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探宝》 第一章 小煦 序章 我们的世界其实非常的神奇,那一切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恐怕任谁对我说,我也绝不会相信。?八 一中?文网 ? w?w?w?.?8?1?z?w?.?c?om 比如,三块石头,就能困住无数生灵...... 我叫林言,算是个比较幸运的人吧,今天,我将要把我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讲出来,那一切不该沉没,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传奇,或许,这也是让我还活着的一个原因吧。 不过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得先把这件事里的几个重要的线索,提前说明一下,以方便您能更好的去了解整个故事。 先,这整件事情简单来概括,其实就是一群人,试图寻找一样东西的过程,只是由于这样东西的特殊性,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这段旅程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不凡。 而我之所以会被卷入这件事情,还得从我父亲开始说起。 我父亲叫林翰,是一位数学教师,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他之所以会去教数学,会不会就是因为他的运算能力。 我从没见过我父亲算数用过纸笔,或是什么电子设备,他从来都是用心算的,不管那些公式有多么复杂,数据量有多么庞大,他总是能极快的用心算,算出正确的答案。 不过,这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我也可以,或者是一种遗传,我的心算能力,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厉害很多,更是对数据有一种变态般的记忆。 但尽管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也依然很差,有一些题,不会解正确的计算公式,心算能力再强也是没用的,这其实也都怪我父亲,因为尽管他还是教师,可他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一道题,甚至他都很少让我碰作业,我更多的时间都被他逼着,学习一种奇怪且又复杂的术算方式。 在开始时,我其实是非常抗拒的,这种术算十分的复杂,算数量也极为庞大,它包含了太多的领域,比如天文地理,五行阴阳,甚至八卦也有涉及,即使心算能力近乎变态的我,真正运算起来也十分吃力。 只不过,随着我对这种术算的了解加深,我逐渐现,它的作用似乎很有意思,这种术算方式似乎是作用于某种建筑,或是一片广泛区域上的,通过这种方式的精确计算,来布置或是改变当中的某些构造,从而达到某种神奇效果。 只是要完成这样一个运算十分的麻烦,它需要精确的计算天时,地理,方位等多项数据,有时甚至还会倒过来,只有数据,需要自已去推演出地理方位,也就是说要完成这种复杂的计算,还需要对数据有极强的记忆能力才行。 可正好,这两点我都能做到,有时我甚至都在想,我是不是天生就为学这个玩意儿的。 不过,我真正用心学习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因为在后来有一天,我认为我已经掌握了这种复杂的术算时,我尝试过去改变一片小树林的构造,可是我反复布置了很多次,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怀疑起了它的真实性,渐渐的,面对父亲的教学,也开始敷衍起来。 可是我父亲却很坚持,不管我用不用心,他都会非常认真的给我讲解,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学这个,但他却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我初中毕业那年才停止。 因为我父亲在那年生了意外,不幸离开了,事情很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伤心了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也有没兄弟姐妹,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在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的消沉,学业自然也荒废了,浑浑噩噩过了几年后,落脚在了一家小餐馆里。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整理父亲的东西时,从箱底里翻出了一个老旧,却十分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我在里面找到一张黄纸,上面记载着一段很怪异的内容,似乎是一段野史,但真正让我最在意的是,我父亲为什么会珍藏这段野史?难道野史里所记载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我的疑惑似乎很无厘头,但大家看了这段野史就知道了。 “康熙约四十年间,有一个叫林翰的人,他带着一副巨大的画面见了康熙,而当康熙看完了这副画后,神情表现得极为惊叹,随后更是立即传旨,组织了一批暗军交给了林翰,让他务必要找到画中的东西。 与此同时,康熙开始号召天下,广征匠人,于天下石木工匠中,挑选出三千技艺最顶尖的匠人奉于朝中,等待着林翰。 直到三年后,林翰归来,但却不见他的军队,而他也没有带回画中的东西,不过,他却带回了一个人。 当夜,康熙秘密会见了两人,秉烛一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不知为何,林翰竟被打入了天牢当中。 不过那个人却得到了康熙的重用,而康熙也将那三千匠人全都交给了他。 如是十年后,那个人为康熙打造出了三样物品,康熙为之大悦,更是立即传旨擅位,立太子为雏君,而他自已则调遣了一万精兵,跟随那个人南下,进入了一片大山之中。 此一去又是三年,只不过三年后,当康熙再回来时,却只剩他孤身一人,而且才六十岁的他,此时看起来甚至就如同百岁暮年一般,面容枯槁,行将旧木,仿佛他此行的时日,是花了三十年,而不是三年。 他回朝的第一时间便亲自下到了天牢当中,欲寻找林翰,只不过,当他来到关押林翰牢房时,却现,这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是在桌案上找到了一纸留言书信。 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我错了,那里不能去,那个人,我也不该带他出来,一定要送他回去,绝不能让他先打开它。” “把那副画深深埋起来,绝不可让它再现世间。” ...... 这段野史里的内容,当时的我根本就没看懂多少,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那个名字上,林翰,竟然与我父亲同名,我当时就在想,父亲如此郑重的保存这篇野史,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也叫林翰的人?可时代相差三百年的他们会有什么联系? 我十分迷惑,可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我没法再去询问他,这件事也就一直困扰着我,直到很久以后,经过我多年的努力,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答案,只是没想到,这个答案竟然又让我陷入了一个更为巨大的谜团当中,或者确切的说,是一个惊天的绝密当中...... 另外,之前我就提过,这整件事情,其实就是一群人寻找一样东西的故事,看到现在,我想应该已经有朋友猜到了,他们的目的正是和当年的康熙一样,都是为了那副画里的东西。 对于那副画,我曾经也十分的好奇过,更迷惑了很长一段时间,它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竟然有如此魅力。 也是到了后来,当我们真的找到了那副画时,我才明白,疯狂追求的背后,是有原因的,它真的太神奇了,即使在那之前,我已经见过了无数的奇幻灵异,可我心里,依然无比的震撼。 如果真要我形容出来,即使是以我现在的心态以及阅历,似乎我也只能想到不可思议这四个字...... 它究竟画了什么呢?既然不能让它重见天日,为什么不一把火烧了?同名林翰,那篇野史到底和我父亲有什么联系?父亲为什么又一定要让我学那种复杂的术算?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年冬天,我送的一份外卖开始说起。 ...... 第一章小煦 还记得,那时正值冬天三九,气温非常的低,尽管天气依旧晴朗,可我走在阴暗的楼道里照不到阳光,寒风掠过,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冷意。 “嘀嗒,嘀嗒。” 楼道尽头的洗手间里,传出阵阵极有规律的滴水声,使得本就阴暗的楼层又增添了几分沉闷的压抑。 我紧了紧外套的拉链,尽量不让寒气钻进衣服里,抬头看了看,门牌是六零八。 我伸手按下了门铃。 “叮铃” 清脆的门铃声,让我烦躁思绪又平静了许多,看了看手表。 下午,三点四十分。 我长呼了一口气,搓了搓脸,收起了脸上僵硬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毫无盐味儿职业性的笑容。 刚和老板娘吵完架,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但毕竟我只是个送外卖的服务员,总不能板着脸去见我的客户。 说起这个客户,她倒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只不过,她却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下午三点半准时,都会打电话到店里订一份外卖,这一来二往的,人都混熟了。 她叫古静,是个大学生,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 而我之所以说她奇怪,是因为她要的外卖里,从来不让放盐。 我真不明白,这饭菜里不放盐如何能吃得下去,而且,似乎不吃盐会生病的,可她好像也一点事都没有。 我曾经也问过她这事,但她却和我说,她不喜欢吃盐。 这个答案让我好一阵无语,我还是头一回听见,这吃盐还是论喜不喜欢的。 门铃声落,屋里隐约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柔柔的,很甜。 “是小林子吗?我在洗手间里,我留门了,你帮我把饭菜放在桌上吧。” “嗯,是我。”我随口应了一声,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可以转动,门确实没锁。 我也不矫情,提着外卖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迎面是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很醒脑。 这是一个小单间,屋里就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看起来简洁而舒适,地面上也很干净,没有丝毫垃圾,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夕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满屋的淡金色光辉,给人的感觉很宁静。 我把外卖放在桌上,侧面哗哗的流水声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是一扇磨砂玻璃门,门上有一个淡淡的身影,虽然模糊,但那玲珑别致的身形依然一览无余。 透过影子我可以看到,她正拿着一个喷头放在头顶,甚至还有热气腾起的光影。 她竟然在洗澡。 我摸了摸鼻子,心说“你也还真信任我。” 不过我当然也不是色狼,对于偷窥这种事情也毫无兴趣,转过身四下看了看,却没看到钱在哪,于是问道:“你没把钱放外边?” 我看到玻璃门上的影子顿了顿,然后好像在翻她的衣服,接着听她说道:“呀!我忘了,还在衣服里呢,要不小林子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好吧。”没办法,我只好从桌下抽出了把椅子坐下,四处张望着,有些无聊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再回店里,在这多呆一会儿也不错。 房间里和大多数女生一样,都被布置非常漂亮,天花板上挂了不少水晶珠帘,墙上也贴了很多小巧别致的图贴,有了这些的点缀,使得房间看起来多了几分别样的精致。 其实看一个人是否勤俭,看她的床就知道,会收拾的人是不能容忍睡觉的床乱七八糟的。 而古静的这张床就被她收拾得非常整洁,床单上没有一点褶皱,也没有任何杂物,被子也四四方方的叠得很整齐。 只是可惜,床头缝隙间,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完全破坏了这张床整洁的美感。 等等,眼睛?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床头的一角,虽然现在那里是一片漆黑,但我自信绝对没有看错,刚才那黑暗中出现了一只通红的眼睛! 我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次,感觉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心里更充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惊悚,背脊都有些凉。 我转头看了看洗手间,心想,古静应该没有见过那只眼才对,否则,她就不会还这么淡定的去洗澡了。 但那会是什么的眼睛呢?重要的是,那里的间隙比两个巴掌宽不了多少,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 可我十分确认,刚才那只通红的眼,分明就是人眼的形状! 我没有问古静,要是她也不知道,还不把人家给吓死,我得先搞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虽然我不信鬼神一说,但目前的情况,也确实太慎人了一些。 很快,我来到了床头,我又再次确认,这个缝隙确实不能容下一个人,可也正因如此,我的心跳又再次加起来。 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能拥有人一样的眼呢? 我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咬着牙,鼓足了勇气,正欲上前看个究竟。 却不料,那只眼睛忽然又出现了,而且旁边还有一只,紧接着,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半圆形漆黑的东西,然后鼻子,嘴巴,我甚至从这双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惊恐。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稚嫩童音的大喊。 “姐姐!” “我了个去。”我当场就骂了句粗口。 藏在床头的,竟然是一个小男孩,看情况貌似还是古静的弟弟,我倒是忽略了,这个缝隙要容下一个成人是不可能,但如果对方是小孩那就没问题了。 这孩子年龄不大,看起来挺瘦弱,皮肤有点黑,两条胳膊上脏兮兮的满是灰尘,他手上还握着一个类似于乒乓球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去床下捡那球了,不过,看他手臂上被刮出的几道白印,显然,那个缝隙就是他去钻也是十分勉强。 我还注意到,他的右眼边上似乎有点淤青,难怪会满是血丝的通红,应该是伤到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满是苦笑。 “我说小弟弟,你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也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转头看了看,现古静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她上身是红色羽绒服,下装是条紧身牛仔裤,歪着头,两手捧着毛巾擦着头,先是冲我笑了笑,又看向还站在床头间的小男孩。 “怎么了。” 我无奈着摊了摊手,正想解释,但那小男孩已经大叫着向古静跑了过去。 “姐姐,我错了!”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心里正纳闷着他说错了是啥意思时,忽然,就在他和我擦身而过的同时,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灵光,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怎么对,但哪里不对,我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我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很特别,可是我的脑袋有点晕晕的,思绪很不顺畅,只是觉得有一点似曾相识感。 而此时,小男孩已经躲到了古静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我,眼里有惊恐,有畏惧,仿佛很怕我的样子。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尴尬苦笑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怕生,我只好扯开话题说道:“一直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弟弟,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多大了?” 但古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歪着头,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我。 “他好像很怕你,你干了什么事把他吓成这样?” 听了这话,我瞬间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奇的马奔腾而过,心说“大姐,反了吧,是你这小祖宗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没事藏在床头,只露只眼睛出来,我没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已经很仗义了。” 当然,这话我自然不会说出来,我只能苦着脸道:“我想,从我这无辜的眼神里,你应该看出了事情的真相。” “好了,少装可怜了,说得你多委屈似的,他是我小姨家的孩子,平时挺粘我的,今天跑我这玩来了,叫小煦,才十岁,别怕,叫哥哥。” 古静先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说着,把他从身后拉了出来。 但小男孩貌似很抗拒,挣扎得厉害,见这情形,我努力露出了一个我认为很和善的笑容说道:“嗨,小煦,别怕,一会儿哥哥带你去玩。” 可是我没想到,我话刚说完,他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两眼更是非常惊恐的望着我,那模样好像是怕我生吃了他似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家伙难不成以前被陌生人骗去卖过?不然怎么这么怕生人? 我正在想,是不是该用点什么方法先哄哄呢,不过,当我再次注意到他的神情时,我忽然意识到,他的这份惊恐似乎有点过了,他那种眼神,似乎更像是在看某种可怕的事物一般,那是一种来自于心底的畏惧。 第二章 西郊原林 古静见这情况,无奈也放开了手,没了束缚,小煦又躲到她的身后,更一边大喊道。八 一中? ?文 网? w?w?w?. 81zw.com “姐姐,我错了,我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小煦这副惊惧的模样,我忽然十分的纳闷,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不过当他说要回去时,我现,古静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一丝诧异,神色也表现得很意外的样子。 “嗯?这会儿愿意回去了?你这家伙,真能折腾人。” 古静笑着摸了摸小煦的脑袋,见我满脸的疑惑,又向我解释道:“本来还想给他留点小面子的,这家伙其实是和家里吵架,赌气跑我这来的,我说了半天也不肯回去,没想到你来了,他到愿意回去了。” 说着,还指了指小煦的右眼。 我心中恍然,原来他说错了是这个意思,那眼伤竟然是他家里人弄的,他的父母心也真够狠,这也怪不得他不肯回去,这打孩子都打到脸上了,他还敢回去吗。 不过古静这话说得,总感觉怪怪的,我苦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都是我的功劳吗?敢情我还扮演一回‘老巫婆’了。” 她捂嘴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又说道:“小煦家离这挺远的,我得送他回去,可来回估计得二三个小时,要不小林子,你陪我走一趟?好不好?”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过,冬天的白昼十分短暂,如果来回要二三个小时的话,那到时天一定黑了,她一个女孩子,确实也不怎么安全。 我想,毕竟我们彼此也算对方认可的朋友,帮下忙也没什么。 于是我说道:“好吧,没问题。” 至于我这个班,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估计我的工资也差不多被老板娘扣光了,在那个店里,不管做的好不好,一天也少不了三顿骂,我也是真心呆够了。 不过,我再次注意到小煦看我的眼神后,我又有些不确定。 “但是,让我一起去,小煦愿意吗?” 这小家伙一直就在那瞪着我,眼里除了惊惧就没别的神情,搞得我像是个吃人妖怪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他了。 古静也注意到了小煦的异样,看她那表情,貌似也挺为难的,又见她蹲下身子,水灵的大眼与小煦对视着,面色含笑。 “小煦乖,姐姐等一会回来会很晚的,那样会很危险呢,就让哥哥陪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笑着眯了眯眼,又伸手摸了摸小煦的脑袋。 但小煦却是瘪着嘴拍掉了她的手,先是看了看我,又苦着脸看了看古静,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嘴里直喊着不要。 我很疑惑,也更尴尬,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古静忽然贴近小煦的耳朵,似在轻声说着什么。 也就两三句话的功夫,她又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小煦。 而再看小煦,此刻他的神情竟然来了一个36o度的大转变,再没有之前半点惊恐的模样,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似乎还有点......兴奋? 他看着古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古静轻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转过来看向了我,眼里明显有些犹豫的样子,盯着我瞧了半天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竟是跟我道歉了。 “对不起大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啊?”我满面愕然,瞬间就蒙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来了个这么大的转变?古静和他说了什么?前一刻明明还很坚定的样子,怎么下一刻突然就妥协了? 可没还等我问出来,古静已经上前拉住小煦的手,道:“嗯,这才乖嘛,走吧,姐姐可是说到做到哦。” 说着,随意理了理湿漉漉的头,两人就这么出了门。 只留下我一个人有些凌乱的呆在原地,心里怪怪的,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被无视了的感觉,不过话说这小家伙不去学唱戏,还真是浪费人才。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思绪甩开,正想跟上去,不过我忽然想起古静的外卖还在桌上呢,于是喊道:“你的外卖要不要帮你带上。” 只听她道:“不用了,就先放桌上吧,一会去我小姨家吃。” “好吧。”我随口应了一声,关上门,赶紧跟了过去。 下了楼,我们三个很快就打到了一辆车,目的地是一个叫西郊原林的地方,离市区真挺远,的车师傅都要按人头收固定费了,一个人得三十块,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也懒得讲价,好在我身上刚好还有一百块,也不至于到了地方,尴尬让一个女孩付钱。 小煦没有说话,直接跳上了前排,似乎是对我还不太放心,不愿意和我同坐,而我自然就和古静一起坐进了后排里。 我们俩轻声闲聊着,忽然我想起了先前的那件事,于是我问她道。 “你到底跟小煦说了什么?他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大?” 古静轻眨了眨她那水灵的大眼,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 她轻笑了笑,俯身我耳边,轻声道:“我说,小煦,你要是让哥哥一起去,那姐姐就不把你在学校的那件事告诉小姨。” 听她这么一说,我更加的好奇了,这小家伙还在学校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会这么怕被家长知道? 我又问道:“怎么,他还有小把柄在你手里?他在学校里干了什么?” 古静听了,却是坐正身子,轻白了我一眼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我愣了愣,片刻后苦笑了一声,这答案,我还不如不问,现在心里更痒痒。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知道,她要是不想说,我也是绝对问不出来的,索性也闭上了嘴,斜了斜身子,轻靠在了车窗边,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其实我心里隐隐的有一点烦躁,我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我却又找不到丝毫头绪,渐渐的,我的脑袋有些昏沉起来,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是被古静叫醒的,西郊原林到了。 下了车,自然是我抢着付的车钱,不过我现,这里的气温比起城里,要低上很多,我可穿了不少,可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我四下看了看,这周边多是一些老旧的院子,或是成排的老砖房,再远一些则是一片小树林。 这种地方,一般都归纳入了新建区域,已经没多少人再住,大多数都领了搬迁配的房子搬走了,只有少数一些人还留在这里。 古静已经拉着小煦先一步走在前面。 我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丝睡意也甩了出去,静静的跟在她们身后。 很快,我们就走进了一片老房区当中,四周的房子基本上都一样,是那种老青砖加白灰砌成的墙体,一间连着一间,有时中间还留着一条小道,也不知道会通往哪里。 约莫着,二十多分钟后,我现,这周围的砖墙正在逐渐变高,我知道,这是已经深入这片老房区的征兆,只是它们使用的材料,颜色,都没有变,我估计这要是让我一个人走,那非得迷路了不可。 正当我试着去记忆一些墙体特征的时候,古静她们已经在一个大木门前停了下来。 她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我抬头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一座很庞大的四合院,外面的青砖墙都足有五六米高,不过,我心里总觉的有点怪怪的,这里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我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讲出来,只是说道:“没想到,你小姨家竟然还住在这种老式的四合院里,这地方要是记性不好点,还非得走迷路不可。” 她看着我笑了笑:“是的,这里被修的很复杂,不过,好在还是可以辨别的,熟悉了就好。走吧。” 说着,拉着小煦上前,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门根本没锁。 一阵寒风掠过,我打了个冷颤,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进入这片老房区里,气温更低了,身体抵御着外寒,将消耗大量的热量,肚子也开始不争气起来。 我对着两手哈了口气,轻搓了搓,正想走进四合院里,忽然,我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了一丝灵光,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个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 现在可是冬天三九,天气非常的冷!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的后背窜过了一丝寒气,甚至额头都已经冒出了不少冷汗。 我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又仔细清查了一遍,还剩四十块,可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糟了,竟然到现在才察觉!” 脑海中一念通达,思绪也瞬间畅然,在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这里到底是少什么了。 第三章 出不去了 少了声音!这里非常的安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八 一中? ?文 网? w?w?w?. 81zw.com 从一开始进入到这里,直到现在,哪怕只是一声鸟叫我也没有听到过,这里犹如真空般,寂静的可怕。 而且这么久,我也没在这里看到过一个人,现在看来,这里别说是人,恐怕连只老鼠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我再不敢多做停留,转身朝着来路疯一样的跑了出去。 到了现在我才现,原来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就一直都透着诡异。 从一开始,小煦刚出现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了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维反应似乎变迟钝了很多,那么明显的破绽我竟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而是很随意的就忽略了, 若不是这三九天刺骨的冷意时刻刺激着我,恐怕我甚至都会忘记这个巨大的破绽。 而且,我身上还有四十块,四十块!可我一共都只有一百块! 再加上,的车师傅一路上也没有对小煦的反常表现出任何的诧异。 那么能解释这一切的答案,似乎就只有一个......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我现在心里是一片混乱,来路我早就不记得了,我只是凭着我的感觉在奔跑着。 直到我跑到了一个直角转角,没有及时控制住身体而撞在了砖墙上,我才被迫停了下来。 这一下把我撞得七荤八素,鼻子里窜进了一股泥腥味,一股剧痛夹杂着眩晕回荡在脑海当中。 我捂着肩膀蹲了下去,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反而让我心里的惊惧消减了许多。 我不明白古静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我也不知道现在逃走还算不算晚,不过事情已经展到了现在,无谓的惊慌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不断的告诉自已,我需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我蹲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蹲着要有安全感一些,还是我的脚已经软了,总之我一直蹲到我的腿都完全麻了,天都快泛黑了,我才扶着墙站起来。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心里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恐慌,但至少可以用心思考问题了。 其实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讲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存在,但对于鬼神精怪之类的东西,我一直保持得是中立的态度,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天平或许不得不倾斜了。 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思去纠结她们是怎样的存在,她们骗我来的目的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出去! 我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开始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可是很快,我傻眼了,更有些懊恼。 本来,这里的砖墙模样虽然都差不多,但房子的形状却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我多少还能辨别,可是现在,这里的环境却让我觉得非常陌生,脑海里根本没有丝毫印象,显然是先前的一通狂奔,不知道跑错了哪条路,钻到了一个没有走过的地方。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这四周都一样,七拐八饶的,我甚至有些怀疑,刚才我跑的方向,是不是真的朝着外边。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强迫自已再次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两边,这是一个T形路口,左边一条较宽,而且通得很远,一路上也有很多岔道,而右边这条在前方十来米的地方又是一个转角。 我选择了左边这条视野较广的通道,走得很小心,也很慢,不过我心里却非常的焦急,因为天就要黑了,而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一旦天黑,我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恶劣。 此刻我的神经是处在一个绝对紧绷的状态,甚至就连周边寒冷的气温也被我忽略了,我一面保持着高度警惕,一面努力的回忆着来时的路况,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环境。 我现,这里的每一面砖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些青砖在堆砌的时候,白灰用得很厚,导致风干后,墙体间依然有着一条条明显的白线,这些白线纵横交错,将墙面整齐的切成了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小方格。 我摸了摸墙上的青砖,感觉很凉,有些冰手,青砖表面很粗糙,有不少小细孔,青砖上还散着一股淡淡的湿泥味,我知道,这是岁月的痕迹,是经过多年风雨侵蚀造成的。 这片老房区无疑是有些年头了。 我选择了走直线,没有去管两边的岔路,很快,这条路又被我走到了尽头,面前又是一个T形的转角,与先前没有多少差别。 我努力压抑着心里躁动的情绪,也知道这样乱走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把别在腰扣上的钥匙取下来,用力在青砖上刮出了一个向前直行的标记,并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起先,我还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预防着危险,可是慢慢的,我开始焦急起来,从疾步快走也变成了一路小跑,再之后,我彻底疯狂了,开始狂奔起来。 