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天外来》 001 序章 宇宙历999万又9999年的某一天，阳光明媚。 俊朗帅气的雪莱史亚人，圭沙联盟曾经最年轻的少校钟姆史汉·雷朋站在军分区第9号机密会议室一个巨大的虚拟屏幕前神色凝重，三个半小时半的任务背景介绍到现在终于显山露水了。 三米宽的虚拟幕墙上，一幅巨大的宇宙星河图正在缓缓运转，东北角上被号称为北大荒的97区go543子系一颗编号为Zk－577R的直径约67oo公里的蓝色岩石基水6行星被标注成红色三角星。 从三星文明圭沙联盟主政行星圭沙星到这颗标号Zk－577R的外域小行星三维直线距离56.5亿光年，实际交通最短行程45天，要跳跃二个安全人工虫洞及二个危险性较高的周期性虫洞。 大屏幕右下角的数据清晰显示着这二个危险虫洞在安全周期内历史跳跃的成功率分别为98.47%与97.o2%。 将这两个百分数字相乘，无需计算器通过简单的心算，雷朋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一段极端危险的旅程，有将近二十分之一的机率，任务执行者的生命就会葬送在这二个虫洞里。 灰飞烟灭是虫洞跳跃失败唯一的结果，从来没有例外。 虽然还有另外的常规安全路径可以到达，但那样的话，行程时间就需要慢上四年多，因为时间的原因作为任务先遣人员，他们需要冒险。 扛下这次sss任务就代表自己有二十分之一的可能在这二个虫洞里灰飞烟灭，这还只是路途上的死亡风险，任务过程中其它对身体与健康的损害还不在其中。 遵照五星文明阿姆隆特人的交通法，任何机构、组织及政府不得安排，暗示及要求高贵的原生人种强行跳跃成功率低于99.999%的天然虫洞，但法律终归只是死的条文，先不说那些刀头噬血的星际海盗及各种智慧种族的间谍组织不拿这当回事，就是普通星际冒险者都没把这条规定放在心上。 但连续跳跃二个高危虫洞，累积的失败率已让人心里毛，就连平时最为穷凶极恶的星际海盗，也只有在被联盟军方围追堵截，危机万分的情况下才会如此不顾危险地狗急跳墙。 “为了到达这样一颗小小的岩石星，去探知证实一条由毫无信用可言的星际海盗组织提供的信息，就让我们圭沙联盟最优秀的少校冒着死亡风险来执行任务看来似乎有点不合情理，但这里关乎到的却是k325龙晶——”。 约瑟夫·公博一个满脸威严中年人，端坐在诺大办公台后，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雷朋的反应。 圭沙联盟控制着上千星域，联盟成员由多达数百种智慧文明人种组成，近千年来一直由雪来史人与古克朋人联合执政。 约瑟夫·公博是古克朋人中左倾激进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同时也是少有的挂上将军衔又担任联盟议会常任议员的实权人物，以他的身份，他根本不需要用这种客气口气跟雷朋说活，但雷朋心里明白，他从被选中来约谈是否要接受这项高度机密的任务时，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3s级任务，他这个因公负伤停职并且现在还是被脑桥神经分裂苦苦困扰的伤残过气少校，是绝对没有资格了解的，约谈他并询问他的意见只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简单客套，事实上他面临的是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 “违抹杀！”应当就是拒绝这个任务唯一的结果。 敢于暗地里漠视与对抗被视为宇宙平等价值观的阿姆人的宇宙管理法，对内部人员也能有“违抹杀”的狠劲，这是近千年来圭沙联盟强势崛起的内在原因，每一位圭沙联盟原生公民，在享有联盟的展利好的同时，也失去了应有的人权与民主，何况雷朋还是一名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自由选择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梦。 三十三年来，因公负伤却得到不彻底治疗带来的对联盟上层管理者的怨气可谓积怨日久，终于有新任务启用到他这个过气的残废精英时，雷朋心中的兴奋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就现自己终于被组织完全放弃。 这是一个最低成本的弃子计划，同时又是一个最高机密的盗星计划。如果那群海盗提供的样品确实来自那颗遥远的星球，那么这个计划对于圭沙联盟来说，又将是一次巨大的展机会，甚至有可能因此一举而跨入四星文明，面对如此敏感的信息，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值得付出成本去验证。 三十三年的伤痛折磨，那个曾经坚定如铁的雷朋早已失去了对联盟的忠诚，这个368岁（三星文明的高级智慧人种平均寿命为1ooo岁）正值年轻热血雪莱史亚人，此时心中一片悲凉。 他被选中的原因除了与他的专业条件及过往经历有关外，另外的还有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他作为高贵的原生雪莱史亚人，（雪莱史亚人与古克朋人是目前联盟的主要控制者，占有绝大多数议会议席），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计划泄漏给其他低阶的人种。 另外，他曾是联盟最优秀的职业军人，但伤病的身体已不适合从事大部分工作，无力为联盟再创价值，并且他目前生存状态非常糟糕，没有特别的任务补贴，单靠职业低保很难从赤贫的现状中解脱出来。 三十三年前的公伤所带来的伤痛未得到彻底治疗，每天二次的神经分裂带来的常人无法想象的苦痛，早已就练就了雷朋那让人恐怖的七级念力，没有人知道他目前的念力水平与身旁的古克朋人公博上将是同一级别。 把心中黝黑的悲凉深深隐藏，一个被当弃子使用的计划，雷朋无力抗拒，但必须为自己争得最大的权益。 一种伪装的恐惧表情从雷朋脸上划过，转而化成兴奋的神色，这一丝细微的表情成功骗过了老辣的公博上将。 任务共分六步完成。 第一步，通过跳跃危险虫洞用最短的时间抵达目标星，其中的危险已非常明显。 第二步，将星际海盗提供的从一百个目标星球土著人大脑强行驳离的信息资料利用高强度的学习仪器在短短45天的旅程中全部融合到任务先遣者的大脑，这又是一个对大脑带有极强伤害的违规行为。 第三步，检测核实星际海盗提供的目标星存在龙晶的消息。 第四步，如一切属实，任务人需利用灵魂转换仪器，将自身的灵魂转移到事先克隆好的目标星土著寄体的身上，然后以目标星土著人的身份混迹目标星球，并在三到五年内完成对目标星的高度集权统治，期间还要利用目标星的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制造出大量用以开采龙晶的机械设备。 第五步，配合五年以后通过常规通道到达的主力部队，以自愿交易的方式让目标星土著自行破坏性快开采龙晶，然后交易给主力部队。 最后一步，所有龙晶资源开采完以后，任务先遣者再带领目标星土著自行毁灭一切可能留下的盗星证据后最后撒离。 在简单的疏理了一下任务的大致内容并与公博上将核实无误之后，雷朋开始谈条件了。 “这个任务风险太高，我有一些个人的特别要求，希望组织答应。” 从正式开始介绍任务到此时已将近四小时，雷朋一直没有任何表态，听到雷朋没有拒绝任务还是在直接与他谈条件时公博上将松了一口气，但他神色不变，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示意雷朋说下去。 “如果任务成功，我需要5ooo万阿姆币的任务补贴！”雷朋有意咬咬牙，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是个虚假的条件，专业军人的职业敏感告诉他，万一消息属实并任务成功实施，他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被组织无情抹杀。 因为作为三星文明的圭沙联盟，一旦被证实谋划并参与对尚未开展到星际文明的土著星球实施资源盗星计划，阿姆法律的罚金与其它限制条件就会让圭沙联盟以后的展道路步步艰难，但雷朋现在不能对此表现出一丝怀疑。 “3ooo万是我作为任务组长最高的权限，少校如还有其它什么要求尽管说？”在稍做思考后公博上将给予了六折还价。 3ooo万与5ooo万都是虚数，雷朋看到这个价后心里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想，如果要付真金白银估计3oo万就会让一向以小气著称的古克朋人暴跳。 “万一任务失败，我会就此身殒，因此需要一张保额8ooo万阿姆币的保单，受益人为我的女友密罗丽·雪丽儿。”雷朋继续着狮子大开口，对方是上将，他没有谈价的资格，只有把价往高处开，然后任他打折。 这个条件可不是虚的，虽然任务失败他会从这个世界无声消失，但阿姆档案局的灵命牌变色，保险局就要凭此支付保额，这个条件如果对方答应，那需要的是真金白银，8ooo万的保额的保费约需要6oo万左右，这个条件开出来也就代表雷朋有了为联盟赴死的决心。 “任务的危险性很高，要求买保险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个人觉得就算任务失败24oo万的保额就足够你关心的人过上体面的生活了。”公博上将这次直接打三折。 “我要驾驶我最熟悉的玫瑰战舰去执行这次任务。” 这一次雷朋的口气坚决如铁。 这是一个不能还价的条件，对于一个弃子赴死计划，如果没有任何一条要求被完整答应，公博上将也担心事情谈崩，玫瑰战舰的造价1亿3ooo万以上，用来执行这个弃子任务有点大材小用，何况这个任务虽然等级极高，但并非战斗任务，启用战舰来执行任务并不合适，但联想到雷朋过往的军旅经历，这个条件又并非无理取闹。 公博上将作为一个拥有七级念力的老辣上位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雷朋的三个条件中唯一这个条件是不能打折的。 通过简短的考滤后公博上将站起身，来用一种异常严肃的声调宣布：“钟姆史汉·雷朋少校听令，我现在以圭沙联盟太空军上将的身份正式任命你为第3562号3s任务第一先锋，并于二日后驾乘玫瑰号前往目标星执行先遣任务。” “雷朋领命，誓死忠于圭沙联盟！”一个久违33年的标准军礼，结束了一场注定失败的会谈。 高高在上的公博上将只身离开了九号会议室，还雷朋却只能自觉的留下，这是作为3s级任务的纪律，任务已经开始，他不便再与外界接触，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玫瑰战舰上所有任务用品准备好，然后直接登舰离开这个他生活了3oo多年的星球前往任务目的地。 一项注定永远见不得天日的黑暗计划即将上演。 名字解释： 天然虫洞：一种特殊多维的空间结构，就像星系一样广泛存在于宇宙空间，它出三维空间模式，没有时间与距离的概念，无形链接不同星域的各个端点。 人造虫洞：是经五星文明改造过的天然虫洞，在空间旅行中起主干道作用，安全系数无限接近1oo%。 002 梦醒人不同 大夏国东海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一间特护病房里。 雷朋从一个幽长幽长的梦中醒来，像是一个行久夜路的人，总算看到一丝东方天空隐约的鱼肚白。 然而，此雷朋非彼雷朋！ 此雷朋姓雷名朋，土生土长的大夏国人，内地普通工薪家庭子弟，现东海理工大学机电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三狗一名。 如果一天前，要说此雷朋与序章中大评圭沙联盟的少校钟姆史汉·雷朋之间有任何牵扯或关联，那绝对是扯蛋，但就在刚刚醒来的那个幽长幽长的梦里，此雷朋却梦到了彼雷朋的一生，368个宇宙年里所有的记忆历历在目，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这次进医院的原因竟然是跳海自杀未果。 一个大三狗因情场失意跳海自杀，幸亏有人看见后打电话报了警，他才得及时被好心的民警捞了上来，不过却因溺水太久，大脑缺氧造成了休克假死，送医院后经医生近两个钟头的抢救才刚刚复苏过来。 还这个奇怪的梦，就是他在休克假死这段时间所做的一个梦，此梦境的真实度乎寻常，苏醒之后，他曾一度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完全找不到梦与现实的边界。 直到大学的室友闻讯赶到医院看望他，他才终于弄清楚了那个与他名字同音的外星老兄368个宇宙年的人生经历其实只是他在濒死边缘的一场梦。 然而更令人头疼的事情来了，身边的同学室友一致认为他是为情跳海寻死，事实上他也正是因为向心仪的女神表白失败才去了海边的。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总之他非常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动过自杀的念头，追女生追不上就自杀，对他这个失恋过无数次，早就没脸没皮的大三狗老油条来说应当是不可能的。 雷朋用力地闭上眼睛，努力地驱赶着那个可恶的梦境对他的困扰，苏醒都大半天了，室友的来到也让他断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那梦境留下的阴影还是挥之不去。 “荒唐！那只是一场梦！” 右手正在打点滴的雷朋用左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正告自己。 他感觉到这个荒唐的梦似乎要挤爆了他的大脑，如不把这个梦境彻底击碎，他极可能因此而疯掉。 想想也能理解，一个人脑海里一子凭空多了三百多年的记忆，脑子不短路才更奇怪。 “知道自己犯傻了吧，后怕是吧！因为扣女扣不到，你就跳海寻死，你不怕丢人丢到老家去！” 另一只大手也给他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出手教训他的自然是他的死党同为52o3宿舍的室友叶凡。 “走吧，别拍他的头，让他先休息休息，等他缓过来了再修整他！52o3的脸都给他丢光了！”站在叶凡身边的段玉华抓住了叶凡的手阻止他继续教训雷朋。段玉华是雷朋的另一个室友，性格比叶凡温和一些。 “我说几次了，当时真不是要跳海，我看见一个人漂在水里好心救人才掉到海里的！”雷朋提高音量争辩，这话他已说了不下十次了，但没有人相信。 “那你救的人在哪里啊，我怎么只听民警方说是别人看到你跳海才报的警，而且警察也只从海里捞出一个人？”叶凡反问，并伸出手做着还要继续敲雷朋头的样子。 雷朋知道这家伙向来出手没个轻重，连忙脑袋一缩往身子尽量病床另一侧躲。其实叶凡并非真心想拍他，不然雷朋正在打着点滴怎么也躲不掉的。 “别搞了，还在打点滴呢，一会被医生护士看到，你也得挨训！”段玉华觉得二人这样争来吵去不好，担心把打点滴的针头搞动，于是强行把叶凡拉出了病房。 “你看他自己都说不是因我跳海的，他跟我表白没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了，要跳海大一那会就跳了，还能等到大三！”病房的过道上，一身白色长裙的美女孟如雪一脸无辜地对叶凡与段玉华说，旁边是她的另外两个室友陈香玲与周佳音。 孟如雪也是东海理工大学的大三学生，叶凡与段玉华的女友陈香玲与周佳音则是她的室友，所以几人的关系很熟不算外人，昨天雷朋就是因为向孟如雪表白被拒之后，才只身去了海边。 按理说，雷朋追孟如雪外围条件很有优势，对方的两个室友都是他死党的女友，这么强大的外围条件下有着诸多便利，两男两女都一直在帮他创造条件，但他努力追了三年，愣是没有追上。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确实不易，如将各方面的条件进行比较，雷朋与孟如雪之间确实存在比较大的差距。 雷朋内地普通工薪家庭出身，除了身高还过得去之外，智商、气质、学业成绩等都是扣分项目，当然最为重要的经济基础就更不用说了。 孟如雪品学兼优还是理工大学学生会的部长不说，颜值女神级，校花排行榜前十，东海市本地户口，父亲是军队的中层干部，她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追求过她的人加起来前前后后可以开好几台麻将，其中随意抓出一个，综合质量分都能把雷朋比下去。 所以雷朋脸皮虽厚，各种死缠烂打，但最终都没能入得了孟如雪的法眼。 三人在病房外的对话雷朋听得见，但他此时却没有心情关注孟如雪怎么说道他，那个奇怪的梦已搞得他有些逻辑混乱，需要时间慢慢梳理。 好说歹说，孟如雪最终没能架得住叶凡段玉华等四人，勉强进病房跟雷朋打招呼，然后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 其实大家平时常见面，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不可能因为雷朋跳海就心软就答应跟他处男女朋友关系，不过既然大家都认为雷朋是因自己的原因跳海了，她也不能太过无动于衷，不然以后大家不好见面。 “我知道真为你跳海，你也不会因此接受我，这次真不关你事，要我因情寻死我还没那个勇气，当时我只是坐在海岩上散心，没想到那块海岩不稳当，所以不小心就掉到水里了，你完全不用太在意！”雷朋苦笑，一脸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为了回应孟如雪的安慰，这次他换了一种说法，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说什么在海边救人这种高大上的理由掉海里的，肯定还会被叶凡与段玉华教训。 事情说开了，孟如雪卸下了思想包袱，没坐多久就起身回学校，一路上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按平时雷朋的性格，这么好的由头怎么也得对她死缠烂打表忠心一番，但今天雷朋的言语与平时风格完全不同。 一瓶点滴快打完时，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过来给雷朋拔针，女友刚才与孟如雪一起走了，叶凡两眼放光，本想借机与实习护士聊几句，但他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粗暴的拔针手法给镇住了。 看着女实习生那像扯快递包的胶带一样的粗暴的动作，一旁的叶凡与段玉华都觉得肉痛，但雷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大大咧咧地给她拔针，却好像没有反应一样，似乎痛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要想太多，溺水缺氧对于大脑组织细胞有一定的损伤，你现在不宜想太多不开心的事，凡事要往好处想！”看着雷朋对她的动作没什么表情，可能她自己都觉得意外，一边用力狠狠地擦药棉消毒，一边大声叮嘱，两眼却没有看雷朋打点滴的手背，还是盯着雷朋的脸。 “像他这种情况需需要住院几天？”段玉华问。 “溺水病例，只要能抢救过来就都没事了，这几天天气刚热，很多人不听劝阻下海，溺水病人都有好几例，基本上都是醒了后就被家人接走了，当然再住几天观察一下也行。”那实习的护士回答，实习生就是实习生还完全不会替医院拉生意。 “不会吧，是不是你们医院床位不够，我才刚从死亡的边缘活过来，你们就要赶我们出院，嫌我们不够帅！”雷朋知道对方盯着他的脸只因为他一脸看似麻木的表情，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木头，于是他打趣道。 “有钱多，你就多住几天，住到月底也可以！”那女护士明显就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没好气地顶回一句，然后收起家伙就走了。 “开个玩笑！没想到？”女护士出了门，雷朋双手一摊对叶凡与段玉华无奈地笑笑，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平时里那个有生气的雷朋似乎又回来了，二人都很高兴。 “那你倒时出院还是继续住院呢？”段玉华问。 “你也赶我出院？”雷朋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刚才在护士站那里打听了一下，你现在住的可是特护病房，一天光住院费就四百八十块，就算要再住院几天，我想也得换个普通病房吧！”段玉华道。 “妈的，都说医院比强盗还黑，果然不是传说，不住了，走人？”听到四百八一天，雷朋掀开被单就从病床上下来。 “也不用这么急吧，说走就走，今天的钱，医院能退你？”叶凡一脸惊异。 “尿急！” 雷朋回头假笑，转身进了洗手间。 003 想忘忘不了 回到52o3宿舍，雷朋决心要忘掉那个邪恶的梦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心仪的美女孟如雪他也不打算再追了，虽然他内心知道这次事故不是为情跳海，但孟如雪在叶凡与段玉华几人的软性绑架下来到医院看望他，也就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这个他追了三年的女神看来真的该放手了。 别看他平时一副我是二货我怕谁的模样，等到真的决定放手时，内心其实很受伤，不过经历这次的跳海风波之后，他算是看明白了，苦苦追了三年他一直没有入得对方的法眼，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大学四年，最后一年是实习期，不用住校，可以说现在就是大学狗最后的黄昏。 毕业的季的浮躁，该分手的分手，该同居的同居，还没有恋上的都在抓紧时间物色对象。 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另觅机缘来一段短暂的黄昏恋，这对雷朋来说比在一颗树上吊死要好，至少可以填补大学生活的一场空白，无所谓高尚与卑鄙。 出院后的第三天是星期天，雷朋一个人呆在宿舍无聊透顶，医院开的一堆药还没有全部吃完，脑子里还是有点逻辑混乱，但体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作为一个病号，这几天他被叶凡与段玉华强制要求不要乱跑，然后那两牲口却跑得一个不剩了。 “重色轻友没良心的，留一个人陪陪病人会死啊！”雷朋一边吃药一边在心里骂人。 坠海时泡了水的手机放在阳台晒太阳，一晒就三天，不知道可以用了没有，拿过来组装起来，试着开机竟然成功了，看来这法子不赖，又省下一笔修理费，经济紧张啊，这是时候要他再添新机子还真没那个条件。 一个人在宿舍横竖都坐不住，雷朋出院后第一次下了楼，漫无心思地在校园里溜达，来到了球场边，三号篮球场上红黄两组人正在对抗，不是正式的比赛，但也有人做裁判，应当是校队的人在分组练兵。 看上去技术还可以，当然对雷朋来说最重要的是看台旁有十几个女生。 雷朋走过去，假装随意地坐在旁边看球，眼睛却时不时地瞄看台边两边看球的女生。 中线起步，运球过人，在队友挡人配合下，身穿黄色球衣的光头24号一个漂亮的三步跨篮。 球进了，看球的几个女生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雷朋也跟着一起鼓掌。 交换球，场中被冲断，红色5号运球不稳，球出了界线，直飞到了雷朋身边。 场上光头24号勾手向他示意，雷朋起身捡起球，脚跟一踮，离边线二米多起身抛球，一个优美的弧线。 球进了，竟然还是一个完美空心进球。 “哟……” “牛皮——” 技惊四座，一下子男男女女几十双眼睛都望向他！ 雷朋双手一摊假装无奈的表情，实则心中得意极了，一点都不脸生地说：“人品好，没办法！” 一个运气球没有引起场上打球的球员太久的关注！ 对抗继续，红黄双方比分越拉越大，红方开始溃不成军，再看下去已没有什么意思了，听身旁几个女生不停聊天，估摸着这些女生十有**都是场上队员的女朋友，不然非正式比赛一般没人捧场的。 雷朋站起来伸个懒腰正要离开，又是一个出界球滚到他的身旁。 “再来了个三分！”一个短女生对他喊话。 雷朋回头看了一眼喊话的女生，挺不错的一个姑娘，只不知她男友是场上的几号。 雷朋捡起球来假装轻拍两下，侧身投球。 “咻——”地一声，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空心篮。 这一下雷朋自己也大吃一惊，一下子怔在那里，自己篮球什么水平他当然清楚，场上的校队队员都是体育生，最差的一位也可以甩他好几条街，虽然中学时代他也比较喜欢篮球这项运动，但那都几年前的事了，上大学后他报名参加校队被刷，后来爱好生了变化，基本上有时间就泡在手机游戏上面，能有多少斤两呢。 一粒进球可以说是运气，但接连两粒进球，都是离边线二米以外，还且都是完美的空心篮，这一切如果完全用运气与人品解释有点说不过去。 就算把大洋彼岸的科比叫来，这种球要连进两粒，成功率也不到十分之一。运气的成分肯定存在，但完全没有基本功的话，普通不会打球的人，投一百次也进不了一两个吧。 “兄弟哪个系的，以前好像没怎么在球场见过你？” 问话的是刚才打出漂亮进球的光头24号，很明显是他全场的核心人物。 “雷朋，机电系的，不常玩篮球，刚才这两粒球运气成分占多，老大们别在意！”雷朋回答。 不是他谦虚，是他不得不谦虚，今天这两粒进球他自己都惊着了，能打篮球的男生在女生眼里有多拉风，他心里很清楚，要他真有这个水平，早年就满世界显摆了。 台上的女生又吵着要他再来两个试试，雷朋没有那个勇气，虚伪地客气几句“下回、下回！”，然后匆匆逃跑似地离开。 一个小小的插曲，让雷朋心情好了一些，但一个人还是太无聊！ 拿出手机登录游戏，竟然连不上网络，看来手机的功能没有完全恢复，再试着拍个照，现拍照功能还行。 打个电话试试看一下最重要的功能还行不行，一时又不知打给谁，想了想，雷朋最后拔了段玉华的号码。 电话通了，雷朋问：“上次你们说我坠海是有个女生看到后报的警，那女生的电话你有吗？” “最先听到你坠海消息的是叶凡，你问问他吧，那牲口应当有，只要是母的他总有办法！”陈玉华不知道，只好让他问叶凡。 挂了电话再打叶凡的号码，没想到叶凡竟然也不知道那女生的号码，只告诉他是滨海路派出所的一个姓王的民警告诉他的，报警的是个女生，但当时心中着急雷朋的全安，没有注意打听对方的电话号码。 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再怎么说也得表示感谢一下，前几天他体力没恢复，脑子也一直被那个梦境困扰，所以一直没有想这事，现在想起来了，雷朋觉得做人得知道感恩。 手机上网功能用不了无法查询那派出所的号码，雷朋决定直接过去，那打电话报警的女生是他的救命恩人，派出所的民警把他从海里捞出来同样也是救命恩人，虽然学生狗一名，没什么条件谈重谢，当面说几句感谢的话还是有必要的。 搭公交车到离那派出所最近的一个站点下车，走路过去的时候，雷朋看到一个做广告招牌的小门店，里面挂着各种条幅，他突然想起可以制作一幅锦旗送过去，这样即花不了多少钱，也能表达自己的诚意，体制内的人可能也比较喜欢这个。 广告店的老板姓李，手下就两名员工，李老板很年轻，估计与雷朋年纪相当，高瘦个，短头，看上去就很精明。 把事情的经过与想法一说，对方就明白他的意思，然后李老板告诉他要送就得送两幅，不然只突出民警个人成绩，可能单位领导还不高兴，一幅送那救命的民警，主标题可以打“人民英雄”，一幅送派出所标题可以打“爱民模范单位”。 一幅锦旗二百块，二幅四百，七折共二百八十块。 交了钱，雷朋要了一张李老板的名片，因为他还不知道那民警的全名，一会儿得打电话告诉他，另外制作锦旗也得一点时间，他又不想再来回跑几次，弄好后到时直接让李老板代他送过去，也就几步路的事，应当没有问题。 进到派出所一问，所里民警出勤都有记录，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姓王的警员王胜。 刚好王胜今天没出勤，雷朋一个穷学生，虽然没有什么重谢，但他的口才似乎变得比以前好了很多，说了好些好听的话，又要给王胜与所里送锦旗表达感谢，王胜很高兴，二人互留了电话号码，相谈甚欢。 那报警的女生叫温雪雁，是西街商贸区一家肯德基的服务生，电话与工作地址王胜的出勤记录上都有登记。辞别了王胜，雷朋没有先打电话约他的救命恩人温雪雁，还是在路边买了一簇紫丁香同一盒巧克力然后按照地址直接去了那家肯德基。 不是吃饭的时间，肯德基人不多，几个女服务生正在闲聊。 刚才他特意问了王胜，知道王雪雁的身高与大致相貌，进门的时候，他看到几个聊天的女生中，一个圆脸微胖，身高约一米六三左右带一副黄框眼镜的女生与王胜的描述比较接近，于是他特意走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我找王雪雁，她在这里上班的，今天有来吗？” 几个女生一下子就咯咯地笑开了，其中一个女生笑着反问道：“今天王雪雁不在，找她有什么事？”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特意来向她道谢的！”雷朋知道对方在故意开玩笑，因为他看到温雪雁的脸都红了，完全能肯定就是她，这个话题是他故意安排的，所以他还是一板一眼的把那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直到对方几人笑了好长时间，温雪雁才生气地把几个同事赶走。 其实那天温雪雁也没见到雷朋的脸。 因为天气特别热，她应约与表姐一起去海滨浴场，结果她表姐有事失约了，到了浴场后温雪雁现浴场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就没有兴趣下水，后来她一个人沿着海边吹风散步，不知不觉就离开海滨浴场很远了，再后来她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海岩上，突然一下就掉到了海里，她一个女生哪里敢下水救人，于是就打了报警电话，因为事地段偏僻，二十几分钟后民警王胜赶到。 说巧不巧，温雪雁那天去到海边的原因与那天雷朋去海边的原因有很多相同之处。 雷朋记得，那天在宿舍遇到了孟如雪，于是上前死缠烂打，说了一些表白的话，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创新，他对孟如雪说了十几次都有了，正巧孟如雪那天心情不好，就心烦的回了他一句，你能不能换几句台词，追女生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谁会喜欢你啊。 天气闷热，雷朋心情也郁闷，孟如雪走后，他想找叶凡一起去海滨浴场凉快一下，那牲口正与女友在一起，自然不鸟他这个单身狗，最后他只能只身前往，到了之后也是见到了海滨浴场人太多，就沿着海边散步，累了，就坐在一块海边的岩石上休息。 突然，他现了离他不远的海水中飘着一个黄头高鼻梁的鬼佬，海水一起一伏的，也不知是那人在动还是被海水漂动的，总之不知是死是活。 他的游泳水平仅限于在浴场人多的安全区域，对离开正规浴场几里路之外的野滩海岸，要他一个人下水救人，他心里还真有些毛，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他四下打量现了旁边有些长条形木棍，于是他马上捡起一根最长的来，希望用它把海里的人勾过来，哪知道一下用力过猛，人没捞到，他自己反而滑了下去。 既然下了水了，他鼓起勇气游过几米去拉那个人。 然后，问题的关键来了！ 他隐约记得最后不知是他抱住了对方，还是对方抱住了他，总之他与海里那个人是搭上了，再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上次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早就死了！”雷朋一脸诚恳。 “我只是打了个电话，救你的人是那个民警！”温雪雁并不居功。 “我只是个穷学生也没法重谢你，民警王胜我送了他一面“人民英雄”的锦旗，你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对你不了解不知送你什么合适。” “又有鲜花又有巧克力，我已经很开心了！”温雪雁的笑容很纯，人做了好事总是心情极佳，何况对于鲜花与巧克力女生都喜欢。 “钻戒，金项链，苹果6，什么都可以！” “要不直接以身相许吧，雪雁就缺男朋友！” 温雪雁的那帮同事又围过来开玩笑了，与一帮女生聊天，雷朋如鱼得水，可惜吃饭的时间近了，店里的客人渐渐多起来，本来想请温雪雁与她的同事们一起吃个饭，但这个点上正是她们工作最忙的时间，店里的刘经理都过来催阵了，雷朋只得作罢。 从肯德基出来，雷朋本来渐渐好起来的心情又开始混乱起来，与温雪雁的交流，让他很确定出事前他是在救人，因为温雪雁也说她先是远远地看到他用一根棍子在水里打捞什么，后来就“扑嗵”一声就掉海里了。 雷朋既然是因救人而掉海里的，为什么民警王胜来到后，却只从海里捞上他一个人，那个鬼佬呢？ 沉海底了吗？ 004 牵出来溜溜 在外面逛了一天，回到宿舍时已晚上将近八点，叶凡段玉华那两牲口还没有回来。 手机又联不上网，游戏也玩不了，洗完澡，雷朋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节目打时间。 漫无目的不停地换台。 连续剧场都是狗血剧情，综艺全是八卦无底线，看了半小时什么都没看成，就在他打算关掉电视机睡觉时，终于跳到了一个台，正在重播西甲联赛的一场小组比赛。 大学狗真正懂足球的人不多，但喜欢看的人还不少，雷朋就是一个伪球迷。伪球迷的特点是一个人看球时基本上看得不是很认真，只有与一帮伪球迷在一起时才看得起劲，那样可以拼拼嘴上的功夫，当然把西甲的球员串烧到意甲也是常有的事。 一个人无聊的看球也没个人来吹吹，雷朋也是打时间而矣！ 叶凡回来了，瞄了雷朋一眼，说了句“看足球啊，吃饭了吗，今天没外出吧”，然后就一头扎进洗手间，十几分钟后出来，身上就剩一条三角短裤，看得雷朋直皱眉头，虽然没有外人，但光穿一条内裤怎么也得穿条平角的吧。 大学狗在宿舍就这样，其实他以往形象更差只是他自己没觉得，跳了一回海半血复活过来，他的性格好像生了一些变化。 叶凡刚从洗手间出来，段玉华也回来了，报了声“一会有花姑娘们要来，部分同志请注意形象”，然后也一头扎进了洗手间，不过出来的时候不一样，上衣下装穿戴整齐！ “真有花姑娘要来？”叶凡问。 “一会我家娘子过来拿过u盘，女生宿舍那边断网了，从我这拷些复习资料，你们家那位会不会来就不知道？”段玉华一边擦头，一边回答。 叶凡三下五除二套起一身衣服，然后抢过雷朋的遥控器，把节目台调到中央五套，说：“西班牙文台，又没字幕你看个球球！” 两个台都在转播同一赛事，只是一个配是中文解说，一个是纯外文。 “刚才看的是西班牙文台吗？”雷朋心中一愣不解地问。 他一直没认真看，竟然不知道自己放的是纯外语，但他又不觉得自己一句没听懂，一直当它是中文。 雷朋摇了摇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装文艺，但他真不是故意的。 “反正不是英文，我在洗手间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段玉华出来补充了一句。 “是谁在装文艺？”宿舍门被推开，段玉华的女友陈香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不是周佳音却是孟如雪，雷朋不由眼前一亮。 52o3宿舍与陈香铃所在的43o6宿舍都成了二对情侣了，自然是友好宿舍的典范，但孟如雪莅临52o3的次数却屈指可数，雷朋以往的死缠烂打让她对其唯恐躲之不及，一般不会轻意前来。 温如雪本以为雷朋会像以前一样大献殷勤一番，但这一次雷朋的表现的相当克制并没有如孟如雪所料，只简单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很会打篮球？”孟如雪问，她今天是受人之托来打探情况的。 “打篮球他可厉害了，52o3篮球队的第一主力，大一时差点就进了校队？”雷朋不知道为什么孟如雪问起打篮球的事来，正不知要如何回答，叶凡就替他回答了。 52o3共四个男生，老大叫江伟上学期就因病休学了，叶凡与段玉华海拔都不足一米七五，硬件上没有打篮球的条件，所以说一米八四的雷朋是52o3的第一号篮球手，也真不是吹牛。 “说正经的，今天校队欧阳明飞教练在找替补，周五有一场校际友谊赛是同科技大学打!”孟如雪正色道。 “校队不是有好几十号人嘛，用得着临时找人，还有这也不关你们学生会的事呀？”雷朋不解地问。 “欧阳明飞是我表哥，他点名要我问你的情况，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会打的话就说会，不会的话就不要逞强，他们还要筛选的。”孟如雪道。 “推了吧！好久没练了，手生了！”雷朋隐约猜到了为什么校队会找上他，上午那两个进球纯属运气，他实际水平还停留在中学时代，拿到大学校际比赛他只有丢人现眼的份，自然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听雷朋的口气应当是会一些，但他又说要她推掉，孟如雪有些莫名其妙，美人当前，不进反退，改变策略了？ 不过孟如雪也没有多说什么，今天这货的反应出了她以前对他的认知范围，她反到有些不适应了。 陈香铃的资料拷贝好了，闲聊几句，二女一起离开。 出了宿舍孟如雪打了一个电话给表哥欧阳明飞，他托她问的事她已经问了，自然要把实况回复给他。 “你在五栋宿舍楼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听到表哥欧阳明飞让她等他过来，孟如雪心想，人家都不想参加，这么大一个学校找谁不可以，何必呢？ 刚才他只是如实地把雷朋的原话回复给欧阳明飞，没想到是欧阳明飞竟然误认为雷朋是个高手。 对此她不以为然！ 雷朋有多少斤两，她还是心里有数，如真有个两把刷子，早年就在她面前显摆了，哪里可能深藏不露。 雷朋的话在她听来就是故意装一下，会不会还两说，就算真会那么一点，她也断定雷朋顶天了就二流水平，一般运动型的男生身上自有一股男性阳刚之气，这阳刚之气不是指身高够了就能有的。 不过主事的人是表哥欧阳明飞，她是个聪明的女生，不想多说什么就与陈香玲在楼下等他。 欧阳明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上午雷朋在球场上看到的黄24号光头杜又峰，当二男二女再次推开52o3的宿舍门时，雷朋知道他的麻烦来了。 杜又峰是校队的绝对主力，今天他见到雷朋的两粒进球后认定他是个高手，下午跟教练欧阳明飞讨论与科大的友谊赛时，他极力鼓动欧阳明飞，看能不能把雷朋拉到校队来。 欧阳明飞以前打过甲a，现在虽然三十好几了，但对球队的兴趣一点不输与年轻人，听说校内有这样一个高手，不管进不查校队都得去见识一下。 开门见山，欧阳明飞要带雷朋去球场测试一下，雷朋只能再次婉言拒绝。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不同人有不同的做事风格，杜又峰与欧阳明飞既然来了，总是要见识一下的，二人拉起雷朋就走，就连叶凡与段玉华也跟着起哄：“走，牵出去溜溜”。 实在架不住人家的一片热心，雷朋也就没再勉强，与其被软性绑架还不如大度从容一些，是他们找上自己的，就算到时他的表现实在过不了关，也不算丢人。 运球沿球场跑一圈先把身体活动开来，然后试了试手感，三粒三分线内进球都是一丝不挂的空心篮。 “不错，不错，光头你上去对抗一下，二人斗牛每人五粒球！” 欧阳明飞一看雷朋的架势就知道雷朋功底非凡，所以他安排杜又峰上场跟他实战一下。 上午的两粒进球，雷朋都没有太认真，一切只能解释为运气，刚才试手感的三粒进球虽然不是上午那种远距离的远投，但这是他认真对待之后投入的，意义与上午的进球完全不同，雷朋的信心一下子暴涨起来。 把球传给杜又峰，第一粒球，杜又峰主攻，雷朋防守。 双方一攻一防，僵持二十秒左右，杜又峰终以一个虚假动作骗过雷朋突到篮板下一个反手勾球，可惜的是，虽然突然成功，但雷朋的反应度也过他的预料，迅的后撒回防，逼得他上篮的动作为之一阻，球打篮板后在篮框上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差了一丝没有进。 攻防转换，雷朋运球左突右晃，最后也是以一个假动作成功突破然后起身投篮，擦板命中得二分。 第一轮交锋，雷朋胜。 第二轮雷朋带球撞人犯规，杜又峰成功突破，高手灌篮得两分，二人打成平局。 第三轮，二人都没有得分，维持平局。 第四轮，身高一米九的杜又峰上篮，竟然被一米八四的雷朋弹力盖帽，雷朋三分线附近跳投命中，又得两分再度领先。 二个人斗牛，是最消耗体力的，打到第五轮，雷朋就明显感觉到体力吃紧了，此消彼涨，杜又峰与他的情况完全不同，他是校队的绝对主力，无论体力与技术都是全队公认最强的，没有之一，刚开始的几轮他还没有施展开来，这最后的一轮关乎他的面子，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强上三分球，雷朋防守失败，三分球进。 攻防互换后，雷朋体力已明显不支，怎么也突不进去，几次险些丢球，无奈之下他不进反退，在拉开与杜又峰的距离之后，以一个远距离的三分球强行上篮。 篮球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再一次亮瞎了旁边围观者的眼睛。 005 深藏功与名 没想过会赢杜又峰，上场之前雷朋还抱着只要不丢人现眼就万幸的想法，但事实上他赢了，赢得精彩漂亮，赢得正大光明。 这一夜，躺在床上，他兴奋中却隐藏一种强烈的不安，他的生活已莫名其妙地生了改变，这一切从孟如雪看他打球时的眼神中完全可以得到印证。 他已答应加入校队但只做临时替补，周五与科技大学队的比赛先只看不上场，如果打完第三节校队还不能锁定优势的话，第四节他才同意上场，他的球技欧阳明飞与杜又峰都已确认过了，绝对牛叉没话可说，但因平时缺少训练体能上的不足也很明显，扛全场几乎没有可能扛得住。 今天欧阳明飞已算捡了个宝，能说服雷朋临时加入助力还是周围众人协力绑架的结果，全场四节只打一节，雷朋的这个要求他只能答应。 如果雷朋的身高能再高几公分的话，他真心觉得以雷朋的水平打甲a都是屈才，大洋对岸那令人神往的nBa才是他应去的地方。 对于雷朋今天如有神助的表现，叶凡与段玉华也像打了鸡血一样，回宿舍后不断地对雷朋盘根问底，问他啥时候练了这么拉风的球技，怎么一直没见他显摆。 这一切雷朋无从回答，只能沉默以对，二人盘查半宿无果，最终只能作罢。 雷朋隐约的觉得他身上生的一些变化可能与那个奇怪的梦境有关，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想就算那个名字与他同音的外星人附体了他，但那位外星老兄好的记忆他全部都有，像也没有打过篮球吧，这种地球上的体育竞技运动与外星科技文明根本就没有一毛钱关联。 难道是那外星老兄的七级念力在作怪！ 他清楚的记得那位外星老兄虽然是个苦命人，年轻时也是圭沙联盟最年轻最拉风的少校军官，因工负伤后大脑做过大手术却没有彻底治好，几十年来，两天一次脑神经剧痛反而练就了他那令人恐怖的七级念力。 念力等级的划分，这东西在高阶文明中似乎比较流行，他代表一个人的心念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与他一言一行对周围人的影响程度。一个七级念力的人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周围低等级人群的思想与行为，让他们违心地做出迎合高级念力等级者要求的反应。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雷朋因为一场梦改变了自己的念力等级，那么从此以后的他可就牛叉到了逆天的程度。 按照头脑中念力等级的标准，他估计地球人类的念力普通较低，一般都在二到三级之，就算常据高位的领导或大公司老板也不过是四级左右，至于他自己现在的情况过四级那是肯定的。 好久都没有玩球了，他的球技的提升充分说明了念力对自身的控制已达到了以往无法想象的程度，今天的一些高难度动作，他以前只能想想，今天却可以做到，这就在一定程度印证他的推想。 联想到这个关键之后，雷朋在脑海里把那位外星老兄的一生再次捋了一遍。 不对啊！ 那外星老兄弟的记忆里，最后一段是他接受了一个见不得人的盗星计划，后来在到达目标星时遇上了强烈的恒星风暴，他驾驶的玫瑰号战舰被重创，虽然他成功驾单机版的逃生舰出逃，但逃生舰在出舱时也已受损，结果不受控制最后坠入目标星的海洋，虽然他的梦境到此为止，但按常理推测那个老兄已是凶多吉少，怎么又会附体到了他的身上呢。 难道？任务的目标星就是地球？ 想到这里，雷朋突然莫名地恐惧，甚至可以用不寒而栗来形容。 他再次仔细回忆对于那个3s任务的详细内容，再结合自己对天体物理知识的认知，但通过简单又严密的推想，最终确定了心中那让他害怕的猜想。 他奶奶的！雷朋在内心诅咒。 那个强盗不辞劳苦，处心积虑地前来，原来是来地球偷盗k325龙晶资源的。 参照任务资料的内容，地球上如果真有那所谓的k325龙晶资源的话，那它就富含在地壳下面数十到数百千米的软流层中，如果要大规模地开采龙晶，就需要破坏地壳结构，并想办法加软地壳下面流层的对流度，只有这样才能把龙晶资源快释离出来。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地球迅进入地震与火山的活跃期，到时的地球会是一片火海。 一个好恶毒的计划，为了隐藏他们的违反宇宙管理法的行为，他们竟然要通过克隆出来的寄体打入地球人类内部，然后统治与领导地球人自行开采出龙晶资源来，最后通过正当交易的形式再转卖给他们。 这个问题太严重，是真是假，是实是虚，开不得国际玩笑。 这一切与我真有关联，也许他就是一场奇怪的梦而矣？ 雷朋不断反问自己又不断安慰自己。 然后他想到了真正的关键。 对，就是他！这一切有可能都是真的。 那一天，他在海边要救的人应当那位外星老兄弟的寄体，圭沙联盟的雪莱史亚人与地球人身体结构差别很大，在玫瑰号失事之时，那个外星老兄的本体已毁，驾逃生舰出逃的是他的寄体，一个用地球人的基因克隆出来的**，里面装的却仍然是那雪莱史亚人雷朋的灵魂。 夺舍重生！ 在坠入大海之后，那外星人雷朋的寄体也受了重伤无法延续生命，但七级念力已具备了夺舍重生的可能性，在那外星老兄最后奄奄一息的绝望之时，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大三狗雷朋稀里糊涂就撞上了对方的枪口…… “哈哈！夺舍失败！” 终于想通了问题所有的关键，雷朋从害怕转为兴奋，一时没控制住竟然在半夜里笑出声来。 这一下他真的赚大了，虽然差点丢了性命，但却得到了一个外星人一生的记忆，还且他的念力等级也因此直接得到了提升。 “明天还有课，深更半夜的，还在玩游戏！”叶凡在下铺抱怨，以为雷朋还在玩手机。 听到叶凡在抱怨，雷朋知道自己意淫嗨过了头。 他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行平息兴奋到极点的神经系统，但漫无天际的混乱想法还是不停地冒出来。 去年那个与他有矛盾的富二代，如果明天直接用念力控制住，再扇他耳光，他还敢顶嘴，还敢还手吗？ 还有如果他周五在校际赛球场上再次大放异彩，到时会不会有无数女生为他尖叫为他疯？ 要不明天直接先拿孟如雪开刀，追她三年了连手都没牵过，明天直接拉她的手，或者约她出去开房，不知道以他现在的念力等级，能不能罩得住，今天在球场他看到孟如雪的眼神，好像已经对他已有点动心的样子。 …… 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涌出来，最后他竟然想到了温雪雁，昨天那小妮子好像对自己也有点意思，跟自己说话时，脸蛋一直红扑扑的！ 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温雪雁是他的恩人，是他的福将，如果不是人家现他跳海，他现在早就给海中的王八吃得尸骨无存了，他觉得这样在床上腻歪人家女生也太风骚了，而且很不道德。 想到温雪雁后他的心思竟然慢慢的平息下来了，所有的一切其实还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想，没有任何人证物证，一切都有待时间去验证。 退一步想，就算一切都真如他的想象与猜测，那么他现在要做的要更应当低调。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不然极有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不知道国内有没有像电影中美国五十一区那样的神秘组织，如果被那样的政府组织抓去做实验用白老鼠那就悲催了。 当然，这样离奇的事只生在他的梦境中外人无从知晓，他就算逗比，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这世上说自己是外星人的多了去，十有**都是疯子。 想到这里他开始后悔今天答应欧阳明飞参加校队打替补的事情来，但此事已成定局，只能希望到时他不用上场，毕竟科大那边的实力虽然强过他们理工大学队，但理工大学队也有主场优势，拿下对方也不意外。 雷朋决定从明天开始，一切都要低调，低调到让自己变成一粒尘土，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深藏功与名！ 只有这样，以后他才能真正牛皮起来。 006 证据在哪里 乱七八糟地想了太多，这一夜雷朋没睡好，早上被叶凡与段玉华早早地吵了醒来。 想起念力等级这事来，雷朋有点小兴奋。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事急从权他决定先拿室友叶凡试水，看一看七级念力到底能不能控制人。 盘脚坐在床上，学着电影里僵尸道长的手势，食指与拇指环扣，然后专注精力，雷朋拖着长音道： “叶凡啊—— 我的手机泡水后只能打电话不能联网，你帮我拿去校外的手机店—— 让店里的修理师傅给我看看——” “嗯！”正在单手刷牙的叶凡竟然想都没想就含混地答道。 雷朋心中窃喜，念力等级高了，果然妙用无穷。 “还把自己当病号啊，让我去给你跑腿修手机可以，修理费五百多余的不退，没问题吧！”三秒钟的时间不到，叶凡把口里的白泡沫的往洗手间一吐，补充一句，直接就把雷朋那刚升起来的高兴劲噎了回去。 看来念力不是这样用的，僵尸电影这此东西害人不浅啊。 “就问一下你今天出不出去，顺路的话就帮我带去修修，都自家兄弟，讲钱就分生罗！”雷朋一脸苦笑。 出院后第一天请了病假，接下来二天是周末，三天没有去上课了，医院开的药也吃完了，身体都好得都能上篮球场了，没理由再拖课，何况上午还是高数考试想不去都不行，弄不好挂科。 雷朋不是一个有大理想的人，生活还当继续，念力控人试验失败，雷朋灰着脸下了床洗漱，洗漱完像往常一样匆匆赶去考室。 高数考试对雷朋来说都是一个危险项目，以前每次考前总要突击恶补几晚，才能勉强过关，这次因病落下了此事，这时雷朋心里正在打鼓，担心试题的难度，祈求千万不要太难。 试卷下来后，雷朋开始做答，没想到一路做下去非常顺畅，从头做到尾竟然没有一道题能难住他，整个卷子做完看一下时间，用时竟然不到考试时间的一半。 奇了！难道又是那个外星老兄的记忆在起作用，雷朋觉得他快变成了万能的上帝了。 这里是考场，四周弥漫的紧张气氛让他很难对这个让他头痛的问题进行冷静深入的思考，不管那么多了，为了避免拿满分太出风头，他特意把最后一道做好的大题直截涂掉，然后交卷离场。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早上想让叶凡帮他拿手机去修一下，结果试验失败，现在刚好有时间，所以他没多想就直接过去。 离学院门口对面的那条小街上有几家手机店，一般手机店都配有修理员，随意走进一家，手机店的修理人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瘦瘦的男子，一脸黑线，看上去身体不太好，或者是最近休息好，总之给人精神不振的感觉。 雷朋拿出手机递过去：“老兄，手机泡水了，能打电话联不了网，给瞧瞧！” 那瘦子瞄了雷朋一眼，示意他先放在台上，然后继续低头工作。 雷朋问：“能不能先看下我这台？” 对方的头抬也没抬，说：“就你急？没看到人家手上这台还没弄好！” 那瘦子维修员并不好说话，雷朋眉头一紧有点不高兴，对方手里的活儿确实没忙完，但那台机子的主人不在现场，服务稍微好一点的人都会先给他修。 “先帮我看，不然去别家了！”雷朋生气了。 不知是担心走掉生意还是其它原因，那维修员放下手中的活，麻木地看了雷朋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机子，然后打开手机壳，开始检查起来。 “有两个点位接触不良，八十块帮你弄好？”毛病不大，专业人员很快就找到了问题。 “一分钟的事，你抢钱啊，二十块得了！”雷朋看准了这家伙的脾气了，应当是吃硬不吃软，对他不能客气，要凶，所以他提高音量。 果不其然，那瘦子似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开始动烙铁，也真就一两分钟的事，一下就弄好了。 把手机接过来，用**联店里的IFI，果然弄好了。打开钱包付钱时，雷朋现只剩二张红牛加一张十块的，拿出那张十块的放在台上，他拍拍那瘦子修理员的肩膀，说：“就十块零钱，一分钟的事十块行了吧！” 那瘦子一脸茫然，不置可否，雷朋见对方没说话，就直接当他答应了，转身出了手机店。 出了手机店，在街上没走几步，他遇到了段玉华与女友陈香玲双双对对地正从学校门口出来，正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 雷朋得意地道：“好了，十块钱搞定！” “真的假的，现在还有只收十块钱的？”段玉华以前修过几次手机，他知道这个行业，稍微弄一下至少五十起步，所以他有点不敢相信。 “我的手机昨晚从上铺摔到地面，现在屏幕有点闪，你在哪家店修的？”陈香玲问，这一排的铺面有三四家手机店，自然想找便宜的。 “就那家。”雷朋回头用手示意一下。 段玉华：“一起去，帮我杀杀价！” “谁跟你们当电灯泡！”雷朋笑笑，其实大家都非常熟了，雷朋是怕他再去那家店，人家再问他要十块钱那可就亏大了，当时人家可没有明面答应他，他是趁那个瘦子愣没反应过来就走了。 神清气爽，没有比占小便宜更让人心情愉快的，雷朋满面春风地回到校区。这时，手机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哪位？” “我是杜又峰，你没存我的号码？” 打电话的是杜又峰，他们昨天交换了号码，雷朋当时拔了一遍号但忘记存名字了。 “不好意思，手机坏了保存的号码不见了，不会找我打球吧？”雷朋问。 “十人全场，有空过来配合一下，让兄弟们见识一下你这位新成员的实力啊！”杜又峰说。 “前几天住院时开的药还没吃完，过几天有空再一起玩吧！”雷朋迟疑片刻，最后果断地拒绝。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对自己的警告，一定得深藏功与名，尽量不要把自己的特异功能到处显摆，所以他给出了一个让对方无法勉强他的理由。 雷朋有病还在吃药，杜又峰没有理由坚持，闲聊几句杜又峰挂掉了电话。 一个电话刚挂，段玉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刚才指的是这家挂红色招牌的手机店修的吗？” “怎么啦，他们坑你？” “接触不良，就连一个焊点，八十块一分不少，奶奶的！”段玉华气乎乎地道 “维修员是不是瘦瘦的三十岁左右？”雷朋问。 “那没错啊，我就找他修的！你凶一点，那人吃硬不吃软！”雷朋提醒。 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忐忑，不知他给段玉华的建议是否会有效。对于刚才他用十块钱修好了手机，他开始有了另一种怀疑，那就是他之所以能拿下极端的优惠价，极有可能是他的念力等级在起作用。 也许念力这东西就是你在假心假意做样子它是不起作用，还无形之中它又能有很好的表现，道家不是说无意之中有真意吗。 再想一想那个病央子修理员，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控制起来应当也比叶凡这成天精力过剩的牲口要容易得多，不是说鬼上身也得找阳气不足的主。 这样想着，雷朋也觉得挺有道理。 回想起昨天一天的经过，无论是制作锦旗送王胜，还是带着鲜花与巧克力去见温雪雁，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一路绿灯，效果相当的好。 还像送锦旗这样的主意，换在以前他根本想都想不到，更别提其它了，现在他无形之中正生变化，这是无容置疑了，之于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所推测的外星老兄想夺舍他，反而失败成就了他现在的神奇，这一切又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现在的他是一个正常人，还是已经变成了外星人了，雷朋自己都有些吃不准了。 去那天出事的海边，去找寻证据！ 当他不由自主地做出这个决定时，雷朋觉得他已经有点疯狂了！ 007 我请到假了 海边能有证明他想法的证据吗？雷朋不知道，但他还是想去就去了。 转身出校门，在校门口对面的公交站台，他又与段玉华陈香玲二人相碰上了。 “怎么样？”雷朋问。 “磨了半天，那家伙硬是一分不少，后来去了旁边那家，六十元搞定！” “也好，少了二十！”雷朋笑了，他的又一个想法被一定程度上印证了，今天他十块钱修手机绝对是个特例，可能就是那个瘦子的思想被他的念力在一定程度上拿住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段玉华问。 “海滨浴场？”雷朋也没有说谎。 “现在活得很滋润，昨晚我看孟如雪那眼神，已经开始对你来电了，不会再跳海吧！”段玉华打趣道，其实他们早已接受了雷朋不是为情跳海的事实。 “切，大海里美人鱼有约，走了。” 公交车来了，一车人满满当当的，看着都上人害怕，雷朋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侧身轻巧地挤了上去。 来到海边，海水尉蓝尉蓝，一望无际，风不大，阳光明媚，正是散心的好天气，雷朋却心事重重无心欣赏这眼前美景。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那天那要救的另外一个人的尸体，如果能从那具尸体上找到哪怕一样与地球上的物品不同的东西，那么他所有推测就都能成立，但事与愿违，他在那天出事的海边仔细的检查，每一个角角落落他都没有放过，最终只找到了一根看上去像他那天用来捞人的棍子，至于是还是不是，一切都无法确定。 触景生情，他又想起了温雪雁来，要是没有那个女生，他也许会跟另外那个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海里，连个尸体也找不到。 时不时用手机看看时间，他已在这海边徘徊二三个小时了，周围所有能找的每一个小的旮旯，他都仔细地找过了，除了现几条死鱼之外最后一无所获，他知道今天这一趟是白来了，但他也知道今天他不来心里就无法放下这事。 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温雪雁打来的，雷朋心中一惊，刚刚想到她，她就打电话过来了，难道这叫心有灵犀？ “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我现在都有些激动了？”雷朋如此说。 “你打我电话又不出声，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呢？”温雪雁话里带着笑意。 雷朋心想，这小妮子看来真是喜欢上自己了，这样的借口都能找，那天他们俩交换了号码，他几次想打她电话约她但一直没有打。 “想请你看场电影，有空吗？”雷朋问，对温雪雁他不但心存感激，还且很有好感，现在人家女生都主动找他了，他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温雪雁说：“今天不行哦，店里有个同事请假了，我肯定请不到假，要不明天吧！” “好吧，晚上微信联系，明天我找你？”雷朋心想这女生的心思真难猜，明明你打电话给我的，我约你，你又说今天不行。 挂了电话，雷朋一看电话记录，十几分钟前他的手机上真有一条通话记录，通话时长一分三十秒，是他主动拔打的。 晕啊！什么时候他无意识地打了人家的电话，竟然自己不知道，幸好刚才他应对得比较圆滑，要不然肯定会让温雪雁产生误会。 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至少知道了温雪雁应当对他印象不错，不然就不会答应明天再约，想到了温雪雁那天那红扑扑的脸，雷朋心里也泛起了红潮。 最近一切太顺了，除了那个倒霉蛋的尸体没有找到，其他的所有事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展。 看时间时不小心拔出一个电话，弄拙成巧却让他约上了温雪雁，想到那个暖心的女孩，他心花怒放，整个人都有了精神。 梦境的证据没有找到，雷朋在海边捡回了一只贝壳，不是很大也不是漂亮，只能说马马虎虎过得去，但自己亲手在海边捡的百分百是真的贝壳，他打算明天约会时送给她。 回到学校，下午的课都错过去了，直接回宿舍，叶凡正在背英文单词，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学习还算比较努力，上学期前刚过了英语四级，现在正在冲刺英语六级。 “今天有没有约上孟如雪？”叶凡问。 “没去找她！”雷朋回答。 “虽然以前我一直鼓励你追他，但心里知道你没多少机会，不过昨晚你那么神勇的表现，孟如雪也看呆了，追女生就是要趁热打铁，大三狗了，这简单道理还要哥教你？”叶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相处三年了，对于叶凡的说话方式雷朋早就习以为常了，这牲口虽然嘴上损点，但对朋友真心还是不错的，所以他对叶凡的说法不感冒，也没有应回他。 “怎么？还打算让高冷的校花女神倒追你？”看雷朋没出声，叶凡接着损他。 “正有此意！我都追她三年了，轮到她倒追我也不奇怪！”雷朋不置可否地应了句。 “人家什么条件，理工大学的校花前十，身后的追求者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你呀你，别以为能打个篮球就显摆了，那些都是虚的，人家的英语八级，西班牙语六级，学业成绩样样顶尖，家庭条件又扛扛的，追上她，你少奋斗十年，等人家倒追你，做梦去吧！”叶凡再接再厉继续开损。 说到外语雷朋突然想起昨天看足球比赛的事，他打开电视调到西班牙文台，一下子他再次惊呆了。 他竟然真能听懂西班牙文！ 再换台，再度惊呆！ 不管是英文台、法语台、意大利语台，日语台还是其他，竟然只要央视能有的外文台他全部都听得懂，普普通通的听懂也就算了，所有语言听在耳朵里就像母语一样完全不用转换翻译，直接百分之百听得清楚明白。 逆天了，这下真逆天了，这种水平的听力，什么六级、八级在他面前直接都是渣，所有的语言在他的耳朵里全都与母语中文是完全一样的，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样。 可能是一下子刺激太强烈了，雷朋的心跳加，脸色胀得通红。 “怎么了？不舒服？”叶凡很快就现他的脸色不对，关心的问。 “有点，帮我倒杯水！”马上关掉电视，雷朋强装镇定。 叶凡用雷朋的口杯打上一杯白开水递过来，雷朋喝了一口，然后脱了鞋子爬到上铺，躺在床上。 “要不要去校医那里看看？” “不用，就有点头晕，睡会就好了！” “医院开的药吃完了没有？”叶凡心想，上次休克几小时，可能雷朋脑子里还是有损伤组织没有恢复。 “睡会就好！”为了避免被叶凡现异常，雷朋用被单把头蒙起来。 “那我不在这背单词，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打我电话！”叶凡迟疑了一下，抱起书走出宿舍，并把宿舍门轻轻带上。 “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 …… 叶凡出门之后，雷朋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反问。 他快被自己的逆天能力吓傻了。 无论是篮球打得好，还是高数考试突然变得很厉害，这些他都学过呀，突然表现好一点都可以接受，但法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竟然一下子全都会了，他真怀疑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他是不会的。 良久之后，心情平静下来，他再次重新仔细地回忆那个外星人雷朋的梦境，然后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可能性的合理的解释。 从圭沙联盟前往地球行程中，那位外星老兄按任务要求，利用高强度的学习仪器在短短的45天旅程中将星际海盗提供的从一百个地球人大脑强行驳离信息全部融合到他的脑海。 天啊，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头脑里竟然存有一百个地球人类头脑的知识。 他用指甲死命地掐自己的大腿，直到掐出血印来，疼痛感觉真真切切，但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活在梦中还是活在现实里。 …… “叮叮”一声轻响，一条微信传过来。 是温雪雁，她的头像是本人的照片加工制作的，嘟着嘴萌样再作成眼睛一眨一眨的动态后很逗。 微信的内容只有五个字：“我请到假了！” 008 外星人入侵 “明天我翘课！”温雪雁他五个字，雷朋也回了五个字！ 温雪雁再回了一个笑脸，没字！ 雷朋心情好些了，自出院以后他一直努力放松自己，但实际上他整个人的状态却一直在高度紧绷中度过，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他感到压力山大。 温雪雁就是他的福将，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雷朋就很感觉到很温暖，回复完短信，雷朋甜甜地幸福着，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眼温雪雁的头像，他开始检查钱包。 明天约温雪雁看电影，怎么说也得表现表现，看完电影总还得顺便吃个饭逛逛街吧，钱包里只剩两张老人头大危险了，到时没钱让女生买单那就丢人了。 第一次约会不能大意，下了楼，他就去校门口附近的银联pos机上取款，停晚时段，取款的人很多，排了近半小时才轮到他。 输入一个三位数“6oo”。 系统回音：“您的余额不足！” “操！” 记得一周前卡上还有将近3ooo元，雷朋查了一下余额，竟然只剩下二百五了。 柜员机只能取整百的，无奈之下雷朋只能输入“2oo”，一边取款，雷朋一边在想他的钱花哪儿了。 两百大元取出来，用手指潇洒地弹了二下，雷朋自嘲道：“全力以赴，拿下！” “哥们，带女生开房啊？”排他后面第三个的是一染了黄头的男生，个子不矮估计也近一米八，一双小眼睛正邪笑着看他。 “关你屁事！”雷朋最见不得那种笑容，没好气地说。 “一次取两张红牛，很豪爽啊，农民哥！”那白面男生再次出言讥笑。 雷朋的家庭条件很普通，父亲是内地非达地区小县城的普通企业职工，母亲是几年前才进到父亲单位的合同工，也就是农民工，所以“农民”这二个字他最听不得。 “农民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不是农民儿子也是农民的孙子！” 泥菩萨也有个土性，不知为什么，雷朋一下子气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走过去直截了当一巴掌就拍在对方脸上。 冷不及防地一下，“叭”地一声清响，对方脸上就呈现了几个清晰的指印。 动上手了，一下子取款的学生队伍全乱了，女生们连忙尖叫着跑开。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白面男生后面还有站在队伍之外两个男生是与他一起来的，敢于出言找事的人胆子怎么会小，三个人对视一眼，咆哮一声，马上大打出手。 一对三，为了防止被围，雷朋边打边退，退到十几步时，却现对方三个男生已全躺地上了。 情急之下，一切的应付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将对方对放倒之后中，雷朋才意识到他刚才又出现了像球场上一样天神附体的牛皮状态。 那三个看上去凶巴巴的家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一打三，他一下都没挨上，对方三个就全被他扫倒在地上了。 “土鳖，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不然，见一回扁一回！”看到自己骄人战绩，雷朋把昨夜“深藏功与名”的自我警告忘到了天霄云外了，豪气地甩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要说心里完全没有“怕”字，那是不可能的，不然刚才他就不会边打边退，现在吃亏的是对方，他自然开溜。 走出百余米，拐了一个弯，再看不到事现场，雷朋才放慢脚步，这时他看到了孟如雪，她竟紧随自己而来。 “刚才你怎么了，一下子生那么大气，下手那么狠？” 她也刚好去取款，碰巧遇上这事，只是她刚到的时候，就轮到雷朋取款了，所以她站在队伍最后面的，雷朋在队伍最前面并没有看到她，事情的经过她却全看到了，就连雷朋从柜员机出来用手指弹钞票的细节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帮土鳖，免费帮他们让堂课，教他们以后怎么做人！”雷朋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假笑着道。 “很高大上的理由啊，那你紧张什么，跑什么跑？”孟如雪反问。 “钱取完了，没事我老呆在那做啥。”雷朋狡辩。 “啥事急用钱，两张够不够，要不要我借些给你？”孟如雪笑了，不再与他争辩，她现在对雷朋开始有兴趣了，半开玩笑地问。 “向你借钱约别的女生，心中不安啊，不过你如真心想帮我，借我千儿八百的也求之不得，手正紧！”雷朋的笑容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孟如雪说：“去，我追过来是要告诉你，刚才你打的那个人叫高波，以前也追过我，他爸是区公安分局的副处，手上应当有些能量，我担心他如果铁了心报复你，你可能扛不住，以后自己多注意一点，没事尽量不要往校外跑！” “他以前没拿你怎么吧？”雷朋问。 “敢动我，他还没那个狗胆！”孟如雪一脸不屑。 雷朋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孟如雪是军官家庭出身，那个高波应当不敢在孟如雪前面太放肆。 孟如雪走了，望着她的优美的背影，雷朋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五味杂陈，辛苦追了三年的女神突然对自己来电了，但他却主动退出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如果不是突然多出一个温雪雁来，他心里可能还没那么快把她放下，想到温雪雁他心理又泛起另外一种温暖。 绕个弯回宿舍，雷朋心里郁闷啊！二货都是好青年，大学三年他从没跟人动过手打个架，今天这鬼使神差的一巴掌拍下去就遇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官二代。 现在他都快成了妖孽了，千万不能在还没有成长壮大时就夭折了，只要假以时日，自有他呼风唤雨的一天，这一点雷朋心里相当清楚。 今天的事已生，后悔也没有用，回到宿舍后他把今天的事情跟叶凡与段玉华也说了一遍，提醒他们如果以后有其他人打探他的行踪一定不能乱说。 “这点还用你交待，几年的哥们了，有事兄弟们一起扛，下回撩人先给我打个招呼，让我也跟着威风一下！”叶凡难得地正色道。 “该出手时就出手没错，但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好，就怕对方动用社会上的人。”段玉华有点担心的道。 段玉华的性格没有叶凡冲动，但都也为他着想，看到两牲口的反应，雷朋有些感动了。 “看你最近很用功的样子，英语六级这次有把握吗？”雷朋转换了话题。 “应当差不多了，具体还得看临场挥吧，学语言还真是女生有优势，我家娘子也没见她怎么学，一下子六级就过了！”叶凡叹了口气道。 “你比我好，我都考两回了还没过，早知道就跟老雷一样，英语过了四级拉倒，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花了这么多功夫，考不过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段玉华接过话题。 说到外语，绕着绕着又说到了孟如雪，二人都鼓动雷朋趁热打铁，三年的长征都跑下来了，不要差这最后一步，而且现在的情况也很明显，孟如雪对雷朋已有了好感，不然她今天也不会提醒雷朋防高波。 不想与这两牲口聊与孟如雪有关的话题，雷朋就随意地应付着，二人看出雷朋的心思，渐渐也就没了兴致。 然后叶凡继续背单词，段玉华打游戏，雷朋为明天的约会做功课，上网查哪些影院正在上影哪些影片，什么时段，票价多少。 广告无处不在，特别是那些以军事为主题的网站，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突然一个标题叫“五千年前的外星人木乃伊复活了”的广告弹了出来。 雷朋不是军迷，以往这类网页他一般不会浏览，但现在他却有兴趣了，因为他都快成了外星人了，能对外星人不感兴趣吗？ 打开网页，满篇都是胡言乱语，说的都是些是似而非的内容，根本经不起推敲，配图也是模糊不清的那种，不过文后有一条广告性评论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外星人级群招人，仅限外星人进入！群号xxxxx” 很明显这是一些闲得蛋痛的人建的群，但雷朋还是搜索群号找到这个外星群然后申请加入。 无需审核，直接就进去了，没想到群里人气挺旺的，不过大都是广告，雷朋了一句，群里真的有外星人吗？ 马上有三条回复，不过也都是广告链接，一条卖户外用品，一条买性用品，最后一条卖**。 不想浪费时间，雷朋退了出来，然后闭上眼沉思。 对于这个世界是否有外星人，雷朋以前根本不关心，但现在不得不关心了，在哪里才能找到正在研究外星人的组织呢？ 这次他不搜群号，直接在谷歌搜索“外星人”三字，后面系统又配给他许多选项，外星人事件，外星人掳人事件，外星人入侵地球等。 点了一下外星人掳人事件，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奇闻怪谈，多得看不过来，一页一页地翻，只看标题不看内容就知道这些东西百无一真。 翻了十几页，一个标题刺又激了雷朋一下：“8o岁的nBa退役球员被外星人掳后成白痴”。 联想到自己篮球水平，如果那帮星际海盗提取的1oo个地球人大脑信息中真有一个曾经的nBa球员，再配合上他那位外星老兄的念力等级，他的篮球水平突然变强就有了进一步的证据。 雷朋点开了这个页面，文章不长讲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有时间，有地点，有人名，为了进一步求证，雷朋又输入英文与其它几种不同的外文，竟然现这个事件不仅有中文版本，多个外文版本的uFo网站上都有报道。 当然这样就能说明事情是真实的那还是很荒唐，到哪里去找相对权威一点的说法呢，雷朋不再看网页，开始用心地寻找组织，还是搜社交群，通过关键词uFo。 群号或介绍信息中含有uFo的群多如牛毛，按人数排序，这回他直接淘汰人数过5o以上的所有群，因为这些人多的群大都是广告群，真实做外星人研究的可能性其实更小，又翻了几十页，突然一个全英文名的群号进入他的眼睛——地外文明兴趣研究组，介绍显示总人数只有11人。 申请加入！ 审核条件需要回答一个问题，是道英文选择题。 你认为外星人入侵地球最可能的方式是： a、直接uFo大举进犯； B、生化战争，用病毒方式将地球人变成僵尸； c、宗教入侵，制造一个上帝，思想统治地球人为他服务； d、其他：—— d选项的“其他”二字的后面是一条横线，答题者可以自己任意填写答案。 想了想，雷朋勾选“d”，并在横线上用英文补充写上：“一定是我们料想不到的方式！” 填好答案点提交，再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四十了，这个时间群主应当不在线，审核通过只能等明天。 手机的电量只剩一丝皮，烫得厉害！ 009 资金链危急 早上又被两牲口吵醒，不过雷朋已经决定了翘课去约会，也就不用跟他们抢占洗手间，等二人洗漱完成一切搞定之后，他才不急不忙地下床，昨天晚上他没有洗澡就睡了，早上起来刚好洗个澡，再把自己仔仔细细地整理一番。 照了一下镜子，神采奕奕的，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出前给温雪雁了条微信，到她住的宿舍楼下再打她电话，没等多久温雪雁就下楼来了，穿一件浅色连衣裙，看得出来也精心打扮了一番，格外动人。 二人心照不宣，都满怀欣喜开始逛街，先到市买了零食与饮料，边走边吃，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前往商业区的中影城。 几个放影厅在放映不同的片子，陪女生看电影，雷朋挑了《恋爱进行时》，一切都那么顺利，进影院后不久雷朋就轻轻拉上了温雪雁的手。 拉温雪雁手的时候，雷朋明显感觉到她应当是第一次谈恋爱，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过她也没有拒绝。 