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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梅一枝喜添男婴

    阿宇还是天天晚上往莉莉那边跑,整个人神神秘秘的。

    这个周五的晚上,宿舍里,趁阿宇不在,阿军揶揄道:“没想到,阿宇居然喜欢老太太!”阿洪笑道:“这叫恋母情结,书上是这么说的。”阿军叹了口气,道:“咱们宿舍好久没一起聚聚了。各忙各的。”阿洪答道:“是啊,要不这周末聚聚吧?”这时,玉龙道:“行啊,喝完酒,一起登白云山,欣赏夜景,一定不错!你们俩干脆通知阿宇和阿贤一下。”阿军道:“好,我请客。咱有女朋友了,可喜可贺!”听了,玉龙和阿洪俱开怀大笑。

    次日,阿军果然通知了阿宇和阿贤。晚上,五个人一起来到了校外的大排档,一面吃着菜肴,一面饮酒作乐。难得一聚,五个人都很兴奋。空中只有半轮明月,散发着清辉。天边残云片片,若有若无。遥望白云山,隐隐约约。

    酒酣,五个人乘兴骑车来到白云山脚下。放好车,五个人徒步登山。石路蜿蜒,石阶平缓,并不怎么费力。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五个人就登上了山巅。此时,举手可近月,前行更无山。往下四处望望,月光下,多少楼台笼罩在烟霭中,无边无际,朦朦胧胧。五个人在山巅尽情地大喊大叫。山鸟受惊,纷纷从林木中飞起,吱吱喳喳地叫着,盘旋在半空中,无枝可依。这恶作剧一下子打破了夜的宁静。五个人禁不住一起哈哈大笑。直至午夜,方兴尽下山。

    这个周日下午,一枝把玉龙、小兰和阿贵叫到一个包间里。一枝正色道:“我得出去跑跑服装生意,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我不在期间,阿贵还是管理酒楼,小兰管好帐,玉龙就帮帮小兰。这段时间,阿贵的工资由一千涨到一千二,兰兰每月拿六百。都不白干!”说着,顿了顿,眼睛瞅着小兰道:“我不在,你不会再跟你舅父闹别扭吧?”听了,小兰的脸立刻变成了熟透的樱桃,忙道:“哪会呢。这回还有老爸帮忙呢。”阿贵也是一脸的尴尬,连声道:“家姐,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多了两个帮忙的,我求之不得呢,你放心好了。何况有玉龙呢!我们是黄金搭档。”最后,一枝对他们仨叮嘱道:“有急事的话,打我的大哥大。”说罢,她递给小兰和阿贵一人一个电话号码,然后手拉着玉龙的手走开了。

    一枝和玉龙骑车直奔江村而来,路上,玉龙好奇地问道:“阿贵平日不回家吗?”一枝笑道:“他要照顾店里生意,又和李璐那个小妖精鬼混在一起,哪里有功夫回家!除非过年。况且,我的事也不怕他知道。他猴精着呢,我的事恐怕他早已经猜着了。他不吭声而已。装作不知道。”边骑边聊,他们很快到了一枝的父母家。见他们俩过来,一枝的母亲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玉龙和一枝忙一齐喊“妈”。老太太答应了一声,赶紧招呼他们进屋,并端上水果来。几个橘子、几个橙子、还有一串葡萄。玉龙和一枝随即坐下来,吃起水果。过了半晌,一枝笑道:“老妈,我可要住娘家一阵子了。”听了,老太太乐不可支,笑吟吟地道:“放心大胆地住,我们老两口正孤单着呢。”这时,玉龙和一枝一面吃着水果,一面和一枝的母亲东拉西扯地闲聊。奇怪的是,俩人却一直不见老头子回来。一枝笑道:“我爸是不是又出去串门了?”老太太笑道:“哪里?知道你们要来,早逛市场去了。”正说着呢,老头子春风满面地回来了,一手拎着一大袋东西。玉龙和一枝赶紧站起来,齐声喊“爸”。一枝的父亲开开心心地道:“买了条鲫鱼,得给一枝多补一补。姑爷也在,正好尝尝我的手艺。”他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厨房去了。见状,一枝大声道:“我是恭敬不如从命,吃定你们俩了。”听了,老太太开怀大笑。玉龙在这吃罢晚饭,又和一枝聊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骑车离开。临行,一枝再三叮嘱,要玉龙常来陪她。此时,她含羞含娇,如同一位妙龄少女。他们俩情意绵绵,难分难舍。

