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岳父》 第一章 开局六十岁！ 自汉武帝之治繁盛后，汉人开始没落，直至五胡乱华，汉家儿郎在异族铁蹄之下不敢喘息。 魏晋南北朝之后，北周出世横扫天下遂成隋朝，然隋传二世，与曾强秦相比况且不如。 天下再度纷乱，短短一年之间，唐朝兴起山河平定，玄武门之变，太宗登基改年号为贞观。 ........ 长安 一处辉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位青年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带着一丝威严，正在一丝不苟处理奏折。 这一位青年正是李世民，从玄武门变故起，他就接管了整个唐朝，然而篡位杀兄的名声成为了这一位君王最大的苦恼。 而唯有励精图治挽回这一位君王内心最大的心病，只不过此时李世民则是十分头疼，唯有掌管了这一个帝国才知晓如何困恼。 正当李世民抬起头的时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高贵雍容的面庞，若是寻常人忽然出现在一位君王面前的话，想必结果不会有多美妙。 不过李世民则是露出了一丝温和的面容，原本应该环绕君王身边的威严一扫而去。 “观音婢，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和他的长孙皇后。 “没有多长时间，臣妾给陛下带了一些茶点过来。”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事实之上她已经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自然不忍打扰。 “是有什么心事么，若是能够满足，朕绝对不会吝啬。”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缓缓说道，要知晓他们夫妻两人已经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对于彼此可以说十分的熟悉，自然能看出长孙皇后似乎有一些心事。 “亚父年入花甲，臣妾想要让亚父返回长安颐养天年。”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犹豫随后眼眸露出了一丝思念说道，她自幼是亚父带起，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 不过随着她成为了秦王府的王妃之后，和亚父见面的时候就更少了，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大唐刚刚建立时候。 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后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道身影，不由默默一叹。 说起来这一些年为了竞争皇位，他已经忽略掉了这一位便宜岳父，没有想到这一位岳父已经年入花甲了。 要知晓在平均三四十岁年龄的时代，花甲已经算是高龄存在，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由带着一丝亏欠。 哪怕是现在登基为帝了，或许是因为杀兄囚父的缘故，李世民更加重视这一份亲情。 “这一件事情是朕疏忽了，朕马上派人前往传信亚父。” 李世民同样是一个有错就承认的君王，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出声道。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则是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尽管知晓陛下不会拒绝，但在这一件事情之上她表现出自己的智慧。 自己开口和陛下开口这两者意义可是不同，同时她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 ......... 扬州 江南水乡，春风迎面而来，烟生树杪陌上春早，新柳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芳华。 一处村落小河岸边上，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钓鱼翁，发色微白但面色童颜不见衰退。 “老爷，小姐来信了！” 正当此时，一道兴奋的声音出来，只见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面色手舞足蹈跑来了河岸边。 “来福，记住以后要叫皇后娘娘了。” 一道低沉的轻声响起，声源之处正是岸边的这一位钓鱼翁。 舒安缓缓收起了手中的鱼线，接过手中的信封拆开之后看到其内容，不由微微一笑。 他不是这一个时代的人物，而是后世一位废材大学生穿越者，然而和其他穿越唐初的小说不同，他则是穿越早了。 开皇元年，他穿越而来，而这个时候隋朝刚刚建立，那一年他十三岁，成为双亲陨落在战乱之中的孤儿。 不过因为隋朝对功臣的安抚，他倒是勉强算是一位小地主，至少比起大多数人而言算是幸运。 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接受现实，舒安在一段时间彷徨之后也开始自己新的一世。 这一世的他名字仍旧没有变化，不过因为穿越的缘故，他则是自带一个系统来到了隋朝开始的年代。 原本舒安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临的时候，一道机械的声音则是将他惊醒。 “新手任务：成为时代的主角！” “备注：任务期间不得进行任何房事。” 当看到任务的时候，舒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难道是要自己去争霸天下的节奏。 想了想自己有什么长处，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这别人穿越不是随随便便拉起一支队伍。 各种赚钱的手段依然没有被人惦记，然而舒安则是面色露出了一丝苦涩。 知晓历史的他可是知晓这个时代可是世家门阀的时代，五姓七大家成为了天下的望族。 哪怕是后来唐朝也是起源于陇西李氏，更不用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了，争霸天下，舒安第一时间就打断了这一个想法。 争霸是不可能争霸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争霸的，至于时代的主角，这一个新手任务依然排在这里。 最后舒安则是重操旧业，自己唯一的长处就是读书了，抱着若是自己是一位大儒的话，那么应该也能勉强是主角的想法。 舒安就开始了刻苦读书的日子，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科举制度可是兴起在隋朝。 哪怕距离自己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但是有心算无心之下，舒安想要占据一个名额并没有那么困难。 几十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名闻天下的大儒，天下无数读书人以及世家子弟哪怕是遇见自己都要叫一声安玄公。 然而让舒安无奈的是系统任务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已经年入的花甲的他对于系统的任务已经不抱指望了。 当看完手中的信封之上内容的时候，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来福，备马车，另外准备一些常用的物品，我们回长安。” ....... 第二章 薛仁贵，安玄公！ 通往长安的道路之上，两辆马车在不断行驶，驾驶头辆马车则是一位少年。 “仁贵，不用着急，行驶慢一点。”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后悔的神色缓缓说道，早知晓就不让少年驾驶马车了。 没有错，这一位驾驶马车正是日后的名将薛仁贵了，只不过此时这一位少年还没有日后的风采。 “是，老师！” 薛仁贵恭敬应了一声道，在这一位少年的心中，自己的这一位老师如同亲生父亲。 他仍然记得当初随着自己拜师的时候周围传来的羡慕目光，这可是闻名天下的安玄公。 “世间大儒或许有数，但安玄公只此一人！” 这是世间对于自己的老师称呼，甚至不少现在的大儒在遇到老师的时候都是执弟子礼。 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机遇，从那个时候开始薛仁贵就知晓自己的人生发生的巨大变化。 舒安看着前方驾驶马车的少年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事实之上他并没有刻意遇到薛仁贵。 只不过在一次游历讲学的时候看到一位少年认真听讲不由多问了一句，后来他知晓他叫做薛仁贵。 他能有今天的名声除了自己名士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自我的宣传，要知晓的三人成虎。 或许你在一地是名士，但是出了此地之后想必没有多少人认识你，然而舒安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在大唐初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名闻名已久的大儒了，但是这还不够。 舒安游历各个地方，开始自己的讲学，同时暗中派人宣传自己的名声。 甚至各个地方客栈不少故事都是讲述和自己有关的故事，从武德元年开始，他的名声开始大幅度增长。 十年的时间，他走遍了大唐的每一处角落，每到一处地方，必有乡绅官员出来迎接，每一次讲学都聚集了上万人之多。 要知晓这还是宣传不到位的结果，然而哪怕如此依然有诸多人追捧他。 现在舒安甚至可以骄傲说一句，天下百姓可能不知晓李世民，但不可能不知晓他的名字。 当然这一句话他也就心底想一想而已，若是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可能，哪怕是他德高望重，也经不住有心人利用。 至于薛仁贵的话，十岁那一年就跟随自己学习，按照他的想法学习一些兵法策略。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绝对会认为薛仁贵不珍惜机会，有得学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不过舒安对此并没有在意，每一个人有着不同缘法，虽然他没有经历过战斗。 然而作为穿越人士，纸上谈兵的能力还是妥妥的，特别是冷兵器时代，舒安可以说自己是集兵法大成者。 “天气似乎有一些冷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天外的秋风落叶不由轻声呢喃道，如今他已经年入花甲了。 也就是六十岁了，但是他的一颗心还是年轻的，或许是因为所见识的不同缘故，和整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原因。 但是哪怕如此，身体传来的不适应让他知晓已经老了，身体已经不在当初年少了。 ............ 长安城 作为唐朝最为繁荣的地方，哪怕是不久之前的渭水之盟并没有给这一座古城留下太多的硝烟。 两辆朴素的马车则是缓缓行驶进入长安城之中，在这整个唐朝最为繁荣的地方并不算显眼。 薛仁贵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兴奋，哪怕是他跟随着自己老师走遍了南北也没有遇到如此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的地方。 此时的薛仁贵的兴奋舒安可不知晓，因为马车之中的舒安则是愣住了。 当马车行驶进入长安城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则是响起了一道机械久违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成为整个时代的主角。” 舒安在成为大儒之后早已经对这样一个任务失去了信心，或许选择遗忘自己带着系统穿越的事情。 没有想到在自己重新返回长安城的时候，竟然是响起了系统完成新手任务的声音。 “系统，为何判定我完成了新手任务。” 舒安内心默默念道，要知晓为何早不完成晚不完成，当他踏足长安之后就完成了。 还有这么多年来任务也没有一点提示，偏偏现在就完成了，可以说这一件事情让舒安充满着怨念。 “宿主成为了李世民岳父，加上之前积攒的名声，哪怕再作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机械的声音在舒安响起，不由让他有一些无语，虽然在古代渡过了几十年时间。 有过和平，也有过乱世，但是说起来自己的生命还真不一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至于现在的话，舒安不由感叹，哪怕自己做死造反的话，李世民也不敢将自己处死。 算起来的话，他现在的生命才算是属于自己的，可以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做一些事情。 哪怕是在此之前，每一步舒安都是小心翼翼，要知晓哪怕他是一位文科生，但是随便拿出一些知识也足以让士林震动。 不过舒安并没有，要知晓领先一步是先烈，而领先半步才是先驱，这其中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刚穿越过来他确实有想过一夜成名的想法，但最后还是艰难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而是选择蛰伏待发，哪怕所读之数也是四书五经，仿若是这个时代的学子一般。 自己出名的时间同样十分讲究，最开始他仅仅是成为了一地的名士，还远远算不上大儒。 循序渐进之后，一步步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儒，在武德元年，舒安终于拿出了属于自己穿越者的知识点。 提出了简单的标点符号，以孔子之言因为标点符号不同意义不同为例，震动了整个士林。 这才开始和其他大儒拉开了距离，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一辈的大儒基本上老得老，剩下基本不能动了。 无论是资历，还是成就，随手拿出手舒安都高其他大儒一等，否则世人为何喊他一句安玄公。 第三章 邀请，影响力 长安宫殿 “娘娘，安玄公已经回来了。” 一道恭敬的声音在长孙皇后耳边响起，让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喜。 “命人去请安玄公来皇宫一趟。” “还有命令厨房多做几样菜式。” “另外让高明青雀三人来这里就餐。” .... 长孙皇后缓缓吩咐道，要知晓自己亚父已经离开长安十年的时间，哪怕是自己儿子高明也才仅仅八岁而已，至于青雀的话也才仅仅六岁。 至于自己的女儿长乐仅仅才五岁，和自己的亚父都没有见过，这一次她不由向着趁着这一次介绍认识。 一处宫殿中 “陛下，关中大旱，导致饥民无数。” “民间斗米直接快追上了一匹布的价格。” “若是长此以往，民不聊生，怕是天下再乱。” ...... 一道稳重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中书令房玄龄了。 房玄龄侃侃而谈，将整个关中饥荒呈现给了这一位帝王面前。 不过李世民面色虽然在听，但实际之上则是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哪怕是一旁的几位大臣都能感受得到。 “就按照房相的方法去办吧。” 李世民有一些敷衍说道，露出了一副思绪纷飞的模样。 周围几位大臣不由把目光落在站在首位的青衫文士身上，仿佛是在说你去问一问。 因为此人正是长孙无忌，作为长孙皇后的哥哥，也就是李世民的大舅哥，有什么问题众人第一个想到便是长孙无忌。 “不知晓陛下是否有什么重要事情？” 长孙无忌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缓缓说道，当然他内心并没有像表面之上那般平静。 “一群老狐狸！” 长孙无忌内心不由暗暗骂道，要知晓皇家无小事，哪怕是他有着外戚的身份。 但是有一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可以知晓的，内心当然不如愿了，不过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由自己来问最合适。 “安玄公今日回长安了。” 李世民目光扫过在场众臣一眼随后轻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 话音落下之后在场大臣不由愣住了，安玄公这可是一个传奇的名字。 要知晓这一位不是什么国公，也不是什么勋贵，但能够被以公相称就是全天下认可的名号。 “老师返回长安了么？” 长孙无忌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则是带着一丝欣喜，安玄公正是他的第一位老师，同样是自己父亲的好友。 更是自己妹妹的亚父，可以说安玄公和他长孙无忌有着密切不可分割的关系。 “学生同样想要拜访一下安玄公。” 一位蓝衫文士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崇拜的神色。 若是唐朝有明星的话，那么舒安就是真正的天王巨星，上至士林大儒，下至百姓走卒，都知晓安玄公之名。 此人正是杜如晦了，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从天策府到现在的尚书仆射，实际便是唐朝的宰相。 “克明，没有想到你对安玄公这么推崇。” 李世民不由幽幽说道，话语仿佛有一些吃醋的味道，若非安玄公是自己岳父，而且也没有什么家族以及权利可言。 他说不定连自己岳父都要怀疑了，毕竟安玄公之名影响力可是极大。 “学生曾经听过安玄公讲学。” 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要知晓听过安玄公讲学的人可是无数，学生何其多，他仅仅只是其中一员。 至于一旁的房玄龄面色则是带着一丝好奇，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位安玄公是闻名已久。 甚至经常拜读他的文章，从中获益匪浅，若是能够见一面的话自然是最好了。 李世民与大臣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舒安，因为宫里来的马车已经到了舒府的门口。 “来福，你跟我走一趟吧。” 舒安缓缓说道，他自然有着自己的计较，要知晓来福的年龄也就比自己小一些而已，而且和那一位也算是熟悉。 可以说算是熟人了，自然薛仁贵这一位弟子倒是无所谓，毕竟还年轻，也不急于这一时。 “是，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说道，要知晓这可是进入皇宫之中，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进入。 相比来福这一位跟随舒安几十年的存在，薛仁贵明显就不如了。 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疑惑，不知晓自己老师去见谁了，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事情。 “踏，踏！” 随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向着皇宫而去，舒安目光则是落在了窗外，享受这一份闹市之中的宁静。 ....... “怎么还没来？” 长孙皇后不住向着宫殿之外观望嘴里还不断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母后，安爷爷还没有来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发出这一道声音便是一位小胖子，正是长孙皇后的第二字李泰。 此时这一位小胖子看着桌上的食物不由咽了咽口水，要知晓现在唐朝初立，百废俱兴。 更别说是恰逢关中大旱，哪怕是皇宫之中都是节衣缩食，更不用说了这么大的后宫。 其中妃子可不在少数，又要花费不少，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之贵，总而言之哪怕长孙皇后平时也仅仅是简单几样菜。 而为了这一次为了迎接自己亚父的到来，长孙皇后可是一改往日的节俭，甚至还有一些牛肉还有不少的糕点等等。 “青雀，再等等，应该快了。” 长孙皇后看向三位孩子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心疼，要知晓因为自己是皇后的缘故。 自然要以身作则，否则的话后宫肯定有不平之声，所以对于几位孩子同样一视同仁了。 “好吧！” 小胖子有气无力说道，不过同时也好奇这一位从未谋面的安爷爷。 这是母后的亚父，就和父皇的父亲，也就是皇爷爷相当，虽然母后交代了很多，但是萧胖子也就记住没几句。 倒是作为已经八岁的李承乾则是一副端正的样子，显然已经有了自我思考能力。 第四章 过往回忆，皱眉！ “踏，踏！” 一阵脚步声音传来，长孙皇后则是率先迎了出去，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任何皇后的礼仪。 不过就算是有人知晓了，那么也会认为长孙皇后孝顺，要知晓大唐以孝治天下，这一点也没有错。 “亚父，你终于来了！” 当舒安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宫殿面前的时候，长孙皇后此时如同一位小女孩一般一样高兴，直接小跑过来了。 搀扶住了舒安的一只手，面色之上已经的双眼通红，她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亚父了。 舒安面对身边身影传来欣喜，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一丝情感，要知晓这是他视之为亲生女儿的存在。 曾经他有一至交好友，其名为长孙晟，曾经自己这一具身体的父亲曾经是长孙晟的上司。 在自己刚穿越的那一段时间，长孙晟对于他多有照顾，可以说如同长兄一般。 两人因此结缘成为了好友，哪怕两人年龄相差十多岁，但是舒安因为是早已经成年的灵魂，所以让长孙晟经常忘记舒安的年龄。 一开始舒安并没有想起什么，然而当有一次他听到第四个儿子叫做长孙无忌的时候，舒安不由微微一愣。 后来他渐渐也小有名气，算是一方名士之后，长孙晟则是聘请自己教导第四子以及第五子。 最后舒安考虑一番之后则是答应了，当长孙皇后出生的时候，长孙晟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年龄了。 而他同样是成为一名大儒，至少在士林之中有着不小的地位和名气，甚至当时长孙皇后出生的时候他还在场。 “安玄可为小女取一个名字？” “季晟兄，唤做长孙无垢如何？” “此名甚好，看来此女与安玄兄有缘，不如作二父如何？” ....... 昔年的回忆仿佛再度重现，事实之上舒安知晓当初长孙晟是因为他一生未娶，没有任何子嗣，所以做出这一个提议。 毕竟长孙晟有着好几个儿子，甚至女儿也已经有两位了，长孙无垢是最小的女儿，所以倒是也无所谓。 并非是什么儿子，所以也没有想象之中看重，而因此长孙无垢便经常往舒安那里跑动。 舒安作为一位穿越者，可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很早就将长孙无垢当做己出。 当然他可不会忘记这是系统惹得祸，甚至不少人都猜测这一位安玄公是不是入了道门，清心寡欲。 哪怕后来长孙晟病故了之后，长孙无忌两兄妹被异母兄长孙安业赶出家门，也是舒安收留的。 要知晓原著之中可是高士廉这一位舅舅收留，但这一世则是发生了变化。 “无垢，莫要做小儿姿态了。” 舒安轻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宠溺依然没有任何的掩饰，当年他牵手过街的小luoli，此时已经成为了整个大唐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嗯，亚父，我们先进去，外面凉！” 长孙皇后看着舒安双鬓似乎有了不少苍白不由轻声道，听到熟悉的话语她不由内心默默一酸。 “有亚父一口吃的，自然不会饿到无垢。” 当年她最为无助的时候，是她听到最为温暖的话语，甚至因为从小往舒安府邸跑的缘故。 所以比起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言，长孙无垢对于舒安更为的依恋，不过想来也是。 当年长孙晟可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自己的儿女，或许说教育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过来，更别说女儿了。 “好！” 舒安的声音打断了此时长孙皇后思绪，随后两人一齐走进了宫殿了之中。 “亚父，这是高明，无垢的大儿子。” “这是二儿子青雀，还有这是女儿长乐。” “高明，你们还不过来见过安爷爷。” ..... 此时的长孙皇后仿佛少了一丝后宫之主的威严，多了一分小女生姿态。 “高明见过安爷爷！” “青雀见过安爷爷！” “长乐见过安爷爷！” ...... 三位小孩则是来到了舒安面前恭敬行礼道，当然眼眸之中自然还带着一丝好奇。 “好好，都是好孩子。” 舒安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道，或许是因为年老的缘故，他看着这一些孩子更亲了。 或许这就是隔代亲吧，同时他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丝改变历史的冲动。 他知晓这三位孩子的命运，或许他可以做出一些改变，当初他没有改变这个时代的资本。 只能顺应时代的潮流，但是现在可以，或许他让大唐的历史有一些不一样。 “亚父，您请上座。” 长孙皇后的声音响起，不过舒安则是摇了摇头，坐在了几位小孩之中。 当入座了之后，舒安看着桌子之上似乎的菜式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比他想象之中要简单太多了。 甚至不如当初无垢在他那里居住时候丰富，尽管大唐初立，但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转念一想，李世民这是以自身作则，加上家大业大的结果，而内库收益都是由国库支出以及皇家田庄。 这仅仅刚好维持后宫开销，偶尔还要赏赐一些下人，根本没剩多少。 “安爷爷，你不喜欢吃东西么？” 突然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正是坐在舒安旁边的小长乐，因为之前自己的母后说过，安爷爷没有动的话，她们不能动。 “爷爷请你吃烤鱼好么？” 舒安眼眸微微一笑不由缓缓出声道，看向小长乐不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无垢一般。 虽然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到长安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在长安就没有产业了，甚至还有一块不小的封地。 这一些年来也是有人帮他打理的，虽然在生理之上因为系统暂且不说，但是在口舌之上舒安从来没有委屈自己过。 比如他农庄的鱼塘就养了诸多的草鱼，要知晓现在鱼类可是难得，百姓家之中能够养鱼根本没有。 而那一些富商家中也没有养鱼的技术，倒是舒安因为穿越的缘故，倒是知晓不少知识点。 在养死了几批之后草鱼之后，剩下就慢慢掌握诀窍了，不过这仅仅他独享而已。 第五章 脸黑的李世民！ “好，安爷爷，长乐要吃烤鱼！” 小luoli咽了咽口水说道，要知晓现在鱼肉可是少见，特备是在长安这个地区。 哪怕是长乐都许久才能吃过一次，另外一旁的高明和青雀也不由咽了咽口水，看着这一位安爷爷。 “亚父，是不合您胃口么？” 不过此时的长孙皇后同样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说道。 “为父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吃过，只不过你们这样吃不行。”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事实之上他当初为了赚取第一桶金，可以说将父亲留下的财产几乎都变卖了。 那一段时间之中持续了三年的时间，几乎普通百姓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但是他知晓，那就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虽然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 然而哪一个家族门阀没有产业，只不过表面之上代理人不同，而舒安同样不会将自己放到明面之上。 要知晓习惯了现代的各种美食，那一段时间舒安觉得自己生活得水深火热。 “亚父，无垢已经习惯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神色道，丝毫没有觉得这样吃有什么问题。 “你啊，难道李世民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别人不敢直呼李世民的名字，但是他敢。 两人正对话的时候，没有看到宫殿之外几道身影已经靠近了，刚刚靠近李世民自然是听到舒安的话语。 不由停止了脚步，同时阻止了身后跟随的太监随从的脚步，此时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 他并没有因为舒安的称呼而有什么不快，毕竟当今能够这样叫自己也仅仅只有两人而已。 一位正是自己的父皇，另外一位便是这一位了，不过通过眼角余光他还是可以看出桌子之上食物算是十分丰富了。 那么会让这一位不满意，可以说此时的李世民是十分疑惑的，而且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初都和你说过，每一顿都要至少保证有肉。” “否则营养不良，本身你自身就带病根，若是营养跟不上的话。” “难道要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么，还有长乐等人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当年离开长安的时候，我便吩咐你若是李世民亏待你的话，就返回舒府至少吃穿之上不会忧愁。” ....... 舒安有一些恨铁不成钢说道，不过每一句话语都带着浓重的关爱。 前世他不会忘记自己这一位女儿有哮喘病，哪怕在前世也十分麻烦，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舒安能够想起的方法就是增强自身免疫力，这样的话就减少哮喘病发作的可能性。 毕竟哮喘病也不是什么癌症之类的致命症状，他最想做改变历史的一件事情就是让女儿至少活到花甲之年。 而不是前世的三十六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正是黄金年华，然而就这样逝去了。 宫殿门之外的李世民面色则是愣住了，他虽然知晓自己的爱妻有着长期的病症，但是并没有想到有这么严重。 特别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句话更是重重打击在了李世民的心上。 “王德，下去问问御医这几年皇后的发病次数。”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这一位安玄公可不会无故就说如此之言，必然是真实考证的。 “是，陛下！” 一旁一位年轻的小太监恭敬说道，随后转身离去了。 “亚父，陛下没有为难无垢。”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通红说道，事实之上整个后宫都是她在管理。 想要吃什么都是她决定，但是内库钱财并不算多，若是她每一顿都如此奢侈的话，那只怕后宫难平了。 “你不说，我亲自和世民说，若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养不起的话，那么亚父还是有着一些资产的。” 舒安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他内心也有一些小愤怒，毕竟自己养的时候好好的，现在长孙无垢比起当初似乎更加憔悴了。 反正舒安现在无论则怎么看李世民都不顺眼，正当这个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安爷爷，长乐想吃鱼！” 舒安说话的时候，无论是高明还是长乐等三人都不敢言语，就剩下一个小胖子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吃了好几口菜和饭。 “好！” “来福！” 一听到长乐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则是一愣，因为来福确实是进来了，不过还有跟在身后李世民，也就是说刚才的话李世民都听到了。 “见过陛下！” “见过父皇！” ...... 一道道声音响起，哪怕是舒安也无法免俗，不过仅仅是行礼而已，唐代还没有跪拜皇帝的规则。 “世民在这一件事情确实错了。” 不过李世民则是来到了舒安面前行了一礼说道，能够知错就改，这就是李世民的优点。 而且君王之礼可不轻受，当然这一礼了李世民自然是理所当然，毕竟一方面是内心愧疚，另外一方面就是舒安身份是自己长辈了。 “是老夫多管闲事了。”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道，既然李世民都认错了，那么他同样给了一个台阶。 “不过既然亚父要请长乐吃烤鱼，那么不介意多添朕一人？”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是在这里等着舒安，若说李世民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被一个老头折了面子，自然是想要找回来了，而显然是要对烤鱼带着批判的目光了。 “来福，去令府中做一锅烤鱼，送到宫里来。” 舒安淡淡看了李世民一眼随后出声道，对于李世民的心思他自然清楚，不过并没有点破。 毕竟现在李世民还未到三十岁，可以说是正是风华正茂的时代，有一些意气也是正常的。 换一句话就是城府不够深，不过这不要紧，毕竟随着时间推移，舒安相信李世民能够做一位千古明君。 “是，老爷！” 来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随后马上转身和宫中的侍卫去沟通了。 第六章 天生的吃货！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来福已经令两个府中的杂役抬着一整个锅烤鱼来到宫殿之中。 “来福，放这里！” 舒安则是站起来出声道，虽然古代的条件简单了一些，但是他还是有着不少办法。 比如保持饭菜的温度，这一个锅是他专门制造的，不同于平时看到圆形锅，这是长方体形状，下面则是连着一个可以用来烧木炭的铁架。 铁架周围还有两个铁孔，能够让两人抬起来，这样就能够确保食物的温度。 哪怕是李世民看到这一制造眼眸都是一亮，毕竟有时候因为路程或者各种原因，有时候他吃到食物都是凉的。 舒安直接将整个锅盖掀开，顿时一股香气则是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 “陛下，老爷。” “小姐，不对，皇后娘娘！” “这是刚刚捞上来的草鱼，足足有将近三十斤的重量。” ........ 来福有一些紧张，还有一些结巴说道，毕竟随着身份的转变，当初的小姐变成现在的皇后娘娘，让他有一些不适应。 “安爷爷，长乐要吃大鱼鱼！” 一位小luoli已经来到了舒安的身边双眼明亮落在了铁锅之上，兴奋说道。 “好，爷爷给小长乐盛一大碗。”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宠溺出声道，虽然因为很多食材因为年代关系没有办法齐全。 比如现在还没有辣椒这一种东西，他隐约记得还要等千年之后才传入。 不过舒安便用青椒代替，早在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上便有辣味，而这辣的来源便是青椒。 只要有的东西，那么对于舒安就不难找了，另外还有加入一些胡椒粉，是向胡商购买而来，在辣味之上和前世有得一比。 “陛下，要不要检验一下？” 一位侍卫小声在李世民的耳边说道，不过李世民则是摇了摇头。 若是连自己的亚父都不能相信的话，那么李世民还能够信任什么人。 “无垢，让人给长乐盛一碗白米饭。”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若是没有白米饭的话，单单吃鱼是不够的。 虽然在北方以面为食物，更多时候是制作成饼，这就是主要食物，但是对于富商以及贵族等上层人物都是以稻米为主食。 长孙皇后同样是命令一旁宫女去给长乐盛米饭，而此时哪怕是之前端坐的未来太子李承乾也坐不住了。 若非是父皇在场的话，只怕这一位太子已经跳起来，浓郁的香气更是传遍了整个大陆。 前世舒安经常和几位大学的舍友点上一锅烤鱼，再来几瓶饮料，对于舒安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但是北方的深秋同样有一些冷冽，所以吃上一碗烤鱼配米饭绝对是上佳的享受。 “安爷爷，我也要！！” 一个小胖子此时已经忍不住，带着自己的碗来到了舒安的身边，而舒安同样盛了一大碗。 “母后，烤鱼好好吃！” 已经开吃的长乐不由面色带着一丝开心笑容说道，而此时的长孙皇后同样不由口舌有一些意动。 虽然自己这一年在秦王府过得不错，但是在吃的这一方面自然比不上在自己亚父的时候。 “都一起来盛几碗吧，特别是无垢多吃一些。” 舒安不由缓缓出声道，要知晓哮喘病要多吃一些富含蛋白质的物品，其中鱼类特别丰富。 事实之上在唐朝时期就有人养鱼了，不过舒安不记得是唐朝什么时候，但是能够唐初就养鱼的人没有多少。 话音落下之后，哪怕是李世民这一位君王面对这样的吃食也不由胃口大开。 “这烤鱼肉好鲜！” 李世民刚吃的第一口脑海不由浮现出了四个字，特备是里面似乎掺和着一些酒味和辛辣味道更是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味蕾的刺激。 要知晓因为关中大旱的缘故，李世民这几天可没有什么胃口，当然和宫中食物简单的缘故脱不了关系。 现在仅仅是鱼肉传来柔软口感，特别是烤鱼的外焦内嫩口感，对于从来吃过的李世民而言，仿佛是天上的美食。 在场则是陷入了一阵狼吞虎咽之中，哪怕是平时一向礼仪有佳的长孙皇后同样不例外。 至于李世民的话倒是不足为奇，不要忘记李世民可是军队起家。 “来人，送一些鱼肉去父皇那里，就说是安玄公送的！” 在又吃完一碗烤鱼之后，李世民不由想起了什么出声道，显然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父皇。 一旁的舒安倒是点了点头，看来李世民至少一开始还是还是孝顺的，哪怕历史之上记载李渊晚年似乎有一些凄凉。 想必是李渊比起也不好吧，事实之上他和李渊倒是挺熟悉的，当年毕竟算是为数不多的熟人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不由思索，过一阵子时间倒是可以见一见这一位老朋友，想当初李渊可是执意为他封一个国公爵位。 不过则是被不喜束缚婉拒了，甚至传出去之后更是为舒安淡泊名利之名更上一层楼。 要知晓这几乎已经是人臣巅峰了，哪怕是李渊拉拢那一些世家门阀最高也仅仅是郡公之位。 而且基本上是头衔，也都安置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之上，可以说李渊可是给了舒安丰厚的位置。 哪怕是现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也是李世民上位之后封赏的，并非是李渊封赏的。 要知晓舒安静静是在大唐初立的时候提出几点建议，当然这是他根据历史情况来得。 基本之上有一个八九不离十，说起来他的功绩也就这一些，这也是舒安拒绝的原因之一。 无功不受禄，不过舒安则是接受了一些赏赐，比如现在的府邸以及长安近郊的农庄。 在此之前，因为乱世的缘故，哪怕是舒安也不敢将家底都放在一处地方，早一些年因为早知晓乱世的原因。 暗地之中他更是派人化作小商贩提前做好准备，从中赚取了大量钱财。 当然这一些都是暗中操作，也仅仅只有几位心腹知晓而已，直到唐朝立足长安之后，舒安才开始养鱼以及产业的布置。 第七章 李渊的好奇！ 太极宫之中，李渊面色犹豫看着眼前的这一碗鱼肉和米饭，因为这是李世民送来的。 玄武门之变后，李渊几乎是被软禁在宫中，虽然吃穿不愁，但总有郁郁不得的感觉。 “吃还是不吃！” 一时间李渊陷入了纠结之中，因为鱼肉传来的香味让他有一些口舌生津，但是因为父子的僵硬关系。 特别是玄武门刚刚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李渊面对李世民拿来的东西一律都是让拿回去。 最终口舌还是战胜了恩怨，何况李渊可是没有忘记这是安玄所送，没有想到这一位老友竟然还活着。 前几年李渊倒是偶尔还听到这一位老友消息，说是在哪里哪里讲学，没有现在竟然似乎还活蹦乱跳。 “反正是安玄的鱼，不吃白不吃！”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渊则是大口吃起了鱼肉，吃完第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香！ 真香！ 这就是李渊此时的第一想法，随后狼吞虎咽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礼仪举止。 ....... 另外一边的宫殿之中，长孙皇后等人则是吃得大汗淋漓，哪怕是李世民也不例外，倒是舒安轻微摇了摇头。 知晓的人这里是大唐最为正统的一家，不知晓的人还以为街头哪一位饿死鬼投胎。 “小长乐，怎么了？” 舒安看着小luoli似乎脸上有什么纠结不由出声道，对于这一位孙女，他还是十分爱护的。 “安爷爷，长乐是不是吃完这一顿就没有了。” 小luoli不由纠结说道，仿佛还想多吃一点，但是偏偏又太饱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长乐来爷爷府邸，爷爷就请长乐吃，多少顿都没有问题。”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仿佛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这不由让他更加的怀念。 “安爷爷，还有我，还有我！” 此时一位小胖子不知晓何时出现在舒安的身边出声道，仅仅是一顿饭舒安就将这一位吃货收买了。 “好，你们一起来！” 舒安不由带着笑意道，事实之上现在几位小孩并没有明显的隔阂，哪怕李承乾和李泰之后的争端也是等长大之后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些外力的影响了，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在他的影响之下，两人会变成什么模样。 虽然自己已经六十岁了，但是凭着古代这没有污染的空气，舒安还是有把握多活一二十年的。 毕竟在前世，哪怕是八十岁之上十分常见，甚至九十也不在少数，穿越而来的话到现在他算是没有多少遗憾了。 自己至少青史留名是肯定了，只不过不知晓后人会如何评论自己。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李世民看着这一幕则是非常吃味，要知晓哪怕是自己的这一些儿女看到自己也没有这么亲。 不过想到烤鱼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口舌一动，但是让他自己去抢自己岳父的东西，哪怕是李世民都拉不下这一个脸面。 好在长孙皇后似乎明白自己这一位丈夫的心思，不由摇了摇头随后出声。 “亚父，不知晓能否将养鱼方法和烤鱼制作方法交给无垢。” 长孙皇后并没有任何的掩饰，因为她熟知自己的这一亚父的性格，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 “无垢要就拿去，等下我让来福整理一些方法交给你。” “另外我让来福每天送一条鱼给宫里，无论是烤鱼还是鱼汤，每一天务必吃肉。” “毕竟哪怕是养鱼也需要一段时间，就这样决定了，不用推辞。” 舒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这一些外物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现在的他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长孙皇后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最后则是没有言语，不过长乐等三位小孩子就兴奋起来了。 .......... 在吃完饭之后，舒安并没有在宫中待多久，或许是因为不待见李世民的缘故，导致了两人似乎有一种尴尬。 而一回到府中，舒安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系统了，在自己完成任务之后他一开始是高兴。 不过随后则是淡然，毕竟新手任务做了几十年的时间，哪怕是舒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者之中最差的。 事实之上若说最开始的一二十年舒安对于系统还有指望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没有任何的指望。 就希望这一个系统不要给自己添一些麻烦，特别是新手任务之中的要求，更是让舒安面色一黑。 若非是这一个要求，此时他应该是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家族，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舒安则是打开了系统虚拟频幕。 “新手任务（完成状态）！” “奖励：宿主身体机能年轻十岁，另外抽取奖励一次。” “开启主线任务：圣贤之路。” “宿主已经名闻天下的安玄公，然而距离圣贤之路还有很长要走，让超过百分九十的世人承认你为当世圣贤。” .......... 舒安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之上则是一黑，百分九十世人承认当世圣贤，哪怕是当初的孔子想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一般能够成为圣贤的都是死后才得到认可的，以孔圣为例子，哪怕是春秋时期，也有着百家争鸣之说。 儒家学说虽然有市场，但是若是说到占有率的话，想必估计百分三十也不到。 而现在竟然是要他在当世成为圣贤，简直比新手任务还要坑，不过新手任务的奖励倒是让他有一些眼红。 虽然外表看上去六十岁样子，但这相当于年轻十岁，五十岁和六十岁可是两个不同的层次。 “提取奖励！” 舒安默默念了一句之后，仿佛有一股生机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之中游荡，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一声。 原本有一些衰老的姿态仿佛在一股活力之下精神状态再度提升，舒安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年轻好几岁了的模样。 当然外表并没有明显变化，主要还是精神气上的变化，这一变化并没有过去多久，舒安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有一次抽奖的机会！” 舒安目光则是落在虚拟出现一个大转盘之上，上面都是一个个问号，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这一个个问号之下是什么东西。 “系统，转！” .... 第八章 学生杜如晦！ “五禽戏：华佗真传，据有养生的功能！” 当舒安看到这一件物品的时候不由轻微摇了摇头，事实之上他还希望这个系统能够开出一些现代或者幻想之中的东西。 不过显然是自己想多了，这一东西似乎没有，能够多加自己十年寿命已经是莫大的机遇了。 加上这五禽戏的话，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成为圣贤人物，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之中多了一丝野望。 或许自己可以试一试，连新手任务都这么丰厚的了，毕竟成为时代的主角这一件事情并非是不可能。 只不过因为当初他的安逸错过了一次机会，而这一次并没有任何的危险，或许可以尝试一番。 “这个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 舒安眼眸闪烁默默想道，想要获得认可度，很明显这是要全天下百姓认可。 毕竟士林之人占据主流，但是这个数量怕是不足整个天下的百分之十吧，甚至还远远没有。 “老爷，有客人前来拜访！” 正当此时来福的声音则是响起，让舒安不由微微一愣，不过随后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要知晓随着他名气的提升，诸多人可是拉起大旗做虎皮，比如听说过自己一次讲学就在外人宣传这是自己老师。 总而言之对于那一些有一些不了解的人而言，还以为真是他的学生，当然舒安虽然知晓这样的情况，但是默认这样的情况。 因为这何尝不是一种影响力的说明，不过当来福小声在舒安旁边说到来人身份时候，让舒安不由微微一愣。 “杜如晦，他来这里干嘛？”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异色默默想道，不过既然来了那么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 当舒安来到大堂的时候，杜如晦这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不由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 “学生克明拜见老师！” 杜如晦激动的声音响起，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根本记不住什么时候和这一位宰相有了交集。 “曾经年轻的时候，学生曾经听说过老师讲学。” 似乎看出了舒安的疑惑，杜如晦不由出声道，从没有人知晓，年轻的时候他曾经想拜入舒安门下。 只不过那一次讲学之后，因为舒安似乎有一些匆忙就离去了，导致了杜如晦十分懊悔。 “克明，先坐！” “来福，上茶！” 舒安露出了一副和蔼的笑容出声道，若是其他人这样说的话他还以为是往脸上贴金。 但是眼前可是有着杜断之称的杜如晦，也就是说他的话语是真的，毕竟他讲学过这么多次，有一些命人遗忘很正常。 舒安则是坐在大堂中央的一张椅子之上，没有错就是椅子，虽然对于跪坐他已经习惯，但是还是喜欢椅子和桌子的用处。 “曾研究过医学，若是长期跪坐对于人的双腿负担极大，因此在跪坐之余便制作这一些小玩意。” 看到杜如晦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犹豫，舒安不由轻笑道，事实之上他说的是真的。 不过更多是研究食材辅料，要知晓许多味道都是出自医学之中，没有多少人用到食物之中。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和舒安一样坐在了一章椅子之上，同时不由感觉到一阵新奇。 但是杜如晦倒是感觉自己双腿的放松，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也命人打造几张，毕竟这一种简单一看就懂了。 舒安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一笑，这就是成名的好处，若是他少年时期拿出椅子这种东西的话。 那么很有可能被人批做颠覆祖制，然后再扣上一顶巧淫工匠的罪名，说不定他就成为典型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便是坏名声了，现在则是不同，整个天下都知晓他的名字，甚至不少人将他话语当成真理。 再加上他有理有据，则是让人足以信服，比如现在杜如晦在体验椅子好处之后显然意动了。 而且就算有人抨击他的话大不了将安玄公抬出来，这可是安玄公专研医学研制出来的，你竟然说不好。 当然舒安同样没有想过废除跪坐，虽然长期跪坐可能改变腿型，但是同样有着不少的益处。 跪坐即双腿跪地，屁股坐在脚上，此时，脊椎呈自然状态，腰椎没有特别受力，背肌可正常发挥效力，也可保持稳定性。 促进血液循环，保护膝关节，同时缓解膝痛，通经活脉等等好处，哪怕是前世某一个岛国从中国学习之后仍然保存至现代。 存在既有他的道理，事实之上利大于弊，舒安倒是认为跪坐和椅子并不冲突，两者是可以兼容的。 这样的情况之下就更加容易令人接受了，等到茶水上来的时候，杜如晦看着清澈的茶水不由微微失神。 舒安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问起了杜如晦的来意，毕竟唐朝的茶可是用来煮的。 哪怕是舒安看到这个用法也无法接受，所以便开始自己炒茶了，当然这也是他今后的主要产业。 “学生主要是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老师。” 杜如晦恭敬说道，只有真正成为了一国宰相他才知晓各方面的难处。 哪怕是他都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随后他将自己难处都说了出来，当然与其说是难处，不如是抱怨更为的妥当。 舒安面色淡然，听着杜如晦的话语，内心之中已经有了计较，这更像是寻求一个慰藉。 同样他终于知晓为什么这一位杜如晦为何忧劳成疾，随后病逝了，而且就在三年多之后。 杜如晦的责任心太强了，务必要事事躬亲，这是一名干吏，但是同时不符合他的身份。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不由有一些叹息，能够将天下事放到自己一人之上的人可是不多。 既然算是认了这一位学生，他自然不能看到杜如晦英年早逝了，四十五岁的年纪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一想到这里之后，舒安内心则是有一些吃味，这算是帮助李世民了，自己是不是成为了三好岳父。 第九章 开导，偷跑！ “克明一人一天可做多少事？” 等待杜如晦说完之后舒安不由出声道，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 “一天大概能够处理几十件事情。” 杜如晦听到老师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过还是恭敬回答道。 事情有分大小，其中小事情看一眼的话自然就解决了，而大事情的话说不定就要讨论一天都不一定够。 “那么天下之间事情又有多少？”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微笑继续说道，似乎有意在引导杜如晦。 “想来应该有无数。” 杜如晦并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那么一朝想要复尧舜之治需要完成多少件事情？” 舒安的问题再度响起，这一次杜如晦则是没有马上回答，因为这一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事实之上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不过同时也是一个值得诸多人思考的问题。” 似乎沉默了不知晓多久之后，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而此时的杜如晦已经陷入了一种领悟之中。 “老师，你是意思是没有急于一时？” 杜如晦似乎有一些领悟说道，只不过他内心则是十分纠结，因为这和他的理念不符合。 “克明，事情那么多没有必要事必躬亲，有一些事情可以适当放权一些，说不定能有不少的效果。” “孟子说过，治大国若烹小鲜，不必急于求成，各种方面恰到好处即可。” “还有老夫看你脸色似乎有一些发黑，看来是多年劳累过多所致，可以找太医看看。” ........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就这样在一片话语之中，杜如晦则是晕乎乎出了舒府。 此时他的脑海还不断回荡着老师话语，手上还提着两罐茶叶，要知晓他都没有带什么东西上门，回去则是带了东西。 而另外一旁的舒安则是微微一笑，能够领悟一些什么就看杜如晦自身了。 若是自己想要作死的话那么哪怕是舒安也拦不住，不过随后舒安面色则是开始苦涩了。 因为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前来了，甚至许多都是他记忆之中没有的人物。 最后舒安只能僵硬一笑，哪怕是年轻了十岁，他也感觉自己身心疲惫，不过不接待又不行。 想要维持德高望重之名可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容易，而且这一些人都是门阀家族的成员。 当初可是有不少人拜在自己的门下，虽然仅仅只是教过一段时间，但是在这个师徒关系如父子的年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是时代的规矩也是底线，当然若是说听过自己讲学就喊自己老师，那么人就更多了。 好在舒安借着自己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了，毕竟已经六十岁的他身体若是没有一些小毛病才奇怪。 总算是阻止了疯狂上门的学生，这就是时代特色了，若是你没有上门的话，那么必定被声讨。 不过这一次舒安倒是送出了不少茶叶，以及椅子的样式也被传出去了，当天不少家族就开始制作这样一套桌椅。 当然茶叶的话就没有办法了，不过舒安早就有准备了，一家茶铺早已经在长安开张。 杜如晦回到府中之后就心神不定，因为自己老师最后话语让他有一些犹豫。 “要不，找一找太医看看？” 这个念头一有之后就停不下来了，杜如晦最终还是派人去请太医了。 ......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新茶。” 一处宫殿之中，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李世民不由抬起头面色露出了一丝疑惑。 “新茶？” 李世民对于茶算是有着不小的喜爱，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新茶这一种茶。 “是，陛下，皇后娘娘交代过，因为新茶和往常煮茶方式不一样。” 小太监的声音再度响起，倒是让李世民来了兴趣，和往常的方法不一样。 “你来试一试。” 李世民出声道，既然有交代，那么想必这一位太监肯定学会了。 很快小太监便有板有眼泡起了茶，而所有步骤都在李世民的目光之下。 看着眼前清澈的茶水，李世民一饮而尽，先苦后甜，而且还有一种润喉的功效。 “好茶！” 李世民不由轻叹了一声道，不过随后则是疑问来了，那就是新茶哪里来的。 不过表面之上他并没有不动声色，估计这一位小太监也不知晓，等晚点再说吧。 于此同时，长安则是开始流行起新茶，特别是赏心悦目的泡茶方式，更是成为了上流贵族的标准。 而长安新茶的茶铺同样是一炮而红，当然也有不少人则是眼红了，不过一些家族早已经收到了消息，早已经熄灭了内心。 皇宫之中，两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正在偷偷摸摸往着宫外走，这两道小身影的身份正是李泰和长乐了。 “长乐，你从母后那里拿来腰牌了么？” 李泰有一些小心翼翼说道，自从前日吃了烤鱼他就对其他事物不上心了。 哪怕是每日都人送鱼来宫内，但是都被自己母后分掉了，哪怕是他也仅仅只有一点。 更何况做出来的味道比起那一次差远了，这自然是让李泰十分有怨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泰自然是想要去找安爷爷了，当然想要出宫可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李泰就找了自己妹妹长乐来，毕竟两人的话就算被发现也能分担一些责任，小胖子可是十分精明。 “四哥，拿到了，上次看到宫女出去的就是这个腰牌。” 长乐小luoli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同时晃了晃一只手之中的腰牌，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事实之上长乐同样对于烤鱼的味道十分怀念，所以才偷偷跑出来。 “那我们走吧！” 李泰看着要腰牌眼眸露出一阵亮光出声道，若是没有腰牌的话，他们想要出去可是很难。 “四哥，我们不叫上大哥么？” 长乐不由出声道，要知晓此时他们兄妹关系还是不错。 “我们先去安爷爷那里看看，下次再叫上大哥。” 李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说道，他不会告诉妹妹自己是想多吃一点。 第十章 舒安的醒悟！ “有着母后腰牌，难道你敢拦本皇子和公主？” 宫门前，一位小胖子义正言辞看着拦住自己出行的两位侍卫说道。 此时的两位侍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纠结之色，因为按理来说皇子公主出行应该有几个守卫的人。 难而事实之上并没有，但是这确实是后宫出行的腰牌，而且若是拦住这一位小主子。 哪怕日后随便给自己小鞋子穿的话，那么怕是自己不好过，想到了这里之后不由则是有一些松动。 两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让开了身位，不过小胖子可没有放过两人的打算。 “你，去找一辆马车来，去安玄公府邸！” 小胖子露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动作不由继续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出了宫门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晓如何去找安爷爷。 不过自己妹妹在一旁看着，小胖子自然不能说不知道了，还好灵机一动，直接抓了两个壮丁。 舒府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随后跳下了两位小孩子，正是李泰和长乐，此时他们面色不由带着一丝新奇。 “安爷爷，我们来找您了。” 长乐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因为在她看来，这一位安爷爷就代表着好吃的。 刚刚走出府邸的来福看到两道身影不由一愣，随后则是傻眼了，这两位小孩子他可是不会陌生。 “小，小姐！！” “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来福几步快到了两人的面前有一些结巴说道，他虽然有一些紧张，但是跟随在舒安身边多年也是有着不少的见识。 并没有喊出公主皇子来，反而是喊小姐少爷，这样一喊的话倒是让李泰和长乐感觉十分新奇。 不过理论之上这样喊也没有错，毕竟当初喊长孙皇后可是小姐，现在小姐的儿子以及女儿喊少爷和小小姐也没有错。 “来福，我们是来找安爷爷。” 小胖子率先站出来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稳重。 “小少爷，小小姐，跟我来！”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道，随后率先往里面走去。 小胖子和小长乐直接跟了上去，不过则是在附近不断的打量。 进入大门之后一个小院子，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不过绕过大堂之后则是另外一个小院子以及好几间房间。 舒府虽然不大，但也算不上小，特备是在长安寸金寸土的地方，已经算是中上了。 不过和其他的府邸占据繁荣的街道不同，舒府则是在长安的一个角落，可以说是十分僻静。 一进入后院，两人小孩子便看到了一位老者正在做出一些类似动物的动作片。 原本来福想要出声，不过知晓自己老爷最不喜欢便是有人打扰他了，唯一例外只有小姐一人。 “安爷爷！” 不过来福没有出声，但是有人出声了，此人就是小长乐。 仅仅是一顿饭就将这一位孙女收服的也仅仅只有舒安一人了。 此时舒安面色则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家中看到这两小孩。 “青雀，小长乐，你们怎么来了？” “来福，去拿一些蚕豆和冰窖拿一些果汁来。”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疑惑，不过还是让来福去拿一些零食过来。 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后来的零食那么多，但是一些东西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比如说早在西汉就有的蚕豆，至于原本国产的水果就多了，虽然保存不易，但并非不是没有办法。 而冰窖便是最好的方法，当然还有一点便是对于舒安而言，这硝石制冰可以说是常识了。 不过面对舒安的话语两位小家伙则是底气不足，特别是长乐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难为情。 仅仅是一瞬间舒安便明白了，这两人怕是偷跑出来的，不过既然来了就来了。 “老爷，东西拿来了。” 来福很快便带着一个盘子过来了，上面有着两个瓷杯子和一小盘蚕豆。 “你们先吃一点零食，等下看看想要吃什么晚饭再说一说。”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温和说道，面对两位孙子辈的存在，他并没有像李渊那样高高在上，刻意保持威严。 反而如同寻常百姓一般之间，有着孺子之情，而无论是萧胖子还是小长乐早已经从来福手中接过东西了。 “安爷爷，长乐想要吃烤鱼。” 喝了一口果汁之后，小长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满足说道。 “好，来福，晚上吃烤鱼，另外做几样的小菜。” 舒安不由向着来福吩咐说道，正当两位小孩对于果汁和蚕豆十分新奇的时候，他则是开始继续演练自己的五禽戏。 不得不说五禽戏还是有着不错的效果，至少整个人身体暖洋洋的，后世的五禽戏基本上都是后来发扬的。 真实华佗传承的五禽戏早已经失传了，不过虽然这个系统有一点不靠谱，但是舒安相信在这件事情系统并不会失误。 甚至舒安打断把五禽戏传开，毕竟自己这个义女一家似乎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长孙无垢不用说了，长乐也是遗传其病症，至于高明的话跛脚，这个小胖子明显肥胖症状明显。 可以说一家人都有着不小的问题，这五禽戏能够养生倒是挺适合这一家子。 只不过因为系统灌输的关系，自己五禽戏仅仅是一瞬间便达到了大师级别，可以说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自然意境。 但是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突然一愣，因为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自己若是先要成为圣贤的话必然会要需要获得百姓的支持。 然后有一个问题，若是按照他的思路是成为儒家又一个巨头，成为堪比亚圣之流的人物。 重点来了，那就是全天下可能都读书么，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把握，要知晓哪怕是现代社会。 每一年依然有着诸多留守儿童都无书可读，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希望小学。 总而言之可以说这一条路是死路，毕竟若是等自己死了后人封为亚圣之类的那还有什么用处。 第十一章 养生成圣，发现！ 既然是这一条路走不通，那么就换一条路了，创造出一门适合百姓，但是又不会引起其他阶层反弹的学问。 而眼前不正是有一条路，养生学问，可以说这一门学问可不会和任何学问有什么冲突。 甚至有一点相辅相成的意味，世间有谁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想必是没有多少人。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走卒，若是说面对死亡想必没有人可以淡定，这样一来他的养生学市场由此可见。 谁也不嫌弃自己多活几年，而且他自身明显就是一个活招牌，加上之前的声名似乎并非不可行。 至少在舒安看来，这个时代的人平均寿命低是有着不少原因，或许吃不饱是一方面原因。 但若是能够在一些日常方面做细致一些，也不至于低到三四十岁的层度。 所以在这一方面可以说是大有可为，甚至凭着现代的养生知识点，舒安分分钟钟写出几本书来。 要知晓论语全书才一万多字，这对于舒安而言并不难，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条路。 在养生之路的同时，在士林的影响力同样不能放弃，早在之前舒安就有建立书院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似乎多了一条路，两条路的话舒安自然是看好养生一途，因为养生能够影响普通百姓。 而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宫里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了，特别是长孙皇后面色不由带着一丝疑惑。 要知晓平时这个时候长乐应该来找自己了，然而现在这个时点已经太阳快要落下了，既然没有见到人影。 “陛下，娘娘不好了，小公主跑出宫外了。” 一位慌张的宫女从宫殿之外匆忙跑进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道。 长孙皇后面色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女儿会跑出宫去，想到了这里之后她就着急起来了。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是有着同样的表情，显然是不知晓自己女儿则怎么逃出去了。 “怎么会跑出去，看守的宫女的呐？” 一道含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这一位平时贤淑的皇后并没有看上去那般从容。 不过能够坐稳后宫之主的位置，想必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是什么没有可能的。 “娘娘，据说公主是去四皇子那里，所以宫女就没跟随。” 小宫女有一些紧张说道，要知晓虽然如此，但这就是她们的失职。 “青雀？” 长孙皇后微微一愣，这又和青雀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还是马上派人追查。 “想必两人不会跑哪去，朕让百骑去调查清楚。” 相对比长孙皇后的着急，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十分沉稳说道。 而且对于这一位儿子他还是有一些信心，知晓平时青雀都不会胡闹。 宫中的纷乱并没有影响到此时长乐和青雀的心情，喝了美味的果汁以及吃了零食之后，基本上到了饭点的时间。 “安爷爷，你这里桌椅能送青雀一套么？” 小胖子坐在一张靠椅之上露出了一副舒服的神色说道，若说他平时最烦的是什么，那么自然是礼仪第一课跪坐了。 在接触到椅子的第一刻，他便决定要一套了，若是安爷爷不给的话，他打定主意回去就打造一套。 “安爷爷，长乐也要！” 小长乐同样不甘示弱说道，显然小孩子对于跪坐是深恶痛绝。 “都有。”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对于小孩子心性他还是可以理解的的。 不过算一算时间的话，这两人偷跑出来应该被发现，根据百骑的能力，找到这里并不算什么。 看着一胖一小吃得欢快的模样，他并不打算说一些什么，事实之上他也不赞同偷跑出来。 长孙无垢可不是小气的人，说一说的话应该就好了，这里两小孩还是不懂自己母后的心思。 当年的长孙无垢可是没少跑出去玩，直到后来成为了王妃之后才好一点。 “仁贵还没有回来么？” 舒安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来福出声道，自己派薛仁贵坐镇茶铺，难不成出事情了。 若是往常的话，薛仁贵应该回来了，世家门阀也都知晓这一点产业是自己的，何况他们也不知晓新茶的利润多少。 要知晓自己定制的价格可是不高，这样的情况之下竟然还有人与自己为难，那么唯有可能的人就是勋贵了。 “老爷，好像还没有，我派人去看看。” 来福此时也是发觉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出声道，哪怕是他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不确定。 ........ 不久之前，新茶茶铺之前则是爆发了一场冲突，起因是几位勋贵子弟想要拿钱入股新茶茶铺。 这是一向勋贵子弟的手段，只要这店家没有背景的话，那么就只能如鱼肉任人宰割了。 然而这一次这一些勋贵子弟则是碰上硬茬子了，薛仁贵哪里会屈服，最后造成的结果便是全武行了。 但是薛仁贵可是从小练武，这一些勋贵子弟哪里是对手，最后的结果便是被禁军全被都带了回去。 只不过此时这一位禁军头领也在头疼，可以说勋贵子弟平日之中他见多了。 每一次扯上他们就没有好事，有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一次竟然打输了。 当然进入大理寺的监狱之中，勋贵子弟自然是如鱼得水，倒是薛仁贵独自在一间牢房之中闭目养神。 可不仅仅是禁军头领头疼，此时的大理寺卿窦诞面色同样如此，因为若是不知晓便算了，然而刚才和一位支持他的世家子弟告诉他，这新茶铺没那么简单。 这样提醒之下他自然是不会大意，便托人打探了一番，结果不出所料，没有想到背后的主人竟然是安玄公。 当今皇后的亚父，名满天下的大儒，甚至是那一位天下大儒可数，安玄公仅此一人的安玄公。 自然让窦诞感到棘手了，这可是烫手山芋，最后他决定还是上报，让陛下去处理，反正是说起来和陛下有关系。 想到这里之后窦诞就仿佛放下一件心事了，不过同样生出了一丝看戏的心情，要知晓这明显摆着勋贵不知道新茶背后的主人。 第十二章 李世民的头疼！ “陛下，已经查清楚了，四皇子和长乐公主去了安玄公府邸。” 一位青年侍卫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恭敬出声道，此人便是百骑的统领李君羡了。 有着百骑的参与，关于公主失踪一件事情很快便有了结果，只要询问宫中的侍卫很快便有了结果。 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先松了一口气之后，李君羡将了解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不过听完之后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不由脸黑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偷了宫女出行的腰牌。 “咳咳，再晚点派人去接回来。” 李世民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不用想也知晓上次的问题了。 然而身为皇帝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总不能说自己的内库不足，所以导致这个问题吧。 “陛下，大理寺卿窦诞求见！” 正当这个时候，一位小太监匆忙跑来禀报道。 “传！” 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道，不知晓为何这个时候大理寺卿来此有何事情。 “臣窦诞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进入宫殿之中窦诞率先行礼说道，眼角的余光他自然看出了这一位陛下的疑惑。 毕竟和其他的大臣不同，大理寺可是很少有叨扰皇帝的时候。 “不知晓爱卿有何事？”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尽管对于窦诞的到来有何事情，但他同样十分客气。 “陛下，大理寺遇见了一件事情，难以定夺，所以想请陛下决断。” 窦诞眼眸闪烁说道，随后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毕竟牵扯到诸多的大臣子弟。 李世民越听脸色则是越黑，这一些勋贵子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横行霸市倒是样样精通。 “等等，新茶店铺似乎在哪里听过？”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随后脑海之中一悟，这不就是自己那便宜岳父的产业。 上一次因为新茶的缘故，他还特意调查了一番，所以知晓了一些情况。 “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情要说。”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出声道，刚才大理寺卿的话语她自然听到了，虽然内心有一些小愤怒但表面之上并不动声色。 “观音婢，有何事要说？” 这个时候李世民面色似乎没有意外说道，毕竟自己的新茶就是从观音婢这里拿的，没有道理她不知晓来源。 何况这一件事情他那便宜岳父确实是占着道理，若是长孙皇后什么都没有说的话，那么才有一些奇怪。 “这新茶铺是亚父所开，不过亚父之前有言，茶铺的一半股份则是在臣妾名下。” “不过臣妾要这一些钱无用，之前便将茶铺的收益纳入了内库之中，补充后宫之用。” 长孙皇后平淡的话语响起，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然而低头的窦诞背后的冷汗直流，虽然这一位皇后看似没有做一些什么，但是这一番话就是将那一些勋贵往死整。 内库的钱还就是陛下的钱，这不是要抢陛下的东西么，简直是在找死。 至于长孙皇后说的是否真的并不重要，因为话语出口便成为了定局，而且他可是知晓安玄公就一位义女。 没有其他的子嗣，义女也就是这一位皇后娘娘，所以这一位皇后娘娘还是可以做主的。 果然长孙皇后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脸色则是难看了起来，要知晓内库并不富裕。 每一年皇庄的收益以及各地上缴的税收哪怕是他都要节俭使用，虽然不知晓新茶有多少利润。 但是应该有着不少，这都是自己的东西，现在竟然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现在勋贵子弟太不像话了，下旨让这一些混账东西都去国子监读书。” 李世民虽然面色之上有一些愤怒，内心虽然不爽，但是有分寸，想着之前窦诞之上的那一些名单。 不少人都是和自己打天下的功臣后代，罚得重的话也不好，毕竟现在他刚刚登上皇位。 正好一起送去国子监读书，原本李世民刚刚登基的缘故，国子监还没有学生。 现在正好将这一些勋贵子弟送去上课了，不过关于这一次为何这一些勋贵子弟会盯上新茶铺还是要调查清楚。 “君羡，你去调查这件事情。” “另外将监牢的人都放出起来。” 李世民下完旨意之后不由又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因为他相信没有这一道旨意，一堆老匹夫就要来烦他了。 ....... “安玄公，陛下将那一些勋贵子弟狠狠批了一顿。” 另外一边舒府之中的舒安静静听着一位小太监说话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 “不知晓有哪一些勋贵子弟？”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些勋贵子弟同样十分好奇。 难道这一些子弟都没有头脑么，最为关键的是在舒安眼中这更像是一场闹剧。 “鄂国公的两位儿子，卢国公的两位儿子，还有秦国公的儿子。” 小太监小声说道，因为这可是他听来的，不过他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是皇后娘娘的亚父，所以自然不敢隐瞒。 舒安露出了一位玩味道，这算是武将行列了，毕竟他因为出身的原因，自然被当成士林人物。 而武将方面他并没有多少的影响力，这样可是不行，若是有武将帮忙的话，或许他圣贤之路能够更快一步。 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要知晓之前他们从来没有交集，当然舒安因为穿越者的关系，对于这一些名将可是十分熟悉。 “传闻鄂国公的两位儿子不是长安二傻，还有卢国公的儿子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里面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原因了。”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默默想道，他回到长安才多久，传闻都能到他耳朵里，就知晓这几人的名声了。 在这个时代，寒门想要出头自然是难，然而出身便是勋贵子弟，又是开国公子嗣，这一些人未来都是掌权的一方人物，或许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 “来福，送这一位小公公离开，另外给一些茶叶，还有去大理寺将仁贵接回来。” ...... 第十三章 心态，问题关键！ “多谢安玄公！” 小太监露出了一丝欣喜说道，他当然不会认为安玄公给的茶叶和新茶铺的一样，肯定是更为高级的存在。 哪怕是和外面的一样，说是从安玄公亲自送出的也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舒安看着小太监不由微微一笑，现在太监地位还是十分低下，还没有日后权倾朝堂的威势。 只要一点小恩惠对于小太监而言就是一份不小的恩情，当然他倒是不至于靠太监成事。 只不过他一向以人为善，无论是谁他都要保持自己的名声，虽然是在外有着自我宣传。 但因为新手任务的缘故，舒安同样自己束缚住了自己，当然若是青年时期他或许还会有着不少的意气举动。 然而现在已经算是老年人的他则是心平气和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许说的是他现在的状态。 卢国公府 “你这两小兔崽子，小小年纪竟然学人家强抢了。” “今日非打死你们两不可，关键你还抢到了陛下的头上。” “老程今日算是脸面丢尽了，被陛下斥责了一顿，你们也别想好过。” ...... 一道粗嗓门的愤骂声音响起，显然是十分气愤，甚至有一些恨其不争。 只见一位双眉剔竖怒目，疙瘩脸横生怪肉，邋遢嘴露出獠牙的壮汉正在鞭打两位少年。 此人正是程咬金了，这两位少年便是他的儿子，然而此时程咬金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一丝咬牙切齿。 “啊！” “爹啊，我们都是听了别人蛊惑。” “是啊，都是杜荷和柴哲威两人起的头。” “我们要是知晓那和陛下有关系给我们十个胆子都不敢。” ..... 两道一边惨叫的声音响起，同样在不停为自己辩解道，不过此时说什么也无用。 不仅仅是程府，此时另外的两个国公府同样是如此，可以说这一次可是让这一些武将大失面子。 虽然没有传开，但是暗地之中只要有一点关系的谁不知晓，而此时皇宫之中同样罚站两人。 “青雀，是不是你的主意。”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严肃说道，看着面前的跪着这一对儿女，显然这一次也是生气了。 “父皇母后，长乐给你带了一些果汁和蚕豆回来。” 小长乐弱弱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想要打消自己幕后的处罚。 “唉！” 长孙皇后看着长乐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算了，下不为例，把东西拿过来吧。” 最后一道慈爱的声音再度响起，算是将这件事情了结了，只不过长孙皇后并没有看见长乐低着头眼眸的微笑。 “安爷爷教的方法真有用。” 长乐默默想道，要知晓之前小太监来找她们的时候，自然知晓事情暴露了。 不过好在安爷爷教了自己方法，否则的话说不定要罚跪几个时辰了。 “将这一些东西给陛下送去。” 长孙皇后品尝果汁和蚕豆后眼眸不由微微一亮，随后向着旁边一位宫女说道。 御书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突然眉头微微一皱，因为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陛下，皇后让人送了一点东西过来。” 小太监恭敬的声音响起，让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可是知晓自己的这一位皇后正在收拾长乐两人。 “拿进来吧。” 李世民目光露出了一丝兴趣道，要知晓之前皇后拿来的东西他可是十分喜欢。 原本他对于煮茶就十分喜爱，而新茶自然更是让他爱不释手，几乎每一天都要留出一些时间品茶。 看着眼前橙色的名为果汁的东西和似乎散发着一种香味的蚕豆，李世民犹豫了一下之后，不由开始品尝了起来。 “味道不错。” 李世民默默想道，但是比起新茶而言他还是喜欢新茶一点，不过想必女人和孩子会喜欢这果汁吧。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发现似乎有一些看不透自己的这一位岳父了。 在自己认知之中，和这一位岳父见面次数并不多，不过每一次倒是有着不错的启发。 但是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一位岳父和其他大儒应该差不多，然而现在看来似乎认知是错误的。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多想，毕竟原本他就没有和这一位岳父接触太多。 ........ “仁贵，这一次倒是做得不错。” 第二天天刚刚亮，院子之中的舒安看着薛仁贵不由赞扬说道。 “老师，主要还是他们欺人太甚了。” 薛仁贵有一些不好意思饶了饶头说道，来到长安之后他对于自己老师的另外一个身份也有一些了解。 当今皇后的亚父，也就是现在陛下的岳父，甚至他从管家那里知晓，当初太上皇想要封自己老师一个国公之位。 但是被自己老师拒绝了，哪怕是薛仁贵看向自己老师也是一阵崇拜的目光。 要知晓自己的梦想就是封狼居胥，没有想到自己老师视功名如粪土。 不过薛仁贵自然知晓自己老师能够对自己帮助有多大，可能仅仅只要一句话就能有一个好的起点。 然而前提是自己要出师，一旁舒安看着薛仁贵面色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突然！ 他脑海之中不由有一些想法，那就是把五禽戏传给薛仁贵，要知晓从小练武就有着不小的暗伤。 若是有五禽戏的话，那么想必能够得到一些缓解，不过问题来了，那就是这五禽戏可是自己养生成圣的重要关键所在。 “系统，能否将五禽戏改编成为拳法？！” 舒安不由在脑海之中问向自己系统，毕竟若是以五禽戏之名的话，那么怕是最后名利都让华佗这一位陨落多年的神医收去了。 到时候成圣怕是华佗了，这自然是舒安所不能够接受的，一时间哪怕也都有一点紧张起来，想要知晓系统的回答。 “宿主，可以！不过宿主需要付出三年身体机能的代价！” 当脑海之中机械的声音响起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一愣，这是要三年寿命啊。 哪怕是做了几十年的新手任务，也不过是年轻了十岁的身体机能，现在一下子要去自己将近三分之一，哪怕是舒安内心都在滴血。 第十四章 长生拳，被算计！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舒安眼眸一丝光芒默默想道，若是不将五禽戏改变的话，那么最后可能为其他人做嫁衣。 “系统，改编吧！” 默默在脑海之中念了一句之后，机械声音再度响起。 “请宿主为改编拳法命名！” “长生拳！” 舒安眼眸闪烁定下了拳法的名字，不过话音落下之后他脸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阵苍白。 身体一瞬间被抽去三年的机能，让他如同身患大病一般，而一旁的薛仁贵同样发现了自己老师不对劲。 “老师，您怎么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紧张说道，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则是一副大病的样子。 难道之前老师有什么隐疾，只不过他不知道，毕竟自己老师的年龄在他看来已经不少了。 要知晓世间能够活到老师这个年龄的存在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有一些暗病似乎很正常。 舒安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没有想到一下子抽取三年机能如此痛苦。 看到薛仁贵的眼神他面色微微有一些无奈，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么。 毕竟这眼神可不就是这样子，好像他身怀绝症的模样，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三年机能倒是没有白花。” 舒安默默想道，因为改成了拳法之后，虽然是养生拳法，但毕竟是拳法，还是有着一定的威胁性。 至少以他大师级别的长生拳法，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这还是在他年迈的情况之下。 当然主要还是养生为主，攻击为辅，对于这一个时代而言，其实挺适合。 “仁贵，为师并无大碍，老毛病了。” 舒安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虽然现在感觉全身有一些酸痛，但是同样他精神则是兴奋的。 虽然他出身文林，但是在这个时代又怎么没有纵横沙场的想法。 然而因为起步的关系，可以说他的前半生和武将没有任何的关系，倒是没有想到现在有了意外之喜。 自身所带来的力量才是真正强大所在，一时间哪怕是舒安都沉醉在这一种力量之中。 另外一边看到自己老师的模样似乎不像作假，薛仁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踏踏！ 正当这个时候，两道脚步声传来，随后两道身影则是出现了院子之中。 “老爷，宫里太监来了。” 来福的声音率先响起，随后舒安同样看到了来福身后的太监了。 “安玄公，宫里相招。” 小太监可不敢给这一位安玄公脸色看，不由率先一步恭敬道。 舒安微微一愣，若是按照时间算起来的话，现在正是朝议的时间点，那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安玄公，据说是魏玄成弹劾陛下与民争利。” 似乎看出了舒安的疑惑，小太监上前一步小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身为皇家的奴仆，小太监自然是站在皇帝这一边了，所以对于魏玄成自然是看不顺眼。 “魏征么？”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思索轻声呢喃了一句，不过随后他便想到了是什么原因了。 那就是新茶茶铺的事情，毕竟有一半的利益可是进入了内库之中，正好被魏征盯上了。 而李世民想必是十分气愤，至于他的话算是无妄之灾的吧，不过舒安虽然面色苍白，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上了不少。 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动身了，认真说说起来的话，他还没有见过朝议。 ....... 当舒安穿越过外城之后进入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早已经有文武两边站立看向来人。 因为李渊还没有搬出太极宫的缘故，导致了现在的李世民的朝议则是在一处相对不错的宫殿之中进行。 舒安的目光扫过两旁的众多文臣武将，不由认出了这一些人的身份。 “见过陛下！” 舒安行了一礼随后平淡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并无任何的恭敬，反而是一种淡然。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意外，毕竟这才是闻名天下的安玄公。 “亚父不必多礼，赐座！” 李世民同样不会说什么了，大唐以孝治天下，不过则是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 “学生见过老师。” “学生见过安玄公。” ..... 不过等待两人的对话完毕之后，一道道恭敬的声音则是响起。 哪怕是站在文臣首位的长孙无忌同样不例外，毕竟这是自己的长辈以及老师。 当然这一些声音的大部分来源之处自然是文臣这一边了，超过半数的文臣看向舒安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尊敬。 至于武将一行列则是打量着这一位名闻天下的文士，想要知晓这一位安玄公如何对付魏征。 “朝堂之上不必师生之礼，不知晓陛下寻找草民有何事情？”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虽然平淡，但话语自带着一种傲气。 李世民面色没有表情，目光落在了一位中年人身上，不过内心则是暗道了一声，这一次可不是朕找麻烦。 “安玄公，不知晓新茶茶铺是否你经营？” 而这一位中年人则是站了出来，舒安自然是明白此人正是那一位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的魏征了。 “不知晓玄成有何指教，新茶茶铺确实是舒府的产业。” 舒安内心暗暗叹了一声，找麻烦的来了，还有李世民这个棒槌也是有问题，竟然让自己和这一位二愣子对垒。 当然他知晓魏征还不至于将自己列入商人的行列，毕竟哪一个家族没有一些产业。 除非魏征是真的傻，敢于得罪天下的世家门阀，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臣之中也有诸多的派系，而魏征就属于清流的派系，说好听一点是正直。 但是难听一点的话则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了，不过舒安内心并毫无波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知晓陛下在新茶茶铺之中可有股份所在？” 魏征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对于这一点十分重视。 此时的舒安哪怕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李世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装作不知晓这件事情了。 第十五章 魏征无言，凌烟阁！ “陛下在新茶之中并无股份，但皇后确实有新茶一半股份。”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想必魏征要的是就是这一个答案。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魏征眼眸一亮，只不过舒安话语再度响起。 “玄成是否要弹劾皇后与民争利？！” 舒安目光落在了魏征身上缓缓说道，似乎看透了魏征的心思。 “安玄公，皇后此举确实有违祖制。” 魏征面色似乎有一些尴尬，不过随后则是掩去出声道。 事实之上面对这一位安玄公他信心有一些不足，当陛下说是传安玄公了解情况时候他就知晓此次弹劾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玄成，那么新茶之前可有人贩卖新茶？” 舒安嘴角微微翘起问道，唐朝若说和现代差别的最大的地方便是眼界了。 话音落下之后魏征不由一愣，自然是没有了，因为新茶是首创。 “想必是没有了，那么与民争利何来？” “还有子承父业这一点不知晓玄成认可么？” “老夫膝下无子，唯有一义女，难道继承父业有什么问题么？” ...... 舒安的每一句话则是让魏征有一些哑口无言，不过一时间哪怕是魏征都没有注意到。 在新茶这里舒安则是偷换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将新茶当成了一个新的行业，当然至少在他卖新茶之前无人卖是正确的。 哪怕是魏征第一时间也无法反驳，至于子承父业更是从古至今的古制。 若是魏征说有问题的话，怕是明天他出门就要被丢鸡蛋，只不过魏征则是有一些不甘心。 “魏征老儿，你是老糊涂了么？” “不错，安玄公难道说得不是很详细了么？” “连别人的家产也要管，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若是说与民争利也是安玄公，不过老夫记得老师好像没什么职位和爵位。” ....... 朝堂之上文臣在舒安说完之后不由一个个出声了，甚至连武将也忍不住呛声。 可以说魏征在朝堂之上的人缘是差到了极点，不过舒安同时也不由佩服魏征。 因为越是受到朝堂的排挤，而越是让皇帝越是放心，从某一点之上来说，魏征算是大智慧之人。 坐在高堂之上的李世民嘴角同样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内心不由大快人心。 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魏征的弹劾早已经厌倦，不过立志作为明君的他又不能不停。 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没有想到这一次魏征不知晓从哪得到的消息，竟然要弹劾皇后。 这自然就造成了李世民的不快，不过还好他临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那一位便宜岳父了。 果然结果没有让他失望，现在魏征被说得满口无言，而他也算是舒畅这几个月来的郁闷。 只不过这一切并没有逃过舒安的目光，此时的舒安不由想起了一个记载。 那就是贞观元年，魏征上谏两百多事，李世民虽然接纳了，但是想必内心十分郁闷吧。 “不过算计了，那么不要怪我找回来了。” 舒安眼角的余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默默想道，说到给李世民找麻烦的话，那么还是很简单。 “咳咳！” 舒安故作咳嗽的声音响起，瞬间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舒安的身上。 “不知晓亚父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李世民眼皮微微一跳不由出声道，心中不由暗暗想道这便宜岳父还要搞什么鬼。 “曾历经北周，隋朝，但最后纷乱离兮，当引为戒。” “今日看到我朝人才济济，文臣武将，各有千秋，深感欣慰。” “所以恳请陛下建凌烟阁，为天下百姓子弟做出表率，以供后人敬仰。” 舒安平淡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建立凌烟阁。 要知晓此时的舒安可是不安好心，若说唐朝什么最出名的话，那么就凌烟阁莫属了。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在后世可是让世人熟知，不过凌烟阁的起源并不是源于唐朝，而是源于南北朝。 日后的凌烟阁是在贞观十七年才建立的，那个时候凌烟阁上的功臣已经六七十岁了，还有人已经离世。 这个时候大多意气已失，自然对于凌烟阁的排名不会太过于计较，难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话音落下之后在场的文臣武将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同样直直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陛下。 不过李世民则是微微一愣，随后看到了这一位便宜岳父似笑非笑的面容之后，幡然醒悟。 现在文臣武将可是谁也不服谁，这建凌烟阁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导火索，谁排在最前面谁排后面都是问题。 但是李世民能说不建么，想必是不能的，没有看到下方文臣武将的目光。 哪怕是自己一向老谋深算的大舅哥都流露出了一丝迫切的神色，让李世民一下子头疼起来了。 世间哪里能够逃得过一个名字，特别是那一句供后人敬仰，更是深入人心。 “准，就依亚父之言。” “礼部，这件事情交给你们筹备！” 李世民话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不甘的样子。 在场的一些文臣自然看出了这一对翁婿之间的交锋，不过都默不作声。 难道在场的文臣武将看不出安玄公有意让他们竞争么，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房玄龄等人都是智谋高超之人。 但是无论最后排名如何，得到名声的还是他们，所以综合利弊来看的话，凡是上凌烟阁的文臣武将都欠安玄公一份人情。 至于文臣武将之间的竞争，无论是长孙无忌等人并没有那么在意，一方面是两者本来就是不对付。 反正最后都是要交给陛下裁决，所以长孙无忌等人自然不会在意，至于武将的话，根本没有注意这里面的算计。 “是，陛下。” 礼部尚书卢宽站出来恭敬说道，不过则是满脸苦笑，能够做到六部尚书的位置。 他自然是有一些头脑的，自然便看出了安玄公此举的用意，没有想到最后要礼部来做。 第十六章 长安议论，曲辕犁！ “老师！” “老师！” ..... 当朝议结束之后，舒安的身边则是靠上了不少人，有着当朝的宰辅，也有着不少世家们门阀的族长，都聚集在了舒安的身边。 “老师，近来可安好？” “上次因老师身体原因，还未登门拜访，实在是罪过。” ...... 一道道话语响起，有着关心也有问候，不过倒是让舒安每人都回了一句。 “勤勉为官，正直做人，为师能够教诲你们不多，剩下就靠个人的领悟。” 最后舒安算是做了一句总结就离开了，有时候学生多了也是一个问题，你一句我一句哪怕是舒安头都有一点头疼了。 御书房 “老匹夫，安敢欺朕！” 与此同时回到御书房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不甘心说道。 他已经想象接下来文臣武将之间的争夺了，而最后决定的人还是要他来，虽然还未到那个时间，但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头疼。 不过李世民则是没有想到自己先行算计舒安的结果，当然帝王本是负心人。 事实之上也是如此，仅仅是朝议结束，关于朝议凌烟阁的内容仅仅是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凌烟阁应该以房相为首，毕竟南征北谋，一路劳苦功高。” “卫国公李药师同样不差，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可以说功勋卓著。” “我认为当以河间王李孝恭为首，镇压辅公祏，破广陵、丹阳，平定江南，及时宗亲，又有不世之功。” ........ 整个长安的酒楼客栈之中，有着不少文人子弟在讨论，同样各自的勋贵子弟同样谁也不服谁。 一时间整个长安的治安都差了不少，特别是勋贵子弟打架的次数急剧增多，毕竟有人退出一个人便有人踩。 而这一些勋贵子弟看到自家的父亲名声被辱，若是没有什么动作才怪。 此时最为头疼的便是礼部尚书卢宽，因为首先能够进入凌烟阁的名单有谁，还有如何排名都需要考虑。 还有不少国公都暗示了自己要将自己排名高一点，只不过这排名注定有人排在前面排在后面。 “先列出一个名单，剩下交给陛下裁决！” 卢宽最后咬了咬牙说道，反正若是自己排名的话，必然会得罪一部分大臣，这反倒不如得罪陛下。 得罪陛下最多是看自己一段时间不顺眼，但若是这个排名自己确定的话，那么怕是要结仇一辈子。 ......... 长安之中的风暴并没有影响到舒安的心情，此时的舒安正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之中。 “老爷，这就是按你要求搭建的书院了。” 一位中年人小跑来到了舒安身前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小成子，看来你在这方面倒是有着不少的天赋。” 舒安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远处则是一间由木头泥头搭建起来的房屋，比想象之中要精致得多。 “全靠老爷栽培！” 这一位中年人的名字叫做章成，从年轻的时候便跟随在他身边一起，一开始他学的木匠，而舒安虽然不是木匠。 但是后世而来的他算是见多识广了，比如许多家具都是由章成来做的，当然他要提供设计图纸。 几十年的时间章成已经慢慢成长为了一方大木匠了，虽然在这个时代木匠没有什么地位。 但在舒安的农庄之中则就是颇有声望了，因为每一家的家具以及房屋建造都和他有关。 不同于其他的农庄，舒安的农庄的房屋并不是佃户自己建造的，而是舒安自己建造的。 所以整个村落看起来十分整齐，让人耳目一新，而建造房屋的钱是由舒安出的，不过佃户可以采用租和买的方式。 租的话每一个月收取少些租金，买的话舒安则是采用日后贷款买房的方式，则是让这一些佃户分十年的期限。 这样一来的话，只要勤劳的话，想要买一间房屋并没有问题，特别是人有我无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寒门之家同样咬紧牙关买下了一间房屋。 书院边上便是封地的村落了，舒安一路走在了村落的路上，一边听着章成的汇报，从木匠章成已经成为了农庄的大总管。 “老爷，今年的收成不错，特别是您让人从江南带回来的新犁十分不错，减少不少耕牛的用度。” 章成面色带着一丝激动说道，显然是为有一个好日子而高兴。 虽然每一年老爷只是象征收取了农庄一些东西，现在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不少的余粮，这对于许多农户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特别是在之前战乱更是让不少人珍惜现在的这一份生活，而他们知晓这都是眼前这一位老爷给的。 舒安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从苏州带回来的曲辕犁发挥了作用，要知晓之前的耕犁都需要两头牛拉动，而曲辕犁则仅仅需要一头，甚至人力也可以。 事实之上他只知晓有着曲辕犁这东西，也知晓是在唐代的时期发展起来，但是并不会制造。 这就是眼高手低，不过舒安并没有气妥，因为他记得曲辕犁是从苏州开始起源的。 毕竟从改造到发展起来这怕是要相隔一大段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苏州游历的时候他便见到已经有人改造出来了，当时的他还十分欣喜。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便让人先送回了长安，看能否进一步优化。 没有想到已经用上了，而且效果还不错，若是推广开来的话，想必能够省下了物力人力。 要知晓寻常百姓家，都是一村两头耕牛的配置，也就是说在轮流的过程之中很有可能就错过最佳的耕地播种时机，导致收成下降。 更不用说了今年的关中大旱，而且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接下来的连续几年都有地区遭受不同程度的天灾。 “或许曲辕犁的推广能够让更多百姓多一些收成。”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这一件事情还需要李世民去办，至于他的话虽然要一些影响力，但没有必要事事争抢。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则是开始谋划起这件事情来，毕竟弄好了对于他名声也是有着不少的帮助。 第十七章 耿耿于怀，说教 “这就是礼部制定的名单么？”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严厉看着眼前的礼部尚书说道。 此时礼部尚书卢宽在这一道目光之下背后不由冷汗直流，这一位帝王可不好欺。 才过去没有多久的玄武门之变可是历历在目，他可不会忘记这一位帝王冷冽的一面。 “陛下，礼部审核其功劳，确实如此。” 卢宽硬着头皮出声道，他自然是知晓这一位陛下为何如此了，因为按照上面的记载，武将一方则是占据大头。 “罢了，你退下吧!”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之后出声道，事实之上这不能怪礼部，因为这里面还有许多人不知晓的事情。 比如文臣之前在天策府的许多谋划都只有他知晓，并没有记录在册，毕竟那个时候他仅仅是秦王而已。 然而哪怕是他添上了之后又该如何排名，一时间李世民不由头疼了起来。 思索了许久，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动笔，给出这一些人的具体排名。 “还是先去御花园走走吧。” 最后李世民还是决定先透一口气再说，哪怕是面对排名这一种事情，他还是不好说。 毕竟总会有人会不满意的，但是当来到御花园之后，看到观音婢一人之后，李世民不由疑惑了起来。 “见过陛下。” 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之后，不由站起身来，眉眸之间流露出一丝情意出声道。 “观音婢，高明丽质哪里去？” 李世民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尽管他已经说过不用行礼了，但是长孙皇后依然如此。 “去亚父郊外的农庄了。” “原本他们昨天就要去的，不过亚父并不在城中。” 长孙皇后似乎想到了几位孩子不由露出一丝慈爱说道，然而此时的李世民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这个老匹夫，抛出一个麻烦之后就知道跑了。” 李世民有一些恼怒说道，显然是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陛下，亚父已经老了，但比起年轻时候倒是精明许多。” 长孙皇后微微掩嘴轻笑道，在自己的亚父和丈夫之间，她选择了站在道理之上。 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倒是多多知晓一点，虽然后宫不可干政，但不代表都连了解都不去了解。 而朝堂之上这一对翁婿的互相算计更是让她有一点哭笑不得，似乎这两人从一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对方一般。 “陛下，不如臣妾去问问亚父如何？”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身为皇后，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想要出宫是非常困难的。 当然长孙皇后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但是身为后宫之主，也有以身作则做一个表率。 李世民眼睛一亮，不过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眸则是有一些黯淡了下来。 “就一起去吧，朕说起来还没有去过。”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大臣的家中在他当秦王的时候为了收买人心可没少去。 在登基之后，去的次数也有一两次，但已经没有当秦王时候那么多，不过无论是登基之前还是登基之后。 说起来这一位便宜岳父的府邸他倒是没有去过，倒是长孙皇后在当王妃的时候经常回去小住几天。 “好！” 长孙皇后眼眸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若是能够缓解这一对翁婿之间的争锋相对，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 ...... 风吹萧瑟，秋天的北方已经十分的冰凉，不过这依然挡不住孩童欢快的心情。 “安爷爷，长乐要吃这个，还有这个。” 一处农庄之中，小长乐欢快的声音响起，一会指着那个果子，过会又指着那个蔬菜。 “好好，爷爷给你摘。” 舒安看着小luoli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他农庄可是开辟出了一大片菜园。 上面种植各种各样的瓜果和蔬菜，为了培养这一些瓜果蔬菜可不容易，其中有的土壤还是从其他地区运输而来。 “你们两个，晚上要吃什么自己采摘。” 舒安看向了高明和青雀两人说道，只不过此时两人似乎有一些犹豫，毕竟出身高贵的两人还从来没有采摘过瓜果。 “安爷爷，君子远庖厨。” 高明犹豫一会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读书应该读通透，此句是孟子用来劝诫齐宣王施行仁政。” “何况君子是儒家之说，身为上位者，儒家可用，但不可重用。” “还有你安爷爷摘得，你母后摘得，哪怕是你父皇想必也有过此经历，难道你们两就摘不得么？” 舒安淡淡看了一眼缓缓出声道，虽然他算是儒家出身，然而在他看来，儒家也仅仅是工具的一种而已。 小胖子则是率先动手，他对于儒家学说什么的不在意，不过安爷爷最后一句话则是激起了他的兴致。 没有错，自己父皇母后以及安爷爷都能摘取瓜果蔬菜，为什么他不可以。 至于高明的话看到自己弟弟都进入了菜园之中，咬了咬牙同样拿起一个篮子采摘。 “来福，除了烤鱼之外，去杀两只鸭子来，一只让厨房做成白斩鸭，另一只烤了吧。” 舒安继续出声道，有菜园子自然也有一处小牧场，其中鸡鸭养了不少，当然还有猪也有不在少数。 因为调料的原因，能够做出后世的食物并不多，不过白斩鸭以及烤鸭还是可以的。 在这个时代，主要的肉食是羊肉，而顶尖的肉类则是牛，但是因为耕牛紧缺缘故，导致了禁止吃牛肉。 若是被发现的话，则是要被判刑，至于猪的话，在这个时代的称呼为豚。 但是养一头猪的周期要两三年的时间，加上猪所需求的食物又多，寻常百姓家根本养不起，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至于富贵人家的话，更是看不上猪肉，原因是猪肉是穷人吃的，这一种认知应形成了许久。 当然这对于舒安而言并不算什么，一方面是他财力足够支持，毕竟早年发的战争财可是不少。 另外就是他已经习惯吃猪肉了，毕竟现代餐桌之上大多是猪肉，而非什么羊肉。 “可惜只有黑猪，没有白猪，否则的话周期不会那么慢。” 舒安默默想道，农庄中虽然养了十几头，但又不是什么大规模养殖，吃一头就少一头。 第十八章 见闻，炫富！ 当李世民的身影出现在村落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新奇。 和他曾经看到了村落不同，错落有序的房屋，整洁的道路，这是他不曾看到的。 “大小姐！！” 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丁老汉，好久不见了。” 长孙皇后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和这一位老者见面已经是几年之前，没有想到还记得自己。 她最无忧无虑的时间不是成为王妃之后，则是那一段是亚父生活的时候。 这里同样有着她一段不小的记忆，要知晓武德元年，那个时候她也刚刚成为王妃不久。 而那个时候陛下可是南征北战，她更多的时候就到农庄或者舒府居住。 “大小姐，您这是要折煞老朽，要不是老爷给口饭吃，现在哪里能有我这般悠闲。” 丁老汉面色带着一丝开心说道，要知晓曾经他还是战乱之中流民，别说是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丁老汉，你知晓老爷子在哪里么？” 长孙皇后并没有和老者闲聊而是出声问道，虽然来了农庄之后，但是并没有在院子之中找到人。 “大小姐，老爷带着小少爷们去菜园子了。” 丁老汉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敬意，显然是发自真心。 一旁的李世民静静看着两人的对话，内心之中不由十分复杂，若是全天下的村落都像这一个农庄那该多好。 在了解之后他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单单是这村落就需要投入了不少资金，哪怕是让农户分十年的时间来还，其中也要亏上不少。 “这便宜岳父倒是没看出来这么有钱。” 李世民则是有一些吃味想道，要知晓哪怕是他赏赐大臣时候都要斟酌许久。 哪里像这便宜岳父居然连农户的房子都帮着盖，这简直是少有，他相信这个村子怕是自己这皇帝名头都没岳父好用。 当李世民这一对夫妇走到菜园子的时候，看到是一位老者带着两位小少年在摘菜的身影。 “安爷爷，你摘点这个。” “大哥，你去摘那个。” ..... 另外一旁有一位小luoli正在不停指挥着什么，显然是十分雀跃。 “高明青雀竟然会去摘菜？” 李世民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喃道，要知晓知子莫若父。 对于这两位儿子什么性格他还能不清楚，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心甘情愿摘菜。 “父皇，母后！” 小长乐率先看到了这两道身影不由轻呼了一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喜。 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女儿，李世民之前还有着不少怨念此时都没有了。 “父皇，母后！” 于此同时，无论是高明还是青雀都呼喊了一声。 然而这一份温馨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因为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菜摘得差不多，就回去吧，天色也差不多了。” “既然回来了，那么就一起去吃一顿饭吧。” 舒安话语丝毫没有将李世民当成皇帝，反而是上门女婿一般，不过李世民只能微微苦笑并没有言语。 “亚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了么？” 长孙皇后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微微一笑出声道，亚父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且女人的心总是细腻的，一句回来就代表着亚父没有将她当做外人，自然是让她高兴。 “已经无事了，等下让人将采摘的蔬菜拿去厨房，我们先回院子吧。” 舒安看向无垢面色露出了一位温和说道，能够让他如此温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哪怕是面对李世民舒安也总是板着脸，唯有少数几位亲近之人才不至于如此。 ...... 村落一旁靠近小河边上一处院子之中，一张大圆桌子已经陈立，与正常的桌子不同。 圆桌的中心则是凹了一个圆盘下去，而且圆盘是用铁制而成，这就是舒安专门用来吃烤鱼和火锅的桌子了。 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是早已经制作好的烤鱼则是让在场人吃得大汗淋漓。 哪怕是给宫中送去了不少鱼，然而宫中制作烤鱼的厨师算起来也仅仅是新手而已。 哪里能够和跟随在舒安身边几十年的老厨师想比，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场众人正在狼吞虎咽，不过舒安则是淡淡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安爷爷，您怎么不吃了？” 小长乐看到舒安似乎有一些没有胃口的样子不由出声道。 “安爷爷最近烤鱼吃得有一点多，让厨房做了几样菜，换换口味。” 舒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事实之上从回到长安之后他吃得最多的便是烤鱼了。 对于这个时代人或许有得吃就不错了，但是对于舒安而言可不是这样子。 不过这一句话则是让在场人都沉默了，特别是李世民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暴击伤害。 什么叫烤鱼吃多了，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炫富好嘛，哪怕是李世民自己偶尔才能吃上一次。 毕竟哪怕是他都不好和自己妻儿抢东西，一条草鱼才多少斤，这根本不够分。 “老爷，您要的菜来了。” 正当此时，来福的声音响起，一只金黄色的烤鸭摆在了舒安的面前，随后一股来自烤鸭香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小院。 原本正在吃着烤鱼的众人不由看向了香味来源之处，不由咽了咽了口水。 “外皮油酥，肉鲜嫩，肥而不腻，烤得不错。” 舒安用小刀割下一块之后品尝有一些满足说道，已经有了后世七八分的水准。 加上这个时代鸭子可不像后世那般都是各种催生的鸭子，算是纯天然的，肉质更为鲜美。 “安爷爷，长乐要吃！” 此时的小长乐听着舒安的话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另外高明青雀都好不上哪里去了。 在场唯有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十分淡定了，不过来自美食的诱惑还是让两人时不时目光投来。 “一人都吃一点吧，另外还有一道白斩鸭没上，味道也不错。” 舒安不由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同时目光不由落在李世民身上。 第十九章 李世民的那些年 李世民自然不会察觉不到这道目光，面色不由微微有一些羞愧。 因为他似乎从这一道目光感受到了一些意思，那就是为何这一些孩子都像是没吃饭的样子。 只不过李世民哪怕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宫里无论是食物还是厨师确实都比不上这里。 当然这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很快就闪过去了，因为李世民脸皮可是不薄，仿若没有见到这一道目光一般。 品茶了一块烤鸭肉感觉味蕾之上传来的绝佳享受，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感觉自己过去吃得像是猪食。 而这一顿饭并没有持续多久，原因很简单，有着几位小吃货，加上两位大吃货。 哪怕是后来上的白斩鸭同样让这一家子都分食了，可以说在口感之上无论是白斩鸭还是烤鸭比起烤鱼要好上一层次。 对于第一次吃过人而言，更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看到似乎在舔盘子的小长乐，舒安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这个动作让他有一些怀念。 “来福，再去烤一只鸭子，等下让长乐带回去。” 舒安的声音不由响起，瞬间让小luoli眼中一亮，一只鸭子看似不少，但几个人分下去的话就没多少了。 所以长乐吃得就不是很尽兴，现在听说安爷爷要单独给她烤一只，小长乐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至于高明和青雀眼巴巴看着舒安，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开口。 “来福，也多烤几只，本宫带回去。” 这个时候长孙皇后则是出声了，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微笑。 “是，小姐！”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这一位小姐和多年之前似乎还是一个性子。 “吃多了容易上火。”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并没有阻止什么。 “亚父，本宫想给后宫的姐妹尝尝。”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丝小调皮的笑容说道，话语之中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多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他仿佛回到十年之前，那一天他目送着少女出嫁。 那个时候少女如同精灵一般的性格天真无邪，到现在端庄雍容母仪天下的皇后。 十年的时间，已经变了诸多，但是少女的心性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变化。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李世民并不是一个最佳夫婿选择。 在当初知晓长孙无垢会成为日后的长孙皇后时候，他内心则是有一种抗拒。 毕竟哪怕他知晓历史之上李世民有多疼爱这一位长孙皇后也不想让自己女儿踏足后宫之争。 后宫之争终归是一个不归之地，但命运的轨迹终究是不为人的意志转移。 自己养大的女儿终究是有着不小的感情，不过日防月防，当初他可没有想到还有长孙无忌这一位家贼。 这也导致了现在他没有给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好脸色的原因，甚至长孙无忌几次来访都被赶出去了。 当然唯一让舒安有一些欣慰的是，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是十三岁嫁入秦王府成为王妃。 而这一世的话则是拖到了十六岁，毕竟在古代越早成亲对于女人伤害则是越大。 “说吧，来此有何事，若是无事情的话怕是不会来陪我这一位糟老头子。” 舒安有一些自嘲说道，话语之中情绪似乎有一些低落，让长孙无垢内心则是有一些心痛。 “亚父，若是觉得孤单，无垢让高明等人多来陪陪您。”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而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没有拒绝。 事实之上李世民同样是一位重感情的人，看着如今父女情深的两人心中不由有一些触动。 这件事情说起来貌似他有一些不地道，当初在太原的时候他可是没少翻这一位便宜岳父的墙头。 想到过往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有一些内疚，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和这一位便宜岳父就不对付了。 “安爷爷，长乐愿意陪你。” 在长孙皇后话音落下之后，小长乐就兴奋说道。 “安爷爷，青雀也愿意。” 随后小胖子同样紧接其后出声道，显然为了日后美好生活也是拼了。 只不过配上满嘴的油腻，这一句话让人信任的程度十分怀疑，怕是为了美食而来。 “高明同样愿意。” 最后的李承乾同样不甘落后道，虽然有着美食的诱惑，但同样有着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里没有宫里的那么多规矩，许多农户仅仅将他们当成地主家的小少爷。 对于李承乾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更不用说了这里的吃食哪怕是宫里都比不上。 “事实之上对于你们来此的目的老夫算是清楚，不就是凌烟阁的事情么？” 舒安眼眸闪烁说道，之前那一句算是气话吧，不过说出来算是好了不少，看来他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看透。 “还请亚父指教！”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道，她知晓要一位帝王开口求人是有多么不容易。 “文武分列，并列排序，位置全凭天意。” 舒安深深看了一眼李世民之后缓缓说道，虽然后世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 但事实之上仅仅是按照位置而言，历史之上李世民是否过排名还是一个问题。 而且凌烟阁是贞观十七年李世民思念大臣旧将所建立，那个时候还要加上对突厥的战绩。 那个时候至少名次有个前后之分，但是现在的话，能够提名的每一个人似乎战功业绩都差不多。 就算是有差距但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大，所以舒安提出的方法是绝对可行的。 果然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微微一亮，显然是这个方法不错，这样的话哪怕是有人不服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大家都并列了，就没有什么好争了，至于位置分歧的话，那是你们自己抽的，与朕无关。 一时间哪怕是李世民都认为这个方法不错，而舒安眼眸则是闪烁，这算是他改变历史的一件事情了，后世就没这排名了。 第二十章 入选，题词！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哪怕是身为帝王的李世民也不可能长久离开皇宫之中。 而对于农庄的农户而言，这仅仅只是一个插曲，他们知晓自己的老爷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但是对于自己小姐并不清楚，唯一有一点记忆的似乎嫁给了一位王爷，更多的话就没有记忆了。 虽然李世民离开了，不过舒安早就有了准备，给几位小孩布置了一个小作业。 那就是旧犁和新犁有什么区别，当然作为代价的话，若是有人能够发现这其中的不同话，那么舒安就给他们一种新的吃食。 而且果汁不限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吃货三人组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够找出其中的不同之处。 当时看到三人超级自信的表情，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实际去实践一番想要看出这其中不同是真的有一点难。 “还是将书院的布置都安排完了子在说。” 舒安并没有在这一点之上多纠结，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待开花结果了。 另外一旁回到皇宫之中的李世民则是精神抖擞，从舒安那里得到方法之后，李世民就来了干劲。 将自己考虑的名额和人选缺以及主要功绩都补上去了，然后划分文武两列，剩下就是等这一些人决定自己位置了。 有了决定之后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第二天的朝堂之中李世民便将凌烟阁设置以及方法都说了一遍。 “诸卿家以为如何？” 当李世民的话音落下之后，在场所有大臣都沉默了下来。 似乎这个方法可行，都并列的话就没有高低之分了，也能减少一些文武之间的冲突。 “最近长安治安似乎有一些糟糕，该当百骑加强管理了。” 李世民看着下首默然不做声的模样也没有半点着急，反而话语引向了另外一个话题。 不过这一句话响起之后，在场大臣面色微微一变，最近为何长安治安变差。 这还不是一些勋贵子弟打架事情多了，所以导致了治安变差了，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来的话，那么怕是有一些苦头吃了。 “陛下所言甚是，无论凌烟阁还是治安臣都赞同。” 第一位出声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儿子此时也在大理寺之中。 有了第一位之后，自然便有第二位，一时间朝堂之上都是一片赞同的声音。 “陛下此法甚好。” “想必长安风波能够停息。” “不错，此举有助于我朝堂团结，勿让他人看笑话。” ........ 哪怕是谏议大夫魏征都没有反对，主要原因是凌烟阁原本就是南北朝皇帝设立的。 有先前之例，但又无祖制可依，难道你说当今陛下不如南北朝的皇帝么。 “既然如此，那么提名凌烟阁之人朝议之后留下来抽签。” “若是外放的人选朕已经派人去通知其家人了。” “王德，念！” 李世民眯着眼透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是难得让群臣哑口无言的一次。 这一次话音落下之后，群臣不由集中了注意力，毕竟若是自己没有进入凌烟阁的话，那么基本颜面无存。 当然有自信有着不少人，而比如一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大臣则是没有半点的眷念。 显然他们是有着自知之明，无论是立国还是南征北战的时候世家门阀可是没有出一点力。 所以根本没有功绩可言，自然而然没有机会进入凌烟阁，就算是强行进入，没有功绩如何服人，这只是自找难堪而已。 “长孙无忌，自太原起兵劳苦功高，有不世之功。” “李孝恭，武德四年灭萧铣，武德七年镇压辅公祏，破广陵、丹阳，平定江南。” ....... 一个个名字念下来，在场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之色，能够登上凌烟阁几乎是跟随这一位陛下玄武门之变起家的心腹了。 这从龙之功肯定是跑不掉的，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在场大臣都明白，除了这一些人之外，剩下的便是开国战争之中功勋足够到这一位陛下不提名说不过去的人物。 在场群臣表情各不一样，有人欣喜，有人冷漠看待一切，仿佛与他们无关一般。 朝议很快就结束了，很快消息同样传到了长安每一个角落，所有士子以及勋贵子弟都在讨论。 甚至不少百姓闲暇之余同样谈论起此事，每一位提名的人物都成为了长安的风云人物。 而此时安排完书院建设返回长安城的舒安知晓朝议的消息之后不由面色有一些微笑。 能够成为千古明君的人物又哪里是简单的人物，在自己一点之下就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这个凌烟阁的名单和他前世的名单并无区别，当然是人物没有什么差别。 看来在李世民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人选，不过想来也是正常，这一些都是早在李唐初立时候的人物。 想必李世民内心早就有一杆秤了，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倒是让舒安微微有一些错愕。 “安玄公，陛下请您为凌烟阁题字。” 太监王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他可是谨记陛下的再三交待，而且还有一句话，朕待他如父皇。 “回去告诉世民，老夫知道了。” 舒安看了一眼这一位太监的不由点了点头淡然说道，无非是为凌烟阁助势而已。 单靠一道旨意的话就想让整个天下人认可凌烟阁并不容易，但若是加上他的题字的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他就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哪怕是在百姓之中也有不少的声望。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让凌烟阁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舒安并没有拒绝。 既然李世民都用请字了，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发挥一下，反正这件事情之上算是相辅相成。 他心中已经有了注意，或许借助这件事情能够让在士林以及百姓之中影响力再多一些。 一旁的太监则是暗暗咂舌，整个天下敢直呼陛下其名的也就两人了，一人是太上皇，另外一人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同时也是陛下的亚父。 第二十一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凌烟阁据说安置在皇宫的三清殿之中。” “据说陛下还请了安玄公亲自题词，上榜者无尽殊荣。” “是啊，安玄公已经多年没有出手题字了，这一次不知晓会留下什么言语。” ........ “凌烟阁据说安置在皇宫的三清殿之中。” “据说陛下还请了安玄公亲自题词，上榜者无尽殊荣。” “是啊，安玄公已经多年没有出手题字了，这一次不知晓会留下什么言语。” ........ 长安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话语之中有羡慕，也有着期待安玄公的题语。 由此可见安玄公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甚至有一些商队或者读书人专门在长安等候几天，原本他们已经准备离开长安。 关于抽取位置的结果舒安并不知晓，想必是有欢喜也有不爽，但是无论如何这都只能怪手气不加。 “倒是许久没有练练书法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俗话说字如其人，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他自然不会忘记书法的重要性。 唐代主要是用楷体来充当字体，不过楷体还分为各种种类，而作为后世之人他的楷体又跟这个时代有一些不一样。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因为自成一体的话，不是庸才就是天才，他的话自然是属于后者。 除了大儒之外，他同样是一位公认的书法大师，当然这离不开他几十年的苦练。 院子的石桌之上，来福在一旁缓缓磨墨，作为曾经的书童，对于这一份差事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得心应手，而舒安则是在调整自身状态，身为穿越者，你可以什么都不会，但是文抄公则是必备技能。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身，不要求你熟读唐诗三百首，但是二三十首还是会的。 这一次舒安写的便是自己喜欢的一首诗词了，当然若说一开始当文抄公还有心理负担的话，那么现在话丝毫没有负担了。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亮，随后执笔落下，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一旁的薛仁贵默念出了整首诗，越是念到最后则面色之上则越是激动，仿佛有一种热血涌动，想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登上凌烟阁。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舒安不由满意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他感觉状态最好的一次。 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字体似乎随着心态的变化而有一些返璞归真，想必若是放在后世的话，这一副字以及诗应该是国宝级别吧。 关于这一首诗是中晚唐的时候李贺所做，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生，当时这一首诗的背景是大唐陷入藩镇割据，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 甚至有反叛，不停中央调遣，但是用来此处的话完全可以换一个意思，那就是开国收取隋朝之地，结束乱世。 放在这个背景之下这一首诗的已经则是完全升华，加上后面的凌烟阁更是应景。 “仁贵，带上为师的令牌，将这一副字送去宫里，就说是安玄为凌烟阁的题词。”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此诗放在大唐这个时期应该算是诗成镇国了，不要以为贞观了就没有战争。 突破未灭，高丽未征，关外异族不在少数，这一位野心勃勃的帝王正值青春年华。 “是，老师！” 薛仁贵面色浮现出了一丝激动说道，像是虔诚的接过这一张宣纸，小心翼翼装在了竹筒之中，随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前几次不是老师不带上自己活着就是在长安城中，他都没有碰上当今陛下。 这让薛仁贵有着小后悔，面对这一位当今的天子，无数人想要一见天颜，哪怕是他同样不例外。 “老爷，仁贵这孩子还需要磨练。” 来福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不由出声道，事实之上他早已经将薛仁贵当成子侄了。 对于薛仁贵的心思也清楚，不过为老爷做事情，做好本分就好了，不要想太多的事情，该来的老爷绝对不会亏待你。 “无妨，少年心性而已，何况见一见市面也不错。” 舒安则是轻微摇了摇头说道，少年还需要磨练，不过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当今那一位陛下不也是十多岁的年纪就开始南征北战了，当初大唐依然平稳走来。 至于薛仁贵的话就算是失败了也无妨，他还承担得起，大唐同样损失得起。 “来福，你准备一些饭食。” “还有，你也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妻像什么话。”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的目标则是落在了来福身上。 “老爷，您还未娶妻，来福怎么敢先娶。”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说道，事实之上来福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当初他仅仅是一位差一点饿死的流民而已，是老爷救了自己，并且教会了自己识字读书，吃上了饱饭。 甚至还有当今皇帝都吃不到的食物，对于来福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哪怕没有娶妻，但是对于来福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毕竟他本身就是孤儿，并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 舒安则是轻微摇了摇头，因为系统的原因导致他无妻无子，至于现在的话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了。 正当两人的说话时候，薛仁贵则是快马加鞭向着皇宫而去，一首诗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哪怕是薛仁贵也只能说这就是老师，那一位名震天下的安玄公，只有他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 当然幸好舒安不知晓自己这一位学生的想法，否则的话只怕是老脸一红。 他勉强算是集齐数个时代的精华，放在现代的话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他就是当世唯一。 御书房 李世民和一干重臣正在商讨各地的奏折，随着冬天的临近，百姓过冬又是一个问题。 “陛下，安玄公的弟子薛仁贵带着安玄公的题词来了。” 不过正在此时，一位小太监匆忙跑来恭敬道，一时间在场人都不由停了下来。 “让他进来。”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哪怕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便宜岳父在才华之上不逊色任何人。 在场几位大臣同样互相看了一眼，内心则是十分期待，毕竟这凌烟阁可是和他们有着不小的关系。 第二十二章 震惊，诗传长安！ “学生见过陛下！” 薛仁贵在一位太监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御书房有一些紧张说道，毕竟坐在上面的是当今的陛下，还有几位朝廷的重臣。 “东西在哪里？” 不过此时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忌等大臣都没有在意薛仁贵，反而是在意安玄公的题词。 薛仁贵不由恭敬将自己背后的竹简双手呈上，一旁早已经有一位小太监早已经接过转呈递到了李世民之前。 李世民并没有顾及太多，直接打开竹简，将里面的宣纸取出，仅仅是第一眼他便入迷了。 “好字！” 虽然还没看到整体内容，但是仅仅是第一字便让他知晓这一位便宜岳父已经算是书法大家了。 哪怕是当世之中也没有几人能够达到，当看完内容之后，李世民双眼之中则是流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好，好，好！” 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足以可见李世民此时内心的欢喜。 而帝王的这一番姿态则是让下首的大臣面面相觑，内心仿佛有着一种饶痒痒的骚动，想要一睹为快。 当李世民欣赏足够久之后则是强忍住收回了眼神，随后将宣纸递给了身边的太监同时出声道。 “给群臣浏览一遍。” 话音之中的恋恋不舍哪怕是在场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就让在场的大臣更为的好奇了。 首先第一位传阅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和李世民一样，他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字，面色之上充满着激动。 “这字返璞归真，已成宗师。” 显然这是看到一副好字的喜爱所流露出的情绪，少有人知晓其实长孙无忌最喜欢便是书法了。 闲暇之余都会练一练一下书法，如果字是激动的话，那么内容则是让长孙无忌默然了。 “不愧是老师，今日注定诗传长安。” 过了许久之后长孙无忌声音缓缓响起，说起来他也算是老师门下的得意高徒了。 只不过若非是自己妹妹的那件事情的话，那么想必现在关系不会这么僵硬，现在自己想要一副字帖的话也不会这么难。 而随后传阅过后，整个御书房之中都陷入了一阵无言之中，不过这是激动还参杂着一丝热血的无言。 “此诗足以镇国！”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内心之中也是一阵惊涛骇浪，他之前还不明白世间唯独安玄公一人的意思。 现在则是知晓了，之前他还认为外界是有一些夸大的，哪怕是标点符号的应用让士林不再曲解圣意。 他还有一点认为是运气好，但是现在的话他则是承认自己远远不如了，单单是此诗就不是能够他企及的高度。 “不错，想必此诗传遍天下的时候，我大唐何愁无后进之士。” “若世人都有心封狼居胥的话，那么我大唐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盛况。” ....... 你一言我一语，短短的时间之中便达成了共识，而李世民同样可以想象到这首诗带来的效果了。 至于一旁的薛仁贵则是被冷落了，不过此时这一位少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反而是有一些傻呼呼的，自己一个人在傻笑，显然是对于自己能够见到陛下十分高兴。 李世民趁着大臣传阅的时候不由看向了这一位似乎有一些呆头呆脑的少年。 “薛仁贵？！”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一个名字，一时间李世民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 对了，是前不久那一位新茶铺和勋贵打架的少年，想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 果然不愧是便宜岳父的弟子，连一介书生都敢和勋贵子弟动手，要知晓这一些勋贵子弟可是从小练武。 事实之上李世民因为先前认知，所以认为薛仁贵是一位学子，并没有往其他方法想。 加上之前新茶的冲突并没有详细了解，否则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晓上一次吃亏的可是勋贵子弟。 但是这一些人吃了亏怎么会往外说，还生怕自己丢脸不够么，勋贵子弟之间最看重的便是脸面了。 当然知晓打输了，一顿操练肯定是勉不了，若是有人注意的话，那么便会发现这一次长安治安混乱中少了三家国公的子弟。 ........ 在薛仁贵入宫没有多久之后，关于安玄公的题词便开始传开了。 精明的人早就派人盯住舒府了，一旦有什么变化话就马上传消息。 而薛仁贵背着一个竹筒进宫的事情明显是瞒不住的，当然舒安同样没有想隐瞒，甚至还暗中推波助澜。 几处客栈之中早已经坐满了文人学子，其中还有不少官员，都在等待。 “来了，来了，安玄公的题词！” “男儿何不带吴钩，夺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当念完了之后在场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似乎在一字一字品悟。 “好诗！” 不过一道声音不知晓从何而来打破了这个平静，随后则是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反响。 “唯有安玄公才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了。” “此诗足以名传千古，哪怕是比起前人也无不及。” “小二，来份纸笔，我要写一份，传回家族之中。” “小二，也给我来份！” ......... 一时间一诗震动整个长安，甚至最后引发了长安纸贵的闹剧，而收益最大则是凌烟阁。 当然每一位登上凌烟阁的文臣武将都不由欠了一份人情，因为谈及此诗就注定不能忽略他们这一些文臣武将。 “没有想到我老程竟然还有成为世人敬仰的一天？” 卢国公府中，程咬金听到这首诗之后不由面色露出了一丝豪情说道。 他不懂诗词的好坏，但是知晓这首诗听起来让他有一种上阵杀敌的热血就足够了。 “来人，上酒！” “今天不痛饮一番的话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士林之中老程谁都不服谁，但安玄公不得不服。” ....... 类似这样的国公府并不在少数，特别是武将封爵存在，更是有着不少的感触。 相对比起文人名垂千古，名将有几位耳熟能详，战国白起或者大汉冠军侯，但每个时代也仅仅只有一人。 第二十三章 书法大家，舒门十问 “恭喜老师名传千古。” 一回来之后薛仁贵就率先恭喜道，话语之中仍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因为在他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被赏赐了几百金，要知晓可是皇帝的赏赐，哪怕是薛仁贵一路之上都晕乎乎的。 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当初的他何尝不是如此，说起来他倒是见过杨坚一面。 至于杨广的话倒是未曾见过，虽然也有着不少的机会，但舒安并没有去，因为不立于桅樯之下。 “哪怕没有这首诗，为师一样可以名留千古。” 舒安面对薛仁贵的恭维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平淡如水，没有一点情绪，毕竟对于这一个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话音落下之后，薛仁贵则是微微愣住了，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事实之上的确如此。 “老师，你就不要打击我们这一些普通人了。” 薛仁贵之前的兴奋则是不见了，反而是有一些苦涩说道，毕竟自己老师应名垂千古了，而自己还为陛下的赏赐沾沾自喜。 或许自己是否应该定个目标，也做到老师那样子，只不过似乎有一点遥远。 “你不是普通人。” 舒安深深看了薛仁贵一眼说道，原本在没有自己干涉的情况之下薛仁贵都成为了一代名将。 更不说有了自己之后，薛仁贵媲美霍去病并非没有可能，要知晓虽然都是名将也有名气之分。 “今天教你一套养生拳法。” 正当薛仁贵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舒安的声音则是继续响起，薛仁贵则是没有言语，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要知晓之前老师在打拳的时候他也看过了，只不过并没有看出太多的门道，没有想到现在老师要交自己。 “此拳名为长生拳，是根据残缺五禽戏加上医学典籍创作出来。” 舒安一边演练拳法一边则是缓缓开口，之前一段时间的忙碌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他的手段如何了。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长生拳交给薛仁贵，能够减少一些暗伤，而且通络气血，或许能够让这一位名将多活几岁。 事实之上薛仁贵活到了六十九岁，这个岁数已经不算短了，不过舒安则是希望再多一些。 现在的他都不知晓能够活到几岁，虽然看起来十分硬朗，但这都说不好。 正当舒安教导薛仁贵的时候，外界的风暴并没有平息，因为又一道消息传出。 “据说安玄公的字已达宗师之境，返璞归真，哪怕是陛下都爱不释手。” 若说是一道流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几位大臣言语就证明了这一道消息。 “此字不逊色书圣之姿。” “恨不得据为已有，可惜了。” “听说安玄公已经闭门谢客了，据说是求字的人太多了。” ........ 一道道话语响起，最终造成的后果，所有人都确认了整个事实，对于百姓而言的话，这仅仅是为早已经名满天下的安玄公多加一个身份，书法大家！ 但是对于士林而言则是轰动了，甚至哪怕是舒安不少学生都想求一副字，留作传家宝之用。 “老爷，舒府闭门谢客了。”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舒府外面，若是有人在此的话，定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朝重臣杜如晦了。 “果然是老师，看来聪明人不止我一人。” 杜如晦面色露出了一丝理所当然的神色呢喃道，自从上次来完舒府之后他就去找太医了。 事实之上他的身体比想象之中还要糟糕，据太医的话语若是不能好好调理的话，那么没几年活头了。 这不由让杜如晦吓了一跳，正是如此他内心对于老师的话则是深信不疑，便逐渐开始减少自己的分量。 更多给予年轻人机会，这不由让那一位陛下还有一些奇怪，为何自己的这一位左膀右臂有一些不一样了。 “回府吧。”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次并不报什么指望，只不过人总有一些侥幸之心。 不过正当马车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府中跑了出来，随后在府门之前贴出了一张告示。 这不由吸引了杜如晦的注意力，不由走下了马车，缓缓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由入迷了。 “果然是书法大家。” 还未观察内容，先看其字，杜如晦已经知晓这是老师亲自所写。 “顾因身体不适，不亦轻动，安玄有此舒门十问，凡答对十题者，无论是谁，皆可入府会晤。” 看其内容想十分简洁，仅仅是一眼杜如晦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想要见老师的话那么就回答对十道题。 想到这里之后杜如晦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明悟，毕竟面对这么多人求见的话，那么自己老师自然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接见。 但若是接见其中一些人的话，那么想必肯定有人不服气，最好的办法便是以文会友了。 杜如晦看向已经搬出来的十个大木箱，上面从一到十，依次排列，上面留出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口子，就知道里面是题目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杜如晦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到了命名为一的箱子，从中抽出了一片竹简。 上面简单写着一个题目，不过面对这一个题目杜如晦则是感觉有一些脑坑疼。 “孔圣人年轻时候曾经做过哪两种卑微的生计？！” 虽然四书五经杜如晦都有读过，但是对于这一个问题他还是真的不知晓。 若非是对历史有一定研究的老学究，想必一时半会都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 不过杜如晦则是在想老师出此题定有深意，应该是想要让人去了解孔圣人的一生，若不知其人经历，如何知其思想。 “先生，不知晓第一个问题是否有了答案，若是有了答案并且正确之后才能抽取第二道题。” 正当杜如晦想要靠近第二个箱子时候则是被护卫拦住了，同时一道声音响起。 这让这一位当朝重臣轻微摇了摇头，随后则是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几个箱子转身离去，他已经决定回去好好查阅一番古籍了。 第二十四章 门阀和寒门！ 在杜如晦离开不久之后，早已经有路过的人看到了这一张告示，聚集了不少人流，一位位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 “这是不是说，哪怕和安玄公不认识，也能够见其一面？！” 人群之中突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因为确实如此，上面可是写着无论是谁。 要知晓寻常人要见这一位举世闻名的安玄公可不容易，哪怕是见到也是远远见到一面而已。 更不用说谈上话了，现在则是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说人群之中已经有不少人眼眸闪烁了。 人群之中一位文士打扮的书生则是率先一步站了出来，抽取了第一个问题。 “孔圣人周游列国用了多少年时间？！” 虽然看似简单的一个问题，书生则是面色愣住了，这一个问题他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因为一般没有人哪里会记住这细微的数字，书生同样内心不甘，想要再换一题，但是被阻止了。 “若是公子不能解答的话，那么请明日再来。” 护卫早已经将其拦了下来，随后说出了规则，每个人一天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不能换题。 “小书生，回答不出来就下来吧，不要丢人了。” 看到一位书生面色难看，人群不由有人轻笑道，随后不少人起哄。 在这般情况之下书生自然是站不住脚放下题目，下了面前的阶梯，只不过嘴里还不断呢喃道。 “到底多少年？！” 这一位书生下台之后，同样有着不少人上去抽取了一个问题，只不过最后都摇了摇头面色难看下台了。 而短短时间舒府门前聚集的人则是越来越多，要知晓原本舒府的位置就属于长安比较偏僻的地区。 其中一部分则是消息传开了，不少人听到消息之后就赶了过来，而最先震动的不是士林，却是那一些寒门子弟。 要知晓诸多寒门子弟对于安玄公之名可是十分如雷贯耳，许多人有着不少问题，也有着抱着其他目的。 之前他们一直找不到渠道，现在的话则是有了，若是能够答对十题的话，那么就可以见到安玄公。 把握住机会，说不定能够鱼跃龙门，哪怕是成为安玄公的学生也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 在世家门阀把持的时代，可以说这是另外一条路，只不过问题早已经准备好。 他可不会管你的出身如何，反正全凭运气抽取题目，但是舒安的题目哪有那么简单。 单单第一题所问的便是这个时代学习时候的知识盲点，或许回去能够找出这个题目的答案。 但不要忘记了，下一次还是要进行随机抽取，可能又是另外一题了。 当然也有人可能交流答案，但是这个时代知识可是比想象之中还要封锁一些。 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更何况答案告诉了别人，那么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反而在一题解答出来之后，将离开题库，万一自己能抽到这一道题呐。 可以说这一切舒安早已经想好了，而借着这一次机会则是直接将自己的舒门十问推出。 舒门十问算是舒安迈出圣贤之路的第一步，要知晓现在科举可是不允许寒门子弟参加。 哪怕是李世民都还未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毕竟现在刚刚登基，内忧外患自然如此。 所以这就是舒安给寒门子弟的一次机会，而这看似像是无心之举，哪怕是世家门阀发现了这一点也不会说一些什么。 难道要承认自己子弟不如寒门出身之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一来的话舒安自然能够得到更多的声望和影响力，而且这同样是未来的趋势。 以寒门子弟出身的科举进士对抗门阀世家的知识垄断，朝堂之上注定有寒门之弟的一席之地，这是必然的结果。 此时，不少寒门子弟则是摇头晃脑，显然是对于这一位安玄公有着不少怨念。 “这一些问题，似乎都没见过。” “安玄公出题天马行空，但又有他的道理所在。” “我等寒门出身知识涉略不多，怕是连第一问都过不去。”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望，不过他们还是此行已经算是惊喜了。 至少安玄公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还有不得不提的一点，那就是安玄公的字果然不逊色书圣之姿。 哪怕是为了这字，他们每天都会来抽一道题目，欣赏观摩一番，可惜的是只有每个人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若是过了这个时间，同样算是回答不出来，不过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不少门阀世家子弟以及最后的勋贵子弟已经聚集在了舒府门前。 来此之前这一些人算是了解了一些情况，不过身为士林阶层的士子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 这一些人轻蔑看了那一些寒门书生一眼，同样登上了台阶，开始准备自己抽取自己的问题。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位世家子弟看着题目嘴角则是微微抽搐，抽中的是楹联题目，只不过这似乎是出自《道德经》。 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些答案，最后都被一一否决了，难道第一问就要难住了。 一时间这一位世家子弟则是进退不得，事实之上不止是一位，上台前的世家子弟都被难住了。 看着一张张脸色苦恼的神色，之前还有一些失望的寒门子弟面色之上则是扬眉吐气。 “之前不是有人说资质饱读诗书，没有想到也是中看不中用。” 人群之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瞬间引起了寒门子弟的共鸣，同时让之前趾高气扬的世家子弟面色之上羞愧。 “谁说的话语，敢站出来么？” 不过世家子弟之中也有脾气暴躁之人，受到了嘲讽自然是不甘心了，便说了一句话。 一时间舒府门前吵闹成为了一团，随时可能爆发冲入，好在因为聚集的人群早就有金吾卫关注，自然第一时间插手了。 短短时间之中，舒府门前的冲突也传遍了长安城，但是同样传遍长安城还有舒门十问，无数学子竟无一人解答一问。 第二十五章 好奇，祸从天降！ 舒府院子之中，一处石凳之上，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古井无波，似乎没有半点因为舒府门前的吵闹而有半点动容。 “不知晓投下一枚石子，能够引起多少变化。”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想必此时长安算是人尽皆知了，当然在这里他自然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了。 他要的不仅仅是整个长安知晓，而是让整个天下知晓，比起长安而言，他更在意是整个天下的士子。 不过还需要一个榜样来激励天下所有人，当然他设下的问题只要运气好一点，然后再崇明一点就可以了。 比如他设下的论语题目在现代都是一些学生的考题，除了论语之外，楹联算学等等方面都有。 有涉及到唐朝以前的历史，也有涉及到各地的民生地理，若是不是本地的人想必不是十分了解。 当然也有关于佛道之间的一些问题，若非是禅门或者是道门中人，想要答出来的话怕是十分困难。 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和往常一般都在处理奏折，不过偶尔眼角余光则是落在一旁一张宣纸之上。 正是之前舒安所写的题词，无论是诗还是字都达到了一定巅峰，只可惜的是这都需要装裱起来放在凌烟阁设立之处。 “放在三清殿倒是可惜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可惜说道，只不过他也知晓这件事情可惜归可惜，但是已经确定了。 “踏，踏！”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脚步声音传来，正是百骑的首领李君羡，不过脚步声音似乎有一些基础的模样。 “微臣见过陛下！” 一道恭敬声音响起！ “不必多礼，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坐在首位之上的李世民则是面无表情缓缓说道，显然知晓李君羡来此并没有好事。 “长安城之中舒府门前聚集了诸多的学子，世家门阀出身的子弟和寒门子弟多有冲突。” 李君羡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哪怕是他收到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条，这么多学子聚集一起是在做什么。 作为百骑，可是陛下身边的耳目，居然这么晚才知晓，若非金吾卫有人通知的话，等陛下发现，那么百骑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什么原因？！” 李世民心中一愣，舒府不就是自己那便宜岳父的府上么，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落下之后李君羡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对于原因他自然查清楚了。 “舒门十问，世家门阀和寒门子弟的争端？！” 李世民眼眸深处带着一丝思索轻声呢喃道，身为君王他虽然出身陇西李氏，但是并不代表站在世家门阀这一边。 一旁的李君羡看到这一位陛下在思考则是没有言语，不过内心同时对于这一位安玄公上了心。 似乎从这一位安玄公踏足长安开始，百骑就手忙脚乱了起来，不管这一次陛下如何决断，他都要派人盯紧这一位安玄公了。 “暂且静观其变。” 李世民眼眸流露出一丝精光出声道，不过随后他则是为舒门十问而好奇了。 竟然能让长安学子都没有一个回答出来，哪怕是他同样见猎心喜，特别是之前李君羡说过一个消息。 竟然连杜如晦这样为肱骨之臣，在抽取一个问题之后，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不由让李世民想要知晓什么题目这么难。 “将士子抽取的问题收集一下。” 最后李世民出声吩咐道，他倒是想要看见难住长安学子的题目是什么。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回道，事实之上他自己对于这一位问题同样十分感兴趣。 只不过每一位学子仿佛不愿透露什么一般，每一次都面色难看离开了，似乎不想将自己的问题分享。 但是在这一点上李君羡并不在意，因为世间并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知晓的话并不困难。 ...... 事实之上第二天的时候除了安玄公的题词长安人尽皆知外，还有的便是舒门十问了。 哪怕是刚刚进入长安的学子同样有所耳闻，甚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整个天下传递。 “据说已经有一个题目已经流露出来了。” “那是楹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要求对出。” “这一句话出自道德经，而答案则是同样在道德经之中。” ...... 长安的一家酒楼之中，一位学子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确定，这可是他从同伴那里得知，刚好拿来涨面子了。 而有了一个开始之后，接下来就接二连三的题目都爆了出来，有一些题目则是让人无语。 “孔圣人周游列国到底几年？！” “十年，不对十一年！” “应该是十五年才对。” ....... 总而言之一些算是冷门的知识点引来了诸多学子的讨论，哪怕长安的勋贵子弟同样不例外。 甚至连宫闱之中也有耳闻，特别是国子监之中，不少大儒讨论这一些问题。 基本的常识题目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些哪怕是大儒都需要考虑许久，虽然内心有一点先要前去舒府面前试一试的冲动。 然而最终还是没有人前往，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没有回答出来如何，之前杜如晦可是被人看到了。 自然就传开了，当朝重臣竟然连舒门第一问都没有回答出来，一时间可是成为了长安的笑柄。 为此杜如晦甚至告病在家休息的几天，但是具体原因谁都知晓，还不是脸面之上挂不住。 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国子监里的大儒都摇了摇头，士人最爱惜自己羽毛，还是不掺和为妙。 固然能够通过十问可以名传长安，但若是连第一问就被难住了，怕是要成为长安笑柄。 原本他们就是有着不小的名气，没有必要再去做这样赌博，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 朝议之上，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消息传得如何之快，不过还是例常派太医前去慰问。 于此同时舒安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位学生竟然中招了，不由摇了摇头，这样似乎也不错，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第二十六章 邀请，乡下少年！ 长安蔡国公府 杜如晦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俗话说好奇心害死人，他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 若是昨天他早走一步的话，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尴尬的模样了，现在长安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学子已经拿他做例子了。 “连蔡国公第一道题都没有回答出来，自己没回答出来也正常。” 特别是类似这样的话语更是让杜如晦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火辣，有一些抬不起头来。 “老爷，安玄公府上传来了一张请帖。” 一位中年管家匆忙跑了进来，同时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欣喜。 要知晓身为管家，需要经常活跃内外，对于长安的事情最为灵通了，同样知晓自家老爷的烦恼。 现在安玄公的请帖则是能够给老爷一个惊喜，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从来没有邀请过任何人。 “什么，老师的请帖？！” 杜如晦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惊喜道，话语之中兴奋已经不用多说。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几步上前，面色之上看着请帖，这字体他可是不会认错。 “请克明府上一会。” 简短的一句话，但是对于杜如晦则是有如天籁，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则是从后门上了马车。 于此同时，长安城门外，一位少年看着这硝烟似乎未曾逝去的城池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向往。 “这就是长安了么？” 少年轻声呢喃道，他原本出身一个小地主之家，不过因为战乱的原因，家破人亡曾经的小富贵烟消云散。 不过终究是少年心性，想要凭着自己的努力重振门楣，所有便了离开家少，一路游学寻求名师。 但又不是出身名门，又是家道中落，虽然每一到地方他都遍寻地方名士，然而还未见到一面就被拒之门外了。 一路之上少年心志已经磨砺更加成熟了，而长安则是他的最后一站了。 “若是此次再不能拜访名师，那就用剩余的钱买几本书籍回乡苦读。” 少年眼眸闪过了一丝决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落，哪怕是他盘缠也不多了，这还是在他母亲目前力排众议情况之下变卖了一些家产换来的。 按照往常的习惯，少年在长安找了一家小酒楼，点了一碗清汤面，看着价格不由微微一统，随后不由招呼店小二开始打听。 “小二，不知晓长安城之中有哪一些名士？” 少年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毕竟长安可是最为繁华的地方，肯定有着不少名士。 “这你就问对人了，长安之中还没有我不知晓的事情了。” “不过当今陛下爱惜人才，基本有名之士都入国子监了。” 店小二似乎因为碰上一位外地来的书生，有着不小的兴奋，毕竟长安之中书生哪里对这么客气，所以张口便是滔滔不绝。 只不过店小二没有注意到的是少年眼眸则是微微有一些黯淡，因为既然是有了官职的在身。 很有可能像之前那样，怕是连人都见不到，不过少年对于长安名士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当然最后要说的便是安玄公了，安玄公可没有入国子监，也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当店小二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眼眸微微一亮，似乎这一位安玄公这里有着不小的希望。 “小二，能不能给我说一说这安玄公？” 少年不由出声说道，只不过话音落下之后迎来的只是小二的白眼。 “你不会连名闻天下的安玄公都不认识吧？！” 店小二仿佛有一些惊讶说道，话语之中甚至带着一丝鄙视，哪怕是他都知晓安玄公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然而眼前这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竟然不知晓。 “我应该认识他么？” 少年有一些疑惑说道，心中则是不停嘀咕道，似乎这个名字有听说过，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你知晓最近轰动长安的两件事情么？” 店小二脸上不由带着一丝优越感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神秘。 “什么事情？！” 少年同样眼眸带着一丝好奇说道，这和之前所说的安玄公又有什么关系。 “其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安玄公题词凌烟阁，那诗动长安，我们家掌柜也抄写了一份，就挂在了那里。” 店小二指了指大堂中间边上墙壁的一副字不由出声道，而少年面色之上则是一愣。 刚才因为赶路太久的缘故，有一些劳顿，所以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挂着一副字。 “男儿何不带吴钩！” 仅仅是看了第一句，少年便喜欢了上了这一首诗，当读完全诗之后哪怕是他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一扫之前的疲劳。 “第二件事情便是长安无数学子上门求字，据说安玄公书写这首诗的时候，字自成一派，让当今陛下爱不释手，不少大臣惦记。” “不过哪怕安玄公德高望重面对这么多人求字也不由有一些无奈，便设下舒门十问，无论是谁，连续答对十题之后将能得到接见。” 店小二面色神采飞扬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说道，声音更是跌宕起伏。 少年眼眸闪烁，原来当世还有这样的大贤，若是能够拜他为师的话那该多好。 ........ 舒府之中，舒安和杜如晦两人对立而坐，不过此时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笑意。 “克明，看你面色这件事情并没影响你什么？”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老师，您不要挖苦我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世间谁能够逃离过功名利禄这四个字。 哪怕是他同样也不例外，这名声算是毁了不少，只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别人，算是无妄之灾。 “偶尔悠闲下来也不错，正好饭点到了，就一起吃顿饭。” 舒安微微一笑说道，说实话对于这一位半路之上送上门的学生感官倒是挺不错的。 要知晓曾经听过他讲座的人有多少，但是能够坚信要拜他为师又有多少，也别是杜如晦也不是那一些冲动青年，而是当朝重臣。 第二十七章 美食不可负，礼物 “老师有请，学生自当遵从。” 杜如晦面色一愣出声道，似乎因为早上生气的缘故，所以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用餐，现在说起来则是有一点饿了。 “克明，倒是有口福了，今天刚好煲了一锅老鸭汤，还加入了不少药材，正好补一补身体。” 舒安继续出声道，他周游各地的时候可没有忘记收集一些珍稀的药材，毕竟这一些可是养生的东西。 当然因为古代不重视药材的缘故，倒是让他以不高的价格收了不少药材，但是人体补多也不好，隔一段时间才药补一次。 “那就多谢老师了。” 杜如晦不争气咽了咽口水道，一方面确实是他饿了，另外一方面则是他的俸禄并没有多少。 除去府中开用外，哪怕是他也久久才能吃上一顿肉，现在贞观初年，战乱并没有停息多久，百废俱兴。 连当今陛下都省吃俭用，更不用说是在场的大臣了，而舒安则是没有言语，对于长安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特别是杜如晦和房玄龄这一些大臣，并不像长孙无忌那般有着不小产业，虽然赏赐了一些农庄。 但因为时间不久的关系，所以也仅仅只能自给自足，生活之上并没有人想象之中的富贵。 桌子之上，舒安和杜如晦早已经坐上了，早在半个月之前刚来长安那一会，去过舒府的人都订做了一套。 毕竟安玄公都说了，长久跪坐不利于身体适当就好，这一句话则是被诸多学生记住了。 加上了坐在椅子之上的感觉比起跪坐来舒服得多，哪怕是谁都会选择椅子。 至于若是有人批判有违古礼的话，直接将安玄公的话语搬了出来，就解决了整个问题。 毕竟古礼哪里比得上自身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安的大臣勋贵以及世家等等都配备了一套桌椅。 而作为最先尝试的人员之一，杜如晦同样是配备了一套桌椅，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一盘已经切好的烤鸭肉，还有一盘青菜，外加上一样黄豆炖猪肉。 远远烤鸭肉的香味就传来了，哪怕是杜如晦眼角的余光都不由看了几眼。 “这是烤鸭的鸭肉，而这是豚肉，也就是民间称为的贱肉。” 舒安先是指了指烤鸭，随后指了猪肉道，同时手中筷子先动直接先是吃了一块。 “贱肉也是肉，何况百姓连贱肉都吃不上。” 杜如晦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筷子夹了一块道，当吃入口的时候，他眼眸不由微微一动。 事实之上他吃过豚肉，毕竟曾经跟随秦王南征北战，有时候军粮紧急的时候甚至一天只喝了一碗稀粥。 至于肉的话根本不可能的，倒是经常有武将打猎，倒是带回了不少豚回来。 不过和之前吃的豚肉不同，老师这里的肉肥而不腻，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一下子便征服了他的味蕾。 至于烤鸭肉片更是不用说了，杜如晦和之前的李世民同样的感觉，那就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舒安看着杜如晦似乎克制很辛苦的模样不由说道，和他已经吃习惯了不同。 桌子之上的每一样菜或许放在现代不算什么，但是这个时代可就不一样了，哪怕是简单的炒青菜同样如此。 要知晓这个时代主要是用来煮的，还没有发明炒菜，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如同山珍海味了。 “多谢老师了。” 有着舒安话语之后，杜如晦回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他还从来不知晓食物能够这么好吃。 “若是有空的话，倒是时常来走动一下，来福让人以后见到克明直接让他进来。” 舒安面色之上摇了摇头继续出声道，或许是不想历史的悲剧再度发生吧，何况一位宰辅在朝中的话，倒是方便他知晓一些消息。 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官职，冒然去打听一些什么的话，想必那一位女婿又以为他要找茬了。 “嗯嗯！” 杜如晦口中咽着食物道，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欣喜，因为这代表着有时间来蹭蹭饭似乎也不错。 反正自己老师一个人吃这么多似乎也吃不完，一时间杜如晦脑海之中已经想好了诸多的借口。 一旁的舒安可不知晓这一位学生内心的想法，不过若是知道的话想必会哭笑不得吧。 不过吃饭本来就是人的本能，若是有好吃的食物又怎么会甘于去吃那一些杂粮，否则现代就不会出现挑食的症状。 除了饭菜之外，还有新鲜的老鸭汤了，尽管只有一小锅，主要是因为半锅被他送进宫里去了。 至于原本还有一位薛仁贵的，但是被舒安派去监工书院的建造了，所以倒是剩下他一位孤家寡人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两人则是再度闲聊了起来，其中杜如晦显然是对于舒门十问耿耿于怀。 “老师，您这舒门十问，怕是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吧。” 杜如晦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念说道，显然哪怕是他都心有余悸。 “这可不一定，只不过需要一点点运气。” 舒安眼眸笑意不变继续出声道，显然对于这天下的学子有信心。 “老师，您这一次怕是要失算了。” 只不过杜如晦摇了摇头说道，显然是对于自己判断有着不少的信心。 “以半年为期，拭目以待吧!” 舒安面色不变出声道，不要小看这天下人，舒门十问想必一个月内就能传遍整个天下，甚至更早。 若是有想要一举成名的学子自然会前来长安，更何况他的问题并没有想象那么难。 杜如晦并没有反驳什么，反而聊起了各方面，对弈了几局，随着夕阳临近，杜如晦同样结束自己了的一天。 “老师，克明率先告辞了。” 杜如晦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舍，毕竟这是他少有的悠闲时光，从天策府开始，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的一天了。 “不急，这里有一份礼物是为师要送你的，回家再拆开。”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一次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神秘，让杜如晦一时间还是没有摸着头脑，但依然应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是非功过，嫉妒 杜如晦回到府中之后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挂不住，似乎自己老师邀请了自己，自己没有带什么礼物上门就算了。 还白吃了一顿外加送了一份礼物，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次去的时候定要带上一份礼物补上。 当然在思绪纷飞之后杜如晦的注意力则是转移到了眼前的一卷宣纸之上，因为这是正是老师给自己的礼物。 简单的张开宣纸，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舒安的落款，但是杜如晦眼眸则是带着一丝激动。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安玄！” 简短的一句话这何尝不是在说自己不要在意现在名声，无疑说是自己现在的处境，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但这同样是对自己最大的评价，杜如晦面色之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哈哈！！” 偶有路人能够听到蔡国公府中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少人以为这蔡国公怕是受刺激了。 甚至连长安士子都不敢拿蔡国公做比较了，生怕这一位蔡国公受了刺激拿他们开刀。 特别是之前那一位透露出蔡国公消息的士子不由内心有着不安，这蔡国公不会是查出了散布消息的人是他吧。 越想越是不安，这一位士子已经收拾好包裹，发现情况不对劲的话就立刻远离长安。 甚至连宫里的李世民都有所耳闻，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怪异，因为根据百骑来报，似乎杜如晦今天在自己便宜岳父那里待了一天时间。 “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按照自己那便宜岳父的性格，难不成狠狠批了杜如晦一顿。 毕竟他可是听说了，自己这便宜岳父刚刚进入长安，杜如晦就急忙去认师了，这不由让他有一些吃味。 要知晓杜如晦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稳重的样子，但是在这便宜岳父面前仿若是晚辈的样子。 不过事实之上还真是晚辈，而且尊师重道这也不好让人说一些什么，然而李世民突然想到似乎还有一位大舅哥更为尴尬。 毕竟身为正牌大弟子被拒之门外，反倒是一位后来上门的弟子受到了看重，想必这一位大舅哥内心复杂吧。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心情不由好上了不少，有对比才有伤害，显然在无论是在哪一些时代都行得通。 第二天的时候朝议诸位大臣不由发现早早便有一道身影提前到达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天告病的杜如晦。 此时杜如晦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在意同僚的到来，一些不算太熟悉的大臣倒是纷纷走远一点。 显然是为了不触这个霉头，哪怕是武将出身的几位国公平时和文臣不对付，经常对嘴几句。 但是今天似乎例外了，根本没有上前的打算，直到了房玄龄的到来，不由来到了杜如晦的身边，小声问道。 “克明，你无碍吧！？” 房玄龄昨日可是听到了不少的传闻，心中不由一些担忧这一位同僚。 事实之上两人的私下关系十分不错，特别是在天策府的时候，经常一统出谋划策。 若是在其他朝代两位重臣关系不错，皇帝怕是寝食难安了，不过放在李世民这里，这一切并不是问题。 加上文臣之中同样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李世民倒是也没有猜忌这一说。 面对好友的询问，杜如晦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样的态度倒是让房玄龄松了一口气。 身为好友自然是知根知底，对于杜如晦这样的姿态他同样了解，看来这一位好友并没受到影响。 当李世民上朝的时候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意外还有疑惑，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上朝了。 “克明，不知晓身体如何了？” 李世民不由关心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心。 “多谢陛下，昨日经过老师的开导，微臣已经好上了不少。” 杜如晦面色一改之前的没有表情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话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欣喜。 这一表情可是被在场的重臣看在眼中，同时眼眸之中有一些不敢置信，刚才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现在倒是好了，仿佛是有什么喜事一般，生怕别人不知晓一般，在场大臣眼眸闪烁，问题显然是出现在安玄公身上。 此时的杜如晦内心则是微微一笑，昨天看到那一份礼物之后他自己想通了，放下自己的心底负担。 至于故作表情他仅仅只是想看看这一些大臣的反应而已，不过一些大臣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 面色不由微微一黑，没有想到被杜如晦小小算计了一把，竟然真信了他真的失意了。 时间在推移，而朝议同样结束了，此时包括李世民在内，都想知晓杜如晦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最先爆出这件事情则是在长安，据说是有人蔡国公府中的一位下人知晓的。 “据说是安玄公给了蔡国公一份礼物。” “上面只有一句话，但让蔡国公开心了大半天。” “是什么样的话语，竟然让蔡国公去了颓废？！” ...... 一时间长安之中议论纷纷，不过天下本来就透风的墙，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终于有人知晓了。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简单的一句话则是让整个长安的文人士子震动了，因为这是何等高的评价。 “千秋留名，功罪尽在后人评价，杜如晦有这样的功绩么？” 一位大儒酸溜溜说道，显然是对此十分嫉妒，因为这一份礼物，更像是一份评价。 虽然直接将杜如晦退到了一个风潮浪尖，但同样更是让杜克明之名传唱整个天下。 世间无论是哪一位文人士子无不渴望取而代之，然而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嫉妒不仅仅是文人士子朝廷重臣。 “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那么朕的功过？！” 此时的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因为他同样嫉妒了，如此之大的评价哪怕是他都有一些不平衡了。 第二十九章 护卫，误人子弟 李世民的不平衡舒安并不知晓，不过就算是知晓了也仅仅会心一笑，毕竟这本来就是那一位女皇的杰作。 用来帝王身上更为妥当，而现在那一位女皇估计也只有几岁，有了他存在是否会按照历史轨迹发展还是一个问题。 所以舒安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心底负担，不过这一句评语用在杜如晦身上算是高配了。 毕竟若是算起来的话，仍旧有着不少功劳不逊色杜如晦的存在，但舒安则是故意如此。 若是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重点广告了，既然杜如晦名动天下，那么肯定会有更多人想到给出这一句评语的安玄公了。 想必此时不少人已经有了想要让他点评的想法，舒安的想法便是效仿东汉时期许劭的月旦评了。 只不过他的门槛可是比月旦评高多了，至少他不会随意给出一个人评语。 毕竟作用是相互的，若是此人没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么给出评语的话可能成为自己的污点。 至于给杜如晦评语则是因为他知晓这一个人，加上后世知晓的历史，所以敢于给出这样的评语。 想必现在长安学子已经有着诸多人想要安玄公的点评吧，哪怕是那一些大臣也不例外。 “最近倒是不见高明等人，难道还没有发现区别么？” 舒安眼眸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孙子辈眼眸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呢喃道，他可是不会忘记上一次三位小孩子各带了一个曲辕犁回去。 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用三天就能够解答出来，结果现在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甚至人影都消失了。 这不由让他微微一笑，看来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而为了自己面子所以都鼓足了气力继续研究，连美食诱惑都忍住了。 “来福，让书院开始招收弓马娴熟的教员。” 在短暂思念之后，舒安则是开始吩咐道，虽然书院还没有完全建设起来，但是关于的先生以及教员的招收还是必要的。 他不可能每一节课都去教学，而且他要培养是文武双全的人才，先生凭借着他这一些年的声望还是容易找，但是关于弓马娴熟的就不好找了。 虽然他的护卫可以短暂的充当一段时间，甚至他让来福去问了那一些护卫愿不愿意退出来担任教员。 只不过面对他的好意，这一些护卫则是摇了摇头，反而恭敬出声道。 “我们的性命都是主上给的，此生只愿保护主上的安全！” 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无奈，这一些护卫原本都是他早年收养的孤儿，而且早在他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就知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虽然他不参与争霸，但是乱世之中刀剑可是无眼，加上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效仿孔子游历的想法。 自然要培养一只护卫了，在大业四年的时候他就开始暗中收养一些孤儿，自己亲自教导识字，重金请来教习教导这一些人武艺。 加上他后世的训练方法，虽然因为天赋原因每一个人的武力在这个时代并不算最为顶尖的存在，不过纪律以及配合起来的话绝对是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 更不用说这个时代因为缺少食物的缘故，导致了这个时代根本无法训练出一只精兵是非常困难的。 而这一支护卫从舒安收养开始之后，每一天都有肉食供应，可以说每一位都长得人高马壮。 加上这一些年跟随他走南闯北，甚至有几次甚至遭遇了叛军，不过最后都有惊无险挺了过来。 这一只护卫已经成为最为精锐的存在，哪怕是李世民的玄甲铁骑都不一定能够讨到什么好处。 可惜的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百人之数，倒不是舒安不想多收一些护卫而是养不起，这百人的花费足以是普通上万军队的开销。 加上舒安就没有想过自立为王，在这个世家门阀的时代，他那一点家底也就足够自给自足而已。 但这百名护卫同样是舒安最为信任的人，其中更是分散各地替他掌管产业。 还有便是派出收集各种植物和药材，现在留在他身边只有不到三十人，平常都守卫在舒府或者农庄。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头疼，似乎跟随他这么久了，这一些护卫最大也快将近三十岁了。 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娶妻生子了，难不成要像来福那般，等到四十多岁了么，这样可不行。 本来这个时代十几岁就成亲生子的不在少数，这二十几岁算是大龄存在了，哪怕是现在放在现代也不小了。 “来福，还有让狂虎来一趟。”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一旁的来福则是将自己老爷吩咐的事情都记住了。 ........ 正当舒安安排事情的时候，此时宫中的李世民同样发觉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似乎最近没有见到高明等人？！”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随后他则是喊来了太监王德问起了几位儿女的情况。 “陛下，最近太子四皇子以及长乐公主，似乎在研究耕犁。” 王德恭敬说道，事实之上身为太监总管他对于宫里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有一些事情注定只能烂在肚子之中。 “耕犁？！” 李世民眼眸微微一愣，他似乎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唯独没有这一个答案。 “胡闹！” 李世民的呵斥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怒意。 不过早已经熟悉这一位陛下的王德则是低着头，他知晓实际之上陛下并没有发怒。 这是在保护太子等人，毕竟若是传出去的话，想必朝中不少大臣又要弹劾太子等人了。 “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晓？” 果然李世民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十分平淡，不过则是带着一丝关心的意味。 然而此时王德头上则是冷汗直流，因为他似乎忘记了封锁消息，以宫中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想必这消息隐瞒不住多久。 “陛下，奴才有罪！” 王德不由跪在地上请罪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慌张。 “废物！” 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说道，显然知晓消息是瞒不住了，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处罚，他倒是去看看谁让误导朕的儿女去对耕犁有兴趣。 第三十章 生无可恋，老匹夫！ 寻常地主之家，子女的教育都是重中之重，更不用说帝王之家了，李世民对于几位子女教育可以说是十分关注。 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李世民就坐不住了，先不管弹劾的事情，单单是说之前哪一位皇子皇孙研究过耕犁。 这简直是开了一个先例，哪怕是李世民都要考虑一下影响，特别是之前那一句是非功过，自由后人评说。 对于这一位帝王而言可以说更为重要，要知晓因为玄武门之变的缘故，早早就让这一位帝王背负了骂名，这同样是李世民励精图治的一部分原因。 可以说李世民最在意的便是名声了，所以在知晓自己子女竟然在研究耕犁的时候，他第一脑海之中想着日后史书会不会说自己教子不言。 此时走在前往东宫的李世民则是思绪纷飞，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的复杂，他已经可以想象朝议之上那一个魏匹夫的进言了。 ....... 东宫一处宫殿的门槛上，坐着三位小孩子，面色似乎有一些呆滞，似乎正在思考人生，而面前则是摆放着几件耕犁。 “大哥，你能看出什么不同么？”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泄气，声源的主人正是长乐。 只不过此时的长乐则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自从半个月之前她们从安爷爷那里得到一个小问题之后，就开始研究了。 原本信誓旦旦的三人组现在则是一阵不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丽质，这已经是你今天问的第七次了。” “还有大哥要是看出来的话，就不会耗在这里这么久了。” 高明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似乎这几天一旦国子监放学后，就集中在了东宫，就是为了破解这新犁和旧犁有什么不同。 但是他同样看不出有什么分别，好像也就形状也不一样，只不过这一看就出来，安爷爷的答案肯定不是这一些。 “大哥，丽质，我想吃烤鸭烤鱼，还有那一个白斩鸭了。” “前两天安爷爷让来福送了一锅药煲鸭汤，母后就给我盛一小碗，大半锅都拿去给父皇了。” 小胖子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怨念，不过显然是因为自己嘴馋了，而说起这个话题的话，似乎有了共同语言。 “不错，母后好偏心，就给了丽质一小碗，还没多少肉。” 长乐不由撅起嘴巴说道，她何尝不想吃，但因为没有解出这个题目她们不好意思去见安爷爷。 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所以长乐等人也是有小孩子的固执，只不过面对送进宫的食物，她自然不会拒绝了。 但是一锅鸭汤，她就吃了一小碗，根本不尽兴，这怎么不让她有着不小怨念。 “父皇毕竟整天忙碌国事，母后也是想要父皇补一补身体，来福不是说了，鸭汤中可是加了不少名贵药材。” 高明的声音缓缓想起，或许是因为十岁的缘故，他倒是十分懂事。 只不过几位小孩并没有注意，距离宫殿一墙之隔的地方，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一黑。 难怪前几天他还疑惑那鲜美的鸭汤是哪里来的，当时他还多喝了好几碗，没有想到是从自己子女这里省下来的。 按照自己那便宜岳父的性子，这鸭汤肯定不是给他的，而是给皇后和这一些孙子辈的，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不由有一些愧疚。 原本之前还有一些怒气，但是现在则是烟消云散了，而听了几位孩子的话语，李世民不由暗暗感叹，还好太子算是长大了懂事不少。 只不过还没等李世民感叹多久，高明的声音则是再度响起。 “不过母后确实偏心了，明显分给父皇比我们加上母后都多。” 哪怕是李承乾这一位太子面对美食的诱惑同样有一些怨念，只不过他不知晓旁听的李世民此时面色再度一黑。 “咳咳！” 李世民本来还想多听一些孩子间对他的看法，只不过现在似乎有一点不好的趋势，就直接站出来了。 “父皇，您怎么来了？” 小胖子眼尖不由道了一声，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心虚，心中不由嘀咕刚才的话不会被听到了。 “见过父皇！” “见过父皇！” 此时的高明和长乐同样反应了过来不由纷纷恭敬道，当然心中的嘀咕，父皇怎么回来了。 不过小长乐看向自己父皇目光不由带着一丝亮光，一路小跑了过去，牵住了李世民的一只手。 “父皇，长乐有一个问题不懂想要问父皇。” 清灵的声音仿佛是带着一丝委屈的味道，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招架不住。 而高明和小胖子同样眼眸一亮，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安爷爷又没有不让他们请教父皇。 “父皇，青雀也有问题。” “父皇，高明有问题想请教。” 一时间高明两人同样凑了上来，不由纷纷开口道，显然是为了自己能够吃上好吃的，都拼了。 自从吃了安爷爷那里的食物之后，他们都对宫里的食物失去了胃口，每一度都只是简单吃了一点。 哪怕是之前爱好食物的小胖子都有一些没胃口了，不过因为耕犁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们算是没有脸面去见安爷爷。 “什么问题？”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微笑道，似乎很少有机会这一些孩子会问自己，只不过他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父皇，这耕犁和以前耕犁有什么不同。” 长乐已经将李世民拉到了新的耕犁面前出声道，而此时这一位帝王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李世民的面色不由微微一僵，难道朕也要研究起耕犁来么，只不过看到三双期待的眼神，他刚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 心中暗道了一声之后，则是开始观察起了这耕犁，和寻常用的耕犁似乎不一样。 “父皇，安爷爷交给我们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出这新犁和之前的耕犁有什么不同。” 高明在一旁说道，因为他似乎看出了此行自己父皇的目的，所以率先解释。 “果然是这老匹夫！” 李世民心中暗道了一声，他猜测了不少人，隐隐有了结果人选，而那便宜岳父正是最大可能人选。 第三十一章 天佑朕，天佑大唐 李世民虽然对于这一位便宜岳父的有着不小的怨言，不过现在并不是抱怨的时候，何况那一位岳父每一次做事情总有深意。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在自己这一位便宜岳父身上总能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随后李世民则是认真看起了这个新耕犁，除了样子稍微有着一些改变之外，似乎没有不同。 “父皇，您看出什么了么？” 长乐不由一脸希冀看着自己的父皇道，在看来自己父皇无所不能，一定能够看出什么不同。 然而李世民则是有一些不知晓该如何开口，难道说朕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不是在自损威信。 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是耕犁的话，那么就去耕种看看，不就知道差别了？！”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确凿的样子，认为耕种一下就能看出不同。 在场三位孩童眼眸则是一亮，因为他们都在皇宫之中，根本没有外出的机会，至于皇宫哪里有地给他们耕种。 只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父皇似乎双眸有一些飘忽，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自己话语并没有信心。 毕竟他不认为这新犁能有多大的作用，只不过为了不损失自己的威信，所以才急中生智。 而现在李世民在想的则是如何脱身，既然对耕种没信心能看出什么不同，那么自然要提前找个借口离开了。 李世民不停给旁边的太监王德打眼色，只不过王德这一位新上位的太监明显是没有领悟到帝王的心思。 此时李世民表面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已经在考虑换一个太监了，不过王德从当他的贴身太监以来兢兢业业，倒是没有大差错。 “陛下是怎么了？” 一旁的王德内心不由嘀咕道，只不过他不知晓自己地位差一点不保了。 虽然宫中没有耕牛，也没有耕地，但是皇庄有啊，早已经怀念烤鱼烤鸭的几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结果便是李世民在几人的带领之下，出了长安城来到了皇庄之中，哪怕是李世民也没有想到变成这样的结果。 此时这一位帝王的心情显然十分不好，等下有可能在损失威信，明天就很有可能面临谏言。 “君羡，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李世民无精打采说道，皇帝出行哪里有那么简单，事先早已经安排好了，哪怕此行他不愿出来。 “陛下，耕牛和荒田都准备好了。” 李君羡恭敬道，一开始他是有一些疑惑，不知晓陛下为何让他准备这一些东西，不过当看到太子等人时候就知晓了。 最近宫里的流言他自然是知晓了，甚至传到了长安中去，只不过最近都在讨论凌烟阁和舒门十问的事情。 所以导致了流言并没有多大市场，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的话就不一定了，很明显这一些流言已经传入了一些大臣的耳中。 “让人开始耕地吧，朕倒是要看看这新犁有什么不同。” 李世民面色也开始认真起来道，尽管他已经认定了找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还是要说一些不同。 不远处的一处荒田之上，四头耕牛已经站好了，每两头牛身后各拉着不同耕犁，一处是寻常的耕犁，另外一处则是高明从舒安那里待回来的新犁了。 “开始耕地！”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君羡则是开始下命令道。 荒田之上早已经有人控制耕牛开始耕地了，仅仅是一开始在场人便看出一些端倪来。 “新犁好像耕起地来更快一些。” 长乐脸上则是兴奋起来了，因为这应该是安爷爷想要的答案。 至于高明和青雀同样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十分开心，显然是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旁的李世民原本认真观察的，不过渐渐的则是眼眸开始聚焦了起来，不同于孩童的观察力。 李世民能够感觉到拉动新犁的两头耕牛，似乎有一些轻松，甚至悠闲的样子。 “君羡，新犁减少一头耕牛看看。” 观察了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的意味。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去问为什么，直接吩咐道，因为出身李氏宗族的关系，所以对于农耕的事情他并不懂，但陛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 当减少一头耕牛之后，新犁仍旧可以耕地，这一下子李世民眼眸之中闪烁一阵精光。 “若是少一头耕牛的话，大唐可以减少多少人力物力。” 要知晓因为耕牛的稀缺，所以大唐每一次春耕都是大问题，甚至有一些百姓因为分不到耕牛的缘故让田地荒废了。 而且看着明显一头牛还有余力的样子，李世民眼眸亮光并未熄灭不由继续出声道。 “将新犁换下，换个人上去拉动看看。” 这一次李君羡同样没有任何犹豫，换上了一位百骑的护卫上去。 在李世民的目光之下护卫缓缓拉动了新犁，虽然动作有一些慢，但是已经也仅仅比旧耕犁耕地速度慢一些而已。 虽然没有多久便大汗淋漓，但是在李世民的眼眸之中光芒则是越来越盛。 “天佑朕，天佑大唐！” “天佑朕，天佑大唐！” ...... 李世民嘴里不停轻声呢喃道，若是新犁普及天下的话，那么能够多节省多少人力物力来。 每一年能够多种出多少粮食，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饥荒了，若是天下没有饥荒，那么又该是何等的太平。 “速度派人去请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三人来此。” 失神许久之后，李世民则是出声道，若说之前还担忧明天的谏言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不需要。 这可是足以一件利在千秋的功绩，甚至足以名垂千古，让天下不知晓多少百姓感恩。 现在刚刚登基的李世民正急需证明自己，需要天下人的认可，这名不正言不顺是这一位帝王内心的痛。 而现在则就是一次机会，不过李世民也不由想到了始作俑者，那一位便宜岳父，内心则是一片复杂。 第三十二章 主仆之情，神器 正当李世民发现新耕犁的奥妙时候，舒安看着眼前壮硕皮肤微微黝黑的青年，当初一位孩童如今已经长大成年。 “狂虎，你跟随了我多少年时间。”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萧索，不知觉之间那么多年过去了。 “主上，已经有二十年时间，若非主上收留，狂虎早在二十年之前死去了。” 青年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情绪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内心默默道，主上也敌不过这岁月么。 “这一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这么多年来，也是你们在保护我能够平安踏遍这千山万水。” 舒安话语响起幽幽道，对于其他人他都可以冷漠，唯独对于这一些护卫算是推心置腹。 因为这一些护卫是他最为信任的人，无论是暗地之中舆论的推动还是产业置办，都离不开这一些心腹。 原本百人有三位小队长，分别是狂狮，狂虎，狂豹，并以舒为姓氏，只不过现在只剩余狂虎一人还在自己身边。 其他两人则是分散到各地的地方去，帮他管理一些店铺了，或许帮他去寻找一些物品了。 “主上！” 青年轻声道了一句，随后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不过曾经的恩情依然记在他心中。 他不会忘记当他们苦学十年出师之后，那一天主上站在高台之上的言语。 “你们从今天之后是我安玄的护卫。” “之后我安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活得好好。” “我安玄无子无后，希望我老去之后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在场为我送终。” ..... 当初的画面依然存在脑海之中，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年时间。 救命之恩，十年养育之恩，待他们亲如子嗣，每一条都是天大的恩情，这是他们舍命护主的原因。 “这一年来随我游历四方，现在终于安定了下来，我已经让来福去在封地之中开始建造房屋，你们也该歇一歇，有一个自己家了。” 舒安的话语再度响起，只不过青年则是着急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成家的想法，至少现在没有。 “主上，狂虎只愿护卫您左右。” 青年声音有一些着急响起道，就如同管家所说，主上都未成家，他们成家算什么。 “这件事情不用多说了，我已经让来福去找媒婆了，到时候亲自为你们主婚。” “看一些护卫之中有一些年龄大的先来，若是外地的先让长安之中的护卫先去换回来。” “等待之后两年一轮换，让那一些年纪小来的成婚。” 舒安显然是有过深思熟虑过，没有给狂虎反驳机会便决定了这件事情下来，他是被系统耽误了，至于现在话则没有太多的心思。 反正这一些护卫同样是他的子嗣，会替他将这个舒家传承下去。 青年看着主上已经决定不由有一些默然，不过随后内心之中又有一些感动，随后重中点了点头，他下去之后就去安排。 ...... 另外一边的皇庄之中，几位朝中重臣都已经匆忙而来了，不过面色之上都带着一丝疑惑。 不知晓陛下为何召集他们，还有为何是在皇庄之中，一路之上百思不得其解。 “辅机，克明，玄龄你们过来看看这有什么不同。” 李世民看到三人之后不由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连君臣之礼都暂时被他忽略了。 显然是他十分高兴，这更加令三人有一些迷糊，不知晓陛下为何如此高兴。 当看到荒田之中的耕犁时候，以及边上兴奋的太子三人之后，三人面色则是有一些古怪。 因为最近他们听到一些传闻，其中三人之中长孙无忌最为关注，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外甥和外甥女。 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头疼，他自然可以想到怕是有人会弹劾，至于此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现在连陛下似乎也参与了进来了，似乎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虽然长孙无忌头疼，但是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可是没有这样的烦恼，说起来这件事情和他们关系倒是不大。 而是认真起荒田之中的耕犁，他们还算是懂不少，毕竟户部都要计算耕牛的数量使用。 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比如耕犁需要两头牛来拉动，所以仅仅是一会儿他们便发现不对劲之处。 “咦，这耕犁！” 房玄龄率先出声道，显然是发现异样之处。 另外一边的杜如晦同样眼眸带着一丝不敢相信，觉得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许久之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终于知晓了陛下让他们来此的原因，若是能够推广的话，那么对于整个天下有多大的益处。 “恭喜陛下，喜得神器！” 两人不由异口同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激动。 “朕何喜之有，该喜悦是大唐所有百姓。” 李世民摆了摆手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喜悦则是掩饰不住。 至于原本头疼的长孙无忌，在两人的提示之下终于也发现不对劲之处了。 耕地的话至少需要耕牛这已经是长久以来的认知，然而荒田之上竟然有人力在拉动耕犁。 “这是安玄公给高明等人布置的题目，找出新犁和旧犁的不同。” 这个时代李世民的声音则是渐渐响起，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场三人没有想到流言的起因竟然是安玄公，不过同时又佩服安玄公，既然布置了整个题目。 若是说安玄公不知晓新犁的作用那才奇怪，但是安玄公竟然没有直接拿出来。 要知晓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事情，足以名垂千秋，然而却用来考核几位小孩童。 “父皇，我们要去找安爷爷！” 突然小长乐从田边跑过来来到李世民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李世民以及在场几位大臣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想要知晓这新犁的情况还需要去问问安玄公。 “好，父皇陪丽质一起去。” 李世民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哪怕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要承了这位便宜岳父的恩情。 第三十三章 李君羡，走边门 舒府门前，早已经有李君羡率先一步前来做好准备，只不过看着舒府大门之前聚集的士子面色不由微微有一些头疼。 要知晓这一次陛下本来有一点微服私访的意思，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们百骑出马了。 “不然先问问安玄公如何？” 李君羡不由生出了一丝想法来，毕竟他可是知晓这一位安玄公什么地位。 只不过李君羡刚刚还没有进入舒府就被拦住了，看着眼前壮实的青年，他眼眸微微一凝。 “此人不可小觑！” 李君羡内心不由暗道了一声，不过还是准备亮出自己的身份，毕竟舒府可不一定认识自己。 于此同时李君羡对面的舒狂虎同样面色警惕，他刚刚从主上那里出来就碰上给他一种危险感觉的人，自然注意了起来。 “百骑李君羡奉陛下之名求见安玄公。” 李君羡不由缓缓出声道，而此时的舒狂虎面色则是缓和了下来。 “舒狂虎，舒府护卫小头领，里面请！” 或许是来源实力之上的认可，舒狂虎则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君羡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暗暗惊讶，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安玄公身旁的一位小头领都有一种气势，显然是上过战场的人。 而且在他亮出身份之后丝毫没有任何的慌乱，这就说明了这一位护卫显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 不过李君羡并没有纠结多久，他只是会为这样一个人居然甘当舒府护卫头领而有一些可惜而已。 当舒安见到李君羡的时候则是有一些意外，不过当听到李君羡说李世民带着高明等人即将到来的时候，心中已经了然了。 “来福，多准备一些晚餐，另外除了日常那一些，做一些红烧肉来。” 舒安则是看向一旁的来福吩咐道，既然人来了那么晚饭自然不会再回去宫里吃了。 “君羡，你直接让陛下等人从边门进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虽然口头上正式了一些，但话语可没有多少客气。 “安玄公...” 哪怕是李君羡也不由嘴角抽搐，敢给皇帝走边门，这一位安玄公还真是有一些大胆。 只不过他也不知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将安玄公的话语带给陛下了。 舒安看着无可奈何离去的李君羡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精光，这一位现在的百骑首领，下场可没有想象中好。 因一位女主武王有天下的谣言而丢失了性命，这一世又会有什么变化，哪怕他同样期待。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当李世民的车撵到达舒府不远处的时候，李君羡已经将安玄公话语转达了。 “什么，走边门？” 唐玄龄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原本对这一位安玄公印象不错，现在似乎有一些差别了。 倒是长孙无忌和杜如晦面无表情，身为学生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说出自己老师的不利的话语。 这若是被外人听见可就是欺师，那个可是要让无数人唾弃的，哪怕是和自己老师不和的长孙无忌同样如此。 当然长孙无忌倒是和想这一位老师和好，但似乎老师没有这样的想法。 “为何？！” 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反而出声问道，毕竟当初他连边门都没得走，还得自己爬墙。 “陛下，您再往前走几步，就知晓原因了。” 李君羡面色苦笑说道，他之前已经了解过，每一天舒府门前都聚集了不少文人士子，就看有没有人回答出舒门十问。 李世民等人没有言语，直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拐过了一个街角，出现在他们面前是热闹场景。 舒府门前聚集了诸多人，看上去都是文人士子，而原本僻静的街道，早已经有着不少的商贩前来摆摊。 可以说舒门十问直接带动了整个街道，每一天舒府大门刚开便有文人士子聚集。 此时李世民等人终于明白了原因，原本他们就是微服私访的打扮，若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想必身份是瞒不住了。 这可不是李世民想要的，加上还有太子等人，若是被看到了，想必明天怕是要被弹劾了。 “走边门吧，当年在太原的时候可是连边门都没得走。” 李世民微微一叹出声道，不过话语倒是揭秘了一段过往。 在场只有长孙无忌一人清楚，至于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两人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不过内心之中惊讶是免不了，有传闻说陛下和安玄公没有想象和睦，看来似乎和当初有关系。 但皇家无小事，加上两人同样是聪明人，哪怕知道同样不会参与进去。 相比起李世民的无奈，高明等三位小孩可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直接向着边门而去。 ...... “安爷爷，我们已经解出了新犁的不同了。” “安爷爷，我要吃烤鸭烤鱼白斩鸭，还有鸭汤。” “安爷爷，长乐也要！” 看到已经等待在边门的舒安，青雀和长乐两人则是已经出声喊了起来，唯有高明则是没有出声，不过若是熟悉的人知晓这一位太子此时面色同样十分喜悦。 “好，都有！”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微笑道，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高高在上的安玄公，但他何尝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十分喜欢普通家庭的和睦团圆，特别是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感触则是越深。 “见过陛下！” 时间并没有过去一会儿，李世民等人已经来了，舒安只是简单道了一句，不过对于李世民而言这一句话算是他听到最为悦耳的话语了。 “亚父不必多礼！” 不过李世民知晓此次可是承了这一位便宜岳父的人情，所以面色之上同样十分和睦。 若是不知晓的人，还以为这一对翁婿什么融洽一样，不过哪怕是表面之上的和睦也让李世民内心高兴了。 “见过老师！” “见过老师！” “学生见过安玄公！” 随着两人的见礼随后便是长孙无忌等三人的行礼了，哪怕他们是朝廷重臣，在这一位安玄公面前只是后学士子。 第三十四章 取名长乐，憋屈！ 坐在一张大圆桌子之上，舒安看着长孙无忌等人的纠结不由微微一笑，不由看向了李世民。 “辅机，你们也都坐下，这一次就当做家宴就好。” 李世民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会意说道，事实之上身为帝王的他反而少有能够感受到这样的和睦。 虽然对于这一位岳父不待见，然而哪怕是他内心之中也不由承认喜欢这样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几位儿女早已经有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等待着开饭了，只不过他终究是整个天下的帝王。 长孙无忌等人互相看了几眼之后，都坐了下来，不过位置之上也有差别，都坐在了太子等下的下首。 至于上首的话则是陛下和安玄公了，倒是不分主次，当然凭借着安玄公的身份倒是没有什么。 “来福，让人上菜吧，有什么事情边吃边说吧。”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饭桌之上再谈事情，这已经自古以来的传统了。 话音落下之后三位小孩则是最为兴奋的，不过因为父皇在场，加上没有母后在场的话则是安静了许多。 “老师，不知晓新犁从何处而来？” 长孙无忌的声音则是率先响起，他是最为关注这件事情，若是操作好的话，那么能够为太子加上了不少分。 舒安淡淡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便明白了新犁的事情在场这一些大臣同样清楚了，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偶然讲学苏州，看到有农户改造使用，至于最初的制造者，已经无从追查了。” “多谢老师解惑！” 长孙无忌眼眸闪过了一丝明亮恭敬道，没有了制造者好啊，这就更多是进献的功劳。 加上太子等人刻苦研究的时间，足以传颂天下，不过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由一些感慨，在此之前他还在担忧魏征弹劾。 “不知晓亚父，此新犁可有名字。” 长孙无忌的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看似不在意的一句话，但则是让舒安面色微微一笑。 他可是知晓李世民的德性，想必是为了新犁取名而来，只不过舒安内心可没有准备迁就。 “新犁目前确实无名。”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此时李世民内心一喜，然而他则是高兴太早了，因为舒安的话语还没有结束。 “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思绪，不如叫做长乐如何？” 全场的人默然不出声，长孙无忌等人在听到陛下出口的时候，就知晓这一位陛下内心痒痒了，想要为新犁取名了。 毕竟这个名字很有可能伴随着新犁名垂千古，然而这一位安玄公根本没有给陛下好脸色。 李世民听到这个名字刚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最后又是刚张开嘴又不出声了。 难道他要说这一个名字不好，要知晓这可是自己女儿的封号，本来就是他亲自定下的。 而且无论说什么似乎有和自己女儿抢名声的意图，哪怕是他身为帝王传出去的话，怕是被人耻笑。 可以说现在的李世民则是有一些憋屈，至于一旁的小长乐则是晕乎乎的，没有想到新犁会取名长乐。 小长乐不知晓这有什么意义，不过她倒是十分开心，因为以自己名字来命名。 正当场面气氛有一些尴尬的时候，来福则是带着几位护卫上菜了，一道香气席卷而来。 咕咕！ 哪怕是之前觉得不饿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人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至于杜如晦因为吃过的原因倒是面色如常，但眼眸之中的光芒已经出卖了他。 “来福，我要一碗白米饭！” 小胖子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了，他感觉自己能够吃下一桶饭，要知晓这一段日子之中他可是煎熬。 “我也要一碗！” 有了第一位出声后便有着第二位，便是长乐了，显然这几位小孩子虽然之前安静，但是为了吃这一顿饭就不在乎形象了。 “都先吃饭吧！” “高明，青雀，长乐，之前安爷爷答应你们做一样好吃的，这就是红烧肉了。” 舒安将色泽红亮的红烧肉推到几位小孩身前声音缓缓响起，这终究是在他家中，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能喧宾夺主。 话音落下之后，三位小孩眼眸一亮，既然安爷爷所说，那就不会有错了，之前已经证明了。 没有犹豫，小胖子已经先夹了一块到自己嘴里，薄皮嫩肉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 或许对于后世而言，红烧肉已经算是吃腻了，但这个时代可没有过，特别是对于第一次吃过的人丝毫不逊色烤鸭的口感。 小胖子满脸享受的神情自然没有让在场人错过，随后高明长乐则是纷纷动手了。 “这是豚肉？！” 长孙无忌面色则是有一些犹豫说道，说起来或许是他家大业大的缘故，加上之前统一之战时候大多驻守秦王府。 所以对于这民间的贱肉倒是没有吃过，只不过看着自己外甥吃得如此之香，哪怕是他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不过相对比长孙无忌的纠结，李世民和杜如晦可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李世民是知晓这一位岳父不会委屈自己，说好吃就是好吃，而杜如晦则是因为自己吃过，那味道至今还让他流连忘返。 “不错！” 李世民面色露出了一丝满足评价道，果然这便宜岳父养的猪也是不同凡响。 豚肉他同样吃过，只不过当初的味道可没多好，但今天这肉可以说是味道鲜美，口感极佳。 看着已经有人动口了，加上陛下的评价，这个时候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则是没有任何犹豫了，难道陛下能吃你就不能吃么。 若是这样的话，怕是要被惦记上了，显然两人都是聪明人，不过当肉入口之后，两人眼眸一亮。 而接下来的烤鱼烤鸭更是让两人大开眼界，此时两人感觉以前吃得都是什么东西，随后不在意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然而两人无论如何吃都敌不过李世民，似乎化悲愤为食欲，这一位帝王才是真正的好胃口。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摇了摇头，看着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小长乐，又让来福加了几样菜过来。 果然吃货是天生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摆脱不了。 第三十五章 弹劾，扬眉吐气 武德殿 “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弹劾太子以及四皇子，身为太子皇子应学习治国之道，而不应沉迷农事之中。” “臣建议对太子皇子等严厉管教。” ....... 朝议之上，魏征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注意到面无表情的李世民。 此时站在文臣前面的长孙无忌几人面色表情有一些怪异，这魏征今日怕是要栽了。 若是没有昨天这档事情的话，长孙无忌还要烦恼一阵时间，但是现在则是稳如泰山了。 不过想到昨天，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由有一些口舌生津，似乎那药煲鸭汤的味道也不错。 只可惜的是不知晓老师是怎么做的，想到自己和老师的关系，长孙无忌不由叹了一口气。 想要再像昨天那般怕是不可能了，长孙无忌不知道为何有一些怀念昨天的味道。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此时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不由思绪纷飞。 三人的神游天外则是让武将一行列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若说房玄龄不着急就算了，长孙无忌似乎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这可不像这一位老阴货的性格，不过身为武将功勋，他们倒是没有太多想法，毕竟这是皇帝的家事。 也就这一位魏愣子敢于直言上疏，若是在其他朝代的话，怕是十个头都不够砍。 而太子不用说了，日后继承大位的存在，难道就不怕太子惦记秋后算账么，哪怕是这一些武将都要为自己后代考虑考虑。 此时的魏征在弹劾完了之后也发现不对劲之处，因为平时的话若是自己弹劾太子的话，长孙无忌不早站出来和自己拼命。 但是今天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怎么可能，若说长孙无不支持自己外甥了，那可以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昨日，朕得一神器，想要和众爱卿分享。” 李世民并没有看魏征一眼反而是缓缓说道，身为帝王若是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被这么弹劾指出问题所在，可以说都是对帝王威信的一种损害，不过李世民能够容忍魏征的存在。 然而偶尔敲打还是必要，所以李世民则是故意忽视了魏征，讲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将东西给朕带上来！” 李世民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后两位侍卫走进了大殿之中，而两人手中抬着的分明是耕犁。 “耕犁，神器？！” 一下子朝中除了长孙无忌等三人的文臣武将面色之上不由愣住了，他们实在是很难将耕犁和神器联想在一起。 “此耕犁是新犁，不同以往的耕犁，往常耕犁需要两头耕牛拉动，所以我大唐才有了禁牛令。” “而此耕犁，仅仅只需要一头耕牛便能拉动，甚至人力只要多费一点时间同样可以。” “难道众卿家认为这不是神器？！” 似乎是看出了在场文臣武将的疑惑，所以继续解释说道。 当话音落下之后，在场人则是全部明白，或许文臣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是对于武将而言，感触就深了。 要知晓诸多武将可是出身寒门，他们从小可是有着耕地的经历，甚至每一次因为耕牛而争得不可开交，甚至错过了播种的最佳时机。 最后导致了收成不好，而收成不好只能饿肚子了，这样一想起来的话，在场的武将眼眸都有了变化。 “恭喜陛下喜得神器！” 一位大汉最率先出声恭敬道，此人正是中郎将牛进达，因为出身贫寒的缘故，所以对于耕犁感触最深。 而有了第一位之后，便有第二位，哪怕是文臣在周围人的提醒反应过来，纷纷献上了出声恭喜。 “恭喜陛下，来年我大唐粮食至少增加一成。” “此新犁确实是神器无疑，我大唐从此以后饥荒将减少。” “这当为不世功劳，名载千秋，恳请陛下封赏此耕犁制造者。” ...... 一道道恭贺的声音响起，不过也有一些聪明人，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若是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传言便是太子等人在研究耕犁吧，加上今天陛下在这里说出这个话题。 要是说没又关联的话哪怕是他们都不信，只不过此时他们则是玩味看着魏征而已。 想必此时全场最为难受便是魏征，作为一位聪明人他只感觉头有一点疼，若是此时他还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就是傻子了。 但现在显然是骑虎难下了，只不过接下来李世民的话语更是让魏征内心开始凉了。 “此犁为安玄公从苏州发现带回长安。” “而太子，卫王，长乐公主进献新犁有功。” “各赏赐五百金，一百匹丝绢，旨传天下。” 对于这样的封赏群臣面色微微有一些古怪，按理来说的话算是大功一件，放在在场任何一人身上足以官升三级。 不过想到上述几人他们算是理解了，安玄公向来淡泊名利，哪怕当初太上皇以国公之位都被拒绝了。 当今陛下似乎封赏什么也不好，封得小了这不是自取其辱，若是封王怕是安玄公再次拒绝。 不如赏赐一些东西来得巧妙，至于太子卫王这一些，更是不用说了，封不封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噗通！” “陛下，臣有罪，不该听信小人谗言！” 魏征直接跪伏在地请罪道，若是此时他还不知晓自己哪里出问题那么就不是魏征了。 太子等人功在千秋，自己弹劾，若是今日朝议传出去的话，他魏征之名算是臭了。 周围不少大臣不少人带着一丝笑容，没有想到魏征也有这样一天，平时他们可没少受到魏征弹劾。 “爱卿快快请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偶尔被小人蒙蔽而已。” 李世民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道，不过内心则是舒畅无比，总算让这一位魏愣子认栽了。 往常他可是没一次都被这一位魏愣子搞得下不来台，有几次就差一点没让人将魏征拖下去砍了。 没有想到今天还能看到魏征认错的一面，在李世民的呵斥之后魏征则是站回了文臣行列中。 不过整场朝议则是没有出声过保持沉默，一改之前的作风，而相反李世民可是扬眉吐气。 第三十六章 生源，少年的梦 “老爷，据说魏公已经请了病假，陛下已经同意了。” “还有陛下已经下旨让各地配合以旧犁换新犁，准备来年耕种。” “另外您的名字，还有几位小少爷小姐的名字，随着长乐犁也开始名传停下了。” ...... 舒府院子之中，舒安一边打着长生拳法一边听着来福的汇报。 对于舒安自己而言，自己名传天下则是并不算什么，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倒是对于高明长乐三人有着不小的益处。 这件事情在长安引起不小的笑谈，不过更多是因为魏征的缘故，偷鸡不成蚀把米。 事实之上新犁的作用对于士林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毕竟哪怕是他们的田地也都是下人耕作。 加上耕牛的使用，他们肯定每一次都是第一批，所以对于他们而言作用并不大。 倒是在百姓之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舒安的名声倒是更加响亮了一些。 甚至有传闻是舒安高风亮节，想要将功劳给几位孙辈，这一种说法并非不是没有市场。 毕竟安玄公能够从苏州发现这新犁，难道就不知晓作用，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尽管这算是空穴来风，但是在百姓之中倒是有着不小的市场，毕竟当今太子才十岁。 不过舒安在新犁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关注，反倒是注意起了自己的舒门十问。 因为这一段时间之中，有一位少年正不断冲击他的舒门十问，而且每一天答对的问题题目则是越来越多了。 “这倒是有趣了。”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来，若是按照这个进度来的话，那么这一位少年再过半个月是真的有可能完成这十问。 本来按照他推测，大概半年时间才能有人第一位通过，不过看来倒是不仅仅杜如晦小看了天下人，连他也小看了天下人。 算起来的话他的书院应该快建好了，该置办的桌椅应该也差不多都搬进去了。 “也该差不多要招生源了，这倒是一个问题。” 舒安面色之上流露出一丝思索默默想道，说起来的话他算是士林之中的一员。 按理来说的话若是出声的话倒是能够收不少的世家门阀子弟，然而他则是不能。 毕竟他还要在寒门建立自己的影响力，必须招收一些寒门子弟。 招收寒门的用处无疑能够让他迅速在天下寒门之中建立更多的影响力，但另外则就是世家很可能和自己走向对立面。 毕竟自己从某一种意义则是挖世家的根基，哪怕是自己出身士林，和不少世家有着联系，但依然不能保证敌意。 “世间哪得双全法。” 舒安目光落在天外的云卷云舒不由轻声呢喃道，天下之间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想要扶持一方必然是要得罪另外一方，这就是世间万物的平衡。 不过或许在这一点之上他和李世民应该有共同语言吧，或许未尝不是不可以让李世民当个背锅侠。 长安一家简陋客栈之中，少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来到长安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按照店小二的指示一一前去拜访长安的名士，只不过和之前没有什么例外。 当然少年也早已经没有将希望都放在此处，算是抱有一线希望吧，最终结果当然不如人意。 还好少年早已经选定了目标，那就是安玄公了，若说他之前不了解这一位大儒的话。 那么现在则是了解，甚至眼中则是充满了崇拜之色，救济百姓天下讲学，开创符号之法理解圣言。 到前不久轰动长安的两件事情，更是让这一位少年认识了安玄公是什么样的人物。 男儿何不带吴钩的豪气，一度引发长安纸贵，甚至现在传遍了整个天下，无数人知晓了安玄公的题词。 还有便是书法大家了，当年西汉杨雄开始提出字如其人的观点，此后世人以字观人。 少年每一次看到问题上的字迹都痴迷了许久，这就是一代宗师的字迹么。 “盘缠已经不多了，若是再无法拜师的话，我就要返乡了。” 少年拳头紧握充满不敢呢喃道，要知晓他背负所有人的期望，就是为了搏出一个功名。 “还有最后的几天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通过舒门十问。” 在前几次之中，他已经通过舒门十问的五六道题，已经算是整个长安答对做多的书生了。 哪怕是长安书生之中算是小有名气了，只不过这一切并未动摇少年的内心。 这一夜长安有一位少年失眠了，梦里他似乎梦到了家乡的高堂和一双双期待的双眸。 ...... 霜露已过，立冬将近，北方的天气已经开始寒冷，哪怕是舒安不由披着一件外衣。 不过在这个时代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似乎保暖的衣物就要看貂裘，都是一些动物毛皮制成的大衣。 回到古代的舒安自然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想法，早些年便让人制作了好几件。 舒府院子之中，舒安正教授着两位小孩写字，这两人正是青雀和长乐了。 事实之上为了能够来到安爷爷这里，李泰终于想到了一个靠谱的方法，那就是恳求父皇让自己来安爷爷这里学习书法。 不过李泰趁着父皇心情好的时候恳求的时候，丽质就在一旁，眼眸机灵一动，用威胁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一位四哥。 在这一道目光之下，李泰自然是带上自己的妹妹了，尽管内心有着不情愿。 舒府之中李泰早就混熟了，加上没一次丽质还和自己抢吃的，要知晓安爷爷的东西哪怕份量再多他也可以吃得下。 更不用说安爷爷每一次都是限量，哪怕是他每一次都吃不够，还有一位妹妹来抢。 “安爷爷，丽质有一些饿了。” 似乎练了一会字之后，长乐则是开始叫嚷道了。 一旁的舒安则是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来福，一旁的来福马上便懂得了自家的老爷的意思。 李泰倒是真心的喜欢书法，练得有板有眼，至于长乐的话，舒安就摇了摇头了。 第三十七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 “等等，你先将这一些字写完。”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没有太过于苛求，但同样不能让这小家伙得寸进尺。 “好，安爷爷！” 不过舒安话音落下之后长乐马上就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开心的味道。 另外一旁的李泰同样面色虽然严肃在练字，不过眼眸喜悦已经暴露，他发现自己带丽质来一起练字似乎也不错。 至于舒安的话则有一些哭笑不得，似乎被这小家伙算计了，不过这更多则是不在意。 “练字没有多大的诀窍。” “一开始的话就临摹，多联系便可以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长时间没练的话，那么手也就渐渐陌生了。” ..... 趁着这个时候，舒安则是开始讲解了一些自己的一些新得，看到李泰有认真在听他内心倒是点了点头。 “先吃点东西，这是笼饼，不过我更愿意叫它肉包子。” 时间过得差不多了，而来福也将东西带来了，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他这包子可是和这个时代不同。 要知晓因为资源的匮乏，这个时候的包子有一些蔬菜就不错了，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 但是舒安的包子可是不同，不说猪肉是自己养的阉割猪，其中的肉馅还加了各种调料。 话音落下之后无论是李泰还是长乐眼眸都微微一亮，一人两个肉包子，舒安在这一方面一向公平。 李泰将热腾腾的包子拿在手中，感觉缓和了不少，随后一口咬了上去，鲜美的味道刺激味蕾。 “好吃！” 李泰则是道了一声随后则是狼吞虎咽了起来，对于食物他没有任何的抗拒。 而另外一边的长乐相对起李泰的话则是淑女多了，不过同样露出一副满足的笑容。 “来福，去倒几杯温水来。” 看到两个小家伙舒安的声音不由响起，事实之上在武周时期，那个时候便有人用猪肉加大葱做包子。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没有，除了世家门阀，还有那一些勋贵，哪里会有人用肉来做包子。 