与孟如雪以往的高冷不同，温雪雁就像一只温和的小兔子，二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小声聊天，电影的内容放些什么雷朋都没在意，现在的爱情片都是些小情怀，总之是挺温馨的。 看完电影出来，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了，路过一家花店，雷朋买了一支玫瑰。记得上次他买花是谢恩，买的是一大簇的紫丁香，今天身上钱不多他只能先买一支顶着，玫瑰花语说，一支代表一心一意，雷朋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并从口袋里拿出了昨天在海边捡来的贝壳。 收到玫瑰与贝壳，温雪雁满心欢喜，二人接着逛街。 吃饭是个问题，本来约女生吃肯德基或麦当劳就很好，花钱不多女生大都喜欢，但温雪雁是在肯德基上班的，就把这条路给堵了，普通木桶饭的馆子一路上倒有好几家，但雷朋开不了口，那环境实在不合适第一次约会的情调，路过一家西餐厅时，雷朋只能硬着头皮请温雪雁吃西餐，温雪雁似乎看出了雷朋的窘迫，就说好久没吃过桥米线了，雷朋如获大赦。 虽然温雪雁已替他省钱了，但口袋里钱本来就不多，好在无论去哪温雪雁一般都听他的，下午雷朋带温雪雁去公园看金鱼。 豪爽一把，一次性买了三包金鱼饲料，花了六块钱，二人开开心心的玩了一下午，也挺有情调的，晚餐在真功夫每人点了个套餐，吃饭的时候温雪雁轻轻附在雷朋耳旁对他说：同事们都说他很帅。 雷朋的长相其实很一般，不过身高摆在那里，一般的长相配上一米八几的身高，当然也当得起一个帅字。 打开钱包，四张大钞还剩下一张加几块零钱，还好温雪雁不是个势利的女生，不然一整天下来他可能真的就露底了。 这学期一个多月，因为住了一次院，家里安排的生活费用基本告罄，今天跟温雪雁约会开了头，那以后总还要开支，虽然温雪雁有工作，但他不可能让人家女生掏钱谈恋爱吧，那样也太逊了。 回到宿舍，叶凡与段玉华都在。 “哥们，经济告急，能不能先匀几百！”雷朋有些不好意思。 “你光棍一个都没钱了，我们拖家带口的还能钱？”叶凡没好气地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上次雷朋不是住院了吗，三百块，省着点花。”段玉华打开钱包，拿出三张。 “忘记这事了！”叶凡拍了下脑袋，也从钱包里拿了几张。 收了钱，雷朋道：“兄弟高义！记下了！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咱也脱光了！” “约上孟如雪了？”二人异口同声。 雷朋说：“兄弟我想开了，不在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今天换了对象旗开得胜！” 对雷朋的回答，虽然二人略有失望，但还是追问：“哪个系的？” “校外的，上次我跳海的救命恩人！”雷朋如实回答，光棍不光荣，脱光了自然要公布一下。 再把手机中温雪雁的照片调出来显摆一下，二人看了都很赞。 雷朋心里知道温雪雁无论从颜值、气质、家里条件等各方面与孟如雪比都要略输一筹，但他是真心喜欢上她了，追孟如雪即辛苦又有压力，跟孟雪雁在一起只有甜甜的温暖。 谈到女生，话题就海了去了，直到关灯了三头牲口才慢慢消停下来。 洗澡睡觉，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转了一整天，雷朋也累了。 刚躺下，手机叮叮两声轻响，昨晚他加的那个名叫“地外文明研究组”的群主通过了对他的审核。 进到群里，现11个群友的名字没一个汉字，仅有的二个中文名都是用拼英写的。 群主：LeijunLee（李雷军），群友haoang(王浩) 另外一个日本名字，四个英文名字，一个俄语名字，一个德语名，一个西班牙文的名字，最后一个是阿拉伯文。 群介绍是纯英文，估计大家日常交流应是英文用得比较多。 一看这人员结构，雷朋觉得有戏，这个群绝不普通，B格高上档次。 “新来的，有见过外星人吗？”话的是叫王浩的人，用的语言是英文。 “没有！”雷朋回答。 “相信有外星人吗？” “相信！” “凭什么相信，看网上乱七八糟的网页？”对方追问。 雷朋一时语塞！ “小伙子，懂点英语不错，但问题给不出一个有力的答案来的话，我会联系群主踢人。” “审查这么严，难怪没几个人”，雷朋吃了一惊。怎么回答对方呢，他突然想到了那个nBa的球员被掳事件。 搜索一下复制中文、英文、西班牙文三个网页过去，并附言：“网上的东西百假无一真，但凭感觉，我觉得此事是真的！” 完网链，然后他静等对方回复！ “西班牙文你也懂？”对方问 “勉强会一点！” “大6人？” “是” “住哪儿？” “现在东海市，” …… 对方一口气问了几十个问题，雷朋都一一作了回答。 “以后群上有人言也可以参加，但不要乱说话，被正式群友投诉瞎扯是要被踢的，留下手机号，下次活动时通知你！” 雷朋把手机号过去，对方头像变成灰色，竟然下线了。 就几个人都天南海北的不是同一国家的，群活动怎么搞，雷朋纳闷。 兴致起来了，点击进入群空间，还真有以往的活动记录，一次是在美国，一次在欧洲，国内也有一次，在国内那次就在东海市，群主李雷军展示了一个像老式怀表一样的物品，声称是外星文明物品，大部分成员都过来研究，在五星级大酒店聚会，有不少合影，很亲密的样子。 那会是地外文明的遗留物吗，反正单看照片，仅管他脑子里有一百个人的信息，还有那位外星老兄的记忆，但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群主李雷军不会是个高级骗子吧，用这种方式骗外国佬的钱？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样一次活动花费肯定巨大，大家从世界各地飞过来光机票就是笔不小的开支，如果还要向额外向会员收取高额费用的话，没有人那么笨吧，都玩外星文明了，这群人的智商怎么可能会低。 想到钱，雷朋有些无奈了，打球牛皮、打架厉害有什么用，他现在得想办法弄钱啊，不然下次群里有活动，他连件装门面的衣服都买不起。 头脑里有一百人的信息，这是笔巨大的财富，但想到弄钱，他这个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大三狗还真没什么高明的手段。 想来想去，大学校园里确实有几个牛人，通过开微店转手交易赚钱听说收入不菲，他以前跟风也弄过一阵子微店，收入却微薄得可怜，流量费都挣不回。 他认识的人中家庭条件最好的当属孟如雪，可惜她不是自己的马子，想到上次打了那个高波后，孟如雪开玩笑问他要不要借点，他突然有了想法，因为他知道上学期孟如雪为了苦练英语词汇量常在一家好像叫“世界通”的专业性的外文翻译平台上翻译资料，听说小赚了一笔。 上翻译网平台上帮人家翻译资料赚钱，现在对雷朋来说那不是小儿科吗？，地球上还有没有他不会的语言他不知道，至少央视开了频道的几个大语种他是没有不会的。 翻译平台的名字记得不是很死，试着搜了一下，果然找到了，点进去注册一个账号，然后开始搜索任务。 各种各样的翻译任务密密麻麻的，看了一下市价行情，基本上英语、日语最便宜，法语、西班牙语、俄语中等，德语平均单价最高。 选中一个单价最高的任务想接手，现接任务的按键是灰色的，刚刚注册的小号等级不够。 查看一下账号升级规则及权限，雷朋差点晕到。 白号升一星要先翻译免费资料一千字，一星升二星又要翻译三千字，二星升三星再要翻译五千字。三星以上才能接最低级的有偿任务。 任务也分等级，等级高的单价就相对较高，要想什么任务都能接，至少要三个月亮以上，一个月亮等于五个星星。 看完世界通的升级规则，雷朋知道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一切得按规则来。 赚钱的事只能等明天再说，只是不知道一觉醒来，他的特异功能还在不在，就怕到时大梦一场，如果梦醒了无痕，他又将重回一个二货杯具的人生。 010 光头谁更强 昨天缺课一整天，今天再缺课实在不像话。 次日上午雷朋听了两堂必修课，下午又听了一堂选修课，心中明明藏有万千宝藏，却坐在这无聊的课堂浪费时间，听了三堂课之后，雷朋再也坐不住了。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登录“世界通”平台账号。 以他的水平，一两天也就够升个三星了吧！心里这样想着，孟如雪打来电话。 “这几天小心点，不要外出，今天看到高波与校外一些社会上的混混在一起，估计准备对付你！” “谢谢，我就宅在宿舍里不出去，他能咬我！”看来孟如雪真的开始关心起他来，虽然心中已有了一个温雪雁，但雷朋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 “没别的，就给你提个醒，挂了”孟如雪道。 “等等！”见到对方要挂电话，雷朋突然想起孟如雪的世界通账号应当等级不低。 “还有事？”孟如雪笑了。 “你的世界通账号几级？”雷朋问。 “二个月亮，怎么了，英语过六级了吗，想在世界通练英语顺带赚点小钱？”孟如雪问，她的账号同宿舍的人都一起用，都是大学生自然猜得到雷朋的想法。 “练练手，不想做无用功，借你的账号用用！”雷朋道。 “要佣金的哦！”孟如雪开玩笑道。 “不会吧，都这么熟了，还要佣金？” “一个月三百，送上门来的肥羊，白宰谁不宰！”孟如雪知道男生一般也就是两三天的热情，何况普通四、六级的大学生英语水平，最低级的有偿任务都啃不下来，想赚钱远着呢，她现在故意刁难雷朋，是想考验一下这个追了她三年的雷朋到底是什么品性。 电话挂了，一个短信过来，是账号与密码！ 雷朋知道孟如雪说一月三百是句玩笑话，如果他能在网上赚到钱，大家这么熟，除非她真的要倒追他了否则不可能真收租金，所以他也没太在意，直接登录了账号，然后开始接任务做。 他什么水平，“世界通”这三个字，形容他才是最合适的，直接选能接任务中单价最高等级的任务接下来。 翻译一般分为通译、普译、标译、精译等多个等级，雷朋接的是单价最高的专业精译。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他就翻译完了一本德文的小型机械设备操作说明书，共二千三百多个单词，每千字五百，任务总价115o元。 很少一次打这么多字，手都有点麻了，任务完成点提交，然后只等世界通平台的后台工作人员确认效果再通知任务布单位打款了。 别人翻译度的快慢主要受限于外文水平，雷朋不同，他的外文与母语中文是完全一样熟练程度的，翻译度的快慢只跟他中文打字的度有关，一个小时能打多少汉字，他就能翻译多少外文。 书中自有黄金屋，肚子里有货，赚钱就是快，就这样两个小时不到，一千多块很快就会进账，想想都让人激动，下回再跟温雪雁约会，一定请她吃西餐，雷朋心里正美着。 叶凡回来了，见雷朋一脸喜色，问：“中彩票了？” 雷朋笑而不语，深藏功于名。 想到深藏功与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就犯下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他怎么能借用孟如雪的账号呢，而且他翻译的任务还是德语。 怎么办？如果孟如雪登录账号现了他接的德语任务，这一切怎么解释？ 必需马上改密码，以后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再把这账号还她，这事没得商量，就算扯破脸也不能让步。 申请改密，输入原密码，输入新密码，还好不用短信验证，做完这一步他还不放心把原来的绑定邮箱给取消掉，打算彻底让孟如雪登录不了。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一步，等孟如雪登录不上时再找他，到时只能说是不小心改过一次密码，但一时自己都没有记住，或者用其它借口搪塞。 这个账号是绝对不能再用了，那笔钱他也不想要了，因为账号是孟如雪的，想要这笔钱，就必须经过孟如雪的银行卡才能提现，就会惊动孟如雪，不能因小失大。 还没有来得及兴奋，一下又跌进深谷，雷朋一时对自己无语了，普通人要变成人，看来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叶凡回宿舍只呆了不到二分钟，拿了件什么东西马上又出去了。 赚钱大计还得实行，雷朋登录昨晚新注册的小号，然后老老实实地开始翻译免费资料，好在他的水平摆在那里，等段玉华吃完晚饭回来给他带回一个盒饭时，雷朋已提交了十几段短文资料。 免费资料都是最简单的，打字出错一点也无所谓，雷朋估计了一下单词量，等到零点一过系统刷新，他应当就能升二星了，明天再努力一天，后天就能上三星。 做着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却必须偷偷摸摸的，雷朋心想赚了钱了，就去校外租个房子自己拉条独立网线，这样赚钱的时间就充足得多，不用像现在又要躲这个，又要躲那个的，网也卡得难受。 晚上是高风险时段，一般不太可能工作，二牲口时进时出的，怕他们万一撞上心生怀疑。 一天打了大几千字，雷朋手指都麻了，吃完饭就出了宿舍，校内到处走走舒缓一下。 刚下楼，正面遇上杜又峰，对方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后天就要跟科大打比赛，雷朋一次训练都没有参加，这说不过去，何况队上还有几个人都不认识雷朋，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队友，教练欧阳明飞交待说雷朋一上场，包括杜又峰在内所有人都要以雷朋为核心展开战术，老队员心理当然不服，一个从没见识过的人凭什么让他们以他为核心打球，杜又峰虽然见识过雷朋的厉害，但他也说服不了其他人。 跟杜又峰来到球场，没见过面的队友都互相认识一下，打了个半场试下水，所有原来心中有疑问的人都服了。 就突破进攻的水平，体力略弱的雷朋可能比杜又峰还要弱上一丝，但除了杜又峰之外其他人也无法企及，雷朋最强的是他的进球率，三分线外的远投都有十有七八，采用犯规防守，他罚球进球率几乎百分之百，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队的对手，那就太可怕了，过了半场你就得两个人夹防。 看到雷朋的出色表现，队友们都兴致很高，似乎比赛已赢了一半，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雷朋今天并没有全力以赴，决定了深藏功与名的他，开始有意识控制自己不要太过出头。 “请客宵夜！” 作为新人报到，虽然大家挺佩服的，但还是有人吵着要雷朋请客。 对于赚钱雷朋已经找到了门路，所以也就没推委，然后一大帮十几号人就浩浩荡荡出了校门，前往男生们最喜欢也最常去的聚香大排档。 当然雷朋也没有忘记给叶凡与段玉华打电话，因为条件有限，平时他蹭吃蹭喝这两牲口的时候多了，难得请一次客，如果落下他们俩，回宿舍他会被拍死。 学校附近专做学生客的餐厅早餐夜宵都搞，叫了两大锅砂锅粥，外加十来打啤酒，再每张台上加几个大盘炒米粉河粉，虽然有点寒酸，但雷朋目前只有这个条件，大家也不在意，男生聚会主要是啤酒要够，毕竟家里条件好的学生并不多，也不在乎什么档次。 段玉华与叶凡来得比较晚，到达时大家已开始拼上酒了，二人也不客气马上参与到其中，搞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辆七座商务车飞弛过来，猛地一个刹车，停在大排档门口，连司机一起却从车中下来十一人，清一色的年轻男子，带头的也是一个光头看身高与雷朋应不相上下，手臂上纹着青龙，一看就不是学生模样，紧随其后的竟然是那天与雷朋有过冲突的高波与另外两人。 “什么情况？”光头杜又峰问，对方虽然还没有进门，但隔着窗户玻璃，店里的人都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应当是奔我来的！”雷朋眉头一紧。 就在雷朋与杜又峰对话的时候，对方那个领头的光头已进了门，看到店内的情形他一下怔住了。 他们刚才接到高波的电话，让他带几个兄弟来给一个不开眼的学生上课，高波也没有说对方有很多人，所以他只点了七个马仔，加高波三人一起共十一个，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两桌人还加了凳子，不下二十号人，这还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体育生，一米八四的雷朋丢到中间只是中等身材。 带十来个小混混找人打架，找上一帮牛高马大的体育生，人数上还不够人家多，这不是明显让人看笑话吗？ 高波紧随那光头进场，进来后他也怔住了，他收到消息说雷朋约室友去了聚香大排档，然后他马上打电话给光头，传信息的人没有说雷朋还跟篮球队的体育生在一起，一时间骑虎难下了，人都叫来了，就这样再原路退回去，这脸也没地方搁啊。 “今天我们过来是为了结一下雷朋与我朋友高波的个人恩怨，与在座各位老大无关，大家行过方便，改天我请客！”光头脸上的肉跳了几个，勉为其难地撑开场面说话。 “不管你找谁，只要是在这两张台的坐着的，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老子我掐死你！你也是光头，我也是光头，我到要看一下是你的光头光，还是我的光头强！”雷朋没话，杜又峰的脾气比他要暴得多。 一时间，那个青龙光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高波自己拉下脸打圆场：“今天有个兄弟过生，我们找个大点的地方去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脚踢到铁板上了，这一次高波丢的脸比上次还要大，上次是丢了自己的脸，今天连道上朋友的脸也一起丢了，出了大排档，上车前他对着隔着大排档窗户玻璃看笑话的雷朋与杜又峰等人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隔着玻璃，雷朋没有听清楚高波吼什么，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一句惊在动地的狠话。 011 篮球场发威 次日上午，孟如雪正在上课，突然收到一条世界通来的一条短信，您在世界通平台完成的翻译任务，雇主已确认放款，任务金额人民币一千一百五十元已打到您的世界通账上。 “一千一百五十元？” 孟如雪有点不敢相信，一般学生在翻译平台练手，接的都是几十元百把元的小豆腐块任务，毕竟大家水平有限，一些高等级任务客户的要求也高，一般都是专业领域，要啃下一条一千多元的任务，凭她专业八级的水平，至少也得一周时间，在世界通上靠翻译赚钱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才一天时间，雷朋就完成了一个高等级任务，孟如雪心想这不会他请人作弊故意在她面前装牛B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雷朋在她心目中刚刚好转的形象分肯定要被扣到负数。 下了课，她直接在手机上登录账号，竟然密码错误，借人家的账号用，还改了人家的密码，太过分了。 “你怎么改我密码呀？”孟如雪打通雷朋的电话，直奔主题。 没想到孟如雪这么快就知道，还好，昨晚雷朋已想好了一个终极版的应对办法。 “昨天你密码给我，我收到后直接就登录不上，我想你可能太久没登录了自己把密码给记错了吧，所以我只能辛苦一点，自己注册了一个小号，反正是练手，学习为主赚钱其次，我的水平你也知道就算用上你的号也赚不了几个子！”雷朋笑嘻嘻地回答。 “我自己记错了密码？”孟如雪一时也不敢肯定。 “再想想,想到后再给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雷朋又补一句。 带着一种怀疑的心态“嗯”了一声，孟如雪把电话挂了。 挂了雷朋的电话，她再打电话给陈香玲说世界通的密码忘记了，让她来给她，这个号她们宿舍几个人共用的，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改动密码的，但毕竟那么多人知道，还得问过了才知道。 很快，陈香玲就把密码了过来，孟如雪一核对，与自己给雷朋的完全一样，然后她又分别打电话给同室的其她两个室友，最后四人来的密码都完全一样。 这时，她已经可以确定是雷朋在搞鬼，但她一想也不对啊，这号是用她的身份证注册的，绑定的是她的卡，收款提现都得经过她，雷朋再怎么弄最后还是绕不过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舒服一点了，心想：“好，我倒看你怎么玩花样。” 孟如雪的想法，雷朋不知道，他的新号如期冲到了二星，离可以赚钱只差一步了，为了尽快升星，上完二堂必修课，雷朋没回宿舍，直接到校门外的网吧加班，一直搞到晚上十点半宿舍关灯才回来。 过了零点，用手机登录平台一看，果然三星，怀着美妙的心情，给温雪雁了一条骚扰微信：有空请你吃西餐。 第二天下午，科大的球队与啦啦队来了，虽然是一场友谊赛，但来的人数不少，气势也很足。 对方是强队，虽然有主场优劣，欧阳明飞也不敢大意，严阵以待。 东海市作为全国最大的城市，全市有几十所各类大学，理工大学与科技大学相距最近，所以互相之间各种交流活动比较多，一直以来在篮球这个项目上，科大都压理工大学一头。 深藏功与名，雷朋有想过装病不去，但想到那晚聚香大排档的事，觉得兄弟们那么给力，他也不能临场掉链子。 三点开赛，两点半雷朋准时到场，跟大家一起热身，观看台上叶凡与段玉华都在，就连一向深宅的叶凡的女友周佳音也来了，陈香玲与孟如雪自然也在。 不知是不是欧阳明飞觉得有了雷朋这张底牌，所以布局上就特别大胆一些，所有核心主力第一节全部上。 放手一搏，第一节，理工大学队攻势非常凌厉，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以17比8占得先机。 第二节，科大调整了布局，专打防守反攻，效果不错追回几分，双方打成33比29. 第三节一上场，科大队大举反攻，替补上场了一员压轴大角红11号，整个队伍的战略核心生了变化，一时间理工大学队适应不过来，中场竟然连续丢9分。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理工大学队乱了阵脚，杜又峰独力难支，虽然在第三节收尾时在对方两名防守队员的夹防下，强上一个三分球得分，打出了全场最漂亮的一粒进球，却也难改第三节总体大失利的局面，最后对方比分反，变成了45比57，对方反12分。 本来还以为不用上场的雷朋终于在第四节上场了，面对的是双方相差12分的不利局面， 第四节第一个球，科大队开球直接一记长传过中线，理工大学队两人夹防红11号，对方13号空位得球后中线起步，三步跨篮强攻，球没进，打板后反弹，杜又峰抢篮板被对方队员撞倒，球脱手飞出，补位的红11号最终抢得篮板球，直接强上三分，一个漂亮的空心篮惊艳全场。 比分再度拉大到15分，比赛暂停，因为杜又峰受伤无法继续。 球打到这里，看台上的理工的啦啦队都快蔫了，谁都看得出来杜又峰是理工队的绝对主力，大比分失利的情况下，主力受伤退场，这球还有看头吗？ “全力以赴，拿下！”杜又峰离场时向雷朋伸出拳头。 本来怀着“深藏功与名”的想法只想在场中规中矩地混过一场算数的雷朋，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丢人，昨晚要不是杜又峰他们挺他，他一个人肯定吃了高波一行人的亏了，关键时刻他不能只顾自己。 他向杜又峰挥拳示意，决定放手一搏。 红11号看到杜又峰与雷朋的交流，自然知道接下来这个替补上场的雷朋将是最后一节的核心，不过他们现在气势如虹，不相信这个面生的对手会强到哪里去。 理工队开球，队员带球过中线后传雷朋，雷朋带球突破，穿过从两名联防的对方队友，一个轻巧的高手灌篮，得2分。 这个球打得没有什么气势，但轻巧灵动，如流水行云，也赢得了一些掌声。 科大队球，又是一记长传，红13号得球后上篮没进，红11再度补位竟然打出一记漂亮的空中接力，也得2分。 科大队的啦啦队呼声雷动，比主场的球迷的声势还大，红11号得意之极，遥遥地对雷朋伸出小指，指地蔑视他。 这一下雷朋怒火彻底被点燃了，队友开球，雷朋示意直接给他，红11横切欲抢断未果，雷朋接球后传球给队友过中线，然后他过中线，队友回传，雷朋带球突破，对方又是两人夹防，雷朋不进反退，与对方防守队员拉开距离后，离三分线还有一米多直接强上三分。 老虎不威，你还当是病猫，三分进球，一下子蔫了的理工队主场啦啦队终于再次尖叫声响起。 好戏连台。 科大开球，雷朋一个虎冲，直接抢断转身上篮，2分有效。 从杜又峰下场，一分钟不到，分差就从15分缩到1o分。 科大队见识过了雷朋的厉害了，两个负责夹防雷朋的队员采取了贴身防御，总算扼制住了雷朋的气焰。 两个人夹防雷朋，他的一个队友就必有一个空档，受到雷朋二粒进球的鼓励，队友们也恢复了气势，连抢对方二个篮板球，反攻得分，比分差距缩小到6分。 这一下科大队真的开始急了，全场紧逼，整体格局再次大变，两个队都乱了套，双方几度攻守，搞了四五分钟得分率都低得可怜，双方都只得了二分。 越乱越好，在两名防守队员的联防下雷朋混水摸鱼，再一次得球突破，强行上篮，对方打手犯规进球有效，还要加罚一粒罚球，这一轮雷朋又拿下三分，比分差距缩小到三分。 双方再各打一轮攻防，理工大学得三分，科大得两分，此时离场终只剩下最后2o秒了，虽然第四节理工队在雷朋的带领下压倒性的完胜对方，但前面落下的分差太大，比分还差2分没能追平。 只剩下最后一轮进攻，要轮到理工队开球，欧阳明飞叫了暂停，现在的策略很简单，如果打进二分球就能把比赛拖入加时，强攻打三分就可以直接拿下战局，五名队员必须统一思想，这个暂停是必须的。 欧阳明飞问：“怎么打？” 雷朋语气坚决：“三分球压哨秒杀！不成功便成仁！” “好，就这样！”欧阳明飞很快做出决定，虽然他知道防守雷朋的两名对手贴得很死，但如果其它队员主攻，更没有把握，如果二分进球，意义不大，因为他知道雷朋的体能再打加时，根本扛不住，加时赛还是败局。 双方队员重新上场，对方也大致能猜到理工大学队的战略，对雷朋防得很死，球在其他几个球员手上传了几手，都没机会给到雷朋，最后五秒，雷朋一个穿插摆脱一名防守人员，队友一记绝妙的地板反弹传球，球终于到了雷朋手里，雷朋也不管还离三分线有多远，直接起身跳投。 知道雷朋的三分球厉害，红11号冲过来，直接一个扫堂腿，这个动作已出球场犯规的范畴，带有明显的肢体冲突性质，雷朋再神也料想不到，身子失重摔倒，篮球脱手出界。 “红牌！罚球两粒！”裁判给出了判罚！ 看台上理工大学的学生们也在起哄，好在维持秩序的人员把大家压制住了。 红11号假惺惺地伸出手来拉雷朋，雷朋没有伸手，自己支撑着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能赢就行，卑鄙一下很值得！”对方心里一颤，然后得意地阴笑。 两粒罚球全中，对雷朋来说那是小小意思而矣，站在罚球区，手轻轻一抛，第一粒进球又是一丝不挂的空心篮。 按照规则，第二粒球如果进了，双方平局，再打加时，如果不进，双方抢篮板，如理工大学抢得篮板在时间内补投进球，理论上还有赢球机会，但全局时间只剩下最后二秒。 罚球未触篮板之前不计时，在罚球区连拍了十几下，拿定主意之后雷朋全力射出一记冲天炮，篮球不奔篮框，还是直冲篮板的最上沿，球出手之后，雷朋暴退出三分线，球打板后大力反弹，雷朋空中接球补投，一条漂亮的弧线再次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压哨三分！ 012 弦乐多姆拉 校园友谊赛竟然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进球，打过职业比赛的欧阳明飞也是第一次，这一场球赢得太精彩了。 比赛结束与大伙一起把头号功臣雷朋举起来绕场，就连受伤的杜又峰也一瘸一瘸地过来助兴，看台上掌声如雷，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 雷朋兴奋异常，他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被尖叫声与掌声包围，但兴奋过后，他马上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以后这样太出格的事情不能做，就算上场也只能点到为止。 孟如雪没有参加他们的庆祝活动，球赛完了之后，她借口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先回了宿舍。 一路上，她心情有点乱了，因为她开始看不懂雷朋这个追了她三年又突然不再纠缠她的男生了。 一个普通男生怎么会突然变得各方面都很出色起来呢，难道他以前一直是深藏不露？ 她手上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世界通的账号，回到宿舍登录世界通账号，仍然提示密码错误，不过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然后她就点忘记密码申请邮箱改密，系统又提示，此账号没有绑定邮箱，无法进行邮箱解锁。 怎么会没有绑定邮箱呢？ 这一提示让她更加确定了原密码是雷朋修改的，她决定申请终极解锁。 按照终极解锁流程，上传身份证图片，申请终极解锁后，为了加快解锁时间，她又打通了世界通平台的客服电话催他们进行人工审核。 二小时后她收到了重置密码的信息，重新设定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密码后，她终于登录进了世界通平台。 眼前看到的，让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完成的任务最后一项竟然是一条高级德文精译任务，核对了手机上她密码与短信给雷朋的时间与接任务的时间，两个时间只相差几分钟，完成任务的时间是在接任务时间后的两个小时。 两小时内，雷朋翻译了一篇二千多单词的德文专业资料，这一切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但事实又摆在眼前，余额115o元就在账上，怎么可能有假。 115o元，那家伙不可能就这样不要了吧。 上次在pos机上取款时，孟如雪看到雷朋一次只取2oo元，很明显卡上已经见底了，想到这里，孟如雪很想马上拔打雷朋的电话告诉他钱到账了，试探他的反应，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以前雷朋老时打电话短信骚扰她，她从来不会主动联系雷朋的，最近几天她已好几次主动联系他了，在他面前，她得保持一些女生的矜持。 晚上的晚餐是校篮球队的庆功宴，叶凡与段玉华带着陈香玲与周佳音也跟着雷朋混了一顿免费大餐。 二个女生回到宿舍时已有点晚了，孟如雪已上床休息了，她们还在喋喋不休地聊雷朋的事，要是以往只要她们在孟如雪面前聊雷朋，孟如雪一般都带上耳机充耳不闻，因为她知道她们俩是有目的的，就是想撮合她与雷朋谈朋友，不过今天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的她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她们的每一句话，她竟然听到了，雷朋交女朋友了。 上次跳海离现在才几天，他真交女朋友了，他不再追求自己了？这本应该高兴的事，但现在她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酸味。 同女生43o6宿舍一样，52o3宿舍这一晚也很兴奋。 除雷朋觉得体力有些透支，回宿舍后第一个洗澡睡觉，叶凡与段玉华们却一直兴致依然很高，二人恨不得把雷朋捧上天，吵得雷朋想睡也睡不着，不过就算这二牲口不吵他，他也不一定睡得着，因为温雪雁不停地给他微信，初坠入爱河的女生，恨不得把每天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给心仪的男友。 躲在床上拿着手机，一边回着温雪雁那温暖的微信，一边时不时地浏览外文网页，主要看一些有关uFo掳人事件，自从上次加入了那个神秘的地外文明研究群，他开始密切关心这类事件并研究地兴趣浓厚。 上次他找到那个nBa球员被掳的事件，让他觉得也许就能从这些事件中找到一些东西来证明他心中那个神奇梦境的真实性。 他推测在地球这种鸟不拉死的穷地方，高级文明外星人偶尔路过也不会呆很久，如果那个外星老兄的3s任务中提到的那群星际海盗曾在地球上掳了一百个人的事件是真实的，那么事情生的时间应当相当接近，所以他只寻找这个时间点前后半个月内生的外星人掳人事件，这样他的寻找的范围就一下子缩小了几百倍。 有计划的找东西，效率比那天晚上漫无目的的寻找就高多了，不久他又找到了一件与那nBa球员被掳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另一则uFo掳人事件，生地是在俄罗斯，看报导也煞有介事的样子，当然同样也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两则事件的共同特点很明显，事件当事人最后都变成了白痴。 假定这两则uFo掳人事件都是真实的，并且最后都是组成他头脑中知识的一部分的话，那么可不可以用他自身的东西来印证呢，就像他的篮球能力就很大可能地印证那个nBa球员被掳事件一样。 俄语不能说明问题，因为他几乎会全世界绝大部分的语言了，除此以外他联想到了被掳者的职业，他的职业是一名民乐教师，那么雷朋会不会从他那里继承了音乐的传承呢？ 梦境的东西很诡异，也许就几分钟的时间，外星老兄三百多年的记忆再加一百个地球人头脑的信息要点就进入了他的脑子，但现在要他用脑子仔细回想一遍再多时间都不够，有些东西没有触，雷朋自己也不清楚。 为了触这一块记忆，他在网上搜俄罗斯民乐，当最著名的弦乐器多姆拉琴的图片跳出来时，雷朋一下子就非常肯定地知道，这东西他会弹。 又多了一项技艺，想买一把多姆拉琴回来，看了一下网上的价格稍好一点的要二千多块，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上次叶凡与段玉华借了几百给他，但前天晚上请队友二十来人吃了个宵夜，又所剩无多了，只能等过几天有钱到账了再说。 把这个事件的网址复制，再进入那个地外文明研究组群，有两个头像显示在线，但都没有说话，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这个网址粘在上面过去，并用英语与俄语两种语言附上同一句话：“这个比较真实与我上次的那个案例有很多共同点，时间上也接近，很值得研究。” 搞完这事看时间又过了零点了，在世界通的网站上点了一下签到，虽然对账号升星影响很小，但多少有点影响，总好过没有。 43o6宿舍，孟如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女人的心思很奇怪，雷朋追她三年，一直被她忽略，一听到雷朋交了新的女朋友，她又总觉得不对劲。 把115o元钱已到账的事，要不要跟雷朋说呢，这家伙最近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她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忍不住了一条微信给雷朋。 在平台上签到后，关掉网页，雷朋给给温雪雁了一个晚安的图像，然后他看到另一条微信，竟然是孟如雪来，时间还是一小时前。 “一千一百五十元，你不要的话归我了！”一句话没有缘由，简短霸道！ 什么意思？雷朋一拍脑袋，明白了，看来那丫头还是把世界通的密码给解了，并且很生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雷朋闭上眼睛，一声轻叹，密码白改了，注册身份证是人家的，他的小秘密最终还是被孟如雪现了。 如果明天孟如雪再追问，他还是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上过那账号，之于对方相不相信也不管了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他有了温雪雁，也没打算脚踩两只船，一切随她怎么想吧。 一千一百五十块，他很想要但不能要过来，但凡事得有轻重之分，不能乱了分寸。 追了三年的女神第一次微信给他，他却不敢回复，心理也怪怪的，闭上眼睛，孟如雪美丽影子就在他眼前晃动。 事关重大，借他的世界通账号已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了，他不能再错上加错。 这么晚微信给他可以直接假装睡着了没看到，这个说法说得过去，抱定这个想法之后，雷朋强制自己收起各种不着边际的想法，为防再有意外打扰，他把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关机。 孟如雪第一次主动给雷朋微信后久久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只好安慰自己也许雷朋睡着了来还没看到。 她心想就算雷朋有新的女朋友了，应当也不可能不回复她，何况一千多块钱对雷朋来说应当也不是小数目。 当然，如果她知道雷朋是看见微信后故意不回复她，估计她会生气暴走。 不过这事她不可能知道，雷朋已决定了装傻。 013 这仇结大了 肯德基餐厅是轮班制，温雪雁周六、周日这两天都要上班，这对口袋空空的雷朋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周末两天他正好抓紧赚钱，下回再约会他就不会捉襟见肘了。 直接从早到晚泡在网吧加班，为了避免被熟人打扰，他还特意挑了一家离理工大学有三四里路远的一个偏僻一点的网吧，并特意开了一个独立包间，抓紧时间实施他的赚钱大计。 世界通平台的等级还是太低，只能接最简单的有偿任务，这类任务以英语与日语绝大占多数，单价低得可怜，为了快提升星星等级，雷朋只能拼命加快打字度，实在累了就拿出手机看下温雪雁给他的微信或者翻一下手机里存的照片给自己加油打气。 连续几天的微信交流，他觉得下次与温雪雁约会应当把二人的关系朝前再推进一步。 他与温雪雁第一次见面是为了感恩，第二次见面已经算是约会了，再通过这几天二人间的微信暧昧，下一次约会他想偷偷品尝一下温雪雁的香唇了，然后再一下次就嘿嘿了…… 怀着这样不太纯洁的想法，雷朋赚钱的干劲十足，两天时间里硬是凭着让人吃惊的翻译量，通过最低单价的任务拿下了2ooo多元的收入，不过大多数任务尚在等待任务布方的最终确认中。 周日晚上十点半，累了一天的雷朋从那个网吧出来，怀着美好的愉悦的心情匆匆赶回学校，再过两天温雪雁轮休，雷朋边走边想到时带温雪雁去哪儿玩。 有道是，人走桃花运，必过骷髅山，雷朋不知道，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正在等待他。 在经过一段阴暗路段时，上次在大排档丢尽颜面的高波与青龙臂光头一波人终于把他截住了。 “落单了吧！”高波的口气带着调戏的味道。 这一回高波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十个打手，人手一根钢管把雷朋团团围住，就算雷朋再能打，也飞不出去。 “想干什么？”雷朋大声喝道。 “你不是很能打嘛，今天叫兄弟们来陪你玩玩，三分钟内你如果还能站着说话，我就放了你！”高波大手一挥，一帮混混就大打出手。 雷朋左格右挡，但这回可能是累了一天，精神状态不佳，又事突然，他那天神附体的状态还没升腾起来。 十来条钢管就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任雷朋有通天的本事，也只饮恨当场！ 雷朋虽然坚挺，但也没能挺到三分钟，青龙臂光头哥突然插入，一个扫堂腿把雷朋扫倒，被人围殴，只要个体实力强，一旦出冲人群，雷朋本来还有机会逃跑，但人一倒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拳脚棍棒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正被对方十来人打爬在地上，再也无力反抗时，雷朋身上的手机竟然不长眼睛的响了起来，是温雪雁打来的。 一只脚踩住雷朋的后腰，强行从雷朋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高波看见头像是漂亮女生，他竟然接通了电话。 “你是哪位，我打错电话了吗？”温雪雁一听电话对面的声音不对劲，开始还以为自己拔错了号。 “没打错，你是雷朋的女朋友对吧，你男友雷朋正跟我在一起聊天，我问他让你陪我一夜收多少钱，他竟然说包夜要八十，哈……” 高波那放肆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的刺向雷朋的心窝，他拼命挣扎嘶吼，但脖子上后腰上踩着四五条脚，任他怎么挣扎也无力回天。 高波当着雷朋的面在电话中羞辱孟雪雁之后，又把雷朋的手机往旁边的水沟里一丢，然后再在雷朋身上补踢上几脚，看到远处似有行人过来，在一旁放哨的同伙打了个手势，高波一帮人上了商务车一溜烟跑了。 强忍住浑身的剧痛雷朋爬过几米，从路旁的水沟里把手机捞出来，手机已无法开机。 还好很快有人经过，雷朋嘶声呼救，好心的路人帮忙报了警，十分钟后民警赶到，雷朋再一次被送往医院。 当雷朋被打的消息传到理工大学，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叶凡、段玉华再一次来到病房，看到的是浑身上下都绑着纱布已不成人形的雷朋，两个大男人都心痛到眼角渗出泪花。 用叶凡的手机打电话给温雪雁，强忍着心里的伤痛把昨晚事情的经过给她解释一番，一个电话没说完，那头就传来了哭声。 昨天晚上打雷朋电话，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羞辱，温雪雁一夜没睡着，他反复打雷朋的电话，后来却再也打不通。 很快温雪雁来了，见到雷朋后她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一把抱住他，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温雪雁来了之后不久，43o6的全体孟如雪、陈香玲、周佳音、还有一直深宅不出的苏红也来了。 “是高波那帮人？”孟如雪已经猜到，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他必须死！”雷朋咬牙道。 “他必须死！”这四个字就是雷朋对孟如雪问话的回答，从雷朋口里听到这四个字时，孟如雪感到后背凉，本来还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一时间怎么也说不上来。 陈香玲与周佳音在一旁安慰温雪雁，孟如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她跟叶凡打了个招呼，一个人默然走开。 案子虽然警察已经介入，但高波他们肯定没事，因为高波的父亲就是这个系统的人，有些事根本不用打招呼，没出人命，这种小事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了了之，这一点孟如雪很清楚，因为她也算官宦家庭出生，对这方面知道得比一般大学生多一些。 从雷朋嘴里说出的四个字，让她感觉到一股冰泠的煞气，温雪雁的存在又让她心很凌乱，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上来，她是个聪明的女生，默默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医院后，孟如雪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学校还是直接回家，她是东海市本地人，回家很方便！ “早上才去学校，怎么又回来了？” 孟建亭是东海驻军部队的团政委，一个性格硬朗但又不失智慧的军人，知女莫如父，一看女儿的脸色，他就知道她心中有事，这个女儿可是他一生最骄傲的，不但人长得漂亮出众，学业成绩更是无话可说，从小到大一直给他长脸。 “以前听爸说，有些人身上带有煞气，今天我终于见到一个！”孟如雪说。 “不会是跟人结仇了吧？”孟爸笑问。 “没有，一个普通朋友！” “说来听听！” 对父亲孟如雪一向很佩服，今天她回来就是要把一些事告诉父亲，想听听父亲的看法。 等孟如雪把她所知道的有关雷朋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一遍后，孟爸笑了，说：“看来他追你三年没追上，现在人家有女朋友了，你反倒喜欢上人家了！” “我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一个人本来很普通的，怎么会突然说变就变了！”孟如雪红着脸辩解。 “一般身上带有煞气的人，如果不犯大事，最后不是英雄也是枭雄！”孟爸正色道。 “不是英雄也是枭雄！”孟如雪在心里反复念这句话，现在的她还是略嫩了一点，不能完全理解，什么样的人才当得起父亲所说英雄或枭雄的称号。 这次雷朋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在医院住了十天才出院，温雪雁也请了十天假全程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直到他出院，雷朋对她的感激之情又深了一层，心想她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女，以后一定得好好待她。 温雪雁的温柔让他暂时忘记了仇恨，他一直惦记着想偷偷品尝温雪雁的香唇，不过带伤在身行动不便，他最终还没能如愿以偿。 这期间杜又峰与篮球队的队友都几次来看望他了，承诺如果雷朋要修理那帮群殴他的社会上的混混时，他们随叫随到，让雷朋好生感动。 案情的展一切都如孟如雪所料，很简单的一件案子，就是结不了案。高波声称他当晚根本没有离开过学校并且有人证，青龙臂光头与他的那一帮手下的混混，这几天警察又找不到，雷朋的所有说法就成了一面之词，根本不能凭此抓捕高波。 这样也好，警察不收拾他们，下次他自己出手重了也就不会心中不安，雷朋心里的想法现在变得有些另类了。 他原来一心想要深藏功与名，与世无争闷声财过小日子，现在他想通了，就学校这么个屁大的地方，他这样一个逆天的妖孽始终是纸包不住火，所以他现在要调整策略放开手脚，活出精彩来。 高波必须死！ 还有他那个能影响到一个简单的案子不能结案的副处级老爸也一样，终有一天雷朋要把他们像踩蚂蚁一样踩在脚下。 014 先摸清底细 从医院出院回到52o3宿舍，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平常，但雷朋开始行动了，高波暂时不动他，但得先摸清他的底子，才好以后对他下手。 他有想过向孟如雪打探情况，但最后他否决了这个想法，男人之间的事不应当把女人牵扯进来。 “上次与校队的人一起喝酒那天，有没有外人听到我打电话给你们？”雷朋问叶凡与段玉华。 叶凡自然知道雷朋在问什么，他想都没有想就回答：“有，那天我接电话时52o6的江宇红正在我们52o3宿舍门口抽烟，当时他还派了一支烟给我，不过他没向我打听什么，后来在大排档生了高波与光头他们冲进来的事，晚上回宿舍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那个江宇红给高波透的气，但又没什么证据！” “你怎么看？”雷朋问段玉华，段玉华一向心思比叶凡要细。 “叶凡接电话时在门口，当时我正在宿舍里打游戏倒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江宇红，但后面来几天，时不时就看到那家伙在我们宿舍门口抽烟，平时没觉得那家伙烟瘾那么重，看来确实有问题，！”段玉华仔细想了想说。 “江宇红是哪里人？”雷朋问，与江宇红同住一排宿舍三年了，大家平时见面也打招呼，但谈不上很熟。 “好像是东海本地人？”叶凡有点不确定的回答。 “应当是，听平时说话的口音像东海人！”段玉华确认，虽然学校里大家都说普通话，但各地的口音还是略有不同。 “江宇红，本地人？”雷朋自己也仔细回想了一下，出事前的一天出校门时好像也遇到过这家伙，看来他的行踪可以八成确定是他给高波他们报的信。 有道是做贼心虚，既然三人的想法都大致相同，只要把人叫过来敲一敲，以他现在脑子里的人生经历，普通的大学生就算口风紧也就能看出端倪。 “帮我看看，那家伙在没在宿舍，在的话你们帮我请他过来！”雷朋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精神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打算对他动手？”叶凡问，雷朋微笑不语。 “好！”叶凡二话没说，转身就出了宿舍，段玉华也跟了过去。 52o6宿舍，江宇红正在光着膀子打游戏，突然叶凡与段玉华推门进来，江宇红心中一惊，雷朋已经出院这事他是知道的，他强装镇定地掏出一包烟：“兄弟，来一支”。 叶凡摆手拒绝：“我兄弟找你，去52o3聊聊！” “雷朋找我？”江宇红小心地问。 一看这架势，叶凡心中也确定了八分，他最恨这些阴险的小人，没好气地说：“52o3就我们三个，明知故问！” “有什么事不能过来说，非得我过去？”江宇红一边慢腾腾地退出游戏，一边假装不知情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叶凡直接拉人。 可能江宇红觉得拉拉扯扯不好看，所以也就没再推辞主动站了起来，但这时他心里已在盘算，接下来要如果面对雷朋的盘问。 他的胆子并不大，但他知道雷朋怀疑他，但绝对没有证据，这里是学校宿舍，他不相信雷朋真敢动手打他。 三人进了52o3宿舍，雷朋正背对后面的阳台看外面，知道了三人进来了，他也没有转身，只说了两个字：“关门！” 段玉华当然明白，雷朋这是要给江宇红压力，马上把门关上，并打上倒锁。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江宇红心中开始毛。 “坐！”雷朋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像勾子一样盯着江宇红的脸。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江宇红不想坐，但叶凡直接按住他的双肩，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说说！”雷朋道。 “你让我说什么？”江宇红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 “随便说说，这些天你做了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雷朋提高了声量，语气开始变得严厉。 “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们误会了吧！我与你们远无怨近无仇的！”被三个人盯着，江宇红假装轻松，实际上心里压力很大。 “我有什么事无你无关，你说清楚一点！”雷朋笑了，如果江宇红一直沉默他还真拿他没办法，但江宇红一开口自然就会有漏洞。 “这……”江宇红一时语塞。 “这什么这，老实点。”叶凡已能确定这家伙有问题，他不再客气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动手干嘛，我与高波又不熟！”江宇红想站起来，叶凡与段玉华两人把他死死地按住。 “我问你高波的事了吗？”雷朋再问。 江宇红突然脸色惨白，他满脑子里就在想高波的事，在压力面前完全不用对方问，就不打自招了。 那一句“我与高波又不熟”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雷朋抬起脚猛地一脚蹬在江宇红小肚子上。 已经确定了是这家伙从中搞鬼，他还哪里能对他客气，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角色，但也得先拿他出口气。 见雷朋动手，叶凡又接边扫了江宇红几下实在的，然后那个家伙终于投降了。 “别打了，我也是被逼的。” 这话一说出来，今天这一顿打他挨得就再没有翻本的机会了，告到学校领导那里也是理亏，但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被打服了之后，江宇红有问必答，只想早点说完让雷朋他们把他放回去。 原来，在高波三人那天被雷朋扫了脸面之后，一直就想报复，但雷朋的行踪他又不能确定，他在雷朋的宿舍左右转了几圈，又怕雷朋现他，后来他看到了江宇红，两人都是东海市本地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以前也打个招呼。 心生一计，高波就主动请江宇红吃饭，两人一聊天现，江宇红的母亲与高波的母亲都在工商局上班，只是江宇红的母亲是普通公务员，高波的母亲则是区工商局的主要领导。 高波提出要江宇红帮他关注雷朋的行踪并许诺以好处费，为人势利的江宇红当场表态答应。 后来雷朋那天请室友吃宵夜的电话就被他听到了一点影子，叶凡与段玉华一出宿舍，他就电话报告给了高波。 然而，由于雷朋跟校篮球队的人在一起这个情况他根本不知情，高波带人匆匆赶来收拾雷朋，最后人没有教训到，反被杜又峰的一句狠话噎了回去，再一次颜面丢尽。 事后，高波不但没有给江宇红一丝好处费，反而怪他情报不准狠狠地训了江宇红一顿，并威胁他下回如不能提供准确有效的消息，光头那伙人就要拿他开刀。 上了高波的贼船之后，江宇红没有办法，只能更加主动地关注雷朋的行踪，终于雷朋周末去网吧的事被他知道了，为了情报准确他还特意远远地跟踪雷朋，直到把雷朋去哪家网吧都弄清楚之后，才再度向高波邀功。 后面的事不用说，雷朋在回校的路上被高波一行截了道，然后被送进了医院。 “高波给你多少好处费？”叶凡问。 “就一千块，一会我回宿舍，我马上给你们送过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江宇红也只能退财水灾。 “今天的事，你不会跟高波他们说吧！”雷朋问。 “我一时糊涂出卖朋友犯了错误，今天你们教训的对，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高波有任何联系！”江宇红马上表态悔过。 “好！那我还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做好了，那这次的事就此揭过，如果敷衍了事，那我们之间的事就还没有完！”雷朋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主要职务、手机、单位电话，家族内是否有官员亲属，直属上司姓名，电话等”交给江宇红。 江宇红看了之后，一脸茫然，雷朋就补了一句，限你把高波家中所有人员的资料给我详详细细的弄清楚，整理成表格再还给我。 “这——”江宇红犯难了，要他反过来调查高波，他更没有那个勇气。 雷朋拿出手机，然后调出刚才的录音文档，然后开始播放，这一下叶凡与段玉华也没有想到，刚才江宇的口供，雷朋竟然录了音。 江宇红一听录音，然后一脸死色，他知道如果雷朋这个录音文档送给高波，那么不用雷朋收拾他，高波也不会放过他。 大学生的心思还很单纯，他哪里斗得过雷朋，只得乖乖地接过雷朋给他的纸条，然后誓一定尽量去查。 三人把江宇红关在宿舍里审了二小时，最后放了回去。 江宇红走后，叶凡问雷朋：“大家说十官九贪，你是不是想连高波父母也要一起掀翻！” 雷朋笑而不语，一个普通大学生，要想扳到一个副处谈何容易，他只是先找了解一些基本情况，摸个底，一切只能等以后有了机会了再说。 “那江宇红会不会真的用心去弄那些资料，会不会随便乱填来糊弄？”段玉华问。 “当一个人内心真正生出恐惧时，那就连说谎的勇气也没有了！何况他现在有把柄在我们手上！”雷朋如此说。 015 生日鸿门宴 出院后的第五天，江宇红就把雷朋要他搜集的有关高波一家人的资料表送来了，内容很详细，为了讨好雷朋，江宇红一个项目也没敢漏。 雷朋看了一眼资料，用意深长地看了江宇红一眼把它收起来，然后就不再管它，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去做，目前无瑕顾及这些。 身体慢慢地恢复起来，雷朋开始天天往外跑，叶凡与段玉华担心雷朋的安全但拽都拽不住，问他每天早出晚归有什么事，雷朋都笑而不答。 第十天，雷朋设宴天香楼，这一天是他二十二岁生日，借庆贺生日之便，感谢在住院期间大家对他的关心。 天香楼是离理工大学最近的一家有点档次的酒楼，消费比较高，一般不是学生狗常去的地方。 说是感谢大家，但邀请的人却只有八人，人虽然少但形式做得相当的隆重，每参加宴会的人都收到了烫金请柬。 大学狗过生日请客是必须的，同学朋友之间请客帖子，他们还是第一次遇上，叶凡与段玉华看到请柬后面面相觑，他们现雷朋最近变化很大，行事方式与言谈措辞都与以往大相径庭。 除了52o3的室友叶凡、段玉华之外、还有43o6的全体，孟如雪、陈香玲、周佳音、苏红，在给苏红写请柬时雷朋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她，说周佳音深宅，那苏红宅得比周佳音还深，一般不与外人打交道。雷朋围攻43o6的孟如雪三年，两人说话都不多，但43o6的四个女生如果仅落下一个不请，也太不近人情了，他记得住院时苏红也来看过他，雷朋最后还是决定把她带上。除了这两个宿舍之外，就只有杜又峰与欧阳明飞两人收到了请柬。 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六点半左右这八个人一起来到指定的包房时，包房里的一切更让他们惊讶，鲜花、彩灯、糖果、酒水都准备好了，只是菜还没有上，两个服务生站在门口行礼、设宴的主人却没有踪影。 七点整，雷朋挽着温雪雁准时出现，却是一身便装，看上去却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叶凡：“你这是玩哪一出？几个熟人吃个饭搞出这场面，预订这一桌酒不便宜吧，我们可没有钱随礼！” 段玉华：“今天不会是向温雪雁求婚吧，看你的着装不像啊？”说话时段玉华还看了孟如雪一眼，孟如雪假装没看到。 话题一下拉开，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胡猜起来。 雷朋微笑着坐下：“今天兄弟请这样一席酒，一是感谢大家近来的帮助，一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个稍微重大一点的消息，兄弟我已决定，告别校园，自主创业！” 雷朋此言一出，大家再次面面相觑。只差最后一个月就毕业了，这个时间点上突然说告别校园自主创业？ “我可不是开玩笑哦！”一边说着，雷朋一边拿出一张工商登记表展示给大家。 “东海市先知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法人代表雷朋，正式的营业执照代理公司正在弄，估计最近几天内就下来，以后欢迎各位光临指导！” “一百万注册资金，百分之百持股，看不出来你挺有钱？”一直没有话的孟如雪忍不住道。 “现在代理注册的财务公司可以垫资，验资完成后再撒出来还给他们，只是要出些费用！”雷朋微笑着回答，财务公司可以垫资这样的事并不是违法作弊，开公司的老板或做大一点生意的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普通大学生通常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经历还接触不到这个层面，不过说穿了也能明白，所以雷朋再略微解释了一下。 “开皮包公司也得有个办公室，你不会就租一间普通民房吧？”孟如雪再问。 “麻雀虽小，但一切正规，标准写字楼，本公司已在金宇大厦第七层租了1oo平米，租金跟业主已经谈好了3ooo块一月，免租期一个月合同期二年，合同已签保证金已交了？” “公司主营什么业务？预计招多少人？空头公司开起来容易但实际运行前期的启动资金怎么解决？”孟如雪家庭条件比较好，身边的亲戚也有不少开公司的，所以她一个问题连一个问题的追着问。 这个打不死的雷朋，最近都死两回了，刚回过神来的他竟然又弄出一家公司来，难道真如老爸所说的，身上带有煞气的人不是英雄就是枭雄。 “又不开工厂，公司营业的范围很灵活，只要能赚钱的能做的都做，前期主攻游戏软件，初期几个人就可以了，以后看业务展再说，启动资金现在还没有着落，这正是今天我找大家来的另一个原因！”雷朋回答。 “找我们筹钱开公司开游戏，哥啊，你还真看得起兄弟？”叶凡一脸不可思议地道，所有人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大学生卡上能有几个钱。 “你以为什么啊，今天这鸿门宴那么好喝！”雷朋开玩笑道。 看大家一脸紧张的样子，雷朋又补充解释一下:“现在国家有中小高新科技企业的扶植政策，就算没有业务一年的开支也就是办公室租金水电加一些代理作帐的费用，亏不了多少钱，我就不信自己的口粮都拿不下，所以先把架子拉起来。” “上菜！”雷朋不再与大家多说，他知道大家心中疑问一定很多，一下子抛出太多信息，让大家边吃边消化。 酒菜上来了，大家开始活跃起来，但无论谁再问与公司相关的事，雷朋都说吃好喝好再说。 温雪雁自然被推出来第一个向雷朋敬酒，今天是雷朋的生日，她这个正牌女友的角色自然倍受关注。 温雪雁本身不会喝酒，但架不住这么多张嘴只得勉为其难与雷朋对喝完一杯啤酒，一杯下去整张脸就红得像个苹果。 然后杜又峰、叶凡等几个男人轮番向雷朋敬酒，一向酒量一般的雷朋今天放开了喝，一下子大家就闹开了。 几个女生一边喝饮料一边小声地聊天，陈香玲与周佳音悄悄向温雪雁靠拢，打听雷朋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真实想法，但温雪雁知道的比他们还少，他们都还有提前收到请柬，她是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今天是雷朋生日，搞得她这个正牌女友礼物都没有准备。 孟如雪是个极其聪明的女生，事出反常必有妖，倒饮料的时候她故意把饮料倒在衣服上，然后匆匆跑去洗手间。 一到洗手间，她马上拔打老爸的电话。 孟建亭也觉得此事很蹊跷，一个穷学生竟然敢花钱让财务公司垫资注册一家百万资金的有限公司，绝对不可能是为了骗几个学友的钱，他也猜不透雷朋的想法，但他认为如果雷朋饭后还提筹款的事，就当一笔风险投资，可以适当投一些，以观其变。 挂了女儿的电话之后，孟建亭突然产生一种想见识一下女儿所说的这个身带煞气的男生的想法，女儿的眼光有多挑剔他是知道的，他想看一看这个叫雷朋的男生到底与众不同到什么程度。 孟如雪从洗手间再回到包房，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了，筹钱的事雷朋果然再次提出来，并表明这不是这次生日的红包，是先知科技的借款，有借有还，希望大家尽全力支持。 杜又峰为人耿直第一个话：“兄弟豪迈，要做大事业，最后这个月勒紧裤带顶你，我借你一千！”说完一千之后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一千块对大学生来说不少，借人创业开公司确实有点说不出口。 叶凡接着言：“咱们都三年的交情了，杜老大都出一千，我与段玉华本应当多出一点，但兄弟的条件你也知道，卡上见底了，最后八百全部顶你不要嫌少，以后兄弟我的伙食就全靠娘子了！” 然后段玉华也八百，陈香玲三百，周佳音六百，让人想不到的是苏红竟也出一千。 欧阳明飞年纪最大，都有工资的人，几百块的实在开不了口，直接五千。 见大家都表态了，孟如雪微笑道：“你本有115o在我那里，我再出885o元帮你凑成一万整数”。 听到孟如雪说整数一万，雷朋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虽然她的家里条件比较好，一万元对学生来说还是大数字。 “我呢，我筹多少？”温雪雁比任何人更一头雾水，她只能问雷朋。 “你不用出钱，把银行卡与密码给我就行？”雷朋笑着拉着她的手，小女生竟然认真的点头：“嗯，回去我找出来给你！” 孟如雪看到温雪雁那样的表情，心想这女生的智商都让恋爱的感觉冲晕了，但这种想法却无法使她心情畅快起来，很明显温雪雁的表现让她的一万元，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怎么看温雪雁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但她心里的酸味却只有自己知道。 016 真正的原因 这一晚，雷朋真的喝醉了，在包房时不觉得，出来后就吐了。 本来还有无数的问题大家要问，雷朋醉了一切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雷朋离开了学校，等中午叶凡与段玉华返宿舍，雷朋已人去床空，连铺盖都收走了，打他的手机竟然关机，二人一阵狂晕，昨晚筹款的还只是一个空口数字，他们都只拿到一个卡号，还没有转账给雷朋，雷朋就玩起了消失。 雷朋真的从无到有，完全靠空手套白狼的手法，创建了一家公司。 在出院后的十天时间里，他通过翻译平台赚了二万多块钱，加上最初两天赚的二千三刚二万四千块整。 3ooo多块付给了代理注册公司的事务所做代办费用，然后又付了7ooo元请他们垫资1oo万开公司账号验资，另外7ooo块交了租办公室的压金，3ooo块做了几块闪亮的招牌，剩下的3ooo元就是那一顿酒宴。 三天后，开户银行与工商部门审核验资通过，营业执照就签了下来。 酒宴上筹钱只是一次小小的测试，筹钱是假，挑人是真，他要为以后公司的展寻找最可靠的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不管雷朋自认有多么妖孽，都得有人帮他才有成事。 他是这个地球上的一个异类，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不是信得过的人，绝对不能让他靠得太近。 酒宴上他又筹到了近二万块钱，但这钱都没有到位，大家身上现金都不够，他只留下一下账号，愿打过来他会收着并记下这份真情，不愿打过来也就只能作罢，就当他开了个玩笑。 雷朋知道他突然离校开起这家公司来，这个决定是多么地雷人，外人唯一能猜测的原因是他是被高波教训一顿之后突然性情大变，立志要愤图强。 虽然这事也一定程度刺激了他，使他想要变得强大起来然后一脚把高波一家人都踩死，但最真实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永远不会向其他任何人说起。 住院期间他在地外文明研究群里几次遇上了群主李雷军。 李雷军是一个级富豪外加**大枭同时又是一个生存狂人，一个疯子，一个外星文明的狂热研究者，他看到了雷朋在群里的言后，直接通过黑客手段入侵了雷朋的账号后台，在核实这个至少懂得三国语言的雷朋竟然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时，爱好相同自然英雄相惜，无话不谈。 李雷军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他的老婆与亲弟弟就是在七年前被外星掳走的，只是这件事外界并无任何报道，只有群里少数几个人知道，他那枚像怀表一样的东西，就是事现场他找到的唯一外星遗留物，上次群里活动时展出，后来美国的五十一区曾委托中介人找他，愿意出2ooo万美金收购他那块东西，他没有答应。 雷朋以正在研究外星人掳人事件的共同特点为由从李雷军口里套话得知，李雷军的老婆原来是一位考古历史学者，弟弟是一位很厉害的网络软件工程师。然后按照上次相同的经验，雷朋在网上搜索一些比较偏门的古遗迹图片，果然只要一见到图片，他的脑海里就能联想起与这些图片相关的考古方面的知识，再登录一些专业性的程序狗论坛，那些以往他看不懂的高深程序开语言竟然全部很熟悉。 三次外星人掳人事件都从自身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印证，雷朋对他的那场梦境的真实性无法怀疑了。 梦里一瞬百年，回想梦境却需要大量的时间，住院期间刚好有大量的时间，这一次他着重对梦境中那位老兄接的3s任务及接任务后一直到地球这段时间所生的进行事进行了仔细的梳理。 然后他现了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按说外星雷朋在玫瑰号失事之后落难坠入大海，最后想对他夺舍重生失败，反被他撞了狗屎运白捡了那外星雷朋的记忆，外星人雷朋身殒任务失败无容置疑。 一次任务失败，那远在天边的圭沙联盟还会不会有后续动作，会不会继续派其他人前来地球呢？ 答应是肯定的，k325龙晶的资源价值与圭沙联盟一贯的行事作风雷朋心知肚明，虽然这任务失败了，但玫瑰号失事后其主控系统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圭沙联盟送导信号，也就是说现在圭沙联盟已经知道雷朋执行任务失败，这个时候雷朋的继任者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这对地球来说绝对是一个灾难，如果地球上真有k325龙晶，龙晶被开采以后，地球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这一点没有人比他这个任务先锋更清楚。 剩下的一时间还有多少？ 雷朋在心里盘算过，上次任务那雷朋走的是最危险的周期虫洞，历时45天到达地球，按时间推算，那个捷径虫洞现在应当进入了休眠期，这一次圭沙联盟只能走常规安全虫洞，全程约要5个地球年。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五年后，会有雷朋的老乡造访地球，他拿什么迎接他们呢？爬在地上装狗，眼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按照他心知肚明的方式统治地球，盗走龙晶资源毁灭地球，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他突然觉得整个地球命运一下子握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又无能为力，地球文明与圭沙文明有几百万年的展差距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等于一只顽皮的猴子想丢石块摧毁一台重装坦克。 一切有可能完成吗？答案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的他每一分钟都不敢浪费，抓紧时间壮大，抓紧时间享受，五年以后是生是死，一切留给老天爷去决断。 先知科技的办公室租在金宇大厦的七楼只有一百坪，当门牌上原租户的旧招牌扒下，新招牌贴上去，雷朋卡上已见底了。 还好温雪雁来了，真的把她的银行卡带来了。 “生日作密码，一看是傻瓜！” 雷朋一时激动就在空荡荡地办公室把温雪雁抱了起来打一个圈，然后落地时再给他一个温柔的吻，这一次他真的吻到了她的唇了，香软香软的让他心醉。 “人家支持你呢，你还这样欺负人家！”温雪雁满脸通红，正如孟如雪所想的一样，她早已被恋爱的感觉冲晕头了，一个亲吻就卖光二年来辛苦积蓄的全部存款。 “每一分钱都要花在有用的地方，不许乱用，公司刚开始省着点，等赚了钱第一个还我！” 温雪雁走了，今天过来只请同事顶二小时的班，把温雪雁送到楼下，看到温雪雁挤上公车，雷朋随手招了一辆的士，然后直奔办公家私城。 花温雪雁的钱，却看着女生挤公车，他自己去搭的士，雷朋心里知道这个人情他欠大了，要用一生去还，但他还是义无返顾，他的时间比金子还金贵。 温雪雁卡上有七万多块，在家私城雷朋一次性就花了三万多，再到电脑城把电脑打印机传真机什么的一弄，卡上很快就见底了，正在想也不知道这样花钱，温雪雁那边有没有短信提醒，如果有，看到一条接一条的支出短信，温雪雁会不会晕到。 为了确认此事，雷朋了一条微信，对方回了一个笑脸，看来傻丫头一切不知情，雷朋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是他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银行提醒。 “您的银行卡到账1ooo元！”留言只有一个字：红 017 招聘与应聘 1ooo元，苏红。 第一个给他打款竟然是他原来并不想请的苏红，确有点让雷朋感觉到意外。认识苏红三年，她在雷朋的印象里只有两个词，第一个是深宅，第二个是好凶。第一个词不用解释，第二个词是个褒义词。 三年来，52o3宿舍的色情夜话最多的当然是围绕着43o6展开，很多次叶凡与段玉华都开玩笑说，拿不下孟如雪，让他进攻苏红，理由就是苏红好凶（好胸）。 没想到这个好凶的女生竟然这么义气，看来三年来他是一叶障目把身边其他的女生都忽略了。 所订的办公家私与办公用品都是送货上门，先送来的竟然是电脑等电子设备，办公桌文件柜什么都没有到位只能先放墙角，让送货上门的师傅先等着，然后打电话催办公家私城，还好没过多久家私城的办公家私也就送来了，让雷朋再次意外的是叶凡竟然与送家私的同时到了。 “你电话关机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到这里来看看，果然忙开了，不管成败以后兄弟跟定你了。”叶凡笑着一起帮忙，铁哥们开公司，本来心中还有很多疑虑，现在到了现场他是彻底服了，五体投地。 1oo平分为两个独立办公室与一个大厅，独立办公室一大一小，大的那间当然是雷总的，里面放一张大班台一套茶几，小的放一张长条形桌子即当会客室又当会议室，饮水机里外各放一套，其它办公台全部放大厅。 人多力量大，家私城的，电脑城的，再加叶凡与雷朋七八个人一起弄了个把小时就把一百平的办公室，摆放得像模像样的，装上机通上电各项设备都测试一下，基本上就可以开工了。 一切搞定签单后，送货上门的师傅们走了，雷朋现饮水机没水，又打电话给物业的保安，很快就有送水的公司送了桶装水过来。 “本来后天有场校园招聘会，昨天还在弄简历，看情况不用去了！”放松一下，坐回茶几旁，叶凡的兴奋劲还没有退烧。 “我这是新公司业务方向还没有定，借你八百块不还没有到账，你就赖我这儿了，到时开不出工钱，你不会搬我电脑吧！”雷朋笑道。 “什么话，新公司不容易是肯定的，但兄弟你能挺一天我就跟你一天，从今天起，有什么事你仅管吩咐，缺课我也来帮你，八百块现在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今天这些家当得好几万吧！” “缺课都来帮我，这话是真的？” “一言九鼎！” “哪后天的招聘会你还得去！”雷朋正色道。 “兄弟，什么意思，这么嫌弃我！”叶凡生气了。 “别急，看这个！”雷朋站起来，然后把一直放在一旁他自己常用的那台老笔记本电脑联上打印机，调出一个文档，点了一下打印。 打印机上一张a4纸打印出来。 招聘 游戏项目部经理一名， 人力资源部经理一名， 总经理助理一名， 高级财务主管一名。 3d动画美工二名， 游戏开程序员数名， 前台文员一名， 人事文员一名， 行政文员一名 清洁工一名。 “帮你招工，那我不就是人力资源部经理了，这一栏得划掉了吧！”叶凡笑了。 “现在你缺点经验，这个位还得请有经验的人来做，你先跟着学，校园里很难找以后面几个岗位的人，你先帮我去学校找后面几个文员!”雷朋一脸严肃。 “有没有具体要求，招什么样的人，工资多少，三险一金有木有，一周休息几天，上班时间几点到几点，包吃住吗……”叶凡一口气问了不下十个问题，招聘的工作没做过，人才网站上求职的经验大三狗都有。 “这个，暂定一周五天，不包吃住，加班的话加班费一比一点五，底薪5ooo块，试用期一个月无其它福利，试用期以后的工资福利等招到了人力资源经理之后再研究。”这些问题雷朋以前没有想过，但他脑子里有一百个人的知识与经验，只短路了一秒钟，他就给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说法。 “文员都5ooo元是不是有点高，那兄弟我多少钱一个月，还有这么多人，你到底打算投多少钱，背后有大金主？”叶凡担心的问。 “你，暂时没工资，以后等人力资源经理到位后再给你定，你先把营业执照先复印一下，一会回去跟校园招聘办的人联系一下，这个名片给你，我换号码了。”雷朋坐回大班台，打开新电脑正式开始工作。 叶凡第一次使用打印传真复制一体的机子，弄了好久才把营业执照复制件弄好，然后跟雷朋打个招呼就离开。 临走时雷朋交待，这几天如果其他几个人要过来尽量阻止，就说办公室正在装修，乱七八糟的没什么看头。 叶凡走后，雷朋再度登录世界通平台，开始赚钱，他的账号升级飞快，已经所有任务都能接了，他现在一天就凭个人翻译也能有一万块钱的收入，所以虽然花钱如流水，他心里其实并不担心。 但如果凭这个本领赚小钱，雷朋就根本不用开公司这么折腾了，公司的前期的方向他定在网络游戏市场。 他的脑子里有太多前高的外星知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很轻松的指出基础数学、基础物理、宇宙学、航空学、材料学、基因学等许许多多对地球来说的最基本的前沿科学中一些基本的、低级的、甚至是可笑的错误，那每一样都可以推动地球文明向前跨越一大步。 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处，从基础理论从工程技术，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地球与圭沙联盟有着几百万年的展差距，就算有雷朋这个先知的指导，地球文明肯定可以飞展，但要到达能与圭沙联盟对抗，再给一万年时间都没有可能，因为他只是圭沙联盟中一个较为突出的个体而矣，相对圭沙联盟的全部科技与军事实力，他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如果玫瑰号没有毁坏还好，他可以凭借它来消灭圭沙联盟的下一任任务执行者，再直接用最强的武力统治地球，然后集中地球上的一切资源大力挥航天科技，争取在圭沙联盟的大部队到来之前尽可能多的带领地球人类逃之夭夭。 现在玫瑰号失事了，残体都不知在哪里，就连他最后驾驶的逃生舰也不能确定坠海的具体位置，他的身边一件外星文明的东西都没有，真真的空有一肚子的理论却手无寸铁。 