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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五章国尊之忧

    虽然浑身燥热饥渴难耐,但寒笑天却是起了疯头,扔人扔的过瘾忽然想到此行的目的,自己不是来找大军的头头解气的吗?

    护在江辰琰左右的将领虽然也在退逃但不散乱,这些人为了名利可都在一条船上,总不至于扔下主子四散逃命,所以一众将服拥着帅旗护着主帅这档口特别显眼,打不过对手四处逃窜的寒笑天目光扫过之后,立刻锁定了下一个目标,一边挥打着缠身的火球一边向江辰琰追了过去。

    江辰琰要是成了死人,何启山筹谋几日的计划岂不要泡汤?这一刻何启山也急了:“小子哪里逃,你给我站住。”

    站住?寒笑天这时候狼狈万分,再耗上一会说不定就成人干了,哪会听何启山的。

    论速度两人半斤八两,论实力何启山倒是克制寒笑天,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将对手解决,散落逃窜的乱军中一个追一个逃,乱了阵脚撤退的江辰琰等人突然发现要命的煞星追过来,这下子树还没倒猢狲已经散了,一众将领和围护的近卫要命的一刻那还顾得上主子,相继变色“哗”的一下子四散开来。

    不该跑的跑了,想要跑的被寒笑天盯上,这时候江辰琰再想逃命已经来不及。何启山要想缠住寒笑天不难,但要阻止他行动方向却是不易,虽然本命法器不断袭扰对手增加威胁,但想要阻止寒笑天的速度实在力不从心,特别是寒笑天拿他没有办法转换目标的情况下,凌空借势直欺江辰琰,遮挡要命法器同时气势外放已经笼罩了目标所指。

    时刻关注拼杀形势的江辰琰只能感觉何启山占尽优势,旁观之余为了不波及自己,领着一众将领急忙退避,不想处在下风的那人突然找上自己,眼见着那黑衣青年奔自己而来,左右将士惊骇得四下逃窜,大惊之下还没等摆出主帅的威风喝令抵挡,后脖领子一紧人已经被要命的杀星提在半空中。

    寒笑天可不在乎手里的人什么出身*,只知道这个挡箭牌比其他活口管用些,所以也不管吓得毛骨悚然的江辰琰什么状态,抡起他先兜一圈再说。没成想还真管用,那要命的奇怪火球唯恐伤及手中人质,竟远远被那老家伙收了回去。

    虽然江辰琰死活不放在何启山眼里,但这小子的价值还在解气之上,何启山权衡利弊不由得放弃了对寒笑天的继续追杀,凌空立身于远处的何启山心有不甘,但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杀心懊恼喝道:“放了此人,小子今日冲撞老夫之事一笔勾销。”

    看着铁青着脸的老家伙,寒笑天虽然心中得意但却声音嘶哑已然有脱水迹象:“嘿嘿、、、炽火宗的老鸟你听好了,老子吃了些亏但还不怕你,要凭真本事过招老子也未必输给你。现在老子虽然落得下风,但还不至于卑鄙到拿活人盾牌作要挟,只是老子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所以才将他拿下。放了他?咳咳、、、也成,不过不是全放,老子说过要断他一条胳臂给兄弟各公道,你应该明白。”

    有心不屑江辰琰死活减轻寒笑天手中筹码的分量,但既然不能将事情做绝,何启山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死,尽管寒笑天一口一个老子实在气人,但何启山还是隐忍道:“小子最好不要太过分了,放了江小子,你可以立刻走人。”

    寒笑天摇头,立身于半空中的他遥遥看到皇家内城西边的绿柳河,这时候已经有了计较,再看看手中魂飞魄散的江辰琰,哈哈大笑道:“老子玩够了当然会放了他,这弑父谋权的败类性命老子还要留给蓝兄弟出气,才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老鸟想要人,跟老子来便是。”

    说完,寒笑天不管何启山直奔绿柳河凌空飞去。

    江辰琰现在是炽火宗目前最为可心的一枚棋子,何启山哪舍得放弃,愤怒之下紧跟其后直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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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京皇家内城,往日定夺国事国策的议政殿已然空落无人。因为兵变时间是三天前的午后,早朝过后的群臣已经退朝出宫,现在被圈在皇家内城的除了当日有事处理未及离开的少数臣子,还有的就是皇室眷属和一万内城禁卫军了。

    文臣不全武官不至,悬梁画栋宽敞恢弘的议政殿闲置了三天,现在被困在皇家内城的除了一个高位的国禄殿黄歧盛黄大人,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四品五品整理文录的小鱼小虾,这十几个人聚首议政殿议事,空旷的大殿只会更显得冷清,国尊江韦天没办法,只好临时改变了商讨对策的地方。现在,一国之尊江韦天和寥寥十余位臣子只好临时将就在国禄殿,众人苦思冥想以求解决眼前儿子揍老子的尴尬处境。

    黄琦盛是江韦天的近臣,也是江韦天小时候的侍读和玩伴,不然江韦天也不会将自家的财富交给他打理,所以一些旁人不敢说、或者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想说的事情,他黄琦盛敢说敢言。只是这一刻面对的两难境地,这位平时敢坦率直言的黄大财神也不由得模棱两可。

    自家事能不能商量着解决?

