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总裁五年》 亲们求收藏哈 加加减减也写了差不多大半个月咯,点击率和收藏都不怎么高滴说。这可苦逼了新人的我哈,虽然文文不是特什么什么的,但请各位热心好心的读者多多关注。新人需要你们鼓励和支持才能创出更加完美好看的小说的!而且都是勤奋的每天一更,一更3000以上。所以希望各位多多推荐推荐下,菲菲再次谢过! 亲们都来看看哈 现在书已经差不多写到一半了,对于书里的剧情人物什么的都大概形成了。喜欢这本书或者是看好这本书的读者们,我很想知道你们的对这本书的其他期望哦!毕竟你们满意了我才有成就感,所以欢迎各位给各种评评哈,不管好的坏的,只要是正确的,我都支持哦!再次先谢谢各位了,而且我也会做出回复的!也希望各位亲们能多多收藏哦!作者是很用心很努力的说! 嘿嘿,简谢简答 文文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更哦,一更三千字以上,所以大家耐心点看哦!至于第二十七章他们会不会发生关系嘛,晚上再告诉你们吧。欲知详情,请看晚上更文。 总之还要说一句,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各位亲们的热情推荐!欢迎继续点击收藏推荐哦! 关于作品的名字 也许大家看到书名可能没什么反应,如果大家看来文文,就会觉得书名真的不是一般的俗气。我很能理解大家有这种心里,因为身为作者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本来的书名不是这个,之前书名为《深深景语》。但是后来觉得可能太过文艺的书名无法存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书海里,听取责编的意见慎重起见还是取了个很俗却能让大家一眼明了的名字。 所以亲们都要见谅哈,有机会的话,也会考虑改的。不过我也发觉,就算通俗易懂的书名,我的文文还是没多少人问津,也没多少人收藏、、、、、、、呜呜、、、、、、、 所以亲们哈,大家给新人个鼓励多多推荐多多收藏哈。新人出道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容易哈,每天码字更新成绩还是不理想。 可能我的文笔有限,写不出大家要的感觉,但是我一直都有努力哦。所以还是老话,你们的鼓励将是我最大的动力,欢迎评文给意见哈。再次谢谢谢了 第一章 一切因怀孕起 楔子 看着验孕棒上面的两条红杠杠越来越清晰,钟景语的黑眸从来没有如此睁大过,一股绝望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和单年从高二开始相恋至今三年,发生越界的行为是考上大学不久后,断断续续地过了大半年的性生活。一直以为防护措施不会出现问题,而此时的验孕结果却显示已经怀孕了。 钟景语慌张地把验孕棒丢尽垃圾桶里,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单年。 她和单年考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是却在同一个城市,距离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由起点站一直到终点站。三年了,钟景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爱单年的信心,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单年爱她的诚心。所以把自己的身体给他的时候是无悔的,是愿意的,甚至是幸福的,因为单年说过,毕业后他们就结婚。 “喂,单年,怎么办?我、、、、、、” “嗯,老婆,怎么啦?” “我、我怀孕了,怎么办?”钟景语靠着厕所门慢慢地蹲了下来,不安地咬着嘴唇。 “不会吧?老婆,这玩笑可不好笑哈。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单年明显也被惊吓到了。 “是真的,我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刚刚用验孕棒测试了下,结果是阳性,也就是,就是我怀孕了。怎么办?单年,我好怕、、、、、、” “老婆你先别急,你先去医院再检查一遍,看医生怎么说。” “那你会陪我去吗?我一个人不敢去。” “这个,老婆,你知道我现在在H城做一个比赛项目,根本就走不开,所以、、、、、、” “没事了,我等下自己去。” 挂了电话后,钟景语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一个人出门了。 第一章怀孕 “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打掉要多少钱?”钟景语低着头看着化验单,咬着嘴唇说。 “这个是看个人体质和怀孕期的,你等下去做个身体检查再过来。对了,你男朋友没有陪你来吗?出了这种事,你男朋友应该陪着你来才对哈。” 面对女医生的提问,钟景语默默地摇了摇头不说话。 病人的沉默让医生有些心疼,这些孩子哈。 “多大了,叫什么?是学生吧?” “18岁半,我叫钟景语,是学生。” “嗯,你拿着这几张单子去外面的前台交钱,然后跟着护士去检查。” 钟景语连忙结果医生递过来的单子,说了声谢谢就跟着护士出去了。她在心里默默庆幸是单独一个房间门诊的,不会有人听到或者看到什么。虽然周围都是陌生人,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让谁知道她是来堕胎的。 经过一系列的让人觉得难堪的身体检查后,钟景语满身心的疲惫,而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钟景语感到连上天都不让她好过。 医生说她患了慢性宫劲炎,而且属于中偏重的程度,根本不适合立即动手术,不然伤口会感染,以后怀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少。 钟景语拿着检查结果,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黑了。“那我应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我真的不能要。” “根据检查结果,孩子已经有40天了。照你这个情况只能先采取控制好宫劲炎才能动手术。” “那要治疗多久?需要多少钱、、、、、、”说到最后,钟景语几乎都不敢抬头看医生了,刚才检查费就交了将近300了,身上和卡上也只有1000咯。 “治疗三天吧,先把病情控制好才能动手术,费用大概1000左右,加上手术800,一共1800.” “要1800哈?能不能便宜点,我、我是学生所以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个医药费怎么能像买菜那么随便呢,你没钱可以和你男朋友商量下哈,这事他也是有责任的。你男朋友知道你怀孕的事吧?” “知道。” “那你应该叫他陪你来哈。” 、、、、、、 出了医院,钟景语立刻打电话给单年。她知道单年有一个很重要的建筑项目的比赛作业,资金她也支助了他一些,现在根本不可能拿得出钱来。而家里是给了一个学期的零用的,她也不能再向家里伸手咯。 “喂,单年、、、、、、” 拿着借来的三百和单年打过来的五百块钱,钟景语第二次进了医院。 三天的治疗对钟景语来说漫长而又痛苦,每次从物理治疗室出来总会泪流满面,可是低头穿上鞋子的功夫就把眼泪擦干净了,然后接着打点滴,午饭是根本就吃不成。看着其他病人不是有朋友陪着就是有恋人相伴,钟景语总是眼眶湿湿的。 终于熬到了做手术的这一天了,钟景语还是拿起了手机打给了单年,因为她害怕了。当她看到其她刚打完胎的女生用轮椅推出来的时候,总会有个人过去抱抱她,给她把鞋子穿上,衣服披上,然后扶着她去打针。于是,钟景语很不争气的哭了。 她哭着跑去厕所对单年说:“单年,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老婆,没事咯,我、会没事的。别紧张哈,手术完后给我电话。你放心,会没事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 “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钟景语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进了手术室时,医生问:“你男朋友陪你来了吧?等下手术完后可能麻醉的药效还没有散去,你会很虚弱的,得在病床上休息,需要人照顾的。” 钟景语摇了摇头,想说没来却又难受得说不出口。 “怎么,男朋友没来?也没有朋友陪你一起来吗?” 钟景语依旧摇了摇头,默默地把鞋脱了,手机关了,把多余的衣服也脱了。医生看到她这样,终于不忍心再问了。 躺在手术台上,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钟景语内心的恐惧始终挥之不去。要打麻醉的针头插了很久才插到她的血管里,那种扯肉的痛,让她面临崩溃。终于,麻醉挤进入了血管,而当她晕迷过去的最后一刻时,眼泪再次从眼角流了出来,我永远都不会让这一幕再次重复了。 手术完后,当钟景语有些微知觉时就听到护士在耳边说:“你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好好休息吧,别太难过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护士在劝别人呢,可当真正清醒了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抽泣得嗓子都哑了的人竟然是自己。枕头上湿了一大片,身体几乎都是麻的,小腹有些刺痛,手上还打着点滴。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在集体病房,看到周围投来的眼光,钟景语深深的把头再次埋进了被子里。 医生说手术后**有出血的倾向,须得打几天消炎针,而且还得吃药修复手术后**的损伤。又是一笔不小的资金。这800块钱还能去哪里拿? 钟景语忍着小腹的疼痛。不顾医生的劝阻一个人出了医院。她从口袋摸出手机,对着“爸”那个号码犹豫着。这时“爸”却突然来电显示。 “喂,爸。” “景语啊,不好了,你妈的哮喘前几天发作了,今天刚刚检查出你妈患了乳腺癌,医生虽然说是早期,但是你妈有哮喘啊,这不是要了你妈的命吗?” “什么?那、那我妈有生命危险不,医生怎么说?”钟景语顿时觉得老天何止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哈,简直要玩死她了。 “医生说了,得先控制了哮喘,然后再动手术。不过手术成功的机率不大,因为怕哮喘控制不好那是要命的哈。本来你妈说先不告诉你的,可是、、、、、、”那边似乎传来了父亲的抽泣声。钟景语听了好不难受。 “那手术费,爸,你,” “我把咱家房子当给银行了。无论如何,我也得保住你妈呀。” “我明天就回去,等着我。” 钟景语急忙挂上电话,还来不及看清楚红绿灯,就闯了红灯,刚听到一阵车鸣,还来不及反应就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晕倒了。 钟景语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到的一切依旧是白色的,手背依旧插着针头打着点滴。不同的是旁边没有很多人,只有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岁出头,穿着白衬衫,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消瘦的脸颊,下巴因为没打理而长满了胡渣,加上一脸厌恶的表情,让钟景语觉得他就是个流氓。他看向钟景语的眼神怨毒而嫌弃,可钟景语却莫名地觉得他的眼神痛得让人怜悯。 “既然你醒来了,那我就走了。”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开了门,刚好碰到刚要敲门的医生。 “怎么,你就要走了?你女朋友刚做了人流手术,现在身体非常虚弱,得住几天院,你赶快去住院手续。”医生说完就又朝钟景语走了过去。 钟景语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成了自己的男朋友?看到他竟然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再次看向她的眼神里竟然有似嘲讽。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任性呢?自己男朋友明明负担得起医药费,你怎么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幸好你男朋友今天把你送回来了,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医生边说边换了药水。 “不是的医生,他不是男朋友。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是出了车祸,而他是死机吧。”钟景语不紧不慢地说道,转过头避过了他的眼神,她看得莫名的心慌。 “是这样哈?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闯了红灯吧,而且我的车也没有碰到你一根头发,是你自己突然晕倒在路上的。”男人的嘴角莫名地扯起了条弧度。 “我、、、、、、”钟景语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我还听医生说你是因为没钱治疗了才勉强出院的,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故意撞上我的吗?好找替死鬼?” “你、你胡说!”钟景语猛得坐了起来,面对恶意的栽赃显然被刺激到了。 “是我胡说还是你有心,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我也不想和你们这种人计较,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放心,医药费我就当作做善事送给你,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的。”男人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医生和已经想要杀人的钟景语。 第二章 回不去了 当钟景语赶回家时已经是第三天咯,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她丢下行李就又赶去医院了。 看到父亲突然之间像老了十岁,白发竟然都爬上了鬓角,钟景语终于控制不住地抱着父亲哭了起来。 在钟景语的记忆中,父亲是如此深爱着母亲的。因为天生患有哮喘的母亲本不适合怀孕的,却依旧坚持拼了命生下了钟景语,而后父亲却再也无法承受会有失去母亲的危险了,因此钟景语成了独生女。家里的条件并不是特别的好,因为母亲的病,只得父亲一个人工作,但是一家人却很幸福。 而如今母亲病倒了,父亲肯定大受打击。 “爸,妈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景语啊,如果你妈有什么事,我、我也不想活了。”说着,父亲竟然落泪了。 “爸,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妈人那么好,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但愿吧。”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红灯变成了绿色,医生终于也出来了。 “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好,家属先不要急,目前为止,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初步判断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得住院观察。等下病人出来,你们再去病房好好照顾她就行了。” “是真的吗?谢谢,谢谢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救星哈!” “景语哈,你刚赶回来,肯定累了,你先回家休息去吧。看你脸色苍白得没血色,这里有我看着你妈,会没事的。”父亲坐在病床旁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说对钟景语说。 此时钟景语早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却一直硬挺着。天知道她虚弱得都有些站不稳。 “爸,既然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我得回学校了。学校那边最近的课程一直很紧。” “这样哈,本来还想着你妈醒来能看见你会开心一些的,不过你耽误了功课,她肯定又得跟我急了,你回学校也好。路上小心点。”父亲略有些失望,可是却依旧慈祥地摸了摸钟景语的手体谅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妈如果醒来就给我打电话。”钟景语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父亲一眼,怕父亲发现她的不对劲。“那我先走了。爸,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妈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心痛的。” “等等,景语,你还有钱吗?没有的话,爸手上还是有的,别委屈了自己。”父亲叫住了正准备开门出去的钟景语。 “不用了爸,我还有。”钟景语头也没回地就走了。刚撑到医院们口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再次虚弱得倒在了马路旁,理智却还未迷失。 她紧紧咬着嘴唇,迫使自己努力站起来。她不能让父亲知道她做了人流手术,她不能伤了家人的心,也不想家人再为她担心什么了,母亲的病已经让家里的一切都破碎了,她真的不能再添堵了。 打电话给单年,对,打电话给单年。 “嘟,” “嘟,”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单年挂了她的电话,可是她却不甘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接着打,直到打到第六次,终于通了。 “景语怎么了,我现在有事,项目的最后工程,先别打扰我好吗?等下什么灵感都没了。”单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单年,我现在回家了,可是我现在肚子好痛,真的好痛,你能过来接我回学校吗?”她有气无力的对着手机说。 “什么?你回家了?你怎么突然回家了哈?我现在怎么走得开哈,我明天下午就得参赛了。” “单年,我妈她、、、、、、” “哦,对了景语,你既然回家了就向你爸要点钱吧,我手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向家里要钱我爸竟然不支持我参加这项比赛,烦死了。而比赛结果得等两天才能出来,所以我还得在这里多呆两天,你先支助点我吧。不然我真饿死了,到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哈。因为我觉得我绝对有能力能获奖的,至少也得进前三,到时候奖金有五万呢!我就带你一起去旅游哦!”单年兴奋地讲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手机以断线了。 是的,钟景语的手机没电了,连天都要灭她了。她走走停停地向前走着,要晕也不能晕在这里。幸好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半夜了,应该都快凌晨了吧。路上几乎都没有人,马路上的车也少得可怜。现在要是谁能帮她一把,钟景语觉得把自己卖给他都愿意。 或许是钟景语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吧,当她经过一个拐弯的路口时,一辆车从另一个拐角处驶了出来,速度之快和刹车的速度是成对比的,所以车牌刚好碰到钟景语的膝盖就停了下来。虽然车没有撞到她,但她也终于支持不住而倒在了地上。这次,钟景语想说是带着一点故意而为的了。 好痛,腹部一阵抽蓄般地疼痛让钟景语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你醒了?” 一道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生生地敲击到了她的耳膜。她睁了睁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是一片灰色,大晚上的甚至都没有开灯,而她应该是躺着床上的,但是很周围的一切却因为黑暗而看不清楚。 “我在这。” 话音刚落,一双锐利的眸立即映入了她的瞳孔里,冰冷而充满怨恨,却依旧让人觉得莫的怜悯。 “是你?”她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正站在床边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没错,他就是上次那个污蔑她想敲诈他的男人。 “哟,还记我哈。真是巧哈,你又撞到我的车底下去了。三天内,两个不同的城市,你竟然能让我撞到你两次,你说你的预谋和野心到底有多大呢?”玩世不恭的语气,和闪烁的眼神让钟景语觉得他不仅是个流氓,而且还是个死不要脸的无赖。 “不好意思,撞到你的车,”她边说边掀开被子准备起来,“不过我也可以确定你的车应该没事。”都没有碰到她。“既然这样,谢谢你带我回来,我就不打扰了。” “啊,” 她刚下床,就让那个男人重新推倒在了床上,虽然力度不大,却因为她身体弱得根本承受不了什么碰撞而认命地倒了回去。 “怎么,戏没有演完就要急着走哈。”男人嚣张地逼近一步。 “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避过他伸过来的手道。 “不懂吗?就是让你干脆点,一次性把戏全演完,我没有第二次那样的耐心,陪你们慢慢培养感情!”男人说道激动处便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 “你干什么啊?什么戏,你要演自己演,我也没有时间陪你演!”她用仅剩的力气甩开了他的钳制。 “哼,真是可笑。不过没关系,我再给你最后一点时间,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继续。”他说完就把一个不明物体抛到了床头。 是她的手机,钟景语立马抓了过来。好像,不,是应该已经不知道让谁充满了电了。她解开锁,发现单年有发短信过来: 景语哈,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啊,是没电了吗?要记得充电哈!怎么老那么粗心大意呢,要是发生什么事却打不通电话怎么办?对了,记得要钱哦!晚安!爱你的单年。 “钟景语,今年19,就读S城的华大,今年下半年将进入大二。独生女,母亲刚动完手术,房屋抵押给银行,还欠了外债。哦,还有,刚堕了胎,男友现在也需要资金。”男人边说边打开了灯,顿时让钟景语觉得无比的刺眼。 他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知道关于她的为人和不为人知道的事情,难道就因为她不小心撞了他的车两次吗?就因为怀疑她有敲诈他的嫌疑?这个男人不是变态就是个疯子。钟景语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准备理睬他的话就打算绕过他离开的。 “站在,怎么,被我猜到了所以就准备逃走了哈!” “随便你怎么说,疯子。” “但是这一次,我愿意再次配合重演呢,不过这次控制权得在我手术!” 男人毫不留情地拽过钟景语,直视着她那嘲讽的眼神。 “真是个疯子!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所以请你放开我!” 钟景语准备再次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松手了。于是她头也不回的去找门口在那。 “有本事你就走,我会立即让银行收走你家的房子,并且让你曾经怀孕堕过胎的消息告诉全世界,包括你的父母老师同学朋友。”男人说完不由地笑出了声,那小声让她觉得血液都冻结了。 “你要干嘛?你有什么权力能那么做?”钟景语有气无力道,心脏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我有什么权力,就看看我刚刚说的关于你的资料就知道了。”男人说完,就朝另一边的抽屉翻出了一份文件出来。 “150万,买你五年的人生自由支配权力,同意就签字,不愿意那你可以走了。!!” “好!你很好!你做得很好!拿笔来吧!”钟景语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又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如果这真的是天意,那么她认输了!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笔落,钟景语知道,一切就这样永远回不去了! 第三章 再见单年 已经是盛夏的季节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计算着日子,今天是单年从H城回来的日子。 钟景语坐在大教室里,咬着笔头看着老师在讲台上不厌其烦地发表着长篇大论,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如果不留心观察一点肯定都以为她是在很认真听课。 手机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而手心因为长时间的紧握手机而早已再冒汗了。她关机了,从前天回来S城后就一直关机了,期间也只是用公话打给了家里问侯了一次而已。至于单年,只能说她现在还无法面对。她究竟该怎么和单年解释呢? “钟景语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不知道是谁在教室门口喊了一声,任课老师的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本来还想看看是睡的朋友这么没礼貌的,可是钟景语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是的,她没有听到。 “钟景语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一个八度。 “没有钟景语这个同学在我的课堂上吗?”看着教室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任课老师不由地问道。 “哎,是叫你吧。”旁边一女同学用胳膊肘戳了戳还在发愣的钟景语。 “啊,什么?”她迷糊道。 “外面有人找你。”女同学好心提醒道。 “哦,谢谢。”说着,钟景语就立即站了起来朝教室门口走去,完全忘记了周围同学瞬间变得捧腹大笑和任课老师刷黑了的脸,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出去了。一直走出了教学楼。 其实她也不知道会是谁找她,她也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出来透透气而已。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却在说:“单年,单年。” “钟景语,两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魂不守舍啊?连我都看不到了?”那个让钟景语的心跳都颤抖地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依旧那样的桀骜不羁。“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你的主人。”他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他,看着他,然后慢慢欣赏她眼神里的怨恨。他就是喜欢看着她怨恨的眼神,这让他莫名的兴奋,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想干嘛?”钟景语不由地想向后退,却又奈何不了被他钳制住的双肩。 虽然钟景语并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甚至还是微有些胆量的,可是那一天的相处却已经让钟景语留下了抹不掉的阴影,所以隐隐中竟然有似畏惧他。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想干嘛?以后不准这么问我,”他凑近她道:“要说‘我需要做什么吗?’不然我会不高兴的。记住没?”他眼神里的恶趣味让她不禁恶寒。 “是,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可不稳地呼吸却出卖了她,没错,她开始觉得不安。 “把你手机给我开机了,和你的单年说分手。下课后我来接你,我希望到时候看到的是你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说完就就松开了钟景语,让她跌坐到了地上,然后笑着扬长而去。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怎么能说得出口,这不是让她去死吗?钟景语在心里呐喊道,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一切从头开始。 说单年说分手,那是间接性地毁了她,她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对单年说:“只要你还爱我,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分手。”她那么爱他,只唯恐单年不爱她。 这三年来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虽然也吵过闹过,僵过,但是抿心自问这些从来都没有影响他们丝毫的感情。即使堕胎的那次因为单年不能陪着她,而使她真正地体验到了心痛的感觉,可过后却依旧在心里原谅了他。 手机还躺在手心,却顿时让她看到了怪物一样畏惧地丢开了它。不能开机,一定不能开机,她做不到。 她疯了一般朝宿舍跑去,她现在需要埋在被窝里睡觉等明天天亮,然后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景语,单年来找你了。”刚到宿舍门口就碰到同一宿舍的心仪道。 钟景语顿时懵了,她现在多么想见到单年啊,多想扑到他怀里跟他说她都遇到了什么受了多少委屈,可是不能,她现在还不能见到他。因为她还无法跟他解释寒暄一的事情。没错,那个恶毒的男人叫寒暄一,那个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让她记住他的名字的恶魔。 “景语,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看到钟景语呆滞的反应,心仪有些担心道。虽然因为钟景语一到放假就会跑去单年那里而从来没有和其她同学亲密地逛过街聊过天,但是钟景语平时的为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大家都还是没把她当什么外人看。看到她突然这种表情不由地为她捏了把汗。 “我没事,心仪,谢谢你。那单年现在在哪?”钟景语努力地扯了扯嘴角道,想证明她真的没什么事,却不知她这样更让人担心。 “他刚刚本来一直站在我们宿舍门口的,让他进来坐坐他说不好意思,然后就突然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心仪坦白道。 “那等一下他如果再来就说我不在,说不知道我去哪里了好吗?我、、、、、、、” “为什么要说你不在?”熟悉地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打破了本来地沉寂。 “单年,”钟景语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一身风尘仆仆地单年,他应该是刚回来H城就立刻马不停蹄的来找她了。 “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在?” “嘭!”一个饭盒突然从单年手里掉了出来。响声几乎震碎了钟景语的心。 “额,景语,你们聊,有什么误会要解释清楚千万别错怪了谁哈。我有事就先走了。”心仪说完就识相地离开了。 “单年,我、、、、、、”钟景语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眼前的单年让她无法触摸,生怕一碰他就这样碎裂在自己眼前了。 “你跟我来。” 单年抓起钟景语的手就朝华大的后公园走去,一路上两人格外的默契而都选择沉默不语,她就这样让他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着。路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小两口正闹别扭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是到了一个公园的最末端,也是快接近后门的拐角处。后门因为交通不是特别便利也没有多少商铺,几乎很少学生会经常在这里出入。 看着单年突然停了下来,她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却突然被单年狠狠地抱入了怀。是狠狠的抱着,几乎要把她捏碎挤入他的身体一样,这让钟景语几乎要窒息了。 “对不起,景语,是我错了,是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是我没用,是我,我不该只顾着参加比赛而忽略了你的感受的,都是我、、、、、、” “不,不是。”钟景语回抱着单年,似乎真的想就这样抱着他一辈子,永远不放手。 “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所以,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都快疯了。刚才你竟然说、、、、、” “不是的单年,”钟景语突然打断单年的话道,手慢慢地抚摸上了他的脸颊,似乎消瘦了。“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已。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是真的吗?真的只是这样吗?不是不想见我?”单年一脸兴奋道,热切的眼光看得钟景语的心都慌了起来。 “哦,对了,景语。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我设计的房子。”单年立即神秘了起来,想故意要引起钟景语的好奇。 “嗯,你设计的房子怎么了?”她配合道。 “我设计的房子获得了那个比赛的第二名!奖金有五万呢!我都把它存进了卡里,喏,给你。”单年说完就从身上某个口袋掏出了一张绿色的银行卡放到了钟景语的手中。“暑假可以去旅游哦,要去哪里你做主,小的愿意当随从给您打下手哦!” 就这一刻如果能永远停留的话,钟景语愿意用生命去交换。感受着单年对自己满满的宠爱,紧紧抓着幸福的温度,看着单年灿烂的笑容,谁能告诉她要怎么做才能留住这样的幸福,无论用什么办法。 多想对单年说,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可是钟景语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单年。 “哟!真感人的画面啊,拍偶像剧呢?” 寒暄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门驾车进来了,车窗早已打开,他应该看了很久了吧。 钟景语见到他明显后退了,单年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不由地挡在了她的前面避开了寒暄一对她的直视,并且对寒暄一露出了不善的眼神。 “你是谁?我们干嘛关你什么事?少冒出来打酱油!”单年说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牵起钟景语的手准备离开。 “钟景语,你来告诉他我是谁。”寒暄一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而此时的钟景语却早已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想问上天能让她瞬间消失吗?结果是不可能。 “景语,你不认识他对吧。我们走。”单年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牵着钟景语的手照走不误。 “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等一下!”钟景语突然回过头道,“我说,我说。”她缓缓地从单年手中把手抽了出来,不顾单年的挣扎硬生生地甩开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单年说:“他是我的一切。” “什么,景语你胡说什么啊?你认识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你的一切?我才是你的一切。景语!”单年看着这样的陌生的钟景语不由地慌了起来,想抓回她的手却始终让她躲开了。 “好,很好,现在你给我过来,别人我生气。”寒暄一再次对钟景语命令道。 “不准,景语,我不准你过去!”单年发疯了般保住了钟景语。“你是我的啊,他说什么你怎么能听呢?不准过去,你要和我回去。” “放开我,”她不看单年冷冷地说道,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除了寒暄一谁都不不认识的人。 “景语,你怎么啦?他是不是、、、、、” “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我。”钟景语依旧口气冰冷,眼神毫无焦距地看这寒暄一那边。 “不要,我不会放开你的,我,景语,景语你做什么?你疯了啊!”看到钟景语突然咬着自己手臂,深深地咬了下去,血液渐渐地形成一条条细小的线流了下来,而她的眼睛几乎都没有眨一下。 “好,我放开你,我放开你,求你了别这样了,景语。”单年缓缓的松下自己圈禁着她的手,而她也立即松开了口,头也不回地朝寒暄一走去,任单年哭喊着她的名字。 她绝对不会哭泣了,她不要再哭给寒暄一看,痛死也不要。 “真乖,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奖励你的。你现在就对你爱的单年,哦,不,是你不爱的单年说你不要他了,叫他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是。” “等等,还要记得说你爱钱比爱他还要爱。”寒暄一说完,一脸邪恶地笑了起来,生生刺痛了钟景语的眼睛,那么痛,比刚才自己咬的伤口还要痛。 “好。” 钟景语重新走回单年的身旁,把那张银行卡重新塞回了他的口袋里,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单年看到她的无助。 “钟景语,你到底要干嘛?你告诉我啊!”单年狠狠抓过钟景语的双肩道。 “我不要你了,你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钟景语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我产生的幻听对不对?那个男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么听他的话?他给你吃了什么药吗?景语,告诉我,我,” “我爱钱比爱你还要爱。” 话音刚落,单年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景语,希望能看出来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钟景语的脸皮的骗子,不是钟景语本人。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人那么真实,事实就是那么鲜血淋淋的。 “穷鬼,你看到了吧。我用钱把你心爱的女人买了过来。”寒暄一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走了下来,搂过钟景语就往车里走去了。 “等一下。”单年从口袋里抓出来一块手帕,跑过去不顾钟景语的挣扎而固执地帮她包扎好了手臂上的伤口。于是钟景语终于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单年,那么认真地看着,似乎想把这一生来不及看的时光都用在此时,把他的脸牢牢记住。 “丢掉!”寒暄一突然咆哮道,不知道为什么,当寒暄一看着这一幕时,他心里有股要抓狂的痛楚。“我叫你丢掉你听到没!”看到钟景语的无动于衷,他再次狠狠地命令道。而钟景语也再次反应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撤掉了手帕,然后快速扔到了地上,跟着寒暄一上了车,只留下伤透了心的单年还傻傻地没反应过来。 “钟景语!我会让你后悔的!我绝对会要你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 身后是单年绝望地呐喊,而钟景语始终没有落半滴眼泪,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寒暄一旁边,那么安静,一度让寒暄一觉得她都没有呼吸了一样。 “你进步了哦!现在我们回家!” “好。”钟景语淡淡道。 刚启动车,天就下起雨来了,“啪嗒啪嗒”的,慢慢地砸碎了钟景语所有的美好回忆。 单年,再见了。 第四章 寒暄一的秘密 寒暄一住在范旭大厦的顶楼,单独的一套豪华公寓。顶楼几乎除了这套公寓外,就是一片空中花园,其奢侈程度是谁都不能想象的。 她像木偶一样被寒暄一拽进了公寓里,寒暄一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竟然出奇的没说任何话就独自进了卧房,留下她还站在客厅里。 直到很久,久到她的腿都麻木了才发现寒暄一大概是不会出来了。她缓缓地移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小腿。之后她抬起头大致地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构造。以暗色调为主,一房两厅一目了然,而客厅显然是大得出奇,都赶上一个排舞厅了。不过仔细看装潢,地板是赤色的木板铺垫,偌大的落地窗前面竟然还有一根缠了布之类杠,赫然是跳舞的人练功用的,虽然中间铺了一块椭圆形的纯白色地毯,但依旧不难看出,这客厅是个装潢奢侈的排舞厅。而靠近阳台的附近摆着的是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阳台上原本应该盛开的蔷薇花此时却早已颓废得只剩下缺水的叶子了。 她觉得腿上的麻痹感似乎好多了,于是站了起来。逃跑是不可能的,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连单年她都失去了,那么其他的真的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从客厅的这一头一直走到饭厅的末端,一直进到了厨房。厨房很整洁,可是用手轻轻触摸就会发现已经有点灰尘了。这应该是之前有人一直在用,而后大概有10天左右的样子没进来过了吧,所以有灰尘了也不知道。 钟景语重新回到了沙发上,本来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她今天真的太累了。可是一阵开门声,却让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看着寒暄一冷漠的眼神望着她,她就觉得很疑惑,她究竟欠了他什么? “喵。” 一只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肥猫让寒暄一抱在怀里,只见它也不善地望着她。钟景语顿时想掐死那只猫的心都有了,连只畜生都要这样对待她,真不知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这辈子要让你这样折磨。 “去给橘子洗个澡,它已经10天没洗澡了,洗干净点,然后吹干,它的一切用品在厕所。”寒暄一说着就把那只叫“橘子”的白猫递了过来,而橘子显然是讨厌钟景语抱它,竟然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准备对她进行攻击。可寒暄一依旧不管不顾地硬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转身回了房间。完全不理会背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啊!” 一道利爪狠狠地抓破了钟景语的手背,而橘子则早已跳到沙发上趾高气昂地瞪着她,完全把她当成了敌人。钟景语握着受伤的手背,不满地看着寒暄一的背影。虽然伤口不是 很深,却很痛,而且还出血了,还不知道这猫打预防针没? “放心,它打了预防针的,不会抓死你。一个小时后我希望看见一只干净的。”寒暄一说完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此刻,钟景语只能和橘子眼对眼了。 一个小时后。 “砰砰!” “你的猫洗好了。”钟景语抱着橘子敲门道。卧室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我说你的猫洗好了,你还要不要?”已经没回应。 钟景语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橘子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扭动了门锁,竟然没有反锁。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只有窗帘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了几丝光线。接着这几丝光线钟景语轻轻的开始移动步伐向远处那张大床的主人走过去。不得不说,这样沉寂的氛围让她有些冒冷汗。 难道寒暄一寻了短见?刚有这个念头,钟景语立刻否定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可是看着床上的人影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 “喵!” 橘子猛的挣脱了钟景语的禁锢跳到了地面上,直扑床上的人。 “喵!” 橘子在他身旁摩擦了起来,可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钟景语走近了看才知道他根本就是直直的脸朝下倒在床上,手里貌似抓着一个相框,这时已经呈现要摔落到地板上的趋势了。 就在这时,钟景语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寒暄一手里突然脱落下来的相框,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钟景语甚至都不敢呼吸。就这样在地板上蹲了好一会,一直等不到寒暄一有任何动作后,钟景语才慢慢地翻开了相框。 相框里的相片不知道被谁撕裂了,但是又把它粘合好了。相片虽然残破,但却依旧能看清,相片里面的女人很漂亮,是那种人让看了就觉得清爽有个性的美女。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运动服,干净利落的马尾,一脸幸福幸福地挽着穿着情侣运动装的寒暄一的胳膊,而里面的寒暄一竟然笑得堪比邻家的哥哥还要阳光。这是寒暄一吗? 正当钟景语失神之际,寒暄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把抓回了相框,一声“你在干嘛?”吓得她跌坐到了地板上。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寒暄一冷冷地俯视着一脸恐惧的钟景语,眼神几乎要把她撕碎了。 当钟景语反应过来时,她早已因为本能的反应而已经破门而出了。 跑出了卧室,钟景语在客厅里大口的喘气,可是嘴角竟然大大地扯起了个弧度,一个阴霾的笑容和她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真是可笑,原来寒暄一也只是个可怜人啊! 不管他和那个相框里面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钟景语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他冰冷的眼神里常常会有痛苦的色彩了。从他睡着了都抓着那个相框开始,从那个撕裂了又粘合好了的相片里,从他刚才的神态中,钟景语似乎猜到了什么。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入房间半步。” 寒暄一走出了卧室,露出了难得的疲倦,但眼神已经犀利而冰冷,那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口气,钟景语突然之间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是的,钟景语不那么难受了,甚至还微有些好受的感觉。因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并且是个痛苦的秘密。 现在,她抬头迎着他的眼神对视了下去。不再畏惧,不再躲藏,甚至带着一丝轻蔑。这样的她让寒暄一顿时莫名的火大。 “日落之前除了卧室我要其他任何地方用纸巾擦都擦不出一点灰尘出来,不然明天你就不用去上课了,一直擦到我满意为止。” 话音刚落,寒暄一就打开了大门扬长而去了。 客厅里的鸣钟显示现在是下午3点15,偌大的房子里除了钟景语,就只剩下橘子了。 说道橘子,钟景语闷闷地转身看了看刚被寒暄一丢出了卧室的猫。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刚才为了给它洗澡而让它抓伤了的地方。细看之下,抓痕是不计其数的,根本数不清,而抓出血痕的的也有十几条之多。幸好它没开口咬她,不然她铁定会疯了去。 虽然钟景语向来喜欢小动物,但是对于对自己有恶意的畜生还是不给予理睬的。所以一直在寒暄一回来之前她一直没有喂它食物,甚至连水都没有倒半滴给它。而橘子似乎知道自己让人忽视了,但是奈何主人不在也不好发威,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钟景语来来回回的擦地板,擦家具。 一人一猫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全擦完了是在下午6点的时候了,此时还能看见太阳大半张脸,那么羞涩的颜色,让钟景语一时看呆了。 “咕噜咕噜。” 肚子突然叫出了声,让钟景语一顿无奈的笑了。她似乎连午饭都没吃呢! “喵!” 橘子边叫边跑向了冰箱,伸出爪子抓了抓饭厅里面的冰箱,然后又回头望向了钟景语,眼神不再那么犀利,反而有些讨好的意思。可是钟景语哪里还顾那么多啊,直接一头栽进沙发里倒头就睡着了,饿就饿着把,大家一起饿。 寒暄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开灯了才发现睡在沙发上的钟景语,而橘子早已兴高采烈地朝寒暄一蹦来,一跃就跃入了他的怀里,然后死劲地撒娇着。 给猫喂完了猫粮,原本想要进卧室的寒暄一突然又折回来到了钟景语身旁。看着她的睡颜,寒暄一竟然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又变回了之前的冷漠。 “秦伊颜,我恨你。” 第五章 奴役 如果寒暄一是魔鬼的话,那么钟景语真的就是那个被魔鬼捏碎了肉体的孤灵了。 “景语,你和单年没事吧。” 心仪看到钟景语上课的时候两眼无神的样子,不由地担心道。 “我们分手了。”钟景语淡淡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动过丝毫,好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一样。 “什么?你们、、、、、、”心仪原想说为什么会分手的,可是看到钟景语出奇的安静,完全如一个没灵魂的洋娃娃时,终究不忍心再问下去了。钟景语在她们眼中一向是个不多说话的,甚至相处了快一年了都没见过有谁能和钟景语能够说上几句私房话的。 嗡嗡,嗡嗡。 钟景语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寒暄一来电显示。这手机还是寒暄一今天早上给她的,她的那个已经不知道让她丢哪里去了。 钟景语犹豫了下要不要接,可是当震动了好一会儿感觉快要停下来时,她还是快速地抓起了手机按了接听键。 “下课后去市场买菜回去做饭,晚上八点之前做好等我。”寒暄一二话不说就命令道。 “是。” “把你的东西全搬过去那边,以后就住那里了。” “可是、、、、、、” “没可是,你和橘子一起睡客厅。” 话音刚落,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容钟景语有任何的反驳。不过说到底,她又能反驳什么呢?能反驳的话还会等到现在吗? 钟景语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何苦互相折磨呢?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啊。 在菜市场买完菜已经快七点了,刚把自己的衣物搬了上去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来买菜了,但好像依旧会赶不上八点之前做好吧。 面对舍友的疑问,钟景语只是默默地笑了笑就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出来了,难不成跟她们说她是要去和一个男人同居的吗?虽然大学生在外面同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钟景语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有寒暄一这个人存在于她的世界里。 橘子貌似安份了许多,没有在刻意刁难钟景语了。可是它的态度却依旧傲慢着。 钟景语卷起了袖子准备做饭了。这大热天的估计也就只有她穿了长袖吧,她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不穿就让人看到橘子的抓痕了,到时候得花多少口水解释哈,还不如一遮。 咔嚓。 门开了,应该是寒暄一回来了,钟景语不用脑都知道,何况橘子早叫个不停咯。 “现在刚好八点,你晚了。” 寒暄一站在厨房门口冲还在洗菜的钟景语警告道。钟景语没有停下任何动作,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做好最后一道菜已经是8点半了,最后一道菜是西红柿汤。说到西红柿汤还是寒暄一半路上说一定要做的,不然钟景语是怎么都不会买西红柿的。或许大多数女生为了美容都是爱吃西红柿的,可是钟景语却不爱吃,不仅不爱吃,还很恶心西红柿,是那种一吃西红柿就会恶心想吐的人。 钟景语刚端把西红柿汤端上桌,寒暄一的眼神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汤。 难不成寒暄一爱吃得很?钟景语看了看寒暄一,不免觉得一阵恶心,于是埋下头自己吃自己的,完全忽视了还盯着西红柿发呆的寒暄一。 其实钟景语的做菜手艺还是不错的,毕竟在家里因为母亲的病而经常自己下厨,久而久之,厨艺也就这样锻炼出来了。吃着自己做的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吃饱了?” 看到钟景语突然搁下了碗筷,寒暄一突然开口了。 “嗯。”钟景语边说边喝了口水。 “那把它连汤带汁的全都给我吃掉。”寒暄一指着西红柿汤淡淡地说道,也不看钟景语瞬间刷白了的脸。 时间静止下来,一秒,两秒,三秒。 “我、、、、、、” “我说让你全部吃掉!”寒暄一突然咆哮着打断了钟景语还未说完的话。 钟景语看着又性情大变的寒暄一,这西红柿是吃定了。于是她也就不再准备辩驳什么了,端起那一大碗汤,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硬是咽了下去。 才咽到一半时,钟景语就受不了,丢下汤碗就朝厕所跑去了。 “呕!呕!” 厕所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寒暄一顿时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当钟景语吐完了从厕所出来时,寒暄一已经开始在吃饭了,一点一点地边吃边看着她狼狈的走过来。那样子就像在看触手可得的猎物般。 “接着把它喝完,别浪费。”寒暄一说道,看到钟景语脸色发白地瞪着自己看时,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就算要吐,你也要把它先喝进肚子。”他说完,就搁下了碗筷,站了起来,一直走到钟景语跟前。 “因为我说的八点钟,你没准时。”说着就捏起了她的下巴,“你这样子真恶心,吐完了记得把自己洗干净了才准碰我的沙发。” 钟景语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从未逃避过寒暄一恶毒的眼光。任由寒暄一揉搓着自己,丝毫没有反抗的倾向。 “还有,以后每天我在的晚上都要炖那个汤,西红柿越多越好。我想你应该知道是给谁喝的,别让我失望啊。” 话音一落,寒暄一就送给了钟景语,然后自己一个人抱起橘子就朝卧室走去了。 看着剩下的那半碗西红柿汤,钟景语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起来。寒暄一简直就是比魔鬼还恐怖。 日子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过着,每天的西红柿汤几乎让钟景语瘦了不仅十斤。看着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钟景语是真的很希望晚上能留在学校自习,可是她也只能是希望地想想而已,还是中午的时候乘着吃饭的时候去图书馆复习吧。 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得下课咯。钟景语慢慢地收拾起资料来,想早点去图书馆占个位置。可是手机却又“嗡嗡”地震动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就知道,钟景语的计划又得要改了。 “喂?”她低下头用书挡在前面,防止老师发现。 “限你五分钟出来学校大门口。” 寒暄一说完又“嘟”的一声挂断了,这由不得钟景语不快速反应过来。她抓起包不顾老师还在讲台上就像兔子一样窜出了教室。 现在计时开始,五分钟之内一直不停地跑是绝对可以到达校门口的,这是钟景语前几次计算出来的数据。没办法,迟到太恐怖了。那次被罚在太阳底下一直站到中暑的教训她可是想起来就觉得后怕。 虽然钟景语真的很受不了寒暄一这个那个的命令,可是她也不想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既然合约上写着的是五年,那还何必要反抗什么呢?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快到了,她看着停在校门口的那辆熟悉的银色兰博基尼跑车,看着时间还有一分钟,她也就慢慢地慢跑了下来,想平稳一下呼吸,至少这样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时间掐准了嘛!”寒暄一摇下了车窗,冷冷地看着依旧有些呼吸急促的钟景语。 “是。”钟景语不紧不慢地应道。 “橘子病了,和我去宠物医院,上车。” 钟景语一打开后车门就看到橘子怏怏地窝在座位上,看到钟景语稍微抬了抬头就又埋了下去。这猫昨晚还跟自己抢沙发来着,今天怎么就病了?她抱起橘子暗忖道。 八成是早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一想到今天早上打翻了一瓶已经过期了牛奶,钟景语不由地笑了起来。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寒暄一还是透过后视镜看到了。 “它生病你就这么开心?” 听到寒暄一突然这样一说,钟景语脸上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了。“它是今天不小心喝到了我不小心打翻了的过期的牛奶。” 其实打翻牛奶瓶那会,看到橘子突然跑过来,她也没有阻住它喝了几口。不过就是只畜生,喝了大不了也拉肚子而已,那么胖,是该要减肥咯。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你今天就守在医院,不用去上课了。” “你、、、、、、好!”钟景语本来想说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但是还是忍住了,不然恐怕就不是只有今天下午不能上课咯。 她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躺着自己腿上的橘子,不由地轻轻掐了一下它软软的“梅花”肉。 “到了,下车。”寒暄一停下车命令道。 钟景语把橘子一同抱了出来。 “看完医生就带它回家,它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打的回去。”说完就又开着车走了。 这是寒暄一的猫还是钟景语她的猫? 钟景语目送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转身走进了宠物医院。 哼,打的就打的,反正又不是我出钱。钟景语从口袋里翻出了寒暄一不久前给她的一张银行,真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钱,貌似怎么刷都刷不完一样。 钟景语从宠物医院出来也差不多下午四点了,时间看起来还是蛮早的。于是抱着橘子就打的回家了。医生说橘子只是吃了过期的牛奶导致一些肠胃上的不消化和感冒而已,打了一针,再吃几天药就差不多了。 回到家,安顿好了橘子,钟景语就动手开始干活了。说真的,她一天真的有很多活要干,最主要的还是寒暄一的活。 房子每天天还没有亮就得起来打扫擦拭一遍,寒暄一今天要穿的衣服要提前一个晚上熨好,不能有任何皱褶。他的早餐样式七天重复一次,就是一个星期一个循环,而这七天内不能有重复的。除了中午那顿各自解决外,晚餐也的钟景语做,自然少不了打扫厨房和洗碗的。但是最恐怖的还不是这里,是那碗西红柿汤,一想到这,她熨衣服的手都会不自觉地抖一下。 其次是橘子,三天洗个澡,每天清理它的大便小便,一天三顿给它备好。 最后才是自己,其实她只是想多睡一会,每天几乎睡不到六个小时,十一点钟睡觉,五点不到就得起来。她星期一到星期五还得上课,她都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时常还得忍受寒暄一突变的脾气,大概就差没有动手打她了吧。有时候,钟景语觉得寒暄一莫名其妙地一直盯着自己看,可是那样的眼神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一样,这样的感觉让钟景语一时很不舒服。 第六章 参加晚会 上 最近H城的气温越来越高,升上去之后几乎没再下来过。一到中午,街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连小贩小商都少了很多。 钟景语的父亲打来电话说母亲的身体已经正在慢慢康复了,叫钟景语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中暑了,然后好好复习准备考试。当问道钟景语为什么会打那么多钱到他的账户时,钟景语依旧解释说那是自己帮某个编辑的忙给的稿费。 钟景语读的虽然是经济学,但是自小写作水平就不错,所以父亲就算还是有些怀疑但也终究找不出什么不对劲来,这件事就这样告了一段落。不过最后父亲有提到过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是钟景语生日的日子。 原来自己都快要19岁了呀,钟景语无奈道。转身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让她压制住了,不能想,不能想单年,就这样死死地埋在心里吧。她无法控制如果想起单年的话她会不会就此崩溃掉。所以很情愿接受着这样忙碌的生活,至少不会多想。 今天是星期五,又该到双休日了,终于能好好地睡上一觉咯。一想起这个,钟景语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坐在回公寓的公交车上,她疲惫得不知不觉地睡着咯。醒来时已经是终点站咯,不过幸好只要走一站就到范旭大厦附近,所以她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趁着下午还有丝微风,全当散步。 路过超市时,钟景语顺便买了几盒猫粮和一些水果。当然菜是只能去菜市场买的,这是寒暄一的要求。一开始钟景语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变态,明明那么爱干净一个人,竟然说只吃从菜市场买的菜。不过很快钟景语也就适应了,那样一个疯子,做什么事情怎么会有道理呢?反正钟景语也蛮喜欢去菜市场买菜的,毕竟是新鲜的,品种还很多,西红柿的话就算了。 从菜市场出来刚好是六点半,刚好赶回去做饭。谁知刚走没几步,就看到那辆银色的兰博基尼朝自己慢慢驶了过来。 “上车。” 寒暄一对正提着一大堆东西的钟景语说道。于是钟景语也就很不客气地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后座上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还有两个稍微大一点的包装盒。钟景语只是瞟了一眼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直看着窗外。 菜市场到公寓下面其实根本就没有多远,步行走近路也才十五分钟而已。所以没两分钟就到了。寒暄一让钟景语一并把那三个盒子一起抱上去,他则去停车了,完全没考虑过钟景语抱不抱得过来那么多东西。但是钟景语二话没说就手提两大袋,用下巴抵着怀里的盒子防止滑落下来,然后就一个人上了电梯,39楼。 电梯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当钟景语为怪物一样打量。可钟景语只顾着怀里的盒子,根本就没理他们。盒子可不能出意外啊,不然依寒暄一的脾气估计她又有得受咯。 咚! 顶楼到了,当然电梯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咯。 打开公寓的门,钟景语立刻放好东西洗手做饭,一直到寒暄一开门回来。 “把那两个紫色的盒子拿过来。”吃完饭,寒暄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时突然开口对刚从厨房出来的钟景语命令道。 然后盒子很快就摆到了寒暄一的面前。 “打开。” 两个盒子有序地打开,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是一双淡紫色的水晶高跟鞋,那鞋跟高得不是钟景语夸大,真的有十厘米长,而且鞋跟细得几乎堪比牙签。还有一件就是一件深紫色的晚礼服。 “拿去洗手间换上试试,五分钟后出来让我看看。”寒暄一看着电视说,钟景语顿时惊愕了一声,稍微停顿了才反应过来,然后立马抱着衣服和鞋子就朝洗手间跑去咯,期间她可是边跑边解着身上的围裙,时间可就是宝贵的生命啊。 五分钟后,钟景语死劲垫着脚尖站在寒暄一面前,可是说真的,即使把脚尖垫到最高度,脚跟却也总会时不时的落下来,然后她就会站不稳,然后就一直摇摇晃晃,摔倒了又得爬起来。 当再次跌倒时,钟景语看着那鞋跟一直郁闷着,它怎么还不断掉呢?她都摔了那么多次额,真是坚固啊。 “就这样了,明明好好在家里练习穿着它走路,后天作为我的女伴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别给丢人。你知道的。”寒暄一说完喝了口水就回卧室咯,完全忽视了钟景语那如死灰般的脸,不过他一向都没有在乎过她。 卧室的门一关,钟景语就立刻脱掉了鞋子,心疼地揉着酸痛的脚。看着那鞋子,钟景语也只能认了。 至于衣服嘛,钟景语从来都没有穿过深紫色的衣服,这还是第一次穿呢!在洗手间照镜子时,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惊呼了,衣服真的很漂亮。 第二天傍晚,也就是寒暄一所说的“后天”。钟景语穿着水晶鞋依旧是摇摇晃晃的,但是比第一次好多了,至少脚跟落下来也能够站稳了,除了走路。 不过寒暄一竟然也没说什么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寒暄一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朵淡紫色的镶嵌着粉色钻石的花饰插入了钟景语的右耳旁上,并帮她把左耳边的头发别上了左耳上。 钟景语的头发一直是长到腰际的,而且又直又黑,这样一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惑人。看着寒暄一突入而来的举动,她自是不敢动的,甚至于当花饰别上时她都不敢呼吸咯,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寒暄一。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觉得她还没有睡醒一样,脑袋是晕乎乎的。 今天寒暄一穿了一套银色的西装,说实话,银色真的很衬他,不知道有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但是钟景语是肯定不会这样对他说的。这样近的看寒暄一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却让钟景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他没那么可怕,感觉蛮舒服的。 寒暄一的五官毫无疑问是精美的,脸的轮廓有着高傲的曲线美,只是钟景语刚看了他那么一小会,就看到寒暄一颜色里突然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所以钟景语很识相地低下了头,他应该又要发作了吧。 不过很难得的是寒暄一竟然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转身走掉了,钟景语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快追了过去,总不能错过电梯呀,要不然等下一部就不容易咯。当然她期间肯定摔得很难看,但是赶上了电梯还是好的。 她不清楚寒暄一到底是干嘛的,但是看他的出手阔绰,和性格,估计大概也是个从小被别人宠坏了的有钱人吧。 车开进了一栋很大的别墅里面,而且在他们之前貌似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因为有很多各色各样的车已经停在别墅的停车场咯。 下了车,钟景语只能说有钱人就是奢侈得起,连个别墅里的停车场都差不多要赶上学校里的操场咯。 这会儿刚好有侍者走了过来。 “寒少您来了,请这边来。”侍者说着便朝寒暄一摆了个“请”的姿势。 钟景语正抱着礼物盒子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的,但是寒暄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只好站在原地了。大概所有的奴隶中,钟景语也是算是朵奇葩咯。 “你,”寒暄一感觉到钟景语没有跟上来便转身道,侍者一看立即朝钟景语走了过去。 “小姐,盒子交给我吧,我待会儿会给小姐呈报的。” 钟景语看了看侍者又看了看寒暄一,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要交给侍者的动作。侍者看着不免也有些疑惑了,但是身为以为合格的侍者当然只能依旧面对微笑不语,等待客人的回答。 “给他吧,然后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寒暄一终于开金口说道,于是钟景语把手中的礼物盒子交给了侍者就缓慢地朝寒暄一走了过去。动作虽然慢了点,但是至少不会走得很难堪。只是这让寒暄一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待会你不用跟着我走,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就行。”寒暄一看着钟景语道,一丝嫌弃的眼神一闪而过,当然钟景语自然是看见了的,但这有什么呢?彼此彼此。 “是。”钟景语在心底小小地欢呼了一下,这样至少会安全点对自己来说。 看到钟景语不宜察觉的愉悦神情,寒暄一又不满地道:“不过也必须要在我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你知道怎么做了吧。”他说完就哼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钟景语她当然知道怎么做了,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缓慢地跟着他远远的背影走着。 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吧,就看到了一座喷泉花园。钟景语看到那么多人聚集在那,又摆满了那么多食物,而寒暄一也是那边去的,那里大概就是举行Party的会场了吧。 如果刚才那一阵窸窸窣窣的欢呼声是因为寒暄一的到来的话,那钟景语跟在他背后走过石拱桥时那就相当的安静咯。 是的,经过刚才的一阵欢跃声后,面对众人对她透过来异样的眼光,钟景语顿时所有的毛细孔都打开了,简直是在慢慢地抽气。 钟景语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那样望着自己,她也不敢动咯。 或许钟景语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鸦雀无声的反应。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她提着紫色的流苏晚礼服走到石拱桥中间时有多美。 周围的灯光不是很强烈,她裸着香肩,晚礼服刚好到脚踝上一点,一身紫色在黑夜中显得尤为优雅,还有那朵别在耳旁的紫色的花饰。钟景语肯定不知道,那朵花饰是世界顶级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全球限量九朵而已。此刻别在她耳旁,是个上流社会的人都会好好地打量一下她的。 “哟,这是谁的新女伴啊?怎么没见过啊?”一道靓丽的声音打断了尴尬了好一会儿的气氛。 钟景语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位身穿艳红色晚礼服的女人走了出来,钟景语不得不说这会场里的每个女人都很让人惊艳,而每个男人都是那种会让人产生浮想的那种。 红叶女子看到钟景语不言不语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答话时本想走过去的,却被寒暄一抢了先。 “过来。”寒暄一对钟景语说,而且他还朝钟景语绅士地伸了手。 是的,他朝钟景语很绅士地伸了手,而且还面对微笑。钟景语死劲眨巴眨巴几下眼睛,确定她没看错。然后钟景语当然是缓缓地走过去把手搭上了他的手,这是一定的不是吗? 然后会场顿时又炸开了锅。 “原来是你的新女伴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换了呢,果然男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红衣女子轻笑道,看钟景语地眼神顿时带上了一丝怜悯。 “钟景语,刘思蓉。”寒暄一对着红衣女子和钟景语互相介绍道。 “你好。”钟景语立刻说道。 “可以把你女伴先借我一下吗?”刘思蓉一脸笑意慢慢的看着钟景语道,完全没看寒暄一一眼。 “随便,别弄坏了就行,那我先失陪咯。”话音刚落寒暄一就朝另一端走了过去,完全忽视了钟景语。 “这人态度怎么还是那么臭啊!真不识相。”刘思蓉看着寒暄一的背影不满道,接着又回头打量起钟景语来,“钟景语是吧?” “嗯。” “他最近品味怎么都是好这一口的呢?”刘思蓉正说着,不远处就传来说晚会要正式开始了,主人家出来咯。 自然,刘思蓉就带着钟景语一道过去咯。 第七章 参加晚会 下 钟景语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次晚会将会让她毕生难忘,并且刻骨铭心。 “看到了没,那就是今晚的寿星,齐欣雨。”刘思蓉指着站在圆台中间的女孩对钟景语说道。 钟景语很自然地顺着她的指示朝那个女生望了过去。一个身着粉色短洋裙的身影立即映入了她的眸里。齐欣雨吗?似乎还是一个没有和幼稚说再见的小女孩,明明比她还大三岁,但看起来谁更小显而易之。 齐欣雨披着一头大波浪卷的亚麻色头发,一直到腰际,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大概一米七的个头,但是穿着差不多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堪比洋娃娃,真的很可爱。但是听到她开口说话,钟景语顿时觉得回到了幼儿园一样,好清脆的娃娃音。 “很谢谢各位遵守约定又再次齐聚在我的生日会上,不过很遗憾的是,我今年依旧没有喜欢的人哦!所以哪位同僚今晚是没有伴侣就请站出来和我一起切蛋糕吧!我可是很期待的哦!”齐欣雨说着还摆了一个可爱的小动作,顿时整个会场都莫名地响起了倒吸气的声音,而所有的男士此刻都差不多立刻拉起了自己伴侣的手,好证明自己是有花的主儿了似的。 这让钟景语有些疑惑,明明是很可爱的女生啊,为什么都没有人愿意上去和她一起切蛋糕呢?于是她好奇望向刘思蓉。 “呵呵,你大概不知道吧!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哦!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刘思蓉说着便意味深长的看咯钟景语一眼又接着说:“我们是一起读精英班长大的,30人,一半男生一半女生,齐欣雨第一次举办生日会时就邀请了全班同学,齐大小姐的面子大家可都不敢不给呢!不过有一个人却迟到了。”刘思蓉又转头看向钟景语,似乎想让她猜猜是谁。 “迟到的是寒暄一?”钟景语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呀,看来你反应还蛮快的嘛!不过也是,两人在一起久了,肯定了解彼此是什么个性的人。寒暄一就是那样一个给脸不要脸的。”说着刘思蓉不由地眼神都犀利了起来,看来寒暄一肯定得罪过她咯。“迟到了要怎么办呢?当时寒暄一可是班上最帅的小男生咯,当然被要求陪齐欣雨切蛋糕咯!” “可是寒暄一不愿意对吧。”钟景语只觉得人果然都是从小养成的恶个性。 “然后两人就起了冲突,寒暄一竟然说齐欣雨是个没人要的女生所以才缠着他切蛋糕的!现在想想真的是笑死我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咯!每年全班同学都得参加她的生日会,除非她死了或者找到了另一半,不然没参加的人就得娶齐欣雨!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怎么那么爱起哄呢,现在却是一个个懊悔得要死,又不得不来。” “每年大家同学热闹一下不也是好事吗?”钟景语看了看还在圆台上找没有伴侣的男士的齐欣雨,不免笑了笑。如果此刻钟景语知道,齐欣雨以后的幸福将会是钟景语最大的悲哀时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寒暄一!你还不出来!”这时齐欣雨似乎是找到了,一脸兴奋的小模样。 钟景语顿时觉得,这女孩真是傻的可爱,以前宁愿翻脸也不会陪她切蛋糕的人今天又怎么会没有伴侣呢? 不一会儿,寒暄一站着的地方立刻让出了一块小地方出来,但是他走的方向不是齐欣雨,而是钟景语。然后当着齐欣雨的面拉起了钟景语的手,绅士般地亲了亲手背。 “又是她啊!寒暄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啊?去年带着她来,今年也还是她,你是不是、、、、、、” “不是她!早换人了!”刘思蓉突然打断齐欣雨道。 “不都是紫色的吗?” “所以我说他最近品味单一了。”刘思蓉打趣着看着寒暄一笑了笑。 “好吧,那今年我就还是自己切吧。熄灯!” 齐欣雨话音刚落,满院子的灯光顿时都灭了,周围可以说是眼睛能看过去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一丝光线,除了天空那几颗微弱的星光。 大概刘思蓉不知道寒暄一没有跟钟景语说,熄灯后会有一个很好玩的游戏。所以当30秒后当灯光重新亮起来时,钟景语的手已经不在寒暄一的手中了,而是另一名英俊男子手中。 一曲优雅的华尔兹舞曲轻轻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钟景语想从男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奈何男子不愿意放手,只是一脸微笑着并细细地打量着她。 “对不起,真的,请你放开好吗?”钟景语忍无可忍地低声说道,虽然对寒暄一是绝对不反抗,但不代表谁都能让她丢掉尊严做人。 “你都被我抓到了,还要怎么放?难道寒暄一没有跟你说这个游戏的规则?”男子继续微笑着,却让钟景语觉得异常森冷。 “什么游戏?不是寒暄一抓着我的手的吗?”虽然刚刚黑夜中周围是突然混乱了一阵,但钟景语只觉得是因为熄灯了可能大家都不怎么习惯吧,自己的手是被甩了甩去的,但她也以为那肯定也是寒暄一个人太无聊咯,谁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游戏在啊。 “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不知就放过的规矩。刚才我可是从很多人手中抢到了你的手哦!所以就乖乖陪我跳一曲吧。”说完就不容钟景语反抗就强拉着她朝舞池中央走了过去,而钟景语是不敢大喊大叫的,那种事在这样的场景下怎么都是做不出来的。 钟景语被拉到了舞池上后,她就开始找寒暄一在哪了。然后她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寒暄一了,在舞池的另一端正和一位身着灰色晚礼服的女人跳着华尔兹。寒暄一貌似感觉到了钟景语的视线,也向她瞟了过去,钟景语当然只能当什么都没有看见,立刻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怎么样,你的伴侣正和别的女人跳舞哦,所以你就和我跳吧。跳得我满意咯,我就想暄一把你要过来,然后、、、、、、”男子慢慢地凑近钟景语的耳旁低声说道,那样子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钟景语死死地抵触着男子,却依旧不敢大喊“非礼”。只不过听了男子的耳边风,脸色竟然不由地红了。 “来吧,跳起来。”男子不由分说的带着钟景语就跳了起来,然后 “啊,我不会跳啊!停下来,别拽着我,我、、、、、” 钟景语顿时像木偶一样被男子甩来甩去的,钟景语是痛苦不堪啊,她的脚可是踩在十厘米的高跟鞋上的,这不是要废了她的腿吗?但是很明显的,男子很享受。舞曲掩盖了一切的挣扎声,所以没有人听到,一直到—— “啪啪啪、、、、、、、” 一个过度了的大力回旋,男子顿时把钟景语甩了过去,而男子一直就算是被甩出去了也是能站稳的,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叫她陪他跳个舞都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呢! 钟景语根本是不可能站稳的,那么大力的一个回旋舞步,还被甩开了,她简直就是直直地撞上了在舞池边上用高脚杯搭起来的一座高一米五左右的立着的三角形。后果很严重,当那么多装满了香槟的高脚杯“噼里啪啦”的差不多全砸到因为鞋跟断了的钟景语身上时,那场面真的很恐怖。 会场顿时响起了比音乐更大的声响时,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并朝发声地望了过去。男子此刻竟然鼓起了掌:“这真的太壮观咯!