更何况他们的味道同样比不上舒安手下的几十年大厨了。 时间并没有过一会儿，李泰便吃了自己的两个包子，至于长乐的话则是吃完一个，但并没有下口。 “安爷爷，能帮丽质将这个包子保存起来么，我要带回去给母后吃。” 长乐目光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好！” 面对这一个要求舒安则是答应了，他并没有多给长乐带几个包子，因为包子可以再有，但是这一份孝心则是无法代替。 至于一旁的李泰则是有一些脸红了，自己还不如小一岁的妹妹，要知晓能够来到安爷爷这里，母后可是为自己两人说了不少好话。 下一次，要节省一个包子下来带回去给母后吃，李泰内心不由默默想道。 日暮即将落下，练字的时间加上吃了几次点心，对于长乐两人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回去之后，将安爷爷接下来写的这一句话临摹百遍，等下一次带来给这里。” 简单吃完晚饭之后，舒安看着两张享受满足的小脸出声道，练字也不能每一天都来。 哪怕是李世民也要在意影响，七天的时间内李泰两人只能来两次，不过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十分满足了。 要知晓这个时代皇子和公子可不能随便能够出宫，若非是有要事有陪伴。 若是偶尔的一两次的话倒是无所谓，但是后宫可是有着不少的皇子公主，若是都有样学样的话，那么怕是要乱了。 所以可以看出李世民对于李泰和长乐是有多宠爱了，而且来往肯定是有百骑护送。 当然舒安同样让府中的护卫跟随送到宫门之前才算放心，不要以为长安就太平了，小心无大错。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就开始动笔了，笔随龙蛇一气呵成，简短的一句话落下。 “天生丽质难自弃！” 于此同时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旁的长乐眼眸流光溢彩，因为这一句话明显和她有关。 “丽质，这句话算是送给你。” 舒安再度出声，事实之上他突然下笔的时候刚好想到长乐的名字便鬼使神差写下了这诗句。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整个天下都要知晓这一位丽质公主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多谢安爷爷！” 长乐小心翼翼将这一句话收了起来，对于这句话她十分喜欢。 而且她也不是不懂之人，知晓安爷爷很少给别人写字的，哪怕是外面那么多人都有不少人只为求一副字。 “安爷爷，那我呐？” 李泰在一旁着急道，他内心也羡慕啊，现在谁不知晓安爷爷一句评价就让人名传天下。 比如之前杜如晦就是如此，要知晓现在杜如晦睡觉都会偷笑醒，可想知晓他也先要一句评价。 然而面对李泰的话语，舒安则是淡淡看了一眼，随后声音响起。 “青雀你没像你父皇功绩更不如朝中大臣成就，难道想让安爷爷夸你相貌？！” 话音落下之后李泰则是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自己胖胖的身材欲哭无泪。 何况有描述女人之美，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评价男人之美的，若是传出去的话，他算是要青史留名，只不过这名声不留也罢。 果然在舒安话音落下之后，李泰则是耷拉着脑袋，显然是十分沮丧。 “若是你日后有所成就的话，安爷爷倒是可以帮你写上一句评语。” 不过似乎看到李泰有一些失落，舒安的话语则是再度响起，这不由让李泰眼眸一亮。 “安爷爷，你可不许骗我！” 李泰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认真，似乎将此当成了一个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舒安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在他看来李泰现在还是有一些孩子气了，不过日后那一个想要争夺皇位的李泰并没有出现。 至少现在看来的话李泰给他感觉还不错，或许自己可以将他引向另外一条路。 第三十八章 耿直的李泰 回宫的路上，长乐小心翼翼抱着一个竹筒，警惕看着自己的四哥。 “丽质，我就看几眼就好，安爷爷也让我临摹。” 李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事实之上他对于安爷爷的字是真有兴趣，可是关键他没有。 “不行，四哥，等你练字的时候才来找我。” 小长乐没有商量的语气直接说道，让李泰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 宫殿中 “母后，丽质给你带了包子回来。” 远远长孙皇后就听到了一道欢快的笑声，不由嘴角微微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丽质还是有一些毛躁了，随你当初的性格。”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柔和了许多说道，不过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意。 长孙皇后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不由轻笑了起来，当初她可没少让亚父麻烦。 “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当长乐和李泰入了宫殿之后看见自己父皇也在母后这里不由异口同声道。 事实之上李世民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要知晓这两位儿女今天学习了什么。 “母后，这是丽质给您带回来的包子。” 小长乐小步直接跑到了自己母后身边身边，从袖子之中拿出一个包子说道。 “丽质有心了。” 长孙皇后面色笑意不断接过已经凉了的包子轻声道，她喜悦的不是包子，而是这一份孝心。 不过母女情深则是让一旁的李世民有一些吃味，不由落在了青雀身上。 只不过李泰则是缩了缩脖子，他可是没有带什么包子回来，而看到这一副样子的李世民便知晓了。 “将你今天所学的都讲一遍。” 李世民表情严肃说道，实际之上则是表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李泰似乎也知道理亏，不敢大意赶紧将今天到安爷爷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至于吃了多少零食这一点则是让李泰忽略了，不过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 认可了这一位便宜岳父的能力，特别是那一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让李世民受益匪浅。 不过李世民眼角余光则是看到了女儿一直背着的一个竹筒，哪怕是进入宫殿之中都没有放下来。 “丽质，这竹简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世民不由好奇了起来道，要知晓平时丽质可是很少在意过一样东西。 哪怕他赏赐了不少稀奇玩意，但是这一位爱女都没有在意过，甚至打碎了不少。 “父皇，这是安爷爷写给丽质的。” 小长乐眼眸带着一丝高兴说道，这一句话她十分喜爱。 “哦？！” 李世民眼中一亮，随后不由有了兴趣，要知晓那便宜岳父连给朕写一份评价都不肯，竟然给丽质给了一份。 只不过小孩能够写一些什么评价，他倒是想要看看。 “丽质，给父皇看看你安爷爷写了什么？” 李世民声音再度响起，而小长乐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将自己的竹简小心翼翼打开。 这不由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色有一些好奇，是什么话让丽质如此欢喜。 “天生丽质难自弃！” 上面仅仅只有简单一句话，加上一个落款，是后来丽质让自己安爷爷写上去的。 李世民仅仅是第一眼便被这一句话所吸引了，至于意思很明显，这是在夸丽质容貌。 “亚父还真是有一些喜欢丽质。”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话语之中还有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似乎有一些酸味。 身为一位女人若说对什么最在意的话那么必然是自己的相貌，哪怕是长孙皇后同样不例外。 而自己的女儿虽然还未长大，但是凭借今天这一句话，就足以让无数人知晓其倾国相貌，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有一些嫉妒了。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有一些感叹自己女儿的好运了，单单是这一句话传出去的话。 那么李丽质之名怕是要传遍天下，成为无数女人羡慕的对象，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同样有一些酸味。 连自己的女儿都名动天下了，为何朕求一副字都要犹豫半天。 “父皇，安爷爷说青雀应多照顾妹妹，多让妹妹一点。” 李泰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倒是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安爷爷有说为什么青雀要多照顾丽质一点么？”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道，她想要看看自己亚父教了自己儿子什么。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同样恋恋不舍从那一句话上移开眼神，随后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他同样想知晓。 “安爷爷说，母后无法做到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么希望丽质做到这一点，而青雀作为哥哥，也有一部分责任。” 李泰的声音则是缓缓响起，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脸色逐渐变黑的父皇。 事实之上李泰觉得自己按爷爷说得有道理，自己母后难道不值得万千宠爱于一身么。 “好了，青雀不用再说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虽然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内心则是带着一丝幽怨。 又哪一位后宫妃子不想做到万千宠爱于一身，然而这可能么，帝王之心哪怕是她也越难看懂了。 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尴尬，不由狠狠瞪了青雀一眼，这一些话是能说的，他后宫妃子可有十几个。 ..........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发生在皇后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被后宫的其他嫔妃知晓了。 若说对于丽质那一句天生丽质难自弃是羡慕，那么对于那一句万千宠爱于一身就是冷眼相待了。 “她长孙无垢难道就想独霸陛下么？” 一个宫殿之中一位雍容的女子面色冰冷说道，显然是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尽管不是长孙皇后所说的，但是从她儿子口中说出来，若说她没有这个心思是不可能的。 “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旁边一位丫鬟面色凝重轻声道，跟了哪一位主子，自然是要尽心为自己主子着想了。 “哼！” 女子轻声哼了一声之后没有再言语，不过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 不仅仅是这里，基本之上后宫妃子面色都不好看，只不过敢怒不敢言。 第三十九章 唯恐不乱，贬低 宫里各个妃子都知晓了，距离整个长安知晓并没有多少时间。 “天生丽质难自弃，多美的一句话。” “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应该是世间女子的追求。” 不少女子面色黯然轻声呢喃道，可惜前一句话话是用来一个五岁小女孩，哪怕她是公主。 至于后一句话，放在长乐公主倒是合适，天家帝女长公主，出生便独得陛下钟爱，舅舅更是朝中重臣。 还有一位亚祖父是名传天下的安玄公，几乎世间的好事情她都占据了，可以说世间宠爱莫过于如此。 “安玄公对于这一位孙女是真的宠爱。” 还有士林之中的大儒不由暗暗感叹，给出足以了让世间女子羡慕的评价。 当然还有不少大臣充满着怨念，比如说房玄龄，这一位历史之上出了名的妻管严。 比如此时的房玄龄就开始头疼了，因为自己夫人听了从宫里传出来的那两句话。 就开始为难他了，要他做出赞赏他的诗词来，这不由让他开始头疼了。 要知晓从历史开始算起，一起描写女子相貌才有多少首，这临时就要他想出一首，怎么可能。 房玄龄自然便对始作俑者安玄公充满了怨念，不过怨念归怨念，总不能指责安玄公夸奖自己孙女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仅仅是两句话，就让世间女子将安玄公推上神坛。 因为安玄公说出了她们想说的话语，同样是不该说的言语。 类似房玄龄的大臣并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一些自带背景的五姓女，原本性格就强势。 这一下好了，简单的一句话更是让她们想要得更多，万千宠爱于一身，谁不想要。 只不过这一些大臣还好，此时的李世民最为头疼，因为后宫似乎有意无意传出一些关于长孙皇后不好的流言。 结合这一段时间的情况，李世民若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就奇怪了，后宫有一些不安宁。 舒府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感而发的两句话竟然引发这么大的震动。 而世间不少女子更是因此知晓了自己名字，这算是意外之喜了，自己的影响力又上升了一层。 在这个时代，三从四德已经成为一种常态，然而这注定积累了不少的怨气。 许多女子何尝不想万千宠爱于一身，特别是大唐这个时代，算是女性思想比较开放的一个年代了。 否则历史之上也不会有那一位女帝了，甚至大唐后面更是出现了不少女官。 “安玄公，皇后娘娘有请。”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则是领着一个太监进来了，太监看到舒安眼眸一亮恭敬道。 舒安先是一愣，不过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貌似并不是天下女子都对自己有着感激之心。 比如后宫的那几位妃子，想必都把他恨上了，只不过舒安倒是不在意。 毕竟他的立场早已经决定了，从二十年之前就决定了，想明白了原因之后舒安就没有在意了。 ....... 宫廷中 “亚父，您两句话可是害苦了女儿了。”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幽怨的神色诉苦道，最近她可是因为这一些流言有一些生气了。 “亚父当年可是没教你心太善，何况现在你为后，当掌后宫。” “若是你连后宫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想要母仪天下就更困难了。”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一位女儿他可没好气，何况他说得是有道理。 “亚父，无垢可没打算让您帮我。” 面对亚父话语，长孙皇后面色微微一笑说道，一改之前的面色。 能够坐稳秦王妃，牢牢把控住陛下的心，她可不是那一些普通女子。 “那你想要亚父做一些什么？”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的样子说道，之前他还以为这一位女儿要让他出主意。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一下舒安则是好奇目的的为什么了。 “无垢想让亚父写一句话语挂在宫殿之中。” 面对这一位亚父，似乎因为太熟悉的缘故，长孙皇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而且好像是女儿对父亲普通请求一般，但偏偏舒安就吃这一招。 “这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舒安算是看出了这一位女儿的心思缓缓说道，不过内心算有一点成就感。 若是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是肯定以和为贵，但是他可没有对这一位女儿进行古代教育，反而是半现代教育。 这一位女儿的思想算是勉强没有受限这个时代，而且明显还带着自己一点小心思。 长孙皇后面对自己亚父的言语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想必你纸笔已经准备好了。”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女儿大了，哪怕是他都不好猜测其心思，不过他倒是没有拒绝。 反而是在想要写下什么话好，既然这一位女儿看起来是要威压后宫了。 之前的短暂和善他还以为这一位好女儿这么多年没见改性子了，看起来似乎是错了。 “来人，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抬上来。”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事实之上她对于这一位亚父的性格可是十分了解。 还未等宫女研磨，长孙皇后已经抢过宫女的位置亲自研磨，事实之上对于研磨她算是纯熟了。 曾经她可是没有少研磨，只不过嫁入秦王府之后，次数才少了不少。 舒安眼眸之中则是带着一丝思索，要写下什么好，不过这一位女儿想要拉一点仇恨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多成全一些。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当舒安放下毛笔的时候，一句话已经跃然纸上了，若说之前万千宠爱于一身还好，充其量算是愿景，那么这一句就直接贬低其他妃子了。 只不过舒安看到了这一位女儿眼眸中的亮光就知晓这一句话怕是符合其心意，心中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这算是唯恐后宫不乱啊，不过乱也有乱的好处，若是表面风平浪静的话反而背后不知晓在做什么。 看来是要杀鸡儆猴了，就是不知晓后宫哪一位妃子要倒霉了，但这倒是不关他什么事情。 第四十章 头疼，太闲了 御书房 “陛下，安玄公已经出宫了。” 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声源之处站着正是太监王德，若说长安是百骑在监控的话，那么整个宫闱的风水草动都逃不过这一位太监总管的耳目。 当然王德同样知晓分寸，不该去了解的事情绝对不去触碰，否则后宫太监那么多，说不定下一刻就换了。 “皇后和安玄公说了什么？” 李世民似乎不在意一般仍然目光放在了手中奏折之上。 这一位帝王内心可没有表面平静，否则的话就不会让太监关注了，特别是这个时候后宫有一些不安宁的时候。 “皇后请安玄公写了一副字。” 王德面色有一些苦涩说道，要知晓探听皇后的事情可不好做，若是被人揭发了怕是他要被皇后记恨上了。 到那个时候随便说上几句，哪怕是陛下都不好保住自己。 只不过王德没有注意到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微微松了一口气，要知晓身为帝王，他自然不喜欢有人干涩自己的后宫。 哪怕这一个人是自己亚父，毕竟这很有可能是外戚干政的开始。 好在观音婢并没有那么傻，犯了朕的忌讳，不然怕是有一些不好处理。 “写了什么内容？” 不过李世民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这一副字上了，想要知晓这一位亚父回到长安之后，每一副字都引起了轰动。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不由一揪，怕是这一幅字再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奴才不敢说。” 王德低着头恭敬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慌和夹杂无奈。 李世民心里一沉，看来这一句话并不是什么好话了，不过身为帝王这一点镇定还是有的。 “什么话，朕恕你无罪。” 李世民的话语缓缓响起，这一次话语之中则是没有之前平淡了。 “是，陛下！” 王德恭敬道了一声之后将安玄公写下的话说了出来，同时也将皇后已经装裱起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他怕的不是陛下，是害怕后宫其他的妃子。 “六宫粉黛无颜色。”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随后挥了挥手，示意王德退下。 王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退出了御书房，他知晓这一位主子是有一些头疼了。 事实之上现在李世民确实有一些头疼，虽然知晓没有什么好事情了，但是这是唯恐后宫不乱。 “观音婢，你这是又要让朕为难了。” 这一夜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去后宫哪一位妃子之处，而是在御书房过夜，只不过深夜传来的呢喃声音，让人知晓这一位帝王内心并不平静。 第二天后宫似乎之前一样，不过皇后宫殿之中的一幅字则是迅速传了出去，当然舒安可没有落款。 虽然字迹是他所写，但是舒安则是不会承认，那一幅字传出去之后，后宫反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随后有几个宫女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杖毙了，这一位长孙皇后似乎露出了自己的手段。 至于李世民的话则是默然无声，不过无声的话何尝不是一种支持。 ....... 舒安对于宫里的事情并不关注，直到李君羡来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知晓了。 他脸色并无异样，这个时代人命其实才是最不值钱的存在，而这一位女儿也开始往着母仪天下的路去走。 这一位百骑统领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得到了李世民受意才来的，至于和他说这一些宫闱之事，想必是李世民的主意了。 “安玄公，陛下想要求字一副。” 李君羡恭敬说道，对于这一位安玄公他是十分尊重的，每一项成就都是他需要仰望的。 加上这一位安玄公从扬名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的一丝污点，可以说这是一位至圣之人。 舒安面色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内心则是猜测，这大概是李世民不满了。 说起来自己确实有扰乱宫闱的嫌疑，那一句六宫粉黛无颜色可是给李世民造成了不少麻烦。 “或许可以这样。” 不过很快舒安便有了想法，既然要一幅字的话，正好让李世民去烦寒门和门阀的事情吧。 事实之上后宫之事头疼也仅仅只有李世民而已，对于整个大唐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而且什么时候后宫之中可以质疑皇后的权威了，哪怕是魏征都不会在这一个问题之上纠结。 说起来的话还是李世民太闲了，才会在后宫之上纠结，他倒是不介意给李世民找一点事情做一做。 “李将军，请稍等！” 舒安的声音响起，李君羡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什么。 “安玄公请自便，君羡在此等候便可。” 等待了一阵子之后舒安便从书房之中走出，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李君羡。 李君羡并没有在舒府多停留，身为皇帝的亲卫，若是多在舒府停留的话那只不过让人说闲话。 “老爷，有一位学子已经答对九道了题目，现在正准备挑战第十道题目。” 当来福将李君羡送出门之后，则是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惊叹。 “这么快？！” 舒安一愣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说道，前几天还不是只有通过几题么。 难道短短几天时间，智商直线上升，或者才思涌动，回答对了他的题目。 “老爷，前九题有一半是算术题，刚好此人精通。” “而且抽中了一些之前的题目，想必是思索好了答案。” “这一位学子还很精明，都是等待其他人都抽取了题目最后再尝试。” 来福将自己知晓的情况说了一遍，若说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掩饰题目的话。 那么等待绝望之后就直接将题目公开了，每一道题目都让长安不少士子专研许久。 所以算起来的话这里面有着不少取巧之处，可能这一道题目之前看过了，思考出了答案。 “有趣，来福你去关注一下，若是通过的话就送上一些府中的茶叶，让他明天早上登门拜访。”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好奇说道，事实之上他倒是不介意取巧，毕竟这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是，老爷！” ....... 第四十一章 幸运，上品无寒门 舒府面前，一位少年面色严肃双眼，仿佛是在祈祷上苍一般，从最后一个编号为十的箱子之中抽出了一道题目。 事实之上这一次少年的运气不错，一路之上九道题目，要么抽到之前有抽出过，不然就是抽到自己的擅长的。 要知晓之前他最多也仅仅答对了六道题，卡在了第七道题之上，已经一连卡了好几天时间。 甚至抽出来的题目哪怕公示了也没有人有答案，特别抽出了一副关于禅门的对联，更是让所有人摇头。 “安玄公真乃博学。” 在最初的摇头之后众多学子不由感叹道，若说道门就算了，至少道门不少道经倒是传承久远。 毕竟道门有着悠久的历史，至于禅门的话，除了那一些和尚会去研读佛经之外，其他人也仅仅是看看而已。 你可曾有哪一位世家子弟会遁入空门，虽然禅门势大，但那仅仅是因为战乱缘故吸纳了不少流民。 同样获得诸多渴望和平平民的信仰，所以才表现出势大的一面，论起传承来，现在的五姓七望家族起源并不必禅门差上多少。 “不知晓这一位学子能否通过。” 事实之上周围早已经聚集了不少文人士子，看到那一位少年走到了最后一题目同样有着惊叹。 但是更多是期待能有一人能够通过这舒门十问，至少有人通过的话则算是一个希望。 要知晓之前一道道题目揭晓，并没有让人轻松，反而是有一些凝重。 特别是那一些楹联题目，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哪怕这一次答对出来了，那么题目仍旧放回箱子之中，但是这个答案用过就作废。 可以说时间越久，题目难度则是越难，想到一个楹联已经是非常困难了，更不用说还要第二个。 少年睁开双眼看到题目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因为这一道题目他会做。 而不少关注少年表情的人，看到这狂喜的面色心中有了答案。 “这道题的答案是礼不能不学，礼教导人对自己谦卑，对别人尊重......” 少年看着题目侃侃而谈，而一边早有一位护卫认真听讲，要知晓这一位护卫可是舒安亲自教导。 每一位的见识都不弱于在场文士，更何况有着舒安早已经准备好得答案，只要意思对了，那么就算答对了。 不知觉来福已经来到了护卫的身边，面色之上对着这一位少年有一些赞赏。 “答对了么？” 当少年回答完之后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护卫身上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忐忑。 虽然自己有把握，但最终还是要按照安玄公给出的答案作为参考，若是不对的话那么他就前功尽弃。 “恭喜你，通过了舒门十问。” 护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这一位少年他已经看了许久，知晓这是一位用心苦读的学子。 随着护卫的话音落下，现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动。 “终于有人通过这舒门十问了。” “此人是谁，今日是要名动长安。” “之前还以为通过要多久，这才多长时间。”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而此时少年同样喜极而泣，因为这一段时间所有背负的压力，都化为了喜悦。 ........ 舒府门前的事情还没有发酵，此时的李君羡已经带着求来了字回到了宫中。 李世民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期待，想要知晓这一位便宜岳父写了什么内容，评价朕，还是其他内容。 这一些都是值得李世民期待，所以在李君羡出现的时候就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只不过当打开宣纸看到纸上内容的时候李世民面色微微一变。 下首的李君羡面色带着一丝好奇，对于安玄公所写的话语他同样很想知晓。 但似乎陛下的面色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之处，这不由让李君羡更加好奇那上面写得是什么内容。 “此副字可有人看过？！” 不知晓过了许久之后，李世民面色露出一丝严肃说道。 “陛下，除了安玄公之外，无人看过。” 李君羡尽管好奇为何陛下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恭敬回道道。 “先退下吧！” 李世民眼眸闪烁点了点道，内心不由情绪波动。 这一位岳父算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不过也不算什么，因为这早就他的难题之一。 只不过一直被他刻意忽略而已，但是现在的话似乎不能忽略了。 等待李君羡退下了之后，整个御书房只剩下了这一位帝王，此时的李世民目光再度落在这一副字身上。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简短的十个字则是狠狠在李世民重锤了几下，每多看一遍内心就沉重一番。 李世民内心并不太认同这句话，要知晓武德元年，那个时候的大唐支持者可没有那么多。 所以科举制度已经加入寒门士子，至少比起唐朝之前好上了不少，或许自己该找这一位岳父好好聊一聊。 事实之上他何尝不知晓门阀世家独大，朝堂之上基本祖上都大有来头，哪怕是自己依赖的重臣。 有一些倒是真才实学，然而有一些的话则就不然了，只不过实在是无人可用，只能用这一些门阀世家之人。 甚至李世民都打过这一位便宜岳父的主意，只不过被观音婢打消了整个念头。 亚父向来喜欢清闲，就不要劳烦他太多，而且当初亚父已经拒绝爵位官职了，想必现在同样如此。 李世民一想确实如此，若是被拒绝的话那不更尴尬，毕竟有过先例了。 别人可以治一个抗旨不遵，但是这一位亚父可是名震天下的安玄公，加上又是自己的长辈。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不好治罪，最后为难还不是自己，李世民自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一夜李世民又失眠了，但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后宫的事情而心烦，而是为了大唐的未来而忧心。 虽然说他不承认这一句话，然而内心之中何尝不是有着一种危险信号，特别有着不少从世家门阀走出的大臣，开始质疑科举制度了。 第四十二章 赌约，氏族志 黑暗之中一缕光芒从东方升起，启明星渐渐落下了帷幕，迎来了新的一天。 初冬的早晨已经有着不少的寒意，不过因为古代夜晚宵禁的缘故，加上普通百姓用不起蜡烛和油灯。 很早便入睡了，而相对应便是早早起床了，哪怕初冬的寒意都没有挡住世人的决心。 舒府 舒安同样早早便起了，若说刚刚穿越过来时候他还不适应古代作息，那么几十年之后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日则是有一些不同，因为庭院的中心的凳子之上坐着一位青年人。 此人并不是昨天通过舒府十问的少年，而是一大早便出现在舒府的李世民，整个大唐的皇帝。 这一对翁婿此时正分坐一边，中间则是一个木炭盆子，还有一个架子正在烧水。 “来福，将之前冰窖的酒取出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古人煮酒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特别是冬天的时候。 “老爷，拿多少年份的。” 来福在一旁恭敬说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一大早这一位帝王就到了舒府。 “五十年份！” 舒安面色古井无波说道，在他穿越过来，就开始存储一些酒了，要知晓古代因为保存密封不够的原因，导致酒水年份都不高。 不过舒安则是直接用冰封的方法将酒直接藏在了冰窖之中，虽然酒的质量可能会受一些影响，但是时间沉淀的酒香足以弥补了。 而五十年份则是他存储的最高年份，毕竟他穿越过年的时候也十几岁了，不过哪怕是他现在存储的也不多了。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眼眸一亮，没有想到还有冰窖藏酒的方法，不过面色之上则是一暗。 那就是哪怕是自己开始藏酒，想必年份也达到不了多久程度，这要看自己还能活多久时间。 “想必你是为了昨天的那一副字而来吧。” 舒安将两个鸡蛋投入了烧水之中缓缓出声道，想要马上煮酒并没有那么快，还需要等待解冻。 “世民一夜难眠，有着不少问题想要请教亚父。” 李世民眼眸有一些血丝说道，显然昨晚想必没有睡好。 “我知晓你想要问什么，不过在此想问问你对世家和庶族的看法？”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心中暗暗感慨，这就是千古名君李世民，哪怕之前两人有一些不对付，但为了寻求心中的答案，依然来了。 要知晓这个时代皇帝除了一些固定节日，还有便是有大臣丧亡，最后便是临时有事或者天气原因不用上朝。 李世民作为刚刚登基帝位的存在，几乎没有请假一说，但这一次为了寻求答案竟然罢了早朝。 现在两人一位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另外一位也不是闻名天下的安玄公，就仿若两个普通朋友一般。 面对舒安的问题，李世民陷入了思索之中，而一旁的舒安同样不着急。 “自魏文帝实行九品中正制开始，便埋下了隐患。” “中正官把持在士族手中，士族子弟经过中正品第入仕，形成世代相传的贵胄。” “相对应庶族几乎失去了入仕的机会，日经月累下来，甚至形成了门阀共治的局面。” ....... 李世民侃侃而谈，则是从起源开始谈起，舒安在一旁点了点头。 连隋文帝都能看出来，从而开辟了科举制度，没有道理这一位千古明君看不出来。 “世家的权利太盛了，哪怕有了科举制度，但世家依然可以通过举荐担任要员。” “不过世民倒是觉得亚父的那一句话有一些偏颇，难道我大唐功勋还比不上一些世家大族。” 最后的李世民出声总结道，哪怕是自己出身陇西李氏，然而现在他是大唐的皇帝。 舒安面色微微一笑，看来这一位君王还对那一句话耿耿于怀，只不过他想说，还真的比不上，至少在士林或者天下人的眼中。 “世民可否赌上一局？”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没有去和李世民辩解什么，只要让这一位君王认清楚现实就好。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一亮，想要说服这一位亚父哪怕是他都没有信心。 “不知晓赌局如何？” 李世民耐心还是有的，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先问了如何赌。 “重修氏族志。” “不过因为需要时间耗费缘故，先排出前几等就好。” “想必这个应该不难，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以排名来决定。”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内心暗暗道了一声，无论赌什么这一局他都赢了。 历史之上李世民贞观六年开始重修氏族志，在贞观十二年重修完成，而山东士族催氏为第一等，甚至凌驾皇族之上。 更不用说现在才贞观元年，李唐皇族的影响力更是不如了，所以这一次他是胜券在握。 “有赌便有赌注，不知晓亚父赌一些什么？” 李世民对于这一位便宜岳父的话语不由赞同道，因为说到氏族志让他心中不由一愣，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情。 “赌注就算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倒是可以给你一些科举之上的建议。”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这必赢的局，算是意气之争，至于建议的话，他可是还想着让李世民背锅。 而李世民第一次觉得看自己这一位便宜岳父有一些顺眼，不过快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一位便宜岳父的说法，仿佛生怕反悔一般。 这个时候舒安从烧水之中捞出了两个鸡蛋，旁边早已经有两个小盘子，直接递给了李世民一个。 正好来福已经将冰窖之中的酒拿了出来，已经先一步进行了去冰处理，随后则是小心翼翼将烧水移出，换上酒水。 “好久没有喝酒了，我们两人喝酒更是少之又少。” 舒安眼眸倒影出酒水轻声呢喃道，本来两人就不算和睦，坐在一次的次数更少。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有所感慨，这一位岳父的心思他从来没有看透，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不过即使他知晓今天之后这一位便宜岳父同样和自己不对付，但也享受这一份短暂的和睦，可惜观音婢没有看到这一幕。 第四十三章 王玄策，因果交集 正当两人煮酒讨论起其他的事情时候，一位护卫则是匆匆来到。 “老爷，昨日那一位通过十问的书生来了。” 随着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来。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一愣，不过随后同样流露出一丝兴趣，对于舒门十问他很早就知晓了。 甚至让李君羡收集一些题目，只不过面对一些题目哪怕是他都要斟酌许久，没有想到竟然有人通过这十问。 “去请进来，另外来福去多拿张凳子还有一张碗来。” 舒安缓缓开口说道，哪怕是李世民在这里，但是并没有在意。 倒是稍微远一点的李君羡看向了这一位陛下是否要检测一番，不过李世民则是摇了摇头。 不说此人是一书生，单单是李世民自身戎马半生，一身功夫普通人也不是对手，更不用说这是舒安府中。 时间没有过多久，一位穿着单薄的少年似乎有一些在寒风之中有一些瑟瑟发抖，不过在看到舒安之后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激动。 “学生王玄策见过安玄公！” 还没有等护卫引路，少年已经率先几步上前了，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崇敬的目光。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光芒，表面之上没有变化，心中则是暗暗道，又是一位历史名人。 若说一开始的话他见过这一些历史名人还有一些激动的话，那么见多之后也就平淡了。 王玄策，这一位哪怕是后世之中同样小火了一把，因为此人有着一人灭国的美誉，曾经整个古印度为之震动，俯首陈臣。 但说起来这一位同样是终结大唐盛世的元凶之一，因为在天竺大胜之后向李世民进献了一位有着长生之术的印度方士。 古代的炼丹之术更是不用说了，其丹方材料大多是水银，硫磺，砒霜等等，这可不是长生药，而是毒药。 李世民仅仅五十一岁就陨落了，可以说算是英年早逝，要知晓古代帝王活得久也有不在少数。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一位未来的大唐使节仅仅是站在他面前的单薄少年。 “护卫，去拿件大衣来，还有先坐下烤火。”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想到了王玄策，他自然便想起了天竺，也就是未来的印度半岛，这地方可是不错。 王玄策则是受宠若惊，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要知晓一路之上他拜访了多少名士，但何其高傲，连门都不让进，更不用说这样的礼遇了。 “老爷让你坐就坐，哪怕老爷讲学时候那么多百姓都没你这么拖沓。” 好在来福在一旁拉了一些王玄策出声道，随后王玄策才坐在了一张凳子之上烤火。 “这一位姓李，是老夫的一位后辈。” 舒安介绍李世民说道，他并没有去拆穿李世民的身份，毕竟这一次罢了早朝，来到舒府，若是传出去可是不好。 “见过李兄！” 王玄策拱手说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尊敬还有一丝羡慕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同样打量着这一位似乎有一些呆滞慢半拍的少年，就是眼前此人通过舒门十问，看起来有一些不像。 “为何感觉你似乎有一些羡慕我？” 李世民不由有一些兴趣说道，要知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 “李兄作为安玄公的后背，能够随时可以聆听安玄公的教诲，小子怎么能不羡慕。” 王玄策没有任何犹豫说道，要知晓因为家道中落原因，他求学之路可是艰辛，虽然早年家里有着不少的藏书，但无人为他解惑。 李世民不由微微一笑，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借这岳父光的时候。 这不由让李世民兴趣大增，不由聊了起来，而舒安时不时问话，知晓今年的王玄策十五岁和一些家庭情况。 没落地主之家，庶族出身，在问了基本情况之后，舒安开始进入正题了。 “既然你是第一位通过了舒门十问，不知晓有什么想法，若是能满足的，倒是可以说上一说。”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看着两人聊得似乎不错，他不由感觉好笑。 一位愣头青的少年，还不知晓李世民的身份，而他同样没有点醒的打算，另外一位便是李世民了，还不知晓王玄策日后的因果。 之前因为舒门十问他可是放出了风声，可以满足一个合理要求，所以他倒是要看王玄策的选择。 “玄策两年前便出门游学，只为寻访名师。” “只不过走过诸多地方，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其他别无所求，只想拜入老师门下，日日听从教诲。” ....... 王玄策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缓缓响起，每一句话语都带着一丝诚恳，哪怕是一旁的李世民都微微动容。 没有想到求学如此艰难，不过这个世家门阀仍然影响力很大的时代，庶族出身的王玄策居然连门都没进入。 哪怕是李世民都在思索这天下还有多少类似王玄策的人，只不过他同样目光落在了自己岳父身上，想要知晓这一位岳父是否会收下这一位学生。 事实之上舒安内心之中早已经有了答案，而答案是肯定的，哪怕凭着王玄策这名字他都要收下这个学生。 “玄策读书几载了？” 舒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不过话音落下之后王玄策内心则是一喜，因为没有拒绝反而是考较自己，就代表要收下这一位学生。 “老师，玄策自幼读书，五岁那年开始家母便开始教导自己。” 王玄策面色如常恭敬出声道，对于自己的情况没有一丝隐瞒，只要安玄公没有开口承认，这一声老师就有一点名不副实。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希望你日后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是为师对你的期望。” 舒安话音响起，看着有一些迟钝的王玄策面色露出了一丝微笑。 果然似乎迟钝了一小会，王玄策面色露出了一丝大喜，随后恭敬扣了三个响头。 “学生王玄策拜见老师！” ...... 第四十四章 信心，何以为家 简单拜师之后，舒安便让王玄策回去收拾东西了，搬来舒府之中。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岳父对于这一位学生的期望不是一般大。” 在王玄策离去之后，李世民眼眸带着异样的光芒轻声道。 “在看人一方面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舒安没有解释为什么不过声音响起，话音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世民就拭目以待了。” 李世民表面虽然不懂声色说道，但内心不由道了一声，这一位岳父似乎有着一种信心来源，只不过他不知晓。 “酒已经温好了。” 舒安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多纠结，反而目光落在了酒之上了。 要知晓这可是他收藏了五十年的老酒了，前世他对于酒这一种东西并不算感兴趣。 不过不知晓是不是因为穿越缘故，导致了他对于古代酒倒是不错的喜好，或许是因为度数较低的缘故，所以他喜欢那一种微醉的感觉。 李世民同样没有和这一位便宜岳父客气，直接为自己盛了一碗，伴随着微微的寒意一口饮尽。 “好酒！” 李世民感受到了喉咙传来的辛辣不由道了一声，另外一边的舒安同样不甘示弱。 ....... 等王玄策再度回到舒府的时候，李世民已经离开了，舒安思绪纷飞，因为在李世民离开之前，他终究还是多说了一句。 哪怕是借着一丝醉意，终究他还是护短的存在，不过舒安久久回过神来，看着站着自己面前不知晓多久的学生，面色不由露出一丝满意声音响起。 “先让来福安排你住下，每天卯时早练，上下午分两个时辰出来读书。” “府中有不少的藏书，都是老夫多年的珍藏，这一段时间你先看着，不懂再问。” 对于这一位学生他倒是不好安排，因为历史之上王玄策是一位节度使，按理来说算是文官行列。 但以一人敌国的战绩，似乎在武官行列又有着不小的前途，所以直接让这一位学生自由发挥了。 要知晓薛仁贵很小便有封狼居胥的梦想，至于王玄策的话目前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梦想，光宗耀祖勉强一个人。 不同于那一些不识字的学生，王玄策已经苦读十年了，现在缺少的不是基础知识学习，而是多充实自己。 “是，老师。” 王玄策没有任何的疑问说道，甚至话语有一些激动，要知晓自己老师可是名震天下的安玄公。 他的藏书可不是自己家能够比拟的，对于老师这样安排也十分满意。 于此同时随着新一天的开始，王玄策的名字同样传开了，原因则是在之前返回王玄策客栈的时候，关于拜师的消息自然是守不住了。 更何况就算是没有人传出去，舒安同样会暗中派人宣传，毕竟若是没有一点让人羡慕的地方那么他舒门十问还有什么吸引力。 安玄公又多了一位学生，而这一位学生正是昨日通过舒门十问的那一位书生。 这一消息极短时间之中传遍了整个长安，要知晓昨天因为日暮要落下的原因，还有诸多人不知晓有人通过了舒门十问。 “真是幸运的家伙。” “真正的一步登天，名动长安” “若是有安玄公举荐的话，日后走上仕途之路同样大有所为。” ...... 长安各处客栈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无不带着一丝酸味，要知晓身为名士自然有举荐的名额。 更不用说了这可是安玄公，更是当今陛下的亚父，随随便便说上一句那还不简单。 此人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不仅是世家子弟感叹好运，毕竟也不看看喊安玄公老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现在可以算是师出同门，哪怕是稍微提点一下未来大有可为。 至于寒门子弟的话更是不用说了，要知晓虽然每一年都有科举，但这可是要和整个天下人竞争。 一年科举仅仅只是录取三十人，可以说僧多肉少，而且若不是长安的士子，还要通过初试才能参加科举。 那么剩下就是走举荐的路线，若是世家门阀的士子根本不用为这一点担心。 然而那一些寒门子弟就需要寻访名师了，这哪里有那么容易，现在他们则是看到了一条路。 “若是我们通过舒门十问的话，同样可以成为安玄公的弟子。” 不少寒门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决心想道，虽然舒门十问同样困难，但总算有一线机会。 ........ 另外一边回到宫中的李世民好好睡了一觉，或许是因为昨夜失眠了，又或许是喝了一些酒有一些醉了。 当李世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不过这一觉十分安稳，当然他并没有忘记早晨的赌约。 “下旨高士廉，让他率人重修氏族志。” “另外派人每日将重修的情况上报，这一次朕要看看这一赌局如何。” 李世民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这件事情定下来，虽然没有任何的赌注，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是，陛下！” 旁边太监王德早就伺候一旁恭敬说道，虽然不知晓陛下没有朝议去哪了。 但是身为太监，王德知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更何况临行之前陛下早已经有交代。 说今日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所以宫里倒是没有多少波澜，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没有人知晓这一位帝王趁早出宫了一趟。 “另外传旨后宫，今后有非议皇后着，直接处死不论。”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原本朕就是站在观音婢这一边，只不过内心总有一些不忍。 然而自己亚父在自己离开之前的那一句话则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可惜不知晓有多少人异族未灭，何以成家？” 这一句话让当时的李世民愣住了，是啊距离当初的渭水之盟只过去了一年时间，同样成为这一位帝王禁忌。 多少边境之人有着国仇家恨，这一些人连家都没有，而身为帝王他竟然在为后宫的事情烦恼。 想到这里哪怕是李世民脸面之上都有一些挂不住，尽管亚父只是简单一句话，但又尝试不明白。 “是，陛下！” 王德内心微微一惊，不过内心则是庆幸没有得罪皇后。 第四十五章 出门，茶楼 “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宫殿之中，长孙皇后面色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轻声呢喃道。 虽然这一道旨意直接帮她平定了宫闱，但是她还是想要知晓其中的原因。 毕竟之前陛下可是保持默认的态度，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而是任由后宫自己发展。 当然长孙皇后内心同样心情不错，显然这一道旨意之后，整个后宫的风波都会停息。 事实之上确实如此，整个后宫据说砸碎了不少花瓶，但是最后都沉默了下来。 ...... 几天之后，当舒安知晓李世民旨意之后不由微微一笑，说起来皇子之争的起源便是宫里了。 历来强势的皇后又怎么会让那一些庶出的皇子有踩在嫡子身上的机会，历史之上长孙皇后不强势。 加上身体不好是一方面早早逝去了，所以到后来就无法阻止兄弟相残发生。 而这一世，从小长孙皇后就在舒安调理之下，身体比起历史之上好上太多了。 当然在舒安看来，最重要是性格之上的不同，这一位长孙皇后可不好欺。 “来福，去叫狂虎来一趟，陪我出去走走。” 舒安眼眸淡然出声道，说起来回到长安之后他没有逛过这长安。 “老爷，我陪你吧。” 来福不由出声道，毕竟长安自己比较熟悉。 “不必，你现在身份太显眼了。”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天下皆听闻过安玄公，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来福就不一样了，身为舒府的管家，进进出出的次数太多了，早已经被那一些士子熟悉了。 若是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肯定被认出来了，相反狂虎并不被认识，刚好一起。 ...... 长安街道车水马龙，各种叫卖吆喝声音，一副热闹景象，而舒安走在这街道之上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闹市之中别有一番祥和。”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经历过开皇之治，再经历乱世，然后到如今对于他而言倒是有一种不同的感悟。 周围看到舒安身上的服饰加上身旁的护卫不由远远避开，毕竟这一看就是什么大官老爷。 若是撞上了怕是要倒霉，舒安对此则是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讲究人人平等之类的。 因为已经不是他梦中那一个钢筋水泥的世界了，但是舒安站在街道之上则是有一些迷茫了。 似乎自己不知晓要去哪里好，去酒楼饭菜还没有自己橱子做的好吃，去青楼的话还是算了。 他还不想一世清明被毁，若是年少最多被评一个风流，好在想了许久之后舒安终于知晓去哪里了。 “去茶楼。” 原本唐代只有茶馆，而茶楼是等宋朝才开始发展起来的，不过舒安因为布置产业缘故，倒是提了一句。 所以当初简陋的茶铺现在已经搬到了茶楼之中，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士子来品茶。 毕竟茶也有分三六九等，加上泡茶手艺的不同，造成的效果同样不同。 当舒安来到茶楼的时候，面色不由微微一愣，因为这街道之上都是茶楼。 还不是一家两家，一眼看过去至少五六家，甚至还是在长安主街道的路边，可以说这个位置可是风水宝地位置。 同样这里地方除了钱财不菲之外，还需要一定的背景和实力，哪怕是他也是从之前的一位学生家族之中买到的。 随后用来建造成为了茶楼，很显然这么茶楼不可能都是他的产业，那就是有的人跟风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微微一笑，对于他而言茶楼生意可能被分去不少，但是茶叶总要买吧。 特别是他先行一步可是包揽了不少茶叶，加上炒茶的方法，这一些可模仿不来。 “主上，一些人在看到舒府的茶楼火爆之后，每一天都聚集不少文人士子之后就开始眼红了。” “甚至听说洛阳等地方都已经开启了茶楼，其中用的我们产出的新茶。” 舒狂虎在一边倒是有一些愤慨说道，毕竟这可是在抢夺他们舒府的利益。 “狂虎，眼光要放长远一些。” 舒安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触说道，早年积累的财富虽然不说富可敌国，但至少上百年都吃穿不愁。 更不用说加上各地的产业，倒是每天财富都在增加，所以他对于金钱并不是很看重。 只不过一旁的舒狂虎的愤恨并没有消息，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因为损失了主上的利益。 “要知晓这茶楼可是有小姐的一半股份，宫里的那一位该着急才对。” “若是开在其他地方就算了，还开在这附近，这一些人真的不知死活。” 似乎看出了狂虎的纠结，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话音落下则是让狂虎的眼眸一亮。 舒安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因为没有必要了，敢和当今陛下抢利益，这怕是太岁头上动土。 现在赚得越多，怕是最后下场不美妙，不过想必这一些茶楼背后都是一些小家族。 真正的顶尖世家可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要知晓若说天下最穷的人是谁，舒安绝对或说是李世民。 茶楼看起来有一些火爆，其中的利益肯定不少，不过这一切倒是和舒安无关。 虽然事情起源是他，但更多时候他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换一个说法便是下棋之人。 找到了自家茶楼之后，舒安直接上了二楼，因为旁边茶楼分流的缘故，导致了还有不少的包间。 看守茶楼的是曾经舒安教导的一位护卫，马上便上了沏了一副好茶，还有一些糕点和零食。 比如有一些辣味的蚕豆，几乎每一个桌子都有，看上去十分受到长安文人士子的喜爱。 哪怕是舒安同样觉得冬天吃一些辣味的东西，喝上一杯热茶，确实能够感觉暖和了不少。 加上这么多人聚集一堂，外面是繁华的街道，确实有着一种热闹的氛围。 不过原本舒安还不在意茶楼的利益，但看到这么多茶楼之后，不由有了一丝兴趣，便让人将账本拿了上来，茶楼也差不多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第四十六章 岭南，疑惑 账本之上的数目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惊讶，因为茶楼的收入真的不少。 其中一壶茶10文，每一样糕点或者零食同样价钱，每一个人进入茶楼至少花上30文。 要知晓现在一斗米不到五文钱，一斗米足足有12多斤，足足让普通百姓一家吃上好几天的时间。 贫富差距由此可以显现，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一点之上多纠结，因为一天茶楼最少也有接待上百人，多时甚至二三百之数。 若取平均数再算上这其中的利润的话，平均一天也有三四十贯的收入，这还不加上卖出去的茶叶。 要知晓现在茶楼都是新茶，而新茶只有这里才有卖，每一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购买新茶。 随着天下各地茶楼的兴起，可以想象购买新茶的人只多不少，就算现在平均每一天又有几十贯的收益。 两者相加，一天茶楼同样足足上百贯的收入，简直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一个月就足足三千贯的收入，而一年的话就是三万六贯，要知晓现在大唐一年的税收才多少。 大唐初立，百废俱兴，加上王朝新立，大赦天下，各种税收更是低下，一年只有几百万贯而已。 扣去赈灾以及各部门所需的费用，一年国库只剩下几十万贯不到，这还是国库，至于后宫的内帑更是不用多说了。 虽然整个天下都是李家的，但并不代表皇庄的收益就不错，在经商方面之上对于祖上一向立身士林的李唐皇族可是不如那一些世家大族。 看看李世民上一次的赏赐就知晓了，五百金只是五百贯而已，还不如茶楼半个月的收益。 舒安眼眸闪烁，从账面之上除了看出收益之外，还有的便是除了一开始半个月收益比较高。 后面因为周围其他茶楼的开启，所以倒是收益低了不少，不过并没有低上太多。 哪怕如此，一年三万贯还是有的，看来这一些商人比想象之中精明，无利不起早。 “有趣，上个月茶楼收益送入内宫了没有？” 舒安嘴角不由浮现出有一丝神秘的笑意，随后看向狂虎问道。 “前段日子一个月结束后送入了内宫中，加上老爷之前多划出的百分之十的利益给小姐，足有两千多贯。” 舒狂虎在一旁说道，长安舒府的产业都是他在负责，只不过目前只有茶楼而已，至于舒府的农庄现在都是属于管家来福负责。 “嗯。” 舒安应了一声之后，目光则是落在了茶楼之外，几辆马车从长安城门的方向缓缓行驶而来。 事实之上不仅仅只是舒安，周围几家茶楼可是坐着不少文人士子，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一行庞大的车队。 “难道有什么大商队来长安了？” “这也不对，看着那一些护卫似乎有一些军队的味道。” “上面的旗帜是写着冯，难道是岭南那一边过来的。” “今年岭南那一位可收到了不少弹劾，各地方州府前后十几次奏称谋反。”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随着你一言我一语之后，所有人便判断出了这一只车队的身份了。 同样这一些声音舒安并没有错过，不由暗暗感叹，长安士子天生高过其他地方士子一头不是没有原因。 单单在这一种氛围之下，就算是一位小白想必都能开阔不少眼界。 “岭南，是一个好地方。”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隐约记得这应该是冯盎派子入朝廷。 不过随后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这一位岭南的上柱国倒是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今年的冬天应该算是他最安逸的冬天了，只不过这安逸是暂时的，他打算明年早春书院开学。 正当舒安享受这岁月静好的时候，宫里的长孙皇后面色之流露出疑惑。 “怎么这个月内内帑会多了两千多贯？” 长孙皇后带着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要知晓平时每个月都没有剩下多少，更不用说两万贯。 “观音婢，什么两千多贯？” 正当此时，李世民的身影从宫殿之外出现，声音响起。 或许是身为帝王，李世民对于钱则是有一些敏感，当然不敏感不行，毕竟户部天天哭穷。 每一天朝议又是哪里需要拨款了，可以说李世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敏感都不行。 “陛下，您看这个月内帑收入多了两千多贯。” 一阵行礼之后，长孙皇后缓缓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李世民同样眼眸一亮，要知晓两千多贯可不是小钱，不由接过内帑的账本看了起来。 “让掌管账本的宫女来一趟。” 长孙皇后出声道，既然有疑惑的话那么问一问就知晓了。 很快一位宫女便匆匆来到了面前，一番行礼之后开始说起了这两千多贯的来源。 当真相揭晓之后，无论是长孙皇后还是李世民都不由愣住了。 “新茶铺有这么赚钱么？” “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这茶铺好像刚没有开多久吧？” 李世民不由惊奇说道，要知晓哪怕是他身为帝王都十分拮据，这茶铺收益有这么多么。 没有多犹豫，李世民直接传李君羡进来了，因为百骑监控整个长安应该知晓其中情况。 “陛下，安玄公的新茶铺现在变成了茶楼。” “每一天都有无数文人士子在其中品茶吟诗作对，讨论古今。” “现在长安更是有着不少商人都纷纷效仿开启了茶楼。” ..... 李君羡恭敬说道，将自己知晓的一些情况都说了出来，现在品茗已经成为了长安上流贵族的一种风尚了。 “茶楼收益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过一丝精光说道，对于长安有多少茶楼他并不在意。 “安玄公的茶楼一个月能收入三千多贯。” 李君羡虽然面色有一些疑惑陛下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恭恭敬敬说道，因为安玄公对于账本并没有隐瞒。 百骑想要知晓并不难，更不用说这里面还有皇后在里面的股份，借着宫里名义更是不会拒绝。 “一个月三千多贯，一年就三万多贯。”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很明显这一位帝王又眼红了。 第四十七章 意外的来客 要知晓宫里一年内帑也只不过是将近十万贯而已，这还包括他赏赐在内。 而这三万贯可以说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国库一年所剩钱也就几十万贯而已，还时不时出现天灾人祸。 “陛下，据说安玄公茶楼附近开启了不少茶楼，想必下个月收益要少上不少了。” 李君羡的声音再度响起，算起来的话这一些算是损害了陛下的利益。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要知晓自从上次朝议一闹之后，谁不知晓这一位岳父茶铺收入一半属于后宫。 然而竟然还有人抢生意，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一些微怒，不过并没有表面之上表现出来。 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要知晓这可是和自己以及亚父利益有关。 “君羡，暗中调查这一些酒楼背后的情况，朕倒是要看看谁在和朕作对。” 李世民眼眸的危险气息并未消退出声道，若是之前只是一点的利益他倒是不至于关注，只不过这利益可是不小了。 “是，陛下！” ....... 宫里发生的事情和舒安并没有关系，因为那一次茶楼两天之后的舒安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拜访。 “冯智戴，冯盎之子，他来这里干嘛？” 这便是舒安的想法了，不过他倒是有着不少的兴趣，而且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明年可是天灾的一年，关内大旱，甚至不少人卖儿女换取衣粮，最为关键的还是蝗虫之灾，长安米贵局面肯定免不了。 岭南有一件事情是不错的，那就是稻米一年两熟，甚至位于更南的地带，一年三季都有。 特别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岭南可算是一个大粮仓，无论是面对几个月之后的天灾，还是赚取一些利益都大有可为。 当然为了天灾才是重要事情，想必这一次他的名声可以再进一步，若说做什么事情来声望最快。 那么没有什么能比救济灾民来得更快了，事实之上舒安在早年的时候就是靠着救济不少流民成为一方名士的。 当然有得便有失，得到了名声，失去的就是金钱了，不过对于舒安而言，金钱并不重要。 “来福，去请！” 舒安思绪纷飞并没有多久便开口说道，虽然有舒门十问，但是那更多是针对一些普通士子和寒门书生的。 早在之前已经不拒绝拜访，不过倒是没有人上门求字，显然是知晓这一位老师拒绝的缘故，就没有在强求。 加上有人欣赏的话，直接去参加舒门十问去看安玄公的问题字迹就好了。 大堂门前，一位风尘仆仆的青年匆匆而来，当看到已经坐在大堂中间一张椅子之上的舒安眼眸不由一亮。 “学生冯智戴见过安玄公。” 青年恭敬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激动。 此时的舒安不由微微一愣，这似乎有一点不对劲之处，他可是记得没有这样一个学生。 似乎是看出了舒安的疑惑，冯智戴的声音继续响起。 “天锡早年经常随父来往洛阳，父亲对您极为推崇。” “曾经为了得到您抄写半部的《春秋》，父亲花费了万金买下。” “天锡常听父亲教诲，就是后悔没能见到安玄公一面，两年之前父亲曾听闻您在西南讲过学，就一直期待您能继续南下岭南一趟。” “可惜您直接转道了江南，这一次天锡出岭南之前，父亲交代一定要来拜访您。” 当话音落下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没有想到岭南冯盎对自己如此推崇。 “天锡先坐，来福上茶。” 舒安很快面色便如常了出声道，虽然不知晓冯盎对自己推崇真假，他看着一位冯智戴的表情倒是十分诚恳。 “谢过安玄公。” 冯智戴恭敬道了一句后则是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之上，显然是早已经习惯如常了。 事实之上冯智戴来了长安之后最敢兴趣便是桌椅和新茶了，已经打定主意这一次回去要带套桌椅和新茶回去，否则的话等到下一次来长安不知晓要多久了。 几杯茶过后，舒安的声音同样响起，伸手不打人笑脸，更不用说如此推崇。 “不知晓天锡此行可有什么要事？” 话音落下了之后冯智戴心中微微一动，果然想要在这一位名满天下的安玄公玩心思有一些难度。 “天锡想请安玄公亲自写一份凌烟阁的题词。” “不久之后是家父的诞辰，所以天锡想要以此为礼物。” 冯智戴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诚恳，来之前他已经了解想要求字的人可是无数，可是没有人成功过。 “天锡孝心可嘉，老夫倒是不介意写上一份，只不过....” 舒安眼眸微微一眯说道，一幅字对于他而言并不难，然而想要凭一句话就拿走就没那么容易。 冯智戴听到前面一句话先是一喜，只不过后面的话又让他面色严肃了起来。 “老夫想从岭南买一些稻米用来救济灾民，不知晓可否？” 当舒安话音再度响起的时候，冯智戴则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一位安玄公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然而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甚至冯智戴甚至认为这一位安玄公是在帮助他们。 要知晓岭南什么没有，但唯独粮食则是不缺的，若是能够换一些钱财的话绝对是最好不过了。 “天锡绝对给安玄公一个公道的价格。” 冯智戴没有任何犹豫便保证说道，虽然他也有一点疑惑这一位安玄公的用心。 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笔双赢的合作，最后内心只能无奈，果然是闻名天下的安玄公，心思难以猜透。 “那就麻烦天锡了。” 舒安同样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敲定了这一笔合作之后，那么基本上明年他就躺着收获一大波声望了。 随后舒安同样没有让冯智戴失望，直接离开了一会之后就拿出了一副字来。 冯智戴小心翼翼将这一副字收了起来，随后并没有多做停留了便告辞离去了。 当然他同样留下了地址，让舒安派人商谈合作的事情，毕竟从岭南购买粮食并没有那么容易，最为关键的问题便是运输了。 第四十八章 有心人，冬至 “老爷，这一位岭南来的公子似乎目的不纯。” 当送走了冯智戴之后，来福眼眸带着一丝警惕在自家老爷身边说道。 因为跟随舒安几十年的缘故，哪怕是来福看人也都有一套，所以不由提醒自家老爷。 “无妨，无非是想要借助影响力，让其父能够安心驻守岭南。” “人言可畏，可以说得就是如此，各州的上谏，想必让冯盎惊出一身冷汗吧。” “甚至皇宫那一位都感觉这是事实了，所以想必冯盎这一次之后想必会留下一些人关注长安朝堂情况。” “这一次若不是魏征的话，怕是冯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之前的他倒是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不过在那一天看到岭南的车队之后则时候想起这件事情。 随后便了解一下，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通讯，岭南的消息到长安，哪怕是快马加鞭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李世民怀疑是有道理的，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至于冯智戴倒算是一个人物吧，至于他的言语舒安倒是没有信任，这一位青年还是有一些稚嫩了。 若是第一天进入长安就来拜访的话，那么舒安还信个七分，现在的话最多三分都不到。 或许冯盎对他确实有过推崇，但能够在混乱之中崛起，雄踞岭南几年的时间又怎么会简单。 当然不信归不信，这生意还是需要做的，所以舒安倒是不介意假装相信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冯盎值得信任，历史之上早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舒安才敢给冯盎背书，不过想必此趟冯盎应该花费了不少钱财，送了不少礼物吧。 不用多想舒安都知晓冯智戴这两天应该在朝中的王公大臣府邸之间奔波。 有时候名声也是财富的阻碍，因为他淡泊名利的关系，似乎导致他错过一笔不错的财富。 “倒是可惜了。” 舒安想到这里不由暗暗道，谁也不会嫌弃钱多，特别接下来救济可是要花费不少钱财。 若非是这几十年积攒下不少家底的话，怕是这一轮下去都不够，不过这一次能够救下多少人，就代表他能得到多少的回报。 长安酒楼 因为冯智戴进入长安的原因，加上拜访各位大臣的缘故，所以哪怕勋贵子弟都在议论纷纷这件事情。 特别随着冯智戴从安玄公求取一副字之后更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用钱财求取，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可是安玄公，还有有人看见冯智戴进入舒府并未带什么东西。 毕竟因为舒门十问的关系，所以诸多士子都在舒府门口不远处，自然是看见了冯智戴。 有了这样的证据便率先排除了钱财的可能性，那么冯智戴又是用什么方法求取这一副字。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整个长安的勋贵以及世家好奇，此时处于宫中的李世民同样好奇。 “这可不像自己这一位岳父的性格。”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轻声呢喃道，对于这一位岭南而来的冯智戴他怎么可能不关注。 整个长安都在百骑掌控之中，自然同样不会错过这一位，这两天冯智戴都被这一位帝王看在眼中。 “看来岭南倒是带来了不少财富。” 李世民看着手中的一份单据不由有一些吃味说道，朝中大臣基本上都收了不少。 这自然是让李世民不满了，此风不可涨，似乎只有几位拒收了岭南的礼物。 至于这一位岳父的话则看不透了，没有收取岭南的任何礼物，然而竟然还给人写了一副字。 不过李世民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太多关注，因为则是在想对于岭南的处理。 “既然冯盎无反意的话，那么让他既然在岭南又有何妨。” 李世民最后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之前派往岭南的使者就有百骑的人。 对于岭南的情况自然清楚，冯盎此时在和俚僚人酋帅竞争，所以导致许久没有入朝。 “正好借助敲打一些人，连朕的利益都敢碰。” 这一位帝王很快就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茶楼的收益。 冯智戴虽然从岭南带来了不少贡品，但对于李世民而言只是短暂，茶楼才是长久收益。 “这一些茶楼背后这一些人查清楚了么，想必不少后台是朝中的臣子，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 哪怕李世民还没有看过这一些茶楼的情况，但也知晓这一些人背后的猫腻。 “陛下，已经调查清楚了。” 李君羡在一旁恭敬道，随后将一份名单递了上去。 “驸马都尉，员外郎，大理司直.....” 看着这一名单，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一阵阴晴变化，最后从名单之上划去了几个名字，留下了两三人。 这一次岭南送礼几乎在长安的百官可都有收到一份，就拿这几人开刀了，至于更深层的原因他自然不会说。 ...... 李世民的想法舒安并不知晓，此时他先是派人和冯智戴达成了合作，以20文每石的价格买了二十万石。 平均下来一斗米只要2文钱，是现在长安米价的一半，不过付出的价格便是四十万贯的价格，加上路上的运费，至少要将近五十万贯。 这几乎掏光了舒安多年的积蓄，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肉疼，若非产业还在的话，加上没有战乱每一年能提供几万贯收入，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在纠结一阵子之后，舒安便想开了，毕竟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 舒安马上又将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了，算一算日子的话，冬至快要到了。 若是放在后世冬至并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冬至可是一个不小的节日。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冬至似乎有祭天之礼。” 舒安轻声呢喃道，后世的时候甚至为了重现唐代皇家顶级礼制，延续中华传统文化，每年都有冬至祭天礼。 当然一想到冬至的话，舒安自然是难免想起了汤圆和饺子了，北方冬至吃饺子，而南方则是汤圆。 饺子这个时代倒是有，不过汤圆起源是在宋朝自然没有了，虽然没有但不代表不能做出来。 第四十九章 祭天之礼，故人 冯智戴并没有在长安待多久，在觐见了陛下之后便采购了一批货物，来之前更是再次来了舒府辞行。 舒安自然不可能挽留了，毕竟二十万石的粮食可是要分批运送，这自然是越快越好了，所以他还巴不得冯智戴越早回去越好。 冬至应声而来，这一天宫廷举行迎日祭天仪式，而舒安自然不会错过了。 别人想要进入宫里或许没有那么容易，但舒安明白不在此列之中，仅仅是简单向来接送李泰两人的百骑一提。 第二天便有回复，等待冬至那天便有人来接应他入宫，虽然只能远远看着，但对于舒安也算是满足了一个小小的心里愿望。 古朴、神圣的礼乐声在庄严肃穆的宫廷之中响起，九声击鼓后，威风的大唐神武军和庄重的皇帝銮驾鱼贯而出，威严大气的风范令人震撼。 甚至最后还看到了长孙无垢的出场，更是让显然出祭天的独特之处和魅力。 舒安眼眸闪烁，此时长孙无垢已经不是他眼中那个长不大的女儿，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浩大的场面不愧于祭天，要知晓在这个时代祭天是所有祭祀礼仪中最高的典礼。 皇帝向天祭祀，祈福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可以说这是一个愿景，只不过可惜的是他知晓来年上天对于这一位帝王可不算友善。 “咦！” 舒安不由惊疑了一声，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内心不由暗道了一声，该不会是。 “小太监，这里是什么宫殿。” 舒安不由出声问道，他进宫之后那一位太监总管王德早就安排一位小太监为他带路。 “安玄公，前面就是太极宫。” 小太监恭恭敬敬说道，仿佛担忧舒安有什么不满一样，来之前总管已经交代，这一位可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不能出什么意外。 若是让这一位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么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 果然！ 舒安心中暗道了一声，作为祭天之选自然是在宫里最大的宫殿之中，只不过有一些尴尬的是现在的李渊还未搬出太极宫。 想必这声乐声音若是李渊没有听到的话那才有奇怪，所以刚才他刚才看到的身影应该不会错。 说起来他和李渊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在当初太原的时候两人倒是经常饮酒谈论古今。 不过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李渊开始了争霸天下之路，而他在不久之后开始了周游讲学之路。 当然在大业末年的时候，舒安自然不会随便乱跑，而当初太原自然是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等到武德元年之际，局面则是相对稳定了许多，舒安才开始从大唐占领的一些安全地区开始讲学。 “前面带路。” 舒安不由轻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来了那不见一面倒是有一点说不过去了。 “安玄公，这是不是有一些不妥。” 只不过小太监面色之上则带着一丝犹豫不决说道，要知晓太上皇可是陛下的禁忌。 平时根本没有大臣敢于来往，就是偶尔几位皇子会过来看望一下。 “无妨，你带路就可，若是有事情的话就说我安玄执意如此。” 舒安不由微微一笑说道，长安城之中或许有不少人希望李渊重新登基，但这个人绝不可能是他。 看来李渊似乎有一些故意躲着他，想必是有一些难为情吧，毕竟昔日两人身份可是不同。 李渊成为了皇帝，而他仅仅是世间大儒，现在李渊则日暮西山，被迫退位成为太上皇，形同幽禁在深宫之中。 相反他则是在大陆基础之上更进了一步，成为闻名天下的安玄公。 想必这就是李渊此时的想法，不过他倒是要见上一见了，怎么说越是昔日的朋友。 曾经他朋友已经不多了，基本上活得越久则越是孤独，仅有的几位朋友要么在战乱之中丧生，要么就是病死了。 甚至因为当初思想成熟的缘故，他所交的朋友年龄上都比他大了不少，这个时代基本上算是极限了。 “叔德兄，难道老朋友来了都不开门见一见么？” 舒安看着紧闭的宫殿大门不由出声说道，他倒是不着急，想必李渊此时应该也有不少话想要说吧。 想找一个人说一说话，算起来的话自己应该算是最好的人选了，毕竟李渊能够接触到的人可是不多。 “吱吱！” 果然时间持续了一会儿之后，宫殿大门则是缓缓打开了。 一道披头散发的老头身影出现了，让舒安面色之上不由一愣，这还是李渊么。 “安玄，好久不见。” 李渊双眼布满血丝面色苍白带着一丝沧桑说道，话语之中饱含着不小的心酸，内心苦楚只有自己知晓了。 至于对于舒安喊自己的字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更是让这一位幽禁深宫的李渊心中一暖。 因为舒安明显还将他当成朋友看待，经历了帝王的孤独，再到太上皇的失落，现在的李渊反而是更为敏感。 “叔德兄，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不如找一个地方坐一坐。”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同时上前一步目光不由放在宫殿里面，到处都是破碎的花瓶，显然是刚砸碎不久。 原本想要进去坐一坐，最后直接坐在了门前的阶梯之上，而李渊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坐下来。 “还不快滚！” 李渊狠狠瞪了一眼周围的太监出声道，话语给舒安的感觉仿佛是一头年迈的狮王在守护自己的领地。 “是，太上皇！” 太监颤抖说道，丝毫不敢停留，太上皇发起脾气来，遭殃的只是他们下来。 “安玄，朕心里苦啊。” 似乎在看到太监已经走远了，李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好奇神色，此次他来的话算是一位听众，事实之上关于历史之上李渊万年可是十分凄惨。 不过此时的李渊应该算是最为迷茫的一段时期吧，玄武门之变刚过去仅仅一年的时间。 “叔德兄，现在就我们两人，有一些话说一说也无妨，闷在心里也难受。”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这一句话算是打开了李渊的话匣子一般，这一位太上皇则开始说了起来。 第五十章 提议，出宫 两位老头坐在深宫的阶梯之上一人说一人听，而隔壁之上声乐则是震耳轰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朕最近常常梦到建成，从梦中惊醒。” 李渊说到了这里之后双眸仿佛充满血色一般十分激动。 让一旁的舒安微微叹息，看来李渊还是十分自责，说起来玄武门确实有李渊故意纵容形成的结果。 还有便是从一开始便积累下来的问题了，李世民能征善战为李唐立下赫赫功勋。 若是一位将军的话做多功高盖主，但这是一位皇子，那么就有问题了，当然也和李渊不作为有着不少的关系。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个问题多纠结，毕竟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他觉得李渊有一些自扰了，最应该做的便应该放下过去。 “叔德兄，不如去我府中做客一次如何？”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打断了李渊的沉浸思绪，在舒安看来李渊这是压抑太久了，也有被禁锢自由的原因。 果然舒安的话音落下之后，李渊眼眸一亮，不过随后则又黯淡了下来。 “若是担心世民的话，由我安玄去说。” 舒安眼角的余光自然没有错过李渊情绪变化，趁热打铁说道。 “不然去试一试？” 李渊似乎犹豫着说道，在太极宫待了一年的时间，哪怕是他都厌烦了。 “那就走吧，趁着今天冬至，刚好让府里做上一桌。”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明显李渊被他鼓动了。 李渊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这一次更加了坚决了一些。 当舒安带着已经换了一身便衣的李渊走出太极宫范围时候，李君羡就出现在了舒安面前，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见过太上皇，安玄公。” 李君羡先是恭敬说道，不过话语似乎带着一丝谨慎，因为他内心感受到了一阵不妙。 “君羡，老夫邀请朋友去家里做客，不要拦着。” 舒安露出了一副笑容看着李君羡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语气。 虽然舒安不是什么国公，也不是任何的官员，但长期受人尊敬同样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 话音落下之下这一位百骑头领果然开始头疼了起来，硬着头皮李君羡还是出声道。 “安玄公，陛下若是知晓这件事情肯定会大怒的。” 李君羡的话语十分委婉，哪怕是他也不敢用软禁两个字，否则这件事情闹大了之后他就要背锅。 “无妨，你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说道，对于李世民是否发怒他是真的不在意，反正他又不是什么朝中大臣，随他去了。 最后李君羡只能看着舒安带着李渊向着宫门走去，不过李君羡知晓自己拦不住，不由派百骑跟上保护。 同时自己马上转身去通知陛下，太上皇被安玄公带出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 “什么，父皇被亚父带出宫了？” 祭天完成之后的李世民刚刚稍微休息一会儿之后不由听到了这一个消息愣住了。 哪怕是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晓说什么好。 “安玄公说请太上皇去做客。” 李君羡面色苦笑恭敬说道，将安玄公话语传达了。 不过让李君羡有一些惊讶的是这一位陛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怒意，要知晓之前若是有其他人接触太上皇的话陛下必然大怒。 “亚父似乎和父皇的关系不错。” 长孙皇后在一旁同样出声道，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属于长孙无垢的智慧了。 身为皇后怎么不知晓当今陛下内心的禁忌，而简单说明了两人关系，先排除了自己亚父是别有用心。 “观音婢，朕还是知晓一些事。” 李世民缓缓说道，示意不用担心，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猜忌这一位便宜岳父。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岳父无任何官职，虽然在士林有着影响力，然而武将方面可没有任何影响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这一位岳父无后，唯一义女还是观音婢，同样代表着无欲无求，而且父皇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这一位岳父。 对着这样一位堪比圣人的岳父，哪怕是李世民同样生不出任何的忌惮。 “臣妾好像记起来，亚父今日邀请高明几人一起去府上。” 长孙皇后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意动，显然亚父肯定也邀请了她，只不过没有答案。 “不然朕陪皇后去看看？”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同样想要看看这一位岳父在做什么。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显然也知晓了陛下的心思，只剩下了一旁低着头的李君羡。 ....... 李渊随着舒安出了宫之后，整个人不由放松了许多，尽管知晓肯定有护卫暗中跟随，但对于他而言已经算是自由。 “多年没有见到长安，没有想到如此热闹了。” 李渊的声音不由想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感慨，要知晓从他登基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 舒安在一旁笑而不语，他能够感受这一位了老朋友好上了不少。 等回到了舒府之后，李渊则是微微一愣，因为他看到了高明等人。 “安爷爷，丽质等您好久了。” “皇爷爷，您怎么也会在这里？” 小长乐似乎是听到马车的声音所以率先跑了出来，当看到李渊的时候不由愣住了。 “你皇爷爷也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 舒安率先出声道，相对比李世民而言，李渊对于这一些孙子或者孙女倒是不错。 “好啊好啊，丽质好久没有见到皇爷爷。” 小长乐面色露出了一丝惊喜说道，显然对于皇爷爷印象不错。 清脆的话音落下之后，李渊面色温和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声音响起。 “那丽质日后记得多去看皇爷爷。” “好啊，只不过母后安排丽质要学好多东西。” ....... 一旁的舒安看着李渊牵着长乐的小手似乎聊得十分开心，不由暗暗感叹，果然是隔一辈亲一些，李渊面对李世民可没有好脸色。 第五十一章 汤圆，取名团圆之意 在见到高明和青雀后，李渊面色之上更为柔和了许多，仿佛化身为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一般。 和之前在太极宫的模样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不过此时长乐似乎想起了什么。 “安爷爷，您说要请长乐吃一样没吃过东西的？” 清脆的话音在舒安的耳边响起，让原本思绪纷飞的舒安不由微微一愣。 “安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丽质了。” “早已经准备好了，来福，将东西带上来。” “这一次还是和之前一样需要自己动手，你们跟着安爷爷学就可以了。” ...... 舒安的话语响起，不过高明等人则是点了点头，显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舒安这里的规矩。 想要有好吃的那就自己动手显然已经成为了共识，舒安在有意思培养小孩子动手能力。 至少让他们知晓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付出才有回报，最大的高明也仅仅只有十岁，还是很好调教。 看着早已经糯米粉揉成的面团之后，舒安洗干净手之后，开始包起了汤圆。 因为这个时代的缘故，舒安用的馅是黑芝麻和猪油，很快一个圆形状的小团子形成。 “高明你们跟着做便可以，想吃几个就自己做几个。” 舒安的声音响起，汤圆的起源是在宋朝，现在唐朝还没有这一种食物。 不过他相信随着自己的推广，日后成为冬至又一种食物并不是没有可能。 在舒安话音落下之后，高明三人开始有样学样包起了汤圆来，毕竟技术含量十分简单。 一旁的李渊看着几人在那包汤圆不由微微有一些愣住，这还是他的孙子孙女么。 “叔德兄，难道你没有学会么？” 正当此时舒安看向李渊不由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调侃。 “皇爷爷真笨，青雀都已经学会了。” 小胖子嘀咕道，不过在场人都聚集在一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这不由让李渊脾气上来，明显是在质疑他不行，这怎么能忍，何况看上去那么简单。 “来，今天皇爷爷就让你们看一看会不会。” 李渊一边出声道一边在清水洗完手之后同样开始包起了汤圆。 舒安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果然现在的李渊算是一位老小孩，受不得别人刺激。 不过这样子也不错，有事情做菜不会沉浸在过去的情绪之中。 面团最后在几人一点点之下则变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几个小孩子还争抢了起来。 特别是小胖子一听包多少吃多少，眼眸仿佛在发光一般，在几人之中明显手上速度最快的。 至于形象的话，小胖子根本不在乎了，每一次他都吃不够，这一次有机会他自然要好好把握。 事实之上面团仅仅每一个人包个十来个汤圆，不过有了小胖子加快速度之后，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四哥，你好过分，包了那么多个。” 小长乐面色之上有一些着急说道，因为面团都快没了，而她包了不到十个。 “丽质，反正你比较小，少吃几个没有关系。” 小胖子面对自己妹妹的话自然要反驳说道，当然手上的动作同样没有停下来。 “丽质，等下皇爷爷分几个给你。” 这个时候李渊面对小孩之间不由微微一笑，随后出声道。 “谢谢皇爷爷。” 小长乐面色瞬间露出了一丝惊喜说道。 面对孙女的谢意，李渊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成就感，面色之上浮现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 “此物名为汤圆，取名团圆之意，象征亲人团聚。”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开始介绍起汤圆名称，同时内心暗暗感慨。 冬至虽然起源于春秋，但兴盛则在唐宋，在唐宋时期，冬至日不亚于任何一个传统节日。 不知晓自己提前加入汤圆之后是否会引起一些变化，可惜的他注定是看不到了。 正当舒安话语响起的时候，门外同样来了两道身影，正是匆匆赶来的李世民夫妇两人了。 而正好听到了舒安的讲解，不由让两人停下了脚步，听了起来。 “难怪亚父让人邀请了高明等人和臣妾。”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愧疚。 因为自己是后宫之主缘故，不可轻动，所以便拒绝了，说起来有一些无奈，一年仅仅一次而已。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眼眸闪烁不定，不过他更加在意是自己父皇似乎有说有笑。 在舒安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后走进了门中。 ...... “父皇，母后！” 一道道惊喜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父皇母后会来了。 “哼！” 倒是李渊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不待见李世民。 “见过父皇，亚父！” “见过父皇，亚父！” 面对一位面色不待见的父皇还有一位面色带着笑意的亚父，李世民面色不变说道，随后长孙皇后同样跟随出声。 “这里不是什么宫里，世民既然来了，那么就按照这里的规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何。”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安玄说得不错，就怕有一些人连动手都不会。” 李渊不由出声道，对于给自己这一位儿子添堵丝毫没有在意，反而内心有一些愉悦。 面对一位自己亚父，另外一位父皇的言语，哪怕是李世民同样有一些憋屈。 堂堂大唐天子，现在竟然要自己丰衣足食，不过看着高明等人期待的目光，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点了点头。 “父皇，丽质教您包汤圆！” “母后，青雀也教您。” .... 就这样汤圆大军之中又多了两人，此时守在门口的李君羡内心苦笑，不过表面不动声色，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里面的两位老头一个都不好惹，特别是安玄公，连陛下在他面前都要吃亏。 同时李君羡内心不有庆幸之前没有强拦着，否则怕是要被安玄公记住了，到时候随便说一句自己日子都不好过。 因为多了两个人缘故，面团倒是显得有一些不够了，舒安倒是让来福多拿了一块过来，而最高兴便是小胖子了。 第五十二章 短暂温馨，突厥 因为数量不多缘故，几个人一起动手的情况之下很快面团就下完了，早就有护卫将弄好的汤圆拿去厨房了。 坐在同一张圆桌之上，在场则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之中，作为主人的舒安坐在首位之上内心则是摇了摇头。 这一对父子，两人都是倔强的性格，一位对自己父皇好一点不行么，另外一位对儿子妥协一点不好么。 倒是无垢和几位孩子聊得十分开心，让舒安内心有一些温暖，整张桌子倒是有一点冰火两重天的味道。 事实之上他倒是想到桌子的另外一角，但明显是不可能了，这李唐的两位皇帝算是将自己夹在了中间。 当然这个时代大概只有自己有这样的待遇了，有两位皇帝在场的情况之下还能坐在主位之上。 好在这一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去宫廷之前他就吩咐厨房了，否则的话倒是要冷场了。 “先吃饭吧，汤圆算是饭后甜点。”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打破了在场有一些诡异的气氛。 话音刚落下，来福便将准备好的菜式都意义端了上来，瞬间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在场除了舒安之外眼眸不由一亮，哪怕是高明这一些吃了好几次都是一样。 更不用说是没有尝试过的李渊了，不由了咽了咽口水，虽然在深宫之中李渊不愁吃穿。 但连李世民吃得都十分拮据，更不用说这一位太上皇了，何况这一些从未出现过的菜式。 除了这一些菜式之外，还有早已经解冻的陈年老酒了，这一顿饭放在这个时代算是极为奢侈的存在了。 “安爷爷，丽质要鸭腿。” “青雀也要一个！” 两位小孩已经率先囔囔道了，舒安率先动手，将烤鸭的鸭腿切下放入了两人的碗中。 “有时候看到丽质和青雀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比起我而言他们算是幸运得多。” 看到两人的样子，舒安眼眸流露出了一丝情绪缓缓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无论是李渊还是李世民都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内心则微微一笑，每一个人都有一些美好的回忆。 无论是李渊还是李世民同样不例外，这一些有共同经历，也有不同。 这算是缓解这一对父子尴尬的一个小开始，他不指望李世民能够向登基之前那样尊敬李渊，但至少给李渊一点自由。 无论怎么说他所剩下的好友似乎不多了，内心还是不希望看着李渊晚年凄惨病死宫中。 当然这同样算是给李世民积点口德，至少在以孝治天下的制度可是传承几千年，哪怕是他穿越之前。 似乎因为舒安的这一句话，气氛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很快在美食的诱惑之下，一个个都狼吞虎咽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刚才的矜持。 “大哥，那块肉我要了。” “你不要和抢我的。” ...... 一道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反倒是让舒安感觉到了一丝团圆的气氛。 在差不多吃完的时候，煮好的汤圆已经端了上来，按照之前谁揉的汤圆分量已经分好了一个个碗。 其中最大碗的汤圆毋容置疑，肯定是属于小胖子李泰的，其次属于高明这一位太子。 这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感叹，李承乾看似表面之上礼仪优良实际之上同样是一位小吃货。 至于最少的自然是李世民了，哪怕是李世民看着自己一小碗，里面仅仅只有不到十个汤圆面色不由一黑。 不过他自然不好说一些什么，谁让他揉汤圆的时候速度慢，此时这一位帝王只能安慰自己其实汤圆不好吃了。 只不过尝了一个之后，李世民眼眸一亮，吃起来香甜可口，别人一直不知晓，其实他喜欢吃甜食。 然而看着自己小碗没几个汤圆，再看看旁边青雀二十几个汤圆，一瞬间李世民感觉到世间不少的恶意。 ...... “李将军，这是您的汤圆。” 来福的声音响起，守卫在门外的李君羡看着面前名为汤圆的东西面色不由一愣，因为这不是陛下刚才他们揉的名为汤圆的东西。 “这是府中自己做的，老爷说今日来府上都能吃上一碗。” 似乎是看出了李君羡的疑惑，来福出声解释说道。 “公务在身，来总管还是算了吧。” 李君羡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倒是想尝试一番，但现在是守卫陛下。 尽管知晓安玄公府中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然而这是原则问题。 “将军若是不吃的话，那么将军这一些手下想必是不敢吃。” 来福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这毕竟是自己老爷说的。 话音落下之后，李君羡不由微微一愣，看着站在寒风之中自己手下眼眸似乎带着一丝渴望。 毕竟现在算是大冬天了，天气十分寒风，百骑穿着是布甲，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那就吃一口吧。” 李君羡犹豫了一会之后出声道，他终究不是无情之人，对于自己手下他同样十分爱护，法不外乎人情。 一大早上百骑就开始出动了，加上冬天的寒冷，一个个又冷又饿，都在强行坚持着。 加上这里是安玄公府邸确实安全，出现什么意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当李君羡咬上一口热乎乎的汤圆之后不由眼眸一亮，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不由一口将一小碗汤圆吞入口中。 来福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府中的食物还没有人只吃一口就浪费的。 哪怕是这一位将军同样不例外，而随着李君羡这一位百骑统领吃了第一口之后，其他百骑护卫同样吃下了一碗汤圆。 “踏，踏！” 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让李君羡目光不由看向了声源之处。 “将军，突厥的密探传来消息了。” 一道穿着百骑装饰的身影匆匆来到了李君羡身边小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谨慎。 李君羡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若说谁在意突厥的话，那么必然非陛下莫属了，所以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接着一张卷成的纸条转身而入。 第五十三章 欣喜，选择 “陛下，突厥有消息了。” 当李君羡匆忙进来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着急，随后马上来到陛下的身边说道。 李世民眼眸一亮，不过似乎看出了李君羡犹豫，自然明白了这一位心腹的想法，这里不是讨论事情的地方。 “无妨，突厥有什么消息直接说，这里都不是外人。” 李世民缓缓说道，这里确实不是外人，若说外人也只有李君羡一人了。 李君羡恭敬将纸条双手承上，李世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接过了纸条，若说谁对突厥最在意的话，那么非他莫属了。 “哈哈！” 没有一会儿李世民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之中带着的畅快在场人都能听出来。 “颉利各部叛离，并且兵败马鬣山。” 李世民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当初的渭水之盟距今只有一年时间而已。 成为他一个抹不去污点，没有想到转眼一年的时间，颉利就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随着李世民话语响起，在场人不由知晓了为何李世民如此兴奋了，一扫之前的阴霾。 “臣妾恭喜陛下了。” 长孙皇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喜悦。 “儿臣恭喜父皇。” 有了长孙皇后作为示范之后，高明同样说道，十岁的他已经懂得不少事情了。 至于青雀和丽质两人还有一些迷糊，不知晓这有什么恭喜的地方。 “哼！” 倒是李渊轻哼了一声，不过面色之上似乎多了一分柔和，显然心情愉悦不少。 毕竟算起来的话渭水之盟的时候他还没有退位，这一位颉利同样给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儿臣先走一步。” 或许是因为遇到见喜事，李世民不由红光满面说道，随后则是转身离开了。 “父皇，亚父，无垢告辞了。”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苦笑道，这一位男人就是如此，遇见正事的话就认真了起来，她本来还想多待一会，现在话就算了。 “哼，早点走省得碍眼。” 在长孙皇后身影消失了之后，李渊不由出声说道。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短期之内成见是不会消除了。 不过对于突厥的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最后还是被李世民灭了。 当然李世民的离去对于李渊确实是件好事情，至少李渊还打算多呼吸一下这自由的空气。 ........ 日暮落下之前，舒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将李渊这一家子送回去了。 想着李渊临走还要厨房做几只烤鸭带回去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无奈笑意。 “看来李世民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不待见李渊。”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想必这个阶段的李世民内心同样是复杂的。 一方面是害怕是自己父皇联合外臣再坐上皇位，另外一方面他又想获得自己父皇认可，认为选自己才是正确的皇位继承人。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这一直要到贞观七八年的时间，李渊身体不行了，李世民才开始放心下来。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自己的两个学生，不如趁着明天去学院看看。”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说起来哪怕王玄策拜自己为师后，没几天就被他打发去书院和薛仁贵一起了。 因为他倒是想看看两人是不是会有一些化学反应，毕竟算起来的话王玄策文武属性有一些不分。 舒府农庄附近一处书院之中，王玄策拿着一本书眼眸似乎有一些失神，因为不远处一位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正在舞动一根木棍。 每一棍都带起一阵空气摩擦的声音，这不由让王玄策有一些心神不宁，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喜欢上武艺了。 这已经持续好几天的时间了，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读不下书，反而是有一点想要修习武艺的冲动。 “薛师兄，不知晓你修习武艺老师有没有说一些什么？” 王玄策终于忍不住问道了，虽然自己拜了一位老师，但他似乎对于老师一点都不了解。 按理来说自己老师应该算是文林中人，怎么可能收一个立志做武将的学生，难道这一位薛师兄是瞒着老师偷偷练习的。 可看上去不像，这不由让他更加好奇了，几天接触下来他算是了解这一位师兄的性格，太老实了，任劳任怨那一种。 明明自己比这一位薛师兄大上一岁，但看起来这一位薛师兄看起来比自己沉稳多了。 而且薛师兄家道中落，比起自己还不如，哪怕是看得书也不如自己多，比起自己没有优势。 若说唯一优势的话，那就是在老师身边待了好几年的时间，难道几年的时间能让人变化那么大么。 “老师？！什么都没有说？” 薛仁贵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一位师弟会问这个问题，不过随后出声道。 “难道老师没有阻止你么？” 王玄策感觉脑壳有点疼继续出声道，因为这一位师兄脑海想法似乎有一些问题。 “没有啊，老师还给我讲了好多兵书。” 薛仁贵同样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诚实说道，不知晓这一位师弟到底想说什么。 话音落下之后王玄策眼眸则是一亮，似乎自己同样可以学习武艺，相比老师应该不会说一些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告知老师一声，若是老师不同意的话，那他就老老实实读书进入仕途。 曾经走出家乡的他想着出人头地，现在的话已经完成了一半，因为有着老师的存在，他未来可期，所以王玄策十分尊重自己老师的看法。 “师兄，不知晓你能否教我一些强身之术？” 虽然还没有征得老师同意，但王玄策还是出声说道，毕竟哪怕走上仕途之路，有一个好的身体同样重要。 “师弟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找老师，因为老师开创了一套强身的拳法。” 薛仁贵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崇拜的意味，然而这一句话则让王玄策有一些凌乱了。 自己老师什么时候和拳法扯上关系，哪怕是他都没有想过自己老师还自创了一套拳法。 第五十四章 争论，选择 冬至过后，长安则越来越寒冷，不过皇宫之中反而是讨论得火热。 “我们完全趁着这一次出兵，一举消灭颉利。” “早年大旱才刚刚赈灾结束，国库空虚，无力出兵。” “错过这一次机会，之后想要覆灭颉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 武德殿之中的文臣武将各执一词，吵成了一团，似乎谁也不谦让谁。 文臣自然是不希望出兵，毕竟现在刚刚安定下来，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候。 相反武将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们只知晓一年之前颉利兵临城下带来的耻辱，至于后勤则就是文臣的事情了。 哪怕是坐在首位之上的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头疼，感情之上他是倾向出兵突厥，趁着颉利现在虚弱给予致命一击。 但理智之上的话李世民知晓大唐实在是无力再支撑起一场战争了。 不过机会就在一瞬之间，若是错过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觉得可惜，特别是消息这一来一回就是几天时间。 朝议如同想象一般没有结果之后，李世民则是留下了长孙无忌三位重臣。 “辅机，克明，玄龄，你们认为朕该出兵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看着眼前三位智囊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犹豫不决。 “陛下，臣认为不可。” 长孙无忌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臣附议！” 房玄龄缓缓说道，作为中书令，他更是清楚现在大唐的情况，实在是经不起一场战争。 至于最后的杜如晦倒是有一点沉默不语，原因很简单他理解这一位陛下的心情。 而李世民面色露出了一丝不愉，不由将目光落在了最后的杜如晦身上，若是就这样放弃机会的话，他心有不甘。 “克明有何看法？” 面对陛下的询问，杜如晦就无法保持沉默了。 “克明附议，不过陛下倒是可以问问老师的看法。” 杜如晦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郑重。 “亚父？” 李世民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呢喃道，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和这一位便宜岳父有什么关系。 “其实老师擅长大势，只不过不为人所知而已，想必谋略不会差多少。” 杜如晦眼眸流露出光芒缓缓说道，他并非是信口胡言，而是早有例子。 当初他听老师讲学的时候，听到了老师讲到接下来可能发生混乱局面，天下烽烟四起。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以为难，毕竟大隋国力那么强盛，然而随着时代推移之后他才发现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在的自己老师的意料之中。 这算是他内心的一个小秘密，同样是杜如晦哪怕时隔多年之后依然选择拜师的缘故。 “或许老师会有一些办法。” 长孙无忌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不由一亮道，当年他跟随在老师身边的时候可不会忘记这一位老师的言乱。 让他印象最深的便是杨广三征高丽失败了，当初老师结果还未出现就已经断定了必然失败。 至于房玄龄的话面色之上同样疑惑，什么时候这一位安玄公擅长大势了，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随后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将自己当初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让李世民和房玄龄两人面色带着一丝惊讶。 “什么时候岳父有了这样的本事吧？”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呢喃道，在他印象之中这一位岳父就才华绝顶，现在多加一点喜好美食。 至于谋略什么的他还真没有看出来，不过不管如何的话，他似乎要再去舒府一趟了。 因为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都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何况面色之上不会作假。 长安郊外 舒安看着已经错落有序建立起来的书院不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只不过让他有一些错愕的应该是王玄策竟然想学兵法了，虽然他之前猜想有什么化学反应。 但这化学反应似乎有一些大了，毕竟则那么说王玄策不同于薛仁贵，早早立志。 反而是读了十年圣贤书，按理来说不应该是立志做到位极人臣的位置么，怎么才来书院没多久时间就开始学兵法了。 “老师，我接触过师兄之后，发现唯有征战沙场才是我大唐男儿最应该去做的。” “边境不知晓多少异族肆虐，若是不了解就算了，然现在的话玄策认为我辈有不可懈怠的责任。” “原本玄策是想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而有了老师存在对于玄策不在遥远，所以玄策想要尝试另外一条道路。” ....... 似乎看出了自己老师的疑惑，王玄策鼓起勇气开始说道，这一些他昨晚想了许久。 原本要多想几天才去找老师，没有想到自己老师今天来找自己了，这一下王玄策就忍不住了。 当话语都说完了之后，王玄策不由看着面无表情的老师，随后低着头，等待老师最后的决断。 事实之上他昨晚和自己师兄先询问一遍，不过师兄毫不犹豫安慰他，老师会答应的。 但当真正面对老师的时候，王玄策不由内心有一些慌了。 舒安看着低着头的学生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是受到了薛仁贵的影响，连王玄策都不由诚实了起来。 有了他关系想要做官确实不算难事，甚至因为他的关系，王玄策位列宰辅都并非没有可能。 然而现在竟然放弃了这样一条光鲜的道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要知晓不说武将一方自己没有影响力。 就算有影响力，最多也就从小卒做起，哪怕是那一些勋贵子弟同样如此。 当然那一些勋贵子弟肯定会稍微安排一下，混几场资历后再慢慢升上来，不会留下把柄。 而王玄策走这一条路无疑更难，说不定一不小心都有葬身沙场的可能性。 “说得好！”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叫好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这一道声音舒安十分熟悉，因为正是李世民的声音，不过舒安疑惑的是。 李世民不应该在讨论突厥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书院之中，舒安不知晓自己学生已经把他卖了。 第五十五章 支持，请教 “李兄，你怎么来了？” “你也支持我的决定么？” 王玄策抬头看到李世民面色露出一丝惊喜说道，因为上一次和这一些李兄聊得不错。 加上他和老师的关系似乎不错，说不定能够帮助自己说上两句话。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仍旧一脸微笑，没有想到自己岳父竟然没有告诉这少年自己的身份，这不由让他有一种别样的体验。 而跟随在李世民身后的长孙无忌等三人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这少年难道就是之前通过舒门十问那一个。 不过听到称呼之后，他们面色不由有一丝奇怪，因为似乎之前两人见过。 但是在哪里见过想必只有这一位帝王清楚了，不过这一位少年似乎不知晓不陛下的身份。 随后长孙无忌三人便看到了李世民示意的颜色，马上就心有神会了起来。 “不错，我支持你的决定，天下读书人不缺你一个，但将领则就不一定了。” “别看现在将领那么多，但是岁数都不小了，而你很显然有着不小的希望。” 不得不说李世民目光倒是长远，客官分析了一遍，倒是给王玄策不少的信心。 若是不知晓的人以为王玄策就是未来的将星了，仿佛舒安不答应王玄策就是什么损失一般。 当然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他又没有说不答应。 只不过李世民的话算是一碗鸡汤吧，在这个时代确实千金易取，一将难求。 “功名利禄马上取，这是你的选择，不要后悔便好。” 舒安深深看了一眼王玄策缓缓说道，未来的话如何他不清楚，但现在还需要打磨打磨。 “多谢老师成全！” 话音落下之后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说道，显然是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身后的长孙无忌等人倒是微微一叹，不过并没有说一些什么，虽然文武有冲突，但这是个人选择。 何况自己老师属于文臣行列弟子不在少数，所以有一人投身军营并不算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至于李世民的话倒是眼眸欣赏看着这一位少年，刚才的那一番话算是打动了他，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不介意提携一把。 “你去找仁贵，让他传授你强身之主，至于你们跟我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先是交代了王玄策，之后目光落在了李世民等人身上。 李世民几人心领神会跟随着舒安来到了小溪流边上的一个小亭子之中。 冬天的阳光散落在众人身上，不会太过于炙热反而觉得莫名的温暖。 溪水依然清澈可见，还未结冰，远处山林松柏青葱依稀带着一些雪花。 随着冬至过后，长安开始下起了小雪花，只不过还未到达最严寒的时间点。 这一副风景瞬间让李世民几人眼前一亮，很快跟随舒安而来的一位护卫便送上一副茶水，和一个小木碳盘用来烧水。 “不知晓你们怎么会来？”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可以说十分费解。 “亚父，世民想来请教您对突厥之事的看法。” 李世民眼眸带着一丝郑重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对舒安寄予厚望。 事实之上他们先去舒府，不过知晓了这一位来到了农庄之后，就连忙赶来了。 因为之前李世民来过一次的原因，所以倒是不少人认出来了，很快便为他指明方向。 刚好碰上了同样没到多久的舒安，撞上了王玄策和舒安的对话。 “突厥？！” 舒安先是一愣，随后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首先这绝对不是李世民的主意，毕竟李世民若是要问的话冬至那天便问了。 那么还可以排除房玄龄，因为房玄龄和自己算是不熟悉，仅仅只有一面之缘。 最后只剩下了自己的两位学生了，其中长孙无忌最有嫌疑了，因为跟随自己时间最久。 这一些念头在舒安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不过随后陷入了深思之中，因为突厥似乎有一点搞头。 不过想到大唐的情况舒安很快就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明显是不宜动刀戈。 等几年大唐国力恢复上来，这突厥还不是随便拿捏，很明显李世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内心不甘。 所以最后才最后把问题踢到他头上，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舒安则开始思考如何能够让突厥雪上加霜的方法了。 随着舒安陷入的沉思之后，李世民等人同样不着急，而在烧水开了之后长孙无忌倒是十分勤奋，开始沏起了茶。 在新茶一出之后长孙无忌同样是最为喜爱的人之一，对于沏茶更是养成一种喜好。 特别是在自己老师茶楼开启的时候，长孙无忌还特地每天去观摩了一阵子如何沏茶。 现在对于沏好一杯茶他同样有自己的心得，很快几杯热腾腾的茶水摆在几人面前。 “突厥暂不可动。” “现在颉利犹如困兽之虎，尚有余威。” “若是冒然出兵的话，无异于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舒安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缓缓说道，不过话音倒是让李世民眼眸微微有一些黯淡。 至于长孙无忌等人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若是老师看不出目前形势的话那才奇怪。 而且长孙无忌等人未尝没有用自己老师来让陛下冷静的想法，毕竟当今陛下若是执着起来哪怕是他们的话都不一定管用。 加上那一些武将在一旁挑唆的话，说不定就真的出兵的，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过这机会倒算是天赐良机，现在大唐虽不可出兵，但若是给颉利添上一些麻烦倒是未尝不可。”