直到天已经蒙上了一层暗灰,而我也累得跑不动了,才扶着一面墙停了下来,口中重重的喘着粗气,心里是一片冰凉。 看着周围不曾有丝毫变化的方格墙,我心里正滋生着一股绝望。 一个小时,我在这里整整钻了一个小时,可不管我怎么走,岔路过后,依然是岔路,转弯之后,又是十字路口,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每一个岔口都做上了记号,可我这一路走来,却没有见到过一次,那么也就表明我根本就没有走过回头路! 可我在这里整整转了一个小时,还没走过回头路,那么这里到底有多大? 我没法再思考下去,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的理智再次被恐惧一点一点的吞噬。 人类对黑暗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更何况现在还是未知的陌生黑暗。 不,不对,至少我还知道一点,在这片黑暗里,至少还有一只难以解释的东西可能还想要我命,可这要比完全未知更糟。 看着四周寂静的黑暗,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仿佛我眼前就有一张可怕的血脸,仿佛下一刻它就会来咬我的脖子一般,或者更有着无数我看不见的存在,正在一旁对我指指点点,笑话我的懦弱,亦或者是在等待着大餐。 天黑后,气温更低了,我在呼吸的时候,仿佛鼻孔里都有冰渣的味道,今天直到现在我也还没吃过东西,肚子里饿得厉害,我背靠着墙缓缓蹲下去,紧紧的抱着膝盖,渐渐的,我开始有些抖。 我不知道是因为天冷的关系,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我很害怕,心里有无助,更有极度的委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四周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甚至是我的身体,即使是天空也看不到半颗星星,而且这里还没有丝毫的声音,我感觉我是掉进了一个绝对黑暗的真空里。 身处在这样一个环境,我根本管不住自已的思维,脑海里的画面甚至比一些科幻大片还精彩,我也知道,绝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否则就算不被什么东西给吃掉,我也会被自已的思维给吓死。 可是周围绝对的黑暗让我望而止步,我身上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白天我还能看见东西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现在,如果乱走遇到了她们,‘双目失明’的我将没有任何胜算。 忽然,就在我暗恨自已为什么不抽烟时,我的周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米豆!” 声音不大,略有些低沉,还有点含糊不清,由于这里四周都是砖墙通道,导致声音回荡了很久才慢慢沉寂下去,但我知道,它只响了一声。 我心里大惊,忙抬头四周张望,可周边依然是一片黑暗,根本看到不任何东西。 我刚有些放松的神经又再次绷起来,心里非常紧张,连呼吸都压低了许多,紧贴着墙,我努力尝试着去聆听着。 可是听了半天,除了我咚咚的心跳声外,我再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很纳闷,我在想,难不成刚才是我产生的幻觉? 然而,就在我的神经刚有些松懈时,那个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而且我感觉声音的初始地,似乎离我非常的近!并且这回我听得也要更清晰许多。 似乎喊得是“米头!” 我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紧贴着墙壁,焦急的张望着,穷极目力,试图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没有夜视功能的我,注定什么也看不到,而这个声音也和先前一样,在四周回荡许久后,又慢慢的消失了。 可我现在根本不敢再有丝毫松懈,这里一直如真空般寂静,现在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天知道那会是什么东西出的。 我背擦着墙,一点一点的往旁边横移着,这里我是真心不敢再呆下去了。 可我还没走出半米远,忽然,我的裤兜里传来了一丝震动感,我心中再是一惊,接着我一下反应了过来。 手机! 我刚意识到是手机,一串铃声就响了起来。 “离别的天,灰色的蓝,承载着......。” 轻脆的音乐铃声,在此刻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是如此格外的空灵,可这份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我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它相比之周边的寂静,实在太不协调了,我潜意识里甚至在害怕,在幻想着,这个意外的声音,会不会吵醒这里的某种可怕存在? 但在焦急惊慌的背后,我心里还夹杂着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先前突然间的醒悟和一直高度紧张的状态,竟然让我忘了,我身上还带着手机的。 我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屏幕,是老板娘打来的电话,我忙按下了接听键,正想开口求救,但老板娘那边,已经先口骂了出来。 “你Tm的死哪去了?送个外买送到老娘关门你还没回来,是不是嫌工资多了?老娘告诉你,事儿还不算完,也别妄想着能逃走,在大理这一亩三分地,老娘分分钟能让你人间蒸,限你五分钟之内给老娘滚回来!” “嘟,嘟,嘟。” 一阵如泼妇骂街般的嚎叫后,电话竟然就这么挂了!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我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冲天的怒火,只不过,当我的视线再次落到手机屏幕上时,我这股怒火几乎是瞬间又熄灭了下去,转之,开始大为焦急起来。 因为我现,我的手机竟然只剩下2%的电量。 容不得我再有片刻迟疑,我忙按下报警电话,正打算拨出去,可就在这时,因为手机的微光,我忽然现,我的右手边似乎存在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第四章 夜变 我吓得一个激灵,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屏幕也瞬间暗了下去。? 八?一中文 网 w?w?w?.?8?1?z w?.com 我忙蹲下去摸索着,好不容易又拿到了手机,可我现,它竟然打不开机了,我感觉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手脚都在哆嗦着,这破手机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没电了,可我都还没看清楚,我旁边的黑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坚难的咽了口唾沫,手下意识的小心摸了过去,心中暗自祈祷着那是错觉。 可是很快,我彻底崩溃了,我的手真的摸到了一个东西,冰冰的,软软的,似乎还有点黏液! 我打了个寒颤,一下缩回手,接着更是下意识的侧身一脚踢了过去,这一刻我的想法很简单,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我先下手为强。 可是一脚踢出后,预想的闷声,或是惨叫,都没有出现。 我这一脚却是踢空了,似乎我的侧面什么也没有。 这一脚我可是铆足了力气,但又没有踢中目标,一瞬间重心失衡,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幸亏我及时扶住墙面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只是,当我的双手再次触碰到砖墙时,我惊恐的现,这墙,似乎变软了,而且,它竟然还在动。 虽然我看不见自已的表情,但我知道,那一定非常的滑稽,那一定是一种崩溃到想哭的模样。 我立即缩回手,猛得向后跳开一大步,睁大着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砖墙,只是入眼依然是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 一丝丝冷汗从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我的喉咙艰难的上下滑动着,心想,难不成这墙还是活的,刚才那手感,似乎是这墙正在朝着某个方向蠕动着。 而就在这时,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而且离我非常得近,这回我也很清晰的听清楚它叫得是什么了。 “没头!” 竟然是喊得没头! 我的头皮一阵麻,哆嗦着向后退着,可还没退出两步,我的后背又抵在了砖墙上。 只不过,这回的砖墙,给我的并不是那种冰冷坚硬的感觉,而是软软的,粘粘的,还有一种蠕动感。 “啊!”我吓得一声怪叫,后背用力一抵墙面,闭上眼睛,转身就跑。 本来在黑暗里,人的本能是不敢跑太快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我的恐惧完全战胜了本能,我把手平撑在前方,预防着面部直接撞墙,脚下甩开步子,疯一样的跑了出去。 而在我奔跑的过程中,那个低沉的声音也一直没有消停过,一声接着一声的在我周边回荡着。 “没头,”“没头。” 我心里害怕得要死,几乎是我的下意识在控制着身体奔跑着,我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直到我感觉我都快喘不上气了才慢慢停下来。 我两手撑着膝盖用力的咳着,嘴里上气不接下气,更是险些吐出来,一直过了近十分钟后,我才慢慢缓过来。 而这会那个声音似乎又消失了,半天也没再响过一声,我心里惊惧非常,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支撑着身体,口中急促的喘着粗气。 眼前绝对的黑暗让我心里压抑着一股沉闷的烦躁,看不见任何东西,使我的行动受到了太多的限制。 嗯?等等,看不见东西?我忽然想起来,这里明明到处都是路口转角,可我先前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奔跑,竟然没有撞到过一次,好像我跑的通道一直都是一条直线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我非常清楚,这里的直行通道最长也没有过一百米的,然而刚才我的狂奔,也绝对不止才跑了一百米,那么就不可能没有转过弯。 可关键的是,在我先前奔跑的过程中,身体的感知却很清晰的告诉我,我似乎,真的就一直都没有转过弯! 我用力抓着头,脑海里一片混乱,这里实在太诡异了,完全无法用正常思维去分析这里。 一通狂奔下来,我额头上也早已布满了汗珠,有一部分流下来眯了眼睛,非常刺痛。 无奈伸手搓了搓,可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却现,眼前的世界,竟然有点不一样了? 这周边的砖墙,似乎,慢慢的,在浮现出亮光? 我坐直了身子,两手再次用力搓了搓双眼,仔细一看,确实没错,这周围漆黑的砖墙上,竟然真的在慢慢的冒出光点,不过却是东一个,西一个的,并没有连接在一起,就好像,是阴天的星空,时不时的能看到两颗璀璨的星星。 但渐渐的,这些星星竟然开始越来越多,闪闪烁烁,它们正以一种极快的度增长着,前后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我震惊的现,这些光点竟然已经增长到了数以万计的地步。 而我眼前的世界也彻底大变了模样,如果说,之前用绝对黑暗的真空来形容的话,那么现在,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那九天之上的璀璨银河! 此刻我的眼前哪里还有半分漆黑的模样,几乎每一面砖墙上都布满了无数的光点,这些光点忽暗忽明,有大有小,闪烁间,散出一种翡翠般碧绿的柔和光晕,此刻给我的感觉,甚至就相当于是至身在浩瀚宇宙当中,纵观那亿万繁星! 我用力掐了掐自已的手背,眼前的奇观让我十分怀疑,这从头到尾是否都是我在做梦而已,可是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却清晰的告诉我,这一切他娘的比真金还真。 如果说抛开我现在的处境不谈,只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去分析的话,那么现在的场景,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旷古烁今的奇景,如果让一些天文爱好者得知的话,恐怕只为求一观,他们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因为即使是地球上最达的望远镜,也只是能远距里观察星河罢了,可是此刻的景象,却是能让你真切的至身其中,二者的感观可谓天差地别。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星河’,完全想不通造成这一现象的原理,甚至在这一刻,我心里的恐惧都莫名的消减了不少,面对如此震撼的场景,我忽然十分好奇起来,我很想知道,形成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稍微靠近了些墙面,仔细的观察着这些小光点,可是以我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异常,这些光点就好像是镶嵌在砖墙里的宝石一样。 现在眼睛能看见东西,心里也没之前那么恐慌了,好奇心也逐渐战胜了我的恐惧,我将脑袋凑得更近了些,仔细的观察着它们,我现,它们闪烁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它们在一上一下的摆动着,而在上下摆动的同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光芒。 我好奇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慢慢的接近着光点,试图去拨动看看,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手指距离它们还有十来厘米的时候,这些光点竟然像活了一样,一下子全散开了。 我心里一惊,连忙缩回手,瞪大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团空出来的黑暗,可我现,当我的手再收回来时,那些小光点竟然又会慢慢聚拢过来。 这一刻,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我忽然想到了萤火虫,但我敢肯定,这些绝对不是萤火虫,萤火虫的光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亮,再加上先前的粘稠感,蠕动感,那么这些光点岂不是......?。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身上瞬间就起满一层鸡皮疙瘩,头皮一阵麻,这里的光点何止千万,若是一个光点便是一只虫子的话,那么这里? 我刚刚平息下去的恐惧又开始蔓延了上来,心说果然越是光鲜美丽的背后,就越是危险。 我的身体不禁有些抖,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有一只手电筒,那么当我打开灯光的时候,我看到的将会是什么?密密麻麻? 我连忙后退了两步,尽量离那面‘星空墙’稍远些,心里自我安慰着这些东西是不咬人的,毕竟刚才我伸手试探时,从它们的反应上来看,似乎也确实是这样。 可是我更加的想不通了,这里这么多的虫子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它们吃什么?如此庞大的虫群,它们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忽然,我想到一个可能,白天这里是没有任何声音的,那么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虫子?这里的活物都被它们吃光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有些质疑它们不咬人的这个结论了,他娘的,虫子有不咬人的吗?我好像还真没见过。 我的脚有些软,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不敢想像,若是惊动了这些虫子,它们集体向我冲来时的场景会是怎么样的。 我现在只敢老实的呆在原地等待着,既然白天我没看到过一只虫子,那么显然,它们是昼伏夜出的物种,我只要熬到天亮应该就会没事。 可是,理想往往很美好,但现实却总是打击人,我老实的站着还没五分钟,那个低沉的声音又来了。 “没头,” 我焦急的四下张望着,甚至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心说还有完没完了,不过当我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时,我忽然现,我好像错了。 先前当我意识到那些‘星光’是虫子时,我还以为这声音就是它们弄出来的,但事实好像不是,这个声音只是在四周的空中回荡着,声源飘忽不定,我根本无法定位。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脚下忽然传来了一股大力的拱动感! 第五章 墨镜男 我心里一惊,忙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我清晰的看到,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灰影,竟然一下子从地下跳了出来。? ? 八?? 一 中文网 w?ww.81zw.com 而且还伴随着一个十分洪亮的叫声。 “弥陀!” 我愣了一瞬间,随即当场就骂了一句粗口。 “弥你妹!” 原来那个一直喊着‘没头’的声音竟然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怪不得我找不到声源在哪,而且他娘的它喊的根本就不是没头,而是什么弥陀。 只是因为在地下,声音传上来时显得低沉模糊了许多,所以我才将它听错了。 看样子,这东西应该也是生存在这里的某种不知名的动物,可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抓狂的冲动,我真想冲上去抓住那团灰影狂抽一顿,本来这四周的黑暗就压抑得我十分烦躁,可这玩意还一直在我周边鬼叫着,把我吓得,没傻了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不过当然,这也只是我心里的一股无厘头的躁动,我也不会真傻到上去找它的麻烦,毕竟这地方这么诡异,天知道那玩意儿会是个什么东西,咬不咬人的。 我并不打算招惹它,心想着最好它也别来烦我,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呆到天亮就最好了,可是,好像理想往往都只是一厢情愿,它的这一声‘弥陀’就像塔罗牌一样,有着连锁反应似的,叫声刚落,四周竟然也开始接连的响起了无数个这样的叫声。 “弥陀。” “弥陀。” 与此同时,我清晰的看到,地面上,就先前它跳出来的那个洞里,这会就好像是在射炮弹一样,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灰影,开始接二连三的蹦了出来。 而像这样的洞,这一刻在我周边也出现了很多,差不多每隔两米之间就有一个。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我也不知道它们到底出来了多少,而且它们的行为也非常的古怪,出来后哪也不去,落在哪儿,就在哪儿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一会,地面上,这一团团的灰影已经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层,而且最诡异的是,它们的眼睛竟然无光自亮,都自然散着一股幽幽绿意,齐齐死死的盯着那些‘星空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土骚味,很刺鼻,我乍一看去,老天,地面上几乎全都是绿幽幽的眼睛,密密麻麻的,恐怕也少不了上万了。 我浑身一阵麻,背上寒气直冒,连脚趾头都不敢大动一下,呼吸也压制到了最低,心中暗自祈祷着,它们已经把我忽略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那些‘星空墙’也在生着一些变化,这些光点已经不再是闪闪烁烁的样子,而是在互相穿插移动着,似乎它们很不安。 看着地面上这无数只眼睛,我忽然想到,它们之间,是否存在了某种关系呢?比如,食物链?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瞬间紧绷了起来,也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传来了一个十分洪亮,却又非常沉重的叫声。 “弥陀!” 下一刻,尽管我已经猜到会生什么,可眼前的景象,却还是让我忍不住的寒颤反胃。 在那个叫声刚落下的一瞬间,地面上的这些灰影似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下子全都冲向了就近的‘星空墙’,与此同时,我的周边开始不断的回荡起一个细微的叫声。 “弥陀,弥陀......”嗡嗡的,就好像老和尚念经一样。 而且,在这个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个吧唧吧唧的杂音,似乎是咀嚼的声音...... 在那些灰影冲出去的这一刻,本来就刺鼻的空气中又开始弥漫上了一股腥腥的臭味儿,我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已吐出来,想离开这片‘战场’,可我现,这四周几乎都上演着同样的一幕,我走到哪都是一样。 而这个时候,那些‘星空墙’上的光点也开始混乱起来,聚聚散散,看着感觉就像科幻大片里的斗转星移一样,有时还莫名奇妙的消失一大团,就像是被黑洞吞噬了一般。 这一幕直看得我心里毛,四周不断的回荡着那个弥陀弥陀的细微叫声,似乎是在体现它们的兴奋?此刻我在想,它们会不会吃得兴起,连我也一起吃了? 可哪知道,刚想到这,我脖子上就是一凉,紧接着,更有一股挺有份量的沉重感,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灰色的物种跳到我身上来了。 “啊!”我吓得一声怪叫,忙伸手向脖子抓去。 入手软软的,毛绒绒的,我心中一狠,手上力,直接把它拽了下来。 砰的一声,那东西被我结实的摔在地上,出一声轻叫。 “弥陀。” 我心说,弥你妹啊,除了这句,你们就不会叫别的吗? 可我刚摔下去一只,我的脖子上再是一凉,紧接着,我感觉我的后背也一下扑上了不少东西。 我浑身一个激灵,再顾不得其他,用力抖了抖,把它们全甩了下去,转身迈开步子,再次狂奔起来。 这会有了‘星空墙’做参照,我已经能准确的分辨通道障碍,跑起来也大胆了不少,可是让我心烦的是,这些绿幽幽的小眼睛似乎无处不在,不管我跑到哪都能看到它们,而且只要我稍微跑慢一些的话,它们也会立即跳到我的背上来。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它们也只是跳到我的背上,像腿,或是手臂这些容易攀附的地方它们都不上,似乎我的背对它们有着某种独特的吸引力一样。 无奈我只能加快着步伐,一边背过手去将附在背上的东西拽下去,但我知道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我这才跑几分钟,却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吃力了,我已经饿了一整天,尽管现在我身处的环境让我十分反胃,可肚子里没有东西,我也实在挤不出多少力气。 渐渐的,我的度慢了下来,甚至眼睛都开始有些泛花,两腿也哆嗦着直软。 我心想,难不成就这样玩完了,可我他娘还没那啥过呢,岂不是亏死了。 我心里很不甘,咬着牙又坚持跑了几分钟后,实在力竭,天气本来还挺冷的,可我额头的汗水却如滚珠一般,只是我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了。 我渐渐停了下来,两手撑着膝盖,像一个哮喘病人一样急促的喘着粗气,而我的后背也在我停下来的瞬间,跳上了估计有七八只那种灰影。 我此刻也顾不上去恶心,或是恐惧了,极度的疲累让我十分缺氧,脑袋晕晕的,要说心里的感觉,或者也还是有那么一个,真他娘的重! 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心想着管他的,再跑下去不被咬死也得累死,我也认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 不过,就在我想一屁股坐下去休息,再享受一刻死亡前最后的轻松时,我眼前忽然亮起了一道红光,紧接着,我还感觉到一股热浪。 火。 我瞬间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而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后背一轻,那些东西也一下全都跳开了,我立马就站直了身子,只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对于突如其来的光源很不适应,我用力搓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睁开眼,不过当我看清眼前事物时,我却是有些愣神,但紧接着,又是一种自内心的狂喜。 我眼前竟然站着一个人,或者确切的说,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 这个人和我差不多高,嘴上没胡子年龄应该不大,一身紧身皮衣,肩上有两根黑色的带子,似乎是背着一个大包,手上还拿着一个火把,不过最让我奇怪的是,他竟然还戴着一个酷酷的墨镜,现在可是晚上,而且这里唯一的光源还是他手上的火把,我真不明白,他戴个墨镜是几个意思,这还能看清东西? 不过,这一刻的我可没心思再去管他的怪异着装,我几乎是用尽了我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喊出了这四个字。 “大哥,救命。” 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快断气了一样,可我心中却又是激动无比。 就好像是一个人漂流孤岛三十年,一朝重回大社会的那种感觉。 我现在真想上去一把将他抱住,这一刻,我甚至感觉他比我爹妈都亲了,心说陪了一晚上的虫子,他娘的终于见到个活人了。 不过显然,我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我,又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接过水,并没有立即打开喝下去,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喝水,我却是有些纳闷他说的这句话,我怎么会在这里?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他还认识我? 我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缓了缓胸前急促的气息,问到:“怎么,大哥,你认识我吗?” 我说完,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认识,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没人可以进来。” 听了他这话,我顿时感觉一阵无语,心说没人可以进来?我暂且就不说了,那你呢?你不是人? 不过这话我当然不会说出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人,我可不想就这样得罪了,我重重呼了口气,正想解释,不过忽然间,我的眼角余光开始注意到了我周边的环境。 因为现在有火把的关系,那些‘星空墙‘上浮现的光点已经完全消失了,我现在看到的,正是那些光点的真正面目。 但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就都立了起来,毛孔缩到了一个极致,不仅头皮麻,那种麻甚至都已经传到了脸上。 此刻的墙上,哪里还能看到半点青砖的影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种花花绿绿,浑身斑点的大虫子,它们看起来,除了颜色以外,都很像是鼻涕虫,粘粘的,头上还有两根长长的触角,但我知道它肯定不是。 它们不停的蠕动着,一个挤着一个,甚至单用密密麻麻来形容都实在有所不及,它们之间连个针尖大小的缝隙都没有。 而这时我也真正看清了那种灰影的模样,它们有些酷似于老鼠一般,可又要比一般的老鼠大上不少,而且鼻子前端还有一大块赘肉,尾巴也是像猪一样,卷起来的。 这两种生物我都没有见过,而那些像老鼠一样的物种,此刻正在穿梭在那些大虫子之间大块朵颐着,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边吃还不忘出两声弥陀来。 那一口口下去,汁浆横流,直看得我肚内翻滚,胃里恶心难受,可我现,我身前的这个墨镜男从始至终竟然都是一副十分淡然的表情,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来,我还真佩服他的勇气。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忽然,这个墨镜男又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姑且就这么叫他了。 虽然周边正上演着‘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但我的承受力似乎也被今天晚上的经历给锤炼出来了,经过短暂的不适后,我竟然也有点适应了下来,看着眼镜男,我定了定神说道:“我说我是被鬼骗来的,大哥你相信吗?”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么荒谬的说法人家怎么会信,万一让人家认为我是骗他,或是疯子,丢下我不管那就麻烦了。 我心下一急,正想改口,却不料,这个墨镜男竟然只是淡然的哦了一声。 似乎我被鬼骗来,在他看来这很正常...... 我被他这反应搞得有些错愕,不过我现,他好像又在仔细的打量我,片刻后,他忽然对我说道。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活着,它们怎么不吃了你?” 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墙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大虫子。 “你是说,这些虫子要咬人的?而且,还会吃人?”我惊恐的看着那些虫子,他这句话把我吓一大跳,不过我又想到先前我试探它们时的反应,这些大虫子似乎都很怕生,它们应该不像墨镜男说的那样凶残才对啊。 于是我又说道:“不对啊,先前我试探过它们,我把手指放上去,它们自已就退开了,没有咬我啊,不过要说咬人,应该是那种灰色的大老鼠才对,它们一直追着我咬。” 话说完,我却现,墨镜男似乎是非常轻蔑的笑了笑。 “也许吧,不过我有必告诉你一点,这些弥陀兽生性十分温和,对人类基本没有敌意,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如果说这一路它们都在追你的话,或者是你身上存在了某种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这些大老鼠叫弥陀兽吗?我心中一惊,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一路过来这些大老鼠不知道在我身上呆了多久,但似乎真的没有咬过我一口,而且,它们也只是跳在我的背上。 那么,我的背上会有什么东西? 第六章 红纸 想到这,我忙扭头看了看后背,可因为背着光,我什么也看不到。八?? 一中文网? w?w w?.?8 1?z w?.com 我心里被他说得有些怵,背过手正想去摸摸看有什么,却不料,我的手才刚抬到后脑勺,墨镜男却忽然冲着我一声沉喝。 “等等。” 我吓一大跳,心里有些窝火,但也更是觉得莫名奇妙。 “怎么了?” 不过我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也还是停了下来,我潜意识里觉得,似乎应该听这个人的。 他的墨镜没把眉毛挡住,我明显得看到他皱了皱眉,然后转到了我的身后,顿时,我感觉后背上传来了一股暖意,似乎是他在用火把照我的背。 “你的背痒不痒?”他忽然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不痒啊,难道我的背上真的有东西吗?”我连忙回道。 “哦,那你把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干嘛要脱衣服?”我愣了愣,心说这么冷的天,我就剩这件羽绒外套了,这会儿要是脱了,那都不用劳驾这些虫子,还没到天亮就能把我冻死。 “想活命就脱。” 但他只是淡淡的回我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我转过身来一看,现这家伙竟然已经走开了,我心里有些气闷,但也不好作,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他,有些不舍的把外套脱了下来。 刚脱掉外套的瞬间我就打了个哆嗦,不过外套提在手上,我现,它似乎变重了许多,借着火光一看,顿时,我只觉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地板瞬间就窜到了头顶,这外套的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也爬满了虫子,花花绿绿的一大片,一个挤着一个,有一些甚至还使劲往里拱着。 我浑身一个哆嗦,随手就将外套丢出了老远,又扭头看了看后背,伸手摸了摸,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原来背上一直背着这么多的虫子,怪不得那些大老鼠一直追着我不放,可这些虫子又是什么时候爬我背上去的? 忽然,我想起了这些虫子刚出现时的那会,心里也顿时明白了过来,心说好险。 这时,那个墨镜男已经走出了好远,我不敢迟疑,忙小跑着跟了上去,这地方这么诡异,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我可不想再被落下。 我来到他身旁,走在了他拿火把的那边,借着火把的热量稍微取些暖,而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理会我。 但我非常的好奇,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而且看他这轻松淡然的模样,似乎对周边的恐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更像是在逛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我们沉寂了十几秒后,我率先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我该怎么称呼?另外你怎么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我张嘴就丢了一连串的问题过去,而他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我,样子似乎有些诧异。 “嗯?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这话让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刚才不是都问过了吗,我心说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记忆力很差? “我是被它们给骗来的啊,不过在最后关头我意识到了不对,然后开始逃跑,最后我就在这了。” 这回我特意说得委婉了些,并没有直接提出那是什么,毕竟那种存在实在太匪夷所思,可是,话说完,我现,他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眉头皱得很深。 静静的瞧了我半天后,他忽然又说道:“明白了,是我理解错了,不过你运气真好。” 说着,他把手伸进了怀里摸索着,片刻后掏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红纸丢给了我,又说道:“把这个贴在心口上,从现在起,呆在这里不要动,等到天亮以后,朝着太阳阴影的方向走,记住绝不要回头,能不能走出去,就看你的运气了。” 我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红纸,仔细一看,上面是一个用蓝色墨水勾勒出的奇怪图案,线条弯弯曲曲,交错无章,看起来十分怪异。 我很疑惑,什么理解错了?这张怪异的红纸又是什么,为什么要贴在心口?