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钟景语摔倒在一片碎玻璃的的中央,一身紫色在如水晶般闪亮的碎玻璃中看起来是蛮美丽又壮观的画面。 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人想要过去看看钟景语有没有事的,连侍者都只是呆在一旁,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也是不敢乱动的,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游戏呢? 而钟景语只觉得很痛很痛,尤其是脚腕那里,被扭伤得不轻呢?但是手臂上和身上一些如被细细的刀割了痛疼也不弱呢?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想挣扎起来,可却看到了这样一幕,大家都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像看怪物一样,有好奇的,有看笑话的,有一脸嫌弃的,有各种各样的数不清的眼神和表情。这让钟景语顿时连心脏都痛咯。 原来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喜欢这样的游戏啊。钟景语苦笑了一下,不顾伤口的痛疼想硬站起来。不就想看着她出丑好娱乐自己吗?那么她就这样满足他们好咯。当看到寒暄一也是一脸冷漠的打量着自己时,钟景语只能说,算我倒霉。 “呀,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如花似玉的脸蛋都破了呢!寒暄一你怎么都不上来扶她一把呢?好歹也是你带来的女人啊,都不知道心痛的。”另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说着就踩着碎玻璃蹲在了钟景语跟前,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一脸心痛地看着钟景语,那模样真的让钟景语一顿觉得还是有个有良知的人的。 “喏,你自己擦擦吧,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让我擦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男子说着就朝钟景语递了过去。 “谢谢。”钟景语满心感激道,可是当自己的手去接手帕时,手帕却突然被男子抬高了一下。这会儿钟景语终于知道什么叫落井下石,什么叫往伤口上抹盐咯。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切都笑得人仰马翻的,只有眼前的男子还继续说道:“来拿啊,你拿到了就送给你哦。” “我说德凡,你变态不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刘思蓉边抱着腹笑边说,这让钟景语有股恨到到入骨的感觉。 钟景语终究是慢慢地从地上挣扎了起来,鞋跟断了,鞋是不能穿了的,脚腕扭伤了,她只能一步一步的踏着碎玻璃走了出去。踏过的地方血迹斑斑,可是依旧没有几个人能过去帮忙一下的。但是钟景语此时也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咯,她咬着牙朝寒暄一走过去,头一直盎然地抬着,一直到寒暄一跟前才低头道:“我最尊贵的主人,请问您玩够了没?没有的话,那么就请您快点继续吧。” 此时,钟景语头一低,发丝凌乱不堪,那朵紫色的花饰还躺着碎玻璃中间,那是从钟景语头上坠落下来的。身上脸上都有数不清的细细的血条条,都是玻璃划的。 “回去吧。” 如果刚才大家都还沉浸在捉弄钟景语的喜悦中的话,那么此刻大家都因为寒暄一动作而震惊咯。 寒暄一就那样抱起了钟景语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或许没有人会知道,今天也是钟景语的19岁生日。 第八章 尘埃落定 自从那天晚上从会场里出来后,钟景语先是让寒暄一带着去了医院。,处理好了所有的伤口才回家的。 钟景语在家里一直休息了一个星期才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虽然那个时候脸上和手术的伤痕已经很淡了,但是她却始终躲着别人不经意看过来的目光,尽量低着头不引起注意。 在休息的这个星期里,钟景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寒暄一竟然没有让她再干任何活了,连西红柿汤她都没有再喝。不过也因为钟景语的脚腕扭伤了缘故不能做饭了,两人吃了一个星期的外面。 因为寒暄一是不会做饭的,或许是因为他对钟景语难得的内疚了一把,第一天竟然亲自下了厨,只不过做出来的饭菜只有一种颜色——黑色。虽然寒暄一是瞒着钟景语下厨的,但是看到垃圾里的东西,钟景语可是一目了然的。后来寒暄一竟然会对钟景语解释说是想给橘子做点热食的,谁知道不行,就算了。 这是寒暄一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跟钟景语有所解释,倒宁钟景语有些不知所措咯。这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早知道这样,当初钟景语真该去跳楼,随行摔断了腿,不知道寒暄一是不是就会放过她咯。 钟景语反正是有这样想过的,但是要行动的话,那就算了,等下发生意外死了那可就追悔莫及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何况自己还有重要的家人要照顾呢! 今天是钟景语考试的最后一天,只有一科咯。考完后,她依旧拖着受伤的左腿慢慢地想学校的后门走去,寒暄一会去那里接她。在后门等他,是钟景语提出来的,要不然寒暄一如果每天在学校大门口接送她上下学,是个八卦的人都会好奇的,她可不想任何人都来猜测她种种。而这个要求没想到寒暄一只是皱了皱眉头就答应咯,让钟景语小小地欣慰了一下。 走在路上,钟景语不由地想起了考试之前舍友的话。她们都说今年暑假都不回去了,要留在H城自力更生,当问到钟景语时,她只是笑了笑不说话,所以大家都很识相的都不会再追问什么咯,毕竟她们都很懂失恋了的人的心情。 不过这让钟景语不由地还是想起了单年,如果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他们也是说好了这个暑假留在H城,租个小房子,在外面兼个职,体会着过两个人打拼的生活。这一度让钟景语幻想了很久,她会做很多好吃的菜给单年吃,为单年洗衣做家务,夜里抱着他入睡,每天都能看到彼此。可是这样的简单的幸福,钟景语是不会有机会拥有咯,这她久久没动过的心不由的又痛了起来。 曾经幸福就在自己手中,可是却让命运狠狠地摔碎了。到头来什么奢望都只剩下家人安康就好,自己不再重要咯。 单年,单年你还好吗?这个暑假你会留在H城还是回家去呢? 钟景语望着天空痴痴地想着,连寒暄一的车停到了身后也没有注意到,这让寒暄一有些不痛快咯。 “怎么?这么悲伤是在想着谁呢?” 钟景语听到寒暄一的声音如同爆炸声在耳边响起,耳膜刺痛刺痛的。看到寒暄一铁青的神情,她知道他肯定又要发作咯。 果不其然,刚把她载了回去后,就让她继续做她受伤以前每天必做的活儿,甚至包括做饭,喝西红柿汤,这完全不顾她的脚伤还没有好。 但是难得的是钟景语竟然觉得这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咯,反正命运早已经是注定这样咯,那就安安心心的被寒暄一奴役吧。咬着牙一挺也就过去咯。 这段时间,橘子乖了不少,对于钟景语来说是一场难得的小胜利。至少洗澡的时候不怕它再抓伤自己咯,因为钟景语可是有秘密绝招哦。 “橘子过来,咱们要洗澡咯!待会你主人回来要是看见你没洗澡,那我可是会很倒霉的。所以乖乖过来吧。”钟景语拿着一条刚做好的红烧鲫鱼道。 那橘子可真是就差没有七窍留口水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第一次钟景语给寒暄一做了一次红烧鲫鱼后,橘子竟然吃了一口鱼就死死地迷上了那个味道,每天当着钟景语的面在厨房里死劲叫唤着。 面对吃的,畜生和很多人都是一样的。所以钟景语就这样征服咯橘子。 暑假里不用上课的日子,就是每天把房子打扫一遍,做一天的两人一猫的饭菜,其他的时间立刻被余了出来。这让钟景语觉得很空虚,整个人都觉得空荡荡的,每天看着橘子打呼噜的傻样。 钟景语于是对寒暄一说:“我能出去外面做半天兼职吗?”她是在喝完了西红柿汤然后又吐干净了才小心翼翼地望着寒暄一说的。 寒暄一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当作一回事,继续对着他碗里的饭菜细嚼慢咽着,一直过了很久,久到饭都吃完了,钟景语连碗筷都洗干净了,寒暄一才开口说话咯。这话一出,钟景语顿时就觉得后悔万分咯。 “既然你那么闲,明天开始就去跟德凡学钢琴,还有舞蹈。”寒暄一冷笑道,“我希望我的奴隶是个完美的不会给我丢人的奴隶。” 德凡,就是那个阴险小人吧?钟景语顿时不语咯,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第二天清早,刚用完早餐,寒暄一就让钟景语和他一起出门。钟景语当然只能遵命咯。 “能说说那个人吗?”钟景语思考再三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不管怎样是避免不了要相处的咯不是吗,既然这样,那还是问问比较好。 “自己问他。”寒暄一果然没有让钟景语失望,这答复太正常咯。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寒暄一的车停在一座规模很大的娱乐城门口,那招牌可真是闪闪发光啊!生活在H城里的人任谁都应该知道这可是比纸醉金迷的场所更有过之而不及的娱乐场所咯。不过钟景语也只是听说过“羽夜城”这个名字而已,简称是“YU”。听说是一个各行人士都能进去玩的地方,不管贫穷还是富有,无论身心健全还是残缺,都具有资格进去。但是也有人说虽然谁都能进去,但是YU一共有八楼,也还是有三五九分等级的。 “还傻站着干吗?过来!” 钟景语看到寒暄一竟然已经快走进入口了,而此时似乎对自己还在研究招牌不满咯。她立刻埋着头紧跟了过去。不过他们没有进大厅,而是直接乘了在大门旁边的电梯。钟景语似乎还看到了寒暄一是对着一个显卡出刷了一下卡电梯才打开的,当然她是不会问他为什么的。 电梯一直上升到了顶楼,也就是8楼才开了门的。 走出电梯门,钟景语以为会看到一些杂七杂八的游戏类的机器,谁知道竟然是一座全是液晶显示屏的城堡。墙壁是显示屏也就算了,竟然夸张到连地板也是,而且超大型的,几乎没有角落是能看到木头或者墙灰的。更重要的是,此时显示屏显示的是一部钟景语没有看过的恐怖电影里面的情节,还有很诡异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着。 幸好钟景语是一个看惯了恐怖电影的,以至于还没有被吓得掉头就跑。不过似乎出来寒暄一和她两个人,几乎就没有看到别人咯,真实安静地可怕。没想到顶楼竟然是这种境况,让钟景语一度失望了。 “德凡,给我死出来!” 寒暄一低着嗓子吼道,接着就有人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此人正是德凡,就是那个拿着手帕戏弄还躺在碎玻璃中的钟景语,就算化成灰钟景语也认得那张明明笑得那么阳光实质确是用心险恶的小人。 “哟,暄一,你怎么来咯?要我猜猜看,”德凡边说边对着钟景语不怀好意地笑着,钟景语顿时想过去把他的酒窝给拍凸起来,看它凹不凹进去。 “少说废话,把这画面换咯,看着压抑。” “OK,立刻,我个人很愿意为你服务的。”德凡收回了打量钟景语的眼神,转身不知道做什么,整个房子的画面顿时变成了居家的客厅。钟景语不得不说,这真的很神奇。 “人,我就交给你咯,你自己看着玩,别弄坏就行咯。下班后我来接人。”寒暄一说完就走咯,钟景语只觉得他甩人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咯。 房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德凡和钟景语。没了寒暄一的德凡,立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咯。没了寒暄一的钟景语,也立即变得轻松咯不少。 可是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德凡就只是一直笑着看着钟景语,而钟景语则被他看得头不知往哪里摆才好。 “我累了,有地方能坐不?“钟景语终于无法忍受这样无声的折磨咯,而她也确实是累咯。 “你还没有说你来干嘛呢?” “啊?寒暄一没有跟你说?”不过仔细想想,刚才寒暄一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丢下她走了,这要怪谁啊? “完全没有哦!”德凡笑得更加灿烂咯,脸上那两个深深酒窝真的是好深啊! “我是来蹭饭吃的!”钟景语顿时也还了对方一个大大笑容,明眼人都看得出真的很敷衍。 “不好意思啊,没饭。”德凡慢慢说完竟慢慢的朝钟景语靠近。 “这样啊,那我就先走咯,打扰咯。” 不过开溜是不成功的,因为动作太慢被某人抓住咯手臂。 “没关系,既然来咯,就陪我先玩着。至于你要干吗嘛,待会他自会打电话过来的。” 话音刚落,钟景语就被德凡硬拉着进了另一个有实物体的房间咯。 很长一段时间后,也就是当寒暄一来接钟景语时。 德凡对钟景语说:“景语啊,你真的可爱哦。我都不舍得放你回去了!” 钟景语对德凡说:“混球,你也好可爱啊!不过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寒暄一对钟景语说:“算咯,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至于你的空闲时间我来帮你重新填满。” 之后寒暄一带着钟景语回去咯。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他们也向来没什么话能多聊的,只是钟景语觉得这次特别的压抑。 毕竟寒暄一打开电梯门看到的竟然是那样一幕不堪的画面,这让谁都会觉得压抑的。 回到家之后,寒暄一竟然没有吃晚饭就进了卧房。钟景语自然是不敢去敲门的,只把好自己喂饱了就留着一份饭菜热在厨房里,然后把橘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丢进了它的摇篮里面,自顾自的睡觉咯。一切明天再说。 或许钟景语做梦也没有想到,寒暄一只是因为看到德凡把衣服凌乱的钟景语压在身下正准备强吻的,而且画面那么大,整个房间都在放大的画面。这让寒暄一感觉到莫名的躁动,甚至于当他面对钟景语时竟然有股想要把她揉进骨子的里冲动。 在以后的日子里,寒暄一亲自教了钟景语钢琴和华尔兹。当然依照寒暄一的个性是只教一遍,但是却要求钟景语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在他回来的时候做到完美。 可想而知,那是不可能。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慢慢流逝,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当一切就这样开始时,钟景语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咯。她只能一味往前走,走向不知的未来。 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过着就行咯,钟景语是这样想的。 然后这样一过就是四年,一直以为还有一年就什么都结束咯。可是钟景语想不到的是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第九章 寒暄一 有一天钟景语终于鼓起了勇气对正在花园里沐浴阳光的寒暄一说:“我能换个称呼叫你吗?” 钟景语坐在秋千上,上下荡晃着,眼神时不时朝寒暄一望过去。 寒暄一说,你以后只能以“暄”称呼我,不论人前还是人后。可是这对钟景语来说简直是身心折磨。所以可以不叫他的时候她都尽量避免,但是从去年进入他的公司上班后,这称呼让钟景语显得很尴尬。 明明是总裁,她却偏偏得在公共场合里叫“暄”。不叫就得饿两天,这是寒暄一第一次因为她在例会上叫了他总裁而不是“暄”。 钟景语是他的私人秘书,不是工作上的助理,而是管他一切生活的饮食起居和负责陪出去应酬的。公司里的同事都说钟景语是总裁包养的情人,所以有一大半人是用鼻子看她的,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是经常对她低头哈腰的。而这些钟景语都只是一笑而过。但是面对公司上层的领导,钟景语却显得一场的尴尬。慈祥一点的长辈把她当自己媳妇一样,稍有脾气点的都当是不懂事的没礼貌的上不了台面的寒暄一养的情人。 而寒暄一的一群物以类聚的狐狗朋友,则都当她是寒暄一的未婚妻,尤其是当钟景语喊 “暄”的时候。其中就属德凡和刚回国不久的亚森最为嚣张,如果寒暄一是魔鬼,那么他们也相当于黑白无常咯。每次都能找到借口羞辱她一次,不过慢慢的习惯了竟然也就不觉得什么咯。 这四年的时间说过去就过去咯,钟景语从19岁变成了23岁,去年大学刚毕业就让寒暄一抓来当了免费的私人秘书。 而寒暄一的世界也是在这四年里钟景语才深深体会到咯。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当面一套背着又是一套,什么叫真正的人格分裂,只看寒暄一就知道咯。 钟景语没遇见寒暄一以前连脏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跟在寒暄一身后,她学会了怎么去讽刺别人。寒暄一对她说:“你如果斗不过她们就自己受着,反正我不管。” 寒暄一说的“她们”是指他所有的女性朋友,不管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还是对手的女儿,不论是想掉金龟婿的还是夜总会里的一夜情。这些个加起来,钟景语竟然也从最初的被甩耳光变成了甩别人耳光,这就是一个人潜能的爆发。 钟景语对寒暄一说:“我会记住你说的每句话,但也请你记住,除了对你我不能反抗之外,任何人都休想来踩踏的我的尊严。”这是钟景语被寒暄一的第一个出现在公众场合并且打了她外加羞辱了她后说的一句话,当时她狼狈不堪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女人打她时,寒暄一可是只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当然这样也是钟景语早就知道的结局,只是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口的酸痛。 寒暄一不是一般的冷血,钟景语在心里肯定道。 “那你想叫我什么?” 钟景语的回忆就此打住,看着寒暄一突然睁开了眼睛仔细地看着她,她顿时脑细胞罢工咯。 “回去做饭!”寒暄一突然对着钟景语又吼道。 钟景语于是也立即脚底抹油,回去就回去,不就是打开一扇门的距离吗? “我要吃红烧鲫鱼!” 听着身后传来寒暄一的要求,钟景语顿时习惯性回过头,深深的望了寒暄一两眼。 不过就是跑出去菜市场买条鱼回来而已,钟景语也没有什么好怨的,就只是觉得人真的就得要这么变态吗? 话说钟景语刚把鱼做好咯,寒暄一就从阳台进来咯。想说什么?钟景语只是等着他要说什么,她知道他肯定会说些什么的。果然, “今天是橘子生日,给它做它喜欢吃的是应该的。”寒暄一煞有其事的说道。 “嗯。是的。”钟景语也煞有其事得把一旁馋的不行的橘子抱上了桌,就差没有给它戴上个生日帽咯。 其实谁不知道,寒暄一和橘子是同一天生日呢?只是大家都不点破而已,而钟景语为什么会知道呢,这当然不会是寒暄一那种人会说的。是有一次钟景语正和德凡说起橘子,刚巧就说到了橘子的生日,然后德凡就貌似说了句,暄一貌似也是那天生日。 说起德凡,钟景语不得不说,孽缘啊。不过那都是后话咯。 钟景语一共做了两条鱼,一条她拿去喂猫咯,一条放在咯寒暄一面前,她自己就将就着其他的菜色吃着。其实红烧鲫鱼那也是她的最爱,很奇怪,两人一猫都爱上了一条鱼。虽然寒暄一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吃鱼,但是爱不爱吃明眼人一看便知。 寒暄一看着鱼,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意味深长地看了钟景语一眼就低头自己吃了起来。有些默契并不是只有恋人才能拥有的,就像寒暄一和她,在一起生活久咯,那彼此之间的默契竟然连有些恋人之间都是不能比的。 寒暄一是单身家庭,六岁左右父亲因为心脏的缘故而病逝咯,而他十二岁的时候则被送入咯所谓的精英培养班,以便继承父业。其母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便移民去了巴黎,至今未回国过。而寒暄一却是一味的玩物丧志,早些年差点把父业给断送咯,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如今又坐稳了寒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却也是个迷。 德凡还跟钟景语说,寒暄一是深爱过一个女人的,一个爱穿紫色衣服的女人,说到这里德凡那耐人寻味的眼神让钟景语不禁毛骨悚然。 难道是那相框里的女人?不过相框里面的女人明明是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啊,不符合颜色要求呢。不过钟景语是肯定了一点的,寒暄一是被相框里面的那个人女人抛弃了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钟景语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女人的一种直觉。 饭后,老规矩,和寒暄一跳一支华尔兹,就在原本就是排舞厅的客厅里。听着音乐,钟景语脚踩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便搭上了寒暄一的手慢慢旋动了起来。 寒暄一的眼睛是闭着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貌似很早的时候,当钟景语还没有注意的时候,寒暄一和她跳舞时眼睛竟然是闭着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自己少了些尴尬,钟景语想着。 舞毕,寒暄一便回了卧室,卧室里是有洗手间的。这时候后来钟景语发觉寒暄一次次都没有洗澡就进去睡觉了时钟景语好心提醒他,寒暄一对她翻了白眼说的,只是第二天便让她新买了一打沐浴用品。 四年里,钟景语除了刚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进去过他的卧室就从来没有再进去过哦。钟景语也一直觉得好奇,明明是总裁,房子里竟然连办公的书房都没有,难不成都在卧室里解决?不过有一点钟景语是很感谢寒暄一的,就是寒暄一不管在外面怎么乱搞都不会带任何一个女人回来,而且晚上夜不归宿几乎也是一两次而已。这让钟景语像不破脑袋也想不出寒暄一到底是在干什么。I 钟景语终于有了一张可爱的床,就摆在客厅里的另一端,用帘子和客厅隔了开来,这是第二年寒暄一给钟景语买的。说到床,还真的感谢德凡呢! 那天德凡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家门口,让钟景语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最后却是寒暄一下班回来让他也一块儿进来咯。 “景语啊,原来你们已经同居了啊!”面对德凡的这样一说,钟景语脸上始终是挂不住的,但还是指着沙发说;“我睡这里。”沙发是蛮大也蛮宽的,除了容易滚下来一点,其他的钟景语还是很满意的。 “不会吧,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啊!景语啊,你受苦咯,来,跟哥走,我把我的床让给你睡。”面对才见了三次面的人的热情,而且第一次还让她难堪过的人,钟景语自然是不敢恭维咯。 “送客!”寒暄一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道。 “是。”钟景语难得的特听话。“先生,这边请,出门左拐就是电梯咯,慢走不送。”说着便把大门打开咯。 德凡哪里肯走啊,硬是死缠着钟景语不放,还拼命的扯着嗓子说怎么这样虐待人呢?最后是寒暄一也发飙咯,德凡才不得不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抹了抹才走了的。德凡是自小和寒暄一一起长大的,甚至寒暄一的脾气自然也就不敢逗留咯,只是他演戏演得让钟景语不自觉的恶寒好久。 然后那天晚上,一张新的席梦思床出现在了大门口,被搬运的人搬进了客厅,还有一条水晶帘子。 “叮咚,叮咚。” 一大清早的,门铃一直响个不听。钟景语自然知道是谁这么扰人呢,除了德凡还能有谁?一到双休日就会跑来蹭饭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早餐也顺带来蹭咯。美名其曰是想寒暄一了要来联络一下兄弟感情,不过鬼知道他到底是打什么注意啊。 钟景语在门铃响了十分钟后,也就穿着睡衣一脸怨妇样的去给他开门咯。门铃响得再久也是吵不到卧室里那位的,因为从来没有他被吵醒来过。 “景语,”已开门就看到了苦瓜脸的德凡,钟景语却也只是瞟了一眼便回洗手间洗漱去咯。 双休日的早餐是非常热闹的,因为德凡在。 “景语,我要奶油!”德凡撒娇道,又让钟景语觉得恶寒咯。 “喏。” “景语我还要牛奶。” “给。” “景语,我想喝水。” 钟景语倒给他。 “景语,我还想要你手里的那块面包。” “闭嘴!” “闭嘴!” 钟景语与寒暄一同时道,但是虽然一同开了口,但是两人却极有默契都不会看彼此一眼。 德凡沉默了好一阵又说道:“景语啊,我明年带你去荷兰看风车好不好。” 这时,钟景语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德凡,那眼神是德凡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点哀伤,有点遗憾,有点解脱的意味,却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年?明年她就会离开这个有他们的世界,走得远远的。虽然她知道,就算走得再远也寻不回幸福咯,但是能离开这里她终究是觉得很欣慰的。下半辈子就在家陪着爸妈。 此时,寒暄一也望着钟景语,眼神也是那么的复杂。这顿时让德凡觉得异常的压抑,于是这顿早餐吃得就有些无味咯。 之后,寒暄一的手机响咯,接了不到10秒钟,寒暄一什么都没有说,就挂掉咯。 看着寒暄一铁青的脸,还有眼神里时有时无的恨意,钟景语只觉得貌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咯。然后事情就真的这样发生咯,谁都有些措手不及。 第十章 故人来袭 那天晚上,寒暄一只说有事就出去咯,甚至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钟景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可能是公司里面的事吧。她也就顺其自然的自己睡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钟景语还在和周公纠缠时,寒暄一却非常匆忙地从外面回来咯,带着一脸的疲劳,甚至都没有看被他吵醒的钟景语一眼,就直奔卧室。 看着如此匆忙的寒暄一,钟景语也只能甩了甩依旧有些迷糊的脑袋起床咯。不管怎么样,起床总是对的。于是她速度洗漱完毕后,就弄起早餐来咯。 今天是星期一,得上班咯。 刚摆好早餐上桌,寒暄一就沐浴出来咯,穿着黑色的睡衣,头发还在滴着水珠。钟景语很自觉地跑到洗手间里拿了快新毛巾递给他。 寒暄一也只是随便地擦了擦头发,就自顾自地吃起早餐来咯,面包片加鸡蛋还有牛奶,今天的早餐是对着寒暄一的口味做的。 钟景语看着寒暄一一脸沉重却并没有说任何话,不由地也好奇了起来,忍不住时不时地朝他看过去,想找出是什么原因。可还没有看出来任何蛛丝马迹,寒暄一就吃完咯。而且是擦了擦手又直接进了卧室。 钟景语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也只得速战速决咯,上班绝对不能拖拖拉拉的。寒暄一虽然也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才去公司,但是上班的时间却总是阴晴不定。有时候一大清早就去上班咯,而钟景语也只能速度准备。但有时候临近中午咯,寒暄一都没有要打算去上班的打算,结果吃完午饭了又说要去上班咯。因为钟景语是他私人秘书,当然是跟着他一起上下班的。可有休息的时候钟景语还是得负责接听各路邀请赴宴的电话。然后看着寒暄一的脸色而定。 正当钟景语也穿戴完毕后,寒暄一也刚巧从卧室里出来咯。看着寒暄一顺便拿出来的那堆脏衣服,钟景语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他明明每天都在换衣服,可是就是要两天才把脏衣服拿出来,这两天堆积起来的衣服也是项工程的,洗起来特别麻烦。尤其是,寒暄一甚至连内裤都要钟景语洗。钟景语当然是会戴着特别的手套的,不过一定得是背着寒暄一的。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咯。” 正当钟景语还对着那堆衣服发愁时,寒暄一突然说道。 “啊?我,今天不用上班?” “嗯,你就留在家里。我还有事。”寒暄一放下衣服,就打开大门扬长而去咯。 钟景语看着被关上了的大门,钟景语也只能耸耸肩膀咯。寒暄一不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怪物吗? 于是乎,钟景语又回了洗手间换下了工作服,改而穿上咯居家服。 “叮咚!叮咚!” 客厅门铃响咯。 不会吧,德凡又来咯?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没道理啊。钟景语不由的纳闷道。但随后还是跑去了开门。谁知道门一开,看到的不是德凡,而是一个女人。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女人,而且钟景语见过的女人。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道。然后场面就有些混乱咯。 “我住这里。”钟景语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来找寒暄一的。”女人昂着头望着钟景语,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如果钟景语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叫什么莉来着。茉莉,对咯,就是她。有一次几个老总似乎和寒暄一签了一份大合同,其中一个就说要寒暄一做东去H城最豪华的夜总会。当然,寒暄一是不会不答应的,照钟景语这一年的观察,寒暄一商场上的手段实在是多得数不甚数,而这只是其中一种。 而那天钟景语自然是跟着去的,面对几个老总时不时投来有色的眼光,钟景语只觉得恶心。出咯几个年轻的经理之外,老点的都是些挺着个肚子秃着个头顶的,钟景语甚至都没眼看他们一眼。而其中有一个竟然真的不顾形象地跑过来抓起了钟景语的手,钟景语顿时一脸惊悚地看向寒暄一,她是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哈。这可是寒暄一的客户,绝对不能得罪的。正当她以为她必定得被老家伙揩油时,寒暄一竟然出其不意的跑过来捞过钟景语,不经意地就从老家伙手中顺带也把钟景语的手也抽了出来。并笑着说:“这是我未婚妻,请肖总给个面子哦!” 寒暄一这样一说,大家当然就是傻了那么一会儿就淡定咯。然后又继续自己玩自己的咯。而就在这时,老板推荐了几个美眉就刚好进来咯,其中就有茉莉。 而茉莉一出场,寒暄一的眼神几乎就没离开过她。其他人看到寒暄一这样的表现自然也就把茉莉推让着让到寒暄一的身旁。钟景语这个“未婚妻”明显是个摆设物,因为面对“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对一个陪酒女表现痴迷却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大家也就知道钟景语这个所谓的“未婚妻”只是个虚头而已。 那天晚上钟景语很早就自己打车回去的,而寒暄一没有走,那天晚上甚至都没回来,那是第二次寒暄一夜不归宿。 “不好意思,他刚出去。”虽然钟景语不知道茉莉是怎么知道寒暄一住这里的,但是钟景语肯定不会认为是寒暄一告诉她的。 “什么?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今天一大清早就跟着他从医院出来到这栋大楼下,并亲眼看见他进来咯,一个小时不到,你现在说他就出去咯,你骗谁呢!”茉莉显然不相信钟景语,语气有些激愤,这让钟景语有种想要关门的冲动。寒暄一惹出来的母狗通常都是来咬她的。 “如果你现在,哦不对,他走了都快十分钟咯,应该赶不上咯。所以你改天再来吧,我就不留你咯。”钟景语说着就要准备关门咯。 “慢着!”茉莉用手死死地抵住咯要准备关上的门咯,“我今天如果没看到寒暄一我是不会走的,不管你是他的什么人,我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你休想就这样打发了我!” 野蛮的女人钟景语也是经历过的,所以钟景语也就不慌不忙地打量了起此刻茉莉。明明长得那么秀气,但现在脸上却一脸怨恨的表情完全扭曲了本来的面目,让钟景语汗颜。 “那你想要干嘛?” “让我进去,我要亲眼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休想弄脏我的地板。” “啊!” 钟景语原想就索性这样关门的,毕竟她也不是那么乐意别人随意闯起来。可是好像茉莉那声尖叫是因为受伤咯,难道是她夹到她的手咯。虽然钟景语表现得很冷血,但其实心里并没有那么邪恶。于是她速度又打开了门,想蹲下去看看茉莉的伤,结果却是被茉莉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而茉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要进去就把鞋换掉!”钟景语知道还是上了她的当,但是她也临危不乱。 “啪!啪!”茉莉也不含糊,立即把高跟鞋踢出了门口,然后赤着脚开始在客厅里寻找起寒暄一来。 而茉莉显然是没有在客厅和饭厅还有洗手间,甚至于那个如同花园般的阳台里找到寒暄一。于是又朝正坐沙发上抱着橘子吃苹果的钟景语发起火来咯。 “说,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你自己不是都找过了吗?你自己都没找到还能怪我藏了他?”钟景语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你!”茉莉突然一抬头就看到了还有一个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钟景语没听到茉莉继续说下去也不由地抬头望向了她,就看到她已经在盯着卧室的门在看咯。糟糕咯,钟景语暗叫一声不好。可是等她丢掉橘子时已经无法阻止茉莉把卧室的门打开咯。这回寒暄一铁定扒了她的骨头。 “暄!你出来啊!你别再躲着我咯!我怀了你的孩子!”茉莉对着空荡荡的卧室吼道,这一吼顿时让钟景语眼珠子都掉出来咯。不会这么巧吧,是这样的剧情?但是现实是不允许钟景语还傻愣着的,这可是寒暄一的房间,绝对不能让茉莉进去。 “你够了,跟你说了他不在,给我出去!”钟景语试图阻止茉莉冲入房里,却没想到茉莉已经走火入魔咯。竟然甩开了钟景语就打开了卧室里面的灯自顾自的边叫着“暄”边到处翻找起来。 钟景语真想问她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在东西?房子里明显没有人啊,她怎么还到处翻东西呢?这还怎么还原?正当钟景语觉得她莫名其妙时,茉莉竟然发现了还有一扇门,而且还打开咯,这会连钟景语都傻咯。这卧房里除了有一个巨大的洗手间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房间。 茉莉进去之后就没有响动咯,这让钟景语的好奇心更大咯。于是她也慢慢地不顾寒暄一的警告走了进去。 小房子里面有什么?好多好多的相片,好好多的放映机,主角是同一个女人。就是相框里面的那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女人。如果仔细看看的话,茉莉竟然长得有点像她。 房子里有一个隔音建设,貌似是个放音乐和录影的小型电影院。而此刻录音里播放着的是女人在马场里的画面。 “暄,我好喜欢红枣哦!” “暄,我在这呢!” “暄,我要吃冰激凌!” 、、、、、、 录音里面的女人笑得那么幸福,幸福得刺痛了钟景语的心脏。原来寒暄一也有那么宠爱一个人的时候,可是为什么他却那么残忍毁了她的幸福呢? 其实如果问钟景语恨不恨寒暄一,钟景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肯定是恨的。可是后来,钟景语觉得她用什么理由一直来恨他呢?虽然合同是他逼着签的,可是她也顶多就是失去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她也同时挽回了自己那个快要撑不下去了的家。有失必有得,所以她想通咯,也就只是觉得命运爱捉弄人,上天对她有失公道罢了。如果让她从父母和单年之间做出个选择,她应该会选择父母的。 “她是谁?”茉莉此刻早一瘫痪在了地上,眼神充满畏惧,“她是谁!” “我也想知道她是谁!”钟景语环顾了一下周围挂上去的相片,大多数都是那个女人的独照,也有少数的合照,。看到照片里寒暄一眼神里荡漾的幸福,钟景语竟然有丝心痛。一直一来钟景语都认为是那个女人抛弃了寒暄一,所以寒暄一心里肯定是痛苦,一开始的时候钟景语甚至都有些幸灾乐祸的,至少痛苦的不是她一个人。可是此刻看到女主角那么幸福地笑着,事实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这四年里面钟景语都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或许有人提到咯,只是钟景语没有注意到而已。 “我不信,我不信!啊!”茉莉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疯似的想要把照片砸了。可钟景语哪里会让她得逞啊!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茉莉手中砸下的相框,并钳制住了茉莉的另一只手,速度把相框放到地上后,就一巴掌朝茉莉打了过去。 “啪!” 接着又是“啪”反手抽了一个。然后拖着已经被她大傻了茉莉走出咯卧室,并不顾茉莉的大喊就把她推了出去。连她的高跟鞋也一起丢了出去。 “你!你这样对我迟早会后悔的!” “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你好,孩子还是去打掉吧。”钟景语说完就用力地关上了门,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就又连忙朝卧室走去咯。 至少她也得收拾好被茉莉翻乱了的东西,虽然要瞒过寒暄一那是不可能的。 整理好卧室里的东西后,钟景语又走进了那个小房间里。捡起了丢在地上的一个相框,刚拿起了才发现,相框表面已经布满了细细的灰尘咯。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打扫的远因咯,可是寒暄一不是很爱这个女人吗?为什么都没有好好打理这些相框呢? 钟景语突然想了起来,她刚才收拾卧室时,似乎都没有看到过以前那个小相框呢,那里面有一种被撕碎了后又黏了起来的相片。 突然之间发现了寒暄一如此爱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应该已经是和他分开咯。钟景语以为她此刻也能打心里高兴起来,毕竟有多爱一个人,分开后心就会有多痛。可是现在想到寒暄一心里也许还在痛苦时,钟景语竟然无法高兴起来。不仅不高兴,还有一丝不自在。 把相框放回了原位。钟景语就重新关上了小房子里的门,之后也关上咯卧室里的门。本应该是要想如何向晚上要回来的寒暄一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的,可是她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思绪一直很凌乱,很烦躁。 晚上寒暄一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回来。 第二天寒暄一也没有回来,寒暄一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咯,直到第三天早上,门自动开咯。 钟景语看着寒暄一进了卧室,然后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钟景语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是寒暄一没有,只是静静地走到了钟景语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仅此而已。 “你都看到了吧。” “嗯。但是不是我、、、、、、” “我知道,我已经让茉莉把孩子打掉咯。”寒暄一说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任何表情。 钟景语顿时有些触景伤情咯,想起她也经历过堕胎的。可是那时候,单年毕竟是爱着自己的,虽然没有陪在她身边,但是她也没有遗憾咯。可是茉莉呢?寒暄一不爱她,甚至是闭着她去堕胎的,可想而知她的结局是多么的凄凉。 “秦伊颜回来咯,她终究是回来咯。”寒暄一自顾自道,钟景语听到后有些不明白秦伊颜是谁? “就是相片里的那个女人,你见过的。我以前深爱的女人,却欺骗了我的女人。你应该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的,不管是谁。”寒暄一说到这里时,眼神伤痛满满,都溢出来咯。 想当初寒暄一就以为钟景语是想敲诈他而故意撞到他的车下的,所以寒暄一那个时候真的很厌恶她。而那个时候刚好是秦伊颜离开了寒暄一,所以钟景语何其无辜成了发泄对象呢? 钟景语从来没有想到过,寒暄一当初那么对他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而当钟景语知道后,她做了此生最不会做的事。 寒暄一说秦伊颜回来咯,钟景语以为,肯定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一个月过去,生活依旧,什么风浪都没有起。可是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寒暄一和钟景语之间有些东西还是变咯,比如钟景语竟然变得时常丢三落四,而寒暄一竟然不再责怪钟景语。一直到有人来打破了这样的不安的生活。 第十一章 秦伊颜 那天风高气爽,万里晴空,日头并不毒,因为还未到盛夏。 秦伊颜就这样提着两袋子菜一身紫色出现在了公寓的门口。当时,钟景语愣了一下,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更是眼睛都要看出洞咯。显然秦伊颜的心里素质比她好多咯,一出场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这让钟景语有些不好意思咯,正想着要不要她进来时,秦伊颜就开口说话咯。 “你是暄请来的钟点工吧,来得还挺早的嘛!来,给,拿着。”秦伊颜二话不说就把那两袋子菜赛到了钟景语的手中。然后直接绕过钟景语就进屋子里去咯。 “哦,对咯,忘记介绍了。你应该没见过我,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哦!这房子还是我设计的呢!”秦伊颜边说边换鞋,一脸终于回家的神情。 钟景语只能傻站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呀,这地板擦得蛮干净的嘛!不过也是啦,暄请的人肯定是能干的。你叫什么来着?”秦伊颜突然转过身问道,看着钟景语一脸的麻木表情秦伊颜还以为是自己不见外的行为吓到人家咯,于是笑得更甜咯。 “钟景语。”钟景语说完就提着菜往厨房里走了,她感觉那样在她面前站着很有压迫感,虽然秦伊颜的笑容看起来很无害。钟景语不得不承认,秦伊颜比四年前更漂亮咯,多了些抚媚,身材是很性感的那种。而钟景语除了脸蛋能看点,身材她只能说,不算太凸,也不算太凹。 “哦,你来这里做事肯定特有压力吧,毕竟暄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又那么富有。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吗?可惜啊,你没机会咯,我可是回来和暄订婚的哦,他妈都答应了呢!”秦伊颜没有计较钟景语有没有认真在听她讲,倒是一个人讲得挺起劲的。 “暄!暄你在哪里啊!我今天买了你最爱的西红柿哦!呆会中午给你煲汤喝!” 秦伊颜打开了卧室的门,可是寒暄一没有在里面。于是,她又出来找钟景语咯。 钟景语听到秦伊颜提起西红柿,手不由地抖了一下。西红柿竟然是寒暄一的最爱,那为什么他自己又不吃,而强迫她喝完呢? “你知道暄去哪里了吗?” “今天星期六,他应该在园子里的凉亭旁晒太阳。”钟景语随口道。 “哦,谢谢。” “你过去时,顺便拿杯牛奶过去吧。”钟景语记得寒暄一总会在这个时候让她端杯牛奶过去的。 “哦。”秦伊颜应道,根本就没多想为什么一个钟点工会知道这么多呢?因为幸福往往会让人脑袋产生短暂性的迷糊。 过了十多分钟,钟景语已经把早餐做好咯,正打算叫寒暄一他们过来吃早餐的。也不知道秦伊颜吃了没,不过她还是做了四份,以防万一嘛。等下德凡也许也会来吧,反正有多了就自己一个吃了呗!钟景语想道。 然后阳台的玻璃打开咯,秦伊颜亲热地挽着寒暄一的手走了进来,但是寒暄一的表情却异常森冷,而秦伊颜却只是嘟了嘟嘴。 “早餐好了。”钟景语道。 “嗯。你可以回去咯。”寒暄一冷冷道。 什么?她能回去了?钟景语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寒暄一,有那么一刻她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一样。合约不是还有一年才到期吗?难道就因为秦伊颜回来咯她就可以回去了?或许连钟景语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其实自己心里有些失望,有丝不舍,但她总结出来的是她感到心里有些难受。真的就这样放她走了吗?是不是也让她把早餐吃完了先。 钟景语望了望寒暄一,又望了望桌子上的食物。 “你怎么还傻站在这里啊,暄说你可以回去了,以后也不需要来咯,因为我回来咯!”秦伊颜扬着嘴角道,她刚才在园子里跟寒暄一提了这事,虽然寒暄一从头到尾都没有讲过一句话,秦伊颜只觉得他还在跟自己赌气呢!她原本还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现在看到暄叫钟点工回去,她立刻就心情好了起来,看来暄还是在乎她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钟景语顿时觉得心口闷得慌,被什么压得难受,看到秦伊颜的笑容倍感刺眼。 “我是叫你回去,演戏就演到这里吧。”寒暄一说完就慢慢的拔开了秦伊颜的手,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餐桌上吃起早餐来咯。 “你还不坐下来吃?” “哦。”不知道为什么,钟景语听到寒暄一说是让秦伊颜回去时,所有的难受感竟然都烟消云散咯。她看了看秦伊颜此刻煞白了的脸还处在没缓过神来的状态,也只是略感同情看了一眼就跟着坐下吃起早餐来咯。 秦伊颜此刻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寒暄一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叫她回去,而且还和一个外人一起吃早餐。如果一开始秦伊颜是被幸福冲晕了脑袋,那么现在也该被寒暄一给洗清醒咯。有那么和主人默契的钟点工吗? 寒暄一只是拿起了面包,钟景语就会帮他刷上奶油;寒暄一皱起了眉头,钟景语会立刻给他餐巾纸;而当钟景语正在桌子上找某样东西时,寒暄一会从一个角落里把她正在找的蜜糖给她,然后钟景语会对着他点一下头。 “够了,够了!”秦伊颜突然大叫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钟点工!”她眼神无比恐慌却又犀利地望着钟景语。 “我的未婚妻。”寒暄一冷冷的说道。而钟景语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寒暄一经常拿这个为借口不是吗?反正他说什么她都无法反驳,就让他说吧。于是,钟景语也不理那两个人就继续自己吃自己的,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都不关她的事。 “你说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伯母都答应咯!不信你自己打电话过去问她,”秦伊颜在身上找起手机来咯,“我回国之前她亲口对我说的。” “你也玩够了秦伊颜!”寒暄一的吼声显然是吓到了秦伊颜,而秦伊颜手里刚找出来的手机也摔倒了地上,电池板掉了出来,照钟景语来说肯定是没坏还能用的。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这个家是属于我的,这里的每处设计都是出自我的手!你还住在这里,就证明你还爱着我!既然还爱着我,为什么骗我说她是你未婚妻?”秦伊颜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暄,我知道我四年前离开你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要听我解释啊!我们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我们让外人先离开,让我们单独好好谈谈好不好?” “客厅里的那张床是我的,地毯两年前因为橘子的便便拉在上面已经换了新的咯。家具的话差不多也都换了,因为旧的都被我不小心打碎咯,还有你那根练功的杆子也是重新刷过漆的咯,地板我擦了四年已经擦干净了你的味道。厨房和洗手间都是我的物品,就连吊灯也是换了的,请问这房子里还有你什么东西吗?有的话一起带走吧。”钟景语开口说道,期间并没有看任何人,所以她并不知道当她说这番话时,寒暄一的眼神竟然有似淡淡的笑意,而秦伊颜的眼里却有愤怒的火焰。 “你闭嘴!你根本就是在胡说!这不可能!暄,她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是还爱着我啊!” “不爱了,秦伊颜,四年了,早就不爱咯!” “那你房间里摆满了我的相片是怎么回事?还有录影,你跟我解释啊!”秦伊颜这样一吼,霎时整个客厅都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阵,正当钟景语以为他们要旧情复燃时,寒暄一始终冷冷道:“你走吧。”这让钟景语有些疑惑咯。任谁都看得出寒暄一是深爱着秦伊颜的,可为什么秦伊颜说道这个份上咯,寒暄一的态度还是这样呢?虽然钟景语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是有心的,但是那是因为她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寒暄一始终爱着秦伊颜这个事实啊,她只不过是加了点佐料而已。总不至于会变成这样吧。 “好,寒暄一,你等着,你会后悔的,到时候你就别求着我回来!”看着秦伊颜愤然离去的背影,钟景语也只是觉得,既然两个人还依旧相爱又闹成这样是何必呢?钟景语心里再次难受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难受。 “喵!喵!”这时橘子也从阳台跑了起来,冲着秦伊颜的背影叫了起来。这猫八成也应该是秦伊颜养的,钟景语看着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橘子?”秦伊颜听到猫叫声,也会过了头。橘子听到她喊自己竟然就朝秦伊颜奔了过去,原来畜生也是会认主的啊。钟景语照顾了它四年都没见过橘子和她这么亲热过。 秦伊颜蹲下身子抱起了橘子,突然就着眼泪就笑了起来对钟景语说:“橘子是我的,它只认我。”说完她又深深地看了寒暄一一眼就抱着橘子准备打包带走。 “橘子回来。”钟景语只是低低的唤了一声,并没有期待什么奇迹的,她只是觉得她好歹也养了四年,橘子要走也总得回头看她一眼吧,即使他们一人一猫彼此都嫌弃对方。 “喵!”说时迟那时快,橘子一个跃跳就从秦伊颜怀里跳了出来落到了地面上,看了看秦伊颜就朝钟景语的脚边窜了过去。橘子显然是不会和钟景语亲热的,即使跑到了钟景语脚边也只是自顾自的舔着爪子,不理她。 “呵呵,好,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暄,当你知道真相后,如果你还能这样对我的话,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秦伊颜再次回过头,那眼泪掉得更厉害咯,那神情随便一个男的看来都会心痛,可寒暄一却依旧一脸麻木。“暄,我至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一个。”说完门也跟着“嘭”的一声关上了。 寒暄一终究没再说什么也自己回卧室咯。 钟景语只能把猫粮拿过来喂橘子,然后自己收拾餐桌。 这个早上过得可真糟糕啊。没多久德凡就过来咯,这次竟然带着钟景语去咯YU。 第十二章 迷宫 YU是德凡自己创立的一个娱乐场所。也正如传闻的那样一共八楼,分三五九等,而八楼只是德凡的私人娱乐场所而已,别看那里全都是液晶显示屏,其实那里有很多小房间,只是一般人都找不出门在哪里罢了,钟景语就是其中的一个。 钟景语让德凡就这样带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咯,寒暄一竟然也没说什么。 “德凡,你怎么又把她给带上了哈!”亚森环胸站在门口不满道,他对钟景语可是一直记恨着的,毕竟怎么说钟景语也是第一个拒绝过他的人。以他那种自高自傲又小心眼的男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钟景语的。不过难得的是四年了寒暄一竟然都没有甩了她,这可是他更想计较的事咯。 钟景语曾说,亚森你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哟,今天玩什么呢?这么多人啊!”刘思蓉也出现在了亚森旁边,紧跟着的是另一个钟景语也见过的男子,钟景语在心里叫他小白脸,因为那真的是刘思蓉养的小白脸。 “嘿嘿,刚巧都来了赛,就一起去八楼玩捉迷藏吧。”德凡说着便抓起了钟景语的手,然后又被钟景语抽离咯。德凡所谓的捉迷藏可不是一般的捉迷藏,那是一个八楼显示屏变化而成的迷宫。 “我可不可以不玩。”钟景语无奈道,她就玩过一次,是和德凡组队的,结果他自己是主人反而没走出来,便宜了寒暄一那一组成了最后出来的。惩罚自然是有的,抽签决定。钟景语抽到打队友一耳光,这惩罚顿时让钟景语傻眼咯。但是周围的人却一脸已经习以为常的反应,毕竟德凡就是这样一个变态,能想出这样的惩罚手段。 钟景语下手可不轻,一个五指山就这样印上了德凡的左边脸颊。德凡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钟景语,那泪花闪烁得让钟景语只想笑。可是好景不长,德凡抽到的是,亲队友一下,这回他就得意咯。正想扑向钟景语时,却被寒暄一挡住了,说了一句“你有脸当着我的面亲我未婚妻?”,而后德凡就顿时焉了下去,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揉了揉脸颊。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钟景语哪里是寒暄一的未婚妻啊,只是大家都愿意这样开着玩笑罢了。 “不可以!”德凡认真的说道,看他一脸阴森的样子,鬼不知道他想打什么注意啊,不就是趁着寒暄一不在把钟景语吃了塞,钟景语可不上当。 “不然的话就多出了一个人啊。”钟景语对着德凡回笑了一,德凡也看了看周围的人数,五个人,组队还差一个,于是他显得有些慌咯。正打算不让亚森参加的,却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我可以参加吗?” 众人回头一看,眼神顿时各不相同咯,来人竟然是秦伊颜。看着一身短装的紫色洋裙的的秦伊颜,钟景语顿时觉得有些压抑咯,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已经四年没有玩这个游戏咯,德凡可以让我参加吗?”秦伊颜对着德凡就是一剂倾国倾城的微笑,今天早上的泪痕早就消失不见咯,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动物。 原来秦伊颜和德凡他们都认识啊,不过也不奇怪不是吗?毕竟她以前和寒暄一是恋人,寒暄一的朋友认识她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啊!我正愁少了一个人呢!”德凡兴奋的说道,根本就不管是谁,只要是能有人参加这个游戏就行了。 “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刘思蓉眼角瞟了瞟秦伊颜道,刘思蓉明显对秦伊颜没什么好感。 “刚刚不久,今天早上才去了暄的公寓里呢!”秦伊颜不卑不亢道。 大家听到她这样说竟然什么都没说就一起坐着电梯上八楼咯。出电梯时,秦伊颜是第一个,显然她很兴奋,即使没有寒暄一在。 “哼,穷贱人。”刘思蓉低低的骂了一声,刚巧被钟景语听到咯。 这次组队为了公平起见,亚森建议抽签组队,除了德凡不愿意外,大家都同意。刘思蓉和她家小白脸那是个猿粪,自然是抽到一组咯。而德凡是跟秦伊颜一组,钟景语跟亚森一组。德凡顿时连刷黑咯,按了机关按钮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和秦伊颜打开了一个门走了进去。 目的地是八楼的另个一正常的客厅,而通向那个客厅的门只有两个。八楼的面积到底有多大呢?当你迷路走了一个小时后还没有找到目的地时你就觉得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其实也没多大,就只有一个有200米跑道的小操场那么大而已,这是德凡说的。 亚森带着钟景语进了第二个门,一进去后就会完全丧失辨别方向的能力,因为液晶显示屏显示出来的画面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一个个密封的小房间,但是只要用力推旁边的显示屏就会发现有很多门。所以走出这个迷宫完全是靠运气。 “你是不是觉得害怕了?”亚森突然说道,这让钟景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又回到了寒暄一身边啊!那个可是让寒暄一深爱不已的女人。你难道不怕?”亚森停止了前进转身挡住了钟景语的前面,一脸邪恶的笑着。 “为什么要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寒暄一买回来的奴隶而已,就像你们背地说的那样,我只是寒暄一的一个玩物!”钟景语直视着亚森道。 “呀,还有自知之明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以后我可就拭目以待咯!你们的游戏一定很精彩。” “欢迎随时观赏。”钟景语说完就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亚森也就立即跟了上去。 “钟景语,要是真的混不下去咯,就来当我的宠物吧。我给的待遇一定不比寒暄一差哦!” 钟景语终究是一路没有理睬亚森,不过这可就悲剧咯。毕竟钟景语运气一直都不是很好,自己竟然还跑在前面,让亚森跟着自己跑,很显然他们就是最后一组出来的。 德凡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一个盒子,让他们两人抽签。 结果是,钟景语抽到的是为队友做一个星期的饭,而亚森抽到的是依旧是以前德凡抽到的那张,亲队友一下。这回没有寒暄一的阻拦,钟景语也就大义凌然般让亚森亲了脸颊一下。刘思蓉笑憋咯,德凡是憋得脸都通红了,秦伊颜根本是看不出表情,当事人亚森却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巴。 “景语,我有事找你,不介意一起回去吧。”秦伊颜突然拉起了钟景语的手,让钟景语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听到秦伊颜这样说,大家也只能四散咯。不过刘思蓉却在钟景语耳旁道:“小心被吃了。”德凡也不好说什么只说留在俱乐部,而亚森则是嚣张地说道:“我可是随时恭候你来我家给我做饭的,不过别让我等太久就行咯。” 钟景语差不多猜到秦伊颜其实是一直跟着自己出门的,不然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参加游戏不就是个借口而已。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钟景语坦然道。 “我记得四年前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是和暄一组的,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们输了。而我们抽到的是同一种惩罚,就是亲对方一下。”秦伊颜没有回答钟景语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咯,你只是暄买回去的仆人,期限是五年吧。喏,这里有二十万,你可以离开咯,剩下的一年你不用继续干咯。”秦伊颜也很干脆地给了钟景语一张银行卡,“密码是123456。” “然后呢?” “然后?呵呵,然后暄的母亲就会告诉暄一切真相。不管你相信与否,暄一定会在知道真相后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们就不需要第三者。” “那你给我一亿吧。” “什么?一亿?你是疯了吧。”秦伊颜对钟景语的无理要求显然有些愤怒,觉得钟景语是给脸不要脸。 “因为除非是寒暄一说我可以走了才能提前走啊,不然就属于毁约,毁约是要赔偿一亿的。”钟景语依旧淡定道。 “既然是这样,那算了,就让暄亲口让你走好咯。不过在此之前请你离他远点。” “你怕他爱上我吗?还是怕我得到了他?”钟景语觉得无比的可笑。 “你!哼!你想知道我们他之间的真相吗?我担保你知道了后一定会觉得自己很自不量力的。” “不了,我不想知道。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那我先走咯。” “你!” 钟景语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走了,完全忽略了秦伊颜那扭曲了的面孔。什么是真相?她是真的不想知道,但是有一点钟景语是肯定的,既然都已经走了四年咯,还回来干什么呢? 第十三章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寒暄一提前让钟景语走,那么钟景语一定会觉得就算是魔鬼恋爱咯也会为之改变的。 秦伊颜自从那一天后竟然也就没再出现咯,也或者是没出现在钟景语的视线范围而已。 “景语,你等下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梁经理今年暑假人事部还要不要实习生了啊?”同事周晓欣把钟景语拉到一旁道。 “额,晓欣,这个不方便吧。你还是自己去问吧,等下、、、、、、” “哦哟没事咯,总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总裁的什么人啊,你一问肯定就出最准确的答案,而且我还想你帮我推荐一下我弟弟呢。他下半年都要大四咯,所以景语拜托咯。” 钟景语面对周晓欣的撒娇是从来都没有办法,要不然哪里还会有这一幕啊,早在很久以前就把周晓欣掐死在摇篮里咯。 “好吧,我先去给总裁冲咖啡,等下再帮你问问。如果不招实习就不能怪我咯,而且如果推荐不允许也不能怪我哦!” “啊景语我就知道你最好咯!我爱死你咯!”周晓欣说着就准备朝钟景语扑过来,钟景语只能快速往一边闪了。说到周晓欣,那也是钟景语在公司里还算玩得好的一个让钟景语觉得不做作的同事咯,周晓欣向来都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肠子,钟景语就一直奇怪了这种人怎么会混到部门组长的位置呢。 钟景语端着冲好了的咖啡进了总裁办公室。寒暄一的办公室是黑白色调的,很宽敞明亮,给人的感觉格外的稳重大气。 此时,寒暄一正坐在帮工作前的椅子上,背对钟景语。貌似又在一个人发呆咯,钟景语轻轻地吐了口气。 最近寒暄一话越来越少咯,连橘子都没哄过。总是一个人呆呆地想事情,有时候甚至于钟景语走到了身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不,钟景语也没有敲门,走到了寒暄一的侧边,寒暄一依旧出神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看着寒暄一那边静止下来的侧脸,钟景语只能暗叹自己的定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竟然完全没有想入非非的想法。或许是相处久了都变得麻木了吧,也或许是身边的帅哥太多了,比如德凡,亚森,小白脸,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却又认识的。 正当钟景语望着寒暄一的侧脸出神时,寒暄一却突然反应了过来,竟也转头看向了钟景语,眼神有丝复杂的神情闪过。 “你傻站在这干嘛?” “啊,我,不好意思。”被寒暄一这样一叫,钟景语手里的咖啡不由地晃动了一下,溢出了少许溅到了裙子上。 “咖啡放着吧,你去洗手间清洗一下,最近老是毛手毛脚。”寒暄一皱起了眉头道。 钟景语只能点点头,放下咖啡就跑去了洗手间。 寒暄一重新端起咖啡,细细地尝了一口,不甜,涩涩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也习惯了泡咖啡的人。 下班后,周晓欣原本想拉着钟景语一起去逛街的,可是这次寒暄一却没有答应。钟景语只能推说是有事,然后就跟着寒暄一回公寓咯。 晚上,餐桌上相对无言。不过平常吃饭话也不是很多,可是就是让钟景语觉得有些压抑,总感觉寒暄一总是莫名其妙的偷偷地看她。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碗筷,看到寒暄一在看新闻,于是她又擦了擦桌子椅子之类的。而寒暄一看完新闻又看起来了纪录片,钟景语只能去洗澡咯。本以为洗完澡出来,寒暄一应该回卧室了的,可是寒暄一没有,依旧在看纪录片。 钟景语顿时就觉得不是奇怪那么简单咯。可是她又不好意思也没胆量问寒暄一,只能蹒跚着朝自己的小床走去,路过寒暄一面前时轻轻的道了声晚安,可是寒暄一竟然也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这一夜,因为寒暄一看了整晚的电视,抽了不算多的一两根烟,钟景语失眠咯。这如何让她睡的着。不过寒暄一竟然也好像是猜到了钟景语没有睡着一样,竟然坐到了钟景语床边,就那样用赤裸裸的眼光看着钟景语。 钟景语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而寒暄一也只是什么都没有说一直那样坐着看着一动不动。 就这样熬到天亮,钟景语是真的装不下去咯,于是睁开了两只闭累了的眼睛,和寒暄一大眼瞪小眼起来。 “你终于醒了?”寒暄一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嘶哑,或许是因为一整晚没睡的原因吧。 钟景语抓着薄被点了点头。 “那,”寒暄一顿了顿继续道:“你去亚森家吧。剩下的一年,我把你送给他咯。” 寒暄一的话对钟景语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把她从虎口里扔进狼穴。 不过钟景语也是片刻的失神而已,没多久也就恢复正常咯,是很正常的那种,“是,我什么时候走?” “等下就走,亚森会接你过去。” “哦。”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寒暄一转而开口道。 “我有什么资格问你为什么吗?我可是把自己卖给了你五年。”钟景语话一说完,寒暄一脸上的寒冰似乎更多咯,想说些什么,终究是忍住了而回了卧室。 门铃响了,钟景语放下收拾好了的行李跑去开门,之间亚森一脸邪笑着站着打量着钟景语,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到了吧,你终于让寒暄一玩腻了丢给我了。” 钟景语很有礼貌的邀请亚森进了客厅。本以为钟景语至少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可是面对钟景语如同奴仆一样的表现,亚森此刻却像被电到了一样,木讷着看着陌生的钟景语。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钟景语也只是寒暄一买的奴隶,可是钟景语面对他们却并没有丝毫的自卑或者唯唯诺诺。这让亚森有些纳闷咯。 “来得可真早啊。”寒暄一穿着浴袍从卧室走出来对这亚森道。 “那是自然的,你都送了我这么大个礼物,我当然得早点过来咯!不过你也放心好咯,那块地我就不和你争咯,交易愉快。”亚森说着就准备过去和寒暄一握了握手的,可是寒暄一却似乎不乐意。 “那你们可以走了。” “好,有空常来我家玩。”亚森被寒暄一冷落了也不恼,拉起钟景语的行李和钟景语的手就朝大门口走去咯。 至始至终,钟景语都没有说话,但是听到他们两的对话也明白了一些。无非就是寒暄一拿着她和亚森换了一个块的竞争权力罢了,这其实真的没什么不是吗?钟景语在心里暗暗道,她本来就是商品,一个货物,可以在这五年内自由地任寒暄一转换的商品。 钟景语走出门口的那一刹那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不需要了,她以后反正也不会再回来咯。橘子似乎在叫唤,可是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就隔绝了一切人和声音。 “怎么,被寒暄一拿来作为商业交换心里很不舒服吧。”亚森讥笑道。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只不过是换了人伺候罢了。”钟景语低下了头应道。 “是吗?那我可就很期待你是怎么伺候人的咯。”亚森说着就抬起了钟景语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神,他很讨厌被敷衍。“从此之后的一年里,你就是我的宠物咯。不过放心,只要你听话,我给的待遇肯定会比寒暄一好上数倍的。” 钟景语无言而立,下巴就任由他捏着,眼神也如他所愿和他对视着,回复了以往的不卑不亢。 “好,就是这样,我就喜欢你这种眼神。”亚森说完就笑了起来,那原本该是清爽的笑声,此刻钟景语只觉得耳膜格外的刺痛。 “咚!” 电梯门开了,亚森也没要求钟景语自己提自己的行李反而帮她提了起来。 就在钟景语正要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秦伊颜提着行李搭上了另一栋电梯,如果钟景语没看错的话,目的地是顶楼。 “你不走还看什么?” 钟景语在亚森带着趣味的目光下低头跟了上去。 “秦伊颜刚才上去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觉得意外吧。”亚森继续道。 钟景语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你恨寒暄一吗?”亚森莫名其妙地又来了一句。 恨吗?钟景语抬起头来望了望亚森高高在上的后脑勺,顿时忍了许久的酸处一涌而出,有些液体溢满了眼眶,似乎都要溢出来咯。但是钟景语头一低,眼睛一闭,两滴晶莹的泪珠就这样碎在了地上,任谁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要恨?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商品而已。”钟景语这样一说,亚森却停住了脚步,回头打量起了钟景语。 “没感情吗?但愿你说的是实话,不然你以后爱上了我,我可是会很头痛的。”亚森说完就大笑了起来。 钟景语自认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第十四章 交换 “暄,吃早餐咯!”秦伊颜系着围裙叫着还躺在客厅那张床上的寒暄一。 昨晚当秦伊颜洗完澡裹着浴衣准备和寒暄一同房时,寒暄一竟然说要去客厅睡觉。秦伊颜也只当是寒暄一没有适应过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咯,再说一个女人太主动了也不好。 寒暄一听到秦伊颜叫他,也就坐起了身子。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吧,也可以说他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着过。身下的这张床到处充满了钟景语的味道,奶香奶香又带点香草的味道,他竟然因一时贪恋这个味道而一直闭着眼睛躺到现在。 寒暄一神情有丝低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去洗簌。 看到餐桌上一样的吐司面包和牛奶,寒暄一不由地问了句:“今天怎么没有煮鸡蛋啊?” “啊?鸡蛋?暄,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吃鸡蛋了啊?”秦伊颜有些不知所谓,但是也依旧微笑着。 “我,”寒暄一怎么忘记了鸡蛋只是钟景语爱吃,所以早餐的餐桌上总会有两三个煮熟了的鸡蛋放在一旁。有时候寒暄一来兴趣了也会让钟景语剥了一个给他吃。“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吃了而已。”寒暄一抬头对着秦伊颜微笑道。 看着寒暄一依旧温暖的笑容,秦伊颜心里的是满满的幸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寒暄一对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远感,但她却坚信只是因为她离开了四年他没适应过来而已,以后就会好咯,一切都会恢复到以前。 “暄,等下你陪我去超市购物吧,顺便把今天的菜买了。” “你不是喜欢到菜市场去买菜的吗?” “嗯,但是我还是觉得那里太脏了,可能不卫生呢!我可不想你吃坏肚子哦!”秦伊颜撒娇道。 寒暄一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咯,依旧温柔地看着她,只是他也觉得四年了,秦伊颜变了很多,有些东西竟然就这样消失不见咯。但是到底是什么呢?寒暄一也说不清楚。 当寒暄一的母亲告诉他一切秦伊颜离开的真相时,如果是以前的他也许会更加深爱秦伊颜了吧。可是寒暄一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那种要把秦伊颜立即拥入怀的感觉,反而有丝淡淡地失望。但是寒暄一是很清楚秦伊颜的付出的,她为他付出了四年的青春,虽然联合他母亲一起欺骗了他四年,可是秦伊颜无疑是更大的受害者。 所以,寒暄一此刻对秦伊颜说不清是感动感激多一点呢还是爱多一点,只是看着秦伊颜他依旧会打从心底温柔的对她。毕竟四年前的深爱,是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可是如今,寒暄一还是那样爱着秦伊颜吗? 寒暄一看着秦伊颜,没有了以前的怦然心动,有的只是淡淡的思念。 “喵!喵!” 橘子大概是肚子饿了,跳上了一张椅子上叫唤起来。橘子是秦伊颜在寒暄一生日的时候买来送给他的,而寒暄一的生日也就变成了橘子的生日。秦伊颜爱吃橘子,所以寒暄一就叫它“橘子”。 秦伊颜虽然对之前橘子抛弃了她这个原本的主人还有丝不满,但是看到橘子那一脸可怜的可爱模样,还是溺爱地抱起它去拿猫粮了。 亚森家是一栋精致别墅,没有齐欣雨家别墅那种奢靡的气息,反而有种淡雅的氛围。有一对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妻,分别担任园丁和保姆。钟景语叫他们古叔和古婶。 本来钟景语还在庆幸别墅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不然这么大别墅里面就他们两个人她还真觉得有些恐怖呢。不过第二天亚森就放了他们夫妻两半年的假回家探亲,钟景语顿时焉咯。 别别墅里面有很多房间,所以钟景语终于能拥有自己的一个独立空间咯。但是晚上反锁了门后,依旧会有人能进来,那就是亚森了,谁叫他手上有整个别别墅房间的所有钥匙呢。 所以天一亮,当钟景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如同孩子般睡颜的脸,但是下一刻她的叫声就坏破了整栋别墅里的寂静。 亚森竟然穿着睡衣抱着她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身上的衣服还在,应该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可是钟景语就是无法忍受亚森竟然占了她一个晚上的便宜的这个事实。 在寒暄一的公寓里,虽然没有自己独立的一个空间,可是除了教钟景语跳华尔兹之外,寒暄一几乎都没有和她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的举动。而她来亚森家的第一天晚上就让他给占了这么大便宜。 “吵死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啊?”亚森揉了揉被钟景语震到了的耳膜,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继续朝钟景语扑过去。但是钟景语哪里会让他如愿啊,脚一伸就把亚森踹下了床。 “啊,钟景语!” 亚森毫无防备地被踹了一脚,自然怒火眼中烧咯。 看着亚森铁青了脸色,钟景语也自知自己踹过头咯,正想着怎么道歉好的,亚森就重新站了起来,狠狠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别告诉我你和寒暄一住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碰过你。”亚森在钟景语的耳旁低沉道,钟景语只能死劲用手抵触着他,头往一边撇了。 “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龌蹉!”钟景语的声音一场坚定的说,是的,虽然她一开始很厌恶寒暄一,可是寒暄一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任何让钟景语付出身体的事。这一点钟景语还是很感激他的,毕竟合约上写的是她将任由他支配的。如果寒暄一要求钟景语脱光那也是应该的,可是寒暄一却并没有要打算这样做。 “是吗?看来是我思想太龌蹉了咯。”亚森的口气顿时有些恼了,“可是你现在是我的了,就算寒暄一以前没对你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可以对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亚森就用手掰过了钟景语的脸,连咬带啃地袭上了钟景语的唇。 “唔唔,你放开,唔,无耻、、、、、、” “唔,”亚森松开了钟景语的手,摸了摸自己被她咬出血的唇,那眼神似乎都要把钟景语给碎尸万段咯。 “好,那份合同现在在我这里,你不服从吗?” “你!”钟景语惊恐地看着亚森,一抹绝望在眼中诞生咯。“好,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我给你。”钟景语开始慢慢地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边解,眼泪就这样无声的坠落了下来。 就当接到第三颗的时候,亚森却突然又伸过手了阻住了钟景语的动作,然后甩开了手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亚森离开了房间,钟景语顿时因为各种害怕而重新倒在了床上。说要把身体给他的时候虽然动作是那样不顾一切,可是天知道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在赌而已,她赌的就是人心。如果亚森不是那般骄傲的人,他铁定是要了她的身体的。可是她就是吃准了亚森绝对不会要了她在那样的言语下给他的身体。那样对亚森的骄傲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亚森又突然走进了房间,只说了一句话就又离开了,他说:“我肚子了,给我做早餐去。” 钟景语也就立即梳洗完毕后去厨房准备早餐咯。 在餐桌上,两人都是各自埋着头不说话吃早餐。而亚森终究是忍不住了道:“今天早上的事,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钟景语愕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粘上了面包屑也不知道,顿时惹得亚森一顿笑了起来。而钟景语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亚森的手对着她的脸伸了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别动。” 钟景语停下了准备闪躲的动作,就这样看着亚森帮自己把面包屑擦干净。正当钟景语还出神似的望着亚森时,却听见亚森说了一句:“啧啧,真脏,你没洗脸吧。” 钟景语这次是彻底没有理他了。 第十五章 那份宠溺 有一天亚森说:“景语你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以后也就不会再勉强你了。从今天起,在家里你就是我的仆人,在外面你就是我的公主。” 公主吗?钟景语的记忆差一点就一涌而出了,但是她还是死死地忍住了,她终究是不愿意再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的,那样太痛咯。 亚森果然是说了就会立即行动的人,在家里把她机器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唯恐钟景语离开了他的视线。但是亚森却会留半天的时间带着钟景语出去。 “你不用上班的吗?”钟景语坐在副驾驶的位上问道。 “不想上。”亚森转过头对着钟景语笑了笑道。 这个理由真是好听,钟景语在心里道。最近没有那么多电话要接,她反而觉得少了什么,不知道寒暄一有没有安排新的私人秘书接她的班,而且她都没有和公司里的一些同事说再见呢。也不知道周晓欣会不会怪她。随即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呢?即使不是现在离开,一年后不也是得要离开的吗?难道自己还奢望离开后还能和他们有所联系? 钟景语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车停在一个很大的百货商场门口。 下车后亚森就拉着钟景语直奔顶楼。 顶楼是个服装商场,都是数一数二的品牌店。这里寒暄一曾经带她来过一次,也只是仅有一次而已,让她自己挑了几件工作服还几件参加晚会的裙子。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服务员笑得一脸亲戚地走过来问道。 “我们自己随便看看就行。”亚森拉着钟景语的手就往女生的服装店走去。 “你带过来是自己买衣服还是什么?”钟景语纳闷道。 “自然是给你买的,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千万别说你不要什么的。那样我会生气的。” “哦。” 半个小时后。 “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拿进去试试。”亚森一边拿衣服一边催促钟景语去试衣间。钟景语只能有踹气的份咯。今天到底是她要买衣服还是她啊,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挑衣服,她更像是个试衣架子而已。试了半个小时的衣服了,亚森竟然说都没有看到他认为比较满意的,这时服务员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里,但是却又忍着没说什么。钟景语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我不试了,既然没有满意的话就算了吧。”钟景语也沉不住气了。 “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这里真的没有我认为满意的。” 此话一出,旁边服务员的眼珠子都要喷火咯,折腾了她大半天竟然在耍她。 “不过,麻烦你帮我把她试过的所有衣服都包起来,我都要了。” 服务员听到亚森突然这样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钟景语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友爱咯。钟景语也是傻了眼的。 “你不是说没有你满意的吗?” “是没有我满意的,但我没有说那些衣服不适合你啊。” 于是就这样付了帐,把衣服先寄存在那里,亚森就又拉着钟景语来到了另一件店。 