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这一次的话语又带着一丝微妙，让李世民眼眸再度有了光芒。 只不过此时这一位帝王面色疑惑不知晓这一位岳父是如何考虑的。 因为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的话都无法两全其美，要么就是不出兵，要么就是出兵，摆在他面前只有这两种可能。 除了李世民之外，长孙无忌等人同样是思索舒安的话语之中意思，只不过最后都没有头绪。 第五十六章 问题，私心 “现在颉利最困扰的问题是什么？” 面对在场几人的疑惑，舒安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几人则开始思索了起来，颉利现在最困扰的问题是什么。 一时间亭子之中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似乎答案有着许多种，比如想要平息叛乱，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可能了。 杜如晦此时同样思索着，不过看到不远处散落的雪花，脑海之中仿佛一闪而过光亮。 “老师，困扰颉利最大的问题是过冬！” 杜如晦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悦说道，显然是为了回答出这个问题而高兴。 要知晓突厥可是游牧民族，每一次冬天之前都会南下劫掠一番，而今年因为叛乱的原因，所以突厥自顾都不来及。 明显进入冬天成为颉利现在最头疼的问题，要知晓现在漫长的冬天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 随着杜如晦的话语，李世民等人同样恍然大悟，是啊现在颉利最重要的问题肯定是过冬。 “难道老师是要我们趁这个机会出兵么？” 长孙无忌眉头紧皱说道，因为之前老师明明都说不适应出兵了，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不是现在，而是明年早春，还有并非出兵，而是劫掠。” 舒安眼眸闪烁出一丝光芒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想出一条可行建议并不容易。 毕竟历史之上李唐还是灭了突厥，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引起大唐损失过大不好。 所以这个建议靠控制颉利能够承受之内，又不会反扑的情况，才能达到雪上加霜的效果，同样不影响大局。 “劫猎？” 舒安的话音落下之后，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都带着一丝思索。 “只需要派出一支精锐人马，人数不用太多，但灵活就好，弓骑皆善。” “每一次并不需求杀多少突厥人，甚至将其放养的牛羊射杀也可，骚扰便可以了。” “原本颉利经过冬天之后的粮食都不多了，这样下去只能更加雪上加霜。” 似乎看出几人在思索，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一直相信大唐人不比任何人差。 虽然大部人马上功夫平均水平确实不如突厥人，但总有那一些天赋异禀的存在。 加上连突厥人冬天都吃不好，更别说是战马了，这样以逸待劳之下，若是都无法劫掠的话，那么舒安只能说大唐没救了。 李世民顺着自己亚父的思路想下去，觉得似乎大有可为的样子，这样算是可以一解之前的怒气。 “老师，大唐之前和颉利的盟约如何？”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缓缓出声道，一下子便找出这里面的问题了。 一下子也让李世民清醒了过来，若是颉利恼羞成怒南下的话，大唐可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 “这就是你们迂腐的地方了。” 舒安面色古井无波缓缓说道，面对这一个问题他自然是想过了。 “谁说劫掠他们的是唐人，就不懂得变通一下身份，草原势力如何复杂，也有不少马贼。” “何况就算是颉利知晓，难道真的就敢南下么，现在的颉利可和之前不一样了。” “原本颉利的东突厥四分五裂，稍微拉拢分化一下，就足以让他自乱阵脚。” “假设万一颉利真的南下的话，那么大唐最多也就一战而已，虽然大唐确实没有准备，但颉利难道就有准备么。” 舒安话音继续响起，这一劫掠的计策可是他结合历史想出来的。 这一次在场都陷入了安静之中，显然是思考舒安话语的可能性，此时的舒安倒是不紧不慢喝起了茶水起来。 他只是建议的人，至于李世民是否用就是他的问题了。 “或许可以试一试。” 房玄龄出声道，他从来道这里之后只听不说，现在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因为花费的人力物力并不多，他并不是不懂军事之人，完全可以多分，一队二三十人就足够了。 随着房玄龄的出声，之后就剩下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两人。 不过两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若是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么短时间之内突厥怕是要大乱了。 短时间之内想要南下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完全可以为大唐多争取不少休养生息的时间。 若是损失的话也仅仅几十人而已，这个时代人命同样没有想象之中的值钱。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决，显然是有了决定，既然没有风险的话，那么为何不去试一试。 “若许可以来一场冬季演武，来决定出前往草原的人手，若是能活着回来，未尝不能给予重赏。”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送佛那就送到西，那么就再给李世民一个建议，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肯定有人愿意搏上一搏。 果然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一亮，显然十分意动。 李世民并没有在这里待上多久，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就准备召集其他武将了。 毕竟现场几人的想法不代表全体文臣武将的想法，所以李世民打算询问一下这一些武将的想法。 若是可行的话那就定下来，他何尝不知晓现在的大唐经不起一场战争。 等待一行人离去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而他自己同样有着一丝私心，既然是全军演武的话，那么他自然要掺入一手了。 当然他自己是不可能上战场的，但是他的学生薛仁贵是可以的。 “寻常办法想要立功可没有那么容易，那么只能说非寻常路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薛仁贵已经跟随他好几年时间，是他一步步看着成长起来的。 现在的话算是一把未开封的宝剑，需要的便是一场场战斗之中走出自己的名将之路。 当然这一次算是有着不小的危险，甚至可能陨落草原，所以他打算先询问薛仁贵的意见。 终究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好在跟随在他身边伙食并不差，所以十三岁的薛仁贵看起来已经和这个时代成年人差不多。 ps：新书期作者不好加更，存稿等上架爆发了，感谢支持！ 第五十七章 薛仁贵的选择 武德殿 “此计策甚妙，足以抑制突厥。” “不用大动周章就让突厥自顾不暇。” “陛下，此方法是谁提出，臣为其请功。” ...... 李世民看着一群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手下议论纷纷道，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怪异。 同时心底有一些难受，难道说是自己亚父安玄公提出来么的，这么多人不如一位治学的大儒。 所以李世民决定暂且忽略这一个问题，还是先提出确定人选的问题。 “七天后举行冬季猎场演武，从十六府中选出兵员前往早春前往草原的。” 李世民直接开始说道，当然十六府可有不少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参加比武，唯有从每一府之中选出精锐来。 面对李世民的提议所有国公都没有反对，毕竟想要完成劫掠突厥的任务肯定需要勇武之人。 朝议完了之后，舒安同样得到了第一手消息，这勉强算是机密之事了，肯定是不能外传的。 当然他要想知道并不难，这是他提出来的话，所以问一问同样并不算过分。 而此时站在舒安面前的薛仁贵倒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老师会召唤自己。 要知晓薛仁贵自己都适应了书院的生活了，练武读书两不耽误。 “书上终究是纸上谈兵，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 “是为师向陛下提出来的建议，趁着颉利虚弱骚扰草原。” “七天之后将会进行演武，胜者将会得到名额，不知晓你是否愿意一试。” 舒安似乎看出了这一位学生的疑惑不由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反正一切都按照薛仁贵自己的想法，若是不愿意的话舒安同样不会勉强。 只不过舒安话音刚刚落下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他这么多年学习武艺兵书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建立功勋么。 “老师，仁贵愿往！” 没有任何的犹豫，薛仁贵直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和激动。 “要知晓此次很有可能陨落草原，尸骨未寒。” 舒安深深看了薛仁贵一眼缓缓说道，终究他仅仅十三岁而已，虽然古代都早熟，但在他眼前薛仁贵只不过是位孩子而已。 “老师，您常常教导仁贵*******，*******。” 薛仁贵双眼明亮出声道，他并没有因为生死而畏惧，反而有一些渴望。 “或许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名将之姿。” 舒安沉默不语内心默默想道，说实话是人都有感情的，更不用说陪伴他好几年的存在。 一方面他希望薛仁贵能够像历史一样，另外一方面又有一些复杂，不希望薛仁贵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因为自己的存在，算是拔苗助长了，最后内心叹了一口气，他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你跟为师去见一个人。” 舒安最后缓缓说道，想要让薛仁贵参加七天之后的比武他是没有这个能力。 他在武将一方面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只不过有一人就有这样的能力，恰好和他关系算是不错。 “是，老师！” 薛仁贵面色露出一丝激动说道，因为明显自己老师是同意自己了。 ........ 翼国公府 “踏，踏！” “老爷，安玄公的拜帖！”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府管家不由匆忙来到了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面如古月生辉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哪怕是苍白的面色丝毫不掩盖其身上的锋芒。 此人正是翼国公秦琼了，只不过面对这拜帖他不由一愣，随后马上反应道。 “快请！” “不对，我亲自去迎！” 另外一边站在翼国公舒安师徒两人倒是神色各不同，舒安面色平淡自若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至于薛仁贵的话倒是有一点紧张，表情十分严肃，因为他没有想到老师会带他拜访一位名将。 没过一会儿翼国公府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音，一位中年人出现在了舒安两人的面前，当看到舒安的时候面色眸中不由一亮。 “叔宝迎接安玄公来迟，还请恕罪。” 一道带着一丝高兴还有一丝恭敬的声音响起。 “叔宝原本就带病在身，更别说我安玄也不是重要人物，何罪之有？” 舒安面色同样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算起来的话在众武将之中和秦琼算是比较熟悉的。 因为当初见过几面的缘故，加上交谈了几句话，所以秦琼给他的印象并不算浅。 更不用说这一次他是为求人而来，虽然秦叔宝只有爵位在家养伤，但是在武将的影响力可是依然存在。 况且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尉迟敬德都是秦叔宝的好友，想要拿下一个比武名额并不难。 要知晓一府至少可以选出几十人，十六府至少也有几百人，一个名额并不算什么。 “安玄公还是一如当初让人如沐春风，还请入府一叙旧情。” 秦琼摇了摇头说道，话语之中十分敬重，算起来他们算不上陌生。 不过上一次见面还要追溯到将近十年之前，那个时候他刚刚初投靠李唐。 当初的安玄公仅仅只是一名大儒，然而多年之后的安玄公转身一变名闻天下。 舒安没有任何犹豫，认识他的人不多的，但认识秦琼的人可不少，所以还是入了府中再说。 “几年不见，没想叔宝如此病重。” “有劳安玄公关心，戎马一生落下的老毛病了。” “老夫特带上一瓶药酒前来，望叔宝不要推辞。” ..... 坐定之后，舒安声音开始响起，随后两人则开始叙旧了起来，有着不少的感叹。 当年的名将犹如美人迟暮，终究不复当年盛景，加上这个时代的医术，想要恢复是没有多少可能了。 哪怕是舒安同样无法改变，穿越之前他终究是一位文科生，而并非什么医科生。 另外一旁的薛仁贵站在自己老师的身后，听着两人叙述旧情，同样内心有一些感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写照。 对于悍将而言，沙场才是宿命，而这样慢慢重病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无疑是一种无言悲哀。 第五十八章 秦琼的惊讶 “来这里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叨扰叔宝。” 在叙旧完了之后，舒安终于进入了主题之中，而秦琼对于这话语同样没有任何的惊奇。 这一位安玄公亲自上门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以说从安玄公归来长安之后就没有听说过。 甚至有小道传闻连当今陛下都亲自上门，秦琼可不是那一些没有头脑的武将。 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一位安玄公肯定是有事情相求，何况还带了礼物上门，可以说内心受宠若惊。 同样他更是疑惑，不知晓安玄公有什么事情竟然求到他头上，要知晓世间能够让安玄公如此姿态可不多见。 “还请安玄公明示，若是叔宝能够办到，定当尽力。” 秦琼继续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无论是昔日的情分，还是现在的礼遇都让他无法拒绝。 “不知晓舒宝可知晓冬季演武之事？” 舒安眼眸流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对于秦叔宝的反应他一点都不奇怪。 “略知！” 秦叔宝眼眸闪烁说道，事实对于冬季演武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他是出身武将行列，不少国公都是他故交，知晓这件事情并不难。 只不过他不知晓这件事情和安玄公有何关系，毕竟这一位安玄公似乎和武将没有什么关系。 “我有一不成器弟子，从小便立志从军，所以希望叔宝能够给他一个演武名额。” 舒安面色似乎有一些感叹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落。 这不由让一旁的薛仁贵不由低下了头，当初自己习武可是老师您大力支持的。 不过同时有一些暗暗感动，自己老师为了比武名额还亲自上门拜访。 “还不出来见过秦将军！” 正当这个时候思绪纷飞的薛仁贵不由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马上站了出来。 “学生薛仁贵见过秦将军！” 薛仁贵不由出声恭敬说道，对于这一位沙场名将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而秦琼的第一反应是安玄公在开玩笑吧，将自己学生送上比武，不过等薛仁贵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则陷入思索之中。 “薛仁贵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没坐一会儿秦琼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上次不就是因为新茶铺被关入了大理寺。 打他的人不就是一个叫做薛仁贵的人，几个人竟然打不过一个人，当初回来之后他差一点没有打死这兔崽子。 要知晓因为出身将门的缘故，对于自己这一位儿子可没有少操练，在勋贵二代之中，算是佼佼者。 然而竟然联合另外几个人打不过一位同龄少年，可以说简直把翼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既然安玄公的学生，那么舒宝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不过不如让仁贵这孩子先试一试身手如何？” 想到了这里之后秦琼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热情来声音响起。 既然能够打败自己的儿子几人，秦琼对于薛仁贵的身手同样好奇。 “叔宝就替老夫看看这学生的斤两。” 舒安可不知晓秦琼内心所想不由出声道，对于新茶铺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 事实之上舒安同样好奇薛仁贵在秦琼眼中如何，毕竟他不知晓这个时代标准如何，算起来的话在武将一途上他算不上名师。 至于一旁的薛仁贵面色之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是想在秦琼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让自己老师失去了脸面。 ...... 秦琼的府邸比起舒安而言就大上许多了，而身为武将，演武场自然是必备的存在。 一进入演武场薛仁贵眼眸就流露出一阵光亮，显然都被架子之上各种刀兵都吸引了。 “先来试一试弓箭。” 秦琼同样注意到了薛仁贵的目光面色不由微微一笑道，曾几何时他同样如同少年一般。 薛仁贵面对秦琼的呼唤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接过了秦琼手中的一把弓，不远处五十步开外已经有一个靶子。 一旁的舒安倒是面色带着一丝兴趣看着这一幕，若是去草原的话，那么弓箭便成为了主要手段。 薛仁贵深吸了一口气，张弓射箭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飕—” “噗！” 一道箭矢划破空气的响声响起，箭中红心！ 单单是这一手不由让秦琼眼眸一亮，只不过薛仁贵还没有结束，从箭筒之中取出两只箭矢。 “飕—” “噗！噗！” 两箭齐射，没有任何的偏差同样命中！ 秦琼的眼眸更为明亮了，单凭这一手，足以给一个队正了。 而且出身武将眼力这方面可丝毫不逊色，自然能看出薛仁贵没有用出全力。 “这是一石弓，你试一试。” 秦琼很快手上换了一把弓出声道，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一位少年的极限在哪里。 然而没有过多久秦琼眼眸不由带着一丝惊奇，因为一石弓薛仁贵用起来的话同样十分顺手。 丝毫没有感觉到吃力的样子，这不由让秦琼拿了两石弓来，他就不信难道薛仁贵还是天生神力不同。 一旁的舒安看着秦琼越来越惊讶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对于秦琼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薛仁贵再怎么说也是日后的名将，成就之上对比秦琼丝毫不差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玄公，你这学生若是不成器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就没有几个成器的人了。” 当秦琼看到薛仁贵拉开两石弓之后幽幽说道，虽然还没有看到结果，但能拉动已经足以说明薛仁贵臂力惊人了。 “仁贵终究还小，还需要慢慢打磨，若是为将的话，那么勇武倒是不担心，但若是为帅的话，倒还需要时间成长。” 舒安眼眸没有变化声音响起，而秦琼倒是若有所思，看来安玄公对于这一位学生的期望颇大。 当所有兵器使用以及战场策略都考核之后，秦琼眼眸则是十分复杂，因为薛仁贵都无一不精通， 若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学生的话怕是会倾囊相授吧，可惜自己儿子虽然在勋贵二代不错，然而比起这一位薛仁贵来差远了。 第五十九章 犹豫，好奇 翼国公府中，秦琼面色之上十分纠结，仿佛是在做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此时距离安玄公来访已经是第二天时间了，在昨天得时候他就让去请卢国公程咬金前来了。 详细了解一番冬季演武的目的，面色之上不由一阵凝重，特别是当知晓自己要一个名额的时候。 程咬金更是极力阻止不要想不开，秦琼就一阵好笑，这程胖子以为自己名额是要给怀玉的。 要知晓此次前往草原可没有那么容易，很有可能面对突厥的围追堵截，基本上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原本秦琼还想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安玄公，不过随后小道消息传来说这计策是安玄公所出，他就打消了想法。 “看来那一位少年已经知晓了。” 秦琼不由默默叹息一声道，不过内心则佩服起安玄公，连这样的学生都舍得让他踏上草原。 要知晓凭着安玄公自身的影响力，想要让一个人进入陛下眼眸其实很容易，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反而是来求自己，这不由让秦琼更加佩服安玄公的人品，将自己学生送上草原战场，这同样需要大魄力。 正是因此原因秦琼更加犹豫不决了，因为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秦怀玉。 “难道我秦琼就没有这个魄力么？” 秦琼下了决心轻声呢喃道，既然安玄公有魄力让自己学生演武他就没有决心让自己儿子也去。 “管家，将怀玉给我叫回来！” 有了决定之后秦琼眼眸变得锐利了起来出声道，既然有了决定之后，那就要好好操练一番了，免得丢了性命。 舒安可不知晓秦琼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若是知晓的话大概会可怜一下秦怀玉。 说起来劫掠突厥并不是他突发其想，而是有过认真思索的，特别是利用游击战的思维的话，那么未尝不可既能达到目的又全身而退。 这一次派出肯定不仅仅是一只队伍，所以若是突厥分散兵力的话更是大有所为。 但这一切都是他设想而已，所以这几天的时间他准备好好跟薛仁贵讲一讲游击战的精髓。 只要自己这一位学生发挥好的话，那么从草原全身而退并不是问题。 当然除了这几天之外，还有接下来的一段冬季时间，不过时间并不会有多久。 ..... 时间过得飞快，七天的时间转瞬而逝，除了秦叔宝用了两个名额之外，其他的国公武将倒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因为风险和利益不成正比，就算是或者回来最多也就封爵而已，而且绝对不会超过县子。 对于每一位国公子嗣而言，只要成年之后，稍微混一点战功一个爵位根本不是问题。 相反若是不幸入选的话，战死草原的话那么就真的没了，所以这一些名额更是不想要。 舒府之中，薛仁贵面色露出一丝郑重，因为今日就是猎场演武的日子了。 “这是为师早已经为你订做盔甲。” “这一副盔甲原本要等你诞辰之日给你，现在先给你了。” “还有门前已经备好的马匹，今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曾经为师对你师弟说过十年寒窗苦读，一举天下名动。” “你跟随为师同样有着好几年的时间，该学习都已经差不多了。”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似乎因为人老了所以有一些唠叨了，不过一旁的薛仁贵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认真将自己老师的话语记下。 在唠叨完了之后舒安便带着薛仁贵出门了，早已经有来福牵来了一匹白马。 当薛仁贵骑上马了之后仿佛多了一种严肃的气息，这不由让舒安眼眸一亮，果然有一些人就是天生名将。 这一位学生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仿佛给他一种沙场将领的感觉。 不同于其他马匹，交给薛仁贵的马匹多了马蹄铁，防止马蹄的磨损，同时防止一些磕碰导致马匹受伤。 事实之上马蹄铁起源记载是隋朝初期，所以这个时代是有马蹄铁的，之所以没有用是限制于铁的产量。 连士兵盔甲都凑不齐，更不用说马匹了，不过少量应用还是可以的。 “出发！” 舒安眼眸闪烁说道，这一次他要看着自己的学生开始属于自己一生的传奇。 长安郊外猎场 属于帝王的车撵缓缓到来，周围早已经有禁卫警戒，早已经修好的高台等待这一位帝王临幸。 哪怕是冬天的寒意都阻止不了李世民躁动的心情，若非是大唐实在经不起这一场战争了，他必然趁此良机北征突厥。 但哪怕如此，对于此次比武同样十分重视，若是能够削弱突厥的话，那么就代表大唐距离覆灭突厥更少一分力。 而早早便有国公等待在校场，不过李世民眼眸多了一份好奇，因为他发现人群之中多了不该出现的两人。 一人便是自己的亚父，另外一人便是久病在床的秦琼了，然而今日都出现了。 “见过陛下！” 一阵行礼之后众位武将站定，当然除了这一些武将之外，还有类似长孙无忌这一些重臣了。 当然有细心的人便会发现这一些人基本上是天策府时候了李世民的手下。 “不知晓亚父和叔宝今日怎么有兴趣来看猎场比武？” 李世民眼眸带着一丝好奇问道，毕竟这两人无论怎么看都和这一场比武没有多大的关系。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的疑问，在场不少文臣武将同样疑惑，只不过因为都到达不久的缘故，所以还来不及询问。 在场唯有卢国公程咬金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内心不由嘀咕道，叔宝不会要让侄儿参加比武吧。 还有叔宝可是要了两个名额，一个名额若是自己那侄儿的话，那么另外一个名额必然是替别人要的了。 毫不疑问，看着舒宝今日和安玄公走得如此之近，怕是安玄公要的吧。 要知晓之前两人似乎没有多少的关联，然而今日倒是有说有笑，倒是让他意外。 第六十章 千金之子，造势 “安玄学生薛仁贵参加此场比武。” 面对李世民的问题，舒安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既然都要开始了，那就没有好隐瞒的。 “臣之子秦怀玉同样参加此场比武。” 另外一边的秦琼同样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担忧。 哪怕是决定了，但同样又有一些复杂，一方面希望自己儿子表现不逊色任何人踏上草原，另外一方面又担心陨落希望他表现差一些。 两人话音落下之后，在场众位国公倒是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是安玄公的学生还是叔宝的儿子无一不未来可期。 然而竟然参加了比武，若是被选上了那该如何，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个道理在场之人都懂。 不仅仅是诸位国公，哪怕是李世民同样眼眸带着一丝惊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自己亚父不用多说，本来就是提出此计策之人，所以肯定知晓其中的厉害，然而依然让学生参加比武。 至于秦琼同样，出身武将行列的话，肯定有人会告诉他比武的目的，同样让自己儿子参加了。 一旁的舒安同样有一些惊奇，因为他之前倒是不知晓秦琼让自己儿子参加了比武。 这不用多想，肯定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影响，内心不由有一些想法，若是秦怀玉陨落草原的话，秦琼不会要埋怨自己吧。 当然除此之外，舒安倒是感觉秦琼和李世民之间关系并没有那么差。 历史之上因为秦琼有没有参与玄武门之变讨论纷纭，不过大多数是站在没有这一边。 至于穿越来的舒安同样是站后者的，但哪怕如此李世民同样没有薄情，只不过秦琼身体确实是一个问题。 导致了后面军功匮乏，排在了凌烟阁最后一位，不过因为自己掺和，秦琼摆脱了垫底的命运。 “亚父这是何必，朕看仁贵很有书生之气，未尝不可入仕。” “还有叔宝也是如此，怀玉现在才几岁，那么早就让他上战场太过于残酷了。” 李世民在惊讶之后则缓缓说道，不管如何他还是稍微劝一下，无论是出于公私，他都不希望看到两人参与这一次草原劫掠。 “或许这不成器弟子只是一时冲动，连比武想必都过不去。” 舒安眼眸没有变化说道，话语之中仿佛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李世民和其他大臣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想必是薛仁贵不知晓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就以为从军那么简单。 随后安玄公便为其要了一个名额参加比武，想要打消其这个念头。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众人不由面色带着一丝佩服安玄公，要知晓还有哪一位老师为学生如此考虑。 人家能够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是没有原因的，不过同时倒是记住了薛仁贵这一位不省心的学生，真是让安玄公偏爱。 只不过人群之中的秦琼面色倒是有一些古怪，若是不知晓薛仁贵情况的话，他自然会和其他人一样。 然而现在秦琼不知晓说什么好，毕竟安玄公这是谦虚，大多数人认为薛仁贵走的仕途之路。 “怀玉同样是来试炼一下，臣不抱任何希望。” 秦琼最后只能无奈出声道，不过他的话语明显没有多少信服力，毕竟出身将门的他对其子肯定严格训练。 “咚，咚！” 击鼓的声音响起，瞬间打断了在场人的谈话。 “踏，踏！” 地面之上传来了一道道震动的声音，远方天边扬起了一道尘沙，上千的骑兵策马奔腾而来。 这一次去草原主要都是以骑兵为主，主要比的便是马上的功夫了，其次主要考察的便是骑射之术了。 要知晓大唐的战马可是珍贵的资源，能够成为骑兵本来就少，善于骑射之术就更少了。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暗暗感叹，这人数比他想象之中要少了许多。 “吁！” “吁！” ....... 随后一道驾驭马匹的声音响起，一匹匹马则停在了高台之前。 其中最为亮眼无疑是一位白袍小将了，而舒安落在了这一道身影之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因为此人就是他的学生薛仁贵了，无论是驾驭马匹还是下马都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高台之上同样不少国公发现了这一位白袍小将，面色之上不由纷纷露出一丝兴趣的目光，哪怕是李世民目光都不由落在其上面。 “这不是薛仁贵么？” 不过李世民内心不由嘀咕道，因为曾经见过一两面的关系，所以他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然而想起之前亚父的话语，不由又有一些迟疑了，什么时候一位书生弓马如此娴熟了。 舒安对于这一些目光同样没有错过，内心不由道了一声，这个出场看来是满分了，不枉费他做了这么久准备。 既然不去做便算了，那么决定去做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就要做得最好。 这是舒安的准则，在对待弟子这件事情上他同样如此，今天出场未免没有造势的想法。 前往草原有着诸多的变数，若是摊上一位没有见识的指挥几乎可以说九死一生了，只能靠上天眷顾。 舒安自然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了，所以自然要为这一位学生争取一些利益了。 “下令吧，演武开始！”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毕竟这骑马功夫并不代表什么，很多士子马术功夫同样不错。 不过薛仁贵倒是给他留下了印象，单单是这卖相就让人有着不少的好感。 “演武开始！” 随着李世民的话语响起，旁边便有护卫粗狂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开始传递。 “咚!咚！” 敲击战鼓声音再度响起，上千骑之中便分出了十几骑开始围着猎场开始奔腾。 每一骑都在表演自己的马上功夫，倒是让舒安有了不少兴趣，这在后世看来有一些杂耍味道的炫技。 而在这个时代倒是成为了自己骑术的一种体现，不过也就看看而已，关键还是要骑射之术。 若是弓箭之术不行的话，那么无论马上再如何掌控都没有用处。 第六十一章 意外的针对 “飕！飕” 一位位骑兵从高台之上而过张弓拉满月，在最有把握的时机出手，箭矢划破空间的声音响起。 “噗，噗！” 然而相对比起箭矢而言，命中靶子的声音则就少了许久。 舒安微微有一些皱眉，不过看到周围面色无常的众人就知晓这算是时代特色了。 骑射之术本来就是游牧民族擅长的，若非这一次实在是需要的话，想必大唐大多数骑兵是不会练骑射之术。 毕竟相对于游牧民族的人人皆兵没有任何兵种可言，大唐的兵种分明就明显了。 原本战马就不多的大唐用来做骑兵已经是十分勉强，更不用说是用来弓骑兼备了。 不过哪怕如此，舒安还是耐心看下去，突然有一位小将吸引了他的注意，不同于其他花哨的骑术动作。 这一位小将朴实无华，然而在射箭的时候竟然直接命中红心，要知晓之前哪怕是射中了也仅仅在红心之外。 而这一位虽然在骑术之上没有多少精彩亮眼表现，然而在骑射方面之上算是独战鳌头。 不仅仅是舒安，哪怕是几位国公同样是看了过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只不过看着此人怎么那么眼熟。 突然身边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 “好！” 这一道声音来源正是秦琼了，别人不知晓此人是谁，但秦琼还能认不出来么，就是自己家儿子，连盔甲马匹都是自己挑选的。 “这不是怀玉么？” 随着秦琼的声音响起之后，终于程咬金认出了这一位小将不就是自己侄子。 “叔宝的儿子？” “将门虎子，叔宝后继有人。” ..... 话音落下之后，其他国公同样纷纷将其认了出来，不由纷纷说道，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赞赏。 只不过没有一会儿后几位国公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了，因为若是让秦怀玉独占鳌头的话，那么不就是说要去草原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又不知晓该如何说了，哪怕此时的李世民同样面色有一些迟疑。 不然自己找一个理由将秦怀玉留下来，否则的话若是真让叔宝少了一位儿子确实有一些于心不忍。 相比起现场人面色之上的诡异，无论是舒安还是秦琼倒是没有太在意。 舒安是因为马上要轮到自己的学生了，而秦琼的注意力还放在自己儿子身上，眼眸之中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 “若是朕记得没有错这白袍小将就是仁贵了吧？” 看到已经正在准备的薛仁贵，哪怕是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一下子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关注，毕竟这可是安玄公的学生，又怎么能不关注。 无论成绩好坏想必都会成为谈论的话题，要知晓之前已经证明了安玄公是一位大宗师，名满天下。 不过这一些都是在士林之中，面对其学生的武将一途倒是没有人看好。 “沙场可不是儿游戏，可不是谁人都能来的。” 突然一道带着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故意在找事情一般。 瞬间在场不由沉默了下来，不由看向了声源之处，正是长平郡公张亮。 类似程咬金等武将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出看戏的模样，这张亮该不会被驴踢了，竟然敢招惹安玄公。 难道不知晓安玄公一回长安就做了什么事情，要知晓单单凌烟阁这张亮可是同样上榜，这变相是恩将仇报。 此时的舒安面色都有一些愣住，似乎没有想到印象有此人的身影，随后一道小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老师，这是右卫将军长平郡公张亮，刚刚回到长安。” 杜如晦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的一旁，同时面色之上露出一丝严肃，毕竟张亮分明在说自己的师弟。 若是他不做出一些表情的话怕是传出去让人以为自己有背师门一般，同样李世民身边的长孙无忌面色同样严肃。 听到杜如晦的讲解之后，舒安眼眸不怒反而面色带着一丝笑意，事实之上他对于张亮还真的有所了解。 因为此人是凌烟阁最名不副实的人，若是特点的话那么就是会讨李世民欢心。 而是舒安简单一猜就知晓张亮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张亮出身贫贱，一向对于士人抱有不少的敌意。 加上此人若说最关注的谁话，那么必然是李世民莫属了，可能之前不知晓从哪里听到李世民和自己不对付。 想必趁着这一次机会不由落井下石，想要讨得李世民欢心。 “以为已经是十拿九稳的局么？” 舒安眼角余光落在了一张中年似乎有一些得意的脸色之上默默想道，若是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的话，薛仁贵出身他门下武艺水平一般，就符合了张亮之言。 然后说不定自己最后还要被告一个插手军营的罪名，虽然李世民肯定不会拿自己如何，不过想必张亮会被高看一眼。 说起来的话他算是有一点走后门的行为了，虽然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但捅出来总归是不好看。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这让一直关注李世民的张亮面色之上不由内心一咚。 难道他说错了什么，要知晓他可是清楚记得这一位陛下对于亚父可不待见的。 特别前几年的时候，他甚至还听说这一位陛下怨念的声音，难道这就变了么。 还有似乎周围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奇怪，仿佛是有一丝同情意味，不过张亮一想到了下方那要开始演武的白袍小将，内心又自信了起来。 舒安自然没有错过这一位长平郡公的神情，很明显是不跳黄河不死心。 还有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一位张亮不得人缘，说起来的话张亮并没有显赫的功绩。 自然无法得到武将的认同，单单从现在的爵位就可见一般了，而偏偏因为李世民坚持的原因，让张亮位列凌烟阁。 可以说这自然让不少武将不服，只不过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自然对张亮看不顺眼，凭什么这人和自己并列。 武将都看不过去了，更不用说一向和武将不对付的文臣了，比如长孙无忌连程咬金这一些国共都看不上，更别说仅仅是郡公的张亮了。 第六十二章 箭惊，军演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张亮倒是和魏征有一些相像，区别就在于魏征哪怕是李世民都厌烦，而张亮就会讨李世民欢心。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舒安可知晓这一位长平郡公日后可并没有多好的下场。 舒安此时并没有言语，一方面是气度问题，算起来的话他比起张亮算是高上了一辈。 哪怕是内心再有愤怒，表面之上同样会从容平淡，更何况这件事情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因为有人送上门自取其辱的话，那么他就勉为其难接受而已。 正当高台之上陷入了一阵诡异气氛的时候，薛仁贵同样了开始自己的演武。 猎场之中薛仁贵自然不知晓高台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知晓自己老师为自己准备了那么多。 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次演武，所以薛仁贵内心早就打定主意，不能让人小看了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 “驾！” 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马在猎场之上奔腾，薛仁贵的动作同样没有任何的多余，他曾经听自己老师说过。 战场之上要的是快准狠，不需要有任何多余的方式，杀死敌人才是唯一追求。 薛仁贵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底，而且从心底之上认同这句话，任何多余的战场动作可能消耗自己体力，给敌人机会。 虽然薛仁贵给人没有多余花哨的动作，然而比起之前的人而言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字，快。 要知晓要到靶子之前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稍微控制一下马匹的速度，然而薛仁贵并没有，对于自己有着绝对信心。 这一幕自然让不少武将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并没有说一些什么，而是继续看下去。 加上之前的争端，哪怕是一些不在意薛仁贵的国公都不由关注了起来，至少表面之上薛仁贵给他们的感觉不错。 具体之上如何的话就要看接下来演武了，于此同时薛仁贵快到靶子之前的时候，从背后的箭筒之中抽出了一只箭矢。 “飕！飕” 张弓如满月，一气呵成！ “轰！” 箭矢划破空气，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原本已经插了不少箭矢的靶子直接给轰碎，四分五裂开来。 “吸！” 在场武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将靶子轰碎，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哪怕是他们正常射箭都无法做到，最多穿透而已，而薛仁贵可是在马上，能够使出的力气更小。 而此时薛仁贵表演并未结束，两箭齐射，没有任何的悬念直接落在了靶子中心之上。 虽然没有第一箭的那一种惊艳，但同样让人大开眼界，要知晓能够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在场武将都没有几人敢信誓旦旦。 “飕！飕” 三连珠！ 整个猎场仿佛只剩下了一道白色身影，夺走了所有目光。 高台之上的舒安面色之上虽然没有变化，但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哪怕是考试之前哪怕再有把握，但没有看到试卷之前终有一丝忧虑。 之前的舒安就是处于这一种状态之中，现在看到薛仁贵表演之后自然有了把握。 至于第一箭的时候哪怕是他都有一些惊讶，不过现在想一想的话，倒是有一些运气的成分。 因为此靶子之前算是遭中不少，所以有着不少箭矢插在了上面，本来就是有一些不稳定了。 最后算是便宜了薛仁贵做出这样的壮举，当然若是薛仁贵本身力量不足的话，同样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一手骑射之数哪怕胡人都不如！” “果然少年英才，安玄公有一位好弟子。” “若是来我老程的账下，当以校尉之职位。” ....... 一位位国公眼眸流光闪烁纷纷出声道，话语之中无不透露出对于薛仁贵的欣赏。 而随着这一句句的话响起，有人高兴便有人不喜，此人正是之前的长平郡公张亮了。 “或许骑射不错，但军演就差了不少。” 张亮面色似乎有一些难看强硬说道，他还不信这一位未成年的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 不可能面面精通，不过话语之中底气比起之前有一些不足了，然而没有人在意他的话语，仿佛将他当做不存在一般，不由让张良面色更阴沉了一分。 只不过张亮或许是因为被情绪蒙蔽了双眼，并没有看到李世民眼眸之中的明亮。 事实之上李世民同样没有想到这一位看起来书生气息比较重的薛仁贵竟然还是一员将才。 “军演？”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默默想道，军演就是分为两队几十骑的混战了，用的武器都是木棍，两头还用麻布包裹，只要将其他打落马下便算是击杀。 若说箭术还需要看一些运气和天意的话，那么这一种堪比战场之上的厮杀讲究就是自身的实力了，不过这方面他并不担心。 于此同时薛仁贵独占鳌头，哪怕是之前有过出色表现的秦怀玉在薛仁贵面前都黯然失色。 事实之上秦怀玉早就发现了薛仁贵的身影，面上不由带着一丝畏惧，他不会忘记自己之前好几个人都打不过一个人。 不过秦怀玉内心同样是纠结的，因为这一次他自然是听说了猎场演武的目的了。 毕竟那么多狐朋狗友，想要知晓消息并不难，然而父命难违，一时间哪怕是他都有一点犹豫不决。 不如等下军演的时候假装自己受伤，还是故意卖一个破绽早早淘汰。 可以说秦怀玉脑海之中诸多想法，然而看到薛仁贵之后他就有一些不服气了。 毕竟自己输给薛仁贵就算了，那么要是再输给其他人的话如何说得过去，日后在勋贵子弟中就抬不起头来了。 加上都是年轻气盛，哪怕是秦怀玉对于草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畏惧，不就是突厥人有什么可怕。 “这一次草原我还真去定了。” 思想一变化，秦怀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坚定呢喃道，特别是这几天的操练更是让他信心大增。 只要不是遇上薛仁贵的话，那么取得一个前列的成绩并不在话下。 第六十三章 勇武，可惜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骑射的考核马上便过去了，后面并没有人有惊艳的表现。 早有记录的士兵都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当然其他人或许还可以从中做梗，但是薛仁贵实在是太耀眼了。 骑射完了之后，马上又开始分批次了，第一批分成两方，绑上了不同颜色的布条。 “咚，咚！” 随着擂鼓声音响起之后，第一批的混战便开始了。 “杀!” “杀！” 骑兵的嘶喊的声音响起，两只小规模洪流在猎场中央交错，仅仅是一回合就跌落了马上十几个人。 好在有着头盔和盔甲保护，想必不会伤得太过眼中，但是同样代表着他们是去了机会。 “对于勋贵二代而言，这一次演武算不上机遇，反而是催命符。” “然而普通人家出身的士兵而言，则是一场富贵，能够传承后代的富贵。” 高台之上舒安默默想道，相信若不是有一些限制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身后有着诸多牵挂，相信会有更多人参与这一场演武。 用性命来搏一场富贵！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了，只不过在军演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可言。 军演就是最真实的战场反应，强者则强，弱者便是弱，当然从舒安的角度来看，被淘汰未免是一次幸运。 草原存在太多的未知数！ 自己学生活下来或许不是问题，但对于这一些普通人就不一样了。 “可惜！” “没稳住。” “就差最后几人了。” .....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道叹息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由让舒安看向了猎场。 原来经过几轮的厮杀之后，只剩下了最后的十几骑，而秦怀玉最终并没有稳住，在几骑的围攻之下被击落马下。 这自然让在场不少国公叹息了，不过秦琼倒是没有太多情绪，对于这一个成绩算是十分满意。 毕竟之所以引来围攻主要还是秦怀玉在这一次军演表现突出，一骑当头率先击落好几人所以才引起注意。 舒安倒是对于秦怀玉点了点头，这一位少年比起那一些勋贵子弟而言算是好上不少。 不过马上就轮到了自己的学生薛仁贵，此时舒安看着战场之上重新战列的两排骑兵，忽然发现薛仁贵一身装扮反而是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和薛仁贵一队的骑兵就算了，但是另外一队的骑兵看向薛仁贵眼眸就是一阵火热。 经过之前的骑射，他们同样知晓这一位白袍小将绝非常人，所以打着先排除对手的想法，第一时间薛仁贵肯定会重点照顾。 此时薛仁贵面色寒霜，眼眸冷冽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反而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手中不由紧握武器。 “咚，咚！” 随着战鼓响起了之后，薛仁贵一骑率先冲出，领先了同队半个马头位置，身上仿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不由让在场的国公眼眸一亮，要知晓若是一个将领不能以身作则的话，那么又有什么信服之力。 否则的话也不会有斗将这一说了，无疑现在的薛仁贵这一行为已经有了大将风范。 战场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不停在混乱骑兵对碰之中穿梭，无论每一次有几个人围过来，白色的身影都是从容不迫。 短短的时间之中，已经挑落了数位对手，两个队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不平衡之中。 原本数量相等，然而因为一开始薛仁贵的爆发瞬间打破了局势。 而扛过了第一波的冲击之后，薛仁贵更是如同虎入羊群，化身成为了军演之上的战争机器。 原本想要围攻薛仁贵的人瞬间转了变化，都纷纷选择了不去找这一位凶神的麻烦。 他们可不想步入前面之人的后尘，虽然自己这一方败局已经定下了，但并代表自己就淘汰了。 这军演就只有一场，主要是看个人击落对手之数如何，会有专门的士兵记录。 能够踏上猎场演武的显然是有了心底准备，都是想要搏一搏的想法，自然不想自己轻易淘汰。 而随着人数的继续减少，就造成了这样的一个情况，那就是每当薛仁贵看到一个目标的时候。 这个目标就开始远离薛仁贵，好好的一场碰撞就演变成为了单方面的碾压。 “好一员虎将！” 李世民眼眸流光溢彩称赞道，话语之中还有一丝震惊。 要知晓之前就算是他都不看好薛仁贵，毕竟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以为这是一位书生。 然而现在倒是让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哪里是书生，简直是一位天生的战将。 不过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喜悦无比，比起那一些书生文士而言，他无疑更加喜欢猛将。 特别随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战将一天天老去的时候，他更加希望有新生代的出现。 然而之前勋贵子弟实在是太差强人意了，好在现在看起来叔宝的儿子似乎不错。 加上这一位薛仁贵的话，那么算是有几位可用的年轻将领。 这自然让李世民龙颜大悦，要知晓他可不是一位安分的君王，若非是受制于大唐的国力，此刻的他早已经发兵突厥。 只不过李世民想到这一次演武的目的，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犹豫。 之前他根本不觉得薛仁贵能够入选，然而现在以无人可敌的姿态演武扬名。 若是不能入选那才奇怪，然而李世民则担忧这一位年轻的将领可能陨落草原。 “亚父，关于仁贵这件事情是否再考虑一下。” 李世民的目光不由落在舒安身上缓缓说道，在场的国公同样面色对陛下话语带着一丝赞同。 若是这一位年轻的小将陨落在草原是在是太可惜了。 “玉不琢不成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舒安眼眸没有变化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不少感慨。 在场同样默然了下来，不过都在细细品味舒安的话语，特别是前半句更是让不少人眼眸一亮。 特别是在看到了秦怀玉这个例子之后，更加让不少国公跃跃欲试，谁人愿意看到自己儿子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闲。 第六十四章 初扬名，算计 哪怕是李世民面对自己亚父的话语同样沉默了下来，显然在这一点之上他无法说一些什么。 虽然内心有一些可惜，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言语。 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猎场之上薛仁贵所在一队仅仅是损失了十几骑就迎了这一场胜利。 这个损失可以说是一场大胜，要知晓之前秦怀玉那一场虽然也展现了属于自己勋贵二代的实力，但并没有打破两队的平衡。 有对比才有伤害，现在薛仁贵绝对是无可挑剔，哪怕是在场的一些国公亲自下场都不一定能够比得上。 当然薛仁贵表现得越出色，在场就有一人越是尴尬了，此人便是长平郡公张亮了。 此时张亮已经退到了高台的一处角落之上不由低着头，虽然无人能够看见其表情，但想必不会有多美妙。 “之前不是有人说薛仁贵是靠关系参与演武。” 然而他沉默了，不代表就所有人就会忘记他，率先出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虽然和自己老师关系有一些僵硬，但算起来的话还是自己老师的首位正式的学生。 在未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之下，他倒是不介意给张亮添堵。 而且长孙无忌同样看出了薛仁贵的潜力，只要这一次草原平安归来的话，那么未来成就肯定不比在场人低。 也有一丝提前交好的意味，虽然现在不知晓，但高台之上的事情传出去并不难。 面对长孙无忌的发难，舒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对于长孙无忌的心思他同样一清二楚。 长孙无忌可是他看着长大了，从小或许是因为处于长孙家族的缘故，所以自然性格之上更以利益为主。 当然也有着因为家族其他兄弟的排挤原因，等到他接手这一位学生的时候性格已经成型。 哪怕是舒安想要改变什么也很难，加上舒安也没有想过要改变。 在这个时代若是你没有一些心计的话，那么想要一步步往上爬根本没有可能的。 就算是长孙无忌在李世民发家很早之前就认识，这一点也没有用，最后也就是爵位不错，然而想要重权在握根本没有可能。 更不用说现在更是成为关陇贵族的代言人之一了，当然舒安同样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知晓长孙无忌的算计，但对于薛仁贵而言并非是一件坏事。 对于朝堂之事他并不会过问，若是有人帮衬一下的话似乎也不错。 不过似乎长孙无忌这一句话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其实第二个出声的便四程咬金。 “安玄公若是还有这样的弟子一定要推荐给我老程，六品之下随便挑。” “死胖子，你这样就厚道了，入了你军营不是误人子弟了么，肯定要入尉迟恭的军营。” “黑炭头，难道你有什么本事，要不然和我下去猎场较量一场。” ........ 紧接程咬金出声便是尉迟恭了，不过两人倒是因为这个话语吵闹了起来。 虽然让张亮逃过一劫，然而这一位郡公内心并没有喜色，因为每说一句话仿佛是在脸上来了一巴掌。 舒安看着一幕闹剧并没有阻止的想法，今日最多也就让张亮难堪而已。 加上李世民肯定会和稀泥的，当然张亮在其内心之中的印象肯定要减分不少。 果然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军演结束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就响起。 “薛仁贵勇武，夺比武第一，赏三百金。” 而随着这一位帝王的声音响起之后，在场原本的闹剧便结束了。 舒安看着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其他人在成长的同时，这一位帝王同样成长了起来。 武德元年的时候，他还感觉李世民还有一些稚嫩，那个时候还是秦王的李世民甚至很多事情都要和长孙无忌商量。 现在成为了皇帝之后已经开始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比如这一次处理就很好。 无论是站在哪一天对于这一位帝王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最好的办法便是忽略这个话题。 ....... 舒安并没有在猎场待太久的时间，在看到了自己学生大放异彩之后就率先离开了。 薛仁贵入了军营之后同样就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了，就算是舒安想要这一位学生脱下戎装是没有可能了。 至少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那一些国公不会放弃，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够成为将领的苗子。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困扰舒安多久，因为这本来就是薛仁贵的选择和追求。 作为老师的话他只能祝福了，此时的舒安则是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长平郡公，张亮。” 舒安轻声呢喃声音响起，一旁的管家来福并没有言语，因为他知晓有人要倒霉了。 要知晓每当自家老爷这个表情提起一个人的时候就代表此人离倒霉不远了。 不要以为自家老爷名闻天下，出了名的和善就代表可欺，曾经不知晓多少因为得罪了老爷最后遭中。 事实之上舒安确实有点想给张亮找麻烦的打算，若说刚穿越而来的他还会小心翼翼，忍气吞声。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他影响力变大，各个方面同样有了不小的实力，能够操控的空间同样多了起来。 连李世民的麻烦他都敢找，更不用说这一位郡公了，只不过如何给这一位长平郡公找什么麻烦倒是一个问题。 突然舒安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微一亮，嘴角微微上扬，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一位长平郡公后来还成为了国公。 不过得罪他的话，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希望升爵位了，而且张亮历史之上的结局同样不好。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功臣一向不错，然而张亮满门查抄，西市问斩。 “来福，交代狂虎去办一些事情。” 舒安眼眸带着一丝深意缓缓说道，正如新手任务一般这个时代他才是主角，哪怕他岁数大了，但不要以为他就年迈好欺了。 现在的他想要算计一个人的话十分简单，正好这一次算是杀鸡儆猴。 第六十五章 流言，民怨 长安正当朝议的时候，一道消息则在长安流传，一开始仅仅是小范围，但是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整个长安都在流传了。 “听说长平郡公夫人偷人了。” “何止是偷人，据说连长平郡公都不放在眼中。” “这怎么可能？难道长平郡公知晓这件事情么？” “不要忘记长平郡公这一位新夫人可是出身赵郡李氏。” “什么新夫人，难道这一位长平郡公还有什么旧夫人么？” ....... 一道道话语响起，瞬间便吸引到了路人的关注，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兴趣。 要知晓平时哪里能够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而且这一位张亮还真的不是无名之辈。 特别是之前的凌烟阁更是将张亮名声推上了一把，原因自然是因为有一些名不副实。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又爆出了一条和张亮的新闻，而且还是如此的吸人眼睛。 哪怕是让人不关注都不行，上至勋贵子弟，下至平民走卒听到这一等秘闻之后，都不由暗暗记住了下来。 至于要他们保密这怎嘛可能，转眼之间就将这一道消息说了出去。 现在长安所有酒楼茶楼无一不都在讨论这个话题，不由议论纷纷，甚至由长平郡公夫人偷人引发到了长平郡公抛弃糟糠之妻。 这一下更是让无数人痛骂，可以说张亮已经在长安声名狼藉了。 此时长安舒家的茶楼之上，舒安眼眸之上带着一丝微笑，听着茶楼之中对于张亮的讨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一切的计策便是出自他手了，若说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不在乎的东西话，那只有声望了。 哪怕是李世民为了洗刷自己玄武门之变的骂名都立志做一位贤明君王，更不用说张亮了。 若说张亮是一位圣人就算了，关键是这一位张亮黑历史还不少，短短几天的时间中狂虎便收集足够的资料了。 可以说哪怕是舒安知晓张亮在历史之上风评不好，但没有想到这么差。 抛弃糟糠之妻，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陈世美，当然这个时代陈世美还没有出生。 张亮倒是没有像陈世美那样名留千古，这主要还是唐朝比较开放的原因。 至于自己棋子出轨这一件事情他就更不好评价了，这个时代提倡妇女守节，但对于出轨偷欢之事，只要没人告状，官府便不会追究。 即使有人告状，按唐律规定也只判刑一年半时间而已，并不算有多严重，因此缘故甚至有传出梦中怀孕的笑话。 至于“浸猪笼”更是宋代才有的事情，唐朝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朝代，当然也可以说是荒唐。 或许是一脉相承的缘故，这个时代出名的绿帽王可不少，而张亮不过是其中之一。 当然张亮算是不起眼的那一位，加上或许是妻子出身五姓七望的缘故，就算是有怒火也不敢言。 “终究张亮还是一个看重利益的人。”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若非是看重了这一位李氏背后世家门阀的联系，张亮想必是不会容忍吧。 甚至还将那一位情夫收为了养子，哪怕是舒安在看到传递来的消息都不由愣了好久。 哪怕是他都不明白张亮的想法，不过想到了这个时代世家门阀早已经深入了人心，背后更是有着影响朝堂的实力。 就算是张亮这一位郡公同样想要助力，除非他没有野心，只不过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张亮仅仅是郡公而已，而并非什么国公，还被不少人压了一头，内心又怎么能不向往。 当然若是没有将此事捅出来的话，张亮自然可以坐稳钓鱼台，只可惜太功利了竟然想要拿他当成垫脚石。 ....... 长安的流言张亮还不清楚，只不过这几天的日子张亮并不好过，因为时不时有人来弹劾自己一本。 也不知晓是谁将那一天高台之上的事情透露出去了，导致了上奏自己的人就多了起来。 哪怕是张亮内心都有一些小后悔，当然这一丝后悔只是短暂，这只是让他更厌恶这一帮文人而已。 到底还是他小瞧了这一位安玄公的影响力，内心之中不由记恨上了。 有一些人从来不会反思自己发难在先，无疑说得就是张亮这一种人了，只不过他不知晓的是，舒安可没有忘记他的打算。 武德殿之上，受到这几天的影响，张亮都缩起头来做人，仿佛怕其他人发现自己一般。 面对朝议无论是什么事情，张亮都不发表任何意见，仿若没有这个人一般。 只不过张亮想要躲过这一阵子的风波再做打算，但是李君羡匆忙从武德殿之外走了进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一下子原本武德殿讨论的声音都沉默了下来，而李世民内心不由一揪，要知晓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百骑可不会打扰朝议。 那么必然是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比如一些紧急的军情，长孙无忌等人同样如此，面面相觑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拜见陛下，长安传来变动，有民怨发生。” 李君羡匆匆行礼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什么，长安民怨？” 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件事情了。 不过马上面色严肃了起来，要知晓民怨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说一说的，特别若不解决的话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变动。 然而最让李世民疑惑的是，若是其他地方发生民怨就算了，但这长安可是天子脚下。 百姓一向安居乐业怎么可能会突然有民怨，特别是也没有发生天灾大害。 难道是长安米贵的缘故，最后李世民只有想到了这种可能，唯有这一种解释才有激起民怨的可能，想到了这里对世家的怒意又上了一层。 “不知晓李将军可知晓此次民怨产生的缘由？” 站在文臣首位的长孙无忌不由出声道，算是替陛下和在场群臣问这个问题。 “禀陛下，据说长安这一次民怨缘由来自长平郡公。” 李君羡似乎有一些犹豫的声音响起，当话音落下之后在场人都愣住了。 第六十六章 逆鳞，张亮倒霉 显然群臣和李世民都没有想到民怨的产生竟然是因为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站在朝堂之上的张亮。 李世民内心怒气倒是减去了不少，之前倒是有一些错怪世家门阀了，不过帝王注定是不会有愧疚之心，现在反而目光露出了一丝兴趣。 在场大臣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戏虐的神色，要知晓几天的弹劾已经将张亮变成了缩头乌龟。 可以说从怀州一路弹劾到张亮来到长安之间事情，什么扰民什么践踏农田等等事情都有人要上奏弹劾。 虽然李世民没有将张亮如何，不过张亮倒是很有自知自明，每有弹劾都必然请罪。 这让李世民同样心有触动，所以最多就是削去一些食邑俸禄而已，对于张亮而言算是不痛不痒。 然而没有今日竟然发生了一件和张亮有关的大事情，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 若说之前张亮还可以承认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张亮面色之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这件事情他可是万万不敢承认，否则的话怕不是小事情了，毕竟自古以来民怨背后都没有好下场。 “李将军，我张亮自认为没做什么亏心事情，怎么可能是我激起了民怨？” 这一次张亮没有犹豫站了出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理直气壮，就差一点没指责李君羡满口胡言了。 只不过面对张亮的责问，李君羡面色之上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眼眸深处似乎有着一丝同情。 这件事情肯定是背后黑手的，只不过百骑刚刚成立没有多久，哪怕是他也查不出蛛丝马迹。 但肯定是和安玄公有关的学生等等，而这一些学生可不少出自世家门阀，这一些人之中说不定也有对张亮抱有敌意的人。 所以策划了这件事情也不一定，不过无论如何张亮这个亏肯定是要吃下的。 “最早的时候，长安流传长平郡公夫人李氏偷人的消息。” “后来更是传得越来越广，牵扯出长平郡公抛弃糟糠之妻的消息。” “长安门口有一妇人，就是长平郡公的原配夫人，哭诉长平郡公为了娶门阀世家之女抛弃了她。” “引起了诸多过往百姓的同情，造成了百姓愤慨，纷纷要为妇女去衙门讨一个说法。” 李君羡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每一句话则狠狠在张亮打了一重拳，面色之上不由铁青。 至于在场群臣的话面色之上露出一丝鄙视的目光，自己夫人都管不住，还有为了娶世家之女而抛弃糟糠之妻。 最后竟然造成了民怨这件事情怕是陛下要给出处理了，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一阵难看。 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要知晓李世民算是最重感情的人，最为痛恨便是背弃感情之人。 更不用张亮这行为无疑是在打他脸，要知晓前几天的弹劾李世民可是费了不小的精力才压下去。 而张亮自然是关注到了陛下的目光，面色不由一白，自己的事情他自然知晓，自然经不起什么查证。 “噗通！” “陛下，臣有罪。” 张亮直接跪倒在地低着头双拳紧捏说道，话语之中充满忏悔的情绪。 当然内心如何就不知晓了，毕竟张亮能够走到这一步还是有着不小的能力。 单单凭着张亮能够忍让李氏偷人就可见一般，虽然今日这件事情让在场大臣鄙视。 但是对于张亮又有新的一层认识，能屈能伸这可不能小觑，能够成为开国功臣哪一位又是简单人物。 特别是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等人，内心之中已经暗暗将张亮记住了，毕竟此事情发生之后张亮怕是要将他们老师以及自己记恨上了。 当然他们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毕竟本来和张亮关系并没有多好，倒是不介意再恶劣一些。 面对张亮的请罪，李世民眼眸没有任何变化，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出声，但是熟悉这一位帝王的人知晓，陛下这是生气了。 事实之上确实如此，要知晓李世民一直想要削弱世家的影响力，然而张亮这种行为无疑是在帮助世家增加影响力。 一连触碰了李世民的几个禁忌，若不是昔日的情分还在的话，怕是今日说不定要削去爵位都有可能。 然而哪怕如此，李世民的怒火同样没有那么容易消散，特别的涉及到世家的时候。 “张亮品德不正，削爵一级去凌烟阁，改为长平县公，立刻传旨长安，平民愤。” 过了许久之后李世民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算是为这件事情定性了。 一时间在场大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张亮倒霉他们自然是开心了。 而且这件事情传遍了长安之后张亮的名声算是毁了，要知晓一个人名声都毁了的话那么基本上寸步难行了。 至于想要翻身基本之上是没有可能了，特别还去凌烟阁这更是一位位国公喜笑颜开。 要知晓之前张亮原本就是李世民力保进入凌烟阁的，许多国公可没有将张亮放在同列的打算。 现在好了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自然是让他们内心开心了。 “谢过陛下。” 张亮眼眸青筋暴起，对于这个结果他自然不愿接受，难而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最后只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原本他还对国公之位还有想法，但在不知晓谁算计一把之后，不仅仅没有希望。 甚至还跌落了到了县公，这对于一向看重权利的张亮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他内心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非是陛下心念旧情的话，那么他此时就是削去爵位了，更不用说保留一个县公了。 不过他知晓确实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看到自己落魄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就可以知晓。 于此同时李君羡同样快速命人去传旨，毕竟若是长安再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就遭了。 事实之上长安确实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不过好在一道圣旨的到来平息了这一场风波。 第六十七章 意外，离别 茶楼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朝议一番竟然是这个结果。 原本他的想法是将张亮的名声毁了就好，阻断他上升的路线，没有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 事实之上舒安知晓想要一次就把张亮拉下马根本没有可能，毕竟终究是李世民的心腹爱将。 李世民看重的不是张亮的才华，而是忠心两个字，更不用说现在才贞观元年而已。 正是百废俱兴，李世民手中能够用得上的人并不多，而张亮无疑算是其中一位。 原本他想着张亮名声毁了就差不多，没有想到还有多余的惊喜。 “有趣，凌烟阁可还没有被除名的先例。” 舒安眼眸带着一丝笑意轻声呢喃道，这张亮算是开了先例，想必李世民也觉得若是放着张亮在凌烟阁是一种侮辱。 当然若是李世民还留着的话，想必还是有大臣会弹劾，原因很简单，羞于此人同列。 在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想必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张亮会安分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还是自己学生明天要离开长安了，距离明年的早春的时间并不长了。 赶路的时间加上熟悉草原都需要时间，所以薛仁贵需要离开了。 经过演武之后薛仁贵没有任何的疑问入了李世民几人的眼中，同时薛仁贵自然成为了前往草原掌控一只小队。 虽然没有任何的军职，但主要还是因为此行草原九死一生，若是此行能够安全归来的话，那么必然重赏。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微微一叹，这一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少年终于要走了。 ....... 长安郊外薛仁贵一身普通皮甲仿佛一位普通士兵一般，身后同样跟随了十几骑人马。 曾经演武所用的盔甲战袍早已经被薛仁贵都小心翼翼珍藏了起来，对于这一次草原的任务他已经清楚了。 并不是正面的战场交战，加上需要扮演的是马贼，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通往塞外的官道之上，三道身影一老二少一齐并肩而走。 正是舒安和两位弟子，其中一位正是薛仁贵，另外一位便是来送这一位师兄的王玄策。 要知晓之前一段时间之中王玄策可是从薛仁贵手中学了不少武艺，对于这一位师兄自然是有感情的。 特别是他同样知晓了这一次事情，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后悔。 自己若是早一点拜师的话，那么现在是否能够同自己师兄一起登上草原。 走在中间的舒安可不知晓王玄策在想什么，不过舒安话语缓缓响起。 “去了草原之后多看多想，这十几条人命都掌握在你手中。” “虽然突厥因为雪灾缘故元气大伤，但也不是你们十几骑能招惹的。” “说了这么多为师希望你能够平安而已，归来之日为师必在长安十里之外等你归来。” 一路之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这最后一切还需要薛仁贵自己做出决策。 提前将这一位未来的名将带入战场，而且还是不是正常的战争，而去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 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这样做是对还是是错，若是薛仁贵陨落草原的话，或许成为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老师，仁贵都谨记在心。” 面对自己老师的话语薛仁贵眼眸有一些红润说道，从少下贫困小子到如今整个长安都侧目的天骄。 薛仁贵一直对自己老师怀着感激之心，若不是自己老师将自己带出乡间角落，根本不可能有如今。 “噗通！” 想到这里之后薛仁贵直接跪在了舒安的面前同时带着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 “学生远行，恕弟子以后不能尽孝，长伴恩师左右。” 舒安坦然受了这一礼，在这个时代师生的关系甚至比起父子关系还要可靠一些。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可能父亲不可能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有嫡庶之分。 相对而言师生的话就不同了，一旦拜师之后老师肯定会倾囊相授，若是自己学生不出彩的话，自己脸色之上看不过去。 “无妨，你暂且去吧，等回来之际为你写上一副评语。”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这算是他的一个许诺，世间谁人不愿意得到他的评语。 哪怕是这一位学生同样不例外，只不过薛仁贵不会将自己想要的表现出来。 果然话音落下之后，薛仁贵眼眸露出一丝激动，要知晓这可是自己老师的评语。 每一句评语都名传天下，无数人登门而不可得，薛仁贵自然想过自己老师能给自己一句评语。 就算是没有名传天下，但对于自己同样是一种肯定，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似乎他同样没有拿出手的功绩，没有想到自己老师竟然做出这样许诺，这又让他多了一个从草原回来的理由。 “老师保重！” 薛仁贵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去。 这一去薛仁贵不知晓何时自己能够再重返长安，不过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师兄走好，老师我会照顾好的。” 王玄策眼眸同样有一些情绪说道，他因为拜师不久的缘故，所以和自己老师没那么深。 但不代表他不会体会这其中的感情，要知晓他背井离乡可是有着诸多的不舍，和现在何尝不是一种类似。 “雏鸟长大，终要离巢，玄策，我们回去吧。” 舒安眼眸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轻声呢喃道，几年的时间他以为没有什么能够挑动自己的神经。 现在看来他倒是错了，似乎随着年龄增长，反倒是情绪变得感触了起来。 毕竟这并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也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老师！” 王玄策恭敬道了一声，同时不由内心有一些羡慕。 在自己老师眼中，这一位师兄算是出师了，而他则是刚刚入门。 等到自己出师的时候不知晓要多久的时间，不过他内心已经下了决定，一定不要落下这一位师兄太远。 第六十八章 被打击的李世民 御书房 李世民正一丝不苟审批奏折，随着冬天的寒冷，各地都传来了冻死的人的消息，让这一位帝王心情并不算多好。 “陛下，氏族志的前列已经排列出来了。” 不知晓何时王德已经来到了李世民身边恭敬出声道，对于陛下交代的这件事情，王德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差池。 在氏族志排出前几列的情况之下，王德并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就来汇报这一位陛下了。 李世民听到声音之后不由一愣，随后想起来了这件事情，时间比起他想像之中要慢一些。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在意，而是接过宣纸看了起来。 “碰！” “混账！” 李世民狠狠用手拍在了桌子之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愤怒。 一旁的王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惶恐，不知晓陛下看了重修的氏族志之后变得如此愤怒。 但他知晓肯定和这一个有关系，王德生怕陛下会牵罪自己，不由低着头不敢言语。 此时的李世民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脸上的怒意显现，显然这一位帝王是十分愤怒了。 只见宣纸之上氏族志第一位赫然写着山东士族崔氏，接下来的第一等还有其他的山东氏族。 最后关键的是李氏皇族竟然排列在这一些氏族之后，这才是李世民愤怒的原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整个天下都是李氏皇族的，然而这排在了其他士族后面。 “传李君羡来！” 一阵愤怒之后李世民渐渐冷静了下来，因为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当初在那一位便宜岳父面前的信誓旦旦，现在想起来不由有一些脸红。 不过同时又想到了那一个赌约，或许从一开始朕就已经输了。 好在是面对这一位便宜岳父，反正吃瘪已经不是第一二次了，所以李世民并没有在意。 ........ 自从薛仁贵离开长安之后，舒安就开始悠闲了下来，整天闲暇品茶研究古经，生活十分惬意。 偶尔教导自己几位孙子孙女写写字做人道理，时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临近了过年时分。 按照往常一般舒安一大早则开始打起了长生拳法，每天他都坚持打完了一遍，身体不由暖和起来，才开始做其他的事情。 只不过今天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然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看着李世民脸色似乎有一些不好看，加上手中的宣纸，他大概已经猜测到是什么事情了。 能够让已经开始有了帝王城府的李世民如何面色变化，那么只有一件事情了，就是不久之前的氏族志了。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可能李世民会来找他。 “亚父，世民输了。” 两人坐定之后，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要知晓当初他可是有自信，现在就有狼狈，而打脸他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这一些世家。 “这个结果不是在意料之中么，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这可不是说一说的。” 舒安面色如常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缓缓出声道，若是其他人对李世民说没有千年的王朝，早就触了逆鳞。 但由舒安口中说出来，李世民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最后则是摇了摇头。 他想要找出一个例子来反驳，然而最后并没有言语，因为这就是现实，难道李唐王朝的命运也不过千年么。 事实之上李世民没有想过万世基业，但是他自认为不比汉代来得差，所以李唐至少要比汉代要持续遥远一些吧。 “亚父，日后的事情世民管不到，现在该如何削弱世家的影响力？”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诚恳，可以当看到重修的氏族志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一些心力交瘁。 舒安淡淡看了一眼李世民，内心不由暗暗想道，看来这一次李世民被打击不少。 历史之上氏族志重修完成已经是贞观十二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李世民可是平定突厥，盛世之治。 可以说雄心勃勃，所以面对这一打击自然不会畏惧，然而现在可不是那个时候。 当然这一种只争朝夕的想法倒是让舒安十分欣赏，只不过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开始整理起语言来。 “削弱世家势力，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而是长久计议。” 首先舒安先起了一个开头，而李世民则点了点头，要知晓隋朝的灭亡未尝没有这一些世家推动的结果。 李世民可不想自己的李唐重蹈覆辙，自然是赞同舒安的说法。 “先从这氏族志说起，若是世民的话，接下来会如何去做？” 舒安面色古井无波继续出声道，不过这一次倒是反问了李世民。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同样思考了起来，之前因为愤怒的缘故，导致他并没有思考这个一个问题。 不过既然舒安问起的话，那么他就不由好好想一想。 “不论数世如何，取今日官爵高下做等级。” 许久之后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定说道，想要消除世家的影响力只有从这一点开始。 “那么世民能保证今日上榜家族日后又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世家么？”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事实之上完全削弱世家的话并没有好处。 看到日后唐乱世家无作为就知晓了，甚至连节度使都掌控不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科举取士的缘故。 所以在舒安看来，科举制度若是太盛有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后来的大明就是一个例子。 党争祸国丝毫不逊色世家的危害，所以这两者之间需要保持一个平衡。 面对舒安再一提问，李世民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不能够保证，按照他的性格的话，现在勋贵二代日后再不济也是一方大员。 这又是一个个世家雏形之初，若是随着时间推移，未必不能再成为千年的世家。 “每一个人都有私心，自然都想要传承后代，这是无法改变的。”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这一位帝王再度沉默了下来，因为他知晓自己亚父说得不错。 第六十九章 世家争端，平衡 院子之中冬日阳光明媚，落在了一老一少身上，温暖了两人的身心。 舒安倒是享受这一份温暖，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可没有这一份心情，反而是因为世家的事情苦恼。 “陇西贵族，山东士族，江南华族，其实世家也并非没有争端。”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算起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山东士族最为巅峰的时候。 至于陇西贵族的话，巅峰时期应该是在隋朝的时候，因为杨坚本身就是出自陇西集团。 当然若是认真算起来的话，陇西贵族可是走出了四位皇帝，西魏北周隋唐这四个朝代。 只不过盛极而衰，陇西贵族同样逃脱不过这个定律，特别是隋炀帝打压陇西贵族，扶持其他士族。 这仅仅是治标不治本而已，陇西贵族现在虽然还是在天下的第一列，但明显有了没落的趋势。 不进则退，无论是山东贵族还是江南华族都有实力对抗陇西贵族，甚至山东士族已经进一步压制陇西贵族了。 否则这一次氏族志也不会以山东士族崔氏为首了，当然世家矛盾争端同样是多样的。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微微有一些光亮，舒安的意思他清楚了，那就是借助世家之间的对抗，平衡朝堂的权利。 只不过该如何做就是一个问题了，要知晓现在崔氏在朝堂之上也仅仅只有一个六品官而已。 这一些世家根本没有为朝廷出力的打算，甚至在一些地方更是处处限制朝廷。 “想要限制世家，那么就从这个氏族志的开始。” “世民的想法虽然不错，但终究欠缺一些考虑。” “若是按招世民想法，这山东崔氏族怕是列在三等之位。” “这样只会让世家门阀更不想出仕，现在书籍大多数还是掌控在世家手中。” 舒安眼眸闪烁继续出声道，李世民的方法虽然打压了世家，但手段倒是太过于锋利。 “若是不如此的话，那么该如何？” 李世民陷入了疑惑出声道，不知晓这一位亚父想要说一些什么，当然他也要承认自己亚父说的是实话。 寒门难出贵子主要还是因为知识的限制，这一些大部分都掌控在世家门阀手中。 “氏族志按照世民想法并非不可。” “只不过可多加上一条，二十年时间为期，氏族志可依据官职变化而变动。”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事实之上世家门阀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寒门子弟想要媲美世家子弟还需要不少的时间的积累。 当然在舒安看来，这一些世家门阀同样是不错的助力，想要现在大唐开创一个盛世的话，那么必然要躲不开这一些世家。 原因很简单，整个天下至少有三成之上的财富都掌握在这一些世家门阀手中，由此可以想象助力有多大。 打压是肯定的，但又不能完全打压，李世民仅仅是一瞬间便想明白了自己亚父的想法。 不过随后李世民眉头又开始紧皱了，因为若是世家步入朝堂的话，那么影响力不是又增加了。 “不要小看这一些世家争端。” “另外就是要从科举制度下手了。” “现在科举制度招收的名额是在太少了。” “仅仅是长安一处而已，每年还只招收三十人。” “可在十道设计科举考试，通过可为举人，若是地方小吏空缺，可由举人之中择优选取。” “考取举人之后的可进入长安考试，若中进士可为一方主官。” 舒安一口气不由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要知晓这可是他结合这个时代和后世科举制度情况总结出来的。 现在大唐分为十道，每一道又分为若干州，不过想要将科举制度推行到州明显不实际。 一方面花费人力物力太多，现在不过是贞观初年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这么做，而推行到十道花费算是可以接受范围。 另外一方面便是来自世家门阀的阻力了，推行到十道的话算是都可以接受范围，那么算是进一步增加科举制度的影响力。 果然在舒安说话的时候，李世民同样在思索，当舒安话音说完之后他眼眸不有十分明亮起来。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确实给庶族一个机会，天下那么大李世民还不相信的庶族出身没人了。 “若是可以的话，可以创立武举。” 舒安眼眸闪烁继续说道，若说科举是让庶族有机会话，那么在他看来武举才是寒门的出路。 原因很简单，科举制度对于诸多寒门出身少年而言都是奢望的，原因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读书识字。 而相对武举的话寒门子弟更有机会，毕竟有一些寒门子弟从小就开始承担家务，力气并不小加上都家传几手武艺，还是有不少人才。 李世民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同样反应了过来，虽然没有这一个先例，但未尝不可。 特别是当年李世民原本就是马背出身，自然明白一名勇武之人对于军队的提升。 “这算是完成当日的赌约了，至于做不做就看你自己了。” 舒安看到李世民还在思索之后声音响起，随后开始品茗起沏好的茶水，冬日清晨喝上一杯热茶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种享受。 他就不相信李世民不会心动，方法已经都在面前就等着实施了。 事事之上李世民确实心动了，不过还有诸多的细节李世民要考虑一番。 李世民开口询问舒安几个问题之后就匆匆离去了，显然是在得到方法之后就忍不住动了起来。 舒安并没有阻拦，本来他就是想让李世民背锅，在他看来李世民动作幅度还是小了一些。 当然或许是因为时代的限制，李世民其实步伐可以大一点，要知晓现在因为战乱缘故这一些世家子弟都不愿入朝做官。 趁着这一段时间足以录取一批寒门子弟了，这一些虽然现在无法和世家抗衡，但无疑是潜在的力量。 在让李世民背锅的同时，舒安倒是不介意让李世民觉得这背锅背得物超所值。 第七十章 迫不及待，戏 “这一次怕是要长孙无忌几人头疼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长孙无忌可是陇西贵族的代言人。 或许在氏族志的重修之上不会做出什么声音，但对于科举制度就不一样了。 只要聪明人都知晓科举制度给寒门带来了的变化，进而影响整个士族。 而长孙无忌等人也算是士族之中一员，自然不好说话了，只有杜如晦房玄龄两人的话倒是还好。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算起来两人出身官宦之家，也属于士族之中的一员，正如富贵有分大富和小富。 士族同样有高门之差，像是五姓七望就是属于高门了，而杜如晦两人就属于小士族。 当然两人肯定清楚科举制度对于大唐带来的好处，所以最后肯定不会拒绝科举制度的推广。 事实之上情况确实如同舒安所想李世民从舒安这里回去就着急了自己的智囊团。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先是将手中的氏族志丢到了长孙无忌几位心腹重臣的面前，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怒意。 “这是重修的氏族志，朕倒是要看看他高士廉如何将渤海高氏排列。” 伴随李世民的话语响起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等人面色都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不知晓为何这一位陛下发如此大的怒气。 要知晓这样的陛下可是非常少见，特别是长孙无忌内心不由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士廉可是他的舅舅，在朝堂同样给了他不小的帮助，当他看到拿起宣纸看到重修的氏族志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 舅舅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将李氏皇族排在如此后面，难怪陛下会如此愤怒。 而当长孙无忌传阅了之后，无论是房玄龄还是杜如晦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 “你们说朕该如何？” 李世民不由看向了长孙无忌等人出声道，话语之中的冰冷仿佛让人有一些陌生。 若是舒安在此的话，定会发现帝王都是天生的影帝，要知晓李世民气早就消除了，现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长孙无忌等人看而已。 “陛下，臣惶恐！”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说道，哪怕是他都不会想到自己舅舅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 这一位可不好欺，哪怕是自己舅舅，当年玄武门可是历历在目，若是惹恼的话怕是没有好下场。 “臣惶恐！” 杜如晦两人同样说道，显然两人都是老狐狸，明显陛下现在有一些针对长孙无忌的意思。 “下令氏族志重修，取今日官爵高下做等级为参考，命令一年之内修著完成，另外二十年后氏族志可按照官爵高低重新确立。” 李世民直接出声道，事实之上他看到了变化的好处，世家之间若是没有竞争的话，那么他如何从中取得利益。 而无疑氏族志是一个好东西，他就想要看看往这潭水投下一枚石子会有什么反应。 对于这件事情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等人都没有任何的异议，哪怕是同为士家不代表利益就相同。 比如若是按照陛下方法修著的话，那么他们在场的几位无疑是利益受益者，能够将自身家族压在五姓七望的机会可不多。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便是扩大科举规模。” 当李世民话音落下之后，长孙无忌等人知晓肉戏来了，这应该就是陛下着急他们的目的了。 然而当谈到科举两个字的时候，长孙无忌等人眉头不由一皱，继续扩大科举的规模这不是让更多寒门庶族有了机会。 长孙无忌刚想说一些什么，不过突然想到了之前舅舅的事情，内心不由苦笑了起来，原来陛下早就挖坑在等自己。 李世民话音稍微停顿之后就继续出声，将之前舒安说的方法都说了出来。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觉得自己岳父的方法不错，在回宫之后他就细细思索起来。 其中的点睛之笔就是武举了，要知晓现在世家门阀影响力都在士林一边，虽然联姻武将，但这一些并不属于世家门阀影响范围。 这算是给庶族的又一条路，而且举人的创举同样不错，哪怕是小官小吏就是一个好开始。 当这一位帝王话音完全落下的时候，长孙无忌等人眉头紧皱思索了起来。 若是扩大科举的规模的话，那么确实能够让庶族有出头之日，大唐的根基则更为稳固。 然而身为士族之中的一员，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等人都不知晓该如何说是好。 李世民看着面色纠结的众人内心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知晓三人纠结的地方了。 “臣无异议。” 杜如晦眼眸闪过了一丝最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因为杜如晦是一位聪明人，现在他所有成就就是跟随这一位陛下而来，加上他身后并没有利益牵扯。 虽然他是出身士族，算起来是陇西士族之中的一员，但事实之上因为小门小户的原因，并没有多少的影响力。 随着杜如晦的声音响起之后，就轮到了长孙无忌两人纠结了，一位代表是陇西贵族，另外一位出身山东士族。 “这仅仅是朕的一个提议，回去好好想一想，几日后再议。” 李世民眼眸没有变化继续出声道，不过倒是对于杜如晦点了点头。 当长孙无忌三人走出宫廷之后其中除了杜如晦之外的两人都满脸写着心情重重的模样。 不要看不下说几日之后再议，实际之上已经有了决定，杜如晦看着两人不由微微一叹。 “辅机，玄龄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地位是如何来的。” 杜如晦幽幽道了一句之后就率先上了自家的马车，反正他算是表态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在他看来，这两人是被身后世家门阀影响了，是什么能够让自己这一些人在世家门阀面前能够平等对待。 靠的不是自己家族的影响力，而是现在的官职和陛下的宠信，这两人倒是有点当局者迷的味道。 第七十一章 时间，传承 舒府 “老师，你说有的人是不是不知足。” 坐在石凳之上，杜如晦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杜如晦离开宫里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府，反而是来到了舒安的府中。 舒安眼眸没有半点情绪变化，他倒是没有早晨的时候李世民刚刚离开，杜如晦还未到中午就到了。 关键还是和他说起了这件事情，这不就是早上跟李世民说的事情么。 没有想到李世民这么果断，不过他对于杜如晦这样的反应倒是有一些新奇。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直接支持李世民，甚至没有多少考虑，这还是历史之上的杜如晦么。 不过说起来应该是受到自己的影响，至于历史之上杜如晦是如何一个人并没有详细记载。 特别是贞观之后杜如晦如何记载极少，毕竟在历史之上贞观四年就病逝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不是么？” 面对杜如晦的话语舒安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的话他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 正如他的学生有的出身世家，有的出身寒门，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 不过舒安从来在意过自己的学生如何，或许这就是有教无类的想法。 他不会因为出身世家的学生高看一等，也不会看轻从寒门走出的学生。 杜如晦早就知晓自己老师的主张了，所以对于老师的话语并无意外，他只不过是来说出自己心底话语而已。 能够让他倾心诉说的人并不多，而眼前的老师算是一位，不用担心说这一些话会造成其他影响。 “辅机选择这样就算了，玄龄倒是让我失望了。” 杜如晦眼眸带着一丝情绪说道，毕竟虽然他和长孙无忌都拜了同一个老师。 但不代表两个人就熟悉，相反两个人有时候经常相对，若说唯一的赞同就是和老师有关的事情了。 而房玄龄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没有想到竟然也和长孙无忌一样犹豫，原本以为会和自己一样。 “玄龄可不像你无牵无挂，他身后和山东士族有着不小的联系。”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面对杜如晦话语他倒是不赞同，房玄龄犹豫反而证明他的智慧。 这没有言语才是给自己缓冲时间，当然有得有失，想要在李世民和士族之间左右逢源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可不是傻子，房玄龄最后还是要做出选择，现在或许拖延一时，但拖不了一世。 杜如晦同样沉默了下来，事实之上他同样是士族出身，对于这里面的道理自然懂。 “其实科举制度对于世家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情。” 舒安看着沉默的学生不由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神秘微笑。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自己老师的想法。 “其实隋炀帝不错。” 舒安并没有继续说起之前的话题反而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只不过杜如晦同样疑惑，似乎猜不透自己老师想要说一些什么。 “你觉得为何无论是隋文帝还是隋炀帝都要打压世家？” 舒安面对自己学生的疑惑并没有任何奇怪反而继续问道。 杜如晦在听到这个问题不由思索了起来，为何要打压世家。 “因为世家阻碍了隋朝的发展。” 过了一会儿之后杜如晦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毕竟世家门阀掌控着大部分资源，王朝想要发展的必然会动了这一些世家的利益，两者都是不可避免，无法调和。 比如隋朝推行括户政策，要求彻底排查防止贵族隐瞒人口，分立大户让世家大族分户迁移，削弱影响力。 还有举报制度等等，若是甲举报乙隐瞒男丁一人，那么甲的赋役就乙来承担，这对于百姓有着不小的诱惑力。 这一些严重损害了世家的利益，也为隋朝埋下了灭亡的种子。 而现在陛下登基之后同样又面临这个问题，不过比起隋朝好的是，现在世家的影响力已经削弱了不少。 “是啊，世家被打压是在所难免的，难道你认为当今陛下没有这个魄力么？” 舒安眼眸闪烁声音响起，而杜如晦同样思索了起来，他不认为当今陛下没有这个魄力。 “科举制度让庶族崛起的话，才能达到一个朝堂的平衡。” “一个世家想要长存的话就要学会审时度势，而不是一昧发展。” “对于世家而言，时间才是最大的财富，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弃。” “太过于强盛并不一定是好事，成为统治者的眼中钉反而不美。”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然而这一次倒是杜如晦愣住了，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一种理论。 一向以来杜如晦都认为科举制度会损害世家的利益，然而听今日老师一说，他不由觉得科举制度似乎也不错。 特别是那一句时间才是最大财富更是让杜如晦幡然醒悟，若是家族传承都没有了，那么其他还有什么意义。 相反若是传承数代之后，无论是财富还是影响力自然会有，同样能够成为大族。 杜如晦并没有想让杜家成为五姓七望的程度，若是能成为天下之间的大族就不错了。 现在老师的一番话倒是让他看清楚了接下来杜家要走的路，那就是求稳不求利益。 再多的利益若是烫手的话，那么拿了的话会为家族日后埋下隐患，相反安稳的话能够传承百世。 这两种选择的话，一个图一时间的影响力，另外一个才是家族的发展根基，现在杜如晦想来世家太盛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陛下并非没有给世家门阀留机会。” “比如氏族志的二十年再修订，还有科举制度可有限制世家考取。” “若是自作清高的话那么才是真正的没落，原本知识就掌控在世家手中，从一开始优势就在他们手中。” 舒安目光露出一丝迷离缓缓说道，在他看来这一些世家若是考取功名踏踏实实做官的话，基本之上传承是没有问题。 第七十二章 重金，勇夫 杜如晦并没有在自家老师的府邸待上多久，从老师这里他得到了不少的启发。 “希望克明能够多关心一下自身家族的发展。”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说起来的话杜如晦算是教子无方的类型了。 哪怕是死后同样不得安宁，特别是杜荷唆使太子造反这件事情真的是无脑。 不过现在太子会不会造反是另外一说，但杜如晦若是按照历史一般的教育，杜家必定没落。 因为有一个坑爹的儿子，无疑说的就是这一种了。 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多去想，反而烦恼的并不是他，反而是李世民等人而已。 “可惜了仁贵一走，还需要重新招一位武师，不知晓狂虎那里有没有好消息。” 舒安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由轻声呢喃道，原本他还想让薛仁贵等书院开启之后担任一个总教头。 他希望从书院出来的学生能文能武，而并非是那一些空谈的书生。 长安街道茶楼 “安玄公这是要招护卫么？” “若是通过者，月钱五两银。” “可惜不会武艺，否则话就去试一试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来往过客和百姓。 原来是舒安茶楼贴上了一张招人的告示，要知晓茶楼可是处于长安的主街道，繁华所在。 一贴出便吸引了无数人注意力，特别是五两银子哪怕是不少人都心动了，而且还有机会接触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说不定能够时不时听到一些安玄公的教诲，然而可惜的是需要武艺高超的存在，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摇了摇头。 过往的行人聚集了一批又一批，有人倒是认为自己武艺不错，上前和一旁的舒狂虎较量了一番，只不过仅仅两招便败下阵来了。 “重金之下也没有勇夫么？” 舒狂虎不由默默想道，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失望。 寻常百姓之家一年也仅仅花费一两银子，虽然只是足够温饱，但对于百姓而言温饱已经算不错了。 更何况这是一个月五两银子，一年就是六十两银子，可以说哪怕是长安之中同样可以过得不错了。 人群一位青年面色看着告示有一些犹豫，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再来到长安。 只不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无疑说的便是青年现在的情况，因为看到沿路之上的灾民，所以他便散尽了所带的银子。 “不然，试一试。” 青年感受到自己似乎有一些肚子饿了不由默默想道，加上他同样手痒了，见猎心喜。 作为一位习武之人，他第一眼就看出了招人的总管不管理，简单几手就能看出其功底的深厚，没有十几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青年倒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上前，无论是前者后者都让他有一种不可拒绝的理由。 “我来试一试！” 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之后，舒狂虎同样注意到了这一位青年，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 因为不同于之前几人，这一位青年明显是手头上有功夫，单单是看双手之上老茧便可知晓。 “请！” 舒狂虎先道了一声之后，同样做出了自己防御手势。 青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步上前，挥出一直手就是一记重拳。 舒狂虎眼眸精光一闪，以手化掌精确接住了这一群，不过这一拳带来的冲击力让他倒退了两步。 两旁早已经清理出了一片小空地，甚至围起了不少人，毕竟这个时代虽然读书才是主流，但民间尚武成风。 加上月钱五两的缘故，导致了街道了之上倒是围起了不少人，甚至影响到了长安的交通出行，很快便惊动了长安的禁卫。 不过禁卫统领看到是舒安茶楼的时候面色之上一变，要知晓这可是陛下的产业。 原本这里有着不少家茶楼，不过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据说当初因为茶楼还有不少官员遭中。 这自然让这一位禁卫统领上心了，在打听完事情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随着禁卫的前来，舒狂虎两人的打斗同样被阻止了，不过这一位青年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要知晓他算是从小练武，加上主上也不曾亏待过他们，生活十分优渥，力气比起寻常人大上不少。 然而竟然和眼前青年打了一个对半开，这不由让他暗暗心惊。 “你有被招的资格了，跟我来。”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或许是眼前青年身手，所以让他有着不小的好感。 青年点了点头，同样认可这一位总管，毕竟看上去这一位总管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是实力之上竟然有和这个层度。 最为关键的是仅仅是舒府的护卫，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一路之上两人算是了解基本情况。 “虎哥，你为何要在舒府做一位小小护卫？” 青年的第一个问题便问出了自己内心所想，毕竟以当今陛下爱才的性格，想必从军的话这一位虎哥从军的话定能搏出一个功名。 “我从小就是被老爷所养，名为护卫但老爷待我如亲子，没有老爷就没有我。” 舒狂虎虽然对于青年问题有一些奇怪不过还是出声道，虽然他内心更愿意叫主上，因为他更愿意做的是仆人，不过这只属于两人时候的称呼。 青年算懂了点了头，同时内心对于这一位安玄公有一些好奇，因为他倒是听过安玄公之名。 特别是那一首男儿何不带吴钩更是让他十分喜欢，当然想必世间没有哪一位武将不喜欢。 “倒是苏兄弟，你有这身手为何不去从军？” 舒狂虎不由面色疑惑问道，他虽然是护卫，但可是读过不少书，对于这一位苏兄弟同样疑惑。 当然疑惑归疑惑，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主上说过一句话，英雄不问出处。 更何况他也不担心什么就算是这一位苏兄弟有什么身份，到了舒府之后，这一位苏兄弟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可能是个人喜好吧，毕竟军队之中也不一定能出头。” 面对舒狂虎的询问，青年摇了摇头说道，似乎不想多谈这一个问题。 第七十三章 用人不疑，小惊讶 舒府 当舒狂虎带着青年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一位老者正在练字。 这不由让青年眼眸一亮，不要别人提醒他就知晓眼前这一位老人就是名传天下的安玄公了。 虽然他算是武人一路但不代表孤弱寡闻，随着安玄公评语传天下还有便是一手出神入化的书法了。 “老爷，这一位就是狂虎所招的教头了，在身手之上绝对不弱于我。” 舒狂虎等到自家老爷落笔完成之后来到身边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对这一位青年十分满意。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对于舒狂虎身手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哪怕是步战徒手状态下都可以和自己的学生薛仁贵战个几个来回，虽然有着薛仁贵经验不足的缘故，但也算上身手不错了。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眼前一旁的青年身上，眼眸之中不由带着一丝打量。 一身青衫，乍看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不过双眼偶尔闪过的锋芒让人知晓不寻常。 在舒安打量的同时，这一位青年目光落在了一张小方桌之上的字之上，眼眸闪过了一丝痴迷。 这反倒是让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兴趣，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一位识字之人。 要知晓这个时代文武分明，能够同时文武双修的可没有多少人，毕竟文人一向看轻武将，当然同样武将同样看轻文人。 不过一旁的舒狂虎看到青年的模样面色不由一黑，刚来的时候不是都交代好了，结果一来就沉迷一幅字之中。 舒狂虎不由轻轻拉了一下青年，想要让他回过神来。 好在青年被这一拉之后脑海之中终于转回来了，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尴尬。 他差一点都忘记了这是安玄公的府邸，自己竟然被一幅字痴迷差一点忘记了规矩。 “苏烈见过老爷！” 青年恭敬说道，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为了这个所谓教头位置来，当然平时还充当一下护卫。 刚才的行为算是有一些冒失了，好在眼角的余光他并没有看到这一位安玄公皱眉。 不过青年话音落下之后倒是舒安有一些好奇了，因为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一些印象。 只不过似乎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记忆力不如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 “你认识字？”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纠结说道，就算是苏烈是历史之上有名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同样不在意。 毕竟历史人物他见多了，这个时代历史人物还真的不少，从乱世走来，文臣武将无疑最多。 “回老爷话，小时候学过一些。” 苏烈出声道，话语之中并没有任何隐瞒，毕竟他之前都痴迷了那么久。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先在府中住下，之后做什么的话狂虎会交代你。”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并没有多问什么，哪怕此人像是有故事的人。 这一次倒是轮到了苏烈错愕了，因为这似乎和他想象之中不一样，他还以为这一位安玄公还会问更多。 突然他发现这一位安玄公是随意的人，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难相处。 最后苏烈恋恋不舍跟随舒狂虎离开了，当然他恋恋不舍的并不是舒安，而是小桌之上的那一副字。 只能强行安慰自己，只要在府中就不怕没有机会再见到安玄公的字。 “老爷，需要调查一下么？” 来福眼眸带着一丝谨慎问道，对于这一位苏烈他倒是有着强烈的敌意，因为他从苏烈感受到一种威胁的气息。 “不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对于苏烈此人并不在意，因为他印象之中的人物，最后都为大唐效力了，否则怎么会青史留名。 正是这个原因让舒安并没有在意，此人若是心存恶意的话怎么可能让他记住。 来福点了点头没有继续争辩什么了，不过他已经决定下去之后就将人盯紧一点。 另外一边苏烈跟随舒狂虎一路到了舒府旁边的一个小院子之中，这里是护卫的住处。 让苏烈有一些奇怪的是不同于一些大家族的金碧辉煌，安玄公府邸算是十分简朴。 甚至连护卫所住的地方除了地方小一点之外，和其他房子好像并没有差别。 “我们护卫是两人睡一间，你跟我一间房子，舒府的护卫只有几人而已，还有一些人在农庄之中。” 舒狂虎出声道，或许对于苏烈的认可，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加上老爷认可就更不用多想苏烈有什么问题了。 苏烈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神色，什么恶劣的环境他没有待过。 更何况这里算不上什么恶劣，该有的东西都有，还有一些花花草草，环境看起来还不错。 “时间点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午饭。” “在舒府之中，我们一天是吃三顿饭，这是老爷规定的。” 舒狂虎缓缓说道，寻常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而已，不过他们老爷说三餐才均衡，他自然没有意见了。 毕竟这个时代谁不愿意多吃一些，至于苏烈更是没有意见了。 一路来到长安他看到了百姓因为各种原因挨饿，散尽了带来钱财，甚至自己连饭都吃不上，所以听到一天三顿自然是不会拒绝。 当苏烈看着桌面之上的白米饭和闻着香气来袭的红烧肉，口水不由咽了咽。 “虎哥，不用为了接风我弄得如此丰盛。” 苏烈眼眸带着一丝情绪说道，要知晓自己才认识这一位队长没有多久。 “苏兄弟，这可不是为你接风。” 只不过舒狂虎面色一愣，随后不由笑出声来说道。 “难道不是？难不成还天天吃肉？” 苏烈面色露出一丝意外说道，他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只不过很快摇了摇头，顿顿吃肉这怎么可能。 毕竟他们说是护卫，但实际之上和下人差不多，有饭吃就不错了，更别说是揉了。 “天天吃肉倒是没有，不过七天之中五天有肉，老爷说肉吃多也不好，就安排吃素两天了。” 舒狂虎声音再度响起了，这一次苏烈沉默了下来，内心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 第七十四章 愤怒，妥协 苏烈内心的不相信舒安并不知晓，此时的舒安看着眼前的两位小孩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好奇。 因为要过年的缘故，所以长乐和李泰两人来的次数就变少了，没有想到今天突然到来了。 “安爷爷，长乐要吃鱼。” “安爷爷，青雀要喝果汁。” ..... 面对两人的话语舒安摇了摇头，随后让人添了两幅碗筷，看着两人狼吞虎咽起来，他内心不由暗道一声算了。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喜欢吃，想必就算是他问起话估计也是不知晓。 “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舒安目光不由看向了一边跟随而来的小太监，面色带着一丝好奇。 小太监面色之上倒是带着一丝犹豫，因为是第一次跟随两位小主子出来，对于安玄公他倒是有耳闻。 “安爷爷让你说就说，信不信本王回去就跟王德说。” 李泰一边啃着一个鸭腿一边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不满。 小太监一个抖索，面色之上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这一位安玄公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这一位小主子就不一定了，随便说一句话怕是自己日子就不好过了。 “安玄公，据说宫中失窃了，而且还好像和薛国公有关系。” “据说陛下大怒，现在整个宫里都在清查财产，人心惶惶。” 小太监小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后怕，或许是怕消息泄露一般又或许怕查到和自己有牵连。。 “薛国公？” 舒安眼眸闪烁呢喃道，随后脑海之中有了一丝印象，因为此人就是长孙顺德了，看着名字就知晓和长孙无忌拖不了关系。 此人正是长孙无忌的叔父了，而这一对叔侄正好是现在关陇集团的代言人之一了。 想到了这里舒安摇了摇头，此人本来就是家财万贯，竟然还不知足了，看来杜如晦说得是有道理。 说起来有的人不知足了，说起来的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大半下场似乎都不是太好，能后善始善终好像没有几人。 当然现在凌烟阁只剩下了二十三功臣，据说张亮回府之后就闭门不出，只不过这一道消息已经传遍长安，成为无数士子口中的笑柄。 “现在该头疼应该是长孙无忌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默默想道，要知晓之前长孙无忌因为科举制度才和陛下不欢而散。 现在没有想到自己叔父就栽了，可以说现在应该十分头疼，随后舒安不由看向了李泰和长乐。 两人对于这一位舅爷爷倒是没有太多感触，一方面是就没有见过几次面，自然是关系谈不上多好。 另外就是无垢和这一位叔父关系同样算不上不好，毕竟当初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这一位叔父若是说一声的话，肯定可以避免。 说起来若非靠着长孙无垢原因，当初说不定李渊还不会收留长孙顺德。 只不过长孙无忌对于这一位叔父倒是十分关注，主要是因为利益方面等等。 加上总算是有血缘关系，天生的政治盟友，但想必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吧。 至于李世民大怒的话，舒安就保持观望了，这个大怒的成分有个三成真实就不错了。 