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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一章上门讨债

    轰轰烈烈的皇室政变纷争闹了几日,但在寒笑天胡打胡闹的搅合下,第四日,收拢的叛军全部围拢在内城外不再搅扰百姓,已然安分了不少。

    城南蓝家的几处兵工产业,昨日寒笑天打散了占据的一队叛军离开后,剩下这些本分的工人虽然拿起现成的武器准备拼死护卫赖以生存的厂子。可这些人哪是拼命杀伐的料,尽管手中掌管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攻防利器,尽管逃散的兵痞再也没有回来袭扰迹象,但还是一个个提心吊胆、胆战心惊。

    这时候不受叛军重视而留在蓝家琉璃的钟德,俨然成了这里的带头人。可钟德哪是排兵布阵打打杀杀的将帅材料?眼见着蓝家产业一众几千人的工人群蛇无首,也不能没有头领啊!牙一咬脚一跺,钟德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直接成了这伙业余民兵的秀才头人,既然下了拼死的决心,几千人除了少数有老小牵制的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三千余众全部聚拢在弩机和弩箭相邻的两座厂院内,被叛军收缴过后继续生产的万余架弩机里外六层,将对着官道进出路径的正门围了个严严实实,俨然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等了一晚上不见动静,钟德不禁纳了闷:吃了亏而且死了人的叛军就这样了事?不太正常啊!院子里还有百十具寒笑天屠戮的叛军尸体在那摆着呢!这事明显的不能善了,反正到这一步了也不急着找死,继续等吧!

    第二天上午,远处一队人马出现在钟德这一群护院人的眼中,这一刻静候多时的民兵队伍开始紧张起来,虽然目标远在一里之外,但这神经绷得紧紧的业余民兵紧张之余还是早早的开弦搭箭,生怕一声令下来不及准备。

    这时侯谁最紧张害怕,不是憨厚朴实的工人,而是精于文理言语善辩的义气秀才钟德。这小子平生未与人动过手,可眼下却要与敌人喊死喊杀,院子里的百余具死尸已经让他昨夜失眠,何况现在要来真的,大冷的天钟德冒汗手心已然汗津津。

    近了,钟德瞪着眼珠子仔细打探,直奔蓝家产业而来的一队车马已经进入弩箭射程。“不对呀?叛军那会就这点人马?嗯?那是蓝家的车马,来的是蓝家的人。”兴奋之余钟德总算松了口气,大喝道:“放下武器,是自己人。”

    不是敌人你就喊自己人不就得了,偏偏来了句放下武器!偏偏有那么两个比他还要紧张的二把刀弩箭手!刚听到一个“放”字,哆嗦着的手已经扣动扳机,其他人纷纷撤下弩弦的同时,一架弩机两根劲弩也嗖的一声跟着射了出去。

    “不好、快躲啊、、、”尽管钟德拉了长音叫破喉咙,但速度极快的弩箭哪还躲得开,乐极生悲的钟德只能一闭眼听天由命了。

    来者何人?

    几架车马里坐着的都是被叛军赶出蓝家兵工的管事。

    寒笑天昨夜一个强势闯营不单给仲孙静报了仇,连带着将二皇子发动政变的依仗靠山也给废了。回到蓝府后,这小子见了平秋雨只说了几句强硬的嘱咐,便直接进入后宅找龙五讨教感悟心得去了。

    “蓝家产业一切事宜恢复照旧,明个你们出人去叛军那里收回被收缴的蓝家军械,耽误生产的损失适量让他们赔些银子就是。”平秋雨目送离去的寒笑天暗自品味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茫然间竟不明其意。这小子下午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嚷着出去给仲孙静报仇,不知道出去这小半天发生了什么,平秋雨猜疑之余时间以至前夜,心中暗道不明白的只好明日再问,实在不成大不了去趟南郊看看。

    第二天平秋雨起了个大早根本没见到寒笑天,这小子只是隔着窗户告诉他城南蓝家产业没事了,就再也没有回音。对这浑人平秋雨实在没办法,只好找来众位各部门主管套了车马直奔南郊查看情况。

    一队车马看着驶近,欢迎的蓝家工人也站满了官道正门,谁成想,首先表示的不是欢呼雀跃兴奋呐喊,而是两支叫啸而至的夺命弩箭。

    坐在头一架车里的平秋雨虽然不怕死,但那也看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要是眼前这种死在自己人误杀之下的惨剧,就算真的翘辫子他也不会瞑目。眼睁睁看着当空而来的两只弩箭,一界员生的他哪有躲避本事,心里喊着‘混蛋的钟德’却只能呆若木鸡面对死亡。

    没有反应时间,所以平秋雨的状态看着有点傻有点痴,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这位真的是面对生死而大无畏,哪知道他不能自已的境地。一阵惊诧的叫喊声中,但闻清晰入耳的“噗、噗”两声,接着便是“哐当、哗啦”。

    幸亏弩机的射手是业余人士,幸亏没有校正过射击诸元。不幸的是发射轨迹没有偏差,万幸的是射距调整有些差池,所以平秋雨和同车的车夫避过一场劫难,但架下的两匹高头大马却倒了霉,两支劲弩水平线调整就低那么一点点,便直接由马首贯入,四尺弩箭直没箭身。

