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武装信使》 第一章第一节 我满身鲜血的回到了昏暗的出租屋里,双手满是鲜红的血液,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网 也顾不得洗掉身上的血污,我颤抖的取出一只香烟,混合着手上的血腥味贪婪的吮吸着,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是我心里也清楚后悔是后悔不了的,要怪就怪那个长翅膀的臭娘们阴了我。 在开始给大家讲述这两年的经历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腾远,男,今年28岁,至今未婚,和广大华夏男儿一样,爱好抽烟.喝酒.看m片.打飞机。 五年前带着对大城市生活的向往,我放下了耕地的锄头,告别了父母,跟着同村的表哥来到了这座城市谋生。起初还是比较顺利的,经过一周的奔波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一个大型小区做保安。 起初我也打算找个更加体面些的工作,可是无奈自己没学历,没经历,没能力,只有一个经常务农所锻炼出来的一把子力气,所以能找到这份薪水不高的工作,我也是比较知足的。 不知不觉三年就过去了,电视里天天都有小区被窃贼,小偷光顾,可偏偏我们小区怎么就被无情的忽略了呢?这让我这个想要做出成绩的小保安情何以堪。 工作就是这样,一旦失去了动力那也就干不长了,于是两年前我就辞了职,打算重新寻找我伟大的人生目标。可当我重新回到人才市场挂牌出售自己的时候,才现原来人其实比猪肉也贵不到哪去啊。 你肯定要问我建筑工地搬砖,盖房的工作难道还难找嘛?说起这个就得怪我的自尊心作祟,虽然混的很不咋样,但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挺不一般的,自己不能归于平凡,不说一鸣惊人吧,至少回到家里有个体面的工作,不至于被村里人笑话。 但是现实永远比梦想要让你蛋疼,整整耗了三个月,我都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是自己看不上单位,就是单位看不上自己。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琢磨,是不是自己的名字没有起好啊,魏腾远,胃疼,还疼得很远,鉴于我现在的处境应该改名叫魏丹腾,估计更贴切些。 做保安的那三年虽然工资比较低,但是一天管三顿饭,所以我手里到是有些积蓄的,但是照目前这样吃老本,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卷好铺盖回家种地去了。 两年前我就是这样一个窘境,繁华热闹的城市没有带给我一点的温暖,反而用它的冰冷,残酷恐吓着我,驱赶着我。 但是那天清晨,她的到来却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当然这种改变和我当初设想的Tm的一点都不一样,虽然这两年我也辉煌过,达过,但是最终我依旧只能归于'贫淡'。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很想对那天的她轻轻的送上一句来自陕西的问候:“瓜皮,饿贼尼玛!“ 那个早晨,我正蹲在厕所里努力的排出积蓄了一夜的废料,就在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而且还是敲起来不停的那种'咚咚咚咚…….'。这种敲门声直带着我的菊花,随着节奏不停的收缩,其中滋味大家自己体会。 “有人,别敲了。“我租的这个出租屋是个单间带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因为房间总共只有十几个平米,所以卫生间也就刚刚能蹲个人,所以在厕所喊话门口是可以听见的。 因为担心是房东来催电费的,所以也不敢爆粗口,只能用放大音量来泄一下不满,谁知门口这货没一点反应,还是不停的敲。 我提起裤子怒气冲冲去开门,开门之前我运足了气力,也在大脑里编辑了一下将要作的步骤,打算一开门只要看见的不是房东,就先咆哮一通再说。可是门一开我直接愣住了,刚才酝酿的那些情绪瞬间找不到了。 打开房门,门口却站着一个漂亮姑娘,白皙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一身随处可见的短T桖,牛仔裤,却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无比诱人,只要心理健康的男人看见她,内心都是要波澜起伏一番的。 可是,我是一般人吗?我能像一般人那样没谱嘛?当然不能。刚才酝酿了半天的怒气看见美女就收回了,那怎么体现我伟大的人格? 我稳了稳心神,把满脸的猥琐换成一脸的不屑,横横的说:“你找谁啊?门都快让你敲烂了。“ 那姑娘看见我也是有些迟疑,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我,好像在确认我的身份。 听到我不算友善的言语,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点,也不接话,居然就侧身绕过我进了房间,身后拖着一个小旅行箱。 看着她这奇怪的行径,我有点懵了。“这丫头不是卖的吧?记错了客户的地址跑我这来了?“虽然心里有无限的期望,但是毕竟我的大脑还在钱包的控制之下。 我试探着又问了一遍:“你找谁啊?“ “找你啊“,这姑娘随口答应着我,眼神却在四处打量我的房子。 随着她的目光我也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我的房间,顿感无地自荣,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啊。 凳子靠背上挂着我好几天前换下的内裤,折叠桌上是昨天吃剩的方便面,还有前天和大前天的,而就在桌子一步之遥的地上,是我昨晚大战后用过的卫生纸,当然这些都打不垮我坚强的自尊,真正让我难堪的是空气中那股从厕所悠悠飘来的阵阵臭味。 当然刚才我已经讲过了,我不是一般人,脸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厚,所以我也是仅仅脸红了一下而已,没有愚蠢的做出从这小二楼上跳下去的举动。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跳的更加剧烈了,各种狗血情节瞬时间在脑海中演绎了一番,'难道我伟大的人格被她现了?然后她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出走前来投奔我了?嘿嘿嘿…..',我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粗糙的脸庞,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魅力? 那姑娘想来是看出了我的异常,于是停下了四处打量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你想多了,我找你是要给你一份工作,和你魅力没半点关系。“ 我被说的一愣心想,'工作?我最近几天被现实刺激的遍体鳞伤,一直在家窝着没去哪家应聘过啊,再说她怎么找到我住处的?这货不会是给kTV找男公关的吧?我靠,我是一般人吗?这种工作我能干吗?开玩笑呢。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我才不会答应呢。一会儿要多少钱呢?5oo是不是有点高啊?就便宜点收她3oo得了,她要是讲价就25o最低了。诶~?不对啊,她刚刚貌似说了魅力两个字,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不会吧?' 正当我在思考她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语的时候,她紧接着又说:“没错!我能看到你的思想,而且还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脑海里现在在想,我是在对你行骗。不客气的说就,凭你床垫下压的五百一十六块三是没有行骗价值的。你不需要感到惊讶,也不用猜我的身份,我直接告诉你,我是神,是属于天堂的天使。“ 我让她的话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她说自己是神,而是因为她准确的报出了我床垫下所剩不多的积蓄,这些钱是我为了防贼偷压在床垫下的,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即使能蒙对地方又怎么可能知道具体数目,我本能的对她产生了戒备。 她看我呆立在原地,干脆自己动手把门关上,然后把我揪着领子扔在了椅子上。直到这时我依旧处在混乱的状态下,也就任由她揪着我。 看我坐好后,她说:“咱们长话短说,我是一位天使,属于天堂集团的外勤业务部。因为我属于神,所以我能看到凡人的想法,这个你也不用感到大惊小怪的。找你是说一件正事。“ 说着她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一边从里面取东西,一边继续对我说:“根据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现正式认命你为本区新的天堂信使,具体工作职责可以看天堂信使入门指南手册。“说着她指了一下从行李箱里搬出来的一大叠文件,足有一本新华字典那么厚,扔在桌子上震得那几桶泡面汤汁四溅。 紧接着她又指着拿出的一个小瓶子继续说:“看手册之前把这个喝了,看完手册如果同意就在手册最后一页签名处按下手印。好了我说完了,有事我会来找你。“话说完后,她的背后突然展出两只洁白的翅膀,与此同时我那乌黑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片圣洁的光环,还没等我震惊的表情完全的在脸上绽开,只见她双翅一震就窜进了光环之中,紧接着光环迅收缩消失,房间中就又恢复了平静。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半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来配合生的这一幕。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点像看魔术,但不同的是魔术带给人的人惊奇,而我现在只觉得惊吓。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对我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我不禁思考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说她是天使,那岂不是说明天堂是存在的?如果天堂是存在的,那岂不是说明地狱也是存在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苍老师的影片片还敢不敢看呢?飞机还能不能继续愉快的打呢?买煎饼果子找钱时还能不能偷偷的少放一块钱呢? 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困惑,就是隔着天花板她是怎么飞出去的?如果天花板都挡不住她,那我这大门和四面墙岂不成装饰了? 我的困惑还不止这些,现实的问题摆在这,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能为他们这些无所不能的神干什么呢?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感觉甜头越大的事情风险也就越大,这种事情我们身边就不少见,那些诈骗犯能够屡屡得手还不都是因为人们内心的那点贪婪在作怪,其实骗子们的骗术并不高明,只要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多数骗子都会败露,但我们往往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会被极其低劣的骗术欺骗。 但是我面对的这个事情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如果没有最后那骇人的一幕,单论前面这些对话,那只能说这个骗子脑筋不太正常,但是偏偏是这最后的场景,又让我无法解释,光是这隔着天花板一飞冲天的绝技,演个魔术都比这蹩脚的骗术挣的多才对。 不过我心里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魔术,那这么说起来这事八成不是假的喽,这么想下来估计我是走g屎运了,或者上天看我太可怜于是想拉兄弟一把?嗯,你还别说这很有可能,回想自己最近的窘境,顿时明白这可能是自己转运的时刻到了,俗话说物极必反,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背到家的时候就是快要转运的时候。 想明白这些我便做了决定,终于有活干了就别矫情,都混到没饭吃的地步了就别在哲学问题上较真了,而且连宣布工作的都是天使级别,这工作能差到哪找去? 下楼买了些早点回来,我就迫不及待的翻开那叠厚厚的入门手册。 那本手册其实就是一厚叠的a4打印纸,最上面的一页上打着'指南'两个大黑字。看见这么草率的手册,我不禁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个鸟人是不是我的臆想?好歹也是天堂这么高端的存在,怎么感觉都不如我们保安队上档次啊。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份来自天堂的文献到底都记录了些什么东西。 翻开第一页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尼玛,居然是白纸'。我赶紧往后粗略的翻了翻,居然全是白纸。'玩的这么高端?无字天书都整出来了?难道,要我看着这堆白纸自己悟出来?天堂和天庭毕竟不是一个系统,没这样的习惯吧?' 第一章第二节 正琢磨着我就瞄见了那个小瓶子,突然想起那个天使说过,看之前要先喝了瓶子里的水。> ≥ 我拿着那个小瓶儿仔细端详了一下,就是一个一指长的长颈瓶,玻璃材质的,虽然挺精致但绝不算什么值钱玩意,估计任何一家工艺品的店十块钱都能买到一大堆。 瓶身是透明的,里面是一些透明的液体,要不是我知道这是一位天使给的,第一眼就会认定里面装的是凉水无疑。不过也说不好,指不定这位天使在天堂的专业就是搞恶作剧,给我一叠白纸,再骗我喝放了泻药的水,到时候趁我蹲坑时来敲我的门。仔细回味着自己的推测,结果把自己都逗笑了,真要是碰到这么无聊的一个天使,那真是自己三生有幸了,估计出去随便买张彩票,都能中个绝版一等奖。 经过仔细斟酌,我最终决定该死的Q朝上,喝就喝怕个毛啊。但是我也不是没头没脑的就喝下去,而是先准备了些预防措施,先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在视频里详细讲解了事情生的过程,并且仔细描述了那个天使的外貌特征,包括屁股的圆润程度与胸部大小。如果我生意外至少能留下些线索给警察叔叔。'嘿嘿嘿,跟我斗,那么多集柯南可不是白看的。' 同时我还翻出了一盒治腹泻的药以备不测。 一切就绪后,我仰脖喝下那瓶液体,喝完砸吧了下嘴有些失望,'这Tm就是水呗,还搞的挺神秘。' 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反应,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但是同时也是失望至极啊,话说就算不能脱胎换骨打通任督二脉,至少也得有些天地异象,才配得起这天堂特产的牌子吧,这家伙和水一样儿一样儿的。 可是等我低头再看那叠白纸的时候,惊奇的现原本空白的纸页上竟然出现了字迹,而且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靠,搞半天就是隐形墨水呗,只不过咱这的是往纸上涂,人家那的是往嘴里喝。在天堂干谍报的估计个个都是个大肚子。' 我誓长到这么大以来,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专注力,看过任何文字类的东西,这次也算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了,既是出于好奇,也是对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工作感到期待。 这本手册实在太厚了,对于不怎么善于阅读的我来说,一字一句的看完是不现实的,所以我基本是跳跃着看自己感兴趣的部分。但是手册的第一章我可是一字一句看完的,因为第一章是关于天堂集团的简介与宇宙构架阐述,名字是有点没意思,但是内容还是很精彩的,毕竟这是要摧毁一个人原有的世界观,重新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观。 对于已经有世界观的人来说,肯定是一个极度艰难的过程,但是我偏偏就是那种没有世界观的人,俗称没心没肺。 世界观对我来说,就是明天能不能有个体面的工作,下个月能不能多拿到点工资。现在有人给我个工作,还是给天堂这么有前途的企业打工,我才不会在乎来的面试官是不是人呢。 由于手册实在太长,我只能概括的讲解一下,不然等手册编出来,我脑细胞也就所剩无几了。 先,这个宇宙是由那位万能的主创造的,手册里称为主神。至于这位'集团懂事长'为什么这么要创造这个宇宙,手册里就没有写了,不过我也明白涉及这种宇宙起源的问题,轻易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看来天堂也不敢随便乱写,写不好估计也会被喷成筛子的。 好,不废话继续说,这位主神在创世时,同时创造了天堂和地府,天堂交给他儿子打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那谁,信他得永生,不对,信他得拯救那位。 而地府属于天堂子产,由天堂委任的最高管理者阎罗王管理,小事由地府自行商榷处理,大事还是听天堂安排。 这两个机构在被创造之初,主神就确立了对应的职责与义务,其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审判凡人的功过,也就是我们一生的好坏。审判合格的就上天堂享福去,不合格的就下地府受罪去,大体和我听村里老人讲的鬼故事差不多。这里我不能理解的是,这天使怎么和牛头马面整一块去了?看着老有种牛排卷大葱的感觉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下面详细解释了我从事工作的来历。主神在创世之处就定下了规矩,三界之中除神职.鬼差外不能互通来往,但是允许有一些交点保持关联,这是为了使'善'在凡世有效的传承。这样就有了第一批天堂信使。 那时的信使数量比现在要少的多,但是待遇却比现在要好。因为这些人受命与天,所以一出生就拥有一些天堂赐予的异能,有的能目视千里,有的能看懂人的思想,有的能推测人的命理,有的能控火,控水,控生物等等,反正那时就是猛的一B。 但是在人类漫长的展史上,这些信使利用自己拥有的异能,频繁的参与到了凡世的事物中,影响人类的自然展,最终导致天堂审判的准确性受到影响。除此之外,一些人还利用这种身份与能力,误导.控制民众思想,妄称自己为神的代言人,企图在凡世拥有无上的权利。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网罗信徒、建立军队、互相攻击,制造了无数杀戮。最终主神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修改了信使能拥有异能的条件,才使凡世重新步入正轨,所以近代的人类世界已经很少有异能人的出现了。 如今我们人类对天堂和地府的认知,都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有些是真的,有些自然是不符合实际的。 但是'交点'还是必须要存在的,所以新一代的信使,肩负着新的职责,依然隐秘的生活在凡世之中。 手册中也说明了,信使是由天堂的天使从凡人中间挑选,被选中的信使从开始任职起,身份就不再属于凡世,天堂或地府任意一方。本质上属于凡人,由天堂提供能力支持,并受天堂监督管理,完成天堂以及地府下达的工作任务。这样也是为了遵守主神最初定下的规律,三界平衡,不互通来往。由人类借助天堂神力在凡世行动对凡界的影响是最小的。这点其实不难理解,天堂的责任是鉴别人的本性,假如我们身边天天飞着几个天使,或者经常看到大天使打小怪兽,那人类最终的信仰和善恶就不太真实了。 就好比一个人想杀人,但是他害怕法律的制裁没杀人,当然这样的结果在人类世界就够了,可在神的眼里是不够的,他们鉴别的是人的本性,所以不允许任何对凡世的影响。这种初衷也造成了一个非常奇葩的现象,就是当地府的恶灵潜入人类世界时,天上那些抬抬手就能解决问题的众神,都只能睁眼看着不能管。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世界中流传的鬼故事,总是某个开挂的英雄打败了恶魔,却很少有天神出场替人类消灭恶魔的桥段。这些故事中的开挂英雄其实就是天堂信使,天上的神职天使将部分神力,赐予前去消灭恶魔的信使,从而维护了人类世界的安稳。 作为天堂信使其实只有三项责任需要履行,第一项是跨界传递信息,这项工作是最基本,最常见,也是最不好办的。因为这种传递方式是很特别的,并不单是把信息告诉给对应的人那么简单,原因是手册中的注意事项里有要求:天堂信使不得在任何时间,以任何原由.任何方式向凡人明示或暗示天堂与地府的任何相关信息(不包含凡间现已流传的信息),如若违反相关条例该责任信使将被清除。 这条条款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什么都能往外说的话,那现在的世界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更严重的话,对于现行社会秩序都是一场灾难。 所以在传递信息时需要借助许多的谎言,但是又得让收信人能准确的体会到信人的感情流露,这就比较有难度了。换句话说这种信息不只是字面上的传递而已,如果收信人根本不相信所传递的信息来自已经亡故的人,那就算你按要求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也不能算是完成了信息传递。 第二项职责是,跨界履行愿望,这个就比较牛了。说白了就是已经亡故的人对凡世的愿望,这些愿望需要被实现,就需要信使去操作。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如今我们看见哪个人突然时来运转,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贫穷百姓,突然成了身家千万的富豪,总会开玩笑说,他家祖坟修的好,他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其中的意思到是比较符合实际的。 离世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对凡世人的愿望,会对凡世的人产生影响。这些愿望有好.有坏,所以就要求信使不能参杂个人主观判断,不论愿望是什么只要送达就要不折不扣的执行。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修祖坟能不能真的给后人带来什么,手册里也没有明示,所以建议大家还是带着对祖先的缅怀来做这件事情。 言归正转,虽然离世的人对凡世有愿望,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对凡世产生影响的,这种现象就叫做'缺德'。 我可不是在爆粗骂人啊,这里指的是缺少德望。 离世的人无论是去了天堂还是地府,都只是对他凡世生活的结束,而当最终的审判尘埃落定后,人的心态难免会生变化,去地府的也许会幡然悔悟,去天堂的也许会堕落腐朽,所以一个人对凡世能影响多少取决于综合因素。 另外告诉大家一个我从牛哥那打听到的秘密,在你许愿时,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德望有多少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提前提醒。许愿能否实现与德望高低有关,一旦许愿人的愿望出自己德望的可实现范围,这条许愿是直接作废的,根本不会传递到信使手里。 当然,这项职责也是需要遵守保密条例的。总结下来就是能干这种工作的必须是谎话连篇的奇才,而且必须具有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证据面前死不认账的气魄,这对我来说倒是不难。 从小我就有个优良品质,就是打死不认。记得上学那会偷了老爸的烟来抽,却被逮个正着,可偏偏我就是不承认抽烟了,即便我是被老爸亲眼看到在抽烟,就是打死不认。最后气的我老爸整整抽散了两把扫帚都没解气。 下面说最后一项职责,相对于前两项而言,这个责任就具有相当的危险性了。 第三项职责就是要负责消灭那些由地府闯入凡世的恶魔.邪灵等本不该在凡世出现的存在。 因为凡人的最终判定总是恶多善少,所以导致去地府的人,比去天堂的人要多得多,受此影响地府与凡世越来越近,而天堂与凡世的却越来越远。这就造成了一些能力比较强大的邪灵,有可能借助一些手段偷偷进入人类世界,但受制于条例限制,天堂与地府不得直接派神将或鬼差处理,于是这些问题自然也被交给了信使解决。 但是那些能通过严密封锁的恶魔,通常都具有特别强大的力量。信使们想要消灭恶魔,就需要借助一些特殊能力,否则就是自取灭亡,随便哪个恶魔一屁,就能崩死一打的信使。 这个时候替天堂工作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在对付恶魔时信使可以向天堂请求赐予神力来消灭恶魔,天堂的神职天使会根据事态严重程度,赐予对应信使一定的神力。 看到这,我当保安时的老毛病又犯了,甚至有些期待恶魔们早些来和我打个招呼。 这些被赐予的神力也不是永久有效的,恶魔一被消灭神力马上就会被收回,这样也是为了防止部分信使借机利用神力,为自己谋利。 当然有时候消灭恶魔时整的动静会比较大,难免会被人看到,甚至会可能招致媒体的关注,所以注意事项里对这点也做了说明,大体意思是,别人看见的归人家看见的,跟你没关系,但是作为信使还是要尽量消除产生的影响。 从这儿看来,过去流传的好多天师斗鬼,勇士屠龙,驱魔人大战恶魔的故事,很可能都是出自天堂信使的杰作了。 手册有用的部分也就这么多,像其它的天地展望,以及未来展方向什么的就被我自动跳过了。 但是我始终没有现手册里关于福利待遇的讲解,这点确实让我有些犹豫,万一天堂人的观念是以义务付出为荣,以收取回报为耻,那我还干个毛啊。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鸟人,估计忘了我还得交房租吧? 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爱钻牛角尖,这个性格也是导致我很难找到工作的主要原因。每次面试,我都希望对方把一切都讲的明明白白的,比如你的底薪多少,提成多少,待遇是什么等,都清清楚楚的以后好追诉,搞的有些面试人员不得不暗示我,'其实除了薪水还有很多其它方面的收入的。'但是我就是较真,非要讲明白到底是什么收入,多少收入,最后面试官不得不无奈的把我请了出去。 我觉得还是得再想清楚,冒那么大的风险,没一点回报的事,我估计没有哪个人会想也不想的就接下来的,就算我具有伟大的人格,可还是要生存啊。 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外面已经阴暗下来,这本手册整整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由于坐得太久身上有些酸疼,干脆躺在床上接着琢磨,可是还没琢磨清楚竟然困了,也懒得再想了,先睡好再说。 半夜我睡的正香却隐约听见一种声音,'呼哧,呼哧'的,像是拉风箱一样。起初我以为声音是从门外过道传来的,也没有在意。因为这种私建的小二楼墙壁都很薄,隔音效果自然很差,有声音传进来也很正常。可是那声音一直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我房间里面。我仔细听了一下,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像过电一般传遍了全身,这声音竟然就在我的床边。 我一下惊醒,一睁眼看见床边居然站着一个黑影,由于房间光线过于昏暗,根本看不清这个黑影的具体模样。 黑影面对着我静静地站着,像个老头似得佝偻着后背,肩膀上的脑袋有些大的不成比例,随着'呼哧'声还在轻微的左右摆动,但是那种摆动方式极度的诡异,就像脑袋是被砍断后挂在脖子上一样。 那黑影的身体随着'呼哧'声一下一下的起伏,显然那声音是它呼吸时出的声响。它就那么定定的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它在那悄悄的盯了我多久了,一想到在我睡觉的时候有这么个怪物一直注视着我,我的头皮就一阵阵地麻,也不知道这个怪物是怎么进到我的房间里来的。 我的大脑经过了十几秒的空白期,终于出了第一个指令:跳起来,大喊着,夺门而逃。 第一章第三节 那会儿就没功夫想能不能逃的掉,也没时间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脑子唯一能做出的决定就是赶紧离这黑影越远越好。 可是当我想做出反应的时候,才现全身像被什么隐形的东西压着,胸口闷却一动不能动,我使出全力却连偏头都做不到。 紧接着现我连声音也不出来,只能出'嗯嗯'的闷哼声。我脑子闪过一个老人们说过的故事'鬼压床'。 '我的妈呀!当初讲故事的人,没说过鬼压床的时候还能看见鬼啊?' 正当我奋力挣扎想要摆脱束缚的时候,那个大头黑影居然就慢慢朝我走过来,它一点点的靠近也使得我的恐惧感越加强烈,在它离我只有几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快抖成了筛糠一般。 开始我还挣扎着扭头想看清它的样子,可现在我却开始后悔自己这个**的想法了。偏偏自己又动不了,也喊不出声音,内心的恐惧感积聚着却无法泄,这种感觉比直接面对死亡还要难受。 它慢慢走进,我也逐渐看清了它的样子,那一刻我的恐惧到达了顶点,因为我看到的居然是一颗牛头,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我,随着它呼吸鼻孔里喷出恶臭的湿气,熏得的险些要吐出来。但是我还是竭力压制住了呕吐的感觉,否则我的整张脸都要淹没在呕吐物里了,这种滋味光想想就会让人有种想上吊的冲动。 此刻我不断的咒骂着那些坑爹的电影情节,'Tm的不是人一害怕就会晕倒吗?我Tm怎么还不晕到啊?妈呀,我再也不来大城市了,城市里太恐怖了。' 没等我的恐惧积累到能让我昏迷的程度,就听见那个牛头居然说了句话“你醒了?你先别害怕啊,我是地府派来跟你对接的,不会伤害你的。“一听这个怪物这么说,我差点没哭出来,眼泪委屈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呜呜咽咽'的出声音示意自己还被'鬼'压着呢。 牛头见我不在挣扎,于是用一只长满黑毛的手在我脖子上一划,我马上感觉嗓子一阵清凉,知道话是可以说了,但是试着动动手脚,感觉还是被束缚着,于是哽咽着说道:“人家天使长那么漂亮都知道敲门进来,你,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先打声招呼呢?我Tm差点就被你吓死了。“ 牛头听我这么说显然有些尴尬,扭捏的偏了一下头,瓮声瓮气的说:“我也是好心怕打扰你,看见你睡的那么香就没好意思叫你,结果站那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你见谅啊!“ 一听这牛头这么说,我内心还残存的那点恐惧顿时消了一大半,倒不是我胆子大,而是这牛头的说话声音,实在是想让人想害怕都害怕不起来,嗡里嗡气的不说,语气还是那种憨态可掬的感觉,要是没见它的样貌,只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吉祥物呢。 “行了,赶紧给我放开。“听到我要求他放开还被束缚着的手脚,老牛又用他的黑手在我身上一划,那种束缚感随即消失。 我爬起身打开灯,这才看清老牛的样子,它的脚是两只粗壮的蹄子,搞笑的是腿上居然还穿着条短裤,还是那种鲜艳的沙滩短裤,上身搭配着一件宽大黑色短袖T恤,两条乌黑的胳膊和手掌,还基本和人的一样,就是长满了黑毛,看着很是倒胃口。 他的脑袋是标准的牛头样式,有犄角,有尖耳朵,鼻子上还套着个环,看着的感觉并不恐怖,反而会有种萌萌的喜感。 虽然内心的恐惧感已经消下去很多,但是冒然眼前出现这么个东西,任谁都不会很快适应的,所以我还是尽量的和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小心翼翼的问到:“您,您不会就是勾魂使者牛头,牛大哥吧?“ “正是,我乃地府阴差,专司引领亡魂进入地府。其他信使都称呼我牛哥,我看你也随着叫吧。“ “牛哥,久仰久仰啊,我一直都以为您只是个传说呢,没成想今天真的能有幸得见。敢问牛哥找我有何事啊?“我示意他坐下后,赶紧先表达了自己的敬仰之意,在没问明其来意之前还是小心为妙。我想他肯定不是因为迷恋我的睡姿,所以才在半夜站在我的床边的。 老牛听到我的问题,也是一怔,两只大眼睛很萌的眨巴了两下,对我说:“我是来给你送信的啊,手册你没看嘛?“ 经他一提醒我到时记起来,手册上是说了,这种跨界的信息传递是由专门天使或者阴差来送达的,因为送达信息的同时,还需要向信使去解释说明,防止因信使理解错误导致不可挽回的事态生。 不过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虽然我看了手册但是还没确定要接受这份工作啊,于是赶紧辩解说:“你来给我送信的?可是我没按手印啊,我还没同意接受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按手印?你没喝那圣水吗?“老牛反问。 “圣水?就那个玻璃瓶里的就是圣水?一点味都没有。那个我喝了啊,那和按手印有什么关系?“我说着指了指那个长颈瓶。 老牛一听恍然想到了什么,支吾着说:“喝了不就结了。你先赶紧听我把信息告诉你,其它的事情等那位神差来给你解释。“ 看见老牛的表现,我意识到我俩的沟通中肯定缺少了一些关键信息,所以才会如此牛头不对马嘴,哦不对,是人嘴。而这些关键信息,肯定是因为那个天使没告诉我造成的。 于是我提起勇气,质问着面前这头尴尬的老牛。“别,别急,你等会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啊,今天早上来的那个天使美眉是不是有话没跟我说清楚啊?她可是明明白白告诉我,要在手册最后一页按了手印才算正式同意接下这工作的,但是我可还没按呢。咱们最好先把这个搞清楚。“ 老牛被我问的坐立不安,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的,嘴里支吾着:“诶呀,能有什么事啊,你都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还管那么多别的干嘛,认命得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里面还真的有事啊,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啥好事,我是能这么好糊弄的吗?我赶紧威胁到:“你要是不说那就拉倒,什么信息我也不想听!“我这话一说,心里也有些后悔,万一这货彪把我弄死顺便带回地府,我找谁说理去,到时候估计警察连案子都破不了,最多定性为暴病而亡,那时唯一会遭受损失的,只有还没收电费的房东大姐了。 再看看他满身的腱子肉,我估计一巴掌就能拍死我两回。但是话一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想到手册里提到这些神差,鬼差是不能在凡世肆意妄为,我也就稍微安了点心。 那老牛有些委屈的说:“又不是我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以为你们都谈好了呢。“ 顿了顿他继续说:“也不是啥大事,就是这个区的信使,前阵子因为试图向凡人透露地府信息犯了条例,被清除了,而负责监督他行为的天使因为担心连带责任,就找到你顶替那个信使,她在上边把人事档案改一改,这事就过去了。其实只要喝下圣水,就已经算是天堂承认的信使了,按道理她是要对你进行一下业务培训的,可是因为你的档案是改进去的,所以天堂信息下放处显示你是一直任职状态。你现在已经没的选了,只能按照手册开始工作,就算你现在拒绝履行职责,也只有被清除这一个结局,这一行是没有辞职这一说的。“ “什么?这个臭婆娘把我骗了,她给我可不是这样说的。我抗议,我有投诉,这也太黑了吧?“我的肺差点被气炸了,这是典型的逼良为娼啊。 老牛看到我手舞足蹈的抗议,也很无奈,只能安慰我到:“都一样,天堂那些神做事就是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嘛,就我这几百年的听闻,你们这工作,做好了还是大有可为的,你们信使中飞黄腾达的也不在少数。说句不该说的,虽然那神差骗了你,但是也算她欠了你的,以后她在上面替你活动活动,随便给你点好处你都是占了大便宜了。当然以后你哥哥我也会特别照顾你的。“说完他还很有深意对我眨了下眼皮,但是看得我一阵恶心。 但是他说到的好处,还是很吸引我的,毕竟我犹豫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我态度放缓了一些,向他凑了凑轻声问:“有哪些好处,能提前说一下吗?我这心里没底啊。“ 老牛见我态度有所转变,也开始拿起架子来了,拿腔拿调的回答我:“这个是不能说的,说了是要犯条例的,处罚下来我也不好受的。不过哥哥拿你当弟弟看,愿意冒点险。为了支持你们信使工作,天堂是有部分神力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借给你们使用的,只是使用中会有很严格的监管,你不能用来为自己某好处,但是如果有哪位天使跟你关系比较好,在监管结束后稍微多借你个一天半天的,也是能干很多事情的嘛!“说到这老牛打住了话头不在往下说了。 我也不是笨人,就这两句话已经能猜到他的意思了。和那些暗示我的面试官一样,要表达的意思就是看得见的薪水虽然没多少,但是私底下能捞到的好处的还是不少的。对于这些面试官的话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倒不是怀疑他们说话的真实性,我是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真的弄到那些所谓的好处。就像保险公司招聘时承诺的好处一样,年薪几十万的有没有呢?当然有,但是你能不能拿到那就不好说了。按我的性格,还是对这种没谱的承诺不怎么感冒的,但是我又一琢磨,这份工作不用早起打卡,不用看老板脸色,前期也没什么付出,完全可以尝试一下嘛,又没什么损失。 想清楚这些我暗下了决心,是好是坏赌一把。 “牛哥,早上那个臭娘们骗我,可让我对你们这些神啊,鬼啊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连天使都在骗人,你说我还能相信谁?不过我看牛哥你比较实诚就信你说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可得帮着点小弟啊!“ 老牛一听这话也喜笑颜开,一脸的轻松。但是他的笑真应了那句话'一笑像哭似的'。 “放心,魏老弟,牛哥以后肯定罩着你。来,我把信息赶紧告诉你,趁有时间顺便给你多讲讲你们这行的经验,你也好有个参考“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赶紧打住老牛的话,对他说:“等会牛哥,我还有个疑问要问一下。那臭娘们为啥要来找我啊?唉,是不是我和一般人不一样啊?是不是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啊?“说完我急切的看着老牛,充满着期待。 那时我认为自己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被天使相中,不然满大街的人,怎么就找到自己了呢? 老牛听完是这样回答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你和你的前任是一个名字,年龄也差不多,要是顶替的话容易操作,而且当时那神差被查的紧,所以直接把你的资料先改好了,然后才来找你商量的。我还以为你们说好了呢。“ 听完我就感到一阵子的眩晕,'擦,这还有天理吗?自己在人间被各种蹂躏,践踏也就算了,毕竟都是同类,可现在居然被一直以光明,正义示人的天使玩弄,自己这命运也是够悲催的啊。' “唉!算了,牛哥你还是说说那什么信息吧。“ 老牛扯过他脚边的一个黑布袋子,开始从里面掏一些东西出来,有一个看着很古朴的的羊皮卷轴,还有一个像翻盖手机一样的白盒子,很薄从中间可以翻开,里面是上下两面小镜子。起初我还以为是女孩子用的那种化妆镜呢,但是我现这镜面并不是玻璃的材质,有点像是石英石的感觉。 老牛摊开那张羊皮卷,里面是一幅画,画着一个五六岁模样小男孩,有点像证件照的感觉,但是画的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只是画面上像被覆盖了层薄薄的白雾,使得看着有些飘渺的感觉。 老牛也不说话,用手在画上一划,那画居然就动起来了,还有声音。 第一章第四节 只见画面里的男孩,怯生生的说:“我叫王济林,我的爸爸是王立旬,我只想对我爸爸说,我很好,让他不要难过,我会乖乖的。八一≧>小说≥网 “画面很简短,但是小男孩说最后两句话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看的出这小男孩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画面到这就停住了,老牛满是感慨的为我解释:“这个孩子被人绑架并且杀害了,但是因为警察一直找不到尸体,所以一直按拐卖儿童在办。因为多数情况下孩子的信息和期望很少能通过审核,所以这件事上头比较关注。办这件事的信使又因为违反条例被清除,所以影响比较大,不然那位神差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改天堂的人事资料。“ 我有些好奇的插嘴问老牛:“小孩怎么了?因为小就得被歧视啊?诶,不对啊,小孩子不是直接去天堂的吗?那么小能有什么罪孽啊,为啥就送到你们那去了?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这一切都是主神当初就制定好的,审判的原则是也是主神确定的,谁敢自作主张!“然后老牛详细向我解释了天堂审判庭,是如何界定孩子的归属。 大概可以这么认为,所有没出世的孩子都是没有罪孽的,因为没有在凡世生活,自然没有什么罪孽。但是只要出世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所背负的罪孽也会增加。这里的罪孽绝大多数属于附带的,是大人在养育孩子中所产生的,孩子在享受养育的过程中也要承担一部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是干净的。而且即便都是一样大的孩子,但父母的做事方法,心地善良程度不同,包括他自己成长中的心性变化,都会造成他们背负罪孽大小的不同。 所以大多数的孩子还是会下地府去的。 但是老牛也解释了,孩子虽然去地府,但都不会受什么罪,因为毕竟都是附带罪孽,孩子也不可能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来,所以基本在地府都是特殊照顾的群体,待够时间就会被接回到上面去的。(在此解释一下,我也是有宝宝的,我的本意不是要诅咒那些命运不好的孩子,而是希望做家长的能多反思自己会给孩子带来什么影响。希望天下宝宝安康。) 老牛最后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孩子的愿望基本都会被拒绝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孩子因为在世时间短,不会有什么直接罪孽,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德望,就算是好一些的孩子,最多也就能传递个口信而已。 可是孩子毕竟天真无邪,所以当鬼差问他们有什么愿望的时候,多数孩子都会哭着说“我要回家““我要我妈妈“,这一说自然就悲剧了,因为这种愿望等同于重生了,没有绝对高的德望或机遇是不可能实现的,以孩子的德望这种愿望自然就被消除了。 听着老牛的解释,我有些急了,拍着桌子面嚷嚷道:“这也太扯了吧,你们就不能提醒一下吗?小孩子当然不知道那么多事情,就不能多给几次机会吗?“ “神旨是定死的,为了绝对公平,自然绝对不能提醒或暗示什么,所有人都一样,很公平啊。你也别觉得哪不对,你们凡人照顾的到是挺多,你们的世界和睦太平过吗?不消除人类的私欲和贪欲,你照顾谁都有另外的人跳出来抗议。这些扯得有点远了,我们接着说正事。“老牛可能也现,在这么跟我缠下去估计正事就说不完了,于是赶紧止住了话头,把话题拉了回来,继续跟我解释任务详情。 听完他的解释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这孩子的父亲叫王立旬,是个生意人,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也积累了几千万的身家。年轻时生意场上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见他近几年生意做大了,就起了报复他的心思,雇凶绑了他的儿子王济林,想狠狠敲上一笔。结果途中孩子因为反抗的太强烈,被绑匪失手杀害了。 因为最初没打算闹出人命,所以雇主没敢按原计划提出勒索,偷偷的埋了尸体逃跑了。因为找不到孩子被害的直接证据,所以警察到现在也无法给案件定性。 老牛同时也给告诉我,每个工作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规定时间内必须按要求完成。但是我的这个任务是上一任信使遗留下来的,原本给了十天的任务已经被用掉了六天,到我手里就只剩四天的时间了。 但是也有好的一面,上一任信使因为个人情感投入过多,一心想让孩子的父亲知道真相,于是违反条例给孩子父亲写了封信,信中可能如实记录事情的真相。 如果对方已经看了这封信,那信中的信息对于看信的人就成了既定事实,无论他信不信都成了已存在信息,所以就算我按照信中的信息告知对方,也不算违反条例的。 我沉思良久,不禁有些感慨道:“居然连神制定的政策都有漏洞啊?“ 老牛见说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离开,又想起了什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玻璃球交给我,然后对我说:“别说牛哥不照顾你,给你个好东西。这个是圣石,是天堂圣水池里面的石头,因为长年受圣水冲刷,所以是至纯之物,能除杂念,你把它握在手中,集中意念于一人,就能看透那人的思想,对你有帮助的。但是要注意啊,上面的监管员已经做了限制,时效也只有四天。还有切记别用它产生对凡世的影响,不然你的前任就是下场。哦对了,还有那个镜子是联络器,有事找我就对着镜子喊牛哥,记住了。好了,牛哥走了,下次再聊时准备些烧酒,牛哥我好这一口。“ 说完就见老牛的双脚竟然渐渐的陷入了地板里,他脚下的地面就像融化了一样。几秒钟的功夫就沉到了胸口。我意识到老牛这是要回地府啊!赶紧出言提醒:“牛哥我住的可是二楼,你别吓着楼下的大姐啊!“ 老牛也没理会我,径直沉到水泥地面里去了,地面随即恢复了原样。 我紧张的竖着耳朵,等待着楼下将要传来尖叫声,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异样,于是也就放下了心。 可是这个场景对我产生的影响,却一直存在了很久,就是每当我路过那块地面时,总会下意识的先伸脚试试地面的坚硬程度,生怕一不留神掉到楼下胖大姐的床上。 这次和牛哥的沟通,确实让我对这份工作产生了新的认识,期间牛哥向我介绍了一些其他信使的经验,原来凡世的绝大多数信使都是利用一些特殊职业来隐藏身份,有些伪装成了算命先生,风水师,阴阳法师,有些则伪装成了通灵师,占卜师,巫师等,这样一来即方便解释逝者信息的来源,也更容易获得收信人的信任,最重要的是,只要会编故事还能回避手册中的风险,一石三鸟。 牛哥还告诉我,从我的资料被插进天堂人事处备案开始,我就已经拥有了一些基础的神力,当然都是些工作中必须要使用的基础能力,比如操作牛哥给我的那些工具之类的。 像牛哥给我的羊皮卷,联络盒,水晶球都需要神力才可以使用的,这样一来如果无意中被凡人拿到这些东西,也不会对凡世产生太过严重的影响,而且这些东西别看都madein天堂,但对于凡世的人来说是一文不值的,以凡世的检测水平,也只能定义这些东西是不值钱的工艺品,这样就更进一步降低了对凡世产生影响的风险。 还有一些神力就有点扯淡的感觉了,像有一个就是让你能看到天堂来的例如文字,画面,听到声音等,假如当我在公众场合看羊皮卷显示的信息时,旁边经过的路人会现,我正对着一张什么也没有的皮子呆。说到底就是些不让影响到凡世的手段而已,对于我感兴趣的隐形术,穿墙术,御女术什么的,牛哥只是表示让我少看些小说有益健康。 既然已经是半个神差了,那自己也得有个神差的样子,先得确定一个自己招摇撞骗的身份,思索良久我有了个主意。 我决定自己就做个私家侦探,但是不是一般的侦探,而是灵异侦探。 当然做这样决定也是没办法,那些老前辈摸索的套路,每个都需要非常深的学问或历史认知才能胜任,可是我哪有那本事啊,思来想去自己也就是电影看的比较多,而且钟情于侦探电影,能不能破案先不说,装的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从我确定身份后,对于如何解决眼前的这个任务,马上就有了灵感。 因为牛哥给我的羊皮卷有个很牛的功能,除了能显示出阴世人的愿望,还能回顾此人的生平,通过这些画面我可以知道凶手弃车,以及埋藏小济林尸体的周围地貌特征,而且我还能通过画面知道凶手的相貌特征,但是因为整个画面是以第一人称视角展现的,所以我只能通过周围出现的景物来猜测具体的地点,并不能直接定位出具体位置。 借助于羊皮卷给出的重要信息,我有了两大重要现。第一:凶手是两个中年男人,他们绑到小济林后驾驶一辆小面包车,往南郊去了,因为我透过小济林惊恐的视线,看到车窗外闪过一家名叫'绿茵农家'的农家乐。 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这家店我曾今光顾过。当时我还在保安队工作,我们队长组织我们去那里钓过鱼。所以我能肯定车子是驶往南郊去的,过了那家农家乐再往前开就进山了,那边就很少有人家了,沿路只有一些给过路货车加水补胎的小店,而且一家一家都隔着很远。 车子一直开了大约四十分钟,然后拐进了路边的一片林子,期间由于小济林不停哭闹,被其中一个凶手捂住口鼻,最后因窒息而失去了生命,看到这一幕我内心无比的难受,因为你知道这些是曾今真实生过的事情,而且由于视角的原因,使的观看者有一种很强的代入感,甚至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小济林的无助,恐惧。 我起初也只是想单单传个口信就算了,但是一想到一个可怜的,幼小的生命就在眼前被一点点扼杀,我觉得我应该能做的更多些才对,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两个凶手。 小济林失去挣扎后,那个动手的凶手也好像意识到生了什么,有些惊恐和慌张,他不停地摇晃济林,想让他醒过来,可是那时小济林已经失去生命。 两个凶手见出了人命,也很害怕,期间还听见他们商量对策,那个开车的凶手还指责动手的同伙,看得出来他们原本只是想敲诈些钱财的。 两人商量了一阵,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他们估计要承担很严重的惩罚,干脆把尸体埋了然后扔掉了车逃跑了。 画面到了这里就一直停在了小济林被埋葬的地方,两个凶手随后也消失在了画面里。 根据整个路线中经过的景物,以及最后汽车行驶时间的计算,找到他们前往的树林的位置并不难,到时候也就能找到凶手所弃的面包车。 为什么要找面包车呢?这就要说我现的第二个信息:小济林被挟持上车后,一个凶手曾取下济林脖子上的一个观音玉坠端详过,可能觉得不怎么值钱,就顺手扔进了车的杂物盒里,后来因为杀人后惊慌,只把尸体和随身的书包衣物埋了,却忘了拿走那块玉坠。 这块玉坠到不是一文不值,通过观看小济林的生平往事,我留意到这块玉是他老爸出差时带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拿出的盒子上还有标签,显示价格要三万多。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王立旬在买这块玉时,要求店家在玉的背面刻了林林两个字,这正是王济林的小名。 第一章第五节 也就是说,这枚玉坠对于现在的王立旬,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物品,只要拿到这枚玉坠,我就能想办法接近王立旬。八一小说网 ﹤ 毕竟人家也是千万富豪,像我这样的人,没什么重要原因估计连人家秘书的秘书都很难见的到。 事情有了第一步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事就要看运气的成分了。 于是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把牛哥给的东西都塞进小挎包里,然后从床垫下把我仅剩的五百多块现金都翻出来带在身上,就出了门。 骑着我那辆快要散架的二手自行车,沿着凶手当时逃走的路线向南骑去。一路对照着小济林看到过的大楼,路牌,商店,很轻松就找到了'绿茵农家'。 我拿出羊皮卷,把画面定格在小济林看到这家店的一刻,然后站在一样的角度对比了一下,‘就是这没错,看来我找对了。车从这开出去就只有一条路,只要我顺着路走一定能找到那片树林。' 我没敢停留,确定了路线没错,我加紧瞪起我的自行车向前冲去,因为凶手开的是汽车,而我骑的却是自行车。他们虽然只走了四十分钟,我却不知道得骑多久才能赶到。 这条路是盘山路,进了这路就等于进到了连绵的大山里了,路上都是些拉货的车来来往往还挺热闹。也多亏如此,那辆面包车估计也开不了太快,不然就我这破车子,估计蹬到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 一路上我一边小心的躲避着飞驰的卡车,一边仔细观察着路边可能出现的树林,生怕一不留神被我错过,但最后我现这种顾虑其实是多余的。 这条公路是沿着山涧而建,路的两边都是像被刀斧切过一样的山壁,为了防止落石当初建路的时候,山壁上还附了钢丝网,用来阻挡掉落的石块,钢网一直绵延到视线的尽头,不由得让人感叹,人类制服自然的手段。 经过两个小时的艰苦骑行,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稀疏的树林,说实话如果这树林再不出现,我都已经有了要放弃的打算了。 这片树林在公路右侧凹入的一小片平地上,看这里树木成长的状况判断,树木被种上也就三五年的样子,而且规模范围很小,称之为树林倒是有些牵强。 这种林地一般是当地政府响应退耕还林的号召,组织一些企业或机关单位种植的,所以不像真正的野生树林那么密集,而且地面上做过休整,那些低矮的灌木都被清理掉了,只有那些野草茂密的生长着。树木的间距很宽,小型轿车都能轻松通过。 我调转车头拐进了这片林子,里面的树最壮的也就成人小腿粗细,路面也比较平坦所以并不难走。 这片平地处于两座山的山基交汇处,山体直上直下非常陡峭,但是山的根基却相当平缓,这边还是离城市比较近,山体并不是非常巨大,若是顺着公路再往前,就能看到真正的大山了。通过观察周围的环境,我确认这片树林,就是当时绑匪驱车驶入的那片树林。 往林子里骑了十几分钟,我现原来这两座山后,居然藏着一片植被茂密的山谷,只是被山体挡的严严实实,不深入林地是看不到里面的景象的。 而那辆破旧的面包车果然就停在谷口的边上,可能因为里面的灌木较为密集,绑匪是开不进去,才把车扔在了这里。 能看到车上被人用树枝简单的遮蔽了一下,但是做的很粗心,连车体都没有挡严实,来个人一眼就能看得见,也不知道这两个绑匪何必费劲的挡这些树枝呢? 眼看找到了绑匪的车,我心里着实激动了半天,这种侦探式的探索还真的很能激人的兴趣。 我把车子停在原地,顺手拾起一只枯萎的树枝,一边敲打着前边的草丛,一边小心的在草丛里前进,这边的草长得比外边的要茂密,一般有草的地方多是有蛇,走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些好。 走近面包车,我伸手拉了一下车门,居然是锁上的。我猜这两个家伙八成有强迫症,车都不要了还锁个毛啊。 我也不客气,在地上抠出一块石头,直接就往车窗上招呼,咱不会开锁蛮力还是有的,反正这地方也没人。 砸了好几下才把车窗砸掉,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一切和我预想的一样,扔在杂物盒里的观音玉坠,确实被他们遗忘了。意外的是,我在副驾驶的置物盒里,居然还找到了一张办电话卡的信息单,上面还粘着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只看了一眼我就认出,正是绑匪中负责开车的那个。 这两个绑匪看来是相当的不专业啊,这么重要的线索就和作案车辆扔在了一起。证件上显示这人名叫周向典,户籍地址是本市周边的一个县。 我把这张证件塞进了上衣的内兜,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一定要妥善收好。 在车里又仔细的翻了好几遍,确认再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后我才离开,临走前我倒是很专业的重新隐藏了车体,现在就算有人从这边经过,也很难现这里停着辆车。 转身出林子之前,我凝视了许久草木茂密的山谷,小济林就埋在那里的某处,但是我现在却不能去找出他的的尸体,如果那样我反而不好去处理接下来的局面,光像警察做解释都够我受的。 我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来取得王立旬的信任,只有得到他的绝对信任,才有可能让王立旬认可,这些口信是他的儿子带给他的,否则我只会被当成一个想要诈取钱财的骗子,那样小济林的愿望就算是落空了。 “对不起了,王济林小朋友,你再耐心等几天,我一定替你完成你的愿望。” 等我再回到住处已经是傍晚了,骑了一天的车子又没吃什么东西,差点饿的昏倒在回程的道上。 路上我买了半斤的猪头肉,好好犒劳了一下累了一天的自己。 当天夜里我就找了一个小盒子,把玉坠和我写的一封信放进去包了起来,给了王济林的父亲王立旬,的是同城递加急件,估计明天大清早他就能收到,至于地址嘛自然是靠万能的网络查到的,王立旬可是我们本地的富豪,有头有脸的人物,网上自然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相关信息。 我给他的信上也没什么特别内容,大致意思是,我是一个比较低调,但是本领通天的私家侦探,经过我的百般努力,终于找到了你儿子王济林的线索。当然你要想知道咱们得面谈,顺便聊聊价钱。 别嫌我无耻啊,我干这份工作毕竟是为了好处的,谁让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剩下的就是些没营养的解释话语,例如,我是通过特殊渠道知道他孩子的事情,出于侦探的伟大使命,所以在没有受到委托之前果断出手,并获得重大线索云云,结尾我附上了我的联系方式。 他对内容的相信程度,我是没抱太大希望的,我只寄希望于他看到那个玉坠后,能给我一个面谈的机会。 当晚睡的很好,可能是骑了一天的车太累了,也可能是事情有了眉目比较安心的缘故。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第二天清早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还是让我有些激动。我抓起电话沉着嗓子问道:“喂,哪位?” “我收到一个邮包,是你寄的吗?”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沙哑男人的声音,光听这声音就能让人知道这是个正在经历苦难的人。 “哦,是王先生啊。没错邮包是我寄的,里面的东西是您的吧?” “东西我看过了,是我的。我是个生意人,喜欢什么事情明明白白的讲清楚,我们直说吧,你要多少钱能放我儿子?” 我听到他的话,那个郁闷啊,这是把我当成绑匪了啊! “王先生,我信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私家侦探,不是绑匪。虽然我也是为了钱,但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的。” 听完我的回答王立旬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才又传来声音:“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您信上没署名,敢问您贵姓?” “我姓魏。” “魏先生,刚才不好意思,我是生意人,对人总有些戒备。你说有我儿子的下落可是真的?你放心,只要是真的我王立旬绝对不会亏待你。” 见他话有转机,我赶紧接话:“没错,我确实有孩子的下落,只是我不能在电话里向你说,只能面谈。” 王立旬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后说:“面谈,也好,那我去见你,还是你来找我?” 闻言我环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房间摇了摇头,对他说:“还是我去你那吧,你说个地方吧。” 王立旬说:“那就到我公司来吧,地址在高新四路xx工业园,您看今天有时间吗?” 我答道:“有的,我一小时后就能到。” 挂掉电话我就收拾了东西出门前往高新。其实王立旬的公司地址在网上我都查到了,那个邮包就是到那个地址去的。 王立旬是做机械加工的,加工厂设在郊区很远的地方,为了方便业务办理和接待客户,在工业园区租了一层写字楼,这也是现在很多公司惯用的方式。 王立旬的公司还是比较好找的,打车三十分钟就到了工业园的门口。在门卫处做了访客登记,就上了王立旬公司所在的楼层。 电梯口正对的就是前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小姑娘,端正的坐在吧台后,一见我走近便热情的询问:“您是魏先生吧?” 看来王立旬已经交代了我要前来的消息,这种被一个企业老总重视的感觉,让我有点飘飘然的,连走路都感觉虚了很多。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点头表示,这个时候必须得拿些架子,要不待会就不好做戏了。 “您好魏先生,王总已经在等您了,请随我来。”迎接我的小姑娘倒是很热情,说完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着她。 王立旬公司的规模还真是不小,大厅里是一个一个的办公格挡,足有几百平的面积,平时工作人员就在这一个一个的格挡里忙碌。但是有些奇怪的是,今天并非周末公司里却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这情况让我内心有些诧异,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公司,爱是什么样子都和我没有关系,于是也没有过多关注。 转过大厅我被带到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很大,里面的桌椅都被码起来堆在了墙角,在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会议室里只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窝在张大转椅里,我猜这应该就是王立旬了。让我有些疑惑的是,这个王总接待客人怎么没选在办公室?我就这么不值得重视吗?我心里微微的有些窝火。 “王总,魏先生到了。”说完,小姑娘不等这个王总答复,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看着小姑娘慌乱的走远,扔下我一个人,我心里那点火气顿时变成了惶恐,毕竟几天前我还是一个连饭都要混不上的无业人员,现在却要跟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玩心眼,这对我也算是一次大考验了。 我稳了稳心神,努力压制着自己有些微微抖的双腿。 椅子上的那个人慢慢转了过来。我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全是铁钉的皮衣,剔着大光头,满脸的横肉。 看清那人面目,我心中顿觉不好,这人不是王立旬啊。还没等我有所反应,身后就扑上来四个恶狠狠的大光头,每人手里攥着一根橡胶警棍,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招呼。 来之前我也考虑过各种可能的情况,考虑过可能面对不信任,甚至考虑过王立旬可能正带着两个警察,等着我自投罗网,但那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我能面对面与他沟通,就有机会说服他相信我的话,但是偏偏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局面。 第一章第六节 这点也印证了冒牌侦探与专业侦探的区别,工作日居然没有工作人员在忙碌,办公桌上那些还亮着屏幕的电脑,还有冒着热气的水杯,都在向我表明这里的异常,可我居然半点都没觉察,看来这次如果能脱身,得回去好好恶补一下专业知识才行,不然哪天横死街头都不知道为什么。网 这一切生的很突然,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前在村里为浇地用水的先后顺序,和邻村的打群架,我也算是主要战力啊。 我本能的一手护住头,挡住暴雨般砸来警棍,另一只手向围攻我的人乱抓,想夺下一只警棍用以自卫。混乱间一个壮汉被我突然探出的手揪住了领子,没等他有所反应,我抓住他的手就猛然用力,把他拉向我这边,同时身体向前一窜闪到他的身后,紧接着胳膊就死死的勒在他的脖子上,而另一只手顺势攥住了他拿着警棍的手,开始向四周挥舞,逼退其他人的围攻。这时我的头上,身上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抽了好几十下了,要不是自小打架皮糙肉厚,这会儿估计早已经被打的倒地就擒了。 本来这些家伙只动手不说话,一看我劫持了他们的人,一个个又开始了言语上攻击。 “操,活腻了是吧,还敢还手。” “放开,听见没,md不放老子弄死你。” 我对他们的威胁嗤之以鼻,开玩笑嘛。有了身前这个人肉挡箭牌,我得少挨多少棍子呢,傻子才会放开继续挨打呢。可是由于我一只手正勒在这人的脖子上,也就没有办法再护住头,脑袋上顷刻又被狠狠的抽了好几棍,有几下甚至都打的我开始眼冒金星,险些就要‘黑屏,死机'了。 这些打手们用的是早年警察使用那种橡胶辊,因为是软体的所以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是抽到身上会留下一条一条的青色淤痕,剧痛无比。不过也多亏对方没装备更具杀伤性的家伙,即便是普通的木棍、钢管,这样的打击下,估计我也早都丧命了。 我一边回击,一边往门口挪动,想趁机逃出大搂。 这会儿功夫我也想明白了,王立旬还是把我当劫匪了,这是准备要抓我逼供呢。 刚挪到门口准备推开身前的家伙,转身开溜的功夫,门口又涌进来七个头染得五颜六色的人,这下我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了,直接就被扑倒在了地上,一群人掰手的掰手,压腿的压腿,将我摆成了个大字。 有人拿着绳子想要绑住我的手脚,但是由于我挣扎的太厉害,他始终找不到机会。那个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光头看见后走了过来,用根警棍在我肋骨上狠狠的杵了一下,顿时一股岔气般的疼痛就传遍了我的全身,使我再也没法继续挣扎了。 几个壮汉把无法挣扎的我,绑在了一个椅子上,临走还有个刚才被我抽到一棍的家伙,狠狠踹了我一脚。 他们把我放在会议室的空地中央,那个做老板椅的光头站在我面前,还没说话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我耳朵嗡嗡只响。 打完后就冲我吼道:“说,孩子绑哪去了?” 说完不等我回答,又冲着我的腹部一记重拳,差点把我的早饭打出来。旁边两个刚才在混战中被我打中的家伙也加入了进来,左一巴掌,右一拳的对着我狂揍。椅子连带着我被打倒了,他们就过来用脚踹,用脚踹累了就扶起椅子再打。 我小时候也没少打架,说实话还是比较耐打的,而且我还有个倔脾气,越打,我就反抗的越强烈。但是眼下却吃不起这个亏啊,就剩四天了,万一我被打进了医院,就肯定没时间送达信息了。 想到时间所剩不多,我赶紧冲那个光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光头见被打了半天都没吭声的我说话了,以为我要交代孩子下落呢,一挥手制止了其余壮汉,换了一脸伪善对我说:“对吗,早点说出来,对谁都好。说吧孩子呢?” 他们打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一停下身上挨过揍的地方同时作,那种疼痛岂止酸爽啊。 “我,我真的不是绑孩子的,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诉王总,只要见到他就清楚了。” 那光头听完又给我一计重重的耳光,骂道:“Tmd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劝你赶紧交待孩子去向,不然今天就弄死你。继续打!” “孩子真的不是我绑的,我是个侦探啊,你们……诶呦,啊,别打啦,诶呦”我后半句话被一阵拳头愣生生打回去了。 可能他们觉得再这样打下去,我可能就会被打死了,所以放弃了低端的拳脚折磨,而是用了更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他们找来一个榨汁机,往里面倒了很多小米椒,打成了辣椒酱,然后抹在我的伤口处。那种滋味简直是一生的噩梦,火辣辣的疼直接刺激着大脑,你想昏都昏不了。 在我忍受这巨大疼痛的同时,还有人在不停地做我的思想工作,又是人生,又是理想,说到动情处那人还忍不住的为我叹息。而我却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要不是老子怕死,早Tm给你如实招了。 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一直持续到下午,而他们的手段也逐渐升级,先是给辣椒酱里加了盐,再后来又加了辣椒面,就差一把孜然了。 最开始询问我的光头让我坦白孩子下落,见我咬的紧,转而让我交代玉坠的来历,但是我始终只用一句回答:“我要见王立旬。他来我就说。”换来的自然是更加暴力的折磨。到最后他们可能也折腾累,也没人来问我的话,也没人再动手折磨我了。 一屋子五颜六色的皮衣男,陪着呲牙裂嘴的我一直到了天渐渐黑透。 估摸到了八点的样子,会议室的门才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腰杆笔直的中年男人,只看了那人一眼我就认出,那正是王立旬。看见他的气质,想来网上说他当过兵的信息应该不假。 他走过来,先是和那个穿钉子皮衣的光头小声的说了几句,紧接着就走到我的面前说:“你倒是挺硬气的,如果是旁的事,凭你这脾气我也就算了,但是这事关系我儿子安危,我也不得不小心。如果你知道我儿子下落,那就说吧!” 本来我还是想冲他咆哮一顿的,好心给你找孩子,没见到好处不说,还被人绑着暴揍了一顿,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可是一想到对方是一个丧子的父亲,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王总,你想知道孩子的事情可以,但是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看见王立旬本人出现,我知道事情终于有转机了,这会儿也重新拿起架子来。 “好,把绳子解开。”王立旬转头又对着穿钉子皮衣的光头说:“炮哥,你带兄弟们先去办公室歇会吧。” 那个叫炮哥的倒是很听话,叫人松开我的手脚后,就带着人就离开了会议室。 王立旬掏出根烟递给我,自己也点上一只。 我接过烟一边抽,一边因为脸上的青肿唏嘘。直到抽完了半只烟,我才慢慢开口说:“我确实有办法找出你孩子的下落,甚至还能提供给你绑匪的线索。但是王总你的做法,让我有些后悔来找你了。” 王立旬对我的话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你不用绕弯子,要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看来光靠简单的骗是不能打消他心里的芥蒂的,看这语气他还是认定我就是绑匪,我解释的再多,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在编着花样骗他罢了,这却不太好办了,不扭转他对我的看法就不可能获得他的信任。 “王总,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我是绑匪早都说了。就你们这样的手段,谁能撑得住?” “我知道不是你绑了我儿子。我有几个战友在公安系统,今天他们帮我查过了,你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你也没有作案的实力。其他的我不关心,既然你说你能找到我儿子下落,那就说吧。只要找到我儿子,条件你随便开。”原来王立旬这一天都没出现的原因,是在查我的底啊。既然在公安系统有熟人,那想要确认我是不是绑匪还是相对容易的,只需要调出监控看看,再找我的邻居、房东询问一下案时我在干嘛就行了。 最近我一直窝在房子里,基本不出门,就算出门也不过买点饭菜,所以完全不具备作案时间。可是他后半句:不具备作案实力,我就有点不能接受了,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吧?哥们最近混的是相当不顺,可也不至于连做个嫌疑人的资格都不够吧! 再说了既然能通过调查确认我是不是绑匪,那Tm的打我干嘛?这顿打挨的也太冤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让他们查啊?我来帮你却白挨了这顿揍,王总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啊?”我极度不满的看着王立旬,心想这要是没个三五万赔偿,鬼才会继续为他感到悲伤呢。 王立旬听完我的抱怨,倒是很坦然,完全没有做错了事情的歉疚。“我也是刚查清,但是你有我儿子的玉坠,我不能冒险。事关我儿子的生命安全,我只能不计手段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全额负担你的赔偿。但是我也把话讲到前头,你既然有我儿子下落,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只要能帮我找到我儿子,我肯定不惜重金答谢,但是如果你今天不说,你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王立旬的态度着实让我有些上火,典型的有钱人的姿态,‘多少钱老子照赔,想让老子低头认错,没门'。 我现在真想对他说一声:“难怪你丧妻,丧子呢,你Tm就是活该。” 还没等我作,王立旬又接着说了一句:“只要能找到孩子,我给你五十万!” 这句话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我刚才的怒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话说谁出来不是为了钱啊,以前在保安队,拿那么点薪水还被队长天天训的跟孙子似的,今天这点委屈又算个啥,不值一提吗。想着我都觉得自己好贱啊,但是有啥办法呢,谁让张嘴就能给出五十万的人不是我呢。 可是还有个现实问题摆在我的面前,就是王立旬的孩子已经离世了。来之前我一直没有确定好要怎样去告知他这个事实,最初我是寄希望于前任信使的那封信,希望信上已经向他告知了噩耗,到时我只需顺着往下说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王立旬要么是根本没看到那封信,要么是根本没相信信中的内容。 我觉得现在是该用牛哥送我的宝贝了,我得先知道他到底看没看那封信,要是他没看,我却傻呵呵说出实情,再一个不小心触犯了手册中的保密条款,那才叫死的很冤呢。 “王总,先别谈钱,我也并不是全为了钱,才来管这摊子事的。我承认,我是有办法找到你儿子下落,但是在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件事情。”我一边应付着他的话,一边若无其事的走到放着我挎包的桌子旁,假装翻看里边的物品,趁机将那颗水晶石握在了手中,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回原地。 谁知王立旬警惕性那么高,他看我走近,警觉的向后挪了挪步子问我:“你手里拿的什么?” 看到他挪动步子时做出的下意识举动,我有些吃惊,以前我们保安队队长,邀请过退役的侦查兵,给我们做格斗培训,那老兵和我们闲聊时到是说过,像他们这样种受过专业训练的格斗高手,在预感到危险时,会本能的做出一些举动,一旦面临危险,可以更快的做出反应,当时只以为他是在吹牛,故意在我们面前卖弄而已,现在看来这话倒是有些依据的。 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了,顿时感觉无比的尴尬,我悻悻的展开手掌露出一个玻璃珠子,王立旬见不是什么危险的凶器,那种戒备的姿态才慢慢放松下来。虽然他比较好奇,我过去拿个玻璃珠子干嘛,但还是没有出言询问。 我接着刚才的话问他:“你之前是不是收到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还相当的诡异?”我故意把嗓音压的很低沉,以便触他的记忆。 我话一问出,就握紧了水晶石,使出神力凝神盯住王立旬双眼,只觉得一阵意识恍惚,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场景。 王立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悲伤的看着儿子的照片出神,一位年轻的女秘书,拿着一封信推门走了进来,“王总,刚刚邮局送来了一封加急信件,标明让您亲启,但是没有署名。您抽空看一下吧。” 第一章第七节 女秘书轻轻地放下信封就退出了办公室。> 网 王立旬拿起信封打开,抽出了其中的信纸,信上的内容便马上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王立旬先生你好,我是曾今找过你的阴阳师,魏嘉明。原本此事我不该再过多参与其中,但近日我预感自己将命不久矣,思索良久下索性对你如实以告,也算为自己了一桩心愿。 以下内容你或许并不相信,但请知道此信的写出,我需付出生命为代价。 你的孩子王济林已于十日前遇害,遇害经过恕不能表,但生命已逝,魂灵依在。 世间的人生命完结,并不是全部的结束,而是前往地府继续新的旅程。这些离世的亡灵通常会有遗愿需要了结,我就是那个为亡灵结愿之人。 王济林的愿望于四日前送至我手中,我几番向你暗示其中含义,但终究不能被你相信,故以此信向你明示。 王济林愿望为向你传达口信:爸爸,我很好,让他不要难过,我会乖乖的。 王济林确已遇害,并前往地府暂居,预计不出数月便会被送往天堂,不会受苦遭罪。 我被孩子真情所感,又因时日无多才愿如实告知,望切勿当做虚言看之。 从信中的内容我也隐约可以猜到当初生的部分事情,看来上一任信使是借助阴阳师的身份,向王立旬传递口信的。估计这个油盐不进的王总也没给这位信使好脸色,最后才会被逼的说出实情来。 但是信中有句话比较可疑,这位信使说自己命不久矣,正因为想通了反正都是死,何不说出实情,所以才写了这封信。但是他究竟预感到什么,做出自己命不久矣的判断呢? 之前牛哥似乎说过,这位信使与我年纪相当,所以肯定不是因为年寿已到自然终老的,能年轻轻的就离世,还能预测出自己的死期,这么说起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因绝症被确诊,医生算出了所剩时日,要么是知道了即将会生在他身上的危险。 看来回头还得问问牛哥上任信使的事情,如果是因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有危险,我还是了解清楚些比较好。 知道了信中的内容,我心里也有了底。于是收回了神力,意识也逐渐回到了清晰。而这一切只生在几秒之间,王立旬的那部分记忆,就像拷贝一般瞬间进入了我的脑海中,而且还无比清晰明确。 我突然有种想问问他银行卡密码是多少的冲动。 想到正事还没办完,我赶紧收回了胡思乱想,继续说道:“此信正是我的师兄,魏嘉明所寄的。我师兄为正统阴阳师,能预知天命,沟通阴阳,法力道行极高,他临终时算出你仍不信他,故嘱托我来帮你寻找孩子,了却孩子心愿。所以很遗憾,孩子确实已不在人世,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孩子的遗体,和绑匪的线索。” 王立旬听完我的话,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一会疑惑、一会悲痛、一会又显的极度愤怒。一方面他对于我说出魏嘉明的身份感到惊讶,另一方面因为我再次确认了孩子的死亡而无比愤恨。 王立旬也不傻,其实早就猜想到孩子可能已经遇害,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只剩唯一寄托的父亲,他终究是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能有一分的希望,他都认定孩子还活着。 “你放屁,你们这些骗子,串通起来想骗我,我孩子是被拐了,没有遇害,你再敢说他已经遇害,我就要你的命。”王立旬最终还是爆了,他愤怒的拍着桌子,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为了最后一丝孩子还在世的希望,他选择了逃避。虽然此刻的他看着极度的狂躁,但已经没有半点之前的气势,更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在疯狂的泄着。 望着王立旬两只通红的双眼,我确信如果我再说下去,估计真的会小命不保。 但是我来之前也不是毫无准备,这会儿是该拿出杀手锏,给他最后一击了。 我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平淡的叙述起来:“2o12年9月17日,你的太太因病身故,那时王济林才不到两岁,从此你的家庭只剩下你们父子两相依为命。你太太入殓前,你曾在她灵柩中葬入一只手表,以此为决心,一生忠于你太太不再续弦,并誓要将济林养育成人。之后的时光里,你也确实履行了诺言,远离女色,对济林呵护有加。我还知道一些故事,那只观音玉坠是济林四岁生日时,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期望他能平平安安。你在买那只玉坠时特意要求,在玉坠背面刻了林林两个字,正是王济林的小名。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守护神,看这背面有你的名字,所以你要时刻带着它,想爸爸的话就向你的守护神许愿,爸爸一收到就赶回来!” 整个叙述的过程,王立旬都带着有些惊异的表情,静静的倾听。直到我说出最后一句,他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因为最后我叙述的,正是当年他送济林玉坠时说的原话,一字不差。 如果前部分的事情,还有可能是有心之人刻意调查出的**,那这最后的部分,则是无论如何不会被外人知道的。因为当时在自己的别墅中,只有他和他儿子王济林,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一字不差的获知当时他说过的话。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们在调查我?不对,不可能的,我放表的事和说过的话不可能被别人知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此时王立旬的表现正和我意,想要让他接受我的话,必选先把他牢固的世界观打破,否则只能是白费功夫。 “我们的身份早都告诉你了?我师兄是阴阳师,而我是通灵侦探。这些信息都是通过和亡者交流中获知的。” 听出我话中的意思,王立旬顿时泪如雨下,整个人都瘫到了椅子上,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我也不忍心再继续伤害这个重感情,守诺言的男人,就静静的站着。 一直过了很久,王立旬才渐渐的平复了情绪,但是脸上还是布满了痛苦的神色,可以想象,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寄托,将要孤独的面对接下来漫长的人生,是一件何其残酷的现实,也许五年、十年之后他能从悲伤中走出来,但是此刻却没有什么能够抵消他内心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王立旬最终还是从悲伤中挣脱了出来,他明白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找到孩子和凶手。“说吧,我要怎么找到孩子?” 我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到钦佩,难怪能闯的下这么大的事业,光是这份意志就非是一般。如果换我经历他的事情,估计不哭个半个月都不可能缓的过来,更别说这么短时间里就能理智的做出决定。 “这么说,你相信我的身份?”我问到。 “鬼神之说,我是坚决不信的。但是我相信这世间有奇人异士,或许你真有些什么特殊本事,但是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想找到孩子和凶手,如果你觉得五十万不够,就开出价来,但不用编这种话来骗我。” 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可怜男人,我是特别的无奈啊,我自认为说出那些隐秘的私事,绝对有把握让他认定我能通灵,到时我可以假借转述的方式,将小济林的口信传递给他,可现在看来估计我给他的打击还不够大,他的认知过于根深蒂固,不彻底摧垮是没法将他拿下了。 可是我已经没招了,现在的局面和我来时预计的偏差太大,莫名其妙挨顿打不说,连本该起到决定作用的杀手锏也没达到预期效果,这真是要急死个人啊。 就像你突然知道一注彩票号码能中大奖,但同时有人告诉你,你既不能自己买,也不能把号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就得死,你心说那我干脆不买不就得了,谁知人家给你说,不行,这号还必须有人得中,好让人纠结啊。 因为眼下没有什么好办法可循,所以只能顺势演下去,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提议,同意替他找到孩子的遗体并提供凶手的线索,而他需要付给我六十万作为酬劳。原本五十万对我来说已经不少了,能拿到这笔钱就很知足了,但是想到自己被他们这顿蹂躏,我就没法抚平自己受伤的心,所以我多要了十万作为对我施暴的补偿。 虽然这个王总前面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但是还得说这人是比较豪爽的,谈好条件后就直接付了我十万的定金,这点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好转。除此之外还专门派人送我到了医院,安排了豪华病房供我养伤,第二天再去找孩子遗体。 其实我受的都是瘀伤,一晚上的治疗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但是人就这样躺在医院里就是会比较安心,连伤痛都轻了不少。当然也不是只为了睡觉,大夫还是为我做了些检查,除了轻微有些脑震荡外,没有其它太严重的伤,只需要处理一下外伤,好好休息,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然后就开了一堆消炎和清淤的针水。 当天夜里我是没怎么睡好,到不是环境太好或身上伤痛的原因,而是老惦记着银行卡上的十万块,兴奋的睡不着。 第二天大清早就有一辆车来医院接我,直接把我拉到了王立旬的公司,还是一样的会议室,还是那天的几个光头,但是对我的态度明显比昨天好很多。 王立旬已经早早的到了,见我过来了就一招手带头向楼下走去,那六个光头男在炮哥的带领下围着我也一起下了楼。 在楼下已经停好了两辆牧马人越野车,车轮上不是一般的轮胎,而是专门走山地的越野胎,车的底盘被调的很高,看着很是生猛。我心里盘算着等这笔钱挣到,我也得买一辆,这车看着确实像男人开的。 我和王立旬上了第一辆,同车的还有炮哥和一个光头马仔,我俩坐在后排,炮哥上了副驾驶,而那个马仔坐在了驾驶位。其余的四个光头上了第二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工业园区。 直到这时王立旬才出言向我询问:“怎么走?” 他们的这种举动让我挺不高兴的,搞的我像指认犯罪现场的罪犯一样,我是来帮忙的好吧,这样对待我还想找孩子,开玩笑嘛。 我不满的答道:“搞了半天,你们不知道地方啊。我以为你们这行动方式,估计早都找到地方了呢。” 听出了我的不满,王立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可能太心急了,你说吧往哪走,我们听你的。” “我可没说我知道地方,我昨天说的是我能帮你找到地方而已。” 王立旬也现自己刚才的歉意表达的不够,于是耐下性子向我解释:“魏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可能我确实疏忽了礼数,但是想必任何一个人,经历了我这样的遭遇都不可能一如往常吧?” 这话说的也在道理,适当使使性子得了,毕竟人家现在是自己的老板,要是把他惹急了,那车里这些炮哥的手下,很可能会给我来一遍昨天的回放。 于是我也没敢再继续放肆下去,转了话锋说:“王总,我没在说气话,我现在真没有孩子下落,要确定位置是需要时间的。你先让人把车停下。” 王立旬带着怀疑的目光凝视了我一阵,向开车的马仔说:“找地方停车。” 这个马仔还真有经验,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这里面几乎没有路人,而且地形也不复杂,如果我要逃跑机会是不大的。 车子停稳后,前排的马仔和炮哥也转过头看着我,等我下一步行动。 “王总,还是那句话,这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那个炮哥和开车的马仔听到后,气的瞪红了眼,正要对着我开骂,王立旬已经开口:“炮哥,麻烦你了,要不你们先下去歇会。” 他的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是那个炮哥却很畏惧,马上收了要冲过来揍我的架势,带着马仔气哼哼的下车抽烟去了。 第一章第八节 看到王立旬很随意的支走了其他人,我不禁猜想他应该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打手们离开,和我单独处在一辆车里。八一小说网 “王总,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身份的确是通灵侦探,所以我查案子和其他侦探不太一样,主要是借助亡灵的帮助,所以我得先建立和孩子亡灵的联系,才能根据孩子提供线索找到具体位置。” 王立旬被我说的将信将疑的,能看得出他在皱着眉头努力的分辨我所说的话。他对我的话已经从最开始的坚决不信,转为将信将疑,这也算是个好兆头。 昨天他已经明确向我表示,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也不管我之前有没有骗他,只要找到孩子和凶手,钱一分都不会少付。而我现在的行为却让他有点看不透了,既然能拿到钱,何必还要再把事情往复杂里弄呢?再加上昨天我说破了只有他才会知道的私事,所以让他的立场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我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叮嘱他不要让人打扰我后,就开始佯装做起法来。 我先将羊皮卷铺在座上,然后将水晶石放在羊皮卷的正中间,双手抽风似的在空中挥舞,配合着嘴里念动的咒语“唔力哇擦,辛吗,哩隔著,喱卟辛唔哩隔著……”翻译出来大意是这样的:唔力哇擦,信吗,你个猪,你不信我你个猪。 整整折腾了十几分钟,我才说出了第一个方向:“向南,至南郊山脚下。” 王立旬看了我整整十分钟的‘魔怔乱舞'显然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听见我报出了位置立马打起精神,招呼炮哥他们上车出。 车子上路后我双手捧着水晶球,一边很神秘的向里面看,一边时不时的矫正行驶的路线,看的炮哥都以为我犯了神经病了,每隔一会儿就戒备的回头看看我,生怕我突然暴起会要了他的命。 要说有车就是方便的多,仅开了不到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那片林地。 “王总,就在这里了。”我指挥着车子拐进了树林中,不多时山谷的入口就出现在了眼前,我隐藏起来的汽车依旧停在那里,但好在藏的比严实,车里的其它人并没有现异常,但自己却因为做贼心虚,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里有问题。其实我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不然我都想把车拖走藏的越远越好。若是被王立旬在这看到这辆车,那很有可能认定我只是碰巧在这找到了车,从而找到的孩子的位置,那样一来我的通灵术对他而言就基本属于诈骗手段了。 为了尽可能不让他们现那辆面包车,我指挥着车直接开进了山谷,幸好是这种底盘较高的越野车,这要开着辆轿车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往下编了。 车子开进山谷后开始颠簸了起来,途中遇到比较细的树木,就直接开上去撞倒,坐在车里都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这种经历真的是很痛快的,平时在城市待惯了的人感受到这种野性的驾驶,特别能引起那种原始的亢奋感。 车子开了一小段就被我喊停了下来,倒不是我心疼王总的车,只是羊皮卷给的画面实在太没特点了,坐在车里根本不可能现什么。从画面上看只能看到,阳光照耀下的一小片泥土被翻动过的空地和周围密集的灌木,一点明显的特征也没有。虽说这片山谷不是很大,但也不是我们这几个人可以搜的过来的。 我从车上下来,脚下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这些石块都是被雨水从两侧的山上冲下来的,那些低矮的灌木就从这些石头缝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山谷。 这些灌木不但妨碍着我们行走,也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即便有空地就在几步外,也很难被看到。 看着满地的植被,王立旬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而我则假装没有看见,继续聚精会神的对照羊皮卷上的画面,看来看去不得要领,急的我满头是汗。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找足够的人把这片山谷搜一遍,对于王总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那样肯定需要重新安排,召集人手、组织车辆,估计还得向相关部门做申请,这一套程序走下来时间无论如何是不够了,不知道王立旬等不等的住,我是无论如何等不起的。 王立旬走到我身后,看见我焦急的神色也没好打扰我,只是朝我手里的羊皮卷看了一下,当看到空空的卷体上什么都没有后,他眉毛直接就凑在了一起。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出言询问到:“魏先生,你在看什么呢?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也能想想办法啊。” 我看见他严肃的表情,也没有好借口拒绝,于是答道:“我得到的提示太模糊了,没法确认出具体的位置,只知道有一小片被翻过土的空地,但是没有具体方位。” 王立旬见我表情严肃说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由的被影响了。他小心的说:“你问问看有什么其它特征,比如植被茂密程度,叶面的颜色深浅,或者地面阴影角度之类的。我以前当过侦察兵,有这些特征我就能大致定出位来。” 听到王立旬的话,我猛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阴影,对呀。诶呦!”结果拍在还没消肿的大包上,疼得我一阵呲牙。 王立旬的话确实给了我提醒,这是一个谷地,此时还是早上九点多,太阳升的还不高,阳光照在两侧的山体上投下了两片巨大的阴影,阴影笼罩了山谷内绝大部分的面积,只有一条十几米宽三十多米长的狭长区域还有阳光的照射,而对比羊皮卷就能现,那片小空地就在阳光照射的范围内。 有了这些条件范围就被缩减了很多,我赶紧将条件传达给众人。在王立旬的指挥下,所有人每两米一个延一线散开。八个人像梳子一样从狭长的光照区的一头向另一头走,要说这办法还是很有效率的,刚走到山谷中央地带,炮哥的一个手下就高声叫喊了起来。“炮哥,王总,这有片空地像被翻过。” 王立旬闻声急切的跑了过去,我也紧跟着走过去,拿出羊皮卷一看确认无疑,因为此刻靠近空地的王立旬,已经出现在了画面中。 我默默的向王立旬点了点头,示意确认。 王立旬望着这片空地,显得有些失神,他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后才重重说:“挖。” 有两个炮哥的手下闻言拿出了准备好的短柄铁锹,开始挖开那片泥土,因为知道要挖的是什么,所以比较小心,要是伤到王总儿子的遗体,估计要倒大霉的。 可是铲子才刨了两下,泥土中就出现了一些白色的东西,像是什么霉后生出的白毛,混杂在泥土里,而且越挖泥里夹杂的白毛就越多。这让我有些惊讶,心说不会是孩子的尸体因为潮湿而霉了吧?想到这我都有点心虚起来,一会儿要是真挖出来个霉的尸体,那对王立旬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有这想法的还不止我一个,那两个动手挖的马仔,手下的动作也渐渐的放慢了下来,几乎是在用铲子一点点的划开覆盖的泥土,看来也是很害怕自己挖出个恐怖的东西。 王立旬自然也有一样的想法,但是他更多的可能是,担心看到自己儿子的遗体出现霉腐烂,这对他来说是无法承受的。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双手已经在不停的颤抖着。 可能实在受不了这等待的煎熬,王立旬夺过一个马仔的铲子,自己动手挖起来。 本来表面的泥土就不是很厚,加上王立旬挖起来顾虑要小很多,所以没几下就刨开了所有的泥土,土层被拨开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我也被眼前的东西惊的说不出话来。 土坑挖出的居然是一个白色的茧,但是这个茧太大了,足有一米多长水桶那么粗,之所以让我认为这是一个茧,是因为它椭圆形的外壳,全是由一圈一圈极细的丝组成,表面看着并不光滑还布满了白色的绒毛,这种绒毛就是那些泥土中夹杂着的白毛。这些特征都和蚕结的茧毫无差别,只是被放大了无数倍而已。 一想到蚕我不禁后背有些毛,这要是只蚕结的茧的话,那这只蚕得有多大啊?这要是破茧而出,我们这些人估计都得留下在这陪它了。 就眼下的情况看,很可能是一只什么生物,钻入地下吞食了孩子的尸体,然后就在原地结了只茧。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动物可以结这么大个茧。都怪自己平时只知道看m片,有空多看看动物世界,也许这会就能派上用场了。 王立旬显然就没我这么多想法,之见他向腰后一摸抽出了一把匕,阳光下明晃晃的,一看就知道是把精工制作的好刀。 正当他要动手准备割开茧衣的时候,一只乌青色的小手突然破茧而出,一把抓住了那个最后和王立旬一起挖尸体的马仔,因为他靠的比较近,这一切生的又特别突然,来不及闪躲下脚踝被一把抓住,顿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吓的所有人都急忙退了好几步。 尽管王立旬认定这里面可能是他儿子的尸体,但也被吓得向后猛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那个被抓的马仔此时已经歪倒在地上,抱着腿不停地哀号着:“诶呀妈呀,炮哥快救救我,我骨头都快被捏碎啦,啊!” 他一边求救,一边用另一只脚猛踹那只茧,想要摆脱被抓的脚踝,可是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气,就是挣脱不了。 那个炮哥先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铁铲,冲王立旬喊了一声:“兄弟这儿,对不住了。”照着那只小手臂就砍了下去,‘嗙’的一声脆响,那只小手臂居然没出现任何破损,只有表皮上被砍出一条细线而已。 而炮哥手中的铁锹,却被崩掉了老大一块,看的所有人都骇然无比。 此时王立旬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站起来冲那些愣的马仔吼道:“先救人,都抄家伙。” 这才把那些还脑子蒙的众马仔喊醒,那些马仔纷纷向怀里摸去,接着一把把锃亮的砍刀就出现在了手里,然后一拥而上对着白茧和伸出的小手一顿乱砍。 看到这景象,我脑门上的汗就止不住的往下滴啊,这Tm明显是为我准备的啊,看来自己确实是太嫩了,自己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竟然都全然无知。 我也没敢再继续置身事外,从地上抄起块石头就加入了战团,走进才现,这个茧的外壳和橡胶一样,刀砍在上面就像砍在了轮胎上,完全伤不到它分毫。而那只乌青的手臂更是厉害,皮肉坚硬似铁,一刀砍下仅能砍出条细印子,连皮都砍不烂,反而崩坏了不少刀口。 我刚刚挤进人群,想佯装做些贡献,那个茧就突然伸出了剩下的手脚,在众人的惊讶中放开了抓住的脚踝,猛的站了起来。 然后就向我猛冲过来,那度太快,一眨眼两只乌青的手已经抓到我眼前。这一吓非同一般,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么多人围着,谁能想到它就冲着我来。 我急忙向后退,可才迈了一步,脚就踩到了石头缝里,整个身体因为失去平衡向后直直的坐倒了下去。悲剧的是这一屁股正好坐在一块石头尖尖突起的石嘴上,菊花深处立刻传来一阵火辣酸爽的疼痛,我正要嚎叫出声,却被那双小手一下卡住了脖子,这一下差点没给我憋出内伤来,早知道我就不退这步了,还不如被掐死算了。 这一被抓住才知道这双小手的力量竟如此之大,要不因为手小无法完整的握住我的脖子,估计我的气管早都被捏扁了。我用双手拼命地掰住它的手指,留出了勉强能够呼吸的空间,可身体却被制住一动也动不了。 不过我挺庆幸,卡住我的只是一个长着手脚的大鸡蛋,这要是没有茧衣的阻挡,估计不用掐就能把我吓死。 王立旬见状立马带着众人冲过来救我,就在此时我突然觉得有人在揪着我的后脖领子往上拉。这一拉之下我惊奇的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更惊异的是,我看到在我刚才的位置上还有一个自己,但是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保持着那种挣扎的动作。 第一章第九节 再看其他人,也一样定在原地,保持着各种不同的动作,其中一个人竟然定在了空中,凝固在了最后他跃起的时候。八一小说网 ‘我靠,不会吧,我这是已经死啦?’我在不断升高的过程中,仔细回忆了一下离体之前的感觉,我明明记得自己还有意识啊,根本没到危机生命的时候啊,不会上面那些鸟人又拉错档案了吧?我心里暗自盘算,等上去见了他们管事的,我非得好好投诉一下这帮长翅膀的废物。 我一直被这种力量揪着上升了好几百米,最后停在了一片厚厚的云朵上,脚下虽然软绵绵的,但是却能稳稳的站住,此时再看下面的那片山谷,已经只有巴掌那么大了。 刚站稳身子,我就看到了老牛和那个骗过我的天使也站在云朵上,一脸的肃然之色。 见状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自个真的就这么挂了?我小心的问老牛:“牛哥,我不会是,下线了吧?”说完又特别害怕老牛真的说出我已经玩完儿了的话,赶紧威胁到:“我,我丑话说到前头啊,我刚刚可好好的,绝对没死,你们真敢这么糊里糊涂的弄死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非得去投诉你们。” “诶呀,小弟啊,谁说你死了?我们是来帮你的,这不趁机拉你上来商量对策吗。”听到老牛这话,我稍微心安了些。 老牛看我平复了下来,继续说:“我们是你的责任监察员,你带人来挖尸,我们怎么敢不盯着些,我们还要负责你的安危呢。” “诶,你意思,你们早都到了?那你们到是早点出手啊,非得等我被爆了菊才拉我上来。什么意思吗?” 老牛冲站在旁边的天使美眉努了一下嘴,说:“这位天使得做评估。”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指着天使美眉质问道:“对了,我还一直想找你问问呢?那天为什么骗我?走南闯北的我也算有些见识,可是这天使下凡替天行骗,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你今天得给我个说法,要不这事没完。” 天使美眉也不生气,轻笑一下说:“既然你要追究,那我也想和你说说,可是我得提醒你,下面的时间可还走着呢,一会你要是被掐死了,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聊聊了。” “诶,什么意思,下面不是都定着呢吗?” 见我不理解,牛哥插嘴解释:“时间是不能停的,只不过被炽天使库勒放慢了而已,你现在意识没在躯体里,等于一个植物人,即不会反抗,也不会躲闪,时间虽然走的极慢,但要是耽搁的久了,保不齐真会让你丧命的。所以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那我就下次再讨说法吧。赶紧给我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对付?” 老牛开始向我做解释:“这是地府才有的一种毒菌的菌丝,我们专门用来捆缚死前到处打架生事的恶鬼,但是不该出现在这儿啊?” “什么该不该的,大白天死人都能站起来跑来跑去的,还有什么不可能啊。这菌丝既然连恶鬼都能捆住,为什么把个小家伙困不住,还能站起来卡我脖子?” “要只是捆鬼何必用菌丝,我们有捆魂索啊。你有所不知,那些终日打架斗狠的恶人,死后会被送到地府的鬼斗场,然后捆上这种菌丝,让其与其他鬼魂终日打斗,直到还清所欠罪孽为止。被捆缚的鬼魂身上会变得乌青,皮肉也会变得坚硬似铁,但是却时时会感到骨肉撕裂的疼痛,不但如此,这些鬼魂会被菌丝控制,不停的与其他恶鬼打斗,被打中时更是百倍痛楚。菌丝中包裹的就是王济林的尸身,只是被毒菌控制才会暴起伤人的,还好是在凡世,这菌丝的毒性和活性大减,不然的话,就是简简单单的缠上不多,你们这些人也早都报销了。” 听到牛哥的科普,我恍然大悟,同时也感到了一股寒意。这手段太变态了吧,想起自己在村里经常仗着力气大与人打架,我就止不住的后怕,看样子这回回去,得好好的改一下自己脾气了。 “那怎么弄?这玩意跟防弹衣似得,拿刀砍半天一点皮都不掉,怎么才能对付啊?”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天使美眉这时开口说:“这东西怕火,火足够大,就能把它烧成灰。” 老牛闻言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火,那有什么难办的,你赐我两桶汽油,我去给你把它收拾了。” 听到我的话,天使还没开口,牛哥已经忍不住提醒我了:“天使是不能赐给信使物品的,只能是神力。你得想别的办法。” “我靠,那我能怎么办,我们充其量只有几只打火机,能烧个毛啊,这个季节点堆木头都点不着。” 天使美眉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我从大天使那申请了圣光,可以赐予你。能将你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我上哪找火去啊?不被掐死有个屁用,这玩意又不会待在原地等我找汽油来烧它。” 我正想着,一低头看到了脚下的云,突然就有了一丝灵感。 我带着询问的语气问到:“你说雷劈这种伤害,这什么光能罩的住我吗?” 我话一问出口,他们都眼前一亮。牛哥最先沉不住气,急切的回答:“当然能啊,这办法好。” 我得意的咧嘴笑着,心想这俩饭桶真是给神丢脸呢,让一个凡人给智商压制了,以后也别想在我面前得瑟了。 “对了,一直也没问,这位天使大姐怎么称呼啊?” “米娅。” “米娅使者,敢问你能赐我些闪电吗?” “抱歉,这个只能向雷神去请求!” 听着这个名字,我不由的想到了那个拎着锤子的肌肉男。 “那就定好,一会我回去,你们看到我示意,就放电劈我,使劲劈,劈的时间长点。”说完,我隐约感到有种贱贱的味道。 “对了,我怎么下去啊?” 牛哥不在意的说:“你跳下去就行了。” “跳下去?”我看了一眼遥远的地面,就觉的脑袋一阵眩晕。我正要回头问牛哥是不是在开玩笑呢,就现米娅已经走到我身后,抬起一脚就把我踹了下来。 急下落的过程中,我冲着那块云朵破口大骂:“臭婆娘,你有翅膀就了不起啊,你给老子等着~,啊~~!” 最后我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砸在地上,而是准确的摔进了我的身体里。我刚一回到我的身体,周身的感知也瞬间涌了回来,脖子被卡而造成的呼吸困难,加上下身菊花还没消退的火辣,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定住的人,又一起动了起来,一个个举着明晃晃的刀向我这边跑。 可刚跑没几步,所有的人就带着一脸的惊讶看着我,停下了步子。看到众人的反应,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才现我的眼前竟有一片柔和的光晕,而我的身体竟然在不停的向外着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那种脖子被卡住的感觉也同时减轻了好多,虽然依旧能感到脖子被抓着,但是这时的感觉已经轻微的不值一提了。 我知道,这估计就是那臭娘们给我的圣光。看来接下来的戏,我得好好演才行。 借着圣光的护持,我掰开了那双卡住我脖子的小手,同时眼中精光爆射,口中大吼一声:“退后!” 众人被我一声爆呵,吓了一跳。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我的身边马上出现了一圈空地。 我也没多耽搁时间,急忙念动咒语:“天地有序,邪魔勿侵,为除恶灵,特借天威。引雷术!” 当我喊出最后一句咒语,就听见声声滚雷已经在天空炸响,而此时的天空竟然依旧阳光明媚。 紧接着一道粗壮无比的闪电,从空中的朵云中猛蹿出来,犹如下凡的巨龙一般,从我头顶直劈而下,但是不像平时我们看到的闪电,一闪即逝,这道闪电就像是被我吸引一般,源源不绝毫不间断。 我身处在雷电中只觉得全身异常酥麻,但也没有被电伤的征兆,只是耳朵里全是雷电的轰鸣声,就像至身于一个巨大的瀑布之下,耳朵会被巨大的落水生震得失去功能,为了抵御如此大的响声,我张开嘴奋力的嘶吼,可是却怎么也传不到自己耳朵里来。 那菌丝结成的茧,因为被我双手牢牢的抓住,所以也被闪电一起笼罩了起来,茧衣的表面因为炙热的高温,以肉眼可见的度出现了无数黑斑,接着这些黑斑快的扩散,连成了一片,然后就开始猛烈的燃烧了起来,但是很奇怪,它燃烧时只有幽蓝的火焰,却没有什么温度,闻着也没有怪味。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秒后,附着在济林尸身上的菌丝就悉数变成了灰烬,被山谷里的风一吹,便纷纷扬扬的向四周飘散开去。 菌丝脱落后,王济林的尸体就出现在了眼前。同时我身上的圣光也被收回了,顷刻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就被极度虚弱侵占了,双腿一阵软,站都站不住了,带着孩子的尸体,一起就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王济林很像在安详的睡觉,怎么都无法把这样一个小精灵,与一具尸体联系在一起。菌丝脱离了孩子尸体后,他的皮肤也马上转为了白皙的颜色,也可能和这菌丝的保护有关,所以孩子的尸身保存的非常完好,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只是小脸上长出了点点的尸斑。若不是这些尸斑的提醒,我真的认为这个小家伙,可能马上就会揉着眼睛爬起来,然后怯生生的问:“叔叔,我爸爸呢?” 从王济林的尸体出现开始,王立旬的情绪就彻底失控了,他的呼嚎声在山谷里反复的回荡,犹如一只只利箭刺痛着所有人的心。 他几乎是爬着来到了孩子身边,将孩子的身体抱入怀中。 王立旬许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他几近疯狂的揉搓着孩子的脸,希望能擦掉那些预示死亡的斑点。泪水从他眼中涌出滴满了孩子的脸,他用手抹掉,不一会就又被滴满。 他紧紧的抱着孩子,妄想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孩子冰冷的躯体,但一切都只是徒劳,今后再也听不到他委屈的哭诉,再也看不到他撒娇的身影了。 那些曾今并不在意的美好,在这一刻都成了痛苦的回忆,今后的日子里每当王立旬想起,都要重复今天这般内心碎裂的痛楚,直到他生命的终结。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默默的伫立着,静静的看着,没有人上前安慰,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份伤痛是不可能靠安慰抚平的。此时此刻只有这撕心裂肺的痛哭,才能宣泄王立旬心中的痛楚。 他一直哭了很久,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就这样呆呆的抱着孩子,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 “王总,请节哀,虽然很不合适,但我还得向你重复济林带给你的信息,他说:爸爸,我很好,让他不要难过,我会乖乖的。王总,我向你保证,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已,他会在那里生活,成长,也会一直想念着你。”看到王总平复下来,我轻声的宽慰着他。 王总看着我呆呆的愣了好久,才沙哑的说:“你,保证?” 原本就很沙哑的嗓音,此时已经近乎失声,若不是离得很近我都没法听清楚。 我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用加重的语气重复到:“我,保证!” 得到我郑重的承诺后,王总抱起孩子的遗体,迈着蹒跚的步伐回到了车上。 而我因为太虚弱无法行走,是被炮哥的两个手下架上车的。 那个脚踝受伤的马仔,看样子伤的比较严重,虽说没有危及生命,但搞不好今后的日子,就只能跛着脚走路了。 回去的时候我没有和王总乘坐一辆车,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是成是败就看天意了。原本我是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告知信息的,但是我担心这次回去可能一时间离不开医院,而所剩的时间只有两天,所以只能破釜沉舟冒险一试。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促使我在此时交出信息,那就是今天召唤雷电的壮举,指不定能让王总改变自己的认知,从而使他对我的看法能转变过来。从最后他向我要承诺来看,这件任务估计八成是办成了。 第一章第十节 而且不光是王总,就连炮哥和他的那些手下,也被我的这一手吓得不轻,以至于扶我上车的那两个家伙,都不敢接触我的身体,试探了好几下才放心上手。八一小说网 ≥ 这次任务虽然有惊无险平安结束,但却产生了很多的疑团。 从牛哥的解释来看,那团缠绕在尸体上的菌丝,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活人世界的,如果菌丝自己不可能跨界出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菌丝是被人为带到凡世的。 既然这种菌丝只生长于地府,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逃离地府的恶鬼在出逃时一并带出的。 但是看牛哥的表现,像是对有鬼携带菌丝,偷偷逃离地府的事完全不知情。那这就有意思了,地府囚禁的鬼魂能随便跨界旅游,当局居然毫不知晓,这可真算的上是天大的漏洞了。 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啊,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漏洞,那人间岂不是天天都有精彩故事生?可是没感觉世界有那么热闹啊,除了到处人与人,国与国互相掐架外,也没那么多离奇的事情生啊。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大疑问,这种菌丝是怎么缠到王济林身上的?又为什么缠到王济林身上呢?就为了让个孩子尸体,在大白天出来溜达一圈吗?显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做这事的人肯定是带着某种目地的,但是从效果看,好像也没法产生太大的影响吧? 就这种菌丝在人间能产生的作用来看,真要是想让这做点什么,我看也很困难的,别说碰上国家的专业武装,就是碰上施工队的重装备,也是被秒杀的下场,最后的能产生的影响,无非是在当地制造了一些谈资而已,这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猜测,很可能就是哪个地府当差的饭桶,工作失误将菌丝带入了人间。 不管这件事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危险既然已经被清除,我也懒得在思考,毕竟我只想做个冒牌的侦探,这么烧脑的问题,还是让天上的鸟人们去琢磨吧。 回到市区,王总直接将我送到了医院,还是那间豪华病房,但是这次给我配了一位专业陪护,让我可以安心养伤。 在临分别的时候,我将那张绑匪的身份证复印件交给了他,并告诉他这就是其中一个绑匪,我想以王总的人脉,找到这人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也不用再亲自查访了。 事情至此就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束,我承诺的事情基本算是做到了,对于上岗的第一个工作任务,能有此结果我是很满意的,毕竟经验不足,有些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总把我安排在医院后就没有了消息,但是我的报酬他还是很诚信的汇给了我。收到汇款短信的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摔了手机,现在咱也是有钱人了,哈哈哈哈。 我在医院里整整呆了半个月才不舍的离开,其实我的伤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基本痊愈了,但是我就是舍不得这豪华舒适的环境,所以一直佯装身体不适耗在里面,主治的医生最后都快被我逼疯了,天天抱着一大堆的医学名著,对着我研究,时不时的还会坐在那呆呆的自言自语,我一看再住下去这个医生可能就要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了,于是大善心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医生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的说:“干了十年的医生,你是我治的最有成就感的一位病人。”为此他还特意留了我的号码,说以后一定要常联系。 我依依不舍的惜别了这位专业精神可敬的医生,出了医院的大门,就把我那大山寨牌的山寨手机,连同手机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现在咱也是有钱人了,是该跟过去说拜拜了。 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身的装备彻底更新一遍。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最大的商场驶去,为了显示和以前的自己诀别,我特地扔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潇洒的留下一句:“不用找了!”就下了车。话说这种感觉还是特别好的,只感觉胸中畅快无比。 我走进名品汇聚的商场,从手机到手表,从外套到造型整个更新了一遍,连内裤都是国际知名品牌,那感觉就是两个字:倍儿爽。 而且我因此还悟出了人生的第一个感悟,为什么成功人事都语言精短,少言寡语呢?因为他们平时只说“包起来!”“这个要了!”“不用试了,给我打包!”,而一般人却都在说“老板。便宜点呗,你便宜点我以后常来,如果你再便宜点,我介绍我朋友来。诶,老板你怎么不包邮啊?不包邮那我不要了。什么,又包邮了?包邮了,还能再便宜点吗?” 这次我终于体会到,作为一个语言简短的成功人士,是什么感觉了。 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的笑脸和赞扬,那些西装革履的美女店员,一个个像见了亲人一样和我攀谈,那亲热劲都让我怀疑,是不是曾今和她有过一腿。 最夸张的要数买手机时碰到的这个姑娘了,一听我要买台手机,直接就贴在了我的身上,挽着我的胳膊在展示台上一个一个的介绍,外人看了还以为是两口子呢。 我能随便让她这么挽着吗?开玩笑嘛!必须可以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长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和哪个姑娘有过这么亲热的举动,反正不是我主动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为了多享受一下这样的优质服务,我把每一台手机都咨询了一遍,那姑娘到也耐心,一一讲了每台手机的优劣,还针对我给了些建议。 但是我心里明白,要不是自己的这一身行头,加上时不时露出的名牌手表,这姑娘估计早都失去耐心了。 当然我也没有辜负她的付出,我挑了一台店面最贵的手机,连同各种被她吹的天花乱缀的附件,总共消费了一万多。 看来人和人之间的事情,有时候很难说清的,自己为挣这笔钱受到那么多屈辱,现在又用别人的屈辱来换回自己的尊严。 之后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混的不错做生意赚了钱,过几天回去把老屋翻盖一下,让二老做些准备。 我们家的房子是最早的那种土瓦房,长年累月下来房子已经四面透风,逢雨必漏了。 自己现在的钱看着不少,但是想在这个大城市买房子,还是有些差距,所以只能给父母翻盖几间新房先住着,等将来挣到更多的钱,再考虑在城里买套房子,如果他们二老愿意来,到时候再接来享享福。 我大概规划了一下自己现有的钱,在我们老家盖三间平房最多也就十几万,这还是近几年工费和材料上涨的价格,如果早几年连十万都用不了。 如果想盖的奢华一点,就得仿照别墅盖个小二层,前门有车库,后门有花园,这也是现在我们那很流行的格局。价格自然要高很多,需要近三十万左右。 我觉得既然盖就盖个住的久的,为剩一点钱最后没住几年房子就过时了,又得花钱重建,那花的要比现在多的多。多数人选择便宜的盖法,也是出于无奈,如果现金充裕谁不知道盖最好的啊。 我在脑海中自动划了三十万出来,然后我脑中就只剩了二十八万多,看着还有不少,我就开始琢磨换房,买车的事情。 我先是查了一下王总那种牧马人的价格,不出所料的失望了,四十多万还是低配,像王总那样的高配越野款的,没五十万根本拿不下来,所以只好占时先搁浅了这个想法。 转而去关注房子的问题,我打算租上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为方便我直接联系了中介,现在有钱了能让别人跑自然不愿自己再跑,但是换房真的是中国人的噩梦,从托付中介找房开始,我就每天奔波在各个小区之间看房。 所看的房子,每套都有让我感到中意的地方,也都有让我感到不满的地方,始终无法找到内心所期望的那种房子,找房的事情也就这样拖了下来。 之后的一个月我再没接到任何工作任务,有一阵我甚至在想,不会是我已经合格退休了吧? 你还别说,有了前段时间紧张刺激的经历,我还挺期待自己下一份任务的。但是牛哥迟迟不来,搞的我的激情无处宣泄,于是我迷上了酒吧夜生活,开始夜夜泡在酒吧,kTV等场所,来释放自己过于亢奋的精力。 这天我在一家酒吧的厕所出来,经过包厢走廊时,迎面走来三个打扮奇形怪状的年轻小伙,其中一个留着鸡冠头的年轻人,不小心和我撞在了一起。 这人满身酒气,步伐不稳,显然已经喝的高了。因为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我也没有在意,轻轻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打算离开。 谁知这家伙却没打算就这么结束,他瞪着双眼冲我骂到:“你Tmd,眼瞎了?” “诶,你怎么骂人?撞了你,我道歉了。何况还是你撞的我!” “你Tmd,道个歉就算完了,老子扇你一把,也说声对不起,行吗?”那人的同伴见起了冲突,就走过来围住了我的去路,三个人把我堵在走廊里,因为走廊不是很宽,我只能背靠着墙壁站着。 我想跟他好好说,可这人胡搅蛮缠,根本不打算讲理。这时我也看出来了,这些家伙是看我穿的像有钱人,所以想讹些钱财。 周围包厢里的客人一看这边起了冲突,都关上了房间的门,只有几个好奇心重的还在远远的围观。 照以前的脾气,我早都该出手时就出手了,但自从我知道了打架的恶鬼将会面临的惩罚后,我就变的隐忍多了。 我压着肚子里的火,还在争取与他们讲理的可能:“这走廊这么窄磕磕碰碰很正常,而且我也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那鸡冠头一听,眼睛瞪得更大,打声吼着:“操nm,你Tm的以为光道歉就算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操,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 鸡冠头旁边的一个同伴,适时的插话到:“我大哥你惹不起的,你若识相就老老实实给我大哥赔偿,我大哥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不然你看你出不出的了这儿的门。” 我凝视着他,心中无比钦佩,这个白脸唱的简直太有水平了,我在想他这么牛的演说天分,直接去做乞丐风险肯定要比这种讹诈小得多啊,反正根本形式是一样的,都是要钱。 我本来是抱着同情看他们的,因为我知道他们死后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所以尽可能想和平解决纠纷,但这些家伙显然就是些无赖,根本不和你讲理,张嘴就是爆粗骂人,我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这么被骂啊,胸中的火气上涌,就准备和他们干一仗,虽说胜面不大,但也不能就这么认怂啊。 瞅准机会我突然出手,一把向鸡冠头的领子抓去,经常听人说擒贼先擒王,此刻觉得那都是屁话,我就是觉得得先干这个最嚣张的,打不赢也让他长长记性。 可我的手才探出去一半,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对面一个包厢出来五六个壮汉朝这边走过来,心想这是要糟啊,这肯定是和对方一起的人啊。 眼见不妙,我急忙收回已经伸到鸡冠头面前的手,佯装挠了下头,但是收的还是太晚了,前后动作太不协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想干嘛。 “操nm的,还想动……”鸡冠头一见我的举动张嘴就骂,可才说了一半就被身后甩来的一巴掌打断了,而打他的人却是那几个壮汉中的一个。 这一巴掌打的极重,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巴掌的声音都异常清晰。 这一幕把我也给惊住了,我看看那几个人,个个剔着大光头,脖子上挂着俗气的大金链子,但是没一个是认识的。 他们为什么出手帮我解围呢?这些人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要说是路见不平我是不怎么相信的,难道这些人垂涎我的美色,所以出手想来个英雄救美男?脑海中的想法闪过,吓的我不由自主的收了收菊花。 第一章第十一节 那个鸡冠头被打的不轻,捂着脸呆呆的蒙了半天,看清了打自己的人后,既畏惧又委屈的说:“大飞哥,你打我干嘛?” 大飞?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确实不是我认识的人,这越是想不起来我就越觉得不妙,这帮人显然比鸡冠头他们厉害的多,如果有什么目的,那我难免要吃亏的。 这个大飞哥压根没理会鸡冠头,而是冲着我说:“魏哥,怎么不认识我了?” 这话说的让我很诧异,感情这人还认识我,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大飞看我确实记不起他,摸着光头,嘿嘿笑着说:“怎么,忘了吗?一月前,你和炮哥、王总一起去山里,开车的就是我,想起来没?” “哦,是你啊,你看我这脑子,上次被劈了后,记性就特别不好,别见怪啊。”我赶紧打着招呼,其实我依旧不知道他是谁。 我倒是能对上人,但是当时他只是负责开车,后来又生一连串事情,跟他没任何交流,所以此时对他没半点印象,不过既然人家解了我的围,我也不能让人家没有面子。 “没事,有时间没见了,不记得也很正常,走,到我那坐会儿去。”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半拉半拽的将我带进了包房,那个鸡冠头和他的同伴也被带了进去。 大飞热情的拉着我落座,而鸡冠头则捂着脸低头站着,惊恐的看着包间里的众人,此刻他也看出来了,今天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连他都要叫哥的大飞,居然喊我魏哥,那我的身份自然和他不是一个档次。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他来说近乎是传说的大佬炮哥,尽然还和我认识,那以他今天的行为,今天不被打残废估计都算是走运的了。 大飞板起脸来,一巴掌击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冲着鸡冠头吼到:“你们几个是活腻了?不长眼是吧?看清楚,这位魏哥是炮哥的朋友,炮哥过话,谁惹到他就是跟炮哥过不去,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怎么办?” 那个鸡冠头被吓得不停的哆嗦,嘴里不停地道歉:“我错了大飞哥,我也不认识魏哥,魏哥,我错了,您就当我的狗眼瞎了,原谅我一回,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告诉你,下次再犯到魏哥,就自己找炮哥解释去。还有,给我把风放出去,再有人敢惹到魏哥,我大飞卸了他的腿。记住没?” “记住了,大飞哥,记住了。” “滚!”听到大飞的话,鸡冠头和他的同伴,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包厢,我估计他这次能长点记性。 赶走了鸡冠头,大飞转而换上了笑脸,对我说:“这些货,就得好好吓吓,不然回去想不通,还会找你麻烦的。” 我很感激大飞的好意,有了这位的警告那几个混混,估计不会再惦记着报复我了,不然我以后走夜路都得时时提心吊胆,也确实会比较麻烦。 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在炮哥、王总面前连话都说不上的马仔,原来在外面也是威望十足的头目,看来我还真的小看那位王总了,能跟这么一帮人打交道,好像还很受尊敬,那这位王总的身份也不会只是个商人那么简单。 这些人可以为了钱给你卖命,但绝对不会为了钱而尊敬你。 “今天真是谢你了,大飞哥,幸好你出面,不然又要生出很多麻烦啊。” “诶,喊我大飞就可以了,你是王总的朋友,我可不敢让你喊我哥。再说,你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吗?今天也是尊王总的要求,这么点小事还要你亲自动手,那回头王总该不高兴了。”说着大飞开始向包间里的其他人介绍我,“这位,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高人,炮哥指名要罩的魏哥。” 包间中的众人闻言一阵骚动 “诶呀,原来是他啊?” “魏哥,久仰了。” 我听着只觉得脸上臊红,心想这回真是丢人丢大了,炮哥口中的高人,居然被几个流氓堵住不得脱身,看来以后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在混了。 “大家客气了,我也没什么特别本事,就会些小把戏而已。”我得赶紧给自己先铺好台阶,一会真有人点出我的臊点,我还有个退路。 还好这个大飞没让我继续尴尬,只见他举起酒杯说:“好了,好了,别整那些客套的,来都敬魏哥一杯。”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事后使劲回忆那天的经过,只依稀有印象和很多人喝了交杯酒,还拜了把子。最后怎么回的家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头就疼得像快要裂开一样,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在眼前打转。我走进厕所,看到便坑里满满的全是呕吐物。 洗了把脸,抬头看着见镜子里的自己,差点都没认出来,短短时间我已经彻底变了模样,两个又大又黑的眼袋,挂在满脸黑气的脸上,整个人都是萎靡之色。 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种糜烂的生活确实会摧垮一个人,让人堕落腐烂。 我收拾了行李,准备动身回家,答应父母要盖新房,也是时候着手办了。 可我刚提着行李出门,就看到一个人走了上来,看清来人我有些惊讶“王总,你,怎么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到王立旬了,此时见到,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表情里依旧有掩饰不住的悲伤。 “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是打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所以就自己找过来了。”我突然想起,自己原来的的号已经和手机一起进了垃圾桶,于是抱歉的解释:“唉,我手机换号了,忘了通知你了。”其实当时只是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以后估计也不需要和王总联系,所以压根就没有通知。 王总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看到我手里提着行李后,出声询问:“你这是要出门?要不等你回来,我再找你?” “没,没事。我就准备回趟家,挣了你一大笔钱,准备给父母盖几间新房。也不急,家里正下雨呢,回去也没法开工。来,进来说吧。”说着,我把他让进了屋内。 也亏我最近决定洗心革面,房子打扫的还算干净,不然我还真没脸在这待客。 进屋落座后,王立旬看着这个又黑又小的屋子,有些诧异我住在这样的地方。 看出了他的想法,我赶紧出言解释:“干我们这行的,越低调就越安全。” 王总很有礼数,没再继续询问什么,开始说出此次来意:“魏大师,我想求你帮我个忙,还望你不要拒绝。” 听到大师这两个字,我心里那个美啊,要不是怕引起误会,我真想用手机把这段录下来,回去给村里那些说我坏话的人好好看看。 自从我告诉父母我挣了钱以后,这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像全国的所有农村一样,各种流言蜚语也开始飞传播,而且流传版本之多都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早上我母亲才听到有人说我,在城里在贩卖****,中午就又听到有人说我在城里傍了个富婆,晚上回去跟我父亲描述,我父亲惊讶的说:“不对啊,我今天下午听人家说,咱儿子跟人抢了金库,这些钱都是抢来的。” 搞的二老一天来四五通电话询问原因,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顺嘴说我在城里找了女朋友,人家家里特有钱,这些钱都是她要死皮赖脸给我的,我不要人家就寻死觅活,所以才收下的。 至此才算止住了所有的流言,但是我马上就现,这是个非常愚蠢的谎言。二老一听我找到女朋友,非要让我赶紧带回去见见,而且每当我打电话回去说事,不管说什么,最后话题总会被引到这件事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是想让村里人好好看看,老子我不但没有傍富婆,还有这么大的一个老总喊我大师。 被王立旬一声大师叫的有些飘飘然,满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放心,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辞。”不过我也不傻,帮忙可以,前提是我能办得到,如果办不到,那就不怪我了。 “那真是太感谢了,魏大师。其实对您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就是想请您和亡子联系一下,让我能和孩子说几句话。” “这~。”我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么个要求,他当过兵,再怎么算也是个彻底唯物主义啊,居然想和亡魂说话,看来我上次的壮举确实产生了很明显的效果啊。 王总见我有些犹豫,赶紧继续说:“希望大师看在我对孩子一片思念之情,帮帮我,没有和孩子说上最后一句话,我一直很内疚,最近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希望您能帮我了却这份心愿。简简单单几句话也行。” 我面露难色对他说:“王总,不是我不想帮,只是和亡灵联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的,如果随便就能联系,那死了的人还算死了吗?不就和去外地了一样吗?” 王立旬一脸的失望,不住的抽着手里的香烟,半天后才开口说:“魏大师,您若肯帮我,我可以支付你一百万做报酬。” “一百万?这~!” “是的,王某决不食言。” 要说这一百万,是真的很诱人的一个数目啊,但是这有违天堂条例的事情,风险还是不小的。 王总见我心动,又加紧抛出更多筹码:“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付一半定金给你,还有您家里的二老,我看也别在家里盖了。我在郊区的绿茵家园有一套房子,一直没人住,虽然远点,但是比较安静,绿化也不错。您要是不嫌弃,那套房子就送给二老去住。” “这~!” “您也别客气,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不易事,这些报酬,您也是应得的。” 我盘算了半天,虽然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办成,但是眼前的好处确实让我心动。“王总,这事风险很大,弄不好我要丢性命的,你容我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给你答复。” 王立旬感激的握着我的手说:“谢谢,无论能不能办成,我王立旬都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付出,谢谢。”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后,王总就告辞了。 我拿出了牛哥给我的联络盒,翻开盖子,对着石英镜面轻声呼唤:“牛哥,牛哥,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没等几分钟,镜面上就出现了一坨淡淡的影斑,影斑渐渐变深后,牛哥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只是没有颜色,像黑白电视机的画面一样。 “老弟,什么事啊?” 我一脸谄媚的说:“嘿嘿,小弟想求你帮个忙。” “咱俩谁跟谁啊,有事就说,牛哥罩着你。”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那个王总,想跟他的儿子聊聊家常,简单说几句话,你看有啥办法没?” “这怎么行?他当他儿子是出国旅游呢?相联系就联系。太不把我们地府当回事了。” 这老牛说翻脸就翻脸,全然忘了几秒钟前才说要罩着我呢。 “唉,牛哥,别介啊,人家王总也是命苦之人,就是觉得没见上儿子最后一面,内心愧疚,你就善心帮他圆个心愿吗。” “不是牛哥不讲情面,关键这是大忌。地府里那些恶鬼,甘受百年的石撵、火烤还罪孽,都未必能换得足够的德望送句话,如果真行此方便,那岂不是在挑战主神权威?” 一想也是这样的道理,可我确实感觉王总太过悲惨,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诶呀,牛哥,能不能想想办法啊,人家王总为了能了却心愿,都不惜倾家荡产,你看人家这么大的决心,就给帮帮忙呗。” 没成想这老牛突然像来了精神,问我:“等等,你说的当真?他愿意付多少代价啊?” 这老牛原来还是地府的**分子啊,不过有门就行,赶紧答道:“什么代价都行,牛哥你尽管开口,我去和他商量。” “你们凡世的钱财,我用不上。你问问他肯不肯给我立一座祠庙,并日日供奉香火?” “这~。”没想到老牛居然提出这么变态的一个要求。 第一章第十二节 “这~。 ”没想到老牛居然提出了这么变态的一个要求。 我见过要钱的,要房的,要饭的,真没见过正大光明要粉丝的?而且还是牛粉(牛粪)。 “不行就算了。你牛哥我没有专门的祠庙,即便能被供进去,也多是坐坐偏位。我也就是想多受些香火,积些德望。他若肯,我到是有个办法能让他见孩子一面,如若不肯就拉倒!” 这老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还是这牛皮比较厚啊。我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王总为了他儿子一百万都出了,一间小祠庙估摸不是什么问题。再说了,只要能拿到报酬,盖间祠庙对我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明白后我满嘴答应到:“这事包在我身上,他不盖,兄弟我给你盖。” “嗯,那我就帮他一把,但是咱们有言在先,只能看,不能相认。你得跟他说清楚。” “这什么意思?” “再过几日,王济林就要被送到上面去,到时侯肯定要经过凡世,我可以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你带他去那就可以见到孩子,但是绝对不能搭话,否则你和我就要永远跟三界告别了。” 牛哥告诉我,王济林的魂魄在地府已经还清罪孽,即将会被送至天堂,到时会经过凡世,在此之前牛哥需要在上面活动活动,让天使把我的水晶球开启几分钟,借着水晶球的至纯神效,就能让王立旬看见孩子的魂魄,但是时间极短。 老牛最后还不停地叮嘱我,让我一定要给王总讲明白,这样做已经是有违天堂宗旨的,其中的风险可不是一星半点。 看样子这个厚脸皮的的老牛,对这桩生意还是很在意的,想来对于能拥有一间自己的祠庙,他也是盼望了许久的。 虽然我认为王总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但也不敢贸然的答应老牛的提议,于是对老牛说:“我去跟王总商量一下,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你等我回信。” “行,哎,牛哥要提醒你一句,说的时候最好别提我和地府的事,小心犯了天堂条例。” 结束了和老牛的通话,我又马上拨通了王总的电话,和他约了家茶楼见面。 在茶楼的包厢里,我刚刚坐稳,王总就开始焦急的询问:“大师,怎么,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我轻抿了一口茶说:“啊,我有个办法能了你的心愿,不过可能会和你希望的不一样。” “没事,您先说。” “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你和孩子见一面,但是只能远远地看一眼,既不能对话,也不能传信,而且时间可能会很短。不知你是否愿意?” 听完了我的条件,王立旬显得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显然这样的前提条件,他是很难接受的,毕竟对孩子有这浓烈的思念,如果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那这种见面只会变的惨然无味,就像西红柿炒鸡蛋里少了鸡蛋一样让人无法接受。 纠结了半天,他张嘴试探的问到:“还有没有的商量啊?” 其实作为中间人我也很难做,一方面是别人对你的信任,另一方面是残酷的现实。而我此刻的感受就像是房屋中介员一样,满心欢喜的带着顾客看房,对方却没法对你的房源满意,更难堪的是,所看的房源还是唯一一处。 ‘不对啊,这又不是谈生意,现在我掌握唯一资源,就算是坨翔,我也应该有底气叫板才对啊。看来这骨子里的低贱,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 我轻声的提醒他:“王总,这不是在谈买卖,双方可以讨价还价,来达成双方都满意的条件。我也跟您交个底,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了,所以您要愿意,我就给你说说接下来的安排,您要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此事我还要担很大的风险,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说完我就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交了底牌的姿态,等他做出决定。 我说的也都是实情,如果还有其它办法,我倒是很愿意为他圆了这桩心愿,可毕竟我只是个连试用期都没过的信使,既然牛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那我也只能这样认为。 等了一阵,看王总依旧举棋不定,迟迟不给答复,我彻底失去了耐心,于是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这样的性格很不适合做销售相关的工作,对于犹豫不决的人,我往往会放弃继续下去,因为这种人多数会在事后反悔,到时候就会反过来说你骗了他,所以像这种人的生意我宁可不做。 王总见状急忙拉住我说:“大师,大师您别急,我同意,我同意。” “王总,您也别急着答应,这事不是旁的事,我可不想事后你记恨我。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给你讲明因由,但是实在无法明言,你只需知道,这次是你今生最后一次见孩子的机会,也是唯一的办法,至于是否值得,还需要你权衡清楚。” 王总看到我打了退堂鼓,也急了,加重了语气说:“我同意,魏大师,我真的同意。”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我这是上辈子欠了王家的吗? “你可想好了?事后别反悔。” “我想好了,能再见孩子一面,我也就安心了。所以绝不后悔。” 我重又坐了回去,对王总说:“还有几个条件你得先同意,否则这事也成不了。” 只见王总立马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拿起笔就准备做记录,一副聆听领导讲话的架势。 我接着说:“第一,到时我会陪着你去,全程你得听从我的安排。第二,事后你得替我在家盖一院房舍,其中需建一间祠庙,并且保证香火不断。当然实情没按您的预期,我也就不能收你一百万的报酬,事成后你看着付酬劳,多少我都接受。” 听到我的要求,王总显然有点蒙,第一条到没什么,可是这第二条他就不太明白了。“大师,盖房子我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祠庙要怎么盖啊?是要供奉祖上哪位?需要多大规模?还有这香火需要多高的档次?” 看来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绝对不会答应自己不明白的条件。 “您放心,不是什么皇宫大殿,就是乡村中的简单祠庙,一间瓦房而已,每日有四柱清香即可。至于供奉哪位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 得到我的答复后,王总显然放了心,倒不是他舍不得花钱,为了见孩子张嘴就是一百万的酬劳,能算抠门吗?但是他手底下还有上百张嘴跟着吃饭,要是因为这件事砸了手下所有人的饭碗,也是不能接受的。 “我答应,我一路绝对服从您的安排。” “好,那你先回去准备一些东西,然后等我通知你具体时间。”我用纸写了一张清单,交给了他。 清单上罗列的,也就是些野营用品,如帐篷,睡袋,汽灯之类的东西。 和王总分开后,我也没闲着,在网上搜了一家模型制作工厂,就开始联系制作牛哥的摆像。想到牛哥还可怜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祠庙,我就觉得有义务早点为他办成此事。 