这会儿,钟景语却是眼睛一亮,店里最靠后的墙壁上挂着一条以紫色为主白色重叠的裙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简单的线条沟边,却让钟景语移不开眼睛。 钟景语朝着那条裙子走过去,亚森自然也注意到了钟景语的目光落在那条裙子上。 自从第一次参加齐欣雨的生日晚会上穿过寒暄一给她买的紫色裙子之后,她就对紫色一直有一种好奇。本来第二年参加齐欣雨的生日会寒暄一也是买了一条紫色的裙子回来的,可是后来寒暄一却没有让她穿,而是又叫人送来了一条蓝色的裙子。第三次则是钟景语自己买的咯。 钟景语刚摸上裙角的时候,另一只手也同时抚摸上了另一角。 钟景语扭头一看,竟是秦伊颜。而秦伊颜显然也因为钟景语的存在而小小地吃惊了一把,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 “真是巧啊,你也来逛商场?”秦伊颜的手没有从裙子上拿开。 “嗯,刚巧看到了这条裙子,觉得蛮特别的。”钟景语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是啊,这裙子是真的蛮特别的。我最喜欢的颜色便是紫色,所以暄会给定做一切能以紫色的为主的衣服和视频,因为他也喜欢我穿紫色。”秦伊颜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时不时的对钟景语落处炫耀的神态。 而钟景语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了的,寒暄一第一次拿回来的紫色裙子原本就是给秦伊颜的,只是阴差阳错的让钟景语穿了。想到这里,钟景语也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其实自己也只是一个无形的替代品吧。 “我不喜欢紫色,紫色太深沉了,让人看不到尽头。”钟景语放下了手道。 “那条裙子我买了。”亚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景语回过头看了看他,只见他一脸势必要买了那条裙子的决意。 “可是是我先看到的哦,暄你说是不是?”秦伊颜说完就看到寒暄一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站到了秦伊颜的身后。 “可是我明明看到是景语先看到的。景语看中的那就是她的了。”亚森说着就把裙子取了下来,并且很嚣张地把秦伊颜拽在手里的裙角也扯了出来。这顿时让秦伊颜的脸色有些不悦咯。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她自己刚才明明说不喜欢紫色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是她看中的呢?”秦伊颜随即又看着钟景语道:“钟景语,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个心口不一的人。” “这条裙子我买了,有意见吗?”寒暄一这时突然说话了,整个场面顿时微微的有些火花。 钟景语看着寒暄一一场冰冷的脸,心里有丝酸酸的。 “亚森,我不喜欢这条裙子。”钟景语淡淡地道,说完就拿过亚森手中的裙子递给秦伊颜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就让给你吧。” 秦伊颜看到寒暄一为自己出头,钟景语态度又服软了,也就没说什么接下了裙子。亚森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却让钟景语制止了。 “服务员!除了那条紫色的裙子,这店里的衣服全都给我女朋友包起来,我买单。”亚森这一声,钟景语眼珠子真的是掉了又进去了。 “亚森你疯了!” “你现在是我的公主,我当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会钟景语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被亚森突入而来的一吻而定住咯。当然呆住了不只钟景语而已,秦伊颜和寒暄一也是一脸愣住了的表情,如果仔细看,寒暄一眼里甚至还有几丝怒火和妒忌。 “没想到钟景语原来这么有吸引力,短短数天就已经是大宇集团总裁接班人的女朋友咯,真是不能小瞧哈!”秦伊颜扯着嘴角道。 “我们家景语自然是有魅力的,不过也比不上你短短数天就能爬上寒氏集团总裁的床上的魄力。”亚森这一句无疑是让秦伊颜铁青了脸。 “颜,”寒暄一拉起了正欲发狂的秦伊颜的手道:“既然买到了裙子我们就回去吧。”秦伊颜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寒暄一拉走咯。经过钟景语面前时,寒暄一竟有意无意地鳖了钟景语一眼,这让钟景语有些不安地低下了头。 “我们也走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钟景语沉沉地对亚森道。 “哦,好。”亚森说着就拉起了钟景语的手,钟景语原本是想挣脱开的,但是感觉亚森的力道大了起来也就不打算作挣扎咯。 这回去后的晚上,钟景语想着今天寒暄一鳖她的眼神,她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可是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心里闷闷的。 咔嚓! 房门开了,钟景语看着亚森穿着睡衣又走进了她的房间,她顿时警惕了起来。 “你又进来干嘛?” “睡觉啊。”亚森理所当然道。 “这是我的房间,你要睡觉应该回你自己的房间啊!你跑来我这干嘛啊!”钟景语不禁有些恼了。 “我一个人睡不着,而且房间里好冷。”亚森说着已经爬上了床,掀开了被子的另一角。 “你!你走开,给我出去!”钟景语死死地抱着被子的另一角,人往最边的角落靠了过去。 “景语,我就睡觉,绝对什么都不干,你别那么紧张嘛。”亚森扬起了嘴角道,然后自顾自地躺到了钟景语身旁的,最后竟闭上了眼睛。 钟景语看着竟耍起了无赖的亚森也只能束手无策咯,既然他要睡就把床让给他好咯,她去其他地方睡。于是钟景语立即轻手轻脚地准备跨过亚森下床去。 “啊,你干嘛?”钟景语正准备跨的时候去突然被亚森拉入了怀。 “别动,你再动我就不能再保证不对你干嘛了。”亚森低着嗓子对已让自己拉入怀的钟景语道,“你最好乖乖的别动,然后我就什么都不做。” 钟景语看着亚森一脸邪邪的笑容也只能干瞪眼了,难不成还来硬的?“好吧,那你能不能放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好,这就乖了嘛。” 于是亚森也就松开了钟景语,两人就这样中规中矩的躺在床上。中间隔着差不多二十多厘米的距离,这是钟景语死劲往一边挤,挤出来的最大距离咯。 就这样过了好久,当亚森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时,钟景语也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然后终于自己也受不了瞌睡虫来袭而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当亚森确定钟景语睡着了的时候,他也轻手轻脚地向钟景语那边挪了挪,然后侧过神,伸手保住了钟景语。 亚森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钟景语他的脑海总会时不时的浮现出她的身影来。明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脏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跳跃的,可是就是却因为钟景语而剧烈地跳动了一次。就是那一次她受伤趴在一堆碎玻璃上硬起来时的倔强模样,明明那么柔弱,却并没有因为周围人的各种嘲笑而低下头过。但是当他看见她走到寒暄一的面前底下了头时,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 他就是喜欢中伤她,然后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却厌恶她在寒暄一面前露出的那种绝对服从的神情,这让他感妒忌却又莫名其妙的心痛。 他真的很想把钟景语从寒暄一手中抢过来,然后好好的宠溺着。直到这次寒暄一终于放手了,可是面对竟然对寒暄一会有所眷恋的钟景语,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用寒暄一的方法去奴役她。其实他不想的,就想这样抱着她,让他无比心安。 第十六章 赴宴 “来来,这里再打红点,看起来都没有血色。”亚森对着钟景语指手画脚道,一旁的化妆师简直是汗颜啊,到底是他是化妆师还是助理啊。 维纳斯美容院的顶楼化妆间里,钟景语紧闭着双眼,完全忽视咯周围的一切。要不是脸上让人擦了擦去划来划去的,估计这会儿她已经睡着咯。可不是吗,这都过去快两个小时咯,这妆还没有弄好。 “怎么搞的啊,化得不是太艳了就是太白素了,完全毁了我家景语的脸。你们还要不要饭碗了?”亚森终于也折腾累了,对着附近几位化妆师发火道。 “是你是化妆师还是我们?既然你那么爱指手画脚的那么有主见那你就自己给她化啊,这饭碗我还真不要了。”其中一名化妆师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道,随后他就放下了手上的化妆品准备离去 钟景语听到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叫住了那名正欲离开的化妆师。“等一下师傅,不好意思,我替他道歉。”其实这两个小时里,在她脸上擦来擦去擦得最多的还是亚森,人家化妆师就没怎么碰过她的脸,这让人家怎么给她化妆?最后还要冲化妆师发火,这让钟景语觉得亚森不是一般的蛮不讲理。 “不用,就是觉得他那么会给人化妆还跑来这里干嘛?” “亚森,”钟景语望着还一脸不满的亚森道:“你能不能理智点?这明明是你的错。”钟景语今天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也是有原因的。人果然都是相处久了才会露出本性,就像亚森,在钟景语面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那寒暄一呢?钟景语跟他相处了四年,钟景语却从来没有看透过他,永远如冰山。 “我,我不想被人碰你的脸。”亚森突然放低了声调道,这顿时让全场的人都深呼吸了后就不敢再出气咯,怕气一出就会忍不住喷笑出来。只有钟景语则心乱了,望着亚森因倔强扭过去的脸,久违了的感动涌上了心头。从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男生为了不让理发店里的理发师碰自己而亲自帮她把头发洗了,那一刻她感动得几乎都不敢呼吸。 “没关系,要不我自己给自己化妆吧。”说着钟景语就转过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再看任何人。 钟景语几乎从来没有化过妆,所以亚森根本就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妆容才适合她。他从浓化到淡,再从淡化到浓,可是那些化妆不仅不能衬托她的美反而染俗了她。 钟景语在化妆师助理的帮助下,把化花了妆容卸了,依旧回复了那张清秀的无污染的面孔。然后只是拿起画笔稍稍描了一下线条,加了点淡淡的腮红,最后擦了唇油就大功告成咯。 钟景语看着镜中自己的妆容甚感满意,没想第一次化妆竟然这么顺利。“师傅,我化好了,可是还差发型,能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吗?”钟景语回头对着先前那位欲离去的化妆师道,并且附带甜甜的一笑。 化妆师明显是愣了一下,刚才他听到亚森讲了那样一句话后竟然都忘记了自己是准备要离开的,反而还站着看事情的发展。不过看着眼前全是友善笑意的女孩,他竟然也不想走了。他不得不承认她为自己化得淡妆很适合自己,她本来皮肤就非常好,天生丽质也无需弄多少装饰,只是她自己这样一描一加一擦就完全勾勒出来原本隐匿了的线条美。 “好,看着你的妆还化得不错的份上,今天就送你个发型好咯。” 很期待,因为今晚是齐欣雨的订婚宴。 没想到一转眼,钟景语竟然已经参加过齐欣雨三次生日会了,而这第四次竟是她的订婚宴。钟景语再次乘车踏入眼前这栋别墅时不由地发出了感叹:“她终于要准备出嫁了。” “怎么,是再庆幸以后终于不用再参加她的生日宴了吗?”亚森打趣道。 “不是,是感叹岁月太匆匆咯。都过去四年了,齐欣雨都有26了吧,至于你们,”寒暄一今年都27岁了,比自己竟然大了四岁,钟景语突然想到寒暄一那种冰冷的脸。 “你也知道我们都老了哈,要不趁现在还年轻,你嫁给我?”亚森望着钟景语的眼神顿时闪烁了起来,“听说这个年龄段生的孩子都特别聪明的。” 钟景语顿时有些脸发烫,她扭过头不再看亚森道:“我不会嫁一个我不爱的人。” 如果钟景语此时回过头定会看到亚森很受伤的眼神,她的话无疑是暗示她不爱他。其实钟景语也不会相信亚森会喜欢上他,她只觉得他们有钱人都很闲,就喜欢玩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就像寒暄一那样。 说到齐欣雨的生日宴,钟景语都成了名人了,连续三年以寒暄一的女伴参加了,每年都会有一大堆围观者围着她谈论她和寒暄一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什么的。不过钟景语知道那都是无形的讽刺罢了,她呆在寒暄一身边无名无份,就只是一个任他使唤的奴隶却依旧厚着脸皮穿着比她们还要华丽的晚礼服出现在会场,是个小心眼的女人都会妒忌怨恨的。 不就是因为她身份低微嘛,竟然嫌弃她降低了她们的档次,钟景语一想到等一下还要经历这样一番舌论,不免有些头痛。 “到了,下车吧。”亚森亲自为钟景语打开了车门,握住了还想闪躲的钟景语的手。 亚森就这样牵着钟景语的手,走过石拱桥,绕过了喷泉。 她今天穿着的是白色的过膝的晚礼服,露着小半部分的玉背,前面是由系在脖子上的带子支撑着。原本黑色的直发此刻却成了黑色的大波浪披着,之前是说要染成咖啡色的,但是钟景语坚决不答应,只能给做了一次性的波浪卷咯。虽然是黑色的波浪卷,但是在她身上却有种独特的美。 她今晚无疑又成了会场里的焦点,可是这次亚森却突然走到了她面前,为她挡住了许多不带善意的眼神的毒杀。 这时钟景语才反应过来,这次来参加宴会不是再以寒暄一的伴侣的身份了,而是以亚森的伴侣的身份出席。这认知顿时让她有些莫名的失望,可是看着亚森背影却又股感动,如果是寒暄一的话肯定是会把她推入风浪口的,哪里会这样护着她?一阵酸酸味道的涌入了心头。 “怎么今天是亚森带着她进来的啊?” “狐狸精都是这样的,攀上一个是一个。” “我刚才看到了寒暄一是牵着秦伊颜的手入场的。” “什么?秦伊颜那狐狸精又缠上寒暄一了啊?” “难怪呢?这钟景语哪里是秦伊颜的对手啊,真是想想这两个挑梁小丑就觉得好笑。” 、、、、、、 周围的议论声纷纷踏来,钟景语变现得依旧是宠辱不惊。但是当听到寒暄一是和秦伊颜一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的动容咯。 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离开寒暄一后,总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早上起床的时候没睁开之前都会想着寒暄一是不是比自己早起来了,可是当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世界咯。看到西红柿会习惯性地做成汤,她没有跟寒暄一说她竟爱上了西红柿汤。习惯了安静,习惯了在寒暄一身边安静得跟空气一样,所以很不习惯亚森在一旁老嘀嘀不休的。 “景语。”德凡突然出现这了眼前,原本是酒窝凹下去的,谁知道一见亚森牵着钟景语的手,那酒窝顿时又凸了出来,这种脸部变换让钟景语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怎么是你牵着景语的手?”德凡望向一旁的亚森道。 “因为我从寒暄一的手中把她抢了过来。”亚森得意的在德凡面前晃晃了握在自己手心的钟景语的手。钟景语原本还很自恋的以为,德凡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失望?可是不然。 “哇!亚森你太厉害了!你竟然能从暄手中夺食?这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你不知道他凶得要死的!”德凡顿时一脸崇拜起来,那眼神就像是看着奇迹般的神。 钟景语只能汗颜撇过眼,原来自己被他们挣来抢去是很有成就感的啊?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钟景语在心里自嘲道,真是可悲啊。 谁知道此刻有一个人一直盯着钟景语看,钟景语这眼神一瞥就刚好看到了那人冰冷的目光。是寒暄一,半个月没见面了,没想到寒暄一看起来竟然清瘦了一些。钟景语原想把头低下去的,可是对方命令般的眼神一望过来,她顿时惯性地不敢动了。是的,他正命令她把头给他抬直了。 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让他给交换了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了不是吗?一想到这里,钟景语顿时扬了扬嘴角,无视的错开了和他对视的眼神。钟景语没有看到那头寒暄一的眼神因她这样的表现而显得异常的愤怒和不舍。 寒暄一本想立即朝钟景语走过去的,他真想知道她是不是刚离开自己不到一个月翅膀就硬了。可是刚一迈开步子,秦伊颜的手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暄,你要去哪吗?”秦伊颜微笑道,今天她穿戴的都不再是紫色的,而是黑色,神秘得如同黑夜。她知道他是看到了钟景语,她竟感动莫名的恐慌。 “没,只是想走走。”寒暄一定了定神道,他竟然遗忘了身边的寒暄一。 “出来咯出来咯,快看齐欣雨带着她未婚夫过来咯。” “我可得把眼睛擦亮点。” “真是奇迹的人啊,那么爱挑剔的大小姐,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个刚出道的建筑师。”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尤其是女人们,那可都是八卦的前辈咯,一个个不顾名门淑女的头衔,都一涌而上,不过钟景语也从来都没有把她们当成过淑女过。 看着刚刚还围着自己打量的女人都往圆台上涌去了,钟景语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好多。真不知道齐欣雨的未婚夫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有吸引力。不过是个人都会好奇的,毕竟那可是齐欣雨的未婚夫。 于是亚森也拉着钟景语往人群中央赶去。 如果此刻钟景语知道,她会在圆台那看到谁的话,那么她现在还会不会继续任由亚森拉着自己往最前面挤去? 一样的圆台,一样的齐欣雨,只是更加风韵了,少了些少女的清纯,毕竟岁月是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然而她旁边站着的还有一个人,比齐欣雨高一个头,穿着白色的晚礼服,黑色的发,和以前一样的菱角分明的五官,阳光般的笑容,和钟景语记忆中的模样比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了。 第十七章 记忆里的人 你看见我心爱的水晶鞋了吗?我把它弄丢了,弄丢在记忆的海洋中。那么一大片海洋,终于有一天因为你打开了一道口子,于是海水朝出处奔涌而过,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躯壳,淹没了我的灵魂。 单年,单年,你曾经就是那只我引以为傲的水晶鞋,如今你却成了别人的王子,而我则堕落成用水晶鞋交换了此生不知是否还会幸福的命运。 钟景语看着灯光下光圈环绕的单年,那么幸福的紧握着未婚妻的受。她的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赤裸裸地落了下来,瞬间流了满面。原来没有我,你依旧会幸福。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呢?自责,懊悔,内疚,不舍,心很痛,但是却只是那一刹那有被丢弃的了痛苦。是的,是她对不起他,是她负了他,是她选择先扔下了他,所以在这些年里,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他还会等在原地,或者心里还会有她,其实结局她早就猜到咯。只是没想到,原来没有她,他依旧比谁都幸福。 单年,这就够了,既然你幸福了,那么我是不是就从此无憾了? 亚森发现钟景语的手瞬间颤抖了一下,于是他担心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此刻泪流满面的钟景语咯。那是一种怎样的不舍与委屈呢?那是怎样的一种痛,看到她把嘴唇咬破,血沿着嘴角留下来时,亚森的心脏顿时无比抽痛了起来。他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此刻已经完全呆滞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钟景语。 她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她到底是在怕什么?他轻轻地帮她拭去嘴角的血丝,却显得慌张的想要抹干她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她是多久没有哭泣了?竟如此多的眼泪。 “带我走好不好。”钟景语突然用低哑的声音对着亚森哀求道,她真的觉得就这样就够了,能够再见一面,已是一件幸运的事咯。那么单年,你就好好地幸福下去吧。 “好,我这就带你走。求你别哭了。”如果钟景语能看一眼亚森的话就会发现他为她痛得几乎要落泪了。 “哎,钟景语你怎么刚来看到我转身又要走了哈,还有亚森,哎,我说你们不许走,我的订婚宴还没开始呢!”齐欣雨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顿时又落到了亚森和钟景语的身上。齐欣雨向来都是一个唯恐天不乱的主儿,如果她早知道她这样一叫唤会让她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单年的话,那么她打死都不会叫住钟景语,甚至永远都不会提及到“钟景语”这个名字,可是谁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是吗? 他们的命运从此刻开始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里挣扎,谁都伤痕累累,谁都苦不堪言,而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 单年听到齐欣雨叫着的名字是钟景语,他清楚的听见了,而那个瘦弱的背影也无不提示着他那就是记忆里的人。于是他心脏此刻的节奏变得无比的缓慢,缓慢到快要停下来咯。 你说过,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你就永远不会主动离开我,除非是我让你离开。 你说过,你只和你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不爱,你就算倾尽所有也不会妥协。 你说过,我要爱你比你爱我还要多一分,这样你才会觉得幸福。 你说过,我得为你建一栋房子,建一个家。 你说过,吵架了我绝对不能不理你,因为如果你爱我的话一定会接受我的示好的。 你还说、、、、、、 可是那天你甩开了我的手,你丢掉了我为你包扎的手帕,你说你爱钱比爱我还要爱,你最后跟着那个男人上车扬长而去咯。你知道吗,那么大的雨,我让淋到无知觉。 钟景语,我真的不想再想起你,可为什么你却突然又闯了进来。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明明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不说一声又想溜走,我告诉你们,休想!”齐欣雨依旧发挥着大小姐该有的任性和霸道的个性,说完就想走下台去看看他们背对着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刚走下台,却让寒暄一挡住了。是的,寒暄一突然挡在了齐欣雨跟前。“别闹了,回去,你不要订婚了?时间错过了就不好咯。” 话音刚落,不止齐欣雨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寒暄一,全场几乎所有的人又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他向来那么高高在上,此刻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时间错过了就不好咯”,这是不是说寒暄一其实对齐欣雨也并不是那么厌恶,相反还有点关心? 众人顿时又炸开了锅,反而是齐欣雨突然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他,轻声地来了一句:“怎么回事啊,钟景语不是你的吗?怎么今天却让亚森那小子抱着啊?好心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倒做起好人来咯,真是稀奇。”周围的人或许都没有听到,但是单年却听到了。 什么时候钟景语变得这么水性杨花了?难道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爱钱甚过爱任何人? 就当齐欣雨终于又回到台上挽起了她的未婚夫准备婚礼时,却粗心地没看到未婚夫那张已经是苍白了的脸,台下的人只认为是灯光太亮了。 钟景语微微测了测头,朝寒暄一感激地点了点头,可是寒暄一却当作没看到一般转身走掉咯。 虽然她也知道单年听到齐欣雨那样叫自己的名字肯定早就知道了,可是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或许只要他没见到自己的连,是不是就不会发现她?而且现在他也不是没有叫自己吗?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她都不愿再和他面对面咯。让一切就这样介绍吧。 寒暄一望着那个远走越远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心痛。他也看到了她嘴角的血丝和脸上的泪水,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心痛得要死掉。原来她竟如此深爱着那个以前的男人啊,他感到莫名心闷闷的,还有涩涩的苦感。可是看到她想逃,他却毫不犹豫地帮了她一把,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仿佛自己的行动比思考还要来的快速。 “钟景语!还记得我吗?”单年对着话筒说道,整个会场瞬间寂静了下来。 寒暄一望着单年,眼神顿时充满了敌意,这个四年前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如今却是全国知名的建筑设计师,而如今还将和寒氏集团并排名的齐氏企业的大小姐订婚,那还真是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谁不知道齐氏就这样一个宝贝女儿,以后万贯家产不等于就是他的了吗?他到底想要干嘛? “单年,你认识她?”齐欣雨一无所知的问道,对于单年竟然会认识钟景语显得有些不满。可是单年没有理她,而是拿着话筒一步一步走下了台,并一步一步朝钟景语停下来的位置走去。 钟景语你还想要继续逃吗? 此刻,亚森听到单年问钟景语还记不记得他了不禁也好奇的回过头望向了他。钟景语突然变成这样肯定能与他有关吧。 而钟景语此刻的心情复杂无比,她想不清楚单年此刻叫住她到底想要干吗。而她莫名的感到恐慌,是的,她在害怕,她怕看到单年看她的眼神会充满陌生的恨意。 “你敢不敢回头看我?”单年停在了距离钟景语三步的距离。 “你想干吗?识相的就给我滚回台上订你的婚,拦住我们是怎么回事?”亚森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也是清楚钟景语是不愿意见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叫自己带她走了。既然不想见,那么他就帮她挡着。所以他又拉着钟景语准备继续走。 “不敢吗?是没脸见我?”单年不再紧跟,但是言语却依旧逼得钟景语无路可退。 是的,钟景语无路可退,她没法再抬动一下脚。所以她听了他的话后就停下了脚步,抿了抿还带着血腥味的唇,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尽管依旧昂然挺立,但亚森却清楚的感觉到钟景语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 “好久不见,你,还过得好吗?”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 “拜你所赐,我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吧,我今天订婚。” “恭喜,祝你们幸福。” “你没资格,全世界所有人都有资格祝福我,唯独你没有。”单年突然厉声道。 钟景语顿时哑然呆立在原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单年还有这样狠心地一面,可是她想不到的还有更多呢。 “怎么样,被金钱填满的生活很舒服很幸福吧。身边又换了一个金主啊?没想到几年没见你钓金龟的手段越发利落了不是吗?身为你的高中同学和朋友,我都忍不住想说声,你真实不要脸到一种境界了。所以,我的订婚宴不欢迎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滚,越远越好。” 单年说完后,亚森一拳就要朝他揍过去,只是却被他接住了,然后让钟景语拉走了。 钟景语临走之前只对单年说了一句:“这是我欠你的,从此一笔勾销。” 谁不知道,单年最后的那一番话可是字字如刀一样砍在了钟景语身上,可是她拼命忍着没当着单年的面落下泪来。真的就让一切都到此为止吧,她不想有任何人再受伤了,她宁愿背负一切,宁愿一个人痛苦,也不愿扯下任何。 “钟景语。”寒暄一突然开口叫道,此刻看着她伤痕累累他竟然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不为什么,就为想要温暖她让她好受点。而这样的想法,寒暄一顿时是自己都吓了一跳。 “暄,”秦伊颜拉住了欲要去追钟景语的寒暄一,她是那么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下一刻她的幸福就会离自己而去。但是她却不知道其实她的幸福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因为那个荒唐的约定。 看着秦伊颜两眼泪花,寒暄一终究还是不忍心拂手而去。毕竟对秦伊颜虽然说不上以前那般深爱了,却总有一份感动让他记得。所以他也只能望着钟景语消失了的方向。 虽然整个订婚宴上,出现了如此混乱的场面。但是齐欣雨却依旧高高兴兴地举办完了她和单年的订婚宴。因为早就从单年口中知道了他的初恋女友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只是没想到是钟景语而已。钟景语对单年造成的伤害,齐欣雨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她苦苦追求了单年两年,总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吧。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她自信能让单年幸福,忘掉一切不幸的过往。就让这一切都重头来过。 挽着身边人的手,看着他的侧脸,她就这样驻定她会幸福。 只是后来,这个幸福让她亲手摧毁咯。 第十八章 意外 钟景语自从上次从宴会上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房间里,整整三天。她把和单年四年的点点滴滴从头到尾的,无所顾忌的全都回忆了一遍。以前不敢触摸的记忆轮齿,现如今就把它们都拿出来了摆在自己眼前。 她一直觉得记忆回想起来是那么的痛苦不堪,可是当它真的摆在你眼前,却不再似那般痛苦了。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原来时间真的能抚平一些创伤和淡化以往的深情,也或许是自己放开自己了吧。 四年,钟景语一直活在对单年无限自责的阴影中,谁会知道没当单年出现在她梦中用那种悲痛欲绝的眼神看着她时,她都会哭着在半夜醒来。然后第二天又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继续活着。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人格分裂症。 “亚森,我饿了。”钟景语终于推开了房门,一脸苍白地望着同是一脸憔悴不堪的亚森。如果钟景语是把自己锁了三天,那么亚森就是罚自己守了她三天。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被挫败过,他竟无法保护甚至于不会安慰自己深爱的女人。 “景语,”亚森看着钟景语,眼神顿时闪烁了起来,“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做!哦对了,你要吃什么?”亚森有些喜不自禁地问道,那样慌张无措的神情是钟景语从未见过的。没想到一向骄傲的亚森也会有这样小孩的一面。 钟景语看着他,她无疑是感动的。虽然他不说,但是她也知道他守在门口守了三天,除了每天送些吃的进来,他几乎都听她的话不踏入房内半步。他给她需要的安静,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会闯入。 “亚森,谢谢你,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一切都会过去不是吗?” “嗯。” “那你先回房好好再休息一下,我等一下把吃的给你端进去。” 目送亚森下楼去的背影,钟景语只觉得,有一个人能在自己无助的时候陪着,其实也是难得的幸福吧。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对亚森最多也就是接近亲情却不可能会是爱情的感情,感动并不代表自己会沦陷,这点她是懂得的。毕竟他的世界和她的世界那样的不同。 最后亚森没在厨房找到什么现成的食物,只有一些生米和已经不是很新鲜的蔬菜了。早知道就不刚古叔他们的假期咯。 钟景语尝了尝亚森熬的粥,真是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哭好,明明刚刚看着虽然就是一碗米汤,还以为他放的米太少了。这一尝才知道,原来是米根本就没煮烂,别说煮烂咯,这有些米还是硬生生的。如果汤水不是热的,钟景语八成要以为那是洗米水呢。 “怎么样,能吃不。”亚森看着钟景语一脸的变化无常,担忧地问道。 “非常人能食。”钟景语向来是很坦白的,这生米是真的让她吃不下。 “我尝尝。”亚森而话不多说就抢过了钟景语手中的碗,然后在钟景语还没来得及阻住的情况下速度的咽了一口碗里面的液体及固体。结果是卡到喉咙又全部喷了出来,那模样狼狈得让钟景语不禁笑出了声。 “景语,走,我带你出去吃。”亚森放下手里的碗,异常坚决地说道,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他这三天几乎都是叫外卖的,他本来就没心情下厨,但是又不想钟景语饿着了。今天是看到了钟景语终于走了出来,一时高兴就亲自下厨了,谁知道竟是如此难吃。幸好当初自己叫的是外卖,不然他现在肯定要心痛时,那都不是人吃的啊。 于是几乎都是让饿了三天的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S城最豪华也是最具有实力的餐厅——SOY. 本来钟景语说只是去随便一家餐厅吃吃就好,可是亚森硬说今天他让她受委屈了,一定要好好补偿她才行,不然他得自责死什么的众多借口。所以他开着车把她载到SOY的门口咯。 服务员是很称职的,声未有人先到,开车门关车门,负责把车停到某个固定的位置。 “少爷,”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突然从餐厅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亚森微微点了一下头。 “老位置。”亚森说完就拉起钟景语的手上了电梯,一直到第四楼。 “忘了跟你说,这家餐厅是我家开的呢!要吃什么尽管说,不许客气哦。”亚森拉着钟景语坐在了临窗的位置,望过去竟然刚好能看到附近一座花园里的场景,果然是个风水宝地。 “原来你们家是开餐厅的啊?”钟景语笑着道。 “差不多吧,喏,看看。”亚森说着就从侍者的拿过菜单递给了钟景语。 “怎么,你自己家的餐厅有什么好吃的你不知道?”钟景语打趣道。 “额,该怎么说好呢?我志不在此。”亚森说着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钟景语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于是她显得有些局促地翻了翻菜谱,胡乱点了几个吃的。 “我们要喝什么吗?”钟景语有些讪讪的说道。 “喝红酒吧,这里的红葡萄酒不错,你试试。”亚森说着就交代侍者该去哪里拿,拿什么年份的。 钟景语很想说,她不会喝酒,更正确的来说是她不能喝酒。可是看着亚森正在认真地介绍着他的红酒是如何如何酿制,如何如何香醇,拿货有多困难,于是她沉默咯。 于是酒一上来,亚森就侍者倒了一大半进高脚杯里。亚森看到她听着自己的讲诉那么认真,他自然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番了。可是她只是小小的对着酒杯抿了抿嘴唇就又放下了,看着那一大杯一滴不少,她有喝吗? “景语,怎么了,不好喝吗?”亚森有些沮丧地问道。 “不是啊,很香,只是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让我先把肚子填饱再喝也不迟。”钟景语解释道,要不然就这样喝了那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这肚子真的不能再饿了。 “也是哦,先吃东西。试试这个。”亚森一听不是因为不好喝,顿时又来劲了。 等到了大家都有六七分饱的时候,亚森举起了被子对钟景语说:“来,让我们为过去成为永远的过去干杯!” “要一口喝完吗?” “红酒一口喝完就没味道了,是需要细细品味的。” “还要一点点的喝啊?算了,还是一口干吧,折磨太久不好。” “嘭!” 酒杯一碰,钟景语顿时一口干了酒杯里的液体,甚至于一滴不落。亚森自是没有见过有哪个人把红酒当白酒一样牛饮的,当然是哭笑不得了。 钟景语前一秒钟还是很清醒的,可是后一秒钟,这头一重,顿时在亚森的笑声中载到了桌面上。 “景语,你怎么了。”亚森看到钟景语突然爬到了桌子上便没了反应,他有些慌了,顿时四冲上去摇了摇她,可是她依旧没有反应。 “景语,你别吓我!你醒一醒!徐店长,快,快打120!” 亚森速度抱起了钟景语,他这一抱,顿时觉得钟景语轻得吓人。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抱着钟景语冲下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任何事。早知道他就不该让她喝什么红酒咯,现在竟然昏迷不醒。 “亚森?”刚出餐厅大门的亚森就碰到了刚准备进的寒暄一和秦伊颜,“她怎么了?”看到亚森怀里钟景语寒暄一担心道。 “你快去把我的车开过来!”亚森对着旁边一侍者道,转而又对寒暄一道:“她喝了杯红酒就晕过去了。” “上我车去医院。”寒暄一说着就扔下了秦伊颜朝外面停着的车子走去,亚森自然是要图快的。 于是一行人,开着车超速了般的前往了最近的医院。人还没到医院,那院长就收到通知有重要病人道,于是又是一行人等着医院门口。 结果两番人马都还揪着心在等检查结果,主治医生一出来就叹了口气对着门外人摇了摇头。 “她怎么了?你要什么头啊?你快说啊!”亚森急了,抓着主治医生就问道,一旁的寒暄一自然也是紧张地看着医生。 “额,各位别激动,听我说。她,她只是喝醉睡着了而已!” “那你要什么头啊!” “我摇头是想说,你们大惊小怪咯!”医生无奈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 如果让钟景语知道她就因为忘记告诉亚森她一喝酒就会睡着而导致出动了差不多整个医院时,她肯定得找个地缝钻起来,然后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这间医院咯。太丢人了。 然后一场有惊无险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只是有些人的表现却显得有些不正常,比如寒暄一。 钟景语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看到的是亚森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第十九章 错乱 单年对齐欣雨说钟景语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恨她。齐欣雨问单年,那你还爱她吗? 单年于是对齐欣雨说,我们订婚吧。 又是一个盛夏的季节,又是一个燥热的日子。亚森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大早就出门了,临走时只对钟景语说:“如果晚上我没有回来,一定要把门关好哦。如果你觉得害怕就打我电话,记得咯。” 钟景语于是一脸笑得花枝招展的送他出了门,并说:“没事,你去吧,正事要紧。” 亚森就这样一脸不放心地开车走了。 中午,钟景语刚填饱了肚子,一阵久违了的铃声响了起来。是久违了,是手机铃声,而且是寒暄一给她的手机。 当初离开公寓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把手机还给寒暄一,反而一起带过来了。只是一直放着没用,反正除了寒暄一知道那个号码,大概也没人知道了。所以除了是寒暄一打来的,就不会有别人了。 那到底要不要上楼去接呢?钟景语犹豫着,如果是有重要的事呢?刚准备要去接的时候,铃声却突然又断了。然后钟景语就转回身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准备收拾碗筷了。如果还打来的话,那么她就接。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钟景语顿时觉得有点小小的失落,突然觉得其实刚才去接听一下也没什么不是吗?反正自己也不再是他的奴隶了,他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不是吗?那自己刚才在犹豫什么呢? 然后铃声在此时又响了起来,这次钟景语可没瞎犹豫什么了。二话不说,撒开脚丫子就朝楼上自己的房间奔了上去。 看着刚翻出来拿在自己手心的手机,此时还在边震动边响,那声音可大着呢!当初寒暄一就怕她一发呆就没注意到,故意挑了个声音很响的铃声给她,还不允许她自由更换。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我已经不是他的玩物了,我要自我起来。” “喂。”钟景语用了比较中强的声音道,反而显得异常的生硬。她现在和寒暄一的关系应该是已经结束了的吧,可是宴会上寒暄一却反常的帮了她一把,她是记得的。所以她茫然了,对寒暄一总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钟景语,”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地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似的。 当彼此就这样沉默了一阵后: “你有事吗?”钟景语终究是无法忍受这阵寂静咯,静得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那么近,就在耳旁。 “我,橘子不肯洗澡,它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你知道的,不洗澡真的很脏,你能不能过来帮它洗一次?”寒暄一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却又让人无法不相信。谁能相信一个常年冷冰冰的人会说这样一个谎? “这样啊,可是它亲主人不是回来了吗?” “橘子不让她碰。”寒暄一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其实昨天秦伊颜才过来给橘子洗了澡。 “那,好吧,我等下就过去。” “现在就过来,我等下有事要出去。”寒暄一又恢复了以前命令的口吻道。 “好!” 钟景语显然是被这四年里寒暄一的命令潜移默化咯,这都不由自主咯。挂了电话后,她才发现她又不记得了她已经不是他的玩物了,可竟是会本能性还活在以前。 但是既然都答应了,钟景语也不好意思再迟疑了,于是速度换好衣服就出门咯。 “叮咚叮咚!” 钟景语先是犹豫了一下再深呼吸后吐完气,最后再鼓起勇气按了门铃。公寓的钥匙早在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就放回了抽屉里。 咔嚓! 门开了,寒暄一竟然还穿着睡衣,但是现在都是下午2点咯。虽然今天是双休日不用上班,但钟景语在以前却也没见过寒暄一竟然也有这样散漫的时候。 “你的钥匙呢?” “我,我离开的时候放在屉子里咯。你没看到吗?”钟景语显得有些慌张道,对寒暄一发自内心的畏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咯。其实说是畏惧,也许更像是他的情绪能影响到她的生活吧。 “谁准你放的?”寒暄一的声调顿时上了一个档次,钟景语顿时愣住咯。而后寒暄一也自觉失态了,但是却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抓起了钟景语的手。然后一拉进来就把门开关了。 “啊,你要干嘛?”钟景语被寒暄一突入而来的举动吓坏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这样的行为只有过一次。那就是逼他签合约的那次。 寒暄一把她压在了墙角,那么近距离的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她,好像他这四年里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一样。而这样的注视,让钟景语是承受不住的。 “你放开!” “放开?钟景语,我告诉你,只要我想要,你随时还得回到我身边,你信不信。”寒暄一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耳旁,很痒。而他的话却让钟景语不禁打了个激灵。 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直到寒暄一放开了手。 “去帮橘子洗澡吧。” 是她看错了吗?她竟然在听到这句话时看到了寒暄一眼中的无奈和挣扎。其实她又怎么会知道寒暄一此刻是有多想拥她入怀,而不只是把她圈固在他的臂膀里。 看着他松开自己,然后独自做到沙发上看起杂志来。她有想逃的冲动的,毕竟门锁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又不想走,因为看到了寒暄一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也蛮充实的。在亚森家里,她一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是少了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而如今重新回到公寓,看到寒暄一依旧冰冷的脸,她就觉得心脏某个位置又重新被填满咯。而这个突入而来的发现,却让钟景语害怕到了极点,甚至都不敢再呼吸。 “喵!喵!” 橘子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竟然绕到了钟景语脚下磨蹭了起来。看到橘子难得的亲热,钟景语死劲的摇了摇脑袋,幻觉,肯定是幻觉。 然而当她自己从自己的假想中走出来,仔细看了看橘子时。她瞬间有点想哭了,橘子本来就是纯白的,而如今竟然变成黑白灰咯。如若不是橘子那双蓝色的眼珠子望着她,她都怀疑这还是不是橘子咯。 她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那被染成了黑色的毛,然后手也黑了。这什么是啊?她看着橘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像是墨汁。而橘子此时正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时不时还舔了舔自己的毛,似乎在控诉什么。 钟景语本来还想问寒暄一橘子怎么搞成这样的,但是当她看到寒暄一正出神的望着杂志看时,她就选择沉默了。难怪他要她来帮橘子洗澡了,脏成这样,得洗多久才能回复白色?难道用漂白水?不过看着橘子,虽然他们之间是有仇的,但是想想也就算了,还是下不去这个手。 寒暄一看着钟景语两手提着橘子进了洗手间,嘴角顿时扬了起来。钟景语自然是看不到的,她自然也不会知道橘子身上的墨汁还是拜他所赐呢!要怪也只能怪寒暄一正想着要怎么把橘子弄脏才能不引起钟景语的怀疑的时候就看到橘子正在玩他放在桌子上的钢笔,然后橘子就变成这样咯。 当钟景语把猫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五点了,不过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橘子又变白了。钟景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可是累坏咯。不过橘子显然也是被折腾坏了,被钟景语吹干了后就爬在沙发上不做声咯。 钟景语看着小家伙不由地笑了笑。过后她才发现寒暄一不见了。 她跑去阳台找,没有人,卧室敲了门也没有反应。最后她给橘子放好了猫粮就准备离开了。 咔嚓! 门刚打开就看到了寒暄一,只见他呼吸有些急促,八成是刚刚跑过的。而钟景语也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是菜,钟景语没有眼花,寒暄一竟然去买菜咯。 “额,我,我要回去了。”钟景语小心翼翼地说道,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寒暄一。 “那先帮我把饭做了,我饿了。”寒暄一说完就拉着钟景语进了厨房,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钟景语大概也是被奴役成习惯了,连最初的反抗都不会了。 结果是饭做好了以后,还要顺带把橘子的饭也做了。吃完饭以后又让钟景语帮忙把碗也洗了,碗洗完后又让帮忙把厨房和客厅都打扫一遍、、、、、、 寒暄一虽然按照以前的放手奴役这钟景语,但是每次要她干什么的时候,他竟然会说一句“可以帮我、、、、、、”,然后会是“谢谢”。面对这样瞬间转变的寒暄一,钟景语自然也不能说什么,谁都知道他性格向来阴晴不定,这会给你好言好语的,她肯定地听着。 然而当寒暄一的众多请求都一一完成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咯。 “今晚就留在这里吧,都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寒暄一看着杂志说道。 刚准备好要跟寒暄一辞行的钟景语一听这话,她倍感无语咯。什么时候寒暄一会担心她的安全? “怎么?还傻站干嘛?快去洗澡啊,忙了大半天,你身上真的已经很臭了。” “我、、、、、、” “不愿意?” 话音刚落,寒暄一就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钟景语。 钟景语看着他直视过来的眼神,埋藏了已久的的记忆顿时又撕裂开来了。当初他也是这样说的,不愿意就走。原来以前的钟景语做不到洒脱的离去,那么现在的呢? “我最后说一次,只要我喜欢,你随时都会回到我身边。” “我没有说不愿意。”或许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反抗你什么了吧,钟景语苦涩地笑了笑道:“那我去洗澡了。” “你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放在老地方。” 身后传来寒暄一这样一句话,钟景语顿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他依旧拿起了杂志在看着,完全没有在看她咯。 她当时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全部的衣服,只是一点简单的衣物而已,可是她不是已经全部都打包好了吗?而且还准备扔了的,只是被他拦下了说等下会有人来清理。那么现在的衣物又是怎么会还在原地呢? 寒暄一,你到底要怎样? 晚上,当钟景语重新躺回自己的床的时候,她发现被窝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转而一想才发现竟是寒暄一日常用的那种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他的体味,淡淡的。于是钟景语头脑顿时凌乱了,这些到底是预示着什么?还是只是巧合?那么为什么明明秦伊颜回来了,公寓却没有她的任何生活用品?而且她好像都没有住在这里。 一想到这,钟景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了心头,可是紧跟而来的害怕也顷刻间颠覆了她思考。 这一夜一直到后半夜钟景语才睡着了的。 第二十章 如果还爱 “钟景语,你还爱他吗?” 寒暄一大清早地就坐在了沙发上,见到钟景语刚起身的那一刻,竟然毫无前奏地问钟景语这样一个问题。 钟景语还半垂着的眼皮顿时让翻了上去,扭头透过帘子朝声音的发源地往了过去。帘子是珠子穿成的,所以看外面还是能看清楚的。而此时寒暄一正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眼神里的疲惫出卖了他的昨夜无眠,可是眼神依旧坚韧冰冷。 谁?单年吗?我还爱他吗?很明显,这个问题钟景语几乎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而如今让寒暄一问了出来,她不由地慌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钟景语就一直在心里回避着关于单年的一切回忆,她努力不去想他,就怕自己会痛到落泪。四年过去了,在齐欣雨的订婚宴上看到了另一位男主角是单年,她心痛如刀割。只因为当年的誓言全都在脑海里叫嚣着,但是最后他的新娘是别人,这如何不让她心痛。更痛的是这一切变成这样她也是有责任的,虽然是寒暄一主要的毁灭她幸福的凶手,可是自己也是答应了的不是吗?为了另一个幸福,而抛弃了单年这个幸福。 订婚宴上单年说的话,她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单年恨她,几乎恨入骨髓咯。那么,她还爱他吗?钟景语也问自己,还爱吗?她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看到他明明心痛得厉害,却又可以真心的祝福他能幸福,是真的发自内心,没有怨恨。如果自己还爱他的话,那么自己还会不会这样想得开? 看着钟景语一直沉默不语,眼神里的情绪千变万化,寒暄一也终究是放弃继续等她的答案了。因为答案无论是什么,她注定都得是自己的不是吗? “你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会再让你回来的,但是这后半句寒暄一却收了口。他竟然对她犹豫了。 钟景语于是也不再多想什么了,还是速度收拾好,离开这里先。就算心里对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的,但是离开寒暄一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不会再卑躬屈膝了不是吗? “如果不想自己太过受伤了,就别再爱了。” 寒暄一说完就不再看钟景语转而回了卧室。钟景语自是一愣,她真的越来越觉得寒暄一奇怪了。以前虽然他冷得可怕,可是钟景语还能猜到一点点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折磨她为乐。可如今,别说去猜到底在想什么了,就连听他说话都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离开时,钟景语没有直接回去。她估计亚森应该也没有回,不然应该也会找自己了吧,自己的包包里面还躺着他送的手机呢。 于是她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站的时候就下车了,因为这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游乐场。 就当作散心好咯,去游乐场逛一逛。想一想,记忆里自己最后一次来游乐场还是和单年在一起的那一回咯。 你相信吗?当摩天轮载着你到最高的位置时许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钟景语不信,这都是刚刚懵懂起来的少年的执着罢了,可是那一次她却又偷偷摸摸地背了过去许了愿。无论是真是假,对着天空说出自己的心愿不是也很不错吗? 单年知道后揉了揉她的头道:“你对着我许愿保证比什么都灵验!百试百灵!”钟景语于是乐着接道:“那我要我们永远这样相爱!” 、、、、、、 永远那样相爱吗? 钟景语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走到了摩天轮下,今天游客真的特别多,多数都是有小孩的幸福家庭和情侣。 望着一对对舔着甜筒的情侣在身旁打闹着经过,望着男生帮忙拭去女生嘴角不小心粘上的冰激凌,有一种最初的感动在钟景语心动久久不能停下来。那些画面即陌生又熟悉,当记忆解开了后,反而能很轻易地就能接受记忆里的事物一样。以前只要遇到一处有记忆的地方她就想避开。 “啊!呜呜、、、、、、” 正当钟景语想去买票重温一下做摩天轮的感觉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突然抓着气球跑了过来,然后很不雅地因为奔跑速度太快了而趴到在了地上!那手上还抓着冰激凌呢,这不,整个砸脸上咯。 “怎么样,有没有摔倒哪里?痛不痛?”钟景语自是不忍地,走过去立马抱起了小女孩,连忙又从自己的包包里抓出了纸巾,“来,姐姐帮你把脸擦干净了哈,不哭啊!” “呜呜啊!” 钟景语不说不哭还好,这一说哭得更大声咯。周围顿时驻足了些许看热闹的人,钟景语顿时倍感压力。 “小妹妹不哭不哭哈,你再哭脸就丑了。” 话音刚落,小女孩立即收回了嗓子,泪眼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中景,想哭又拼命地忍着的模样让钟景语也是哭笑不得。这年头,才豆丁点大的小屁孩都知道要美美的。 “喏,这样就漂亮了啦!你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跑也不悠着点啊,爸爸妈妈呢?” “没来,是哥哥姐姐带我来玩的、、、、、”小女孩眨巴了下眼睛道,小可怜的模样可爱死了。 “那哥哥姐姐呢?” “我和他们捉迷藏呢!”小女孩说完立即撒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钟景语就看到了她嘴里少了几颗牙齿。 “这样啊,那你还记得怎么找到他们不?”这些个哥哥姐姐也太不负责了,就这样把一小孩给野放了?等下被拐走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小静!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突然一道急促的生意从身后传来。 “年哥哥!”小女孩立刻离开了钟景语的臂弯朝身后的人跑去。 “谁叫你乱跑了?哥哥姐姐很担心你知不知道,以后再这样以后就再也不带你来了!” “年哥哥我错了!对了,刚刚我跌倒了是这个姐姐抱起我的,还帮我把脸擦干净了!”小静说着就又跑过来拉了拉钟景语的手。 钟景语原本想离开的,可是这会让小静牵住了手,又不能甩开了。她就算没有转过身去看那人,从他的声音和小静那声“年哥哥”也知道了他是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吗?可是她和单年还算是冤家吗? 而单年看着她的背影也若有所思起来,那么眼熟,又刻意没有回头。“钟景语,”单年喃喃道。 听到这一声呼唤,钟景语的心脏愣是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没有逃避的必要了吧,于是她缓缓转过身,努力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好巧,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钟景语,你还和原来一样吗?”木讷着开口道,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光点,更多的是一片漆黑。 “我,”钟景语有些不明白单年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说一样吗?那在他心中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呢?不一样了吗,那现在在他眼中自己又是什么样?这个问题好难,真的好难。 “可以了,你不用回答了。”单年说着就朝钟景语走了过来,越来越近,甚至都不允许钟景语后退。他手一拉就把她拉入了怀,紧紧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保住了她,那么用力,几乎都要把她捏碎了揉进骨子里般。钟景语痛得不敢呼吸。 “钟景语,如果我说我还爱你,你能离开别人回到我身边吗?”单年的声音在钟景语耳边响起,连带气息都还热热地环绕在耳旁。这一刻让钟景语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那么安静,仿佛就只有他和单年两个人。 “单年,我、、、、、、”钟景语有那么一刻真的想说好,可是话到最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现在里合约到期还有一年,她如何能离开。“对不起。”钟景语推开了单年。谁知道单年竟然立刻也松开了手,两眼凄凉地望着如此陌生的钟景语,有一种悲哀的情绪爬上他的面孔。眼神开始变得狰狞,那种由心底散发出的怨恨和愤懑溢满了他周身。 “钟景语,你就真的那么爱钱吗?你就真的那么贪慕虚荣吗?为什么当我现在还爱着你甚至愿意为你悔婚的时候你还是那么执着?你说,你还是不是人啊!四年了,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面对单年的撕心力竭地质问,小静几乎都吓坏了,在一旁哭了起来。而钟景语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她当初没有解释就抛下了他,那是因为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咯。 “你说,你说话啊!这一次你给我说清楚,你一直就欠我一个解释!”单年抓着钟景语的肩膀摇晃道。 “对不起对不起,单年你,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吗?就一年,你能再等我一年吗?” 啪! 钟景语话音刚落,就让另一人从单年手中拽了出来,然后脸上就让人狠狠地掴了一耳光。 齐欣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旁边,那一巴掌正是她的杰作。此刻齐欣雨两眼通红,心几乎都要碎成几瓣咯。单年竟然会说他宁愿悔婚也要这样一个人,他把她置于何处?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说要她的单年等她一年,钟景语又把她当什么了?活了二十多年,齐欣雨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她简直都要发疯了! 钟景语被这样一巴掌顿时也打清醒了,她侧着头看着地板。刚才她竟然说要单年等她一年?她是不是也疯了,她如今哪里还有资格这样要求单年?四年前没有,如今更没有。为何她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可是单年说还爱着她的那一刻,钟景语是真的震撼了,心脏都重新跳动了起来。只是现在又安静下来了。 “单年!你们就这样对我?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好,你们太过分了,我恨你!”齐欣雨说完就抱起了小静哭着走了。 钟景语缓缓转过身也走了,她回过头后泪水终究流了出来。那般苦涩,流过被打的那边脸时竟痛得如烙铁。 单年没有去追齐欣雨,也没有叫住钟景语,只是看着钟景语的背影他笑了。他笑着笑着泪水就这样滑落了下来,他忍了四年的泪水,终究抵不过那个人的一句话。 钟景语,你爱钱竟然还要爱过我吗? 我会让你后悔的。 第二十一章 风雨欲来 钟景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亚森的别墅已经很晚了,本来她还以为亚森还没有回来,可是刚进入客厅就看到了亚森坐在沙发上。 “景语,你去哪了?”亚森说着就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冲过来,并紧紧地保住了她。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为她就这样离开了。可是寒暄一却告诉他要他在家里等,不到合同的期限她是不会离开的。可是亚森不懂为什么钟景语从来没有想过逃,又为何会签下那份五年的卖身契。 “没去哪,就是在周围逛了逛。”钟景语不拒绝也不迎合,只是任由亚森那样抱着自己,她真的很需要这样的温暖。她已经太累了,尤其是心。 “别离开我好吗?就算要离开也让我跟着,这一年里我绝对不束缚你。” 听着亚森极其温柔的声音,钟景语心里欣慰不已,还有人会在乎我的感受吗?现在除了亚森,还有谁能这样温柔地安慰受伤的她? “不会,这一年里都不会。”就算在这一年里离开了,亚森不计较,寒暄一也不会放了她的。寒暄一有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谁都不可以违背他。即使是他送人了的东西,他都不会轻易放手。 “为什么是这一年?难道一年后你就准备离开吗?”亚森放开了她,饱含神情的眼神落在钟景语的脸上。 “我想要自由。” “难道你现在不自由吗?是不是那份合同?我现在就去毁了它。” “不用了,”钟景语拉着欲要上楼去的亚森道:“没用的,你那只是复印件而已,那份原始的合同还在寒暄一那里。”她也是昨天才看到的,应该也是寒暄一故意让她看到的。 “什么?我找他去。” “亚森,别闹了。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真的不用了,他不会放手的。”钟景语边说边向房间走去,“我累了,先睡了。” “景语、、、、、、” 看着钟景语瘦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眼前,他莫名的心痛。为何他总感觉她如此遥远,想要走进她的世界,可是连个窗口都不给他开,关得那么紧。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真的打开心扉。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有她,可是他现在却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初衷。 过了没几天,是齐欣雨的生日。可是钟景语不愿意去,亚森自然也就没去。除了偶尔几天去公司看了看,其余时间都陪着钟景语在花园里种这种那的,忙得不亦乐乎。 钟景语也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只见她戴着一顶从杂物间翻出来的草帽,站在阳光底下给花草浇花,时不时和亚森打趣几句,难得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亚森看着那抹笑容,心里顿时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原来他竟然也这么容易满足了,只是看着她笑。 “哎哟,都要晒黑了,怎么给你的防晒油都不擦呢?”亚森拉着钟景语胳膊对着她道,眼神明显有不满。 “不就是出来浇下花草吗?又不是要干什么长久的活,至于要擦防晒由吗?我可没那么娇贵,等下洗洗澡就回复了不是吗?”钟景语笑笑道,什么时候亚森也变得如此大惊小怪? “景语!” 大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谁的呼喊声,钟景语转身一看,竟然是德凡。 “景语,我来看你了!”德凡说着便不顾一切地朝钟景语这边奔了过来,最后在离钟景语还有两步远的时候被亚森一手拦了下来。 “亚森你干嘛哈?别拦着我哈,我可是好久没看到景语了。让我抱抱!” 看着德凡一脸想抱有抱不到的表情,钟景语的手不由地抽了下筋,这男人都二十六还这么恶心。 “你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信不信?”亚森威胁着他道,他竟然还对着钟景语眨了眨他的大眼睛。 “如果你还小的话我一定抱抱你。”钟景语最后受不了道。 “我本来就还小哈,不信你抱抱试试?”德凡说着,嘴角那抹阴霾的笑意顿时让钟景语觉得这人伪装得真好。 “你有事吗?”亚森道,虽然德凡看起来无害,其实那班所有的学生到底谁隐藏得最深还不知道呢。 “事是自然有的,不过也得让我先和景语亲热一番先。”德凡说完就又扭过头看着钟景语道:“我可是给你带了礼物的哦,来来,我偷偷给你,不给亚森看,谁叫他那么凶。” 钟景语也只能略显无奈地任德凡拉着自己到花园的另一端去,亚森自是不参合进去,便无视了。 “景语你猜猜我给你带什么了。”德凡故作神秘地望着钟景语,那深深的酒窝依旧让她有想伸手去戳戳的冲动。 阳光下德凡的皮肤显得越发的白泽了,其实德凡长得并不亚森差,亚森偏如水般的温柔,德凡是阳光般的灿烂,而寒暄一则是如冰山一样的凌俊。 “你说啊,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要不我们亲亲?”德凡说着竟真的闭上了眼睛凑了过来,钟景语立刻伸手掰过了他的脸。 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无敌啊。 “你少恶心我了,我猜不到。” “呜呜、、、、、、景语你太过分了,你竟然说我恶心。我哪里恶心了,别人亲我还觉得恶心呢,你太伤我自尊心了、、、、、、” “停,你还要不要给我东西了?不给的话那我走了。”她是真的受不了他发嗲般的啰嗦。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喏,给!”德凡收起了那副小可怜样,回复了点人样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却很精致的盒子,然后赛到了钟景语手中。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钟景语望了望德凡,又看了看盒子,真怕是什么整蛊的暗器,可是好奇心又很重。于是盒子在钟景语犹豫了十几秒后还是被她打开了。 是一对透明的水晶耳坠,不过奇特的是水晶里面似乎镶入了一颗粉色的钻戒一样,微微透露着粉色的光泽,煞是好看。而且看着就是价值不菲,不过德凡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是不会要的,毕竟非亲非故的。 “谢谢,不过还给你,我消受不起。” “你还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要送你的。”德凡有丝趣味地笑着道。 “那是谁?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暄,是你的生日礼物。如果你有本事你就拿去还给他哈,我只是负责跑腿而已。” 寒暄一送她的生日礼物?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生日的?貌似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哈,也从未在他眼皮底下过生过。 “暄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和齐欣雨那丫头同一日生日,只是不同年而已。你怎么都不早说呢,还得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以前问你,你也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你真是太不乖了。”德凡说着便揉搓了几下钟景语的头发,然后钟景语只能翻白眼了。 不过德凡提到了齐欣雨,她还是想问一下情况的。毕竟那天在游乐场齐欣雨那般误会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亚森也从来不再她面前提,她自己又不可能知道什么。 “那齐欣雨的生日宴会还热闹吗?” “不是特别热闹哦。” “发生了什么吗?”钟景语心不由地一紧,可千万不要因为那次误会而导致单年和她产生了什么矛盾才好。虽然她也知道自己钟景语还是不舍得放下单年,但是能看着他幸福那也是她的一种幸福不是吗? “因为你不在哈,大家都没有话题聊噻!虽然准新郎很热情,可是我还是觉得少了什么,后来才发现原来你没有去!不过暄也没有去呢!”德凡解释道。 钟景语顿时松了一口气,准新郎还在,也就是说单年和齐欣雨之间并没有因为那次而决裂咯,那么她是不是就此安心的度日子了? “你们说完了没?”亚森突然从背后走了出来,一脸忍到了极限的表情望着德凡。居然两人讲悄悄话讲到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如此霸占自己喜欢的女人。 “哟,吃醋的过来了哈!别急别急,已经完了,我这就走人。”德凡摸了摸鼻子道。 “景语那我先走了,咱们回头见!” 可是德凡没走几步却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对了,暄说明天接你回家!叫你准备好!” “她不会回去了的,她已经是我的了!”还没等钟景语多想亚森就紧接道,那语气坚决得让她都不由的安心。 可是德凡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渐渐消失在了大门口。 钟景语想不通寒暄一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为什么会让德凡送生日礼物,并说明天来接她。她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可是也不等她多想什么,亚森就接到了电话说要临时出去一下,晚饭前一定赶回来。于是钟景语顿时觉得,肯定又是寒暄一,这预感让她感觉不是特别好。 寒暄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放了我又要抓我回去?我难道就这样任你玩弄你才开心吗? 第二十二章 回去 豪华的书房内,一个年过六旬的鬓角早已斑白的老人面对着落地窗而立,眼神深邃而乏着说不出的久经商场的商家独有的狡诈光泽。 亚森拿着爷爷给他的一分文件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嘴角不由地上扬了起来。 “爷爷,这份合同值得签,有太多的利润可赚了,而且价钱竟然这么低。这到底是哪个冤大头给的啊?” “怎么,你也觉得很划算吧。”人老但是声音依旧铿锵有力。 “嗯,很值得签下这个案子。”亚森自信道。 “不过,你得把你房子里的那个女孩送回原来的地方去。”老人说着就转过身,略带慈祥地望着自己唯一孙子。 “又是寒暄一吧?”亚森突然变了脸色,就知道老头子叫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亚森,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了的,那个女孩本来就不适合你。如果是门当户对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偏偏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孩。这样没家势的你争来干嘛?虽然我们家也不是养不活一个人,但是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绝对不答应。”老人厉声道。 “爷爷,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这点利润我还看不上眼呢,就算他把整个公司都给了我,我都不会答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亚森说完就转身离去了,完全不管身后老人的怒吼。 钟景语刚准备好晚饭亚森就回来了,只是脸上却依旧阳光灿烂,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刚好要吃饭了,你去洗洗手吧,我帮你盛饭。”钟景语笑着道,转过身,一丝不忍在眸里闪过。 寒暄一说给她一个星期考虑,不然后果自负。钟景语回过头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过完这自由自在的一个星期。毕竟她也不想给亚森增加任何负担不是吗,寒暄一的霸道专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钟景语自然也知道他说到做到。 于是乎,这个星期过得一场的安宁。期间下了场连续三天的大雨,盛夏的雨可是倾盆而来,电闪雷鸣的时候,亚森和钟景语就躲在房间里看恐怖片,互相吓对方。这恶趣味当然也只有德凡想地出,所以接到德凡的电话后,亚森表示愿意尝试下。 转眼前,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天也刚刚晴了起来。 “你说让我自由选择还算数不?”餐桌上,钟景语小心翼翼地剥着蛋壳道。 “嗯,自然算数了,你当我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不成?不过你要去哪里得告诉我,这样我也好找你。” “我,等下就回寒暄一的公寓,行李我已经打包好了。” 话音刚落,亚森手里的抓着的面包也跟着掉了下来,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为什么?”他低哑着声音问道。 “没为什么,就是我想念那个地方了。”钟景语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说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违心话。 “钟景语,你明明不喜欢那个地方为什么还要回去?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亚森突然站了起来拉起钟景语质问道。 “说了,我想念那个地方。” “不可能!是不是寒暄一对你说了什么?还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都没有,只是我自己想要回去而已。” “可是我不会放你回去的,你去哪里都好,回他那里我不答应!”亚森抓着钟景语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这让钟景语不由的咬了咬嘴唇。 “亚森,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已经答应放我自由了,那我去哪里就轮不到你来管了!”钟景语说完后也自知伤了亚森,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由着任何人任性的不是吗?就算此时看着亚森极其受伤的表情,钟景语也是紧咬着牙坚持着。 她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了,寒暄一的恐怖她是深有体会的。她真的不想连累任何人,就算亚森恨她,她也认了。 “好,钟景语,你走,你走!”亚森说着就甩开了钟景语的手,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心有多难受。明明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竟然还是要回去,那么他算什么? 钟景语看着亚森拉长的身影在微微的颤抖,她是真的不忍心的,可是她还是咬着牙跑上了房间,拿着行李就出来咯。 路过亚森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过去随便说句什么安慰一下的,可是她能说什么?她现在在他眼里估计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 “景语,”亚森突然拉住了钟景语的手,语气是那么无奈和沉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会留下来吗?” 嘭! 行李从钟景语手中脱落了下来。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和亚森在一起,她也明显地感应到了亚森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也没有多想,总以为时间会带过一切。可是当钟景语听到亚森说爱上她时,她还是震撼到了。即使是如果,可是谁又承受得起呢?她绝对是配不上他的。何况现在如果自己不走就很可能拖累他。 “我只当你是我的好朋友,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 “朋友?难道这段时间我的表现只让你觉得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吗?还有,爱上我绝对不是什么非分之想,是人之常情!”亚森终究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悲痛占满了整张俊俏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配不上你!”钟景语惊慌道,面对亚森露出的哀伤,也让她心痛。 “那你实话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亚森一说完就直视着钟景语,那眼神痛得几乎让钟景语忍不住落泪。他的温柔,她受了,他的好,她领了,他的霸道,她也接受了,可是唯独他的情,她碰不得。因为她不爱他,对他真的只是一份兄长般的依赖,而且她也没资格要了他的情不是吗? “我如果说实话,我怀过孕,并且堕过胎!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钟景语话音刚落,亚森竟是难以接受,他的手也渐渐从她的手臂上滑落了下来。这样一个事实是重重地毁了亚森所有美好的期望。要是她只是和寒暄一发生过关系,那么他也认了,甚至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是如今告诉他,她曾怀孕并且堕过胎,那么他该如何? 钟景语看着亚森难以抉择的表情,她其实早也是知道的不是吗?世上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爱的人竟然是个残花败柳?她苦笑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怨恨今天亚森的难以接受的变现,她也不恨当初让她怀孕并堕胎的单年,她甚至都觉得回到寒暄一身边当奴隶其实也是不错的不是吗?至少他还没有觉得自己脏,就算是冷眼相待,寒暄一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的痛楚。那么她是不是也不该再恨寒暄一? 刚出别墅大门,就看到寒暄一的车已经停在前面了。看到她出来,车子竟然还开过来了一点,然后她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这栋她生活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别墅,说了声再见,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舍不得?”那头寒暄一冷言道。 “没有,”她只是很感激这栋别墅给她带来的快乐而已。 “就算舍不得,他又能留得住你?” “我已经答应你回到你身边了,那你是不是也不会动手了。”钟景语小心翼翼地说道。