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喋血坨坨谷 > 第一章 大院搏杀
    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貌。远近都是二百米以下的小山包,山坡长着密密麻麻的榛柴棵子,生长着高大的油松、杨树、柞树和桦树;谷地里和山坡的边缘则是片片野杏树和酸枣棵子。除了裸露的岩石,没有大块的土地,荒草丛生,野兽出没,飞鸟成群,满目荒凉,人烟不多。但与蒙古西部戈壁连连,流沙飞走的环境相比显然好了许多。

    三个连接在一起的小山,成臂弯形状环抱着一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两条珠光宝气的小溪流从三个小山的连接处汩汩流下,流经小村的一左一右,顺着山脚流到村前,汇成一条小河,转了几个弯,消失在密林深处。这条小河叫源头河,小村庄叫源头村。来过这里的人都说,这是一块“沙漠”中难得一见的“绿洲”。

    传说乾隆年间,一个很有名气的风水先生路过这里,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的风水,留给当地人几句话:“群山环抱,绿树合围,东西流水,自北向南,公子、王侯出焉。”村里人围着他问长问短,可他笑而不答,临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造化,造化,山管人丁,水管财……”听的人并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意思,可懵懵懂懂中,还是着实高兴了一阵子,祖上积德,住在这方宝地上,期盼着子孙后代有飞黄腾达的奇迹发生。可近二百年过去了,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人还是一代代繁衍生息的人,没有出“公子”,更没有出“王侯”,倒是随着岁月的更迭和时代的变迁,围绕这个小村子,少则几百里,多则上千里,衍生出一个个血腥和恐怖的传奇故事。

    第一章大院搏杀

    保安团匪徒包围了尚家大院,也围住了两个黑衣人,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杀。一百多个人对两个人,力量十分悬殊,可两个黑衣人硬是利用睿智的头脑,百发百中的枪法,得天独厚的地利,使胜利的天平向己方倾斜。匪徒们狼狈逃窜,两个黑衣人也离开了源头村。

    仲秋的一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人们还在睡梦中,小村也恬静地睡着,连树叶上滑下的露珠落到石头上的声音也能听到。突然,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那马蹄磕碰石头的声音显得异常清脆,又那么急促,同村里的狗叫声掺杂在一起,终于打破了小村子的宁静,惊醒了人们香甜的梦。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小村将迎来一场殊死搏杀。

    看得清清楚楚,三十几个人的马队,清一色的保安团黑色队服,荷枪实弹,催动坐骑,呈扇面向尚家大院的大门包围过去。距大门二百米的地方齐刷刷跳下马来,在一个拎着手枪的头头指挥下向大门靠近。尚家大院在小村的最东边,清一色的五米多高的石头院墙,大院的四个拐角处各有一个八米多高的炮台,居高临下,俯瞰着院内院外的一切。懂得打仗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堡垒,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这时,三十几号人已经离大门一百米左右,每个人手里平端着马枪,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态一步步逼近,可大院看不出有任何反应。突然,从大门右侧炮台的枪眼里伸出一只苏联制造的联珠枪,“啪”,那个端着手枪的头头一个后仰摔在地上。随从们惊愕地回过头去,瞪大了恐怖的眼睛。子弹从头头的眉心打进去,从后脑穿出,脑浆溅了一地。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啪啪啪……”又是三声枪响,又有三个人倒在同伴的尸体旁,其余的人吓得连声喊叫,向后狂奔。苏制联珠枪威力大,射程远,据说能穿透三层铁轨,那些保安团匪徒们不是没有领教过它的厉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大门前一百米以外的一条流水沟子暂时救了他们的命。静的出奇,双方在生死煎熬中形成了短暂对峙。

    尚家大院占地少说也有四千平方米,森严壁垒,易守难攻,但一个人再厉害,即使有天大的本领,也难以守住它。西北角的炮台也响起了枪声,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准确的答案,守卫大院的不是一个人,至少两个人。也是四声枪响,而攻击西院墙的匪徒也有四个人同时丧命。带领攻击大院的头头和随从们陷入了茫然不知所措的境地。

    枪声停下来。只是八声枪响,攻打大院的匪徒们未还一枪。整个村子死一般静寂,就连各家院子里的狗也停止了狂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五米高的院墙上出现了两个人,在西院墙的中间汇合了。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打扮:黑色的对襟夹袄,黑色的宽裤脚灯笼裤,每人穿一双千层底儿黑色布鞋,头上都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身材高大且个头一般高,虎背熊腰,干练洒脱,搭眼一瞧就是练家子,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股英雄气概。本来,他们天亮时就要离开的,可晚了一步。是自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耽误了他们撤退的时间,已经没有功夫再去追究了,这时的他们正在沟通相互取的战斗成果。

    “二哥,报销了四个,”守卫西院墙的人乐哈哈地说,“你呢?”