电话了负责业务洽谈的工作人员,向我做了简单介绍,模型按材质可以分为很多种,常见有金属的,石头的,石膏的,最次的就是泡沫的,当然也有玉石,黄金,白银等高档的。 我问他哪种不用打理,还能摆的时间长。 工作人员向我推荐了石膏的,因为金属会锈,石头易裂,石膏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果送人当然还是金属的上档次。 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石膏,能有个祠庙都不错了,还要什么档次? 最后工作人员向我要制作素材,或制作要求,我倒是有点犯难,因为我实在说不出想做牛头马面中的那个牛头的雕像,我总感觉对方肯定会偷偷地嘲笑我。 我支支吾吾的告诉电话那头的业务员:“就是那种经常见的牛头人身的像,要求嘛,就是看着很魁梧些,18ocm高就行,你们看着做,差不多就行。” 搞定了牛哥的摆像,我就又打开了联络盒,呼叫起老牛。 老牛听到自己的祠庙有戏后,也很兴奋。这次我们没聊太多,他只告诉了我具体的地点和时间,就中断了联络盒。 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六点多,地点还是那个山谷里。 亡魂死后,尸体在哪里入土,哪里就是他的通门,从通门就可以前往地府或天堂。王济林死后被埋入了山谷,所以他的通门也就被开在了那里。要从地府前往天堂,就得由通门先从地府回到凡世,再进另一个通门前往天堂。而我们也就只有这段时间才能看到孩子魂魄,如果这次错过那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第三天大清早,王总就开着车来到了我的楼下,接上我后就直奔南郊而去。 这次我们没有把车直接开进山谷,而是停在了外面的林子里,我们则背着野营装备徒步进入山谷。 重又回到这里,王总的情绪显然有些受影响,一路都不说话,表情很是落寞。 走到当初埋葬王济林尸体的空地时,我惊讶的现,这里居然有一大堆燃烧过的纸灰和香烛,显然是有人在这拜祭过孩子。 我抬起头诧异的望着王总问:“王总,这些是…?” 王总盯着那个土坑,淡淡的回答:“是我来烧的。” 自从那次回去,我就再没回过这个山谷,没想到王总还专程回来烧纸祭拜过。 我带着王总在空地五十米外扎下了帐篷,并点起篝火佯装登山野营的驴友。 此时离下午还早,所以我们只能坐在篝火周围闲聊。 我递给王总一只烟,开始向王总说下面的安排:“王总,我知道你念子心切,但是我得先跟你讲明,这次帮你,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所以一会儿你一定要控制情绪,按我说的做,否则不单是我要遭殃,你的孩子可能也会受到牵连。”这招是我跟大飞学的,为了不让王总在见到孩子时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得先吓吓他,就算我的死活他不在意,他儿子的好坏总要在意的。为了保命,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卑鄙不卑鄙了。 王总听完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会有地府的鬼差,送孩子到天堂,你看见也得装作没看见,千万不能吱声。我们就是两个野营者,在这就是烤烤篝火聊聊天,一会儿一定要装的像点啊。”我一边说一边掏出那颗水晶球,放在他的面前。“我开启这颗通灵水晶后,你握着我的手,就能看见孩子的魂魄了。” 我向王总做了详细的说明,告诉他一会儿的注意事项,最重要的是叮嘱他千万别干傻事。但是看他的反应,注意力不是太集中,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我突然想到了那堆香烛,于是询问王总:“王总,你拜祭济林时烧的什么?” 王总一直目光空洞的望着山谷深处,平静的回到:“是纸钱,我想孩子一个在那边,肯定过的很苦。不知道哪种纸币才能用,我就全烧了些。还有一些人民币。” 我听着有些咋舌,烧人民币这确实做的有些夸张,看来这个王总真是爱子心切啊。 王总好像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关切,说完后又问我:“诶,魏大师。到底哪种纸币能真的送到那边啊?像烧的别墅,车子那边都能收到吗?” 我撇了撇嘴,反问他:“你觉得呢?” “以前我是不怎么信的,只觉得这纯粹是活人对死人表达哀思的方式而已。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想也许古人传下来的,肯定有些道理吧。”王总皱着眉头,表情很是严肃。 “这你也信?你也不想想,这边烧个纸东西,那边就能收到的话,那阴间该是个什么景象?碰上个家财万贯的野心家,烧一只现代化的军队过去,海6空三军协同造反,阎王爷还能管得住吗?要是再给烧几颗原子弹,那估计已经没有地府了。您要是信我,就别弄这些没用的了,浪费树还污染空气。太详细的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可以肯定多做些善事绝对比烧纸管用。” 第一章第十三节 “但是不做些什么,心里总觉得会有亏欠。 ”王总这句话说的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完后他又转头看向山谷,陷入了沉默。 我们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在帐篷前,看着太阳一点点的藏到了山后。 起初王总还比较从容,时不时的还能和我聊上两句,但是随着时间临近,他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从最开始十几分钟看一次表,到后来几分钟就看一次表,几乎是在数着分针跳动。 时间刚走到六点一刻,那块埋葬过王济林尸体的空地上,就浮出了一高一低两个黑影,他们由下至上,从变的像融化了一般的土地中钻了出来。 高的那个显然不是人类,因为在他的脖子上,居然长着一张巨长的马脸,不用说我就猜到了,这位必然是牛哥的那位好搭档,鬼差马面。 而那个低的,正是王济林的魂魄,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马面的身旁。 马面一从地下浮出来就现了我们,可能见我们穿着登山服,又带着野营装备,觉得我们是碰巧出现在这里的游客,不可能看得见他们,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眼见王济林的魂魄已经出现,我赶紧抓住了王总的手,准备开启水晶球。但是王总显然很不适应被一个男人像恋人一样握住手掌,本能的就把手往回缩。 我心说’我靠,还嫌弃我?你以为你的手香呢?要不是为了一百万报酬,老子连你一根指头都不想碰。’ 王总手只抽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了手掌中间夹的水晶球,一下醒悟过来,赶紧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同时抬眼向山谷的空气看去。 此时空地的正上方出现一圈光环,前往天堂的通门也被打开。光环中缓缓降下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天使,皮肤白皙异常,浑身还散着淡淡的圣光。 天使降下后,小济林低着头走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王立旬激动的浑身颤抖,眼睛里的泪水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那只和我握在一起的手也更加用力,导致那颗夹在我俩手掌中间的水晶球,不停的研磨我的骨头,疼的我差点喊出声来。 可是我还没出声,却听见王总失声喊道:“林……!”没等他彻底叫出声,我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将他的头压了下去。 这家伙到底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幸亏我早有预料,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补救措施。但那边的马面却已经听到了动静,猛的转头看向我们这边,随着他目光而来的还有一阵寒彻骨髓的阴冷之气,激的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我心里直叫不好,这回估计是惹了大麻烦了。之前和牛哥闲聊时,就曾今聊到过这位马面,当时牛哥给的评价只有简短的四个字:狡诈、危险。因为他不像牛哥那么好相处,做事极其小心缜密,对于很多小事情喜欢上纲上线。今天若是让他知道,我这个信使带着亡魂的家属来参观,那我的小命是绝对保不住了。 于是我赶紧放大了声音说:“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被关之琳甩了嘛?至于天天,琳琳、琳琳的喊吗?几十岁的人了装什么韩国小白脸啊?听兄弟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啊。你就别哭了,出来多散散心一切的苦恼都会过去的,你要明白,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没柴烧啊……” 为了掩饰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小心脏,我对着王立旬不停地絮絮叨叨,再没敢向那边看一眼,直到那股寒意慢慢的减弱、消失。 小济林同样听到了那声轻轻地呼唤,这声音对他来说自然不会陌生,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微微凝视了这边一阵子,就继续走到了天使身边。在即将进入通门时,他对着马面怯生生的说:“谢谢叔叔,您要是能见到我爸爸,请告诉他,我很好,我很想他。”这些话显然是要说给我们听的。 王济林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却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却给了我巨大的震撼,很难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拥有很多大人都不具备的勇气和品质,如果不出现这些意外,那他长大成人后必然能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只可惜这残酷的现实抹杀了这一切。 王济林在天使的陪同下,慢慢的升入了前往天堂的通门之中,马面随后也潜入了地下,山谷重又恢复了原样,只有王立旬的哭声还在久久的回响着。 直到此时,我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因为王立旬的状态不太好,而我又不会开车,所以当夜我们没有马上返回,只能在帐篷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王总将我送回住处后就离开了,临走时他对我表示了感谢,并约定五天后一起去我家,履行他盖房子和祠庙的承诺。 虽然事情基本按预计的那样结束了,但是我却始终看不出,王总到底有没有真的了却自己的心愿,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做出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觉得亏欠而已。 时间进入了夏季,气温越来越高,短短几天就升到了近四十度的高温,炎热的天气让人觉得全身无力,精神萎顿。尤其是我住的这种出租屋,墙壁没有隔热层,夏天太阳一晒整个房子就像烤箱一样,风扇吹出的风都带着灼热感,晚上基本别想睡觉。 本来我是打算在夏天来临前,租到一套更好的房子,可是没成想这租房的市场比这天气还要火热,刚耽搁了几天,这房子就被租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没租出去的,就都是些老式的居民楼,有些楼的情况还不如我现在住的这间。 终于熬到了回家的日子,王总的车刚驶到楼下,我就提着行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水泥烤箱。 坐在王总的车上,享受着凉爽的空调,真有种解脱般的快感。 时隔五日再次见到王总,感觉他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黑眼圈明显小了不少。 王总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你座位下面有个袋子,里面是二十万,我想你回家可能要用现金,所以替你取的。剩下的八十万我已经通知财务转给你,估计明后天就能收到。” 我从座椅下拉出了那个黑色尼龙包,拉开拉链,就看到里面塞满了一本一本的现金,总共有二十叠之多。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现金,着实让我有点要晕眩的感觉。上次虽然收了王总的五十万,但那只不过是银行的一个数字,给人的感觉很不真实,以至于我经常觉得这些可能只是错觉,那些数字可能根本就没出现过。 我重又拉上袋子的拉链,将袋子塞回了座椅下,虽然表面上不露任何痕迹,但是双腿却因为过于激动而在不停的颤抖,看来牛哥果然没有骗我,干这行真的是很有前途啊。 我的家离这里不是太远,平时坐火车只要两个多小时。要说家里最让我怀念什么,第一个进入脑海的,就是夏天山里的风,那真的是无比凉爽,比空调吹着舒服多了。还记得小时候没什么玩,天天光着屁股在小溪里摸螃蟹,一个下午就能捉到一小桶,回家用油一炸,就能吃上好几天,连螃蟹壳都又脆又香。捉的热了还能躺在溪水里打盹,一觉醒来身上被泡的白白的,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 经过三个小时的行驶,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三年来我几乎没回来过几次,真没想到老屋已经破败成了这个样子,院子里除了经常走动的地方外,长满了高低不齐的杂草,房子西北角的屋顶,因为连日的阴雨破了一个大洞,墙壁上那些的泥东少一块,西少一块,坑坑洼洼的像是被炮炸弹炸过一样。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无比的羞愧,想到前些天自己还在灯红酒绿的场所大肆挥霍,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顿,家里破败到这番模样,父母都没有给自己提过一次,就怕给自己添负担,而自己又为他们操心过什么? 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心头莫名的一阵刺痛,鼻头就忍不住的酸起来。千言万语的感慨,只化成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父母将我们迎进屋,一坐下就开始问长问短,开始也就问问我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这几年受苦了没,可是没过多久,话题就被拐到了我的那个“女朋友“身上。 “蛋蛋啊,你不是说要带对象回来吗?”老爸突然在王总面前喊出了我的小名,让我很是尴尬。 我赶紧岔开话题:“诶呀,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房子都烂成这样了,带回来看笑话啊?” 我爸瞅了瞅四周,点着头说:“也是啊,房子是有些旧了。你说盖房子呢,是准备咋个盖法啊?” “咋盖你就不管了,我咋盖你咋住就行了。”说完,我拉起王总就出了屋子,生怕再坐下去他又要问我啥时候带对象回来了。 带着王总在前后院转了一圈,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边向王总描述计划要盖的房子。 “魏大师啊,说实话这工程类的事情,我是不怎么懂的。不过我的一位老伙计到是做工程的,但是接的都是上千万的大工程。他给我介绍了这里的一个工程队,说是打好招呼了,我一会联系一下,具体你给他们交代,怎么样?” 我一想也是,还是等人家专业人士来了,再确定工程方案比较好,毕竟自己对盖房子也是个门外汉。 王总的这个伙计所推荐的人到是很靠谱,打完电话不到三个小时,就带着设计师赶到了我家。屋里一大堆人热烈讨论工程方案的同时,村里的老乡们则围着王总那台牧马人啧啧称奇。 最近几年我们村里到是有很多人都购买了汽车,但绝大多数都是十万以内的小轿车,样子也都比较普通,所以大家突然见到这么个怪物,都感觉很新奇。 由于我实在对房屋的建造一窍不通,所以自己的那些意见,都被设计师无情的否决掉了,我只能无奈的对设计师说:“这样吧,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盖,我只有一个要求,后院必须给起一间祠庙,不用太大但是得结实耐用。” 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想法后,我就把这些破事扔给了王总和工程队的人,而我则花钱在村里雇来壮劳力,把那些父母认为要用的东西都搬到了邻居的家里,其实按我的想法那些破桌子,烂板凳,以及二十多年前的黑白电视机全扔掉算了,但是父母坚持要留下,说这些都是祖产,再破再烂都不能扔,扔了就是丢祖宗的脸。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自觉是顶不住的,所以也只好顺从父母意思。 王总确实算是很守承诺的一个人,他担心自己走后,这些工程队不买我的帐,在工程质量有所懈怠,干脆扔下了繁忙的公司事物,陪着我在家蹲守了一个星期。 随着老屋被铲车推平,地基被挖开,一车一车的工程材料被运进来,我们家的宅基地上呈现出了热火朝天的景象,村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村里的老人孩子总算找到点乐趣,于是每天一吃完饭就围在工地上看热闹,赶都赶不走。 事情已经走上了正轨,我留下也就没什么作用了。我给父母留了些钱,安顿在大伯家占住,工程队有管事监督,再没什么事情需要操心,也就没必要再守下去,于是我和王总开始驱车返回。 汽车刚一下高,王总就淡淡的说:“有辆车,跟了我们一路了。” “嗯?哪辆啊?”闻言我好奇的回头向后车窗外看去,我们车子后跟着一排的车,都是下了高准备进市区的车辆,没什么让我感觉可疑的。 我疑惑的问:“车这么多,你不会看错了吧?说不定碰巧走一路的。” 王总依旧让车子保持着现有的度,不时的从倒车镜里向后看,在经过一个路口时,故意先打了右转灯开上了右转车道,随后又变回了直行车道。 “没错,就是跟着我们的。后面那辆大众,车号是447的那辆。从我们去你家时就在后面跟着了,当时我还好奇谁会选这么烂的车牌,所以多看了几眼印象比较深。不知道是冲你还是冲我来的。” 王总刚才的试探确实起了作用,我们的车刚打出右转灯,那辆车就跟着也打出右转灯,开始向右转车道行驶,我们之后又转回了直行车道,那辆车也马上变回了直行,已经可以确认这辆车确实在跟踪我们。 第一章第十四节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我不敢回头,只能通过倒车镜去观察那辆车,我使劲的瞪大眼睛,想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是谁,但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深色的隔热膜,只能依稀看到是个男人,样貌什么的就完全看不清了。≧ ≯≯网 我紧张的问王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啊?” 王总轻蔑的笑了一下说:“报警有什么用?对方什么都没干,就算能确定他们在跟踪,又能怎么样?打草惊蛇只会把蛇惊回洞里,哪天不小心,它就会出来咬你一口。既然露了头,当然是先抓住再说。” 王总依旧不紧不慢的控制着车,缓缓向郊区驶去。看着王总镇静的表情,我就打心底里佩服,到底是部队出来的,受过磨练,见过世面,经历过生死的人到底和普通人不一样。 哪像我,这会儿心里紧张的突突乱跳,满脑子都是香港电影里的黑帮追杀镜头,也不知道王总的这台牧马人够不够结实,一会儿撞起来最好能顶的住。 不过这些想法都多余了,因为那辆车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转向不再继续跟着我们了。 难道对方看出了我们的企图吗?我们一直正常行驶,不紧不慢的,这要是都能引起他的警觉,那这人八成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了。 要知道王总可是侦察兵出身,如何跟踪别人那得算是老本行,熟的不能再熟了,连他都能让对方引起警觉的话,那这人的本事得利害到什么程度?真要是开到没人处动手抓他,还真不好说结果是个什么样呢。 当然世事无绝对,也保不齐真是王总看错了,人家真就那么巧的和我们一路,也碰巧的进了右转车道,现走错了又拐回了直行道。毕竟这种开车不守规矩的行为国内还是蛮多的,不见得就是在跟踪我们。 我对王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让他再分析分析,说不定还真就只是巧合而已。 本来王总对自己的判断还是蛮自信的,可是被我这一通分析搞得也有点吃不准了。他皱着眉头说:“现在还真不好说,那车最后走的时候,很稳,很自然,要说是巧合也是有可能的。一般情况下施行跟踪的人,一旦被别人现,多少都会有些下意识的反应,有些人会慌张,有些人会警惕、戒备,如果是开车的话,车子会有晃动,或度变化之类的表现,但是这辆车很平稳,什么迹象也没有,只能说要么真是巧合,要么这人是个高手。回去我得找朋友查一下,只是这几天你怎么办?要不要换个住处,安全一些。” 我搓着下巴想了一下,现在自己也算是个百万级的有钱人,加上前一阵子自己也没少得瑟,被人盯上到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那个破房子,别说挡不住天使和鬼差了,就连盗贼和小偷都是想进就进,所以再住下去就是在给别人创造机会来干自己了。看来是得换个安全点的地方待一段时间,等王总查清楚再说。 “那我先去酒店住着吧,等你查清楚再说。” 王总说:“也别住酒店了。我在郊区到是有套房子空着,就是没家具,你要是不嫌远,就送给你了,配些家具就能住了。” “那怎么好意思,你给我那么多钱,还替我家盖房,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过我倒是真需要个地方住,这样吧,房子算我借住,等我找好地方就搬出来。”说实在的王总确实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再要是不知廉耻的收人家一套房子,那自己就是在断自己的路了,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和贪得无厌的人交往。 王总很豪爽的说:“现在我一个人,要那么多房子干嘛?再说,你帮我的事情,可不是钱能买的了的。” 我嘿嘿的干笑了两下,心想“谁说拿钱买不了?地府的牛哥都能花钱摆得平,还有啥是买不到的?” 心中虽然这般想,嘴上却说:“我没跟你客气,房子我算借住,就这么定了。我倒是有另外的事想请你帮忙,不过这事,不太好开口。” “说吧,只要能力所及,我肯定给你办了。” “也不是难事,你看你不是有个机械加工厂吗,能不能给我加工几把武器啊?” 王总有些犹豫,皱着眉头思量了半天,开口问到:“你说的不会是枪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总接着说:“这东西可是严打的,要是被查出来,任我关系再硬都摆不平的。你要它干嘛啊?” 王总的话问的我很难作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枪干嘛,说到底是出于爱好,从小就比较喜欢这种东西。还记得小时候为了有把枪可是没少费心思,曾经用铁丝做过手枪,用自行车的链条做过火柴枪,而最让我自豪的,是用一根木头刻成的八一步枪,当时被村里的其他孩子羡慕了好一段时间。长大后一直忙着帮家里干农活,进城后又忙着工作,渐渐的把这股子热情都耗光了,现在终于不用再为了生计奔波了,内心的这股热情又开始慢慢的冒出了头。 我只好万分尴尬的对王总解释:“从小有这爱好,加上自己的工作经常会遇到些危险,所以想配一把防身用。我其实一直想买一把的,但是咱们国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太难了,而且容易被查,所以就想看王总你有什么办法没。” “听我一句劝,这东西太危险,而且可能会引来很多麻烦,如果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毕竟法制社会,再乱也不会到需要枪防身的地步。” 我看王总有些推脱的表现,感觉挺失望的,倒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的愿望落空而感到失望。 “哎,那算了吧。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王总看我有些沮丧又说:“这么说你是不会死心,一定要?” 我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只要有路子,我肯定是要弄来的。” 王总沉思了一阵,突然打出转向灯,拐上了去城西的路。 我车子转了方向后,诧异的询问:“诶,王总你走错路了,去我家要右转的。” “去我家,去给你看个东西。”王总毫无表情的回答着我,车子一路开向了城西的别墅区。 这是第一次到别墅区来,我还是挺好奇的,都说家了要买别墅,这别墅长什么样子却从来没见过。但是当亲眼看见,却又觉得有些失望,这和我们那有钱人盖得小二层差不多啊,无非装饰的好看一些嘛。 车子直接开进了王总别墅的车库,走进别墅内部,我才知道这差别到底有多大。 整个室内的地面都铺着红木地板,陪着深褐色的实木家具,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四周墙面上的淡黄色墙纸,夹着金色的丝线,阳光一照还会泛出金光。头顶上悬着巨大的水晶吊顶,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而连接上下楼层的是一个螺旋的红木楼梯,简单却又那么和谐。 难怪有钱人都得买别墅呢,原来只有住在这里,才能和别人产生区别,不然你怎么证明自己成功了呢?又不能每天背一麻袋钱到处显摆。 王总带着东看西看的我,径直走进了地下室,里面都是些日久不用的杂物,到也没什么很特别的,但是在地下室靠北面的墙上,居然有一扇防盗密码门,门上有指纹识别器和一个小键盘,一般电影里只要看到这种门,那必然会引出一个巨大的秘密。 站在这扇铁门前,不自觉的就让我想到了好莱坞电影里的那些级英雄,我心里暗自猜测,这个王总不会是蝙蝠侠或钢铁侠真身吧?一会儿打开门里面摆着一套蝙蝠衣,或者钢铁战衣,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复仇者联盟欢迎你。 不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真的吗?),而是这个门实在让人有种神秘感,一看就觉得这后面肯定藏着秘密,再有钱的人也不会就为了存放卫生纸,而建一间这样的密室吧? 王总没给我继续瞎想下去的机会,只见他先是打了指纹,又在一个小键盘上输了密码,最后用一把钥匙转了几下,铁门才被打开。 一走进密室我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呆了,这Tmd是一间武器库啊,只见周墙壁上架着着铁丝网,在网子上满满当当的绑着着各种枪支,有手枪,有步枪,还有猎枪,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正规生产的,因为好多枪外观虽然是制式枪支,但是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一只散弹枪,枪管就是用一根不锈钢棒加工出来的,从中间钻出射孔,一端留有螺口,用的时候需要把枪管拧到枪身上,简单的都有点不像话了。 看着满屋子的长短枪,我惊讶的望着王总:“你,你这是要准备打仗去吗?” 王总很豪爽的笑笑说:“爱好而已,我转业后学的车床,没事了就自己在厂子里捣鼓零件,拿回来组装,时间长了就赞了这么多,扔又不好扔,毁掉又觉得舍不得,所以就改了间房子存着。你要是真想要,就挑一把拿去。” 对于他的这番好意,我是绝对乐意接受的,原来王总才是圣诞老人啊,自己儿时的愿望可算被实现了。 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始上手挑选。可是因为实在太多,没几下就挑花了眼,感觉每只都想要,但又觉得每只都有那么点不如意的地方。 王总摇身一变做起了枪支导购,开始向我讲述他的这些作品,从原理到拆解步骤,从加工过程到改动构思,说的很是详细。 经过反复的比较和斟酌,我最终选了一只仿自美军m1911式的手枪,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这只枪做得还比较像样,比较尊重原版的,其它的那些根本没法仔细看,就像我那台大山寨牌的山寨手机一样,远看像手机近看像玩具。 虽然射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拿着这样的家伙,总觉得自己的信仰正在被无情的践踏。也不知道王总这份自信是打哪来的,还好意思称呼这些破玩意是作品。 但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我现在又吃又拿的,自然不能把这些表露出来。 我满意的把枪收进自己的包里,王总又给了我十几颗子弹,对我说:“现在这子弹比枪难搞,别看我家伙不少,子弹却少的可怜,以前还经常去没人的山里放几枪过过瘾,现在是没那资本喽,开一枪就少一颗,打完再想弄子弹就难了。” 和王总又聊了一会关于军事和武器的话题,我就起身告辞了,临走王总把那套空房子的钥匙给了我。 这次和王总接触,现原来我们俩有不少兴趣相投的地方,什么世界军事、轻武器、坦克、军舰我们都能聊得很热烈,他给我讲了以前在部队时的很多事情,而我则只能跟他聊从书上和电视上看到的东西,到最后基本上只有他说的份,我只能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 既然已经从王总那拿到钥匙,那我也不愿再待在那个酷热难当的烤箱里,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郊区的绿茵家园。 上楼打开防盗门,房子里是空的,什么家具都没有,但是已经装修好了,虽说不是别墅但是面积也不小,三室两厅的格局,足有一百四十平。 由于门窗密封的比较好,而且之前被打扫过,所以比较干净,不像长期空置的房子那样落着厚厚的灰尘。 大致观察了一下所需的物品后,我就又出了小区,直接去家具市场买了床和桌子,掏高价加急送了回来。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常住,所以家具买的也是比较简单,一张组合床,一张书桌,一把靠椅,基本就够我用了。 楼下的市里买了洗漱用品及被褥后,我就算是正式搬进小区居住了。好在王总的房子虽然空着,但是却安了空调,还是那种2p立式大功率的,这可真是趁了我的心意了。晚上我把空调开到最低,然后裹着棉被睡觉,这感觉怎是一个爽字能形容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章第一节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由于气温居高不下,而我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只能天天天躲在房间里吹空调,期间我收到了王总打来的八十万报酬,但是我觉得王总又是给我家盖房,又是借这么好的屋子给我住,这些好处也算不小的,更何况他还送了我一只梦寐以求的手枪,所以我很知廉耻的退了五十万回去。八一≧小说网 王总收到我的退款,也明白了我在对他表示感谢,所以也没拒绝就收下了,转而给我在他们公司挂了一个经理的空职,不用上班也没有具体业务,每月八千块按时会打到我的卡里。 对于王总这样豪爽的人,也不用那么多的虚客套,表示了感谢也就坦然受之了。 话说这天,我终于被空调吹得受不了了,全身的骨头就像被吹透了一样,感觉冰冷刺痛。我害怕再吹下去又要进医院被那个尽职的医生研究,于是关了已经连续运转了五天的空调,随后房间的温度开始慢慢变得炎热,我只能把自己脱得精光,只穿着内裤在凉席上躺着。 突然一个白影闪进了我的卧室,毫无准备之下我被吓了一跳,直接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定下神仔细一看,进来的却是那个骗我的天使米娅,她毫不避讳我****的身体,笑着对我说:“好久没见了,看来你过的挺滋润啊。” 她既然都不嫌弃,那我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我站在床上,双手叉腰挺着肚子骂道:“你个臭娘们,还敢来?我正好要找你呢。”说完我就去摸装在包里的手枪,对于她我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用子弹和他沟通才是最贴切的。 米娅依旧带着笑说:“别找了,你们凡人的武器是伤不到神的。” 我一想也是啊,神都能被枪打到,那人类岂不是早都统治天堂了?还能轮到这帮鸟人在这儿得瑟。 我恨恨的扔下背包,转而抡起拳头向她扑过去,枪打不到你,拳头还能打不到你? 可是我才冲倒她身前一米的地方,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看不见但却实实在在的阻挡着我,就像被个玻璃罩子护着一样,我对着那层看不见的保护罩胡乱的踢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Tmd有种你收了圣光,咱俩单练!” 对于我的挑衅她竟没有丝毫反应,依旧那么静静的看着我笑。这让我的火气愈的上涌。我隔着圣光又吐口水,又比中指,可她就是不理我。 我就折腾了一阵儿,身上就出了一层的汗,于是就消停了下来,这时她才慢慢开口说道:“我是来送任务给你的,你听好,炽天使们对出现在凡世的地府菌丝很关注,指示你去查明这件事情,有任何消息就通知你的联络人。第二件是你的工作任务,天堂通过了一个愿望,需要你实现,详细信息可以查阅羊皮卷。就这些,我下次再来找你,再见。” 话一说完她就又飞进天花板里去了,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只在心里骂了句“查个锤子。” 其实对于有新的工作,我还是挺高兴的,但是我就是对这个臭婆娘不太满意,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看她不爽的很。 虽说对于她安排的调查菌丝来源的任务打心里排斥,但是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是没有理由推脱的。所以我翻开那张羊皮卷,微微施加神力,开始了解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任务。 羊皮卷慢慢显出画面,我看到一位满头白的老头,带着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正在口齿不清的许愿:“我,有个老伴儿,身体一直不好,我想让她能多活几年,一辈子跟我受了不少苦,晚年能享些福啊。” 我一听又是这种看似简单,实则庞大的愿望,顿时感觉头大无比。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越是简单的事情其实越难实现,这种现象在我们身边其实就非常普遍,只是我们大多数时间把这些忽略了。比如我们常说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这些口头语,如果只是随便说说那没什么,真要让你去实现,估计面对的难度和实现世界和平没什么区别。 我无奈的摇着头,继续看后面的任务简介。 原来这位老人家是一名人民教师,名叫濮阳,六十年前经媒人介绍,娶了一位名叫杜文娟的农村姑娘,两人虽是经人介绍的婚姻,但一辈子相亲相爱感情非常的好。老人当了三十多年的小学教师,在六十岁时光荣退休,但是老人不甘心就此无所事事,决心利用余热为社会能尽更多的义务,于是他开始资助一些家境贫困的学生,最开始是一个,后来成了两个、三个、四个。随着被资助的孩子越来越多,老两口那点微薄的退休金就开始不够用了。老人一琢磨,干脆找了辆三轮车,每天骑着到处收废品、捡破烂,用换来的钱来资助更多的贫困学生,这一干就是二十年,被资助的学生有一百五十位,前前后后捐出了五十余万。很难想象老人是凭借什么样的信念,完成了这样伟大的事业。 老人的妻子杜文娟也称得上一位伟大的女性,由于老人几乎是在倾尽全力的做慈善,导致家中没有一分钱的存款,有时甚至还会断粮,但是他的妻子从没向他抱怨过一句。 老头每天外出风吹日晒的收废品,妻子则提着个袋子,在河边挖野菜解决二人的三餐,过的很是清苦。所以濮阳老人一直觉得很亏欠于自己的妻子,所以许愿想让她能在晚年多享些福。 按照天堂对于愿望的评级标准,像延寿这种高级愿望,一般人想都别想,那可不是说你有钱,多盖几十座希望小学,多捐出个几十亿就能够资格的。但是濮阳老人的愿望却被通过了,这是因为老人一生心地纯朴、善良,生活清苦,满足,这样一来他所能背负的罪孽就相对很少,加上他一生都在出自己能力的情况下资助他人,所以产生的德望就很多,这一正一反下,老人就积攒了极高的德望。 天堂对濮阳老人的愿望进行审核后,得出可以为杜文娟老人增寿四年的结论。至于晚年享福这件事,天堂也做了调查,杜文娟老人对自己的生活,倒是挺满足的,所以天堂觉得也没必要做出改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人寿终正寝后,就可以直接上天堂与丈夫团聚,想来也算是个美满的结局。 但是现在有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这位杜文娟老人很早就患上了脑血栓和高血压,加之这几年操劳过度,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原本的寿命其实就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如果没有这档子事,老人会在三个月后的晚上,安详的离世,但是现在寿命被突然增长了四年,这病就需要先被治愈,否则就没法兑现濮阳老人的愿望。 我的这次任务比上一个要好处理很多,因为只需要治好老人的病症就行,不需要让她知道那是濮阳老人的安排,这样就好办很多。之后的四年天堂自然会去安排,不需要我去操这份心,所以这次我不用再费尽心机去骗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虽然比较好处理,但是也有比较麻烦的地方,这老人家有病很少去医院,最多在社区门诊里买几颗药片吃吃,所以到现在都对自己的病情一无所知,头晕就以为是感冒了,吃点消炎药不晕了也就不管了。 两位老人一辈子没要上孩子,算是真正的孤寡老人,自然也就没人操心给老人定期的检查身体,所以病症才会隐藏了这么久。 曾今倒是有社区志愿者,上门邀请杜文娟老人去查查,但是老人家脾气太倔坚决不要别人的帮助,所以那次机会也就被错过了。 其实天堂每天都会给我们很多选则的机会,选对选错都会对后面的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这就是命运的体现。 所以我现在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样把老太太送进医院。 看完羊皮卷中的信息,我心情异常的沉重,人世间竟然还有这般无私的人?即便并没有与濮阳老人真正接触过,但他的身影却在我心中无比的高大。 我扪心自问,自己是否也能像他一样,做些既伟大又很有意义的事情呢?答案是否定的,先自己的动机就已经限制了自己,为了伟大而去做伟大的事情,那应该叫作秀。 我用笔抄下杜文娟老人的地址,就背起包出了小区。按照地址我很容易的找到了老人的居所,一栋藏于闹市的六层老式居民楼。 因为开的原因,这栋楼的四周都盖起高大商场和写字楼,而这栋楼就被围在了里面,只有一条两人宽狭窄的通道可以进出,最开始我围着这片大楼转悠了好几圈,都没能现进去的通道,最后还是问了一位路过的阿姨才找到的。 走进里面的院子,就觉得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一样,荒凉的院子中孤零零的坐落着一栋破败的家属楼,由于年久失修墙面的涂料大面积脱落,露出下面的红色墙砖,整个院子的地面都是用砖块铺成的,在一些人不经常走动的地方,还有野草从砖缝里冒出来,对比着周围高大的建筑,让人有很强烈的时间流逝感。 院子里有几个老太太,正坐在一起打牌,见有个陌生人进来四处打量,于是都放下了手中的纸牌,警惕的看着我。 想来这里这么偏,应该很少有外人会走进来,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在这里观察,确实是比较可疑的。 我走近她们的牌桌,满脸堆笑的说:“奶奶们好,我想打听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住?她叫杜文娟,老伴儿是一个老师,不知道你们认识吗?” 听到我是来找人的,老人家们也不再那么警惕的盯着我,但是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其中一位稍显年轻的奶奶说:“你是干什么的?找她啥事啊?” 我不紧不慢的回到:“啊,我们公司老总是个慈善家,一直呢很关注孤寡老人的问题,他听说杜文娟老人一个人无人照顾,所以派我来看看老人,过几天还打算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所以我先来调查一下情况,公司好做准备。”本来这些话都是准备说给杜文娟老人的,但这会儿被问到了来意,也只能先拿出来先搪塞一下了。 这些老人一听我是做公益的志愿者,立马换了态度,热情的招呼我坐下,还切了一牙西瓜给我解渴。一想到自己满嘴谎言的欺骗这些单纯的老太太,人家还对我这么热情,就觉得自己特别卑鄙。 那位年轻的老人对我说:“原来你是做慈善的啊,好,好啊,就是来的太少了,以后要常来啊,咱们这儿好几个孤寡老人呢,有点小病小灾的都没人照顾,可怜的很呢。你说的娟姐,确实就住在这儿,整个院儿里啊就她最可怜了,没孩子不说,去年老伴还走了,七十岁的人了一个人过,真有点什么意外啊,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像这样的老人,你们志愿者就应该多来看看。” “是啊,这一家人可是大好人啊,听说她老头子供着百十个孩子上学呢,老两口天天挖野菜充饥,省下钱供穷人家的孩子上学,一辈子了没存下一分钱。昨天我还见她在菜市场捡菜叶子呢,估计老头子一走她连饭都吃不上了。” “哎,这好人咋就过的苦呢,” “是啊,像这样的好人,政府就得多管管,做了一辈子好事,老了连饭都吃不上,这叫什么事啊。” “就是!是得多管管。” 听着老人们左一句右一句说的热烈无比,我只能出言打断了继续的讨论:“啊,那老人现在在哪啊?” 那位稍显年轻的老人说:“诶呀,早上提着个袋子出去了,可能去挖野菜了吧,一般要到五六点才能回来,要么你在这等等?”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中午一点多,要是在这儿等,老人们估计会继续热情的向我诉说,那我可受不了,毕竟我还是个年轻人,确实不太适合做这种倾听者,于是说到:“我还是先回去和老板说一下情况,下午我再来吧,顺便把给老人的东西带过来。”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章第二节 一听说我们还要带慰问品过来,老奶奶们更加的热情了,纷纷争先恐后的给我指杜文娟居所的具体楼层。八≥一中文≯网 拿到杜文娟老人的具体地址后,我就跑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颅脑科,向那里的医生咨询脑血栓的治疗方法。虽然这次是天堂在延长老人的寿命,但身体上的病症还是要靠凡世的医生来治愈的。 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名叫何蕾,一见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我就自动的把信任值调低了一半,但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大多数医生并不在医院,所以我也就只好将就着问了。 我走到何医生的桌子前坐下,开口询问:“您好医生,我想咨询一下,脑血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吗?” 何医生将一本病例填完放在一边后,抬头看着我,有些诧异的说:“你是在给自己咨询病症吗?” 诶呀,这简直太有戏剧性了,过来咨询个病症,居然碰到个美女医生。何医生的样貌确实很惊人,倒不是那种惊人的美艳,而是一种少见的清新的感。 当被她的目光注视的时候,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天堂的圣光笼罩着,让人无比的安心,镇静。别说自己没病,就算病的真是自己,那估计这会儿也都好了一半了。 何蕾医生见我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于是轻敲了一下桌面说:“你是患者本人吗?” 从她既没有害羞脸红,也没有尴尬愤怒,就可以看出来平时像我这样的癞蛤蟆,估计没少在她面前蹦跶,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丝毫不隐藏自己**裸的目光,随口答道:“当然不是我,是我奶奶。” 这要以前的那个我,这会儿肯定已经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早该收起了自己那些猥琐的想法,夹着尾巴撤退了。但是现在哥们也算是百万级的一个豪了,能随随便便被一个丫头片子镇住吗?开玩笑。 何医生没想到我会对她出的警告置之不理,也有些微微的气恼,但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不好作,你能用生硬的态度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年龄多大?患病多久了?做过什么治疗?” “七十三了,患病有十五年了,没做过任何治疗。”这些信息当然都是我从羊皮卷上查到的。 何医生一听完我的话,就开始愤怒的指责我:“都病了十五年了,你们都没管过?再怎么忙老人的病总该有时间看吧?现在医学这么达,只要早现早治疗,百分之九十的病都能治好,而你们却拖了十五年不给老人看病,现在良心现了,你们这根本就是在谋杀。” 这一通批判把我那颗小鹿乱撞的心,直接给轰碎了,自己这学雷锋做好事,没一点回报就不说了,为啥还被总被误会呢?难道自己长着一张猥琐的脸,可以随意匹配天下所有恶毒的事情吗? “何医生,你是误会了,这位老人不是我亲奶奶。我是一个公益志愿者,一直在照顾这位老人,由于待得时间长了,就有了感情,认了这位老人做我奶奶,实际上并不是一家人。我们公司最近想出钱,为这位老人治疗所患的脑血栓,所以派我来咨询具体情况。”这次没办法了,只能拿志愿者做挡箭牌了,我可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让何医生深深的记住我猥琐的身影,一定得留下一个光明的,正能量的形象,以后才好再接触不是。 她听到我是做公益的志愿者后,态度果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笑着说:“你也在做志愿者啊?我也是啊,你是哪个团体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下碰上内行了,那自己这冒牌志愿者还怎么往下演啊。说来我脑筋转的还是蛮快的,只稍一停顿便有了托辞:“我们是公司内部的公益行为,所以就没参见什么团体。诶,您还没说这个病有办法治吗?需要准备什么吗?”我趁机扭转话题,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病症上。 “病症不急,先跟我说说你们公司叫什么啊?你们的公益团队有多少人啊?诶,对了,你们都在哪做公益啊?你说说看咱们以前是不是合作过!” 我就纳闷了,这么美的一个美女,怎么会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啊?这我上哪知道去啊,平时尽研究苍老师的教学片了,啥时候关心过公益事业啊,在我心里一直觉得那些高级名词,都是有钱人才能去关注的,像我这样的穷**能三餐不饿,就已经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了,哪还有勇气去关注别人过的怎么样啊。 “额,我觉得吧,在这聊这些不太好,毕竟是上班时间,后面还有患者等着呢,要不,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到时详细聊聊怎么样?”这就叫做以退为进,小丫头片子跟我斗,嘿嘿嘿嘿。 “在这聊天好像是不太合适啊。但是吃饭就免了吧,咱们又不熟。我还是给你说说治疗方案吧。” 很显然何医生根本不上我的套,直接就拒绝了,看来这丫头很不好下手啊。不行,我一会儿得想办法,先把她的手机号码搞到手。 何医生翻开自己的一个笔记本,一边翻找着自己摘抄的笔记,一边向我介绍治疗方案:“现在比较主流的治疗方案,无非也就那两种,一种是保守药物治疗,另一种就是动手术放支架。保守治疗需要的时间周期长,治疗效果不明显,但是风险小。颅脑手术的话,见效快,治疗周期短,但是风险比较大。进行哪种治疗方式,要看老人的检查情况,如果不适宜进行手术治疗,那就只能选择药物维持治疗。” “假如老人接受手术治疗,而且手术也成功完成,那需要多久才可以恢复?还有手术做完是不是就彻底痊愈了?” “这个是比较复杂的事情,不能那么单纯的去看待。这个手术是颅内外动脉搭桥手术。这个所谓搭桥,就是在血管堵塞的地方植入个圆环支架,这样血管就被疏通了,但是因为颅脑是个很精密复杂的地方,所以最后的恢复还要看手术进行的情况。关于是否能治愈这个问题,我只能这么说,堵塞的地方被疏通就算治愈了,但是其它血管还会不会再出现堵塞,那就说不准了。” “哦,我基本明白了。我还想咨询一下,关于这个手术的费用不知道需要准备多少?” 何医生皱着两条纤细的眉毛,想了一阵说:“光手术费得话也就需要七八万的样子,但要是算上前期检查,进口支架,和后期恢复治疗所需的费用,大概需要**十万的样子。” “啊!这么多啊?”我被她报出的数字,吓了一跳。我原本觉得二三十万应该差不多的,自己不买车省下的也就够了,可是一下需要九十多万,我也是有点肉疼的很那。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何医生显得有些意外,她出声询问到:“怎么,你们公司没准备花那么多吗?” 对于她的问题,我有些难以启齿,如果真要回答,只能说是我没打算花那么多。九十万啊,等于把我全部都给掏空了,那自己还怎么买房?还怎么泡眼前的这位妹子?就算这位何医生出淤泥而不染,那也绝对不会看上一毛钱都没有的我吧。 我低着头内心中反复纠结,实在是不想就这样被打回到解放前去。 “何医生,谢谢你了。我回去再商量商量吧。”我颓然的从座椅上起来,就准备离开。 何医生却突然出声询问:“你们下次去拜访那位老人在什么时候啊?能不能带上我?我可以去给老人做一些初步的检查。” 由于我脑子里惦记着九十万的问题,所以想也没想就说:“我一会就要去。” “诶,那你等等我吧,我马上就下班了,咱们一起去老人那里。” 我一走出何医生的办公室,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是说明天或者改天才去,那电话不就到手了吗?穷B就是穷B,区区九十万就把自己搞的心神不宁,痛失良机,那以后还混屁呀!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何蕾才收拾完手头的工作,走出办公室。 脱掉白大褂的何蕾穿着一身普通的运动装,一条马尾被随意的扎在脑后,但产生的效果却比精心装扮的还要好。她轻盈的走到我近前,招呼我出。 “走吧?我们是直接过去吗?” “不行,我得先去给老人买点东西。” 我们离开医院打车前往了一家市,我在市的货架间来回穿梭,却始终不知道该给老人带什么东西。 何蕾也许看出了我的窘迫,于是开始替我选择合适的礼物。 “对了,先得问你,你们公司给老人买东西的预算有多少啊?你先说出来,我好帮你选。” 这会儿谁要是报出数字,那就真是二笔一枚了。我很随意的说:“没事,预算我说了算,放心选。” 第二章第三节 得到了我的回答,何蕾开始在各个货架间大肆的扫荡,不一会小推车就被塞得慢慢的了。 可能是出于志愿者的选购习惯,她拿的都是些米、面、油之类生活品,或蛋糕之类的食品,既实用又实惠。 看着在货架间不停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也许她就是我的另一半吧!如果这是有天堂安排给我的,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这帮鸟人了。 何医生可能也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于是回头看了我一眼问:“干嘛那样盯着我?” “我在想,像你这么会过日子,又这么漂亮的女孩,男朋友一定很帅吧?”虽然用的是老套路,但是这毕竟是经过千百次验证的手段,盲目创新有时候会死的很惨。 何蕾的小脸微微红了一些,淡淡的说:“别用这些花招炸我的话,想问就直接问呗。我现在还是单身,没找到合适的呢。” 这家伙太趁我的心了,既然都表明了自己单身,那岂不是……哈哈哈哈。 “不过你也别多想,虽然我单身,但你是没什么机会的,你不是我想要的类型。” “诶,你这什么意思,这刀子扎的也忒深点吧?你又不了解我,咋知道不合适呢?别看我长得些许猥琐,但是内在却是相当晶莹剔透的,不信你可以先试试嘛。” 何蕾听完就对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表面的猥琐我都受不了,哪还有兴趣了解你的内在啊。本姑娘虽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但对于男人的相貌还是有些在意的,所以,你和我的关系,也就只能到公益伙伴这层了。” 她不会是那个骗子天使变得吧?为什么感觉这么针对我呢?老子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走到哪都能被臭婆娘羞辱,这还有天理吗? 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我们走出了市。虽然买到的东西很多,但实际花的钱却只有两千多,这得感谢何蕾丰富的经验,长期的志愿者工作让她很清楚这些老人到底需要什么。 我们这次不光为杜文娟老人买了慰问品,也为那个院子的老人都带了礼物,这样才能像个做慈善的样子。 但是站在市大门口,看着一推车的米面油和食品,我才现我们根本没法拿过去,路过的出租车一看我们身旁的推车,停都不停直接加就跑了。我心里暗暗的咒骂‘要不是老子没驾照,你想拉老子,老子都看不上呢。’ 在路边拦车的过程中,我看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刚好有一家租车行,于是我对何蕾说:“你会开车吗?要不我去租辆车?” “会开啊,但是你为什么不开?不会开?” “我怎么不会?我就是没驾照而已。在这看着东西,我一会就回来。”面对一个美女的鄙视,我极度的不服气,怎奈自己从小到大唯一驾驶过的交通工具,就是那辆二手自行车,实在没法继续抗辩下去,所以也就放弃继续纠缠,转身走向那家租车行。 步入这间不大的租车行,我敲着桌子叫醒正趴在上面睡觉的店老板,对他说:“老板,有车吗?我要租辆车。” 店老板是个微微福的中年男子,可能是这样爬了很久,脸上被压了个大大的红印子。 老板耷拉着眼皮瞅了我一眼,见我的装扮还比较上档次,赶紧坐直了身子开始向我介绍::“有,有,当然有,看你要租个什么样的?宝马,奥迪,雪弗兰,奔驰,红旗,比亚迪,咱这车全。” 听着老板顺口溜似得报出自己的车单,我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位肯定把自己当成待宰的肥猪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要那么好的,有面包车没?我就拉点东西。” “面包车?现在哪还有面包租啊,租金太低车行都包不住本,先生,你是要拉什么东西啊?要是拉货,咱这的车估计还真用不了,都是轿车。”这老板也不急,也不恼,一直带着相对平和的口气,向我解释着。这让我感觉很好,不像有些店的服务态度,一听捡便宜的就恨不得把你像要饭的一样撵出去。 “也不是什么大东西,就是一些米面油之类的,太多了拿不了,也挡不到车,所以才想租一辆。” 我一边向店老板解释,一边隔着玻璃门向他指着推车的地方。 店老板看到只是一推车的日用品,皱着眉头说:“看样子,你是现在就要用啊?” 我点了点头,老板一下难为了起来“咱这儿租车一般是要提前一天预定的,你现在就要用的话,那就没其它车可以选了,只有门口这辆皮卡能马上开走,就是价位……。您看您就拉点这,也是划不来用这么好的车,要不再等等出租试试?”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皮卡,原来是一辆福特猛禽,进门时我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这种高端车也会放在这出租。 “就它了,多少钱?”一看到这辆大皮卡,我就一股的热血直冲脑门啊,这比王总的牧马人猛多了。当初想买车时也看到过这车的广告,但是动辄几百万的价格,直接把我的热情吓退了。不过能租着开开也不错啊。 “这车可贵啊,一天6ooo块。而且得放一万块押金在这儿。”1 “才押一万?谁要是给你开跑了,那你不是赔大了?” “嘿嘿,我们能把这车租出去,就不怕谁敢这么干。不过,驾照,身份证还是要出示一下的,如果不是本地的,我们也是不租的。” 想来这些车行,对这种可能出现的风险,也不会没有办法,再说租车前肯定会有一些审核的,也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人都能租走的。 “行,咱们现在就办手续,我就用一天。” 和老板交涉好后,我叫来何蕾,让她出示了身份证和驾照。当我告诉她租的是门口那辆福特猛禽后,何蕾明显被吓了一跳,赶紧又把自己的证件收了回去,然后带着怀疑的眼神对我说:“你知道这车有多贵吗?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你要是开着车跑了,我怎么办啊?” “喂,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人家老板说现在能开走的就这一辆,我才租下的。是吧老板?” 车行老板漠然的点了点头。 “你看,我可没骗你,我来是想租个面包的,谁能想到这里就这一辆车啊。” 何蕾看到老板替我作证,手上的动作便放慢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我的动机,于是继续对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拿你的身份证啊?我可以出驾照没。” 被一个女人当着别人的面怀疑成骗车贼,纵然我对她很有好感,这会儿也有些被气恼了,我没好气的反驳道:“大姐,人家老板非得要本地身份证,才给租,我要是有早拿了。要不这样,咱也别租车了,你去和那位保安商量一下,咱们借他小推车,直接推着去可好?” 何蕾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炙热的阳光,明白这是不可能,等推到地方我俩估计就得中暑进医院了,最后还是不情愿的把证件又放回了桌子上。 可是这下车行老板又不情愿了,他有些难为的说:“你们俩和着根本不认识啊?那这车我可不敢租了。” 车行老板可不傻,这万一我是个骗子,真把他的车开走了,那他就是能找到这个这个姑娘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是法制社会,又不能像古代一样把她卖进窑子换钱,就算能卖也换不回几百外的价值啊? 我给这个老板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还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作为抵押,可他已经产生了疑虑所以咬死了就是不租,除非我把车全款压在这儿。可是这不是开玩笑嘛?有全款我还租车干嘛?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出电话,想看看有什么人能帮我做个担保,打开电话本里面只有寥寥几人的电话号码,虽然少但是质量还是相对比较高的。 王总倒是蛮合适做这个担保人,有名气也有钱,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再打扰人家就有点显得太不地道,所以我直接排除掉了这个选项。 可是拍掉了王总后,我的电话本例就基本没有什么人适合了,我父母和以前保安队的同事肯定是不行的,至于下面车行经理的电话,雕塑厂业务的电话,午夜寂寞热线的电话,就显然就更不合适了。 看着看着我突然就看到了大飞的号码,这家伙也算是个地头蛇,让他做个担保,估计这个车行的老板,也就只能乖乖认命了。 我想反正我不会少给你租车前,就算恐吓一下也不算不道德,于是我就拨了大飞的号码。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爆呵:“你Tm是谁啊?” 除此之外,电话那边还传来了很大的嘈杂声,听着像是很多人在吵架,时不时的还能听见有人在骂脏话。 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大飞不满的说:“兄弟的电话你都没存啊?亏得那天还拜了把子呢!” 大飞听出了我的声音,连忙解释说:“诶呀,魏哥啊,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和人谈事呢,没看是谁直接接了,兄弟见谅啊。” 大飞正和我说着,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叫嚷。“你Tmd到底还说不说?要接电话滚回家接去。今天这事你说不说了?” 大飞也大声回骂:“netm,跟你就个**,识相的话赶紧带着这帮孙子滚回去,在这撒野,小心我弄死你。” “netm,别以为有炮哥照着你,我谁都不怕,兄弟们给我砸。” “操,你Tm还挺横啊?给我打。” 紧着着就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玻璃破裂,拳脚相交,痛苦哀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用亲眼看就知道那边肯定正开战呢。 我估计大飞也腾不出手来处理我这点破事了,于是说:“要不你先忙吧,我先挂了啊。” “诶,别别,别挂啊。我这不忙,你有事说,好容易接你个电话,什么事都得先放放。” 大飞估计是走远了交战的中心,那边的嘈杂声明显小了很多。 “大飞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在这租个车,结果老板怕我把车开跑了,不给我租,我就想让你做个担保。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事,我这不急。” “不忙,不忙。你在哪家车行啊?你说说我看认识不。” “就是建国路这边,有个市,你知道吗?” “知道,那有个大市。是不是边上那家,叫鸿运租车的店?” “对,对。就是这家,你认识吗?” “那不就老潘的店吗,我们自己人的。这样魏哥,你把电话给他,我给他说。” 一听大飞居然和店老板认识,我心里也算是有了底,这熟人好办事,在中国还是蛮适用的。 我把电话递给老潘,对他说:“麻烦你接个电话,我找了一个担保人。” 老潘拿起电话,也不知道大飞给他说了什么,就看见他尴尬的笑着回答:“你个狗东西,少拿炮哥压我,我要是知道还用的着你来说啊?我知道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收尾去,一会你的店再被抄了。好,好,记得你欠我一顿酒啊。” 说完,老潘挂断电话,抱歉的向我解释:“魏哥,实在是个误会,你认识王总就早说嘛,哪还会出这么多笑话。行了车你就开去吧,用完还给我就行。” 我接回电话,感激的对老潘说:“老板做生意,要是来的人都借着熟人的面子,那这生意还咋做?何况我也不想老麻烦王总。你这有刷卡机吗?我把押金付了。” 老潘连连摆手说:“都自己人还交什么押金,开走就行了。” “那怎么行,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你还是照常收,说不定以后我用车次数多,到时候你给联系几个好车就行了。” 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推诿了好半天,最后老潘还是免为其难的收了我一万的定金,其实做生意的能收到钱肯定要比收不到钱好的多,这要是开出去,碰着划着了隔着熟人索赔都不好追要,到时候吃亏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何蕾自始至终都静静的看我和老潘交涉,等我潇洒的把车钥匙扔进她的手里,她看我的眼神似乎生了什么变化。 开着这么霸道的皮卡,拉着一后备箱的米面油去做慈善,我的心里就特别澎湃,一路上都哼着小曲。 何蕾明显对于开这么好的车也很兴奋,路上不停地感慨这车的优越,听着她嘴里不断冒出的专业名词,我都有点汗颜了。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还是个爱车族。 第二章第四节 等我们重又回到了那个家属院,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由于院子的过道太窄,车子开不进去,我们只好在路边停车,把东西一点一点的搬进去。> 我们把东西都码在院子的地上,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就不知道了,我望着何蕾问:“下面呢?一家一家送吗?” 何蕾估计被我这个冒牌的志愿者也气的够呛,甚至都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始喊:“有人吗?我们是志愿者,来送慰问品的。” 她清脆的嗓音在院中传开,不一会楼上的那些住户就纷纷推开窗户向下张望,但却没人说话,也没人下楼。 何蕾继续向那些住户喊:“大爷,大妈。我是工艺志愿者,来给大家送慰问品的,每家都能领一份的。” 可是依旧没有人出声,这确实有点太不给面子了,以往这些老头老太们,看见有东西送肯定会一窝蜂的来抢,怎么今天这么冷静了?难道是我的猥琐,把这些老人吓到了? 这时我就看见中午和我聊天的那位年轻老奶奶,爬在窗户上不停地朝我挤眉弄眼的挥手。 “奶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老奶奶的举动让我很是疑惑,她的意思好像是让我赶紧离开,但是又不敢出声提醒。 我正思索着这位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何蕾用胳膊碰了碰我压低了声音说:“这些人是干嘛的?” 被她提醒后我才注意到,在院子四周的树木,墙角,棚子后走出了好些人,看来我们刚才搬东西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躲在暗处观察了。 可是这些人想干嘛啊?我回头看了一下已经有些昏暗的过道,里面也站着几个男人,出去的巷子已经被人给堵住了。可是这些人堵我们干嘛啊? 我瞅了一眼何蕾,她到是挺镇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的神色。 我凑近她,小声的说出了我的想法:“这些人不会都是你交往过的男人吧?由于被你伤的太深,组团跑来和你同归于尽的?那你得跟他们说清楚,咱俩可不熟。” 何蕾对于我的调侃无动于衷,只是用胳膊狠狠的捣了我一下。她表情很凝重的对我说:“还有功夫耍滑嘴,这些人肯定冲我们来的,也不知道想干嘛。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跑啊。” 我向四周看看,唯一的出口被对方堵上了,院子这么小就是想周旋都腾挪不开,倒是有几个墙比较矮,助跑一下应该能轻松的翻过去,可是现在身边带着个女人,想翻墙逃跑看来不太现实了,就算明知道这些人不会把她怎么样,自己这一跑都会被传下千古骂名的。 这些人不紧不慢的从四面围过来,眼见局势于我们大不利,我赶紧一手伸进包里握住了那只m1911,另一只手掏出电话就给大飞拨了过去。 可是对方根本没给我呼救的机会,其中一个像他们头领的壮汉,一把就夺走了我的手机,甩手就扔到了远处的墙上,直接摔得玻璃四溅,眼看是报废了。 我胸中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这Tm也太嚣张了,连问都不问见面就摔别人手机,真当我是沙滩王八蛋,想掏就掏啊? 我作势就想抽出手枪,让这货好好认识认识老子,可是胳臂却被何蕾用力的拽住了。 我知道她是怕我冲动起来吃亏,所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攀着我的胳膊。被她这么一拉我也冷静了下来,是啊,身边还有个女孩呢,自己这么一动手肯定难以自顾,那她说不定就要受委屈了。 我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对着那个领说:“咱们没什么过节吧?有什么事说出来,真是我们错了,我们绝对认。” “过节,那可就大了去了,不过说出来你估计也不知道。我们也就给你带句话,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滚出这里,别以为自己真接了个好工作,什么事都敢参和,小心知道的太多把小命给丢了。” 这人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浑身一颤,这些人到底是谁,听意思这些人对我的身份很清楚,甚至还在暗示我,他们和天堂是对立的。 “你,知道我是谁?”我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知道,不但知道你是谁,你在为谁工作,还知道你家在哪,家里都有谁。所以,听我一句劝,离这些事远远的,别再回来了。” 这人一说出我家的情况,我就想起来前段时间回家时,跟踪过我们的人。自己怎么这么蠢啊,吹了几天空调,就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距离上次被堵在王总公司才一个多月,又被堵在了这个破院子里,看来脑残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现在人家还摸清了我的底细,那还怎么跟人家斗啊,这么看来只能以和为贵了,不然咋办?总不能真让这帮人去抄了我家,绑了我父母吧。 “好,同意,大哥你说啥就啥。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滚出这里。放心,我也是被那些人骗的,对他们没什么感情。” 我态度突然一个急转弯,把这位头领都搞蒙了,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 何蕾一听我的话,鄙夷的看着我,一把就抽回了搀着我的手,愤愤的说了一句:“懦夫。”转头就不看我了。 懦夫?我靠,人家要是知道你家的门牌号,我看你得瑟不?我也懒得理她,继续对那个头领说:“您别不信,我说真的呢。只要你们别找我家的麻烦,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做。” 这个领明显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向左右的同伴看,想征询一下该怎么办,但那些手下也有点犯难的对他摇头。 我心说这还犹豫什么啊?不就是想让我服从吗?老子现在点头哈腰的那么配合,还想怎样啊。 那领实在拿不定主意,就拿出手机走远了些,打电话去了,估计是在咨询他老板。 这会儿我才有功夫仔细观察这些人,他们的穿着都非常平常普通,多数都是些寻常的休闲装,有些还穿着某某快递的工装,看着都不像是坏人,这让我很是纳闷。 那个领挂断电话后就又走了回来,对我说:“你能懂事很好,但是我们头不相信你会这样这么容易就屈服,所以,我们还得给你一些教训。兄弟们,动手。” 诶呀,这Tm的是什么逻辑啊?抬头也打,低头也打。那还费那么多话干嘛。 既然今天非得干一架,我也不用再装孙子了,指着这个头领就骂到:“你Tm当我是怕你呢?老子干…” 我死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何蕾飞起一脚就踢在了这个头领的下身处。他一直在跟我说话,所有的戒备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而何蕾站在我旁边半天都没出一声,慢慢都快被忽略了,这会儿突然难,确实让人猝不及防。 领被一脚踢中要害,疼的一声惨叫,直接就躺倒在了地上,看他疼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由于何蕾的这一脚踢得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好半天都没人有动作,直到对方中的一人大喊了一句:“打!”才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围着我们的这些人纷纷抄起手边的木棒,砖块向我们扑过来。 离我们最近的两个人,只有两步的距离,喊声刚起,对方的拳头就已经送到面前,我低头轻易闪过,紧跟着送出一记直拳,正打在这人鼻梁骨上,仅一拳他就倒地呻吟去了。开玩笑嘛,也不问问老子中了几年地?敢跟我动手? 收拾了这人,我再回头看何蕾,却见原本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正捂着腰痛苦的扭动着。我靠,这婆娘原来还会两下子?看来以后和她说话是得小心一些了。 没时间细想,那些较远的人就已经冲到了身边,我一看对方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法对抗,就一把拉过了何蕾,将她护到了身下,紧接着那些木棍、拳脚、砖头就砸了下来,全都招呼到了我的背上。 他们下手特别的狠,几乎每下都会使出全力。 我的头不知被什么打了一下,没感觉有多疼,但是血却流的不少。 何蕾现了我头上的血正在不停的滴下来,急的哭了起来,她拼命挣扎想推开我,但因为被我抱的太紧,而挣脱不开。 她痛哭着大喊:“别打了,别打了。他快被打死了。求求你们,快住手吧。” 但是她的哭求并未能制止这些人继续施暴,我渐渐的有些意识丧失的征兆出现。我也知道再这么让打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但是有啥办法呢,总不能撇下个美女自己跑了吧? “喂,你们干嘛呢?”我正被揍得快要撑不住了,忽然听到有人出一声呵斥。 一听到这声音,我顿时心中一喜,赶紧出声喊到:“大飞,快救我啊。” 大飞原本看不到被围住的我们,听到我求救才现,原来这边被群殴的就是我,于是张嘴便骂:“操,你们Tmd不想活了是吧?给我打。” 那些大飞带来的打手,一得到命令就如饿虎下山一般扑了上来,两帮人顿时战做了一团。 小小的院子里几十个壮汉在一起搏斗,这可把楼上的住户给乐坏了,好久没有这么好看的戏了。有些老头还搬了把椅子,端着茶杯趴在窗户上指点起来。 “诶,那个黄毛,你倒是用扫堂腿啊,这小子下盘不稳,你看不出来啊?” “那胖子,你别老是用左勾拳啊,对方都看出你拳路了。” 这个武学老头正说得起劲,旁边窗户的另一个老头不乐意了。 “老刘啊,就你那两把刷子,还装高手呢?那胖子是个左撇子,不用左拳,哪来的力气啊?” “嘿,老李啊。你还别不服气了?我可是练过十几年的正宗洪拳,你不懂就别瞎插嘴。” “洪拳怎么了?你要是利害怎么不下场,也露两手?“ 场下激战的人群哪还能在乎这几个老头的意见,都是顺手抄起什么就使什么,这边身着某某快递工服的壮汉刚一砖头拍翻了个黄毛,紧接着就被另一个绿毛一脚踹到了地上。一个杂毛见有便宜可占便跑过来想踩几脚,没想到却被那个领一下扑倒。小院的每个角落都上演着精彩的综合格斗,拳来脚往好不热闹。 大飞急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和手下一起动手,把我扶了起来,看到我身下护着个女人,也是一愣。 我起身站直身子,脚下却有些踉跄,在额头摸了一把,手上就沾满了血。 何蕾到现在还在不停地抽涕,起身后看到我满脸的血,关切的问:“你怎么样啊?你流了好多血,赶紧去医院包扎才行,不然会感染的。” 女人就是女人,就我这满头满脸的血,还用问吗?当然有事啊。不过现在还顾不上这些,因为我现那些围攻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在逃跑了,好几个脑子活的都已经翻墙跑掉了。 我扯着大飞的袖子说:“不能让他们跑了,这些人身上有重要线索,得抓几个。” 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样子,大飞虽然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但还是对手下们喊:“别让跑了,给我扣几个。” 但是这命令还是下的有点晚了,对方的那个领身手很是了得,手里拎着两把折凳,左突右冲的帮自己的手下逃跑,最后自己又堵在巷子口断后。 大飞带来的这些人,虽然数量比对方多,但是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面对这个玩命的壮汉,都只敢围着大呼小叫的作势,却没人敢上前硬拼。 眼见那些人都跑的没影了,大飞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朝那领走了过去。顺手夺过一个光头手里的木棒,就和那壮汉领战做了一团。 大飞出手果然比那些混混们凶猛的多,一根木棍被抡的呼呼作响,虽然谈不上什么招数,但是攻击性十足,谁要被这一棍打中,估计好受不到哪里去。 虽然大飞在气势和实力上,高出这些混混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在这位领面前,依旧占不到丝毫的便宜,期间还被对方的折凳在背上狠狠的拍了几下,但是凭着这股凶猛的劲头,大飞也没有落尽下风,瞅准一个机会,他一下打掉了对方的一把折凳。 其余的混混见对方武器脱手,也趁势一拥而上。那壮汉本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被人群这么一冲立刻招架不住,直接就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第二章第五节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八一小说网 我看到战斗已经结束,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真要是让这伙人都逃走了,那自己真就得带着父母远走高飞去躲难了。 我走到被压在地上的领前,照着他的脸就踩了两脚,大声问他:“你们到底是谁?” 这家伙倒也硬气,被踩了两脚却一声都没哼,把头转到另一边去,摆出一副甭想让老子开口的架势,倒也和他的那股凶猛劲挺般配。 见他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我冷笑着说:“被在我面前还想装硬汉?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明白,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一会儿让你尝尝辣椒酱加孜然的味道。” 这样的威胁对他没起到一点作用,反倒把大飞说的异常尴尬。 我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找到了一个破烂的旧钱包和他的手机。钱包里只装了两百多块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在夹层中我翻出了他的身份证,这才知道,他叫韩威,1982年生人,显示的居住地址就在本市,我对他说:“这位韩壮士,怎么地?家里有亲戚吗?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如我替你去传个信?” 拿到他的电话我翻开通话记录,找到了最后那通拨出的电话,这个号码正是韩威最后请示时所拨打的那个号,在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魏大师。 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记得有段时间王总就一直称呼我为魏大师,难道这个名号都有人要抢?而且居然也姓魏,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我正在琢磨这一连串事情的玄妙之处,犹豫着要不要拨通这个电话,听听那边到底是谁的时候,巷子外面却驶来了几辆警车,七八个警察快步走了进来。 而走在他们前面的居然是王立旬,当他看到院子里影影绰绰的站着这么多人时,额头顿时就扭成了个川字。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小混混就畏惧的低下头往一边躲,那些跟来的警察也不客气,上来就大声的呵斥,让那些小混混整齐的在墙边蹲下。 王总走过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韩威,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我,最后冲着大飞吼到:“大飞,怎么回事?我让你来看看,你却带这么多人跑到这打架,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待了?” 大飞委屈的低着头,小声的抗辩到:“王哥,我不不想在这打架的,这不是听到魏哥有麻烦过来帮忙,害怕人手不够才多带了几个弟兄。” 我赶紧上来解释:“王总,真的不怪大飞兄弟,我今天是被人堵在这了,有十几号人呢,要不是他带人来的及时,我今天估计就要挂在这儿了。” 王总对我的态度明显要好很多,他拉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魏大师,你不知道情况,像今天这几十人在闹市区械斗,动静太大了,弄不好大飞就得进去吃牢饭的。” “这怎么叫械斗呢?对方十几号人在这行凶,他们制服了歹徒,怎么样也算是见义勇为啊。法制社会也得讲理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些情况得分人。大飞他们以前就经常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在局里都是重点看护对象,为了维护安稳,局里对他们的态度是绝不姑息的,只要犯事,不管什么动机,就得受惩罚。所以今天他们只要动了手,就算是扰乱社会秩序,更何况聚众械斗,局里的领导是不能容忍的。” 我听得有些愤愤不平,这是个什么道理啊。不过我其实也能理解这样做的初衷,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安稳生活,也就只能牺牲这些捣乱分子的人权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对王总说:“诶,还没问呢,你怎么来了?” 这时一名警察朝我们走过来,王总偷偷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对我说:“回头再说。” 那警察走到我们身边,王总便向我介绍:“这位是咱们分局的张警官,是我以前在部队时的老战友。” 这位张警官和王总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部队严格训练的。 随后又向张警官介绍我:“这位是我们公司后勤部经理,魏藤远。” 张警官向我点了点头示意,然后对王总说:“老王啊,你不是说有人行凶吗?怎么全是你的人啊?” “这,这我也不清楚。小魏是当事人,你可以问问他。” 张警官继而转向我,看到我满脸的血,便问到:“你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还撑得住,没事,您就问吧,这里的事情我是最清楚的。” 张警官从身后掏出一个笔记本,开始一边询问情况,一边做记录。 我基本按照实情向他做了汇报,但是至于什么对方幕后老板的事情,我自然没必要说的。 张警官认真的记录了我所描述的情况,然后合上了记事本问:“打你的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我!” “那就先这样吧,你就先去医院看伤,如果想起了什么线索,记得及时通知我。” “诶,张警官,那大飞他们,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啊?” “先带回局里,可能要关几天了。” “可是他们是过来帮我的啊?” “帮人和聚众打架可是不能混淆的,他们如果知道这里有人行凶,就应该先报警。可他们并没有报警,还聚集人手赶过来,这就算是有组织的参与械斗,已经可以算扰乱社会治安。好了,我们也得走了,有什么意见到分局反应吧。” 这张警官还真是很不给面子啊,明知道这些人都是王总的手下,却依旧严格处理。也不知道此时看到这样的警察,我是该欣慰呢,还是该郁闷呢? 他正要转身离开,一位警员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转头问我:“凶手的钱包和身份证是不是在你那?这些都是物证,麻烦你交回来。” 我乖乖的把手里捏着的钱包递了过去。 张警官又指着我:“这个也是凶手的吗?” 我赶紧摇着头声明:“这个是我的,他的手机在那边,墙边摔碎的那个就是。” 那个警员捡起了那台已经报废的手机,跟着张警官就准备走出小院。可是小院中却响起了杂乱的掌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原来是楼上的那些住户们,正站在窗边向楼下鼓掌。下面的民警自然认为这些掌声献给自己的,于是纷纷向楼上的住户们挥手还礼。 这时那位相比较年轻些的老人,在何蕾的搀扶下走到了大飞面前,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谢谢你们啊,今天要不是你们打跑了那些坏人,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代表我们全体住户,感谢你们出手相助。” 大飞被搞得有些尴尬,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们,即将要被带进局子里去了,却冒出了个老奶奶对他们称颂,由于平时很少能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此刻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你能挠着自己的光头嘿嘿的傻笑着说:“大娘,您客气了,不用谢的。” 而此时场上最尴尬的并不是他,那些刚刚还热情挥手的警察们,一个个都僵在了原地,高举着手也不知道该继续摇呢,还是该放下。 张警官脸色铁青的走到老人身边,敬了一个礼然后问到:“大娘,事时你在现场吗?知道事情经过吗?” 老人说:“知道,知道。整个事情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你们可不能错抓了好人啊,不能错抓好人呐!” “大娘,您先别激动,您仔细说说事情经过,如果是好人,我们绝不错抓的。” “今天下午啊,我们院子突然来了一伙人,有十好几个。他们来了二话不说就剪了我们的电话线,还挨家的搜走了手机。他们还威胁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让我们待在自己家,不许出门也不许大声喧哗,要是我们不听,他们就要防火烧了我们整栋楼啊。我们看那伙人凶神恶煞的,都害怕的躲在家里不敢出声,想报警可连个电话都没有。后来小魏给我们带慰问品过来,那伙人上来围着小魏就打,差点没把他打死啊。再后来他们就赶过来,跟那帮坏蛋打,才把那些坏人给打跑了。所以他们不是坏人啊,我们这一楼的住户都能证明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老人家这话一说,楼上的住户们纷纷响应。 “就是啊,警察同志,那些坏蛋就是被这些人打跑的,我们都看着呢,不会错的。” “就是啊,我可是老兵了,好人坏人能分清楚的,这些人真是帮我们的,不是坏人。” 眼见所有的住户都在向大飞和那些手下求情,张警官也明白民意难犯的道理,仔细的记录了住户反映的情况后,对着大飞说:“既然今天事情比较特殊,那就算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下次我再见到你带着一帮人出来,就算是出门溜个大街,我也照抓不误。你听明白了吗?” 大飞很服从的点点头说:“张警官,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随后张警官就带着人离开了,那个叫韩威的领也被警车带走了。 蹲在墙角的马仔,却一脸的不可置信,想来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跟人干完架还被赞颂,连警察都没有刁难他们,以至于他们都有点不太相信的感觉。 可能是被这些住户们的行为触动了,这些平时欺软怕硬的小混混们,都自觉地开始打扫一片狼藉的院子。在何蕾的指挥下,将那些慰问品扛上楼,一家一家的送了过去。而那些住户们也很热情的为他们倒水,烟。受了些伤的马仔,还得到了住户们送来的紫药水、创可贴等物品。 何蕾向住户们讨来了纱布,为我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还一个劲的催我去医院。 但是现在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被带走的韩威身上,这人知道那么多我的事情,而我对他和他身后的势力却一无所知,这可是非常危险预兆,如果不搞清楚这其中的缘由,那以后我连过马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了。 我把大飞和王总拉到角落,急切的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有麻烦?” 大飞说:“你不是给我打了电话吗,我一接起来就听见咔的一声,我还以为你撞车了呢。可是后来我就听见你们的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就给王总打电话说了一声,说你可能有麻烦了,然后就带着人找过来了。”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那部手机摔出去后,只是摔烂了屏幕,电话还依然处于通话状态,幸好仍的不远,让大飞能从传来的对话中听出端倪,不然今天可就要惨了。可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地方的?我又问他:“你们怎么知道到地方的?我记得我没说过地址啊。” “这有什么难的,你租的那个车上有gps,我们查了行驶路线就找到了。” 我继而又转向王总说:“王总,你呢?怎么会带着警察过来啊?” 王总尴尬的回到:“还不是因为我送你的东西!我一听你这出了麻烦,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生怕你一冲动干了傻事,所以叫了我的战友赶过来处理。” 楞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王总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他送给我的那只手枪。其实刚才也有过想要拔枪反抗的想法,但是最终我还是克制了下来,对方都是空手来的,最多也就是干架的范畴,如果我真的掏出枪,那性质可就升级了,对方就算最后被我制服,我也没法向警察交代枪的来源问题。何况当时韩威只说是要教训一下我,并没有要杀死我的意思,所以再三的衡量了其中利害,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王总啊,你想多了吧?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二吗?好了,这些我清楚了。我现在有一件急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具体原因我不能跟你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会危及到我的生命。如果能把他给我抓过来那是最好的,如果不方便您看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去?他身上有重要的信息我必须得知道。王总,这件事真的是十万火急,我只能求你了。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请你相信这事情对我真的非常重要。”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二章第六节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八一≥中文网 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王总为难的说:“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实在有点出我能力范畴了。你刚刚也看到了,虽然他是我的战友,但是只要是涉及到原则的事情,他照样不会给我面子的。” 自己的要求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毕竟是法制社会,不是你有钱就能想干嘛就干嘛的。 大飞突然开口话:“不用那么麻烦,他在里面关不了多久的,等他一出来我们半路堵他就行了。” 我一听这个办法确实可行,至少比我的提议要实际很多,我询问王总:“你估计他会被关多久啊?” 王总想了一下说:“对方这次虽然搞得动静很大,但是性质却没那么恶劣,一没用什么凶器,二虽然收了住户的手机,但是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也算不上抢劫,充其量也就算个寻衅滋事,关不了多久的。这里面你伤的最重,如果能鉴定个中等伤残,再上告的话,估计能关他最少三年。” “不告,坚决不告,我自己认了,也不申请赔偿。这样他多久能放出来?” 王总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说:“那就没几天了,最多七天应该就能出来了。” “好,那就等他出来。王总麻烦你帮我多留意他出来的具体时间。大飞也要麻烦你帮个忙,等他出来的那天,给我找几个能打的兄弟,到时候我们半路上截他。” 王总本质上是不愿参与这种事情的,毕竟他的身份还是个商人,如果这事是别人的请求,那他可能早都扭头闪人了。但是对于我,他还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但是大飞就不一样了,他绝对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听我要他帮忙绑韩威,连忙小鸡啄米似得不停点头。 敲定了具体的方案,王总就带着大飞一干人离开了。离开前王总非要带我先去医院看伤,可是我今天最主要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所以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和何蕾上了家属楼,找到了杜文娟老人的房门。 由于我白天来过的事情,杜文娟老人已经得知,一见我们上楼便早早的打开了房门,在门口等着我们。 进屋落座,我打量着这间破旧的住宅,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直以为自己住的那间,已经算是现代人类所能居住的最差房屋了,可见了杜文娟老人的住处,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房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房子虽然是正规楼房,但是已经使用了快五十年,所以房子状况很差,四周的墙皮大块大块的脱落了很多,露出的腻子因为常年的氧化,已经变得黑漆漆的,让人有种很脏的感觉。 家里没有一件电器,除了一张老式的双人板床和几张旧木桌子外,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在房间不走人的地面上铺着好几张报纸,报纸上晾晒着很多苜蓿菜,估计这些就是老人白天去河边要挖来的野菜。除此之外,房间中只要有空隙的地方,就塞着成堆的旧瓶子,使整个房间看着像个垃圾站一样凌乱不堪。 看着老人这般的生存环境,我和何蕾都觉得心中酸楚异常,也许就是这种心酸的感觉,才会让无数的人,义无反顾的投身到慈善事业中来吧。 濮阳老人一生为别人付出,这份善举的后果怎样也不该让他的妻子来承担啊。我心里暗暗做了决定,一定要想办法给老人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由于前面出的事情耽搁了时间,所以我们就没有太多停留,怕影响到老人休息。 何蕾为老人做了一些初步的检查后,我们就告辞离开了。临走前我对老人解释了此次拜访的原由,告诉她我们老总热心慈善事业,想为她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让她这几天不要外出在家里等。 考虑到老人的生存状况,我们又找到那位热心的年轻奶奶,请她帮忙先照顾杜文娟老人的饮食。 这位年轻奶奶姓程,也是这里的老住户了,平时就是院子里最热心的人,受到我们的嘱托,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为了不让好心的程奶奶受损失,我硬塞给了她几百块钱,作为杜文娟老人的伙食费。 从院子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夏日的夜晚还是很热闹的,路边随处可见的烤肉摊上坐满了纳凉的人,三五一桌的喝着冰镇啤酒,时不时响起一片的欢笑声,但是谁会知道在这繁华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的心酸。 何蕾驾驶着大皮卡一路向医院驶去,虽然我再三向她表示,自己的伤势根本不用去医院,她还是坚持要让我去检查一下才好放心。 路上她向我简单介绍了杜文娟老人的病情,从她的描述来看,老人的病情显然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虽然做出具体的诊断,还需要借助一些专业的检查设备,但仅凭初步目测和了解到的情况看,估计病情已经相当的严重。 “我估计杜文娟老人的情况,可能没法承受一场手术,年纪太大不说,还患有高血压,这样的情况是没法做手术的。作为医生,我只能建议进行保守治疗更稳妥一些。” “保守治疗肯定是不行的,有些情况你不知道。你就直接告诉我,这样子动手术成功率有多大?” “能有三成就算运气很好了。” “行,有一成就够了。” “你们疯了吧?如果手术失败,你们老板几十万的手术费就算是白费了。还不如留下给老人买些药呢。这帐你都不会算吗?就算你们不在乎钱,也得替老人家想想啊,要是出现意外,那可是要送命的啊。” 对于我的说法,何蕾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想来也不奇怪,把明知道下不了手术台的病人,硬送上手术台,这样的行为基本属于草菅人命了。像何医生这么有正义感,又是个内行,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弊呢。 但是我也不是在瞎胡闹,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方法,是因为我有把握让老人家的手术百分百成功,有上面的鸟人罩着,就算做手术的是个二把刀的兽医,也能顺利的完成手术,但这些我又怎么敢和她讲明呢。 “何医生,你要相信,我们绝对是为了老人着想,才会这么做的。你知道杜文娟的丈夫是谁吗?” 何蕾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去年报纸上报到的那个收废品,捐款资助贫困学生的老教师,濮阳。有印象没?” 何蕾恍然到:“哦,原来是他啊。也不对啊,我记得当时有好多热心人给他们捐过款的,怎么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这就是问题关键,这位杜文娟老人脾气太倔,一心要继续濮阳老人的遗愿,所以把那些捐款又全都捐出去了,自己一分钱也没留下用。其实当初拜托我们给杜文娟老人看病的,就是这位濮阳老人。也就是在他去世的前两个星期的样子,当时我老板想为濮阳老人做点什么,就征求了老人的意思,结果他只希望能把老伴的病治好。其实我们是在完成老先生的遗愿,即便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们也愿意试一试。这下你懂了吧。” “可万一,手术不成功,那……”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早都调查过了,老太太的病已经很糟了,就算维持治疗也活不过三个月的,所以趁现在还有条件能做手术,就试一试嘛。” 在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真假参半的忽悠之下,何医生最终还是妥协了。她也明白如果没有我口中的老板资助,老人就算想要医治病症都没有足够条件,本来必死的结局,如今有机会博一线生机,也算是赚到了。 最后我们商定,三天后由我带杜文娟老人,前往何医生所在的医院,进行手术前的检查和准备治疗,等老人身体条件调整到最佳状态,便实施手术,整个手术由何医生亲自主刀,而我则负责协调公司,提供一切的费用支持。 我们到达医院后,何蕾带着我去做了检查,结果和我估计的差不多,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重新上了药换了纱布,我就跟她互相留了号码,各自回家了。 能拿到何医生的号码,我本来是该好好庆祝一下的,但是一想到父母那边随时可能会有麻烦,我就没那个心情了。 当夜就搭车往家里赶,这个时候一定要快,可以理解为我在和准备报复我的人抢时间,稍有犹豫就可能造成大错。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由于没有手机我就只能使劲的砸我大伯家的房门,叫醒里面的人。 我父母见我半夜急匆匆的跑回来,头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以为我惹了什么大麻烦,跑回来躲难来了。 房间里,我父亲焦虑的抽着烟,严厉的对我说:“蛋蛋,你老实说,你那些钱到底是不是正路来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啊?” 我从老爸的金丝猴烟盒里也抽出了一只,点上砸了几口,回到:“怎么可能,我都说了是我女朋友给的,你们就别乱猜了。我才没有干坏事呢。” “那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没干坏事谁打你啊?” “抢劫的,我碰上劫道的了,我跟他们干了一架,伤是他们打的。” 老爸带着狐疑的眼光盯着我说:“抢劫的?这城里那么多警察,还会有抢劫的?那你不去派出所,半夜跑回来干啥?” 我面不改色的回到:“我身份证让他们抢走了,人家当时说要找家里麻烦,我怕他们真的跑来闹事,就回来看看。诶,我这头上流了这么多血,回来没人疼没人问的,怎么还把我像犯人一样盘问来盘问去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 我老爹就是这样的脾气,一辈子讲究正派,凡事宁可自己吃亏也不做亏心事,听着好像挺正气的,可代价却一点不小,别人都家致富奔小康了,就我们家还过着解放前的生活。人要是太讲究正派,脑筋就会束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好人,都过着穷苦的生活。 如果今天我真的犯了事,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挥舞着大义灭亲的旗帜,把我这唯一的儿子交给警察的。 我编了一个绝佳的谎言,总算是把他二老蒙过去了。 我告诉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想送他们去外地亲戚那里占时住一阵子,但这个提议直接被老爸否决了,当然还是因为老爸那一身的正气,促使他不愿意落下个外出躲难的名声。 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气的我都想把他给绑了带走。 大伯一看谈不下去了,便出言向我解释说:“跑啥啊,跑的远就安全了?村里有治安队,还有这么多乡亲照应着,他们真要是敢来,你看全村人不打死他们。” 我大伯在村里可算是个厉害人物,从小就匪气十足,跟人动手打架那可是出了名的下手重,后来村里组织治安队,大伯毫无意外的当选为队长。手下带着十来个精壮小伙,主要负责在村里抓个贼,防个盗的事情。 所以真有人敢来找我家的麻烦,大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就光治安队的人,对方也得好好思量思量。 既然大伯都做出了承诺,我也不能再强求什么,只好乖乖的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去了家里的工地,想看看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没想到这个王总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这房子完全是按照别墅建造的嘛。主体已经完工,工人们正在进行室内的装修工作,看样子再有一个星期就能彻底完工了。看来有钱就是好啊,盖房子都比别人快很多,这才十几天的样子房子就盖好了。 对于房子我到不怎么关心,只要住着舒服就行,没什么特别要求。但是后院的祠庙是得好好看看去,那可是答应牛哥的事情,无论如何得办好了,要不以后就没人再给我撑腰了。 祠庙的外观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一个水泥房子而已,面积很小只有六七个平方的样子。 但是一走进祠庙内,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只见祭台上摆着一个威武的牛头全身雕像,只是这雕像怎么这么霸道啊?这哪是牛哥啊,这分明是牛头人的酋长嘛。尤其是那根摆在脚边的木桩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二章第七节 我迫不及待的掏出联络盒,就开始呼叫牛哥。≥ 要是他看见这么威武的雕像,那脸上得是何其精彩啊? 牛哥出现后,我就拿着联络盒,在雕像前上下的扫了一遍,还拍了个全景。 我问牛哥:“怎么样牛哥,哥们给你整的这个祠庙不错吧?以后你就有自己的祠庙了。” 我原本以为老牛看到这么个雕像,肯定会气的火冒三丈。谁知这老牛居然俏着大拇指,直夸我干的漂亮。 “老弟啊,这雕像弄真不错,特别能展现我的英武身姿。这份恩情,哥哥我记下了。” “客气了,牛哥。咱们什么关系?不过最近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啊?上次托王总从酒厂搞了些原浆酒,都没舍得喝一直等你来呢。” “最近实在太忙了。中东那边一闹腾,每天下来的人就突然多了不少,而且还是一批一批的来,整的我们手忙脚乱的。” “诶呦,没想到你们还是个跨国企业啊!中东那片的业务你们也管呢?” 牛哥无奈的耸耸肩说:“我们的原则就是,全世界人民都是平等的!” 扯了一会儿闲话后,我转入了正题,把昨天的遭遇如实的告诉了牛哥,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可是他听完却一点都不相信,非说我在骗他。 “老弟啊,你说的这是不可能啊。天堂管理处对于信息泄漏的事情,都是有备注记录的,像这么大规模的核心机密泄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八成是人家诈你呢,结果你还真上当了。” “诈我?”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对话,包括前后生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对方不可能只是诈自己。但是又没有什么连贯的线索,所以很多事情现在都被谜团笼罩着。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还有韩威给我下的威胁,让我赶紧离开这座城市,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的存在到对他们产生了什么影响,以至于需要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离开这个地方?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天堂信使的身份,比较符合条件。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不是因为钱而找我麻烦,那就只可能是因为我的工作,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可到底影响到了他们什么,现在还没法推断。我到现在为止就接了两个活,一个是失踪儿童,一个是孤寡老太太,这两个人归根结底都是些普通人,我实在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蛋蛋啊。你没事吧?你跟谁说话呢?” 我正和牛哥讨论的热烈,老爸却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对着个镜子自言自语,还以为我脑子被打坏了。 老爸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联络盒都差点摔倒地上去,不满的对他说:“爸,你走落咋不出声呢?想吓死我啊。” “大白天的你在这自言自语,到底谁吓着谁啊?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我一本正经的指着牛哥的雕像说:“我在求神呢。保佑我继续财。” 老爸看了一眼那雕像说:“对了,你供这么个玩意在家里是要干嘛?那天送过来,把你妈还吓了一跳。现在村里人都说咱家在供妖精。你现在赚钱了也不能胡整啊。” “妖精?他们知道个屁。这可是个大英雄,雷霆崖就指着他一个人顶着呢。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记住啊,你儿子财运就全靠他撑着呢,每天四只清香不能断,你这边要是断了香火,我就又成穷光蛋了。” “你说上四只香没搞错吧?那可是拜鬼的?神仙都是三只清香。” 我也懒得再编故事忽悠老爸了,只让他照着做,别管其它的事情。 家里既然有大伯照看着,我也不用在这里守着,待了一天就告别了父母又返回了城市。 我重新购买了手机、补了卡。先给何医生拨了个电话,询问医院那边安排的情况,得知她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院长听说是濮阳老人的妻子来看病,二话没说就批了一间独立病房,供治疗期间使用,还通过关系安排了几位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给杜文娟老人会诊。 随后我又和王总通了电话,询问韩威那边的情况。王总告诉我,这些天公安一直在查,但是没什么进展,这人咬的很紧什么也不说,调查了一圈也没现什么重要线索,估计再过四天就会被放出来。 我大概衡量了一下时间,明天先把杜文娟老人接进医院住下,然后腾出手处理韩威的事情。等老人做完手术,我再想办法去找那位魏大师,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当天我只去银行取了些钱,准备了些医院要用的东西,就回了绿茵小区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文娟老人的住处,准备接老人去医院治疗。但是很意外的是,她却不在家。我向楼下的程奶奶打听老人的去向,被告知杜文娟老人昨天就被我们公司的人接走了。 “什么?我们公司的人?他们没说接娟奶奶去干嘛?” “只说是去医院检查身体,我以为这是你安排的,也就没多问。怎么,这事情你不知道啊?” 我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赶紧给何蕾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她们医院接走了老人。 何蕾说她一直在等我送老人过去,怎么可能自己派人去接,她很肯定接走老人的人,绝对不是他们医院派去的。 我不死心又分别给王总、大飞拨去电话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事情至此已经很明显了,有伙人打着我的旗号,把老人家给拐走了。可是为毛他们要抓个老太太呢?你说劫财劫色都沾不上,就算绑架勒索都找不到个亲属。能绑这么个老太太,这人得是多变态啊。 我掏出联络盒找到牛哥,急切的说:“牛哥,我这出事了。杜文娟老人可能让人绑走了。” 因为牛哥是我的监察员,对于我接收的任务有知情权,所以我不用重头再向他解释一遍,省了我不少口水。 牛哥很诧异的问我:“你逗我吗?杜文娟年纪一大把了,又没有钱,谁会绑她?” “这你得去问绑匪了,我要是能回答你,那我也成变态了。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先找到人再说。” 牛哥见我这么急,可能也猜到这边的事情有点异常,于是简单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中断了联络,答应帮我去申请些上面的协助。 而我也开始动所有的关系网,来寻找老人的去向。 王总联系了那位局里的战友,帮我在监控上寻找线索。 大飞和炮哥开始在自己的圈子里打听,并把风放给了手下,让他们留神本地一切可疑的人。 之所以动这么大的阵仗,是因为我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从我接手这份天堂信使的工作开始,就一直不顺,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导致原本简单易行的任务,状况百出难以应付。 如果不是老人被绑走的事情生,我还一直认为之前生的都是些巧合而已,但是如今这一切,让我愈觉得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中阻挠我的任务。 如果被我猜中,那这事情就变得很复杂了。搞不好我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我焦躁在路边踱着步子,心里暗自祈祷王总那边能有什么突破。 先带来反馈的是牛哥,他通过联络盒对我说:“老弟啊,我从米娅天使那给你申请了神技协助,估摸着一会就该生效了,你多留心啊。我这还没腾出手,等我忙完就来帮你查这个事情。” 中断了和牛哥的联络,我就开始留神自己的感觉,等待神技的生效。这样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我就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准确的说,是我的嗅觉生了变化,好像更灵敏了。 我试着深吸了几口气,原本简单的呼吸动作,此刻却成了复杂的气体鉴别过程。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气味,只要一通过我的鼻腔,大脑就能把这些气味的细节,如罗列表格一般清晰的区分开。 我甚至能轻易的区分,周围的女性中有多少是在生理期的。 百米外公厕传出的气味,经过我的鼻腔后,大脑能准确的排列出,这些味道是由多少人的排泄物所散的,其中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多少老人、多少孩子,甚至还能知道这些人的身体状况。 原来上面这个鸟人赐了我一个狗鼻子啊,她Tm的也真敢想,如果我需要一个狗鼻子,那直接找个警犬多好,何必劳她大架呢。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恬不知耻的接受了这份大礼。 回到杜文娟老人家的门前,我把鼻子凑到门缝上嗅了嗅,这时我才知道这种神技的牛B之处,原来我只要集中意念于某一个人的味道上,就能凭借味道的散步方式,在脑海中形成此人的行动轨迹,只要这气味没有完全散掉,我就能沿着轨迹找到任何人。 现了这个神技的特殊之处,让我感觉非常兴奋,这基本上可以算是特异功能了。 嗅着老人留下的气味,我脑海渐渐的形成了老人被带走时的轨迹。我弯着腰探出鼻子寻着轨迹走出了院子。 刚走到巷子口,我就一头撞在了一个女人的胸口上,那女人一声惊叫,抡起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抬起红肿的脸仔细一看,被撞的原来是何蕾。 我委屈的说:“几天不见,见面就给一巴掌,什么意思吗?” 何蕾一见撞她的是我,直接就吼起来:“走路不长眼睛啊?敢撞本姑娘的胸,没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 她这一声吼引得路人纷纷的往这边看,有几个壮汉眼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我这样一个猥琐的二笔占了便宜,撸起袖子就往这边跑,吓的我赶紧拉着她一溜烟的跑了。 甩掉了那些准备英雄救美的壮汉后,我恶狠狠的瞪了何蕾一眼,也不理她,嗅着气息转身就走。 何蕾觉出我动了火气,赶紧快步追上,向我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是有些失礼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就有点上火了。” 看到何蕾委屈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刚才的火气就这么被冲散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贱怂!” 同时另一个声音又说:“贱就贱呗,谁让是何医生呢。再说刚才占了她这么大一个便宜,被骂两句又算个啥。” 我停下步子,依旧板着脸对她说:“你跑来干嘛?” “我听你电话里说杜文娟老人不见了,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样,找到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找到了我还用满街乱窜吗?” 面对我凶巴巴的态度,她也不生气,平静的说:“那我和你一起找吧,我下午请了假,可以给你帮忙” “你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估计你也帮不上什么。” 我嗅着气息在前面走,何蕾就静静的跟在后面。有这么个美女同行,心情都能好很多,鬼才会把她支走呢。 我们一前一后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寻找着地上留下的微弱气息,因为这种追踪需要集中意念,所以我一直没有与何蕾交流,走的时间长了她也有点忍不住了,于是一把拉住我问到:“你这一路上像狗一样到处闻,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知道地方吗?” “喂!你会不会聊天啊?什么叫像狗一样?再说我怎么找关你什么事啊?你要跟就跟,不跟就回去,我又没求着你。” 何蕾被我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默默跟着我溜大街。 经过四个小时的气息侦查,我们一直追到铁道边的一个偏僻小区里,站在小区的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的气息轨迹,就一直沿着二单元的楼梯上到了三楼一户房间里,而且一直停留在那里再没有移动。 找到了,原来杜文娟老人被人藏到了这儿了。从那间房中散的气息看,老人目前状态还是比较好的。 我对身边的何蕾说:“找到了,就在二单元三楼右边的那间房子里。” 何蕾一听惊讶的说:“你不会是闻出来的吧?” “放屁,我又不是狗。哥哥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侦探,这点事还难不倒我。”说完我还很骚包的扬了扬眉毛。 “你?还侦探?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爱信不信,等我救出老奶奶,看你还在我面前怎么得瑟?让开,让开,本侦探要放大招了。” 第二章第八节 我随手拨开满脸鄙夷之色的何蕾,面朝小区大楼站定,双眼微微眯起,进行了一次长长地吸气动作,随着各种混杂的气息被吸入鼻腔,大楼内的情景也逐渐的展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八一小说网 虽然这些景象都是由烟雾状的气息构成,但是通过区别这些气息散的状态,已经可以清楚的看清楼内人员的活动情况。 里面谁在做饭,谁在睡觉,谁在蹲坑,谁在打炮,全都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过滤掉那些不相干的景象,把意念聚焦到杜文娟老人所在的房间里。 我看到房屋里总共存在着三股气息,除了杜文娟老人的微弱气息外,还有两个中年男子的浓郁气息,分别处于客厅和卧室。而且从浓郁程度来判断,这两个应该都是身体非常强壮的人。 探查清楚房内的情况后,我就收回了意念,带着淫邪的笑容,对何蕾说:“四楼那家,正在进行激烈的造人活动,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叭的一声脆响,我原本单边肿的脸,变成了双边肿。 何蕾羞红了脸骂道:“无耻,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小心我拧下你的脑袋。” 我捂着被她打肿的脸说:“开个玩笑,至于下手这么狠吗?我已经知道房间里的情况了,但是就咱俩进去,估计有点悬,得呼叫些增援过来。” “怎么里面有很多人?” “就两个。” “那有什么可怕的,放心有我呢。” 何蕾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来她对自己的功力,还是蛮有信心的。 我面无表情的说:“就两个,壮汉。妹子,你放心去,等我的增援到了,会一块把你救出来的。” 说着我就走出了小区院子,在马路对面找了个树荫,就坐下来开始监视二单元的楼口。 我掏出电话给王总拨了过去,在电话里对他说:“王总,赶紧过来一趟,我找到老人了。这次你可千万别报警啊,就自己来。” 告知了王总具体地点后,我又拨通了大飞的号码,让他带些高手过来,顺便再给找个开锁师傅。 何蕾最终还是没敢单枪匹马的杀进去,见我始终坐着不起丝毫没有陪他冲进去的意思,也只好乖乖的走过来,和我坐在了一块。 我这刚一找到老人的下落,就现鼻子的级嗅觉没有了,上面这帮鸟人还真是一分钟的便宜都不让我占到。 没等多久王总和大飞就6续赶到,随行而来的还有五个壮实的小伙,他们个个膀大腰圆,面目凶狠,一看就知道战力不俗。 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房内的情况,和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就带着众人悄悄的摸上了二单元三楼。 大飞给我带来了一个有名的开锁达人,据说他平时入户盗窃的时候,就带着几根牙签,那些高级防盗门,在他的牙签面前形同虚设,分分钟都能开一个小区。我听完只感觉额头冷汗直冒,高手果然还是在民间啊。 我的计划既简单又粗暴,一会儿他会帮我们打开防盗门的锁,其余人则埋伏在门两侧,锁一开就往里冲,争取在对方反应过来前,控制住他们。 这位达人也真没让我失望,只见他手里攥着两根铁丝,在锁眼里轻轻地倒腾了几下,锁就卡擦一声被打开了,整个过程连十秒都不到,确实配得上开锁达人的称号。 大门一开,大飞就带头冲了进去,那些他手下的壮小伙也紧跟着冲进房间,随即房间中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我和王总也跟着走了进去,何蕾则是最后走进来的。 可是房间里的情况,却出了我的预期,原本是瞬间就可以解决的战斗,此刻却变成了一场恶斗。 在客厅中那两个壮汉绑匪,正在背靠着背抵挡众人的围攻,而他们脚边的地上已经躺着两个大飞的手下,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再看第一个冲进去的大飞,满鼻子满嘴的鲜血,看来是吃了大亏。 这一幕让王总起了警觉,前后进来才几秒的差距,就有两个倒地一个负伤,这只能说明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于是高声对大飞喊到:“都小心,这两个肯定是受过训练的。”说完也撸起袖子上前参战了。 这次是我请人家帮忙,自然不好站在旁边看热闹,所以也举起拳头围了上去。 王总慢慢靠近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壮汉,等到了接战的距离,两人同时出拳,你来我往的斗在了一起。 一直没见过王总出手,总感觉炮哥他们对王总的敬畏,更多是因为他的钱,可今天一见之下,才知道王总的身手原来这么好。 王总摆出一副拳击手的架势,左闪右躲的避开刀疤脸的攻击,找准机会就回敬一套组合拳,打了半天那刀疤脸愣是没碰到王总一下。 渐渐的场上的战团就分成了两处,一处是王总和刀疤脸的高手单挑,另一处就是我们这边的群殴猥琐男。 两个高手打架就是这样,看着虽然不是太激烈,但是却招招有章法,拳拳有力道。不像我们这边,一窝蜂乱打一气。 此时何蕾则避开打斗的众人,跑进了卧室去寻找杜文娟老人。 经过和这个一脸猥琐的绑匪交手几次后,我突然觉察到了异常的地方,这家伙的力量大的有点不正常啊。 我狠狠拍向他的平底锅,居然能被他一拳在上面打出一个坑来,就是再强壮也做到这么夸张吧? 更夸张的是,有好几个大飞的手下,竟然被他一拳击飞了出去。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体都很强壮,体重少说也有**十公斤,想用拳头击飞这么重的人,泰森也办不到吧! 我们这边越打人越少,最后还能继续搏斗的,就剩我、大飞和一个他的手下了。场上的局势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利于我们。 正当我焦急无比的时候,这猥琐男一个直拳,朝着我的面门就轰过来,这一下要是被打中,那我非破了相啊,情急之下我身体向后一仰,那人和我隔着台灯没法再向前,拳头就停在我的鼻尖前,万幸之下狼狈躲过了这一拳。 可是当这人的拳头停下的瞬间,我猛然看到这人食指上绕着一条白绳子,像带着一条绳子编成的指环一样,但是那材质我看着却非常的眼熟。 这Tm的不是地府的菌丝吗?这人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难怪这俩人这么厉害的,搞了半天问题在这指环上啊。我还以为我们碰到人他老乡了呢。 我赶紧朝王总大喊:“王总,千万别硬碰,这俩怂手上缠的东西不对劲。” 其实自打一交手,王总就觉出了对方的异常,对方虽然受过训练,但打斗招式并不熟练,如果是平常他绝对可以轻易的制服对方,但眼前的这个刀疤脸却有一股不协调的怪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极大的力道,常人根本接不下来,对比他身体的强壮程度,力量也不可能大到这个地步。 所以王总只能一边躲避,一边找机会出手。 看到这种菌丝又一次出现,我就意识到自己最近的遭遇,很可能不是单独的事件,保不齐真让自己猜中了,这一切都是某个阴谋。 这可太有意思了,米娅天使上次来还让我查这事呢,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我不找它,它到自己出现了,也省的我满世界去找了。 我在房间里四下扫视想找个能放火的东西,突然看到桌上放着一罐杀虫剂,顿时有了主意。 我急忙冲过去抄起那罐杀虫剂,接着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对着打火机的火苗一喷,一条火舌就直向猥琐男面门射去,出于本能他抬起手想阻挡火焰,害怕烧到自己的面部,但这样一来他的双手就暴露在了火焰之中,手上的指环被火一燎,顷刻间就被烧成了飞灰。 菌丝指环一被烧毁,猥琐男立刻丧失了意识,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还时不时的抽搐两下。 刀疤脸正和王总打的不亦乐乎,看见我一把火放倒了他的同伴,又抱着杀虫剂朝他跑来,吓的连忙摆脱了王总,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径直朝楼下跑去。 我们也想追下去抓住刀疤脸,但是衡量了一下我们的现况,还是放弃了追击的打算,就算能追上也没有足够的人手能制服他。我手上的小型喷火器在室内还能顶点用,可是到了室外,对方可以腾挪的空间变大,再想烧掉它手上的菌丝就不可能了。 大战过后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了地上,何蕾看外面战斗已经结束,跑出来查看那些被打伤的人,好在那几个人事不省的,都只是被打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在她的帮助下,那些昏迷的人很快就苏醒了过来,稍微的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就带着杜文娟老人,和已经昏迷的猥琐男,匆匆离开了这个小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有人早已经报了警,要是被警察堵在这,肯定会平添许多麻烦的。 杜文娟老人肯定不能再送回她原来的住处了,谁知道这帮人还会不会再杀回来。所以我让何蕾直接把老人带去了医院,又让大飞叫了两个身手好的弟兄蹲守病房,防止老人再次被劫走。王总则派来了家里的保姆,负责照顾老人起居饮食。 一些受伤的弟兄也跟着何蕾去了医院,其余的都被我安排到了一家饭店吃饭,为了表示感谢,我还给他们每人了五千块的酬劳。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不然以后谁还会为你的事情出力? 安顿完所有的事情后,我就赶去了大飞的酒吧,在酒吧的地下室里,那个猥琐男被反绑着双手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要不是看到他还在呼吸,我都以为这货已经死了。 除了大飞以外,王总也坐在下面。 一下到地下室,王总就开始连珠炮一样的向我问:“魏大师,这人到底是谁?你到底和他们生什么矛盾了?你最近做事很让人摸不着头绪,弄的我最近挺心慌的。” 大飞也随声附和:“王哥说的没错,你有难处我们肯定会全力帮你,但是老这么被蒙在鼓里,确实挺让人难受的。” 他们有这想法也很正常,这几天老是找他们帮忙,什么都不说还拉着人家到处跟人干架,确实有点过分了。趁这个时间也该给他们一些解释了,所以来的路上我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话语。 我蹲下身,一边在昏迷的猥琐男身上翻找,一边对他们说:“你们别急,我一点一点跟你们说。王总,我先问你,你觉得那个刀疤脸身手如何?” 王总被我问的有点懵,想了一下说:“身手倒是一般,就是力气大的有些奇怪。要不是我身手比他灵活,估计也早都被打伤了。” 我继续问:“那你有没有注意,那人手指上带的指环?看着熟悉吗?” “看倒是看到了,你当时说那东西有异常,我就留意看了一下,见就是一截绳子也就没再注意。怎么,问题在那指环上吗?” “没错,那个指环可不是一般的绳子,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山谷里挖出的白茧吗?这种指环就是用白茧的丝做的。不然普通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在猥琐男的身上翻找了一遍,兜里除了几百块的现金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于是起身看着王总继续说:“我现在还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之前你儿子被绑,今天杜文娟老人又被劫持,这两件事情很可能不是单独事件,里面肯定有什么联系。而且我还猜测,前段时间的韩威和今天的这两个人,幕后的指使人应该是同一个。” 王总一听到这事和他儿子有关,蹭的一下就从沙上站立起来,急促的问我:“你说的可有依据?” 我摇摇头说:“依据自然是有的,但也不是什么直接证据,说明不了什么,更多的是我的直觉而已,要想论证就只能想办法让他开口。” 第二章第九节 王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猥琐男,目光中透出了凶狠的光芒,看来这逼供的活,可能都不需要我亲自出手了。八>一中≥文≥ 不过我对于折磨人还是很感兴趣的,今天有这么个机会哪能错过。 我兴冲冲的跑进酒吧后厨,搬下来一台打汁机,还顺手抄了一些辣椒,大蒜和葱头,把这些都塞进机器里,打成了混合辣酱,准备让这个猥琐男也感受一下,伤口涂辣酱的快感。 正当我忙着调配一会儿逼供中要用的重要道具时,猥琐男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着后,便开始拼命的挣扎,眼睛惊恐的四下张望,嘴张的很大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可就是不说话。 我们几个互相对望了一眼,对于这人的表现都感到很奇怪。 王总最先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腮帮子,对着灯光向嘴里看,看了一眼就放开手对我们说:“舌头被割掉了,说不了话的。” “Tmd害我白弄了这么多辣酱。”我看着满满一盆的混合辣酱,感到失望至极啊。自从上次被炮哥的手下涂过一遍辣酱后,我就现自己有了一个变态的爱好,就是特别想给别人也涂一遍辣酱,有时候都会被自己心里这种强烈的**吓到。 王总眯起眼睛死盯着猥琐男的脸,阴森的说:“不会说该会写吧,只要手段够,就是植物人也能让他招供。” 我没太理解王总的用意,刚想出言询问他要干嘛,大飞抢先一步走到我面前,拿走了装着辣酱的盆。在和我目光交汇的一刻,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顿时我便明白了,这时候一定要保持高压状态,千万不能让猥琐男看出我们是心慈手软之辈,所以该用的招还是要用的,至于他知道多少,能写出多少,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大飞抽出一把匕,在猥琐男面前晃来晃去,嘴里还不停的解释自己即将要实施的酷刑:“兄弟,试过辣酱腌肉吗?我给你讲讲制作方法,你好提前有个准备。先,我得用刀在你身上开几道口子,然后就把这辣酱涂在你伤口上,诶呀,那感觉贼拉舒坦了,你这一舒坦,伤口就会因为肌肉的痉挛而收缩,这一缩辣酱就会被夹进肉里,肉里一进辣酱伤口就又会收缩,一收缩又有辣酱被夹进去。那感觉,想想就特别的爽。你躺好别动,哥们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你别躲啊,再动捅到你我可不管啊。” 大飞这一通恐吓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猥琐男被吓的脸色惨白,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身子则不停往墙角里缩,都恨不得挤进墙里去。 王总见效果已经达成,走上前一步,制止了大飞的举动,对他说:“有些废话咱们就不说了,你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能免了这顿皮肉之苦,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所以千万别考验我们的耐性。行吗?” 猥琐男一见有了生路,对着王总不停地点头。 看着二人默契十足的表演,我被惊的下巴都快磕到脚面了。 搞了半天我的辣椒酱还是用不上啊?这还有天理吗?这位仁兄,身体强壮如牛,都可以跪地求饶,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傻傻的死扛啊? 猥琐男被大飞扶到了桌子前坐下,我们重新找了一些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和椅子捆在了一起,然后才松开了他的双手,递给了纸笔。 为了防止他铤而走险,再暴起伤人,我把包里的手枪拿出来,拎在手里以示威慑。 见我拿出了手枪,猥琐男身子就抖的更厉害了,很难想象看着这么生猛的汉子,居然胆子这么小。 我先问了他的名字和住址。 他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出:白银琪xx省xxx市。 原来是个外省的,我继续问他:“为什么要绑老太太,有什么目的?” 他继续写:领头的吩咐,我们只是照办,什么原因不知道。但是我们只是限制老人行动,并没让老人受苦。 “你们领头的是你们最高领导吗?他叫什么?” 叫张峰,他只是管我们的,老板是别人。 我拿出从韩威那里搜来的手机,翻开电话本中魏大师的号码问:“这个号码认识吗?是谁的?” 是老板的,都叫魏大师,没人见过,也不知道全名。 我接着问:“你们手上缠的白线是干嘛的?谁给的?” 魏大师赐给的神物,带上可以力大无穷。 由于这个白银琪只能用写字回答我的问题,导致审问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我们废了很大的功夫和时间,却没得到什么核心的线索。因为我们抓来的这人,就是个下层的人员,很多事情他只是奉命在干,原因却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也不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拿到,从白银琪的表述中我们了解到,一直暗中和我作对的是一个结构严谨,层级分明的神秘组织。 这个组织的创建人,正是那位神秘的魏大师,由于他行踪诡秘,不在人前露面,所以组织里只有极少的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从他往下一级就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队,人数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十人不等,每个小队的队长由魏大师亲自委任。这些队长负责管理和监督自己的队伍,并且完成魏大师交代的各项任务。 每个小队直接向魏大师负责,且互相不存在联系,所以白银琪只知道还有很多这样的队伍存在,但却无法给出具体的队伍数目,甚至连韩威这个同一组织的人都不认识。 除此之外,他还向我们描述了加入组织的过程。原本他只是一个建筑工人,在工地上负责一些杂活,由于自己长得不好找不到对象,所以经常会光顾一些风月场所。 在多次前往消费后,渐渐的对一位小姐产生了感情,没曾想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提款机。没多久自己的那点积蓄就被榨光,还欠了一大笔的外债。 得知自己没钱后,那位小姐便和他翻了脸,不但骂他是个没钱的土鳖,还讽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情感和经济的双重打击,让他陷入了绝望,于是准备了凶器,准备去做掉那个小姐,然后自杀。 可是就在将要行动的头天晚上,自己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位全身散金光的圣人告诉他,末日审判即将到来,所有的罪人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而他则被神选中可以免除审判的人,只要信奉并跟随神的使者,他就能获得救赎。那圣人还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前去找一个叫张锋的人。 第二天醒来他仔细回味那个梦境的中的信息,越想越觉得奇妙,想到这可能是神在给自己提示,于是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往了那个地址。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不但地址丝毫不差,连那个张锋也确有其人,这下自己是彻底相信了梦中的警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加入。 从那之后自己就一直跟着队里的其他人,在张锋的指挥下,完成魏大师下的各项任务。 由于自己的积极表现,还获得了魏大师赠与的神物,成了队伍里的战力使者。当然为了获得这神物,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就是他的舌头。 整个经过虽然是被用文字写出的,但是我们三个都看的毛骨悚然起来,而最感到惊讶的自然就是我了。 结束了对白银琪的盘问,我们上到还没营业的酒吧大厅,开始商量对策。 大飞给我们拿来了几瓶啤酒,一边用起子开瓶盖,一边说:“我怎么感觉他说的这,像是个邪教啊?而且还好像在进行什么阴谋似的。要不咱赶紧报警吧!” 我随手接过了一瓶,对大飞说:“报个毛啊。你怎么跟警察说?到时候警察一来,这小子再翻供,告我们绑架拘禁,还对他实施暴力伤害,你猜警察会信谁的话?” 王总一直在沉思着什么,这会儿也开口说:“这人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出常理的,如果按照常人意志去理解肯定会出现偏差。魏大师,要不你先说说你的分析。” 此刻再听到王总喊出魏大师这个称呼,我就浑身的不自在,老有一种这个魏大师就是另一个我的错觉。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让我越来越有种神经质的感觉。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有些想法,那个魏大师能拿出属于地府的菌丝,又能利用梦境来传递信息,这一切都表明他的身份很可能和我一样,都是天堂信使。 但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天堂信使,那像他这样大面积透露核心机密,早都应该被天堂灭的毛都不剩一根才对,为什么还能这么活跃的到处找我麻烦?难道这货现了巨大的政策漏洞,成了一个不被约束的存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天堂有这么大的漏洞,那经过了千百年的时间,天堂和地府的所有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线索,对于整件事情来说还是太少,真正的核心内容还都隐藏在黑幕之下,如果想要弄清所有的事情,就只有继续深挖下去,但是那样一来我势必就得面对更加危险的处境,这值得吗?。 对于一个有着冒牌侦探身份,又具备伟大人格和崇高责任感的我而言,肯定会坚决的,迅的,排除一切顾虑的远离这件事情。想让我去给那帮鸟人卖命查真相,还是那句话:“查个锤子。” 借我个小小的狗鼻子,都得数着秒的拿回去,这么抠门的上级,还想让我们这些基层员工卖命?想得美。我能把现在查的的信息共享给他们,就算我大公无私以德报怨了,至于揭黑幕,深入敌后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工作,还是留给想当英雄的同志吧,毕竟这些伟大而光辉的人物还需要人来膜拜呢,我就乖乖的做个膜拜者就好了。 “王总,我看以后你就叫我小魏好了,这个大师的称号现在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至于这件事,我意思我们还是不要查了,既然老人被救回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我看还是不要趟这潭水了。” 王总对于我的态度转变表现的很吃惊,他犹豫的问到:“小魏啊,前两天你不是还急着要查这事吗?怎么突然就不查了?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大飞也很好奇的出声询问:“就是啊,费了那么大劲把人都绑来了,怎么就不查了?魏哥,你不常在外面混是不知道,像这种时候,一定得直击要害,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的。” “王总,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说句不该说的,既然人已经没了,就算查出来真相也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没多大意义。而且这事实在太大,已经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之内了,所以还是别捅这个马蜂窝为妙,搞不好我们都会被这件事给拖进深渊。” 大飞表现的毫不在乎,对我说:“魏哥,这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知道了,干脆就****一把,也图个痛快。” 他的性格属于那种做事不经大脑的类型,经常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能让他痛痛快快的干点啥大事,就算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但生活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平静无常的,今天好容易让他碰上这么个神神秘秘的大事,那是绝对没有不参与的道理。 但是王总显然沉稳很多,一听完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经过仔细的思考后说:“嗯,你既然认为这事不能再查了,肯定就有不能查的道理,那就算了。可是绑来的这个哑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我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想了一下说:“不能送派出所,也没法一直扣着,只能给放了。那就放了,顺便让他给那个魏大师带句话。” 当天我们就释放了白银琪,并让他带回了一句口信: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应该知道,我有足够的手段能找到你。咱们没什么根本矛盾,没必要弄得水火不容,所以只要你不在干预我的工作,我自然也不会与你为敌,请别逼我向你开炮。 为了防止大飞的酒吧暴露,我们特意蒙了他的眼睛,把他拉着在市里转了几十圈,才敢放他下车。 告别了王总和大飞回到了我的住处,一进门我就拿出联络盒召唤牛哥,向他详细讲述了我的重大现。 第二章第十节 “怎么样,哥们这次给你可查到大线索了吧?当时那个臭娘们让我查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把她当盘菜,要不是惦记着牛哥你,我才不会管这些破事呢。八一小说网 ” 牛哥听完我长长的叙述,已经被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好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酝酿了一会儿才出声说到:“这,这不可能啊?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诶!牛哥,你连我的话都不信吗?今天那两人就是带着你们地府的菌丝,把我们都打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我一把火,把其中一个人的菌丝烧掉了,这会儿,我就只能躺在医院联系你了。你上次给我吹这菌丝就只长在地府,我当时还真信了,弄了半天我们这也有大量批的啊。看来,你们的工作疏忽的地方还真不少啊,看不住自己家的东西也就算了,招个信使都能招出个叛徒,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老牛的不信任确实让我有点生气,自己费了多大功夫探到的情报,换来的居然就是一句不可能。带着心里的怨气,我连挖苦带讽刺的对他抱怨了一大堆。 “老弟,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事确实是没有生的条件啊,先,一个区域里就安排一个信使,你既然已经在任,那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信使存在?即便有其他区的信使过来,他的监察员也是百分百知道的,不可能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的。其次,信使条例里有明文规定,信使不能向外透露任何关于天堂和地府的事情,否则直接清除,这项条例可是丝毫不打商量,也没有任何空子可钻的,而且这条也不光只针对信使,所有的天使和鬼差都是要遵守的,他不管属于哪一方,都绝无可能避开这项条例的。” “那我是见着鬼了?你们的破事,你们自己解决,反正线索我给你们找到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真也好假也好,抓住了本人自然能搞清楚。” “老弟,你,你这就查完了?剩下那么多事都还没查清楚呢。” “还查个毛啊,再查下去谁知到又会蹦出个什么鬼,一毛钱好处都不给,脑子缺根筋的才会给你查呢。她当时可只说让我找线索,现在线索找着了,还想怎样啊?” “你当然得查下去啊,你不但得查清楚真相,还得把那个人找出来,如果事态严重还得把他除掉呢。我们又不能过去到处跑,所以这些事必须得你来处理。再说你傻啊,这种职责外任务可是能申请圣物支援的,这你都不知道吗?” “怎,怎么个意思?那臭娘们又Tmd把我给骗了?她可没跟我说过这些啊。” 听到牛哥的话,我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冲着联络盒就开始咆哮。 牛哥也觉察到说错了话,赶紧切换了话题:“有时候太忙,忽略了也是正常的。你也别再较真,就安安心心的查,其他的事情牛哥我给你操心着呢。” “唉~~!