寒暄一说过她不主动回去,他就收回所有和亚森他爷爷的合作方案,并且还会联合其他公司对其造成直接利益损失。 “你说呢?”寒暄一突然笑了笑,车速不由地快了起来。他竟然搞到莫名的烦躁,就因为她竟然为了亚森而回到他身边,他一想到这,一股无名的火气顿时散发了出来。这可害苦了钟景语,她坐在后座上,又没有安全带可以系,人翻来覆去的,最后竟然吐了。 寒暄一的车子被她弄脏了,自然得她来洗。 所以晚上,寒暄一就坐在钟景语搬出来的椅子坐着,边吃水果边享受,而钟景语则在另一边洗车。她知道寒暄一是故意要惩罚她的,明明开去洗车公司绝对可以比她洗的干净上百倍,可是他偏偏就要她洗。 钟景语能说什么?她说什么都无效,只能埋头洗车,时不时对着那边的寒暄一咒骂一句,当然只能在心里咒骂。 话说,钟景语自从回到公寓,竟然都没有看见过秦伊颜,更没有发现过公寓里有秦伊颜住过的痕迹。 寒暄一不说什么,钟景语也自然不问,她以前该干嘛,现在依旧干嘛。 “你怎么做了西红柿汤?”寒暄一看着餐桌上多了一碗西红柿汤疑惑道,他应该没有叫她做吧,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自觉起来。以前他不暗示下,她就会装糊涂混过去的。 “我喝啊。”钟景语如实道,虽然她知道他没有吩咐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市场看到西红柿她就习惯性地买了,而且还习惯性的做了汤。 “以后你不喜欢喝,就不用再做了。”寒暄一说完就低下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完全不理会钟景语那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 她没听错吧,寒暄一竟说以后她不喜欢就可以不用做了。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钟景语也只是失神了那么一刻而已,毕竟发呆久了某人会让她吃不了饭的。 虽然寒暄一让她以后可以不用喝西红柿汤了,可是她依旧喝了,而且喝完了,也没有在跑到厕所去吐。只是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橘子依旧爱吃钟景语的红烧鲫鱼,寒暄一依然让钟景语挑鱼骨头,然后他吃肉。 “你的东西,我可不可以还给你?”钟景语端着切好了的水果出来,蹲下身子眼睛看着地板道,她虽然很喜欢那对耳坠,可是寒暄一的东西她总收得很不安。 “不可以,而且如果你弄丢了就得加倍陪给我!”寒暄一说完就瞪了她一眼,直接让她再把房子打扫一边,顺便把阳台也收拾一遍。 钟景语只能是欲哭无泪,但是也只能忍着去干活。 第二十三章 真相 话说,今天是个开学的日子。钟景语一大清早出门就看到了特别多的车辆往来,更多的好多背着书包的小朋友们。看着他们灿烂的笑容或是忧伤的神情,她都觉得无比怀念。她都大学毕业一年了,以前的同学或许都忘记她了吧,她就从来没有记住过哪位同学过。 钟景语明明就长得不错,完全不失为一个美人胚子,可为什么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她几乎都没有什么朋友,就连追她的男生都很少。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小学刚上一年级的时候她就刚好换上了禽流感,医生说会传染,结果大家都立刻疏远了她。结果等到二年级不久,她莫名其妙地又长了水痘。到了初中大家还是同一所学校,然后体检的时候,不小心拿错单子了,是别人患了乙肝的单子,却又刚巧让其他同学看到了,结果可想而知。并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她似乎都习惯了被别人疏远了。考上高中后,本想好好认识新朋友的,然后就遇到了单年,恋爱是个很废时间的过程,所以她也没有时间好好和别人相处。 如今,当自己都要24了竟然都没有一个能说话的闺蜜,钟景语心中还是很遗憾的。 “钟景语,”正当钟景语正要过马路到对面的超市时,秦伊颜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虽然她很惊讶,但也很快就沉静了下来。 “你好,很久不见。” “有时间吗?”秦伊颜看着钟景语淡淡地道,今天她穿着的依旧是黑色不是紫色。 “有事吗?”虽然秦伊颜和寒暄一之间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好歹也是寒暄一的人,她能帮忙的还是愿意的。 “我想和你聊聊,”秦伊颜一脸决绝的说,看着钟景语正欲发言却又抢先道:“别说你没时间,也别说什么你和我没什么好聊的。我不喜欢别人敷衍我,既然我主动来找你,就代表我的诚意。” “额,我也没打算说不,反正现在我有的是时间,一个人守着公寓还不如两人聊聊天喝喝茶。”钟景语坦言道。 “那很好,我带你去这附近的咖啡馆,里面的糕点很不错。”秦伊颜略有所思地看了钟景语一眼就带头走在了前面,并示意钟景语跟着她。 钟景语倒是蛮乐意的,虽然有时候她并不喜欢和秦伊颜相处,但是一个人也好过两个人不是吗?至于回去晚点,就跟寒暄一说她出差陪秦伊颜罢了。 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秦伊颜口中的咖啡馆到了——相思咖啡馆。这件咖啡馆钟景语是来过的,谁叫寒暄一喜欢喝这里的咖啡呢,隔三差五地就得陪着他过来喝一杯。 “你要喝什么?随便点。”秦伊颜示意服务员把食谱给钟景语。 “额,一分起司和卡布奇诺,谢谢。”钟景语也看也没看就对服务员说道,然后服务员还很亲切地对她笑了笑,竟然是熟面孔哈。 “怎么,你以前经常来吗?” “嗯,不过都是陪寒暄一来的。”钟景语也不忌讳什么的说道,可话一出口,秦伊颜的脸色顿时黯然了许多。于是钟景语就算再蠢也知道,秦伊颜肯定是误会了。不过误会就误会好了,钟景语竟然没有想要打算解释的意思,这些细微的变化,钟景语自己也没有觉察到。 秦伊颜虽然脸色僵了僵,但不外呼是个好的演员,竟然能把神情收放自如。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钟景语笑了笑继而风轻云淡地看起了食谱。 秦伊颜点的是玛琪雅朵,口味竟然和寒暄一的一样。果然都是些口味重的人。 “卡布奇诺不苦不是吗?你怎么还加奶糖?”看着钟景语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奶糖,秦伊颜好奇地问道。 “不苦,但是还是觉得涩涩地,我比较喜欢再加分糖进去。不像玛琪雅朵,那么浓郁的苦感,你们也能喝得下。”钟景语笑笑的道。遂而想起了那天,寒暄一竟然要她把整杯玛琪雅朵喝完,就因为她在卡布奇诺里加了奶糖,结果苦得她眼泪都要出来咯。好吧,她承认受不了苦。 “我和暄都喜欢这份浓郁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我们会不约而同的像似,走出去说不是情侣别人还都不相信呢。”秦伊颜自顾自地回忆这过去的甜蜜,完全没有注意到钟景语对此不感兴趣。 “你叫我出来应该不是只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喜欢暄吗?”秦伊颜一脸正色道。 钟景语倒是略感意外地看向了她,没想到她到问得直接。钟景语原本也想直接一点说对寒暄一没感觉的,可是话一到最边便又说不出口咯。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她相信秦伊颜一定认为她已经是默认了的。 但为什么钟景语要让秦伊颜默认自己对寒暄一是有感觉的呢?这钟景语竟然也说不清楚,只是理智上觉得这样做也是不错的。 果然秦伊颜看着她沉默又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误会了。所以索性就讲开了。 “你知道我和寒暄一是怎么认识的吗?说来也巧,那天我因为来经期了,痛得厉害,竟晕倒在了路旁,而刚巧暄开着车子经过。是他送我去了医院,但是我一醒来他就匆匆走了。然后第二次相遇竟然也是在他的车底下,那次他开的太快了,差点撞到一个小女孩,是我冲了过去保住了那孩子。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幸好是轻伤。所以说来,我和暄的缘分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 钟景语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并不像发表任何感言,她要说多少她也不介意。只是听到她讲他们竟然也是那样的认识的,钟景语顿时觉得有些不安,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看到秦伊颜突然嘎言而止,她不由地问了一声:“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和暄相爱了3年,就在我以为我就要和暄的结婚的时候,暄的母亲突然找到了我。”秦伊颜说着眼神顿时有些怨悔之意,看来她和寒暄一的母亲有着某中见不得人的交易。 “那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都快要50岁了,可是看起来竟然像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却不失庄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从巴黎回来找我,并且还不准我告诉暄。暄曾说过他母亲不轻易回国,所以我很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配不上暄而要来拆散我们的。” 秦伊颜说道这,竟抬起眸直直地望向了钟景语。“其实我和你一样,在遇见暄之前一无所有,只是一个工人家庭的孩子。面对他以亿来计量的家产我承认我是很震撼和动心的,但是我爱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他母亲见到我后并没有说什么让我立刻离开暄之类的话,但是却也要求我离开暄四年。” “四年,你知道吗?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时光却要我远离暄,这是我万万不会答应的,一个女人一生中能有多少个四年?可是就算我不答应也不行不是吗?如果我不答应她就不会允许我和他儿子继续交往,她会以性命威逼暄离开我。而我、、、、、、” 秦伊颜的泪水终究是从眼角溢了出来。“我赌不起,我真的赌不起,!于是我哭着答应了。但是他母亲也没有亏待我,要我跟着她巴黎,并且帮我找老师教我如何设计服装,还承诺四年以后就让我和暄订婚,然后再结婚。” “那你是以什么理由离开寒暄一的呢?又不让他知道是他母亲出的注意?”钟景语终究是忍不住咯,她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哼哼,离开的理由?这就是他母亲最可恶的地方!”秦伊颜的眼里顿时别怒意和恨意充满了。“她要我在暄的面前演一场戏,要我抱着另一个有钱的男人的手臂对暄说我不喜欢不能自力更生废物。” “然后你就跟着他母亲去了巴黎,然后寒暄一因为你最后那句话恨你入骨,因为你不在了,所以他把所有的恨意都撒在了别人身上。找了一个你的替身,却又不能代替你的女人来折磨,来相互伤害。”钟景语听到这,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寒暄一,而寒暄一竟然恨她成那般,那般对她。原来是因为他让人抛弃了受打击了,原来她竟然这么可悲,老天爷竟然安排她成了一个替代品。 “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那个时候他很颓废,寒氏集团几乎都要在他手中毁了。而和我在一起后他也没打算好好振作,只是一味的宠我溺我,而当时的我让幸福昏了头也不知道他的公司已经面临倒闭。而他母亲就是想借我来浇醒暄,给他一个当头棒喝。可是事情竟然变成这样,我、、、、、、” “不用说了,我没时间听你继续下去了!我还有有事,就先回去了。”钟景语果断地站起了神,此刻她的心情可以用极其愤懑和心痛来形容,可是她竟然不知为何会心痛。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如今回来了,就算他不再像以前那般爱我,我也绝不会让他人得到他的爱!”此刻秦伊颜已经收起了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坚决的神态。 “是吗?那祝福你们两个!” 话音刚落,钟景语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如若之前说不恨寒暄一了,那么此刻当知道真相后,她却又恨他入骨,也厌恶秦伊颜。都是他们的错,没有他们她就不会变成这样,没有他们她就不会失去单年,就算日子再难过不也会熬过去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她遇上寒暄一就和秦伊颜是一样的场景?为什么她就偏偏晕倒在寒暄一的车底下?为什么连上天都要如此捉弄她?她试问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想着想着,泪水在钟景语脸上四处蔓延了开来,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注目。但是此刻她早已顾不得许多了,她只想快点回去,让他当着她的面给她一个解释。 第二十四章 放手 嘭! 钟景语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寒暄一早已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此刻听见声响他抬头望向了她,只见她泪流满面,眼睛早已红肿。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站了起来,正欲向她走过去。而钟景语却先他一步走到了他跟前。 啪! 钟景语一上前就打了寒暄一一个耳光,让他措手不及。她两眼恨意地等着满眼不可置信的他,如果换做以前的钟景语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寒暄一一根寒毛的,可是今天她却愤怒和怨恨刺激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成了她的替代品供你发泄?为什么?为什么只顾你自己的感受而破坏了别人的一切?我不服,我不服!为什么要是我!”钟景语边哭别朝着寒暄一声嘶力竭地喊道,她心里众多的委屈和心痛似乎都要在此刻发泄一般。 “你都知道了?”寒暄一竟然没有动怒,而止呆呆地望着将近奔溃的钟景语,眼神里闪过一丝伤痛。看着她哭得那么悲愤,他竟然莫名的心痛。 “为什么?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没有你,我就不会变成这样!我恨你!我恨你!” 钟景语欲想要推开寒暄一的却被他拥入了怀里!她想挣扎,可是寒暄一却越抱越紧,紧到她几乎都要无法呼吸咯。“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如果刚才钟景语还想挣扎反抗的话,那么听到寒暄一突然这样一说,她的气焰顿时减了一大半,他竟然跟她说道歉,她愣住了。有那么一刻她竟然无法再反抗。 她是真的累了,她忍了四年的愤怒和恨意在此刻爆发未尝不是一种发泄。可是看着眼前的寒暄一,想到自己竟然是他爱人的报复替代品,她的泪水依旧如洪水般袭来。“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受过了。” 寒暄一顿时身子一颤,竟然觉得一阵失落袭来,他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他绝不允许。“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 话音刚落,钟景语却是再也无法支撑了,竟晕倒在了寒暄一的怀里。 他抱起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依旧不断,他心就痛得厉害。他轻轻地帮她抹去了泪痕,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久久不愿离去。 是的,他爱上了她,他竟然破天荒的爱上了他买回来的一个报复替代品。所以他拒绝了和秦伊颜订婚,所以他不再舍得放了她。 钟景语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的了,寒暄一始终没有离开半步。当钟景语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是满脸胡茬的寒暄一。可是她的眼神里却再也没有以前的灵动了,而是死沉,完全的空洞,黑漆漆的眸竟然让人觉得像没有了灵魂了一样。 寒暄一说不会放了她,所以她把自己的狠狠地封闭了起来。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木头人。她不再哭泣,却也不再笑,完全不说话,只会点头摇头。寒暄一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叫她,她就坐在一旁看着天空发呆。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一段时间,当寒暄一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 “钟景语,你看着我!”寒暄一掰过正在发呆的钟景语道,那是一种忍到极限了的怒火。他是真的受不了了,难道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就这么痛苦吗?知道真相后竟然是巴不得把自己的灵魂都捏碎然后留个他一个身躯? 钟景语依旧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却像在看远方一样。 然后寒暄一的吻就这样霸道的印上了她的唇,有一刻她是颤抖了一下的。而寒暄一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对她的攻势就更猛烈咯。紧紧地抱着她,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狠狠地索求这她口里的甜蜜,可是她竟然再无反应,任由他肆意掠夺。而这眼中的刺激到了寒暄一,她竟然这般行尸走肉吗? “钟景语!好!你竟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寒暄一说完就打横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 躺在床上的钟景语依旧毫无发言,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如果你再一句话不说,那么我现在就要了你。” 说着,钟景语的衣服就在他手中脱落了下来。他的吻落在了她白嫩的锁骨上,然后慢慢的吻上去,再一次咬住了她的唇,手也渐渐地隔着内衣附上了她前面的高峰。寒暄一是个男人,面对的钟景语白嫩细致的肌肤,他几乎要疯狂了,一股强大的欲火在心中窜动。 她如果真无反应,那么他也认了。而就当钟景语最后的防御也被寒暄一撕扯掉时,当寒暄一的欲望抵上她的大腿根部时,钟景语的泪水终究是在眼角落了下来。 寒暄一炙热的欲望在触摸到她冰冷的泪水时,霎时停下来了。“钟景语,原来你还是害怕的是吧。” “啊,滚!滚!你这个畜生!”钟景语嘶哑的声音顿时在房间里回响了起来。 可是寒暄一却依旧用双手固定住了她的挣扎,他说:“景语,我也受够了,我放了你,我答应放了你,如何?”他无奈地在她耳边说道。 而钟景语因为他一句“放了你”而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她没有听错吧,放了她?还是和上次一样,答应放了她,最后又把她抓了回来。钟景语怀疑地望向寒暄一。 “你放心好了,这一次除非是你自愿回来,不然我一定不会用任何手段逼你回来!” 可是钟景语始终不敢相信。 “难道我的话你不信?我说到做到,合同的原件我会还给你!”寒暄一面对钟景语怀疑的目光顿时有一股莫名的怒火,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虽然第一次说放了她,然后又逼她自己回来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认真的了,他真的败给她了。既然她留在自己身边那么生不如死,那么他就让她自由。因为他发现她生不如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现在就放开我!”钟景语挣扎到,他们两个现在可都是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别动,要我放了你,你至少也得给我点好处吧。” “你!卑鄙!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了呢!”钟景语怒道。 “都说了别动了,你不知道男人的欲火是不能拨动的吗?现在我不会怎么你,待会你自己动得厉害,那可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钟景语就立即不动了。 “这就乖了,你就让我抱一晚,一晚就好。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听着寒暄一竟然有种恳求的态度时,她心里有个地方竟然柔软了起来。只是这样赤身裸体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尴尬。“你可不可以让我把衣服穿上?这样,很不舒服。” “好。” 寒暄一就这样松开了她,她顿时快速地抓起床边的衣服就套了上去,脸上的晕红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而刚把衣服穿好,寒暄一就从身后保住了她,头垂在她肩膀上。 今晚又注定是个不安的夜晚。钟景语是一夜都不敢睡的,而抱着她的寒暄一却似乎睡得很香,竟然一动都没有动过,这可苦了钟景语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钟景语赌赢了不是吗?这段时间她的付出没有白费不是吗,虽然最后一步太惊险了,可是她依旧是赌赢了,用自己的清白去赌。反正她之前也是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的。大不了一辈子就在这样过了。 可是为什么当寒暄一的呼吸在她耳边环绕时,她的心跳老不规律。即使赌赢了,可是看到寒暄一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时,她还是被感动了。一个男人能在那种境况下还能停下来,要么就是根本就不能,要么就是他是真的内疚了。没错,钟景语赌的就是他的内疚。 钟景语是故意的,为了能摆脱他,她宁愿装傻装痴来挑战他的底线。 想起这段时间她装痴时寒暄一受伤的眼神,她的心也不由的抽了一下。难道自己喜欢上了寒暄一?一想到这,钟景语赶紧摇了摇头,对自己道,绝对不是,只是自己用这种方法摆脱他有些内疚而已。对,只是内疚。 天一亮,钟景语翻了翻有些沉重的眼皮,原本想起来的,可是寒暄一搂着她的手却掰不开。 “就这么急着想走?”寒暄一的声音突然在她头上方响起,他什么时候醒来了?还是也根本一晚没有睡觉? “不是,这样躺着不舒服。”钟景语只能好声好气地回答。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阵子的装痴都是为了让我放了你吧?你,就真的那么想离开我?一旦我答应了就那么迫不及待?”他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吐出来的气息也如同一辙。 钟景语原想掩饰下的,可是听到寒暄一这样一说,索性也不再假装解释什么了。“是,我很想很想立刻马上离开你,越早越好!” 身后顿时没有了声音,连呼吸都极弱。这一会儿,钟景语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开始不确定,这样离开他到底对不对。 “好,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寒暄一突然抽身离开了,钟景语身后顿时一空,心里立即也像空了一般。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有点难受。 但是这是自己选择好了的不是吗?所以钟景语也立即起了床。 当她再次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到门口时,寒暄一竟然从卧室走了出来。竟然帮她把门打开了。 “这是合同的原件,你走吧!”说着他就把一份文件递给了钟景语,而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出了门外,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那一声响,几乎震碎了钟景语的耳膜。她紧紧地抓了抓合同,望了望被关上了的大门,依旧有一种舍不得。可是她闭上了双眼,咬了咬牙,提着行李就乘上了电梯。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门内,寒暄一靠着门的内侧站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痛的那么厉害,心好像空了。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他再次变成了一个人。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一次他会遵守承诺,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回来,,不然他永远不会再逼她咯。 第二十五章 应聘 离开寒暄一的公寓的钟景语,在漫无目的地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钟景语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出租房。 一室一厅一厕一厨,钟景语望着这个新的住处,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很多家具都一应俱全,她只要再买一些自己的生活用品就好了。 钟景语一直觉得重获自由自己应该很高兴的,但当看着满满一桌的庆祝菜时,她竟感到莫名的失落感,心里空荡荡的。所有的菜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觉得房子出奇的大,比寒暄一的公寓还要大。 就这样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一个人看着电视机。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空虚感了,她决定得找份工作。虽然她并不缺钱,可是谁又嫌钱多呢?她没有带走寒暄一给她的那张无线刷的银行卡,只是拿走了那张寒暄一给她存了150万的那张卡,虽然卡里的钱也已经陆陆续续地打给了爸妈,但是卡里还剩下了差不多10万。这足够她不用干活也可以活上一阵子。 本来一开始还想直接回去H城爸妈的身边的,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了爸妈自己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个季节回去肯定得说很多慌,到时候还指不定穿帮了也说不定。反正现在爸妈过得很好,自己每周打个电话回去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当她决定找份工作的时候,却又迷茫了。她虽然也是个大学生,可是这个社会大学生找份工作不容易哈,而且她学的专业也没几个对口的职业。去找亚森、德凡他们吗,她是绝对不会去找的,既然已经离开了寒暄一,那么她一定也得离开寒暄一那个世界的所有人。而且亚森他一定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了吧。即使钟景语真的不怪他介意自己是个不完美的人,但是亚森的反应她还是有些失望的。贞操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可她怀过孕堕过胎这是事实哈,既然别人介意。她可以一辈子都不嫁的。想到这,她顿时又打起了精神,她一定要努力过得更好。 第二天,钟景语拿着她从网上抄来的应征地址一个接一个开始投简历,虽然她在网上也投了很多,可是几乎都没有什么回应。今天好不容易有三个公司有了回应,但是需要本人亲自来公司面试。 第一家是汽车促销的,结果部门经理出来问了问她几个简单的汽车品牌常识,结果她都打不出来,她只知道寒暄一的是什么牌子的。然后经理对她摇了摇头,于是她也很识相地说了声“再见”就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家是家化妆公司,结果人家招聘的是清洁工。她顿时无语地走了,不是她嫌弃工作岗位不好,而是人家见她是一个小姑娘怕她打扫不干净,不要她。钟景语真的很想问一句,请清洁工至于还要在网上招聘吗?而且招聘的职务那一栏也不写清楚,害得她白跑一趟。 最后一家是生产玩具公司的公司,结果她人还没有到,就打电话通知她说不用来了,已经招聘到人了。钟景语眼珠子都要翻过去了,不过人家这公司态度还是不错的,至少还不要她白跑一趟。 然后这一天就在外奔波了,而且还一无所获。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晚饭自然也是在外面随便吃的。虽然觉得很累,但是也不能泄气不是吗?洗完澡打开电脑继续查找工作时,她发现了一条家政的招聘信息,于是二话不说她就点击了。 又是一天,她精神抖擞地来到了一家招聘家庭教师的富贵人家。说道这个富贵是一定的,这地区的房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别墅哈。 她按了门铃,出来接待的是主人家请的佣人。主人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姓余,然后小主人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而钟景语就是负责补习这个小男孩的功课,余夫人希望钟景语能当着她的面实习一节课,然后才决定要不要她。当然如果要她的话待遇是极不错的。 可是钟景语却失败了。钟景语就从来没有见过那种蛮不讲理又爱刁钻的小孩子,教他语文吧,他一定要从为什么要发明文字一直问到如今世界上有多少种文字呢?教他数学,他要问国外和国内都有哪些数学家呢?教他英语?钟景语只能走人了。这哪是需要家政的小孩子哈,分明就是找个人陪他玩,跟他说英文,他说得比你还快。 最后余夫人还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那样子似乎是再说,你既然不行还要来应征家政要脸不? 钟景语是彻底奔溃了,一连串的打击,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废物了。 就这样又消极地过了几天日子,有一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条招聘广告。招聘的岗位是经理秘书,有经验者优先。钟景语顿时眼睛一亮,她好歹也做了寒暄一一年的私人秘书,怎么样经验也是够了的吧。于是她再次打起了精神,不过这次她可是也做好了失败的打算的。如果在H城她一个人真的混不下去,还是回爸妈身边吧,就说自己被抄了。 去应聘的时候,钟景语穿了一身职业裙装,好歹是秘书,形象是一定要的。还好她把以前买的商务装都带了出来,甚至连一直袜子都没有遗落在寒暄一的公寓里。至于是为什么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就是觉得要离开就要离开彻底点。 负责面试不是需要秘书的那位经理,说是因为临时有事出差去了,而是由另外一位部门的经理。而这次招聘更简单,只要面试人合考官的胃口就直接录取,没什么笔试或者是学历要求。 来应征除了钟景语还有其他七位女性。主考官只是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询问有无经验否,然后就让大家出去等结果。 八个人应聘,只要一个。钟景语觉得这听玄乎的,要是等一下有内定的自己岂不是又白跑一趟?不过如果有内定的也不只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说要招聘吧。 正当八个人都还各怀心思的时候,主考官已经出来宣布最后结果了。结果是钟景语被录取,但是还需要实习一个月才能成为正式员工。其他七位看到录取的不是自己,都讪讪地走了,当然也不乏在临走时骂几句的。 钟景语对录用了自己很好奇,毕竟她不是八位中长得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后才华的,经验也不是最丰富的,可是这样的她竟然被录用了。难道是连上帝都可怜她最近奔波太辛苦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钟景语还是很高兴地对主考官说了声“谢谢”,并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之类的好话。 主考官是市场部的经理,姓欧,钟景语叫他欧经理,感觉像是在说“哦,经理”一样。 欧经理对钟景语说:“钟景语是吧,以后你可以跟在自己的老板身边好好干。虽然不是他亲自选择了你,但我也是按照他的标准来删选的。而你是最合适的,相信你们也会相处愉快的。但是我也的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可不能对你老板有什么非分之想哦,他可是有妇之夫了,不出意外明年就得和我们公司总裁的孙女结婚的。” 钟景语听着欧经理的教导连忙点头说是,虽然老板和秘书容易发生某些关系,但是这也是钟景语所忌讳的。如今听欧经理说自己的上司已经有准老婆了,她顿时放下心来了,看来她上司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嘛,幸好不是小老头。不然被不良老头吃豆腐那是很有可能的。 “喏,这是我们公司对员工的一些考核细则,都得一一做好来,当然秘书有的时候还是得听自己的上司差遣,但是给你看看也是好的。”欧经理说着就递给了钟景语一分文件,继续说道:“如果你这个实习不错的话,一个月后就正式录用,工资待遇这方面是一定不亏待你的。但是这都得在你实习阶段表现得让上司满意的情况下。哦,对了,你不会因为应酬之类的麻烦而中途退场吧?” “哦,不会,我以前也是干过一年秘书的,对职场应酬还是能应付的。”钟景语立刻保证道,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可不能就这样丢掉啊。 “嗯,那就好,我最不喜欢一面对困难就退缩的人。那样的人注定无法干成一项大事,你说对吧。而你能在八个人中被我看中,说实在的,你也是有一定优势的。不浮躁,不张扬,不死板,态度好、、、、、、” 钟景语看着这位也才三十多岁的欧经理,她听着他的教诲顿时觉得他老了十岁。竟然比五十多岁的阿公还能说,钟景语只能汗颜,虚心听着。 不过欧经理长篇大论地说完了,竟然都还没有跟她说她老板姓什么叫什么。一直到欧经理叫她先回去准备一天,后天来报道,钟景语都没有机会问。她总不好意思打断他吧,而走的时候也走得那么干脆,连回个头的都不给钟景语机会,回过头竟然还说了一句:“景语哈,好好干,我可看好你的!” 于是钟景语只能笑着点头,看着欧经理的背影远离自己的视线,然后她只能坐公交车回家了。后天上班,她是得好好准备一番了。 虽然他和上司尚未谋面,但是大家都是年轻人,应该不难伺候吧。毕竟像寒暄一那样的应该是少有的。寒暄一就是一个变态。 钟景语想着想着竟然又想到了寒暄一去了,于是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能老不知不觉地想起他。 第二十六章 上司 钟景语刚到公司报到,就被告通知自己上司要下午才来上班。钟景语自己先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和周围的左邻右舍认识一下。钟景语的上司是计划部的经理,不过听周围人的小道消息说这次他出差回来很有可能就得升职为总经理咯。 小道消息的传播者是钟景语认识的第一个公司员工——崔鑫,外号三金,这是钟景语听别人叫她时听到的外号。崔鑫知道她是新来的实习秘书,脸上是既羡慕又妒忌,即想抓狂又想来个拥抱。在崔鑫的大嗓门下,计划部很多同事都相继的和她打了声招呼。钟景语第一次觉得原来同事之间可以这么和谐。 她不由地想起了寒暄一公司里的同事,几乎除了周晓欣是真心待她之外,其他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的,就因为传闻她和总裁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秘书和上司之间的关系最忌人猜忌了。说到周晓欣,钟景语貌似很久没有联系这个难得的朋友了,只是钟景语也很无奈。有些人有些事自己也很身不由己。 “你知道经理姓什么叫什么吗?我那天来应聘,都没有来得及问清楚。”钟景语边帮崔鑫整理文件边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哈。嘿嘿,说道经理,那也是帅哥一枚哈,可惜那是人家总裁的未来女婿,我们这种人都是只能过过眼福的。唉、、、、、、”崔鑫说着就自顾自地叹气起来,完全忽略了钟景语的问题。 而钟景语也不好打搅她发花痴,只能速度帮忙整理好崔鑫那堆乱七八糟的文件,然后准备去把午饭给吃了。下午就得见上司了。 公司是不包吃的,员工宿舍的话要申请,不过公司对面就刚好是一家规模蛮大的餐厅。这刚好满足了公司上下的图方便的人。 钟景语也是在那家餐厅解决的午饭,饭菜手艺还不错,价钱也还合理,只要手头不紧的职工都可以每天来这里吃。这家餐厅貌似都是为职工人员而开的一样,因为餐厅里的客人几乎都是附近一些公司里的员工。崔鑫因为手头上还有案子未完成又要急着交,因此就摆脱她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帮她打包一份。 正当钟景语提着打包好的饭菜,搭上电梯时,却意外的碰上熟人。钟景语顿时觉得有些窒息,想走出电梯,可是电梯都合上了。而电梯里面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单年看到钟景语也是一愣,似乎她的出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看到她的窘迫,他又故作镇定的去按楼层,谁知道钟景语也伸手准备去按,然后两只手都停留在12这个数字上。 钟景语见此又立即放下了手,任单年一个人按了下去。之后便是一片寂静,寂静地可怕,钟景语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明明十几秒的时间,钟景语觉得比过了一个世界还要久。她背对着单年,几乎不敢动一下身子。 而单年看着她的背影,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更瘦弱了,乌黑的长发被盘在了脑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想要过去拥抱她的冲动。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恨入骨髓的,但为什么每次见到他,自己的心总会那般疼痛。 咚! 电梯门开了,钟景语像逃犯一般冲出了电梯,却不想单年叫住了她。 单年说:“钟景语,我就那么可怕吗?见到我就那么想要逃?” 钟景语顿了顿身子,稳了稳情绪道:“我们不会有交集了不是吗?那么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当陌路人。”虽然她表现得并不像一个陌路人该有的表现,但是她始终是希望彼此还能如同陌路人一般,不是仇人,也不是扯不清的恋人。这对谁都不好,很不好。 “哼,你说陌路人就是陌路人?我不答应!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有交集!等着好了,下一次见面,我会死死地抓住你。”单年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钟景语只能暗自安慰自己会没事的,但愿单年只是来这里找人,而不是来这里上班。 而钟景语始终缺少了一根思考的神经,明明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可她却没有多想。她的上司是单年,当钟景语站在部门经理办公室时,看到单年正一脸不知喜怒的表情望着她时,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总裁的未来孙女婿,是个年轻人,刚订婚不久,在电梯上还看到了单年。事情哪有这么巧?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哈,那就是她的上司是单年。 如果钟景语能在电梯上遇到单年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的话,那么她就算逃跑了也不会进来见她的上司。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以后的那些事情发生? 如今我还能逃吗?在单年的眼皮子底下。钟景语攥紧了拳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钟景语,你认了吧。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够。连上天都这么安排了,你觉得你能逃走吗?”单年说完后,扯了扯嘴角,那是钟景语不熟悉的一种笑容。 “是,单经理你好!很高兴成为你的秘书,我将会好好用心配合你工作的。”钟景语说着便鞠了一躬。她一开始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跑掉,可是却死死挪不开脚步,因为单年的那一句她欠他的还没有还完?还是自己不想走? “好,钟景语。多年不见,你竟然都学会了委曲求全了哈?被有钱人包养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不过你现在也应该是被抛弃了的吧,被抛弃的滋味如何?不过在工作上我也不会故意为难你,毕竟一个人过活真的很不容易。”单年似乎陷入了某种记忆中,眼神尽是说不出的哀伤。 一个人过活真的很不容易吗?钟景语望向单年,他始终是恨着她的吧。四年了,单年当初有多爱钟景语,此刻就有多恨钟景语。 他们之间的牵绊还没有完,所以钟景语注定还得回到单年身边。只是物是人非,他们却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彼此了,有的全是恨和不得已。 在见到了自己的上司后,钟景语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司。崔鑫见到她副模样,还以为是钟景语已经被自己的上司迷得七荤八素的呢!还一个劲的叫她想开点,那是有妇之夫了。然后自己也跟着感伤了起来。 钟景语的新上司是单年,她已经是想开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来面对昔日的恋人如今的上司,所以她每天都战战克克地在单年的眼皮底下过着。除非是单年有事叫她,不然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眼前,总是藏得越远越好。 “等一下!”单年叫住了正欲往门外走的钟景语,看着她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来,恭敬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他顿时有些莫名的窝火,从什么时候起她见到他就如同见到了猛兽一般?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面前竟然是一副低着头的模样? “请问单总还有是吩咐吗?”钟景语低着头道,单年刚刚已经升职为总经理了,看来传闻其实也不并不是空穴来风。 “说说我这周需要参加的应酬,那些不必要的就算了,只说我答应了的。”其实他叫住她也只是纯属叫了一声而已,可没想过真的有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下了。 “哦,”钟景语连忙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那里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单年应承下来的各种聚会和谈项目约定好的时间。当钟景语说完了一连串的时间安排后,单年竟然要求钟景语陪他一起去洽谈今晚的合作项目。 钟景语在愣了片刻后,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怎么,不愿意吗?”单年挑衅般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怕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帮上单总的忙。”钟景语不急不忙地解释道。 “是吗?你以前不是那个寒总裁的私人秘书吗?这样的事情应该没有少陪衬过吧。既然寒总裁都没嫌弃你能力有限,我一个总经理又怎么会嫌弃呢?” 听着单年里话里带刺,钟景语只能选择沉默。如果这样讽刺她,他会觉得高兴的话,那么她不介意。 “钟景语!” “是。” “看着我!”单年突然厉声道,他真的看不惯她这副惺惺作态的表情。这让他很难受。 钟景语只能照做,头一抬,就对上单年那双正在发怒的眼眸。她几乎能感觉到单年身上的怒火在自己的身体上燃烧,很炙热。 看着单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的心里有些慌乱,腿也不自觉地在微微发抖。而单年终于走到了她跟前,距离她甚至不到一步远。她正欲想向后退,却冷不防被单年抓住了手臂。然后单年头一低,就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在触到唇的那一刻,钟景语是真的被吓到了。睁大了双眸死死地瞪着单年,一脸的不可置信。单年竟然吻了她,她脑子瞬间空白了。 可是空白了以后接下来的是深深的惧意,她用力地推开了单年,有些无措地望着一脸还沉浸在那个吻当中的单年。她的泪水莫名地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好痛。 单年在看到钟景语的泪时,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可是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潜意识里他也是想要的。现在看到钟景语一脸的痛楚,他顿时又怒由心生。难道他吻了她,她就觉得那么不能接受吗、。以前和他吻过了那么多次就从来没见过她不愿意的。是嫌弃还是觉得恶心了? “你给我滚!”单年说着便把旁边的一个盛着水的玻璃杯给扫落到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啪”让钟景语拉回了神志。 她立马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匆忙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钟景语越来越觉得这一切真的太不受控制了,为什么事到如今单年还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他现在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而他不是恨她吗?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钟景语再一次被单年叫到了办公室,说是不用回去了,直接跟着他一起去参加一个项目的洽谈。 钟景语也只能讪讪地点了下头。 第二十七章 难以抉择 S城的夜色是多彩绚丽的,但是不是指天空,而是指那繁华的大街与周围的灯塔。五颜六色灯光,还有人来人往的各色行人。 钟景语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其实最美的夜景莫过于在寒暄一的公寓上向下望到的那般咯。只是今晚寒暄一还会像以前一样放着优美的曲子坐在椅子上和咖啡吗?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单年开着车问道,他刚才一直通过后视镜看着她。 “没有,只是觉得夜景很美。”钟景语拉回视线道。 然后一路就再无话可聊。 车停在一个夜总会的门口,说是顾客要求的洽谈的地方。钟景语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又是一个酒色之徒。 果不其然,钟景语跟着单年还没有走进包厢,就已经听见有几位陪酒小姐的劝酒声了。 走进包厢一看,一共有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中间坐在的是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他左边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色鬼,此刻正抱着其中一位陪酒女到处乱摸着,最右边的那位比较正派,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酒,陪酒女献媚地劝酒也只是对之笑笑而已。 “哟,单总经理来了。”中间的那位立刻站了起来,伸过手和单年握了握。“怎么,还自带了小蜜哈?” 钟景语看着他一脸色色地望着自己,也是不惊慌的,毕竟这种场面跟着寒暄一早已经是见惯了的不是吗? “如果我猜得没错,您就是薛总吧?”钟景语微笑道,依旧不卑不亢。 “哟,看来还是个机灵的嘛!”薛总说着便欲要靠近钟景语,只是刚巧被单年挡住了。 “薛总过誉了,我只是单总经理的秘书而已。” “薛总,我们是来谈公事的。”单年说着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个,会不会有影响?” “哦,这个好说,但是公事也不一定那么急是不是?只要我高兴了,那合约不就是几秒钟的事吗?难得见到年轻有为的人才,实在是该好好庆贺一番,你说是吧。来,今天我做东,咱们热闹热闹一番!”薛总一脸惺惺作态道。 于是,单年被他拉入了席坐,钟景语也只好讪讪地往一旁人少的地方坐着。谈公事最忌一开始便不能满足对方的需求,如若不然那就不用谈了。只是商场各路形形色色的人实在太多了,新冒出头的人难免会吃亏。 钟景语看着薛总一一向单年介绍着他的合伙人,那握完手后便是一杯杯的酒水灌进了肚,也不知道是多少度的。看来薛总这次是真的有意为难新人了,看着这阵势他不把单年灌醉了肯定不会罢休的,而人如果真的醉到不省人事,那合同肯定是签不成的。 单年被灌了好几杯白酒后,纵使他酒量还行,这个时候头脑也有一点晕乎了。他自己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是又挨着薛总的面子不敢佛了他的意,单年也就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咯。 “薛总,听传闻说您歌唱的不错,要不给小辈们来一首?”单年放下酒杯道。 “这个我爱听,好,今个儿我高兴,来妮子。”薛总搂起旁边一个陪酒女就朝点歌的地方走去。而单年也总算先躲过了一会儿。 钟景语看着脸已经微微发红的单年,不禁也为了他的临危不乱而安了安心。这时,那个一直坐在右边自己喝酒的男人朝钟景语望了过来,钟景语也礼貌性地冲他点了点头。如果钟景语没记住的话刚才薛总介绍说他叫谭学仁,好像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聘人才。看来这个薛总也不尽是酒廊饭袋嘛,原来还会招揽人才。 一首“天下有情人”顿时响了起来,钟景语有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这薛总的嗓子什么不好唱,偏偏要唱这首歌,那可真是比杀猪猪叫还刺激人。但是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钟景语也不好说什么做什么,只能找借口说去一趟洗手间。 钟景语在七拐八拐之后终于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当然她只是洗了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发呆。职业装,头发盘起,齐刘海显得清纯淡雅。略施薄妆,樱红的唇,尖尖的小巴,五官怎么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感。 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十分钟后,钟景语于是定该回去了。 谁知道钟景语一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两个陪酒女围绕在单年左右,一个接一个地举着杯子死劲说干杯,而薛总却还在一旁意犹未尽地吼着嗓子。 看到单年眉头都要皱出皱纹来了,钟景语终究是不忍心的,而且看到那些个女人缠着单年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好意思,能借过一下吗?我有事要和我上司聊聊。”钟景语走到单年跟前对着旁边两位陪酒女道。 两位陪酒女也是识实务,虽然表面上不善,但是也会知趣地挪开一点。单年略带一丝惊讶地望向钟景语,而当看到她坐到他身旁时,他显然是楞了一下。 “你,”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是时候该说合作方面的事项了。”钟景语急忙打断单年解释道,她说完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怕他会误会什么。于是她尽量眼神飘向别处,装作其实自己很淡定的样子。 “我知道,可是你看他像是要准备洽谈吗?”单年有些恨恨地望向了还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的薛总。虽然他也知道这是齐欣雨的爷爷锻炼他的一个考验,可是他几乎都快忍不住拔腿走人了。要不是为了获得信任,他才不屑这般来讨好这个满肚子油肠的人。 这时,谭学仁却站了起来,走到薛总身旁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看到薛总放下了话筒,一脸笑呵呵地朝单年走来。 “你瞧我这记性,竟自顾自唱得没完了,倒把客人给忘了。这,我该罚,来来,我先喝上一杯。”薛总说完后就抓起了桌上一杯刚盛满的酒给喝了个精光,之后便欲要做到钟景语身旁,钟景语顿时也一脸笑意地站了起来让座。 “哟,你别起来哈,坐着坐着就好,别跟我客气!竟然是单总经理带过来的人,我绝对也不会亏待的。” “给薛总让座那是一定的,商场上谁不知道您老可是个威风八面的风云人物?我可不敢造次。”钟景语又是一番讨喜的说辞躲过了会被薛总揩油的机会。 单年看着钟景语的眼神越来越有些不自在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能那么能说会道了?难道有钱人的虚伪她也继承了?一想到这,他看钟景语的眼神便有丝气恼了。 “你这小姑娘嘴皮子就是能说会道,哄人的话那是说得百密而无一漏啊!”薛总继续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应该是寒氏集团总裁的秘书吧。”左边那位一直沉浸在酒色当中的男人突然开口说道,他叫莫商繁。这会钟景语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竟是有些面熟的。 “怎么,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次洽谈项目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我还是卢氏分公司的代理总经理呢!”莫商繁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钟景语笑着,手中的酒杯被他不听摇晃着。要不是刚才听薛总说她能说会道的,他还不会多看她一眼,这认真的看了原来竟是那日寒总裁带在身边的小秘。只是这会儿怎么变成这位新出道的单总经理的秘书呢? 钟景语一听是那位代理总经理,还是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这,这寒总裁的秘书我还真没见到过呢,不过听说倒也是一个巾帼英雄啊。”薛总听到莫商繁那样一说,对钟景语的兴趣更是浓烈了。之前看她长得蛮标致的,还蠢蠢欲动过,但是看着她一脸的稳重不献媚的还以为是个不好搞定的货色,没想到竟是一个到处攀高枝的水货。看来女人也不过如此嘛,只要有钱她还不乖乖把衣服脱了?薛总一想到这里,看钟景语的眼神更是明目张胆的带着点意味咯。 而一旁的单年刚才听到莫商繁的话,脸色也顿时暗了下来,但是因为周围环境本来就是红红绿绿的暗淡也就看不出。但是单年看到薛总一脸色胚胚地望着钟景语就差没有流口水了,而钟景语又是一脸的心虚,他终究是忍受不了。 单年放下杯子,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对薛总道:“薛总,现在时间夜晚了,如果你还没有尽兴的话,那今晚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合约上的事情我们改天再找时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单年说完便走过去用力抓起了钟景语的手,便欲要出门。 钟景语听到单年这样说,顿时倍感不好。就这样走了的话,那合作就等于吹了。他之前还忍了那么久都没有放弃,怎么这会儿说走就要走呢。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感受到单年抓住自己的力道慢慢的变得更大了,痛得不由地咬住了唇。 “哎我说单总经理,有你这样来谈合作项目的吗?还没有谈呢就要走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回去交不可差?”薛总眼神突然便得犀利了起来,眼前这个小子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咯。 “薛总既然都没有诚意要谈,我只能如实交差了。” “是吗?那么我们现在谈吧,这总不能还说我什么没诚意了吧。”薛总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他们的背影道,眼里闪过意思狡黠。 钟景语急切地望了往单年,想示意他不能义气用事,不然以后这个大客户很可能就会失去长期合作的机会。虽然单年之前是任性了一点,但是当静下来恢复理智以后,自然也是虚伪的一笑,然后转过身重新入席。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悲哀,面对厌恶的人却不得不低头,现实所迫也是情势所迫。总之不想再在别人面前低头那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而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好,我一直都相信薛总是一个最讲道义的人了。”单年说着便示意钟景语拿相关文件过来。“这是我们对这次的合作做出的方案,您先过过目,看还需不需要再修改。如果满意了的话您也可以直接签个字就行了。” “慢着。”薛总推过单年向他递过去的文件继续缓缓道:“既然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那么单总经理的诚意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 “我刚才可是已经很有诚意的陪你尽兴、、、、、、” “哎,那不算。那些个陪酒陪乐子的人多的去了,怎么能算是诚意呢?难道单总经理也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随便的三陪?” 薛总话音刚落,单年手背上的青筋顿时暴起了,钟景语都能感觉得到单年的怒气。这个薛总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怎么会呢?那么薛总需要什么样的诚意呢?我甘愿奉陪。”原本还以为单年还会受不了直接佛手离去的,但是单年却又忍着说出来这样一番话。看来人果然要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才会迅速成长起来。 “喏,用白酒倒满这十个杯子,然后全部喝下去。如果你还能拿得动笔的话,那么这份合同我就签了,而且连价钱也不讲直接按你们的价钱来。”薛总一脸笑得特猥琐道。 第二十八章 失身 钟景语看着眼前这十个能装下一个梨大的杯子,顿时有些冒冷汗年了。要知道桌面上剩下的那些白酒,那浓度少不得也有50度以上吧。要真喝下去那还不立刻晕死过去?何况刚才单年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再喝下这十杯纵使酒量再好也有可能喝死去。 而单年此刻却只是抬了抬眉头,面对薛总的这种无理要求显然不想做任何辩解。薛总既然打定注意要整他了,那他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就是立刻走人,但是就像眼前这个人说的那样他无法交差,而且很有可能会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信任。要不然就是舍命陪小人,只是这样一样他也不知道十杯酒下肚后还能不能拿得动笔。 看着单年皱起了眉头,钟景语也就知道了单年的内心挣扎。单年一直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旦遇到不能解决或是无法选择的事,眉头就会一直皱起,就像现在这样。 “我代喝作数不?”钟景语一出声顿时打破了沉静了好久的气氛,只是这话一出,立马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钟景语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自不量力,要是薛总不买单怎么办?可是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单年为难的模样,以前她就是这样无条件宠溺着单年不是吗?所以那次她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 “不行!”单年立刻反应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你代喝也作数。”薛总紧接道,脸上更是一副要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没事的,我的酒量还是不错的。”钟景语对单年微微笑了一下,安慰他也是鼓励自己。只是当她看到单年那略带担心和犹豫的眼神时,她还是感觉心里一暖,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吧,即使很恨她。所以这就足够了,她心甘情愿代他喝了这十杯酒。 钟景语说完后便自顾自地倒起酒来,慢慢地倒满了满满的十杯白酒。然后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下接二连三地喝下了六杯白酒,那阵势果真是连个男人都有可能自愧不如。看得众人是一愣一愣的。而当喝到第七杯的时候,钟景语不小心呛到了,而后眼泪都呛出来了。 “别喝了,算了,这项合作我不要了。”单年立即站起来抢过钟景语手中的酒杯道,他刚才是疯了才会答应她的。只是一听到她说自己酒量还不错的时候,他是真的对她越来越气恼了。她什么时候酒量不错,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喝一杯啤酒都要晕乎半天。难道就因为在有钱人身边活了四年,就什么都改变了吗? “走开,要我喝完。”此刻单年凑近一看才知道,钟景语脸早就红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一样,眼神早以迷幻不清,只是她推人的力道却大了很多。 单年一个冷不防地让钟景语推得有些重心不稳而退让了几步,然后钟景语就又接着喝了两杯。其实酒真的很烈,每次一入喉就如同荆刺一般,刺得喉咙硬生生般痛,而且是又辣又痛。钟景语却是眼睛也不乏一下就硬咽了下去,即使头已经晕到不行了,可是她依旧还是强忍着把最后一杯酒给灌下去了。 看着钟景语这样不及后果的行为,周围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女子,果真刚烈。单年看着钟景语就欲要坠下来的身子,立即伸手一拉就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虽然以前自己并没有呵护她完全,但是却也从来不会让她在人前这般过。 “呕!呕!” 钟景语胃里一阵翻滚,顿时挣扎出单年的怀抱摇摇晃晃地跑到一边恶心地吐了。 、、、、、、、 事后,单年把钟景语带回了自己买的公寓里。虽然他现在是齐欣雨的未婚夫,可是却依旧未从接受齐欣雨任何的投资,而一切都是自己四年里打拚出来的。 单年小心翼翼地把钟景语放到了他的床上,然后为她把鞋给拖了。闻着空气里顿时充满了酒味,又看到她的衣服都已经被她弄脏了,他欲要上前帮她把衣服给换下来。可是手刚碰到衣服就顿住了。 钟景语从来都是爱干净的,晚上不管怎么累,都要洗了澡之后才会睡觉。而如今早已醉的不醒人事的她,哪里还能记得这么多呢。 单年停下来的手再次动了起来,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身体。怎么说他至少也算是第一个见过她身体的男人吧,就算她后来跟了那么多男人。一想到这,单年便毫不犹豫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只是眼睛却不由地闭上了。 即使心里是那样想的,可是行为上,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会顾虑到她的感受。把钟景语的衣服都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睡裤后,他便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此时正睡得不安稳钟景语。 虽然自己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肢体上的接触,还是让他全身沸腾了起来。此时的她脸颊发红,头发散落开来,嘴唇轻轻地蠕动了几下。眉头上翘,貌似梦里不太安稳。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眉,依旧是熟悉的眉心。看着这样娇艳欲滴的她,如果他没有欲望的话那就真不是男人了。他低下头,从她的眉心吻了开来,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脖子、、、、、、一直吻到锁骨的时候钟景语却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一把推开了豪无防备的他。 “你别过来,别碰我!”钟景语大声惊叫道,只是她此时的神志却是迷糊一片,完全分不清她眼前的人是谁来。那瞳孔里竟是一片恐惧。 单年被她这样一惊一乍的顿时也恼了起来,她刚才竟然说叫他不要碰他。难道她醉了都这么嫌弃自己了吗?他本来早就打算好适可而止的,毕竟她喝醉了,就算再怎么恨她,他也不会趁人之危。可是现在,他不冷静了,“不要我碰?那你要谁碰你?钟景语!” “不要,我不要!你滚,你不要过来!”钟景语依旧惊叫道,似乎早已陷入某种难忘的回忆里。 “是吗?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滚?可是你睡的是我的床,既然我以前能碰你,现在我也能!早晚有一天当我得到了一切以后,我就要你下地狱!”单年说着便掀开了被窝,狠狠把钟景语抓到了自己的怀中。 面对单年的暴力,钟景语更是惊恐不已,她本能地挣扎着,声音几乎都要嘶哑了。可是单年的吻依旧是铺天盖地袭来,每到一处,衣物褪尽。 “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寒暄一,救我救我。” 话音刚落,单年更是疯狂了,他用力的咬住了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话都一一塞回了她的肚子里。单年这一刻是彻底地抓起狂来了,她刚才竟然会喊寒暄一来救她,那个把她从自己身边带走的男人,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她嘴里的人竟然还是他,难道他们就这么相爱了?甚至比他和钟景语以前还要相爱?他不要,他绝对无法接受这一切,他要毁了她,毁了她。 室内到处充满了酒味,旖旎,还有那一丝血腥味,那是单年咬破了钟景语的唇。 “唔!唔!” 当单年的欲望挺入了她的身体里后,她再次痛哭地叫了起来。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可是四年都没有再让人碰过的身体,依旧让她痛到颤抖。 、、、、、、 而此时在S城的另一栋大厦的顶楼里,寒暄一正抱着橘子坐在阳台上看着夜景。钟景语曾经说,这么久了她只看到过一颗星星。因为周围的灯光太多太亮了,星星们都藏起来了不愿意再让人看到。 “为什么呢?”寒暄一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钟景语于是也老实说道:“因为不喜欢被人忽视。” 有时候只要寒暄一心情很好,偶尔也会和钟景语就这样和谐地聊一会儿。 突然寒暄一端起咖啡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咖啡顿时飞溅了几滴出来咯。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而他也越来越焦急。只是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焦急什么。似乎这四年来,除了秦伊颜一开始让他焦急过,那就只剩下钟景语咯。 一想起那一次,他现在竟然会心痛起来,不过幸好他到底没有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要不然他现在是不是想要去弄死那个人的念头都会有吧。 那次是钟景语第一次以他秘书的身份去参加一个老总的机会,而那个时候的寒暄一依旧对钟景语如仆人般看待。即使有两个大腹便便的喜欢到处揩油的老总总是百般刁难钟景语,而他则是当作都没有看到。他不喜欢钟景语对别人也没有攻击力而是依旧一副唯唯诺诺表情,既然她那么无能,那么他也就放任别人揉捏她。 只是想不到,他只是出去接了一个母亲从国外打来的电话,讲得久了一点。等一回到大厅,就没有再发现钟景语的身影了。问了问旁边的侍从才知道,钟景语让萧总灌醉了扶到内室去休息了。寒暄一立即焦急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就是自己买回来的一个玩物而已,可是他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地觉得他很在乎她。 然后他立即一个内室一个内室的找,知道踹开最后一个内室的门,就看到钟景语衣服凌乱地抓着被子,对着萧总不断地咆哮着。那一刻钟景语无助的模样顿时在他心里扎了根,久久不能遗忘。 钟景语虽然那个时候已经被灌醉了,可是当她看到门被打开以后,还是很清楚地看见了寒暄一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她说“寒暄一救我,救我!” 那一声“救我”让寒暄一几乎心痛得不能自我。他二话不说一脚就揣上了早已经脱干净了赤裸着全身的萧总的下部,然后从床上抱起钟景语就走了。 自从那件事后,萧总就对他恨入骨髓,而如今在商场上处处与他作对,而钟景语醒来后,死劲地在洗手间洗着自己的身子,唯恐自己已经被那个畜生得逞了。可是寒暄一却第一次对她认真地解释道,没有任何人碰到过她的身子。可是钟景语终究是失神落魄了好一段日子才康复回复正常。 之后再跟着寒暄一却应酬之类的,其他人早已经是闻风丧胆了,虽然酒杯上还是会为难钟景语,但终究都有前车之鉴,竟也没有打钟景语的主意。而钟景语却早已一层一层地把自己好好地保护了起来。她的酒量和胆量,还有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就是那个时候练成的嘛。 、、、、、、 终究是夜深了,寒暄一的咖啡早已经变得冰冷了,可是心里的不安却久久挥之不去。今夜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十九章 醒后 钟景语一直昏睡了很久,一直到单年下班赶回来她都还没有醒过来。她醉得太厉害了不是吗,以至于记忆倒退回到了以前,然后产生了如此结局。但是昨晚单年要她的次数也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能醒来都是好的咯。 单年推开房门,看到钟景语还在床上睡着。只是早上的时候,满地的衣服,满床的凌乱不堪,已经消失不见了。单年今早一醒来,对于昨晚失去理智的行为终究是有些内疚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钟景语不爱他却爱着寒暄一这个事实的。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景语,就算对不起你,我也不会后悔昨晚对你做的事情。”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算你恨我,那我也原意。 正当这个时候钟景语却突然动了动眼皮,一阵头痛感在她开始清醒的时候越来越清晰,还有身体下半身无力的酸痛感也阵阵袭来。她顿时有些痛苦的拧起了眉头,用力睁了睁眼皮。 好痛,我怎么了? 当钟景语终于睁开了眼睛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她床边的单年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醒了哈,头痛不痛?我给你倒杯水去。”单年说着便起身给她倒水去了。 钟景语一脸疑惑地望着单年的背影,轻轻地揉了揉脑袋,试图想要想起那些遗忘了的片段。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单年又是怎么回事? 她欲要从床上挣扎起来时,被子就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她伸手再掀起被子一看,她竟然全身都是赤裸裸的。她顿时意识什么了,毕竟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她也是经过的,加上下身的酸痛,一切不言已经明了。可是会是单年吗? “水来了。”单年手里端着一杯水便重新做到了床沿,正要把水递给她时。 啪啦! 钟景语突然伸手打翻了水杯,眼角有几滴晶莹的泪珠终究是无声的坠落。“为什么?”她撇过头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听到自己的声音,连她自己也吓到了,昨晚她大概把嗓子叫破了也没有放过她吧。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想起来了什么,自己有多害怕。可是为什么,单年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要了自己,他真的那么恨她吗?不惜这样伤害她?钟景语的心顿时如刀割般难受,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似乎从再次见到单年后,她四年里没流出来的眼泪都尽数在这几个月里流干殆尽了。 “因为我想要你,就是这样。你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单年收起了脸上难得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我恨你单年。”钟景语死死咬住嘴唇扭过头望着单年道,是的,她此刻是那般的恨他,。 看着钟景语蛮是受伤的眼神,单年心里霎时有一番说不出的愤懑。他碰了她的身体,她至于如此受伤吗?“你恨就恨吧,可是试问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当年是你抛弃我选择了金主,如今我只是把你重新拉回到了自己身边,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该是我恨你才对!” “我、、、、、、”听着单年字字清晰地砸在空气中的声音,钟景语的心几乎都要痛碎了。要她怎么说,要她怎么解释,说当年的事情是迫不得已而为止。可是钟景语依旧是狠不下心解释,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那么单年要身处何处?他如今都是人家的未婚夫了,难道自己还要再连累他一次吗?钟景语于是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单年充满怒怨的眼神。 这一切就让自己独自承担吧,既然当年没有说出口的真相,现在更是不能再说出口了。那被摧毁的人就不单单是她和单年了,还有那个深爱单年的齐欣雨吧。虽然她齐欣雨接触并不多,但是她能和单年订婚,而那天她误会得又那么悲痛,那不是一般的浅爱啊。 “钟景语!你怎么不说了?是说不出来了吧,心虚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了?”单年说着便伸过手抓过钟景语,他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理智几乎都要燃烧殆尽了。 “我无话可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钟景语道瞬间睁开眼睛道,眸里没有丝毫之前的脆弱,而是漆黑的决绝。 “怎么了?是昨晚我没把你伺候好所以今天依旧精神抖擞?”单年的脸上尽是阴暗的笑意,让钟景语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这不是她认识的单年,绝对不是! “你不是单年,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钟景语试图想要睁开他的钳制,只是苦于她早已虚弱得没剩下多少力气咯。 “哼,我不是单年那我是谁?虽然以前的单年早就在那场大雨中被淋死了,但是我依旧是我,只是改变了而已。”当年他在大雨中苦苦等了她一天一夜直到晕死过去,她也没有回头来找他,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等在原地,她一定会回来的。可惜他错了,他没有想到她竟如此绝情。“你让那么多人碰,就不许我碰了吗?是不是我没有他们能让你满意?那我可以再试试的,虽然我现在拥有的还远远没有他们多,但是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脚底下的。” 话音刚落,钟景语就被单年重新压回到了床上。钟景语从最初无助的挣扎一直到最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竟然会想喊:“寒暄一救救我”。只是如今不是在宴会上了,强暴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她以前深爱的人。 我们还要这样错多久?单年,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会为此懊悔吗?会为此痛哭吗? 单年明显感觉到了钟景语不再挣扎了,而是如同洋娃娃一般安静了下来,竟任由他索取。“你这一招对我没用的,即使现在你死了我也会继续。因为我会让你死而复活的!”单年阴笑着说完便欺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没有任何回应,他便咬她。她的身体没有反应,他便尽情的挑逗她,无所不用其极。他从头一直吻到钟景语最隐私的部位,当他的舌头闯入了她的四处后,她的身体终究是紧绷了起来。他的阴谋得逞了不是吗? 之后便是又一场番翻云覆雨的旖旎,钟景语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可是当他用力不断地顶撞着她的身体的时候,痛疼和莫名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而随之而来的还有耻辱。最后终究是控制不住呜咽出来了,而这更是激发了单年的野性,力度更是加深了。 一直到钟景语痛得晕过去了,单年才停了下来,趴在了她的身体上。看着钟景语早已全是泪水的憔悴面容,他的泪水也不禁流了出来。 钟景语,为何我如此爱你又如此恨你,为什么你老要触怒我,为何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伤你,比伤我自己还要难受。我们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是吧。 随后单年一个翻身下了床,然后抱起钟景语往浴室走去。他知道她一向爱干净的。 他帮她清洗干净缠绵过后的余迹后,又轻轻地帮她换上了新的衣服,然后拥她入睡。 “景语,就这样吧,一直留在我身边,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只是还要再等一阵子。等再过一段时间后,当得到了所有,我就娶你好不好。”单年在她耳旁自言自语道,望着钟景语的眼神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神情。只是钟景语却早昏睡,眉头依旧痛苦地皱着,丝毫不见舒展,梦里依旧充满梦魔。 翌日,当钟景语再次清醒过来后,单年早已经离开了。而桌子上却放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白米粥和一些曾几何时钟景语最爱吃的小吃。 钟景语是再也无法流出眼泪来了,为什么单年明明都记得她的喜好,可为什么却再也不是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了。 她忍着下体的痛楚慢慢的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桌子旁,因为那里还有一张白色的纸条。她拿起纸条看完后便又放回了原位,只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单年在纸条上说:“别再妄想离开我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让你回来,我可是知道你爸妈的地址。” 又是威胁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能威胁到她,以前是寒暄一,如今连单年也要这样威胁自己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想过她的感受,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 钟景语没有再碰桌子上的任何东西便欲要离开这里,于是在阳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物便换下了单年的睡衣。就这样忍着疼痛走出了单年的公寓。她现在几乎一步也不想留在这里,昨晚的场景老在她脑海里翻腾,如今还有单年赤裸裸地威胁。她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 她曾经深爱不已的单年,如今也成了伤害她的人了吗? 钟景语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很晚了,当时房东正好还站在门口打算敲门的,看到钟景语一脸憔悴地刚好回来了,她顿时也不好多问什么,就只是说钟景语两晚没有回来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之类的。如今看到她回来后也就放心地上楼去了。 钟景语望着房东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垂下了头。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关心她,为何昔日的爱人却能如此残忍地伤害她?钟景语无力地摇了摇头,终于不再想什么就打开了门进去了。 过来好久,钟景语一直睡在自己的床上,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了,可她竟然都还没没觉。 砰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钟景语立即睁开了眼皮。