    被叫二哥的人先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又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说:“三弟,干得不错,我也报销了四个。”两个人似乎在进行杀人竞赛。

    三弟笑出了声,说:“这是计划中的事。”听得出来,两个人经过了周密的筹划和准备,面对险恶的处境显得游刃有余。

    “三弟,快把黑黑和黄黄送到西院墙上去,早晨还没喂它们,把狗食也带上。”听得出来,这是哥俩平时带在身边的两只猎犬。

    “好—了!”三弟答应道。话语间充满了爽快和自信,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出捉迷藏的游戏,他们应对自如。

    “三弟,”二哥又嘱咐说,“爬上墙的就用镜面匣子招呼他们,一定要保证一枪毙命,不要给他们一点儿机会,千万记住。”

    太阳终于在这充满生死煎熬的时刻,爬上了大院东边的山顶,乳白色的晨霭开始在山顶上一点点散去。二哥心里知道,刚才那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真的较量就要开始了。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德国造二十响镜面匣子,又从胸前的一个黑色布袋中拿出两个弹夹放在身边,随即又探出头来对墙外射界以内的景物仔细观察起来。

    “嗒,嗒嗒”,捷克式轻机枪三声清脆的点射惊得油松林里的一大群乌鸦又乱糟糟飞起,三十几个匪徒窜出流水沟子成散兵动作向大院的东院墙扑来,动作相当迅速,眨眼间就扑到了一百米以内的距离。

    “王八蛋!去死吧!”二哥手里的联珠枪刚伸出枪眼,一梭子机枪子弹打在枪眼的旁边,碎石屑迸了二哥一脸。二哥移动了一下身位,从另一个枪眼向外张望。晨霭刚刚散尽,白花花的阳光刺人眼目,看不清楚前方的任何景物。他心里猛一震,这帮狡猾的龟孙子,利用太阳光做掩护发起了进攻。看得出,这伙敌人阴险狡诈,很是厉害。

    “嗒嗒嗒……”机枪封锁了炮台所有的枪眼,匪徒们逼近了外墙,开始在墙下架设梯子,有几个敌人掏出炸弹扔进院子里。

    大院东墙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包,几棵高大的油松下,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架望远镜,在哪里指手画脚。“快看,快看,上去了!上去了!!”话音未落,最先爬上院墙的两个匪徒,身子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到墙外。说话的那个人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阖上。匪徒们再也不敢爬墙,他们知道墙上的人有多厉害,猬集在墙下盘算着更恶毒的主意。这时,西墙外响起了机枪声,接着一颗迫击炮炮弹落在院子里,轰然炸开,一间屋子冒起了浓烟。各种枪的射击声响成一片,打的西南角和西北角炮台碎石飞迸,四十几个匪徒开始向院墙逼近。三弟索性不再向外张望,坐在炮台外的围墙边,两眼微闭,听着声音,计算着时间。别人看来,他似乎置身事外。

    “黄黄”和“黑黑”两只凶猛的猎犬,像两个久经战阵的老兵,四只耳朵警觉地竖起,蹲在主人的身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枪声骤然停下来,西院墙突然蹿上了四个匪徒。只见三弟猛地站起身,身形起处,两把镜面匣子同时举起,“啪啪,啪啪”,四个匪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个个眉心中弹,摔到墙外。这时,只见两只猎犬像发现了什么目标,没等主人的命令,像两支离弦的箭,向西北角的炮台扑过去。一颗迫击炮炮弹不偏不倚落在炮台上,弹片碎石横飞,硝烟弥漫。亏得三弟蹲在两个炮台中间的围墙边,可爆炸的气浪一下子把他推下围墙。眨眼间,围墙上已经爬上来十多个人,两只猎犬发疯似的和靠近它们的匪徒博斗着,前扑后咬,凶猛异常。本来,院墙只有两米宽,在猎犬的凶猛攻击下,已经有两个匪徒摔到墙外。二哥知道西院墙发生了变故,手里的联珠枪响了,又有两个匪徒掉到墙下。关键时刻,只见摔到墙里三弟一个驴打滚站起身来,手里的两支镜面匣子不间断地响起来,墙上的匪徒随着枪声一个个倒栽葱一样摔下院墙。

