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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宽宽三戏韩玉川

    时光荏苒,转眼间,宽宽三岁了。他很健壮很调皮。他开始上幼儿园了。玉川亲自去幼儿园交了一万元的赞助费。如静心领神会,当着玉川的面,不反对,也不道谢,欣然接受。

    韩母一如既往地宠爱孙子,和凌母一起悉心照顾他呵护他。俩人轮班来回接送。韩母仍把如静当作自己的儿媳妇一样,百般疼爱。如静投桃报李,也把她视为自己的婆婆,爱戴她,尊重她,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如静对韩母有一颗感恩的心。现在,她们俩不是婆媳,胜似婆媳。俩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凌一业与王小凡育有一女,取名莉莉。这时,凌母不得不一心一意地照料她们母女俩。

    帮忙照顾宽宽的重担就完全压在韩母肩上。如静对韩母甚为感激,总是不停地向她道谢。韩母一笑置之,道:“这是我亲孙子,照顾他是我分内事,‘隔代爱’你总知道吧!我离不开孙子,孙子也离不开我。客气什么?!”说时,总是用手拍拍如静的肩膀,目光中充满温情。

    过了春节不久,轻寒轻暖,乍雨乍晴。玉川终于忍受不了于晴的折磨,俩人正式离婚。确切地说,他被扫地出门,净身出户。

    他们俩刚一离婚,玉川就被母亲叫回了家。韩母胸有成竹地对儿子道:“孩子,迷途知返,永远不晚。我相信,如静仍在等你,下点功夫吧。”闻此,玉川苦笑一声。他问母亲也是问自己:“破镜还能重圆吗?如静现在心如铁石,对我恨之入骨!”韩母瞪了他一眼,坚定地道:“放心,孩子,只要你执着一点,破镜也能重圆。以我的直觉,你们俩情缘未了!”说着,她用力拍了拍玉川的肩膀。她对儿子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据我们调查,如静不是真结婚,她和刘明肯定是一对假夫妻,她是被她母亲和弟弟逼出来的。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去。你要好自为之!用点心思,低下头来,再把她请回来。得像个真正的男人!做个纯爷们,别畏畏缩缩!”用心听着,玉川沉思了一会儿,顺从地点点头。韩母的一席话令玉川心动了。韩玉川决定开始行动。

    韩玉川辞职了,他投资注册了一联商贸公司。他邀请如静带孩子来剪彩。如静见他以孩子的名字命名公司,心中很是感动,毫不犹豫,欣然同意。

    那天上午,公司门前,宽宽点起小鞭炮,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韩母一定要玉川和如静一起剪彩。俩人都很尴尬,但还是照做了。如静瞟了玉川一眼,见他消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但精神焕发,兴致勃勃。她心中颇感安慰。

    剪彩完毕,玉川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饭时,玉川不断给如静和宽宽夹菜。宽宽倒是满不在乎,如静则羞得满面通红。韩母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凌母也是心里偷着乐。

    又是繁花烂漫的春日。小花园里再写群芳谱:桃花绽开了笑颜,玉兰擎起了玲珑的玉杯,杨花漫天飞舞。

    周六晚上,玉川给如静打电话道:“如静,明天,母亲让我给你带过去孩子的抚养费,你在家吗?”如静轻轻道:“还是葫芦岛见吧,上午九点钟,不见不散!”说罢,如静挂上了电话,一时心乱如麻。

    周日,玉川大清早就起床,用心打扮。一身青色的西服,配一条红色的领带,精神抖擞,满面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匆匆忙忙地用完早餐,他把一千元崭新的票子放进一个红包里,塞到上衣口袋,昂首阔步地出了门。

    他来到葫芦岛,脸上挂着笑意。没料到的是,如静和宽宽早到了,正在玩游戏。如静穿一身洁白的羽绒服,还是玉川心目中的出水芙蓉,窈窕淑女。他们俩初次见面的情景一时涌上玉川的心头,他怦然心动。他喊了声“宽宽”,孩子趾高气扬地跑过来。玉川蹲着把红包递到他手上,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这时,玉川刚要上前抱他一下,忽然,他冲着玉川的脸吐了口唾沫,骂道:“老混蛋!”骂罢,掉转身就往如静这边跑。这突如其来的“待遇”,令玉川尴尬万分。他没好气地瞪了如静一眼,见她心平气和,面带微笑,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一样。她只是看着宽宽跑到她身边来,把红包交给她。见此情景,玉川垂头丧气,用手擦了下脸,迈开大步,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走开了。他觉得,宽宽简直就是个小野兽,自己在如静面前斯文扫地。

    与宽宽相处了仅两年的时间,刘明虽然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但时间久了,宽宽总是甜甜地喊他“叔叔”,不停地巴结他,讨好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慢慢地,他对这孩子宠爱有加。刘明经常给他买玩具,逗他开心。宽宽与他在一起常常开怀大笑。久而久之,他们俩情同父子。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宽宽与玉川之间有一种本能的亲近感。宽宽对玉川撒泼,是本能的不满。这一点,玉川又怎能体会得到呢?