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她一没有朋友,二没有亲人的,也没有几个熟人知道她住在这里哈。正当钟景语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又再次响起了。 算了,该来的还是回来的,她也就下床开门去了。 谁知开门一看竟然是房东。只见房东手里还端着一大碗鸡汤,一间到钟景语开门了立即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又出去了呢!早上见你一脸苍白的,刚巧我媳妇又顿了一大锅鸡汤,于是也给你端一碗过来尝尝。” “额,陈姨这怎么好意思,你先进来坐坐吧。”钟景语连忙一脸不好意思地邀请陈姨进去客厅。 “我媳妇的手艺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先试试。”陈姨一脸慈祥地看着钟景语道。 “谢谢陈姨,也谢谢您媳妇。“钟景语说完便用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鸡汤吹了吹热气便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很好喝,真的很谢谢你们。” “哪有那么多谢谢,既然你租了我们家房子,也算是半个我们家的人了。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一个人在外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才行。我也就不多留了,孙子还等着我回去呢!”陈姨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钟景语顿时起身跟着送了出去。 “陈姨真的很谢谢你,有空我会上去你们家玩的。” “傻孩子,千万要记住,别人对自己好永远也比不上自己对自己好,这个道理一定要懂才好。” 钟景语送走陈姨后,心里顿时空了。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算起来又有大半年没有回去过了吧。以前在寒暄一身边的时候只有过年才给自己放假几天,可是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第三十章 无法逃避 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钟景语才重新振作起来的。这几天一直会上房东家陪她五岁的小孙子玩耍。在此之间钟景语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孩子可以这么可爱的。 思绪竟不知不觉地飘到了四年前,她其实在那个时候就曾经怀过孩子。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太小了,根本无法能承担起一个小生命的来临。 单年找到钟景语是在一个星期以后,他对她说:“景语,之前那样对你,我真的很对不起。回来继续上班吧,你也休息够了。” 钟景语问:“我可以回去H城吗?我想爸妈了。” “等过年我们一起回去。”单年说着便把钟景语抱入了怀中,而她终究是无力再挣扎什么了。 或许对单年真的还存在着一丝情义吧,总是不忍心看他一脸受伤的神情。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牵扯不断的孽缘吧。 、、、、、、 之后钟景语继续回到公司上班了,继续是单年的秘书,只是她再也不用陪单年参加任何形式的洽谈了,因为单年又聘请了另一个漂亮能干的助理。所以钟景语一天所有的工作除了端茶倒水就是陪吃饭,然后静静地等着单年把文件看完后让她再拿出去。 公司上下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单总经理有了个漂亮的秘书还要一个更漂亮的助理呢?当然大家都不会猜想到是单年想坐享齐人之福,因为谁不知道他们的单经理再过三个月就要和总裁的孙女结婚了,谁会笨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有时候钟景语也不明白单年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就要和齐欣雨结婚了,可是却对她说他的新娘是她不是齐欣雨。问什么,他不答只是笑。 以前的钟景语一直把能嫁给单年是这人生中最大的事情了,可是如今反而觉得彼此放手未尝不是更好。 就在钟景语中午下班准备出去打包两份午餐的时候却遇上了亚森。 快两个月没见,亚森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如此沧桑。当他看到钟景语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只是眼神却立即开始闪烁了起来。 他寻了两个月的人儿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叫他如何敢置信? 钟景语望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定了定神淡淡开口道:“你好吗?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钟景语就被亚森拉入了怀。周围的人顿时都驻足望了过来,发现是新来的秘书哦。 钟景语瞟了瞟周围人的眼神,想要挣脱出来,可是亚森却抱得更紧了,死活要活生生把她勒紧骨子里一般。 “唔,亚森你弄痛我了。”钟景语皱着起眉头道,只见亚森的力度顿时减少几分,只是依旧不让钟景语从他怀里逃出去。 “钟景语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怎么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呢?”亚森低哑着嗓子继续道。钟景语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亚森竟然还会找她,她还以为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再见面了呢。她始终是欠了亚森的情义。 “可以先放开我吗?我在这里上班,同事看到了影响不好。”钟景语低声哀求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打算这样抱着你不放手了,以后也不会再放手。”亚森说完后还用自己的头轻轻地摩擦着钟景语的鬓角。 如此耳鬓私语人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一对多么恩爱的恋人呀。 咚! 电梯又开了,从里面涌出几个人后,单年也从中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上面那一幕,刚才听到一些碎语说自己的秘书竟然在大厅与一个男子很亲密地拥抱着,他还不信的,可是却又跟着下了电梯。 “你们在做什么?”单年厉声道,眼神几乎要杀死前面还拥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钟景语一听到是单年的声音,就再也顾不得什么了,死劲地挣扎了起来。“亚森,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生气了!” 亚森看着她突然又反应激烈起来,也就慢慢地松开手。只是他一抬头便看到另一个男人正一脸抓奸在床的表情看着他。 “钟景语,你还要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你对你的金主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单年没有望着钟景语,而是直视着亚森道。 钟景语顿时有些难堪,而亚森整张脸几乎都黑了。 “单年,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刚才只是、、、、、、” “刚才是我故意要抱她的怎么样?她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亚森的女人!我说齐欣雨的未婚夫,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亚森打断钟景语后又立即把钟景语拉到了自己身边。 经过这样一闹腾,周围顿时有些爱看热闹的人聚了过来。 “是吗?可是她现在是我手底下的员工,在上班的时候和情人搂搂抱抱怎么都不合规矩吧,这以后让其他员工还不有样学样?这里可不是夜总会。”单年字字如刀般从口里飞了出来,钟景语几乎都颤抖得有些站不稳。单年终究还是不听她的解释便伤她到体无完肤。 “垃圾,你什么意思?信不信哪天我就让你从这里滚出去吠。她是我的女人,我什么时候要抱,在哪里抱都随我,要你狗拿耗子?”亚森丝毫不退让道,刚才单年说的话摆明了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让钟景语无地自容,这他如何都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保安!”单年立即冲着站在门口的保安叫道。两保安门一看是单总经理顿时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切待命。 “总经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人闹事?”其中一保安献媚道。 “把他给我赶出去!”单年对着保安命令道。 “我是你们总裁请来的客人,你们是听总经理的呢还是总裁?”亚森狠狠地挖了一眼正欲上前来的保安道,顿时两保安愣住了。 而单年的脸色早就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景语,我们走!”亚森说着便欲要拉着钟景语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刚经过单年身边,单年却伸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臂。 “钟景语,你是我的下属,要去哪里是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单年用力拽了钟景语一把,以至于往他那边退去几步。而亚森一见此情景,立刻又把钟景语拉了过来。 “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是你的下手了!”亚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景语不再寒暄一那里而是在单年的身边,但是他既然找到了他,那么他这次就再也不会放手了。这两个月足够他分得清清楚楚,他不能没有钟景语。 “是不是还得她说了算,而且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单年还想继续再拉扯钟景语,可是钟景语却先他一步松开了亚森的手。 “亚森,你先回去吧。我和他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结,我现在还不能走。”钟景语对着亚森扯了扯嘴角道。 “景语!你、、、、、、” “听到了没,她说还不能跟你走!所以请你也识相一点,不然就算你是总裁的客人,我也一样会把你赶出去的!”单年说着便深深地看了钟景语一眼,便转身自己先走了。 “亚森,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跟你走,有些话我想要和他说清楚。”钟景语的声音里参杂着一丝恳求,她知道亚森要是固执起来也是会没完没了的。 “但是、、、、、、好吧。不过你们有什么快点说,我呆会来找你,然后你一定得跟我走。”亚森依旧不死心道。 “嗯,那我先走了。”钟景语说完便立即转身冲单年消失的方向追去。是的,她必须得和单年好好的做个了结才行了,至于亚森,她只能再辜负一次了。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他不是吗?她只会拖累他,甚至有可能还会害了他。 、、、、、、 单年的办公室里,单年站在落地窗前面背对着钟景语。一种让人窒息的寒意从他身上慢慢蔓延开来,但是钟景语却早以死心了不是吗?所以一切就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甚至于威胁,我都不接受。”她可以和爸妈搬家,只是她连最后一点对他的感情也让他的绝情给伤得只剩下麻木咯。 “怎么,一有金主说要带你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单年突然转过身来冷漠道,他看钟景语的眼神几乎都要能把她给吃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既然我们错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不用再硬要绑在一起了。你过阵子也要结婚了,你们以后会幸福的,所以就请放我离开吧。你要的,我再也给不起了。”钟景语一脸面无表情道,她心已死,说再多也不能改变她要离开的决心。 “我说过了,我的新娘只会是你!不会是别的女人,这样你还要离开吗?你还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是不是?我给你,我都给你,我可以给你一切女人想要的虚荣!这样你还要离开吗?”单年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道。 “够了单年!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吗?虽然我们分开了四年,可是四年之前你难道一点也不了解我吗?我从来要的就不是那些!“钟景语冷眼看着单年说道,第一次她觉得如此心凉。 “钟景语你还要狡辩吗?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什么?你要的不是那些,那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他只是你朋友!“ “是,他就只是我朋友,我们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龌蹉!” 啪! 一个耳光在钟景语脸上顿时响起。单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还腾在空中的手掌,当眼神能落到钟景语撇到一边的脸时,一股懊悔油然而生。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不想伤害她的,可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景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痛不痛,我、、、、、、”单年想要再次凑近钟景语,可是却被钟景语先躲开了。 “单年,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钟景语说完便不再看但年一眼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单年突然厉声道,可是钟景语却根本早已不在乎了,依旧往前走,门就在眼前,只要出去了,那么她就永远不会再留恋了。这样的单年是她无法拥有的,也是她所畏惧的。她曾爱的人不是现在这个被利益熏心的丧失病狂的单年。 “我要你站住你听到了没?”单年快步追上了钟景语,然后立即抓住了钟景语的手臂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欠我的你永远也还不清!所以休想就这样走掉!”单年说着便掐住了钟景语的下巴,强吻了下去! “唔!你放开我!唔唔、、、、、、” 嘭! 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了! “你们在干嘛?”齐欣雨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刚才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第三十一章 混乱 “你们在干嘛?”齐欣雨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刚才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单年听到声响,便顿时顿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望向齐欣雨,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而钟景语却早已经是挣扎出了单年的束缚,略带抱歉的看了齐欣雨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与齐欣雨擦肩而过。 他们的事情钟景语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她已经对单年毫无留恋。 “钟景语,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还存在什么关系,但是我告诉你,他是我的!所以你最好识相的就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齐欣雨背对着钟景语说道,她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钟景语没有答话,只是顿了顿便离开了。单年吗,她早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 、、、、、、 钟景语离开了公司后,并没有在路上遇上亚森,所以她很庆幸。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无法承诺的感情,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从今以后她只会躲到一个再也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和爸妈住在一起。 钟景语没有直接回租的那个公寓里,而是沿着S城的的大运河岸走着。河两岸都种满了柳树,如今已经是初秋了,微风拂过真的特别的撩人。那柳条一摆一摆的,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般。而钟景语则一脸愁容地散步在柳条下,眼神里的茫然与忧伤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地产生一丝怜惜。 她本是如画的女子,只是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了,在经过那些残忍的岁月后。即使她依旧年华不减,可是沧桑却早已深入她的瞳孔。 河的尽头不知道在哪,而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身边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可谁都不认识谁不是吗? 当夜幕悄悄降临时,钟景语才注意到此时周围已经是灯光一片咯。竟然都晚上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还可以回去哪里才不让任何人找到。 然后她走到了个商务酒店门口,于是她决定先住酒店吧。 另一头,亚森早已经是再次抓狂了。 该死的,钟景语又不见了。他刚和齐氏的总裁商量完了合作项目后,就立即去单年的办公室找钟景语。可是在办公室里争吵地两人却是单年和齐欣雨,钟景语完全不见影子。亚森自然是不理会那两人,他们吵他们吵他们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他退出了办公室后就立即到处找起钟景语来,可是整个公司上下都找过了都没有。问过保安才知道,钟景语早就离开公司咯。 于是他又从公司里调出了钟景语的住址和电话号码,谁知道钟景语竟然已经关机咯。他几乎都要发狂了。好不容易让他再次遇见了她,竟然就这样再次让她逃了,这让他如何不奔溃? 之后的几天里,亚森几乎如同疯子一般到处派人寻找钟景语,动用一切人力物力,这次,他不管花任何代价都一定要把钟景语找出来。只要她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那么他一定要找到她。 而当亚森在寻找钟景语的这几天里,钟景语则是放开了所有的哀伤与舒服还有压力,尽情的放任自己。从S城最小的步行街玩起,把所有H她没来得及看过的风景,没来得及玩的东西,然后她把周晓欣也找了出来。 陈姨有句话说得很对,别人对自己好永远也比不上自己对自己好,尤其是还没有人对自己好的情况下就更要对自己好了。而且她也已经决定要离开S城了。虽然S承载了她太多的悲欢离合和痛苦了,可是真当自己要决定离开的时候还是会不由地想好好怀念一番的,毕竟生活了五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好好把心情调整好,免得回去以后让爸妈担心。 周晓欣自然是请了假过来陪钟景语几天的,而剩下的这几天钟景语也一直住在周晓欣家。周晓欣是和男友同居的,但是因为钟景语要借住几天,他就被周晓欣赶去他单位的宿舍里住了。钟景语只能对他报以歉意。 于是周晓欣陪着钟景语一直周游S城,两人如同认识很多年的闺蜜一般,彼此之间默契十足。 一直到最后一天,钟景语只能和周晓欣道别说要回H城了。周晓欣自然是依依不舍的,说真的,虽然公司上下都说钟景语和总裁有染,可是她是一直不相信的。钟景语的为人如果不去了解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好相处,比任何人的心肠都好。 不过纵使周晓欣多么不舍,钟景语也只能说再见咯。 钟景语在回去的路上想过很多了,现在是早上,房钥匙只有房东有,自己也有,应该没有人会在里面等着她的。而且她消失了一个星期,他们大概都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离开了吧。她之前打过电话问过房东,房东是说有个男人来找过她,但是房东也按照她说的,说她已经离开咯。 那么现在她应该可以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吧。 回到租的房子里,果然一切都没有动过分毫,门外也没有人。于是她静下心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来。东西也不是特别多,就是平常的换洗衣服,还有就是给爸妈买的礼物。 忽然,她翻出衣服正准备要折的时候,从衣服里面掉出一根白色的长长的鹅毛。 那是寒暄一逗橘子玩的时候的道具,钟景语一眼便认出来了。可是什么时候放在她衣服里面她没发现呢?难道是自己以前整理东西时,太匆忙而混进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都带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还回去吧。于是钟景语索性又塞回了衣服里面去,就一起带走吧。 不过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在钟景语脑海中飘着,她竟然觉得最近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寒暄一来。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秦伊颜和他应该也很好吧,橘子应该也被照顾得很好吧。可是回想一下,她关系寒暄一那么多干嘛呢? 她不禁为自己的这些想法苦笑了一下。 最后当一切准备就绪时,钟景语先上楼找了房东陈姨归还了钥匙,而且也没有收陈姨退开她的房租和押金。钟景语对她说:“陈姨,我以后还要回来的。你就先存着吧,不过可能不是最近几年,要得过上一阵子呢!你把房子租给别人吧,我要回我的爸妈身边咯。” 钟景语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里,重新扫视了一边房子摆设,该关的都关了。 于是她就提着行李准备再次离开了。 可是这好像都是上天的安排一样,她刚打开门,就刚巧碰上熟人了,而且还是来者不善的熟人。不是单年,也不是亚森,更不是寒暄一,而是齐欣雨! “怎么?你要离开了?”齐欣雨一脸阴沉道,那语气摆明了是厌恶钟景语的。 可钟景语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脸色不善而有所抵触,相反是一笑置之。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依旧不卑不亢,虽然钟景语在心中对齐欣雨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歉意的,毕竟如果齐欣雨和单年之间吵架了,那么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的。但是钟景语也知道齐大小姐的脾气,越是对她卑躬屈膝,越是吃力不讨好,那索性还是收起那一套的好。 “你是要和单年一起离开吗?”齐欣雨突然开口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不安,但是口气却更加逼人。 “不是,我是要一个人。”钟景语边说边把门锁上了,她现在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 “不是你这么急干嘛?你给我说清楚!单年在哪里?你们又要一起去哪里?”齐欣雨突然发难道,伸过手便紧紧地抓住了钟景语的手臂。 “齐小姐,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上次在办公室离开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单年了,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更不知道。所以请你放开。”钟景语有些恼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和单年一起? “你胡说!单年跟我说他要来找你的,他已经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五天了!他不来上班,也不接电话,他公寓里也没有他回去过的痕迹。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他消失不见了说来找到我那是他的事,可是能不能找到我是我的事。我不想见他,永远也不想,所以我根本就不会让他找到。而他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钟景语说着便甩开了齐欣雨的抓着自己的手,她现在真的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总感觉很不安稳,既然齐欣雨今天都找来咯,难免不会有人也找来,还是能尽快就尽快离开吧。 可是钟景语甩开齐欣雨正要下楼梯时,还是被齐欣雨抓住行李的另一端。 “钟景语!你不要再给脸不要脸了好不好!单年是我未婚夫,你只是一个曾经抛弃过他的虚伪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他在一起?你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这么让人恶心!”齐欣雨看着钟景语的眼神几乎都能喷出火花来了。 “我没有见过他就是没有见过他,你信不信都好。但是还是那一句话,请你放手。”钟景语有些无奈地说道,她要说多少次她才相信?难道就因为单年一句他要来找她,齐欣雨就这么坚信单年已经找到自己了吗? 望着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女人,钟景语顿时倍感怜悯。明明她是那么爱单年,即使知道单年和自己有扯不清的关系,却依旧那么执着于单年消失了。可是单年却已经不是已经那个单纯善良的人了,钟景语很清楚,单年不爱眼前这个女人。单年对齐欣雨只有利用,这是钟景语在和单年相处后才认识到的。可是她向齐欣雨这样解释她会信吗?凭她那性子估计还会以为自己是在给离间他们呢。 钟景语最后还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他们的事情还是然他们自己解决吧。她只要离开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是吗? 于是钟景语也不再和齐欣雨争辩了,用力拉扯了一下行李袋就从齐欣雨手中躲了回来。然后立即朝下楼梯的方向走去。 “站在!不准走,你今天不说清楚单年在哪里,就休想走掉!”齐欣雨说完便冲着钟景语的背影扑了过去,可是这个钟景语已经下了一级楼梯了。冷不防的让齐欣雨撞了一下,于是悲剧发生了。 “啊!” 钟景语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就算只有五六个阶梯那么高,可是从上面摔下来时也会那么痛。可是为什么不是身体外面痛,而是肚子痛呢? 而罪魁祸首早已经是呆住了,齐欣雨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被她撞下楼梯的钟景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跑快了一点,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就滑了一下,然后就撞上了钟景语。 “痛,好痛,我肚子好痛、、、、、、”钟景语痛得整张脸都青了,手捂着腹部。 然后地上,一滩血液越积越多,是从她的下半身流出来的。 “啊,流血了,你流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救命啊救命啊!”齐欣雨边惊叫着边跑下了楼梯想抱起钟景语,可是她根本没那个力气,于是她便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血?她是哪里伤到了吗?为什么会有血? 第三十二章 命运 痛,钟景语死死地捂着腹部,那里好痛。一股股滑滑的液体不断地从两腿之间流出,她难道就要这样死掉吗? “钟景语你怎么样了?我,我,我该怎么办?”齐欣雨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地,根本就害怕得迷失了方向。 “医院,送、、、、、、送我去医院。”钟景语忍痛道。 然后齐欣雨立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钟景语扶了起来,而钟景语也忍着疼痛咬着牙配合着她。 可是刚走了几步,可是钟景语痛得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几乎全压在了齐欣雨身上了。齐欣雨那身板哪有那么大力气能撑住哈,被钟景语这样一压,她几乎也站不稳了。 就在这紧张的一刻,一双大手却把钟景语拉入了另一个怀抱里。钟景语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让他打横抱起了自己。 “寒暄一?”齐欣雨惊叫道,但寒暄一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示意她也跟上来。 钟景语一听到齐欣雨叫了寒暄一的名字,也睁了睁一片迷糊的眼睛,头稍微一抬便看到了寒暄一那熟悉的刻薄的下巴。难怪总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呢,原来竟真的是他哈。钟景语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和温暖,可是为什么寒暄一会突然来这里?难道他也是来找我的吗?还是? 可是终究是来不及让钟景语细想,她就痛得晕了过去。 寒暄一开着车用超速了速度向医院飞去,齐欣雨在后座上紧紧地抱着晕迷过去了钟景语,不断地用纸巾擦拭着她额角上冒出来的冷汗。 这一路上寒暄一都急得没有问齐欣雨到底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钟景语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直到钟景语顺利进入了手术室,寒暄一这才如同判官一样审问了还在不听掉眼泪的齐欣雨。 而齐欣雨向来也是有话就说的那种,而这次却结巴了。可是她终究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寒暄一,说自己是无心的,她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她只是来找钟景语告诉她单年在哪里而已。 寒暄一听完后只是铁青了脸上,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不客气地对齐欣雨道:“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他说不是你,而是你们,也就是包括齐欣雨和单年。 齐欣雨本想再争辩什么的,可是看到寒暄一的脸色和眼神,她顿时不敢再做声了。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寒暄一的脸色更是越来越暗。该死,他应该早进去的,就不该在大门外犹豫着,他是一直听到响动才冲进的。 寒暄一因为偶尔中得知了周晓欣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便让人刻意留查了一下。果然是和钟景语在一起的,这几天钟景语在做些什么,他几乎都知道。他有的时候甚至都忍不住想走出去走到她身边和意外相遇,可是之后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他的性格不是吗?明明说放她自由了,那就还是遵守承诺不去打扰她吧。 而今天他也从周晓欣的口中证实了钟景语今天要离开S城了,他只是想来见她最后一面的。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一个场景。 说真的,当时看到地上有一摊血,还有钟景语下半身也是被血染成了红色。他顿时也心痛得如刀割般难受,一直到钟景语昏迷过去了,他立即害怕极,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和害怕失去一个人了。就连当初秦伊颜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他,他也没有这种害怕得心都窒息了的感觉。 咚! 红灯变成了绿灯,医生边脱口罩便手术室走了出来。 “病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寒暄一连忙问道。 主治医生则是一脸淡定道:“大人现在只是很虚弱,并没有大碍,好好给她补补身子就好了。不过幸好送来的急事,尽快地让我们帮她止住了血,不然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就有可能这样流产了。你们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尤其是对孕妇。” 话音刚落,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瞬间砸在了寒暄一的头顶,也砸在了齐欣雨的头顶。 寒暄一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好。她竟然怀孕了,离开了他两个月后,钟景语竟然就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子。这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那般难受,那般有火无处发泄,被死死地憋在肚子里,烧的是自己的内脏。 而齐欣雨早就瘫痪到了地上,钟景语怀孕了。如果时间没有调查错的话,钟景语这两个月几乎都和单年呆在一起,那么她肚子里的小孩、、、、、、、齐欣雨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哭得更厉害了。真相不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吗? 最后护士把钟景语推出了手术室,正要赶往病房,询问谁是她家属的时候,寒暄一还是走了上去。 算了,即使心里他有多么的不甘,可是只要钟景语还好好的那不就好了吗?只要她平安,无论她肚子的小孩是谁的,他都尊重她的决定。其实刚才寒暄一真的有一种冲动,帮她把肚子里的小孩打掉,可是一想起他已经造成了很多对钟景语无法弥补的伤害时,他犹豫了。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对钟景语狠心了,因为他爱上了她不是吗? 、、、、、、 当钟景语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已经是深夜了,周围是一片昏黄的光晕,刚抬了抬手腕便发觉自己还打着点滴。 她是在医院了吗?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不是一般的病房,这房间的设置更像是VIP病房。 那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呢?正当钟景语还在发愣的档口,寒暄一已经推开房门进来咯。 “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寒暄一说着欲要再次出去,可是钟景语却摇了摇头,只说想喝水。寒暄一竟然还留在医院,这让她有些紧张感。 寒暄一立即走到了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床沿边递给了她。“你肚子还痛不痛?”寒暄一略有丝不自在地问道。 肚子?好像醒来后腹部便没感觉到如何痛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钟景语一脸地不知所云,便又开口问道:“你不会连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吧。” 啪! 钟景语刚从寒暄一手中接过的水杯立即从她手中坠落到了地上,响起了一句凄厉的叫声。 钟景语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寒暄一久久不能回味过来,她怀孕了?她再次怀上了单年的孩子了?钟景语想哭泣,可是却再无眼泪可以落下来。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当初她打掉了她和单年的第一个孩子,如今是那个死去的孩子不甘心又回来了吗? 钟景语抬手触摸了一下腹部,那里依旧是平平坦坦的,没有丝毫的凸起。也许是因为怀孕的日子太短了不显吧。但是这个事实,却依旧让钟景语不知所措。 “我,可以让我静一静吗?我想再睡会。”钟景语低下头支吾道。 寒暄一看到钟景语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也猜到了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他便又有一丝后悔了。既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就该让医生神不知鬼地拿掉还在,相信齐欣雨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肚子里的还在是单年的。这件事是他从齐欣雨的口中得知的,齐欣雨临走的时候也对他说了,就算钟景语怀了单年的孩子,她依旧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 齐欣雨是个比谁都要固执的人,这一点寒暄一早就体会过了。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在感情上更为固执地让人害怕。 寒暄一跟钟景语道了别便自己回去公寓了,他明天早上还会来的。 虽然看到钟景语这样,他很想陪在她身边,即使是守在门外也好,至少这样自己很安心。可是他也很清楚钟景语,她绝对不会想不开,这一点认知他还是有的。只是在这个事情上可能她还是没有理清楚该怎么办,而自己也不能帮她选择。希望她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对他来说她最正确的选择便是打掉那个小孩。 天一亮,寒暄一便又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又跑去医院了。但是他没有直接去病房找钟景语,而是去找办公室找医生。 “怎么样,她最近能动手术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吧?”寒暄一有些迫不及待地望着医生问道。 “怎么,你们之前不是想法设法保住孩子而是要拿掉的吗?”医生让他搞的有些头昏了,“不过现在是不能拿掉孩子的,这个时候会要了大人的命的。而且如果这个孩子如果保不住,以后她可能就再也无法生育了。” “什么,无法生育?这是怎么一回事?”寒暄一的眉头不由地紧锁了起来,整个脑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是的。句检查报告显示,她之前应该有引产过吧,而且引产完后也没有立即修复好破损的**,如今再次动一次引产手术,可能就再也保不住**咯。”医生淡定地说着这个客观的事实。却没有发生寒暄一一听完后便已经离开了。 寒暄一这是要去急着找钟景语,他绝对不能让她再动手术了。要不然以后她再也无法有做妈妈的资格咯。虽然他无法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可是他更无法忍受钟景语不能为人母的痛苦。 他深怕晚了一步钟景语已经做好决定了。 可是病房门一打开,却已经没有了钟景语的身影。他厕所阳台,病房里所有能藏人的角落都翻过了都没有钟景语。而床上还放着钟景语昨晚穿的病服,这下子寒暄一更慌了。 他离开了病房便向护士值班的方向跑去,她们是怎么看人的,病人丢了都没有通知他。如果钟景语有个意外的话,他绝对让她们立马滚蛋。 第三十三章 命运 “钟景语,你、、、、、、”寒暄一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人儿,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钟景语也看着他一脸奇奇怪怪的,甚是疑惑。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他一直把她从头看到尾啊? “我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刚才去哪里了?”寒暄一终于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道,表情极其严肃,让钟景语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我去厕所了。” “去厕所干嘛把衣服换了?” “之前的衣服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 “脏衣服干嘛放在床上?难道不怕把床也弄脏了吗?” “呀,我忘记了。” 、、、、、、 所以钟景语消失了这纯属寒暄一自己吓自己,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冷静了? “那个,孩子你还没有拿掉吧?”寒暄一坐在沙发上突然问道。而他这一问,钟景语显然是愣住了。 “额,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寒暄一安下心后再次装着很严肃地问。 “随遇而安吧,既然都怀上了,这次我不会再亲手扼杀一个小生命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无辜的。”钟景语说着便抚摸上了腹部,那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成长呢。 寒暄一看着她这个模样大概也就知道了她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不过她既然都已经决定生下孩子了,那么他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孕妇不能有太多压力不是吗? “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打算?”寒暄一看似淡然,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淡定。 钟景语听到寒暄一这样一问,本不想说的,可是他救了自己和小宝宝一命不是吗,就当作是谢恩吧。“回老家,和爸妈一起。” “哦,那先把身子养好再回去吧。这段时间先搬回我哪里住,虽然这医院条件不错,但总会还是有熟人在身边照顾会比较好。” “不用了,我、、、、、、” “不用多说了,我先上班去,下午过来接你。记住,别跑,不然你的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寒暄一说完便不给钟景语任何争辩的机会便夺门而去了。 这不像是寒暄一的作风哈,钟景语望着寒暄一消失的方向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寒暄一的话她倒也是听进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把宝宝救了回来,医生也跟她说了现在不宜远行。而且想要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也就只有寒暄一那里才是安静的咯。 什么时候开始,钟景语竟然觉得寒暄一在的地方是她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了?或许是以前的寒暄一太过恶毒,而如今稍微一点点改变,竟然是让打从心底心安。毕竟那是寒暄一,骄傲如他,根本就不会出尔反尔。所以她也坚信自己养好身子后可以安静地离去。 下午时,钟景语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就连寒暄一进来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孕妇的初期反应,竟越来越嗜睡了。 寒暄一并没有着急着叫醒她,反而是坐在旁边静静地凝视着她安睡的面容。可是钟景语似乎已然进入了梦想,眉头却一直紧锁着,让人忍不住怜惜起来。她的梦里始终有着可怕的阴影不是吗? 寒暄一的眼神从来没有那般温柔过,嘴角竟勾起了一丝弧度。他此刻的脑海里全是一片对过去的回忆,而记忆的起始自然是钟景语第一次晕倒在他车底下。 那天是秦伊颜出国日子,而他赶去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了,飞机已然起飞。当时他心如死灰,车速早已超越了限速。可是看到钟景语走过来时,他自问还是及时地刹住了车。可是钟景语倒在了他车下是个不争的事实,他原以为钟景语是吓晕了过去。于是他就有些歉意地送她去了医院。 可是医生却说她只是因为刚流产几度虚弱而已。寒暄一便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背,自己女朋友跟人跑了,现在还能撞上这种事,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时隔不久,他去H城出差,钟景语竟然再次晕倒在了车下。寒暄一顿时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太过蹊跷了,怎么可能这么巧?除非是有人有心设计了自己,就如当年秦伊颜设计了自己一般。于是他让人去调查了钟景语的一切,却发现钟景语很有可能想要借机勒索自己。因为那个时候钟景语的母亲病重,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而钟景语又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这很难不让他想歪了。 他顿时把事情秦伊颜的痛苦全都发泄在了钟景语身上,并诞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就是满足她对金钱的需求,让她在自己身边为奴为婢,让她和自己一起痛苦着下地狱。 然后就是这样一个邪恶的念头导致如今的场面,钟景语是从天堂坠下了地狱,而他自己呢?大概是从地狱回到好不容易回到了天堂却再次掉进了地狱,而后面这个地狱则是自己挖掘出来的。因为他爱上了他的宠物,他爱上了钟景语。可是钟景语爱不爱他,他不知道,也许钟景语恨他入骨吧,毕竟他对他做了太多太多过份的事情了不是吗?他没有资格请求他的原来,他也没有资格要求她回应他的爱,而他却在也留不住她,这才是他最大的痛苦。 如果早知道今天他会这般生不如死,当初就不该留她在身边的。可是另一个自己却在说,如果不留她在身边,那么这四年自己的心是不是完全如石头一般不再跳动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她能多留几日在自己身边就留几日,如果她还是要走,那么他还是会走的。 寒暄一托起钟景语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去。而这时钟景语却已经醒了过来,看到寒暄一这样一个温柔暧昧的举动,她又立即闭上了眼睛。 寒暄一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她。而她竟然没有任何厌恶之心,反而觉得有丝温暖呢? 不过一等寒暄一重新抬起了头,她也就故作初醒的状态睁了睁眼皮,显得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额,你来了啊?”钟景语明知故问道,嘴角扯了扯好掩饰自己的不安。 “嗯,起来收拾一下走吧。”寒暄一慢慢放下她的手,很镇定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便露出了意思苦笑,他这是在不好意思吗?生怕被她抓到自己对她异样的举动? 当钟景语第三次回到寒暄一的公寓时,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原先的床依旧还放在老位置,厕所放着她以前的日用品,只是都是换了新的却是一样的牌子。 钟景语看着这一切,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她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寒暄一,此刻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如此这般。 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吗?可是这怎么也说不通不是吗,于是她依旧摇了摇头,不打算往这方面继续想下去。 “你洗漱完了吗?”寒暄一转过头望着已经换上睡衣的钟景语道。 “嗯。”她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感觉再次回来之后,她和寒暄一之间的气氛总显得有些尴尬。就连寒暄一都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那你去卧室睡吧,今晚我睡客厅。”寒暄一淡淡地说道,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这对钟景语却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寒暄一竟然叫她睡他的卧室。她在这里住了四年,只进去卧室两次,因为那里是寒暄一的禁地。那如今是什么情况?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况,钟景语始终是不敢答应的。 “额,不,不用了。我睡客厅那张床就好了,而且都睡习惯了。” “你现在身子很虚你不知道吗?这外面风大,难道生病了要我可不负责?”寒暄一就这样被钟景语拒绝了自己一番好意显得有丝怒气,语气都带着意思冷漠。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谁叫你以前把卧室列为了禁地的,而且里面还有他和秦伊颜的回忆不是吗,突然进去睡一觉难免会有阴影不是吗?想到这里,她的莫名的有一丝酸楚。 “那就好,反正早晚会习惯的不是吗?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困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寒暄一立即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道,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钟景语也只能是无奈地看着寒暄一点了点头,要不然她能说什么?寒暄一虽然现在对她貌似感觉很好,可是谁又能确定他能一直这样温和下去呢?所以还是能避免一些纷争还是避免的好,而且睡他的卧室她也不亏不是吗? 为了自己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好,于是钟景语在寒暄一火辣辣的注视下毅然踏入了卧室。 而当钟景语走进卧室重新打量了一眼卧室时,却发现卧室的一切都变样了。不再是灰色调,而是米白色的窗帘,纯白色的床单被子枕头,还有一张新买的纯白羊毛毯铺在地板上。床边的桌子放着一个插着新鲜的百合花的花瓶。 钟景语望着这一切,隐隐有一丝小小的雀跃,这是她期待的房间摆设不是吗?为什么寒暄一会知道,还是说他现在的喜好和她的喜好巧合了? 钟景语想着禁不由地走到了卧室里的那个小房间的门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打开再看一眼,是不是里面小房间的一切也变了?钟景语的心里竟是希望如此的,可是寒暄一那么爱秦伊颜,会把关于秦伊颜的所有换掉吗? 突然之间她又不想进去了,她怕看到里面都是秦伊颜。似乎钟景语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情绪变化,她是在为寒暄一吃醋呢,但是却毫无察觉,这是她迟钝呢还是自己骗自己? 但是好奇心尤为大的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小房间里的门。而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秦伊颜,而是很多很多的珍藏版的音乐碟片。其实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立体空间专门用来欣赏音乐的不是吗?只是以前被秦伊颜的相片全部都挡住了而已。 那么秦伊颜的相片去哪里了呢?是被谁收起来了吗?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也就不再多想推出了小房间。 “怎么还不睡?”寒暄一站在卧室门口道,看到她从小房间出来他也没有任何不满。 “哦,正准备睡了。”钟景语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整张脸有丝不自在的晕红。 “嗯,那你早点睡吧,我帮你把门掩上。”寒暄一说着便推出了卧室。刚才钟景语那个娇柔羞涩的样子竟然让莫名的心动。 这一夜又注定无眠、、、、、、 第三十四章 不一样的寒暄一 当清晨露水都干了,太阳都快晒到钟景语身上时,钟景语才有一丝感觉。 她睁了睁还有丝无力的眼皮,才想起作业她把窗帘拉开了并没有合上。可是看到这么耀眼的光芒,扭过头朝桌子上的一个闹钟望过去。竟然已经是八点过五分了,钟景语顿时脑子一个机灵。她还没有做早餐呢,等一下寒暄一已经起来了没有早餐吃怎么办? 她睡之前明明调好了闹钟六点半会响的啊,怎么会这样?于是她立即匆匆忙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而当她打开卧室门看到寒暄一身上正挂着她以前穿的围裙时,立即整个人呆住了。而寒暄一此刻手里还端着一碗不明物体的液体,看到钟景语突然冲了出来,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就这样直直地凝视了对方几秒后,最终还是寒暄一比较淡定,轻轻地咳了两声,把手上端的东西一放入桌子上说了句“你洗漱一下吃早餐了”便立即又跑去了厨房。 钟景语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望着钟景语跑去厨房的身影久久不能理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不管了,既然寒暄一没有因为她懒睡了责怪她那总算是好的不是吗?记得以前只要钟景语稍微吃了那么一刻寒暄一不仅不会给她好脸色,甚至还会让她干更多的苦力活。这些钟景语可是很有阴影的,所以看着桌上寒暄一准备好的早餐她还是无法淡定的。 面包估计是现成买的,牛奶更不用说了,还有几个咸菜,不过都看不清原材料了。当然紧接着便看到了两碗白粥,似乎还是不错的,白白净净的,米饭也是能看出来是已经煲烂了的,这还真难得。可是为什么还有煎蛋呢? 为什么这顿早餐中式西式的都有呢?钟景语望着满满一桌,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味。 “鸡蛋煮好了。”寒暄一说着便端出了几个用盘子盛着的几个白煮蛋,那鸡蛋在盘子上滚来滚去的,而寒暄一则是左右摆来摆去的,那样子真的是太滑稽了。 钟景语看着不禁笑了出来,而她这样一笑寒暄便了下来,就这样用热的发烫的目光打量着她,盘子上鸡蛋顿时也不动了。他几乎就从来没见过钟景语笑过,原来她笑起来也可以如此可爱的。 看着寒暄一的表情那般,钟景语也自知是自己失态了刚才。于是连忙站了起来接过了他手中的鸡蛋。 “你笑起来很好看。”寒暄一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很优雅地坐了下来,身上之前系的围裙早已经取了下来。 而钟景语也自然被他这样一句说得眼睛都看直了,寒暄一说她笑起来很好看?他这样的人也会夸别人吗?真实不可思议哈,不过钟景语更多的是感到一丝尴尬。脸上的红晕几乎是立即就窜了上去。 而这顿早餐就在这样的尴尬气氛中进行了。当然除了吃面包钟景语是不敢碰那几碟小菜的,就连白米粥也只是尝了尝。钟景语只能说某人的厨艺不是一般的“很好”。 “我不知道孕妇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所以能准备的都弄了一点。”寒暄一拿起旁边的牛奶就喝了一口,眼角时不时地瞟了瞟钟景语的反应。 钟景语朝寒暄一望了过去,那种心跳的悸动缓缓而来。“谢谢。”她说完便又低下了头。 “喝点牛奶吧。”寒暄一说着便又递给钟景语一杯牛奶。 “哦” “小米粥,给。” “谢谢。” “试试这个小菜。” “好。”钟景语夹着一小筷子咸菜入口,先不管材料是什么,但是咸得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但是看到寒暄一那有丝期盼的眼神,她竟然当作很美味的样子咽了下去。然后低下头立即扒粥喝。 “我帮你剥个鸡蛋。”寒暄一拿起一个鸡蛋又剥了起来,钟景语只能有些傻傻地望着改变如此之巨大的寒暄一。 难道他们两个现在倒过来了?还是寒暄一良心发现,想要好好弥补她了? 、、、、、、 话说最近的日子钟景语是真的过得很舒适,除了一开始食物不是特别好之外,之后都已经改善了。因为那之后寒暄一也发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于是在数次含歉意地望了望钟景语之后打算请个师傅来家里做。 本来一开始钟景语是坚持自己做饭就好的,可是寒暄一就是不依,说什么她现在需要好好养身子,还是不要动刀动锅的好。所以师傅就每天中午和傍晚都回来一次,给他们做饭。 喵! 钟景语正想逗弄一下橘子的,却被寒暄一抱开了。 喵,喵! 橘子让寒暄一这样从钟景语跟前抱开了似乎有些不乐意了,死劲在寒暄一怀里挣扎着,可是寒暄一却没有让它那么容易就挣脱了。 “怎么了?“钟景语有些奇怪的看着寒暄一这样的举动。 “它好几天没洗澡了,你还是不要抱它玩了,脏,孕妇抵抗力没那么好。”寒暄一说着便无视了橘子的咆哮。 钟景语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孕妇那么多呢”,可是她自然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橘子。其实橘子的毛真的好若软,抱在怀里别提有多舒服了。而且这次她回来,橘子不但没有认生,反而更加亲近她了。 “要不,我把它洗干净了,你再玩吧。” 随后寒暄一抱着橘子进了洗手间,钟景语的一颗心也立即悬了起来。要知道,寒暄一可是从来都没有给橘子洗过澡的,他行吗? 正当钟景语准备过去看看时,洗手间顿时传来一声橘子凄厉地叫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钟景语也就不再犹豫,立即向洗手间走去。 寒暄一此刻正一脸的水渍,他的衣服几乎都湿了。而像落汤鸡的橘子还被他抓在手心,它还妄图在挣扎着。钟景语看着这样一幕,不由地对橘子的厚此薄彼有些埋怨了。想当初她把橘子弄成这样,橘子可是没少给她苦头吃,手上全让它抓伤了。而寒暄一却只是让它给溅了满身水渍而已。 寒暄一有丝尴尬地望了望钟景语,紧接着又像把橘子放到水里面去。 “等等,不是你这样给它洗澡的,不然它会难受死的。”钟景语说着便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副手套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给我吧,我现在戴了手套没关系的。” 寒暄一终究是没办法了,也只能把橘子放到了她手上。橘子一到她手上顿时像解放了一般呜呜地哼叫着,那小可怜的模样让钟景语乐坏咯。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寒暄一看着杂志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正和橘子玩得不亦乐乎的钟景语道,眼神依旧带着些许期待。 “我,”她想要什么?她只想要一份安稳幸福的生活“安稳的过日子便好吧。”她淡淡地笑道。 或许是这几天和性情大变的寒暄一相处久了,她竟然都没有一丝以前的在他面前的压迫感,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逸。 不过貌似她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吧,那么她是不是该走了?看着寒暄一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吗?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她的手轻轻地抚摸上自己的腹部,腹里面的小生命似乎一直很安静。她还有一个小生命需要照顾,她得为自己和孩子的以后好好打算。而她是短短不能在寒暄一身边待下去的,毕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她也不愿意,就算寒暄一愿意留她下来,她也不会受她这份情。 而钟景语还没有跟寒暄一说明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时,有一个人却已经找上她咯。或许这几天过得真的太过安逸了,以至于钟景语都忘记了其实还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秦伊颜。 第三十五章 订婚 钟景语趁着寒暄一上班的时间,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商场准备再挑些小孩子一些适合的衣物,而秦伊颜依旧跟前几次一样,像鬼魅般离奇的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虽然钟景语依旧有些惊愕,但是显得比以前从容多了。 “我们谈谈吧。”秦伊颜第一句话便说直了,而且没等钟景语回话又自顾自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似乎她就一定料定了钟景语会跟着去一样。而钟景语也没有让她失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不喜欢她这个人,但好歹也是寒暄一的爱人。她现在靠寒暄一照顾着,不堪僧面也会看佛面。 于是两人又坐在了一间餐点店,彼此面对着面喝着饮料,都不说话。时间久了钟景语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边喝边搅动着手中的奶茶,是不是捏起一块糕点吃着。她完全不急着要问秦伊颜找她干嘛。 “你就不好奇这次我又找你干嘛?”秦伊颜一脸冷冰冰地说道,听着这口气,钟景语就知道她肯定找她没什么好事,八成是来算账的。毕竟她现在又住到了公寓,秦伊颜又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吭一声呢? “你讲吧,不用对我拐弯抹角的,又不是第一次了。”钟景语扯了扯嘴角道。 “暄的母亲下个月要回国一趟。” “哦。” “不问问她回国干吗?相信你也知道她不轻易回来一趟的。”看着钟景语始终淡淡的表情,秦伊颜不免有些失算的感觉。 “随便,反正也不管我的事不是吗?”钟景语耸耸肩道,依旧望着手中的奶茶。 “她是回国为我和暄举办订婚仪式的,难道暄没有告诉你?”秦伊颜始终盯着钟景语看,似乎不想放过她说这话时钟景语的任何表情变化。可是钟景语却始终一脸淡漠。 “哦,那恭喜哈!可惜我喝不到你们的订婚酒了,因为我过两天就要走了。”钟景语放下奶茶,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秦伊颜说道。 “为什么还要过两天?今天走或者现在立刻离开不是更好吗?难道你觉得这两天还能挽回什么吗?”秦伊颜听着钟景语一副与世无争口气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会儿听着秦伊颜这一问,钟景语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对啊,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过两天呢?难道就是想故意说给秦伊颜听的?她何时这么小心眼了。 “钟景语,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现在没有和暄住在一起便觉得暄不爱我了。即使你现在让他接到了公寓里住那也不代表他会对你有什么,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这段时间你住在他那他可是跟我讲了的,我之所以不来找你,那是因为暄说你怀孕了身子虚弱不好打搅。可是现在这么多日子过去了,难道身子还没有恢复?还是你想借此在暄身边多留几日?”秦伊颜最后那一句让钟景语的脸色顿时有些黯然,甚至有丝说不出的心虚。 钟景语想立刻否认,可是摸着自己的良心讲,她不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情想再留几天吗?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敢再开口了吧。你就承认了吧,你爱上暄是不是?” 我爱上了寒暄一?钟景语有顿时让人当头棒喝了一样,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敢去证实的感情就这样被秦伊颜这样无情的点了出来? “所以你更不可以继续再留在暄身边了,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资格,也不说暄爱不爱你,就凭你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暄的你就该走得越远越好。我相信你不会那么不要脸,怀着别人的孩子还会死缠着暄不放。”秦伊颜冷冽的眼神里充满了藐视,似乎钟景语就是一个那般不要脸的女人。 钟景语几乎都没有再说过话了,因为已经够了。她径直站了起来,没有再理睬秦伊颜而独自离开了。 是的,她爱上了寒暄一,拜秦伊颜所赐,她承认自己就是爱上了寒暄一。可是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结局,又何必来敲击她?以前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寒暄一,那是因为她还想着能全身而退,可是现在这样也好,至少自己的心里终究还是住着那么一个人,也不会太过落空。 她是要离开,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天。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至少不能让自己有所遗憾不是吗? 回到公寓里,寒暄一已经让厨子准备晚餐了。而寒暄一则在一旁的沙发上摆弄着什么,听到钟景语进来的声响又急忙收了起来。 “那是什么?”钟景语望着那一堆已经让寒暄一统统塞进盒子的了东西疑惑道。 “额,是路过商场时一个朋友送的,都是些孕妇的衣服。你自己看看吧。”好吧,寒暄一承认他人生第一次撒谎只为了这点小事,而且还很不成功。可是他又说不出口是自己特地叫助理去买的,总感觉别扭。 钟景语也不拆穿他,只是笑着望了他一眼便把衣服从盒子里拿出来自己左右试了起来,这孕妇的衣服的身高还是蛮适合她的嘛。钟景语也只记得给肚子里的小孩子买衣物却忘记了给自己买,难得寒暄一会知道。 钟景语抬起头略有所思地朝寒暄一望了过去,其实抛开以前的所以恩怨来看,寒暄一又帅又有保障,而且还很体贴,不外乎是一个好老公。只是,只是不会是自己的。 “先生,小姐,可以吃饭了。那我先走了。”厨子说完已然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告了辞便离开了。 “你老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寒暄一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钟景语,她看他的目光让他心跳剧烈,甚至有丝无措感。 “我想明天离开。”钟景语风轻云淡地说完便喝了口汤,而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寒暄一瞬间有些呆滞的表情。 “确定?” “确定。” “那好,我明天送你去火车站。” “谢谢,这段时间打扰了。” “不用客气,就当是我以前那般对你而做的补偿吧,希望你少恨点我。” “不恨你了。” 话音刚落,寒暄一手中的勺子突然“啪”的一声滑倒了碗里。钟景语说不恨他,这会儿就算是他再能装也无法止住内心的惊喜。他一直以为在钟景语心里一定是深深地恨着自己的,就算是自己为了赎罪而改变了不少,但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她会一点也不恨他了。 “寒暄一,虽然我现在真的不恨你了,可是我依旧不能继续呆在你身边了,我希望你能谅解我。”钟景语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浮出一丝苦涩。我不恨你了,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而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但是你我只能当作是黄粱一梦。 “我不介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下来吗?”寒暄一试图想挽留,如果之前他还很理智想得开,那么这一刻他就凌乱了。既然钟景语不恨他了,为什么不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呢?他可以不介意孩子,甚至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可我介意,因为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你。”钟景语话一出,寒暄一的脸色顿时黯然了,她知道她一定伤了他。 “可是单年快要和齐欣雨结婚了,你觉得他会放弃他现在的一切来做你孩子的父亲?”寒暄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语气却有些冷漠。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管单年的事情。我和他永远也不会再有关系了。” “你能一个人拉扯大孩子?那孩子生出来总不会没有父亲吧,那等孩子长大了你又要怎么跟他解释说他没有父亲?难道你觉得让一个孩子成为一个让人笑话没有父亲的小孩也没关系吗?” “他以后会有父亲,”钟景语突然打断道:“但是孩子的父亲不会是单年,更不会是你。”她望向寒暄一的眼神显得那样坚定。 “钟景语!”寒暄一的声音顿时冷冽了起来。 “对不起,也许我说得太过份了。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吗?而且你也要订婚了,那么我就更应该走了。我自己已经没幸福了,我不想别人因为我也不幸福。”钟景语的眼神晕着淡淡的伤痛,只是眼皮一垂下就埋没下了。 “我、、、、、、” “不用说了,寒暄一,总之很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真的很谢谢。我累了,先休息了。”钟景语说完便立即起身朝卧室走去,直接忽视了寒暄一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吧。 第三十六章 不能原谅 第二天,寒暄一说等他回来后再送钟景语去火车站。然后他就出去了。 钟景语没有等寒暄一回来便自己去了火车站,她知道,他送她是送不成的。不想让自己有任何一点舍不得,所以她果断地自己走了。 一直到火车启动,寒暄一始终没有来得及赶到火车站。等赶到月台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而他手里的那个小巧精致的盒子让他都快抓得变形了。 钟景语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她妈正在客厅看电视,他爸竟然也跟着看起了肥皂剧,这让钟景语可真是大跌眼睛啊。 看到钟景语提着行李回来了,两老显然是异常地惊喜。钟妈妈双眼盈眶地摸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脸,这又是大半年不见了,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我的景语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外头吃苦了吧。” “对啊,这大半年没见,也不好好照顾自己!”钟爸爸接过钟景语手中的行李道,那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爸,妈,没事啦!就是最近太忙了,所以现在我就放假回来好好修养咯!爸你可要给我左好多好吃的才行!”钟景语搂着钟妈妈的手对钟爸爸撒娇道,只有在父母身边,她才会觉得幸福吧。 “好好,让你爸给你做!”钟妈妈溺爱道,钟爸爸也立即宠爱地望着她们母女俩。对钟爸爸来说,他们母女就是他的一切了。 钟景语从行李袋里掏出了给爸妈买的礼物,也说了很多这半年的工作情况,当然是瞎掰的,不过也是为了他们放心不是吗? 可是晚餐的时候,钟景语本来吃得好好的,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劲儿离开窜到了口中。于是钟景语放下碗筷就跑去了洗手间吐了起来。 而此时钟妈妈也立刻放下碗筷跟了过去,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景语,怎么样?来喝口水簌簌口,喏毛巾。”钟妈妈终究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有些事情钟景语不说,他们不问,她就更不会说的。 “谢谢妈。”钟景语忍着胃里的恶心,喝了口水。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怀孕初期的反应?那么、、、、、、 钟景语望向钟妈妈,发现钟妈妈眼中不仅有关系,也有一丝疑惑的。看来她是瞒不住了,不过总得要说不是吗,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如今她却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 “景语,你老实跟妈说,你,你是不是怀孕了?”钟妈妈虽然之前一直很配合钟景语先前那股兴奋劲儿,可是钟景语是她女儿,钟景语就算藏得再好,她也看得出她到底是有事瞒着她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又不是过年过节的说公司给她放假,人又瘦了那么多,肯定是出事咯。只是她之前一直不问只是觉得还是给女儿一些时间的好,可是看到她这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是无法淡定了。 “妈,对不起,我、、、、、、”钟景语缓缓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再看钟妈妈那心痛的眼神。 “傻孩子,”钟妈妈说着便抱过钟景语,“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虽然婚前怀孕了,但也没什么,抓紧时间结婚,穿婚纱的话还是看不出来的。” 钟景语万万没有想到钟妈妈会认为自己会结婚,她看着自己的妈妈嘴角那抹欣慰的笑,鼻子一抽竟委屈得想掉眼泪。“妈,对不起,我给你蒙羞了。” “这是什么话?我家景语终于要嫁人了怎么说给我蒙羞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说,我女婿是谁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回来?” “我不会结婚的,我想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钟景语闭上眼睛娓娓道,可泪水终究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 “什么?不结婚?”钟妈妈似乎受到了刺激般,一把拉开钟景语。“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对方不想负责任?告诉妈,妈给你找回公道去!” “不是,不是,妈!求你别问了好不好!我改天再和你解释,对不起妈,我对不起你们!”钟景语说完别绕过钟妈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妈妈站在原地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怀孕了竟然不结婚,而且还说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 听到这么大声响,钟爸爸也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老板一脸绝望的表情,顿时也慌了。 钟景语躲进了房间,把自己捂着在被子里面,放肆地留着眼泪。现在除了孩子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绝对不会放弃孩子的。可是爸妈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没有孩子的父亲。 钟景语就这样挣扎了一夜,孰不知钟爸爸和钟妈妈竟然在客厅坐了一夜。当钟景语顶着两只肿的又大又红的眼睛出现在客厅时,她重重地朝他们跪了下去。她知道,他们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初她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本来不想这么快让他们知道的,可是天不随人愿。 “把孩子打掉吧,”钟爸爸听到女儿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又是生气又是心痛,可是看着钟景语一动不动的身子,他压抑不住怒道:“景语!你现在还那么年轻,孩子没有父亲,一生下来就会毁了你一辈子的!就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和你妈也丢不起!” 钟妈妈也跟着附和道:“你就听你爸的,我们坐在这里想了一个晚上了。孩子绝对不可以生下来!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没有人出来承认,那么我们绝对不允许。” “爸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这个孩子我是真的不能打掉的。”她已经杀死了一个孩子了,难道还要再杀死一个吗?就算大人有错,但是小孩是没有错的哈,这叫她如何再下得去手。 “那好,你就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钟爸爸听到钟景语是这样的态度,顿时火气更旺了。 “爸,我不能说。” “是不是过年时陪你一起回来的那个男人?”钟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 钟景语跟寒暄一说想请假几天回来陪爸妈过年时,寒暄一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说要和她一起回来。寒暄一当时就是她的主子,他说什么她能不答应嘛。可是要怎么跟爸妈解释他呢?而回到家里,钟景语还没有解释,爸妈就已经错认他为自己的男朋友了。 而寒暄一竟然依旧没有任何解释,还非常客气有礼貌的跟她爸妈相处了起来。钟爸爸钟妈妈以前是知道单年的存在的,但是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单年了,问了钟景语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已经分手了。 他们都很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很好的归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在得知钟景语和单年分手了以后,本来他们还在愁自己的女儿大学毕业了都还没有对象的,可是一看到钟景语带来寒暄一回来,俩老顿时眼睛发亮。 尤其是钟妈妈,对寒暄一那可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啊! 钟景语听到钟妈妈这般问了起来,便有丝慌了,误会谁都好,就是不能误认为是寒暄一的。钟景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就是本能的不想让他们误会他。 “不是的,你们不用猜了。总之我是不会讲的。“钟景语坚决地说。 “不是他那是谁?你总不能是让人给强暴了吧,那这孩子就更要不得了。“钟妈妈急道。 “不是不是,不是强暴,”虽然单年那天对他的行为根本就是强暴,可是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那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不说,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把孩子打掉!”钟爸爸说着就动起手来了。他拉起钟景语二话不说就要朝门口走去,而钟景语显然是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发怒过,顿时也被吓到了。 等到钟景语回复了神志,顿时死死地抓住了附近的柜子。 “爸,你如果要我打掉孩子,那我也不活了!”钟景语哭着叫道,她绝对不要打掉孩子。即使单年的,即使并不是她想要的,既然已经存在了,那么她就不能再这样残忍。 “景语!”钟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态度那么坚决,顿时也拉住了自己那冲动的老公。这件事情还是慢慢再商量吧。 这头钟爸爸看着钟景语那般死心,死抓着她的手于是也渐渐地放了下来。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而这时,客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孩子是我的 看着钟爸爸最终送了手,钟景语便立即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钟妈妈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就跑去接电话了。