齐国公府 “碰！” “叔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难道家中的财产还不够他花。” .....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长孙无忌了，不过此时长孙无忌面色十分难看。 要知晓贪污可不是小事情，更何况还勾结宫中奴仆，若是给你安上一个谋反罪都不为过。 这一位叔父可是在朝堂之中一直支持自己，只不过没有想到一朝便丧尽前程。 在愤怒之后长孙无忌倒是开始冷静了下来，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要有一个结果。 最后长孙无忌只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科举制度之上妥协，现在陛下拿捏着说不定就等着他拜访。 想到了这里长孙无忌叹息了起来，这一位陛下给他的感觉越来越陌生，已经不再像当初当年布衣之交的时候了。 不过人都是会成长，这一位陛下同样不例外，只不过给他感觉有一些陌生太快了。 他不由想起了杜如晦在宫门之前的话语，随后摇了摇头，此时他可不能后退，在他背后是整个长孙家族。 在长孙无忌收到了消息之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不少大臣同样都收到了消息。 “长孙顺德是老糊涂了么？” “竟然连内宫的事情都敢参与，不怕死么？” “若非是国戚的话，怕是这一次要下凌烟阁。” “哪怕如此，想必同样不好过，张亮就是前车之鉴。”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无不抱着看热闹的心情。 对于大部分大臣而言算是幸灾乐祸，毕竟长孙顺德占据一个高位，这一次必定空出来。 还有就是长孙无忌在朝堂之上太过于强势，这自然是不少大臣不愿意看到的，现在长孙顺德出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武将的话倒是没有太多影响，特别是之前张亮品德不正，还被文臣嘲讽了一番。 毕竟张亮哪怕是自身再不待见，终究算是武将行列的一员，没有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了文臣之中走出一位品德不正的人。 而且无论是朝中的位置还是爵位之上可都胜过张亮，面色之上同样是舒心不少。 当然并不是谁听到这一个消息都开心，比如说房玄龄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看来辅机没有选择了。” 房玄龄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无奈说道，其中三个人之中两个人现在已经明确支持陛下了。 他的意见就成为了至关重要了，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好友说的话语。 “世家必然成为帝王的眼中钉，平衡未必是一件好事。” 看似损害世家的利益，不过若是仔细想起来，还会有几分道理，自古以来成为帝王的眼中钉可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之后房玄龄同样暗暗了有决定，房家算是关东士族的一员，但是不代表房家就要为山东士族卖命。 第七十五章 谋反，邀请 就在诸位大臣都在等待陛下会对长孙顺德做出什么处置的时候，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当众赏赐了几十匹丝绢。 瞬间让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种诡异气氛之中，不过无论是谁，都没有站出来言语。 因为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着太多的意外，在场的诸位大臣都在思考其中的深意，倒是没有想到太多。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了朝议就这样结束了，外人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就算了以为长孙顺德圣眷在握。 一时间不少官吏倒是想要拜访这一位薛国公，只不过长孙顺德面色羞红，闭关谢府，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晓其中的原因。 ...... “咦。” 正当朝议结束不久之后，收到了消息的舒安同样疑惑了起来。 因为若是他印象没有记错的话，长孙顺德最后被贬官了，事情似乎还有后续。 舒安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毕竟他只是三流文科生而已，而不是历史研究生。 对于这一段历史主要还是感兴趣了解了不少，加上穿越之前关于隋唐的电视剧看了不少有一些印象。 “谋反！” 最后舒安眼眸一亮轻声呢喃道，不过这两个字倒是让一旁的来福吓了一跳，难道有谁谋反了，一时间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思索。 “来福，你调查一些事情，去看看长孙安业最近接触了什么人，还有时间多久了。” 舒安面上之上平淡无波轻声呢喃道，但若是有知晓他的人，便知晓此时的舒安认真了起来。 “是，老爷！”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说道，虽然他内心有一些疑惑，不过老爷奇怪的现象多了。 在他心中，早已经将自己老爷当成了圣贤，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哪怕有问题也不会去问。 看着来福身影离去之后，舒安不由继续沉思了起来，这件事情的话最后肯定是失败的。 不过对于长孙家族同样是一次打击，甚至自己那首个学生还受到了不少弹劾，这牵连可不少人，单单是亲戚关系就足以诛九族了。 当然若是算诛九族的话，估计连李世民自己都要算上去，想到这里他不由微微一笑。 “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什么收益？” 而在笑意之后舒安就继续思绪纷飞了，貌似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似乎只有卖人情的话才算是最为划算的，特别是长孙无忌的人情，虽然两人有着师生的名义。 然而在舒安的眼中从武德元年开始已经名存实亡了，至于当初教导是看在自己好友的面子之上，所以在舒安的内心之中他和长孙无忌互不相欠。 “另外再找李世民要份人情，先欠着总没有坏处。”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这件事情的话貌似只有这样做对于他利益最大。 ...... “什么，老师的请帖？” 齐国公府中，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带着思索轻呼道，话语之中一丝不敢置信。 要知晓他和老师关系自然清楚，这一位老师没有排斥自己就不错了，竟然还给自己请帖。 若非这是舒府的家丁送上门的，哪怕是他都以为是在捉弄自己，不过长孙无忌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下来。 于此同时在宫中的李世民面色不由一愣，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位便宜岳父还会邀请自己。 当然向来只有帝王邀请别人，还没有人听说过邀请帝王就请人拖一句口信。 “亚父真不同寻常人。” 最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闪烁说道，不过对于这一份邀请，李世民同样应了下来。 一方面是他想起了舒府的饭菜，虽然因为茶楼收益不少，让这一位帝王伙食有了不少改善，但是御厨还不如舒府家中的大厨。 还有一方面便是好奇了，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亚父会邀请自己。 虽然最近和这一位亚父关系有一些改善，但这一位帝王也不会认为和这一位亚父关系能有多好。 “君羡，亚父可还有说一些什么？” 李世民不由出声看向了李君羡问道，显然是要猜测一下这一位亚父的目的。 “陛下，安玄公倒是没有对您说什么，不过倒是对微臣说了一句。”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丝情绪。 “喔？什么话？朕替你分析分析。” 李世民眼眸露出一丝兴趣声音响起，李君羡同样没有犹豫，毕竟也不是见不得的话语。 “安玄公说，君羡不久后怕是要倒霉了。”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不由一愣，他似乎不知晓自己亚父还有看人的本事。 不过据说自己亚父早年在道观之中待过一段不少的日子，当然他之所以知晓还是因为不娶妻传闻。 这不由让李世民更加感兴趣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一位百骑统领是如何倒霉的。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当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两人在舒府门外碰到一起时候不由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里。 “见过陛.....” 长孙无忌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被李世民的眼神所阻止了。 “辅机，这是亚父府邸，今日我只是一位女婿。” 李世民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用朕自称。 话音落下之后长孙无忌同样点了点头，不过内心同样有一些羡慕。 貌似也只有自己老师能够让陛下心甘情愿如此，除了身份之外那就是声名了。 当初长孙无忌也有想过自己未来像老师那般成为大儒，只不过最后他放弃了。 因为随着老师的名气越来越大，哪怕是他成为大儒估计也追赶不上，正是因为这样原因，他没有犹豫放弃大儒之路。 事实之上证明他是正确的，自己老师已经成为了大儒之上的安玄公，若自己选择这一条路的话，那么就是死路。 一直以来他都有和自己老师比较的心思，只不过这一些年来渐渐熄灭了。 因为似乎在陛下影响力那里，自己还是比不过自己老师的一句话，而且老师和陛下的对话更多是以对等的情况。 可以说这让长孙无忌羡慕不已，不过他知晓哪怕是自己这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一种层度。 第七十六章 苏烈的心惊（为舵主山至高处人为峰加更） “虎哥，今日府中怎么如此严肃？” 舒府的后门处，看守的护卫苏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 “不该问就不要问。” 舒狂虎眼眸没有变化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厉。 这不由让苏烈内心更加疑惑了，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什么答案。 当然目前苏烈对于做护卫还是十分满意的，特别是那一天吃过饭之后，他内心便有着一辈子在舒府护卫的想法。 因为这一些饭菜根本就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的，若是可以的话苏烈想要吃到老。 而且他来到舒府才发现，其他护卫并不算弱，算起来的话也仅仅比他差上一线。 至于最后的这个教头是因为没有护卫想要退出舒府所以才招人。 哪怕是苏烈同样有一些郁闷，因为天天有这样的饭菜吃，护卫一个小小的舒府而已，这样的差事上哪里去找。 苏烈不由便动了心思，那就是和这一位小队长搞好关系，然后日后再说情一下，自己就顺理成章留在舒府当护卫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后门来了几个人，正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以及一些护卫了，长孙无忌自然不会带什么护卫，不过李世民就避免不了了。 好在因为来得次数并不少的缘故，所以早已经习惯了。 “狂虎，要不要入禁卫之中做个一官半职。” 李世民眼眸带着一丝兴趣问道，从上一次薛仁贵的事情之后，他就对于舒府的护卫上心了。 特别是听到了李君羡说舒府的护卫队长身手和他不相上下，这一下子就让李世民有一些眼红了。 随后他便从皇后那里了解到，这一些人是自己岳父培养二十年，从小便武艺双全，甚至还读过不少书。 这哪里是身手不错，简直是将才，但只做一位护卫哪怕是李世民都感觉十分可惜。 “少爷，狂虎志不在此。” “老爷已经等待多时了。”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说道，早在之前自家老爷就有问过自己。 现在依然是和当初一样的答案，哪怕是这一位少爷是当今的陛下，他的答案同样不会变。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难道是朕的魅力下降了么，连招揽一位护卫都这么难。 不过他并没有说一些什么，单单凭这一声少爷他就不可能做出什么为人所难的事情了。 虽然和自己岳父有着不小的纠葛，但是李世民内心挺喜欢舒府这样的环境，这还是在他小时候才有过的体验。 从太原行兵开始，这一切都只能成为了回忆，为了踏上这一皇位，他放弃了太多东西。 现在坐上了这一个位置，但是往日的一些东西已经无法弥补，所以唯有在舒府之中，他才有一种宁静。 李世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进去，仿佛是回到自己家那般轻松写意。 倒是长孙无忌有一些拘谨，原本长安舒府他就少来，以前他更多熟悉还是老师的旧老宅子。 这一座舒府是武德元年时候太上皇赏赐的，那个时候长孙无忌和自己老师正是最为严峻的时候。 当然长孙无忌同样看了一眼舒狂虎，没有想到这一位护卫竟然还入了陛下的法眼。 最为关键的是竟然拒绝陛下的招揽，甘心情愿做一位护卫，不由让他内心有一些佩服。 “果然，哪怕是老师身边的人，心性方面绝对不会差。” 长孙无忌不由佩服自己老师的看人方式，因为似乎自己老师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在几人进去之后，苏烈面色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内心则是惊涛骇浪。 因为他认出这一位青年的身份，正是当今的李唐那一位，然而竟然出现在这里。 当年在战场他是见过好几次，然而让他没有想到自家的队长竟然还叫这一位少爷。 苏烈不知晓的是，虽然舒安是李世民的岳父，但是知晓的人并不多，也只有朝中的大臣和世家门阀。 主要还是李世民才登基多久，当年李世民在做秦王的时候可没有人会去关注长孙王妃。 而且舒安可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扬名的，所以自然容易忽略了其实舒安还有一层这样的身份。 “和我说话这一位是老爷的女婿，另外一位是老爷的学生，不过老爷有一些不待见，以后注意一下就好。” 舒狂虎可不知晓苏烈的内心想法，不过还是出声交代说道，生怕苏烈下一次冲撞了。 “虎哥，放心吧，我已经记住了。” 听到舒狂虎的话语，苏烈面色之上露出一丝谨慎说道，内心不由有一些苦笑，他哪里敢冲撞，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么。 ....... 舒府的小庭院石桌椅上，坐着三道人影，自然便是舒安和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忌三人了。 “这是火锅，在冬天吃起来不错。” “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夹起就好了。” 舒安并没有谈起什么话题，反而是在吃方面之上说了起来。 冬天怎么可能缺少火锅，而且火锅并不是什么难以制造的东西。 只不过是之前忘记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就孤身一人，所以不会想到去吃火锅。 毕竟火锅若是没有人陪同一起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意思，而这一次回到长安之后，加上年关将近，倒是让他想起来。 他依稀记得穿越之前，最喜欢便是除夕夜晚一大家人在一起吃火锅了。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没有日后的那么多火锅配料，不过好在舒安也准备了不少羊肉，鸭胗之类。 汤底的话用的猪大骨熬的汤底，当然除此之外还准备不少的蔬菜以及一些调料。 随着舒安开始动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同样没有任何客气，有样学样丝毫没有半点不适应。 桌面一旁还有一个加热的装置在温酒，虽然没有像之前的五十年份，但也有个二十年的年份。 要知晓这个时代酒因为密封的原因，保存个三五年已经算顶天了，哪怕年份二十年的酒更不多见了。 李世民早已经趁着时机将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第七十七章 谋反罪， 该如何自处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舒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世民，辅机，不知晓按照唐律谋反罪当以和自处？” 话音落下之后，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一愣。 两人都不明白舒安为何问起这个问题，但是有一点他们清楚这一位肯定有深意，心中不由一咚。 舒安眼眸闪烁不紧不慢品尝了一口温酒，要知晓若说古代谋反的话，那么应该诸多人想到株连九族。 不过这在唐代并没有，甚至牵连最小，反而是后代的宋明又将谋反罪惩罚加重。 “回老师的话，唐律规定谋反罪祖孙配没，兄弟连坐，一皆俱死。” 长孙无忌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恭敬说道，因为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好预感。 舒安点了点头，仿佛是突然一问一般，不过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忌都从微微醉意之中清醒了起来。 寒风之下两人内心可不平静，而舒安面色之上如常，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唐律关于谋反罪似乎有一次修改。 刚好是在李世民时期，将兄弟一起赴死改为情节较浅流放，不过现在才贞观元年应该没有改。 “看来无论是世民还是辅机，都要往大理寺走上一遭了。” 时间过去了不知晓多久了之后，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话语对于两人仿佛是在耳边响起的霹雳一般。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玩笑之话，毕竟哪有帝王成为罪犯踏上大理寺，不过两人面色则开始变化。 “谋反？”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冰冷轻声呢喃道，气势一变此刻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对于李世民的反应，舒安并没有任何的奇怪，任何的帝王听到谋反这两个字都不能无动于衷。 这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无疑都触动了帝王的逆鳞，李世民仅仅是给人气势变化就已经足够镇定了。 另外一边的长孙无忌内心就是一阵冷意了，内心似乎下起了暴风大雪。 既然和自己有关系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出了问题了，要是藩王出问题的话，那么和自己就没有多大关系。 现在两人已经知晓了 “不知晓老师可知晓是谁？” 长孙无忌话语继续响起，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迫切。 若是有人在此的话，定会发现这一位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长孙无忌内心开始慌了。 “长孙安业！” 舒安淡淡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随后轻声吐出了一个名字。 “李君羡，给朕滚过来！” 长孙无忌还没有有什么话语，一旁的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喝道，话语似乎隐含着一阵怒意。 李君羡因为站在比较远的地方，之前三人的谈话他并不知晓，不过这一道怒喝让他心中一咚。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陛下如此的发怒，李君羡内心不由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而且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之前安玄公的话语。 似乎他这是要倒霉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一般倒霉。 李君羡这一些想法仅在一念之间，不过马上靠近了过来。 “一个时辰内朕要知晓长孙安业最近见过什么人在做什么事，若是没有结果的话那么百骑全体杖责四十棍，你八十棍。” 李世民眼眸冰冷扫了这一位百骑统领一眼出声道，连自己岳父都知晓的事情，百骑竟然连一点发觉都没有。 “是，陛下！” 李君羡面色一变不由马上恭敬说道，随后马上匆匆转身离去了。 哪怕此时他再傻也明白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内心不由苦笑，不过在陛下面前解释都没什么用。 一旁的舒安眼眸不由摇了摇头，他已经给过李君羡提醒了，若是当时的李君羡多问一句的话应该不会像现在如此狼狈吧。 只不过事情没有如果，当初的李君羡同样没有想那么多。 “偶从一位学生得知安业异常，便让家丁跟随看看，有一些收获。” 舒安声音再度响起，这是他早已经想好的说辞，毕竟他学生那么多，能够得到消息并不少。 算是为自己知晓这件事情解释，毕竟连百骑都没有发现，自己就发现的话确实有一些说不过去。 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脑海之中已经脑补自己这一位便宜岳父从自己学生口中分析出了一些什么。 至于长孙无忌此时心乱如麻，要知晓和长孙安业他可一向不对付。 原因便是当初长孙安业将自己兄妹赶出了长孙府，后来等自己兄妹发达之后，长孙安业便去求了自己妹妹。 看在血脉的缘故，加上自己父亲关系，自己妹妹心软了，等到长孙无忌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以为这一位同父异母的兄弟能够好好做自己的监门将军，没有想到竟然参与谋反的事情进去，这简直是找死。 整个庭院之中陷入了一种静寂的气氛之中，两人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吃东西了。 倒是舒安不紧不慢吃了起来，因为之前身体机能恢复的缘故，所以他的胃口倒是不错。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之后，李君羡的身影再度出现，不过此时他面色十万火急。 “陛下已经查清楚了。” “长孙安业最近和义安王李孝常以及右武卫将军刘德裕走得十分靠近。” “臣有七八分可能确定这几人在密谋借助禁军反叛。” 李君羡面色冰冷说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在自己百骑监控长安之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禁军哗变的话，那么说不定还真有几分谋反的成功可能，想到了这里李君羡不由后怕了起来。 “确定谋反么？” 李世民幽幽出声说道，话语倒是没有之前的愤怒，显然是平复了下来，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而已。 “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李君羡咬了咬牙出身道，陛下这明显是对他不满了，什么时候百骑是七八分可能了，不过因为时间关系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 然而帝王只看结果，不会去看着一些过程，这一次容不得李君羡犹豫。 第七十八章 逆鳞，扼杀 随着这一对君臣的对话，舒安倒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李世民才是大唐的天子。 长孙无忌背后已经开始流汗了，这是紧张的表现了，陛下逼着李君羡做出决定，未免没有做给他看的打算。 一旦确定了长孙安业参与谋反的话，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一时间长孙无忌脑海不停转动，想要找出一个先排除自己嫌隙的方法。 “陛下，臣有罪。” 长孙无忌没有太多的选择跪在了地上出声道，这凳子他已经不敢继续坐下去，他怕等下坐牢狱了。 李世民淡淡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自然是知晓长孙无忌和长孙安业两人的恩怨。 再加上长孙无忌已经是朝中重臣了，就算是谋反还能更进一步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等结果出来再说。” 虽然知晓这件事情，但李世民不知晓抱着什么想法，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舒府之中李世民同样已经待不下去了，因为发现了这样事情之后怎么可能坐得住。 李世民离开了之后长孙无忌同样跟随而去了，现在长孙无忌最好的方法便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直接跟随在李世民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舒安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眼眸闪烁，说起来这一位义安王李孝常，可能让人联想起李孝恭。 不过两人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关系，算起来的话李孝常算是李渊的女婿，但是这个时代女婿可不值钱。 哪怕是自己儿子若是庶出的话都不会关注，更不用说女儿了，最为关键的李渊子女可不少。 另外一边李世民回到宫中之后就开始召集几位信得过的大臣以及国公了，因为禁卫已经无法信任了，那么只能从长安之外调兵了。 蔡国公府 “蔡国公，陛下紧急召见。” 一位百骑护卫来传旨，让杜如晦眼眸带着一丝疑惑，早上不是朝议刚结束，难道发生了什么着急的事情么。 而且杜如晦同样发现了这其中的变化，那就是这一次传旨不是宫里的小太监。 杜如晦只是其中一位，还有几位和他一样摸不着头脑的国公都纷纷齐聚了御书房之中。 站在御书房之中，几位国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迷茫，显然不知晓陛下召集他们为何。 当然他们同样注意到了站在前列，但是低着头着的长孙无忌。 “这一位老狐狸怎么了？” 不少国公内心嘀咕说道，要知晓平时的长孙无忌可没有这姿态，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一些落魄。 同时他们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劲，那就是陛下一脸冰冷，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自朕登基以来，日夜不由兢兢业业，未曾想到仅仅一年时间未到，又有人要欺朕。” 李世民的话语缓缓响起，话语之中虽然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在场除了早已经知晓真相的长孙无忌内心不由一咚。 “将这一份密报传一下。” 随着李世民话语响起，身边王德便恭恭敬敬接过密报。 这一份密保是李君羡暗中抓了一些人录了口供一起整理汇报上来的，其中内容让李世民触目心惊。 没有到李孝常竟然收买了这么多人，虽然有一些还不知情，但给一点方便就可能埋下隐患了。 让李世民唯一的庆幸的便是自己那一位父皇并没有参与其中，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第一位看到密报的房玄龄，当看到其中内容的时候面色不由一变，这不由让周围的大臣更高好奇。 看完了之后房玄龄不由传给了杜如晦，同样杜如晦面色巨变，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至于武将一方倒是有识字人轻声念叨，不过每一句都让这一些马背出身的国公面色变化。 同时他们终于知晓了为何长孙无忌为何低着头了，上面竟然牵扯到了长孙安业。 哪怕是长孙无忌没有参与，但这一位帝王会如何想加就不知晓了。 “陛下，臣请求五百精兵，捉拿这一帮反贼。” “臣只需两百精兵，若是逃跑一人，愿以爵位担保。” ..... 当知晓了陛下为何愤怒之后，一位位国公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有着不小的愤怒。 毕竟他们的富贵都是来源于陛下，若是真让这一位义安王谋反成功的话，那到时候他们不用多说，下场肯定不会有多好。 长安城门 “快快！关城门！” “怎么回事，今日怎么如此早关门。” “快看，有告示贴出来，好像是有奸细混入了长安城。” “竟然有奸细敢混入长安城，若是被抓住后我一定要扔几个臭鸡蛋。” ...... 一到底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好奇，不过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慌乱，反正告示之上都已经贴出了原因。 对于奸细无论是士子还是百姓都深恶痛绝，这个时代尚武之风犹在，每一个人都不缺乏血性。 不过很快有一些人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因为长安街道之上出现了许多士兵。 特别是那一些朝中的官吏，知晓这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肯定不会有如此，哪怕是搜查奸细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现在长安看起来更像是戒严。 长安烟柳阁 这里是长安最大青楼，时常有达官贵人，世家子弟迷醉其中。 一位中年人正饮酒作乐，看着不远处歌妓不停欢舞，不知不觉之间有一些迷醉了。 “踏踏！” 然而正当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这一份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奢华。 随后一队士兵从门外而入，原来有一些因为被打断的世家子弟正想要发怒，看到是士兵之后不由忍住了。 因为士兵盔甲上传来的肃杀让他们不由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由嘀咕，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长孙安业在何处？” 士兵为首的校尉不由出声道。 瞬间让烟柳阁的人面面相觑，随后口口相传下终于知晓了这一个名字主人的身份，原来是当今皇后的同父异母哥哥。 “找本国舅爷何事？” 正当此时，一位中年人双眼迷离话语带着一些酒气说道。 “带走！” 然而校尉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响起，很快左右士兵上前架起了这一位国舅爷离开了烟柳阁。 第七十九章 冷情，庆幸（为舵主HPAaiLR加更） 长安之上的风波并没有停止，一连被带走了不少人，而且都是光明正大带走的。 “义安王也被带走了。” “不仅仅，据说还有不少禁卫将军同样如此。” “根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听说这一些人准备谋逆。” ...... 消息或许能够瞒住一时间，但注定不可能瞒太久，加上封锁长安主要是防止一些人狗急跳墙而已。 好在这一位义安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精明，都不知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被上门的士兵控制了。 皇宫内宫 “呜呜，皇后娘娘。” “若是没有安业，我就活不下去了。” “还请看在娘娘同父的份上放一条生路。”、 ...... 于此同时后宫之中，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这一位正是长孙安业的生母，算起来算是长孙无垢的姨娘了。 然而长孙皇后眼眸平静看着这一幕，任由这一位姨娘哭闹都不为所动的，人同样是有脾气的。 八岁之前，长孙皇后的记忆是在长孙府之中，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还健在，偶尔还来看自己。 不过八岁之后，对于她而言回忆就是在舒府的旧宅子，虽然比不上长孙府宽敞，但对于长孙皇后却是内心之中的温暖。 在自己这一位兄长第一次来求自己的时候，长孙皇后同样犹豫了许久，若非是说了这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说起了诸多关于父亲的话语。 她根本不会心软帮其要了一个监门将军的职位，然而没有想到了这一次竟然参与了谋逆。 “说完了，就送出宫去吧。” 长孙皇后淡淡了一眼这一位所谓的姨娘出声道随后转身离去。 .事情终有结尾，关于谋逆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但是有足够证据就可以了。 在这件事情之上，百骑自然是最为卖力的一方，接下来便是大理寺了，没有三天的时间便水落石出了。 “幸好李孝常还没有返回利州。”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眼眸闪烁呢喃道，若是等李孝常返回利州的话那就是麻烦了。 要知晓利州本就在巴蜀之地，易守难攻这其中要花费不少精力物力。 原本就是因为缺少物力所以才没有北征突厥，利州若是叛乱的话，那么就让这个局势更加严峻。 想要出征突厥的时间又要往后推移，原本今年国库的钱财怕是一点都不能剩下。 李世民不由想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若不是那一位便宜岳父的提醒，怕是要花费一番周章。 然而这一等天大的功劳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一个县公都有可能了，但是这一位就不好封赏了。 “王德，你说朕该赏赐亚父什么好？” 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的太监之上，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询问。 王德面色之上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陛下会问自己，不过他马上便明白了陛下的烦恼了。 关于这一次谋逆之案，若说其他人不清楚的话，他可是全程经历过，自然知晓有多凶险。 正是这个原因，他同样清楚安玄公的功劳有多大，只不过似乎这一位安玄公真的淡泊名利。 连国公之位都能拒绝，而且甚至传出陛下有意封王的消息，然而怕安玄公拒绝。 换做王德的话，自认为有一个随便一个爵位就足以高兴了，更不用说国公了。 关键是安玄公也没有什么子嗣之类的，想要封赏也无从下手，不过王德脑海不由有了一丝想法。 “回陛下，不如赐安玄公丹书铁券。” 面对陛下的问题，王德自然是不能不回答。 李世民不由一愣，原本以为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没有想到王德竟然给他一个惊喜，丹书铁券他倒是没有想到。 现在想一想的话，丹书铁券确实不错，虽然按照自己岳父的性格，丹书铁券怕是没有任何用得上的地方。 自己岳父是要当世圣人一般的存在，哪怕是李世民都找不到任何的污点。 ........ 舒府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李世民会赐下这东西，不过舒安倒是摇了摇头。 这东西也就看看帝王的信用了，若是想杀你的话，那么就算有丹书铁券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远的不说，单单是说李渊就曾赐丹书铁券给刘文静，但最后不还是杀了，丹书铁券的事情直接被忽略了。 “来福，随便拿去仓库放着吧。” 舒安眼眸没有半点波澜出声道，这一东西有不如没有，似乎历史之上有丹书铁券的后代都不怎么样。 有时候仗着丹书铁券反倒是胡作非为的话，那么反而是败坏门风了。 一旁的来福倒是小心翼翼接过这丹书铁券，要知晓这可以免死，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话，早就将此供奉起来了。 不过老爷对此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在来福也清楚自家老爷的性格，并没有多说。 事实之上舒安对于丹书铁券并不看重，毕竟只要李世民不死的话，那么自己想要死都难。 至于能不能比李世民活得长久，舒安都没有太多信心，原因很简单，这一世有了自己之后李世民至少能活得上更久一些。 历史之上李世民只有五十一岁，这个岁数对于一个人而言并不算多长，单单是李渊都活了六十九岁。 这还是因为郁郁而终的因素在里面，否则再活个十年并不是问题。 所以丹书铁券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倒是舒安对于谋逆的结果有一些兴趣。 在历史之上长孙安业可是被流放，而这一世直接赐死，就是说无垢没有阻拦。 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欣慰，说起来的话长孙安业算是一个小人了，当初赶出家门，在发达之后就认回来。 当然这一种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存在，哪怕是他穿越之前也经常看到小时候送人了，等老了要认回来了的新闻。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改变便是长孙顺德的命运了，历史之上可是被贬，这一次倒是没有涉及太深，在不知情下提供了一些消息。 所以仅仅是削去了食邑而已，当然对于长孙家族而言，这一次已经算是万幸了，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多追究。 第八十章 疑问，除夕 冬天渐行渐远，除夕之日同样来临，只不过陪伴在舒安身边只有王玄策和不到十位数的护卫。 不过同样摆上了两个桌子，上面无论是火锅还是各样的菜式都有，当然对于护卫而言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而对于苏烈而言，这一顿算是他吃过最丰盛的一顿饭了，尽管他不知晓皇宫里吃什么，感觉绝对没有这一顿丰富。 这一些天他终于从自己那一位队长里探听出了一些关于老爷的一些事情。 比如这一位老爷有一位义女就是当今的皇后事情，也正是府里的大小姐，只不过因为身份变化，能够回来的次数并不多。 但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苏烈确定，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道身影并没有错，内心不由有一些犹豫了起来。 特别是当自己问起队长的时候，为什么对自己似乎没有怀疑的时候，毕竟若是进入一个大家族做护卫，那么必然会调查其身家等等。 这是防止出现是一些敌对世家门阀所安插的叛徒，安玄公虽然不是什么门阀世家。 然而在苏烈看来，只有安玄公存在一天，那么自身的影响力就抵得上一个顶尖的世家。 原本他已经做好等待虎哥询问了，没有想到诸多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过年之前苏烈就忍不住问了一声，没有想到舒狂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舒狂虎没有说太多，就将之前老爷的话语传递下来。 之前他已经和来福交流过，多关注一点苏烈就好了，其他就没有必要了。 既然是老爷看好的话，那么他自然不会多问，至于来福说得多盯紧一点，舒狂虎倒是记住了。 虽然他同样看好苏烈，但事关自己老爷的安危，他倒是没有太多犹豫。 好在苏烈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许苏烈在实力之上和舒狂虎相差无几，甚至还有小小胜过。 然而若是在观察方面之上，舒狂虎眼力可就在苏烈远远之上了。 而苏烈在得到了虎哥的这一句话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烧红，显然自己有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新的一年，都成长了一岁，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也无须多少言语，都开始吃饭吧，不过酒的话少喝一点。” 舒安的话语并没有太多的华丽和修饰，然而话语倒是有着简朴的感情。 但苏烈知晓这不是对他的说，而是对于虎哥这一些护卫而说的，不知道为何他内心不由多了一丝羡慕。 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之后，虎哥等人没有犹豫，倒是热闹了起来，丝毫没有一丝拘谨的模样。 “二哥，今日一定要把你灌醉。” “不错，去年的时候二哥可是没喝几杯就跑了。” “今年一定不能让你跑了，趁着过年时间。” ..... 一道道高兴的话语响起，而他们口中的二哥自然是舒狂虎了。 “老爷可说过，少喝一点。” 此时舒狂虎面色之上一黑出声道，要知晓对于酒他可是没有多大兴趣。 虽然有人爱喝酒，但也有一些人例外，而舒狂虎就是例外，见到酒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过年偶尔醉一两个人也可以，不要全醉就好。” 然而舒狂虎多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舒安幽幽声音就响起。 “哈哈，二哥你就认命吧。” 这一次有了舒安话语之后，瞬间在场护卫看向舒狂虎面色之上都不怀好意说道。 至于苏烈看着这一幕倒是像一位隔离在外的人，当然内心羡慕情绪更多了。 之前他也知晓，这一些护卫和自己虎哥如同亲兄弟一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练武。 “这一次，我让苏烈帮我一起挡酒，到底看一看谁看醉。” 舒狂虎虽然不喜欢喝酒，但不代表就不能喝，在其他兄弟一激之下自然是豪气同样上来了。 当然好在舒狂虎同样不是傻子，以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这么多人，所以没有犹豫自然把苏烈拖上。 苏烈面色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论起喝酒来，他可是谁都不怕。 更不用说这一次酒可是珍藏了十年的好酒，平时哪怕是在外面都不见得能喝上几次。 舒安看着热闹的一幕眼眸同样露出一抹笑意，过年还是要热闹一些才好。 虽然因为宫廷也有晚宴的缘故，导致了他原本要让长乐等人一起过年的想法落空。 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太多感觉，事实之上宫里也有邀请自己，但舒安拒绝了。 毕竟这是李世民一大家子，而并非是他一家子，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区别。 或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哪怕是舒安的胃口倒是不错，不过多吃了几碗饭，但他倒是微微有一些落寞。 “老师，您是想到师兄么？” 一旁的王玄策自然是感受了老师的情绪不由轻声道。 对于这样的热闹的气氛王玄策同样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往年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如此想念，不过今年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触景生情。 不知晓他之前寄的家书到了母亲手里没有，家乡年幼的弟弟妹妹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王玄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争取在半年之内出师，然后建立功名，至少在下一次过年之前要回到家乡一趟。 哪怕只是看看那门前的杏树和不远处流淌的溪水也好。 “每逢佳节倍思亲，往年的时候，都是仁贵在为师身边，今年倒是有一些生疏了。” 舒安眼眸似乎有着一丝迷离轻声说道，话语仿佛在陈述一件普通事情。 不过可以听得出来舒安是在担忧薛仁贵，今天是除夕夜，不知晓薛仁贵在北方边关过得可好。 王玄策听到第一句话眼眸一亮，不过后面的话语倒是让他沉默了下来。 “玄策可想要返乡一趟？” 舒安不由继续问起来，说起来这一位弟子同样好样也有几年光景没有回家了。 “老师，寸功未立，无颜返乡。” 王玄策摇了摇头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若非是遇到自己老师的话，让他看到了以后的路，怕是他要灰溜溜回去了。 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王玄策而言，是一种不能接受的事实。 第八十一章 边关，故事 北方边关白雪皑皑，一眼望去一片白景，唯有边关的孤城独立，这是防御突厥南下的重镇。 只不过因为冬天的缘故，士卒面色苍白都各自围成了一片，一起烤火取暖。 而薛仁贵的这一支小队正是其中之一，原本军队吃食都仅仅是勉强温饱，每一个严冬对于边关的士卒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好在也正是冬天的缘故，他们能够松一口气，因为北方的突厥同样不会南下。 一般突厥若是南下的话，都是赶在冬天之前，最晚时期也是在早冬的时候。 当然相比起边关的将士而言，薛仁贵这一支小队食物自带算是充足的，至少在除夕吃上一顿饱饭不是问题。 “薛哥，来喝一碗热粥，哪怕是在长安都没有这么冷过。” 一道声音传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尊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琼的儿子秦怀玉。 虽然秦琼将自己的儿子送上草原，但不代表秦琼就是为了让自己儿子去送死。 在编队的时候，秦琼借助自己的影响力将秦怀玉排入了薛仁贵的队伍之中。 明显薛仁贵熟读兵书，加上个人勇武的表现，让秦琼知晓若是谁能够从草原回来，那么薛仁贵必然是其中之一。 在军队之中便是以个人勇武为尊，而薛仁贵之前已经证明了自己，这一次小队完全被薛仁贵掌控在自己手中。 事实之上薛仁贵早就从自己老师知晓，想要掌控一支队伍，最重要便是服众。 一路之上，薛仁贵事事都以身作则，原本还有一些士兵内心不服也渐渐平息了。 “怀玉，其他人都喊了么？” 薛仁贵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显然对于秦怀玉已经十分熟悉了。 “薛哥，我们小队的都喊了。” 秦怀玉没有犹豫回答道，或许是受到了薛仁贵的影响，他同样是事事都不弱后于人。 这并不是为了薛仁贵争一个长短，而仅仅是为了勋贵二代的尊严，而来自自己父辈的荣耀不允许在自己手中丢弃。 话音落下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一阵默然了，来到了边镇之后他才知晓这一些边关士卒有多不简单。 只不过他仅仅是一位小队正而已，甚至并没有职位在身，这还需要等从草原回到长安才能算是真正从军。 其他人他管不到，薛仁贵只能管好自己的手下，何况自己一行人等到早春就要踏足关外。 哪怕有多余的食物，薛仁贵也不可能分给其他士兵，因为这是对于自己手下的不负责。 他既然带出了这一些关内子弟，就有责任将他们安全带回去了，临行老师的教诲依然在脑海之中不时响起。 “老师给我准备了不少束脩，趁着除夕拿出来给弟兄们都分上一两块。” 薛仁贵的声音继续响起，而秦怀玉眼眸不由一亮，要知晓自己父亲也仅仅只是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干粮。 没有想到薛哥还有束脩这一种东西，要知晓这个时代本来肉类就缺少了，更不用说做成肉干了。 很快薛仁贵所在小队便围在了一起烤火，虽然仅仅只有不到二十骑，但是一个个面色通红。 连秦怀玉吃上一次肉都有不小的难度，更不用说这一些普通士卒了。 原本普通的粥之中加入了几块腊肉之后，就成为了一碗肉粥了，这在边镇几乎都没有见过。 唯有少数几次打了胜仗之后，士卒才能依稀闻到一些肉类的味道。 “可惜没有在长安，不然仁贵定请诸位弟兄吃上一顿好饭菜。” 薛仁贵坐在南向的位置之上不由默默想道，默默喝了一碗粥之后他不由想起了往年的除夕夜。 在没有遇见自己老师之前，他都是一个人过的除夕，每一年都羡慕看着其他百姓家团圆。 只不过他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所以一直伶仃一人，而随着拜师之后，他才渐渐感受到了除夕的意味。 每一年的除夕他都会陪伴在自己老师身边，看着舒府的二哥等人热闹场景，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薛哥，不如你讲一讲安玄公的故事吧。” 正当薛仁贵思绪纷飞的时候，秦怀玉起哄的声音不由想起。 事实之上秦怀玉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同样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不妨碍他内心充满兴趣。 至于普通士卒，面色之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期待，要知晓这可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对于薛仁贵他们同样知晓其的身份，安玄公的学生，竟然走上从军的道路，若是换做他们的话，肯定不会如此选择。 这也是他们佩服薛仁贵的原因之一，薛仁贵面色一愣，不过随后就点了点头。 在薛仁贵的眼前，自己的老师绝对是真正的圣人，他便从自己最初遇到老师的时候讲起。 慢慢到自己选择从军，老师给自己将的案例故事，渐渐吸引了不少士兵前来听讲故事。 随着时间推移，倒是越聚集越多人，都不由仔细听起了薛仁贵所讲的内容。 安玄公这一个名字，哪怕是在边镇士卒之中都有听说过，但是具体如何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而薛仁贵的讲解更是让他们清楚了安玄公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的事情。 特别是听到安玄公每一次讲学都有上万人聚集听讲，这不由让不少士卒下定决定，日后有机会要听上一次。 舒安不知晓因为薛仁贵的原因，自己的故事开始在边镇之中流传。 要知晓他是一位不会冒险的人，所以每一次选择讲学的地方都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边镇地区都是他一直没有去过的，没有想到因为薛仁贵的一次讲故事竟然会有这样的惊喜。 原本在武将之中的舒安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不过埋下一颗种子之后似乎渐渐开花结果了。 薛仁贵一直讲到了自己老师回到长安凌烟阁的故事，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宫中见到陛下。 特别是凌烟阁的题词更是让无数士卒热血沸腾，要知晓之前虽然流传，但也仅限于天下士子之间，百姓的话可不会管这一些。 至于军中士卒更是无人告诉他们这题词了，而现在随着薛仁贵的故事，不少士卒已经暗暗记住了下来。 第八十二章 礼物，科举改制 “噼噼叭叭！” 随着一阵爆竹声音响起，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舒府门前同样挂着一副楹联，吸引了不少士子的注意。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 横批万象更新，加上舒安的字迹，让无数士子痴迷。 “安玄公这写得好。” “战乱刚刚远离不久，对于诸多人而言确是今朝好。” “可惜了舒门十问实在太难了，否则的话定向安玄公求一副楹联。” ..... 舒府门前议论纷纷，来往的士子第一眼就被这楹联吸引住了目光。 此时舒府之中的舒安并没有在意长安士子的看法，此时他面色之上正落在了眼前几位小不点之上。 虽然除夕之日并没有来，但是在新年的第一天，都纷纷来临了，是由高明带领而来。 “安爷爷，新春好！” 看着三位在他看来没有长大小孩恭敬行礼出声道，仿佛是之前有过演练一般，舒安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哪怕是李渊怕是都没有这个待遇吧，不过李渊子女都有几十个，至于孙子孙女更是不用多说。 “新的一年，安爷爷同样为你们三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舒安看着眼前的高明三人缓缓出声道，说起来这算是他见到三人的第一个过年，所以他便准备了一份礼物。 话音落下了之后高明三人眼眸一亮，其中忍不住好奇心的长乐已经率先出声了。 “安爷爷，是什么礼物？” “来福，带上来。” 舒安早有准备出声，很快来福便带着三个的盒子上来，其中盒子的形状各不相同。 “高明，这是你的。” “青雀，还有你的。” ..... 舒安将礼物发完了之后，就看到高明三人已经波不急待打开属于自己的礼物。 高明打开礼物之后是一副字，缓缓打开了之后上面写着一句话。 “位卑未敢忘忧国。” 这一句话仿佛和高明有一些身份有一些违背，不过高明倒是明白了安爷爷的意思。 连身份不高的人都知晓忧心国家之事，更不用说他是太子了。 “谢过安爷爷！” 高明不管喜不喜欢，在礼仪方面之上他从来不欠缺。 “这是顾大家的画？” 另外一边李泰打开自己的礼物眼眸闪烁轻呼道，要知晓最近他可是学习书法。 舒安点了点头，要知晓历史之上李泰就对画画十分感兴趣，而这一副画正好是当年战乱时候买来的。 能够称得上顾大家的只有东晋那一位顾恺之了，若是这一副画放在后世的话就是国宝一般的存在。 李泰得到了舒安的肯定之后面色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惊喜，要知晓虽然他看过不少顾大家的画，但都是宫里，那是自己父皇的。 最后的长乐打开礼物则是一串手链珠子，这不由让这一位小luoli有一些失望，因为宫里的珠子可不小。 “丽质，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而是夜明珠。” 看到长乐似乎有一些失望的样子，舒安眼眸流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安爷爷，这真是夜明珠么？” 长乐眼眸不由一阵光亮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失望。 要知晓哪怕是在宫中夜明珠同样极少数，每一颗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 而这一串珠子，虽然珠子小了一点，然而胜在数量多，更是难得。 “安爷爷为了小长乐开心可花费了不少功夫。” 舒安带着一丝慈爱说道，或许是因为长乐有一点像无垢的原因，更得他三分喜爱。 这一串夜明珠哪怕是放在外面同样是无价之宝，但是对于舒安看来这只是死物而已，还不如自己孙女开心重要。 “丽质最喜欢安爷爷。” 长乐喜滋滋说道，小手紧紧抓住手链，生怕自己弄丢了一般。 三人并没有待多久，吃了一顿午饭之后回宫里了，毕竟若是被人看见的话，又要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了。 新春之日，皇子公主竟然没有待在宫中，反而跑出宫外。 看着高明等人离开的身影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未来他们的命运不知晓又该如何。 哪怕是舒安现在也看不清楚了，不过并没有太过于纠结，毕竟现在看起来高明和青雀两人关系还不错。 ......... 春节，舒府的门槛都来了诸多舒安的学生前来拜访，哪怕是长孙无忌同样有拜帖投递。 不过舒安这一次并没有拒绝，十年的时间他还没有那么小气，只不过刚刚回到长安的时候突然想起有一些小愤怒而已。 当然舒安和长孙无忌同样没有说几句话，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长孙无忌虽然是他的学生。 但同样已经不是他当初所教的学生了，至少让舒安感觉有一些陌生，但同样也有一丝熟悉。 这一丝熟悉是来自穿越之前他对于长孙无忌的形象，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无疑说的就是两人这一种状态。 这个时代，春节也仅仅只有放假三天，三天之后朝议正常召开。 “按照时间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舒安默默想道，因为之前长孙顺德的缘故，导致了原本想要推行科举改革的李世民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特别是谋逆的事情更是让这一位帝王大动肝火，连江山都要没了，哪里还管得上科举。 不过在谋逆事情之后，李世民应该会记起这件事情，原因是再过三四个月时间，春闱要开始了。 若是不公布的话，那么传到各道的时候还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更不用说消息传递到天下人手中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来福便匆匆来到自家老爷的身边。 “老爷，陛下朝议科举改变，现在整个长安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来福的声音缓缓响起，因为他知晓自家老爷是在科举的这件事情，所以一大早便等待朝议的消息了。 舒安点了点头，随后详细了一番，和当初自己的设想差不多，并没有多少的变化。 不过据说朝议之上有着不少争执，最后还是在杜如晦等人力挺之下李世民拍板决定下来。 第八十三章 轰动，故人 长安 “陛下对科举进行了改变，这是要增补官员。” “据说年前吏部侍郎刘林甫上述各地官员不足的问题。” “最后朝议决定科举变革，对于庶族而言，可以说是一次机会。” “哪怕是地方之上的小官小吏对于庶族来说，同样是之前不敢想象。” ...... 无数士子学生讨论，要知晓因为长安科举的缘故，聚集了大量庶族的学生士子。 当然严格意义之上来说，这一些学生士子虽然是出身寒门，但实际之上都出身在地主之家。 不少还是商人子弟出身，若是普通百姓出身的话，那么怎么可能长期逗留长安，要知晓长安的消费可不便宜。 当然百姓同样有自己的议论，因为这一次科举还真得跟他们有着不小的关系。 “这一次还是武举考核，有一把力气都可以去试一试。” “若是考中武举的话，据说从军都是九品官做起。” “我家大娃其他就没有，唯独力气之上不服谁，这一次一定要让他试一试。” ....... 若是读书的话普通百姓家的子弟确实是没有那一个本钱，这个时代书院才兴起不久。 而且书院招收的都是那一些富户子弟，至于普通百姓吃饭都是一个问题，哪里有钱供子女读书。 然而武举倒是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机会，要知晓百姓因为从小就上手农活缘故，力气同样不小。 不少百姓同样有着自己想法，若是成功的话就做官摆脱平民身份，光耀门楣。 若是不成的话，那么也没有什么损失，也不过浪费一些武举考核的时间而已，这一笔账百姓还是算得清楚的。 不仅仅是平民讨论，哪怕是舒府之中都免不了，比如说舒狂虎此时目光落在苏烈。 “苏烈不去考核武举看看，说不定能考一个武状元回来？” 舒狂虎不由打趣说道，毕竟以苏烈的武艺在他看来考中武举人应该不是问题。 至于武举对于舒狂虎而言倒是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毕竟陛下都亲自邀请，若是他入禁卫的话，那么混个官职十分容易。 苏烈摇了摇头，若说是没有来到舒府之前，他可能还会有一些心动，但是到了舒府之后他就没有半点想法了。 “虎哥，考中的武举，还能回到舒府么？” “那肯定是不能。” “那么考中武举还能吃舒府的饭菜么？” “都考中武举了，做官了自然不是舒府的护卫。” 两人一问一答，然而对话完了之后，舒狂虎不由微微一愣，这一位苏小兄弟想法有一些奇特。 竟然为了吃饭而放弃做官了机会，若是让人知晓的话肯定会说一句不长进。 然而看着苏烈面色不像做假的样子，哪怕是舒狂虎也不由摇了摇头，确实是有一些可惜了。 事实之上科举改革确实像是一场风暴，消息随着各种方式开始传递整个天下。 虽然舒府有着舒狂虎和苏烈的对话，但是这一场风暴并没有影响到整个舒府。 比如现在的舒安就感觉脑袋有一点疼，看着眼前跪着的一老一少。 “安玄公，这是老爷生前写给您的信。”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恭敬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悲伤。 “裴矩这老头去了么？” 舒安眼眸带着一丝迷离轻声说道，算起来那一位老头也八十岁了。 “老爷终究没有撑过过年，只不过因为过年缘故推迟报丧。” 这一位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裴矩府上的老管家了，此时仿佛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了。 舒安点了点头，随后详细看起了裴矩留给他的书信，算起来的话裴矩勉强算是他的知己故交了。 要知晓这个时代能够和他交谈的人可不多，而裴矩算是其中一位，不知晓是因为比他多了二十载的缘故。 算是一位老而成精的人物，而和聪明人谈话就不需要费力气，不过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年之前了。 在他回到了长安之后，据说裴矩前不久已经告老回到了河东养病，没有想到这一去并不回。 当看完了全部内容之后，舒安眼眸闪烁，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位老朋友在临终之前挂念的还是家族。 河东裴氏在这一代算是没落了，哪怕是裴矩的儿子貌似也仅仅只是一名小官吏而已。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还要等到高宗的时期才有一些发展，至于这一世更是未知。 说起来裴矩的死倒是和李渊父子有一些缘故，一朝天子一朝臣，裴矩的落幕早已经注定了。 眼前跪着的看起来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是同样出身河东裴氏的裴行俭，不过父亲和长兄都葬身在王世充之手。 当初四五岁的裴行俭就寄养在同族的裴矩家中，裴行俭虽然亲人早亡，然而从小聪慧，颇得裴矩的喜爱。 这一次的来信便是临终请求收下这一位裴行俭学生，因为在自己儿子身上看不到河东裴氏振兴的希望，所以费尽心思在这一位同族少年身上。 “先起来吧，不知晓在长安可有住处？” 舒安眼眸闪烁缓缓说道，无论出于公私，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话音落下之后，这一位跟随裴矩已久的老管家面色一喜，因为他知晓安玄公这是答应了。 “老爷生前有言，长安有一处住宅留给了小少爷。” 老管家情绪一闪而过之后恭恭敬敬说道，不过依然跪着并没有起身。 舒安点了点头，再怎样河东裴氏也是大族，虽然没有五姓七望那般，然而也是名门望族。 在住宅还是吃穿之上还是不用忧虑，更不用说裴矩这一位老狐狸了，生前肯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们先回去住下，等开春书院的开启的时候，会让人通知你们，以后裴行俭就是书院的第一位学生。”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说起来的话这一位裴行俭日后还是有着不少作为。 虽然没有薛仁贵那般耀眼，但还是难得的帅才，这个时代个人勇武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决定战场走向的决定因素。 第八十四章 备酒以待，缺钱 “小少爷，您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 当一老一少走出舒府之后，老管家面色之上露出一丝严肃说道。 “刘伯，我知晓，一定不会让族爷爷失望。” 裴行俭眼眸闪烁握紧拳头说道，过完年的他已经九岁了，已经算是少年了，有了自己判断能力。 他常常听到族爷爷说起这一位安玄公，是世间少有的大才他不及万一，要知晓自己族爷爷眼光可是极高。 哪怕是曾经有一位大儒拜访，他也仅仅评价尚可两个字，可想而知这一位安玄公的恐怖。 他知晓这是自己族爷爷临终请求才换来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老管家看着这一位小少爷点了点头，内心同时为老爷感到欣慰，他不会忘记自家老爷将小少爷托付给自己的情景。 “河东裴氏未来几十年的兴衰就落在了行俭身上。” 这一句话老管家牢牢记在了心底，加上老爷怕自己逝去之后，怕小少爷会遭受什么不公平对待，便安排他来到了长安。 他知晓老爷对于小少爷的看重，内心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小少爷抚养成人。 此时舒府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古怪，没有想到书院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有了第一位学生。 不过舒安眼眸闪烁，随着李世民科举改革在前面吸引火力，那么关于书院的招生标准也要开始了。 “第一期学生不用那么多，二十人数就差不多了。” 舒安默默想道，他并没有广收门徒的想法，那样太招人注意了。 而且比起世家或者勋贵子弟的话，他对于寒门出身的子弟更加有兴趣。 比如舒狂虎等人在自己的改变之下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无论他们是入仕途还是从军，或者去做商人，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有不错的成就。 原本他们是孤儿，可能是因为战乱，也可能是因为天灾人祸，若是没有舒安的话，原本命运可能死去，也有可能如同普通百姓一般。 至于想要成为如今这样，除非是遇上了天大的机缘，否则的话这个时代想要改变自身的命运并没有那么容易。 “那就先放出一些风声看看。”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看看世人对于书院的反应。 “踏，踏！”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脚步声音传来，让舒安回过神来。 “青雀，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了？” 舒安看到李泰的身影不由想起了今天又到了练书法的时间点了，在这个时代过年可没有后世的放假那么多天。 “安爷爷，母后说妹妹身体不适，让我一个人前来。” 李泰恭敬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有一点小窃喜，因为没有人和自己抢吃的了。 “丽质，经常如此么？” 舒安是听出了李泰话语之中的如同寻常，不由继续出声问道。 “妹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阵身体不适应。” 李泰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尽管有一些安爷爷怎么会好奇这一件事情。 “嗯，青雀先去练字吧。” 舒安眼眸闪烁心不在焉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思绪。 李泰点了点头，马上就跑去自己练字了，对于舒府他比起皇宫还要熟悉，丝毫没有半点陌生。 随着时间推移，当舒安将李泰送走之后，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叹。 当初他对无垢可是尽心照顾，找了不少药材，但哪怕如此，面对此病同样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唯一能够想出的便是增强自身体质，不让其复发，只不过似乎遗传的缘故。 哪怕是丽质或者之后出生的兜子似乎都活得不长久，原因都是带着天生带病而生。 想到这里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头疼，毕竟他前世不是神医，也不是什么医科学生。 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他都有一些无力，穿越者并不是万能的，至少他不是。 “来福，去寻找一个人，就说安玄在长安备酒以待。”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希望，哪怕是后世哮喘都算是一种没有解的症状。 虽然能够通过药物控制，和正常人过上差不多的生活，然而那一些药物这一个时代可是没有。 他虽然也有想起系统，但还是摇了摇头，因为这一个系统根本就不靠谱，完全可以忽视。 “老爷，不知晓找谁？”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问道，居然还有人亲自找人还邀请。 “孙思邈！” 舒安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说道，此人便是当代神医孙思邈了。 “是！” 来福面色先是一愣，不过马上恭敬道了一声，因为这一位神医他见过，而且当初老爷还和他交流了不少。 当来福退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继续思绪纷飞，这个时代虽然平均年龄活得不高。 但有一些人生来就是长寿之命，比如说孙思邈，要知晓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今年的孙思邈将近六十岁了。 若是其他人的话，怕是半脚踏足了棺材之中，但孙思邈年龄在历史之上有着诸多的争议。 不少至少百岁之上是肯定的，哪怕是舒安都不清楚自己能否活过这一位药王。 “后世注重教育医疗，在这个时代同样是如此，想要声名进一步的话，那么从医疗入手同样有着不少的作用。” 舒安默默想道，这个时代医馆称为病坊，不过寻常百姓家若是生病的话，基本上看不起病。 当然就算是看病了，也不一定有用，哪怕是皇宫之中都有不少的皇子夭折，更不用寻常的百姓之家了。 不过想要免费看病的话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第一点就是钱财了。 之前舒安还发现钱财不少，然而现在看来的话，似乎也没有多少，想要惠及天下人的话，单单靠他一个人的财富还不够。 “没有想到我舒安还有缺钱的一天。” 舒安不由有一些自嘲想到，不过随后他面色开始严肃起来，因为钱是必然不可缺少的。 第八十五章 震动，示威 江南东道 润州丹徒县城门口，一张榜文张贴，瞬间吸引了过往百姓的注意。 “这上面写着什么？” “先生还没有来么？” “希望不是增加赋役的告示。” ........ 告示之前虽然聚集了不少百姓，但并没有一位识字之人，还需要等待附近的先生前来。 不过先生没有人，倒是有一位穿着有一些单薄的士子来了，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虽然不是先生，但是识字就好了。 少年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疑惑，不知晓有什么告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点宣布。 特别之前已经有人问这一些城门的士兵，虽然他们同样不识字，但还是问出了一些消息。 比如这一道告示是从长安传来的，这也就是说并非是县州的告示，而是陛下下令传令整个天下。 算一算长安到江南的时间，很有可能是过年之后的那几天传旨的，这不由让少年兴奋了。 要知晓能够拿到新一年朝议率先讨论的几件事情，肯定是影响天下的大事情。 当让开一条路之后，少年靠近告示则开始念了起来了起来。 “告天下人谕，逢世间乱像，天下初安，各地官员不足，科举改制......” 一边念另外一边少年同样内心震动，要知晓他也有曾前往长安的功名的想法。 然而最后还是犹豫了，因为路途实在是太遥远了，加上家中还有老母兄弟靠他养活。 当初靠着跟一位先生学了不少字，他在丹徒城之中一家酒楼当上账房先生的位置。 关键主家还有不少的藏书，倒是让他一饱眼福，也让他自学了不少的知识。 现在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是比起大部分百姓之家已经好上了不少。 一旦自己若是去长安了，少则几个月时间，多则一年多的时间，这家中要如何。 当念完了之后，所有人都清楚了告示的内容，不少百姓面色先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赋役就好。 至于科举的变革倒是和普通百姓没有关系，然而后面聚集的寒门士子眼眸一亮。 要知晓长安除了路途遥远，还有的便是每一次科举招收的人数太少了，仅仅只有三十人。 几次考量之后，寒门出身庶族子弟更是摇了摇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而现在的话则有了机会，每一道的科举考试取前两百名，整个天下就是多了二千名额。 虽然只能做小官小吏，但是比起现在寒门学子做的账房或者伴读已经是高上了不知晓几等。 很多寒门士子眼眸闪烁，已经决定准备科举考试了，当然还有一些人关心的是武举。 不过武举仅仅初立，若是要参加的话还要像之前的科举那样，来到长安。 一般百姓之家多子，原本他们以为不识字科举就和他们无关了，但是现在的话似乎不一样了，倒是和他们有一些关系了。 不仅仅是江南东道，檄文传遍了整个天下，所有人因此震动了。 距离上一次震动还是凌烟阁和曲辕犁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那么轰动。 原因是凌烟阁和百姓基本上没有关系，至于曲辕犁的话对于世家子弟而言又没有太多的兴趣。 可以说可能会听一下，但想必没有一会儿就忘记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无论是士林还是百姓，都震动了，哪怕是世家门阀都在考虑科举度带来的变化。 “我等寒门子弟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农家子弟同样可以通过武举走上从军之路。” “陛下圣明，呜呜呜.....” ...... 有人激动，有人兴奋，有人喜极而泣，因为他们看到了前路。 他们生来似乎命运就已经固定了，哪怕是自己想要改变，但还是无能为力，而这一次他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长安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看着百骑收集的各州情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悦。 虽然他知晓科举制度变化肯定会引起震动，但没有想到有这么大的变化。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定，这一次科举制度不容任何人插手，特别他从自己岳父那里得到了一些方法。 比如匿名批阅，若是做记号的卷子都当做无效等等，这样避免了有一些官员因为家族等缘故官官相护。 不过很快李世民面色又阴沉了下来，因为根据百骑的情报，长安的米价上涨了一文。 这不要小看一文，影响的便是长安附近的百姓，而这一些米商背后都是世家门阀。 “这是给朕脸色看么？”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冰冷说道，很明显这是世家门阀在向他表达科举变革的不满。 至少在李世民看来是这样的，不过让李世民欣慰的是似乎因为自己玄武门的余威，倒是了这一些世家门阀不敢出头。 这让李世民表情也有一些复杂，算起来的话玄武门可是禁忌之一，没有现在竟然对自己有帮助。 “最近亚父在做一些什么？” 李世民不由目光落在了李君羡身上问道，话语带着一丝好奇。 因为自己那一位便宜岳父最近似乎有一些安静了，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似乎之前的每一件事情都和这一些便宜岳父有一些关系，不过好在对于他都有不少的益处。 “安玄公，最近似乎在忙着书院招生。” 李君羡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说道，若说长安之中哪里最不需要探查的话，那么就是舒府了。 因为每一天舒府门前都聚集了不少人，安玄公一有什么动作，都不用百骑探查什么，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 比如这一次安玄公的书院招生，就引起了整个长安的轰动，无论是世家还是勋贵都在探听书院招生的标准。 “书院招生？” 李世民眼眸一愣轻声呢喃道，他倒是想起了上一次去长安郊外舒府的农庄时候。 那个时候倒是有一些让他奇怪的建筑，看上去应该就是书院了，只不过当初自己有要事，所以并没有在意。 加上后来得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更是匆匆离开，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第八十六章 名额，求上门 舒府 “第一批学生先招收二十人。” “其中给农庄子弟十个名额，给勋贵或者世家十个名额。” “来福，先去看看农庄是否有十五岁之下的子弟要入学。” 舒安轻声呢喃道，一旁来福暗暗记住，虽然说是招收寒门子弟，但现在并不急。 先从自己庄户开始，这样一来也能够减少诸多的麻烦，毕竟他的农庄子弟，算起来也不算外人，哪怕是其他人也无法说一些什么。 而且若是普通百姓的话，若是少一个人耕作务农的话，那么来年收成就要少上一些，就代表着可能要挨饿。 这个时代对于百姓而言读书并不是那么简单，而自己农庄的子弟就好得多了。 原本自己就没有收多少税，偶尔还让妇女做一些细活来补贴家用，每年都有剩余。 哪怕是有个一两年天灾人祸也不会如何，少一个人的话影响并不是很大，而且这是舒安的书院。 平时哪里有机会能够受到老爷教导，可以说自己农庄肯定不会有人拒绝。 至于勋贵或者世家的子弟话，名额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舒安还要立下一个规章制度。 “进入书院者，一切听从书院安排。” “另外，每一个月考核一次，若是不通过者，逐出书院。” “除此之外，进入书院并不算是我之学生，除非有成绩突出者。” ....... 一条条规章立下来之后，相信能够吓退了不少子弟。 “老爷，需要书院发布一些招生信息的么？” 舒安话音落下之后，来福不由出声道，之前只是有一些风声传出，但诸多人都在观望。 想必发布书院招生的话，一定会有诸多人来报名，哪怕是这一些规章制度出来之后，相信仍旧人数不少。 “不用，你继续放出消息就好。”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他书院学生招生没有一个学生那才是笑话。 关于舒安的标准很快就传递出去了，虽然没有整个长安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但还是有不少人议论。 不过严格的规定倒是没有引起什么反触，毕竟这个时代学生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收的。 甚至像舒安这一种名闻天下的名士收取的学生肯定更是严格，早在之前舒门十问难度已经长安皆知。 唯一通过的王玄策更是因此在长安大火了一把，后面再没有通过的士子更是让人知晓了这一位王玄策的名字。 虽然书院难度倒是吓退了不少人，而且舒安也不一定收之为徒，也有担心自己的子嗣被逐出书院，那么很有可能成为了长安的笑柄。 除了有人担忧之外，还有观望的意思，毕竟这仅仅是第一批而已，日后肯定还有第二批或者第三批，所以不必着急。 世家大族可以等得起，但是有一些人倒是着急了，此时舒府之中来了一位熟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如晦。 “听说老师要办书院。” 一马不停蹄来到舒府之后，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说道。 “确实有这个想法。” 舒安眼眸平静无波出声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对于杜如晦的到来他并不算意外。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杜如晦的儿子杜荷也有十岁出头了，关键这一位杜荷已经是长安有名的纨绔了。 “不知晓老师可还有名额？” 杜如晦面色有一些微热说道，这一次他为了自己儿子，可是厚着脸皮上门。 “名额倒是还有，只是克明不怕令子在书院吃苦么？” 舒安似笑非笑看着杜如晦说道，要知晓他的书院可是按照穿越之前军训化管理。 对于这一些勋贵二代进去的话怕是要脱成皮，现在先给杜如晦打个预防针，若是杜荷被逐出的书院哪怕是他也没有不可能给杜如晦留面子。 “之前老师说过，玉不琢不成器，若是被淘汰学生也无怨无悔。” 杜如晦面色如常出声道，话语之中并没有太多变化，显然是来到舒府之前已经有详细考虑了。 舒安内心不由点了点头，自从那一次给杜如晦写了一句评语之后，现在的杜如晦倒是越来越放开了。 并没有计较一时的脸面，反而是考虑长远了起来，倒是有一点无欲无求的味道。 “克明既然不在意的话，为师自然没什么好说，等书院开学会让人通知你。”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算是同意了杜如晦的请求，反正名额给哪一位勋贵不是给，还不如给自己熟悉的人。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眼眸露出了一丝喜色，上一次和老师交谈之后，原本对于子嗣不上他也终于重视起来了。 此时不仅仅是杜如晦有所行动，一些国公同样有着不小的想法。 翼国公府 秦琼眼眸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不知晓为何自己这两位老兄弟今日怎么会一齐上门了。 这两人自然是鄂国公尉迟敬德和卢国公程咬金了，一看到秦琼两位国公面色带着一丝笑意就开口出声。 “叔宝，近来身体可还好？” “今日老程专门给你带了一块牛肉过来。” “还有这里给你带来了一瓶好酒。” ...... 无故献殷勤，秦琼面色之上不动声音，不过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位兄弟的性格他自然清楚。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终于程咬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晓叔宝与安玄公有旧，能否拿到书院名额。” 当话音落下之后秦琼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终于知晓了这两人的目的了。 若说是之前的话，程咬金可还不会在意安玄公的书院，但是薛仁贵一出之后，瞬间让这一些武将颠覆了对安玄公的看法。 在听闻安玄公创办的书院即将开学之后，程咬金自然是有想法了，当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秦琼。 因为秦琼明显和安玄公关系不错，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上门了，只不过没有想到刚好遇到和他抱有同样主意的尉迟敬德。 聪明人不止程咬金一个人，而且上一次秦琼要名额的内幕不单单是一个人知晓。 “我暂时去帮你们问问看，能不能成就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秦琼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迟疑缓缓说道，毕竟安玄公能否给自己一些薄面也说不好。 第八十七章 名单，李泰的变化 赵国公府 “老师的书院么？”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思索道，虽然不一定会收为学生，然而身为他自然敏锐感受到了一些不简单。 这是根据他对这一位老师了解所的猜测的，毕竟这一位老师从来不会去做那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也不会去做那一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他不知晓自己老师的目的是什么。 “我算是老师的首位学生，而书院同样应该有长孙家的子弟。” 不过长孙无忌思绪纷飞之后呢喃道，本能他感觉书院对于长孙家族有不小的帮助。 就算是没有的话，也不算什么损失，相对于其他家族而言，他长孙家族的子嗣可不少。 然而想要进入书院可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自己和老师的关系一日按有着不小的僵硬。 “来人，去把温儿叫来。” 长孙无忌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决定让这一位儿子去试一试了。 正当赵国公府中长孙无忌教导自己儿子的时候，长安一些地方同样有着类似的议论。 ....... 舒府 舒安眼眸闪烁，这几天明显拜访他的人多了，而且还多了不少，现在他手上便拿着一份名单。 其中上面有着诸多的名字，都是这一些天拜访的世家或者勋贵等等留下的名单。 大部分名字舒安倒是认得出来，当然也有让舒安意外的名字。 “马周！” 比如这一个名字，就让他注意了，因为此人哪怕是舒安穿越了几十年的时间都还依然记得。 而且这个人还是从叔宝口中谈起的，这一次的叔宝可是要了三个名额，其中两个人分别是鄂国公尉迟敬德和卢国公程咬金的子嗣了。 原本舒安就想要加强自己在武将行列的影响力了，至少不至于武将之中没有人一个人。 所以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至于最后一个名额便是马周了。 据说是英国公拜托叔宝寻求的名额，好像是一位名为常何的中郎将求到了英国公头上。 舒安并没有任何犹豫，虽然他对于这一些所谓的历史的名人并不算在意，但是也不会拒绝。 毕竟比起普通人而已，这一些人让他更为了解一些，也知晓他们的长处在哪里，这三人的话他是无法拒绝的。 此时舒安目光则是落在了长孙温这一个名字之上，此人是长孙无忌的五子，不过并不是嫡出，反而是庶出。 犹豫了许久之后他还是没有划掉，这个时代嫡庶出差别是很大的，长久以来的观念，也让长孙无忌对于庶出子嗣不关注。 “房遗爱！” 舒安很快便落在了长孙温旁边的另外一个名字之上，此人便是房玄龄的儿子了，只不过这个人哪怕是舒安都记忆犹新。 历史之上有名的绿帽王，这一次同样是通过克明之手进入这一张名单之中。 虽然他和房玄龄见过几面，但是并不算熟悉，不过房玄龄这一位出了名的妻管严能够下定决心将房俊决心可是不小。 实际之上舒安不知晓的是房玄龄这一次是瞒着自己夫人做出的决定，只要等房俊送来书院之后被发现也无碍，事情已经成舟。 无论是看在杜如晦还是房玄龄面子之上，舒安同样没有任何理由划掉。 加上之前的裴行俭，舒安很快就确定了人选，现在距离早春已经不远了，也差不多该到了书院开学的时间点了。 “安爷爷！” 正当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让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落在了远处缓缓走进来的身影之上。 青雀，他怎么会来了，今天似乎不是练字的时间点，而且面色之上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不过既然来了，舒安自然不会说什么，反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 “青雀，你怎么会来？” “安爷爷，父皇封我为越王，我已经可以搬出皇宫，以后可以常来看安爷爷了。” 李泰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兴奋说道，原本他之前对于出宫还不热衷，不过随着安爷爷回到长安之后，他搬出宫的想法就有了。 “你父皇母后会忍心让你搬出宫？”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疑惑出声道，要知晓李世民对于李泰可是十分喜爱，并不必承乾少。 “父皇母后让我每天都要回宫里过夜。” 舒安话音落下之后，李泰仿佛没有精神气一般出声道，话语之中也有一些有气无力。 果然！ 舒安内心暗暗道了一声，李世民怎么轻易放过李泰，今年的李泰也只不过是九岁而已。 “以后中午就来陪安爷爷吃饭吧。”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既然搬出来的话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多添一副碗筷。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泰重重点了点头，原本这就是他想要的，只不过他面色又陷入了一丝犹豫之中，仿佛有什么事情想要说一般。 小孩子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哪怕这个时代的九岁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过在舒安眼中还是小孩。 “青雀，可有什么事情要和安爷爷说么？” 舒安看到李泰的面色不由有一些好笑说道，这一位小胖子说起来倒是有点合他的胃口。 “安爷爷，青雀能够去书院读书么？” 在舒安话音落下之后，李泰似乎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然而舒安则是沉默了起来，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李泰等人来自己书院读书。 原因很简单，皇子的教育可没有那么简单，几乎都是要入国子监，哪怕是他都没有想过和国子监抢人。 比如这一次书院招生，大多是庶出的子嗣，可能抱着来碰一碰运气的想法，真正的嫡长子没有一位。 而李泰若是来书院的话，那么就基本上代表着他放弃了皇帝的位置。 虽然他不想看到手足相残，但也不会去阻止这一些皇子的竞争，若是没有竞争的话，那么太子也不会有危机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现在的李承乾虽然是太子，但并不代表李泰没有机会，相反因为同样嫡出的关系，机会还不小，这主要还是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带来的隐患。 “若是你能让父皇同意的话，那么安爷爷没有意见。” 最终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没有资格去替李泰做决定，还是将麻烦踢给李世民。 第八十八章 野心，埋怨 看着小胖子吃完饭之后就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有一些阴晴不定。 放在他的角度的来讲的话，李泰若是无心皇位的话，那么跟随他学习倒也不错，小胖子才华还是有的。 不过这一切都还要看李世民的想法，若是早早确定李承乾的太子位置的话也是有好处。 当然前提是李承乾自己不作死，毕竟现在李承乾看起来还是挺老实，只不过等长大了一些之后心思如何就不一定了。 就算没有李泰，也不代表李承乾没有对手了，李世民这一些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另外一方面来看，李世民在教导儿子之上确实不怎么样，有着不小的问题。 皇宫御书房 这里寻常一般都没有皇子到来，主要还是李世民认为这一些儿子还需要成长，不能为他分忧。 而众多皇子见到自己父皇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毕竟李世民给不少皇子留下的印象都是严厉的一面。 不过今日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外，守在门口的王德眼眸不由一动，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 王德第一反应是有哪一位刚进宫的小太监冒失了，因为之前有宫中奴仆盗取财物的缘故。 不少小太监可是受到牵连，还好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加上他算是刚刚提拔上来没有多久，一向兢兢业业。 因此陛下并没有将他如何，不过王德知晓若是有下一次的话，下场怕是不会有多好。 当王德看到了这一道身影之后瞳眸不由一缩，不过原本严肃的面色之上多出了一丝谄媚。 “越王殿下，您怎么会这里？” 王德小声恭敬说道，他能够做到太监总管的位置，眼力自然是有的，自然知晓这一位殿下似乎不想被人发现。 “父皇在里面心情如何？” 李泰直接拉过了王德到一根柱子之后小心翼翼问道。 哪怕是李泰面对自己父皇能否同意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若是去书院上学的话，就代表着他不能回到宫里了。 “陛下，心情似乎还不错。” 面对越王殿下的问题，王德恭敬回道，他的内心同样有杆称，按理来说陛下的情况不能向外人泄露，哪怕是这一些皇子规则之上同样不行。 然而这一位可是陛下最为疼爱的皇子，就算是陛下问罪起来也无妨，最多他受罚而已，但是并不会太重。 何况陛下说不定不会在意这件事情，如何偏向王德心里自然有数。 “是青雀在门外么？” 正当此时，一道声音响起，不过不知晓是两人的声音过大了，让御书房之中的李世民察觉道了。 一时间王德和李泰都傻眼了，李泰没有任何犹豫走进了御书房，至于王德同样跟随在了身后。 “儿臣见过父皇！” 一进入御书房，李泰率先恭敬行礼道。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好奇，怎么今日这一位儿子会来到御书房。 难道是专门来见自己，这不由让李世民好奇了起来。 “青雀可有什么事情要与父皇说？” 李世民面色温和起来说道，此时他更像是一位慈父。 “不知晓父皇可否答应青雀一件事情。” 李泰面色有一些犹豫出声道，在这里他先耍了一个小心机，毕竟若是父皇答应的话，君无戏言，就不能反悔。 “青雀，有什么事情与父皇说说，父皇答应便是了。” 面对儿子的第一次请求，李世民并没有多想直接出声道。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李世民以为青雀想要求宫里的哪一副字画，毕竟这一位儿子对书画十分喜爱。 “儿臣多谢父皇！” 话音落下之后，李泰眼眸一亮恭敬的声音便响起。 “现在青雀可以说一说是什么事情了？” 李世民继续出声道，丝毫并没有发觉这件事情有什么出入。 “父皇，儿臣想要去安爷爷书院上学。” 李泰眼眸兴高采烈出声道，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取得父皇的同意。 “等等！” 李世民面色一愣，似乎发现了和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出入，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让青雀去书院读书，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传出去的话，那么自己这一位儿子就失去问鼎皇位的可能性了。 要知晓现在太子虽然是高明，然而李世民内心之中并没有完全确定，主要是高明虽然表现中规中矩，但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 相反青雀倒是很得李世民的喜爱，只不过现在这一位儿子跟他说放弃皇位。 李世民不由给了王德一个眼神，马上王德便心领神会退出了御书房，同时将大门关上。 “难道青雀没有想过坐在父皇这一个位置之上么？”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这一位儿子面庞之上缓缓说道，话语之中仿佛有着一种诱惑力。 世间谁能够如此抵挡住权利的诱惑，只不过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复杂起来。 “青雀才不想坐父皇位置，那一个位置是父皇，而且父皇每天都早起，吃得还不如安爷爷，有什么好的。” 李泰面色露出了一丝嫌弃神色说道，在他看来安爷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每一天练一练字，吃上几顿好吃的，想吃什么就什么，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面色一片复杂，听了前面半句话他内心还有着不小的欣慰，至少儿子对于皇位并没有想法。 然而后半句就让李世民脸色一黑，难道朕过得还不如那一位便宜岳父么。 最后李世民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哪怕是他内心也有一些羡慕便宜岳父的生活。 “父皇，君无戏言，之前您可是答应了。” 李泰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父皇的不对劲，不由小心翼翼说道。 这不由更是让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内心之中不由埋怨起自己这一位便宜岳父。 早知晓当初就不应该让李泰和长乐去岳父那里学习书法，现在哪里有这样的麻烦。 第八十九章 同意，早春临 皇宫深处 “观音婢，你说应该让青雀跟亚父书院学习么？” 李世民眼眸犹豫不决说道，话语之中仍然带着一丝不确定。 面对这一个问题的时候一开始长孙皇后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青雀会有这样的选择。 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以为是有人在唆使青雀，不过在详细了解之后，这是青雀自己所想的。 转念一想的话，长孙皇后不由觉得这样也不错，站在陛下的立场上，肯定希望有一位优秀的皇子。 然而在她的立场，只希望自己几位儿女能够平平安安，而不希望能够手足相残。 “陛下，难道希望历史再度重演么？” 面对陛下的犹豫不决，长孙皇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决定，只是简短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倒是让李世民沉默了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在自己儿子身上再度重演。 “那就让青雀交给亚父教导吧。” 最后李世民不由眼眸闪烁出声道，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比起自己儿子有出息的话，成为帝位竞争者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平安欢乐一生。 当然李世民同样免不了复杂，毕竟这一位儿子竟然没有半点野心，哪怕是他都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舒府 当宫里李世民对李泰有了决定之后，长孙皇后便派人通知了舒安。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是同样出身嫡次子的缘故。 对于李泰这一位帝王可是非常的喜爱，甚至抱以厚望，只不过没有想到如此舍得。 舒安并不知晓长孙无垢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是李世民内心的禁忌促使了这一次决定。 “老爷，是否要做一些准备？” 一旁的来福同样听到了刚才小太监的传话，不由在一旁提醒说道。 “无妨，不管他身份如何，来到书院便是学生，之前已经和青雀说了。”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学生的身份如何，他都会一视同仁。 加上这一位李泰的话，那么他这一期就有二十一位学生了，当然因为每一个学生之前的教育程度不同。 所以这倒是有一些难办了，比如那一些农户的子弟估计连字都不认识，可以说一切基础为零。 “来福，先去请一位教书先生，让那一些农家子弟先识字。” “另外这一份名单整理，然后派人去通知，等下个月初书院开学。” 舒安想了想之后率先出声道，若是连字都不认识的话，那么其他都无从谈起。 这个冬天即将过去了，他同样希望书院早一点开学，毕竟关于他的圣贤之路现在才刚刚开始。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知晓还有多少，岁月终究是一个硬伤，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再让他完成圣贤之路。 “玄策，最近如何了？” 舒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学生出声道，似乎从过年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 “玄策少爷每一天早晨练武，下午读书，还向不少护卫请教武艺。” 来福出声恭敬说道，对于老爷的这一位学生，他同样有所关注，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老爷的学生注定不平凡。 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王玄策似乎受到了薛仁贵的影响，开始用心苦读了起来了。 虽然无法成为薛仁贵那样的勇武之将，然而成为帅才还是可以的，至于武艺的话，只要在战场之上有自保能力便可以了。 加上自己的长生拳同样传授给了这一位学生，也不怕练武会留下什么暗伤。 不过长生拳的传授目前也仅仅只有舒府护卫以及两位学生而已，主要还是因为他没有将自己的养生学说一起推出去。 若是单一的话那么效果并不大，两者叠加的效果才是达到震动长安的效果。 然而想到了薛仁贵的话舒安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一算时间的话，仁贵应该是要踏出关外了。 ....... 关外的雪渐渐消融，不少边镇士兵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喜悦。 这一个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对于这一些士卒而言，每一次冬天都是一次煎熬。 春天的到来自然是让这一些士卒欢喜，不过对于薛仁贵而言面色开始严肃了起来。 因为早春的到来，就代表着他们要踏上劫猎突厥的时间到了，此行更是未知。 “这是我们收集已经之前探查草原地图，现在东突厥应该在灵州这一带。” “虽然颉利大部分人马都在灵州之中，但是灵州之外的草原不少人依然驻留放牧。”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一些人，只要将他们劫猎了，那么必然让原本突厥雪上加霜。” 薛仁贵指着一张草图吩咐道，或许因为之前的故事传递，所以整个边关都认识了薛仁贵之名。 哪怕是驻守边关的校尉听到是安玄公是弟子都礼遇有加，一方面是其身份，另外一方面就是佩服。 更不用此行还有一位翼国公的嫡子，这更是让这一位校尉惊喜。 当然惊喜归惊喜，面对一行人走出草原，哪怕是这一位边关校尉内心都摇了摇头。 突厥没有来攻打他们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去劫猎突厥人，这一些人注定是九死一生。 其他人就算了，但是这两位明明有着不错的前程，然而竟然同样如此倒是让他费解。 这一位校尉的不解，并没有阻止薛仁贵的规划，哪怕是冬天对于自己手下的训练同样没有落下。 更是将自己的经验没有保留相传，就是为了能够做到一起从草原归来。 好在因为身份的便利，所以在粮草方面之上，倒是没有亏待他们。 “出发！” 薛仁贵带头一骑当先出了边镇，面对已经开始露出春意的草原，他眼眸光芒闪烁。 老师曾经教导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他都带着怀玉一起，趁着大雪的掩饰，探查过突厥部落。 这一份地图同样是他结合边镇士兵的描述和自己探查描绘出来的，现在已经万事具备了。 第九十章 开学，惊讶 早春悄然来临，溪河之上的冰层在三月阳光之下渐渐消融，河边的柳树新芽焕发。 舒安在招了足够的人数之后，长安的议论声音也平息了下来，加上书院并没有招生的消息。 自然让许多人以为这是谣传，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书院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为到了开学的时间。 书院的建造舒安采取的是类似四合院的模式，中间便是操场，当然这个时代并没有人知晓这个称呼，操场都是用木炭渣铺设，石灰规划处一条条跑道。 此时操场之上来到的人已经聚集起了不少少年，分成了几个小团体，其中一个团体便是通过秦琼三人要来的名额了。 分别的是尉迟恭的次子尉迟宝琪，程咬金的次子程处亮以及由英国公推荐的马周。 显然之前应该是有人认识一番，不过因为身份之上的差距，马周倒像是一位仆人一般，站在一旁。 “宝琪，你知道我们来这书院读什么书么？” 程咬金的儿子程处亮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处亮，我也不知晓，稀里糊涂就被老头子送来了这里。” 尉迟宝琳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特别是自己老头子说自己若是被逐出书院的话，那么就要罚他跪上三天三夜。 想到了这里之后尉迟宝琳面色不由一阵苍白，另外一边的程处亮同样好不上哪里去，也是在自己父亲之下强压着来到书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不过很快他们心情就好上了不少了。 “那不是房二的马车，没有想到也被他老子送来书院了。” “还有这不是杜荷这小子，竟然也来了，哈哈。” ..... 两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看笑话的表情，仿佛忘记了自己同样在书院之中。 “程二，还有宝琳，你们两也在这里。” 一位少年刚跳下马车，眼眸一尖不由看到了两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 此人正是房遗爱了，虽然出身文臣世家，但房遗爱偏爱舞刀弄棒，一身气力哪怕在勋贵二代之中算是数一数二。 所以房遗爱倒是和程处亮等人走得比较近，反倒是和杜荷等人有一点排斥。 随着时间推移，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不过操场之上泾渭分明，分成了是三个小团伙。 一方是农家出身的子弟，另外一方便是勋贵二代了，还有就是世家门阀出身的子弟了。 不过正常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进入了书院之中，不由吸引了在场少年的目光。 “这是哪家的子弟，竟然如此高调？” 程处亮眼眸露出了一丝羡慕说道，要知晓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有一辆自己马车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如此华丽了。 另外一边的尉迟宝琳等人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羡慕，只不过更多还是好奇来人的身份。 当一道小胖子的身影走下马车之后，不少人露出了一丝疑惑，特别是世家子弟和农家出身子弟。 此时这一些人双眼迷茫，不知晓此人是谁，然而勋贵一方，程处亮等人，面色微微一变。 “这怎么可能，这一位竟难道也是来书院？” 程处亮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喃道。 此时尉迟宝琳和房二同样傻眼了，没有想到这一位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还不等几人有什么动作，已经有一个人率先来到了小胖子的身前。 “杜荷见过越王殿下。” 一位少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 随着话音落下之后，整个操场的人都愣住了，这一位竟然是王爷，等等这不就是当今陛下的四子。 一时间众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踌躇，一方面是一位王爷若是不上去行礼的话，那么有失礼数，但另外一方面就是不熟悉了，冒然上去行礼的话同样不好。 不过李泰面对少年的恭维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不由落在了马车里面。 “难道还有人？” 这一动作自然是让不少人注意到了，不由内心嘀咕道。 此时一位老者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舒安了，先是看了一眼杜荷，内心不由摇了摇头。 这克明的儿子算是虎父犬子了，小小年纪就有着野心，知晓附炎趋势。 “安爷爷，我扶您！” 李泰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孝顺。 舒安并没有拒绝，比起其他人来说的话，李泰的变化才是令让他有一些刮目相看。 若说他回到长安之后，影响最大的人是谁话，那么必然是李泰了。 一开始李泰是为了美食，到后来看向舒安眼眸之中似乎有一些崇拜。 随着这对于祖孙的互动，在场人哪怕是在傻都知晓此人是谁了，就是书院创办之人安玄公了。 “见过老爷！” “见过安玄公！” 一瞬间全场响起了一阵恭敬的声音，哪怕是程处亮这一些勋贵子弟同样道了一声，当然模样之上倒是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恭敬。 在场少年的表情都纳入了舒安的眼中，内心已经重点关注程处亮这几人了。 出身农家子弟都不用说了，从小时候开始就从自己父母那里知晓自己的恩人。 对于舒安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至于世家方面也不用多言，原本能够入学的就是走关系进来的。 这一些人的父亲或者某一位长辈就是自己的一位学生，算起来的话叫上自己一生师祖的话也不为过。 来之前肯定是有人交代过了，就剩下了这一些勋贵二代了，特别是武将行列的出身二代。 不过其中还有一位少年让舒安有一些兴趣，那就是这一个少年似乎看向自己眼神有一些崇拜。 能够有这样眼神的人，可以肯定对自己有着不少的了解，舒安内心不由道了一声有趣。 要知晓若是老一辈对自己有着不少崇拜的话，那么倒是可以理解，因为经历过他的事情。 而年轻一代的话，那么就有一些不如人意了，不少人或许听过他的名字，但具体他做过什么就不知晓了都不知晓，眼神只会带着尊敬。 第九十一章 特殊介绍，第一课 “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样的身份，在书院之中都是学生。” “从今往后，除非是被书院逐出，或者是完成了书院的结业。” “否则大部分时间都将在书院渡过，每一个月只有四天休息时间。” ...... 这个时代私塾舒安按照之前穿越之前的教室布置的，看起来倒是让他有一些感慨。 话音落下了之后，不少人议论纷纷了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苍白。 特别是之前不知情的几位勋贵子弟，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让舒安错过，内心不由微微一笑，果然还是这一些刺头。 那一些世家子弟虽然面色有一些不好看，但还算是镇定，毕竟自身的礼仪修养这一些是世家必备的。 至于农庄出身的子弟自然面色自若，早早就当家的他们没有任何异议，更不用说他们家就在书院附近。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最为镇定，便是李泰了，因为之前早已经知晓了书院的规矩。 “首先按照作为顺序介绍你们名字。” “不需要介绍你们的来历，有什么显赫的先祖，现在只要介绍你们名字就足够了。” 在讲完了书院规矩之后，舒安目光则落在了首位之上的李泰身上了开口出声道。 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些人的来历自然清楚，不过他的书院不管什么身份，都只是学生。 因为按照个子高低的缘故，所以这一位李泰坐在了首位，在收到了舒安的目光之后，就立马心有灵犀站了起来。 “我的名字叫做李泰，今年九岁，喜欢书画，梦想的话希望能够得到院长一句评语。” 李泰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虽然话语之中有一些稚嫩，但是已经有着一丝属于的气势。 当然这一些话自然是舒安在路上教导李泰的话，要知晓这个时代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介绍。 在李泰介绍完了之后，第二位是裴行俭，在二十一人之中，他年龄算是不大的几人之一。 “我的名字叫做裴行俭，今年十岁，梦想是希望能够和族爷爷一样当上朝廷重臣。” 同样稚嫩的声音响起，少年眼眸希望的光芒在闪烁，这不由让所有人多看了一眼这一位少年。 哪怕是李泰同样是不例外，不由对于这一位少年有了印象。 而讲台之上的舒安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不由点了点头，一开始除了原本几人可能认识之外。 对于大部分来说可能是陌生，然而通过一个自我介绍能够加深彼此的印象。 现在这一些少年心性都还没有定型，这个时候无疑受到旁人的影响是最大的。 “我的名字是程处亮，今年十二岁，梦想是希望有一天老爹不会打我。” 轮到程处亮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随后爆发出一阵笑意。 “哈哈！” “没有想到处亮你的愿望是这个。”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由显然是强忍着大笑。 当然也有人并没有顾忌，比如说尉迟宝琳，此时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身为勋贵后代，他们反倒是不在意礼仪，继承的反倒是父辈的豪爽和仗义。 讲台之上的舒安同样忍俊不禁，没有想到这一位活宝这么真实，竟然连内心的心底话都讲出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程处亮面色之上有一些通红说道，这确实是他的愿望没有错，显然他还没有分清楚愿望和梦想的区别。 只不过这一句强硬的话语并没有阻止什么，反而让原本有一些世家子弟也笑出声音。 “下一位！” 好在舒安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一次轮到了农家子弟。 一道穿着单薄还有少许补丁的少年站了起来，然而面色倒是有一些紧张一般。 “我叫...童安和，今年....十三岁，梦想是....考取一个功名。” 有一些结巴的声音响起，在此之前他可就见过几次老爷，现在应该叫院长。 舒安轻轻鼓掌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农家子弟而有什么歧视之类。 当然他还是看到了不少世家子弟眼眸之中的轻视，这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哪怕是舒安一时半会也无法改变。 不过这并没有关系，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会让这一些人潜移默化的。 接下来的农家出身子弟一位位上来自我介绍，大多数的梦想是考取一个功名吗，还有一些人便是报效舒安了。 这一些都让舒安微微一笑，不是务农就好，对于这一些农家子弟他的要求并不算高。 十个人有大半考中举人的话他就可以接受，剩下人可以留在书院当教书先生，而考中举人的存在能有两三位进士他就满意了。 当然若是舒安将自己想法说出去的话，想必有不少人认为舒安有一些异想天开。 举人还好说，但进士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毕竟这是和整个天下最为杰出的人比试。 事实之上若是能够将这一些农家子弟教导一半考进举人的话，那么舒安的书院都足以扬名。 “今天的第一课便是熟悉生活起居。” 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许在穿越之前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 然而对于在场的几位世家子弟和勋贵后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烈，先带他们熟悉一下宿舍，食堂。” 舒安的话语响起，而一旁的门外的苏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知晓当初他可是来应聘教头的。 “是，院长！” “你们跟我来。” 苏烈恭敬道了一声，随后目光落在了这二十一名学生身上。 至于院长的称呼则是在书院之中舒安要求的，毕竟没有收徒，称呼他老师也有一点不妥当，直接称呼院长最好了。 随着苏烈的话音落下之后，李泰等人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随苏烈开始。 当然此时还有不少仆人等候在操场之上，然而在安顿完这一些学生的生活起居之后，舒安同样准备开始赶人了。 第九十二章 坦诚，不以为意 “这是你们日常所居住的地方。” 苏烈带着他们来到一排排横列的小房间面前，房间之中有一张木床，一场桌子，一把小椅子以及一个架子。 桌子之上放着一个小油灯和一个香囊，主要是用来照明和驱蚊子。 随着春天的到来，蚊子难免多了不少，更不用说书院外围种植不少树木。 “每一个人独立一间小房屋，现在你可以先选好，将带来的东西放进去，很快书院就会让你们这一些下人回去，一个小时之后集合。” 苏烈的声音响起，因为人数不多的缘故，所以每一个人一小房间还是足够的。 至于后面的半句话自然是对这一些世家子弟和勋贵二代说的，毕竟只有他们有带仆人。 农家子弟的话东西都还放在家里，之前来福早已经通知了该准备什么东西，纸笔衣物布衾等等。 随着苏烈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下子人群就散开了，开始选择自己的房间和布置了。 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中肯定都要待在书院之中。 苏烈看着匆忙而去的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不得不说他之前同样有着不小的惊讶。 比如这一位越王的到来，哪怕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一位陛下竟然有这样的魄力。 之前还以为老爷会特殊对待这一位越王，没有想到同样一视同仁。 哪怕是苏烈同样不由捏了一把汗，要不是知晓自家老爷的身份，若是换做一些人的话，那么还不把将这一位小祖宗供着。 不过苏烈并没有想太多，看着在操场之上那一道享受阳光的身影，他内心突然有一些犹豫了。 操场的跑道之上，舒安慢慢散步着，春天来了倒是没有了寒冬的冰冷，虽然北方的春天还是有着不少的潮湿。 但是在阳光之下倒是相得益彰，一种温暖在身体之中徜徉。 趁着学生在整理属于自己房间的时候，舒安倒是偷得几度的浮闲。 他依稀记得穿越之前的校园生活，时常会来压操场，今日看到这虽然不算是很完整的操场，面色之上不由多了一丝缅怀。 “老爷。”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是其他人，正是苏烈了。 对于苏烈的称呼舒安倒是没有太刻意去改变什么，主要是不同于学生，和自己没有任何雇佣关系。 “小苏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说起来的话苏烈的话进入府中后就兢兢业业，没有出什么落差。 无过就是功，加上舒狂虎对苏烈的评价极高，慢慢也将苏烈当成了自己人。 当然这其中的信任肯定是要比护卫还要低一些的，一些机密的事情苏烈并不知晓。 苏烈对于这一个称号已经免疫了，好在这个称号都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喊。 “老爷，有一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说。” 苏烈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坚决说道，话语之中仿佛有一种决然一般。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舒安内心倒是有一些疑惑不过还是出声道。 “我本名是苏烈，但以前在外用的是苏定方。” “武德年间，曾经跟随窦建德、刘黑闼对抗李唐。” “后来，河北义军败退，趁乱我回到了家乡，恢复了本名。” ..... 苏烈一口气将自己之前的经历都说了一遍，面色之上有一些忐忑。 因为他担心有一天他自己会被认出来，他已经习惯了舒府之中的日子，只想好好当一名护卫。 原本之前他的内心就在犹豫，今天开学看到舒安对待每一位学生不管什么身份都一视同仁之后，他就内心有一些负罪感。 毕竟自己老爷可是一位圣人，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 舒安面色倒是没有变化，仿佛是听完一个故事而已，不过之前他还觉得苏烈名字熟悉，原来是如此。 苏烈的话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没多大印象，但是苏定方的话倒是让他记得不少。 倒是立下了不少功劳，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李世民并没有重用，这可能是和其曾经经历有关系。 毕竟李世民肯定优先重用自己的亲信将领，所以导致苏烈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无妨，世民不是小气之人。”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在苏定方看来纠结的一件事情，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 不说历史之上就是如此，就说有着自己的关系，李世民不可能不给他这一面子，不过是赦免一个人而已。 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之后，苏烈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看出老爷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情。 “不知晓定方可有意继续走上从军路。”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当然他主要是感兴趣而已，毕竟历史之上苏烈重新为官肯定内心有所想法。 “老爷，定方只想在府中为一护卫。” 苏烈面色苦笑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诚。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面色倒是有着不小的笑意，当然他不是因为苏定方的话语。 而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又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不过未来也未可知。 毕竟苏定方熟读兵法，一身功夫也不比任何人差，可以说现在正值巅峰的时候。 若是仅仅是做一位护卫的话，未免太可惜了，然而并不着急，因为舒安记得这一两年时间的话，李世民还没有那么容易动刀兵。 主要还是大唐国库空虚，虽然因为之前利州省下了不少人力物力，不过在科举之上的投入又花去了一些。 据舒安知晓，为了让各地寒门的举人能够来到长安继续考试，李世民给每一位通过举人的学子发放一贯钱。 一贯钱相当于一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温饱了，这个时代百姓要求还是挺低的，足够寒门举人来回长安了。 也就是说李世民一年就要花费二千贯给这一些举人，除此之外不要忘记这因为科举制度变革同样要拨出不少财政。 这还仅仅是举人，若算上进士又要算上一笔账，毕竟进士的待遇赏赐总不可能比举人来得差吧。 第九十三章 自食其力，惊讶 苏定方在说出了内心秘密之后，整个人仿佛是松了一口气。 自家老爷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既然说没有事情的话，那么自然就是没事情。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二十一个小房间已经有人选好了。 至于那一些跟随而来的家仆自然而然是被赶回去了，剩下就要靠每一个人自己了。 “在先去食堂之前，你们都要先去菜园子采摘。” 苏定方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如同惊雷一般，对于这二十一少年之中的小一半人而言，可从来不知晓干活这件事情。 “我来书院是读书的，不是来干这一些粗鄙农活的。” 一位少年面色有一些通红，不知晓是被气还是如何争辩说道。 随着第一位开口之后，接下来开口不是其他人，正是这一些勋贵二代了。 “这一位崔兄弟说得不错，我们可是来读书的。” 首先开口的便是程处亮了，作为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代，他自然是没有干过农活了，想都不想第一时间便拒绝了。 “处亮说得不错。” “我们是来读书的，而不是来干活的。” “凭什么要我们摘菜，难道看我们好欺负。” ...... 一时间吵闹成为了一团，只不过苏烈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就是书院的规矩，若是不服的话，可以站出来挑战我，若是胜过我的话，那么可以免去摘菜。” 苏烈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压过了全场的纷乱的声音响起。 “我先来！” 第一位站出来是便是程处亮了，继承了自己老爹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 加上从小练武，对于自己可是有着不小的信心，虽然现在还未成年，但寻常的成年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怜悯，事实之上这摘菜的流程自然是他规定的。 首先给这一些眼高手低的贵公子上一课了，如何自力更生了。 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的话，那么还有什么资格来读圣贤书，他不希望从自己书院出来的人都是书呆子。 至于程处亮和苏定方的比试，这根本是没有一场悬念的战斗，原本苏定方就是马背诞生的战将。 有着丰厚的战场经验，加上这一段日子之中，和护卫切磋并不在少数，实力之上又岂是程处亮可比的。 “啊！” “疼，疼，轻一点！” 没过多久一道惨叫的声音便传来了，刚动手没有两三下，苏定方便找到一个机会，将程处亮擒拿了。 无论是力量，技巧以及经验方面之上苏定方都远胜过程处亮，加上苏定方刚好想要立威，而程处亮无疑自己送上门。 “不知晓还有人要试一试没有？” 苏定方一手抓着程处亮，另外锐利的眼眸扫过了在场众人一眼。 当然主要还是针对世家勋贵子弟而言，若是农家子弟的话，哪里不懂得摘菜，甚至这还算是他们的长处。 李泰因为有摘菜的经历倒是没有说过什么，加上这可是他自己的选择。 “在这里你不是什么越王，仅仅是学生李泰。” 他更是没有忘记之前安爷爷的话语，加上其他人都可以做好，为何他就做不好的信念，更是让李泰内心有着不服输的念头。 在场因为苏定方的出手倒是安静了下来，之前还想挑衅的尉迟宝琳和房遗爱两人看到程处亮的惨状之后，纷纷退后了两步。 “摘菜的多少，决定你们午饭将有多少。” 苏定方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句话并不是谁都在意。 比如那一些世家和勋贵子弟都没有在意这一句话，以为苏定方是在吓唬他们而已。 他们能够摘菜已经不错了，还想多摘一些这是不可能，不过倒是有一个人上心了。 那就是李泰，此时这一位小胖子眼眸一亮，他可不会忘记之前问了安爷爷，书院食堂饭菜如何。 安爷爷可是说就是之前舒府的厨师，一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泰感觉口舌生津，有一些饥饿之感。 舒安的菜园子可比想象之中要大得多，占地多达几亩地，更不用说还有果园什么之类的。 虽然是春天的时节，但是舒安的菜园已经有不少蔬菜已经成熟了。 这还是温室大棚的缘故，温室大棚并不是后代才能实现的，早在西汉时期便有类似的应用，算是温室大棚的雏形。 当然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投入不少的花费，好在舒安当时并不算缺钱。 通过田间的小路，一行人看到绿意盎然的蔬菜同样是有一些稀奇。 此时原本一位位书生模样的士子，手上多了一个篮子，可以说看起来有一些滑稽。 来到了菜园子之后，李泰一马当先进入了其中，这不由让不少人跌破了眼睛。 “这还是越王殿下么？” 特别是杜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说道，只不过这一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他。 很快一行人都进入菜园子之中，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都逃不过这一劫。 农家子弟出身的子弟直接上手，小心翼翼采摘着，至于那一些世家勋贵子弟面色就苦涩得多了。 看到这有一些湿润的泥土，偶尔还有一些小虫子爬过，这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几人面色之上十分难看。 舒安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菜园子的边缘，看到几位世家以及勋贵子弟，采摘了一两片叶就休息，他不由微微一笑。 若是摘得少的话，没有饭吃的话，就不要怪他了，不过当然也有两人让他注意了一眼。 其中一人便是马周了，这一位由勋贵一方推荐人物，出身的可是寒门，对于摘菜并不陌生。 还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裴行俭，虽然年纪不大，不过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坚毅，从一开始摘菜不熟悉。 到慢慢已经熟练，裴行俭甚至比起一些农家出身的子弟要摘得多。 这不由让舒安点了点头，看来这一位是真的用心按照学院定下的规矩来执行，而并非是敷衍了事。 第九十四章 对比，伤害 书院食堂 这里的桌椅并非什么八仙桌椅，而是类似现代食堂那般，唯一差别这都是用木头来做的。 按照之前摘菜的多少排列，每一位领到了一个不同序号的牌子，出乎意料的是排名第一不是别人，是李泰。 要知晓这可是让不少人不敢相信，特别是那一些世家和勋贵子弟，面色之上更是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殿下，你为何摘这么多？” 程处亮几人不由跑到了李泰身边小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在书院叫我李泰就好，至于摘这么多等下你们就知晓了。” 李泰先是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随后面色露出了一丝神秘笑容说道，他可不会以为书院的制度就是说一说的。 程处亮几人面面相觑，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按照编号叫到的来取饭了！” 苏烈的声音响起，因为之前坐车劳累，加上在菜园子待了小两个时辰的时间。 所以无论是谁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特别是那一些世家子弟从来没有干过这一种活。 一个个有气无力，程处亮几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干活偷懒了不少，但不要忘记他们练武出身，本来胃口就不小。 “二十一号！” 一道声音响起，苏烈从一位厨子之中，接过了一个椭圆形盘子。 上面占据一半的白米饭，剩下的便是一些青菜了，还有一小碗萝卜汤了，只不过汤中的萝卜并没有几块。 正在和宝琳房二聊天的程处亮面色不由一愣，二十一号不就是他自己么。 随后赶忙来到了苏烈的面前，结果了饭菜，虽然没有什么肉类，不过不要忘记了整个时代原本肉类就少。 帝王家都不能天天吃，更不用说是普通臣子了，所以程处亮并没有疑惑什么直接接了过去。 “二十号！” “十九号！” 苏烈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便是房遗爱了还有尉迟宝琳了，这三人组可以说不相上下，之前原本和程处亮一组的马周都已经选择了独自为伍。 舒安早早便来到了食堂，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时候还没有食堂的概念。 不过按照字面之上意思并不难理解，就是一个专门吃饭的地方。 当号数来到了十五号的时候，发现自己汤里多了一两块肉沫，尽管不知晓是什么肉。 但是有肉吃就不错了，这一位世家子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 这个时候，在场人并没有在意到细小的差别，不过当号数来到了十的时候，这一切都变了。 因为一道淡淡的肉香味传来，接过盘子是一位农家子弟，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拘谨。 “凭什么他们有肉吃，我们没有！” 程处亮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服说道。 周围几人目光同样落在了苏烈身上，显然同样有一些气氛。 “之前说过，摘菜的多少影响你们的午饭，不会忘记了吧？” 苏烈面对这一张张不服的脸没有半点波动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他早就看出了这一位老爷的用意，早在这里挖坑等着，只不过这一些少年一个个自以为是。 话音落下之后程处亮等人面色一愣，随后脑海之中似乎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说过这一句话，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通红。 随着号数前进，一道道更加浓郁的香气传出，加上红烧肉的卖相本来就不错，一下子让程处亮等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看上去好香又挺好吃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切与他们无关，当轮到了号数为一的李泰的时候，盘子之上不仅仅有小半盘的红烧肉，还有一条油炸的手掌大小鱼。 哪怕是李泰眼眸都不由一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什么，还有鱼！” 当李泰来到学生附近坐下的时候，眼尖的人自然看到了李泰的饭菜了。 一时间不少人羡慕看着李泰，哪怕是程处亮等人也不例外，原本香气随着前十人就十分浓郁了。 更不用说鱼肉在这个时代更是少见，还是炸的鱼，看上去黄金一片，无论是卖相还是其他都让不少人注意了。 随着吃饭的开始，整个食堂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特别是号数倒数的六个人。 在十五号的时候至少发现有一点肉沫，好得也算是肉了，也算是解解馋。 然而当看到号数前十一个个狼吐虎咽的模样，不由让后面人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处亮，下一次我们拿个前十吧。” 尉迟宝琳咽了咽口水出声道，显然是肚子有一些不争气。 “嗯嗯！” 程处亮不由快速点了点头，面色之上看上去好像没有变化，但眼光不由飘向了其他地方。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不过内心暗暗决定，为了吃肉，下一次他们需要尽力一点。 舒安将所有人的面色表情都看在了眼中，面色笑意更浓了，这只是刚刚开始。 毕竟书院不可能一直摘菜，不过烧水除草种树等等，更甚至开荒有的是事情做。 当然这一些出身勋贵的几人肯定占据优势，不过舒安并不在意，有时候他也会以文斗在判定。 书院开学的第一天舒安并没有想教太多，先让这一些人适应适应环境就好了。 不过李泰这一位拖倒是做得不错，之前舒安将诸多书院都规矩都告诉了李泰。 而李泰同样坚持了进入书院，可以说有一种倔强，这倒是让舒安对这一位小胖子平阿基又上升了不少。 “或许日后无垢三子之中，青雀为上。” 舒安默默想道，日后的唐高宗现在还没有出生，不过前一些日子之中倒是有宫中之人来报喜了。 长孙无垢怀孕了，据说倒是让李世民十分欣喜，还宴请了一次百官，难得大方了一回。 当然同样有宴请他，只不过他拒绝了，当然是私下拒绝的，李世民自然是派李君羡先来通气一下。 若是他愿意的话，自然有他的请帖，若是不愿的话也就没有了，想必李世民也怕若是邀请了自己拒绝了自己面色难看。 第九十五章 李泰的好奇 一连几天的时间，学生对书院生活已经苦不堪言，或者说是有一些吃不消了。 一张时间规划表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床头，卯时就要起来先晨练一个时辰。 因为现在还没有教导什么武艺的缘故，主要还是绕着整个操场跑圈，但是跑多了同样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 晨练完了之后洗嗽以及吃上一个早饭就到了辰时了，这个时候就要开始早读了。 朗朗读书声音从书院开始传出，对于这一些农家出身的子弟主要还是一边教学识字。 而读的正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哪怕是舒安在这一些时代传统课程也不得不做出一些礼让。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是从儒学起家，倒是没有太多的难度。 “礼者，温文尔雅，举止合体，为人谦恭，虚心受教，君子风范也。” “就是说，礼就是一种待人接物的态度，或者用风度气量来形容，最为简单就是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以战国四公子为例子，何为礼贤下士，其中其三仅仅是好客喜士而已。” ....... 而早上的儒学的课程，自然是舒安来教导，比起那一些遵循古制刻板的老夫子，他的讲课倒是生动多了。 无论是各种引经据典，还是各种解析，无疑更胜一筹，至少在这一个时代算是比较吸引学生的手段。 毕竟后世学生对于这一些增加课堂趣味性的手段已经免疫了。 至于这个时候看起来还不错，甚至偶尔舒安还让学生几人上来扮演一下角色。 虽然一开始因为身份有一些拘谨，但是后面倒是放得开了。 除了儒学课程之外，还有书法课，算术课，这都是君子六艺之中的内容。 下午的时分便是属于苏烈的课程了，关于武艺军阵之上的演练。 哪怕是出身将门的几人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无精打采，显然是被操练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除了第一次摘菜之外排名，之后并没有在继续排名，每一个人的饭菜都是一样的。 主要是舒安并没有每一天都比试，几天比试一次就足够了，没必要每一天。 正是这样的原因，程处亮等人吃上了有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顿饭，原本他们都在想着是不是被淘汰出书院。 然而为了吃上书院的饭菜整个人都有精力了起来了，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为了吃饭，怎么说考核都要留下来。 所以这几位勋贵子弟学习程度之上甚至不输给农家子弟，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刮目相看。 不过随后在了解原因之后不由有一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这几人是为了在书院混饭吃，所以努力学习。 每一天对于二十一名学生最为惬意的时光就是吃饭的时间点了。 夜深了 书院静谧一片，李泰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来到了书院之后，对比起宫里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国子监的时候，除非是碰到他感兴趣的内容，所以才会听一些。 而书院的话，安爷爷讲的课程让他忍不住往下听，至于武艺一课的话，小胖子倒是十分感兴趣。 平时母后害怕他受伤都没有让他触碰这一些，自然是让好奇了。 在书院给李泰的感觉，就是充实了，每一天都有内容要学，都有事情要做。 看着安爷爷留下的算术题，哪怕是李泰眉头不由紧皱，这一道题目并没有要求强制解答出来。 不过若是能够解答出来的话，那么明天早晨就会有一个肉包子，哪怕是李泰想到这里有不由有一些想吃。 当然最主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人无我有，有对比才有伤害，这一种感受哪怕是李泰做皇子都没有的。 特别是第一次比试的时候，看着一双双羡慕眼睛时候，李泰内心之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 内心就暗暗下了决心，在之后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落后于任何人。 “这一道题安爷爷出得倒是有不少难度。” 李泰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呢喃道，不由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位置算是不错，左边方位的第一间，象征着最为尊贵。 不过李泰知晓这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若是没有了这一身份，怕是诸多人不服自己。 “咦！” 李泰突然有一些惊讶道，因为他发现不少房间的传出了细微的光亮。 这就是说许多人在思索这一道题目，特别是让李泰郁闷的这不是勋贵三人组的房间，竟然都还亮着。 要知晓若说在儒学方面之上李泰和一些世家子弟还有优势的话，那么在算术之上就没有太多的优势。 毕竟接触多了，那么基本上都会算账，所以在算术的起点之上，许多人并没有差别。 只不过让李泰惊讶的是，这勋贵三人组平时可是不喜欢学习，然而竟然熬夜研究题目，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不过连程处亮都如此努力，哪怕是李泰内心都不由有一些紧张起来。 特别是平时尉迟宝琳在长安的风评可不好，哪怕是他也有不少了解。 据说鄂国公请来了许多教书先生，然而都被这一对兄弟气走了，导致了最后没有先生敢教导这两位学生。 这一对兄弟一人进入国子监之中，另外一人就被送到了书院来了，想必是来碰碰运气，至于程处亮的话同样没有好多少。 思绪越是纷飞，李泰就越没有在看着夜色的想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屋之中，继续研究这一道题目。 书院每一夜都有人值班，防止有什么意外出现，而苏烈便长期住在了书院之中，至于舒安就不一定了。 黑夜之中，苏烈面色之上有一些惊讶，对于这一些勋贵子弟他从府中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不少传闻。 加上他确实有考较过几人，确实武艺基础还算扎实，但是在策略军演之上就没有多少头脑了。 没有想到竟然为了一道题目研究了这么久，哪怕是苏烈也不有为这三人印象有一些改观。 对于那一道算术题目，苏烈也看了许久，才有一些头绪，算起来的话算术在战场之上应用更为广泛，所以算是他擅长的一方面。 第九十六章 惊闻，变化 御书房 李世民一丝不苟认真批阅奏折，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会，这个时候他不由想起青雀来了。 “算起来，青雀去了也快半个月时间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对于这一位儿子他可是狠下心没有去关注。 毕竟对于自己亚父也不好监视，主要每一个人让百骑探查一下青雀情况，若是无事情话就不用禀报，没有消息的话，那么就算是好消息。 “踏，踏！” 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让这一位帝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不过当看到是李君羡的时候，李世民心中一咚，因为不同于其他人，百骑统领是有直接见他的资格。 然而这急促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让李世民内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臣见过陛下！” 李君羡先是恭敬说道。 “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不过李君羡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李世民的声音便响起。 “前不久有少许逃难的人来到长安，安玄公便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君羡。” “随后君羡便派百骑探查，去年关中地区久无雨下，今年无数菜地烂死，百姓无以为继。” “旱灾已经形成了，百姓缺粮，甚至不少人已经卖取儿女换取衣粮。” ....... 李君羡面色有一些严肃赶忙出声道，从上一次去邀请安玄公时候听到其说起这件事情。 他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调查这件事情了，他可不会忘记上一次可是用项上脑袋来担保。 若非是最后查出来了，否则再晚一些时间了，怕是他不死也要掉成皮。 所以这一次李君羡派人调查，在今天消息总算是传回来了，不过之前他看到消息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双眸青筋暴起，面色之上十分难看，同时有一种怒意在胸中无法发泄。 要知晓去年关中才大旱，所幸范围并不广，还在控制之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然而这一次可是关内地区，竟然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这地区可以说是天子脚下，然而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人汇报这件事情。 若非是那便宜岳父观察细微的话，怕是要造成大祸，毕竟百姓都没有吃的了，那么很有可能哗变。 “快派人去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请来。” “另外你亲自去请亚父入宫一趟。” 李世民眼眸在一阵情绪发泄之后终于恢复了过来先是说了一句，不过后面又犹豫补上了一句。 因为之前的事情让他知晓了这一位亚父有着不世之才，正好李世民也想要听一听这一位便宜岳父的想法。 书院 舒安刚刚讲完了一节课之后，不由看到了李君羡到来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似乎没有想到这一位百骑统领会出现在这里，要知晓这一些天日子之中，他过得倒是十分惬意。 晒一晒春天的暖阳，教一教学生，特别是这勋贵三人组的变化，倒是让他有一些刮目相看。 当然舒安也不得不说这三人算是吃货之中的极品，为了吃书院的饭也是拼了，也算是有一点小聪明。 每一门科目都要考核，舒安设置的分数是一百分，总共有儒学，算学，书法，射箭，军事推演五门科目。 这仅仅是目前的科目，后续他还准备增加一门策论，目前他只需要每一个人考取三百分就算是及格。 儒学算法的话就看题目做对与否，书法的话主要是看他个人评分了，至于射箭和军事推演就要看射中了多少环以及消灭了多少兵力为主。 当然军事推演是设定特殊环境之下，设计兵力兵种的对决，这一门课程算是帅才培养的基础。 在这个时代算起来算是一门新兴的课程，让绝大部分学生都十分感兴趣。 而这勋贵三人组好像算是直接放弃儒学，对于这一些需要背诵和死记的东西，对于他们并不适合。 舒安并没有说什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他看来儒学最大的作用就是培养一个人性格品格等等方面。 儒学并非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比如言传身教同样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舒安的思绪纷飞仅仅在一瞬之间，看到了李君羡有一些着急面庞不由微微一笑。 “君羡，这件事情还有时间做准备，不用着急。” 了解了李君羡来意之后，舒安不由轻微摇了摇头说道。 任何旱灾都是有预兆的，何况百姓存粮也都不相同，有人多也有人少，那一些少人就率先成为了流民。 之前他就让来福着重关注一下长安，果然在前不久有了发现，就提了一句。 事实之上他对于旱灾发生的时间同样记不得了，不过能肯定就在这几个月。 关内地区可就是在长安不远的地区，每一次旱灾影响都是深远的，少则几十万人，多则上千万。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舒安穿越之前曾经看过一次记载，上面清晰记录着每一次旱灾的受灾人数。 当时他感觉有一些不可思议，不过有的旱灾是发生在后代，现在并没有发生。 不过这一次关内大旱同样将影响数十万人，若是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将会造成恶劣的局面。 “安玄公，哪里能不着急，陛下面色可是十分难看。”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陛下心情不好，他们这一些手下又哪里能够轻松。 “走吧！” 舒安微微一笑说道，他已经吩咐苏烈暂时上一下课。 前不久岭南的第一批粮食已经到了，足足有两万石，虽然走水路有一些慢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着急，要知晓两万石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是供养十万大军的话，也足以吃上三天时间。 至于百姓的话，只要半饱便可以了，也足够十万百姓吃上十天半个月时间了。 这个时代对于寻常百姓想要吃饱是肯定不可能的，能够有一个不饥饿已经算是不错了。 后续只要粮食再来的话，他能够救济的百姓更多，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着急。 第九十七章 玩笑，不相信 御书房 当舒安来到此处的时候，长孙无忌等三人早已经站在一旁，不过面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显然是因为这一次旱灾的缘故，哪怕是他们三人接过密报之后也吓了一跳。 “给亚父赐座。” 李世民看到舒安眼眸一亮说道，这一次同样算是承了这一位亚父的恩惠。 毕竟若是没有这一位亚父提醒的话，那么他还不知晓关内竟然发生了大旱。 这早发现和晚发现差别可就大了，至少他能够早一些从其他地方调集粮食，不至于死太多人。 要知晓等旱灾上报，再到赈灾，这一去一回，哪怕是关内地区，都要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更不用说了现在还没有上报。 “见过陛下！” “见过老师！” 一番相互行礼之后，李世民带着一丝杀气腾腾的声音便率先响起。 “先让吏部的官员下去核查。” “若是有违规或者隐瞒不报者可直接拿下。” “另外从各地开始抽调粮食，赈灾！” .... 舒安在一旁听着，面色不由有一些感慨，看来李世民气愤并不是灾难缘故。 而是手下的这一些人竟然隐瞒不报，不过舒安倒是摇了摇头，毕竟报喜不报忧。 只要没有到最后真正出事情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没有不可能上报，只不过到那个时候晚了。 只不过李世民话语落下了之后，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 “陛下，去年大赦天下长安各地报表都没有太多的存粮。” 房玄龄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特别是陛下大赦天下，根本没有收上来多少赋税。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面色一愣，不过似乎想起来了自己登基确实是大赦天下了一次，免去了不少赋税。 “那么只能从洛阳调集粮食了？” 李世民面色落在几位重臣身上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要知晓洛阳到长安路途并不断，而且还要运输大量粮食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运输完的。 “陛下，可否向米商先购买一批粮食应急？” 杜如晦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毕竟这是旱灾，若是没有粮食的话肯定不成的。 不如先买一批粮食应急，等后面粮食到了的话接上就可以了，也不会出现缺粮的空当。 话音落下之后倒是让除了舒安之外的在场人面色一亮，哪怕是了李世民同样如此。 “君羡，现在长安米价多少？” 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了李君羡身上出声道，对于长安的米价他并不清楚。 毕竟身为帝王，精力并不是无限的，有一些事情还是无法记住太多。 “陛下，长安米价现在一斗十文钱！” 李君羡面色苦笑说道，这一些世家可是有着不小的商铺都在关中，对于旱灾的事情第一时间便知晓了。 所以早早就提升了长安的米价，毕竟关中大旱的话，颗粒无收的话，那么周边地区粮食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砰！” “岂有此理！”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最先愤怒了，这一些世家门阀趁机发财。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正常长安米价是五文钱一斗，然而现在足足翻了一倍。 长孙无忌面色如常，因为这一些米商背后都是山东士族，和陇西贵族可没有半点关系。 杜如晦自然也差不多，原本他就在意世家事情，这件事情和自身也无关，倒是房玄龄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显然没有想到这一些世家发灾难财，唯利是图。 “陛下，还要向米商购粮么？” 长孙无忌在李世民脾气消了之后不由出声道，话语带着一丝试探。 因为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这件事情这一些陛下是否会像这一些米商妥协。 “买！” 李世民咬着牙说道，话语之中一种愤恨。 “或许，你们可以向我购买粮食。” 正当此时，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长安附近缺粮到了这一种地步。 不过长安本来就是人流聚集之地，每一天消耗的粮食可以说不小。 平时的话或许不在意，但是一牵扯到旱灾的话，才发现长安的存粮不多了。 难怪之前长孙无忌等人坚决反对出兵突厥，这粮食也怕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舒安话音落下之后，如同在几人耳边落下了一道惊雷，看起来像是玩笑的话语。 “亚父，朕可没有过舒府有产业是米铺。” 李世民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少了一些温和，显然是认为舒安在开玩笑。 当然内心也有一些小恼怒，早知晓不请这一位便宜岳父过来，竟然在这一种事情上开玩笑。 舒安对于李世民话语之中态度的变化同样不以为意，若非他的身份话，换做其他人的话怕早已经让人拖出去了。 “虽然我没有开米铺，倒是计划开一间米铺，所以倒是之前收购了不少粮食。” 舒安眼眸没有任何波动声音继续响起，原本他还想留着粮食等着流民涌入长安，不过似乎可以先赚一些钱回来。 与其让那一些世家或者富商赚取的话，这钱还不如让他来赚。 只不过舒安话音并没有让李世民等人态度有什么改变，毕竟舒安虽然有收购粮食，但估计最多也只不过几百石而已。 倒是杜如晦眼眸微微之中有一些疑惑，因为他相信自己老师不会无故如此。 “不知晓老师有多少粮食？”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对这一个问题十分看重，若是有个上千石话也不错，至少能让国库少支出一些。 毕竟老师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便宜卖给朝廷了。 “两万石！”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总算是出来一位明白人了，至于李世民这一位帝王算是想当然了。 话音落下之后，在场人面色之上一愣，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哪怕是现在长安所有米商手中最多几千石而已。 而舒安两万石的粮食，哪怕是长安的府库怕是都没有这么多的粮食。 御书房之中随着这一道声音瞬间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静寂之中，显然众人都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 “两万石，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眼眸带着一丝不敢相信轻声呢喃道。 第九十八章 交易，道士 长安街头 一位道士打扮的青年出现，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睿智光芒，同时似乎对于长安有着诸多的好奇。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土地肥沃，交通发达。且关中四周皆有群山环抱，这被称为真龙之气。” “形成了八水绕长安的格局，有山有水，滋润着长安的兴旺发达。” 青年面色之上不停轻声念叨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走走看看，时不时叹息，偶尔有一点笑意。 让周围路过的人认为这道人仿佛是一位傻子一般，纷纷远离其身边。 不过这一位青年道士并没有任何的在意，并不在关注其他人的举动，依然我行我素。 ...... 御书房 “不错，正是两万石。”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肯定道，他倒是也不怕此举影响到他们的举动。 因为李世民注定是不可能赈灾所有地方，那一些乡下的百姓多不胜数，依然会有诸多的流民涌入长安。 这并不是简单人力能够改的，这个时代想要人定胜天的话，非常的困难。 “不知晓亚父一斗多少文钱？” 在震惊之后李世民同样冷静了下来出声问道，他倒是没有质疑这两万石的真假。 因为这一位亚父不可能在这一问题之上说谎，不过关于这价钱还是需要谈好。 “就凭陛下心意定价。” 面对李世民的文日，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若是让他开口的话，未免有一些市侩了。 若是让不知晓米价的人知晓的话，对于他的名声有一些损失，在这一点之上舒安自然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不过在李世民内心之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内心不由暗暗感叹，这一位亚父真是好人。 比起那一些趁机抬价的米商来说，舒安对于李世民就是在太好了，价格还随便让他定。 但正是因为如此，李世民也知晓，自然不然让这一位亚父吃亏，毕竟这一位亚父再怎么算起来的话都是自己人。 “一斗按照之前正常五文钱的价格来。”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出声道，这样一来的话，自己亚父至少不会吃亏。 舒安点了点头没有其他的异议，不过内心倒是微微一笑，他这一招以退位进倒是起到了不少作用。 哪怕是只有五文钱，但是对于舒安而言同样赚取了一倍钱财，原本他的成本就低得可怕。 决定了之后的事情之后，李世民就算是将这件事情定下了下来。 毕竟现在旱灾还没有大规模来袭，所以并没有让这一位帝王有太多上心，主要还是各地官员的隐瞒。 ...... 舒安并没有直接回到书院，而是先是返回了舒府，再不行的话还有王玄策，完全可以代替他上几次课。 “来福，将第一批粮食先和百骑交接。” “另外时刻注意关中地区的变化，随时汇报。” .....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这一次旱灾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一重天灾，就是叫做蝗灾，让原本啃树皮草地的机会都没有，在穿越之前的话，这两个字对于他倒是有一些陌生。 不过在这个时代的话，蝗虫就是代表不祥之物，上天对于帝王的惩罚。 这一次两灾一起而来，可以说足以让整个时代诸多百姓有一些绝望，想到了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爷，有一位道人自称和您认识想要求见！” 正当此时，舒狂虎匆匆跑了进来出声道，他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 因为早年就有过关于自家老爷的传闻，所以哪怕是他对于道人也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有道人求见，算起来的话，自己算是二十多年没有听过道士这一个词了。 “让他进来！”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回忆说道，在穿越之初的时候，那一段时间他算是有着不小的迷茫和彷徨。 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祈求神佛来稳定自己的心神，不过因为天生对于佛门有着欠缺不少好感。 他的第一选择便是道家了，所以他确实有在道家当过了一阵子道士。 至于外界的传闻他自然是有所耳闻，不过这主要还是系统的锅，所以舒安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 算起来的话，道士也并没有什么，在这个时代道士并没有太多的限制，不过有一些苦修的老道士没有婚娶，清心寡欲。 所以才让世人误会，真正出家的道士还要到后世全真教的成立，不过那个时候应该是元朝时期了。 没有过一会儿，舒狂虎便带着一位青年道士进来了，不过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带着一丝疑惑。 因为他对于眼前这一位道士倒是没有多大的印象，毕竟自己接触道士已经算是二十多年前了。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若是算起来的话，这一位青年道士估计那个时候刚刚出生而已。 “等等！”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因为二十多年前他还真的有抱过一位小孩。 “小子李淳风，拜见师伯！” 青年道士看到了舒安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说道，话语之中十分恭敬。 “原来是淳风，不知晓家师可还好？” 舒安在听到了这一个名字之后就完全明悟了，不由出声说道。 “家师尚好，只不过经常听师傅听过，师伯一身本领不下于他。” “原本淳风早几年就想来到长安，不过家师说等到贞观元年再出山门。” “之前淳风还有不少疑惑，原来家师是在等师伯回到长安。” 李淳风面色之上十分恭敬说道，不过话语之中意思倒是十分明显，那就是自己师傅让自己来投靠这一位师伯。 舒安面色倒是恍然大悟，难怪他之前还在差异，为何不见李世民身旁有道士。 按照他记忆的话李淳风应该早早出仕才对，没有想到竟然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虽然多等待了几年的时间，但是有了自己这一层关系之后，那么完全是值得等待的。 第九十九章 周易之术，招牌 舒安自然而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袁天罡了，当初他入了一个道观不久之后，没有想到观主又收了一位徒弟。 当初倒是一直喊他师兄来者，当初的道号仅仅是一个字“罡”，而他的道号便是“安”了。 只不过一开始他并没有多想，他知晓这一位师弟名字还是在二十年之前，那个时候师弟刚好游历四方，就来到他府上。 算起来的话那个时候他算是有着不小的名气了，已经算是一方名士了，而大儒同样没有差多少。 “师兄，师弟叫做袁天罡，可不要忘记了。” 那个时候舒安才想起了这算是凑巧么，似乎不知不觉间又认识了一位历史人物，当初这一位师弟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说此男婴当和他有师徒之缘，哪怕那个时候他也有一些苦笑不得，若是在现代的话，这应该算是眼缘。 然而古人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否则的话也不会有眼皮跳判断吉凶的说法。 至于这个时代的周易之术以及星象变化，在舒安看来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比如根据时节的运转或者节气变化来判断一些事情的发生，至于在相人之术也有自己一套理论。 主要还是这个时代人大概分的种类不多，比如一位出身寒门的士子，衣服寒酸，虽然有一些书生气质，但是未来大概轨迹能够判断出来。 至于在多少岁发达这一种事情的话，哪怕是舒安能蒙个七八分，根据这一位书生学识谈吐，判断书生需要多少年才能中举，也便是发迹。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道士反而是有一些不好做，需要了解各个方面全能的知识点。 哪怕是预测十个人对个三四个，名声传出去之后都足以将一位道士推向神坛。 至于当初和袁天罡比试，舒安自然是挑一些发生的大事情了，比如当初隋文帝死后谁继位。 当初可还是有太子杨勇的存在，哪怕是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杨广，然而偏偏舒安就是看好杨广。 甚至舒安因为当初有一些年轻的关系，所以性格之上倒是没有现在沉稳，更是做出了预言，隋朝将陨落在其子手中。 当然那个时候这一个预言并没有流传如何，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否则的话怕是他亡命天涯了，单单是杨广就不会放过他。 这一段回忆已经是过往了，曾经他的预言都算是实现了，所以才能这一位师弟如此推崇。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不由有一丝微红，不过很快又隐去了，毕竟他不是推算出来，而是穿越者早已经知晓历史的过程，不过这一点自然是不能说出来了。 “来福，给淳风安排一个房间。” 舒安的声音响起，不管李淳风的本事有自己师傅的几成，单单是这一层关系他就不可能不管。 而且他可不会忘记李淳风在数学之上有着不小的成就，这就是一位现成的算术老师，更是没有错过的理由了。 “多谢师伯！” 李淳风面色淡然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卑不亢。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恢复过来，不得不说李淳风在养气功夫之上，哪怕是舒安都点了点头。 不过舒安脑海之中突然一闪，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事情，这个时代可是迷信鬼神。 若是他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的话，想必是足以让不少百姓减少损失，同样得到更多的声望。 哪怕是舒安一时间也有一些懊悔，似乎因为之前在隋朝的缘故，让他有一些小心翼翼了，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主。 所以都不敢有太出众的表现，毕竟越是表现出色，万一被哪一个反王给绑了，到那个时候有理都说不清。 但现在不一样，可是李世民当家，自己身份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能够让自己受到威胁的人并没有几位。 自己完全借助道士的身份赚取一些影响力，让更多普通百姓知晓自己的名声。 在士林之中舒安已经没有太多的发展了，唯有从百姓上手，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赈灾了。 舒安眼眸闪烁，就先从李淳风开始，正好趁着这一次事件，做一出戏来。 ..... 第二天，舒府门前多了一个小摊位，不过和其他摊位不同，这一摊位则是算命。 不过摊主不是别人，正是李淳风，此时这一位青年道士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没有想到这一位师伯第一天就将安排来算命，最关键的算命就算了，但这挂着的招牌是什么意思。 “十算九不中，一天只算一卦！” 若非是李淳风养气功夫已经到达了一定程度，可以坐怀不乱的话，想必此时已经逃离这里了。 不过李淳风在猜测这一位师伯应该是在考验自己，毕竟自己学到师傅几分本事还是一个问题。 正是因此缘故，李淳风面色镇定，丝毫没有将这一次考验放在心上。 舒府原本之前因为舒门十问热闹了起来，加上新茶的销售，这里开起了不少茶铺。 久而久之便成为长安士子的又一处聚集之地，不过这里倒大部分是出身庶族的子弟，和世家门阀出身的子弟倒是有一些泾渭分明。 自然也看到了李淳风的摊子，但是看到那一句招牌话语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由摇了摇头。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李淳风在舒府面前待了一天时间，一整天都是闭目养神。 虽然偶尔有路人投来了不少目光，但最后都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时候李淳风依然在舒府门前摆摊，这个时候倒是让不少人感兴趣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淳风的摊位是在靠近舒府一旁的门前摆摊的，要知晓这里平时都会有护卫驱赶。 然而这摊子依然存在舒府护卫依然没有任何驱赶的意思，这自然让经常聚集在舒府门前的士子好奇。 “昨日晚上我似乎看到这一位道士进入了舒府之中。” 一位士子同样出声说道，因为每一天他都待到日落才回家。 话音落下之后，不由证实了这一位道士确实和安玄公有着不少的关系。 第一百章 传闻，惊奇 “你们还记得关于安玄公的传闻么？” 茶肆之中，一位士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出声道。 瞬间在场士子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因为他们此时想起了似乎道士和安玄公还真的有不少的关系。 “不如去问问看看？” 一位士子提议说道，不由得到了其他士子的肯定。 摊位们面前，不少士子围住了李淳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道士，你和安玄公可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和安玄公有关系，加上这个时代道教的影响力也并不算太差，毕竟李唐的起始祖师就是李耳，所以问话倒是十分客气。 “安玄公是贫道的师伯！” 李淳风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缓缓说道。 因为他记得自己师伯的交代，若是有人问什么问题的话，就照实交代，无须隐瞒。 “什么，师伯？” “果然，安玄公果真出身道门。” “这绝对是惊人消息，肯定能轰动长安。”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随后都纷纷离开了，对于李淳风倒是并没有在意。 主要还是李淳风的卦上招牌实在是太坑了，没有人想要尝试。 “老爷，您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么？” 舒府之中，来福面色之上带着疑惑出声问道。 当然若非是十分亲近的缘故，来福也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你让人散播一些消息就好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说道，这个时代造神的话容易多了。 而且无论是哪一位圣贤不沾一点神话的色彩，若是正常的手段话想要成为当世圣贤太难了。 在无人可见的一处虚拟频幕之上，舒安可以清晰看出了整个大唐的地图，上面标志着认为他有成为当世圣贤资格的人。 然而这一些人占据的部分不足百分三十，而他的要求是百分之九十，这几乎是当世所有人的认可。 ........ 长安之中，关于舒安的风暴渐渐形成，当然这个时代若是有明星的话，那么就属于天王巨星一般的人物。 关于舒安的事情自然引起议论，更不用说这和之前安玄公的一些传闻有着不小的关系。 向来八卦才是所有人的喜爱，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走卒，哪怕是听到这一消息都不会自由自主留步起来。 “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真的当了道士。” “不过道士并没有什么，主要还是走了清修的流派。” “可惜了安玄公，一生至圣，到头来竟然无后。”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对于安玄公倒是没有人说是不孝，主要还是因为有道士清修的说法。 当然自然有无数人叹息了，毕竟在这个传宗接代的年代，无后确实是一件大事情。 “据说安玄公做道士曾经预言过天下兴亡，不知晓真假。”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让在场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件事情。 “我好像也听一位道士说过，好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只不过因为当初年代的关系，所以所安玄公并不承认。” “据说当初的安玄公就曾经预言是隋败亡在二代之上。” ..... 一道道消息流出，更是让不少人的跌破眼镜，还有这样的预言么，难道这一位安玄公同样精通周易。 “据说那一位舒府门前的道士师傅的名字叫做袁天罡！”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又是一道消息爆了出来，一时间又是震惊了不少人。 要知晓袁天罡可不是籍籍无名的存在，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了一位老神仙级别一般的存在。 现在没有竟然还和名震天下的安玄公有着师兄弟的关系，这是在是出乎了诸多人的意料之外。 “据说我家国公曾经说过自家老师擅长大势，或许就是推演出来。” 一位长孙无忌府上的小厮同样小声出声道，话语对于安玄公带着一丝敬畏。 有了第一位之后，之后又有一些人曾经听过安玄公的讲学，一时间不由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事情。 特别是在大业的时候，那个时候舒安虽然没有讲学几次，但还是有不少人听过讲学。 若是没有这件事情的话，想必很多人都已经将事情忘记了，他们现在想起来了。 当初安玄公似乎建议他们接下来可以去哪一些地方走一走，想一想的话都是没有被战乱波及的地方。 细思之下，不少士子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现在可以肯定这一位安玄公绝非常人。 蔡国公府 “老师不会真的会周易之术？” 杜如晦眼眸闪烁呢喃道，对于长安之中的流言他自然同样知晓了。 哪怕是他都有一些相信自己老师真的会一些道门之术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特别是联想到了长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师就看出了自己身体之上的忧患。 虽然不算太严重，但若是积少成多之下，有太医断定他的性命不超过三年的时间。 这才是杜如晦变得没有事事积极的缘故，一联想起来哪怕是这一位朝廷宠臣内心同样不平静。 除了杜如晦之外，同样有不少大臣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有的人一笑了之，也有人眼眸严肃。 皇宫深处 “陛下，长安都在传安玄公当道士的事情。” 李君羡恭敬出声道，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向陛下禀报一次长安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事情，大到哪一位大臣如何，小到平民百姓之间的生计问题，这一些都有。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倒是换了一个人正是安玄公，哪怕是李君羡面色也有一些哭笑不得。 “亚父，还真的和道门有不小关系。？” 李世民眼眸有一些惊讶说道，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位便宜岳父还真的做过道士。 八卦之心哪怕是帝王都会有的，此时这一位李世民在思索这一位便宜岳父怎么会想不开去做道士。 和许多百姓关注的点不同，他倒是对于原因十分好奇，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一位亚父出身也没有太差，突然就去当道士了，确实有一些费解。 第一百零一章 身份，算卦 “陛下，安玄公不仅仅去当道士，而且身份之上也不差。” 李君羡不由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苦笑，哪怕是他第一开始也有一点不相信。 不过在百骑的调查之下，还真的没有任何差池，一开始在收到了消息之后他同样是吓了一跳。 “哦，什么身份？”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出声道，道士这身份本来就足够惊讶，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在场。 “袁天罡的师兄！”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毕竟这一位袁天罡的天师之名可是不小。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流露出一丝惊讶，对于袁天罡他自然是听说过，据说无论是在世家门阀之中，还是平民之中都有很大的声望。 但是亚父居然和这一位袁天师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不过李君羡的话语还没有结果。 “陛下，长安之中还有诸多关安玄公的传闻。” 李君羡这一次倒是没有卖关子，毕竟之前主要还是这一位陛下打断，将这一些传闻说出来之后，哪怕是他自己都有一些不相信。 毕竟这实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了，二十年之前就推测整个天下的大势。 这还是人么，哪怕是李君羡内心对于安玄公的敬畏又多了一层。 不过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李世民内心此时内心则是惊涛骇浪，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十年之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父皇还在为是否反隋而犹豫不决，而自己亚父说的正是自己十几年前便推断出了隋亡于二代。 当时的亚父还让不少人出来作证了，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亚父劝诫父皇起兵的借口。 哪怕是李渊当初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谁都没有揭穿，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着一丝不同。 特别是根据长安的传闻，当初这是安玄公和自己师弟说出来的推测，知晓的人并不算是太少。 还是有着几位的存在，现在这几位都是道门的有名的天师，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不由嘀咕了起来。 不过李世民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其他事情，而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情。 这一位便宜岳父当初不会看出了他日后有真龙之姿，所以不让女儿嫁给自己吧。 虽然李世民这一个猜测只是突然冒出来，但是越想觉得越有道理，同样内心不由气愤了起来。 难道朕就这么不受待见么，不过这件事情只有自己亚父清楚了。 这个时代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的迷信，否则历史之上就不会有信任方士记载的长生之术了。 “让人关注一下长安的动态，特别是有关亚父的消息，另外暗中派人去查证一下那一些传闻的真实。”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之后出声道，对于一位帝王而言，他仅仅是好奇而已。 毕竟之前都有一位袁天罡在前，也没见得怎么样，现在多加一位亚父并不算什么。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将自己内心的猜测证实一下，这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一个执念了。 “是，陛下！” 李君羡点了点出声道，事实之上哪怕是他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有着很大的兴趣。 ...... 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从容，自从让王玄策代课之后，他就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书院了。 当然主要还是目前这件事情让他上心了，毕竟旱灾已经开始了，那么蝗灾同样不远了。 不过他若是说出这个消息的话肯定不会有人信，哪怕他之前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这可是有损他的威名，虽然但之后蝗灾过后，这一切都会弥补回来的，但对于舒安而言并不是想要的。 他要是的是受灾的这一些人能够从内心将他当成圣贤一般存在，若是在蝗灾之下饿死的话，那么还有什么用处。 “老爷，有人来算卦了。” 来福来到舒安的身边说了一句道。 舒安眼眸一亮，这算卦自然不是找他算卦了，而是找李淳风算卦。 虽然有着一个不靠谱的招牌，但是还是有一些人也注意到了李淳风是袁天罡的徒弟。 这自然是让不少人上心了，或许自己可以试一试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一些人。 李淳风对于舒安而言可是重要的一环，加上他穿越的事情都有，这算卦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若是李淳风能够打响自己的名头的话，那么对于他而言同样是一个加快影响力的方法。 “施主，这一次春闱你定然高中举人，而且排名在最后三十人之中。” 舒府门前，李淳风看着眼前这一位寒门士子眼眸闪过了一道精光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胸有成竹。 “不知晓李天师需要多少卦钱。” 这一位士子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悦说道，就在前不久长安地区的春闱开始了。 他自然前去考试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放榜，自然让这一位士子有一些着急了。 所以便心中一动想找道士或者和尚算上一算，在听完长安传闻之后，这一位士子便灵机一动。 虽然这招牌确实有一些特别，不过这一位士子并没有多想，毕竟不要忘记这是袁天师的徒弟。 还有安玄公的师侄，若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才是有问题了。 而他得到的结果显然不错，只要高中了就好了，哪怕是排在后面也没有事情。 “等待结果出来的话，卦钱全凭心意，若是不中不收钱。” 李淳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神秘微笑说道，一副得道之士的模样，更是让这一位士子更加的信服。 不过两人的这一番互动并没有让其他人错过，在这一位寒门士子走出了不远之后，便被人喊去了。 很快聚集在舒府的士子们便了解这一卦的内容，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惊奇。 要知晓他们最关心的事情自然便是这一次科举了，只不过为何这一位道士能够如此肯定，还算出了排名的方位。 在算完卦之后，李淳风算是完成了一天一卦任务返回舒府的时候，舒安同样提出了这一个问题，他对于李淳风如何算出这一位士子的前途同样好奇。 第一百零二章 分析，心思缜密 面对自己师伯李淳风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声音缓缓响起。 “师伯，就在前两天，这一位士子实际之上早就偷偷看了摊位几眼。” “师侄就让府中的护卫帮忙问了一些情况了，知晓了这一位士子出身，以及往年科举的成绩。” “虽然每一次都落榜，但是几篇文章都写得不错，虽然比不上榜上之人，但也有几分自己的特色。” “所以师侄便判断，这一位士子的成绩应该足够考中举人，但是成绩应该不会有多好。” 每一句分析都井井有序，十分有条理，倒是让舒安有一些刮目相看。 李淳风看起来老实的样子，事实之上是一位心思缜密的人，通过一些东西推测出一些结论。 难怪能够成为历史之上有名的算术大家，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慨，似乎能够成为有名的道士，在天文和数学之上都有着不小的成就。 比如自己那一位师弟袁天罡同样如此，不过舒安的问题并没有结束。 “若是算错了该如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毕竟这算卦存在算对就有算错。 “师伯，您不要忘记了，之前那招牌，而且我仅仅是新出山而已，只不过无名小卒而已。” 李淳风面色之上没有变化回答道，倒是反将了舒安一军。 毕竟之前招牌可是舒安放上去的，就让李淳风更加没有心底负担了。 错了的话最后是他学艺不精而已，也丝毫不影响什么，他李淳风的名字并不值钱。 “小狐狸！”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内心对李淳风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这一位师侄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算是道貌岸然的人物，当然这一个词有一些不妥当。 不过也证明李淳风内心厚黑着，是一位聪明人，不过舒安倒是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多谢师伯夸奖！” 李淳风面色不变说道，不过内心他同样有一些疑惑，不明白这一位师伯的用意在哪里。 一开始的他以为是考验，只不过随着长安流言四起之后，李淳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然而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看透三分，毕竟自己老师在相人之术也有一些造诣。 只不过落到了这一位师伯之上就摇了摇头，他丝毫看不出这一位师伯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 “听说有一位士子让那一位袁天师的弟子算了一卦。” “确实如此，据说算出的卦象是高中举人，排名在倒数三十以内。” “这一位小道士不知晓算得准不准，不过看在袁天师和安玄公面上倒是可以给几分信任。” “反正春闱的结果，还有三天就出来了，也不差这三天的时间，不如我们也去算一卦，据说不中不要钱。” ..... 长安之中关于李淳风算卦的事情就传开了，毕竟之前关于安玄公的传闻，还是有提到了李淳风的名字。 自然让李淳风这一位小道士有了不少的名气，原本之前还没有在意。 不过这一次倒是引起了不少人关注，毕竟科举可是关系到了整个长安士子。 只不过李淳风每天只算一卦，这一次又多了三位士子，其中一位被判定落榜，另外两位李淳风都算出能高中举人。 一位给出了七十名开外，百名以内的判断，还有一人给出了前三十的判断。 三天的时间，判断三个人，哪怕是长安宫殿之中的李世民也有所耳闻，虽然表面之上仿佛不知晓这件事情一样，但实际之上同样有着不小的兴趣。 不过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这一次科举排名情况，要知晓他对于这一次科举可是投入了不少。 不关注是不可能的，但正是如此，才要确保科举的公平制度。 采取都是遮蔽姓名改卷的方式，根本没有人知晓考生的名字，这一切李世民都是采用舒安所讲的方法。 甚至为了考生卷子泄露等等，还专门派禁卫亲自看管，而且一旦被查出舞弊的话，终生不得录用。 若是有朝中官员参与的话，轻者官削三级，重者直接贬为庶民，可以说这一次李世民是下定了决心。 外界的议论纷纷并没有牵扯到李淳风的生活，在舒府的生活他倒是十分惬意。 每一天好饭好菜，闲暇之余还能看看舒府的藏书，哪怕是李淳风也暗暗感叹，这一位师伯的藏书真不少。 事实之上李淳风不知晓的是，在战乱的时期，舒安借机收购了不少的藏书。 要知晓一些家族为了避免受到牵连，都举家逃命了，一些藏书都带不走，自然是便宜了舒安。 书籍毕竟在战乱的时候，确实不是有太多的作用，原本舒安就有藏书的习惯，加上战乱收集，比起一些大家族也不差哪里去。 正当此时，长安官道之上，一群穿着破烂的百姓正缓缓向着长安方向而来，一位位百姓面色之上青黄不接，双目无神，仿若没有任何生机。 这一些人正是关中赶来的流民，靠着一路之上吃着树皮花草，终于靠近了长安。 哪怕是他们都不知晓支撑下来的，只不过关中大旱，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长安了。 就算是在长安当乞丐也好过在关中，要知晓现在关中诸多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 “阿娘，芽芽好饿。” 一道有气无力的稚嫩声音响起，声源之处是一位穿着破落补丁衣服的小不点。 “在等等，等到长安之后我们就去投奔舅爷爷去。” 少妇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坚毅说道，不过这一位少妇内心则是忐忑的。 因为许多年过去了，不知晓对方还在不在过得如何，就算还在的话也不知晓会不会接纳自己。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只不过这是她内心之中唯一坚持的理由了。 “嗯，阿娘！” 芽芽青黄的脸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强说道，随后啃了啃手中的草根。 只不过这草根根本不止饱，对于这一些流民而言，他们不知晓自己未来在哪里，前方都是一片迷茫。 一路之上已经饿死了不少人，也有人离队走不动路了，等待他们或许是黑暗。 第一百零三章 旧宅，亲人 长安郊外，这里座落一座老宅子，是曾经舒安所住的地方，那个时候的舒父身份算是一般，能够在此地有一处宅子已经不错了。 原本这里周围是一个村落，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勉强算是一个小镇的规模了。 虽然舒安没有再次居住了，但是老宅子之中舒安收藏了不少东西，加上是祖上遗传的老宅子。 哪怕是舒安也没有想到拆掉的想法，便派四名护卫轮流守护，顺便打理一下院子之中的杂草和灰尘，偶尔他也会回来拜祭一下父母。 不过最近十年因为远游的缘故，舒安倒是没有回过祖宅，回到了长安之后因为事情不少一时间哪怕是舒安也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情。 然而今日这一座宅子注定不平静，一对脸色青黄妇女和小女孩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仿佛走得都十分艰难。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妇女面色有一些犹豫看着眼前的老宅子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些犹豫。 此时她脑海之中思绪万千，不知晓这里是否会接受自己，然而当目光看到口舌干裂的女儿身上，眼眸带着一丝决心。 妇女上前一步，只不过被两位护卫拦住了，此时这两位护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似乎是关中的流民，这一些天来，关中同样来了不少流民，自然是让这两位护卫上心了。 不过因为自家老爷教导的缘故，这两位护卫面色之上并没有露出多少轻视，毕竟曾经他们就是其中的一员。 “这里是舒安舅舅的府邸么？” 妇女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不少的希冀，若非是天灾人祸的话，她也不会到投奔舅舅的地步。 只不过她隐约记忆之中跟着自己的母亲来过一次，对于这一位舅舅印象并不深，所以内心十分忐忑。 “舒安舅舅？” 两位护卫对视了一眼，眼眸似乎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老爷还有两位亲戚。 但是不管是否真实，他们两人都不能无动于衷，至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等到自己老爷定夺就知晓了。 “两位先请我来，老爷一般都不回此处宅子，还需要让人前往长安通报。” 其中一位护卫站出来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多了一分恭敬，因为若真是老爷亲戚的话，那么老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另外一位护卫则是转身快步离开了，显然是要前往长安通报自己老爷。 从这里快马加鞭前往长安的话只不过半个时辰时间而已，若是真的是老爷的亲戚的话，那么自然最好。 “多谢两位小哥！” 随着护卫话音落下了之后，妇女面色之上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看起来自己舅舅过得还不错。 当然她的想法并没有让两位护卫知晓，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大笑不已。 不过这也不能怪这一位妇女，毕竟不少人跟随安玄公念着，一些不熟悉的人自然不会知晓舒安的名字。 至于这一位妇女就听过自己母亲说过有一位弟弟叫做舒安，她还有一位舅舅。 “咕咕！” 正当走进大堂之后，小丫头有一些饿肚子的叫声响起。 这不由让妇女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尴尬，毕竟一路之上她们所带盘缠食物已经所剩无几的。 而这一位护卫面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反而是离开了一小会，从厨房之中拿出了两块大饼来。 老住宅并没有厨子，都是他们护卫自身煮饭，好在都和厨子学了两手，加上轮换制度，虽然伙食肯定比不上舒府，但是也算是凑合。 然而这对于刚刚逃难而来的妇女两人，简直是不可多得，特别是油饼传来了香气，更是让两人咽了咽口水。 “吃吧，寻常老爷因为都不住这里的缘故，这一些东西都是自己弄的。” 护卫的声音响起，就算两人不是老爷的亲戚，他同样不介意发扬一下善心。 毕竟老爷常常教导他们为人当有一颗向善之心，特别是他听说随着难民增多，似乎有意救济流民。 “多谢小哥！” 妇女面色之上看着油饼同样十分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接过了油饼，因为她若是不接过油饼的话，那么芽芽肯定也会饿着。 “多谢叔叔！” 小丫头看了看自己阿娘随后迟疑了一会之后接过这一张油饼出声道。 当然比起这一位小丫头的话，这一位妇女就细心多了，连护卫伙食都不错，那么自己这一位舅舅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好不少。 ........ 长安，今日正是春闱放榜的日子，不少士子早早就醒来了，就为了等待自己能够高中。 但是这一切和舒府并没有关系，舒安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因为筹划这件事情的缘故。 舒安这几天倒是前往书院的想法，反正有着王玄策的存在，他倒是十分放心。 “老爷！” 不过正当此时，来福脚步匆匆而来道了一声。 “有何事？” 舒安面色之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说道，不过内心倒是多了一些疑惑，因为熟悉来福的他知晓。 若是来福没有什么急事的话，那么脚步声音绝对不会如此匆忙。 “旧宅子处，有一位妇女称您为舅舅，还带着一位小丫头。” 来福恭敬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因为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自己老爷似乎有一位姐姐。 只不过根据护卫的描述，似乎是难民模样，这不由让来福有一些迟疑，因为根据他了解的话，似乎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亲人来找。 不过舒安面色倒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因为他记忆之中还真有一位姐姐，只不过两人岁数倒是差得有一点多。 在这一位姐姐出嫁之后，他才刚刚出生，哪怕是原身记忆之中也仅仅只有在当初父母双亡之后才见过一次。 这个时代嫁出去女儿确实是泼出去的水，后来舒安曾经去看望过一次，他依稀记得这一位姐姐过得倒是不错。 第一百零四章 神算，无力 这一位姐姐嫁入了一个小士族之家，家中还有不少田产，而且还是正妻之位，比起舒安没有赚钱出名之前算是好多了。 正是因此的缘故，舒安倒是没有过去干涉这一位姐姐的生活，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只不过看样子自己这一位侄女应该出嫁了，然而现在流落到这一个地步哪怕是他都有一些意外。 至于是否是假冒舒安倒是不担心，毕竟有人假冒的话也应该到长安他的府邸来，而不是会到老宅子之中。 更何况问一下就知晓是否假冒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不由微微一叹，因为他内心之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猜测。 按照现在来算的话，自己这一位姐姐原本就比自己大上十几岁，年纪之上也有七十多岁了。 这个时代能够活到这一年纪就十分困难，加上两人的联系又不多。 “来福，去将人带来！”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 “是，老爷！” 来福恭敬说道，他知晓只要人带来了，那么就基本之上没有太多的问题了，确认身份还是十分简单。 看着来福身影离去之后，舒安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春闱，虽然和他确实没有多大关系。 哪怕是书院学生也要等到明年才有人能去试一试，但是舒安好奇的是李淳风的卦算得准不准。 虽然就算是不准的话，舒安还有一些补救的措施，当然效果同样大打折扣。 ....... 宫门之外，一张张告示开始贴了出来，哪怕是李世民对于此次科考都十分重视。 特别是自己脚下的地区，眼眸丝毫不容有沙子的存在，正是这样的缘故，没有人敢在这帝王面前作梗。 可以说这一次科举算是相对公平的一次存在，比起以往科举好上太多，而且参与的人比起往年更是多了不少。 “哈哈哈，我中了！！” “几年科举，今年终于出头了。” “还有今年科举改制，否则的话肯定落榜！” ....... 一道道兴奋的声音响起，显然发出这一些声音都是高中的士子。 相对于这一些高中士子，更多士子面色落寞，有一种无奈，只不过他们只能等明年再来了。 “等等，快看那几人算得对不对！” 不过在兴奋了一阵子之后，人群之中一道声音响起。 一时间不少士子面色纷纷反应了过来，他们可不会忘记这几天闹得纷纷扬扬的事情。 “崇飞鹏，第一百八十三名了，对了！” “尧智明，第七十九名，这一位也对了！” “还有一位，李志义，第二十三名，同样对了。” ...... 很快三人的名字都被找了出来，还有一人落榜也被不少人提及了。 当找出这一些名字之后，所有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因为这都让这一位年轻道士真的都算对了。 “这怎么可能？” 不少士子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然而已经有一些士子眼眸闪烁，脚步偷偷离开了，显然是他们想要找这一位道士算一卦了。 舒府门前 当前方科举的捷报传来，除了高中之人喜悦之外，还有便是李淳风的名声直接响彻了整个长安。 原本李淳风身上所带的光环就有着不小的名气，现在科举放榜之后，更是将李淳风的名声再上一层。 不少消息灵通的士子更是想要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率先来算一卦。 只不过当这一些士子来到舒府门前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位穿着有一些破烂的老人，正坐在摊位之前。 一时间不少人面色之上不由一黑，因为他们算是来晚了一步，不过不少人也好奇，这一位老人算的是什么。 “不知晓老人家算什么？” 李淳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他早已经让一位护卫去打探放榜的消息。 虽然他表面之上风轻云淡，但实际之上也有一种担忧，毕竟这可决定世人的第一印象。 在收到了确定消息之后，此时他内心的心情自然是不错了，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名字名传长安了。 现在他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少年，哪怕是当了道士了，不代表无欲无求。 碰！ 话音落下了之后，一道跪地的声音突然而起，正是这一位穿着破烂的老人家。 “求天师算一算我等关中百姓的生路。” 随后一道苍老的恳求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悲呛。 原本看到已经有人算卦准备离去的士子，此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关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近长安流民多了不少。” “似乎关中那一边发生了大旱，许多人以草皮为食。”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瞬间不少士子面色凝重了起来，要知晓旱灾可不是小事情。 哪怕是救灾及时，但是饿死的人同样不在少数，不过在想到了这里之后，不少士子面色之上又露出了一丝期待。 想要知晓这一位李天师会如何说，要知晓李淳风随着算对三位士子春闱成绩之后，就算是一些达官贵人也有所耳闻。 只不过面对这一个问题，李淳风面色之上则是愣住了，随后内心不由有一些苦笑。 原因自然是他对看人之术倒是精通，然而对于旱灾这一种测天机哪怕是他都没有任何把握。 然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位老人家，哪怕是李淳风都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贫道功力不足测不准天机。” 李淳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能够做好一样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老者面色之上更为的苦涩了，至于周围的士子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老人家的话题确实有一些广了，哪怕是给多出名的天师还是高僧，想必都没有答案。 若是能给出答案，那么这个人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 “不过我可以求师伯出手一次，师伯是否答应就不是我能够知晓了。” 李淳风的声音并没有完全说完，而是继续响起，瞬间让在场人眼眸一亮。 第一百零五章 算计，杯水车薪 “安玄公还会算卦么？” “不要忘记之前的传闻。” “怎么说安玄公辈分也是李天师的师伯。” “这一位安玄公隐藏太深了，若是没有李天师出现想必没有多少人知晓。” ....... 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惊叹。 他们对于安玄公能否算卦虽然第一时间有着怀疑，不过之后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毕竟之前安玄公之前的名声并不是白白积累的，长久以来安玄公的名声已经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信服。 “老人家，等一等！” 李淳风道了一声之后，马上转身进入了舒府之中，显然是求自己师伯去了。 ...... 舒府庭院，舒安眼眸闪烁，看着眼前恭敬求自己的李淳风。 他知晓从现在开始，之前的算计算是成功了，只不过原本他以为还要自己派人演一出戏。 然而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难民寻求李淳风算卦，这倒算是意外之喜。 一切倒是顺理成章，哪怕是他都没有插手的痕迹，接下来就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罢了，为此算上一卦并无不可！” 舒安眼眸流露出了一丝光芒轻声呢喃道，仿佛是看在李淳风的面子之上。 “多谢师伯！” 李淳风面色恭敬说道，心中不由更为感激，只不过他不知晓这一切都是舒安的算计。 “出去将人带进来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哪怕是算卦他都没有想着露面，太过于刻意同样不好。 “是！” 李淳风道了一声之后马上转身离去。 舒府门前，士子并没有因为李淳风的离去而减少，反而是增加了不少。 特别是当知晓安玄公可能亲自算卦之后，更是轰动了，就算是之前不在意的人同样聚集了起来。 “你跟我进来！” 李淳风目光落在了这一位老人家身上出声道。 “李天师，我也想进去看看安玄公算卦。” “不错，我同样想看看安玄公如何算卦。” ..... 不过周围士子并没有放弃这一个机会，不由纷纷出声道，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期待。 这不由让李淳风为难了，面色之上有一些无奈，好在最后舒府护卫出身，算是帮助李淳风解围了，想要见安玄公一面可没有那么简单。 “等等，你们跟我来！” 在看到李淳风进入舒府之中后，突然有一位士子眼眸一亮出声道，显然是心中有了注意。 虽然这大门是无法进去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无法见到安玄公算卦了，特别若是安玄公在庭院的话，那么他们完全有机会看到。 庭院之中，当李淳风带着一位老人家进来之后，这一位老者看到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悲呛直接跪在了舒安面前。 “快请起！” 舒安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就看不起这一位流民老者不有出声道，甚至不顾老者身上有一些脏兮兮亲自扶起。 这不由让李淳风眼眸微微一缩，内心有一些感慨，经常听到自己师伯有教无类，淡泊名利。 现在他算是亲身感受到了，哪怕是他之前表面对老者没有什么不敬，但并没有像自己师伯如此举动。 显然是内心之中也有一丝嫌弃，就算是仅仅只有一丝，但这就是差距。 于此同时，庭院稍微远一点的墙头之上，几位士子偷偷摸摸堆起的人墙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惊讶。 “果然安玄公不会因为任何身份而有改变。” 一位士子叹息了一声，不由让周围的几位士子暗暗点头。 至于这一位老人家的话则是受宠若惊了，虽然他不知晓舒安的身份，但也知晓这是一位大老爷。 “多谢大老爷！” 老人家急忙起来恭敬出声道。 “先坐！”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继续道了一声，出身现代的他，哪怕是长久以来待在这个时代。 然而骨子之中的平等观念依然没有改变，当然主要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来说的话。 平等的观念只会让人更为佩服，更是符合有教无类的思想，舒安自然是不会去改变。 “老人家要算关内子弟出路可对？”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并没有多少波澜。 “是，大老爷！” 老人家马上回了一句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忧愁，显然是在为自己等百姓忧心。 “不知晓老人家可否告诉我为何会算这一个问题？” 舒安带着一丝好奇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经历过旱灾，记忆之中虽然有一些描述，但终究非亲眼所见。 若是之前安排的托就算了，而这一位老者竟然会问这一个问题，要知晓现在关心吃饱都是个问题。 竟然还有百姓会算整个关中百姓出路，说明此人确实有特别之处。 话音落下之后，率先有反应的不是这一位老人家，反而是李淳风，此时不由有一些愣住了。 因为自己师伯所问的这个问题，哪怕就算是他都没有想到。 毕竟寻常流民百姓的话最多就问问关于自身的命运，哪怕会问整个关中百姓。 “老朽本是几个村落有名的长者，只不过因为旱灾缘故，不得不背井离乡。” “若是在待在自己家乡的话，那么唯有饿死一途，原本只有老朽一人死不足惜。” “村落之中诸多乡邻缺粮，甚至卖儿卖女以换取衣粮，现在勉强度日，但这何时是一个头。” ....... 老人家的声音缓缓道来，话语之中还带着一种悲呛的语气。 这不由让听到人面色之上有一些沉重，人终究有一些恻隐之心，哪怕是李淳风都没有想到关中大旱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 而一些偷听的士子同样没有想到，不过他们面色虽然有一些动容但不算明显。 至于舒安的话眼眸闪烁，没有想到关中大旱已经达到了这一个地步。 之前李世民虽然从他这里交易走了两万石粮食，但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整个关内的百姓少说也有几十万人以上，而且赈灾就像是他之前说想，优先城镇百姓，乡下百姓第一时间根本无法得到救济之粮。 第一百零六章 一场戏，出大事 “或许是时候开粮救济了。” 舒安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精光默默想道，看起来长安的流民已经有了不少的规模。 只不过这件事情并不着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所以还需要先演好这一出戏。 “罢了，待我算上一卦。” 舒安幽幽的声音在庭院响起，瞬间让这一位老人家眼眸一亮。 当然除了这一位之外，还有的便是李淳风和偷偷摸摸观看的士子了。 “狂虎，将龟甲取来！”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虽然这件事情之上有一定演戏的成分，毕竟他哪里会算卦之术。 只不过这个世间知晓的人只有他自己，就算是曾经他拜入门下的那一位老道士同样在二十年之前仙去了。 这更加是死无对证了，就连同门的袁天罡都认为自己在这一途之上自愧不如，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舒狂虎便将龟甲取来，因为来福被派去接那一对母女的缘故，还没有归来了。 导致了从书院返回的狂虎算是接替了上来，每一天舒狂虎都要往返书院一趟。 虽然身在长安之中，但是不代表舒安就放弃了关注书院，在他看来书院则代表着未来。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舒狂虎便将这一个上面刻着各种玄奥符文的龟甲取来，仅仅是第一眼就让李淳风沉沦了。 “这龟甲？” 李淳风不由有一些惊艳，另外一旁这一位老人家面色之上似乎更加恭敬了几分。 至于舒安对于龟甲造成的效果内心不由微微一笑，要知晓龟甲原本就有着很大的药用价值。 他自然不会错过，曾经收集过，而这一副龟甲更是不简单，可是历史久远的产物。 “这龟甲是曾经从一位没落家族之中获得，据说曾经是文王所用过的。”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要知晓周文王传闻是《易经》的作者，算是周易之术的起始人。 不过当初的舒安看重这一副龟甲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年代的原因，这一副龟甲能够保存如此之久，肯定不凡。 所以花费重金买下了，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用上了，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庆幸。 “吸！” 而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几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是李淳风仿若是看到了什么样的珍宝一般。 毕竟出身道家，他更加知晓这一副龟甲的价值，哪怕以道家的角度看来，这绝对是神器一般的存在。 舒安小心翼翼将龟甲放在了石桌子之上，身上的气质仿佛一变，整个人似乎有一些缥缈了起来。 若说之前的舒安身上书生浩然之气重了一些的话，那么现在就更像一位隐者，比起任何一位道士而言丝毫不差。 整个庭院之中陷入了一种诡异安静之中，那一位老人家更是用虔诚的目光看向了舒安。 而偷看的几位士子同样是受到了感染，不由双眸紧紧盯着这一位安玄公，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画面。 舒安双手轻轻拿起龟甲，双眸微微闭上，口中一道让人感觉有一些玄奥的声音响起。 “哐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几枚样式不同的铜钱从龟甲之中滚出。 然而正当此时异变突生！ “噗！” 舒安面色突然在一瞬间无比苍白，口中一道鲜血忍不住涌出，恰好将几枚铜钱沾染。 “老爷！” “师伯！” 舒狂虎着急的声音率先响起，随后李淳风同样反应了过来。 只不过两人还未靠近，舒安伸出一只手阻挡了两人靠近，而是双眸紧紧盯着卦象。 过了不知晓多久之后，一道虚弱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响起，若非是庭院空旷加上周围僻静缘故，想要听清楚十分困难。 “占天时鸣豫，原是凤凰生雏之卦，万物发荣之像！” “然血染铜币，天发杀机，星宿隐没，此仍凤凰染血之卦。” “关内的旱灾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若是想要求取一线生机。” 舒安苍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每多说一句话，仿佛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然而这每一句话则狠狠打在了老人家的心头之上，面色更为苦涩，不过紧紧盯着舒安，生怕错过一句话。 “唯有.南...下....长...” 当话语还没有完全落下，一口鲜血再度从口中涌出，这一次的舒安并没有再支撑下去。 “老爷！” “快去请御医！” 舒狂虎面色紧张喊了一句说道，急忙接住了向后倒下的老爷。 “天机岂可泄露，师伯被我害惨了。” 此时李淳风面色同样着急嘴里不停碎碎念道，内心不由自责了起来。 要知晓师伯隐藏自己曾经道士的事实，说不定就为了防止自己泄露天机。 这样一想的话，哪怕是李淳风不由更为的自责，若非自己讲这一位老人家带起来的话，想必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出大事了！” 而此时在庭院墙头偷听的士子一位位面色震惊，不过脑海之中都有了一个观念。 无论是之前安玄公所测的天机，还是这一位安玄公直接倒下了，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轰动整个长安。 而且这几位士子面色之上更是严肃，看着安玄公如此拼命，哪怕是他们都相信了七八分。 这几位士子自然是不敢在这里多待了，纷纷要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都传出去。 要知晓关内地区可还有不少家族士子等等，甚至他们其中一些人还起源关内地区。 自然不敢保证此次关内地区受灾不会影响到他们，连旱灾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有天灾未临。 这还不知晓要死上多少人，不过这一些士子的离去并没有引起舒狂虎的关注。 若是寻常时候的话，给舒狂虎一点时间，肯定能够察觉出这几位士子，只不过此时舒狂虎面色着急。 将舒安放置在床上之后，就马上亲自前往宫里去请御医了，丝毫有半点的耽搁。 哪怕是舒狂虎此时内心也心乱如麻，要知晓舒安不仅仅是他的主人，更是如同生父一般存在。 第一百零七章 证实，各方反应 长安宫门之前，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受到了上一次谋反的事情，哪怕是他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不过好在是正是因为此事，百骑的力量又加强了一番，这算是意外之喜。 然而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李君羡丝毫没有半点的松懈，每一天百骑密探汇报上来的消息他都要亲自过一遍。 “咦，那不是狂虎么？” 突然，李君羡眼眸微微一亮呢喃道，内心则是带着一丝疑惑。 此时舒狂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的神色，恨不得身下的马能够多两条腿。 “出什么事情了么？” 李君羡在这一人一马靠近之后内心不由一动出声道，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舒狂虎如此着急的一面。 能够让这一位着急的事情想必只有安玄公了，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这一位百骑统领面色不由担忧了起来。 “李将军，太医院在哪里？” 舒狂虎看到了李君羡之后不由急忙出声道，虽然他带来了老爷的令牌，想要进入宫里并不难。 但是他对于宫里并不熟悉，一时间也找不到路，看到李君羡之后，自然问起了这一位熟人。 听到了舒狂虎的问话之后，李君羡内心一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狂虎，跟我这边来！” 李君羡并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不说安玄公和陛下等人的关系，就说他自己也受了安玄公不少恩情。 正当舒狂虎赶来皇宫请御医的同时，长安同样因为几位士子闹得沸沸扬扬。 “关内旱灾仅仅是一个开始。”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能够预测天机。” “我们虽然不能预测，但是安玄公可以！” ...... 一处酒楼之中，之前偷听的几位士子正面红耳赤和其他士子争吵。 只不过很明显，大部分士子对于几人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几人的话语。 “安玄公我不久之前远远见过一面，十分有精神，怎么可能生命垂危，就算是说谎也要找一点好的理由。” 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士子趾高气扬说道，仿佛见上一面是多荣耀的一件事情。 “不错！” 不少士子认同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对于几人更为怀疑了，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让开！快让开！”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长安街道之上传来了一道声音，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士子的目光。 “那一位不是舒府的护卫？” 一些士子眼眸不由一亮出声道，因为发出这一道声音正是舒狂虎了，被不少人认出来了。 虽然来福作为总管被不少人熟知，然而上一次招工之后，舒狂虎同样被不少人认识。 正是从那之后，舒安出府都不和舒狂虎一起了，因为容易被认出来。 “等等，那是太医院刘太医！” 突然一位士子看到舒狂虎身后马车坐着的人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震惊。 当然他震惊不是因为看到这一位刘太医，而是之前那几位士子的言语，似乎安玄公真的生命垂危了。 “难道？” 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之后，之后不少士子同样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同样带着震惊。 这一些人真的看到了安玄公算卦的一幕，而且安玄公现在生命危在旦夕。 “出大事了！” 在场所有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毕竟这可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要知晓安玄公若是陨落的话，那么就真的举世震惊，足以轰动整个天下。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有着诸多人都没有在这里停留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想要率先匆忙回到家族汇报。 而很快关于安玄公预测天机反噬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长安。 蔡国公府 杜如晦正看着手中一些奏章，都是各地呈递，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小事情。 这一些都是由他们这一些尚书来批示，除非是重要的事情才继续上递到陛下的手中。 “踏，踏！” 不过很快一道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传来，让杜如晦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因为他最不喜便是有人打扰自己看奏章了，不过想必是有急事情，这不由让杜如晦有一些疑惑。 “老爷，不好了，安玄公生命危在旦夕！” 管家面色之上十分慌张，刚看到自家老爷就直接出声道，要知晓平时自家老爷最为关注便是安玄公了。 甚至哪怕是亲自上门拜师，由此可以想象自家老爷对于这一位老爷的尊敬。 “什么？” 杜如晦面色一变出声道，这怎么可能，要知晓前两天自己才刚拜访自己老师。 那个时候老师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模样，甚至看不出生命有什么问题，然而怎么突然就危在旦夕了。 “老爷，长安都传遍了，还有太医加急前往舒府，据说是安玄公泄露天机折损寿元。” 管家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之色，虽然他内心同样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内心不由对安玄公敬畏了起来。 这一位可是连天机都敢测的狠人，要知晓这个时代原本对于天地鬼神之类就是敬畏，而这位管家同样不例外。 “快备车！” 杜如晦眼眸闪烁出声道，不管长安流传如何，但看上去这不像作假。 哪怕是他内心都有一些慌乱，所以还是去亲自认证一番才是要紧之事。 不仅仅是蔡国公府，此时的赵国公府上的长孙无忌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凝重。 “老师测天机折寿？”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探究，虽然对于这个事实有一些怀疑，毕竟这不是他亲眼所见。 但是长孙无忌相信无风不起浪，还有一点便是老师可能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内心也不由有一些情绪，虽然他自身对于功利比较向往。 然而曾经教导之情依然存在，而且老师若是不在的话，那么他和一些世家就失去缓冲的地带。 要知晓因为老师有不少学生出身世家的缘故，导致了同门的他能够借助一些力量。 “不管如何，作为老师的首位弟子，还是先去舒府。” ....... 第一百零八章 噩耗，怒气 长安宫殿 李世民正陪着自己观音婢走在御花园之上，因为长孙皇后怀孕的缘故，虽然现在还没有几个月，并不算有多明显。 不过李世民依然小心翼翼，一有空闲就来陪长孙皇后，而今天同样不例外。 虽然最近的时间，因为关内大旱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焦头烂额，好在李世民并不会将这一些烦恼带到后宫来。 “陛下，最近来臣妾这里的次数可多了不少？”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柔和。 “观音婢，这是在嫌弃朕之前来的次数少了么？” 李世民微微一笑出声道，十年多的时间，两人虽然没有达到心意相通，但对方的一些心思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臣妾可不敢。” 长孙皇后轻微摇了摇头说道，经过上一次后宫的事情之后，倒是让陛下上心了不少。 说到底长孙皇后终究是一位女人，又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丈夫，当然她内心也有感激自己亚父。 据说陛下决断后宫和自己亚父有着不少的关系，说起来青雀不知晓在自己亚父的书院如何了。 “踏，踏！” 正当此时，李君羡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一份温馨。 李世民看到了来人之后，面色之上不由一愣，随后严肃了起来，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李君羡如此匆忙，加上一副有一些僵硬的面容，实在很难让他想起有什么好事情。 “陛下，臣妾先告退了。” 长孙皇后内心同样有一些无奈轻声说道，不过知书达礼，知晓什么时候进退。 “无妨，就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拉住了观音婢的手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这是来自帝王的信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够处理得好。 “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一番见礼之后，李君羡就开始犹豫了起来，之前他先去御书房，并没有找到陛下。 不过在小太监的提醒之下就匆忙来到了御花园，然而看到了长孙皇后他就犹豫了，要不要将自己知晓的消息说出来。 毕竟这一位皇后和安玄公的关系可是不小，若是听闻这噩耗之后，有一个三长两短，那么他这一位百骑统领就不用做了。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李世民看到李君羡犹豫声音响起，这是皇后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忌讳的。 当然李世民并不知晓他想到的忌讳和李君羡所想的顾忌是两件事情。 随着这一位帝王的话音落下之后，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陛下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陛下，之前臣碰到狂虎前来宫里请御医，据说安玄公昏迷不醒，有生命垂危之像。” 李君羡咬了咬牙出声道，哪怕是他也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绝了。 要知晓舒狂虎的模样，可是仿若要吃人的模样，若是说安玄公没有出问题，哪怕是他都不相信。 “什么？” 最先反应自然是在场之中的长孙皇后了，面脸的不敢置信，若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亚父精神还不错的，怎么会突然生命垂危了。 这突然来的噩耗直接让长孙皇后呆愣住了，似乎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眼前一黑。 “观音婢！” 李世民同样在听到了消息之后就率先关注观音婢，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着急神色道。 “快传御医！” 随着李世民心急声音再度响起之后，整个御花园宫女和太监一片手忙脚乱。 当然除此之外，李世民自然狠狠瞪了一眼李君羡，只不过此时李君羡面色苦涩，这可是陛下您让我说的。 “给朕滚去舒府，若是安玄公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要回来了。” 李世民在离开御花园前对李君羡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怒气。 “是，陛下！” 李君羡面色表情依旧出声道，他知晓这个锅他算是背定了。 若是安玄公安然无恙的话，那么皇后自然不会有多少事情，然而若是意外的话，这一位长孙皇后怕是要动了胎气。 这样一来的话他这一位百骑统领怕是真的做不成了，李君羡此时只能怪自己多嘴了。 可以说这注定有人要倒霉，毕竟迟早有人会通知长孙皇后，只不过此时这一位倒霉的人是他。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面色更为苦涩，不过他还是赶紧去舒府为妙。 另外一边，太医匆忙赶来，急忙看起长孙皇后来，不由在诊断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这是急火攻心，一时间晕倒了，等会就会醒。” “臣已经开了一副安胎药，切记不要有什么事情再刺激皇后娘娘。” ....... 一位太医在李世民身旁恭敬说道，话语之中同样有着不小的疑惑，按理来说皇后娘娘不应该出现这一种情况。 只不过这一位太医的问题暂时不会有人回答，此时的李世民同样冷静了下来，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难看。 说得容易，但是安玄公那里才是关键，哪怕李世民现在想一想这件事情，同样有不少疑惑。 “亚父怎么突然就生命垂危了。” 李世民内心默默想道，不久之前他才见过这一位亚父一面，看起来比他还要精神。 越想李世民越觉得这里有什么蹊跷，不过李君羡已经被他赶去舒府了，还是等回来再问吧，现在主要还是观音婢的问题。 若是安玄公完好的话，那么观音婢自然没问题，反之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个道理李世民同样懂。 “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安玄公府上，若是安玄公有三长两短，你们同样给朕不要回来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出声道，之前虽然带走了一位太医，但是还不保险。 而站在李世民面前的这一位太医背后汗水开始湿透衣物，此时这一位太医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能够让这一位皇后如此的话，那么只有这一位安玄公出事情了，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太医都匆忙告退，急忙去宣布圣谕前往舒府。 第一百零九章 震惊，醒来 舒府 “奇怪！” 刘太医正诊断舒安的脉搏，不过眉头紧锁，嘴里呢喃道。 此时安玄公的脉象时而平稳，时而混乱，仿佛是生命垂危之象。 当太医走出来了之后，早已经有人迎了上去，其中杜如晦，长孙无忌早已经到了。 至于各大世家的代表不少人前来，不过被舒狂虎安排在大堂了。 “太医，老师如何了？” 长孙无忌率先开口出声道，此时哪怕是他内心也有一些着急，因为李君羡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自己妹妹这件事情晕倒了，哪怕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慌张了。 毕竟自己老师或许对自己影响不多，但是自己妹妹对于自己影响就大了。 比起自己和老师的感情，自己妹妹和老师的感情才是深厚，这一点长孙无忌自然清楚。 所以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得不上心，一脸着急看着太医，这诊断了半个时辰，总该有一个结果了。 当然除了长孙无忌之外，杜如晦和舒狂虎以及李淳风三人是真心实意希望老师能够好起来，没有参杂其他心思。 除此之外就是李君羡了，若是安玄公没有好过来的话，第一位遭殃怕就是他了，所以他带着一些其他心思。 “安玄公脉象怪异，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只不过这一位刘太医面色有一些苦笑说道，哪怕是他看过这么多的病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脉象。 “什么太医，简直是一位庸医！” 其中脾气最为不好的舒狂虎率先说道，至于其他几人面色之上同样难看。 “陛下，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派来了！” 正当此时，一位护卫匆忙而来，出声道。 瞬间让在场人面色一亮，毕竟医术也有长短之分，而且说不定汇集众人能有一个解决的一个办法。 “快让他们进来！” 这一次轮到长孙无忌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太医一个摇了摇头走出来的时候，在场人面色之上都阴沉了下来。 “为何老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杜如晦的声音率先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冰冷，哪怕平时这一位看起来和善的辅相此时也有一些愤怒了。 此时李淳风和舒狂虎两人面色之上最为苦涩了，因为算起来他们逃脱不了关系。 长孙无忌同样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说起来他知晓自己老师测天机折寿生命突然危在旦夕，但这只是流言，具体原因还要从两人身上知晓。 “这件事情我来说吧。” 舒狂虎有一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 从那一位老人家开始说起，不过这仿若是带着一丝神话色彩让长孙无忌两人面色陷入了呆滞之中。 若是流言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选择不相信，然而这件事情是由舒狂虎亲自说出来的话。 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相信，特别现在自己老师这一副模样，更不像是开玩笑。 “关内大旱仅仅是一个开始么？”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两人相视了一眼，都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要真的如同自己老师所预测那般，那么怕是整个关内不知晓要死上多少百姓。 现在两人对于自己老师的话语已经有一定的信任了，所以不自觉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安玄公醒了！” 突然，一位太医兴奋的声音传来，让在场的人一愣，随后不由马上进入了房间之中。 此时的舒安躺在床上，面色之上有一些苍白，眼眸之中有一些无神。 不过他自然不是因为天机才如此，而是因为系统的缘故，之前他在想到了演戏的时候自然便想到了系统。 花费了一些生命代价，来替自己演了这一场局，脸色的苍白一半是伪装，一半是被系统抽去生命虚弱导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舒安想要让这个时代的人信服，单靠袁天罡这一个师兄身份还不足以让世人信服。 而现在他做出这一模样，反倒是让原本不信之人，现在开始怀疑了。 “师伯，你如何？” “老爷，您没事吧？” ..... 刚进入房间之后，一道道温侯关心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担忧。 “无妨，只不过是小毛病复发而已。” “你们若是有事就先离开吧，静养几天就好了。” 舒安虚弱苍白的声音响起，丝毫不承认之前算卦的事情。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如此，长孙无忌杜如晦两人越是肯定，毕竟自己老师喜欢清静，自然不喜欢别人打扰。 “安玄公，君羡先走一步，陛下还等着回复。” 李君羡率先告辞说道，现在宫里还等着第一手消息，他不敢多怠慢。 舒安缓缓闭上了双眼点了点头，想必他这一次应该被不少人关注到了，事实之上墙角的几位士子他早已经发现了。 自从五禽戏变成长生拳之后，他的感官就提升了不少，自然能够察觉到。 不过为了将他的情况泄露出去，自然不会去揭穿，不过这被抽去生命力还是有不少后遗症。 毕竟他已经不在年轻了，若是一位年轻人被抽去几个月的生命，或许不会有多大的感觉，终究一生还有诸多的时间。 但是他已经花甲之年了，任何抽去一些生命力就仿若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在李君羡快速离开了之后，长孙无忌两人并没有待上太久的时间，简单说了一些问候的话语就匆忙离开了。 毕竟他们身为朝廷重臣，每一天都有不少的事情。 “老爷！” 不过正当这个时候，来福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懊悔。 若是他在的话，就能更早发现自家老爷的不对劲之处，要知晓早上还好好的，现在一副得了大病的模样。 “人接回来了么？” 舒安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于这世上少有的亲人，他还是十分关注的。 若是这两人没有来找自己的话，那么就算了，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不管了。 “老爷，人接回来了！” “那就先安排住下，等待明天再说。” ..... 第一百一十章 李世民的决定 舒安在醒来了并没有持续多久，反而是继续入睡了，现在的他如同生了大病的病人，需要是静养，而非如何。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次会这么严重，之前转化五禽戏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感觉。 “宿主，当初你正接受身体机能年轻化不久，所以缓解了不少痛苦。” 这是系统的解释，不过也让舒安默默想道，以后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那就不要和系统做交易了。 一方面是这一种虚弱的感觉并不好受，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的寿命虽然不知晓还有多少，不过想必不多了。 哪怕是舒安求生欲还是有的，至少他觉得自己好可以多活一些岁月。 两世为人，对于生死他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畏惧，但是一码归一码，舒安现在生活过得还可以。 所以对于死亡还没有任何的想法，舒安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而另外一边，李君羡同样回到了宫殿之中，将安玄公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还好，亚父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她在之前就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仍然忧心忡忡，生怕亚父有什么意外。 要知晓曾经的养育之情，让这一位皇后早已经将亚父当成亲生父亲一般的存在。 甚至更甚，毕竟曾经亲生父亲在长孙皇后脑海之中记忆并不深，反而是舒安占据大部分了童年记忆。 “可曾知晓亚父为何突然命悬一线么？” 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毕竟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传来惊吓，之前李世民因为着急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探究。 现在算是稳定了下来，所以李世民自然想要问一个清楚，至少防范于未然。 然而这一位帝王的问话，则是让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因为这件事情哪怕是他现在还有一些无法说出来。 因为说起来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只不过他相信狂虎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 “陛下，事情要从李淳风说起。” 李君羡思绪了一小会之后声音开始响起，在他若是不是李淳风多事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他并没有任何隐瞒，而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出来，并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而李世民对于李淳风还有一些印象，正是之前猜测士子名次的道士，倒是没有想到全都猜中了。 这不由让李世民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然而当李君羡说到那一位老人家的时候。 李世民瞳眸不由微微一缩，另外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面色露出了一丝惊讶，仿佛在听一个神话故事一般。 “这怎么可能？” 当李君羡声音落下之后，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然而内心深处又有一道声音，在诉说着这是真的，这一位亚父并非常人。 “上一次朕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 在恍惚了一会儿之后，李世民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李君羡身上出声道。 “陛下，上一次传闻的事情都是真的。” 李君羡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回答道，此时他同样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因为这一段日子事情比较多的缘故，哪怕是李君羡一时间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虽然要追查一件二十几年之前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但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困难。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长安附近的道观并不算多，稍微探查一下几乎可以断定安玄公曾经拜入道观。 之后在探究传闻的事情是否真实，不过得到了结果都是真实，但是那个时候李君羡并没有太多的震惊。 主要因为安玄公擅长大势和揣测一个人性格的话，得出这一个结论的话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结合今日这件事情之后，李君羡就觉得恐怖了起来，这一位安玄公怕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天师。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过内心不知晓为何有一种无名的怒火，显然是印证了当初的猜测。 