牛哥,也就是看你的面子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我早让他一边玩蛋去了。不过人情归人情,你得先给我说清楚,到底能给个什么好东西?别又给个玻璃球子,还带时效的,那我可不答应。”牛哥的面子自然是要照顾些的,但是圣物对我的诱惑,肯定要更多一些。 “这我可不知道,配圣物是要匹配你未来的经历,和实际情况的。根据神定下的制度,未来是严禁被窥探的,所以上面下什么圣物,是由主神遗留下的意志自动生成的,在拿到手之前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有点牛哥可以给你打包票,圣物不像神技,一旦赐给你就不会被收回了。” 自从打牛哥那,知道了自己可以获得一件圣物后,我的肾上腺素就一直居高不下,那干劲强的简直都没法形容。 我手里有那个魏大师的号码,一直没敢打过去,就怕怕打草惊蛇,现在整好能派上用场。我只要借助王总的关系,把这个号码的位置给定出来,然后带人过去该打的打,该抓的抓,然后事情圆满结束,我抱着圣物胜利而归。嘿嘿嘿,想想就觉得美。 有了方案后,我急切的拨通了王总的电话:“王总,我想过了,这事我们还得查下去,好容易逮住点线头,现在放手,那也太憋屈了。” 王总在电话那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极度无奈的语气对我说:“小魏啊,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这才几个小时,你怎么又变卦了?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大起大落的啊。” “怎么会,你放心这次是认真的,这事我真觉得得查下去,让这么一个邪恶组织潜伏在我们身边,万一他们进行的真是什么毁灭人类的计划,那我们岂不是躺着中枪啊?” “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不说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身边的亲朋好友,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后我们做了一些分工,王总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公安系统内查询那个组织的线索,顺便把那个魏大师的号码给定位出来。 而我这段时间负责解决杜文娟老人的治疗问题,争取在最后动手前把手术给做了。之所以我要尽快完成老人的手术,是因为一旦我们深入查询必然会引起对方的反扑,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谁还能顾得上老人的安危,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那我的工作任务不就完蛋了。 大飞自然也没闲着,开始在全市招揽打手,为即将出现的恶战做准备。为找回上次丢掉的面子,大飞这回把选人的标准提高了不少,不但要身体强壮,还得会些擒拿格斗的功夫。可是这种人哪可能有那么容易找?最后他都把主意打到了炮哥的身上,死气白咧的把炮哥两个强力保镖借了过来。 经过三天的等待,杜文娟老人的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何蕾和另两位脑血管方面的专家一起做了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手术风险太大,建议保守治疗。 收到结果后,我急匆匆的赶到了何蕾的诊室。一推开门我就冲她开始咆哮:“我说你们到底行不行啊?我自己花钱做手术,凭什么不给做啊?” 没想到何蕾比我火气还打,一掌拍在桌子上,反对我吼道:“你吼什么啊?做不做手术是你说了算吗?你有从医资格证吗?” 这一下可给我噎坏了,我张口结舌的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按常理,医生告诉患者不能手术,那患者是绝对不可能反对的,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我大脑飞运转着,在考虑编个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何蕾相信手术百分百会成功呢?这个还确实有点难住我了。 可是还没等我列好大纲呢,何医生却先缓缓的开口说:“今天会诊院长也参加了,所有的专家都不建议做手术,院长自然也不敢承担这个风险,现在就算我愿意为老人做手术,医院也不会允许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万一出了事,这责任你可承担不起。” 听到何蕾的话,我突然灵机一动,出口问到:“如果要你做这种手术,都需要什么?我如果全给你配齐,你能做吗?”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怎么总觉得你怪怪的,不像个正常人啊?这种手术必须在专业的手术室进行,所需的的设备加起来要几千万,你上哪弄那么多钱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非得做这个手术啊?” “你别问那么多,我只能告诉你,这手术非做不可,不做就要出人命。但是我可以给你保个底,这次手术百分百成功,我拿人头给你担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从上次找老人下落开始,我就一直对你的身份很好奇,平常人做事,不会这么不合常理的。你如果能如实的说出你的身份,并能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是还继续这样保持神秘,那我只能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了。” 嘿,这话说的,就是有门儿啊,那还等什么,哥们我的特长,不就是为这准备的吗。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不过请你务必要帮我保密。你的预感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我的真实身份是侦探,但不是一般的侦探,我是幽灵侦探。从小我就具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能和亡灵交流。我上次说,濮阳老人是去世前请求我们救治他老伴儿,那是骗你的。其实我是在濮阳老人死后,受他的灵魂委托的。所以我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杜文娟老人,至于这次手术为什么能百分百成功,我只能告诉你,到时会有特殊力量协助,你放心大胆的做,绝对不会有问题。怎么样,这样的保证足够吗?” 本来这种话是不可让别人相信的,哪个正常人会信这种鬼话,但是怎奈我最近经常这样骗人,已经练的如火纯清了,所以在我强大的气场下何医生开始动摇了。 “你能看见鬼魂?那你上次找杜文娟下落的时候,闻啊闻的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闻啊闻的,那是濮阳老人在闻杜文娟的味道,好了,只能说到这了,再说就要泄露天机了。”诶呀,妈呀,我现这句话实在太好使了,有个啥解释不了的,编不过去的事,直接扔一句:此乃泄露天机。一下就全都搞定了。 何蕾眨着大眼睛一脸的惊异的看着我,明白过来我的话后,就惊恐的捂住了嘴。 “你是说,那天和我转大街的是……?” “没错,就是他。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老人在那,而且还能知道房子里有几个人呢!” “难怪,你那天一路上都不说话,还像狗一样的到处闻。我当时就感觉挺奇怪的,但是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太可怕了,你当时应该给我说一声啊。” 这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就算要说我是狗,也等我走了再说啊,真是的。不过我的目的看来是达到了,她已经开始对号入座,自己寻找可疑点来说服自己了,所以我现在就算不说话,她也会自己说服自己相信的。 所以我就静静的坐着,欣赏她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时而皱眉疑惑,嘴里喃喃自语,时而面容舒展,表现的恍然大悟,看着有点像个神经病在自己跟自己较劲似的。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她才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坚定的对我说:“好吧,我可以帮你。但是医院是绝对不会配合的,手术室你得自己想办法。” 我冲何蕾竖起大拇指,眼中充满敬佩之色,郑重的说:“女中英雄,好!太感人了。放心,其它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列个手术必须的清单,我这就去准备。” 我眼中饱含着莹莹的泪光走出了诊室,靠在走廊的墙上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心中不停的问自己:歪瓜女子,得似缺根筋?撒鬼话都信尼,各要似娶回起做婆姨,估计两天就让人给拐跑咧。(陕西话,请自行翻译。) 第二章第十一节 有了何蕾的帮助,我确实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毕竟自己对医学知识的了解,也就停留在快客治感冒的水平,要是没她帮助,光是每天上医院咨询挂号的事情,都能要了我的命。八一小说网≯ ≯ 我拿着她开的手术用品清单,直接就去了王总的公司。这里面的东西好多都是外面买不到的,以我的能力想找到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把清单摊在了王总的办公桌上。 “王总,不对,王哥。小弟这次又得求你了。我这需要这些做手术的东西,你看能给帮忙找来不?” 我呲着两颗门牙,一脸谄媚的祈求着。 王总合上看了一半的公司报表,摇着头无奈的接过了我的纸条,一边看一边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花这么多钱,还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何必呢?这要是做生意,可以算是谁投谁亏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算明白这笔帐,你干嘛还要往里跳啊?唉~” 王总粗略的看了一遍清单,有些犯难的说:“这些东西,可不好弄啊。都是些专业设备,认识都不认识怎么找啊。这样,你先放这吧,我给你问问,回头答复你。” “那谢了,另外你看能不能再给找了地方,我得搭个手术室。我想了半天都没个合适。” “我说小魏啊,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这动手术的事情,在你这怎么就感觉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你都没想过出了意外,到时候怎么收拾啊?” “王总,我有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我既然敢说这事有十足的把握,就绝对不会出岔子。” 王总彻底无语了,对于一个本身就具有非常能力的人来说,任何奇迹生都不用感到奇怪,既然无法证明我是错的,那也只好顺着我的意思来。 “我倒是有个仓库最近闲着,地方比偏不会有什么人打扰,面积也够大。可以借给你用。” 对于王总这种无私的支持,我是很感激的,真不敢想要是没有他,我该怎么去完成这件事情。 “王哥就是靠谱,没啥事我就先走了,清单上的东西就拜托你了。还有啊,我可没钱,你找东西最好能不要钱啊。” 说完我刺溜一声就窜出了王总的办公室,生怕看到他鄙夷的眼神。 现在就等着王总这边搞定设备,手术就可以进行了。看来也到了向那帮鸟人申请援助的时候了。 回到绿茵小区的房子,我又一次呼叫了牛哥,告知他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让他赶紧去问问那个米娅,有什么办法让手术能百分百成功。 之后我就再次去了家具市场,给房子里添置了全套家具和家电,这是为接杜文娟老人来住做些准备,让她在这里舒适的度过人生最后的四年,这样也算对的起濮阳老人的遗愿了。 等我从家具市场回来,牛哥的回复就到了,这次他倒是帮我问清了上面的具体支援方式。我必须先去准备一双手术中要用的手套,米娅天使则会请求炽天使犹大.辛多,将创造奇迹的力量附着到手套上,到时只要实施手术的医师带着这双手套,那就算成功率为零的手术,也能奇迹般的顺利完成。 这对我来说倒是比较简单易行的,想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难度。当然牛哥也提醒我,即便带着这双手套,但如果手术被人为刻意干扰,也是会让奇迹错失的,毕竟奇迹的生是很微妙的。 我谢过了牛哥,就挂断了联络盒。 要说王总果然很神通广大,只用了短短四天时间,就搞定了医疗设备的问题。说来也巧,他的一个朋友是做放贷生意的,前一段时间刚好有个人抵押了一批医疗设备,王总一听这消息马上就约了对方协商借用的事宜,在他的极力担保和撮合下,对方总算同意将设备借给我用了,但是也收了二十万的租借费,不过这比买要划算多了。虽然并没找到清单中的全部设备,但是也基本上算达成了手术的必要条件。 我带着何蕾来到这间活动板搭建的仓库,准备让她看看是不是已经准备妥当,可当她走进仓库,看到用塑料布围成的手术室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围着手术棚转了好几圈,原本粉白的脸已经涨的通红。揭开帘子进到里面后,她是彻底绷不住了,冲着我就开始咆哮:“这就是给我找的手术室?魏先生,我要向你声明一下,我可是正规医科学院毕业的心脑科硕士,不是乡下的兽医。你就打算让我顶着台灯做手术吗?还有,我要的是医用电锯,不是木工电锯。这手术台你找不到专业的,找个按摩床也行啊,为什么摆个铁皮桌呢?我们到底是做手术还是杀猪啊。”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并没感觉有她说的那么糟糕啊,于是安慰她说:“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是设备还是挺全的嘛,你看什么心电图,还有那个什么,啊,总之咱们专业仪器还是不少的吗。想当年白求恩在间破土房里都能做手术,咱们比他不是强多了吗。你要相信奇迹,相信梦想吗。” “这怎么能有可比性,他是外伤手术,这是颅脑手术,那是不一样的。” “我也搞不懂,反正在我眼里差不多。这么说吧,这些已经是我能搞到的所有东西了,你就告诉,现在的设备能不能做这手术?” “能是能,可是也简陋了,一旦出现……” “好了,好了,别说什么一旦,在这没有一旦,只有两蛋。你就放心做,出了事我全力承担。再说你不信我,连王立旬都不信吗?他都坚信手术肯定成功,还到处借设备过来,你又怕什么呢?想一想,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完成这么复杂的手术,那是多大的荣誉啊?”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王总的名号搬了出来,他可是本地有名气的人,把他拉下水才可能让何蕾打消顾虑。 最后她还是被我说服了,跟我确定了具体实施手术的日子,又给我列了一些所缺的物品,就回家着手准备去了。 手术被安排在后天晚上进行,因为那种板房隔热效果太差,白天太阳一照里面就像个烤箱一样,常人都待不住更别说病人了。为了降温我还专门找人按了两台空调,但还是架不住太阳火辣辣的炙烤,温度始终居高不下,所以只能选择在晚上进行手术,这样温度要好控制一些。 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到位,所以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于是便打开空调,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支m1911。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总却突然来到了我的住处,手中还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进门后就径直朝空调冲了过去,站在风口前一脸陶醉的说:“这天气太热了,才走了几步就满身的汗。” 我递给王总一瓶水,问到:“怎么跑我这来了?你不会是想收房子吧?你可是同意我把房子借给杜文娟老人住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王总撇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什么时候提房子的事了?我是为别的事来的。”说着他把带来的电脑,摆在茶几上,一边开机,一边继续说:“我最近一直在查城市监控,想倒推一下韩威和刀疤脸的路线轨迹,看他们倒底是从哪来的。结果我就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你先看一下这个。” 王总在电脑里找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里面全是一些视频文件,有大有小长短不一,他点开了第一个。 这是一个街边监控拍摄到的画面,里面显示的是一条四车道的马路,监控器在一个较高的位置,角度正对着马路的另一边。看时间显示的是下午五点四十分,人行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一些汽车也时不时的经过监控面前,而这一切看着就是很平常的城市街道而已。 见我很是不理解,王总开始给我解释其中的玄妙:“你仔细看看,这台监控就在杜文娟家巷子口的正对面,看到那个口吗?那就是巷子口。” 我趴在电脑屏幕前仔细找了半天,才看到那条窄窄的巷子,顿时恍然。 王总开始向前拖进度条,向前挪了有几分钟,然后指着屏幕里的一群人说:“看,这就是韩威,这会儿是他们刚到。” 然后他又打开了第二个视频,放到韩威出现的镜头说:“这是他们正在前往那里时的视频,这个是在福林堡那边拍到的。” 他继续打开了第三个视频,调到韩威出现的画面继续说:“注意看这里就是问题关键,这是倒推回来最后一个拍到他的监控,这台监控是余家山隧道口的。”他同时又把第四个视频打开,有些激动的向我解释:“这是隧道另一头出口的监控,我整整查了三天的监控,没有看到他们进去的画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监控里只能找到他们出来的影像,却没有他们进去的影像,而那条随到我很清楚,是绝对没有岔道或其它出口的。那他们到底从哪来的呢?” 王总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意味深长,仿佛一个魔术师在卖关子一样。我看了几遍那个视频,毫不在意的说:“这还用猜吗,这里车来车往的肯定是开车进去,下车再走出来呗。” “不可能,这条路很偏,平时车就不多,我查了三天的视频,没看到一辆可以藏下十几个人的车通过。还有那个刀疤脸呢,我也查了他的轨迹,一样是突然出现的,那天逃跑也是在监控里突然就找不到了。这又怎么解释?还有,前天韩威被释放了,我让大飞找人跟着,想看看他去哪,结果他也是莫名奇妙的就消失了,跟踪的人说韩威前脚进了胡同,自己紧跟着进去就找不到人了,我查了监控我们的人确实没有说谎。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我也查了,运营商那边显示,这号码压根就没办出去呢,根本没有任何呼出、呼入记录。” “什么,这怎么可能?” 我赶紧翻出了韩威的那部手机,打开电话本又核对了一遍魏大师的号码,确实没有错啊。如果王总没有差错号码,那这个电话应该是打不通的,可是韩威那天明明拨了这个号码啊,难道他在给鬼打电话吗? 我内心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验证一下这个号码到底能不能打通,我手指停在拨出的图标上,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却听见王总说:“明天老太太手术,我建议还是等完了,再专心处理这件事。” 对,王总说的没错,现在的重中之重不是别的,而是杜文娟老人的手术,这个时候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总见我放下了手机,接着说到:“我给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明天手术,最好还是能留神点。上次他们绑老太太没得逞,保不齐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搅事,这些人神出鬼没行踪很难确定,到时候还是做些准备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虽然对方一直都很平静,但也不能保证他们真的偃旗息鼓了,说不定就在暗中等机会呢。 为了防范对方趁老人手术时突袭,我让大飞把召集的强力战队,提前带过来。而且王总也答应第二天手术时过来帮忙看着。 次日下午,所有的人都提前到了仓库,大飞这次整整带来了十五个手下,和以前带过的手下相比,这些人的打扮穿着都比较平民化,并不显得奇异张扬。 这些人高低胖瘦体态各异,并不都是魁梧壮硕的身材,有几个看着还显得有些干瘦,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些人眼神都相当的明亮,时不时的还会露出一丝狠辣的味道。 这些人很多都是认识王总的,所以一见面就纷纷上来打招呼,场面上到是很和谐。 就在大伙四散而坐着闲聊的时候,一个快递员扛着个大纸箱子,走了进来。看见里面坐着这么多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停在比较远的地方问:“哪位是魏腾远?你有个邮包!” “我的邮包?”我犹豫的起身,上前接过那只箱子,但就是想不起来谁给自己过东西,还到了这个地址来? 打走了快递员,我拿着快递单仔细看了一下,收件人确实是我没错,而寄件人那一栏竟然写着米娅的名字。 这不会就是我的圣物吧?这也太草率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整个物流就来了?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箱子,大小足可以装下一个微波炉,但是入手却很轻,里面像是没放着东西一样。这让我很是好奇,这么大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又很轻,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借了一只小刀,将箱子抬到了仓库的一角,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就开始打开纸箱。 掰开纸箱的盖板,我终于看到这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大叠的硬纸板。 我拿起一张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是纸板没错,不同的是纸板上印着一些画,还有很多在横横竖竖的虚线。 琢磨了半天我才现,这不就是小学生做手工的那种纸板吗?只要沿着画上的虚线折叠拼接,再用胶水粘合,就能做出大楼啊,汽车啊,机器人之类的东西,我小时候也玩过不少。 眼前的东西看的我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鬼?想要这破玩意我还用费劲问他们要吗?随便找个小学门口十块钱能买一大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第二章第十二节 我在纸箱中翻了一下,里面装的纸板厚厚的一叠,足有近二十张。≧≥≧ 在箱子的最下面,我找到了一张a4打印纸,抽出来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三行字迹。 战神甲幻体说明书 使用前准备工作:取出纸张沿虚线折叠后,可穿戴至全身。 启动方法:在对应时刻将挥作用。 我誓这Tmd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粗暴的说明书了,说了还不如不说呢。不用想都知道,这张说明书肯定是米娅的杰作了,也不知道她一个月挣多少钱啊?我要是她老板,看见她就这样糊弄工作,早都让她卷铺盖滚蛋了。 我毫不犹豫的抛弃了研究说明书的打算,将箱子又搬回了手术室那边,将一整箱的手工纸板倒在地上,对其他人说:“谁没事干,来给我帮个忙,弄一下这个。” 本来在这里闲坐着就很无聊,那些打手们都在不停的冲大飞抱怨,嫌把他们叫来的太早,看见我找来了个新鲜玩意后,6续的有人就走了过来,蹲在地上就开始弯折起来。 随着众人一起动手,那些纸片逐渐的就显出了形状,虽然还没完全成型,但我已经能够看出,这些纸片拼出的竟然是一身盔甲。 头盔、胸甲、盾牌、长剑一样都不缺,我把做好的纸片盔甲按对应位置摆在地上,随着全部纸片被折叠出来,地上的盔甲也形成了一个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的中世纪战士形状。 站在一堆的纸盔甲前,我满头的问号,实在想不出米娅寄给我这一套纸盔甲,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想让我重新领略一下失去的童真? 大飞看到我盯着地上的纸盔甲呆,凑过来好奇的问我:“魏哥,这是准备要烧给老太太的东西吗?” “烧个屁啊,哪有给死人烧这玩意的!你当我是非主流啊?” 正当我想继续数落大飞的时候,被外面一声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我知道那是何医生带着杜文娟老人过来了。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傻傻的大飞,没再理他,就出门迎接去了。 随同何蕾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她带的实习生。这个她和我提前打过招呼,因为这项手术是没法一个人完成,至少需要两个帮手协助,但其他够资格的医生,都不可能接受在这样的环境下参与手术,所以她只也能请求自己的徒弟过来帮忙了。 她还带来了大量的血浆,和一些我没找到的小设备。 在被送进手术室前,杜文娟老人非要和我说句话,她的表情慈祥和凝重,并没有因为这个怪异的手术环境,而出言询问什么,就像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一样。 老人拉着我的手说:“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如果我走了,请一定把我和我的老伴儿埋在一起。我一个人活着也没啥意思,就算死了也一点不遗憾,至少能和我老伴儿团聚了,所以你们千万别内疚,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 老人的话语像一只钢针,直直的刺进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什么是伟大,什么是真情,也许这就是答案。濮阳老人没给杜文娟带来过一天的好日子,却依旧被老太太深深地思念着,甚至不惜提前终结生命与之相会,这份执着的情感对现今的很多人来说,已经成了奢望。 在何蕾换好手术服准备进入塑料棚前,我叫住了她。“何医生,给你这个。请你在手术的全程,务必使用这双手套,老人的性命能否延续就在这双手套上了。多余的你也别问,请一定照办。” 何蕾虽然有些疑惑,但依旧没有出声询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手套,深深的吸了口气后,钻进了塑料布搭成的手术室中。 自打手术开始,王总就告诫所有在场的人,不许出任何声响,害怕影响到正在进行的手术。 我看着塑料布后三个忙碌的身影,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老人的手术能够顺利的完成,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我重又走回那堆纸盔甲前,左翻右看的研究了好久,始终不得要领,索性开始把这些零碎的部件,纷纷套在身体的各处,想看看穿上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等全部都穿戴完毕后,我的形象已经和将要参加小学生汇演的演员没什么区别了,全身穿着纸质的,还特别不逼真的盔甲,右手握着一把半人多长的纸剑,而左手拎着一面画在纸上的骑士盾,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周围人见我把自己打扮成了这样,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有几个还在咧着嘴偷笑。 我试着走了几步,挥了挥手中的纸剑,甚至还为盔甲和纸剑传入了一点神力,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最后我终于失去了耐性,嘴里骂着:“什么破玩意?估计又被那个臭婆娘给骗了,操。” 抬手就准备把手里的纸剑和纸盾扔在地上,恰在此时,我听到在仓库的房顶上,传来一连串的“哒哒哒”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走动,但那声音一听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人走动出的。 这种板房的房顶和墙壁是用一样的材料搭建,都是那种两片铁皮中间夹着泡沫的板墙拼接而成的,而屋顶传来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大型鸟类的爪子,踩在铁板上出的一样。 仓库中的其他人也都听到这一连串的声响,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天花板,目光追随着移动的声响,当然我也不例外。 那声音一直移动到了我的头顶,然后就停住不动了,我紧张的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不小心出的声响,会引的头顶的东西猛扑下来。 也就沉寂了不到十几秒的功夫,我的头顶就传来一阵铁皮撕裂的响声,“刺啦”的一声非常刺耳。 紧接着,原本完好的天花板就出现了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的东西就从那洞中掉了下来,直砸向我的头顶。 那白色的影子在眼中急靠近,我看到的竟然是一颗表情狰狞的骷髅头。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举着刀正向我劈来的骷髅兵,虽然度很快,但我还是依稀看到这副白骨,头上带着尖尖的铁头盔,身上穿着皮质的护甲,看的最清的还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因为那刀已经劈到了我的面前。 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的就将纸盾举过头顶去抵挡。那会儿我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去想这纸质的盾牌,怎么可能挡得住真刀的削砍?那种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当时就算手里什么也没抓,也会抬起胳膊去挡一下的。 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传出,随即就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到了我的左臂,力量之大甚至压的我都站立不住,右腿一软膝盖就着了地。但是预料中被刀砍断左臂的剧痛却没有出现。我偷偷地睁开眼瞄了一眼,顿时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 那骷髅兵的弯刀不偏不倚的砍在了我的盾牌上,但这面一秒钟前还是纸板做成的盾牌,此刻却成了一面实实在在的精铁盾牌。目光再转向我的右手,那把纸剑也已经成了一把锋利异常,寒光萦绕的真剑。不光如此,那些我套在身上的纸盔甲,此时也变成了精致的铁甲,将我的全身都护在了其中。 “我靠,原来是这么玩的啊?” 那骷髅兵也像是有点意外,砍中我的盾牌后还诧异的来回锯了两下,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 紧接着,从四周的窗户和大门又跳进来四个骷髅兵,从四面将我们围住,然后开始向中心收缩。 这些骷髅身上都披挂着各式各样的护甲,有些是皮甲,有些是锁子甲,有些则是鱼鳞甲,那些披甲都破旧不堪,摇摇晃晃的挂在骨头上。 仓库中的人,都被眼前蹦出的这些东西吓呆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大门方向已经被骷髅兵堵上了,逃都没路逃,所以只好立在原地不停地抖。 这些大飞找来的精英打手,在来之前也想过可能面临一场恶战,甚至可能面临被对方大批人员围堵的情况,但是这些对他们而言都不算什么,这些人平时就属于打架斗狠的角色,即便被对方几倍的人围住,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痛痛快快干一架的问题。而现在出现的情况,已经严重出了他们的认知,面对这样一些根本就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怪物,这些精英们也开始害怕,开始退却了。 趁着砍我的骷髅一愣神的功夫,我借着起身的冲力,左手向前一挥把盾牌就拍在了它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这些骷髅太轻,这一拍竟然把它拍飞出去了四五米远,要不是被一个大货箱挡住,都有可能飞到仓库外面去。 我这边一动手,王总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把西服外套一脱,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挂满了刀具的皮挂肩,腰后面还插着一把叫不上名的手枪,显然一副全副武装的打扮。 他猛的抽出手枪大喊了一声:“不想死的就干,不拼命就只能等死。”然后对着一个骷髅就连开了三枪,但是子弹都从骨头缝中间穿过去了,压根就没半点作用,倒是把板房的铁皮打了三个洞。眼见枪根本没什么作用,王总干脆把枪一扔,抽出一把短刀就迎了上去。 枪声一响,那些还在愣神的人才被惊醒,一个个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跟着扑了上去。这次真亏了大飞准备的充足,特意带来了很多钢管,棒球棒,伸缩警棍等武器,本来只是为防万一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不然就得赤手空拳的上去拼命了。 正在手术室里紧张作业的何蕾也听到了枪声,但由于腾不开手,只能隔着模糊的塑料布大喊:“外面怎么了?什么声音啊?” 我退到手术室边上,举着长剑和盾牌,戒备着随时可能冲过来的骷髅兵,隔着塑料布冲何蕾喊道:“你别管其它的,不管听到什么,手术都不能停,外面我们收拾。千万不要分心。” 这话虽然说的挺容易,但要做到其实是非常困难的,试想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不受一点干扰呢?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期望何医生是一个专注力极强的人。 克服了最初的恐惧感,这些精英打手们也拿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一个个闪转腾挪,勾削劈打倒也和骷髅兵干的不分上下。 此时的仓库俨然已经成了古代的战场,喊杀和咒骂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响彻,吵的人耳朵嗡嗡直响。那些精英打手三五个人一组,围住那些骷髅兵,用手中的球棒、钢管猛击骷髅身上的骨架,但是这些骨架却出奇的有韧性,不像常人的骨头被砸中就会断裂,这些骨架被砸中后只会弯曲,之后又会恢复原样,就像砸在了老式窗户的防盗钢条上一样。 打不动也就算了,这些骷髅兵的度还特别的快,像几个身体特别壮的打手,根本就碰不到它们。 而更加凶险的是,这些骷髅兵的打法明显是冲着杀人去的,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它们手中的利刃捅个对穿。有几个人就因为躲闪不及被弯刀砍中,被砍的地方立刻皮肉开裂血流不止,只好带伤退下。 幸好这次来的都是有些本事的,如果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混混,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了。 那个被我拍飞的骷髅兵,从杂物中爬起来,也不停留,举着刀就又朝我冲了过来,随即就和我战成了一团。 我把手里的长剑左劈右砍的一通乱挥,虽然毫无章法可言,但一直这样砍,到也压制了对方的进攻势头,我只需要用盾护好自己的空挡,自保至少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砍着砍着,我就现了一些异常之处,总觉得和我对打的这个骷髅兵有种弱弱的感觉。每当我一剑砍下,被它用弯刀挡住,就感觉它像是被打桩机冲了一般,整个的往下缩。而且每次兵器相交,它身上的骨骼就会出“噼啪”的爆裂声。 第二章第十三节 这到有些让我纳闷了,刚才它砍我的时候,那力道也是非常霸道的啊,怎么突然就变成个小可怜了?难道,是这身战甲起了作用?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妙,但眼前的情景让我信心倍增,既然它打不过我,那我还客气什么,当然是趁你病要你命啊,于是抡圆了胳膊,更加疯狂的向骷髅兵砍杀。八一>中文≥ “让你Tmd的砍我。让你Tmd吓我,让你Tmd不穿衣服……” 在我不断加重力道的劈砍下,面前的骷髅兵终于顶不住了,随着咔吧的一声脆响,连接着它上下半身的脊柱,因为承受不住这接连不断的冲击力,应声而断。脊柱的断裂让它的上半身失去了支撑,随即便向地上倒去。 我见机将手中的长剑,反手由下至上一个斜劈,正好劈中了还在坠落的骷髅兵的脖子,将它那颗狰狞的骷髅头砍了下来。 头颅一被斩下,这骷髅兵顿时就不在动作了,全身的骨架也哗啦一声散成了一堆。 我喘着粗气用剑小心的拨弄了一下那堆白骨,见再没有什么威胁,我才放松了下来。 抬头四下扫视了一圈,此时仓库中的情景已经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 在仓库的四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伤员,一个个捂着伤口不停的扭动,嘴里还不停地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仓库四周的墙壁和堆在其中的杂物上,全是喷溅在上面的血迹,这里一片,那里一条,看着触目惊心,就连用来搭建手术棚的塑料布上,都被溅上了不少。 而那些还能战斗的人也不见的又多好,很多人身上都挂了彩,流出的鲜血把身上的衣服都染红了好大一片。值得敬佩的是,虽然受了伤,但这些精英打手们还在奋力反击,一个被砍伤了,另一个就冲过去掩护他撤离,伤的不重的,就胡乱的用衣服裹住伤口冲上去再战。 就连王总此时也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景象,原本插在身上各处的武器,此时已经不知去向,用来绑武器的皮搭肩已经被砍的破烂不堪,很多断掉的皮带耷拉在他的身上,显的凄惨务必。他的左臂被划了一刀,流了很多血,手里的短刀早都不知道哪去了,此时正抡着一把铁锹在猛拍一个骷髅兵的脑袋。 观察中我现,有三个打手被一个骷髅兵逼进了一堆货架中,这三个打手之所以还能与之对抗,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身高进两米的壮汉,全身的肌肉起伏错落,青筋暴起,两条粗壮无比的胳膊舞着一把砸墙用的长柄八磅锤,一次一次的将靠近的骷髅兵击退。 他们的情势已经很危机了,在货架中空间狭小,很难腾挪闪躲,若是被骷髅兵欺到近身,那这三人必定会有人丧命。 我心急之下,朝着那个方向就冲了过去,可是才瞪了一脚,就觉得眼前一花,身边的景物飞后退,自己的身体像枚出膛的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由于没有任何准备,自己的路线并不是以飞出去的路线规划的,冲的方向是一排三角铁焊接的货架。只听一阵踢里哐啷的嘈杂声,我就一头撞进了货架里面。 这下可给我撞的不轻,这种货架可不同于市的那种,由于要放的是金属的机件和零件,所以架子是用很厚重的三角铁焊接的,在加上货架上还堆放着很多大块的金属配件,所以分量重。就是十几个小伙子一起都未必能推的倒。 可是经我这一撞,货架竟然直直的就倒了,巧合的是正好把站在那边的骷髅兵给压在了底下。 我捂着头遥遥晃晃的从领件堆里站起来,冲着那三个呆若母鸡的打手说:“我这是在哪啊?” 这时我才现,原来自己这一窜,居然飞出了七八米的距离,而且要不是货架挡了我的去路,能蹿多远还不好说呢。 被压的货架下的骷髅兵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把被压住的下半身抽出来,可是由于货架太重根本就做不到。 只见它松开手中的弯刀,两只森白的骷髅手,抓住货架就开始用里往上推,这一推竟然把那货架推的微微动了一点,看的我们几个都惊恐异常,死活都想不明白,这么细的骨头杆怎么可能撑的住这么重的东西。眼看再挪动一点它就能抽出自己的双腿了,那个持大锤的壮汉,两步走近,抡起锤子就朝着骷髅头猛砸,一直砸成了碎片才停手。 我看着身上明亮的战甲,突然明白了过来,这身战甲的作用很可能就是,帮助穿着它的人放大自己的各项机能,让原本只能出一牛力的人能挥出十牛的力,让原本只能跳半米高的人,跳到十米高。 难怪自己的刚才随手一拍,就把那骷髅兵打飞了那么远,合着都是这战甲带来的好处啊,我还以为自己突然就潜力大爆了呢。 除此之外这战甲的防护效果也确实值得称赞,以那么高的度撞在全是全是大铁疙瘩的货架上,居然一点皮都没有擦破,看来自己这回总算是捞到宝贝了。 正在我为这身战甲感叹不以的时候,另外两处还在混战的方向,却传来了惊呼。 那两个原本各自为战的骷髅兵,突然放弃了和众人缠斗,同时一扭身子向对方跑去,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中,两具骷髅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身上的骨头架子被撞的散了一地,混在了一起。 奇异的事情就在此时生了,那些散乱的骨头在没有任何人碰触的情况下,开始快的移动拼接,一眨眼的功夫就组合成了一个更大的骷髅怪物,两颗脑袋一前一后分别长在两幅胸腔骨上,腿骨被拼接在了一起,足有近三米的高度,四只骷髅手臂分别握着弯刀,钢管等武器,光看着就知道靠近会很危险。 那些打手都围在周围,恐惧的仰望着眼前的这个怪物,却都不敢冒然上前。 我嘴角上扬,浮现出一丝冷笑,心想:这算个毛啊?老子我现在战神甲在身,还会怕你个长畸形的烂骨头架子? 我调好方向,计算了一下大致的距离,然后右脚在地上一登,身体便蹿了出去,在这个怪物面前两米的距离稳稳落地,脚下的水泥地面也因为这冲击力,裂开了无数的细纹。 我抬头四十五度,轻蔑的看着骷髅怪,右手伸出长剑指着它说道:“今天……” “嘭”的一声,我就被这个骷髅怪一钢管给打飞了出去,我贴地飞行了四五米,直到把一台老式的车床给撞翻了才停下来。 “我靠”我的腰正撞在车床的一个角上,巨大的惯性差点把我的脊柱给折断了。 由于疼痛我躺在地上动不了,还没等我缓够气,就看见那个骷髅怪直接向手术棚走去,这可把我吓坏了,要是它一把把棚子掀了,别说老太太必死无疑,就连何蕾和那两个实习生,估计也要去见牛哥了。 我忍住剧痛挣扎着爬起来,一步又窜到了骷髅怪前,将手术棚挡在了身后。 骷髅怪见我又出现在它身前,举起弯刀就朝我劈下来。由于它比我高出很多,我只能将盾举到头顶,来抵挡它挥下的砍刀。 谁知弯刀刚砍过,钢管就又砸了下来,这骷髅怪抡开了四只胳膊,就像打上瘾了一样对着我的盾砍砸起来。 我躲在盾牌下,感觉就像在被一个电锤敲打一样,“咚咚咚咚咚”的撞击声犹如鼓点般响起。最糟糕的是,这骷髅怪的力量明显比单个的骷髅兵要大的多,盾牌每一次被敲打都会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层层叠叠连续不断。 照这样下去,我是绝对撑不了多久的,我咬着牙冲王总喊:“王哥,快想办法啊,不能让它靠近手术棚啊。” 王总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向周围看了一圈,冲着那些身边的打手喊:“快,用那些铁链。” 在王总的指挥下,两个身材干瘦,但是异常灵巧的小个子,拉着一条铁链钻到了骷髅怪的脚下,一绕一卡,就把锁链扣在了干枯的腿骨上。 接着众人拉起铁链用力一扯,就把骷髅怪绊倒在了地上。 连续的打击骤然停止,我顿时觉得举盾牌的手上一松。再低头一看,那骷髅怪的脑袋恰好就摔在我脚边。一看见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我顿时心头火起,抡起盾牌就砸了下去,用盾牌的外沿一下就砸碎了它的头骨,紧接着就挥剑去砍它另一颗头,剑还没挥到就觉得脚下被人扯了一把,仰面就摔在了地上。 原来自己光顾着去砍它的头,没留神脚腕被骷髅怪给抓住了,被它一拽我就摔在了地上。 我身体刚一触地,双手就被骷髅怪压在了地上,同时它的另一只手举着弯刀就向我的心口扎来。我扭动着身子,使出吃奶的劲想把手抬起来,但都是徒劳,任凭我如何挣扎,双手都没法移动分毫。 看着锋利的刀尖飞快的刺下,我恐惧的闭上了双眼,虽然不知道这身战甲能不能挡得住这一刀,保住我的性命,但意识里还是认定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 “砰,咔咔,砰,咔咔,砰”三声枪响,随后就传来一连串的骨骼碰撞的声音,一些粉末和细小的碎片掉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那骷髅怪已经散成了一堆白骨,那颗骷髅头掉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打着转,头顶的天灵盖上破了一个大洞。 我看见众人都在向仓库大门处看,于是扭头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人身穿警服,手上端着一直散弹枪,正戒备的向这边走过来,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我失声惊呼到:“张警官! 第二章第十四节 骷髅怪一散掉,王总和大飞就朝我飞奔过来,急切的问:“怎么样小魏,有没有受伤?” 我艰难的爬起身,只觉得全身的肌肉松弛无力,而左胳膊更是因为遭受到连续的打击而隐隐作痛。网 我捂着左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王总看向张警官,出声问道:“老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张警官放下枪,看着一地的白骨,眉毛就皱在了一起,对王总盘问似的说:“我要是不来,能看见这么精彩的场面吗?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半天在这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老实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继续说“这不是你公司的经理吗?怎么这身打扮?” 我闻言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才现那些明亮的盔甲,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破纸片,零零散散的挂在我的身上,看着很是滑稽。 王总被张警官问的面红耳赤,这会儿想要解释清楚这里生的事情,那估计得写一篇几百万字的报告才行。 “老张,这事情太复杂,你等我回去慢慢给你说。” “我怎么等你慢慢说?回去我就得交报告,解释这三子弹干什么用了,你不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我怎么写这个报告?” 这张警官一看就是特别耿直的人,俗称死心眼,在场面上居然不给自己的老战友一点面子,像在训犯人一样冲着王总嚷嚷。 即便王总大度也有挂不住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干脆把张警官拉到了远处私聊去了。 我解下身上的纸盔甲,找了一个背包收了进去,然后就背在了身后。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人顺走了,我岂不是要哭死去。 大飞指挥着剩余还能动的人,把伤员集中到一起,这些伤者绝大多说都是刀伤,有几个伤的重的,伤口整个翻了出来,粉白色的肉裸露在人眼前,看的人触目惊心。 大飞清点了一下人数,比最开始时少了两个人,看来这两个是趁着混乱脚底抹油溜走了,不过万幸的是大部队至少挥了应有的战斗力。 王总和张警官聊了一会就走了回来,此时的张警官明显缓和了很多,对大飞吩咐说:“赶紧找车把受伤的都往医院送,我一会儿会跟医院打个招呼。你告诉你的人,统一对外说是给人家搬仓库,结果房梁塌了受的伤,别给我说岔了。” 大飞何其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张警官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放心张警官,这事岔不了。”然后就带着几个人,跑出去找车了。 大飞走后,张警官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有些严厉的说:“魏腾远是吧,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在我的辖区你最好不要乱搞,今天没弄出人命,而且老王也愿意为你担保,我就把这事顶下了,但是再让我看见你,在我的辖区兴风作浪,就对你不客气了。” 吆喝,这口气也太大了吧?以前我见你确实得低头,但现在哥们可是有战神甲的人,能在你面前认怂吗? 我刚想出言回敬两句,就见王总在对我不停地挤眉弄眼,意思让我千万忍住,别一般见识。 我瞄了一眼提在他手里的大喷,又想到书包里的纸盔甲,最终还是咽了这口气。 “知道了。”我嘴上虽然这么答,但心里却是特别不服气的,真要是拉开了架势单练,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何蕾带着两个实习,生还在紧张的进行着手术,送走了伤员后,还能留在现场保护的人已经不多了。 除了我、王总、大飞意外,就只剩了那个使大锤的壮汉了,其余的精英打手,要么受伤去了医院,要么向王总和大飞推说有事就离开了。 但很让人意外的是,张警官也选择了留下来为手术护卫,这倒让我对他产生一点感激之情。说实话我们这会儿还真缺这么一个强援,更准确的说是缺他手里那支强力散弹枪,万一再蹦进来两个骷髅兵,那就凭我们这几个伤兵残将,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 为了和张警官套些近乎缓和一下关系,我开始和他主动搭话。 “张警官,你怎么知道打那玩意头的?平时也常看丧尸片吗?” “也不是刻意打的,就是我那位置打头最方便而已。怎么着,这玩意不打头还打不死?” 我听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要是一进来就冲着身子打,那自己今天很可能就得挂在这里了。 张警官接着说:“你们到底整的是个什么玩意啊?刚见着吓了我一跳,要不是老子天生胆大,估计都尿裤子了。” 没想到这个张警官工作时刻板严肃,但闲暇里还是个风趣开朗的人,一句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场面一活跃起来大家的话匣子就都打开了。 那个使锤的壮汉也出声说到:“就是,刚见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今天是万圣节,王哥组织大家过来搞恶作剧呢。后来一看是真的,吓得我腿都软了。” 大飞见我不认识,便向我做了介绍,原来这个壮汉叫张扬,是炮哥身边的一个保镖。起初只是炮哥手下的一个马仔,由于性子慢,脑子也不是很活,所以一直不受重用,直到有一次随着炮哥出去办事,没想到一辆车因为刹车失灵的关系顺着坡溜了下来,直朝着炮哥就划了过去,就在千钧一的关头,张扬冲了上去一把就把车推的停了下来,从此以后就被炮哥一直带在身边当保镖,道上的兄弟都称呼他大力羊。当然这些事都是我事后知道的,张警官在场自然不能说这些事情。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这些东西是个什么东西?从哪来的?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不能表现的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只能编谎来应付大家的盘问,谁让咱是受到保密条例限制的人呢。 我清了清嗓子,同时开动大脑飞转动,一边想一边向众人娓娓道来:“这事情要讲清楚,那可就长了去了,而且有些事还不方便跟你们说。我只知道这些骷髅都只是被巫术操控了的傀儡,就和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没什么可怕的。还有这幕后的主使,我基本可以认定,是一个叫魏大师的人。” 我毫不犹豫就把这个华丽的屎盆子,扣在了那个处处与我作对的魏大师头上,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具备实施这件事的能力。 在我天衣无缝的谎言和强大的气场下,在坐的众人包括张警官都信服了。虽然还没能把他们彻底的变成有神论者,但这件事到是圆满的糊弄过去了。 之后的聊天中我们才得知,原来张警官最近已经觉了王总的异常,从三番几次的请他帮忙查监控,到关心韩威的案情的进展,这在以前是基本不会出现的,所以他就开始留意王总的反常行为,再得知王总找人借了一大批医疗器械,并运到了自己的仓库后,张警官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起初他认为王总是在做什么非法勾当,所以开始偷偷地监视这个仓库,结果就现王总、大飞和十几个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人,聚集在这间仓库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勾当,所以就过来看了一下,正好就撞见了我们和骷髅怪的大战。 我和大飞偷偷的对视了一眼,这个张警官可真是个怪胎啊,说他心机重吧,他可以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对老战友的怀疑和调查。说他直肠子吧,他能偷偷的监视自己老友的仓库,还提着枪过来转悠,这简直让人很无所适从啊。 手术一直进行了六个小时,何蕾才一脸疲惫的步出了塑料棚,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一出来她就现外面的局势有些异常,定定的站在原地四下张望。原本在外面蹲守的二十多人,此时就剩了五个,而且王总和大飞还挂着彩。墙壁上,货柜上,包括她身后的塑料布上,都被溅了很多血迹,由于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挺长,原本鲜红的血液开始变成暗红色,看着让人很不舒服。而最让她惊异的,则是那些在地上散的到处都是的白骨,一堆一堆的像进了天葬坑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生了什么啊?”何蕾一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一边出声询问。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果然厉害,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你居然都不知道?这专注力可真是很不简单啊。” “没有,你让我不要管外面的事,我怕吵就塞了耳机。不过在塞之前我听到你们在和人打架,而且好像还有枪声,到底出什么事啊?” 何蕾带着询问的眼光看过每一个人,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算是受害者,对整件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没人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一挥手冲她嚷嚷道:“这些回头慢慢给你说,你赶紧说说手术怎么样?成功吗?” 一问到手术,何蕾脸上的疲惫便一扫而空,神采飞扬的向我们说:“手术非常成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大年龄的患者,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就我们三个居然能顺利完成,这简直就是奇迹啊,你们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听到手术成功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的落地,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天使赐予的奇迹之力起的作用,但毕竟在手术的过程中生了那么混乱的场面,很难保证手术会不会被影响到。不过现在好了,手术圆满完成,剩下的事情就靠上面处理了,不出意外的话,老人很快便能恢复过来,并且会健健康康的过完余下的四年。 一切结束,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老太太被送回了医院,毕竟是这么大的手术,就算已经成功完成,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下的。 那些医疗设备被连夜送了回去,随后王总就在张警官的协助下,把仓库的顶给故意整塌了下来,制造了一个事故现场,来向上级解释那么多伤员的来历,虽然感觉漏洞百出的,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那些伤员一口咬定自己是搬东西被砸的,也有王总这个事主出来主动承担责任,积极给予治疗和照顾,那这事自然就没人愿意深究了。 那些白骨则被我都搬上了车,全拉到了王总别墅的地下室里,这些都是重要物证和线索,是必须要收好的。 王总还从自己的武器库中,取了三子弹补给了张警官,用来向局里交账。 等我们安顿好了全部的事情,已经是早上十点的样子了。忙了一个晚上,没吃上一口东西,大家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尤其是张扬从八点开始肚子就一直在抗议了,那声音滚滚不绝,连绵悠长,听的我都有点惭愧了,请来帮忙的人居然被饿成了这个样子,那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呐? 所以我直接在全市最大的饭店,定了一桌十人的标餐,让大家先填饱肚子,加上张警官和那两个实习生一共去了八个人。 这顿饭吃的确实很痛快,一桌人几乎是在抢食饭菜一样,盘子刚放上来就被夹的菜叶都不剩了,桌上的两个女孩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为了夹菜都快站到凳子上去了。 但是也有让我很不痛快的地方,就是在大飞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今天的大战后,何蕾对所有的人都表示了称赞,但唯独没有称赞我。 我当即就表示了抗议,今天要是没自己神勇表现,那其他人能不能保下命来,还两说呢,凭什么功劳簿上没自己的名字啊。 何蕾给出的结论却很让我无奈,她说因为所有人都多少带伤,唯独我是一点皮都没破,这刚好成了我在危机面前,做了缩头乌龟的铁证。 我喷着满嘴的饭菜据理力争,但何蕾不但不信还对我百般羞辱,把我那个气的,差点掀了桌子。最后还是王总出面证实了我的贡献,此事才算作罢。 第二章第十五节 当然饭桌上也不全是扯淡的话语,我们也对整件事情做了一些简单的分析,但是由于很多线索都是被我加工过的,所以导致很多猜测走到最后都卡住了,没法继续推测下去。网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很有价值的,比如何蕾看过那些骷髅兵的骨架后,确认那些都不是真的骨头,而是类似于医学院或医院常用的骨架模型,她对这东西能跳起来伤人表示很怀疑,因为医学专业所以对这些事的看法都很刻板,为了表明自己观点的科学性,她还从原理上为我们做了科普。 “人的力量来源于肌肉,如果去除了肌肉组织,那别说打人了,就算是简单的动作,都不可能实现。骨架在人的身体中,只是起到一个支撑和保护的作用,所以其本身是不具备行动能力的。既然你们都坚称是这些骨架攻击你们,那我只能说,肯定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在起作用,骨架本身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心里暗暗想:“还是医学院高材生呢,学历不低,智商却惨不忍睹。说了一大堆不都是废话吗?昨晚要不是哥们我大战骷髅怪护住你,说不定这会儿你就能给牛哥去讲科学知识了。” 现在桌上的人谈论的问题是:这些砍人的骷髅是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这姐姐居然还在纠结着:这些骷髅能不能砍人,这种砍人的行为合不合理的问题,也太不赶趟了吧。 所以她的分析基本都被我无视了,跟她聊聊感情和治病还行,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喜欢柯南的人解决吧。 在座的人中,只有张警官看法还比较有用,他是现役的刑警队队长,所以经验和脑子都比其他人更适合做分析,对于事情也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张警官从骨架的来源上做了分析,既然何蕾可以肯定这些骨架是高仿模型,那就说明这些骨架肯定出自某一个,具有专业生产能力的工厂或个人,而制造这种另类模型的工厂,在国内还是很少的,追查起来也比较容易,就怕是某个人在自家后院弄出来的东西,那基本上就没法查到来源了。 除此之外,他还现了另一个有用的线索,这些骨架虽然都穿着破烂的古代盔甲,但是仔细去看就会现,这些盔甲其实都是现代仿制的,那种残破的感觉,也是人为故意做出来的,从这点上看,这些骨架八成不是什么医院或学院的模型,到很像是剧组拍戏用的道具。如果他的推测没错,那由此可以推断,指使这些骨架的人,很可能与影视行业有关联,最差也得是能接触到剧组道具的人。 张警官越讲越兴奋,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现了什么石破惊天的秘密一样,不过这也难怪,当年他和王总一同退伍后,选择了去警校深造,励志要做一个破大案的神探,但是当他毕业被分配到本市后,残酷的现实就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每天上班除了抓一些毛贼,制止个打架斗殴外,基本没什么大案能让他一展所长,好不容易生个凶杀案,自己还没拉开架势去调查,凶手已经屁颠屁颠的跑来自了。 这种生活已经把他摧残的快要疯了,现在让他现这么一个神秘的事件,而且还处处透露着自然力量,岂有不牢牢抓住的道理?所以他想也没想就表示要加入,而且还威胁王总,如果不让他参与进来,那就马上回去揭我们。 王总对他一直是没有办法的,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谁知张扬听见后不干了,也瞪着双眼嚷嚷着要加入,说自己一直就想干些惊人的大事,所以从小就一直苦练,终于练得一身惊人的力量,随着慢慢长大却现,自己虽然练得一身巨力,可没有任何谋生的手段,连吃饭都成问题。无奈之下只好加入了黑社会,替人追个债,看个场子混口饭吃。虽然后来跟了炮哥混的还不错,但是这样的生活终究不是他所期望的,和张警官的目的一样,为了能干点让自己兴奋的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加入。 我用只螃蟹钳子敲着桌面提醒到:“我说你们有病吧?这又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什么加入不加入的?再说这都是我的事,你们那么激动干嘛?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要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工作,鬼才愿意成天打打杀杀的。” 我的劝说没起到一点作用,这两个人的热情实在太高了,就像在关了十几年的死囚犯面前摆了一个裸女,想拦是拦不住的。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散了伙,各自回家去了。为了感谢那两个实习生的帮助,我给他们各封了一万块的大红包,毕竟辛苦了一晚上,不表示一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至于那些精英打手们也不能亏待,我直接给了大飞转了四十万,其中包含伤员的治疗费、补偿、和酬劳,让他按情况分配放。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处,一头就栽到了床上,顿时所有的疲惫都被释放了出来,连鞋都没脱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灰蒙蒙的天空一直延伸到了视野尽头,丝丝细雨从空中飘落,打在我的身上出沙沙的声音。冰冷的雨水浸透了我全身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冻的我瑟瑟抖。 脚下的土地已经泥泞不堪,每踏出一步淤泥就会淹到脚面上来,所以走起来特别费劲。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咒骂道:“md,什么鬼天气。” 站在原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感觉离我的目的地不是太远,于是掏出兜里地图,对照着四周的景物来确定方位。手表上的指北针一直在打着转,看来是用不上了。我只能依靠远处那几个小土包,来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 经过对比参照,我惊喜的现地图上的目标点,就在我前方一百米左右了。 “终于找到了,可真不容易啊。” 我从背囊里抽出一支********,掰开枪管确认里面已经装好了两散弹后,重又折回枪膛,打开了保险。 面朝着我即将要前往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扛着枪就大步走了过去。 坐标点标记的是个两人多高的土包,要不是根基比较大,我还以为是个坟包呢。 我把沉重的背包扔在地上,从里面翻出折叠铲,将铲头和手柄掰直卡死后,便开始在那土包上挖掘起来,由于雨水已经浸透了这里,所以每一铲下去,都能挖起来一大块的泥水,但是却并不费劲,像铲豆腐一样轻松。 没过多久这个土包就被我削掉了一半,里面渐渐露出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看那体积估计装三四个成年人都是绰绰有余的,和其它保险柜一样,整个柜体都包着钢板,看着非常的坚固。 我围着转了两圈,没有现密码锁,却看到保险柜门边上扣着一根钢条,钢条上有一道长条型的空位,正好穿过了另一个用钢棍绕成的圆环,就像以前家里门上安的活页一样,只是大了很多。 在那个圆环上挂着一把砖头那么大的锁子,样子和普通的五环锁差不多,就是体积大得多,锁子上的钢条足有自来水管那么粗。 我抡起铲子照着锁头就砸,想用铲子把锁砸掉,但是才砸了两下铲头就掉了,眼见锁头这么坚固,气的我将铲子把狠狠地砸在了保险柜上,抄起猎枪就给锁子放了一枪,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连上面的漆都没打掉。这一切都严重出乎了我的预料,保险柜上安这么大把锁头,谁会这么变态啊。 我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都是些烂泥。雨还在不停的下,下的即不大也不小,就是那么洋洋洒洒的飘着细雨,让人觉得好像永远都下不完一样,搅的人心烦意乱。 内心压抑的狂躁顿时冲了上来,我抓起猎枪胡乱的挥舞,向落下的雨水敲打,举起枪又对着上方的乌云不停的射击,想把这层乌云打散,想赶走这烦人的细雨。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论我怎么折腾,雨依旧不紧不慢的下,乌云还是盖在上方,没有任何变化。 我把枪重重的砸在地上,双膝跪地,疯狂的拍打着地上的泥水,我张大嘴不停的嘶吼,想用这种方式把胸中压抑的焦虑,狂躁,愤怒,通通泄出来。 就这样一直闹了很久,我才渐渐平复下来,脸贴着满是烂泥的地面爬着,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一辆摩托车停在我的跟前。我挣扎着抬头去看,车上坐的居然是王总,只见他精神抖擞,笑意满面的对我说:“小魏啊,怎么爬泥里了?出什么事了?” 我用沙哑的声音回道:“那保险柜,我打不开。有把锁子。” 王总依旧保持着一样的笑意:“那就别开了呗。里面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也说不定是不好的东西,看见了反而不舒服。” 我摇着头说:“不行,我一定要看,找了那么久,不看看我心里难受,不痛快。” 王总依旧带着那样的笑意说:“你一定要看就把锁砍了嘛。你不是有战神甲吗?看完了记得给我说说感受啊,我先走了。”一加油门王总便驾车向远处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我被王总这一提醒,猛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把战神剑啊。我连滚带爬的来到背包边,翻开向里面一摸,就抽出了那把锋利的战神剑。 挥起宝剑就砍在了那锁子上,只听“嘡”的一声,那锁子就像陶瓷一样碎成了破片。 我慌乱的扒开保险柜上的扣条,拉开保险柜的门,却看见里面居然只吊着两个人,再没有其他的东西,绳子从保险柜的顶上垂下来,套在他们的勃颈上,把他们的身体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还在以极慢的度旋转,由于光线的问题,让我看不清楚这两人的具体情况,所以只好大起胆子,将宝剑横在胸前慢慢的走近。随着我逐渐靠近,这两人的面目呀逐渐转了过来。 那是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的舌头吐得老长,耷拉在下巴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两个眼球都凸到了眼窝外面。 看清他们的面容后,我出了一声哀嚎:“爸,妈!啊~~”一阵剧烈的疼痛由心脏辐射而出,漫延到了我的全身,那种心脏扭曲、收缩、破裂的疼痛感占领了我的全部意志,只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才能让其宣泄。 失去亲人的伤痛,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恨意,恨自己为什么不照顾好父母,恨自己为什么要惹那么多事,恨自己为什么非要打开这个柜子。如果自己不是一直一意孤行,那自己的父母可能也不会遇害。 “都是我,都是我。爸,妈,我错了,你们回来吧,儿子绝对不乱跑了,也绝对不干这些浑事了。唔~” 我一下一下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脸,想用脸上的疼痛来替代内心的疼痛,“叭,趴”直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随着这疼痛感越来越明显,我眼前的事物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挣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个面目可憎的牛头,正用他长满黑毛的手反复的抽打着我的脸。 “嘿,嘿,老弟啊,醒醒了。怎么睡这么死啊?” 我定定的看着牛哥,过了好久才意识到什么,猛的从床上蹿了起来,看着房间中熟悉的摆设,我才逐渐想起自己之前确实是在睡觉,而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做梦。 但是这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现在还能感觉到阵阵的心痛。为了确认,我直接给老爸打去了电话,在得到家里一切都好的答复后,这才安下心来。这时我才现房间里凉飕飕的,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才明白,是自己睡前把空调打的太低的缘故,想来梦里觉得冷就是这个原因了。 确认了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后,我抱着牛哥就亲了一口,激动的对他说:“牛哥,太谢谢你了。你可是救了我的命了。” 牛哥像是有点被吓住了,连忙把我从他身上推开,一脸关切的说:“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啊?要不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你们这行,精神分裂的患病几率还是蛮高的。” 第三章第一节 我不满的瞥了牛哥一眼,鄙夷的对他说:“可以啊,还知道心理医生呢?我去看心理医生说啥呀?万一被催眠了,不小心说出真相,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八一小说网 ≥ ” 自己一琢磨自己说的话,马上明白过来,难怪牛哥说干这行患精神分裂的几率高呢,看个心理医生都不敢说真话,就算真有心理问题也没法治啊。 虽然见面就是斗嘴,但对于牛哥的到访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牛哥给了我很多实实在在的帮助,而且他憨厚随和的性格也很对我的脾气。 许久没见了,见面自然要唏嘘感叹一番,于是我拿出珍藏的原浆酒,和牛哥一边畅饮一边互诉近来的遭遇。 牛哥近来确实是忙坏了,自从中东那边开打以来,就有大批大批的死难者被送到了下面,而地府的鬼差就那么多,所以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起来,可偏偏下来的人中还有很多亡命徒,这些人受过专业训练,杀人如麻,不服管教,隔三差五的就得整出点事来,这让原本就有些应接不暇的地府,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我听完有些好奇的问:“那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来了?都处理完了?” 牛哥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能处理完就好了。我这次上来是给你派活来的,顺便躲会清闲,等回去又得开始忙了。” “任务?我这昨天才把老太太的事忙完,就又有活了?上次还给了休息了一个月呢。” 牛哥一听完我的话,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盯着我,犹豫的说:“你,真的不要紧吧?老太太的手术做完已经三天了。” “什么?牛哥你时差没倒过来吧?我们明明是昨天做的手术。” 带着一脸的不相信,我翻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顿时觉得头皮麻,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确实已经过了整整三天。而且手机上还有二十多条未接来电,我粗略的翻了一下,王总打的最多,除此之外还有大飞、何蕾、张扬的来电,因为我习惯睡前将手机连在充电器上,所以手机还是满电的,不然这会估计早都关机了。 “牛哥,这,什么情况啊?我就记得我昨晚睡下,然后就被你叫醒了,怎么可能睡了三天啊?” 牛哥此时的面容已经变的严肃起来。 “你昨晚睡下,有没有做梦?”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做了啊。还是噩梦呢,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特别感觉吗?就是,这个梦和以前的梦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这怎么说呢,梦都是那么乱七八糟的,要非得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这个梦很真,真的都有点过分了,而且记得特别清楚,到现在还感觉历历在目的。” 牛哥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做出结论般的说:“那就没错了,你肯定是被人侵入了梦境。你现在仔细想想,梦里有没有什么人给你说过什么话?比较有意义的。” 看见牛哥居然一反常态的严肃,我心里也被带的紧张了起来,努力的开始回忆当时梦境中的一切,因为这个梦实在太清晰,回忆起来到没有很费劲。 “梦里面我好像在找一个保险柜,结果找到后我父母在里面,可把我吓了一跳,幸好这是个梦。好像就王总跟我说过话,是让我别开这个保险柜,说是开了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哎!我当时就应该听王总的话,别去开那保险柜,结果打开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牛哥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开口对我说:“梦里面的信息,是不能只理解表面意思的。我现在可以肯定,这是有人给你托了梦,想通过梦境给你传递什么信息,或者是在对你出警告。” 我被牛哥的话语完全的吸引住了,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晦的信息,于是扬着眉毛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刚好,你这次的任务也和托梦有关,就顺便给你先说一下这托梦的事。” 从牛哥的叙述来看,这个托梦也是信使经常会碰到的一种工作,属于信息传递的一种形式。 一般情况下亡者的信息会被分为两类,一种是表达清晰的话语,比如你想告诉别人的具体话语,这时任务会有具体的语句需要传达,所以信使们需要借助很多谎言和身份来传递此类信息,我当时传递给王总的信息就属于此类。 当然信息还分另外的一种,那就是亡者所传递的只是一个观念,或者是某个意思,此类信息没有具体需要传达的语句,信使只需要让亡者的意思被收信人领悟即可。 经过老一辈信使上百年的尝试,确定了这种信息传递的最好方式即为托梦,利用梦境中的事件来让收信人领悟亡者的想法,这是最高效和安全的。 但是这项工作也不是一上手就能干的,这项工作的难度甚至高过话语传递,当然这也是对于新手而言的,老手们应付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 原因是,信使们需要在别人的梦境中去工作,而这些梦境的来源并不属于信使,所以在整个梦境的控制中,做梦的人才是主导,而信使在其梦中的操控和安排取决于做梦者自己的理解。 简单点说,一个梦的形成是做梦人的意识决定的,假如我进入了别人的梦,并不等于能完全控制对方的梦境,我只能在其中利用梦的展,想办法引导梦的走向,但是不能强行控制、扭转梦的展方向。 再说的直白点,我可以在别人的梦境中随意的制造任何场景、人物、物品,但我所制造的这些东西,最终呈现在对方眼中时,有可能就会生变化,有时候变化会出现的匪夷所思。 比如我在你梦中呈现了一个苹果,然后把它放在你的面前,但当你看到这个苹果时,有可能就成了一块石头,甚至成了一个飞碟,或者怪物。这是因为你的意识对梦境形成的过程产生了影响,以至于最终出现在梦中的事物变得不可琢磨。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里面我们一会儿被僵尸追赶的到处乱跑,一会儿又骑着萝卜快的飞行,刚刚还在给三国的将士开会,马上就又受到了孙悟空的攻击。每当这种梦出现的时候,就有可能是哪个信使正在侵入你的梦境。 “至于你做的这个梦,可以肯定是被篡改了的。先你在到处找一个保险箱,这里面的保险箱是一个代换物,我们把它看做是一个你在找的秘密、或者真相。接着你说王总告诉你,让你不要打开,打开未必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吧?如果,保险箱换成了秘密,那你找保险箱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在寻找什么真相,那么王总说的话该理解为……” “是让我不要在调查事情的真相,查下去最后的结果可能对我不利。魏大师?是他!” 牛哥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还不笨。这是他在利用梦境威胁你呢。” 我赫然起身焦虑的在地上踱来踱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Tmd,这缩头乌龟,连面都不敢露,只敢躲在我梦里瞎得瑟。” 走着走着,突然想到梦境中出现了我父母的景象,顿时觉得心慌起来,对牛哥说:“牛哥,但是对方明显在警告我,如果我继续查就要对我父母下手啊,我倒是不怕什么,可是,可是我父母……” “你不用担心,你家不是有我的祠庙吗。为了受香火我在那个塑像上附了印记,有了这个印记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你家的事情,出现什么状况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得到了牛哥会保护我家人的承诺后,我才算找到了点安心的理由。一想到这个魏大师我就又气得牙根痒痒,真要是能找到这个狗东西,非得让他尝尝我41码皮鞋的味道。 接着我向牛哥也讲述了手术过程中出现的事情,当说到我们和骷髅骨架大战的这段,牛哥的眉头就皱的老高,一脸的不可置信说:“照这么说来,指挥这些骷髅的,很可能也是这个魏大师了。但是也有点说不通啊,这种神技,上面不应该会批下来啊,再说就算能批下来,也是有人监督的,不可能允许这样利用神技的。看来,这次回去我得提醒一下上面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牛哥,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教条主义,脱裤子放屁嘛。上面那帮鸟人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找人看一下那个人的名字叫啥,住址在哪,那抓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何必这么折腾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的命运那可是非常高的机密,除了主神以外,也就有两位炽天使可以查看,其他人都没资格查看的。就算是那两个能看的炽天使,看完也是不能说。这可是主神定的铁律,世界的运行不能被干预和控制,所以就算是上面的神,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你也别抱怨了,慢慢查吧,需要支援就喊你牛哥。” 随后牛哥开始给我安排这次的工作任务,原来之前自己只算是实习状态,所以很多工作都还被压着没有下放,随着两次圆满的完成了对应的工作,我现在终于算是转正了,所以从今天起我的工作就会多起来了,除了那些积压的活计外,我还得开始接受信使的第三项使命,清除地府逃脱的恶灵,维护世界的和平,这扯的有点远了。 牛哥这次带给我的任务,是替一个叫马灵君的亡魂,给一个富家千金托梦,具体的任务简介可以通过羊皮卷来查询,所以牛哥着重告诉了我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你可得注意点,这女孩她爹可是个狠角色,马灵君当初就是被他雇人开车撞死的,你可注意躲着点,别让他现你和他女儿走的很近,不然肯定要给你找些麻烦的。还有啊,梦里可别用真身,不然真碰了面会给别人产生影响的。” 原来这个女孩的爹是位黑白通吃的大佬,家底比王总要大上十几倍,算是个真正的大土豪,不光家底比王总大,这人的心也比王总黑的多,居然连雇凶杀人的事情都敢做,看来这回又能狠狠地敲上一笔,来补充一下我的小金库了。 这次给老太太治病,把我的积蓄都给掏空了,要不是王总给我在他的公司挂了职,每月还有八千块的薪水,那我现在就剩下喝西北风了。 牛哥最后给我提醒的事情,确实是比较重要的,在梦里还是不要用真身出现在做梦者眼前为妙,真要是哪天在街上碰见,就可能对做梦者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是好是坏很难预料。 第三章第二节 牛哥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干掉了我半瓶的原浆酒后就走了,说是来的时候锅里还炸着几百个小鬼,再不走担心炸过了,听的我张口结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八一小说网≯> ≯ 牛哥一走我这肚子就开始响起了震天的咕噜声,想来是自己睡了三天没进食的缘故。煮了包泡面,我一边大口的吞咽着,一边展开羊皮卷准备研究这次的工作任务。 正吃着却听见防盗门上传来一阵细琐的声响,我停下动作仔细听了一阵,好像是有人在撬房门的锁,叮叮当当的声响还很大。 “我靠,大白天都敢来撬门?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抄起一把扫帚当武器,轻轻地扭开暗锁,一把就将门向外推开。这一推我用的力气很大,只觉得门与什么东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出了一声闷响。 随着防盗门的撞击声,门外同时响起一个男人惨痛的哀嚎:“哎呦,我的鼻子!” 我举着扫帚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准备将这个倒霉蛋儿给抓住,好好教训一顿再送去派出所。可是一出来却现走廊里站着好几个人,其中除了王总、张警官和物业的工作人员外,还有一个穿着印有某某开锁王衣服的人,正捂着满是血的鼻子在地上打滚。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也基本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估计王总一直联系不到我,在这敲门又没人开,怕我出事所以找了开锁公司的人来撬锁。 我暗想就这本事还敢号称开锁王?要是那个开锁达人过来,估计我还没走到门口锁就开了。撞你一鼻子血也算是对你的鞭策。 我尴尬的挠着头,对王总说:“王哥,你们这是演的哪出啊?大白天的来撬门,够个性的。” 打走了物业和开锁公司的人,我将王总和张警官请了进来,落座后给倒了茶水。 看着王总和张警官的脸色都不太友善,我也意识到这回估计真把他们惹火了,不等他们问,我就先一步开口解释道:“王哥,实在对不住。这两天碰到一件事,而且事出的很突然,我一直在处理,所以没联系你们,是我不对,你们一定见谅啊!” 俗话说的好,有理不打笑脸人,我这么积极主动的解释、认错,让王总也不太好意思出言埋怨了。 “哎,小魏啊,你可把王哥给吓坏了,不吭不声的就突然失踪了,电话打死了不接,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你这几天窝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啊?” 张警官也板着脸说:“这样突然玩失踪,可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不但让亲朋好友们担心,还会浪费宝贵的警力资源,作为一个成年人,不该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王总见张警官说的太严重,于是插话打圆场:“张警官说的严重了点,但是道理还是对的。既然人没事,那最好。小魏,你到底遇到什么大事了?怎么三天了都没点音讯啊?” 张警官的刻板我是领教过的,知道他没有恶意,也就没放在心上,陪着笑脸向王总解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和一些游魂打听一下那个魏大师的事情,具体的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就知道我那几天没法接电话,也没法开门就行。” 王总听完我的话反应到很平淡,但是张警官却马上换了一副观察诈骗犯的眼神,盯着我看,那双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戳在我的脸上,让人很是不自在。 我借着去开空调的空挡避开了他的目光,但我也不想给他做什么解释,毕竟和我的工作任务没有什么关联,爱怀疑就怀疑去吧,想让一个无产阶级者相信我的鬼话,那太费口舌了。 幸好有王总这个忠实的粉丝为我解围,我到不至于那么尴尬。 王总听闻我利用亡魂打听魏大师的事情,好奇的询问:“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正在进行什么阴谋,具体是什么事情还得等它们回复。”我故意不去看张警官的眼睛,只和王总对答,因为毕竟是在说谎骗人,万一被张警官察觉,那我又得生出许多麻烦来。 “刚好,我们本来找你也是为这事。老张回去查到点线索,说是咱们坐一块分析一下呢。老张,你先给小魏介绍一下情况。” 张警官这才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开始向我介绍自己所现的线索。 他问我要了电脑,打开了一个视频网站,在网站里找到了一个最近热播的关于盗墓电视剧,然后点开,把进度条拖到快一半的地方,指着屏幕对我说:“看,这几个骷髅眼熟吗?” 我只看了一眼就马上认出,这几个被主角快要虐出翔的骷髅,正是那天和我们干架的骷髅兵,虽然白骨没什么特征,但它们所穿的盔甲,和手里的弯刀却可以证明,这些荧幕中的骷髅,绝对就是攻击我们的骷髅兵无疑。 张警官见我也看出了端倪,便继续说:“你也看出来了吧,所以现在可以证实我的推论,那些骷髅骨架,就是影视道具没错。我联系了剧组,对方答复说这些道具都是从影视基地租的,我又联系了影视基地那边,可是那边对此却一无所知,只说有专门的公司在做道具业务,这个道具公司只是租了他们的地方,至于业务都是道具公司自己在联系。后来我联系了道具公司的人,他们查了一下却说这几个骷髅道具,还在他们的库房并没有缺失。”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怎么可能,那几堆骨头现在还在我们手里,他们怎么可能没有缺失?”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证明,就是亲自去查一下他们的库房。但是我没法拿到搜查令,所以现在还不能去。” “如果查了,证明他们是在说谎。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还不明白吗?这不就证明了道具公司里,有人在刻意隐瞒这件事情吗?到时候只要找出这个隐瞒的人,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幕后的指使者了?” 我搓着下巴,琢磨着。好像听着是这么回事,但这毕竟不是普通的案件,总让我觉得这里的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但是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条线索可以查下去,看来不论行与不行我们都得去探查一番。 “张警官,你说的那个影视基地,在哪啊?远吗?” 王总此时开口答道:“这个,我打听过了。到不远,就在咱们北边的xx县。” 王总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边好像是有个什么影视城,以前在保安队上班,还说闲了大家一起去转转呢,那会儿就想着运气好碰见明星拍戏,要张签名好回去给村里人得瑟一下,但是没等去成,我就辞职了。 “不远就好办。张警官你也别折腾什么搜查令了,这事你交给我,抽空我去查一下。不过最近不行,这两天有个别的事要办。” 张警官听完我的话又板起了脸,我一看他的表情就意识到,这是准备给我进行法制教育啊,赶紧出言解释:“你放心,只是去看一眼,绝不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可是张警官还是不依不饶的跟我掰扯什么法律条文,行事准则和八荣八耻。 这刻板劲都让我有些后悔当初同意他掺和进来了,最后还是在王总的调和下才勉强达成了共识,条件是由张警官陪同前往一起去调查。 送走了王总和张警官,我又回到桌上翻开羊皮卷准备研究任务简介,谁知才翻开,敲门声又响起来。 颓废的打开房门,见何蕾正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带着调侃的言语说道:“你们这是约好了吧?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还让人消停点不?” 何蕾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拨了一下额头上的秀,那动作犹如风中柳叶摆动般的自然、谐美、灵动,让我看的心旷神怡。胸中似有只猫在抓挠一样,悸动不以。突然就觉得自己从一个正气凌然的信使,堕落成看着女神流口水的猥琐宅男了。 何蕾进屋落座后,出言向我解释:“我这次是来专程向你道歉的。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只好亲自登门。” 我有点纳闷的的问道:“这怎么说?道什么歉啊?” “我听王总说,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拼死守护,我可能就没法活着做完手术了,可是一直没能向你表示感谢,所以才想和你道个歉。但是你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才联系了王总,本来说一起过来,但是我手上的一个病人突然出了问题,所以来的有点晚。”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微微低着头,不断的翻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那双手长出了花朵似的,那种扭捏的小女人状态,绝对不是她的性格啊。我最后想到了一个让我激动不已的可能,她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我天生一付侠骨柔肠的心呢。只要能保你平安无事,再大的风险我也愿意承担的。” 我故意睁大了双眼,带着炯炯有神的目光,深情的盯着她,慢慢的倾斜身体,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预想中她就应该,微闭双眼,并撅起她那樱桃般精致的小嘴,迎合着我的动作,完成所有爱情电影中不可缺少的经典镜头。嘿嘿嘿,今天哥们也要告别苍老师,迎接新生活啦。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距离慢慢的靠近,何蕾抬起手抚摸在我的脸上,随着她的抚摸还响起了清脆的“叭”的一声。虽然我坚称那是抚摸,但不可否然这抚摸的度和力量还是很足的。 “魏先生,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来感谢你的,不是来为你献身的好吗?亏我还把你当个英雄看待呢,原来你这么龌龊。” 何蕾现了我的异常,在意识到我是在向她索吻后,毫不留情的甩了我一巴掌。她的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害羞呢,还是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 这种场面真的是非常让人尴尬,幸好我脑子转的快,马上装出茫然无知状,向左向右的看看,然后把目光放在何蕾的身上,惊讶的问道:“诶,你怎么在我家啊?你怎么进来的?” “你有病啊?你刚刚才给我开的门,装什么糊涂啊?” “我?哦,诶呀,你看这事弄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刚才那个可不是我,有时候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本人。刚才我没对你怎样吧?” 我故意把声音压的低低的,让说出的话显得诡异无比,还别说这招还真挺管用,何蕾听完后就开始恐惧的向周围扫视,甚至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个是……?” 我重重的点点头,回到:“嗯,不要多问。知道就行了!” 我看终于把刚刚的尴尬化解掉了,赶紧转了话题,不然一会儿她再被吓晕过去,我岂不是又要面临一次道德与**的考验了。 “好了,说说正事吧,你找我到底干嘛来了?” “道歉啊,我刚不是说了吗,哦,那会儿好像不是你。那我重说一遍吧。” “诶,打住。道歉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猜我信吗?你当我是小孩啊?直说吧,有什么事?” 其实这个到不难猜,以何蕾的性格,就算那天真的亲眼目睹了我的英勇事迹,也不可能这样做作的跑来道歉的。何况她压根就没看见,只是听说而已。我估计任何一位智商正常的普通人,都不会觉得一个身上套着破纸片盔甲的人,能做出什么伟大的事情来。 何蕾被我说中心事,显得有些尴尬,干笑着说:“确实有事情想求你帮忙,不过道歉是真的,绝对真诚。” 我心想连亲一下的面子都不给,还真诚个毛啊?还是古代的英雄好啊,随便救个落水、上吊的美女,对方就得以身相许呢。你说我怎么就晚生了这么多年呢? “得了,得了。你还说不说?不说我要忙事去了。” “啊,是这样。你说你可以和亡魂说话,是真的吗?” “是啊,怎么啦?” “是这样,我请你帮我问我爷爷件事情。不知道可以吗?” 第三章第三节 “你爷爷他……?” “我爷爷已经去世十年了,没关系的,我早都接受这个事实了。≯≥ 网 ” 何蕾告诉我,她的爷爷也是一位医务工作者,做了一辈子的医生,救治了无数的病人。 在他爷爷五十岁那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医学经验和从医心得,全部整理记录下来编纂成书,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点遗存。 经过整整十五年呕心沥血的编写,终于完成了这部属于他自己的著作,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心神,还没等他将手稿改写编辑完成,就突然暴毙驾鹤西去了。 因为之前有过无良出版商闻讯来骗稿、偷搞的事情,所以老人一直把手稿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从不示人。 但是老人走的很突然,连手稿的下落都没来得及交代,所以之后这些手稿就遗失了,何蕾也曾花力气找过,但是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也只是无功而返。 就在老人去世三年后,何蕾竟然现有出版商行了爷爷的手稿,更让她气愤的是书籍标注的作者竟然是别人。 她之所以能肯定那是爷爷的手稿,是因为当年为了支持她在医学院学习,爷爷曾特意把手稿的部分给她复印了一些,以供她作为学习的参考。 得知爷爷的心血被人盗用行,还被用别的作者顶替,她就无比的心痛,觉得愧对爷爷。虽然之后也多次找了出版社交涉,但自己手里没有原稿,对方根本就不理她,就算打官司都打不赢。 这一晃就过了三年,她本来以为这件事不可能再出现什么转机了,却在这时认识了我,碰巧得知我还能和亡灵去交流,而且王总还拍着胸脯保证我不是骗子,这一连串的事情最终让她这个正牌大学的硕士,开始动摇成为一个神鬼论者。 我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的对何蕾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问问你爷爷,手稿在哪是吗?” 何蕾激动的点着头,拉着我的手臂说:“是,是。只要我能拿到手稿,就能让那家出版社停止继续出版,也能把属于爷爷的荣誉给拿回来。所以,请你务必要帮我。” 如果是别的事,我这会儿大可以厚颜无耻的y笑着,提出各种埋藏在心中的龌龊要求,但是这件事太特殊了,我真的是没什么把握。要知道上次王总拼的倾家荡产,也只是和他儿子的亡魂远远的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而且我思来想去,也看不出自己参与这事能得到什么好处,想来她也没多少钱可以给我做报酬,更不可能为此而献身与我,所以就打算找些借口推脱掉。 但是一看到何蕾那热烈期盼的眼神,我又提不起勇气说出拒绝的话,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帮她去问问牛哥,至于结果如何就全看她的造化了。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能通灵,但也不是想联系谁就能联系谁的。这样,你把你爷爷的姓名,年龄,去世的具体时间给我,回头我给你去问问,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法承诺你什么。” “行,行,你愿意帮我就行,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认了。” 送走了何蕾,我这才开始研究这次工作的任务简介。 这项任务看上去并不复杂,甚至故事都有些狗血的感觉。许愿的男孩叫马灵君,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家境一般,很有上进心,学习成绩一直靠前,除此之外长得还比较清秀。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感叹这世界的不公,凭什么自己就长得这么不称心呢。 他在大学上学期间,认识了同校一个名叫张蕥的女孩,两人由相识到相爱感情相当的不错,毕业后他们憧憬着未来没好的生活,开始计划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当张蕥将两人的关系告知父母后,她的父亲却断然的拒绝了两人的婚事,还要求她不得再与马灵君见面。她父亲给出的也是非常狗血的理由,说马灵君是看上了自己的家产,才来追求张蕥的,而且还当着男孩的面,指责其是贫贱家境,配不上她女儿的千金身份。 之后家里就开始变得鸡飞狗跳硝烟弥漫,而且张蕥骨子里还带着叛逆的性格,这事一闹脾气倔强的她直接向父母宣了战,扬言自己不能与马灵君在一起,就死给父母看。 张蕥的父亲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干脆一狠心花重金雇人制造了一场交通事故,彻底将马灵君给清出了张蕥的视线。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样虽然断了张蕥的念想,但是也产生另一个恶果,从得知马灵君死讯后,张蕥就因为伤心欲绝而变得郁郁寡欢,从此少言寡语,不再与人接触了。 看到这儿我是真的忍不住想吐槽一把了,依我看这姑娘都是太有钱作的,要是换成我,哪还有功夫郁郁寡欢啊?明天的饭才是关键,其它的破事都得给我靠边放。 整件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还没有三流电视剧的剧情精彩,但是也让我重新认识了有钱人的世界,看你不顺眼花些钱就能让你彻底消失,确实挺可怕的。 马灵君许愿信息倒是挺简单的,就是希望女孩不要陷在悲伤里,早日走出来,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暗自庆幸,这幸好只是消息传递,要是这货许愿让张蕥快快乐乐的生活,那我就真的不会了。 除此之外简介还向我阐述了如何进入别人的梦境,如何在别人的梦境中创造事物的方法,大致和牛哥讲的也差不多。 米娅天使已经替我,向掌管梦境的炽天使瑰洱,申请了可以侵入别人梦境的神技,只要是我见过的人,哪怕只是照片,我就能运行这项神技侵入到对方的梦境之中,但是上面也做了限制,只可以让我侵入到张蕥的梦境中。 我打开电脑,想通过网页来搜集一些关于张蕥的信息,但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卖大力丸的广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只好打开羊皮卷观看马灵君的生平,希望在其中找寻一些可用的线索。 一直看到了凌晨一点,都没看出什么重要的东西,越看越无聊索性把羊皮卷一扔,下楼找烤肉摊填肚子去了。 坐在马路边的路灯下,点了两瓶冰镇啤酒和一些烤肉,开始享受夏日舒爽的夜风。 大口的喝着啤酒,总算让自己烦躁的心情,有所好转。 说实话这次的任务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头绪,基本处于茫然的状态中,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想要侵入张蕥的梦境是很简单的,但是难点在于我对她没有丝毫的了解,即便我能顺利进入她的梦境,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她领悟到我要表达的意思。 还有一个更麻烦的问题,就是当我完成梦境入侵后,肯定需要通过交流和观察来判断入侵梦境后的效果,如果一次入侵失败,就需要根据她的表现来调整下次入侵的方案。但我和她压根连认识都不认识,就更别提什么交流了。 所以我现在的要问题是,如何能接近她并尽可能和她成为朋友。其实张警官到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引荐人,以警察的身份想要见到她自然不难,但是一想到他会带着审犯人一样目光对我各种盘问,我就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想法扔进了回收站。 可是我认识的人中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难不成真的要我突兀的跑去敲张蕥的房门吗? 我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对眼前的困局一筹莫展。 突然我的视线被身边树吸引住了,在树身上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看样子是附近的小学生刻在上面的,看样子刻上去还有些年头了,随着树木的生长字迹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我借着路灯看了半天,才认出了上面的内容:xx爱xxx。xxx给xx写情书。xx是猪。 这样的字在我国大江南北都很常见,就连我小时候也刻过不少,本来这些没什么稀奇,可是其中xxx给xx写情书这句,却让我混乱的大脑突然有了一丝清晰的脉络,像是在一团乱麻中揪住了线头。 受到这句话的提醒,我瞬间想起了马灵君生平中的一件事。 在他和张蕥热恋期间,曾给张蕥写过很多短句和情诗,但是出于羞涩只是向张蕥简单提过这件事,却始终没有勇气交给她,都偷偷锁在了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如果我能拿到这些,再以马灵君委托人的身份,一张一张的寄给张蕥,那还何愁不能与她相识呢?哈哈哈哈,我这脑子怎么这么牛啊?我就问问,还有谁? 想到了办法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回到房子,又开始研究起马灵君的生平,并着重看了写情诗的部分。这些情诗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是事故生的前五天,直到他最终死亡都没有再碰过。 所以只要马灵君的家人整理遗物时没有挪动过,那这些情诗就肯定还在那个床头柜的抽屉里,至于他家的位置和内部情况,那就更不是问题了,现在的我连他家放存折的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大早我就去了大飞的酒吧,想让他帮我联系一下那个开锁达人,可是刚一见面他就开始了埋怨:“魏哥,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啊?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也没人接,玩失踪也不跟兄弟招呼一声,太不够意思啊。” 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回到:“这几天有点急事,不方便接电话。怎么,找我有事?” “就是上次你给的四十万,没用完,还剩了七八万,说是还给你呢,可就是联系不上。” “不急,这事先不急。我现在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开锁的,还能联系上吗?我想找他办件事。” “能啊,那都是自己弟兄,随叫随到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兄弟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开个锁。你让他来就行了,有需要我再通知你。” 大飞打了电话,也就等了半个小时不到,那个消瘦的开锁达人就赶了过来。 “大飞哥,找我有事?”这个开锁达人从来不向别人报自己的真名,只说自己的小名四儿,而大飞等道上的人却都称他铁丝儿,之所以有这个称号除了因为他长得瘦,还因为他靠着一根铁丝吃饭,而且四儿和丝儿谐音。 大飞拍着铁丝儿的肩膀说:“丝儿,这是魏哥,你见过的。魏哥想请你开个锁,你去给帮个忙。” “行,没问题。” 从大飞的酒吧出来,我就带着铁丝儿直接去了马灵君的家,马灵君的家人都是白天上班,所以我只能选择在白天家里没人的时候行动。 因为铁丝儿也是道上混的,对于道上的规矩很清楚,所以一路上都没开口问任何问题,这到省去了我不少的口水。 马灵君的家在城东的一个老小区,小区不大只有三栋八层的家属楼,这种小区通常没有很正规的物业,所以很容易我们就进到了小区里。 上了其中一栋家属楼,来到四楼一扇老式的钢筋防盗门前,我对铁丝儿说:“就是这家。” 铁丝儿看着我轻声的问:“有人吗?” 我犹豫的回答说:“应该没人。” “应该?”铁丝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这个业余的犯罪分子表达着不满。 铁丝儿并没有直接上手开锁,而是抬手开始大模大样的敲门,还冲着里面喊:“屋里有人吗?我们是送快递的。” 喊了几声见没人,他又跑到另一家门上开始敲,同样一边敲一边喊:“这屋有人吗?我们送快递。” 在确认另外两家都没有人后,他才从兜里摸出根铁丝,趴在锁眼上开始捣鼓,没两下防盗门就被打开了,接着他又开始捣鼓内门的锁,嘴里还不停的嘀咕:“这破锁,也太没挑战性了。” 内门的锁同样没能在他手中坚持几秒,就被打开了。 推开门我们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虽然知道屋里没人,但是出于本能还是担心弄出什么声响。 屋内的摆设都比较陈旧,家电都是很老的款式,一看就知道这家的家境并不是很好。 铁丝儿看了一圈,有些疑惑的对我说:“魏哥,你挑的这家也太穷了,我平时看见这样的穷人,还要偷偷给他们放点钱呢。这种人家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玩意的。” 我诧异的看了铁丝儿一眼,心中的惊骇难于言表,搞了半天江湖上流传的段子原型,就是他呀? 第三章第四节 “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八一≯>中文≥ ≦你跟我来。” 我带着铁丝儿进到马灵君的卧室,指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说:“把这个抽屉打开。” 铁丝儿虽然很不理解,但是拥有良好职业素质的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抽出铁丝儿两下就捅开了抽屉上的锁。 拉开抽屉,里面被各种文学名著塞的满满当当,看来生平上显示马灵君非常好学是一点不假,这样的好学生若是不出这样的劫难,以后说不定就能成什么大事,可偏偏命运让他遇到了张蕥,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将来,也真是点背到家了。 我按照羊皮卷中显示的线索,开始在这些书籍中快的翻找,把那些夹在书页中的诗稿被一张张的抽了出来。 在翻找诗稿的过程中,看到在书籍的最下层压着两张照片,看照片中显示的画面,应该是张蕥和马灵君在某个公园的合照,因为照片的背景有很多大型的游乐设施。 照片里张蕥满脸幸福的微笑着,挽着马灵君的胳膊斜靠在他身上,而马灵君则显得很拘束,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站的端端正正。 还别说从相片上看,这两人到是特别的般配,一个是邻家女孩般的活泼灵动,另一个则是邻家男孩般的阳光羞涩。 在相片的背面,还有一些题字。 一生所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见证美好的爱情! 字迹看起来纤细秀丽,和马灵君情诗中的字迹完全不同,想来这些都是张蕥写在上面的。 虽然上面字写的还是挺赏心悦目的,但是这些文邹邹的内容,却让我胃里就一阵阵的酸,粗人就是粗人,对这种言情的玩意,死活就是没法接受。 我顺手把照片也揣到了兜里,这玩意估计也能派上用场。 准备离开前,我把钱包里的一千多块现金都拿了出来,压在了桌子显眼的位置上,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的进别人家,总让我心里很不安,更何况这家不久前才有亲人亡故,如果不做些什么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做完了这一切,我们就准备离开,可是当我准备去转门把手的时候,却看见门把手自己转动了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个人民警察就推门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我和铁丝儿放倒在了地上。 其实我刚看见有人冲进来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想反抗一下的,但是却被铁丝儿拉住了,他到是反应的极快,第一时间就抱头蹲在了地上,这一拉倒也让我有了思想缓冲的时间,看清了来的是警察后,我也服从的抱头蹲了下去,很配合的被按趴在了地上。 一个年纪颇长的警官走到铁丝儿面前说:“铁丝儿,怎么又是你啊?这才出去几天就又不老实了?”那老警官向我瞄了一眼接着说“哟,这还带了个徒弟啊?你也准备扩大经营了?” 铁丝儿嬉皮笑脸的说:“嘿嘿,李警官,您别误会,他可不是我徒弟,而且这次我们也不是来偷东西的,这次可是干好事的,慰问一下穷人。不信您看,那桌上的一千块钱,就是我们放的。您可以找主人问问就清楚了。” 李警官闻言四下看了看,又过去看了一下桌上压着的钱,显得也有些诧异。 他重又走回我们跟前说:“偷没偷东西等主人来了再说,你们先跟我回局里。” 带着手铐下楼时,我看见对门的一家正房门大开着,一个满头卷着杠的中年妇女,正靠在门帮上鄙夷的看着我们,这让我非常纳闷,刚刚铁丝儿敲门时这家没人啊。 一直到快上警车我才想明白,合着这位包租婆打扮的大姐跟我们玩心眼呢,我们刚刚敲门时她是故意没有应声,可能那会儿正躲在猫眼后面观察我们,一看见我们开始撬锁就赶紧报了警,我就说这警察到的这么快呢。 越想我就越感觉臊的慌,自己好得也是个神秘工作者,决然让一个居家大姐给完爆了,这还有天理吗?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我们被一直拉到了城东的派出所,李警官给我们找了间会议室让我们休息,却没有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们,看来他也对现场的情况存在一些疑虑,不好认定我们到底是在行窃还是在行善。 铁丝儿像是对这样的局面已经习以为常,一进到会议室就很熟练的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水,然后搬了两张椅子睡觉去了。 趁这个功夫我把那些情诗和相片,都用手机拍了下来,以防这些东西被收走了。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那个李警官才回到了会议室,他很和气的对我们说:“对方家的人来过了,证实没有丢东西,也确认了那些钱不是他们自己的。这次对方不打算告你们了,所以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们,以后要献爱心就等有人再去,这种误会还是不要再生了。尤其是你,铁丝儿。我可随时盯着你呢。” 这个老警官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毕竟我们非法入室在先,就算没偷东西也算是违法了,老警官这样以警告处理,也算是给我们开了绿灯的。 我和铁丝儿千恩万谢的别过了李警官,就离开了派出所。 我让铁丝儿把卡号给我,回头付他一笔酬表示感谢。 但是他却坚决不要,还一脸崇拜的对我说:“魏哥,现在你可是道上的名人了,能给你帮忙那是荣幸,哪还能收你钱。不过下次有机会开眼界的时候,别忘了带上我。” “怎么个意思?怎么就成名人了?你给我详细说说。” “怎么,你还不知道呢?最开始道上传你有特异功能,能呼风唤雨召唤闪电,但是当时没人信,都觉得是他们说着玩的。可是从几天前,就传出你身穿战甲和怪物大战的故事,起初也是没人信,但是说这事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还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那谁还敢再怀疑啊。现在好多人打破了头都想见你一面呢。” 我听的是一脑门子的汗啊,不知不觉自己居然就名声在外了。这事得回头和张警官好好聊聊,外面传顶多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到不打紧,但要是惹上了有关部门的注意,那我到时候只能待在研究所里哭去了。 虽然有些曲折,但是马灵君的情诗手稿还是被我拿到了,接下来就是计划的第二步了,利用这些诗稿建立和张蕥的联系。 回到家我就开始整理这些手稿,结合着羊皮卷显示的画面,我把手稿从第一张到第十三张排列了出来,一张一张的铺在我的书桌上。 等排列完所有的诗稿,我也差不多快要吐出来了,那些感情流露的诗句和短句,读的我浑身像长了鳞片一样难受,所以一排好诗稿,我就赶紧远离的书桌,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诗稿上的文字。 躺在床上我又开始翻看着那几张相片,一想到相片中漂亮的张蕥没过门就成了寡妇,我就觉得特别的惋惜,你说这俩人脑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换做是我,拿着张蕥的银行卡取个一两百万,然后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房一开,婚一结不就完了,非得傻兮兮的跟这儿耗着,最后还不是弄得阴阳两隔。 现在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蕥现在的住址到底在哪里。因为在羊皮卷中显示,张蕥的家并不在本地,她只是在这边读大学,当初为了让女儿在上学期间住的舒服些,她的父母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供她在上学期间居住,但是现在她已经大学毕业,马灵君又与世长辞,还会不会住在那套房子里,就很难说了。 不过牛哥能把这项任务送给我,而没有送给那边的信使,那就有很大的可能,张蕥是选择留在这里的。 但是猜测就是猜测,我还得想办法论证一下。 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我找来一个纸盒子,将第一张诗稿的复印件,连同一张照片包了起来,并且在其中附了一张纸条留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换了身以前地摊上买的冲锋衣,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还挺像个快递员,然后就抱着盒子下楼了。 这次我打算冒充递员,亲自去敲一下张蕥的房门,一来可以确认她在不在这里居住,二来看一下她家里有没有其他人。 当然这个灵感是受到了铁丝儿的启,回头是得付他一些版税才行,不然自己就成了盗版他人创意了。 张蕥住的这个小区属于高档小区,里面有十几栋高达三十层的大楼,小区里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假山凉亭,喷泉小道,一看就让人有种想住进去的冲动,但是唯一让我有些窝火的是这里的保安实在太严,见我没骑着快递员的车,也没有工装工牌,直接就给我拦了下来,死活就不让我进去,在我再三的恳求下,那个保安才极不情愿的压下了我的身份证,给我放了行。 我径直上了张蕥所在的楼层,出了电梯找到她的房门,就按响了门铃。 这些信息也是通过马灵君的生平查到了,因为他生前也曾多次来过这里。 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打扮的很有气质的妇女,身上珠光宝气,体态臃肿,一脸不善的问:“你找谁啊?” “请问张蕥在吗?有她的快递。” 一听我是送快递的,那妇女的脸色缓和一些,伸出手说:“哦,给我吧,我是她妈妈。” 我将抱着盒子的手向后缩了一下,抱歉的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规定,要本人签收。” 我这一缩手,她的脸马上就变的阴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你看地址没错的话,由我代签就可以了。要不你就拿走吧,我们不要了。” 眼见对方作势就要关门,我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同意了让她签收,毕竟把包裹递进去才有机会被张蕥看到。 投完包裹,我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就走出了小区,今天虽然没能见到张蕥本人,但从她母亲能出现在房间中来分析,张蕥肯定也居住在那套房子里,否则像她母亲那样的阔太太,不可能放着家里的豪宅不住,搬到这个地方来生活。 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了,我只希望她的母亲没有私拆女儿邮包的习惯。 等待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整整过了三天都没有一点音讯,这让我非常意外,以至于开始慢慢怀疑那个包裹会不会被直接扔进了垃圾箱,否则不论是张蕥看到,还是她妈看到,都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正当我等待的要抓狂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小心的问:“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我是张蕥的朋友,我想问一下,前几天你是不是给张蕥寄了个包裹啊?” “是,是我寄的,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就是张蕥想和你面谈一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 “我随时有时间,就看她。” “那就明天吧,你还是来张蕥家,她会在家里等你的。” 挂断了电话,我就感觉到有些古怪,如果真是张蕥看到了那封信,怎么也该自己打电话过来吧,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我是张蕥,想要约对方见面,是绝对不会叫到家里去的,先不说一个陌生人来家里的安全问题,就是为了避开家人,也得把见面地点约在外面才合适啊。 第三章第五节 凭借着多次中套锻炼出的敏锐直觉,我准确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如果是张蕥家人设的局到没什么,一个寻常商人也不可能摆出多大的阵仗,但若是那个魏先生趁机下的套,我要是不清不楚的一头扎进去,弄不好就会把小命给送掉了,看来去之前得做些万全的准备才行。八≯一中文网≥> 第二天在前去会面之前,我特意用手机设置了定时短信,如果在四个小时后我不取消,那王总就会收到手机自动出的短信,告知他我出了事,在短信里我还简要的讲述了自己的去处以及要去会面的人,除此之外我还将那套战神甲穿在了衣服里,以防那个魏先生做手脚,当然那只m1911也让我揣在了身上。 有了如此万全的准备,出现任何情况我也能周旋一下了。 再次来到了张蕥所住的小区,我熟悉的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后,就进了上楼的电梯。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没有直接上到要去的楼层,而是提前两层下了电梯,然后步行爬楼梯走完了剩下的楼层。 直到我来到张蕥家的门前,也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失算了? 抬手按了门铃后,我单手握住插在腰后的手枪,就开始全身戒备。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依旧是那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开的门,看到又是我站在门外,有些诧异的问到:“你,又来送快递?” 我依然戒备着,出言回答到:“我接到了电话,是约好了来会面的。” 一听到我就是约好了来会面的人,贵妇便让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我让进了房间。 可是一走进房间,我就现,在房间的客厅中坐着五个男人,更让我惊奇的是,其中一个人我竟然还认识。 那人身体强壮,留着一个大光头,穿着全是铁刺的机车皮衣,满脸横肉,却是很久都没见过的炮哥,他看见进门的是我后,也显得非常惊讶,失声叫道:“魏腾远。怎么是你啊?” 在这样的环境里遇见老熟人,确实有点尴尬,看来自己来之前费神编的故事是没法用了。 我有点丧气的回到:“是我有什么稀奇的,到是你在这让我很意外啊。” 张蕥的母亲看到我们认识,便马上换了一派待客的笑容,热情的端来茶水招呼我落座。 由于摸不清炮哥和这家的关系,所以不不敢让对方先问,免得答不好失去了接近张蕥的机会。 于是我就先行开口向炮哥询问:“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们认识?” 炮哥靠着沙,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说:“不认识,我们也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这里保这母女二人的安全。这不,听说有人了个奇怪的包裹,就过来看看嘛,谁知到是你弄的。哎,你的包裹到底想干嘛?可把这家人吓坏了。” 我心下大定,不认识就好,那自己想干什么他就管不着了,反正他只是在守护这家的安全,我又不是来图财害命的,他也没理由干涉我的事情。 “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不是来干坏事的,绝不干扰你的工作就是了。” 张蕥的母亲见我们聊得火热,完全没搭理她这茬,显得有些尴尬,找个空挡就插话到:“魏先生是吧,你好。我姓胡,是张蕥的妈妈。我想请问,你上次寄来的包裹,到底是什么用意啊?能否解释一下?” 我转头对她说道:“胡太太,我先问一下,那个包裹是谁拆开的?” 胡太太脸上微红,出言解释道:“是我拆的,最近我女儿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替她拆了。” “哦,这样啊。”我心想,md还真让她妈给拆了,不是说有钱人家里都很开明吗?搞了半天都是传说啊! 我顿了下继续说:“您拆了也好,有些事说清了到好办了。既然您看了里面的东西,那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出处吧?” 胡太太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我在表达什么意思。 “我先说说我的身份,我是一名具备与亡灵交流的能力侦探,幽灵侦探。这次来是受马灵君亡灵之托,完成他的一点遗愿。” 说到这我故意打住了话头,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在我说出自己能和亡灵交流后,她的眼神便有些慌乱起来,当我说到是来替马灵君完成遗愿后,她的眼神更是由慌乱变成了恐惧,看来这位胡太太对她丈夫做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胡太太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愤怒,西斯底里的开始喊:“你胡说什么呢?你想骗钱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啊。诶,炮哥,你这位朋友怎么这样说话啊?” 炮哥也被搞得有点尴尬,但还是出言为我做了解释:“胡太太,先声明一下,我们俩可不是串通好的,他要来我是一点都不知情的。但是他说的话我到是可以做证明,这位确实有些特殊的本事。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可以给王立旬打电话,他也能作证,而且还是个亲身经历者。” 听到炮哥搬出了王立旬的大名,胡太太就变的更加惊恐,不可置信的问到:“你是说做机件加工的那个王总吗?” 炮哥点点头表示确认。 这下胡太太的恐惧彻底隐藏不住了,两只手都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心里自然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她丈夫雇凶杀人的事情,原本是做的天衣无缝,只要那个收钱做事的人不说出来,事情就不可能败露,但现在却突然冒出我这个通灵人,居然还能能和死者交流,那他们做过的事,岂不是随时会大白于众吗?想到自己的丈夫可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自己家的基业也会因此崩塌,她能不恐惧的抖吗。 但是我现在还是给她吃颗定心丸为妙,免的一会她情绪失控,抄起菜刀杀人灭口,那我就彻底把事情搞砸了。 “胡太太,有些事于我并不相干,我只是为令爱而来的。如果你不能拿主意,还是跟你先生联系一下吧。” 经我的提醒后,胡太太这才恍然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取了几万块交给炮哥作为感谢费,并礼貌的请走了他们。 炮哥临出门前,给我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说:“回头找机会喝一杯啊。” 炮哥和他的手下走后,客厅就剩下了我和胡太太,这时她才小心的问到:“魏先生,我实在不明白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能否说的明白些?” 呀呵,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到底是富家太太心眼比一般人多多了,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唰的阴下了脸,加重的语调对她说:“胡太太想听明白话?好,那你可听清楚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查你丈夫干过的事情,而是受马灵君的委托,来将张蕥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所以请你们配合。如果我说的你还不明白,那我可以再说的透彻一点。” 这一席话一出口,我就现胡太太的整张脸都变的煞白,并不是因为她粉底打的厚,而是因为她面部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你说的够明白了。你还是直接开价吧。” 嘿,我这暴脾气,就看不惯有钱人这幅做派,难道我就这么猥琐吗?凭什么每次干点好事都得被当成敲诈犯啊,这还有地方说理吗?出于内心的愤慨,我毫不犹豫的冲她比划了一根手指,开出了价码。这时候当然不能犹豫啊,这种人的钱不挣白不挣。 “啊,一千万啊?这数目有点大。我不好拿主意,要不你等等,我和我先生联系一下。” 胡太太的话差点把我惊的掉下沙,其实我就要了一百万而已,看来自己还是太没见过市面了,在人家眼里可能觉得低于一千万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价。 还没等我有机会解释,她已经到里屋打电话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了我一个,有了多次的惊险经历,也拥有过百万身家之后,我变的沉稳了好多,再没有以前那种乡下土包子进城的拘谨,从这点也反应出人和人都是平等的,不平等的只有每个人所拥有的财富而已。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等待时,其中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女孩,塔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从冰箱里取了一盒酸奶,就又走回了卧室,期间她瞅了我一眼,却没理我。 虽然这样的外表很是惊悚,但是我还是认出了,她就是张蕥。但是和照片对比起来,此时的她非常的颓废,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家里这么一大帮人来来去去的,她竟然就在里屋睡觉,完全的漠不关心。 真没想到,这姑娘还是个情种啊,你说何蕾怎么就不能像她一样,爱上我这个穷d丝呢? 胡太太这个电话整整打了二十多分钟,等的我都尿急了,但是又不好自己去厕所方便,只好夹着双腿不停地诅咒眼前那杯茶。 胡太太出来后,到是稳了很多,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只要我能开出价来,那就是没打算告他们,而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这件事也就没那严峻了。 胡太太满脸笑意的对我说:“魏先生,你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万事都好商量的嘛。我先生马上就会飞过来和你面谈,你还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想好,到时可以一并提出来,只要合理的,我们会尽力满足。” 这感情好啊,要了一千万,对方不压价还提出让我加价,既然人家这么好客,那我也别不好意思了,趁还有点时间我可得好好想想还能提什么要求。 “也好,其实到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们商量,既然你先生会来,那就等他到了再一并说吧。那我就先告辞了,咱们电话联系吧。” 胡太太一听我要走却有些急了,出言挽留道:“是这样魏先生,我先生搭今晚的飞机,估计明早就能到,我看你还是不要来回跑了,我们有四间卧室,你就在这住下吧。”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这是担心我出去又突然变卦,或者趁机做什么手脚,如果我使些坏,那对他们来说就很危险了。我思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各式装备,就算对方有什么坏主意也不用怕,于是干脆就留了下来。 不过出于小心,我没敢再喝她递来的水,和准备的饭菜。去洗手间放完水后,就直接进客房休息去了。 但是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方可是人命官司在身,保不齐就会铤而走险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所以我特意反锁了房门,搬了椅子顶在门把手上,还将手枪上膛后压在了枕头下面。 说起来我大****这点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会有全副武装的雇佣军或杀手破门而入,最多也就会来几个手持尖刀的暴徒而已,在我远程adc面前还是不足为惧的。 我百无聊赖的在房中一直待到了晚上,期间感觉肚子有些饿想吃东西,但又害怕胡太太给我使坏,所以不敢吃房里的饭菜,于是便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一大堆的零食。 在我要出门的时候,胡太太还很紧张的询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要去买些东西,她居然就准备找人替我去买呢。那我能放心吗,所以不顾她的建议,扔下一句“我都不担心你们阴我,放心住在你家,你还有资格不放心我吗?”然后就大步出门了。 不过我也算够意思,在外面没有过多停留,买了需要的东西后就返回了,我要是真打算折磨一下这个胡太太,完全可以找个网吧去撸两把,估计她都能急疯了。 见我回来,胡太太显然松了一口气,再看我手里提着一大袋的零食,估计也意识到了我的用意,笑着说:“魏先生,你多虑了。我先生真的只是要和你谈谈,绝对没有任何想加害你的想法。你大可以在此安心的。” 我对她讥笑着说到:“我这人天生谨慎。尤其是对你先生那样在背后玩阴招的人,就更得加倍小心了。” 听出了我话里的讥讽意味,胡太太到没显得很难堪,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转身走了。 “切,叹个毛气啊。要不是我对那个文绉绉的马灵君也没多少好感,早都跑去派出所点你们的炮了。看来光拿钱还不够,得给他们安排点好活干干,否则心里这口恶气太难出了。” 胡太太回房后,我也回到了卧室,打开所有的零食啤酒就开始胡吃海喝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我点了只烟,又陷入了无聊的境地之中,其实我想和张蕥父亲聊的话,早都已经在脑中编排好了,就等他赶过来了。 躺着躺着,我就突然有了个想法,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进张蕥的梦境中转一圈呢,自己马上就要开始实战入侵了,这会儿不得进行个战前演练吗?反正进去又不干什么,权当熟悉一下场地,积累些经验。 第三章第六节 随着我的感知以及意识重新变得清晰,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教室之中,诺大的阶梯教室,坐满了听课的同学,一位中年男教师站在讲台上,正激情的说着一些我压根就听不懂的公式。> 八一中≯文≯网 随着老师的讲述,听课的同学们还会时不时的做一下记录,整个场景都与大学教室没有什么差异。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别人的梦境,对于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新奇,即便是一些寻常可见的事情,此时看到却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微微的活动了一下手掌,又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感受一下梦境与现实的差异之处。虽然肢体活动与现实中没有太大差异,但是触觉好像有些不同了,好像自己的皮肤的感知被减弱了许多,虽然能感知到那里正在被触碰,但比起现实中应有的感觉来说好像淡了一些。 接着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入眼的景象都与现实中没有一丝的不同,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正处在别人梦境中,那我根本就无法区分其中的差别。这种逼真程度甚至细微到,可以让我清楚的看到身边这位女同学嘴上的小胡子。 我四下扫视了一圈,心中的惊叹之感就更甚了。除了教室中每个人的穿着表情外,我甚至还能透过窗户看到远处一位,正在窗户口梳头的大妈。 这可太牛了,我心里暗想,要是能回避掉对梦主的影响,那我岂不是可以在这为所欲为了?如果真能那样,自己宁愿一直待在梦境中。 正在我四下好奇的观望时,在教室里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我前面三排的位置,一男一女正是马灵君和张蕥,虽然只是背影但我还是认出了二人。 他们也和其他同学一样,正在认真的听讲,时不时的做些记录,偶尔还会低头耳语两句。 叮呤呤—— 校园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随后就看见那位男教师,收拾了书本教案说了一句:“同学们,下课。”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教室中的同学们也纷纷起立,各自收拾了书本6续的向教室外走去。 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张蕥和马灵君的身上,看见他们也向教室外走,便起身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今天我只是进来观摩一下,没打算对梦境做什么改变,所以只能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走一边观察张蕥在梦境中的表现,但是这俩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出了教室后居然直接走到操场上散步去了。两人挽着胳膊,围着跑道就开始一圈一圈的走,这谁受得了啊?才走完一圈,我就有点不耐烦了,看这俩人是没打算离开的样子,我便扭头就朝操场外走去。 你们俩就慢慢溜吧,哥哥我先去找乐子。 可是一离开操场,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些从我身边路过的人,看着都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儿又现不了哪里不对,于是便停下步子,站在路边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一看还真让我看出了问题。 我现这里所有的人,居然没一个在和别人说话或交流,我甚至现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生,站在树荫下举着手机,却一句话都不说,就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而那些在路上行走着的同学,虽然都带着各种表情,但走路的方式就像木偶一样机械。 我尝试着拦住一位同学,并和他搭话,但是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的走开了,我不死心又去拦其他人,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些人都像梦游一样行走,对我的问话毫不理会,一旦被我挡住就会自动绕过我继续行走。 为了更一步确认,我开始故意的撞在一些人身上,甚至在一个路过的美女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但这些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那些被撞到的只是趔趄了一下,就继续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走,那个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美女,居然还是一脸的微笑,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远了。 我心中不禁有个一个想法,这些人不会都是npnetbsp; 为了确认这一想法,我又返回了操场,盯着张蕥仔细观察了一阵,经过比对和分析我逐渐的也现了一些规律,凡是越接近张蕥的同学,拥有的人类意识就越多,而越是远离的就越机械。 因为我现在操场上,那些经过张蕥身边的同学,有些会互相聊天,有些甚至还会和张蕥说话,但是一走远马上就不说了,那些离张蕥比较远但是又没离开操场范围的同学,都还能机械的摆出一些诸如看书、打电话、亲热之类的动作,但是一旦离开了操场后,就只能机械的行走。 诶,这么说起来,那些操场外的人,岂不都是任人摆布的高仿真充气娃娃吗?那我岂不是……,嘿嘿嘿嘿。 我带着满脸的y笑,兴冲冲的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在进出宿舍的女生中左选右挑,终于看见一个艳丽四射的美女,穿着紧身T恤和短裙,黑色的长筒丝袜裹着笔直的长腿,一走路裙子左右摇摆,让人有种好似看见了又没看见的错觉,对我来说那是撩拨的异常难耐啊。 我一溜烟就朝她冲了过去,因为知道她不会停下,所以我只能和她保持着同行,然后伸手就将她的T恤给撩了起来。 “我去!这Tm的还有马赛克?”掀开T恤后我看到的不是雪白的肌肤,而是一片错综复杂的模糊,就像她的身体出现了空间扭曲一样。不死心的我又掀开了她的裙子,依旧是扭曲的模糊。 我干脆将那美女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眼前居然呈现出一个诡异的人形,那些原本露在外面的身体如头、手、腿都是清晰的,但那些在衣服下遮蔽的部分,全是一团扭曲的模糊图像,看上去的感觉就像有人把她的头手砍下来,拼在了一团模糊的东西上。 对于我扒光了她的衣服,她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就保持着诡异的造型继续的往前走,那些经过她身边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都是该干嘛干嘛,像是什么都没有生。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诡异美女不知所措,虽然知道这是在梦里,生什么都不算稀奇,但这惊悚的景象还是搞得我原本高涨的雄性激素,瞬间就跌到了负值以下了。 直到我转到学校食堂,我才意识到刚才的景象都不算什么,这里的景象才是真正的惊悚。偌大的食堂里或坐或站的有好几百人,本应嘈杂的大厅里此时却没有一点声响,无论是已经坐在餐桌上的同学,还是正在领饭口排队的同学,都无一列外的一动不动,最让然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呈现的都是那种僵直的姿态,像一个个待机的机器人一样。 看来这些npc一旦出梦主太远,就会变成这样的反应,我大致目测了一下,食堂与张蕥的直线距离应该有一千米的样子,也就是说过一千米的npc都应是这这种待机状态。但是也不是全都这样,通过观察我现,那些保持在张蕥直视范围内的人,即使过一千米还能呈现机械活动状态。 我转了几圈后开始明白,梦境原来是一个非常无聊的地方,四周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却没一个可以和你交流的,想看本书吧,打开还都全是马赛克。 在这样的地方才待了这一个多小时,就开始觉得害怕了,生怕自己被困在了这里,真要是那样,自己以后就只能看着一坨一坨的马赛克打飞机了。 我实在无聊的快要待不下去,就又一次返回了操场,想看看那两个转圈转完了没,刚走到在操场边,就看到他们两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张蕥正一边哭一边冲马灵君吼叫,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让马灵君留下来、不要走之类的。 我心里不禁嘀咕,哪个瓜皮要是拉着我转一个小时的圈,我也肯定会头也不回的走掉。 正想着我就感觉身边有了一些不同,四下扫了一眼,我惊奇的现,那些npc居然全都不见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现在整个校园空的好像只剩了我们三个一样。 当我扫视一圈再看向场中时,却现在张蕥和马灵君的周围,多了六个穿着黑西服蒙着面套的人。这一转头才几秒的功夫,那几个蒙面西服男就突然出现在了场中。 张蕥张开双臂将马灵君护在身后,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摇头,看样子是在保护马灵君。 那几个蒙面人中走出了两个,一左一右架住了张蕥,其余的则过去抓住了马灵君,整个过程马灵君都始终带着一脸微笑一动不动,也不逃跑,也不反抗,看上去到有些配合。