钟爸爸还在自量这以后该怎么办好。 钟妈妈拿起电话问道:“喂,你好!哪位” “阿姨你好,我是寒暄一。”寒暄一态度温顺得说道:“您现在不忙吧,我想打扰你几分钟。” “寒暄一?是过年来的那位?”钟妈妈暗忖道,这景语都说肚子里的小孩不是他的,那他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呢?难不成、、、、、、 “嗯,是的,没想到阿姨还记得我。”寒暄一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有什么事情吗?” “阿姨,是这样的,钟景语回去有跟您说什么吗?” “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带回了一个孩子在肚子里。”钟妈妈听到寒暄一这样问,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那您和叔叔是怎么打算的?”寒暄一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钟妈妈的口气有些不对劲。 “打掉!” “什么?阿姨,不可以打掉!” 钟妈妈听了顿时气到:“没父亲的小孩要来干嘛?那不是毁了我们景语一生吗?” “可是钟景语一定不会愿意,难道你们要强行逼着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寒暄一慌了,钟景语绝对不能再动人流手术了,那以后的人生也一定毁了。 “不愿意那我们俩老就死给她看!”钟妈妈强硬道,景语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孩子一生下来,先不说能不能再嫁个好人家,就是她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抚养起一个孩子啊!那种艰辛又招人冷眼的生活,她是绝对不答应让自己的女儿过的。就算以死相逼也在所不惜。 “阿姨,你们就真的不能考虑一下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吗?她、、、、、、” “你现在是她什么人?你又是孩子的什么人?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们考虑?你想过我们景语没有?要是她把孩子生下来,不仅要遭人白眼,她以后的幸福也毁了!”钟妈妈说着说着不禁抽泣了起来,这景语怎么就这么傻呢? “如果我娶钟景语,你们愿意吗?”寒暄一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小地紧张,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老实说,景语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阿姨。是我的,所以我要娶钟景语,只是她不愿意,所以就离家出走了。”寒暄一若有其是地说道,说这个慌的时候竟然还觉得有一种很正直很心安的感觉。似乎钟景语肚子的小孩就是他的一般,而他娶钟景语就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么说来是你们吵架了?所以她、、、、、、”钟妈妈听寒暄一这样一说,一颗心顿时激动了起来,感觉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般。 “没错,她误会我了,所以、、、、、、阿姨您一定要帮我劝一下她,我待会就来接她。”寒暄一此刻已经开着车到H市了,这会儿只是想确认一下钟景语的父母知道钟景语怀孕了事情没有。如果知道了的话,那么一般较为传统的家庭都不会接受,就像这样,完全让他猜中了。幸好他来得及时吗? “好吧,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来解决的好。”钟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未来女婿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懂得负责任。 “嗯,谢谢阿姨。” 寒暄一挂了电话后,便再次加速朝钟景语他们家驶去。 这头钟妈妈放下电话便和自己老头子说了刚才和寒暄一说的事情,钟爸爸脸上也顿时绽放了笑颜,原来只是小俩口闹脾气了,虚惊一场,不免也为刚才自己差点弄出人命来感到心虚。 钟妈妈于是敲了敲钟景语的房门,说有话要对她说。而钟景语此时也正在为了刚才自己那番话伤到了父母而在自责,听到母亲敲门于是也立即抹了抹眼泪跑去开门。 “傻孩子,你们吵架也不能那孩子来赌气啊,刚才就差点出事!”钟妈妈一开口便责怪道。 钟景语看着钟妈妈已经不是之前那番悲痛的神情,换而代之地竟是一副喜极而泣的神色,而且她说的那些话也让钟景语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小俩口?什么闹脾气? “妈,我可不可以不打掉孩子啊?我、、、、、、” “打什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当年我和你爸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嘛。两个人吵吵闹闹,但是也不能太过头了,适合而止。这会儿人家都追到门口来求婚了,你也不能由着性子来!”钟妈妈说着便拉起了钟景语的手拍了拍。 “什么求婚?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钟景语一头雾水道。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现在就只剩下咱们母女俩,妈就问你几句心里话,一定要老实说哦!” 看着钟妈妈一脸认真的模样,钟景语也正式地点了点头。从小到大,钟景语心事可是从来都只会跟钟妈妈说,因为没有什么比较玩得好的闺蜜。而这次自己没有跟她孩子的父亲是谁,钟景语还是有些内疚的。 看着钟景语乖顺地点了下头,钟妈妈还是蛮高兴的,看来自己的宝贝对自己还是那般依赖的。“那你老实跟妈妈说,你是不是打从心底喜欢小暄的?” “小暄?” “对哈,就是寒暄一。”钟妈妈笑眯眯地解释道,反正都快成一家人了,叫女婿全名总显得生分,这样一叫顿时亲切不少。 “妈,”听着母亲这样一解释,钟景语只觉得脑子都在嗡鸣,什么时候自己妈妈叫寒暄一这么亲切了? “好了,你别打岔!你就老实跟妈说,到底喜不喜欢他?”钟妈妈带着几许严肃道,看样子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钟景语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来,如今自己已经离开寒暄一了,既然妈妈要问,那也就不用刻意隐瞒什么了不是吗?自己始终也是要承认自己内心的感情。 她抬头望着眼前已经接近五十岁的母亲,眼角的皱纹早已经因为治疗的原因比一般同龄人更要密集,更要深刻,鬓角也有了丝丝白发。她上前一步抱着钟妈妈道:“妈,我爱他,真的。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好孩子,这就对了。既然相爱,那还闹成这样也太不像话了,听妈一句,以后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钟妈妈慈祥道。 “什么结婚?”钟景语松开手一脸不知所云地看着钟妈妈。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钟爸爸立即跑去开门,一见果然是寒暄一。 “看吧,我女婿来了。走走走,当着面把话说清楚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孩子始终不能没有爸爸。”钟妈妈说着就拉起钟景语的手往外走去。 “妈?”钟景语顿时有些心慌了起来,是谁?妈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有人先告诉她?刚才还是一片天昏地暗,怎么才一下子就天晴了?而且还晴得不可思议。 “寒暄一?你怎么来了?”钟景语久久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寒暄一此刻正在和自己父亲攀谈着,看到她出来顿时也望向了她。 “我、、、、、、” “什么怎么来了?人家小暄是来接你和孩子回去的,孩子父亲都找上门了,你总不能还怎么不懂事赶人走吧。”钟妈妈不满道,回过头又对着寒暄一慈祥地招呼了起来。 孩子的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钟景语满眼疑惑地望向寒暄一,希望对方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对方明显是不想跟自己解释什么,直接忽略了她的眼神和钟妈妈寒碜了起来。 “来来来,小暄啊,就当是自己家,坐。喏,喝口水,这一路赶过来肯定是累坏了吧。”钟妈妈说着就递给了寒暄一一杯水,寒暄一也不客气,大概也是渴极了,一口下去竟然喝了一大半。 “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家景语见过你母亲没?这婚期可不能拖啊,这等肚子打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你说是吧。”钟妈妈立即说道,这回她可由不得景语再胡闹了,这孩子都有了,得尽快采取措施才行。 “还没有,不过我母亲过几天就要回国了,到那个时候就可以让她们两个见见了。至于什么时候结婚,我倒也愿意越快越好,就是不知道景语、、、、、、”寒暄一说着显得有丝委屈地望向了钟景语? 钟景语听到自己的母亲和寒暄一竟然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她脑子顿时都打结了。到底谁能告诉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语!” 听到钟妈妈叫自己,钟景语立即回应道:“不可能,我不会和他结婚的。我们、、、、、、” “景语!”寒暄一突然打断钟景语,然后站起走到钟景语跟前,拉起钟景语的手便道:“叔叔阿姨,我想我们两个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可以吗?”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也解决,不过我们是很同意这门亲事的。”钟爸爸最后无奈道,看着女儿还是如此这般任性,竟也毫无办法。 寒暄一拉着钟景语坐上了自己的车,却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最后钟景语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给我合理的解释吗?我都让你们给搞晕了。” “景语,”寒暄一没有叫钟景语,而是景语。“他们是不会允许你生下孩子的。” “那我们也不可能结婚不是吗?”原来是因为这个,是可怜同情她吗?想要对自己伸出援手?可是这怎么救助自己?难道真的牺牲自己娶了她吗?就算寒暄一愿意,可是她钟景语也不会愿意,就算不要这个孩子,她也无法接受他如此的施舍。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结婚?难道我爱你也不行吗?” 第三十八章 寒夫人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结婚?难道我爱你也不行吗?”寒暄一看钟景语的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情欲,但是脸上又有一丝怒气。钟景语,你就那么放不下单年,那么爱单年吗? 钟景语此刻已经是未语泪先流了,她该拿寒暄一怎么办?为什么当初是她遇见了他,为什么当初他要那般对她?为什么到头来却让彼此都爱上了彼此,上天开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过头了吧。 寒暄一伸过手为她抹去眼泪,然后轻轻地保住了她。抱住了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她,抱住了这个让他爱恨不已的她,抱住了这个让他无法自拔的她,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景语嫁给我吧,我爱你,我也不介意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给我个机会成为他父亲好吗?”寒暄一那般恳求的语气几乎让钟景语的心都拧了一下,他何时这般无助过? “可你不是要和秦伊颜订婚了吗?” “不,那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而此刻我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她,只有你钟景语。” “你以前那般爱她,怎么说不爱不就爱了?你的爱让人质疑呢!”钟景语不依不饶道。 “从她用那种理由离开我后,我的心里对她就只有恨,而如今她回来告诉我真相,我反而对她再无任何情义,淡得比水还清。你知道的,我一向不说谎的。”寒暄一认真地解释道,然后又用力地抱紧了点她。 “那你刚才还跟我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这不是说谎?” “我没有说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寒暄一坚决道,钟景语顿时又觉得眼眶一热,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这个男人,她何止是又爱又恨,她明明是感动得要死。一个经常对你说情话的男人不算是最难得的,而是一个从来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却说了一句不算多肉麻的却是深深地打动了你的情话那才是最致命的。而钟景语显然是被击中了。 “寒暄一,那我们结婚吧。”就算对不起秦伊颜,对不起全世界,这一刻她也答应了。 秦伊颜最近一直在准备订婚的事情,眼看再过两天就是订婚的日子了,她就算忙点也是幸福的。虽然寒暄一最近不知道去哪里出差了,打电话竟然是关机的,他的助理也不透露给她任何信息。不过今天她等一下就要去接伯母的班机了。 寒暄一的母亲已经是五十岁的老妇人了,可是有钱就是会保养这无疑就是毋庸置疑的。看起来几乎只有三十多岁的寒夫人从出口出来,秦伊颜立即笑着迎了上去。 秦伊颜之前对寒夫人是又感恩又怨恨的,但是如今寒夫人愿意出面为她和寒暄一举行订婚,她也就只剩下感激了。 “伯母,几个月不见您看起来更漂亮了哦!”秦伊颜打趣道,说着便挽起了寒夫人的胳膊,后面寒夫人的私人助理推着行李跟在后面。 “我有没有变漂亮我可不知道,只是几个月不见,你这张嘴倒是变得油嘴滑舌了!”寒夫人也不看她,只是笑了笑。 随后三人就来到了酒店,秦伊颜也是住在这间酒店里。本来寒夫人还以为秦伊颜会和自己儿子住在一起,但是听到秦伊颜说她也住在这里,她便不由地在心里冷哼了几声。果然男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伯母,我住在您楼下,908号房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哦!”秦伊颜送寒夫人到她房门口,见对方无意要留她作陪也就不便打扰了。毕竟这寒暄一的母亲真的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 寒暄一的母亲是个千面人,喜怒从来不会真正地表现出来,就算她很讨厌一个人,也可以让人以为她很喜欢对方。而且她还是一个特别精明能干的女人。听说她丈夫因病去世以后,就独自挑起了寒氏集团这个担子,而当时寒暄一只有三岁,而寒夫人这个担子一挑就是十五年。 一直到寒暄一成年了以后,寒夫人就功成身退,辞去了总裁的职务只安心的当了个挂名的董事长,然后移居国外。而寒暄一当时不是一般的败家,可是寒夫人居然不闻不问了几年,一直到秦伊颜的出现,她才来插手寒暄一的事情。所以一直到现在,秦伊颜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或者说她这个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喂,崽,我回国了怎么不是你借机的?”寒夫人拿起助理打通了电话便对这电话说道,那口气竟然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母亲对自己才几岁大的孩子在撒气一般可爱。 “妈,我不会和秦伊颜订婚的。”寒暄一开口便道,此刻他还在钟景语他们家拜访各路亲戚呢,早就已经忙得有点昏头转向了。才发现原来三姑六婆是这般麻烦,难怪自己的母亲躲得远远的也不愿回国呢! “哟,四年前还爱得死去活来的,这我把人送回来了你倒不要了?这回你又爱上哪个了?”寒夫人似乎对于寒暄一的回答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意外,也没有任何失望或者迁怒。 “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明天回去再和你说吧。总之,伊颜既然四年前离开了我,那就不应该再回来了。” “可是那人家都是为了刺激你,让你有奋斗的毅力呢!她可是我们寒家的一大功臣,这不明不白地就不要人家了,我是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难道你也无情到这个地步了?”寒夫人笑着道。 “我知道我或许对不起她,但是不爱了,却让我如何继续和她在一起?那不是错得更离谱了吗?我不想骗她,也不想再骗自己了。”寒暄一认真地答道。 “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反正我也回来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了。明天我还得给你那死鬼老爸上个坟,我也累了,就这样吧。”寒夫人说完变挂了线,然后让助理自己也下去休息。 其实寒暄一要娶谁都没有关系,只要在三十五之前能让她抱个孙子她便满足了。至于秦伊颜嘛,她打第一次见她就没什么好感。一个虚荣的女人始终是个祸害,只是掩饰得太好了,让人难以发现罢了。幸好当年自己出手让秦伊颜离开了自己的儿子,要不然这会儿还不让秦伊颜翻了天?秦伊颜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构不成什么很大的威胁,可是被名利熏心的女人本身就是可怕的动物。 她回来也就是走走过场,如果寒暄一到现在还坚持娶秦伊颜那么她也无话可说,就让他自己慢慢体会身为人夫的感觉。可如今寒暄一不愿意了,甚至对她说他不爱秦伊颜了。那么这其中的渊源,寒夫人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她人随着国外,但是自己儿子的事情可是全部都了如指掌。 钟景语望着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显得有些沉闷的寒暄一,不由地有些担心道:“怎么了?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情还是?” 寒暄一伸过手把钟景语搂入了怀,缓缓道:“没什么,只是我母亲刚从国外回到S市了,你明天也跟我一起回去见见她吧。” “什么?见你母亲?”钟景语顿时直起了腰板,这是要带她见婆婆了,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为了婆婆会喜欢她,会接受她吗?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孩。 “怎么害怕了?”看着钟景语惊恐的小摸样,他不由地乐了。 “你妈不会很严厉,很保守吧?”钟景语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别提有多忐忑了。 “没有,她即不严厉也不保守,很好相处的,只要你对她胃口。”寒暄一看着玩笑也不能太过了,于是稍微安慰道。 其实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寒暄一也无法绘声绘色地描绘出来。从小他就只能仰望母亲的背影生活,她总是很忙,不过只要她不出去出差,那么每周星期天她都会抛下一切公务陪自己玩上一天。而其余的六天寒暄一几乎都很少看到母亲,因为她都是早出晚归。可是就算寒暄一对母亲不满也不能否认母亲是强悍,比世界任何一个女人都强悍的存在,而且他打从心底崇拜自己的母亲。 只是这些话寒暄一从来都不会对她说。在他最叛逆的时候甚至可以和她吵得把客厅里的东西全都砸了,然后几个月不回家。一直到他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用完了,才不得不回家。母亲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你走啊,有本事你就别用我辛辛苦苦挣的钱,你饿死了我也不会心痛!” 不得不说,母亲是他第一个也是最早的一个让他低头认错的女人,然而第二个便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寒暄一望着钟景语的眼神不由地一场温柔起来了,不管母亲会不会接受你,我都不会有所改变,今生我只会娶你。 第三十九章 婚礼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五号,日历上说是个宜嫁娶的日子。刚好这一天万里晴空,已经没有了夏季的燥热,也不会有深秋的寒意,太阳暖洋洋的,又有丝丝微风偶尔掠过。 齐氏集团下的高尔夫球场里,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用白色的轻纱搭成的小塔上插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然后一束一束摆满了整个会场。中间的大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最后的仪式台上。 来宾们个个身份不凡,不是商场上的巨商就是精英,不是官场上的高管就是娱乐圈里的明星。而其中有一个白发苍苍却尽显荣光的老人在会场中心忙得不亦乐,怎么说今天也是自己唯一个亲孙女结婚,他早就乐不思蜀了。这一天不知道他等了多少年。 而另一边的化装棚里,伴娘和伴郎都站在外面,只有新娘和新郎在里面说悄悄话。 “单年,如果你心甘情愿娶我,甚至试着来爱我,那么齐氏集团我都可以毫无条件地送给你。”齐欣雨坐在化妆镜前抬头对站在一旁的单年道,此刻她早就认命了。她爱上了他,注定万劫不复,不论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她就是要他。 而单年此刻也是一身白色的新郎西装,左胸前戴着一朵红色的礼花。此刻身体直直的站着,碎碎的刘海稍微倾斜,在柔和的灯光下,竟让人看得移不开目光。听到齐欣雨话,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心痛。 其实他不爱齐欣雨,可是对于齐欣雨这般痴爱,他就算心再怎么无情,也禁不住会为她心痛。她明知道自己不爱她,明知道自己是为了向上爬才会和她在一起的,明知道此刻他依旧不想娶她,明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在骗她。可是这丫头竟然就这样倔强,他的心终究是动摇了。 “说什么呢?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别乱想知道吗?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就从今天开始重新开始吧。”齐氏的董事长也就是齐欣雨的爷爷早就怀疑自己是不怀好意才娶他孙女的,如今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好好应付不是吗?一直骗下去不是很好吗?你情我愿。 “好,我们一切都重新开始。”齐欣雨纵然是知道单年此刻依旧在骗她,但是听到他说爱她,她就算被骗也是幸福的。一个女人爱一个人爱成这样不知道是悲哀还是真的太蠢了? “新娘和新郎好了没有?有什么话还是留在今晚洞房在说吧!婚礼快要开始了,耽误了可不好!”某个伴娘在棚外提醒道。 “说什么呢!洞房哪还有时间说话?你也不想想,那么忙肯定是顾及不来咯!”旁边的伴郎打趣地看着伴娘大声道,顿时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齐欣雨听到他们那么爱开玩笑,脸也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神飘向了一旁的单年。只见他却一脸镇定自若,仿佛是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齐欣雨和单年认识了四年,真正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可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却只有拥抱,连接吻都很少很少,少到只有单年喝醉了以后才会抱着她吻个不停。 单年笔直地站在仪式台上,手里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这是齐欣雨的最爱。而齐欣雨挽着爷爷的手,从红地毯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伴娘们一直不停地撒着花瓣,长长地婚纱让可爱的花童们拖着,一路上接受着许多人的祝福。 齐欣雨此刻的脸上洋溢着是幸福的笑容,轻纱遮面,看起来却格外的美丽。她两眼始终看着前方的单年。她就要走到他跟前了,从此以后无论会怎么样,她都不会后悔。她一直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无私地奉献,单年肯定会回头爱上她的。她对此深信不已。 神父在啰嗦了一大串前奏的后,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现在有请新郎对新娘起誓。” 单年面对齐欣雨拉起她的右手,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是一番早就背好了台词,但单年说这番话时从头到尾脑海里尽是钟景语的身影。虽然他此刻不能娶钟景语,但是他自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看着单年空洞的眼神,齐欣雨似乎也猜到了单年此刻看的一定不是她。可是伤痛也只是一闪而过。听到神父让新娘对新郎起誓,她比谁都真诚真心地说了一番和单年一模一样的话。 “现在有请新郎与新娘交换戒指。” 当单年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时,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凝视着戒指久久不语。听到台下传来小小的议论声,齐欣雨有些急了,小声说道:“单年,你怎么了?戒指。” 谁也不知道单年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想,他还没有买戒指给钟景语呢!听到齐欣雨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单年将戒指带在齐欣雨的左手无名指上,说道:“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这是单年从神父那里要来的一句话,齐欣雨都不知道。 而齐欣雨显然不知道单年会有这样深情的样子,说了这样让她想流泪的话。真的什么都足够了,只要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可以把什么都给他。 最后神甫拉起新娘和新郎的右手,说:“新娘新郎互相发誓毕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单年和齐欣雨结婚了,而钟景语这会儿才刚回到S市,本来是想前天和寒暄一一起回来的。可是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吐得厉害,寒暄一就让她在家里多休息两天,等稍微好那么一点寒暄一再回来接她。 “单年和齐欣雨已经举行婚礼了。”寒暄一开着车,边时不时地打量着旁边的钟景语的表情。 “嗯,我知道。我爸妈早就说过这件事情了,或许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家和单年家隔得也不是特别远,他结婚,左邻右舍的都会说开了的。而且还是和那么富贵的人家结亲。”这件事,早就让街头巷尾那些三姑六婆说得都快腐烂了,当然最高兴地莫不过呀单年的母亲了,亲自每家每户的都送来了喜饼和喜糖。 “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快点才行?”寒暄一看她毫不在乎的反应,又立即说道。既然她对单年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已经有我了? “我听你的,当然一切得见过你妈妈才能下决定不是吗?”万一他妈妈不喜欢自己,那么就算现在说得再完美,答应得再完全也没用不是吗?一想到等一下就要去见未来婆婆了,她的一颗心老师七上八下的。 寒暄一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伸过手握了握她的对手。“放心好了,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她很好相处,为人也不凶,你只要会微笑,她都会喜欢。”当然这个“微笑”的意思有很多,不过他认定钟景语绝对能微笑出来的。 “是吗?可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吗?”钟景语最后看了看寒暄一撇了撇嘴道,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会笑一样。 “怎么,还在记恨我以前的事情?”寒暄一一个眼神朝钟景语杀了过来,最近似乎因为自己的态度越来越讨好,她似乎都在自己头上老作威作福了,看来他宠过头了,是时候让她知道夫纲了。 看到寒暄一不善的眼神,钟景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多的是笑意。“哟,我的主人您又干嘛啦?要不小的我下车?“ 听到钟景语说要下车,他脸上的神情顿时撑不住了。“对不起嘛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现在他们是身份对调了,所以钟景语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才不会再怕他! 一路说笑着过去了,钟景语反而没有来时的那股紧张劲儿了,寒暄一见钟景语脸上依旧是笑容不断顿时也放下了心来。无论母亲答应与否,他都会娶她的不是吗? 钟景语下了车后便跟着寒暄一进了一家西餐厅,听说这是他母亲要求要见面的地方。钟景语偷偷地打量着这家西餐厅,似乎是新开张的,因为前面一些恭贺新开张的礼花都还没有撤下去。看着崭新的装潢,不但没有丝毫的油漆味,反而有一股好闻的红葡萄酒味,淡淡的弥漫在空中,让人心醉。 客人很多,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可是却没有吵杂的声音,反而都是静静地,像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一样。大多数都是俩俩情侣对望着进食。侍者带他们进到了一个别致的包厢里,而里面早就已经有一个妇人坐着了。 看到有人进来,顿时也朝他们望了过去。钟景语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是寒暄一的母亲。眼前的妇人笑得很好看,不妖不媚,却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她皮肤很好,几乎还能有光泽,五十岁的女人能把皮肤保养成这样,可是真的不容易哈。不过寒暄一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美女,到如今依旧能看到昔日的风韵。 寒夫人亲切地冲他们点头示意道:“你们来了,我可是等了十多分钟咯。”说着还举了举自己已经喝了半杯的红酒杯子。 “对不起伯母,我们来晚了。让您就等真是很抱歉。”钟景语尴尬道,寒暄一怎么都不和他说约定好了的时间,害得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这第一印象就这样毁了。一想到这里顿时用杀人的眼神瞟了瞟一旁的寒暄一。 “妈,你这可不厚道,我明明记得约好的时间是一点,现在才十二点45,你什么时候这么准时了?”寒暄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第四十章 见婆婆 “怎么,媳妇还没有娶进门就这样维护起来了?”寒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是停留在钟景语身上的,倒让钟景语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寒暄一但笑不语,待两人落座后,侍者便拿来了菜谱。寒夫人随意地翻了翻,便问道:“钟景语是吧。” 钟景语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有自我介绍呢,怎么把这一步给忘了哈。现在让主人家提起自己的名字,她都要泪崩了。 “额,对不起伯母,我太失礼了刚才,竟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叫钟景语没有错,今年二十四岁,现在无业游民。”钟景语有些慌乱,口气都有些不稳定,这可把寒暄一乐坏了。寒夫人到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翻着菜谱。 “家里几口人?”寒夫人问道,其实钟景语的家事她早就找人查了个黑白分明了,可是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说。 “三口人,爸爸妈妈和我。哦不对,还有一个,”钟景语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上了腹部,这到底该怎么说好呢? “我知道,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买一送一的,寒暄一早就跟我说过了。既然他不介意,我也没理由介意是不,反正多一个人我们家也不是养不起。”寒夫人依旧宠辱不惊地说,仿佛她是局外人一般。 钟景语最终提着的一口气落了下来。 寒夫人看着钟景语那一副终于解放了的表情,禁不住笑了笑,这念头诚实的孩子不多了。“你喜欢吃牛排吗?” 听到寒夫人问她,不等她回答寒暄一却先开了口道:“我要九成熟的,外加一杯法国红葡萄酒。” “你呢?钟景语。”寒夫人略带趣味的笑意看着她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口味什么样的人。 “我要十成熟的。” “不要红酒?” “妈,孕妇不可以喝酒。”寒暄一说着便扭头对侍者说:“给这位小姐一杯水果汁,酸甜的那种。”等一下钟景语就算又恶心发作也好先压压惊,孕妇喜欢吃酸的,这他可是查了资料的。 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细心了,不禁有些感慨。就算当年秦伊颜,也不见得他如此细心过,更不要说自己了。寒夫人一丝落寞的表情寒暄一是没有看过,但是钟景语却不经意间扑捉到了。 试问世上有哪位母亲会不介意自己儿子更心疼媳妇的?不过寒夫人自问也是个女强人,自己从寒暄一小的时候也没有多多地尽过一个当母亲的责任,现在就算儿子对自己不够亲密也无法向谁申诉不是吗? 寒夫人用餐的时候是不喜欢讲话的,当然这一点寒暄一也算好心地提醒了一下钟景语。所以这一顿饭下来,竟然除了寒暄一时不时地问了问钟景语关于胃口方面的小事项,钟景语除了摇头就是点头,丝毫没有做声。 寒夫人对钟景语还是颇感满意的,临走时竟然把自己那个戴了多年的翡翠手镯从手上退了下来给了钟景语。 钟景语一时受宠若惊,自然是不敢接的,这份也太重了吧。不说那个它值多少钱,就单说是寒夫人戴了一辈子的,她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要的。寒暄一看到寒夫人竟然把外婆给她的陪嫁都拿出来了,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认可了钟景语。心里顿时欣喜若狂,反倒更劝钟景语收下手镯。 “你就收下吧,不收的话就是不愿意做我们家的媳妇。我可是给我未来的媳妇准备的。”寒夫人说完也不等他们两个人相送就自己带着助理离开了餐厅。 钟景语听到寒夫人这样说,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能感激地冲她笑了笑。寒夫人果然是好相处的不是吗? 钟景语之后也和寒暄一回了公寓,可是却在公寓门口看见了秦伊颜。钟景语终究对她是有些抱歉的,毕竟她也算是抢了人家的未婚夫了,所以也不怎么敢看她杀人的眼神。寒暄一却向没事人一样,对于秦伊颜的出现没有任何的慌张。 “你先进去,我和她谈谈。”寒暄一对钟景语说。 “为什么要她回避?既然三个人都在,那我们就索性都说清楚!对于你要取消订婚的事情我表示反对!”秦伊颜尖声道,眼圈红红的想必是才哭过不久。要不是寒夫人打电话跟她说寒暄一要结婚的对象不是她,那么她此刻八成还被蒙在鼓里。凭什么?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便宜了钟景语?她如何都不会甘心的。 “钟景语,过来,你进去。”寒暄一说着已经把公寓的门打开了,钟景语是孕妇,而且胎也不是特别的稳定,能不让人刺激到还是逼着点好。 钟景语见寒暄一一脸坚决的模样,也是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即使不想逃避也不得不先回避一下的好,毕竟谁也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在秦伊颜虎视眈眈下走进了公寓。 “怎么,你就那么心疼她吗?就那么怕我生吞活剥了她?就那么舍不得她受委屈?那么我呢?我到底算什么?”秦伊颜此刻已经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了,看到寒暄一对钟景语那样呵护备至,她都要嫉妒得发狂了。 “秦伊颜你冷静一点!”寒暄一沉下脸道,对她,寒暄一也不是没有一丝愧疚的。可怪就怪在她太自信了,那般伤害他后还以为自己会依旧深爱着她。纵然是自己的母亲授意,那么她就不用再回来了不是吗?现如今自己爱着的人是谁,寒暄一很清楚。 “你要和钟景语结婚而要抛弃我,这让我如何冷静?你说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我就跟你说清楚!你又爱我哪里了?四年前的话我还是相信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可是四年之后我自问已经看不懂你了!而且是你先抛弃了我,也是你太自信了我依旧会爱你,可是我却在四年后爱上了钟景语,不,不对,不是四年后才爱上钟景语的,可能比这更早,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寒暄一不屑于秦伊颜的楚楚可怜,依旧毫不动摇。 秦伊颜似乎让寒暄一说中了心事一般,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但是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说:“你们母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寒暄一你就自问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凭什么说死你以后你就看不懂我了?你这分明就是想要丢掉我的借口!”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当初我是爱你的没错,只不过已经成为过去了。先我爱的人是钟景语,以后也会是钟景语,除了钟景语,我这一世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寒暄一说完后便又打开了公寓的门走了进去,完全忽视了已经石化了只会哭的秦伊颜。 钟景语趴在门上,门外的一切她亦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秦伊颜的内疚之心是不会少的,可是听到寒暄一的心迹表面。她还是感动不已的。她何德何能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能让寒暄一如此珍视? 看到钟景语此刻也是泪流满面,寒暄一顿时抱她入怀。这个傻丫头,终究是会爱上自己的,因为他有这份自信爱她爱到她也会爱上他。 门外的秦伊颜早就已经崩溃了,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她那么小便失去了父亲,她无法拥有父爱。然后母亲不久后也因疾病去世了,就在遇到寒暄一后。她本来以为上天让她失去了至亲后又给了她一个幸福的港湾,谁知道寒夫人此时却又插手了。 其实秦伊颜也是有私心的,听到寒夫人说只要寒暄一再那般堕落下去,那么寒夫人就要把一切资产都拍卖了捐给慈善机构。而她无法承受失去一切荣华富贵的生活,她也不想寒暄一不成气候,既然自己有机会能改变他,那么试试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而且寒夫人还得答应只要她离开了四年,寒暄一依旧爱她的话就答应他们结婚。还有外在的好处就是可以获得寒夫人一切的资金支助在国外深造,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让说设计。 可是为什么她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寒暄一身边多了一个钟景语,而寒暄一爱的人也已经不是她了。那么这一切让她如何能接受?不,她不能接受,她要夺回这一切,让这一切按照她想象的来发展。 第四十一章 产检 钟景语拿着刚刚B超的结果,笑着对医生道了谢,便做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本来今天寒暄一答应要陪她一起来做产检的,可是公司助理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需要他回去处理。看着寒暄一为难的模样,钟景语自然就让他先去处理,自己一个人来产检就行了。 寒暄一把她送到医院门口便立即去了公司,但是临走时让她等自己来接她,他会尽快赶来的。 看着产检结果,已经有80天了,胎儿因为近期调养得好已经稳定不少了。抚摸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气息,她顿时心满意足。 “钟景语?你怎么在这?”齐欣雨有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钟景语,她没有眼花吧? “齐欣雨?”看着齐欣雨在这里她也是吃惊不少的,这间医院是女子医院,不是看妇科的就是怀孕之类的,而齐欣雨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和单年结婚不到一个月也有了身孕? “是来堕胎的吗?”齐欣雨说完便左右望了望,似乎是看在有没有人来。 “不是,来产检的。”钟景语不痛不痒的说。 “什么?你还打算生下来吗?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竟然要给别人的老公生孩子?你以为你只要就可以让单年回头?”齐欣雨顿时火冒了出来,这个女人竟然还要把孩子生下来,是当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死的吗? “谁说我未出嫁?谁说孩子是单年的?”钟景语依旧不慌不忙地看着她道。 “难不成、、、、、、” “下个月我和寒暄一将会举行婚礼,孩子也是寒暄一的。”钟景语打断她继续道,“所以请你自尊,没有人想要夺走你的丈夫,我更加不会。” “为什么?”听着钟景语说要和寒暄一结婚,齐欣雨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却不知道钟景语为什么说孩子是寒暄一的。齐欣雨不是傻瓜,据她的调查孩子绝对是单年的。 “如果你想家庭幸福美满就请相信这孩子是单年的。” “不用你说,我和单年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既然孩子是寒暄一的,那么请你以后见到我老公请绕道而行。”齐欣雨顿时趾高气昂地说。 “是,我会的。”钟景语也并不想再见到单年,那就是一个未知的劫难。 “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间医院吧,待会我老公会来接我。” 听到齐欣雨说等一下单年要来,也就来不及多想了,只是稍微愣了片刻就立即起身告辞。真希望大家不要碰到一块,不然就真的扯不清了。 “钟景语,”齐欣雨突然叫住了她,她也就停下来转过身想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恭喜你们要结婚了,寒暄一虽然性子冷了一点,但是却真的是个好老公,疼起人来谁都比不上的。” “谢谢,我知道。” “还有,我刚刚检查完,我也怀孕了,不过才25天而已。”齐欣雨说这话时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腹部,嘴角也有一丝幸福的笑意。 “是吗,那么恭喜你们了。”钟景语此刻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果然是世态炎凉吗?单年口口声声说要娶自己,结果自己一转身走了他就娶了别人,然后这么快竟然都有了孩子。看来名利大过一切不是吗?不过她自己也根本就没奢望过什么,只是觉得单年变成这样,感到可悲而已。希望他当了父亲以后能够好好对待齐欣雨这般痴心的女子。 “谢谢。” 钟景语出来医院门口,打了电话给寒暄一,寒暄一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让她在附近的餐厅里等自己,顺便吃午饭。 而钟景语前脚刚走,单年后脚就踏进了医院。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医生怎么说,一切都安好吧。”寒暄一温柔地拢了拢钟景语的鬓角道,她之前一直有流产的迹象,他没有跟她说,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休养好。 “嗯,一切都很好,医生说只要继续好好养身子就行了。”钟景语浅笑着说。 “那就好。”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今天下午还去了百货商场。不过都是寒暄一再挑东西,钟景语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寒暄一也有这般婆婆妈妈的地方。就好比意见孕妇的裙子,就死劲问服务员是什么材质,穿着舒不舒服,会不会对孕妇有影响?这不摆明了为难人家服务员嘛。 不过钟景语也只是在一旁幸福地笑着,有时候就这样简单的小小举动,反而让她觉得很温馨。 “你在傻笑着什么?都笑了一路了。”寒暄一有些好奇地望着在一旁整理今天刚买的东西,一边浅笑不语。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可是没道理他不知道啊。 回头望了望寒暄一迷惑的神情,钟景语笑得更开了。那眼角深深的笑意,让某人终于意识到了她为何笑的原因。 “好啊你,竟然是一直在取笑我!”寒暄一说着便欺压上去,紧紧地抱住了钟景语。 钟景语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哈,所以也就索性地会抱着他,头抵在他的胸前轻轻摩擦着。“寒暄一,我很幸福,所以很感谢你。” “傻瓜,我也很幸福,所以我也很感谢你。”寒暄一闻着她鬓角的发香轻声道。 这边单年也跟着齐欣雨回了他们的新房,是齐欣雨爷爷送给他们的一栋价值不菲的别墅。 “老公,你希望我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齐欣雨一脸期待地望着坐在一旁的单年。虽然说单男得知她怀孕了以后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但也没有表现得很失望不是? “都一样,我不在乎这些。”单年拿起遥控器就切换到了一个国际新闻频道。 “那小孩的名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比如说是按你我的名字来取呢还是按爷爷所说的辈分来命名?” “才怀孕不到一个月,不用急着这些,等孩子生下来再定夺也行。”单年依旧毫不关心地问道。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本来他已经做了安全措施了的,怎么她还会怀孕?那么也就只有可能了,她自己搞的鬼。 “那你下个星期记得陪我去做产检。”齐欣雨显然有些撑不住了,面对单年如此的冷漠,就算她在热情,也都熄灭了。她知道单年是在生气她为什么会有了孩子。可是她如果没有孩子,那么她始终都不会放心的。即使钟景语说不会再见单年,甚至也不会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齐欣雨依旧不放心。而使自己能够有底气,能放心的便是自己也怀孕。那么现在天枰就平衡了不是吗?就算以后让单年遇见了钟景语,他怎么着也得顾及一下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嗯,会的。你先上楼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单年最后还是软了下来,看着齐欣雨一脸受伤的表情,他终究是不忍再佛了她的意。 于是齐欣雨很高兴地上了楼。 “先生,你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女佣拿着刚从挂着衣架上的衣服里掏出的手机递给了单年。 “喂?你好,哪位?”单年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语气不冷不淡的。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不多。 “你好,我是秦伊颜。相信你现在应该还不认识我,但是我却已经通过调查认识了你。” “是吗?那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自己的电话就这样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得到了,看来他手底下的助理口风不紧啊。 “等等,我是有事才找你的,相信你一定也很感兴趣。总之你先听我说完再挂也不迟,就两分钟。” “好,你说。” “钟景语。”秦伊颜在赌,她在赌钟景语在单年心中的份量。如果她输了,那么她就再无机会拆散寒暄一和钟景语了,而相反如果她赌赢了,那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因为她已经调查清楚了钟景语和单年之间的事情。为此她还付出了几乎大半的积蓄。 “你继续。”单年显然是一改先前的态度,变得格外认真起来。钟景语三个字始终让他魂牵梦绕,最近他使了很多手段找钟景语都莫名其妙地让人挡了回来。 听到单年回答,秦伊颜顿时眼前一亮,看来她赌对了。 第四十二章 流产 “钟景语,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吗?”亚森拿着昨天下午寒暄一的助理拿给他的一张结婚喜帖。一开始他还以为寒暄一是和秦伊颜结婚呢,谁知道打开一看就看到了钟景语的名字。 今天他查清了寒暄一的住址后就立即赶过来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想来的,但是碍于寒暄一,他终究是只想听钟景语一个人给他一个解释。 “亚森,我,我确实是要和暄结婚了。”钟景语叫的不是寒暄一,而是暄。什么时候他们这样亲密了? “是他强迫你的吗?如果是他强迫你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带你走。”亚森急切道,似乎就等钟景语开头他就立刻要她走一般。 “不是,是我心甘情愿的。”钟景语话音刚落,亚森就如同晴天时被雷劈了一般。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爱寒暄一啊!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嫁给他?你说谎对不对?是不是寒暄一威胁你了?景语,你跟我说,我、、、、、、” “够了亚森!”钟景语突然大声打断了亚森,但看到亚森瞬间受伤的表情,她也自知是自己伤到他了,愧疚油然而生。“对不起,亚森,可是这是真的。并不是我不爱暄,正是因为我爱他才愿意和他结婚的。或许说了你也不相信,我就是爱上了他。” “那我呢?景语,那我呢?为什么你会爱上他而不爱我?”亚森绝望道,他不相信,钟景语为什么偏偏爱上那个老伤害他的人却不爱他? “因为我比你爱他!”寒暄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钟景语有丝尴尬地望着他。而亚森则是一脸愤怒,欲想一拳过去却让寒暄一接了个正着。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耍流氓了?”寒暄一冷漠道,竟然背着他来找钟景语,他很介意。 “哼哼,寒暄一!”亚森眼里散发出杀人的光泽,钟景语本来还以为大战一触即发,谁知道亚森却突然甩开了寒暄一的手,深深地看了钟景语一眼便走了。 反而钟景语让他们搞糊涂了,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试婚纱的时候,钟景语因为腹部已经有些凸出了,所以决定不穿束腰的了,但是依旧很漂亮。 “来来,新娘靠近新郎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摄影师一直很有耐心地指导着钟景语和寒暄一拍婚纱照。“新郎你要笑一笑哦,结婚这么喜庆的事情,而且新娘又是这么漂亮,来笑一下,对了,就是那样笑。好好,就保持这样。” 咔嚓! 拍完婚纱照已经傍晚了,寒暄一还好,就是钟景语怀着孩子始终有些吃不消。但是此时寒暄一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寒暄一本来还有丝笑意的脸在接完电话后都黑沉了下来,钟景语顿时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最近寒暄一的公司遇到些麻烦,不过寒暄一却没有告诉她,应该是不想她担心吧。不过钟景语也还是听到他和助理之间对话还揣摩到了。是单年对寒暄一公司的一些项目上开始动手脚了。 钟景语让他先回去公司处理,可是寒暄一却坚持把她送回了公寓才放心离去。他们还有三天就结婚了,所有的婚帖都发了出去,一切也准备就绪了。原本钟景语是不想婚礼铺张的,但是寒暄一和钟妈妈都支持一定要给她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所以她也就没有反对的余地了。 作为女人,尤其是钟景语这种肚子里面还带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能获得另一个男人给自己举办的婚礼,让所有人见证她是他的妻,幸福也就莫过于此了不是吗? “单年,你要去哪里?”齐欣雨看着最近几天单年老是外出,而且还夜不归宿好几天了,借口是说回老家。虽然齐欣雨也暗中派私家侦探跟踪了他,确实是回了老家,可是这个老家离钟景语的老家可是不远的。 “公司里有些事,我必须要过去处理一下!”今天已经最后一天了,明天钟景语就要和寒暄一结婚了。如果是钟景语一个人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再抢回来。可是钟景语腹中确实怀了我孩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带着我的孩子嫁人? 不可能,我必须今天就要把钟景语夺回来! “站住!”看着单年就要走出门口了,齐欣雨就算再能忍此刻也忍无可忍了。她的内心越来越不安,明天就是钟景语和寒暄一的婚礼,而公司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急着总裁来处理不是吗?她刚才还和单年的助理通过电话,而现在单年竟然找公事这个借口出去,其目的让人惶恐。 “欣雨别闹了,你现在是孕妇,我去去就回,你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吗?听话。”单年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大门。 “我不准你走听到没!你给我站住!”齐欣雨不顾佣人的阻挠也跟着冲了出去,她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单年出去。 单年看着齐欣雨突然追了出来便顿时大骂佣人无能竟然看不好夫人,让夫人怀着宝宝还跑出来。 而正当单年准备不顾一切地钻进车里面要走时,齐欣雨却突然跌倒了。然后接着就是佣人们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单年顿时从车里下来,跑到了齐欣雨跟前。 “欣雨,欣雨,你怎么样了?走,我带你去医院。”该死,她怎么会跌倒,单年心中顿时懊悔万分。 “单年,痛,好痛,我肚子好痛、、、、、、”齐欣雨痛得脸色都苍白了,可这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她下体流血了,而且好多好多,紧接着齐欣雨就晕了过去。 单年看着血早已经是红了眼睛,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不可以让时间倒回去从来一次?看着已经晕过去了齐欣雨,他把车速都开到最快了。 医院的急救室内,红灯还亮着,单年等在外面不听地吸着烟。而后齐欣雨的爷爷,齐氏集团的董事长接到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就给了单年一个耳光。 “要是,要是欣雨和她肚子里的我的曾孙有个闪失,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齐董事长已经是近75岁的高龄了,头上的发早已经白得七七八八了,手里一根黑木拐杖踱来踱去的。 此刻他已经对单年已经是怒火攻心了,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们俩的婚事,奈何自己孙女又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个性,死死的求着自己,一时心软竟然也就答应了。本来还以为孙女对他那么好了,就算他再怎么不爱她,也会好好照顾她的,谁知道竟然会出了这种事。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只是医生带来的消息却让老人都忍不住泪流满面,单年更是一个重心不稳靠在了强上。他竟然毁了她。 齐欣雨流产了,而且因为流血过多,**造成的伤害又大,以后就算怀孕了也会习惯性流产了。 齐欣雨还未醒过来,齐董事长已经含泪离去了,眼看着自己的孙女变成这样,自己却束手无策,老人的心是最为脆弱的。 单年陪在齐欣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庞。他认识了她这么久,突然发觉自己竟没有好好地看过她。弯弯的柳眉,翘翘的小鼻子,还有一张如樱桃的小嘴,只是此刻却是煞白的。她皮肤如脂,细嫩得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他到底做了什么?单年懊悔地用手抱住了头。她那样爱自己,而自己给她的却永远都是伤害,如今害她连做母亲的资格也失去了。他真该死! 秦伊颜得知单年没有去找钟景语,也知自己的A计划已经失败了,本来还想利用单年来牵制钟景语的,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齐欣雨还真有她的。 第四十三章 危机潜伏 寒暄一在珠宝店取了上一个月他在这里定做的一款钻戒,不由在脑海里想象着钟景语看到后会如何惊喜。虽然知道她并不介意名贵与否,但是他依旧想要把最好的给她。正当寒暄一刚踏出珠宝店,却迎面碰上了秦伊颜。 秦伊颜今天是来拿她上个月在这间珠宝店定做的订婚戒指的,之前她一直没时间,今天才抽空过来看看的。见到寒暄一那一瞬间她的心几乎都雀跃了一下,说他们没有缘分,她如何相信? 寒暄一看到秦伊颜显然是有些局促的,“你、真巧,来买珠宝吗?”本想问你还好吗?却觉得这样问了可能会造成误会吧,随即又换了。 看着寒暄一僵硬的笑意,秦伊颜的心底顿时冰凉一片。什么时候他们如此陌生了? “是来拿以前订做的订婚戒指,不过似乎也没有用了,来拿个纪念而已。”她眼神随意瞟了瞟寒暄一手中的钻戒盒子,心痛得几乎让她站不稳。自己的未婚夫转眼间竟成了人家的新郎!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是这样一个下场? 寒暄一顿时觉得有丝对不起秦伊颜,此刻内疚的情绪如潮水般袭来。看到秦伊颜眼角的泪水就那样缓缓地滑落下来,他的心还是会轻微的疼痛。他终究是不忍心。“伊颜,要不你再挑个礼物,我送你。“ “是吗?我要什么你都送吗?”秦伊颜自嘲道,有丝悲凉在脸上绽放。 “只要是我能给你的,你都可以随便挑。”寒暄一认真道。 “那如果我要你呢?你能把你送给我吗?”秦伊颜眼角的泪水与笑意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凄美。 “伊颜,别闹了,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就再跟我说吧。”寒暄一显然对秦伊颜的无理任性感到吃力,说完后便欲要与她擦肩而过。 “那和我吃一顿晚饭好吗?就今晚最后一顿晚饭,我明天的机票。”秦伊颜叫住了寒暄一道,有丝狡黠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寒暄一听到后,觉得似乎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对于明天秦伊颜要离开的消息,他竟然觉得像解脱了什么一样。所以他给钟景语打了个电话说今晚要和一个朋友辞别,让她别等自己吃饭了。 秦伊颜看着那么细心体贴的寒暄一,擦干净的眼泪再次让眼眶湿润了。曾经他的那一份温柔是属于她的啊! 秦伊颜说去以前他们最喜欢的那家西餐厅,寒暄一没有拒绝,既然答应陪她吃顿饭,那么一切安排就让她决定吧。 餐厅依旧是那家,四年了竟然生意依旧红火,不过装潢便了,员工也变了。而他们还是当时的那两个人,只是大家的心情变了,再也不是那般愉快和幸福的味道了。 秦伊颜一连喝了三杯红酒,说什么为了庆祝寒暄一结婚。喝到第四杯的时候,寒暄一终于看不下去了,抢了她手中的酒杯。可是秦伊颜却又拿起了他的杯子,然后再次倒满。 “这一杯是庆祝新郎是你而新娘不是我!”秦伊颜说完便又是一口气全喝了下去,一滴不剩。秦伊颜的酒量一直很好,此刻喝了四杯红酒也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而已,脸也只是有些微微泛红,反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尤物撩人。 寒暄一看到她如此哀伤,禁不住劝,也自能陪着她喝了几杯。但是深怕她会喝醉,寒暄一让在她喝完了第五杯后便让侍者撤了剩下的红酒。谁知道秦伊颜竟然伸手过去躲了过来,然后瓶口这样一摇晃,就撒了一些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故意的,刚好洒在了寒暄一的裤子上。 于是秦伊颜立即出声道歉,一脸无措受伤的表情,让寒暄一看来这只是纯属意外。于是他安慰了秦伊颜几句便去了躺洗手间清洗了一下。等他回到桌子上以后,看到秦伊颜竟然又叫侍者上了一瓶红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再次夺过秦伊颜手中的酒杯道:“你闹够了没有?再这样喝下去那我就不奉陪了。” “没有,最后一杯,喝一次交杯酒好不好?和我喝一次交杯酒,那么我就什么都要了。”秦伊颜哀求道。 “不可能的,我只能和我的妻子和交杯酒。你别那么无理取闹了可不可以?”寒暄一冷漠道,让他和她喝交杯酒虽然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人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心里只有钟景语。瞒着钟景语跑来和她吃饭已经让他觉得有丝愧疚了,现在又怎么能接受这个性质如同背叛钟景语的交杯酒? “是吗?”秦伊颜凄凉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要爱一个人可以爱得人神共愤,可是无情起来却谁也没有他铁石心肠。“那么就陪我喝完了这一杯好不好?喝完了这一杯我们就回去吧。我知道你的小妻子还在家里等着你。” 听到秦伊颜这样退而求其次寒暄一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就坐了下来陪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秦伊颜很守信用,见寒暄一喝得一滴不剩也只是略坐了会儿说了会儿话就起身说可以走了。 餐厅在12楼,下去还要坐电梯。秦伊颜站在电梯里几乎都站不稳,似乎是喝醉了。寒暄一有些不忍心,于是一直扶着她。 “你喝醉,我等下送你回去吧。”他虽然不知道她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但是还是不忍心她就这样回去。 “我宁愿醉了,最好永远也醒不过来,这样我就不用看着你娶别人了!”秦伊颜边笑边哭,幸好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要不然寒暄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现在也只能顾及一下喝醉了人的感受了。 咚! 电梯门开了,一楼到了。而寒暄一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几乎如同喝醉了一般竟然站不稳了。而一旁的秦伊颜却突然伸过手扶住了他,此时他们两人和刚才在电梯里的情形对调了一下。 “你怎么了,暄你喝醉了吗?”秦伊颜突然不哭也不闹了,像一个无事人一样。周围路过的人也只是当一般醉酒的的人看待,只是略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秦伊颜,一个弱女子照顾一个喝醉酒的大汉不容易啊。 寒暄一想努力唤醒自己的思绪,可是竟然越想头越来越迷糊,眼前秦伊颜的面孔他看到眼中几乎都已经模糊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根本就没喝多少酒啊,刚刚还好好的。可是来不及多想,他就突然看到眼前的秦伊颜变成了钟景语。 侍者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即跑了过来帮忙,而秦伊颜让侍者先扶着寒暄一,说什么她老公醉成这样也不方便,就先住在酒店里算了。于是她去开房了。 寒暄一靠在秦伊颜身上,嘴里一直低低地叫着钟景语的名字。侍者还在一边偷偷打量着秦伊颜,这男人喝醉了竟然还这样痴情,不过自己老婆这么漂亮想不痴情都难不是吗? 侍者把寒暄一送到了大床上便出去了,也顺便帮他们关上了门。 秦伊颜看着床上的寒暄一早已经迷糊得昏天暗地了,一脸笑得灿烂得看着她叫“景语”。这个男人真的是这般爱那个女人吗? 她凑近到寒暄一的耳旁低声道:“暄,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真正的药力发作了可就要辛苦你了。我先去洗个澡,乖哈。” 寒暄一看着眼前的钟景语要离开了,他想抓住她可是却扑了个空,顿时有些沮丧。 秦伊颜洗完澡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寒暄一看到“钟景语”回来顿时热情似火,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团欲火油然而生,四肢也顿时有了力气,看到“钟景语”露着在外面的细胳膊大腿的,他几乎真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秦伊颜也不慌不忙,伸过手就帮寒暄一脱起衣服来,然后寒暄一就如同野兽一般在她身上疯狂的吻着。他都禁欲好久了,自从发觉自己爱上了钟景语以后对别人几乎都没有兴趣了,就连秦伊颜有一天在他面前脱光了他竟然说要出去睡。 秦伊颜把握好了时间,等到两人的衣服都褪尽了,便拿出寒暄一口袋里的手机,对着镜头就是一连几拍,不同造型的部位,但是寒暄一的脸却格外清楚。 寒暄一早就欲火焚身了,而且脑子也不是特别的清晰,只知道眼前的人是钟景语。就当寒暄一忍不住要挺身而入的时候,他的手摸到了秦伊颜的肚子。 “宝宝呢?”寒暄一停下了动作,眼神依旧迷离道,她的肚子应该是有些凸起的吧,怎么是平平的? “宝宝在睡觉呢!!”秦伊颜在寒暄一的耳边厮磨着,这个男人就算让自己药倒了也还牵挂着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本就不是他的孩子吗?她的心顿时痛得如刀割,便一口朝寒暄一的肩膀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顿时让寒暄一冒出了冷汗。 第四十四章 真相与事实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因为临时加课到很晚,所以就没来的急更新了,而且我也刚好没有存稿!希望各位谅解,我现在马上就更好了一章,我也是星期六和星期日都要补课的,伤不起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推荐收藏! 九点的时候钟景语的手机响了,是手机短信。 还在抱着橘子发呆的钟景语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伸手就抓起手机。是寒暄一发过来的彩信。都这个时候了人没有回来,却发了彩信过来,还真是奇怪。 然后打开彩信一看,钟景语瞬间煞白了脸色。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寒暄一赤露着上半身抱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的身体,然后下面一张竟然是寒暄一和那具女人身体的下半身,两人全身皆是赤裸裸的。 钟景语不可置信地看着图片下面的小字: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幸福酒店809房间看看。 钟景语懵了,她此刻早就心乱如麻了。怎么会这样,寒暄一怎么会突然这样背叛她?去还是不去?或许是有人故意P出来的错位相片,可是为什么是寒暄一的手机号码发过来的? 应该是让人偷了手机!对,一定是这样了。她明天就要和寒暄一结婚了,寒暄一怎么会这样对她。于是她打电话给寒暄一的助理。 可是电话通了以后,助理说他也不知道寒暄一去了哪里。最后她试着打了寒暄一的手机,她多么希望听到的不会是寒暄一的声音。可是那边通了以后却真的是寒暄一的声音,而且是那种正在和女人干那种事的呻吟声,是她听错了还是听到了幻听? 她“啪”地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眼泪却不争气的从她眼角流了出来。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那个声音一定不是寒暄一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痛得流不出血来。 不,她不要相信!一定是有人恶意搞破坏!对,一定是这样!只要我不去理睬就行了,这样就不会掉到别人的陷阱里了。只要等寒暄一回来后便什么都会不攻自破。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寒暄一始终没有回来。现在都十点半了,而且也没有给他打电话。他说去陪一个朋友吃饭,应该只是在哪件夜吧泡着吧。可是没有理由啊,他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啊! 最后在诸多的猜疑和等待中,钟景语终究是忍不住打的去了那件酒店。她要证明寒暄一绝对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如果她不亲眼看看就这样相信了,只会让敌人称心如意了。 809房间,钟景语问了大厅里服务员房间的具体位置便搭上电梯上了8楼。服务员看着钟景语深夜造访,又看得出应该是有身孕的了,也就猜到一定是想要去抓奸的。唉,这个世道啊,女人真不容易,大腹便便的还要去抓奸。 钟景语站在809房间的门口,正还犹豫着,可是房间里面突然有了一阵响动。于是钟景语连门也没有敲直接握着门上的锁柄一转动,门竟然开了。而出现在钟景语眼中的确实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钟景语多么希望此刻自己的眼睛是瞎的,那么就不会看得那么真切,那么鲜血淋淋了。寒暄一正伏在秦伊颜身上蠕动着,已经看得出他额头上冒出的汗了,而其一言听到开门的声响,叫得更大声了,死劲地缠上了寒暄一的身体! “啊啊!”钟景语握住嘴惊叫了起来! 寒暄一听到叫声突然停下了身体的蠕动,眼神顿时由迷离变得清晰起来。他扭过头一看,却只看到了钟景语转身的背影。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了。秦伊颜看着寒暄一瞬间的转变,也就知道药效已经过期了,他也应该清醒了。感觉他的下部突然抽离了她的身体,她顿时觉得真个人都空了。她和他缠绵了将近两个小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偷空了。 寒暄一几乎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迅速套好衣服就朝门口追了出去。而秦伊颜还一直在等着寒暄一质问她几句什么的,可是他竟然就这样当她不存在。寒暄一你真够狠的! 寒暄一追出去以后,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钟景语的身影了。问了大厅服务员,说是刚从大门口哭着跑出去了。这种事情,服务员小姐们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看,又是一个被抓了个正着的! 寒暄一跑出了大门口,大声叫唤着钟景语的名字,可是四处除了有几辆车子经过,早已经是人烟稀少了。难道是回家了吗?于是他先沿着街头喊了一遍,然后自己就立即打的回去了。 这回钟景语应该是彻底的误会他了吧,他就不应该对秦伊颜心存愧疚。一想到钟景语可能对他厌恶至极,他顿时也恨极了自己,怎么就这样让一个女人给摆了一道。真是该死,秦伊颜最好祈祷钟景语没事,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然后钟景语跑出大门口后便发觉自己肚子痛了起来,八成跑得太厉害了,动了胎气,于是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她听到了寒暄一呼唤自己的声音,可是她却不想让他发现而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可是自己现在肚子已经越来越痛了,她想站起来打的去医院竟然都有些吃力。当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刚走了没几步,还没到路边,一辆车缓缓的在她身边经过时,她一声痛叫就趴在了车身上。车主顿时刹稳住了车。 车主本来也就没有开快,因为他觉得钟景语好面熟,正想凑过来看一看的,正巧人家自个儿趴了上来。然后他二话不说便推开了车门便下车扶起钟景语。 “真的是你啊,钟景语!”车主激动地叫出了钟景语的名字。而钟景语现在哪里还管得那么多啊,抓着车主的手就叫“痛”。 “你怎么了?哪里痛?”车主在才发现钟景语已经是脸色苍白了。 “医院,送我去医院,保住我的孩子、、、、、、、”钟景语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接晕过去了。车主立即打横抱起钟景语上了车,一路往医院飙了过去。 如果钟景语能清醒一下的话,如果记忆力也不错的话,就会发现车主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谭学仁。 谭学仁把钟景语送到最近的医院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医院基本上除来几个护士在值班,唯一的两个医生都去了病房检查其他病患了。 等医生赶过来,谭学仁几乎都要发飙了。不过看在钟景语需要抢救的装快下也就忍住了。医生看到孕妇晕了过去,也顿时紧张了起来,立即吩咐护士准备进手术室检查。 而半个小时后,医生从受手术出来,擦了擦让谭学仁吓出来的冷汗道:“你老婆没什么大碍,肚子里的宝宝只是动了胎气,八成是受了刺激。你们俩夫妻吵架时作为老公的也该让着点。我刚才看你那么心急,想必也是痛爱自己老婆的,那么以后自己注意点!” 谭学仁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听到钟景语没事,悬着的心顿时也就落了下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第二次见钟景语,怎么会突然这么紧张她?看到也禁不住欣喜起来。 虽然他也知道她要和寒暄一结婚了,这件事几乎S市整个商业界都知道的事情,毕竟寒氏集团的总裁突然结婚,消息总是有爆炸性的刺激。从医生口中得知钟景语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他猜他们也应该是奉子成婚吧,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仓促? 不过想起刚刚只有钟景语一个人在外面,而且还动了胎气,那么寒暄一呢?而且钟景语之前不是已经在单总经理,哦不,现在已经是单总裁那里当小秘的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越想越觉得钟景语真不愧是一个迷中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再怎么百思不得其解,也得等钟景语醒过来之后才能再作打算了。本来还想通知她的未来丈夫寒暄一过来的,但是后来想一想,既然能让钟景语手刺激而动了胎气,又是她一个人在外面,估计寒暄一应该也有责任。索性还是先不要通知他好了,等钟景语醒过来再说。 那就自己先守着她一个晚上吧。谭学仁这样想着顿时有一种侥幸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 失踪 钟景语醒来后看到谭学仁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个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得知肚子里的孩子没事,钟景语也就安了心,连忙向谭学仁道谢。 “也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如此,更何况我们还认识呢!”谭学仁淡淡地笑着说,随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对了,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25号晚上了!你的婚礼、、、、、、” 钟景语听到自己已经因为昏睡错过了婚期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失望,反而有一种如获释放的感觉。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犹豫还要不要再和寒暄一结婚了,上天既然给了她一个解脱,那么她也就认命吧。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爸妈一定很担心很着急吧,想到这些她顿时想起身起床,却让谭学仁制止了。 “你现在最后先吃点东西再动,你虽然是打着葡萄糖不会感觉到饿,可是也要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吗?”谭学仁说完便把桌子上一份专给孕妇准备的营养餐端了过来。 “谢谢,可是,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办,不然我会不放心的。”钟景语着急道。 “是赶去结婚还是什么?”谭学仁有丝不快在眼睛里一闪而过,之前医生是说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叫醒钟景语的,可是他却没有叫醒钟景语,而是等她自然醒。如果醒来后她说要赶去结婚现场,他一定不会阻止,可是如今都错过了,她还要去干什么?难道寒暄一把她一个人仍在大马路上自生自灭她都不怨恨他吗? “不是,我只是想通知我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这样啊,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交给我去做的。”谭学仁立即附和道。只要她不是赶去寒暄一那里,她要干什么他都乐意帮她。 “这个,”望着一脸真挚的谭学仁,钟景语始终是犹豫了,自己的事情让一个人不是太熟的人做会不会不妥? “相信我,我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你们一命的恩人吧!” “好吧,不过除了我爸妈之外,你不能再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我现在不想见到多余的人。”钟景语认真地说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身影,顿时让她心痛如麻。 “好!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我现在就去办,保证事半功倍!”谭学仁立刻担保道。她刚才说除了她爸妈她谁都不见,连寒暄一都不见,那么肯定是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了。而只要一想到钟景语没有嫁成寒暄一,他顿时觉得一阵庆幸。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钟景语的影子在他脑海里就已经挥之不去了。 钟景语把联系方式和地址都给了谭学仁,然后按照他的嘱咐开始对着那一盘营养套餐进行消灭。 现在的钟景语的脑海里依旧混乱得很,为什么寒暄一会突然那般背叛她?如果不想和她结婚,那么他大可以说啊,为什么一定要等自己答应了以后又和自己开这样一个玩笑?难不成他以前的好都是为了今天做的铺垫吗?就是想要我进入万劫不复之地! 寒暄一,你真毒!如今五年之期快满了,而我不止把我的自由卖给了你,现在连灵魂也要因你而破碎吗?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冷酷无情?为什么你就要废这么大的周章来折磨我? 眼泪不知不觉地从钟景语的眼角落了下来,滴进了汤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宝宝,现在就只有你了,我就只剩下你而已了!”钟景语看着微隆起的腹部自语道,眼泪更是流得厉害了。 寒暄一早已经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把客厅里所有的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可是警察局和手底下的人依旧没有消息。现在已经快半夜了,今天他们的婚礼一直推迟到下午都不见钟景语的身影,他迫不得已只能宣布临时取消。 当时现场顿时议论纷纷,可寒暄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钟景语,他无法想象失去钟景语的生活。她昨晚肯定是恨死自己了吧!他自己也恨不得桶自己几刀解恨,可是手砸破了,流了那么多血,他还是无法原来自己那么掉以轻心,让秦伊颜钻了空子。 如今秦伊颜是早就躲起来了,他连报复的对象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钟景语会去哪里?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子能躲到哪里去?