自身没有实力的时候乱说乱话，每一句都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雷朋已不是普通的大学生了，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外星人没来之前他早就给地球自己人类弄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设宴借钱对叶凡等身边最熟悉的人都进行测试的原因，不是他小心眼，他现在所走的路看似平常，实际上是一步生，一步死，不容有半点闪失。 运指如飞，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估算一下，约摸有四千块的样子。 雷朋停下翻译工作，又另外制作了一张招工文档，然后上传营业执照到各大招聘网站注册招聘单位账号。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浏览游戏公司同行的招聘信息，思考着如何从同行挖人，看到一家大型游戏公司九T公司正在招聘，他自己就是个游戏迷，知道这家公司的厉害。 高级游戏内核开组组长一名，薪资三万起，上不封顶。 雷朋开始改自己原来的，雷朋变雷明，年龄二十二改成三十三。 学历与工作经历再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东海理工大学直接改成麻省理工大学，各大国外一流的游戏公司多年工作经验，参与并主导过十几款大型游戏的开工作。 改完简历，直接到对方的邮箱，然后雷朋拿起电话，直接拔打对方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电话，对方一听是应聘的，说让他简历到公司邮箱，然后就挂了电话。 意料之中，但雷朋只是提醒他看邮箱而矣，这个世界上没有再请得起他这样的高端人才，一切都是假的，他在等大鱼上钩。 三十三岁的海归游戏专才，他不信对方的技术经理不见他。 018 各人的心思 短信又响起，1ooo块到账。 附言“电话打不通”五个字。 看来杜又峰这光头佬也值得信任，他与雷朋相识也就这么长时间，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都能主动把钱打过来，雷朋心中有些感动。 新电脑反应很快，雷朋下载了一款开软件，试着按自己心中的想法写一段游戏程序。 他早已确定，他的头脑里至少有一个牛皮的网络程序工程师的记忆，甚至不止一个，融合了一百个地球人的大脑知识，雷朋是世界上知识最丰富的人，没有之一。 也许李雷军弟弟的网络技术不是最牛皮的，但再放到一个世界上知识最丰富的人的大脑中来，厚积薄，现在雷朋就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程序员，同样没有之一。 何况他的头脑里还有外星老兄三百多年的外星高等文明的科学知识，玩过的很多远地球文明的高端外星文明游戏，他的脑洞比地球上任何人都宽，他决定利用自身的优势，开出前地球现在所有游戏的游戏程序，但又是现在地球上电脑、手机与网络基础设备与终端机能承载的游戏。 他相信只要带有他的全新游戏理念与技术的游戏一经问世，其它很多同行的可以关门了，但他不准备一下子挤跨所有的同行，他只把核心的程序控制在自己手里并建立数据服务器，然后打包成一个个独立组件销售给各大游戏厂商，成为各大游戏厂商的核心技术服务商收取高额的分成利润。 想到这个点子的时候，他的内心有点激动。 这是一个极有建设性同时也极有侵略性的想法，当然工作量也是巨大的，他不能一人完成，必需有一个团队，并且最后他还要借助这个团队的名义掩盖自己的光芒，免当出头鸟。 他原创设计的第一个技术组件定名为三d实像人体扫描转换程序，在他的游戏理念里，以后的游戏角色的形象不再是设定好的卡通形象，还是直接以游戏者自身形象出现在游戏中。 游戏者在注册或登录游戏账号与角色名时只要赤身或身穿紧身衣站在摄像头前缓慢转体一周，雷朋的转换程序就会把游戏者的三d人体图像资料录入游戏再配上合体的衣服。 如果游戏者再一些简单的生活运动视频，转换程序就能迅捕捉到游戏者一些日常动作的基本特点，设计对应的带有游戏者本身个性特色的3d游戏角色动作来。 绑定了这种游戏组件的游戏一经登录，每一个游戏角色就以游戏者本人的形象出现，游戏世界就会直接变得跟真人世界一样。 没有人可以想象，当这样的程序组件加载到某一款游戏中，就算游戏内容还是原来的，玩家的感观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游戏成就感与满足感将不可同日而语，游戏对玩家的粘着度将会全面提升，对于游戏公司来说最直接的就是玩家的充值消费意愿加强，游戏的盈利能力大幅度提升，从竞争的角度，这样的游戏能帮助游戏公司迅从同质化的低端竞争中摆脱出来，大幅度占领市场。 当然完成这个三d实像人体扫描转换程序的全部编码工作，其工程量是巨大的，但它一旦成功问世，这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所有大型网络游戏公司就将被雷朋的先知科技所绑架，各方大佬不得不含着泪购买雷朋的游戏组件，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向先知科技的账户流去。 巨大的工作量，雷朋不可能自己一人完成，他只能制作核心中的核心。 一不小心，两个小时又过去了，雷朋打电话叫了个营养快餐打包，然后继续开程序。 有电话打过来，新的号码没有时间保存原来卡上的一些同学朋友的名字，但看到号码雷朋还是知道是谁，这个号码他骚扰人家三年，早经铭记于心。 孟如雪：“换新号码了也不给我过来，有新女朋友了，就把我给忘记了？” “哪能呢？”雷朋傻笑。 “一万块打你账上了，查一下吧，听叶凡说你公司搞起来了，正准备招人，给我留个位哦！” “不担心公司开不出薪水？”雷朋打趣道。 “陪你疯一把，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孟如雪也笑说。 “我怕到时你吃温雪雁的醋！”雷朋一边看电脑屏幕，一边随意笑着回答。 对方久久没有回话。 雷朋一看手机，孟如雪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俗话说，笑假不笑真，雷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人家好心好意打钱给他，他没说一句诚恳的感谢话，反而把玩笑开到女生的心里去了。 想起一件事，公司的域名都没有一个，一个即将以网络游戏起家的公司现在真可谓是一穷二白啊。 打电话给叶凡，让他找代理申请一个域名，申请域名要几天时间，官网制作可以找人先弄，等到时域名下来直接上传，这样就不会误时间。 “代理申请域名有很多，找哪一家？”叶凡问。 “这东西哪家都区别不大，最快最大的就行？”雷朋回答。 “制作企业官网有什么要求，这个贵的几万，便宜的几千，我有个老乡学网页制作的，要不请他吃顿饭，让他帮忙免费弄一个，这样可以省一点。”叶凡提议。 “制作官网大致要求今天晚上我会你邮箱，具体要求你拿捏，免费的就不要了，多联系几家报价，取中间价位的，谈好价后告诉我！”雷朋道。 “多少钱范围？”叶凡心里没底。 “你拿捏！我还有事，有问题再联系我。”雷朋道。 “先别挂，问题一大堆。”叶凡听出雷朋有挂电话的意思，连忙道。 雷朋没有理他，直接挂了，以后所有没有技术含量的事都必需丢出去，叶凡是他认定的第一个身边人，必须加强煅练。 52o3宿舍，段玉华一直在听叶凡与雷朋通电话，大致内容他也猜到了，段玉华心中不安地道：“这次从医院出来后，我突然觉得雷朋变得好陌生！” “是啊，人家几天的功夫就弄出一家公司来，现在说话都像个老总了，我们得努力跟上去啊！”叶凡道。 “你没觉得他这样胡搞，最后的结果能赚到钱吗，会不会玩两个月就关门了，到时还会欠一屁股债，玩游戏雷朋还可以，做游戏有玩游戏那么简单？”段玉华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看有戏，就雷朋那办事的效率，我现在就打心里佩服！”叶凡现在对雷朋已是五体投地，一门心思跟着雷朋干。 孟如雪与周佳音走进来，现在雷朋搬出去了，孟如雪来52o3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刚才她挂了雷朋的电话，心中正生气，听到周佳音要来找叶凡拿东西，莫名其妙就跟她一声过来了，现在她对与雷朋有关的一切都感兴趣，但骄傲矜持的她又不便太主动直接问雷朋，所以只能接近叶凡获取信息。 “又在说雷朋的事，今天你去了雷朋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孟如雪问。 叶凡忘记了雷朋临走的交待，直接把在金宇大厦的情况详细说一了遍，最后还拿出那营业执照复印件与经他加工补充后的招聘广告出来显摆，并把后天他要去校园招聘会上代雷朋招文员的事也说了出来。 “参加校园招聘会的单位不用审核，不用收费吗？”段玉华问。 叶凡：“正规公司，工商局注册的，经得起审核啊，招聘费用八百一个位，从老雷那边回来，我第一时间去办这事，钱我已经替他交了，不过还没跟他说！” “不会雷朋背后另有金主吧！听你所说应当投了十几来万了吧！”孟如雪问。 “不知道，我也觉得有这个有可能，反前大事老雷前面顶，小事我后面跑腿，管他背后的老板是谁。”叶凡不置可否。 “人力资源经理归我，不用招了！”孟如雪笑道。 “这我可做不了主，前面这几高位老雷说校园招聘会挂上去撑场面而矣，应届生都是些没有有经验的生手，想招也招不到，这次主招几个文员，要不先给你预定一个前台文员！”叶凡开玩笑道。 他到是真心希望孟如雪加盟雷朋的公司来，支持了雷朋追孟如雪三年，没有想到最后关头突然冒出一下温雪雁成了雷朋的女朋友，在他看来温雪雁虽然也是个不错的女生，挺温柔的也会心疼人，但无论从外表与气质都较孟如雪要输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满心对雷朋充满崇拜，认为温雪雁略显普通，配雷朋还是稍差一些。 孟如雪：“就几个文员，你们两人的家属顶上去就满员了，还用得着招？” “新公司全部家属上，以后不用做事了，直接开台打麻将好了！”叶凡开玩笑道，虽然雷朋没说过家属不招，但叶凡没有招家属的打算，要招家属进公司那八百块就白花了。 以孟如雪的性格、能力与家庭条件，她正常不可能去给雷朋这样一个新公司做文员，毕业后如不想继续进修硕士的话，必进国有企事业单位，就算打工的至少也得锁定世界五百强企业。 不过离开52o3宿舍时，她做了一个决定，不管雷朋欢迎不欢迎她，这几天都要去那个先知科技公司实地考查一番。 019 钓鱼先放线 6月22号，连续三天的第十二届校园招聘会正式开始。 这次校园招聘会是由区人事局牵头，东海理工大学、东海科技大学等五家附近的院校共同组织的，参加应聘的大都是应届生毕业，招聘企业大都是本市企业，当然也有一些外省市企业，二百余家招聘单位明面上提供三千余招聘名额，实际上合适的应届生的岗位也就五百个不到。 试用期月薪5ooo的普通办公室文员与前台文员，这在这次的校园招聘会上绝对可以上头条，只是招聘单位代表看上去略显稚嫩了一些。 这一天，雷朋没有亲临现场，招聘工作自然是52o3与43o6的人主持，叶凡与段玉华二人美女看到眼花，简历收到手麻。 应聘者的问题也千奇百怪，工资与福利雷朋交待过很好回答，其他的问题叶凡与段玉华只好临场挥。 问老板是谁，一律回答入职后你自然会知道。 问公司业务范围也好回答就是从事网络游戏开，属于网络高科技行业，听上去也很有档次。 最让人头痛的是有人问企业的文化核心价值是什么，叶凡心里没底乱说一通，然后就把问问题的人打走。 “这个问题很重要，后面可能还会有人问的。”一旁观战的孟如雪提醒他，二个家属女生也认是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得有一个明确的回答给到问问题的应聘者。 目前大家的思维还都在充满幻想的学生阶段，叶凡想了想觉得也是，但这事他不能做主，不能乱说，只得打电话给雷朋。 雷朋听了后本不想回答，这些大学妹初出江湖基本的工作还没学会怎么做，却喜欢关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但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六个字：“好好干，好好吃！” “太土了吧！”叶凡道。 “那就改：全力以赴，学会享受！” “太短了吧，才八个字，能不能再多几个字？” “自己挥吧，工作时做牛做马，消费时作威作福也行，企业文化是很重要，但要体现在行为中，不是口号上！”雷朋说完挂了电话。 第一句太土，第三句更土，只有中间那句“全力以赴，学会享受”，勉强还上得台面，52o3与43o6的人商量后，决定用雷朋的八个字。 全力以赴是指工作，学会享受是指生活，雷朋明显就是随口应付，但听在孟如雪的耳朵里，她觉得颇有深意，甚至叶凡在回答后来者的问题时，喜欢画蛇添足的说成工作上全力以赴，生活中学会享受，孟如雪提醒他没有改动的必要，雷朋的八个字言简意赅，表意清晰又引人深思，还且很起范儿。 接电话的时候雷朋正在9T公司应骋，他当然不是为了一个工作岗位而来，他是奔人家的开部经理而去的，这个人是先知科技入行的第一站，他蓄谋已久。 三天来，他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三d实像人体扫描转换程序的核心内容，他急需找到一个技术高手来印证他的想法与思路是否行得通，最重要的是他要放先出一部分信息上业界知道，有一项前的技术正在问世，这样它才有时间酵，对以后他的产品组件迅铺向市场埋下伏笔。 “雷明，三十三岁？”九T的开经理6维看着眼前的简历与眼前的人，有点不太相信他的年纪。 “我叫雷朋，二十二岁?”雷朋笑道。 “雷明，三十三，雷朋，二十二，你故意的？”三十六岁的6维看着雷朋的脸，搞程序开的怪人多了去，他自己就是一个技术怪人，所以一看到这种简单有趣的错误，他的思维模式一下子就让他捕捉到雷朋的想法。 “正是，太年轻了，怕贵公司人事部门删了我的简历，那就可能见不到前辈您了！”雷朋微笑道。 “这份工作对专业水平要求很高，见到我，你也得拿出真材实料才行！” “我不仅仅为这份工作而来，最近有点心得写了一份计划与一段程序，要找行业内的高人给鉴定鉴定！”雷朋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包拿出一本斩新的笔记本打开放在桌了。 “挑衅！” 6维微笑着转过屏幕，电脑上空空荡荡的，系统软件都没有，却有一个文件包，内含三个文件。 一个简单3d人体实像程序的程序结构简介。 一个是一小段3d人体实像程序核心程序片段，整个程序的语言结构都非常精巧，思路很特别！ 最后一个是一道看上去并不复杂加密程序。 虽然没有系统软件，但这对于6维这样的技术高手来说，阅读完全没有障碍。 看完这几个文件十分钟就够了，但要说看明白，看透彻，却非常非常之难，6维从自己的电脑里倒出一些图像素材，用u盘导入雷朋的电脑，试运行一下这段程序片段的功能，一个那么小的程度却能快完成不可思议的数据转换。 可能是研究太入迷了，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雷朋的存在，雷朋也不打扰他一直安静地等他。 大约二小时之后，6维确定这段小小的程序无论从程序逻辑模式与语言结构上来说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大胆创新。 如果这种创新形成系统并推广开来，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游戏就会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原来需要几个g的游戏客户端用这种模式写下来，2oom就足够，游戏完全瘦身后，功能与反应度却还会比原来更快，游戏画面的数据解析也会更流畅与真实。 “这程序片段卖吗？” 说完后他突然觉得太唐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补充道：“如果卖的话，我以个人名言买回去研究！” “不卖，但可以送你研究几天！” 雷朋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6维已经隐约地感知到这种创新包含着无法估算的经济价值，极有可能给游戏界带来革命性的改变。 “你确信只凭这段程序我偷不走你的技术！”6维正色道，他在游戏行业的技术界不是最强的人，但能执掌九T这样一家全国前五强之一的游戏公司的技术部门，他的技术水平绝对不容小觑，现在这个二十二岁的无名小子竟然敢如狂妄。 “这段程序量太少，你也很难凭借它破解出我整体的逻辑系统，当然长期研究，可能会有一些小的收获，但我的加密程式很特别，这里的内容无法移动、复制，也无法逆向解析，程序中我还加入了一些不必要的句段混淆逻辑，没有我的讲解，短时期内你无法破解！”雷朋非常肯定地说。 6维：“这么自信？” “笔记本先送你，你慢慢研究，改天有空我请你喝茶？”雷朋直接起身告辞，今天他不是来应聘的，是来挑场子的，他知道每一个技术高手都很自负，6维应当也不例外，一定会进他的圈套。 雷朋走了，6维果然没有送他出门，搞技术的人不太会人情世故，雷朋也没有在意，他知道6维最迟七天后一定会来找他，因为他的加密程序中包含定时毁灭程序，七天的时间6维吃不透这段程序，自然还会来找他。 他相信到那时，这段小小的程序早已通过6维在东海市的当端网络技术人员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回到先知科技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计划搬家，这些天他都是吃住都是办公室连一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七天以后他的这家小小的先知科技就会不断被业界有影响力的人物关注。 打电话给中介就近在金宇大厦旁边不远的明轩花园租下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家私齐全，拎包入住，一切搞定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想打电话给温雪雁找她到新家温存温存，最后拿起电话却没敢拔打，温雪雁卡上的钱给到他手上不到几小时就被他花光了，他也没跟她说一声，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很怕她突然问起来，他不是不敢，还是不想在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女生面前说说谎或搪塞。 之所以租下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父母已接到了学校的电话，知道雷朋很久没有归校了，父母打他电话质问他离校的原因，他只能如实说了自己离校创业开公司的事，老实一世的父母认定他在胡闹，已匆匆忙忙地订今天下午的火车，要赶过来教训他，此时，雷朋的父母已经在前往东海市的火车上了。 虽然他相信父母看到他的公司以后应当不会拿他怎么样，父母有班要上，也不会在东海久住，但总会留下观察几天，所以他得提前准备住处。 给温雪雁一条骚扰微信，然后洗澡睡觉，躺在床上时，叶凡的电话打过来，汇报今天招聘会的情况说一天就收了近二百份简历，美女无数，言语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清洁工有没有人应聘？” “没有！”叶凡不理解，什么岗位不问偏问清洁工。 “明天的招聘会不用去了，其他岗位先不招了，上午你跑一下中介公司让他们介绍一名清洁工，不高不低市场价工资就行，我在明轩花园租了一套房，d栋9o1号，以后下班时间有事情的话可以到那里找我。”雷朋道。 叶凡说：“知道了！还有没有其它事？” “对了，明天下午如果有空你带段玉华、周佳音他们去办公室坐一坐，我父母从老家来了，我跟他们说找人合伙开公司，到时他们一定会去要办公室看看，如果办公室一个人没有不合适，帮我应付一下！”事情交待清楚后，雷朋挂了电话。 一条微信响起，不是温雪雁，还是孟如雪。 “明天下午参观贵公司，不唐突吧！”文字后面有一个鬼脸，像是在挑衅。 019 三万块一天 6月23号，雷朋一大早去火车站接父母，上午在明轩花园的住处跟父母解释了大半天，下午带父母去金宇大厦七楼的办公室，还好叶凡、周佳音、孟如雪都来了，因为事先有跟叶凡打过招呼，他们几人应对得还算不错。 雷父雷母看到了先知科技的办公室，也看到了雷朋的合伙人与同事，心里总算放心了一点，至少知道儿子没有在外面鬼混，虽然他的几个同事看上去有些年轻，雷爸雷妈心中还存有疑虑，但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 晚上回到住处，雷爸雷妈又对雷朋盘问起来，父母的脾气与见识雷朋清楚的得，所有能问的问题他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自主创业的说法总算勉强通过父母的审核，但父母还是对他临毕业了放弃学业创业有些怨言，认为就算有人支持要创业也应等学业完成以后也不迟，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让强要求儿子撂了场子回学校，公司已拉开了架子，总得有人挺住，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主见也是好事。 孟如雪本想在参观考查先知科技时，了解一下雷朋公司业务的进展情况，结果出了雷朋父母到来这一出，雷朋没时间给她解释，她在先知科技办公室呆了一天，也只雷朋打了个点头招呼，然后就是配合叶凡扮演雷朋的合伙人，很明显她的目的没有达到，看来下次还得单独前来。 一整天没有一分进账，雷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父母来了，总得花时间说服他们。 安照他的计划，如果他的游戏组件全部由先知科技制作完成，然后放在自己的服务器上做成独立的服务性商品出售给游戏公司赚取分成，至少需要一个2o人的开团队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这样人力成本与游戏引擎服务器成本及前期的推广费用加一起至少过4oo万，这个资金缺口对现在先知科技来说是非常巨大的。 这些天他花钱如流水，但实际上花的都是小钱，现在他口袋又只剩下不到5ooo元，满脑子却在想着这几百万的资金缺口要怎么办。 6月24号清洁工李阿姨到位，文员的简历2oo份由叶凡与孟如雪几人过了一遍之后挑出2o来份送来了，雷朋粗看一遍从中圈出五人给叶凡，然后让他联系这五个应聘者向他们确认最快可以到岗时间，然后按最快到岗时间通知录取前三位。 安排好一切之后，他登录世界通账号，没有办法啊，现在每天的开支都在增长，完全没有收入的话根本无以为继。 运指如飞，工作了约二小时，又拿下3ooo元左右的任务，这时一条平台的管理员系统短信送过来，请他更新平台的联系方式。 雷朋觉得很奇怪，点开自己在平台系统设定的联系方式一看，现是原来的旧号码，换新号后他没有更新。 虽然觉得奇怪，系统是怎么知道他换了新号了，一般平台也没有人去检查这些，但雷朋还是把新号码挂了上去。 做完这事，他退出系统，开始继续开他的3d人体实像程序的核心组件，全体组件的结构模型他已设置完成，核心组件与最后一道加密程序必需自己独立完成，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的作品不会被同行逆向解析与剽窃，他才能凭借这个大杀器绑架同行长期获利，但光这二项不能假手他人的核心工作，如果以他每天工作六小时的度计算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完成，时间就是金钱，他不敢浪费。 没弄多久，手机响起，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打过来，对方说的是英文：“请问是雷朋先生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雷朋也用英语回答。 “我是世界通平台的公关经理Tom，明天国际重型机械展博览会在东海市国际会展中心开幕，组委会正在寻找一名同时具备德语与英文即时翻译能力的外语专业人士做现场即时翻译，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参与。”这一句对方说的是德语，明显没有刚才说英语那么顺，可能是先打了底稿照着念的。 “没兴趣！”雷朋随口用德语回答，他知道对方一句英文一句德语，是在测试他的德文听力水平，但他也没有怎么生气，人家也是工作需要。 “如果酬劳很可观，高于市场行价的话可不可以考虑呢？”对方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德文太差，不敢再用德文，又转回了英文。 “不考虑！谢谢！”雷朋这次直接用汉语回答，然后挂掉电话。 在世界通上混久了，他知道现场即时翻译的大致价格，做一天即时翻译可以得二到三千块，就算紧急情况加些价，也不会过五千块一天，他现在如果全力挥，一天一万铁板钉钉。 没过一分钟，刚才那电话又打过来了，这一次对方直接说中文。 看来他们找人真的找疯了，因为这一次博览会来了好几家德国公司，他们的专家顾问团要在专题会上表主题演讲，德国人很保护自己的语言，国际场合就算会英语他们也会说德语，所以必需找到能做德语、英语、汉语三种语言都精通的人陪同才能方便专家团随时同与会人员顺利交流。 “理解，但我真心没时间帮你们！”对方第二次打电话来，把事情的缘由都解释给他听了，但雷朋还是直接拒绝，他还没有无聊到去帮助一个陌生人，他又不是菩萨，没有助人为乐的高尚品格。 “你开个价，你们在平台接任务不也是为了挣钱吗？”对方真的急眼了，能同时作德语与英文即时翻译的人才太少了，再加上时间又急，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一天三万，先收款后上岗，工作时间只限八小时以内，可以考虑！”雷朋也不想对方老缠自己，于是狮子大开口想把对方吓跑。 果然对方听后，瞎扯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十倍于市场行情的报价，人家不跑才奇怪。 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雷朋继续写他的程序，一直工作到中午十二点半。 走出办公室转身锁门，锁好门再转身，却看见孟如雪正笑吟吟地站在他背后。 “你怎么来了，下班了，正准备回家吃饭，要不一起？”雷朋问。 “好啊！我父母在家，这是见家长哦！”雷朋开玩笑道。 “昨天就见过了，叶凡说我是先知科技的股东之一。”孟如雪微笑道。 雷朋继续开玩笑：“股东不可以是女朋友啊！” 孟如雪回他：“你敢那样介绍，我就敢应，第一次见家长还有红包拿，这个习惯全国都一样的，对吧！” 雷朋无语了，想开个玩笑，结果把自己绕住了，孟如雪可不是温雪雁那么好哄骗的。 明轩花园与金宇大厦走路就几分钟的路程，很快，二人就回到家，雷朋可不敢像刚才开玩笑那样介绍。 吃完饭，看母亲不停地对孟如雪问这问那，怕问多了孟如雪说漏嘴，他现在一心只想让父母安心地玩几天，然后送回老家，公司的事在没有真正上正轨之前，尽量不让他知道为好，知道得越多，他们就担心就越多。 吃完饭休息不到十分钟，雷朋借口有工作要处理，就带孟如雪再回办公室，出了明轩花园，世界通平台的Tom经理电话又打过来了。 对方一付哭腔直接说中文：“雷大哥，帮个忙吧！实在找不到人啊？三万一天你也要得出口，我一个月才一万多点！” “哥啊，是你要我开价的，我没要五万一天就算客气了，我虽然会德语但我最不喜欢德国人了，整天板着一副脸看着就难受。”雷朋可不因对方哭腔就随便答应，他可不是菩萨有求必应。 说完话他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孟如雪，不小心在她面说出了自己会德语了，意识到之后，他下意识地吐了一下舌头。 “三万就三万，全程四天半，你住哪里，一会我过来与你见面，再把合同签一下，明天早上八点我安排车来接你！”对方彻底败了，他们世界通平台承揽了这次博览会全部的翻译工作，没有想到离开展会最后两天组委会才通知他们有德国专家团的人员需要全程陪同，并做专题演讲，临时找人哪有那么好找，他们走投无路，最后让雷朋占了个大便宜。 “你刚才说你会德语，那五万一天是什么意思！”孟如雪问，她世界通账号的德语任务是雷朋做的，其实早就怀疑雷朋深藏不露有可能会真的德语，今天又亲自从雷朋口里得么证实，看上去不像演戏。 再隐瞒下去没有意义，雷朋一边用手机把办公室地址给那个叫Tom的公关经理过去，一边就把博览会要找同时具备德语与英语现场即时翻译能力的翻译员这事简说了一遍。 孟如雪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现场即时翻译，她这个英文专业八级的学霸都还欠些火候，雷朋竟然敢接双语三语现场即时互译，这能不让她吃惊吗。 “三万一天？” 就算孟如雪家里条件很好，听后也吓了一大跳，她英语专业八级，对翻译市场的价格也有一些了解，这个价高得太离谱了一点。 “他们也是找人找得急，所以临时给了高价，白捡的便宜，运气！”雷朋一脸平淡地道，好像三万一天也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 “一会他们就过来签合同？”孟如雪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签合同是表面，我想最主要的是过来验证一下我的口语与听力水平，这事马虎不得，毕竟我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如果就凭电话敲定，到了明天我如果水平不行，完成不了任务那还不把他们的事搞砸了，也丢了国家的脸不是！”雷朋解释道。 说着说着，二人到了办公室，雷朋一边写程序，一边接受孟如雪的一些盘问，网络编程语言，女生孟如雪看不懂，所以当着她的面工作也无所谓，现在他放开了，也不怕孟如雪知道他有些本事。 半小时后，那个Tom就带了另外一个同事过来，先大家用英文闲聊了十来分钟，然后他同来的那个同事又用生硬的德语勉为其难地与雷朋聊了几分钟，在确认雷朋确实实力惊人之后，拿出了一份合同给雷朋签。 签完合同，孟如雪问他们还差不差英语翻译。 在国内举办的国际性的展会，翻译工作量最大的就是汉英互译，刚好对方英文翻译人手也有些不足，孟如雪的八级水平没有经过太多实践检验，火候还差一点，即时直译勉强也能上场了，对方开出了八百块一天的相对市场低价。 孟如雪的词汇量是足够，但在校生实战锻炼的机会并不多，这既能练手又能赚钱的事多好，孟如雪马上高兴地答应下来，别说八百，三百她也会答应。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要看紧雷朋这个妖孽，要看看他到的能妖到什么程度。 020 她是后来者 雷朋三万一天，孟如雪八百一天，差距有点大，另外世界通的公关经理Tom会安排专车明早来接雷朋，孟如雪也没有这待遇，但她不是好高骛远的女生，市场决定价格，雷朋说得很对，他会德语是抢手货，会英语的人太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是他俩价格差异的主要原因，所以她心里也没什么不平。 从理工大学去国际会展中心有点远，还不如去金宇大厦方便，第二天一早孟如雪直接到金宇大厦等雷朋，这个顺风车她师出有名就算遇上温雪雁她也不紧张。 “这么早？”见到一身浅蓝色职业装，盘淡装，神采奕奕的孟如雪，雷朋内心一颤，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心里感叹，过去的他虽然有点二货，这看女生的眼光还真毒，虽然在东海理工大学的校花榜上，孟如雪从未问鼎前五，今天见她这一身的装束与气质，他知道那些学生狗的评审眼光都是渣，孟如雪这种气质与风情能把排行榜上前五的校花甩好几条街。 “昨晚新买的，合身吗?”孟如雪原地转身一圈，用英文问。 “非常漂亮！”雷朋用英文如实回答。 Tom经理安排的司机过来了，二人上车一同前往，早上翻译组开了个小会，大致讲一下翻译工作对整个博览会的重要性，以及翻译人员在专业上力求快捷准确的同时更要注意自身形象，态度与礼仪上要做到不亢不卑，落落大方，自觉维护东海市的良好国际形象，展现东海市作为国际性都市的软实力。 主办单位的领导废话讲完，然后世界通平台的领导开始分工下去，然后就是各忙各的。 雷朋陪同的德国专家团的档次是这次与会国际友人中份量最重的一行人，再加上德国在重工机械方面一直处世界领先水平，所以组委会才不惜批下重金安排最有实力的翻译一路陪同。 一个政府改委的副处在分工后还特意装模作样的找雷朋谈话，希望他务必认真对待自己的这份工作，雷朋鸟都没有鸟他。 自从上次被高波一伙人群殴公安机关没有结案之后，他对官场中人在情绪上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一个人要同时为四五个主要的德国友人作翻译，一个一个做报告时到时轻松，座谈会时就算雷朋的三门语言都如母语一样流利，也有点忙不过来。 中餐过后，翻译组又把孟如雪调过来给他作助理，因为这个专家团的工作人员中还是有一部分工作人员说英语，她多少也能帮雷朋分担一些。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配合工作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当天展会结束，再把那帮德国佬送回酒店二人才收工。 接下来几天继续，直到第五天中午，那个德国代表团完成了所有与会任务返程，雷朋才算解放。 因为雷朋的单价太高，为了精打细算世界通与他的合约只有四天半，孟如雪的合约是五天，中餐之后，雷朋本想先返回，但孟如雪怎么也不让，雷朋无奈只得等陪她一下午。 最后一个下午许多展馆的参展单位都撒了，孟如雪也没有什么翻译任务，二人就在展会上闲逛，看到一些卖小礼品的展位，有些礼品挺别致的，雷朋一口气打包买了二百五十份。 “这东西买这么多做啥？”孟如雪不解。 雷朋：“上次你与叶凡帮先知科技收了二百多份简历，我想学那些大公司一样，回赠每一位先知科技的应聘者一份礼品以表谢意！” 这几天，孟如雪对雷朋的外语水平已佩服到无可复加，她觉得从那天的生日宴会之后，雷朋的每一个行为都藏有深意，给应聘者回礼，只有一些非常注重企业形象的大企业才有的行为，雷朋的先知科技到现在还只有一名清洁工，但他却要这样做，难道这就叫志存高远？ “怎么这样看我，像看怪物一样？”雷朋现孟如雪年看他的眼神有些特别。 孟如雪：“觉得你比以前帅了？” 雷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真的比以前有些不同。 一下下午没事，等到五点正式收工，Tom安排车送他们回去。 “下回有机会再合作，到时提前联系你，市场价哦？”Tom道，雷朋三万一天，看似非常之贵，但实际上并没有贵到离谱，因为雷朋一个人至少顶了三个人的工作量。 “一切好说！”雷朋应付着，他知道再也没有下一回了，只等他的游戏程序组件弄完，一旦投入市场，十万块一天他也不会再帮别人做翻译。 上了车，雷朋对司机说：“理工大学，先送孟小姐！” “明轩花园！送到后，你就可以下班了？”孟如雪道。 “到底听谁的？”司机笑道，他已接送他们好几回了，比较熟了。 雷朋问：“天快黑了，你不回学校？” 孟如雪神秘一笑：“你不说你父母今天晚上八点半的火车回老家吗，上次吃了你妈做的菜很好吃，再去蹭一顿，不然下次不知到什么时候。” 雷朋无语。 车子动，路上有点堵，二十来里的路程，花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回到家里，雷爸雷妈早已把晚餐做好了，吃饭的时候，孟如雪突然拿出两份礼物分别送给雷爸雷妈。 观念上有些传统的雷爸雷妈不知道要不要收一个晚辈的礼物，因为虽然这个漂亮女孩看上去与儿子相系不错，上次介绍时并没有说处男女朋友关系，只说是公司的股东，而且两个小礼物包装挺精致的，也不知价值如何。 “你啥时准备的？”雷朋问。 “就你买礼品时，我突然想起伯父伯母大老远来一次没住几天就走了，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孟如雪微笑的看着雷朋。 雷朋知道展会上的小东西都不贵，并不是什么真金真玉就示意父母收下来。 收下孟如雪的礼品后，雷爸雷妈回房间说了一阵子悄悄话，然后雷妈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手镯回赠给孟如雪，孟如雪收下后得意地瞄了雷朋一眼。 雷朋心想，亏大了，他妈的手镯虽然不贵，但至少是块真玉，而且看着老妈带了十多年的。 行李都收拾好了，吃完饭，离车的时间不多了，正当四人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时，雷朋的电话响了，是九T公司的技术经理6维打来的！ 原来六天时间过去了，6维还是没有吃透雷朋的程序，这期间他带着雷朋的笔记本让很多高手同行参考过，开部内部也开会讨论了几次，大家都意识到这种创新模式价值无限，但小小的程序摆在他们面前，这项新技术是如何用简单的程序完成了大量的数据转换的，他们却摸不到逻辑。 技术做到他们那个程度，已经是国内顶尖水平了，一帮像他们那种程度的人一起研究，几天都没有办法破解，他彻底服了。 最后9T的董事长张春城拍板，既然这项技术为雷朋原创一时无法破解，那么就高薪拿下雷朋这个人，雷朋的底细他们已打探清楚，只是一个刚刚冒尖的天才大学生，虽然新注册了一家公司想自己闷声大财，但一切才刚开始，只要薪资开到位，相信雷朋一定会放弃独立创业的想法，加盟到他的阵营中来，毕竟既懂技术又懂运营与管理的人是极少的，要创业成功并非易事，他自己当年一路走下来，道路也不平坦。 “我在你们公司对面专老树的咖啡厅，一起喝杯咖啡！” 6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对雷朋却非常重要，他等这句话足足等了六天了，何况对方选的地方是先知科技公司对面，也就是说这算是登门拜访了，雷朋作为行业里的新人没有理由再拒绝。 “三分钟后我复你电话！”雷朋把电话挂掉，这个时候对方来电话让他有点为难。 “什么事，很重要吗？”孟如雪问，这几天他看雷朋接了不少电话，但很少见他这种神色。 “公司的第一个客户，前几天联系的，一直没回音，刚才说要请我喝咖啡！”雷朋回答。 听雷朋这样一说，雷爸雷妈怎么说也不让雷朋送，公司新开张一切要都要以业务为要，在父母的眼里儿子的事最重要。 听父母这样说，雷朋也不矫情，父母虽然是内地县城的小职工没有什么大见识，但才五十岁，根本不上老人根本无需担心，是他自己一下子生了思维突变，反把身边的亲人都看小了。 想通之后，雷朋跟父母交待几句，然后就去了老树咖啡赴约。 6维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九T人力资源部的刘经理，一看这种组合，雷朋就能猜到九T老板张春城的大致想法，估计是要拉他加盟。 做人力资源的人都很能聊，海阔天空地聊了很久，直到一旁的技术经理6维都没有兴致了，对方才在6维的再三提醒下把条件开了出来。 设独立项目部，聘请雷朋为技术经理，带十名高级程序师全力开雷朋的三d人体实像转换组件项目，年薪三百万加百分之一的收益分成。 这样的条件不能说对方没有诚心，但雷朋根本不会考虑，加盟九T的话，他的技术专利权就百分之百归九T公司所有了，虽然只要雷朋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技术不让同行偷师，他就会一直被公司重视，但实际情况到职之后有可能由不得他。 看到雷朋没有心动，刘经理又天上地下的谈了一大通。 他列举了很多方面，如这个技术的劣势不利于吸引颜值较低的玩家，到就算程序开出来推广营运还有诸多方面尚待解决，竞争对手的打压等等，但最终都没能说服雷朋。 在雷朋看来，一个不懂技术的人在技术人员面前大谈技术都是废话，切不到要点，当然对方提出的问题是存在的，但这都不是不可解决的问题，关键技术问题解决之后，其他方面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或合作者就都不是问题。 从七点多一直瞎扯到晚上十点多，最后雷朋友好把九T公司的二人送走，回到明轩花园时现房子的灯亮着，打开门看到孟如雪正坐在沙上看电视。 “你怎么开的门？”雷朋惊讶！ “我送伯父伯母去车站，他们现家中的钥匙还带在身上，就上我带回来给你！”孟如雪笑得很开心。 “很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雷朋问。 “赶我走啊！”孟如雪假装生气，不过看了一下时间之后还是站起身来。她现在已经摆明了车马炮要倒追雷朋，但今天就让她在雷朋家过夜，她还没有那个勇气。 太晚了，一个女生不安全，雷朋直接打出租车送她回学校，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孟如雪突然主动拉住他的手。 “我已是名花有主了！”雷朋提醒。 雷朋不说还好，他一说名花有主，孟如雪更进一步把他整个胳膊都抱在怀里。 孟如雪下巴一扬，一脸骄傲的神色：“她才是后来者！” 求收藏、求评价、求推荐，新人不易。 021 初会周钰明 五天内进账十多万，雷朋的心弦放松一点了，29号温雪雁轮休，雷朋陪了她半天，问她在那里上班开不开心，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辞职来帮他。 温雪雁告诉他现在上班挺开心的，如果先知科技的业务走上正轨，她随时辞职来帮他。 雷朋的每一步行动都是有计划的，那就是时间主线，他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宝藏无穷无尽，他缺的就是时间，他的时间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家元的时间都宝贵。 送走温雪雁，雷朋去了车行，他要月供一台车，什么牌子车都无所谓，第一要有现货当天提车，第二要能做低付，总价格在1o－2o万之间。 第一家去了丰田，车行说没有可能当天可以提车的，最早第二天，没坐几分钟，雷朋离开丰田4s店，去到它的隔壁别克店。 到了别克店，他的条件放出以后，车行的高级销售顾问林豫小姐也说，现在都是下午了，当天提车不太可能，雷朋转身要走，林豫小姐追问电话，雷朋没有留，一看事态不对，这是个真心买车的主顾，林小姐说可以帮他问一下经理。不一会经理下来了，说有一台英朗xT六档手自一体版车身价12万全包14万付48ooo，当天可以让他开车走，但三天后要再开回来一天，他们好去车管所办正式牌。 雷朋当即签单，车归到公司名下，用公司名义按揭贷款，办公室就一清洁工，营业执照身份证还有印章他都是随身带，刷卡付完款，雷朋开车去理工大学同，路上打电话给叶凡，告诉他公司买了一台英朗xT，他不想开进校园怕遇着熟人，让他在校门口等他。 车到理工大学，叶凡早就在那里等他了，不过喜欢显摆的叶凡来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叶凡、段玉华及他俩的家属女生都在。 一看这阵势，雷朋知道叶凡一听他买车了肯定兴奋得不行，哪里管得住他那张嘴，还好孟如雪没来。 叶凡会开车，但没驾驶证，雷朋同样没有证，叶凡说要马上报考，雷朋说不用，直接托人弄最方便，叶凡说现在管理很严，不像前些年很难弄到，雷朋说再难弄也得弄，耽误不起那个时间。 把昨天在展会上买的礼品与叶凡给他的那一把简历还给叶凡，让他给每一位落榜的应聘者寄一份礼品。 安排完，雷朋用手机转账一万块在叶凡卡上，告诉他以后所有开支都要有票据，前期没有开票的就用便条补上等公司的财务人员到位后跟财务对账。 杜又峰给自己打款后，他还没有给他电话，反正都这么多人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再叫了杜又峰，六人一起找了家店子吃了一顿晚餐，为了节省时间，以开车为由雷朋没有叫酒，吃完饭几人吵着去唱歌，雷朋说还有事没有答应。回办公室锁门，虽然全公司除他以外只有一名清洁李阿姨，但钥匙在他身上，每天早上开门，晚上关门都是他自己负责。 新开的公司雷朋不想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就连在国际会展中心做翻译的这几天，他也没有将公司关门闭户，每天早上都是开门开灯之后才走，晚上不管多晚他都得去关门关灯。 李阿姨很尽职，就算公司没有一个人，她也一丝不苟每天把地面再拖一次，窗户玻璃与台面都擦得光亮，公司没人在的时候，她就一步不离地看着公司当起保安的角色，生怕人家进公司搬走了东西，直到雷朋回来。 “今天你台上的座机电话一直响，我怕说错话，不敢接听！”李姨临走的时候提醒雷朋。 回到位置，雷朋翻看了一下来电记录，共三个号码，其中一个手机号码打了五次，每隔一小时打一次。 先挑出这个号码放最后打，先拔打另外两个号码中的一个，一个普通号码好像有点印象，打过去接电话的是原来给他中介租下这间办公室的物业中介公司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他们隔壁那一家下周就要搬走了，雷朋回答很好很好。 他租下这办公室时，那家中介就告诉过他，隔壁租不了多久了，这也是他之所以租下这里的主要原因，在他的盘算中，不出意外的话，不用二个月先知科技就会攻城掠地大肆扩张。 第二个号码后面5位是88888的座机，不出意外是一家大型公司的总机，雷朋点回拔，系统回音：“雷雨网络科技欢迎您的来电……” 没等系统音拔完，雷朋把电话挂掉，知道是哪家公司打来的就行了，雷雨网络科技公司雷朋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一直在玩的一款手游就是雷雨网络开的，这家公司规模实力比九T科技略差一些，在国内游戏业界处在一流靠后，二流靠前的样子。 看到这个号码，雷朋确定他的软件片段应当在业内的技术高层已经局部酵，他走的一步险棋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最后那个一天内拔了自己五次的手机号会是谁呢？雷朋打了回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很磁性，中气十足。 “小雷，要找你可真不容易呵，手机号码停机，座机没人接！”对方很自来热，就像跟老熟人说话一样。 “你是？” “钰明工作室的周钰明！” “找我有事？” “看到过你的3d人体实像生成程序片段，后生可畏，佩服啊，想请你喝杯茶？” “喝茶？今天喝三回了！”雷朋笑着先试探性的拒绝。 “哪就喝酒，我也不喜欢喝茶！明珠楼十七层的酒吧我正要过去，如果给我一个面子，多晚都等你！” 对方根本没把雷朋的拒绝当回事，很自来热的样子，就当雷朋是老朋友一样！ “门口有人找，十分钟我再回你电话？” 对于还不明底细的人，雷朋没敢轻意答应，换了个借口挂掉电话，开机电脑点开谷歌搜索，输入“玉明工作室”，一下子显示有数千网页链接。 再缩加入“东海市”三字小范围，结果还是很多，结果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电话听音很有可能是同音字，想了一想，周玉明、周钰明、周玉民，这个音作为人名可能有的常见搭配方式不复杂。反复在钰与玉，民与明之间换着搜，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网页。 “钰明工作室官网”创始人正是周钰明，地址也在东海市，快的浏览了一下网页，知道了这家工作室是一家专门承接游戏程序外包开与服务器建设的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室。 对方既然声称看到过雷朋的“3d人体实像生成程序片段”那么很明显说明此人与九T的技术经理6维有交集。6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雷朋的程序弄得天下皆知，但为了研究程序组织自己熟悉的高手共同研究肯定是难免的，这正是雷朋放线6维的真正目的。 雷朋知道，一般的高手要么是大公司的技术高层，要么是像周钰明这样带一帮兄弟单干的，周钰明既然有资格见到他的那段程序，那么明显他至少也是与6维一样的高手，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他工作室虽小，但业内还是有点名气，不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谈什么给不给面子的问题。 要不要见这个人呢？明珠楼在哪里他知道，但十七层的酒吧是个什么性质的地方他却不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改天换个地方见面是最保险的，但他心里又不想输了阵势，以后短期内先知科技还得跟业内的这些牛鬼蛇神打交道。 想到这里，雷朋心中有了决断。 拿起手机调出叶凡的号码，想了一下最后拔给了杜又峰，身边现在实在太缺人，得不断扩大范围，杜又峰应当值得信任。 “刚才吃饭没陪你喝几杯，现在有朋友请喝酒，要不要一起去？” 对大学狗来说，有酒喝没有不去的道理，杜又峰直接问：“在哪里喝？” “明珠楼十七层？” “高档地方，有点远，你来接我？”杜又峰问。 “我现在离那也很远，你自己搭车去，二十分钟后明珠楼一楼大厅会面。” 挂掉给杜又峰的电话，雷朋关灯锁门，然后下停车场，一边赶路一边用手机回复那个周钰明说一会就到。 022 俄罗斯酒吧 杜又峰与雷朋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他刚出租车就看到雷朋的新车正在找停车位，这个路段车位不好找，所有停车场这个时间点全部满位，雷朋绕几分钟没有找到位，看到一个没有标示的地方不碍着其它车辆的出入，也就不管这里能不能停车，反正新车还没车牌，有交警看到也开不了单，就停了下来。 “车开得很顺溜，什么时候学的？” “高中时就会了？”雷朋随口胡掐。 “什么朋友，请喝酒来这么高级的地方？” “一个客户，以前没见过面。” “见客户，你不提醒我换一下衣服？”杜又峰虽然是体育生，但真正能把球打好的人，脑子一般都不笨。 “又不是相亲，换什么衣服！”雷朋笑道。 “会谈些什么，要不要先给我打个底，我怕到时说错话。” 雷朋笑了，他觉得请杜又峰来是对了，这家伙的一米九的身高往那里一站，一般三五个人就不敢动他，更上让雷朋满意的是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比叶凡心思要细：“我代理了一套游戏程序，功能比较强大，想销售给游戏公司分成，但他们估计都想买断，刚刚入行情况不明，怕他们欺负咱，所以带上你掠个阵，不介意吧！” “你说的欺负不是指动手打架这么简单吧？”杜又峰果然上道。 “能偷不买，在这个行业内是正常情况？见机行事吧，或许就喝喝酒，套套话，也可能交流一下技术！”雷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点。 “到了”进电梯前，雷朋给周钰明了两个字，从十七楼电梯口出来，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瘦瘦的男子走过来冲他们示意，看年纪估计比雷朋还要小，一个小个子站在他们两个大高个面前就像一个小孩，但从对方细长细长的眼睛里透出的一种从容与傲气，让雷朋觉得此人应当不是一般角色。 这十七层不止一家酒吧，另有一家高档休闲会所与一家健身馆，酒吧的名字全是俄文：俄罗斯周末风情酒吧。 “我大哥。”小男子把雷朋二人带到一围茶几旁，指着一个正怀抱一个金俄罗斯美女揩油的中年男子道。 “周总好？”雷朋知道此人应当就是正主周钰明。 “后生可威，不过一般大家不叫我周总！”周钰明把性感美女支走，站起来跟雷朋握手，坐在那里时不觉得，对方一站起来，雷朋现周钰明的身高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丝。 “那我当怎么称呼您呢？”几人一起坐下来之后，雷朋一边打量酒吧的环境，一边问。 “行内的兄弟抬举，都叫我一声大周！”周钰明的神情明显有点诧异，雷朋竟然不知道他的称呼。 一听到“大周”二个字，雷朋怔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好像又被触了一块，国内网络游戏行业的技术界的大名鼎鼎的“二周半”，辈分最高，地位最高，身价也最高的当属万道网络科技集团的周伟年人称老周，眼前这位周钰明竟然就是与之齐名的大周，另外还有一个非常年轻的高手人称周小三，不管东家开多少薪水，每周只上三天班，三人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碰巧都姓周，又都是技术界公认的高手，所以就有了“二周半”的戏称。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二周半，今天晚辈能见到一周，看来这杯酒喝得值了！”雷朋反应过来后。 “呵，可不止一周，他就是周小三。”周钰明用手拍拍坐在他旁边刚才在电梯出来时向雷朋示意的小个子。 “久仰！”雷朋再次伸出手。 七年前就成名的周小三看上去比他的年纪还小，他知道人的外表看年纪只是大致，身材矮小的人看上去都比较偏年轻，周小三的实际年纪应当也比雷朋年纪要大好几岁。 “大家都同道中人，别客气！” 小周小三喝了一口酒之后，才缓缓伸出手勉强与雷朋握了一下，架子比大周还大，但大周却完全没有在意。 晚上九点多，这个点上夜生活还没有开始，酒吧中还没有多少人，音响中正播放着一段俄罗斯名曲《孤独的手风琴》，吧台上二个身穿连体性感内衣的金美女自娱自乐地在跳舞，音乐编曲很别致，副歌之前有一段弦乐器多姆拉琴的配乐很优美。 周钰明打一个手势，一个俄罗斯美女待者走了过来问：“二位喝点什么？” “两杯伏特加，要最正宗的！”雷朋直接说俄语，那名俄罗斯美女有点惊异，在东海市俄罗斯人没有多少，这俄罗斯酒吧打的是俄罗斯文化的招牌做的还是国人的生意，这里的待者都说中文。 一会儿，二杯酒就送上来，刚才那段曲子也放完了，接下来是重金属摇滚，架子鼓的低音鼓点厚重。 这次雷朋说的是中文：“麻烦让dJ把刚才的《孤独的手风琴》再放一遍，这曲子有点吵？” “您喜欢手风琴的音色？”周钰明一边跟雷朋说话，一边伸手在那美女屁股上摸了一把。 “准确地说，更喜欢编曲中的那段多姆拉琴的配乐！”雷朋微笑。 “多姆拉琴的声音你也听得出来，看来你音乐素养不低，年轻时我也喜欢情调，年纪大了现在只喜欢这个了！”周钰明缩回刚才摸美女屁股的右掌，五个手指轮动一摆，放肆地笑。 从俄罗斯酒吧出来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了，雷朋没再让杜又峰打车，他开车送杜又峰回学校。 “对方来头很大？”杜又峰问。 他一晚上没有说多少话，一直就喝喝酒，看看美女跳舞，但雷朋与对方的对话他都听在心里。 “还好，对方只是试探一下我们先知科技，先核实一下我们的实力，好确定以后是做敌人还是做朋友。”雷朋道。 “你的感觉怎么，对方是敌是友？”雷朋回答杜又峰的问话后，问他的直觉。 “周小三说话少看不出来，那个大周我看为人很豪气是条汉子！”杜又峰回答。 “你小子，是不是看人家想拉谁就拉谁，想摸谁就摸谁心痒痒，其实这种地方只要客人不太过分，那些待者都不介意，俄国妞屁股扭得那么浪你没试试手感。”雷朋笑道。 “身上有钱我也敢，小费都付不起，怕给你添麻烦！”杜又峰如实回答。 “看来你得找女朋友了，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也没个泄火的地方，能进甲a又如何！” 一边聊天一边开车，晚上十一点之后路上车少些了，很快就到了理工大学，送走杜又峰，雷朋回到家洗完澡，一看时间早过了零点。 此时他却没有睡意，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继续搜关于“二周半”的一些信息。对方都是业界的成名人物，绝对不会只请自己喝酒聊天那么简单，过不了多久也许还会再找他，知己知彼才能从容应付。 第二天早上，被一个电话吵醒竟然已是中午11点半了，现笔记本还抱在怀里，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新人不易，多多收藏、推荐、评价，不胜感谢！！ 023 女生邓巧如 电话是叶凡打的，说礼品全部完了，理工大学的都是他自己亲自送的，其它四所学校的，全部快递，一个快递员自己捞私活，3oo块钱全包，不经快递公司中转，直接送过去，估计都快收到了。 “效率不错，要我理工大学的也包出去，那样更省事！”雷朋道。 “自己送，省钱又能看美女，工作娱乐两不误！”叶凡笑得很欠揍。 雷朋再问最后那五份选中的有没有确认最快能到职的时间。叶凡告诉他，五人能到职的最快时间都重复确认了一遍，最快的一人说放假第二天报到，另外三个要到7月中旬，最晚的一个说8月份。 “最快的一个通知正式录取，最晚的一个寄礼品给她，其他三个先放一放”放假是7月9号，也就是最快7月1o号，雷朋真的急需帮手，但应聘者都是应届生在校生，没有办法更快，另外有些学生放假可能想先回家一下，心情也能理解。 在小区门口的小店要了份快餐打包，直接去办公室。 李阿姨在门口等他，这是他第一天没有准时开门，李姨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他。 “不好意思，来晚了！”雷朋道。 “看你挺忙的，我却每天没事儿，如果有其它什么事你觉得我能做的，都可以安排我做？”李阿姨说。 这些天她每天就把根本都没人办公室擦来擦去，都连着做了一周了，早就到处光亮光亮了，实在没有什么好擦的，农村人实诚，拿着工资不做事心虚。 雷朋一时也不知让她做什么，环看一周觉得办公室得有些绿色，就问李阿姨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卖花花草草的，李姨在这带做清洁工几年了周围也有些熟悉，想了想说知道前面过两条街就有几家花草铺。 雷朋说好，那你去那儿帮我要个号码或名片回来，然后李阿姨就走了。 回工作台，翻看了一下座机的未接电话记录，那个五个88888的号码又打来一次，另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正想回拔，一个新电话打了进来：“请问是东海市先知科技有限公司吗？” 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很好听的声音，带着南方女生的娇气，雷朋听得出来，应当闽南人，闽南女生的声音粘人，是男人最喜欢听的声音。 雷朋说是的。 女生说“我是科技大学的应届生邓巧如，上次的校园招聘会上投了简历到贵公司应聘。” 雷朋问，“你没有收到人事部叶先生的通知吗？” 邓巧如说：“上午有收到公司寄来的礼品很喜欢，但没有说录取还是落选，如果能录取成功，我现在随时可以上班，我的专业课都过完了，就两堂选修课还没考了，这段时间只要请一天假就能搞定！” 雷朋记得他选取的五份简历中应当没有一个叫邓巧如的，还有她既然接到了叶凡寄出的礼物，那自然就是落选者。这一点收到礼品的应聘者应当也心知肚明，看来这个女生还是不死心或者她真的在意这份工作。 “你等几分钟不用挂，我问一下叶先生！”雷朋说完放下座机电话，然后用手机打叶凡的电话。 “上次你们初选后的二十份简历中有没有一个叫邓巧如的？” 叶凡说不记得，但他的简历没有放混，翻一下就知道，接电话时叶凡正在宿舍，资料全在他手上，电话没挂，一会叶凡就找到了邓巧如的简历，说有的，此人过了52o3与43o6几人的初选。 挂断手机，再拿起座机对邓巧如说：如果你三十分钟内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那么就可以得到这份工作。 “三十分钟？”对方明显有些吃惊，但略一迟疑后说好，她会以最快的度赶来。 邓巧如收到先知科技的礼品时，她已知道了自己落选，她与同宿舍的四名女生都投了先知科技的简历，结果包括她在内的三名女生同时收到了先知科技的回礼还另一个目前即没有收到回礼也没有确认录取，结果已不言而喻，三人落榜一人待定。 5ooo元一个月的试用薪资，对于应届生来说绝对是有吸引力的，她决定要再争取一下，于是打了这个电话，没有想到她真的成功地再得到了一次机会。 挂断电话后，她先翻看了一下随身的记录本，确认了一下地址估算时间，然后用二分钟时间换衣服照镜子，接着就火出了宿舍。 坐公车自然来不及，直接打的，可惜的是，等了近五分钟她才打到车，三十分钟后她来到了金宇大厦，等她坐电梯上到七楼，出现在先知科技门口还是晚了二分钟。 看着门口一脸急匆匆的小女生，雷朋笑了。 “我是刚才打电话的邓巧如，我尽力了一分钟也没有耽误！”邓巧如如此说。 “你成功了！”雷朋示意对方坐下。 长舒了一口气，邓巧如开始打量起雷朋与周围的环境来。 “你应聘的是什么岗位，我这里没有你的简历，你还有没有带来一份？”雷朋问。 “我应聘的人事文员。”邓巧如回答，从文件袋里再拿出一份简历递给雷朋，趁雷朋看简历的时候，邓巧如补充道，“现在公司刚开始吧，只能要我能做的事，我都可以兼的。” 雷朋把简历放在台上说：“很好，一会有电话来的话，给你接听，然后记录下对方的名字、单位、事由，所有你觉得是广告推销的电话直接挂掉，我有事要出去一会！” 邓巧如来了，但雷朋却要走了，看着雷朋要走的样子，邓巧如急了，这陌生而空荡荡的办公室就她一人，她还真有些害怕。 雷朋说：“你是先知科技第三位正式员工，另一位是清洁工李阿姨，她刚出去了，几分钟就会回来。” 邓巧如虽然害怕，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邓巧如今天就像梦一样，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功了，公司的老板是一个跟她年纪相当的年轻人，最奇妙的是她一来，老板就走了，整个公司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一切，干净，一尘不染地干净，所有东西从办公桌到电脑再到饮水机，一切都是斩新的。 老板交待有电话要做记录，但一个记录本都没有给她，她只好拿出自己的记录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上：“工作电话记录”几字，雷朋的老板椅她不敢坐上去，从一旁搬来另一张椅子，然后就坐在电话机旁等电话。 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当然憧憬着梦想，公司才三个人，如果有一天公司达了，那她就是元老，双手托着下巴，小女生傻傻地想着，周围纯白的墙壁在她的眼里渐渐似乎都变成了粉红色。 雷朋不是在考验她，他真的有事走了，在等邓巧如赶来的这段时间，他又接到了九T公司的电话，这次打电话的不是那个6维，也不是那个人力资源的刘经理，还是九T董事长的秘书打来的，真正真正的业界大佬张春城要见他，全国游戏行业排名前五的公司的董事长在等他，雷朋不敢大意。 下楼时，刚好李阿姨从外面返回，她拿回两张花草铺的名片。 “今天有一新同事来了，在办公室，一会你把名片给她就好了！”雷朋如此说。新人不易多多支持，求评求收藏求推荐！！！！ 024 非友即为仇 九百九十万年薪，外加3个点的利润额分成开出来，但让张春城想不到的是，他还是没能拿下雷朋。 在九T公司的高级会宾室，他与自己的展战略部的刘总监加技术部6经理三个人轮翻轰炸雷朋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三个小时的会谈过去，他这个主场作战的大帅施出了浑身解数却最终没能说动雷朋这只过河的卒子。 一种多年来从来没有失败感从他心头升起，什么时候就出了雷朋一个这样的妖孽，不但技术诡异，心理素质也异常的强大，他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游戏行业会因这个妖孽而改变。 “我已看到了张总的诚心，以技术入股新项目部门并控股51%是我的底线，如果张总坚持我只以一个普通技术经理入职九T公司，那就只能等我自己慢慢把产品做出来以后，希望到时九T公司还会是先知科技的第一个客户！”雷朋站起来，他决定结束这场以一对多的会谈。 三个小时的孤身作战，面对三位气场很足的对手，又是客场作战，雷朋现在这种不利的环境下，他的念力等级好像不怎么起什么作用，再谈下去没有意义。 “如果我说，今天雷朋先生出了这个门，今后九T公司与先知科技将是敌非友，先知科技在未来的市场所有推广营销活动将面临九T公司及盟友的全力打压，你不会在心里骂我张春城卑鄙吧？”张春诚真的到了快要奔走的边沿了，这样的创新如果不能拿下为自己服务，他想想都觉得害怕，最后这话就是**裸的威胁。 “没有见血之前，都还是朋友，远亲不如近邻，切行切珍惜吧！”雷朋出了九T的会宾室，对方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对方还不算卑鄙，市场竞争面前，同行间兵刀相见这是正常的事，更无所谓卑鄙不卑鄙，何况雷朋的产品本身就带有极强的侵略性，二人非友即敌没得选择。 会谈没有结果，却意外地让雷朋对大周又多了一份了解。 张春城告诉他，十年前的大周曾像雷朋一样孤傲惊艳，认为技术能解决一切，但最终技术略逊一成老周成了真正的业界大佬，大周却因与东家八字不合被排挤，终沦落到开工作室混日子的地步，虽然在技术界年轻一辈还尊称他一声大周，但在张春城这些身家几十亿级别的业界大佬眼里，当年的大周其实已经废了。 当然张春城列举大周过往的经历，目的是为了说股雷朋加盟九T公司，告诉他就算技术顶天，没有一个好的平台，雷朋也将一样，孤翼不飞，孤掌难鸣。 再一次从九T公司出来，雷朋终于知道他的这步棋下得有多凶险，远远出了他原来的估计，现在产品还没有成形，强大的敌人反倒先竖立了起来，如果像张春城一样的业界大佬真的联合起打压力他，再逆天的项目在市场营销时都有可能夭折。 现在的先知科技一穷二白，人家拔根汗毛比他腰还粗。箭在弦上，雷朋却不能退让。 路上有点堵，点开收音机听音乐，几个交通台的信号都不太好杂音很重，关掉收音机，雷朋想有时间要买几张cd，这样开车时可以听听音乐，舒缓一下精神。 回到办公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邓巧如与李阿姨都没走，二人都在等他关门。 “下班吧！”雷朋也没有多话。 今天在九T的一战，他看似云淡风轻应对从容，实际上心力的消耗也很大，好像打了一场篮球全场。 针锋相对，他能感觉到张春城的念力等级应当与他不相上下，今天的会谈明显比在俄罗斯酒吧与大周小周的闲聊累人得多，下次谈判最好不要一个人去，多一个人多少能分散一些对方的火力，至少可以避免以一对多。 “明天几点上班？”邓巧如问。 “九点吧，如果我没来开门就在门口等我！”雷朋每天早上的时间不定，一般都是九点之前。 邓巧如似乎还有什么想问，看雷朋神色不是很好，便没再多问。 仅有的两名员工走了，雷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桌上放着邓巧如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一张电话记录。 回头望了望身旁的文件柜，空空荡荡的，先知科技还有太多地方是一片白，新员工入职竟然一支笔一本记录本都没有。 纸上的字迹很秀气，每一条电话都记录得很详细，看来这丫头，还挺尽职的！雷朋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有了一丝笑容。 看了一眼下午的来电记录，除了雷雨科技88888的尾号外又多了二家网络游戏公司的名称。 记录显示，雷雨科技联系他的人姓王，是开部经理，看来明天得回个电话，算上今天这个号码应当是第四次来电了。 其他没有什么非常特别重要的，雷朋看完记录后也想下班了，他是人但不是铁人。 搬了新家没有告诉温雪雁，买了新车也没通知她，公司招了个女文员雷朋觉得应当告诉她，不然下次她过公司来看到突然多出一个女的，说不定会生气。想到这里，雷朋给温雪雁了条微信：“半小时后宿舍楼下”。 完微信关灯锁门，然后开车去找温雪雁，到了温雪雁宿舍楼下，见温雪雁还没有下楼，他就直接走了上去。 温雪雁所在的那家肯德基是包吃包住的，肯德基店面不大，两班倒，所有员工加起来才三十来人，宿舍共租了三层都是四房两厅的套房，男生在五楼，女生在四楼，主管、经理等住三楼。 客厅里，三个女生正在打牌玩，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沙上看电视，雷朋记得他第一次找温雪雁谢恩时就见过此人，是温雪雁的上司，好像记得几个女生叫他刘经理。 见到雷朋敲门进来，那个刘经理问：“你找温雪雁？” 雷朋对他有印象，他对雷朋当然也有点印象，但话语间不是很客气。 雷朋不喜欢对方说话的口气，没有回他话，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温雪雁刚才还回了他微信，肯定在宿舍，房间的门都关着，雷朋第一次上来自然不知道温雪雁住哪间，只得略微大声地喊了一声：“雪雁，我上来了！” 一扇门打开，温雪雁露出一个头来，手上正拿着一个电吹风，刚洗的头，头还没吹干。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刘经理见到温雪雁探出头来，一脸假笑。 温雪雁没理那刘经理跟雷朋说：“你等一下，我吹一下头！”然后又退回了房间。 很想跟进房间看看，又担心房间里还有温雪雁的其他室友，雷朋的鼻子抽动一下，闻到一缕淡淡的香。 回头看到那个刘经理的假笑，雷朋凭直觉知道有猫腻！ 看来这个刘经理正在纠缠温雪雁，不然人家打牌的打牌，洗头的洗头，你一个经理呆在女生宿舍看啥电视，还有雷朋找温雪雁关他屁事，他一张马脸拉着好像人家欠他钱似的。 以温雪雁温婉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方纠缠过分，她应当不会不理会这个上司刘经理，想到这里雷朋心中有点不舒服，坐在沙上等温雪雁的时候，给那个刘经理瞟了几个严厉的眼神，算是暗示性的警告。 那个刘经理看着就一脸猥琐，也没有啥气场，感觉到雷朋那不太友好的眼神之后有点心虚，假装伸手打了个哈欠，就下楼去了。 温雪雁换好衣服出来了，看到那个刘经理走了，跟雷朋做了个鬼脸。 雷朋问：“那刘经理纠缠你？” “讨厌死了，一个老色鬼！”温雪雁点点头头 “要不要我找人吓吓他？”雷朋道。 “那样不好吧，都是同事天天见面的，不理他就好了。”温雪雁担心地说。 “我买车了，去看看！”雷朋不再说那刘经理，直接带温雪雁去看他的新车。 “你不是很缺钱吗，怎么突然就买车了？”下楼后，温雪雁一边欣喜地看车子，一边问。 “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公司老板，想去哪，说吧，带你兜风！”温雪雁的问题雷朋不想说实话，也不想说谎，只能避重就轻。 “江源东大桥！”温雪雁想都没想道，每一个女生都会梦想有一天有车了要去哪，温雪雁也不例外。 江源东大桥是一座气势雄伟的双层大桥，双塔吊索一孔跨江近5oo米，在桥梁史上曾创下过单孔跨江的记录。 从大桥上遥看东海市两岸的江景灯影确是一个好去处。 几十分钟后，雷朋带着温雪雁来到了这大桥上层，把车违规地停在应急车道，二人下车站在大桥上看灯火江景，江风很大吹起温雪雁头，长飘飘，仙女似的。 “怎么会选这里？”雷朋问。 “每次从家里出来，坐长途车都会经过这里，总想要是能停车在这里看一眼多好啊！来东海打工三年，今天终于看到了，谢谢你。”温雪雁把头靠在雷朋肩膀上，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多好的女孩，不追名，不逐利，就带她来这里看一下景观，她就心满意足，闻着温雪雁淡淡的香，雷朋有些感动，搭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把她越搂越紧。 告诉温雪雁他在明轩花园租了一套房子，问他要不要去看看，温雪雁用调皮的眼神看了一眼雷朋说下次。 雷朋知道她担心什么，纯情的温雪雁还是么么哒界的公主，还不想那么快让他得逞。 其实今天他问她要不要去他家看看，并没有什么不良想法，温雪雁不在身边的时候，雷朋想她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不纯洁的想法，但当温雪雁在她身边时，那种想法又都会消失不见。 雷朋又告诉他，公司招了一名新来的文员，问她要不要辞职过来帮他，温雪雁想了一下认真的点点了头。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 025 竟然被明抢 送温雪雁回宿舍后再回明轩花园时又过了午夜零点，第二天，雷朋意外地起得很早，早上六点就起来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跟温雪雁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放松，不知道温雪雁会不会像她一样起得很早，不管她，一条微信骚扰一下：“昨晚抱着枕头睡，然后就梦到你了！” 微信没有回复，温雪雁应当还在梦中，雷朋的短信说的却是真的。 既然起来了就去办公室，继续他的工作，他看了昨天的电话记录，知道先知科技的电话会越来越多了，他担心九点后又会有人来找他，到时核心程序的开进程就会被推后。 邓巧如来得很早，跟她九点上班，八点半就到了。 “今天我做什么工作？”邓巧如问。 眼下要做的事太多了，雷朋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女生，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先去附近的文具店买一些办公用的文件夹、记录本等常用文具回来，具体要买哪些你看着办。 买完回来，打昨天李阿姨拿回的电话，请花草店的人过来，询问他们的建议后，采购一批绿色植物在办公室摆放起来，总价控制在一千块之内。 “等等，我记录一下！”邓巧如拿出自己的记录本，马上把雷朋交待的话写下来。 看邓巧如写完了，雷朋说我看看，然后从邓巧如手中接过笔记本，在下面写下一个账号与密码后还给她，然后说：“这是智达人才网的账号与密码，前面两事办完后登录网站，这上面有我们公司的招聘广告，里面收到很多应聘的邮件，太多了我没时间看，对照他们以往的经历，打电话到原东家核实，虚假简历全部淘汰，然后全部打印出来，分好类放在我台上”。 安排完邓巧如这三件事之后，末了他又想起车上一张cd都没有，最后又补充了一条，如果路过音像店的话，帮他买几张车载cd，雷朋强调这事是附带的去买文具用品时顺路有音像店的话就去办，没有就不用特意找。 邓巧如问，cd要什么风格的，雷朋回答说，俄罗斯民乐选，没有就其它轻音乐都行，摇滚重金属什么的都不要。 “我身上钱不多了！”听雷朋好像说完了，邓巧如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 雷朋拍了一下脑袋，现自己只顾着安排事，竟然没提钱的事，人家一个新来的学生哪有什么钱，他从一个包里拿出二千元现金：“所以费用要开单，有空时我们再对账！” 邓巧如接过钱小心地收起，然后出了雷朋的小办公室。 一个上午，竟然难得的风平浪静，雷朋扎扎实实的写了一上午的程序，十一点半左右，雷朋回电话给雷雨科技的王经理，然后对方约他下午一起喝咖啡。 上次给到6维的笔记本电脑里面的程序已自毁，笔记本也还回来了，雷朋突然想既然九T公司对他的技术反映那么强烈，一不做二不休，再给他们七天时间，让事态继续酵一下，看一下这些同行到底还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想到这里雷朋重新拷了一份程序片段到那笔记本。 十二点钟左右，走出他那间小小的独立办公室，现大办公室已变了样，周围摆上了不少植物，文件柜中也放置了一些办公文具，看来前两样邓巧如已经完成，她正不停地一个一个打电话，桌子一旁放着三张未拆封的cd，李阿姨没事做，坐在邓巧如旁边的工作台边看她工作，看来两人关系不错的样子。 “谢了！”雷朋走过去拿起netbsp; “没找到俄罗斯音乐，时间紧没细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邓巧如放下电话。 “电话核实了几个了？” “刚开始，才打了两个电话!”邓巧如如实回答。 “很好，继续筛选，我有事要出去了，整个下午可能都不在，你中午吃饭叫外卖回来，或者你跟李阿姨轮流，办公室不能离人！”雷朋称赞一句，下楼开车直奔理工大学。 他估计下午与雷雨公司的王经理见面，对方应当又不止一个人，虽然第一次见面可能就喝喝茶，不大可能出现昨天在九T公司的局面，但雷朋还是想多带一个人在身边，以防出现一对多的局面。 想来想去，叶凡与杜又峰都被排除，大白天去喝咖啡，他觉得带上孟如雪更合适，她会拒绝吗？应当不会！。 “下午有课吗，中午请你吃饭！”把车停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雷朋拔通孟如雪的电话。 “中午吃饭，与下午有没有课有关系吗？”孟如雪笑了，终于雷朋又主动找上她了。 从学校出来，孟如雪说：“买新车了也不告诉我，约女生也不敢把车开进学校，好没诚心哦。” 雷朋笑而不答只问她想去哪里吃，孟如雪挑了吃西餐，她知道雷朋不差钱，要差也是差大钱。 说到西餐，雷朋又想起他一直想请温雪雁吃西餐，到现在还没有实现。 吃西餐时，把下午雷雨王经理请他喝咖啡的事跟孟如雪简单地一说，孟如雪又盘问了一下大致会聊些什么，雷朋说第一次见面，可能聊点网络软件技术，应当不会直接聊买卖。 “请我当花瓶啊！”孟如雪假装不高兴。 “你是个肚里有货的高级花瓶！”雷朋笑道，孟如雪很受用便不再跟他扯。 吃完西餐，雷朋带着孟如雪去了与雷雨刘经理约定的地方，时间刚好，对方应当也是刚到不久。 果真不出雷朋所料，对方也是二个人，另一个人是公共关系部的经理也姓王，不过是个女的，三十多岁，一看就很精明。 看来带孟如雪来是对的，虽然在工作经历上孟如雪还不是人家的对手，但至少颜值上就压了对方一筹。 雷朋走后，邓巧如继续打电话核实，过滤应聘者的虚假简历。 这可不是一份好做的工作，尤其是对一个第一天上班的生手来说。 