只有张蕥像急疯了一样哭闹着,在架着她的黑衣人手中,上蹿下跳但就是摆脱不了。 马灵君被带到操场的中央站着,回头朝着张蕥只是笑,但一句话都不说。 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起,一辆黑色轿车凭空出现在了操场上,这种凭空出现并不是突然出现在你眼前那种,而是当你一眨眼,或者眼睛往别处看了一下,再看回来时它就出现在那里了,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紧张。 这辆黑色的轿车朝着马灵君急驶来,直直的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出“嘭”的一声巨响。 “啊----”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蕥,出一声惨痛的叫声,随着叫声整个世界也开始剧烈的晃动震颤,周围的事物在这剧烈的晃动中逐渐变的模糊,远去。 我呼的从床上坐起,呆呆的望着墙壁半晌,才逐渐有了些意识,感觉头脑懵懵的就像好几天没睡过觉一样。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和身体的感知变得清晰,我才彻底清醒过来,看来这侵入别人梦境还是个费力的活儿,甚至比算了通宵的帐还让人疲倦。 我瞅了一眼表,原来距自己侵入张蕥梦境才过了半小时而已,但整个梦境却让我感觉像过了两个多小时一样。眼看距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还可以睡一会儿,于是便倒头呼呼大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可是太沉了,以至于胡太太整整敲了十分钟的门,才把我叫醒。 我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胡太太并没有因为我半天没开门而抱怨什么,只是告诉我她先生已经到了,正在客厅里等我呢。 我在卫生间随便的抹了一把脸,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就随着胡太太往客厅走去,在客厅的沙上正坐着一个稍显福,但却不是肥胖的中年男子,脸盘很圆,额头饱满,鼻梁上还挂着一副眼睛,看着一付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我心里却非常清楚,正是这个人雇凶杀死了自己女儿的男友,即便他表面看上去有多么慈祥,在我眼中都带着一股残忍的味道。 中年眼镜男见我从里屋走入客厅,马上从沙上站了起来,一边做自我介绍,一边主动伸出左手:“魏先生,你好,我是张蕥的父亲,张建国。” 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他伸出的手,径直就坐上了沙。这到不是我在摆什么架子,只是对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我骨子里就很排斥。如果他给我摆横的,我反而到觉得很正常,也能配的上他雇凶杀人的形象,就像老虎吃人,我们能说老虎错了吗?但偏偏是这种笑面虎,让我最是反感,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装逼。 张建国尴尬的收回手,在脸上硬挤出了一些笑容,对我说:“魏先生,我人也到了。咱们还是直接摊开了说吧。” 然后他冲着胡太太指了一下张蕥的房间,胡太太则会意的点了一下头,便走进了张蕥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我直直的盯着张建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摊开说?行啊,你想听哪一段?”说话时我刻意压低了声音,防止被卧室里的张蕥听到。 第三章第七节 张建国居然毫不退缩的和我对视着,眼神中完全没有忏悔的意味,到让我感觉到一种敢作敢为的骨气,如果他真的是雇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怎么可能有这样正派的气质呢? 他用平和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就从你知道的先开始说吧!”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也不少。≯八一中>文 总的概括下来就是一句话,你是凶手。就是你雇人制造了车祸,要了马灵君的命。” 张建国面不改色,依然直直的注视着我,平静的说:“是,是我。还有吗?” 诶呀,居然这么吊?难道这货已经准备了后招?张建国表现的如此大义凌然,到把我给镇住了,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自信。 “我知道的很多,但是给你说这些已经够了。” “我听我太太说,你是通灵人,可以与亡魂交流。你知道的这些,都是马灵君的鬼魂告诉你的吗?” “没错,而且这次来,也是受马灵君的委托,来替他完成遗愿。” “什么遗愿?如果他想要报复,找我就可以了,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但请放过我的家人。” 张建国此话一出我就愣住了,他这是个什么意思?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张先生,您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魏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在故意激你,刚才说的话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从一冲动干下了那桩错事,我就一直在受到良心的谴责。近几日,我更是夜夜梦到马灵君的魂魄来复仇,把张蕥带去了阴间。所以有今日我也是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想烦请魏先生一件事,请告知马灵君我的忏悔之意,我愿意一命陪一命,只要他能放过我太太和女儿。” 看来这个张建国也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十恶不赦,那既然他开了口连命都不要了,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你能忏悔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我跟你太太也说过了,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张蕥摆脱这件事对她产生的影响,这就是马灵君的遗愿。但是其中的酬劳,还需要你准备一下。” “酬劳没有问题,只要能让张蕥尽快走出来,我可以多付你一倍的酬劳。” “您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呢。酬劳是一方面,你还需要配合我一些别的事情。第一,关于如何使张蕥摆脱现状,你们必须完全的听从我的安排,第二,从现在起你必须做善事,怎么去做你可以自己安排,但是必须得长期的做下去。你别问为什么,反正你照做就会对你和你的家人有好处。” 张建国听完我的要求后想也不想,便点头同意,也亏他是南方人,比起北方人更相信这些东西,要不然我早都被当成诈骗犯送进派出所了,当然我最后那句话也是促使他很快同意的重要原因,对他来说只要是对家人有好处的事情,花再多的钱都只是毛毛雨。 “魏先生,那我们就说定了。” 张建国重又向我伸出了左手,这次我到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也伸出了左手,准备以握手的方式结束这场价值千万的谈判。 可是手才抬了一点,就觉得手上传来的感觉有些异样,更准备的说,是穿在身上的纸盔甲好像起了变化,我拉开外衣的领子看了一眼,果然那些纸盔甲已经完全变成了战神甲。 张建国见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便有些紧张的问到:“魏先生,是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提吗?” 我全身戒备的注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没功夫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上次牛哥可跟我说过,我拿到的只是战神甲的幻体,说白了就是把原版的能力缩小了无数倍的a货,为了防止我用这战神甲在凡世做什么坏事,上面对战甲的使用做了限制,平时它就是一堆废纸片子,一把火烧了也就没有了,但是如果检测到我的附近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它就会幻化成战神甲,让我的作战能力大幅提升,从而可以应付眼前的危险,当然也不是出现任何危险它都能派上用场的,就像抢劫啊、谋杀啊、车祸之类的危险它就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既然战神甲幻为了实体,那就说明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肯定出现了什么非凡世的东西。 我紧张的向四周看,突然就看到客厅墙角的白色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坨圆形的黑色污渍,大小和一次性杯子口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坨墨汁滴在了那里,但是奇特的是这坨黑斑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向四周扩散,没多大功夫就扩到了直径两米,随后就停住了不再扩大。 随后那坨黑影的中心就开始逐渐的下凸,像是一滴巨大的墨汁正在滴落一样,而且那突出的黑斑中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随着下坠的越来越低,里面的东西也越来越大幅度的挣扎。 垂下的黑斑终于承受不住里面的东西,从底部破裂开来,一团褐色的影子从裂口处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出“咚”的一声,那团黑影在吐出了里面的东西后,迅收缩直至消失不见, 那团褐色的东西在地上扭动、翻滚了几下,最后四脚着地的爬在了地板上。 “我靠,这什么什么玩意?”看清了这个东西的样貌,我不禁惊呼出声,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玩意的样貌实在太恐怖了。 只见这东西长着和人一样的手脚,但是却四肢着地的爬行,身上的肌肤已经严重的干瘪,呈现出腊肉没熟透的那种褐色,脑袋从鼻子以上都像被削去了,因为没有眼睛,所以它凑着鼻子像狗一样闻着气味。 “这,这,这,这是,这是地狱的食尸鬼啊。” 我身边的张建国已经吓的脸色惨白,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个怪物的名字。 这到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我都不认识,他却能叫出名字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问:“可以啊,这都知道?” 他这时已经吓得快要瘫倒了,被我一拍险些坐到地上去,带着哭音说:“前几年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演过。这肯定是地狱派来惩罚我的,魏先生,如果我出了意外,麻烦告诉我太太女儿,我爱她们。” 他确实被吓的够呛了,前一段时间不停的做恶梦,以至于他逐渐的形成了心理暗示,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报应迟早会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现在猛然看见这么个玩意,难免会先入为主。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去,到屋里看着老婆孩子,别出来。顺便赶紧准备我的酬金。” 张建国有点被吓傻了,听见我的话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我推了他一把,才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卧室。 其实第一眼看见是这个怪物,我就知道它肯定是冲我来的,而且幕后的主使八成还是那个魏先生。但我现在身穿战神甲,又积累了充足的战斗经验,心里倒也不怵。 我趁着那食尸鬼还在四处乱嗅的功夫,脱掉了了外衣,把绑在腿上的战神剑解了下来。但是失误的是那面骑士盾我却没有带在身上,因为那张盾实在不好携带,所以我就留在了房子里,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太脑残了。 我横着剑,向一边清挪着步子,绕开我和食尸鬼之间的桌椅,打算一会来个先制人。自己现在身处室内,可以用来闪转腾挪的空间实在太小,如果等这家伙先动手,那就太被动了,还不如趁现在有机会主动出击。 一步、两步、三步。当我刚走到和它之间没有了任何障碍,准备冲过去时,食尸鬼的脸却突然瞄向了我这边,只见它猛吸了一下气,然后就像个现了猎物的野兽一样,呲牙低吼了一声,抬起爪子就将一台立式空调朝我拍了过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那空调在空中打了个横,只一眨眼就飞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时间做出闪避的动作,但也不敢硬接,情急之下直接挥剑砍了上去。 好在这战神甲靠谱,那空调主机齐刷刷的被砍成了两半,从我左右飞过,可是眼前的空调刚分出视线,食尸鬼锋利的爪子就已经伸到了我的眼前,我实在没预料到它的动作会这么快,眼见避无可避,只能挥出一拳轰在了他的爪子上,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由手臂传来,接着我的身体就倒飞了出去,撞烂了厨房的隔断后,直接砸进了冰箱里。 那食尸鬼也没太好受,被我一拳轰的砸向了墙壁,由于冲击力很大,在墙上砸出了一大片的裂纹。但是看它的反应明显比我耐揍多了,受了那么大的撞击,爬起来摇摇头接着又朝我爬过来。 而我现在却要惨多了,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体内的器官像是被搅动了一遍似的,连气都喘不均匀。 看见它又朝这边爬过来,我强忍这疼痛,挣扎着从撞烂的冰箱里钻出来,顺手扯下半扇冰箱门,举在手上当做盾牌。 食尸鬼见我又站了起来,便弓起身子作势又准备扑过来,我紧张的把冰箱门举在身前,准备迎接它的冲击。 它冲我的方向嗅了嗅,锁定了位置,双腿一蹬就射了过来,但是它的脚却在光滑的瓷砖上滑了一下,脚上没能吃上劲,所以扑来的度就慢很多,看到了这个破绽,我急忙调整姿态,挪开冰箱门,做出棒球手的挥棒动作,准备在空中给它致命一击。 可是就在我瞅准机会扭腰力的时候,脚下却也被滑了一下,整个人就做着花式旋转摔在了地上,而食尸鬼则从我头顶上飞过去,摔在了厨台上。 我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冰箱里的油撒在了地上,估计是我撞进去的时候撒的,现在厨房的地面上全是滑腻的油,踩在上面站都站不稳,更别说砍人了。 我灵机一动,心想干错把你也拉下水,大家一起滑着,于是从冰箱里拎出一大桶的食用油,挥剑就在瓶口削了老大一块,然后就全泼在了食尸鬼的身上。 食尸鬼被我浇了油,在光滑的厨台上更是没法站立,最后滑着摔到了地上。而我也好不到哪去,由于地上又被我倒了很多油,站在上面就更加的不稳当了,我像穿着滑冰鞋一样,一边控制着乱晃的身姿,一边挥剑向食尸鬼身上砍,但是基本都砍在了锅碗瓢盆上。 食尸鬼也在不停地尝试向我扑击,但同样由于地滑而不停的摔跤,它愤怒的冲我呲着牙,而我也毫不客气的冲它比着中指,就这样场面一下变的滑稽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局面肯定不能持久,一旦让它先摆脱出去,那我就要惨了。我一边尽量控制着身体,一边在厨房里乱看,想找个什么东西套在脚上防滑用,但是瞅了一圈也没看见合适的东西,突然想到了手里的冰箱门,我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脚上不能垫东西,那干脆把地板搞防滑也一样啊。 于是我举起冰箱门子就开始猛砸脚下的瓷砖,几下就将瓷砖砸成了碎块,踩在碎裂的瓷砖上我脚马上就不在打滑了,脚下一站稳我就立刻挥剑去砍食尸鬼的头,不偏不倚正劈在它的脑门上。 就在我准备抽回剑时,它猛的拍出一掌,我猝不及防下,被扫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可能只是垂死的挣扎,拍完我之后,食尸鬼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我爬起身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血,稍微一动左侧的胸腔就会传来一阵剧痛,八成是肋骨被打断了。 我捂着痛处走回到厨房,想确认那东西到底死了没,可是一走近就闻到一股的腐臭味,像是鸡蛋放臭了的那种味道,而这味道的来源正是食尸鬼正在高腐烂的尸体,只一会儿功夫就碎裂成了一滩肉泥,我捂着鼻子打开了抽油烟机,又将一大瓶的醋倒在了肉泥上,想遮一下这恶心的味道,这毕竟是在民居,要是这臭味招来警察可就不好处理了。 然后我就敲开了张蕥的房门,把张建国独自叫了出来。 张建国走出卧室,看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客厅,惊讶的下巴都能掉在脚面上,直到闻见了厨房传来的臭味,他才合上了嘴。 第三章第八节 “魏先生,那食尸鬼……?” 我坐在沙上,因为疼痛只能用极小的音量回答他:“已经搞定了,都在厨房的地板上呢。≧ 网≧ 你赶紧把那些都冲干净,我估计一会儿警察就该来了,让看见就解释不清了。” “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我看你伤的很重的。你看你嘴里都在吐血啊。” “你Tm别废话行吗,我不能,不能多说话,你就照我说的办,度点。” 在我的安排下,张建国撬开地漏的滤网,找了根水管将那些碎肉全都冲进了下水道,然后又喷了好几瓶空气清新剂,但因为味道太浓,喷完了所有的清新剂依旧盖不住那臭味,他找了一圈干脆拿来了张蕥的名牌香水,在厨房倒了半瓶,又打开窗子通了会儿气,味道才渐渐淡了下去。 他刚把这些干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因为害怕警察叔叔看见我的伤势而产生怀疑,便让张建国搀扶着我躲进了一间卧室,并且叮嘱他告诉警察是债主砸了房子。 我蜷缩在床上掏出手机,给何蕾了条微信,告诉她我受了伤,需要她的帮助。 我本来也想联系其他人寻求帮助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通知了何蕾,因为她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医生,作为伤者肯定更希望有个懂医术的人在自己身边,不说顶不顶用至少能安心一些,当然还有一层原因,我也想创造些机会和她多接触一下。 过了十几分钟,张建国回到了卧室,对我说:“真是警察,我按你说的已经支走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我用被单抹了一下嘴角的血,依旧蜷缩着躺在床上,用极小的声音回道:“医院先不急,我朋友一会就来。你对警察说了,他们就信了?” “哪能啊。我答应不追查案件,还替整栋楼付了一年的物业费,才了的事。” 说着张建国突然跪在了地上,把我吓了一跳,他有些激动的说:“魏先生,我带我全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因为我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只能象征性的说:“张总,您这是何必呢,起来说,我比你小那么多,你这一跪非让我折寿啊。” 张建国依旧跪在地上说:“魏先生,你受的起,受得起。你救我全家性命,这份大恩我无以为报,从今往后只要你用得上,我肯定全力以赴。”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的感谢我记了。你能有忏悔的心,我就没救错你。我只希望你以后多行些善事,尽量消除自己的罪孽。” 张建国擦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点着头应道:“我记下了,以后一定按你说的,多做善事。” “哦,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我的一千万酬劳,你记得快点打给我。” 后来胡太太和张蕥也在张总的要求下,当面向我表达了谢意,张总并没有告诉她们具体的经过,只是明确了我是他家救命恩人的事实,再结合她们在屋里听见的打斗声,和屋外的狼籍,基本也能猜到一些。 胡太太看上去要更真诚一些,张蕥则显得很不在乎似的,过来说了声谢谢就转头出去了。 这让张建国很是尴尬,低声下气的给我解释了半天,让我别往心里去,直到我再三表示没什么,他才作罢。 由于不懂医疗技巧,张建国和胡太太只能帮我擦擦汗喂喂水,不敢做进一步处理,期间他们曾试图把我放平后,剪开衣服看看疼痛处的状况,但是稍一挪动我就疼的厉害,所以也就放弃了。 我完消息一个小时后,何蕾便匆匆的赶到了,一进卧室就拉着我左翻右看,还焦急的询问:“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被她这一阵折腾,差点没给我疼昏过去,我声嘶力竭的对她喊道:“你这么拉,我没事都要出点事啦!” 何蕾为我做了一些检查,初步判断应该是肋骨骨折,需要在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确保肋骨没有断裂,否则断裂骨头的尖刺就有可能刺破内脏,稍有差池就可能因此送命。 她本来是要联系王总替我找家医院,但张建国却主动的揽下了这个活,替我又是联系病房,又是联系专家,这种积极的态度,比他亲闺女病了还要上心,搞得我都以为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呢。 土豪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张总的效率还真不是吹的,十几分钟不到,需要的一切就全部安排到位了,为了给我提供最好的治疗,他替我安排了一家私立医院,在这种医院只要你肯花钱,那他们一切都可以为你考虑到。 医院为我做了全面的检查,确认了我的肋骨只是轻微骨折,并无大碍,只需住几天院就可以恢复过来。 住在病房的这段时间王总、大飞、张扬、炮哥等都过来探望过,这让我还是很感激的,能让本地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关心着,也算是混出点名堂了。 但是对于这次的受伤经过,我还是做了部分隐瞒,只告诉他们这和那个魏大师有关,并没做详细的描述,毕竟有些事我还是不要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好。 利用住院的时间我和王总、张扬、大飞商量了一下,打算等我一出院就去查一下那个道具公司的底,这三番五次的吃对方的亏,却连对方的面儿都没见过,实在有些憋气。当然还有一个客观原因让我做出这个决定,我现这个魏大师好像一直在干扰我的工作,只要是我的任务,他总要整出点动静来,不解决了他,那自己的工作就别想顺利的进行。 作为事前的准备,我多次向张警官询问有没有新的线索,但是他那边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只查到了那个道具公司的具体地址。 张建国之后也来过几次,但公司那边的事情实在不能压了,于是向我告歉后就回去了,只说胡太太会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她。我的那笔酬劳他到是办的很快,住院第二天就打到了我的账户。 看着短信上显示的一长串数字,我不禁感慨,自己前后两次住院,第一次让自己有了百万身家,这一次就有了一千万,那下一次是不是得破亿了?不过说句心里话,这次的一千万还真没上次的一百万给我的冲击大,可能是经历的关系吧,总觉对于金钱我正在慢慢的失去**。 经过十几天的治疗,我终于康复出院了,大夫告诉我回去还得静养三个月才能恢复如初,我表面答应着,但心里已经放弃了静养三个月的打算。 巧合的是在我出院的同一天,何蕾通知我杜文娟老人也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只得又跑去她那里接人。 我直接将杜文娟老人接到了绿茵花园的房子,以后她就在这里度过最后几年。出于志愿者的原则,何蕾也跟了过来,说要帮老人收拾收拾房子。 进屋将老人安顿好之后,我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回我的小黑屋去,到不是这房子住不下,只是自己确实不想和老人住在一起,毕竟自己还是个年轻人,和个老人住在一起确实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我就打算把房子让给老人居住,如果觉得闷还能把老院子里的那些奶奶请来一起住。 得知我打算把房子让出来,何蕾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主动过来帮我一起收拾东西。我负责卷被褥,打包衣物,而她则开始整理桌上的小东西,正收拾中她现了那些铺在桌上的诗稿,随手拿起一张看了一遍,原本粉嫩的脸,马上就变的红扑扑的。 我看见她正在看那些诗稿,急忙过去抢了下来,塞进了背包,还不满的冲她说:“你怎么随便看人家东西啊?大学白上了?” 何蕾并不生气,反而有些扭捏的说:“你,这些是,是写给谁的啊?” 我这才现她的异样,马上明白了过来,看来她以为这些情诗,是我写给她的?开玩笑,我能干这么没溜的事吗?像我这么一个有用伟大人格的人,能去下作的给别人写情诗吗?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对何蕾说:“没错,这些都是我写给你的。喜欢吗?”实在对不住了马灵君,哥们也想做一个拥有伟大人格的人,但怎奈学历太低,不得不借你情诗一用了。 我一说这些都是写给她的后,何蕾的脸上就又红了几分,嘟着小嘴说:“不喜欢,我又没批准你写,再说写的都是什么啊,肉麻麻的。” “真不喜欢?那拉倒,我本来还打算给你呢,既然不喜欢回头我烧了吧。” “诶,我也没批准你烧啊,不喜欢也能看看啊。你给我,我回去看看你文学修养到底咋样。” 虽然嘴上满是不屑,但是她的表现却已经出卖了她,看来这情诗的杀伤力还真是够猛的啊,连跆拳道黑带都被瞬间击垮了?这到让我觉得很是不爽起来,原来这些文邹邹的家伙,都是这么把姑娘骗走的啊,那我们这些大老粗以后还能找到媳妇吗? 我毫不犹豫的取出了那几张诗稿,塞到了她手里,之前是打算用这些诗稿建立和张蕥的联系,可现在已经成立他们家的救命恩人,那这些自然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扔了还不如送给何蕾呢。我只希望这些诗稿别被张蕥看到,不然我以后怕是会永无宁日了。 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安顿好杜文娟老人,就出前往了我的小黑屋,何蕾非要跟着一块去,说是要帮我收拾一下。 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左推右挡的拒绝,绝对不会让个姑娘看见我住在那么破旧的环境里,但是现在我账户里放着上千万,心态就变了好多,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有钱人装穷那叫格调。 我扛着行李箱,带着何蕾在狭窄的巷道里穿行,左拐右绕了好半天,终于到了我以前居住的小院。 刚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进到院里,就碰见了正在接水的房东,看见是我进来,房东大姐立刻就开始嚷嚷:“诶,小魏啊,你最近跑哪去了?这房子你还住不住啊?不住就赶紧退房啊,后面一大堆人等着租呢。” 我嘿嘿的陪着干笑,向她解释:“郝大姐,我最近有点事在忙,但是房租不是给你预交了三个月吗?” 房东大姐马上就变了脸色,把手插在肥硕的腰上,气势汹汹的说:“光交房租就行啊?电费水费不用交啊?你现在还欠着两个月的电费呢。” 她这一提我也记起来了,搬去那边之前是欠了一个月的电费没交,后来一忙确实给忘了,既然是自己理亏在前,我到也不好太过强硬,连忙陪着不是,答应晚上就补交所欠的电费水费,这才把房东给稳住。 我打开房门重又回阴暗的小房子,心里不但没有落魄感,反而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真是贱人贱命啊。 何蕾自打一进屋就开始气哼哼的叨叨:“什么人吗,不就欠了几天电费,至于那么牛嘛。我说,你也是够能忍的啊。自己又不是买不起房子,干嘛窝在这儿,受这份气啊?” 我正在把铺盖一层层铺到床上,看见何蕾气的小脸通红,不禁失笑到:“嘿,我这当事人都没生气,到把你气成这样了?你从来没出门打过工吧?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的,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谁说的,我以前做实习生,也受了不少委屈的。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 “有些事你不知道,这房东虽然刻薄,但对于大是大非却很明白。上次有公安来查我的底,在院子挨家敲门询问我的情况,搞的整个院里的住户都以为我是个罪犯,吵着嚷着要房东我把清出去,但郝大姐却没这么做,她当时认为警方没有定罪,如果草率的就把我当成罪犯看待是很不公平的,为此她还不惜和全楼的人吵架,坚持要看到警方的结果才会把我清出去。我后来听说后,很感动,所以就一直租着这套房子。而且我就算买了房子,也不打算退租这里的。” 第三章第九节 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所有的人都只关心表象,谁还会去在乎真相,殊不知自己肤浅的看法正在对一些人造成着伤害,而郝大姐能坚持原则,不受舆论的影响,公平的看待世事,光是这点就已经很值得尊敬了。 何蕾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听完我的话后就不再数落房东大姐了,开始专心的帮我整理东西。 要说有个女人还真是不错,再破旧的房间她们都能整理的井井有条,我看着忙的满头是汗的何蕾,突然觉得所谓的美好生活可能就是指此时此景吧,相爱的两个人,共同打扫着破旧的出租屋,营造只属于两人的小世界,虽然这二人世界很小,但是却更容易填满幸福。 何蕾见我定定的盯着她看,白了我一眼,用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对我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立马换了一脸的猥琐笑容,呲着牙调侃道:“那好看的可多了,像脸啊、手啊、胸啊、臀啊……诶呦!” 我才说了一半,她就把我床头的一个饼干盒朝我飞了过来,正砸在我的脸上,还好只是个纸盒子,所以砸的也不疼,要换成高等饼干的铁盒,八成就得破了相了。盒子掉在地上后就散开了,那些装在盒子里面的盗版岛国大片就全洒了出来,碟片的封面上一个个大胸女优,摆着各种诱人的动作,赫然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最近一直忙着应付天堂和地府派来的任务,就渐渐的告别了苍老师的公开课,以至于都忽略了藏在饼干盒里的碟片了。 这回可把人给丢大了,难怪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杀人不见血呢,搞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啊?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本来还想找个借口推脱一下呢,却见何蕾很大方的走过来,将那些碟片捡起来,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骂了一句:“你整天就看这些东西,难怪这么下流。” 我眼中饱含着热泪,冲垃圾桶招了招手,郑重的说:“再见了,各位老师。” 紧接着我就换了一副抱怨的语气,对何蕾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是你的东西吗,就随便扔。你要知道现在想买这些碟有多难吗?” “有空多看看书,提高一下自己的涵养,才能让女孩子欣赏你。老窝在家里看这些,只能是越来越堕落。” “谁给你说我不看书的?我可是起点的高级VIp,什么玄幻、奇幻、修真、修仙我都门儿清,可还不是照样没女孩欣赏吗。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我们整整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房子安顿好了,我买来了冰镇的饮料,和何蕾坐在房中休息。 正闲聊着,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显示的名字,竟然是我爸打来的。我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老爸的抱怨声:“蛋蛋,你最近忙啥呢?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 “忙着挣钱呗,还能干啥。咋了,有啥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房子装修完了,你不回来看看嘛?” “那有啥看的,装完了你们就搬进去住呗。缺啥不?我给你们买。” “缺到不缺啥,你那个朋友都给配齐了。现在房子盖好了,啥时候把对象领回来看看啊?” 诶,我就知道没好事,都隔了这么久了,老爸还惦记着这事呢? 我哼哼叽叽的应付着,脑子飞快的转动,寻找着可以推脱的理由,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何蕾正无聊的坐在床上,于是捂着手机的传声孔,走到她近前低声的说:“你还想不想要你爷爷的手稿?” 何蕾被我莫名其妙的一句问的有点懵住了,木然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她点头,于是接着说:“家里老人催婚,帮我应付一下,装一下我女朋友。你帮我,我就帮你找手稿。” 说完我询问似得把手机递前了一点,征询她的意见。 何蕾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我赶紧拿起电话,对老爸说:“那就过几天有空就带回来,刚好她也在,我让她给你说几句话。” 我把手机递给了何蕾,她很大方的抄起手机,用甜美的声音说:“叔叔,你好,我是何蕾。” 她很出色的完成了我交给她的任务,既有礼貌,又很热情的和我爸聊了半个小时,又和我妈聊了半个小时。 到最后我再听电话的时候,老爸一个劲的夸她的好,催着让我赶紧领回去让他们见见。 老爸絮絮叨叨又和我说了十几分钟,才挂断了电话。我哭丧着脸对何蕾说:“这咋办?我爸认定你是我们魏家的媳妇了,看来你得假戏真做了。” 何蕾听出我在开玩笑,也笑着回到:“那就结婚呗,等骗过了你父母,再离嘛。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 我和何蕾做了笔交易,她答应等我需要的时候,就陪我一同回家,冒充我女朋友骗我父母,而我则承诺尽最大可能替她找爷爷的手稿。 由于我的房子太热了,实在不好意思让她陪着我蒸桑拿,于是便先送走了她。 送走何蕾后我掏出联络盒呼叫了牛哥,把食尸鬼的事跟他讲了一边,他听完后一如既往的惊讶,依然坚称这是不可能的,按他的说法召唤食尸鬼去凡世,那可是被禁用的神技,上面是不可能把这种能力赐予任何人的。 据说在古时候,曾有信使利用这神技唤过食尸鬼大军,在凡世夺城拔寨、灭国屠城制造了无数的血案,最后主神一怒之下将这项神技划为了禁忌,能用的也只是数位等级极高的炽天使,至于凡世的人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牛哥的历史课,冲着联络盒喊道:“牛哥,你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呢?我这次差点就被那玩意给拍死,怎么可能看错。毒菌出现的时候,你说那不可能,上次骷髅兵的事,你也说不可能,这次食尸鬼,你还说不可能。那你解释一下,我看见的到底是啥?我说你不会是怕上面说你们管理不严,才故意不认的吧?” 牛哥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事实却实像我说的一样,每次都出来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肯定就不是巧合了,再蠢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异常,他再想狡辩也没有理由了。 我看把牛哥气的也够呛,再说下去就要产生矛盾,所以换了下口气说:“算了,这事本就不太正常,等我再查到点线索了在说吧。我还有另外的事想请你帮忙。” “哎!也只能这样了,你要是有进一步的线索就通知我。我回头帮你问问食尸鬼的事。你要我帮什么忙?说吧!” “是这,我一个朋友想问她爷爷一件事,但是老爷子在好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求到我这,看有没有办法传个信儿?” “诶呀!我早都提醒过你了,让你不要揽这种事,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啊?这些事都是大忌,不好办的,你不知道啊?” 牛哥显然是有些火了,唠唠叨叨的不停埋怨我,我死缠烂打的求了他半天,他就是不松口。 最后我实在跟他说不下去了,干脆把脸一板,威胁到:“你不帮是吧?我可给你说,这可是我未来的媳妇找我帮忙呢,你要是不帮我让她一生气和我分了,我就回去把你的祠庙改成厕所,天天拿屎尿熏你。” 牛哥被我缠的实在没办法,只能极不情愿的应下了这件事,要了何蕾爷爷的具体信息后,连再见都没说,就挂断了联络盒。 看来我只能再准备点好酒,等他来了再赔不是吧。 手上的事情占时都安排妥当了,张蕥那个任务也没有规定时限,看来是到了和那个魏先生算算帐的时候了。 我分别给王总、大飞、张扬、张警官去了电话,告诉他们时机已经成熟,今晚就可以去探那家道具公司的底。 其实在我养伤期间,我们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等我一出院,大家就杀过去看看那家公司到底有什么秘密。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也都没闲着,各自动了所有的资源,为这次行动在做准备,为了不打扰他们,我出院时并没有通知,这让何蕾送了一下。 可以说他们已经做的够多了,为一个毫不相干又充满危险的事情这么上心,我想现代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做到他们这样了。 下午时分,我们都6续的赶到了王总家,在他的地下军火库做出前的准备。由于这次要面对的情况不明,所以没有再找什么外援进来,一来害怕伤及无辜,二来担心那些人出去乱说,惹来什么麻烦。 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手就显得不是那么充足了,除了我们五个以外,只有一个外人就是铁丝儿。之所以带上他还是张警官的主意,有这么一个开锁达人在,一般的门禁我们都可以悄无声息的通过,既能减少被提前现的可能,达成突然袭击的效果,也能在被困住时多一份逃脱的可能。 看得出铁丝儿对于能参与这次行动很兴奋,一进密室,看到神色严峻的众人和满屋子的枪械,眼睛里都冒着精光。 张警官看到他空手过来,有些不满的指责他:“不是让大飞告诉你带齐家伙吗?怎么空手来了?” 铁丝儿嘿嘿一笑,将身上的夹克撩开,顿时五花八门的开锁工具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那些小铁棒,铁条,锥棒之类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排在夹克里,铁丝儿亮完自己的看家宝贝,得意的炫耀到:“咱的家伙都是随身携带的。” 我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奇的问铁丝儿:“你这些都是开普通门的吧,万一是电子锁怎么办?” “瞧这个,魏哥。”铁丝儿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小电路板,摊在了我的面前,那电路板就像充电器里拆出来的电路差不多,在一端树着两根探针,另一端被一根Fpc排线,连在个像计算器一样的键盘上。铁丝儿得意的对我吹嘘着:“就凭这东西,所有的电子门禁都拦不住我。” 我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真的假的?你试过没?别临场了掉链子。” “没试过敢给魏哥你看嘛,除了银行金库的大门,和FBI密室的门没把握外,其余的都绝对有信心。” 看到铁丝儿这么有底,我又将他手里的开锁神器多看了两眼,但依旧对这块简单的电路板没任何信心。 这次张警官没敢从警局带装备过来,手续实在太麻烦了,所以就直接在王总这拿了只仿雷明顿的散弹枪。 要说这张警官还真是个死轴的人,刚看见这一屋子的枪械,立刻就显示了警察的本性,拉着王总一通的盘问,非要王总作个解释。 我看那较真的架势,都准备把我们这一屋子的人抓到局里去呢,最后在我连忽悠带骗的一通诱导下,才算把他从牛角尖里拉了出来。在我的忽悠中,为他描绘了一群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与救世情节的英雄,历尽千辛万苦拯救世界维护世界和平的画面,我还借着美国大片中级英雄的实例,证明了是英雄就得有武器库的无上真理,最终将他成功的拉下了水。 能把警察骗过去,这也证明了我的业务水准正在飞的提高着。 那个影视城在县区,而且我们还要带一大堆的东西,自然需要一辆车,于是来之前我就联系了租车行的老潘,把他的那台猛禽租了过来,这车空间比较大,后箱又能拉东西,确实是最合适的了。 一切收拾妥当,一行人便气势汹汹的杀向了影视城。 现在是下午五点,等我们赶过去差不多就是晚上九点左右,我们故意将到达的时间放在晚上,是因为借着夜幕行动会比较方便。 在车上,张警官简单介绍了影视城的一些情况,这片影视城面积很大,里面修建了很多各个时期的建筑,从秦朝的长城,到民国时期街道,甚至还有蒙古的军营,三国的城池,可以说包罗万象,主要用途是供剧组拍戏,平时也会接待各地前来的游客。 我们要找那家道具公司,就在这个影视城里的商业区内,看资料上的显示,这家公司的规模还不小,他们老板整个租下了一栋楼,光注册资金就达到了五千万,公司注册的员工人数更是多达一百人。 第三章第十节 听到张警官说那家公司竟然有一百人,我心里顿时有些虚起来,忧心冲冲的问他:“张哥,这么多人,我们对付的了吗?你早点说,我就多找些人来。” 张警官还没开口,铁丝儿却插嘴说到:“这怕啥,我们有一后备箱的枪支弹药,对方只要不是铁打的,来多少都能放倒。” 大飞说:“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打猎来了?要是对方都赤手空拳的上,你还真敢大开杀戒?你看特警不把你射成筛子。” 被大飞一训,铁丝儿也不敢再随便表什么意见了,乖乖的低着头不再出声。 看来他虽然身怀绝技,但江湖地位却非常低,车里坐的人中只有我还算看得起他,其他人则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句话说不对,就是一通训斥。这次他能这么积极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也是想借此提升一下自己在道儿上的地位吧。 明白了他的窘境后,我到有些同情他了,毕竟在我看来铁丝儿还是挺仗义的一个人,上次给我帮忙还被连累进了局子,出来一句抱怨都没有,就凭这点我就挺喜欢他的。 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我便主动接下了话头:“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我们就算带着枪也是闲的啊,万一被它们围住,我们怎么办?” 一直坐在副驾驶位没出声的王总,听见我的话后,开口向我解释到:“放心,不会有那么多人的。他总得有些正常员工的,不可能全公司都是打手。我估计最多也就有二三十个罢了,到时候现场应对,真的局势不利,跑还是没问题的。” 听完王总的解释,我扫了一眼车里的众人,我们六个中除了铁丝儿,其他人都还算得上战力不俗,张警官和王总那不用说,都是退伍侦察兵出身,在部队受过严格的训练,可以算是我们中间战力最强的人。 张扬和大飞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是也时常和人动手,单挑群殴都是家常便饭,也属于主要战斗人员。 至于我,是要比他们略逊一筹,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凭着一把子蛮力,赤手空拳对付一两个还是有把握的,当然我这次的主要职责是应付异常事态,一旦对方运用什么特殊手段,那拥有战神甲的我,就会成为唯一一个能与之抗衡的人。 只有铁丝儿,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虽然没见过他的实力,但估计也不可能在战斗上做出多少贡献来,不过他属于技术支援力量,没战斗力也属于正常。 我大概的衡量了一下我们的实力,排除铁丝儿不算,凭我们几个应付他二三十人也不是不可能,况且王总还说了,即便有三十人的打手,也不可能全都在公司呆着等我们,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最多就能碰见十来个对手而已。 经王总这一番分析,我心下大定。 车一直开了四个多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半,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 晚上影视城基本没人,尤其是商业区这边,因为下午就开始没有游客,那些商家便早早的关了门,所以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影,整个商业区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盏路灯亮着,微弱的灯光根本就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在绝大多数的地方我们只能依靠月光分辨街景。 来之前张警官就对这里的道路地形做了了解,所以很熟悉的开车绕过游览区,直接开到了商业区外的街口。 根据我们制定的行动计划,在进入商业区之前,需要先断掉这里的监控系统,防止被警察现。 张警官开着车在商业区外围转了一圈,在一个马棚的后面,找到了视频通信线路的总设备箱。 他指着挂在电线杆上的铁皮箱子,用命令的口吻对铁丝儿说:“去,把总线剪了。”顺手还递给了他一把剪线钳。 铁丝儿将钳子拿在手里,犹犹豫豫的半天没下车,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张警官,你剪了线,万一他们来修,不一样会暴露吗?你看我去把它讯号干扰了,行不?” 张警官被铁丝儿这副低声下气的姿态,逗的有些哭笑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说:“敢调侃警察?这还用问吗?能干扰讯号,还剪个屁。” 铁丝儿哪还敢再墨迹,逃也似得就跑去电线杆那里,蹭蹭两下就爬上了杆顶,看着他爬电线杆时的灵巧和度,我都以为这货是个套着人皮的猴子呢。 记得小时候我也没少干爬树的勾当,而且就爬树的水准来说,我绝对算得上专业选手,但是和眼前的铁丝儿比起来,还真的是不够看了。 我们几个站在下面,也看不清他在上面怎么捣鼓的,反正是没用几分钟,他就爬下来了。 我赶紧急切的问他:“咋样?搞定没?” 铁丝儿似有些得意的对我说:“那必须的!我把它的讯号给定死了,监控室那边只走时间,不走画面,就算现也要到明天了。” “嘿,行啊,还有这一手啊?我以为你只会开锁呢。” “诶呀,魏哥,别老是叫我开锁的行吗。听着一点都不专业,我可是职业安全系统验收员,干的可是高端工作,不光开锁,对于整个小区的安全防卫系统,都在我攻破范围之内的。” 铁丝儿本来还想再给我吹嘘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却突然现张警官正通过后视镜不怀好意的看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赶紧闭了嘴,低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造型。 车子开进商业区后我才看清楚,这里的建筑也全都是仿古修建的,看起来像是老上海滩那样的风格。 一进街区内,张警官就熄了车灯,光借着月光照路向里面开。 这条街道并不长,所以只开了十分钟不到,张警官就把车停在了一条和主街并行的小道上,指着远处的一栋建筑说:“就是那。都带上东西,我们下车走过去。” 车上的人都默默的下了车,从后备箱一人拎了一只黑布袋子,这些袋子里装的都是我们的武器和一些工具。 所有人都下车后,张警官就带着我们从小路,绕到了那栋建筑的后门处,指着门上的锁一使一使眼色,铁丝儿便非常自觉的从夹克内掏出工具,开始撬门上的锁。 借着这会儿功夫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栋搂,样子是仿照民国时期的老银行修建的,普普通通四四方方的小三层,在暗淡的月光下灰蒙蒙的,给人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 这个门锁依旧没有难住铁丝儿分毫,没两下门就被打开了,一行人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快步从打开的后门走进了大楼内部。 进到里面我才现,原来大楼只是把外观修成了仿古的样子,内部陈设还是很现代化的。 我们进入的是一楼大厅,能看到地上铺着瓷砖,墙面上挂着电视,除此之外大厅里还有沙,饮水机,吧台等设施,看上去和一般公司没什么两样。 我抬脚就准备继续向里面走,却被张警官一把按住,然后开始从自己的提包里掏出一些面套、脚套分给了众人。 手里拿着电影里经常带在悍匪头上的面套,不自觉的就想到了无间道这部电影,这警察要是犯起案来到底是专业的多,什么都考虑在内了。 众人各自将面套脚套带好,又把包里的武器拿出来,便开始向里面走去。 这要是被个外人看见,准以为我们是走错了银行的劫匪呢,光是这身打扮就不可能解释的清楚。 这栋大楼总共只有三层,面积也不算大,我们要找的那间仓库,就在第一层的大厅东墙那边,从大楼布局来看,应该是把一层隔了一半做为库房的,在隔墙的中央有一个双扇的防盗门,在门的正上方挂着个小牌子,牌子上写着道具仓库,应该就是仓库的入口了。 找到了仓库位置,但我们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先分成两组把二层和三层搜了一遍,确认了大楼里没人后,我们这才开始撬仓库的门锁。 铁丝儿不负重望,依旧很顺利的打开了大门,随后众人便一起走进了仓库中。 这间仓库并不大,也就一百五六平方的样子,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十几个大货架,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则被分类摆放在这些货架上,有些个头太大的就被摆在货架前的地上,我粗略的数了一下,有服饰类、枪炮类、冷兵器类等十几种。虽然货架被摆的很整齐,但是那些道具却因为大小形状的不同,被摆放的有些凌乱,要想从中找东西还确实是有些费劲。 我们几人分头开始在仓库中搜索,看那几个骷髅骨架是不是真的在仓库里。 没找多久,我就听见张扬压着声音喊:“在这儿呢,我找到了。” 我们闻声都集中了过去,在仓库的西南角摆放的都是模型道具类,而在各式各样的怪物模型中,六副骷髅骨架,前脸贴着后脑整齐的挂在一个特制的架子上,就像地摊上挂衣服一样。我仔细看了可那几副骨架的服饰和兵器,顿时惊的到吸了一口凉气。 “唏—还真是这几个啊?” 只见那几个骨架,也都穿着破旧的盔甲,在它们脚边还架着几把弯刀,和那天攻击我们的骷髅兵一模一样,甚至都可以肯定就是那些骷髅兵无疑。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王总,想听听他怎么看眼前的怪象,但是他只是皱着眉头死盯着骨架,对我询问的意图视而不见,我猜想他现在估计也是一头雾水。 在场的人中我、大飞、张扬和王总,对这种骷髅骨架的感触是最深,因为当时和这些骨架有过近距离的搏斗,所以看见这种骨架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即便这些确实是模型,我们看着还是会觉得诡异异常。只有铁丝儿压根没经历当时的险境,所以显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像这种道具是不可能批量生产的,一般都是找模型厂或道具师专门定做,因为需要的数量不多,所以不可能为此专门开模去做,做出来的多少都会有差异。可是眼前六个骨架中的四个,居然和袭击我们的骷髅兵一模一样,那这事就有点邪门了,既然样子一样那就说明它们的出处应该就是这里,可是那些骷髅兵都在王总家的地下室,出前我们还看见过,这几个又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我们找错地方了?或者他们道具公司,专门给每个骷髅做了一套备用? 王总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到:“对,查账。” 然后他就朝门口的办公桌急走过去了,大飞自己也瞧不出什么问题,见王总朝门口走,便跟过去帮忙。 此时的张警官正趴在骨架上,仔细的观察着骨架所穿盔甲的细节,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而张扬和铁丝儿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擅长,只能拎着枪站在一旁默默的等结果。 王总去了也就十几分钟,便拿着个账本匆匆走了回来,有些激动的说:“我查到了,账上显示这些道具都是一年前定做的,总共定了六副。期间就被租出去过一次。也就是说这间仓库总共应该有六副骨架,如果全在那就说明我们找错地方了。” 张警官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没找错,这些骨架和你们遇到的那些绝对是同一个。” 这怎么可能?如果是同一个,那它们应该在王总的地下室才对,怎么可能还在这么? 我疑惑的问他:“张哥,你没看错吧?同一个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没错,你们来看这里。”张警官叫我们都走近点,然后指着一幅骨架所穿的皮甲肩部解释道:“这里的袖口断掉了三根缝线,我看过老王家里的皮甲,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断了三根缝线。还有这里,这个锁子甲的内衬有一道破口子,老王家那件也有个一样的破口,道具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上警校时我学过痕迹学,所以可以断定这些痕迹是属于同一个无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张警官的话,如果按他说的,这些痕迹都出于同一个,那岂不是说两件东西是同一个,既然是同一个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呢?这是一个悖论啊! 第三章第十一节 张警官见大家都定定的站着,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明显是没理解他的意思,于是继续给我们分析:“如果抛开那些违反常理的可能,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难解的迷。八≯一中文网 如果这家道具公司出于某种目的,故意制造了两副克隆版的骨架,还特意做了细致处理,那就会产生这种现象,但是考虑到骨架能自己动起来的反常现象,就不太好推测了,就算出现任何可能都不稀奇。” 经他这么一解释,我像被点醒了一样,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这些骨架是不是同一个,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证明袭击我们的骷髅兵和这里有关系那就够了啊,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找出幕后主使,纠结在这些技术问题里,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即使这些骨架和骷髅兵不是同一个,但是它们之间有那么多相同的细节,已经可以证明其中有着某种联系,所以现在我们完全可以绕开这些骷髅的问题,直接找出幕后的主使。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大家,他们听完都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准备离开仓库,去楼上的办公区搜一下,看看能不能获得什么线索。 可就在一行人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一直在四处翻看的铁丝儿却喊停了众人,只见他不停用脚使劲踩着地面,出咚咚的声响,踩了四五下之后,他抬头对我们说:“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我抬起脚也像他那样踩了几下,感觉很结实没什么特别,便疑惑的问他:“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是实心的?” “你们别出声,我再听听,确认一下。” 铁丝儿叮嘱我们保持安静,然后从夹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锤,趴在地上开始轻轻的敲击地面,同时把耳朵贴在地上听敲击的声音。 我们几个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被刻意控制着,生怕打扰到他的判断。 敲了一会儿后,铁丝儿爬起来,这次换了肯定的口吻说:“底下确实是空的,应该有个地下室。” “你到底听见什么了?我怎么就听不出来这声音有什么异常的?”说实话,对于这么简单的判断方式,我确实是感觉有点不太相信。 “魏哥,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百试百灵绝不会出错的。” 原来,他的这项绝活也是因为业务需要而专门练就的。那些有钱人绝大多数都会在家里弄一些暗格、暗室或隐蔽式保险箱之类的东西,来存放一些贵重的物品,为了能以最快的度找出这些位置,他特意练就了一双声纳般的耳朵,只靠分辨敲击声音的细微差别,就能准确的找到这些隐秘的所在。 听完他半吹嘘的介绍,我顿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了,连盗窃都需要掌握这么多专业技术,那自己当初混不下去,看来完全是自身的问题啊。 自此我对铁丝儿就多了一分尊敬,看来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可是张警官自打听完,看铁丝儿的眼神就多了一些让我捉摸不透的意味,估计等他回去,就要找铁丝儿好好聊一下了。 既然这里的地下有个密室,那我们也就不用再去楼上搜查了,我们要找的秘密肯定都集中在了下面的密室里,不然对方干嘛要费劲的修这么个东西? 接下来众人便四散开来寻找密室的入口,按照这栋楼的布局来推测,入口也只能被开在地面上。我们都打开手电,开始在整个一层的地面上寻找密室的入口。 我举着手电仔细的观察着仓库里的每一块地砖,一直查到东北角一排货架后的空地时,突然现这里的瓷砖有些异样,感觉有四块瓷砖周围的缝隙明显没有合严。 顺手抄起旁边架子上摆着的短剑,沿着缝隙撬了一下,那四块瓷砖便微微向上抬了一点,我一看有门儿,赶紧招呼其他人过来,几个人一起动手将瓷砖撬了起来,一个四方形的竖井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原来这四块瓷砖都被粘在一块铁板上,当铁板盖在洞口上面时外观没有丝毫异样,一眼看去平平整整的不仔细去找还真不容易现。 眼前的竖井看上去修得非常专业,井壁上还抹了水泥,还有一排镶在水泥里的钢筋爬梯,用来出去攀爬。手电一直照到底部,能看见竖井并不深只有三四米深的样子,最下面的井壁一侧有一个四方形的开口,应该就是密室的入口。 看到底下居然还有灯光从密室照进竖井,我和张警官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疑惑,难道这下面还有人? 张警官给王总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就将枪上膛后跨在了身后,第一个爬入了竖井。这个手势应该是军队使用的手语,我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在爬到快接近入口时,他用倒挂的姿势探头向密室里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继续爬到了最下面,一下到地面他就把枪取下来端在了手里,伸手向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后,就站在接口处开始警戒。 收到讯号的王总第二个爬进了竖井,紧接着我也爬了下去。 钻出竖井,就进入了密室,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一个水泥房间,除了没有窗户外,和普通地下室也没什么差别。 在房间里凌乱的堆放着很多被防雨布盖着的东西,左右两侧的墙面上还各有一扇铁门。我随手揭开了几个雨布查看,下面都是些生活用品,有罐头、压缩饼干、脱水蔬菜等,还有几台电机。 从这里堆放的数量来看,足够供应上百人一个月的消耗了。一家道具公司储备这些干什么?这是要准备和哪开战吗? 张警官指了指左侧墙壁的铁门,示意我们先看看其他房间。 这扇铁门没有暗锁,是直接用铁链和镶在墙里的钢筋锁在一起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右侧墙壁上的铁门,那扇却装着暗锁,为什么两扇门要装不一样的锁呢? 看到门上手指粗的铁链,我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觉,这架势看着不像是为了防盗,更像是为了锁住里面的什么东西。可是什么东西非要用这么粗的铁链来锁呢? 我下意识的抽出了腰间的m1911,万一这门里锁着什么猛兽,我也好有个应付手段。 这种挂锁对于铁丝儿来说,简直小儿科,用根铁条一捅一拧,锁头就咔的弹开了。 轻手轻脚的拿掉铁链,将铁门慢慢的推开,门里面是一片漆黑,只能借着外面的灯光,隐约看到门口有一些个头不小玻璃罐子,而再往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们打开手电鱼贯而入,随着室内手电数量增多,房间中的景象也清晰了起来。这间房间面积比外室略小一些,室内整齐的摆着很多圆柱形玻璃罐,罐体很大,都可以装进一个成人。 我小心的走近一个罐子,借着手电的光束向里面看,当看清了里面装的东西后,只觉得头皮一麻,向后急退了数步,整个后背都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我看到,这些玻璃罐中竟然全是菌丝茧,每个罐里都装着一个,粗略的数了一下,竟然有二十个之多。 我望向了王总和大飞,此刻他们的眼睛里全是极度的恐惧,看来也认出了这些东西。 但是其他三人并没见过这东西的厉害之处,所以也没什么表现,一个个好奇的贴在罐体上往里面看。 从这些菌丝茧的大小判断,这些茧里可能都裹着一具孩子的尸体,也就说这里总共有二十具孩子的遗体。 这家公司老板真是个变态啊,整这么多孩子尸体,难道就是为了像标本一样放着欣赏吗?想到这种可能,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能整出这事人的心理得阴暗到什么程度啊。 我赶紧掏出手机,把这里的情况都拍了下来,回头让老牛他好好看看,他嘴里的地府特产,已经在这里批量生产了,看他以后再给我扯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的。 拍完了这些,我拉过张警官,悄声说:“赶紧出,这里面的东西要是都跑出来,天下就大乱了。” 他有些不解,转头又看了几眼,但还是遵照我的意思,准备退出这里。 可是我们才都转身准备朝门外走时,却惊讶的现那里正站着一个人,盯着我们看。 借着门口的光线,我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当初我们放走的白银琪,原来这小子压根没有改邪归正,被我们刚放就投了旧主了。 他可能也是刚进来,突然看见一大帮带着面套,端着枪的人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后,他猛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手枪,拉开枪栓后就朝着我们射击。 因为我们的枪就端在手里,一看见他有动作,也举枪向他射击,双方几乎是同时开的枪。 我们开枪的同时也纷纷猫着腰四下躲避,而他也在开枪的同时向门后躲闪。 “叭,叭、嘭,咔咔,叭,嘭”顷刻间原本寂静的地下室便枪声大做,射击声、上膛声、弹壳掉落声和子弹击中铁门、墙壁、玻璃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身在其中的我,如实的体验了一把战场的感觉。 白银琪将铁门关的只留下条缝隙,而他躲在墙后从缝隙里开枪,这样一来我们几乎不可能打的中他,而他因为只有一把枪火力不足,很难对我们形成压制,只能隔一会伸手乱开两枪,却不敢探头瞄准,所以也基本打不中我们。 我蹲在一个玻璃罐子后面,退下枪里的空弹匣,重新往里面装填子弹。突然看见面前被打烂玻璃罐中的白茧猛然抖动了一下,这一动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被枪火闪的眼花看错了,便盯着仔细看了一阵,这下看的一清二楚那白茧确实在动,而且还冻得越来越剧烈了。 转头又看了一下其它的罐子,这一看顿时吓的我手里的子弹都掉了,那些被打烂的玻璃罐中的白茧,居然全都在动,就像里面的东西正在挣扎着准备破茧而出。 我冲着王总大喊了一声:“王总,娃娃们要出来了!” 正在开枪还击的王总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罐子,也现了那些白茧正在剧烈的抖动。眼看就要大事不好,他急的向张警官做了一连串的手语,随后便一边射击一边向张警官靠拢过去。 两人随即组成了二人战斗小组,张警官在前,王总在他侧后,他们一边快连射压制对方,一边快步接近大门。 白银琪一直被火力压制,不敢探身从门缝开枪,也不敢探头向里面看,所以根本没意识到王总和张警官已经走到了门口,当里面的枪声停止,他探身观察时,看到的却是两个从门缝伸出去的枪口。 “叭,叭!” 两声枪响过后,白银琪栽倒在了地上。 眼见威胁被清除,我跳起来招呼众人赶紧离开,但是却已经晚了,周围响起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响声,随后就有密集的玻璃碎片向四周横飞,一些碎片打在我的身上、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痕。 碎片飞完后我抬眼看了一下那边的情况,有两个白茧已经被彻底撕裂,里面分别钻出来一男一女,两个皮肤乌青的小孩,虽然整个茧衣已经被它们撕掉,但身上还缠有不少菌丝。 两个小青孩一把打破玻璃罐后,就朝着我们冲了过来,那度比王济林还要快上许多,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 那个小男孩直接朝着最近的张扬扑了过去,他哪见过这玩意儿啊,吓的整个人都呆住了,根本没有做任何躲闪,直接被跳起的小男孩一拳打在了左肩上,他那将近两百斤的身体,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在空中打着转,砸进了一个玻璃罐中。 而另一小女孩则径直朝我扑了过来,我举起换好弹匣的手枪,朝着她就连开了数枪,结果子弹只在她的皮肤上打出一个个浅窝,微微滞缓了她的冲击度而已。 她冲来度太快,简直就像航母上的弹射器一样,眼看她急接近我避无可避,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完了!” 第三章第十二节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张警官突然从身后冲出,挡在了我的神前举枪便射,此时小女孩离我们的距离,已经只有一米不到了。≥≧ 随着枪声的爆响,小女孩前冲的势头一顿,随即整个身子便向后飞了出去。 这次张警官特意带了一些大号的钢珠弹,这种子弹内部填装的不是铁砂,而是几十颗钢珠,近距离射击时会产生极强的动能,虽然依旧无法射穿这些小孩的皮肤,却可以把它们打飞出去。 侥幸躲过一难后,我是一秒钟都不敢再待在这里了,连忙招呼众人向铁门外撤离。 张警官端枪掩护我,王总则抄着一把双筒短管猎枪,去接应张扬,众人从各自的位置开始向门口狂奔,在此期间我听到有更多玻璃罐破裂的声,这每一次破裂声,都预示着一个乌青皮肤的小孩跑了出来。 听着如此密集的声响,我实在没有任何勇气回头看,光是想想身后可能出现的场景,就觉得后背麻。 我们争先恐后的挤出了铁门,推开白银琪的尸体,合力将铁门推上,又捡起地上的铁链重新锁上,才刚挂好锁,一股巨力就撞在了铁门上,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厚重的铁门上竟然都被撞出了一个凸起,紧接着这种冲击就接二连三的传来,“嘡,嘡,嘡……”的撞击声丝毫不间断,随着每一次撞击,铁门都会剧烈的震动,门上被撞出的凸起也开始逐渐增多。那根镶在墙里用来挂铁链的钢管,在这连续不断的冲击下已经微微变形,钢管根部的水泥正在大块的碎裂脱落,看来这铁门根本就挡不住它们。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记得当初王济林没这么厉害啊,这些家伙难道是加强版的小青人? 眼看铁门就要支撑不住,我对着愣在原地的其他人喊到:“我们得挡住门,不能放它们出来。这些玩意怕火,铁丝儿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放火的材料。其余人大家顶住门,我去求援。” 如果放在平时开玩笑时,说出自己去求援的话,肯定会被众人鄙视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所有人都处在一个脱离自己世界观的环境下,大脑基本上都是空白状态,所以想都没想就开始按照我的安排各自行动起来,铁丝儿跑去那些雨布下翻找,其他人则一起顶住铁门,缓解门闩受到的冲劲,以便多争取些时间。 我扯开自己的衣服,使劲的朝纸盔甲上拍了一拍,心里骂到:“不是说遇到异常就该显灵了吗?这些僵尸小屁孩都准备组团外出了,怎么还是纸的?m蛋的就这质量,还不如我朝高仿的山寨可靠。” 拍了几下,看还是没什么反应,干脆掏出联络盒,对着镜面就开始吼:“牛哥,快出来,老子要投诉!快,快,快,这要死人了!!” 随即镜面中出现了牛哥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语气很不友善的说:“又要整什么事啊?我不是说了等问清楚了就回你嘛!急什么急啊!” 此刻牛哥就是我唯一的希望,哪里还敢对他得瑟,赶紧出言向他解释:“不是那事。我这查到一个仓库,里面藏着一大堆裹着菌丝的小孩,这会儿全醒了,正在砸门要往外逃呢。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把盔甲要过来。我这儿要是顶不住,这些玩意就全都跑上街了,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 牛哥听完一愣,张嘴本能的说:“这不可……!” 我这会儿哪有时间和他辩证,直接就把镜面朝向了铁门处,让他看见四个壮汉正拼劲全力推着门,而铁门则被撞得摇摇欲坠,推门的众人随着撞击声被一次一次的弹开,有一次一次的重贴上去,门框上的水泥已经全都裂了,正哗哗啦啦的往下掉。 我翻回联络盒,急切的说:“现在你就别问原因了,赶紧给我把盔甲整好,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Tmd,最近怪事怎么这么多。按道理你的盔甲现在就应该显现了啊?我去给你问,你们再坚持几分钟。” 牛哥可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没有再说什么废话,叮嘱我们再坚持几分钟后,就挂断了联络盒。 其他人见我拿着个化妆镜,手舞足蹈自言自语了半天,都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正奋力推着铁门,估计早都过来关心我的精神状况了。 我也没什么心情给他们解释,只简单交代了一声:“再坚持几分钟,强援马上就到。”然后就帮着推门去了。 张扬的左臂刚才被打脱臼了,我过去把他换了下来,让他先去一旁休息。我刚用肩膀死死的顶住铁门,就被门上传来的冲击力弹了一下,虽然隔着门但那力量还是把我震得生疼,就像隔着门被破拆锤撞了一下,差点没把内脏给弹出来。 铁丝儿奋力的将一台电机拖了过来,对我说:“魏、魏哥,我看过了,就只有电机的油箱里的汽油能放火,但是不好倒出来。” 我咬牙推着门,问他:“有多少?” “三台里面就两个有,有一箱半,十五六升的样子。你要想放火的话,我还找到两箱白酒,度数很高烧起来应该没问题,” “那就够了,你把那些都搬过来。” “诶。”铁丝儿应了一声便去搬东西了。 张扬看到铁丝儿搬电机有些吃力,便也忍着疼上前去帮忙。 在这连续不断的冲击下,栓铁链的钢管终于从墙上脱落了。失去了铁链的固定,门立刻就被撞开了一条很宽的缝隙,眼见就要被撞的大开,张扬和铁丝儿也赶紧冲上来帮忙,有了二人的加入,我们终于是将门勉强推回了一些,但仍然有条一臂宽的缝隙无法闭合。 里面的青皮小孩看到门缝,就像疯了一样向外挤,一条条乌青干瘪的手臂从门缝里伸出来乱抓,我们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抓到。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些手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一旦被抓住身上某处轻则被扯掉皮肉,重则被捏断骨头,所以我们都小心的躲避着这些小手。 眼看挤入缝隙的小孩越来越多,张警官抄起枪,对着门缝里就是一通射击,由于距离非常近,所以每开一枪就会打飞一个小孩,一连开了五枪后,他翻转枪身变枪为棍,开始朝一个门缝中的小孩脑袋狠砸,一边砸一边喊:“钢珠弹打完了。强援还能不能来啊,来不了就想办法先撤吧。” 他正说着,铁门竟突然“嘭”的一声被推合在了一起,里面的撞击声虽然还在隆隆作响,可铁门却丝毫不再弹动。 我正纳闷刚才就要挡不住的门,怎么突然就被推得关上了,却觉得背包一沉,随即一把利剑刺破了背包的底后,“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听见这声响,我就心里一喜,知道这是牛哥给我把战神甲激活了。 “一会儿我进去收拾这帮碎怂,你们把白酒和汽油洒在雨布上,我们得放火烧了这里。” 听到我的话后,众人都6续松开了推门的手,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松手后,门被撞开。最后就剩了我一个还推着门,可铁门依然纹丝不动,这可把张警官和铁丝儿给惊呆了,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像在看一个怪物了。 看到其他人都拿起酒瓶做好了准备,我便突然松开了推门的手,刚一放开铁门就猛的被撞开了,四个乌青的小孩向外就扑了出来。 我瞅准最先出来的一个,一个直拳就轰了上去,那小青孩被打中后,就像被卡车以12o码的度撞了一样,带着他身后的另一个女孩径直飞回了内室,随即我又甩出一记鞭腿,把另外两个踢了回去。 清理完门口的小青孩后,我拎起一台电机,又顺手捡起地上的战神剑,冲进了内室。 此时内室的玻璃罐已经全部碎裂,二十个男男女女,皮肤乌青干瘪的小孩,正在里面四处乱窜,看见我走进室内后,便像一只只饿狼从四面扑了过来。 我挡在唯一的出口,丝毫不做避让。当第一个扑来的小青孩进入攻击范围,便挥剑直向他脖子斜劈而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战神剑居然也没能砍破他的皮肤,这皮肤的坚固程度真算得上变态了,要是揭下来做成防弹衣,那估计武器制造商们就要纷纷倒闭了。 虽然没能给他造成伤害,但挥剑的力道还是把他砍倒在了地上,我见他倒地后丝毫不停顿,挺着身子就又站了起来,便抡起电机直接将他拍飞了出去。 眼见自己的攻击不能奏效,我干脆把战神剑当棒球棒,把电机当大锤,将靠近的小青孩一个个又打回去,但是如此也只能是守住出口而已。 就在我混战小青人的时候,王总等人开始把一些白酒瓶子扔了进来,瓶身碎裂后浓香的酒液便洒在了地上,除此之外他们还将外室的雨布上浇了许多白酒,又将电机的油箱打开,把汽油洒在四周的易燃物上,把引火线一直洒到了出口。 “小魏,差不多了,快出来。” 听到王总的喊声后,我用剑在电机的油箱上捅了几个洞,然后拎着不停漏油的电机高冲向室内,将汽油尽可能的洒在那些孩子和菌丝茧上。 重回到铁门口后,我将已经没有汽油的电机,朝着最近的一个小青孩一抛,砸在了它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它直接撞在了后墙上。 我抛出电机后也不管砸没砸中,扭头就向门外跑,此时其余人已经都爬回了上层,只有王总还蹲在入口处正焦急的等我出来。 我飞奔到竖井处,二话不说拖着王总的腰向上一抛,就将他扔到了上层,接着取下背包掏出了里面的打火机,准备点燃地上的引火线。 我的手指轻轻的摁动打火机,随着一声轻微的“吧嗒“声,打火机窜出一条火苗,但是下一秒这火苗就开始在空气中急蔓延,形成一团火焰,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密室中的空气都开始炙热的燃烧起来,一股巨大的热浪从密室中喷涌而来,将我死死的压向了身后的井壁。随着热浪而来的还有一大团的火焰,这些火像是膨胀的气球一样,撑满了密室后,便开始涌向竖井。 我只来的及将背包挡在面前,便被炙热的火焰给吞噬了,火焰形成了强压将背包整个贴在了我的脸上,就感觉有个大力士正死命的按着背包一样。 这些火焰和热浪经过竖井向上喷涌而出,出“嘭”的一声巨响。 没错,这一切都说明,密室中生了爆炸,不学无术的我终于在物理和化学领域吃了大亏。我根被没意识到汽油和酒精挥的气体极度可燃,更没意识到这些挥的气体都被捂在一个密室里。 爆炸过后,我衣服都被烧没了露出身上的战神甲,这些战甲经过高温的炙烤显得微微红。 我依旧保持着举背包挡脸的动作,手里只有面原本装在包里的骑士盾,而背包已经被烧成了灰, 躲过喷出的火焰后,众人赶紧爬回洞口,看到我还依然站立着,一个个急切的喊到:“小魏,你还好吗?” “魏哥,你怎么样?” 可他们才喊了几句,就喊不出了。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里,我慢慢的爬出了竖井,而此时我身上战甲各处还在微微的冒着白烟。当我靠近他们时,铁甲上散的炙热感就会逼的他们后退。 爬到上面后,我没有理会大家,而是颤颤巍巍的朝饮水机走去,抬起水桶把里面的水从头上浇下,紧接着就听“嗤,嗤”的声响,我的身体顿时被水蒸汽掩盖。 那些原本滚烫的铁甲,在凉水的作用下开始逐渐降温,而我也是一阵的舒爽。 刚才我就觉得像被装在个铁锅里在火上煎拷,虽然在战神甲的保护下还不会致命,但被滚烫的铁甲贴在肉上,也确实够我受的。 温度降下后,战神甲重又变回了纸张,被水一浸纷纷掉落下来,那些包裹在战甲下的衣服此时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我只好从道具库取了一间衣服先穿上。 这么大的火焰估计那些菌丝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但是这强烈的爆炸声肯定会惊动周围的人,我们不敢久留,便从后门快的逃离了。 第三章第十三节 还好商业区里没有多少商家留宿,不然这爆炸声肯定会引来不少围观者,那样一来我们就别想安然离开了,就算当时能脱身,事后也摆脱不了警察的追查。≧八一中≯文≯ 张警官开着车行驶在回市区的路上,我们拿出事先准备的医药包,开始处理各自的伤口。所有人里张扬伤的最重,整个左肩都被打脱臼了,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随着车体的摇晃而摆动,王总用止血带和杂志做了个简易的固定吊带,让他把手臂先挂在上面,减轻晃动带来的疼痛,等到了医院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受伤最轻的却是铁丝儿,除了手臂上被轻轻的划破了点皮以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和我们一比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这些自诩战力都不错的家伙,每人身上都最少有四五条的血口子,这些都是被飞溅的玻璃给划的,伤口不深不浅,安静的停一会血就会自己止住,但是稍微一动就又开始流,为了防止这些伤口感染,我们用止血带都包扎了起来。 相比去时的信心满满,此时的气氛则很是沉闷,看得出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虽然明面上这一仗是打赢了,不但毁了对方囤积的物资,还消灭了二十个僵尸小孩,可是却依然对那个幕后黑手一无所知。车上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这次行动基本上算是砸了,没找到任何线索不说,还弄出这么大动静,等于是在给对方警报呢。 另外这么严重的爆炸,不知道警方是什么态度,万一把这件事定性为恐怖分子袭击,那我们这些人就得卷铺盖逃往国外避难了。 其他的先不说,只希望这次没留下什么线索,让警察注意到我们,就算是万幸了。 在市区的人民医院,急诊室的医生为张扬接上了肩骨,重新打了专用的骨折吊带,检查后告诉我们伤势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休息一半月就能恢复。 确认他没什么大碍,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人家好心来帮忙,要是为此落下残疾,我的良心会谴责死自己的。 在医院外我们各自打车回家,并协商占时不要互相联系,等张警官确认了警察的调查结果后,再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我直接回了出租屋,经过这么激烈的场面,我的身体和精神都疲劳到了极点,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直接去张蕥那里,继续完成我的工作任务。 拖着满身的伤,疲惫的回到家,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屋里正坐着四个黑影,由于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神经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看见这种场景本能的就去摸包里的枪。 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后,突然现里面其中两个人我认识,正是牛哥和米娅,另外有个长着马脸的我也算见过,只有坐在床上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有些面生。 这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大袍子,全身都掩盖在袍子下面,他身材魁梧高大,全身的肌肉起伏错落,给人一种非常生猛的感觉。 “看来上面这些蠢蛋,总算是开始着急了,拖了这么久才来人,也真是够有效率的。”带着鄙夷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圈后,我慢慢步入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牛哥与我最熟,所以便先起身为我挨个介绍:“魏信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僚小马哥。这位是大天使卡什科夫。还有米娅你是认识的。” 牛哥在介绍到卡什科夫时,故意冲我微眨了下眼,示意此人来历不凡。 其实这都是多余的,自打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这位白袍大汉肯定是上面的高干,这次是奉命下来调查的。 我朝着米娅挑衅的看了一眼,心想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要不要在她领导面前点她一炮呢?估计这妮子从来没试过“炮”的滋味吧。 但是她却依旧带着那种标志性微笑,对我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越是这样沉着,我看着越是火大,搞得爷拿你没办法似得,今天我还非让你长长记性。 作势我就准备把一切真相给捅出来,谁知我还没开口,牛哥却先一步抢着说:“魏信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询问一下你现菌丝的过程,你最好说的简明扼要一点,都想好了再说,别说出来又错了耽搁时间!”说着他还不停的冲我挤眉弄眼,明显是看透了我的企图,正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呢。 也是,这里还坐着牛哥呢,虽然他不是主谋但多少是个参与者,最起码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如果真撕破脸皮,搞不好还会把牛哥拉下水,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可是我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要是不做点什么非得憋死不可,突然一件事情闪进了我的大脑,一下子便有了主意,稍加思考后终于想好了应答的方法,对着卡什科夫缓缓说道:“这个菌丝出现的比较久了,最早在两个多月前,是我们去挖王济林尸体时现的,第二次出现是在一个小区,那些菌丝被做成指环,佩戴在两个打手身上。而这次是在一个道具公司的地下室里,数量很多,有二十个,都被裹在小孩身上,装在一个玻璃罐中。我这里还有当时拍的视频,你们可以看一下。” 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当时在地下室拍到的画面,放给众人去看,借着画面我详细介绍了那里的具体情况,除此我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些孩子和王济林有很大的差别。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伙人八成是想利用毒菌,大量制造这种刀枪不入的怪物,来组建一支强力武装,至于他们的目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卡什科夫皱着眉头,微微摇着头,淡淡的说:“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之所以使用毒菌,是为了保存尸体。” 他的话一出口,牛哥便猛的一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光惦记着毒菌的主要用途,忘了这种菌在凡世是可以保持尸体万年不腐的。他们如果真是为了制造特殊武装,何必非要孩子尸体呢?当然是越强壮的人越合适啊。果然还是大天使的境界高啊,一语就道破了事情的真相,真是佩服啊,有空还请多教教我们,也让我们能提高一下。” 牛哥这前半句正听得我茅塞顿开,后半句就突然转成了马屁频道,实在是太意外了。这臭烘烘的马屁差点没恶心死我,就像你正猛吸一口花香的时候,有人突然在你鼻尖上放了一个臭屁,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股臭味比你跳进粪坑还要恶心。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恬不知耻的老牛,出言询问道:“为什么这次我们碰到的小孩和王济林不一样啊?感觉猛多了,偏偏还碰上了战神甲失灵,差点把命给丢在那。我说牛哥,你们给的这是个什么破玩意,关键时刻掉链子,质量还不如我们这儿的高仿马桶盖呢。” 这就是我打的主意,想来这战甲没有按时激活的责任,米娅也脱不干净,现在我这个用户当着她领导的面投诉,虽然不能给她造成什么大的惩罚,起码也能恶心她一下。 牛哥出言辩解道:“这毒菌因为产于地府,所以不喜阳光,上次你们挖王济林时是白天,那些菌丝的活跃性要差很多,而这次你们是晚上碰见的,还是个地下室,所以毒菌活跃性很高。至于你的战甲没激活,我也给你问过了,不是战甲的问题,而是天堂管理局没有检测出激活战甲的条件,所以才会造成失灵的。这事你可怪不着谁。” 卡什科夫接过话继续说:“不光是这样,就连你说的那个地下室,在档案处都查不到,我看过你今日行动进度,根本没有显示你遇到了什么,也就是说天堂档案显示出你今天的经历都是空白的,不存在的。但这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又是这句不可能,每次一听见这个,我就有种无名的邪火上涌,自己拼了老命查来的线索,换来的却是句不可能,搞得这些都是我编的故事一样,真有种跳进黄河都说不清的感觉。 “什么就不可能啊,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好吗,你瞅瞅,瞅瞅。身上这些伤都是被那些小杂毛给划的,这伤总做不了假吧?” “我说的是理论上不可能,和对你的话不相信是有本质区别的。” 牛哥见缝插针赶紧补上一句:“就是,大天使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都听明白了。” 我朝他比了一下中指,对这种马屁精的行为表示了不屑。 随后卡什科夫又问了一些别的细节,我一一做了回答,期间我多次暗指米娅天使办事不利,想借此对她难,可是这个老牛却一点不长眼色,只要见我话锋不对就冲出来搅局,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了解完情况后,这位高干就回天堂复命去了,米娅和马面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但牛哥却没有走。 马面临走时轻轻的拍了我一下,说了一句:“我回头找你。” 看他那神秘劲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也没多问,心想你爱来不来。 等其他人都走后,我就极度不满的冲牛哥说:“牛哥你什么意思?趁机打击报复我吗?好容易让我碰到个机会收拾那臭婆娘,你老是呲出来干嘛?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积极个毛啊?还有你们这些神啊、鬼啊的怎么都一个毛病,调查都不调查张嘴就是不可能,那我还费劲的查个蛋啊?” 牛哥被我说的很是尴尬,嘿嘿的只是笑,他这一笑到把我憋的火给泄了不少,毕竟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就算我对整个天堂不满,也不能把怨气全都撒在他的头上。 想到自己前两天还惹他生气了,便也不再纠缠,缓和了一下气氛后,就拿出准备的好酒,陪着他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之前的不愉快立刻就跑的没影了,我们一口一个哥哥弟弟的称呼,亲热的就像什么都没生过。 在他向我解释了天堂的运作机制后,我也开始理解为什么他们总是会觉得我遇到的事,是不可能生的了。 我们现有的世界包括天堂、地府、凡世都是由主神创造的,在创世之后,主神便占时离开了这里,至于去了哪谁也不知道,在离开前主神遗留了一些意识,用来管理这里的一切,那些天堂的档案、进度、印记全部都是由主神意识自动生成的。主神的意识属于全知全绝,任何存在的事物都不可能逃过它的监管,甚至连一只蚂蚁的生老病死,一颗沙粒的细微变化都能显示的一清二楚,所以产生像我这样的空白经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如果说这些是真的,那等于是在否定主神的地位,作为主神的一个手下,自然是不敢随便乱说的。 包括我的战神甲能否成功激活,也是完全靠主神意识产生的数据自动决定的,如果它没能检测出需要使用战甲的因素,那自然是不会激活战甲。 说到这儿牛哥又开始为米娅天使辩解,他告诉我,米娅为了能给我尽快激活战甲,可是费了老鼻子力气,用四个字来形容,都算的上是鞠躬尽瘁了,不然我是不可能活着等到战甲被激活的。 牛哥既然都这样为那臭娘们开罪了,我也只能大信使不计小天使过,饶了她这回。 随后牛哥又转回了正题,说出了留下来的目的:“你不是说要找张蕥爷爷问事情吗?我给你想到办法了。” 要不是他说起来我都把这事忘了,赶紧出言询问:“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死人可以给活人送信,活人自然也能给死人送信的。但是这事需要很高的德望才能实现。如果她能有足够的德望,就能传信过去。等老头儿收到信,再许愿回传信息,就可以了。” 第三章第十四节 “那你不早说。> 网 德望好办,这个我来处理。你就告诉我怎么传信,我也跟她说一声,做好准备。” “你傻呀,这事怎么能明说呢?你得不知不觉的引导她,要是能明说,那还是秘密吗?” “哦,也对啊。行呢,办法我来想,你先告诉我怎么传信。” 牛哥给我大致解释了传信的方法,听他的意思这活人给死人传信,要比死人给活人传信难得多,需要满足很多苛刻的条件才能达成。 先传信的人必须拥有足够高的德望,这是基本条件,如果不具备那后面都是白扯。如果满足了这一条件,下一步就需要亲手养十八只桑蚕,只可用桑叶喂食,一直养到蚕吐丝结茧后,将茧丝剥离制成丝绢,将所要传达的信息用本人的鲜血写在上面,然后去收信人的埋骨地守候,看到有黑猫靠近坟地就起火焚烧,彻底烧尽后这张丝绢就能被阴世的人收到了。 “我靠这么复杂?这是哪个**想的损招啊?” 牛哥不做声,用手微微指了一下天花板,我随即醒悟,立刻闭上嘴,自己的老板可是全知全觉的存在,要是听见我在骂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方法虽然那啥点,但是毕竟是为了预防有人钻空子,也说的过去。不过我听你这意思,这事成不成还得看运气啊?万一黑猫不来,那岂不是白瞎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叫自然筛检法,不过你放心只要上面觉得她合格,黑猫就绝对会出现。但是我要提醒你啊,自己抓的或安排的黑猫是不算的。哦,还有,结茧的蚕你最好挑一挑,要是茧结的太小,最后织出来的绢就不会太大,太小可写不了几个字。” 我真的很不能理解,简简单单的一个事,干嘛非得整的这么复杂,不就是筛选一下申请人的资格吗,整个申请表,人工筛查不就完了吗,要是还觉得麻烦,弄个app系统自动分拣,不比这方便多了。 虽然对这种脱裤子放屁的形式主义很反感,但这毕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总比什么招都没有要好的多。所以牛哥说的时候,我就仔细的记录下了所有的细节。 牛哥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拖到这么晚可把我给累坏了,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连衣服都没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房间太热我觉得都能睡到下午。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我就离开了出租屋,径直去了张蕥家里。现在也该开始干点本职工作了。 上次和食尸鬼大战,张蕥的房子被砸了个稀烂,张建国本来是要给她另换个地方,但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非要留在这里,为了不刺激到她,张建国只得花钱把客厅翻修了一遍,重新换了墙纸,铺了地砖,做了隔断,连家具和整个厨房都整个换了一茬,短短十几天就恢复了原样。 敲开房门后,胡太太看见身上裹着绷带的我,很是惊讶,这才几天不见,突然就成了这幅模样,确实挺让人诧异的。 对于她关切的询问,我只是简单的搪塞了一下,有些事还是没必要让她知道的,自己毕竟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如果让她觉得我这个人很危险,那就不好开展工作了。 我在张蕥家里整整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她基本上都没没出过卧室的门,除了偶尔出来上个厕所或吃点东西外,基本上都不露面,而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私自钻进她的闺房,所以很难找到接触的机会。 不过说句实话,这三天住的还是蛮惬意的,每天吹着空调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有一位阔太太准时准点的送来饭菜,按道理我是不该抱怨什么的,但是有一点却让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有钱人家的菜谱也素的太过分了,每天就是各种蔬菜,让我这个纯肉食性动物情何以堪呢? 为了避开胡太太宣称的健康菜谱,我基本每天都打着放风幌子跑到外面去吃饭。 这天清晨我醒的比较早,可能是最近把瞌睡都睡完了的缘故,醒来没事可做便下楼到处转转,舒缓一下自己快要锈死的大脑。 吸着清晨凉爽的空气,让昏沉了几天的大脑,终于清爽了起来。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集市,这里地处一段高架铁路桥下面,集市里面人声鼎沸,看上去还挺热闹,本着中华儿女的优良传统,我毫不犹豫的就挤了进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个花鸟鱼虫市场,沿着路面两侧排着长长的摊位,每家都摆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到仓鼠、蛐蛐、黄粉虫,大到松鼠、兔子、变色龙,吸引着逛市集的人驻足观看,因为我是第一次逛这种地方,所以也看的惊奇不已。 就这样好奇的走走看看,碰到有人围观的摊点,我就挤进去去瞧两眼。其实逛这里的人绝大多数只是看个新鲜,真正掏钱交易的并不多,但是我不一样,刚现这里是个虫市后,我就想到了那十八只蚕的事情,估计在这里能找的到。 其实小时候我也没少养蚕,记得那时候一到夏天,每个学校门口都会有好几个卖蚕的大妈,掏五毛钱就能买好几只,还外赠一把桑叶。也有一些零花钱比较多的孩子,会直接掏出张一块的大票整钱,买五毛的蚕、五毛的桑叶,每当有种土豪出现的时候,我们这些穷孩子就只能舔着一毛钱冰棍可怜巴巴的围观。可是长大后想想又觉得特别二,在农村谁家院里没几棵桑树啊?放学路上绕道下趟沟,分分钟就能采一大袋的桑叶,还能顺便吃些桑果,何必花那个钱。 现在看来老人说从小看到老还是很有道理的,自小不能理解豪的世界,长大了自然也不可能成为一个豪。 但不是豪不代表我的智商会比豪差,这不我还真就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卖蚕的摊位。 两张铺在地上的报纸上,前小后大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塑料小盒子,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些长相怪异的昆虫,有些我叫得上名字,比如天牛虫、金甲虫、蛐蛐,有一些就压根没见过了。但是其中一个盒里装着的正是我要找的蚕,而更令我惊喜的是,这些蚕的个头都大的惊人,每一条都快有小手指粗细,我想这么大的蚕结出的茧必然小不到哪去吧。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头斑白,端着个茶杯,摇着把蒲扇,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我走到近前时,他正操着一口陕普和一个金丝眼镜男谈买卖。 “你咋又来咧?饿(我)都给你社(说)咧不卖,不卖,你还跑来组啥?” “虫爷,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嘛。我回去考虑了一下,你上次开的价我接受了,就按你说的一千块,咱们成交。” “撒?你得似瓜(傻)着呢?算了,饿给你明社里,包(别)社一千,一万都不卖你,你赶走吧。” “你怎么又反悔了?一千块不低了,你打听打听还有谁能出这价钱。” “饿给你社不清,反正奏似(就是)不卖你,你包再烦饿咧,赶走。” 那眼镜男死皮赖脸的又求了好久,这个虫爷就是不鸟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眼镜男一走,我便走过去蹲在了摊前,仔细打量那些蚕,虫爷瞅了我一眼,也不招呼,依旧品着茶摇着蒲扇,完全没有现代的服务意识,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不算奇怪。 在确认了这些就是蚕无疑后,我出声询问到:“老爷子,这些蚕卖吗?” 虫爷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买蚕做什么用啊?” “怎么地,买蚕还得查家底啊?” “那不是,你得先说清买回去干嘛用的,你要是准备回家炒了吃,那多少钱都不卖。” “瞧您说的,我要是想吃,下馆子什么吃不着啊,用得着自己买吗,都不够麻烦的。我是拿回去养的。” 虫爷一听我是回去养,眉头随即舒展开来,语气也好了不少。 “哦,那就行,养我就可以卖你,要是干别的用,那就不能卖你了。” “这有什么讲究吗?” “也不是啥讲究。这些虫虽小但也是生命,我卖出去总得要考虑一下它们的安危,正常养的就算没养好死了,那是它命不好,但是明知道卖出去它们就得死,我还卖,那就等于是在作孽啊。刚才那人你看见没?搞昆虫研究的,花一千快要买我的天牛虫去做标本,那你说我能卖吗?” 瞧瞧人家这觉悟,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大事的人,光这番言论就值得我辈好好学习一下了。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他要买你的虫去下酒呢。我看上这些蚕了,但是好像不够,您还有没?” 我刚粗略数了一下,盒里总共只有八只,离十八只还差的远。 “有啊,但是在家呢,你具体要多少啊?” “最少十八只。” 在我说出具体数目后,虫爷摇蒲扇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连瞳孔都猛的一缩,虽然时间极短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虫爷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说:“有啊,比这大的都有呢,不过得上家里去取。” 他回答的很自然,听着完全没有什么异样,这到让我有点吃不准了,难道刚才察觉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开始试探性的问:“您,怎么称呼啊?” “哦,这里的人都叫我虫爷。你也这么叫吧。” “虫爷,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啊?” “说什么?哦,价钱吗?五块钱一只,买两只以上送袋桑叶。” 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我心想不会是自己这单太大,让他刚才小激动了一下?想想又觉得好笑,老爷子连一千块的生意都推了,还在能乎这块八毛的? 可是他为什么听到十八只蚕,会出现那种反应呢? 我有点不死心,继续试探到:“哦,价格好说。但是我要的蚕必须个头大,吐丝得多,还希望你给帮着挑一下。只要合格一只我愿意出1oo。我准备用这些蚕丝织一张丝绢。” 我说前面几句时,虫爷毫无反应,连一百块的出价都没让他表现出任何的心动,但是最后一句说出,他的瞳孔又猛缩了一下,这次我看的清楚,绝对不会错。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认,这老爷子肯定知道些什么,最起码也是知道这阳信阴传的事情,如果是常人听到我要自己养蚕织丝绢,最多也就是好奇的问两句,不可能做出那样的反应来。 于是我换了严肃的语气说:“虫爷,您知道我用这丝绢干嘛吗?” 这种几乎挑明的话语,他应该能听出来,只要他如我所料是个内场人,那自然会接我的话头。 听闻我的问话,虫爷停下了手里的蒲扇,很随意的说了一个字:“烧!”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这种准备,但是猜测突然被验证,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就像你买了彩票,虽然一直想着中大奖,但真的中了却会有种不相信的感觉。 “您是……” 我刚想出言询问他的身份,却被他制止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还用眼神向四周瞟了一圈,我恍然意识到,这里人那么多,确实不太适合说话。 虫爷从桥墩后推出来一辆小三轮,开始整收摊位,我也一起搭手把那些装着虫子的塑料盒,往车上搬。 隔壁的摊主见状还好奇的问了几句:“虫爷,今咋收这么早啊?” “今天没什么生意,先收了。顺便给这老板取几只蚕。” 虫爷带着我离开了虫市,曲里拐弯的绕到了附近一个民房区,穿过一段狭窄的道路,来到一院小平房门前,从外观上看房子就属于破旧不堪的那种,墙上的很多砖头都碎裂脱落,显得坑坑洼洼的,大门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烂木板门,漆都掉光了,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 大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里面的院子很小,停了小三轮后,就仅剩下个一人宽的过道。院子的东西两侧各有一间瓦房,但是西边的那间屋顶塌了个大洞,看样子是没法住人的。 虫爷带着我进到东侧的瓦房里,一进门就能闻见一股难闻的气味,有点像鸟粪。 “坐吧。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我叫魏腾远。” “我先问你,你织丝绢是不是为了烧啊?” 我点头示意,他接着问。 “准备在哪烧啊?” “坟头。” “哦,是烧给先人的祭品吧?有什么要求吗?” “不是祭品,是信。绢上要用血写字,烧之前得等黑猫。” “你都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听听吧。” “我知道的不少,就是不敢说。” 第三章第十五节 这一系列的对答,其实就是他在确认我的身份,现在彻底打消了疑虑,他微微一笑说:“啊,原来是个信使啊。八一>中文≥ ” 被他直接叫破了身份,惊的我浑身一颤,看来这个虫爷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那虫爷您是?” “以前也干过几十年信使,后来请辞了。” “啊!你也是信使?怎么没人告诉我这活儿还能辞啊。” 虫爷嘿嘿笑着,带着满脸的不屑说:“才干不久的新人吧?告诉你能辞,那谁还会一辈子干到死啊?” 也是啊,前一阵子收到张总的一千万,自己不也琢磨过辞职的想法吗,有了既得利益,还有谁会为了崇高的理念去工作? “诶,虫爷,你给小弟说说,怎么辞呢?那帮瓜皮再敢欺负我,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想请辞,你得有极高的德望,还得放弃现有的一切,这些你做的到吗?行了,你就别惦记了,还是赶紧给我说说你的正事吧。” 为什么好人就没一点优势,这坏人反而可以钻各种漏洞?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带着对现实的极度无奈,我开始向虫爷讲述要买蚕的原因,顺便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请他给分析一下。我告诉他自己准备先骗何蕾养着这些蚕,然后通过电影桥段向她暗喻丝绢的作用,等她明白一点后就去墓地等黑猫、烧丝绢。 虫爷听着我的计划是不住的摇头,最后实在忍不住便打断了我:“瓜娃,你要是去等黑猫,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你这暗喻方式太过明显了,即便达不到违反保密条例的程度,天堂也会因此扣你的德望,知道吗?” “还真没人告诉我有这事。您说这德望到底有用吗?我怎么没感觉对我有什么影响啊?” “现在不觉得,等你死后就知道重要了。你要是不在意,那就算我没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看来那臭娘们没告诉我的事情还不少呢,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告知我,这简直就是谋杀好吗。 “虫爷,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啥都不知道吗,还指望您多提点呢。” 这次能碰见一个退役信使,那可是意外之喜,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以后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弯路呢。所以我只能一副低声下气的表现,希望能博得这位老信使的好感。 “瓜娃,我看你心地不坏,我到也愿意帮你一把。” 虫爷凑到我跟前,很神秘的向我讲述了他的想法。他让我向何蕾谎称认识一位阴阳大师,骗她前去占卜问卦。而虫爷则负责假扮这位大师,借着算卦的名头,虫爷就可以安排何蕾完成所需的步骤。 “想法到是不错,可是猫怎么办?最麻烦的问题是黑猫,要是它一年半载不出现,我们还真在那耗一年吗?” “这也不难,我也能帮你搞定。”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你不能知道,你知道了,就没用了。” 我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了,这虫爷好像过于热情了点吧?既然他都选择了退役,干嘛还这么上心这些事呢? “虫爷,您这么帮我,有什么条件吧?” 我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万一他目的不纯,想让我为他办什么事,我这么贸贸然的答应,岂不是自投罗网。 被我这一问,虫爷居然略显出一些尴尬的神色,干笑着说:“咱们都是同行,我也就直说了。这事若成,你是不是多少要付些协助费啊?” “这~” 和虫爷敲定了计划后,我就带着二十多条蚕失望的离开了。我还以为碰到个视金钱如粪土,出淤泥而不染的高人呢,没想到居然和我一样俗。 既然事情上升到了生意的层面,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坦然的白拿了他的蚕,还顺手抄了一大袋桑叶。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早上还是从他那了解到不少重要信息,这些信息可不是在哪都能学到的,光这点就值得我花重金拜谢了。 其实信使的工作中有很多空挡可以钻,就看你脑子够不够活了。 原来绝大多数的信使都不是单干的,都会收一两个徒弟带着,当有需要的时候,这些徒弟就能起到重要的助力,很多事情你不能干,但是可以利用擦边球式的谎言托付给徒弟去办。这样一来就能省去很多麻烦,从而事半功倍,。 不过这收徒弟也是有弊端的,从此你等于多了一个要长期欺骗的跟班,你需要让他一直处于似乎明白点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的状态。因为说多了会触犯保密条例,说少了徒弟会觉得没前途,没意思,所以能收徒的都是些心机、道行很深的信使。 经他这么一说我到是恍然,原来那些僵尸道长,驱魔达人带个徒弟的原因在这儿啊,那这些徒弟们可真是被坑惨了。 不过还好,这些信使一般都会为这些徒弟偷偷存些钱财,等到师徒缘分终了便会拿出来,即便没给人家什么真本事,至少也得解决了日后的计。一般会选这种神秘行当拜师的人,多数都是因为窘迫无奈,生计无望,能得一笔钱财也算达成了目的。 胡太太见我抱着一盒子毛毛虫回来,表现的有些惊讶,一个劲的问我拿这些虫子干什么。从她的话语里我听出来,这位阔太太估计童年挺没劲的,连蚕都不认识。直到我告诉她这些就是会吐丝结茧的蚕,她才惊讶的说:“啊?这些就是蚕?我记得吐丝结茧的不是带翅膀的蛾子吗?” “胡太太,我很好奇,你小时候都玩什么啊?” 她被问的有点懵,诧异的回道:“多数时候都是跟着父母参加酒会,论坛,时间比较紧。闲下来也就是在家里后院的高尔夫球场打打球而已,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就不奇怪了,像我们这些玩蚕的人,家里后院最多能和个尿尿泥。” 你说和这些有钱人还怎么沟通?兴趣点都没在一块,能聊到一块吗? 我抱着盒子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碰巧张蕥从卧室出来,看见了盒子里的蚕,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啊?” “是蚕,就是爱吃桑叶,能吐丝结茧的那个。”我那个汗呀,这母女俩到底上过学没?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哼哼吗? 谁知张蕥却突然像来了兴趣,居然就好奇的凑到近前看了起来。 嘿,这倒好,我一个大活人在你家住了好几天,你都没在意,来几条蚕到把你吸引住了,和着我的魅力还不如这些满身肥肉的小脑袋啊。 看了一阵后她抬起头,问我:“你买的?准备干吗?” “养着玩玩,回忆一下童年。怎么了?” “那你能给我几只吗?” 那我还能说不给吗?这么些天了就指望和她生点关系,哦,不对,是生点交集,人家都爱理不理的,现在机会摆在面前,瓜皮才会矫情呢。 “行啊,但是你知道怎么养吗?” 张蕥摇了摇头。 我心里暗骂,“真傻。不过幸亏你傻,要不然我怎么趁虚而入呢。” 我让她找来一个小盒子,拿出了一点桑叶铺在里面,然后从我的盒子里拣了四条个头较小的放进去。剩下的桑叶,则被我收了起来,今后就需要靠这些来拉近我和她的关系了。 从这天开始,我的工作才算有了起色,张蕥为了她的蚕宝宝开始频繁的找我,一会儿要桑叶一会儿又咨询技巧。 这女孩确实和男孩不一样,就算养个蚕都是无比矫情,她为了让蚕宝宝有个好的居住环境,还花钱专门买了一个高级爬宠箱,连喂食的桑叶都要用进口矿泉水洗过,不知道蚕的感受如何,反正我是挺羡慕的。 在她如此高端的养殖下,这些蚕宝宝终于开始拉稀了,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提醒:“同志,这些东西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要是再这么护着,估计它们就活不了多久了。” 这边教着张蕥养蚕绝技,另一边也在抓紧准备着诓骗何蕾的安排。我这都是什么人生啊? 在我的重金支持下,虫爷很快便做好了一切准备。接到他的电话后,我便带着何蕾前往了我们预设好的陷阱。 来到虫爷告诉我的地址后,我才明白了,这些天他大把大把花钱的原因。 这老家伙居然拿我的钱,在市区高档写字楼租了间办公室,开了家命理咨询工作室,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还雇了个年轻的女秘书。 那秘书穿着低胸装,深深的事业线正大光明的露在外面,一见到我们走进,就带着专业的微笑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没好气的回道:“有,我姓魏。” 女秘书煞有介事的在记录本上翻找起来,我心里那个气啊,作什么呀,开门才几天除了我还能有谁来。 女秘书查到我的名字后,热情的说:“魏腾远先生吧,您预约的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您稍微一等我先去问一下,贾大师还有时间吗!” 说完她便起身去里面了。我心头的无名烈火就蹭蹭的往外窜那,还贾大师,这不就明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假大师吗?这家伙也真够不客气的,拿着我的钱给他自己买尊严。 经过了这么一套作死的流程,我们终于见到了这位“贾大师”。 一进屋看见虫爷穿着一身素袍,正坐在房间正中的坐毯上闭目打坐,四周香炉中青烟袅袅,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檀香的味道。 看见他这假模假式的****,我就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贾大师”闭着眼,觉察到我们进来后,悠悠的说:“若不是看你一番真心,今天老夫今日便要谢客了。” 你还别说,他这做派还真挺唬人的,有那么点阴阳大师的味道。可是我知道他的底,所以怎么看都觉得作。 虽然我心里不喜欢,但是还得演下去,便陪着笑应道:“是,是。贾大师见谅,现在这交通也真是太差了,不然我们不会晚到的。见谅,见谅。” “嗯,算你无心吧。要问命理的可是这位女士?” “是,是。这就是我那朋友,想求您推个事。” 贾大师微微睁眼看了一下,而后重又闭上,继续拖着悠悠的语调说:“你可以出去了。” 呵,这就要赶我出去了,好容易让我碰见个同行,又是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我哪能错过啊,便假装开口解释道:“大师啊,我们是一起的,我就留下听听,不打扰你。” “命理推演涉及天机,不可为外人获知,魏先生还是请出吧。”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虫爷,不甘心的退出了室内,这家伙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这计划怎么就和我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百无聊赖之下,我只好去挑逗前台的女秘书来打时间,趴在她的台位上一边偷眼瞄着她的领口,一边闲聊。 一聊才知道这位女秘书居然还是正宗的本科生,原本她是在这栋写字楼的另一家公司上班,有一次路过这间办公室,正好碰见了贾大师,两人一聊才知道,这位贾大师竟然是个算命先生,在这里租了间办公室,准备开个算命的公司。 在贾大师承诺开业免费后,她出于好奇就算了一卦,没想到这位大师句句应验,说出了很多她的往事,甚至还测出了她下午将有一劫。但她毕竟受过高等教育,对这些算命卜卦的事打心底里就不信,只认为是些江湖手段,反正不要钱听着全当解闷。可是到了下午她还真就遇到了一劫,把公司的一分非常重要报表给丢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到了贾大师这里,经他一番推算后,真帮她找回了那些文件,这下她彻底相信了,于是毅然决然的辞掉了工作,应贾大师的请求来这里做了秘书。 我听的是直冒冷汗,这老家伙手段真是够绝的,骗一个无知少女辞掉工作跑到这么个空壳公司当秘书,而且看样子对他还相当崇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三章第十六节 我在外面等了约么一个小时,何蕾就从里面出来了,看她满脸的兴奋的神色,我就猜到这老家伙估计又得手了。> 八一小说网 一走出写字楼,她就开始感叹到:“天哪,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高人。诶,你知道在哪能找到蚕吗?我需要找十八只蚕,你能帮我找来吗?” 哎~!这女人原来都是这么好骗啊。好歹都是些高材生呢,这么会儿功夫就被一神棍拿下了,要是你们老师知道,还不得气吐了血啊! 何蕾表现的越是敬佩,我就越好奇虫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于是我出言询问道:“那位贾大师到底都跟你说啥了?你给我讲讲呗。” “大师说了,事关天机,不让我对外人说。” 这老家伙套还下的蛮深的,诓了人家,还不给人家出去论证的机会,想的到挺周全。 算了还是不问了,眼前的正事要紧,先帮何蕾问到手稿的下落,再说这些也不迟。 “那就算了。我刚好认识一个老板,她女儿最近是买了一些蚕。下午我去找她要一些给你。” 看来这个虫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三言两语就又骗倒了一位大学生,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些高材生也太不经骗了。 我直接带着何蕾去了张蕥家,把那些早都准备好的蚕宝宝拿给了她,为了防止产生什么误会,我把她留在了附近一间冰欺凌店,我可不想让她现自己正和一对母女同居着,虽然我很清白,但有时候跟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把蚕拿给何蕾,并大致告诉了她怎么养。正当我专心的向她传授养蚕技巧时,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我头就大了,屏幕上显示着老爸两个字。 我冲着何蕾亮了一下屏幕,苦笑着说:“完了,你估计走不了了。老爸来电话催儿媳妇回家见公婆呢,你有时间没?” 她双手小心的捧着装蚕的小盒子,笑嘻嘻的回到:“有啊,见公婆这么重要的事,当然得靠前安排喽。”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够意思。”然后便接起来了电话。 老爸果然是打电话来催这事的,这次他语气非常强硬,告诉我再不带对象回去,他们就准备组团杀过来了。这可给我吓坏了,自己这边是各种破事缠身,哪还有功夫去招呼他们呐。 我满口答应了下来,并承诺无论如何在晚上前赶回家里后,老爸才勉为其难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掉,王总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望着正在叮呤作响的手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成功人士了,虽然手机电话本里只存了不到二十个人。 王总打电话过来主要是告诉我,警方那边的动态,从张警官反馈回的信息来看,目前还是一切平静。市局那边已经结案了,最后给定性是生产安全责任事故,罚了道具公司一笔款,又责令停业整改一月就算完了。 按道理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好事,但是现实情况却并没有那么乐观,要知道那间地下室里可躺着二十一具尸体,除非查案的是个瞎子,否则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结束的这么平静。 我向王总讲了自己的疑虑,他听完也是不停的出声赞同,但是张警官那边好像很忙,没说太多细节,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法做什么推测和分析,当然这些事情都可以往后放放。张警官之所以急着传来这个消息,估计也是想让我们安心吧。 你还别说,最近这几天我看见警察还真有点紧张,只要一靠近,两条腿就软,括约肌还会不受控制的变松弛,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这下心里的石头落地,以后看见警察就不用怕了。 结束了和王总的通话后,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何蕾就去了老潘的车行。 这次回家怎么也要把以前没装过的B给装回来,让村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看看,从前在他们眼里穷到要饭吃的老魏家,如今是什么成就。 还有那个上小学时和我抢兰花的狗蛋子,老子这次非要闪瞎你的狗眼。 我向老潘租了那辆福特猛禽,将钥匙和一张卡扔给何蕾,很霸气的说:“你先开着回去打扮一下,怎么漂亮,怎么妖艳,怎么气人,怎么来,要是缺衣服啊,饰啊就用卡刷。放开刷,千万别客气。” 何蕾拿着车钥匙显得很兴奋,在我胸口轻拍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说:“放心,老板,绝对给你撑足面子。” 她走后我也没闲着,抓紧时间去买了一大堆的礼品,这些都是要带给七大姑,八大姨,本村堂哥,邻村表姐,隔壁老王头,对门张寡妇的礼物。我们那有个习俗,村里谁家来了准媳妇,准女婿,家里的亲亲就全得来见见,我怎么着也得备些礼品。 不光家里的亲戚,就连同村的乡亲也都会跑去瞅两眼,明面上说是为了不让来的新人受到冷落,实质上就是借机来互相攀比的,如果自己家的媳妇或女婿比这家好,就要趁着人多卖弄几句。 “呦,老四家这媳妇看着乖的很呐。就是太黑了,以后得多保养着,你看我家媳妇,爱保养就特别白。” 这样的话语已经成了村里大婶们见新人时的标准话语了,只用换上不同的缺点,就可以应付所有新人的到来。 例如:“呦,老五家的媳妇条这么顺啊。就是有点单薄,以后得多吃点,你看我家媳妇一顿吃半斤面条,多壮实,种地啊挑水啊干的比男人都强。” “呦,老六家的女婿长得这么俊啊,就是个子太低了,以后……,啊,以后买鞋挑点跟厚的,你看我家女婿,不穿鞋都一米九。”呃,这个不算,因为说这话的人被村支书,也就是新娘的爸爸罚去蹲守了一年村头厕所。 不过我到是非常有自信的,他们找的对象无一不是歪瓜裂枣的,跟我们家何蕾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她就算随便穿一身军大衣,都能瞬间秒他们任何一个。 何蕾收拾完后开车过来接我,我们一起把买来的礼物都放进了后箱,就朝着我家驶去。 何蕾确实没让我失望,只见她换了一身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脸上化了淡妆,除了耳朵上戴了一对树叶形状的耳钉外,没有佩戴其它饰品,平时总扎在脑后的马尾,也被散开披在身后,随着吹进车厢的风飘扬舞动。 看的我心潮澎湃,肾上腺素急升高。我把遮阳板翻下来,对着镜子上下查看,一会儿拨弄一下头,一会儿掏一下鼻孔。 何蕾看到我怪异的举动,好奇的问:“干嘛呢?”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自己这张猥琐的脸,能不能配的上你!” 她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悦耳的笑声萦绕在车里,让我有种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感觉。 一路上有个美女陪着有说有笑到也不无聊,下午时分我们就回到了家里,不出我的所料,老爸把家里的亲戚都招呼过来了,那些村里的相亲一听我带着对象回来了,也一窝蜂的涌到我家蹲守,把家里的大门都堵住了。 何蕾估计没见过这阵仗,有点被吓到的了,一进村就紧张的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别紧张,我们这风俗,都是来看新媳妇的。” 把车在院里停好后,我们先后下了车,当何蕾下车后,围在门口向里张望的人群,传出了一阵惊叹之声。 “诶呀,老魏家的小子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啊。” “是啊!” “诶,这不会是个明星吧?” “蛋蛋这几年,真是出息了。” 我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那点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真是太爽了。嘿嘿嘿嘿 正当我暗爽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几句话。 “老魏家这媳妇真是漂亮啊,就是他家这小子长的不行,俩人一点都不般配。” “就是,因那句话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擦,你们还有完没完,怎么正说反说都有理了?挑不着何蕾的缺点,就把矛头对准我啊!Fuck,我看都是太闲了。 我是很想跳起来对他们开喷的,但是今天家里这么多长辈在,实在没那个勇气,干脆甩上车门带着何蕾就屋了,反正这些外人只能在大门口掰扯,就让他们继续扯吧,不是有句老话吗,大丈夫何患无喷! 里屋的长辈们见我们进来,已经迎了过来,一个个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我也一一回应着。 虽然面上感觉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但我心里清楚,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对我这么亲密,想当初我家穷困潦倒的时候,这些亲热的脸怎么就没出现过?还不是都躲的远远的。 我把何蕾领到父母面前,向家人做了介绍,依旧是各种的赞叹,但没有再出现讽刺我的话语。 这我可清楚,无非是亲属们碍于情面没说出来而已,心里的真实想法估计和门外的乡亲差不多。 何蕾表现的很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看得出我父母很满意,我妈自始至终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我爸也是满脸自豪的笑容。 看着他们如此幸福,我心里到产生了不小的负罪感:唉~,老爸,老妈就单纯啊。你们可别儿子骗你们,我也是没办法,要是自己长成某冠希那样,绝对领一打对象排开让你们挑。 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那些亲戚们也6续的离开了,临走时还纷纷塞给何蕾见新人的红包,把她搞的很是尴尬,毕竟是假扮的,收了这么多钱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像诈骗犯。 其他亲戚6续离开后,我爸端上啦一桌子好菜,一家人围着餐桌一边吃一边聊着,说着说着话题就被我妈拐到了结婚的事情上,一个劲的催问何蕾准备啥时候办婚礼?家里父母是怎么安排的? 这场面何蕾来之前可能没预料到,这被突然问到后有些应付不来,显得有些狼狈,我赶紧把话头接过来:“老妈,有完没完啊?人家累了一天了,你这不停的问,谁受的了啊。” 我妈还没反驳,我爸先不乐意了:“回来就是说这事的,不说婚事说啥?你看你都多大了,和你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学了。你看人家狗蛋,现在娃都那么大了,你还逛啥嘛!” 我,我,我是哑口无言啊。对于这种问题,你是永远争不过父母的。 这顿饭吃的真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了,一桌子美味的饭菜,在父母的牢骚下都变得索然无味了。我只希望明天能过的快一点,让我早些脱离这苦海啊。 正当我默默忍受着父亲滔滔不绝的训斥时,手机响了,我得救一样离开饭桌,上客厅接电话去了。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居然是胡太太,她给我打电话干嘛?还是这么晚了,难道是看我没回去住所以问问吗?可是我走之前通知过她啊。 带着疑惑我接了起来,电话里马上就传来了胡太太焦急的声音:“小魏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张蕥出事了。” “怎么了?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中午喊困,去睡午觉,结果到现在都没睡醒,刚才我想叫醒她吃饭,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她睡觉很轻的,不可能摇都摇不醒的。” “睡觉?她有什么反应吗?” “就是在睡觉,呼吸和脉搏都有,可怎么叫都不醒,而且还不停的说胡话。” 听完胡太太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听这症状有点像被人侵入梦境了,我脑海遂即就浮现出一个名字,魏大师。 第三章第十七节 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又开始恨得牙根痒痒,同样都姓魏,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啊?我是偷了你家的鸡呢,还是顺了你家的柴啊? 挂断了电话,我急匆匆的走回餐桌,对何蕾说:“出了点变故,我们得现在就回去。≯ 网 ” 这突然的变故,让她有点惊讶,我老妈更是有些生气的说:“这么晚了还上哪去?有啥急事非得大晚上赶回去办,明天再去不行啊。” 我不由分说的拉起何蕾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等不到明天了,等明天就要出人命了。” 也许真的看出了我的急切,所以何蕾二话不说,跟着我就出了门,直接坐进了驾驶室。 我们回去这一路都开的飞快。其实也真是挺难为何蕾的,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会开车,让一个女孩子辛苦的一路当司机,传出去估计要被笑掉大牙了。 看来这学驾照的事情,是得抓一抓了,等这次忙完怎么也得去把名先报上,下一步就得买辆车,赶紧解决了交通问题。 等我们赶回去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何蕾参与进这件事中的,但是考虑到天已经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这么回去有点不太地道,所以就带着一起上了楼。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促使我选择带着她一起,那就是她的医生身份,这种时候有个医生在旁边,就能多一分的安全保障。 胡太太此时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要再不回来,她就准备把张蕥先送到医院去了。 我简单的向胡太太介绍了一下何蕾,只说她是一位医生,我的好朋友,过来帮忙看看。 胡太太看是个女的就已经减了八分的戒备,然后又得知她是个医生,那更是一副找到组织般的热情。 我们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张蕥的卧房,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不停扭动身体,嘴里还不断说着梦话的张蕥,不用靠近,光这反应就可以让我确认,她的确是被侵入了梦境。 一般情况下人睡觉说梦话是很常见的,但是绝对不会这样频繁的扭动,因为身体扭动的感知强度很大,偶尔扭动一两下到没什么,可是如果像这样频繁的扭动,那人早都醒了。 但是被侵入梦境的人则不然,他们就会像这样反复翻身、扭动,或者做出各种动作,再严重一点的就会梦游。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人的梦境一旦被侵入,梦主感受到的梦境就会变得极端的清晰、真实,甚至会让梦主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而此时你的大脑就会受到梦境的影响,自动生成一些指令,送到你身体各处,然后这些指令就能控制着你做出很多行为。 记得上次和虫爷聊天,他还跟我吹嘘过,曾经有位信使中的高人,接了单自相矛盾的任务,具体内容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是让一个只能活十五天的人,享受完一生的时光。这个人必须十五天后死,但是却必需享受完一生,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位高人正是利用托梦这一项神技,让对方在梦中毫无察觉的过了一生,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自从听虫爷给我讲了这个故事后,我就开始时不时的怀疑起自己的人生,生怕哪天一睁眼,现这几十年的经历都只是个梦,自己真实身份其实是个人妖或者太监,那可就太可怕了。 何蕾作为医生,本能的就走上去摸了张蕥的脉搏,又翻开眼皮观察了一下瞳孔,很诧异的说:“没什么异常啊,就是睡觉而已。” 看来可以确认,张蕥绝对是陷入到梦境之中了,目前只有尽快把她唤醒过来,只要她能醒过来,威胁就自然解除了。 我急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把里面冻着的几袋冰块全取了出来,倒进了卫生间的浴盆里,接着又放开冷水口,向盆中蓄水。 这边放着水,我重又回到卧房,直接跨上了床,骑到张蕥的身上,甩手就在她脸上打了两记响亮的耳光,丝毫没避讳胡太太就在旁边。 打完后见没任何反应,加重了力道甩手又打了四下,直打的张蕥脸都微微肿了起来,但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到是看的胡太太心痛不已,别过头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反观何蕾却对我这么粗暴的手段显得平常,想来对她而言比起开膛破肚的手术,这几巴掌算个毛啊。 看到自己的巴掌不起任何作用,我又开始上手解张蕥睡衣上的扣子,三下五出二就把她睡衣脱了下来,于是她那洁白如玉的**便呈现在了我眼前,按我的性子碰到这种机会,那是必需要多看几眼的,但是此刻何蕾与胡太太双双在场,我也只能故作正派的把头别到一边去。 胡太太见我把张蕥的上衣扒掉,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此时见我又开始脱张蕥的裤子,终于爆了,怒不可遏的冲着我喊:“你干什吗?耍流氓啊!”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她,用玩味的语气说:“呦,看您这架势是有别的绝招啊。那我给穿上,您来?不过咱们话先说到前头,人要是死了可不怪我。” 我一说到死字,胡太太顿时僵了,就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估计是在快的思考着。 “您倒是说呀,穿还是不穿啊?” 胡太太依旧表情艰难的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此时何蕾出声说道:“医院也有男医生为女患者做手术的,也是这么光着,有些事没想的那么严重。” 经何蕾这么一点,她终于也想通了,冲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便转头不再看这边。 得到允许后,我飞快的除去了张蕥的睡裤,除了内裤以外,都快让我给拔光了。 我抱起几近****的张蕥进了浴室,直接就给她放进了冰水里。胡太太在一边看得更是泪水长流,何蕾只好站在她旁边安慰。 等了一阵,我看见张蕥的嘴唇都已经冻得紫,却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知道这招也失败了,只好又将她抱回了卧室,盖上被子为她恢复体温。 眼下的情况与我原本预期相差太大了,来的路上我就有想过,这被人侵入梦境,其实和普通睡觉做梦没多大差别,无非睡的死一点罢了,只要施加足够的刺激,把她唤醒,自然就把问题解决了。 当初自己被侵入梦境时,还不是让牛哥两巴掌给打醒了。 可是这张蕥的情况明显要比我严重多了,来时计划好的两套方案,居然均以失败告终。 看来这场面自己是应付不来了,是得请外援协助一下了。 我拿出电话,翻开电话本,直接拨打了虫爷的号码,这老家伙见多识广,想必对我眼前的困境也不会没有办法。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来,我不等他开口,就开始急切的说:“虫爷,小弟这儿遇到件麻烦事,想求你支个招。” 虫爷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我说了半天,那边都只是哼哼唧唧的声音,最后我是冲着电话一通咆哮,那边才有了回应。 “啊,小魏,都这么晚了。你说,我听着呢。” 在电话里我简单把张蕥的情况给他描述了一遍,又大致将了一下自己的猜测,询问他有没有好的应对方法。 虫爷听完沉吟了半刻,才出声回到:“从你的描述看,确实是被人入了梦,能睡的这么沉,八成那人已经介入了梦境的生成了。现在对于张蕥而言,梦里才是现实世界,所以外界的刺激是不可能唤醒她的。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等她全部梦境都被人控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么严重?醒不过来会怎样?就是死了吗?” “不是,人还是活的就是没有意识了,植物人你听过吧?就是那个样子。” “你见过这种情况吗,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啊?” “有,再找个人入梦,把梦境控制权抢过来,就行了。你不是刚好可以去吗?” “我是可以去,但真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这么简单。我现在告诉你,入梦后该怎么做,你可要记清楚。” 按虫爷的表述,梦主是梦中最强的存在,她可以按自己的遗愿编纂梦中的一切,就连入梦之人也包含在内。 也就是说万一梦里的张蕥,觉得我是个坏人,想杀我或者想让我消失掉,那我就会被杀死或者消失,毫无意外。 正是因此,梦境的控制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梦主更相信谁,更认同谁,那谁的机会自然也就越大。 不过好在,梦境中的梦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对于梦主而言,梦即为现实,即便自己是突然出现在某个场景,即便这场景再诡异异常,梦主都不会觉察到这一切只是梦境,他只会认为那些都是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虽然依旧会做出害怕,惊恐的反应,但是却丝毫不会怀疑,眼前事物的真实性。 这次我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让张蕥相信,她只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对方必然是千方百计的让她认为自己就在现实中。 “所以,你入梦后,需要根据现场环境,梦主的经历随机应对,里面的场景千变万化,你脑子得跟的上才行。如果你失败了,那姑娘也就完了。” “好的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哦,还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抓紧给我打点钱来吧,我这需要用钱了。” “……” 我连咒带骂的挂了虫爷的电话,将何蕾与胡太太都叫到客厅,对她们说:“事情确实比较棘手,不过我已经问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需要你们协助。” 胡太太一听我找到办法,连具体需要什么都没听,就急切的说:“行,行,什么我都答应。” 何蕾没说什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具体原因太复杂没时间说,反正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许让任何人进入张蕥和我的卧室,只要我不出来就不能进,时间再长也得等下去。何蕾,麻烦你一会儿给王总打电话,让他通知其他人过来帮忙守着。” 想了一下又觉得她们可能不会重视,便重申了一次:“你切记告诉王总,来的不管是警察、医生还是总理、总统都不准进卧室。这点非常重要,切记啊。” “我记下了,放心。你要怎么做?” 听见她十分肯定的回答,我才安下心,淡淡的说了一句:“睡觉!”就径直进了自己的卧房。 我躺在床上,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着全身的感知一点点降低,我便开始运行神力,激活入梦神技。 “啊,哈哈。” “妈妈,我要那个气球。” “这个好玩,我要坐这个。” 意识逐渐清晰后,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游乐园中,放眼看去四周尽是些大型的游乐设备,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停从我身边经过,时不时的还会出阵阵欢笑声,在我身后一个巨大的海盗船正缓缓启动,载着一船人开始前后摆动,那些船客们也随着摆动大声的惊叫着。 看上去是一派和谐,热闹的气氛,简直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却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眼前的人都只是些机械的npc,在几条街以外就是另一幅死寂的模样。 我踮起脚四下张望,从眼前的情况分析,张蕥应该离的不远,可是附近人太多了,四周还有很多障碍物,想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人,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 第三章第十八节 我盲目的在人群中穿行,仔细的观察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期望能从中找出张蕥。八≥一中文 ≧ 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里张望,可是走着走着我就突然现,这里的场景特别的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 我停下步子,向四周观望,一边参考视线内的景物,一边努力的查找脑海中与之匹配的记忆。 眼前的景物是越看越熟,脑海中的记忆却像便秘一样卡住了,感觉上就要喷涌而出了,可偏偏就是差那么一点,无论我怎么搜索就是想不起来。 这画面我誓绝对见过,可是在哪见的呢? “欢迎大家观赏珍奇海洋馆,这里有大型海龟,丛林巨蟒,美洲鳄鱼,门票十元,儿童半价。欢迎大家光临珍奇海洋馆,这里有大型海龟,丛林巨蟒,美洲鳄鱼,门票十元,儿童半价。……” 扩音喇叭中反复播放的广告传进了我的耳中,听着这段熟悉的广告词我感觉突然抓住了点什么线索,我开始仔细回忆与这广告语有关联的记忆,随着那些深埋的碎片信息逐渐清晰,一个关键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马灵君。 一瞬间大量脑海中的隐藏记忆开始快被唤醒。这熟悉的街景、熟悉的广告语,熟悉的游人,不就是我在马灵君生平中见过的场景吗?按马灵君生平中显示的信息,他们是在学校放暑假时,相约来这里游玩的,两个人在这里整整逛了一天。 我之所以对这段经过如此清楚,是因为在这里张蕥第一次献吻给马灵君。当时看到后觉得是条比较关键信息,所以看的相对比较仔细。 既然是个熟悉的场景那就好办了,这说明张蕥现在的梦境应该是按照回忆建立的,也就是说这个梦境中的一切,都应该和她之前的真实经历基本一致。 换句话说,张蕥此刻肯定正和马灵君,按照当初的路线在游览,所以我只要按马灵君生平中显示的路线走,就一定能够碰到。 我开始对照着周围的景物,找到了正确的路线,沿着这条路线我快步前行,每走几步就踮起脚尖向周围查看,那些挡在我路线上的npc都被我野蛮的推开,有几个还被撞倒在了地上。那些被撞倒的人麻木的起身,问也不问就继续向前走去。 路上我看到有人开着辆观光用的四轮电动车,于是上前一把将司机拉了下来,自己坐了进去,这种电动观光车度很慢,只比走路快一点。 我开着电动车继续沿着路线寻找,碰上那些不长眼的npc,就直接从他们身上压过去。 但有些意外的是,那些被压过的人,竟然全都完好无损的又站了起来,继续沿他们的既定路线前进,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 甚至有一次我就当着巡逻警察,和一对父母的面,从他们六岁女儿的身上开了过去,巡逻的警察有说有笑的从旁经过,但是看都没看一眼。孩子的父母则停在原地,满脸微笑的看着被撵入车轮下的女儿,直到我开走后,他们又拉着毫无损的女儿继续开心的游览。 如果不是有之前入梦的经验,这场景估计又要让我惊叹半天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向四周张望,突然视线中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居然是王总,和他儿子王济林。 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大汉,其中一个很面生我没见过,但是他身边的那人却是个老熟人了,正是韩威。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入梦了? 不对。如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张蕥在这里游览的同时,他们刚好也在这里。 本市的大型游园本就不多,又碰巧是学生暑假,所以王总带着小济林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但是韩威出现在这里,那就有些诡异了。 