    玉川神情沮丧地回到了家,把在葫芦岛的遭遇对母亲说了。韩母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小子,你以为孩子是那么容易养大的。你不过付了点抚养费,就想以爸爸的身份自以为是。这么大的孩子哪认得钱?连个孩子都不会哄,真是失败!真是痴人说梦!愚蠢之极!”说时,韩母的脸上越来越严肃。玉川脸上一红,问道:“妈,那以后该怎么办?我总得过了宽宽这一关吧?”听了,韩母拍了拍玉川的肩膀,说道:“任重而道远。慢慢培养感情吧。先讨得孩子的欢心是对的,但不要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要水到渠成!”玉川听话地点点头。

    再次递交抚养费的时候,玉川和如静仍约在葫芦岛。花园里的花儿大多已经凋谢了,只有月季生机勃勃,深红的、粉红的、黄色的,白色的,五彩缤纷。这次,玉川上身只穿了件便服,下身则是一条灰色的牛仔裤。这天,如静恰好是一身的青色牛仔衣,妩媚动人。玉川不由地回忆起与如静雨中漫步及共赏彩虹的情景,往事那堪回首!他的心弦振动不已。玉川叫了声“宽宽,爸爸来了!”说着,他蹲着把红包递到宽宽手里。没料到的是,宽宽接过红包,猛地朝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仍骂了句“老混蛋”。他一面骂着,一面掉转身,跑向如静一边。见状,如静忍俊不禁,格格地笑个不停,分明是幸灾乐祸。玉川则狼狈不堪,也不吭声,也不生气,“夹着尾巴”回家了。他一面走着,一面心里想着:“没错,孩子简直就是小野兽。要个孩子干什么,这不找罪受吗?”边想边走,心中的怒气难以消散。

    一联商贸公司已步入正轨,保健品正是卖得最火爆的时候。最好的时候,玉川一月能净赚三十多万。不知不觉地,玉川渐渐带那么点“老板”的派头。他在奥运村附近买了个三室一厅,迁出家了。可一想到宽宽,他的头都要炸了。

    又该交抚养费了。仲夏,骄阳似火。一大早,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衣和青色短裤,忐忑不安地来到葫芦岛。如静则穿了身粉红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艳丽。玉川依旧喊了声“宽宽,爸爸来了。”这次他并不急于拿出红包,而是上前蹲下,紧紧握住宽宽的手,摇来摇去。没想到,宽宽并不买账,他把手用力抽出来,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钱呢?”听了,玉川赶紧把红包递过去。宽宽接过红包,使出吃奶的劲,抬起右脚对着玉川的膝盖就是一脚。玉川“哎呀”一声,打了个趔趄。宽宽则快速跑向如静身边,得意地把红包交给她。如静见玉川痛得厉害,忙赶上前,关心地问道:“没事吧?玉川。”玉川苦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报应!”说着,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了。

    玉川回到家,把这两次受挫的经过又详细地告诉了母亲。韩母呵呵一笑,说道:“孩子揍你说明他跟你亲,这么简单的事还不明白?我看你现在是钱挣多了,心中只有钱!钱!钱!孩子懂什么钱?你就不能给他买个玩具,陪他玩一会儿?钱直接交给如静行了。真是傻蛋!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我!”听了,玉川恍然大悟,满面愧色,他终于明白该怎么做啦。他要降服宽宽。他决心已定,不可动摇。

    于晴知道玉川现在“发”了,后悔莫及。她去公司找过玉川两次,都吃了闭门羹,心中不甘,却又一筹莫展。

    韩玉川决定先从凌如静身旁的人下手,按部就班,最终将如静手到擒来。凌如静尚蒙在鼓里。

    一不做二不休,他打算跟凌一业套近乎。晚上,玉川给凌家打电话找凌一业,直截了当地问他道:“愿不愿意到我公司来,做个副总?”没想到一业手头正紧,他爽快地问道:“一月多少钱?”玉川笑道:“少不了你的,三千一个月,外加提成。”没多想,一业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玉川又开始对如静的其他家人动起了心思。