我正想开口问他,却不料,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惊讶的现,墨镜男已经不在了,原处只剩下了他那个火把。 我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忙拿起火把四处张望着,可周边除了虫子就是那什么弥陀兽了,哪里还能看到他的半个影子。 竟然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了?可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动静。 他娘的这是人还是鬼? 此刻我的周边依然还回荡着那细微的弥陀声,还有那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四周是一片嘈杂,我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竟然就这么让他给溜了。 而且这会因为有了火把的关系,周边的事物我都看得一清二处,可我他娘的不想看啊,这入眼的全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还有正在吃着这些虫子的大老鼠,心里别提多恶心了,这完全就是一种身心上的残酷折磨。 可是关键在于,我还不能把火把给扔了,我现在没了外套,冷得要死,我还得靠着火把取暖...... 短短几分钟,从满怀希望又跌落到绝望的深渊,这种感觉真是欲哭无泪。 我心里更是憋着一股不甘,在这种绝境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却又这么轻易的被甩了,难道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在一起也要安全得多吗? 我心中狠,咬着牙,尽量不去关注周边的环境,把那张红纸揣在衣兜里,高举着火把开始游走起来,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再找到他。 至于他说原地等天亮的这个方法,这一瞬间我也想过,只是现在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所以根本就提不起勇气再来面对这里的诡异,心里总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 再说了,按他的话说,就算熬到天亮,我也不一定走得出去,那么我还不如就赖在他身边,他既然敢一个人在这里转悠,而且还表现得这么淡然,那么他应该是有从这里离开的绝对把握才对。 可是渐渐的,我开始失望了,甚至是绝望,我举着火把走了很久,这回有了光,我特意留意了时间,我已经整整走了快两个小时,可是除了虫子和老鼠之外,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其他任何东西。 那个家伙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我手上还拿着他的火把,我甚至都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出现过。 我心里有焦急,有愤怒,更有一股委屈的无助,提着火把不停的在虫堆里转悠着,渐渐的,我竟然也没那么害怕了,甚至已经有些适应了这种环境,虽然还做不到和墨镜男一样风轻云淡的无视,但至少可以管住思维,不用被迫时刻关注着它们。 时间过得飞快,手表上已经显示凌晨四点,这个时候的气温要比之前低了太多,好在这么长时间,这个火把也一直没有一点消弱的迹象,它似乎是经过某种方法特制的,我也不至于被冻死。 可我肚子却也饿得厉害,他给我的那瓶水早就被我喝光了,但那毕竟只是水,能解渴却不能充饥。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缓慢的前行着,看着周边一只只滚圆的大老鼠,心里真有种冲动上去抓两只来烤着吃了,只不过一想到它们吃的东西,我也实在是下不了口。 我越来越累,渐渐的,脚步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已经在想,是不是就按墨镜男说的,把红纸贴在心口等天亮算了。 不过,我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这里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我把火把高举,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我现,这周边的虫子似乎要比之前少了很多,我有些不确定,又回头看了看,但我身后的墙上虫子依然还是密密麻麻的,也还是有着不少弥陀兽在其中穿梭啃噬着,只是再看我身前,两边墙上的虫子就明显的少了很多,而且越往前越少。 我心想,照这样的趋势,这条小道的尽头会不会没有这种虫子? 有了这个念头,我也一下来了劲,要是能找到一个没有虫子老鼠的地方,鬼才愿意杵在它们中间呢。 我一路小跑着前行,很快,我惊奇的现,这里真的和我想的一样,我才跑了十几米不到,两边的墙面上就真的再没有半条虫子。 干干净净,能看到的是那一块块大小不一的老青砖,还有缝隙间的白灰线,甚至还有一些绿幽幽青苔。 这一瞬间,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无法表达的激动,我突然觉得,这些老青砖原来是如此的精致漂亮,我伸手摸了摸,入手虽然冰冷坚硬,但给我的感觉那是一种踏实,一种厚重的安全感。 空气中也没有了那种腥腥的臭味,有的,是那种老青砖特有的湿土青苔味,我一路抚摸着青砖向前走了十几米,周围依然一样,干干净净,没有半条虫子,入眼的全都是那久违的方格墙。 我心里终于是松下一口气,甚至有一种想流泪的感动,终于摆脱了! 只不过,这里我看着似乎挺眼熟的,仔细一想,忽然又觉得自已有些好笑,这里的青砖墙基本都一样,像这样的小道我都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现在有点似曾相识感也好不正常。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去纠结这些,摸了摸兜里的红纸,想了想,最后还是贴在了心口上,毕竟那个家伙看起来似乎挺了解这里的,而且他也救过我一次,可信度还是挺高的,那么倒不妨试试他说的方法,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他,好在这周边已经没有了虫子,倒也没有心里压力。 红纸贴在心口上凉凉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似乎它就是一张普通的纸,我仔细感受了半天也没现什么异常,索性也懒得再去关注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五点,再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我轻靠在砖墙上,周围清净整洁的环境,使我心里的那股压抑也逐渐消退,一股疲惫感也慢慢涌上了我的大脑。 我的眼皮慢慢的沉重,一股困意涌了上来,不过我可不敢让自已在这里睡着,我轻拍了拍脸颊,强行让自已清醒着,然而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灵光。 我心中一惊,刚涌上来的这点困意也瞬间退去,心里也再次开始烦躁起来,我仔细的看了看周边,又打着火把开始在四周检查起来。 五分钟后,我来到了一处高墙下,看着眼前的大木门,我心里十分的毛糙。 这里不正是我的出点,古静和小煦进去的那个大四合院吗?难怪我先前觉得眼熟,敢情我转悠了一晚上,又跑回来了。 我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娘的早知道我就在原地呆着哪也不去,也不至于这一个晚上被吓死吓活的。 不过心烦归心烦,这会我又开始十分纠结起来,这四合院里可是有着一只那种东西的,它把我骗到这来,其意图不言而喻,好不容易才逃脱,可这会又自已回来了,这无疑是给它送自肋餐来了,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就是回到虫群里也要比这安全得多。 可是,一想到那种放眼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场景,我也是十分不愿意再回去。 我心里左右不定,是留在这个干净的地方,还是回到虫堆里去?这个选择实在是太难了,我扭捏半天也没做出决定。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我心口处突然传来了一股暖意,我瞬间就想到了那张红纸,可正当我想拉开衣服检查时,这股暖意竟然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游走起来,先是来到胸前,又经过脖子,最后竟是窜到了我的脑海当中。 然而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似乎涌进了一些东西,渐渐的,我意识到,这竟然是一段陌生的记忆。 这段记忆的内容很模糊,而且零零散散的十分混乱,不过很快,我还是从中捕获到了一条明确的信息。 只是这条信息非常的怪异,它的内容让我错愕无比,甚至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 第七章 唯一的生路 这些零碎的记忆,似乎是有关于这个地方的介绍! 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一个奇怪的名字。网 w?w?w?.?8?1zw.com 杜! 似乎是三百多年前,康熙所指派的一个奇人所建。 而且这里非常的奇特,它的存在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它竟然是重叠在这片普通的青砖老房区里的。 似乎是两个空间,存在于一个地方。 在正常人眼中,这里的构造不过就是稍微复杂一些罢了,人们不会见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大虫子,也不会现弥陀兽,当然,也困不住他们,这里的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但是,中间的这座四合院就是一个神奇的转折点,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拥有奇特的本领,才能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走进这里,见到这处空间奇异的另一面。 只是,一旦走进这里,想要再出去,也将会十分的困难,即使是当初修建这里的那位奇人,也没有把握每次都能够找到正确的出路。 而这里之所以修建得如此奇异,又限制了进出路,似乎也都是为了中心的某个什么东西。 脑海里能理清的信息,暂时就这些了,但我心里却早已震惊非常,空间重叠?竟然真的有空间重叠?但这怎么可能,这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神奇现象,竟然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有人做到了? 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可脑海中的记忆却又是这般真实,又再加上这里的诡异,似乎我也别无选择,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倒也能解释为什么这里晚上会出现‘星空’奇观,却没有人现了。 但是,我他娘的又是怎么进来的?不是说要有特殊的本领吗,不是说要特别的方法吗?可我才闷头跑一通就进来了...... 我心里有些窝火,更是满脑子的疑问,原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一切,忽然间却又变得如此复杂,不过,我最奇怪的是,这段记忆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我脑海里怎么会有这里如此明确的介绍? 对了,红纸! 我忽然想起来,这段记忆好像是因为心口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暖意,而这丝暖意跑到我的脑海里才涌现出的,难不成真是因为那张红纸? 想到这,我连忙拉开衣服,可我现,那张红纸竟然已经变成了一撮纸灰,就好像是被火燃过了一样。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不过,这一瞬间,我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这些记忆会不会是墨镜男利用某种特殊的方法放进这张纸里,然后又通过这张纸传送给我呢? 这个想法来得十分突然,更是让我觉得莫名奇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个解释,不过虽然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就论这‘杜’空间的奇异来看,似乎这个可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刻,我感觉我二十二年来所累计的世界观,几乎在瞬间就崩毁了,原以为科技如此达的今天,我已经很了解这个世界,可现在才现,我以前所看到的,不过是这个世界最表面,也是最普通的一层。 寒风掠过,尽管我手上还拿着火把,可依然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忙把衣服拉好,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大门,心里涌上一种抓狂的冲动。 按照脑海里记忆所说,这个四合院就是进出这里的唯一转折点,那么也就是说,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得进入这四合院! 可是这里面还有着一只那种东西的,本来它们也就想把我骗进去,只是万幸我在最后关头及时醒悟了过来,好不容易才逃开,而现在又要进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而且我还现,墨镜男说的那个出去的方法,在我脑海中的记忆里,竟然也有,而且这个方法的最终目的,也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四合院,这一瞬间,我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我一直躲避着,认为是十死无生的绝境,到头来才现,那唯一的生路竟然也在这处绝境里,我心里已经崩溃到了抓狂,再到麻木,更有一股决然的愤怒在滋生着! 最后的希望?还是别无选择的死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面临这种,被动到无可奈何的抉择? 我的狠劲在这一刻也一下冲了上来,也许是物极必反,也许是回光返照,我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心头的什么害怕,什么恐惧,在这一刻也统统都被我丢到了九霄云外。 “你大爷的,不就是黑吗!不就是只鬼吗!不就是死里求生吗!老子进就进!” 我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为自已壮够了足够的胆气,咬着牙,几大步冲上去,一脚就踢开了四合院的大木门,闷头就往里走。 刚一进门,一股霉味就窜进了我的鼻子,我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手高举着火把,一脸恶相的瞪着四周,我就是准备进来直接干架的。 可是还没等我看清周围的环境,突然,哐当的一声,我身后传来一道巨响,甚至还有一股强烈的劲风撞在我的背上,火把上的火苗都出一声呼啸,险些给我吹灭了。 我吓得一缩脖子,差点一激动,没把火把都给扔了,忙转头一看,却是那大木门,估计是因为年久失修,被我踢了一脚后,直接掉了下来,重重的盖在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上了一股浓烈的尘灰味儿,由于这里独特的寂静,门板倒地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剧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不附体,心头的狠劲也在这一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我浑身一个激灵,心说莽撞了,再怎么说也等到天亮了再进来啊。 想到这,我赶紧向前走去,心想着还是先退出去为妙。 可是当我再次来到门口时,我傻眼了。 入口竟然不见了! 按理说我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一个门框,一个大门槛,和几台向外的阶梯才对,可是现在这些都不见了,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堵青砖墙! 可他娘的门板都还在地上呢!门呢?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草!”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声,直接一脚踢上去,可是脚上传来的坚硬质感和疼痛却清晰的告诉我,这他娘的还真是一堵墙! 我忙举着火把四下一照看,这里分明就是刚才进来的入口没错,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竟然长了一面墙出来,可刚才除了门板的倒地声,别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还真他娘的就像是突然从地底下长出来的,刚好就给你堵那儿了。 我现在真想扇自已一个嘴巴子,心说谁让你这么冲动的,明知道这里这么诡异,还这么莽撞就冲进来。 本来天气就很冷,又加上这里的诡异环境,我浑身都打了一个寒颤,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布满了冷汗,不过经历了一整晚的恐惧折磨后,我也没有像最开始时那样不知所措,很快,我就让自已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我已经没有退路,好在我手上还有一只火把,这将是我最后,也是唯一的武器,不是说鬼都怕火吗,我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我缓了缓情绪,高举着火把,慢慢的向深处走去。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借着火把的光芒,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两边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条通道,地上铺得是大青砖,而两边则是两排木制的屋子,这些屋子的格调已经非常老旧,窗户都还是那种纸糊的木条窗,不过窗户上的纸都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有一些门也因为残破或是断了合页,斜斜的挂在门框上。 这里和外面最开始时一样,也没有丝毫的声音,四处都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尽量走在通道的最中间,不敢靠两旁的屋子太近,神经也是一直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 好在这条通道并不长,大约两分钟后,我已经能看见前方的出口,那里似乎是一个院子,不过,就在我正要走出去时,我的眼角余光忽然现,我左边的第一间屋子里,透过烂掉的木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房梁上,似乎吊着一个什么东西? 长长的,似乎,是红色的? 我忙转头看了过去,心里不由的有些颤,由于在屋子里,火光不能充分照明,我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那个物体似乎很长,而且它的颜色也十分鲜艳。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看?毕竟我是进来找线索的,现异常如果不去检查,错过了怎么办? 可这地方过么诡异,那里有可能吊着个什么呢? 我呆在原地,心里极度纠结,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着牙,做着最坏的心理准备,决定上去看个究竟,毕竟如果那是个出去的重要线索,可我因为害怕而错过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靠近着,慢慢的把火把递过去,渐渐的,那个物体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那红色的似乎是某种布料,我还看到一串什么英文,我把火光往上打,忽然,我看到一缕乌黑的头! “啊!”尽管我有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吓一大跳,匆匆后退了一步,心里咚咚直跳。 心说他娘的,真吊着个人! 我再不敢去看那间屋子,转身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过,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红色的衣服?英文? 第八章 再见古静 我记得古静来时穿的,好像就是红色的衣服啊,而且她衣服的品牌我记得是adidas的,也正好就是那个英文! 难道说,这间屋子里被吊起来的人,会是古静?可她怎么会被吊在这里?又是谁做的? 我心里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再次靠了过去,并将火把递得更近了些,这回有了充足的光源,我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确实就是古静,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红色的羽绒服,下身是紧身牛仔,只是她的双手被大麻绳捆起来吊着,头也散下来,完全将脸给遮挡着,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八一? ?中??文?网 w w?w?.?8?1?z?w?. c?o?m? 我心里满是疑问,这是谁干的?小煦?可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古静其实也是受害者? 但从古静的言行上来看,她和小煦也分明就是姐弟关系啊,可小煦是绝对有问题的,试问有谁家十来岁的孩子能在三九天只穿个短袖出来溜达?再说,先前打车过来时,的车师傅甚至都看不见他,钱都只是收的我和古静的。 或者,其实古静也没想到,小煦已经不是人了? 我的思绪很混乱,事情越想越觉得复杂,心里也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去看看,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再说,万一我的推测要是错的呢? 然而,就在我心里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然,我注意到,古静胸前的头,似乎轻微的动了一下? 我有些不确定,小心的又朝前走了两步,给足火光,仔细的盯着古静的胸,果然,很快我就现,那里的头真的又动了一下,我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 是呼吸,是她的呼吸吹动了头,她还活着! 我心头莫名一喜,其实我心里还是更倾向于她也是无辜的,毕竟相处近一个月,多少还是有些情感的,突然的背叛,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说先前在不知生死的情况下,我还会有犹豫的话,那么现在,我根本无法再做到无视,不说我们本来就认识,此时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一定要救。 在这种环境里,身边多一个活人,那简直就是多一根精神支柱,我怎么能视之不理。 决心救人,我也不再迟疑,高举着火把,一点一点,小心的向那间屋子移动着,神经高度紧绷,时刻关注着屋子里,那些看不清的黑暗。 很快,我来到了门口,透过火光,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屋里的情况,里面很空荡,只有几把破椅子杂乱的放在一边,而古静则被吊在了正中间。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屋内,确定再没有其他东西时,我试着轻推开已经烂掉了半边的木门。 咯吱的一声轻响,简单的木具摩擦的声音,在这绝对寂静的环境里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我提着心走进去,刚进门我就看到,吊住古静的那根绳子的另一头,就绑在侧面的一根立柱上,周围没有生任何异变,我的心稍微松了松,快步走过去,试图解开绳子,但它绑得十分结实,此刻的我又累又饿,扯半天也不见丝毫松动,没办法,最后我还是用火直接把它烧断的。 我小心的把古静放下来,虽然她的身材很苗条,但怎么说也有几十斤重,以我现在的状态,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过程,也几乎将我累得虚脱。 我来到她的身前,将火把立在一旁,就地坐下去,她手上的绳子没了紧绷的力量,还是很快就被解下来,不过她的双手已经完全青,十分冰凉,没有一点温度,手腕上的勒痕非常深,也不知道她被吊了多久。 我奋力把她抱起来,理开她的头,我现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嘴唇有些紫,周身没有一点暖意。 我知道她此刻已经危在旦夕,好在小时候,父亲教过我不少急救的方法,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也只能先试着看看。 我用膝盖轻轻抵住她的背心,用力掐着她的人中,几秒后松开,翻过来又轻拍了拍她的背,如是反复五六次后,终于,她的呼吸逐渐开始有力起来。 见方法起作用,我也一下来了劲,快的搓着双手,待极热后,又放到她的两边脸颊轻拍着,就这样,一直过去十分钟后,古静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长呼了口气,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古静的眼神很迷茫,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渐渐的,却开始变得惊恐起来,然后注意到了我,嘴型渐渐的开始张大。 我哪里还不知道她这是要干嘛,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急急说道。 “是我,别怕,我是林言。” 她先是奋力挣扎了一番,然后愣了愣,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嘴巴一瘪,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流下来,一下扑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边哭边喊道:“小林子,你跑哪去了,救救我,小煦他......” 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含糊,后面的话我都没听清说什么。 我心说果然,古静其实也被骗了,无奈摇了摇头,轻拍着她的背道。 “好了,别怕,没事了。” 她在我怀里瑟瑟抖,一直抱了我很久,肩膀都完全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这一刻,我忽然十分的自责,我既然已经现不对,怎么就自已跑了,竟然把她一个人留了下来。 渐渐的,她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我轻轻推开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抽了抽鼻子,目中又再次涌上一股惊惧的神色。 原来一切也正如我推测的那样,她确实有一个叫小煦的弟弟,而且,她小姨家也确实住在这四合院里,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个小煦有问题,也更不知道这里的空间存在着一个两面性,她竟然也莫名奇妙的走了进来。 在进入四合院后,看到周围的破败屋子,她也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可回头时,却现门也不见了,和我的遭遇一样,可是她比我惨的是,小煦还在她的身边,当她再看向小煦时,小煦的模样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无法去形容那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但看她眼里的绝对惊恐,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鸟样。 之后她直接就被吓晕了,再醒来时,她现她已经被吊在这里,可她也不敢喊,只能奋力挣扎着,试图解开绳子,可是人在空中吊着,本来就剧痛难当,又无处借力,很快她就耗尽了体力,最后越来越虚弱,直到再次晕了过去。 我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好了,没事了,但是这里不能久留,你还能走吗?我们一起找出去的路。” 古静重重点了点头。 我搀扶着她站起来,但她抓得我很紧,甚至是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我道:“我可以走的,求你了,小林子,不要再丢下我。” 我被她这话呛的,老脸尴尬无比,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快说道:“放心吧,我绝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一起回家。” 说罢,我再次拿起火把道:“走吧。” 我们俩现在都很虚弱,但互相搀扶着,行动起来也不是特别迟缓,很快,我们出了屋子,来到先前我看到的那个空旷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个天井,周边很宽敞,在天井的中间似乎还立着个什么东西,很高,黑乎乎的。 “你走在我身后,我们过去看看。”我对古静说道。 她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后了些,但手却还是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生怕我会突然跑了似的。 虽然这样我很不方便,但我也不能怪她,毕竟,我还真干过那事儿。 我把火把举高,使照明范围更广了些,小心的朝着中间走去。 很快,我就来到那个东西跟前,这似乎是一块巨大的四方石碑,打磨得十分光亮,我伸手摸了摸,很光滑,感觉就像玻璃一样,它上面还刻了很多怪异的符号,我感觉这似乎有点像是文字,但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转到另一面,上面同样也刻着东西,不过却不是那种符号,而是六根很粗的线条,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呈两排对称排列着。 不过,这个图案我好像在哪见过一样,总觉得很熟悉,想了半天,我终于想起来,这个不就是八卦上坤卦的排列图案吗,怎么会刻在这里? 忽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八卦?我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一样都快被我遗忘的东西,小时候父亲教过我的那种复杂术算!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叫杜吗?在那种术算里,有一套八字排列歌诀,其中就有杜这个字,而这个杜字,在这个术算里指的就是隐匿的意思,相对于这里的特殊性,似乎也十分符合。 难道这里是通过那种术算方式布置出来的?难道父亲教我的那种术算是真的?可我曾经明明试过,一点用也没有啊。 一瞬间,脑海里涌上了太多想不通的疑问,使我的脑袋有些胀,隐隐作痛,我伸手轻揉着。 忽然,我感觉古静用力掐了掐我的胳膊,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却见她正一脸惊恐望着石碑,伸手轻指着,用极为细微的声音说道:“小林子,你看这石碑上的倒影。” 第九章 极凶死门 我疑惑的看向石碑,紧接着,我心中猛的一颤。?? 网? w?w?w?.?8?1 z?w .?c?o?m 石碑非常光滑,完全可以当做镜子使用,我现,在石碑的倒影中,我后方远处的一条通道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火把,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转身,张口就是一声大喝。 “谁!” 古静都被我这一声吓得一个哆嗦,慌张的躲到我的身后,可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高举着火把,穷极目力张望着。 可是,回应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那看着我们,因为距离有点远,火光照不过去,我也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轮廓。 他的样子很古怪,他的两只手似乎特别的长,感觉都能触到膝盖了,而且两边肩膀似乎也拉耸着,就像是肩骨断了一样,整条手臂都下垂拖着。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还多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是谁在那里?”这怪异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怵,我咽了口唾沫,再次大喊了一声。 可那人依然不答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只是在观察着我们,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和他僵持了半分钟左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十分烦躁,他就是一下冲过来,也没有现在这么压抑。 我鼓起勇气,小心的朝前挪一步,将火光照得再近了些,可前面依然还是很模糊,不过,我现那个人似乎有点反光? 我有些疑惑,又再次靠近了些,可那家伙依然没动,我忽然意识到,是不是我想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酷似人形的什么东西? 有了这个猜想我的胆子也稍微大起来,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古静见我还要往前走,抓着我胳膊的手越的紧了,好像很害怕,不想过去。 我给她投了一个安心的目光,小心的向前走去,渐渐的,它的模样也缓缓清晰起来。 那似乎真的不是人,它的下半身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很大一块,黑漆漆的,反着光,似乎是石头?而且上身也是细长细长的,整体呈圆柱状,顶部又像个蘑菇头,看起来像是盖着个什么东西。 知道那不是人,也不是什么怪东西,我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拉着古静小心的靠了过去,当我来到这东西的脚下时,我才真正看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一根漆黑的,很粗的圆木,立在一块大石墩上,而它的两侧还挂了两根长长的布条,这布条裹得很粗,老远看起来,还真像的拖着的两条手臂。 在这根圆木的最顶端还盖着一大块布,里面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也不知道盖着什么。 不过我现,这块布上的灰尘特别的少,边角也很不规则,感觉就像是在哪临时撕来的一样,而且相比之其他,它的颜色也要鲜明许多,显然,它是在不久前,才被人盖上去的。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墨镜男,会不会是他做的?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有出去的必然方法的,那么他在这里盖上一块布,会不会就是为了触什么机关?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看一下。 想到这里,我让古静先放开我,我用力跳起来,一把就扯下这块布。 只是我才刚落地,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我身旁的古静忽然就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我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可我只看了一眼,心中也是剧烈的一颤。 