我观察了他们一阵,感觉韩威和他的同伴,好像是在跟踪王立旬父子。 之间王总领着儿子走走停停,时不时的给儿子拍几张照片,丝毫没有察觉尾随在身后的二人。而韩威和那个同伴,远远的缀在后面,只要王总停他们也停下,王总走他们也跟着慢慢的走。 看来韩威早在一年前就盯上王总了,可是跟踪他干嘛啊?这都一年多了王总还是好好的,要是有什么目的也说不过去啊。 虽然这一切让我感到很疑惑,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只能先放一放了。我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件事,等回去再好好查清楚。 又往前开了估摸十几分钟的样子,我终于在路边的一个花园里现了张蕥,她正站在花圃前摆出各种姿势拍照。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看侧脸正是马灵君。 我调转车头,把篱笆压倒后直接开进了花园,碾压着满地的鲜花径直向她那里驶去。 由于不用担心路人的安危,所以我可以把视线一直放在她们那边。我正开着车往那边走,却看见马灵君扭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当看到车里的我后,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露出与他极不相符的阴险表情。 看到这一幕,我猛的就踩下了刹车,这个马灵君好像不太对啊。一个npc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反应来。 不对,这个人Tm根本不是npc,这是那个侵入张蕥梦境的人。 原来他把自己伪装成了马灵君,利用这个身份来欺骗诱导张蕥。 我不敢贸然接近,只能远远停下车,在一旁观察。 那个冒牌的马灵君看了我一眼后,就凑到张蕥的耳边小声的说了点什么。然后就继续扭过头阴险的看着我笑。 听完耳语的张蕥也转过身来看着我,但脸上却都是惊恐的神色,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我心想,你看个毛啊,不对,你看个****啊,啊,也不对。 反正我当时就好奇他们干嘛这么盯着我,出于示威的心态,我也瞪着眼睛朝他们看,毫不示弱。 可是渐渐的我就现场面有点不对了,那些本来机械行走的npc,这会儿怎么都站在原地盯着我看啊,一个个面无表情,连眼都不眨一下,直看的我心里毛。 难道我牙上粘的韭菜叶被你们现了?于是便下意识的在倒车镜上照了一下,这一照可把我下了一跳,镜子里照出的根本不是自己那张猥琐的脸,而是一张煞白的,英俊的面容,而且还是个满头金的外国人,在嘴角上露出了两颗尖牙,身上的休闲装,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高领披风。 尼玛,怎么给我整成吸血鬼了? 再看那些npc,不知何时起手中多无数的粪叉和火把,渐渐就朝我的车围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高声呐喊:“烧死他,烧死他!” 不光是这些npc,就连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都不知何时变得阴云密布起来,那些上一秒还崭新的游乐设备,此时却已经变得锈迹斑斑,死气沉沉的停着一动不动,看着就像荒废了十几年一样。 我去,这画风怎么突然就从偶像剧变成恐怖片了?这换台度还真像虫爷说的一样变幻莫测啊。 不过我脑子也转的不慢,随着心念引动,同时运行神力,顷刻间一身红色机甲就覆盖住了我的全身,紧接着机甲的各项参数,便显示在了头盔里的屏幕上。 随着我的命令出,机甲的脚下和掌中开始喷射出高压能量束,推着我开始缓缓升空。 我看着地面上的马灵君冷笑着想:“哼,你以为我看电影,比你少吗。” 就在我上升的过程中,突然觉得脚上一紧,像被什么给套住了。低头一看脚上居然被一根npc甩来的绳套圈住了,Tmd老子虽然飞的不高,也有近百米了,这么高你都能甩个绳套圈住我的脚?你Tm是开挂了吧! 我的脚一被套住,就感觉有股巨力传来,一下一下的将我拉向地面,虽然我将机甲的能量喷射调整为最大,却依旧不能抗衡脚上传来的力量。 等接近地面不到三四米时,我才看清拉绳子的竟然是个坐在轮椅里的老太太,而绑我的绳子就是她用来织毛衣的毛线。 也不知道钢铁侠看见了是个什么感受,反正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看来不动点粗,是不行了。 “打开全部武器系统,给我,开火。” 等我双脚刚一触地,不等那些npc将粪叉伸来,机甲的手臂,肩膀,胸前的舱盖便纷纷开启,伸出各种口径的枪管,肩膀上是一排排的小型飞弹,胸口上是火焰喷射器,身后还竖起了两挺加特林机枪。 各种火器齐射,那些围着我的npc顿时被打的支离破碎,在我半径五米内再无任何npc站立,而且这个圈子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正当我欢快收割周围那些无脑npc的功夫,一大团绿油油的东西从远处急飞来,那度太快了,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已经砸在了我的身上。 “嗵!”一声巨响,我就觉得像被一座山砸中了一样,整个人都被砸进了地里,巨大的力量挤压着机甲外壳,最终施加到了我的身上,感觉就像被压路机撵了一遍。 烟尘过后,视线逐渐清晰,我这才看清这个绿色的大块头,居然是那个内裤质量极好的浩克。 此时它正对躺在瓦砾里的我又捶又打,时不时还会抓住我的腿在地上狠狠的摔几下。 辛亏梦里的感知被减弱了不少,不然我早都被折腾死了。 看来靠这样的军备竞赛是不行的,必须得想想别的方法。 你还别说,这人要是被别人暴揍的时候,脑子转的就是快,我其实手里握着张王牌不知道用,****出翔来都是活该。 我打开盔甲的扩音器,开始说:“小音符,我是你的五线谱啊。你忘了吗。你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去埃及金字塔里探险,一起去加勒比海找海岛吗?要是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小音符!” 灿烂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睛,一个纤瘦的身影走到我的身旁,影子投下来刚好遮住了我脸上的阳光。借着影子遮挡,我看见站在我身边的竟然是张蕥,她穿着一身水手校服,正在打量着我。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现我正身处一个校园的草坪上,除了我们两以外,还有很多同学坐在草坪上,要么一个人独自看书,要么两个人亲热打闹。 靠,看样子这是又换到回偶像剧的频道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着,居然是一身休闲西装似的校服,因为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张蕥抿着嘴看了我半天,有点小任性的说:“你好小气,我才不理你一会儿,你就躲了我一个下午。你看人家都是男孩哄女孩,你到好,还要我来哄你。” 这话说的我莫名奇妙的愣在了原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见我愣在原地不说话,张蕥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一边撒娇的摇来摇去,一边娇声娇气的说:“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啊。昨天你还说过,你是我的五线谱,我是你的小音符呢,才一天就反悔了啊?” 这场景和对话好像也很熟嘛。我好像也在马灵君生平里见过。对,这确实是马灵君生平的画面,不过我当时只是重点记录了里面那两个关键词,根本没去看当时的具体经过。 张蕥满脸娇气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呃,那个什么。那就原谅你了,但是你得好好听我的话,一会儿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张蕥听完小脸微红,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啊?你想让我干什么啊?” 嘿,她这突然的变化到是提醒我了,何不趁这个机会……嘿嘿嘿,反正是在做梦,醒来充其量算是做了春梦,又不会损失什么。 诶呀,我最近这脑子咋就这么好使呢。 我一脸y笑的扶住张蕥的肩,把她轻轻的放倒在草地上,也不管周围那些npc在场,伸手就去解自己裤带。 第三章第十九节 可奇怪的是我摸了半天居然都没摸着皮带扣,低头一查看才现,我腰上缠着的竟然是一个牛皮环,看着和普通皮带一样,只不过这条头尾相接根本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这裤子是怎么穿上去的。八一小≥说≧网 我心里那点y欲冲击着大脑,急的我拽着皮带又拉又扯想赶紧脱掉裤子,可是这皮带却出奇的结实,怎么弄都弄不下来,这可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美女已从裤带难解。 正当我努力的把卡在腰上的裤子往下脱时,眼角余光却瞄到张蕥正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似是恐惧,又似是愤怒。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的表情了?难道她反悔了? 我小心的出声询问:“怎么了?干嘛那样看着我。” 听闻我的话后,张蕥冷冷的回到:“你是谁?” “我是马灵君啊,还能是谁。” “那他又是谁?”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我身后。 被她这么一指,我顿时心里一惊,猛然回头,看见另一个马灵君正带着一脸的阴笑,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看。 此时那股强烈的****也瞬间消失掉了,我双手依然保持着解皮带的动作,可是心里的想法却生了很大的变化:“Tmd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个流氓了?”想到刚才自己莫名其妙就急升高的**,我似乎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一切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眼前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当他一脸阴险的盯着你看时,会让人不自觉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的向后挪了几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以便留出更多空间让我有时间应变。 张蕥从草地上起来,走到我们两个中间,反复打量这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马灵君,诧异的问到:“你们到底谁才是马灵君呢?” “我是!”我毫不犹豫的回到,这时候可不能让他抢了先。 可奇怪的是,这个假马灵君却没有应声,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看。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吭声难道是在秀自信吗?那你就慢慢自信吧,爷可就不客气了。 “张蕥,我才是真的马灵君,你可以考我一些问题,以前咱们在一起时的经历,我一准能答出来。” 我心想就算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马灵君的生平搞到手吧,那些可都是天堂的高级机密,除了任务直属信使外,任何凡人是绝对不可能得到的。如果你连这都能查到,那咱们也别比了,我直接上天上去骂街。 “不用考了,我承认你才是真的马灵君。”没等张蕥想好要考我的问题,那个假马灵君却先一步开口,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和我争夺,而是拱手相让,这算什么?以德报怨,想让我感到羞愧然后主动放弃?开玩笑,也不打听一下爷的脸皮有几尺厚。 俗话说事有反常及为妖,他这么痛快的放弃和我争夺马灵君身份,必然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按道理马灵君的身份,应该是我们两个争夺的关键,只要谁能让张蕥确认自己是马灵君,那就可以算是获得了梦境控制权,失去的一方必然会彻底落入下风,稍有不慎就会被清除出梦境。 对方对梦境如此熟悉,想来也不可能对这点一无所知,既然明知如此还主动放弃争夺,那只能说明他心里肯定有鬼。 做梦的人在梦里,思想通常会变的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傻,他们不会去进行复杂的思考,只能根据自身本能的认知做出简单判断。就像我们做梦时,梦里可能出现一道1+1=几的问题,我们本能就知道是2,但梦里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解题过程,有可能会出现这道题,但是绝不可能出现非常严谨的解算过程,最多是一段模糊的思考后,就拿到了答案,而这些答案往往会是一些无厘头的东西。 所以张蕥一听到对方的话,就马上扑到了我的怀里,又是哭,又是撒娇的说:“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到:“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情景突然让我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个假马灵君依旧不远不近的站着,看见张蕥扑入我的怀里,他那一直阴笑的嘴角又向上微微扬了一下。 就这一下,我脑子里像过了一道闪电,猛然觉察到了问题所在。 这货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争夺马灵君的身份。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把张蕥留在梦境中,所以无论我们谁被认做了马灵君,张蕥都会选择梦境作为现实,而拒绝回到真实的世界中去,那样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想通了这点我到是有些安心了,不怕对方玩什么阴招,就怕摸不清对方打的主意。 我冷哼一声,对他说:“你算盘到是打的挺精啊,里外全让你给算计到了。既然这么牛,也别藏着了,报个名号吧。” 他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如果我选择和他争夺身份,那他就顺势让张蕥认定我是马灵君,如果我不争,那他就顺势承认自己是马灵君,所以无论怎么选,他都能趁机达到自己的目的。 “马灵君”依旧阴笑着,用鄙夷的语气说:“怎么,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现在见了面又装不认识?” 看来我最初猜测没错,果然还是这个魏大师在搞鬼,这货到底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这收藏一屋子小孩尸体和绑架老太太就已经够变态了,这会儿又跑到别人梦里来折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现在既然能面对面沟通,我自然要出口心里的恶气:“哦,原来是魏大师,找你还真是不容易。我说你三番五次的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有病啊?我是睡了你m了、还是调戏你妹了,何必处处跟我做对?” “哼,口舌之能!我起初并没打算针对你,但是你不知趣执意追查我,不但破坏了我的计划,还烧了我的仓库,那我还能放过你吗?” “哟呵,你这口气比脚气都大。没错你那破仓库就是我烧的,以后我查到一个就烧一个,一直烧到你现身为止。当然你如果能听一句劝,从现在开始弃恶从善,那我也可以放你一马。” 魏大师像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是大笑,但他脸上的阴险气息却一丝都没减少,笑完后他冷哼一声说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跟他费那么多口水的,说了无非是骂几句解解气罢了,之所以要这么掰扯,就是想拖延点时间想想对策。 就在刚才对话期间,我脑中已经闪过了很多条方案,比如召唤一道闪电劈死这货,比如化身人带着张蕥远远的飞走等等,但是都有些客观因素影响,无法达成,而且我也不确定这个魏大师,会不会借此又重新选择抢夺马灵君的身份。 对我来说现在得到身份很麻烦,失去身份会更麻烦。 思来想去我终于决定,干脆走一招险棋赌一把。我可以如实告知张蕥真相,让她想起马灵君已死的事实,这样一来她就无法继续对梦抱有幻想,届时我再挑明梦境真相,说不定能唤醒她。但是她也可能同样失去对生的期望,所以我还得编个好点的谎言,让她能对现实产生向往。 拿定了主意后,我引动心念运行神力,将自己换成的原本的样貌,轻轻扶起还趴在我怀中的张蕥,轻声说说:“张蕥,你看着我,你还认识我吗?” 张蕥盯着我看了半天,似有些疑虑的说:“你好像是,魏腾远吧。你怎么在这儿?也在这里上学吗?” “是,我是魏腾远,可是我不在这上学,你仔细想想我现在应该在哪?” “你好像该在我家里吧。这里是,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你的梦,你现在正在睡午觉,还记得吗?” “胡说。你们这些骗子,一直想骗我。走开,马灵君在等我去上课呢。” 说着她竟推开我朝魏大师那边走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又拽回来。 “马灵君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是梦都会醒的,你如果继续这样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就永远出不去了。想想你的父母,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还有你养的那些蚕宝宝,你如果不回去,谁来照顾它们?” “你别说了,骗子,你就是想骗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张蕥痛苦的捂住耳朵,疯狂的摇着头。 此时我突然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慢慢变淡,好像要逐渐消失一样。 这可坏了,张蕥这是不想再见到我,想要把我彻底抹掉啊。 我上去强行的掰开她捂住耳朵的双手,声嘶力竭的喊:“小音符,我就是马灵君,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又借着别人的身体回来找你了。你看看我,看看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爱我吗?都不会忘记我吗?你难道把我忘了吗?” 张蕥惊讶的望着我的脸,不可置信的问:“你是灵君?你来找我了。你不是在骗我吧。” “你忘了?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对你说一句谎话的。还记得我的誓言吗,我愿为你失去全世界,也不愿为了世界而失去你。” 这最后一句话,可是我在马灵君的手稿中看到的,对于张蕥那可是有绝对杀伤力的,果然我话一说完,她就显出了惊喜的神色,重又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眼眶中涌出的欢喜泪珠,将我胸口都浸湿了一大片。 我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跟我回去吧,好吗。如果你留在这里,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你的蚕宝宝,也见不到我了。” 随着我轻声的话语和抚摸,张蕥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是整个校园却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 我知道,这种现象预示着张蕥即将脱离梦境,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反应到挺快。不过你就打算这么容易把我的情魂带走吗?”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魏大师,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有些惊讶。 “情魂?什么玩意?”对于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个名词,我很好奇,便下意识出声询问了一下。 可是他并不回答,只见他周身突然出现许多金属碎片,围着他的身体快的飞绕,紧接着那些碎片开始在他身上各处附着拼接,形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属甲片,只过了短短数秒,那些碎片就在他身上拼接成了一套乌黑的盔甲。 在他的左手拎着面乌黑亮的圆盾,盾面上是一只猛虎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一口吃掉敌人。右手则抄着柄战斧,斧柄短小,但斧头却很巨大,除了斧刃是暗红色外,其它部分也是通体乌黑。由于斧面太大,拎在身材较为单瘦的“马灵君”手中,显得极不协调。 随后,我只觉得怀里的张蕥,被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道拽着,向魏大师的方向飞去,越过了他的头顶径直飞进了一座高塔顶端。 我这时候才现,身边的景象已经全变了,和谐的校园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乱石丛生的荒芜平原,视线里除了魏大师身后的高塔外,什么建筑都没有。 “你Tm还有完没完?要打老子陪你,别老干这绑票的勾当行吗,丢祖宗的脸,知道吗?”我冲着魏大师愤怒的咆哮,同时引动心念也唤出了我的战神甲,做好迎战的准备。 他听完我的指责无奈的摇摇头,开口解释道:“真是不学无数啊。梦境主场景都是由梦主构成的,我怎么可能造成这样的变化呢?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接信使这份工作?” “你到知道的不少嘛?但是我也不傻,谁会自己做个高塔,把自己关起,你以为人都和你一样变态啊?” “你够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信使呢,什么都不知道。看清楚,那是公主塔,小时候没看过童话故事吗?我现在是囚禁公主的坏人,你是要救公主的骑士。现在明白了吗?张蕥这是做公主梦呢。”魏大师显然让我气到了,甚至开始给我做起了解释。 被他这么一说,我略感到一些尴尬,回道:“小时候家里穷,饭都没得吃,哪还有条件看童话故事。但是我长大后到是没少看电影,今天正好让你试试我的阅历。” 我话音刚落,在我身旁的地面上就出现了几十个褐色的小旋风,风卷着尘埃变得越来越浑浊,体态也越来越大,旋风中逐渐出现一些扭曲挣扎的黑影。等到旋风消散尘埃落定后,几十个食尸鬼整齐的趴在我的周围,对着魏大师不停的嘶吼。 第三章第二十节 就在我召唤食尸鬼大军的时候,魏大师那边也同时出现了十二处白色的旋风,风尘过后,他身边多出十二个战士,身着中世纪铁甲,手里操着各式兵器。八一≯≧≥中文 在他们每个人的铁甲上都罩着白色的布衫,在布衫胸前和后背上均有一个血红的十字符。这些人身材健壮魁梧,但是静静的站着不动,就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看着这些铁甲战士,我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些不就是第一批的天堂武装信使吗,这个魏大师连这都能招出来? 我之所以能认出他们来,是因为以前和牛哥喝酒聊天时,他曾给我提及过这些人。 古时候的人类世界,没有现在这么安定,除了各方势力之间争斗不断外,各种妖魔鬼怪也在凡世肆虐,为了给人类创造出适合繁衍生息的环境,天堂特别设立了武装信使的职位,和普通信使不同,这些武装信使是不干送信,送遗愿这种低级工作的,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铲除那些威胁到人类世界的邪魔。 可以这么理解,普通信使就是给天堂打杂的小工,干的都是些基础工作,而武装信使则属于天堂的强力战队,解决的都是些大事件。因为工种的特殊性,这些武装信使都被赐予了接近于神的能力,为了防止他们中间有人动歪心思,利用自身的神力危害人类,天堂总共只招收了十二个人,分别由十二位炽天使对应监督。 就是这十二人就组成了第一批的天堂武装信使,他们在被选入之前,就已经是人类世界有名的英雄,各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本领,有的力大无穷,有的灵敏迅捷,还有一些具有特殊能力的,比如可以驱使野兽的巫师,射箭百百中的神箭手之类的。 这些原本就本领惊人的勇士,又受到天堂最高等级的炽天使协助,那战力可想而知,毫不夸张的说,随随便便以一敌万都只能算是寻常水平。 这些武装信使们在凡世四处游走,寻找那些隐藏在凡世的远古邪魔、恶灵,找到一个就消灭一个,渐渐的那些威胁人类生存的邪魔和怪兽就被铲除的所剩无几了,侥幸没被现留下来的也都藏进了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远远的避开了人类的生存范围。 随着邪魔逐渐销声匿迹,人类世界基本再没出现过什么有威胁的东西,与之相伴的武装信使也渐渐失去了踪迹,数千年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就连牛哥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因为在天堂这属于最高级机密,向他这种低级鬼差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随着那些威胁人类的邪物被清除,人类的本性却开始逐渐暴露了出来。 在邪魔、怪兽横行的年代,人类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蜷缩在洞穴里,躲避它们的残害,稍有点安全的时候,又得冒极大的风险,为下一顿饭而忙碌,所以跟本没有时间去想着做什么坏事,有点食物也都是分着吃,因为自己一个人没法完成捕猎,还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后来威胁到人类的那些邪物被清除,人类有了更多的时间打猎,种植,探索,种群繁衍的也越来越庞大,与此同时人的自私,恶念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到处都充斥着欺骗、压迫,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拼命的、残忍的打压别人,随着这些私欲逐渐膨胀,终于引了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开始只是小规模的争夺,慢慢的扩大为种群和种群之间的械斗,再到后来就扩大为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战争。 后来有教廷为了效仿这些武装信使,从各地挑选了大量的勇士,组成了一支军队,出于迷惑敌人的考虑,他们也统一穿着印有红十字的白衫,这支军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圣殿骑士团。 原本我看着自己招出的食尸鬼,还是满有信心的,可是这些武装信使一出现,我瞬间觉得虚了不少。如果是真的武装信使,别说十二个,就是随便拉出来一个,也够横扫我的这些食尸鬼了。 但是我也清楚在梦境里召唤的东西,需要召唤者自己的脑中有清楚的蓝本,脑中的蓝本越详细,那召唤出来的东西也就越接近原版的实力。 对方虽然召唤出了战力强大的武装信使,可是那些人毕竟是上千年前的人了,我就不信这魏大师还能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但是我的食尸鬼可就不一样了,这种怪物可是给我留下过惨痛记忆的,所以塑造出来的和原版相差无几。 两相比较下来,到还不算是无法挽回的劣势,想通了这些,我的心中也略微有了点底气。 俗话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是不可能等对方先来进攻我的,于是便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挥先动了进攻,那些食尸鬼得到指令后一个个如脱弦的飞箭一样,嗖嗖的从我身旁蹿出,直向对面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对方阵营中嗖嗖的飞出几只箭矢,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只食尸鬼射翻在地,箭箭都正中要害,吓的我赶紧举起盾牌护住了上身。这些食尸鬼的行动度非常的快,没等对面射出更多的箭矢,便已经扑到了那些信使的近前,很有默契的分散开来像狼群捕猎一样,三两只围住一个信使,便开始攻击。 看来自己的预估是没错的,这些信使果然与本尊相去甚远,除了基本的搏杀技巧外,并不具备什么神力,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看到那些信使均已经陷入到了食尸鬼的围攻之下,我也脚下一力,向魏大师冲去。 眼前的这货,我可是恨了很久了,今天虽然是在梦中,但能暴揍他一顿,也能解我心头的怨气。 我身体还在贴地飞行,长剑却已经高高的挥起,准备直接把这个魏大师的脑袋给砍下来。 他见我冲来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依旧那样站在原地,可当我刚飞到手中长剑的攻击范围时,他突然反手将盾向外一拍,猝不及防下我的脸就和那张凹凸不平的盾牌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像个被击飞的棒球一样,高高的飞了出去,也多亏是在梦里,不然自己这次就要破了相了,自己这本来就猥琐的脸庞若是再添几道伤疤,那以后还能找得到媳妇吗? “大意,大意,绝对是因为大意。”我一边快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多亏旁边没观众啊,要是被人看见,那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整顿了一下盔甲兵器后,我没敢再那样快冲击,而是乖乖的一步一步向他那边走。谁知这次却换成魏大师向我冲了,只见他脚下一力,身体便如飞箭一样向我急射来。 我心里暗想,让你也吃爷爷一击,在他飞到离我不足三步时,我瞅准时机将盾牌猛的拍出,想给他也来一次与盾牌的邂逅。 可是我拍中的却是他砍来的巨斧,巨大的斧刃砍在盾牌上,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敲击声,顿时我就感到有一股极其霸道的冲击力将整张盾牌又紧紧的压了回来,眼见自己又要被盾牌打脸,情急之下只能微挪脚步,侧过身用肩膀顶住盾牌,借助全身的力量来与之抗衡,这才勉强接下了这一次攻击。 他这一击所含的力道可是非同寻常,即便有盾牌阻挡了绝大多数的冲击力,剩余传来的力量还是撞的我向后滑行了几米,脚下的乱石地面竟然都被犁出了一条浅沟。 “咦?”魏先生对于我能硬接下这一击,显得有些诧异,嘴中不自觉的出一声惊叹。 但是我自己心里却清楚,这一斧子给我的冲击有多大,虽然有盾牌阻挡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但是剩余的冲击力仍险些将我击飞。 仅仅接触了一个照面,我心里就已经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双方对战士气很重要,心中一旦露了怯,那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了。这个道理我懂,魏大师自然也懂。所以不等我缓过气,他手里的斧子就如同疾风暴雨般对着我猛砍,猛砸起来。 我拿着盾牌只能狼狈的应付着,每当看见他举起斧头,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刚才挨过的一下,所以对于每次攻击都不敢大意,每一次都得运起全身的力量对抗。 而此时那些食尸鬼和武装信使,也正打的火热,一团一团的到处都在混战。 食尸鬼借着自身行动迅捷,采用打了就跑的战法,你上去挠一爪子,我过去咬一口,看着跟动物世界一样。 但是那些武装信使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虽然没有原型那么强大,但是本能的战斗技巧还是很纯熟的,虽然每个人都被三四只食尸鬼围着,却也没有落尽下风。 他们反应灵敏,身手群,出手的一招一式虽然极其简单,但是却精准高效,直切要害,看着真是赏心悦目。 一个双手剑士,面对四只食尸鬼的围攻,应战丝毫不乱。只见他对着面前扑来的食尸鬼直刺出一剑,准确的从食尸鬼的口中刺入,从后门刺出,整个将食尸鬼串在了长剑上,紧接着他将串着食尸鬼尸体的长剑抡圆了向后横斩,利用抡剑的离心力,将串在上面的尸体甩向左侧,正好砸翻了围在左边准备扑起的那只食尸鬼,甩掉了尸体的长剑毫不停顿的向后斩去,将身后已经扑到后脑的食尸鬼拦腰斩成两半,整个动作行云流畅,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算起来他只是出了两招,一个刺击,一个挥砍,但这两招就解决了两只食尸鬼,还打散了包围圈。 看着这些武装信使的打斗,就感觉他们不是人,而是是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招中者立毙。这还是被限制了实际战力的克隆版,如果是原版,那真是不敢想能得强大到什么程度。 “pang!”又是一次重击,巨大的战斧敲击在我的盾牌上,擦出耀眼的火花。 “不行,自己和他的差距太大了,不能这么硬拼。”和他交手的这一阵,我可以说是狼狈之极,整个是被压着打,根本连还手的可能都没有,虽然我心里不愿意承认,但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我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躲在盾牌后,顶过了又一次打击后,我猛的从盾牌后向他胸口刺出一剑,将他逼退了数步。 同时我也急向后跨出一大步,拉开些许距离后我引动心念,重新招出钢铁侠的红色机甲,打开所有的武器舱盖,对着他就是一通扫射,但这完全是徒劳的,那些子弹击中他身上的盔甲后,纷纷被弹飞了出去,连一点漆都没能蹭掉。 唉,到底是影视剧里的东西,自己没亲自操作过,招出来的效果就要差。 其实我也没打算靠这些枪炮,能够解决眼前的问题。只是想用这样的覆盖射击掩盖一下我真正的目的。 我开足了火了对着魏大师扫射,而他则毫不在意,除了时不时挥动斧子挡开射向他脸部的子弹外,基本就是站在原地给我当靶子。 “没事,你接着装逼,等会就有你好看了。” 眼看对方开始显出大意,我突然向他射出两枚烟幕弹,“嘭,嘭。”两声烟幕弹炸开的闷响后,两团灰黑色的烟团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包了进去。 我见奸计得逞,立刻启动机甲的飞行喷口,“嗖”的一声就像高塔飞去。 我一边急飞行,一边在心里骂道:“***,真以为老子要跟你玩命呢?等爷回去练好本事,再回来教训你。” 在机甲高飞行模式下,高塔转瞬即到,我对准了顶层房间的窗户,就准备飞进去。 突然机甲雷达显示,一个物体正在高接近,提示音刚完我还没来的急回头看一眼,就被一个铁疙瘩砸中,偏离了航向后,径直就装在在塔身上。 第三章第二十一节 “诶呦,妈呀!” 随着一声惨呼,我结结实实的迎面撞在了高塔上,整个人就像从高空摔下的面团一样,瞬间从立体状态变成了平面状态,估计把我从塔上揭下来应该和海报差不多。八一小≧说网 而且感知被减低了那么多,我却依然能感到那种骨骼碎裂的疼痛,可想这次冲撞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动能,等我从粘贴的高塔上坠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后,才看清这个砸中我的,居然是一台拖拉机的机头。 这也太赖了,这荒郊野地连根人毛都没有,哪来的拖拉机啊?就算是在做梦,也不能这么没根没据的吧! 扔出这台拖拉机的,正是脱离了烟雾紧跟着我过来的魏大师,此时他就站在距我十米的地方,玩味的看着我惨样。 我艰难的爬起来,故技重施的又向他射出了几枚烟幕弹,但是被他的随手挥了挥斧子就全部打飞了。 魏大师冲我戏谑的笑着,满含讽刺意味的说:“你在我面前连只臭虫都不如,想要你死,我动动手指就够了。之所以让你活着就是觉得你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死了你还会有新的来顶替,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但是我也不可能一直这么随着你,如果你给我制造的麻烦过了我的忍耐范围,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让你活下去了。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说完,他眼神突然一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等再出现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死死的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而直到此时,他移动过的地面上才扬起了一条灰尘的痕迹。 原本该给我提供保护的机甲,如同废纸一般,被他单手就捏的变形了,脖子被变形的机甲卡住让我根本没法呼吸,渐渐的大脑也因为缺氧无法正常思考,就连想重新招些帮手都没法集中意念。 他就这样捏着我的脖子,向上一跳,跃上了十几米高的塔顶,直接撞破了窗户后,落在一个满眼粉红色的公主房中。 房间的色调和灰蒙蒙的塔身没一点搭配的感觉,看里面的装饰有些接近于现代,在房间中有一张粉红色的大床,张蕥身穿着一套洁白的公主服微闭双眼安详的躺在上面。 除此之外那些武装信使也在其中,此刻威严的贴墙站立在四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魏大师松手将我扔在地上,随即有两个信使走出站到我的身后,将长剑交叉架在我的脖子上。虽然脖子已经被放开,但是变形的机甲依然压迫着我的气管,让我呼吸困难,根本无力做出反抗。 魏大师缓步走到床前,俯身在张蕥的嘴上轻吻了一下。 张蕥便缓缓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由魏大师化身的马灵君,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甜蜜的笑容,随后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魏大师怀抱着张蕥,对我说:“回去别忘了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说完他对着我身后的信使使了一个眼色,那信使便挥起长剑向我脖颈砍来。 “啊!”我惊叫着从床上做起,惊恐万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直到确认了脑袋还在原位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揉了揉太阳穴,让有些懵的脑袋恢复一些意识。 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那些在梦境中的经历,也开始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我最后好像被砍死了。那张蕥……?” 想起在梦境中经历的最后画面,我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拉开房门就往张蕥的卧房冲去。 此时客厅里正坐着不少人,一听到这边房门响动,都转头向这边看,正看见我一脸急切的直冲进了张蕥的卧房,于是便纷纷起身跟了进来。 卧房里张蕥依旧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再反复的扭动和翻身了,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睡着,安静的像一具尸体。 我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呼唤她的名字:“张蕥,张蕥,能听见吗?该醒醒了。” 但是却毫无反应,我又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好在呼吸还是有的,只是变的很慢,别人呼吸三次的时间,她只呼吸一次。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这次失败了。 我坐在床边,颓然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睛,尤其是胡太太。 我害怕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失望,看出痛苦来,她的任何一点失望和痛苦,都是对我这个唯一责任人的控诉。 在场的众人一看到我的反应,就明白了事情的结果,一个个脸上也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胡太太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到床边,看着张蕥宁静的脸庞,泪水就止不住的从她眼眶里涌出,顺着下巴滴成了线。 她颤抖的伸出手,在张蕥的脸上轻抚。 当现自己的女儿还在呼吸时,有些惊讶的摸了一把泪水,冲我说:“魏先生,你快看,我女儿还活着,还有呼吸啊。” 我一直羞愧的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只能用极小的声音回到:“我知道,她确实还活着,但是因为丧失了全部的意识,所以再也不会醒了。” 听闻我的话后,胡太太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庆幸的说:“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会带她去国外,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治好她的。” 胡太太这是因为不知道实际情况,还对现代医学抱有极大的期望,如果我将真相说出来,估计她会直接垮掉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予自己这么大的信任,而我却把事情给办砸了。此刻内心中的羞愧感压的我透不过气,回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以高人的身份,对张建国吆五喝六,心中的惶恐就逼得我有种想跳楼的冲动。 这时一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走到了我的视线中,我颓然的抬起头,站在眼前的居然是虫爷,没想到他也赶来了。 虫爷轻轻的拍拍我的肩,用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宽慰到:“看你的样子,事情不顺利啊?先别急,事情说不定还有机会。” 说完他冲我微微招了一下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后,心里顿时燃起来一丝希望,便急忙起身招呼其他人先在客厅等,然后跟着他去了我住的那间客卧。 虫爷将房门反锁后,走到椅子旁坐下,对我说:“先把情况说给我听听。” 按照他的吩咐,我开始在心里回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从进入梦境开始讲起,一一讲述我是如何找到张蕥,如何现入梦者就是魏大师,再到和魏大师大打出手,最终不敌被击败的全过程。 虫爷在我的陈述过程中显得很平静,一直都闭着眼聆听,直到我全部讲完,他才睁开眼问道:“你说那个魏大师身上穿着一套黑色虎头战甲,确定没看错?” “那怎么能看错呢,我还和那虎头亲密接触了一番呢。怎么,你是不是现什么了?” “到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但是感觉又不太像。如果真的是他,那你早就死了。你继续说,我听听还有什么。” “大概也就这么多。对了,他好像说过一个词,情魂,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谁知我刚说出这个词,虫爷的瞳孔就猛的缩在了一起,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无比惊讶的表情说:“什么?情魂?你确定他说的是情魂?” 他突然做出这么大的反应给我吓了一跳,木然的点点头,说:“啊,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说是我别想这么容易就把张蕥的情魂带回去。绝对不会错。” 听到我确定的回答,虫爷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情魂,情魂。难道他准备……。看来这姑娘还必须得救醒才行。” “什么?你意思张蕥还有救?可是你上次不是说过,如果我失败了她就不会醒了吗?” “我那是怕你不尽全力,提前断了你的侥幸心理而已。那小姑年无非就是失了魂魄,只要找回来,自然就能救醒她。” 我一听他的话顿时就火了,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吗?撸起袖子就准备飙,但是转念又一想,这老东西是我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援手,得罪了他那就别想再找回张蕥的魂魄了。 不光是找魂魄这一件事,以后要仰仗的地方还多着呢。虽然老牛也能对我提供不少帮助,但是他太忙了,老长时间都见不着一面,好不容易逮住了,没说几句话他又要走,所以有个突事件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可是虫爷却正好能弥补这一点,他不但知道的东西多,还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更重要的是,他多数时间都闲的蛋疼,能够随时为我提供帮助。 仔细的权衡了其中利弊后,我只好压下胸中的怒火,和气的对他抗议:“那你可以明说啊,何必骗呢?真是的。” “行啦,这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找回张蕥魂魄。” “诶,对了。这个情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为什么你听到后那么紧张呢?连魏大师都要亲自出手来抢,那这东西应该特别珍贵吧。”想到刚才虫爷露出的惊讶表情,我到是对这个情魂产生了很多联想,指不定这就是书上说的什么绝世珍宝呢。 “我只能告诉你,情魂只是魂魄的一种类型,本身不具备什么特殊性。但我记的你说过,这个魏大师还收集了很多小孩尸体,这两件事合在一起,那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这就说完了?你别吊人胃口啊,什么麻烦事到是说明白!” “不是我吊你胃口,而是这事你是不能知道的。你只用明白一件事,找不回情魂,就要天下打乱。” 得,这就算是又摊上事儿啦。来吧,反正虱子多了不嫌咬,我就不信自己还能背到什么程度去。 我拿出联络盒呼叫了牛哥,把事情大致给他讲了一遍,当我说到这次魏大师是为了夺情魂时,牛哥的反应和虫爷如出一辙,满脸大写着惊讶两个字,两只牛眼瞪的犹如铜铃一般。 看到他的反应,估计也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于是我又问了他一遍这情魂有什么特殊之处,牛哥的回答和虫爷还是一样,大致意思是,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 气得我差点骂街,既然这么神秘,你们是凭什么知道的? 我连恐吓带诱惑的套了半天,甚至拿他的祠庙做威胁,都没能让他开口,最后也只能作罢。 不过牛哥到是很痛快的同意了暂缓下放任务的请求,还积极的鼓励我抛下一切顾虑,放下一切负担,坚定的,矢志不渝追查下去,而他则会想办法给我提供更多的援助。 牛哥说完后就匆匆的挂断了联络盒,显然是急着去向上级汇报,看样子这事还真不下,让我查又不告诉事情的真相,实在让我有些蛋疼。 咨询过虫爷后,我也大致清楚了如何去寻找张蕥的魂魄了。要找到某人的魂魄其实并不难,因为所有的魂魄都有一个独特的印记,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植物每个生命都有。这种印记在生命诞生之初就被牢牢的打在灵魂上,所以除非灵魂彻底消散,否则会一直存在。在天堂天使们可以根据这种印记,锁定任何一个生命位置的,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当然这种手段也不是天堂独有,在几千年的实践中,还真有一些信使逐渐掌握了这项技术,更有些心灵手巧的还专门制造了一种灵魂探测仪。 这些探测仪中的部分到是流传到今天,如果我能拿到这种仪器,那想要找到张蕥的魂魄,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第四章第一节 “行啦,您就别给我上历史课了。 你就直说我需要找什么东西,怎么找就行了。”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能找到张蕥的魂魄,洗脱自己的罪责,对于什么灵魂探测器的历史及未来商业价值,压根就没兴趣。 虫爷缓了一下,接着悠悠的说:“这到也巧。老夫还真知道其中一个灵魂探测器的位置。只是……!” 看到他欲言又止,我催促道:“只是什么?别绕弯子了,直说撒!” “只是,那件东西被保管的很严密,要想拿到手不是那么容易!”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切,能有多严密?难不成放在总统办公室里了?再说,我现在也算是个千万级的豪,不行咱就买呗,又不差钱。” 听闻我的话,虫爷呵呵一笑,用调侃的口吻回到:“呦,看样子是老夫多虑了。能花钱买过来,那最好。我记得当初这人为买这件东西,不惜出价两千万,这些年古董行情涨的这么快,现在少说也翻了有一倍。就劳烦你先准备个五千万放着,我们再去和他谈谈这笔买卖。” “这~。” “至于东西被保存的地方,倒也不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家银行的保险库罢了。想来你也不会放在眼里吧!” “……” 这老东西真会落井下石,这两句话说的差点没噎死我。不过这他也说的太夸张了,什么破玩意就值好几千万的?还得专门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 我好奇的向虫爷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搞的这么隆重。” 虫爷轻摇着扇子,闭着眼摇头晃脑的对我说:“只是一个汉朝的青铜小碗,因其外形似碗作用又是探测灵魂,所以得名挽魂。具体来历已经从查知了,大概是某位汉朝时的信使制作的,原本也就是件扑捉魂魄的器具而已,谁知历经千年的时光竟然成了件古董。哎~” “哦,难怪这么贵呢。”先不说这东西的作用,估计也没几个人真的知道,单凭这是件汉朝的青铜器,那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若要是主家再是个真懂的,那估计我们出多少钱,对方都不见的会卖了。 这么看来想买是不太可能了,一来我没那么多钱,二来买卖古董可是违法的,更何况这件汉朝的青铜器,被抓住那可是重罪,对方就算有心卖,都不见得能相信我们。 思来想去,还是用偷的比较靠谱,对方藏着这么件东西,就算真被人偷走我想他都不敢去报警吧。 正当我琢磨时突然觉察到了一点问题,既然这件古董被藏的严严实实,那虫爷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带着心中的疑惑,我眯眼看着虫爷,用盘问的口气问他:“虫爷,这些信息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吧?那你是从哪得知的?” 虫爷冷哼一声,随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这事情与你无关,你莫要多问。我只能告诉你这东西本就是我的,只是被人设计骗去了。我可以答应你,等东西拿到后,我会帮你找到张蕥的魂魄,你也得答应我,这件东西最后要归我。” “嘿,您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具体的原因都不说,就想带着我去抢银行?抢到了东西还都归你,你看我是不是傻啊?” 真想不通这种条件他都敢提出来,试问哪个正常人会担着这么大风险,去干一件对自己没半毛钱好处的事情? “我也不强迫你,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张蕥的魂魄又不是我给弄丢的。” “……!” 谁说不是啊,我现在可还欠着张蕥的灵魂呢,哪有资格去谈条件。如果不是虫爷告诉我这么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魂魄还可以找回来。 唉,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目前我也只能同意他的条件,只要能找回张蕥的魂魄,什么汉朝的破碗,老子才不稀罕呢。 走出卧房,我告诉胡太太已经找到救醒张蕥的办法了,让她在这等我一周,如果一周后我依然无法唤醒张蕥,再由她带张蕥去国外治疗。 胡太太显然对我的提议的有些疑虑,估计是怕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看来她对我的信任已经快要耗光了,所以我只好再三向她保证,自己这次绝对有把握,她才勉强答应再等我一周。 安抚好胡太太后,我带着自己呼叫来的一众帮手,浩浩荡荡的下了楼,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中午饭点,于是便带着大家直接去了饭店,要了间大包,又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算是对大家致谢。 话说这次我还是挺欣慰的,没想到自己一个电话竟然能呼来这么多人,除了王总、大飞、何蕾这些比较熟的外,还有张扬、铁丝,而最让我意外的是,炮哥竟然也带着两个手下过来了,除了张警官有公务在身没能过来外,出征道具公司的队伍算是全到齐了。 我端着酒杯,冲着炮哥说:“炮哥,真没想到你也来了?来我先敬你一杯。” 炮哥抹了一把嘴上的油,端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大大咧咧的说:“别跟我客套,咱们都是兄弟,胡太太又是我雇主,于情于理都得来伸把手的。” 说完一仰脖喝完了杯中的酒,咂巴几下嘴后接着说:“对了,我还一直想问你,你怎么和张总扯上关系的?” 我也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无奈的回道:“和你一样都是给人家打工而已,算不上有关系。” 我正说着突然感觉脚被人轻轻的踢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虫爷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他可能也看出我的疑惑,便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悄悄写了两个字,招人。 被他这一提醒我恍然明白过来,这次抢夺挽魂,单靠我们一老一二两个门外汉,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得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相助才行,而眼前这些人不就是最合适的求援对象吗,此时借着酒场正好可以提出来。 我佯装清了清嗓子,接着刚才的话尾说:“这次也只是受张总的委托,帮他抢回一件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为了达到吸引这些人的目的,我故意用了个抢字,而且还故意说的很重。 不出所料,一听见我的话,桌上这些在道上混的,马上就来了精神,一个个好奇的竖着耳朵准备听我说出下文。 就连王总和何蕾都被我的话吸引住了,摆出一副继续聆听的架势。 我加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毫不在乎的说:“张总的千金这次病倒,就是因为有人偷了他家的一件宝贝。我负责给他抢回来。” 说到这我顿了顿,故意调一下这些人的胃口。 一听抢的居然是件宝贝,众人马上开始催促起来。 “什么宝贝?” “别光吃啊,快说说是什么东西?” 我又珉了一口酒,才缓缓开口说:“是一个用来护命的神器,有这件东西在张蕥就能和常人无二,一旦丢失损坏,就会像现在这样长睡不起。张总为了爱女不惜高价,答应付我一千万,让我把东西给他拿回来,多余的我也没问。” 一听见我说有一千万酬劳,这些个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顿时表现的像个初入工地的学徒工一样,一个个长吁短叹,无不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张扬竖起了粗壮的大拇指说:“厉害啊,魏哥。随随便便就挣一千万。” 大飞更是一脸惊异的说:“好家伙,这简直是扰乱市场嘛。我们招人干架,真刀见血的一场才千把块。是不是有危险啊?不然价钱怎么这么高?” 其他人随声附和道:“就是,风险是不是很大。别有命挣没命花。” “能出这么高价,肯定不是容易的事。” 何蕾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还接这种活啊?不要命了。” 我一摆手制止了大家的议论,接着说:“麻烦是麻烦点,但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拿个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 铁丝儿听到我的话后,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开口问道:“魏哥,你需不需要帮手。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不?” 铁丝儿的表现正是我需要的,他话才说了一半,我就知道这事是成了,心中虽然欢喜,但是面上还不能露出痕迹。 我故意皱着眉头,用手搓着下巴表现的挺犯难,犹豫的说:“到也是需要几个人手。那你就来吧,到时候酬劳拿到也算你一份。” 得到我的应允后,铁丝儿高兴的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嘴上还不停的对我表示感谢。他心里怎么想,我还是很清楚的,一千万这么大的单子,只要他能跟上混一圈,少说几万的酬劳还是有的,虽然不是大头,但总比小偷小摸的收益要高多了。 眼见铁丝儿得了好处,张扬也闷声闷气的说:“魏哥,你看俺能干啥不?” 张样是那种不善言语的人,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达,所以跟他说话不能像跟铁丝儿一样拐弯,否则他指定会理解错意思。比如我要是也像刚才一样,表现的很为难,那他肯定会马上收回自己的请求,所以我直接向他点了头:“来吧,一起干,一起财。” 炮哥是最后话的,他怎么也算是江湖大佬,总要端着些,轻咳了两声后,很婉转的说:“兄弟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炮哥手下还是有些猛将的。” 事情既然谈到了生意的份上,王总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进来的,何蕾就更不用说了,眼见我和一群混混称兄道弟,便不停的朝我翻白眼。 那我能怎么办?只能当作看不见呗。男人的事情你期望女人能明白?别做梦了。 吃完饭何蕾就气哼哼的先走了,都没过来打个招呼,我也没功夫理她,只能等一切都解决了再想办法骗吧。 剩下我们这只临时组建的盗宝团伙,又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大飞的酒吧,在酒吧的地下室密谋抢劫银行的大计划。 与会的有我,虫爷,张扬,铁丝儿,大飞,炮哥以及他的两个手下,猪仔和雪茄。王总作为旁听也参加了会议,明面上他说的是过来为我们参谋一下,但我心里清楚,他这是害怕我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毕竟炮哥,大飞都和他关系不错,如果换个外人这么神秘的召集人手,他估计早都冲出来将人轰出去了,正因为是我他才保持了中立态度。 在酒吧地下室里,我简要的将情况给大家做了说明,明确了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当然我隐瞒了关于挽魂的具体信息,只说这件东西不大,是个小物件。 众人一听要抢劫的是家银行,脸上顿时都浮现出了后悔的神色,一个个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现场身份最高的王总,先向我问:“小魏,银行可不是一般场所啊。虽然不是冲着金库去,但是性质和抢银行一样。这风险是不是太高了?”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早有准备,张嘴便回到:“风险肯定有,但是我们又不明抢,我意思是看有什么办法悄悄的偷出来。” 我转头看向铁丝儿接着说:“这里你最有言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东西从里面偷出来?” 我能看的出来,铁丝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心里骂自己呢,突然听见我向他问,哭丧着脸抬头说:“魏哥,这银行不比其它地方。我,我也没什么经验。” 嘿,这情况和我的预想出入也太大了,我原本以为这个铁丝儿是个开锁界的艺术家呢,一听见这么有挑战的项目肯定会兴奋,谁知他原来也是个软怂啊! 看来是我给的刺激不够,思量再三,我又缓缓的开口说:“我知道大家肯定觉得这件事干起来风险大,不太划算。我在这也交个底,张总的一千万其实已经打给我了,这次如果能成功得手,我愿意拿五百万出来做大家的酬劳。” 果然还是金钱的魅力大啊,我这才扔出巨额酬劳,就听见铁丝儿弱弱的声音响起:“我刚刚到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其实也不难。只要你能查清放东西的保险箱号,然后在同一间保险库也开一个保险箱,然后借着存放东西的时候把我带进去,那开锁的问题,我自然能搞定。” 第四章第二节 我竖起大拇指赞许的对铁丝儿说:“诶,这办法不错啊。八一小说网≯> ≯ 操作起来风险小,如果被现了时间周期长。专业的到底是不一样啊!” 屋里的其他人听完也都眼前一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众人都没有更好的方案,我一拍大腿说:“那我们就这么定下了。咱们再商量一下分工,争取到是不出岔子。”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下决定非常的草率,如果能再多花点时间,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但现实情况却不允许我做太多耽搁。 我已经给胡太太做了承诺,一周时间救醒张蕥,如果我不能按时兑现,她就会被带到国外去,到时候再想做点什么就难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帮人的信念本就不坚定,如果我没能及时把他们拉下水,指不定明天一觉睡醒他们就会改了注意。 有了粗略的行动计划,事情就有了方向,剩下就是些细节问题了。虽然计划制定的很草率,但对于细节我们还是很认真的,不是有句话吗:细节决定成败!我想抢银行应该也是同理吧。 我们简单的做了一些分工,决定了每个人要负责的项目,炮哥面子大路子熟,所以由他负责行动以及撤离的路线规划,我和铁丝儿负责去银行开保险箱,顺便踩一下点,剩下张扬和大飞负责携带武器蹲守银行外,随时准备对我们进行武装救援。 我把头转向虫爷,说:“虫爷,您负责……!” 我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他一抬手打断了,然后便听见他长吁短叹的说“哎~,年纪大了腿脚都不灵活,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次我就不参与了。我可以把保险箱号告诉你们,也能给你们省不少麻烦。” 此刻我的眼睛若是能出射线,非得在这个老家伙脸上烧出个洞来,做为此次行动最后最大受益人,居然还想着不劳而获。 我怒目圆睁的盯着他,张嘴就想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可是话还没出口,他就瞬间变了一副年迈不堪的架势,连咳带喘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暴毙当场似得,我也只能把送到口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确定好了每个人的具体分工后,我们便起身离开了酒吧,各自去做准备。 我带着铁丝儿直接去了虫爷说的那家银行,准备先开好保险箱,顺便踩个点观察一下地形。 这家银行的规模很大,占了整整一栋大搂,看样子应该是这家银行在本地的总部所在。 刚步入大厅大堂一位身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便迎上来,亲切的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在她的胸牌上写着大堂经理的字样。 我抬起手佯装挠头,故意把手腕上的大金表露出来,挺着下巴说:“我听说你们这有保险箱,来给我开一个。”这只表是我拿到王总那笔酬劳后买的,当时可花了我不少钱呢,今天特意带过来装个逼。 不过这位显然属于那种见多识广的类型,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意图,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但眼神中已经露出一丝鄙夷。 “有的先生,请随我来,我给您介绍一下相关业务。” 她言语很客气,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带着我们向一间接待室走去。 虽然我看出了她表露出的鄙夷,但这位经理接待中没有丝毫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也不好作,只能又悄悄的将金表藏进袖子里,默默的跟着走进了接待室。 进屋后她哪来一本关于保管箱的业务说明,摊在我的面前,细心的给我一一讲解:“先生,我们行的保管箱根据顾客的不同需要,分为高中低三档。您可以看一下分别的介绍,选一档符合的。” 我不耐烦的推开她的简介说:“不看了,我就要334号。” 女经理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像我这样的古怪的顾客,她还是头一次见吧?奇怪是奇怪但工作还是要干的,她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抱歉的对我说:“抱歉先生,那个保管箱已经被人租了,您要不另选一个吧!” 我当然知道那个被人租了,不光如此我还知道这个保管箱里放的东西,因为这个保管箱正是存放挽魂的那个。 我故作惊讶的说:“那怎么办?这号码可是大师给我算的,只有存这个号才能让我财源亨通。” 女经理一脸为难的向我解释:“很抱歉先生,人家是先租的。您只能选择换一个了。” 原本我就是打算租个离得近的而已,之所以故意问这个号,只是想确认一下虫爷的情报是否可靠,既然人家都给出台阶下,我刚好能顺势应下来。 但是做戏还是得做全套的,所以我带着便秘般的表情,故意纠结了一会儿,才极不情愿的回到:“那就333,335.开个离得近的,希望能有些功效。” “嗯~,那就335吧,这个号是空的。我得跟您明确一下,您选得这个是高级保管箱服务,配有VIp室的,但是费用也比较高,一年需要四千的租金。这个,没问题吧?” “姑娘,你看我像差钱吗?你赶紧开,我还赶时间呢。” 走了一套繁琐的程序后,我终于拿到了保管箱的钥匙,在一个保安的带领下,穿过了三道铁栅门,和一个防盗门后,才来到了保险库。 保险库的面积不大,二十几个平方左右,在墙的两侧各立着一个金属的柜子,上面是一个一个带锁的小抽屉。 保安向我指明了箱子的位置后,就默默的站到了一边,并没有离开。 这点到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如果这货就这么一直站着,那铁丝儿还怎么动手啊。 我蹲下来,用钥匙打开保管箱的箱门,这只是第一道锁,打开箱门后里面是一个钢板制成的铁箱子,样式又扁又长,可以从里面抽出来。 拿出了保管箱后,保安又带着我们去了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就是传说中的VIp专用室,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靠背椅外,就剩下四面墙壁了。 将我们送进了VIp室后,保安并没随着进来。 铁丝儿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魏哥,有点麻烦了,保险库里有三部监控,看样子是没留死角,我们只要动手就会被拍到的。” “嗯,我也看到了。确实比较麻烦。那个保安看样子也会一直在旁边站着,看来咱们预想的过于乐观了。” 我说着打开了保险箱,把带来了螺丝刀,起子,电动手工钻等工具都放进了箱子里。 锁好后我们就返回了保险库,在保安的注视下重新锁进了柜子里,在走之前我用手机佯装拍自己的盒子,偷偷的拍下来334号箱子的锁眼。 然后就和铁丝儿离开了银行,返回大飞的酒吧,等我们到的时候,张扬和大飞已经从王总那借来几只枪,但是王总坚持没有给他们子弹,看来对我们的行动还是很不放心啊。 进门后我沮丧的座上沙,对大飞说:“麻烦了。银行的安保太严,要想悄悄的拿走东西可能不太现实,除非大整。” 张扬闻言有些不耐烦的说:“诶呀,你们整的也太麻烦了。我晚上整台装载机,直接把墙推到,找辆车连里面的柜子一并拉走不就结了。” 大飞正擦着枪,听到后张嘴骂道:“猪脑子,挖了还在这怎么待?真当我们去抢银行啊?” 铁丝儿也开口说道:“就是,我们现在是要干的无声无息,不留丝毫痕迹。” 接着他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各种天才的想法,我在旁边听的只是个头大,这些家伙嘴里的各种计划,都能拍成部好莱坞的大片了。 看来这几个货是不可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了,我只能等炮哥来了再商量对策。 酒吧从下午六点开始就想起了喧嚣的音乐声,隔着地板都能听见上面人声鼎沸的喧闹声。都市的夜生活算是正式的拉开了序幕,那些不甘寂寞的男女纷纷冲向这色彩缤纷的旋涡里,一边廉价的出卖着自己的情感,一边哭诉这世界没有真感情。 我也好久没有混过这种场子了,所以当大飞热情的邀请我们上去时,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大飞带着我们直接上了二层的贵宾席,这是一个在舞池上方的观景平台,地面都是玻璃的,站在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舞池中正在热舞的人群,看着确实上档次有点贵宾的意思。 服务生眼见是老板带人来消费,那自然跑得飞快,刚点完酒没多大功夫,就送到了桌上。 我看着一桌子白酒,啤酒,洋酒,红酒惊讶的看向大飞,厌了口唾沫说:“你这是要杀人吗?这么多酒谁喝啊?” “唉,魏哥。上次咱们没喝好,一直说有机会好好喝呢,今天在小弟的地盘上,哪能怠慢。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我弱弱的回到:“不喝,我还没吃饭呢。要不我先出去吃点饭,再来?”看这场面我绝对是他们的集火对象,我可不傻,酒再好喝也架不住这么喝啊,喝醉了难受的只有自己。 可是大飞却早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把台上的菜单摊在我面前说:“咱这也有厨房啊,想吃什么点,都算我的。” “我想吃扯面,你这有吗?”想来酒吧也不可能卖面条吧。 大飞瞅了一眼菜单,顿时皱起了眉头,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说:“小马,你去在外面买一碗扯面来,度快点啊。” 这个小马像是领了军令一样,转头就往外面跑,我急忙站起身喊:“别忘了要两头蒜。” 大飞一脸奸笑的看着我说:“魏哥,酒品及人品,你今要是躲酒可不太地道了?” “谁说的?没一点科学根据,喝的多就人品好。切!” 自己的逃跑计划已然落空,看来只有挺着脖子硬上了,我的酒量虽然不行,应付个三五巡还是不在话下的。 此时舞池里已经聚满了,男男女女衣着暴露的拥挤在一起,根本说不清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 我们几个都爬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向下看,一些浓妆艳抹的美女看到我们后,纷纷抬头冲这里眨眼,还不时的扭动纤细的腰身和浑圆的臀部诱惑我们。 看来这些都是这里的常客了,明白能进这个贵宾台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所以都使出浑身解数,想凑进来混些好处。 这时服务生小马端着一碗扯面跑了上来,说实话这一下午我确实有些饿了,也不顾及别人,拨了两瓣蒜扔进碗里,站到观景台的边上就开始吃。 一边吃了一边向下张望,专挑那些领口没勒紧的妹子瞅,但是我却现那些原本一直朝我抛媚眼几个姑娘,都开始刻意的回避起我的目光了,有一个干脆离开舞池直接出去了。 不光如此,还有一些干脆看见我就笑,就像看到了一个喜剧演员在卖萌似得。 大飞无不痛心的拍拍我的肩说:“魏哥,你就往后站站吧,别砸了我酒吧的牌子。别人还以为我这里改成拉面馆了。” 经他一提醒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笑的是,我在这么高端的场合吃扯面的行为。 第四章第三节 看见下面越来越多的人冲这里指指点点,他们几个脸上也有点兜不住,一个个羞愧的离开了护栏悄悄坐到后面去了。网 但是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又掰了两瓣蒜扔进碗里,趴在栏杆上继续吃我的面。再怎么说我也是给天堂打工的高级白领,如果还在乎你们这些凡人的眼光,那怎么体现我的不同? 你还别说,我一表现的不在乎,那些嘲笑我的人反而都不再继续笑了。 我瞪着挑衅的眼光,一一和那些嘲笑我的人对视,在我凶狠的目光下,这些人无不转移了视线,不再向这边观望。 突然在我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了一个熟悉的面容,虽然还没看清那是谁,但是心里却已经隐隐紧,等我把视线投过去仔细一看,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韩威。 他一边走一边伸手拨开眼前拥挤的人群,粗壮的胳膊随便在人群里一划,就能推开三四个人,那些被推开的人中到是有几个想理论一下,但是一看见韩威那身肌肉,就乖乖的闭了嘴闪到一边去了。 我在上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在心里骂道:“这些个软怂,平时被人不小心碰一下,都要咋咋呼呼的嚷嚷半天,今天见着个横茬子,怎么都装孙子了。” 观察了一阵后,我现在他身后居然还跟着十几个手下,每个都膀大腰圆,肌肉高耸,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能打的主。这些手下跟在韩威的身后,一边粗鲁的推开挡住路的顾客,一边向我这里走,光看见这架势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由于光线的问题,走在下面的韩威还没现我的存在,只见他一边走一边踮起脚向四周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心想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被他盯上,随即又想到,这些人不会是冲我来的吧?想来想去好像没有这种可能,今天早上魏大师还让我考虑他的提议,看样子是要和我和解,向他这种干大事的人不会这么快就反悔的。 我抹了一把嘴上的辣子油,回头幸灾乐祸的冲大飞喊:“大飞,有人砸你店来了。”这些人不管是冲谁,只要是在这动手,大飞的店肯定是要受损失的。 大飞以为我在开玩笑,嘻嘻哈哈的走过来,跟我吹道:“魏哥,不是我大飞跟你吹啊,本地敢来砸我店的人还没出生呢。” 我一手端碗,一手用筷子指了指韩威所在的方向,大飞朝着我指的方向一看,顿时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但只维持了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由僵转怒,随即眼中的凶光就迸射而出。 “是这小子,胆儿够肥啊?老子不找他,他居然自己送上门儿了?” 与此同时韩威也走到了顺光处,一抬眼就看见二层平台上的我们,只见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挑衅似得冲我们勾了勾指头,示意我们下去。 我草,这货真是冲我们来的?难道那个魏大师真返悔了? 大飞属于那种脾气火爆的类型,一看到对方这种轻蔑的举动,顿时就肝火上涌,想也没想抄起一个酒瓶,就准备冲下去,就算明知打不过,也不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我赶紧一把将他拉住,指着韩威身后的那一彪大汉说:“人家是有备而来的,你现在去就是白吃亏。” 此时的舞池中央,已经站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和周围那些摇摆扭动的人不同,这些人都只是安静的站着,抬头向我们这边看,这一静一动让场下的形式显得十分清晰。被我一说大飞也冷静了下来,他毕竟只是脾气暴躁,脑子并不傻。他又走回来和我站在一起,但是瞪着韩威的眼神依旧那么凶恶。 这时一些舞池里的客人6续觉察到了异常,纷纷离开了舞池中央,部分胆子较小的更是招呼了自己的同伴后,匆匆的离开了酒吧。但绝大多数人则选择围在远处,等着看下面的好戏。 当然还有一些人压根没注意到场上的变化,依旧跟着音乐在欢快的扭动。其中有高个子的光头,背对韩威面朝一个美女正扭的起劲,一不小心就和韩威撞在了一起。 看样子这位也是个经常耍横的刺头,明明是他不小心撞了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恶狠狠的把脸贴到韩威脸上,咆哮着骂道:“你mLgB的,眼睛瞎了?” 这个光头虽然没有韩威那么壮,但是个子却和他一样高,两个人脸贴着脸四目相望,一个表现的凶恶无比,另一个却镇定平静。 我咬了一口蒜,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好戏,心想要是能引一场酒吧群架,那可就热闹了。 这个光头可能是看到了韩威强壮的身材,也可能是被韩威的气势所震慑,渐渐的就露了底气,只见他的头微微向后缩了一点,作势就准备放弃继续争执,可就在这档口,韩威突然伸出了右手,一把卡住了光头的脖子,直接就将他给提了起来,而且看那样子好像还没费多大的劲。 这一下可把我们几个给震住了,这光头虽然不是大胖子,但也不是瘦弱不堪的人,少说也有百十多斤,怎么可能被人一只手就轻易的提离地面?而且在我的记忆里,上次和韩威交手时他还没这么变态的力量呢。 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了那种可以提升人力量的菌丝,看样子韩威身上八成带着那种东西。最让我担心的是,如果这些人都带着那种菌丝饰品,那这战斗力可是要吓死人的。 光头被卡着脖子举离了地面,手脚在空中乱舞一气,想来是透不过气在拼命挣扎,他大张着嘴,在努力的呼喊或者呼吸,但是声音都被震耳的音乐给掩盖住了。 我看着那光头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弱,心里就暗自给韩威加油:“捏死他,捏死他。”在我们那有句土话,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这就是出门瞎得瑟的下场。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要是被捏死了,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还能让韩威背上一条人命,到时张警官就可能正大光明的带一只队伍查他了。 虽然我想的很好,但韩威并不傻,就在这个光头快要停止挣扎的时候,他用力向前一抛,将死猪一样的光头扔到了人群里,然后对站在他身后的手下们做了一个手势,那些手下便开始动手将那些还在热舞的人给扔出舞池,没错就是扔出去,有些是提着腿,有些是抓住领子,不管男女就像扔麻袋一样一个个扔了出去。 这下酒吧里彻底乱了,那些平日里高傲的男男女女,此时就像是受惊的耗子一样,一窝蜂的朝大门涌去,混乱的尖叫声甚至都压过了酒吧的音乐。 “啊~” “那边打架啦,快跑啊!” “快走,快走,今天不用买单了。” “媳妇在门口等我,我去把隔壁桌的半瓶皇家礼炮揣上。” 好在韩威的这些手下只是要清场,也没对这些顾客下多重的手,否则以后的光是这些投诉官司都够大飞忙的了。 与此相反的是那些酒吧的服务生从混乱刚起,便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拿出藏在酒吧各处的钢管、棒球棍之类的家伙,自的聚集到了贵宾席的下面,和韩威的人形成对峙之势。 看来这大飞也不是向他说的那样,在干干净净的做生意,光看这些店员处乱不惊,镇静从容的架势,就知道平时的员工会议上大飞都培训了什么东西。 场面上看我们这边人数要比对面多一些,但是我心里却很清楚,如果真动起手来,对方即便只上一半的人,也够轻松扫平我们的。 从刚才他们清场时显露的力量来看,我确信这些人都佩戴了那种提升力量的菌丝饰品。 音乐被关停后酒吧里瞬间变的寂静了下来,我的耳朵在这种转变下有些不适应,一直嗡嗡响个不停。 我揉着耳朵冲下面喊:“呦,这不是韩队长吗?我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却自己到跑上门来了。怎么着?今天来有什么指教啊?” 韩威冷哼一声回道:“我们老板说,你不打算接受他的提议,也就没必要留着你的命了,所以派我来送你上路。” 他话虽然说的很平淡,但是其中的真实性却不容我质疑,这不像小混混打架,张嘴闭嘴都是要弄死谁,说的虽然凶狠但是却没那份胆量,但这帮人不同,他们才不在乎什么法律的问题,对他们而言杀人的性质和在战场上消灭一个敌人没什么两样。 真没想到对方真是冲我来的,而且还是来要我的命。早知道我就应该随时带着那只m1911的,上次在那间地下室大战青皮小孩时,那支枪机乎没起到任何作用,气的我一回来后就把它扔在了床下面,估计这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意思吧。 于是我放缓了语气对他说:“你们魏大师不讲诚信吗?早上还说说好让我考虑呢,下午就派人来索命了,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明眼人面前就别装了,你一回来就给上面通了风,这是想要妥协的意思吗?” 他的这番话让我吃了一惊,我记得自己只给牛哥反应过情况,让他在上面帮着查查线索,除此之外再没给别人说过啊,难道是牛哥出卖了我?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成了跨界版的无间道了? 此刻我脑海中回忆起牛哥憨厚老实的笑容,和对我的种种帮助,我怎么都不相信他会是个潜伏在地府的特务,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早都嗝屁了,怎么可能活的到现在? 我强迫自己排除那些杂乱思绪的干扰,换了一副强硬的态度对韩威说:“就算你说的不假,又能如何?就他的鬼提议,表面上是为了讲和,实际就是为了让我在他面前装孙子,谁爱装谁装,反正老子不装。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头蒜呢,等老子找见他的窝,非用鞋底子量量他的脸到底有多大?” 我说完后本以为他要回骂几句的,谁曾想他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接着就吩咐那些手下开始动手。 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按电视里的情节,此时双方怎么也得对骂上半集,才会大打出手的,可是这家伙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啊! 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韩威,就知道今天肯定要出事,所以早早就吩咐了铁丝儿,让他给炮哥、王总打了求援电话,所以我们只要拖延到他们赶过来,危机自然迎刃而解,运气好的话还能扣下几个问点情报出来。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对方根本没有要和我聊聊的意思,就好像他们已经看穿了我的想法,很清楚我是不会妥协的,所以也没那么多废话,上手就是干。 大飞拍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冲我伸出大拇指说:“骂得好!你是故意激他先动手吧?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正当防卫了!魏哥到底想的长远啊,” 我佯装镇静的点点头说:“没错。先让他们动手,日后我们不吃亏。”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他,都是电视剧惹的祸。 围在平台下面的那些酒吧店员,因为不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还准备在老板面前显一下功劳。 “都别傻站着,全上来。都到上面来。动作快”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整个酒吧也就是这个平台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连接上下的只有两个狭窄的旋转楼梯,每次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我们如果能集中力量守住这两个楼梯,挡住他们上来的通道,也许就能坚持到增援赶来。想明白后,我就冲着下面傻愣愣的店员大喊。 这些店员听到我的话后虽然不解,但是依旧按我的意思撤到了平台上,在他们眼里我既然是他们老板的大哥,那自然也是他们的大哥,听从大哥吩咐可是出来混的必备素质。 看着我们的人快向平台上集中,那些韩威的手下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即不追赶,也不出声,看着到有一些肃杀的气息。 第四章第四节 平台上一次聚集了这么多人,所以变的非常拥挤,甚至都有些快要转不开身的感觉,我指着左边的楼梯口对大飞说:“你带些人守这个口,我守另一个。八一中≥文网≧ ”接着又转向张扬说:“你伤没好全,就留在中间策应,看着别让他们爬上来就行。” 此时我的身份在众人里是最高的,几乎所有人都得叫我一声魏哥,所以出的命令自然也没人有异议,于是大家各自站好位置就准备迎战。 我无意间瞄到堆在桌子上各种酒,灵机一动顺手抄起一瓶,就朝着下面就扔了过去,然后冲众人大喊:“砸!” 在我的带动下大飞的店员们一起动手,开始将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向下面的打手们砸去,瞬时间平台就像是个航海时代三层炮艇一样,向外疯狂的喷吐出无数的酒瓶。 这些个店员在平时的工作中积攒了很多的怨气,经常受到一些顾客的侮辱,又没处泄,长期以往下来心中就会积攒很多怒气,一旦达到零界点就会喷而出,这时候如果再有个倒霉的顾客自以为是的逼叨几句,说不定就会享受到一场开水的洗礼。 这时看见有个这么痛快的泄机会,谁还愿意错过?都像疯了一样,将酒瓶、板凳甚至大理石桌子扔向下面。 我们桌上的些酒都是大飞叫来招呼我们的,其中不乏那些价格昂贵的洋酒,有的甚至连开都没开就被当手榴弹扔了出去,这可把大飞心疼坏了,几次都想叫停,可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能悲痛的别过脸不再多看。 别看扔的只是酒瓶,那杀伤力还是不俗的,尤其是那些洋酒和红酒,瓶身做的都非常坚固,抡圆了砸在人的脑袋上都不会碎。 在暴雨般的酒瓶攻击下,那些韩威的手下纷纷四散躲避,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脑袋还被酒瓶砸出老大的口子,血流的满脸都是。底下只有韩威依旧如铁塔般矗立在舞池中央,丝毫不在意身边飞舞而过的酒瓶,只有那些瓶子即将要砸中他时,才会出手将其击飞。 虽然酒瓶攻势有效的迟滞了对方的进攻,没让他们靠近平台,但是我们弹药毕竟有限,才扔了两轮就没什么东西可扔了。得到的好处是平台上的空间没有刚才那么挤了,可坏处是对方也效仿着开始向我们扔酒瓶。 他们身处在下层大厅,所以可用来投掷的物品明显比我们要多,于是更多的酒瓶、椅子、烟灰缸又飞了上来,砸的我们这边是一片哀嚎之声。 这些人扔出来的酒瓶力道奇大,每一只都呼呼带风,被砸到的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当场昏死,杀伤力比我们刚刚投过去的要大多了。 虽然被砸的不敢冒头狼狈不堪,但是却让我们收集到不少没有碎裂的酒瓶、烟灰缸,于是我们又捡起这些东西,原样给他们砸回去,一时间酒吧里各种物品错综交错,肆意横飞,这到让我想起了上中学时,全校一起打雪仗的壮观场景。 对方在密集的远程火力掩护下,终于登上了旋梯,他们一个一个排起来,后面的人推着前面人的背,开始向二层冲击。 我手里抄着一把棒球棍,带领身旁五个店员,对着先冲上来的一个壮汉劈头盖脸的就砸,虽然他们有菌丝相助,但也没厉害到刀枪不入的程度,棒球棍抡圆了砸在他身上也是够份量的。 这个在前面当肉盾的家伙到也硬气,用双手护住头脸看也不看只管往上冲,被砸了十几下连哼都不哼一声。 眼见他就要冲上平台,身后的张扬拎着一个灭火器闪到前面,照着他的胸口就重重的捣了一下,他的力量那是相当大的,这一下直打的对方失去了重心,仰面朝天的向后倒去,但是因为有后面人推着的缘故,这人摇摇晃晃的就是不倒,旁边的两个店员见此情景,立马抬起一个被扔上来的一个沙椅,直接朝那人砸了过去。 顿时旋梯上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像是被碰翻了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压着一个向后仰倒。 此时韩威像个高大的将军一样,站在杂物横飞的舞池中央,见到爬上旋梯上的手下又被打了下来,便开始指挥手下从平台边沿向上攀爬。 那些壮汉闷头不语,得到指令后一部分人开始向平台下聚集,这个平台本就不是很高,正常身高的人只需原地起跳就能攀住台子边缘,更别说这些带着菌丝饰品的大汉了。 他们站在原地轻轻跳起,接着双手攀住平台边缘一力,同时身体向上一挺,整个人就被弹上了平台,双脚稳稳的落在了护栏外的边沿上。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着犹如杂耍一般,那些站在边沿附近的服务生还没愣过神,就被一把揪住扔下了平台。 紧接着他们开始翻越护栏,准备进到平台上来。张扬帮助大飞打退了冲上旋梯的打手,一回头正看见这边的情形,又拎着灭火器急匆匆的冲了过来,照着其中一个的脸抡起灭火器就砸了上去,这个被砸的打手一只脚刚跨过栏杆,所以站立的不稳,被张扬一击直接砸下了平台。 那些还在愣神的店员,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抄起家伙扑了上去,连敲带杵的将爬上来的人又打了回去。 但是张扬只有一个,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最终大飞那边的旋梯还是被冲破了。有一个打手举着一把椅子当盾牌,掩护着四个同伴一起冲上了平台,他们一上来就如猛虎入了羊群,挥拳抬腿间就打倒了一片,更有甚者直接被抓着领子扔出了平台。 随着这四个打手冲出的缺口,更多的打手开始向上涌来,而此时战斗才进行了不到十分钟,现在只要对方守住这片地方,坚持到后面的同伴冲上来,那我们就彻底完了。 在这危急时刻,张扬又一次冲了上去,只见他张开双臂猛扑向那四个还没站稳的人,一把将他们都抱在了怀里,凭借自身的体重将他们撞向平台边沿,直接撞断了护栏一起摔了下去。 张扬的这一壮举极大激了我们这边的战斗意志,那些店员看到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怒吼着就猛扑向那些冲上来的打手,一个被打倒,另一个就自动补上去,有一些干脆学着张扬的样子,将手里的钢管掷向对面,然后冲过去抱住对方向平台下面跳,但是成功做到的一个都没有,多数都被人家顺势推了下去。 双方在楼梯口激烈的争夺,打手们仗着强壮力大,蛮横的向上冲,而我们这边则凭借密集队形,硬生生堵住了他们上冲的势头。 可是挡得了这边,却挡不了那边,在对方三面冲击下,平台还是被攻破了,七八个打手从各处爬了上来,毫不停歇的冲进人群,顿时平台上原本有组织的对战,变成了无组织的混战,由于场地狭小,所有的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在搏斗,一时间怒吼声,叫骂声,伤者惨痛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一个打手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服务生,一个摆拳将他打翻在地,还没来得及找到下一个对手,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棒球棍砸倒。 一个服务生正挥舞着钢管猛砸眼前的打手,却不知道有个打手正和自己背靠着背,与大飞激战正酣。 像这样的场景随时都在生,与其说这里是在打架,还不如说这里正在打仗更贴切一些。 在这样的场合下,我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到处都在隐隐作痛,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面前的这个打手已经满脸是血,但是依旧用抢来的钢管朝着我不停挥舞,我也不甘示弱的用手里的棒球棍朝他狠砸,棍棒相交之下,我的虎口被震的撕裂般的疼痛,只觉得握住棒球棍的手十分滑腻,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虎口撕裂后流出的血。 就在平台上的众人激烈混战时,我突然觉得脚下一空,接着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平台便向着舞池的一侧倒塌了下去,站在上面的人就像卸车时的土豆一样,一路滚到了舞池里。 这平台一次涌上这么多人,又蹦又跳的打了半天,现在才塌也算质量不错了。 平台坍塌我自然也不能幸免,跟着人群就向下滚落,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我竟然一路滚到了韩威脚下。 他低头用藐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就抬起脚向我的后脖子踩来,凭他的力量这一脚要是踩中,我的脖子就会毫无悬念的断掉。 在生死面前我身体的潜能被最大激,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在地上一滚,勉强躲过了这一脚,再看被他踩中的那块大理石,此时已经彻底碎裂,看的这一幕,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再躲的晚一秒我不死也得变成高位截瘫。 虽然躲过了这绝命的一脚,但场上的形式依旧很严峻,放眼望去我们这边的人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连一个还站着的都没有,看来很明显我们彻底输了。 韩威一击不中,顺势又飞起一脚向我踢来,我此时正在地上打滚,根本没注意他踢出的这一脚,所以被结结实实的踢中了后腰,整个人都被踢得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一根立柱上。 摔到地上后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大口血便被吐出了,腰上被踢中的部位一阵阵的抽痛,感觉脊柱都快要断裂了一样。 我瘫软在地上没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威慢慢走近,一直走到我的脑袋旁边,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铜质的烟灰缸,看着我冷冷的说:“别怪我,你要是识时务,今天就不用惨死了。” 说完他就抡起烟灰缸向我脑袋砸来,照以往我肯定会因为恐惧而吓得闭上眼睛,但这次没有,我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在心里牢牢记住他的样子,等下去见了牛哥再找他报仇。 我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慢慢的变了很多,尤其是自己的意志好像变的更加强大了,像以前遭遇到这种生命攸关的时刻,总会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哪像现在还能想着如何去复仇。 这一刻我的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绝大多数都是如何残忍的向韩威复仇,也有为数不多的回忆,在回忆了我想到了何蕾,想到了我的父母,甚至还想到了张蕥,总之这些回忆都是一种眷恋之情。 每当它们出现,我就会害怕的要死,内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想讨饶的冲动,但是这股冲动随即就会被喷涌而出的仇恨,愤怒所淹没。 就在我认为自己必死之时,一个背影突然闪入了我的视线,与此同时此人左手探出,正好拖住了韩威的手肘,愣是把砸下的烟灰缸挡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和那佝偻的后背,我不禁惊呼出声:“虫爷,你跑来干嘛。快点走,这些人真会杀人的。” 谁知我话才刚说完,就见他瘦弱的身躯开始以不可思议的度来回扭转起来,接着就见他的双拳像冲击锤一样,随着身体的扭动高击打在韩威的胸口上,竟然被打的连连后退,最后一拳打出时,虫爷将整个上身都向前探出,伸成笔直的胳膊顶着拳头借着上身前冲的力道轰在了韩威身上,这个一米九的强壮大汉居然被这一击打的直接仰倒在地。 我是彻底看傻眼了,心里一万个不相信,这就是整天骗我钱的那个虫爷,我宁可相信这是化身后的牛哥。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我推翻了自己的看法,就算是牛哥也没这么叼啊,难道是主神化身后来救我了? 那些韩威的手下见自己的队长被人打倒,马上从四面朝虫爷围了过来,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马上就要上演一出,众壮汉群殴猥琐老头的大戏了。 第四章第五节 可是当这些人刚刚围上来,虫爷就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一个大汉的肩膀,说是跳都不很贴切,应该说是飘上去的,因为那股轻盈飘逸劲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网 在那大汉肩头站定后,他随即抬起左脚朝着这人的脑袋就猛踹了一下,就像我们用脚后跟踩核桃的动作一样,直接就踩在了那个大汉的天灵盖上,只见那大汉的脖子向下一缩,站在原地摇晃了一阵后就直挺挺的向前倾倒下来。 就在他将要倒下时,虫爷又在他肩头一蹬,直接跳到了另一个大汉挥来的拳头上,脚尖轻点一下让身体维持在空中,同时另一只脚顺势猛的踢出,脚面稳稳的踢中那人的下巴,这个倒霉蛋被踢中后“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混合着碎牙的鲜血,仰着头就向后栽倒下去。 虫爷双脚刚一落地又使出一招扫堂腿,硬生生将另外两个打手扫飞了起来,当他们身体在空中翻滚打横之际,虫爷左右手同时送出前冲拳,结实的打在这两人的胸口上,直打的他们飞出三四米远才重重摔落。 这一切都只生在极断的时间里,等这边已经尘埃落定,被打倒的韩威才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他极度诧异的看了虫爷一眼,又扫了一圈那些被打倒的手下,一咬牙转头就朝着酒吧的大门方向狂奔。 看来他也看出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老头的对手,所以选择优先脱身,好给自己的老板带回这一情报。 我看虫爷站在原地搓着手,像是没有打算追击的意思,心里一急就准备出言提醒,这韩威可是对方基层干部,肯定知道不少信息,要是让他跑掉那我们今天就亏大了。可是我话还没出口,就见他弯腰拾起了那个铜制的烟灰缸,用棒球手投球的动作直接扔向了韩威。 这个实心纯铜的烟灰缸分量极重,常人用双手拿起都会很费劲,可是虫爷却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其掷了出去,而且度奇快肉眼都无法捕捉到飞行轨迹。只能看到韩威正跑着,就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前扑倒,一头栽进了沙里一动不动了。 做完这一切后虫爷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吹着口哨,走到我的身边,俯身将我掉在地上的下巴轻轻合上,悠悠然的说:“真是天意啊,老夫今日若不来找你要钱,你怕是要脑袋开花了。怎么样伤的不重吧?还能去银行取钱吗?” 顿时我就觉得一股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一间病房之中,身旁的呼吸机,心率仪在滴嗒作响,看着周围熟悉的布局,我认出这里应该就是上次住过的那家私立医院。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正在为我换药,看到我醒来,就急匆匆的向外跑去,我张着嘴想叫住她,可因为太虚弱嘴张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有能呜呜咽咽的声音,可她像压根没听见似得,毫不停歇的冲出了房门。 我心里那个气呀,心想你到是先给我杯水啊。无奈我只好自己爬下床,举着吊瓶艰难的挪到饮水机边上接水喝。 等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晰了一些后,我开始试着回忆自己昏迷前的经历,还好那些记忆都非常的清楚,从韩威带人进入酒吧开始,到最后虫爷出手解决了残局,都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当回忆到虫爷出手的那段经历时,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因为我实在没法将印象中的虫爷,和那个鬼魅一般的身影联系在一起,到现在心里都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只是个在虫市摆小摊的摊主,但是简单的交谈后竟然得知他是个退役的信使,当时我虽然感到很惊讶,但是一想世界这么大,和我一样的信使何止千万,同行之间能碰到的几率比中彩票要高多了,也就没太在意,可是后来张蕥的事情生,又让他和一件古董灵魂探测器扯上了关系,虽然他没说明具体的因由,但是我依旧没太过在意,毕竟是这一行的人,能和这一行的物品有关联也属于正常,可是眼下,他又摇身一变显露出一身越认知的实力,如果此时我还觉得这是正常现象,那就真得做个cT查查头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了。 这老东西到底瞒了我多少秘密?我现在都害怕他下一秒冲进来告诉我,其实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我揪着头懊恼的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个神神秘秘的魏大师就搞得我鸡犬不宁,三天两头进医院了,现在又蹦出这么个老东西蹂躏我的智商,早知道这样,上学时少掏些蚂蚁窝,多学些数理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大帮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个头花白,面容沧桑,估计都是些专家或者教授之类的老学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夹在其中,正是张蕥的父亲张建国。 他一进门看见我举着吊瓶架子,站在饮水机旁,急忙上来扶住我,不满的说道:“诶呀,你伤的这么重,怎么能下地呢?看来一个护理工不够,回头我再给你找一个过来。” 我被他搀扶着坐回床上,有些感激的说:“张总你客气了,受这么点小伤还让你专程跑一趟。我不碍事的,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别请那么多护理过来,晃得我心烦。”正说着,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短裤,T恤领口快要开到肚脐的漂亮妹子走了进来,绕过其他人后径直来到了我的床边,将手里的保温饭桶放在了桌子上。我的眼睛在她胸前扫过,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工牌,上面写着,高级护理员:小倩。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开口挽回自己说过的话,就听见张建国有些尴尬的说:“咳咳,张蕥昏迷时我就已经在往回赶了,一下飞机听说你受了伤,就赶过来帮些忙。你要是没大碍最好,那就让小倩一个人护理吧,人多了也确实看着烦。” 请问这是几楼?麻烦把窗子打开,我现在就下去找牛哥报到去。谁能想到护理工居然是这么性感迷人的妹子,你说我装什么大头蒜啊,人要请就请呗,干嘛一口回绝啊,牛哥快带我离开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吧。 张总随后一一向我介绍了这些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和我猜的基本一致,除了一个是院长以外,其他的都是各个领域的的专家,他们都是被张总邀请过来为我做检查的。 我心里很明白,他之所以对我这样上心,并不是因为我在他心里占有多么神圣的地位,而是他认为我是唯一能救他女儿的人罢了。 相比较胡太太而言,张总要对我更加信任一些,只因为他见过胡太太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张总做完介绍后,那个院长上来热情的握住我的手,可劲的摇着,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但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无尽的贪婪,看来自己能住上这么高档的病房,受到如此优越的治疗条件,还要多亏张总强大的经济支持。 这些人都只是过来和我认识一下,所以只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客套话后,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小倩摇起了病床,让我能舒服的半躺上去,然后用勺子一口一口的给我喂饭盒里的鸡汤,每次递到我口边前,还要轻轻的吹去热气,用嘴唇测试一下温度。 她身上散的幽兰香气混合着鸡汤的鲜美气味,嗅入体内直让人双欲高涨,那种躯体和灵魂同时出的饥渴感,就像是出闸的猛兽一般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要不是张总还在,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将她扑倒在病床上嘿嘿哈吼。 我强忍住内心的狂躁,把头扭向张总说:“张总,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 张总一脸惶恐的说:“千万别这么说,我都听说了,这次你是因为小女的事情才受的伤,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第四章第六节 这到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了,韩威这次过来明显是冲着我的,怎么能和他女儿扯上关系?他又是听谁说的呢? 我有些诧异的询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就是你师父,贾大师。八一>中文≥ ” “我师父?贾大师!哦,我明白了。”原来是那个老东西,还真有他的,见缝插针张嘴就骗啊。居然还不害臊的给我当起了师父,有他这样成天坑徒弟钱的师父吗? 虽然和张总聊得不多,但是从他的话里我还是猜出了昏迷后的事情经过。 虫爷人虽老但眼光却很独到,估计从第一次见面就看穿了胡太太的底。在酒吧他见我不省人事,自然会最先想到这个阔太太,以他的秉性是不可能自己掏腰包给我付医药费的。 碰巧这个时候张建国赶到胡太太身边,听到我受伤的消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必定要过来出力帮助。 这么大个冤大头自己送上门来,虫爷自然不会客气,凭他那条能颠倒日月的三寸不烂之舌,张总哪有不入套的道理,马上就相信了我受伤是为了救张蕥的鬼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虽然有一些欺骗的成分在,但是这件事要真往往细的说,多少也能和他沾一点关系,毕竟张蕥的魂魄是被魏大师给抓走的,而韩威又是魏大师指派而来的,我的伤正是韩威打的,这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捋下来,总能给他摊上点责任。 而且听张总的意思,不光是我的医药费,还有大飞、张扬以及那些服务生的医疗问题都由他包了,甚至连被砸的酒吧他都会出资重修,我心里不禁咋舌,就他这个智商也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 张总因为怕打扰我休息养伤,没待多久便离开了,于是房间就只剩下了我和小倩。 刚才和张总不停的聊天,分散了不少注意力内到也压制了心中澎湃的欲火,可现在房里一安静下来,我内心那股邪火又开始越烧越旺,偏偏这个小倩还是个勤快人,一会儿撅着圆润的屁股拖地,一会儿又弯着腰把胸摆在我鼻尖上擦拭床头,搞得我满脑子都是奇淫异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进了***的拍摄现场,身体里洋溢着一股冲动,很想试试自己一把抱住她,她会不会像片里的女主一样半推半就的从了。 我的天哪,这哪里是医院啊,这简直是满清十大酷刑的刑场嘛,在这么待几天,估计内伤治好又得犯高血压了。 终于熬过了惊险刺激的白天,小倩喂我吃了晚饭,安顿我睡下后,便也躺在隔壁的陪床上准备休息。 我住的这间病房本是个豪华单间,但是为了方便护理人员照顾,特意在病床旁边摆了一张陪床,晚上睡觉时只用帘子隔开,本来这不过是医院很常见的事情,没什么稀奇,但不巧的是她睡得那边正好靠窗户,外面路灯的光线照射进来,会将她的身影像皮影戏一样印在布帘上,我睡在这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凹凸起伏的身体曲线。 男人肯定都知道,有时候想象出来的画面,要比真实画面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给我扎针的护士也真是的,全身那么多血管扎哪不好非Tm的扎手,让老子现在情何以堪啊?看来以后得多训练和拓展一下脚的功能。 带着极度的焦虑、亢奋、混沌,又被脑海中刻录的苍老师教学影像折磨了数个小时后,我终于睡着了,现在醒着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可是还没等我完全进入到睡眠状态,就隐约感觉床边站着个人,我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只能看到一个胸部挺大的黑影,木讷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是睡在旁边的小倩,夜里寂寞难耐想和我……,嘿嘿嘿。 在这奇葩的想法促使下,我竟鬼使神差的伸手朝那胸部抓去,木讷的大脑随即开始自动出现之后的预想:当我的手触碰到那一团柔软后,小倩出一声娇喘,顺势就倒进了我的怀里,接着就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就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诶,等等,我脸上咋这么疼呢,好像真有人甩了我一巴掌啊。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做梦,心里一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猛的就从床上坐起,这才现站在我床边的是两个黑影,其中一个确实有很大胸脯,另一个则隐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看不清任何特征。 我急忙打开床头的灯,在光线的照射下,我看清这两个黑影却是米娅和牛哥,看来自己刚刚迷糊中看到的大胸脯,就是这臭娘们的,那脸上这火辣辣的疼八成也是她的杰作了,按以往脾气我绝对要和她掰扯一阵的,但是想到自己袭胸未遂在前,也就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忍着脸上的阵阵刺痛,我冲他们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布帘后睡着的小倩,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疯了?我这里还睡着人呢,你们这么正大光明的不怕被看见啊?” 牛哥大咧咧的一挥手,用平常音量说:“放心,我们已经让她进入高度沉睡,你现在就是浇她一盆凉水都不会醒的。” 听完牛哥的话,我还有些不放心,便揭开布帘叫了小倩几声,还扔过去一包饼干砸了她一下,果然是毫无反应。别怪我太谨慎,要怪只能怪天堂这严苛的政策,万一她没睡死碰巧听到我们的对话,那可就真犯了保密条例了,这俩天堂公务员最多背条处分了事,我可就悲剧了。 在确认了小倩不会醒后,我不满的对牛哥说:“你们就不能早点来吗,我今天差点给人打死知道吗?” “当然知道,可是知道也没办法啊。你就别抱怨了,从上次回去我们就一直在做调查,一刻钟都没闲下来,这不刚查到点线索就赶紧过来通知你了。” “通知我搞毛啊?有线索就抓人去呗。在我这墨迹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米娅此时开口说:“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从我们掌握的线索看,这个魏大师很可能只是一个受人操控的棋子,而真正的幕后操作者还另有其人。” “你是不是在那我逗闷子呢?随便一个手下就能要我命的幕后大佬,你告诉我就是个棋子?那我还掺和个屁啊,你们趁早换人吧,这活我干不了了。就你们这种管理方法,让坏人开挂满天飞,好人撅着屁股被各种****,还怎么玩啊?我劝你们还是别查了,趁早让你们总管事的放大招一次性把问题都处理了。” 说着说着我就来气了,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天堂,可是这刻板劲都快赶上五十年前的乡政府了,宁可眼睁睁看着坏人上蹿下跳而委屈哭诉,也不愿突破条款给好人可以制约的手段,就这样的处事原则,只能是让人越干越窝火。 看到我又要和米娅掐起来,牛哥赶忙插嘴道:“老弟你先别急,好多事你不知道,不能这么武断的看待问题的。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完我们查到的疑点,听完你就能明白为什么你老是处处被动了。” 牛哥看我气哼哼的闷头坐上床,也不管我到底听还是不听,就开口向我徐徐讲述起他们查到的线索,从我们挖出第一个菌丝茧开始,牛哥和米娅就已经在暗中关注着事情的展,期间也暗中做了很多调查。 因为当时的线索稀少,他们一直认定这件事只是个跨界走私的问题,虽然也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但终究不属于恶**态,所以也没有太过深入的查访,只是将追查的重点放在了菌丝流失的通道上。 在他们看来最有可能带出这些东西的,就只有那些被打入地府的罪魂,或者地府原有的恶灵,他们逃出时可能会夹带到凡世来,可是每天从地府逃脱的有成千上万,其中绝大部分都没能成功,被冥河彻底消散了,而那些为数不多成功离开的则纷纷藏匿了起来,就是想查连帐都对不平,哪些已经被冥河消散了?哪些又成功到了凡世?哪些半途而废退回了地府?这些都搞不清楚就更别说追查是谁带出的菌丝了。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菌丝又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不过这次是被被做成饰品带在活人身上,与此同时还冒出了一个魏大师,和他所领导的神秘组织,密切的参与到了整个事件中。 这些人一出现,他们马上就意识到如果沿着这些人倒查上去,就可以查出菌丝大出处,顺便还能看看这个组织到底在干什么,毕竟凡世中的神秘组织数不胜数,没有特别的必要上面也是不管的,因为这些组织也属于随机事件,是不能被干预的。 可是随着追查的深入,他们越的感到奇怪,因为在天堂的档案里显示这些人都凝聚于一片空白,就好像一个无形的东西领导着他们,更可怕的事情是那个魏大师,居然在天堂没有任何痕迹,连印记都无法追查,要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行后,米娅按流程做了上报,也就是在她上报的同时,我们突袭了那家道具公司的地下室,现了那些装在玻璃瓶中的孩子尸体。 米娅的上级卡尼科夫听完汇报后,也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于是有了他亲自下来向我了解情况的行程,那次他回去后也做些查询,得到的结果更是匪夷所思,他查了我的人员档案,想看看那天晚上到底生过什么,可是在我的生平记录里,那段居然是空白的,当然也不能算是全空白,档案上显示我带着人去那个道具公司一层,像梦游似得转了一晚上,然后离开了。 那晚我的战甲原本是应该正常启动的,可是却因为档案显示无异常,而没有被激活,险些让我送了小命。 再傻的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卡尼科夫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他总结分析了现有的信息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这些菌丝真正的目的可能并不是为了提升战斗力,而是为了保存那些收藏起来的孩子尸体。 事情想到这他也想不下去了,因为无法获知对方收藏这些尸体的目的,所以他也按流程将事情做了上报。 事情进行到这里还算是正常的,虽然没查出真相,但只要一级一级上报事情总会被高层了解到,等上面了话那处理起来自然要方便很多。 可是事情到这之后就完全的没了音讯,上报的消息像被扔进黑洞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苦苦等待上层回复的时候,牛哥突然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据地府的菌丝采集员说,菌丝只能生长在地府冥河沿岸,除此之外不可能在其它地方种植,而且菌丝被剥离毒菌母体后,会逐渐长出细容貌,同时颜色会逐渐便深,由白色转为褐色,颜色越深毒性越大,如果用深色菌丝包裹尸体,菌丝就会钻入尸体的肉中,最终将尸体分解掉。 地府就是利用这种特性,对待罪孽不同的恶斗鬼。 也就是说我们第一次挖出的菌丝茧,和第二次在地下室见到的那些,不是被一批带出的。 地府虽然能被逃离,但是想要来来回回的反复进出,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地府的鬼差才可以做到。 第四章第七节 我眉头微簇,突然想起在酒吧时韩威说过的话,好像是有一个人在暗中勾结帮助他们,而且当时我想到的最大怀疑对象,就是眼前的牛哥。≥ “牛哥,你说起这个,到让我想起一件事。上次我给你反馈情况后,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过别人?” “当然说了,按规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给米娅的。为什么这么问?” 我转而怀疑的看向米娅,难道是这个臭娘们?虽然我和她尿不到一个壶里,但要说她是个打入组织内部的间谍,我还真没法相信。 “因为有人把这件事透露给了魏大师,他知道我要继续追查下去,所以派了韩威过来想除掉我。” 牛哥的性子比较憨厚,一听出我话里的意思,马上摇头否认。 “不是我,我就告诉了米娅一个,再没给谁说过。” 刚说完他又意识到,这样等于是在指责自己的直属上司,于是又急忙做辩解。 “也不可能是米娅,她也是按要求做了上报的,这个我可以作证。” 米娅想来也是深知老牛的秉性,所以也不做计较,沉思了片刻后开口说:“我这里也查到了一点线索,基本可以印证你的想法。我查了最近的神力下放记录,上面显示允许侵入张蕥梦境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如果还有第二个人在她的梦中,那……,那恐怕!” 说到这里她都有些惊恐的说不下去了,但是下面的话不用她说,我也基本能想到,如果一个凡世的人能在天堂没有任何记录,还可以长期大量的获得地府才有的菌丝,并且能避开天堂神力监管局的监控获得神力,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在天堂有某位高层在暗中帮他。 而且还不是个一般的高层,得是那些已经接近于神的上层高管,也就是米娅嘴里总会说到的炽天使。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这些炽天使随便拉出一个,都具有让凡世天翻地覆的能力,而且这种能力还不是力气大、度快那么简单。 记得中世纪时欧洲爆过一场严重的瘟疫,据说因为这场瘟疫而死的人有两千五百万,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三分之一,有一次聊天时牛哥告诉我,之所以生这一切,就是因为炽天使天使撒旦闹了点小情绪。由此可以看出,这些炽天使手中掌握的能力,有多么可怕。 我皱着眉头,搓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她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说的是炽天使吧?这个怀疑对象也太大了,他们已经是最高层的天使了,再搞这些阴谋能干嘛?难道想把主神赶下去自己做董事长?这就有点扯了。” 我到是看过不少屠仙灭神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最后都牛逼的可以屠神灭佛,可是如果说你所存在的世界都是神创造的,那还能这么玩吗?就好比我们打游戏,主神就是玩家,那些炽天使就是游戏里面的指挥官,你说游戏里的指挥官怎么可能把玩家干掉,自己当玩家?你就是在牛逼,人家最多重启一下电脑,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我不知道,炽天使接近于神,他们的想法我们是没法揣摩的。但是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跟主神意识相背离,我就必须要阻止。” 听了米娅这番正义凌然的陈词,我只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真想吐她一脸让她清醒一下,公司高层之间的尔虞我诈,你个看信箱的小职员还想插一脚,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 牛哥憨憨的说:“一共有十二个炽天使呢,我们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阻止啊?” 米娅回道:“这到不重要,即便他们是至高无上的炽天使,也是要遵守主神意识不能为所欲为的,他们想要在凡世做什么阴谋,只能利用凡人去做,所以才会安排魏大师这个棋子,所以我们只要能破坏魏大师的阴谋,自然也就阻止了幕后的炽天使。” 牛哥听的频频点头,可是我却很不以为然,要知道从对方已经表现出的实力来看,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魏大师没有把我当成死敌来对付,否则真就像他说过的那样,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真要是死磕起来,估计对方连大招都不用放我们就已经团灭了。 “你说的好听,每次被/操的又不是你。诶,你知道什么是操吗?” 米娅没理会我的调侃,依旧一本正经的说:“凡人就是目光短浅,明明神已经伸出了救赎他的手,他却视而不见,还要反过来骂神不帮他。” 她这莫名奇妙的话说的我有点丈二和尚了。 “怎,怎,怎么个意思?” 牛哥一听我们俩的话语不善,再说下去非得吵起来,于是见机插话道:“老弟啊,你是知道的,我们没办法直接出手帮你,但是我们也尽了最大的可能来给你提供协助,这次不就给你找到了一个强援吗,这也是我们能提供给你的最直接帮助了。” 我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谁啊?在哪呢?” “你们不是见过了吗。这次他还救了你一命呢!” “你,你说的不会是,虫爷吧?” “没错,就是他。” 牛哥说完见我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知道我对虫爷的看法很不好,便紧接着向我介绍了他的真实身份。 “你也别一脸委屈的,人家可是正牌儿的武装信使,虽然现在已经隐退,神力也被撤销,但是本身的实力犹在,应付你现在面临的危机是戳戳有余了,最起码保证你的安全是没什么问题的。” “天堂武装信使?”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心想这回真是玩大了,身边这个玩世不恭的老头,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崇拜的偶像,这尼玛谁接受的了啊。 在我心里这些武装信使都是身材强壮魁梧,身披铁甲的骑士形象,现在却突然换成了虫爷那副瘦弱老朽,伸手要钱的模样,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 有些人肯定不理解,这就好比你是台湾某歌星的粉丝,可是突然有一天你现岛国动作片中的某男星酷似这位歌星,随后有人告诉你,没错他们就是一个人,你可以想象心中的落差有多大。 牛哥见我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难看,怕我又要喊着闹着玩辞职,便赶紧扔出了一大堆的安慰奖,试图勾起我的兴趣。 为了保证我在接下来的调查中,能得到足够快捷的支援,防止因支援力量不及时导致破案的机会错失,米娅特意为我申请了信使武装,所谓的信使武装就是打包的三项神力,圣光、天使之眼、潜力觉醒,简称神力三件套,一般只有信使接到消灭恶灵或邪魔的任务时,才会被临时赐予使用,任务完成就立刻收回。 要说对付个恶灵、邪魔有这些到是够用的,可是要对付我现在面临的对手还差的远,不过聊胜于无吗,何况这三件套要比战神甲可靠的多,不用特定的激活条件,只需运行神力便可以随时使用。 另外这三项神力的效用也比较实用,圣光我是用过的所以比较清楚,基本和护体神功一样,可以减少受到伤害的程度,但是这不等同于无敌,如果所受的伤害冲击被圣光抵消后,依然具有极大的杀伤力,那也会要了我的命的。 第二个天使视角,按米娅的解释,就是让我的眼睛具有分层处理视觉信息的能力,怎么理解呢?其实原理和红外夜视仪一样,士兵带这种视觉辅助设备,可以分别调为光学画面、热成像画面、红外夜视画面,利用这些不同的显像特点,可以清楚的现任何隐藏的敌人。 而天使之眼要比夜视仪强大的多,它可以让我区分看到不同的能量,甚至流转在空气中的分子、电子,之所以要给这样的神力,就是为了让信使能准确的区分出,那些幻化成人类模样的恶灵和邪魔,并且通过观察他们所散的能量强弱,来衡量其威胁程度,从而选择更合适的处理方案,要是没有这双慧眼,信使们愣头愣脑的冲上去,万一碰到个绝世级大邪魔那岂不是死的很冤。 最后一个潜力觉醒就比较复杂了,我听完米娅的解释感觉不能算是神力,只能算是开启潜力的钥匙而已。 潜力这个东西其实人类早就已经现了,而且对此还有大量的研究报告,但是都不能对此给出具体的解释。 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奥运会比赛,那个口号怎么说,为了更高、更快、更强,其实这就是指的潜力的一种。当然潜力还有一种表现形式,就是人类在危机生时所表现出的常实力,这种事例其实经常在我们身边生,新闻报道中也被时常提起。 记得早些年看过的一则新闻上说,一辆大巴车侧翻在一个高达数百米的悬崖边,车体一侧已经悬空而出,一车人的性命悬于一线,此时一位上工的民工兄弟碰巧路过,眼见情势危急便冲上前将一根撬棒卡进岩壁,然后用肩膀顶住撬棒撑住了缓缓下滑的车身,一直撑到所有人都安然下车,可是这位民工兄弟却因为重压受了伤悲惨的离世了,其实新闻的重点是讲他在住院治疗抢救期间,没有一个大巴上被救的人来看望他,当时我看着报到还义愤填膺了好一阵子。 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人的躯体怎么可能抗的住一辆大巴呢?现在听米娅的讲解才恍然,其实那就是蕴藏在我们身体中的潜力。 第四章第八节 其实远古时期这个潜力是被开放使用的,所以原始人类才能和众多的猛兽厮杀抗衡,但是后来人类的征服**,使这种能力更多的被用在了同类的厮杀中,眼见人类越来越推崇武力至上,越来越崇拜那些杀人如麻的战场勇士,天堂最终选择将所有人的潜力进行了锁闭,从此禁止人类拥有潜力。八≥>一中文≯ 可是这种人类自身蕴藏的力量,很难被彻底封闭,有时候一些人因为特殊事件,在某一刻突然变得意念坚定,就有可能短时间内突破封闭,释放出蕴藏的潜力,但是这种释放只是短时间的,一旦意念松动潜力就会重新被锁闭。 而这个潜力觉醒的作用,就是彻底打开那道封闭着潜力的枷锁,让它彻底释放出来,从而使我在一段时间内获得极大的能力提升。 凭借这三种神力的共同作用,消灭个把恶灵到还真不算什么难事,可是我要面对的对手,很可能也拥有极强大的神力支持,如果光是这神力三件套,肯定是不够的,所以米娅还为我申请了一个大帮助,那就是战神甲的随机使用权。 以前战甲激活需要主神意志检测出威胁,然后战甲才会幻化出实体,但是从上次地下室的经历来看,这种检测是很不可靠的,所以米娅借此向监管局提议,把我的战甲使用改为神力激活延迟启动的形式,简单理解起来就是危机生时,我用神力激活战甲,收到激活请求的监管局天使,会优先手动开启战甲,然后再开始审查,但是因为需要手动开启战甲,所以启动的时间会有延迟,一般是一到两分钟。 这也可以了,总比穿着一身纸片子上战场要可靠多了。 自己一下多了这么多能力,还真让我有种暴户的感觉,瞬间觉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上五个妹子都可以不喘气了。 对于米娅送来的这份大礼,我还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心里一直以来对她的敌意都消减了不少,但是我这人自尊心很重,所以不愿假惺惺的说什么感谢的话,我只要尽全力把魏大师的阴谋查清,那自然是对她最好的感谢了。 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些事情,所以都说完后就一同离开了,在走之前牛哥还不忘再三的提醒我,让我小心谨慎一些,因为现在还不清楚是高层的哪个人在幕后操纵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具体目的,所以无法揣测对方会进行什么样的反制手段,如果对方的实力已经出他们的预计范围,那我最好不要硬拼,只需及时上报就可以了。 他们走后我睡意全无,躺在床上盘算着自己丰厚的家底,心里都乐开了花,有了这些随时可以使用的神力,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比如那件放在银行保险库的灵魂探测仪,现想拿到手就变的容易多了。 第二天大清早开始,我这间病房就变的热闹了起来,住在同一家医院的大飞、张扬、铁丝组团前来观摩,不但如此还一个个赖着不走,又蹭吃又蹭喝的不说,眼睛还不老实,都转着贼溜溜的眼珠子在小倩身上扫来扫去的。 趁着小倩出去买饭的时机,大飞凑到我跟前色迷迷的说:“昨晚她也在这睡的?” “嗯!” “就你们俩?” “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有故事吧?” “嗯!” “你别光嗯啊,给我们详细说说经过!” “嗯!” “……!” 眼见在我这没有激情故事可以听,他们又转而对我住的病房唏嘘起来,一个个长吁短叹的像是遇到了莫大的屈辱,反复念叨着,这间病房比他们四人间的有多宽敞,比他们的有多高档,我都有点怀疑这几个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有人给你们掏钱看病就不错了,还在这鸡蛋里头挑骨头,白吃的还嫌盐太甜。 在他们三人里只有张扬的伤势比较重,上次受的伤就没痊愈,这次一折腾又给摔脱臼了,医生给他的整个左臂都打上石膏,看上去比原来粗壮了好多。 大飞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后就没事了,本来是不需要住院的,但是一听有个大款出钱,便要求医生给他彻底检查一番,结果这一查居然现他的胆上有个结石,他现在极度纠结要不要把胆给切掉,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铁丝儿基本就没受伤,从一开打他就缩进了平台角落里,由于身形瘦小缩在那里整场都没被人现,一直到最后平台倒塌他滑下来,整个过程他只是被碎玻璃划了几下,连血都没流,他之所以坚持要住院的原因也很简单,躺在这有人送吃、送喝这多安逸。 虽然他们赖在这里挺烦,但是也打了我不少无聊时间,铁丝儿被大飞派去买了几瓶冰镇啤酒,我们坐在病房里一边喝一边打双扣,感觉都不像是在病房里,倒像是在哪个山庄度假一样。 小倩开始还想阻止我们喝酒,但是说了几次见我们没有放弃的打算,也就不再干预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告诉她只要不管我们,她可以不用干活,我还会让张总照样付给她足额的薪水。这种好事傻子才不乐意,所以她也图个清闲,不再多话了。 一直到下午快吃饭的时候,大飞才拉着其他两个离开,说是出去吃饭顺便透透气,本来是要叫我一起的,但是医生不允许我外出,所以他们只好自己去了,但是这几个明显是色鬼缠身,临走还把我的护理员小倩给带走了,说是请人家吃饭,顺便给我带吃的回来,那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死气摆列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吧。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王总就和张警官就又过来看望了,当然张警官还有些公事顺带来找我了解。 看到我身体还全乎,没有什么惨烈的外伤,王总才稍显的安了些心,我们认识的最早,中间又多次并肩战斗,所以互相的关心要多一些。 “你们那到底生了什么?我一接到铁丝儿的电话,就往过赶可是到地方人都没影了,光看见酒吧被砸的乱七八糟。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王总一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往酒吧赶,可是路上堵车严重,等他到酒吧的战斗早都结束了,我们这些伤患都被张总安排着送到了医院,他还是随后打通了大飞的电话后,才知道我们都在这里,本来是打算马上过来的,可是张警官却通知他有了一些现,让他先过去看一下,所以就拖到了今天才来。 我听了他的话后,有些诧异的问:“酒吧一个人都没有吗?那些打手呢?” “没人啊,空的。你说袭击你们的那些人吗?老张本来还要问你呢,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我后来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我心里很清楚,那些人肯定是被虫爷给藏起来了,但是在张警官面前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人太轴了,一旦让他知道肯定会张罗着把人都带到局里去,砸个店最多算是聚众械斗扰乱社会治安,撑死关几个月就得放人,还不如留在我们自己手里,说不定还能多套些情报。 张警官带着他那种特有的怀疑目光盯了我一阵,见我一脸的茫然无知,感觉我不像是在说谎,便叹了口气说:“这个回头再说吧,我这次来还有件别的事找你们一起分析。” 我一听他的语气这么凝重,猜想他肯定是找到了什么重大现,便坐直了身体聚精会神的准备聆听。 “自上次咱们从道具公司回来,我就一直在暗中注意案件进展,现在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可是调查结果却有些奇怪。局里最终把这个案件定为了电器火灾,划归为生产责任事故,所以没再进行深入的调查。我看过调查记录,里面居然没有提到那些小孩的尸体,连那个被我们打死的家伙都没有提到,当时我们开了那么多枪,肯定满地的弹壳,但是报告里也丝毫没有提及,看整个报告描述的只是一个堆放着杂物的地下仓库,意外失火烧毁了而已。” “会不会是我们离开后,有人清理了地下室。” 我不加思索的说出了我的想法,从他给出的各项条件来看,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可是王总却反驳道:“不可能,弄出那么大动静,附近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的,消防队赶过去用不了多久,就算要清理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再说,他们就算能以极快的度搬走尸体、清理弹壳,那墙上的弹孔怎么处理?对了老张,报告里说没说墙上有弹孔?” “我要说的重点也是这个,你们先看一下这张照片。”张警官说着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调出了一张照片,一看就知道这是他偷拍来的,应该是案件报告里的现场取证照片,在那张照片里显示着地下室的一面墙,在坚固的水泥墙体上,是一道一道深深的刻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一层落着一层,看上去像是被挖机挠了几百下一样。 展示过照片后,张警官接着说:“我一直对这个很疑惑,想不通这些痕迹到底是怎么产生的?用什么办法可以在短时间里把水泥墙面搞成这样?大型机械肯定不可能,开都开不下去,那就只可能是用冲击钻凿出来的,但是要凿出这么多刻痕需要很长时间的,在警察赶到前是不可能完成的。小魏,我知道你见过的神秘事件比较多,所以想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当我一看见那张照片,便立刻想到了那种刻痕的形成原因,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大型机械造成的,而是被人用利器硬生生给砍出来的。 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小时候我们经常用长铁条当宝剑,模仿那些电视里的大侠,在邻居家的外墙上乱砍,幻想着有一天能练成举世无双的剑气。 我们那里早些年都是用泥巴砌墙,当铁条砍在上面就会留下这种痕迹,只是照片中显示的痕迹要更深、更密集一些。 听到张警官的问话,我才从小时候的回忆里清醒过来。 “这些确实不是被工程机械凿的,而是被人用剑砍出来的。” 他们两个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在他们也见过一些非常的事物,没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来。 王总结结巴巴的说:“用剑?能用剑在水泥上砍出这么深的痕迹,这,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第四章第九节 “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只不过和我一样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罢了。> 八一小说网 ” 张警官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点头说:“看来是我的思路走错了方向,早知道就早点来找你,也不会个痕迹上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我说:“张警官,你不会一直就在研究这个痕迹吧?没查一下这个公司老板的背景吗?” “查了,这家公司的老板姓唐,全名叫唐镇远,本地人,名下除了这间道具公司以外,还有一个仓储园,生意做的不小,从各方面来的资料看,此人是个地道的正经商人,没干过任何违法的事情,就连税都上的一毛钱不差,都算的上是优秀企业家了。但是我在后来走访的时候现了一件反常的事。这位唐总居然从来没在员工面前露过面,就连这次道具公司失火这儿大的事情,都没出现,全程都是公司的聘用经理在处理。” “这有什么稀奇的,员工没见过老板的情况多了去了。我以前在一个保安队上班,干了三年都没见过大老板的样子。” “对,员工可以不见老板,但是总经理都没见过老板,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我后来联系过道具公司的经理,据他反映这家道具公司原来的老板是一个姓薛的南方人,一年前因为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才转卖给了唐镇远,唐接手后只是派了名律师过来和他签了聘用合同,宣布了一下他的任命,自己连面都没露过。不光如此,这个唐镇远对经营也是不管不问,全权交给这个经理自行去处理,赚了钱没人要,赔了钱也没人问,公司缺钱了他只要给那个律师一封邮件,差的钱第二天就会转到账上,也没人问为什么亏钱的。” “我靠,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工作,我怎么就碰不上呢?诶,有点不对啊,既然这个经理是公司大拿,按道理对地下室的事情不会不知情,那里面放了那么多尸体,他不感觉奇怪吗?” “他只是知道有个地下室,但是里面的东西根本不知情,因为那个地下室属于公司独立仓储,平时二十四小时由专人负责看管和管理,他们只负责公司的事情,那里面是不归他们管的。” “切,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自己的公司里,这么个神秘的地方,谁不好奇?怎么也得想办法下去看看。” 王总一挥手不以为然的说:“话不是那么说的。要知道像这样的工作可是难得一遇的,谁会冒着丢工作的风险去满足一时的好奇?你觉得你会吗?” “……” 好像是这么个理啊,像这样的工作可是无数宅男的梦想,先不说别人,就是现在的我,如果能有这样的工作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牛哥说,拜拜。 张警官接着说:“当然这个经理也不是任何异常都没现,据他回忆,半年前唐镇远派人往那个地下室送过一次东西,因为是半晚上送到的,所以他只好亲自过去开门,看到他们往库房搬进了大量的粮食、罐头、汽油之类的东西。他当时感觉很好奇,一个道具公司囤积这些东西干嘛?便向一个经常来送东西比较熟悉的司机询问,但是那司机说的话却非常莫名其妙,只告诉他如果有时间让他也赶紧存一些,过不久就会有用处了。他后来追问着想问清楚,但是那司机却闭口不谈了。你们帮着分析一下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真是忍不住要吐槽一下了,就这智商还当警察呢,这要是换成人家米国的警察,估计早都嗅出了浓浓的阴谋味,紧接着被强大的使命感召唤抛开一切制度枷锁,横空崛起在枪林弹雨中秒杀一众废柴,然后阻止了坏人的惊天阴谋拯救了世界,再然后就是各种鲜花掌声,和美女的投怀送抱。当然这都是电影里演的,真实情况是个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张警官,本来这些事不想让你趟进来,但是看你是不查清楚是不会罢休,所以这些事还是得让你知道。我们一直追查的这个魏大师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之所以搞了这么多事情,其实是在进行一个大阴谋,具体是什么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如果他成功那就会是一场灾难。” 张警官诧异的盯着我,说:“你早都知道?” “不光是我,王总也知道。” 他又把头转向王总,同样一脸的诧异,看到王总也默默的点头,顿时愤怒的咆哮起来。 “你们全都知道,就瞒着我?” 我见王总被问得表情尴尬无法作答,便出言解释道:“这事不怪王总,是我要他对你保密的。因为我怕你知道后上纲上线,把这件事捅到警方那里去,这可不是寻常案件,如果警方贸然行动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对方隐藏的更深,到那时再想顺藤摸瓜找下去,就不那么容易了。” 张警官听完我的解释,情绪逐渐回落,还好他虽然脑子轴,但还是个明事理的人。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像你们说的一样,把事情告知警方,但是现在见过这么多光怪6离的事情,我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警方可以处理的。我已经决定不把这件事上报,还会加入你们一起追查,但是你们得先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 有这位精通侦查和案件分析的强援加入,我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所以也没做隐瞒,从给王总找孩子开始,一点一点将事情经过都告诉给了他。 “哦,原来你们安排在仓库里做手术,是因为怕那个姓魏的来干预啊,我当时还觉得奇怪,以为是那老太太没钱在医院手术,所以你们才在外面帮着做呢。” 这些事情经过对他而言,就是一把把解开心中疑惑的钥匙,将困扰着他的疑点一一解开,但是于此同时又带出了更多新的疑惑。 他掏出便签本一边听一边记录关键信息,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我的讲述不断变化,时而豁然开朗微微点头,时而紧锁眉头,直到我全部讲完,他那张便签纸已经写的密密麻麻了。 当然那些涉及保密条例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说,还有一些比较含糊的事情,我吃不准到底能不能说,只能扔出了一句万金油的话:“当时的情况王总比较清楚。剩下的你可以问王总。”把难题都扔给了老王。 等我把事情全部讲完,大飞几个也吃完了饭,浩浩荡荡的开了回来,见到王总和张警官在,便热情的上来打招呼,一屋子人乱糟糟的不说,还有个事外人小倩在场,所以正事自然是不能再聊。 张警官只是跟王总很熟,其他人则都是他的监管,抓捕对象,充其量算是工作关系,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便先行告辞离开,说是要回去梳理一下案情,看能不能找出更有价值的线索。 王总和张警官一起来的,他要走王总也不好意思独自留下,便跟我招呼一声后就一同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炮哥后脚又来了,一屋子江湖中人那热闹劲跟过年一样,搞的医院护士进来好几次,提醒他们小声一点。 