只不过就算是自己猜测又如何，只要自己亚父不承认，那么也没有用。 “陛下，长安关于安玄公预测天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 李君羡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若是正常情况的话，那么肯定会被百骑抓起来。 当做散播流言，然而这一位是安玄公，而且看样子并像是作假。 李世民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无名怒意，反而是思考起这一个问题来。 若是下旨禁止流言的话，那么似乎有一些过分了，万一若是被自己亚父预测对了，那么倒那个时候，他想必就不好过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位帝王内心也不由超过一半几率相信自己亚父的预测，这才是最为恐怖的事情。 “先不用去管！” 李世民思绪纷飞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这算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助长流言，让整个关内百姓南迁，哪怕是李世民也不敢下如此决心，毕竟若是预测不准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天下之间一个笑话。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不去理会，这样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那么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以说李世民同样精明，当然他相信这流言传到关内的时候，想必会产生更多的流民。 “注意长安的治安！” 李世民最后又补充了一句道，毕竟现在长安储备粮食都送往了关内，剩下也仅仅刚好供给长安宿卫军队等等。 当然米商肯定也囤积了不少粮食，只不过价格的增长让这一位帝王没有任何想要妥协的想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是因为这样想法，哪怕是这一位帝王这个时候也有一些迟疑，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大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重。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说道，内心同样想明白了这里面的曲折，知晓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李世民不知晓的是，因为这一步不作为，正中舒安的下怀，要知晓原本舒安就是要救济这一些灾民。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青丝，外甥女 第二天，晨光已经照亮大地多时，若是寻常的话，那么自家老爷早已经起来晨练了。 可惜的是今天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来福多希望自家老爷能够向往常一样，能够一夜就恢复过来。 正当此时来福耳朵一动，听到屋里面传来了一丝动静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来福，进来吧！”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过比起昨天来说已经好上了不少。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当目光落在自家老爷的身上时候，他瞳眸不由微微一缩。 “老爷，您的头发！！” 来福轻呼的声音响起，仿佛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因为自家的老爷仅仅是睡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原本只是两鬓有着些许白丝的头发竟然完全变白了。 舒安眼眸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拿起了一小撮头发，发现完全斑白了。 不用多想，舒安仅仅一念之间就知晓这应该是系统的杰作了，但是舒安并没有多说。 这个时代男子留的是长发，还需要用发簪束缚，在一开始的时候舒安同样有一些不适应。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之后也就渐渐习惯了，毕竟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一下子想不让人认出来都难了。” 他这一夜青丝想必让人瞒都瞒不住，随后并没有多想。 “无妨，白了就白了。” “来福，扶我起来走一走。” 舒安眼眸没有任何波动轻声说道，当然声音之中苍白依然存在。 “是，老爷！” 来福赶紧上前一步，扶起自家老爷更衣洗嗽。 舒府庭院 一道娇小的身影仿佛是在偷偷摸摸看着什么，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似乎对于各处都十分好奇。 “芽芽，不要乱跑！” 身后一道妇女的声音传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 在昨天的时候，一位自称舅舅家的管家，将她们带到了长安之中，来到了这一座府邸。 不过听说舅舅病倒了暂时无法见她们，不过妇女并没有多想，反而是内心暗自庆幸。 因为舅舅并没有不认她们，反而好吃好住供着她们，而且看舅舅长安的宅子，似乎发达了。 “阿娘，你不是说要祈祷舅爷爷早一点好过来。” 稚嫩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年少的天真无暇。 不远处坐在庭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不由微微一愣，随后马上便知晓了这一道声音的来源之人。 应该就是昨天让他接回来的侄女了和侄孙女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来福，让他们过来！”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同样有一些好奇自己侄女怎么落到如同难民一般的境地。 时间没有过去一会儿，当一位妇女带着一位小丫头出现在舒安面前的时候，哪怕是舒安不由微微一叹。 “您是舅爷爷么？” 小丫头目光落在了面色有一些苍白的舒安身上率先出口道。 不过话音落下之后，这一位妇女面色之上微微一变，因为凡是门第世家最注重的便是礼仪，自己女儿算起来破坏了规矩。 很有可能一下子就给这一位舅舅留下一个坏印象，想到了这里妇女内心也不由着急起来。 “若是你外祖母叫做舒云的话，那么这一声舅爷爷并没有错。” 舒安眼眸倒是对这一位小丫头有着不少喜爱说道，尽管这个时代重男轻女，不过在他这里行不通。 “窦红见过舅舅！” 另外一边妇女在舒安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就完全确认了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恭敬。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一位外甥女，面色之上不由陷入了一丝回忆。 对于自己姐姐他算是有一些陌生，不过这血源之上的关系哪怕是舒安都不会去拒绝。 “你母亲如何了？” 过了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 “母亲在十年前在战乱就去世了。” 窦红双眸通红，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过往母亲出声说道。 舒安不由沉默了下来，终究是自己的亲姐姐，不过算起来的话，也活了六十岁出头，在这个时代可以说不错。 只不过舒安内心终究多了一丝亏欠，不有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知晓在感慨什么。 “十年生死两茫茫。” 舒安眼眸闪烁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不由带着一丝伤悲，随后看到了这一对父女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来福，让人去做几套衣服。” 吩咐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福点了点头，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苦笑，接回人之后他就听到了自家老爷出事的消息。 自然也顾不上这一位表小姐的事情了，更加没有注意到两人身上穿着的旧衣裳。 “难道扶风窦氏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了么？” 舒安目光带着一丝疑惑落在了窦红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要知晓扶风窦氏算是传承悠久的家族了，在西汉之际出现过四位皇后，外戚世家，风光一时。 虽然落寞了，但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扶风窦氏仍然颇有军功，故而在政治舞台与军事活动中，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甚至不少东魏、北齐的代北窦氏纷纷攀附名门窦氏，自承为扶风窦氏之后。 到了这个时代，哪怕在天下氏族之中，也能算上中等世家，难道还养不起两人么。 虽然他记得扶风一带刚好是属于关内地区，就算是旱灾来临，但是对于传承数百年的世家而言。 无论是什么天灾人祸对于世家而言并不算什么，毕竟本身积累的财富，哪怕是他们百年不耕种都无碍。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故事，不过面对这一个问题，这一位外甥女面色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回忆。 双眸之中泪水流个不停，仿佛有什么委屈一般，这不由让舒安想起了什么。 这个时代女子地位终究还是低下，除非那一些出身五姓七望的五姓女，至于这一位外甥女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加上自己姐姐那个时候自己还未扬名，舒家兵没有多少影响力，几十年时间来往次数屈指可数，等自己成名了，也基本上相见不相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故事，世族 “来福，去沏一壶茶。” “都坐下来，不要站着。” “难道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和舅舅说一说。”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在这个时代，舅舅比起兄弟姐妹关系更为亲密一些。 毕竟兄弟姐妹还会有着纷争，而相反舅舅并没有利益关系，所以在亲情之上反倒是亲近一些。 只不过因为时间过去太久的缘故，所以导致了他和这一位外甥女并不算亲近。 当然主要是岁数有着不小的差距，比如虽然这一位姐姐比自己大个十来岁，但是在岁数比较晚的时候才生来了这一位外甥女。 这样想下去，哪怕是舒安多多少少知晓一些缘故了，可能没有生儿子这一点导致了这一对外甥女和外甥孙女流落街头缘故。 具体是否和他猜想一样，那么就要看着一位外甥女的话语了。 窦红小声抽泣，不过还是缓缓将整件事情缓缓道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原来虽然舒安的姐姐舒云在扶风窦氏的地位算是不错，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因为没有生出儿子，很晚才生了一个女儿。 久而久之便不受待见了，加上那一段时间正好是战乱的时期，自然是只能抑郁而终。 而窦红的话早年的话便让家族之中许配给了河东柳氏一支脉的子弟。 不过窦红比起自己母亲来说，命运更是不如，似乎继承自己母亲的缘故，同样没有生出儿子。 加上丈夫不爱，小妾上位将这一位原配赶出了家门，原本窦红是想要回到扶风原本家族之中。 然而没有想到此时扶风窦氏这一支脉，上位的可是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甚至连家门都不让这一对母女进。 最后窦红无奈只能带着女儿来投奔自己的舅舅，好在是自己舅舅没有嫌弃自己。 有对比才有伤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窦红对于自己有一些陌生的舅舅充满感激之心。 而舒安听完故事之后，思绪则是纷飞了起来，没有想到故事还这样曲折。 不过这晚生，而且还生不出儿子的问题，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毕竟哪怕是他穿越之前。 同样有着诸多人一直生女儿，就是不生儿子，哪怕是医生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更不用说是这个时代了，有一些人天生注定如此这有什么办法，不过这赶出家门确实有一些过分了。 “扶风窦氏，河东柳氏。” 舒安轻声呢喃道，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在这个时代这两个家族勉强算是名气不小的世家。 其中扶风窦氏的话已经没落了，倒是河东柳氏的话算是有一些旭日初升的感觉。 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不过对于舒安而言倒是不算什么。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一对外甥女以及其女儿的命运也改变了。 暂且舒安算是将这两个世家记住了，若是日后碰上的话，倒是不介意给外甥女出一口气。 “以后你便在府中先住下，日后不用忧愁，舅舅还是养得起两人。” 思绪纷飞之后，舒安目光落在了窦红身上缓缓出声道，算是许下一个承诺。 要知晓这个时代可是看重承诺，而这一个承诺正是这一对母女两人所需要的。 “多谢舅舅！” “芽芽，快来谢谢舅爷爷。” 窦红有一些抽泣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哽咽。 “芽芽谢谢舅爷爷！” 小丫头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开心的神色说道，她不懂舅爷爷所说的意义，不过母亲高兴她就高兴。 “小丫头，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找舅爷爷。” 舒安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不由微微一叹说道，面色青黄明显是吃不饱，可想而知母女两人的艰难。 原本关内大旱，粮价大涨，一路走来盘缠早已经花完，否则不会落到这副模样，这一位外甥女想必吃了不少苦，被赶出家门几乎没带多少东西。 “咕咕！” 然而正当一道饥饿的声音从小丫头的肚子传出，这不由让舒安面色之上一愣。 “舅爷爷，芽芽饿了！” 小丫头水灵的眼睛看着舒安出声道。 她可不会忘记这一位舅爷爷刚刚说过，有什么需要就说。 一旁窦红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忐忑，毕竟她认为这一位舅舅说的是客气话。 舒安目光落在了端来茶水的来福身上，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按道理来讲的话，现在才早上应该不会饿。 “老爷，表小姐昨天快到日落才到舒府，老奴问了不饿，加上老奴担心您，所以就忘了准备饭菜。”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歉意。 不过听到话语的窦红倒是有一些受宠若惊，因为她从来还被这样称呼过。 之前在窦家的时候，因为女儿身不被喜爱，所以只有照顾的奶妈，之后嫁到河东柳氏，就更不用说了。 甚至被丈夫有一些看不起，下人也没有一个看得起她，主要是河东柳氏的实力之上比扶风窦氏还要强一些。 “不要饿着这小丫头了，早点准备饭菜吧，另外给我煮一点稀粥就好。” 舒安轻声响起吩咐道，话语之中没有掩饰对于这一位小丫头的喜爱。 “是，老爷！” 来福点了点头说道，转身马上下去吩咐厨房了。 当然他同样没有忘记要制作几套衣服，确实这一身补丁衣服，哪怕是来福身上衣物都比其好上不少。 若是不知晓的人传出去的话，还以为老爷亏待了这一位外甥女。 “不知晓小丫头可曾读过书。” “母亲曾经教导过一些，我也教导过芽芽。” ...... 接下来舒安开始问出了一些日常的问题，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女子都不认字。 一般大家闺秀之类都会学习一些字，至少简单的书本能看懂。 舒安原本以为外甥女和其女儿应该不识字，毕竟生活看起来不如意。 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识字，这倒是让舒安内心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那一位过世的姐姐教导倒是不错。 至于其他问题的话，基本都是一些过往事情，舒安并没有多在意。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上谏，关内初动 正当舒安和外甥女聊天的时候，武德殿之中同样发生了这样一幕。 “陛下，长安的流言闹得人心惶惶，望陛下查清楚真相，将传播流言之人绳之以法。” 一位侍御史站出来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刚正不阿，仿佛是在朝廷着想。 不过其他大臣冷眼旁观，似乎并不以意，事实之上流言早在昨天就传遍了。 朝中的各位大臣国公早已经收到了消息，然而这件事情关系到安玄公，就算是魏征这一位出了名上谏之人都沉默。 上一次的经历他可不会忘记，虽然魏征让在场大臣都有一些厌恶，然而并不代表他情商低。 事情不可一而在，再而三，而且带上一丝神话神色，就算是魏征也有一些踌躇。 万一若是被安玄公预测对了，那么他该如何自处，毕竟安玄公敢于自己的名声作为赌注。 这已经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至于这一位侍御史的话，不少人倒是嗤之以鼻。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侍御史名字叫做张括，和之前的长平郡公，现在的县公有着不小关系。 据说是远方族地，若是说这里面没有私心的话，那么谁会相信。 “朕知晓了！” 李世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张括出声道，话语之中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陛下，此流言有煽动百姓的意图。” 不过这一位张括仍然不依不饶说道，在他看来什么预测天机都是虚的。 正好借助这一次机会让这一位安玄公的名声跌落神坛，之前自己族兄之仇可是和安玄公有着不小关系。 然而张括的模样则是让李世民面色渐渐冷漠了起来，整个武德殿不少大臣自然感受到了气氛有一些不对劲。 看着还在那夸夸其谈的张括，内心不由摇了摇头，此人为了将安玄公拉下马，简直是不可理喻了。 若是说背后没有人受意的话，哪怕是他们也不相信，也只有那一位在怀州的县公了。 “流言终究是流言，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不必多虑。” 长孙无忌的声音突然响起，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自然知晓这一位陛下的心思。 看似是否定了流言，但实际之上长孙无忌则是在为自己老师出声。 “辅机说得不错！” 这一次，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站在同一战线之上赞同出声道。 随着两人的出声之后，之后朝堂之上更是不少人出声，这一位张括的话题算是以闹剧一般结尾。 不过这一位张括目的算是达到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朝议的事情肯定瞒不住。 张括看似鲁莽，但是想必能够为张氏家族挽回不少的声望，若是安玄公预测错了，那么他更是能够最短时间之中获得最大利益。 这个时代名声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哪怕是李世民都要考虑三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朝议归朝议，并没有影响长安的流言传递，就算是普通百姓同样参与了进来。 “什么，安玄公醒了，不过一夜白头。” “这肯定是折寿太多造成的结果。” “事实之上安玄公明明可以拒绝，这测天机本非常人可行之事。” “我有一户亲戚就在关内，马上先通知一声，否则又是几条人命。” ......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长安传遍了关于安玄公的消息，而一向后知后觉的百姓自然也知晓了。 特别是一夜白头更是火上浇油，让这件事信服力更上一筹，不少百姓眼眸闪烁，都准备通知自己亲戚了。 要知晓不少亲戚可都在关内，据说因为旱灾缘故过得已经十分艰难，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这不是要人命么。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士族同样如此，毕竟自己不少远亲也都在关内，是否考虑让他们南迁。 一时间消息以一个快速的方式向着关内传递，可以说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个时代同样是一个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年代，普通百姓对于这一种神话色彩的东西都天生有着一种畏惧。 ........ 泾州平定县的一处乡下村落，刘大牛目光带着一丝疑惑。 因为在自己眼中的富贵之家王员外竟然要搬家了，这举家带口仿佛是要去什么地方。 “怎么回事？这一位王员外不是吃穿不愁么？” 刘大牛不由有一些疑惑，虽然因为旱灾的缘故，让他们这一些普通百姓有一些难以生活。 然而这对于王员外似乎没有太多的影响，经常在王员外做长工的刘大牛不由上前问了一位熟悉的管事。 “据说安玄公预测天机，关内大旱仅仅是一个开始，老爷正准备举家南下，等一阵子之后若是无事的话再回来。” 这一位管事并没有隐瞒，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后怕，显然是自身也准备拖家带口南下了。 “安玄公是谁？” 刘大牛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不过随后他似乎有从哪里听说过这名字。 “安玄公是名闻天下的大宗师，更是袁天罡袁老神仙的师兄，听说安玄公为了窃取这一丝天机，一夜白头，差一点命丧当场。” 管家道了一个白眼，连安玄公都不认识，真实土包子一个，不过他还是解释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炫耀的意思。 在百姓之中，袁天罡还是有着不少的名声，现在一听是这一位老神仙的师兄，正常人一听就知晓会下意识认为本领在袁天罡之上。 当刘大牛有一些恍惚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 “阿娘，大事不好了！” 在一番商量之后刘大牛一家便决定搬家南下，趁着他们现在还有一点积蓄。 若是等到之后就来不及了，百姓也并非都是无知之人，自然清楚其中的道理，在性命和家乡之间选择了前者。 而且大不了以后再回来，这样的一幕发生在关内各个地方，哪怕是乡绅都认为关内是不祥之地。 更不用说是普通百姓了，特别是那一些乡下百姓，原本对于这一些流言就比较信服。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排，探望 随着时间推移，长安之中的流言并没有停止，反而是影响了整个关内。 诸多关内的百姓开始迁移，人都是有从众心理，所以关内百姓迁移并不算困难。 特别是流言愈演愈烈，甚至就有一些士族世家都偷偷离开了，大有一种留在关内就等死的味道。 当然这一些世家门阀自然不可能和普通百姓一般，而是找出诸多离开理由，比如最常见便是来长安探亲。 舒府之中，李淳风有一些歉意看着自己师伯，特别是那一头的白发，让他内心更为有一种苦痛的情绪。 不过舒安倒是后知后觉，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情绪有任何的波动，不说这本来就是他演戏的成分。 更不用说此时的舒安心情倒是不错，原因很简单，随着百姓南迁之后，这一次大旱能够活下来的百姓更多。 要知晓原本关内百姓待在自己家中坐吃山空，等到旱灾继续来临的时候，连树皮草木没有的时候。 那个时候想要南迁已经来不及了，基本上唯有饿死在路途之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不用说救助成千上万的人，功德先是不说，单单是声望就足以舒安更上一个层次。 “淳风不必自责，不如去书院教导几天书如何？” 舒安在一张宣纸之前思绪纷飞，似乎在想着写下什么好，而看到李淳风的情绪不由摇了摇头出声道。 这一位师侄算是庸人自扰，他自然是要好好开导一番，而且最主要还是闲得慌了。 若是有事情做的话，那么就不会如此了，正好李淳风在算术之上的天赋不是一般人可比。 这个时代哪怕是舒安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所以他倒是不介意让这一位数学家提早完成自己的成就。 说不定能够更进一步，或许对于后世而言，算术成就算是大家，不过在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主流。 虽然舒安脑海之中有着诸多的数学知识，但还是太麻烦了，何况他精力也同样有限了。 若是年轻的时候或许他还会恨不得将后世带来的数学财富留下，现在的话倒是没有这个想法。 往前推动几步便可以了，若是日后之人还不能领先的话，那么就算他留下全部也无用。 “一切全凭师伯吩咐。” 李淳风听到自己师伯的话先是一愣，不过最后马上出声道。 因为随着最近几天找他的人也多了，甚至不少富贵人家请他算上一卦。 这一些并没有让李淳风内心开始迷乱，反而是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所以趁着这个时间点去书院也不错，他之前对书院已经有一些了解，知晓师伯对于这一个书院十分在意。 每一天都让人将书院的消息传递回来，甚至还亲自教导了很长的时间。 “长安郊外的风景还算不错，是一个能够放松心情的地方。”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而李淳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师伯这是让他不用多想。 这一次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同时开始落笔，写下了简短的一句话。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旁的李淳风自然将这一句话看在了眼中，内心不由微微有一些震动。 虽然他出身道士，但是书读得可不少，在没有进入长安之前，他常常听一些士子说起。 安玄公才情举世无双，自然李淳风拜读过自己师伯的诗作，不过他摇了摇头。 那一首凌烟阁的歌词虽然不错，但始终无法在他内心之中产生共鸣，主要原因自然是他是道士。 他倒是对自己师伯出的关于道家的楹联有着不少兴趣，没有想到现在随手的一句话，就让他内心认可。 舒安对于李淳风的表情同样收入眼底，内心不由有一些笑意，这一句话用在此处倒是不错。 当然仅仅只限制于这一句，若是整首的话就算了，但哪怕仅仅只有一句，凭着他的名声，同样足以是诗动长安，这就是属于舒安的自信。 李淳风并没有停留多久，舒安并没有挽留，毕竟书院并不算远，这一位年轻刚刚出山的天师这一段时间他的心确实有一些浮躁了。 而看着李淳风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微微一笑，现在李淳风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安爷爷！” “母后说您生病了。” “丽质代替幕后来看您了。” ...... 不过在李淳风没有离开多久，一道稚嫩熟悉的声音便响起了，正是丽质的声音。 这声音哪怕是舒安还没有见到人影就传来了，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 若是正常的话丽质肯定是大家闺秀的典范，然而自从来舒府之后，性格开朗了许多。 很快舒安就见到了这一位小luoli，比起那一位外甥孙女，两人倒是有着鲜明的对面，就如同贵族和平民的区别。 当然她们之间原本身份确实就是如此，不过来到了舒府之后，应该能够得到不少改变。 “丽质，快过来让安爷爷看看。” 舒安轻笑声音响起，之前因为丽质天生自带病根的原因，他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了。 很快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舒安的面前，不过小丽质看到舒安的白发之后，小脸之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安爷爷，您的头发都快变白了。” 小luoli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担忧。 “这是因为安爷爷最近用心在读一些书，所以头发白得有一些快了。” 舒安眼眸温和出声道，唯有在面对这一位小luoli的时候，他才算是有相对平时另外一面。 “丽质最近也做了好多功课，难道头发也会变白。” 小luoli很快面色之上担忧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天真。 这反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的微笑更浓了，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多纠结。 他倒是好奇日后李世民夫妇两人让丽质做功课的时候，丽质的话语会不会惊到两人。 想到这一幕可能发生，哪怕是舒安内心也不由多了一分期待和笑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红娘，理直气壮 丽质在舒安这里并没有停留多久，简短吃了一顿饭就走了，不过舒安算是将芽芽介绍给了丽质。 两位小丫头算是初步认识了，舒安并没有对外甥女两人说起丽质的身份。 当舒安回到庭院的时候，面色不由一愣，因为自己写的那一副字不见，而上面倒是多了一幅字。 “安爷爷，桌子上的字丽质拿走了，留下这一副字交换。” 除了这一些歪歪斜斜的字外，还有一个表情笑脸，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哭笑不得。 这一位小孙女似乎有一些大胆了，连拿走字都这么理直气壮，比起当初的无垢而言。 现在丽质年龄更小一些，性格的话还没有真正形成，似乎自己对丽质影响有一些大了。 不过舒安小心翼翼将这一副丽质收藏了起来，甚至比起自己的字还要用心。 另外一边窦红也渐渐习惯了舒府的生活，无论是不同的华丽衣物，还是不是凡间拥有的食物。 这一切都让这一位曾经受尽冷落的妇女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除此之外窦红内心同样有一些危机感，那就是这样白吃白住的话，那么似乎有一些不好。 哪怕是有着血源关系，但是窦红和这一位舅舅的关系并没有多亲近，反而是之前有一些陌生。 若非舅舅看在过世母亲的份上，能否收留自己还是一个未知数。 何况她对于舅舅家的情况还是处于一知半解之中，所以便想要找一些事情做。 “福管家。” 在思考了两天了之后，窦红终于鼓起了勇气出声叫做了来福。 “不知晓表小姐有什么事情？”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这几天的时间让他稍微认清楚了这一位表小姐。 其他方面他不清楚，但这一位表小姐算是一位心善的人，当然这心善也造就了她被赶出家门。 “福管家以后叫我红娘就好了。” “另外福管家能否帮我找一份差事做。” 窦红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于这一个表小姐的称呼算是拒绝了，原本她就是寄人篱下。 “表小姐，这一些事情你或许可以去和老爷说一说，来福无法做主。”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没有想到这一位表小姐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 他虽然是舒府的管家，不过始终是下人而已，哪怕自己老爷没有将自己等人当做下人。 不过来福内心并没有忘记，所以无论是称呼，还是差事都需要老爷的同意。 “好吧！” 窦红看到管家的为难不由点了点头说道。 同样话音落下了之后，窦红就准备去找自己舅舅，将自己内心想法说出来。 虽然和舅舅有一些生疏，但哪怕是窦红也不得不承认，舅舅算是自己这个世上仅剩下不多的亲人了。 无论是河东柳氏还是扶风窦氏，都让窦红失望了，哪怕是她也有一股决心，她不会忘记自己母女差一点饿死路边是因为什么。 ...... 庭院之中，舒安看到这一位外甥女不由面色微微有一些疑惑，不知晓这一位外甥女有什么事情。 不过随后舒安就清楚了，窦红将自己内心的话语都说了出来，她不知为何每一次面对自己舅舅她都有一种天生的压力。 “称呼？” “差事？” 舒安轻声呢喃道，倒是深深看了一眼这一位外甥女，对其的心思他自然一眼便明白了。 不过他同时内心也点了点头，至少外甥女不算笨，事实之上他也有意借助这一段时间，观察一下这一位外甥女，再做其他安排。 毕竟若是心术不正的话，哪怕是舒安都要考虑一番，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 事实之上不要借助他名头做一些出格事情的话，那么舒安就算是养这一位外甥女母女一辈子都没问题。 现在这一位外甥女倒算是聪明吧，不过这件事情舒安同样在考虑。 “以后就叫你红娘，另外等过几天你可以去掌管一家酒楼。”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他很早就有了开酒楼的想法。 毕竟若是舒府的食物绝对足以碾压这个时代的水平，只不过一时间他也找不到人来管理。 现在让红娘这一位外甥女管理的话，倒是不错，毕竟也算得上亲近之人。 “多谢舅舅。” 窦红眼眸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说道，虽然她不知晓舒府的酒楼如何，不过她有信心能够做好，毕竟舒府的食物同样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等过几天，让芽芽跟我练字。”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这一位外甥女他倒是没有什么好说。 不过对于这一位外甥的女儿倒是有着一些想法，这一次他有培养出一位大家闺秀出来想法。 话音落下之后窦红眼眸则是一亮，原本她还在担忧芽芽如何，没有想到自己舅舅要教她读书识字。 正当窦红心满意足的时候，此时长安宫殿之中，丽质同样在向自己父皇母后汇报安爷爷的情况。 “父皇母后，安爷爷的头发都白了。” “不过安爷爷除了头发白了之外，似乎还没有和以前不同。” 丽质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道，事实之上舒安经过两天修养气色已经不错。 此时长孙皇后不由松了一口气，才真正放心了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她身份不同，不好出宫。 所以才派丽质去看望亚父，显然亚父过得不错，只不过这一夜青丝，一开始长孙皇后也有一些不信。 不过丽质肯定不会骗人，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不由有一些沉默。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想法同样如此，只不过李世民眼尖还发现了丽质手中的宣纸，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亮。 “丽质，你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这一次丽质则是有一些警惕看着自家父皇。 “父皇，这是丽质从安爷爷那里换来的字。” 小luoli面色之上理直气壮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强换而感到任何的羞愧，在她认知之中，自己字和安爷爷字相换差不多。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舍，书院变化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世民从自己女儿手中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句话，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赏的神色。 只不过看着自己轻声女儿警惕的眼神，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好夺人所爱，更不用说这是自己女儿了。 当然李世民对于自己女儿会喜爱上字同样有一些欣慰，因为至少和自己兴趣一样。 恋恋不舍将这一句话还回去了之后，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有着一些小心思，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这一位亚父了。 不管是之前的预测天机还是一夜白发，这不由让这一位帝王十分有兴趣，当然这一位帝王自然还十分在意之前内心的猜测。 宫里发生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在恢复了一些精力之后，舒安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来到长安流民身上。 “现在长安米价如何？” 舒安率先提出的问题是这个，对于舒府而言，米价的增多或者减少并不会影响太多。 甚至可以说影响微乎其微，毕竟多上一串钱多一串钱，在舒安眼中真的不多。 不过对于普通百姓等人差别就大了，原本可以吃两个月的米钱，现在可以吃一个多月，甚至不到一个月。 “老爷，现在长安普遍米价一斗十一文了。” 来福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他是穷苦百姓出身，自然知晓米价变化带来的影响。 “来福，从岭南运来的粮食有多少了？” 舒安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上一次和李世民交易之后，他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就这一些钱继续投入了。 让人快马加鞭将这一些钱再度用来购买岭南的粮食，这样算上原来缺少的，还多了二万石。 “老爷，岭南运到长安已经有十二万石了，扣去之前交易的数量，我们库存十万石的粮食。” 来福恭敬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毕竟这一些财富可是老爷几十年积攒下来的。 换成粮食就算了，若是卖出去的话肯定能够赚取大量财富，不过自家老爷是要用来救济。 哪怕是来福一开始内心都有一丝不情愿，只不过自家老爷做出决定之后就没有反悔的可能了。 或许这就是老爷的胸怀的，最后来福只能这样想到，不由微微一叹。 “去筹备一家酒店，让红娘去管理，派府中一两个厨子去协助。” 舒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出声说道，现在长安的难民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所以舒安打算先缓缓，还有他已经派来福先把酒楼搭建起来。 不同于其他的酒楼，舒安打算自己这一酒楼走高端路线，专门服务那一些世家贵族，当然朝中大臣勋贵同样在此列。 随后舒安将自己的设想都写了下来，交给的来福，事实之前他因为游历的关系，所以虽然在各地有一些小店铺。 但很少人知晓他有多少产业，当然除了茶楼之外，现在则多了一个酒楼。 “老爷，不知晓酒楼叫什么名字？” 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毕竟按照老爷的设想的话，那么客栈必然要有一个名头了。 “天上人间！” 舒安眼眸闪烁缓缓说出了四个字，事实之上他早就想好了名字。 来福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言语，因为他知晓自己老爷取这一个名字定然有他的意义。 “还有让狂虎时刻关注长安难民的情况。”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虽然暂时还未到时机开始救济，但时机如何还是由他来算。 还好现在是春季时节，若是冬季的话，那么这一些流民怕是十不存一，毕竟饥寒交迫之下，还能活下来太难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舒安在安排完了事情之后，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 救济百姓是一方面，但若是单单救济的话，未免有一些助长了不劳而获的想法。 甚至有一天如果你断了救济，反而有人会怪罪你，这就是所谓的白眼狼。 自然舒安便想要为这一些难民谋一份差事，只不过难民的人数太多了，哪怕是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这件事情，或许还需要和李世民那小子商量一下。” 舒安默默想道，算起来的话若不是为了声望的话，这一些事情应该是李世民来烦恼才对。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同样没有多想，反而比他着急应该是李世民，他等着这一位上门就足够了。 至于李世民会不会上门，舒安的答案是肯定会的，单单是之前的流言就足以让李世民心生好奇了。 若是其他帝王的话他或许还不肯定，但是对于李世民这一位好奇心重的人是肯定的。 ...... 长安郊外的书院之中，因为封闭式的缘故，所以关于长安的流言和发生在舒安身上的事情并不知晓。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就让书院之中的学生脱胎换骨，这一些原本的勋贵子弟从一开始的倨傲，到现在的服从。 可以说让人眼前一亮，至于原本的一些世家子弟此时身上的细嫩的皮肤都黑了一圈。 偶尔摘菜，偶尔还要种树，加上弓马骑射，这一些世家子弟可以说吃足了苦头。 至于这一些寒门子弟同样变化很大，之前一位位甚至还不识字，现在身上已经一种书生之气了，能够熟读一些篇目。 当然变化最大还要属于李泰这一位小胖子了，原本有一些超标的腰围已经小了一号，同样手臂之上明显壮硕不少，显得有力量了多了。 总而而言每一个人的精神气都发生了变化，而此时的李淳风正是来到了此处。 “不愧是师伯，书院的风水都别具一格。” 李淳风眼眸流光溢彩落在了这山水之上，还有这书院的布局同样有一种微妙。 这样的布局哪怕是李淳风之前都没有见过，当然李淳风不知晓是自己误会了。 事实之上舒安并不会风水布局，但是他曾经见过不少现代校园如此布局，所以便如此设置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点到为止，再赌 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因为难民大规模的事情还没有爆发，一道身影已经坐在了他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了，不过此时的李世民眼眸闪烁，尽管知晓了这一位亚父一夜白头。 但是之前都是听说，远远没有自己亲身看到来得让人震惊，这不由让李世民内心之中有了一丝波动。 两人坐立，不过庭院之中的气氛则是有一些怪异，因为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舒安不紧不慢沏起茶来，他就不相信李世民的时间比他多，内心自然不着急，虽然此时因他而起。 流言的起源确实从他这里传出，明面之上是他理亏了，但是李世民注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不知晓亚父对自己可有信心？” 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并没有多曲折，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外界的流言再如何是流言，若是舒安没有亲口承认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作数。 而李世民自然难免在意这一个问题，毕竟整个关内多少百姓，哪怕是他都十分头疼。 “信则有不信则无。”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仿佛早有意料一般声音缓缓响起。 李世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能够相信这一位亚父么，明显是可以的，自然属于前者。 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微微一叹，这多少难民安置下来同样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财。 原本积攒不易的国库现在又要散去不少，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有一些不知味。 “世民，可是在为钱粮烦恼？” 舒安似乎一眼便看穿了这一位帝王的心思出声道，现在只不过贞观二年。 李世民自然不富裕，上一年国库虽然存了一些钱，但是各地官员增补，还有接下来的大旱赈灾。 这一切都是要不少钱粮，而且他不可会忘记，李世民可是一位记仇的人。 若是国库允许的话，那么必然出兵突厥，可以说为了这一战李世民可是等待了许久，只不过天时不对，天灾总是避免不了的。 “亚父慧眼如炬！” 李世民微微一叹幽幽说道，哪怕是身为帝王，他同样没有想象之中那般自在。 整个国家都掌控在他手中，每一步举措都要思绪很久，而钱财方面之上哪怕是他也没有办法。 “节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开源才是关键。” 舒安似乎意有所指出声道，他穿越之前不过是废材文科生，而不是商业巨子。 对于经商仅仅是靠着超前这个时代的知识，不过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李世民眉头一皱，内心道了一声，难道这一位亚父有什么赚钱的方法，想到了这里他内心不由有了一丝期待。 毕竟以往这一位亚父每一次建议都有不凡之处，哪怕是李世民也挑不出毛病。 “不知晓世民对这一些难民如何看待？” 然而舒安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之上多纠结，反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原本内心有一些好奇的李世民同样先是将这一个问题压在了心底，反而是思索起了这一个问题。 “若是到了那一个地步，朝廷会开放救济。”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似乎算是最好的办法了，总不能让这一些难民，或者说是流民，饿死在天子脚下。 “那不知晓世民可有想过让这一些难民修一条通往关外的直道。”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几天他一直在思索让这一些难民能够做一些什么。 借助以工代赊的方法，救济难民的时候也做一些事情，若是有一条直道的话，那么通往关外就快上了不少。 李世民先是眼眸闪烁，不过又黯淡了下来，因为这一切都是要钱。 而且只是让难民饿不死的话还算容易一些，若是想要让难民做一些差事的话，至少要吃个半饱。 “亚父，国库空虚！” 李世民苦笑说道，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原点，钱粮的问题实在是个大问题。 “国库空虚先是不谈，那么世民对于杨广开大运河如何看待？” 舒安眼眸闪过一丝流光出声道，历史之上隋炀帝评价参差不齐，功过两分，他倒是想要看看李世民的想法。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先是微微错愕，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亚父会问起这一个问题，李世民则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大运河劳民伤财是不争的事实，甚至背后还有世家的推手。” “这一切都是杨广削弱世家的原因之一，但另外一方面。” “大运河大大加强了对整个中原地区和江南地区的控制。” ......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说道，当然内心也有一些感慨，这里面也有他们李家的推手。 这也成为了李世民之中的一个结，所以在面对这一种大工程之上有着不少的犹豫，生怕重蹈覆辙。 舒安点了点头，知道了李世民没有否认隋炀帝的功绩就好，大运河虽然由白骨铸成的，但是确实带来诸多的方便之处。 对于帝王而言，最为直观的便是通过大运河，来往长安到山东以及江南各地方便了很多。 “大运河是劳民伤财，但是铺设通往关外的直路，是给以难民一条生路，这两者有着明显的区别。” 舒安轻声说道，两者区别可就大了，一个是被动，另外一个是自愿，李世民的心结他自然清楚，甚至每一个帝王都会忌讳，他如何不知，否则也不会问出这问题。 “但是这一切都要在亚父预测成功的条件之下。” 李世民不由道了一声，现在长安的难民虽然不少，但是他并没有达到他重视的地步。 然而舒安微微一笑，看来李世民有一点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味道，显然虽然相信了他的预测，也会做一些准备。 但是始终抱有一丝的存疑，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声音继续响起。 “不如世民再赌上一局如何？” 上一次李世民赌输了，只不过这一次李世民自然不会这么傻就跳下去，而是思绪了一会儿之后。 “若是亚父能够说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灾祸的话，那么世民愿意赌上一局。” 不得不说李世民同样学精了，这一次显然是谨慎了不少。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希望输的赌局 事实之上李世民到现在还是有一些摸不着的头脑，不知晓自己的亚父到底要说一些什么。 仿佛每一件事情都留了一手一般，并没有都说透一般，这一位亚父给他感觉像是一位智者。 似乎看到不久后发生的事情，然而又偏偏隐瞒着他，若是别人的话，李世民早就忍不住了。 只不过这是自己亚父，若是这老头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率先他过不去正是长孙皇后那一关。 所以再有憋屈李世民也只能自己隐藏在心底，因为这一位亚父不说的话，谁能能够逼他。 现在李世民借着赌约同样赌上的一局，正是想要知晓这一位亚父内心所想。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不变，丝毫没有因为李世民的话语而有什么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好，这一局赌上又如何？”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赌他预测天灾的对错，这一位帝王看来对自己是有绝对信心。 “等等，亚父不可如同上次那般预测天机。” 李世民又补充了一句，他还真怕自己亚父又像上一次那般，现在对于鬼神之说他还存在半信半疑。 加上这一位亚父战绩辉煌，李世民内心还是有一定信任程度，亚父非常人也。 舒安没有言语，反而是手指沾了沾茶水，缓缓写下了一个字。 李世民瞳眸微微一缩，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这个字不是其他字，而是一个蝗字。 若是此时李世民还不知晓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是傻子了，可以说这一个字对于这一位帝王打击不小。 舒安轻轻倒掉了原本的茶水，又重新倒了一杯，轻捻了一口。 他自然知晓这一个字对于李世民的冲击，要知晓蝗虫之灾，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好事。 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古代之中传闻蝗虫是鱼虾之卵所化，故鱼虾多而瑞雪丰年。 若是有蝗虫之灾的话，那么大量稻田蔬菜被破坏，甚至为了活下去，以人为食，可以说这蝗虫之灾代表不详。 甚至传出了蝗神的说法，让百姓不敢捕捉蝗虫，要知晓庄家破坏完了之后。 基本上百姓只能吃草根树皮，只不过草根树皮仅仅充饥而已，而且草木树皮也有数。 而受灾百姓数目同样不小，若是聚集在一个地方多的话，那么不用多想草木树皮肯定不够。 甚至蝗灾的严重性比起旱灾来高上一个层次，毕竟蝗灾的破坏威力是持续性的。 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百姓都无法收成，历史之上因为没有舒安参与缘故，关内百姓都没有南迁的想法，不知晓饿死多少。 这倒是为李世民减少了不少压力，然而现在随着关内百姓南下之后，李世民身上比起历史之上多了不少压力。 所以舒安才提出修路的想法，至于国库的事情他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 不过看着李世民有一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种子已经埋下了。 “这一场赌注，世民真的希望亚父能输了。” 许久之后，李世民眼眸终于恢复了过来带着一丝复杂说道。 “我也希望能输了。” 舒安沉默了许久之后同样幽幽说道，上天对于这一位帝王并不算友善。 特别是最近几年的时间，天灾不断，特别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么李世民足以手忙脚乱。 李世民并没有在舒府待多久，原本他来舒府是来确定一件事情的，现在更是引出了另外一件事情。 哪怕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后怕，若是蝗虫之灾真的发生的话，那么必然整个关内动荡，甚至关中地区同样无法幸免。 虽然此时的李世民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的疑惑，那就是之前这一位亚父有一些意犹未尽的话语。 然而显然是顾不上了，身为君王的话，需要考虑各种可能，而且自己亚父的话语同样有三分可信度，哪怕带有神话色彩。 在李世民离开了之后，舒安同样思绪纷飞，哪怕是见过了诸多这个时代的残酷，他已经麻木了。 但是面对这一种天灾人祸同样有一种恻隐之心，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人，也不是几十个人，而是关内几十万的百姓。 整个关内百姓能够如此迁移，这其中有他在其中做推手的作用在内，否则整个关内那么大，就算是流言想要传遍也没有那么快。 至于无论是长安之中的议论，还是朝议之上有一位人要求彻查流言源头，这明显是对着他来的。 甚至传言都传到了天下各地，不知晓有多少人关注这件事情，有人关心他，也有人想要看他笑话。 这一切舒安都看在眼中，不过并没有理会，因为随着时间推移就是最好的证明。 突然，舒安眼眸微微一亮，看到了庭院边上一处娇小身影偷偷摸摸看向了这里，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温和。 “小丫头，还不出来么？” 舒安的声音轻声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温和。 或许是因为他衰老的缘故，导致了对于小孩倒是有一份喜爱，更不用说此人是自己姐姐的外孙女。 “舅爷爷！” 芽芽走出来道了一声，随着来到了舒府之后，对于小丫头而言有了不一样的生活。 身上华丽的衣物，还有不曾吃过的食物，都让这一位小丫头对舅爷爷十分感激，因为阿娘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舅爷爷给她们的。 “芽芽，有什么事情么？”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一位小丫头似乎有一些畏惧自己的模样。 当然这主要是陌生的缘故，所以舒安倒是不着急，慢慢熟悉就好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来找自己。 来到几天，这一位小丫头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刚来时候那般苍白。 “舅爷爷，芽芽想要给大妞，还有二狗小胖等等带一些吃的。” 芽芽数着手指头稚嫩的声音响起，不过这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愣住了。 随后舒安算是有一些明白了，这一些名字应该是百姓家儿女的贱名，毕竟贱名好养活，哪怕是皇家之中也有不少人如此。 比如即将出生的李治，小名就叫做稚奴，要知晓这个时代稚便代表野鸡的意思，奴的话更是好理解，合起来就是小野鸡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九章 难民，救济 舒安猜测这一些名字应该是芽芽一路之上的玩伴了，同样是难民的孩子。 只不过像芽芽好运气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大部分难民在长安并没有亲戚，就算有亲戚也不一定会接纳。 毕竟哪怕是富贵之家都不接纳芽芽母女两人，寻常百姓之家矛盾同样不少。 若是接纳之后，吃穿住这一切都是问题，原本自身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接纳这一些亲戚后了。 当然舒安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各家有着各家的难处，若是不接纳他同样不觉得奇怪。 毕竟人总是先想着自己，至于亲戚的话，终究算是熟悉的外人，若是妻儿都无法保证的话，那么接纳这一些亲戚就是一个大问题。 “不知晓芽芽要去哪里找他们？” 舒安的声音响起，他之前还在疑惑这小丫头怎么偷偷藏起了一个包子，之前他还不在意，原来是为了其他玩伴。 话音落下之后芽芽愣住了，这一幕自然让舒安看在了眼中，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这小丫头和丽质不过是同岁，出生不同命运也不同，幸运的是红娘将她保护得很好。 虽然之前饥饿是一个问题，不过舒安相信红娘一定是最好的食物给了这一位女儿。 “舅爷爷，芽芽不知晓去哪找大妞他们了。” 小丫头低落着情绪声音响起，她还记得当初分开的时候，要请他们吃东西的。 “舅爷爷带芽芽找一找看如何？” 舒安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他同样对于这一些难民有一些好奇。 想要知晓这一些难民如何了，毕竟他派人关注的是难民的数量，若是时机合适的话，就可以开始救济了。 时机应该差不多了，若是他算得没有错的话，再过两三天的话，那么长安难民将会暴涨。 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之后，小丫头眼前一亮，对这一位舅爷爷更为亲近了几分。 长安郊外，因为难民的涌入，原本荒废的土地之上住满了关内的难民。 简易搭建棚子，就成为了这一些难民的家，这一些人大部分都是因为以看哪一富贵人家需要做工，甚至不少人以乞讨为生。 原本能够成为难民就是本身不富裕的一群人，所以早已经来往长安路上吃完了自身所带的粮食。 要知晓整个关内因为大旱缘故，米价上涨到了长安的两倍之多，可以想象百姓该如何生活下去。 一辆朴素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其中驾驶马车是舒狂虎，在自家老爷有着想要前往难民聚集之地想法时候。 哪怕是舒狂虎都不由吓了一跳，要知晓饿疯了的难民可不会管老爷是什么安玄公，或者是什么身份。 不过最后舒狂虎只能妥协，因为自家老爷的决定同样没人可以阻止，想到了这里之后舒狂虎不由苦笑不已。 马车的到来自然引起了不少难民的关注，甚至已经有难民已经迎了上来。 “老爷，行行好吧。” “都三天没有吃饭了。” ...... 一道道乞讨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都带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舒安不由微微一叹，原本他还想要到难民聚集地走一走，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有一些难了。 倒是小丫头透过马车的窗子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同情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低落着情绪。 舒安不由摸了摸这小丫头的脑袋，示意了一下安慰，看起来长安难民比想象之中要多。 不过一些人因为还有一些盘缠缘故，所以并未涌入整个长安，否则的话怕是整个长安门口都要在乞讨了。 毕竟这就是难民唯一能够生存的方式，也正是长安难民不多的缘故，导致了李世民还自我感觉良好。 百骑的话这一段时间派了不少人去关内，对于长安郊外的监管明显是弱了许多。 “看来今天是无法找人了。” 舒安对着小丫头轻声说道，毕竟这难民拥挤的样子，他们怕是要下马车都难。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有了决定，既然无法找人，那就让人来找他们，是时候开粮救济了，他就让李世民看看难民到底有多少。 舒安一行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在舒狂虎撒下几十枚铜板之后，人群就四散开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马车就开始离开了，长安郊外的难民聚集点少说也有十来处。 小的有百来人，而多的足足有将近千人，而总的加起来之后，足足有小五千人数。 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断增加，源源不断的难民从关内而来，甚至排成了一条长龙。 不过舒安也有眉头微微一皱的时候，因为随着人数增多缘故，这里管理十分混乱。 他还看到了一位壮汉欺负妇女的画面，内心不由有一些反感，这里不应该成为不法之地。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暗暗记了下来，若是没有一点管理的话，那么容易在有心煽动之下形成暴乱。 舒安之所以救下这一些百姓是希望给他们能够一条生路，而不是死在旱灾之中，当然也有他其中的心思。 虽然现在难民之中他的名声并不显，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往往不经意之间的布置，最后造成的效果然而是最好。 而在舒安返回长安的时候，同样一道消息在难民之中快速传递。 “据说长安舒府明天要救济我们难民。” “这怎么可能，哪一位富人会有这么好心。” “等等，舒府是不是安玄公的府邸，若是的话那么就一定了。” “安玄公可是名闻天下的大宗师，甚至曾经以前也救济过不少人。”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有人心存怀疑，认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也有人听说过安玄公的名字。 不过这一夜注定有着诸多的难民彻夜难眠，这关于安玄公救济牵动了不少难民的心。 特别是在口口相传之下，安玄公的名声开始渐渐响亮了起来，不过事实之上这一些难民大部分是之前靠近长安地区的关内百姓。 所以并不是听过安玄公预测天机流言而迁移的，导致了舒安的名声反而不响亮。 第一百二十章 入长安，名声显 第二天，天刚刚亮，一位位穿着破烂衣裳，面黄肌瘦的难民不由成群结队涌入了长安之中。 这一下子便让长安的守备士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警惕了，马上就是通知了负责长安治安的禁军。 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又传回到了百骑的手中，因为这一些难民虽然成群结队，但是并没有造成什么样的举动。 所以哪怕是驱赶的话，自然是不成的，毕竟当今陛下以仁政为主，爱民如子。 而交给百骑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哪怕是李君羡当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时候，也不由吓了一跳。 “长安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难民？” 李君羡眼眸闪过了一丝严肃轻声呢喃道，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疏落的地方。 之前他仅仅计算每一天进入长安的难民，并没有想到长安郊外的难民，这自然成为了问题。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百骑人手又陷入了不足的缘故，还有就是之前他出去长安郊外看了一次。 人数并没有多少，然而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就发展了这么多的难民。 不过李君羡虽然表情严肃，但是处理起事情还是没有太多的慌乱。 首先要先看看这一些难民突然涌进长安城是有什么原因，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之前进入长安的难民也仅仅不过是上百之数，有时候还不足百人。 另外一边难民之中还是有一些知晓舒府的位置，再不济的问一问路同样知晓。 要知晓舒安回到了长安之后，整个舒府就门庭若市，长期在长安的人怎么可能不知晓。 不过这一些难民的异常同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难道安玄公又做什么大事情了么？” 一些士子暗暗想道，毕竟这并非不是没有先例的，而且看着这么多难民，朝着舒府的方向而去，这一些士子也不由跟紧了脚步。 舒府门前 “一个个都排好队伍，每一天只能领半碗，就是说你们明天同样可以继续来。” “都记住这是我家老爷安玄公赐予的恩惠，若是有人不排好队伍的话，直接将人驱逐出去。” 来福站在舒府门前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势，在老爷身边，他同样学会了很多。 面对这众多难民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加上周围的护卫的帮助，好几锅的稀粥参杂着一些菜叶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这看上去简单至极的稀粥，在诸多长安士子眼中或许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 然而对于这一些难民而言，仿若是一道美味一样，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几位难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享受的神情，口舌躁动。 “多谢安玄公！” 随着第一位领了半碗稀粥的难民恭敬说道之后，之后每一位难民都要说上一句。 这半碗稀粥或许不足以吃饱，甚至半饱都没有，但是已经足以让他们一天不至于饥饿了。 边门之上，舒安带着小丫头的身影看着这一幕，不由点了点头。 难民，原本只不过是关内的百姓而已，这个时代的百姓只要有一口吃的，就注定不会如何。 “小丫头，若是看到你的玩伴可以将你们手中的东西给他们。” 舒安并没有陪芽芽太久出声道，这才仅仅是第一天而已，所以难民人数大约只有七八百之数。 还没有没有达到舒安的预期，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毕竟有一些难民根本不相信会有好心人。 “嗯嗯，舅爷爷，芽芽知道了。” 芽芽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悦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言语，转身离开了此地，要知晓从芽芽从进入了舒府之后。 就注定了和那一些玩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个时代的阶级固化更为的严重。 寻常百姓想要打破不是那么容易，基本之上可以说万里无一。 舒安不阻止的原因是知晓孩童的童真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个时期的朋友是真正没有参杂任何利益的。 随着难民聚集在舒府门前，这自然是让诸多士子眼眸错愕。 “安玄公竟然救济这一些难民。” “传闻以前安玄公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要知晓这单单一天的消耗都不知晓多少粮食。” “哪怕仅仅一人半碗，算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说明天继续来。”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要知晓长安米价可以又涨价了不少，竟然还有人救济难民。 若是其他人的话，那么他们暗暗骂一句傻子，但这是安玄公，而并非其他人。 之前虽然预测天机的事情还未有结果，然而在士林之中安玄公的名字依然影响极大。 “安玄公果然是至圣之人。” 一位士子感慨说道，要知晓像安玄公这般无欲无求之人可是不多。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意，比如说随着时间推移张府之中的张括，同样听说了这件事情。 “这老不死还不是为了挽救这一次名声！” 张括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少的敌意。 很快长安同样散布着一些流言，说是安玄公为了挽救之前的名声，所以救济灾民。 这自然让舒府之中来福等人十分气愤，若是挽救名声的话，那么他们老爷何必之前多此一举。 当做预测天机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了，更不用说知晓内情的他们，知晓老爷这一次可是拿出了大部分家产。 “不用着急，流言传得越多越好。” 舒安面色之上古井无波轻声呢喃道，对于长安之中的流言似乎不在意。 至于流言从何处而来，舒安自然是有一些答案，毕竟长安之中算是和他关系不好的只有一家。 当然现在闹得越欢，最后他收获则是越大，议论声音越多，影响范围越多对于他越好。 不过舒安眼眸闪烁，是不是自己再添上一把火，反正最后受益还是自己，这么一想起来的话，他就有一些意动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推手，数目 “据说这一次安玄公是为了之前折寿而弥补，做的功德！” 长安之中不知晓哪里又有一道消息传出，短短时间之中便传遍了大部分人耳中。 用功德来弥补之前的折寿问题，这倒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因为鬼神之说的缘故。 仅仅是第一时间，便不少人选择了相信，不过哪怕如此，还是有人在相信安玄公这是在弥补之前的名声。 不过此时的李君羡面色倒是恍然大悟，此时他再迟钝也收到了安玄公救济这一些灾民的事情。 至于长安之中的流言，虽然李君羡有听说，但是并不在意。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陛下对于安玄公有着绝对的信任，当然就算是没有信任，在流言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也绝对不会再信其他流言。 “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不用惊动陛下。” 毕竟只是安玄公救济难民而已，对于李君羡而言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汇报的。 这一段时间陛下似乎不知晓在思绪什么，仿若对于其他事情都不上心一般，所以李君羡不想自讨没趣。 何况救济难民是好事情，也不是什么坏事的，虽然正常来说都是报喜不报忧，但是不包括百骑。 百骑身为陛下的耳目，需要不是报喜，而是将问题找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功劳。 同样也才是陛下倚重的存在，若是百骑仅仅报喜的话，那么想必他这一个百骑统领想必是要换人了。 李君羡不知晓的是，这一些难民在返回自己的聚集地的时候，将这件事情传开了。 “真的有稀粥能喝？” “可惜每一个人只有半碗，不过明天接着去。” “什么，明天还有，这一位安玄公真的大善人不成？” ...... 某一处难民聚集地，一道道议论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这样的场景并不单单发生在这一幕，特别是那一些从长安返回的难民，一个个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 可以说比起之前的死气沉沉，这样的变化其他的难民看在眼中。 仅仅半碗稀粥，但是对于这一些难民仿佛是干旱临甘霖一般，这一些难民已经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占一个好位置了。 第二天，难民比起前天来说多了一倍，一进入长安城之中就往着舒府方向而去。 这不由让这一些长安的士兵暗暗咂舌，不过因为上头有人交代，对这一些难民例行检查就足够了。 当然检查归检查，其实也就看一眼而已，若是其他百姓可能还能有包裹之类的，但是这一些难民基本上都没有带什么东西。 若说唯一东西就是一张竹子简易做的饭碗了，这是昨天来福交代的。 因为舒府并没有那么多碗，不过因为第一天的时候人并不多，加上这个时代人并没有讲究多少卫生，就先凑合用了。 但是也仅仅第一天而已，来福就让这一些难民自己带一个碗了，当然竹筒也行，反正稀粥都是以舒府饭碗为标准，半碗而已。 同样聚集在舒府门前的人数多了一倍，早早就排好的队伍，其中有着穿着破烂衣裳的妇女，也有着无精打采的孩童，更有瘦骨如柴的老人。 舒府并没有让这一些难民等太久，几大锅早已经煮好的菜粥在好几位护卫帮助之下抬了上来。 “来了，来了！” 一下子难民眼眸之中不由出现了一道亮光。 来福看了众位难民一眼，比起昨日来说多了不少人，都站满了整条街道，甚至看不到尽头。 要知晓这里原本有着不少士子前来闯关舒门十问，然而今天注定是进不来了。 “按照顺序，一个个上前来！” 来福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开始派粥了。 ....... 而第二天同样是一个开始，当第三天的时候，人数不仅仅翻了一倍，而是两倍。 足足有着将近五千人数之多，这让来福几人忙碌了大半天的时间，不过面色之上同样开始严肃起来。 “若是明天人数再多的话，那么怕是要忙碌一整天的时间。” 来福恭敬的声音响起，看着眼前的自家老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自己知晓了，不过舒安同样在考虑之中，三天的时间长安的难民仿佛是暴涨一般，从几千人上涨到了上万人。 而且这一个数目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飞快上涨，舒安知晓就是之前那一些关内迁移的百姓来了。 好在的是这一些百姓因为刚刚熟悉长安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前来舒府门前。 不过相信随着时间推移之后，这一些百姓想必最后都会来到舒府门前。 世间若是有免费的午餐的话，那么相信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拒绝，更不用说是这一些穷苦的百姓了。 “让看守书院的护卫回来几位，另外招一些长工。”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本舒府之中人口并不多，除了护卫之外，剩下基本就是厨师多一些了。 足足有着八位厨师，这还是因为舒安对于食物的挑剔缘故，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人了。 什么仆人之类舒府之中同样没有，也是这样原因，导致了人手有一些不足了。 毕竟除了救济之外，舒府还有日常的事情要忙，平时的话倒是没有多大困难，但现在就麻烦了。 “是，老爷！” 来福点了点头说道，算是记下了自家老爷的交代。 毕竟按照自家老爷的身份，多招一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只不过之前老爷不知晓什么原因并没有这个打算，而这一次主要还是为了这一些难民而招人。 这一份差事并不困难，想必还是有着不少人愿意的，甚至从难民之中选取一些人同样没有问题。 当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舒府门前不仅仅是几千的难民了，人数比起前一天又多了一倍。 甚至霸占了三四条街道，若非舒府位置比较偏僻的话，那么只怕长安要上演一出人挤人的戏码了。 然而比起前几天来，今天闹出的动静就大得多了，这可是上万的难民，而并非是几百上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闻，失神 原本舒安就是整个长安关注的焦点，特别是这一次事件更是将舒安推向了风潮浪口。 若是第一天的话，他们还抱着新奇的目光看着安玄公救济难民，然而当今天这上万难民出现，一些士子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一天仅仅是半碗稀粥，这上万人至少也要几十石的粮食。” “若是记得没有错的话，现在长安米价已经涨到了十五文一斗了。” “一天下来的话也要几贯钱，而且昨天似乎人没有今天那么多。”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哪怕他们也不知不觉之间，也感觉长安的难民似乎多了起来。 还有就是安玄公看样子还不知晓救济到何时，这里面花费的钱财想必不少。 哪怕是换做他们的话定然不会如此，毕竟这一些钱完全没有任何的收益，至于名声的话。 对于这一些士子而言并不算重要，他们更加看重的利益，这一些难民带来的名声对他们在士林之中并没有太多帮助。 除了这一些士子感叹之外，还有便是再一次收到了百骑汇报的李君羡了，这一次李君羡可不淡定了。 “怎么短短几天之中，就多了这么多人。” 李君羡面色之上严肃呢喃道，要知晓这可是上万人，而不是简单几百人。 若是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引起什么混乱，特别还是在长安之中，哪怕是他也有一些担忧。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同样没有坐得住，想要入宫面见陛下，无论是难民的人数还是牵扯安玄公，这一些都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 ....... 皇宫御书房 “陛下，难民的人数已经超过两万之多。” 李君羡恭敬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涩，在进宫之前，他并没有单纯先进宫。 而是先派人了解了一番长安郊外难民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为聚集在长安郊外的难民足足有两万人之多。 这就是说明天涌入长安之中难民将会更多，毕竟有一些人还不知晓安玄公救济难民。 想到整个长安城涌入两万的难民，哪怕是李君羡也有一些头皮发麻。 “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没有发生什么混乱么？” 李世民眼眸严肃了起来出声道，因为前几天李君羡汇报上来进入长安的难民没有多少，他自然下意识认为难民并没有多少。 现在一下子就是超过两万的难民，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若是这一些难民发生暴乱的话，那么不堪设想。 毕竟已经是难民了，若是再活不下去的话，那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知晓原因，这几天的难民数量剧烈增加。” “混乱的话，倒是没有发生太多换乱，这主要和安玄公有关系。” 李君羡苦笑着说道，虽然派出了不少百骑前往关内，但是都没有消息传回。 至于混乱的话李君羡还真的要多谢安玄公，因为安玄公救济的缘故，至少让每一位难民都能活下去。 再挖一点草根的话，那么倒是能吃个半饱，有一个半饱也就足够了，毕竟平时百姓之家也就一个半饱而已。 但是谁也不知晓安玄公什么时候会取消救济，毕竟随着人数增多，这一天消耗的粮食可不是少数。 到那个时候的话，那么就是陛下该烦恼的时候了，当然他同样逃脱不了。 “这又和亚父有关系？” 李世民面色微微露出了一丝错愕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疑惑，显然没有想明白亚父和这一些难民又怎么扯上了关系。 随后李君羡将长安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救济第一天开始到今天。 李世民眼眸之中闪过了明悟，原来是因为亚父救济灾民，不过随后他同样迟疑了起来。 李君羡能够想到的事情没有道理这一位帝王就想不明白，现在没有混乱，不代表之后也没有混乱。 “派人去将长孙无忌等几人请来。” 李世民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无奈。 哪怕是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要如何安置这一些灾民，虽然已经从各地紧急抽调粮食了。 但是这一去一回还不知晓多少时间，而且各地情况也没有好上多少，唯有南方地区抽调粮食。 然而这路途实在是太远了，哪怕是走水路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将粮食送来长安。 当然李世民自然是想到了长安这一些粮商了，内心不由一阵咬牙切齿，内心都有一些拿这一些人开刀的味道，若不是估计这一些粮商背后牵扯多个世家。 李君羡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御书房的时候，李世民眼眸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一位岳父。 至少在救济灾民这件事情之上他又欠下这一位亚父一份人情，虽然想要赏赐一些什么。 不过这一位亚父似乎不缺什么，李世民不由想起了青雀的话语，似乎这一位亚父过得生活比他好。 然而还不等李世民回过神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再度传来，此人不是正是去传令的李君羡。 此时李君羡去而复返，满脸写着心事重重，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不由咚了一声，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陛下，臣在出宫的路上接到了百骑加急传来的关内消息。” 李君羡严肃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凝重。 “什么消息？” 李世民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显然也知晓肯定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蝗灾出现在了关内地区。” 李君羡并没有任何犹豫声音响起，此时的他不由陷入了愣神之中，之前因为安玄公说大旱仅仅是一个开始，现在似乎开始应验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同样眼眸呆愣住了，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当初那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写下那一个字的画面。 “真的被亚父说中了么？” 李世民失神呢喃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一旁的李君羡看着失神的陛下没有打扰，因为他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只不过他不知晓的是他和这一位陛下想的并不完全是同样一件事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轰传，进退两难 “来福，养的鸡鸭如何？” 舒府之中，舒安轻声的问话声音响起，养的鸡鸭自然是对付接下来的蝗灾了。 要知晓关中地区同样有着不小的影响，加上他农庄之中同样不少的农田植物，自然要做一些准备。 蝗灾在古代同样有一些经验可寻，比如说养殖鸡鸭，还有烟熏等等，这一些都是方法。 “老爷，按照老爷的要求，早在之前已经养起了一大批鸡鸭。” 来福恭敬说道，虽然内心有一些疑惑，这一位老爷怎么会突然养这么多的鸡鸭，但他有一点就是不会多嘴。 舒安点了点头，算起来的话应该是差不多了，已经快四月的时间了，应该便是大旱和蝗灾同时爆发的时间点。 可以说若是没有参与的话，那么大部分关内百姓现在应该还在家乡之中坐以待毙。 当然哪怕是他提醒之下，还是有人待在关内并没有南下，这哪怕是舒安也没有办法，毕竟有一些人家乡情结哪怕是他也无法改变。 “孙思邈找到了么？” 舒安眼眸闪烁忽然出声道，算起来的话蝗虫还有不错的药用价值，而且若是油炸的话味道也不错。 当然这个时代油盐可是比起蝗虫本身贵上不知晓多少，但就算如此的话，至少也能让人克服恐惧。 蝗虫并非不是不可吃的，本身价值的话就是有一些口说无凭了，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孙思邈发挥作用的时候。 这一位名闻天下的神医的言语作用之上同样不比他弱上多少，至少能够让一部分人改观。 这个时代不少人认为蝗虫乃是天灾，非人力所能除，杀虫太多，有伤天和。 无疑对于这一种观念舒安嗤之以鼻，身为后世穿越而来的人他自然知晓蝗虫产生原因。 “老爷，孙神医前不久在河南地区被护卫找到了，不过说会来长安，但是不知晓何时能到长安。”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说道，毕竟此次是请这一位神医来长安，而非强求。 所以这一位孙神医的行踪哪怕他也不知晓，天下实在太大了，通往长安的路同样不少。 舒安点了点头示意知晓了，这件事情不能怪来福等人，孙思邈一向云游四方，能够找到已经不错了。 至于什么时候才能来到长安确实是一个未知数，不过按照他对孙思邈的了解，应该不会太远。 ....... 正当舒安考虑孙思邈问题的时候，同样长安之中之中一道消息开始传出。 “关内出大事情了，据说不仅仅大旱，还有蝗灾。” 一道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来得十分突然。 然而又不像是因为虚假，因为在一些人的调查之下，发现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来源各个国公府。 可以说这让不少人眼眸闪烁，因为有一些国公和安玄公并没有关系，所以也排除作假的可能。 而且继续深挖下去，原来是昨天午后的时候，宫里的一道急招将几位国公都着急了进去。 这样一想的话，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也就是说这一道消息来自宫里之中。 事实之上确实如此，原本李世民本来要因为难民的事情而做出一些决断。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思索应对难民的方法，又有新的事情的发生了，可以说这一位帝王有一些焦头烂额。 当然李世民并没有封锁的打算的消息，一方面算是为自己亚父正名。 另外一方面就是隐瞒估计瞒不了多久，毕竟关内距离长安并没有多远，仅仅是几天的问题。 正是因此如此，整个长安便被这一道消息轰动了，毕竟之前安玄公可是处于风头浪尖。 “关内真的有蝗灾发生了么？” “那不就是说之前安玄公说的是对的。” “早就知晓安玄公并非常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 整个长安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叹。 当然不少人眼眸闪过了一丝红热，是不是请安玄公为自己算上一卦。 除此之外更是将这一位安玄公名声推向了更高，当然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 毕竟之前安玄公和他们无仇无怨，哪怕预测天机成功还是失败，对于长安大部分人还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然而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此时面色之上有一些阴沉，显然心情不佳。 “什么，真的被他猜对了？” 张府之中，张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说道。 “老爷，现在长安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一位仆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张括只感觉眼前一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因为既然被证明了安玄公是对的。 那么他之前一直上蹦下跳，为的就是败坏安玄公的名声，现在这一些行为看起来不就是像跳梁小丑一般了。 想必若是自己上朝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弹劾自己，说不定现在官职都保不住。 “该怎么办？” 张括面色之上有一些呆滞，显然是有一些手足无措，不明白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 原本想象之中的剧本没有实现，反而是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老爷，不如装病吧，上一次魏大人不就是如此” 一旁的仆从不由出声建议说道，话语带着一丝小聪明。 但是张括眼眸则是微微一亮，因为装病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要知晓陛下向来体恤他们这一些臣子。 若是自己装病的话，那么必然可以逃过一劫，等等不能装病，而是要真正生病。 因为装病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被其他大臣揭穿，若是到那个时候他说不定还加上一条欺君之罪。 张括眼眸看看了自己的大腿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厉色，在官位和一时的痛苦选择之中他选择了前者。 “啊啊！”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张府之中传来了一道惨叫的声音，仿佛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快来人！” “老爷出事了？” “老爷腿摔断了，快去请郎中来。” ...... 一时间整个张府吵闹成为了一团，仿佛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疲惫的李世民 张括大腿摔伤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但还是有不少人关注到了。 毕竟之前张括在御前告状的时候，那么蹦跶都没有事情，怎么可能突然关内事情爆发之后就大腿摔伤了。 这里面要是没有一些猫腻的话那么谁都不信，不过根据一些奴仆所言，这一位张括是被人抬出来。 大腿之上的伤口可是不小，哪怕是不知晓知道内情的人也不由暗暗咂舌。 “没有想到张括对自己还真是狠！” 一些人嘀咕说道，之前对于这一位小卒不少人根本不在意，现在倒是有一些另眼相看了。 当然也仅仅如此而已，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张括的层次还是太低了。 若不是这一次因为怼安玄公有一些存在感的话，哪怕是他们怕是都不记得这个人。 不过之前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要改一下了，毕竟现在张括都如此重伤了。 若是再弹劾的话，那么怕是名声之上不好看，不少人内心暗暗道，算此人幸运。 除了一些人关注之外，舒府之中的护卫同样不错错过这一个消息。 之前朝议的事情可是传遍了长安，加上暗地之中的谣言，早已经让舒狂虎等人对于这一位张括有着不少的印象。 当然这一些印象更多是一些不算太好的印象，自然对于张括关注就多了。 所以在张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随后消息就汇报到了舒安这里。 “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 舒安眼眸平淡无奇轻声说道，对于长安之中的消息他同样听说了。 原本在他计算之中也就是在这几天之中长安应该能够得到消息，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不过随着这个消息传到长安，那么就代表着来到长安的难民同样会在短时间之中增加。 “来福，今天舒府门前排队了多少人？”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毕竟这两人的难民数目确实不少。 “老爷，您是不知道，队伍都快排到长安门口了。”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若是人数再多一点的话，那么就影响到长安的通行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还需要老爷来定夺，因为这一次涌入长安不仅仅只有上万人，至少翻了三倍之多。 舒安在了解了之后面色也不由一愣，这难民来的速度确实有一些快了。 “明天将救济放到长安城之外，这样一来地方足够大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经过几天时间的发酵，想必无人不知晓他在救济这一些难民。 所以放在长安城外自然同样不会有人会误认什么。 来福点了点头，记下了自己老爷的吩咐，他同样觉得放到长安城之外不错。 而在来福退下了之后，舒安眼眸闪烁，似乎在计较着一些什么，虽然从张括身上暂时没有办法。 毕竟张括已经躲在了府中，不过张括可不仅仅一个人，若是好人的话就算了，若是与人为恶的话，那么就不必留情。 当然他主要还是关注难民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整个关内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人心可用！” 许久之后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意味。 ....... 皇宫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火急火燎，因为随着蝗灾之后，那么整个关内可以说一片水深火热。 自然这一位帝王内心不能平静了，因为现在距离消息也有个一两天时间了。 这就证明了在关内的蝗灾已经开始了，此时李世民就在等关内的消息。 若是不清楚关内的情况的话，哪怕是李世民也有一些束手无策，毕竟不了解情况的话下旨意的话，那么可能造成相反的结果。 “踏，踏！”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让李世民不由眼前一亮。 李君羡的身影有一些着急的走了进来，不过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 “关内如何了？” 不过着急的李世民并未注意到了这一位百骑统领面色之上的奇怪，急忙出声道。 “陛下，关内虽然蝗灾来临，但是百姓饿死并不多。” 李君羡恭敬出声道，若是按照以往旱灾的情况，伏尸千里算是轻的，少则上万人，多则上十万之数都有。 按照他们想法的话，整个关内的百姓至少要损失一半以上，虽然之前凑集了一波粮食送去，但终究车水杯薪。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眼眸闪过一丝不敢相信轻声呢喃道，面色之上有一些呆滞。 “陛下，据说前一段时间之中安玄公预测天机的传言席卷整个关内，无数百姓南迁。” 李君羡并没有迟疑多久，马上将自己知晓的原因都说了出来，哪怕是他都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仅仅是一个传言，就让无数百姓南下，在李君羡看来有一些不可理喻，不过事实之上证明这一些人是对的。 若是没有南下的话，那么待在关内只有饿死一条路，对于长安的情况李君羡同样清楚。 那就是缺粮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缺，所以他自然知晓想要赈灾关内并没有办法。 虽然边关地区还有一些储备的粮食，但是陛下不能动，因为那是边关士兵的粮食。 若是用来赈灾的话，那么若是突厥南下的那该如何，而且士兵若是吃不饱的话如何战斗。 李世民眼眸闪烁，没有这一次又是这一位亚父的功劳，间接救下来了至少几万之数的百姓。 “陛下，长安郊外难民的数量已经突破五万之数了。” 不过还没有等李世民回味多久，李君羡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瞬间将李世民拉回了现实，他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虽然现在有安玄公救济。 但数量太多，所以想必很快就停下救济，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这就需要朝廷的事情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出现了一些疲惫，因为他能去哪里变出那么多的粮食。 一时间李世民内心之中对于长安这一些米商充满了怨念，若是这一些米商肯出手相助的话，那么完全可以赈灾这一些难民，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长生牌，野心 若非李世民是有着仁心的帝王话，那么反倒可能希望关内百姓饿死多一些，这样的话那么反倒是可以让朝廷减少一些压力。 但是想归想，这一种想法无论是哪一些臣子还是士子都不会说出来。 不过这倒是为难了李世民，最后这一位帝王同样犹豫不决，因为之前不知晓原因就算了。 现在知晓原来关内百姓早就聚集南下，那么就是说长安很快就成为难民的聚集地。 毕竟南下的话，那么基本上只有长安这一条路了，超过十万数目之上的难民，哪怕是李世民脑袋都有一些疼。 “还是要前往舒府一次。” 李世民默默想道，因为他想起了之前和自己亚父在舒府的对话。 似乎自己亚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甚至还建议他往关外修一条直道出来。 若非是国库空虚的话，那么李世民确实有着一个想法，他也知晓这和开大运河有着明显的区别。 要是能够开通一条通往关外的道路的话，那么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会欣喜。 原因是加强对草原的威胁，若是有一条这样直接通往草原的道路时候，那么无论是出兵还是粮草运输都跟得上。 可以说这同样是李世民心动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要去问问，这一位亚父什么时候停止救济了。 看看能不能多为他争取几天的时间，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脸色也不由一红。 这分明是要拿自己亚父家的财产来为他的拖一些时间。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脸皮再厚的话，也不好当面直接说出来，但是李世民相信这一位亚父应该会懂他的意思。 ........ 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之后，同样难民也有所耳闻，不少难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庆幸的神色。 “幸好听从了那一道流言，否则的话现在就在关内等死了。” 一些难民脸色之上闪过了一丝后怕说道，要是当发现蝗灾来临的话，再南下长安的话。 那么基本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粮食还是钱财都不足以他们来到长安。 现在的话，来到长安之后，虽然风餐露宿，有一顿没一顿，但是至少能够活得下去。 而且还有一位大善人在救济难民，哪怕是人数再多似乎也不在意。 “等等，之前传闻之中那一个人是不是就叫做安玄公？” 想到了这里之后，不少难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预测天机和救济他们的似乎同一个人。 难民之中因为齐聚一起的缘故，所以有一些消息就隐瞒不住了，很快这一消息便传开了。 一些人已经开始证实了，问起了长安附近的一些百姓，很快便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真的是同一个人，一下子难民不由激动了起来，内心之中牢牢记住了安玄公这一个名字。 “安玄公是我等关内子弟的大恩人。” “若是此次渡过天灾之后，等刻上长生牌，日夜祈福。” 一位难民之中颇有威望的一位老者面色感慨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诚。 若非是安玄公预测天机的话，那么他们这一些人根本不会考虑离开关内。 这间接就救了他们一命，更不用说现在这一位安玄公更是救济众多关内子弟。 每多救济一天的话，那么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希望就大上一些。 “刘老说得不错。” “若是没有安玄公的善意，就没有我们现在。” “等回到关内的时候，必然要设立长生牌。” ..... 一道道话语响起，不过话语在感激的同时也有一丝落寞，因为他们也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到自己的家乡。 当然比起那一些待在家乡不肯离开的人，现在他们算是侥幸留得一命。 正当这一些难民在讨论的安玄公的时候，长安之中士子同样在感慨。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从几百人到上万人，现在更是几万人了。” “没有想到安玄公家产真的不少，要知晓每一天花费是一个巨额数目。” “明天的难民数目更多，估计整个长安城之外都要被堵个水泄不通。” ....... 若说一开始他们还怀疑这一位安玄公还别有用心的话，那么面色不由带着一丝羞愧。 关内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同样有一些风声传到了长安，同样证明了安玄公的先知性。 当然在将安玄公推向另外一个名声高峰的时候，之前那一些不利救济难民的言论同样消失了。 什么是为了之前名声所累，这一切无疑都是没有市场的言论。 “安玄公或许已经到达了另外一个境界，根本不在乎这名声的多少了。” 一位士子面色之上崇拜说道，显然是尊重舒安已久的一位士子。 而且这一句话同样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比如说预测天机的时候，安玄公依然没有否认什么，这不就是赌上自己名声。 当初可是流言四起，安玄公若是想要撇开的话其实很简单，那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什么风险。 当然若是舒安知晓这一些士子的想法，不由会暗暗一笑，因为他不是不需要名声。 原因是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名声，虽然之前安玄公之名在士林有不少建树。 但是士林对于整个天下而言还是太小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有着把握情况之下，自然是以小博大。 不在乎名声这怎么可能，无论如何舒安都想要让自己的名声传遍整个天下，包括这一些普通百姓。 成为圣贤不仅仅是系统的任务，同样是舒安内心所想，曾经有着争霸的可能让他错过了。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出身仅仅是一个小士族，无论是背景还是财力之上都不足以支持他走上争霸之路，当然也有他内心退却的缘故。 现在的话，舒安已经没有可畏惧的东西了，难道就不能成为圣贤之中的一员么。 后世带来的学识，加上超前的意识，还有之前的加成，舒安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或许说这就是野心，当然对于舒安而言这野心来得有一点晚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次登门，市税 舒安眼眸闪烁，因为李世民在他预料之中再次登门了，上一次他可是有着不少的保留。 只不过上一次李世民被一个字搞得心神不宁，所以并没有追根问底。 当然其实就算是知晓了李世民最多也就做一些观察而已，至于准备的话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最容易的办法就是调集大量的粮食，然而可惜的李世民做不到，这个时代人力物力比想象之中要慢上许多。 而坐在舒安对面的李世民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感慨，现在看到自己这一位亚父，他感觉是越来越神秘了。 丝毫都无法看出半点心思，甚至哪怕是在预测天机之上，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敬畏。 对于鬼神之说的敬畏，当然李世民思绪纷飞之后，还没有忘记今天登门的正事。 “上一次和亚父谈话，世民有着诸多的疑惑，还请亚父教我。” 李世民缓缓出声道，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仿若是一位孜孜不倦的学子。 舒安点了点头，李世民这态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若非是他身份和名望影响，想必李世民不会如此。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李世民并非生下来就注定的帝王，虽然不是开国皇帝，但却胜似。 “亚父应该知晓此次关内天灾，影响甚广。” “虽然世民同样想要赈灾难民，然而国库无力为继。” “然而长安难民数目很有可能超过十万之数，总不能看难民饿死长安？” ......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之意。 一旁的舒安静静听着李世民的话语，不过内心则是有一些笑了，很显然当初的提议这一位帝王心动了。 借助这一些难民，修一条直道通往草原，不仅可以方便出兵突厥，同样可以加强对草原的控制。 要知晓自古以来，草原一直都是中原地区的隐患，秦汉时候的匈奴鲜卑等等，曾经的五胡乱华，还有现在的突厥。 一直到后来游牧民族的崛起，在舒安看来，在隋唐时期草原上的异族实际上达到了最弱的一个时期。 否则的话就不会有天可汗这个称呼，所以在舒安看来，若是能够在这个时期的话控制整个草原的话。 成为整个大唐的牧场的话，那么可以说功在千秋，只不过想要实现这一点非常的困难。 舒安仅仅是想想而已，具体的话还要李世民自己来做，他最多提供一个建议而已。 虽然李世民话语说了这么多，但是舒安早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就是缺钱了。 不仅仅是舒安缺钱，哪怕是李世民同样缺钱，而且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当然在舒安看来，李世民是坐拥宝山而不知晓如何去开发，毕竟整个大唐潜力不仅仅如此。 “不知晓世民对于市税如何看？” 思绪许久了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要知晓现在税收主要来源于土地，而市税是对于商贩而言的。 但穿越而来的舒安可不会忘记，他穿越之前国家主要税收可不少来源商人阶层。 当然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并不高，甚至有一些低，比如商人不可参与科举的规定。 “市税？”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疑惑道了一声，许久之后他终于想起了这一类税收是哪一类了。 不就是商贩的税收，不过似乎市税似乎没有多少，每一年还不足其他税收的一个零头。 看到李世民面色之上的表情，哪怕是舒安内心都不由微微一笑，想必李世民对于这市税没有了解吧。 说起来也不奇怪，因为这市税，也就是商税，看起来根本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一点。 至于为何如此的话，则是因为也不知晓这一家商铺卖出多少东西，收获多少利润。 自然交税多少都是由个人来决定，做假账比想象之中要容易得多。 “世民看过茶楼的账本没有？” 舒安并不着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紧不慢。 李世民点了点头，面色之上更为疑惑，不明白这市税和茶楼有什么关系。 “那么世民认为茶楼该交多少市税，那么整个天下又该交多少？”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由小推大想必李世民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 此时的李世民同样开始思绪了起来，若是没有错的话茶楼按照市税应该不少。 整个长安有着好几家茶楼，虽然生意没有亚父的茶楼那么火，那应该也有不少。 茶楼之外还有酒楼其他商铺等等，这样一来市税怎么可能微不足道。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黑，这算是灯下黑，哪怕他也没有想到这市税还有这样的情况。 “无商不奸！” 最后李世民不由幽幽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怒意，不过如何让这一些人正常交税同样是一个问题。 想来想去之后李世民依然没有头绪，整个天下那么大，商铺不知其数，想要意义核查没有那么容易。 “效仿杨坚。” “不如以长安为试点，给这一些商人期限补上市税。” “若是不补的话也无妨，让百姓举报，若查实百姓可得市税的十分之一。”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想要靠朝廷监管根本不现实，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百姓监管。 曾经杨坚为了统计人口，便是让百姓举报，可以免除赋役，舒安则是直接给钱。 一旦发现这里面其中有利益的话，那么就算朝廷不用发动，这一些百姓都会自己动身帮朝廷监管。 要知晓穿越之前可是还有职业打假这一行业，和监管市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点了点头眼眸微微一亮，似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另外一边舒安眼眸闪烁，要知晓市税在唐初的时候并没有多重，甚至可以用很轻来形容。 只不过哪怕如此，在舒安派人调查之下，依然有着诸多商人学会贪这一些小便宜。 可以说这已经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何况先给一段补税时间，也算是缓冲时间。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方法，为难 “除此之外的话，还可以下在宵禁问题上下功夫。”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再度让李世民陷入疑惑之中，似乎不明白宵禁和国库空虚又什么关系。 “可以开放宵禁，不过在宵禁基础之上多收一些商税。” 似乎看出了这一位帝王的疑惑，舒安解释说道，事实之上他就早已经想好了。 “这样能行？”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对于这一位亚父的方法显然是有一些迟疑。 “试一试不就知晓了，商人逐利，若是不开店铺的话，不也是不用多交税，全凭自愿，同样可以用长安作为试点。”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说道，要知晓一些百姓一般都白天耕作，鲜有娱乐的时间。 若是长安能够开放宵禁的话，那么至少这一些百姓会多一些兴趣，促进消费，自然赚得多。 要知晓长安的百姓手中可都是有着不少的余钱，比起其他而言要富裕不少。 除了百姓之外，自然还有的便是士子或者勋贵等等，这一些人才是消费的主力。 总而言之的话舒安自然知晓里面的门道，商业绝对比现在地主税收要多得多。 “嗯。” 李世民应了一声道，解除宵禁并非不是不可，只要对于大唐有利的话，他都会去尝试。 何况现在仅仅是长安一个尝试而已，若是不行的话那么未免再恢复之前的宵禁。 “其实商队同样很赚钱，若是朝廷收取关税的话未尝不可。”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因为隋唐开放的关系，所以诸多的胡商都会来长安。 在之前因为战乱的关系，舒安虽然注意到了，但也是有心无力，何况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多少威慑力。 为何胡商能够在长安做生意，那么没有唐人前往这一些关外，可以说长久以来的思想限制着大唐。 之前舒安缺钱的时候自然想到了自己组建一支商队，不过他并不会直接用唐人，而是用一些胡汉混血之人。 这样的话关外的异族容易接受一些，也容易操控一些，只不过这一些舒安并没有透露。 因为若是李世民参与商队的话，那么怕是又要被人弹劾了，至于舒安倒是不至于李世民和自己争夺什么。 “关税，这一件事情以后再说。”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说道，毕竟现在大唐对于周边的威慑力并没有多少。 加上从关外到长安并不是只有一条道路，这件事情就算他想做也有心无力，不过这一位亚父所说的他倒是上心了。 不上心也不行，毕竟舒安之前已经证明了自己，说不定这关税就是从预测天机之中看到的。 舒安并不知晓李世民内心所想，若是知晓的话怕是会内心一笑，不过对于李世民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不用着急，毕竟现在胡商并不算多，等到多一些的话，那么就由不得他们了。 “除此之外，还有便是金作赎刑了。” “唐律大部分都是沿袭旧制，其中有着不合理的地方。” “完全可以将这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改为以金赎刑，国库应该能多出不少收入。”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次他的目光放在了唐律之上，事实之上这一些方法都算是温和的方法。 比如说市税，这个原本就有规定，这一些商贩注定是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就算是有也没有人不满明面之上也不会动声色。 若说这世间最顶尖的商人是谁的话，那么必然属于这一些世家莫属了，所以可以说李世民开了这个头的话。 那么必然又要和世家对上，这一点想必李世民也清楚，不过这一次是世家理亏。 自然这一位帝王有恃无恐，就算得罪了这一些世家也无妨，本来两者目前就是出于对立的位置之上。 而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赞同的神色，原因是他早对唐律之中有一些地方有一些不满了。 自从上一次长孙安业谋反的事情落定后，他心中早就有了修改的想法，只不过接下来被各种事情耽搁了。 自己亚父的意思同样很明显，那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罪责可以用钱财代替，这一点李世民倒是赞同。 虽然短暂时间之中无法为大唐带来多少钱财，但是长期看来的话想来应该有一些。 恨不得将钱分成两份用的李世民自然不会拒绝了，而且这一举动想必不少人会满意。 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地主之家，这一些人缺少并不是钱财，但是他们不代表自己不会触犯唐律，若是能够用钱财抵过的话也不错。 一旁的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就没有再说，目前来说这一些方法算是增加国库空虚的办法。 至于想要短暂之中赚取绝大数钱财的话，除非李世民敢于触动世家的利益，毕竟抄家灭族才是财富最快来源办法。 这一些家族数百年的积累，甚至上千年的积累可是恐怖的，没有千年的王朝而有千年的世家，这句话并非是开玩笑。 随便查抄几个世家的话，怕是连突厥的军费都有了，只不过李世民注定不可能如此。 若真这样做的话，那么无疑是将这一些世家逼反而已，不要小看这一些世家的力量，若是集合起来的话，哪怕是李世民也要忌惮几分。 况且朝廷之中不少人可是出身士族，就注定了这一条路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李世民思绪了许久之后，终于对于自己该如何做有了一个头绪，虽然亚父所说目前看似和难民没有半点关系。 但实际之上关系可是不少，毕竟国库增加了的话，那么李世民自然有那个魄力，赈灾这一些难民了。 不过目前还不知晓成效如何，单单凭着亚父一举之言他并不会马上行动，等回到宫中之后还要让百骑先调查一番。 想必不会费多少工夫，他到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商贩少交税收，还有那一些世家的产业又是如何。 但是在此之前，李世民还有一个稍微为难的问题要问。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动，削减 李世民表情并未逃过舒安的目光，只不过这一次则是轮到舒安疑惑了，难道李世民还有什么问题么。 但是李世民不说，舒安也不会去问，他自然没有去自寻烦恼的打算，毕竟他可不是这大唐的主人。 “不知晓亚父还要救济这一些难民多久？” 许久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通红出声道，不过很快脸色表情很快就隐去了。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似乎没有想到李世民会问出这一个问题，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李世民这是在为自己考虑，之前舒安从杜如晦口中得知，早在开始李世民就从各地调集粮食。 只不过一时间想要将粮食运到长安有着诸多的压力，才会问起这一个问题。 “世民，这个问题哪怕我无法回答，难民并不是不会变化，可能五天，可能十天。” 舒安眼眸闪烁缓缓说道，他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存了多少粮食，反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倒是李世民点头认同自己亚父的说法，现在上十万的难民，一天就是几百石的粮食。 后续难民数目还在上涨，他在来之前就知晓关内大部分百姓都南下，猜测难民的话可能超过三十万人。 到那个时候一天就要上千石的粮食，十天的话就是上万石，哪怕是长安米商一时间都无法立刻拿出来。 “至少还有五天的时间。” 李世民内心默默想道，随后并没有停留多久，显然是研究增加国库的方法去了，讨论其中的可行性。 而舒安对于李世民的离去同样没有多说，反而眼眸有一些闪烁，国库是有一些余钱的。 不说上一年节省，还有历史之上舒安可是记得李世民出钱替一些百姓赎回了子女，让那一些家破人亡的家庭恢复。 现在的话百姓因为还算可以活下去，所以买卖子女并不算多，而李世民显然是来哭穷的。 当然目的的便是上一次他说得有一点多了，被惦记上了，除了这一个原因的话舒安是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心动了是好事情！” 舒安轻声呢喃道，显然李世民是对于修一条通往关外的直道动心了。 虽然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舒安知晓这一切都是在为这一条直道做准备。 哪怕工程仅仅只有大运河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那个时候大隋可是处于鼎盛时期。 现在的大唐人口少不少，连整个经济状态都是一团糟糕，战争刚刚远离没有几年，都在休养生息的状态之中。 舒安思绪纷飞，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光芒，这件事情的话是他提出来的，若是不从其中得到一些利益的话，倒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至少要让难民知晓给他们一条生路的谁，这关乎着他接下来的布局，圣贤之路想要一步到位并没有那么容易。 哪怕舒安都只能一步步来走，好在俗话都说开局最难，而他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另外一边李世民回到了宫中之后就开始派百骑去调查市税的情况，至于难民的事情他仅仅派长安的禁卫去维持秩序。 毕竟哪怕这可是超过十万之数的难民，哪怕是李世民一刻都不敢放松。 自己这一位亚父还能争取几天的时间，这让李世民不由先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宫里的开支同样要削减一些了。 之前因为茶楼的收入不少，加上舒府的饭菜确实吸引人，哪怕李世民也不由提高了宫里的标准。 现在的话李世民眼眸只有这一些难民，对于这一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不过还是要先去和观音婢商量一下，看宫里削减的东西可还有什么方面。 一处宫殿 “母后，父皇最近都不来看丽质了。” “丽质，最近你父皇都在忙着关内的事情。” “可是父皇也不让丽质出宫，丽质还想要去书院看看四哥。” ..... 