所有她认识的人他都派人去找过了,都没有,就连这一天飞机场和火车站所有人往来的记录他都让人翻了,就是没有钟景语,所以她现在一定还在S市,一定! 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可是只要还有一点儿希望,他都希望能当面跟她解释。如果她不听或者不信,那么他就一直解释下去!而如今他需要钟景语爸妈的支持,对! 就算钟景语再怎么狠心对自己,也一定顾及自己的爸妈的不是吗?也一定会来找他们的。 可是当寒暄一赶到钟景语爸妈的住处时,早已经是人去镂空了。这是寒暄一给两老买的房子,因为知道钟景语身边并没有什么亲们的朋友,所以就希望她的父母能就近陪着她,好让她安心待产。而如今他们都没有在新房子里住上一个星期,就又空了。 钟爸爸钟妈妈见到钟景语好好的坐在病床上,顿时两颗悬着的心就瞬间放下了一半。他们一直很担心是不是出现什么绑架之外的事故,毕竟他们之前一直不知道寒暄一是干什么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这么有钱,俩老顿时眼都花了。可是这有钱人家就是绑架事故多,他们几乎都这样认为了。 “爸妈,你们来了!对不起,今天你们一定很担心吧,我,我昨天晚上在路上发生了点事故,晕倒了,是这位好心人事救了我们。”钟景语说到最后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外孙还好吧?”钟妈妈急切地问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啊,可是也不对啊,晕倒了应该会立即通知家属啊! 钟景语对上钟妈妈的眼神,顿时也就明了,今天如果不好好跟他们解释一番,他们一定会让寒暄一过来的。 “爸妈,我现在就对你们说实话好了。其实,其实我和寒暄一结婚完全是为了能生下孩子才答应的,我并不爱他、、、、、、”钟景语低下头继续说:“而现在寒暄一以前的女朋友回来了,而他们又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想拆散他们,所以我不想和他结婚了。” “什么?不结婚了?”钟爸爸第一个激动了起来,这闺女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他们俩老都搬了过来,如今说又不结婚了。这,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逼得太紧了。 “是,爸,我不结婚了,突然发现我和他是如此的不配。”钟景语始终盯着床单。 钟妈妈见到钟景语态度这般坚决,也就知道,这件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过其实也没多大的损失不是吗?既然两个人不想爱,就算物资生活再好也弥补不了内心的寂寞与空洞。她在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 “那就依你的吧,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如果你认为你不会幸福,那么我们也不会逼你。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实在想生下来,那么就生下来吧。我和你爸就算出去做临工也会帮你养活他的。” “妈!”钟景语紧紧地保住了钟妈妈,自己爸妈心疼自己,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又怎么舍得让他们出去工作呢! 而一旁的谭学仁听到他们一家三口的谈话,也忍不住被他们打动。但是钟景语话更是让他心动,她说她只是因为想生下孩子才答应嫁给寒暄一的,并不是爱因为爱。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他也有机会获得钟景语的青睐? 可是又要怎么样才能留住钟景语呢!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现在肯定是需要帮助的,毕竟未婚妈妈需要很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他自问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觉得不完美,但是他还是觉得多一个孩子也不错不是吗?虽然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既然钟景语自愿一个人生下孩子也不愿意去找孩子的父亲,那就是说她不会认孩子的父亲了。这样一来,自己的胜算又大了一点。 于是他也站到了钟景语跟前替她担心道:“那么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吗?是要回去老家吗?” “不行,回去老家一定会让寒暄一找到的。我现在不愿意再看到他了,毕竟我不想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钟景语坚决地说,可是说完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还有爸妈。 第四十六章 安居 刚刚看到收藏又加了一个真的好高兴的说,毕竟新人都是一步步艰辛地走着的。每天看见点击率高了点,推荐又多了一点,或者收藏终于又有了一个,我都笑得好想哭,不容易啊!所以亲们,如果你们对书有任何看法和意见,记得长评哦!我每天都会看的、、、、、、 最终钟景语一家人还是离开了S市,也没有会H市,而是到了G市,钟妈妈以前的闺蜜居住的城市。毕竟以后能生活的地方有个熟悉的人还是会方便一点的,不过凑巧的是,谭学仁的老家竟然也是在G城。 谭学仁义无反顾地当了司机亲自护送钟景语一家人到新家的门口。房子是钟妈妈的闺蜜帮他们一家人租好了的,本来谭学仁是想让钟景语他们住他在G市买的那套房子,可是钟景语拒绝了。 刚搬到新家,在钟妈妈的闺蜜李姨和谭学仁忙里忙外的帮衬下一下子就整理出来咯。为了犒劳大家,钟妈妈亲自下厨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新房子坐落在一块幽静的小区里,到处都是一排排的柳树,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这样的环境正适合钟景语安胎。新邻居都是蛮好的热心人士,听到有新人入户,都会登门来拜访,当然最勤快的就是区管理员咯。 区管理员姓吴,是个快四十岁的妇人,大家都叫她吴婶。吴婶第一次登门就曾看着钟景语的肚子问孩子的父亲在哪里?钟妈妈顿时有些不自在,而钟爸爸就有些坐不住了。只有钟景语依旧淡然道:“孩子的父亲出车祸去世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结婚。” 吴婶听了好不免有些感伤,从此之后对他们家更是格外的照顾。区里的老人很多,每天清晨都会成群的聚在一起做晨操,吴婶就经常拉着钟爸爸钟妈妈一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适合了新环境里的新生活。 谭学仁本来在S市工作的,但是钟景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周都会来他们家拜访一次,经常性的送些吃的穿的用的。虽然他们家并不缺,但是人家大老远专程送过来也不好意思佛了人家的面子。不过钟妈妈对此却特别高兴,谭学仁每次来她都会亲自下厨一次,平时可都是钟爸爸下厨的。 不过钟爸爸也蛮喜欢谭学仁,老是当着钟景语的面称赞他,说他一人能顶两个人用。平常帮钟景语家里修这个修那个的,还能了解老人的需要,这不,谭学仁今天就搬了一个脚底按摩器回来。 本来谭学仁就是一个外人,可是现在钟爸爸和钟妈妈完全把他当成自家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工作需要,八成都会留他住下来咯。 “等一下可能会邮寄一些孕妇的棉袄过来,你记得检查一下,看你自量好不好,这G城的天气在冬天会格外的冷,你们都要注意防寒。”谭学仁微笑着看着钟景语说,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老男孩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般。 钟景语此时已经是怀孕六个月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过春节了,时间过得真不是一般的快。这些日子里来对于谭学仁无形的示好,钟景语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的心意,可是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会回应他的爱了。因为她的爱一直都在那一个人身上,即使真的让那个人上的偏体鳞伤,可是依旧无法收回那一份爱了不是吗? “谢谢你,其实你真的不必对我们一家人这么好的。你这样,反而让我们感到有些不知所措。”钟景语的眼神始终无法停留在他身上,因为他眼里的失落会让她难受。他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就这般对他们家好,让她何德何能? “没事,我高中一毕业父母就去世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亲人了。我只是把你们当亲人看而已,你真的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谭学仁解释到,这阵子来他也看到了钟景语无形的拒绝,但是他不会放弃的,只是他会改变策略,不会紧逼她。他只要慢慢地靠近她就好,就算是铁石一般的心,只要他热情始终,那么就总会有融化的一天不是吗?他如此坚信他能走进她的心里。 “学仁啊,都快要过春节了,你们公司都不给休假的吗?”钟妈妈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道。 “再过几天就可以休假了,放一个月的假呢!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谭学仁笑着说,最近齐氏以单年为首和寒暄一的公司斗得死去活来的,他们公司可是坐收了很多渔利。 “这样啊,那你除夕就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钟妈妈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说,她早就问过谭学仁了,他家现在就剩他一个了,也没什么亲戚的,还不如干脆就和他们一家过个年。 “这样好吗?”谭学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一家人,就听你钟姨的,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钟爸爸这个时候也插话道。 谭学仁却不说话了,只是眼神一个劲儿的往钟景语身上望,这个主儿还没有发话,他如何敢答应呢。于是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钟妈妈和钟爸爸更是一个劲儿给使钟景语眼色。 钟景语最后迫于周围的磁场压力太大了,也就笑着说:“你就听我爸妈的吧,多一个人也热闹一点。”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他和他们家一起过个春节,只是会怕他误会更深而已。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时间也不走了,那我先回S市了。”谭学仁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容光焕发,和他们告了别就开车会S市咯。 S市。 “你过来和妈一起吃顿年夜饭吗?”寒夫人此刻正在巴黎的别墅里,毯子盖在大腿上,脚边还窝着一只猫,那只猫就是橘子。那天寒夫人去了躺寒暄一的公寓后,顿时就喜爱上了这只猫,就瞒着寒暄一一起带了回来。因为寒暄一一开始就不答应她的请求,所以她就先斩后奏了。 “我、看看吧,反正还有五六天呢!不急。”寒暄一坐在办公室淡淡地说,眼神一直望着窗外,都开始下雪了呢! “怎么,还在想着那负心的小姑娘?她什么时候不消失,偏偏就是在结婚当天消失了,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害得我也白忙活了一场,哎。”寒夫人一想到让一个小女孩放了鸽子,就打从心底觉得不舒服。怎么说她也特意在国内多留了几日,就想亲眼看着他们结完婚的,结果全浪费了她一片心血。不过他也知道,肯定又是自己儿子惹的祸,只是这钟景语也太义气用事了吧,消失了这么久连一个电话都不打。 “妈,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了,你在那边看到秦伊颜了吗?”寒暄一突然问道,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他要找不到钟景语,他就要找秦伊颜算账。 “秦伊颜啊、这,她来巴黎了吗?怎么我不知道?”寒夫人似乎有些装疯卖傻。她不仅见过秦伊颜,还和她共进了晚餐呢! 其实秦伊颜再回到了巴黎以后,就去找过寒夫人了。她只是去告知寒夫人她怀了寒暄一的孩子,才一个月呢!寒夫人顿时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亲外孙始终是下不去手,甚至有些希望他能平安降生,所以也就瞒着寒暄一。不过寒夫人也只是打算自己不说实话就行了,如果寒暄一改天要真找到了秦伊颜,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她绝对不会插手。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有些事情她不用插手的还是不插手的好,免得破坏母子情分不是吗? “既然这样,那我先挂了。我去巴黎之前会和你打电话的。”寒暄一说完便挂了。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骗了他,既然这样他就亲自去巴黎找人好了。 第四十七章 过年 除夕的前一天,谭学仁带着两大箱行李进了钟景语家的门。钟妈妈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来,这干儿子就是好啊!谭学仁已经在电话里头认了钟爸爸和钟妈妈为干爸干妈了,这样一来,钟景语的压力和窘境顿时轻了不少。至少谭学仁以后来自己家,送什么干什么,总是有一个正当的由头。 虽然钟景语觉得自己这样想也有些龌蹉,但是谭学仁要来她也不好拿着扫把赶他出去。再说了,他是自己的恩人,应该心存感激。可是能不能不对自己这般好?她真的好受之有愧。 谭学仁带来很多国内各地的特产年货,竟然还给钟景语未出世的小孩带了礼物。钟景语也只能感激地接受了,是一套可爱的“老虎”外形的衣服,里面毛茸茸的好暖和,而且又柔软。难得谭学仁这么细心。 钟景语的孩子再过两个多月就要生了,到时候还是初春呢!依照G市的天气估计还很冷,给宝宝穿刚好合适。 “喜欢吗?”谭学仁有些窘迫地笑着说,他本来还想给钟景语也带个春节礼物的,可是又怕她介意什么,于是就忍住没买了。不过只要她喜欢这套小孩的衣服,那么他也就高兴了不是吗? “谢谢,我很喜欢,而且很可爱!不管是男生女生都可以穿哦!”钟景语抱着肚子笑着道。她穿得厚厚的,肚子又圆圆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球。而且最近手脚都开始轻微的浮肿,不过还不是特别明显罢了。 “我希望是女孩,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 “还不知道呢!”其实钟景语想说,是个男孩的话会更好吧。就要过年了,不知道那个人今年是怎么打算的。是一个人过还是去巴黎陪他的母亲一起? 其实钟景语从来就误会过寒暄一,或许一开始她真的是很气愤,很怨恨。可是后来仔细想了一想,自己看到的也许只是表现现象而已。寒暄一是真正的爱着自己的,这一点钟景语此刻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秦伊颜。不管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出了错,寒暄一都有错!错在不该骗她,错在还和以前的女友纠缠不清!所以她现在就算知道寒暄一那天是让秦伊颜陷害了,她也不会回去了。就让这个误会一直误会下去吧。 寒暄一在除夕的前一天也飞到了巴黎,不过在巴黎可是完全感觉不到过年的氛围的。他只是去陪寒夫人吃一顿团圆饭而已,还有找到秦伊颜,他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菲佣站在门口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欢迎着寒暄一回到这个巴黎的家,管家依旧是杨叔。看不出寒夫人是这般念旧的人。他自己算算也有十年没有回这个在巴黎的家了吧,就算是工作需要过来巴黎这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踏入,而他的母亲也不会主动邀请他顺路进来坐坐。只有这一次是列外。 “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又不会过来呢!“寒夫人抱着橘子在火炉旁边烤着火,眼睛也不看寒暄一,仿佛他的表情她都能想象到一样。 “你把我的猫偷偷抓了回来,我自然是要过来把猫抱回去的。”寒暄一说着也坐到了火炉的旁边,望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她的前半生一直追求一个人生活,如今年老了是不是就会寂寞了?连一只猫都要跟他抢! “唉,如今我是连只猫都不如了。” “因为你不需要猫!”寒暄一冷漠道。 “那你说我需要什么?” “你需要一个人生活!” 寒夫人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刻怔了怔,到如今自己的儿子还在记恨着自己呢!不过也没办法,自己造的孽还是需要自己来扛的,竟然不能获得谅解,那就自己在背后多看他几眼吧。 “喏,猫还给你,我也玩腻了。”寒夫人说着就把猫抓起来放到了寒暄一的怀里,“我就先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喵!喵! 橘子的叫声都迈入中年猫的行列了,听起来低哑暗沉。而寒暄一却早已陷入某种深深的思念中去了。 除夕那天,谭学仁帮着钟爸爸把对联贴了上去,这是他们在外面过的第一个年,虽然难免会有一些背井离乡之感,但是只要一家人能够在一起也就知足了。 昨天的大扫除钟景语帮不上什么忙,今天依旧无忙可帮,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忙来忙去的,忙得不亦乐乎。 啊,钟景语的肚子被小家伙狠狠地踢了一下,让她小小地吃痛到了。这小家伙真是调皮得可以,现在就开始踢人了,以后还得了。 “怎么啦?”谭学仁一脸关切地走过来问道,刚才看到钟景语皱起了眉头,现在有一个人痴痴地傻笑着,他好奇得很。 “没怎么,就是孩子刚才踢了我一下,让他踹痛了!” “这捣蛋鬼,还在娘肚子里呢就这么欺负做娘的了,看他出来以后不好好教训他!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干舅舅吧,应该有这个权力哦!” “呵呵,可不许打小孩哦!”钟景语笑着说。 “那我哪敢啊,只是象征性地说说他,给他讲讲道理,要他好好孝顺他妈妈!”谭学仁腼腆地笑了一下。 “啊,”钟景语又是吃痛了一下。 谭学仁立即坐到钟景语旁边拦住了她的肩膀,“怎么样,被他痛了吗?“ “没事,偶尔运动一下也是好的。”钟景语苦笑着说,她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个孩子的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捣蛋鬼,不准再踢妈妈了,再踢舅舅就要打你屁股了!”谭学仁说着就蹲到了钟景语跟前,对着她鼓起的肚子说。“我可以听听孩子的声音吗?”他眼神带着些许的期望看着她。 钟景语顿时有些愣住了,但是左右一想,人家都说是孩子的舅舅了,还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呢?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谭学仁趴在钟景语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胎动,他的心情激动得就跟要娶钟景语似的,露出了难得的孩子般的微笑。而钟景语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几个月前,寒暄一也曾这样贴着她的肚子听胎动,还说要是个男孩就取名叫寒艾钟,女孩就叫寒艾景,两个名字都寓含着寒暄一爱钟景语。 “哟,你们在干嘛呢?学仁在听胎动啊!”钟妈妈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出来,笑眯眯地说。 “对啊干妈,刚才这个捣蛋鬼倒把景语给踢痛了!我正要好好教训他呢!”谭学仁故作认真道,倒让钟景语喷笑了出来。 “宝宝会踢人了?那八成是个男孩,我当初怀景语的时候不知道多安静呢!听人家说,这在娘肚子里头爱捣蛋的多数是男孩!”钟妈妈放下水果盘,也凑到钟景语跟前打算也听一下胎动,谭学仁立即让贤,坐到一边吃起水果来。 “呀,这捣蛋鬼还真的在里面闹腾呢!估计是想快点出来了!”钟妈妈怔了怔眼睛继续说:“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要乖乖的,提前出来可不对哦!要好好照顾妈妈知道吗?不然外婆以后就不疼你了!” “妈!你怎么也和个孩子一样的啊,孩子还在肚子里面怎么会听得懂?”钟景语笑得有些无奈地说。 “什么听不懂啊,这在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能够听懂周围的一切呢!要不然胎教怎么这么盛行?所以说,你也要好好和宝宝沟通一下!别整天就闷着不说话,你闷坏了是小事,这宝宝闷坏了可是大事!”钟妈妈有些不满地训起了钟景语来。 这几个月钟妈妈也是看在眼里的,钟景语就算是脸上挂着笑容,可又多少是发自内心的呢?还不是敷衍他们俩老的。其实之所以喜欢谭学仁经常来走动,也是为钟景语着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和钟景语相差不大的同龄人能不介意她怀着肚子,还隔天差五地送着送那的,她能不高兴吗? 只要还有一线机会,钟妈妈还是希望钟景语能嫁个好人家的。 第四十八章 迫害 过除夕,守岁,然后大年初一去给钟妈妈的闺蜜拜年,一切琐碎的事情仿佛根本就没有让钟景语的心充实,反而莫名的空虚。 而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将近十多日,一天比一天难受,她试图阻止自己不要再想寒暄一的种种,可是几乎连吃顿饭看到西红柿都要愣上半天。于是谭学仁决定陪她出去散散步,有他保护着,俩老自然也是愿意的。 而寒暄一那一边似乎是已经找到秦伊颜了。 “喂,怎么样,有钟景语的消息了吗?” “回寒总,目前还没有。” “继续!” “是。” 寒暄一挂了电话号眉头紧锁得更厉害了,他都留在巴黎快半个月了,目的就是等秦伊颜自己出来。他已经掌握到了她的落脚处,如果她够识相,就自己出来,不然就别怪他赶尽杀绝。 “暄,”寒夫人从旋转式楼梯走了下来,“刚才秦伊颜已经给了我电话了,等一下她会过来给我拜年。” “嗯。”寒暄一冷漠了一声,似乎不待见自己的母亲都成了一种习惯。 果真没有过多久,秦伊颜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狐皮大衣走了进来,但是脚下的鞋子却不是高跟,而是一双平底鞋。寒暄一坐在火炉旁逗着橘子,寒夫人见到她来了,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伯母好!”秦伊颜浅笑道,苍白的脸色说明她最近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随即她又笑着和寒暄一打招呼。她知道她破坏了他和钟景语的婚姻,寒暄一肯定不会轻易放了自己的。她了解寒暄一,他无情起来能吓死人。不过她现在已经有了筹码了,她不相信寒暄一还能对她怎么样! 上天果然还是眷顾她的,不过寒暄一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岔子,不过她相信以后就会没事了。 “暄,我们可以谈谈吗?”看着寒暄一把自己当成了空气,秦伊颜不免有些局促起来。 “那你们谈,我先出去走走!”寒夫人突然说道,秦伊颜发誓从来没有比此刻般觉得寒夫人原来如此可爱过! “不必了,你不是也很想知道我们谈完后的结果吗?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当场看清楚的好,省得让人解释反而不清楚了。”寒暄一放下橘子,走到秦伊颜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的眼神似乎再告诉她,你已经让我宣布死刑了。 秦伊颜不可否认,寒暄一的眼神冷冽得让她发抖,但是她一定要镇定不是吗?她不相信当她告诉了他一切后他还会这样对她,顿时她又恢复到了自信满满的样子。寒夫人见此也就识趣地做到了一旁火炉的旁边,翻滚着快熟了一半的烤鸡,惹得橘子叫个不停! “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说,没有了的话那我们就去医院!”寒暄一冷漠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吗?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让人不耻的行为,难不成是他太放纵她了?那么今天他就让她见识一下设计陷害自己的下场,他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即使是昔日的恋人,也是如此,决不姑息! “去医院?”秦伊颜让寒暄一问得莫名其妙。 “对,去医院,你不是怀孕了吗?” “如果你是想让我去医院做检查对不对得上日期的话大可不必了。因为我怕你不相信,已经在来之前就去检查过了,怀孕的日期和那天晚上是相附和的!”秦伊颜说着已经从包里掏出一份医生开的证明朝寒暄一递过去,可是寒暄一却没有接,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于是秦伊颜只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呢?你想怎么办吗?”寒暄一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让秦伊颜不禁毛骨悚然,但是依旧打起精神来说:“还能怎么办,我不希望小孩生下来没有父亲。” “所以呢?”寒暄一继续问道。 “我希望你娶我,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就看在孩子是你亲生的份上,我们结婚领证,给孩子应有的名分。” “好。” 话音刚落,秦伊颜顿时眼睛一亮,连寒夫人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寒暄一一眼,难道真的就这么好商量吗?孩子果然就是最好的筹码,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早点怀孕,就不用搞得这么狼狈了。秦伊颜不禁有些暗喜,可是看着寒暄一似笑非笑的表情始终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 紧接着,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寒暄一伸手掐住了秦伊颜的下巴,冷厉地对她说:“你是让我亲自动手帮你解决他呢,还是去医院解脱?” “暄,你什么意思,什么解决,什么解脱?”秦伊颜慌了。 “就是让孩子无法降生,让他现在就死去!连同你的贪心与虚伪!”寒暄一大声咆哮道,幸好佣人们早就退出了大厅,不过寒夫人却也着实让自己的儿子吓到了。 “不,不可以!我不会打掉孩子的!”秦伊颜死死地抓住了寒暄一的手。 “是吗?那么我亲自动手好了,这里刚好有几片堕胎药,药效是不错的,就是反噬母体的时候格外厉害而已!”寒暄一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子。 秦伊颜以为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就不会对她下手,甚至还会娶了她吗?那么她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要是不是设计自己的话,而是自己对她做的,那么他真的会考虑的。可是现实不是那样的不是吗?对于这样一个阴险的女人,寒暄一是彻底的心寒了。 看着寒暄一单手翻开了瓶盖,正欲往她口里倒去,她惊得大叫起来。可是喊得再大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来帮帮她的。寒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怒道:“暄!你够了!再怎么说她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的狠心都是跟你学的!”寒暄一几乎是红了眼睛朝寒夫人吼了。寒夫人顿时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终于不再发表任何,只是眼神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死灰,造孽啊! “啊,寒暄一你疯了,你疯了!救命啊,救命啊!”眼看着寒夫人已经不能帮助自己了,于是秦伊颜死命地挣扎着,可是眼前的这个如同来自地狱里的修罗一样,让她几乎吓到腿软。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也这般无情无义。 就在药丸快要倒进秦伊颜的口中时,秦伊颜妥协了,她不想再坐任何挣脱了。既然他怎般想要孩子死去,自己死命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够了,到此为止吧,我跟你去医院!”秦伊颜唔的一声终究是哭了出来。为什么待遇就是这般天远地别,明明钟景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寒暄一却那么珍惜,为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亲生的,可是他却要动手杀害她!难道就因为这般不爱自己吗? 罢了罢了,因果报应而已! 秦伊颜跟着寒暄一去了医院,因为怀孕未满三个月,所以通过和医生的交流,医生同意了给秦伊颜做堕胎手术。 寒夫人在他们离去后,竟发觉自己真的已经老了,面对自己的儿子竟然都不能再反驳了。她本想回房间休息的,可是却踩到了一个药瓶,是刚才寒暄一扔在地上的。 于是寒夫人捡了起来想把这脏东西扔掉,寒暄一是什么时候发现秦伊颜有孕的?竟然还提前备好了堕胎药,真是准备充分啊,孩子终究是大了!虽然她不并不怎么待见秦伊颜,但是得知她有了寒暄一的孩子,她还是希望寒暄一能够原谅她,让孩子生下来的。谁知道寒暄一竟然爱钟景语爱到了这般田地。 刚要扔进垃圾桶里才发现,药身上写的字,竟然是普通的胃药!刚才寒暄一抓着药瓶子,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药,竟然就这样骗了所有人。 寒暄一一直等到秦伊颜从手术台上推出来,然后把她推进了病房里。秦伊颜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一张白纸。没过多久,秦伊颜醒了,看到寒暄一还在不禁撑起身子羞恼道:“你怎么还不走?还想留在这里看我的下场吗?寒暄一,就算我错得再多,那也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呢?不过我认了,是我太傻了,所以,现在请你滚吧!” “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一声,我已经让你的老板把你辞了,你师傅我也打了招呼了,以后不会再帮你了。而你在服装界永远都不会有再立足的余地了,还有你在巴黎租的房子,我也收购了。”寒暄一不看秦伊颜崩溃的神情,已经风轻云淡地讲着。 “寒暄一,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我恨你,我恨你!”秦伊颜说着竟然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寒暄一看着晕过去了的秦伊颜,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他更像要钟景语,已经背叛了她一次了,那么他这次他是不会再让错误继续的了,怪就怪在你怀孕了。 没收本来就是我给你的财产,这一点就不过分不是吗?至于你的前程,并不是我不给你,而是你也没资格了,一个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寒暄一几乎冻结了秦伊颜所有的帐户资金,连秦伊颜私人的户头里有多少资金,他也找人查清楚了,刚好还可以在巴黎生活一个月。寒暄一在离开巴黎后,还是在她的户头里打了二十万,如果她有能力的话,至少也不会饿死的。 对她,寒暄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第四十九章 诞生 在谭学仁恢复上班后的两个月后,钟景语在某天半夜里突然痛叫出了声。钟家俩老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急忙跑到钟景语的房间。而此刻钟景语的羊水已经破了,阳春三月的天,她依旧痛得满头大汗。 “怎么羊水就破了,不是还未满九个月嘛?怎么这孩子说来就来啊,这可怎么办哈?大半夜的去哪找车子过来、、、、、、”钟妈妈急得几乎就查没有背起钟景语往外走了。 “我去120,叫救护车,你先看好女儿。”果然在关键时刻还是男人比较冷静。 “妈,我痛,痛!”钟景语撕心裂肺地叫着,她刚刚梦魔醒来就发觉梦里的痛楚原来是真的,原来她的孩子选在这刻到来。本来预产期还有小半个月的,还准备再过一个星期就去住院的,看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钟景语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在挣扎着,可是就是找不到出口出来,害得她痛得死去活来的,有那么一刻,她几乎都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要不是护士速度地给了她一个氧气罩,她都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已经翻了白眼。 “医生,你们开快点,我女儿她是头一胎啊!而且都没足月,早产半个多月呢!”钟妈妈几乎都急哭了,钟爸爸也在一旁焦急着。看到女儿叫得声音都开始嘶哑了,可不是足足叫了一个小时了。救护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快一个小时才赶到的。钟妈妈差点就没打去公安局投诉。 钟景语在进手术室时终究是痛晕了过去,但是好在护士急忙拍醒了她,要不然就得做破腹产了。 钟景语在手术台上叫得哭天暗地的,她死死地咬着护士塞在她口中的帕子,她多么想尽快让孩子出来,可是就是怎么用力,她都觉得很无力。 钟景语的嘶叫声一直到第二天天明都没有停止,而此刻谭学仁也赶了回来。是钟妈妈打电话通知他,毕竟人家也是真心关心景语的,跟他说一声也没错。 一个护士突然从手术台上冲了出来,大声叫着:“陈医生,不好了!病人有大出血的迹象,李医生请你过来一下!” 钟妈妈一听到大出血两个字,眼睛差点没闭上,幸好让谭学仁扶住了,钟爸爸也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老婆。“怎么会这样?景语怎么会大出血、、、、、、”钟妈妈顿时老泪纵横,本以为看着每次产检都没有什么异常,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干妈你别着急,我们问问医生就知道了!”谭学仁安慰道,此刻他也是心急如焚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手术室里受苦,他的心也是揪着一般的痛。 陈医生在护士地带领下迅速地进去了手术室,然后又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着病人家属道:“你们是病人的直系家属吧?” “是的,我们是她爸妈!我女儿怎么样了?”钟爸爸急忙道。 “现在产妇情况很不妙,已经有大出血的迹象了。而且产妇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现在我们必须采取剖腹产了,但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六十。” “你说什么?什么百分之六?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医生!”钟妈妈哭喊着说。 “就是现在你们需要签一份协议书,如果大人和小孩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你们要救谁。请你们尽快选择,因为多拖一会儿病人就危险一分。但是刚才产妇在昏迷之前一直说要保孩子,请问一下病人的丈夫在吗?”医生语速飞快地说。 “我就是,”谭学仁立即答道,“医生,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如果真的要取舍,那么我们要大人!” “好,请你签下这份协议!”医生说着便从旁边的一个护士手中结果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谭学仁。他二话不说拿着笔就签了字。钟妈妈也只能忍痛看着他签了字,然后医生就进了手术室。 钟景语要孩子,要保孩子的心情,钟妈妈能理解,她也知道这个孩子对于钟景语的重要性。可是钟景语也是她的孩子,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的心情就好钟景语此刻一样,所以就算孩子真的保不住,钟景语怪起来,她也认了。 “干妈,我一直没问,景语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为何她甘愿一个人也要坚持生下来抚养。在这种情况下竟毅然选择了孩子,我想知道谁的孩子对她来说比自己的命更重要?”谭学仁几乎都要忍不住砸拳头了,她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选择了孩子不要自己的命了。她不知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有的吗,而她如果没了,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也不知道,从怀孕到现在,她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告诉我们。我们只知道,她视这个孩子如命。”钟妈妈无奈道。 “真的是寒暄一的吗?”谭学仁抱着一丝畏惧小声地问道,生怕他们会告诉他们那就是。毕竟外面有很多关于那场婚礼临时取消的传闻,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可是钟妈妈却犹豫了,莫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应该不是的。虽然那个人说他就是孩子的父亲,可是后来我看着景语的态度和表现,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父亲。也许是出自同情,或是什么吧,总之听景语说他的前女友回来找他了,她不愿拆散他们,所以就、、、、、、”话说到这里,之后的事情想必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 谭学仁一听到孩子不是寒暄一,小心脏顿时雀跃了一下,至少就算以后寒暄一找到了钟景语,他也没有理由带她走了不是吗?最近大半年,寒暄一在私底下或是报纸新闻上,寻找钟景语的信息也不曾间断,之后最近却突然静了下来。他怀疑寒暄一已经找到钟景语了,再怎么说以他的实力就算找一个不知道在哪的人大半年的时间也够了。 等待的时间原本就是漫长的,更何况是等待两个生命的与命运地抗争,那就是无比的漫长。一直到中午12点,手术室里传来了孩子的第一声哭声,顿时所有人都喜悦得哭了起来。 钟景语母子总算度过了危险期,只是钟景语产后虚弱,此刻麻醉药效过了依旧孩子晕睡中。谭学仁好不容易把钟爸爸和钟妈妈送了回家休息,而他则留下来照顾钟景语。孩子还在保温箱里面由医院的护士照顾着。 一直到晚上,钟妈妈和钟爸爸提着煲好的鸡汤过来医院,钟景语才见醒来。而她一醒来就到处找自己的孩子,怎么不在她身边。 “我的孩子呢?他怎么不在?”钟景语有气无力的问道,眼神那么般急切。 “孩子还在保温箱里,要不我让护士把他抱过来给你看看,看你担心的。”谭学仁安慰道。她总算是醒过来了,但是她醒来竟是问孩子在哪里,可真的是把那个孩子当作自己的命了。也许只有钟景语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看重那个孩子,毕竟她一直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有深深地愧疚,是她亲手扼杀了他。 钟妈妈给她倒了碗鸡汤,心疼道:“你看你,为了生这个孩子,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你,唉!命啊,都是命啊。不说了,乖,先把鸡汤喝了,待会孩子就来了。”说着就扶着钟景语坐了起来,把鸡汤递给了她。“我看过那个孩子,长得倒是蛮像你的。” 钟景语看着爸妈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顿时心里一阵愧疚。想必为了她,他们一定担心死了吧,白发都愁出来了。 鸡汤才喝了小半碗,护士就抱着小宝宝进来了,谭学仁也跟在身后。本来他是想自己抱过来的,但是护士一把孩子放在他手上,他顿时慌得可怕。那么小的一个人,那么软,他抱着动都不敢再动,生怕一个转身,一个用力就会把这个小小的精致的人儿给碰碎了一般。护士见到他那个样子顿时笑了起来,打趣道:“第一次做爸爸吧,还是给我吧,以后熟了就会抱孩子了的,这个是每个爸爸必经的过程呢!” “我的孩子。”钟景语两眼死死地望着护护士手中抱着的婴儿,心里顿时激动万分。怀胎九个月,第一次与这个孩子相见,她几乎都忍不住想哭。 “新妈妈怎么哭起来了呢?宝宝看到了会心疼的。”护士说着便把孩子放到了钟景语手中。 刚出生的小孩皮肤又黑又皱,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有小嘴动了动去的,眉头也是扭来扭去的,似乎极其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钟景语只感觉手中的重量是那么轻,手心的感觉是那么若软,怀中的婴儿是那么的可爱。 “是男生还是女生?”钟景语到现在还不知道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呢! “是个男生,将来一定是个极疼妈妈的小男子汉!”谭学仁笑着说道,看到钟景语对孩子那般疼爱,竟觉得有丝醋意,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你还没有给他取名字呢,还是尽快取个吧,我们也总不能宝宝的叫着吧!”钟妈妈插话道,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小外孙。 “小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小艾吧,学名就叫艾钟。”钟景语凝视着小艾道。 “小艾会不会有点像女孩的名字啊。”钟妈妈琢磨道。 “你懂什么,男生取个女生名字好养活!”钟爸爸这个时候也禁不住在一旁开口道,“还是景语先见之明,这捣蛋鬼以后一定会平安长大的。” “那小孩姓什么?”谭学仁试探着问道,总不能姓艾吧。 “姓钟,钟艾钟。”钟景语笑着道。 小家伙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名字,竟哧哧得笑了,惹得所有人都乐了起来。 第五十章 小艾 再过几天就是小艾宝贝两周岁生日了,那个小机灵鬼此刻正腻在他谭舅舅身上死劲地说要这要那的,钟景语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现在全家又搬回了H市,也是在一年前了。毕竟H市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对于爸妈来说更是一个思念的故乡。她不忍爸妈年老了还要离乡背井的,于是商量后还是决定搬回来了。不过也不知道寒暄一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了,竟然在这两年之中一次也没有再出现寻找她的消息了。 钟景语对此反而觉得有丝莫名的惆怅,果真他就没爱过自己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此刻她有了小艾便万事足。 “景语啊,你该上班去了吧,怎么还在跟小艾闹呢?”小艾今天有些感冒,钟景语本想请假留在家照顾孩子的,可是公司的那堆事情也没办法搁下。 于是也只能三步一回头地嘱咐着钟妈妈怎么样怎么样,让谭学仁听了禁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做妈妈的人了,面对自己的孩子上就连对自己的母亲都不放心了。 “要不我送你去吧,你看现在都八点一十了,你赶过去也迟到了。”谭学仁最近休假一个星期,自然又是住在她家的,不过多个人照顾小艾,钟景语倒是蛮乐意的。 想着时间也确实是晚了,本来就是八点半上班,如果是自己坐公交车去的话得35分钟。权衡利弊了一下也就对着谭学仁点了点头。 这两年也不知道谭学仁是怎么想的,钟景语不愿结婚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可是谭学仁却像是在她家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摇。后来钟妈妈也觉得自己的闺女跟干儿子肯定没什么指望了,于是也就催促着谭学仁早些成家,毕竟他也快30了,真的是老大不小了。钟妈妈甚至还暗自给他安排了两场相亲,谭学仁去是去了,对方姑娘对他也很满意,可是问题是谭学仁回来后竟然说他看不上人家,说什么她们身上没有他想要的那种要结婚的感觉。 后来钟妈妈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干儿子的挑剔了,干脆也就坐下来干等着,看他什么时候结婚。反正答应去相亲,也只是不想佛了她的面子而已,那还不如算了。 谭学仁在H市也买了车子,就停放在钟景语家小区的停车场里。当然也就只有他过来这边时才用得着的,毕竟钟爸爸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钟妈妈是死活都不要他开车的。 “话说你也确实不小了,人家30岁差不多儿子都和小艾一样大了吧。就算是再成功的人士也是需要后继有人的吧。”钟景语浅笑着望着谭学仁说,刚才钟妈妈在门口望着她的那眼神已经是很明显地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劝劝人家,钟妈妈可是老觉得是自己女儿不争气耽误了人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钟景语终究是觉得有些尴尬的。毕竟自己或多或少也是有点责任的不是吗。 “我是很想后继有人的,要不然让小艾跟我姓?我一定比他亲身父亲还要疼爱他的。”谭学仁再一次的用深情的眼神袭来,不过钟景语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就算脸上还有一些羞涩,但是内心已经很强大了。 “他跟我姓就好,而且我也自信能够好好抚养他长大成人。” “今天小艾悄悄地问我,他爸爸去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呢?” 钟景语终于有些呼吸混乱了,其实小艾也问过她这个问题。明明就是才两岁的小孩,怎么能懂得如此之多呢,甚至比平常人更聪明懂事。看到她不答而伤神的样子竟然会用他的小手试图保住她,却只能抱着她的脖子撒娇般说自己以后不问了,让妈妈不伤心。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孩子的生身父亲是谁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的。” “不用了谢谢,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陪小艾吧,他很喜欢和你玩。”钟景语说着便打开了车门,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道:“跟小艾说,他爸爸去了天堂,但是爸爸很爱他。” 谭学仁也只能再一次黯然伤神了。 晚上睡觉时,钟景语本以为小艾今天肯定是缠着和他舅舅睡去的,谁知道这小家伙竟然一直跟她到了房间。 “小艾今天不跟舅舅一起睡吗?”钟景语蹲下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让他弄皱了睡衣。 “唔,小艾要跟妈妈睡,舅舅不会讲故事,老讲和以前一样的,都是骗小孩的。”小艾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道。谁能想到这才两岁的小孩,记性却出奇的好,而且讲话已经非常伶牙俐齿了,都是让他舅舅给教坏了。 “可是妈妈也是讲重复的故事啊,小艾不讨厌吗?” “不,我今天要给妈妈讲故事。”小艾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道,说完还一个熊抱跌进了钟景语的怀里。 钟景语不得不承认,小艾笑起来跟单年的笑容几乎是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吗?除了眼睛像她外,竟长得跟单年有五分相像。看着小艾越来越熟悉的面容,即使钟景语不说,钟爸爸钟妈妈也早晚会发现的,毕竟他们也是那般熟悉单年的面容。 话说小艾要给妈妈讲故事,谁知道讲着讲着竟然把自己给讲睡着了。我们小艾宝贝讲的是什么故事呢?讲的是小蝌蚪找爸爸的故事,可结局却是蝌蚪爸爸嘱咐小蝌蚪一定要好好照顾蝌蚪妈妈。 钟景语帮小艾掖了掖被子,可是自己却失眠了,究竟怎么做才是对小艾最好的呢?小艾的故事估计也应该是谭学仁教他的吧。 “小艾啊,”在S市的一家规模超大的医院里,寒暄一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手里是寒夫人递过来的一张小孩的相片。“他叫小艾吗?长得很可爱。” “对啊,都已经两岁了。想当初他还没有出生你就跟他说过话呢,你还记得吗?”寒夫人温和地问道,说着还不往帮寒暄一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刘海,看来风开始大了。于是她又起身去关窗。 “妈,我真的有跟他说过话吗?”寒暄一此刻的眼神空洞无比,脸上的表情更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迷茫,他还是之前那个寒暄一吗? 寒夫人笑着说:“是的,只是我的暄生病了,有很多事情都遗忘了。所以现在我就带你回来找回你失去的记忆。” 寒夫人看着此刻的寒暄一,心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也许是快乐并痛苦着吧。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保全丈夫很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王国,不得已才狠心扔下自己的儿子的。她要对自己狠,对儿子狠,才能让寒氏的企业继续传承下去。可是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离自己越来越有了,自己何尝不痛得独自一个人在失眠的夜里无声落泪? 再坚强的女性也需要丈夫和儿女的支持和安慰,而如今寒暄一自从在一年前醒来后,她似乎找到了那种不可能再拥有的天伦之乐了。可是这一年来她想过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这样的没有过去的儿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如果以后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更恨自己没有帮他更早的找回记忆? 于是她就带着寒暄一回国,回到了S市。寒暄一虽然记忆完全丧失了,可是对于管理公司方面的能力却不减当年,只是没了冷酷无情地侵略手段,更多了的是仁慈宽厚的待人之心。所以就算公司在第一年里没了寒暄一,一直到现在寒暄一回归,公司的运营总算是又步入了正规。 只是前几天寒暄一似乎看到了什么,竟然头痛得不能自我,寒夫人这才带他到医院再次接受恢复记忆的治疗。可是医生说,治疗了一年都没有什么效果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他最熟悉最重要人来帮助他,要不然很可能就像这样一样,每次在想起了却又想不清楚的情况下头痛得死去活来,只能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能镇定。 寒夫人把两年前寒暄一调查到的钟景语的地址翻了出来,可是去查找时,他们一家竟然又搬家了。她也是好不容易在最近才调查到原来他们是又回去老家了,所以她找了私家侦探先去侦查了一番。 没想到的是钟景语竟然一个人带着孩子还没有结婚,虽然这两年来一直有一个陌生男子住在他们家,却听说是钟景语的哥哥。所以寒夫人最后的担心也就没了。 第五十一章 我比较爱他 钟景语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两年后在H市的超市里碰见秦伊颜。她依旧是一身紫色小短裙,两年不见容颜倒是没什么改变,只是眼神看起来却格外的沧桑。她旁边站着一位高她半个头的年轻男士,看着他对她有说有笑很是亲密的样子。 钟景语本不想再见故人的,毕竟她对秦伊颜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经过那件事情后更是不愿意以后再有任何接触了。可是钟景语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让秦伊颜认出来了。 “钟景语?”秦伊颜似乎对于在这里遇见钟景语感到异常地惊讶,甚至不可置信。 虽然钟景语还是有想推着购物车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走的念头的,但是做错事情的应该不是自己吧,凭什么她遇见她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走?于是她也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一脸淡然的样子再次打量起了秦伊颜。 “很久不见。”钟景语不冷不热的说。 “你真的是钟景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在暄身边了吗?”秦伊颜没有理会钟景语疏远的态度,反而依旧是惊讶不已的问着。 这一问倒让钟景语觉得奇怪了,这女人头脑不是抽筋了吧。她自己都和她以前的未婚夫上床了,还好心安排自己看了场精彩的性交,如今怎么还好意思这样问自己?是想来羞辱自己的吗? 钟景语当初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她甚至不要寒暄一的解释,也就此放过了他和秦伊颜。毕竟她本来就是先来后到,也可以无耻地说是自己先抢了人家的未婚夫,但是最后她不也自己离开了吗?到现在还要这般来羞辱她吗? “你说我现在应该在谁身边?”钟景语的语调提了提,说着便向秦伊颜靠近了几步。 “在寒暄一身边不是吗?” 啪! “你干什么?!”秦伊颜身边的那位男士已经死死地抓住了钟景语的手,可是却还是差了那么一步,因为钟景语的手已经狠狠地触摸了一下秦伊颜的手。幸好超市这一块的地方没有多少人经过,不过超市的摄像镜头应该是已经看见了的,估计保安待会儿就会来清人了。 “你还有脸说吗?” “徐希,放开她,是我欠她的。”秦伊颜微微低下了头说,看到徐希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不由提高了音量道:“我叫你放开她听到了没!” 徐希的身子在秦伊颜的声量中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满眼心疼望着她,最后还是慢慢地放开了钟景语,可是看着钟景语的眼神依旧有深深的敌意。可是钟景语可不管那么多,既然她敢打秦伊颜就不怕被打回来,而且她也是赌男士应该不会打女人的。 “还在恨我吗?”秦伊颜整理了一下面部僵硬的表情,挤出了几丝微笑道。 “不,你不值的我恨,那般做作的女子,我只是觉得恶心咽不下那口气而已。”钟景语冷冷地看着她说。 “也是,我承认我的手段是很无耻,是很卑鄙。可是请你也想想我为了他忍痛离开了他四年,明明说好要和我订婚了的,可是半途中他却毁约要和你结婚,这又算什么?就算你没有故意为之,可是这对我又公平吗?你凭良心讲,公平吗?” 是的,的确是有些不公平,可是世上的事情又哪里真的有那么多不公平呢!钟景语望着秦伊颜的眼神不由地有些悲哀,上帝永远是不能同时端平几个碗的。 “我只是想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而已,只是做法却错了,是我太过激了,是我失去理智了。即伤害了无辜的你,伤害了暄,自己也被重伤了,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如今想想,其实还不就是放不下,可是想通了以后也就明白了,古人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前真的是我太执着了、、、、、、” “伊颜,我真后悔这么迟才遇见你。不然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委屈,走那么多弯路了。”徐希轻轻捞过秦伊颜的肩膀安慰道,那眼神里的深意,也许只有恋爱的人才能领会了。 钟景语自然也就猜到了事情和她之前想的八九不离十。像寒暄一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设计陷害他呢,估计秦伊颜的后来的下场一定很惨。不过看到徐希,钟景语也只能暗暗叹气,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始终还是会留一扇窗给人的。 钟景语只是稍作停留后就准备离开了,可是刚转身没走多远,秦伊颜却再次开口叫住了她。 “钟景语,你真的、、、、、、难道说你这两年里都没有见过寒暄一?” “没有,也没有打算见过,不仅是我这样想,他或许也是这样想的吧。”虽然钟景语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再见寒暄一,可是这两年来到底是忍不住会思念,会担心他过得好不好。尤其还记得他的生日,总有那么几个晚上因为思念而无法入眠。可是两年过去了,寒暄一却始终没有来找过他,这是不是变相地证明他也决定放手了吧。 果然有钱人的爱是经不起岁月的冲突的,就好比秦伊颜,她站在自己眼前不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只是自己却痴迷起了那种梦,妄想飞蛾扑火,结果尸骨无存。 “看来还是我比较爱他不是吗?最起码在任何时候我都会相信他还是爱着我的,即使他不爱我了,可我依旧想相信他,因为我爱他如痴。” “你什么意思?”钟景语有些听不懂秦伊颜在说什么,看到她眼里的那份得意,那句“还是我比较爱他”依稀在她耳膜旁嗡嗡作响,心里更是不好受起来。 “不过我现在也放手了,我离开了他,以后他的世界里将永远不会有我的回忆。”秦伊颜说着便紧紧地牵着了徐希的手,彼此对望的眼神里可见他们的幸福已经来临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钟景语终究还是无法继续待下去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怎么可以这么闷。 “他那么爱你,你却怀疑他对你的爱,我也为此感到不公平呢。”秦伊颜在身后说道。 钟景语却加速了脚步,她莫名地开始恐慌起来。难道真的是她错过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吗?寒暄一如果爱她,又怎么会两年了都没有来找过她呢?难不成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里钟景语顿时又停了下来,可是想回去找秦伊颜问个清楚,却也知道就算真的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如果秦伊颜真心想说,那么刚才就不会一直兜兜转转地说着让摸不着头脑的话了。 看来这两年里寒暄一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她更是迫不及待想赶回家去,趁谭学仁还没回S市之前问问他到底这两年寒暄一怎么了。 秦伊颜最后是看着钟景语急急忙忙地走出超市的,甚至连选好的东西都放弃了。于是她不由的笑了笑,果然是个迟钝的人,竟然到现在才想通。不过钟景语也够狠的,竟然两年来连寒暄一的任何消息都不打听也不去查一下,可能连报纸都没有看吧。 两年前发生了那大的事情,她可是记得连新闻都播报过的。而一年前的事情商报上也有刊登啊,难道她就连上网也不愿看一下寒氏集团这两年来的走向吗?如果她稍微留心一下,至于一直这般慌张吗? 秦伊颜一想到那一年里寒暄一即使一直陷在昏迷当中,口中叫的名字却都是“钟景语”。整整一年,他在睡梦中叫了一年,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不是吗?而当寒暄一就要醒过来时,寒夫人竟然把自己赶回了国,说什么寒暄一已经不需要她照顾了。她还以为是钟景语看到消息赶来巴黎了呢,所以她也就带着自己那一份哀伤回了国。然后在机场和徐希阴差阳错的认识了,一直到现在。 “伊颜,嫁给我好不好?”徐希两眼期待地望着秦伊颜,手中是一颗闪烁的钻戒,那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秦伊颜到底是还是有小女生情节,终究是感动得哭了。他明明知道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了替身,一直一来都是,可是这个傻瓜竟然还心甘情愿。 “你觉得我还能拒绝你吗?” 、、、、、、 第五十二章 未告知的缘由 钟景语回到家后,谭学仁刚巧准备回S市了,幸好赶上了,要不然岂不是要等一个星期才能问清楚了。她可真等不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赶不上你送我呢。”谭学仁看着钟景语打趣道。 “我有话想要和你说,我顺便送送你。”钟景语说完就和谭学仁一起上了车。 “怎么了景语?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啊?” “你可以和我讲讲寒氏集团的总裁这两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钟景语的呼吸有些乱,望着谭学仁的眼神却出奇的闪烁。 谭学仁顿时心里扑通一声,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钟景语。两年之前他本来再三犹豫后准备告诉她寒暄一出了事的,可是她一听到寒氏集团这几个字就叫他住口了,于是他也就有意无意的不再讲了,甚至于以后任何关于寒暄一的事情他都故意不讲。 可今天钟景语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听关于寒暄一的事情了。这可不像是钟景语的作风啊。不过迫于形势所迫,他也不得不讲是不是,不过他也只能讲一些自己所知道的而已。 “两年多以前,寒暄一在巴黎飞京都的飞机上出事了,就在飞机降落的时候,飞机的一个引擎发生了故障,导致整架飞机都失去了平衡,而寒暄一就在那一次事故中变成了几乎变成了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钟景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惊叫道。原来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她却宁愿是寒暄一抛弃了她,而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嗯,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女人,于是头受到了重创,所以就算及时送到了医院也无法让他再次醒过来。” “然后呢?”钟景语紧接着问,谭学仁从未见过钟景语这么紧张过一件事情,虽然心里有点吃味,但还是如她所愿继续讲了下去。 “然后国内实在是无法治疗了,他母亲把他带回了美国治疗。最后情况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些都是新闻报道过的,其实真实的内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寒氏集团本来在寒暄一去了美国后就一直让齐氏集团打压,而最近一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寒氏集团就又重新占居了整个S市的市场,甚至于全国的。据说是寒暄一又醒过来了,可是那种经营手段和寒暄一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谭学仁还在自己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钟景语已经打开车门出去了。 “哎,景语,你怎么了?”等谭学仁反应过来,钟景语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额,没事了,你先回去吧。”钟景语说完就转过身快步离开,而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了出来。 原来是她太傻了,是她太心狠了,对自己狠也就算了,竟然对他也是这般心狠。钟景语的心几乎都要痛碎了,眼泪就如洪水泛滥一般,这两年来不敢留的眼泪全部都要留个够才罢休一样,竟然怎么擦都擦不干。 寒暄一,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客厅里,钟妈妈看着钟景语已经收拾好了几件物件放在包里准备随上司出差去了,她不由地有些疑惑。这景语工作一年了几乎就没出差过几次,就算有那么几次也不可能是去S市啊。刚刚钟景语个她说她今天下午要去S市出差一个星期,钟妈妈顿时就有些懵了,她连小艾都不要了吗? “景语啊,你最近有什么特别的心事吗?能和妈妈说说不?”钟妈妈望着钟景语讪讪道。 “妈,你怎么了?我不就是出差一个星期吗?能有什么心事哈!”钟景语说完就把包包拉链用力拉上了。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干物燥的怕你闷坏了,出门的时候要小心点啊,毕竟是出差一个星期呢!”而且这出差一个星期之久可是从来都没有的,去S市出差更是没有过的。 “嗯,我知道了。所以这个星期就麻烦你和爸帮我照顾小艾了,我会今早赶回来的。” “妈妈你去要去哪里?”门口突然传来小艾的声音,看来是和钟爸爸一起出去玩了一圈回来了。 “哟,你看你满头大汗的,来妈妈带你去洗手间哈!”钟景语说着就牵着小艾的小手去了洗手间。 “怎么,景语要出远门吗?”钟爸爸看着桌子上的小旅行包有些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嘛,去S市出差一个星期呢!也不知道景语是怎么了,这人说变就变了。唉,我果然是老了,连自己女儿的小心思都无法猜到了咯!”钟妈妈忍不住感叹道。 “你哪里又老了?今早那个杨老不是还赞你经久不衰,风韵犹存吗?” “你这死老头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来打趣我是不是?”钟妈妈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钟爸爸的后背,那模样十足像是刚嫁出门的小媳妇和丈夫打情呢! “咦,外婆怎么打外公呢?外公也做错事情了吗?”小艾一洗完手脸就冲出了洗手间,钟景语叫都叫不住。 “你这家伙瞎说什么呢!外公怎么会做错事情呢,外婆打外公是因为外婆很爱外公啊!”钟景语笑着解释道。钟妈妈的脸顿时有些羞涩了起来,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会在自己的小外孙面前不好意思,还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妈妈打小艾也是因为爱小艾吗?那小艾也要爱妈妈!”小艾说着就用小手拍了拍钟景语的额头,那模样就像是在做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一样。 “好了好了,你要出差就快点,现在都几点了,到时候迟到了别说我没提醒你!”钟妈妈提醒道。 “妈妈是要去哪里?可以带上小艾吗?”小艾不由地眨了眨了自己的那双大眼睛,似乎还想眨出几朵泪花好引起妈妈更多的怜悯之心似的。 “妈妈是去工作上班,怎么可能带上小艾呢!” “不嘛,我也想去! “妈妈以后再带你去哈,你要乖乖地留在家里,不然妈妈可就要生气了!”钟景语故作生气状戳了戳小艾的额头。 “可是,可是我不要离开妈妈!”小艾毕竟才是个两岁多的小孩,这眼泪掉下来可不非吹灰之力啊。 “小艾听话,妈妈上班才能给你赚到学费啊!你不是说以后也要像淘姐姐那样上幼儿园吗?小艾今年下半年就可以上下班了哦!”钟妈妈劝说道。 “呜呜,妈妈不要小艾了!” 钟景语承认,这小孩子撒起娇了她是真的没辙了,看来是自己平时太宠溺他了。 “小艾,你再哭妈妈也哭了!” “咦,可你都没有掉眼泪啊?”小艾嘟囔道。 钟景语顿时无语死了,看来只能换种方式了,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已经快要到约好去车站的时间了。 “小艾,妈妈真的不能带你一起去了,下次一定带上你!你要留在家里帮我照顾外公外婆啊,不然外公外婆没有人照顾是很可怜的。你那么爱外公外婆,你就忍心让外公外婆伤心吗?你看,妈妈只有一个人,可是外公外婆有两个人呢!你说是那边更重要一点呢?” “外公外婆、、、、、、”小艾有些无力道。 “那不就对了嘛,所以小艾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外公外婆,妈妈回来后给小艾带最好玩的玩具哈!”钟景语说着就拉起了背包。 “妈妈、、、、、、” “好了小艾,妈妈先走了,不然要迟到了!”钟景语说完又对着钟妈妈说:“妈,小艾就麻烦你了,我就先走了啊。” “嗯,你安心去吧,我一定把你宝贝照顾好了!” “是,谢谢妈!小艾再见,妈妈会很快赶回来的!” 钟景语说完几乎都不敢看小艾就一溜烟的跑着离开了,那个小可怜虫她看了肯定又会不忍心了。不会这次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想去一趟S市,她想亲自去看看,寒暄一到底在哪里,怎么样了。 钟景语刚到S市不久,就被上司告知让她去一个医院帮他探望一个病人。钟景语顿时哑言了,这算是什么出差啊?八成是来当陪护的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上司这样交代了,钟景语也只能笑着答应了。但愿病人不是一个太难缠的就好,因为她还想去一趟寒暄一的公司找周晓欣打听一下寒暄一的情况的,顺便和周晓欣叙叙旧,想来她这两年来逃避现实也间接疏忽了周晓欣。 第五十三章 你是谁 医院坐落在S市的一个临近高山的郊区,不过幸好那个郊区离钟景语住的酒店并不是太远,也就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了。说是医院,其实更像个有钱人的疗养院。钟景语几乎都没有看到过哪家医院会没有依着扑通的人群或是工人农民之类,反而都是一群依着光鲜,医院门口几乎停满了奔驰宝马之类的名车。 钟景语刚到医院门口就被医院守门口的看护拦住了,说要出示什么证明才能进去。这时钟景语才想起来上司在临走之前给她的那个牌子。那块牌子就只是一个白色的,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十字架,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块非常普通的牌子啊。可是看护用它在一个显示器上一摆,一个自动报声器就出声音了。 五楼509病房访客显示牌。 这机器也太高级了吧,钟景语结果牌子时手都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有护士带钟景语去病房了。一路上,钟景语都充满了好奇心。想问一下护士这间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S市这么久了也没有听说过有一家这么高级的医院啊。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探视病人吗?”护士突然友好地对钟景语笑了笑。 钟景语顿时点头道:“对啊,所以我、、、、、、、” “感到很好奇吧,也许你会问为什么医院这么少病人,也没有排队挂号的家属,甚至连进医院来探视都需要出示探访牌子吧。” “嗯嗯,我是真的很好奇,我只是替我一个上司来探望他朋友的,真不知道还有一间这样的名字。”起初听上司说起医院的名字还以为是S市新开的医院呢。 “其实这也不算是医院,更像是疗养院,只是医疗设备却堪比国际级的医院设备,而环境则是一个非常安静优雅的疗养院。是专门为了那些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物备下的疗养疾病的佳处。” “只能是有钱人才能进来吗?那人家平民百姓就不管了?”钟景语有些不满道。 “不是不管,而是这间医院平常的百姓都未曾捐赠过任何财物。说明白一点就是这间的落成全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自己掏的腰包凑起来的,国家没有给过任何实惠的。所以我们也没办法,总归是拿人工资就要为其服务。” 就在护士的絮絮叨叨下,钟景语已经来到了509号病房的房间了。护士帮忙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护士帮她把门打开了,让她一个人进去。 钟景语抬起头第一眼朝病房望了下去,感觉自己不是来到一间病房,还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家居套房,竟然还有一个不小的客厅。钟景语感觉自己真的很哑言。 可是过来客厅,钟景语还是没有找到应该存在与这病房里的病人。卧室里,卧室里也没有,然后钟景语看到客厅拐角处的厕所的门是紧闭着的。看来病人应该是在上厕所了,于是钟景语顿时倍感尴尬,也不知道病人是男士还是女士,上司怎么都不跟她说清楚的啊! 不过钟景语已经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做了好一阵子了,可是厕所的门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依旧紧闭如初。该不会病人晕倒在了厕所吧!钟景语顿时让这个想法吓到了。于是立即跑到厕所门口处,想听一下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声音。可是耳朵贴在门上,依旧听不到任何响动。钟景语最后只能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喀喀! 门刚一响,就有声音传来了。 “你在干什么?” “额,先生不好意思啊,只是你在厕所待很久了,我以为、、、、、、”钟景语的语气几乎都要颤抖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厕所?厕所没人啊!” 声音在背后响起,而且越来越近,钟景语这才发现声音根本就是从背后传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在厕所。钟景语最后是低着头转过身去连忙向对方道歉,然后就自己用手悄悄地掐自己的大腿肉。 “你还没说你到底在干嘛呢!”威严却又包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温柔语气的声音在钟景语头上响起。 钟景语低着头,最多也只能望见对方的家居服和拖鞋,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脸蛋。她顿了顿说:“我是陈经理派来替他看望你的,刚才进来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以为你在厕所。谁知道等了很久厕所都没有人出来,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晕倒或是已经暴毙在里面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而已,我没有恶意要诅咒你的!我、、、、、、” “我刚才一直在阳台晒太阳,不小心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你来了。” “啊!你在阳台?我、、、、、、”钟景语猛的一抬头,本来还想说“我刚才看到阳台上并没有人啊,只挂了一件外套。”可是当钟景语看到对方的脸时,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沉默停止了,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由缓慢变得无法掌控的快速,呼吸却似乎停止了。 两年多了,梦里也总会时常出现的的脸,如今再次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钟景语以为最多也不过是一扫而过罢了。可是现在,她却未语泪先流。 “你又怎么啦,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我刚才没有很大声吓着吧。”寒暄一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虽然他对于随便出入自己的房间的陌生人感到很排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却莫名的熟悉。看到她落泪了,心里也一阵难受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暄一。”钟景语咬着牙道,还以为他也许不再S市了,也许根本就还在巴黎没有回来,或者到现在都还是昏迷的,但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凑巧,她来探望的病人,两年后第一次来S市出差探望一个病人,病人竟然就是寒暄一。她是该感激上苍呢还是怨恨上苍,明明他们两个人这么有缘,为何偏偏会发生那么多的波折。于是钟景语哭得更厉害了。 “我是寒暄一,你,你到底怎么了?先别哭了好吗?”寒暄一顿时倍感无措,想伸手过去替她把眼泪擦干净,可是却又觉得她或许会不高兴吧,毕竟大家应该都不熟,虽然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很熟悉。 “寒暄一你这个大骗子大笨蛋!你为什么好了也不来找我!你为什么可以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不追着我解释!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正当钟景语失去理智那一刻,寒暄一不由自主地出于本能地抱住了钟景语。似乎怀中的人哭得撕心裂肺自己也跟着肝肠寸断一般,难道他遗失的记忆里面她在里面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我们以前认识吗?”寒暄一焦急道。 然后发现自己怀里的人不动了,钟景语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竟然问他们认识吗?这开什么玩笑?一起生活将近五年了,他到现在竟然问他们认识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这样问的,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到底认识不认识,我,我、、、、、、”寒暄一想解释一下自己失忆这件事情的,可是钟景语却打断了他。 “寒暄一你够了!明明一开始就是你的错,我只不过是感到无助感到自卑感到气愤所以一气之下才会逃婚的,你如今也不用这么伤人吧!好,好!既然我们不认识,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最后钟景语夺门而出,他刚才明明是抱住了自己,为什么偏偏还问我们认识吗?寒暄一他就这么报复自己吗?当初是谁先错在先的,难道他忘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钟景语就不会来S市,简直就是自找耻辱! 话说钟景语是一头就跑了,寒暄一却头痛得滚到了地上!刚才钟景语离去时的伤心欲绝让他顿时头痛如让人在活生生地挖他的脑髓。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要留在,想要记下来却痛苦万分,最后眼前又只剩下漆黑一片了! 钟景语刚跑到医院大门口,就刚好撞上了刚下车的寒夫人! “钟景语?你怎么跑出来了?”寒夫人一脸不知所状地望着一脸狼狈的钟景语道。 钟景语先是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碰见了寒暄一的母亲。于是她只能勉强笑了笑,跟她问了声好。 “夫人不好了,寒少他又晕过去了!”突然一个护士从医院大厅里冲出来说道。 “什么?怎么又晕倒了,医生不是说已经控制了好病情了吗?这,快,快上去看看!”寒夫人当场就被吓到了。 钟景语也惊呆了在原地,寒暄一怎么会突然晕倒?刚才她还在房间里时他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可是不等钟景语再三思考到底还要不要留在医院时,寒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抓着她的手一起去了急救室。 “等一下我再跟你解释为什么,你现在就跟着我一起去看看他!” 第五十四章 失忆 寒暄一在急救室打了麻醉,当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时,依旧还在昏睡中。而这一切对钟景语来说都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寒暄一因为痛苦而苍白了的脸色,她的心顿时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到底是想要想起什么而这般痛苦。 “你也看到了吧,他确实就想你看到的那样,失忆了。”寒夫人从身后走过来说道,脸上竟然有一种不轻易在女强人脸上出现的无奈又无助的神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景语忍着哭声问道。 “该怎么说起呢,总之就是一切都好像让命运安排好了一样。” 在寒暄一逼着秦伊颜堕完胎后不久,寒暄一就接到已经找到钟景语的消息,于是立马订了当晚的飞机票赶回国。而刚巧的是,秦伊颜刚好也是那般飞机回国,又刚好是一个仓的。但是两人坐在飞机上却是心思各异,也就都当作陌生人般无视了。 然而整个空中的飞行路程都平安飞过了,却唯独在飞机降落时,飞机上的一个重要的引擎却突然发生了意外,然后导致整架飞机失衡。机舱里的人又到大多数都是贪生怕死,于是立马就全慌了起来,在机舱里拼命尖叫和寻找各自认为能逃生的地方,结果整个飞机的机身更是晃得厉害了。 秦伊颜也是慌了神,跟着别人离开座位,而这时机身更是激烈地摇晃了起来,秦伊颜身子本来就没有恢复好,结果一个力不从心就让旁边的人给撞到了一个角落里。这个时候摔倒在地上就等于是让危险双重加剧在自己身上,眼前的脚无论是穿着皮鞋还是高跟鞋,对于秦伊颜来说那都是恐怖的。 就当秦伊颜想挣扎着起来却起不来让人无数踩时,寒暄一却推开了她周围的人总算是让出了一条道。然后一把就抓起了秦伊颜。其实秦伊颜一跌倒寒暄一就看到了,只是周围的人都太混乱了,根本不听指挥,都是自己顾自己的,根本就是自找灭亡。 寒暄一救了秦伊颜后,机身因为人为的大肆走动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结果寒暄一为了护住秦伊颜自己却撞上了一个座位的手柄头上,刚好是撞上了头,而人则是当场睁了睁眼睛就晕了过去。 