    自此,玉龙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了。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玉龙又陪一枝去医院检查了几次。玉龙跟那产科医生都混熟了。

    春节前又做了一次检查,医生笑道:“胎儿稳住了。胎位正常。别急,等着吧。”医生并告诉了他们孩子预产期的注意事项。之后,俩人高高兴兴地骑车往回走。

    这时,一枝的体态异常丰满,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但精神焕发,笑口常开。胎儿开始在她肚里摸爬滚打,时不时踢她一脚。一枝处之泰然,脸上常是挂着幸福的微笑。

    一枝仍未丢下服装生意。她与青岛的姜老板、广东的服装批发商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她还常打电话给张玉清,指点一二。她对每一批次的货都要亲自验过,丝毫不马虎。

    玉龙只是晚上有空的时候帮小兰理理帐,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乐在其中,兴致不减。小兰管起帐来一丝不苟,非常投入,不时跟玉龙商量商量。俩人配合得很默契。

    一如既往,玉龙下午还常常与梁国尚一起打羽毛球,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只是那清洁工来得更勤了。现在,她常是一袭睡袍,掩盖不住她那渐渐隆起的腹部。她和梁国尚经常单独呆在一起。俩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令玉龙生疑。

    大二寒假到了。

    玉龙明白,无论如何,自己得留下来。他给家里提前写了封信,推说学业繁忙,不能回家过年。家里知道他现在在广州组织了个小家庭,也并不在意。玉清给他回了信,让他在校安心读书。这样,假期这段时间,玉龙就留在学校。

    他到图书馆借了本《白居易诗选》,闲时翻翻。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味陪在一枝身边,俩人谈天说地,缠缠绵绵。一枝感受到了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关怀,心满意足,满面阳光灿烂。

    小兰管账的工作已经入门了,虽有点累,却自得其乐。

    除夕,玉龙和小兰都没去逛花市。他们俩跟往年一样贴好春联之后,小兰就呆在店里,给阿贵做帮手,忙忙碌碌。

    而玉龙跟他们俩打个招呼,静悄悄走了,不知去向。对此,阿贵和小兰都很纳闷。

    这时,玉龙呆在一枝的娘家,照看着一枝,与一枝的父母一起闲话家常。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兰想起去年和玉龙逛花市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她还误以为母亲要撮合他们俩呢。俩人玩得多开心!多惬意!自己对玉龙总有那么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愫,越要把他从心中抹去,他的影子却越挥之不去,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郁闷啊!这,又有谁明白呢?谁又能想到母亲下手那么快,一瞬间,自己心目中的情郎变成了未来的老爸。天意弄人!俗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阿军虽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丝毫不解风情。想到这,她长吁了一口气,趴在包间的桌上,鼻息轻轻的,沉沉睡着了。

    一枝除夕都不在,不独阿贵满腹疑惑,小兰心中也是充满好奇。俩人忙坏了,也无暇给她去个电话。

    在一枝的娘家,玉龙则一面磕着瓜子,一面和两位老人侃大山,兴致勃勃。夜深时,老太太特意递给他一个二百元的红包。对玉龙,两位老人是百分百的满意。他们觉得:这孩子虽然年龄不大,却老成持重,很懂事,勇于担当,会体贴人。一枝跟他,他们一百个放心。

    阿贵在店里忙得不亦乐乎。凌晨四点多,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桌客人离开。他给每个服务员发了个二百元的红包,又特意递给李璐一个六百元的红包。酒楼里一时欢声雷动。可一回头,却并不见小兰。