打电话到别的公司的人事部核对应聘者的经历，很多电话在对方公司的前台就被挂断了，能转到对方人事部的，看要看对方人事小姐忙不忙，忙的话基本上没戏，不忙的你也得客气一些，说得好听一点，人家舒服了就帮你在电脑上查核，心情不爽的也有可能不帮你查。 一连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邓巧如好听的话说到嘴磨破了，才核实字十几份简历。 “雷经理在吗？我们是电脑城的，雷经理说他的电脑坏了，让我们过来看看！”三个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雷经理不在，我打电话问一下。”邓巧如说。 “没什么好问的，你们公司的电脑设备都是我们供货的，保修期内不收钱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长一点的男子对她说。 “不收钱的，哦！”邓巧如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想阻止这些人，但又担心万一这人真是老板叫来修电脑的，正在她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处理时，那几人直接大大方方地进了雷朋的小办公室。 邓巧如连忙跟着进去，见到对方直接开机电脑，并没有动其它物品，再看几人的穿着也不像是坏人，她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第一份工作，第一天上班，突然生的情况，能跟着进小办公室防止外人偷盗，她算是比较有警觉了。 一个男子看邓巧如跟着进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开机缓慢，应当是系统中毒了，杀一下毒就好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上去。 邓巧如一想不对啊，这电脑开机度在她眼里鬼快了，对方却还说慢？ 她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看来还是打电话跟老板核实一下，为了不引起对方注意，她悄悄退出了雷朋的小办公室，然后问李阿姨找雷朋的手机号码，要到号码后，她马上打了过去。 这时雷朋与孟如雪正与雷雨科技的二位王经理在咖啡厅聊天，话题还是从九T公司的6维开始聊起，双方聊到一个小时左右，基本上聊的是技术上的一些问题，但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雷朋正想着要不要把准备好的程序给到对方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是正式的会谈，雷朋也没在意就随手接起电话。 “先知科技，雷朋，请问您是哪位？”公司开张已十来天，雷朋已习惯用这个接电话的开头语。 “老板，刚才有三个电脑城的人过来，说是你的电脑出了故障让他们过来看看，我觉得有点不像，说要跟你确认一下，他们就直接就进你办公室了！”电话那头是邓巧如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有小偷？雷朋一时也反应不过来，问：“他们动什么东西没有？” 邓巧如：“没有，一进去就开电脑，然后说你的电脑中毒了，正在给电脑杀毒！” “杀毒？” 雷朋心中一惊，猛地从座位站了起来，电脑城修电脑的，他的电脑根本没出什么故障，也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修电脑，莫名其妙的来了三个修电脑的，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对手这是明偷！” 为了防止同行黑客入侵他的电脑窃取资料，他的电脑做过特殊的保护程序。 对一个网络工程师来说，利用黑客手段那叫“窃”，像这种冲到人家家中直接在对方电脑里复制那叫“偷”。 “窃”那叫本事，“偷”那就出了行业界线，为业内高手所不耻。 “对方是来偷资料的，知道电源在哪里吗，马上去把电源切断，不要让他们拷走我电脑里的资料！”雷朋心念电闪，他现在离现场有半小时车程，一切只能靠这个昨天才报到的小女生了。 “好，我马上断电！”邓巧如压低声音回答。 “如果对方强抢主机，你知道怎么做吗？”雷朋再问。 “知道？”邓巧如听到雷朋这样一说，心中明显一颤，沉默二秒给出了一个很坚定的回答。 挂掉邓巧如的电话，雷朋马上从手机上调出金宇大厦物业管理处保安的电话打过去：“我是七楼先知科技的雷总，现在有一伙人冒充电脑城的维修员正强行偷取我公司的资料，请你们马上上去协助处理，勿必不能让他们动公司的电脑。” 挂掉打给物业保安科的电话，雷朋再拔11o报警：“金宇大厦七楼有歹徒正在抢劫伤人”，为了让对方不再追问，他抓起桌上的茶杯一下摔碎在地上，然后挂掉电话，他相信11o报警中心应当能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 从雷朋突然站起来，到雷朋目光再度转回桌子对面的雷雨公司的一男一女两位王经理，二人看到他眼中的凌厉，禁不住心中一颤。 二人从头到尾都听到了雷朋电话所说的每一句话，作为网络行业的从业者，哪里会听不明白。 “今天的事，绝对与雷雨公司无任何关联！”雷雨公关部的王经理当机表态。 “最好没有任何关联！”雷朋拉起孟如雪转身就走。 求评求推荐！！！ 026 被明抢以后 上车后，雷朋开足马力平时限四十的他竟然开到八十。 市区路段车本来就很多，只见他完全无视规则地见缝插针，一路闯红灯，直吓得副驾驶座上孟如雪一路胆颤心惊地提醒：“你不要命了，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雷朋没有理会？他此时的心思全部系在公司的电脑上，这东西一旦被对方拿走，这段时间的工作就全部白费了，自己的所有劳动成员将会被别人窃取。 途中，邓巧如的电话打过来，雷朋正在全力车，无法腾出手来接电话，只能示意孟如雪，孟如雪侧过身去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免提帮他接听。 “我是雷总的助理，现场情况怎么样？” “对方动手抢主机被我抱住了，刚才保安与警察都来了，他们已经逃走了！”邓巧如的声音中惊魂未定。 听到对方走了，主机保住了，雷朋总算舒了一口气，强压内心深处的愤怒，渐渐放慢了车。 当回到金宇大厦七楼时，这里已经风平浪静，邓巧如与李阿姨都在，办公室里两名警察正在给她俩笔录。 雷朋走进去表明身份，那二名警察又盘问了一些其他情况，雷朋知道这些普通的巡警根本办不下这样的案子，既然现场不能把对方的人扣下，再做什么笔录屁用没有，也就是做个样子，雷朋签字立了一个案，然后敷衍几句后把他们打走。 “受伤了，他们动手打人了？”雷朋看到邓巧如的小臂上有几道血印。 “没事，对方一看我拉下电闸，知道事情败露，就直接拔下电源线搬主机，说停电了拿回去检查，我冲上去抱住死活不让他们拿走，他们没动手打人，只是拉扯时手臂给机箱边沿刮到了，还好李阿姨看到后过来用扫把打他们，再后来保安与警察就上来了！”邓巧如心有余悸地回答。 “今天小邓可勇敢了，我几十岁的人了，一听小邓说对方可能是高级盗贼，当时心中都害怕，雷总你可能好好表扬表扬她！”李阿姨在一旁帮腔。 “今天你们两个都立了大功，一会我请你们吃晚饭给你们压惊，嘉奖你们！”雷朋一边说话，一边把主机重新装回去。 电脑打开，雷朋直打运行开日志文件，很快就分析出对方u盘插入与断电关机的具体时间。 全程共四分半钟，对方找到所要的程序文件还需要时间，最后断电关机，复制未完成的u盘文件也会有部分损失。 最后雷朋断定，对方已拿走了一部分核心文件，但不是全部，因为如果对方核心文件已复制完成，最后也就没有必要再抢夺他的主机，情况非常不妙，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公司开张才几天，就生这样的意外，雷朋知道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只一门心思急着赚大钱，忘记了把资料与技术安全放在第一位。 关机，开机箱，雷朋直接把电脑硬盘取了下来，放回随身的电脑包，然后才重新站起来。 “核心文件有没有被偷？”孟如雪问。 “不知道，无法确定对方拿走了多少有价值的资料，至少他们想要的没有全拿走，不然就不会再抢夺主机机箱！”雷朋道。 “都怪我，要是我打电话之前直截断电就好了，我竟然开始还相信他们真是维修员，现在想起来那有维修员都穿白衬衣的！”邓巧如一脸悲伤，眼泪在眼框中打圈。 “今天的表现你已经很出色！”雷朋安慰道。 接下来要怎么应对，雷朋一时还没有主意，公司开张到现在，主体业务一分钱还没有赚到，他已把自己逼到了危险的境地。 先安抚公司的两位忠心的员工是眼前他作为老板要做的事情！ “抱住机箱的时候，当时怕吗？”雷朋笑问。 “有点！”邓巧如点点头，不过紧接着又说：“其实对方并没有多凶，李阿姨用扫把从背后打他们，他们都没还手！” “有没有听说过，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他们就是有文化的流氓！”雷朋笑道，他知道今天来的几个人与社会上的混混应当不是同一个性质，称他们有文化的流氓不为过。 看到老板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邓巧如脸上的神色放轻松了一点。 “明天还敢来上班吗？”雷朋问。 邓巧如沉默了一会说：“我可以让男朋友陪我一起来吗？” 雷朋看到出邓巧如是即害怕明天再出意外，又担心自己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于是对她说：“从现在开始，你已通过了公司试用期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还有从明天开始先知科技会有自己的保安人员，当然你也可以让男朋友一份简历过来给我！” 明天先知公司会有自己的保安，孟如雪听到这话，只当雷朋在安慰那个女生邓巧如，没有想到雷朋说做就做。 当晚，雷朋再次做东天香楼，除了现在先知科技办公室的四人之外，他还请了杜又峰。 “马上毕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雷朋问杜又峰。 “申源、清城两家球队给我了邀请，想去又不想去，正犯愁！” “如果你去甲a，今天我就不开这个口，既然是甲B队，我替你做次主，不用去了跟着兄弟我干吧！” “我一个体育生跟网络游戏行业不搭界啊，来了纯粹给你添筷子！”杜又峰有点犹豫。 “喝了这杯酒，明天到公司上班！”雷朋给杜又峰满上一杯酒。 “怎么这么急？” 雷朋就把今天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如果这几天公司实在没人，我到公司给你压几天场子，等公司人员到齐了，这种事就不会再生，就为这种事，特为我设一个位置不合适吧！”杜又峰更加犹豫了。 “我的想法与你恰恰相反，公司越大风险就越高，还有我也会越来越忙，要防备的事不止今天这样的，有些事没有生之前你根本无法预料”说完这话，雷朋又举例说：“就像那晚去俄罗斯酒吧，如果你不陪我去，我一个人可能就不会去！” “你怀疑今天的事可能与那个大周或周小三有关系？”杜又峰问。 雷朋：“有这可能性，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乱猜，改天想去他们工作室回访他们，顺便试探一下口风！” 杜又峰：“兄弟，我一直不明白，你的先知科技到底有什么宝藏，才开几天就被同行的对手盯那么紧，都赶得上警匪片了！” “有些话现在不方便说，总之是能赚钱的东西，要不然你以为那些竞争对手都是傻子，找一家毛都没有长出来的新开的公司来消遣！”雷朋笑道。 对于杜又峰最后的这个问题，孟如雪也想问，但一直没有抓到合适的时机，现在杜又峰问了出来，但雷朋的回答却仍然很含糊，先知科技要开的游戏组件到底有什么特别，让业内如此忌惮。 “先干为敬！” 沉默良久之后，杜又峰终于做出了决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完饭又是晚上九点多，雷朋开车送杜又峰与孟如雪回理工大学，到了之后，杜又峰下车先走，孟如雪却没有下车，她改变主意了，要雷朋送她回家。 雷朋知道，她肯定还有话要问自己，只是微笑没有说破。 终于等车上只有两个人时，孟如雪问：“吃饭的时候，你与杜又峰说的大周与周小三是谁，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对他有兴趣的话，可以在网上搜，还有一个人叫老周，他们三人的合称很有意思，叫二周半。”雷朋笑着回答。 “这算什么回答啊，知道都不告诉人家！”孟如雪假装生气。 雷朋假装没有听到，把一张cd推入车载cd机，音乐响起来。 孟如雪又拍着雷朋的电脑包问，这里面到底什么宝贝，雷朋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方便说。 “什么时候方便说”，孟如雪追问。 雷朋回答：“既然对先知科技的事这么有兴趣，也来公司上班吧，时间到了不用说你自然会明白！” “给我什么职位，总经理助理？”孟如雪笑问。 027 被明抢以后2 体育生平时除了训练本来就没事，现在临毕业了时间更加自由，决定了跟着雷朋干，杜又峰第二天一大早就打车去了先知科技。 雷朋说得很对，甲a进不去，打几年甲B到时还得出来找事做，拿过奥运会金牌的运动员多了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姚明、李娜、刘翔，退役后当保安摆地摊卖烧烤的不说，像欧阳明飞这样能进大学校队当教练的就已经是混得相当不错了。 他是个聪明人，既然决定放下自己最大的爱好篮球出来做事，那就得拿出忠诚，摆正位置。 雷朋还没有到，不过昨晚一起吃饭的邓巧如比他还早，她男朋友果真陪他一起来了，三人就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等雷朋来开门，八点五十左右清洁工李阿姨也来了。 九点钟，雷朋准时到达。 “雷总！我来了”杜又峰抢先打招呼，并改了口。 “大家都这么早，看来以后我要早点起来了！”雷朋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拍拍杜又峰的肩膀。 他不记得上次在俄罗斯酒吧杜又峰是怎么称呼他的，就算叫过他雷总，那与今天的性质也完全不同，因为那天两人还只是朋友关系，今天他们已正式多了一层上司下属的关系，还真有点不适应这种新称呼，但雷朋还是接受，以后公司大了公与私要分得清楚。 邓巧如不但带来了男朋友张大同，也带来了他的简历。 雷朋仔细地看了一遍，跟邓巧如一样，科大的应届毕业生，学专业倒也对口编程与网页制作。 “有作品吗？”雷朋问，一张简历看不出什么。 “有！”张大同回答，然后拿出一个u盘。 主机箱的硬盘昨天拆了，雷朋拿出笔记本，插入u盘，u盘很干净里面就两个小的作品加一份简历电子文档，没有别的东西应当是为应聘专门准备的。 张大同专业水平很普通，离公司招聘程序员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雷朋看后把u盘还他，问：“非专业岗位做不做？” 张大同有点犹豫，邓巧如就用眼睛瞪他，然后他就点头说，可以。 “试用期月薪35oo，你可以选择从今天开始上班，也可以选择学校放假后再来报到！”雷朋如此说。 张大同说还有课程，这几天比较紧，放假后再来吧。 从雷朋的独立办公室出来，张大同心里很不爽，他本以为这家公司文员都是5ooo起步，又与自己专业对口，怎么说也得给6ooo吧，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板竟然给他开的工资比他女朋友还低15oo，这让他很没面子。 二人在外面小声地咕哝几句，然后方大同走了，邓巧如的脸色看上去也很不好。 杜又峰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他也觉得雷朋的做法欠妥当，想说什么，雷朋给了他四个字：“多看少说！” “雷总，有什么事安排我做？”杜又峰问。 雷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u盘，再打开钱包，从中拿出五张，说：“去金宇大厦物业保安处，大厦一楼装有监控的，想办法把昨天的监控拷回来！” 杜又峰明白雷朋是想要追查昨天的案子，觉得此事挺重要，拿起钱与u盘二话没说，直接下了楼，他最怕的就是到了先知科技只是负责看门，昨天那样的事不可能经常生，得有事做他心里才能塌实。 搞定二件事之后，雷朋自己动手，再把硬盘装回电脑，然后开始试机，调试了一下，一切正常后，开始写程序，这次他写的不是那个三d体实像程序，还是他这台电脑的专门开机保护程序，因为他知道设置一般的系统开机密码对于高手来说跟没有一样，只有他自己编写的加密程序他才放心。 花了近二小时，完成了二道高级加密后，雷朋从名片本里找出一张名片，打电话给曾经给他制作锦旗送派出所的那个李老板。 一说制作锦旗的雷朋，那个李老板就想起来了，雷朋说：“金宇大厦七楼，有一家先知科技公司要做些东西，让他过来看看！” 有老客户推荐业务给他，虽然离这一片有一点远，李老板还是放下手上的工作，开着他的小面包马上出。 男友的离开后，邓巧如继续昨天的工作，打电话核实应聘者的简历是否作假，有了昨天一天的经验，打电话时心理压力也没有昨天那么大，电话通过率高了一些。 昨天一天她只过滤到十份全部真实的简历，今天两小时，她又过滤到了十份真实的简历，当然要完成全部的二百份简历过滤工作，估计凭她一个人还得好几天。 每天看着雷朋很忙的样子，邓巧如心想，公司招人应当比较急，于是她就把已核实的二十份先打印出来给雷朋送进去。 “小丫头确实不错，知道急公司所急！”雷朋心想。 一边快地看简历，雷朋一边问她：“后悔今天带男友过来吗？” “不后悔，他有点心气高傲，35oo对应届生来说也是不错的工资了！只是……”邓巧如低着头。 “只是我给你开的5ooo有点高了是吧。”雷朋开玩笑道。 “啊！……”邓巧如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回答，没有哪个公司员工会觉得工资太高了的，就算觉得满意也不会跟老板说工资高了吧。 “我们公司只会涨薪不会降薪的，放心吧，5ooo一月只是你试用期的工资，昨天我说过，你已经是正式员工了，我决定给你再调一次工资到6ooo。”雷朋正色道。 “啊！……” 邓巧如再次大吃一惊，自己才上班二天不到就涨了一千块。 雷朋把二十份简历都看了一遍，觉得合适的就在名字上打一个圈，觉得不合适的就打一个叉，最后再全部还给邓巧如，说：“联系圈中的几名应聘者，约他们明天上午9点半到公司复试，通知完之后你拿营业执照副本去区劳动局申领一百份标准劳务合同回来，时间充足的话再去一次社保局拿回三险一金的申请表！” 邓巧如从雷朋的办公室出来，她连忙找李阿姨打听区劳动局与社保局在哪里，新工作，每一样事情都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她现在知道了，雷总似乎什么都懂，但不会给她任何指引，一切都要自己独立完成。 六千块一个月的工资啊，很多毕业几年的老鸟都未必能拿到，正式合同一签，公司马上就要为员工买三险一金，一直还有些担心公司是不是带有一定的欺骗性质，现在她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杜又峰去找到物业保安处，说是七楼的先知科技的，要复制昨天的监控视频，他也是第一次办事，还好保安们看他身材以为是同行，对他挺客气的就带他去见保安处的科长，说明原委之后，物业保安处的科长却说监控资料不能轻意向租户提交，这时他才明白了雷朋那5oo元钱的意思了。 趁保安出去之后，他偷偷地把五百块钱塞到保安科长的口袋里，然后保安科长就假心假意地跟他说，拷贝拿走不可以，但看一看还是没有问题，并教他怎么从监控后台查阅每天的监控文件，说完这一切保安科长就出了门外抽烟，杜又峰知道保安科长的意思，马上插上u盘把昨天整天的监控资料复制一份。 第一次办事虽有点波折，但还是旗开得胜，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公司，见雷朋还在办公室，就敲门进去。 “怎么样？”雷朋问。 “轻松搞定，不过那五百没了，经验不足一下全给了那个王八，不然还可以给公司省点。”杜又峰把u盘还给雷朋。 雷朋把u盘插入电脑，看了一下主视频的总时长，共359分钟5o秒，大小1g多一点。 雷朋突然觉得不对，监控视频因为要24小时不中断录像，为了节约存蓄空间，一般会压缩像素与播放度保存，按最常用的4:1压缩模式计算，视频时长应当是36o分钟，现在雷朋拿回来的视频却少了1o秒。 “你拷贝资料时，有没有注意他们那台电脑有没有联网的？”雷朋问。 “好像有，我刚去时那个科长还在电脑上斗地主。”杜又峰回答。 “要不要现在叫邓巧如与李阿姨过来认人，现在有视频在我们手上，只要认准人，我就不信他们能飞，早晚把他们挖出来！”杜又峰道。 雷朋把u盘拔下来，还给杜又峰说，“放到大办公室的电脑上，有时间你叫李阿姨看一下吧，邓巧如有事不要耽误她手上的工作！” 雷朋站起来，他知道这一局他输了，对手快他一步棋，视频少了1o秒，不出意外，对方已经通过黑客手段把视频修改过了，一个物业保安科的电脑系统，对于黑客高手来说，侵入修改资料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轻松。 本以为通过金宇大厦门口的监控至少能找到昨天出面的几个人的影像资料，那样以后再找起人来就方面多了，现在这条路断了。 杜又峰出去后，雷朋在他那小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对方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他决定从这些天跟他有过交集的人找起。 最大的怀疑当然是九T科技，他与九T科技的人前后打了三次交道，是他与同行正面接触以来接触得最多的一家公司，张春城曾明言他走出九T之后是敌非友。 其次是雷雨科技，虽然只第一次见面，事件就生在他们见面的时候，这是对方故意引开他以方便作案，还是被别人利用后躺着中枪呢，一切也不能确定。 还有那个大周与周小三也不能排除怀疑，大周身上一身浪子气，周小三有点冷漠孤傲。 先试探谁呢？ 雷朋决定明天先拿大周开刀！ 028 入职拿工资 制作广告招牌的李老板来了，见一个月不到雷朋竟然开起了公司，笑道：“那天听你一说要做锦旗就知道雷总气度非凡，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弄出这么大一家公司来了！” 雷朋笑道：“一点小事，麻烦你从那么远过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想想给别人做也是做，做生不如做熟，就把你叫过来看看！” “关照兄弟生意还这么客气，要做什么，怎么做法？”李老板问 雷朋把他直接带进小办公室，指着新买的办公台与电脑道：“帮我把整个办公台固定在地板上，再把放电脑主机的位置四周用粗角钢加固，当然还有要美观！” 李老板虽然从来没有接过这种活计，但他给珠宝店装过保险柜，雷朋一说他就明白雷朋的想法——防盗。 “这个简单，我回去拿工具，下午再过来，保证做到即牢固又美观大方，如果真有人要移动电脑主机，得先把房子的地板拆了才行，如果有必要你还可以在里面加一个移动定位系统，那样就算美国特工过来也只能干瞪眼！” “好，我要的就是这效果，不过你要晚上过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把李老板送走，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杜又峰打电话叫了二个工作快餐，吃饭的时候，雷朋见杜又峰一脸郁闷，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这事出错的人是雷朋，与杜又峰根本无关。 二人正聊着，温雪雁来一条微信：“辞职刘经理不批！” 想到那个长相猥琐的刘经理雷朋就生气，想着杜又峰暂时也没事，住院期间温雪雁他见过，就把温雪雁工作地址给他，让他下午去找那位刘经理聊聊，杜又峰自然知道雷朋的想法，吃完饭就走了。 整个下午，终于没啥杂事，专心专意地写程序直到下班。 晚上，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李老板与他的一个伙计来了，带来了工具与粗角钢，然后雷朋监督施工，也顺便帮忙切割材料，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粗重活的电动工具他用得很顺溜，电焊水平甚至比李老板带来的师傅还厉害。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即要拉框架又要做表面美化工作量还不小，但在三位熟手的配合工作下，花了二个多小时也就弄完了。 都是回头生意了，李老板价开得比较实惠，雷朋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讨价还价，付钱之后把他们送走。 看着无事的一天，其实雷朋一刻也没有闲着，回到明轩花园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到了温雪雁的微信：“辞职批了，半个月后离职！”外加一个笑脸。 看来这世界大家都怕恶人，杜又峰办事还是有效率的，雷朋这样想着。 雷朋在想这世界大家都怕恶人的时候，孟如雪正在想他，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昨天一路飙车可真把她吓了一跳，她在想这家伙估计不是什么好鸟，一定是个狠角色，老爸跟他说的英雄与枭雄，估计雷朋得向枭雄靠近。 上次跟着雷朋在博览会上做翻译赚了四千块钱，孟如雪买了一套连衣裙，这钱是雷朋带他一起赚到了，明天她决定穿上它到雷朋面前展示一下，小小的诱惑他一下。 “二周半”、“老周”、“大周”、“周小三”这些名字，雷朋不跟他解释却上她去网上搜，结果她一搜之后吓了一跳。 这些人普通老百姓可能不知道是谁，但在游戏行业那都是金字招牌。 网上老周的资料最多，知名游戏公司万道网络科技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兼执行总裁周伟年，名下资产过了三十亿， 大周周钰明的资料比较少但十年前就与老周齐名，目前也混在这个行业里，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当也差不到哪去。 最后的“半周”，周小三又是一个传奇，被称为国内网络安全第一黑客，国内年薪最高的网络技术天才之一，年薪999万，每周只上三天班。 雷朋的先知科技从注册到现在还没有几天时间，公司的官网都没有一个，公司上下就一名老板、一名文员、一名清洁工，却能让成名以久的大周与周小三吃他们喝酒。 雷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这一次孟如雪没有再找父亲商量，她决定明天去先知科技报到。 第二天，公司总算看起来有点生机了，应聘者6续到来，不用雷朋安排，邓巧如与李阿姨都忙着到水给应聘者，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赢得了应聘者的极大好感。 总共十三名应聘者，六人应聘程序员，三人应聘3d动画美工，三人应聘人力资源经理，二人应聘总经理助理。 雷朋最先面试程序员，六个人同时进会客室，每人聊了几句之后，让他们再展示一下自己的作品，再丢一个小小的程序让他们简单地分析一下，讲一下如何实现功能。 技术这东西是解决实际问题的工作，在懂的人面前不懂装懂的一眼就会被识破，六个人进去，一个半小时左右，敲定二名，其他四名淘汰。 应聘美工的面试也一样，人少花时间更少，不到一小时就敲定一人，其他二人淘汰。 最后四人应聘的是管理职位，无论人力资源经理还是总经理助理，其实工作性质差不多，需要的不是专业技术，还是领导力、亲和力、执行力、管理能力、工作热情度、忠诚度等能力与品质，不太好考核。 雷朋还是一样，把四个一起叫到会客室。 “你们四个人都比我要年长，都有着多年大公司相关从业经验，也许你们中最弱的一人都能轻松胜任本公司的提供的岗位，还我在招聘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给你们足够多的时间，你们四个自行在这会议室讨论，相互想办法说服对手放弃，不得贿赂，不得恐吓，最后留下的人就是我想要的。” 雷朋的话一说完，四人一时面面相觑：“这种怪招都想得出来！” 雷朋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说完之后离开了会客厅，却现孟如雪正在大厅与邓巧如在聊天。 孟如雪的出现可以说即在雷朋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算定孟如雪迟早会再来找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刚好，正是用人之际，因为他正打算今天去钰明工作室拜码头，一探这个浪子大周的虚实，正在想带谁一起比较合适。 “漂亮吗？”孟如雪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展示她新买的连衣裙。 “非常漂亮！”雷朋的回答与第一天去博览会一模一样，但孟如雪似乎没有找到雷朋那天那种闪光的眼神。 “猜一猜多少钱？” “三千九百八十！”雷朋随口回答。 “你跟踪我？怎么这么准。”孟如雪诧异。 “我要是漂亮女生，也会把所有钱全部用来买衣服，然后用它来照亮所有男生的眼睛。”雷朋笑道。 “妖孽，跟你在一起真打击人，连一件衣服多少钱买的你知道！”孟如雪真的被击败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一会请你吃饭！”雷朋见她一脸沮丧，安慰道。 孟如雪笑了：“你请吃饭肯定没好事，今天不白做，我要正式入职拿工资！”。 029 再会周钰明 雷朋上午的时候已经给大周打电话约过，说下午三点半准时到钰明工作室拜访，对方答应得很爽快。 中午下班带孟如雪在公司附近随便吃一个中式快餐，雷朋没有再回公司，还是直接出。 不过他的第一站不是定在钰明工作室，还是上次买车的车行，这车现在行驶证与临时车牌都没有，更别说保险了，买车的时候车行说了三天后要开回去一天，他们好到车管所补办手续，早上车行就在催他了，本想再拖一天，不过想想此事迟早得办，还不如早点办齐手续，不然万一在路上有个磕磕碰碰，惹上交警就不好处理。 在车行把车交给他们，雷朋向他们打听有没有办法快弄到驾照，车行的林豫小姐不解地问，看你刚才停车入位，应当是好几年的老司机了吧。 雷朋当然是老司机，脑子里一百个人经历，就算没有赛车手，里面三五十个司机肯定有，加起来可能几百年的驾龄都有了，但他却真的没有驾照，只能一摊手做过无奈的表情。 林豫小姐说现在东海市交警局这管得很严，不好弄，外地驾照可以的话也许还可以想想办法，不过应当不便宜。 雷朋一听有戏，给那个林豫小姐用眼神放电，然后要她帮忙想想办法。 从车行出来，雷朋与孟如雪二人在站牌等出租车。 “去拜访大周那么牛叉的人物，打出租车是不是不合适，面子上都觉得都低人一头，早知道我把家里的车开来！”孟如雪有点担心的道。 “真正牛叉的人物不会以车看人，自己的面子也不需要靠别人给！”雷朋微笑。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我就觉得面子挺重要的！”孟如雪反驳。 “带上你出来就很有面子，刚才车行里几个男的都在偷偷看你，我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雷朋不想反驳她，于是开个玩笑。 “这么说的话，那我跟着你应当更有面子，那个林豫小姐都快被你电晕了吧！”孟如雪狠狠地掐了雷朋一把。 虽然在车行耽误了一阵子，又换了出租车，雷朋带着孟如雪来到钰明工作室时，还是不到三点。 在楼下时，雷朋故意不打电话，直接上楼，跟官司网上的图片一样，钰明工作室并不大，也就二百多个坪方，程序员二十来个，但雷朋知道，这家小小的工作室，因为其老板是大名鼎鼎的大周周钰明，一年却能拿下几千万的外包订单，程序员的平均工资过三十万年薪以上。 与雷朋的感觉不同，走进钰明工作室，孟如雪就从办公间隔的布局看到了这家工作室最大的外在特点，每两个程序员都配一个女文员，程序狗牛头马面什么样的都有，女文员似乎都一个款式，一看就是一个人挑出来的，漂亮中带有点风骚的那种。 “这么早就来了，把我的好梦给吵醒了，下回再这样要罚你们哦！”大周从他的独立办公室走了出来，一身休闲装，脚下是一双人字拖鞋。 “一大帮兄弟给你拼死的卖力，你当老板的睡大觉，本来还想投奔你来着，看来你待人不地道！”雷朋知道大周这人身上有些匪气，应当不拘小节。 “我这小庙那里请得起你这尊菩萨哦，你是来看我笑话吧！不过我这人待兄弟可不薄，看看美女多吧！”大周随手一指。 “确实有眼光，这就您的企业文化吧，很实在！”雷朋笑着看看四周，所有文员都是上等姿色，虽然没有像孟如雪这种冒尖的美女，但女生的平均颜值绝对亮瞎人的眼睛。 “上次跟你喝酒，还带一个保镖，今天就换一大美女了，兄弟也是实在人啊！”大周的眼神带着一惯的轻慢看看孟如雪，一边请二位到他的独立办公室。 “女生跟大周在一起要保持距离！”跟大周进独立办公门的时候，雷朋在孟如雪耳边轻身说道。 孟如雪不明白为什么雷朋突然说这话，不过很快她就现了苗头。 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美女过来倒茶，倒好茶转身出门时，孟如雪看到大周在偷偷摸人家屁股，不过那美女好像习以为常了，嘴角一翘，屁股一扭就出去了。 孟如雪都看到了，雷朋自然也看到了，但他没感觉，在俄罗斯酒吧，他已见惯了大周的咸猪手动作，知道这是他的习惯性毛病，一个人的品性不能用外在的东西来判断。 美女倒了茶走后，大周站起来，从后面乱七八糟的一堆旧物品中翻出几张cd来：“早些年在俄罗斯买的，放我这儿也是浪费，送你了！” 雷朋翻了一下，都是正宗的俄罗斯音乐，其中还有一张多姆拉琴的专辑：“这个我是真的喜欢，正愁国内买不到呢！”然后不客气的把它收进包里。 “你不会告诉我你会弹多姆拉吧！”大周道。 “还真会一点！”雷朋喝了一口茶，笑着回答。 “我这可真有多姆拉。”大周强调。 雷朋：“那不如一并送我！” “真的，假的？”大周有点不敢相信了，雷朋在他眼里有太多惊艳，二十二岁，技术不用说，上次在俄罗斯酒吧，俄语也很溜。 “在大周面前，我一个后辈敢说假话！”雷朋真金不怕火炼。 大周再一次起身来，打开文件柜最下面的一个大格，竟然真的找出了一把多姆拉来。 雷朋接过多姆拉，先把松了的弦紧起来，逐条凭感觉校了一下每根弦的音阶，然后随意拔了一段旋律。 “标准音都不用都能把音准校到九分九，你还真是什么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大周对雷朋算是彻底服了，大周早年在俄罗斯呆过几年，那时的他也是多才多艺，风流快活着。 “前辈有大把功夫弄这些闲情雅致，我却有点小忙，公司缺钱了，卖点东西给前辈！”雷朋放下多姆拉，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他可没有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大周知道雷朋找他肯定有正事，创业之初事多着，这些他都经历过，他也不客气把雷朋的电脑扭过去，然后点开里面的文件。 这一次雷朋带来的程序片断比上次给6维的要多了至少二倍，反正程序被偷了，他不拿出来也已经有人在研究了，只要程序片段足够长，慢慢分析，最终对手都能现他创新程序的逻辑规律，一个人知道的技术那是秘密，二个人知道的就不再是秘密，程序被偷之后雷朋面临的情况与以前完全不一样。可以说他创新的这个东西，就算雷朋不去做，一两个月后也将出现在游戏界。 偷程序的人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像雷朋想让一样全世界知道他有新东西，如果大周愿意出大价钱购买雷朋这个程序片断，那就说明他不是偷走程序的人，如果只是假心假意的出个价，那么基本上就可以锁定目标。 “你确定这段程序与技术要卖？”一言不地仔细看了约半小时后，大周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他已是第二次见到雷朋的东西了，早就思量过这种创新的巨大前景。 “缺钱，实在手紧！”雷朋假笑道。 “为什么找我？听说张春城找过你了，为什么不卖他？”大周再问。 “跟你投缘，张春城与我八字不合。”雷朋道。 大周又问，怎么说？雷朋就把与张春城的会谈大致经历说了一遍。 “一千万加三个点，你都不做，那我哪里买得起？”大周泄气了。 雷朋说：“你知道我的本意自己做，加盟九T的话，先知科技就不能再做，我卖你技术与加盟九T不同，有钱了就能搭自己的班底只是多一个对手而矣。 “你如果把技术卖给我了，以我们工作室的实力，产品组件一定会比先知科技先出来很多，你再做意义也没有那么大了！”大周道。 “自己吃不下，不卖又如何？”雷朋道。 “不合理，你的解释逻辑不通，缺钱想办法就是了，只要技术在自己手上，这块蛋糕一直在那里没人动得了，没有必要分给我吃。”大周的目光炯炯，死死地盯住雷朋，程序人员的智商都是一流。 “那我说实话了，不过这话只入你耳，不出你口！”雷朋道。 大周说，放心说，这点信用要没有就无以在行业立足了。 “昨天我的电脑被人动过了，不是窃，是明偷。”雷朋咬牙道。 这个理由就对了！ 大周明白了，雷朋的程序泄露了，先知科技公司的班底还没搭好，不能在短期内做出产品来，不卖技术已走投无路了。 “卖我之后，还会卖谁？”大周再问。 “只求一个公司搭班底的钱，我还没打算真放弃，核心程序我只写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完成，对方虽然拿到程序，模拟分析总要个把半个月，最后有可能我的产品还会先出来！”雷朋道。 话说到这里，大周已能体会到雷朋的难处与要求，他按下一个按键，很快一个性感美女财务人员走了进来。 “我们账上还能动用的资金有多少？”大周问。 “约摸六百万！”美女附在耳边小声回答。 大周说好，然后一挥手，美女退了出去，这一次雷朋看到美女走时，大周的五指又流氓地轮动了一次，但最后却没有摸那个美女的屁股。 “六百万买断，分期付款，六个月内你自己不能出产品！或者三百万买二分之一，以后大家都不能再转让技术，然后我们两家各凭水平看谁先出产品，如果偷你程序的人产品推来以后，我们也可以联手打压他们！”二种方案，大周一口价开死。 聊到这里，雷朋笑了，能开出这个价格，充分说明了大周不是那个偷程序的对手，并且人还很义气，很豪爽。 大周看到雷朋的笑脸，却突然觉得总有什么不对劲，知道事情还有猫腻，这小子心里肯定还有想法。 030 请你吃西餐 大周的感觉是对的，雷朋的笑容当然不对劲，因为他原来他都是在假笑，这次才是真的开心在笑。 按理说被逼上绝路之后不得不转让自己的技术，就算大周出价地道，他也没有理由笑的那么开心。 “你今天不是来卖技术的！你说的电脑被偷是假，到底有什么真实想法，不能直说！”大周正色道。 “程序被偷的事是真的，但今天确实不是来卖技术的，我是来找敌人或盟友的，很开心前辈不是我的敌人，我的电脑确实被人动过，但程序本身我还只做了三分之一左右，并且对方还没有拿到全部！”雷朋道。 大周问怎么说?雷朋就把那天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u盘都插到电脑里了，你竟然能想出切断电源的招来，厉害！”大周赞道。 “核心技术我如全部卖给你，你买不起，我也不甘心，不如我们两个联合起来做，我做核心你做外围程序，不管偷走部分程序的人是谁，整个东海市或者放眼全国应当没有谁能再快得我们二人联手，以后的游戏市场还有谁能阻挡我们的锋芒。”雷朋煽动道。 沉默良久，大周知道这次雷朋说的应当是真的了。 沉寂了十年，大周的名字虽然被后辈称道，但在当年与他同期的高手中，他算是混得比较失败的。 雷朋的出现终于带给了他机会。 “说得好，金枪不倒，技术为王，十年了，我大周终于又要重新出山了！”决定之后，大周站起身来与雷朋击掌相庆。 离开钰明工作室时，已是下午六点。 大周本想晚上请雷朋喝酒，雷朋没有答应，一来大周请他喝酒能去的地方，孟如雪肯定不会喜欢，另外办公室还有四个应聘者凉在那里，也得回去给个答复。 知道雷朋是打出租车来的，大周又派司机送他，连司机都是美女，这个钰明工作室还真有特色。 回到办公室，大家还都没下班，最后四名应聘者果然只剩下一名。 凌风，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三十岁的麻省的海归硕士，主修专业是公共关系管理，毕业四年任职过两家全球五百强企业担任过公关部副理。 已经是过了下班时间，雷朋示意邓巧如等可以下班了，然后带孟如雪一起走进会客室。 “久等了！”雷朋略带歉意。 “我也应当向你抱歉，你回来了，我也要走了！”凌风微笑站了起来，他手上竟然拿着三份简历。 “当时投简历的时候，我是看到薪资上不封顶四个字，才好奇地投了，没有想到真的过了你们的初选，实在抱歉！”凌风说 “你怕我们开不起工资，还是认为老板太年轻罩不住你？”雷朋问。 “来了之后，现不是工资的问题！我需要的是一份可以写入简历的工作。”凌风把手上三份简历递给雷朋：“这是走掉的三位，我圈中的这个人很不错，推荐给你！”。 看到另外三人的简历，雷朋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对方跟他一样，喜欢在人名上面打叉或画圈圈。 “既然看不上公司的规模，为什么不主动放弃，你这样做不厚道哦！”雷朋明白了，对方是嫌弃公司太小，庙小留不下大和尚。 凌风说：“网上找不到公司的资料，原来是情况不明，来了之后第一感觉很好，一进会客厅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让我想辞行都没有机会啊！” 雷朋说：“今天确实太忙，没时间跟你们聊天，无奈之下出了这个招，看来今天是浪费你一天的时间了！” 凌风：“也不是，很有收获，这么年轻的老板，这么有创意的招聘方式，也算开了眼界！” 雷朋：“告诉我，你是怎么说服他们退出的！” “开始他们三个聊得不可开交，我一直没有说话，然后我圈中的这个人搞定了那两位，后来我们两人就闲聊，看得出来他一直不想放弃，然后我们就打赌，猜贵司的邓小姐今天是第几天上班，他猜半个月之内，我说五天之内，我赢了，他走了！”凌风一脸平静。 “如果先知科技就是你最后一份职业的话，能不能写入简历就不再重要，你的思想很开放，能力也有，包括精神状态都不错，我看好你希望你留下，考虑一下吧？”雷朋道。 “你根本有没有看过你简历上的工资要求？”凌风有点怀疑地问。 雷朋说：“看过的，记得不错的话，应当是月薪三万！” “你确定公司可以开这个价？我看过你的注册营业执照注册资本只有一百万。”凌风道。 “今天你的表现不错，试用期半个月，就依你开的价，试用期内你如果没被我刷掉，试用期后工资我说了算数，也许半价也许双倍，一切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明天上午九点上班！”雷朋秀了一句法语，凌风是麻省理工大学的高材生，英文肯定不用说，他记得简历上对方的第二外语是法语。 凌风吃惊这年轻的老板竟然也会法语，说好的，我考虑考虑，然后伸出手来跟雷朋握手，雷朋没有跟他握手，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再秀了一句英文：“先知科技不要绅士，只收土匪，今天你胆敢轻慢先知科技，罚你回去面壁思过！” 凌风走了！ 孟如雪说，“人家要求那么高，开不起工资就直说，这也用得装腔作势吗？” 雷朋没有回答，他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在装什么。 孟如雪见雷朋不说话，以为他正为公司太小招不到好的人才而郁闷，便开玩笑道：“麻省归来的高端人才请不起，我要求低，一万五就可以了！” “你信不信，凌风明天会来上班！”雷朋笑道。 “可能吗？”孟如雪当然不信，那家伙看似温和，实际上傲得很。 雷朋：“你的衣服多少钱我都猜得到，能猜到他内心的想法也不奇怪吧！要不我们俩再打个赌。” 说到早上雷朋猜到她的衣服价格这事，孟如雪低头看了看身上三千九百八十新买的连衣裙，她知道雷朋应当不喜欢这款连衣裙，因为博览会的第一天，雷朋看她穿职业套装时的反应明显比今天穿这连衣裙要生动得多，再联想到今天在车行与钰明工作室，雷朋看那些职业装美女的眼神，她知道了雷朋喜欢看女生穿职业装，是属于网上常说的什么控来的。 “走吧，下班吃你吃西餐！”雷朋看孟如雪在愣，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道。 “你这个色鬼！”孟如雪假装一脚踢过来。 “啊”地一声，雷朋一时没有防备，没想到真的被她踢中了，生疼生疼的。 “我怎么就成坏人了！”雷朋一脸不解。 “你跟那个大周都不是好人，马上又要狼狈为奸了，估计你也很快变成他那样子的老流氓，先教训你一下！”孟如雪蛮不讲理起来。 “变成流氓也没他那么老吧！”雷朋一边反驳，一边关灯关门。 “叮叮”一条微信过来，是温雪雁，“工资了，卡在你那，帮我查查，到账了请你吃西餐！” 看到微信上温雪雁跳动的头像，雷朋觉得手上的手机有点重。 031第一员大将 次日早上9点，凌风果然来了。 “怎么样，下次吃饭你买单，不要忘记！”雷朋得意地看着一身职业装的孟如雪，脸上又有了光彩。 “流氓，妖孽！”孟如雪打赌输了，气呼呼地！ 把凌风带进办公室，雷朋问：“第一天班，有什么要先了解的？” “公司现在的人员情况，主营业务，展方向，主要产品与服务，企业文化的核心价值观，我的主要岗位职责？”凌风之所以决定要来先知科技，是被雷朋的最后一句话所刺激，只收土匪，不要绅士，他要看一下这个年轻的老板到底有多土匪，所以他一改以往温和的说话与做事风格，一句话就把所有问题问完。 “我，雷朋，先科科技的老板， 邓巧如，文员； 李阿姨，清洁工； 杜又峰，我以前篮球队的校友，暂定为公司安全人员； 孟如雪，我的校友，追了她三年没追上，昨天正式入职，职位未定； 另外还有一个叶凡，今天没来，我大学三年的室友，也在帮公司做事，职位未定； 还有昨天我敲定的几个程序员与美工，你应当见过，今明两天都会入职！” 第一个问题答完后，雷朋喝了一口水。 “现在我手上没有有经验的人手，所以先不定义你的职责，除我以外，其他人员你都可以暂时当成下属！” “目前公司正在开一款游戏产品组件，打算销售给其它网络游戏公司赚取分成，昨天我们与钰明工作室的大周达成了大致的合作意向，准备共同开这款产品，具体的分工合作方案以及利益分配方式还没有开始淡，明天会是第一次具体的谈判会议。” “之于企业文化，叶凡在招工时曾问过我，我告诉他，全力以赴，学会享受，具体内涵你在工作中去体会，口号式的东西都是虚的，以后不要再问诸如此类的虚假概念，会被刷！” 雷朋的问题答完了，一脸严肃地看着凌风。 凌风回答说，知道了，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向雷朋问企业文化的核心价值观，竟然就被这个年轻的老板批评。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的职责与今天要做的最主要工作，了解钰明工作室以及你所说的大周的一些情况，为明天的会谈做准备！”凌风略一思考之后说。 “很好，开车来的吗，停在哪？” “现在车很难停，斜对面那栋楼的地下停车场！”凌风纳闷，不知雷朋葫芦里装什么药。 “我的车昨天开车行办牌去了，方不方便借你车用一下！”雷朋微笑。 凌风狂晕，第一天上班，老板竟然要借员工的车用，不过现在他知道了什么叫土匪。 得到车钥匙与车牌之后，雷朋把杜又峰叫了进来，直接从包里拿出1ooo元：“金宇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经常满位，又不卖月租卡，找物业的保安想想办法，保障以后随时给我们先知科技预留一个空位，最好是看到我们的车牌，都能有人带路！” 说完话，雷朋拍拍杜又峰的肩膀就走了出去，只留下杜又峰与凌风大眼瞪小眼。 “这就是土匪文化，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凌风暗中赞道。 孟如雪在大办公室帮邓巧如打电话筛选简历，见到雷朋从独立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问：“今天要出差吗？” “你不用！我出去一会就回来，”雷朋边说边走。 下了楼，走到马路对面，雷朋竟然遇到了苏红。 果然好凶悍，一边走路，手上却拿着手机开着导航，看上去真是雷人，不过也确实是个好办法。 “找不到地方，怎么不跟孟如雪一道过来！”雷朋笑着跟她打招呼。52o3与43o6除苏红以外，每个人都来过公司了，就她还从没来过。 抬头看见时雷朋，苏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只差2oo米了！” “不会一直走路过来的吧！”雷朋真有点担心这个很少出门的女生。 “刚才坐公交车，不小心过了一站，所以只能开手机导航了！”苏红回答。 “对面那栋七楼，办公室有人，孟如雪也在，你是先去办公室坐一坐，还是跟我走，我办点事一会再回办公室！”雷朋问。 “我跟着你吧！”苏红点点头。 带着苏红穿过地下停车场，刚从太阳下面进来，地下停车场长长的过道里面显得有点阴暗，苏红好像从来没有进过停车场，一幅很紧张的样子，所以贴得雷朋很紧，两人并排行走，几次都手碰到手。 “你很紧张？”雷朋抓紧她的手，给她点勇气。 “从没下过地下停车场，以前只在恐怖片见过！”苏红有点脸红。 停车场很大，雷朋也不知道凌风的车停在哪里，只能一边按遥控锁，一边看旁的哪台车闪灯。 “宝马，借的车？”车找到了，苏红问，她听说雷朋买车了，但眼前这台车一看就不是新车，再加上刚才雷朋一路找车的神情，让她猜得到这一点。 “一个同事的车！”雷朋一边点火，一边回答。 “同事？”苏红有点习惯这个说法。 “今天刚来公司报到的一名同事，我聘请他为经理，我的车开回车行办牌下午才能取车！”雷朋解释道。 很少跟苏红单独相处，以前只知道她很宅，话不多，今天二人一路闲聊，到也没有觉得什么，都挺好。 先到银行，雷朋去查卡，温雪雁的工资到了没有，他得给她一个回复。 把卡推进柜员机，输入密码查出最后五笔记录，现温雪雁才26oo多元一个月，再看到自己二笔就把人家原来三年存下七万多花光了，雷朋心中又多了一丝愧疚。 苏红见雷朋从柜员机出来，却并没有取款，也没有存款，于是问他：“怎么，卡上见底了？” “朋友的卡，让我帮查一下工资到账没有！”雷朋说。 “温雪雁的工资卡？”苏红说。 雷朋没再回答，直接车，去电脑城，上次他买办公电脑时，曾托他们打听二手服务器的价格，服务器与普通电脑设备还是不一样的，动辄数十万上百万，雷朋没有打算在公司主体业务没有赚钱时就买全新的，昨天下午那卖办公电脑设备的老板打电话说市场同行找到一套二手服务器，一家游戏公司倒闭后弄出来的，让雷朋去看看。 到了之后，雷朋联线测试了一下觉得还行，九成新，只运过不到5千小时，对方要价十三万，雷朋觉得贵了，但也没有回绝，他知道这东西找买主不容易，现在他的程序还没完，还可以缓上半个月，所以先悠着，等对方主动降价。 办完这两件事，雷朋与苏红回金宇大厦，金宇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还是挂着满位，但雷朋把车停在停车场入口旁试着按了一下喇叭，那个保安看了一下雷朋的车牌，确认没有错就把挡车杆打开了。 看来县官不如现管，杜又峰这回真把事办成了。 回到办公室，想找杜又峰赞几句鼓励他一下，现几个人都在小会议室，凌风正在给他们开会，雷朋也就没有进去打扰，心想凌风工作上手还真快。 邓巧如在办公室开会，清洁工李阿姨用方便杯到了一杯水过来，邓巧如跟她说过，每一个客人来了，都要倒水，她记在心上了。 苏红第一次来，自然一切都好奇，四下打量。 “怎么样？”雷朋问。 “明天我也来上班！”苏红道。 雷朋说：“你确定！” 苏红正眼看着雷朋，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很坚定，雷朋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与苏红对过眼，他突然觉得这个好凶的女生不简单。 032 女生交流会 次日一早，苏红来了，也穿了一身新买的职业装，因为她昨天看孟如雪穿是的职业装，白衬衣配深色短裙肉色丝袜，职业女性的气质就出来了，天生好凶的她平时穿宽松的休闲T恤都隐不住，白衬短袖衬衣一穿，胸围就显得更加傲人，让人看了不由得担心起她衬衣的扣子来。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可能是没有纯白色内衣，苏红已尽量挑先浅色的内衣搭配，但夏天的衬衣本身就薄，还是能透过衬衣隐约看到里面粉红色的d罩。 在雷朋的小办公室，苏红跟他报到，雷朋第一次看到苏红这种装扮，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心里小小地激荡了一下，可雷朋再也没有太多时间招呼她，也没有时间安排她的工作，因为大周带领钰明工作室的人要来了，一行四人，三女一男，他打来电话说一小时后到。 雷朋抓紧时间把凌风与孟如雪叫到他的办公室，开始会谈前的准备工作。昨天他抽时间把三d人体实像转换程序的基本功能与大致结构给凌风与孟如雪都讲解了一遍，技术方面二人虽然是外行，但理解力都很强。对方一行四人，雷朋不想以一抵四，今天他打算把凌风与孟如雪推上真刀真枪的战场去检验一下。 “一小时后，大周他们就要来了，要上战场了，这仗怎么打？”雷朋问。 二人也知道今天这会谈对先知科技的意义，凌风从入职开始就在为这事做准备，他知道今天他应当是主力，略略整理一下思路，说： “既然双方的合作意向雷总与周总都已基本确定，今天这次会谈我来控制进程与节奏，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可三分走，第一谈分工，第二谈设入，第三谈利益分配。” 雷朋点头称赞，这个凌风看来是有做大事的架势。 见到雷朋赞许自己的说法，凌风继续说：“因为是第一次会谈，涉及的内容比较多，今天估计只能先敲合作的基本框架，具体协议会后双方再整理交换意见，改天再正式签。” 凌风说完了，雷朋看向孟如雪，凌风有多年工作经验，应当没有问题，孟如雪新手上路，虽然跟他跑过两次外勤，但都是充花瓶角色，还没有真正挥过作用。 “凌经理都成竹在胸，我还是当个花瓶算了！”孟如雪笑道。 “钰明工作室的风格你知道，对方四人其中三名美女，以一抵三，你罩得住不？”雷朋开玩笑道。 孟如雪白了雷朋一眼，收起玩笑，说：“我觉得正试会谈有两个方面很重要，第一就是凌经理要总体进度控制好，保证需要谈的内容在一天内谈完，第二就是利益分配方面双方讨价还价是重点，这个底线还得雷总你来把握！” 孟如雪说完，凌风眼睛一亮，他知道孟如雪是应届生，上班也才两天就能这点精准地抓到问题的关键，让他不得感到意外。 “怎么这样看我？”孟如雪用不解的眼神看看二人。 “你把凌经理还没有说的话说了。”雷朋解释道。 “那说明我不是花瓶罗？”孟如雪得意地说。 “那证明你不止是花瓶！”雷朋纠正道，孟如雪自然更加得意了。 “利益底线怎么定，你们也给我一点建议！”雷朋再问 “既然核心技术在我们手上，项目也是我们原创知识产权归我们，我们做内核程序，他们配合做外围程序，利益分配上七三开是最合适的，底线放到六四！”孟如雪道。 凌风在听完孟如雪言之后担忧地说：“我们的核心技术既然已泄密，目前资金与人力资源都远不如对方，我觉得利益分配可以适当让一些出来，五五开应当都可以接受！” 这一个问题，很明显凌风的认识比经验不足的孟如雪要务实一些，雷朋最后支持凌风的说法，力争51比49控股，如果实在对方不让，四六开的利益分成方案可以接受，但控股权要拿在手上。 “我们掌握核心技术却只拿四成利润，是不是有点亏！”孟如雪有点不相信这话是雷朋说的，这家伙好像平时没有那么大方。 “如果技术没有泄密，我们拿八成，对方都没有话说，他们只是跟着我们财，有汤喝就应当满意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没有时间去找更合适的合作者，这次的合作只能谈成不能失败，总体上来说还是我们带他们财，但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在帮我拯救这个项目，说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雷朋一锤定音。 “要是技术没有泄露就好了！”孟如雪有点伤心地道，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断送了大半利益，现在他理解了当时雷朋为什么那么疯似得车闯红灯了。 “往前看，把今天的会谈谈好，一会大周来了，我让他们到我小办公室坐一坐，你再抓紧时间跟苏红沟通一下，会谈也让她在旁边做记录，她对项目不了解，不用多说话就行！”雷朋打断孟如雪。 “为什么不让邓巧如做记录，小邓做事挺认真的！”孟如雪问。 “苏红有天生的优势！”凌风笑道。 “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反应过来后，孟如雪生气了，但她知道女人对上女人，有些东西能无形中给对方形成压力，这一点上来说，苏红的优势比她的美丽效果更直接。 一个临时抱佛脚的短会开完，大周一行人就来了，除大周以外果然是三名性感大美女。 承传一贯的作风，大周无在大办公室开了几个荤段子之后才进到雷朋的小办公室喝了杯茶。 今天的会谈内容很多，二人也没闲聊多久，就带领各自的部下进入会议室，会谈正式开始。 雷朋猜得没有错，尽管大周对他厚爱有加，但生意场上也不存在故意让利一说，能拿的他一分也不会让，可能是浪子性格不太会谈生意，大周的财务美女江小姐是对方的主力。 核心技术为雷朋掌握没错，但此技术资料已部分泄密，他们的独桩生意做不了几天，竞争对手就会紧随他们推出类似的产品组件，所以雷朋现在的情况其实是手握刀刃，钰明科技是手握刀柄，雷朋只有借助钰明科技，才有可能比偷了自己资料的竞争对手更早一步做出产品来。 分工没有什么好谈的，雷朋手下根本没有能上场的人物，核心程序以外的工作，大周一手包揽没说二话。 确定了分工大架构之后，雷朋拿出一张非常详细的产品组件结构图，对每个模块需要完成什么样的功能给大周一行做了一次较详细的讲解，让他明白他们手上的工作量大约有多少，好正确估算开的工程用时。 现金资产投入方面，暂定双方五比五各出二百万，成立一家由先知科技与钰明工作室共同出资的独立子公司雷鸣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共同承担服务器建设与后期的市场推广。 既然是双方合作，要求成立新公司来做这个项目是必须的，雷朋也无法反对。 利益分配上面，大周的财务美女一分不让，开口就要七成，孟如雪与凌风当然不答应，双方都激烈地争辩起来。 大周与雷朋二人都一语不。 “美女都爱钱，要不我们男人先去喝一杯？”大周笑笑道，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适合谈这种斤斤计较的钱财，出门前早就把底线交给了美女财务官江小姐了。 “大哥，你这是欺负我，我的美女全是新来的，跟我才几天呀！”雷朋也笑道站起来，不过他示意凌风按兵不动，反正底线划了在那里也不怕，何况这只是他的第一桩生意能借助大周拉开架子就行了，他的脑子里装着海量的宝藏，也不在意这分成上让出一点点。 “凭我的感觉，现在不欺负你，以后想再欺负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大周搭着雷朋的肩膀，二人一起出了会议室，然后去了对面的咖啡馆。 中午十二点半，雷朋与大周再回来，会议室里也已经搭成了一个大致的合作框架了。 利润分配方面四十五比五十五钰明工作室拿大头但先知科技管财务，新公司资产五一比四十九投入，先知科技控股，聘请大周任董事总经理，雷朋任执行副总经理。 “为什么你们先知科技控股管财务，却让我任董事总经理？”大周不解地看着雷朋。 “要不咱们换过来，利润我拿大头？”雷朋笑道，这一切是他早就交待凌风与孟如雪的，我们先知科技新入行，不管最后谈成的分配与投入方面怎么样，董事总经理的位都要让大周来担任，枪打出头鸟，让大周这只打不死的老鸟去吸引对手的火力。 “我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不过既然合作了，我大周也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大周也没有在意，能与雷朋搭档做这事，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在业界翻身的机会，他也会全力以赴。 大致框架协议都拉开了，只剩整理细节条款，出正规合同，这需要一点点时间，但都与雷朋与大周这二个老板没有关系了。 周钰明问：“你的二百零二万什么时候到位？” 雷朋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马上到账，拿出一张事先写好的欠条：“今借到，周钰明现金二百零二万整，借款人：雷朋！”开借条日期竟然是昨天。 “你敲诈我？把我当土豪，而且是早已蓄谋以久！”大周笑道，雷鸣是因为没有钱才找钰明工作室来一起做，只是大周没有想到雷朋竟然穷到一分钱也没有。 “如果我们合作的项目赚不到钱，我到你的工作室上班还你！”雷朋非常诚恳地说。 “我上当了，看上去我在利益分配上占了一点小便宜，但现在一下子投入全部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事实上吃亏的人是我！”大周一边说话，一边接过雷朋的借条，递给美女财务官江小姐，江小姐白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说话。 中午，在雷朋的授意下，由凌风安排请客，与会人员一起吃了一顿饭，下午雷朋没有随凌风三人回先知科技，还是随大周一道去了钰明工作室。 033 今天就找你 非核心程序之外的工作内容就大周一个人了解过框架还不够，雷朋得把技术框架资料全部交接给大周及他下面的技术主管并进行深入沟通，这样可以防止二次信息传递带来的信息损失。 双方都知道赢得这场战争的关键是时间，在竞争对手产品没有出来的期间，他们的产品能拿下多一点市场份额，就能让对手产品出来以后对自己的威胁小一分，虽然双方合作的正式合同还没签，具体工作已先摆上了案头。 第二天，雷朋与周钰明没有再见面，由凌风主导双方在网上确认合同正本以后各自打印出来签好让下面人带去交换，就这样先知科技与钰明工作室的合作方案正式搭成。 物业打来电话先知科技隔壁的那家公司正式搬走了，业主已约了过来，雷朋让凌风以雷鸣科技的名义把场地租了下来，这样雷鸣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就设立在先知科技的隔壁。 签约后的第五天，一切散碎的事情全部搞定，总经理大周正式驾到，带来了十几来名程序员与文员并搬来了他们现成的工作电脑，副总雷朋也把新招的程序员美工等与苏红调到雷鸣公司，这样一家斩新的公司正式开始跑上正轨。 为了尽可能的赶时间，雷朋自己把一切杂事全部抛给凌风去搞，全力以赴的编写他的核心程序，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这样在繁忙中过去了，当雷朋把完整的核心程序打包好加密程序试运行，最终的视图效果已初现端倪。 宝刀未老的大周实力也展现了出来，十几来天的时间内，他删繁就简，虽然全部的外围程序还没有全部完工，但面向市场的推广用的效果小样模型已初步成形，与雷朋的核心程序关联打包装机，程序的绝大部分功能就可以直接挂单机运行让客户看绑定游戏之后的实际效果了。 关于服务器建设与市场推广方案，雷朋与大周磋商了一晚，系统维护部与市场推广部二个全新的部门从雷鸣网络科技中火诞生。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拉光纤，建服务器同时进行，上次那个做广告牌的李老板再次被叫来了，一个用钢板隔离的小房间从雷鸣公司的办公室隔了出来。 杜又峰被委以重任，成了除雷朋以外唯一掌握装置服务器房间的钥匙的人。 大周是业内老鸟，他自然知道游戏服务器对一家游戏公司的重要性，那是需要用生命守护的要害，程序的知识产权属雷鸣，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完全交给雷朋去控制。 学校已经放假了段玉华与叶凡及二位的家属都来了，至此52o3与43o6宿舍的全体人员终于全到齐了，现在大家都已经看出来，先知科技与雷鸣网络科技马上就要赚钱了，现成的工作，工资又高都不想再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雷朋的先知科技一直在不停的招人，他最初的招聘计划上的人基本上全部到位了，但雷朋也没有拒绝后来的段玉华他们，只要第一个项目跑上正轨，手上一有钱，雷朋马上又有新的项目要上马，对于雷朋来说多少人都不够。 这一天中午，雷朋开了一个包房，请43o6与52o3的全体听饭，说是吃饭但大家都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会议。 雷朋说了两句很关键的话。 第一句，雷朋没有过去，以后不希望大家在外人面前谈论雷朋过往的事情； 第二句，以往大家都是同学校友，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但以后会有亲疏远近，会形成上司下属关系，决定这种关系的是你们的能力与对公司的贡献。 下午，雷朋把苏红从雷鸣科技调回先知科技，然后把新到的几个与孟如雪一起调入雷鸣科技市场部。 7月12号，一个业内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雷鸣网络科技公司在华鑫大酒店举行一场小小的产品布会。 与会业内人士都是大周以私人名义邀请的东海市游戏行业的资深人士，大周十几年前就名声在外，虽然一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行业，请来的人都是业界的前辈，很多都是游戏公司的老板，不是老板的也是高管或技术核心人员。 虽然与会人员不足百位，但在整个游戏业界的影响力却相当惊人。 为了不给竞争对手以机会，雷朋一改原来想要强势绑架游戏公司割肉的想法，产品一面世就采用低价道具分成的方式，不限制游戏公司全部在线角色都使用这项新的游戏组件，还只把它做成一个在游戏商城中的选择性购买的收费道具“真人在线”，每个月3o元，道具收益雷鸣科技与游戏公司五五分成。 一溜十台装好组件的电脑排开，让与会人员大家上机试看效果，先知科技与雷鸣科技的全体上阵，端茶倒水招呼服务客人，但却不对产品的功能与效果做解说，因为大家都是行家，都相信眼见为实，夸张其辞的功能介绍完全没有必要。 产品布会现场，一看游戏组件“真人在线”的实际效果，与会人士都惊呆了，布会现场就有三家中小型游戏公司当场签订了合作意向书。 第二天，先知科技与雷鸣科技公司所有部门所有人一下就全部忙了起来，不管是开组、维护组、市场部，大家都干劲十足，就连平时没事就往雷朋办公室跑的孟如雪也忙得不见人影了。 “大伙都忙上了，我们两个是不是也要出去活动活动？”大周走进雷朋的办公室。 “约了九T公司，要不要一起？”雷朋反问。 “九T公司我就不去了都，还是你先去打个头阵吧！”大周脸色微变，带领一名美女走了，他心理有阴影，张春城与他同时出道，但人家已是身家近百亿的老总，何况他也知道雷朋此次去还有试探对方是不是偷窃他程序的竞争对手的意思，所以他不参与。 走出他的小办公室到雷鸣办公室看了一眼，平时满满当当的办公室只剩下一些程序狗在埋头工作，一众的美女全部都不见了，再回到先知科技办公室，邓巧如与苏红两个人还在。 上次把苏红从雷鸣科技调回先知科技时，雷朋对她说过让她尽量多呆在先知科技办公室。苏红当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往雷鸣科技去，就她与邓巧如一直挂在先知科技，而先知科技一直事就比较少，招工的工作都是邓巧如在负责，所以她一直过得比较清闲。 看雷朋眼睛四下张望，苏红问：“在找孟如雪？” 雷朋确实是在找孟如雪，出外勤带上孟如雪有几大好处，第一养眼有面子，第二孟如雪平时跟他说话不像其他人一样分生，第三孟如雪的理解能力与办事能力都很强，而且也比较有主见，目前这段时间看来，52o3与43o6的几人中还是孟如雪最为抢眼。 雷鸣市场部现在正忙，先让孟如雪独立表现表现，看看她能不能带给自己惊喜，也许带上苏红也不错。 这样一想，雷朋微笑：“今天就找你！” 034 市场部第一 虽然知道自己是第二选，能跟雷朋一起出差，苏红感觉到兴奋，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雷朋开车，苏红坐在副驾驶位，一路上雷朋先跟他讲上一次在九T公司的事，给她心里打一个底。 苏红的理解力并不比孟如雪差，只是平时说话少，雷朋一说她就知道雷朋心中真实的想法。 非友即仇，雷朋当初说过希望九T是他的第一个客人，现在来也是兑现他的许诺，虽然昨天的产品布会上，有三家客人现场搭成了合作意向，但还没有正式签约，何况那些小虾米公司与九T公司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所以今天他来九T不算食言，但如九T不签他们的产品，那就是九T自己的原因。 昨天的产品布会，大周约了6维，张春城与他有过节他没有直接约他。 6维知道了雷鸣有新产品上市也就等于是张春城知道了这事，今天雷朋过来为何事，张春城自然心知肚明，这一次张春城只与展战略部的一名女生一起接待雷朋与苏红二人。 虽然上次雷朋走时，二人的话都火药味很浓，但生意场上打滚的人都不在意这个，这次见面大家都挺客气。 “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把产品开出来了，后生可畏啊！”一边看雷朋的产品效果，张春城一边不动声色地说。 “效果还行吧！不知道九T会不会考虑把这组件植入公司的游戏？”雷朋问。 “听说你们昨天产品布会现场就有几家公司很感兴趣？”张春城不回答，还是反问雷朋。 “是有几家，产品的效果布会上东海市游戏界的同行还是给大周一点面子！”雷朋笑着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市场与技术是两回事，我们还得考虑考虑，九T公司的现在运行的游戏有十款，同时在线总数都几百万人，任何一个小的更新都是大事，马虎不得！” “我明白张总的意思，昨天搭成合作意外的几家公司与九T不在一个量级上，当然如果九T公司考虑我们的产品，价格上还可以同我们周总谈，你与周总也是老朋友了，只要在我们的新品优惠期内搭成合作意向一切都可以谈，在保证道具市面销售价一致的情况下，雷鸣科技可以再让出一部分利益。”雷朋笑道。 今天过来，对雷朋来说目的很简单，如果九T公司愿意签单，那么自然可以摆脱偷窃的嫌疑，如果不愿签单虽然不能就说明他就是敌人，但以后雷朋就不会再有任何优惠的条件给到对方，雷鸣科技的市场价格本身就定得不高，原则上不议价。 对雷朋的说法，张春城不置可否，没有明确表态，双方再闲聊一些行业展的趋势之类的闲话，然后雷朋起身告辞。 第一次跟雷朋出外勤，苏红没有跟对方说上几句话，但她一脸的兴奋却难以言表。 “觉得大老板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离开九T公司后，雷朋问。 他知道苏红的兴奋的一个原因，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见到百富排行榜上的人是不容易的，上班以来第一次出差就能见到国内百富榜上的人物，自然为让人兴奋。 “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气场强些，不过我觉得你比他还牛，很明显你给他们出了难题！”苏红脸红着说，这是她第一次赞雷朋。 被人赞总让人高兴，雷朋侧过脸看了一眼苏红，侧面看去苏红的优势更明显，雷朋连忙收回目光，说：“牛不牛都不重要，但你说得对，我们的产品不但给九T公司出了难题，同时也给所有游戏业界的朋友出了难题，他们都面选择，但我们不能得意得太早，技术与市场是两回事，不管张春城是不是我们的敌人，但这话绝对没有错的。” 就苏红刚才那句话，雷朋知道苏红的理解力并不比孟如雪差，想回赞她一下，一时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技术与市场是两回事！”这话，苏红记住了。 今天全公司的主要任务就是签单，中午雷朋没有返公司，与苏红在路边找了个小店吃快餐。 老板娘把饭端上来，苏红说减肥，没开始吃前先分一半给雷朋。 雷朋开玩笑说，怎么吃那么少还能长肉，苏红用眼睛狠狠瞪他，雷朋又补了一句，不过肉长对了地方，苏红脸一红，不再说话。 吃完饭，继续去第二家雷雨公司。 由于担心在九T会谈得太久，他与雷雨公司的时间约在下午四点，没有想到在九T只聊了一个小时就出来了，所以开车到雷雨公司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不想提早太多进去，雷朋把车停在雷雨公司旁边不远的路边。 “与他们约了四点，我们休息一下，三点五十再进去！”雷朋对苏红说，然后放平座椅开始休息，也示意她可以把座位放平一些先睡一阵。 苏红没有想到第一次跟雷朋出差，二人竟然在车上睡觉，虽然雷朋没有别的意思，但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雷朋这段时间真的累了，一躺下二分钟就睡着了，苏红想下车走走，但车没熄火开着空调很舒服，大热天的外面白花花的太阳看着都让人害怕，苏红不想被太阳晒黑了。 见雷朋睡着了，苏红也放平座位休息，但雷朋睡在身边，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侧着身躺着，看着雷朋的侧脸，她心里却像有一只小鹿在四下里窜。 雷朋追了孟如雪三年，没有人知道，苏红却一直暗恋了雷朋三年，孟如雪从来都是美丽的公主，所有人都有共睹，而她就像个灰姑娘一样一直躲在角落里。 直到那天见到温雪雁，一个跟自己一样长相并不出众的女生成了雷朋的女朋友，苏红才知道她错过了机会。 但就这短短的一个月，以前普通的雷朋已变得让她开始需要仰望了，今天，雷朋就睡在她的旁边，二人之间只差一尺的空间，但他已经是她的老板。她能做的只能偷偷看着他，然后在约定的时间把他叫醒。 时不时地看一下手机，雷朋的睡相很安静，完全看不出平时做事时雷厉风行的样子，苏红拿出手机偷偷地给雷朋拍了睡熟的照片，三点五十分，她准时把他叫醒。 “你没睡？”雷朋醒来后问。 “没睡你那么死？”苏红脸红道。 “防着我啊！”雷朋开玩笑道，苏红的脸更红了。 动车子，进到雷雨公司，这家公司雷朋没有约上老板，接待他的是上次的技术经理与一名副总。 四人从效果聊到技术，再聊到推广，看起来雷雨公司没有九T公司那么大架子，也比较有诚心的样子，但雷雨公司也算是一家大型游戏公司，与昨天产品布会上搭成意向的中小公司不同，做决策没有那么快。 理论上，除了偷窃雷朋程序的人与大周他们，外界也只有上雷雨公司隐约知道雷朋的技术资料失窃过。 今天双方对此事都只字未提是正常情况，雷朋知道与雷雨公司没有那么快搭成合作，就算他不是偷窃技术的对手，但他们肯定在等竞争对手的产品出现。 在雷鸣公司几人聊得久一些，回到公司，晚上快八点了，雷朋与苏红还没有吃晚饭，大周他们都回来了，凌风正在会议室组织市场部的人开晚会。 今天市场部二人一组共分七组人全部出动，预计每组回访两家昨天的产品布会上到场的各家公司，趁热打铁抓紧签单，再加上大周与雷朋这两组，共九组人怪今天共回访了十四家客人。 “情况如何？”大周问。 雷朋双手一摊，表示没戏。 “你们呢？”雷朋问。 “孟如雪与陈香玲这组签了二家，凌风与段玉华签了一家，另外还有一对美女组合签了一家，共签了四家，其他人都得放空！”大周说。 “你也没签下客户，看来你的老脸不值钱了？”雷朋笑了。 然后各组又简单地把今天工作的情况汇报一下，凌风说，明天继续，领先的小组再接再厉，落后的小组奋起直追。 为表扬孟如雪一组的突出表现，凌风提议用公款以孟陈小组的名义请大家去k歌，一向好玩的大周当场拍板同意，孟如雪与陈香玲自然喜上眉梢。 虽然不是实际性的奖励，但这是一种荣誉，对激员工的积极性比奖金还有效果。 会后，雷朋本想先去吃饭，苏红说不饿，孟如雪也用企盼的眼神看着他，雷朋无奈只得同其他人都一起去了kTV。 在路上苏红问：“明天我们还去回访客人吗？” 雷朋知道苏红也想签单，但他明天没有回访客户的计划，问答道：“明天我还有一些程序要写，我们这一组先休整一天!” “哦！”苏红应了一声，声音中明显有些失落。 035 苏红的心声 大周找的地方，档次当然不低，kTV包房里的音响效果杠杠的！ 人有点多，市场部的全体，还有几个没下班的单身狗程序员，总共近二十人，点了个6888元豪华套餐，红酒、啤酒、饮料、水果、小吃什么都有。 第一支歌，大周指定今晚的主角孟如雪与陈香玲合唱，二人合唱一王菲的《匆匆那年》，都一个宿舍的室友，以前也一起k过歌，效果很好，赢得一大片掌声。 一曲终了，大周出怪招，说：“人比较多，男女比例相当，所以今天任何人不能独唱只能合唱，而且所有人都得开腔，不能有人落下，否刚罚十支啤酒。” 两名程序狗马上附和，大家也鼓掌称好，大家推雷朋与大周二人合来一曲，雷朋说还没吃饭，先吃些东西再来。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唱的！” 第二曲，大周与她的美女一起合唱，这个浪子老总搞玩hI果然有一套，唱歌的水平也很高，就是不正经，喝的一连雷朋都没有听过的肉麻麻的夜店情歌串烧，一下子就把房间里的气氛点燃了。 原来从钰明工作室来的人，也许是受老板的影响似乎都是玩嗨的高手，那两个单身狗程序员更是对新进的两个市场部女生大献殷情，包房里气氛渐入**。 雷朋没吃饭，肚子饿，一直在喝酒吃东西，等大家基本上都唱过了一轮之后，最的清点人数，现只剩雷朋与苏红二人还没有开腔。 “会唱什么歌？”雷朋问。 “我不会唱歌！”