我忙拉着古静急急后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着。 那圆柱上面是竟是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在这团血肉中,竟然还有两只散着清幽绿光的眼睛! 这时,空气中也弥漫上了一股剧烈的腐臭味。 我将火把挡在身前,这是我唯一的武器,透过火光我看到,那两只本就散着绿意的眼睛,因为火把的关系,又映上几分赤色的火苗,显得十分诡异。 但我现,这对眼似乎很呆滞,根本没有丝毫色彩,我忽然意识到,它其实已经死去多时了。 古静早已忍不住在一旁吐起来,它的模样以及空气中的腐臭味实在是让人反胃,我强压着肚里的翻滚,稍微又靠近了些,将火把高举,这时我也看清了它到底是什么。 是那种大老鼠,弥陀兽,而且这只异常的大,一般的也就差不多拳头大小,可这只竟然已经足有篮球那么大,它身上的皮似乎被人给剥了,全身血淋淋的,我没想到,这种弥陀兽即使死了,眼睛也会自然亮。 只是它身上的血迹明明还很新鲜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腐烂的恶臭。 我将衣服理起来捂住口鼻,尽量给自已做一个防护,忽然,我注意到这根圆柱下的石墩,我现它上面也刻了很多复杂的纹路,还有着不少怪异的符号,再看这根圆木的形状,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构造似乎很像一个什么东西? 祭台? 我心里一惊,以前我在网上看到过,有些民族的风俗习惯会设置一些祭台,可以用来祭祀奉天,也可以用来诱捕狩猎,而那些祭台的模样也就跟我眼前的这东西差不多。 那么,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是个祭台,可周边又没有香案烛火,那显然不会是祭祀,可它上面又放了只剥了皮的弥陀兽,似乎也更像是用来狩猎,可是在这鬼地方,能狩猎什么? 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细想下去,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快步退到古静身边,将她扶起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古静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恐怕她比我更想早点离开这。 我们又退回到那个石碑前,现在我已经知道,这里其实是几个通道的汇聚点,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和门口有个祭台的那条,周围还有三个通道,但也不知道这三个通道会通往哪里。 就在我有些拿不定注意时,古静忽然指着石碑说道:“小林子,这上面说这里只有一条正确的通道,只有找到这条通道才能走出去。” “嗯?你能看懂这上面的字?”古静的话让我一愣。 “嗯,我在学校学的就是古文字,这些是大篆书,我经常接触的。”古静脸色很苍白,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轻颤。 “只有一条生路?可这怎么找?”我自言自语着,透过火光四处张望着。 “对了,八卦。”我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刻了八卦中的坤卦吗,如果这里真的是按照那种术算来布置的,那我就一定可以找到出路。 这一瞬间,我那些封尘多年的记忆一下又涌了上来,脑海里回荡着那背了无数遍的八字歌诀。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如果以那种术算格局来看,这里是坤卦,即是占了六甲之申,庚,寅,葵,九星之禽芮,乃死门所属,极为凶险,无病生灾。 这里主大凶,那我们来的入口必然就是死门,再看前面那个通道,门口存在了一个祭台,行诱捕之事,那么正好也符合八门中的伤门,伤死相对,必是六甲阳盾局,为死,惊,伤,开,杜,暗藏极凶,隐遁申庚。 这样来看,生路就在唯一的吉门,开门处,也就是左边第二个通道。 我推算得极快,甚至古静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还看着石碑,正努力的寻找线索。 我拉了她一把道:“我找到出路了,但是我不敢确定,也有可能是死路,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其实我这问得也是废话,她现在不跟着我还能怎么办,只不过攸关性命,好歹我也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她也确实瞬间就做出了回答,重重的点了点头,手更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我,生怕我会突然丢下她似的。 我说:“那好,咱们走。” 我用力扶着她,快步往左边第二个通道走去,本来她就很虚弱,再加上先前又狂吐一通,这会已经完全软了,走路都十分勉强。 可是我不敢放慢脚步,这里是八门中极凶死地,这里所布置的,往往都是各种绝杀的凶险机关,所谓死门,就是让你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我忽然想到,那个祭台可能并不是用来诱捕的,或许它更像是一个用来投放食物的地方,这处死地的绝杀或许就是那个什么东西,只是万幸它这会不在这里,但用弥陀兽来喂养,它会是什么?又是谁来喂的? 我心里很乱,但脚下的度不慢,很快,我和古静就走进了通道里,这里和先前来时的通道一样,两边都是破败的木屋,唯一有区别的是,这条通道并不是直线,而是不规则曲折的。 但好在没有岔路,我也不知道拐了几次弯后,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双开大木门前。 路到这里也没有了,挡在面前的是一扇暗红色的双开木门,而最奇特的是,这扇门竟然保存得十分完好,没有一丁点损坏的地方,甚至门上的窗纸都还是好的。 我十分疲累,而我身旁的古静更是早就软成一滩烂泥,如果不是我用力扶着,估计她都站不住了。 我看着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赶紧拍了拍她的脸,强行让她打起精神,开玩笑,在这种状态下怎么能睡,一旦睡着,或许就再也叫不醒了。 她自已也明白,甩了甩头,牙齿用力咬着嘴唇,强行让自已清醒着。 见她来了精神,我的心也稍微松了松,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大木门上,由于这扇木门保存得很完好,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而且我手上的火把也消弱得十分厉害了,不管它的质地再特殊,也总有燃尽的时候。 忽然,我心中一愣,我现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不过都出来到这了,我也懒得再去细想,既然这里是从吉门进来的,那么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趁着还有光,我扶着古静来到木门前,用力推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一股尘灰味就涌进我的鼻子,紧接着,我透过窗户还看到几缕灰蒙蒙的微光,外面似乎天亮了。 我心中大喜,忙扶着古静走进屋子里,这会火把虽然已经燃到了尽头,但有了外面天空的微光,屋内的情况也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这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似乎是个客厅,两边摆放了几把大木椅,中间贴墙还有一个桌案,那桌案上似乎还设置了一个供奉神台? 它前面是一个篮球大小的香炉,上面满是燃过的香签,在香炉后面,还靠墙摆放着一块四方的类似青石的东西。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那面墙上还钉了非常多的长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它们之间有的用红线彼此串联起来,而有的则独立在一边,乍看之下,形成一个十分怪异的图案。 可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这个图案我见过,而且间隔时间绝对不长。 我想了想,扶着古静走过去,我问道:“古静,你读的书多,见识广,你看看,这些长钉排列的图案像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神情很认真,可半晌后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感觉像是一副地图?或是一个复杂的动物图腾?” “嗯。”我轻嗯了一声。 忽然,我用力握紧手上的火把,迅一转身,猛的插向古静的脖子。 第十章 危机时刻 我出手得十分突然,又是拼尽全力,度非常快,古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火苗的火把狠狠的戳在了她的脖子上,溅得火星四散。八?一中 ? 文网 w?w?w?.?8?1?zw.com “啊!”她一下大叫了起来,两手慌张的在脖子上拍打着,连滚带爬的跑出老远,目色惊恐的望着我,对我嘶声喊道:“小林子,你干什么啊。” 话说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两眼疯狂的流淌着泪水,浑身都在颤抖着,两手紧捂着脖子,可依然还是有丝丝鲜血缓缓从指缝中流出来,她的头都被火苗烧掉不少,就是脖子上,也被烫伤了很多地方。 我也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经过这一击后,这火把也终于熄灭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开始天亮,我不用火把也可以看清东西。 看着古静这狼狈可怜的模样,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是心软,反而紧张无比,心里咚咚直跳,我尽量压制着心里的慌乱,眼神故作冰冷的看着她,但握着火把的手心里,却早已冒出了冷汗,心里暗道,这要是把刀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插进她的脖子里。 古静见我满脸杀气的模样,似乎更加的惊恐了,不停的向身后看了又看,似乎是在寻找我的敌对目标,可当她现她的周边没有任何人后,又极为委屈的看向我,哭喊道:“小林子,对不起,我哪里错了,我道歉,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怕,求你不要杀我,我不会拖累你的。” 她的声音都已经哭得沙哑了,本来就虚弱无比,此刻更显得摇摇欲坠,最后却是一下坐到地上,两眼泪流,无力的望着我。 见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忽然也涌上了一丝犹豫,但仔细一想,这股信念又坚定下来,我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使自已的声音显得镇定一些。 “还要装吗?你根本就不是古静!” 她听了,神情委屈中更有焦急,对我哭喊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就不是我了啊,呜。” “呼,”我轻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已镇定下来,缓缓道:“还要我揭穿你吗?你隐藏得真的十分漂亮,而且似乎你知道很多,一切本来滴水不漏,可是,你不该不认识这墙上的图案,这个图案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呜,我熟悉什么啊,我读的书多不一定就什么都见过嘛。”她听了,却是胡乱蹬了蹬腿,似乎极度的委屈,用力一抹脸上的眼泪,大喊道。 不过听到这个回答,我却更加的确定心中的想法,我又道:“是吗,那不过是我诈你的话,这个图案我才看到就觉得特别眼熟,仔细一想,它不就在你家里吗?” “我家里?”她似乎很困惑。 “确切的说是古静的家里,她在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的小图贴,当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感,只是我并没有找到源头在哪,更是觉得思绪异常堵塞,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也就是因为那些图贴,因为它们贴放的位置,与这面墙上的长钉图案一模一样。” 古静已经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很委屈的看着我,我没有理她,再次说道:“而这种图案的形成也绝对不会有巧合,因为它叫贪狼,能改变磁场,干扰心神,是九宫格局里,阴遁第六十四卦的阵法总纲,你根本想不到真正的古静,会将这个总纲贴在自已的家里。”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之前的那个死门,乃是六甲阳盾局,暗藏极凶,隐遁申庚,它的绝杀是隐藏起来的,起先,我以为是那个伤门通道里的什么物种,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它再隐也不可能有不在的时刻,不然,可以掐住时间钻空子,那这个死门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既然绝杀不是它,而我从死门过来,遇到的又只有你,所以说,真正的暗藏绝杀,其实是你才对。” 一口气说完,我又后退了两步,紧握着手中的火把棍,警惕的戒备着她,事情挑明,接下来要面临的,或许就是生死一刻了。 而这时她脸上的惊恐,委屈也早已逝去,用力捂着脖子,皱着眉,表情似乎有点痛苦,但眼里更多的却是诧异。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奇门遁?”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阴沉,冷,更沙哑。 说罢,缓缓起身,这一刻她的身形容貌,也在极变化着,当她再次站起来时,她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的衣服不再是羽绒服,而是变成了类似于嫁衣般的大红长衫,长衫上还用墨笔点画了很多怪异的符号图案,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父亲曾和我提过的一样东西,符咒。 她的头也开始疯狂的生长,没一会就已经拖在地上一大节,面部惨白无血色,但却再没有半点虚弱疲惫的样子,反而多了一股阴冷的戾气,两眼漆黑如墨,看不到一丝眼白。 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但也还是被她这模样吓得有些软,不过我依然强行与她对视着,极力做出镇定的神情,我知道,我这时绝不能怂,不是说鬼都怕恶人吗,我这会要是怂了,那铁定玩完,硬气点没准还有生机。 不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奇门遁是什么?我心里疑惑,但也没出声,注意力全放在眼角余光上观察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逃走。 但她似乎也没有要立刻对付我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表情痛苦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困惑,我现,她依然还捂着脖子,只是从指缝间流出来的,却是一种蓝色的液体。 见我不说话,她又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都没对你动手?” 听了这话,我忽然一愣,心说也是,她既是死门看将,为什么又一直都不对我动手呢?甚至还引导我找到吉门逃生,她不是该引我进死门才对吗。 我正在疑惑,她又道:“因为你很特别,或者说,你身上存在了某种特异的东西,我伤不了你,不过其实我也不愿伤你。” “什么特异的东西?不想伤我?”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这是紧张到极致又极力压制的后果,不过我心里也更加的疑惑,我身上能有什么特异的东西?二十二年来童子身积攒的东西? “是的,但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但它非常克制我,即使你用普通的火把也能伤到我,甚至我还做不到复原。”她皱眉说着,把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我现她脖子上的伤确实很大一块,而且当中竟然还有火星在燃烧着,就如同暗火燃纸一样,只是伤处并没有扩散。 “你既然不愿伤我?那干嘛一直跟着我?”我皱着眉,尽量使自已的表情看起来凶一些。 但心里正飞快的盘算着,我现我们进来的那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已关上了,这里有六个窗户,可是都离我很远,最近一个在我背后,也有五六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我最少要用三秒才能过去。 可是背过身三秒,我不是很自信……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这里不一样了,我很怕。”她又说道。 她说这句话时,我现,她的表情似乎真的表现出了一丝恐惧,我愣了那么一瞬间,心说真是活久见了,见鬼了就够稀奇的,他妈这鬼还知道怕。 不过如果是真的,她都怕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不敢细想,但时间能拖一分是一分,我故作思考问道:“说清楚一点,这里怎么不一样了,需要我怎么帮你。” 话说完,我忽然现,她的头似乎动了一下,我不敢直接去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注着眼角余光,很快我就现,她的头确实在动,似乎在一点一点的伸展着,而它伸展的方向,是那个桌案那里。 她要干什么? “这里只有会奇门遁的人才能走出去,你很特别,你一定可以,我想请你把我带出去。”她似乎没有现我已经注意到她的头,依然对我解释道。 我没有答话,皱着眉,目光直视盯着她,样子像是在判断,或者在思考,可是我心里却焦急无比,我才懒得去管她说的鬼话,我现她那缕头伸展的更加快了,张牙舞爪的,就像只手一样,似乎想去拿什么东西。 我努力的观察着,那桌案上有一个香炉,香炉后面有一块四方青石,除了这些也再没别的东西,那她是想拿什么?香炉?还是四方青石? 不管是什么,既然她想拿,就绝不能让她拿到,而我现在的位置离那个桌案也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但那缕头已经到了桌子底下。 我不敢再迟疑,忽然,我壮着胆子冲她大喝了一声。 “好,我带你出去。” 果然,突如其来的喝声似乎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缕头停顿了那么一下,我抓住机会,使出吃奶的劲,纵身跳了过去,又大跨出一步,来到桌案前,没有任何停顿,两手飞快的伸出去,一只抢香炉,一只抓青石。 我不知道她要哪个,万一拿错了就麻烦了,干脆两个一起抢了。 然而,我一只手已经抓到香炉,另一只正要碰到青石时,我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银光,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便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我咬牙吸了口凉气,定睛一看,手心里竟然插着一把飞刀,飞刀的力度极大,已经把我的手钉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大喊,似乎很紧张。 “别碰它!” 第十一章 灭煞(改) 我再顾不上那个香炉,一把紧握住手腕,死死咬着牙,疼得我冷汗直冒。? 网 ? w?w w?.?8?1?z?w.com 我侧头看去,只见这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头上扎着个大马尾,上身红色羽绒服,下身紧身牛仔裤,这他娘的不是古静的打扮吗? 只是她现在似乎很狼狈,羽绒服上都破了不少大洞,裤子和脸上都还有不少血迹,我还注意到她两只手上都拿着把银晃晃的飞刀,看这样子,这飞刀不是她扔的还能是谁。 此刻,我心头压抑了一整晚的烦躁,也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了愤怒,心说这娘们儿,他妈果然有问题,骗我来送死都不说了,这会没死还给老子补上一刀。 可还没等我爆出来,古静已经先开了口,语气似乎十分惊异。 “你从哪惹来只绝地极煞?这都有意识了!” “我惹你%&@&¥。”这一瞬间我是真火了,张口就是一通乱骂,我长这么大,把我坑得最惨的,我以为就是我那老板娘了,没想到又遇到这娘们儿,这娘们儿坑人是不带活路整的。 不过她好像也没功夫理我,神情似乎很焦急的样子,我见她把小刀分别在自已的手指上轻划了一下,沾上了些鲜血,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握刀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这两把小刀竟然泛起了点点银光,银光中又带着一丝鲜血的殷红,看起来十分妖异。 “小小术修,坏我好事,看我不生撕了你!”这时,那只长红衣的鬼东西忽然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叫,声音极尖极细,破人心神,这一瞬间,我甚至感觉我的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话音未落,她红衣上的那些墨黑符咒忽然泛起了阵阵黑光,整个身体也缓缓浮起,与此同时,她的头也开始疯长起来,无风自动,四散纷飞。 有一部分已经向古静伸展过去,度飞快,张弛有力,这看似软绵的头里,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强大力量。 这时古静口中的音节也豁然一顿,脸色都变的苍白了许多,但她手上的飞刀却是银光大长,似乎还在隐隐颤动,见丝袭来,也没有丝毫慌乱,一扭身,脚下踏出几步怪异的步伐,用力甩出了飞刀。 嗖。 两道银光一闪而过,斩下无数丝。 这一瞬间,我甚至都有些愣神,单凭手腕的力量扔出的飞刀,竟然能打出破风声,这得有多大的力量? 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先前对她的乱骂…… 我忙朝她对面望去,只见那两把飞刀,一把插在那红衣鬼东西的左胸,刀柄被它两手紧抓着,我甚至还清晰的看见,它的双手都冒起了丝丝白烟,而另一把却定格在它额前半寸左右,仔细一看,那把飞刀的前端似乎缠绕了很多丝,却是被生生挡住了冲击力。 “叽!”那只东西忽然又出一声极致尖细的怪叫,周身符咒黑光再涨,它额前的那把飞刀,被它用丝缠着猛然一甩,直接没入地下,也不知道打下去多深,两手上白烟更胜,表情似乎也极为痛苦的样子,但我现,插在它胸口的那把飞刀,竟然在被它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该死,精血不够了。”忽然,我听见古静一声焦急的暗骂,我忙转头看过去,我现她脸色极为苍白,两手正极力的捂着耳朵,表情似乎很痛苦。 她似乎也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了看我,不过我忽然现,她的眼神里明显得闪过了一丝大喜之色,顿时,我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她纵身一跃,几步就来到我身前,一只手握住我被刀钉住的手腕,急切的说道:“对不起,但需要你。” 我心里一颤,刚想挣扎,就见她左手掐着一个怪异的手印,口中轻喝道:“天清地明,浩法自然,气荡魔邪,破灵斩妖!” 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她一把抓住还插在我手心里的飞刀,竟然就这么直接拔了出来,我疼得一声大叫,甚至,我还看到有一缕鲜血像水柱一样,一下从我手心里飚了出来。 此刻我心里真是把她祖宗十辈的人都问候了一遍,但是她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转头死死的盯着那正在拔刀的红衣鬼东西,侧身一转,便将沾了我鲜血的飞刀扔了出去。 飞刀度依然奇快,我只见一抹红光一闪,这把飞刀竟然已经深深钉在了那东西的额头上,同一时间还有无数的丝缓缓零落。 飞刀命中,那东西再是一声怪叫,表情忽然也变得极为痛苦样子,但我觉得,那似乎更像是惊恐? 它的额头上,伤口中不断的有黑烟冒出来,但它根本没有试图去拔这把刀,而是慌乱的后退了一大段距离,惊声大叫。 “是你,你来了,饶……” 它话都还没说完,声音却已嘎然而止,漂浮的身体也一下落了下来,周身竟然开始冒出了无数的蓝色火焰,它那一大团头几乎是瞬间就被烧了个精光,而它自已也不过在片刻后,便化成了一抹飞灰。 这一幕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本来我看古静那吃力的模样,还以为肯定完了,没想到最后又来了个大逆转,而且从那东西最后的话来看,似乎是古静的什么身份被它意识到了,想要求饶的样子,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但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的意思,那什么煞是没了,可他娘的古静还在呢,虽然她是人,但我怎么都觉得这娘们儿比鬼还可恶,要是我也有她这本事,我现在一定跳起来一刀戳死她。 但话说回来她到底是谁?她怎么会这种奇异的东西? 我的手腕还被她紧握着,虽然心里充斥了各种情绪,但我也不敢作,只能极力的思索着脱身的办法,不过我忽然现古静看着那团蓝色的飞灰似乎有些出神,她的眼神似乎很诧异的样子,或者说,是一种极为意外的神色。 不过当她转过头再看向我时,眼里的那种神色又完全消失了,反之似乎带了点歉意,但更多的好像还是不满? 只听她道:“对不起,但也都怪你!” 这一瞬间,我真有种飞身暴起给她一顿的冲动,道歉我已经不能接受了,你他妈还怪我?你挖的坑哪个老子没跳,老子哪里又不是躺着中枪? 不过一想到她刚才的手段,我又怂了,没办法,根本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心想着,等老子出去了,叫上个百十号弟兄,把你丫的从东街打到西街,再绑住腿从西街拖到南街,老子免费为城市划地标线。 她没理会我这快要吃人的眼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又对我说道。 “忍着点。” 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真接打开瓶子就往我伤口上倒,我甚至做不到挣扎,她的手劲出奇的大。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灰色的粉末,倒在我的伤口上,这些粉末有一大股中药味,似乎是某种疗伤的药材,但药末上手的一瞬间,我差点没再叫出来,钻心的疼痛使我的额头瞬间又布满了冷汗,这感觉,我十分怀疑,她这粉末根本就不是什么中药,而是已经浓缩到精华的盐巴! 我疼得直吸凉气,想缩回手,但她的手劲实在太大了,我用尽力气也撼不动分毫,没办法只能咬牙硬挺着。 她忽然又说道:“你一个大男人,硬气点行不行。” 说着,也没看到她从哪掏出了一卷纱布,开始认真的给我包扎起来。 看着她这专心的模样,这一刻,我忽然又有些质疑心中的想法,古静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害我,这会我已经明白,我是被那什么煞给诓了,我只要动了那个青石,或许它就会得到某种收益,从而更加难以对付。 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脑海里充斥了太多的疑问,定了定神,我问道。 “你能不能对我讲一次实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十二章 来龙去脉 古静抬头看了看我,将绷带打上最后一个结,又恶狠狠的拍了我的手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网 w?w w?.?8?1?z?w?. c?o?m? “如果你不跑,一切你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们也早就回家了,可谁想到你这家伙胆子竟然这么小,直接丢下我就开溜,有问题你不知道先问问我?万一是误会呢?还把我害得,差点就死在这里。” 虽然她表情看起来挺狠,但下手也还是带了分寸,不过,关键我的手现在就是轻轻一碰也是剧痛难当,更别说拍一巴掌,顿时疼得我呲牙咧嘴,直吸凉气。 我心里十分窝火,但也不敢直接作,看得出来古静绝对是个手狠的主,扔我一飞刀,手都钉墙上,她却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惹她,就这里这种特殊的环境,杀个人,藏个尸,一二十年指不定也现不了。 万一惹出了她的性子,直接在这给我来次大放血,我可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她似乎也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更没理会我如欲吃人眼神,很随意的在我身前坐下去,伸了个懒腰,缓缓道。 “你放心吧,这点伤不算什么,我的药好得很,以后疤都不会有一点,事情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有问题等我说完了你再问。” 说罢,也不征求我的意见,自顾开始说起来。 “先,小煦确实是一只小鬼,你当时应该也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才跑的,而我也确实是有意带你过来的,因为那天小煦对你的畏惧,我忽然现,你好像很特别,你能帮我一个大忙,所以我临时做了这个决定,本来,我是想等进了四合院后再和你解释,否则,提前和你明说,以你的胆量肯定不敢来了,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最后关头跑了,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呢。” 听她说到这,我心头瞬间又涌上一股邪火,正想开口,她却率先轻喝道:“别插嘴,我说了,等我讲完你再问。” 接着又道:“你跑了,可我已经进了四合院里,根本没法再出来找你,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一路上,我遇到的东西虽然不及你这只绝地极煞,但也低不了几个档次,而且还是四五只,有好几次我都是险象还生,好不容易才走出那个地方,只是小煦在途中被追散了,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 “这个地方非常复杂,没有小煦我很难找到正确的路,但我知道,这里有一个中枢控制区域,只要能找到这个地方应该就有办法出去,这个控制区域就是这里,而且这里我也来过,只是它的位置是会变的,有时找到很容易,但有时却比登天还难,我在周边小心走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找到,可我刚到就看见你要去搬那块青石,别的我不懂,但那块青石我知道,那是这里阵法的控制阵眼,你一旦动了那块青石,必然就会触动阵法,那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你出手的。” 一口气说完,古静轻眨了眨她那标致性,水灵灵的大眼,抿嘴露出一丝浅笑,尽管她此刻脸色苍白,面显疲惫,甚至眼角边还带着几滴干涸的血痕,但也丝毫遮掩不了她的这份唯美丽质,甚至,因为有了鲜血的点缀,还为她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妖异的冷艳。 其实客观来说,古静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以前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清新的大学生,恬静的邻家妹妹一样。 可是现在,我脑海里对她的唯一形容,就只有那句老和尚最常说的话。 红尘如枯骨,美人似蛇蝎…… 她的解释似乎很合理,但我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了想,我说道。 “三个问题,第一,我有什么特别的?我能帮你什么?第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第三,你和小煦到底什么关系?” 此时我在想,这里是由那种术算布置的,难不成她知道我会这个,想让我用这种术算帮她做什么事情? 古静听了,表情似乎有些诧异,道:“咦,你竟然不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我皱眉看着她,没有说话,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我想错了,她并不知道我会这种术算,但她要我帮她什么? 见我不说话,她又道:“你身上好像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凡鬼物,邪祟都特别怕你,小煦是这样,刚才那只极煞也是,而且从那只极煞最后的话来看,它似乎还认得你,我现在都十分好奇你到底还有个什么身份了。” 我依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十分的惊讶,原来那只红衣鬼东西最后的话是对我说的?可我还能有个什么身份?小时候唯一的一次三好学生?那管它屁事儿…… 我没将心里的情绪表现出来,古静看我一脸严肃的模样,也知没趣,又道:“不说算了,这里的构造十分奇异,它在最中心还存在了一口井,井里生长着一种药草,我的目的就是那种药草,可是这里也存在了很多那种东西,要想平安通过,再找到中心的那口井非常困难,不过我现你似乎很克制它们,所以就想请你过来帮忙,有你在身边,再加上我的术法,就一定可以成功了。” “至于小煦,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片区域其实存在了一个两面性,同一片区域,一面正常人住,一面却困住了无数鬼神,他们就像是太极中的阴阳两界一样,泾渭分明却又相生存在,可是这个平衡在不久前似乎出现了某种变故,隔开阴阳两界的那道壁障有时会出现一个漏洞,导致正常人会无意间走进这里,小煦就是这样,在一次回家的途中误入了这里,这里的凶险你也看到了,他没有任何机会。” “而且,因为这片区域的特殊性,他就是死了也没能走出去,上次我来时无意间遇到了他,了解了他的事后,便用术法把他带了出去,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他投胎,可是因为没找到他的尸身,这事也一直没有办成。” “另外,因为他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基本上这里的构造他也都十分了解,所以我想让他帮我引路,去找那口井,只是这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常常欺负他,他一直不愿意再来,那天你来我家里,他第一时间就现了你的特别,还以为你是我请来欺负他的,他吓坏了,立即就答应了陪我再来,也是那一刻,我突奇想让你也来帮忙。” 我重重呼了口气,老实说,事情展到现在,我的世界观早就崩了,墨镜男奇异的记忆红纸,这处空间的重叠性,还有那只什么煞的,这会又听着小鬼,投胎之类的,我心里甚至都觉得这很正常。 不过这些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属于不可思议的传说一类,古静又怎么会这么了解的? 我又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你好像很懂行?” “祖传的手艺。”古静先是随口说了句,而后神色又有些惊异的说道:“我现我有些小看你的接受能力了,我说了这么多奇异的东西,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不可思议?” 见她这副吃惊的模样,我心里忽然有些暗爽,于是故作轻蔑的笑了笑,淡定的说道:“我所了解的东西,不是你能想像的。” 虽然我是成心想气气她,但我所说的其实也都是事实,不说这片区域的介绍墨镜男早就告诉了我,如果这里真的是那种术算方式布置出来的,那么小时候,父亲和我讲的那些,或许也可能都是真的,那这种术算又岂止是布置一个重叠的区域那么简单,它的至高境界,甚至可以制造一个全新的空间出来。 那是一个完全独立于这个世界,隔绝于这片天空下所有规则,可重置四季,再造时间,甚至颠倒日月般的存在。 可是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涌上了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些都是小时候,父亲亲手教给我的,既然这些都是真的,那他究竟还有个什么样的身份? 第十三章 破阵开门 “切,”古静很不屑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也没觉得我说得是真的。??