说起那天大战的经过,炮哥是气的直跺脚,那天接到铁丝儿的电话后,他马上就带着人就往酒吧赶,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到达时只看到个被砸的乌七八糟的空酒吧,而我们却都已经不知去向,打我们电话也没人接,当时他分析了一下,认为可能是本地另外两个他的对头,派人绑走了我们,于是便放出风要对方放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方做回应。 炮哥这脾气可比大飞火爆多了,不然也不会有炮哥这么个尊称了。一怒之下他就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向那两大势力开战,就是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也要找出我们的下落。 他这么一动作搞的本市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不光是炮哥这边,另外两大势力因为感觉到了弥漫的紧张局势也开始做应对准备,那两家的大佬下令让所有直属成员都带齐了家伙开始集结,还有那些更底层的小混混,也接到指令让他们准备家伙,做好开战的准备。 那一天不知道有多少颗悬着的心在怦怦直跳,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真切体会到了那种生死大战的气氛。 要不是大飞在最后关头给炮哥去了电话,讲明了事情的缘由,那天很可能成为本市最黑暗的一天。 但是这场闹剧还产生了一系列的影响,就在紧张气氛解除以后,本地出现了一次退出社团的**,很多直属和非直属的社员,纷纷选择退出社团或组织,这些人都是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吓怕了。 炮哥像是讲传奇故事一样,把这件事将给我们,听的人热血澎湃,一个个都因为没能参与而大呼后悔。 后来的事实证明,拿这件事吹嘘的还不止炮哥一人,因为在这次退团潮后不久,又紧接着出现了一次参加社团的**,这些热血澎湃的青年,都是听完别人吹嘘后,脑子一热跳进了江湖之中,不但如此,就连那些已经滞销很久的古惑仔电影碟片,也因此出现了销售反弹。 炮哥讲完故事后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我,银行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要动手就通知他。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我迎来了今天最后一位访客,我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我今后的强援虫爷。 他来时依旧是那副悠悠然的模样,他双手背在身后,脑袋随着他走路而摇摇晃晃。 放在以前我对他的私生活没有一点兴趣,在我看来他每天最大的工作,无非就是拿着从我这诳去的钱财,到处勾搭失足少女而已。 但是自从知道他就传奇般的武装信使时,我开始慢慢转变了对他的看法,对于他独自时的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心里总认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就算退役,估计也得时时面临生命危险,天天纠缠在惊天阴谋里吧。 “徒儿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需要你的帮助。” 我一听顿时觉得肾上腺素攀升,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危机,那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绝对全力以赴。” “啊,是这样,这不快到月底了,该给我的那个助理工资了,但是我手里没钱了,你看今天能不能转给我?” “扑哧”一声,小倩刚喂到我嘴的排骨汤就喷了出来,全喷在了小倩的胸上,一块没嚼碎的肉还卡进了缝隙里。 我还没来的及道歉,就见虫爷从兜里掏出手帕,一个箭步就冲到小倩身前,伸手就要替小倩擦拭,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诶呀,都是老夫不对,这么好的一对胸,啊,不对,我是说这么好的一件T恤沾了油就毁了。” 小倩却早已看出了他的企图,挡开他拿着手帕的手,拿起一包纸巾就去卫生间打理。 虫爷看着小倩的背影是止不住的摇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多好的T恤衫啊!可惜了,真可惜了!” 主神啊,这个老东西是猴子派来玩我的吧?信仰被击碎不算什么,但要是三观被毁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 “咳咳,咳咳。虫爷,能麻烦你一件事吗?银行卡在我钱包里,密码是1414174,你拿着赶紧走,在我出院前请不要再出现,我真的还想再多活几年!” “诶呀,年纪轻轻的心浮气躁怎么成,听我把话说完。拿钱只是顺带,我还有别的事要找你说。” 我一看他表情转为严肃,知道是有正事要说,于是做了噤声的手势,指了一下卫生间,示意小倩还在里面,在这里不方便。然后又指了一下房门,示意他跟我出去说。 我们悄悄的出了门,走到医院的楼梯走道处,我住的病房在医院的十层,因为楼层较高上下的人都会去乘坐电梯,没多少人会走楼梯,所以这处地方就成了医院最僻静的地方。 虫爷把头探出楼梯,上下观察了一番,确认没人后,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那些袭击你的人我都盘问过了,但他们只是听从韩威的命令行事,对大老板一无所知,只知道姓魏,拥有神秘力量,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我们以前也抓到过一个他们的人,问出的结果也是这样。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是魏大师,但是他却从来不在成员面前露面,包括那些小队的队长都没见过真容。不光是这样,这个组织的结构特点也导致我们追查起来很困难,这个组织是由很多个独立的小队伍构成,每个队伍都单独接受魏大师的远程遥控,独立行动,队伍和队伍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不知道别的队伍都是谁,都做过什么,所以我们就算能一口气把几个队的人全抓来,也没法凑齐全部真相。” 第四章第十节 虫爷略带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嗯,不错,还真查了不少东西。≯ 八一>中文≥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伙袭击你的人,身上带着什么吧?” “嗯,这些人应该带了地府的毒菌丝。” “不错,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特性吗?” “知道,带这东西的人力气大于常人,而且比较抗揍。如果用来包裹尸体还可以防止腐烂。”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这种菌丝虽然能让佩戴者提升力量,但却会导致中毒,短时间内没什么反应,但是过十天后,佩戴者全身的肌肉就会开始变得僵硬,同时会出现剧烈疼痛,最终因为血液凝固而死亡。”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不说了,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注视着我。 “不对,我记得以前我们抓到过一个带菌丝的人,后来隔了很久他再出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见有什么异样啊。难道,有什么东西能解这种菌毒?” 虫爷欣慰的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说:“不错,确实有东西能解这菌毒,而且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一种生长在河岸边的野菜,苜蓿。” “啊,那东西农村到处都是,就这么个东西居然能解菌毒?这也太草率了吧。” “也不是所有苜蓿都能起到解毒的作用,苜蓿又名叫三叶草,顾名思义就是只会长三片叶子,但是有一些苜蓿会长出第四片叶子来,只有这种长着四片叶子的苜蓿才能解这菌毒。而且使用前还需要进行一些处理,得将苜蓿草放置在避光的地方阴干水分,然后用石碾将其碾碎,需要解毒时将碾碎的苜蓿草粉末抛入水中,然后浸泡全身一个小时,毒性自解。” “这种四叶苜蓿草是不是很稀少?” “也不是,在苜蓿丛生的地方也是能很容易找见的。” 不知为什么在虫爷的描述下,我脑海中竟然渐渐浮现出了杜文娟老人的住处,在那个昏暗阴冷的房间里,随处铺开的报纸上,散放着大量采来的苜蓿菜,这场景现在想看来到像是在做解毒剂。 当初魏大师为什么要绑走杜文娟,我一直没搞清楚缘由,心里一直认为是他在故意与我作对罢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寻常之处。 我记得那次去杜文娟老人的住处时,房间里面有很多苜蓿被摊开晾着,可是她为什么不晒到院里的太阳下呢?只要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想快晒干什么东西当然是放在阳光下最快,可是她偏偏选择阴干这种耗时的方法。 而且她挖的也太多了,听她的邻居说,杜文娟挖野菜已经有两年了,最开始时挖的没这么多,每次也就够老两口吃几顿的而已,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天天去挖,而且每天都要背回来半袋子,她就一个人,那些菜看着都够她吃几个月的,估计等不到她吃就全都坏掉了,但是她明知吃不了为什么还要天天去挖呢? 如果是在农村挖来喂猪、喂鸡还有些用处,可是她一不拉去卖,二不养家禽牲口,挖到的那么多野菜都被用到哪去了?难道全被她一个人吃掉了?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的。 “虫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前一段时间接到过一个任务,要我治愈一个叫杜文娟老人的病症为其延寿。当时我去过老人家里,现她房子里就像你说的那样,阴晒着很多苜蓿菜,当时我们以为是老人挖来吃的没怎么在意,但是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越来越感觉这里面又问题。你说她挖那么多菜是不是为了给魏大师去做解毒剂啊?当时那个任务弄得挺不顺,三岔五节的老被魏大师搅和,现在想来他们或许是在保护老太太。” 瞬间无数条思路同时在我脑海中展开,使得一直以来诸多困扰着我的疑惑变的合理清晰,目前我只想到两种可能,一种是杜文娟老人早已经加入了魏大师的阵营,一直在悄悄的给对方提供这种解毒剂。 另一种是杜文娟老人并不知道内幕,只是被魏大师利用,或者是被他用金钱收买了做这件事情。 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魏大师肯定都不会希望老人落在我们手里,所以才会找人把她接走藏起来,甚至最后不惜派骷髅兵去干扰手术,可能还想借机杀人灭口。 我越想越觉得合理,心中不免有些兴奋起来,就像是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了线头,全身的气血都跟着顺畅了好多。 现在我必须去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那可是抓住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不管对方藏得多深,那些制作出来的解毒剂总要来人取走的,到时我们只用跟踪取东西的人,就肯定能找到点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什么清晰可寻的线索,如今真让我抓住了一条,心中的急切之情可想而知,于是拉起虫爷就准备下楼,连病号服都来不及换掉。 “别急,别急。我这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呢。你不是答应人家何医生问书稿吗?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问问小丫头丝绢弄得怎么样了。要是准备好了今天就先把这件事办了。那个老太太又不会马上消失,回头查也跟得上。” 说真的要不是虫爷提醒,我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而且我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何蕾居然都没来看看,估计还在生我的气呢,也该给她打个电话缓和一下关系了。 我们重又返回了病房,拿出手机给何蕾拨了过去。 “喂,何医生,这会儿忙不忙?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废话,上班能不忙?有事直接说事。” 看来她那股火气还没消呢,哎,这女人呐就是没法讲理的生物,只要她看不惯不喜欢的,可以统统用生气一并对待。 “那我长话短说,你不是托我问你爷爷手稿吗,我这里准备的差不多了,想问问你的丝绢弄好了没?” “两天前就织好了,一直在等你回复呢,这么久不吭声,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怎么会,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忘的。” “这还像样,要是你真忘了,以后咱们也就不用再联系了。” “不会,不会的。那你现在带着丝绢过来吧,咱们在墓园门口集合。”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怦怦直跳,真是太悬了,好在有虫爷惦记着这件事,不然可就彻底把这丫头给得罪了。真没想到这丫头脾气会这么大,还这么能沉住气,按道理她应该是最心急的人才对,可她居然织好丝绢两天了都没主动联系我,就想看我是否记得这件事,这心机也太重了吧。 我换下了身上的病号服,和虫爷一起出了医院,直接往公墓陵园驶去,一路上我都在紧张的询问虫爷,黑猫的事情,但是他却闭口不谈,只说到时自然会有黑猫前来,让我放心就是。 等我们赶到墓园的时候,何蕾已经在大门口等了一会了,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说她站的腿都酸了,我只好低声下气的赔不是,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但是她对虫爷却非常客气,一口一个大师的叫着,明显是在搞区别对待嘛。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墓园,在一排一排的墓碑中间,七绕八拐的穿行了十几分钟,才在一个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停下。 墓碑上刻着,父亲,何晨光,以及出生和离世的时间,在左下角还刻着儿子,何庭立,孙女,何蕾。 看来这和老爷子还是个计划生育的坚决拥护者,保持了一代只生一个的优良传统,不过这对我来说到是一件好事,以后要是和她成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亲戚的破事打扰了。 见已经到了地方,虫爷便对何蕾说:“何小姐,丝绢拿出来吧。” 何蕾依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号封口袋,在里面有一片掌心那么大的丝绢,蚕丝被走的乱七八糟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织的。不过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最起码织出了一片可以写字的地方,如果可以请外人织的话,肯定能织出更大的面积,据说一些织丝的熟手,用一个蚕茧就能织出一双袜子了,照这么推算,十八个蚕茧岂不是能织出一张床单了。 虫爷接过封口袋,打量了一下里面的丝绢,摇头叹气道:“时间太紧了,如果能有时间多练习一下,就能织大一些了。”说着他从衣服内兜里取出一只鹅毛笔,连同丝绢一起递还给何蕾,嘱咐道:“你只有一次写的机会,想好了再下笔。” 何蕾郑重的接过后,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用鹅毛笔扎破了手指,沾着渗出的血开始在丝绢上书写起来。 在她书写的过程中,虫爷吩咐我将路上买来的烧鸡、烤鸭当贡品摆好,又取来墓园里用来烧纸的铁桶,将买来的黄纸搓开后放了进去,整整放了半桶。 做完这些后我们就静静站在一旁,等待何蕾写完书信,期间我一直不安的探着脖子朝四下张望,想寻找黑猫的影子,但是四周空空如也,别说是黑猫,就是人影也没见到一个。 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黑猫能不能出现,直接关系着何蕾能不能联系上他的爷爷,当然这也直接关系到,今后我还能不能和她展的更进一步。 眼见她就要写完,黑猫还是迟迟不出现,我转头疑惑的看了虫爷一眼,心想这老头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何蕾终于写完了,只见那张薄薄的丝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小字,我真担心何老爷的视力能不能看的清楚。 见到信已经写完,虫爷又伸手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铃铛,让何蕾确认了书写无误后,便轻轻摇响了铃铛。 清脆的铜铃声在寂静的墓园中回响,一直能传到很远的地方,就这么摇了没几分钟,一只大黑猫突然跳上了远处一个墓碑,蹲在上面朝这里看,仿佛是在确认有没有危险。 一看见黑猫出现,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平稳落地了,看来这老家伙虽然显得玩世不恭,但办事还挺靠谱的。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有点让我郁闷了,在我的视线里开始接二连三的跳出了黑猫,一只、两只、五只,足足跑来了九只。 这些猫显得很小心,每向这里靠近一些,都得蹲在墓碑上观望好久,吓的我都不敢伸手去挠一下瘙痒的菊花,生怕自己的动作把它们给吓跑了。 这时虫爷俯身拿起了摆在地上的烧鸡,撕成了很多碎块扔在了我们周围,烧鸡的香味对这些黑猫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它们终于再无法忍耐忘记了危险,纷纷冲上来抢食。 与此同时虫爷招呼我点燃铁桶中的黄纸,在火烧起来后,吩咐何蕾将丝绢投入了火中。 由于我们放入的黄纸很多,所以烧起来火势非常的旺,炎炎夏日气温本就高,又被火一烤顿时让人有种呼吸局促的感觉,浑身的衣服瞬间就被汗水给浸湿了。 何蕾本来属于那种身体消瘦的人,平时很少出汗,此时也被炙热的火焰烤的冒出了汗,晶莹的汗珠点缀着她精美的脸庞,就像是一颗品相出众的苹果上滴落了露珠一般,美的都让人舍不得去咬一口。 黄纸烧起来很快,大火腾起来一会儿就基本烧完了,就在火焰将熄未熄之际,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灰烬,被热气吹起摇摇晃晃但却轨迹笔直的飞上了天,奇怪的是这团灰烬居然没有被四周凌乱的风吹走,而是一直朝着上方飞去,直到消失在我们视野里。 看到这一幕后,虫爷微微的一笑说:“大事已成,咱们可以走了。” 听到虫爷说已经完成,我顿时觉得很失望,听牛哥说这件事都难得不行不行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这就完了?好像也没说的那么难吗?” “哼,听你这口气还不太满意?要不是老夫替你解决了黑猫问题,你就在这慢慢等吧,运气好一年半载的也许能碰见一只。” “怎么会不满意呢,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对了,您是怎么招来的黑猫啊?是不是用了什么绝技啊?” “这有什么难的。老子从应下这件事开始,每日都到附近放生十只黑猫,并且天天为何老墓地周围的墓上贡品。每天准时摇铃上贡,久而久之这些黑猫自然一听到铃声就会前来了。” 第四章第十一节 “****,我以为是什么奇门绝学呢,搞了半天你就是弄了个条件反射实验啊。≧ ≯≥网 ” “呦,年纪轻轻口气不下,你要是不服气就自己来啊,何必求老夫帮忙呢?” “……”我竟无言以对。 答应何医生的事情已经办妥,剩下就是等着何老爷子回信了。 在回去的路上何蕾看上去心情不错,最起码能和颜悦色的开一些玩笑了。当得知我们要去看望杜文娟老人后,欣然的表示要一同前去,说是好久没见老人了,也该去看望一下。 我本来是想找个借口把她推掉,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可是虫爷却抢先一步同意了她的提议,然后意味深长的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稍加琢磨后,我顿时明白了虫爷的打算,如果杜文娟确实在为魏大师工作,那很可能会有人在暗中监视,如果就我们两个人贸贸然的跑去,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但如果何蕾跟着一起去,就会自然很多,起码能麻痹一下魏大师。 可是等我们到绿茵花园敲门时,里面却没有人回应,我们以为是老人有事外出了,于是就用自己保留的房门钥匙打开了门,想进去等她回来。 一进门我们就现,房间的地面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尘,原本收拾出来给老人居住的卧室,更是一片死气,桌面上同样铺着一层尘土,床上的铺盖还被卷了起来,明显好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眼前的景象让我产生了非常不好的预感,无数种可能闪电般在脑海中过了一边,老人不会是被魏大师的人给带走了吧?看房中那些人为整理过的痕迹,老太太走的肯定不慌不忙,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她和魏大师……,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老人真的是魏大师的同谋,那下次见面自己要怎么样对待她呢? 当然,这只是目前最坏的一种可能,也许事情还有另外的解释,比如,老人可能不习惯住在这里,便自己回了老屋居住,这种情况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很多老人人上了年龄后,会很难再适应新的生活环境,所以当他们被子女接到城里,住上大房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后,反而会极度的空虚,往往想回到以前的老地方,当然在这点上虫爷绝对是个特例。 稍加商量后我们觉得老人回老屋的可能性很大,于是又匆匆的下楼,搭车前往她的老屋。 等我们赶到那里时,现老人真的在,而且背着个袋子正准备出门,看她手里拿着小铲子,估计是又要去河边挖野菜。 何蕾本就是被拉来做挡箭牌的,此时肯定要把她推在最前面,于是我热情的拉住杜老太说,何医生一直想来看望您,可是忙的脱不开身,今天刚好有时间所以专门来给她做个检查,看上次手术做完恢复了没有。 可是杜老太的反应却非常的冷漠,光站在门口说话,也不让我们进去,就连背上的袋子都没放下,看样子是急着去挖野菜不太想接待我们,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的疑惑就更甚了。 上次安顿老人的时候,我就考虑到了她的生活问题,于是在王总那给她开了个户头,让他每个月薪水的时候,将我薪水中的两千直接给杜老太太,,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两千元的生活费准时给她,这些钱虽不多,但是对于一个老太太而言也足够生活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对挖野菜这么执着呢? 于是我也不等她同意,就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攀着她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何蕾不明白我的用意,以为我是怕老人太累,于是也上前攀住老人的另一只胳膊一边出言相劝,一边把她往屋里拉。 就这样半拉半架着老人进了屋里,一进去我们就看到了很多苜蓿被摊开晾在地上,数量比上次我们见到的还要多,里面有已经干透了的,也有非常新鲜的,看样子她一直没中断过采挖。 房间的客厅本就不大,又被老人晾晒了很多苜蓿,所以我们只好坐进了一间卧室里,趁着何蕾检查老人术后恢复情况的空挡,我悄悄的溜达到了客厅,避开老人的视线,抓起了一把苜蓿查看,一看之下心中顿时觉得凉了半截,那些苜蓿真像虫爷说的那样,全是四片叶子。 我把苜蓿递给虫爷看,同时用眼神询问,这些到底是不是可以解菌毒的四叶苜蓿? 他看完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现在可以被证实了,杜文娟真的是在为魏大师采集解毒剂。 我抓着一把苜蓿走到杜文娟的面前,询问道:“奶奶,你怎么挖了这么多野菜啊?我看你也吃不了,挖来干嘛用的?” 谁知我话一出口,老人竟然蹭的从床上站起来,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指着我的鼻子喊:“你问这干什么?我挖野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根本不是来看我的,你们是来管我的,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别再来烦我了。” 老人突然做出这么西斯底里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又没用什么质问或者不善的语气,就问个野菜的事情,竟然让她激动成这样,正常人是不该出现这样的反应的,这又加深了我的怀疑。 不过眼下到把我给难住了,对方是个年迈的老人,自己一不能打,二不能骂,解释她又不听,只能任由着她将我们向外推搡。 就在我束手无策之际,只见虫爷突然拿起了桌上的一尊小铜像,举在老人面前,口中出一声暴呵:“你以为拜鬼就能让死人复生吗?你以为你在积德,其实是在给死去的人添罪孽。” 虫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听得我莫名其妙,但是杜文娟却像是被震慑住一样愣在了原地,不再推搡我们,虫爷瞅准这个时机,又换了和善但却不失严厉的口气接着说:“不管你失去了什么人,他都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是自然生命的规律,任何人想要违抗,都必然会受其反噬之苦。你在这边拜鬼,只会增加逝者的罪孽,让他受到更加残酷的折磨。听老夫一句,人的生死由天定,天地间自有道法平衡,死了未必是一件悲伤之事,活在这里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虫爷这些话说完,我也逐渐猜出了一些端倪,看来这老太太一直在家里拜祭鬼像,是想让濮阳老人能够重新活过来,可是他是从哪砍出来的呢?就凭一尊小铜像吗? 看到老人的情绪逐渐平稳,我猜想估计是被虫爷猜中了,便适时的插话道:“奶奶,这位可是全国顶尖的阴阳师,测风水,推命理可准的不得了,咱们国家要干个什么大工程,领导都得听他的注意。像什么三峡电站,人民大会堂都是他给定的址,所以他的话不可不听啊。” 旁边的何蕾见我吹的过了火,便用胳膊狠狠的捅了我一下,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女人就是女人,根本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光看到一些表面现象就轻率的做出判断,她都不动脑子想想,老太太突然出现那么大的情绪变化,里面能没有缘由?真是愚蠢。 好在虫爷是个明白人,知道我这是在为他打底子,于是很自然的接到:“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值一提的。” 所谓打底子其实是骗术的一个步骤,如果你想让人相信你说的话,那必须先有一个值得被信任的身份,比如你在大街上碰见一个陌生人,他莫名其妙的告诉你,自己有一注彩票号码买了绝对中五百万,但是他不能自己去买,愿意十万块卖给你,你觉得你会掏钱买吗?智商健全的人估计都不会。但如果他能拿出各种证明,证实自己是彩票行公司的ceo,然后告诉你,这就是明天的开奖号码,他的身份不允许中奖,所以才会拿来卖,这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落入圈套之中。 包括我们接到的电信诈骗一样,对方之所以一开始就告诉你,他们是法院的、派出所的、银行的,就在在打底子,为下面的行骗创造环境。 我之所以要那样说,原因和这个差不多,如果不能给虫爷安排一个值得被信任的身份,那么他之前的那些话就等于白说了,等老太太醒悟过来,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给打出去的。 好在老太太一般都比较容易骗,所以也没去深究我说的话是否属实,要是换个头脑灵活的老太,上网分分钟就能拆穿我的谎言。 杜老太太将虫爷打量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挺符合一个阴阳师,便没提出什么质疑。 冷静下来的杜老太,颤颤巍巍的拉住虫爷的胳膊,表情满是惊慌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老头子会因为这个受罪?” “老夫自选择成为阴阳师的那天起,就从未与人编过谎。你难道不曾想过,如果拜鬼能使死人复生,那还有谁会修禅礼佛,任命服死?那些满天的神佛还有哪个会被人传颂?生老病死本是天道自然,你若强念与之违抗,只会因此而生出无数怨念,有怨念即会产生罪孽,这些罪孽最终会全部清算到亡者身上,因为他是最大的责任方,要付全责的。” 虫爷这一套大理论吹完,就看见杜老太身上的势,瞬间消散了,整个身形都小了一圈,变的更加佝偻。 我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前半段瞎扯天道轮回也就算了,后半段怎么连交警判责的话都扯出来了,我就纳闷了,就这水平是怎么骗过何蕾的?看来这丫头的智商也不过如此嘛。 我见杜老太的此时心念已经动摇,于是抓紧开始询问:“奶奶,我知道你与老伴感情深厚,但是你的做法确实是错了。你如果能告诉我们到底是谁让你做的这些,我们也许能帮你消除罪孽,让濮阳老人不因此而受罪。” 这老太太心地就是纯朴,一听我们能帮她消除拜鬼的罪孽,便想也不想的道出了实情,当然这也不全是虫爷忽悠的结果,我们前一段时间的善举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至少杜老太在心底没觉我们是坏人,有这个前提条件,确实打消了她不少戒备。 杜老太因为上了年纪,所以表述非常的混乱,有很多信息需要我问,她才能记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我们才将情况彻底搞清楚。 据她回忆,自己挖苜蓿菜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挖来吃的,但是在濮阳老人去世后,一个姓钱的老板找到了她,说愿意出钱买她挖来的苜蓿,当时她想的是,用这些钱可以继续资助那些贫困学生,延续了老伴的意愿,所以就答应了。 这老板到也慷慨,每次都额付给她酬劳,甚至有时还提前支付。 可是挖了一段时间后,那个钱老板提出让她只采挖长着四叶的苜蓿,而且还加大了需要的数量,这样一来老人就觉得身体有些应付不来,便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提出不再继续采挖。 那老板后来又多次找上门,反复加价想让老人继续挖下去,可是他这么一搞到让杜老太起了疑心,谁会为了野菜费这么大功夫,这里面肯定是藏着什么幺蛾子,再加上老人对那个姓钱的老总很没有好感,所以还是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可是就在她拒绝了钱老板之后不久,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濮阳老人告诉她,这个钱老板其实是在为鬼使搜集苜蓿,之所以让她去挖,是因为濮阳和鬼使谈好了条件,只要她继续按要求挖,用不了多久鬼使就会放自己还阳。梦里的濮阳老人给了她一个奇怪的铜像,告诉她这是鬼使像,必需放置在客厅西北角每日上香参拜,这样自己就能少受些惩罚。 第二天杜老太醒来后,惊讶的现手里真攥着一只铜像,样子和梦中的一模一样,老太太本就思想单纯,对方又用的是这么高深的手段,自然就让她失去了分辨能力,随后就开始死心塌地的为钱老板挖四叶苜蓿,每天都不间断,只盼着濮阳老人能早日回来。 第四章第十二节 听完老人的诉说,我们都沉默了,面对如此纯净的情感,那些无心的过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换成是我失去了至亲之人,又有人告诉我只需要去挖一些野菜就可以唤回亲人,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即便知道这可能只是欺骗,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八一小说网 杜文娟讲述完后情绪非常的低落,两眼空洞的盯着濮阳老人的遗像呆。 眼见老人是这般反应,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便向她告辞后就离开了。 走到楼下的院子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杜文娟老人家的窗户,心情和这栋破旧小楼一样灰蒙蒙的,这样戳碎一个老人仅存的希望,和杀死她有什么区别,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我们真的做对了吗。 可是我却突然看到,在那扇漆黑的窗户里,有一个黑影正隔着玻璃盯着我们看,因为光线的问题,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清那人的面目,等我用手遮住阳光准备再看清楚些时,那影子又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阳光晃了眼看错了。随即又想到也许只是杜文娟老人,所以没有太在意就和虫爷、何蕾一起出了院子。 刚才从老人住处离开时,我偷偷的拿走了那尊铜像,这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铜像入手很重,感觉像是实心的,除了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玻璃球外,全身都是黄铜的颜色。 看铜像的造型,应该是个头上长着短犄角,背后生着蝙蝠翅膀的怪物。不过说实话这做工可不怎么好,恶魔的面部被做的很粗糙,没有突出棱角感,如果单看头部的话,还以为是弥勒佛头上长了一对犄角呢,所以我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是个什么东西。 这到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对方搞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就整这么个破玩意骗人,亏是老人家眼神不好,稍微视力正常些的都能看出问题来。 “虫爷,你说老太太拜的这是个什么鬼啊?我怎么不认识。” “不学无术,这不就是西方神话中的恶魔嘛,只不过手里少个叉叉,这都认不出来?” “啊?那你刚才怎么说是拜鬼呢?” “废话,你都不认识,老太太能认识吗?我要是说她拜的是恶魔,你估计她还会相信我的话吗?” “哦,也对啊。还有,你是从哪看出来,她拜这尊像是为了复活老伴的?我记得这事儿没和你说过吧。” “这还不简单。家里摆着老头的遗像,又拜个这么古怪的铜像,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之间的联系了。哎,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在那个魏大师手里吃亏了,看来这根源是你的智商问题。” “……” 就在我和虫爷边走边闲聊的时候,何蕾一直静静的跟在我们身后,听我们的谈话内容,这时突然开口问道:“他不是贾大师么,怎么又叫虫爷啦?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们是个骗子啊?” 大意,这绝对是大意了,我都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上过当的何医生呢,她这么突如其来的问,让我有些搓手不及的感觉,脑子顿时就死机了,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虫爷,想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围。 谁知他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以老夫的个人意见,你还是直接说真相吧。再骗下去以后就没法再愉快的玩耍了。” 我听了心里那个气啊,他这么一说我想骗都没机会了。气归气但眼下确实没有太好的选择了,刚才我们的对话内容,已经被何蕾全都听到了,换谁都会产生疑惑的。 于是我就将目前的真实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何蕾,当然只限于那些可以告知的内容。在我的讲述中,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正宗的米国英雄,在机缘巧合之下现了一个邪恶团伙正在进行的惊天阴谋,出于内心崇高的责任感和伟大的人格指引,选择了义无反顾冲入危机四伏的漩涡之中,经过与邪恶势力的几番生死搏杀,终于拿到了重要线索。 听完我半真半假的讲述,何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和许多愚蠢的凡人一样,开始拿着线索自行对号入座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三番五次的受伤住院呢,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参加了黑社会,被人打伤的,看来是误会你了。那下一步呢?我们是不是要把杜文娟抓起来?她年纪那么大了,就算帮坏人挖了点野菜,也不是多大的罪过啊,而且她也是被人给骗了,不知道挖的是解毒剂。” “当然不能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暗中监视老人,等对方的人来取货的时候,我们就悄悄的跟着他,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何蕾听完我的解释后,显得很兴奋,这会儿又听说还有更紧张刺激的侦查戏,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拉着我的胳膊非说要一起参与。 我不耐烦的甩开她说:“你还是去好好上你的班,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一个女流之辈,万一出点意外,轻则丢命重则****,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何蕾听到我的调侃,二话不说飞起膝盖就朝我的右腰子袭来,这一幕突然让我想起了韩威第一次带人围住我们时的情景,当时一个打手就是被她这一招给干趴下的,回想那人当时的痛苦表情,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要是被顶到,我那颗本就略显不足的肾,岂不是要报废了。 若是以前的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有些虚,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危机,我的身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少闪的比以前快多了。 就在她的膝盖即将顶到时,我突然将身体向左扭转了一下,刚好让她的膝盖从我的身旁擦过,还没等我得意的笑出来,就觉得右臂一阵酥麻,她的膝盖虽然没击中我的肾,却正好顶在了我胳膊的麻筋上。 “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小铜像也因为抓握不牢脱手而出,重重砸在了地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铜像”居然一下被摔得粉碎,原来这东西根本不是铜铸的,而是用陶瓷做的,只不过在外面刷了一层仿铜的黄漆而已。 在一堆的黄白相间的碎片中,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捡起来一看心中顿时大叫不好,转身就往回狂奔,虫爷和何蕾看见这东西,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紧跟着我就往老人住处跑。 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我们现,那团被隐藏在瓷像里的东西,竟然是一部微型监控器,而且还是那种自带电源的无线针孔摄像机,也就是说刚才我们和老人对话的过程,已经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说不准对方会因此向老太太下毒手。 我一边向回跑,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没用,来的时候我们倒也想过有人暗中监视的问题,所以才拉上了何蕾一起过来,目的就是让监视的人误以为我们只是正常拜访,从而迷惑对方的判断,可是谁又能想到对方竟然用了这么专业的设备。难怪我们第一次拜访时,一出门就被人给围了,原来自打我们进门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对方察觉了。 现在再回想刚刚在窗口看到的影子,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那个黑影在窗户中显出的高度推算,不可能是身材佝偻萎缩的杜文娟老人,也就说在我们一出门,就有人已经进到了老人房中。 此时我顾不得去想,这栋楼就一个出入的楼梯,那人是怎么避开我们,进入到老人房中的。只能在心中祈祷,但愿时间还来的及,因为我们下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对方要动手,估计一切都已经晚了。 沿着狭窄的楼梯道一路冲上去,来到老人房子门前时,我现房门居然是半掩的,同时听到房子里有个声音特别富有磁性的男人在说话。 “你要是执意拒绝我们的建议,那就没什么办法了,我只能送你下去和爱人团聚。”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大惊,脚下又加快了一些度,直接撞开虚掩的房门,冲进了老人的卧室中。 一进去我就看到一个披着黑色高领大斗篷的男人,用手卡着老人的脖子,将她提在空中,由于这个男人身材高挑,所以他将老人举在面前时,老人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看见杜文娟老人虽然已被卡的脸色紫,但却没有丝毫挣扎反抗,显然是一副甘愿受死的表现。 那个斗篷男转过头,一脸平淡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我,对我的出现完全没有一丝的惊讶的表现,估计是已经从监控中,知道我会赶回来。 他就这样带着一脸平淡的神色,突然加大了卡主老人脖子的力道,随即一声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老人的双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这一切他做的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还有四年的阳寿,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上面那些鸟人眼睛都被屎给胡住了,看不到这里生的一切吗? 此刻长期以来积压在我胸中的愤怒,如火山喷一般涌上了头,将我的理智瞬间淹没,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他,然后用最毒辣的手段折磨他,等他交代出姓魏的下落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我运行神力一次激活了全部的神技,怒吼着就冲了上去。 就在神技被激活的同时,我现那个斗篷男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些淡淡红色云雾,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在他身周蹿腾摇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弹珠大小的小泡泡从他身体里冒出来,度极快,这些泡泡飞离出十几厘米后,就消散不见了。 此时我的潜力锁已经被打开,所以脑子转的比平时快了很多,只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这些可能就是天使眼看到的能量反应。 按照米娅天使的描述,那些带颜色的云雾是危险与否的标识,如果我看到的人散的云雾颜色越深,那就说明这人对我来说越危险,而红色已经是仅次于黑的的危险等级了。至于那些泡泡则是他周身能量的反应,泡泡喷的度越快、越剧烈,说明此人此刻的力量或实力越强。 但是现在的我怒火上头,哪有心情去关注是否打得过的问题,两步就冲到他近前,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记重拳打出。 这一走到近前我才现,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小白脸啊,那张白的有些瘆人的脸上,没有任何斑点或者瑕疵,精致的五官非常合适的安在最佳的位置上,如果非要衡量一下的话,可以算是个绝世美男子了,就连我都产生了爱慕之情。 但是爱慕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那种欣赏爱慕的感觉就变为了妒忌,心想,你杀了老太太也就算了,最多属于敌对双方的正常争斗,可是你Tm的还长的这么帅,简直就是对我的嘲讽,不******老子还怎么配得起少先队员的光荣称号。 可是就在我拳头将要击中他的时候,眼前的这个披斗篷的小白脸竟然呼的一下飞了起来,整个身体像睡在上面一样,平平的贴在了天花板上。 这,这尼玛是个什么玩意,上面那些鸟人眼瞎了都不管一管吗?这世界都外挂满天飞了,让好人还怎么玩? 此时就听见身后传来虫爷急促的声音:“小心,这是吸血鬼。千万别看他眼睛。” 可是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这个吸血鬼身上散的能量泡泡,突然变得密集,度也骤然加快,紧接着他的眼睛就转成了猩红的颜色。 原本虫爷不提醒我,我还没有刻意去看他的眼睛,但是经虫爷这一说,我就不自觉的向他的眼睛看,刚一对视就觉得不妙,急忙移开了视线。 等我定睛再去寻找时,那吸血鬼已经站到了门口,在他脚下虫爷和何蕾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四章第十三节 顿时我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个大炮仗在耳边炸了一样,与此同时无数和他们有关的回忆,像被炸飞的碎片,飞快的在我眼前闪过。≧ 网≧ 眼中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的向外涌,胸中升腾而起的绝望、痛苦、失落、愤怒逐渐弥漫到了全身。 我无法接受,几分钟前还在打闹斗嘴的人,就这样惨死在我面前。 那吸血鬼一直带着讽刺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我看,就像是猫在玩虐的看着一只老鼠。 突然他身形一闪,竟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吸血鬼。 此时我胸中怒火中烧,想也没想伸手抄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就冲了过去,也不管到底哪个是他的真身,只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开始疯狂刺击,一边刺一边痛苦的大喊:“啊,我Tm的要******,******!” 可是这个吸血鬼却像是猴子一样,闪转腾挪,蹦跳摇摆间就躲过了我的全部攻击。 我气喘吁吁的停下手,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分身,举起剪刀转而向他刺了过去。 这个分身明显没那么灵活,见我用剪刀刺来,也不知道躲闪,只是一脸惊慌的呆立在原地,见此情景我心中大喜,这估计才是真身,于是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可是那个像猴子的吸血鬼分身却猛的一跳,竟直直的站到了我的手上,他身形很轻,以致于我都感觉不到一丝重量,突然我现眼前的一幕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可是不管我怎么搜索记忆,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我这一愣神的功夫,站在我身上的吸血鬼猛的探出他的手,朝着我头顶抓来,那五根修长的手指上,长着锋利的长指甲,要是被他这下戳中,我的脑袋非得变成蚂蚁窝不可。 可我虽然知道被抓的后果,但已经避无可避,对方的度太快,又是在我劲已使老的情况下出手,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五根铁锥一般的指甲,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脑袋里。 “啊!”我口中出一声惨叫,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觉头盖骨都被扎穿了,我扔掉了手中的剪刀,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可是奇怪的一幕生了,我的脑袋明明被刺穿了,也感觉到了那种疼痛,但自己就是不死,只有眼睛出了问题,变的非常模糊。 我不由的想,难道这就是人死后的感觉吗?难道我得一直这么疼下去,那我岂不是要悲剧了。 这时我就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魏腾远,快醒醒,你被幻术控制了。赶紧稳住心神,才能破除这幻术。”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怎么感觉像是虫爷的声音,他刚才不是死了吗?难道他没死?那刚才我看到的是……? 我脑袋上的疼痛依旧那么剧烈,可是我的思绪却因为这疼痛,变得越来越清晰,md我这是被迷住了,难怪刚才看这吸血鬼时没有能量反应,搞了半天都是幻觉啊,我还以为又是神技失灵了。 随着我的心智恢复,视力也逐渐变的清晰,只见虫爷正蹲在我的肩头上,手里捏着一根扎进我头顶的细银针反复的碾钻,而何蕾则站在不远处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虫爷,这什么情况啊?” 虫爷见我已经恢复,便纵身一跃跳下地面,对我说:“你被他迷了心智,利用幻觉让你杀我们。我用银针刺了你的百慧穴,可以让你神智集中避免被控制,但是时间不会太长。你得抓紧时间解决战斗。” 我靠,难怪我的脑袋这么疼,原来是被这老家伙戳了一根“避雷针”。 就在虫爷向我解释的时候,我惊奇的现,他的身上居然冒着黑色的云焰,但是周身的能量泡冒得却不剧烈,当然比起何蕾的能量泡那可是剧烈多了。 看来光以他自身的实力,已经可以完全碾压潜力全开的我了,估计连眼前的这个吸血鬼,也只有被他碾压的份。 “我靠,虫爷,原来你这么叼?你到是出手帮忙啊,干嘛让我一个人费劲。” “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他听闻我的话,既不感到好奇,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抬脚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催促我上去再战吸血鬼。 好在他没忘了给我传授一些经验:“吸血鬼没什么真本事,就会用有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迷惑人,你只管追着打,不用怕。但是要小心,这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怪物,他和人一样有智商的,小心中了全套就行。” 不知怎么,我现在一听见他说智商这两个字,就感觉他是在故意讽刺我,怎么听怎么不爽。 我重新将视线放回贴在天花板上的吸血鬼身上,可我却意外的现,那吸血鬼的身上的云焰,不知何时已经由红色变成了蓝色。 嘿!看来虫爷的这根避雷针还真管用啊。 我心下意念转动,快的盘算了一下,蓝色估计威胁就不大了,以我现在技能全开的实力,应该能应付。 正当我准备扑过去大战时,身上的感觉突然起了异样,不用看我心中已然明白,那是我穿在里面的战甲被激活了。 原本这身纸盔甲已经被我压入了箱子底,再没打算拿出来用了,可是这次米娅过来,告诉我她已经修改了战甲的激活方式,所以我又重新将它给翻了出来,而且打算当内衣一样,一直穿在身上以防不测。 最开始纸板还有些硬,穿上不是太舒服,但是穿了一天后,这些纸板就开始慢慢变的柔软起来,到不是纸板本身有什么神秘之处,而是纸板跟着我的肢体动作,反复弯折揉搓后的结果,当然身上的汗液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此时此刻硬纸板已经软的像卫生纸一样了,不过这东西到是异常的结实,任我怎么大幅度的动作,它就是不烂。 我扯掉上衣,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盔甲,再看那吸血鬼时,他身上的云焰竟然又变了颜色,从深蓝色一路掉到了浅绿色,我顿时冷笑出声:“哼,黑红紫蓝绿黄白,总共就这么几个档,你都快掉出局了!看来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哈哈哈……,诶呦!” 我得儿意的笑,得儿意的笑,却被虫爷狠狠的一巴掌撸在了我的后脑上,差点打的我黑屏死机。 “臭小子,大敌当前掉以轻心,你是嫌活的太长了嘛?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一击,你能保证你稳赢吗?” 我捂着被打的脑袋,呲牙裂嘴的吸着气,脑袋上的“避雷针”也因为这一巴掌的冲击,左右摇摆起来,每次它的晃动都会引起一种奇怪的疼痛,就像按摩一样是那种又痛又享受的感觉,而这阵阵的疼痛就像警钟一样,让我涣散的思绪变得集中。 在虫爷教育我的时候,那个吸血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猩红的眼睛露着凶光,光看着就让人心寒了几分。 但是奇怪的是,虫爷却丝毫不惧的与他对视起来,这种迷惑心神的伎俩对他却不起任何作用,这老家伙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何蕾老早就被虫爷挡在了身后,并且按他的要求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看来有虫爷这样的绝世高手保护,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我朝准天花板上的吸血鬼,脚下微一力,身体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射了出去。以我潜力全开的实力,再经战神甲放大,已经和半个人无异,所能展开的度已经到了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程度,而且又是个这么狭小的封闭空间,跨越我们之间的距离连百分之一秒都用不到,想来这吸血鬼也不可能逃得开。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就在我即将扑到他近前时,他那一直被我双眼锁定的身形竟然一晃就消失了,只剩下黝黑的天花板在我眼中急靠近。 “诶呦,我的鼻子啊。”由于躲闪不及,我整张脸都贴在上天花板上,两道鼻血喷射而出,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两条平行线,而我则一路飘洒着鼻血,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面上。 “呜~~我的鼻子,呜~~我的鼻子。呜,呜” 也亏是地方小,我没敢全冲击,不然这天花板估计要被我撞穿了,那时会流血的就不光是我的鼻子了,当然也要庆幸圣光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不然我的鼻子不可能保持现在的立体形状了。 转眼再看那个吸血鬼,此时已经退到了墙角,但身体不再平贴于天花板上,而是头顶着房顶悬浮在角落里,宽大的拖地长袍包裹住他的身体,笔直的垂在脚下,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窗帘呢。 此时他的眼中已全是惊恐之色,估计在监控探头被我们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我们会返回,可是出于自信他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选择了留下来想顺便干掉我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虫爷这样的强者存在,而且轻易就破解了他的幻术,不但如此还对他的弱点如此清楚。 当他的幻术一被破,就已经在谋划着逃跑了,但是这个房间的窗户按了防盗网,还是那种用铁条纵横焊接的老式防盗网,比起现在那些铝合金的样子货,可要结实多了,他是无论如何也冲不过的,剩下那个唯一可以出入的房门,又被虫爷给挡住了,这样一来他就被困在了房间中,他想过从虫爷那里强行冲过去,可是这个老头身上透着非常危险的气息,让他不敢靠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狭小的空间中与我周旋。 我看到他表情显出的惊恐,知道他手中已经再无底牌,于是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举起拳头就又冲了上去。 这战甲配套的剑和盾牌,因为不方便携带,让我全放在了家里,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非常愚蠢的,回去一定得想个办法,随身带上才行,不然干起架来太不方便了。 我的这一击又被他毫无意外的闪过了,但是我提前有了准备,就在快要撞上墙时,我调整身姿将上身后仰,同时探出双脚,利用腿脚接触墙面来缓冲冲击力,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我的身体在墙面上维持了一秒的蹲姿,就像蜘蛛侠蹲在墙面上一样。 随后我就双脚略施力道蹬向墙面,把身体又射向悬浮在另一个墙角的吸血鬼。 现在场上的局面是这样的,房间里躺着一个老太太的尸体,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美一丑的两个观众的注意力却被眼前的墙面弹跳追逐赛给吸引。 大家看,场上穿着黑色长袍,相貌英俊、动作飘逸优美的是来自古西方的吸血鬼阁下。 而上身中世纪盔甲,下身休闲牛仔裤打扮,头顶还插着一根“避雷针”,动作猥琐,长相更加猥琐的是来自天堂的送信小子。 哇,大家看吸血鬼阁下又一次飘逸的避开了送信小子,可是送信小子反身一个青蛙蹲蹦,带着猥琐的动作又一次扑到了吸血鬼阁下面前,这次他能成功追上对方吗?我们进一小段广告,广告过后我们马上揭晓。 我们两个就如马戏团里的演员一样,来回在左右两个墙角追逐着,我刚扑向左边,他就原地消失后出现在了右边,等我重又扑向右边,他有紧接着出现在左边,跳腾了半天,我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停止了追逐,站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心中又气又恼,转头对着虫爷喊道:“虫爷,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这也叫没什么本事吗?” 他则很不在意的说:“不就是度快一点嘛,又不会伤到你。你继续追,等赶上他的度,自然就能对付他了。” 我一听心里顿时不乐意啦,你拿我当猎犬呢?在追下去我非得累吐血不可,正待我要开口回敬几句时,那个吸血鬼却先开口说道:“老不死的,你真当我怕你,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就见他身上的能量泡密集的涌出,双眼又变得猩红如血,然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我只隐约看到一道淡淡的残影射向了虫爷的方向。 第四章第十四节 只见虫爷双膝弯曲,扎成马步,口中大喝一声:“嚯!”朝着吸血鬼的面门就是一拳击出。≯ 网 吸血鬼眼见虫爷这一拳气势惊人,打出时他又已经飞到近前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能双手交叉护在面前。但是这一拳力道极大,轰在了吸血鬼的手臂上后,直接将他打的倒飞了回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真想不到就虫爷那轻飘飘的身体,是怎么打出这种力道来的,我心里盘算着回去以后,得死皮赖脸的求他把这些本事都教给我才行。 以我的一贯作风,见到这么合适一个收残血的机会,岂能错过。 于是我两步跨到正在从地上爬起的吸血鬼身边,抄起一把桌上的老式电熨斗,就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 这种老式的电熨斗手把下面带着一个大铁坨,通了电以后里面的加热丝会把铁块加热,利用铁块的高温就可以烫平衣服。 这熨斗入手有十斤重,如果真抡圆了砸在人的身上,估计最轻也能砸个骨断筋折。 难怪这些老物件总被人久久怀念,确实有值得被怀念的理由,东西经久耐用不说,还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家里有这么件东西,晚上睡觉都能踏实一些。 这个吸血鬼虽然在虫爷那吃了亏,度没有之前那么迅捷,但还没到彻底丧失战斗力的地步,自然不会乖乖的任我砸下来。 只见他一边偏头闪过我这一重击,一边探出长着锋利指甲的手,朝我胸口袭来,看样子是打算一把将我的心脏给摘掉。 我靠,那我能随便让你得逞吗?看清了他的打算后,我借着抡动电熨斗的惯性,踢出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在他的指甲距我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脚后跟就已经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看来虫爷说的没错,失去了度和幻术的吸血鬼,确实没什么本事,此刻他在我面前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在这么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中,敏捷性英雄遇到力量型英雄注定是一场悲剧,如果换做我被他堵住,最起码能撞穿墙壁逃跑,可是他却没这个能力。 被我踢倒的吸血鬼嘴角渗出了血迹,但还算硬气,一声都没吭,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我,原本白皙英俊的脸庞,由于沾了鲜血而显的异常诡异。 “呦,看样子你还不服气!好,我今天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电熨斗硬。” 看见他强装硬骨头我就来气,连个老太太都不放过的东西,在我面前充什么好汉。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前,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次重击,在我潜力全开的力量下,这一击蕴含的力道,完全能把楼板都打个窟窿,更别提一个人了,他被我打中后,身体就像被快放了四倍播放度一样,打着横就栽倒了下去。 我手下毫不停歇,抡起沉重的电熨斗疯狂的朝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叫你Tm跑的比我快!叫你Tm长的比我帅!叫你Tm比我穿的叼!” 每一下都砸的砰砰作响,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直砸到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何蕾,此时都惊呆了,血肉模糊的场景她也见过,但是却从没想过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野蛮、血腥的杀戮。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被杀死带给人的冲击,要比只看见一个死人大得多。 结果了吸血鬼以后,我们没敢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毕竟这里是命案现场,我们又算得上是直接参与者,万一让警察抓了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走之前虫爷从老人家中翻出了几个编织袋,让我把老人的尸体和已经血肉模糊的吸血鬼装进去一并带走,我一想也是,夏天这么热,尸体留在这里没几天就会腐烂臭,到时候肯定会引来警察的注意,所以就按照他的吩咐将尸体装了起来。 因为我的潜力维持着开启的状态,所以扛着两具尸体到也没觉得非常吃力,在我们下楼时那些被惊动的邻居正站在楼道里议论,见我们扛着两编织袋出来,七嘴八舌的问:“刚才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打架,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笑着一一回道:“我们帮杜文娟老人搬家呢,结果柜子给倒了,没事,都弄完了。” “哦,我就说怎么那么大响动。人没事吧?” “没事,没砸到人。” 这栋楼里的老人都认识我和何蕾,每家都收过我们的慰问品,所以对我们的印象还不错,想也没想就信任了我的话,一个个还热情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出来后我原本打算把尸体直接拉到远郊的山里埋了,可是虫爷却说他有办法处理,让我们跟着他走。 带着两具尸体,肯定是没法做出租车的,所以我只好就近从一家卖电动车的店里,买了一辆三轮电瓶车,和一辆两轮电动自行车。虫爷骑着那辆自行车带着何蕾在前面带路,而我则骑着三轮拉着两具尸体跟走后面。 路上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有不少人在我的车旁停留、经过,也不知道那些人如果知道车厢里正躺着两具尸体,会是怎样的表情,反正我是很坦然。 跟着虫爷一路驶向了城市的最西边,进入了一个村子里,这里虽然是村子但是离城市很近,有直通市区的公交车,村中的房子是政府集中安置建设的,一排一排看着很整齐,路面也非常的平整干净。 因为靠近城市,村里能劳动的人都选择去市里工作,一两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所以村子里的人很少,显得异常的冷清。 虫爷带着我们开到第个路口时向右拐了进去,一直开到了这排房子的尽头,停在了一个盖得很气派的农家小院门前。 院子的围墙盖的很高,墙头上全是插在水泥里的玻璃碎片,这些玻璃碎片全都是尖头朝上,作用是防止有小偷翻越墙头,属于及原始的防盗手段,我们那老早都不在用了,因为破解它的方法很简单,爬的时候只需要铺上厚棉被或军大衣,就能避免被那些玻璃划伤。 院子的大门到看着比较上档次,是那种双扇开的大防盗门,又高又大足能开进一辆东风小卡了。 虫爷拿出钥匙在大门上扭了几下,防盗门随即被打开,我们推着电瓶车进入了院内。 放眼望去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一片绿色环绕让小院显得春意盎然,在那些各式各样的植物中,我只能认出云杉和绿萝,其他的都被我一概归类为了植物。 这些植物无一例外都长的非常翠绿、挺拔,叶面上不沾一丝灰尘,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打理。 不光是植物,院子里还挂着很多鸟笼和虫箱,清脆鸟鸣声,混杂着蝈蝈和蝉的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了夏日特有的交响乐章。 何蕾自打从老人家中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语,应该是被看到的残酷景象吓到了,为了不再刺激她,虫爷将她安顿在植被环绕的小院中坐下,好让她静静的待一会儿。 而虫爷和我则抬着两编织袋,走进了房子里。 这栋房子是一个二层的小楼,一楼除了客厅外总共有三间卧室,从外面看面积应该都不小。 虫爷带着我穿过客厅,推开其中一扇卧室的门转头对我说:“先放这里吧。”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时,却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只见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房间的地面,我疑惑的转过头对虫爷说:“您,还有这爱好?” 当我看见同样被捆住倒在地上的韩威时,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在酒吧袭击我们的人,都被虫爷藏到这儿了。 虫爷见到后也是一惊,嘴里喃喃说道:“诶呀,怎么把这些家伙给忘了?” 然后就见他走到院里,从水龙头上拉进来一根水管,捏住管口让水成喷洒状朝着那些壮汉开始淋,那冷漠的眼神和动作看着就像在浇花。 那些壮汉可能是被热了很久,早就干渴难耐了,一见有水都像是毒瘾作一样,张着嘴在看空中接。 他忙着给那些壮汉浇水,也没空为我带路,抬起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房门说:“你先把袋子放在隔壁吧。” 按照他的指挥,我扛着两个编织袋又推开了隔壁的房门,这间房看样子不像是卧室,因为房间中的一半空间,被一堵半人高的水泥墙拦了起来,和另外三面墙壁一起围出了一个大池子。 房间靠门的这一半摆着一些木头架子,架子上一排排放着很多那种竹条编成的簸箕,里面全是已经风干了的大块牛肉。只可惜都是生的,不然我肯定要先来两块,填一下快要饿扁的胃。 我将装着尸体袋子随手放在地上,然后走到那个池子边向里面看,池子里竟然全是麸皮。 我不禁纳闷,虫爷就算想屯粮,也得屯些大米小麦之类的吧,整这么麸子干嘛? 出于好奇我伸手就准备抓一把看看,还没等我抓到,突然就有一只手从我身后探出,一把就将我的手拉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却是虫爷,他拉着我的手腕,一脸严肃的说:“忘了告诉你,别碰池子里的东西。” 眼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好惊恐的望了一眼池子里黄橙橙的麸皮,咽了口唾沫把手缩了回来。 我问虫爷:“这里面有什么啊?” 虫爷一边解开装着老太太尸体的编织袋,一边回我道:“虫子。过来搭把手,忙完了我再告诉你。” 我和他一起将老人的尸体抬出来,翻上池子站在上面的木板上,将尸体平平的放进了池子里,刚刚放进去我就看见,池子里的麸皮开始密密麻麻的蠕动起来,形成一条条的纹路,就像是虫子在沙子下钻行后的痕迹,开始只有几条,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几百条,随后就密密麻麻的数不清了,这些轨迹的朝向无一列外都是老人的尸体。 我站在上面,只能看到这些痕迹,却看不出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想象得到,在这些麸子下面,数十万条虫子拥挤在一起,扭曲缠绕的画面,顿时就觉得头皮麻,踩在木板上的双腿都开始软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进虫队里,于是急忙爬下了池子。 此时的老人尸体下,已经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虫子,在它们的钻行蠕动下,老人渐渐的向麸子里沉去,不大会儿功夫就埋的看不见了。 至此我才看明白,原来虫爷说的好办法就是这个,顿时心中就升起一股忧伤的感觉。老人原本还有四年的生命,可是就因为选错了路,没享受到一天多出的阳寿,尸体还要被虫吃掉,真是命运无常啊! 看见老人的尸体彻底沉入池中,虫爷才缓缓的对我说:“估计过个两三天,尸体就会被啃光,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惊恐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问道:“虫,虫爷。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虫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非常简单的回答道:“都是些工作需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本来以为虫爷会把吸血鬼的尸体一并放入池中处理掉,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将尸体装进了一个铁皮箱中锁了起来,并没有放入池中的打算。 于是我好奇的问他:“虫爷,你这是几个意思?打算收藏起来吗?” 他听闻我这么问,反而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反问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吸血鬼打不死你不知道吗?” “额……!你权当我没问过,就让我们愉快的忘掉这一幕吧。” 看来我是真傻啊,不然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知识点,我怎么就能给忘了呢? 第四章第十五节 虫爷还专门找附近的铁器加工坊,定做了一个组合式的铁笼子,可以拆分成六个面,组装的时候只用拿销子卡进插槽,再用锁子锁住插销就形成了一个四方的铁笼子,看样子他是打算把吸血鬼当宠物给养起来。八>一小说网 由于塞足了钞票,那个加工坊的老板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下午就能做好,他搁下了手里的其它活计,带着徒弟全力赶工,居然真在天黑前把东西给送到了。 因为是赶工所以笼子做的非常粗糙,大颗大颗的焊点裸露在外面,没有做任何的修饰,但是这老板到也没敢偷工减料,钢筋和三角铁都是加厚的那种,所以笼子的坚固程度还是很可靠的。 因为担心屋里那些壮汉被人现,我们只能选择自己动手进行组装。 我们将笼子的配件都搬进一楼的那间空卧室中,然后再进行组装,这笼子做的还真不小,装好后整整占了房子一半的空间,估计把那十几个壮汉都装进去还能留出转身的空间。 装好的笼子一侧装有钢筋焊成的栅栏门,底下那面为了平整还专门铺了一层钢板,样子看上去和古时候的囚车差不多。 在确认了笼子坚固后,虫爷招呼我将那个吸血鬼抬进了笼子,然后将买来的一脸盆猪血浇在了他的身体上。 那些猪血与他的皮肤一接触,就像滴落在沙漠中的水滴一样,迅渗入了他的体内,同时他身上那些伤口就开始飞的生长愈合,不一会儿就变的完好如初。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吸血鬼睁开眼睛四下里惊恐的望了一圈,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金属笼子里后,就像疯了一样四下乱撞,抓住粗壮的铁栏杆猛烈的摇动,可是这笼子做的非常坚固,任他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 最后他终于绝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露凶光的盯着虫爷,咬牙切齿的说:“你,想拿我怎样?” 虫爷不屑的哼笑一声回道:“放心,我占时没打算杀你,打算养着你玩两天。当然在此期间你可以思考两个问题,一、魏大师在哪?二、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等你有了答案我们再谈你的归属问题。” “哼,做梦。我身体里流淌着家族高贵的血液,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尊严向你们乞讨的。” 虫爷故作惊讶的说道:“诶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们不知道刚才是用猪血救的你。” 吸血鬼听完一愣,转眼看了一眼那个盛过猪血的肮脏脸盆,顿时如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啊!你玷污了我的血统,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虫爷一脸坏笑的走过去,打开刚才搬进来的电视机,将声音调至最大,然后拉着我离开了房间。 “我想要个孩、孩、孩子(回声),我想要个孩、孩、孩子(回声)。梦草塔不孕不育专科医院,圆你做父母的梦想。” “肥料掺了金坷垃,一袋能当两袋撒!嗨,你的金坷垃。不,是你的金坷垃。” “横远翔,牛牛牛。横远翔,鼠鼠鼠。横远翔,羊羊羊。横远翔,狗狗狗。……………………(很长,很长)!” 我不得不佩服虫爷的手段,利用电视机的声音不但掩盖了他的嚎叫,还可以起到巨大的折磨效果,估计这样放两天,这个高贵的吸血鬼走路就得和我们村的吴老二一样了。 安顿完了吸血鬼之后,我们才有空坐下来吃些东西,其实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能撑到现在都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了。但是我也很好奇,早上自己明明吃了好几个大包子的,就算中午没吃,也不该饿的这么夸张。 后来经虫爷解释我才知道,原来这神力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力的运行需要耗费身体的能量,而身体可以产出能量的度,直接决定着神力运行的时间长短。 打个比方说,神技就是一台输出力量的动机,神力是驱动这台动机的油料,我们的身体就是承载油料的油箱。所以即便是得到同样神技的两个人,最终的使用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像我今天这样同时开启三项神技和一件圣物,一般体质的人估计最多能坚持三十分钟,但是我却整整挺了快两个小时,这也从侧面说明我的体质非常的不错,但是这样的实力在虫爷眼里还差的很远。 然而让我很意外的是,他最后竟然主动表示要帮助我训练,这样能更快的提高自身的战斗力,以后再碰见那个魏大师,也有一战之力了。 何蕾整个下午都皱着眉头坐在院子里呆,直到我叫她吃饭,才有些木讷的起身离开了椅子,但是吃饭时依然显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筷子夹着肉片放在嘴边停了半天,也没送进嘴里去。 看见他这副样子,我有些开始担心她的精神状况了,于是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有什么疑惑就问出来,憋在心里只有自己难受。” 听见我问,她抬眼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的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学到的那些知识,是不是都是假的?那是不是说我们眼中的世界可能根本不是看到的样子。” 我靠,这丫头不会是疯了吧,一下午光琢磨哲学问题了。要我说她是闲的,真把你扔到原始社会里,整天只为了生存和交配忙碌的时候,哪还有功夫去思考是真是假啊?****了就是真的,不爽就是假的呗。 虫爷夹了一片肉放入嘴中,压了一下酒气,然后开口悠悠然的说:“想事情不要那么极端。就算没有这些事,世界也不会是你看到的样子。几年前米国带着一帮小弟高喊着正义群殴伊拉克,宣称伊拉克藏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时,全世界的人都信了,可是如今又说当时没现什么证据,都是闹着玩而已。你猜猜这话里又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呢?所以别在跟自己较劲了,多学学小魏没心没肺,活的也会轻松很多。” 经过虫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列举了诸多事例开导后,何蕾终于是走出了心里的牛角尖,真应了那句话,祛病还得选老姜。 当天夜里我们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留在了虫爷这里过夜,二楼一共有三间卧房,所以住宿到是没有什么问题。 累了一天我们都有些困意,于是吃完饭后就收拾着早早睡了,晚上除了牛哥联络我问了一下老太太的事情外,再没什么事情生。 当然对于这件事我自然免不了要对牛哥好好吐槽一番,再怎么说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堂,说话都跟放屁一样,明明还有四年阳寿人,说死就死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对此牛哥估计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只表达了无奈后就挂了联络盒。 第二天何蕾因为要上班所以起得很早,没和我们打招呼就悄悄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明电动车是被她借走了。 她自己走了最好,不然我还得费脑子想借口把她给支走,不然我们今天还怎么去洗劫银行呢? 我答应胡太太七天之内要救回张蕥的魂魄,现在已经过了四天,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办,自己就要失信于人了。更何况张建国肯定在他太太那里为我做过保的,如果我失败了,估计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好容易有这么个大粉丝,自然得想办法保住才行。 所以大清早一起来,我就开始张罗着这件事,先是给炮哥去了电话,通知他做好准备晚上行动,紧接着去了附近的市,买了长筒袜,迷彩服等物品。 至于行动计划我和虫爷已经商量过了,凭借我现在具备的这些技能,抢一家银行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是麻烦在于怎么解决警察的追捕。 这里肯定会有朋友表示不解了,其实智商只要正常的人肯定就能明白,尽管我现在具备的实力,可以轻松的消灭那些追捕我的警察,但是那样做就等于是摆开阵势与整个国家为敌,除非我能彻底颠覆这个政权,否则只会招来更加大规模的围捕和攻击,当然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隐蔽起来苟延残喘。 就好比吸血鬼,他们既然具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又为什么会隐藏起来不露面呢?道理是一样的,一旦它们表现出了足够的威胁,人类的宣传系统会马上将它们划归为一切罪恶的根源,随即就会有铺天盖地的力量,前赴后继的冲上来,想尽办法要将它们给清除掉。 要知道这里是人类的世界,任一个非人类再强大,都只是个外来客而已,除非你能杀光所有的人类自己占领这颗星球,否则就只能选择在人潮人海中蛰伏隐藏起来。 在种种客观因素的制约下,我们最终确立的行动计划是这样的,晚上炮哥的人会开车将那些袭击酒吧的大汉都拉到银行附近,然后他们会切断那片街区的电缆,造成区域停电,在银行的备用电机自动启动前,有十分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银行的警报和监控都是瘫痪的,利用这个空当我可以开一条路路将铁丝儿带进保险库,然后由他打开保险箱的锁取到挽魂。 然后我们要把灌了迷药的大汉,留在犯罪现场附近的车里,伪造团伙内部成黑吃黑的局面,让警方以为是其中一人得手后,迷倒了其他人。 至于我已经可以轻易地打开任何锁具,又干嘛要带着铁丝儿前去,原因也很简单,我就是想在不破坏锁子的情况下打开保险箱,只要保险箱的锁具是完好的,银行方面就无法确认该柜内的物品是否遗失,而保险柜的主人因为私藏了汉朝的文物,自然不敢如实向警方反馈,运气如果再好点,他可能都不会声明丢失物品,那样一来就变相的增加了警方的调查难度。 在联系铁丝儿时,我特意叮嘱他不要告知大飞和张扬,因为他们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就算过来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还是让他们安心养伤比较好。 到了下午我们的人开始6续赶来,炮哥找了三个得力的手下,开来了两辆一模一样的金杯面包车,将那些大汉都装上了其中一辆,在上车之前虫爷给他们每个人都喂了迷药,所以这些人一上车,就纷纷倒头昏睡了过去。 但是他们的领韩威被我们留了下来,这人身上可带着很多情报呢,留在手里日后肯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出前我和铁丝儿都换了上了买来的老式迷彩服,和大两个号的黄胶鞋,头上还套了长筒丝袜,看上去就像是盗墓贼和抢劫犯的合体。 晚上两点的时候我们开始的行动,这次我带来了那柄战神剑,配合着我潜力全开的力量,一切防盗门锁对我都是虚设的。 炮哥的人一切断电线,我就带着铁丝儿一路劈开门锁,冲向保险库,一进去我就先挥剑的砍掉了那几个监控头。 铁丝儿则拉开上衣,拿出里面的家伙,打开头上的手电,开始敲114号柜子的锁。 我也没能闲着,开始用手里的剑随意的切开一些保险箱的锁,将里面的东西塞进带来的包里,这些都是给警方准备的赃物,用来确认那些大汉的罪犯身份。 打开这些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倒也不全是珠宝钻石之类的值钱玩意,其中一个里面居然只放了一个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一行行的代称和数字,估计又是那个富豪记录的行贿日记,这东西可关系着不少高官的身家性命。 我也没管那么多一并塞进了包里,至于它会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那就看造化了。 我还在一个箱子里现了一些照片,全是如今当红明星的不雅照,照片的背面还被标注了日期和地点,估计是某个诈骗犯放的,我也想也不想的一并装了。 除了这些特殊物品以外,还有一些我猜不出价值的东西,比如其中一个箱子里就放着两瓶红酒,标签上全是不认识的外国字,瓶盖上的小封条居然显示是1982年,也不知道是82年封的,还是82年产的。 不用说这两瓶自然被我揣进了腰包,反正都得被人喝,还不如便宜了我呢。 当然我到是也翻出了一些外币、金条和珍珠宝石,虽然看着很具有诱惑,但我清楚拿了这些就会招来麻烦,于是我一狠心全塞进了赃物包里。 第四章第十六节 这一次铁丝儿又用自己的专业技能证明了自己,仅仅只用了三分钟,就打开了保险箱的锁子。> 八一≧中文≯ 拉出保险箱揭开箱盖,里面摆着一个雕花的小木盒子,装饰非常的精美,打开木盒的盖子后,一只精致小巧的铜碗出现在我的面前。 铜碗的造型和我们家里盛米饭的小碗无异,只是在碗的中央立有一根香烟粗细的铜管,约莫只有三厘米高,在碗壁上刻着许多我没见过的古文字或符号,以铜管为圆心一圈圈辐射散开,布满了整个碗的内壁。 由于年代久远铜碗上留有很明显的磨损痕迹,在那些字迹的缝隙中还有很多没被清理掉的绿色铜锈。 至此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我只能粗略的看了一下后,就塞进了背包里,手忙脚乱的重新锁好保险箱,拉起铁丝儿就开始朝外冲。 东西只要到手剩下的事就没什么难度了,我们将装着一车壮汉的金杯,停在了距离银行一个路口的地方,然后将那个赃物袋放进了车里,只要警察排查到这辆车,就算是人赃俱获的破案了。 我们则坐着另一辆金杯,七绕八拐的开进了北郊的山里,将车藏在了埋过王济林尸体的山谷中,然后分乘三两事先安排好的小车重新回到了市区。 至此洗劫银行的行动算是圆满结束,除了成功拿到了挽魂以外,我还顺带得了两瓶珍贵的红酒。算起来整个行动中唯一受到损失的,应该就是那家银行了,也不知道丢失物品的那两位,在物品价值声明中填了多少钱?要是没填他们可就亏大了。 我连夜赶回了虫爷的那个小院,将挽魂交到他的手中,因为我看出来他对这件东西非常的在意,早点交给他让这老东西也能安心一些。说实话我其实也挺心疼的,这件东西先不说价值,光这功能就算得上一件宝贝了,回来的路上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就这样送给虫爷,但是一想到他教给我本事的好处,我还是一狠心下定了决心,就权当交学费了吧! 虫爷将挽魂拿在手里反复的爱抚,眼神中透露出的感情复杂的让人难以琢磨,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东西他应该非常熟悉。 随后我又拿出了那两瓶红酒,喜滋滋的递到虫爷面前说:“瞧,我顺回来两瓶好东西。” 虫爷接过只稍微扫了一眼,就又扔回了我的手里,不屑的说道:“地摊上淘来的吧?假的看不出来啊?” “诶?怎么能是假的呢?这可是我从银行的保险柜里顺来的,如果是假的人家干吗专门租一个保险柜存着?” “错不了,如果是82年的红酒,不可能是这种颜色。东西虽然假的,但是里面的酒看样子也是好酒,凑活着也能喝。你刚刚说有人专门租保险柜放这个?那你应该庆幸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比你傻,真是可喜可贺呀!” “……” 带着极度的愤慨,我就着牛肉喝光了一整瓶红酒,另一瓶则被我收了起来,打算等去见何蕾父母的时候当做见面礼。 虽然虫爷认定这是后装的假酒,但是做工非常精细,属于顶级高仿,我估计就算是酒厂的经理过来,也分不出个真假来。而虫爷之所以能一眼看出真假,是因为他以前没少喝红酒,而且喝的还全是绝世珍藏品。 这里说的绝世珍藏可不是那些世面上卖的,而是一些隐世的修道院自己酿的那种。用的葡萄是在远离尘世的土地上,不打药不施肥,纯天然种植的,用的水是山中泉眼冒出的泉水,就连装酒的桶子都是砍来附近的橡木,纯手工制作的,酿酒的酒窖则选在附近的天然山洞之中,四季恒温,洞中还有山泉流淌,做好的酒要装在橡木桶里放在这酵三年,然后才会装瓶储存。 只有这种酒才算的上是绝世珍藏,因为你花钱都不见得能买到。 据虫爷回忆,他喝过最好的红酒,是一瓶在修道院酒窖中藏了两百年的红酒,根本没牌子,但是要拿出来卖,估计上亿都不是问题,因为那种酒已经可以算是世间珍宝了,只要一开就算是绝迹了。 听着虫爷娓娓的讲述喝那瓶百年红酒的经历,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能喝一口那样的酒,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我们现在挽魂到手,下一步就要开始查找张蕥魂魄的下落了。 我本来是想第二天就开始的,但是虫爷说最好还是等等,因为我这边的两位强力援助,大飞和张扬还在医院,现在动手感觉人手单薄了一些,虽然两天时间不见得就能让他们痊愈,但是多缓两天总能多一份保险。 这次突袭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成功,就等于彻底的打草惊蛇,只会让对方藏的更加隐蔽,所以一定要全力以赴,将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都用上,宁可预算准备,也不要到时候后悔。 所以我们将行动时间定在了两天后,也就是我向胡太太承诺日期的前一天,当然这两天我也不能闲着,虫爷会利用这两天对我进行一些训练,虽然明知道产生的效果可能并不大,但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一想到第二天要接受一个武装信使的训练,我兴奋的整夜都没睡着,脑子里全是电影中世外高人训徒的画面,也不知道虫爷会有什么样的惊世妙法。 第二天我满怀期待的来到虫爷面前时,他却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给我脑袋上插了三根避雷针,然后推进了装着吸血鬼的笼子里。 “虫爷,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站在笼子里,我紧张的看着眼前饥饿的吸血鬼,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他。 虫爷随手搬来一把靠背椅,舒服的坐上去,很随意的回了我一句:“想成为强者很简单,就一个字,打。等你把杀戮,搏斗练成像走路一样的本能习惯,自然就能成为强者了。”他一边回我,一边用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放到了最大。 “挖掘技术哪家强,就去山东找岚祥!岚祥技校,学习专业汽修,电气焊,挖掘机的好技校,招生电话:9494974” “肾虚有时候是在过度劳累之后,腰酸背疼,感觉身体被掏空。回仁大力丸,壮阳补肾,重振男人雄风。回仁大力丸,他好,我也好!” 伴随着电视里传奇般的广告词,我像狗一样被吸血鬼追的在笼子里乱窜,开始训练前虫爷专门让我脱掉了战神甲,当时我只以为是诸如跑步、俯卧撑、扛原木、爬悬崖之类的训练,想也没想就按他说的脱了,不过现在我是万分的后悔啊,所失去了战神甲,我能使用的就只剩下了圣光、天使之眼和潜力觉醒,以我现在本身的原始实力,光靠这几项能力是不可能打的过吸血鬼的,只能勉强保住小命而已。 铁笼中的空间狭小,所以不可能总是允许我躲闪,时不时的就会被逼到死角里,这时我只能选择撸起袖子上去硬干,因此我挨了不少拳头,没打几个回合便已经是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最开始我每隔一阵儿,就会哭着喊着让虫爷放我出去,一会说要尿尿,一会说自己受了伤,一会又说上面紧急找我,但是他根本就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一边翻看报纸一边喝着茶。 就这样我被一直追打了两个小时,慢慢的心里就动了肝火,随即理智就被一种原始的野性替代,反而开始主动的上去求战,当然多数时候都是我吃亏,但是股子那股血性反而越来越沸腾,越是吃亏越是会疯狂的冲上去打,一直打了四个小时,原本有理性的搏斗逐渐的演变成了搏命,但是由于体内神力已经被完全榨干,所以也打不出有威胁的攻击来。 那个吸血鬼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估计虫爷是为了让他更具攻击性,所以一只没给他喂食过,饥饿的吸血鬼攻击性会大大的增加,但是实力却会大大的下降,所以尽管每次交手他都能沾一点便宜,但也挨了我不少拳头,被打了也是满鼻子满嘴的血。 当然他的虚弱也间接保证了我的安全,不然我要是不小心被他咬一口,那今后漫长的生命里,就只能做个匍匐在他脚下的仆人了。 四个小时的激烈搏斗,也同样耗光了他的体力,最后我们基本就是趴在相对的两个笼角里,恶狠狠的用眼神互相挑衅对方,却都没有力气再去攻击方。 虫爷见这边彻底没了动静,才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打开笼子门将我扶了出来,顺便扔给吸血鬼一个装着血浆的矿泉水瓶子,当然里面肯定不会是人血,最多是些牛、羊之类的牲畜血。 吸血鬼估计被饿的急了,也不管什么高贵血统了,捡起瓶子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一口就咬在了瓶身上,紧接着就见水瓶像是被抽干空气一样快收缩,一眨眼功夫里面的红色血浆就被吸食干净。 吸完血后他就像是抽了大烟的烟鬼一样,脸上带着一副飘飘欲仙的表情,闭眼靠在栏杆上。 看见他表情那么爽,我都想来一瓶试试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第四章第十七节 虫爷老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大盆的水煮羊肉,和十几斤酱牛肉,此时我已经虚弱的快要瘫倒了,他一拿出这些东西,我就像是一头饿急了的猛兽一样,一手抓着一整块牛腱子,另一只手抓来一大块羊排,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甚至都顾不得彻底嚼碎,随便嚼两下就整块吞进了肚子。> 八一≧中文≯ 我誓这是我吃过最香的肉了,尽管羊肉里除了盐什么调料也没有,但是吃着就是香,还是那种越了舌尖的感知,直接诱惑到灵魂深处的香。 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吃了多少,反正一大盆的羊肉全被我吃光了不说,还吃掉了两块牛腱子。 吃完后我打着饱嗝对虫爷埋怨道:“您倒是提前打个招呼啊,我一点准备都,万一一失手被干掉了,怎么办?” 虫爷用扇子扇着凉,很不在意的说:“干掉就干掉呗!和做生意一样,是有赚有赔的,谁能保证自己总赚钱不赔钱?” “赔了钱还可以再挣,可是我要是被干掉,就彻底没了。” “没了就没了,地球少了你照样转。最多天堂那边费点事,重新招个小信使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人只是一种被消耗的资源而已,别以为自己特别重要,什么苦什么难都不该遇到。你要想成为强者,就得抛掉这些观念,不把自己狠狠的往碎里砸,还怎么重塑再造呢?” 我听完虫爷的话若有所思,诚然他说的都是没错的,文明约束了我们的行为和思想,避免了野蛮和暴力的行径,但是同时也让我们忽略了真实世界的模样,每个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来衡量自身的价值,仔细静下心来想想相对博大的宇宙来说,我们整个族群的死活算得了什么?更别说庞大族群的某一个人了。 而一个人想要变得更重要,就必须拥有改变更多的实力,就拿魏大师对待我的态度来说,最开始他只是口头警告,说明在他眼里我的存在无关紧要,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但是这次派了韩威来要我的命,说明他已经渐渐将我的存在视为了他的威胁,这也从侧面反映,我在他眼里正在逐渐的成长,同时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吃饱饭后我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又重新钻进铁笼中与吸血鬼比划,此时我更加钦佩于虫爷的算计,看来他当初带回吸血鬼时,就想好了怎么利用它来训练我了,他这是把吸血鬼当做打不坏的人肉沙包在用啊。 这点我能看出来,吸血鬼自然也能看出来,所以下午我再进去的时候,他都没心情再跟我玩了,只是戒备的站在角落里瞪着我看,而不再主动进攻。 但是我的心态却已经生了变化,不舍了命的练,自己怎么可能成长?所以我根本就没等着他动手,一进去就抡着拳头冲上去可劲的招呼。于是画风急转由上午的他追我逃,变为了现在我追他逃,基本模式没有生太大变化,每逢将他逼入死角,我们就会展开一次激烈的拳脚对攻,双方互有得失,但是都没能给对方造成什么严重伤害。 当然下午伴随我们的除了伤痛以外,依旧是各种卖药、卖货、卖节操的广告声。 什么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什么补钙、补铁、补心眼的保健品,还有那些标价998,但是打完折只要9.98的金表、金条、金内裤。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一款宣称能上治癌症、梅毒、脑血栓,下治感冒、脑残、非主流,近能打通任督二脉,释放洪荒之力,重振男人雄风,远能修复受损细胞,美容养颜,返老还童,长命百岁的华汉针神。 真想不通拍这种广告的人,是自己脑残还是觉得观众脑残?最离谱的是电视台还真Tm放,不但放,一天还重播十几遍,每次放都会出现:这是最后一场促销!最后一场打折!错过机会就要再等三年!但是我记得三年前这几个傻帽主持就在这样说了。 “诶呦,我靠你敢偷袭。”趁着我不注意,那吸血鬼绕到我身后,狠狠的在我背上拍了一掌,还好有圣光护体,虽然疼到没什么重创。 虫爷不满的对我吼道:“战斗分心是大忌,真要是强敌,你现在已经完了。” “这不怪我,你那电视声音太干扰我了。” “废话,你的对手能听你安排,找个隔音室再开打嘛?精准控制自己的身体,是强者必须具备的能力,而专注力则是前提条件。你之所以会被他迷惑心智,就是专注力不够,心中存了太多的杂念,这些杂念会大大影响你的反应和度,同时也会使你的心神不稳,心智容易被幻术诱导。所以你从现在开始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注意力,排除那些影响到你东西,等你可以完全忽略掉电视声音的时候,就算是略有小成了。” 这时站在角落里的吸血鬼,双手叉腰不满的喊道:“还打不打啊!不打赶紧离开我的笼子。” 我不好意思的哈着腰回道:“对不起,对不起。耽搁您时间了,咱们这就继续。” 下午我们又整整打了四个多小时,直到耗光了体内的全部神力后,才被虫爷放出了笼子,一出来我就气喘吁吁的摊在了地上,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连站都站不住了。 下午这场打完后,虫爷很客气的询问了吸血鬼的感受,同时告诉他只要回答了之前的两个问题,就能给他一个痛快的结束,但是这个吸血鬼嘴咬的很紧,死活不肯开口,最后虫爷只得无奈的通知我,明天训练继续。 隔天大早,我是被一盆凉水从床上浇醒的,按浇水的虫爷说法,是叫不醒我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我估计任何一个人像我一样经历一天的铁笼战,第二头都会叫不醒。清醒后我现自己竟然都无法顺利的完成起身,全身的每块肌肉都处于酸疼的状态,连下个楼梯都得侧身一步一步往下挪。 我可怜兮兮的央求虫爷大慈悲让我缓上一天,可是他却理都没理,直接一脚将我踹进了笼子里,随后就见他拿出两袋医院输血用的血浆,向吸血鬼晃了一晃说:“只要把这小子打赢,这两袋血浆就是你的!” 原本吸血鬼和我一样没有什么战意,不出意外的话,我俩可以很和平的通过对视结束早上的训练。但是他一看见虫爷拿出的人血,两个眼睛马上变的通红,就像是被打了鸡血的情雄狮一样,吼着就扑向了我。 还记得小时候体育课学完鸭子步,第二天最大的娱乐项目吗?没错就是锤大腿,那种感觉真是终身难忘。此刻我就是这么一种状态,身上只要被打中的地方,就会引来一阵酸爽的疼痛,所以我不得不一边打一边嚎叫,即便是自己挥拳打中了对方,我也要出一声惨烈的哀嚎。 打了约莫有一个小时的样子,身上的疼痛感逐渐变的麻木起来,然后慢慢的就感觉不到了。 早上这一场以平局结束,我一脸青肿的被虫爷带出了笼子,吸血鬼则如愿得到了那两袋血浆。经过短暂的休息后,紧接着又开始了下午场。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我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了床上。终于结束了,明天可以缓一天了。 第二天是约定好找张蕥魂魄的日子,所以训练肯定要占缓一天,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中午的时候我就已经给王总、大飞他们去了电话,告知了第二天的行动安排,让他们提前准备一下,除了他们我还特意通知了张警官,让他也做好准备一起参与。 我之所以非要拉上他,是准备把洗劫银行保险库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需要他替我们盯着警方查案的进度和方向,不然稍不留神就可能被连窝端掉了。 但是他这个人脑子太轴了,不能直接的告诉他,必须得先让他知道这件事的初衷后,再说出这件事的经过才有可能说服他,否则他能用一百万种其它的合法建议,替代我们的既成事实,然后得出结论证明我们是错的,再然后他会正义感十足的代表法律消灭我们。 自从大飞的酒吧被砸后,我们在市区就失去了根据地,所以第二天集合的地点被我安排在了一家茶楼的包厢里。 早上十点左右,人员就全部到齐了,除了大飞、张扬以外,还有王总,铁丝儿和张警官。 大飞、张扬和铁丝儿之所以前来目的非常简单,要么是为了利,要么是为了名,要么是为了人生价值。 而王总则完全是为了复仇,只要这个收集小孩尸体的幕后主使没被查出来,他就会继续跟到底。 至于张警官就是出于崇高的责任感才来的,因为我告诉他,我们找到了犯罪分子的老巢,需要他的强力援助。没想到这个傻警察一听二话没说,就抛家舍业的过来和我们一起以身犯险。 我这么看了一圈才现,原来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积极参与进来的理由,从根本上来说,我只是被工作逼得非得上,除此之外我还真看不出来自己参与进来的原因,如果一定要找个富含积极能量的理由的话,也就是我看不惯魏大师的得瑟劲而已。 我这次没有去通知炮哥,因为我觉得人家毕竟属于黑道大佬级别,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和我们这些人一样,拎着刀枪去搞什么突袭,而且我估计他对此也不是在行。先不说他对这样的事会不会感兴趣,就算真来了估计也只能成为我们累赘。 第四章第十八节 我将这次的具体行动计划简明的讲了一遍,大家一起商量看都需要做什么准备。八一小说网 ﹤ 王总先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上次突袭道具公司地下室时,我们已经把他那点为数不多的弹药基本上打光了,现在手里总共就剩了十几手枪弹和两散弹,他已经全部带了过来,但是这点子弹明显是不够的,所以这次行动可能需要靠冷兵器来应付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手里到底有多少家伙,万一对方拥有大量的武器弹药,我们的处境就会变的非常被动。 王总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客观,而且可能生的概率还非常的大,记得上次在道具公司地下室,就有个人就朝我们开过枪,从这点来看对方手里有更多的武器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来说就非常不利了。 如果是我一个人去到也罢了,凭借全身的技能,打不过总能安全的跑掉,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对于可能出现的情况又完全不清楚,万一对方真亮出重火力,凭我一个是很难保证所有人安全的。 但是眼下想弄到武器,是非常困难的,毕竟这里不是米粒尖合众国,只要手里的钱足够,逛个街都能采购到武装一只军队的装备。 屋里的这些人一谈到武器问题瞬间全都哑了火,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谁都不敢说自己有路子解决这个问题,就连有个军火库的王总都坦言,自己的那些子弹,是很早前在牧民和山里的猎户手中零散买来的,好几年的时间也就买了那么点,所以也没什么路子。 当然他也明言告诉我们,就算现在还想去零散的收,也不可能再收的到了,因为近十年来国家一直在高压收枪,扫了一遍又一遍,早都清的干干净净的了,就算手里还有存货的人,也因为怕招来警察而不敢拿出来。 既然最有门路的王总都表态这事无法解决,其他人就更没什么办法了,虽然大飞、张扬都是道上混的,但是业务范围也就是打打架,砸砸店而已,像什么杀人放火,持枪火拼的事情,他们也没敢涉猎,而且像他们平时都被警察盯得很紧,谁会傻到弄些枪支过来给自己找麻烦。 眼见众人一筹莫展,我赶紧催促虫爷开始寻找张蕥魂魄的下落,在聊下去我估计就剩放弃这一条路了,这些人好不容易凝聚起来,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散了,那我以后就等于失去援助,任我再牛B也没法一个人抗衡一个团体,除非成神。 虫爷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挽魂,刚摆上桌子就马上吸引了众人人的注意力。 因为之前我有告诉过他们,这东西可以探测到人的魂魄,此时拿出来难免他们产生好奇,都想不通这么一个小东西,怎么可能探测到到人的魂魄呢?带着这种疑惑,他们全都屏息凝神的盯着虫爷的一举一动。 虫爷拿出挽魂后,同时拿出了一个小医用试管,里面装了小半瓶的血液,这些血是早上我们在沉睡的张蕥身上抽来的。 他将试管里的血液用针管灌入碗心的小铜管中,然后他拿起桌上矿泉水瓶,将水倒入碗中,一直让水面升到碗口才停下。 当水面淹到碗口之后,铜管中的血液开始慢慢的在水中扩散,但却并不是应有的面状扩散,而是形成了一条七扭八拐的带状痕迹,就像是红色的血液在水中钻行一样。 血迹的顶头萦萦绕绕的奔着碗壁而去,最后停在了东边碗壁上的一个符号前,看来这道血痕是在为我们指线索呢。被指到的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符号,在三角形中套着一个圆,而在圆心里还有一个圆点。 指出符号后,那些血迹便开始快以面状扩散,直到整个碗中的水都变成了红色。 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鲜血在水中扩散只可能是向四周的面状,绝不可能像眼前这样呈现出带状。 这番奇景让众人都有些惊异,纷纷张嘴询问虫爷,指示出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虫爷略加思索之后,悠悠的说道:“看着血迹的走向和指出的符号提示,张蕥的魂魄应该被藏在东面一座山的体内,估计是个洞穴或者隧道之类的地方。” 王总听完后张嘴问:“能确定吗?” “大致能确定,因为提示上只显示,是在山体中的空间里,至于这空间是什么,没看见就只能靠猜测。” 大飞这时候也插嘴道:“东边的山不就是蟠龙山吗?会不会是山上的矿洞啊?” 王总反驳道:“不可能,那山不大,就算有矿也非常稀少,划不来开矿洞的。我觉得虫爷猜测的没错,应该是山洞或者山缝之类的地方。”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警官突然开口说:“不对,这里指的洞穴应该是山上的防空洞。” “防空洞?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山上有防空洞吗?我也没听人说过?” 几个本地人马上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从他们表达的意思来看,对于山上有防空洞这说法,还是挺不认同的。 面对众人的疑惑,张警官加重了语气,向众人讲述五年前的一件事:“那上面确实有个大防空洞,更确切的说是个地下防空体系。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五年前接手的一宗命案,凶手杀了人后把尸体抛在了那里。开始时我们也不知道那有防空洞,还是案件侦破后罪犯自己交代的。找尸体的时候我亲自进去过,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他怕我们不信,还专门给我们讲了一些他了解到的详细情况,他告诉我们那个防空洞修的非常大,总共挖了上中下三层,绵延其中的隧道加起来有几十公里长,而且纵横交错的犹如蜘蛛网一般,没有地图进去很容易迷路,除此之外里面还开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房间,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储存粮食、弹药之类的地下仓库。 因为里面的环境过于复杂,疑犯抛尸时也没敢过于深入,所以张警官也只是在最下面一层的入口附近转悠了一圈,找到尸体后就离开了,临走前因为怕游人误入被困,他们找人在洞口按了铁栅栏门。 至于里面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但当时他们队长为了以防万一,在去之前专门从档案馆找到了这个防空洞的设计图,进行路线规划,他也拿着仔细看过,按图纸上显示的情况看,山体里一共建了三层隧道群,山底最下层的那片面积最大,中间的次之,最上面靠近山顶的面积最小,整个蟠龙山等于是被掏空了。 我们眼见张警官说的有板有眼十分笃定,于是都自然的相信了他的话,没人再提出疑问。 其实我国的很多山上都有这种被人挖掘的洞穴,这些地下设施都是多年前,响应深挖洞、广积粮的战略指导,由各地的部队挖建的。 我以前还听人说过,有些山里甚至挖出了可以容纳几百架飞机的大洞,除此之外还有成套的飞机生产线,飞机在地下被生产出来后经过拆解,然后用火车或者汽车运送到各地机场再进行组装。 不光是飞机,还有很多坦克生产线,武器弹药生产线,甚至导弹的生产线和储藏仓库,都被这样藏在深山里的地下洞穴中。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战争生时,这些重要的设施受到敌人的空袭打击。 但是有一点却让我很疑惑,按照张警官描述的规模来看,蟠龙山显得就太小了,这样一来地下设施的上层封土势必会很薄,如果真打起仗来,根本就顶不住狂轰滥炸,我真的很怀疑决定修建的那个人,脑子里面的脑仁容量是否过了核桃仁的大小? 当然这些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所以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没有提出来浪费时间。 现在拿到了具体的地点,就得开始分工了,眼下我们有两个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一是武器装备的问题,二是防空洞中的地形问题。 所以最终我们是这样分工的,张警官和王总负责想办法,从档案馆拿到那张防空洞设计图。这张设计图就等于是地图,可以防止我们因为迷路被困在里面。 但是这种图纸在档案馆是属于禁止翻阅的,想要看必须有正规的手续,我们肯定是没有的,所以怎么拿到图纸还得他们想想办法。 这次前往的目标是一座山,所以登山和野外装备是必不可少的,身在野外的人随身携带的装备,直接关系着生命安全,所以我安排了大飞和铁丝儿去市面采购这些装备。 张扬则被我特意安排留了下来,因为就在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武器不足的办法,而要实现这个想法,所有的人中只有他最合适。 其实也非常简单,事物反向思考一下,我们既然无法获得足够的枪械弹药,那就只能想办法降低对方手中武器的效果,如果能让对方的武器完全丧失杀伤力,那不就等同于提升了我们的战斗力吗。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眼下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张扬变成一个可以阻挡攻击的人肉盾牌。 分完各自的任务后,大家伙四散而去。我们最后商量决定下午集合出,争取在傍晚赶到并起突袭。 离开茶楼后我带着张扬打了一辆车,直奔给虫爷做笼子的铁器加工坊而去。 一进店门我就把一沓钞票拍在桌子上,一看见又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店老板那个兴奋全都写在脸上了,听完我的定做要求后,拍着胸脯就应下了这桩生意,甚至都没问我定做这么奇怪的东西要干嘛。 我要求老板加工的东西,其实就是两面大盾牌,其中一面要能背在人的背上,另一面则要能举在手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能挡得住子弹。 说实话虽然提了这样的要求,但是我却心里挺没底的,要做到防弹其实不难,只要钢板厚度足够,就能挡得住轻武器射击,但问题是张扬是否能负担相应的重量。 不过这些难题店老板好像不是很在意,也不知道他是压根没想呢,还是已经有了好办法。 在我再三的嘱咐下,憨厚的老板大手一挥说:“你们先去吃饭,下午保证准时交货,不满意不收钱。” 老板都这样表态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带着十万个不放心,和张扬找地方吃饭去了。 到了约定交货的时间,我们重又回到加工坊,没想到老板还真的按约定交给了我们两面盾牌。 一见之下我就忍不住冲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原来老板从警用装备店里,买了两面防爆盾,是那种黑色工业塑料的,重量很轻却非常坚固,然后他用三厘米宽的加厚钢条纵横交错铺在盾面上,在用铆钉将钢条与盾牌打在了一起,这样一来盾牌的正面就被厚厚的钢条覆盖了起来,不但如此,老板还在打好了钢条的盾面中央,扣了一个锅盖那么大的钢制尖顶,形状和子弹的弹头相似,目的是为了让打来的子弹,击中尖顶时被斜面的倾角给弹开,这样一来就减少了盾牌被击穿的概率。 两个盾牌的制作方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面安装了用来背负的装置,通过三条皮带和一个顶住腰部的海绵块,盾牌的重量会被均匀的分到全身,背起来感觉和背着书包一样轻松。 有了这面可以背负的盾牌,张扬前后就全有了保障,不用担心身后的冷枪问题,而且他还是我们的移动掩体,既可以提供前进时的掩护,也可以在遇险撤退时进行断后。 还是因为时间过于紧迫的原因,老板没有对盾牌做任何修饰,所以看上去显的非常粗糙,拎在张扬这样一个大块头的手里,还真有种中世纪野蛮战士的粗犷感。 对于这两件东西我非常的满意,所以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又多给了一倍,一单生意就赚了几个月才能赚到的利润,老板自然是满心欢喜,我们临走时他还不忘叮嘱我们,下次有生意还来找他。 这两个盾牌虽然是拿防爆盾改的,但由于上面附了很多钢,所以分量一点也不轻,刚刚我试过,不开潜力的情况下我一次只能举起一个来,而且还必须双手并用,但是张扬拎起来一试,却说分量刚刚好,拿着挺顺手的。东西就是为他做的,只要他没意见那我自然也没意见。 带着两个这么重的大家伙肯定是没法打车的,于是我顺带去了一趟虫爷那,将那辆电动三蹦子给开了出来。因为近期要长住在这,所以虫爷老早给我一组钥匙。 我当然还得跑到韩威面前好好得瑟了一番:“姓韩的,一个人待这孤单吗?没事,你们的老巢已经被我找到,马上就会有人来陪你了,说不定你们那位魏大师也会过来的。” 韩威冷冷的一笑说道:“别吹了,再给你十年,你都别想找到我们老板。” “还十年?就一个躲在蟠龙山洞穴里的地鼠,我还用找十年?” 我这话一出,韩威脸上顿时失了血色,一脸惊异的望着我结巴道:“什么,你,你是说蟠龙山?东边那个蟠龙山?” 第四章第十九节 看到他惊讶无比的表情,我心中到有了一些底,看来魏大师定然也和那座山有些关联,这样说来虫爷算的没错张雅的魂魄还真可能就在山里,不然他不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我一脸得意的笑着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蟠龙山。” “不行,你们不能去,那里面有非常危险的东西。” “非常危险的东西?你难道就想凭这样的形容唬住我吗?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我们主要是去拿回张蕥的魂魄,所以再危险我们都会去的。” “不是,你不明白。那里面的东西如果被放出来,倒霉的不光是你们,有很多无辜的人也会因此而丧命的。” “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善人啊,你都成好人了,那我岂不是成坏蛋了!你要是真的关心无辜人的安危,怎么会跟着魏大师那样的人?”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的敌人,但不代表我们的道德观有什么差异,所以你不用怀疑我的动机,我只是在替我的亲人,朋友设想而已。我知道单凭三言两语肯定无法阻止你前去,所以我愿意告诉你魂魄的具体存放位置,如果你按我的线索找到了魂魄,就请答应我,不要碰任何东西,拿着魂魄马上离开那里。怎么样?” 眼见韩威如此认真严肃,我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他到底说的是真的呢?还是故意在给我放烟雾弹混淆视听呢? 如果换成个别人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种可能,但是韩威却有些不一样,因为一直以来他在我心中都是那种光明磊落的汉子形象,就拿这次酒吧之战来说,他其实完全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上门pk,只需要用一些暗杀的手段,就可以轻松的制我于死地,而且更低调,更高效。 但是他毕竟是魏大师的得力手下,而且通过这几次的交手,证明他对魏大师是非常忠诚的,要说现在他会为了无辜人的安危,选择去出卖魏大师,我总有种非常不靠谱的感觉。 我犹豫再三依旧有些吃不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先问出魂魄的下落再说,到时候现场情况现场决定,对方如果真有什么大秘密藏在里面,临时再去决定处理方案,反正只是个约定,遵守与否还得看我的心情。 “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议,告诉我魂魄在哪?” “好,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个言而有信的汉子,我相信你是不会失约的。魂魄就在在第三层的319号实验室,你一进去就能看到。” 我靠这是在给我下套啊,不过他还真看错我了,我从小被教会了很多东西,但是偏偏没人教过我要做言而有信的人。不过他给的这个线索还是蛮有用的,那个地下设施规模如此大,我们真要是一点一点搜,估计没几天时间,是搜不完的,现在有了具体的位置点,我们就能省很多事。 但是这条线索的真伪还是有待证实的,当然这只有到了现场才能做最终确定。当然我也没忘了向他询问了洞内的防御情况,但是他却说里面没人看守,这让我多少产生了一些疑虑,既然把千辛万苦弄到的魂魄放在里面,却又为何不派人把守呢,先不说有人刻意进去偷,就算进去个流浪汉或者爱探险的学生娃,都有可能导致东西的遗失,我真的不相信魏大师他想不到这点? 可是韩威却紧接着告诉我,之所以里面没有守卫人员,是因为那个地下设施里面非常的邪,靠着这点就可以保证外人无法进入其中。 随后我问他具体是怎么个邪乎劲,他却闭嘴不言了,只留下一句:“你能不能进去就看你的命了。” 之后任我怎么样威逼利诱,他都不愿再透露更多的东西,于是我只能带着极度复杂的心情离开,骑着三蹦子向市区驶去。因为心情困扰的缘故,所以注意力很不集中,路上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车撞了,把坐在后箱中的张扬吓的连连惊叫。 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正常情况下魏大师现了这么个隐藏着巨大威胁的地方,要么会选择远离,要么会选择加以利用才对,怎么会像韩威说的那样,放件重要的东西,却不派人看守呢?至于说什么邪乎的现象那就更像是在扯淡了,既然别人进不去,他们又是怎么进去存放东西的?再说了既然这个地方如此邪乎,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向警方反应呢?就算警察没空调查这些神奇事件,电视台也不会放过这样的素材吧?所以我最终的结论是,韩威说的都是假话,只是再故意扰乱我的视线而已。 我和张扬赶到集合点时,其余的人都已经在等了,大飞除了买齐了登山装备,还专门借来了那辆猛禽皮卡,用来拉我们的装备。 因为这次多了虫爷,一辆车就有点坐不下,所以王总开来了他的那辆牧马人,一来是为了拉人,二来担心上山路况不好车辆出现故障,多一辆车就多了一些应付的余地。 众人看到张扬背着两面钢甲盾牌跳下三蹦子都被惊呆了,可能是没想到我说的办法就是这么一样东西,这些人都是有着实战经验的,自然明白这两面盾牌可以产生的作用,于是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我的妙计。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没敢耽搁,人一到齐就拉上装备出了,大飞开着猛禽拉着我、张警官、虫爷和一后备箱的装备在前面带路,王总则开着牧马人载着张扬、铁丝儿跟在后面。 上车后张警官从座位下拉出两个布口袋,神秘兮兮的翻开让我看。我瞅了一眼,其中一个装着一堆用报纸包着的白色粉末,看着像面粉一样,而另一个袋子里装着很多铁质水管上用的三通头,老式自来水管上都有,就是那种有三端开口的T字形水管,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水管上用的生铁堵头。 看见那些白色粉末时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看见这些三通和堵头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惊呼道:“你要做土质炸弹?” 张警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知道的还不少嘛。来,一起搭把手!” 张警官和王总去档案馆要图纸,碰巧遇到了一位老同学,既然都是熟人有些手续则能免就免了,何况也是张几十年前的设计图,估计丢了都没人问,但是原件是不可能带走的,于是王总只能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找人以最高的清晰度给打出来。 原本想来很复杂的问题,就这样被简简单单的搞定了,眼见离下午集合时间还早呢,他们就跑到一家熟悉的小矿厂,弄来了一些炸药,因为关系好他还要到了四根雷管,要知道这类东西管制都是很严的,一般人手里没有正规文件,掏多少钱都没人敢卖你,所以别看只有四根雷管和不到五斤的炸药,那也是卖了很大面子的。 解决了炸药问题,那制作炸弹就简单多了,别忘了张警官可是侦察兵出身,制作炸药和炸弹那可是基本功。 他把布袋摆在后座上,然后手把手的教我如何制作水管炸弹,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炸药灌入三通之中,然后用堵头将三个口都给堵起来,在其中一个堵头上有个钻出的小孔,那是专门留出来插电子打火器或导火索的地方,但是我们这次时间太紧,没法制作更复杂的引火装着,只能买来一些嗤嗤火当做导火索,将嗤嗤火从孔里插进去后,还要用胶带将嗤嗤火弯折后缠在弹体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里要说一下,所谓的嗤嗤火就是过年放的一种小烟花,外形像是一根加粗了的炮捻子,点燃后会缓慢燃烧,并蹦出美丽的火点,但不是穿着铁丝的那种,由于燃烧时会嗤嗤的冒火,所以我和我的小伙伴都将其称作嗤嗤火。 在制作炸弹的过程中,我将韩威说的事情讲了出来,询问其他人的看法,张警官和大飞想都没想就表示,韩威这是在虚张声势,走的是丢车保帅的套路,他越是这样越说明,那里面肯定还藏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指出的魂魄所在位置很可能是真的,而他之所以要说出实情,其实是为了隐藏更大的秘密。至于他所谓的那些天大的危险,只不过是他为了混淆视听放出的烟幕,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里产生畏惧感,而放弃去寻找里面的重要秘密。 这种推测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便决定进去后先找到319号实验室,验证魂魄是否在里面,如果真的在,那我们就小范围的搜索一下,看能不能现点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现就先撤退,回去救醒张蕥后重新组织人马,再过来彻底把里面搜一遍,但是如果魂魄不在319实验室,那就必须要扎住阵脚一层一层的扫一遍了,他们真的藏了什么的话,肯定会被扫出来的。 利用那些炸药我们总共制造了十五个水管炸弹,数量是不多,但省着点应该是够应付了。 蟠龙山是位于城市东边的一座荒山,可能是因为当年动工时将人都迁走了的原因,山上没有任何的居民。 由于没有住人,所以这里的道路几乎没有人维护,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淋,路面到处是龟裂的细纹,有好些地方还塌出了大大小小的坑,车子走在上面就像是开到了乱石丛生的河滩上一样,摇的人坐立不稳。 张警官不得不将装着水管炸弹的背包抱在怀里,防止它们因为颠簸而爆炸。 沿着颠簸不平的水泥路一直开了半个小时后,路的尽头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这条老式的水泥路,笔直的延伸钻进了山脚下的一个隧道口里,要不是张警官确认这就是山内设施的入口,我还以为又是个钻山隧道呢。 洞口正对着的是一片荒废的空地,依稀还能看到一些砖木结构的瓦房残骸,多数都已经坍塌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几面墙壁让人可以辨认原貌。 在入口处有一扇很大的铁栅栏门,这应该就是五年前查案时安的那扇了,按他的说法,这门最后是被他们锁起来的,可是现在却大开着。 第四章第二十节 根据这扇铁门上缠绕的植物推测,被这样打开的时间已经有很久了,如果是魏大师打开的,那说明他现这里的时间至少也有两三年了。 荒凉的大门周围没有任何守卫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看来韩威说这里没安排人把守,真的没有骗我。 在进入山洞之前,我们各自换上了登山装备,顺便分配了一下武器弹药,来时我们清点过,手里总共有19手枪弹和两铁砂弹,为了让火力更加均匀,我们这次过来一共携带了四把收枪,一只********。 在我们全部人里,张警官的枪法最好,所以他除了用那只********外,还携带了一把仿贝雷塔m9手枪,配五子弹。 王总带一只仿****的手枪,也是配五子弹。 而我带着那只m1911,同样配五子弹。 最后的一只自制左轮手枪和四子弹由大飞携带。 之所以这样分配,是为了在有限的弹药下增加还击率,当然这个提议是由张警官提出的,并且得到了王总的认同。 我们没有给张扬配枪,因为他只需要负责带好两面盾牌,做我们的移动掩体就可以了。 至于虫爷和铁丝儿两个人,则被我自动划归到了受保护的范围内,我相信让虫爷去打枪,估计对方站到他鼻子前,他都能打偏,还是不要浪费子弹了。铁丝儿就更不用说了,之前看见他拿枪比划,瞄准的时候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估计准头比虫爷强不到哪去。 我们做好的土质炸弹给每人分了两个,剩下的全背在了张扬的身上。 除此之外,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背负一个塞满东西的背包,里面都是些野外必须的应急物品,有压缩饼干、午餐肉罐头、固体酒精、能量冲剂、纱布、绷带等,再加上三瓶矿泉水和一个军用水壶,每人的负重都接近三十斤,虽然很重但是大家都背的毫无怨言,因为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救命。 当然张扬因为背负盾牌本就负重不轻,虫爷又是个大龄老者,所以他两人的背包物品就被匀给了其他人,这样一来我们的背包就更重了。 收拾好后,我们就开始向隧道内进,因为隧道的入口很大,所以我们决定直接将猛禽皮卡开进去,这样大家可以节省很多体力,关键时刻还能驾车逃离。至于王总的牧马人则被留在洞外,这是为了防止全开进去出现意外,我们失去所有交通工具。 还是大飞开车,张扬和张警官则站上了后箱,负责瞭望监视,剩下其他人都挤进了驾驶室里。 山洞里没有任何光源,向里开了几百米后,四周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好在这种皮卡的车顶上有一排照明灯,打开后可以将我们四周的环境照亮。 隧道内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工具,有铁锹、锄头甚至钻机等,都杂乱无章的扔在地上,所以大飞只能缓慢的行驶,度还不如慢跑快。 往前走了几十米的,我的视线中出现了第一个拐角,眼前的隧道向右转了一个九十度,笔直的延伸了过去,但是从这里之后,隧道就开始变的狭窄起来,隧道顶距离猛禽车顶只高出了一米,后箱里的张扬和张警官得弯着腰,才能避免脑袋撞到顶棚上。 张警官拍了两下车顶示意停车,然后趴在车顶的天窗上对我们说:“上次我们就走到这里,里面没进去过,下面的路就要完全靠地图了,所以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注意四周的情况。” 张警官将地图摊在车顶上,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四周,一边对照地图上事先划定好的路线,指挥着大飞向深处开。 我看过那张地图,确实如张警官说的那样,这座地下实验基地的规模非常庞大,光第三层中的大小房间就有一百七十多间,而那个319号实验室就在第三层的中央位置。而且照地图的显示来看,这间实验室应该是和另外七间实验室一起,沿圆环状围绕在最中心的一号实验室周围。 借着图纸上的这些信息,我们得出了两个推论,先我们最初的猜测是错的,这里并不是什么仓库,而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地下实验基地,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荒废了。其次是这座基地的建筑目的,就是为了那间一号实验室,因为错综复杂的隧道始终围着那里。 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实验应该是没能成功进行,因为在进来的路上我现了很多遗弃的设备和工具,隧道有些地段的墙壁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浇注水泥,而且我还不止一次的看见,用来在墙上打空的钻机,依旧插在混凝土墙面上,就像工人只是临时离开马上就要回来继续工作似得。这一切都说明当时的工程没有彻底完成,就被突然停止了,而且工人离开的非常匆忙,甚至连这么多设备都遗弃不要了。 要知道那个年代机器是比人命贵的,可是这些人居然会遗弃如此大量的设备,肯定是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而且这个变故还迫使他们在日后的时间里不敢回来取走那些被遗弃的设备。 我看着那些依旧保持着施工状态的钻机、脚手架和水泥堆,联想着当时工人们扔下手里的工作,仓皇出逃的画面,越想越觉得好奇,当时到底生了什么呢? 就在我浮想联翩之际,隧道的前方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防爆门,这到没什么值得奇怪,毕竟这种门在许多地下车库和地下通道都能看到,有些甚至比这扇还要大。 防爆门此时是打开的状态,门的铁轴已经锈在了一起,看来是无法进行开关的。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样的大型工程,装这种防爆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值得关注。 可是站在后箱的张警官,却突然猛拍车顶让大飞停车,车子刚一停稳,他就跳下了车箱跑到那扇防爆门前,仔细的研究起来。 我从车窗探出头问他:“张警官,有什么异常吗?” 张警官站在防爆门前,将门的两面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平端着地图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咦了一声说:“咦,这门撞的有问题啊。既然是防爆门,门闩应该是朝里的,但是这扇门怎么是朝外的?” 经他一提醒,我也看出了问题,的确如他所说,这扇防爆门的门闩是朝向我们进来的方向,可是我们进来的方向是洞口,这就好比家里的防盗门,有里外两面,带暗锁的自然要朝着房内,而另一面要朝着房外,如果你将这两面反过来安装的话,外面的人一拉把手就能打开你家的房门,你自己却没法从里面出去。 虽然这显得有些异常,但是他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最终只能推测为安装时搞错了。 重新开动车子朝里开,没走多远前往又出现了一扇防爆门,同样是大开着,同样是被反向安装,这下我们之前的推论就站不住脚了,连续两个防爆门都是反向安装,那就说这座实验基地设计之初就是这样定的。 在路过铁门时虫爷悠悠的说:“看来这扇门不是为了挡住外面的东西,而是为了挡住里面的东西啊!” 不用他说,我们也都想到了这种可能,也许这两扇防爆门就是整个基地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出现了无法控制的事情,守卫大门的士兵就会按程序关闭防爆门,将里面的人连同麻烦一起封死在里面。 一想到那些士兵带着冷漠的眼神,不顾里面那些工作人员的哭喊求救声,缓缓的关闭防爆门的画面,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看其他人眼中也满是惊恐。 我在心中不断的宽慰自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什么威胁估计也早都应该生过了,不然这里怎么可能被荒废掉。 经过了第二扇防爆门后,隧道的两边就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房间,我们粗略的查看了一圈,现这些房间都是空的,更确切的说压根还没有投入使用,因为我们现有些房间只装了门框,但是没有门,有些甚至连门框都没有装。 看来我是有些多虑了,这里压根就没机会生我想象中的残酷事件,因为这里还没投入使用就被遗弃了。 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路程,在经过了一个向右的转弯后,视线里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防爆门,这扇也是被反向安装的,但是这扇门却被锁闭了起来。 乍一看到这扇防爆门,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脑海中马上又呈现出了之前想到的画面,难道这里真的生过什么可怕的变故,才导致工人仓皇出逃,基地从此被荒废吗?那里面是否还隐藏着什么危险呢? 这扇防爆门和之前看到的有很大不同,除了门面上略微有些锈迹以外,大门的转轴和转盘螺槽里有很厚的机油,看来是有人经常对它做保保养,而且从被缝隙中挤出的机油来看,这扇门估计是被经常开启的。 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将门轴上的机油挑开观察了一下,那些机油明显是分层的,上面的还比较干净,可是下面的却已经严重黑,而且还夹杂了大量的灰尘。 看到这些我终于放下了心,既然这门曾被多次开启,那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危险,从现有情况看,很可能只是魏大师的人关闭了大门,刚才自己的猜测纯属自己吓自己。 “张警官,你来看看这里。这里的机油看上去应该是不同时段加的,你看看会不会是你们警察弄的? 张警官蹲在我身旁,也用小棍挑开看了一下,摇摇头回道:“应该不是警方,我们是不会进入这么深的。而且你看,这些转轴的机油里裹着大量铁锈,说明这扇门的轴承之前也是锈住的,是被人给重新弄开的,既然都是锈住的,我们要关门也会想法子去关最外侧的门才对,何必舍近求远呢。” “那就只可能是魏大师的杰作了。韩威之前说过,一般人是没法进入里面,是不是指的这扇门啊?可是,这也算不上什么邪乎的啊?” “先别急的下定断,先开门进去再说,按地图上显示大门里面应该是一个岔道,从这里开始隧道就变得错综复杂了,有可能他指的是里面迷宫一样的隧道。” “魏哥,张警官你们来看一下,这门闩上被人锁住了。” 听到铁丝儿的话,我和张警官起身走了过去,看见门闩的转盘上真卡着一把专门锁方向盘的锁具,将转盘与铁门上的大钢棒锁在了一起,不去掉锁具转盘就无法转动,防爆门也就无法开启。 “铁丝儿,愣着干嘛,开啊。这还能难倒你?” 我这么一说,就看见铁丝儿露出一脸的苦笑,还真表现出了犯难的意思。 “魏哥,这锁我还真开不了。你看看锁眼,都被人焊死了,这我可无能为力了。” 我闻言低头朝锁眼一看,还真是的,整个锁眼都被人用焊枪给焊死了,半点空隙都没露出来, 看来文的不行就只能来武的了,这次过来我带全了整套战神甲,除了头盔以外,其它的纸盔甲都已经被我穿在了内里,本来是打算接近核心时再激活的,但是看眼前的架势只能提前使用了。 我走到车厢将盔甲的头盔、剑和盾牌都拿出来,然后运行了体内的神力,激活了身上的战神甲。 其他人都见过我这身神奇的纸盔甲,所以也没对我的行为感到好奇,都静静的等着看我的纸盔甲变成真盔甲。 其实他们之前也曾好奇的向我询问过这身盔甲的秘密,但是我又不能说真话,所以只能编故事去骗他们,一会儿说是传家宝,一会又说是在荒山仙洞中得到的宝贝,隔了几天又说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产生的效果,说了十几个版本后,他们也明白过来我是不愿意说出实情,于是便不再询问了。 等了约么有一两分钟,身上的盔甲就被激活了,全身纸片状的盔甲一眨眼就变成了银光闪闪的战甲。我二话不说举起战神剑就照着门锁一劈,将锁具斩成两段。 随后我伸手抓住圆盘轻轻的转动,随即铁门的内部就出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响,将圆盘转到底后向前一推,沉重的防爆门就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被缓缓打开了。 第四章第二十一节 门被打开的一刻,一股气流从里面吹了出来,带起了地上的灰尘,顷刻间让隧道变的尘土飞扬,呛的我们一阵干咳,纷纷用手捂住口鼻,面朝墙壁等气流吹过。八一>中文≥ 等灰尘差不多落回地面,我重新站到防爆门前,借着车灯向里面看,果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岔道,将隧道一分为二,呈y字形延伸而去,但是这两条隧道明显又缩小了一圈,走人虽然比较宽敞,但车是绝对不可能开的进去了。 所以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背着装备转为了步行,为了防止遇到紧急情况,我特意将盔甲维持在激活状态,这样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我可以第一时间应对,当然背起背包来也会更加轻松。 根据地图显示的路线,我们走左边的隧道路程最短,右边的那条隧道虽然也能通向我们的目的地,但是曲里拐弯的绕了很长的路,我们又不是来探险的,自然就选了最短的路程。 隧道从这里开始变得极度复杂,路上不停的出现各种岔道,像什么十字岔道、T字岔道、y字岔道甚至还有F、x、k字的岔道,简直是个学习英文字母的好地方,没走多远我就记不清我们经过了多少个岔道,反正早就晕头转向了,完全是跟着张警官在盲目前行。 看来这地方盖的确实挺邪的,要是没有地图指示,估计人一进来就很难能走出去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也经过了不少的房间,大大小小的形状各不相同,只要路过的我们都一一进行了查看,但是很遗憾全是空的,除了地上一些落满灰尘的杂物和工具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和我们在外面看过的房间一样,都还没完成最后的修缮工作。 我们打着矿灯在寂静的隧道里快步前行,张警官走在最前面带路,我们则紧跟在他身后,众人聚集在一起灯光的亮度很足,我们周围被照的犹如白昼,但是前后离开光源不远依旧是一片黑暗。 走着走着我现张警官用手电不停的在地上乱扫,每路过一个岔道还要朝里面仔细的照照,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见此情景我好奇的向他询问:“张警官,你是不是现什么了?” 张警官回道:“你们现没,这地上的脚印有新,有旧,显然不是同一批人留下的,可是这些人都走了和我们一样的路线,没有人去走其它岔道。” 其实在刚进来的时候我也现了这些脚印,除了脚印外还有两条三厘米宽的平行线条,从我们停车的那个防爆门开始一路延伸进来,这两条线我可知道,那是平板车的车轮印,以前在保安队经常用那种板车拉东西,所以非常确定。 但是这些痕迹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在看到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认定,这些印记是魏大师的手下进来时留下的,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是经张警官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之前经过的那些岔道里面确实没有任何走人的迹象,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张警官见我们都皱着眉头,知道我们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继续解释道:“你们想一想,在这样的地形环境下,对方居然选择了和我们同样的路线,一个岔道都没走错,这说明什么?” 这时王总一拍脑袋,先惊呼道:“哦,我明白了,这说明对方很可能也有这个地方的地图,这些路线都是进来前就规划好的,所以没走任何弯路。” 张警官点点头继续说:“不光是有地图,我猜对方很可能还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假设他们在巧合下得到了这里的地图,又成功的进入到了这里,那他们怎么确立自己的目标呢?” 闻言我恍然大悟,惊讶的说道:“对呀,我们之所以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我们知道目标在哪。可是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应该是未知的,只有进行一番探索才能确定目标或者用处,怎么会一进来就直直的朝着中心点去呢,看来他们不但有地图可以让他们找出捷径,而且也知道要找的是个什么东西,被放在这个基地的什么位置。” 我身后的张扬憨憨的说:“就一些脚印而已,说不定是巧合呢?” 一旁的铁丝儿不屑的说:“你怎么这么笨啊。这就好比小偷去你家偷东西,但是别的地方都没翻动,只翻了你藏着现金的柜子,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这只能说明偷你的是个熟人,或者是个能清楚知道你家里隐秘的人。” 我一脸惊讶的看了铁丝儿一眼,铁丝儿见状得意的笑了笑说:“魏哥。我说的对吗?”说完他就呲着牙,等我赞扬他的观点。 我看出了他的意思,便调侃道:“让我惊讶的不是你说的道理,而是你用自己举例的这份勇气。” 调侃归调侃,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这个推论还是很有道理的,对方之所以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中有个知道基地内膜的人。 正当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前面赫然又出现的一道反向安装的防爆门,和之前看到的那扇一样,也是被人关闭后用方向盘锁具锁上了。 站在这扇门前,张警官说:“这扇门后面就是目的地了,大家都注意一点,小心有什么机关陷阱。” 众人一齐点头,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拉动枪栓上好子弹,张扬举着盾牌自觉的站到了队伍前面,其他人则低着头缩在他的身后。 我独自一个走到厚重的钢铁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战神剑就劈向锁子,那车锁应声就断为了两截。然后我伸手握住圆盘转动到底,接着向里轻轻一推,大门就着吱呀的怪声打开了一条缝隙。 我将脑袋探进门缝向里面查看,门后没有任何光源所以漆黑一片,只有我头上的矿灯照出的光束在里面四下扫动。 在极黑的环境下手电的照明效果要差很多,射出去的光线就像是不会散射一般,照在哪里哪里亮,没照到的地方依旧漆黑,而且照的稍微一远就变得非常不清楚,明明只是水泥墙上的一块黑斑,我却得照着看半天才能认出。 看了一会儿后我才看清里了里面的情况,这是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圆形洞穴,洞穴中间的地面上有一座人工修建的建筑,样子像个爱斯基摩人住的穹顶雪屋,只不过这间是拿水泥浇筑的而成的。 这座建筑占了洞中的绝大部分面积,周围只留出了一条环形过道,在这座穹顶建筑周围的石壁上开着八个门洞,修的很窄一次只容一人通过。 洞顶像一个半圆形的盖子扣在上面,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只用水泥做了地面和四周的洞壁,却没有做洞顶,所以能看到洞顶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山石。 