苏红不好意思，她不是不会唱歌，还是因为性格原因很少唱歌。 “那不行，要罚酒的，每人十瓶。”大周说。 老总言，大家都跟着附和。 叶凡与段玉华知道雷朋平时唱歌也不咋的，再配上一个资深宅女苏红估计够呛，但他也不想打圆场，只在一旁看戏，出来玩总得有人嗨。 孟如雪则一定要雷朋与苏红唱上一，她都见过雷朋连俄罗斯的多姆拉都能弹，乐感好到离谱，唱歌肯定好听。 以前的雷朋是不会唱歌，但一梦之后已今非昔比，雷朋自知心知肚明，新歌怪歌不敢说，经典老歌好像没有他不会的。 二人都不主动，打开k歌系统的情歌对唱榜，凌风一一问下去，看哪是二人都会的，最后苏红选了一很老的经典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女声先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刚开始时，苏红还略有紧张，但唱到第一个句段的最后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时已完全进入了状态，似乎已动了真情。 第二段男声唱，雷朋伴着节奏，第一句开腔，磁性的声音就一下子抓住了大家的耳朵。当喝到主歌最后一句时，周围的女生都听醉了，雷朋的声音似乎比小哥的声音还好听。 副歌时，苏红也越唱越好，雷朋悠着一点，不再那么激进，最后一句男女二重唱，雷朋卡着和声把自己的声音完全融合到苏红的声音里。 漂亮，太牛了，除了开始时苏红的声音有点生涩，其他所有的环节都接近完美，就算是正式歌手上现场也不过如此。二人完美配合，竟然唱出了全场以来呼声最高的一曲。 一歌中，雷朋听出了苏红的真情，并且他也真的有些被感动了。 大家呼喊再来一，苏红再也不答应，最后孟如雪又与雷朋合唱了王力宏的《你是我心中的一歌》。 人太多了，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晚上一点收场，雷朋送苏红回学校，放假了，段玉华与叶凡带着家属都在明轩花园分别租了一房一厅的房子正式同居了，孟如雪家中有两台车，她每天自己开车来开车回，只有一个落单的苏红还住在宿舍，她暂时只想租一个单间，但明轩花园的房子最小也是一房一厅，离工次还有一段时间，她打算在附近其它小区找一找看哪里有没有更便宜的，一时还没有找到所以这刚放假的几天一直还住在宿舍。 还好，刚放假这几天，学校管得比较松，要是以往晚上一点才回肯定不行，为了安全雷朋一直送到宿舍楼下。 放假了，平时看宿舍的阿姨也不管事了，放假了宿舍也没多少人，一个女生胆子小，要求雷朋送她上楼，雷朋也没有拒绝。 “早点休息！” 送苏红到宿舍，雷朋正想离开，苏红突然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他。 在kTV，雷朋已经明确感觉到了苏红喜欢上他了，但他没有想到苏红会这么大胆子，比孟如雪可生猛得多。 他想拉开她的手拒绝，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软，雷朋的双手放在苏红的手背上却最终没有用力，就这样一动不动，苏红再把头静静地贴在雷朋肩上有二三分钟，二人都一句话也没说。 雷朋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有些湿了，她知道那是苏红的眼泪。 最后，苏红慢慢地松开雷朋，说了一句：“谢谢！” “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优秀得多！”雷朋摸了摸苏红的秀转身走了，他不敢再在43o6多呆一分钟，如果他真要留在43o6过了夜，那以后的工作中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第二天，雷朋没有去回访客户，凭今天二家公司的反映，他知道他的产品组件要取得市场上真真的胜利应当没有那么简单，但一时又想不出问题会从哪个方面出来。 雷朋没有出动，但苏红却出动了，昨晚她一时冲动抱了雷朋一下，早上见面时她都脸红，为了避开雷朋，她主动向大周请缨去跑客户。 虽然她名义上现在属于先知科技，但大周知道雷鸣科技成立以后，先知科技事实上根本没有主体业务，所以给她临时配了一个搭档，不过也是刚来几天的生手，苏红没在意带着那个跟她一样的生手搭档在办公室约了二家暂时还没有人去回访的小客户，然后带着一台市场部装好样品的本本就出了。 所有市场部的人都走了，大周今天也没有出动，二位老总都有相同的感觉，所以他们坐在一起聊了聊，然后决定有备无患马上开一套自己独立的防御黑客攻击的防火墙，不是担心雷鸣公司的服务器受到攻击，还是担心客户的服务器，率先签单的都是一些小公司，游戏同时在线人数很少，技术力量也都很薄弱，如果有高级黑客恶意攻击，这些小客户一般很难接得住。 一旦客户因为与雷鸣公司合作而成为众矢之的，客人受损法理上与雷鸣公司无关，但事实上会影响到雷鸣公司产品的市场推广。 大周与雷朋严格上来说都是属于技术人员，二人说做就做，半天下来就把另一套辅助产品“雷鸣游戏服务器专用防火墙”的程序架构确定下来。 但现在人手明显不够，这个程序以雷鸣科技现有的程序员至少得全力以赴一周才能完成，但现在这些技术人员原来的工作都还没有完成，新客户签约后配合客户更新游戏组件，工作量一下子又大增，根本来就应付不过来。 “要不让钰明工作室承接这个工程？”雷朋说，现在钰明工作室一半的力量归属了雷鸣公司，但还有一半的力量在原来那边办公。 “不行，那边手头上还有很多客户的外包工程都在催，一下子调了一半人到雷鸣公司，你还想端我的老底。”大周反对。 “又不是要你免费，你们钰明工作室的价格高在业内出了名的，给你钱赚多好的事啊！”雷朋说。 生意是生意，就算雷鸣公司工程给钰明工作室也是要付钱的，因为大周只是雷鸣的半个老板，却是钰明科技的全资老板，这个账目必须算清楚。 “这样吧，这事也不能等，要么我找一下周小三，他手下也有几个人！”大周说。 “可靠吗？” “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可靠性不用担心。” “那时间上来得及吗，他不是在职吗？”雷朋对周小三了解不多，只知道周小三现在就职于东海市游戏业界排名第二的迅飞网络科技。 “他手下另有一个小团队接私活，这点迅飞的老板也是知道的，大家都是合作关系，没有影响的，度上更不用担心，他既然叫是半周，你以为是为什么，以前确实是他的技术略输我与老周，现在不同了钰明工作室要一周的完成的工作，在他那里只要半周！” “早知道这样，我应当找周小三合开这雷鸣公司了！”雷朋开玩笑道。 “那就不叫雷鸣科技了，应当叫雷三公司”大周也笑了。 “既然你放心，那就把工程包给周小三去做这事，估计什么价格！”雷朋没有选择。 “那小子平时报价可比我钰明工作室还要黑，如果不是我的单子，就这个小程序估计他敢要一百万。” “那你的面子值多少？” “五十万应当还是值得吧！”大周笑道。 五折还是贵！但雷朋知道周小三出手，比一般同行贵一点应当是值得的。 敲定了程序外，大周也就走了，周小三是大周带出道的，去谈这事，雷朋不方便参与，何况大周在业内那么久，比他要懂行情得多。 先知科技的办公室空空荡荡的，除了邓巧如在整理最近的人事资料，其他所有人都临时调去了雷鸣科技帮忙去了，去雷鸣开组那边转了一圈，程序员都在忙也没工夫理他。 找唯独没事的杜又峰聊了几句，雷朋回到座位上，反复想了想，然后继续写那个防火墙程序的核心程序。 按说凭大周与周小三的关系，此事应当没有问题，但雷朋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036 七一五矿难 7月15号，第一批签单与雷鸣公司合作的几家小客户的游戏客户端版本更新完成，雷鸣科技的产品三d人体实像转换程序“真人在线”正式与国内的游戏玩家见面了。 游戏玩家在游戏商城中花3o元购买一个叫“真人在线”的游戏道具之后，系统就自动跳出一个对话框，然后玩家按对话框一步一步的指引下完成自身的实像录入，几分钟以后重新登录游戏，在游戏世界里角色就可以用自身真实的形象出现了，当然有效期只有一个月，也就是说收费是一块钱一天。 太强大了！ 太真实了！ 太爽了！ 原创全新的游戏体验！ 一下子各种游戏论坛上各种帖子疯了一样传播，**、微信、各大门户网站热议这项全新的功能与技术的帖子向雪花一样漫天飞起来。 一炮而红！ 这绝对是一炮而红！ 一家几乎从来没有听说的雷鸣公司一下子响彻业界。 雷鸣科技老板是谁？ 大周，周钰明，这个曾经红遍游戏界的传奇人物沉寂多年以后再次被世人关注，当然东海市少有的几个业内人士都知道，雷鸣公司的副总雷朋才是这次创新的关键性人物。 看到这种情况，雷鸣公司上下一片欢呼，大周也激动万分，没有经过市场最终消费者检验的东西不管看起来多么诱人，只有真的面对市场了才能最终确定其成败，现在这一切都已得到了验证。 借助雷朋的新技术，沉寂十年的大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晚上，俄罗斯酒吧喝几杯？”下班时大周拍拍雷朋的肩膀。 “带上所有的兄弟姐妹吧！”雷朋也不拒绝，辛苦了一个多月了，他也要放松一下了。 正在与大周聊着，手机响起来，是温雪雁打来的，雷朋想起温雪雁应到辞职到期了。 “辞职到期了吧，我开车过来接你！”雷朋温柔地说。 “我哥在矿场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温雪雁沙哑的哭声…… 等雷朋赶到温雪雁的宿舍，温雪雁已办好了离职手续，行李也收拾好了，但她却不得不离开东海市。 温雪雁的哥哥在栖山省运通市的一家私人小型铁矿上打工，在矿工中算是一名技术工，收入还不错，同村一起被他带去矿上的还有七、八人基本上都在同一个班组，昨天突然生了矿难老龙贯水，在井下的同组二十几人，就三个逃了出来，其他人员目前都还堵在地下四百多米深的矿下，生死不明。 温雪雁是农村人，从小父亲就过世了，母亲一直身体不太好，哥哥比她大六岁，可以说是哥哥把她一手带大的，为了家庭的生计，哥哥只念完初中就外出打工，却送温雪雁念完职业中学。 接到生矿难的消息后，她的母亲已经从老家出，抱着已哭成泪人的温雪雁，纵然雷朋一脑子有一百个地球人的记忆，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温雪雁把行李分成两份，全部搬上雷朋的车，雷朋送她到高铁站，温雪雁只提了一些随身的衣物就上了车。 晚上十点，送走了温雪雁后，雷朋独自开车载着她的大部分行李回到明轩花园，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方面担心温雪雁的哥哥的安危，一方面更担心温雪雁温柔的个性，会不会在事故处理过受人欺负。 在网上搜索有关这次事故的一些新闻，出了这么大的事，栖山省省政府的领导都到了现场，因为矿洞内情况复杂，现场救援却非常缓慢。 看到一些现场的图片资料，他又想到了那失事的玫瑰号战舰，想到了三星圭沙文明的高科技设备，如果玫瑰号没有毁坏该有多好啊，不要说地下几百米，就是地下数十千米，用三星文明的仪器一扫，都能轻松锁定生命迹象，迅制定出快有效的营救方案。 但现在想到这些都是白事，没有任何意义，他满脑子再高的外星文明知识都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能做的就是随时与温雪雁保持联系给她安慰与信心。 想到玫瑰号，雷朋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旧号码很久没有上线了，也不知那个地外文明研究群最近有没有新情况。 用旧号码登录那个群，果然在上面看到一条给他的留言，留言是群主李雷军给他的，说是美国的群友a11en艾伦前不久在深海打捞出一艘沉船，并从中找到了一件疑似外星人遗物，他决定月底前飞美国去研究研究，问他有没有兴趣一同去。 联想到这些家伙经常研究古迹与海底打捞，应当对矿难营救有经验，雷朋没有在群中言，而是直接找出李雷军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也是他第一次与李雷军通电话。 李雷军接到雷朋的电话也很高兴，双方先聊了聊去美国的事，雷朋有机会当然要去的，但护照方面还要李雷军多多费心。 李雷军说这个好办，然后雷朋问他有没有关注到栖山的矿难。 李雷军在新闻上也看到了715矿难的报道，说：“这事跟外星人应当没有关系吧。” 雷朋就把有朋友现在还在矿里没有出来的事说了，问他对营救方案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雷朋先安慰雷朋几句说吉人自有天象，然后告诉他，现在国内的体制有很大限制，矿难营救是个复杂的工程，营救方案即不能保守又不能激进，毕竟参加营救的人员的生命也是宝贵的，民间的一些方案就算比较有建议性，但一般也不会被救援现场的官员采纳。 有道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挂掉李雷军的电话之后，雷朋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也是一时性急想得不周全，这些道理李雷军想得到，他其实也能想得到。 自从得了那一场奇怪的梦以来，雷朋第一次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温雪雁走得急，很多行李都是临时急急忙忙地塞进袋子里，无事可做，心中又乱，雷朋把温雪雁的大包小包的行李翻出来整理，先把那些大件的冬装叠好放到卧室的壁柜里，小件的夏秋装直接挂起来，然后再把一些其它小东西拿出来整理好重新放回温雪雁的包里，最后现一个水晶像框，就摆在自己的床头柜上。 搞完这一切看一下时间，已是晚上二点多了。 因为事的矿厂离省城市还有四百多公里，没有直达的高铁，中间还得转一次车，只有到了事的那个县市才有矿难家属的接待点。 估摸着温雪雁应当快到中途转车的时间，这个中间环节雷朋很担心，所以他拔打她的电话提醒她转车时不要在车站与任何陌生人说话。 时间上雷朋掐得很准，温雪雁接电话时正好刚要下第一躺车，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温雪雁上了第二躺车他才挂掉电话。 第二躺车是普通火车再到目的地运通市应当已是第二天中午，雷朋稍微放心了一点，运通市离事地还有一段距离，雷朋再三叮嘱她到了运通市直接找当地民警说明自已是矿难者家属，让民警给他指路到哪里去再转汽车。 几十人被埋在地下，当地应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大事，到了运通市之后表明身份，应当能得到民警的照顾，雷朋这样想。 037 套房的春情 7月16号，雷朋又一次迟到了，一晚没睡凌晨才合的眼，再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半，到公司已过了十一点。 “雷总，你迟到了，按周总定的规矩，所有人迟到要罚倒立三分钟！”看到雷朋这么晚才来，孟如雪笑道。 虽然大家工作都比较忙，但也需要一些调节，也只孟如雪敢在老总面前斗胆。 “我记当时周总说的是你们所有人，应当不包括我，我在这条规矩之外！”雷朋笑道。 “狡辩，以大欺小！”孟如雪气呼呼地坐回位置继续工作。 “你也不想想，我又不穿短裙，倒立有什么看头，罚我有什么意义！”雷朋无耻地笑道。 所有的女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都小声地议论这大周太色，要一起反对这条规矩，孟如雪无语了。 市场部的人员今天全部不再出动，游戏一上线，市场的反应太猛烈，雷鸣公司的电话被打爆了，坐等在公司接客户的电话已忙不过来了。 虽然目前电话联系表示有意洽谈大部分都是小型游戏公司，但范围已不限于东海市的游戏公司了，燕京、羊都等地网络行业达的城市都不断有公司打电话过来。 雷朋推断大公司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有二： 先，公司大了每一步都必需把风险放在第一位，让小公司去先运行几天关系不大，如果这个组件的安全性能一旦出现不稳定或较大的漏洞，后上一步反而可以避开风险。 另外，目前市场上没有同类组件，雷鸣公司的合作协议虽然强制条款不多，但至少是一年起签，如果到时市场上再出现同类型的竞争产品更具价格与性能优势，早早地与雷鸣公司签下合作协议反而就成了制约。 但按目前上线的三家游戏公司的运行反应来说，市场对这个全新的游戏体验热情很高，大公司不可能眼看着小型游戏公司依仗新功能不断吸引他们的忠实玩家。 雷朋估计不出意外，最多半个月，游戏业中的大佬就会找上门来。 对这一点，大周更是深信不疑，三d人体实像转换程序组件的吸金能力与对行业的冲击程度完全出原来的预期，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竞争对手的产品何时上线，对方会是谁，实力如何，会以什么样的模式进行营销竞争。 7月17号，前两天的运行数据调出来，三款上架的游戏都是小公司产品，二天内总上线人数不到三万人，新道具的销量就达到了四千三百份，仅仅两天，在线玩家的组件道具的购买率就过15%，这个数据在游戏行业中高得吓人。 把成绩统计数据在雷鸣公司的官网上晒出来，几家已签单还未完成技术接口的客户都争着来公司拉人程序员，都想尽早把新功能上线。 如果这项功能组件在国内游戏市场全线上架，就按这两天的购买率，雷鸣公司一年就可以赚取近十亿的纯利润。 看到光明，看到希望以后，所有人都自觉自愿地加班加点，大家都不觉得累。雷朋与大周这两天一直坐镇公司，虽然什么意外的事件都没有生，但都得严阵以待，近十亿一年的利润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就连大周这游戏界的老鸟都有些紧张了。 马上就能赚钱了，但马上也要花大钱了，一旦客户量成几何数上升，雷鸣科技那小小的服务器马上就要升级。 趁热打铁，雷朋安排凌风与孟如雪跑银行，分别以雷鸣科技与先知科技的名义各申请一千万的贷款。 对于一家有良好盈利预期的公司，向银行贷款并不难，但不管公司多牛，初次跟银行打交道，没有半个月的贷款也下不来。 7月2o号，比雷朋与大周的预期还要早，雷鸣科技接到了来自燕京的一家大型游戏公司捷信网络的来电。 这是一个突破性的好消息，游戏行业几十家小公司加起来也抵不往一家大公司，小型游戏公司往往多款游戏一起都只能锁定几千人顶多几万玩家，但大型游戏公司往往一款游戏就会同时几十万人在线。 捷信的实力还进不了全国游戏行来的前十，但也算是一家老牌大型游戏公司，旗下目前在运行的共有七款游戏，至少有三款是合适加载雷鸣科技的游戏组件的，按捷信官方的数据，这三款游戏最高同时在线人数也高达六十万。 目前来说雷鸣公司还是小公司，为表示对大客户的尊重，竖立起在行业内的良好口碑，大周与雷朋二人至少需要一人前往。 二位老总在接到捷信的要约之后，临时开了个碰头会，由于大周手上目前还有外包给周小三的防火墙项目也是当务之急，最后决定由雷朋负责飞燕京同捷信洽谈合作事宜。 决定了以后，雷朋把邓巧如叫了进来让她预订明天的机票与酒店。 “就你一个人吗，订几星级的酒店，航班要什么舱？”邓巧如问。 “雷总出差，以后都不要问，必须订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航班要豪华商务仓！”大周道。 以前大周心里对雷朋一直有一种提携后辈的想法，认为他还是只是一个技术牛比的后辈小子，要想在游戏业界混得风生水起还需要多多依赖他这只老鸟，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他现自己错了，雷朋的一言一行都不像一个新手上路。 再加上这几天产品投放市场各种数据统计出来以后，大周彻底改变了对雷朋的看法，他原以为就算产品效果好，一年能挣个三五千万就算不错了，但眼前一下子摆上一块十个亿的大蛋糕，他突然觉得钰明工作室拥有雷鸣公司55%的收益权就像彩民中了彩票一样是多么的幸运，这一切都是拜雷朋所赐，所以他不能亏待雷朋。 “目前我们还是小公司，要不要那么摆阔，这样花钱的话，我们的四百万好像顶不了多久！”雷朋笑道，他说的是实情，四百万的投入，目前所有员工的第一轮工资都还没有开，光服务器建设，加上次的市场营销活动，就花费了近二百万。 “赚钱有你在我就不怕，花钱方面听我的没有错，不能在大客户面前丢了颜面，这对会谈也会有好处，还有不能一个人去，得带个助手，老总就要有个老总的样子！”大周笑着强调。 作为老总，一个人出差肯定不行，雷朋也没想单独一个人去，在他心目中最合适的一同前往的人是凌风，带上凌风雷朋会轻松很多，但凌风手上揽着太多事，另外雷朋不在时雷鸣市场部与先知科技的事还都得靠凌风挂帅。 排除了凌风，雷朋只能从孟如雪与苏红中选一个，如果没有上次43o6宿舍的那一个拥抱，从工作的角度，雷朋会先选择苏红，因为就在上午，基于这段时间的优秀表现，大周宣布让孟如雪暂时担任市场部的临时组长，孟如雪手上的工作量也加重了。 “小邓，你帮我问一下苏红，问一下她目前手上有没有重要工作，如果没有重要工作就让她跟我一起去！”雷朋思考了一下，还是选了苏红。 7月2o号，雷朋与苏红一起飞燕京，这几天雷朋一直没睡好，不但工作忙，还要密切关注715矿难的营救情况，晚上基本上都在跟温雪雁通电话或微信，大白天的飞机上，雷朋又睡着了，像上次一样，苏红一看那样心怀羞涩地看着他的侧脸，直到下飞机时才把他摇醒。 雷朋做事的目的性很强，为了节约时间，下飞机后他没回酒店，还是直接先去捷信公司。 因为是捷信的邀约，捷信的金总亲自接待他，双方闲聊一阵之后，雷朋把产品跟对方演示了一番，由于是第一家大客户，雷朋给出了一部分让利，双方友好地达成基本的合作意向，约好明天正式签协议。 晚上，雷朋请捷信的金总吃饭，买单的时候，捷信的金总却说二人远来是客，得让他尽地主之谊，雷朋推辞不过只得接受，饭后金总又亲自送他们到酒店。 苏红今天是第二次跟雷朋出差，表现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在对方的老总面前也能闲聊，并具言辞都比较恰当，完全不输于孟如雪。 “今天你表现比那天好多了，都敢跟金总开玩笑了！”在酒店的大堂取房卡时，雷朋表扬道。 “你为什么不带孟如雪，如果是她可能表现得更好，我看她今天都敢说要罚你！”苏红很高兴。 把身份证给雷朋，看到雷朋把二张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却只拿回一张房卡48o8房，苏红的脸一下红了。 虽然昨天邓巧如告诉她今天要与雷总一起出差燕京时，苏红心里就暗暗在想到时会不会与雷朋住一个房间，她心中似隐隐埋着一种期望，当真的看到雷朋只拿到一张房卡时，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你怎么了？”雷朋不解地问。 苏红没有支声！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二人进了电梯间直上48楼，狭窄的电梯间只有二个人，苏红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在想是不是所有男人开始有钱了，就都会变坏了，变得不再把女生当回事。 在前台处现了苏红脸红，雷朋开始还没有想到原因，进电梯后看到苏红的脸更红了，雷朋明白了，但他没有说破，直到48o8门前开门的时候，雷朋才摸了摸苏红的头，附在她耳边笑道：“是套房哦，你不纯洁了！” 什么意思，紧张中的苏红一时没有听懂，何况她还从来没有住过酒店，更别说五星级的酒店。 房门打开，二室一厅！苏红的脸更红了。 “你欺负我！” 苏红抬腿想踢雷朋，想到现在她与雷朋是上司下属关系，最终没敢踢出来，冲进一个房间关了门倒闩起来，不再理会雷朋。 打开另一间房走进去，雷朋苦笑，苏红这丫头竟然挑走了他的主卧。 038套房的春情2 苏红一时莽撞占走了雷总的主卧房而不自知，不过还好，次卧也有独立洗手间，雷朋也就没在意。 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开始关注715矿难营救进度。 715运通矿难属于瓦斯爆炸导致的老洞穿水，矿难生后十几分钟所有矿井通道都被水淹没了，7月16日依照矿洞结构图有关专家推断矿洞中可能有几个点可能存在少量的密封生存空间，但事到现在12o个小时过去了，抽水泵的排水度依然非常缓慢，2oo多米的水位，抽了几天才下降7o多米，离到达目标位还遥不可及。 从第二天开始，不断有媒体与民众提议派潜水员潜入，但洞内情况不明官方一直没有采纳。 介于民众舆论的压力，运通市府直到7月19号才派出第一名潜水员试探性下水最后受伤而归，此事最终作罢。 72小时的黄金救援的时间已经过了，各大媒体新闻的热度开始降温，视角重点也从救人主先，转到了有关部门对遇难者家属的安抚方面。 雷朋知道，运通市府方面最初承诺的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把救人放在第一位的方针已开始逐渐转移。 与温雪雁通电话时，听到她那嘶哑的声音，雷朋的心揪着一样的痛，但有些话他不能跟温雪雁说，只能不断找好听的词眼安慰她。 “总能做些什么？” 雷朋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最后仍然没有答案，他是妖孽但不是人不是钢铁侠不是奥特曼，矿难救援的事也有心无力。 李雷军打来电话，问月底去美国参加群组活动相关签证要不要他帮忙。 这事从那天第一次接到李雷军的电话雷朋就决定了要去的，因为就算没有这次地外文明研究组的活动，雷朋也会在不久之后要去美国的，因为在雷朋心里雷鸣公司的游戏组件不止是瞄准国内游戏市场。 电话末了，雷朋又询问李雷军对现在715矿难救援进展情况的看法，李雷军的想法与雷朋的看法差不多，认为接下来政府方面可能把工作重点转移到对遇难者家属的安抚方面。 有没有办法再次撬动有关方面加大救援力度呢？李雷军说除非能再一次掀起媒体的力量，但时间上应当已经来不及，因为媒体的反应度也需要时间就算明天开始操作，等热点起来又是二三天以后，到时就算再加大救援力量也是希望渺茫。 什么样的东西在媒体上传播得最快，雷朋左思右想，最后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谣言”。 造谣矿洞内所有人还活着！这样做是有风险的，但值得去做。 雷朋决定了，要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总要放手一搏。 时间是最关键的因素，雷朋马上打电话给温雪雁，告诉她看情况市府方面可能会转移工作重点，接下来的救援可能不会再加大投入。 温雪雁一直坚信他哥还活着，她说只要她一合上眼就会梦到他哥在跟他说话，这些天一直有人在做家属的工作，不断承诺会不失一切代价救人，听雷朋对救援情况的分析之后，温雪雁傻了，矿工都是来自农村，家属都是底层老百姓，她们在无助的时候本能地选择相信周围安慰他们的政府工作人员，从来没有往深处想。 “那现在怎么办？”温雪雁哭着问。 “造谣，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打你哥的电话都没有信号吗？你一会马上先与其他遇难者家属联合起来，然后马上找现场的记者说你哥的电话打通了有信号？”雷朋交待。 “这么简单的谎言，记者不会怀疑吗？”温雪雁问 “当然会，他们肯定会要你的手机，你就死死抱住不给他们验证，然后你先串通好的其他家属也跟你一样编几个相似的谎言！你要知道记者与媒体他们就算明知是事情有猫腻但也会报导出来，他们是靠消息吃饭的，只要能快传播的消息，他们一定感兴趣！” 温雪雁一听明白了，她也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但雷朋知道为了救哥哥她一定会去做，造谣这事落在遇难者家属身上，最终就算查实也会不了了之。 …… QQ好友中，苏红的头像跳动起来，点开一看，三个字：“还没睡？” 这丫头想说什么，就在隔壁还QQ对话，雷朋决定吓她一下：“你胆子不小，敢跟老总抢主卧房？” 苏红看到雷朋的回复，也吃了一惊，她当时气急败坏，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再加上第一次住酒店根本不知道两个房间还是主次之分，现在打量一下房间的大小，她知道雷朋所说不假。 “对不起，我以为两个房间一样的，要不现在换过来！”苏红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她已经睡在床上了正抱装笔记本跟雷朋对话，就算错了也不可能再换过来，她相信雷朋也不会要求再换过来，这点风度他肯定还是有的。 “睡觉了，两眼一闭都一样，除非你让我过来与你一起！”雷朋开玩笑道。 “甭想！”苏红见雷朋跟她开玩笑，她胆子也大起来了。 “我没想，我怕你想。”雷朋回复，然后苏红好久没有回复，雷朋知道他又伤了一个人，他再打几个字：“其实我真的很想！”了过去。 看到雷朋的前面一条回复，苏红真的很受伤，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地就下来了。如果雷朋只预订了一个房间，说不定苏红现在与雷朋已睡在一起了，那天晚上雷朋送她回43o6宿舍的时候，她第一次主动搂住了雷朋，就有把自己豁出去的想法，只要雷朋再主动一点，她就会把他留在43o6过夜。 正在她暗自伤心的时候，雷朋的第二条消息过来了，他知道雷朋是在安慰她，但苏红心中的难受一点也没有缓解了。 她知道雷朋喜欢的人是孟如雪，但她却越陷越深，在雷朋还是个二货时，她就喜欢他了，雷朋生日宴上她更是一下子把卡上仅有的一千块押给了雷朋，何况，现在雷朋一下子变得如此优秀。 陈香玲与周佳音都在议论孟如雪已摆明了车炮倒追雷朋了，苏红跟上次出差一样，如果不是孟如雪最近太忙，这次陪雷朋出差的机会不会轮到她，孟如雪无论外表与办事能力都很强，看上去也比她更合适外交方面的工作。 也许错过这一次机会，她以后就只能一直作为一个普通的职员，默默地仰望着这个她心爱的男人与孟如雪在一起。 豁出去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胸脯，吊带睡衣下没有穿纹胸，半球微露规模惊人。 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角度调一下，把鼠标放到视频对话的按键上，思考良久苏红鼓起勇气点了下去。 这一夜什么事情也没有生，雷朋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念力等级有多高，也不能得罪一个爱上了你的女人，因为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大辐度下降的同时，念力等级就会无限上升。 看到苏红来视频申请，雷朋本能的觉得今夜可能无法安然入睡了，果然一点接受，苏红那香艳的好凶就上了镜头。 雷朋说：“你想勾引我。” 苏红咬着嘴唇回复：“是又如何?” 雷朋再说：“那我过来敲门了。” 苏红说：“我打了倒闩的。”并再把睡衣的一条肩带拉下来，虽然胸上衣服的高度不变，但诱惑力却呈十倍上升。 雷朋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鼻血快出来了。 苏红说，谁叫你欺负我，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天晚上。 雷朋说，那我过来了，你给我开门。 苏红说，那样过不了几天你就把我忘记了。 雷朋说，你到底想怎样？ 苏红说，就想让你永远记住今天晚上。 雷朋说，你这是逼我叫送外卖的了。 功红说，你敢叫的话，我就敢报警。 雷朋说，那你把睡衣全部拉下来给我十分钟，我自己解决。 苏红说，你做梦去吧，然后直接把视频关了。 …… 039 不幸中万幸 o4o不幸中万幸 次日，上午八点，雷朋被敲门声惊醒，洗漱毕开门出来，苏红正在客厅看电视，一脸红云浅笑。 早餐送上来，二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对坐着吃早餐，雷朋知道过了昨夜这个苏红已经凤凰涅槃，昨夜那一场，念力颇高的雷朋完败，她以后不会再害怕自己。 凌风的电话打过来，说，最先上线的三家客户的好几款游戏服务器同时被黑客攻击，防火墙全面崩溃。 雷朋担心的事还是生了，打电话给大周，大周说周小三的防火墙程序两三天就出来，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了。 不知捷信那边知道了这事没有，网络上的事不分地区，都是同时传播的，估计捷信不知情的可能性很小。 上午去捷信签约，果然金总已听说了雷鸣原来的客户服务器被攻击的事，捷信的金总说他们的意向不变，但还要看一下雷鸣公司对客户服务器被黑的处理方案，因此签正式协议的时间要推迟。 本身已经谈定的事，签约的当口生这样的事，雷朋也很无奈，虽然双方都知道客户的服务器被黑与雷鸣公司的程序无关，但却一定是因为与雷鸣公司合作才引起的潜在竞争对手下的手。 雷朋不想解释什么，业内人都知道很多小型游戏公司的防火墙都是普通大众最常用的防火墙，当然不能说这类防火墙程序不行，还是这种东西太常见，无数黑客高手早已了如指掌，各类技术坛都有讨论，真正的黑客高手要攻破这种东西并不因难。 自己开出来的防火墙，不定期更新，虽然简单但对手就不容易摸到门道，但一般小型游戏公司没有那种技术实力。 雷朋知道捷信的金总在等什么，他是在等雷鸣公司与它潜在对手的第一场较量，到底谁赢谁输，如果雷鸣能赢那么他会继续签约与雷鸣公司合作，如果技术力量上雷鸣公司搞不定，那他就要等雷鸣公司的竞争对手把产品放出来再决定。 大周说三天左右搞定，雷朋很相信，大周加周小三两个如果还搞不定的事，那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二人都是名声在外。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离开捷信公司后，苏红问。 “你觉得呢？”雷朋反问。 苏红说：“三天时间如再来回跑一次，回公司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我想不如干脆在这等几天，到时等周总解决了问题我们把捷信签下来再回去，这两天我们可以整理一下燕京的其它小客户，约他们过来把协议谈谈，等到问题解决了，到时一起签。” “听你的！但你说的事，你一个人去办，我还有点私事要离开燕京。”雷朋摸摸苏红的秀。 “好！”苏红答应得很干脆，真的一切都如雷朋所想，苏红竟然在一夜之间到了信心，连自己的老板她都敢开刷还会怕客户的老板。 7月22日下午，在715矿难者家属安置的酒店，雷朋见到了瘦了一圈的温雪雁与她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因为是特殊时期，第一次见长辈雷朋也没有带什么礼物，但雷朋的来到还是给温雪雁一家带来了主心骨。 昨天晚上温雪雁按照雷朋的建议，联合其他几名遇难者的家属说谎造谣，一切都如雷朋所料，消息很快就在救援现场传开了，然后很快就在微信**等即时消息渠道上形成漫延之势。 7月22号上午，相关部门再调来了几台大型水泵，再加上天气由雨转晴，水位的下降度明显加快，半天时间就下去了近三十米。 在温雪雁的带领下，雷朋去了营救现场，但由于民警拉了红线，井口最核心的地方还是没有办法到达。只能在2oo米以外从远处看到数十人在忙碌。 随着水位的不断下降，对潜水员的装备要求就变得没有那么严格，救援指挥中心再次调来了两名潜水员，准备了再次下水查看。 下午五点十分，潜水员探到第一个空气密封点，救援到了第七天，第一名死者的遗体被打捞了上来，由于地下温度很低，虽然已过去了七天，但尸体还没有臭。 温雪雁几乎已经崩溃，雷朋安慰她还有希望，至少潜水员下水探明了理论上推断的空气密封点是真实存在的。 雷朋知道如果第一名拉上来不是死者还是活人的话，那么就会再一次造成巨大的新闻效果。 偷偷地突破警戒线，雷朋强行拍下了照片，然后联络遇难者家属再次造谣。当一条“第一名死者刚拉上来时还有轻微的呼吸，死亡原因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活活饿死的！”的**从遇难者家属温雪雁的**里出之后，一下子全国民众的关注再次聚焦。 人们不断质疑，为什么救援进度不再快一点？ 为什么，前面那么多天水位下降得那么慢？ 介于外界的压力，运通市府临时再开新闻通报会，再次重申不惜一切代价，绝不放弃，救人为先。 晚上九点多，潜水员探到第二个空气密封位，再次现了三名遇难者，其中竟然真的有一人还活着，但由于部分通道原因，把活人带出来的难度比把死尸带出来的难度要大得多，最终潜水员留下一支氧气瓶，只身返回。 真的看到活人了，一下子遇难者的家属与现场救援人员都激动万分，潜水员分批下井，7月23日凌晨一点，那名活着的矿工被两名潜水员成功救出。 时间就是生命，救援行动以分秒计， 早上8点半，第二名幸存者又被成功救出，但死者的数字也在不断扩大，确认死亡人数已达到了7名。 整夜没睡，雷朋陪着温雪雁一直在现场，看到一具一具的尸体被抬上来，好几次温雪雁差一点就要晕过去。 中午千磨万磨总算把已经神情迷糊的温雪雁带回酒店休息，大周的电话打过来，说问题解决了，三家被黑的服务器恢复正常工作，周小三的外包单做完了，已装机上线。 二小时后，苏红打来电话，说跟捷信金总约好了明天下午去签单。 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温雪雁，雷朋根本不忍心在她熟睡时离开，他问苏红，如果他不回燕京，她一个人搞得定吗？ 苏红有点犹豫，这几天她一个人独立工作，虽然接连谈妥了好几家小型游戏公司，但满打满算，正式上班还没有一个月，就让她一个人与金总这样身家数亿的人去谈签约，她还是心里毛。 “我现在有要事不能到达，要不我让凌风或孟如雪飞过来协助你？”雷朋说。 听到孟如雪的名字，苏红一咬嘴唇，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7月24号，救援现场终于探到了一个最大的空气密封点，一下子从中救出了四名幸存者，其中就包括温雪雁的哥哥温勇，一下子温雪雁与雷朋就拥抱在一起，因为悲喜太过激动，温雪雁竟然在雷朋的怀里晕厥过去。 兄妹俩被同一辆救护车送往医院，等雷朋与温雪雁的母亲打车再追到医院，温雪雁与他哥都苏醒过来，温雪雁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接连十天里睡得太少，劳累与悲伤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但温勇一条腿粉碎性骨折，等大脑与其他组织营养修复过来以后，那条腿还得截肢。 不幸中的万幸，雷朋也尽力了，7月26日，雷朋在给温雪雁一家买了一大堆的礼物之后离开了运通市，临走时他交待温雪雁，好好照顾好哥哥与自己，事故的赔偿事宜不要再参与，就让其他遇害者家属去弄就好，公司已经开始赚钱了，赔偿款多几万少几万已不再重要。 041地外文明物 上午1o点的飞机，9点35分雷朋才到达，差一点没赶上安检。 李雷军的照片雷朋在空间里见过，见面时现四十岁的李雷军显得比照片上年轻很多，两道剑眉如削，虽然看上去年轻却不怒而威！ 李雷军一行三人，另外二位分别是王浩与一位叫安娜的美女助理，雷朋与他们在候机室见面闲聊时才知道原来王浩也是李雷军的助理，只不过很明显级别比那美女助理高级得多。 虽然李雷军电话里说要帮雷朋承担这次往返的费用，雷朋在电话里即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是把照片与身份证资料给李雷军，见面之后一看这组合，雷朋明白了，李雷军应当有一个研究外星文明的小团队，他是想展雷朋进他的组织。 安娜把护照与机票给到雷朋时，雷朋拿出钱，笑道：“还是aa制吧，虽然李总不缺钱，但第一次见面就让李总破这么大一笔费用不太好！” “你一个大学生，家庭条件也一般，哪来这么多钱？”王浩不解地问。 “我们现在玩一个烧钱的游戏，缺钱的话这游戏没法玩，所以得想办法挣，前不久我开了一家公司，在银行申请了一千万贷款，很快就到账！”雷朋笑着拿出名片，给三人每人一张。 “先知科技的总经理，雷鸣公司的副总经理？前不久推出的那个什么‘真人在线’游戏道具的就是你们公司！”李雷军本身也一个黑客，虽然不是很厉害的那种，但对这个行业的资讯一直比较关注。 “正是我们公司弄出来的！”雷朋笑着回答。 “你不老实，跟你通了几次电话，你都没说自己开公司，我一直只当你就一个普通大学生！”李雷军道。 雷朋说：“不是一直没有聊到这事上来嘛，可不是我诚心欺骗你，这个又不是见不人的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也是，715矿难你那朋友的情况怎么样？”李雷军不在意，转换了另一个话题。 “万幸，人被救出来了，但有一条腿要被截掉！” “自你打了电话我，我一直关注715矿难，第二天就接连出了几个谣言，是你的主意吧？”李雷军正视雷朋问。 “其实遇难者家属的想法都差不多，谈不上谁的主意，我只是提醒他们有些东西会对救援方针有影响！”雷朋一边回答，一边与李雷军对视，他感觉得到李雷军的气场与九T的张春诚应当在同一个级别甚至更高。 “操作得很好，后生可畏！”李雷军拍了拍雷朋的肩膀。旁边的王浩与安娜不知道李雷军与雷朋以往电话的前因后果，自然听不懂。 候机时，凌风打来电话说银行贷款方面可能要延期，雷鸣问雷鸣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凌风说财务那边的具体数据不知道，但估计不到八十万。 “那你再找大周商量一下，他在行业里混那么多年多少有点家底，我们这次在美国的费用不能缩减！”马上就要登机了，雷朋没再与凌风多聊，挂了电话。 雷鸣公司开到现在，全部是大周的四百万在顶，马上就见底了，业务刚上线，按照与客户的协议，最早的一笔进账还得到下个月月底，银行的贷款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对雷鸣公司来说非常重要。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考验一下大周，美好的钱途就在眼前，没有雷朋主持工作，不知他能不能转得动。 “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李雷军问。 “小问题？”雷朋说。 “要不要我帮衬一把！”登机后，李雷军笑着问。 “高利贷的话不要，二倍银行同期利息以下有多少要多少！”雷朋也微笑着回答，他曾在网上搜索关注过李雷军，知道李雷军名下在东海市就有二家星级酒店，三家夜总会，还有一家保安公司与一家贷款公司，另外听说香港与美国也有产业。 “不收利息，直接风投入股！” “那先免息借一千万给我再谈！” “风投只在实业缺钱时才有谈的资本，先借你钱那还谈个屁。” 几人都是随意聊天，但李雷军三人谁都没有聊一句有关外星文明的话，雷朋知道，这应当是纪律。 这次的聚会定在哥伦比亚的一个叫卡林的小镇中的一家小酒店，那里是艾伦的家乡，转了二次飞机后再打出租车前往，到达之后其他的一些群友有些到了，有些还没有到。 雷朋与李雷军一行人与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先开房睡觉倒时差。 这种群活动，时间安排都不是很严格，原定是次日九点开始，但等一位群友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十点半才正式开始。 在酒店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起人艾伦先放了一段这次打捞那艘沉船的一些断断续续的视频，然后再传看一些照片资料。 相关资料表明，这艘沉船应是三百多年前的一艘古船，打捞花费了近半个月时间，总投入约三百万美金，不过抛开那个艾伦还没有给大家见面的神秘之物件不说，就上面捞上来的古董艾伦也是赚翻了。 相关资料看到差不多时，有群友就催促说，艾伦，你不会是把大家叫来看你赚钱显摆的吧，快把真家伙弄出来看看。 看到相关的过程与资料预热得差不多了，艾伦打了个手势，一个手推车推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块沉重的青石垫子，垫子上面放着一个三尺高的钢化玻璃罩，罩子里面是一团热气腾腾的浓雾，完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隔着罩子雷朋就能感觉到热量，那个厚重的石板垫子上也明显的灼烧印痕，很明显浓雾中的物体应当是热量源。 “这什么都看不清，你跟我们变魔术啊！”群友们一边围观，一边开玩笑，但大家都知道里面应当有戏。 “会让你们看清楚的，不然大老远把你们叫来，你们还不把我杀了！”艾伦再打一个手势，有工作人员拿来一套抽气装置，然后拔掉玻璃罩子上一个塞子，然后开始对罩子内进行抽真空。 罩子内的水汽慢慢变得稀薄，里面的物体终于现出了端倪。 一个三公分左右高度的一个亚灰色圆柱体，正上面有三个比针眼还小的小洞，圆柱体的周围也有两圈小圆点。 雷朋数了一下那小圆柱周围一圈圆点的数量，共11个，头脑中一大片的记忆被激活，他认识这个物体。 “11位亚元锣刀刀头”应当是这个物品的标准名字，外星人雷朋的中学机械课程上有详细介绍过，这是三星文明加工高强度机械零件的设备中一个重要部件。它可以利用能亚元波让物质湮灭，这种方式理论上可以切割世界上的任何有型实体物体，技术精度分为11档，最高一档切割精度高到小数点再后面的11位，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也就是说可以把地球上最小的氢分子精准地用物理方式直接切成两半。 这在三星文明是机械加工中的基本物件，当然对地球文明来说就先进了无数倍，按地球文明的展度，几十万年以后也许才可能开得出这种高端设备，可惜的是这个刀头是一件报废品，它内里的能量已接近耗完，本身的结构也出现了问题，不然不会出现直接的热能散现象。 雷朋知道这个报废的刀头，现在是处在关机状态，它自身带有一种亚光信号，作业时自由在工作空间飞舞，由机床的主控系统通过波光密码控制开关与运行路径，当然这种亚光信号目前地球上没有任何设备可以检测得到，以地球上的设备顶多也就能检测到因亚光信号产生的次一级的光谱变化。 终于看到了第一件实实在在的地外文明物件了，雷朋面色凝重，他一直在努力，但也一直希望现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到此时，他可以确定了，他所做的那个梦坐实了，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感觉？”感觉到雷朋神色的异常，李雷军问。 “没感觉，这样看不出名堂，可以用光谱仪放射仪等仪器测一下，除了热辐射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研究的！”雷朋知道自己刚才走神了，收回目光微笑说。 “这位新群友说的检测都做过了，大家看这个！”艾伦再次打开投影仪，然后各种地球上最先进的检测设备做检测的视频播放出来。 无核辐射，仅在物体周围的光谱有细微变化！ 这物件的机械硬度比地球最硬的金刚钻硬无数倍，用钻石切割分毫不损，用激光切割同样不受损，三千度的高温下无损，低温零下1oo度无损。氧化、阳极等化工手段都无法让其着色，与任何化学成分都无化学反应。 “这个应当是地外文明之物，与我那块表有很多相似之处，但这件应当是个危险物品，搞不好把房子炸了，要小心保管！”看完各种技术资料之后，李雷军对艾伦道。 “危险个屁，人都是要死的，我知道你别有用心，别问我多少钱可以卖，你确实有钱，但我也不缺！”艾伦得意地道。 “别那样说，这宝贝放哪儿不一样，我不买，你让我带回去研究几天，租金一万美金一天！”一位俄国胡子大汉道。 “要研究，自己带技术人员与设备过来，带走研究，免谈！”艾伦一边回答，一边指挥工作人员清场，这次聚会的核心大戏已唱完，这东西摆在这里看太久也没有意义。 042 五一区特警 快收场了，拍照的拍照，聊天的聊天，部分人找艾伦要资料电子档，李雷军也让王浩把资料复制二份，分了一份雷朋，雷朋说了声谢谢。 正在此时，突然会议室的门被一队身着重装的警察推开！ “怎么回事？”艾伦一脸愤怒。 “老朋友，别那样表情！”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警官走了进来。 “勃宁警官，你这是要明抢吗，还有没有民主法治？”艾伦冲过去一把抓住那警官的衣领。 “我怀疑你们藏匿威胁国家安全的物品！”那叫勃宁的警官也不生气，仍然一脸笑容的一挥手，身后的荷枪实弹的警员鱼贯而入，直接把那台放着物件的手推车控制起来。 “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你们就这样目无法纪吗，有种你把这里所有人都带走关起来？”艾伦还在咆哮，但在国家暴力机构面前，谁都不敢乱动。 “没那个必要！”勃宁拉开艾伦的手，再在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再嚷嚷，三个月内不对今天的事做诉讼，上次我答应的那个数，还是会如数到你账上，如若不然，你会什么都没有，精神病医院会是你的归属！” 没有想到号称民主法治的美国也有精神病医院一说，雷朋摇头苦笑，如果这十一位锣刀在群友手里，雷朋希望有一天能弄到自己手里来，也许这个报废的物品还有光热的一天，但现在突然被美国的暴力机构强行没收了，雷朋知道要再上手，几乎没有可能了。 艾伦跟着那警察走了，会议不欢而散，大家虽然愤慨，但也没有过激的表现，这一点有些出乎雷朋的意料，这些群友非富即贵，按说都是些有脾气的人。 “这种事常见吗？”雷朋问李雷军。 “一般！”李雷军的回答有点不上不下，但看刚才事现场大家的表情，雷朋知道了，对与会人员为说，这种事情就算没有亲见，应当也有所耳闻。 “五十一区的？” “应当是！” “这么说五十一区可能有大量外星文明物件。” “具体有多少无法猜测，但我们有线索能确定被五十一区从民间收走的物件已不下十件，他们自己肯定还有其他渠道收集，所以总量无法估计，说不定还有整艘整艘的飞船！” “国内有相似的组织吗？” “有，叫他们的花名叫霸下，其他大国也都有，日本那边的组织叫樱花组。” “霸下”好一个名字，雷朋一惊，他现在知道了，这个游戏不好玩，到处都是敌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盟友。 “怕吗？”李雷军问。 “有点！”雷朋回答。 “装！我看不出你有害怕。”李雷军笑了。 “还知不知道谁手上有好东西，还没有被官方收走的？”雷朋问。 “你想买一个玩玩？”李雷军问 “先了解一下，有钱了再说？” “凭我的感觉你很快就会有钱了。” “这事一点点钱好像不解决问题。” “是的，就像艾伦，实力还差一点！目前还守不住自己的东西！” 雷朋沉默了！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 李雷军竟然有产业在纽约，并且还是一家星级酒店，他邀请雷朋去他名下的酒店参观，雷朋拒绝了，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第四天，雷朋与凌风在加州汇合，然后开始一家一家的拜访那些大型游戏公司。 雷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签下一家美国前十强的游戏公司。 雷鸣公司在美国目前没有分公司，如果签下一家之后，由于服务器的地理位置不同，他必需要在美国建立服务器，签下大公司之后，他直接派人在美国建立一个服务器，然后只管理服务器，把地区代理权再承包给这家大公司去做市场，这样人员规模方面就会精简很多，美国的情况与国内不同，人力成本比国内高很多，不熟情况下自己来做市场，并不是很好的方式。 但一家国内的公司，开张才一个月，注册资金才几百万人民币，就跳过大洋对岸开展业务谈何容易，不过雷鸣与凌风二人的个人能力都相当出色，再加上产品的优势也很明显。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二人拜访到第九家公司时，他们成功说服了对方的老总，美国游戏业排行第四位的罗曼公司的布朗先生对他的项目很感兴趣，双方达成基本意向，承诺只要雷鸣公司的服务器建到美国来，会第一个为他签单。 次日，雷朋只身回国，把凌风留下在美国开始准备注册分公司，招聘基本的文职人员。 回到公司，家里却是一团乱，市场部已签下近两百家小型游戏公司的合同，但维持组与客户技术服务组的人员根本忙不过来，很多客户的产品等了好多天还没有上线。 看着家里一团乱，雷朋心醉了，马上如召开小会。 “管理这东西，我真的不合适！”会上大周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雷朋去一次美国就搞定了一家世界级的大客户，并且马上就要在美国开分公司，那又是大事，但他这个总经理却把家里的事都越弄越忙，完全没有条理了。 “银行的款怎么样了？”雷朋问，他现在最关心钱，美国的市场比国内还大，而且是世界的核心，抢占了美国市场，就算他的竞争对手在国内起来了，以后国际市场这块大头，还在雷朋手里。 “银行的那帮孙子，好像生怕我们还不起了一样还在拖？我个人先垫了二百万出来，目前还能顶得住！”大周道。 “两百万不够啊，换成美元才3o万多一点，美国那边的什么都贵，光给凌风那边就少了。”雷朋道。 “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一回来就直接把凌风丢在美国开公司！”大周道。 “要不把凌风先撒回来，等国内市场跑稳定了再开拓国外市场！”孟如雪建议。 “扯蛋，国内市场停下，国外市场都不能放松，我估计对手顶多这几天就会开产品布会，或者直接在他们自己的游戏产品上线我们同类的产品组件！放慢步子，就是给对手机会！”雷朋一脸严肃。 “这样吧，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再找朋友弄三百万来！”大周现在算是见识过了雷朋的野心，自己拿了大部分利润，实际上公司能做多大，赚多少钱一切都是雷朋在主导，他只能尽力而为了。 “能弄到钱肯定要马上弄来，但银行那帮孙子也不能让他们痛快，明天苏红你带段玉华再去一次银行跟他们谈谈，如果三天之内银行的钱还到不了位的话，就倒逼他们，撒回贷款申请，把公司的开户银行申请改到另外一家！”雷朋道，雷鸣的产品已在市场上引起了轰动效果，他相信银行也不想失去他这样的客户。 “好，一定拿下他们！”苏红打包票。 “开始好好谈，谈不拢就凶一点，没人比你更凶的！”雷朋笑着瞄了一眼苏红的胸脯。 苏红想起在燕京那一晚的春情，头一低，脸就红了。 有猫腻，孟如雪用眼斜了雷朋一眼。 雷朋看到了，说：“抓大放小，把客户的重要性排个序由市场部安排，不能让客户直接来公司乱拉技术员，在有限的资源内做出最大的产能来！” “知道了！”孟如雪应了一声，心想还抓大放小呢，苏红那大波肯定被雷朋摸过了。 “你们两个先散会，再帮我把邓巧如与杜又峰叫来！”雷朋看到了孟如雪的神色不对，但他没有理会。 二人走后，大周笑道：“有任务给我就安排吧，反正我这个总经理也是空头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雷朋笑着拿出一个u盘。“管理方面我来，那技术方面你来哦！” “这样好，我也没压力一点！”大周道。 雷朋还在担心防火墙程序，虽然框架是他与大周拿的，但开的全部工作是周小三做的，防火墙程序最重要的是更新，不更新的防火墙迟早被别人攻破，他的u盘里就是这些天在美国期间写的，虽然只有一部分程序让大周沿着思路写完，再套用到原来周小三的那处程序壳里，就能很快的完成一版程序更新。 打开程序看了看，雷朋再简单的解释一下，大周明白了。 “你还是不放心周小三，不过更新的事放心也得去做！不能把关键的东西捏在别人手里是对的！”大周道。 邓巧如与杜又峰来了，雷朋让邓巧如去询问每个部门大约还需要加多少人，然后做成表格，报他确认后火招聘。 其实现在雷鸣与先知两家公司合计都有四十多人了，但很明显还远远不够，燕京、羊都等几个客户集中的中心城市都要设修护技术人员的办事处，每个办事处得配一名管理财务与日常工作的文员。 凌风美国那边要派二名技术过硬一些的人员去协助，因为凌风不懂技术，让他在美国招聘他也识别不了谁行谁不行。 另外公司马上就要大了起来并且是跨国公司，要成立一个全新的部门，法务部，不然一旦涉外官司纠缠起来，没人理得清思路。 邓巧如出去了，杜又峰说，看大家忙，就我一人没事心理闷得慌。 雷朋道：“从今天开始正式成立保安司机队伍，由你任队长，挂在雷鸣公司名下，但由先知科技付一半工资，你联系一下欧阳明飞，问他愿不愿意做这个副队长，如果他不来，就从市场上招一名有经验的副队给你，一个月内帮我建成一个六人以上的小队！” 司机却是紧缺，市部的女生大都不会开车，出差打出租车很不方便，也没有面子，成立保安队的事与雷鸣公司的目前的需求还是没有多大关系，所以大周在一旁听他安排也不明所以。 但雷朋说司机保安队挂在雷鸣公司名下，却只需雷鸣公司开一半的薪水，自然是雷朋在做这个决定时已有过考量，也许他别有安排，所以不便多说。 雷朋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在美国时受到了五十一区警察那件事的刺激，他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一个人都没事做，再找五六个？”杜又峰不解地问。 雷朋说：“听我的不会错，全部要会开车的保安，最好是运动员或退伍军人。” 043 对手冒头了 8月15日，雷朋从美国回来后的第三天，一切如雷朋所料，竞争对手终于推出产品布会，不是九T公司，也不是雷雨公司，还是周小三所在的迅飞网络科技。 与此同时雷鸣科技的所有已上架的小客户服务器全部被黑。 “白眼狼！”看到手上的产品布会请柬，大周抓起来就要撕掉。 “怎么样，我的感觉没错吧！但这请柬不能撕，让孟如雪带一个技术员去现场看看，想想接下来怎么做！”雷朋没有动怒，反而抓住他的手。 “其实任何人偷走你原来的技术资料，都与我大周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如果没有人偷走你的技术资料，我也不会有机会跟着你赚钱，但没有想到会是周小三他们，就算是他偷走了技术资料，说来也是在我与你合作之前，我与他也无仇无恨，但他不能明知道在我拥有了股权之后再来接我防火墙的单子，给我下这么大的绊子！”大周还是难以平静。 雷朋理解大周的心情，一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十年亦师亦友的感情，就为了一个前途看好的项目，为了几个臭钱弄成今天这种局面，这对于一向把情感看得很重的大周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防火墙是周小三做的，周小三想让他什么时候崩溃就什么时候崩溃，必须马上更新。 “生气没有用，上次我给你程序还差多少没做完，我们两个分工做吧！”雷朋说。 “做完了，把做好自身程序加密再把外壳打包好就可以了！”现在是救火的时候，雷朋与大周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小时之后，新版的防火墙程序就打包好了。 所有技术人员全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带着新的防火墙程序分头去那些服务器被黑的东海市本地客户公司，直接现场协助解决问题。 外地的客户，大周与雷朋二人齐上阵远程协助一家一家的更新。 晚上九点，所有被黑的客户约定同时上线！ 次日，各大网络媒体上，两家公司技术斗法的事上了IT版块的头条，又一次免费为雷鸣公司做了广告。 雷鸣公司的名声再一次得到了提升，但新客户签单却急下滑，因为大家都在等这两家公司斗个鱼死网破，谁也不想伸出头去挨刀子。 “目前的局面怎么破？”晚上开会时，雷朋问。 “目前的局面很明显，我们签不到什么单，对方也签不到多少单，因为客户都在等！我们还有十几家客户的产品在线上运行，时间对我们有利！”孟如雪道。 “谈不上谁有利，现在的局面是我们防他们攻，目前在线上的这十几家客户，他们肯定在想办法攻击，我们必需不定时更新防火墙的版本，不能让对方的黑客摸清路数，虽然我对雷总与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周有些担心。 “还有一点很重要，对方肯定会率先在迅飞自己的游戏上上架产品，迅飞是大型游戏公司，一旦产品上架，对行业的冲击力会比我们目前的中小型游戏客户的说服力要强很多，大型游戏公司都有自己的独立成熟的防火墙系统，应对黑客攻击也有成熟的经验，理论上很难攻破！”雷朋补充道。 “那怎么办？孟如雪问。 “我问你呢，我与周总有答案就不开会了，直接给你安排工作就好了！”雷朋开玩笑道，其实他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要开会，因为不可能所有事都他来解决。 “小气！”孟如雪眼如弯月，含情脉脉。 “把捷信的游戏推上线就好了！捷信公司在游戏行业与迅飞公司名气相当，只要捷信的游戏一上线，我们就先机在握！至少已签单的中小公司就会纷纷要求上线！再怎么说我们产品也经过了市场运行的考验在先，以后的市场五成以上还是我们的。”苏红道， 因为捷信是大型游戏公司，相关游戏版本的更新要比小公司严谨得多，再加上不在东海市，前两天雷鸣公司的技术人员才过去，所以真人在线组件还没有在捷信的游戏上架。 “就刚才十分钟前，去燕京的技术员打回电话，说捷信游戏的更新版本技术上已准备完成，但对方要延期更新！”大周道。 大家一听都在想，捷信虽然是老牌大公司，技术力量远非一般小公司可比，他们的游戏服务器没那么容易被黑，但周小三号称国内第一黑客，如果不断蓄意攻击，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捷信公司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再派你上，有没有把握说服捷信的金总照原计划安排游戏组件上线，你与他打几次交道了！”雷朋看着苏红，听到捷信要延期上架后，雷朋的想法同与会其他人还是不一样，捷信既然敢在大型游戏公司中第一个签单，想法应当没有那么保守。 “这次难度有点！还是雷总或周总亲自上比较合适，我怕万一失败了，你们再出手难度会更大！”苏红有些担心地道。 “银行的事你都能搞定，怎么这你亲自签单的客户催他们快点上架产品会没有信心！”雷朋问。 “上次的签单也是因为出了事故，但事故解决了，但这次捷信是想看我们与迅飞之间的这场战争谁胜谁负，我们的合同上并没有严格的排他性，捷信再多等几天对他没有多大影响！”苏红道。 “就派你上，再加一个光头保镖给你，让你做一回临时组长，上次你是普通职员都能拿下订单，这次带队了应当不再有问题！”雷朋做出了决定。 “有把握吗？”孟如雪问，苏红摇头！ “万一失败怎么办？”苏红问。 “你刚才那句话已说服了我，业务不难做，只要抓住关键，捷信公司在众多大公司中率先签我们的单，证明他内心带有一定冒险者特质，让他们早**飞推出产品才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他自己也不希望在大型公司中落后与迅飞公司，另外就你刚才的说法，他们率先推出我们的产品不就直接证明我们在这一次竞争中已取得阶段性胜利，是不是这样说的？”雷朋笑着问。 苏红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孟如雪一想却现还是不对，“既然这样为什么捷信的金总又说要暂停游戏更新，一切都准备好了，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好，我带杜又峰去搞定！” 听了雷朋的解释之后，孟如雪还没有想明白，苏红一下子想通了，她所说的那个原因其实是次要的，雷朋才真正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捷信其实是想借这机会看能不能逼雷鸣进一步让价，只是这一点雷朋没有说出来，只要雷鸣公司市场部的人去到燕京，再多少让利一点，事情就成了，因为从战略上雷鸣公司与捷信公司的目标是一致的。 “去了之后好好谈，松口不要太快尽量为公司争取利益，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而且要快，无上限授权给你！”雷朋满意地笑了，苏红的领悟力惊人。 “谈成回来再给你报告！”苏红也笑了，要务在身她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人继续开会，聊一些其它工作。 等会议全部开完，从会议室出来，孟如雪还是没有想明白，雷朋与苏红之间的对话，她听了像天书一样，为什么苏红会突然有信心了。 会后，大周问雷朋，要不要晚上要不要一起研究一下迅飞公司的游戏产品，雷朋知道大周是什么意思，做技术的习惯思维，周小三与迅飞用那卑鄙的手段对付雷鸣公司，大周当然要报复，但雷朋借口还有其他事没有去掺和，不是他不想报复，就算在市场竞争中赢得了一时，但他知道如果一项技术有两个人同时掌握，最终就会流传开来，以后竞争对手会越来越多。 以前不知是谁偷走了自己没有加密的资料，现在目标人物冒了头了，按射击类游戏的规则最好的办法是一枪爆头。 也许一切还来得及，如果对方的大部分核心技术还只掌握在周小三一个人手中的话。 雷朋没有其它路子，只能试着去找李雷军聊聊，下班后雷朋打通了李雷军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喝酒。 044 如雪的攻势 苏红带着满满地信心，定了下午的机票飞燕京去了，问题的关键如果雷朋压中了的话，那么她这件功劳算是白捡的，不管谁去与金总谈，最终都是成，因为金总自己本身就不想落后与迅飞公司。 但苏红的信心从哪里来的，一时思绪卡壳的孟如雪还是没有想明白，本来市场部内签单业绩最好的人是孟如雪，所以大周让她担任组长一职。 但从燕京回来，苏红一下子带回来十几家客户的单子，并且为公司签下捷信这样的大客户，远远地把她甩在后面，而且回来之后这些天，苏红电话杀单的度比她也只快不慢，让她不服输的性格一下子很难受，再看雷朋看苏红的眼神，很明显对苏红非常信任的，这更加让她担心。 下班后孟如雪想找雷朋请教一下今天会议上雷朋与苏红之间的哑迷一样的对话到底有什么迷底，拔打雷朋电话，现雷朋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 孟如雪心想工作这么忙，雷朋这个工作狂肯定会加班，所以她吃了个快餐，也留下来加班，然后时不时地拔打雷朋的电话，雷朋越不接她就越打。 最近公司忙得很，加班是常态，大部分人都在，但就是没有雷朋的影子，问邓巧如问叶凡，都没有一个人知道雷朋哪去了，鼓起勇气去问大周，大周开玩笑道，雷总很快就是大富豪了，要是我是漂亮女生，今天晚上就去他家，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别让苏红抢了先哦。 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半雷朋还是没有回来，大周催着锁门了，孟如雪才不得不离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到大周的建议，孟如雪一咬牙决定去明轩花园雷朋家看一下，她还没有打算真像大周说的那样在雷朋家过夜，但今天晚上她决定一定要见到雷朋。 到雷朋住的楼下，一看还是没戏，他的房间没亮灯，难道是早早睡了。 如果按门铃把他吵醒，会不会挨批评，要在以前她从来不会担心这个问题，现在雷朋越来越像老总了，就连总经理大周也让他三分，她心理有点毛了。 不过既然都来了，孟如雪也不管房里有没有人，先想好托词，然后按响门铃。 一声，二声，三声…… 最后她无奈地断定，雷朋根本也不在家！ 这家伙去哪里了，不会偷偷去燕京协助苏红了吧，但也没有听说邓巧如给他订机票啊，何况雷朋是下班后才走的，那时苏红与杜又峰早就上飞机了。 她的心思越来越乱，无奈中只得准备回家，就在此时，雷朋的电话打来了。 “有什么急事吗？打我一百多个电话！”与李雷军的聊天很重要，雷朋为了免打扰，特意把手机调到静音，在回来的路上，雷朋一看手机，才现孟如雪打了十几回。 孟雪雁一时语塞，完全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委屈，自己拼命努力为他工作，这家伙完全不懂安慰人。 “怎么不说话，谁欺负你了？”听到孟如雪按了接听半天没出声，雷朋的声音比刚才放缓了一点。 “你欺负我了，一直不接我电话！”一向坚强的孟如雪一下子眼泪就上来了。 “你现在哪里？”雷朋问，他听出了孟如雪话里的委屈。 “我回家了！”孟如雪挂了电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感觉到委屈，为什么突然又挂雷朋电话。 雷朋的电话再打来，她一狠心再次挂掉。 这一下电话那边的雷朋也蒙了，生什么事了？他完全不知道。 打电话给段玉华与叶凡，问今天晚上加班时，公司有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二人都说没什么特别的，晚上加班也没有客户，大家都在公司整理整理客户资料，很平常的日常工作，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生。 明轩花园不好停车，雷朋把车停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这里杜又峰跟保安花过钱，没位保安都能想出办法来，停好车出来的时候，雷朋看到了孟如雪的车子还在停车场，不由得一下子紧张起来。 一般公司晚上加班都不会过十点的，难道孟如雪一个人还没有下班，雷朋马上上七楼，看到先知科技与雷鸣公司的门都关门了。 这么晚了，一个女生乱走的话会不安全，他真的紧张起来了，再次打孟如雪的电话，孟如雪再次挂掉，雷鸣没有办法，只能接着打，第五次时孟如雪终于接了。 “我怎么在停车场看到你的车还在，你现在哪里？”雷朋声音中没有生气，话里充满了担心。 “停车场！”孟如雪破颜笑了。 “不要挂电话，我马上下来！”为了确认孟如雪的话，雷朋马上又坐电梯下到停车场，果然看到孟如雪就在她的车旁，原来刚才他与孟如雪刚好错开了。 “你这是玩的哪一出，让我担心死了。”看到孟如雪之后，雷朋总算放心了。 “谁叫你一直不接人家电话，打个电话又那么凶！”孟如雪蛮不讲理起来。 “忙晕了！”雷朋笑道，女人的心思他明白到了一点点了。 “换三个字，我就原谅你！” “哪三个字？”雷朋装傻。 “以前你说过的，忘记了！”孟如雪又想踢雷朋了，抬起腿最后没有踢出来。 “明天还是换我追你吧，被你追更可怕，早点回去吧，别让你家人担心！”雷朋拉开孟如雪的车门。 孟如雪坐上车子，但就是不开车。 “又怎么啦！” “你刚才说换你追我了，那明天上班你要送花我！”孟如雪说。 “好！”雷朋笑着答应。 “玫瑰，不能是其它！” “当然玫瑰，火红火红的，不然你会杀了我！”雷朋强调一次。 “知道就好！”孟如雪点火车。 望着孟如雪的车子拐个弯出了停车场，雷朋问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是违心的吗？ 答案是：“不是”。 他现自己还是深爱着孟如雪，如此美丽动人又优秀的女生，他没有办法完全舍弃，从某些方面他不得不承认，无论温雪雁还有苏红其实都没有孟如雪让人心动，一个女人的美丽对男人来说永远是杀器。 回到家中刚洗完澡，孟如雪来微信说，“到家了！” 雷朋回复：“早点睡，做个好梦！” 孟如雪回复：“我会梦到火红的玫瑰！” 雷朋回复：“放心睡吧，刚才已想好了明早去哪儿买了！” 这一句雷朋在说谎，因为他刚躺着脑子里想不是孟如雪也不是玫瑰！ 晚上与李雷军喝酒聊天，雷朋谈及自己的技术资料被偷的事，以及现在与这个竞争对手之间的攻防。 李雷军建议雷朋暂时不要使用暴力，市场需要竞争者，如果不是因为技术泄露，雷朋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产品做出来，有些事看起来是坏事，实际上是好事，钱是赚不完的，有人追着你才能赚更多。 适当的报复一下对手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对方会以为你很好欺负。 目前的状态其实正好，你们的产品推出在前，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他们都是模仿者，何况对手出手黑你客户的服务器在前，在业内人士眼里你们雷鸣公司天生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不要把对方打死，让他们去推广去营销，只要你保证自己的产品方面的功能不比对方弱，价格就算比对方略高也不怕，最终有原则大公司的单子还是会签到你们公司，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就让对手去折腾好了，记得千万不要把价格调到对方之下，那样你可能会多签到许多小公司，但最终会把大公司的单子丢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雷军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就算雷朋头脑里有一百个人的知识，但自身陷入迷局之后，也会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 李雷军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雷朋觉得这个朋友交得太值得了，从715矿难到这次公司的事件，李雷军给出的建议都非常明智。 本来还想见识一下他那一块怀表一样的外星物品，但李雷军说现在不是很方便，为了防止霸下或五十一区这样的组织强取，他把它藏得很隐蔽，要拿出来参观得早做准备。 雷朋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李雷军有保护好自己的东西，还艾伦就不行，两个人智慧与实力还不在同一个层次。 告别的时候，李雷军告诉雷朋，以后有困难尽管找他，现在他们之间已是真正的朋友。 045 大周的死结 次日，雷朋没有忘记买玫瑰，当他带着一簇火红的玫瑰来到办公室，一下子所有女生都亮瞎了眼睛。 孟如雪脸上更是洋溢着春色，她刚才还在担心万一雷朋忘记了买玫瑰，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对雷朋了，这一次她赢了。 “不会像以前一样把我送的玫瑰丢垃圾桶吧！”雷朋开玩笑说。 “真心的吗，不是被我绑架了吧！”孟如雪问。 雷朋温柔地说：“绝对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真！” “以后跟我说话，都要像今天这样温柔！”孟如雪接过玫瑰，并踮起脚尖当着全办公室的女生的面在雷朋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整个办公室在陈香玲叶凡等人的带领下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这一吻，雷朋的心也飞起来了，用手不好意思地在孟如雪唇迹触及的地方轻轻摸了下，快步走进大周的办公室。 “我也看到了！”大周说，雷朋说，你也瞎起哄。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什么叫起哄！” 雷朋知道这方面，十个他也不是大周的对手，只得笑了笑说：“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现在是多事之秋，大周也不再开玩笑，然后二人把孟如雪与昨天去迅飞产品布会现场的那名技术员叫了进来，开始了解迅飞的产品与雷鸣的产品有什么不同。 综合二人的说法，从外观直观的功能性来说，两家公司的产品十分接近，本来一母双生，都是在雷朋定下的框架下做出来的，所用的程序逻辑也是一样的，产品很接近是必然的。 但毕竟一半以上的核心程序出自不同的人，外围程序更是完全不同人执刀，从技术上讲二款产品还是有很多细节上的不同。 雷鸣的产品道具叫“真人在线”，对方的产品叫“秀出本色”。 外观表面处理的修饰性方面，迅飞加了一些特效，雷朋的产品则比较原法原味，双方各有优劣。 从程序的数据处理度上，雷朋的“真人在线”程序逻辑连贯一致反应度则明显比对方的产品要迅。 综合起来，大周认为自己公司的产品如果9分的话，对方应当只有8分，对此雷朋也认可。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雷朋总算放心了。 产品质量优于对手，价格定位方面目前明面上的报价都是完全一致的，当然具体到市场签单中，对方会不会有较大的暗折，这都很难说，但雷朋认为那已经不再重要。 通过昨晚与李雷军的聊天，雷朋放下了自己原来的思绪模式，决定从一种更高的战略角度却赢对手。 苏红打回电话，捷信的事搞定，产品下午二点更新上线，为配合营销，捷信公司将在网络媒体上大量投放广告，为表支持雷鸣前三个月让利二成支持迅飞公司快推广真人在线。 “昨天看你好像有疑问的样子，今天怎么不问了？”雷朋温柔地看着孟如雪。 “昨天打你一天电话，就想问你，但后来回到家，仔细想了一下，想通了。”孟如雪回答，然后她又加了一句，“我现似乎只要你经手的事，最终都会成！” “别那么武断，九T与雷雨就还没有签！”雷朋笑道，不过他知道既然对手不是九T与雷雨，那这两家应当都会成为雷鸣的客户。 “雷雨公司昨天已打来了电话，说想约你与我去喝茶！现在只剩下九T公司了，张春城与我有过节，结果很难说！”大周道。 “要不分头行动，全部杀掉！”雷朋觉得捷信公司游戏中产品下午二点更新上线，开杀大公司的时机已成熟。 “好啊，你杀九T我杀雷雨！”大周道。 “反了吧！既然你与九T有过节，你不去九T主动化解这过节，这单怎么能成，这是最基本的逻辑，作为程序人员，这种错误你不应当犯！”雷朋笑道。 “道理我懂，也不是我放不下这张不值钱的脸，只是我与张春城的过节是死结，去了也成不了？”大周叹了一口气。 “什么仇，能不能说说看？”雷朋笑问。 “我老婆是他前妻，这仇怎么化解，你说？”大周反问。 “不对啊，你不是离婚了吗，还哪来的老婆？”雷朋道。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我与她一直都没有再结婚，说是前妻也不对吧！”大周微笑。 “这仇没得解，那你杀雷雨吧！”雷朋无奈，中年夫妻离婚了而且都不结婚，也许都想着复婚吧，雷朋在心中猜想，但这是大周的家事，出工作范畴他不便再问。 受到雷朋的影响大周说干就干，打电话约好雷雨的老总之后，带了一名美女走了。 孟如雪刚打电话约九T公司，九T的人说张总不在。 “怎么，我的运气开始变差了！”孟如雪无奈的道，她很想跟雷朋一起去签一个大公司，她想上次捷信的单如果没有雷朋先去打底，苏红也是绝对签不下的。 “约不上张总可以约他们战略部的刘总！”雷朋说。 “他做得了主？”孟如雪问。 “做不了！”雷朋说。 “那不白去了？” “他如果肯见咱们，事情就还有希望，他虽然做不了主，但他一定知道张总心中的想法，去聊聊总有好处，周总与张总既然有死结，签单应当没有那么容易，总得多去几次才成，先表我们的诚心！”雷朋道。 依雷朋所言，孟如雪再打电话联系那九T战略展部的刘总监说雷总想请他喝茶，那刘总监说今天没空改天他请。 “什么意思？”孟如雪问。 “有机会，但估计好事多磨！”雷朋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抢别人老婆！”孟如雪笑道。 雷朋知道孟如雪的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大周抢了张董的老婆的话，这九T单子就不会那么难签，说：“有人抢的才是好东西！” “你又不认识大周的老婆，怎么知道好不好！” “我是不认识，但知道她老婆的名字叫汪晓菲与万宏化工集团的老总同名，也许只是巧合！”雷朋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许只是巧合，什么意思？孟如雪在心理猜，为什么雷朋会有这么一种奇怪的表达语句，难道他心中也没有准确答案。 但她不问，要证实这个问题很容易，回到大办公室，她偷偷向钰明工作室过来的文员一打听，得到的答案也跟雷朋的一样，三个字，“可能是”。 在网上搜，大周老婆，张春城前妻，无论怎么搜，资料都很少，都没有提及二人之前的关联也没有相关照片，再搜万宏汪晓菲，资料很多，也有照片，但都没有提及婚史的。 看照片虽然四十岁了，但依然美丽动人，透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虽然同为女人，孟如雪也得承认这个汪晓菲确实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这样一个又有钱又美丽动人的单身成熟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抢，如果她真是大周的老婆，那大周又为什么跟他离婚呢？ 雷朋从小办公室出来，经过孟如雪的位置，看到她正在电脑屏上搜的内容，拍一下她肩膀，说：“别八卦了，好好工作！” “你不八卦，会知道那么多！”孟如雪关掉网页，然后开始打电话。 046 如雪的郁闷 下午，大周回来了，雷朋问怎么样，大周说，基本敲定，但做了部分让利，双方4比6分成！ 目前形式一片大好，捷信的产品上线后，雷鸣公司已占领了市场先机，雷雨签与不签对雷鸣公司来说战略意义不大，按理说雷雨公司的单子照5比5分成签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利给对方，雷朋不解。 大周不好意思地解释：“没办法，对方叫了几个老朋友一起喝酒，你知道我这人抹不开面子”。 “一阵马屁拍来你就钱都不要了，看来得给你另外找个助手了！”雷朋笑了。 “别说笑了，我可真的一直在想这事，你与我都应当只抓战略与技术，这管理公司与抓市场真应当再找一个人，我根本不合适，本来凌风很不错，但现在美国那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是得找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来才行。”大周难得很正式的说话。 雷朋：“你在业内混这么久，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举贤不避亲，不用担心我的想法！” 关于招聘职业经理人的想法，雷朋早就有了，只是公司的步子迈得太快，一时间太多事抓不过来，现在大周既然主动提出来，他觉得应当马上敲定这事。 “合适的人选是有几个，不过都不在东海市，而且都在大公司挂高职，薪资应当不低，不知道还卖不卖我的面子！”大周有些担心，他心理的几个人选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其中几个还是以前的上司。 雷朋说：“你的观念还没有转换过来啊，有没有想过雷鸣一年能做多少营业额？苏红都能把捷信签下来，什么原因，我们俩现在就是脸上烫着金的大佛，没有请不来的菩萨！” 多少营业额，十亿，二十亿，甚至更多？ 听雷朋这样一说，大周心里一细想，豁然开朗，如果不是跟雷朋合作了雷鸣公司，今天那些老朋友也不会聚在一起。 就在雷朋与大周聊天的时候，他看到叶凡在门口瞄了几次，知道他可能有事找，就把他们叫了进来。 “没什么事，就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工资？”叶凡道。 “缺钱了？”雷朋笑问，看刚才叶凡小心的样子，雷朋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他们的关注太少了一点，把铁哥们都做生分了。 “周佳音明天生日，手上没钱了！”叶凡不好意思地回答，眼看着雷朋就要达了，他们却完全跟不上步子。他也都分在市场部，但业绩平平，一直被43o6的几个女将压着，段玉华的业绩也比他好，所以最近心理一直郁闷着。 “周佳音生日，那得好好安排一下，现在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了，不能像以前在学校那样寒酸，工资的事你得问一下财务，不知银行的款到了没！”雷朋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与他一起出办公室。 在门外的过道里，雷朋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二千块：“这个我私人赞助的，生日好好表现一下，一个大男人连家属都比不过，听了我都脸上无光。” 没有外人在，叶凡的性格又回来了：“那都是我让着她们，产品布会上的第一批潜在客户，都他们几个女生在签，我的客户都是后来开出来的！” “不说这个，找个有点难度的事让你去办？”雷朋突然想起早上来上班时九楼有一家公司不做了正在搬东西，他当时特意上去看了一下场地都清得差不多了。 “什么事？”叶凡听雷朋一说有点难度的事，他的兴致来了。 “九楼有一家公司今天搬走了，面积与我们七楼最里面那家公司差不多！”雷朋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它租下来！”叶凡问。 雷朋摇头：“那么容易的事，就不会让你去办！” 叶凡再一想，然后明白了：“让隔壁那家搬上去，我们把隔壁租下来！” “搞得定吗？”雷朋笑了，叶凡的脑子还行。 “有钱，什么事都搞得定！”叶凡道。 “适当补他们一些费用可以，但公司到现在花费已几百万，目前一分钱都入账，要注意尽量节省。”雷朋说。 苏红与杜又峰回来了，又带回了四份小单子，这小妮子好像一下子牛神附体了一样，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这么生猛！”不光孟如雪吃了一惊，就连雷朋也有些意外。 “还有好几家要签，怕家里有事就先回来了，不过我答应他们过东海来签约，所有往返费用我们承担！雷总说无上限授权给我的，不会让我食言吧！”苏红笑意盈盈地看着雷朋。 “当然！”雷朋回答，然后他开始点将，苏红、孟如雪、另外还有二名专门管理雷鸣官网的美工与程序员，五人一起去全议室开会。 苏红那种让外地小客户过东海来签约，由雷鸣公司报销费用的方案，有许多的好处。 即可以避免网上签约，双方从未谋面的不信任感，又比让雷鸣市场部人员为了一个单独的一个小客户就要出差瞎跑一躺节省费用，而且也能体现一家公司的大气与正规化操作。 雷朋决定把这项方案作为外地中小型客户签单的标准流程正式推广。 先让苏红阐述自己的想法，然后雷朋再略略一整理，最后交由两名技术人员做成简单易懂的流程图表在网上公布出来，孟如雪负责执行，苏红负责监督。 一个会开完，刚好就到了下班时间，孟如雪说请雷朋吃西餐。 “晚上还要加班，吃个普通工作餐就好了！”雷朋说。 “上次打赌欠你的，先还掉，免得你到时说我赖账！”孟如雪微笑，雷朋想起来了，上次凌风入职时确实跟孟如雪打了一个赌，不过他知道孟如雪应当还有话要同他说。 果然，到了西餐厅孟如雪就问他为什么要让她执行苏红的计划，以苏红的业绩直接让她做市场部的组长，应当无人不服。 雷朋笑道：“你是不是业绩比不过人家，心里不舒服！” “业绩比不过我会努力的，但你这样安排下去，我做得再好都是她的功劳了，那我不白做了！”孟如雪一脸的不高兴。 公司现在的工作氛围很好，员工间互相比拼业绩，工作效果自然就高，这些都是好事，但他没有想到孟如雪会这样想，不过孟如雪的想法一表露出来，他就明白了原因。 雷朋笑道：“你脑子里如果就这些东西，那你已经输了！” “你有私心！” “我只想如何把事做好，如果我有私心，你觉得我会偏向谁？” 孟如雪无语，她明显上已是雷鸣的女友了。 桌子一侧摆着一盆兰花，长得很青翠，雷朋用手轻轻地用手指每片叶子点了一下，共有七片叶子。 雷鸣公司的步子已经够快了，快到了身边所有人都跟不上他的步子，但他还觉得慢。 047商战到枪战 o47商战到枪战 迅飞公司的动作很快，捷信公司的第一款同时在线人数上十万人大型游戏中雷鸣公司的收费道具‘真人在线’上架的第二天，他们就在自己的三款大型游戏中同时上线了他们的组件“秀出本色”。 但第一就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都失去了战略意义。 何况紧接着接下来一天，捷信公司的第二款，第三款游戏中雷鸣公司的‘真人在线’相继上线，很快又从在线人数的量级上死死地把迅飞压住了。 紧接着，迅飞不惜重金直接把游戏广告推进央视，但就在同一天，雷雨旗下的二款游戏，雷鸣公司的‘真人在线’再度上线。 一周后，迅飞签单的三四家小游戏公司的游戏中产品上线，但积压了快半个月的雷鸣公司却一下子同时放也六十多家小型游戏公司，更是直接完爆对手。 大型游戏公司方面的龙头效应被雷鸣抢了风头，小型游戏公司的签单上面，东海市内的游戏公司基本上都让雷鸣公司签完了。 处在竞争的下游，为了快突破，迅飞市场部火在全国十大中心城市派驻业务公关人员与技术指导，大把的钱再次花出去，客人却仍然愿意不远千里跑到东海市来签雷鸣的单。 在迅飞公司的董事长朱怀德的办公室里，周小三、还有战略展部经理、技术总监、市场部总监、公关经理等几人紧急开会。 游戏组件的钱景非常乐观，但雷鸣公司的先机在手，迅飞公司还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看到手上一张张报表，朱总的脸色凝重。 他们的投入短短一个多月就花费了七千多万，但在雷鸣不足一千万的投入面前败得一塌糊涂。 “要不先放弃高端市场，降价专扫中小型游戏公司，做长期抗战准备！”战略展部的总监单雄小心地把想法提出来。 “我们迅飞公司花这么大的投入，难道就为了扫一些人家不要的地摊客户？”朱总一句话就把这个计划咔嚓掉。 “要找出原因，必要时采取非常手段？”朱怀德强伸出两根手指强硬地敲打着桌子。 原因想明白了其实很简单，雷鸣公司不但占领了市场的先机，更重要的是战领了行业道德的制高点，但身在事中却并不见每个人得想得明白，唯一想到了边沿的单雄却不敢再说，谁敢去垢病自己的老板。 然后大家一起分析，决定更新产品打差别化营销。 只是这样，市场营销在时间上又要慢上一拍，但总比大量的资金投入下去，却打不回一个水花要实在。 8月3o号，孟如雪经不懈努力，终于签下九T公司，至此雷鸣公司与迅飞公司在东海市本土作战划上句号，九比一的市场份额雷鸣完胜。 8月31号，雷朋与孟如雪飞美国加州，9月1日雷鸣公司在美国的分公司挂牌开业，当日就与美国第四大游戏公司罗曼签下代理销售合约，雷鸣公司的产品正式挺进国际市场。 9月3号，迅飞公司再次召开产品布会，推出改版后的新组件，并再次调低价格，开始扫货地摊市场。 9月1o号，雷朋把孟如雪甩在美国，独自回国！ 本来孟如雪好不容易抓到与雷朋整天跟他在一起出双入对机会，但雷朋不顾分公司那边的事多，毅然回国，还孟如雪又想借这段在美国的工作时间把英语练到纯熟，所以她留了下来。 9月12号，大周从业内以五百万年薪挖来的二名大角李大志与齐三民同时到岗，分别上任雷鸣公司的运营总监与市场总监。 9月13号，在雷鸣公司的会议室，雷朋与大周、李大志、齐三民开了一整天的工作会议。 一整天的会议，只有雷朋一个人在讲，他讲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故事。 故事从他离开学校开创建先知科技那天开始，然后一天一天的做了些什么事情，没经任何夸张与修饰地说了出来，其中只隐去了有关外星人与李雷军的几个段落。 故事讲完了，雷朋说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卸任雷鸣公司的副总之职，以后就只以控股股东的名义持有雷鸣公司高层人员的人事任免权与参与公司较大的战略方针决策。 雷朋一句话竟然把身上的工作全部卸完，所有权力全部下甩，让新到职的李大志与齐三民都大跌眼睛。 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二人见多识广，但雷朋白手起家仅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把一穷二白的公司，从危机重重的市场中带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不但完败对手，而且还拓开了国际市场。 这种能力，这种魄力，都让两个业界老鸟不得不佩服，雷朋没有给他们分工，没有给他们目标，没有告诉他们企业的文化价值观，但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那个故事里。 忙碌了近三个月，雷朋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从会议室出来，雷朋打李雷军电话想约他喝酒，但李雷军不在东海，让雷朋有些失落。 收起手机，他看到刚刚出差回来的苏红，从外面一进门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水也没喝一杯又忙着整理了一份资料，一副马上要出去的样子，雷朋突然觉得很心痛。 他知道苏红喜欢自己绝对不亚于孟如雪，但除了工资之外，雷朋可能给不到她真正想要的，想到这里，雷朋决定趁现在孟如雪不在请她吃一顿饭。 “走，晚上陪我吃饭！”雷朋温柔地说。 自从上次第二飞燕京回来，听说了雷朋送花给孟如雪的事情之后，苏红的心情阴了好一阵子，她知道自己与孟如雪比，孟如雪不但比她漂亮还且有天然的优势，雷朋曾苦苦追过她三年，在雷朋的内心中，他一定是深爱孟如雪的，只要孟如雪倒过来追雷朋，雷朋最终都会挡不住。 虽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当公司所有人都当孟如雪是雷朋的女友时，苏红凭自己的直觉现雷朋还没有与孟如雪突破最后一步。 但她也没有勇气像孟如雪一样摆明车炮的跟孟如雪争，所以只能默默努力工作，还好就算雷朋明面上不否认与孟如雪的男女朋友关系，但在工作上一直很公平，只让二人互相自由竞争，并不偏袒对方。 本身在美国的分公司开张时，苏红也想争取陪雷朋去美国出差的机会，但她的英文毕竟还是逊色于孟如雪，所以她也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朋带孟如雪飞走。 没有想到的是，雷朋竟然把孟如雪一人独自甩在美国一个人回来了，苏红心中自然高兴，不管雷朋与孟如雪出差时间中有没有生什么，没有孟如雪在公司，苏红总算压力小一点。 孟如雪飞美国以后，苏红顶下了市场部组长一职，所以最近有点忙，但雷朋约她吃饭，她肯定不会拒绝，公司的业务越做越大，她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以后一定会升职，但雷朋请吃饭的机会比升职还难得。 “我想吃西餐，要去全市最好的西餐厅！”苏红昂着头道。 雷朋说：“那你挑地方？我不知道哪里是东海市最好的西餐厅在哪儿！” “没诚心，那我不去了。”苏红撒娇道，以前她从不撒娇的，最近她天天观察孟如雪，不自觉地就学会了。 跑了这么久的业务了，她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有些东西是女生天生的特权，不一定要很漂亮才能撒娇。 雷朋无奈只得去问大周，从大周的办公室出来，雷朋说：“走吧！去御水一品！” 苏红笑了，她的性格在这两个月改变很大，大到让雷朋惊讶。 大周指的地方，果然不同凡响，御水一品是一座七层楼的临海城堡会所，西餐厅在顶层，临窗见海，前面就是外滩最有名的潜龙湾！ “这地方满意吧！”雷朋问。 “嗯！”苏红满心欢喜地欣赏着眼前的海湾美景。 “珍藏版的拉菲，要不要喝一杯！” “嗯！”苏红还沉浸在那美景中。 雷朋打了个响指，一个漂亮的服务生走过来。 “什么酒，多少钱一杯！”苏红回过神来后问。 “拉菲，3999元”服务生回答。 “那不要了！”苏红道。 “来两杯！”雷朋微笑。 048 商战到枪战2 苏红不会喝酒，一杯红酒就有醉了。 从御水一品出来已是晚上十一点，苏红竟然吵着要去唱歌，雷朋说，很晚了，下回吧！ 苏红说，我知道没有下一回了，过了今天我就只是你的员工，以后不再让你分心。 雷朋没有想到，他自以为藏得很深的想法，竟然被苏红现了，女人的直觉实在太可怕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雷朋没有理由不带她去。 在k歌房，二人只唱了一支歌，还是上次那支《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完这支歌，苏红已泪流满面，雷朋伸手给她擦眼泪。 苏红却一把抓住雷朋的手按在的她胸脯上，触手柔软的感觉让雷朋脑子一嗡。 “上次欠你的，这次还你了！”说完这话，苏红很快就将他的手拿开了，雷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歌k厅出来，在停车场刚要上车，突然从黑暗的角落中冲出二个黑衣人，并迅向雷朋这边靠过来，雷朋心中一惊，他感觉到了一种凌厉的杀机。 苏红也看到了，心中也是一惊！ “快上车！” 雷朋一边说，一边转身开车门，明明开了电子锁的车门竟然一下没拉开。 “嘣——”地一声，枪响了。 雷朋开车门的时候，苏红一直看着那黑衣人，对方现雷朋与苏红已经警觉所以不顾双方还隔着几排车的距离突然举枪，情急之下，苏红不顾一切，猛地一下把雷朋撞倒…… 响枪了，雷朋的周身的神经反应度一下子提升到极限，翻身而起抱起苏红，单手一撑跳到车的另一侧蹲下。 雷朋没有中枪，但苏红中枪了，感觉到从苏红衣服中透过来的热血，雷朋比自己中枪还要愤怒，但对方手中有枪，雷朋强压住内心的冲动，一边用手摸准苏红中枪的部位，死死地用手掌捂住，一边竖起耳朵警觉对方再度来袭。 二位黑衣人很明显是冲雷朋来的，雷朋没有死他的任务就还没有完成，所以雷朋跃过一车子躲到车子的另一侧蹲下之后，他无法确定雷朋的准确位置，先对着雷朋躲身的大致位置再放两枪，吓着雷朋不敢冒头，然后他们大踏步从车头与车尾两个方向包抄过来。 雷朋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失去理，听到对方脚步身近了，他猛然起身一记勾拳猛击对方的头部。 以二包一，手中还持有枪，对方似乎没有想到雷朋还会主动出击，冷不及防就被雷朋一拳击中太阳穴，整个身子猛地倒在旁边的车子上，手中的枪下落地。 这时另一个黑衣反应过来，再次举枪射击，雷朋身形一闪躲了过去，然后再转身一个大摆腿，正好把对方手中的枪枝踢掉。 二人一看雷朋的身手不凡，他们二人都枪已脱手，马上转身就逃。 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听到响声跑进来了，雷朋喊，给我拦起他们，但是已经晚了，那两名黑衣人已与保安错身而过。 “报警，有人中枪了！”雷朋拉开车门，抱起苏红一起坐进主驾驶位，车子点火飞迅冲出地下停车场。 这片区域雷朋根本不熟，他一边单手开车，一边降下车窗对正在外面的出租车司机喊：“有人受伤了，谁知道这里最近医院在哪个方向！” 还好，很快有好心的司机告诉了他，前面两个路口右拐就有一家市立医院。 苏红中枪的位置在左肩，一路上雷朋都是单手开车，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苏红的伤口，防止她失血过快，现在的枪杀伤力太强，近距离射击都是一枪两洞，不到医院根本无法止血，一路狂飙行车到医院时，苏红还是晕迷了过去。 看着苏红被推进急救室，雷朋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明白了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半时后，听到雷朋竟然被枪击，杜又峰马上带了三个保安员火起赶到医院，大周等人也随后不久就到达了。 还好苏红的枪伤不在重要位置，没有生命危险，临时手术并不复杂，清理伤品，止血包扎，然后再输上血，不久以后苏红就苏醒了过来，急救手术做完大约一个半小时，苏红从抢救室转到了特护病房。 大家随雷朋一起去看望苏红，因惊恐过度，再加上大量失血之后，苏红面色一片苍白。 雷朋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枪子你都挡，不要命了！” 苏红笑而不语！ 无需雷朋示意，杜又峰直接安排三个保安只要苏红一天没出院，三个保安就三班倒病房门口不离人。 零点以后，办案民警的度有点慢，来到之时，雷朋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时间太晚了没有做笔录，简单地问了一下案情的大致情况，案件涉及枪击，性质恶劣，民警说明天立案报刑警队侦查。 上次吃了慢人一步的亏，雷朋要求当班民警马上去停车场那边提取出口的监控视频，考虑到案件性质那办案的民警答应这事马上会去办，让雷朋略略放心了一点。 刚才在打斗过程中雷朋的手臂也受了一点轻伤一直没处理，所有事情安排完以后，雷朋回到苏红的特护病房，然后叫了一名夜班的护士帮她擦了一些紫药水算数。 太晚了，一大帮人呆在医院也没用，雷朋留下杜又峰与一名保安，让大周与带其他人员先回去休息。 “很晚了，有保安守在这，我不怕，你也回去休息吧！”苏红说。 雷朋坚持留在病房陪苏红，害怕不害怕，苏红说的不算，雷朋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在身边苏红才能睡得着，他不能在苏红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 问苏红要不要打电话给父母，苏红摇头，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苏红不打电话给父母，但雷朋却要打电话回家，仅管已是晚上一点多，雷朋还是打了电话。 公司大了，安全问题就来了，虽然短期内父母在内地小县城可能比在东海市还要安全，但公司再展下去，最终雷朋都必需把父母拉入保护圈中来。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雷爸问。 “公司现在生意很好，忙得很，白天没时间。”雷朋一边瞎扯一边在想如何提及主题。 “再忙也不能半夜都不睡觉吧！”雷爸担心地说。 “最近公司的游戏产品被一家风投公司看中，一下投下二千万！”雷朋不敢一下说太多，怕父母受不了。 “风投公司是大公司吗，怎么有那么多钱？”电话那头的声音换成了雷妈了，两老口都同时在听儿子的电话，二千万还是把雷爸雷妈给吓了一跳。 “风投公司就是专门给人投钱的公司，如果看中了小公司的项目有展前程，他们就投钱，等小公司做大了，他们就分红！”雷朋只能简单地解释。 “那说你们公司做的项目很好？”雷妈一听可高兴了。 “那是当然，二千万砸下去现在公司的业务红红火火得很，都五十多个人上下班了，上个月就挣了四百多万！”雷朋继续瞎扯，他了解自己的父母，知道哪样的说法在他们的认识范围内是可以接受的。 “那钱得是人家风投公司占大头吧？”雷妈问。 “理论上是这样，但风投公司不参与公司管理，钱还在我手上，何况风投公司看中的不是短期利益，前一年就算赚了钱也是重复投入的。”雷朋假装很正经地说。 “那你可不能打歪主意，人家看得上你，扶植你的项目，公司的财务账可要给人家做清楚了！”雷爸雷妈都是老实人，他担心儿子走了歪路。 “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人还不清楚，放心吧！”雷朋回答。 一个电话聊了半小时，雷朋最后提出，让父母提前退休下岗，雷爸雷妈说再看看。 今天的电话只是打一个底，雷朋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暴富。 雷朋这个电话是坐在苏红的病床上打的，苏红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电话打完了，苏红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孝心，不过说起谎来也一点不脸红，把你老爸老妈骗得晕乎晕乎的！” “有些谎言是善意的，就像你刚才说有保安在你就不怕一样！”雷朋拉着苏红的手，轻轻地说。 苏红说“那你再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给我听一下！” “傻丫头，闭上眼睡觉，我会坐在这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一直看着你，保证你明天早上睁开眼，第一眼还会看到我！”雷朋微笑说。 苏红也笑了，然后她真的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不知是真的太晚了，还是药物的原因，一瓶点滴打完了，雷朋叫护士来拔针头时，他确定苏红已从装睡变成真的睡着了。 049 枪战到暗战 真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第二天早上，苏红醒来雷朋果然不在了!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大簇花，是玫瑰！苏红把枕头推上一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伸手拿起来嗅了一下。 花很香！花中夹着一张纸卡，卡片上没有一个字，只画着一个傻笑的卡通像，头只有三根，眼睛画得老大，嘴角还流着口水，连鼻子都没有。 门没关，见到苏红醒了，杜又峰走了进来，手里也抱着一簇花。 苏红说谢谢。 杜又峰问要不要跟雷总通电话，苏红问几点了，他在哪里。 杜又峰说，八点半，雷朋在哪里他不知道，但雷朋走的时候带了一名保安，不用担心。 二人正聊着，杜又峰的手机响了，雷朋的电话打过来了。 “雷总，苏红醒了！”杜又峰说了一句话，然后把电话给到苏红 “作弊，画得也一点都不像！”苏红说。 “你知道是谁就行，伤口还痛吗？”雷朋笑着问。 “嗯！你现在哪儿？” “一会上飞机，去羊都，不过最晚明天就会回来！” 从雷朋生日宴之后，没有人知道雷朋下一步会做什么，他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而行的，但又没有任何脉络可寻，苏红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她没有问，只说了一句，那你小心点。 雷朋没有说谎，李雷军在羊都，他是专程过去找他的，李雷军的一个打捞团在羊都以南一百海里的地方现了一艘明代沉船，他从美国回来以后一直在忙这事，为这事投了二千多万进去了，不知道这一次是赚还是亏。 在羊都近海的一艘豪华游艇上，雷朋见到了李雷军。 李雷军问：“这么急匆匆地来找我，不会是对海底打捞有兴趣吧！” “这个确有兴趣，但现在还没有那份闲钱，这种生意一般是十单有九单亏本吧，目前还玩不起！”雷朋笑道。 李雷军没有想到雷朋的话一语中的，海底打捞是九亏一赚，但只要撞上一次宝，就十次二十次的成本全捞回来了，也许还会赚得盆满钵满。 “看雷鸣公司的展，你很快就会玩得起了！”李雷军笑道。 雷朋是为了枪击案的事情而来，这次他不光要听李雷军的建议，还要借助他的力量。 当雷朋把枪击案的事情一说，再把目前公司的情况一摆，李雷军完全支持雷朋的说法，对手是谁一目了然。 “看来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从市场的角度说是做的，他们的广告费几乎全部没有给他们自己带来效益，反而把雷鸣公司捧上了山顶！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出手的原因，满脑子想阴谋的人，永远都是用黑手段，这是习惯思维！”李雷军说的当然是朱怀德与周小三。 “两个人，都必须死！”雷朋说。 “决定了！那要不要我找朋友给你报个价了。”李雷军笑着问。 “行情我不懂，先打折后报价！”雷朋知道李雷军说的朋友其实就是他下面的某一个部门，这个李雷军一看他这游艇，身家至少百亿，他的生意国内国外白道**什么都有，手下没有人的等方面，那他手上那块地外文明的怀表早就被有关部门收走了。 “以我的面子，正常行情五折没问题！”李雷军喝了一口酒。 “那得多少！，这个我真不懂。” “朱怀德一千万，周小三五百万，警方那边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还是老贵了，这次打捞投入多少钱？”雷朋问。 “前前后后投了二千万左右！”李雷军不解地看着雷朋，他也跟不到思维了，说着生意的事，怎么雷朋又扯到打捞的事上来了。 “我不喜欢零头，二千万先付五百万款，剩下的一千五百万事成之后付款，多余的五百万买你这明朝沉船的码，中奖了我占十分之一”雷朋端起桌子上的法国红酒轻轻啜了一口酒，双眼望着远方那波浪起伏的海面，二千万他根本拿不出来，也就只有五百万。 “你确定这是个聪明的决定，沉船中奖率十分之一都不到，四分之一的投入只买十分之一的回报？”李雷军举起杯与雷朋碰杯，然后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在雷朋与李雷军在游艇上喝酒的时候，东海市的一家高级会所式酒店的包房里朱怀德正也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客人竟然是前不久签单雷鸣公司的九T张春城。 全国有实力的游戏行业大佬基本上都聚积在东海、燕京、与羊都，张春城与朱怀德分别是东海市的最大与第二大游戏公司的老板，当年都是一起出道，十几年来也是有恩有怨，最近几年一般情况下很难得再聚到一起。 报纸上的新闻还没有出，但有些消息业内人士传播得比电视报纸要快得多。 “听说昨晚响枪了！”张春城喝了一口酒，朱怀德突然亲自约他，这是近五年来第一次，虽然二人近年来一直是竞争对手关系，但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他与雷鸣公司的单子也签得很窝火，雷雨与捷信都能拿到折扣，九T却签的是五比五，大周一直都没有前去拜访，他认了，二人是死结眼不见心不烦，但雷朋后来也没有去见过他，后来大型公司不断签单雷鸣公司新功能的普通已完全势不可挡，许多高V玩家不断转战别的游戏，报表上的曲线下滑明显，迫于形势他只得放下脸面，让战略部总监代他与雷鸣公司的一个小小的市场部组长签了单。 这期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签单迅飞，迅飞的市场总监也在不断联络他，但他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先了签雷鸣。 “不给人家留活路的人，自然有人不会给他好日子过！”朱怀德笑着回答。 “今天你不会只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都打了十几年交道的老朋友了，张春城自然知道朱怀德的行事风格。 “明人不说暗话，把雷鸣的产品下了，迅飞免费为九T加载！” 朱怀德下了决心，枪都响了，但雷朋竟然运气好，有人替他挡了枪子，他知道以后再要下手雷朋恐怕没有多少机会，雷朋一定会加强保安措施，更何况时间再等下去，等雷鸣公司羽翼丰满之后，迅飞公司更加只会被对方踩着打。 “免费多久？”张春城是生意上的老手，自然要弄清楚。 “在迅飞公司国内市场未占百分之六十之前，一直全免！”朱怀德回答。 “你这是鱼死网破！”张春城吃了一惊，如果迅飞推出全免费模式，雷鸣公司可能真接不住，虽然全免费模式不可能长久，但迅飞是有家底的只要能挺上三个月到半年，就大周那几百万，千把万的几个字，估计现在已经花完了，到时资金链必然断裂。 资金链断裂代表什么，做大生意的人明白，做生意不怕亏本，最怕的就是资金链出问题。 “一个月前，大周就打电话问我下面的一个技术主管借钱，那位技术主管是他带出来的，上次的他们给客户防火墙是周小三做的，工程款到现在还没有付清。”朱怀德轻描谈写地补充了一句。 “好，我来做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作为第一个给你们签单的大公司，你至少得承诺二年免费！”张春城推算，按迅飞的计划雷鸣坚持不到半年，国内市场就会丢掉一半以上，到时大家还得收费，张春城总得拿回一些实际的利益，不然他任什么帮朱怀德，生意上谈感情的年纪他早就过了。 “你的性格还是跟十年前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朱怀德笑着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050 贪生不怕死 与李雷军把生意谈定之后，雷朋马上就要回东海市，但李雷军说既然你买了五百万的码，怎么说也得带你去现场见识见识，如果亏了也好知道钱亏在哪里。 游艇向打捞现场进。 打捞现场一艘大型打捞船正在作业，几十个各种专业人员、潜水员、总指挥什么的，测量的测量，定位的定位、水上的，水下的正忙得不亦乐乎。 现在还没有到正式沉船起吊的时候，看了半天雷朋也没有看到捞出一个水花来，不过对于深海打捞的基本流程倒有了一些大致的认识。 在雷朋的心目中，一直有一个打捞项目急需上马，那就是去他当时坠海的海边去打捞那个外星雷朋的寄体，相对于那打捞大型沉船，那个很小很小的项目根本算不上打捞项目，最大的难题是要派潜水员下水去找寻的东西个头太小，甚至有可能根本找不到，鬼知道那家伙的尸体会不会被鲨鱼吃了，但有一点雷朋清楚，就算那尸骨被鲨鱼吃了，那尸骨上的衣物是三星文明的织物，根本不会被破坏，最重要的是他隐约记得那个外星人雷朋的寄体手上有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那是那个外星老兄当年刚刚上任少校进，女友送他的定情物，“多功能三星智脑”是那款腕表更准确的名词，这款腕表在圭沙联盟也是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如果用地球上的物品做比较的话，至少相当于苹果6，为买这款腕表，他的女友足足花了一年的收入。 这东西对于雷朋有什么意义，这东西对于整个地球有什么意义，雷朋心理非常清楚。如果找不到这块表，也许雷朋的一生就永远都会走在寻找这块腕表的路上。 本来雷朋手上经济一宽松，他马上就要去做这件事，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枪击案，一下子又要花进去二千万，把本来刚刚好转的财务状态再一次推到了危险的边沿。 游戏组件的收益，客户的款项按合同都是下月底才付上月的月结款，还有可能部分客户财务条件紧张，拖欠款项在公司债务中也是常见的事，刚刚入行的雷鸣公司不可能真的解除合约去催款。 银行的两千万虽然已到账，但账上到现在还有没有剩下一千万，雷朋心里真没底，得问了财务才知道，大周说了一句话，没见过花钱比雷朋还快的人。 “在想些什么？”看雷朋老时眺望远方，像是沉思的样子，李雷军问。 “有一天，也许我会把这大海中所有的宝藏都捞出来！”雷朋微笑。 “贪！”李雷军开玩笑道。 “每个人都贪，只是看贪什么！”雷朋道。 “贪生、贪钱、贪色、贪权！这些都是人之本性，但要脱这些，人才能说活出了逍遥，活出了自在！”李雷军道。 “既然是本性，又怎么得出？”雷朋问。 “贪生而不怕死，贪钱还取之有道，贪色而之于情，贪权还不弄权，你就脱了，在我的眼里，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最特别的一个！”李雷军的目光同雷朋一样望着远方。 “我今天找你就落在了贪生二字上！”雷朋收回目光。 “你已经越了，因为我从你的眼中没有读到怕死二个字，不然我不会帮你，我朋友的系统一般的案子是不轻意动用的！”李雷军也收回目光。 雷朋说：“送我回码头，来之前我订了明天凌晨的返程机票！” 李雷军说：“你的机票作废了，今晚我们就游艇上漆足长谈，海上的夜空很美的，有诗人说，遥望着这静夜与星空，天性会使我们获得孤独与智慧！” “我相信海上的夜空会让人震撼，但我真的有事！”雷朋觉得李雷军一直很绅士，但今天他已把本不想来看打捞现场所的雷朋绑架了过来，现在竟然还要留自己过夜。 “放心吧，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李雷军笑了：“明天早上我也回东海市，我有直升机！” 雷朋笑了， 海上的夜空确实很美丽，每一颗星星就像是蓝缎上的一颗颗宝石，也像是情人的眼睛，这一夜对雷朋没有回舱睡，就一直躺在甲板上的长椅上，他感受到了诗人所说的孤独。 但他知道，他不是诗人，他的故事开始要用鲜血书写了。 海上的早晨，太阳天生比6地上更早到来，早上五点不到，太阳就出来了，直升机来了，李雷军才现雷朋一夜没有回舱。 回到东海市，分手时李雷军说，你得找个女人了！ 先回医院看苏红，雷朋又买了一簇花，经过一天的调养苏红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了。 与苏红聊了几句，再叫保安过来交待几句，雷朋回公司。 “本来想从昨天开始休息几天，没想到今天又得来开会！”在会议室，雷朋面带笑容地对大周、李大志、齐三民说。 “说不见人，就不见人，电话也没人接，要不是保安说看着你上了飞机，我还以为你真被迅飞的人消灭了！”大周有点生气。 “小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看过相，相书说我是猫命，没有那么容易死！”雷朋说。 “昨天我特意找过叶凡与杜又峰，他们说你今年已第三次进医院了，我现在下了死命令，以后无论去哪里，杜又峰都必需派人跟着，猫也只有九条命！”大周说。 雷朋说：“好，听你的，现在说正事吧！” 大周说公司老总的安全就是正事，昨天他已联系车行给雷朋预订一辆路虎，他原来那部车安全杠不够粗，怕万一人有恶意撞车，另外他还找了一名专门的司机叫刘红兵，特种部队转业的，以后车钥匙都由他管，还有明轩花园虽然离公司近，但是普通市民的居民档次还是有些低，门禁保安制度太随意，不安全，建议雷朋换房子。 “行，谢谢，你自己的安全问题怎么考虑的？”雷朋问。 “我就一个中年大叔，有什么好考虑的，以后酒吧什么地方少去一点就行了，要找女人就打电话叫回来！”大周回答。 “你们两个怎么看？”雷朋问，李大志与齐三民。 “周总这边也得配个好一点的司机，也得小心！但目前安全问题的重点还是雷总你这边！”李大志说。 “事情明摆着与迅飞脱不了关系，但警方估计找不到直接证据，昨天刑警队的叶队长来过，说要找你做笔录，更详细的了解情况！”齐三民说。 “有些事让警察去处理就好了，提醒他们上次偷窃公司技术资料的案子与这个案是有联系的，最后他们能不能把案子办个水落石出，就看他们的能力吧！”雷朋说。 “既然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公司业务方面我想还得要做一些调整，东海本土剩下没有签的小鱼小虾也没有多少了，尽量不要让我们的市场人员与迅飞的人员当面冲突，就让给他们迅飞去签，然后他们有办事处的几个大城市，我们也派出市场人员跟进，点对点的踩着他们打，特别是大客户就算让利要不要让他们吃？”齐三民说。 “为我报仇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赢迅飞！”雷朋问。 “我们的产品优于对手，又先于对手推市场，我们公司小业务单一，市场推广动作迅，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另外我们虽然是新员工多，但雷总领导有方，人员有工作积极性非常高，所有职员都在能力挥！”齐三民一边总结一边伸着手指头，业内老鸟思路相当清晰。 雷朋勉强地笑了。 “还有一点很重要，因为我们先推出，天生就占领了正版的先机，然后又生了客户服务器崩溃的事件，对方是自己的臭棋把我们送上了行业道德的至高点！”李大志补充道。 “正解！上次大周问我要不要研究一下对方的游戏，我当时差一点就犯下了错误，不过还好及时请教了一个朋友，受了高人指点！”雷朋笑道，在他的眼里从境界上李大志与齐三民已分出高下，当然具体的执行力上谁强谁弱尚难断言。 “如果站在对手的角度，下一步会怎么做？”雷朋问。 “你的仇家就那么多，是谁做的警方也心知肚明，只愁没有证据，近期再次用**手段的应当可能性很小，因为那样就带有挑衅国家司法机关的性质了，逼迫警方破案，朱怀德应当没有那个胆。”李大志接着说。 “市场竞争方面我最担心地就是对方推出全免费模式！”齐三民道。 听到这话，雷朋心中一个咯噔！对方家大业大，鱼死网破，雷鸣根本拖不起，他不由得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起来。 这是对方的一步杀招，不得不防。 “我们现在要先备冬粮，准备打持久战，至少备足六个月的运营资金！”齐三民接着说。 “从没有想过这问题，看来想赚钱也不容易啊！”大周叹了一口气。 “认输了！”雷朋笑道。 “你有没有路子弄到钱？”大周问，公司运行到现在，雷朋一分钱也没有出过，除了银行贷款，大周的家底掏空了。 “有，在你再也无计可施时，我有一个可以救命的朋友，但你得准备让出一半以上的股份才行！”雷朋道。 “有你这句话就行，我的股份本来就是你送的，那我再想想办法！”大周说。大周确实还有办法，那就是回家找老婆，汪晓菲与他离婚多年一直未婚，就是怒其不挣气，前几天他还在想等雷鸣公司赚了大钱，再把她风风光光地娶回来，看来现在又得拉下脸去借钱了。 因为雷鸣的前景摆在那里，汪晓菲就算不想与他复婚从生意的角度，投资雷鸣也是难得的好项目，现在他心里有了底气，这一次老婆一定不会赶他走。 051 大周的老婆 “财务那里还有多少钱，给我五百万算私人的借款。”雷朋说！ “雷鸣财务还哪有钱，昨天我又找朋友借了八十万垫在里面，不过你们先知科技的一千万还在账上没动”大周道。 雷朋一拍脑袋：“我常犯一个逻辑性错误，就是分不清先知与雷鸣的关系！” 当时的两千万贷款一千万是在先知的名下，先知科技雷朋是百分百控股，虽然钱都是同一个财务兼管，没有经过雷朋，大周是一份钱也动不了，先知科技没有任何实际业务，他现在实际上就是投资了雷鸣是雷鸣的控股东，目前还挂在先知科技名下的唯一一位员工是邓巧如，其实也在为雷鸣做事。 “你常把雷鸣公司与先知科技当成一家，其实我也一样，钰明工作室那边的也只剩下下锅底了，绝大部分技术人员都过来了，等最后的几个单子做完，也打算关掉！”大周道。 “那你记好了，先知科技那一千万没有了，不要老想着它，我另有重要事情还不够！”雷朋说。 大周对另外二人无奈地摊开手，这家公司雷朋说了算。 散了会，雷朋去银行取款，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他得去付生意的款。 先知科技的一千万没了，雷鸣公司明天就没钱开锅，大周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再把头胡子精心整理一翻，一个人开车出去，到花店买花，然后去万宏化工集团。 万宏化工集团的董事长汪晓菲，正在办公室看资料，秘书周纹走进来，说：“周先生找您！” “哪位周先生？”汪晓菲问。 “你家的那位周先生！”秘书周纹神秘一笑退了出去。 “不要让他进来，说我没空！”汪晓菲道。 “好久不见，想你了！”汪晓菲话还没说完，大周已捧着鲜花笑意盈盈地站在她办公室门口了。 “什么好久不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已来了，汪晓菲也没再在意，轻声道。 “那我可以进来了？”大周说。 “大门保安员都拦不住你，想进来就进来吧”汪晓菲说。 得了命令，大周走进汪晓菲的办公室，然后转身轻轻地门关了起来：“那是保安不敢拦我，要是哪个保安真敢拦我，那还不被你开除！”大周温柔地道。 “不要再像小孩一样，光说好听的，每次过来都像骗小女生一样跟我说话，你多大年纪了，能不能正经一点！”汪晓菲板着脸。 “今天我来还真有正事！还是老婆你懂我！”大周把花插到花瓶里，然后绕过大班台绕到汪晓菲椅子后面用手讨好地帮汪晓菲按摩肩膀。 汪晓菲闭上眼睛，一边享受一边说：“两件正事不能说，第一件复婚，第二件借钱！” “不说不说，那都是以后的事！”大周傻笑，汪晓菲一开口就把她的路给堵了，他开始脑子打转。 “快点说，除了那两件还有什么正事？”汪晓菲一直闭着眼，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她闭着眼也知道大周脑子在想什么。 “舒服吗?”大周一时还没有想好怎么拐弯借钱。 “没正事的话，我一会还有会要开。”汪晓菲睁开眼睛。 “这次真有正事，很能赚钱的事！”大周见汪晓菲睁开眼睛，怕她真走了，一只手加紧拧，另一只手悄悄从衣领里往她衣服里面滑。 “别乱动！你别就这点出息好不好，只知道说好听的。”汪晓菲用手打过来，把大周的咸猪手拍了回去。 “看你眼睛都有眼袋了，想帮你多拧一下再跟你说！”大周道。 “你的那工作室只接别人外包的单子，就算单价比同行贵一点也挣不了多少钱，本来分开了，我也不想说道你，但你得有自己的产品，不然技术再强也没用，别让九T看扁了你！”汪晓菲真的站了起来了。 “你犯规了！”大周指着汪晓菲的鼻子笑道。 “我又没说他的名字！”汪晓菲脸色一变。 “那我不说复婚说重组、说复合，可不可以？”大周笑着问， 他们夫妻二人结婚后一直有一个约定，就是不能再提张春城，谁提一次就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这个规矩离婚后还一直有效。 刚才汪晓菲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张春城的名字，但她说了九T，等于是说了张春城了，所以她犯规了。 “风铃老吵着要去科技城，我最近没空陪她，我犯规一次把这机会给你，自己好好表现吧！”汪晓菲输了，但她不想答应大周什么条件，直接把处罚锁定。 大周无言以对，这个条件当处罚，他不敢说不行，不然他得吃不了兜着走，何况他想复婚，还得好好巴结巴结他七岁的女儿风铃，他也一直在努力。 “晚上我去看看女儿！”大周道。 “别想得寸进尺！”汪晓菲把家门的钥匙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她知道大周一去到她家，肯定会赖着在家中过夜，这是以前的老套，她已习惯了。 汪晓菲真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万宏化工从事的是生物医药行业，主要是开生产医药原料，然后提供给药品生产企业，也是属于高科技行来。 最近整体经济不景气，各行各业竞争的压力都大增，什么生意都不好做，为了突破竞争红海，汪晓菲从前几年就开始通过与各大科研机构合作加大了对开部门的投入希望占领新技术的制高点，但几家同质化的同行也不傻，也在一直加强科研力度，虽然较万宏晚一年起步，但新品开的进度上一起咬得很紧。 今天的会议就是跟官方的一个研究院讨论一款新源料的开进程，这款产品同行也在研，如能抢先推上生产线，对今后的市场掌控，谁就有战略先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缺席。 一个会开了二小时，开完会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再加到办公室，竟然现大周还没走，正坐在她的椅子上翻看她的电脑。 “想偷看我的秘密？”汪晓菲有点生气。 大周笑了，“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要看你电脑里的秘密，根本不用到你办公室来！” 这一点汪晓菲也不得不承认，万宏现在的IT部经理就是大周手上随便派来的一个小兵。 “听说你们加大了新品开，技术资料一定要保管好，我刚才给你在电脑上装了一层新的防火墙，这样你的电脑就万无一失了！”大周站起来。 “我的管理政策是所有的核心技术资料都只能保存在离线的电脑上，人离电脑，电脑必须断网离线！”汪晓菲道。 “那你们自己人要用的时候呢？”大周问。 汪晓菲无言以对，有些资料东西当多人同时要用到时还是难免会在联网的电脑上出现，所以她的安全政策还不是万无一失。 “你做的防火墙就万无一失了，你自己不是承认周小三比你更强吗？”汪晓菲反问。 “这防火墙是我与另外一个同事合作的产物，万无一失不敢包，但周小三那白眼狼目前还没有办法攻破！”一说到周小三，大周心中难免有火。 “应了多年前我说的话了，他偷偷抢了你工作室的生意了是吧？”汪晓菲问，她一直就觉得周小三这个很阴险。 “你最近没有关注我公司的事？”大周有点意外。 “最近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你的闲事，上次与什么先知科技合作的项目被人家骗了？”汪晓菲问。她与大周离婚多年，其实一直没有真的断过，基本上每个月大周都会想尽办法到她家腻上一两晚，只是最近大周也忙了起来，上次大周跟她在一起那时，雷鸣公司才刚刚注册。 “回家再说，到时吓你一大跳？”大周把汪晓菲的手包拿起来，挂在她肩上，然后随便把手搭在上面就不放下来。 “那是我家，不是你家，记清楚！”汪晓菲把大周的手挡开。 出了办公室，大周老老实实地与汪晓菲保持距离并排而行，然后汪晓菲由专门的司机开车送回家，大周则开车跟在后面，也回同一个家。 回到家中，保姆早就把饭菜做好了，吃完饭逗逗女儿风铃再把她哄睡着了，两人开始在床上温热，小别胜新婚，完事之后大周把汪晓菲抱着坐了起来，然后再把旁边的笔记本抱上床。 打开网页开始搜IT与游戏行业的新闻，有道是隔行如隔山，虽然在游戏行业，雷鸣公司与迅飞公司的事已倍受关注，但汪晓菲从事的行业不同，再加上她近一直忙，没有闲功夫，所以一直没有上心了解大周的事情。 当一张张网页打开，汪晓菲一目十行，很快就对雷鸣公司与迅飞公司的这场商战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是又惊又喜，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大周终于在行业界又弄出了一波大的水花。 “老公厉害吧！”大周很久没有看到汪晓菲那种赞许的眼神了。 “这个‘真人在线’是你与那个雷朋一起弄出来的？”汪晓菲问。 “准确地说，百分之九十的工作量是我们钰明工作室的兄弟做的，但最核心的内核程序是雷朋独立完成的，所以知识产权也属先知科技！”大周轻声说。 “这句话你说后面一半不就完了吗，说白了你就是打杂的，还想糊弄我！”汪晓菲用力掐了大周一下。 “但雷鸣公司我占55%的收益权，这不算打杂的吧！”大周一边说的帮汪晓菲捏腰。 “凭什么？”汪晓菲不解，这个项目最大的价值都在先知科技那边，大周拿大头完全没有理由。 “他刚好缺钱，没我帮忙做不成！”大周说。 “就你身边那几个子也叫有钱，别得瑟了，一次性把话说完！”汪晓菲又掐了他一下。 于是大周把雷朋本身想偷偷一个人把项目做起来，但后来程序开到一半的时候被对手偷走了资料，情急之下只得找人合作的前因后果仔细说了一遍。 “一个从未入行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懂数门外语，并突然开出一款在大周这个IT界的老鸟看来都非常厉害并前卫的游戏组件，然后开公司欲绑架所有游戏行业的大公司分红赚钱！”汪晓菲对这个雷朋开始有兴趣了。 “你说东海市的游戏行业，你们已拿下了九成份额，那……”汪晓菲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差一点她有犯规了。 大周笑了，她知道汪晓菲想说九T的单子是不是也拿下了，不过是汪晓菲先提到的他再说也不算犯规。 “那个家伙开始还跟我摆谱，雷朋打电话约他几次都说没空，后来我们市场做起来了不再鸟他，他自己下不了台，派战略部门的老刘找我们下面的一个新手组长签的单，签单的价格跟小公司都一样！”一说这事，大周就得意，但他从头到尾没有说张春城的名字，也没有说九T公司，不算犯规。 “总算给自己长了一次脸！”汪晓菲笑了。 “他如斗得过我，老婆就不会被我抢走！”大周继续得瑟。 “抢到手的宝贝没拿稳！”汪晓菲扭头瞪了他一眼。 大周把手从汪晓菲内衣里伸了进去，托住她胸上山蛮，说：“这不稳得很，谁也抢不走！” “你应当还有话没说吧！”，汪晓菲所把后背靠在大周胸膛一边享受着，一边问，其实她心理已经猜到，雷朋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手上有技术但没钱，就大周身边那个钱，蹦哒到现在应当早就见了底了，这是这次大周来找她的真正原因！ “老婆英明，再给你看过更厉害的！”大周把手从老婆的内衣里拿出来，然后搜英文。 “你们竟然这么快，公司注册才几十天，分公司就开到美国去了，而且签下了美国的大单？”汪晓菲一脸不可思议。 “我只是个打杂的！”大周道，这次他说的是真心话。 “你本来就是个打杂的，但你这次真的捡到宝了！外面欠了多少钱了？”汪晓菲说的也是真心话。 “我个人投了六百来万，外面朋友借了二三百万，雷朋没钱但技术是他的，公司的经营活动全部都是他一身在抓。我只是跟着赚钱的，所以在资金投入方面如果不积极，这以后赚钱了都没脸分。”大周道。 “就**百万，你们就这么快把市场做到美国去了，不可能吧？”汪晓菲不信。 “产品布会以后，雷朋第一件事就是让人跑银行，银行贷了二千万，不过一千万是先知科技贷的。”大周说。 “上个月有多少营收？” “七月份十多万，八月份二百多万？不过这个月底才能到账，照正常推算九月份就能爬上千万整数关？” “预计接下来一年会做到多少？” “十个亿、纯利！”大周小声地说。 “怎么算的？”汪晓菲听大周的音量变小，知道他信心不足。 “雷朋说的，他说的是三十亿，我怕吓着你，！”大周不好意思地说。 “打电话给他，明天我想见他！”汪晓菲现在确定大周捡到宝了。 “太晚了吧！”大周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一点多。 “信息他，明天一早我就去见见你说的这个妖怪？”对大周做事，她一向就不放心，但一般的小事她也没有时间管，这次大周全部的钱全押下去了，还在银行借了款，必需得把把关。 “我老婆想见你！”大周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然后又故意把中间的见字删掉，问：“你看这样短信行不！” “玩晕段子糊弄我你就天下第一，等下，手一抖真出去了，你就丑出大了！”汪晓菲笑着身子一缩，钻进了被子里。 “狼来了，别想跑！”大周也一下钻进被子，再次把汪晓菲抱住。 “你还有想法？”汪晓菲也反过来抱住他。 “憋了两个月，一夜两次不多？”大周一脸色笑。 “谁怕谁呀，抽干你，免得你在外面鬼混！”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汪晓菲一翻身，把大周直接骑在下面…… 052大周的老婆2 次日，汪晓菲没有去万宏，难得地与大周同车前往金宇大厦。 上到七楼，二人直接到先知科技，因为面积不够雷朋一直都在先知科技的办公室，隔壁并没有他的办公室位置。 “周总早！”邓巧如微笑地打招乎。 “雷总来了没？”大周问。 “来了，刚才又走了，应当是去医院看苏红去了！”邓巧如一边回答，然后一边给周总与汪晓菲倒水，如果说二家公司还有一个人能清楚地分得清先知科技与雷鸣公司，那这个人就是邓巧如，因为雷总说过，她属于先知科技，去雷鸣做事那叫帮忙。 “你没给雷朋信息，这空办公室叫我来看什么？”汪晓菲看了一眼大周，有点无奈，她一天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浪费，但大周做事实在有点不靠谱。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雷总？”邓巧如问大周，看汪晓菲的气质与她同周总说话的语气，邓巧如知道这个女人大有来头。 “一会我打给他！”大周说，然后带汪晓菲去了雷鸣的办公室。 “汪总，好久不见，看来什么时候又有酒喝了！”齐三民与李大志早年就认识汪晓菲，算是老熟人。 汪晓菲也微笑地与他们打招呼，但她此时还不明白二人是什么身份出现雷鸣公司，是客户考察，还是纯朋友来看看情况。 走进大周的办公室，没见二人跟了进来，汪晓菲一脸疑问。 “从前天开始，李大志与齐三民正式加盟雷鸣公司，分管市场与运营！”大周解释道。 “持股吗？”汪晓菲问。 “不持股，不过年薪开了五百万？”大周回答。 “李大志五百万值，但齐三民应当还差一点，全部你的熟人，雷朋没有意见？”汪晓菲有点不相信。 “雷朋比你想象的还要妖怪，一个会开下来，他们二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五十五的收益他都可以送我，你小看他了。”大周一边说，一边看了几份报表与一叠会议记录递给汪晓菲。 坐在大周的椅子上，汪晓菲仔非常迅地看了看大周给他的资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按说雷朋是技术型人才，再搭着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大周，能勉强维持团队运行就非常不错了。 但他却带领一帮全是新人的市场部，竟然在那么短时间里把公司做到现在这样的成绩，实在让人惊讶。 “刚才那女生说雷朋去医院看望什么人？”汪晓菲再问。 “苏红，我们雷鸣市场部最出色的一个女生，也是雷鸣的校友，捷信的单子就是她签的，就三、四天前的一个晚上与雷朋时，突然有人请了枪手想击杀雷朋，苏红替他挡了子弹！对手八成是周小三与朱怀德那两个畜生。”大周愤然道。 “枪击，周小三与朱怀德派的人，大周，你到底还有多少重要信息没有跟我说！”汪晓菲真的生气了，她扬起手想拍桌子，但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缓缓放下。 “你问的我都如实说了，这事你也没问？”大周又讨好地绕过去给她按摩。 “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有这事，你自己的安全怎么办？都已经血雨腥风了！”汪晓菲站了起来。 “你说了，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花钱请人点杀我浪费钱，朱怀德又不是傻子！”大周故作轻松。 汪晓菲沉默良久。 “都响了枪了，看来你们的这个产品真的是很强大了！走，带我去医院！”汪晓菲做了决定，今天一定要会一会这个雷朋。 “再等等，一会可能就回来了！” “我没你那么有空闲！” “我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他听你的！”汪晓菲笑问。 大周无语，一直一来都是他听雷朋的，他拿出电话打雷朋的号码，提示正在通话中。 二人来到医院，走进病房，苏红正在打点滴！ “周总好！”苏红打招呼。 “好些了吗？”大周关心地问。 “好多了！” “雷总呢？” “刚才一边讲电话一边出去了，应当一会还会过来！”苏红说。 “你确定他还会过来？”汪晓菲问。 “您是？”苏红没有回答。 “万宏的汪晓菲！”汪晓菲迟疑了一下，可能是在高位久了，不自觉地就忽略了身边的小职员，刚才大周也没向苏红介绍她，所以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向这小女生介绍自己。 “万宏的汪晓菲！”这五个字正常等于没说，虽然在业界很有名气，但普通人也没几个人认识。 “以前是我老婆！”大周小心地补充道。 “万宏我知道的，上次校园招聘会上你们公司有在，我投过简历到你们公司，不过落选了！”苏红微笑着说，在市场部做这么久，捷信的金总，九城的张总她都打过交道了，现在的她很有自信。 “是吗？那是我们可惜了！听说你是雷鸣的金牌业务!”汪晓菲突然现她有点喜欢苏红这个小女生了，在公司很多刚毕业的女生见了她都有点紧张，而苏红与她对话，自信而落落大方。 “一会打完电话，雷总还会回来的！”苏红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回答了汪晓菲原先的问话。 “这花很漂亮，雷总送你的！”汪晓菲随意地问。 “很香的！”汪晓菲问得随意，所以苏红没有正面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雷总很有女人缘！”汪晓菲说。 “他说自己是土匪，其实很绅士！”苏红脸微红，却很高兴。 正聊着，雷朋打完电话回来了！ “介绍一下，万宏的汪总汪晓菲！”大周笑笑地说。 “嫂子，久仰了！”雷朋伸出手跟汪晓菲轻轻握手，上次孟如雪在网上八卦时，他在网上看过汪晓菲的相片。 “你知道我与大周现在的关系，下次再说那两字，罚你！”汪晓菲笑道。 “下次再说，一定在你们摆酒以后！”雷朋微笑，然后看了大周一眼。大周竖起大拇指。 “看来你真是土匪！”汪晓菲道。 “去雷鸣公司参观参观，新公司上路还望姐姐多多指教！”雷鸣不想叫她汪总汪董什么，那样会把人叫生分了，所以直接把嫂子改成姐姐，让汪晓菲无话可说。 “刚从你们公司过来，新公司一切欣欣向荣，大周的管理什么水平我还是心里有数，雷总这么年轻有力，大周能有你这个搭挡那是他的福气，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有空的话去万宏坐一坐，”汪晓菲上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她实在没有时间再聊下去了，不过对雷朋的第一感觉很好。 “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雷朋语气诚恳，给汪晓菲的感觉不像在敷衍。 雷朋知道汪晓菲既然去了公司，又追到医院来，她肯定对雷鸣有想法，但一个女人打理一家那么大的公司，时间上肯定不宽松。 “那就说定了！本来今天就想跟你仔细聊聊，但实在有个会议撇不开！”汪晓菲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 汪晓菲就这样走了，大周送她走的。 跟雷朋见了一面，只说了几句客套话，但雷朋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蛮好，年轻、自信、很有气场。 “我回来之前，你们聊了些什么？”二人走后，雷朋问苏红，苏红就把刚才三人简单的对话说了一遍。 “感觉汪晓菲这人怎么样？”雷朋问。 “成熟、美丽、有气质、自信、很友善，如果我到她这年纪能有她这样的风范就好了！”苏红抱着雷朋送她的花一边闻一边说。 “在她的眼里，你给她的印象也会是你说的一样！”雷朋摸着苏红的头很含蓄地赞她，苏红脸一红，把花举得更高一些，从花朵的缝里看雷朋。 无事一身轻，现在公司多了两位职业经理人，一切运转正常，只等对手出招，昨天晚上，雷朋忙了一晚，做完了在他的计划里也许是他为雷鸣公司所以做的最后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攻破了迅飞公司旗下一款最火热的游戏的防火墙，并成功地在其服务器里埋下了可以随时引爆的病毒种子。 放下雷鸣公司之后，雷朋其实有点无做可做。 正在这个当口，汪晓菲的来到，让他的心思一下子又飞了起来，身边现成的资源怎么能不利用，雷朋的下一个项目已瞄准了方向：医药化工。 这个行业比起游戏行业来说更大，更重要的是它实打实的基础实体经济，想到这里，雷朋笑了。 “见到大周的老婆，你好像很高兴！”苏红很少见到雷朋有这种神秘的微笑。 “等你伤好了以后，我让你去给万宏的汪总当助理，让你跟在她身边学习学习！”雷朋又是神秘一笑。 053 上门见家长 二天后，孟如雪回来了。 当她捧着鲜花出现在苏红的病房门口时，苏红感觉到意外，雷朋吃了一惊，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从美国来回飞一次，几万块的费用，正常不是孟如雪想走就走的，至少应得到凌风的批准。 但人都站在眼前了，他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孟如雪把鲜花送给苏红，聊了几句，然后带着生气的表情埋怨雷朋。 “怕你担心，你回来也解决不了问题！”雷朋说，孟如雪与苏红三年的室友，又是全公司都认可的雷朋的女友，这件事她有权知道。 “过几天我就走，别那个表情！美国那边已跑上正轨，我们与罗曼公司的协议是全权代理制，市场推广都是雷曼公司在主导，我们只提供技术产品对接的技术支持，现在各个岗位的人员都到位了，没我什么事了！”孟如雪说。 “那你怎么又说过几天就走，去哪？”雷朋问。 “你自己的计划，你忘记了，美国的事情一跑上正轨，马上就要去欧洲建服务器！一周后，凌风从美国飞巴黎，我就与李总从浦东起飞！”孟如雪说。 “这事好像与我没有关系了！”雷朋笑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甩手掌柜了，手下有三员悍将，凌风、李大志、齐三民！”雷朋知道，孟如雪虽然在美国，但她通过凌风与43o6的另外两位女生知道的事比苏红还多。 雷朋笑说：“我还有两员女将，假以时日会比他们三个更厉害！”二女各怀心思，对雷朋的说法没有任何表示，孟如雪又拿出在美国买的几件小纪念品送给苏红，然后就是闲聊。 正在三人闲聊时，电话响了，是叶凡！ 叶凡好久没有打雷朋的电话了，手机一看到叶凡的头像，雷朋本能的感觉到不是好兆头。 “出事了，老大！杜又峰给警察抓起来了！”情急之下，叶凡没有叫雷总还是叫了老大。 “什么事，慌什么慌，慢慢说！”雷朋沉声道。 等叶凡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雷朋说：“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原来，几天前以前篮球队的一名队友无意中街上遇到了上次在聚香楼挑衅雷朋的那个青龙臂光头佬一伙，然后他就打电话告诉了杜又峰，杜又峰听了以后没有告诉雷朋，他觉得如此小事不值得雷朋出手，既然铁了心了跟雷朋就得为雷朋做些事，与是他就找叶凡与段玉华商量，二人也支持他的想法，说动手的时候算上他两个。 本来杜又峰带的保安队就有六个人，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刘红兵，虽然是大周找的人，但编制也在他的保安队，全公司都忙，就他们闲得蛋痛，拿的薪水都是5ooo元起底还有奖金。 于是他就从保安队调出一个兄弟，去那光头佬出没的路段找人，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对方，对方三人在一小店喝小酒。 不敢让保安队全部出动，杜又峰点了二个身材高大的体育生，再加上叶凡与段玉华一共五人就杀了过去。 以杜又峰的实力，本身一挑三都没有问题，现在五打三肯定完胜，本来还只想教训教训，没想到对方也很凶恶，竟然抽出刀子反恐吓。 这一下杜又峰真的飙了，抓起一张凳子就砸，双方打成一片，段玉华受轻伤，对方三人全部重伤打爬下，那光头佬一只眼珠子都打了出来，腿被踩断，肋骨也至少断了好五六根。 大白天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他们也不是打架专业户，经验不足，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快逃跑，店家报警，民警来了，五人被当场捞走四个，就叶凡个头小趁民警没注意溜了。 “那现在怎么办？”苏红担心地问。 “没死人，对方的人应当都有案底，应当不难办，问一下大周搞不搞得定！”雷朋想了想说，然后找出大周的号码就要拔过去。 孟如雪按住他的手，说：“这事不用麻烦周总吧，我找人帮你，免得你雷总有欠周总人情！” “那我欠下你人情，还不是一样！”雷朋笑道，不过也没有坚持，以孟如雪的家庭出身，搞定这事根本不难。 从医院出来，孟如雪得意地说：“走，去我家！” 雷朋现中计了，现在求人办事，孟如雪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上一次，孟如雪去明轩花园时，雷朋曾开玩笑说，见家长，现在真的轮到他了。 第一次上门，于情于理都不能空手，在孟如雪的建议下，雷朋买了几饼普耳茶、一支红酒，外加一支玫瑰，玫瑰当然是给孟如雪的，这是立场，是态度，得表达出来。 孟如雪提前打了电话，孟建亭夫妻二人自然都在家。 有道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打了招呼，端上茶水之后，雷朋与孟建亭在客厅聊天，孟如雪的母亲则拉着女儿在房间里窃窃私语。 二个男人先是闲聊，慢慢地话题就越来越深，这中间当然还有些审查的成份，都在雷朋的意料之中。 “听如雪说，过几天要飞欧洲，公司营业才三个月就势头学么猛，有没有考虑要把节奏放慢一拍，把基础打牢一点！”孟建亭是官场中人，稳字第一，他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雷鸣公司的展，对雷鸣的状况了解的远不止女儿告诉他的那一点点。 “步子是有点大，资金方面确实有些跟不上，所以现在我把管理工作都甩出去了，以后可能就做点技术，公司的整体步子会放慢一点，怎么说钱都是赚不完的！”雷朋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在担心资金链，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 “我替你担心的不止是这个，一下子就冒出一个新公司要几亿、十亿地吃利润，行业的蛋糕就那么大，同行竞争方面要注意不要得罪人！”孟建亭说。 听他这样一说，雷朋知道他对公司了解是比较深，但枪击案孟如雪应当没有跟他提及。 “得饶人处切饶人，与人分享才能共同把蛋糕做大，以前刚开始时没有想过这些，所以后面国外市场就走地区代理模式，与同行一起跳舞！”雷朋笑道。 知浅莫言深，孟建亭今天的有些话已过了第一次见面的界限，所以他转换了话题：“你们既是同学又是朋友，现在你又是如雪的领导，工作上你可得多教教她，她可是我家的宝贝，从小没有受过委屈有些小脾气，有时候你还要多让着她！” 雷朋自然随着他的话头大赞孟如雪，表达自己的心意！ 与雷朋聊了两小时，海阔天空什么都聊，孟建亭知道雷朋一直在顺着他的意思说话，真实想法一直藏着。 但就算闲聊，雷朋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对事物的认识水平也难以隐藏，连他这个官场老将也不得不佩服。 在年轻人中，女儿在他的眼里已非常优秀了，但见到雷朋之后他才知道优秀与卓越是有差别的，这个身带煞气的年轻人，确实有些斤两。 通过与孟建亭的聊天，雷朋也现他虽然是官场中人，但知识面很广，对生意场上的事认识很深刻，完全不在齐三民等人之下。 雷朋的见面礼品很随意，但孟如雪家中的晚餐却很丰盛，饭后雷朋起身告辞，孟如雪送他到小区门口，说：“没想到你哄人开心还有一套，只是没几句真心话，全部是敷衍！” “闲聊有什么真的假的，不过赞你的话都是真的，你没有听到！”雷朋笑道。 “那必须是真的！”孟如雪扬着下巴侧脸对着他。 雷朋知道她的意思，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捞人的事情他只字未掉，她知道孟如雪会帮他搞定。 054 豪赌赢千万 第二天中午，雷朋带孟如雪去派出所领人。 “打架斗殴影响极坏，双方互有损伤医疗费自负，每人罚款一千”，派出所对案子做出了如此定性，写下保证书后杜又峰与段玉华几人就被放了出来。 这一切当然是孟建亭运作以后的结果。 另外，叶凡带原来43o6两名女将也过来了，雷朋请大家一起吃饭，都是以前的老班底，就着吃饭开个小会给他们提个醒。 本是一片好心，但最后还是给雷朋添了麻烦，杜又峰与叶凡几人都很不好意思！雷朋说，要谢就谢孟如雪，以后做事要谋定而后动，不要怕，但不能冲动莽撞。 雷朋不想批评他们，他以后要经历的风雨还多着，需要一班肯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兄弟。 饭吃到七七八八的时候，李雷军打来电话说明天沉船正式起吊，下午他飞羊都，雷朋买了五百万的码在那里，开码了他自然得叫上雷朋。 雷朋说好，一会就过去。 孟如雪问，你去哪？ “羊都！”雷朋说。 “我也去！”孟如雪缠住。 “大家要上班，你不用上班的！”雷朋笑说！ “你可以不上班，我也可以！”孟如雪又不讲理起来，没有人敢与雷朋这样斗嘴，唯有她。 “我是去办私事，往返费用公司没得报销的！”雷朋说。 “一张机票我还买得起！”孟如雪决定了要缠住他，不管雷朋怎么说。 大家见二人斗嘴，都一个一个离开，最后包房里就只剩下孟如雪与雷朋两个。 “这次真的是私事！”雷朋强调。 “吃你的，住你的，我不用费用！”昨天晚上雷朋走后，父亲孟建亭对雷朋很赞，说她很有眼光，现在她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胆把他拿下。 “我的费用很有限，晚上可能只在小旅店只开一个单房！”雷朋说。 “那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孟如雪脸一红说。 想起了那晚在游艇上他一个人在长条椅上睡了一晚，雷朋想要是旁边有孟如雪那有多美好，但想到这里雷朋打住了，说：“我可能晚上不住酒店，就在公园长条椅上睡觉，你不会爬我身上睡吧！” “小气！”孟如雪咬着牙转身走了，她知道雷朋铁了心不会带她一起。 与李雷军的事，雷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看到孟如雪离开的身影，雷朋松了一身，但也有一丝惆怅，多好的姑娘，在美国时他就一直心痒痒。 “每个人都应有秘密，你一直在我最柔软的心房！”雷朋了一条短信。 去看沉船起吊，并不是他对李雷军不信任，还是他需要联系一个甚至一队信得过的潜水员。 上次在打捞船上，雷朋了解到了，那帮在海上做打捞的也并不是李雷军直属的人，他们之间也是雇用关系，他心中的那件至关重要的事，他连李雷军都不想让他知道。 次日，再一次登上打捞船，现在的作业方式与上次有些不同了，二十几个起吊锚全部被潜水员固定好了，现在的任务是两艘起吊船要同时收线，把沉船从海底拔起，然后慢慢提升高度，到快接近水平时，再让潜水员把泄了气的气垫拖到沉船下面，然后用高压风泵充气把整个船体托起来。 整个船舱还没有人进去过，里面有什么宝贝无人知晓，也许就是一摊泥水，也许就是亿万财宝。 在船舱上有心无心地跟休息的潜水员聊天请教一些潜水相关的问题，雷朋现其中有叫刘二勇的年轻人很少说话，老实憨厚的样子应当是一个管得住嘴的人，趁他单独一人的时候，雷朋问，以前有没有单独做过私活？ 刘二勇说以前在内河做小打捞，都是单人做业。 雷朋问一个人揽私活你们老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刘二勇说这个行业，人人都接私活，他们与老板之间的关系也是一单结一单，没有事做的时候没钱的，怎么可能不接私活。 雷朋听他这样一说放心了，要了他的电话号码，跟他说，不久后有一单生意要跟他做，让他不要跟任何人说，到时他会联系他，单价比行价高百分之二十，往返报销机票，但绝对不能出歪心思。 刘二勇看他虽然年轻，但是跟李老板一起来的，能跟李老板开玩笑说话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应当不会开玩笑，做这个行业都知道，越是隐蔽的生意，出价就越，于是高兴地把号码给了雷朋。 起吊的过程非常慢，花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快了船体可以散落，总算快到水面了，再把气垫放上，然后就是充气，再过一小时左右，快船体就慢慢地露出了水面。 接下来就是嘻唰唰，嘻唰唰，用水枪冲洗，洗刷外面完成后，直接用切割机器一段一段的切开甲板，最后就是洗去泥沙淘宝。 第一件宝贝出来，一个陶瓷碗，李雷军拿着敲了敲说：“是明朝的没错，三千块到手！”然后递给雷朋，雷朋看了一下也认可，然后放在一边。 第二件宝贝出来，一枚银戒指工艺很烂，上面还连着一截指骨，雷朋皱了皱眉头，这个不值几个钱。 “嫌不值钱还是觉得不吉利！”李雷军问。 “条件反射！”雷朋回答。 “见多了就习惯了！”李雷军道。 后面不断出现尸骨，又找到了一对只镯子，陶器的数量很多，但完整却很少。 船舱切到三分之二时，李雷军笑道说，估计你五百万亏掉四百万了。 雷朋说，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吧！ 雷朋的话刚说完没多久，最后一段船舱切开，只听得工作人员在激动的大喊：“有货，有货！” 李雷军与雷朋也跟着不顾脏污，从引桥过到气垫船，果然在水枪的冲洗下，船舱的最后乱七八糟地放了十几口绣迹斑斑的大铁箱。 “不要乱动，先不要开，全部搬洗干净，搬到哪边的甲板上再一起开！”李雷军指挥道。 这是打捞公司的老板也来了，按照合同，开出大宝他们也有部分分成。 “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错！”五百万对目前的雷朋来说还大数字，亏了也相当可以惜。 虽然箱子还没开，但看大家的反应，这种铁箱子应当不是第一次见了。 “箱子还没开！