    玉川不时叫快递给凌母送礼品,一束鲜花啦,一篮子水果啦,等等。凌母心知肚明,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夏天的一个日子,风和日丽。玉兰跟冯喜龙结婚了。他们两家都是崇尚简朴的家庭,只是请了几位亲朋好友,在饭店摆了两桌。大家吃吃喝喝,谈谈笑笑,就算礼数了。经玉兰的刻意安排,如静家和玉川家分在一桌。玉川不时殷勤地给如静和宽宽夹菜,偶尔含情脉脉地瞟如静一眼。捕捉到他的目光,如静尴尬万分,不知所措,只是不停地低下头来照顾孩子。

    这时节正流行照婚纱照,玉川特地给了玉兰一万元。玉兰和冯喜龙开开心心地找家影楼照了婚纱照。

    女儿这边的一份心事了了,韩母全心全意都在宽宽身上。她不停地给玉川鼓劲,献计献策。

    玉川再次给如静送抚养费时,已是秋初,正是天清气朗的时候。他预先买了辆小遥控玩具车。他穿着皮夹克,下身是一条青色便裤,潇洒而有派头。早晨,他早早来到小花园,在葫芦岛等了一会儿。如静带着宽宽姗姗来迟。如静上身也穿着夹克,下身紫色短裙,周身透着贵气,娇娆无双。见他们俩来了,玉川掏出玩具车,娴熟地玩着。他并不理睬宽宽。过了一会儿,宽宽却主动跑过来,喊道:“爸爸,我玩一会儿。”于是,玉川乐呵呵地把遥控器交到他手上,教他怎么按按钮。然后放开手,让他随意玩。玉川亲切地道:“这是你的啦,宽宽。”趁宽宽玩得入迷入神的时候,他把红包交到如静手上。如静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笑道:“这次,你总算有点长进了。”她冲玉川嫣然一笑,玉川顿觉眼前闪过千娇百媚。他头晕目眩,心醉神迷,要不动心都难!玉川忽然想起如静兼职打工的事,随意问道:“如静,抚养费不够吗?干吗还要打工?”如静笑道:“你的抚养费我都存起来了,给孩子上大学用。”听了,玉川毫不犹豫地道:“抚养费我可以多出点的,何必那么辛苦?”如静心头一热,笑道:“再怎么说,现在咱们是两家人,凭啥让你多出?就你财大气粗?”说时,摆了摆手,拒绝了玉川的一番好意。玉川一时哑口无言,转眼看着宽宽轻松熟练地玩着遥控车,不再吭声。

    以后,玉川常常给宽宽买玩具。小玩具手枪啦,小飞机啦,小轨道火车啦,等等。不久,宽宽的房间摆满了玉川买的各式各样的玩具。玉川也常陪宽宽一起玩游戏,父子俩的感情渐渐升温。

    这天上午,见宽宽正玩到兴头上,玉川问宽宽道:“你们家几个房间,妈妈叔叔睡一起吗?”宽宽稚声稚气地说:“我们三个房间,一人一个。妈妈有时跟我睡,不跟叔叔睡。妈妈说,我们是叔叔的佣人。”玉川心如明镜,彻底明白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悔恨。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让如静回心转意,让她们母子俩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他迫不及待,心急如焚。

    玉川把宽宽的话学给母亲听,埋怨母亲不早告诉他此事。韩母冷冷地道:“你是个风流鬼,见了女人就贴,也不分青红皂白,告诉你有什么用?我不早告诉你,让你浪子回头金不换,让你迷途知返了吗?”玉川叹道:“事已至此,谈何容易?真是追悔莫及!还是从长计议吧。”他不停地交叉搓着两手,不知计将安出。

    这时,于晴亲自给他送来了她与王晓生结婚的请帖。他当着她的面将请帖扔进垃圾桶里。见状,于晴愤愤而去。

    如静也接到了于晴亲自送来的请帖,待她转身离开后,她交给了宽宽,让他当玩具玩。

    他们俩都不曾参加于晴的喜宴。

    玉川心烦意乱。时不我待,他知道他必须赶紧行动。

    他用了一个晚上给如静写了一封《悔过书》,书上写道:

    悔过书

    如静:

    每想到自己对你和孩子犯下的罪过,总是追悔莫及!