    江辰琰不顾伦理道德兵变逼宫,志在于皇位的决心昭然可见,其态度坚决实在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硬抗待援,这样发展下去可就是数百年没有过的同室操戈兵戎相见的笑话,不但伤及皇室颜面,同时也会大伤国体,这样的旁佐意见,就连一向无拘国政朝议的黄琦盛都不愿意参合,更何况其他职位低微的附势小吏,以至于江韦天一句“怎样应变”的垂询,国禄殿静默了半晌没人应声。

    奉上的香茗已经冷却,此时的东川帝君更是心凉。江辰弈奔赴北关一个月来战场形势好转,一道道局势有利战事大捷的战报传来,动荡的朝事渐渐得以平缓,江韦天也从前些时候的抑郁寡欢中恢复过来。谁料到好心情没维持多久,中京又出现了叛军兵变皇城被围的大事,一喜一忧的江韦天这时候心情可说是忧郁到了极点。

    知道在座众人的顾虑,江韦天不由轻轻一叹道:“歧盛,你我相交数十年,名义上虽为君臣,但彼此互信实则胜似兄弟,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言语顾及吗?”

    黄琦盛坐在下首苦着脸不由摇头:“皇上,帝国皇室现在面临内忧外患,老臣审时度势实在没有更高明的参酌。千年江家基业一直有仙隐宗扶植,此次内廷危急如果他们不出手帮衬,难道皇上当真要与辰琰父子之间刀兵相见?一万禁卫军对五万东大营城卫军胜负难料,而辰琰又劫持了城南蓝家兵工的军械利器,帝战关一段时日捷报频传,可见此种弩机在攻防战事之中的厉害,现在两万余弩机落在辰琰手中,内城弱势之下想要圆满解决问题---难矣!”

    江韦天不由重重一拍靠椅扶手,伤心之处怒气隐然:“江辰琰这个孽子,北域三关外敌压境,值此国难之时他不思进取反而借机作乱,哼!妄我栽培他三十余年,想不到最终却是言教不达自食恶果,唉!孤家的失败啊!”

    江韦天对江辰琰的作乱痛心疾首,但想到日前仙隐宗的态度更是伤心欲绝。自从他登基以来就用心供奉的两位上人,面对他的恳请帮扶竟然无动于衷,尽管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江韦天还是感觉忿忿不平,这两位修者在皇家内城数十年来可是活祖宗一样的地位啊!关键时候怎能这样冷酷?还说什么---江家的家世外人不便插手。

    就在江韦天自怨自艾的时候,殿外禁卫军统领艾河匆匆觐见。

    这时候皇家内城能不能保的太平全靠眼下禁卫军这只亲信力量了,艾河不守在城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江韦天赐座后狐疑之下问道:“艾将军神色迥异,难道东大营准备攻城了?”

    艾河不惑之年却是精壮威武,不仅是皇城禁卫军的统领,也是江韦天的体练教官。此人虽然军阶齐平于参将三品,但位置职责所在自然深得皇家宠信,所以就连帝国军界的一品二品大员见了此人也要给上三分薄面。一国天子比划比划刀剑不过是活络一下筋骨摆摆样子,但这位一万禁卫军统领可不是花架子,文成武德双双成就,乃是江韦天的又一心腹,不然一国之尊怎能将自己的性命安危交付于他。

    听得江韦天问话,艾河沉吟着道:“回禀皇上,末将在城楼上始终注视着东大营的动静,刚才乱军突然有情况发生,万军之中竟然有一位勇士孤身闯营,一人力抗万千人马围杀仍势不可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末将拿不定主意是否出城接应,所以急忙赶来请示。”

    “噢?”江韦天似乎看到一丝希望。“难道帝战关回来人了?不对,叛乱才发生三天,就算帝战关得到信息已经算快了,派遣大军回援怎么也要再等三天之后,那么这个闯营之人又是什么来路?”

    艾河思索道:“末将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担心突发之事为叛军的诡计,多以才拿捏不准是否该出城接应。不过末将已经吩咐下去,一队近卫军随时注意内外动向,一有变化立刻快报。”

    话未说完,一个近卫已经跑到门外喊报:“禀艾统领,城外暂时停战,闯营的勇士正和叛军将首对峙,距离太远,说的什么听不到。”

    一众人迟疑,怎么动手改成动嘴了?

    疑问之间,少时又一近卫赶来喊报:“禀艾统领,城外又打起来了,而且打的更为凶狠。闯营的勇士好似会做法,凭空飞起数丈高,叛军里边也有厉害的人一样飞起来,两方现在停在天上打斗,看样子不是仙人就是妖怪、、、、”

    嗯?众人更为不解,绝大多数文臣没有接触过修真者,还以为那近卫大白天说胡话。

    没过多时。“报,城外打斗的二人法力太过惊天,现在城外叛军大营附近被波及的死亡将士近千人、、、、”

    思绪转了几转,意志消沉的江韦天一反常态,竟然激动地一拍案几猛然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好、好、好,哈哈、、、好啊!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