八?一??中?文网?? ? w?w?w?. 8?1?z w?.?c?o?m? 我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心里虽然也十分好奇我的家世,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我去深究那些问题的时候。 我看着她认真的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出去了?看你这样子,你那种什么术法应该也用不出来了吧,天知道这里还有多少只那什么煞,万一又遇到几只怎么办?” 我心里对于它们怕我还是十分不自信的,毕竟我自已的事我最清楚,我身上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也没带什么符咒,或是辟邪的宝物,它们完全没理由怕我。 “那叫绝地极煞,你以为那是烂大街的白菜?那至少需要有百年道行的鬼王才能练成,你没看到它身上的符咒吗?它是被人强行镇压在了这里,应该是做为机关杀局般的存在,这种东西以前的富人们最常用,他们生怕自已的财宝被盗,便请了高人在藏宝地摆下阵法,练鬼成煞,留做看守,自此那地方将生人不进,只有特定的人,从特定的方位才能进去,所以又被称为绝地。” “如今术法没落,别说将鬼王镇压练煞,就是单单鬼王本身也没几个人能对付得了,这种东西,现在还能有多少?能遇到一只已经是你买彩票中奖的几率了,再说了,你似乎对他们有一种天生的克制,还怕什么?” 古静眉飞色舞的说着,她这会的神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脸上也稍微有了血色。 不过我可懒得去管那绝地极煞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我又冷又饿,现在我只想回家好好大吃一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至于她说的那什么井,我是半点心思也没有,她要找就自已去找吧,即使她不带我出去,这里跟那种术算有关,我也可以自已算出去。 “你不怕我怕。”我随口说了一句也不想再多话。 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周边,这里有一扇门,六台窗,中间一个神台,以及墙上的贪狼钉阵图。 我脑海中的记忆飞翻滚着,很快我就找到了线索,这里的布局应该是叫做九转开合,这间房子就是这个四合院的正中心,这里只有一道门,但门口却有九条路,其中八条对应的是九宫格局中的八门吉凶,这门每开一次,门口的路都会变更一次,只有开到吉门的路才有生机,而这里又只开了六台对窗,隐了乾坤二卦,破阴阳,扰生气,留三奇衍三甲,这分明就是阴遁中的第七十一卦,丙庚生死局。 八门皆凶,唯一路生机。 破解的方法就在那副钉阵图上,找出九路的排列方式,开出吉门。 古静见我认真的打量着四周,有些好笑的说道:“别看了,就凭你还能看出什么,这里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阵法,连我都搞不清楚,上次要不是有人……” 说到这,她的神色似乎有点不自然,顿了顿又道:“上次要不是我聪明,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不然连我也出不去了,不过你放心,这回我已经通知我朋友过来接应,他懂这些布局,我们在这等着就好。”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带墨镜的家伙?”听她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墨镜男,于是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了?”古静很诧异的样子。 “那是个很可恶的家伙。”我咬牙说道。 一提到那个人我就来气,既然都遇到了还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已走,还害我找了他大半个晚上。 “嗯?他干了什么惹到你了?不过他确实很臭屁。”古静有些古怪的说道。 我不想解释,抬头看向墙上的钉阵图,心里飞快的计算着,既然我了解这里的布局,那我宁愿相信我自已。 这副钉阵图是由一百零八根长钉排列组成,七十二根组成狼头图腾,三十六根散布四方,暗预星位,又主八卦,以这副图腾来看,上为三排正钉,下为六排短钉互衬,明显是乾坤相对局,这是以八卦正宫顺序所排列,但他的下局又是丙庚,隐了阴阳,即推演时不算乾坤二卦。 我想了想,看向古静问道:“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一个天井?” “嗯?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能看懂?”古静有些惊奇的看着我。 我没有解释,只是问道:“那你在天井中间,是不是看到个石碑,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古静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道:“那个图我认识,是八卦中的震卦,怎么?小林子,你不会真的懂这些吧,万一出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这方面我是大师你信不信?”我随口说道,心里盘算着,震卦,八门伤位,主惊险血光,又是大凶之门,先前我又是从坤卦死门而来,如果按门一开一合算,即是衍坤变震序,这里遁了阴阳两极,走丙庚为始,除去开,休,生三吉,只排惊,死,伤,景四门,即为周回局。 为死,伤,惊,景,杜,景,惊,死,伤,唯一的生门,只在杜门。 本应顺开第五次便是吉门,可杜门为隐,又是贪狼下局,贪狼主惑心扰神,那顺开五次必然不是杜门,必须要改变贪狼格局,才能把杜门开出来。 “古静,你去把那个大门开合两次。”我对古静说道,说着,我已经爬上了这个供桌。 “真的?你行不行?千万别逞能,我们在这里白天暂时还是安全的,等一会那个家伙应该就能来了,要是我们乱来坏了这里的布局,到时他来了也打不开那就麻烦了。”古静站在原地没动,很是惊愕的看着我。 “我宁愿相信我自已,你不去开,我自已去。”我认真的看着她道,让我再坐以待毙,我实在受不了了。 她见我十分坚定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门边,又狐疑的看着我道:“小林子,你不会是想报复我,想乱来把我们一起困死在这吧,我可还没嫁人呢,我还想找个如意郎君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看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我很严肃的看着她,但心里却有些好笑,难不成这丫头还是个单纯的一根经?不过也看得出来,她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处理事情的方式比较自主,就像这次,如果她好好跟我商谈,说清楚事情缘由,没准我还真会帮她,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般境地。 “算了,你那么相信我,我也信你一次。”古静见我态度坚决,咬了咬牙,还是推开了那个暗红大门。 开合两次后,她又道:“这样就行了吗?没什么区别啊。” “好了,等会我叫你,你再开。”我回道,心说当然没区别,要是开合门都能看出明显的区别,那还困个屁的人。 我转过来仔细的看着这个钉阵图,狼头图腾是阵法总纲,那不能动,我要改变的是外面三十六根钉布置的八卦方位,这是丙庚局,开九门,顺开五次为吉,可又隐在杜门,那么就必须要开九次才能让杜门显形,而每开一次都会递增减一,那以按八卦正宫局推演下去,九次后,便是坎,震,离……。 我心里飞快的推算着,这时我的那种对数据的强大运算能力以及记忆力,就帮了我很大的忙,很快,我心里已经对九次吉门后的八卦方位有了底。 我直接把那三十六根钉拔下来,将它们重新排位,我身上也没有可以锤凿的工具,索性就直接用我的手机当做榔头使。 只是我的手受了伤,长钉都很难握住,摆弄了好办天,好不容易才将这三十六根钉重新再钉回去,这一回我已经完全改变它们的位置图样,更是将那遁掉的乾坤两卦也引了出来。 做完这些,我转头看向古静道:“现在再把门打开一次。” 古静狐疑的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而刚开门的一瞬间,她就轻叫了起来:“咦,不一样了,小林子你竟然真的会这一手。” 我下了桌案,走过去一看,果然,外面虽然还是青砖通道,但两边的木屋却保存得十分完好,根本没有半点损坏的痕迹,而且这条通道还是直线通道,差不多有百米来长,通道尽头大亮,显然外面是一处十分宽阔的露天场地。 我压制着心里的狂喜,古静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想走出去,不过忽然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忙说道。 “等等,漏了一样东西!” 我又转身来到那个桌案前,在桌案上,那个四方青石还斜靠在墙壁上,这东西我差点都忽略了,可这玩意儿和这里的阵法哪有半毛钱关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十四章 井 这块青石呈四方扁平,就像是一块家用小菜板一样,上面迂回刻了很多细小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还用某种蓝色的墨水描绘过,隐隐的反着淡淡蓝光。八一 中??文网?? w w?w.81zw.com 我还注意到,这块青石在顶端剧中的位置,还有一个特别的小符号,它似乎是一个令字,但最后一笔的点拖长了,饶着整个字逆时针转了一圈,最后又拖出了一条小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令字装在一个气球里。 看到这个符号的瞬间,我心里忽然又涌上了一丝似曾相识感,这个符号我父亲曾经好像和我说过,但具体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 古静也来到我身边,看着青石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个东西难道不是这里的阵眼?可看它的造型明明很像啊。” “像不等于是!它跟这里的布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的脸色十分不爽,说着还特意扬了扬手,示意这伤受得也太无辜了。 但她却只是斜眼瞥了瞥我的手,神色自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万一你动了这个真出了问题怎么办,再说我也道歉了啊,还给你上了药,放心吧,会好的。” 说完,见我抿嘴不言,似乎还是意识到了一丁点的对不住,又说道:“好啦,难不成你还要捅回来?那我把这块石头毁了,为你出气。” 说着,随手一晃,不知道从哪又拿出把飞刀,作势就要往青石上扔。 见状我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道:“算了,伤都伤了,这东西在这里应该也有它一定的用处,万一你把它毁了,真出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我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毛糙,其实我也不过借题挥罢了,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阵眼,但我知道它绝对也是一样非常重要的物品,那只绝地极煞很明显是想诓我去拿这块青石,那显然,移动这块青石它必然能从中获得某种好处,尽管现在它已经化成一撮飞灰,但天知道这青石有没有关联其它的东西,所以最好还是别碰得好。 “好像也对,那大不了回去后,本小姐亲自喂你吃几天饭不就行了,也算对你的补偿了。”听我说完,她似乎也明白了过来,收起了飞刀,很随意的说道。 “好了,走吧。”我摇了摇头,率先出了屋子,至于她的话,我直接当成了鸟叫,开玩笑,回去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回把我坑得还不够惨吗?我出去不砍人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这条通道是吉门开出的路,走起来我也大胆不少,通道本来也就不长,很快,我们俩就已经来到了出口。 刚出通道的一瞬间,一缕清风拂面,虽然冷得刺骨,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我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冰凉清新的空气替换掉肺里的霉味,疲惫感退去,一瞬间轻松无比。 经过一夜的惊惧折磨,此时再次看到万里无云的碧空,心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庆,那是对自由,生命的向往。 这时我心里暗誓,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天,现在我才知道,能快乐的生活一天,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可贵。 只是可惜,这份难得的轻松感却也极为的短暂,我忽然听见古静有些惊喜的叫了起来。 “小林子,你好像帮我找到井了。” 我心里一顿,睁眼一看,果然,在这处场地的正中心,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在石柱旁边似乎还有一圈石台,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口井。 我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很宽阔,方圆差不多二三十米的样子,远处是成排的木屋,周边还有很多花花草草的植物,这里似乎是这个四合院的后院? 我还注意到,这里的地面很古怪,地上被刨出了很多的小沟,差不多两个巴掌来宽,纵横交错,曲折多变,这些小沟的源头,貌似都是从中心那圈石台延伸出来的,看起来像是某种什么液体的引流渠一样,但这些小沟里竟然都是赤红色的,感觉更像是血液干涸的痕迹。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条路多半不是通往外面的,不然应该直接就开生门了才对,而这里却开了杜门,杜门为隐,适合藏东西,再加上这里的入口又被设计得如此复杂,又是各种杀局保护,那显然,这里应该就是这片区域的最中心了,一切的布局,也都是为了隐藏或是保护这里的什么东西。 那这里究竟藏了什么?设计得如此复杂,别说是人了,就是鬼神都进不来,这一瞬间我忽然也十分好奇起来。 古静已经率先走了过去,脚步不算慢,但看起来很小心的样子,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握上了两柄飞刀。 我心里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左右张望着缓缓跟了过去,只是脚下到处都是小沟,稍不注意就会崴进沟里,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我被崴了七八次才走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石柱边,我心中却是一秉,隐隐的有点不安。 这里确实是一口井,而且是一口非常大的井,方圆估计都有三四米宽了,井里黑黝黝的,看起来摄人心神,但真正让我不安的是,这井里竟然有一条腿粗的铁链延伸出来,一头绑在旁边的这根石柱上。 古静爬在井边往里探头张望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根石柱,上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看起来很普通,倒是绑在上面的那根铁链有些怪异,我现,这铁链有一小节似乎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足有手腕粗的链扣上,满是坑坑哇哇的印记。 这看得我牙都酸了,这会是什么东西啃的?这牙得有多好,这么粗的铁链都能啃出印子来。 “小林子,这里就是我要找的那口井,你得帮我。”忽然,我听见古静对我喊道。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正一脸无助的看着我,我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种药草就在这井里,可能下去六七米就有,你帮我下去采好不好?”她难得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说让我下去帮你采药?”我一听险些没气晕了过去,更是感觉我的眼角都在抽搐,看了看那黑黝黝的井口,我又看了看她,心说这娘们儿是铁了心要把我往死里坑是吧。 “嗯,帮我好不好,放心吧,里面不会有危险的。”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我现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小伞绳,似乎道具都为我准备好了。 看她这副模样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些火大的说道:“你自已怎么不下去?再说了,你看看我的手,就算我想帮你,我的手也被你废了,我怎么帮?” 说着,我特意把右手放到她眼前用力晃了晃,示意我他娘的现在是伤残人士。 但她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手说:“没关系的,不用你自已用力,你绑着这根绳子,我在上面拉住你,我把你慢慢放下去,采到药材就拉你上来。” “你在上面拉住我?”我眼角抽搐的看着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我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有一百几十斤吧,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拉住我? “嗯,真的,我力气很大的,拉住你上下提放没有任何问题,本来我可以自已下去取的,可是我准备的工具弄丢了,而我又不能直接碰那种草,所以只能求你帮我了。”她很认真的看着我,眼里的祈求非常真切,甚至还有些泛红的雾气。 “为什么你不能碰,我就能碰?”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很不争气的还是有了那么一丝犹豫,不过她这解释也太说不通了,什么叫她就不能碰? “那种药草叫碧阴草,女孩子是不可以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资料上说女孩一旦碰了,不但对她自已很不好,而且那颗药草也很快就会死去,失去所有药用价值。” 我皱眉看着她,心里思索着她这话的真假,要说草药的特殊性,我也知道,确实有一些药材在采摘时,某种特定的人或物是不能碰的,这倒也说得通,不过我心里总有一种她又在坑我的感觉,很不踏实。 她见我皱眉沉思,又说道:“而我之所以要来找那种药草,也是因为我家里有人患了重病,快不行了,但有一个人和我说,有一种叫碧阴草药材可以救活她,而且他也告诉我这里就有那种药,所以我才几次冒险来探索这里,这里我也做了很多的研究,我知道这中心有口井,井里就有那种草,可我一直进不来,这回好不容易进来了,可我的工具丢了,关键我的家人已经等不下去了,所以求你了,小林子,帮帮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说完,眼圈更红了,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滴,眼神看起来委屈中带着一股哀求,本来我已经有些犹豫,她这副模样又让我的心软了不少,我看了看那黑黝黝的井口,咬了咬,心说管他娘的,死就死了,以她的本事,要害我早就害了,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不过对于她的力量,我还是非常的质疑,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她道:“你确定你能拉住我?” “你答应了?”她听了我的话,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但却开心的笑了,露出几颗雪白的银牙,似乎根本不在意我质疑的问题,一下窜过来,掂着脚,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一下就蒙了,心脏狠狠的撞了一次胸膛,我感觉就是突然遇见鬼,它跳得也没这么厉害,老脸瞬间通红,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憋出了三个字。 “矜持点……” 第十五章 下井 古静见我这局促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擦掉了眼泪,轻笑了一声道:“你好可爱。? 八一中?文网 ? w?w?w?.?8?1?z?w.com” 我无奈的看着她,脸上有些烫,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我怕什么,被她亲一下吃亏的难道还是我不成。 我把注意力又放到这口黝黑的井上,我忽然觉得自已有些冲动了,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么大一口井,根本看不到底,又诡异的从里边牵了根铁链出来,天知道下面拴着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些迟疑,但又不好反悔,毕竟人家激动得都献吻了,我哪好意思又说不去,只能再次确认道:“你肯定这里面没有危险?” “真的没有危险,我有资料的,这口井是这片区域的最中心,虽然外面布置了很多阵法迷局,但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这口井,并将它隐藏起来,我们只要能找到这口井,就等于是进入了这片阵法的核心区域,比如说龙卷风,它外面再狂暴,风眼总是平静的,这里也等于是个阵眼,自然不会再有危险了。”她又再次认真的和我解释着。 本来我觉得她说得似乎也还有些道理,可一听她说到阵眼,我忽然又想到了那块青石,瞬间又觉得不靠谱。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周边环境,现这里确实很普通,除了脚下的赤色小沟外,并没有其他特异的地方,即使按照那种术算来观察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似乎这里真的什么也没布置。 忽然,我感觉腰上有异动,低头一看,却现古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伞绳从我的皮带扣里穿了这去,甚至还饶着我的腰围了一圈,更是把结都打好了。 我嘴角抽了抽道:“不用这么急吧。” 她却道:“快一点吧,我怕我家人……” 我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来到井边探头看了看,转头再次看向她道:“你确定你能拉得住我?要是你松手我可就完了。” 她轻笑了笑,没有说话,忽然凑到我身前,直接一把揪住我的皮带,我只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竟然就已经被她提了起来,又听她道:“看吧,我一只手都可以,放心去吧。” “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什么叫放心去吧!”我紧抓住她的手臂,心里又惊又怕,但也更加的无语,这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杀人前的最后阐述。 只是我话才说完,她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是直接把我朝井里一扔! “啊!”我吓得一激灵,强烈的坠落感刺激得我浑身都软了,我不敢闭眼,更不敢往下看,我怕我一闭眼,一瞬间就到底了。 我努力仰头看向井边,却见她非常淡定的冲我笑了笑,手腕一转,伞绳被她挽了好几转在手上,一只脚踩上井台边,顿时,我只觉下坠的力道忽然变缓了许多,然后再是轻轻往下一顿,下一刻,我整个人更是又往上提了一点。 我心里震惊非常,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是刻意放缓力道,帮我泄去了下坠的惯性,老天,这得需要多大劲儿!我少说也有百三四十斤,突然下坠的力道怎么也要再出点,可她不但能拉住我,还能精准的控制力道缓解下坠惯性,这至少得出我本身重力的好几倍力量才成吧,难不成她双臂能有几百斤甚至上千斤力? 而且我现她此刻的脸色依然很自然,甚至笑容都不曾变过,仿佛她现在提着的不是我这百多斤肉,而是一坨棉絮。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说这他娘的就是个怪胎,不过好在意料之中的一撸到底并没有出现,心底多少也松了口气。 她忽然对我说道:“小林子,我慢慢把你放下去,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大叫,我马上拉你上来。” “你妹夫的,你他娘的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我一听,愣了一瞬,随即张口就大骂了一声,心头邪火乱窜,心说娘的,果然又被坑了。 可我这会儿已经在井里了,整个人更是已经在缓缓下沉,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无奈我只能憋着股邪火,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这井从上面往下看,里面是漆黑一片,但若是进来了,倒也能看清周边的情况。 这口井很怪异,它的用料很特别,不像一般的古井用乱石堆砌,它用的似乎是小青砖?每一块都十分规格,堆砌得也非常工整,我忽然想起来,这种堆砌方式似乎更像是某种烟囱。 难不成这其实是个烟囱?但谁会神经往地里栽烟囱?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很快,我已经沉下了五六米,周边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忽然,我现我身下一米左右的位置,似乎有个什么突出来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感觉像个石台? 我连忙向上喊道:“停,停,停,好像有什么东西。” 听见我的声音,古静也及时紧住了绳子,又听她喊道:“你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四四方方的,像是个石台什么的。”我一边高喊道,一边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四方漆黑的东西,可是因为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观察了半天,并没有生任何异变,我又向古静喊道:“你慢慢放绳子。” 渐渐的,随着我的下沉,那个东西也越来越清晰,那似乎不是石台,也不像青砖,颜色到是青但却有纹路。 很快,我沉到了与这个东西平行的位置,忙喊停下。 我现,这玩意儿似乎是木头做的,有点像是一只盒子,但仔细一看,它其实也并不是正四方,它似乎有很长一块,是横着插在井壁里的。 这个盒子不大,四方不见三十厘,我伸手摸了摸,感觉很糙,而且有点软,显然它存在的时间绝对不短了,我还注意到,这个盒子的表面还刻画了很多的怪异线条,这些线条似乎也用某种蓝色的墨水勾画过,在微暗的光线下,隐隐的反着一丝蓝光。 古静在上面喊道:“那是什么?” “应该是一只盒子,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我高声回道,声音传进身下漆黑的井底,回声幽幽,久荡不绝,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那种草应该就长在盒子上面,你仔细看看。”她又道。 长在盒子上面?我心说这就是乌漆抹黑的一坨,哪来根什么药草? 我仔细观察着这只盒子,忽然,因为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缘故,我的视野又开阔了不少,我现在我身下两米左右的位置,又出现了一个这样四方的东西。 我高声喊道:“再把我放下去一点,我又看到一只盒子。” 很快,我又沉到了那个东西面前,我没有猜错,这东西确实也是一只盒子,和前面那个一模一样,而且我现,下到这里来,温度似乎一下变凉了许多,冷得我直打寒颤。 我左右检查着这只盒子,忽然,我现在这只盒子的一角缝隙间,似乎有那么点红色的什么东西,我又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我现这还真像是某种草叶子。 于是我高声问道:“你说的那种草是不是红色的?” 古静回道:“是的,就是那种,小心点,要整株一起挖,别弄坏了。” “好。”我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这只盒子,心说这叶子是从哪长出来的?难道是从盒子里边? 我试着轻敲了敲,手感软软的,感觉稍微用点力,恐怕也能捅个窟窿出来,我顺着它的四边摸着,现它也是有开合间隙的,只是时间长了,都已经腐朽烂在了一起,想要完整打开它是不可能了。 不过我现这个盒子正面的这块,已经烂出了一个小窟窿,手指刚好能放进去,我心想着,或者就可以从这里慢慢的把它扣开。 我试着将手指伸进去捅了捅,里面很空荡,并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再稍微用力一掰,很容易就掰下了一大块木料,很疏松,甚至才轻轻一捏,它就碎成了木渣。 而这时由于洞口扩大,我能隐约看见,这盒子里似乎还有个什么东西,但光线太暗,我实在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黑黑的什么玩意儿。 我又再次尝试去掰它,只是没想到,这回我才稍微一用力,正面的这整块木板竟然一下就全掉了下来,一时间措手不及,我慌忙抓了一把却没能把它抓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翻滚着掉落井底。 只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那块木板才掉下去没多久,井下便传来了清晰的撞击声,似乎已经落到了底,这口井好像并不是很深,而且还是口旱井。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 我抬头一看,霎时,我周身的汗毛几乎是瞬间就都立了起来,条件反射的一蹬井壁,想尽可能的离这个盒子远点,更是张口就大叫了出来。 “啊!” 第十六章 五行困灵锁 “怎么了?”听见我的大叫,古静立即冲我喊了一声,但她却并没有把我提上去。八一? 中??文网 w?w?w?.?81zw.com 由于惯性我又荡了回去,心里又惊又怕,背脊直冒寒气,无奈只能用脚尖撑着井壁,尽量远离这只盒子。 我仰头急喊:“快把我拉上去啊。”心里暗骂,这娘们儿真是坑死人不偿命,说好大叫就往外拉的。 “你看见了什么?”绳子依然没有动静,她又再次问我。 “干,”我心里惊怒交加,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喊道:“盒子里有颗人头!” “你再仔细看看。”只听她道。 “你娘!”我真是欲哭无泪,还要怎么看,都说了有颗人头了。 先前忽然闻到异香,我才刚抬头,眼前就是一张惨白的人脸,眼珠子通红!差点没把我吓得背过气去。 无奈我又再次低头看了看,娘的没错啊,明明就是一颗死人头,惨白的脸,乌黑的嘴唇,血红的眼珠子,只是它并没有腐烂的迹象,眉心中间还有一个怪异的令字符号,。 嗯?等等,他的模样? 先前太突然,没注意到,这张脸,不是小煦么!这竟然是小煦的尸体? 而且他的姿势非常怪异,似乎是爬着的,头仰起来,下巴抵在木板上,直面着前方,两只眼珠子瞪得滚圆,根本看不到眼白瞳孔,全是一片赤红,我还注意到,先前我看到的那点红色草叶子,似乎就是从他颈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 “这好像是小煦!”我咽了口唾沫,向上高喊,这模样也太渗人了。 “啊,你找到他的尸体了?太好了,你快把他背上来吧。”只听她喊道。 “什么?”我心头一怒,“你不是说采药吗,干嘛还要我背尸体?” 开玩笑,我光看着腿都软了,还让我背他…… “那种药应该就在他身上,而且我也和你说过,我想帮小煦投胎,但却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现在好不容易现了,你就当做个好事,帮他一回吧。” “干,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愤怒的大喝了一声,心里真是欲哭无泪。 早知道是这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下来了,甚至还蠢到就让她这么提着,把最后的退路都交给了她,这会我哪还有别选择。 我心里暗誓,以后再也不能信她的话了,他娘的,那句话果然是真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她没有再说话,但绳子也没有半点动静,意思很明显,无奈,我只能尝试着去挪动小煦的尸体。 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小心的把手伸过去,轻碰了碰他的脑袋,心里幻想着,他会不会突然暴起咬我一口? 不过好在我担心的事并没有生,但我意外的现,他脸上的肉意然还是软的,感觉就像是才死没多久一样,只是他的脖子很硬,似乎被什么东西撑着。 我的手有些抖,轻轻的抓住他的肩膀,试着用力往外拖了一下,能动,他并不重,也没有被固定住。 我深吸了口气,强壮着胆子,一点一点把他拖了出来,我注意到他的穿着和早前那个小煦是一模一样的,一个短袖配个小牛仔,我心想着,难道人死后的鬼魂,穿着打扮就是他死前最后一刻的模样么? 这时我也看到了那种红色草叶子的出处,它们竟然是从小煦背脊里长出来的,密密麻麻一片,张牙舞爪的伸展着,颜色血红鲜艳。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迫使自已转移注意力,背过身去,慢慢的把他往背上挪,好在他并不重,顶多只有一二十斤的样子,只是四肢关节似乎被什么东西撑着,无法改变形状,直挺挺的,很不方便。 我现在脚下悬空着,而且右手上还受了伤,根本不好使力,折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背上来,只是有好几次都碰到了我的右手,估计伤口又撕裂了,鲜血都浸出了纱布,疼得我冷寒直冒。 可现在我也顾不上这伤了,小歇一口气,左手背过去按住小煦的大腿,轻晃了晃,确定他不会轻易掉落后,正想抬头叫古静拉绳子,不过,这会背过身来我才现,在我对面井壁上,再往下一米左右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这种四方盒子。 我心里一惊,再左右一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我现在这个地方,一直往下五六米的一段,竟然还存在了五六个这样的盒子,而且它们上下的间隔距离似乎都差不多,只是横向是错开摆放的,而且位置似乎经过严格的计算,看起来组成了一个很规格的什么图形。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定又是某种所谓的阵法,我飞快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又通过那种术算方式自已演算了一遍,很快,我就找到了线索。 看这格局的模样,似乎是叫“五行困灵锁”。 利用五行属性,金,木,水,火,土,再合阴阳二元,算出此地八方天时,摆天星七位,形成一个困局,我记得,父亲和我说过,这种困局威力奇大,甚至连空气都能禁锢,也难怪先前下来会那么冷,但这局它却不困人,它困的是另外一种东西,但那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 不过,要这么说,好像又有个什么地方不怎么对,但哪里不对,我一时又说不上来。 忽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我突然意识到,或许一开始我就想错了,这里的一切布局,根本就不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是一个巨大的封印,是为了困住这里的什么东西。 这里整片区域设置为杜门,隐在现实之下,又开贪婪迷阵,又是丙庚生死局,九门开一,现在再加上一个五行困灵锁,那么如果这一切反过来看。 假设有什么东西从这井里出来了,它也无法通过那条杜门走进那个中枢四合院里,因为那是唯一的生门,外面所连接的,是八道死门,根本没有出路。 再假设,即使它破坏了那个丙庚生死局,成功走了出去,可最外面还布置了贪狼迷局,类似一个无限迷宫一般,它也走不出去,甚至还为了保险,把这片区域设在了杜门之下,隐下了现实,即使迷宫也困不住它,它也别想跨越壁障来到现实里。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我的推理没错,这一切不是守护,而是封印困阵的话,那么这里到底困住了什么? 这里的阵法,随便一个甚至连鬼神都出不去,但却还是一层套一层的布置这么多,忽然,我又想起先前那只绝地极煞说的话,这里不一样了,它很怕?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连忙高声大喊:“好了,快拉我上去,快点。” 