金送银都办不来，也不知道那些邻居是曾经受到什么刺激，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为了这，我先敬大人一杯。”
吃了一会儿酒，上官洛灵无意中道出自己的事情来。那老翁姓季，本来就是个闲着没事的，喜欢东家长李家短，做着媒人的活儿过日子。
“大人何必烦恼，何不让我替大人走一趟，保不定就成了。”
这老翁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说话做事总是言行一致，也算是朱熹理学下的传统好百姓。所谓卖什么吆喝什么，在这大宋这样言而守信的还真不少。
吃完酒，告别了季老翁，自己陪灵儿在街上走着。季老翁却一人来到洛灵周边的几户人家挨家挨户地寻访。
一个成功的大妈或者大婶旁边往往有着一个成功的大叔或大伯。兵对兵，跑碰炮，妈婶叔伯皆娘炮。季老翁自有他的长处，说起话而来却也输了街坊巧嘴红媒婆。
“王大嫂子，好久不见，越发漂亮了。”好这老翁，一开口就这么甜，不愧是做媒人的。
“哎呦，季哥哥，放着好生的路不走，怎么偏赶我这里来了。”王大妈是一寡妇，年轻时候就对这季家翁有过好感，只是礼教之下，没能成双。如今这少来她门上的他竟然独自一人来访，好不欢喜。
“这不是特意过来看你了嘛，怎么不欢迎了不成？”季老翁反身就走。
“季哥哥，要走，也喝杯茶再走呀。您可是出了名的月老。若是刚进门，就走了，这街坊邻居该说我待客不周了不成？”
这季老翁虽然在富人眼中就是一耍嘴皮子，但是在下层百姓的眼中，却让无数有缘人能够牵线成双成对，所以还是有些威望的。
“王大嫂倒是个有礼数的人，当年也是个通情达、理貌美如花的姑娘，可是如今我却听说，你带邻居却有些偏薄。”季老翁开始引出话题来。
“谁这么说的？”
“谁说的，我不知道，反正是传出来了的。”
“我又待谁不厚，到说出来听听。”
“旁边有家长生库，你可知道？”
“可说的是那洛灵神当。”
“正是，怎么机器什么来没有，感情我冤枉你。”
“那都不是，可是他所说的那块地确实是不详之地，经常闹鬼，季哥哥你不是不清楚。早些年的那些事情，虽然已经平息了那么久，但是里头，偶尔会传出渗人心慌的哭号。要是那县尉大人弄出个好歹，这街坊邻居的若是做不了主，官家也不管，那岂不是害了大家。”王大妈扯出这些事情来。
“怎么你当真认为里头有鬼，县尉大人进去了也会疯掉乱砍人不成？”
“说不定呢，他上官大人也是个凡人，难道是什么神仙星辰？镇得住那一屋子的邪气？”
“什么神仙星辰，我不知，但那屋子没有鬼我却能够断定的。”季家翁拍着胸口说道。
“季哥哥，你不会烧糊涂了吧。”王大妈用手就往他额头上摸。
“哎呦，这两旧情人在叙旧了，看来我不该来才是。”门外刚跨进门槛的罗大婶进得屋来，恰巧碰上了眼前的一幕。
“罗家的，说什么呢，你背地里悄悄地偷汉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偏偏来说我，我们这可是敞开了门的。”王大妈是个极守妇道的人，见不得人家说她的不是。
“你胡说。”
“脚正不怕鞋歪，怎么怕人说出来不成？要不要我把陶家和李家的都叫过来，都当面儿做个旁听，然后再把那野汉子也揪过来？”
“你泼妇。”
“一个巴掌拍不响，乱叫的只当是狗，如果你真要说，我就都捅出了。你要是想想大家和平，我就当没看到。”嘴巴也太厉害了，戳到痛处，却又收回来。
“好姐姐，王大美人，你就放过我，刚才我是逗着玩呢，且别告诉邻里街坊，不然我这怎么活得下去，就是我婆家那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非砍了我不可。”刚才这罗大婶两年前死了丈夫，年轻耐不住寂寞，婆家的老太太不准再出嫁，娘家又不管，所以想有个盼头，一不小心却丢了节操，却偷了那远街的光棍唐家汉子。
“我说你们俩，都是邻里乡亲的，怎么也斗气这番模样。”季老翁看呐罗大婶手上拿着些什么东西，转身拿过，看到是一件绣花的小斗衣，便说道：“这东西怪漂亮的。”
“拿来。”王大妈一手拿过，说道：“这是我的，只不过借了她去修补。”
“修得真不错，竟然看不出痕迹来，乍一看还以为刚刚做的。”季老翁想让这王大妈放下心，或许这事儿就容易处理了。
王大妈看了看，的确，那斗衣上先前的破洞，还有乱色的料都被处理的如原初一般，“妹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再不通情的话，该是我不明白事理了。”
罗大婶常常的松了口气，好歹还是自己的巧手活儿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于是不再当灯泡，碍着他们做什么。便退了回去，可心里总算是悬着的。
过了好不一会，季老翁就要离开，说是要到陶家翁和李家翁去一趟。这王大妈自然明白，这季老翁适当说客去的，于是他拉住他说，“季哥哥何必再去，那陶家和李家的琐事那一件，我不知晓。这街里邻坊的公事，要是我没答应，他们哪敢点头。我答应了，他们也少不得答应。”
都说每一个成功的大妈大婶后面都会有一群成功的大叔大伯，可在这里的大叔大伯都成娘炮。竟然输给了这一寡妇，而且还说话不见肉渣的。
季老翁一听，心生一计，“这么说，王大美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他随手夺过那斗衣便给她穿上。
寂寞寡妇寂寞事，何况是碰上往日的梦中人，而且还是那般体贴些给自己穿上那花色的斗衣，感觉自己的第二春就要来临一样。脸蛋充血，顿时红润，就连嘴唇也恢复了往日的弹性一样。
好一段黄昏恋荡漾，只可惜这老翁却为了答应过的事情而牺牲色相，却成全了这王大美人的美梦里的夕阳。
整件事情也就这样成了，说服的工作很顺利，一个晚上的功夫，季老翁虽是表面认为破了色相，但是得了夫人又强兵。上官洛灵那儿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所谓是获利匪浅。私下里也打听得这县尉大人自今尚未迎娶娘子，假以时日若能给他牵线，那可不就是名利双收。要说什么时候恰当，估计还有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