    阿贵来到小兰的包间,轻轻推开门,见她酣睡的样子,小巧又秀气,哪忍吵醒她!他就把一个六百元的红包轻轻放在小兰脸边,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掩上门,径直找李璐去了。

    春节他居然没回家,也没到父母家,连个电话也没给父母和家里打。他与李璐厮混在一起,神魂颠倒。

    一枝本想在年夜就告诉阿贵自己怀孕一事的,可熬了一夜,也不见阿贵的踪影。父母有些奇怪,忙让一枝给店里打电话。一枝拨通了酒楼的电话,并无人接。一枝笑道:“二老放心,他色迷心窍了,丢不了。”一枝倒觉得舒心,想道:“能瞒一日是一日吧。来日方长!”这样想着,就继续与父母和玉龙东拉西扯地闲聊,不知不觉地,天已大亮了。身体疲倦,匆匆吃点早餐,各个归寝。

    过了几天,玉龙扶着一枝到房子的后面来。放眼望去,是一大片桃花林。一株株桃树挂满火红色的花朵,整个桃花林宛若红色的海洋,鲜艳夺目。俩人看了一会儿,俱感到十分惬意,为之心醉。忽然,一枝双手捂住腹部,直叫“肚痛”。见状,玉龙大惊失色,慌里慌张,赶紧扶着她回到屋里。玉龙脸上冒汗,小心谨慎地问她道:“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一枝强忍住疼痛,对他道:“预产期快到了,还是住院吧。”玉龙“嗯”了一声,急急忙忙地拨通了120,叫了救护车。过了大半天的功夫,救护车才赶来。玉龙就匆匆送一枝住院去了。

    甫进医院,一枝的腹部却又不痛了。一枝转身要回去,玉龙忙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可别再吓我一回。反正没几天了,就住下吧。有我呢。”就这样,也不管一枝同意与否,玉龙就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她住下。

    接下来的日子,玉龙天天骑车往返于医院与江村之间,给一枝送吃的,送喝的。来回二十多里路,是够辛苦的,但不知怎的,一想到自己要做爸爸了,玉龙浑身就充满了力量,手脚有使不完的劲。这时,一枝有点喜怒无常,偶尔对玉龙发发脾气。玉龙总是笑脸相迎,陪着小心,费尽心思逗她乐。

    待产了。按照一枝的吩咐,玉龙硬塞给手术医师一个一千元的红包。那医师推辞一番,迫不得已,最后还是客客气气地收下了。玉龙又下楼买了一箱可乐,上来交给值班的护士们,她们则毫不客气,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一枝生产时,玉龙在产房外踱来踱去,两手直搓,心惊肉跳。一枝有过生孩子的经历,可以说,生这一胎有惊无险。一会儿,两个护士将一枝推出产房,告诉玉龙产下一个男孩,孩子足足八斤二两,并让玉龙将一枝抱进病房。听了,玉龙喜上眉梢,乐在心头。玉龙赶紧上前,伸开双臂,抱起一枝,觉得她的身子一下子轻飘飘的。一枝疲惫了,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他将她轻轻放到病床上。又过了一会儿,护士将婴儿抱来,轻轻放到婴儿床上。岁数不饶人,一枝还是累坏了,昏睡过去。婴儿在旁边“哇哇”啼哭,全身红红的,活像一个小红球。玉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道:“这个‘红孩儿’难道就是我的儿子?我做爸爸了?”一面这样想着,他一面拿出塑料玩具轻轻地摇着。这时,孩子停止了啼哭,睁着两个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不觉呵呵一笑,忘记了疲倦。

    产后,一枝在医院又呆了一个礼拜,养养身子,留待观察。这段时间,玉龙在医院和江村之间来回奔波劳顿,一门心思地照顾她和孩子。见状,一枝心中自有一份深深的感动。她常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玉龙,觉得自己找了份真感情,找了个勇于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并且,添了个男孩,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她现在心满意足。