我看到古静探头向我看了一眼,接着,绳子上传来力道,我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升。 不过我心里非常烦躁,我感觉我一定漏了什么,有一个地方应该不合理才对,不过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线索。 我慢慢的上升着,真的很慢,我忽然意识到,我的度似乎慢得过分了,按照古静的力量,我身上不过是加了小煦这一二十斤,对于她来说应该很轻松才对,怎么感觉她提着很吃力的样子? 叮铃。 忽然,我身旁这根巨大的铁链似乎动了一下,出了一声轻脆的撞击声。 我浑身一麻,转头惊恐的盯着这根铁链,但它好像又没动过,忽然,我又感觉我的后颈微微一凉,好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擦了一下。 我吓得一激灵,忙扭头看向后背,顿时,一张惨白的小脸,和一对血红的眼睛跟我来了个对眼,吓得我差点一松手,没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不过我很快就定下神来,饶过小煦观察着后背,可看了半天,也没现什么异常。 但我心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的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井口,焦急的期盼着,心里真恨不得一下飞上去。 我心里煎熬着,不时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终于,我被古静拉上了井口。 视野再次开阔,我心里一松,不过由于脑袋贴进地面,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再从我这个角度看向地面的那些小沟,我忽然反应过来,这些哪里是什么引流渠,这明明是刻画的一个巨大符咒,那些沟里的红色物体,也根本不是什么血液,而是朱砂啊! 这井里到底困着个什么东西?我额头上冷汗直冒,但我现,古静把我提到井口后,就再没了动作。 我焦急的看向她,却现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一只手紧紧的拉着伞绳,而另一只手上,却握上了三把银晃晃的飞刀。 第十七章 人身布局 “你干什么,快拉……”我又急又火,可话还没说完,她却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八?一中文网 ? w?w?w?.?8?1?z?w?.com 并小声的对我说道:“别说话,也千万别动,我想办法。” 她的神色异常严肃,而且看起来非常的紧张,整个身体微弓着,握着飞刀的手缓缓靠后,我明白她这动作,她这是蓄势待,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我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不敢乱动,也不敢再说话,只能焦急的干望着她。 可忽然间,我的脖子后面又是一凉,那个软软的什么东西又碰了我一下,粘粘的,感觉就像是被舌头添了一下,与此同时,我还突然闻到一股剧烈的腐臭味,呛得我胃里翻滚直犯呕。 我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用极细微的声音问古静:“我背后到底有什么?” 她没有说话,但就刚刚,我明显的看到她的瞳孔甚至都猛缩了一下,整个人更是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动作让我心里更加的没底,好几次想回头,但又咬牙忍了下来,我心想,难不成是背上的小煦活了?变僵尸了?可他娘的僵尸哪来的软舌头? 正当我想着是不是立即松手,把小煦再扔回井里时,古静忽然对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式,她先是指了指自已的手,然后又做了一个按头顶的动作。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心说这是让我挥掌自尽?忽然,我看她又指了指我,然后再次按了按头顶。 我一愣,微微低头向下瞥了一眼,却现我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是血红一片,先前太过紧张都没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撕裂了,鲜血完全浸湿了纱布。 这一瞬间,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想起了先前那只绝地极煞,古静就是将飞刀沾上我的血后才灭了它的,那么我的血,或许真的有辟邪克阴的功效。 想到这我心头一喜,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起右手,等近额前时,猛然力,狠狠的拍在了自已的天灵盖上。 这一下我真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感觉就是打别人,我也从没这么用力过,一时间手也痛,头也痛,脑袋里晕晕的,我甚至还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液体,渗进了头里,。 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我手上的渗出鲜血。 可这一巴掌,除了我的头皮,我也并没有感觉拍到什么东西,但仿佛间,我却又好像听见了一声细微的怪叫。 与此同时,我眼前忽然闪过三道白光,紧接着,我身后响起了三道钢铁相交的脆响。 响声过后,忽然间,我周身莫名一松,紧接着腰间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一下就从井口飞了出来。 一时间反应不及,狠狠得摔了个狗吃屎,又听古静急道:“你怎么又惹出了这么个东西?” 不等我说话,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提着小煦,飞快的往来时的那个杜门通道跑去。 她的度非常快,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跑的,肩膀被抓得生疼,心里窝着各种情绪,但也知道这会不是作的时候,只是急问道:“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是尸馗!”她紧紧的皱着眉,神色异常凝重,边跑,还不时回头看看。 “什么是尸馗?”我满脑子疑惑,又问。 “你自已看就知道了。”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 井口离通道的距离并不远,以古静的度,也就三两句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又退了回来。 她随手把我扔在地上,看也没看我一眼,伸手一挥,一片银光闪过,我身前多了十来把银晃晃的飞刀。 只听她急道:“快,把飞刀都沾上你的血,动作快点,否则我们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抬头看她,她腰背挺得笔直,一脸冷峻的盯着远处的井,两手间不断变换着复杂手印,口中念念低语。 见她这般郑重的模样,我也不敢大意,连忙照她说的,把地上的飞刀都在右手上蹭一下,染上了鲜血。 就在这时,突然间,地面毫无征兆的震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分不清是人是兽的大吼,从远处那口井里传了出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我脑袋就是一晕,但很快也就恢复了过来,不过我现古静的状态却不是很好,她两眼紧闭,面色痛苦,甚至她的鼻子,嘴里都流出了少许的鲜血。 我干看着着急,有心想帮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叫声未落,地面又再次剧烈的震了一次,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猛烈的撞击一样。 紧接着,我惊奇的现,这处场地竟然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我揉了揉眼,又仔细看了看,没错,不是幻觉,红光还一闪一闪的,而光源似乎就是从那些小沟里出来的。 嗡。 空中毫无征兆响起一声颤音,我忙向井口看去,这声音似乎是从井边的那根石柱上传出来的。 而此刻那根石柱也生了剧烈的变化,它也泛起了一抹红光,尽管距离远,可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到,那根石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无数的蓝光纹路,光色闪烁不停。 下一刻,那个叫声一顿,一股黑烟缓缓从井里升起,渐渐的,我看到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什么东西冒出了井口,搭上了边缘石台。 可它才刚接触到那圈石台,这周边地上刻印的符咒小沟里,红光突然猛烈的闪烁了一次。 而那根石柱也是光芒大涨,嗡嗡声不断,似乎在极的颤动着。 我清晰的看见,井台边,那个粉红色的物体竟然冒起了丝丝白烟,但它却没有立即缩回去,空中再次响起了那个非人非兽的大吼,地表红光更胜,忽然,一根人粗,粉红色,似触手一样的东西,突然从井里伸了出来,足有四五米长,空中一甩,狠狠的扫向了井台边的石柱。 砰。 一声剧烈沉响,石柱嗡声大作,上面的蓝光纹路光华流转,精芒耀眼。 而那根触手一击不果,也没再继续攻击,高高扬起,立于井中,看起来十分诡异。 而这时,我忽然听见了古静有些细微的声音。 “小林子,你既然会奇门遁,你能不能在我身上布置一个隔绝阵法,帮我挡去这只尸馗的煞气。” 我忙转头看向她,现她眉头紧皱,面无血色,两只手上依然还结着怪异复杂的手印,隐隐有白光闪耀,但却飘忽不定,感觉很不稳定。 “什么是奇门遁?”我愣了愣,心念一转,“你是说在你身上布置一种可以隔绝外界因素的术算格局?” “对,就是这样,它的煞气太强,我承受不了。”她快说着,声音非常小。 “在你身上布置?能隔绝煞气的格局?”我心里默念着,脑海中,多年前的记忆,在这一瞬间也全都涌动起来。 我父亲当年教了我三千六百多种术算格局,可因为后来自已尝试布置无果后,就再也没了认真学习的心思,结果我真正记下来的,也不过才几百局而已。 不过听古静这么一说,我记得好像也确实有这么一种针对人身的格局,我极力回忆着,很快,我便找到了线索。 三奇隐身术,利用乙,丙,丁,三奇门设天地人三才局于人身,开杜门为隐,藏所有生气,鬼神不觉。 想到这,我忙说道:“有,我想到一种格局,但不知道行不行。” “想到就快帮我做。”她急道。 我不敢怠慢,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有人真的可以用那种术算布置出这么奇异的地方,那我也一定可以,只是可能当年我在尝试的时候,遗漏掉了什么东西,才导致失败的。 我立即爬了起来,右手上满是鲜血,索性就以手上的纱布为笔,捏上一块,就准备在古静身上画盘摆局。 可我来到她身前,又有些迟疑,这玩意得近身才行啊,光画在衣服上可不行。 她见我磨磨蹭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等她问,我忙道:“要布置这种格局,需要在你身上画盘。” 我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也听懂了,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侧身一转,两手抓住衣服轻轻一带,也不知道她用得什么方法,竟然这么一下就脱了个精光,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衣。 平时我就看得出来,她的身材极好,凹凸有致,盈盈细腰,这会脱了衣服,更显玲珑精致,直看得我鼻孔热,真有种喷血的冲动。 但我也心知,这种时刻可不是容我欣赏的时候,强行定了定神,来到她身前,以纱布为笔,以血为墨,在她身上画下三奇法门,设休,生,开,三门,另开杜门为基,隐身纳气。 当最后一条纹路落笔后,我心里忐忑异常,这是我第二次用那种术算去布置格局,曾经有过失败的经历,心里实在没底。 “好了,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变法门纹路,确认没有丝毫差错。 可我现她的神情却依然没有半点放松,甚至由于气温太低,没了衣服,她还有些瑟瑟抖。 果然还是不行,我有些无措的望着她,忽然,她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似乎很古怪。 “行了?法语呢?” 我一愣“什么法语?” “你不知道布阵要念法语?” 我更疑惑了“我不知道有什么法语啊。” “你个笨蛋。”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手上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式,又道“做这个手印,对我念一个阵字。” 这个手印十分简单,好在也是一只手就可以完成,我很轻易的就学了出来,试探性的对着她念了一个字。 “阵!” 第十八章 再见墨镜男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网 w一w八w网. 81zw.com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而当我阵字出口,我惊奇的现,刚才画在古静身上的各种法门纹路,竟然泛起了淡淡血光,闪闪硕硕,渐渐的,我竟然有了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似乎是遗忘?或者忽略?这种感觉很古怪,就好像她现在只是一副画,而不再是一个人,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甚至她就在眼前,我也会有恍惚将她忽略的时刻。 这种虚幻却又极为真实的感觉让我彻底明白,父亲曾经教给我的那些,原来都是真的,这是一种出了现代科学的神秘力量,只是他并没有教我最后的布置法语,难道他只是希望我懂,并不希望我用? 这时,古静的神色已经完全舒展开来,虽然我能清晰的看到她皮肤上被冻出的鸡皮疙瘩,但却也没了先前那般痛苦难耐的模样。 她似乎非常高兴,左右仔细的看了看身上的血纹,“就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说着,转身两手往地上一捞,那十几把飞刀又被她全捏在了手中,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腰间似乎有一个很别致的腰带,上面缝制了很多的小皮扣,想来她的飞刀应该就是插在这里了。 砰。 我正想着她这话的意思,忽然,远处空地中的井,突然出了一声闷响,我忙转头看去,却见那口井竟然往外喷出了一大股漆黑的液体,几乎是瞬间,周边空气中便弥漫上了一股恶臭到极致的味道,我才刚刚闻到一点,脑袋就是一沉,险些没臭晕了过去。 不过这股眩晕感也只是一闪即逝,短暂的晕厥后,脑海又再次清明,只是空中的恶臭实在难当,无奈,我只能把衣服理起来,捂住口鼻,尽力做出一个防护。八 一中文 那些液体喷出后,一些溅到了那根石柱上,而另一部分则是流进了井边地面,那些刻印的符咒小沟当中。 在液体进入的瞬间,小沟里便腾起了缕缕白烟,周边响起阵阵滋滋声,就好像地面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下被水浇透了一样。 同时,小沟里闪烁的红光也暗淡了下来,勉强挣扎片刻后,便再没了动静。 那根石柱也是,闪耀的光华也在缓缓消散着,上面的蓝光纹路逐渐暗淡,不过片刻,它又恢复成了平常普通的模样。 “它要出来了,小林子,你把小煦背上,尽量呆在场地的边缘,如果它追你,你就饶着跑,别在这个通道里,如果它进来了你就没地跑了,它还有铁链封印,没那么容易挣脱的。”古静忽然对我说道。 我心头一跳,“它干嘛要追我?” “因为你是活人。”她看着我挑了挑眉,“我会在后面想办法灭掉它,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人间。” 就在这时,那口井又喷出了一大团黑色液体,紧接着,井里再次伸出了一根巨大的粉色触手,我注意到,这根触手上,在顶端似乎还有一个漆黑的人手印,我忽然想到,这个手印会不会就是我先前拍的? 这两根触手在井口晃荡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地面,现没有异常后,豁然一顿,紧跟着,井里逐渐冒出了一个东西。 粉色的,巨大的椭圆状,渐渐的,我又看到两排十几只眼睛,在眼睛中间,还裂开了一张竖着的大嘴,嘴里是密密麻麻的尖齿,正流淌着漆黑的粘液,紧接着是一个滚圆的粗大身躯,和无数条腿。 看到它全貌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东西我好像在哪见过。网 仔细想了半天,我突然想到了最外面的那种会光的虫子,这大家伙的模样似乎就和那种虫子差不多,只是个头被放大了无数倍,颜色也有不小的变化。 它这样子让我好一阵错愕,我还以为尸馗就是人的尸体衍变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是那种大虫子。 才开始时它的动作很慢,似乎是在试探,但渐渐的,现没有异常后,它的度也利索起来,很快就完全爬出了井口。 只不过它整体的大小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先前看到它那两根巨大的触手,我还以为这至少是一只十来米的庞然大物,可我没想到,它的身躯甚至还没有它的触手长,不过短短两三米,只是异常的滚圆肥壮。 而那根铁链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就套在这大家伙的脖子上。 出来后,它的两根触角在空中挥舞摇晃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又围着井口爬了两圈,忽然,那颗硕大的头颅突然转向了我和古静。 十几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大嘴一开一合,黑液流淌的同时,还出一种喳喳的怪异叫声。 我心头一紧,周身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它中间的那张竖着的大嘴都快接近两米长了,我毫不怀疑,它一口就能把我生吞了。 “快,背上小煦,它要过来了,不能让小煦的尸身被破坏了,否则他就不能投胎了。”古静忽然急切的说道。 她刚说完,那只大家伙一下就朝我们冲了过来,虽然它看起来肥硕笨重,但行动起来却非常迅,它那几十上百条腿给了他极大的助力。 我不敢迟疑,连忙抓起小煦扛到背上,撒腿就顺着场地边缘跑起来,但心里却十分的不情愿,我边跑边冲她大吼道:“这是你和他的事,你怎么不自已背?” 但她却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眼里有一种莫名的笑意,嘴角微翘。 “小林子,你还记不记得,你才去我那时,小煦很怕你,但我对他说了一句话后,他对你的态度就转变了?其实我是对他说,你是我请来救他的,你能帮他找到尸身并带出来,你也确实做到了,所以你就好人做到底,帮他一次吧,也只有你有能力帮他投胎。”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一突,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接着又道:“谢谢你,小林子,谢你这么相信我,不过我还是骗了你好多事,我不得不骂你一句,你这个天真小笨蛋,以后别再轻易相信人,你多坚持一会,等他来了你就没事了,我们不久后还会再见的,想报仇到时候再说吧,哈哈。” 她说完轻笑了一声,纵身一跃,竟一下跳出了五六米远,几个起落饶过那只大虫子,又去了那口井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竟一下跳了下去。 “你干什么?”我急切的大喊了一声,可她却连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倒是那只大虫子正飞快的接近着我。 无奈我只能极力奔跑着,好在那根铁链似乎对它有很大的克制,每当它要临近我身前时,那根铁链就会闪现出一阵蓝光纹路,它的身躯也会跟着抽搐一阵。 我心里急切的思索着,不用想,我肯定又被古静给骗了,她的正真目的似乎是那口井里的什么东西,她骗我在她身上布置了隐身格局,这大家伙根本难以察觉到她,那么我自然就成了它眼里唯一的猎物,可以帮她拖住时间了。 “这个可恶的娘们儿。”我心里暗骂,可却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我只能饶着场地狂奔着,可我早已疲惫不堪,饥饿憔悴,还能再跑多久,更何况背上还背着一具尸体,没几分钟我就软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抬手擦汗的力气也再使不出来,本来有好几次都想把小煦扔掉,但一想到他之前的模样,那种对我从恐惧到兴奋期盼的眼神,我又实在忍不下心。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大家伙似乎急了,前半部身子竟然一下立了起来,一张满是尖齿的竖嘴开到了极致,感觉都能塞下一辆小车了,两根触角挺得笔直,仰天大吼,嘴边还流淌着一股股如墨汁般的黑色液体。 吼音未落,忽然,它的触角垂下来,交叉护在大嘴前,一头撞向了井边的那根石柱。 砰。 一声剧烈沉响,碎石四散,那根石柱应声而碎。 而在石柱碎裂的瞬间,它脖子上的那根铁链,忽然也出了一阵蓝光,只是这蓝光只是闪烁了片刻便又隐了下去。 这时,它又将那巨大的头颅向我转了过来,十几只眼睛齐齐盯着我,大嘴微微开合,出阵阵喳喳的怪声。 忽然,猛的一张,它肥硕的身躯竟然一下跃了起来,直接朝我扑咬过来。 我浑身紧绷到了极致,想站起来跑,可奈何周身再使不出半点力气,眼看着大嘴离我越来越近,无奈只能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然而就在我刚闭上眼时,我突然听到一声沉响,地表都剧烈震动了一次。 我忙睁眼一看,却见那只大虫子竟然倒在一边挣扎着,而在我身前四五米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一手提着一把金背长刀,浑身破烂,满身血迹。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3 第十九章 真相(一) “英雄!救命。八一小说网 ”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我心里真是大喜过望,虽然累得要死,但喊的救命声,听起来就像是刚吃了头牛的壮汉一样。 他转头看了看我,嘴巴微张,眉头皱得很深,似乎非常意外再见到我,或者更多的还有困惑。 但他没有说话,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虫子,手从身上沾了些鲜血抹在金刀刀刃上,几个纵身又朝那只虫子冲了过去。 而这时那只大虫子也再次爬了起来,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墨镜男,大嘴快开合,出阵阵喳喳声,忽然,腰部挺起,两根巨大的触角挥舞着,向墨镜男扫了过来。 呜。 触角挥舞间,带起一阵劲风呼啸,度奇快,眨眼间就落了下来。 只见墨镜男侧身一转,砰! 一声剧烈沉响,尘土飞扬,地面被触角生生砸出了一条近半米宽的深沟。 这一幕看得我心底寒气直冒,没想到这只大虫子的劲这么大,这一下要是挨实了,还不被砸成肉饼? 但墨镜男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稳住身形,回手就是一刀。 扑哧, 金刀入肉三分,伤口处还不断的冒起滋滋白烟,一股股粉色液体缓缓流淌,空中恶臭更甚。 喳喳喳。 大虫子受创,触角猛的一扬,摆脱金刀,诡异的扭曲蠕动着,出一阵怪异低吼。 但墨镜男却并不打算给它丝毫喘息的机会,金刀翻转,几个纵跃又再次欺身上前。 单手横握,一记横扫,又在大虫子腹部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流出一大滩粉色粘液。 大虫子吃痛,张开大嘴,低头就是一口,但墨镜男却只是微微侧身,又让了过去。八 一中文 w八w小w .八8一1网z八w一.网com 可地面却被它这一口啃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我甚至都在想,它这一口是不是都能啃出一辆皮卡的载量了。 墨镜男避过这一击后,在大虫子抬头的瞬间,顺手又是一刀。 一时间,大虫子喳喳声不断,似乎是在怒吼,或者是疼痛的怪叫? 它的两根触角又再次放了下来,带着劲风狠狠的扫向墨镜男,与此同时,它腹下的几十条腿也没闲着,张牙舞爪的向墨镜男挥舞着,每一条腿上都生满了锋利的倒勾,若是被挂实在了一次,恐怕开膛破肚都是轻的,弄不好能直接腰斩了。 但墨镜男却不见丝毫慌乱,一把金刀被他挥舞得淋漓尽致,身法矫健,轻灵多变,任那大虫子如何攻击却也伤不到他分毫,反倒是他还能不时还击几刀,不断的在大虫子身上制造着伤害。 这场搏斗我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不说他们之间体型的巨大差异,单看大虫子触角的每每一击,皆能在地面留下一道半米来宽的深沟,它的力量恐怕已经上千斤不止,虽然墨镜男的身法如风,显得游刃有余,但稍有一个不慎,那可就是被抽成肉饼的节奏。 还有那些锋利似镰刀一样的腿,一个不小心,可能内脏都要出来透透气了。 我心中胆寒,奋力站起身来,拖着小煦试图后退一段距离,有了这一小会的时间,我也差不多缓过气来,多少又能使出点力了,离他们的战场太近,我心里实在不踏实。 可哪想到,我才退出几步远,那只大虫子竟然一下朝我看了过来,大嘴里出一声低吼,竟是饶过墨镜男,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我吓得一激灵,咬着牙,不知道从哪又钻出一股劲来,把小煦往背上一扛,撒开腿又跑。 嘴里大吼:“你他娘的追我干嘛,又不是我砍你。” 可我刚吼完,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劲风,我下意识猛得向前一扑,摔了个实在的狗吃屎,紧接着,地面传来一股剧烈的震动感,以及一道沉声闷响。八一小说网 我忙回头一看,心底狠狠打了个寒颤,我身后,在我前一秒踩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条半米来宽的深沟! 我浑身哆嗦着,手脚并用快向前爬了一段距离。 “哼!”忽然,我听见墨镜男一声冷哼,我忙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手掐一个剑指,指尖满是鲜血,金刀立于胸前,口中念念低语,跟着又比划了几个怪异的手式后,指尖往金刀刀刃上一抹。 顿时,我吃惊的现,他手上的那把金刀,竟然自主的亮起了耀眼金芒,闪烁不停,其中还有道道金色纹路若隐若现,流转着暗金光华。 他口中最后一个音节一落,豁然抬头,一步跨出,纵身飞起,竟跃起五六米高,身形已经凌驾于大虫子之上。 金刀光芒耀眼,凌空一转,单手提刀,力一斩,一刀就从大虫子的触角根部斩了下去。 顿时,金刀入肉,粉色粘液溅起丈高,大虫子出一声喳喳怪叫,肥硕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它的半边头颅都已经被斩落下来,拉耸在一旁,只剩几分皮肉还连接着。 一股股黑粉相间的粘液,不断的从它脑袋里流淌出来,霎时间,周边空气中,几乎再没有别的味道,全是一种,像是穿了十几年也没有换过的袜子味。 我实在忍不住,转头就狂吐了一通,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老远,用衣服死死的捂住口鼻,头尽量朝高空仰着,努力试图吸进一点干净的空气。 不过我现,墨镜男依然还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那只大虫子,似乎在思考?再看他的神色竟然没多少变化,天知道他是怎么忍受这股惨绝人寰的恶臭的。 忽然,我注意到,那只大虫子的触角似乎又蠕动了一下,紧接着,它那肥硕的身躯突然猛的一鼓,然后又是一缩,一股如墨般的黑气,突然从它烂掉的脑袋里喷了出来。 这股黑气十分浓密,且量大的出奇,几乎是瞬间就扩散开来,甚至天空的亮光都被遮掩了不少,眼前的事物也瞬间模糊起来。 黑气中还带着一股非常刺激的气味,只是一瞬间就呛得我泪水横流,无奈只能死死闭上双眼。 看不见东西是最恐惧无助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我伸手焦急的瞎抓着,忽然,我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我心里大惊,正想挣扎,可紧接着,他好像还把手伸进了我衣服里,然后我心口处就是一凉,似乎被贴上了个什么东西。 我听到他说:“别出声,尽量离远点,这东西不简单。” 听到声音,我提着的心,才一下放了下来,是墨镜男。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那似乎是一张纸,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张红纸,我小声急道:“我说英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好,我啥都能接受,就别卖弄你这神通了,这玩意虽然能传送记忆,可也忒慢了。” 但话刚说完,我忽然觉得眼睛不是那么难受了,甚至空气中的臭味都一瞬间消减了不少,我缓缓睁开眼,却见墨镜男正歪着头古怪的看着我,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很诧异。 “什么传送记忆?”他说道。 “嗯?”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是早前那种红纸没错啊,“你这张红纸里不是装着什么信息吗,难道你不是要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什么东西?” “这只是一张清神符,可以帮你抵挡一些邪气入侵。”他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又轻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转头又看向另一边,沉声道:“这个东西很麻烦,或许我收拾不了它。” 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这模样和语气让我忽然想起,我以前看我的中二神经病室友似乎也是这种神情。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说,这张红纸其实没有暗藏什么信息进去?这只是一张可以清神的什么符?那先前我脑海中的那些信息是从哪来的? 这一瞬间我十分困惑,隐隐的更有一种不安的恐慌,正想问他,他却忽然又说道:“它好像是要这具小孩尸体,你把他带上,尽量离这远点,它就要过来了。” 我心里一惊“你把它的头都砍了半边,它竟然还不死?” “它本来就不是活的,何谈再死?”他没有转身,依然盯着前方因为黑气有些模糊的巨大影子。 而这时我现那个影子竟然真的又开始蠕动起来,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来不及思索它不是活这话是几个意思,忙走过去把小煦再弄到背上,朝着场地对面快步走去。 不过,从他的话来看,那只大虫子先前追我的目的似乎是为了小煦?这一瞬间我都在想,是不是把小煦扔给它吃掉算了,来个和平解决。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都背了他这么久,到现在又才放弃,那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而且这墨镜男也救过我好几次,应该不会害我,既然他知道那大虫子的意图,还依然让我背着,那应该也有他一定的道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 我的身体很疲惫,但只是背着走,不用跑的话,我的体力也还是能够支撑得住,很快,我就已经退到了场地的另一边,这里的黑气不多,很稀疏,但从这里再看墨镜男那边,却又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把小煦放下,靠着墙坐了下去,准备小歇一会,不过,在这一瞬间,我胸口处,突然再次传出了一股暖意! 我心中一顿,连忙拉开衣服一看,果然,这张红纸真的自燃了起来,尽管我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但只是几秒钟而已,这张红纸又再次化成了一抹飞灰。 紧接着,如我所预料一般,有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口涌上了天灵,进入了脑海当中。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果真,又再次浮现出了一段新的记忆。 可是,当我理清这段记忆时,我心中充斥着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惊悚。 如果说之前的记忆,是介绍杜空间的奇异,而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那么这回,这些记忆给我的感觉,就只有毛骨悚然,惊慌的恐惧! 第二十章 真相(二) 这段新的记忆告诉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竟然来过这里! 而且我似乎还是跟一个什么人一起来的! 但这怎么可能?在此之前,我对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怎么可能会来过? 一时间,我的额头上瞬间又布满了冷汗,这次的记忆非常多,但好在并不混乱,渐渐的,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来龙去脉。八 一中文 时间已经不清楚,但距今绝对不短,因为记忆里我和那个人来时,这里还什么都没有,我们在这里住了下来,他开始打井,而我则每天都在周边转悠着,还经常拿着一个蓝光罗盘,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不久后,他打出了一个方圆近两米宽的大井,而我在井边又立了一根石柱,还在上面画了很多古怪的纹路,然后又在井里放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也不知道从哪抓来了一只大虫子,套上铁索放到了井里。 而后,我又用阴沉木做了七个大盒子,盒子里装着五行令旗,在井里布置了一个五行困灵锁! 记忆翻到这里,我心中一秉,我忽然想到了先前把小煦背出来时,意识到的那点不对是出自哪里了,五行困灵锁的盒子里装的应该是令旗才对,怎么会是人的尸体呢? 但相对来说,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不看重了,这些记忆里有一个令我胆寒的信息。 我继续翻下去。 当我布置了困灵锁后,又在井口边,刻下了一个巨大的封印符咒,并亲手撒了上朱砂,然后我开始从外面运回一些奇怪的石头,以及一些特殊的木料。 渐渐的,我从井口边开始,6续的往外摆放着石头,不时再插上一些木桩,又在中间做了一块木板墙,钉上了贪狼阵图。 最后又在最外围埋下了十八颗石头。 w小w小w .一8小1一z八w.com 就这样,这片空地中多了一口井,以及一些乱石木桩,还有一面木板墙,看上去十分滑稽。 可第二天,当我们一觉醒来后,这里却已经变成了一片青砖老房区! 空气冷得刺骨,可我额头上的冷汗却密集凝珠,这里,里里外外,竟然都是我亲手布置的?还有,这里的青砖墙,木屋竟然都是一夜之间变出来的? 但这怎么可能?从之前的那段记忆里,我知道,这里是三百多年前,康熙所指派的一个奇人所建,难不成那个奇人就是我?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岁?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来,最开始时,在外面的青砖老房区里,我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狂奔过一次,但却没有撞到过任何一面墙,那么是否可以用来解释,这里其实都是假的幻境呢? 想到这我伸手用力敲了敲身后的墙面,入手坚硬冰冷,这他娘的绝对是真实的青砖没错啊。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充斥着惊惧,恐慌,匪夷所思,十分混乱。 忽然,远处的那团黑气中,突然传出了一声非人非兽的大吼,紧接着,一道丈长金芒一闪而过,黑气开始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一个上身****的身影,几个纵跃来到了我身前。 是墨镜男,不过他上身的衣服却已经烂成了面条,希希拉拉的挂在身上,他的肌肉很健硕,但周身都是一些细小的伤口,血迹满身。 我不敢和他说脑海里记忆的事,只能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他却摇了摇头,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后才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进入这里,是谁带你进来的?” 我心里真是欲哭无泪,心说这他娘的都是老子一手摆弄出来的,能进来还有什么稀奇的。 不过嘴上却是老实说道:“我叫林言,是一个叫古静的女孩把我骗来的。” 