    静。匪徒们的进攻又一次被挫败,满村子没有任何声响,那些狗们早已被枪声吓坏了,蜷缩在狗窝里不敢出来,而各家各户门窗紧闭,男人守在门口,女人则抱着孩子在炕的角落里随着枪声的稀疏和稠密喘着粗气。

    “轰轰”,两声猛烈的爆炸声在南大门骤然响起,随着巨大的爆响,两扇大门轰然倒下,铁皮、木屑满天乱飞,枪声爆豆一样响起来,硝烟顿时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大门的防守洞开一面。十几个匪徒幽灵一样窜进了大门,并一下子散开在大门口的各个角落,寻找射击位置,向大院东南角和西南角炮台发起了攻击,墙外的匪徒们也趁势爬上了院墙。形势严重了,院墙上的人受到了内外夹击。

    可爬上东西院墙的匪徒们攻下两个炮台后,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难道他们消失在空气里。正当匪徒们迷惑不解东张西望时,“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来,随着枪声,匪徒们像被人们摆弄得东倒西歪的玩偶,一个个摔下墙去。眨眼功夫,墙上已空无一人。

    在院外发动进攻的匪徒们根本不知道枪声响自何处,更确切地说,枪声来自那个炮台。原来,当匪徒们炸开大门冲进院里的时候,哥俩儿早已转移到西北角和东北角的两个炮台,当匪徒们爬上院墙的刹那间,已经完全暴露在哥俩儿的枪口下,十几个匪徒顿时一命呜呼。

    几颗迫击炮炮弹落到墙外,几处茅草堆燃起了大火,滚滚浓烟遮蔽了天空,匪徒们的攻势暂时停止了。东北角的炮台里,哥俩儿在小声说话。“二哥,你刚才报销了几个?”“六个,你呢?”“七个”

    “这帮王八蛋,还真拼了命。”二哥不屑地说。

    “早听说过,打蛇要打七寸,要是打掉他们的头头就好了,可他们的头头真的不知藏在哪里。”三弟试探着很期待地说。

    “是啊,这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院子里已经进来了十几个人,咱们已经腹背受敌了。”二哥不无忧虑地说。

    三弟赶忙说:“二哥,你忘记了你弄回家里的的炸弹吧?我早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顿大餐。”

    话音刚落,大院的东南角炮台和西南角炮台同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燃烧的柴草、大小石块和残肢断臂飞得老高,又飘飘然落下。

    “哈哈!龟孙子们,你们早就应该尝尝炸弹的味道了!”三弟喊出了声。原来,三弟在头天的夜里趁二哥睡觉的时候,把所有的炸弹集中在一起,装了满满的四弹药箱,放在通往两个炮台的拐角处,又做了巧妙的伪装,并做好了引爆的绊线。因为他知道,虽然哥俩儿的枪法了得,可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一旦冲进院子,两人必然受到内外夹击,处境就艰难了。

    “你这个精灵鬼,不愧是保定军校的学生,我算服你了。”

    “三弟说:“二哥,院内的敌人报销了,黑黑和黄黄也完了,咱们又得挨炮弹了。”似乎院内的敌人中了他的机关他还有些不情愿。

    “外面的敌人还不知道院内的情况,”二哥说,“两只猎犬是为咱们而死的,我要让他们加倍相抵。”那种恨恨的语气让人害怕。

    晌午,战场静寂下来。可能是匪徒们损兵折将,已经大伤元气,暂时不能组织起有效的进攻,还是等待援兵酝酿更大的行动,没人知晓。有一点可以肯定,敌人是不会轻易放弃这次行动的。

    哥俩儿正坐在炮台里吃午饭。一口干巴巴的烙饼,一口凉水,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二哥刚把一块烙饼举到嘴边,又停在那儿:“三弟,你说,这群王八蛋,攻击大院为什么只攻击三个方向?”

    三弟把正要下咽的一口凉水喷到地上,猛地一下蹲起身:‘围三缺一’,你说对吗?二哥!”三弟感觉自己判断的非常正确。

    二哥轻轻点点头:“攻击大院的敌人并非主力,而主力在北面。

    三弟接过来说:“他们可能从两个方面设计的:一是等咱们同其他三个方向的敌人拼消耗拼得差不多了,一个冲击解决战斗;二是‘守株待兔’,让咱们自己落到网里。”三弟的分析着实让二哥服气。

    “你分析的对,”二哥说,“北面的小山离大院最近,对他们来说冲击最有利,对咱们来说,突围最有利。”

    哥俩分析得对极了,匪徒们并不白给。北面的小山包比东西两个山包都高,并且距离小村子最近,从山顶到尚家大院也就二百米左右,岩石突兀,荒草林木茂盛,是最理想的隐蔽场所和发起攻击的地方。