    出院了。一枝抱着孩子,与玉龙一起打的回到娘家。两个老人一见孩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老太太抱起孩子就不肯撒手,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玉龙则赶紧跑到集市上买乌鸡,买香菇,又扛了一箱纸尿裤回来。一枝笑逐颜开,不停地吩咐玉龙干这干那。玉龙也乐此不疲,对自己的分内事不惮其烦。他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份责任感,用心照顾一枝和孩子,毫无怨言。

    忙忙碌碌,光阴易逝。转眼大二下学期开始了。

    开学不久,令玉龙疑惑不解的是,阿宇不见了。为此,他好奇地问阿洪。阿洪笑道:“你还不知道呀,阿宇攀高枝了,与莉莉一起去新西兰了,俩人结婚了,阿宇现在正在新西兰留学呢。”听了,玉龙心头一震,叹道:“真是的,这年头,什么事都会发生的。”说时,一想起阿宇摸着莉莉那皱巴巴的皮肤,玉龙浑身上下就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周六早晨,在酒楼的一个包间,趁旁边没人的时候,小兰瞪了玉龙一眼,笑道:“我妈这人,是宁肯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顿了顿,她用小手拍拍玉龙的肩膀,又道:“我妈这么久没回来,都大半年了,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是吧?”玉龙尴尬地笑了笑,轻轻道:“你妈是怕你的嘴太快,把不住门。”接着,玉龙又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不能声张。”小兰笑嘻嘻地问道:“在哪?”玉龙知道也该让她认认弟弟了,于是,轻描淡写地道:“去你姥姥家看看吧。”听了这话,小兰脸上绽开了粉红色的花朵,道:“好!就知道老爸对我好,信任我。我忙得好久都没时间看看姥姥姥爷了,真是惭愧!找个时间,我会去的。”玉龙笑道:“到时我陪你去。”说罢,俩人约好了时间。

    俩人用完午餐,就各骑一辆自行车一起奔江村而来。一路上,玉龙和小兰说说笑笑,仅用了二十多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小兰姥姥家。

    一枝正在屋里给孩子喂奶。两个老人见小兰来了,真是又惊又喜。小兰大声喊道:“姥姥,姥爷。我来了。”说着,小兰扑到姥姥怀里,撒了个娇,透着十分的稚气。两位老人紧紧搂抱着她。玉龙则站在一边看热闹,他们的隔代爱深深感染了他。一枝看到玉龙和小兰来了,轻轻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拢了拢鬓发,面带微笑,她从从容容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到一枝,小兰也不管玉龙在场,一下子就扑到一枝的怀里,嗲声嗲气地道:“妈,想死我了。”一枝现在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虽体态丰满,整个身段依然匀称,十足的成熟女人味,风韵不减。她轻轻笑道:“兰兰,来,进来看看你的小弟弟。”小兰愕然,心想:“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里跟哪里呢?”一面想着,她一面轻轻走进房子,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只见婴儿床上躺着个小男孩,正旁若无人似地吸吮着他的右手大拇哥。”小兰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但还是禁不住问道:“妈从哪里捡来的?”听了,一枝哈哈大笑,悄声道:“什么捡的?你亲弟弟耶!”如梦初醒,小兰格格笑个不停,道:“怪不得妈掖着藏着,敢情老是做地下工作。原来这么回事。你们俩可真能干,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添了个弟弟!”说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婴儿床前,轻轻把孩子抱起来,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这时,一枝的脸微微一红,显出十分的尴尬。孩子的两个小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兰,透着十分的好奇。她一下子乐了,满面生花,笑道:“我正好缺个弟弟,这下好了。”这时,老太太笑道:“孩子还没起名呢。你们两个大学生有学问,给他起吧。”小兰抿嘴一笑,大声道:“这可不管我的事。他老爸天天吟诗作对,起个名字还不是小菜一碟!”玉龙毫不客气,笑道:“就叫‘多多’吧。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大号就叫‘张益善’。你们看怎么样?”这时,一枝挺了挺胸脯,自豪地道:“爸妈,你们看,读书人就是不同,出口成章,一举两得,大名小名都有啦。行,就是‘多多益善’!”听了,大家都哈哈大笑。