对照地图来看,这个洞穴就是整座山基的最中心位置,而洞中那座穹顶建筑应该就是一号实验室,而进门左边第一个开口,应该就是存放张蕥魂魄的319号实验室。 查看了里面确实没有危险后,我将门彻底推开,招呼了其他人一声后,就跨进了洞中,其他人得到信号后,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我径直走向了那间319号实验室,打算先找到张蕥的魂魄,再去看这里还有什么其它秘密。 这间实验室同样没有安装房门,只有一个水泥浇成的大门形状,在门洞旁的水泥墙上有当时刻的门号:捕洞319室。 嗯?怎么会是捕洞?这一路上我们到是没少看见这种刻在水泥墙上的标识,但都是诸如实验3o7室、实验329室、实验398室之类的,没有其他标识了,可这间怎么标的是捕洞呢?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带着疑问我探头进去,用手电往里面照着看了一圈,里面也就是一间不大的水泥房子而已,面积最多只有十二三个平方,而且在房间里还堆着一些东西,原本不大的面积就被占的更小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里不免想是不是因为要摆放特殊设备的缘故,所以起名不太一样? 虫爷走到我身边问:“看什么呢?东西不在这里吗?” 我摇摇头,用手电照着墙上的标识给他说:“你看,这间房子标识的名称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同。” “多此一举,我们来是为了魂魄,房子长的再怪都不关我们的事。赶快进去找。” 说完他就推着我一起进了屋,房间地面上那几堆东西,都被落了厚厚尘土的雨布盖着,其中最大的一块雨布上还压着大石头,我和虫爷只好捂住口鼻一一的翻开去查看,但找到的却只有电机和汽油桶。 难道韩威真的是在骗我?我记得他当时说,只要走进这间房子,一眼就能看到,可是我们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啊,要是这里找不到我们就只能把这基地一层一层搜一遍了,那估计没十几天是完不成的,我们所带的物资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 因为室内面积狭小站的人一多反而会互相妨碍,所以其他人都只能趴在门边看着我们翻找,见到我们找了一圈一无所获,铁丝儿和张警官也加入了进来,又将里面的所有东西翻了一遍,张警官甚至还撬开了几个汽油桶盖子看了看里面,但是桶里都是货真价实的汽油。 我郁闷的挠着头,想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地方,一边想一边向四下瞅,瞅着瞅着我就看见,最里面的那面墙壁上有许多高低错落的小方孔,所有的孔都只有烟盒大小。 我将矿灯和手电光全集中到了这面墙上,挨个洞的仔细查找,看东西会不会被放在了这些方孔里,可是走近才现原来这些孔都是可以通向另外一边的,用手电朝孔里一照,我就看到在这面厚厚的水泥墙壁外也有一个房间。 因为孔洞很小,所以无法让手电照光照到对面房间的每个角落,我只能大致判断出,那间房子比我们所处这间要大的多,但是和其它房间一样也是空的。 在检查孔洞的时候,我在房间的一角的汽油桶后面,还现了一个小型的防爆门,也是朝向对面的房间开的,大小仅能容一人通过,当然这扇门也是反向安装的,门面朝向房间里,把手却在墙壁那面。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什么实验室需要建成这样啊?那些孔洞要用来干嘛呢?难道是用来走电线的。 “魏哥,你看要找的是不是这东西啊。” 就在我愣神思考的时候,铁丝儿突然话,我回头看他时,他举着压雨布的石头,我皱着眉头稍加思索,这块石头确实有些蹊跷,这洞中又没风干嘛要多此一举的在雨布上压石头呢?但是石头好像不具备存储魂魄的能力啊。 我走到铁丝儿面前,接过石头上下打量了一边,马上就看出不同之处,原来这块石头是个还没彻底切完的玉石原料,只在石头的表面一侧露出了鹌鹑蛋大小的紫色玉石,其它部分依旧被石块包裹着。 我将石头拿给虫爷看,只见他将手电贴在玉石上,光线透过玉石照进了里面,我就看见玉石中有一股淡绿色的云浪,在盈盈的流动。 见此景我结巴的问道:“这,这就是张蕥的魂魄?” 虫爷漠然的点点头:“没错。哎,老了就是不中用,这么明显我都没现。” 在来的路上虫爷就已经跟我讲过,可以存储魂魄的东西其实有很多,好比动物的头骨、肩胛骨、竹子、金器等等,但是效果储存时间最长,储存效果最好的就要算是玉器了,一般的玉石能存储魂魄几十年,上等老玉则可以储存魂魄上百年,而顶级老玉更是可以存储魂魄长达千年,而且魂魄在玉石中待的越久,玉的成色就越好,但是当魂魄离开玉石马上就会变成死色,换句话说现在市面上的顶级玉器,里面都住着鬼魂呢。 有了虫爷这些先入为主的讯息,我一进来就着重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东西上,根本没注意那块不具备魂魄存储能力的石头,我猜虫爷估计也犯了一样的误区。 第四章第二十二节 我将玉石随手塞进背包,对着门外的张扬和王总说:“东西已经找到了,咱们再看一下周围的房间,要是没什么,就可以撤了。≧ ” 王总和张扬应声而去,铁丝儿对找东西向来是兴趣十足,所以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准备也跟着出去时,看到张警官在仔细的查看那些墙上的方孔,于是走到他旁边问:“这房子弄的好怪,整这么多动在墙上,你能看出来这些洞是用来干嘛的?” “看到是能看出来,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射击孔。” “啊,射击孔?这么说这间房子其实是一座碉堡?可是角落里那扇防爆门是从外面开的,那还防个屁啊。” “不,这些射击孔不是用来向外射击的,而是为了方便射手从那边,向房间内开枪。一般的射击孔一般都会开成喇叭花的形状,喇叭口的一边是射手待的地方,这样可以形成尽量获得最大射界。你看这些开口对面大,这边的小,很明显射击方向是朝着房间内的。” 我依照张警官的提示,将手电照进洞子仔细查看了一遍,还真如他所说一样。顿时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己之前想到的画面也许没错,这些防爆门或许真的不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进来,而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东西出去,对照地图我们不难现,那些巨大的防爆门正好将基地分成了数段区域,而所防卫的核心区域就是这座山洞,更精确的说防卫的核心就是那座一号实验室。 真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重大的事情,能让当局下决心动这么大的工程挖空了一座山,最后又是什么重大的变故,迫使他们匆忙放弃了这座基地呢? 正当我们讨论时,铁丝儿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对我们说:“魏哥,张警官,你们快来,王总现一些东西,让你们过去看。” 此时我的神经已经被搞非常紧绷了,一听说有现东西,不自觉的就联想到电影里那些巨大的,危险的,恐怖的怪物,于是伙拎起背包就疾步跟了出去,径直走到隔了一间的捕洞321室。 刚一走进去我就看到,在屋里的铁架子上摆满各种型号的枪,主要是国产的81式突击步枪,56式、59式冲锋枪,还有一些非国产的如mp5、m4、mp7但是这些都很少,可是最让我们惊讶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两只QBZo3式自动步枪,除了这些我还看见了两只散弹枪。 我进去时王总正拖着一只o3式在仔细观摩,看到我们过来后,他将枪递给张警官,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老张,你确认一下,这是不是o3式。” 张警官接过枪只打眼一扫,就回道:“没错,这就是o3式。当初配武警部队时我去打过靶,不会错。” 我从张警官手里接过那支枪,拿在手里兴奋的把玩着,这可是我第一次拿到制式武器,作为一个军迷,心情可想而知,虽然王总那的枪我也玩过,可是那些都是他自个儿加工的,做工粗糙不说设计还差的远,除了几只手枪凑活看的过眼以外,其余的都不如我用木头刻的逼真,完全是为了射击而设计,什么人机工程,什么流线外观一概没有,光秃秃的不锈钢管连漆都不上,拿在手里像根拖把棍似得,估计警察在大街上看见都懒得过来盘问。 而手里这只o3式工程塑料枪身,紧凑的结构,优美的流线提醒,搭配纯黑的漆面光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随手拉动枪栓只感觉光滑顺畅,弹簧的阻力恰到好处,在扣一下扳机,随即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听在耳中就像是优美的音符,勾动着我那根隐藏的暴力**,对它喷涂火舌时的情景产生万分的期待。 “诶,这枪不错啊,拿着就感觉顺手,一会都打包带走。” 张警官说:“这枪不能拿。这里面有些事不对劲。”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些八成是那个魏大师私藏的军火,我们不拿白不那。” 王总插嘴道:“小魏,你怎么能不明白呢。这可是o3式,是新配的武器,不都都还没换装完呢,怎么可能流到外面?” 经他这么一提,我猛然醒悟过来,对呀,要知道我朝对于枪支的政策一直是从严从重的,眼前这么多重武器,他是怎么搞到的?就算他神通广大走私带进了这些枪,他也不可能弄到部队最新下的制式武器,可是眼前的这两只枪又是不争的事实,要想解释的过去只有一种可能。 “王总,你的意思魏大师和部队里的人有联系?” 王总点点头表情凝重的说:“没错,而且这人的官衔和手中的权利可能还不小。” 张警官接着说:“岂止不小。你们想,他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还能安心的在这里存放东西。这房子里的武器弹药这么多,他是怎么比人耳目千里迢迢的运进来的?没有一个体制内的高等级人协助,任他在有钱也不能办的到。”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本来一个魏大师就够我头疼的了,没想到这货还有这么一座靠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把枪确实不能拿,万一魏大师将计就计,制造一个袭哨抢枪的现场,那位靠山再出来撂两句狠话,那我们就真的成了无处遁形的老鼠了。 我们一起动手将房中的木箱意义撬开查看,有一半箱子里装着填满子弹的弹匣,另一半箱子里都是子弹,用牛皮纸包成豆腐块,整整齐齐的码满了箱子。在其中一个木箱中我们甚至找到了三个铁皮箱子,每个箱体上都有白色的字样,7.62普(钢|涂),1ooo,全重二十公斤。 由此可见这里存放了多少武器弹药,看着整箱整箱黄橙橙的子弹,我可是心痒难耐啊,既然枪不能拿,那我顺点子弹应该问题不大吧。 趁着张警官不注意,我将背包取下来,倒出里面的罐头压缩饼干,偷偷的装进去子弹,因为我的m1911是9mm的口径,所以只能挑着装9mm的手枪弹。 我正装的起劲时,王总突然现了我的小动作,吓的我赶紧冲他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万一被张警官看见那我一颗子弹都带不走了,谁知他竟然冲我会心的一笑,然后按照我的样子也腾空了背包,开始往里面装子弹,什么手枪弹,散弹,步枪弹都装,还时不时警惕的回头瞄几眼张警官。 直到将背包彻底装满,我们才停手,可是心中还是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要是没有张警官在场,我们很可能会找来铲车把整个屋子给搬空。 张警官对整个屋子进行了仔细查探,拿手机对那些枪械和弹药箱的特征和编码进行了拍照,还从不同的弹药箱中各取了一枚子弹,小心的收入自己的内兜。 做完这一切后,他招呼我们离开这里,去检查那间一号实验室,查完就可以离开了。 我们6续离开了这间武器库,开始围着一号实验室寻找入口,转了半圈后才看到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宽窄和那些捕洞是一样的,只是这间却装着一扇防爆门,门闩朝外,门面朝内。 现在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没多少惊异,但是这扇门的出现也佐证了我们的推测,整个基地的核心应该就藏在这里面。 看着门轴上的机油和转盘上的锁具,我都快要吐了,早知道这样那个干嘛带着铁丝儿来呢?还有锁门的这货,你单练一招就想天下无敌吗?别人如果能打开你的第一道锁,那后面这些锁还有作用吗?看来这货也的脑细胞也够紧张的。 话不多说举剑便砍,锁头应声而断,推开门我打头小心的走了进去,看了一下没什么为危险,就招手让其他人也进来。 这间实验室从外面看很大,但是里面却不是很大,可以猜想这里的墙壁做的有多厚。 实验室中只有一块孤零零的石壁立在地上,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我走上前借着手电光仔细查看了一番,这块石板厚度有二十厘米,高两米,宽三米,表面凹凸不平,但是没有人工雕刻加工的迹象,很明显这Tm就是一块普通的石板。 “我靠,整这么大的工程就为摆这么块石头啊?”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觉的很纳闷,搞了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就为展览一块石板呢。 为了防止什么重要的信息被忽略,我们围着石板转了好几圈,聚着灯光一点一点的查看,却依旧看不出个究竟。 可就在这时,我现站在石板前的虫爷,正一脸惊骇的死死盯着石板,一只手颤抖着抬起来指着说:“这,这是,是潘多拉的魔盒!” “嗯?”众人闻言齐齐的嗯了一声。 我回头看着虫爷问:“怎么个意思?你别看花眼了,这是石板,不是盒子。” 可是虫爷的惊恐已经到了极限,根本不容向我们解释,急切的说:“没错。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得走。这里也不能留,必须炸掉,彻底将这里掩埋。” 这话一说可把大家吓坏了,这老头真是够牛的,一路上不说话,张嘴就要炸山玩。 但是我心里更是惊异,要知道他可是退役的武装信使,经过的风浪我们估计几辈子都没见过,能让他惊恐成这样,这事儿得严重到什么程度?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警官就板着脸提醒他道:“老先生,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座山已经被挖空了,一旦炸掉这里整座山都可能塌掉,这么大的动静可瞒不了警方的。你要炸也得给我们先说清楚原因啊。” “不能说,没法说。你们听我的这里必须炸掉,否则要出大事了。” 我看他急的直跳脚,但是就是不愿说出因由,马上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很可能这件事关系着天堂的保密条例,所以他不敢说。 “虫爷,你看能和我说吗?” 被我这一提醒,虫爷猛拍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回道:“诶呀,这脑子。能,就和你说。”看来他这一急都把我这茬给忘了。 其他的人见此状,也都很自觉的离开了这里,实验室中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将防爆门重新关上后,焦急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虫爷指着石板,憋了半天才开口说:“这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人打开,全世界的人就完了。必须埋掉,必须埋掉。” “你到是说清楚,怎么就完了。你这和没说一样啊。再说神话里说潘多拉的魔盒是个盒子,怎么能长成这样呢?” “那只是寓意,潘多拉的魔盒其实是指十二个通门,并不是一个盒子。主神创世之初在凡世留了十二个通门,分别由十二炽天使掌管。在每个通门里都蕴藏着一种可以毁灭世界的灾难,到了最终审判日,上帝就会清算人类的罪孽,根据最终清算的结果,打开不同的通门,只要通门一开人类必将彻底灭亡。” “你是说,这块石板就是一个通门?一个字都没有你都能看出来?” “不用看,从这一路上看到的情况,加上魏大师之前搞的那么多事情,我已经可以猜到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眼下先得把这个处理掉。” “有那么要紧吗?你看这里光防爆门就有四五道,真出来什么也出不了这座山吧。你还别说我真想打开看看呢。” “哼,就算开了怕你也没机会看见,灭世狂风,焚世大火,正主没出来你怕就已经死了,正主要是出来,别说那些没用的防爆门,就算这座山是拿铁水浇的,眨眼功夫也会化为无有的。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赶紧想办法怎么把这里炸掉,这东西不能落在任何人手里。” 现在情况都清楚了,看来这座基地在建设当初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且从这里的预防措施看,这些人估计还很清楚这东西的威力,不但如此这些人还想把它打开来看看呢,但是万幸的是整个计划不知道被什么原因打断了,如若不然人类估计早都灭绝了。 我搓着下巴大脑飞的运转,准备编个谎说服外面的人,尤其是张警官,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别想实施。 就在这时防爆门被推开了,大飞探进了脑袋说:“魏哥,你快来,铁丝儿现了一点情况。” 走出实验室,我现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将耳朵伸向我们来时的隧道方向,好像在听什么? “怎么了?什么情况?” 铁丝儿指着隧道那边,说:“你听,有什么声音?” 我屏息凝神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耳朵凑到前面,仔细的捕捉着任何响动,这一安静我还真听到有一些极微弱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反复在响,但是又不像是水滴声。 “好像有滴答声。” “魏哥,那是警报声,我们车上的防盗警报。”铁丝儿说话时表情非常僵硬,就像是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 第四章第二十三节 “警报器?”我按照铁丝儿的描述,又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声音,还真像是警报器出的。八一小说<网 我们停车的位置距这里的直线距离不是很远,但因为中间隔着厚厚的山体,所以声音是通过漫长的隧道传过来的,等传到我们这儿声音已经小的近乎听不到了,要不是铁丝儿天生一副好耳朵,估计都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在这荒山野岭的隧道中的汽车突然会响起警报,不免让我想起了那些居住在洞穴里的老鼠、蝙蝠、野猫、野狗,想必这么一座荒废的大型基地里,也少不了这些动物。 “会不会是野猫、野狗碰到车了?这里距城市较近,跑来这些动物也很正常。”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飞听后摇着头否定道:“不可能,魏哥,咱这是上百万的好车,装的可是高端警报,除非有人拉动车把,敲碎车窗或者被什么大东西撞的车身摇晃,否则是不会响的。” 说的也是,现在的警报器比以前的可要先进多了,没见过哪台车子被猫蹭一下就响警报的。 我偷偷和虫爷对视了一眼,从他眼中我看到了一样的担忧,不管碰到车子的是什么,八成都和那个魏大师脱不了干系,若真是他在捣鬼那来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这里地形复杂环境封闭,万一他又派来几只食尸鬼真还比较麻烦。 从停车点到我们所处的山洞,步行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如果我们现在就撤离,带着武器沿地图绕道走,倒也可以避开他们返回出口,可是现在我现在却没法这样做,因为这里还藏着一块可以毁灭世界的潘多拉魔盒,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就等于把这件东西拱手让给了魏大师,如果他再找个深山洞穴藏起来,我们就别想找到了。 看来眼下最可行的方案,就是虫爷说的将山洞彻底炸掉,让整座山将石板掩埋,想必魏大师再大的谱也没法将整座山给移走。 我转向张警官,说道:“张警官,如果要把山炸掉,需要怎么做?” 这贸然的一句问的张警官有点愣,盯着我看了半晌,看出我确实不是在开玩笑后,才犹豫的回道:“这个穹顶洞是整座山的中心,只要炸掉这里的石壁,整座山就会因失去支撑点而倒塌,图纸上标有预留的爆破点,找起来到不费什么力气,但是我们的炸药数量差的太远,要对这么大一座山进行爆破需要不少炸药,我们手里炸药全加起来连零头都不够。” 这确实是个问题,就我们手里那点炸药,顶多能在石壁上炸出一个小坑,想彻底炸塌这里确实还差的远,突然我一眼瞄见了那间存放着枪支弹药的房间,灵机一动张嘴问到:“拆子弹行不?这么多子弹应该能拆不少火药出来吧。” “到是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们说清吃原因啊,炸一座山可不是一件小事。” “张警官,我也很想给你讲清楚,但是现在真的没时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们今天不解决这个问题,日后就会有无数的人为此而送命,我们的亲人、朋友也不可能逃得过。” 张警官见我说的这么严重,一时间有些不好拿决定,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不光是他其他人也像是被我的话吓住了,一个个张着惊讶的眼神,都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王总开口说道:“老张,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我可以给小魏做担保。我相信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这只是一座荒山炸了也就炸了,但我们若是就这么走掉,日后真的生了小魏说的事情,后悔就来不及了。” 大飞也开口说:“我信王总,也信魏哥,他俩都说对的,我大飞自然觉得对。再说魏哥一直是打怪兽的,所以肯定是好人,好人是不会办坏事的。” 铁丝儿随声附和道:“就是,张警官,魏哥那本事,真要干坏事警察拦都拦不住,但是你见他做什么吗?我也相信魏哥。” 这个铁丝儿说话太没溜了,当着警察的面数落警察,这闲自己被管的太松了?果然张警官听完马上就变了脸色,原本就快要舒展的没有又凑了起来。 我见势不妙就准备出言解释一下,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张扬憨憨的声音响起:“我也信魏哥,魏哥一身本事干点什么不行,可从没见过他干坏事,上次抢银行都挑的半夜动的手,要是换里我肯定大白天正大光明的抢,就算来了警察能拿我怎么样?” “额~!张警官你别听他胡说,孩子脑子不正常喜欢乱说话。”眼见张扬越说越离谱,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这倆货都是哪个老师教的?没学问也就罢了,连说话都不会吗?这不是明摆的火上浇油吗。 再看张警官的脸色,已经由刚刚的微怒变成了铁青,恶狠狠的瞪着我就差拔枪了。 王总眼见不妙赶紧插话道:“老张,有什么要追究的也等回去。现在时间紧迫,咱们得先忙正事。” 张警官听完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想我们安排任务:“老王,你带大飞、张扬去袭扰迟缓一下,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拆子弹,顺便摸一下对方的底,希望只是误入的游客。记得多带些子弹,但是注意安全不要硬拼,顶不住就撤回来,我们集中火力守大门。” “知道了,你们俩跟我来。”王总一挥手招呼大飞和张扬去了武器库,那潇洒的英姿俨然是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许此时的王总才是真正的自己。 王总从武器库出来时,倒背着一只56式冲锋枪,皮带里插了一圈弹匣,那形象顷刻间就从一个潇洒的老兵,掉成了一名山匪。 大飞估计受了王总的熏陶,出来时也倒背了一只81式突击步枪,皮带里也插着一圈弹匣。 他们走后我们也马上开始了子弹拆解工作,张警官随身带着一把瑞士军刀,用上面的小钳子,夹住弹头,用力一转一拔就将子弹拆分开来,然后从弹壳里倒出黄色颗粒状的火药。 “看见了吗?这样就可以拆开子弹了。” 其实他的演示都是多余的,其实我刚拿到那只m1911的时候,就已经好奇的拆了一了,只要智商正常靠猜也知道应该怎么拆。 等他演示完,我直接抓了一把子弹,将弹头排调为一个方向握在手里,然后像揪菜叶一样,用手指夹住弹头轻轻一拽,弹头就被拔了下来。 我动作奇快一把子弹只要几秒钟,就被我全部拔掉了弹头,等手中所有的弹头全被拔掉,我再将里面的火药倒入事先腾空的木箱里,接着扔掉空弹壳,重新抓一把子弹,如此反复。 张警官看到我拆子弹度这么快,叹了口气,微微笑着说:“我还担心时间不够呢。” 可是当他看见虫爷也以同样的方式开始拆解子弹,并且度丝毫不比我慢多少后,惊讶的差点把手指头当散弹切掉。 为了加快度我们做了分工,铁丝儿负责将子弹一把把的排列整齐分堆摆放,这样就省了我们整理的时间。 张警官不能像我们一样用手扭开弹头,用钳子一个一个拔度太慢,所以他直接选择拆那些装药量大的散弹,散弹的弹体都是塑料的,用刀子从中间切开,除掉钢珠或者铁砂后,就可以倒出******,比拆子弹要方便很多。 也就干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的木箱里已经平铺了大半箱的火药了,但也是此时隧道里骤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因为环境密封的缘故,枪声就像是在耳边炸响一样,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枪声一响就说明对方离我们不远了,我们眼下凑到的火药明显还差很多,于是我们都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张警官见自己拆的太慢,干脆也帮忙来排子弹,他将四五十子弹都立起来,排成个圆盘状,然后用双手紧紧的箍住,这样我就能像从向日葵上揪瓜子一样,挨个将弹头给拽掉,效率一下提升了不少。 随着我们木箱中的火药越来越多,那密集的枪声也越来越近,能听的出来他们在逐层的进行抵抗,来为我们争取最大的时间。 经过二十几分钟的抵抗,王总他们终于撤回了这里,但是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大飞的左肩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三道长长的口子,从肩膀上一直划过了整个左胸,身上的登山服也已经烂成了布条,由于登山服不吸水,所以鲜血顺着衣服一直流到了腿上,看着让人一阵反胃。 大飞早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脑门子上的汗珠像是下雨一样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要不是张扬搀着他,估计路都走不了。 张警官上前扶住大飞看了一眼伤口,立刻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拿出止血剂和绷带一边包扎,一边询问王总:“你们看清了没,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总脸色煞白,下嘴唇都在微微的打颤,带着颤音说:“太黑了看不清,感觉像是狼,但是比狼要大,度很快,子弹只能打退它们,可是怎么都打不死。” “不是告诉你们不要硬顶吗?为什么不撤?” “刚开始我们交替射击,感觉还能打,但是快到这里时大飞的枪卡住了,结果就被那玩意扑过来抓了一下。幸亏张扬反应及时,用盾挡了一下,不然大飞就被那玩意拖走了。” 大飞举着盾牌插话道:“你们看这就是那怪物抓的,你们要小心,那东西力量非常大。” 闻言我朝着盾牌上瞅了一眼,只见那些钢条上赫然呈现着四道很深的划痕,看那深度第一层的钢条都已经被抓穿了。看来大飞是没被被全力抓到,否则整个胸腔都会被抓穿的。 我走到虫爷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您老见多识广,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虫也眯着眼睛,小声的回了两个字:“狼人。” 第四章第二十四节 “啊!这……这不是电影里的生物吗!” 虫爷冲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艺术来源于生活,电影改编自传说,只要传说是真的,电影里的东西自然就有些根据。八<一小说网 不过你也不用太惊讶,我说的狼人只是凡世对它的称呼,实际上和你在电影里看到的有些出入。这东西原名叫魔狼,只是一种地府特有的野兽而已。” 众所周知,地府中有很多残忍的手段,来惩治那些背负罪孽的灵魂,其目的就是洗刷亡灵在世间的罪孽,而这种地府魔狼就是众多惩戒手段中的一种。那些生前自私、吝啬不施恩惠的人,死后灵魂都会被送往地府的魔狼谷,用烧红的铁链捆缚于地,经受魔狼撕咬皮肉的痛苦,让亡灵体会最直观的失去感。 像魔狼这样的地府惩戒生物其实有很多,里面多数都没机会被凡世人见到,在人类世界和魔狼一样留下传说的地府惩戒生物,还有一种嗜血红蝠,也就是吸血鬼的本体,当然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嗜血红蝠本体是地府熔岩洞中的吸血蝙蝠,因极度嗜血又通体鲜红而得名。那些生前经常压榨,剥削别人的罪人死后,灵魂就会被送进熔岩洞中,经受嗜血红蝠吸榨血液之苦,以还清生前对别人的压榨。 而吸血鬼和狼人真正出现,是在大约一千年前,那时有一个名叫亚历山大·柯文纳斯的天堂信使,在他膝下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中的老二马库斯,和老三威廉,从小就对父亲的除魔工作非常崇拜,每次父亲去斩杀魔兽、邪灵,他们都会想尽办法偷着跟去看,回来后就偷偷的学着练,久而久之也练出了一身的本事。 但是他们父亲却死活不让他们参与这些事情,两兄弟最后一商量干脆偷了老爸的装备,去四处游历顺便铲除现的魔兽或者邪灵,一路上走走停停打打杀杀还真让他们解决了不少。 这天兄弟俩游历到一个地方后,当地人给他们指出了附近魔兽的所在,请他们帮忙出手铲除。 这两个魔兽中的一个就是嗜血红蝠,另一个就是魔狼,于是兄弟俩就分开各自行动,分手前还打赌看谁先得手。 在那个年代凡世的魔兽可比现在多多了,像他们遇到的这两种,那更是数不胜数,在他们小时候就已经见父亲杀过无数了,所以对付起来也算轻松。 可是当他们各自战胜了魔兽后,却被恶魔诱惑。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马库斯喝了嗜血红蝠的血,成了吸血鬼的始祖,而威廉则吃了魔狼的肉,成了狼人的始祖。 因为马库斯只喝了血,所以可以维持人形,也保留了大部分理智,而威廉因为是吃了肉,所以身体突变成了半人半狼的形态,理智也被野兽的原始**给占据了。 不过要指明一点,吸血鬼怕阳光和狼人变成人形是没有的事,那都是后来人类艺术加工或者传闻改编的结果,狼人是无法变为人形态的,只因为其偶尔会直立行走,所以被人误以为是人形而已。 但是有一些传闻还是挺靠谱的,因为这些生物原本不属于凡世,所以他们的寿命不受天堂约束,可以真正的长生不老,但他们在凡世他们无法繁殖,只能通过咬其他人类来扩大种群。 在以前的欧洲大6,也曾多次出现吸血鬼和狼人泛滥成灾的事情,后来经过当地的信使联手大规模清剿了几次后,他们才变的老实了起来,那些保留了人类理智的吸血鬼,开始约束自己和那些狼人的行为,逐渐的隐藏到了凡世之中。 在后来就变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们不露头,信使们也不管他们,就当他们是一种野兽对待,看见了就杀,但是不刻意追查,除非是那些不服约束四处乱窜伤人的。 到了近代,人类的社会体制逐渐完善,所制造的武器也比以前更具杀伤力,那些吸血鬼和狼人就彻底失去在人类世界横行的资本,为了不被人类当成威胁剿灭掉,他们只能隐藏的更深,所以现在就很难再见到他们的踪迹。 听着虫爷讲述那段历史,我不由的出一声惊叹:“我靠,这么叼?” 虫爷一摆手,毫不在乎的说:“一群野兽罢了,有什么好叹的。” “我不说他们,我是说你!一千年前两兄弟的事情,你居然连打赌的细节都知道?这绝对算得上叼了!” “……” 其实他不解释我也清楚,他讲的故事大致经过是没错的,但是里面的很多细节都是他用自己的猜测填充的,否则讲起来会像这样,一个人有两儿子,后来离家出走,杀了两个怪物,一个喝了怪物血,一个吃了怪物肉,然后就变成了吸血鬼和狼人。 我们人类世界的很多传说也是这样被逐渐演变的,就像狼人会变成人,也许真相只是有人在月色下看到狼人直立行走的影子,然后经过联想认为那是狼变成了人形,再比如吸血鬼沿袭蝙蝠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习惯,就被人联想为吸血鬼害怕阳光,你敢在晚上出来猎食,殊不知就算是月亮的光,本质上也属于阳光。 放在我们现实社会里这种例子也不少,比如,一个老人倒地说是一学生骑车撞的,学生则哭诉说自己是好心搀扶被讹,被不明就里的网友看见了,联想到诸多此类老人讹诈的新闻,便开始不经调查的狂喷老人无耻,结果警察一调监控现还真是学生撞的,然后这些人又像是忘了自己上一秒说的话,开始一面倒的狂喷学生无耻。可能他们需要的并不是真相,而只是需要一个能喷的对象。 这些传说也一样,一些人为了获得某种虚荣,所以在讲述的过程中添加了很多自己的片面想法,经过千百年的口口相传,一些事物就被传的变了模样,以至后人只能通过猜测去还原当时的场景。 “它们过来了。” 一直在放哨的铁丝儿突然喊了起来,所有人都顿时紧张了起来。王总准备了三只装好弹匣的56式,摆在脚边一遍在枪管过热时替换,一听到铁丝儿的喊声,便马上端起一只瞄向了隧道里。 张警官给大飞包扎完后,就和张扬一起将那一大箱子火药,分装进三个铁皮弹药箱中,然后插上火雷管做成了三个铁桶炸弹。 他刚做完铁丝儿就告警了,所以他只好将那些炸弹和图纸交给我,让我按图纸将炸弹放置到对应的爆破点上去,而他则抄起一直81式和张扬冲到了大门口,准备阻击那些靠近的狼人。 虫爷也从枪架上拿了一只枪,熟练的插入弹匣,拉栓上膛,对我说了一声:“狼人没有什么邪招,但是力大凶猛,近战实力很强。只有斩掉其头颅或彻底击碎躯体才能被杀死。我老了肯定是对付不了的,也只能去帮你争取点时间。记住无论如何,别让魏大师拿到那块石板。”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像在诀别。” 虫爷没有回答我,只是露了一个慈祥的微笑,然后扛着枪朝大门处去了。 透过他的背影我看到隧道里,出现了四对猩红亮的眼睛,同时也传来了阵阵的嘶吼声,但是这声音随后就被密集的枪声给掩盖了。 大门处跳动的刺眼枪火,伴着弹壳落地的叮铛声和男人大声的吼叫声,印衬在大飞痛苦的表情上。眼前的场景激出我内心一股崇高的使命感,第一次让我感受到那种生死相依的气氛。 在这股使命感的催促下,我摊开图纸飞快的找出那些预留的爆破点。 图纸上一共标出了三个爆破点,分别在大门正对面和左右两侧的山壁上,按照图纸我在对应的位置找到了开在山体上的四方形深洞,这些洞的深度足有一米,大小足能放进一台老式29寸******彩电。 像这种预留爆破点其实很常见,早些年修建的大桥桥墩一般都会有,但是都没有这么大,通常的也就电瓶大小。 看到这个大个的爆破点,我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就手里这么点炸药能达到爆破效果吗?要知道人家这爆破点可是用来放置烈性炸药的,而我们用的是枪弹中的******,虽然加大了装量起爆应该没问题,可是爆炸效果要比炸药差远了。 所以我必需得想办法增加爆炸的威力,否则只能把这里炸成危险建筑而已。 我抽出战神剑,同时运行神力驱动潜力觉醒,借助潜力全开后的力量,用剑将那些爆破点全都开大了一倍,除此之外在爆破点之间的墙上,我还专门捅出了好几个圆型的深洞。 洞开好后,我飞奔到了放着汽油桶的房间,将那些圆柱形的汽油桶都扛出来,每两桶汽油带一个铁桶炸弹用绷带扎起来,然后塞进被我开大的爆破点里,将三个爆破点都塞好后,我又拿出那些水管炸弹,塞进那些我捅出的圆孔中。 这样一来我就把所有能找到的爆炸物全都用让了,只要这些东西能在石壁上炸出足够多的裂痕,身体的自重就会压塌这些石壁。至于什么成功率已经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 本来这些笨重的工作,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但是我有潜力和战神甲的协助,所以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这些工作。 与此同时门口的枪声也开始变得悉数起来,想来是那些弹匣已经被打光了,我看见虫爷和王总一起,在张警官的掩护下将大门给关了起来,然后用木箱、电机、枪反正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将门定住。 我也冲过去用力的推住大门,防止门被撞开。当我的双手刚接触到铁门上,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撞击力,力量透过我的身体传至脚底,将混凝土地面都压出了裂痕。 张警官满头大汗的和我一起顶着门,喘着粗气问:“炸点怎么样了?” “搞定了,就是导火索太短了。怎么点啊?” “撒上汽油做引火线。你们先撤。把我锁在一号实验室,等你们跑远我再点火。” “那你怎么办。你留下就等于自杀。你们撤,我留下,我有特异功能说不定还能跑的出去。” “别Tm给我废话。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不是你的。” 张警官带着那股疯狂的劲头,朝着我大声的吼叫,连口水都喷在了我的脸上,但是我却丝毫做不出什么回避的动作,连本能的擦脸都忘记了。 我得承认,此刻的张警官深深的触动了我,一个因为死轴而处处不受待见的人,却在此刻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牺牲,换取那些他再也看不到的未来,这可能就是人性中最伟大的一种表现吧。 看到他我不禁想起了一则新闻,说一个恐怖分子在总统演讲时扔出了一枚手雷,但是砸在了一个女孩的脑袋掉进了人群中,当时现场嘈杂,谁都没有现,只有一个站岗的警察看到了整个过程,这位警察毫不犹豫的冲入人群捡起了那枚手雷,在明知保险销已被拔出的情况下,抱着手雷跑了两个街区,将手雷带离了人群,但是万幸的是那枚手雷的延迟火药受潮所以没有爆炸。 这位警察也只是一位普通人,平时也会去酒吧喝酒,也会因为工资的少而抱怨,也会因为路边的碰撞与人生口角,可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他也做出了如此伟大的行为,正是这样的勇气使我们变的不同。 张警官见我愣愣的没有反应,于是转身冲着铁丝儿和张扬喊:“拿汽油做引火线。张扬把大飞扶到板车上去,铁丝儿过来把我锁……!” 趁着他不注意,我用剑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将他敲晕了过去。 “哪那么多台词,也不看看时候。张扬去拿汽油做引火线。王总你把这俩人弄板车上去,铁丝儿去搭把手。你们赶紧动起来啊。” 我说了一大堆,却没有人动。 王总目光闪烁的看着我问:“你这是要干嘛?大不了我们先撤,东西回头可以再来抢嘛。干嘛一个个争着送死?” 听到这话,张扬铁丝儿也都默默的点头同意,就连躺在地上的大飞也咬着牙说:“魏,魏哥。你们别挣了,带着我你们跑不快,还是把我留下吧。” 诶呀,我那个气呀,要不是得顶着门,我真想把他们挨个敲晕了。 “虫爷,赶紧着给王总也来一棍子。再拖下去我就顶不住了。” 第四章第二十五节 这句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因为我感觉自己推门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减弱,而门上传来的撞击力却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原本被我推的纹丝不动的铁门,此时已经开始被撞的有些弹动。八??<[一小说〔网[( 虫爷与我心意相通,自然明白我不是真让他给王总来个闷棍,于是老气横生的说:“你们应该见过他的本事,这点距离由他跑机会比我们都大,就按他说的办吧。” 虫爷的长相本就是一副忠实可信的模样,又带着这副老气横生的语气,一下子就获得众人的信赖,虽然一个个仍然表现的不情愿,但终究还是动了起来。 每个人骨子就带着求生的**,在一些特定环境下,这种**虽然会被其他的感情或者冲动代替,但那只是因为独自求生的理由不够充分,一旦这种理由足够时,这种**又会重新的控制人的行为。 不过我清楚这不是贪生怕死的表现,而是他们坚信我能活着出去。 等引火线做好,张警官和大飞被抬上板车之后,我找来一台电机做支柱,将门顶劳,然后提着剑飞快的冲近了一间捕洞,抡起利剑就朝里面的小防爆门的门缝猛砍,直到将里面的钢棒斩断,然后用脚将门踹开。 我之前就看过地图,这间捕洞的通道离返回的隧道最近,从这里出去一路快跑的话,估计只用一半的时间就可以返回出口。 们打开后,我将那张设计图递给王总说:“带着这个。” 王总没有接,只是冲我扬了一下手机说道:“我有照片,你拿着认路。“说完他就和其他人一道钻进了门洞。 虫爷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临走前他笑着对我说:“放心,我一定把他们都带出去。魏大师我也一定会查到底。” 我知道他这是在打消我的顾虑,让我能够全心的应付这里的情况,思索半晌之后我对他说:“我银行卡里还有些钱,你有空麻烦交给我父母。另外碰见何蕾,麻烦告诉她,我喜欢她,让她烧几张写真下来,记得穿暴露点。” “放心,一定带到。” 到底是武装信使,这风格我喜欢,英雄好不容易硬气起来,你在旁边婆婆妈妈的诉衷肠明显就是恶心人嘛。信使之间就是效率,场上只有我有可能拖得更久,也只有我有可能在塌方前离开,怎么算这分旷世英明也是我的,你们一帮凡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虽然他的告别近乎残酷,但是却让人觉得干净爽快,一下子抛掉了所有的思想负担,就像是在脑子里灌了一公斤的肾上腺素,然后让苍老师在你面前裸身跳舞,一下子所有的理智就凝聚成了一个字:干!(喊这个字之前,请先气运丹田,口型张大,喊的时候要有爆力,声音干脆,震耳) 在整个撤离的过程中,撞门的巨响一声高过一声,那台顶门的电机整个外梁都被撞的严重变形。 当我刚回到门前,摆出横剑当胸的pose,那台电机就被撞飞了,连同其它的顶门器械,一股脑的冲我飞了过来,我只好狼狈的挥剑将其挡开。 电机被撞飞的同时,整扇防爆门就像被巨人踹了一脚似得,沿着门轴高的弹开,重重的撞在了山壁上,力道之大竟然将山壁上的石头撞得碎了一地。 看来虫爷说的果然没错,这些狼人的力量真是大的有些恐怖了。 随着大门洞开,四对猩红亮的眼睛先出现,紧跟着一头体高两米的直立狼人,缓步走了进来,虽然它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毛,但是我依旧能看到毛之下,那些高高鼓起的肌肉块,看过之后我到是对它有这么大的力量不感到稀奇了。 它虽然是直立行走,但是外观还是狼的模样,长长的嘴巴上嘴唇翻起,呲着一口锋利的尖牙,出像狗一样的呼呼声。 紧跟着它,另外三头狼人也走了进来,身上全是弹孔和鲜血,估计都是刚才打的,但是这些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逐步的收缩愈合,那些嵌入肉里的弹头在肌肉的愈合蠕动下,自动排出了体外。 四头体型硕大的狼人站在我面前,说实话还是很虚的,先这身高就产生了很强的压迫感。这会儿我到是有些后悔没有听从王总的建议了,直接走掉多好,干嘛傻呵呵的立这儿找打呢?不过事已至此我怎么样也要拖住,为其他人多争取逃离的时间。 此刻我多么希望它们就这样站着别动,只要二十分钟我就能说句拜拜,转屁股逃命了。 可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那个身上弹痕最少的狼人,盯了一阵像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的虚弱,双腿一蹬就直窜向了我的面门,那度和出膛的炮弹不相上下,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利爪就已经探到了我的眼前。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就在它距我不到一臂远的时候,我朝着它的心窝直刺出一剑,准备给它扎个透心凉。 可是令我惊讶的是,这只狼然居然在空中愣生生的变了个姿态,只见它后爪牢牢的抓住了水泥地面,将已经快要碰到剑体的上身硬是拉了回去。 我还没来的及向前多冲一步,刺中这一剑,眼角的余光就瞄见另一只狼人,已经从左侧袭到我的身前,于是我不得不放弃刺杀,转而用盾牌狠狠的拍在这个偷袭的狼人脸上,化解这次攻击。 盾牌拍中时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感觉像是拍在了一辆坦克车上一样,整个左臂都被震的有些麻。 还没等我庆幸化解了这次攻势,就听到右侧有呼呼风声,心下一紧,马上运足了气力准备迎接打击,刚准备好就觉得右侧腹部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疼痛还没传到上大脑,人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山壁上。 靠,四个打一个,还带战术配合啊,这Tm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拄着剑将自己身体撑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腹部被抓的地方,战神甲还好没有被抓烂,但是甲片上竟然被刮出了三道划痕。 虽然战神甲和圣光护住了我的身体,没让我遭到开膛的下场,但是我能感觉到腹部被抓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抽疼感,估计里面的皮肉肯定已经青肿。 这些狼人显然不打算给我喘息的时间,我刚站直了身子,它们就从四面围了过来,我只能背靠着石壁进行抵抗,一边挥动盾牌挡开那些刺来的利爪,一边用剑猛砍靠近的狼人。 虽然这样背靠着石壁进行抵抗非常吃力,但是也避免了我陷入围攻的境地,至少可以排除后背的危险。 因为没有躲闪的余地,我每次抵挡或者劈砍都要用尽全力,才能将体形硕大的狼人击退,所以体力就流失的很快,开始时精神还能高度集中,可是没过几分钟,脑子就有些麻木了,很多时候都是先本能的做出了抵挡的动作,然后才有了要去这么做的意识。 当然还得感谢虫爷前两天对我的突击训练,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没给我带来什么本质上的提升,但打斗的习惯却已经开始显现。 此刻的我就像是个被围殴的铁皮沙袋一样,被打的砰砰作响,虽然只是击打在我的盾牌上,但是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会将我推的重重撞在石壁上,在它们连续的攻击下,我就像是闹钟的敲铃锤一样,在石壁上反复撞击,内脏都差点被撞碎了。 期间我也没少用剑砍中或刺中它们,但是那些伤口对于身高两米,体形硕大的狼人来说,算的得什么重创,充其量只是让它们感到了疼痛而后退罢了。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撑不住时,它们的攻击却突然没那么猛烈了,我定神一看才现,原来其中两只狼人停止了继续的攻击,转身朝一号实验室跑去了。 我脑子虽然很麻木,但是它们的意图我还是很清楚的。它们是准备将石板给搬走。 果然那两个狼人进去没多久,就将那块重达数吨的石板抬了出来,步履缓慢的向门口挪动。 我一看心里马上急了,真要是让你给抬走了,我的这顿揍不是白挨了吗? 可是我现在被两个狼人缠着,应付攻击都稍显不足,哪还有机会过去阻拦,情急之下我开始回忆小时候打架的经历,想从中找出一些脱身的办法。 还别说我这一想还真想到了星爷一部电影的情节,我悄悄的将阻挡攻击的盾牌举高了一点,借着盾牌阻挡它们视线的空档,牟足了力气用脚狠狠的踩在了它们的爪子上。 “诶呦!” “嗷!” 我们一人二狼同时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又默契的都抱起一只脚,在原地跳。 就在刚才我脚踩过它们的爪子后,就感觉是光脚踹在了石头上,疼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在这俩狼人也不是很好受,估计让我也踩的够呛,于是就出现了场上的这一幕。 那两个抬石板的狼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停下了步子向这边望。 稍微缓了一口气后,我强忍着疼痛,用另一只脚猛蹬一下山壁,朝着抬石板的狼人窜了过去,再靠近他不远的地方我将盾牌举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石板上。 这货本来两只爪子抬着石板,没办法用来抵挡,按道理我这招肯定能得手,谁知它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本能的将石板往前挪了一点,于是我就悲剧的撞在了石板。 这下虽然撞的极惨,但是也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块石板被我撞击的巨大冲力一顶,竟然向着一侧就倒了,同时还分别压住了这两个狼人的胳膊和腿。 原本被我踩了爪子的那两个狼人,此时也缓过劲来,弯下身子四脚着地作势就要往这边冲。 此时我体内的神力已经所剩无几,要是被这俩狼人冲过来缠上,就再也脱不了身了。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已经有十七八分钟了,王总他们应该快到出口了,于是我转头就往大门处跑去,一边跑一边抽出我的m1911,对着一个摆在外面的汽油桶就连开了五枪,前面四枪都只是射穿了油桶,直到第五枪才点燃了流出的汽油。 之前做引火线时空气中就已经挥了大量的可燃气体,所以火焰一起来就像是化学反应一样烧的无比猛烈,地上的引火线随即被点燃,行程了数条火蛇冲着那些墙上的炸药就蹿了过去。 我可不敢停下来去欣赏这壮观的场景,就在火焰刚起的时候,我就一把拉上防爆门转动圆盘将门锁闭,然后迈开步子就朝着来时的路飞奔。 这时候哪有时间看地图,只能靠辨识地上的那些痕迹来确认路线。 我将所剩的神力全部释放出来,在潜力全开的条件下,我已经不算是砸奔跑了,而是在贴地飞行,由于度过快每逢转弯的地方,我都是沿着墙壁在跑,有几个九十度的拐角,更是直接跳上墙壁,然后将自己弹射出去。 跑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候,身体内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座山都猛烈的颤动了一下,接着就有一股炙热的气浪沿着隧道涌过来,在我屁股后面紧紧的跟着。 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泡在尘土飞扬的气浪前面,因为一旦我被气浪包住,就会在这里彻底迷路。 第四章第二十六节 在这种高跑动下,头上矿灯的光线晃得很厉害,这样一来想快分辨地上的痕迹,就需要我精神高度集中,不过幸好有一条连续不断的板车压痕,沿着跑到是挺方便。[ 八〔(?一中文( 在爆炸的气浪涌出几十秒后,隧道深处开始传来山体塌方的轰隆声,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水泥墙体上蛛网般的裂纹。 这些裂纹和热浪一起紧紧的追在我身后,逼着我在已近枯竭的身体里,疯狂的榨取神力,从而能维持潜力觉醒和战神甲的功效。 神力和潜力本质上有所区别,但形式却又很相似。神力是由天使赐予的,主要是用来激活各种神技或者圣物,相当于这些特殊能力所消耗的燃料。 而潜力则是一个人自身就具备的能力,只不过是被主神锁住了。它的主要作用是提升人的各项机能,比如力量、敏捷、反应、预感甚至呼吸、观察、思考都在潜力可提升的范围内。但是因为不同的人着重方向不一样,所以最后潜力体现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就像我原本力气比较大,所以最后的体现是我力量的增加,虽然我的度同样得到了大幅的提升,那也只是我体质好附带的而已,要是换个短跑运动员开同样的潜力,在度上可比我要快出几十倍去。所以比起来潜力更像成分不同的兴奋剂。 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存储方式都像海绵里的水一样,被分拆存放于我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但是不同的是,它们在消耗的同时也在不断的产生,只不过消耗的度远远过产生的度,但是好处是明明感觉细胞中的力量已经干涸,但是你用力挤下去总能榨出几滴。此刻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挤海绵,只不过挤的是我身体中的细胞。 就在这些裂纹出现后不久,塌方就赶到了我的屁股后。借着转弯的机会我朝身后瞄了一眼,只见一大团的尘土中,隧道壁正沿着裂纹走出的路线,大块的碎裂脱落,不一会就将整个隧道掩埋。面对这种山崩地裂的自然之力,我只有继续逃命的份,稍有差错我就会被万吨重的山石压成齑粉,就算穿着战神甲把圣光全开,也是徒劳而已。 在转过一个弯道口后,我突然现这条隧道尽头的拐角有光线在闪动,再仔细一观察周围的布局,顿时感到一阵欣喜若狂。我记得这里!前面那个转角一过,不就是我们停车的防爆门吗。 可是那里距离洞口还有一段,怎么会有光呢?难道王总他们还没走? 不等我继续想下去,身后的轰隆声就已经近在耳边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山石塌落时带起的风。更糟糕的是,那些裂纹的蔓延度已经在逐渐过了我,我头顶的隧道天花板上已经满是裂纹,碎落的泥块和石子儿密集的掉落,砸在我的头盔上叮铛作响。 飞跑完这段不短的过道,一转过拐角,就看见我们的猛禽皮卡,车子已经动,但却只在缓慢的行驶。在车的后箱里站着一个男人正焦急的向这边张望,因为灰尘遮蔽了视线的关系,我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他看见我后在车顶上拍了两下,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身后大喊大叫,可是这会儿我耳朵里已经灌满了山体坍塌的轰隆声,所以一个字都没听见。 不过猜也知道他这是在提醒我,身后的塌方离我不远了。我在丝毫不减的情况下,也朝着他挥手大喊:“开车,快开车。” 此时我已经离车不远,这才看清后箱里站的竟然是张警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醒了。 可能是我这边的声音更容易传过去,只喊了一遍他就听到了,我见他转身拍了几下车顶,对驾驶席的王总喊了几句,随后车子就开始逐渐加快了度。 在度还没彻底开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追到了车尾,双手攀住后箱一跳就窜上了车,来不及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就整个扑在车厢里的张警官和铁丝儿身上,因为此时头顶的石块已经是大块大块的在掉了,皮卡的后箱是完全敞开的,所以有很多石头可以直接砸中他俩。 王总从倒车镜看到我上车后,就将油门踩到了底向前冲,一口气换了四个档位,把车都快开成飞机了。 隧道里到处都是散落的建筑工具,但他根本就不敢躲避,因为车太快稍一打方向就有可能开到墙上去,所以只能一路撞着往前开,那些拉水泥的小推车、桌子、椅子、脚手架统统被撞飞。 多亏是这种好车,性能优良还皮实耐操,要换成个小轿车,就算车头能顶住撞击,挡风玻璃也早成艺术画了,路都看不见还逃哪去啊? 真不知道老潘看到爱车被开成这样会是个什么表情,我想碍着大飞和王总的面子,他应该不会拿刀砍我吧? 在一片地动山摇中,我们的车终于冲了出了隧道。车子前脚开出,隧道后脚就塌了。 王总一直把车开出去几百米后,才敢停下来看。此时我们身后的蟠龙山,已经像个被掏空的沙堆一样,从中心彻底塌了下去,估计那些狼人在牛B也会被压成泥的。 终止了神力输出后,我彻底瘫软在了车厢里,全身的肌肉和神经像失去联系一样,想动都动不了一下。 我们开着车先将大飞送去了医院,接诊的医生看见他的伤口,都被吓住了,幸好有张警官跟着,亮明身份后从中解释,谎称是被农用机械给打伤的,才打消了医生的疑虑。 我看见大飞精神状态还不错。尽管伤势看着严重但都只算外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把他在医院安顿好之后,就和虫爷先行离开了。 张蕥的事情已经脱的够久了,再不把她弄醒,他爹说不定该找我算以前的医药费了。 张建国自从女儿昏迷以后,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期间胡太太也不止一次向他施压,让他现在就带着女儿去国外看病,但是老张还是选择了信任我,坚持留了下来,对于他的信任,我怎么也要有所交代的。 此刻看到我风尘仆仆的过来,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不停的在他太太面前夸我。搞的我有种走进手机卖店的感觉。 在虫爷的帮助下,张蕥的魂魄被从玉石里释放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 苏醒过来的张蕥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诧异的说:“爸,你不是去香港开会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建国激动的上去保住她,涕泪交流的说:“小蕥啊,那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胡太太偷偷的抹掉泪水,站到他们身边,抚摸着张蕥的头说:“你终于醒了。快,快来谢谢小,不对,魏大师和虫大师!这次多亏他们出手救你,不然你就醒不了了。” 猛然听到胡太太说出魏大师的名字,吓得我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诶,赶紧打住。你可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我对着这个称呼过敏。” 老张可能是在王总那听到过一些事情,所以出言训斥到:“妇人之言。你说的魏大师可不是好人,咱们女儿就是被他害的。” 训完胡太太后他又对我说:“小魏,我知道你是痛快人,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直接说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只要能办到我一定尽全力。” 我尴尬的挠着头回道:“张总,还别说,我真有两件事要求你。一个是我想借你这洗个澡。你看我这身上……。”说着我指了指自己头和身上的灰尘。 张总一摆手很大度的说:“这算什么事。你现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随便用不用招呼。” “第二件事是,这次我们借了朋友一辆车,结果撞给撞了。您看能不能……,嗯,怎么说呢,能不能……!”如果换成我之前认识的张总,可能会毫不犹豫、理所当然的提出赔偿要求,因为那时他在我眼里就是个雇凶杀人的坏蛋而已,可是现在我通过了解,知道他的本质并不坏,所以有些话自然就说不出口了。 “放心。我陪你朋友一辆新的。你把型号款式告诉我就行,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张总,其实我就是看你能不能找人修一下,不用买新的。” “那怎么行。他借车给你也等于出力救我女儿,既然帮了我,我是不会让他吃亏的。好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这做的可有点不地道了,用车怎么不找我啊?下次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也让我做些贡献。” 张蕥的事请到此可以算是圆满结束了,为什么说是圆满呢,因为她这次醒来后变了好多,明显已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在梦里露出真面目,为她赴死的一幕,对她产生里很大的冲击,最终使她放弃了对马灵君的哀思。 可是悲剧的是,这丫头竟然就黏上我了,三天两头往我的出租屋里跑,一来就赖在房间里不走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换到了绿茵花园的房子居住,可是没清净几天,丫的又找来了,天天伪装成送牛奶的、送快递的、送报纸的、查电表的、抄水表的敲门,搞的我都分不清哪些敲门声是真有事,哪些敲门声是她的,只能把所有的敲门声统一屏蔽。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烦,晚上又偷偷搬到了虫爷那里,反正每天都要在这里进行训练,到也省了来回跑。于是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在欢快的生活里也有一件悲伤的事情,而且生的让人措手不及。我的好兄弟,大飞,因为伤口感染而离世了。 最开始听到时,我还以为是王总他们开的玩笑,直到我真在医院看到大飞冰凉的尸体,才彻底相信。 大飞住进医院以后,情况一直不好,医生说刮伤他的东西上面有大量的细菌,所以伤口感染的很严重,医生用了所有的抗感染手段,就是不见效,只能勉强维持住现状。 期间我也去看过他几次,因为一直烧他显得非常虚弱,但是只要我们去,他就会朝着我们笑,我问他需要什么东西,他还开玩笑说给他送个女人过去。 当时我真没意识到,他会在一家专业的医院里,被感染和烧夺去生命。 我问虫爷,大飞会不会变成狼人活过来?说实话我问的时候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希望他变成狼人活过来,还是希望他就这么走掉。 但是虫爷回答说不会,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我感到了无比的失落,所以我想自己还是希望他活过来的。 后来张总出钱给大飞办了葬礼,虽然规格不算低,但是葬礼却没有一点该有的氛围。 大飞以前混社会时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所以参加葬礼的也就是我们这帮子人,外加他的几个手下,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没什么哭丧的场景,只有何蕾象征性的落了几滴泪水。 我们都没哭,但不代表我们心里不难受。严格意义上说大飞属于一个h社会成员,有上线老大指挥,同时指挥着下线的小弟,但是他和别的h社会又不一样。他虽然争勇好斗但又不会四处张扬跋扈,他招揽手下但又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去欺负弱小,他以炮哥和王总为大哥但又绝不触碰法律底线。 以我们的道德标准来说,他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当你见过真正的恶人后,又会怀念这样的人。 大飞,你安稳走好,我们会怀念你这样的人! 第五章第一节 大飞走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非常低落,总觉得对他的死应该负更大的责任,即便他是自愿参与到这件事中的,我也没法说服自己不去这样想。<(网 [ 当然情绪归情绪,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训练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被泄在了尼古拉身上。 哦,忘了交代了,尼古拉是我们抓到的那个吸血鬼的名字。 经过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平时不打的时候,我们会靠着笼子聊天,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他给我讲精彩的历史故事,我给他分析南海局势,聊的特别投缘。 但是一到开打的时候,我们又像是几辈子的仇人一样,牟足劲互殴,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我们还非常友善的靠在一起分析电视里有奖竞猜的答案。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实战切磋中,我的实力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从原来极限对战时间只有四个小时,慢慢的增加到了六个小时,而且打斗习惯也越来越明显。只要受到攻击,身体会先于意识做出正确反应。 可是有些意外的是,尼古拉在这样的训练下,实力也在快提升,这也造成我们之间对战时,可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少,好处是我们每次打完不再是一身的伤痛,坏处是训练的效果遇到了瓶颈。 我之所以如此的刻苦练习,主要是为了迎接魏大师的反击,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保不齐又会派什么怪物过来,我得在那之前尽可能提升实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事情搞的我挺头疼,上次参加大飞葬礼时,张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竟然把张蕥也给带去了。 这丫头一看见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往我身上粘,若是平时我也就当是占点小便宜,可是那天何蕾也在场,把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了。 从那之后何蕾给我打电话的频率就开始直线上升,最夸张的一天每隔半个小时就有一通,而每次我诚惶诚恐的接听时,她却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诶,今天我们这市卫生纸打折,你要不要买?” “诶,你今天吃早饭了没?我早上没吃都快饿扁了。” “诶,你吃午饭了没?我想了半天都知道要吃啥。” “诶,你吃晚饭了没?我妈今天又做的稀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最后连尼古拉都看不下去冲我抱怨:“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打就赶紧出去,我还等着看海尔兄弟呢。” 虽然她的电话内容很无聊,但我还不敢不接听。记得有一次我和尼古拉打的过于激烈,没接她的电话,下午就收到了一条她的短信,足有好几百字,短信里她将我批体无完肤,甚至还搬出我私藏****的事情,以此指责我思想龌龊,道德沦丧,然后又被她打电话骂了一个小时才作罢。 自那之后我的电话就被挂在了脖子上,铁丝儿见了还嘲讽我,说女人才把机子挂在脖子上,但是他哪知道这其实是为了能随时保持接听。 按她这样的表现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姑娘吃醋了,这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意思的,平心而论我的分析绝对不是妄想。可当我满心欢喜的给她提出交往的意图时,又被她骂了一顿,说我不是正经人,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还说她才不稀罕和别人争什么,让我死了这条心。 还没等我彻底把心死掉,第二天,她就又照常的打来了电话。这就是女人,做事情非得这么不痛快,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干嘛啊这是。当然我也只能在心里抱怨。 说实在的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贱,放着肤白貌美的富家女不要,非死气摆列的在何医生这儿找虐。此情此景真到让我想起了一歌: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扉。 对于处理感情生活,我还停留在幼稚园的水平,所以只能选择随波逐流,躲在虫爷这里图个清净。 至于魏大师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打从蟠龙山回来,我就把手里所有的线索交给了张警官,让他利用内部资源去查。 在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出现丝毫波澜,警察那边竟然对蟠龙山的崩塌没有任何反应,从张警官了解到的情况看,这件事最后被划归到了环境保护部门处理。 我预想的魏大师可能的反击也没有出现,就像蟠龙山的事情压根没生过一样,我甚至怀疑他永远都不会在出现了。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天气也逐渐的转凉,眼瞅着就要立秋了。 八月二号这天大清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第一眼见到时,还以为是个卖保险的,因为他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西服,和没有一点褶皱的白衬衣,地球人都知道这种扮相的不是高管就是推销员。 看这人的样子应该有四十岁左右,标准的国字脸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看着是那种没什么脾气的人,眼睛下方的眼袋很深,想来干的动作也没少费心。 “我们什么也不要!你去别家问吧。”不等他话,我就不耐烦的挥手打他离开,同时就要将门给关上。 可是他的手却一把扣在门板上,将门给推住了,同时还将一只脚伸进了门缝,大腿紧紧的贴在门板上,用整个左侧身体挡住了门。一看见他的动作,我顿时一个激灵。 因为这种动作习惯张警官也有,他开门时就习惯用腿靠在门上,后来问了王总才知道,这是他当警察养成的习惯。 通常我们开门都是用手推,只有比较重的门才会借腿部助力,但是大多数情况下绝不会把脚伸进门缝,因为我们的身体中的自我保护意识在阻止。 但是有一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例如卧底特警、便衣刑警、职业杀手等,因为时刻面临危险,所以对于房门会非常的谨慎,比如给人开门时,他们会本能的用腿贴住门面,防止有人突然撞门闯入。而在敲别人门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将腿靠近门板,一旦对方关门可以用腿快顶住。 而最大的证明是,他推门时只用了左手,却没有用右手。平常的人要想防止别人关门多数会用双手推门,或者将胳膊弯曲后作为缓冲,利用整个侧身的力量顶门,这样做是为了施加更大的力量。 但是他却没有用这种动作幅度很大的方式,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能以最快的度抽出腰间的配枪,在隔着门板向我射击的同时,还能保证门不会被关闭。 我不动声色的盯着他,身体里已经悄悄的运起了神力,随时准备应对他突然难。 但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面带着微笑,不紧不松的推着门说:“我不是来推销的。我是国家环境保护部的工作人员,过来只是要问件事情而已。” 第五章第二节 “环境保护部?”我重复着这个名字,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不会是来找蟠龙山塌陷事故的责任人吧?我记得张警官是说过,蟠龙山的案子被划到了环境保护部门,难道他们已经查到我们了? 出于心虚我伸长脖子朝他的身后瞄了一下,心里琢磨着特警该不会已经埋伏在四周,就等着我让开门后冲进来吧。〈? 八一<中文? [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虑,眼镜男掏出了证件亮在我的眼前,和颜悦色的说:“你不用担心就我一个。我真的是来问事情的,没别的意思。” 我看到他的证件上印着,环境保护部,特殊灾害防治司,外勤一组,巡视员,夏立铭。 “那咱们出去聊吧,家里有老人不太方便。” 看清了证件我基本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但是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将他带到了外面,一来怕他是杀手伪装的,以魏大师的手段不是不可能。二来是担心房间里关着的两个人被他现。 这个村子口上有一家小商店,为了方便那些过路的卡车司机休息,店家在路边撑了一把大伞,伞下摆了一个塑料桌子和三把塑料椅,夏天最热的时节,那些拉货的司机路过,都会下来喝两瓶冰镇啤酒休息一下,忙起来的时候还要加几副桌凳。可是近几年开始查酒驾之后,生意就没以前好了。 我特意将他带到了这家店,点了几瓶冰镇啤酒和锅巴花生,坐在外面的遮阳伞下,这里车来车往的,他要真动起手来被我打死,也有目击者能证明我是正当防卫。 我们一入坐,他便开门见山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魏腾远。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和一伙人去了蟠龙山?” “啊,去了。我们一群驴友组织去那爬过山。” “那你们有没有在那现什么山洞,隧道之类的地方?” “没!” “你在好好想想,那地方挺特殊的,你应该能记的起来。” 他眯缝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同时阴沉下来,说的这句话很明显这是在刻意给我施压。 可是他这回是用错人了,老子我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见过的玩意他连做梦都不敢想,就现在家里还关着一个吸血鬼呢,就凭你还想镇住我?开玩笑。 “没见过,也没听说过那样的地方。” 得到答复后,他依旧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用视线烧穿我的脸皮,而我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摆出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势。 这样盯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收回了目光,换上一脸的微笑说:“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只想知道那里面生了什么,并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他换了态度,我当然也要换个态度应对:“我看你也不像是来追究责任的。环境保护部的人,怎么会配着枪呢?” 因为之前他挡门的动作已经让我产生了警觉,所以从一坐下我就特别留意看他的腰间,就在刚刚他朝四下看的时候,西服被风吹的卷了一个角,我看到在他腰后有一个黑色的枪套。 他被我一句话说穿先是一愣,随后很自然的拉了一下西服扣上了扣子,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你还挺细心的?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果我告诉你真实身份,你能说说隧道的事吗?” “你先说,说完我再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好。我们是环境保护部第十五司,特殊灾害防治司,属于机密隐形部门。虽然被划分在环境保护部,但我们是一个独立的机构,也不负责什么水灾、火灾、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我们的工作职责是监督和处理那些自然,常规的事件。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嗯!”我尽量保持着镇静,可是心脏却在狂跳不止。我终于见到传说中无比神秘的有关部门了,而且尼玛还藏的这么深。 “明白就好。其实我们注意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大战骷髅开始一直到蟠龙山之行,我们都在悄悄的关注,期间也顺便帮你擦了很多屁股。换句话说你一切资料我们都一清二楚。经我们推测你应该不是坏人,但是你的一些行为却大大的出乎我们的意料。比如银行的事情,我们很纳闷,你到底是为了那两瓶假酒,还是为了处理掉车里的那些人呢?还有这次蟠龙山,我们很想知道你在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我这次来就是要确定这些而已。” 呵,难怪,难怪以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警察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合着我早被盯上了? 从他说出的事情来看,这些应该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坐在我面前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神秘的机构,如果我顽抗那将要面对的可能会是很严酷的打击,因为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威胁罢了。 “你们查的够细的。我就问一句?如果我不能回答你,你们准备怎么办?把我抓起来做实验吗?” “哪里,我们是正规部门,又不是变态科研室。不过我劝你还是还是别那么做。我们做朋友的话,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说不定还能得到我们的帮助,但你非要做我们的敌人的话,那……。你听过一句话吗,敌人终将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我觉得用这句话描述也不为过。” 眼下再明白不过了,我除了妥协是没有任何余地的,除非我是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独行者,可以藏到山里去,否则就只能选择配合。 “就在这儿说吗?”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那里谈话更方便。当然你要选这里我也完全同意。” “还是去你办公室吧,有些话估计你也不想让别人听到。” “好,谢谢配合!”说完他起身将手举过头顶,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圆圈,随后就看见从不远处的房子后开出来两黑色的路虎,径直驶来停到了我们旁边。 从其中一辆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留着精神的寸头,穿着笔挺的西装,身上的健硕的肌肉将衣服高高的撑起,站到车旁像一棵白杨树似得高大挺拔。 这人下车后一言不也没有表情,伸手为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后,就静静的站在一旁,警觉的注视着四周。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要知道这些神秘部门的手段可是五花八门,万一这车上装了什么毒烟、毒针之类的机关,一启动给我麻晕过去,我就只能是束手待毙了。 第五章第三节 夏立铭看我半天没有上车,明白我在顾虑什么,于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你的本事应该不用害怕吧。([八?<<〈<一中文<〈网 放心我们只是要了解情况,真要动手的话,刚刚你喝的啤酒就已经中招了。”说完他大步的跨上了车。 这时我看见刚刚给我们端啤酒的店老板,从屋里走出来,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和围裙后,里面竟然也穿着一身西服,再看他的样貌我才醒悟,这人根本就不是老板。 这Tm简直防不胜防啊,我挑这个地方纯粹是零时起意,没想到这些人早都做了准备。也怪自己太大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夏立铭身上,却对周围的事物没有太过在意。 既然人家都给我交了底,自己再这么畏畏尾的就有点太怂了。我偷偷的运行神力,开启了潜力和圣光,然后也一步跨上了车子。有这两个技能在,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要我别脑残的放松警惕就行。 这两个技能同时开启的状况下,我能和吸血鬼恶战六个小时,如果你只用这样坐着估计坚持个两三天不是太大问题。 我一上车,那个寸头男就自觉的关上了车门,又坐回了副驾驶,随即车子就开动了起来。 那个寸头对着领口的对讲耳麦说:“这里是一号车,包裹已接取,车队返回。三号车、四号车做引导,二号车压尾。” 随着他命令的布,我看到路边的房子后,又开出来两辆黑色路虎,一直加开到了前头,随后四辆路虎组成的车队,打着双闪灯一路向市区飞驰而去。 车队一直开到了高新开区的一栋大楼前。楼不算高只有十层。大门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国徽非常醒目,门前还立着四根大理石柱子,其中靠右边的那根上挂着一副牌子,上面写着:环境保护部特殊灾害防治办公室。大楼看着很新估计是才翻新没多久。 看见这,我稍稍感觉到了安心。只要不是魏大师的诡计,其他事情都好处理。 我跟着夏立铭步入大厅,乘电梯一直上到了九楼,走进了一间标示为外勤一组办公室的房间。 车队里的那些寸头们,在上电梯前就已经离开了,跟着上来的只有那个给我开车门的寸头。一路上总看见他在布命令,估计是队伍的队长。 一进门看到里面的陈列,我彻底惊呆了,两张普通的红色木质办公桌,头对头并在一起,两张桌子各有一台电脑,还是那种******的显示器,桌子侧边各有一把简单的靠背椅,再加上靠墙摆着的几个铁皮柜,和一台饮水机以外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政府机关办公室样貌。 就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机密部门、隐形部门?我估计那几台就算是他们最先进的装备了。 说实话之所以过来我也是存着一点私心的,就是想看看这个部门到底是什么路子,如果真像米国大片里演的那么牛B,我到是可以考虑合作一下,毕竟这些人找魏大师要比我方便的多。 可是看眼下的情况,我怀疑这帮人下个月的工资能不能按时领到都是个问题。 夏立铭将我请进屋,示意我坐在了一张靠背椅上,自己则坐在了对应的办公桌后。 那个寸头队长带着一脸的严酷,为我倒了一杯水后,坐在了另一张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忙去了。 夏立铭朝周围看了圈,笑着说道:“我们有点土气是吧?实话说我刚调到这里时和你一个感觉,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你都能忍,看来你城府不浅啊。” “也不是,是因为我们司长给我说了一句古语,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虽然看起来土,但却最安全。就算有间谍正大光明走进来,都不见得能对我们感兴趣。” “嘿嘿,也是。” “说到大隐于市,我觉得我们做的还很一般,真正厉害的还是你们信使。” “你们做的很好了,我刚才都差点被骗了。另外,我是机械加工厂的经理,不是送信的。你别搞错人了。” 这个夏立铭看来很不简单,竟然能说出信使这个称呼,难道他也是天堂信使?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令我兴奋的事情,这里不会是天堂信使成立的机关部门吧?特殊灾害防治,那不就是信使的职责吗?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又推翻了我的看法。 “我想我可能表达的不够清楚,从我们现有掌握的资料来看,你应该属于信使这个神秘组织,这次请你来,一是为了确认蟠龙山里生的事情,二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更深入的了解你们的组织。当然我先声明,这样做单纯是为了增进认识防治误会和摩擦,没有任何要针对你们的意思。” “这些事你们是从哪听到的?” “这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我想你肯定没有时间听,所以我只能简单给你介绍一下。” 这个称呼被找到是在一块古墓中的自传碑上,经过古语言学家的翻译,墓碑上的内容是描写一个富商的生平,而关于信使的部分只有两句,大概意思是墓主的真实身份是一个信使,并且具有神通广大的本领。 因为描写的篇幅太小,那些考古人员推测这可能只是一种吹捧的描述,信使可能指的是富商做的生意。 可是随后这些考古人员从很多文献中又多次现了信使这个称呼,其中有一大部分是来自国外的资料文件,而且这些描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含糊,无论哪国的都只有只言片语提起,另外,这些描述中都有特异功能、异能、自然法力等字眼。 这引起了其中一个学者的注意,他为此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寻访了很多奇异事件的经历者,结果真让他现了一些线索。 先这些被称为信使的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具有非常强大的能力,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人从最早的高调行事,突然就变成了隐匿行事。但是就很多资料来看,这些人的主要职责是在消除邪魔、怪物之类的东西。 而更令他惊奇的是,现今世界居然也有这些人的踪迹,但是他们都隐藏的很深,而且非常警觉,每当有人追查他们马上就会消失。 那个年代个人是没有秘密的,所以这个科学家将这件事报给了领导层,从那时起特殊灾害防治司就已经成立了,只不过当时被划分在军队的编制内,随着国家的展变化,和隐藏低调的需要,他们近几年被划到了环境保护部。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追查信使的踪迹,同时还肩负着处理自然事件的任务。以前他们也查到过一些很符合信使特征的人,但是这些人非常的谨慎小心,每次他们想要和对方取得联系,那人就打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 所以我是第一个和他们坐在一起的信使,他们之所以要千方百计的联系我们,是出于两个目的,第一任何一个执政者都不希望手下有一群能力强,又不了解,还没法控制的人,所以希望能加强了解,打消上头的疑虑。第二就是看我们是否能为国家效力,要知道这些能力在国际政坛,甚至军事领域的巨大作用。 第五章第四节 “所以,允许的话请简介一下你们组织的内部情况。[? 八<一小[[说<?网< ” “对不起,不能说!”我平静,但是态度坚决的回绝了他。 夏立铭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试图打动我,可是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被我拒绝掉,心情可想而知,换做是我估计早都抡起键盘拍过去了,可是他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看来这人的自制力非常强。 那个寸头队长,在我说出不能的话语后,也停止了敲击键盘,转头带着一脸的威严之气盯着我的脸看,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我感到了一股非常强的压迫力,这效果比那些吹胡子瞪眼的小伎俩强多了。看样子这家伙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不然也练不出这么冷酷、冷血的气势。 不过这次我来毕竟是为了求交往,不是为搞事情,所以说完后紧接着就做了解释:“不是我不愿意说,是真的不能说,说了我就得死。而且还有可能连累上百万人一起死。” 这话的前半句是千真万确的,我只要说出实情,自己绝对必死无疑。但话的后半句,只是我放出的烟幕弹而已,目的是在增加对方获知信息的风险。要知道在我朝,国家利益一直是高于个人生死的,我要是不拉上一百万垫背的把事情搞大,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我话一出口,夏立铭和寸头队长的脸上都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后,便绕开了这个话题:“既然关系这么重大,那就回头再说吧。我们还是说说盘龙山的事情,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 自己刚拒绝掉他的问题,如果我继续拒绝场面就有些不好看了,他肯定会认为我在故意对抗。 我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蟠龙山的事情属于在凡世生的正常事件,而且还有王总等一大堆人参与,应该不属于保密条列限制的范围。想明白后我在心里将整个事件缕了一遍,然后删删减减的将整个经过讲了一边。 事件的经过没有太大的变动,但是里面一些关键事物,已将被我换掉了。 比如找魂魄的初衷,被我说成去找藏匿的军火,那四只狼人被我说成了四只受训化的狼,而那个石板我压根没有提及。 谁知我刚一说完,夏立铭就微笑着摇头说:“你这故事有很大的问题啊!四只狼就能威胁到你吗?就算不考虑的你的特殊性,房子里还有很多武器弹药呢,就算不会用,拿起来当棍子也能把狼赶跑,怎么可能被四只狼逼的搞出炸山这么大的动作?据我所知,在你们的人里有两个退伍军人,其中一个还是刑警,他们难道也拿着武器被狼逼的没办法吗。另外你的故事里还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们既然到过中心区,为什么没听你提起石板的事情?魏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越是这样,有些人就越会对你们的存在而忧虑,一旦这种忧虑到达顶点,势必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能明白那个所谓的他是谁,那些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但是这种**裸的威胁口吻让我也有些上火,md真当老子是吓大的?我也就是为和他们搞好关系,希望能利用他们的资源去寻找魏大师,可是这货却左一句信任,右一句诚信,老子要是讲诚信全说了,你***能保住我的小命吗?靠,还Tm用领导压我,也不打听打听我老板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个土锤。 我眯起眼睛,盯着夏立铭有些玩虐的说:“一言不合就开始威胁了?你是不是真以为能治的住我?我能跟你过来也是想交个朋友,大家以后可以互相照应一下,你别以为我这是怕你们。我看你们还没准备好认识我们,等你们准备好咱们再谈吧。”说完我起身就欲离开。 心想这帮傻x,真以为腰里插把枪就可以指挥人了? “做事情切忌冲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朋友想想。”我屁股刚离开椅子,他就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 他这话一出口,我脑海中就闪过了父母沧桑的面容,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窜了起来。 “啪”我朝着桌子重重的拍了一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这一掌我虽然控制了力道,但是桌面还是被拍的一声巨响,那些摆放在桌上的电脑显示器,水杯之类的东西,被震的原地跳起了半掌高。而最让他们惊讶的是,我拍过的桌面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浅印,就像是被手型的冲压机压了一下。 他们两个都是练家子,受过专业的训练,所以心里很明白拍碎桌子其实不算什么,那只是力气大小的问题,可是在桌子不碎的情况下拍出掌印,那就不是常人可以做到了。 所以看到这一幕后,他们两个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惊异,但是良好的训练让他们迅掩饰了自己的表情。 也多亏他们采购的桌子质量不错,要是质量稍次这掌下去估计就散架了,别的不说,赔张桌子的钱是掏定了。 “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我这不是威胁,只是告诉你这里面的道理。我不知你注意到没,你家这次盖了新房子,又买了高档家电家具,按理应该会引来许多毛贼,可是你听家人说过招贼了么?你想过原因吗?” 我愣愣的皱着眉头,稍加回忆好像是没有,于是轻摇了一下头。 “那是因为贼都被我们的人暗地里给拦了。其实我们为你悄悄处理掉的事情有很多。从你和王总回家那次开始,我们的人就已经在暗中保护你父母。还有你的朋友王总和张警官,你难道没想过,他们多次违规查询监控和资料,为什么没人过问?还有你们在影视城地下室,留了那么多弹壳,为什么警察一个都没找到?因为这些我们都处理掉了。我想这已经可以算是诚意的表现了。你如果配合我们,我们也会毫不吝啬的为你继续提供这种便利,甚至更多。但如果你拒绝,很多麻烦就会找上门,到时我就爱莫能助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五节 经他这一点拨,我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他们在悄悄的收拾残局啊。八<一小说网 我就说嘛,治安这么好的国度,警察怎么可能表现的那么木。 唉~,看来我可以毫无悬念的获得,世上最傻信使的光荣称号了。 自己被盯了那么久,居然一点都没觉,还以为自己很酷很得瑟呢,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浮云。 不过他的话到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没有他们摆平这件事,我估计现在早已经被整的焦头烂额了。光是家里被那几波贼光顾,就够我来回折腾几次的。想明白这点后,我又坐回了椅子上。现在不能太张狂,万一上面领导会错意,将我们视为了威胁,搞个什么肃清运动,那他信使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坐下后我缓和了语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你继续说!” “其实这笔帐很明白,你为我们解答疑惑,我们则为你提供更多的资源和便捷,完全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不吃什么亏,我们也好交差。” 我得承认,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可以说出拒绝的资本,一来这些人对我是知根知底,现在看唱着白脸一副和颜悦色的架势,可要是我执意对抗下去,惹得这些人换成红脸,能对付我的办法可是非常丰富的,光是我父母那边,就绝对会让我应接不暇,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能表现的这么底气十足。 当然选择合作也有好的一点。自从我和魏大师对上以来,就感觉自己处处受制,而主要原因就是我手里的资源太少,如果有这么一个大背景的组织帮忙,局面肯定会有大幅扭转,否则我可能永远都要被那个姓魏的当猴子耍。 想明白这些后我点了点头说:“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合作要比作对更利于双方。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声明一句,如果你们耍诈,后果会很严重。我说的不是玩笑。” “不会,我还是那句话,诚信是相互的。对于合作我们非常诚恳。” “好。那么你先把手里掌握的信息说出来,我看着补充?” 既然已经达成共识,我肯定是要扔出一些爆料来显示诚意,但也不能什么都往出抖,所以我让他先交底,然后根据他们手里的信息去补充,如果他们已经查出某些涉及保密条例的事情,我再说就是安全的。 我们整整谈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才完成了信息共享,由于谈的投入我们连中午饭都忘了吃。不过这种谈话还是很有成效的,在探讨的过程中还真爆出了不少猛料。 从他反馈的信息来看,特殊灾害防治司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他们还真查到了很多重点线索。先,那个魏大师的组织他们早已经有了觉察,只不过对方的行踪诡秘,动不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得到的有用线索还没我多,甚至连对方的领导名字都不知道。 上次我托王总查魏大师的电话号,电信运营商反馈号码没有被售出,其实那并不是真的。其实是他们要求电信方这么说的,目的是让我们放弃追查。 因为那时他们已经通过无线电监听手段,确认到那个号码就是组织头目,而且正在通过刑侦手段进行定位追踪,恰巧我当时也拿到了这个号码,并打算利用号码追查魏大师的下落。但是TZF(特殊灾害防治司简称,下文同上)的人担心我们会打草惊蛇,破坏他们的侦查行动,所以让电信方对我们谎称没有售出,断了我们追查的线索。 可是后来他们侦查的也不顺利,每此他们摸到对方的大致位置前去侦查、监视时,对方就消失了,这样经过几次后,那个号码就被停用了,自此这条线索就算是断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查到了关于蟠龙山地下基地的信息。最开始他们也没留神过那里,直到现我们去了那里,才紧急做了调查,没想到这一查还查出件大事来。 这座地下基地应该是五十年前修建的,按档案里的记述,应该是本地驻军修的一座地下军工厂。当时工程开的很急,只用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主体建设,可是就在马上要交工的时候,上头又下令将基地废弃了,可是这么重大的决定却没在档案上标明具体原因。 这种反常现象引起了夏立铭的怀疑,在那个年代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被如此不明不白的废弃,出于职业警觉他敏锐的觉察到其中的巨大隐情,便围绕这个基地展开了深入调查。通过联系走访他找到了一些还健在的当事人,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了一个诡异的故事。 据说这个基地最初的建设规划确实是一座军工厂,规模也没那么大,但是到了真开工之后,整个设计规划就变了,规模也被扩大的好几倍。一直到主体工程修完,很多人才现那里修的根本不是什么军工厂,而是一个大型的地下实验基地。 但是在那个随处都是机密的特殊年代里,人们对这种事早都已经麻木,只当是国家的什么秘密工程,所以没几个人关注。 可是随着工程接近尾声,一些留言就逐渐传了出来。 说是国家准批的资金只够建一座小型兵工厂,可是工程规模被放大了这么多,建设的资金却一直没中断过,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诡异的留言,说这个基地的中心区放着一块石板,这块石板是通往神界的大门,而建设这座基地,就是要研究如何打开这个大门。 这留言还了得,那时候敢于宣扬神鬼论都是要****倒的,何况还是在军队内部。很快这些留言就被高层获知,为了查清事情真相,上头派了一个巡视组下来。 但是这些巡视组来后却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据当时在那里施工的人回忆,巡视组来视察的那天,陪同的除了几个主导基地修建的军队高官外还有一个道士。 他们一直走进了基地的中心区,也就是我们到过的那个山洞。可是他们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惨叫声和枪声,持续的时间很短。枪声过后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巡视组官员跑了出来,他一出来就将防爆门给锁上,然后大喊着有鬼,有怪物跑出了基地。(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六节 随后就开进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领队的是一个高级官员。? 〔{八[一小说{网 这队士兵一路向最深处开进,沿途让那些施工的人马上撤离。在这里施工的都是军人,所以一接到命令就扔下东西撤离了。但是他们都说离开前听到隧道深处有密集的枪声。 自那以后这个工程就停了,也不知道最后那里到底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那些巡视员和陪同进去的军官都死了。 在后来就有一些不同版本的留言传出来,有说那些将领是特务的,有说那些人在阴谋叛乱的,五花八门,但是有一种说法却比较符合现状。 据说这一切的主使其实是那个道士,那些军官只是被他欺骗利用。这道士谎称那块石板是神界大门,凡是通过大门的人就能到神界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向那几个军官许诺,只要他们协助修建一座地下基地,就带着他们一起前往神界。这几个军官被迷了心,冒着大罪向高层谎报建设计划,背着高层在山里开出了那座实验基地。 随后事件败露,巡视组下来查访,那道士肯定也用同样的方法欺骗巡视员,估计是没有成功,于是就起了杀心。那些军官眼见道士动手杀人,也醒悟过来拔枪抵抗,最终这些人都被残忍的杀害了。混乱中一个巡视员侥幸未死偷偷跑掉了,出来时还锁上了防爆门将道士关在了中心区。后来进去的那些士兵,很可能将他乱枪打死在了那里。 故事虽然较为合理,夏立铭还是从中听出了疑点。先这么大工程的资金是谁出的呢?靠那几个军官是不可能有的。那时候整只部队的账面流水都没那么多,不可能挤得出这么大笔钱。所以可以推测,这笔钱要么是道士自己出的,要么是道士身后的人出的。 但是这样说起来就有点不通,这道士如果这么有钱,那他还想骗什么呢? 另外有多个目击者都说,逃出的那位巡视员一直在喊有鬼,有怪物。通过这个可推演一下当时的情景,当时一起进去的有四位军官、四位巡视员加一个道士,而跑出来的却只有一个巡视员。如果那些军官都站在道士一边,那么这些巡视员根本就没机会跑的出来。所以说那些军官肯定也被道士杀了。 如果一个人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杀死七个人,其中有四个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随身还带着配枪,那这人肯定有常识的特殊手段。如果再结合那个巡视员恐惧的叫喊,还可以确认这位道士的手段应该是常识并且非常恐怖的。不然单是杀人不会让人恐惧的喊出鬼、怪物之类的形容词。 所以夏立铭最终推断,那位道士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信使,而那面石板八成真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对于他的推断我感到由衷的佩服。有了他填补,我对于那个基地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那位道士听描述还真符合信使的特征,但是从他干的事情来判断,这位应该是一位暗信使。 只要是人组成的团体,就有好的和坏的之分,信使的队伍也是一样。因为天堂在招入信使时有严格的筛选机制,所以大多数的信使心胸都是正派光明的,但是人是一种很善变的生物,随着时间和经历的延伸心境会产生变化,信使自然也不例外。 那些最后变邪恶的信使,被统称为暗信使。这些暗信使对凡世的破坏往往要比妖魔鬼怪大的多,因为这些人知道内幕,懂得规则,更清楚哪些地方有漏洞可以钻。 这么说起来,我算是信使中的另类了。我的心境比其他信使来说不够纯洁,当初选择这个行业,就是为了挣钱捞好处。平时工作中我也喜欢偷懒耍滑,就连打飞机这种邪恶的行为,我都一直没有放弃。但是和暗信使相比我又不算坏,从没想过策划什么宏大的邪恶计划,纯属混吃等死的范畴。 你看这位道士前辈,骗着好几位军官修了这么大的一个基地,而且还打算把潘多拉魔盒给打开,这一出手就是灭世的大手笔。跟我比档次可高多喽。 为了履行之前的协定,我也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知了夏立铭,对于石板的真实用途我没有隐瞒,只是利用原本的故事打了一个擦边球,说那块石板并不是什么神界的大门,而是地狱的大门,一旦开启地狱中的各种邪魔鬼怪就会全跑出来,到时候人世间将会生灵涂炭。 我还告知他,上次去蟠龙山就是为了找这块石板,最后之所以要炸山是因为有人要抢这东西,为了不让坏人拿到这件危险的物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至于抢这东西的人,就是那个神秘的魏大师。 这简直是个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我要是错过这样一个把矛头引向魏大师的机会,就真Tm成脑残了。 我一说到魏大师,夏立铭的情绪马上就被吊了起来,神采飞扬的给我讲述起他们的侦查过程。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定位追踪任务,被他说的那是跌宕起伏,百转千回。 说到最后还无不惋惜的叹到:“我们最靠近的时候里魏大师只有几米。要不是跟踪的人被强擦鞋油的缠住,估计早都抓住他了。” 可是我听完整个故事却很不以为然,他虽然说的极度复杂,但是总结下来,无非是找到线索,追查,对方消失。再找到线索,再追查,对方再消失。就这么点事,他愣是唠唠叨叨给我吹了半天。 不过他们也不是毫无收获,经过长期的侦查还是拿到了一点线索。其中一条线索证实魏大师曾和一位军队高层有过接触,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军官的具体身份,但是这人很可能来自驻扎在本地的三只部队。他们对此也在追查,但涉及到军队查询的阻力很大,所以进展不是太明显。 这点和张警官做出的推断是一致的,看来魏大师确实有来自军队的帮助,但现在还不清楚是不是只有这一位军官参与。 作为交换我把在洞中现武器弹药,及张警官根据这些武器推测出的结论告知了夏立铭,包括我们带出了一些子弹样本和枪支编号的事情一起告知了他。(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七节 谈话结束后,夏立铭让那个寸头队长开车送我回去,在车上这个少言寡语的汉子问我:“你在木板上拍出手印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加了重音特效一样,不过并不难听,反而和他的样貌做派非常相配。? 〔{八[一小说{网 他说话时不看我,要是声音再小一点,我都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我搓着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回道:“此乃天机,不足为外人道也!”其实我心里想的是,md老子要是知道原理,还能容你们在我面前得瑟? 他斜过眼很冷的瞄了我一下,随又转回头继续开车,隔了好长时间,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他却又开口说:“抽空咱们打一场吧?”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说话怎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你不会就因为我没说怎么拍手印,所以才找我打架吧?” “不是。我只是想试试自己有多强!” 看来这货不但脑子缺根筋,还是个自恋的变态。还Tm以为自己是独孤求败呢?要不要脸! “诶,你姓啥啊?” “刘,大名刘莽。” “哦。你这名起的不好啊,刘莽&1t;&gt;流氓。你还是改姓独孤吧,改个独孤求败,然后把自己大名写在牌子上举着,站在酒吧街口,马上就能测试自己有多强了。” 刘莽听出了我的讽刺口吻,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从TZF大楼出来没多久,我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短信提示,打开一看全是未接电话提醒,整整有四十多条,而且其中的三十多条都是何蕾打的。 一看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中委屈之感顿生,谁能想到堂堂政府大楼居然会没信号,这让我可怎么向何蕾解释啊。 这时我看到旁边的刘莽,脑中顿时闪出一个妙计,于是拨通了何蕾的电话。 忙音响了很久,她才接起了电话:“你死到哪个山沟里去了?电话一天都打不通!” 刚一接通电话里就传出了何蕾愤怒的咆哮声,音量之大险些将听筒给震破。不过我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很自然的应付着。 “别生气,我这儿出点事,所以才没接电话。我被警察叫去问话了,这会儿才问完,现在正坐着警车往回走呢。” “警察找你问话?我刚和张警官通完电话,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事?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骗我,那还是挂了吧。你以后也不要联系我了。” “别,别介。我边上就有个警察,你等着我让他跟你说话。” 我将手机的话筒捂住凑到刘莽耳边,呲牙陪着笑说:“帮忙给解释一下!” 刘莽摇着头回道:“受过训练,不能说谎。” “嘿,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盖楼不检查手机信号,坑了我就不管了。” “办法有。打一架我就帮你。” “……” 最终出于对何蕾的恐惧,我只得向刘莽妥协,答应他一周后找地方切磋。 不过这家伙到是挺敬业的,不但替我做了解释,还特意打开了警报做背景。这才把何蕾给糊弄过去。 随后我又给王总和张警官回电报了平安,但是还有一个号码我却很犹豫要不要打过去。这个号码就是张蕥打来的,车子一直开回到虫爷住处,我才狠下心删了这条记录。既然已经决定不接触,还是不要再留什么机会。 见到虫爷后我把自己一天的经过说给他听,本以为这会让他小吃一惊,可是他却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哦”了一声就回房看书去了。 自从蟠龙山回来他的变化就很大,以前见我了总喜欢油嘴滑舌的逗闷子,可是现在却少言寡语,每天就钻在房里看书,除了上厕所以外基本不出来,吃饭也是直接端进房里吃。 相反尼古拉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亲切,听见我的声音后,大声的冲门外喊:“你回来了?今天还打不打啊?” 之后的日子我又恢复到日复一日的训练当中,虫爷依旧每天钻在书的海洋里,隔一段时间他就会骑着三蹦子拉来一大堆书。开始我还问过他这是在干嘛,但是他从没回答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这期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一天张蕥打听到我在这里,偷偷的跑了过来。房子里肯定是不敢让她进的,所以我只好带她去村口的小商店聊。 张蕥和何蕾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何蕾属于那种外向强势的女孩,不开心就大吼大叫,开心就哈哈大笑,放的很开,给人感觉很阳光。而张蕥则属于那种内敛的性格,非常文静,羞涩,让人有种很强的保护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娇滴滴的公主。 就综合评价来看,张蕥其实也很适合我,长得漂亮、身材好、有钱、还不缺涵养,最主要是她主动的,我可以毫不费力的捡现成。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她,脑子里就会印出马灵君的脸,紧接着就会联想到我和杀他的人混在一些,同时还霸占了他女朋友,这种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恶心。 再加上自己最开始就把目标放在了何蕾身上,在没有任何结果的前提下突然变心,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我其实是一个很专一的人,就像我的出租屋,住习惯了就不打算换地方。就像抽烟,认抽习惯后就一直买这一种。就像苍老师,看习惯后就只买她的碟。 所以这一次我郑重的拒绝了张蕥,明确的告诉她,我和何蕾已经在正是交往,从现在起不在是单身状态。 可是张蕥却很执拗的说:“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万一哪天你们现互相不合适,有我在,你也不用再费心思满世界乱找了。” “……”我只能表示无奈。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二十天。这天我完成一天的训练后,给尼古拉、韩威送了晚饭,洗了个澡就早早的躺上了床。 半夜睡的正香时,牛哥喘着粗气将我给叫醒了。不等我彻底清醒他就急匆匆的说:“老弟啊,你这边忙完了没?底下案子已经挤压了好几件,实在不能拖了。” 我搓掉一大块眼屎,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说:“一早都忙完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什么任务,你说吧。” “是一个三级任务,消除地府里逃出的凶灵!”(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八节 一听牛哥说这次是三级任务,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急不可待的询问到:“三级任务?太好了。?(?八[一中?文<网〈[ 任务简介呢?” 这种任务可让我等了很久了。从加入天堂信使的第一天,我就梦想能碰到一个三级任务,然后借这次任务,上演一出级英雄痛殴怪兽的大戏,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姑娘过来投怀送抱,到那时候……,你说一周一个轮着好呢,还是一天一个轮着好呢?嘿嘿嘿。 牛哥看见我脸上散的淫/荡气息,无奈的直摇头,估计世间没几个像我这样的信使了。 “任务简介已经在你的羊皮卷上了,回头你自己查看吧。反正就是打,也没什么特殊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凶灵非常危险,你可千万要用心对待,如果觉得对付不了一定先撤出来,我们回头再想其它办法。” 他能这么苦口婆心的叮嘱,还是挺让我感激的。但此时我已经处于热血沸腾的状态,对他说的话我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应付,其实心里早都做好了痛殴凶灵的打算 牛哥最近可能又摊上了什么事了,感觉非常的忙,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瞅墙上的表。给我传达完任务指令,就匆匆离开了,连我拿出的好酒都没看一眼。 我对三级任务的期待和向往,现在就算送给我十个白捡钱的送信任务,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没钱赚还可能送命的三级任务。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从小就有很强烈的英雄情结,也正是这点促使我选择了这份信使工作,并且坚持到了今天。如果有人问我做为天堂信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那无疑就是这种敢于舍命的英雄情结了。 而类似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碰巧就包含在内,所以我才会表现的如此兴奋。 牛哥走后我也没了睡意,索性穿好衣服去查看我的任务简介。 这种三级任务简介因为不包含亡灵的生平,所以内容非常简单。从上面只能看出,这个凶灵是前天从地府逃出的,目前位置在城南大山中的一座军事基地内,离市区有六十公里的距离。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用信息。 以往我接到的任务简介,都会带着大量的图片或画面做参考注解,但是这次却只有寥寥几句的文字,没有任何图片信息。对于这点,牛哥曾在聊天时说过,灵,不论是凶灵、恶灵、邪灵,都是没有实体的,构成它们的只不过是意识和能聚在意识周围的能量。 灵的意识越强大,它所能凝聚的能量也就越多,实力也就越强。因为这些能量在意识的控制下可以任意变幻形态,甚至完全隐形,导致图片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所以任务简介才没有图片信息。 介绍完凶灵的相关信息后,简介中还提到任务宗旨和对应支援。宗旨中就写了一句话:清除该任务目标。真是难得一见的简洁。 我着重看了对应支援里的内容,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项,容不得我不上心。 三级任务的基础支援,打鬼三件套是必须有的,这没什么悬念,而且这三项神技我早都有了,所以看见也没一点感觉。但是当看到另一个神技的名称时,我顿时觉得精神为之一振。上面写着:灵体分离,四个字。再一看注解,更是兴奋异常啊。 按字面意思就可猜出,所谓灵体分离,就是将人的灵,从躯体里分离出来,失去灵的躯体是没有意识的,只会做一些本能的无意识举动。而人的意识就全部集中成了灵,具有和灵一样的特性。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能量和意识无法被物理手段清除,只能使用能量和意识,去攻击能量和意识,也就是说需要用灵去消灭灵,所以我要对付凶灵,就必须先放出自己的灵。 这些理论类的东西,我向来不感兴趣。我真正的兴奋点在灵的特性上。根据简介上的描述,如果我使用这招,自己就会成为一个可以隐身的灵,也就是说我可以在毫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走进任何一个女生的房间,那样岂不是……,嘿嘿嘿。诶呀,光想着就有些让人按耐不住。 但讨厌的是,这项神技不是常开型的,只有我在面对灵的时候,上面才会将它开启。一旦任务完结,又会被马上收回。所以我想要这么做,还得想个靠谱的办法才行。 我躺在床上,一边yy着隐身后潜入何蕾洗澡的地方观看现场直播,一边等着天亮。 要问我为什么等天亮,原因很简单,我Tm的不会开车。每次需要用车的时候,我都下定决心去学驾照,可是每次会被各种突事情给耽搁。这都快成为我人生的常态了。 yy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亮后我去给虫爷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去灭一个凶灵,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也得有点反应,最起码要关心的叮嘱几句。可是他却只嗯了一声后,就接着埋头看他的书。 这老家伙最近真是疯了,整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任何事情他都漠不关心。 出门后我走到村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可是一伸手一辆黑色的路虎就径直停在了我的身旁。 车门开启后,我看见里面坐着的正是夏立铭,他没有下车,坐在后座上一脸焦急的冲我招手说:“快上车,我找你有点急事。” 一看是他,我心里也乐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他在这车和司机不全解决了吗?原本我还在犯愁,怎么能混进那座军事基地里,眼下就来了这么一个高级领路人,看来今天我的运势还不错。 我抬脚上了车。现车上除了夏立铭,还有刘莽,此时他正坐在驾驶位上。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这么急?”我对夏立铭说。 “我遇到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你协助处理一下。” “没想到国产版的黑衣人,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先说好,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做!” “事先办了,好处慢慢谈。” “也行,不过你得先说是什么事。要是让我去炸靖国神社,收复x湾,抢夺钓x岛,那你还是让我下车吧。” “别开玩笑了,真是大事。我们一座装甲营基地,闹鬼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九节 我一听他说出军营和闹鬼,心里就是一惊,马上联想到了我的任务,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你说的军营位置在哪?” “城南。八一(中文〈网?〈 ? 那里驻扎着一只装甲合成营。从前天开始,军营里就连续有士兵失踪,最开始是一个晚上站岗的哨兵,他们营长组织人进行了查找,可是一无所获。随后军营里就开始不停有士兵失踪,截至现在已经有十一个。他们自己组织了调查组,也派人搜了基地和附近的山,但是一无所获。他们上报的消息中还提到一件怪事,说基地监控里拍到了很匪夷所思的画面,可能是自然现象。你知道我们就是管这种事的,所以领导派我去调查。”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他所说的事情和我要处理的任务是同一件无疑。这下到好,我还没开口就有人上赶着帮忙来了。 听完后我内心窃喜,便面却假装为难的说:“这事情不好办呐。军营那地方,秘密多、规矩多。就算去了也是碍手碍脚的,整不开啊。”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有处断权,现场我官最大。绝对不会有人影响到你。” “这样啊。那我就勉强帮你一回。不过丑话我说到前面。到地方后所有人都得听我安排,包括你在内,也不许对我的安排有任何疑问,不然我随时离开。” 夏立铭激动的握住我的手,小鸡叨米般点着头说:“没问题,现场我绝对听你安排。” 照以往我的性格,肯定会逮住这个机会狮子大张口,狠狠敲一笔的,但是这次情况却略有不同。表面上看是他求我办事,但实际上他这是在帮我,要没有他带着我,光是制定潜入军营的计划,就够我头疼了。 现场反馈的情况很少,更详细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的经过,剩下的只能到了地方再去了解。 刘莽将车子开的飞快,朝着城南的公路飞驰而去。 对于这条路我并不陌生,上次找王济林尸体时就走过。这次我们走的还是同一条路,只不过要更远一些。 顺着这条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岔道,道口上立着一块大铁牌子,上面写着:军事管理区,严禁入内! 一般的车主开到这里,都会自觉的拐向左侧的道路,当然偶尔也会有些闲的没事开车乱逛的人拐向右侧,但这种车很少。所以这两条路的鲜明对比,左侧繁忙热闹,右侧凄凉冷清。 拐上右侧的路后,车快了不少,往前开了几分钟路上出现了一个岗亭,还有一个自动道闸横在路上,估计是为了将那些闲逛的人拦回去。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道哨卡居然守了六名士兵,其中还有一位下级军官。他们荷枪实弹,表情严峻,感觉气氛非常紧张。还隔着老远,就朝我们亮起停车的牌子。 那个军官检查了夏立铭的证件后才给放行。在整个问答的过程中,那些士兵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过扳机,在如今和平年代,这样的场景真是不多见。 过了这道哨卡向前不到一公里,就是那座装甲营的营地。 军营建在山腰一处平坦的位置上,四周围着高高的水泥墙。营地内外长着很多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显得绿意盎然,除了绿化这些树还起到遮蔽卫星侦查的作用。 我们行驶的这条公路一直延伸到营地的大门处。此时这条公路两侧的树林间已经摆满了军绿色的帐篷,那些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在帐篷间游荡穿行,还有一些三五一堆的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看上去乱糟糟的。 看到有车开进来,那些士兵纷纷好奇的走到路边观望,随着聚集的人曾多路边就形成两排长长的人墙,一眼望不到头,看着颇为壮观。 在军营大门前的一顶大帐篷前,我们停下了车。一位年轻的军官早已经等在那里,车一停下他就替我们打开了车门。 这位军官个子不是很高,身材也不算强壮,带着一副极斯文的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干文职工作的。 “可把你们给盼来了。我们营长都催问好几遍了。快跟我来。” 看起来这里的情况已经很紧急了,以至于这位军官连客套话都省了。 我们跟着他走进了那顶大帐篷,一掀开布帘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军官,一个头花白的威严老头,正站在最前面,愤怒的冲这些军官咆哮。 “你们睁大眼去瞧瞧,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平时训练都白训了吗?一连马上就要换防,可是其他连队把人都招不齐。二连长,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一会儿拿什么去接防?” 人群中一个高大的汉子,蹭的一下站起来,脸色涨的通红,但是腰板却依旧挺的笔直。 “报告营长,这次动太突然,提前没有时间统一规划,士兵出来前只接到撤离到营区外的命令,却没有告知集结点,所以这么乱。我请求带敢死队抢占播音室,布正确集结点,望批准。” “不准。所有人都不得深入营区,这是死命令。你现在给我回去,组织现有人员沿途喊话,把你们人往大门口聚集,我让其他连给你腾出地方。你记住,三十分钟后一连就要换防,你如果不能按时集齐队伍接防,我就把你去养猪。听见了没?” “是,保证完成任务。” “其它连队也别闲着,都给我到路上去喊话,让所有士兵就地停止,不许走动。二连集结完毕后,其他连依次效法集中,先装步三连,然后情报连,最后战斗勤务连。两个小时内给我把人员集结到位,都听明白吗?” 众人齐刷刷的起立回道:“明白!” 会议开完后,那些连长们急匆匆的离开了帐篷,跑向各自的岗位。那个威严的老营长这才有空招呼我们。 走到跟前,戴眼镜的文官向我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候营长。” 候营长打量我们一眼后,伸手和夏立铭握了一下说:“你好,我是候磊,767装甲合成营营长。” 夏立铭回道:“你好,侯营长。我是特殊灾害防治司的巡视员,夏立铭。路上稍微有点堵来晚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看到外面有很多士兵,怎么回事?” “没办法,军营里不敢待人,稍不留神就有人失踪了。自上报后我们又失踪了六个人,现在总共有十七个人生死不明。再待下去士兵恐慌情绪蔓延,很可能出乱子,所以我把人都撤出来了。营地里只留了一连守卫军械库。” “又失踪了六个?报告上不是说你们把人集中起来了吗,难道集中后还有人失踪?” “根本没用。我们把营地大灯全部打开,哨岗设置为六人一组,巡逻队十二人一组。可还是有人失踪。”(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节 侯营长打开桌上的一台电脑,调出了基地内的监控记录,结合显示的画面内容向我们介绍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八一?中?文<网〈 〈 前天夜里十一点,负责值班的装步三连连长在巡哨时,当现军械区哨塔上的哨兵不见了,起初这位连长以为哨兵可能是闹肚子,跑去上厕所了,便去附近的厕所寻找,可是在厕所并没有哨兵的影子。这位连长又在军械区找了一圈,依旧没现失踪的哨兵,问了其它哨位的哨兵,他们也都没见到。 这下他心里有点慌了,因为那个哨兵是连人带枪一起失踪的,看样子很有可能是携枪出逃。他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便按照规定紧急上报了侯营长。 得知哨兵失踪,并且很有可能是携枪出逃,侯营长大为震怒,要知道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出现士兵带枪逃离可是严重的政治事件,先不说这可能给他带来的影响,光是其他部队领导的嘲笑就够他受的。万一这哨兵再用枪打了人,那影响可就不可预估了。 作为以铁腕治军的老营长,侯磊心里的火气可想而知。他紧急集合了一个连的士兵,开始在基地内以及周围的山上搜寻,心想要是找到这个家伙,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在部队四处搜寻的过程中,他调取了当夜哨塔上的监控记录,想看看这个哨兵是从哪里逃走的。 我看到监控画面显示,当夜十点三十三分哨兵还在正常执勤。从他的反应和行为来看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即将出逃。但是在十点三十五分时,这个哨兵突然朝着塔下看了一眼,好像是现了什么情况。因为摄像机的角度问题,我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哨兵伸长脖子使劲朝下面探望,想来是因为太黑他看不清楚,所以在努力辨识。期间能看见他动嘴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背着枪急匆匆的跑下了哨塔。因为这种监控器没有录音功能,我们无法获知他当时说了什么,所以只能靠画面推测当时的经过。 从整个过程来看,这名哨兵应该是看到了塔下的什么人,然后被这个人给叫走了。哨兵离开时虽然显得匆忙,但是脚步不乱走的很自然从容,由此可以推测塔下的这个人,很可能和他认识。 最开始侯营长也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看法,可是他随后调取了军械区的其它监控,却始终找不到哨兵离开的画面。所有的必经之路上都没有现,也就是说只要这个哨兵不会隐形,就一定还待在那个哨塔周围。于是他调了一个班的人,把哨塔周边的几个坦克仓库全搜了一遍,但死活就是找不出哨兵的影子。 随后外出搜山的部队也传回了结果,表示没有任何现,沿途询问路人并没有看到有携枪军人走过。 侯营长从军多年,经历过七九年的反击战,对于眼下的情况有着自己的判断。当时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有特务或敌对破坏分子渗透进了军营,诱骗杀害了哨兵。侯营长随即下令军营警戒升级,所有哨位由单哨加为双哨,同时组织了两只四人巡逻队,在营区流动巡视。 原以为这样能挨到天亮,然后再组织人四处搜一搜,也许就能找到点什么。可是才过了三个小时,在军营东北角守卫侧门的两个哨兵也连人带枪一起失踪了。 那些刚刚搜山回来的部队,此时才解下装备,还没来得及上床,便再次被集合起来冲进山里搜寻。 在军营侧门这里有一个岗亭,岗亭上安着一部监控探头,角度位置很好,可以拍摄到到门外一大片区域。 调出当时的监控画面,我看到两个哨兵正在一边跺脚拍打着蚊子,一边闲聊,一切都很正常。异变生在凌晨三点十五分时,两个哨兵中的一位,突然警觉的向后看了一眼,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响动。那个区域在岗亭的后面,刚好出了监控的拍摄范围,我看不到那里到底生了什么。 这个哨兵看了一眼后,马上端起了手里的枪,警惕的伸着脑袋像那边探望,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不清楚的东西,在探着头仔细辨认。他身旁的战友见状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也端起枪,做出了一样的举动。看了一阵后两人一前一后,端着枪戒备着走向了那个方向,之后就再没出现。 侯营长看完后气的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对这两个哨兵破口大骂。在第一个哨兵失踪后,他就给每个哨兵配了五子弹,其中两空包弹,三实弹,并且几番叮嘱他们,现任何情况必须第一时间鸣枪告警,同时尽可能回避接触。可这两个哨兵根本没有按命令行事,既没有鸣枪告警,还私自去追查可疑目标。 后营长一直是从严治军,手下的兵从来都是令行禁止,对他的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生这样的情况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他想不出这两个哨兵出于什么原因,放弃执行自己的命令。 他把这两个士兵所在连的连长喊到办公室,正准备痛批一顿时,营地巡逻队又报告说,两个军械区的哨兵和巡逻队中的一名士兵失踪了。 从反馈来的信息和监控中的画面来看,这些士兵失踪的方式与之前一致,都是看到了监控区以外的什么东西,然后就走出了监控范围。最离奇的是巡逻队的那个士兵,具同队其他士兵反应,失踪的士兵走在最后面,前脚还正常跟着后脚就不见了,他们倒回去在各处拐点寻找,但是却不见任何踪影。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透出了很多疑点,若换成普通人估计早都联想到了更多的可能,但这位侯营长偏偏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始终认定这是人在搞鬼。由于失踪的士兵全都没有出告警,又是自己走出的监控区,看上去很像是受到了熟人诱骗,于是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军营内部,开始怀疑是军队内部的人所为。(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一节 为了防止有人落单,给对方提供下手的机会,他将哨岗的人数加到了六人,巡逻队的人数增加到十二人。[八一中<文 并且打乱了他们的人员编组。所有哨兵都分别从各连抽调后随机分组。他还特别召集这些哨兵做了训话,要求他们在现情况后一定先鸣枪告警,绝对不许擅自离开岗位。 增加了人手后,情况似乎有了好转,当天夜里再没有出现人员失踪。等天一亮他就重新组织人手,对营区和附近的山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可是结果依旧,别说人影就连可疑的痕迹都没有现一处。 好景不长,到了当天下午,营地里又开始6续出现士兵失踪。只不过这次是在士兵宿舍。昨晚一连被紧急集合起来搜山,士兵晚上都没怎么睡,所以白天都在连宿舍睡觉。 等到开饭时间所有人下楼集合时,连长现队伍里少了五个人,问了同宿舍的几名士兵,都反应睡觉前还看见他们在,一觉醒来就不见了。随后他们把宿舍大楼搜了个遍,都没现那五个人的影子。 这座宿舍大楼仅有的一部监控,安装在大门的出入口,只能查看出入过大楼的人,可是随后调取记录查看,现根本没人离开过宿舍搂。 这下侯营长也沉不住气了,心里隐隐的就有些虚起来,于是便向上面汇报了情况,请求上头派遣刑侦人员协助调查,这才有了夏立铭向我求助的起因。 情况上报后不久,军营中就又有士兵失踪,而且和之前一样,他们都是现什么情况后,自己离开了监控区,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就算他连吼带骂的警告那些士兵不许擅自离队,情况还是一样。 当天夜里军营中灯火通明,不站岗的士兵都被锁在了宿舍里。巡逻的士兵由连长亲自带队,所有的哨位都被安排了一名排长坐镇。侯营长则亲自带着指挥组,携枪四处巡查。 可是这样依旧挡不住士兵失踪。最后营地里的士兵越来越恐慌,有些人甚至不惜违抗军令想要逃出军营,眼看就要演变为一场大规模的溃逃,侯营长不得不下令让士兵撤离营地,在外面搭建帐篷临时驻扎。 但是这时候侯营长仍然坚信是有特务在军营中搞破坏,为了防止人员撤走后军械库被人伺机破坏,他必需要在军械区驻守士兵,但留人就预示着可能有人失踪。做出权衡后他下令以整连为单位,轮流守卫军械区,坦克一连为第一组。 留守连队被分成三组,每组三十多人,分别驻扎在视野良好的室外空地上。每名留守的士兵均被严厉告知,绝不允许私自离开大部队。一连长还专门找来绳索,将每组人的腰带都绑在一起,防止有人意外掉队,或受到迷惑私自离队。 可是人有三急,士兵可以临时不吃不喝,但忍不住拉屎撒尿。就在我们来之前不久,一连又有六名战士失踪了,他们被绑在一起去上厕所,可是一去就再没回来。 候营长讲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站在我的角度不能说这些话。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们,这件事透着股邪气。你们要小心一点。” 一个堂堂的一个营长,愣是被逼的说出这些话,可见事情的严重程度。 夏立铭对我说:“怎么样?我们要进去吗?” 我毫不在意的说:“进啊,不进去怎么处理。” 对于这种玄怪的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了,尽管候营长把事情说的诡异万分,但说到根本,无非就是人员离奇失踪事件,不管过程怎么匪夷所思,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我只关心怎么找到罪魁祸,至于查出失踪的具体原因,那是夏立铭的事情,我才不去关心。 候营长听到我们要进去,开口说道:“你们应该都带着枪吧?你们进去前需要做一下登记。” 夏立铭很服从的抽出配枪和子弹,放在桌上,客气的说:“这都是应该的。你们按规定来就行。” 刘莽跟着也将配枪拿了出来,那个戴眼镜的文官取出一张登记表,将枪支的编号及带入的子弹数量,做了详细登记。随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我,意识让我也拿出武器登记。 我双手一摊瘪嘴说道:“我没枪。” 戴眼镜的文官带着一脸歉意的说:“抱歉,能不能看一下你的包。” 他一说这话,夏立铭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毕竟我是被他请来帮忙的,这位文官当着他的面要进行搜查,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候营长看出了他的不快,出言解释道:“我们也是为做个统计,在基地里丢失的枪支必须要有准确的数目,以便日后立案追查。非常时期有些对不住。” 营长都话给了台阶,我肯定要还些面子的,再说我背包里也没什么违禁的东西,也不怕他搜查。 我将背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那个文官自觉的上来查看包里的东西。 他先拿出了一把被卷起来的纸剑,愣了一下,接着又拿出了一面被折起来的纸盾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又取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铁锤,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这些都是干嘛的?” 纸剑和纸盾牌我就不解释了,但是那把铁锤我得说一下。这次从蟠龙山回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五金加工店老板定做这把锤子。其样子就像一把铁锤,锤头是一块类似熨斗铁坨子的实心钢块,握把是一根实心的钢棒,加工访的老板还细心的在手握的地方缠了皮带,用以防滑。这把锤子全是实心钢所以入手极重,那个文官开始用一只手拿的时候,愣是没能拿起来。 上次去蟠龙山对战完狼人,我就现战神剑虽然锋利,但是碰到体形硕大的狼人,就感觉有些攻击力不足。虽然能砍破它们的表皮,但却不能击退它们。如果我当时有这把大锤,就能利用抡锤的巨大冲击力,将狼人击退或打飞。能不能杀死不知道,但阻止它们靠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自从拿到这把锤子,我心里就一直泛痒痒,老想试试全力攻击下破坏力到底有多大。本来是打算在尼古拉身上试试的,但是我一拿出来,他就严词拒绝了我请求。 这次之所以带这件武器来,不是用来打凶灵的,想打也打不着。而是想趁机砸几栋搂试试杀伤力。这地方空间大整的开,人少不用担心误伤,最主要的是砸坏了东西自然有人来掏钱重建,我也不担心谁因此受损失。 面对文官的询问,和候营长诧异的目光,我无奈的耸耸肩说:“这些是个人收藏,我怕被贼偷,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二节 对于这样的说辞,是没人会相信的。[ 八[[一[(<〈中<文[< 但是他们见我包里真没有什么枪支弹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包还给我并且给放行。 因为这座基地很大,所以我们直接将路虎开了进去。在我们进入营地的同时,二连也整好了队伍开始向营区内进,前去接替一连的防务,士兵们排成三列纵队,在连长的带领下一边喊着口号壮胆,一边跑步向军械区前进。 这座军营被分成了三大部分,训练区、军械区、办公区。其中训练区占地最大,光是操场就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还不算周围那些障碍跑道和训练器械。 其次就是军械区,那里存放着装甲营所有的坦克、装甲车及各种通讯、雷达、防空、补给、后勤车辆。这些车都被存放在一个个拱形的防空掩体中。 面积最小的就数办公区了,这里是士兵宿舍、食堂、礼堂及办公搂的所在,虽然面积小但是建筑物却很密集。办公区内部干净整洁,绿树成荫,属于典型的园林式营区,走在其中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因担心开车会错过什么重要细节,所以我们在三区交汇的路口转为了步行。隔着军械区的大门,我看到那些一连的士兵正在整队,他们排成三列纵队,每个横排的士兵互相用胳膊挽住旁边的人,看样子是在做交防的准备。 我们刚下车不就,身后就传来了整齐的跑步声,接防的二连已经赶了过来。因为我们是开车进来的,所以比他们略早了一点。 两队士兵在军械区大门**错而过,一连开始退出军械区向营地外撤离,二连则进驻军械区,并且按照事先分好的组,开始将人安置到位。 这些士兵每三十多人编为一组,然后用绳索将各组的人都绑在一起后,在空地上围成一个圆圈就地而坐,士兵们统一面朝外,这样可以保证每个方向都有好几双眼睛在注视。 三组士兵被分别放在军械区的三个点上,虽然不能保证每个区域都被监视到,但只要有人在军械区走动就会被现。 也亏是天气转凉,气温没那么高,不然被太阳这么晒着,用不了多久全都得中暑,保不齐还会脱水。 我们站在大门口一直看他们交完岗,这才转身离开。在这期间我利用天使视角,将所有的士兵都扫了一边,可以确认他们中没有异常。 随后我就一直开着天使视角,带夏立铭和刘莽在营地内四处游荡。先逛了一圈办公区,接着又到训练区看了一眼,最后进了军械区。 相比那些惊恐紧张的士兵,我们这三个人就显得悠闲多了。 在走过一群士兵时,人群中的二连长冲我们喊:“尽量走大路。别进房子和建筑夹角。” 对于他的好意,我们微笑着做了回应,随后脚不停歇拐进了一个巷道。刚拐进去我就狠狠的打了三个喷嚏,估计是那个连长在心里骂呢。 军械区被一条纵向主道和很多横向岔道,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区域,每个被分割出的区域都整齐的码放着三个拱形库房。库房的主体由混凝土浇筑,还安装了厚重的装甲防护门,估计拿大炮轰一下都没什么事。 看见如此坚固的掩体,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终于找到实验熨斗锤威力的地方了。要是我能砸烂这扇门,那杀伤力估计就能压过一门大炮,说不定还能砸断狼人的骨头呢。 将军械区走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现,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此时那东西肯定就躲在营地某处,因为我能感觉到空气中散着异常的能量波动。就像水中投了石子会引起连锁反应一样,这里的能量流动显得很混乱、狂躁,这说明周围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快的吞吐能量。 之所以我们转悠的时候什么都没现,是因为天使视角只能观察直观的物体,如果被观察的目标躲在非透明的遮挡物后面,天使视角就无法观察到他,说起来和正常视觉的原理是一样的。而这里的建筑物偏偏这么多,阻挡了天使视角的观察范围,如果灵躲在其中要找到它还是很难的。说通俗点就是那凶灵在和我躲猫猫呢。 为了获得更大的视野,我直接爬上了一座哨塔,站在上面可以环视周围很大一片地方,虽然视线仍会被遮蔽,但可以省得再到处走路。 这座哨塔正是第一个哨兵失踪的地方。我站在上面,抬头看了一下监控,然后试着站在哨兵失踪前站过的地方,按照他的视线向下看了一眼。那里是哨塔和围墙的夹角,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夏立铭在我旁边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拉开背包将纸剑、纸盾牌和熨斗锤取出来放在一边,打着哈欠回道:“等天黑。白天它是不会出来了。”说完我就将空背包卷起来,枕在脑后准备打个盹。 “等天黑?为什么!白天光线充足,视野好对咱们有利。我们应该趁天亮着动手才对吧。” “你知道这点,人家也知道。这个营地这么大,它要是刻意躲着,找死你都找不到。你放心,到晚上它会自己跑来找我们的。” 我对他说的基本属于实情。灵是由能量凝聚形成的,为了维持存在需要不断的摄取能量,其道理和人要吃饭是一样的。但是白天人类的工作活动会消耗掉大量的能量,这就造成空气中可摄取的能量减少,所以灵在白天是非常虚弱的,一般都会找地方藏起来不露面。而到了晚上人类活动停止,空气中可摄取能量变得充裕,灵就会重新活跃起来。所以我们不需要到处跑,只要等到天黑,灵就会自己跑出来的。当然这些事情是不能对他讲的。 夏立铭听我说的这么有底气,也不再不再多问什么,学着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去了。当然他要是再问下去,我就会拿出和他的协定来堵他。他可答应过进来后凡事听我安排不能有异议。(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三节 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刘莽,轻轻碰了我一下说:“你答应和我打一架的。〔< 八一?中?文<网〈 〈 为什么爽约。” 他这么一问到是把我问愣住了。说实话这件事我可没忘,到了约定的那天一直在等他,可是他却没来找我。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忘了,所以就没再惦记这件事。再说会挨打的又不是我,我至于躲着不去吗! 我盯着他不满的说:“怎么是我爽约?我一直在等你呢,是你没来找我。” 刘莽一愣,说:“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们是秘密部门,我上哪去找你啊?” “那上次就算了。咱们今天回去,找地方比试。” “行啊,你说了算。不过我先说好,只打这一次。输了别哭爹喊娘的纠缠我。” “嗯,就打一次。” 这个刘莽,真是个死心眼,难怪只能给别人当保镖。 下午军械区的留守部队又做了一次轮换,三连上来替下了二连。气氛虽然仍旧那么紧张,但是再没出现士兵失踪的事情。 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我让夏立铭给候营长打了电话,让他将所有驻守的士兵都撤出营地。别看这些人都带着枪,一会儿真弄起来,反而会碍手碍脚。 候营长已经被这件事逼得快要疯了,现在只要有人愿意管,他是很乐意远离这个地方的,所以二话没说就把留守部队撤出了营区。 本来我是想让夏立铭和刘莽也离开的,但是夏立铭说这里完事后,还需要进行一些善后工作,得有人在现场给军方一个合理解释,所以必须得留下。 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等事件完结军方肯定要问个具体原因,总不能说这些都是鬼干的吧?要真这么说,那可就摊上大事了。有他留下来我就可以省了这些麻烦,至少不用再费脑子编谎了。 现在战场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客人上门了。利用这点时间我将身上的外套脱去,露出穿在内里的纸盔甲,把裤兜里的纸头盔拿出来展平扣在脑袋上。 