    一发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传来,哥俩儿急忙趴在围墙边。“轰”,炮台被掀掉了顶盖,碎石乱草差一点儿把哥俩儿埋起来,亏得炮台是厚石条垒成,坚固无比,要不然哥俩的小命儿可就没了。

    “迫击炮在什么地方?干掉它!”三弟恨恨地说着向外边观望。

    “我哪知道.”二哥说,“要是有一架望远镜就好了。”

    “真是的,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去拿来。”三弟拍了一下脑门儿,跳下院墙消失在院子里。三弟回来时,胸前真的挂着一架望远镜。二哥有些迷惑不解,禁不住问:“嗬!三弟神了,在哪儿弄来的?”

    原来,匪徒们爬上西院墙时,被三弟挨个点了名,他就看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最先摔到院里,胸前挂着一架望远镜。

    毒辣辣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硝烟已经散尽,大概下午一点多钟了。二哥拿起望远镜对准北面的山坡仔细观察起来。看见了:距离大院二百米左右的山顶上,一片油松林里,五六十个匪徒借着高大松树的掩护,向大院的方向指指点点。一百五十米左右南山坡的树林里,十几个匪徒正在忙碌着,三门迫击炮对着大院的方向高昂着炮口。真真切切,连匪徒们的狰狞面目也看得一清二楚。炮阵地左右三十多米处,是隐蔽的机枪阵地,各有两挺轻机枪。炮阵地和机枪阵地异常隐蔽,除了高大树木遮挡外,还有巨大的突兀的岩石作掩护。再往下边的山坡看,距大院一百多米处,虽然没有树木,却蒿草茂密,能隐约地看见隐身在各个地方的匪徒。二哥放下望远镜,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庆幸,亏得没从这儿冲出去,后果真不敢想象。

    三弟就蹲在二哥的身旁,看二哥放下望远镜赶忙问:“二哥,怎么样?”“三弟,真有你的,他们真想‘围三缺一’,让咱们钻入圈套。”

    “怎么办?时间长了,院子里的匪徒再没动静,我们又要挨炮弹了。”三弟急切地说着,又警惕地探头向远处的山坡上张望。

    “他打他的,咱打咱的。你不是说先干掉他们当官的吗?”二哥回答说。看三弟向外张望又问:“你发现什么了吗?”“二哥你先歇会儿,我再看看。”三弟说完接过望远镜刚探出半个头,一梭子机枪子弹打得女儿墙石屑直飞,但是,三弟蹲在那儿举着望远镜一动未动。

    山顶油松林里,匪徒们也在向大院窥视。阳光下,一个白色的亮点儿闪了一下不见了。三弟看得很清楚,一个匪徒拿着一架望远镜正向这里观看。“二哥,快打那个拿望远镜的!”二哥也看到了那个闪亮的白点儿,正举枪瞄准。白色的亮点儿不见了,一棵松树挡住了视线,那个狡猾的家伙躲到了松树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三弟,快把他引出来!”三弟举起联珠枪,瞄向迫击炮阵地。“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门迫击炮前蹲着的一个匪徒一个后仰在视线里消失了。“嗒嗒嗒……”机枪子弹刮风一样向院墙打来,二哥举枪纹丝不动。白色亮点儿出现了,最佳的射击时刻,二哥握枪的手潮湿了。“一枪毙命,一枪毙命。”他小声叨念着,风向的把握,子弹飞行曲线的测算都在一瞬间完成。“啪”,那个白色亮点儿不见了。三弟在望远镜里看得最清楚,那个拿望远镜的家伙随着枪声仿佛一下定在哪了,一双胳膊向左右伸展着慢慢倒下去,剩下的匪徒乱糟糟地躲到松树和岩石后,向大院射击起来,而哥俩却抱着枪躲在院墙里晒着太阳像睡着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太阳偏西了。大院附近的大小山包都被棉絮般的云彩裹住了,再也看不见山顶的一切景物。山坡上和谷地里升腾起一缕一缕的雾气,太阳的光线变得朦胧起来,战场再一次出现了死一般的静寂,而这种静寂让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压抑。

    “嗒,嗒嗒”,“嗒,嗒嗒”,轻机枪清脆的点射声传来,这是敌人撤退的命令,哥俩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妙,他们探出头来向外瞭望。

    匪徒们撤退了,哥俩也离开了源头村。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夜里又有一伙人来到源头村,闯进了尚家大院,折腾到天亮才离开,他们来干什么?外人看来,他们是来收尸的,可真情却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