最后机长在广播上大声喊再乱动就机毁人亡什么的,机舱里的人总算安静下来了。结果这一安静下来,飞机反而平稳了很多,最后大家最多也只是磕伤或者撞伤的,也没有发生人亡事件,而受伤的人也只是自己先乱了手脚造成的。 寒暄一在空姐急事的拨打了110后被送到了医院,原本以为也只是撞晕了过去而已,应该没什么事的。可是寒暄一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了,医生跟秦伊颜说是因为刚好撞到了后脑勺的某个部位,导致血块凝成,阻塞了脑神经,所以可能暂时性醒不来,也有很能再也醒不来了。秦伊颜当场吓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以后就立即通知了还在巴黎的寒夫人。 寒夫人把寒暄一带去了美国治疗,而秦伊颜誓要跟着去,毕竟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寒暄一才会变成这样的,她不可能置之不顾,就算是为了报恩,她情愿为寒暄一做看护。寒夫人看她诚意十足,于是也就答应在寒暄一醒来之前都然她参与照顾寒暄一的工作,当时寒暄一醒来后就得立即离开。 而寒暄一这一睡就是一年,这一年里,寒夫人都以为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可是寒暄一却总会时不时地叫一个名字,那就是钟景语的名字。 而寒暄一也终于在一年后的某天清晨醒了过来,而秦伊颜也就远远地望了一眼就离开了。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寒暄一几乎都不开口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一处发呆。最后医生宣布,寒暄一失忆了,而且是全部记忆丧失。 “他是去记忆的这一年里,说真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作为一个母亲的幸福,就像平常人家里的天伦之乐。”寒夫人坐到了寒暄一的床头,抚摸了一下寒暄一凌乱的头发。“他变了,不会再对我针锋相对,更不会对我冷言冷语,他就像一个扑通的会依恋自己母亲的小孩一般,会温柔地叫我‘妈’。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一直不敢想象会有那么一天我的儿子能够谅解我,能够原谅我当初对他的狠心,然后亲切喊我一声‘妈’。” 钟景语站在旁边始终不敢打断寒夫人的话,她总觉得身为她这样一个母亲终究比平常母亲不容易,为了事业,为了儿子,她熬过了了大半生的孤独与寂寞,甚至还得不到自己儿子的谅解。 “你应该很少听他提过我吧,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妈妈。” “不,即使他从来不讲你,但是我一直都能感受得到,他对他母亲一直都是有一份牵挂和爱的。”尤其是到了母亲节,或者寒夫人的生日那一天,她几乎都能感受得到寒暄一的烦躁和不安。开始那几年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还心烦意乱,后来在知道了寒夫人的生日后,也听寒暄一亲口说过他恨他母亲时,钟景语顿时就明白了。 其实有时候恨一个很爱你的,其实是因为你也很爱对方吧! “是吗?可是我始终是个自私的女人。你信吗,其实他在美国的主治医生也曾经说过,如果想要唤醒他全部的记忆,只要找到那个在他心里很重要的人来帮助他,那么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六十。可是我却犹豫了,”寒夫人说都这里便朝钟景语望了过来。“我明知道那个他最重要的人是你,可是我却没有来找你,而是让他一直保持失忆的状态,因为我竟然不想让他恢复记忆。我怕,我怕他恢复记忆以后就会变成以前那个冰冷的人儿,我、、、、、、” “可是你现在不是来找我了吗?所以,你并不自私,你只是犹豫了而已。而且就算他恢复了记忆,我也不认为他会依旧那般冷漠地对待你,因为你毕竟是生他养育他成人的他的母亲。”钟景语安慰道。 “不,我只是不忍心看他每次想要记起一些事来时痛得死去活来的。我只是不忍心,他痛得抓狂,我也心痛得无奈啊!我宁愿他一辈子恨着我,我也不愿意他一辈子让这种痛苦折磨着,所以我来找了你。” “可是、、、、、、” “好了,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我已经决定了,那么你会帮我和我儿子吧,让他恢复记忆。其实他一直都是爱着你的,至于那个误会,如果非要一个解释的话,我可以让秦伊颜来跟你说的,那一切本就不是暄的意愿,他、、、、、、” “不用说了伯母,我知道,我都知道。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是,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而已。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并不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寒暄一的,所以我总觉得我配不上,真的无法心安理得跟寒暄一在一起。”钟景语的眼神始终落在寒暄一苍白的脸上,她的心情他以前可曾懂得。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不瞒你说,我还是个孤儿呢!”寒夫人突然插话道,那口气好像在讲一个非常可笑的玩笑一样。 “孤儿?”钟景语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教育得出寒暄一这样的儿子,又能撑起一家那么大的国际化公司的女强人的前身竟然是个孤儿。这太天方夜谭了。 “没错,我是个孤儿,从小我就生活在孤儿院里。一直在遇到暄的爸爸之前,我都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在见到他爸爸那年,我才18岁,刚高中毕业,然后上大学的钱都是孤儿院里的妈妈凑起来的。那个时候的生活虽然窘迫,但是却真的很快乐。哪里像现在,生活再怎么奢侈,我始终都不快乐。” 钟景语似乎在寒夫人脸上看到了对以前生活的向往和无比怀念的哀伤,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啊。“那你和寒暄一的爸爸是怎么在一起的,后来又是怎么结婚了呢?” “暄的奶奶从来就不容易他爸爸娶我,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了,我估计我和他爸爸就得让他奶奶给拆散了。只是我以为结婚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以后就都会幸福美满了,就连我的婆婆到后来都对我刮目相看。只是这样的幸福却到暄4岁的时候,他的爸爸,我的丈夫,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那个时候我才27岁,如何能接受得了这种打击。” “别人都在背后说我一定会再获得财产后再嫁的,说我怎么命就这么好呢,丈夫的遗产竟然都没有留给儿子,而是全留给了我。可是你知道吗?我爱暄的父亲,比爱自己的儿子暄还要爱,我从来没有想过改嫁。没过两年,婆婆和公公也相继去世了,整个家族企业的担子就在我一个人的肩膀上挑着。很多人都劝我说让我把公司产业都卖了,一个女人是做不来那么大一个公司的。可是我不,我一定得要为他爸爸和暄护住这个公司,无论用任何手段或者方法。” “你知道暄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吗?”寒夫人突然转过头看向钟景语,钟景语茫然地头,此刻钟景语还处在震惊当中呢! “因为有一个晚上,一个大客户送我到家门口时,竟然借着酒胆抱着我亲了起来。而暄刚好跑出来接我,那个时候暄才六岁,可是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在做什么。我当时立即推开了那个客户,并打了他一耳光,想转过身跟暄解释,可是暄不愿意听,甚至不愿意见到我。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都对我冷若冰霜,不管我如何讨好他,哄他,他都不愿意再与我亲近了。” 、、、、、、 寒暄一整个中午跟钟景语说了很多很多,钟景语至今都没有消化过来。她同情寒夫人,也埋怨寒暄一怎么可以这般任性,可是她又觉得她何尝 第五十五章 重拾 钟景语留在了医院照顾寒暄一,寒夫人就先回去公司了。 寒暄一一直到傍晚才醒过来的,看到钟景语趴在自己的床边,心里竟然怪心疼的。他伸手帮她盘了盘耳边落下来的发,而钟景语顿时惊醒了过来。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可是如果你累了的话可以去隔壁的家属房休息的。”寒暄一轻声地说道。 “额,没事,我只是刚好打了一会儿盹而已。”其实她也就真的有些累了,昨天刚到S市,晚上都没睡好就让上司打发了过来,现在又这样消耗了一整天,这一坐着不动还真容易犯困。 “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寒暄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记得今天中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说错了什么,然后钟景语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跑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陪护了,你说我要怎么离开?”钟景语打起精神道。没错,不管是为了寒夫人,还是寒暄一,她都想要他的记忆醒过来,然后亲口给她一个解释。 “哦,这样啊,那你先去隔壁房休息一下吧,我看着你也累了。” “不用了,刚才就已经休息过了不是吗?” “这样也行吗?” “怎么不行?好了,就这样,你饿了没?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吧。”钟景语说完不等寒暄一回答便出去了。 寒暄一看着她离去背影,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感。脑袋似乎又开始痛了,但是这次却什么片段都没有。 不一会儿,钟景语就端着一盘子东西进来了,其中就有一个西红柿汤。 “来,你尝尝,这个西红柿汤可是医院里最后一份了,我刚才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呢!”钟景语把汤端到了他面前。 寒暄一看着钟景语一脸期待的模样也不好意思佛了人家的意思,虽然自己真的没什么胃口,但是他还是拿起了汤勺。一勺汤入口,寒暄一轻微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不喜欢西红柿的味道。 “怎么样?味道还好吧?”钟景语急忙问道。 “嗯,还好。”他勉强道。 “那你有想起什么吗?这西红柿汤可是你很久很久以前的最爱!” “最爱?”寒暄一顿时一脸震惊道,这么难吃的东西竟然是自己以前的最爱吗?虽然他失去了记忆,难道连爱好也变了吗? “嗯,你以前竟然让我做的,但是每次自己都不吃。” “那做给谁吃?” “做给我自己吃啊!”钟景语有丝无奈地笑道。 “也是你的最爱吗?”寒暄一继续问道。这就难怪了,自己以前爱吃为什么每次都不吃呢?八成是眼前这个人爱吃吧。 钟景语顿了顿道:“不是,西红柿不是我的最爱,是我最讨厌的最恶心的一种蔬菜了。” “那为什么每次你都做个自己吃?” “因为某个变态的人喜欢啊,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于是后来渐渐地也就不再排斥西红柿了,反而有些喜欢。”这人失忆了果然是可怕的,他连自己以前的恶行都忘记了,还要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她的内心是有多强大才能无动于衷啊。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这一切就不跟他计较了。 寒暄一似乎为钟景语瞬间变化的表情动容了,这人的表情怎么好像跟他认识很久了一样? “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而且到现在为止已经七年了,虽然最后两年里我离开了。”钟景语颇感忧伤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额,这个,因为很多原因,总之只要你记起来了就会明白的。”钟景语讪讪道。 “我们曾经是恋人吧?”寒暄一突然道,他记得他以前的旧物里面留着钟景语的相片和一些旧物。 “你记起什么了吗?”钟景语激动道,他还记得他们曾经是恋人啊! “没有,只不过我以前的房子里有你的相片,还有一些旧物。”寒暄一看到钟景语顿时沮丧下来的脸,又安慰道:“不过我相信那都是真的!” 钟景语自然也知道,这记忆也不是说能记起来就能记起来的,要不然寒夫人也不会找她帮忙了不是吗?不会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至少她已经知道,在寒暄一失忆之前一直都是爱着她的。而现在寒暄一失忆了以后也依旧相信她,所以她可以慢慢来。 晚上,钟景语睡在了隔壁的的家属房里,一趟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梦里依稀看见了小艾。 寒暄一因为白天睡了一整天,晚上是真的睡不着了,而是端着一杯咖啡,踱步到窗前。失去那么多记忆的感觉真的不是滋味,没有过去的人生让他有些无措。醒来的这一年里,他重新接手了寒氏企业,可是手底下的员工对他却都是一脸不可思议。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真的爱着钟景语的吗? 寒暄一悄声来到了钟景语的房间,空调的冷度似乎过低了。于是他走过去拿起遥控器便调高了温度,顺便也帮钟景语把被子盖好了。外面的世界是静止的,房里的世界除了钟景语的呼吸声几乎也都是静止的了。 他轻轻地做到了她的床头,仔细着端详着她的脸。今天一大早刚看到她时,他是真的震惊了。不仅因为她突然的闯入,更是因为她的脸在他拼凑不起来的记忆里隐隐约约有她的影子。也许他此刻不会为她心动,但是记忆的片段却似乎为她心痛过。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太阳照到钟景语身上,她才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然后抓起手机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了,她似乎睡过头了。作为一个陪护,这肯定是最大的失职的。可是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叫她呢? 然后钟景语匆匆忙忙地洗漱完之后又套上了昨天的衣服,因为她临时做了陪护,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准备,看来有必要回去一趟带些换洗的衣物了。 钟景语敲了敲寒暄一的房门,然后就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倩影立在了病床前。白色的贴身连衣裙,一头乌黑的发披在腰际,耳垂上的水滴型耳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你醒来了?”寒暄一立刻笑着道,白裙女子也回过头对她莞尔一笑。 钟景语终究是找回了神志,点了点头。 “她是我妈找来的陪护,听说以前她曾是我的恋人。我妈为了我能找回失去的记忆,才请她过来的,你可不能误会。”寒暄一的眼神始终凝视着那白裙女子,那样子就像是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解释说明。 “伯母早跟我说过了,而且我也相信景语也只是来帮助你恢复记忆的,并没有什么企图的对吧?”白裙女人说最后那句话时眼神是望着钟景语的。 钟景语承认她很美,可是能不能别老看着她就对她笑得柔情似水?她的笑刺痛了钟景语的眼睛。 “哦对了,景语,我跟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白雅意。”寒暄一说着便幸福地冲着钟景语笑了笑。 钟景语顿时觉得耳鸣了,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寒夫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对她提起过啊!她瞬间感到一阵窒息,根本无法看着前面两人恩爱的模样,那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寒暄一醒来的这一年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她需要找寒夫人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雅意又是怎么出现的。 “景语?你怎么了?”寒暄一看到钟景语两眼无神地站在原地,不免担心道。 “没,我只是想起,我应该回去准备点换洗的衣物的。”钟景语低下头道,她生怕一个不控制眼泪就这样掉下来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今天就由我来照顾暄就行了。而且我相信你也不用待多久的,听伯母说你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要照顾吧。”白雅意淡笑道,眉眼是那般巧笑嫣然。 “嗯。”钟景语几乎都不敢抬头看他们,眼泪就在眼眶打着旋转。 “那还真是辛苦了,我们暄麻烦你了。不过只要他恢复了记忆,以后不必再受头痛之苦,我和暄一定会好好酬谢你的。” 钟景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几乎没再说什么就立即转身打开门离开了房间。然后眼泪就铺天盖地而来,原来她还以为他们再次相遇了总算修得功德圆满了,谁知道竟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呢! 寒暄一失去记忆后爱上了别人,而完全忘记了她。 第五十六章 心酸 钟景语在酒店失魂落魄地整理着床上那几件少得可怜的衣服,可是衣服装进拿出的,就是无法完全整理好。 钟景语就在酒店里一直发呆到了傍晚,如果不是寒夫人打电话过来,她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有多晚了。 “喂,”钟景语无力道。 “我忘记跟你说了,暄在醒来的这一年里已经把白雅意当成以后的伴侣来对待了。但是我相信,你只要能帮他恢复了记忆,他一定会想起你来的,到时候你们、、、、、、”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钟景语突然打断道,寒夫人这样说钟景语反而更不安。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但是我也是怕你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就不会再帮他恢复记忆了。我,我只是不想他再受煎熬了。他每次头痛起来,我的心比他还痛。”寒夫人的语气里充满了身为母亲无能为力的哀伤。 “可以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钟景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是吗?秦伊颜走了,可是后来又有了白雅意。原本重获幸福的喜悦又被击碎的连灰烬都不见了。可是,她还是想知道,寒暄一在失忆后又为什么会这么快爱上别人。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雅意的父亲原本就和暄的爸爸是故交,只是他们一家都移居在美国。暄昏迷的那一年里,原本是秦伊颜一直在照顾着的,后来雅意刚巧毕业来探望我,于是雅意就代替了秦伊颜,而没过几天,暄就醒过来了。” 寒夫人顿了顿继续道:“我以为暄最多也就是失忆了而已,没有什么后遗症,然后雅意对我说她已经爱上了暄,求我成全她。我看着她那般仔细照顾暄,也就默许了。毕竟之前我也是不想暄恢复记忆的,本想以后就这样过下去了。谁知道竟然会遗留了后遗症。” “好了,我知道了。”钟景语沉沉道,有一种慢性地痛痒一直在钻自己的心窝。 “那你现在还愿意帮我吗?不,是帮暄吗?看在他以前那般爱你的情况下。” “那么如果他恢复了记忆,依旧爱着我的话,白雅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不会插手,只看暄的选择。他选择你,我不会反对,他选择雅意的话,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寒夫人下定决定道,现在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能是这样了。 “你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他恢复记忆的。至于他记起来后发生的事情,我不会怪任何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意义。” 钟景语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整理了下心情就出门了。她把酒店的房退了,虽然是公司报销,但是没必要的开支她还是会觉得于心不安的。 钟景语刚退完房,一转身就看到了很久不见的熟人。是,那绝对称得上是个熟人的。 亚森在看见钟景语的那一刻,瞬间就呆滞了。他怀里的小鸟依人顿时擦觉到了什么,顿时有些恼怒地瞪了瞪钟景语,然后又冲着亚瑟撒娇道:“你看什么呢!再看我就走了,今晚就你一个人抱枕头睡觉吧!” 亚瑟看都没看怀里的那个女人一眼,一听到她吵嚷着,二话不说就推开了她。他凝视着钟景语,径直朝她走去。 钟景语让亚森阴沉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看着他跟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又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你,好久不见、、、、、、唔唔” 钟景语话还没说完,就一把让亚森拉入了怀,当着酒店大厅那么多人的面,他就强吻上了她。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吓坏了。迟钝了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奋力挣扎,只是碍于对方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对方好像还是在起头上一般,硬是和她对着干。只要她用力一分,他的吻就更加激烈。 “啊,”亚森闷闷地吃痛一声,恼怒般看着钟景语。她竟然踢自己那个部位,幸好他反应够快,迅速闪开了,只踢到了无关紧要的地方,但还是让她踢痛了,看来她是下狠手了。 “请你自重!”钟景语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刚才她那般用力咬他,他竟然都不放开,还亲得更带劲了,所以也就不能怪她无耻了。 “哼,你舍得跑回来了?”亚森冷笑道,完全没有了昔日对钟景语那种的温和。 “如果你要和我叙旧的话,请你不要再做这种,这种事情了。”钟景语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那一个个审视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刚才靠在亚森怀里的那个女人刚才似乎也被吓到了,现在几乎是让火点着了般冲了过来。 “贱女人!”女人冲上来,骂完就要打钟景语,但是被眼疾手快的亚森拦了下来。 “你给我滚!”亚森朝她吼道,女子顿时气得脸色都发白了,然后一声呜呜地就哭着抛开了。 钟景语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但是看着眼下的情形的也猜得到。但是那个女人的脑子么,她还真不敢恭维了。明明是亚森想发了情一样冲过来非礼她的,竟然不是冲亚森发火,而是一开口就要打她。钟景语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什么时候女人变得这么没地位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也还有事情。”钟景语说完就想走,她一开始见到亚森还是有些小小的惊喜的,但是得到了亚森这般热情的打招呼后,她真的不敢保证他等一下还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还是走为上策吧。 “站住!”亚森抓住了钟景语的手腕。 “招呼也打了,你还要干嘛?”钟景语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开始围了过来,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又不是聋子,刚才人群的小心议论声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什么看又是小三插队啊,又是三奶和四奶的不和谐啊,什么什么难听的议论声都有了。她可是真的受不了。 “不是要叙旧吗?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吗?”亚森忽然放低了语调道。 钟景语看着亚森软下来的态度,顿时又开始心软了。仔细想一想,毕竟他以前那般帮助自己,自己刚才也踢了人家了,就这么扯平了吧。可是还没有等钟景语开口,身后有一个声音却突然开口了。 “钟景语?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寒暄一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雅意一直陪着自己,可是心里却总莫名其妙地牵挂这个才相处了不到两天的人。虽然他们之前是很亲密的人,但是他都失忆了,为何还这般不安。向母亲要来地址,便自己寻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先前的种种。 钟景语回头一看竟然是钟景语,心里顿时又是欣喜又是忧愁。刚才那一幕该不会让寒暄一看到了吧?可是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他自己如今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还是彻底的忘记了自己。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寒暄一?又是你,果然又是你才能把钟景语找回来吧!“亚森自嘲道,他的神情几乎像似在哭泣般让人于心不忍。 “跟我回去。”寒暄一说完就从亚森手中夺过了钟景语的手,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当着亚森的面带走了钟景语。 “寒暄一!我还以为这两年你躲着不见客,还以为真的已经成了植物人了呢,原来竟是金屋藏娇呢!你们,你们真让我觉得恶心!” 身后亚森的声声咆哮,都让钟景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看到寒暄一牵着自己的手,她的心有又是一片说不出安慰。其实就算他失忆了,但是很多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不是吗?就好比他生气了说话就会很少字,通常都是以动作表达。 一处酒店大门,寒暄一就放开了钟景语的手,因为他的车上的白雅意此刻已经下车正靠在车身上等他。钟景语也注意到了寒暄一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白雅意此刻正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呢! 第五十七章 意外 因为晚上有事,所以就提前更文了!嘿嘿,希望大家收藏推荐哦! 钟景语只能说已经是尽力了,而且是尽了最大的能力了。可是寒暄一依旧没有恢复丝毫的记忆不说。 钟景语留在S市已经一个月了,天知道她多想回去抱抱小艾。小艾每次都在电话里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她的心都要碎了。可是这里寒暄一头痛的症状更是越发的频繁了,她根本就不能松懈。 可是这一个月来,钟景语是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从生活中的一些寒暄一以前的小习惯,一直到一些人和事物,可是寒暄一却再也想不起来了。其实也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根本就没有关于那件事情或者那个举动的记忆了,只是习惯性的。 白雅意也一直陪在寒暄一身边,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每次看到寒暄一头痛得死去活来的,她都要在背后默默落泪,然后转身就求钟景语尽心帮忙。 有几次寒暄一痛晕过去了,白雅意顿时就朝钟景语跪了下来说:“只要你能帮助他找回以前的记忆,我愿意退出,把暄让给你。” 钟景语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转身走掉了。有的时候,钟景语确实爱逃避,会懦弱,但是请不要玷污的她的尊然。白雅意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故意而为之吗?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说过钟景语就一定能让寒暄一恢复遗迹啊。说什么只要她能帮助寒暄一找回记忆,白雅意她就退出,白雅意把又把钟景语当什么了? 钟景语是气的,她几乎都要抓狂了。最近寒夫人也极少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连电话都少了。难不成公司里的事情很忙? 钟景语想打个电话给寒夫人,她想回家一趟。可是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 另一家医院的病房里,寒夫人坐躺在病房上,她的主治医生已经从美国赶过来了。 “夫人,请恕我直言,因为你长时间不配合治疗,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医生虽然是从国外回来的,但是中国人,没办法,移民的人太多了,只见他接着道:“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我儿子,他现在情况也很不好。你就说,我还能再坚持多久?咳咳、、、、、、”寒夫人说着便咳了起来,医生急忙帮他拍了拍背。 “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坚持个半年,或者更久。” “那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呢?你就给我个确切的期限吧。”寒夫人若无其事道,仿佛她活多久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三个月。”医生肯定道。 “那我儿子该怎么办?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他、、、、、、”寒夫人只要一想到寒暄一头痛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她已经亏待他很多了,真的不愿再见他还受这般痛苦,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能够代替他受苦。 “夫人,我们大家都尽力了,现在就只能看天意了。” 、、、、、、 下午,钟景语接到了谭学仁的电话,说他已经把小艾接到S市来了。 钟景语立即马不停蹄地感到了谭学仁约好见面的那个餐厅里,看到小艾她都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小艾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的,平时一两日已经让她有些不耐了,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对小艾内疚到何种境界了。 小艾看到她,顿时呜呜地哭喊着“妈妈不要他了”之类的。母子俩仅仅地抱着一起互相安慰了好久才恢复正常的,引得餐厅里另外的一些顾客都忍不住有些抱怨。 “谢谢你,我真不只该怎么说好。”钟景语对谭学仁感激道。 “你不是说只出差一个星期吗?这都一个月了。如果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话,就尽快回来,我可真的受不了每次回家小艾都朝我哭闹着要妈妈。”谭学仁有些无奈道。虽然钟景语跟他也跟家里都打过电话说出差延长了,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加上小艾又特别哭闹这找妈妈,所以他也就找过来了。 “我、、、、、、”钟景语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实话好。 “没事,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但是你也一定要顾虑一下小艾的感受,总不可能这般无期限的出差吧?” “没有,我,我会尽快做好打算的。”钟景语说着便有些黯然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寒暄一,可她两个都舍不得。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妥善安排的。来,先吃点东西吧,小艾大概也饿了。”谭学仁说着便拿过菜谱给她。其实就算钟景语不说,他现在也查得到一些眉目。只是她既然不愿意开口,他也不必咄咄逼人是吧,虽然他很介意。 钟景语没有让小艾跟着谭学仁回去,因为小艾不愿意离开她,而她也舍不得,索性就留下来好咯。反正离幼儿园开学的日子也还有一段时间,她就辛苦点照顾俩吧。 白雅意打电话给她,说寒暄一已经醒过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钟景语决定明天再回去医院,今天想好好和儿子玩一阵子。 钟景语带着小艾去了S市的游乐场,小艾因为太小了只能玩一些比较安全的,但是小艾依旧乐得合不拢嘴。钟景语的内疚总算减轻不少。 “妈妈,我要尿尿。”小艾吃着冰激凌突然皱起眉头道。 “啊,”钟景语望了望附近的厕所,发现幸好就有一间厕所离这里不远。于是乎立刻抱起小艾就朝厕所飞奔过去。没办法,小艾向来就有这个习惯,一说自己想尿尿了,如果一分钟之类还没到厕所的话,他就会尿在裤子里。有一次钟景语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再憋久点呢?他就嘟着小嘴说:“人家憋得难受嘛!” 不到一分钟,钟景语总算是赶到了厕所门口,谁知道一看,竟然只有男厕所,没有女生厕所。钟景语囧了,自己肯定是不能进去的。如果有女厕所的话,她还能帮助小艾脱个裤子的。但是现在。 “小艾,这是男生厕所哦,妈妈不能进去,你能自己一个人进去吗?” “嗯。”小艾说完就扯开了钟景语的手,看来他是憋急了。 可是看着小艾进去后,钟景语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安。等一下如果小艾不小心踩到坑里去了怎么办?或者有坏人怎么办?她怎么就这么粗心呢?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尿在大街上呢。 话说小艾进去了很久,也就是五分钟左右吧,竟然都没有出来。钟景语顿时急了,可是看着一个个男的进进出出的,她又不好意思冲进去。 实在等不下去了,钟景语就拖着一个刚出来的男生问道:“请问你一下有没有在厕所里看到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啊?” 男人摇了摇头说没有。 话音刚落,钟景语不管不顾地就冲进了男厕所。 “小艾!小艾你在哪里啊?” “啊,女流氓!” 、、、、、、 钟景语根本就没有理别人上厕所被人打扰的心情,继续一间一间的找小艾,一间找不到她就更着急一份。当最后一扇门也让她踢开了的时候,她看到小艾正在拉粑粑。 钟景语懵了,不仅因为小艾在拉粑粑,还因为小艾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认得。 以前总觉得小艾和他只是某个部分和他有点像而已,现在当他实实在在的和小艾站在一起时,钟景语觉得不是一般的像啊! 没错,那个男人是单年。而单年看到钟景语显然也很意外,那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妈妈,我肚子疼、、、、、、” 第五十八章 儿子 单年和小艾手拉着手一起走在游乐园的过道上,钟景语跟在后面。 钟景语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单年这样个无理的要求,不过看到小艾乐得合不拢嘴的嘴脸,钟景语也终究不好在说些什么了。 但是一想起刚才她冲进去男厕所的那一幕时,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那后面陆续进来的男同胞们看到她都以为是进了女生厕所呢!事后问小艾为什么这么久不出来,小艾说他要拉肚子。然后厕所又满了,正准备尿地板上的时候,单年就打开了一个厕所门,小艾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你怎么让这么小的小孩一个人进厕所呢?”单年回过头道,脸上说不出是喜是怒。 钟景语顿时觉得有丝尴尬,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怪自己太疏忽了。于是她只能认错道:“一时情急,疏忽了。”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毕竟厕所的门口都在她眼前,窗口都是写小小的孔孔,一个小孩子总不可能就在里面消失了吧。但是她也就想了这么多就没想到其他的了。所以说她疏忽了,但是以后她在也不会这般疏忽了。 “不过我相信你也是第一次疏忽,不过这一次却刚好碰上了我。所以这就是天意,我的儿子始终会和我见面不是吗?”单年若无其事道。 “请你自重,小艾是我儿子,和你没关系。”钟景语说完便想把小艾从他手中拉过来。她就不该答应让他跟着他们一起散步,就知道没安好心。 “妈妈,怎么了?谁是叔叔的儿子?”小艾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一脸笑得花枝乱坠地看了看钟景语又望着单年,他心里都这个新叔叔喜欢得打紧呢!因为还是他帮自己脱了裤子,找了纸巾的。叔叔是个好人! “没有什么,我们该回去了,走!”钟景语急忙解释道。 “小艾想不想要爸爸啊?”单年突然挡住了钟景语的抢夺,反而是蹲下身子来问小艾。 “想,不过妈妈说爸爸已经去天堂了!”小艾略有些沮丧道,说着还不望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钟景语。 钟景语被这样一望,顿时有些难受。小艾是什么时候开始计较有没有爸爸的这件事情?以前她每次在他问了爸爸去哪里了之后她都统一回答去了天堂。而小艾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那如果爸爸没有去天堂呢!”单年对着钟景语意外深长地望了一眼。 “没有如果!”钟景语打叫道!对,没有如果,小艾是她一个人的,小艾没有爸爸。 “妈妈,”小艾第一次见妈妈这么大火气,竟有些害怕。 “小艾乖,跟妈妈回家好不好?”钟景语也自觉自己刚才失态了,讨好道。 “好。”小艾说完便离开了单年的手掌心,而是奔向了钟景语。虽然叔叔人真的很好,但是妈妈更好 “景语,你觉得这样故意欺骗小艾真的有意义吗?”单年缓缓地站了起来。 “有没有意义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是吗?欺骗外人也就算了,欺骗小艾也情有可原,但是自欺欺人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单年不免动容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小艾的父亲,却对小艾说他爸爸一起去世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就算我自欺欺人了又怎么样?小艾是我生是我养大的,就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力让他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钟景语硬气道。 “你就料定我不会养他?说白一点,这两年来是你自己躲起来了不让别人找到的。就算我很有心,也禁不住你故意的躲藏!”难道是他不想亲自和她一起抚养小艾吗?可是从到到尾钟景语都没有给他那个机会,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钟景语拉起小艾的手就欲转身走掉,她真的不想和单年对话,这让她太吃力太无奈了。 “景语。”单年立即抓起钟景语的另一只手道:“回到我身边来吧,我可以和齐欣雨的离婚的。”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又把齐欣雨当什么了?”齐欣雨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钟景语也相信,单年没有齐欣雨,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没想到单年竟然这般忘恩负义! “我心里承认的妻子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那你当年又为何娶了齐欣雨?” 钟景语看着单年搭不上话来顿时觉得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既然都娶了,你们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什么唯一的了,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才是唯一的?”就连寒暄一现在的唯一都不是她了。 “那只是我一时的权宜之策而已,要不然我如何斗得过寒暄一,如何把你夺回来?” “那只是你一味的自相情愿罢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不是寒暄一,那根本就是你的报复心在作祟!所以,不要再拿别人当借口了。”钟景语气愤道。 “景语。” “不要叫我!”钟景语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各不相干。还有,小艾是我的,请你永远不要打主意,不然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现在回来是又要准备回到寒暄一的怀抱吗?”单年嘲笑道:“不过我上次见到寒暄一的时候,已经有佳人相随了,而且论门当户对,那个白雅意可是最适合寒暄一的了。怎么,你是要带着我的儿子来倒贴寒暄一吗?” “你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是吗?但是我有一点也要跟你说明白,如果你敢带着我的儿子倒贴寒暄一的话,那么也别怪我要回我儿子。” 、、、、、、 钟景语回到医院的时候,白雅意正陪着寒暄一吃饭。钟景语怕会出现什么意外,于是把小艾也带上了。反正这间医院也没什么不好闻的气味,人也少,环境也不错,只要小艾乖乖的,她完全可以把他也留在这里。 “呀,这就是你儿子啊?”白雅意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钟景语身后的小艾,忍不住惊喜道。 “小艾,叫白阿姨。”钟景语立即对小艾吩咐道。 “白阿姨你好漂亮啊!我叫小艾哦!”小艾露出了他那两颗特有的小虎牙笑道,惹得白雅意乐坏了。 “你这小鬼,这嘴太甜了,来,阿姨给你糖吃要不要?” “唔,”小艾本来一看到糖就预备冲过去再讲几句咱们漂亮阿姨的话的,但是看到妈妈没反应,又想起了妈妈的教导来。“妈妈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所以我还是不要了。” “没事,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不算是陌生人。”寒暄一突然开口道,脸上的表情也无不显示着他对小艾的爱怜。 “是吗?”小艾说着就看了看钟景语,看到钟景语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犹豫朝糖果奔了过去。小孩子果然是贪吃的啊。 “你叫小艾是吧?”寒暄一揉着小艾的头温柔地问道。 “嗯。”小艾又露出了他的小虎牙。 “那么全名是什么呢?” “钟艾钟!” “钟艾钟?”寒暄一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钟景语,而后者顿时倍感压力。 “对啊,我现在两岁半了哦!过阵子我就可以上幼儿园了,可以和很多哥哥姐姐一起玩了!” “这样啊?那么小艾愿意在这里陪叔叔玩几天吗?叔叔给你买很多玩具的哦!”寒暄一笑着道。 “真的啊?我愿意!”小艾大声道,而过会儿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朝身后的钟景语望过去说:“可是妈妈、、、、、、” “知道啦,但是你不可以打扰叔叔休息哦!”钟景语淡笑道,反正她也原本就打算要把小艾留下来的。 第五十九章 谁的错 钟景语带着小艾在医院里又过了一个多月,但是寒暄一除了头痛症很少发作了之外,根本就无法记起任何事。后来在医生的再三确证下,如果寒暄一连续一个月不再发病了,那么以后就再发作了。 白雅意是别提多开心了,但是依旧哀求钟景语再留下最后三天。因为只要平安过了这三天,寒暄一以后就不会再头痛了。钟景语望着寒暄一,想听他的想法,可是寒暄一却不望她,选择了沉默。 最后钟景语把小艾先让谭学仁带回了老家,自己再在这里留三天。寒暄一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反而越发的沉默了。 寒暄一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不头痛了肯定是和钟景语有关的。为什么只要每天能见到她,心里就会感觉很踏实呢?而且也不会总觉得生活像少了什么,他应该去记起来一样。 寒暄一至始至终都知道,钟景语以前是要和自己结婚的,可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以前还会有零星的一些片段,而如今却连空白也没有了,有的全都是此刻的钟景语和白雅意的笑容。 有时候寒暄一真的感觉自己特别矛盾,就好比白雅意和钟景语同时开口说喜欢某样食物,身体总会本能地提过去,但是脑子反应过来后就会觉得应该是给白雅意的。这一下子就把气氛弄得很尴尬了。 不过如果上天真的已经决定他不会再恢复记忆了,那么他就这样过下去吧。至少看着白雅意对自己的种种神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的,而钟景语既然连儿子都有了,想必再怎么样也只能是过去了。 寒暄一这样想着,但对于钟景语最后三天的去留却保持了沉默。他想要她留下来,可是他不能开口。一切就让钟景语自己决定吧。其实看着钟景语每次望着自己的眼神,他总觉得那个女子想必也是爱着自己的吧?可是为什么他出了事故后她却一直到现在才出现呢? 关于很多的种种,根本就没有人告诉过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而寒夫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看他了,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拖住了她?可是那也没有理由一个月都不出现啊。 钟景语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希望能在寒暄一身边待一天就是一天呢?她几乎都舍不得离开,可是每次看到白雅意和他恩爱的场景,她就忍不住颤抖。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 一大早的,寒暄一和白雅意去医院里的花园里散步了,钟景语也闲得无聊,于是告了假就说去买些日用品。其实是想找些事情给自己做吧,免得自己想得多了心了痛。 钟景语去了百货商场,后天她就要回去老家了,爸妈大概也牵挂自己很久了吧,还是买些礼物带回去告罪的好。小艾走的时候她也没给小艾买他最喜欢的那套玩具,看来还是得买了回去送他的好,免得他又跟她闹小别扭。 正当钟景语提着一大袋战利品走出商场的时候,却再一次意外地看见了单年。单年看样子也是刚好赶到这个商场附近,才刚下车一转身也就望见了提着购物袋的钟景语,于是二话不说就疾步上去。 钟景语顿时掉头就跑,可惜钟景语的运动细胞一向就不怎么发达,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你干嘛一看到我就跑?”单年有些恼怒道。 “看到你不跑还要怎么办?难道还要听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一番?”钟景语有些不屑道。 “对不起。”单年出乎意料的一句,让钟景语顿时怔了怔,这人该不会突然吃错了药吧。 “景语,我跟你说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问清楚就一直错怪了你,是我禽兽不如,是我残忍得伤害了你,可是如今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了,只求你能让我以后能和小艾见面好吗?” 钟景语的脑神经顿时全都竖了起来,就知道他是给黄鼠狼拜年呢,没安好心。原来是在打她儿子的注意,不过单年想都不用想了。就凭他之前竟然有过想要夺过小艾的想法,她就决定以后都不会待见他的。 “你不用废话了,以后见小艾你想都不用想了。如果你敢来骚扰我们,我就搬家,如果你这般残忍想要小艾以后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你就干吧,反正你就是这么残酷不是吗?” “景语,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最近回去了一趟老家,见过了我的父母,”单年望着钟景语也又顿了顿道:“也见过了你的父母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很早很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你就算见过我的父母,他们也不会承认小艾的生父是你。”想拉关系没门。 “我终于知道了你当年离开我的原因了。” 话音刚落,钟景语手中的购物袋应声而落。这个埋藏了很久很久的秘密,早已经让钟景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几乎都要想不起来了,原来当初她是这样才遇见寒暄一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后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对单年的恨意也随风而去了一样。 “当年伯母的癌症急需要开刀,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知道,你不想影响我参加比赛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自作主张呢?你为什么就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呢?”单年痛声道。 “和你说了能挽回什么吗?还是我妈就有钱治病了?那可是二十多万的医药费呢!而且我家还欠了债,你以为就是这么容易商量的吗?”钟景语木讷道,看来真正的内幕单年还是不知道吧。其实当年她倒是宁愿自己家徒四壁,宁愿辍学打工来挣钱给妈妈治病,可是阴差阳错的让她遇见了寒暄一。面对寒暄一的威逼利用,她却妥协了。不为什么,就凭那100万其实她是很动心的不是?说要公开她怀孕堕胎的事情给所有人知道,只不过再次撒了一把盐而已。 单年看着如此陌生的钟景语顿时有一丝错觉,这还是当年那个干净剔透的人吗?为什么看起来这般憔悴,这般冷漠。 “好咯,我有事该走了。” “就真的不能让我以后见小艾吗?我昨天可是答应过他以后经常去见他的。”单年哀伤地望着钟景语。他昨天回去的时候,在钟景语的老家看到了他的儿子小艾,他几乎都要忍不住惊呼了。原来上天还是厚待他的,竟然还能如此凑巧的碰见他的儿子,只是钟景语却还未有回来。而当钟伯母告知了他早些年她得病的事情时,单年也就顿时明了,原来一切都是他错怪了钟景语。 当时的单年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钟景语的所在地,跟她道歉。想到他这些年来对她做过的种种,他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竟然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残忍,他都要恨死自己了。 “不需要了。”钟景语冷漠道。 “再见一次也不行吗?”他自知欠她的太多了,所以现在他只能是求着她了。就算她不答应,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是尊重她。 “不行。你已经有妻子了,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儿女,所以我不希望你过来打扰我们母子。而且小艾从来都跟你没有关系。” 钟景语说完便从单年跟前走过,丝毫没有任何的留恋。也许他们之间的所有恩怨都到此结束了吧。 但是单年却不这么任何,他伸过手就拉过了钟景语,然后一把抱住了她。他舍不得,他是真的舍不得。以前那样伤害她,也是因为自己太过深爱了,恨意也就更加浓郁了。可是如今误会解除了以后,他都恨不得把钟景语藏进心里去好好的疼爱一番,可是为什么钟景语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呢? 嘀!嘀! 前面的大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声刺耳的轰鸣声,亦有很多人的尖叫声。钟景语来不及涂开单年便向马路的方向望过去,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闯红灯的人是齐欣雨,此刻她正一脸泪水地站在马路中间无措着。而单年此刻也顺着钟景语的眼神望了过去,脸色顿时一阵发白。 “单年,要是你还有一丝良心,你就不应该再辜负她了。她真的很爱你。”钟景语很肯定齐欣雨刚才肯定是听见他们的对话,又看到他们拥抱到了一起,铁定又误会了。 单年望了钟景语一眼,便不发一言地朝齐欣雨的所在地冲了过去。 钟景语想说如果单年能看一下此刻人就是红灯的话,如果齐欣雨能够不要那么冲动,少走一步的话,更或者今天钟景语没有出来,没有遇见单年的话,那么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第六十章 死亡 单年最后躺在血泊中灿然一笑就闭上了眼睛,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 许多许多的记忆如泉涌般朝钟景语袭来,19岁的记忆前的记忆就像诅咒一样,缠着钟景语无法窒息。 那年风刚起,单年踩着单车载着钟景语,一路哄着单车恋人;那年树苗正发芽,单年把嘴唇印在了钟景语的嘴唇上,那是两人彼此的初吻;那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单年发誓说他永远不会让他心爱的景语受任何委屈,他用自己的生命起誓、、、、、、只是当年都还太幼稚了。 单年说:“我不后悔爱上你,我只是后悔误会了你,甚至伤害了你。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当年没有入选那个比赛,我肯定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说这话的时候,钟景语已经泣不能语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单年是爱她的,一直都爱,只是阴差阳错的,两人越走越远。即使单年再怎么深爱景语,她也无法再改变心意重新去爱他了。 钟景语的记忆一下子就恢复到了19岁以前,她几乎都不想再回到现实,只要一直在19岁之前就好了不是吗?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从单年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粘在她受伤如何都洗刷不掉。她几乎不敢再望自己两只血淋淋的手,她刚才只是抱了一下单年而已,为什么就会留这么多血。 啊啊啊! 钟景语大叫过后就晕过去了,旁边有人说那姑娘该不会是疯了吧?也有人说造孽啊,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救护车还没到,人就去了,唉。 钟景语自然是晕过去了,然后救护车也连她也送进了医院。一路上就只有齐欣雨还一直傻傻地守着单年,护士不忍心看她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劝劝她,可是她几乎跟失聪了一样,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齐欣雨的悲哀和痛苦大概就算单年醒过来重新爱上她,大概也无法抵消了。一直到最后,到单年咽下最后一口气,单年对她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齐欣雨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既然说了对不起就一定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吧,那么为什么到最后他还要如此让她心寒。一想起单年倒在血泊中紧抓着钟景语的手不放,一直嘀咕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可以回去吗?和小艾,我们一家三口,我们一起幸福地过下去好吗?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景语,我真的真的爱你。” 为什么到现在单年还是其她于不顾,她才是他正式的妻,她才是给他一切的良人,她才是他应该牵挂的人啊!为什么就仅仅换来他一句对不起! 寒暄一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在医院了。其中包括齐欣雨的爷爷,单年的父母。而寒暄一是被告知钟景语昏迷在医院一天一夜都还未清醒,通知而来的家人。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理钟景语,所有人都沉浸在另一个人的去世里。所以护士都以为可能是不认识的,还是通知病人的家属来才好。而看到钟景语的手机里只有一个联系人,那就是寒暄一。 其实钟景语一直有两个手机,一个是为了寒暄一方便联系她让她带在身上的,而另一个才是她的,只是那天刚好没电了,就在充电没有带。 寒暄一悄声地跟护士打了声招呼让她帮忙付医药费后就进去病房看钟景语了。普通的医院的药味都是很浓重的,这一点不由地让寒暄一皱起了眉头。钟景语就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还好,只是嘴唇却是惨白的,而且整个人明明是有呼吸的,可是让寒暄一觉得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了。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钟景语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医院打电话给他,估计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呢!她消失的这一天一夜里,寒暄一虽然便面上不急,可是脑海里却总是她的影子,甚至还参合着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仿佛是他遗忘了的记忆里的。 寒暄一找来医生问了问钟景语的病情,医生只说自己也未从见过这样的病例。因为钟景语无伤无痛,呼吸正常,心跳正常,所有一切能检查的都显示正常。可是为何钟景语迟迟不醒过来,他们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们也曾试过叫醒她,可都是徒劳无功。 寒暄一踱步到钟景语的床头,坐到了床沿上,手不自觉地摸到了钟景语的脸,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肢体比他的大脑的反应似乎还要快速,他掌心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记不起来呢?他从来没有此刻那般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恢复记忆,因为他开始莫名地害怕了,他害怕会错过什么。 等再过一天,他就要和白雅意当着众亲戚好友的面订婚了,可是他却犹豫了。而现在望见了钟景语,他的犹豫越发的加深了,他不能和白雅意订婚。不管他失去的记忆里钟景语扮演的是他生命中的什么角色,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一定等钟景语醒过来亲口告诉他,告知他到底真相是什么? 以前他能不在乎真相,那是因为钟景语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可是如今,钟景语对他来说,真的无法缺失了。就在她失踪的这一天一夜里,他的心急如焚,他的担惊受怕,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突然之间,钟景语的眼角慢慢地溢出了眼泪,无声地滑落到了枕头上,寒暄一几乎来不及接到手心。他看着不仅眼睛刺痛了,心里某个部位也无声地痛了起来。 “钟景语,你醒了吗?你醒来的话就看看我。”寒暄一低着嗓子道。 钟景语紧了紧眉头,她似乎觉得自己真的睡了很久,竟然全身都僵硬地让她陌生。她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她回到了16岁那年初见单年的场景,她再次经历了和单年的爱情,她再次见到了单年。她几乎都不愿意醒过来,就一直活在当年。可是有一只手却在无形中紧紧抓住了她,她无法拒绝他掌心的温柔。 于是她醒来了,然后就看到了寒暄一。 寒暄一没有再第二天和白雅意订婚,而是和白雅意分手了。白雅意伤心之余但还是决定好聚好散,只要他还安好。于是白雅意不顾他人的劝阻毅然飞去了另外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国度度假散心。 举行单年的葬礼时,钟景语把小艾也带了过去。就算单年真的没有资格让小艾叫一声父亲,可是,单年都死了,有些事情,能放下的钟景语都放下了。就让小艾最后再见一次生父吧,总有一天钟景语还是会告知小艾事情的真相的。她不希望小艾会有什么遗憾。 整个葬礼的过程小艾既没有哭闹,也没有跟钟景语闹别扭,只是很小心地跟在钟景语身旁。 齐欣雨穿着一身红色的葬服,头上带着一朵白色的话,眼圈的红肿这几天几乎就没有消失过。当她看到了小艾的时候,眼神顿时怔了怔。当过来送葬的亲戚好友都走了以后,齐欣雨留下了钟景语。 “他就是单年的孩子吧?”齐欣雨口气平和道,这几天也足够让她冷静地思考了自己前半生的执着了,其实她是真的太执着了。以为一定是自己的东西,然后心安理得地抓在了手心上,谁知道最后还是失去了。 “他叫小艾,是我的儿子。”钟景语淡然地忘了眼齐欣雨,有些话说多了真的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长得真像,单年见过了吗?” 钟景语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父子俩就算离得再远,也总会见面的。单年看见他的时候一定很惊讶吧,那感觉就像看到了自己返老还童的心情。”齐欣雨说着便笑了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小艾的头。小艾不好意思地藏到了钟景语的身后,小孩子终究是有些怕生的,也不习惯让陌生人碰自己。 “小艾,这是齐阿姨,跟齐阿姨问声好,我们就要回去了。”钟景语安抚到。 “齐阿姨好,你不要哭了哦,妈妈说苦多了眼睛会瞎掉的,然后就看不到妈妈了。”小艾稚气的口气让齐欣雨顿时再次泪如雨下。 “我可以抱一下他吗?”齐欣雨望着钟景语,眼神带着些许的哀求。 “可以。” 得到了钟景语的允许,齐欣雨一把就抱住了小艾了,他和单年那么像,又是这般乖巧。如果当年自己的孩子没有流产的话,那么现在差不多也有这么大了吧。老天爷待她果然还是有些不公的。 “齐阿姨不哭不哭,小艾帮你吹吹。”小艾说着便头一缩就对着齐欣雨的心房吹了吹。“妈妈说,会哭泣的人都是因为这个地方很痛,但是只要吹一吹就不痛了的。” “嗯,以后就会不痛了的。但是伤疤却会永远留在阿姨的心里,永远无法抹去。”齐欣雨自顾自地说道,眼神早已经不知道望去了哪里。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老家去,就不打扰了。你,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照顾好自己。”钟景语对齐欣雨终究还是会有些愧疚的。 “嗯,我让司机送你们去车站吧。”齐欣雨擦了擦眼泪道。 “不用了,学仁会来接我们。”钟景语说着便让小艾也道了别就离开了墓园。 而后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谭学仁,他看到了钟景语和小艾便赶忙挥起了自己的手。小艾更是惊喜地直接奔跑着过去,钟景语怎么叫都叫不住,只能无奈地喊着小心小心! 第六十一章 大结局 终于到结局了,身为新人作者的我,感到莫名的心酸。第一次写小说,仔细看了看,文笔还真的不怎么敢恭维的说,但是好歹也是坚持下来了,虽然也就只有20万字,不过就当作篇短篇的献给大家吧!这是菲菲的开头文,所以请大家都支持下,更重要的是大家的意见。虽然很多的留言我都看见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啊、、、、、、、所以只能干看着着急,呜呜!《卖给总裁五年》正式完结,如果想要看番外的话请记得留言,如果超过十条,那我就给大家更番外吧!还有就是,菲菲要高考了,所以新书可能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开哦!是关于古代重生文,请大家记得关注哦!菲菲再次谢过大家了!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今天是送小艾去幼儿园的日子,连谭学仁都特地赶过来了。小艾乐得跟个什么似的。 “你别老那么宠他,看把他得意的,以后我就管不住他了。”钟景语笑着抱怨道。 最近钟景语对谭学仁的态度明显是亲近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单年的死,也或许是自己看开了。既然自己最重要的已经留不住了,那为什么还要一直推开默默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呢? 总说上天不公平,可是自己对别人不是也很不公平吗?谭学仁守护在她身边三年了,一直任劳任怨,为了她还一直不结婚。在她家,他几乎就是钟家的半个儿子。为什么她就要一直忽视他而总想着别人?可是那个别人还忘记了自己不是吗?既然都忘记了,也许很可能就不会再想起来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要重新开始了?活在过去很累不是吗? “请问你家孩子多大了?可有户口本?”幼儿园的管理园问道。 “还没有来得及上呢,过阵子就要给孩子上了,先来报个到。”谭学仁抢先道。 “这样啊,那好吧,先留个名额,不过也请你们尽快办理才好的。” “嗯,一定!”谭学仁说着便抱起了小艾,然后和钟景语一起离开了幼儿园。照理说小艾是有户口的,只是是上在钟爸爸的户口下的,可是却也不好当面拆了谭学仁的台。 “你怎么说小艾还没有户口呢?”钟景语还是忍不住道。 谭学仁放下小艾,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子,然后慎重地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当着钟景语的面亲手打开来。 如钟景语所料,里面是一颗硕大的钻戒。钟景语也知道,这几年谭学仁的事业是蒸蒸日上的,而且他也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照这样下去,以后还真的能发展成一代成功人士了。可是他依旧是成功人士了不是吗? “哇,叔叔你偏心,你给妈妈那么漂亮的东西,我也要!”小艾在一旁垫着脚尖死劲地望着谭学仁手中的钻戒,还在闪闪发光呢。 “小艾,我做你爸爸好不好?” “好!”小艾不假思索道,爸爸是什么?爸爸就是很疼爱自己的那个人咯!叔叔就是爸爸。 谭学仁听到小艾的回答后更是喜上了眉头,然后再一次神情地望着钟景语。这是他第三次求婚了。如果这次还是不成功的话,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如此让钟景语为难了。其实有时候他也很想劝自己,如果真爱钟景语就尊重她的选择,至于自己,只要能市场看见她很幸福就行了。可是又有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他还是希望钟景语能够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他一生中获得法律承认的伴侣。 “景语,嫁给我好吗?我会让你和小艾以后都会幸福的,你们将是我的唯一。” 钟景语在此刻再次犹豫了,但是却没有前两次的尴尬,反而是有一些无措,因为这来的太快了,她还没有准备好。可是看着谭学仁真挚的目光,她最后点了点头,便把手伸了过去。 谭学仁顿时幸福得身体都有一些颤抖,他努力了三年,付出了三年,而如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了。他立即拿起戒指,然后轻轻地托起钟景语的右手,再次慎重起来,然后缓缓地套入了钟景语的无名指中,大小正合适,因为是按照她的尺码定做的。 钟景语静静地看着谭学仁给她戴上戒指的这个过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她却仿佛过了整个世界那么久。久到她把所有有关寒暄一的记忆片段都回忆了一遍还不够,记忆竟然还停留在当初寒暄一给她戴戒指的那个画面。 有些事情重复出现了,但是主角却换了一位。她第一次戴的戒指是单年从小地摊上买的,虽然不值钱,但是那是单年给她的一个承诺,一个美好的许诺,可惜现在戒指仍然放在她的收藏盒里面,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了。第二次她的手也是这般让寒暄一套上了婚戒,可是到最后,寒暄一却把她给遗忘了。 钟景语不知道,这次的婚戒会不会又是一个诅咒?她戴上了以后还会有获得幸福的机会吗?凭良心讲,钟景语对谭学仁终究是没有爱情的,更多的是亲情以及感激。但是这样也就足够了,经过了那么多事情,钟景语大概在短期之内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吧。 “妈妈,那我现在可以叫叔叔爸爸了吗?”小艾突然插口道,这可是叔叔之前交的哦,只要叔叔给妈妈戴了戒指,那么叔叔就是自己的爸爸了。原来爸爸就是这样来的啊! 钟景语但笑不语,眼帘早已经是迷蒙一片了。其实她还是希望能给小艾找个爸爸的不是吗?毕竟单亲的孩子就算过得再幸福,没有爸爸依旧会让人笑话,到时候钟景语如何安慰小艾?所以就算为了小艾,钟景语也得接受谭学仁的求婚不是吗? 小艾看着妈妈点了点头,便回头就抱着谭学仁高兴道:“爸爸,你快点带我去买滑板,快点,你答应的!” “好好!乖儿子,爸爸这就带你去买,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谭学仁乐得合不拢嘴,抱着小艾就一口亲了下去! “你怎么答应给他买滑板?他还这么小怎么玩啊,还是换个吧。”钟景语担心道。 小艾也立即冲着钟景语吼道:“不,我不要,爸爸说好了的,爸爸不准耍赖!赖皮的是小狗! “爸爸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唔唔!”谭学仁赶紧捂住了小艾的嘴巴,生怕等一下货从口出啊! “算了算了,没事的,不是有我吗?他玩的时候我一定全程护航,难道你还不信我?好咯好咯,咱们走吧。” 谭学仁抱着小艾一溜烟地就钻进车里面去了,就剩下还不知所谓的钟景语在思索着什么。 “小艾,不许告诉妈妈哦,不然以后就不给买飞机了哦。”谭学仁继续对着小艾糖衣炮弹着。小艾也就似懂非懂地死劲点着头答应着,不就是替爸爸跟妈妈说几句好话嘛,嘿嘿! 谭学仁与钟景语的婚礼在小艾开学后一个月举行,钟景语总说要简单办个的,连谭学仁都松口答应了,也不知道小艾最近是怎么了,死活不肯,说什么他一定要当钟景语的花童,一定要去教堂。钟景语也不知道是谁没事找事教他玩这些的。 于是乎,本来准备要简办的婚礼这样一改再改也就变得隆重起来了。 那天晴空万里,微风佛面,一路欢送的亲朋友更是数不胜数,谭学仁那边的更多的是同事,都是爱玩的。 钟景语穿着婚纱,挽着钟爸爸的手,一步一步朝前方的谭学仁走过去。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她能确认的是,也许嫁给谭学仁也并不是很糟糕不是吗?可是看着前方的十字架越来越近了,钟景语却莫名的想要落泪。 兜兜转转,自己最后的归宿就是现在了吗? 神父按着程序一步一步进行着仪式,而后就到了新娘新郎交换戒指的环节。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哦哦!” 周围顿时一阵欢呼声,钟景语在这样的欢呼声中显得有些局促。谭学仁确实幸福得笑着牵过了她的手。于是,在一阵欢呼声过后边说一片寂静了,钟景语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么不安稳,心里更是乱得有些窒息。 “等一下!” 一个冷俊的声音划破了教堂的的屋顶,顿时让整个教堂里的人都怔住了。而钟景语更是控制不住滑落下了一滴眼泪,但也只是瞬间就落地了,别惹根本就没看到。只有谭学仁将这一幕看得心痛。 “他是谁啊?来捣乱的吗?” “是男方的朋友吗?没见过呢!” “好像是寒氏集团的那个总裁,我以前见过的。” 、、、、、、 “如果是来参见婚礼的贵宾的话请你安静坐好,我们的婚礼还没有介绍呢!”神父看似这般尴尬的气氛也就调节道。 “我有话想要跟她说,说完我就走。”寒暄一慢慢地向前了几步,但是走到红地毯的中间便停下了脚步,眼神始终落在钟景语的身上不曾离开过。他见过钟景语穿婚纱的样子,真的美,可是他却很遗憾地没有与钟景语走进教堂接受大家的祝福。 “钟景语,我只问你一句,你嫁给他,你会幸福吗?” 教堂里由刚才的一阵骚动瞬间又沉默了下来,大家都翘首望着钟景语会怎么回答。有的人捏了把冷汗,有的人开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也有人很愤怒竟然还有人来捣乱,总之大家心思各异。 “是,我会幸福!”钟景语稳住了气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平静地答道。 现在还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如果他真的舍不得自己,为什么这几个月来她离开后他什么都不说,也不来找她呢?因为他失忆了,对,因为他失忆了,也或许以后也会和白雅意携手进入婚礼的殿堂吧。 他把她忘得那般一干二净,到如今还能挽回什么吗?钟景语扭过头不去看他,越看心越痛得要滴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生与死,是我站在你面前,明知道我爱你入骨,而你已经忘记我了。 “好,那祝你们幸福。”寒暄一说完便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明明知道钟景语会这样回答他,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就算是看她一样也好,只好她幸福,真的就什么都好了。他可以不介意给她幸福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只要她幸福,他也便幸福了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心跳都没有了,突然心一收紧,一股血腥顿时喷口而出,幸好现在已经出来教堂了,不然就该让别人看到了吧。 原来他还是错过了不是吗?如果天意真的无法挽回了,那么他也就放手了。他自嘲地擦了擦嘴角,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学着放手了,还真是可笑。大概也就只有他了吧,以前他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再也不会用强制手段逼迫她做什么了,而是一路祝福着她就好了。 这两个城市,这个国家,如果他还有所眷恋的话,大概也就只有钟景语了,但是他相信谭学仁会照顾好钟景语和小艾的不是吗? “喂,去巴黎的机票定好了没有?”寒暄一拿起手机打给了助理道。得到了对方的是的回答便挂了手机,最后再凝视了一眼身后的教堂便坐上了车直接去飞机场了,因为还要转机呢。 “那么现在我们的仪式继续,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原来是虚惊一场,神父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慢着!”正当众人欲准备再次欢呼的时候,谭学仁却出声再次打断了神父。然后大家又静了下来看新郎怎么了,神父也很识相地当着旁观者。 钟景语望着一脸欲言又止的谭学仁顿时有些心慌。 “景语,如果我说寒暄一已经恢复了记忆你要怎么办?”谭学仁终究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而后一脸不去不复返的表情看着钟景语。 “我们继续。”钟景语淡淡道,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却没有来找她,那也就代表了一定的含义了不是吗? “如果我说他最近没有来找你的原因是因为寒暄一的母亲寒夫人最近因病去世了呢?”他承认他是有一些乘虚而入了,但是他不后悔。 “既然都这样了,那应该也是天意了不是吗?我们还是继续吧。”钟景语狠狠地忍下了心里的痛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真的什么都别说,不要再说了。 “如果我说他已经准备好了移民手续,可能今天就要出了呢?”其实在举行婚礼的前几日,寒暄一来找过他,只为了求证谭学仁是真的爱钟景语,并且一定会给钟景语幸福而已。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多少,只为了这两件事情,而后也告诉自己他将会出国,不会再打扰他和钟景语的生活,并祝福他们幸福。 可是今天寒暄一却来了,大概还是做不到彻底放手和彻底死心吧。但是听到钟景语回答的寒暄一应该已经是彻底死心了,而谭学仁却不再安心了。他看得到钟景语的痛苦,即使掩饰得那般好,可是依旧骗不过他不是吗? 钟景语这次却保持了沉默,有一种冲动让钟景语死死地压在了心底,都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这样辜负谭学仁。 “如果,我想说我愿意放手了,我不想娶你了,你还愿意继续吗?”如果钟景语最后嫁给她还是不会快乐的话,那么他也就不要了,他不要那样的结局,他甘愿一个人痛苦,也不愿意看着钟景语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钟景语顿时泪如雨下,面对谭学仁的付出和种种好,如今又愿意放手成全她,还顾全了她,不让她太过内疚,她如今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了。 “没事,是我不要你了,我是胜者,你才是失败者,所以我很高兴,是我不要你了,不是你不要我!”谭学仁笑着笑着眼角的泪也溢出来了。 整个会场顿时炸开了锅,钟景语则二话不说就撤下了头上的头饰,跟钟妈妈说了一声帮忙照顾好小艾就跑出了礼堂。 不是钟景语忘恩负义,也不是她自私,只是爱一个人本来就会变得自私,何况还那般深爱呢?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推开寒暄一了,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不管他在哪里,她都要找到他。她真的不能没有他,此刻他对于她的重要性甚至远胜于自己的想象。 我们可以错过几次,但是却不能因此错过一辈子。 番外篇结局 那天,钟景语拖着个婚纱长裙摆便飞奔上去了一辆的士车,愣是把司机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听到她说去机场,司机倒是颇为理解的加快了速度,肯定是新郎落跑了,要么就是要逃嫁,总之,两者司机都乐见其成。 但是钟景语最后还是错过了那趟飞机,因为身上没带钱和各种证件。她无助的在机场大哭起来,弄得一旁的服务员和保安都是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终究是缘分使然吧,当寒暄一和亚森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几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原因,亚森得知钟景语要结婚了,而寒暄一竟然去了机场。虽然在感情上,亚森退让了,但是他并不想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将来后悔一辈子。所以他赶来了机场,就在寒暄一要登机的时候,他拦住了。他甚至跟寒暄一打赌,如果钟景语不来了,那么寒暄一立刻坐下一趟飞机出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而如果钟景语来了,亚森亦会祝福他们。 、、、、、、 后来的后来,小艾上小学一年级了,六岁了。但是很不喜欢爸爸寒暄一,每次都会在妈妈跟前说自己不喜欢这个爸爸。钟景语揉着大肚子,表示很无奈,但依旧尽力劝解。 又过了好几年,小艾上小学四年级了,老师要求同学们些“我的爸爸”。小艾却没有交作业。钟景语知道后,问他原因。小艾却说:“我不知道如何写。” 钟景语递给了他一个小本子,上面都是记载着有关他自己的一些生活上琐事,密密麻麻写了好大一本。本子的陈旧也告诉他,这本子都用了好些年了。 当寒暄一抱着小女儿进来时,便看到了满眼红圈的儿子。“也许你一出生,我没有在你身边,也许在你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我也不在你身边,但是爸爸一直很爱你,并不比你的谭叔叔少,也不比你的亚森叔叔少,我甚至比他们更爱你,因为你是我儿子。” 、、、、、、 岁月匆匆,当亚森的女儿都开始上房揭瓦时,小艾都要高考了。亚森在小艾十二岁时,终于结婚了。而谭仁杰比他早一年,不过两人却在同一年都得一个小女儿。 钟景语和寒暄一对两人一直都有着深深的感激,即使天各一方,逢年过节,钟景语都会寄送礼物过去。 亚森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暧语,但是除了家里三个人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就连他妻子也不知道自己老公怎么会想起要给女儿取个小名,不过叫着叫着也就叫习惯了。 对你的爱,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停留下来,但是我亦可以转化为父爱,疼着我的女儿,暧语! 在亲亲们的要求下,果断还是把番外贴出来了。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再就,偶的新书《情人进化论》已经九万多字了,还是一样的风格,希望各种推荐收藏,偶在此感谢了!!!!会坚持结局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