但他听了我的话后,眉头明显皱得更深了:“你姓林?” 我点了点头,他似乎对我的姓氏很诧异。 但他却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又道:“那古静呢?” 我指了指远处的那口井,“她去了那口井里。” 他微低着头,沉静了片刻后,忽然又看向我,语气很严肃。 “你是不是能看懂这里的格局?” 我心里一跳,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木纳的点了点头。 “那只阴噬被祭练成了尸馗,本命精魄不在这具躯体里,这样即使把它剁成肉酱,它也还能行动伤人,你能不能看出它的本命精魄藏在哪里?”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莫名的一松,我忽然很怕他知道我脑海里记忆的事,怕他把我当成妖怪。 只是当时的我可不知道,要是那时我将一切都对他讲出来,那么后来也将会省掉太多的麻烦。 我再次飞快的翻阅着那段记忆,试图看看能不能从里边找到什么线索,很快,我又记起来,当我最后布置完所有阵法格局后,又在贪狼阵图下设置了一个神台供桌。 供桌上的那块四方青石也是我放上去的,它叫青元石,乃至阳之物,专克阴邪。 那个人不知道从哪抓来了无数的阴魂,其中不乏还有道行高深的鬼王,我开始慢慢炼化它们,把它们分别镇压在了各阵死门,留做看将,而那块青元石就是镇压它们的关键所在。 并且,我还在那块青元石的背面刻上了那只大虫子的缩影,它的本命精魄就被我打在里面。 记忆翻到这里,我依然难以置信,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可脑海里的这些信息却又是这般真实,我没有对墨镜男直说,而是浅显的提起那块青石。 “我先前过来时,走过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个神台,上面供奉了一块青石,那块青石应该有古怪。” 他皱眉略做沉吟。 “我拖着它,你去把青石带过来我看看。” 他话刚说完,远处忽然又响起了一声大吼,这时周边的黑气已经消散殆尽,那只大虫子又再次浮现了出来。 只不过它此刻的模样,却直看得我肚内翻腾,反胃欲呕。 它的半边脑袋垮下来拖在地上,只剩下一点皮还连着,但上面的七八只眼却还能动,齐齐转过来死死的盯着我们。 另一半脑袋里流淌着黑粉相间的粘液,还有一大坨类似于脑子的软组织在不停的蠕动着,周身上下数不清的刀口,满身都流淌着粘粘的液体,它的脚也只剩下希希拉拉的十几根还挂在身上。 当黑气散尽,那只大虫子又再次向我们冲了过来,残破的身躯行动起来诡异中带着滑稽,仿佛这里是它的禁地,生人入内,将不死不休。 墨镜男一声冷哼,提着金刀又迎了上去。 我不敢迟疑,那个杜门通道离我就五六米远,我把小煦搬到一个角落放好,撒开腿就往通道里跑去,很快,我又再次来到了那个屋子里。 那块青石依然还在供桌上,我两步跑过去,刚想抱走青石,忽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 如果按记忆中的信息来看,这块青石乃是镇压这里一切鬼物的关键所在,那么一旦移动这块青石,那这里的鬼物将不再受制,那岂不是百鬼出行的局面? 更何况我现在已经知道,这里何止才一只绝地极煞,当年我至少镇压了十几只在这里! 现在我也明白了,先前那只绝地极煞为什么想借我的手动这块青石,一旦青石移位,它将不再受阵法所困,虽然不一定出得去,但至少不用一直守着那个死门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精明的设计,把大虫子的精魄藏在青石里,又把青石设计为镇压之物,如果想消灭大虫子就必须要动这块青石,可一旦动了青石,我们将要面对的,或许就是暴乱的鬼群了,两者皆为死路。 我心底暗骂,当年我他娘的是怎么想到这么损的招的? 我纠结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还是抱起青石,往外面的场地跑去。 毕竟眼下的麻烦是那只大虫子,再说,先前的那只绝地极煞不是也说过怕吗,那应该就是怕这只虫子了,二者间明显是大虫子要厉害很多,自然是先对付它了。 更何况,我的血似乎对阴邪真的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不管是那只绝地极煞还是小煦,都对我大有顾忌,相比之下,那只大虫子可要危险得多。 我抱着青石极力狂奔着,最开始时,我心里还捏了把汗,幻想着是不是刚动了青石,立即就会有无数的鬼怪突然冒出来呢。 不过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直到我又再次回到那片场地时,我也没看见半只鬼物,倒是场地里又再次弥漫上的一股黑气,让我有些错愕。 我心说这大家伙是章鱼吗?没事就喜欢喷黑雾,先前我还以为这黑气有毒,可我和墨镜男在里边呆了半天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那这黑气有个屁用? 但由于黑气的关系,我根本看不到墨镜男在哪,只能压着声音试着喊道:“英雄?墨镜哥,你在哪?” 然而,就在我话音刚落之际,忽然,我的周边响起了一连串细微的沙沙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着,而且数量应该非常庞大。 第二十一章 真相(三) 这回的这股黑气异常浓密,站直身子我甚至都看不清脚下的东西。 w w说w .说8 1zw.com 那个沙沙声很细微,但却非常的密集,我低头仔细观察着,忽然,我现地面上,似乎有一些小光点正慢慢的浮现出来,幽幽绿意,闪闪烁烁。 我瞬间就想到了最处面的那种花虫子,心底一哆嗦,下意识得后退了一步,然而,我刚一后退,我的后背却是一凉,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吓得一激灵,正想回头去看,但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我的头顶,紧接着,我还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 “别回头,慢慢往前走。” 是墨镜男的声音,我吓得不敢再动,眼珠子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他在哪,他说完手又收了回去,我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小心的向前走着,边小声道。 “你在哪?我后面有什么?” 他没有再说话,仅仅两三步,我又走到了黑气边缘,停下脚步,微微转动脖子向两边看了看,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入眼皆是一片黑雾。 这时,他忽然又说道。 “我在你上方,地上出来了很多小虫子,那只大的正在利用它们恢复肉身,你把青石摔碎,放出它的精魄,待它精魄入体,我方能将它斩杀。” “好。”我忙应了一声,高举青石,向准了脚下的青砖,用力摔了下去。 忽然,就在这时,我前方黑雾中,突然飞来了一道璀璨金芒,自我头顶一闪而过。 紧接着,我脚下一道黑影一晃,那块青石消失不见。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随后,我身后忽然传出了一道非人般尖声惨叫,我再也忍不住,猛然回头,可入眼却是空空如野,只有不远处的地上,插着一把金背长刀。 这把金刀还在自主轻颤着,出点点金芒,嗡嗡细声,忽然,它光芒一顿,一下从地上飞了起来,极冲向我身后。 我再度转身,却只见墨镜男一手提着金刀背对着我,正低头看着什么。 我忙走到他身边,这才现,那块青石竟然在他手上,他正左右仔细的翻看着。 我很疑惑。 “怎么回事?你不是让我摔了它吗?” 他抬头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又低头看向青石。 “不是我。”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我头皮一麻,下意识得又回头四下看了看,可没想到,我还真看到通道里,又出现了个什么东西,不过度很快,只是一闪而过,似乎是白色的。 我忙看向墨镜男,心里有些紧张:“好像出来了很多东西。” 但他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又仔细的看了好一会那四方青石后,才缓缓说道:“就是这个,它的精魄就在这里面,只是这东西应该还有很多其他关联,不能直接打碎。” 我感觉他是在对我说,但更多的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抬手把金刀往身前一插,又将青石拿平,右手做出一个怪异的手式,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随着他的右手变换数个复杂手印后,喉中音节豁然一顿,他右手上竟然突儿的冒出了一缕淡金火光,向着青石轻轻一指。 顿时,整块青石在刹那间,都被一股淡金火苗给完全包裹着,隐隐的,我甚至还能听到一个细微的,似惨叫一般的声音。 然而正当墨镜男火煅青石时,这周边的黑气也开始缓缓消散起来,片刻后,场中景象终是再度清晰。 只不过,此刻周边的模样,却是让我的头皮好一阵麻,眼前哪里还能看到半点地面,那什么巨大的符咒小沟也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那种,在最外面出现的花色虫子,密密麻麻满地,一个个粘液沾身,不断的向中心蠕动着。八 一中文 w小w w八. 8网1八z八w.com 我顺着它们前行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正中心处,有一堆小山一般的烂肉,上面爬满了无数的这种虫子,还有根巨大的触角还在空中胡乱飞舞着,整个身体不规则的蜷缩着,几只似镰刀一样的腿疯狂的乱蹬,大嘴快开合,将一些爬到它嘴里的虫子咬得汁浆横流,还不断出阵阵喳喳声。 这一幕看得我脸色白,肚内翻滚难忍,如是一直挣扎了四五分钟后,方才渐渐的没了动静。 而当大虫子没了动静后,那些花色小虫也开始缓缓四散开来,一些爬上墙壁,也不知道翻去了哪里,还有一些则就地打洞钻了下去。 没一会时间,地面上便只剩下了无数个拇指般大小的黑洞,密密麻麻,万数难计。 虫群退去,墨镜男轻呼了口气,提起金刀,退到墙边,靠墙缓缓坐了下去。 他周身都是细小伤口,血迹斑斑,神色显得也有些疲惫,先是看了看火苗已经熄灭的青石,又看向了我,沉声道。 “你叫林言是吧,你父亲叫什么?” 我心里一愣,心说问我父亲干嘛,难不成你还认识我父亲? 不过我还是老实道:“我父亲叫林翰,英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先不急,你父亲是不是教会了你奇门遁甲?”他轻摇了摇头。 我再是一愣,最近几个小时,这个奇门遁我都快听腻了,古静这么说,鬼也这么说,这会这个墨镜男也这么说,难道这个奇门遁甲就是那种术算的正规名字? 我疑惑回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父亲确实教了我很多古怪的东西,但他却没有和我说那是什么。” “嗯,原来如此,她竟然找到了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下。 “谁?古静吗?她到底是什么人?”提到古静,我心里瞬间又涌上了一股滔天怒火,这娘们儿把我坑得太惨了。 “她偷了我一样东西,我抓了她一年,但她很狡猾。”他淡淡的说道,顿了顿,又道:“这是她第八次进入这里,平均每两个月左右就会来一次,她似乎对这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很执着。” 我这会也非常累,就地盘坐下去,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我心里的疑问,而他似乎也很乐意为我解答,我问了很多问题,他却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 从墨镜男的口中,我得知,原来古静和他其实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至于是什么组织,他没有告诉我。 他们有一次去执行一个任务,可半路上,古静却偷走了他的一样什么东西,于是,他便开始追逐古静,这一追就是整整一年。 可是后来有一天,当他跟着古静来到这里时,却意外的现,古静十分痴迷这个地方,几次三番试图进入,于是他便起了暗中观察的心思,有几次也跟着进过这里。 渐渐的,他也明白了,古静是想要得到这里的什么东西,而古静偷他的东西也是为了应付这里。 可这里非常复杂,即使是他进来,甚至也搞不清南北,不过很快他还是现了异常,这里是被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阵法,他虽然不会奇门遁甲,但也熟知五行八卦,很快便看出了些端倪。 渐渐的,他也开始试图破解这里,试图进入到最中心,一方面是为了抓住古静,另一方面,他也开始好奇,这里究竟有什么吸引着古静。 直到昨天,他遇到了我,起先还以为,我也是进来探索的异人,可是很快,他现我似乎什么也不会,便认为我是误入的普通人,指点了我出去的方法后,便又独自离开了,毕竟他们这种人已经不适合与普通人一起共事,他们的一些手段在普通人眼中,已经可以称之为神迹了。 他离开我后,很快就找到了中心的四合院,而那个四合院的大门也是以九转开合局来设计的,每一次开门都不是同一条路,他也走进了死门。 他当时瞬间就看出了端倪,一番搏斗后灭了那里的绝地极煞,但他却没有找到生门,一次次不断的穿梭在死门,伤门之间,凶险不断。 直到后来,他走到了我曾经走过的那个坤卦死门,没有遇到绝地极煞,但却现了伤门通道口的祭台上,那只被剥了皮的弥陀兽。 这一瞬间,他也一下反应了过来,似乎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这样的通道,也有这样一个放了弥陀兽的祭台。 本来,他当时也不知道那只弥陀兽会有什么用处,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正当他想选一个通道离开时,那个伤门通道里,竟然缓缓爬出了一只近米长的大虫子。 而在大虫子出来的瞬间,周围所有的通道口,却都被石门堵住了,这明显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一只近米长的大虫子,对于他来说却也没什么压力,几刀下去,那虫子就已经被他重伤在地,但那只虫子是有生命的活物,知道害怕,竟然开了一条通道逃跑,而他也就跟着那条虫子追了出来,只是那虫子的度非常快,他没跟多久就跟丢了,不过他却意外的现,他已经走出了那个无限循环的绝地天井。 这事的具体,也是后来,问了古静后我才彻底明白,原来那些弥陀兽都是她放上去的,目的其实还真是为了给墨镜男引一条出路。 他知道墨镜男肯定难以走出那里,于是在祭台上放了一只弥陀兽,意在引出那里暗藏的大虫,她知道,那些大虫只要出来,那个天井就会形成一个斗兽场一样,所有的门都会关闭,但那些大虫是懂得逃跑的,受到了生命威胁,它们就会自已开路,而它们开出的路就是生路,她第一次能进入到中枢小屋子里,也就是因为无意间现了这个现象。 本来她是设计好的,她在很多伤门通道的门口都放了弥陀兽,并用残布遮了起来,导致臭味扩散缓慢,最大程度的拖住墨镜男,而她自已则有足够的时间取走井里的东西,再全身而退。 只是谁也没想到,我路过那个死门时,手欠把残布扯了下来,导致臭味极扩散,那只大虫提前跑了出来,而墨镜男也因此提前走出了天井,找到了最中心的那个大院子,从而阴差阳错的救了我自已一命。 第二十二章 真相(四) “你的意思是说,古静是特意来找我的?那她为什么要找我?”我又问墨镜男。网 w w w .说8八1一z说w.com 他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作响。 “因为你的身份。” 我满脑子疑问:“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他看了看我,似乎很奇怪:“你父亲没有告诉你?” 我抽着嘴角,心底尽是莫名奇妙:“难道我父亲还有个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落难王子?我他娘的还是个贵族?”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才说道:“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不过,你不如直接去问你父亲,其实我也想知道,他既然肯教你这些,为什么又不告诉你缘由。” “我父亲早就死了,我上哪问他去,不过,听你的话,你好像认识我父亲?”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但他这回却并没有回答我,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戴着墨镜,我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在回忆,还是思考?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尽管还隔着个墨镜,但我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那股凌厉锋芒。 他盯了我好一会后,忽然又说道:“你在骗我。” 他这句话刚出口,我甚至已经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似寒风般,凛冽的气场瞬间就笼罩了我,这一刻,我周身的汗毛都一下全立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一种东西,杀气! 我打了个哆嗦,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英雄,有话好说,我没有骗你啊。八一小说网 ” 我是真急了,开玩笑,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那么大只虫子都被他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这小身板,岂能经得住他一刀?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依旧靠墙坐着,依然皱眉看着我,似乎是在观察?或者思考? 好一会后,他也没再说话,站起身来,朝着中间的那口大井走去。 我有些迟疑的跟在他身后,他走到井边,右手上沾了些鲜血,凌空对着青元石虚画着什么,口中念念低语,片刻后,青石闪过一抹红光,被他扔进了大井里。 与此同时,我恍惚间,仿佛听见了无数声怒吼,或是不甘的尖叫,以及莫名奇妙的哭嚎? 这些嘈杂的声音,听得我背脊直冒寒气,我四下张望着,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我听见墨镜男冷冷一哼,下一刻,周边的那些诡异怪声竟然全都消失了,周围恢复了往常,死一般的寂静。 他转身提着金刀向我走来,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正想再解释我没有骗他这事,他却又突然转了方向。 他走到那坨大虫肉山前,金刀翻转,在手上轻轻一划,对着肉山虚空就是一刀。 同时,听他轻喝:“浩法天鉴,归。” 话音刚落,随着他这一刀斩出,一抹金光闪烁间,二者明明相差甚远,但那坨烂肉竟是一下自燃了起来,火焰透着诡异蓝光,光华深幽,火势熊熊。 一时间,空气中恶臭更甚,还夹杂着一股怪异的焦腥味,但有一点很奇怪,那团蓝光火焰明明火势滔天,但我却感受不到半点热浪,反之还有一股自内心的寒意。m.81zw.com 做完这些,墨镜男忽然把金刀一横,两手一合,金光闪烁间,那把金刀竟然不见了!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周身,但那把接近一米长的大刀,却真的不见了,他上身根本没有衣服,裤子也多是破洞,这还能往哪儿藏? 我满脸的不可思议,但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来到我身前,道:“去把那具尸体带上,我们出去。” 我心里一顿,这才想起来,小煦的尸体还放在一个角落里呢,刚才一下出来那么多虫子,也不知道他的尸体有没有被啃了。 “好。”我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跑向先前放小煦的地方。 很快,我又再次来到小煦身前,看着他的模样,我心里一松,没有被破坏,周身上下都是完好的,只是他后背上的那种红色植被似乎被什么东西啃过,坑坑洼洼的,都快断光了。 不过这时我也懒得去管这些细节了,左手抓起他往背上一扛,又朝墨镜男走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淡定得连我自已都蒙了,心里想着,我他娘的这算不算修练出来了,背个尸体就像扛个麻袋似的。 来到墨镜男身前,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周身,心里异常痒痒,实在忍不住,我问道:“你那把刀被你放哪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我,似乎又在看我后背的小煦,眉头皱了皱,也没有说话,率先往那个杜门通道走去。 我心里虽然好奇无比,但人家不说,我也不敢死缠追问,只能老实的跟在他身后。 很快,我们又来到那个中枢小屋子里,这里的阵法被我改过,引出了乾坤,直通生门,倒也不用担心从里往外走,找不到出路。 我又来到那个贪狼钉阵图前,看着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总纲图腾,心里有感慨,更有不可思议。 这个图案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过我,而且我第一次尝试布置,用的也是这个贪狼阵法,只是差了最后的法语,并没有成功。 最开始时,在古静家看到她墙上的图贴样式,我就觉得似曾相识,熟悉无比,但因为贪狼阵法主惑心扰神,我的思绪被强烈干扰,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更没有想到,这个贪狼阵,我竟然早在三百年前就布置过,更是一手设计了如此奇异的一处空间,如果按照记忆里的信息来看,这里除了这面钉了贪狼阵图的木墙外,其他的都是虚幻的。 可这段记忆来得实在太过突兀,我清晰的记得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我明明只有二十二岁,可这段记忆里,却有我三百多年前的事迹,难不成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年?还是我是带了前世的记忆?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我站在木墙前出神,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看,墨镜男正在开合那个大木门。 我理了理思绪,轻呼了口气,赶紧跟过去,这事我决定烂在肚子里,回去翻翻父亲的遗物,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实在太过诡异了,说出来,不被认为是妖怪,也会被认为是神经病的。 这里只有一个吉门,但要出去,也必须从凶门走过,我们随意开了一条路直接走了进去,这里的阵法我已经了然于心,所以计算得非常快,我也知道墨镜男看不懂这里,所以走在前面带路。 这回我们是从里往外走,这里布置的是困阵,往外是没有生门直接通出去的,要出去,只能再次走过一个个死门,找到最开始的死门入口。 好在因为墨镜男在,或者是因为他的凶气,或者是他处理过青石的缘故,尽管我们穿梭在各个死门之间,但里面的绝杀却没有出现过一次,如同走生门一样。 很快,我们走过第十八处死门时,我找到了入口的伤门所在,这条通道与之前走过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很快,当我们走到尽头时,入眼的却是一个没了门板的门框。 看到这个门框,我心头大喜,这就是四合院的入口大门了,门板还是我自已一脚踢飞的。 没有迟疑,我和墨镜男迅出了四合院,入眼的是一片老式青砖墙。 这时我已经知道,这里所谓的空间重叠,其实都是视觉幻觉所产生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最里面的那个贪狼钉阵图,但凡入进这里的,不管是人或是畜,都会被阵法所影响,普通人眼里看到的,或者就是一片正常的青砖老房区,甚至可以起居生活,这其实也就是贪狼阵为这里的封印做的一个障眼法。 要破解这里其实只需要破坏那个钉阵图就行了,但这里还被困了很多怪异的东西,比如弥陀兽,比如那种大花虫子,还有无数的鬼怪,要是彻底破坏了这里的阵法,那些东西全跑出来的话,那将会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所以我没有去改动阵法图,了解了始末,我也明白,要从这里出去,其实并不难。 有两种方法,这里主要是因为阵法扰乱了思绪,从而产生幻觉,认为这里非常复杂,那么只要闭上眼摒除杂念,让潜意识认为这里只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大道就行了,之前我在黑暗里下意识的狂奔,而没有撞到任何一面墙就可以说明,这个方法是行得通的,但这个方法并不简单,要控制潜意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另一个办法,就是找到这里的节点,我的记忆里有线索,我在这里埋了十八颗石头,这十八颗石头就是这个幻境的节点,找到节点就可以降低阵法的影响,就像普通人看这里一样,不再有迷宫的效果,只是一处修建得比较复杂的老房区而已。 第二十三章 重见天日 我把我的想法和墨镜男说了一遍,但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环抱着双手,轻靠在砖墙边,意思一切由我做主。八 一中文 w说w网w小.说8 1说z说w小.小com 看他这模样,我忽然想到,这家伙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去? 不过我当然也不会蠢蠢的问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时是清晨,太阳才升起没多久,方向还是很容易辨别的,那十八颗石头应该是作用于,一种信号引导般的连接节点,用来传递,扩大贪狼阵的影响范围。 那么它们的位置就不会是随意摆放,必然要经过特殊的排列,这种排列方式就是从贪狼阵图中推演而来。 贪狼阵图面向正东,若不算隐遁,那便是上乾下坤,为八卦正宫局,正宫衍变九数为极,九次后,乾宫变坎,坎宫又坐正北,那么这第一块石头,以九合极数来看,就在正北九九八十一步的地方。 单单衍变九次,对于我来说也就是分秒之间的事情,我招呼着墨镜男,从四合院的大门开始,朝着正北方走去。 心里默数着,很快,我已经走出了八十一步,而这条小道这时也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条十字路口,四面都延伸出去百十米,岔道无数。 看着周边不曾有丝毫变化的青砖墙,我心里忽然一顿,暗骂自已笨蛋。 我倒是忽略了,即使找到节点所在,能降低阵法影响,可眼前的青砖墙却不会消失,就算在节点里现了出去的路,可一旦走出节点,那么思维逻辑又会陷入幻境迷宫当中,除非能在节点中一下跳出贪狼阵的影响范围,否则依然走不出去。 其实这时,如果把这个节点下的石头挖出来,那么也可以直接破掉后面的所有幻境迷宫,可一旦幻境破灭,里面的东西全出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八 一中文 我心里窝着一股邪火,左右看了看,心下一横,开始计算起第二颗石头的位置。 既然不能通过节点出去,那就找遍所有的节点,这些节点都是在阵法影响范围的最边缘,十八个节点,一个一个的找,走过最后一个总能出去。 我的脑海飞运转着,当八卦正宫衍变九次后,再接下局变阵,格局变化也会增加一局倍数,这第一宫变化九次,得坎位正北,再接第二宫就得衍变十八次。 变局增加一倍,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任何困难,不到五秒钟,我已经再次推演出了这个正宫局的第十八次变化,坎位变震,宫坐正东。 我现在直面正北,正东也就是我右手边的这条通道,再往前九九八十一步。 然后是第三宫,原局变数上递增三倍,三倍之后,衍变二七,震位变艮,宫坐东北。 以此类推, 第四宫,衍变三十六次,艮位变坎,宫坐正北。 第五宫,衍变四十五次,坎位变兑,宫坐正西。 …… 两个小时后。 第十八宫,衍变一百六十二次,离宫变巽,宫坐东南。 足足两个小时,我才终于来到了第十八处节点所在,尽管我的心算能力常变态,可连续性用脑计算近两个小时,我的脑海也是胀痛难奈,两眼火辣难受。 其实要计算出这十八颗石头的位置并不是很难,根本不用两个小时,主要还是因为我手上没有方位工具,在幻境迷宫里,我根本分不清方向,计算前几宫倒还好说,可到了后面,脑海里的数据太过庞大,对方位的感观也开始逐渐迷糊起来。 中 有时甚至才一转身,方向感就已经完全迷失,从第八宫开始,就已经不断的走错方位,好在后来墨镜男不知道从哪找来根针,把我的皮带割了做盛具,让我撒了泡尿做出了一个简单的指北针。 尽管简易难看,但它却极为实用,有了方位指示,我的出错率大大降低,行进度也才慢慢快了起来。 这最后一处节点是一条T形路口,左边一条较长,估计有百十米,而右边这条不过才两三米,尽头是一个直角转角。 我深深吸了口气,抖了抖背上的小煦,换了个自然点姿势,缓缓走向了右边的小道。 片刻后,待转过转角,眼前忽然大亮,更有一抹荫绿。 阳光有些刺目,我揉了揉眼,很快我就适应下来,这是一条宽阔的车行道,两辆拖拉机都能并过了,远处是一片小树林。 “终于出来了。”我的喉咙都沙哑了,喊出这几个字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重见天日的激动,有欲哭无泪的委屈,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五味沉杂。 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在这一刻放了下来,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立刻回家,去他娘的什么老板娘,什么工作,先好好大吃一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至于这地方,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踏进半步了。 我努力抑制着心里沸腾的激动,转头看向墨镜男,却现他正环抱着双手盯着我,微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我又想起背上的小煦,一时又犯了难,只好问墨镜男:“大哥,我们出来了,你现在去哪?回家吗?那这孩子的尸体怎么办?” 他抬头看了看我背上的小煦,又静了片刻,忽然说道:“在这等我。” 说着,只见他一个纵身,人已经跳出四五米远,几个纵跃后,我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他这是要去干嘛?请个和尚来做法事?”我心里瞎想着,腿有些软,把小煦放下,轻轻靠墙坐了下去。 这时,我忽然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低头看向小煦,不过他那圆目赤珠的模样实在太过渗人,我身上也没多余的布,想了半天,还是把他的衣服理起来,盖在了头上。 只不过,当我理起他的衣服时,我才现,他的肚子上竟然有一条狰狞的伤口,一直从喉咙到小腹,似乎是被人开膛皮肚了一般,伤口又用黑线缝合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长的巨大蜈蚣。 这他娘的是谁这么下得了手?也不知道是他活着的时候开的肚子,还是死后动的刀,但不管生死,也都太残忍了。 我咽了口唾沫,想着还是把他的衣服理下来吧,这条疤看起来更渗人,不过,正当我试图再拉下他的衣服时,我忽然现,他的脖子处,似乎有一个突起的小包,异状很明显。 我小心的伸过手去,轻按了按,冰冰的,有点软,似乎是股着一团气,或者是生前,长的什么东西。 可忽然间,我感觉这个小包竟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它竟一下缩了回去!下一刻,他的脖子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丝毫异样。 我头皮一麻,连忙起身后退了一步,心想着,难不成这尸体里还有个什么活物?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脖子,可是看了半天,也再没有现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闪过一阵微风,我忙回身一看,却是墨镜男站在我的身后。 他这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上身是紧身皮衣,下身是半休闲牛仔裤,我还注意到,这家伙的脸和头都很干净,似乎还抽时间洗了个澡…… 他右手提着个大包,左手上是一件羽绒服,他把羽绒服扔给了我,我愣了一瞬间,接着三下五除二利索的穿在了身上,心里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差点眼泪水都飙出来了,此时此刻心里甚至有一种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激动。 但这个人的心性明显十分坚定,我的情绪影响不到他分毫,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饶过我,来到小煦身前,三两下就把小煦塞进了大包里。 见状,我忙对他说道:“小心,这尸体里好像有活的东西。” 但他没有说话,起身就往外走。 我满心疑惑,忙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要去哪?” 他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我,表情看起来很严肃。 “救你。” “救我?”听了他的话我更疑惑了,我们这不都出幻境迷宫了吗,难道还有什么危险?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身,又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还利索,只是饿点,累点,还挺冷,别的也没什么异常啊,为什么要说救我? 他没有和我解释,而是走到车道一边,捡了一块碎玻璃递给我:“你自已看。” 我接过玻璃,心里有些怵,缓缓将它拿到眼前,然而下一刻,当我看清玻璃里自已的倒影时,我周身一麻,心底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第二十四章 再见小煦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已的脸,根本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墨镜男自顾走着没有理我,我连忙跟了上去,一脸的焦急。 “大哥,英雄,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脚下不停,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中毒了。” 我欲哭无泪:“老天,这是中了什么毒?能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现在的模样基本上已经不能说是人样了,青面黑唇,两眼外凸,妖异赤红,甚至整个面部的皮肤都出现了龟裂,鲜红血肉清晰可见,就与那幽冥夜叉一个模样。 我急得要命,伸手又想摸脸,但这回却不敢再真摸上去,我怕我的皮会被我抓下来。 我再次把玻璃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着,真希望先前是我看错了,或者这只是一场幻觉。 可透过玻璃的倒影,我脸上的那些裂纹是那么清晰,我甚至都能清楚的看到,裂纹中,那些鲜红的血肉,正因为表情的变化而轻微抽动着。 “了解了?”忽然,墨镜男转身对我说了一句。 我一愣,急忙点了点头:“英雄,这怎么办?” 我话刚说完,就看见墨镜男伸手往怀里一掏,扯出了一个黑色的,像袋子一样的东西,没等我做出反应,他已经套在了我的头上。 我心下一急,条件反射的就想去扯袋子,却又听他道:“别动,你打算用你现在的样子回城里?” 我一听,一下反应了过来,心说也是,顶着这副模样走在大街上,那肯定是分分钟吓死人的节奏。明白过来,抓袋子的手也放了下来,改抓他的胳膊,心中慌乱无主:“那英雄,你把我送到医院吧,或者帮我打个12o也行,我的手机早废了,打不了电话。八 一中文 ” “你认为你现在的状态,医院能救你?就算医院能救你,等他各种检查做完,结果还没出来你已经死了。”他的语气里难得的多了点情绪,虽然那只是一种嗤之以鼻的不屑。 此刻我也顾不得他的语气变化了,心下更为焦急:“那不去医院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我刚说完,却听他一声沉喝。 “闭嘴。” 我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话,紧抓着他的胳膊被动的让他牵引着。 大概十分钟后,我逐渐听到了车辆过往的声音,还有行人的脚步声,更是有了‘久违’的鸟叫声。 墨镜男一路上也没说过话,我也识趣的没再开口,忽然,他停了下来,我们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我听见了开车门的声音,接着听他道。 “上车。” 我摸索着钻进车里,又听他道:“东城,太合路,三十六号。” 接着,我感觉到车子动的震感。 不过,他说的目的地不就是我上班的那条路么,确切的说,三十六号,应该是古静住的那栋楼那里,墨镜男又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以为古静得手后,还会傻傻的回去住? 