你那五百万，我现在一千万买回来行不行？”李雷军笑着问。 雷朋说，“再加五百万就卖！” 李雷军本身只是开一个玩笑，没有想到雷朋竟然真想卖！ “开出大明朝玉玺来也不后悔！”李雷军强调。 “愿赌服输！说不定里面全是泥沙呢，有什么好悔的，再说我现对宝贝还不感兴趣，只喜欢现金！”雷朋说。 这一赌对他可有可无，他赢了一千万够了，就算分到部分宝贝能卖二三千万，那也得时间去卖，还不如卖了直接，即有人情又省了麻烦，何乐而不为。 “一言为定！”李雷军大手一挥，几根钢钎一阵猛撬，箱子打开了，都是满箱满箱的都是好东西，保存得很完整。 李雷军笑了。 雷朋也笑了。 055 千菲化工厂 开出了大量的宝贝，李雷军还要在羊都呆几天，雷朋买机票先行飞东海市。 次日早上，去医院看望苏红，苏红的情绪有点低落，雷朋知道，是因为孟如雪回来了，还他今天来时又忘记了买花。 回到公司，孟如雪不理他，她还在生气，因为前天他没带她去羊都。 雷朋无奈走进了大周的办公室，大周还在研究迅飞的游戏。 “我找到他们的漏洞了。”见雷朋回来了，大周很兴奋，拉着他就去看电脑。他技术出身，管理与营销在性格上都不合适，但技术的底子还在，自然是习惯性的用技术解决问题，周小三能黑了雷鸣的客户，这个仇还没有报，他只要一有空就研究怎么报复。 “这么久了，才找到漏洞，你老了！”雷朋打击他。 “黑个小公司，我也是信手擒来！难道你早就现漏洞了？”大周不服气，他知道雷朋的技术比他好，但他也是吃这碗饭的，而且名声在外。 “每天都看看，昨晚找到的破绽，丢了一颗病毒毒种子在里面，随时可以炸得他们尸骨无存！”雷朋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能听到，悄悄地说。 “那我真的老了，你得给我留点自尊吧？”大周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有正事让你做！”雷朋道。 “没事你也不会来！”大周重新坐正了。 “去嫂子的公司看看？”雷朋说。 “现在？”大周问，雷朋点点头。 “你做事能不能提前点通知一下，这临时约她，她不一定有空！”大周有点无奈，工作时间约汪晓菲，他都没有把握。 “你没把握的话，电话我来打？”雷朋说。大周说，那你打吧！ 雷朋要过号码，打电话给汪晓菲：“姐姐那边时间方便吗？我与大周过来学习学习！” 汪晓菲没有想到雷朋这么快给她打电话，这几天晚上大周都腻在她那里，现在她对雷鸣公司的情况已非常清楚，就连那天保安打架的事她都知道，她不明白，明明雷鸣现在正在一个关键时刻，迅飞公司随时可能出招，但这个雷朋把雷鸣的工作说甩下就甩下，好像完全没有担心一样，让她颇为不解。 看了一下台面上秘书做的工作安排表，她说：“好啊，欢迎欢迎！” 挂掉雷朋的电话，汪晓菲叫秘书进来，说：“今天有重要客人参观公司帮我把上午的工作往后推。” 刘红兵开车，不久之后，雷朋与大周就到了万宏集团的总部，万宏是化工集团，工厂都在市郊以外很远的地方，市区的总部只有行政、市场、财务、研等部门。 先在汪晓菲的办公室聊了聊，然后在公司各部门圈了一圈，一切井井有条，研部是雷朋最感兴趣的部门，但也没有在中间呆多久。 大家边走边看，汪晓菲也不在意，随意地介绍，在她心里这来公司参观只是一个借口，雷鸣应当是借钱来的，她手钱挺紧张，但挤一挤三、五千万还是挤得出来，雷鸣公司的前景是看得到的，这一次大周走了狗粪运，紧要关头她肯定还是要出手的，但光大周向他开口还不行，因为雷鸣公司是雷朋说了算。 再回到汪晓菲的办公室，汪晓菲以为雷鸣要聊雷鸣借钱的话题了，但雷鸣却向她要万宏的组织架构图与持股结构。 汪晓菲让秘书拿来了，详细的架构图。 万宏公司共分为三个模块，集团总部、合作研究部及五家独立工厂。 看细分架购，雷朋现其中一家最小的一家工厂，千菲化工下面又有一个小小的研部，另外几家大的工厂反而没有研部。 看到这里，雷朋习惯性地用手在那个小研部上划了一圈。 汪晓菲看到雷朋的这个小动作，心中一惊，她一直以为雷朋只是随便看看，做个样子，没有想到雷朋看得很仔细。 这家千菲化工厂是汪晓菲最初的班底，所以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后来公司在她的带领下飞扩张，不断建新工厂，并加大了合作研投入，全新的大型研部门直接隶属了总部，但原来这最初的这家工厂牵扯到股权问题，研部就一直想撒没撒！ “目前你们的所有工厂中，千菲的效益领先还是靠后？”雷朋问，其实他心中隐约有答案，因为这家工厂的规模最小，但组织架构最复杂，管理成本应当比较高，内部沟通的效能也会比较慢，不出意外应当是效益最差的。 “你火眼金睛啊！”汪晓菲不得不佩服。 “能不能拿这家工厂的资产负债表与最近一年的市场营收报表给我看看？”雷朋问。 按说雷朋的这个要求有点过了，但汪晓菲信任他，还是让秘书去找，然后说：“看你的架势似乎有大公司审核部门的经验！” 雷朋笑而不语，大周却莫名其妙，他与汪晓菲的想法是一样的，以为雷朋今天来是来借钱的。 报表拿来了，雷朋看得很仔细，一边看还一边弯手指头。 良久以后，雷朋把报表看完了，然后还给汪晓菲。 “给点建议！”汪晓菲说。 “从单从赚钱的角度来说，这家工厂可以直接斩了，但看你的持股结构姐姐应当是奔着上市去的，目前这家独立子公司你占85%股权，还有15%的股权不在手上，要斩也斩不了，留着虽然不盈利甚至亏损但可以丰富股权结构，对上市的审批有利。”雷朋笑笑道。 此言一出，汪晓菲不由得不对雷朋刮目相看，这个二十二岁的雷朋脑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有没有办法，即留着又扭亏增盈！”汪晓菲继续问。 “办法也不是没有，斩掉一些不必要的部门如研部，压缩组织结构让其扁平化，重新定位产品与客户让其成为另外四个工厂的下游代工厂。”雷朋笑笑后又补充：“纸上谈兵，姐姐见笑了，有些东西说来容易做来难，还且也没有什么必要！” “既然能扭亏增盈，为什么又没有必要？”大周问。 这个问题不用解释汪晓菲懂就行了，雷朋没有回答。 “受益非浅，你这个弟弟我认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中午一起吃饭！”汪晓菲让秘书打电话订餐。 “还有一件事！”现在才十一点多，看汪晓菲的样子还有其他事要忙，大周向雷朋挤了挤眼色，为了借钱他每天晚上都在讨好汪晓菲，但汪晓菲说了，雷鸣要借钱得雷朋开口才行，他只是个打杂的。 “什么事？”雷朋不解地问。 “别演戏了，要借多少？”汪晓菲问。 “一千万够了吧！”雷朋问大周，上次会议时他是说了要大周想办法借钱，但他在李雷军那里买了一个码，赚了一千万，在他看来财务危机已经解除。 “一千万肯定不够，如果迅飞打免费牌，三千万都不够啊！”昨天晚上大周还在算，说至少得五千万。 “怎么，你们两个来之前没有商量好！”汪晓菲笑了。 “那张牌他们打不出来，打出来也是一张废牌！”雷朋笑了。 “对！”大周一拍脑袋，想起了还没来之前雷朋说的已在迅飞的游戏服务器上下了种子，说：“我都忘记了，现在我们手上有王炸，还能怕他们一对二不成！” “你们打什么哑迷，再不说实话，一分都没有！”汪晓菲还以为二个人在演戏，这时大周的手机响了。 “孟如雪！你接还是我接？”大周问。 “打你的电话，当然是你接啊！”雷朋晕到，大周这人确实是好人，但除了写程序，其他方面真就是一个样子货。 大周听雷朋那样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按下外音模式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孟如雪说：“刚才九T打来电话，说迅飞给他们更低的价格，让我们过去再谈一谈，如果不能让价他们可能要下架我们的产品，改上迅飞的产品。” “那个老鬼，别理他！”大周一听九T就生气。 “客户的要求，不理不好吧，总得回复呀！”，九T是她签下的大客户，突然说要重新谈价，孟如雪本来想打电话问雷朋，但她正在生气中不想那么快就理他，所以才打给大周，没想到大周给他一个那样的回复。 大周看了一眼雷朋，雷朋抓过电话说：“先拖着，就说老总都出差了，约他们三天以后谈！” 看到大周的表现，汪晓菲都觉得生气，一个眼看就要做十亿级营收的公司老总这样子的水平，她都有点看不过去。 “三天后怎么谈！”孟如雪又问。 “以后业务上的事别找周总，也别找我，找你的直接上司，你的直接上司解决不了自然会找到周总！公是公，私是私，前天的事向你道歉，改天请你看电影！”雷朋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迅飞已拿下九T，他们已开启了降价抢客户的大战，今晚上我们是不是就把王炸打出去！”大周说。 “不急！刚好利用目前九T还在犹豫期，再拖他几天，到月底我们就有上个月的月结款到账，胜算会更大一些！”雷朋说。 “万一他们的防火墙更新，把你的种子清除了怎么办！”大周有些担心。 雷朋道：“放心吧，那么容易被清除，那就不是我雷朋的手笑！” 话说到这里，一旁的汪晓菲也听懂了，大周与雷朋已通过黑客手段在迅飞的游戏服务器里做了手脚。 于是她说：“一个那么大的公司，你们一个王炸，炸不死的，他们应当都有备份系统！” “正解！所以一定要炸中要害!”雷朋说。 “何时为要害！”汪晓菲有兴趣了。 “当九T主动下掉雷鸣的产品之后，迅飞的产品又尚未上架之前，迅飞自己的服务器正好出问题，那样九T就进退两难，其他大客户看到这种情况，也会暗自庆幸没有去当出头鸟，并且迅飞修复服务器的这段时间，其他公司肯定会加大营销，吃他们九T公司的高V玩家！，这就是要害。”汪晓菲对游戏行业了解不深，所以雷朋解释得比较仔细，她不算外人，无需担心泄密。 “做你的对手，那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汪晓菲赞道。 “所以我们做盟友，这几天你帮我先问一下千菲化工厂的另外那几个股东，手上的股份转让的话多少钱？”雷朋微笑着，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真实目的。 他也不是神，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研究万宏化工，打算从中购买一个模块，玩一把实体经济。 他的要求很简单，公司要小，又要挂在大公司名下，还要独立核算，要有研部门，其他都不重要，因为只要有他的加入，就会有新产品出来。 这一次他要把自己隐藏得更深！ 在雷朋的计划里，他至少需要百分之九十的控股权，但他现在不说，先等另外几个散户股东报了价，然后直接再从汪晓菲手里再买75%，这样的结构刚刚好，对汪晓菲的总公司上市也有帮助。 “真想买，还是一时兴起，想帮姐姐一把！”汪晓菲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你借我们一千万，买这15%只多不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不是吗？”雷朋转身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然后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汪晓菲看到雷朋这个动作心中一惊，女性的直觉让她联想到了刚才雷朋在看那组织架构图时，曾在千菲研部的位置上划了一个圈。 她现在相信了，雷朋今天真不是为借钱而来，来之前对万宏已做过功课，是谋定而动。 056绝密级行动1 对雷朋来说，无聊什么是最可怕的，从汪晓菲的万宏集团回来以后，雷朋感受到了无聊。 透过九T的反应，迅飞从低价抢小客户到正式开启免费模式与雷鸣大决战应当是最近一周之内的事，但他的定时炸弹已装好，只等他按开关这一局雷鸣已胜券在握。 李雷军拿了他五百万，在雷朋眼里朱怀德与周小三已经是死人，只是什么时候死不知道，就算他们还能蹦哒几天，也绝对不出一个月。 这两个人一死，迅飞就会失血过半，到时估计董事会内部都会分化，就再也无力跟雷鸣竞争。 虽然这几天不断有小客户下架雷鸣的产品改上迅飞的产品，但全免费模式还没有正式推出，雷鸣公司上上下下一遍紧张，但在雷朋眼里再与死人斗下去已完全失去了兴趣，所以也懒得管他们，就让李大志与齐三民去处理。 千菲化工厂的事，估计没有十天半月不会有结果，雷朋决定提前开始做那件最重要的事，于时他打电话给那个潜水员刘二勇，请他来东海市，对方愉快的答应了。 约好了潜水员刘二勇之后，雷朋开始做准备。 这件事完全看运气，也许第一天就找到了，也许找十天半月也找不到，雷朋不可能自己每天都赔着那个潜水员，所以他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 只有三个人选，叶凡、段玉华、杜又峰。 仔细考虑之后，雷朋决定选杜又峰，高大身体素质好，心也细。 不想在公司谈论此事，虽然在他的办公室谈，也没有外人听得到，但这事关系太过重大，雷朋打电话给杜又峰，让他到明轩花园来。 自从上次修理光头一伙事情没有做好之后，杜又峰一直很自责，他以为上次吃饭时雷朋没有批评他是人太多给他面子，这突然把他叫到家中来估计得挨批评。 “很紧张，担心我批评你！”雷朋一看杜又峰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想法。 “上次的事确实考虑欠周到，搞得几个人都留了案底，给公司也抹黑了！”杜又峰说。 “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调岗！”雷朋说。 “做什么尽管吩咐，带保安太没劲公司大家都忙，就我们闲着？”杜又峰说。 “从今天起你调回先知科技，保安队长的位置让给刘红兵，服务器房间的钥匙交给叶凡。”雷朋说。 “这事得过李总或周总吧！”杜又峰说。 “我已打电话给李总了，你去交接就行了！”雷朋说。 “先知科技更没事做，邓巧如每天都在雷鸣办公室帮忙！”杜又峰不解了。 “交接完，你去财务拿钱，然后今天下午去帮我订两套潜水设备，要最好的！”雷朋继续安排。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另外我的路虎到了，原来那辆车归你开，钥匙邓巧那里有一套，一会你去拿，她会给你！”雷朋说。 “我会开，但没本本！”杜又峰说。 “没本本没有关系，先小心点开不出事没人查，一会回办公室你找孟如雪让她联系车行的人帮你弄一个，我的也是弄来的！”雷朋说。 “还有没有其他事？”感觉到雷朋好像说完了，杜又峰问。 “如果办完这一切，还有时间，你去海滨浴场然后不要进浴场，沿海边往东走三四公里路左右，那里有一些居民房，在那里租一套房子，二房一厅就行。”雷朋说。 “这么神秘，我可不可以知道到底要做啥！”杜又峰问。 “少问多做不说话，从今天起你的工资翻倍，不能出差错。”雷朋笑笑地拍拍他的肩膀。 杜又峰走了，雷朋上网搜谷歌地图，锁定那天事位置，然后放大打印出来，然后用铅笔划了五个圈，第一圈为二百米，第二圈为五百米，第三圈一千米，第四圈三千米，第五圈五千米。 如果那个外星老兄的尸体在第一圈范围内，兴许明天他自己与杜又峰两人就能搞定，如果第一圈找不到，那就只能等那专业的潜水人员刘二勇来了再讨论具体的行动计划。 要一寸一寸沿海底地找完五圈内所有范围，估计就一个专业潜水员带上杜又峰二人也得几个月时间，天气已近十月，海水已开始凉了，一切能不能坚持下去，都不好说。 还有万一五个圈内都找不到雷朋想要的，那就只能再另想他法了。 从明轩花园出来，一切都莫名其妙，但杜又峰很兴奋，一下子工资翻了一翻，而且还有车开，他自然高兴。 雷朋不跟他解释，但他信任雷朋，雷朋的本事别说原来理工大学的同学们佩服，全公司都没有人不佩服，凌风、李总、齐总、周总这些老鸟都认定了跟着雷朋就有前途，在大家眼中雷朋就是一个妖孽，所以他把雷朋最后说的那句话记死了。 事情很简单，先找到李红兵把保安队的工作简单交接一下，再找到叶凡把服务器房间的钥匙给他，然后去财务拿了钱，再找邓巧如要车钥匙，不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多说。 邓巧如正在帮孟如雪整理客户资料。 “雷总说让你把他那车的钥匙借我，我出去帮他办点事！”杜又峰说。 “早准备着呢，雷总说了这钥匙归你了，还把你的档案调回给我们先知科技了！”雷朋跟邓巧如打过招呼，所以邓巧如知道他要来拿就带在身边。 “你不是没本本吗？”孟如雪问。 “雷总说你认识车行的人，让你帮我联系弄一本！” “他自己勾搭上的一个**却让我去联系，烦死了！”孟如雪埋怨。 “帮个忙，拜托了！”杜又峰笑笑的拱手。 “升职了还是加薪了，看你很高兴的样子，还有袋子里装什么东西？”孟如雪看出了杜又峰高兴。 “好东西，人人都喜欢的！”杜又峰拍了两下，然后走了。 “刚从财务室出来，拿的肯定是钱，估计帮雷总买东西！”邓巧如说，先知科技没有专门的财务都是雷鸣的财务代管，以前雷朋要买什么东西都是吩咐她找财务拿钱。 “看上去得好多万吧，买啥？”有关雷朋的一切，孟如雪都想知道。 “看杜又峰神神秘秘地样子，肯定是私人物品！”邓巧如说。 杜又峰出了雷鸣办公室，回到先知科技的办公室，因为先知科技的办公室一般都空着，平时保安开会都在这边，他也在这有一个位置。 上网查东海市哪里有买潜水设备的店子，然后又对比了一下网上的价格，一看老贵，拿不定主意，打电话给雷朋，雷朋说水深1o－8o米左右用的，要全套，所有用得上的都要，要最好的牌子不要买网上的水货。 找到一家店，杜又峰离开办公室，孟如雪跟邓巧如回先知的办公室拿资料，见杜又峰常用的电脑开着，她一下子好奇心起来，走过去坐下来。 杜又峰的网页已关掉，但地址栏里最近的搜索记录都在，“潜水装备、潜水装备店、潜水装备全套……” 一个大大的疑问号出现在孟如雪的脑海里，她家庭条件好，知道现在有部分人有钱人喜欢玩潜水，但以杜又峰的条件肯定玩不起这东西，一套装备动不动就好多万，难道是雷朋想玩潜水。 这个雷朋太神秘了。 昨天雷朋跟她说过请她看电影，她一直记在心里。本来她还没有准备这么快找雷朋和好，但今天又雷朋一天都没在公司，突然他又神神秘秘地把杜又峰调了岗，并派他去买潜水设备，过两天她又要飞欧洲，所以她决定今晚就让雷朋兑现承诺。 如果雷朋要玩潜水，那一定得缠住他带上自己，哪怕牺牲色相让雷朋占点小便宜也要缠住他，孟如雪想到这里脸上微微热。 杜又峰把两个整套的装备买了回来，他知道这是私事，所以打雷朋电话，确认他在家里，就直接把东西给搬到明轩花园。 杜又峰走后，现在雷朋知道并不是所有东西他都懂，比如潜水这个行当，他就不熟，把所有物品全部翻出来清点一下，也不知道还缺不缺什么。 电话响了，是孟如雪。 “想我了？”雷朋开玩笑说。 孟如雪说：“我要看电影！” 057绝密级行动2 “我要看电影！” 孟如雪声音同时在电话中与门口出现，雷朋知道这个丫头已经来了。 “等一下！”雷朋不慌不忙地把那些装备从客厅搬到另一个不用的次卧房间，关好门之后才出来给孟如雪开门。 “听到你在客厅，还磨蹭半天！”孟如雪拉着雷朋的手，撒娇道。 出了门，二人吃完饭，然后一起去看电影。 很多部片子同时在播放，《疯狂夺爱》一部新上影不久的韩国片，孟如雪选了它，雷朋知道孟如雪的想法。 出片头的时候，雷朋说：“这部电影好贵哦，为看这部片子花了我几万块！” “几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我就是要回来看住你！”孟如雪抱住雷朋的胳膊，她的胸部紧贴着雷朋的手臂。 “你把我拉入你的势力范围，又不给我吃你，你想怎样？”抽回手从后背终绕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地捏了两下，从博览会开始，再到去美国出差，孟如雪与他的关系已亲密到只差最后一步了。 “这个给你吃！”孟如雪拿了一颗爆米花喂到雷朋嘴里。 “这个不好吃，我想吃葡萄！”雷朋把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了一下孟如雪的下巴，然后往下滑最后停在她的左胸。 “大色狼，在燕京的时候，你是不是把苏红的葡萄给吃了！”孟如雪挡开雷朋的咸猪手。 雷朋想起了燕京那一晚香艳的视频，他差被苏红玩残废，知道恋爱中女人不好惹。 “怎么不说话！就知道你们有猫腻，想吃没吃上是吧！”孟如雪见雷朋不说话，继续说。 “别瞎猜，看电影！”雷朋坐正了说。 “如果你答应带我去潜水，我就给你好吃的！”看时机差不多了，孟如雪使出了杀手锏。 “杜又峰跟你说了什么？”听到孟如雪说到潜水，雷朋一下子从温柔乡中醒来。 听到雷朋的语气不对，孟如雪有点得意，但她也不想杜又峰挨批评，就把她偷看到杜又峰上网的搜索记录说了出来。 “想不到你还做美女特工的潜质，忘记我的短信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要太好奇！”雷朋松了一口气，如果孟如雪不解释清楚，他还以为自己选错了人。 “你的秘密我全想知道！”雷朋坐正了，孟如雪又斜斜地靠了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我身上有很多秘密，靠我太近会很危险！”雷朋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他已经完全冷静了。 “如果那天与你在一起的不是苏红，是我，我也会！”孟如雪说。 “傻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学会把自己保护起来！”雷朋说。 “枪击案后，我才知道商场与官场其实都是战争，但我不怕，我肯定比苏红勇敢！” “你与苏红都很有天赋，只是经验不足，再磨练一段，我让你们独挡一面！” “在你这个妖怪前面谈天赋，你想把我气死，不准再说与工作有关的事！”孟如雪轻声说。 二人从进场就一直在聊天，尽管声音很小，四周黑暗，但还是开始有人开始时不时看他们俩一眼，雷朋不说话，拉起孟如雪的手，在她手心划了一个心形。 第二天，杜又峰在雷朋指定的位置租了房子，雷朋去看了看，说还行。 杜又峰说你一个大老板，住这有点酸，要不要再添点东西，雷朋说不用，以后你住这里，最晚后天会有一个潜水员过来，到时你们二人一起住这里。 “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的吗？”雷朋问。 杜又峰说“知道，购买的时候一样样仔仔细细向店里的老板问清楚了，当时还现场装了一次，保准没问题！” “走，带上，去海边！”雷朋站起来。 带着两套潜水装备再一次来到几个月前他落水的那块海岩上，雷朋拿出了他昨天打印的地图，说，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只说一次，你给我记好了！ 昨天雷朋跟他说了，少问多做不说话，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要从这个点开始，下水找一具尸骨！” “尸骨！”杜又峰知道雷朋神神秘秘地买潜水装备，估摸着不是玩潜水，还是要找东西，但一听“尸骨”二字还是吃了一惊。 “是尸骨，怕吗？”雷朋问。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觉得有点恶心！”杜又峰迟疑一下回答。 “也不恶心，这个人死了三个多月了，**应当早就腐烂了现在只剩下骨架了，但衣物应当还没有坏，手腕上带一只镯子！”雷朋道。 “雷朋杀的！”杜又峰心里想，但他没有问，他不明白为什么杀了人几个月后又来捞人家的尸骨做啥。 “人不是我杀的，放心！”雷朋猜出了杜又峰的想法。 “这是我的计划，你看看，今天就先适应一下装备，熟悉一下水性，明天我们完成第一圈！”雷朋把地图递给杜又峰。 杜又峰看了一会地图，有望了望周边的海岸线，明白了。但他担心地问：“都这么久了，还能找得到吗？” 雷朋回答：“凡事谋定而动，一圈找不到，就找第二圈，一圈圈找下去，迟早会找到！” 杜又峰还是担心，说“如果五圈找完了还找不到呢？” “那我会把整个太平洋翻过来！”雷朋目光坚定，看着海上起伏的波涛。 杜又峰不说话了！ 开始换上装备下水练习，二人运动素质都很好，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对潜水就熟练得差不多了，当然还是菜鸟，但也能勉强而为。 潜水是个体力活，比打篮球还累人得多，杜又峰说要不今天把第一圈系统的搜查一遍，雷朋看看时间说收工，雷朋体力上吃不消了。 回到出租房洗了个热水澡，雷朋看了看手机，现好几个未接来电，第一个时李大志，第二个是孟如雪，第一个是大周，雷朋有一个非常严格的习惯，那就是在他做重要的事情时，一定关机手机或静音。 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九T又在催二次谈价了。 “去洗澡，一会送我到回去！”雷朋说。 杜又峰去了洗手间，雷朋看了一眼桌子上杜又峰的笔记本，他新建一个文本文档，打上一行字：“找邓巧如让他购买一台新的电脑，拿到后再找技术组的人装好我们自己的防火墙，以后每一次在网上搜索东西，及时清理浏览痕迹，昨天孟如雪就看到你在网上查找潜水设备”。 打完字，雷朋把笔记本盖起来，他知道晚上回来杜又峰肯定能看得到。 058 新抗癌物质 回到公司，公司三位老总与孟如雪都在会议室，雷朋走了进去。 “电话开着机，也不接听，九T那老王八有派下面的人在催二次会谈了！”大周说。 “应对方案前天不是定好了吗？”雷朋说。 “今天的措词比上次严重，我希望多拖几天，所以刚才开会讨论了一下，决定今天我同孟如雪一起过去一次，他们战略部的刘总也是老熟人，不知道能不能再拖几天！”李大志把九T公司来一份正式的传真文件递给雷朋。 “很好！”雷朋看了看传真，然后放下。 “今天又有三家小公司下掉了我们的产品！我们原来的合同约束性太低，为现在局面埋下了祸根，虽然迅飞免费模式还没有正式开启，但我认为他们已经放价格放到了极低，实际签单顶多是是明面报价的二折！”齐三民说。 “他们也在犹豫，必竟全免费是要亏本的，小公司先不要管，先关注九T公司，九T公司也在犹豫，毕竟第一次九T没有选他们，如果他免费，我们也免费，那九T肯定还是希望跟我们合作，所以他也不想做迅飞的先锋，才会一次一次的催我们去谈价。”雷朋说。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张春城那家伙就算迅飞给他全免费，也想先把我们合同的价位拉下来，万一哪天迅飞恢复了收费，他还可以拿我们的低价去跟迅飞做筹码。”大周道。 “既然都分析得这么透彻了，这会还有什么好开的！按既定方案走就好了！”雷朋结束了会议。 “牛”出了会议室，孟如雪对雷朋说。 “工作时间，分清上司下属！”雷朋板着脸。 “你还知道工作时间啊，几天不见人！”孟如雪头一甩走了。 好香！雷朋鼻子抽了抽，心想早晚要吃了你。 他闻到孟如雪的香，这丫头换了香水，昨天晚上本来雷朋已经她带回明轩花园，后来在雷朋的房间里，已经动了情的孟如雪现了衣柜里挂着温雪雁的衣服，一下子小性子一起，任雷朋怎么哄，她都要回家，雷朋最终又什么都没有吃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雷朋开始关注医药化工方面的资讯，国内的，国外的，什么网页，什么论坛都看，他之所以瞄准了万宏旗下的千菲，原因是他能确定他的头脑里至少有一名医药化工方面的专家的知识。 但化工行业不同虚拟的游戏，要把先进的外星理论结合到目前地球的化工工业环境中，研出新的化工原料或医药产品这比搞一款游戏组件要困难得多，他目前心里还没有成形的思路，抗癌物质，是他锁定的一个大方向。 癌症这样的小病，在最低等的一星文明中段就已经解决，一星文明是指飞行器已飞出文明所在的恒星引力范围，对于地球文明来说如果一颗卫星成功飞出太阳系那么以星际文明的标准化就可以算是一星文明了。 目前地球的航空航天技术正处在这个边沿上，这正是土著智能文明与星际智能文明的分界线，雷朋头脑中那个外星老兄来自三星文明的圭沙联盟，癌症这样的病早就在多少多少万年前就消灭了。 要是玫瑰号还在就好了，在玫瑰号战舰上那个几平方米的医务室里，只要取一个小小的癌细胞组织切片，保准不用半小时，一剂百叫百灵的抗癌药剂就能调试出来，也许不用化学方法，使用物理疗法，直接用系统控制的纳米机器人吞噬细胞进入人体把癌细胞一个一个挑出来吃掉也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但是现在雷朋什么都没有，要解决这个根本不是问题的小问题，雷朋伤透了脑筋。 昨天晚上孟如雪勾起了体内的欲火之后走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免受内伤，雷朋开始研究抗癌物质，只花了二小时，就想出了百余种物质分子结构都会有非常良好的抗癌效果。 但今天他查呀查，算啊算，最后的结论是地球化工基础设备太烂了，在实际的化工工程上，他昨晚想的那些化学物质，目前都没有办法调试出来。 不过，还有时间，反正万宏的汪晓菲还没有回复千菲化工厂的另外15%的股份的出售价，就算他现在想出了办法，也没有场地去实现。 一个人的智慧总是有限的，雷朋登录一个英文医药的专业论坛，注册一个账号，在上面表一篇短小的论文名为《抗癌物质研究新角度》，文末他假装设想性的提出几组物质分子结构。 邓巧如打了个快餐盒走进来，放在雷朋桌子上，雷朋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了。他以前说过如果过了晚上七点五十如果他还没有吃饭，就让邓巧如给他打包到办公室，他的话邓巧如一直记得。 “谢谢！”雷朋打开盒饭开始吃！ 再抬起头，看到邓巧如还站在旁边，雷朋问：“你还有事？” “我想问，我可不可以跟雷鸣市场部的人一样电话联系客户？”邓巧如说。 “想拿业绩奖？”雷朋问。雷鸣市场部的人底薪都是五千，虽然没有提成，但有业绩奖，最主要的是现在签单不难，国内小游戏公司太多了，每天每个人都能签一两家公司，上个月叶凡那种中等水平算下来也有二千多块的奖金。 “嗯！”邓巧如点了点头。 “你今天脸色好像不太好，跟张大同分手了！”雷朋问。 “上次你没有录取他，后来他就一直想找比我工资高的工作，但一直没找到，现在工作也不找了，成天跟花我的钱还跟社会上一些混混在一起！”邓巧如神色有点暗淡。 “以前看他经常到楼下接你下班，最近没看到了以为你们分手了，要我说他这个样子，分手了算了，雷鸣的程序员那么多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出息！”雷朋说。 “他每天还来的，只是可能是怕见到你，每次都在马路对面等我！”邓巧如说。 雷朋一听心中有点难过，也许当时他一不小心伤了一个人，当时他看邓巧如的男朋友虽然技术水平不咋样，但也就一个普通大学生水平，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竟然把他弄成了这样。 “做好一份工作就可以了，这几个月你的表现一直很出色，从下个月开始我给你加奖金！”雷朋否决了邓巧如的想法。 末了，雷朋说：“张大同还想上班的话，公司最低的工资都是五千起步，你带他去找技术组长，就说我推荐的实习生！” “谢谢雷总！”邓巧如满怀欣喜地出去了。 看到小女生出去的背景，雷朋却叹了一口气，他的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让邓巧如欣喜，但他不知道今天的决定对还是不对。 在别人眼里他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现自己失去了快乐。 看着网页上他刚写的论文《抗癌物质研究新角度》，雷朋知道，雷鸣的成功不能让他快乐，就算新的抗癌物质研出来能救千万人，他依然不会快乐。 他想找人说说话，但又不知道找谁。 手机铃声响起，是苏红，雷朋刚想接，苏红挂了。 苏红在想什么？不会是偶尔拔错了号，雷朋觉得不会，苏红的性格中温柔中带着疯狂，领悟力比孟如雪还高，做事很少出错。 雷朋拔了回去，对方一直没接，铃声是一老摇滚，朴树的《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会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雷朋以前一直不是很喜欢摇滚，觉得太吵太嘶吼，但这歌就好像一粒子弹一样打中了他。 铃声断了，苏红还是没有接电话，以前他也打过苏红电话，那还是在学校的时候主要打探孟如雪在不在宿舍之类的消息，他不记得以前苏红电话的铃声是哪歌，但绝对不是这一。 那这一就是她此时心情的表达，雷朋确定刚才苏红拔他的电话，就是要让他听这段铃声。 059一支送苏红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生如夏花》是苏红此时的心情，一下子把雷朋从刚才短暂的迷茫中拔了回来，让他从新找到了前进的动力。 整个歌词雷朋只取前面三句，把它打成短信，给苏红了过去，他知道对苏红来说打动她的不是这三句，但对雷朋来说，这三句就是他的心声。 杜又峰回到海边的出租房，打开电脑看到了雷朋建议的文本文档。 他知道雷朋是不想当面批评他，一个小小的过失，甚至根本算不上过失，但雷朋却知道了，并且很在意，他越觉得雷朋让他做的事无比重要。 如果一直找不到那尸骨，雷朋说过要把整个太平洋翻过来，杜又峰决得自己要努力，他的体能本来就比雷朋好很多，开车送雷朋到公司一来一回，他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刚学潜水，他的兴致很高。 雷朋晚上肯定不会来，不如现在就一个人下水，领那么高的工资，雷朋的车都给他用了，不能一天只做半小时的事。 想到这里穿上潜水装备再次出，这一次他可不是学习潜水那么简单，他直接开始搜索雷朋说的尸骨，一个人在海底折腾，累了就上来坐在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就再下海。 安照雷朋的计划，下水十余次，把附件两百米的区域翻了一片，都没有找到什么尸骨，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杜又峰只好回去休息。 回到出租房楼下的时候，看到房间的灯亮着，杜又峰心中一惊，刚租的房子周围环境都不熟，也不知安全不，房里还有一套潜水装备老贵的，要是被人偷了就麻烦了。 急步上楼，打开门，现是雷朋，杜又峰松了一口气。 “你一个人下海了？”雷朋脸色一沉。 “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我不能一天只做半小时工作！”杜又峰摸摸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下一次不按我的计划走，你就走人，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雷朋第一次用严厉的口气批评人。 杜又峰没有想到，雷朋一下子变得这么凶，上次四个人被抓去派出所，雷朋也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全公司所有人都怕雷朋，但雷朋从来没有正式批评过任何人。 “知道了！”杜又峰低着头说。 “坐吧！是不是觉得我说话重了！”雷朋放缓了语气。 杜又峰小心地坐了来下，说：“没有，是我没按你的计划来，不该私自行动！” “你知道雷鸣接下来一年能赚多少钱吗？”雷朋问。 “听市场部的人议论说，照这种度下去一年至少十个亿。”杜又峰不明白雷朋为什么这样问，但他还是诚实的回答。 “如果我现在有的钱花光了还没有要找的东西找不到，我会卖掉雷鸣公司，继续找下去！”雷朋非常肯定地说。 “不会吧！”杜又峰心中大吃一惊，但他没敢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上午雷朋说要把太平洋翻过来还不具体，晚上这样一说，杜又峰终于知道了，他所想的严重性，远不如雷朋心中的严重性。 “好了，也不批评你了，说说吧，有什么现？”雷朋拿方便杯倒了一杯水。 “我下水十几次，你的第一圈的范围内我翻遍了，没有现一根骨头。”杜又峰回答。 “本来没有想今晚过来，但我联系的潜水员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出，明天下午三点你去机场接他，如果他是一个人来就直接接到这里，如果还有其他朋友，就先安排住酒店。”雷朋说。 “就这事？”杜又峰问。 “还有明天他到来之前，你帮我买一台潜水摄像机，以后工作时你就陪他下水，他贴底潜，你浮高一点紧跟在他后面给他打大灯，同时负责摄像与监督他工作！”雷朋说。 “你是担心他找到东西后，不给我们？”杜又峰问。 “我会告诉他，我们要找一个沉香木的圆盒，直径约四十公分，里面的东西是价值很高，让他千万不能出歪主意！”雷朋喝了一口水。 “让他挖地三尺的找小盒子，我跟在后面找那尸骨，如果看到了尸骨我就记下时间位置，等把他打走，我们自己再去把要的东西捞上来！”杜又峰一下子想明白了。 雷朋笑了，杜又峰的脑子其实比叶凡要好使。 “事情不复杂，打电话跟我说就好了！”杜又峰说。 “我是怕你接电话时身边有其他人！”雷朋说完后起身。 杜又峰知道他要回去了，把他送到门口，说“我再买一个号码，重要事情打我新号码，我就分得出轻重！” “我的事，没有不重要有！” 雷朋留下这样一句话走了，杜又峰站在门口怔了怔，他现在确定雷朋让他来做这事，一定是慎重考虑之后的结果。 以前好几次因为没事可做，他也想向雷朋申请调市场部去，但一想到游戏服务器的钥匙雷朋都交给他了，所有他虽然闲得慌也没有出其他的想法。 这一次雷朋让他把服务器房门的钥匙转给叶凡，再调他来做这私事，他知道在雷朋心里，雷朋的对他和信任度已过了叶凡。 邓巧如得到了雷朋的话，第二天果然把男友张大同再次带到公司来了。 虽然雷朋根本没有给技术组打招呼，但邓巧如说雷朋同意的，技术组长当然签字面试合格，很快就办好了入职手续。 与雷朋打照面的时候，张大同礼貌地跟雷朋打招呼，雷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现张大同眼睛一直在闪躲，整体上给人一种很不自信的感觉。 雷朋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太在意，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就他现在的表现，雷朋觉得邓巧如比他优秀一百倍。 在雷鸣公司转了一圈，刷了一下存在感，雷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邓巧如也马上跟了回来，只要雷朋在他的小办公室的时候，邓巧如都会呆在先知科技，那样雷朋要找人就比较方便。 “接下来，先知科技有新任务！”雷朋说。 “招人吗？”邓巧如来公司三个月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招人，但招的人最后都归了雷鸣公司。 “先考核你一下，看你能不能胜任！”雷朋说。 “考核？”一听雷朋说要考核，邓巧如紧张了。 虽然雷朋一直都称赞她这做得好，那做得好，但她从没有做过什么有创造性的工作。 “你做人事文员，不知道加薪晋职都要考核吗？”雷朋笑着道。 “考什么？”邓巧如小心地问，昨晚雷朋说了给她加薪了，不会是要反悔了吧。 “帮我画一张先知科技的组织结构图，对做人事的人来说，这个很基本吧！”雷朋道。 这下可把邓巧如难住了，先知科技的人事档案就三个人，雷朋、邓巧如自己，再加前天调过来杜又峰，其他人连清洁工李阿姨都归到雷鸣了。 拿出一张a4纸，邓巧如勉为其难地画了几个框，最上面当然是总经理雷朋，再一条直线下来，人事文员邓巧如，小公司保安正常都归人事管，但她事实上管不了保安杜又峰，只好把保安又划到与自己平行的旁边。 再一想，先知科技是雷鸣的控股股东，于是再在旁边画一个框，写上雷鸣公司再从总经理那里划一条斜线连上。 “不错，不错！”雷朋把纸条拿过来，再在雷鸣公司旁边再画一个框，写上医药化工厂。 “把苏红的档案调回先知科技！然后去书店买一些医药化工工厂的管理方面的书给她带去！”雷朋安排说。 “我们要开医药化工厂？”邓巧如有点不敢相信，游戏与医药化工有关系吗？。 “大周的老婆名下有家千菲化工，效益不太好，我打算买回，估计一个月内搞定，里面原来的高管全部要换，你得准备帮我招人。”雷朋看了一眼四周很小声地说。 “知道了！暂时还不公开的，是吧。”邓巧如眨了眨眼睛。 “还有从今天起你升职了，人事部邓经理，给自己招三名下属，二名人事主管，一名员人事文员，都要有大型化工厂人事工作经验的。” 雷朋的话一出口，邓巧如再次吃了一惊，昨天加薪，今天升职，才三个月她成经理了，并且还能下辖两名有经验的人事部主管。 雷朋的话说完了，邓巧如把他说的一条一条记下了，正欣喜地转身出门，雷朋又叫住了她，说：“去医院时，帮我买一支玫瑰！” “一支？送苏红！”邓巧如问，这件事马虎不得！ “送苏红”雷朋伸出一个手指头。 。 。 新人不易，求收藏，求推荐，评评…… 060 还两个人情 次日下午三点杜又峰打来电话说：“潜水员刘二勇一个人过来的，但说东海市有个亲戚，想先去拜访一下后天才能开工，所以还没有带他去出租房，给他订了个普通酒店的房间。” 雷朋说：“好！不用催他！” 登录那天注册的论坛，看了一下自己的那遍小论文，有几条小回复。 有人点赞说理论上成立，有人拍砖说异想天开。 其中有一条回复引起了雷朋的注意，回复是这样写的，“文末所列的七种物质中，有六种完全不合分子化学逻辑，唯oo7号理论上成立，但其物质结构自身极不稳定，只能在虚拟的电脑系统里存在，现实的中根本找不到完美的溶解液存放，物质理论可以用现在已有的物质化合出来，但o.1秒内就湮灭了，无法制成药剂更不用说用于临床。” 雷朋所列出来的七种物质结构，oo7号是最差的一种方案，雷朋自己也认为前六种物质出目前地球化工科技的前沿太多，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有第七种相对简单，但雷朋目前也还没有想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从这层意义上，对于雷朋提出的oo7号物质，对方在理解上与雷朋在同一个层面。 有意思！巴罗博士，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雷朋把它写了下来，并在他的回复下再回复：“理论上完美的溶解液应具备什么结构？”其实他心中是有答案的，只是他心中的多种溶解液，仍然是目前地球环境下无法制成的。 专业性论坛一般没什么人气，所以雷朋也不等对方回复，然后自己锁定oo7号物质，开始构想如何实现。 很快一个下午又过去了，雷朋找到了一点点思路，但还没有成形，不过他决定把这个思路分享出来，于是再登录，把想法简单的表述出来。 一忙一忙又忘记了吃晚饭，邓巧如送来盒餐的时候，雷朋现里面的料特别丰盛，雷朋笑着问：“给我加餐了！” 邓巧如说，我是人事经理了，加个餐还是有权吧！ 雷朋说，谢谢，然后再问苏红的情况。 邓巧如说：“收到花她很高兴，不过要是你亲自送去的话肯定更高兴。” 正聊着，孟如雪、大周、李大志三人走了进来。 “坐！”，雷朋说，他知道事情来了。 “据可靠消息，明天上午1o点迅飞与九T举行作合签约仪式！游戏版本更新一般都是在玩家最少在线的晚上两点左右，我担心今天晚上九T公司就是下架我们的产品。”孟如雪说。 “你好像不太高兴！”雷朋的盒饭吃得差不多了，盖起来，把盒子放到垃圾桶。 “第一个大客户就这样没了！”孟如雪的神色有点暗淡。 “他们合作意向其实早就达成了，合作签约只是个形式，迅飞公司的目的就是借与九T签约之名向我们雷鸣宣战，估计不错的话，签约仪式上迅飞就会宣布开启全免费模式！”雷朋抽出来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水。 “为了纪念我入行以来接触的第一家公司是九T公司，给张春城最后一次机会，看他上不上道，如果不上道，那我也算仁至义尽！杀！”雷朋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什么意思？”几人有点不明白。 雷朋拿出手机，拔了张春城的电话。 “雷总，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嘛！”电话那头张春城的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忧。 “晚上一起喝杯咖啡！”雷朋微笑。 对方沉默良久，说：“好！” 电话还没有挂，雷朋转过头问孟如雪，你去过几次九T公司，他们那附近有没有咖啡厅。 “有是有，就旁边一公里左右的明辉街就有一家老树咖啡，不过档次低了点，普通大众消费的地方！”孟如雪想了想小声地说。 “明辉街，老树咖啡，一小时后见！”雷朋说。 “好！”电话那头张春城挂了电话。 “你约张春城就这么容易！”几人都有点不相信。 “过了明天，以后他再想见过我，得提前预约！”雷朋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新的笔记本电脑交给大周。 “王炸？”大周问。 “明天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开炸！”雷朋站起来，孟如雪打电话叫刘红兵！ 老树咖啡厅，张春城先到，跟在他身旁共三个人，一个战略展部的刘总，还有就是技术部经理6维与一名公关经理，至少十年他没有来过这家普通白领常去的咖啡厅了。 “就约这样一个地方？”刘总皱了皱眉头。 “这里靠我们近，雷朋是想告诉我，这是他最后一次登门拜访九T公司！让老板清场吧，尽一次地主之谊！”张春城没选包房，而是坐在大厅中间的一个位置。 咖啡厅人不多，九T的公关经理去找咖啡店的经理，拿出一把钱，很快，原有的客人就被通知说厨房的设备坏了，让他们换地方吃，所有已点的东西全部双倍退款。 雷朋带着孟如雪走了进来，双方友好的握手，然后坐下。 雷朋环视四周，现没有其他客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大家边喝咖啡边闲聊。 双方都没有提及任何与生意有关的内容。 末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雷朋说：“今天我过来是来还两个人情，第一是九T的6经理是带我入行的人，第二感谢第一次见面时张总对我的提醒，商场如战场，但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见血之前，大家还不是敌人，所以希望明天迅飞搞的的那个什么仪式，张总要考虑清楚！” 把雷朋送走以后，九T战略部的刘总说：“狂妄！” 张春城却一直沉默，三个月时间，雷朋的气场比原来更加凌厉，第一次见面时，雷朋的表现就令他惊讶，但从雷朋的身上多少还能看出一些不自在，但这一次她身边的美女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对方雷朋一人闲聊完全是信马游缰，在他们四人面前完全没有压力，完全是自由的。 老板久久不话，其他二个做管理的谁也不敢多说，很久以后做技术的6维打破了沉默，说：“雷朋与大周都是技术出身，虽然周小三很强，但难说雷鸣是不是已攻破了迅飞的防火墙，不然他今天不会这么大胆！” 张春城眼睛一亮，点头认同，然后他做了决定：“明天刘总代我去签约仪式，6经理今晚加班到明天签约仪式前，要派人一秒不离地盯着迅飞所有的游戏，一有风吹草动，马上通知刘总中止与迅飞的签约仪式！” “这样岂不是明摆着得罪了迅飞，朱怀德这人会飙的！”刘总担心地道。 张春城没有再回答他，因为他已经做了决定。朱怀德动了枪了，都没有搞定雷朋，如果两个人必然得罪一个，张春城最终还是选择朱怀德。 雷鸣公司从诞生到现在才短短三个月，他们展的太快了，张春城要避其锋芒，更何况就算雷鸣没有后继手段，迅飞的免费模式也不能在短期内击败雷鸣公司，因为大周背后还有一个万宏的汪晓菲。 他知道关键时候，汪晓菲一定力挺雷鸣到底，这也是他上次与朱怀德见面之后的最大担忧。 回来的路上刘红兵开车，雷朋与孟如雪都坐在后排，那么宽敞的路虎孟如雪偏偏要紧挨着雷朋而且不顾刘红兵在场，把头一直靠在雷朋的肩上，虽然她一直没有出声，雷朋从她那含情脉脉地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渴望。 她是在等雷朋开口说带她回明轩花园。 上一次看影之后她跟雷朋回了明轩花园，二人在房间里已是天雷勾地火的缠绵上了，但最后她因看到雷朋的衣柜里挂着温雪雁的衣服，坚决地离开，让雷朋非常生气。 后来回到家中她冷静地想了想，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因为说实在的雷朋与温雪雁谈恋爱在她之前，说白了是她要横刀夺爱。 今天又一次跟雷朋出差，时间又是晚上，雷朋爱她绝对是真心的，她现在下定了决心就想趁今晚补偿回来。 雷朋心中也在起伏，他知道今晚如把孟如雪再带回明轩花园，明天二人就不再是这种半生不熟的恋人关系。 最后他忍住了，不是因为温雪雁也不是因为苏红，还是因为潜水员刘二勇来了，他的另一项无比重要的计划，不容有任何闪失，他担心好奇心太重的孟如雪与他再进一步的话，接下来几天会不会就整天粘住了他，那样对雷朋来说很要命。 伸手勾起孟如雪的一丝头，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对刘红兵说：“先送孟小姐回家！” 061出一次风头 迅飞公司与九T合作的签约仪式在万华酒店举行，现场布置得很隆重，为扩大影响，迅飞公司还特意加重了媒体记者的席位，本来一个小小的仪式表示一下就好了，但现场来了四五十名各大媒体的记者。 孟如雪九点就去了现场，但一直没有年到张春城露面，九T公司只有展战略部的刘总带了几个文员在场，迅飞的朱总却带了一大帮高层管理。 昨天晚上两点游戏例行更新时，九T按与迅飞约定的计划下架了雷鸣公司的产品。所以当那刘总见到孟如雪时跟她打招呼，然后假腥腥地问：“今天雷总没过来看看？”时，孟如雪只是冷淡的说了句，雷总忙得很！ 迅飞的朱怀德见张春城没有过来，自然不高兴，但也没有明显表露出来，仪式按正常流程进行，9点45分迅飞的人上到主席台，接下来就是九T公司的代表上台，正在这时，本来整了整衣衣领正准备上台的刘总，电话突然响起，是6维打来的。 “出事了，按张总的计划，取消与迅飞的签约仪式！” 就一句话，6维挂了电话。 刘总脸色一变，就被台上一直看着他的朱怀德察觉到了，但他此时还不知生了什么。刘总没有上台，跟身边的文员讲了几句，文员没有走正式贵宾的红地毯，还是从一旁绕了上去，跟迅飞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 一张纸条传到朱怀德的手里，朱怀德一看，面色一沉，然后快退场。 不一会，主持人上来道歉：“各位来宾，各位媒体界的朋友，因为临时有紧急情况，迅飞公司与九T公司临时决定取消这次签约仪式，答谢午宴如期进行，待签约仪式的时间再商定之后，到时再联系大家，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迅飞公司的朱总托我们代他向各位到场的朋友表达致歉！” 主持人说完，然后带领迅飞公司的一排工作人员，齐刷刷地向台下的来宾鞠躬！ 一下子台下议论纷纷，本来签约仪式后面还有一个新闻布会，那才是今天的重点，迅飞公司会宣布对“秀出本色”进行全免费试推广，会前他们的消息早已放了出去，到场的媒体朋友早就心理有数，很多人今天的稿子都已打好了腹稿，没有想到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乌龙。 媒体记者最喜欢什么，当然就是这种突性的事件，大家纷纷追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取消计划，迅飞与九T的人没有做任何解释，在保安的保护下迅离开。 孟如雪知道雷鸣赢了，她正想离开时看到有几个敏感的记者向她走来，孟如雪本能地躲，但经验不足的她哪里躲得过狗仔队的眼睛。 在酒店门口，她被一帮媒体记者截住了。 “请问孟小姐，作为对直接的竞争对手，你们雷鸣公司对今天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听说迅飞公司最火热的游戏服务器突然崩溃，请问这事是否与雷鸣公司有关联！” “上次雷鸣的客户游戏服务器崩溃的事，有传言说是迅飞同你们恶性竞争的结果，你对此事持什么观点！” …… 一支支话简递到了她的面前，她知道刚才她与九T刘总打招呼时，她的身份已曝露，四面八方一下子堵满了人，她现在逃无可逃。 “不好意思，谢谢大家对雷鸣公司的关心，我只是雷鸣市场部的一名普通市场人员，今年才应届毕业，跑单拿提成才是我的工作，谢谢！”还好孟如雪脑子灵活，也见过世面，临时想出了应对办法。 她只是一名小职员，你们围着也没有用，记者们的各种问题，孟如雪都统一回答这个出我的工作范围，这个我做为小职员不是很清楚。 就在记者快要散开的时候，突然记者们问：“听说雷鸣与九T公司的单子就是孟小姐签的，昨天晚上九T公司下架你们的产品，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九T公司是这是我加盟公司以来签下的最大的订单，对我个人来说是我职业中的第一笔成绩，今天早上我才知道产品被下架，估计我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孟如雪再次灵活的闪过。 “听说孟小姐跟你们公司的雷总是情侣关系？” 问题慢慢转到了个人，也不知道这些记者的将资讯是从哪里来的，孟如雪脸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没有勇气承认，不过她也不想否认，于是说：“雷总与我是大学校友，我一直仰慕他的才华！” 什么都问不出来，记者又问：“放下公司的立场，以你个人的观点，你会如何看等，雷鸣与迅飞的这场竞争？” 联想起以前雷朋说过的对**飞与雷鸣的竞争的看法，孟如雪最后没有把持住，说了一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从产品投入市场的第一天，雷鸣就天生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胜负成败还重要吗？” 此语一出，竟然赢来一片掌声。 今天雷鸣公司根本没有安排她来现场，是她自作主张借口说约了客人偷偷跑出来的，在摆脱记者之后，孟如雪像做了错事一样马上返回公司，假装若无其事的上班。 虽然对自己今天在记者面前的表现很满意，但她猜不透雷朋知道后会怎么想，所以回去后不想张扬。 现在网络媒体的度真是快，下午下班的时候，段玉华就现了孟如雪接受采访的视频。 一下子整个办公室炸开了，大家都做孟如雪的表现称赞有嘉，大周出来巡逻，马上知道了，也对孟如雪的表现大加称赞。 还好，雷朋不在，今天他一天没来公司，他撇开大周联系了汪晓菲，同她一起去了千菲化工厂，买一家工厂是件大事，总得到现场去看一看。 千菲化工厂的生意清清淡淡的，人浮于事，研部十几号人，手上就一个小项目在搞，进度都非常缓慢，生产设备还都比较新，但生产部的单子都是些低价的单子，而且不能达到产能的五成，一半设备都停着没开。 出来的时候，汪晓菲笑道问：“感觉怎么样？不会打了退堂鼓了吧！” 雷鸣笑笑，“一分钱一分货，只要价格合理，我还是想与姐姐你一起搭档做生意！” “另外那15%的股份我问了一下，那几个老家伙都有转让的意思，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他们要的价位，你得先告诉姐姐你真实的想法！”汪晓菲说。 这个雷朋还真不能说，因为他第一步要买下那15%的股份，第二步还要从汪晓菲手上再买75%的股份，说白了，那15%卖什么价不重要，重要的是汪晓菲手上的75%不能贵，如果让汪晓菲知道他有必然赚钱的项目肯定抬价。 现在表面上一句姐姐叫得亲切，但到了真金白银上面，汪晓菲也未必肯让着雷朋。 晚上同汪晓菲一起吃西餐的时候，大周打来电话，说迅飞签约会的事果然被雷朋的“王炸”炸飞了，然后他提及孟如雪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说孟如雪给雷鸣长脸了。 雷朋用手机上网有搜索，一边吃饭一边把手机放在台上看，看后雷朋哭笑不得。 “孟如雪很聪明，但经验不足，你不要怪她！”汪晓菲微笑。 最后那一句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雷朋都是在李雷军的提点下才想明白的，竟然被孟如雪当着记者的面一下捅破了。 如果迅飞一直摆脱不了这个状况，无论迅飞做多少市场营销活动，打多少广告，都是在帮雷鸣做推广。 现在孟如雪一语破的，迅飞再傻也会重新调整战略。 这一句等于是帮助竞争对手检讨错误的话，给雷鸣公司带来的无形损失，无知多少倍。 “不怪她，她这句话，让我丢了不止买一个千菲化工的钱！”雷朋苦笑。 “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友，难道还不值一个千菲厂！”汪晓菲反问：“等你到了我这年纪才会知道真情可贵。” 雷朋知道她所说的人是大周，估计以前大周也给她出过乌龙，造成过巨大的损失，雷朋无语，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汪晓菲的角度也是对的。 062 惊天大变局 潜水员刘二勇正式开工了，杜又峰监工雷朋还是比较放心的，但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不容马虎，雷朋每天早上在开工前，他都要过去给他俩开个小会，反复强调他的寻找方式，就起来就四个字，“掘地三尺！” 不管有没有结果，下午下班后杜又峰都要把录像视频带过来，晚上雷朋会再同杜又峰一起仔仔细细地把视频再过一遍，确保绝无遗漏。 因为要仔细，所以海底搜索的度很慢，但雷朋很有耐心，从不催他们进度，第二圈，第三圈搜查完了，还是没有结果，第四圈的范围就大了，雷朋在他的计划地图上把它再分成十个小区域，让二人一块一块地查找。 孟如雪与李大志飞欧洲去了，苏红的伤好了很多，不用再每天不停的挂吊瓶了，虽然还挂名在住院，但时不进地跑回来公司来或家里，从第一次工资后她也租房在明轩花园，但雷朋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一栋。 还好，苏红不会像孟如雪那样粘人，好奇心也没有孟如雪那么重，雷朋对他的担心少一点，兴致起时，雷朋也骚扰她一下，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腰，闻闻她的香，他知道苏红也喜欢他这样。 1o月15日，是苏红正式出院的日子，苏红微信跟雷朋要他去接她，他不说雷朋也一定会亲自去接她，但苏红自己提出来意义不一样，雷朋知道他只能一个人去。 雷朋撇开刘红兵，亲自开车去医院，苏红见雷朋果然一人前来，心里很高兴，办好手续，收拾好衣物、书籍与日用品，雷朋把她送到明轩花园的出租房，离开的时候，苏红突然一下扑到他怀里。 虽然出了院，但一枪两洞的伤口要完全恢复彻底没有那么快，雷朋轻轻地拥抱着她不敢造次。 杜又峰的电话打来了，说送视频过来但他不在办公室，这份资料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雷朋说马上过来。 离开的时候苏红有些不舍，她突然下定决心把一支钥匙塞到雷朋的手上，并贴在雷朋耳边说：“下次想我时，你就过来，我把最好的给你，就算做第三者我也无怨无悔！” 女追男隔层纸，雷朋这一下子真的把持不住了，转过身再度抱住她，二人从亲吻到热吻缠绵十几分钟，直吻到苏红泪流满目。 没有承诺，雷朋走了。 五年后这个世界会怎样，听天说活，五年内会生什么雷朋说不准，苏红已为他挡过一次枪子儿，但他现在还不能把她藏在金屋，身边值得信任而能做点事的人太少了。 从这一刻起，雷朋知道，苏红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已越了孟如雪，虽然他与孟如雪也有过一次比这次与苏红更为亲密的接触，但内心深处的感受完全不同。 李雷军的枪响了，没有任何声音。 一天晚上十二点半左右，大周打雷朋的电话说，听周小三手下的人说，周小三与朱怀德三天前一起出差燕京至今未归，并且音讯全无，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迅飞公司内部现在已经慌了。 雷朋笑说，好事，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第二天电视新闻出来了，更让人大跌眼睛的是，周小三与朱怀德还有身边同行的二名女性统统死在东海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死亡时间是三天前，死亡原因疑似聚众**时吸食毒品过量。 四条人命已是特大案件，何况其中还包括一名身家十亿的公共人物朱怀德，当案件档案摆在东海市警察厅刑警总队总队长高邦柱的办公台上，这个五十岁的肩挂三星两杠的高级警督眉头紧锁。 自杀或吸毒过量导致的意外死亡那是只是一个笑话，给普通民众做娱乐新闻看那还差不多，从专业的角度，这一定是谋杀，百分之百是谋杀！ 资料显示三天前，四名死都过了机场的安检明明上了飞机，他是怎么又在当天就回了东海市的，民航局没有任何资料，高铁部门没有任何资料。 酒店开房的登记记录用的是周小三的身份证，开房的时间是五天前，酒店的监控显示周小三本人开的房间。 自己开好房在东海，飞到燕京去正事不做马上调头回来聚众**，最后跟自己的老板与同事一起吸毒而死，逻辑上狗屁不通，这样的案子不是谋杀，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谋杀案了。 但证据与线索在哪？现场取不到任何外人的指纹，酒店的监控中也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人物，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从生意上竞争对手着手查，这是常规思维，一个一个的名字被排了出来，大周与雷朋的名字赫然摆在最前面，迅飞与雷鸣的恶性竞争，行业内有目共睹，一个月前大周与周小三还在酒吧生过口角，当时大周曾大骂周小三白眼狼声称要弄死他。 旁边的助手问，要不要传票把这些人召回警局接受调查。 高峰点了点头，然后又食指指着大周与雷朋二人的名字，说了三个字，“影子组！” “影子组”是刑警总队下面的一个特别的分队，一般的刑事案件根本不动用，外界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 大周与雷朋接到警局的传票时正在与齐三民及市场部的人开会讨论迅飞公司突然出事后雷鸣的下一步市场营销方案。 当着送传票的警方人员，大周笑问雷朋：“不是你弄的吧！” 雷朋回答说：“我也想呀！” 与会人员都开心的笑了起来，迅飞出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的全国市场，雷鸣不敢说全吃，至少可以维持像东海市一样的格局九比一，这么好的事大家当然高兴。 开完会，二人跟警方的人去了一趟警局接受调查，目前尚无任何证据指向二人，例行完一些基本的盘问，做完笔录之后，二人平安返回。 次日，汪晓菲联系雷鸣去签股权转让协议，时间时前几天就定好了的，内容也早已确定，雷朋带苏红一起前往。 人民币六千万，先知科技购买千菲化工厂九成的股权，含原来三位小股东的15%及汪晓菲手下的75%，款二成，欠款八成分12期款清，工行提供货款按揭。 签完股权转让协议，双方表一个简短的申明，千菲化工厂仍旧作为关联企业挂在万宏集团的架构下面，目前相互间的业务关系暂时不变。 一切法律范围内的工作搞完，大家一起吃饭时，汪晓菲问接下来有什么展方向上的打算。 雷朋看了看旁边的苏红与邓巧如说，从今天起苏红正式调任千菲化工的厂长，邓巧如兼任千菲化工人事经理，我任研部的顾问。 苏红大吃一惊，虽然这段时间雷朋要求她多看化工方法的管理书，她知道自己会被调到千菲厂，但绝对没有想到雷朋给她安排的竟然是厂长一职，她的嘴唇动了动，但看到雷朋那坚定的眼神最终没有出声。 第二天，工厂管理权正式交接，雷朋带了一大帮人同汪晓菲及万宏行政部的经理一起在千菲化工厂会面，原来的几个小股东走了，汪晓菲还有一成的股份又是集团的老总自然由她来主导工厂股份重组之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 会上，相关人员介绍完毕之后，雷朋拉着苏红的手把她放到汪晓菲的手上，说：“姐姐，一切拜托了，帮我把她带成一个合格的厂长！” 汪晓菲说，包在我身上。 雷朋、大周、邓巧如返回市内，苏红、段玉华、陈香玲及近期招聘来的二位人事主管则直接留在郊区的千菲化工厂正式走马上任。 为保证工厂权力平稳交接不出意外，汪晓菲也决定留下帮苏红坐镇三天，有且只有三天，因为她的工作时间也是满满当当的。 至此，先知科技下面的第二个独立单位，千菲化工正式开启。 晚上11点，苏红来QQ说：“我好怕！” 雷朋回复说：“害怕时装作不害怕，久了，你就会变得更勇敢！” 苏红说：“你好狠心！” 雷朋说：“我知道这很残忍，如果我有更好的人选，一定把你藏在金屋，但现在你得帮我，相信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让我看到你！”苏红点视频申请，雷朋点接受。 屏幕一闪，苏红出现，看上去刚刚洗过澡，但还是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 雷朋知道，这份新的工作对于苏红有多大的压力。 “伤口还痛吗？”雷朋问。 苏红说：“不痛了！” “让我看看？”雷朋说。 苏红把睡衣的扣子解开一粒再拉开有点，把受伤的肩膀露出来一些，一个硬币大小的深红色的疤，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显眼。 “天凉了！”雷朋的眼睛有点湿润。 苏红把衣服穿正，问：“我现在心很乱，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一点思路都没有，菲姐只呆三天，我现在连下面的管理层的人都不认识” 雷朋给了他一道锦囊：今天的会议上汪晓菲已宣布你为厂长，明天你将第一次正式主导会议，到时你要坐主位，让汪晓菲坐你旁边，会上你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改厂名为千红化工。 苏红说：“要不要先跟非姐商量，菲姐会不会不高兴，千菲到千红太直接了。” 雷朋说：“我们有九成股份，工厂跟我们姓理所当然，汪晓菲不是小气的人，她不会在意的，到时她一定会惊讶，但想明白后不会生气，知道改名的真正原因吗？” 苏红想了想，笑了：“知道，改名就是要告诉原有的管理层，我苏红这个厂长是铁打的，不是他们排挤得走的那种，到时自然有部分管理层识得风头主动来巴结我。” “现在有思路了吗？”雷朋再问。 “有一点点，观察一段时间，然后把不服的人裁掉！”苏红道。 “先换保安队长，保安工作在工厂中是最不重要的部门影响很小，保安团队抓牢以后，你自身的安全才有保障，后面的事才好开展！”雷朋强调。 “把杜又峰给我！”苏红道。 “暂时不行，我建议高薪请欧阳明飞，上次我让杜又峰找他来当保安副队长，可能是碍于面子，不想给杜又峰当下属所以没请动！”雷朋说。 苏红说：“我想想。” 雷朋很高兴，他的话苏红竟然要想想，压力之下她的潜能正在被快开出来。 063雅宝回来了 “找到了！” 杜又峰与潜水员刘二勇在海底摸了半个多月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找到了！”三个字，到雷朋的手机上，雷朋整个身子就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感觉到失了态，雷朋左右扫了一眼，小办公室门虽然没关，但外面邓巧如也没有觉察到，放平心情把办公室的门闩起来后把电话打了过去，在确认杜又峰身边没有任何人之后，雷朋问：“确认不会错！” “在第四圈的第九区，一半在海泥里，一半在水中，**全腐烂了，但衣服完好，当时刘二勇还用钩子勾了一下这具尸骨，我已记下准确位置坐标！”杜又峰说。 “他有没有怀疑这具尸骨就是我们想要找的东西！”雷朋再问。 “没有，我在他左边给他打大灯，我潜的水位比他的水位高一米多，当时我的心里确实激动了一下，但他在下面根本看不到我的脸，为了不露破绽，我们没有马上要求中止搜查，他完全不知情，还在一门心思找你说的那个盒子。”杜又峰回答。 “一切像平常一样，晚上带视频资料过我办公室！”雷朋说完后挂掉电话，走出办公室，这时他看到张大同在过道里鬼鬼祟祟地往先知科技这边看。 雷朋皱了皱眉头想批评他，一个男子汉怎么那么贼头贼脑的没出息，回头看到邓巧如正在弄资料，想了想又算了，人家的家事还是别管。 跟平时过来的时间差不多，杜又峰来了，把门关好之后，雷朋同他一起把今天海底搜查的视频放入电脑播放，直接快进，很快雷朋就在视频资料看到了那具尸骨。 下午3点12分，杜又峰与刘二勇今天第三次下水时，在雷朋规划的第四圈区域的第九区，尸骨一半在海水中，一半在海泥中，灰黑色衣物跟海泥的颜色很接近，质地很轻薄，漂起的一角上面不粘一丝泥尘。 “不粘泥尘”这很关键，这是三星文明防照地球人的衣服做出来的衣服，表面上看起来与地球上的衣服无差别，本质上却还是三星文明的织物，防弹、防火、防辐身、不沾尘、保温又散热，冬暖夏凉、随环境变色。 “就是它！”雷朋可以肯定。 “明天把刘二勇的工钱开了，让他回去，然后晚上我们自己下水，把它弄上来。”杜又峰说。 “不急！既然定位了，海底的海水流动性很低，它又一半陷在海泥里跑不了，第四圈只有最后一块第十区域没有找了，明天你们继续找完第四区，然后跟他说，第五圈面积实在太大，这样一个人找太慢了，雷老板说要重新计划，然后把钱结给他，让他先返回，这样就不会引起刘二勇的任何怀疑。”雷朋交代。 “有没有这个必要，今天他根本没有任何怀疑!”杜又峰认为雷朋的担心是多余的。 “看视频，摄像机在你手上，刘二勇搜索过去之后，你曾二次回头用大灯照看这尸骨，做潜水打捞工作的人，心里都怀有一个突然大财的美梦，难保刘二勇没有怀疑我们要找的盒子就是假晃子！”雷朋把那段视频后退再快进连放了几遍。 “对不起，我大意了！”杜又峰道歉。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谁也没有办法克服好奇心，这不怪你！”雷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亲自送杜又峰到电梯口，转身回来时又看到张大同从雷鸣的门口伸着头往这边望，这回雷朋狠狠地用眼瞪了他一下，那家伙又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杜又峰过来后，雷朋让他到财务拿钱，晚上杜又峰又来了，说钱已开给刘二勇了，但今天这天搜完第十区，收工得比较晚了来不及订机票，刘二勇说明天一早就走。 雷朋说你先回去，与刘二勇打交道这么久，也是朋友一场，晚上请他去桑拿，不过你不要乱搞，十一之前回出租房等我。 雷朋说完，杜又峰转身离开，他知道雷朋不想再等了，要趁刘二勇不在时直接去拿东西。 杜又峰走后不久，雷朋吃了个盒饭，晚上8点出了，来到那出租屋楼下约8点半，看到楼上的窗是黑的，知道二人去桑拿去了，于是他一个人放心上楼，带上装备去了海边。 摄像机不用了，定位仪很重要，虽然是潜水菜鸟，但有准确的坐标，要找到东西并不难。 黑夜、深海、一个人，要说完全没有怕字，那是不可能的，坐在海岩上雷朋穿戴装备，做了个深呼吸，毅然下水。 十月的天气，表面海水就以凉了，下面的水温会更低，雷朋没有杜又峰那么好的身体素质，知道今天潜水水上来一定会感冒，但他不在意，感冒一次不会死人。 半小时后在锁定的位置，雷朋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安息吧，老兄，就让你长眠海底吧！” 见到这具尸骨，雷朋心中感触良多，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这具尸骨带给他的，但他没有打算把他带上6安葬，把尸骨拔出来，先取下那块腕表，与记忆中一模一样，表带与表盘浑然一体，没有表针，没有表镜，完全的一整块在海水中成哑灰色，非金非银非铁非铜也不是橡胶，这种材质出地球文明太多太多，用地球上的词语根本打不合适的词表达，说是腕表智脑实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比较宽一点的少数民族的手镯。 把腕表套在左手腕上，再用右手反复转了几圈，刚刚还有些松的腕表缩小了一些，正好不松不紧的贴着雷朋的手腕。 完全贴合之后，雷朋用右手的手指在那腕表上划了一串串奇形的符号，那腕表亮了起来，雷鸣再画一串符号，表面上光彩暗了下去。 这快三星智脑有二套密码，刚才那串符号就是开机触感图形密码，另外两套密码也在雷朋的脑子里，分别的语音密码与意念密码，海水中传音不方便语音密码可能会偏差，现在他身穿潜水服，腕表与他的皮肤实际上也隔着一层，无法与腕表进行意念密码交流。 简单地开一下机，知道三星知脑完好无损，雷朋放心了，再把那尸骨上的所有衣服全部扒了下来塞进事先准备好的潜水包，再在海泥中挖了一个沟把具尸骨埋起来。 死者为大，这外星老兄虽然是远道而来的强盗，但雷朋还是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下水时太急，雷朋的充气小皮艇忘记了下锚，已经漂远，虽然不便宜但任务已完成，雷朋没有打算把它追回，还是直接游回海岸，脱掉潜水服，换上平时的衣服，重新把那腕表智脑戴好，再开机，手腕上智脑再度亮起，一个可爱的雪莱史亚人小女生卡通人物出现在雷朋的眼前约一米五远的地方。 雷朋本能地环视四周，四周仍然是一片夜色，雷朋哑然失笑，眼前的一切其实只是智脑出的意念波在他头脑中合成的形象。 只是他本质上并不是圭沙联盟的那位老兄，第一次亲历这种感觉还不习惯。 “请主人重录一次意念密码，你都好久不理雅宝了，雅宝生气了。”三星智脑的花名叫雅宝。 太久没有任务待机需要重新录入意念密码，雷朋在头脑中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密码！ “主人你好像生病了，刚才的意念好弱，差一点我都感觉不到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雅宝，雅宝爱你的！”雅宝继续卖萌。 “阿嚏”一声，雷朋打了个喷嚏，他真的感冒了，但感冒对念力的影响是有限的。 “以你的检测，我现在念力几级？”雷朋在心里问。 “顶多五级啦！”雅宝回答。 “隐身、开灯！”雷朋出一个命令，手腕上的腕表暗淡了下去，雅宝的形象也暗淡下去，但雷朋的眼前渐渐亮了起来，周围五百米之内一切景象都像白天一样，并且是36o度无死角。 智脑雅宝开了亚元波扫描，这个功能相当于手机上的辅助电筒功能，人们在晚上用手机当电筒用的时候多了去，但电简是出肉眼能看到的光，还雅宝所出的是一种特殊的亚元波，肉眼自然无法看到，但雅宝可以把扫描的图像合成意识直接传导到雷朋的大脑。 所以有了雅宝，现在对于雷朋来说比白天还白天，但事实上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雅宝不是什么高端武器装备，只是三星文明的一个级智脑，它的亚无波没有任何杀伤力，也只能探测周围约摸五百米的范围。 提起装备，雷朋正准备返回，突然，他看到了杜又峰一拐一拐地跑进了他的有效“视界”，然后一个、二个、三个、四个，紧追着杜又峰又有四人接连撞进了雷朋的视界。 很明显，杜又峰正在被追人杀，雷朋大吃一惊。 064不在场证据 杜又峰左手持刀，右臂上鲜血淋淋，腿上也明显挂伤，不然不会走路一拐一拐的。 紧追他的四人，前面三人手中各执一把西瓜刀，刀口上都染着血色，最后一位是高波手上没有刀，赫然提着一支短狗。 “杀！” 上次他带人群殴雷朋并当面污辱温雪雁的仇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带人追杀雷朋的兄弟，雷朋一下子起了杀心。 敌明我暗，雷朋具有天然的优势，仅管对方手中有枪，雷朋也没有一丝犹豫，为了尽量不出声响，雷朋脱下刚穿好的鞋子，只穿着袜子，手握着一支水下防身的分水刺，迅向那边靠拢。 夜色中普通的视野不到一百米。 三百米，二百米、雷朋已能听到对方声音了。 “再跑，我开枪了！”高波肆无忌惮的叫嚣。 高波的他们追杜又峰可能有一段距离了，高波的体能有点跟不上，这里是滨海的小公路晚上很冷清，旁边极少建筑物，离这最近的居民区就是雷朋让杜又峰租房那一片，离现在这地还有一里多路。 虽然明知对方有枪，但现在是黑夜，杜又峰当然不会那么傻地停下，他虽然受了伤，但体能还是比对方几个强，几人的距离还差几十米，再往前跑一里路到了有房有灯的路段，他才有活命的机会。 “嘣——”地一声，枪响了，没有中。 杜又峰继续跑， “嘣——，嘣——，嘣——”接连响了三枪，杜又峰倒下。 “妈的！” 看到最亲密的战友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雷朋不顾对方有枪冲过去一把抱住杜又峰。 “他们有枪，你快跑！”杜又峰看到了雷朋，用力推把雷朋推开。 连开四枪之后，高波也杀红了眼，突然夜色中又跑出一个雷朋来，他想都没想举手就又是一枪。 雷朋就地一滚，躲开一枪，弹地而起飞靠近，刚才丢下潜水装备时，潜水常用的水下防身武器分水刺他一直握在手上。 另外三人向他抄过来，雷朋的体能挥到极限，一个猫腰，身形一闪就避开了三人到达高波的面前。 高波知道雷朋的武力值，一边退一边再次举枪，但雷朋再也没有给他机会，分水刺脱手掷出，直接贯穿高波的咽喉。 领头羊高波倒地，其他三人大吃一惊，拔腿就跑，雷朋从地上捡起高波的枪，“嘣、嘣、嘣——”连点三枪，三人应声倒下。 就这样，对方四人就全部倒下了，杜又峰用那只没有受力的手摁住刚才中枪的大腿位，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朋跑回来，看到一身是血的杜又峰心中一颤。 失血过快，杜又峰的脸色一片惨白，雷朋丢下枪，大力撕开雷朋的裤腿，然后用裤腿布用力地帮杜又峰包扎止血。 “杀人了，你快逃，我来顶！！”杜又峰中枪在大腿位，他强按着伤口爬了起来。 “没事，四个全死了，这里是海边，夜晚根本没人来，一会我把他们全丢海里！”雷朋说。 “不止四人，原来他们一共六个，被我撂倒了两个，这事太大，你现在不走就脱不了关系，说不定警察很快就来！” “四条命太重了至少无期，不止血你也活不成，一会我带你一起逃，这个路段警察没那么快！” 雷朋话没说完，远处有车来了，正闪着警灯！ “怎么这么快！”雷朋心中一惊。 “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杜又峰催促。 “你的伤！”雷朋还是不忍。 “别犯傻，警察来了，就算是杀人犯也得给先治伤！”杜又峰不顾伤痛再推了雷朋一把。 现在这种情形下要带走受伤的杜又峰几乎没有可能，雷朋一咬牙，转身逃跑。 路有点弯，警车一拐弯，车灯刚好朝雷朋逃跑的方向打过来。 雷朋暗叫不好，连忙一闪身跳过路边的水沟，躲到一块海岩石后面。 警车在刚才案的地方停下，下来六七个人，三个守护现场，四个拔出枪打着手电筒向雷朋这边包抄过来，很明显刚才那一下车灯扫过来，已有人看到了雷朋的背影，不然他们没有那么快就知道有人逃离了现场。 对方手中有电筒，雷朋的优势不像刚才对付高波一伙那么明显，但手电筒的光的亮度明显比车灯要暗，雷朋鼓起勇气小心的猫着腰，从几人交错的手电筒光下穿过。 离开现场二百米后，雷朋加快了度，几分钟后他回到了出租房的楼下，没有上楼，直接开车。 雷朋一边开车往远离现场的方向逃跑，一边开始紧张地思考。 还有警察已看到了他的背景，杜又峰就算一口咬定所有人都是他杀的也没有意义，另外分水刺上肯定有他的指纹，枪上也会有，雷朋逃得了现场，但还是脱不了嫌疑。 另外高波死了，他父亲是这个系统的官员，这个案子就算有钱打点也不可能马虎了事，杀子之仇怎么也没有办法买得通对手。 最要命的一点是，警察为什么来得那么快，这更让雷朋头痛。 雷朋一个人黑灯瞎火地看着车在黑夜的公路上飞驰，这一幕有点诡异。 “怎么办？”雷朋不断问自己，警方手上有指纹铁证，难道真的要放下目前的所有，然后躲起来隐姓埋名了吗？雷朋不甘心。 他们有铁证，那我也可以制造铁证，如果有不在现场的证明雷朋相信再让李雷军帮忙想法办，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之于杜又峰恐怕只能等雷朋真真有实力的一天再从监狱方面想办法。 “雅宝，能联上地球上的互联网吗？”雷朋问。 “刚才你开车的地方可以啦，现在这个路段信号太弱，联网效果不好哦！”雅宝的语气还是那么萌。 雷朋知道了，目前移动4g信号还没有全覆盖，3g信号都不稳定，于是他拐了一个弯，从海滨的小公路朝热闹一点的方向开，前面有房子，应当有IFI信号。 “可以了！”雅宝说，在离一家居民楼还有3oo米左右，雅宝说。 “装载地球上的电脑操作系统，再装一个QQ聊天工具！”雷朋把车停下说。 “搞定！”雅宝说。 “这么快！”雷朋吃了一惊。 “这里有六道IFI信号，所以下载度比你想的要快六倍哦！”雅宝快乐地回答。 雷朋哦了一声，报出一串账号与密码。 QQ就通过雅宝登录成功，QQ聊天界面就在他的眼前约一米远的地方凭空显现出来，当然其实这还是他意念中的幻象，但真实感觉就像在眼前一样。 “还没下班吗，在做啥？”雷朋看到苏红在线，问。 “下班了，在宿舍看人事档案！”苏红回答，然后点了视频申请。 雷朋想了一下点接受，苏红的影像在聊天框显现出来，看起来刚洗过澡，头撂在脖子一旁没扎，很随意的样子。 女人就是这种样子最动人，仅管苏红算不上很漂亮，但她已深深入到了雷朋的心里，再想起上次苏红对他说的要把最好的给他，雷朋感觉到砰然心动。 “怎么看不到你，黑黑的！”苏红问。 “现在看到了吗？”雷朋问，同时他给雅宝下了一个命令：“把我的影像显示给她，但不要背景！”。 “看到了？好清晰啊，好——！”苏红吃了惊，不知雷朋用了什么软件，看上去跟在镜子一样，好帅的最后一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搞什么？”雷朋生气了。 “雅宝知道主人喜欢这个女生的啦，想泡人家，所以给你美化了一下！”雅宝萌得有点委屈。 雷朋懒得同雅宝计较，问苏红：“刚洗澡呀！” “明知故问！”苏红撒娇道。 雷朋问：“厂长当习惯一点了吗？” “你的方法还真有效果，今天就有人向我投诚来了，还送我香水，法国的，我刚用上，很好闻！”苏红很兴奋。 “我也想闻一下，不过这事提醒你，你平时的衣服档次不够，现在厂长了，要换名牌，这样才镇得住场子！”雷朋说完这话，退出了QQ，他现在只想怎么弄到不在现场的证据，不能被苏红色诱。 时间距他逃离现场约有2o分钟，他与苏红QQ聊天，这个证明很有力，但还是不够。 雷朋继续开车，继续想，前方慢慢回到了市区热闹地段了，有红绿灯，雷朋不敢留下监控，他脑子里有5oo米的实景地图，很快就找到一个小巷子插了过去。 继续往回公司的方向开，又绕过一个红绿灯，来到一条商业街，这里距离金宇大厦已没有多远了，晚上11点半，商业街还有部分行人。 一个中年男子从一家咖啡店出来，顺手把买单的小票丢在街边的垃圾桶。 “有了！”雷朋把车停在垃圾桶旁边，果然里面不止不张小票，雷朋捡起四五张小票，看了一下买单的时间，有一张刚好合适。 十点四十五分买单，就喝了一杯咖啡！简直是专门为雷朋定制的，把其它没用的小票丢回垃圾桶，雷朋开车回公司。 到金宇大厦，雷朋没有把车开进停车场，因为停车场的入口有监控，他就直接停在路边。 上次资料被偷之后，他研究过金宇大厦的监控系统，对它很了解。 停好车下来从他步行从停车场的出口绕入停车场，通过停车场的直行电梯上到七楼，这样他又躲过了金宇大厦大门口的监控。 晚上11点半，公司早就没人了，打开先知科技的门，回到办公室，拿出一张空白纸写下一行字：“费用报销，雷朋！”然后跟捡回的那小票用一个小别针别在一起，放在邓巧如的桌子上。 雷朋知道，早上邓巧如看到这票一定会把它交到雷鸣的财务存档，一直以来雷朋的费用都是记在雷鸣的账上。 办公室有一双夏天的拖鞋，雷朋穿起来，关灯下班，这次走正门，过监控的时候雷朋看了一下脑海中的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 把整个过程在头脑中过一遍，八点左右离开公司去了出租房找杜又峰没找到，等了一会约十点左右返回公司，途中路过一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十点四十五分买单离开，再回办公室与苏经QQ聊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下班。 时间上天衣无缝，虽然不敢说整个过程完美，刑事案件他不需要自己举证，刑警要给他定罪就得破掉他这些证据。 回到明轩花园，雷朋洗澡后躺在床上，突然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065 不在场证据2 人在紧张中最终无法做到万无一失。 逃离现场之后，他脑子就在想如何制造不在场证明，把一件至关重要的物品漏失掉了。 他的潜水衣与从海底捞上来的那外星老兄的衣服还是海边的岩石上，另外为了在黑夜中走路不出声，他的鞋子也脱在那里，虽然这样破不了雷朋不在现场的证据，但那外星文明的织物一旦落到官方手里，后果无法想象。 怎么办？ 现在返回去取还来得及吗？ 那里离案现场还有约35o米，现在是黑夜，东西还有可能没有被警察现，但雷朋不敢再冒险过去拿回来。 思量再三，雷朋决定打电话给李雷军，反正杜又峰的律师也得请他帮忙。 “下载拔号软件！”雷朋说。 “已完成！”这小区内有上百条IFI信号,雅宝的下载度都是秒闪。 雷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李雷军的号码，再把号码在心里想一遍，雅宝的系统软件就拔了出去。 之所有不用手机直接打，是因为雷朋知道明天警方肯定会查询他的电话记录。 李雷军留给雷朋的有两个号码，其中一个号码是为外星文明群组相关事情专用的，雷朋知道只要打这个号码，不管多晚他一定会接电话。 果然，虽然已晚上一点多，并且对方电话上没有来电显示的情况下，李雷军还是从床上坐了起为接通了电话。 “我是雷朋，有一件事需要请你帮忙，另外有一桩生意要与你做！”雷朋不待对方说话，直接开口。 “帮忙是帮忙，生意是生意，我这人有原则！”李雷军听到是雷朋的声音后回答。 “那先说生意，有几件好东西需要你去帮我拿，拿到后送你一半！”雷朋道。 “好东西，送我一半！”李雷军心中一惊，有戏，几百万的赌约在雷朋眼里都不眨一下眼，有什么东西让他帮忙去拿还只送一半，证明这东西价值不菲。 “跟哥伦比亚那个东西一种性质！”雷朋说。 “地外文明之物，在哪里？”李雷军从床上跳起来。 “海滨路浴场往东沿海小公路3.3公里处附近，今天晚上11点左右生一起枪击命案，4死3伤，警察当时就到了现场，离案现场再往东35o米左右的海边有一块突起的海岩石上有一套潜水装备与一双鞋，东西就在潜水包里！”雷朋报出一连串准确的数字。 “这么精准，你做的？”李雷军问。 “四名死者是我开的枪，现场还有一名伤者是我的人，他会替我顶包，但现场证据太多，死者中有一人是公安系统官员的儿子，估计我最终也难脱关系，不过我已备好了不在现场的证据，案件性质与那件东西无关，火想办法去拿东西，不要落到官方手上，记得现场有警方的人，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见血！”雷朋的话刚说完，李雷军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是火，这就是火！雷朋的最后一句话李雷军根本没有在意，如果真是外文明之物哪怕是冒袭警的风险，李雷军也会去拿。 “你的朋友真没有礼貌！”雅宝在雷朋的电话断了以后又跳出来。 “你肚子里的地球知识都是七年前的，趁现在这小区IFI多，联网补充地球上的新知识！”雷朋板着脸。 雷朋的命令一下达，整个明轩花园所有的ifi网络全部卡死，雅宝即时开始海量的通过网络下载地球上最近七年的网络资源。 许多晚上一点还坐在深夜玩游戏的人纷纷开始检查他们的猫与路由器，怎么深更半夜的，一下子手机电脑都联不上网络了。 这些雷朋都不关心，所有要紧的事都安排好了以后，他知道，也许今晚，最迟明天一早，警方的人就会过来把他带走，明天晚上可能他就会在警察局过夜了。 把起床的时间定在早上7点，7点他准时醒来，因为雅宝在他的头脑里叫他。 一边洗漱，一边打电话给李雷军。 李雷军说物品已取回，不过因为时间太急，来不及周密计划，派去现场的兄弟被驻守在现场的三名警员现，双方生冲突，二名警员被毙，另外一名警员轻伤。 雷朋放心了，只要东西到了李雷军手上，现场警员又没有抓到人，这对雷朋来说是最好的消息，案情越来越复杂，那雷朋就越全安。 挂掉给李雷军的电话，雷朋问雅宝杜又峰现在哪家医院，几秒钟后雅宝就查完了东海市所有医院的资料，告诉了雷朋准确的信息，还包括杜又峰的详细伤情及用药情况。 在得知杜又峰暂时安全并在正常接受治疗之后，雷朋七点半左右正常出门，然后开车去昨天检那小票的那条街，后面有两辆黑色丰田一直跟着他的车，雷朋知道他已被监视起来了，这时只等警方高层一个电话，他立马就会被逮捕。 不过雷朋并没有准备逃跑，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把昨天所准备的那个不在场的证明，再巩固一下，让它更天衣无缝。 这家咖啡店他从没有来过，里面的布局结构都不清楚，现在这案子又加上了李雷军的手下袭警彻底变成了大案要案了，每一个细节都会查得很仔细，容不得一丝疏忽。 走进那家叫蓝色浪漫的咖啡店，叫了一杯与昨天小票上一样的咖啡，再加了一点其他小品。 从咖啡店出来开车回公司，上班时间还没有到，但邓巧如已到了正在看昨天晚上雷朋留下的小票，雷朋再把早餐的小票丢给她。 他觉得这个时候应当打一个电话给杜又峰，虽然明知杜又峰不可能再接得到电话，但样子还得装下去给警方看，电话响了，果然无人接听，响铃三十秒后，雷朋挂掉。 雷朋挂掉电话，一名高级警官带着八名荷枪实弹的刑警冲到金宇大厦七楼，先控制着电梯口的保安，然后守死楼梯口与走火通道。这一切雷朋虽然坐在办公室，但通过雅宝看得一清二楚。 普通的写字杰一下子冒出一群特警，整个七楼一下子炸开了锅。 雷朋从容地从小办公室出来，板着脸大声问：“什么情况！” “有证据显示你涉嫌一场恶性刑事案件，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那名高级警官没有想到雷朋竟然如此镇定。 “刑事案件，协助调查，我吗？”雷朋假装毫不知情，看看那楼道中荷枪实弹的警察。 “就是你！跟我走吧！”那名高级警官道。 “协助民警办案没有问题，等我给公司开完早会跟你们一起去，用得着这么隆重吗，我们是合法营业，被你们这样一吓，职员还哪有心思上班！”雷朋用手指着一溜的冲锋枪，面带愠色。 “别装了，跟我走！”那警官用眼睛示意，两名刑警冲过来直接从两边锁住雷朋的胳膊。 “什么意思！协助民警查案是公民的义务，但与逮捕还是有区别吧，你们这样做合法吗？”雷朋并不反抗，但声音变得严厉，知道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要去警局的，雷朋故意制造矛盾。 “合不合法，回局里再说！走！”那高级警官转身，雷朋已被他的手下控制，他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刚刚他接到上峰的指示，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 就在那警官以为雷朋被控制住了，雷朋突然双肩膀一沉，身子一扭从两名民警手中挣脱出来。 刷地，一下子四五支黑黝黝的枪口全部对准了雷朋，雷朋不敢再动，他的目的已达到，就是要制造矛盾，为他到警局后不配合做口供埋下伏笔。 066 硬的与软的 雷朋终于被警方被强行带走。 虽说是协助调查，雷朋受到的待遇比直接逮捕还过分，一到警局就直接上了铐子，身上的手机也被警方没收，然后推进了一个铁门铁窗的审讯室关了起来。 知道案件的严重性，昨天他弄死了四个，再加上李雷军的手下又袭杀两名警察，案件的性质已完全生了变化，如果再反抗，估计得受皮肉之苦，雷朋不会傻傻地相信现代民主社会就没有严刑逼供。 关起来以后，雷朋不吵也不闹了，安静地坐下来休息。 即来之，则安之，有了雅宝之后，雷朋呆在警局与呆在公司并没有什么区别，打电话、邮件、聊天、开网络会议、什么事都能做。 虽然什么都能做，但雷朋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被警局带走了，一看当时的情形肯定是牵涉大案要案。如果这时雷朋突然在QQ上出现并与朋友同事聊天，不但对方会被吓一跳，到时警方调查时，那又多了一重怀疑。 想到这些，雷朋决定自己开一款专门的聊天工具，只给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使用。 把基本要求跟雅宝做一个简单的交流，十分钟左右一款类似与QQ的网络聊天工具就被开出来，与QQ很相似，但安全性能比QQ高一万倍。 新官上任，苏红这几天的压力山大，但她顶住了。 任人唯亲在这个关键时候是必需的，段玉华、陈香玲被她强势安插入到生产计划部与后勤部，二名新来的人事主管也很给力，很快撑控了厂部办公室。 保安队长苏红听了雷朋的建议，打电话请来了一名自己的堂哥。 工厂原有的管理层开始是极力抵触，当第三天，新的厂名牌子挂上，“千红化工厂”五个字终于压倒了原有管理排斥的主声调。 原本那天的会议上大家还以为苏红只是说说改名，没有想到厂名真的改了过来，新任的厂长可以排挤对抗，但如果这个厂的名字都是从厂长的名字中取字，那厂长与老板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红了，苏红抓紧时间摸底，这天早上，苏红开完一个例会，回到厂长办公室，邓巧如的电话打来了。 “今天早上，雷总在先知科技的过道上被警方强势带走了！” 这一下对苏红来说就像晴天霹雳，再问具体情况，邓巧如也说不清楚，只说当时动静很大都动枪了，这一切生的太突然了，大周带法务部的人去警局问情况，至今未归。 “打雷朋电话，无人接听！”苏红不知所措，她一直就在怀疑朱怀德与周小三的案子，可能是雷朋请人弄的，为此苏红一直很感激，因为在她眼里，雷朋是在为她挨的那一枪报仇血恨。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没有来电显示的短信：“上电脑，用QQ抖我一下！” 来电没有显示，但苏红本能地就想到雷朋。 开机台上的笔记本电脑，登上QQ，雷朋的头像动了一下，雷朋了一个抖动。 按短信的要求，她也回抖了一下。 抖完之后，她正不知要不要回复什么内容，她的电脑突然一下子就黑屏了。 马上重新开机，桌面紧挨着QQ的位置，多出了一个图标，图标是一个简单的黑白卡通头像，细眼一眼竟然是雷朋的照片加工而成的，与雷朋还有几分神似。 她知道雷朋是做技术的，刚才一定是雷朋控制了她的电脑给他加装了这个新的软件，把鼠标的光标放在雷朋的脸上，显出四个字来：“二月晴天。” 二月是雷朋的名字，朋就是两个月字，本来雷朋是想把这软件起名这二月聊天，后为雅宝说那样太俗，就改成了二月晴天。 当然这些苏红不知道，双击打开，苏红现竟然是一款与QQ相似的聊天软件，登录界面上，只有一栏输入密码的栏目，旁边有一行字，请输入初始密码，凡跟雷朋有关的事，苏红都不会马虎，她把自己的QQ原密码再加雷朋的名字拼音与生日做了一个级复杂的长密码输入进去。 登录成功，果然是与QQ一样，好友栏里已有一个人，头像是雷朋，花名却叫雅宝，并且正在跳动。 “听邓巧如说，早上你被警方带走了，怎么还能上网聊天？”苏红打出一行字，刚想过去。 雷朋已点了视频申请。 苏红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再整理了一下头，点接受。刚才接到邓巧如的电话，她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强忍住了。 雷朋的影像跳出来，像昨天晚上一样清晰。 “只是协助调查，没事的！”雷朋微笑！ “现在返回了吗？听说早上的动静很大，都动了枪？”苏红担心地问。 “我都能上网能有什么事，以后我“二月晴天”的雅宝账号会全天24小时都在线，无论我在哪里，无论生什么情况，你都可以联系我，这个软件是我专门为身边最信任的人开的，非常安全，就算警方也无法取证！”雷朋回答完苏红的问题，把这个软件介绍了一下。 “24小时在线，你不用休息！”雷朋都能上网了，苏红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被释放了，心里的压力小了一些。 “现在线上只有我们两人，你在线的时候我都会在，那不就等于24小时在线了！”雷朋微笑着温柔地解释。 听出了雷朋声音中的温柔，苏红脸一红，嗯了一声，然后问：“有什么工作上的指示吗？” “有！”雷朋很肯定地回答。 “你说？”苏红坐正了身子，她很期待雷朋给她工作指示。 “有一份文件给你，打印出来，如果我的律师来拿你，你就让他带过来给我签？”雷朋一脸严肃。 “你还在警局？”苏红心中一颤。 “短期内可能出不来，记住我的话，我会没事的！”雷朋说完，挂断了视频，过一份文件。 苏红点了接收文件，然后马上再点视频申请，却现视频语音申请的按键变成了灰色。 “为什么？”苏红打字了过去。 “您好！苏红小姐，我是雷朋的贴身秘书雅宝，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的，一会我转告给他的！” 看着对话框的回复，苏红脑子里一片混乱。 雅宝是谁，雷朋新招的秘书，为什么头像又是雷朋？ 她心中有无数话要问，但却不能跟雷朋的秘书说，一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人，她肯定不敢相信。 审讯室有人进来了，雷朋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大灯打开，一道强光照着雷朋的脸，闭着眼睛雷朋都能感觉到光线的强度。 总共进来三人，二男一女，中间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肩膀上三星两杠，正是原来负责朱怀德案子的高级警督高邦柱，左边的那名三十岁左右的警官正是早上用枪把雷朋请回警局的警官姓刘，右边的女警年纪二十岁左右，估计是做记录的文书。 三人在离雷朋约三米远的条形桌子旁分主次落坐后，刘警官一脸严肃地问：“姓名？” 雷朋微微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雅宝联网把刘警官图像与肩膀上的警号输入她的筛选系统，几秒钟有关他的资料就整齐了出来。 “你什么态度，这里是警局！”对方提高了音量。 雷朋还是没有鸟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整理完刘警官的资料，雅宝继续查找中间那名高级警督的资料，虽然没有警号，但更好找，整个东海市警局系统能挂三星两杠的人就那么多，把图像资料一比对，资料也立马跳出来。 “为什么不回答！”高邦柱沉声问，他的语很慢，给人一种很难抗拒的力量。这位高级警督已多年没有亲临审讯现场了，但这次的案子太大，并且与上次的案子还有关联，一共加在一起已有十条人命，他现在不得不亲自主导每一个步骤。 看完二人的资料后，雷朋睁开了眼睛，举起双手笑道：“我记得我是来协助调查的，直接下铐子是不是不合规矩！” “原来确实是不太合规矩，但现在合规矩了！”高邦柱示意旁边的女警员，那女警员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逮捕令，向雷朋出示道：“经东海市滨海区中级人民法院批准，当事人雷朋因涉嫌一起重大凶杀案，正式批准逮捕！” 这么快，看来现在这案子已引起高层的高度重视，雷朋摇头哑然一笑。 “现在可以接受审讯了吗？”刘警官问。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将作为呈堂证供！就算被逮捕，我记得电影里都是这样说的，你的开场白不对啊！”雷朋笑道。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警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死盯着雷朋。 “棺材我是见不到的，如果老虎凳有的话，可以搬出来见识一下！”雷朋与他四目相对，那刘警官看上去气势很凶，但一对上雷朋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高邦柱看在眼里，知道对方的气场在刘警官之上，那样根本对付不了雷朋，于是对雷朋说：“现在是法治社会，绝对没有严刑逼供一说，你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如果自认为无罪，大可接受审讯，配合警方做笔录，这样也可以早点为你洗清罪名，为什么要抗拒呢！” “你看看，领导就是领导，这话我中听，现在把手机还我，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聘请一名律师，这样以后你们可以同我的律师聊，免得大家商了和气！”雷朋微笑着说。 高邦柱一听雷朋这话，心中已动了真怒，不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附耳在刘警官旁轻轻说了一句：“此人很硬，先给他动点硬的，杀杀气焰！” 按照距离，他这句话雷朋不可能听到，但有雅宝在，五百米的范围内没有它听不到的悄悄话。 “动点硬的！”什么意思？雷朋心中一惊！ 说完悄悄话，高邦柱起身就要离开，动用非法手段，高官一般不会自己在场，雷朋一看情形不对，道：“高警督慢一步！” “你认识我？”高邦柱刚走到门口，听到雷朋叫他高警督，不由又转身过身来。 “高级警督高邦柱，大名鼎鼎怎么不认识！”雷朋笑道，又接着说：“六五年出生，七三年入伍，八三年转来到警察系统，零二年从燕京调到东海市，现任东海市刑警总队队长，爱人常青青在检察院任职，区检察院的副院长，女儿高意涵二十八岁，目前在美国留学哥伦比亚大学进修的是法律专业，不知我说的可对，另外我记得你有一个弟弟叫高邦国，也在警局系统！” “你什么意思！”高邦柱双眼如电锁定雷朋的眼睛。 “高警督刚才说得很对，现在是民主法治社会，我是怕刘江南警官年纪轻，火气重，理解不了领导的意思，到时犯下错误会让高先生为难！”雷朋笑意盈盈。 “你还知道些什么？”高邦柱语气放缓，但杀气不减。 “我知道刘警官七年前入的警局，三年前结的婚，东海市房价贵，前不久刚买一套三百多万的房子，听说还在供，女儿二岁快上幼儿园了吧！” 雷朋的话一说完，旁边的刘警官也是脸色一变。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067 软的与硬的2 高邦柱甩手出了门，刘江南马上追了上去。 “怎么办？”刘江南问，话说到这份上，再让他给雷朋来硬的，刘江南肯定不敢，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威胁他们不要乱来。 “怕了！”高邦柱问。 “这家伙有些诡异，目前我们手上又证据不足！”刘江南回答。 “就他这个态度，你还觉得冤了他！” “看这个态度，这种大案也只有他这种狂妄的人才做得出来！” “那你觉得应当怎么做！”高邦柱再问。 刘江南：“……” “我们是警察，他是罪犯！有些事不做，证据出不来！”高邦柱将刘江南教训了一顿。 “要不直接上软的，硬的多少会留下痕迹，万一到时他请的律师来了，不太好说！”刘江南小心地问。 “也行！”高邦柱冰凉地回了两个字。 二人的对话，虽然离开了审讯室，但雷朋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硬的不行就软的，听起来软的好像更凶险，但软的到底是什么内容？雷朋不清楚，这些东西是潜规则，网上也找不到资料，雅宝也不懂，但雷朋知道绝不会是不让喝水不让吃饭哪么简单。 走到这一步，雷朋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最近自己确实太狂妄了一点，不懂得退让，早知道还是不与对方正面冲突为好，反证自己手上有不在场的铁证，刚才配合一下审讯今天也许就平安度过了。 现在只有打电话给李雷军了，自己的行动自由没有办法保障，他心里总是不放心。 “你还能打电话，看来里面的待遇不错嘛！”李雷军笑道。 “知道了朋友有难，还不帮我请律师!”雷朋说。 “律师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到，小心他们的软刀子，不要自己犯傻！”李雷军提醒道。 “软刀子指什么？”雷朋目前最关心这个。 “依我的经验，如果硬的你抗得住，第二步才是软刀子，一般会在茶饭中放一些制幻性的毒品，吃了后精神容易受人控制，到时他们想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不过那时我的律师早到了，放心吧！我请的律师来了之后，他绝对不敢再胡来！” 李雷军说完挂了电话，他现在正在研究雷朋给他的宝贝，几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但越研究就越不普通，他知道这是真真的宝贝绝非地球之物，为这东西别说杀两名警员，就是让他与军队对阵他也会上。 看来这雷朋确实不简单！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又对地外文明兴趣深厚，赚钱也有一套，这样的盟友是李雷军最缺的，以后一定要拉他入伙！ 跟李雷军通了电话，知道了对方的手段之后，雷朋心里有底了。 中午十二点，一名女警就用一次性的餐盒端上了一个营养套餐送了过来，看上去伙食挺不错。 “有没有啤酒！”雷朋问。 “没有！”女警回答。 “可乐也行！”雷朋又说。 “你等一下！”女警想了想，转身离开。 雷朋马上把饭盒中的饭菜，倒了一半在垃圾桶，然后再在自己嘴边抹了一些油。 过了一会，那女警回来，拿来了一听百事可乐，雷朋看了看，拉开拉环喝了起来。喝完可乐，把空瓶子放盒饭上放。那女警见他没有再吃的意思，也就把剩下的饭盒收走了。 不一会，那名刘警官又带着原来那名做笔录的女警员走了进来。 雷朋假装半睡半醒地坐在椅子上，刘警官开始问话。 “姓名？” “雷朋。” “年龄？” “二十二” …… 有问必答，当几十个问题问完，刘警官傻了，案时间，雷朋根本没在现场。 既然案时间雷朋不在现场，刚才他为什么那样与警方对抗，这完全没有道理，何况现场还从那柄分水刺上提取到了雷朋的指纹样子，再有另外一个重要人证潜水员刘二勇也已到位，最的一段时间雷朋让他在那附近海底捞东西已不是秘密。 现在神志不清的雷朋一天的经过说得清清楚楚，如果笔录属实，他根本没在现场。 当刘警官把审讯记录送到高邦柱的办公室，高帮柱也一脸不相信，在他的眼里案子是雷朋做的已经下了定论，为重新确认他从影子组得到的信息，刘警官走后，他又按下工作台下的一个按键，一名黑衣人不久后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把刘警官的审讯记录丢给黑衣人说：“你口口声声说凶手是雷朋，这是下了料以后的审讯记录！” 黑衣人拿起审讯记录，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强调： “因为刘怀德的案子，我们一直盯着雷朋与杜又峰，昨天晚上杜又峰突然带那个叫刘二勇的潜水员去桑拿，我们的人都跟着，你的侄子的事与原来的案件根本无关，我也根本不知道那是你侄子，因为不好正面接触他，当时就想借你侄子几人的手去探探虚实，所以我命令他们一直远远地跟在你侄子那几人后面，但没有想到你侄子竟然动了枪，结果对方没打死，他们六人却落了个四死二伤，至于后面再生两名警察遇袭身亡那应当是另外的案件！” “看了这份报告，你还是认为雷朋开的枪？”高邦柱问。 “雷朋的车晚上八点半就在停杜又峰租的那楼的下面了，直到昨晚1o点多还有人看到车没走，正常的推理杜又峰出去桑拿雷朋也不知道，所以到出租房找他，晚上十一点返回的路上就碰遇上了你侄子那伙人追杀杜又峰，二人以前都是校篮球队的，见有人追杀他兄弟，出手夺枪杀人，合情合理！”黑衣人分析道。 “前面的四人，绝对不是杜又峰杀的，我们的车灯当时扫到一个人的背影，现场不止杜又峰一个人，手枪原来在高波手上，后来给杜又峰摸过了，指纹重叠无法分析，但那分水刺上的指纹很清楚，已提样比对过，是雷朋的没有错，如果不是雷朋，杜又峰为什么咬定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愿意为陌生人顶包！”黑衣人强调。 “照你的分析，这只是一桩普通凶杀案，雷朋与杜又峰杀人明显带有自卫性质，杜又峰又愿意为他顶包，雷朋好不容易逃走了又返回来杀警察，他是疯了吗，”高邦柱问。 “我认为后面的袭警案子与前面的凶杀案只是关联案子，并非同一件案子，及有可能是雷朋在现场遗落重要物品，他们一直在海底打捞什么东西，可能已经找到，也许消息走露，如果刚好另外还有人跟踪雷朋，那人以为重要物品已是落到了警方手里，那就一切可以解释了。”黑衣人的推理能力非常强。 高邦柱沉默，黑衣人等了片刻见他还在沉思，转身就要离开，高邦柱叫住他，说：“去审讯室，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也许药物没起作用，那个刘江南被他骗了！” 二人来到审讯室，雷朋还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完全看不出虚实。 “要不要晚餐再加点料，我来审！”黑衣人附耳说。 正在此时，审讯室外有人敲门。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职业装美女走了进来。 “高警督好，我是雷朋先生的律师！” 068律师张庭芳 “张庭芳大律师，怎么是你？”高邦柱有点惊讶！ 东海市律师行业中有名的头牌铁嘴，专攻重大刑事案件，号称取证第一，庭辩第一，推理第一，她所在的事务所推翻过的刑事铁案数不胜数，有着公检法“三部通吃”的美誉。 如果是别的律师来敲门，高邦柱可能早就脾气了，但是张庭芳大律师他也不想得罪，这个第一、那个第一都是虚的，但“三部通吃”证明她到处有人，社会的法治化越来越正轨，张庭芳这样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吃香。 “你们好好聊聊，让他尽量配合警方的工作！” 雷朋这人不好对付，找不到铁证，想录口供从对方嘴里掏东西太难，如果是其他律师，高邦柱可以还会打歪主意，但现在高邦柱干脆卖一个人情，友好地带着黑衣人离开。 张庭芳这名字，正常来说都是男人的名字，不过用作女名也未尝不可，人如其名，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张庭芳身上都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英气，没有一般女生的柔弱感。 李雷军推荐来的人看上去还不错，雷朋睁开双眼微笑地伸出手跟其握手，虽然双手被铐，用左手握住右腕，也不失礼貌。 “雷朋先生你好，我是——” 张庭芳的话没说完，雷朋微笑着打断了她说：“我知道，李先生介绍过来的，取证第一，庭辩第一，推理第一的张大律师！” 张庭芳惊讶，据她所知昨天第一案时间是在晚上十一点，第二案时间已是凌晨，今天早点九点雷朋就被警局提审，以前她与雷朋也从未谋面，上午十点她接到李先生的电话，那个时间点雷朋已经被提审到了警局隔绝了与外界的通讯，他如何知道我是李先生介绍过来的，又从哪里了解到与她的资讯。 “张庭芳小姐，三十岁，毕业与耶鲁大学法学系，父亲是东海市警局的元老张豪森，母亲在高检院工作，前夫是法院系统的高干，去年离婚目前单身，是芳华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兼席刑事案律师，律师费是同行的十倍，非大案要案不出手！”雷朋不顾她一脸惊讶的表情继续说。 “你如何知道？”张庭芳问。 “如何知道这些不是我们今天的工作范围，告诉我维护法律的尊严与维护雇主当事人的利益哪一个更重要？”雷朋问。 “当事人利益摆第一位，理不辩不明，举证或推理证明我的当事人无罪或轻罪是我作为律师的职责，同样证明当事人有罪或重罪是检方公诉人的职责，法律的公平公证与尊严正是在这种控辩双方的冲突中体现！”张庭芳非常明确的回答。 第一个问题张庭芳给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回答，雷朋接着再问：“如果你明知当事人有罪或重罪，是否也愿意为当事人做无罪辩护！” “有罪或无罪是凭证据由法院最终裁定的，作为律师从逻辑上讲，需要做的就是在不参与作伪证的前提下按当事人的意愿尽可能为其洗脱或减轻罪名！”张庭芳的回答还是很肯定。 “还不错，先帮我打一个快餐，饿了！”雷朋很满意地笑道。 虽然雷朋笑意盈盈，但张庭芳却有一点不爽，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信任她的理念与能力，只给了“还不错”这样不上不下的评价。 “不继续考查我了！”她一边用手机给助理短信订快餐，一边反问。 “继续考下去，我怕你不合格，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合格的，就把自己撂这里了。”雷朋收起笑容。 “说说，我可能哪些方面不合格？”张庭芳从业以来还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她所收到的全是赞美。 “不问我，为什么这个时间还没吃饭？”雷朋问。 “我疏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让你饿肚子，不过一个大男人一餐不吃饿不死。”张庭芳笑道。 “一餐不吃没多大事，但如果吃错了东西，这官司还要打吗？就凭这一点，扣你一半的律师费不冤吧！”雷朋反问。 “这么快，他们就给你下料了！”张庭芳脸色一下大变，在这个行业混这么久，软的硬的她见得多。 “在那里面！”雷朋示意张庭芳看旁边的垃圾桶。 “对不起，我犯了大错！我马上让助手拿样品去化验！如确有问题，我会提请法院作废你之前的所有审讯笔录！”张庭芳把垃圾桶从墙角拉回到她座位旁边小心地保护起来。 她接到李先生的电话是十点半，十一点五十到警局，拿到案件资料刚好警察们下班，趁下班这段时间，张庭芳研究了一下资料，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一段时间，刘警官竟然抢先下手在雷朋午餐里加了料。 “为什么要作废，看来你‘推理第一’也只是浪得虚名！”雷朋一看张庭芳的样子，就是一个与孟如雪一样出身很好又聪明的女人，但按到实处说能力还欠火候。 张庭芳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既然雷朋现在能清楚地告诉他，对方在他饮食中加了料，那雷朋肯定没有中招。 “看得出你的能力，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再加上这次你的对手是高邦柱，一个大名鼎鼎的高级警督！”雷朋不忍过分批评对方，安慰道。 第一次听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说她太年轻，张庭芳心里是又高兴又难受。 “律师费我认罚一半，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误！”在雷朋的气场下，她竟然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把刘江南警官叫来，张庭芳提出要化验垃圾桶里的剩饭，一下子刘江南满脸黑线。 “这次就饶你一次，下次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保证你渣都不会留下，巴结上司很重要，但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会死得很难看。”雷朋狠狠地瞪了刘江南一眼，说：“滚！” 刘江南走了，张庭芳问，为什么不追究这事？雷朋说不想四面竖敌，有时候给别人留一条退路，就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张庭芳的助手来了，雷朋一边吃饭，一边听张庭芳介绍案情，饭吃完了，张庭芳的案情也介绍得差不多了。 案情经李雷军的手下一搞，性质又生了变化，雷朋听完案情后说：“让杜又峰翻供，就说原来那四人不是他杀的，帮他做无罪辩护！” “如果杜又峰翻供说他没杀那四人，那你这边的压力就大多了，毕竟现场提取到了你的指纹，李先生要求我保证你无罪脱身的基础上再尽量为杜又峰辩护，必要时丢车保帅。”张庭芳道。 雷朋说：“执行我的决定！” “十条人命的大案每一个细节都会查得很细，谁也不敢说有把握，你想清楚了！”张庭芳强调。 “去看一看，中午刘警官给我做的笔录，在我看来这个案子很简单，案时我不在现场，枪是那高波的，杜又峰受伤在前根本没有能力连杀四人，两个都得无罪脱身！”雷朋不想再跟她再聊下去，因为他知道今天张庭芳可能被她的气场压抑住了，现在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张庭芳走了，她知道自己还没能取得雷朋的信任，雷朋不可能跟她说真话，刘警官那里的笔录里应当也不是事实真相。 一向骄傲的她，第一次现在一个比自己年轻八岁的男人眼里，她竟然那么普通，这让她内心很受伤，同时也激起了她了解真相**。 离开之后，她安排助理给雷朋脱光上衣拍照留底，并交待以后一日三餐全部由她的人负责，警方的东西哪怕是一瓶水也不能用，出了饭里下料的事之后，她不能让雷朋再出任何闪失。 069律师张庭芳2 在向刘警官拿那份笔录时，张庭芳又一次见识了雷朋的厉害，因为害怕雷朋报复，刘警官对张庭芳态度很好，还讨好地告诉了她一些档案里没有东西，那就是在事之前，因为朱怀德的案子，其实警局一直有影子在盯雷朋与杜又峰二人。 看完雷朋的笔录，雷朋一天的行踪记录里有三个重要的时间点，她必需去核实，第一就是晚上1o点45之前雷朋在蓝色浪漫咖啡店喝咖啡，第二就是11点2o左右雷朋曾与苏红QQ聊天，第三个就是晚上11点45分下班。 先去到金宇大厦，出示律师证之后，很快就提取到了金宇大厦监控视频，现与笔录的时间完全吻合。 在笔录里，苏红的身份是千红化工厂的厂长，但张庭芳在地图上怎么找也找不到千红化工厂，张庭芳只得上到七楼，向大周表明身份。 今天大周随后带法务部的人紧随带走雷朋的刘警官去过警局，但警局以雷朋所涉嫌的案件为重大案情为由拒绝了他们见雷朋的要求。 一下子大周与雷鸣科技失去了与雷朋联系的通道，等他联系汪晓菲再找好专门的刑事案律师行再次前往时，又被告知雷朋已经法院正式批准逮捕，并已找到了律师。 张庭芳的到来让大周总算抓到了解雷朋与案情的窗口，自然向她了解案情，张庭芳只好简单介绍了一下雷朋所涉嫌的案情。 大周知道，麻烦来了，六条人命啊，就算不是雷朋与杜又峰做的，作为重要嫌疑人，没有几个月也出不来。 先问大周平时雷朋日常消费有没有开票报销的习惯，大周说一般都会，然后张庭芳果然在雷鸣的财务室找到了雷朋的两份消费小票，并且上面已加盖了财务核对的章了。 把票据复印一份，让大周盖好公章确认与正本无误后，张庭芳向大周要到了苏红的电话号码。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今天是她第一次工作挨了批评，反而激起了要把事情搞定的决心，所以她决定加班也要把雷朋与苏红对话的事情核实一次，明天好给雷朋有一个交待。 打电话给苏红，告诉她自己是雷朋的律师，晚上去拜访向她核实一些情况。本来今天上午，苏红在结束了雷朋的视频聊天之后，回了先知科技，但她从邓巧如与大周嘴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晚上八点才不得不起身返回千红化工厂。 刚到厂里不久，张庭芳的电话就打来了，终于有了了解案情的人了，苏红当然答应。 晚上十一点半，张庭芳在千红的厂长办公室见到了苏红。 雷朋二十二岁就能独立创业让她感觉到惊讶，现在她又见到了他手下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厂长，并且又是一个今年的应届生，她今天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在介绍了案情的基本情况之后，张庭芳向她求实雷朋的笔录里昨晚QQ聊天的事实，苏红直接把电脑里QQ对话记录调了出来，因为当时是视频聊天，视频没有系统记录，但文字部分QQ系统会保存三个月，内容很短，但时间与雷朋的笔录里时间基本一致。 QQ聊天的系统记录都是在线存于腾讯公司的服务器上，个人电脑里是无法做假的，又一个重要时间节点被证实，张庭芳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了。 他受李雷军委托之时，停李雷军的口气，雷朋应当就是凶手， 并且大周曾问起是谁委托她给雷朋当律师，张庭芳说是李雷军，但大周这人对李雷军这个人根本不认识。 一个朋友不认识李雷军不要紧，见到苏红之后，苏红依然不认识李雷军，这就让张庭芳不得不怀疑，李雷军与雷朋是好朋友关系这件事，雷朋身边的其他朋友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说雷朋身边有两套朋友系统，他们互相独立。 “什么时候能见到雷朋或杜又峰？”张庭芳的事了解得差不多了之后，苏红问。 张庭芳回答：“这是重大案件，前几天都处在秘密调查阶段，重要嫌疑人要申请会见亲人，得过第一轮的案情疏理会议之后，到时我会向警局申请当事人会见亲友，估计在七天以后！” “法院开庭会要多久？” “最早一个月，最迟不好说，三个月以后都有可能，看警方的案情侦破进展！” 听张庭芳这样一说，苏红沉默良久，最终下定决心，从电脑中打印出一份文件来，递给张庭芳，说：“明天帮我拿给雷朋签！”。 张庭芳一看，竟然是一份任命书：“兹任命苏红女士为先知科技有限公司执行副总经理，并在总经理不在期间全权代表其管理公司的所有事务！” 这份任命书就是上午雷朋给苏红的文件，挂断了视频之后，苏红看到文件也吓了一大跳，但现在雷朋出了这么大的事，尽管她本能地相信雷朋最终会没事，但开庭前这段时间，先知科技得有领头羊。 思考再三，她决定听从雷朋的安排，替雷朋担起这份责任，她知道这份任命书一出肯定会有反对的声音，但危机时分她必需勇敢。 “你觉得他会签吗？”虽然明知道这样问很没有礼貌，但张庭芳还是问了，因为她认为这份文件是苏红自己打的，趁雷朋目前没有自由之身，刚好在公司中夺权。 “会！”苏红回答。 “你与她不止是上司下属关系，还是恋人对吗？”张庭芳再问。 苏红说：“太晚了，工厂地处偏僻，周围没有酒店，虽然开车但也并不安全，要不要叫个保安送你回去！” 张庭芳说：“谢谢，车上备有高压电棍！” 张庭芳走了，苏红把她送到厂门口，回到宿舍突然她现自己的手机上竟然也多了一个“二月晴天”的聊天软件，只是图标的颜色由黑白变成了红蓝相间。 点开软件，现与雷朋的对话框里有一句话：“接下的时间到开庭之前，我会通过二月晴天一直与你保持联系，二十四小时在线，我说的是真的！” “雅宝是谁？”苏红回复。 对话框中跳出：“雅宝就是二月晴天的智能服务系统，在我不方便回复时出现，我一直在线，只是并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方便回复！” “现在是雅宝还是雷朋？”苏红问。 “雷朋！”对话框跳出二个字。 苏红不敢相信：“张庭芳律师说你现在被控制根本无法上网！” “我无所不能，因为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逻辑，苏红头大了，问：“我说过什么话？” “我有你的钥匙，你说过会把最好的给我！”当这一行字出现，苏红脸上一红，知道对方确是苏红，这是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私密。 就在雷朋与苏红通过二月晴天软件对话的时候，张庭芳一个人开车回市区，一路上也是心潮起伏。 入行以来，她第一次被人批评，第一次加班到这么晚，第一次对自己接手的案子没有了把握。 雷朋到底是不是凶手？作为他的律师，她却不知道真相。 一直以为自认为优秀的她，今天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雷朋的判断力与气场让她觉得有压力，苏红的沉默寡言但逻辑清晰并且很果断，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多说。 最后的那一份任命书，更体现出苏红已开始有了一种让人钦佩的自信。 听大周说，雷朋的女友叫孟如雪，不知道那会是怎么的一个女生，正这样想着，她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竟然是国际长途。 “请问是张庭芳小姐吗？”一个很好听的年轻的女声。 “是的，你是哪位？”张庭芳问 “我是孟如雪……” 临时出了大事，张庭芳走后，大周召开晚上的会议研究对策一直到很晚才下班，下班前他将一些大致的情况用邮件的方式通知了远在欧洲的凌风与孟如雪，为了让他们能第一时间了解最新情况，他在邮件中留有雷朋的律师张庭芳的电话。 孟如雪是在晚上7点多看到邮件，因为时差的关系，打过来刚好国内晚上两点多。 070雅宝新项目 压力之前，张庭芳的工作激情彻底激出来了，虽然凌晨四点半才睡，早上八点半，她又在警局的正式关押室见到了雷朋。 今天雷朋已卸了铐子，因为这关押室的安全措施比昨天临时呆的地方级别高很多，不用担心嫌犯逃跑！ “钱不好赚，熬夜班了！”雷朋见到化了淡妆，但依然能隐约看到她的黑眼圈，笑笑地问。 “还敢笑话人家！看你的样子好像昨晚睡得很好！”三十岁的女人，最担心人家看她有黑眼圈，她又拿出镜子重新确认了一下，现黑眼圈并不明显，心里稍稍放心了一点。 她当然不知道雷朋不仅是用肉眼在看她，她一进门，雅宝就把张庭芳的整个脸部做成特写大镜头显示在雷朋的脑海里。所以她的每一个局部与细节雷朋看得无比清晰，如果他愿意还可以随时重放。 雅宝是三星文明的高级智脑，除了不具备智能人类特有的情感与直觉之外，它的知识量、记忆力、与逻辑推理能力都远远过一般自然人。 经过一天的磨合，有些东西它已无需雷朋给它指令，在雷朋看人时它会自动放大对方的脸部特写，看漂亮女人时还会自动帮雷朋抓一张对方胸部镜头。 “说说昨天的工作吧！”雷朋的心情很好，看张庭芳今天的样子，明显没有了昨天那种被他的气场压抑。 “昨天见了大周与苏红，他们都在担心你，我到金宇大厦的物业取证了你下班的监控记录，又在雷鸣的财务室复印了你在咖啡店的消费票据，最后去了千红化工厂，在苏红的电脑里打印了你与她昨晚聊天的记录！”张庭芳条理清楚地把昨天离开雷朋之后的工作介绍了一遍。 “今天有什么安排！”知道张庭芳走在自己设计好的路上，雷朋放心了很多。 张庭芳说：“我有一个助理一直在跟杜又峰那边的情况，上午先与他开个会议商量一下，然后去见杜又峰，下午整理材料，申请对你取保候审，按照习惯大案要案重要嫌疑人第一次申请取保候审没有可能被批准，不过可以为第二次申请打下伏笔，另外顺便申请让你会见亲朋，这个比较容易，正常案情的前三天警方不会同意，但第四天之后他们就没有理由再拖着一直不让嫌犯见亲友。” “很好！”雷朋赞道。 “为了能得到你的赞美，我加班到晚上四点！”张庭芳笑得很开心。 “我还没有帅到那个程度吧！”雷朋也开个玩笑。 “还有昨天晚上，孟如雪从欧洲打电话给我，向我询问案件，她很担心你，听她的口气，这几天就会赶回来！” 雷朋说“帮我联系大周，通知她安心工作，非工作需要乱跑机票不报销！” “她是你的女朋友，担心你才要回来，你这样会不会有点不近人情！”张庭芳问。 “还有没有其他事？”雷朋不回答她的问题，女人都有小性子，天性中就喜欢八卦。 还有一件事，苏红给她的那张任命书她还没有拿出来给雷朋签，但她想再押后一点再给他签，在她的心里，雷朋不可能知道有这回事，苏红那边她可以先应付几天。 她知道按雷朋的笔录中的证据，要摆脱案件似乎很容易，但直觉告诉她，雷朋就是凶手。 但雷朋不信任她，她也没有办法从雷朋的口里掏东西，所以她得静观其变，这个案子是她入行以来遇到的最重大最复杂的案子，她不仅要帮雷朋打赢官司，而且她更想知道案子最终的真相。 “没有了！”张庭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刚好被雅宝准确地拍了一个特写镜头，雷朋知道张庭芳有意押着苏红给他的任命书，不过按照张庭芳今天的安排，她也没有时间见苏红，就先由着她，反正下午收工时她应当还会来见自己，汇报一天的工作。 张庭芳走了，雷朋知道张庭芳的能力还是有的，跟孟如雪一样可能是出身家庭条件比较好，个人的小性子比较重。 想通了这一点，雷朋决定案子的事就交由她去处理，然后他开始工作。 理论上有了雅宝以后，他无需再为赚钱操心，直接让它潜入银行系统修改数字就行了，但雷朋不想这么做，因为所有的系统都有一个平衡的问题，在资金的海洋中取几千万、个把亿绝对不会有问题，但如果数额大了就一定会被觉，那样只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雷朋不想偷，他要用正当手段赚钱，因为有了雅宝以后，赚钱更加不是难事，目前他手上有一个半成型的项目，那就是抗癌物质oo7，把自己的想法与雅宝一沟通，通过雅宝的系统进行条件计算，oo7号的物质化工方案几个小时后就出炉了。 如果把oo7抗癌物质及它的溶解液的全部技术资料打印出来至少上千页，一个很简单的物质，因为地球上目前的设备环境太差很多都要绕着弯去实现，其中牵涉到的设备多达上二千种。 雷朋如果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估计得半个月，他也懒得去看，把目录与设备一揽表过了一遍，然后让雅宝仔细估算项目资本需求量。 虽然知道会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当一百一十七亿七千万这样的数字在雷朋脑子里跳出来，雷朋也吓了一大跳。 “想赚钱，没有必要搞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开一款化妆品也能赚，多么简单，你看今天张庭芳的表现，如果一款真真有效的眼袋霜卖给她，一个月工资几万块她都会买！”雅宝提醒道。 “化妆品可以做，但这两者还是有不同，抗癌药如问世，可以收获在技术界的名望，但搞化妆品不行！”雷朋。 在一定程度上，人的思绪与智脑还是有区别，雅宝沉默。 “通过现有网络资料，去伪存真，按照我原来抗癌物质项目的思路，你开出一款消眼袋的眼霜与一款保湿美白的护肤霜出来，效果要明显强于目前市面上所有品牌的同类产品！”雷朋的命令下达，雅宝马上开工。 一个下午又过去了，雅宝出具了二份详细的技术资料与资金投放估算表！ 一亿七千五百万的资金投入就可以量产，场地现有的千红化工厂就足够，雷朋看了一遍，心中有了决定。 分批投入先知科技的收入就供得上，年底前挣取试销样品上市。 让雅宝把详细的技术资料缩略成简版，约摸还有几十页，再各取一个名字雅宝无影霜与雅宝美白霜，通过二月晴天给苏红并附上三句话： 一、研部的人全部裁员，倍补偿； 二、立项目高薪招聘化妆品同行的开人员，与相关生产管理人员； 三、相关生产设备不足的联系厂商报价。 071苏红的天下 下午六点，张庭芳回来了，神色有点黯淡！ “今天的工作不顺！”雷朋问。 “杜又峰不肯翻供！”张庭芳道。 “你是律师，说服不了他？”雷朋惊讶。 “他说如果你不出现，他早就死了，反正他是自卫不会判死刑，任我怎么开导他都不肯翻供！”张庭芳有点无奈地说。 这个消息对张庭芳来说不算坏消息，她接到李雷军的要求就是保雷朋无罪，杜又峰在她眼里并不重要，雷朋知道她应当还有其坏消息。 “李雷军名下一座别墅今天突然被警方封锁，李雷军的电话现在也打不通，对方来路不明，有可能是官方特别部门的人，警局只封锁了现场，介入调查的却是另外的部门！”张庭芳说。 张庭芳此言一出，雷朋知道坏了。 任何一届政府下面都会有些特别部门，他们的反应度比警方要快得多，并且手段也狠得多，基本上无视常规的法律程序，马上在脑子里通过雅宝拔李雷军的电话，现李雷军的电话果然已关机！ 看雷朋有些失神，张庭芳以为他在思考，不敢打扰。 “因为信任李雷军，从没有问过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电话打不通，雷朋回过神来问道。 “我以前是他弟弟的女友，十年前就认识李先生，后来他弟弟与他老婆都失踪了，但我们之间一直有联系，他交际很广，朋友多，常介绍过案子给我们律师事务所！”张庭芳说。 “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人？” “李大哥能力很强，有男子汉的气概、又有点神秘！”张庭芳眼中泛起一丝光彩。 “你喜欢他！”雷朋笑道。 “也许吧，在我们这年纪与你们二十几岁不同！”张庭芳狡辩。 雷朋不在意，继续问：“你给我做律师是李雷军推荐的这事，你有向哪些人提及过！” “大周与苏红，还有就是你，难道你说李先生的案子与此案有关？”张庭芳不明白雷朋为什么问这些，但她隐约感觉到不妙。 “他们都值得信任，但不应当让他们知道这些！”雷朋沉声道。 张庭芳又挨批评了，昨天还保证过不犯错误，没想到一出去办事就犯了错误，在雷朋的提醒下，号称“推理第一”的她马上想到了李雷军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沿着她提供的线索锁定了李雷军。 后面的两位警察是李雷军的人做的，并且原因不止是为雷朋消灭罪证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才会让李雷军铤而走险。 连警方都避让的特别部门足以说明了整个案情的复杂性。 “接下来我们怎么应对！”张庭芳失去了主张。 “按原计划进行，该做什么做什么！”雷朋冷静地回答。 “杜又峰那边还继续做工作？” “你能说服就说服他，不能说服就带苏红去见他，杜又峰在案子中的角色并不复杂，申请会见亲友应当比较容易，现场一共出现过至少三个人，警方不是傻子，他们知道人不是杜又峰杀的，他们只想知道杜又峰在替谁顶包，还有后来袭警的人是谁！”雷朋安排道。 “如果苏红也说服不了他呢？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吧！”张庭芳说。 “虽然你可能已跟他说过了，让他翻供是我的意思，但你还是说服不了他，那是因为他不信任你，苏红去了无需说活，他自然就会同意！”雷朋非常肯定的回答。 张庭芳听雷朋这样一说，明白了，苏红到场就代表，让他翻供是雷朋的意思，现在她又一次为自己的能力感觉到脸红，在普通性质的案件中，她总是牵着当事人的鼻子走，现在她却被雷朋牵着鼻子走，以往她凭借着家庭关系网披风斩浪，但当她卷身到真刀真枪的复杂案子中，她觉得自己在雷朋面前就像一个小孩。 放下心里的小想法，把苏红给他的任命书拿出来递给雷朋，雷朋瞄了一眼，想都没想签上了名字还给她。 这么重要的文件，难道出事之前雷朋就安排好了？ 出了警局，张庭芳满心疑惑地打苏红的电话，告诉她任命书雷朋签了。 苏红说，好的，她马上去先知科技，有时间的话麻烦她送过去，没有时间的话约个地点，她让司机过来拿。 张庭芳也想再见一次苏红，这个在雷朋眼里这个值得重托的女生，于是就直接开车过金宇大厦。 到达之后，苏红还没有来，张庭芳就与大周、邓巧如聊了一会案情，没过多久，苏红来了。 把任命书给到苏红，苏红把任命书给邓巧如说：“正本装裱起来挂墙上，所有雷鸣公司的各地分点传真一份副本！” “要不要给大家开个网络会议？”大周问，全权代表总经理是什么意思，大周明白，因为先知是雷鸣的控股股东，也就是说雷朋不在，苏红的话就是雷鸣的最高决定，虽然他感觉到这个决定不可思议，但这对大周实质上没有影响，因为他还是持有雷鸣55%的收益权，谁来最终统帅公司的决策权都无所谓，只是他有点担心李大志、齐三民与凌风他们会不会不服，毕竟苏红还是太年轻了，不过一想到雷朋，大周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雷朋年纪与苏红一样。 “好！时间就定一小时之后吧！”因为与欧美有时差，开会的时间晚上正好，那边是刚好是白天。 邓巧如与人事文员马上电话通知各个分部，凌风在美国，李大志与孟如雪在巴黎，其他还有燕京办事处与羊都办事处几个分点的主管也需要通知，当然还有千红化工厂的几个高管。 一小时后，网络会议正式召开，当然会议室还是有好几人，大周、齐三民、邓巧如等，张庭芳也例席了会议，其他分点的人则显示在屏幕上。 以前李大志就召开过一次网络会议，负责调视频的技术员会把言的视频调到最大，这种会议与普通当面的会议没有什么区别，都能看得到，听得到。 大家都收到了传真知道了会议的事由，会议由邓巧如主持，她是先知的人事经理，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她宣读了雷朋对苏红的任命书，会议响起了一阵掌声。 苏红理了一下头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知道掌声代表大家支持雷总的决定，但不代表支持我！现在雷总在配合警方调查行动方面有诸多不便，任命我统筹大家的工作，我压力山大，但既然接下雷总的权杖，就不能停下脚步！” 苏红说完，又是一阵掌声，但明显比刚才要弱，本来雷朋曾说过卸任雷鸣的副总一职，只以控股股东的名义持有雷鸣公司高层人员的人事任免权与参与决策重大的战略方针，如果苏红只是在雷朋不在公司期间代雷朋签签名，啥事不做的话应当也没什么事，但听苏红的口气好像还有大的调整。 看到各位的反应，苏红不在意，继续说：“现在我宣布修改以前雷总制定的一项决定，以前雷总说过欧洲与美国两大市场分公司上正轨后，继续开拓日本、韩国、印度、巴西、埃及、阿拉伯等国的市场，现在我决定除日本、印度外其他所有国家与地区，放给欧美日印四家代理公司去自由竞争，我们雷鸣不再开国外的分公司。”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战略调整！大家一时四下相望。 “那么大的市场，雷鸣自己做一级代理市场可以多赚很多，如果放给四家代理公司去做二级代理，就凭白损失了部分利润。”孟如雪第一个出言反对。 “如雪的话很有道理，但我刚才说的是一个决定，不是议题！雷总的决定虽然很少出错，但他也是人不是神，我记得当时开会时雷总提出这个战略，李总曾反对过雷总的决定，因为我们的人力资源完全跟不上，自己根本就做不了那么多市场！”苏红说完，孟如雪还想再说什么。 苏红没等她开口，继续说：“现在迅飞刚遇到**烦，但等它缓过气来，在国内与欧美等重点地区抢不过我们，肯定第一时间抢边沿市场，自己一时做不了的市场，为什么不放给自己的同盟，这样即可以压制对手，又能进一步巩固市场，何乐而不为？” 苏红的话说完，李大志鼓掌支持，大周也马上顶她。 孟如雪无语，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在工作上，她总是完败！苏红的思想比她成熟很多。 “不好意思，周总，我又要向雷鸣再借一个人！”看孟如雪沉默了以后，苏红转过头对大周说。 “要谁，仅管说！”大周豪爽地回答，反正他管技术，苏红不会要他的技术人员这是肯定的。 “凌风大哥，感谢你在业务刚开始的时候对我们这些新人的培训，找人顶了你现在的工作，三天后飞回来帮我，调任千红化工厂长助理一职！”苏红望屏幕对凌风说。 凌风沉默了一下，说：“好！” “好了，我这边没有其他事了，你们有什么事要补充的！”苏红看了一眼大家。 然后李大志与齐三民分别说了一些工作安排，也都没有什么特别，苏红与大周都没有表什么看法，看大家都没事了，苏红说那今天这会议就开到这里。 “苏红，我申请回国一次！”孟如雪说。 “担心雷朋？”苏红问，两人都没有用职位称呼。 “嗯！我比你更担心他，但你能见到他，我却不能，这不公平？”孟如雪以为苏红已见过雷朋了，以前她从不把苏红当正牌情敌，现在她紧张了。 明显牵涉到私情，苏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这个三年的室友，回看了一眼列席会议的张庭芳，张庭芳说，苏总也没有见过雷总，案件还在秘密审查期，除了律师警方拒绝雷总与任何外人联系或接触。 “那你的任命书怎么回事！”孟如雪不解。 张庭芳还想帮苏红解释，说是他按雷朋的意思打印好让他签的，苏红则直接说了：“昨晚张庭芳律师来见我，我想公司不能没人主持工作就打印了这任命书，让她带去警局让雷朋自己决定！” 孟如雪有点生气：“苏红，你这是趁人之危！” 苏红说：“孟如雪，你这是在污辱雷总的智商？” 072霸下的温柔 次日上午，张庭芳又去见杜又峰，再次强调让他翻供是雷朋的意思，但杜又峰还是不信任他，一口咬定人是他自己杀的，无奈之下，张庭芳只得为杜又峰争取会见亲友的时间，一切如雷朋所料，警方对杜又峰的管控比对雷朋要松懈一些，张庭芳的申请很快就得到了高邦柱的批准。 第二天打电话给苏红让她去见杜又峰，果然一切如雷朋所说的一样，苏红到了之后，杜又峰思考了一会就答应了翻供，张庭芳出谋划策，统一翻供改口后的说辞，就说当时确实有第二人到场，开枪击杀了对方几人，杜又峰没有看清对方是谁，最开始认为就是雷朋，抱着感谢雷朋救命之恩的想法，就主动承认了是自己开的枪。 这个说法从逻辑上完全讲得通，并无任何破绽，只要杜又峰翻供以后，杜又峰中枪在高波等人之后，黑夜里非专业人士要在相距一百多米的地方开枪连续命中对手要害的可能性本身就非常小，为杜又峰洗清罪名就非常简单。 既然约到了会见亲友的时间，来看望杜又峰的自然不止苏红一个，苏红与杜又峰见完之后，张庭芳又带叶凡、段玉华等其他同事都分别见了杜又峰。 张庭芳对大家有约在先，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不能谈论任何与案情有关的事情。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时，叶凡说，大家一起跟雷朋到了先知科技，现在苏红走在最前面了。 苏红说，雷朋喜欢用心做事的人，除了努力之外，还要突破自己原有的观念，站在更高的角度想问题，雷朋不是小气的人，大周55%的收益权他都能送得出手，大家跟着雷朋干，一定都会有好的前途。 张庭芳没有跟他们一起吃饭，在杜又峰会见亲朋的时间结束之后，她与助手开会，杜又峰同意翻供之后，整个案件的逻辑关系就不一样了，按国内重大案情的相关管理制度这种重大证词的改变，是不能像电影里一样让杜又峰在开庭之后才翻供的，必需重新梳理资料报备到警方与检察院通气。 做好资料呈报上去之后，张庭芳到警局的关押室去见雷朋。 杜又峰翻供的事搞定了他要通知雷朋，再见到雷朋时，她第一次现雷朋的神色不太正常。 一切本都在雷朋的计划里运行，但李雷军那边突然出事，让雷朋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肯定与他留下的外星文明物有关，但具体有关部门是怎么就锁定了李雷军拥有外星文明之后的，资讯不够雷朋也分析不出个条理来，让雅宝在网上潜入了警局电脑系统，也只找到了一些表面性的资料。 “一个人关在这里，实在有些闷，但现在你还得忍耐两天，只要过了第一次案情梳理会，凭我们手上的不在场证据，到时法院与警方就没有理由拒绝我们取保候审！”张庭芳以前见过很多当事人，一个人关久了自然会产生负面情绪，这很正常，于是安慰他。 要出大事了，雷朋非常明显地有了预感，他问：“李雷军那边有新消息吗？” “暂时没有！”张庭芳回答。 “现在这正式的关押室里，你的人可以进来值守吗？” “正式收押以后，收押的单位与办案的警察也是互相独立的系统，现在我的助理也不能进来24小时值守，这里的安全措施比正式的监狱的安全级别还要高，何况案件到现在都几天了，我们手上也握有一定的证据与资料，再对你用歪脑子意义不大，所以不用太紧张！”张庭芳如此说。 “知道了！”雷朋现在也没有办法，他最担心的就是特别部门的人会来找他，按照推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对方既然连李雷军都找上了，没有理由放过他，不管怎么样，来见他是必然的。 “杜又峰翻供的事搞定了！”张庭芳说。 “知道了！早点下班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不用加班，案情并不复杂就当普通案子办就好了。”雷朋说。 张庭芳想问为什么，但最终默默地离开，今天在雷朋身边他又感觉到第一次见雷朋时的压力。 雷朋的预感非常正确，张庭芳走后没过多久，特别部门的人就来了。 自从雷朋识破了警局下料录口供之后，高邦柱与影子组的组长二人重新仔细审理了案情，第一步的判断非常正确。 现场一定留下了非常重要的物品，才导致凶手杀人后再返回，但是什么重要物品呢，据刘二勇的口供，雷朋要他在海底找的是一个小盒子，最后的结果是没有找到。 现场的受伤的警察目击，凶手却后再返强行抢走了一套潜水装备，推理可以知也就是凶手实际上已找到了要的东西，不然不可能为了一套潜水装备去而复返。 据刘二勇的口供，因为每一次下海搜寻，杜又峰是负责监督与拍摄，警方取证的度比张庭芳要快得多，中午时分他们再回到雷朋的办公室，把每次杜又峰给雷朋视频资料的闪存卡带走了。 通过反复研究视频，他们锁定了雷朋要找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一具尸骨，为证实此事他们派潜水员下水，在指定位置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小海泥推，扒开以后现那具尸骨，但原来尸骨上的衣物却不见了。 由于张庭芳为了确认雷朋与李雷军的关系，向大周与苏红透露了给雷朋做律师是李雷军介绍的，所以李雷军的在东海的行动也就拉入了对方的监控范围。 李雷军名字在特别部门霸下早就有记录，凡是牵涉到李雷军的案子一出现，霸下马上就闻到了腥味，然后他们现李雷军正在调集精密仪器好像要研究什么东西，霸下早年就知道李雷军藏有地外文明之物，以前就跟他有过接触，这一次他们断定李雷军又有新的现。 正当李雷军正在别墅研究那三星文明的织物时，霸下的人突然出现，双方生冲突，李雷军在手下的掩护下逃走，可惜部分三星文明衣物已经被霸下截了下来。 当霸下确认了从李雷军手里拿到的衣服的确非地球文明之物后，对雷朋这个重要人物自然不会放过，怎么也得审查一番。 一个人没事做，为了舒缓压力，雷朋躺在床上一边让雅宝继续查找有关霸下这种组织的资料，一边通过二月晴天与苏红对话安排雅宝化妆品项目的相关工作计划。 突然高邦柱陪着一男一女二名便衣出现在他的视界，并朝他关押的地方走来，门被打开，灯被打开，雷朋只能老实地坐了起来。 走在中间的男子四十多岁，虽然没有肩花，但一看神情气度就在旁边的高邦柱之上。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邦柱话没有说完，就被那中年男子打断。 “霸下东海负责人，严霸龙！”对方抽出手。 一听到霸下二字，雷朋吃了一惊，他装做没事的样子伸出手礼貌的握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幸会、幸会！”。 严霸龙说：“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吗？” “知道，调查取证录口供！”雷朋装傻。 “没意思，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听说过霸下组织吧！”严霸龙笑道。 “听李老板说，上次你找他们要过东西，但对于你们组织的性质，我知之不多，只知道比警局牛比一些！”雷朋笑着说。对方那么直接，雷朋知道装傻下去没有意义，对方根本不在意正常或非正常手段，所以他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好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李雷军的手下。 “李先生是我们很好的合作者，通过他我们在印度与俄罗斯分别找到两件好东西！”严霸龙道。 “你们在海里捞什么？” “一个盒子！” “找到了吗？” “没有！” “我们在李先生那里找到了一些纺织品很有意思，你知道吗？”严霸龙说。 “我只知道李先生有一快怀表，好像有些来头！”雷朋回答。 “哦……”严霸龙沉思片刻。 “雷朋先生身上的衣服有点脏了，不介意我们的美女帮你换衣服吧！”严霸龙一边说，旁边的美女把一个袋子放在雷朋面前。 “还找纺织品？”雷朋问。 “你可以这样理解？”对方不置可否。 “有好东西也不可能落到我们这些小兵小将手上，我自己来就好了！”雷朋明白他们的意思是冲纺织品而来，他相信这时他的住处对方早就搜索过了，用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美女，示意她回避一下。 美女笑着说：“男人那东西无非就是长短粗细，没什么不好意思！” “长短粗细也是区别！”雷朋不动。 那美女不再坚持，但并不离开，只是背过身去。 雷朋知道对方已给他面子了，也就不再拖，为了掩藏手腕上的宝贝，雷朋假装有女生在场，有点不好意思地先把上衣脱掉右肩膀，然后穿上右肩膀之后再快脱掉左边，再马上穿上左边。 换完上装，瞄了一眼严霸龙，看他应当没有怀疑什么，雷朋再把裤子也全部脱掉也换上对方带来的裤子，一切搞定之后，雷朋问：“明天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把你手上的镯子给我看看！”严霸龙说。 虽然雷朋刚才的假动作做得很隐藏，但对方还是看到了他手腕上最要命的宝贝。 “不值几个钱，小时候外公送的，带好多年了，不好取！”雷朋心中大惊，但表面还是装得若其事，一边还大大方方用右手在左腕上扭了一圈。 “按正常流程让你的律师提请取保候审，过不了几天你就自由了，以后有好事打我们这电话聊天！”那美女把一张名片递给雷朋。 “好、好！”雷朋答应道。 看到对方三人转身出门，雷朋内心总算舒了一口气，心想幸亏对方的目标物是以织物先入为主的观念占着，不然今天这宝贝就丢了。 就在雷朋一口气没有舒完，严霸龙突然再转身推门进来，笑吟吟地拉起雷朋的左手。 “差一点就被你误导了，好小子，比李雷军还狡滑！” 073被**以后1 次日，张庭芳来了。 “昨天晚上没事吧！”张庭芳看雷朋的表情平静，以为他的情绪比昨天好一些。 把重新整理过的案件资料放在桌子上推过去递给雷朋看，他看到了雷朋的左手有些红肿。 “你的手怎么了，还有你手上的镯子怎么不见了？”张庭芳问，跟雷朋见了几次面，她有留意到雷朋左手一直戴着一只镯子。 雷朋拿出了一张名片，放在她面前，平静地说：“他们昨晚来过了！” “秦霸英”黑色的名片上只有一个银色的名字，外加一个手机号码，其他一个字都没有。 “秦霸英是谁，这名片怎么做得这么奇怪？” “霸下的人！” “霸下是谁？” “不知道的话，跟你说不清楚！” 雷朋听张庭芳连问两个问题之后，确认她对霸下一无所知，不想再跟他说这事，因为她根本帮不上忙，然后开始看案件资料，看完之后再推回去还给她。 “你的手怎么回事？”张庭芳又问。 “取镯子时有点紧，不好取所以挤了一下，受了点小小伤，有空给我买瓶红花油来涂一涂！”雷朋说。 “好好的戴在手上，什么要取下来，我想知道原因？”张庭芳突然胆子好像变大了。 “想知道原因，我出去以后，你到我公司来上班，也许久了你会知道！”雷朋平静地回答。 张庭芳不说话了，她猜到了一些问题的边沿。 …… 按照雷朋的要求，张庭芳没有再为雷朋申请会见亲友，还是重作了一份口供呈报，案件的全部逻辑水落石出。 上一次在羊都雷朋受李雷军的派遣，帮他找一样东西，但雷朋也不知道对方要找什么，只是按对方的要求操作，每天把海底的搜索记录发给李雷军审核，案发前一天，李雷军通知他们不用再找了，然后雷朋令杜又峰开了刘二勇的工资，然后二人去了洗浴中心，回来的路上杜又峰与老对头发生冲突，李雷军的人出现救了杜又峰枪杀了对方，但他们在海底捞到的东西遗落现场，不得不去而复返，再次交锋伤了警员。 事情的全部过程逻辑清晰没有任何疑点，杜又峰是案件中的受害人，雷朋虽然去过海边的出租屋找杜又峰，但没有找到，等到十点左右单独返回，案发时不在现场，与此案无关。 之于那分水刺上的指纹，也很好解释，潜水设备雷朋与杜又峰一起买的，上面有他的指纹不足为奇。 第二天上午，案件第一次梳理会在检方与警方的共同组织下召开，张庭芳参与了会议并提出雷朋取保候审，在审查过张庭芳提出的雷朋不在现场证明之后，取保候审得到了通过。 下午，雷朋走出关押室，坐张庭芳的车去医院看望杜又峰，看到杜又峰身上的纱布，雷朋不禁眼圈发红。 雷朋知道自己早已走在一条一步生，一步死的路上，但看到自己兄弟受伤如此，他比自己受伤还难过。 生死重逢，杜又峰的神情也很激动，但他说：“跟着你干，我不后悔！”。 “好男人不流泪，伤好后，我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你帮我做！”雷朋说。 “兄弟还躺在病床上，你又有工作安排！”张庭芳说。 “伤好了，自然还跟着你干！”杜又峰不介意。 “首先我会建立或收购一支篮球队！，第二样暂时还没有想好！”雷朋平静地说，其实第二样他已经想好了，那就是他要建立一家保安公司，他知道以后的行走，必须手持着刀刃。 一听建球队，杜又峰眼中闪出了光芒，他知道这是雷朋送他的礼物。 离开了医院，张庭芳问：“回先知科技吗？” 雷朋说：“回千红化工厂！” “喜欢苏红多一点，还是喜欢孟如雪多一点？”开车在路上，张庭芳问。 “怎么问这个？”雷朋反问。 张庭芳于是把上次苏红召开的网络会议的事说了一遍。 雷朋沉默！ “孟如雪很漂亮，但苏红很能干，所以你很为难！”张庭芳开玩笑道。 “你很聪明，但不懂得把自己的聪明藏起来！”雷朋说。 这下又轮到张庭芳沉默了，她又一次被批评。 把雷朋送到千红化工厂门口，张庭芳没有进去，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二人带来不方便。 雷朋取保候审后，目前还没有通知任何人，当雷朋走进苏红的厂长办公室，苏红喜极而悲，一下扑在他怀里，泪流满面。 用后背把门关上，雷朋也紧紧地抱住她，苏红个子才一米六多一点，亲吻不是很方便，雷朋直把她离地抱起，二人亲吻良久。 “你有多重，手都抱麻了！”平静之后，雷朋笑问。 “不告诉你！”苏红红着脸用眼睛瞪他。 坐在苏红的厂长椅上，雷朋又把她拉到腿上坐下，说：“我喜欢胖一点的！” “没个正经！”苏红挣脱，另外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旁边，然后指着电脑桌面上“二月晴天”软件问：“为什么在警局里面时，你还能上网。” 雷朋没有回答，他移动鼠标双击二月晴天，看了一下苏红，苏红输入密码，登录成功。 看到雷朋自己的头像在线，雷朋心中总算放心了一点，虽然雅宝被抢走了，但只要还在有网络的地方，雅宝的二月晴天就一定会在线。 智脑在被霸下的人抢时，雷朋本能地想反抗，但后来理智压住了冲动，霸下的人哪有普通角色，何况在关押室，就算能杀了对方又如何，外面还有三道铁门都有人值守，雷朋不可能飞得出去。 最后他只能友好地让他们从自己手腕上把它强行夺走，因为套得太紧了，严霸龙在他手上擦了食用油之后，再用强力才勉强从他手腕上取下那“镯子”，既便如此，雷朋手还是给严重挤伤了。 二月晴天是雅宝开发出来的软件，雷朋根本无法破解，目前也只有苏红的电脑与手机上有，这软件自然无法复制移动。 “把二月晴天的密码写给我！”雷朋说，刚才虽然苏红当着他的面输的密码，但密码太长，他没有记清楚。 “为什么？”苏红问，她发现了雷朋在她刚刚登录上二月晴天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雷朋转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讨好地轻轻地捏了两下。 苏红知道雷朋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顺着雷朋的意思，于是就把密码写在纸上。 看到密码中包含自己的名字与生日，雷朋觉得很幸福。 “把你的手机也给我！”雷朋侧过身把脸靠过苏红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苏红不解地侧脸看了雷朋一眼，也顺从地把手机拿了出来。 把手机卡从手机上取出来，雷朋再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两个手机卡互换后，把自己的手机给他苏红。 做完这一切，雷朋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跟着你，是不是永远不能问为什么？”苏红也把头靠在雷朋头上，一脸春怨小声问。 “你知道，在我心中你与别人已经不一样！”雷朋怜惜地摸着她的秀发。 “那孟如雪呢？”苏红问。 “人在欧洲你也吃醋！”雷朋不好意思地笑。 苏红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下午她已接到了李大志的电话，说孟如雪不顾那天会议上的决定，已经订机票返回，现在应当已上了巴黎飞东海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