    自与你离婚以来,我常常会回忆起咱俩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第一次一起跳舞,你踩我脚的情景;一起观赏彩虹的情景;一起花园步月的情景;一起踏雪的情景;我们初吻的情景;颐和园并蒂白莲前发誓的情景以及新婚燕尔我们一起度过的甜甜蜜蜜的日子。两情相悦,何言不诉;喁喁情话,言犹在耳。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一切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驱之不去。每每追忆这些,我的心中充满悔恨。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贪一时之欲,我失去了你,我深深伤害了你!也牵累了咱们的孩子!身化石而眼成穿,情何以堪!你的窈窕丽影时时闪过我的眼前,令我念念不已。

    我是个浪子、大混蛋,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心心相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我该天打雷劈!我悔恨自己对你和孩子犯下的莫大罪过。我悔恨离开你之后自己所经历的狼狈不堪的日子。

    我希望能够将功补过,为你和孩子多做点什么,以弥补自己的罪过。我深深知道,自己得重新做人,以赢得你的信任和宽宥。

    我誓言今后再不会犯同样的过错,我以孩子的名义起誓,我的心中只有你!

    浪子回头金不换,趁孩子年龄尚小,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一切从头开始,老老实实、严严肃肃地做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做事。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趁着年轻,好好地呵护你,好好地呵护孩子,尽我义不容辞的一份责任,也为你分担那一份辛劳。

    相信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请给我一个机会!就这一个机会!宽恕我!

    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你和刘明的婚事,其中实情我略有耳闻,也心中有数,请你勿以此做借口,拒绝我由衷的一份好意、一份诚意、一份爱意。

    请你宽恕我!请宽宽也能宽恕我!

    咱们复婚吧!我不想再说什么海枯石烂、山盟海誓。

    我很实际。新居我已买好了,就在附近,它期待它靓丽主人的到来。

    请不要拒绝我的一番绵绵情意!也为宽宽好好想一想!

    伏惟珍重!

    罪不可赦的韩玉川上

    玉川将《悔过书》看了又看,心潮澎湃,眼泪潸然而下,打湿了《悔过书》。他赶紧把《悔过书》装进一个信封里,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

    又该给宽宽抚养费了。这年,北京的冬天异常地寒冷。北风呼呼地刮着,摧残的枯枝败叶满地都是,一片狼藉。此日,难得风和日丽。早晨九点左右,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来到葫芦岛。如静穿上了青色的羽绒服,脸色还相当不错,白里透红。宽宽是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脸蛋冻得红扑扑的。玉川则一身黑色的长款皮衣,透着几分成熟,几分潇洒。他给宽宽买了双灰色旱冰鞋,护膝、头盔一应俱全。宽宽看了,喜不自胜。玉川请来教练教他,并付了费用。如静只是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语,心中坦然。把宽宽安排好之后,玉川来到如静身边,将一红一白两个信封交给了如静。如静从从容容地接过来,知道一封肯定是信,也不吱声,都收下了。如静心中揣测:“什么事当面不能说,还要写信?玉川什么时候变得神神秘秘了?真是奇怪!”想着想着,心就不由地扑通扑通乱跳。他们俩并肩而立。这时,玉川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吸着,一面看着宽宽在葫芦岛滑旱冰。俩人就那么并肩站着,看着宽宽“全副武装”地滑着,彼此心中似乎都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到中午了,宽宽兴致不减。玉川终于开口了:“如静,一起吃顿饭吧。已经这么晚了。”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瞧一瞧如静的脸色。如静淡淡地道:“好吧。等宽宽滑完这一圈吧。”如静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时已过十二点了。她把宽宽叫了过来,宽宽兴高采烈地喊道:“真好玩!爸爸真好!”玉川心里顿时感到暖洋洋的,他一面给宽宽卸装,一面小声道:“宽宽,中午一起下馆子好不好?”宽宽大声嚷道:“好好好!我要吃涮羊肉。”玉川笑道:“那就到火锅店去。好好吃一顿!”说时,用力抱了抱宽宽,心中涌起一道暖流,眼泪都流了出来,自是一份感动在心头。玉川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如静的眼睛,她感觉他有点做父亲的样子啦,心中感慨,无法以言语形容。

    三个人在火锅店坐下。如静和宽宽坐一边,玉川坐对过。玉川知道如静和宽宽都不吃辣,就要了海鲜锅底。他点了两份肥牛,两份羔羊肉片及蔬菜套餐,还要了一瓶啤酒。他毫不客气地一口气点完,又把菜单递给如静。如静笑道:“你都点了,我还点什么?给宽宽来杯可乐吧。”听了,玉川道了声“好”。肉菜饮品依次而上,火锅很快沸腾起来。玉川给如静斟上一杯啤酒。俩人碰了下杯,各呷了一口啤酒。三个人就一起涮起锅来。涮时,玉川和如静都不停地给孩子夹菜夹肉,宽宽吃得津津有味。自始至终,玉川和如静都沉默寡言,俩人俱一门心思用在孩子身上。三个人俱吃得浑身发热、脸色通红。

    走出火锅店,玉川将宽宽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一份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兴尽而散,父子情深,宽宽对玉川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这令如静也为之感动,双眼噙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