夏立铭和刘莽见到我的举动,显得震惊无比,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也懒得解释,只是静静的站在哨塔上,注视着基地内的变化。 突然我看到哨塔下方不远,有一个女人正往这边走,一瞬间我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起来,可是再一看,那人的样子和打扮好像是何蕾。 也许是刚才我眼睛睁的太久,这会儿眼睛感觉又酸又花,无论我怎么努力的把眼睛睁大,就是没法看清楚。 不过看那打扮和走路的姿态,应该是何蕾没错。可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没告诉她我在这里啊。 何蕾停在不远处的地方,身上洁白的连衣裙和长在风中飘渺舞动,看着就像沐浴在圣光下的天使,那么圣洁迷人。她踮起脚尖,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冲着我招手,示意我下去。 看到她那略有些扭捏的姿态,我马上明白过来,她这是同意我和她交往了。 一瞬间我的大脑就被一阵狂喜的旋风扫过。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拥抱她、亲吻她,我现在就要占有她,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因为我已经等的太久了。 我兴奋的转过头,准备告诉夏立铭这个好消息,但现刚刚还在我身旁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四下看了一圈,现他们竟然已经跑到哨塔下了。 只见他们手里握着枪,一前一后警惕的朝何蕾那边走,一边走还一边探着脑袋往前看。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而且在我印象里这画面还关系着一件大事。诶,我到这儿来是要干嘛呢?好像有件事等着我去办,什么事呢? 这时我才注意到何蕾的身体有些异常。她全身都冒着黑色的云焰,还有大量气泡在高的向外喷涌。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上次看何蕾应该是白色云焰,现在怎么变成黑色了。这娘们几天不见比我都叼了?不对啊,我为什么要用天使眼看她呢?我记得之前好像在等什么人。不对,我好像等的不是一个人,好像,好像是一个灵。 一瞬间我大脑就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我的视觉也立刻恢复了正常。当我再看塔下的何蕾时忍不住惊叫出声:“我靠,mB的什么玩意。” 只见那个圣洁飘渺的何蕾已经消失不见,而在她站立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坨由断手断脚和烂肉组成的肉球。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是球状,因为它的躯体一直在蠕动扭曲,形状也在不时的生变化。 那些从烂肉堆里伸出的手手脚脚,随着蠕动在空中摆动,做出各种动作。还有很多青色的肠子,絮絮落落的吊在一旁,时不时还往肉堆里缩一截子,就像这个肉球在吸面条似得。 可以看到在那些红白相间的烂肉中,裹着大量的迷彩服和枪支,看来那些失踪的士兵,已经都成了残肢断臂,融为了肉球的一部分。 再看夏立铭和刘莽,两人却对眼前的东西视若无物,依旧举着枪探着脑袋,走向那些伸来的手脚。 “嘿,B崽子。你爷爷在这儿呢。”我冲着肉球爆呵一声,同时将打鬼三件套全开,手上抄起熨斗锤,就从塔上跳了下去。 就在那些手脚将要碰到他们身体时,我冲到近前一锤头就砸在那堆烂肉上。 虽然战神甲还没激活,但是这把熨斗锤的自重很大,借助潜力全开的力量,抡起来少说也能砸出几吨的冲击力。被这么大的力量击中,那肉球径直飞出了三四米的距离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夏立铭和刘莽这才清醒过来,然后像个二傻子一样,看看自己,又看看我,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下面来的。我面带微笑伸出手指,很猥琐的指了一下正在从地上挣扎爬起的肉球。 这两个傻子木讷的转过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只看了一眼,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连惊叫都被吓的卡在嗓子眼里。刘莽还好只是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可是夏立铭却两腿一软摊在了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了。 “二位,刚才不是还大义凛然的表示要留下来吗?就这点胆子?” 夏立铭嘴唇打着颤,结巴了半天说出一句话:“这、这、这、这是、是个、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四节 “怎么说呢。八一[〈中文〈 这应该算是吃完饭,还没彻底消化的……的鬼魂吧。你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灵和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两者不能通论,但是对夏立铭而言它们是没什么区别的,在他眼里这些都被统一成了一个概念:恐怖并且无法理解的非自然现象。 我们眼前的这个肉球,并不是灵的真实形态。以牛哥给我的描述来猜测,灵的样子应该是挺好看的才对。因为能量属于流转飘渺的形态,同理由能量构成的灵,也应该是飘渺的形态。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可以肯定绝不是眼前这么恶心的东西。 至于它为什么显出这么一副样子,是因为灵还没有完全消化那些残体。灵是由聚集的能量构成,所以它们想要维持自己的形态存在,就得不断的补充能量。如果只是为了维持存在,那单靠自然中流转的能量也就够了。可是它们若想变得强大,自然中的能量就显得太稀薄了,必需得找到新的能量源。而在凡世中数量最多,又非常好获得的能量,无疑就要属人类了。 前面说过,在每个人的体内都蕴藏着大量的潜力,这些潜力其实就是能量的一种表现。灵,通过捕食人类,消化人体的细胞,就可以获取蕴藏在细胞内的潜力,从而增加自己的能量。 当然也不是所有来到凡世的灵都会这样做,有一部分还是很平和无害的,它们一般会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待着,只要没人去打扰就会一直平静孤独的存在下去。这类灵,才指的是真正的灵。 至于我们说的凶灵、恶灵、邪灵,是指那些危害凡世,凶残恐怖的灵。它们和灵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由意识聚集能量形成的,但它们的行为及意识却有很大不同。以前的信使以此为依据对这些灵做了分类。 所谓凶灵,泛指那些没有特定目标指向性,就是因为贪婪而不停捕食人类获取能量的灵。就像我们眼前这个,上一个还没吃完,下一个就塞进了嘴里,结果搞成这幅模样。因为没有特定目标,凶灵给人类的瞬时伤害很大,只要一出现在某地,短时间内就会在当地造成严重的伤亡。好的一点是凶灵没有太高的智商,它们的这种行为完全是由本能主导控制的,所以绝大多数凶灵一到凡世就开始横行无忌,四处为害,但嘚瑟不了几天就会被闻讯而来的信使给收拾掉。 其次是恶灵,这种灵来凡世都有特定的目标,针对性伤害某一个、某一群或某一类人,基本上都是为了复仇而来。从行为举止上来看,它们比凶灵更有逻辑性和理性,自然藏的也比较深。一些玩的好的能在凡世祸害上百年之久。 最后是邪灵,这种是最麻烦的。因为它们完全是靠理性在主导行为,智商和人类无差,有些甚至比人还要聪明、狡诈。它们会伪装,会隐藏,而且还懂得适时忍耐,所以对付起来非常的棘手。它们所做的事情一般都有特定的目的,包括但不限于杀死什么人。这种邪灵表面上造成的直接伤害不大,但是它们暗地里进行的阴谋往往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据说古时国外的邪灵,甚至会招揽信徒,用以和武装信使抗衡,甚至改朝换代推翻政权。 夏立铭看来被吓的不轻,坐在地上两条腿抖个不停,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鬼,鬼,这世界真的有鬼,有鬼!” 我冲着愣的刘莽打个响指说:“嘿,独孤求败,考验实力的机会到了,要不要上去试试?” 刘莽愣了一下,然后犹豫的举起枪,随后又放下,反复几次后冲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弄!” 我心里不禁想,他不会是个傻子吧,这么明显的调侃都听不出来? “不知道就赶紧把这怂包弄走,别站这儿碍手碍脚。”他这才反应过来,用标准的战术拖拽动作,拉着夏立铭的后领子就往哨塔下退去。 那个肉球像个吃撑了的胖子一样,在地上拱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我身上的战神甲幻出了实体,稍一掐算这才一分钟不到,看来上面那帮子鸟人终于开始办正事了。 支撑肉球的是许多尸体上的断手断脚,由于那些手脚长短不一,所以肉球站起后一直摇摇晃晃。我做事向来遵守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原则,此时见它站立不稳,我毫不犹豫的抄着熨斗锤冲了上去。 战神甲激活后我的力量比刚才翻了一倍不止,所以每抡出一锤都能将它砸的飞出老远,肉球上的大小肉块,也被砸的四处横飞。 还别说我砸的还真有点上瘾了,感觉像在砸一个泄愤球一样。 我双手握住锤柄,像打棒球一样将熨斗锤横向抡出,重重的砸在了它的腰上,也看不出它有没有腰,只能说是在腰的位置上。 这一锤我是牟足劲砸的,力道自然异常惊人,那肉球被砸中后就贴着地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砸在了一扇洞库的装甲门上。 我毫不停歇朝着它倒地的地方高高的跃起,打算一锤子将它砸成肉泥。可是我刚飞到它近前,就见肉球的表面突然剧烈收缩了一下,接着那表皮就开始快膨胀,然后在我眼前猛烈的炸开。但是不像炸弹那样有火,它爆炸只有声音和白光。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肉球碎成了无数碎块,向四周高飞散,快的如同弹片一样。 这时我人还在空中,根本没法进行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块残肢飞来,然后结结实实的和我撞在一起,尸体的半片屁股还贴在了我的脸上。 尸块蕴含的力道极大,甚至带着我倒飞了好几米后,撞在了洞库的墙壁上,将墙壁上的水泥都震掉了一大片。 等我爬起来一看,在爆炸的中心点站着一团由洁白飘渺的云雾,隐约间能看到脑袋、身体和手脚,应该是个人的形状。云雾随风舞动,形状变幻无常感觉随时都会被吹散。虽然能看清是个人形,但是面貌特征全都看不清楚,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拍拍盔甲上的灰尘,对着凶灵说:“你还挺抗揍的嘛,我打的都累了,你才亮出真身。” 可说完我才意识到,凶灵智商都不如狗,这话不是在白说吗?于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偷偷瞄了一眼周围,心想幸好虫爷不在,不然免不了又要被他嘲笑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五节 既然没法沟通那就只能动手打了,于是我运起神力,准备进行灵体分离。{{<(八(〔一[中文网[ [ 就在这时我却突然感觉到后背正隐隐紧。训练养成的打斗习惯,让我本能的做出了有危险正在急靠近的判断,不等大脑出对应指令,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回身抡锤的动作。 “!”一声巨响,眼前火星四溅,一圈肉眼可见的声波随着这声巨响,向四周扩散而去。手中的熨斗锤传来一股巨力,差点被脱手击飞。 还没等我看清眼前是个什么东西,就觉得腹部被人狠踹了一脚,接着身体便像出膛的炮弹一样射了出去。直到撞在哨塔的柱子上才停下,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哨塔都撞的向后歪倒。 我挣扎的站起来,顾不得腹中的一阵绞痛,惊异的喊出一个名字:“你是,魏大师?” 就在刚刚我飞出的瞬间,视线里出现的竟然是一把宽刃战斧。那暗红色的斧刃和上面的装饰纹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正是魏大师在张蕥梦中使用的那柄战斧无疑。 手上的熨斗锤传来一阵滚烫感,我抬起来一看,那厚实的熨斗状锤头上,已经被砍出一条深槽,槽子的边缘甚至还有一些金属融化的迹象。看来他的这身战甲也不是件凡物。 “你还记得我。那应该还记得我的警告吧?”魏大师的声音非常清脆悦耳,不含一点杂质。虽然我很不愿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货的声音***确实比我好听。 魏大师穿着一身乌黑的盔甲,左手持一面虎头圆盾,右手拎着一把巨大的战斧,看着煞是威风。我本以为这身战甲只是他在梦中幻出的,没想到他现实中还真有。 他头盔上有罩面护住了面容,所以我只能从眼孔中看到一双精悍的眼眸,至于长相面貌则完全看不到。 我咬着牙恨恨的回道:“别在我面前装逼。你的警告是个求,我Tm才不在乎呢。想要我的命,就来啊!”说话间我看到那团白雾状的凶灵,缓缓飘到了魏大师的身旁,与他站在了一起,顿时我心中雪亮,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几天没见智商见长啊,都知道玩陷阱了。” “也不算什么陷阱,只是把你请来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而已。” 借助天使视角,我看到他身上的黑色云焰升腾而起,同时大量的能量泡犹如火山喷一般剧烈的喷涌,看样子这家伙的实力要比我高出太多了。 虽然我嘴上说的很硬气,但是心里很清楚场上的局势已经对我相当不利了。光一个魏大师就足够将我灭成渣了,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能量充裕的凶灵。 如果我现在灵体分离对付凶灵,那**指定会被魏大师砍成碎片,但是我不这么做凶灵又会成为麻烦。 眼见风头不对,我便开始做着逃跑的打算。于是回头看向夏立铭和刘莽准备让他们先行撤离,待会儿自己要是打不过,跑起来也能方便些。可是一回头却现身后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俩人的影子。 我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正要开骂,转念一想自己原本也是准备让他们离开的,虽然这种行为我很不齿,但结果是一样的,于是也就作罢了。 没了这些后顾之忧,我也能放开手和魏大师比一比了,就算打不过衡量一下差距也是好的。 我的熨斗锤虽然结实,但毕竟是凡世材料制作,用它接战估计没几个回合就会被砍成钢水的,所以我重新换上战神剑和盾牌,用以迎战。 做好准备后,我用剑指着魏大师说:“看样子你也不打算聊聊,那就来吧!” “诶,等等!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干啦?多聊两句让我撒泡尿啊。” 就在我们追奔动手之际,军械区深处的一个洞库后面,闪出了一个身影,一边朝这边跑一边拉着裤链。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哪有你们这样的,没聊几句就要动手,我尿还没撒完呢。” 他跑到离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坏笑,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珠来回在我和魏大师之间打量着。 从面相来看他应该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皮肤细腻白皙,长相帅气阳光,属于那种随便露出个微笑,就能迷死万千少女的类型。 起初看到他时,我还以为是魏大师的后续部队。可是我观察到魏大师对这人也是一番的戒备,看来应该和他不是一起的。 大男孩看了看我们,然后冲我调皮的眨了一下眼,说:“别猜了,我叫乐(yue)明兴,是米娅请来帮你的。” “就你?”我上下扫了一圈他的着装,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他腿上穿着一条修长的黑色长裤,上身穿着一件翻领花色衬衣,走起路来一颠一颠,显得痞态十足。就这身打扮,往酒吧街上一站,准会被警察当嫖客抓起来。 “嘿?这还不满意?老牛说你这人小心眼,容易嫉妒帅哥,所以来之前我特意换了这么丑一身,你还有什么意见?” “……!”这老牛咋啥实话都往外说呢! 话说回来,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强,现在的我哪还有资格挑三捡四的。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魏大师开口说:“要客套等下去慢慢聊。人到齐了就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我就猛的抬起手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何不把你的阴谋说出来?也让我们死个明白!” 魏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我真想不通就你这么个傻子,是怎么做到三番五次破坏我的计划?” “诶?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电视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魏大师也不再与我纠缠,抡起战斧就朝我冲了过来。看见他有所动作的同时,我也抬盾举剑做好了应战准备。 “pong!嘡啷!” 就在他刚一冲出,我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同时一道细影从我身后飞出,径直撞在了他的盾牌上。 盾牌被撞击时大量的火星从盾牌射向四周,一片流光华彩看着犹如烟花一样。火光闪过后,魏大师已经飞到了四五米远的地方,将一扇洞库的装甲门撞了个深坑。 乐明兴和我一样满脸惊讶,同时转头向我身后看去。就见远处一座洞库的大门敞开,一辆坦克伴随着轰鸣声开了出来,炮口还飘着丝丝白烟。(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六节 夏立铭从炮塔上探出脑袋,用手搭着眼帘朝这边张望,估计是在判断这一炮的效果。?<八<{?一中文?< ( 当他看到魏大师毫无损的重新站起来后,一猫腰又钻回了坦克里,随后坦克的炮管开始转动,再次瞄向魏大师。 “pong!嘡啷!” 炮口出一声震耳的咆哮,一根细影从炮膛中射出,朝着魏大师疾驰而去。 这次我可看得清楚,那根极细的影子,正是坦克炮射的穿甲弹的弹芯。 所谓穿甲弹就是利用坚硬的锥形弹芯,以极高动能击破装甲的炮弹,这种炮弹的弹头内是一根锥形金属棒,一般由钢合金或贫铀合金制成,硬度非常高,据说当这种弹芯击中装甲时,所施加的力相当于,用火车头全力冲撞一角钱硬币面积时产生的力。 可即使是这样的打击,依旧没能给魏大师造成丝毫伤害,就连他的盾牌上的漆都没被蹭掉一块。 弹芯飞射向魏大师的胸膛,可他却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直到弹芯飞到距离他一臂远时,他才猛的向外挥了一下盾牌,将弹芯在空中击飞了出去。只听“”的一声响,那根弹芯竟然连滚带翻,打着转朝我飞了过来。 毫无准备之下我心中大惊,急忙举起盾牌抵挡,刚做好弓步抗盾的姿势,弹芯就“pang!”的一声打在了盾牌上,瞬即我就感觉像被一辆卡车以七十码的度撞了一样,这股强大的冲击力竟然把我推的向后滑出了好几米。这还仅仅是炮弹被弹开后的余力,如果是正面击中的话,我估计都能飞出军营外去。 这声炮响就像是令枪,炮声一过魏大师就一蹬墙面朝我射来。他人虽然还在空中,但那凶猛的气势便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 剑斧交击之下,巨大的冲击力将我脚下的地面都震的炸裂。随后他便挥舞着巨斧冲着我左劈右砍,我也毫不示弱的持剑与他对攻。那些兵器击打的声音“叮叮pang!pang!”的响成了一片。 与此同时那个凶灵则呼啦一下烧了起来,那些原本白色的云雾一下子变成了升腾的火焰,将它包裹成个火焰人。随后他就朝着乐明兴吐出大量鸭蛋大小的火球,那些火球只有鸭蛋大小,但是一碰到物体就会猛烈的爆炸,就连那些混凝土浇筑的洞库都被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 乐明兴在密集的火球攻击中左突右闪,每次眼见他避无可避,可每次他都能以不可思议的动作闪过,虽然看着险象环生但他始终没被碰到半下。没看出来这家伙的身法这么灵巧,看来他应该还藏着什么后手,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和他相比我的情况就惨多了。也不知道这个魏大师是天生这么叼,还是因为那套盔甲的功能比我的强大,总之是猛的不要不要的,若不是我近期苦练有些进步,只怕早都被他的斧子砍成薯片了。 虽然我应战打的很吃力,但始终没让他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在实力上我和他差的很远,按道理只要一接战我指定会被爆出翔来。可我身体培养出的战斗习惯,在此刻挥了巨大的作用,刚好的弥补了差出的这块,这才让我勉强撑了下来。 魏大师看准机会抡起战斧砍出一记斜劈,那势头又急又猛,用剑肯定是挡不住的。所以我只好将盾牌举过头顶进行抵挡,同时我也在盾下冲他的腰眼捅了一剑。因为我弯着腰,头顶的盾牌可以挡住他的视线,这样留给他的反应时间就会更少。可是剑还没沾身,就被他拍来的盾牌给挡开,攻击被化解后,我又顺势将身体前倾,隔着盾牌向他用力一顶,准备撞他个七荤八素,但他则先一步出脚踹在盾上,双方都使了蛮力,所以一接触两人便同时弹飞开来。 刚一分开,坦克上的夏立铭就瞅准机会,用坦克机枪朝着魏大师开始扫射。但是很显然凡世武器的攻击不能给他形成任何威胁,子弹叮叮的击打在盾牌和战甲上,但不是被弹飞就是被彻底撞碎,起到的唯一作用无非是让魏大师感觉厌烦罢了。 在机枪哒哒哒的扫射过程中,坦克炮又打出了一炮弹,这次夏立铭打出的是一枚破甲弹。这种炮弹在击中目标前会生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会将弹头内部的金属从顶端开口推出,形成一股高温金属射流,坦克装甲被击中时,金属射流会将接触到的装甲像水一样推开钻出一条通道。 炮弹在距离魏大师不远处生了爆炸,他没有任何闪躲,只是举起盾牌护了一下面部。爆炸后弹头喷出的高温液态金属撞击在盾牌表面,但没能打穿盾牌,而是像水柱撞上了铁板一样,四溅飞散,在他的盾牌和战甲上粘的到处都是。 “不自量力,你找死,我就成全你。”魏大师对夏立铭的耐心显然是已经耗光了,本来他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夏立铭身上的,就连第一次被开炮击中,他都没有对夏立铭表现出敌意,但是现在他已经改了注意起了杀心。他冲着坦克的方向恶狠狠的说完,紧接着脚下一蹬就蹿了过去。 一跳上坦克他照着炮管就连砍了三斧,将那根炮管齐刷刷的斩断。接着他又开始狠劈驾驶舱盖,一砍一削然后把斧刃卡进缝隙一撬,整个厚重的舱盖就被掀翻到了一旁。 舱盖掀开后,我看到刘莽一脸惊异的抽出腰间配枪,对着魏大师就不停的扣动扳机,但是效果那就不用说了。 眼看魏大师举起战斧,作势就要把刘莽砍成碎片,我急忙也一蹬地朝那边冲了过去,人在空中就已经伸出了剑,准备在他背后上捅个窟窿。可是就在我即将得手时,魏大师砍下的斧子却突然拐了方向,本来下劈的势头一扭手腕变成了向后横扫。 他这一手使的非常突然,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更糟的是我的身体还在空中,根本没办法进行闪躲。预想中我肯定要被腰斩成两段了。 在这千钧一的时候,刘莽突然一加油将坦克向后倒了一把,正好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刚好让魏大师的斧刃在我的胸甲上擦着火花险险划过。(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七节 虽然躲过了这一斧子,但是我身体前冲的势头依然未减,照这样展下去我们将毫无意外的来一次亲密接触。[ 〉所幸魏大师对此比我还要抗拒,为了不让这样的基情场面出现,他果断的将盾牌拍在了我的脸上。 说实话真的很疼,但是我宁可被他打脸,也不想和他基情相拥,所以我心里还是谢谢他的。 被拍的飞出五六米后,我重重的撞在了一台卡车上,险些将这台十轮重卡给掀翻。等我捂着脸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乐明兴这小子居然还在和凶灵玩闪避火球的游戏,于是愤怒的冲他咆哮道:“唉,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我都快顶不住了。快把它干掉啊。” 乐明兴一边躲避着火球,一边气息平稳的回道:“我又没说能对付灵,不躲着我还能怎么办。” “搞不定你不早说?” “都是你们再挑,我有选择的机会嘛?”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学过说相声,我说一句他就顶一句,到是半点亏也不吃。 “那就换啊。我这个你能拖住嘛?” “我只能保你二十分钟。” “够了。” 通过简单的沟通,我们重新做了战术安排,由他去拖住魏大师护住我,而我则使用灵体分离去消灭凶灵。 要说二十分钟内消灭凶灵问题到不大,以灵对灵的情况下,拥有躯体的一方是要占一点优势的,因为身体不但能吸收能量,还能产出能量,这些能量的一部分会源源不断供给到分出的灵,所以同等条件下我分出的灵要比真正的灵实力大一些。 但是灵通过消化人可以获得能量,吃人越多的灵拥有的能量也越多,这个灵消化了十几个人,获得的能量可能已经抵消了我躯体的优势,好在我还有各项神技支持估计还能保持一些优势。 乐明兴瞅准时机,借着助跑冲向旁边的一个洞库,在拱形的墙壁上用力一蹬,整个人高高的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躲过射来的火球,直向魏大师所在的位置跳去。 我们之间的谈话魏大师自然也听的清楚,他跳下坦克冷哼一声说:“哼。你们再怎么挣扎也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他竟然不理会跳来的乐明兴,直接朝着我迈步走来。 估计在他眼里乐明兴只是个身手不错的凡人,即便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况且他这次的唯一目标就是除掉我,所以旁的人完全不需要理会。 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很重,度虽然不快,但是透出的气势却不容小视。这种气势完全来自于实力压制的自信,即便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还是能给人一股很大的压迫感。 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却突然停下了,转头看向了还在空中的乐明兴,只看了一眼就见他身体猛的一震,立刻做出了举盾横斧的防御姿态。 我好奇的转头也看向那边,只见乐明兴在空中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正在高的坠向魏大师,但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身体上萦绕着许多光点,就像一颗颗小流星环绕着主星。 就听空中的乐明兴口中大喊一声:“月魔,现身!”接着身体就像闪光灯一样爆闪出刺眼的白光让人无法直视,等白光闪过我再次看向他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嘴里忍不住惊叹道:“我靠,你这招太炫了吧!” 当我再睁眼看时,空中的乐明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庞大的怪物。这怪物足有两层楼那么高,长脸、尖耳、头上有两根向后弯曲的犄角,背上是一副巨大的蝠翼,除了部分地方泛红以外,通体黝黑,在关节和一些重要部位附有硬壳。光看这一眼,我就猜出这是个恶魔。 变身后的乐明兴就像一颗陨石径直砸向了魏大师,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魏大师所站位置就被尘土覆盖了,同时一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夹杂着大量的水泥块从那里散出,冲击波扫过我时,盾牌被水泥块打的“dangdang!”作响。 紧接着魏大师就随着一声金属敲击声滑出烟尘,滑出时他保持着弓腿撑盾的抵挡动作,两腿就像犁头一样在水泥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深槽。 月魔转头看向我,胸里传出乐明兴的声音:“别废话了,只有二十分钟!” 我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有活要干呢。现在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一来从乐明兴话语中透露的意思看,他的变身时间估计只有二十分钟,时间一过他就不可能再拖得住魏大师,所以我必须在那之前解决掉凶灵,否则我们就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 二来,我担心外面的侯营长听见这里的枪炮声,会脑子一热带人冲进来。虽然我已经让夏立铭告诉他,不论这里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派人进来,但现在基地搞出这么大动静,他还能不能坐的住就很难说了。 此时的夏立铭和刘莽早都被这场面给惊呆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帮上什么忙后,乖乖的窝在没了炮管的坦克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偷看。夏立铭还拿出手机偷偷的拍摄,这视频要是拿回去,那么军营里的损失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看到他们二人目前是安全的后,我运起神力将我的灵抽离出了躯体。所谓灵体分离,和我们说的灵魂出窍,魂魄丢失是一个意思,这种现象也不是特例,在很多地方都出现过,甚至有些人还经历过。 我小时候就听村里的老人说,以前村里有个陈老头,八十多岁了身体依然健康硬朗,种地砍柴干的比年轻人还好。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变傻了,每天白天就坐在村口看着路人笑,夜里也不睡觉在村子里瞎转。但是却不去远的地方,只在村里的道上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在干嘛。他的家人把他拉回去,他就又偷跑出来。这样持续了整整七天,不吃不喝不睡,放常人早就死了,可是他却一点事都没,照旧在村里四处转。(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八节 直到第八天早上,他家人现老头躺在自己的房间睡觉,醒来后别人问他这七天怎么了,他却完全没有印象,在他感觉就是睡了个长觉而已。([[[〈 八一中<文?( ? 自此以后就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正常。后来活了五年后正常离世了。 其实这种就是灵体分离,只不过我们那里称呼为离魂症。会引起离魂症的原因很多,据说鬼差抓错了人,或者天堂拉那些特殊德望的人去游历,都会造成离魂症的出现,但是这种现象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离开的只有纯净的意识,不带任何能量,所以它们对于凡世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而且意识所经历的事情因为没有能量包裹,会很快散失,基本上就是边走边忘,等回到躯体也就忘光了。所以这些人清醒后会不记得期间的经历。 可是我的灵体分离则不同,这种方式是将体内的所有属性给带出来,性质和灵失去躯体一样,也就是说我飞离出的灵和真正的灵一样具有破坏力和记忆。但是比灵高级的是,我的躯体并不是真的丧失了,最后我还能回去。 对于灵体分离我之前经历过一次,那是带着王总刨王济林尸体时,牛哥米娅曾将我的灵拉出去过,所以这次我也没感觉到意外和惊奇。 灵体分离后,我只是感觉自己轻了很多,可以在自己控制下漂浮、飞行。当我把目光再看向凶灵时,现它的外貌也生了变化,不在是白色的云雾状或者红色的火焰状,而是以一个全身着白光的裸身女人形象呈现在我面前。这并不是因为灵改变了形态,而是因为我变作灵后,可以看到它的真是样貌。 她的长在风中飘撒遮挡住了面容,所以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她的身材确实不错,饱满的胸/部,圆润的屁/股,平坦纤细的腰身,和那两条细长的腿,就算脸长成包子,也能让很多男人都保持不住。 我的双眼已经被它给吸引,刚才那股子杀气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反正都要被灭掉,我何不趁现在把它推倒来一炮呢。 内心独白: “全世界都在讲不浪费,就算我我这么做,也只能算是废物利用嘛!” “就是,而且这样也不算背叛何蕾。它是灵,又没有实体,干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对,想想苍老师,冠希老师。人家玩的那么大都活着,你怕什么。” “没错,嘿嘿,你说的,对,我就听你的。” “对,听我的,去吧用力的揉捏她,抚摸她,狠狠的去操/她吧!” “好的,我控制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去推到她!” 那个裸身女子在我眼前摆出各种诱惑的姿势,将我身体内雄性激素撩拨的越升越高。性/欲高涨的我再也把持不住,作势就要冲过去,将她推到。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突然看到,脚下自己的躯体朝着地上散落的尸块走了过去。 在我使出灵体分离后,自己的躯体就变成了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两眼空洞无光,双肩下垂,手上的剑盾无力的拖拉的地上,看上去像个痴呆的木头人。可是就在刚才,一直呆立不动的躯体,竟然朝着一块地上的碎尸走去,在我惊异的目光中它拿起一只断脚就开始啃咬。 这画面看的我胃里一阵翻腾,但是这一恶心我刚才的那股性/欲反而被压下去了,同时我就觉得有种心智回涌的感觉,刚才那些龌龊的想法立刻被回涌的心智淹没,同时我也马上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被这小婊/子给迷住了。 凶灵此时依然是那副艳媚的姿态,但是再看它时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思想,虽然还是会有**冲击的感觉,但我终究没被冲的失去理智。此刻我真的很感谢虫爷对我的训练,那台电视机确实让我提升了很大的专注力。 为了防止再被它迷惑心神,我用剑柄重重的顶了一下自己的百慧穴,顿时觉得浑噩的大脑清醒了很多。趁着头顶的疼痛未散,我径直向凶灵射了过去,现在时间紧迫我已经没法顾及自己的躯体,只能先行干掉凶灵。 我这一击牟足了力量,出手又急又快,战神剑直指凶灵的眉心。那里正是它意识核心,再厉害的灵只要意识核心被击散,能量自然会消散掉。 但是凶灵的反应也不慢,一见我冲来,它的手指瞬间就生出了尖长的指甲,也照着我的眉心抓。 在空中我们一剑一抓打的好不激烈,虽然我实力上占优,但是专注力上还是有些欠缺。毕竟我是个标准宅男,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材火辣的裸女,注意力难免就有点跟不上,尤其当它一击落空胸/部颤动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双眼。 我们在空中混战了半天,谁也奈何不了谁,无奈之下我只能转变打法,不再专注于去攻击她的核心,转而用土办法打散它的能量。 要消灭灵有很多办法,最省力快捷的当然是直接击破意识核心,但是这个方法的难度相当大,等于用不加瞄准镜的抢,打五十米外无规则高运动的硬币一样,光有神赐的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自身具备极强的实战能力。 当然好操作的也有,但是完全是拼消耗的打法,就是看谁的能量储备更多。就像我现在,虽然每一剑砍中它都只是从它身体上穿行而过,看上去像是砍中了虚空,可是这一剑一剑的砍击都能带走一部分能量,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它的能量终究会被彻底砍散掉,可是这种方法很费时间,同时对我的能量消耗也很大,因为在打的时候我也在挨打。 这样的打法现在自是不适合的,先不提我累不累,光是时间都不允许,所以我选择了一招相对较危险的做法。 砍中几十剑后,它的能量已经消散了一大部分,能感觉到他的反应和度明显变慢了,而我也被它抓中了十几下,同样感觉到一阵虚弱,不过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在我又砍出一剑,趁它闪身的一个空档,我突然扔掉手中的剑盾,欺身到了它的身前,一手猛的探出抓出了它的一个乳/房,用力一捏同时往怀里一拽,另一只手同时环抱而上,交叉握住它另一只乳|房,将它整个身子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十九节 被我抱住后凶灵在我怀里拼命的挣扎,两只利爪在我大腿上乱抓,有好几下都抓到了我的小弟上,那种疼简直没法用言语表达。<〔<(?八一?中文 幸亏自己是灵的形态,要是真身被这么抓,估计小弟就要变彩条了。 忍受着被抓的疼痛和逐渐消散的能量,我双臂猛然加力,将凶灵挤向我的身体,直到它的能量体和我的能量体融合在一起。 同时我就感觉两股能量,开始在我体内激烈的碰撞、缠斗,那波澜壮阔的感觉,就像千军万马在我体内厮杀一样。 这就是我说的比较危险的方法。所谓灵只是能量的集合,所以灵体和灵体原则上是可以融合的。但是融合后的灵体只能保留一个意识,也就说其中的一个意识会被挤出去。对于灵而言,失去了能量的意识只能面临一个结果,消散。所以当灵融合时双方的能量会进行殊死争夺,强的一方会留下接管所有的能量,而弱的一方则会被彻底清除出去。 从我的感觉上来看,这个凶灵的能量和我不相上下,刚进来时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态势,就像两个大力士在掰腕子,看上去他们的手纹丝不动,可实际上都在源源不断的施加力量,就看谁能撑过那关键的一秒。 这种态势维持了一阵后,我躯体建在的优势就开始逐渐显现出来。经过最初的对抗,我感到凶灵继续供给的能量开始逐渐降低,那是因为它的储备已经所剩无几。我的能量供给虽然也在降低,可是降低的度要比它的稍慢,此消彼长之下我的能量开始逐渐的向前推进,一层一层蚕食它的能量,最开始很缓慢,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进展就变得飞快,到最后就像山洪喷一样席卷而去。 直到我的能量彻底取得胜利,凶灵的意识也被从我额头排挤了出去,化作一颗花生粒大小的光粒,飘在我面前的空中不动。 眼见得手,我毫不客气的挥剑砍了上去,这时候不下手就是在作死。就听到“噗”的一声轻响,光粒就熄灭不见了。 解决了凶灵,我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落回了躯体,刚一返回体内我的鼻子就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的脚臭味,嘴里鼓鼓囊囊的还塞着一根大脚趾。我心里一阵恶心,一甩手将那半截脚扔出去老远,同时胃里的早饭午饭加零食一股脑全被吐了个干净。 我这一边吐一边冲到个消防栓旁边,劈掉上面的顶盖,用高压水柱将自己好好的冲洗了一下,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了还在激战中的一人一魔。 乐明兴化身的月魔,虽然体型庞大可度却丝毫不比魏大师来的慢,除此之外,它身上的硬壳也坚固的让人惊讶,即便是魏大师的全力劈砍,也只能在上面崩掉点渣滓而已,连道肉眼可见的痕迹都砍不出来。 魏大师那边,虽然不能说是落尽下风,但也没任何还手之力。只要他稍不留神,就会被月魔一爪子拍中,即便只是打在盾牌上,依然会被击飞出老远,要不是周围有许多洞库阻挡,这俩估计早都把战场转移到基地外了。 稍缓了一下气力,我也举着剑加入了战团。此时离乐明兴变身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也就是说再有五分钟,他的变身时间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就只能和魏大师单挑了。 可是从最开始交手的情况看,他的实力要比我高出太多,真打起来我估计是不可能赢的。所以在五分钟之内我们必须干掉他,否则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随着我的加入,战局的天枰开始倾斜,朝着一边倒的形式展。最开始魏大师还能勉强应付,但是随着我和乐明兴逐渐熟悉了配合,他就彻底顶不住了。 他前脚用斧子架住我劈砍而下的利剑,月魔的爪子后脚就拍到了,等他举起盾牌格挡时,我就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上,他被我踹的刚一起飞,月魔的一记鞭腿又将他在空中踢下。 在我们默契的配合下,魏大师就像个皮球一样被打的满场乱飞,但是他的实力还真不是吹的,即便是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我们依然没有找到可以将他击杀的破绽。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魔胸腔中再次响起乐明兴焦急的喊声:“我没时间了。你快把战甲调到高能模式啊!” “啊?什么高能模式?” “这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上的?意念,用意念。” 听他话里的意思,我的这身战甲居然还有其它功能。于是我按照他的说法,集中精神试着用意念对战甲说,启动高能模式。 话音刚落,我身上的战甲就像变形金刚一样开始改变,伴随着“kang!kang!”的声响,头盔顶上伸出了两根尖刺,面门处则降下一副金属面罩,原本裸露的位置上也全都组合出了铁甲。等开启全部完毕,我的战神甲已经从轻甲升级成了全封闭式的重甲,身上的那些纹理图案在转变后,还着幽蓝色的暗光。 “我靠,这么叼?”看着战甲生的变化,我不由的惊叹出声。 与此同时我也觉察到,体内的神力开始被大量的抽走,那消耗度比之前整整快了四五倍。 可是等我和魏大师再一交手,这种高消耗带来的好处就凸显出来。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度都翻了好几番。 原本我和魏大师交手,他的力量和度都是略比自己高一点,打起来自己总是在下风,可是现在我却可以轻松碾压他。若不是他的战斗经验充足,早都被一剑劈成两段了。 就在我盔甲开启高能模式后,月魔的身体便开始变淡最后划为一团黑烟,被风一吹就不见了。烟雾散开后乐明兴从里面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后就一动不动了。 幸好在他的提醒下我开了挂,不然这会儿就该魏大师痛殴我了。 我抡着剑照着魏大师的脑袋横劈过去,他举起盾挡住了我的剑,但是却挡不住巨大的力量。剑盾交击之下,他就像个被击飞的棒球一样,连滚带翻的砸在了一个洞库的墙上。他的后背才刚接触到墙壁,我的膝盖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胸甲上。 强大的撞击力透过他的身体,冲击在洞库的混凝土墙壁上,撞出了一个大坑,密集的裂纹如蛛网一般由冲击点向四周扩散开来。(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节 在我的重击之下,魏大师“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八〔一?小说?网 因为有面罩遮挡,那些血全被喷在了头盔里面,然后顺着下面的缝隙滴落下来。 受到重创的魏大师就像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后背靠在洞库的混凝土墙壁上,不停的咳嗽着。 我用剑轻轻挑起他的面罩,想看看这个和我一直作对的人到底是谁。可意外的是面罩下面是一张年轻、帅气,但却很陌生的面容。他脸色苍白下巴上全是血,嘴里“咳咳”的咳着,每咳一声就会喷出一股血。 但至始至终他都在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瞪着我,既没有变现出恐惧,也没有要向我求饶的意思。 这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了王济林、杜文娟和大飞的脸,一想到他们都是因为这个人而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心里就升起一股邪火,此刻那些阴谋诡计,那些所谓的真相都已经变的不重要。我只要杀了眼前的人,这一切就可以随风而去了。 举剑,下劈。利剑划破虚空,带着破风的“咻咻”声向着魏大师的脑袋挥砍而下。虽然我心中还有很多未解的疑惑,还有很多讽刺、嘲讽、挖苦的话向说给魏大师,但自小受电影影响的我深知迟则生变的道理,那些关键时刻话比较多的角色,一般都被逆袭干掉了,我可不会犯这么**的错误。 况且我已经隐隐觉察到体内的神力储备,已经消耗的快要枯竭,如果让他缓过这口气,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干的过他。他在和我打之前已经被月魔消耗了很大一部分的实力,最后又被我们连手夹击,所受的冲击也不小,所以最后和我交手的魏大师,真实实力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罢了。 就在我的剑即将砍中时,魏大师背后的洞库墙壁突然爆裂开来,大量的水泥和石块朝着我迎面射来,在这些碎渣中一块硕大方形锤头在我视线里急放大。 那锤头成长条状,两头的锤面上密布着尖角状,长短不一的利刺。 锤头袭来的度极快,我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铁锤就重重的击打在我的右侧胸腔上。疼痛还没被传到大脑,身体就已经飞出了十几米外,径直撞穿了一座洞库的墙壁,又撞翻了里面的一辆步兵战车后才停了下来。 等我挣扎着站起来,疼痛感才从被击打位置传到大脑。被这阵剧烈的疼痛感一冲,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躺在一间病房里了,围绕着病床摆着很多检测仪器,正在滴滴嗒嗒作响。我躺在其中的病床上,左右手各扎一组吊瓶,脑袋上、身上贴满了电极贴片,从上面接出的电线延伸到了那些设备上。 正对着病床的墙面上,有一块玻璃透窗,看样子像是一个监护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女,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图形数据讨论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传不到我这边。 从病房的装修样式判断,这里并不是我经常光顾的那家私立医院,而是我没来过的医疗机构。 我努力的回忆着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印象中自己是在斩杀魏大师时被人偷袭的,那时乐明兴也已经昏迷,也就是说最后还剩下的人,只有躲在坦克里的夏立铭和刘莽,和重伤的魏大师与偷袭者。 这么说来最后只可能出现两种结果,一是偷袭我的人杀了夏立铭、刘莽后把我抓来了。另一种可能是,那人偷袭我之后没有追击,只是带走了重伤的魏大师,而我是被夏立铭救起的。如果他已经向上级做了汇报,那我现在很可能是在个什么神秘研究机构里。 这要是前一种可能也就罢了,如果是后一种,我非把夏立铭的蛋给他弹废掉。 可是我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却现并没有任何捆缚感,这就让我有点纳闷了,难道这些人不知道我的能力吗?这么松弛的防卫,简直是在羞辱我嘛。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等再恢复一点力气,就从这冲出去。即便没有战神甲,光靠着潜力要离开,想来他们也拦不住。 这时一个女医生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我活动手脚,然后兴奋的招呼了其他几个人就往我病房走来。 这一大帮子穿白大褂的人,一进来就开始围着我做各项检查,有抄仪器数据的,有掰眼皮照手电的,有掰嘴看舌头的,最夸张的是一个年轻女医生,她过来后直接拿着个软毛刷在我小弟上拨弄,想看它有没有什么反应。 本来我还打算装一下深沉的,可是被这么一整谁还能装的下去。 “诶!诶!差不多点,有什么酷刑就只管招呼,别整这么变态的行吗?” 谁知我这话一说,那个玩小弟的女医生竟然扑哧一下笑了,然后带着股矫情劲说:“诶呦,穿着身纸片子满街跑的,还有资格说别人变态。就你这小东西,老娘还不乐意看呢。” “嘿,小你别看啊。你还有理了?挺大一个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看别人的下/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妈知道你这项光荣职业吗?” “思想龌龊。我是身体构造学的专家,任何人的身体在我眼里都是学术性的,才没你想的那么恶心。当然,我也能分清大小和好坏。” “在你眼里是学术是吧?那要是在你嘴里是什么?” “你混蛋。” “我混蛋?你不是谈学术吗?学术光用眼睛看哪够啊,还要动嘴的。” “你、你、你……!” “你什么啊?学术还没进嘴,话都说不出来了?来,用我的学术捅捅,看是不是谁的学术落到你的嘴里了?” 小样跟我斗嘴,你还嫩点吧?老子可是各大QQ群中公认的大污神,斗嘴抬杠那都是每天的必修课,有机会要斗,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斗,就连睡觉做梦都在与人斗嘴,就你个丫头片子还敢挑战我? 女医生被我损的脸上通红,指着我只是结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其他那些医生也没一个出声帮他的,都只是抿着嘴偷笑,看来这丫头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我到是骂过瘾了,但是却忽略了女人的心胸。她气哼哼的瞪了我一阵,然后突然一把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铁档案夹,重重的拍在了我的小弟上。 “诶呦,我的根儿啊~~~!你们都给我起开,我今天要弄死这个小****。”(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一节 这回我可是真有点火了,斗嘴归斗嘴你动什么手啊?我一把掀开一个劝架的医生,作势就要起来收拾这小妮子。[? ([八{一小([<[说网 那些男医生一看我要动手,知道这玩笑已经开大了,于是纷纷上手将我摁住,七嘴八舌的劝道。 “消消气,消消气。她就是嘴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就是,小姑娘说话有时候不中听,你忍忍就过去了。” 我在床上奋力的扭动挣扎,愤怒的咒骂:“给老子,滚开。滚开!”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劝言。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的缘故,我挣扎了半天都没能摆脱这些医生。 那个女医生起初见我火,还有些惧怕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但是现在见我不得脱身,又开始狂妄起来。她站在几步以外挑衅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说着些讽刺的话语:“我堂堂一个专家学者,给你个下三滥看伤,你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骂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的**值钱呢?在我眼里也就是块烂肉而已,除非哪个女孩瞎眼加智障,否则没人能看上你那块烂肉………………!” 被她越骂我的火气就越旺,最后也不管身体的潜力已经枯竭,强行从干枯的细胞里抽了一点神力,开了潜力锁。 如果我身上没有伤,像这样强抽取神力还是有好处的,毕竟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训练的。可是现在我身上有伤,如果还强行抽取,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副作用就不好说了。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这臭婊/子说话实在太可恶,我今天非得收拾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 潜力一开我顿时觉得一股力量被从身体各处释放,然后向着我的各处肌肉汇集,肌肉被这些能量充斥,就像气球一样膨起,同时也变的坚硬似铁。 虽然我的身体有被子盖着,但是那些摁住我的医生还是感觉到一些变化,他们一脸惊讶的的互相看,都以为自己的感觉只是错觉。我趁着他们愣神猛的抽出一只手,一把揪住离我最近的医生,随手一甩就扔到了墙角。剩下三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拎着领子全扔向了四周的墙壁。 然后我一把扯掉连在身上的电线和吊瓶,从病床上下到了地上。随着我向女医生那处走过去,盖在身上的被子慢慢从一侧滑落,露出我****的身体。 我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女医生,就这么光着全身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我的潜力开启后身上的肌肉会被神力充满膨胀,加之我以前经常干农活身体本就比较强壮,所以此刻看上去就像个肌肉怪一样。 女医生彻底被这一幕惊呆了,带着一脸的惊恐神色呆呆的看着我,连惊叫和逃跑都忘记了。 我走到她面前一脸嘲讽的说:“来,继续说。我还想多听两句呢。” 这种人就是那种小时候娇生惯养,吃过饱饭没挨饱打的货。她年纪轻轻能学到这么高的学识,肯定没少被周围人夸赞,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趾高气昂的习性,觉得谁都得让着她,可是一旦遇到硬茬又会吓得缩成一坨。 对于这样的人,我的观念就是弄死一个少一个,就算不能杀,暴揍一顿还是必需要做的。 我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将她拎在空中,甩手就给了她两巴掌。为了不打死她,我特意收了些力气,但即便是这样,这两巴掌依然把她的脸打出了两记深深的掌印。打完后的几秒她甚至都有些蒙,一度忘了挣扎。 不过这女子到也硬气,受了这么大的辱,放旁的姑娘早都泪流成河了,可是她却鼓着腮帮子,愣是一声都没吭。 人就是这样越是看见硬气的,越是火气上涌,我自然也不列外。像电视演的那种当硬骨头还能赢回尊重的事情,现实世界出现的几率甚至小于中彩票的人。不然警察总是教导我们,遇见抢劫别抵抗,原因也是类似。所以我也一点不含糊,甩手就准备再抽她几下,非得打的她哭爹喊娘不可。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下手,门口就急匆匆跑来几个人,一进门领头的就冲我大喊:“小魏,别动手都是自己人。” 我循声望去,说话的这人正是夏立铭,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刘莽和几个生面孔的人。 一看见他,我心中的无名之火就一下烧的更旺了。我对他那么信任,这货居然把我送给了研究院。如果真为了治伤,干嘛找个变态学着玩我小弟啊? 既然正主来了,那也没必要再难为手里的这个小妮子了,毕竟她也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代价。随着我手上的力道一松,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由于被卡的太久,所以她一掉下来就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扔下女医生后,我便开始冲着夏立铭愤怒的咆哮:“姓夏的,老子为了你的事差点丢了命,你却把老子扔在这里当小白鼠,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今天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废了你,再拆了这座楼。” 夏立铭听我咆哮完后,显得一脸的莫名奇妙,不光是他,连刘莽也显出了这幅表情。 “你是不是误会了?这里是我们部医疗点,带你来这就是为了有更好的医疗,没拿你做什么实验啊?” “屁话,没试验?没试验怎么会有个变态的专家?没试验干嘛拿刷子玩我的下/体? 听我说完夏立铭疑惑的看向身后一个西服男。这人年纪稍大,戴着眼镜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注意到夏立铭的目光后,他尴尬的笑着向我解释:“这都是误会。我们的探员经常会受伤,为了防止有隐形伤害遗留,我们会对每个伤员都进行机能测试,其中自然也包括生殖机能。这位上官青青是我们的生理构造和机能测试专家,专门为伤员做检查的,不是研究。是不是她说话不中听,闹了什么误会吧?” 说话间病房的门口又闪出一人,他穿着一身病号服,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好奇的探着脑袋向里面看,我一看原来是那个会变身的乐明兴。 他看到我这副****的形象后,嗤的笑了一声说:“呵,你这打扮真够潮的啊?” 被他这么一提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裸着呢,于是紧忙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同时我也明白过来,这次真是自己过度紧张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电影里总这么演呢。现在一提到秘密科研机构,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肢解、折磨、残忍这类词汇。 乐明兴手插着裤兜,绕过门口的人走进屋里,四下环视一圈,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说:“四个壮汉,一个裸男,一个衣冠不整少女。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四下里环视了一圈,也现这现场太像岛国动作片里的场景了。尤其是我裸身站在一个坐地娇喘少女前的画面,不用演就已经出了一部大戏。(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二节 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也就没事了。( ?[{[{ 〉当然前提你得是英雄,否则后果就很难说了,最少别人也会让你把砸坏的仪器给赔了。 虽然看着打的动静很大,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当然磕磕碰碰的还是有的。 上官青青最后是被两个男医生搀出去的,在临走前她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看那样子估计杀我的心都有了。 她刚一被拉走,我的潜力就因为没了神力支持而重新锁闭了。潜力一停一直被压制的疼痛马上就袭了上来,加上刚才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让伤口又一次撕裂,所以疼就显得特别剧烈。 我捂着左侧的胸腔,痛苦的蹲在地上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一个新进来的医生,上来看了一下我的伤口,那里的绷带上已经被血给浸透了。 “你的伤口裂开了。坐到床上来,我给你把伤口重新缝合包扎一下。” 夏立铭、刘莽一起动手,将我扶到床上,随后那个医生取来剪刀和手术针线,将纱布剪断准备进行缝合处理。当纱布拿掉的一刻,我都被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到了。 只见左侧胸腔处,有一整片区域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洞,大小深浅全都不一样。这些血洞里面的一部分仍然被缝合着,但是其中几个大一点的伤口锋线已经崩开,露出一个深深的血窟窿,此时正随着我的呼吸往外涌血水。 这些伤口都是被那把大锤上的尖刺打出来的。这也确实有些惊人了,要知道我的身体可是有圣光和战神甲两层保护的。可没想到这两层防护全都被突破了,而且剩余的攻击力竟然还能给我造成如此伤害,那偷袭我的人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给我缝合包扎的医生还告诉我,我这次的伤比较重,除了被扎了这些血洞外,我两根肋骨出现了骨裂,并且内脏受到了严重震伤。 另外他叮嘱我这几天一定要卧床休息,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以免伤情加重。 重新缝合包扎完伤口后,这个医生也离开了病房。他前脚一走,我就急切对夏立铭问:“最后怎么回事?偷袭我的人你们看清没?” 夏立铭遗憾的摇摇头,回道:“你被打晕后,那人只是把魏大师救走了,根本没露面。” 我皱着眉头似有些无法相信:“这到奇怪了。既然这人要救魏大师,那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可他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还有最后他为什么没趁机下手杀了我呢?不会是草率的以为我直接被一锤子砸死了吧?多少也该过来查看一下吧。”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会查清楚的。这次事情已经惊动了高层,上面对这样的事情很看重,要求我们动用一切资源进行彻查。现在我们整个部门都动起来在找那个魏大师,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给挖出来。” 说实话我可没他那么有信心,这个魏大师可是神出鬼没,只要消失就很难再找的出来。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除掉魏大师,这次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失去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那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的战甲呢?赶紧给我拿回来,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夏立铭略显尴尬的笑着说:“嘿嘿,我们领导非要拿去研究一下。不过东西完好,看完马上就能给你还回来。” 对此我也只能表示一下无奈而已,爱研究就拿去看吧,反正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对于这种当局者的不信任,可能也是作为英雄的必要代价。 夏立铭还告诉我,TZF的人手严重不足,本来他和刘莽也是要去调查魏大师下落的,但是领导认为他们两人和我比较熟,所以派他们过来摸一下我的立场,弄清我是否存在危险。 对于他能很直白的说出这些,我非常感激,所以很痛快的回答:“放心咱们一个战线的。我就为收拾魏大师,不会干什么坏事。你们要是不放心,在不干预的情况下,可以派人监督。” 夏立铭听到我的回答后兴奋异常,握着我的手就可劲的摇着说:“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等我回去拟个监管细则,咱们回头签一下,这事就算敲定了。” 我一听这话可吓坏了,本来就是客套一下,这货还真当了真了,于是急忙摇头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可是他拉着我的手上下摇动,扯的那些伤口传出阵阵钻心的疼痛,话还没出口就被又压了回来。于是我只能呲牙咧嘴的摇头,连一个不字都没能说出来。 夏立铭见我疼的满头是汗,这才意识到自己扯到了我的伤口。赶忙放下我的手抱歉的说:“诶呦!呦!呦。实在不好意思,没留神。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需要随时找我。我就先走了。”说完,不等我有所回应,拉着一脸懵逼的刘莽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只能冲着他们的背影,比出国际通用手势,以示抗议。 他们走后,病房里就剩了我和乐明兴两个。之前我们只来的及互相通报了姓名,就和魏大师干在了一起,现在得了空是得相互了解一下。 “这次得好好谢谢你。要是没你帮忙我估计要够呛!” “诶,谢谢就免了。毕竟我是冲米娅面子才去的,又不是为了帮你。” “……!” 才聊了几句我就现,这个乐明兴是一个非常直的人,说话一点不留门面,而且还句句带损,每每听完都会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要不是我自觉欠着他的人情,估计早都动手打起来了。 所幸在他不断的语言伤害下,我还是搞清了一些他的信息。乐明兴,二十五岁,是负责隔壁区的天堂信使,和我干的是一样的工作。这次过来是接到米娅命令,前来协助我消灭凶灵的,但是对于魏大师的出现却豪不知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变身技怎么弄的?给我也教教呗!” “我现你的脸皮好厚啊?这是圣物,你自己都有了还来要我的?给你我怎么混?” “圣物?我还以为是神技呢。圣物总该有个东西吧,我怎么没看见你带着呢?” 说着他从脖子里拉出一条坠子。细铁链下面吊着一块拇指大的圆润乳石,表面光滑平润,形如水滴状。 他指着乳石一脸得意的说:“在这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月魔晶石!用它我可以召出月魔幻体来战斗。只不过现在我的神力有限,只能撑二十分钟。”(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三节 “有这么diao的幻体,二十分钟也够了。八{一小说[〈〔<<网 还有你变身的那个咒语,听着很霸道啊。” “那不是咒语。变身和你招盔甲一样不需要什么咒语的。只不过我害怕有人把变身说成变态,所以特别加的。”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怎么和我二的如出一辙?但是让人窝火的是,既然一样的二凭什么他比我长的帅呢? 在医疗点的这几日,我和乐明兴聊了很多,知道了以前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月魔晶石并不是最厉害的恶魔,与月魔对应的还有日魔晶石,虽然是日月双魔,听上去很接近,但实力差着十万八千里。如果上次和魏大师交手,他能召唤日魔幻体,那分分钟就能把姓魏的给秒成灰,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对他吹嘘的这些玩意我都只能嘿嘿笑笑带过,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基本无限接近于零。 当我问他,为什么住院,是不是受了伤。他的回复却让我几近崩溃。 他说召唤幻体月魔,除了会大量消耗神力外,还会让身体承受很大的负担。所以每次使用后都会出现短暂的昏厥,都是是正常现象。而他之所以耗在这里不走,其实是为了能躲几天清闲。因为他那里的案子太多了,几乎是一个连着一个。就现在手里还有好几个任务没处理完呢。 对此我表示出了诧异和不解,因为以我的工作情况看,好像没他说的那么忙碌。 他听后却回答:“任务下的快慢和之前任务完成的效果和度有关。越是废物的信使接到任务的度越慢。当然如果你完成的效果好,那下的任务也就越多。” 我内心是很崩溃的,真不知道他说那废物那两个字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此我反驳道:“任务少那才轻松舒服呢,我就不像他一样每天忙。” 接下来他却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内幕:“你是不是傻啊?都不动脑子想想,信使对天堂政策那么了解,这些人死后审判时用什么做评判标准呢?” 我若有所思犹豫的答道:“不会是任务吧?” “就是任务啊!你完成的每个任务就是在积德望,等死后就看德望高低来判别去向。没任务上哪来德望?没德望你就只能下地府去。你别以为认识老牛就能免罚。等你死了,他扔你进油锅可不会有一点含糊的。” 可以想象一下我听过之后的感受,说真的老牛要是在现场,我能跟他拼了。这简直是照着一个人往死了坑啊,之前都是小事忘了也就忘了,可是这种涉及根本的重大事件,他竟然也没告诉我。啥也不说了,回头我就把家里的祠庙拆了,改成化粪池! 这个乐明兴虽然看着玩世不恭,但是知道的内幕还真不少。不论是天堂政策、地府流程还是远古传说、奇珍异宝都能说个一二三。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也答不出来,那就是魏大师所穿盔甲的出处。按他的说法这种级战甲其实有很多,绝大多数的天神和鬼差都有。光他见过的就有战神甲、火焰甲、冰甲、死神甲,听过的那就更多了。就连牛哥也有一套,叫屠灵甲,在鬼门十三甲中战力排第四。 这些战甲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其中绝大部分,凡世的信使连见都没见过,但是这些战甲无一不是战斗利器,任何一件的幻体都能给信使带来强大的战力,而且它们每个都具有些不同的特殊功能。 就拿我的战神甲来说。这件战甲原版是战争女神所穿的盔甲,象征着无上的战力。因为主要用于战争,所以它具有高能和低能两种模式,除此之外还有一项特殊功能,战神荣耀。 这项特殊功能一旦开启,就可以大幅增加我身边战士的战力,相当于群体BuFF。当然唯一不足的是,这项功能的神力消耗实在太惊人,而且人数越多消耗就越大。像我这样的实力,能支撑三五个人战斗一小时也就是极限了,如果人数增多时间就得减少,人数减少时间就会适当增长。 因为我们使用的都是原版的幻体,所以能挥出了作用只不过是原版的千分之一,若是原版那威力简直就不敢想。 据说战争女神清扫世间一切邪恶时,曾使用战神荣耀支撑一只几十万人的部队,一口气和围攻而来的邪魔打了十几天未间断。 从他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来看,我的战神甲还是一件比较牛B的圣物,只是我不会用所以有些浪费。 对这项指责我还是很委屈的,自从我从事信使工作开始,米娅就基本没出现过,少数几次见面也不过是来安排我一些工作任务,话都说不了几句人家就走了。至于牛哥那更是忙的都四蹄生风了,除了头几次见面还给我聊过一些外,就再没机会和他好好交流。每次我问他在忙什么,他就推说凡世战乱不断在处理亡魂。有这么崇高的理由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悄悄的闭了嘴。 后来又来了一个虫爷,正牌的退休武装信使,那绝对属于熟知内幕的高人,可是每次我想问点什么,这家伙不是和我套哑谜、装高深,就是趁机从我这里骗钱。至于我得到的信息却都是真假参半,根本起不到什么参考价值。 至于王总、张警官他们就更别提了,我压根就不敢和他们讨论这些事情。除了关于魏大师的事情,其余的连聊的都不敢聊,生怕哪句没说对就被抹杀掉。 对于他能知道如此多的信息,我自然感到十分的好奇,于是询问他从哪得知那么多的消息。他是这样回答的:“哦,我爸就是信使,这些都是听他说的。” 我真是没想到,拼爹的恶俗竟然也延伸到了我们这个行业。按凡世的标准来衡量,这货不就是传说中的官+富二代嘛?更可气的是这货还Tm长的那么英俊,我生来第一次对我存在的价值产生了质疑。 我们这样一直聊了四天,从他那里真还挖出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这对于我以后的工作行动,都有很大的帮助。(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四节 第四天的时候他离开了医疗点。[〈 八(一中文 <〈 本来他就没受什么伤,其实早都能离开了,之所以留在这里纯属是在度假。不过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联系方式,约定如果需要帮助就去找他,他很愿意协助我处理魏大师的事情。 之后这里就剩下了我一个,既没有熟人探访,手机也没有信号,搞的就像是在坐监狱一样。 不过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都没生,比如最近我就现,那个损过我的上官青青医生,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了,并且依旧被安排给我做检查。虽然她的敌意依然很浓,但这次没有再用那种高傲的态度对待我。在做一些比较敏感的检查时,她都会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在得到同意后才会动手。 而她的回归也为无聊的养病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除了每天都要进行的瞪眼比赛以外,还增加了激烈的偷窥与反偷窥斗争。我们在她的领口、袖口、裙底等战线进行了反复了较量,每当她堵死一个缺口,我第二天又会找到新的突破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较量了半个月的时间,我的伤终于痊愈可以出狱了,剩下的内伤只能回去慢慢进行调理。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因为夏立铭说那座医疗点是绝密所在,所以里面的无线信号全都被屏蔽掉了,防止被别人侦测到,而我又是非机构内的人员,按照规定不允许使用通讯器材。所以我没法与外面取得联系。 最后我也想通了,权当给自己放个假,顺便也可以看看其他人会不会因此而着急。 出院时是夏立铭和刘莽开车送的我。一坐上车我拿出手机给所有人群了短信。这么突然消失了十几天,这帮人估计都该急的报警了。在信息上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解释自己有事去了外地,结果手机没电了所以一直没法联系。完后我自己都觉得这蹩脚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医疗点的位置距市区很远,刘莽开车走了快两个多小时,才开到虫爷住处。 下车后我招呼夏立铭和刘莽进屋休息,顺便请他们帮忙给虫爷解释一下。可是当我推开房门,走进客厅,却现里面满满当当的做了一屋子人。 王总、张警官、铁丝儿、张扬、张建国、何蕾全都在,而最让我惊奇的是韩威竟然也在坐。 他不是一直被绑着吗?怎么和虫爷坐到一起了?这画面也太诡异了。 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所有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没人出声说话,听到我进来也只不过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怎么全跑来了?不会是为了接风吧?”我说,但是所有人都仍然是一副愁容,看着也不像是来庆祝的。“干嘛啊,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别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虫爷看着我身后的两人说:“这两位是?” “国家机密特工,现在是我的小弟,跟我混的。”说着我冲着夏立铭扬了扬眉毛。 夏立铭则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自己解释道:“我是国安局的特勤。魏先生因为身怀特殊技能,已经被我们国安局录用,现在是我们的特别安全顾问,负责协助处理特殊案件。” 虫爷听完后很随意的摆手示意我们坐下,然后满脸忧愁的说:“既然是管国家安全的,那就坐下一块听听吧,这件事也和国家安全有很大的关系。小魏啊,大家都是我召集过来,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群策群力。刚才我已经把事情简要讲过了,你现在到了我就再详细的说一遍吧。” 自从上次打蟠龙山回来,虫爷就一头扎进了书堆中,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还以为他是疯了呢。现在经他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直在查资料。 从最开始介入魏大师事件开始,虫爷就觉得这个人肯定在经营什么大阴谋,但因为线索有限,而且都是碎片式的,没法以此为参考进行推测,所以他一直以为魏大师无非就是干点挣钱,夺权的小事情,不足畏惧。 但是当他在蟠龙山见到那块名叫潘多拉魔盒的石板后,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所以一回来他就开始到处搜集古书和历史文献,想在上面查到论据证实自己猜测是否属实。 经过十几天的查找,终于让他在一本国外的神话典籍中,找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要说清这件事情,我们就得说说潘多拉魔盒的开启条件。 潘多拉魔盒石板在凡世一共有十二块,都被埋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深处,除了巧合现外,没有任何手段或线索可以指引人们找到这些石板。 每潘多拉块石板都由一个炽天使负责监督掌管。到了人类的审判日那天,主神会回来清算凡世所有的罪恶,根据最后清算的结果,选择打开对应的魔盒。 每个魔盒后都蕴藏着一种可以将凡世所有生灵毁灭的灾难。从现有文献中已知的灾难有狂风、大水、烈火。另外的就不得而知了。 肯定有人会担心,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被恐怖分子挖到,那人类岂不是要糟糕? 这点到可以放宽心,因为魔盒想要被开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满足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圣子降临,并且被人类罪恶杀害。没有以上条件,就算你拿原子弹也没法将石板给轰开。 本来这东西可以算是一件最没用的东西,只要主神不开,任你是谁也砸不烂打不碎,但是主神真要打开,就算你把这玩意埋到地心、送出太阳系,照样能把地球彻底毁了。简直就是主神放在人类世界的Bug。他老人家哪天不开心,随手一挥人类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但是凡事没有十全十美,就算是这样的一个Bug自身依然有Bug。碰巧魏大师就是其中一个知道的人。(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五节 下面我们还得往前倒,要回到挖王济林尸体的时候开始说。八一小说网 当时我们看到被菌丝包裹的尸体时,一直以为是魏大师想利用尸体和菌丝,搞一支强力军队,可是后来经卡什科夫提醒,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用菌丝保存尸体。由于当时我们手里的线索有限,虽然知道他是在这样做,却猜不到他保存尸体的实际作用。 经过虫爷的讲解,我们这才清楚那些尸体的真是用途。 众所周知,神是不可能通过交配生育的,那么神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根据圣典中的记载来看,上一次圣子降临是主神借用纯洁妇人生下的。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主神既然不能交配生育,怎么可以让妇人怀孕呢?所以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圣子是被主神创造的,只不过是借用妇人身体让他降临在凡世。 既然圣子是被创造的,那么只要找到制造方法,拿到合适的制造材料,理论上谁都可以依样造出一个来。 虫爷前段时间查书,重点就是在确认这个。最后他从很多传说故事,以及历史趣闻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根据这些传说记载,古时有很多借尸还魂的事例,一些据称法力高强的人利用秘术,可以让死去的人借用他人的身体复活。 根据推测这种复活的方法,和创造生命的方法是类似的。也就是说这种方法也可以用来创造圣子,只不过在制造材料选择上要苛刻一些罢了。 先需要找一具纯净的童尸。这里的纯净可不是指脏不脏,而是看这孩子生前是否是品行端正,心地善良。童尸身上不能有创伤,最好是溺毙或窒息之类的死因。 有了童尸还需要找到七种不同属性的灵魂,分别是情魂、欲魂、善魂、恶魂、喜魂、憎魂。都找到后还要用秘法,将魂魄中带的记忆和意识擦除,只保留魂性。然后再将七魂合一,创造出一个平衡魂魄。有了这个魂魄圣子就能具有正直的品格。 除了身体和灵魂以外,还需要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生命力。尸体想要复活可不是光把灵魂塞进身体就行的,必须要有生命力做激活。 所谓的生命力,其实就是人类在被创造之处,主神吹给我们的一口气息,这口气息就像种子一样,悄悄的在每个人的体内生根芽传播。当人类繁衍时,下一代会从父母那里各得到一些生命力。而当他长大繁衍时,又会分出一部分生命力给下一代,这样代代相传永不消散。 如果没有生命力,灵魂就会因为无法和身体匹配而被释放,身体则会死亡。而只有生命力没有灵魂的身体,就会像植物人,身体活着却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拿电脑打个比方,身体就是主机,灵魂就是操作系统,而生命力就是电源。有了这三项一个生命就算是诞生了。 听着容易可真做起来就难了,先不说普通人,就是我们这种内行来操作,那难度丝毫不比登天来的轻啊。 纯净的童尸是比较好找的。七种特性的灵魂费点时间,费点事也能找全,可是这个生命力就比较棘手了。因为任何的文献和典籍都没提到过,如何得到生命力。连虫爷这种老牌武装信使,也只是听过有这么个东西而已。 虽然还不清楚魏大师打算怎么弄到生命力。但是虫爷凭借已有的线索已经可以断定,这家伙肯定是在悄悄的制造圣子,用以开启潘多拉石板。 他收藏的那些孩子尸体就是纯净童尸。可能是因为时间问题,所以他没有选择更合适婴儿尸体,直接找的是十几岁的孩子。如果选择婴儿尸体,那么就需要最少十年让孩子成长,而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却可以省略这些时间。 我们上次在道具公司地下室,看到足有二十多具童尸,可见魏大师准备的非常充足,如果一次失败马上就有备用的尸体可以继续。 由此我们不难推测,那些魂魄他可能也准备了不止一个,所以就算我们抢回了张蕥的情魂,一把火烧了他的童尸仓库,还炸毁了存放潘多拉石板的基地,也不见得能将他的计划彻底挫败。 如果我们不能阻止魏大师,不光是屋里的这些人要遭受灭顶之灾,整个人类都会因此灭绝。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单凭我和小魏两人难以应付,所以才把大家都请过来,一起出力应对这次危机。”虫爷说。 张警官说:“出力那是应该的,毕竟这直接威胁着我们所有人的命。但是有一点我没弄明白,既然是毁灭世界的力量,那么魏大师他要怎么幸免呢?难道他费这么大劲就为了和全世界的人一起死吗?” 其他人听到张警官问,也都疑惑的看向虫爷,看来对于这个问题其他人也都有些想不明白。 “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计划绝对不是陪着人类一起灭亡那么简单。他一定留了什么后手。” 看着虫爷说话时闪闪亮的目光,我心下雪亮,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能在这说而已。 “虫爷,我正好也有一件事要给你说说。这次我出去已经和魏大师交过手,对战时他受了重创,估计短时间里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虫爷听我说魏大师手伤,直接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激动的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缺时间。唉,现在只希望他的伤势再重一点,恢复的再慢一点才好。” 夏立铭一直静静的听着,在所有人里就属他对这件事的危害程度理解的最透彻,出于职业习惯他听了一阵后问到:“既然此事这么严重,要不要我上报,请求国家派些的增援?” 我和虫爷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要是能就好了。唉,这事还只能我们自己来干。你要是想帮忙可以参与,但是千万别说出去。会招来麻烦的。” 他的想法到是没错,可是这件事过于重大,若真说出来先不论最高层会不会相信,就是下派的调查组过来了解情况,我们就无法应付。 这件事牵扯太多,只要他们稍一深入调查,就能牵出很多保密事宜。如果他们问起来,我总不能对调查组的人说这些还不清楚、这些不能说,来蒙事吧?至于编谎欺骗就更别想了,即便是最细微的一点破绽,都不可能逃过这些人眼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抓住漏洞。 到时候别招不来帮助,反而招来一堆麻烦。再说要对付魏大师估计这些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动作一大反而会惊动他。 而最主要的是,魏大师在军中也有同伙,很可能会给他暗中通风,到时候我们就要被动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六节 综合衡量下来,上报求援还不如我们这些人自己干更稳妥一些。八一<小说网 虫爷年纪最大,虽然我一直没怎么把他当回事,但是在这种场合里也只有他的身份适合拍板。 “在你们下决定之前,我还得提醒你们一句,这件事非常危险,就算我们最后能成功,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活着看到。请你们衡量清楚,如果要退出的,可以现在离开。” 虫爷说完后,我们都转着眼珠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了一阵没有一个人离开。 “好,那么从现在起,对抗魏大师的联盟就算正式成立了。所有联盟成员在对抗魏大师时,都必须倾尽全力,并提供一切所需的资源。人类的生存与否就看我们了。”虫爷做了总结性言,那一刻他表情凝重,目光坚毅,还真显出了几分武装信使该有的气魄。 “诶,等等。他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韩威说“他可是魏大师的人,也让他加入吗?” 虫爷一脸威严的看着韩威说:“我告诉过你,这样选择注定会有非议、猜测。所以要不要参加你还是再深思一下为好。” “不用再考虑了,这些我早都有心理准备了。”韩威转向我“我知道这样说不可能打消你的怀疑,但我的确是被魏大师给骗了。从现在起我就正式的加入你们。至于信任你可以慢慢观察。” 虫爷替他解释道:“小魏啊,我已经问过他了,确实是被魏大师给骗了。我一生阅人无数,他的话还是可信的,你可以放心。” 其实就算虫爷不出来作证,我也知道韩威并不是在说谎。 韩威这个人虽然一直是我们的对手,但是不得不承认,其为人还是很正直的。他如果选择死扛,那是绝对不会低头的,因为那种假装投诚的样子他演不出来。用句现在的俗语,就是这个人不圆滑,不会装B。这样的人在现在的社会上很难混出什么成绩,但是放到特定环境下,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虽然心里已经认定韩威可信,但我还是不能现在就表现出来,万一他不走寻常路,非跨界玩一出无间道,其他人也好有个防备。 “既然你打算跟我们混,也不能把你硬推回去。但是咱们说好,我可是对你一点都不信任,你最好别干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否则我就把你的切成肉泥养蛆。哦,上次是我没准备才让你得手,现在我可是鸟枪换炮,随便挥挥手就能要你的命。所以别认为我是在开玩笑。” 韩威听完后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一丝被我吓到的表情,但是好在他嘴上没怎么挑衅,不然我还真有点不好下台了。 “放心,从现在起魏大师就是我的敌人。” 受到爱国主义影片的影响,我一直对这种叛徒,汉奸式的人非常反感,当听到韩威把昔日的老板称作敌人后,在心里不免就把他划到了那种人的范围里,可是随后虫爷告诉我他被骗的经过后,就立刻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韩威以前是一名铁矿的下井工人,有个老实憨厚的农村媳妇和一个三岁的女儿,媳妇在家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他负责工作挣钱养家。由于从事高危职业所得报酬也算丰厚,虽不敢说家境富裕,但一家人生活的倒也宽松快乐。 可是在一年前这美好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了,他的女儿在医院查出患了一种罕见的白血病。这种病目前世界上没有任何医疗手段可以治愈,只能靠一种昂贵的进口药物维持,而且就算维持的好,孩子也最多只能活到十岁。 要支撑孩子高额的医疗费用,矿场的工资肯定是不够的,于是他辞掉了这份工作,经人介绍干起了私人保镖的高新职业。 由于体质出众,为人忠厚,遇事又敢拼命很快就被一个大老板看中,从此就做起了这个老板的私人保镖。这个看中他的人就是唐镇远。 后来经过唐镇远的说服以及魏大师的一些手段,韩威逐渐相信,只要跟着魏大师干,自己的女儿就能得救,最重要的是魏大师声称,他能彻底消除世间这种好人受灾的不公正现象。 出于救女心切,也出于自己遭遇的不公,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魏大师的阵营,成为了他最忠实的手下。 直到前天虫爷告诉他,魏大师的目的是要毁灭全世界,没打算放任何人生路,他才幡然醒悟。随后就选择加入我们一起对抗魏大师。 当然这都是我后来才听说的,而此时我对他这种行为还是挺鄙视的。所以一如既往的进行了讽刺。 “呵,老板瞬间就变成敌人了,这翻脸可比翻书还快啊。” 韩威一听我的讽刺,脸上显得很不自在,为了打消我的顾虑,他紧接着又抛出了一条重要线索。 “我虽然不能帮你们直接找到魏大师,但我以前在几个储藏点卸过货,可以告诉你们位置在哪。” 我眉头轻佻,由他的话脑中有了一个想法。其实我们不一定非要除掉魏大师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我们能捣毁他的储藏点,销毁那些制造圣子的材料,也是可以阻止阴谋实施的,最起码能拖延不少时间出来。 “你先说来听听。” “我以前的老板唐镇远,在高新区那边有一片物流园,其中一间仓库里存着魏大师的东西。还有刘家坪那边的山上,有一套自盖别墅,里面存着一批军火,和几十个大箱子,估计里面会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一听到军火两个字,夏立铭和张警官马上就紧张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军火?有多少?” 韩威面不改色平静的答道:“轻机枪、突击步枪、冲锋枪、Rpg、手雷、*******炸药。什么都有,堆了两间屋子。长短枪加起来应该有两百多支,子弹十万左右。” 他一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么多军火都足够武装两个连了。 夏立铭皱着眉,一脸震惊的说:“好家伙,这个魏大师是准备挑动三次大战吗?他干嘛要存这么多军火?”(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七节 韩威依旧带着冷峻的表情说:“不清楚。[ 八(一中文网<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储藏点很可能不止这两个地方。” 王总狐疑的盯着韩威说:“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万一那里是你们的大本营,我们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他到底是个生意人,对人总是以怀疑为先,这点我可是领教过的。 “你们不用相信,等死期降临的那天,一切都能验证。”韩威依旧面色冷峻。 王总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转头看向我问道:“小魏,此事你最有言权,说说你的看法?” 我靠,难怪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呢,这皮球踢的也太有水平了。要知道下这个决定可关系这全部人的命,谁下决定谁就得担这份责任。如果我拍板下决定,最后又不幸被王总言中真把大家带进陷阱里,那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幸好我脑子还是够用的,一接到球就马上又踢了出去。 “额,那啥。虫爷德高望重,阅人无数,我听虫爷的。”老家伙光知道骗钱,在这关键时刻也该出来帮我顶下雷。 照以往他被我这么抛出来,怎么也要抗争一番,最不济也得损我几句意思一下,可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带着一股威严之力,唰的站了起来,铿锵有力的说:“人类命运危在旦夕,容不得我们计较。我相信韩威。”从他身上透出的气势,拿今天的保准衡量,已经完全称得上霸气侧漏这四个字。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蟠龙山之行,这老家伙的威信就直线上升,所有人对他的话都是言听计从。而他也很配合的一反常态,换了一套威严的做派出来,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切换了另外一套系统。 此时虫爷已经话,其他人还能有什么意见,全都不吭声表示默认了。只有张建国犹豫着问:“那,那我能帮点什么呢?虽然我没有各位那样的身手,但是只要用的上的地方,一定舍命相助。”他虽然说的慷慨,但是言语间丝毫没有底气,一听就是在急于摆出自己的难处。你看我就是个文弱商人,打打杀杀的活就别惦记我了,就算去也是拖后腿的。 其实这点我们也都想到了,虽然都是生意人,但是他的情况和王总还略有不同。王总那可是正规野战部队的侦查兵,受过专业的训练,射击、搏斗、野外生存样样精通,而且近几年仍然在坚持锻炼,本事基本没丢。 但是张建国却完全不一样,十几岁就辍学下海经商,虽然脑子灵光,精于算计,但身体素质是差的一塌糊涂,随便上几层楼梯,就喘的和风箱一样,真要是带他去,估计没到地方我们就被他拖垮了。 可是眼下为这件事大家都豁出命来,他要是一点力都不出,真有些说不过去。 “咳咳!”虫爷咳嗽两声,说:“你确实不适合参加实战,那就随便搞搞后勤工作吧。这么多人来来去去的,总需要有人准备交通工具,准备菜饭,采购装备。这项工作相对比较安全,就交给你了。” 张建国何其聪明,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刚听到时他表情是有些抗拒的,犹豫了几秒迟迟没有答话,权衡了片刻后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放心吧,这些就交给我了。”看着他一脸的委屈劲,我就想笑,估计这会儿他正琢磨,准备多少预算才能摆平这件事情。 随后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将轮的攻击目标选定位自建别墅。原因无它,就是为军火。 这几次行动几乎将我们的所有枪械,子弹给耗损光了,以至于本次行动我们只能依靠冷兵器去应付。上次在蟠龙山本来有机会补充一下的,可偏偏又遭遇了狼人突袭,为了逃命我们把行李都扔掉了,那些装满子弹的背包,全被埋在了山里。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整一批武器,把我们的人都武装起来,否则动起手来会非常被动。 确定好行动目标后,我们又分配了一下工作。我和王总负责去踩点,看看对方的防御情况。 张警官回局里交接工作,顺便摸清那座基建别墅的内部情况,最好拿到建筑图纸。 何蕾负责去准备一些医疗急救用具,因为我们要突袭的地方,可是一座军火库,万一对方反应及时开枪反抗,保不齐就会有人受伤,提前准备充足也免得到时候干着急。 夏立铭则主动表示,自己和刘莽回去还有公务,没法帮什么忙,但他承诺行动当天肯定过来,顺便再给我们带几件防弹衣。 韩威就不用说了,踩点的向导他是跑不掉的。 最后是张建国,拿着虫爷开出的一长串物资清单,都快哭了。我大概瞄了一眼,上面光是皮卡汽车就要了两辆,还写了一辆救护车,还有什么狼爪的冲锋衣,进口的止血带,德芙的巧克力应有尽有。这要是办齐了都够开个小商店了。 由于要采购的东西很多,虫爷让铁丝儿和张扬负责协助采购。但真实意图是为了监督张建国,防止他为了省钱,买些便宜的山寨货充数。 全部商量妥后众人纷纷起身离开,等我这边一踩好点再通知他们行动。 今天何蕾表现的很反常,自打我进门就没瞟过我一眼,我知道她这是在生气呢。说实话看到她这幅表情,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至少能说明她心里是在乎我的。 眼见她就要出门,我紧追几步上前将她拉住,陪着笑脸说:“看见我回来咋一句话不说呢?” 何蕾拉长着脸,一甩手挣脱了我,带着十足的哀怨语气回到:“您是大忙人,我哪敢耽误你的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我这不是正要给你解释嘛!” “不用解释,本小姐没功夫听。赶紧让开,我还要回去上班呢。”说着她一把推开我就准备走。 嘿,这我能随着她吗?作为本市最有骨气的男人,我毫不犹豫的陪着笑脸又将她拦住,二话不说就掀开了自己的衣服,把右侧胸腔上的伤口亮了出来。 “呀!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何蕾看见那些伤疤惊讶的捂住了嘴,关切之情表露无遗。“你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怎么伤成这样?”(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八节 眼见阴谋得逞,我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沮丧着脸回答:“我到是想说,可是你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八一(中文?[? [ ” 何蕾见我摆出的扭捏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白了我一眼说:“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算了,见你是残病之躯,这次就饶了你这次。说吧,到底怎么受的伤?” 我心中暗嘘了一口气,庆幸着自己又成功躲过了一劫。随后我把这次和魏大师交战的经过,详细的给她讲了一边,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的描述。整场战斗被我说的跌宕起伏,大气磅礴,何蕾的表情随着剧情的推进,产生着多种变化,时而紧张,时而担心,讲到最后我被袭击的时候,她还出了惊呼。 直到把她送到村口,我的故事也刚刚讲完,何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是我太小气了。没想到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毫不在乎的一摆手,答:“诶,这都不是事儿!谁让咱是硬汉呢。” 闲聊间我看到夏立铭和刘莽正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在等我们聊完有事要说。 何蕾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他们。“有人在等你。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你要注意养伤。”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我伸手一把拉住她,“诶,咱俩的事怎么样啊?我上次让你做我女朋友,你意思呢?” 何蕾抿嘴一笑,轻轻拨开我拉住她的手,说:“等你打倒了坏人,我就答应你。”说完不等我追问,转身就走了。 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我感到一阵失神,期盼了这么久,可真的得到希望听到的答复,自己却又觉得那么不真实,难道哥们真的把女神逆袭到手了? 夏立铭见我们分开,走上来轻轻拍了我一把,叹着气说:“挺好一姑娘,只可惜审美标准太差。” “嘿,还能不能愉快的合作了?”我不满的说道。“没听过心灵美才是真的美?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夏立铭嘿嘿一笑,自顾的说:“当然有事。这次和魏大师交手,我拍了些视频你记得吗?其中一小段我拍到了魏大师的脸。”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不说了。但是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个神秘部门别的我瞧不上,但是刑侦工作绝对可以算是顶尖,只要拿到魏大师的肖像,想要确认身份也就是点几下鼠标的事情。 “你们查出他的身份了?” “还没有,拍摄时晃动太大,距离又太远,所以拍到的画面不是很清楚,目前技术部正在处理。” “切,和没说一样。没确认你说个毛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次行动你最好推几天,不用着急。一来你伤势没有痊愈,再动手有可能会旧伤复。二来如果技术部能修复画面,匹配出魏大师真实身份,我们再行动会更稳妥。说不定能一举端了他的窝。” 不得不承认夏立铭说的很在情理,单是我的伤就不应该这么快再行动。但是他不知道,此时是突袭的最佳时机,因为魏大师也受了重伤无力顾及,如果让他缓过气,难免又要来一场恶仗,但是那时我真的还能是他的对手吗? 从上次军营交手的情况来看,真的单打独斗我是很难占到上风的,就算开高能模式,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之所以我能重创他,还差点将他结果,那是因为乐明兴在前期进行了消耗,尤其是他变身月魔后,对魏大师的消耗极大。所以最后和我战斗的只能算半个魏大师,甚至还可能是五分之二个。 如果真的摆开架势单挑,我能不能打出月魔那样的战斗力是很难说的,但是魏大师前期对月魔时可没有一败涂地,相比之下,我的最大战斗力肯定不如魏大师。 这就是我现在急于出击的最主要原因。趁着魏大师伤重无暇顾及,我们可以烧他几个仓库,毁掉一些制造圣子的材料。这样一来,就算他伤情痊愈,计划也会无法进行。而要重新找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没一年半载肯定没戏,在还不能彻底击败魏大师前,能多拖一天我们的胜算就会大一点。 沉思片刻后,我开口对夏立铭说:“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你们该查还继续查,但是行动必需尽快实施。因为我们实在冒不起一点风险。这个魏大师的底牌我们一直不清楚,万一这小子腾出手来把需要的材料都找齐,不吭不响的开启了潘多拉石板,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那你的伤怎么办?我也不瞒你,这都是上头下的死命令,说无论如何要看着你养好伤。现在你可是高层眼中的宝贝,敢有一点损伤我就完了。” “不打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嘛?哥们有神功护体,这点伤对我来说顶多算皮外伤。再说这次行动魏大师估计也不敢出来冒头,说不定开几枪就能解决问题,都不见得用我出手。你要实在担心,我可以打一场给你看看。对了,刘莽和我还有拳约呢,刚好今天履行了。”我看向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刘莽。“怎么样?要不就今天打吧,刚好把承诺兑现了。” 谁知刘莽听完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丝毫没有之前那股独孤求败的气势。他羞红着脸结巴道:“不,不用了。上次看完你们的打斗经过,就已经知道咱们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不用打了,我认输。” 这我能轻易放过他吗?于是不等他彻底回绝,就紧跟着说:“别介呀。我也想试试自己有多强呢,好容易能抽出时间履行以下承诺,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传出去会有损我的信用的。” 刘莽被我说的惭愧无比,红着脸尴尬的怵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这个人属于嘴比较笨的那种,碰上我这样能言善辩的人,根本就无从招架。除此之外还有点死心眼,如果我再逼一句,他很可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夏立铭也怕刘莽硬来,赶紧出言替他解围:“老刘也很厉害的,在部队拿过全是格斗赛冠军。曾两次赴猎人学院,其中一次以综合评分第一的成绩毕业。但是你们不是量级的,打了也看不出什么,所以你就别激将了。这样,行动由你自行安排,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盲目硬上。”(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二十九节 我冲他比出三根手指回到:“ok,这个提议还比较公平。八一小说网 要知道咱们是合作关系,别想把我当囚犯对待。” 等我送走他们回来,现张建国还没走,此时正站在大门口焦急的往村口方向张望,看到我后就急匆匆的迎着我跑了过来。 看到他焦急的神色,我第一反应就是韩威趁着我不在对虫爷下手了?心里一惊也快步迎了上去,走到近前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说:“小魏啊,你可得救救我女儿啊。她再这么下去就完了。” 一听是张蕥出事,我的心噌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该不会魏大师又跑来把她的魂魄弄走了? 可是这也不应该啊,记得张蕥被救醒后我就担心魏大师再次前来抢魂魄,所以专门问过虫爷。他亲口说过,一个人如果经历过一次失魂,就很难再被外人勾去魂魄了,因为失过魂的人已经有了意识,进入梦境后能分辨什么是虚幻什么是梦境,别人再想从梦中骗她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就和得过一次病的人,会具有这种病的抗体道理一样。 “怎么了,张蕥又昏迷了?” “差不多吧。”他叹了口气。“自从这次张蕥被救醒,我就看出她对你的心思了,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吧?” “这……!” 我还没想好搪塞的借口,就听见他接着说:“从你老是躲她,我就看出来你知道了。其实开始时我也不太看好你们在一起,所以看到你躲着还感觉挺庆幸,可谁知她会越陷越深,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你是不知道啊,这半个月没见到你,她整个人都垮了,每天钻在屋里哭,谁劝也不听。我这当爹的看着心里难受啊。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她。” 这个张建国说话也没溜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说不看好我,就这态度还想求人帮忙,简直是做梦。再说我现在总算与何蕾有了一点进展,这时候跑去见他女儿,不等于在自断生路吗?这种难题还是留给他自己玩吧,哥们我还要忙着拯救世界呢,没功夫搭理他们家的事。 我斜着眼睛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潇洒的一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魏大……魏高人,你就帮帮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她出了什么意外,我和我太太就没法活了。”说完他见我依然不理会埋头朝屋里走,又接着说:“哦对了,还有车的事。你要的车到了,钥匙在我家,你顺便可以过去取。” 对啊,我还欠着老潘一辆猛禽皮卡呢。要不是张建国提醒我还真把这茬事给忘了。话说这个老潘心也够大的,上百万的车被开走,没按约定时间还回去,竟然连问都没问一下。不知道我如果真把车开跑了,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虽然我很想装一把清高,挥一挥衣袖说声再见,但是进口猛禽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先不说我手里钱够不够,但是那繁琐的手续就不是我跑的完的,要不是张建国有一定社会地位,这车估计没两月拿不到手的。 想到这里我停下了步子,扭头对张建国说:“我先得声明一下,我只是去拿钥匙。到时我要走,就算你女儿上吊、跳楼我都不会回头看一眼。” “那能不能顺带劝劝她?” “不行,我就拿钥匙,不见面。” 张建国见我态度坚定,犹豫着想了一下,又说:“如果我再送你一辆全进口猛禽,你能替我劝劝她吗?” “什么?”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边:“什么叫再送一辆?” 见我动心,张建国笑眯眯的凑上来对我说:“是这样,这次买车小蕥也看上了这种车,所以买的时候要了两台。你如果能帮我劝劝小蕥,我就把另外那台车也送给你,怎么样?” 张建国不愧是做生意的,这谎编的都快赶上我的水平了。别的不说先说张蕥那性格会看上这种彪悍风的车?说出来谁信呢。估计他买了两台原本就是打算送我的,恰逢赶上这事情所以改口说是买给张蕥的,将赠品变成了酬劳。还有最后他说的“也送给你”很明显是在提醒我,原本那台就是他送的,我属于拿人家手短,做事得有点底线。 虽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是眼下自己确实是那个占便宜的,也不能耍的太无赖。哎,没办法,谁让咱就是这样一个有原则,有道德要求的人呢。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搓着下巴,眯缝着眼睛佯装的毫不在意说:“车不车的都是小事。不过一个小姑娘整天愁眉苦脸的也确实挺可怜,时间一长别在抑郁了。唉,那我就去看看吧。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保证百分百成功。” “好,好。你能去劝劝就行,成不成那是小蕥的造化。” 张建国得到我的应许后喜出望外,赶紧催促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就像我下一秒就会反悔似得。 路上我让司机特意去了一趟出租屋,把自己那套百元地摊服翻出来穿上,还把头用剪刀乱剪了一通。等我弄完一照镜子心里那个泪奔啊,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的造型,不过为了猛禽老子也认了。 等我带着这幅犀利的造型再回到车上时,张建国的下巴差点没掉在车座上。 “魏,魏高人,你,你这是怎么?” “诶呀。别废话了,快开车,别让街坊看见了。” 随后车子径直驶到了张蕥所住的小区,下车上楼时碰见一个认识张建国的邻居,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问张建国:“你都这么大的老板了,家里还用卖废品啊?” 我誓幸好是电梯来了,不然非得打掉这货几颗牙让他长长记性,就凭老子的气质怎么能被他看成收废品的?要知道我可是按送快递的标准收拾的。 好在胡太太是个眼尖的人,开门后虽然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最终还是认出了我。 “这不是魏腾远吗?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一个哥们学美容美,拿我试了一下手。” 胡太太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扑哧一声笑出声,拿出电话一边拨一边说:“那就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啊。正好我刚认识了一个这里的造型师,叫过来给你打理一下。” 我一听连忙摆手回绝:“别,我哥们说这是象征伟大友谊的造型,不让我处理。您就别麻烦了?”开玩笑,我长得都这么猥琐了你女儿都上杆子生扑,要是收拾成小白脸,我下半生还能安稳度过吗。 胡太太被我说的懵,看了一眼张建国,见他摇头便收起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三十节 屋里的张蕥估计是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拉开门像阵风一样跑了出来,人没现身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是不是魏哥哥来了。<? [<网(〈 [< ” 可是才刚跑到近前,她就愣住了,停在原地指着我坑坑窝窝,又糟又乱的头,说:“你,头怎么成这样了?” “啊,没什么,我特意找人剪的。据说这是时下最帅气的造型。” “哪里帅气了?好丑哦!”她嘟着嘴,一脸嫌弃。 “怎么不帅啊?我左看右看36o度无死角的帅。我已经决定,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御用造型,不换了。”嘿嘿,对付这种小女生还不简单,她们只喜欢那些长着大长腿的韩国欧巴,我整成这样人人嫌弃的造型,肯定能让她躲得远远的。 “好吧,你要真喜欢那就算了,我估计看几天就该习惯了。” “……”这Tm真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天生丽质的千金小姐,怎么都不可能看上我这副犀利造型才对啊。难怪她的魂被称作情魂呢,就这样的脑残爱情观还真挺配得上。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对话,我心里就瞬间做了决定,此地不宜久留,再好的车老子也不要了。 “那什么,老张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好像没关。车钥匙下次再拿吧,我就先回去了。”结合我阅片无数的经验,深知当断不断必出狗血剧情的道理,此时若不退走,必然会引来无数麻烦。 可是张建国也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打退堂鼓,找借口准备开溜。此时为了女儿也顾不得什么交情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劝说道:“不急,虫老爷子都在家呢,不会有事的。小蕥啊,你不是一直找你魏哥有话说吗?赶紧进屋聊去。”说着不顾我的抗拒,强行将我往卧室推。边推边小声说:“就算我求你了,帮我开导一下吧。事后我必有重谢。”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张蕥的亲爹?竟然硬推着男人和自己女儿进卧室,这事要是生在的岛国,肯定能拍出一部大戏了。若是没有胡太太和张蕥在场,我估计早都飞起一脚踢翻这货,夺门而出了。但是看见张蕥那期待的眼神,我又狠不下心,所以半推半就的就进了卧室。 张蕥一进门就挽住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上哭诉:“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到处找都没你的消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她眼中饱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曾经几时自己也这样迷恋着一个人,可是她每次的冷漠和拒绝,让我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就从被伤害者摇身一变成了伤害者。 还记得那是在自己做保安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附近火锅店的服务员丽娟。她那双永远都睁不开的眯缝眼,低矮臃肿的身材,和撒尿牛肉丸般的面容深深的吸引了我。尤其是她身上那经久不散的麻辣火锅味,每次闻到都感觉灵魂被萦绕着,这种强烈的吸引力迫使我不顾一切的追求,可是她却带着高冷的气质一次次的拒绝。 开始我只当丽娟对我还不够信任,所以一直没有退缩。可直到我从旁人处打听到真实原因,才知道是自己的条件不够才屡遭拒绝。得知真相的我回到宿舍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狠自己为什么买不起电动自行车?为什么盖不起三间砖瓦房?为什么送不起苹果4?如果当时我能做到,也许就能丽娟双宿双飞了。 我轻轻的扶起张蕥的额头,深情的看着她说:“放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家里的麦子熟了,媳妇带着娃没法收,所以回去割了十几天麦子。” 我说的一本正经,张蕥却听楞了。等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过了好一阵才问:“你有老婆孩子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不对啊,别人怎么都说你是单身啊?” “哎,我们那里结婚早,十九岁家里就已经安排娶了媳妇。我出来打工,媳妇在家带孩子。因为两地分居,说单身能骗到女人睡觉,所以故意瞒了。” 张蕥听得一脸惊讶,我却心里暗喜,她的表现完全在意料之中。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姑娘就是活的太飘了,满脑子都是韩剧里的唯美世界,所以才会对爱情产生一些偏激的幻想。但这种幻想恰恰忽视了生活里该有的柴米油盐,和那些平淡粗俗的事情。要想让这种女孩清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最粗俗的生活展示出来,让她的幻想彻底破灭。 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需要长期的操作、安排和解释、开导。但是那些都不是我要去费心的,眼下我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快脱身。 “啊?你,可是。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啊?” “额,这个……。我就是觉得,你还年轻,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在一起影响不好,所以才如实相告。我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怎么玩终究是要回家的,所以就算能和你在一起也不会长久,更不会有什么结果。” 在我的动情深刻的开导下,张蕥哑口无言,眼泪就像泉涌一样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 “哎,你别哭啊。我这好心劝你又不是占你便宜,你哭个什么劲啊。”这女人哭是最麻烦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我是没一点办法。眼见她哭的有愈演愈烈之势,我急忙搬了一块挡箭牌出来。“你先别哭,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呢。你应该知道我有特殊能力吧?” 张蕥的注意力被我吸引,眼泪虽然还在流,但是却在注意听着我的话,被问到后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这几天我虽然不在,但是却通过特殊能力,打听到了一点关于你的内幕。你的姻缘对象其实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是你一生的依靠。” “呜,谁,谁啊,呜。”张蕥哭着问。 我笑着答:“张扬。” 张蕥显然反应不上来这个名字,一边哼哧着一边斜着眼睛在想,想了半天还是没能对上人,便好奇的问:“谁是张扬啊?我见过吗?” “见过。就是经常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壮汉,憨头憨脑的,话比较少的那个。” “哦,是他?可是我和他看上去没什么相配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三十一节 “谁敢说你们不配?你们两个在一起绝对属于美女与野兽般的组合。〈? 八一<中文? [ 你有颜值他有战斗力,简直就是黄金盐粒(颜力),这再不算般般配那就没天理了。” 为了能把张蕥的注意力给转移出去,我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连编带造说的唾沫横飞,可是这效果却不是很理想。不论我怎么说,张蕥都始终表示会坚贞不渝的,一如既往的粘着我。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要受如此惩罚。你说要是何蕾出现在张蕥之后,或者我是个玩弄感情不会有心理负担的人,那这一切不就完美了?可是上面董事长他老人家哪会这么容易让你完美呢,你完美了人间对你来说不就等于是天堂了吗? 就在我进退维谷之际,电话突然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老臭虫。 没错,正是虫爷来的电话,我刚一看到时很是惊讶,没想到这老东西还真学会打电话了。 虫爷这个人属于正品的老骨头,对现代数字产品一点都玩不转,但是他又特别爱装时尚,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都要尝试一下。 早在他开算命公司的时候,就让我给他挑了一部最贵的手机,说是要做一个跟得上时代的老板。可是这个老东西笨的一塌糊涂,就连划屏开锁都让我整整教了一个小时,至于什么打电话、短信那就更别提了,基本前一秒讲完,后一秒就忘了。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给他带到售后服务中心,私下找了个高级工程师付了一千块,让他去教虫爷如何使用手机。 即便这样虫爷仍然是一窍不通,拿着八千块的手机就当表在用。我也不是没想过买一部老年机,可是他死活不答应,口口声声说自己身份高贵,必须要拿最好、最贵的手机才配得起,我也只能呵呵一笑,痛快付钱了。 此时接到虫爷打来的电话,我的惊讶之情真的不亚于看见外星飞碟,于是接起电话张嘴就嘲讽道:“今天真是稀奇啊,您老人家都会打电话了。” “家里出事了,你快回来。”说话的人语很快,话说的非常急,两句说完不等我回复,就挂断了。 电话传出的不是虫爷的声音,但是也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韩威。听到是他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要知道这时候房子里可就剩了尼古拉、韩威和虫爷三个人。韩威和尼古拉还是一个组织的成员,如果韩威真的是佯装投诚,暗地里放出尼古拉一起对虫爷下手,那……!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顾不上给张蕥解释,冲出卧室拉着张建国就要车钥匙。 张建国见状也明白是出了事,掏出钥匙说:“你没驾照,我开吧。”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他下楼从地下车库开出了皮卡,一路朝着郊区疾驰而去。 路上我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事情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虫爷与我相处多日,虽然见了面总觉得很烦他,但是骨子里早都把他当成了长辈,而且还建立了很深的信任。再加上大飞的死对我触动很大,我已经无法接受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应承担的责任而死,这会让我陷入深深的负罪感中。 一路无言,等我们到达后推开院子大门,看到里面一片狼籍。 院里的那些盆栽被砸的稀巴烂,泥土和植物散的到处都是。原本挂在周围的鸟笼,大部分也被砸落在地,笼中的鸟像是受了惊吓,在已经变形的笼子里不断扑腾,可就是不出声。 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在西南角的墙根下,趴着一个人。脸紧贴着地面,背上没有呼吸时的起伏,明显已经死了。 这人穿着一件迷彩服,体型壮硕,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穿过院子,走进客厅,里面的尸体就更多了,三三两两的或躺或爬,足有六个人。他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各个身体强壮。在身边的地上,零散的扔着很多刀具,但不是砍刀或西瓜刀,而是那种很专业的黑色军用匕。 张建国看到这么多死人,吓的一直抖,带着颤音说:“这,这是怎么了?我们才走时间不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估计是魏大师的报复行动吧。”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一串脚步声,沉闷有力,显然是个彪形大汉正在走下来。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把长匕,运气神力激活潜力锁对着楼梯戒备。 脚步声逐渐传近,韩威的身形出现在楼梯上。他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额头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的满脸都是,拿着一块毛巾,一边走一边擦手上的血。 他看到我们丝毫没显得惊讶,依旧不紧不慢的朝楼下走。这到让我有点疑惑了,这家伙这么突然看到我,怎么一点诧异的神色都没有?难道是我猜错了,或者这家伙已经做好埋伏有恃无恐?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我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出声向他询问:“怎么回事?虫爷呢?” 韩威不紧不慢的回到:“都是魏大师派的杀手。已经全被我们干掉了。虫爷受了点轻伤,在楼上休息。” “魏大师怎么会知道这里?”我眯着眼睛紧盯着他。这里是虫爷选的藏身处,平时我们都很小心,所以魏大师不太可能知道这个地点。 “不知道。”韩威用手托着毛巾,开始翻查那些死尸的随身物品。随口答到:“等张警官来了,再说吧。这次是他提醒我们的,估计会知道些什么。” 他这越说越让我糊涂了,听这意思,是张警官提前掌握了这些人可能来袭的情报,提前给虫爷做了预警。所以韩威和虫爷才能将这些袭击者反杀掉。可是张警官哪来的线索呢? 我知道问他也是白问,现在应该先去确认虫爷的情况。这样才能证明韩威是不是对方的内应。如果这货真玩了场无间道,把我们这些人都骗来,趁机埋伏一网打尽,那真就太难看了。 二楼的情况还好,东西都整齐的摆放在原位,看来战斗在一楼就被解决了。 我推开虫爷的房门,看到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左手胳膊上缠着绷带,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匕,刀尖上沾了一些血迹。旁边的小盆里盛着一些水,里面赫然有一枚带血的弹头。 弹头已经变形破裂,但大致的形状还在,看上去应该是一9mm手枪弹。(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三十二节 “你小子真会挑时间,我们这都打完了,你才回来。[ 八〔(?一中文( ”虫爷看上去有点虚弱,说话的声音略显得气力不足,估计是跟人动手消耗过大,又受了抢伤的缘故。 “这种意外事件谁能想的到。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厉害也会受伤?” “臭小子,这时候还拿你虫爷消遣。这次要不是有韩威在,我这把老骨头很可能就要废在这里了。对方这是下了狠手的,来的都是精英,如果没有张警官提前报信,还真有可能被这帮家伙给钻了空子。” “这到奇怪了,魏大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算了,既然已经暴露,那这里就不能住了,咱们得另换个地方。你的伤到底要不要紧?不行就上医院吧。别硬撑着了。” 虫爷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说:“切,这点伤对一个武装信使来说算得了什么!去医院?我丢不起那人。哎,就是年龄大了一动手气力跟不上,有点累着了,不打紧休息一下就好。” 我见他口齿伶俐,思维清楚,应该真没什么大碍,于是也不在坚持,告诉他好好休息,然后就下了楼。 这样看来,韩威还真是铁了心来投诚的。不过,这也不稀奇,以他的性格,投诚后就朝自己人开炮,一点也不会有什么负担,这完全是单纯的忠诚问题。 韩威此时已经检查完那些尸体,正在和张建国一起搬尸体,准备放进虫池中。大夏天的,如果不拿冰柜冻,这些尸体马上就会出恶臭味,到时警察都不用进门,站在村口就能闻到。 可是张建国哪是干体力活的人,面对这些死沉的尸体,只有害怕抖的份,抱着一人腿鼓了半天劲,愣是没站起来。 我摇着头上前一把拽开他,自己上手和韩威抬尸体。没几下那些尸体就被我们沉进了虫池中。估计这顿饭它们可得吃一段时间了,这些壮汉可是很出肉的。 处理完这些后,我主动向韩威伸出了手,说:“抱歉了。我之前那样怀疑你。” 韩威看着我伸出的手,犹豫一下后,伸手握住,回道:“正常,如果你无条件相信我,那我只能说你的智商有很大问题。” “……。”我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人啊?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哼哼!咱们还是别聊这个了。说说别的吧。你现在就算是我们一伙了,有什么需要吗?我希望你不带后顾之忧的参与进来。” “有,我需要钱。”他想了一下,接着说:“最少每月不能低于一万。” 说实话,我这刚建立了一点好感,这会儿全被扔去喂狗了。这简直是狮子大张口嘛,刚做了叛徒,转头就问新主子要钱,这底线也真够绝的。 出于内心的鄙视,我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这就难办了。我们都是自愿站出来对抗魏大师的,没人提过薪资问题,所以没这方面的预算。能说说你要钱的目的吗?” 韩威低下头,脸上尽是沮丧的表情,片刻后他抬起头,眼圈中竟然略带了些湿润。看着我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最受不了别人吞吞吐吐,你要么别说,想说就痛快说出来,磨磨叽叽的我宁可不听。 “你倒是说撒。长的五大三粗,怎么和女人一样磨叽!” “我,我也是自愿加入对抗魏大师的,但是我真的需要钱。我女儿需要钱维持治疗。” “嗯?”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凛,难道他还是个有隐情的人? “我女儿得了绝症,医生说只能维持治疗,没法完全治愈。即便是最好的情况,她也只能再活三年。我之所以跟着魏大师,是因为他承诺事成后可以治愈我女儿的病。我是家里的唯一经济来源,一旦中断收入我女儿就没法继续治疗,就得死。” 我一把掏出手机,对他说:“卡号来,我先打你五十万用着。以后每月你一万,直到孩子痊愈。”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不过这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这个充满套路的世界。 韩威感激的看着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千恩万谢,连跪带磕,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但是我知道,他的这句谢谢,比其他人跪下磕头还要郑重。 我们收拾完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张警官就急匆匆的跑来了,一看我们都还健在,除了房子乱没见到尸满地,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人呢?都被打跑了嘛?我这一路就担心你们大开杀戒,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本来还想瞒一下这个脑子不转筋的警察,可是韩威却先一步说:“就干死了七个,尸体我们已经处理掉了,你不用担心。给,这些是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你看有用没?” 我就看见韩威说这话时,张警官的眉毛跳了一下,然后久久没有出声。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阵才听他长叹了一声说:“哎,算了吧,这也是迟早的事。你们收拾一下另搬个地方住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警局里有内鬼。” 随后他向我们讲述了现异常的经过。 从这里分开后,张警官直接去了警局,准备在档案处查一下那栋别墅的资料。可是一回到警局,他就觉得气氛似有些异样,有一个穿军服的人带着一帮子神色冷峻的壮汉进了局长办公室,关上门不知道再说什么。 待了也就十几分钟后,这些人又匆匆走了。他回头去局长那套话,才得知那是军队的外勤在执行任务,过来就是查一下资料。而查的正是我。 因为虫爷租这栋院子留了我的身份信息,所以很自然的查出了这里的地址。 张警官一听就知道不妙,然后马上给虫爷去了电话,告知有人会来,让我们赶紧撤离躲起来。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帮人的底细,只当是军方秘密部门注意到了我们。 我听到这里心里疑惑不解,便出言问他:“诶,不对啊,怎么说你也应该给我打电话啊。怎么打虫爷的。” “你那会不在,我只能联系虫爷。”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你们走的时候我可没说要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章第三十三节 “我可是警察,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好了,好了这不是重点,让我继续说完。八一小?说〔网<〈( 这帮人在警局查完资料离开后,我暗地里打听了一下,那个军人是附近一支装甲合成营的参谋。” 不知怎么一听他说出装甲合成营,我一下就想到前两天去的那座军营,张口便问道:“你说的这个装甲营,营长是不是姓候?” “对,对。就是姓候。你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我去过那里。这个回头再聊,你先说完。” “另外,还记得咱们从蟠龙山看到的枪吗?我拖了朋友查出来,那两只o3也是配给这个装甲营的。据说半年前训练中损毁了,打了报废申请,按道理那两只枪现在已经被销毁了才对。” 剩下的不用他说我也想的到,肯定是部队的上层使了偷梁换柱的手法,把枪给换出来了。以前我在保安队上班,有些同事就是这么干的。说队里的拖把、桶坏了,然后申请买个新的,钱批下来后把新的买来给队里用,把旧的偷回家去用。流程可能略有不同,但是精髓都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参与进去的军官,级别会高到什么地步? “看来之前显示魏大师与军方有联系,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但是现在知道也没办法,那毕竟是个标准武装集团,凭我们是动不了的,一个弄不好被高层领导当成威胁,那就玩大了。所现在我们只能小心点,暗中观察着。如果只是个别军官搞鬼,我们用点手段灭掉也能解决。但要是整支军队都被控制,我们就只能远远的躲开让姓夏的去处理了。” 张警官听完我的话微微的点头:“也只能如此。” “哦,对了。图纸弄到了吗?”我问。 “搞到了。”张警官说着掏出口袋里的设计图摊在桌子上,指着上面说:“这是备案的图纸。但是实际建设有可能会不一样,私建住宅一般都不会和设计图一模一样的。不过从图纸上的设计要求看,这盖的可不是普通住宅,都算得上碉堡了。房子主体整个是用混凝土浇筑起来的,外墙有半米厚,地基打的很深,地面下有圆石、钢筋网和水泥铺的底,房顶的混凝土里还加了两层钢板。” 我看不懂这种图纸,只能大致看出是个二层楼的样子,至于什么参数,诸元则完全是不懂。按图纸上的意思,抛弃那些装饰性的地方,这就是个用水泥整体倒出的方块。 经张警官这么一解释我也是被惊得够呛,有些不忿的说:“这难道没人管吗?就因为有钱所以能这么整吗?” “管?依据呢?”张警官反问“土地使用,建筑规划都合适,你凭什么管?人家在自己的土地上盖房子,只要不肆意加盖,谁能管?别人有钱,为了安全就算用纯金铸一座房子也是人家的自由。” “……” 经过这次袭击,虫爷这里是没法待了,于是我给夏立铭去了电话,讲明情况让他帮忙给找个安全的藏身点。 他听完后满口答应下来,也就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便来电说地方已经找好了,让我们收拾东西,搬东西的车随后就到。 要说这办事效率是应该点个赞的,但是当我们被车拉到地方后,顿时一切美好的赞扬语言都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这货给我们找到的安身点,竟然是城西拆迁区的一栋旧楼。因为这一片城区要旧城改造,所以这座大楼和周围很多建筑很早就被清空了。此时接近傍晚,阳光昏暗,整个拆迁区寂静无声,一进来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而我们眼前的这座大楼,坐落在其中,更显的荒凉凄惨。生满铁锈的栅栏大门,破旧的老式六层楼,黑洞洞的走廊都让人觉得有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经过外面大门时,我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环境保护局招待所。 这种老式的招待所都是一些机关单位开的,早些年有很多,后来随着市场化经营,一些私人的酒店和旅馆所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国企的招待所被挤的无法生存,最后就越来越少了。当然也有一些转为酒店化经营保留了下来,平时也对外经营,但主要是负责接待下访的领导,或承办会议。 我站在大楼的入口处,双开的大玻璃门有一扇已经碎裂,只剩了个铝合金的门框,另一半门虽然是完好的,但是灰尘落了一层,污的已经看不透了。 “这,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诶,夏立铭,你是在耍我玩吗?”我想任何一个常人都没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吧,来之前我也没想过会有多豪华,只要是僻静安全的地方就过得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副景象。 夏立铭也自知理亏,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凡事不能光看外表。这可是以前我们的办公地,后来是因为部门扩大、基础设施过于陈旧,才选了新址。别看楼旧,这里面可是本市最安全的地方了。”他压低声音,神秘的凑到我耳边说:“楼下面有个地下密室。” 说完就挽着我的肩膀往楼里走。相比较我的计较,韩威和虫爷到显得很无所谓,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外人看了估计都会认为这俩才是师徒关系吧。 我们没带行李,因为夏立铭说会有人专门去拉,只让把要带的东西打包收拾好就行了。日常用品就无所谓了,但是像我的战神甲、羊皮卷、m1911这些当然还是自己带稳妥。 虫爷带的更简单,只拿了挽魂和一本古书。韩威则什么都没拿,他也没什么可拿的。 行李都被我们收拾好打包放在了虫爷院子里,当然那里面还有尼古拉。他被我塞进了铁箱子里面,锁起来和行李放在了一起。那个铁笼子也是必须要带过来的。也不知道去搬东西的人看到后,会不会感到绝望。 这座楼的布局是很老式的,大门正对一张吧台,还是最早那种漆面三合板包的。 吧台后面是楼梯,左右两侧是走廊。那些客房就沿着走廊整齐的排过去,和以前的筒子楼是一样的。 墙上的漆有很多已经脱落,还有些已经起皮,但是没能完全掉落。但是奇怪的是地面上却没有掉下的墙灰,看上去应该有人打扫过。 这片区域已经被划为拆迁区,所以供电已被切断,我们只能打着手电拐入了右侧的走廊。(未完待续。) 第三章第三十四节 走廊里光线很差,我们只好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用来照明。? 〔{八[一小说{网 在破旧的楼道里几只手机出的光线晃动不停,时不时扫过那些漆皮龟裂的老旧木门,显得是那么阴森诡异。被这样的气氛熏染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楼道里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还好着走道不长,没走多久便已经来到了尽头。一扇电梯的铁皮门出现在眼前。 我心里觉得有些搞笑,便出声问夏立铭:“这是闹的哪出啊?六层的小楼还整个电梯,这也太明显了吧?” 夏立铭耸耸肩,很无奈的说:“早些年人思想单纯,没人会想这么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的按钮上飞快的摁动起来。只见他先摁了三下下行键,一下上行键,接着是两下下行键,一下上行键,最后摁了一下下行键,一下上行键。然后电梯按键上的灯就亮了。 看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没电,电梯怎么动啊?” “下面有电机。” “啊?有电机干嘛不给楼道通电啊?这黑灯瞎火的怪瘆人的。” “如果这里有光肯定会招来拆迁的人,会惹麻烦。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说话间,电梯的门打开了,里面样子和普通电梯无二,只不过在正对门的那面箱壁上有一块大玻璃镜。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 众人进入后,夏立铭径直的走到那面镜子前站定,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卡,举到脸侧对着镜子照。 看见他的举动,我嘲讽道:“呵,够自恋的啊。见着镜子就摆造型?平时没少自拍吧。”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嘀-嘀”两声,随后面前的镜子就分为左右两块,向后打开。原来镜子后面还有一部电梯。 跟着夏立铭又走进里面的电梯,前面分开的两扇门就重新闭合在一起。 “这是在身份验证,那面镜子里有摄像头。” 我看到在电梯的操作面板上一共只有两个键,d1、d2,分别代表底下一层,二层。除了这两个选择键外并无其他,说明这部电梯只能向下开,不能向上走。 夏立铭按了d1的按钮后,电梯就缓缓的开始下降。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秘密基地,我的心里确实有很大落差,怎么和电影里的特工基地一点都不一样呢? 那些虹膜扫描,指纹识别的步骤怎么都没有?就这也敢号称机密部门。 “夏立铭,这就是你们的秘密基地啊?也太土气了吧,还不如我们村的小卖部用货架隔出的小间看着上档次。” 面对我的调侃,夏立铭一脸尴尬,嘿嘿笑着说:“这都是几十年前修的,按当时的情况,已经算先进了。” 说话间电梯运行停止,大门缓缓开启,眼前出现一个大厅,面积有百十平不算大。 大厅里已经被搬空,只留了几张旧的桌椅板凳。水泥地面、水泥墙壁,虽然有灯光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灰暗。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很陈旧,但是并不脏,没有到处落的灰尘,和墙上密布的蜘蛛网,估计是不久前被打扫过一边。 看到这番景象我的心彻底凉了,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 夏立铭招呼我们往里走,在最里面还有三间被隔出的房间。他分别推开两扇木门,对我们说:“这两件房已经有人打扫过,你们就住在这吧。” 房子里面确实被整理过,还摆了组合钢丝床和简单的桌椅。 在其中一间里,还有几台电脑。是那种******的显示器,一看就知道是电脑中的老古董。此时这些显示器都开着,显示着一些画面。 我好奇的走上前观察,原来这些都是监控画面,分别拍摄着这座大楼的四脚,楼门入口,和电梯入口。 我指着这些老掉牙的电脑,说:“我还以为你们只有算盘和草纸办公呢。这些电脑是你们最先进的装备了吧?” “早些年可以这么说。”夏立铭苦笑道。“你们就先安顿在这儿,地方是有些陈旧,但是安全绝对没问题。先将就一下。下层是仓库和电机。柴油都给你们备好了,隔两天你们给电机加一次油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们缺什么自己补充一下。” 本来我也以为只是占住,但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整整的一年半。 至于原因那就是我们突袭唐镇远的别墅。那一仗打的非常成功,这要得益于我们行动前做了周密的计划。不但拿到对方的军火,还消灭了对方十几个死忠分子。从此魏大师的手下们就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先是虫爷住处被纵火烧毁,接着是王总借给我的房子煤气瓶爆炸,然后就是各种暗杀和意外频繁的出现。 最惊险的一次是,几十个黑衣人摸到了我们藏身的拆迁区,四处搜索,甚至还进了我们这栋楼,好在我们藏身点够隐蔽,并且提前在监控上看到了对方,所以没被现。 当然我们也没闲着,靠着夏立铭和张警官的警方资源,我们顺藤摸瓜查出了好几处唐镇远名下的公司,和一些秘密基地。 查到一个我们就去捣毁一个,其中储藏的东西要么销毁,要么掠走。 这样一路查下来,还真找到不少。比如在唐镇远的仓储中心的冷库中,就找到了十几个菌丝小孩,和大量的肉类储藏。 但是我们抄的越多,对方的反击就越剧烈,演变到最后甚至出现了有杀手在大街上向我开枪。 这可是不好的预兆,说明对方已经不打算玩暗战,准备正大光明开干了。 城市里这么两伙人开战,警方的压力可想而知,据张警官说他们局长就差拎着散弹枪亲自上街参战了,而最让他们局长窝火的是,这两帮人竟然都像是神仙下凡一般,踪迹飘忽不定的连摸都摸不到,而且就算找到机会将对方堵在一处,可是他们还是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逃出包围圈,消失无踪。 魏大师那边自不用说,警察连这帮人的面的见不着。至于我们这边,那还要谢谢夏立铭的。他在暗地里帮我们擦除线索,通风报信,还私下阻挠警方对我们调查。所以我们才能继续安然的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待着。 这样的疯狂对抗也产生了一点负面的影响,一到晚上九点街面上就没多少人了,那些最爱在深夜里叫嚣游荡的混子,一个个都变成了到点就回家的好孩子。 我们也和魏大师方的人有了默契,白天都按兵不动,晚上便纷纷出动互相探查据点,而一旦在路上碰到,那绝对就是一场恶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