    万幸中的不幸,马匹立时毙命、车辕直接挫到地面,惯性使然之下两个活人前后摔着轱辘出去。好家伙,一向衣着洁净气宇昂然的平秋雨这一刻可是狼狈至极,灰头土脸不说,就连胳膊腿也都蹭破了皮,脸上也连带着撞得青了一块。驾车的伙计虽然年纪大些身子骨倒也硬朗,只是也不住的呲牙咧嘴疼的直哼哼。

    赶紧吧!两边的人慌忙赶过来扶起二人查看伤势,一阵忙活架回厂院内又是一阵擦洗,受到惊吓的二人没有伤筋动骨,大家这才算是消停下来。

    邹有禄掌管的蓝家钢铁建筑规模最宽敞大气,所以就成了各项产业各位主管聚会研商事情的地方。除了受伤养在蓝府的仲孙静,一队车马载着蓝家产业一众大小头头,全部集聚在邹有禄的地界上,现在正静静看着捂着湿毛巾敷面的平秋雨,等着他拿主意呢!

    听钟德叙述了寒笑天在蓝家产业的一场打斗,又推算了时间顺序和昨夜寒笑天这小子的态度举止,平秋雨大概猜到一些事情的端倪。可寒笑天一个人能摆平这么大一件事,还是令他有些不敢相信,既然这小子放出话来,自己这班人好歹也要试一试,不然怎知是真是假。

    去叛军那里讨要军械?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万一寒笑天那小子办事出了纰漏,这不是擎等着送死吗?谁敢去?

    谁敢去?这个问题被摆在桌面上。

    平秋雨都不完全相信这样的荒唐事,别人谁会信?这些人可不了解修真者左右凡世时局的能力。

    没人应声,平秋雨作为蓝家产业的总管事,安排了一下恢复军械生产的事宜只好打算以身试险。看到平先生要自己出马,这些人哪能同意,平秋雨可是蓝少爷离开后蓝家产业的支柱,满厅堂一众数人,涉险之事哪能由平秋雨亲自担当?乌眼青的平秋雨一副狼狈乃钟德所赐,钟德本就过意不去,昨夜到现在一直领着几千工人在练胆,气势相对也就壮些,立刻抢着要领这份差事。

    其他人也竞相不让,关键时刻才看出邹有禄这人的实在。止住其他人的话,邹有禄说出了自己的长处,那就是其他人一界文士出身,这种场面上的接洽还是他比较合适。

    平秋雨也认同这一点,但还有一事更为头疼:“邹掌柜说的倒是在理,可是寒笑天那小子还交代了一事,他说我们可以向叛军讨要耽误生产的损失。这件事我们要是不敢干,我们主管蓝家产业的这一众人岂不是太过丢人,以后见到那小子还怎么抬头?邹掌柜你看、、、”

    邹有禄这回态度更坚决,立刻摇着脑袋大叫:“不干,打死我也不干。这不是活够了上赶着找死么?讨要军械这事见风使舵婉转一些,凭我邹有禄的圆滑,即使不成或许还能活着回来。讨要损失?寒笑天那愣小子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不去?”

    这事确实头疼,平秋雨无奈道:“寒笑天说了,他只管动手,剩下了乱遭事他不管。现在是人家敢出去打,我们不敢上门结尾,到时候我们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仲孙明这时候紧握双拳站起身愤愤道:“好,这个场子我去找,即便不成,我也要痛骂那犯上作乱弑主谋权的二皇子,他毁了我兄弟,这口恶我实在咽不下去。只是请平兄事后转告蓝少爷,我仲孙明的仇只能仰仗他给报了。”

    尽管大家一力劝阻,但仲孙明怨恨多日当真铁了心,其他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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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变围城的五万叛军和内皇城对持了五天。

    这时候不光江辰琰萎靡不振伤痛哀哀,就连谋臣庞刚佐也是一脸愁云,当初满怀信心的他现在已经看不到事成的希望,全部的赌注只能压在皇城内外双方承受的压力极限。

    为什么不攻城?

    重伤的江辰琰躺在大帐里时时呻吟,现在将眼下的烂摊子全部扔给庞刚佐。那位怪异的修真老者被打的只剩原形逃回军营,寻了一个军士在庞刚佐和江辰琰噩梦般的注视下完成夺舍,之后丢下一句“不能得罪蓝家”便一走了之,这时候难做的庞刚佐苦楚唯有自知。

    修真外援被人灭了真身,起事大军的大营同时也被搅得乱七八糟军心涣散,现在只能压制着这些兵士不逃散,攻城?现在的局势傻子才会卖命。皇城外围拢的弩箭阵维持着序列充门面,庞刚佐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皇城内定不住压力进而妥协,除此之外他真的再无他法了。

    就在庞刚佐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的时候,帐外传令兵来报,“打着蓝家旗号的人有事请见。”

    蓝家?南郊蓝家产业的驻军不是已经收回来了,这时候他们还来做什么?庞刚佐不解之余也不敢怠慢,北关蓝家那强势的小子行事不按套路,强势处决左将军农姜已经给他留下阴影,现在蓝家随便一个找场子的出手,就把他这边搅成了一锅粥,庞刚佐不由发自内心的感叹----不管蓝家什么底蕴,但蓝家真的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