我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多事问出来,我知道,就算我问了那家伙多半也不会和我说,那还不如就装个哑巴算了。 只是的车师傅似乎很好奇我为什么套着个黑袋子,不知好歹的问了墨镜男。 可墨镜男的回答,却让我有种吐血三升的冲动。 他只解释了三个字。 “刚整容。八 一中文 ” …… 西郊至东城的距离很远,的车都得跑二个多小时,来时我一路上基本都是睡过来的,但这会回去,我却再没了半点睡意,心中始终笼罩着一股烦躁的不安,心里老是幻想着,要是这么一直毒下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真变成鬼夜叉?还是直接化成脓水死掉呢……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我胡思乱想,心不在焉的状态下,感觉过得飞快,车子停下来,墨镜男把我拉下了车,然后,似乎走进了一条窄道里,周边的杂声小了很多,很快又是上楼梯。 当我都有点气喘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取下了我头上的袋子。 我眯了眯眼,左右一看,这是一条幽静的走廊,再向前看,门牌是六零八。 “你真带我来古静家了?她不可能还在这里的,一定早就溜走了。”我无奈的看着墨镜男,语气中听不出半分好意。 但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古静不会来,但他一定会回来。”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只见他后退了一小步,右手一晃,先前他那把消失的金刀又出现在了他手里。 只见他把金刀用力一杵,竟是直接插进了水泥楼面里,正好挡在了门口,接着,一脚就踹在了大门上。 哐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他一个箭步走了进去。 我忙跟在他身后。 屋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干净整洁,就是那份没有盐的外卖也都还在桌上,显然,古静根本没有回来过。 忽然,墨镜男抓起一把椅子,猛的摔向了那面贴了无数图贴的墙上。 啪的一声,那把木椅瞬间粉碎,碎木零落的同时,上面的图贴也被震落了不少,这个贪狼阵的总纲图样已经被完全破坏。 而就在阵图损坏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脑海里,竟是莫名奇妙的一松。 我心下一惊,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被惑乱了心神却不自知。 现在想来,这一切,看来都是古静精心策划好的,她先是刻意提前找我订送外卖,跟我接触了解一段时间后,又才诱骗我去帮她闯西郊幻境,更是为了掩饰破绽,还特意把贪狼阵图都复制了过来,惑乱我的心神,让我一步步,无知的走进她设的圈套里。 想到这里,我的背脊窜过一丝寒气,如果这一切真是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针对而我准备的,那她真的太狡猾了,这个女人太能骗人了。 我心有不甘,更是恶恶的想着,他娘的,以后有机会见到她,一定想办法也骗她一回,这娘们儿长得本来就极为漂亮,把她卖到会所里,一定是个好价钱,没准还能成个大红人儿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墨镜男忽然冷冷一哼。 “出来吧,别藏了。” 我一愣,转头看向他:“不可能吧,古静真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又再次环抱上双手静静的站在那。 我现他似乎挺喜欢这个动作的,这个动作再加上个墨镜,确实酷酷的。 我心下飞快的吐了个无厘头的嘈,又看向他前方,他看的地方似乎是古静的那张床。 难道古静真傻到还回来藏在床下?我有些纳闷的想着,正想弯腰去看,忽然,我现床头缝隙间,竟然缓缓出现了一只血色眼睛,我心下一惊,周身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小煦! 果然,紧跟着,床头缝隙间,那只眼睛的主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褐色短袖配个小牛仔,右眼有些淤青,这不正是小煦么。 只不过,他此刻的眼神非常惊恐,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找突破口,忽然,他伸手一挥,一把木椅朝我飞过来,我来不及出声,忙向一旁跳开。 接着,他一下向我这边扑了过来,整个人似乎摆脱了惯性引力,径直朝着门口飞去。 “小煦,等等。”见状,我忙大喊。 只是我话音未落,墨镜男忽然冷冷一哼,紧接着,门外闪过一道金芒,小煦大叫了一声,就像皮球撞到拦网一样,一下又弹了回来。 “英雄,这小家伙就是你包里的人啊,别伤他。”我忙向墨镜男喊道。 小煦落地后,爬起来正想再往外冲,我话说完,他却忽然一愣,转头看向了我,目光很不确定,好一会后才带着哭腔喊道:“是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这会看我的眼神倒是没那么惊恐了,但更多的,似乎还有一种诧异的疑惑?或者说,是因为我现在的形态和他十分相似的原因? 经历了贪狼阵中的一切,我现在对于他的存在,也没有了起初的那种无知畏惧,反而有些同情他,心中苦涩,勉强笑了笑,但我知道我笑起来估计更难看,也许也更可怕。 “没什么,出了点小意外,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被困在阵法里呢。” “没有,我和姐姐进去以后,现哥哥不见了,我很害怕,所以我自已又跑回来了。”小煦怯生生的看了看墨镜男,又看向我:“大哥哥,我的身体,找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向墨镜男,墨镜男没有说话,仔细的看了一会小煦后,才放下了背上的背包,打开拉链,将里面的尸体小心拿了出来。 不过,墨镜男才刚把尸体拿出来,小煦却是眼前一亮,直接就扑了过去。 但就在小煦刚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忽然,他却猛得一缩,一下又弹飞出老远,还一边惊恐的大叫道。 “大哥哥,它还在里面,还在里面。” 第二十五章 尸蛊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八一小说网 “嗯?”小煦弹开,墨镜男却好像很意外的样子,“原来你没有被侵蚀。” 我不明白墨镜男的说没有被侵蚀是什么意思,但看小煦的反应,我忽然才想起来,他的身体里,似乎还有一个活的什么东西! 我忙向墨镜男提醒道:“对了,这尸体里有东西,能动的,先前我就和你说过,但你没理我。” 我快说完,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离小煦的尸体稍远了些。 但那家伙却依然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我,又看向远处躲在桌角下,探头张望的小煦,最后又仔细的打量起小煦的尸体来,好一会后,又才听他道:“原来是这样。”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对我说道:“尸体里有一只尸蛊。” “尸蛊?” 墨镜男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虫,书中记载早已绝迹,它有一项非常特殊的能力,催化尸体尸变!” “它能寄生在尸体里,以吞噬尸体所产生的阴煞之气为生,有它的存在,尸体甚至都不会腐朽,但它自身会分泌出一种毒液,时间一长,尸体吸收了那种毒液就会形成尸变。” “但这只是其一,它的真正厉害之处,甚至可以直接侵蚀人的魂魄,人死后,魂魄一旦长时间与之接触,很快也就会被它的毒液所感染,不出十年,魂魄便会坠落魔道,聚阴成煞,化为厉鬼,实力甚至堪比百年修行的鬼王。” 我听得毛骨悚然,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 “那照你的意思,如果一具尸体里,被放了一只这种尸蛊的话,百年后,会出来个什么?” “被尸蛊侵蚀百年,堪比自修千年,不论尸,鬼,有千年修行已然成精,非绝顶道行不可灭,至于它们的实力,一夜之间,方圆百里内,人畜不留,草木不生。” 墨镜男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却听得胆颤心惊,方圆百里内,人畜不留,能力竟然这么恐怖,然而,我还没从惊惧当中回过神来,他又说道。 “但这只是尸,鬼其中之一的能力,看这具尸体的形态,眼盖朱砂,额点青令,分明是要强行封印魂魄入体,显然,单单只是千年伏尸,那个人并不满足。” 他说的很明白,我已经反应过来,有些心惊的问道:“如果小煦的魂魄没有跑出来,那百年后,会出来个什么?”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一瞬间,我只觉后背一凉,周身汗毛缓缓立起,那种凛冽的气场又来了。 “拥有灵智的千年伏尸!” 拥有灵智?尸鬼合一?我咽了口唾沫,实在难以想像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忽然,我心头一秉,那口井里可不止一只盒子! 当年我布置的五行困灵锁可是有七只盒子,如果每只盒子里都被放了一具尸体的话,那岂不是还有六具伏尸?可到底是谁替换掉我的阵旗的?关键又是什么时候做的? 难道是当年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应该也只有他有能力进入贪狼阵里,可如果真是他,若是在三百年前就替换了阵旗,那么到今天,那些伏尸?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顿时心乱如麻,忙把井里还有尸体的事情告诉了墨镜男,更是特意隐晦的点明了时间。网 但墨镜男听了却是冷冷笑了一声:“哼,千年伏尸哪有那么容易练成,天时,地利,宿星,刹阴,缺一不可,像这具尸体就是个失败品,否则,你我早已尸骨无存,我早就看出他的魂魄离体,本以为是魂魄成精,弃尸而去,没想到却是为了躲避尸蛊的侵蚀而逃离,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墨镜男说完,也不再理我,蹲下身子,从后腰取出了一把小刀,把小煦的衣服理开,顺着那条疤慢慢挑开了缝合线,看他这意思,是要取出那只尸蛊了。 忽然,我心里一动,看向了小煦,想着是不是过去带小煦回避下,毕竟当着人家的面开人家的尸体,似乎好残忍的样子。 只不过当我的视线再次落到小煦身上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那小家伙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墨镜男正在动刀开膛的身体,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无奈苦笑,干脆也收起了这份莫名奇妙的同情心,又看向墨镜男,这时他已经将小煦胸口的缝合线全挑开了。 又见他把小刀往自已右手中指轻轻一靠,顿时,一缕鲜血渗出,刹那间染红了他的中食二指。 这时,他右手做剑指,微闭双目,口中念念低语,片刻,只见他手上红光一闪,接着竟是一下从小煦尸体的胸膛插了进去。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嘶鸣,紧接着,墨镜男猛一抽手,一根手臂粗细,一尺长短的一节,赤红色的什么东西,被他两指夹了出来。 这个东西看不出头脑,两头滚圆,通体赤红,也没有触角什么的,就是光秃秃一根。 它在墨镜男的手上不停的蠕动着,就像是一节章鱼触角一样,但墨镜男的两指力量奇大,任它如何扭曲,依然无法挣脱。 而且很快,我意外的现,这东西的挣扎力度似乎慢慢小了下来,没一会时间,竟是不动了,然而也就在这时,我惊奇的现,这东西的外貌竟然也开始产生了变化。 渐渐的,先是它的颜色,那鲜艳的赤红,缓缓开始变深,没一小会,已经红得黑,体表更是浮现出了一条条古怪的条纹,条纹内又闪烁着淡淡紫光。 它整体的光泽也暗淡了下去,缓缓的,开始浮现出了褶皱,看起来似乎还变硬了,有点像晒干的木头。 到了这时,墨镜男忽然把它朝我一扔,我一时反应不及,那东西直接钻进了我的怀里,一瞬间,我脸都绿了,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了瞎刨着,好不容易才把它又丢出去。 我瞪着墨镜男怒喝道:“你他娘的疯了!” “它已经死了,你的毒现在解不了,但它可以帮你压制,把它带在身边,你应该可以正常三个月。”他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 “死了?”我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他,又看向地上的尸蛊,纠结半天,又小心的用脚踩了踩,感觉好硬,这玩意儿似乎还真变成木头了。 他又说道:“尸蛊的生命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非常脆弱,它更有一个特性,一旦死后,它们的本体就会变成木头,名为尸香木,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练器材料,道门内,万金难求,说起来,倒是与中药里的虫草有些相似。” “真的?”他说的言之凿凿,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可这事又关乎自已的小命,我也不敢任性大意,无奈,我蹲下去,小心的用手指轻戳着那根东西,感觉很硬,应该真成了木头。 我左右摆弄了它半天,也没见再它动一下,心下也终于确认,这玩意儿是真死了。 提着心,小心的把它拿起来,这时我才现,这东西好轻,入手如鹅毛般,重量完全与体积不成比例。 “只要把它带在身上就好了吗?它不会突然活过来,咬我一口吧?”看这这根木头怪异的模样,我心里总有点不放心,毕竟墨镜男把它说得太可怕了,我都有心里阴影了,看向墨镜男,眼巴巴的问道。 但他却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似乎再懒得理我,转头看向不远处,桌脚后的小煦,沉声道:“进来吧,你既然没有被侵蚀感染,那就投胎去吧。” 小煦听了,眼前一亮,但却是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我,我本来想冲他笑笑,但一想到我现在的模样,还是算了,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确定,他踌躇片刻,还是一咬呀,朝着墨镜男飞了过去,扑进了他自已的身体里。 这回他到是没再弹开了,墨镜男把他的衣服理好,摆弄出个盘坐的姿势,又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眼珠之所以赤红,原来是被涂满了朱砂。 接着,墨镜男又把小煦额头上的那个令字符号也完全擦掉,将他转过身,又用小刀开始割着他背脊上的那些,坑坑哇哇,红色像植被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于是问道:“这是些什么东西?” 他道:“这是尸蛊催生出来,用于辅助吸收阴气所用,就像树木为了吸收阳光,而尽力展树叶一样,它又名尸香草,你就是中了它的毒。” “那你怎么敢就这么割它?” 他一刀割完最后一块,抬头看向我,语气严肃了许多。 “这东西不毒活人。”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二十六章 怒火中烧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八 一中文 w w八w八.小8说1说z说w一.com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嗯?什么意思?”我被他说得背脊凉,不毒活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活人? “尸蛊的毒液只对死尸和脱离了肉身的魂魄有效,可偏偏你碰了,却出现了尸变的迹象。”他说到这里,嘎然一顿,抬头看着我,即使隔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肯定如锋芒般犀利。 我被他这神情吓得不轻,心底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英雄,你不会认为我是死人吧,你看,我能走能跳,是活生生的。” 说着,我还特意搬了把椅子跳上跳下,模样滑稽,就像在遛猴一样。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愣神,忽然低骂了一声。 “二货。” 声音虽小,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心头瞬间窜起一股邪火,但也不敢作,只能隐晦的瞪了他一眼。 但这家伙却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转过身去,伸手在他的那个大包里摸索着,很快,拿出了一个一尺左右,四指见宽,黑色长条形的木盒子,又听他道:“我观察了你很久,你若是伏尸,我也早让你灰飞烟灭,可你分明是活人。” 我心下松了口气,但又开始极度疑惑起来:“那我怎么会中毒呢?它不是只毒死人吗?” “你很特殊,确切的说,是你身上,有一样非常特殊的东西。”他头也没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从里边拿出了一杆精致的毛笔,又取出一小罐红墨,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我被他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身上有特殊的地方,这个我早就知道,主要应该是我的血,它拥有很强的辟邪功效,可既然我的血可以辟邪,那又怎么会中这种诡异的邪毒呢? 我把我的疑惑对他讲了出来,但他却依然专注的画着他的东西,好一会,他将最后一个符号落笔后,才抬头看我。 “不是血,是你血里参杂的东西。”他说到这,皱了皱眉,片刻后又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或者它是一种能量,一种十分强大的能量,甚至你的体质都在因它而改变。” “能量?怎么又成能量了,我身上到藏了什么?难道真他娘是我二十二年来,童子身积攒的东西?”我也真是有些火了,仔细想了半天,现在我身上算得上稀奇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个了。 我说的很认真,但墨镜男听了,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似乎非常无奈:“你个二货,睁大眼睛自已看。” 他的语气感觉有些恼火,说完,只见他身形一晃,下一刻竟然已经来到我身前,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用力一捏。 顿时,一股剧痛钻心,疼得我哇哇直叫。 本来我的右手就有重伤,可这家伙竟然还使大力捏我,刹那间,我的额头迅又布满了冷汗,我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拿我撒气呢。 “英雄,饶命!”剧烈的疼痛让我丝毫不敢力挣扎,无奈我只能张嘴大喊,这一刻,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沙哑了。 可我刚喊出声,这家伙已经放开了我的手,但尽管他只捏了我很短暂的一会,可我的手却也依然鲜血直流,我咬牙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右手不受控的轻颤着。 但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更是又抓住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拉到盘坐的小煦身前,血淋淋的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头上。 接着,听他道:“跟着我念,浩法天鉴,生!” 他的语气很严肃,我下意识的竟是不敢违抗,尽管我的手掌剧痛难忍,也还是咬牙跟着念了一遍。 然而,我生字音节刚落,让我惊奇的一幕生了。 我的手心忽然一热,紧接着,我的鲜血竟然变成了暗金色,几乎是瞬间就完全包裹住了小煦周身。 而这一刻,我的脑袋忽然也有些眩晕起来,但我却依然能清晰的看见,我的那些金色血液,竟然开始冒出了火苗,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小煦整个人,已经完全被一团金色烈焰给包裹了起来。 而这时,我脑海中的眩晕感也越来越烈,最后,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小煦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再之后便是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正值夕阳西下,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铺在我身上,迷糊间,只觉暖洋洋的,微微有些刺眼。 我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挂满了精致珠帘的天花板,鼻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环绕,我左右一看,这是一张暖色精致的小床。 我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我睡在古静的床上,而昨天生的事,我也慢慢回忆了起来,心头一怒,一下坐起了身子,四下张望着,寻找着那个可恶的身影。 可屋内却空空如野,只有地面上,有一个方圆一米左右的符咒圆阵,我记得,这是墨镜男画的,应该是帮助小煦投胎所用的符阵。 屋子里也没有小煦的身影,想来应该是成功了。忽然,一股肉香味飘进了我的鼻子,我浑身一震,目光一定,一下就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小桌上。 那小桌上有一个大钵,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肉,甚至还有缕缕白气缓缓腾起。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想也没想,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了过去。 也顾不得它烫不烫了,两手齐下,直接抓了就往嘴里塞,只不过因为心急,倒是忘了右手上还有伤的,一时间疼得我龇牙咧嘴,嘴里嚼肉,边吃边吼。 算上今天,我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现在甚至感觉,就是给我一头牛,我也能分分钟给你啃了。 很快,在我一通狼吞虎咽下,这一大钵不知道什么肉,迅就被我干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烫都没剩下半滴。 一抹嘴,轻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拍了拍肚子,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最简单的幸福,不外呼,还是这吃饱,睡好啊。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亮光忽然暗了下来,我抬眼一看,却是墨镜男站在门口,两手怀抱着,轻靠在门框上。 他道:“吃饱了就走吧。” “嗯?去哪?”我一愣,接着,我忽然想起来,我身上的毒不知道有没有散下去,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我心里一急,一下站起身来,好在古静是女孩,床边侧墙上就有一面大镜子,我两步走过去一照,心下松了口气。 镱子里的小伙看起来还算帅气,皮肤不黑不白,健康小麦色,就是眼睛看起来多了几分疲惫的憔悴。 见自已恢复了人样,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时我才忽然感觉到,右腰间,似乎有一个硕大的硬物,忙低头一看,入眼暗红色,表面布满了怪异的紫光条纹,正是那根尸蛊所化的木头。 墨镜男忽然又说道:“有尸香木在你身边,可保你三个月无恙,走吧。” “那三个月后,我会怎么样?话说,我们去哪?”我向他走了过去。 他看了我一眼,只回答了我后面的问题:“玉龙饭店。” “嗯?我上班那里?去那里干嘛?”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上班的?难不成他昨晚还去调查我了? 不过一提到上班,我才想起来,算下来,我都两天没去店里了,本来老板娘就不待见我,这回估计不但工资没指望,恐怕工作也没了,更是一定会被她骂个半死。 墨镜男没再说话,环抱双手自顾走着。我也识趣的闭上了嘴,虽然心里十分不想再见到那个可恶的老板娘,但我的东西都还在她家二楼宿舍里呢,我必须回去,毕竟,我父亲走后,留给我的几样东西也还在那里。 不过我到是有些意外的现,我右手上的伤,似乎好了很多,甚至都结巴了。 我还清晰的记得,昨天墨镜男这家伙用力的捏了我一下,捏得我的手都快残了,鲜血淋淋的。 可才一个晚上,手心里的那个洞竟然已经结巴了,若不是先前急于吃肉又被烫到,这会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多少痛处。 我悄悄打量了几眼走在前面的墨镜男,心想着,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不管是古静,还是他,似乎都拥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甚至用的东西也都不是平常凡物,一把可以随时消失的金刀无法解释,就是这疗伤的药物,功效也不是用常理能推论的。 曾经墨镜男也说过,他和古静都是同属一个组织的,那么,那个组织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还是人培训班? 我邪恶的瞎想着,很快,我们下了楼,直接朝着玉龙饭店走去。 一路上他也没吱声,我也懒得多嘴,其实古静的住处离我工作的饭店并不远,距离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 只不过,当我来到饭店门口时,我那股被老板娘压抑了半年的怒火,终于是在这一刻,一口气爆了出来,扯开嗓子就是一声大吼。 “我,日,你大爷的,你个老泼妇,老子又不是白住你的。” 我怎么能不怒,我所有的东西,不管是穿的用的,竟然都像处理垃圾一样,被杂乱的堆在店门口,我才两天没来上班,她们家竟然就把我的老窝都给抄了。 更可恶的,我父亲的遗照竟然也打碎了,更是从中强行掰断,硬塞在了垃圾桶里。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二十七章 老板娘 我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去过,忙把父亲的遗照从垃圾桶里拿出来,只是可惜,玻璃面已经完全打碎,相框四边也都已断裂,照片更是被强行曲折,已经完全损坏。八 一中文 我心里非常刺痛,甚至眼睛都红了,父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儿时的所有快乐回忆,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树荫下教我画阵,累了我就靠在他怀里,让他给我讲鬼故事。 带我去钓鱼,钓不到鱼,我把他拴钩上,扔河里去抓…… 在家累了,懒病也犯了,一起把饭摊开,晒饭吃…… 回想起儿时的一幕幕,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处,上天嫉妒我的幸福,太早带走了他,可他却一直都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我唯一的父亲。 “姓宁的,你他妈给老子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直接以姓式叫老板娘,忍到今天也够了,以前的无良欺压都不说,但今天她却越过了我的底线。 我转头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墨镜男,他环抱着双手,就站在我的旁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来,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关系又不熟,却又无意间,把他也扯进了我和老板娘之间的矛盾里,他现在在我身边,以老板娘的脾气,出来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老板娘一般都在前台收银那里,我喊完话,很快她就走了出来。 今天的她,打扮的格外妖娆,暗红高跟鞋,黑丝直筒裙,裙色蓝白相间,上身又是一件紫色深V露肩紧身衣,鼻梁上还挺着一副精致的眼镜,但我知道,她根本不近视。 “我说是哪来的疯狗在我门口撒野呢,原来是林言啊,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老板娘款款走到门口,抬眼瞥了我一眼,斜靠在门边,左右翻看着手掌,不时还对着阳光照照,专注着她那涂得五颜六色的指甲。 忽然,口中又是一声轻咦,目光又放到墨镜男身上,我甚至还清晰的看见,她的眼神都亮丽的闪烁了一次,脸上不屑的表情,也增添了几分玩味的色彩。 看着她这副浪/荡模样,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怒喝:“你个老泼妇,我给你干了半年,拿了两次工资,剩下的钱,还不够交付房租吗?更何况你这里还是包吃住,我才两天没回来,你竟然就把我的东西扔了?” 她听了,也眼一横,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我的神情眼高于顶,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个小杂种,一声不吭给老娘消失两天两夜,谁知道你有没有死,留死人的东西在房间里,多晦气,还有,你竟然背着我藏了一张死人的照片,老娘不让你陪钱驱晦气,已经是对你特别照顾了,别不知道好歹。” 我恨得牙痒痒,正想开口,她却忽然又换了副神情,一脸的玩味,更是特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更是集中在我那里,摇了摇头:“啧啧,就你这小身板,老娘可不稀罕,干半年?你经得住吗?哈哈哈。” 这一瞬间,我的怒火已经暴涨到了一个极致,我口才不行,骂不过她,一口气憋在胸口,脸都撑红了。 左思又想,最后心一横,妈/的,老子一个大男人,骂不过你,打得过你。 我一步跨出,正想冲上去赏这老娘们一拳,但事实我也确实才跨出一步,墨镜男便伸手把我拦了下来。 我咬牙看着他,但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他似乎在看我手上的照片,但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看向了老板娘。 他的声音很冷,又似是在自语自言:“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 “什么,就这样走?她欺压了我半年,扣了我8o%的工资,只因为我和她女儿的一件屁事,现在又把我父亲的照片打碎,我就这样走?”这些话我几乎是对着他吼出来的,甚至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八一小说网 w w小w小.一8说1小z说w.com 然而,我话才说完,老板娘也开口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个小杂种话说清楚,你和我女儿能有什么屁事,你打坏老娘一盏琉璃宝灯,没钱还债,所以才在老娘这里以工偿债,到现在,你也还有一大半没还清呢。” 她的语气极为不屑,这会也没了那种随性的姿态,一手叉腰,又看向墨镜男,一手指着我:“哼,另外,老娘现在很不爽,他私藏死人照片在宿舍里,严重坏了我店门的风气,他必须赔钱,还有,无故矿工两天,导致我店里人手不够,生意下滑,这损失又谁来陪?今天他要拿不出钱来让我满意,你们俩谁也别想走。” 我拳头都已经捏得白,狗屁的琉璃宝灯,那就是一盏普通的煤油灯,还是她特意放在冰箱顶部的边缘,我没注意到,一开冰箱就给掉了下来。 我已经不想再废话,今天的事不会再善了,我也决心豁出去了,这个女人的关系极好,后面有人罩着,这也是我一直只能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原因,但今天就是把我抓去做牢,我也要往死里海扁她一顿。 不过,正当我想动手时,墨镜男却忽然开口:“钱?” 接着,他把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伸手进去一番摸索,稍后,竟是抽出了一沓厚厚的百元大炒,直接扔在了老板娘脚下。 “够不够。”他的声音很冷。 “哟嗬,难怪今天敢跟我顶嘴,原来是找了个有钱的姘头,怎么,是做小攻还是小受了?”老板娘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钱,又玩味的看向墨镜男。 墨镜男没有说话,他又从包里拿出了两沓鲜红的百元钞票,又扔在了老板娘脚下。 “够不够?” “嗯?小子,你想羞辱我?”老板娘眯了眯眼,语气也变冷了许多。 墨镜男依然没有说话,又再次把手伸进背包里,这一回他拿出了五沓百元大钞,很随意的扔向了老板娘。 “够不够?” 我在一旁有些呆了,我没想到墨镜男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这都七八万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关系并不是很熟,说初次见面也不为过,可算算这家伙都救我好几回了,这会更是随意的替我扔出了七八万。 我向来有一个原则,不受无功之恩,不接无名之礼,我深吸了口气,缓了缓胸中的情绪:“谢谢你,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足够了,就算她那个什么破灯是真的,这些钱买两个都有多了。” 我话刚说完,老板娘却又接了过去,她的语气很不好,就是脸色也有些潮红。 “小子,你混哪里的?不要觉得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不是钱多就硬气。” “哦,还不够是吗?”墨镜男依然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接着又伸手在背包里摸索着,很快,他竟然又掏出了五沓钞票,这一回,更是来回甩出四五次,足足二十多万的样子。 加上之前的,已经三十多万了,一沓沓整齐的毛爷爷堆在地上,鲜红惹眼,很快,我们周边都涌上了一大群围观群众。 我咽了口唾沫,十分诧异的看向他,又看了看他的背包,我早就注意到他这个包的,一开始他就背着,并不大,就一个小型双肩包,先前我也没怎么在意,里面鼓鼓囊囊的,我还以为他装得是什么工具用品,没想到竟是三十几万的现金。 三十几万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我在这家店里打工,一个月也就一千七八的工资,三十几万,我得干二三十年才能挣到,我忽然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老板娘那里,也就让我赔个几万块,我给她免费干几年也就还上了,可墨镜男这三十多万我怎么还,也给他干个二十几年的活么…… 老板娘的这家饭店并不是很大,而且生意也并不好,就是些她的老客户不时来照顾她,一天的营业额也就几百上千块,这三十多万估计也要当她干个两三年的了,即使她依然尽力维持着那种高傲的姿态,可眼神却已经开始闪烁起来。 墨镜男冷冷一笑:“哼,够不够?” 老板娘的眼神挣扎片刻,却是忽然一笑,玩味的看向墨镜男:“哟,小哥,还真生气了,我不过也就是开个玩笑,逗逗小林子,别当真,既然小哥愿意替他出这个钱,我当然也不会再为难他了,这本来也就是一场误会嘛。” 说着,轻推了推眼镜,胸脯微挺,将她那深幽的事业线展示给了墨镜男。 但墨镜男却看都没再多看一眼,转头看向我,“去把你需要的东西拿上。”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了看地上的一堆钞票,轻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找起来。 其他的东西我是不要了,但有一样东西我必须带走,那是一个盒子,也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只是我一直都没办法打开它,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很庆幸,那只盒子也在这里,它不大,也就一尺见方,不足一掌厚,我抱起盒子又来到了墨镜男身边。 他看了看我,又看向我手上的盒子,忽然,我现他的眉头用力皱了一下,下一刻,嘴角微翘,竟是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浅笑。 他又看了看我,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又转头看向正在捡钱的老板娘,神情认真严肃。 “对了,你女儿不是和他有什么吗?你女儿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