    之后,老太太忙着准备晚饭。玉兰则一直逗多多乐。玉龙在一旁看了,欣喜之余,心里却不停地嘀咕:孩子倒是健健康康,喜事一桩!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该如何向钱老黑交代呢?这样想着,怎一个“愁”字了得!

    饭毕,小兰一人返回酒楼。玉龙送了她一程,又回到江村。

    小兰刚到酒楼,见阿军在门口候着自己呢,心里不觉暖洋洋的,想道:“现在,有了多多,母亲一心都在多多身上,我倒成了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了。好在还有个阿军,慰我寂寞。”这样想着,她开开心心地跟阿军打了个招呼。俩人遂一起走进酒楼,躲到一个包间里。

    这对情侣,卿卿我我,情意浓浓。两情相悦,自是与往常不同。

    学业繁忙,玉龙有一段时间没见多多了。这天中午,玉龙在学校吃罢午餐,回宿舍的路上,忽然,两个眼皮跳个不停,心烦意乱,骚动不安。他挂念着孩子,不由地想道:“莫非孩子有事?”来不及多想,他骑上自行车,匆匆忙忙就往江村赶。来到一枝的娘家,见一枝正拿着大哥大在院子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也没跟一枝到招呼,他赶紧跑进屋。多多正在床上“哇哇”啼哭着。两位老人都出去了。他走到近前,见他的小脸蛋通红通红的。玉龙抬起右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对一枝喊道:“快叫救护车,多多发高烧了。”一枝一听,惊慌失措,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俩人守在孩子旁边,心急如焚,玉龙不满地道:“我看你是一心光顾着挣钱了,孩子病成这样你都不知道。”一枝面红耳赤,满面愧色,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一枝问道:“你这个时候怎么会赶来?”玉龙道:“我忽然心里发慌,就赶紧来了,不愧是自己的孩子!人家都说‘心灵感应’,很多人不信,但我信。没想到还挺灵!”听了,一枝笑道:“真是父子情深!”这时,玉龙并不作声,心里着急,只是耐心地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他们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救护车才赶来。焦急的等待!一枝不禁想道:“自己有辆车该多好!”见车子到了,玉龙抱起孩子,和一枝一起上了车。一路疾驶,救护车赶到了儿童医院。医生一诊断,说是呼吸道感染,幸亏来得及时,否则就转成肺炎了。医生开了方子,玉龙取了药。护士给多多打了一针。多多转危为安,虽还是不停地啼哭,但慢慢退烧了。玉龙和一枝转忧为喜。

    在医院观察了一阵子,见多多并无大碍,他们便打了个车回江村。

    回到家里,俩人看着孩子香香甜甜地睡在小床上,屋里弥漫着奶香,都长长松了口气。

    这时,一枝冲玉龙秋波一转,玉龙会意。俩人如饥似渴,水乳交融,其甜若蜜。郎有情,侬有意,两情缱绻。俩人好久没过性生活了,这下欢情融洽。

    云雨毕,一枝依偎在玉龙怀里,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从这日起,经过深思熟虑,一枝下定了学车买车的决心。

    这个周六的晚上,一枝把玉龙和小兰叫来,笑盈盈地道:“三个月了,我得给多多断奶啦,让他喝罐装奶吧。我要学车,学完车,买辆车开,做生意方便,照顾孩子也方便,还可以备一时之需。没办法,眼下玉龙还得多照顾孩子。”玉龙道:“学车可是个累活,正好减减肥,恢复恢复身段,我赞成。至于买车,随你的意。照顾多多,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小兰则说:“我没意见,举双手赞成。”听了,一枝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