当李世民靠近的时候，不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母女对话，不由停住了脚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愧疚的神色，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此时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无奈，因为她自然是听说了长安之中的事情了。 包括之前的亚父事情，虽然她默不作声，但不代表没有关心，好在最后结果自己亚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因此声望更上一层。 至于预测天机的能力在长孙皇后眼眸之中并不奇怪，因为接触亚父比较久的缘故，所以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倒是长安难民据说已经数目不小，陛下想必是怕对丽质有什么损伤，就禁止了丽质出宫。 只不过面对这一个情况，哪怕是长孙皇后也无能为力，更不用说她内心同样赞成陛下的看法。 曾经经历战乱的她可是知晓若是难民一旦没有了希望，爆发出来破坏力有多惊人。 正当这个时候，李世民终于走了进来，不由让这一对母女一愣，但是随后纷纷反应了过来了。 “见过陛下！” “见过父皇！” 两道声音响起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温和声音响起。 “不用多礼。” “还有丽质，父皇下一次出宫倒是可以带上你。” 对于自己这一位女儿，李世民有着诸多的喜爱，虽然禁止丽质出宫，但听到这怨念的时候，也不由内心有一些松动。 “多谢父皇！” 话音落下了之后丽质一张精致的小脸之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神色。 一旁的长孙皇后白了李世民一眼，显然是在责怪其对丽质纵容了。 “不知晓陛下来此可有什么事情？” 不过随后长孙皇后声音同样响起，要知晓这一阵子李世民可都在御书房，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后宫了。 加上难民的事情没有解决，更是不可能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来到后宫必定是有事情。 这一次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愧疚的神色，随后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了和亚父对话，都没有隐瞒。 仅仅是一点长孙皇后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 猜测，重临 因为之前伙食改善的原因，导致了后宫的嫔妃多吃了不少，现在若是削减的怕是要后宫不宁了。 虽然皇后母仪天下，但若是和这一些其他妃子关系不好的话，也是不行。 毕竟之前长孙皇后已经施威过一次这一些后宫了，无人敢和她相争。 但若是一味的施威是不成的，当然这里面长孙皇后同样有一点私心在这里，随着伙食改善之后，无论自己还是丽质等人身体明显好了不少。 “陛下，能否不在吃食之上削减用度，而在其他方面削减。” 长孙皇后思绪了一会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微微一愣，不过随后点了点头，对于后宫的事情他并不打算浪费太多的精力。 这一次仅仅是下定决心而已，当然李世民想到又要回到以前的粗茶淡饭内心同样有一些犹豫。 李世民在后宫并没有待多久，就匆匆离开了，虽然市税让百骑去调查了，但是不要忘记了还有其他的事情。 比如关于宵禁的问题，对于李世民来说，若是能够增加国库的话，而且不损害其他利益的情况之下，自然没有多少犹豫。 而在这一位陛下离开了之后，长孙皇后同样让人去召集这一些后宫嫔妃。 长孙皇后同样有着自己的心计，自然不会可能直接削减，而是让这一些嫔妃自己选择。 若是选择的话削减吃食的用度话，那么倒是也无妨，不过这算是自身决定，倒是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 宫里的事情除了少数几人知晓之外，宫外并没有人知晓，否则的话肯定能够猜测到这一位帝王应该有一些动作了。 此时长安新的一天聚集在长安城之外等待救济的难民又多上了许多。 “你们猜一猜这庞大的难民数量，安玄公还能够救济几天？” 一家酒楼一位士子不由出声说道，显然是对于这一个问题十分有兴趣。 “据说之前赈灾的粮食是从安玄公手中买的。” “之前赈灾粮食也有两万石之数，安玄公手中的粮食肯定不多了。” “估计最多八天的时间，不对估计五天的时间，这难民至少已经远远超过了十万之数。”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给出了自己的猜测，更早有人觉得明天就可能停止了，也有人觉得三天时间。 当然自然也有一些人猜得久了一点，最多猜的天数是十天的时间。 甚至有人纷纷开启了赌局，赔率十分可观，诸多的士子都参与其中。 而随着有人率先提出这一个话题之后，同样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诸多人都在议论。 不过此时的舒安并没有在意长安之中的言语，因为时隔多日，他再次走出了舒府。 这一次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正是他的书院，有着一段时间已经没有去过书院，不知晓这一些学生如何了。 说起来这一些学生快要入学一个月的时间了，相比长安这一阵子的风云变化，舒安还是喜欢书院的那一份宁静。 一路上舒安目光不由透过马车的窗外看向了两侧的农田，不由微微一叹，随着关内蝗灾的爆发，关中同样逃不过这个命运。 只不过时间的早晚的问题，现在情况自然是比关内好上了许多，至少有了一些准备。 但是这还不够，舒安面色思绪纷飞，因为这个时代信奉蝗神的缘故，导致了任由蝗虫破坏农田的场景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蝗虫的步伐应该没有那么快，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要到四月关中才会爆发蝗灾。 现在只不过是三月末而已，舒安并没有想太多，因为路是要一步步走，饭是要一口一口吃。 书院的情况舒安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哪怕是在修养的这一段时间之中同样没有落下。 无论是王玄策还是李淳风看起来教导都挺不错，甚至两人还有着不小的交流。 两个人在舒安眼中都是整个时代的天骄，当然因为所学的东西不同，自然是无法比较。 当舒安来到了书院之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个时间点正是上课的时间点。 “在上古时期，春季和秋季是诸侯朝见王室的时节。” “春秋在那个时候也代表一年四季，史书记载一年四季春秋发生的大事。” “故而春秋是史记载的统称，鲁国史书正是名称就是《春秋》。” ...... 王玄策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不紧不慢，倒是有一种良师的感觉。 在窗外的舒安倒是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将教导儒学的位置交给王玄策似乎也不错。 毕竟在他眼中王玄策还是太年轻了一些，而这一位先生的位置交给他倒是可以帮助这一位学生心境平稳一些。 “舒院长！” 不过正当这个时候，尉迟宝琪惊呼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原本上课的众人停了下来。 此时的舒安面对这一道目光同样有一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一位尉迟宝琪因为不喜欢儒学课的原因。 上儒学课不是睡觉就是走神，而东张西望的时候，刚好了对上了舒安的眼眸，这就有趣了。 “老师，您来了！” 王玄策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悦说道，对于长安的事情虽然书院学生不知晓，但并不包括他。 早在李淳风来了之后就将事情和他说过了，虽然他同样担忧这一位老师，不过想到之前老师的交代，就没有返回长安。 后来长安流言不少，让王玄策更加担忧了，好在舒狂虎来到了书院之后说起老师状态都不错。 而最近发生的事情更是将自家老师推向了神坛，这不由让王玄策内心喜悦，知晓老师不是无故如此。 然而坐在课堂之上这一些学生面色则是有一些错愕看着舒安。 原因是舒安这一头白发实在太耀眼了，要知晓他们不久之前才见过舒院长，可不是如此。 “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特别是李泰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心的味道，毕竟这一位安爷爷对自己可是很好。 第一百三十章 王玄策的决定 不仅仅是李泰一人，还有其他的世家子弟以及普通人家出身的少年，面色之上都不由纷纷露出了一副关心的神色。 当然这里面有真诚，也有假装，毕竟一个月的时间，舒安才出现几天的时间，哪怕是舒安都不相信自己在这一些人内心之中有多少的影响力。 表面之上的尊敬往往不代表内心的真实想法，好在舒安在这一点并没有多大在意，至少在场有一半以上是真心的。 比如说这一些普通少年加上李泰不会作假，就占据了一半之上的数量了。 “继续上课，不要以为我的到来而打扰到正常课时。”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上课该有上课的样子，无规矩不成方圆。 “是，老师！” 话音落下了之后，哪怕是王玄策面色有一点通红出声道。 确实一开始自己老师已经定下了书院的规矩，王玄策恋恋不舍继续教导学生，而舒安同样远远走开了，不再打扰。 不过舒安这一插曲还是让这一些书院学生内心有着不少的触动，特别那一头白发让人有着不少的遐想。 原本这一严肃的课无论是先生还是学生都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感觉，当然因为王玄策不在意的缘故，所以倒是没有多出什么波折。 至于舒安的话，就在书院之中或者去周围的农庄走一走，体验这一份独有的宁静。 时间过得并不算慢，很快就来到了中午的时间，而王玄策等人同样下课了，不过他们更多是在低声讨论。 不敢当面问起舒安，当然也有王玄策率先一步来到舒安的原因在里面，这让原本有一些踌躇的李泰不由摇了摇头。 “老师，您身体可好一些了。” 王玄策恭敬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得关心。 这个时代师恩如海，王玄策对于舒安可是十分关注，丝毫有不敢半点放松。 “为师能出现在这里，就证明已经好了。” “玄策在书院这一段时间之中可有什么感悟。” 舒安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欣慰的神色出声道，经过这一段时间沉淀积累，王玄策有着很大的变化。 至少看上去已经有了一副沉稳的样子，要知晓王玄策可是比薛仁贵大上一岁。 不过能够在小小年纪就独自走出自己家乡游历四方的话，那么已经可以证明王玄策有着一颗勇敢之心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王玄策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难道我们师徒之间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看到王玄策的样子，舒安不由轻笑说道，比起薛仁贵而言，王玄策因为跟在他身边没多久缘故，所以还是有一些拘束。 当然想到薛仁贵舒安内心也不由微微一叹，现在已经是开春的时节了，不知晓这一位弟子如何了。 “老师，玄策想要出师！” 许久之后，一道坚决的声音打断了舒安的思绪，这不由让舒安微微一愣。 尽管知晓王玄策哪怕是过年的时候，依然手不离书，而且都是曾经他为薛仁贵写下的各种关于兵法方面的资料。 没有想到王玄策会如此早决定，舒安算是稍微有一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因为王玄策早有着一个心思，前前后后算起来的话入门同样有着将近半年的时间。 主要还是学习兵法，还有一些武艺之上的修炼，至少没有看起来之前那般书生意气。 加上之前的十年苦读，可以说王玄策是有了出师的资格，不过对于王玄策，舒安早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只不过他一直在等王玄策提出来，反正最晚也不过今年的时间，没有想到王玄策比他想象之中早一些。 “玄策难道认为自己学的本事足够了么？” 舒安虽然内心有了计较，但是表面之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出声道。 “老师，玄策发现在书院有了不少的耐心，然而书院的生活终究不适合我。” 王玄策声音响起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显然是吐露出了自己心声。 原本在年前自己师兄离去的时候，王玄策就开始下功夫了，过年的时候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不急，等过一阵子长安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舒安看着自己面前有一些忐忑的这一位学生之后不由轻声说道。 现在因为这一次事情的缘故，舒安还需要王玄策帮助一段时间，所以倒是不着急。 “全凭老师吩咐。” 王玄策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喜色出声道，原本他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打算。 很显然自家老师没有拒绝，这就是好事情，更何况这一段时间他同样没有离开老师身边的打算。 毕竟无论是刚刚大病初愈的老师，还是愈演愈烈的天灾，王玄策都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明天让这一些学生去施粥。” 舒安目光扫了不远处的二十一位学生身上轻声说道，一句话语已经决定了这一些学生明天的去处了。 “是，老师！” 王玄策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对于这一位老师的决定并没有质疑。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有一些道理是课堂之上所教导不了的。 一旁的王玄策眼眸微微一亮，虽然是简短的一句话，但话语之中则蕴藏着大道理。 “老师，您这一句话可否留在书院？” 王玄策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请求。 “可！” 舒安倒是没有想到王玄策还有这样的请求，不由出声道。 话说之前他总觉得书院少了一些什么，原来是少了一些类似校训之类的话语，这一句话的勉强可以算是。 “淳风，人在哪里？” 突然，舒安脑海不由一动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他在书院待了半天时间，竟然没有看到李淳风的身影。 话音落下之后，王玄策面色带着一丝苦笑，随后将李淳风这一些天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原来李淳风沉迷舒安编写的算术的材料之上，就在房间之中一直研究，好几天没有出门了，算术课都暂时由儒学课代替。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震惊，僵硬 舒安了解完李淳风的动向之后不由莞尔，虽然知晓李淳风在算术之上或许有天赋，但现在看来兴趣同样是一方面。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并没有去打扰这一位师侄的打算，反而在待了一会儿就返回了长安。 至于这一些学生的话，相信明天是一个不错的体验，这快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可是学会了不少。 当然除了李淳风之外，还有一位苏烈苏定方了，不过倒是不在书院，舒安并没有理会。 毕竟苏烈的话仅仅是教头而已，并不算是舒府真正的护卫，舒安自然不会限制其自由。 只要在他课程的时候，人有在就好了，至于其他的话，舒安自然不会在意。 ....... “咚，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书院之中，随着一道敲打钟声的声音传出。 一排排书院房间之中的学生从睡梦之中惊醒，不过随后面色恢复了正常。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早起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些学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当第一位学生走出房间的时候面色不由微微一愣，因为往常在这里等待他们都只有苏烈这一位教头。 今天不一样的是王玄策同样出现在了这里，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容看着眼前这一位学生。 只不过不知晓为何，这笑容在诸位学生看来，似乎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还不都站好！” 苏烈面色严肃吼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粗犷。 这一个月的时间，苏烈在这一些学生眼中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旦没有做好的话，苏烈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或者说是体罚，丝毫没有在意这一些人什么身份。 哪怕是李泰同样不例外，要知晓原本李泰这一位小胖子，原本在武艺一方面就没有占据多少优势。 甚至因为之前养尊处优的缘故，和那一些世家子弟差不多，哪怕一开始苏烈仅仅只是要求长跑几圈。 这一位小胖子都累个半死，被抽了好几鞭子，当然另外一方面也是说明了苏烈的心大。 刚开始的时候苏烈还觉得自己会不会太严厉，不过当初自己父亲就是这样教导自己。 因此原因苏烈还让舒狂虎帮忙转达一下安玄公，而舒安同样回复了，这个时代可不会在意体罚，加上心志早熟的缘故，倒是无妨。 得到了舒安的肯定之后，苏烈同样就放下心来了，他知晓自己这一位老爷同意的话。 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太多的问题了，哪怕日后有人怪罪下来，自己老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在这样情况之下，苏烈在众多学生的眼中，显然十分深刻，一个个赶紧出来排队站好。 此时苏烈的情绪并不是很好，原因是昨天老爷来书院，他竟然没有在场。 原因便是有几张弓箭因为训练的缘故损坏了，刚好他拿去修补，没有想到就这样错过，所以看向这一些学生就有一些不顺眼。 “这一位苏魔头又怎么了。” 程处亮眼眸目不斜视看向正前方，不过嘴里不由嘟囔道。 很快就收到了一道目光警告，哪怕是程处亮面色之上也不由严肃了起来。 而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他们可不像程处亮皮肉有一点硬，哪怕被揍了不少次，但是依然敢于挑衅这一位苏教头。 在都站好了之后，王玄策率先上前一步声音响起。 “今天的课程都不用上，你们将有一天的外出时间。” “至于外出做什么的话等等你们就知晓了。” “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整理一下，随后马上出发。” ..... 王玄策并没有解释太多，因为到了地方之后自然就清楚要做什么了。 而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一道道惊呼的声音响起。 “什么，可以出书院了？” “终于可以离开书院了。” “在这里已经待得有一点麻木了。” ...... 这一些声音之中无不带着喜悦的神色，书院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枯燥。 每一天都在重复循环，唯一让他们提点兴趣的就是饭点时间了，哪怕是吃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还是百吃不腻。 长安城门口 随着新一天的到来，大门缓缓开启，看守城门的士兵第一眼便看到了已经开始排队的难民队伍。 虽然才仅仅只有几百人，不过这一些士兵知晓，很快整个长安城门之外就会聚集起无数难民。 “安玄公真乃是大善人。” 每一次士兵看到这一些枯黄的面孔不由感叹道，这已经不知晓第几天救济了。 而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第一天，因为书院的学生一位位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站在了一个装满稀粥的木桶之前。 “今天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给长安的难民分派稀粥，这是舒院长的安排。” 王玄策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本这一些人还有一些迷糊，不过一路之上他将最近长安简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一时间所有学生都陷入了震惊之中，之前他们还在疑惑舒院长为何才不久没见就白发苍苍，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不过当说到事情的时候，这一位位学生面色之上就僵硬了，出身普通百姓之家的少年还好。 至于那一些世家勋贵子弟可是从来没有照顾过其他人，更不用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一种下人该做的事情。 想到了自己将会以这样的方式名传长安，不少世家子弟都有一些头皮发麻。 其中类似杜荷，程处亮等勋贵不由把目光落在了李泰身上，似乎想要看看这一位越王会怎么做。 此时李泰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尴尬，不过想到这是自己安爷爷的安排，肯定有着他的用意。 而且李泰同样感受到了不少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内心不由一阵小恼怒，又要本王来出头。 在书院的时候这一些人可没见到让着他，自从那一次比试拿第一之后，他就没有拿过一次第一名了。 王玄策的目光落在李泰身上，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好奇，因为他知晓李泰的身份不一般，很有可能是这一群人最尊贵的一位学生。 哪怕到了现在王玄策还不知晓李泰的真正身份，李泰来的那一天王玄策并不在，加上后来舒安规定书院不看身份地位只有名字。 不过王玄策也有自己的猜测，他不知晓李泰的身份，但是知晓程处亮的女人身份，所以猜可能是某一位皇族宗氏的子弟。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选择，感激 在长安城边上难民群边上，舒安的身影同样缓缓出现，不过带着一个蓑笠，并没有人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老者是整个长安瞩目的安玄公。 此时的舒安同样饶有兴趣看着书院的一行人，其中目光落在了李泰身上，想要知晓其的选择。 要知晓李泰在选择加入书院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晓，似乎李世民有意淡化。 不过终究纸包不住火，之前书院因为封闭的原因，所以没有多少人知晓，当然就算有一些人知晓但也不会说出去。 比如那一些跟随其他勋贵而来的家丁，回去肯定会汇报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就代表着这一些人同样是聪明之人。 然而今天之后注定是瞒不住了，要知晓长安城外每一天都有人关注。 不能指望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有怜悯之心，不过凑热闹的心诸多人都有。 他们是来看安玄公是否还会和往常一样施粥，对于这件事情因为赌局的缘故，导致不少人更为上心。 要知晓随着人数增多，舒府的厨子都有一些不够用了。 哪怕是稀粥制作十分简单，好在这个时候舒安就让人去找农庄的农户帮忙。 当然舒安自然不会亏待手下这一些农户，该付的工钱同样会付。 而这情况同样被这一些士子所知晓，自然有一些士子认为这是安玄公要停止救济的前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场中的李泰终于有了动作，咬了咬牙直接走到了一个木桶的前面，显然是做好了决定。 这一段在书院的时间之中，李泰见识了太多的事情，之前他以为自己在书法和儒学之上应该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还有因为对自身的信心，然而这一些普通的农家子弟给了李泰了不少的压力。 其中一位名为童安和的寒门少年，在书院刚开学的时候，性格有一些内向，人也有结巴。 但是学习能力惊天，短短时间之中，不仅识字读文了，还会开始写出一些属于的文章看法。 可以说这让李泰内心十分惊讶，要知晓当初的他在这上面足足花费了一两年的时间，还被自己父皇夸奖。 正是这样的原因，原本李泰的优越感少了不少，特别他时常想起了在入学之前安爷爷的话语。 “若是青雀抛弃你的身份不谈，你比那一些普通人强在哪里？” 当时的李泰面色还带着一丝骄傲，认为自己抛开了这一层身份，也绝对不弱。 然而现在的李泰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正是这样的原因，让李泰放下了内心的骄傲，多了一丝平常之心。 所以在这一次长安城外，李泰迈出了自己内心障碍那一步，不知晓为何在迈出了这一步之后。 李泰反而是内心松了一口气，反而没有多少的包袱了，似乎在这一瞬间他想明白了。 在李泰做出了选择了之后，反而轮到了这一些世家子弟和勋贵子弟等人面色之上为难了。 不过他们显然了没有选择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必今日之后他们这一些人名声可能传遍整个长安了。 其中最没有负担的便是马周了，这一位出生贫寒的少年，虽然是通过勋贵举荐进入的书院。 然而每一次的成绩都是排在第一位，他是真正用心在学习，特别是对于算术课和军演课十分感兴趣。 虽然在体质之上有一些不如那一些勋贵二代，但是每一次他都积极训练自己，没有一丝偷懒，也没有一丝的抱怨。 “可以开始领粥了。” “今天这一些分粥之人是安玄公书院的学生。” “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请多担待。” ...... 随着每一位学生都站好了，来福不由出声道。 今天负责他来维持长安之外的秩序，哪怕是他内心也少不了震惊。 在他看来这一些世家勋贵子弟一位位眼高手低，根本不屑动手，没有想到才仅仅在书院一个月的时间。 变化这么大，竟然会站在木桶之前，给这一些难民分粥之人。 “安玄公的学生。” “这一些人都是未来的大官。” “没有想到竟然还能给我等分粥。” ....... 难民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叹，还有一些感激。 “谢谢小公子。” “日后公子定然出人头地。” ...... 而随着这一道道声音，给了李泰等人不同的体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受过人感激过。 就算是有一些人奉承大多也是因为身份的缘故，现在每一位难民的声音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 从一开始的有一些抗拒，李泰不由开始有一些享受这一份感激。 看到这一幕的舒安不由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慰，因为这一些学生都不算大的缘故。 所以改造他们三观并不算太难，他自然不指望李泰等人能够平等对待这一些寒门出身的子弟和这一些难民。 但内心之中要有一份怜悯之心，就从现在开始培养，日后李泰最差也是一个封地王爷。 至于世家勋贵子弟的话，至少也有一个官职，舒安不指望他们能够如何，但是爱护百姓是基础。 同样爱护也不是口头说一说而已，需要的是真正体验一番，而现在就是第一步。 舒安并没有多待，因为难民聚集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加上进出长安百姓不少，若是他待太久想必会让不少人起疑。 而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一位士子按照往常一般，都来长安城外走上一遭。 只不过当来到此处的时候，面色不由一愣，随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一般。 “那不是程处亮么？” “还有尉迟宝琪，还有杜荷！！” ..... 其中最先被认出来便是这一些勋贵子弟了，毕竟无论是程处亮还是杜荷等人，曾经都是长安纨绔之中一霸。 自然让这一位士子熟悉，然而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这一些人竟然给难民分粥，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三章 身份认出，震动 在程处亮等人被认出来之后，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并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甚至不少士子原本没有对长安难民没有兴趣，同样都跑出来观看。 除了士子之外，自然还少不了纨绔子弟了，当然这一些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据说程处亮房二等人不是进入安玄公的书院了么？” “进入安玄公的书院可不代表成为安玄公的弟子。” “不错，之前安玄公仅仅选取了十个人而已，幸好没被选上。”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当面这里面的情绪只有自身清楚了，没有被选上多少有一些羡慕。 现在看到这几人未免有一些中伤的言语，好在是李泰等人因为忙碌的关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些士子。 难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走了一个之后就有下一个，在一开始尴尬之后，随后开始投入。 此时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其他东西了，但是随后一位位世家子弟同样被认出来。 “那不是崔家的崔摄。” “还有那是京兆韦氏的韦元通。” “那人应该是出身河东裴氏，曾经见过一次。” ...... 一位位世家子弟同样被认出身份，在不少士子聚集之后，显然认出来的人就多了一些。 只不过士子之中还有一些人眼眸闪烁，若是有人注意的话，那么必然会察觉到这这一些人目光落在了李泰的方向。 显然这一些人是认出了李泰的身份，但是这一些人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不敢相信，似乎怀疑自己看见的这一道身影。 原本想要说出来李泰的身份让周围人参详一下，然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纷纷闭上了嘴。 ....... 赵国公府 “晃当！” 一道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长孙无忌眼眸有一些愣神。 因为自家的仆人刚才前来禀告了一个消息，说自己那一位送去书院的庶子在为难民分派稀粥。 这还不是让长孙无忌失神的地方，因为他知晓这一位老师的性格，所以并不意外。 然而接下来的消息则让长孙无忌有一些震惊了，原因是分粥人之中还有一位他的外甥。 事实之上长孙无忌早就知晓了李泰去书院当学生这件事情，只不过似乎陛下有意保护这一位皇子，消息并没有传开。 但是老师这一举动则是将消息公开了，虽然长安之中没有关于这一位越王的消息。 不过长孙无忌知晓现在朝廷之中的王公大臣肯定都会知晓了，哪怕是长孙无忌不由微微一叹。 毕竟身为嫡次子，李泰日后说不定有资格问鼎那一个位置，而且在长孙无忌看来，若是这一个外甥在的话，日后同样多了一个选择。 现在的这一位太子似乎有一些不得陛下的欢心，这不由让这一位长孙无忌有一些警惕起来。 毕竟现在这一位陛下本身就不是嫡长子，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无奈。 这终究是自己老师，而且就算是能够瞒得住一时，注定瞒不过一世。 “不知晓老师是如何想的。” 许久之后长孙无忌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怨念。 好在现在太子虽然不得陛下心意，但是其他皇子并没有成长起来，这算是长孙无忌对于李泰前往书院算是勉强可以接受。 从某一种意义之上长孙无忌还是倾向李承乾的，偏爱嫡长子，而陛下喜欢嫡次子这同样给了长孙无忌不小的压力。 现在李泰进入老师的书院，而不进国子监，这同样算是一种放弃，要知晓国子监最为关键的大儒背后都是各个家族。 牵扯的利益是在是不小，若是李泰和这一些人有了联系的话，那么承乾才是真正危险了。 蔡国公府 杜如晦同样是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因为这里面肯定有自己老师的节奏。 不过今天杜府之中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房玄龄，这一段时间之中因为大旱和蝗灾的事情同样让两人有一些焦头烂额。 此时两人互视了一眼，不由微微一笑，似乎不在意这件事情。 因为杜荷和房遗爱都有在书院的原因，他们自然早就收到了这一个消息，只不过都装作不知道。 “说起来有一阵时间没见到那小子了，不知晓如何了。” 房玄龄不由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当初他背着自家夫人将房遗爱送入书院可是花了很大的决心。 至于给难民分粥两人并没有在意，虽然他们出身士族，但是和寻常士族不同，对于普通百姓并没有轻视。 “交给老师培养，最不济也不会比现在差，纨绔子弟之名响彻长安。”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说到最后还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于自己次子有一些失望。 在自己老师那一次提醒之后，他原本不在意，所以就关注了一下这一位儿子，差点没把他气得半死。 当然杜如晦有一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自己终究没有多少时间教导这一位次子。 所以就交给了自己老师，而封闭式的书院甚至正是符合杜如晦的内心。 房玄龄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自从安玄公回到了长安之后，这一位老友似乎变化有一些大了。 哪怕是房玄龄都有一点不适应，但是让房玄龄欣慰的是，至少他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一位老友了。 “现在最为头疼的应该是陛下才对。” 房玄龄不由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语气。 话音落下之后，杜如晦不由点了点头，面色之上浮现出同样的神色。 事实之上确实如此，在李泰出现没有多久，就被百骑知晓了，毕竟现在的百骑可不敢放任这一些城外的难民不管。 不再是像几百上千人不用在意，而是足足上十万人，然而此时的这一位帝王显然是有一些头疼。 原本关内的事情还没解决，刚刚有了头绪，现在又是出现这件事情，他之前隐瞒就没有任何用处了，甚至还会被那老匹夫弹劾。 “罢了，终究是青雀自己的选择，就任他去了。”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眼眸阴晴不定，最后叹了一口气呢喃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种子，感悟 尽管李世民有一些头疼，但是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费精力。 这几天的时间，李世民都一直在思索那一天和亚父的话语，经过调查之后，他发现这里面的事情比想象之中要严重一些。 “商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锋芒出声道，话语之中对于商人没有多少好感。 赚取那么多的钱财，竟然连一点市税都不交齐，还做起了假账，若非自己亚父提醒的话。 哪怕是李世民都要错过一次充实国库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和几位重臣讨论一番，如何决意明天的朝议。 蝗灾继续关中越来越近，似乎没有停止的脚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若是关中百姓同样遭劫的话，那么到那个时候怕是要手忙脚乱了。 ....... 正当宫里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长安城外，李泰这一位小胖子不由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显然是有一些累了，不过看到了队伍依然很长的难民之后，小胖子咬了咬牙，继续坚持了下去。 虽然李泰坚持了下去，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同样可以坚持下去，其中第一位坚持不下去的不是别人，正是杜荷了。 “休息一会，换个人，等会继续。” 苏烈淡淡看了一眼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多少情绪。 王玄策在交代完之后就返回了书院，这一些学生就暂时由苏烈负责。 苏烈并非不是没有人情味，这一些学生已经连续分粥了小半天了，这一些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大多都是将近十岁，或者十一二岁的少年，比不上成年人，当然这一段训练同样有着不错的效果。 “是！” 杜荷本能回了一句，面色之上松了一口气，重复的动作，让他感觉双手都麻木了。 当然他内心不由嘀咕，这一位苏魔头今天怎么会如此好说话了。 有了第一位之后，就有了第二位，不过都是这一些世家子弟，毕竟本身体力就有一些不支。 但是让苏烈有一些意外的是，看上去所有人之中最小的这一位李泰竟然还在坚持。 当晌午的时候，苏烈便让所有人都休息下来，只不过一位位学生看着手中的稀粥面色不由有一些苦笑。 吃惯了那一些大鱼大肉之后，再让他们喝一些稀粥无疑是一种折磨。 “咕咕！” 不过肚子之中传来的饥饿感让李泰等人不由有一些尴尬，刚起床没吃多少东西就来到了这里。 一直忙到了现在，自然肚子开始折腾了，不过对比起李泰而言，苏烈直接将碗中的稀粥一饮而尽。 曾经的他和这一些难民相比同样没有好上多少，只不过是阶下之囚而已。 同时为老爷的善意动容，之前没有见过这一些关内难民仅仅是听说过，但是他不知晓难民有多少。 然而看着这漫漫无底的队伍，苏烈内心不由有一些想法，想必若是老爷停止救济的话，那么这一些难民又该何去何从。 “唉！” 苏烈不由叹息的声音响起，话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他不过是一位小小的教头，或许能够帮助得了几人，但是难民可是一二十万人。 “据说老爷向陛下建议过，似乎要修筑一个大工程，让这一些难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舒狂虎出现在苏烈身边出声道，内心则是暗暗想到，老爷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苏烈眼眸一亮，若是这样的话，那么算是为难民争取一条出路。 不过很快苏烈就摇了摇头，虽然不知晓朝廷的情况，但是想必不容乐观，否则的话也不会轮到老爷救人了。 “虎哥，是否有其他内幕消息？” 苏烈不由继续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探寻。 毕竟这一位队长跟在老爷身边许久，说不定知晓一些隐秘的消息。 “根据老爷所说，陛下应该心动了。” 舒狂虎装作了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后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原本两人就是关注的焦点，毕竟一位是舒府的总管，另外一位能够指挥这一些学生身份不言而喻。 虽然两人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了出去，一时间难民之间不由低语了起来。 “安玄公竟然还未我等谋一条出路。” “只不过有什么工程的能让这么多人做。” “只要能够吃饱饭，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 一道道小声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希冀。 对于这一些难民而言，他们的要求十分低，现在能够吃饱就不错了，不指望其他。 舒狂虎看到这一幕面色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不过内心倒是知晓，这算是在这一些难民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等到日后陛下下旨后，那么自家老爷又能获得一份声望，按理来说自家老爷应该不欠缺这一点声望。 这倒是让舒狂虎有一些猜不透，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舒狂虎同样知晓，时间到了自然清楚。 短暂的休息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李泰等人又继续开始分粥，只不过这一人面色之上没有早上那般尴尬了。 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虽然休息时候看到了不少认识的人，想必身份已经瞒不住了，倒是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对于其他人而言，感触或许不深，毕竟他们和这一些难民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对于李泰而言，面色之上就复杂了许多，因为他常常听自己父皇讲起，百姓和君王的关系。 经常听到自己父皇如何爱民如子，甚至因为百姓的事情而大发雷霆，当时他并没有多少的感触。 然而今天看到一张张枯黄的面庞，李泰的内心不由多了一分感触。 “若是没有吃的，那么这一些难民该如何，又是否会造反？” 李泰内心不由轻声对自己问道，熟读史书的他知晓这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从陈胜吴广起义开始，似乎都是由百姓开始颠覆历代王朝，除此之外，李泰内心不由想到这一些难民的要求似乎太低了。 之前那一碗稀菜粥哪怕是他都有一些难以下咽，若非是实在饿得不行了，他绝不会吃这一些东西。 难而看着这一些难民小心翼翼，一小口小口品尝，仿佛是什么美味一般。 第一百三十五章 动作，底气 “老爷，今天朝议魏征弹劾四皇子。” “另外陛下已经大怒，要追查市税。” “限令两天的时间这一些偷税补齐，现在整个长安商户人心惶惶。” “还有似乎陛下有意开放长安城之中宵禁，只不过时间还未确定。” “最后朝议还讨论了如何对付蝗虫，只不过吵闹一团，并咩有结果。” ...... 舒府之中，来福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不由带着一丝好奇，因为这似乎和自家老爷有着不小的关系。 舒安点了点头，对于魏征的弹劾并不意外，只不过也仅仅是弹劾而已，表明自己的态度。 说起来的话这算是属于皇家私事而已，对于李世民或许有着不小的影响，但是对于这一些外臣的话，基本上影响不大。 最多也就一句不符祖制而已，魏征并不傻，他可以指责李世民做得不对，但是无法对于皇族指手画脚。 当然舒安对于暴露李泰的事情并不在意，难道他就不如国子监的那一些大儒么。 至于后面的事情倒是在舒安的意料之中，要知晓李世民这算是动作慢了，不过这符合帝王谋事，三思而后行。 哪怕李世民再相信他，也不可能马上就宣布这一些旨意，总要先调查一番，还有便是和一些心腹商量一下。 “关注一下，什么时候开启宵禁。”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既然李世民先拿出这两点说事情，想来是有决断了，至于胡商的话倒是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来。 留给李世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蝗灾应该是快要到了，朝中应该还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上天惩罚，不应阻止。 “是，老爷。” 来福可不知晓眼前这一位老爷在思绪什么，直接出声道。 ..... 朝议之上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长安，舒安早就知晓甚至还可以说其中的幕后黑手，但是其他人可不知晓。 其中长安士子以及百姓最为关注的只有市税和宵禁两件事情，至于李泰的事情不知晓是涉及到这一位帝王的痛处，所以没有人敢于乱传。 “什么，要补上之前的市税？” “还限令两天的时间，若是被查出来的话，重惩。” “不要担心，长安这么多商铺，难道还能全部拿下。” ...... 其中最先收到消息的商人不由率先聚集起来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议论纷纷说道。 只不过不少人认为这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法不责众，总不可能将他们都抓起来。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胆小怕事的人眼眸闪烁，显然是已经在考虑是否先补上市税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消息灵通之人，显然知晓这一位陛下是要动真格了，而并非是玩闹。 相对普通商人而已，长安之中的士子和百姓同样议论纷纷，距离这一些商人得到消息没有多久，长安城的告示同样贴了出来，因为这和他们还有不小的关系。 “根据告示所说，会将长安商铺交的市税都贴出来。” “若是有人能发现不对劲之处的，可到长安官府举报。” “加入属实的话，那么可得到补上市税的十分之一。” ...... 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似乎在考虑一些什么。 这个时代因为士农工商的缘故，所以对于商人是最看不起的，自然是最没心底负担。 甚至有一些士子已经坐在了一家酒楼之中，仿佛在观看什么，让这一位酒楼的掌柜面色之上有一些变化。 “不然还是将市税补齐了，否则的话这日子过得心惊胆战。” 一些掌柜内心不由开始动摇了起来，毕竟若是被查出来的话，不仅仅要补交两倍的市税，还要刑罚。 此时宫里的李世民从朝议了之后，就一直在关注长安动向，想要知晓随着他的旨意有着多少效果。 很快李君羡便回来了，不过面色之上并不是很好看，李世民心中不由一咚。 当李君羡将一些情况都禀报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已经开始有一些阴沉起来了。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仅仅不到十家前往官府补市税。” 李世民眼眸不由危险了起来轻声说道，要知晓长安城之中，商铺至少有着上百家的规模。 这上百家之中，根据百骑按照调查至少百分之九十都少交了市税，这自然让这一位帝王不爽了。 “陛下，虽然补交的商人不多，但是这一些人都补交数目达到了三千贯。” 李君羡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还有一丝不敢相信的味道，要知晓三千贯可不是小数目。 “有这么多？” 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由深吸一口气，若是这一些长安商人都补交的话，那么不就是二三十万贯。 若是放眼整个天下，虽然不及长安地区繁华，但同样能够有着上百万贯的收入。 要知晓现在一年国库的税收也不过几百万贯而已，而且每一年各方面都需要拨放银两，所剩不多，然而李世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知晓这是第一次，之前大唐立国十余年，这一些人一次性补交了市税才有这样多。 不过若是每一位商人都正常交市税的话，哪怕是一年国库少说也有上十万贯的额外收入。 原本李世民只不过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就算是一开始亚父说起这件事情，哪怕的他都有一些质疑。 然而现在看来，李世民不由有一些误会了，若是收齐了的话，那么修筑一条通往关外的直道并没有想象之中困难。 “继续关注，朕到底看看还有谁敢少交市税。”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重视，之前不知晓就算了。 现在既然知晓了市税受益如此不错，李世民自然是不能放弃了，若是顺利的话，这整个天下上百万贯收上来。 说不定今年就有可能出兵突厥，可以说有了钱财之后，李世民的底气马上就足了起来，心思开始活络了过来，已经不将这天灾放在眼中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手段，尝到甜头 两天的时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没有多短，但是对于长安的商人可是一种煎熬。 似乎都在等待着两天会不会出事情，当然还有不少商人受不住这压力，偷偷去补交了市税。 “应该不会有事情吧。” 一位没有交市税的酒楼掌柜内心不由安慰自己，只不过不知晓为何，他今日有一种眼皮跳的感觉。 “踏，踏！” 正当此时，一道道脚步声音响起，随后一道着急声音传来。 “掌柜，禁卫来抓人了。” “什么，抓人？” 酒楼掌柜眼前不由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这一天长安注定鸡飞狗跳，在尝到了市税的甜头之后，李世民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不过因为第一次的缘故，为了让这一些人将钱交出来，所以李世民并没有想要惩罚这一些商贾，李君羡便让人将这一些人都请到了长安的官府。 将这一些偷漏市税的证据都拿出来，若是配合交税的话那还好，若是不配合的话，那么李世民同样不是一个心软之人。 “陛下特别恩赐多一天时间让你们补上市税。” “若是补不上的话，那么大唐的律法你们知晓的。” “要是在座诸位有一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一些手下不知轻重了。” ....... 看着这一些商贾，李君羡露出了一丝自认为柔和的微笑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在说无关的事情。 不过在场商贾背后不由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看向李君羡的目光充满敬畏。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少交税或者没有及时上交税可是要刑罚，一般都是杖责。 就算是杖责死几个人那么也不算是事情，而这一些商贾在生活之上可算是富足的存在，单单是看着两旁的禁卫双腿就开始发软。 想到自己可能丧生在杖棍之下，这一些人面色不由更加的苍白。 “李将军，前两天刚从外地回来，忘了补税，我马上让下人去带钱过来。” 之前领头不交税的商贾此时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出声道，内心不由暗暗叫苦。 原本以为朝廷会法不责众，但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动真格了，同时自己怎么鬼迷心窍了，会在这方面贪财。 “不错，前几天刚好有一些疲乏，不知晓哪里不舒服，没注意告示。” “李将军稍等，我亲自回去一趟，一盏茶时间马上就把之前欠下的市税补齐。” ....... 随着有着第一位开口了之后，接下来这一些商贾纷纷找出理由为自己辩解，若是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是忘记了。 哪怕是这一些商贾都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对于李君羡的身份常在长安的商贾自然有所耳闻。 只不过让他们苦笑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这一位李将军会有着一些交集。 当这一些商贾走出长安的衙门时候，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不过互相看了一眼，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于是长安街道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些之前被禁卫带走的商贾纷纷让下人带着箱子往着衙门赶。 而这一些消息自然同样是瞒不住了，不过面色之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让这一些奸商不交市税。” “据说这一些人偷税的证据衙门都有，否则也不会认栽。”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这一些人看上去仪表堂堂，背后做这一些勾当。” ....... 长安之中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对这一些商人充满怨念。 毕竟商人地位低下，但是手中又掌握不少财富，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眼红，现在看到这一些人倒霉自然是高兴。 至于世家门阀的产业，面对这补交市税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因为唐律就是如此规定的，加上从小有着的教导，世家对门风看得很重要。 还有名声问题，毕竟这可不少士子关注，若是有这样一个污点的话，同样不可接受。 所以这一些世家的产业早早完成了交税，当然这里面倒是有一些憋屈就是了，不过在这一点之上确实无话可说。 还有就是朝中不少人和世家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知晓这一次陛下并非玩闹。 不过不管如何，世家门阀市税还是补交了，而这同样是李世民高兴的原因，因为这一些世家门阀竟然难得低头了一次。 至于对于这一些商人，李世民算是先礼后兵，效果显然是不错了，在李君羡稍微威胁之下，这一些商人就老实了。 舒府之中，当舒安从来福口中听到了今天长安发生的事情，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世民倒是成熟了不少。” 许久之后舒安缓缓出声道，这一次手段用得不错，现在的商贾可不必后世，后世还有什么出国的选择。 然而这个时代注定是无路可走，加上理亏在先，注定只能算是认命了，连世家都认栽了，更不用说这一些商贾了。 另外一旁的来福低着头不敢回话，不是什么人都敢直呼当今陛下名字的，有一些话他也只能沉默在心底。 许久之后，看到自家老爷面色之上似乎没有思绪了，来福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老爷，陛下已经决定后天晚上开放宵禁，同时对夜晚开放的商铺加重市税。”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倒是带着一丝笑意，显然李世民这是尝到了甜头。 虽然舒安不知晓补交了多少商税，但根据来福描述的话，整个长安还是有个一二十万的。 不用想舒安也知晓，李世民接下来应该是要将这范围放到整个天下去。 这样一来的话，不仅仅这一次难民有了着落，另外就是李世民还有一些小想法。 一切都没有逃过舒安的眼睛，毕竟李世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舒安早就知晓了。 “酒楼准备如何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缓缓出声道。 “红娘这几天都忙着酒楼装饰，应该差不多了。” 来福面色有一些疑惑，不知晓自家老爷怎么会在意这件事情，但还是禀报道。 “酒楼定在后天晚上开张，另外稍后将我会写下的请帖，派人去分发了。” 舒安眼眸闪烁仿佛在算计着一些什么，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夕暴富，畏惧 取消宵禁的事情虽然仅仅只有几人知晓，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消息自然是瞒不住。 当然这一道消息同样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陷入了思索同样是这一些商贾了。 因为开张不开张这成为了一个问题，若是开张的话朝廷要收更多的市税，虽然仅仅是夜晚时分。 这就需要重新准备好一本账本，或许标注一下时间，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的事情。 之前因为宵禁原因，都不知晓夜晚开张有多少钱可赚，这自然让这一些商贾犹豫不决，不少人陷入思索中。 当然还有一些商贾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若是能够赚钱的话，那么就继续在夜晚开张，若是不赚钱的话，那么夜晚就不开张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商铺同样不在少数，不过这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不过长安之中突然一道消息吸引了大部分百姓的眼球，原来是有一位难民举报成功。 “据说难民之中有一位读书人，举报了一家酒楼。” “这一家酒楼在材料之上做了一些手脚，让成本看起来高了许多。” “这样就达到了减少市税的目的，只不过据说被一位落魄书生看出来了。” “据说那一位书生足足得到了几十贯钱财，直接在长安买下了一处小住宅。”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羡慕，为什么这一个人不是自己。 这一些商贾虽然被李君羡变相威胁了，但是并不代表手脚就真的都干净了，还有暗度陈仓这一招。 只不过李君羡对于这一下猫腻并不清楚，但是还是被人抖落出来了。 可以说原本这一位落魄的书生，仅仅一夕之间便暴富了，虽然这几十贯钱财对于商贾或者世家子弟不算什么。 然而在这一些百姓眼中就是富贵一般的存在，在这样的影响之下，一时间长安各家商铺进出都有不少人盯着。 仿佛一发现不对就马上要去举报，幻想着自己一夕暴富，而这自然让这一些商贾面色之上叫苦不已。 正如每天都有人盯着你犯错，自然会有一些不自在，当然内心还有诸多的无奈，似乎以后这市税不能遗落了。 想到了之前补交的市税，诸多商贾面色之上不由浮现出了肉疼的神色，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一些钱还是不能省。 可以说这举报无疑是将这一些商贾套上了一个枷锁，一个商铺该交多少税，只要经常观察的话，并不难推断。 长安的商贾愁云惨淡，并没有阻碍宫殿之中的李世民心情不错，因为长安商贾补交的市税足足有着三十万贯之多。 “陛下，刚刚百骑让人传来消息，说蝗灾已经快蔓延到了关中地区。” 小太监王德有一些着急走到这一位陛下身边恭敬说道，不过王德此时内心之中则是暗暗叫苦。 平常这一些事情都是李君羡这一位百骑统领来禀报，然而这几天李君羡都在忙碌市税的事情。 所以这一位李将军便让百骑将信息先传到王德这里，再由王德禀报陛下。 然而若是可以选择的话，王德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因为从关内来的消息一般都没有好事情。 果不其然，在禀报完了之后，这一位陛下面色一黑，显然是没有多少好心情。 这几天的市税让李世民暂时忘记了天灾的事情，只不过这一道消息，算是打破了李世民的喜悦。 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说是突然，按照时间算一算应该差不多了，但是李世民选择性忘记了而已。 但是该来终究回来，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严肃了起来，原本整个天灾就仅仅是在关内地区。 若是关中地区同样被蝗灾蔓延的话，那么这同样又是一大笔支出，这笔账李世民还是会算的。 要知晓关中百姓丝毫不比关内少上多少，当然让李世民烦恼的是这一群大臣到现在还在争论之中。 面对是否对蝗灾做出应对还处于犹豫不决之中，可以说分别分庭抗衡，其中一半是以儒家学说为主的官员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不由内心有一些烦躁，幸好亚父早有提醒，加上现在并没有出现大乱子。 所以民间并没有牵扯到他这一位帝王身上，否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苦恼。 毕竟因为登基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李世民最看重便是名声了。 “蝗灾真的是上天的惩罚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畏惧。 能够让这一位帝王感到畏惧的也只有传说之中的鬼神和老天了。 “陛下，为何这件事情不问问安玄公看法，毕竟安玄公传闻可通天机。” 突然王德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小太监对于这一些大臣并不感冒，就会给陛下添堵，反到是安玄公。 虽然和陛下关系有一些微妙，但是每一次都能够为陛下解决不少麻烦。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眼眸不由一亮，朕怎么忘记了还有亚父，若是真的蝗神上天惩罚的话，那么亚父应该有解决方法。 这算是糊涂一时，不过前不久他才去过舒府，加上暗示亚父有救济一段时间，哪怕是现在想到这里李世民面色都有一些不自在。 “王德，你代朕去问问亚父，记住务必恭敬。” 最后李世民目光落在了王德身上出声道，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方法。 “是，陛下！” 王德恭敬说道，至于对安玄公恭敬，他内心有一些苦笑，他哪里敢对安玄公不敬，否则换一个太监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这件事情王德并不敢拖延，因为蝗灾已经快到了，所以在告退之后，就马上出宫。 短短时间之中便到了舒府，对于舒府王德同样不陌生，而此时的舒安知晓王德到来的消息，面色之上不由一愣。 李世民这又是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派这一位小太监来到舒府，舒安终究不是真的神算，不能此次都知晓来意。 当然舒安面色之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有什么事情人到了自然会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立场，请帖 “安玄公，朝中大臣分成两派，各有争议。” “陛下让奴才来问一问您的意见，想要知晓该如何应对蝗灾。” ..... 庭院之中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要知晓王德代表着是天子而来，事实上根本不必如此，不过谁让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是他能够企及的。 至于舒安倒是不紧不慢练着自己的字，虽然仅仅是几个字，但是每一笔一划都顷注了他的心血。 仿佛对于王德的话语无动于衷，每一天舒安都要练上一阵时间的字。 不求写得有多少，但是态度之上需要用心，而一旁的王德同样没有打扰。 在说完了之后就安静在一边等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知晓哪怕是陛下在此的话，同样会选择等待。 当这一字完全落下完成了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这一字写得不算好。 终究还是分心了，没有想到李世民会问这一个问题，至于朝中大臣的争端他不用想都知晓。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严重，果然这一个时代对于苍天，还有鬼神都有一种迷信。 和一个人的身份还是地位没有太多的关系，当然李世民同样不例外。 这不由让舒安觉得有一些好笑，不过随后他则陷入了思索之中，这件事情他肯定是站在灭杀蝗虫这一边的。 若是关中百姓再度遭劫的话，那么整个大唐足以元气大伤，至少李世民短暂时间之中不会有北征突厥的想法。 毕竟他是穿越而来，尽管知晓历史走向，但是万一有了些许偏差的话那该如何。 虽然这一些年来他对于整个天下走势影响并不多，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影响。 正是因为如此，舒安怕自己到来引起蝴蝶变化，在这件事情他自然是要慎重。 看来李世民似乎有利用自己声望来压下一切反对的打算，因为预测天机的成功。 更是将他推上了神坛，哪怕是一些世家族长，都送上了拜帖，不过舒安一律都回绝了。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着一种从容。 “楚惠王吞蛭治好痼疾，孙叔敖斩蛇得到福报。” “若是任由蝗虫成灾，生灵必然涂炭，无数百姓遭劫。” “孰轻孰重，想必世民会有抉择，你回去之后将我的话转达就好。” 一旁的王德一丝不苟将这一位安玄公的话语牢牢记下，丝毫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是，安玄公！” 在完全记住了之后王德不由恭敬说道，随后匆匆离开，丝毫不敢耽搁。 而舒安看着王德离开的身影眼眸闪烁，看来蝗虫已经靠近关中的地区了。 毕竟这一些天他对于朝廷的动向同样有所耳闻，知晓这一个话题争吵不休。 若是蝗灾没有迫近的话，那么李世民还可以悠闲几天，只不过上天似乎有一些看不过去。 不过算起来的话，李世民这一次算是有一点利用他的名声，但是反过来同样帮他推广名声。 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舒安不由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因为这算是各取所需。 ...... 于此同时，之前舒府亲笔写下的请帖同样到了各个学生以及一些国公手中。 不过大部分都是属于士林行列，当然武将的话只有是少数几位，除了秦叔宝之外，仅仅只有程咬金和尉迟敬德。 主要是因为舒安和这一些人算是有一面之缘，加上这两人还有儿子在书院读书，这一份请帖倒是不能少了。 “老师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蔡国公府上，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呢喃道。 看着手中的请帖，似乎是自己老师要办一个宴席，邀请了不少人。 “老爷，据说安玄公有一位外甥女开了一家酒楼。” 一位管家在杜如晦的身边出声道，自家这一位老爷对于长安的事情或许不了解。 但是管家可不会错过，所以便猜测了一个可能，只不过这一个可能还是让杜如晦眉头一皱。 因为这不像自己老师的风格，毕竟自己老师一向不喜出风头，更不可能去大办什么宴席。 不过这请帖上面的自己杜如晦是绝对不会认错的，最后杜如晦只能摇了摇头，时间到了自然会清楚。 现在他纠结这件事情并没有用，事实之上此时不仅仅是杜如晦，比如长孙无忌，还有一些世家族长。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偏远的，不过身份之上都是至少是世家族长或者朝廷重臣，比如说房玄龄，戴胄等等。 这一次邀请自然没有瞒过长安这一些士子，甚至请帖之上还注名可多带两人。 让不少世家族长以及朝廷重臣活跃了过来，这一个机会自然是带上了自家子弟，见一见市面也好。 而这同样成为了长安士子炫耀的资本，一时间整个长安都知晓了。 “陈兄，不知晓伯父收到了安玄公请帖没有。” “没有，还有安玄公请帖是怎么回事？” “那真是可惜了，安玄公宵禁取消当晚举办一次宴席，据说被邀请都是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 ..... 这样的对话出现在长安各处，要知晓现在舒安原本就名气不少，加上这一次名气叠加，已经成为不少人眼中神仙一流人物。 现在竟然开办宴席，注定会聚集长安大部份权贵，可以让无数人活跃起来，只不过这一些人注定是见不到舒安。 不过哪怕如此长安并没有停止议论这件事情，哪怕是一些商贾还有百姓同样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对于商贾而言，若能够得到安玄公邀请，那么进去结交几位世家权贵都是不错了。 至于百姓的话，则是因为安玄公这一个名字，毕竟现在舒安可是整个长安风头最盛的大善人。 要知晓几天过去了，长安城之外的难民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二十万的数目，但是安玄公并没有停下救济。 有人算了一算这需要多少钱财，足足需要几十万贯，这哪怕是世家有钱，看到这个数字都面色震惊。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财力，决策 要知晓这一些士子可不知晓舒安的这一些粮食从岭南运来的，主要原因还是舒安在去年的时候就开始谋划。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注意了，而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些士子算的都是现在的米价。 一斗米已经到了十五文的地步，原本舒安从岭南运来的粮食，价格之上足足涨了六倍之多。 原本积攒的财富同样翻了六倍，不过现在至少三分之一都用来救济灾民。 但是正因为这样的数目，更是让无数士子惊讶，要知晓世家积累几十万贯，可能都需要几十年的积累。 虽然产业不少，但是花销同样巨大，世家财富都是靠着时间堆积起来的。 甚至一些小家族财产加起来就仅仅几十万贯而已，由此可以想象这一位安玄公的恐怖。 一下子就花去了一个小世家的价格，数目随着这一些士子口中传到了诸多人的耳中，当然同样包括长安城外的这一些难民。 做好事不留名这可不是舒安的性格，哪怕是难民不知晓，同样要创造机会知晓。 于此同时，宫里的李世民同样眼眸闪烁，不远处王德正恭敬候着，之前他已经将安玄公的话语都完完整整转答陛下了。 当说完了之后王德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要知晓若是漏掉一个字的话，让陛下产生误会，怕是他地位不保。 “吞蛭斩蛇，朕就算是吃了这蝗虫又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决意说道，随后马上让人将长孙无忌等人招来。 既然有了决定，那么就是事不宜迟，确保将旨意传遍整个关中地区。 “陛下，奴才路上还听到了一个消息，听说安玄公在宵禁解除之夜，宴请长安诸诸多贵族大臣。” 似乎等着这一位陛下有了决定了，王德在下去传令之前面色忐忑，将自己路上听说消息告诉了这一位帝王。 “嗯，下去传令。” 不过面对王德的话语，李世民淡淡看了一眼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不在意。 “是，陛下！” 王德在这一眼之下内心不由一紧急忙出声道，此时他不由有一些后悔。 陛下和安玄公关系不是他能够猜测的，自己一位小小奴才似乎有一点挑拨两人之间的嫌疑。 此时王德内心不由想给自己两巴掌，就算是要说这件事情也不该由自己来。 这后宫可没有太多的隐私，若是被皇后知晓了，还不扒了自己这身皮。 李世民可没有在意这一位太监的患得患失，因为之前早有百骑传来了消息。 所以对于这一个消息他早已经知晓，只不过李世民同样不明白这一位亚父的用意。 在这一个时间点宴请诸多长安的权贵，可是让李世民有着诸多的疑惑。 “难道真的是因为酒楼开业？”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对于安玄公这一位外甥女，早就有情报传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说是安玄公的外甥女所开，但实际之上李世民自然清楚，这肯定是自己亚父的产业。 凭借着舒府的饭菜，哪怕还没有开业李世民都能看到日后的火爆程度。 许久了之后李世民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亚父同样缺钱了，主要还是救济这一些难民救济穷了。 若是没有难民这一回事情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清楚这一位亚父家底如何丰厚。 看这个模样，若是没有救济难民的话，那么家产至少按照上百万贯来算，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眼红了。 毕竟国库的钱是整个大唐，不是李世民能够支配，唯有内帑才算是他可以使用。 只不过现在内帑的钱需要维持日常支出，平均仅仅在十万贯到二十万贯之间，还不如亚父的家产一半。 “若是没有这一场天灾该有多好。” 李世民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这一些救济的难民钱财用在突厥之上该多好。 虽然猜测归猜测，不过李世民还是让百骑多关注这件事情，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帝王该有的疑心。 ....... 在长孙无忌等人入宫没有多久之后，关于应付蝗灾的旨意同样传出，不过长安诡异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安玄公果然是博学，连上古一些事情都知晓。” “我记起来了，关于治理蝗灾旧书籍之中同样有着不少记载。” “不错，诗经之中就有不少记载，还有史记汉光武帝同样有过此类经验。”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之前因为朝议的争吵，所以自然长安之中同样分为了两派。 不过随着舒安的言语传出了之后，瞬间就发生了变化，毕竟在诸多人眼中，安玄公就是神仙人物。 基本上对于安玄公的言语已经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风向瞬间转变。 哪怕之前认为蝗灾是不修德的言论，一瞬间就没有了市场，可以说这就是安玄公的影响力。 而且影响力已经不仅仅限制在士林之中，开始向着百姓延伸。 长安郊外一户百姓家中，此时一家几口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同样受到了蝗虫到来的消息，面色之上不由一副愁眉苦脸。 “村长让我们烧一些火堆用烟熏，还有便是站在田间驱赶蝗虫。” “若是惹怒了了蝗神那该如何是好？” “据说这是预测天灾的安玄公所说，这一位可是神仙人物。” 果然在听完安玄公的名字之后，不少人脸色缓和了过来，既然是安玄公所说的话，那么就可行。 实在是这一段时间之中，这一些百姓对于安玄公有着不少的了解，毕竟难民原本就是普通百姓。 所以关于安玄公的事情在百姓之中传播甚广，甚至关中有百姓已经将安玄公刻上了长生牌供奉。 可以说关中或者关内之中，舒安的话语比起李世民的圣旨更为管用一些。 这一幕比仅仅是发生在一家百姓之中，而是关中各家各户之中，原本还有一些百姓还担心蝗神的报复。 不过有了安玄公背书之后，就没有任何犹豫了，等待蝗灾到来就开始驱赶蝗虫。 ps：明天上架（星期五12点多一些时间这里），先求一波支持，求订阅！！！！！！！！！ 第一百四十章 灯火阑珊，天上人间 两天的时间转瞬而过，长安依然没有变化的是长城外每一天从日出到日落排满队伍的难民。 哪怕是之前猜测天数的人都没有想到，安玄公花费这么多钱财竟然还有余力继续支持。 不过夜幕落下了之后，不同于往日，因为今夜长安取消了宵禁，其中最为高兴的便是青楼了。 就算是多交一些市税对于青楼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反而在夜色之下，青楼的生意比起往日而言更为火爆。 当然今日所有长安士子关注的焦点，并不是青楼，也不是其他，而是一家新开业的酒楼。 舒安向来是不做就算了，那么要做的话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在酒楼装饰布置之上都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因为夜晚的缘故，酒楼从左到右依次挂满红色的灯笼，仿佛是置身在灯火阑珊处。 酒楼门口周围有秩序在两旁摆了不少盆栽，一张红色的布绸铺设在地，向着酒楼深处延伸。 酒楼牌匾之上有着舒安所写的天上人间，宗师级别的字迹哪怕是过往的士子都要留步。 最长安城最繁华一带这样一家酒楼的开业可以说让不少人眼眸一亮，而且不知晓是消息从哪里泄露。 原来安玄公所宴请诸多长安贵族世家主事的地方就在这里，夜幕还没有落下，就有不少人已经凑在附近的地方。 想要知晓这一次参加安玄公宴席有哪一些人，除了一些没有收到邀请的士子还有一些商贾之类了。 首先最先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杜如晦，身为学生杜如晦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而有什么怠慢，反而是最早先到的。 “那是蔡国公杜大人，没有想到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据说杜大人是安玄公的学生，一直是对安玄公有着很大的敬意。” “看来传闻不假，杜大人的身份能够这么早来，已经代表自己自己诚意了。” ...... 一道道议论声音，话语之中谁也没有因为杜如晦早一点来而看轻，毕竟这个时代尊师重道本来就是主流。 杜如晦这一个举动不仅不会让人轻视，还让不少人暗暗称赞。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收到的请帖的人同样出现，同样被周围的人认出来。 “河东裴氏，弘农杨氏都来人了。” “这是翼国公，还有卢国公以及鄂国公。” “博陵崔氏安平房族长，据说和安玄公有不浅的关系，同样来了。” ....... 随着一位位到来的权贵被认出了之后，瞬间让不少士子和商贾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尽管知晓安玄公名满天下，但是具体表现在哪里，之前还有一些人有一些不知晓。 不过今天则是知晓了，这一些朝中的文臣武将，还有世家门阀，可以说明了安玄公的影响力。 何况这还是有一些人没有到来，要知晓安玄公桃李满天下，而这请帖不过才发了两三天的时间。 也就是在长安之中的人物有收到请帖而已，若是提前通知一两个月的话，那么相信绝对不止这一点人数。 “刚刚问过了天上人间的小二，据说里面还有不少位置，不过需要交上一贯钱的入场费。” 突然，一道言语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响起，原本幻想进去看看的人瞬间激动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因为一贯钱可不是小数目，足足价值一两银子，而且这仅仅是入门费用。 “这一贯钱自然值得，里面这么多权贵，还有安玄公出场，可以说给足了面子。” 一位商贾面色通红说道，在长安之中他同样算是有着不少声望的巨富了，只不过士农工商。 商人的地位终究低下，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进入安玄公的宴席，和这一些世家门阀的族长以及朝廷重臣同坐一席。 可以说这简直是不能够想象的，所以这一些商贾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急忙向着天上人间走去了，不就是一贯钱而已。 不仅仅是这一位商贾，诸多长安之中的富商纷纷没有犹豫，一贯钱才多少，而这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 这让原本有一些想要抨击的士子话语不由收了回来，难道他们说见上安玄公一面不值这一个价钱。 和如此多朝廷重臣，世家门阀的族长同坐一席不值这一个价钱。 对于普通士子而言，一贯钱可是不少，不过还是有一些士子咬了咬牙，想要进去试一试。 然而刚做好决定走到了酒楼门口的时候，则是被告知了已经没有位置了，这不由让这一些士子傻眼了。 不提酒楼之外的发生的事情，走进天上人间之后，哪怕是这一些见多识广的长安权贵同样不由眼前一亮。 周围灯笼挂在了半空之中，哪怕是夜晚依然将整个酒楼照亮，足以让人一览无余。 要知晓这个时代蜡烛可不容易做，仅仅只有富人家可以使用，更不用说这么多的灯笼了。 仅仅是一夜花费钱财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除了灯笼之外，舒安用的桌椅不是寻常的方形桌子。 而是圆桌，椅子用的不是长骑，是一个个靠椅，而且椅子上面还有动物的毛皮包裹，坐上去无比柔软。 这个时代皮毛同样是极为昂贵的存在，可以说单单是灯笼和毛皮都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老师真的大手笔。” 哪怕是杜如晦这一位常留在宫里宴会的朝廷重臣，看到这一些东西不由暗暗感叹道。 当然杜如晦没有错过墙头上每一样的东西价格，没有一样是低于百文钱的。 不过想到了舒府的厨艺之后，哪怕是杜如晦不由咽了咽了口水，并没有认为这一个价格有多离谱。 只不过一些不知晓情况的世家族长以及一些人面色不由有着不少的变化，一方面是对于装饰的感叹。 另外就是对于价格有一些迟疑了，这么高的价格，难道会有人来这一家酒楼，只不过这一个问题暂时留在了他们心底。 舒安站在了二楼的将这一些人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他对于自己有信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错愕，惊讶 随着时间推移，基本上桌子之上都坐满了人，而因为身份的不同，舒安安排的位置同样不同。 其中二楼坐满的是都是舒安亲自邀请的客人，相反一楼的话就是这一些后来交钱进来的商贾和一些士子。 虽然士子面对一贯钱有一些捉襟见肘，但是不排除一些士子确实有着不少钱财。 不过比起二楼的待遇来说，一楼的待遇则是天差地别，二楼可都是舒安邀请，自然花费算在了舒安头上。 至于一楼的话自然是没有，不过舒安还算是有人情味，圆桌子之上还是有摆着一些蚕豆小糕点，以及一些小鱼干。 “这酒楼的食物有一点贵。” 一位身材肥胖的商贾交钱走进来之后看到墙角之上的价格面色之上有一些波动出声道。 “王有才，你还差这一点钱么，反正一贯钱都花出去了，要我看你是吝啬.....” 不过这一句话倒是让一旁的商贾出声笑话道，只不过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当他目光看到了墙角之上的时候面色之上同样出现了错愕。 “我王有才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贵的酒楼。” 王有才双颊上的赘肉抖动出声道，当然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好奇，他这一个人对于吃最有研究。 每一次到跑商的时候总会先去各地酒楼先看看，若是好吃的话就会多停留几天，反之的话不会耽搁太久。 虽然不知晓这一些饭菜如何，但是这环境看着倒是舒坦，而且这椅子坐着同样让他感到放松不少。 “客官，小心！” 正当此时，一位小二小心翼翼拿着一盘烤鱼从这一些商贾边上路过，向着二楼端上去，这香味瞬间飘满了一楼。 而这仅仅一个开始，因为舒安要将天上人间打造成为顶级的楼阁，每一张桌子都配备一位专门服务的小二。 一盆盆烤鱼从厨房之中端出，香味瞬间飘散了整个酒楼。 “好香，这是什么菜式？” “这味道，让我食欲大开。” “小二，也给我来一份尝尝。” ...... 之前原本还有一些犹豫的一些商贾等人，不由开始纷纷询问起桌子旁边的小二来。 “客官，这是我们天上人间招牌菜之一，黄金烤鱼。” “每一道烤鱼都算好了斤两，不多不少，而且在出水之后就直接用冰块冷冻，送到酒楼的厨房。” “同时让超过三十年厨艺的老师傅制作，通过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 小二面色露出了一丝自认为和蔼的笑容，随后出声道，显然是之前已经有过了短暂时间的培训。 对于每一道菜都记得清清楚楚，否则肯定不会如此清楚。 不过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旁边听到的商贾以及士子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仅仅一道菜还这么讲究。 看着黄金烤鱼上面标注的九百文钱，几乎接近一贯钱的价格，这一些商贾现在看到这一个价格不由觉得温和了许多。 但是具体还要试一试才知晓，因为桌子之上是临时拼凑的，所以单独点的话未免有一些尴尬了。 好在是受到了之前香味的影响，很快一桌子人就达成了共识，一张圆桌之上至少也有八九人，平摊一下的话并没有多少。 “小二，来一份黄金烤鱼。” “好勒，客官您请稍等。” ..... 这一幕发生在各处桌子之上，只剩下了李有才这一桌子。 “不管如何，其他桌子多多少少都点了一些东西，难道我们干看着？” 同桌的一位商贾出声道，引来其他商贾的附和，要知晓他们这一些商贾因为地位的缘故，更加注重脸面。 总不能一桌子空空如也，而且墙边的菜式虽然有一些昂贵，然而在场哪一位不是巨富，这一顿饭还是吃得起。 “既然如此，我们让招牌菜都上一上。” 李有才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因为品尝过太过食物的缘故，导致了他诸多食物已经没有兴趣。 然而刚刚香味传来竟然让他有一种想要多吃几碗饭的感觉，这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而且他们这一桌子都是商贾之流，基本上都是熟识，所以很快这个提议便通过了。 相对于一楼进入其中的商贾，二楼这一些长安的权贵，看着这香雾翻腾的烤鱼，不由口舌生津。 其中杜如晦最没有犹豫，直接就为自己夹了一碗，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实际之上并没有多少。 看到杜如晦如此没有礼仪，哪怕是同桌之人都看傻眼了，特别是房玄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好友如此。 “克明，注意一点。” 坐在杜如晦一边的房玄龄同样露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不由小声对杜如晦说道。 “玄龄，长安可是没有多少鱼肉，你还不快吃。” 只不过面对房玄龄的好意，杜如晦反而出声道，丝毫没有注意其他人，似乎感觉房玄龄有一些不好意思动手。 杜如晦直接将房玄龄盛了一碗，这不由让房玄龄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不过此时的房玄龄同样想到了上一次在安玄公家中所吃的一顿饭。 加上这香气，房玄龄手上动作也开始动了起来，刚刚吃第一口眼眸不由一亮，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美味，随后进食的频率不由快了许多。 同桌之上基本上都是朝廷的大臣，只不过品阶最高自然是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人了。 尽管请帖之上注名了可以多带两个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带了自己子嗣过来。 “杜相真乃性情中人。” 虽然杜如晦模样有一些失态，不过同桌的大臣自然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一方面多纠结。 而随着两人开吃之后，同桌的其他大臣同样为自己盛了一些，并没有像杜如晦那般夸张，整碗满满的。 香气和卖相看起来不错，但实际吃起来还是一个问题，所以这一些大臣算是见多识广，还算淡定。 “咦！” 只不过当吃了第一口之后，在座这一些人眼前不由一亮，随后手上的频率不由快了起来，比起房玄龄来丝毫不惶让。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现身，红娘震惊 无独有偶，长安无忌和一些熟识的世家族长坐在了一起，虽然没有杜如晦夸张，但还是吸引了不少异样目光。 只不过长孙无忌仿若未闻一般，而当这一些世家族长开始品尝的时候一瞬间就被这味道所牢牢吸引了。 整个二楼原本之前有一些喧嚣，毕竟周围都是认识的人，自然会聊上几句。 但是在这一道黄金烤鱼的味道之下，似乎都沉寂了下来，之前不理解杜如晦的人终算知晓这一位杜相为何如何没有形象了。 “这烤鱼的味道鲜美无比。” “油而不腻，嫩肉脆皮，人间难得几回尝。” “总算是知晓这酒楼名字的含义了，果然是天上人间。” ..... 这一道烤鱼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众人分食，只不过数量有限，自然是吃不饱，不过不少人都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特别是原本还以为这天上人间的价格不合理，然而在尝过了之后就将这一个想法抛弃了。 这一等人间不应该存在的食物，哪怕再贵上一倍的价格又何妨。 二楼这一些人的评价，自然是难免传到了一楼商贾士子耳中，这不由让这一些一楼的客人更为期待。 一间雅间之中，程咬金面色之上死死瞪着眼前这一个黑炭头，若是这里是在演武场的话，他一定要教这一位黑炭头如何做人。 而坐在中间位置的秦琼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两天竟然为了一个鱼头而争抢了起来。 要知晓他们这一间雅间算是人数少的，只有他们三位国公，加上这两位老兄弟都带来了一位儿子。 至于秦琼倒是想要带，但是自己儿子可是被送去了草原，现在还不知晓如何了。 当然对于两人相争这件事情秦琼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说起来这烤鱼的味道真是一绝。 哪怕是秦琼想起来都不由有一些口舌干燥，可惜的份量实在有一些小了。 秦琼知晓这算是好的了，要知晓其他雅间之中，至少有着八九个人，而他们加起来才五个人，可惜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胃口自然不小。 “父亲，这里是酒楼。” “父亲，不要动手！” ..... 两位少年则是死死拉住了自己的父亲，同样内心有一些苦笑。 他们烤鱼才吃了几口就被自己父亲抢去了，还美其名曰年轻人吃那么多干嘛。 两人分别是两位国公的长子，只不过此时程处嗣和尉迟宝琳互相看了一眼，内心都明白了对方内心的苦涩。 似乎有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显然是对于自己父亲有一些无可奈何。 而此时二楼角落一间雅间之中舒安看到了秦琼等三人雅间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怪异。 这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两人不会就在他这酒楼打起来吧，不过想到有秦叔宝在应该不至于如此。 随后舒安则是思绪纷飞了起来，虽然今日他请这一些长安的权贵前来，但其中有一半是自己曾经的学生。 另外一半的话基本上也是推崇自己，或者类似房玄龄和自己有着不少的友善。 至于放那一些商贾进来的话，那么自然是因为推销天上人间了，酒好不怕巷子深，只不过这其中的时间不知晓要花费多久。 舒安可等不及，而且他本来针对的人群就是这一些长安的权贵和巨富。 不要小看这个时代人，特别是大唐为这一些商人发展可是提供了不错的环境，富裕的人可不在少数。 至于先上菜的话舒安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只要还是怕这一些商贾被天上人间的价格所吓退了。 目前看来的话，效果之上显然不错了，吃了第一次之后，舒安就不相信这一些人不会吃第二次。 “小红，我们出去吧！”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次他除了为酒楼宣传之外，自然还有着自己的目的。 “是，舅舅！” 红娘早在一旁候着，随后上前一步搀扶着自己的舅舅。 ..... 随着越过简单的屏风，舒安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的走道之上。 天上人间的布局是楼梯从中间通往二楼，符合古代的建筑风格，舒安并没有标新立意。 这样的好处就是哪怕是一楼的商贾同样能够看到二楼的身影。 果不其然，舒安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注意力，其中最先发现便是舒安的学生了，其中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最先反应过来。 不由拉开了雅间的竹席，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声音缓缓响起。 “学生如晦见过老师！” “学生无忌见过老师！” ...... 两人的声音瞬间让酒楼之中的人一愣，不过随后马上纷纷反应了过来。 因为这一头的白发实在是太显眼了，哪怕是不认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想到了这一位便是安玄公了。 见过的舒安人并不算多，哪怕是这一些学生在舒安一夜青丝之后都没有见过，所以反应有一些迟钝了。 “学生仁师见过老师！” “学生守敬见过老师！” “叔宝见过安玄公！” ...... 一道道声音响起，有着世家之中原本属于舒安的学生，还有便是勋贵和一些大臣了，最后这一些后来花钱入场了的商贾士子。 这一些商贾士子此时面色通红，要知晓见上安玄公一面可是有着诸多的困难，而他们这一些身份不高的人竟然能够见上一面。 虽然在场各自称呼不一样，但是舒安面带微笑扫过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面对这一种场面波澜不惊。 而此时跟随在舅舅身边的红娘已经有一些麻木了，因为这一个个名字哪怕是红娘这一位初入长安不久都知晓。 “似乎自己舅舅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红娘眼眸闪过了一丝震惊内心默默想道，不过随后又恢复了过来，她只知晓这是自己亲舅舅就足够了。 至于借助自己就舅舅如何红娘没有想过了，毕竟自己已经麻烦舅舅很多了，不能给他再添麻烦。 只不过安玄公这一个称呼似乎在哪里听说过，难道这就是自己舅舅的身份。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宣传，赠酒 舒安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这一位外甥女镇定了下来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都不用多礼。” “今日邀请众人齐聚一堂，倒是有一些麻烦诸位了。” 随后舒安的声音不由率先响起，之后慢慢走到了整个二楼的靠里面的中间位置，正是楼梯的位置之处。 “不麻烦，老师的事情怎么能说麻烦。” “学生时常感叹在老师身边治学的时候，可惜后来没有这个机会。” ..... 舒安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一道道话语都响起了，这一些人都是书舒安的学生。 这不由让看到这一幕商贾士子暗暗感叹，要知晓师生若是久了的话，关系说不定就生疏了。 但是看着安玄公的样子，这哪怕是时隔不少的时间，师生之间的关系仍旧没有多少变化。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笑意伸出一只手往下了压了压，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了。 现在的舒安就是全场的焦点，此时不少士子火热看着舒安，内心之中暗暗想道，男儿当如是。 “这一位是我外甥女，这家酒楼是因她所开，日后麻烦多照顾其生意。” 舒安率先介绍便是身旁的红娘了，今天的红娘些许打扮了一下，一身宫装，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蛋。 三十多岁的红娘现在正处于颜值巅峰，完全看不来之前难民的模样。 正当舒安的言语的时候，原本商贾所点的烤鱼基本上都上菜了，不过因为舒安在讲话的原因，这一些小二都保持沉默。 这一些商贾早已经率先忍不住尝了一口，虽然有一点失礼，不过已经顾不上了，听了之前楼上那一些权贵的评价，自然是着急了。 倒是同桌的士子还好上一些，哪怕口舌有一些躁动，但是依然能够保持住。 当第一口吃下去了之后，这一些商贾眼眸不由一动，随后没有任何犹豫，手上的动作不由快了起来。 这一下轮到了这一些士子有一些着急了，毕竟每一个人都盛了一大碗，若是他们再不动手的话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要知晓这可是花费了他们快百文钱，若是一口都没有吃上，怎么可以。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些士子此时也顾不上礼仪之类了，和这一些商贾都开吃了起来。 而从来没有吃过烤鱼的士子并不比这一些商贾好到哪里去，要知晓这个时代肉类本来就少见。 一时间造成了两个局面，一楼都在沉默吃着东西，而二楼得这一些权贵都在听着舒安的话语。 “红娘见过诸位大人。” 此时红娘同样会意站了出来行了一礼说道，曾经出身名门的她，在礼仪之上自然不会忘记。 “老师话语自然不能不从，日后无忌定会多光顾天上人间。” 一位中年人的声音率先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诚，要知晓哪怕自己老师不说他同样会来。 此人正是出身博陵崔氏安平房的族长，身为五姓七望之一，崔氏产业不少，虽然天上人间的不便宜，吃得起还是没有问题。 “仁师家大业大，为师就不劝阻了，其他人偶尔来一两次就好了。” 舒安有一些半开玩笑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调侃。 若是其他人调侃这一位崔氏分房的族长话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舒安则是不一样。 “老师过誉了。” 崔仁师面色之上笑意正浓出声道，丝毫没有在意老师的调侃，甚至还希望自己老师多说几句。 毕竟越是如此说话，正说明了自己老师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 “老师，这天上人间学生还是吃得起的。” “不错，吃了天上人间的饭菜，想要走出去就难了。” ..... 随着两人的对话，一道道附和的声音再度响起，言语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师生之间的轻松对话，倒是让一些其他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羡慕。 “果然不愧是安玄公。” 房玄龄看着舒安内心不由感慨想道，安玄公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平和的力量。 之前他还不解这一位老友拜师的举动，现在想来哪怕是自己也有动了拜师的心思。 而这对话哪怕是房玄龄都想多来天上人间几次，只不过可惜的是囊中羞涩，虽然房玄龄同样有着一些产业。 不过怎么可能和这一些世家相比，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位发妻掌管钱财，想到了这里不由有一些苦笑。 是不是带自己夫人来吃上一次，日后的话说不定能多来几次。 “有菜怎么能没有酒，红娘去给我拿碗酒过来。” “上面我舒安宴请就不说了，给后面进入酒楼的客人拿一些酒过来，相见即是有缘。”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说道，这个时代阶级是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或许以后世观念看起来会有一些奇怪。 连宴请还对两者区别对待，实际是有必要的，若是后面和他宴请的人一个待遇才是真的有问题。 而显然这一些商贾同样没有任何的不满，显然对于自己身份地位认得十分清楚。 话音落下了之后，坐在一楼商贾士子不由眼眸一亮，没有想到安玄公还赠酒，特别是最后一句说得真好。 “谢过安玄公！” “谢过安玄公！” ..... 随着一楼第一道声音响起之后，随后众多商贾士子附和。 “今天的酒统一是舒府保存二十年的好酒，只不过一桌仅仅只有一坛。” 舒安轻笑随后声音继续响起，算是为舒府的酒宣传，要知晓他库存的酒可是不多。 几乎喝一坛就少上一坛，所以自然是物依稀为贵，不要让人觉得他舒安是小气之人。 果然在场众人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一些商贾士子，觉得这一趟真的是值得了。 这一坛二十年份的酒，就足以抵得上他们入门所交的一贯钱了，要知晓这年份高的酒客是少见。 在场之中好酒之人可不少，或者说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不会喝酒，毕竟和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般多的花样。 再加上酒度数不高，哪怕是不会喝酒之人都能喝上几碗。 第一百四十四章 舒安的目的 “我老程就佩服安玄公，连这等酒都拿出来请客。” “只不过安玄公能不能多给我老程一坛，这一小坛还不够三两口。” 正当此时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在场人马上便认出了此人是谁了，正是卢国公程咬金了。 舒安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多给一坛，毕竟这二十年份可是不多，日后还要用来当做招牌。 “规矩不可破，哪怕你恭维我也没用。” “知节，日后你可以常来天上人间，二十年份不常有，不过十年份倒是不少。” 舒安先是说了一句，不过后面又是补了一句，算是勉强平息了这一位卢国公的念想。 这一次他邀请的武将并不多，当然也有着一些武将出身的国公并不是所有人都在长安的缘故。 正当这个时候红娘同样端了一碗酒来到了舒安的面前，此时店里的小二同样将酒拿到了一二楼的桌子之上。 面对这二十年份的酒哪怕是寻常不喝酒的人都有一些心动，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我安玄先敬诸位一杯！” 舒安端过这碗酒之后率先出声道，随后一饮而尽。 “安玄公敬酒，这一杯不得不喝。” 一位商贾面色之上带着笑意说道，话语十分喜悦，这世间能够让安玄公敬酒的人有多少。 虽然他们这一些人算是蹭进来的话，但安玄公至少赐酒了，就没有将他们当成外人了。 周围的商贾士子赞同点了点头，日后这可是炫耀的资本，说我和安玄公曾经喝过酒，一下子自己身份就提高了不少。 “老师，您大病初愈，一碗差不多了。” “不错，老师可不要多喝，多我们这一些学生一些机会。” “安玄公若是不行的话，我老程可以帮安玄公挡酒。” ...... 一道道声音响起，不过倒是程咬金唯恐不乱出声道。 舒安喝完了之后面色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毕竟度数并不算高，随后再一次手势示意。 全场再度安静了下来，等待舒安的话语，事实之上出场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要开始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了。 自己宴请了这一些长安权贵名流，自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短暂的相聚，就算是相聚的话也不会去请除了自己学生之外的人。 “今日舒安请诸位前来，主要是邀请在场一同来做慈善。”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这个时代还没有慈善的概念，不过他率先提出来。 果然在场众人陷入了的疑惑之中，长孙无忌等人自然猜到了自己老师宴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这慈善是何物。 “何为慈善？” “《左传》有云：‘慈者爱，出于心，恩被于业’” “《道德经》中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慈善即是慈和善的结合，上古时期，周王曾设立地官司徒，助其教化国民，诸侯曾亲临天灾之地看望民众，安抚孤寡资助贫困。” ...... 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话语之中仿佛是一位先贤在传道受业解惑。 在场人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倾听，当然也有类似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抓耳饶腮的，不过这一些人都是不识字之人。 舒安的声音不知晓什么时候停下了，不过在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事实之上慈善这一词虽然在他口中出世，但是先前已经有着诸多类似的行为。 “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主要是拍卖一些舒安写下的字，拍卖所得将完全投入救济难民之中，此为义卖。” 看到大部分回过神来之后，舒安的声音响起，终于道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 “好一个义卖，老师这一次注定是要功德无量！” 杜如晦眼眸闪烁轻声惊叹道，这一位老师的手段和思维如同天马行空，哪怕之前他都没有想到老师会这样做。 “克明，哪怕是我有一些动心了。” 一旁的房玄龄自然是听到了自己老友的话语不由轻声道，要知晓对于安玄公的字他同样垂涎许久。 只不过他知晓想要得到了舒安的字人多的是，他又不是舒安的学生，想要得到一幅字并没有那么容易。 杜如晦点了点头，连房玄龄都动心了，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次不仅仅有老师的字，更多收获便是名声，还有这一次传出去之后家族声望很有可能大涨。 事实之上同样如此，这一些世家族长眼眸闪烁，显然是极其动心。 “这应该此世第一次义卖，将亲自制作成策，以安玄名义传名天下。” 似乎看到了这一些世家族人心动了，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更是让在座的世家族长呼吸加重了不少。 要知晓这可是舒安在帮助他们扬名，可以想象若是能够传名天下的话对于家族声望的提升有多大的帮助。 帮助一个人两个人，对于世家而言还不如不帮助，甚至声望也提升不了多少，但这一次的方式不一样。 任何事情开先例都会被牢牢记住，而无疑这一次义卖是第一次，那么能够让人印象更深了。 而且长安城外几十万的难民同样是他们声望的来源，当数量达到一定数目就成为了质变，这一个道理这一些世家族长同样都懂。 “红娘，接下里交给你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这一位外甥女身上出声道，这一位外甥女想要独挡一面终须要自己领悟。 不过能够母女两人徒步来到长安他可以看出了坚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是，舅舅！” 红娘恭敬说道，这一个时候她有一些紧张，之前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舅舅竟然邀请的长安权贵。 任何一个人都是曾经自己所在家族需要巴结的存在，而现在自己竟然成为关注的焦点。 她不能让自己舅舅失望，之前拍卖流程舅舅已经教过了自己，剩下就靠自己主持了。 舒安对这一位外甥女点了点头，示意她放轻松一些，随后转身进入了之前的雅间之中，这一次他不相信这一些人不心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价，长孙无忌（为醉了呢万赏加更！） 红娘站在了之前自己舅舅的位置之上，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 随后便有从小二从阴影处走来，手中小心翼翼拿着一副卷起来的字。 “诸位客人，这是今晚拍卖的第一幅字，是由安玄公所写。” 红娘一边说道一边缓缓张开这一副字，虽然她内心同样有一些忐忑。 按照她之前所想，还觉得自己舅舅一幅字想要卖多少钱有一些异想天开，只不过看到了今晚来客之后她就知晓自己错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虽然隔着不小的距离，还是靠得最近还是清楚了第一幅字念了出来。 随后传遍了整个酒楼，众人不由细细品味这一句话，仅仅的一句话便让众人脑海之中跃然出现了两个决然不同的角色。 一边是处于宫殿之上的朝廷重臣，另外一边便是处于宫殿之外的其他人，可能是寻常百姓，也可能是普通士子，亦或者是来往各地的商贾。 一句话就将整个酒楼的人都概括了，要知晓之所以推崇安玄公一副字。 不仅仅是因为字本身好看，还有因为是安玄公落笔写下的东西同样不简单。 “好字，好句！” 长孙无忌的声音率先响起，眼眸火热盯着这一副字，无论是字还是句子都深得他的喜爱。 “不愧是老师，一句话囊括整个天下。” “而且还有一丝警醒的意味，正如暗合陛下爱民的心思。” “安玄公还是那一位安玄公，此世才华无人能及。” ...... 似乎随着第一道声音响起了之后，随后一道道声音在酒楼之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叹。 “起拍价格，一文钱!” 在这一些人都反应了过来之后，红娘的声音响起，瞬间让人愣神了。 一文钱，他们没有听错吧，不过随后红娘开始讲解拍卖的规则，并不算难理解，主要规则就一个，那就是价高者得。 若是真的只有一文钱怎么可能，但还是让不少人生出了一些幻想，可以用极小的价钱拿下安玄公的这一副字。 “第一幅字拍卖开始！” 红娘的声音继续响起，瞬间让在场人都精神了过来。 “我出一贯钱！” 一位商贾眼中带着一丝侥幸率先出声道。 “哼，我出十贯钱！” 二楼的一道冷哼声音响起，此人正是之前崔仁师，此时的崔仁师可不是之前安玄公之前乖巧谈笑风声的学生。 现在是博陵崔氏的分房族长，身上长久以来形成的上位者气势，显然是对于这一些商贾竞争有着些许不满。 不过周围人并没有认为意外，反而是面色赞同崔仁师的做法，老师的字怎么做能够落入这一些商贾之手。 果然在崔仁师出声了之后，一楼原本有心想要出价的商贾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知晓这一次拍卖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只能内心安慰自己，今天算是见见世面也好。 毕竟这等盛会，还有安玄公首例义卖，今夜之后肯定会轰传长安，甚至传遍整个天下。 能够参加的话就已经知足了，而这一幕同样被舒安看在眼中。 当然舒安并没有说一些什么，因为这阶级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可能去改变。 这个时代士人地位偏高，商贾的地位最低，而后世的话商贾地位可不低，毕竟那是一个金钱时代。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有着不少的可操作的空间，毕竟这一些商贾之中家底可是十分丰厚。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道竞价的时候同样响起。 “五十贯！” “八十贯！” “一百贯！” ........ 这一副字价钱不断往上升，可以说是让不少士子目瞪口呆。 要知晓的不仅仅只有商贾，还有不少士子，这一些人虽然知晓安玄公的一幅字应该不便宜，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价格没有多久就被推上了百贯钱的价格，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不由羡慕了起来。 谁不希望日后如此，只不过世间只有一位安玄公，他们想要这样非常困难。 “我出一千贯！” 只不过正当几十贯钱往上涨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此人正是之前的长孙无忌，对于这一句话可是十分喜爱，所以面对这不断上涨的情况，瞬间出手。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不由安静了下来，似乎被这一个价格所震惊到了。 “一千贯第一次！” “一千贯第二次！” ..... 当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依然没有人出声，最后红娘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恭喜长孙大人，以一千贯价格获得这一副字。” 红娘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在场所有人恢复了过来，不够有一些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老狐狸！” 杜如晦不由低声道，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副字同样十分喜欢，特别是前一句，无疑是他们这一些朝中大臣该有的写照。 一旁的房玄龄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失望，他自然同样喜欢这一副字，只不过囊中羞涩，就指望自己老友能够拿下。 然而竟然让长孙无忌拿下了，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还有下一副字。 拿下这一副字的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这一千贯而言虽然不算是小数目，但还算可以接受的范围。 雅间之中看到这一幕的舒安不由暗暗感叹，这长孙无忌真的会抓机会。 趁着许多人都不熟悉规则的时候，直接拿下了这一幅字，否则的话绝对不止一千贯之数。 “接下来这是一首安玄公所写不曾出世的诗词。” 红娘眼眸闪烁趁着众人叹息刚好落下的时候出声道，时机恰到好处。 一时间又勾引起了在场的兴趣，要知晓安玄公之前的那一首凌烟阁可是诗传天下。 在士林之中可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所以对于这一首新的诗词自然是有着不小的期待。 就算是原本不关注拍卖的秦琼等人都关注了过来，毕竟这一些句子虽然写得不错，但都是形容文臣的，和武将没有多大的关系。 更不用说程咬金两人对于书籍治学之类不敢兴趣，不过诗词的话不一样，毕竟之前的凌烟阁，同样让这一些武将内心澎湃。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证名，争夺 这一副诗词比起之前一句话要多上不知晓多少字，整个字卷拉开了之后足足有着三米之宽。 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不少人瞪大了眼睛，就想看看其中写了什么样的内容。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是一首词，事实之上这一个时代诗词是不分家的，只不过有一些人看不起词。 认为词都是些一些恩恩爱爱之类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然而舒安这一首词出来之后瞬间就让人改变对词的看法。 “诗和词其实并没有高低之分，只不过要看写下人如何。” 在众人品味这一首词的时候，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为唐代的词证明了，虽然他用的是后来的一首宋词。 不过在舒安看来的话若是让词提前的话，倒是也不错，当然主要是他对于宋代这一个朝代没有多少好感。 明明是最为富裕的一个王朝，竟然沦落被异族入侵，甚至还亡国的下场。 而且重文轻武可以说是致命的，正是宋代政策使得后来延续了之前的国策，造成了后来的耻辱。 这一切追究起来的话和宋代的国策有着不少的关系，是一个长期的影响结果。 何况这个时代同样有着不少的好词，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足以对诗词产生不少影响。 而这一首词放在不同地方就有着不同的品味，至少这一首词很对秦琼等人的胃口。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一副诗也好，词也好，老程我今天定要拿下，谁也别和我抢。” 程咬金眼眸的光亮和之前一般火热出声道，因为这一首词完全是在描述他们这一些沙场战将的一生。 只不过在场可不仅只有是程咬金，今天来的可是三位国公，秦琼还好为了不伤及兄弟之间的情谊，还是顾全大局，事实之上他眼眸深处同样有一丝火热。 “程胖子，这一副字可是价高者可得。” 尉迟敬德得意洋洋说道，这一副词谁得到还是一个未知数，显然同样对这一副词显然也动心了。 他不懂欣赏，但知晓这一首词听在耳中有一些让他热血沸腾的感觉就足够了，这是一首好词。 武将的性格都比较直接，当然这是属于沙场战将，若是谋将的话又是另外一谈。 这一些人都是属于草莽出身，对于诗词好坏同样有着自己一套标准，而无疑舒安的这一首词让他们产生的共鸣。 “哼！” 程咬金冷哼一声，目光仍然停留在这一副词之上，似乎不想理会尉迟恭。 不仅仅是武将，不少文人世家族长同样动心了，这一幅字看似写的沙场战将，但是对于文臣同样适合。 至于世家的话，看重则是舒安这一个名字的意义，加上为词证名。 可以说这一首词必然轰动天下士林，改变所有士子的看法，这自然是值得收藏了。 “拍卖开始！” 红娘的声音响起，这一次竞价显然要激烈了许多。 “一千贯！” “一千五百贯！” ...... 刚才的字仅仅是一句，但是都值一千贯，更不用说这可不仅仅一句，而是一整首。 价格的话同样是以一千贯起步，这不由让一楼的士子商贾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慨。 虽然没有参与进去，但是单单这价格足以让他们心惊肉跳了，哪怕是这一些长安的商贾同样是有一些力不足。 “这就是世家勋贵的恐怖么？” 这一些商贾不由感叹道，哪怕是他们赚了不少钱财，但是对比起这一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和开国国公，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了这里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因为他们算是商贾，所以地位之上最低。 改变并不是那么容易，连科举之路都没有，至于其他方式的话同样不容易。 商人的小心思并没有影响整个拍卖的气氛，此时价格攀升同样引起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八千贯！” “八千五百贯！” “九千贯！” ...... “难道这价格要上万贯了么？” 一些没有实力竞拍的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震惊轻声呢喃道。 这数目比起想象之中要惊人得多，要知晓资产多少，和手中有多少流动现金可没有关系。 最后剩下竞拍就剩下了两人，分别是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了，这一些世家族长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退出了竞拍。 似乎不知晓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后程咬金以一万贯价格拍下了这一首词。 可以说让全场人都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上万贯的价格，堆积起来足足有一座小山之多。 此时长孙无忌内心则是最为庆幸，之前一千贯在现在看来的话，似乎有一些便宜了。 “接下来拍卖的话是安玄公所书写的一份家训。”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红娘的声音响起算是打破了这一份平静，又是一副字缓缓摊开。 红娘随着最开始的紧张，现在已经慢慢进入状态了，这上万的价格同样让她心惊不已。 只不过今晚上自己舅舅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太多了，她已经麻木了。 “家训？” “有趣，老师竟然还会写这个。” ..... 随着红娘的声音响起了之后，这一些世家族长眼眸不由一亮，要知晓之前都是朝中的文臣武将拿下。 让这一些世家族长有一些憋了一口气，加上家训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对于一个世家而言，同样有着不小的作用。 “孝父母，友兄弟，敬长上，和邻里，安本业，明学术，尚勤俭，明趋向，慎婚嫁，勤祭扫，慎交友，重忍耐，戒溺爱。” 三字成句，每一句都很好理解，同样让这一些世家族长内心有了不少的明悟。 似乎之前自身家族家训似乎有一些不足，是否要改一份家训，不由让这一些族长陷入思绪之中。 而类似秦琼这一些新兴家族的话，就没有负担了，考虑着自己是否用这一份家训。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适合，轰动 舒安看到了这一些人眼眸之中的亮光就知晓这一份家训肯定能够拍出不少价格，就算没有上万贯想必也没有差多少。 不过若是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这三副字分别写的是文臣武将，随后便是世家，无疑说的正是现在长安的局势。 除了李世民之外不谈，长安之中就是这三股势力了，只不过这倒是和舒安没有多少的关系，因为舒安算是这一些势力游离之外的人。 “这一次看来应该能筹集不少钱。” 舒安默默想道，哪怕是几万贯也好，就是不知晓李世民修道路如何了。 只不过难民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去修路，毕竟还有一些老弱病残，而舒安这一些要将这一些钱财用来帮助这一些人渡过这一年。 等着蝗灾过后的话，难民能够重返家乡了，而这一些算是舒安为其准备的盘缠。 舒安可是希望这一些难民好好活着，否则的话自己圣贤任务就相当完成度下降，毕竟死去的人可是不算计人数之中。 这一次他总共准备了十副字，并没有太多，物依稀为贵，这一个道理舒安自然懂。 而且每一句话语他都需要精心准备，考虑各个方面的因素，并不能直接拿出来。 拍卖并没有持续那么久，当拍卖完了之后，二楼桌子之上都上满了一样又一样的菜式。 这同样让一楼的商贾士子内心痒痒的，因为看着美食从自己眼前经过，但却不是自己。 其中的几道招牌菜，每一道都要接近一贯钱的价格，这吃的可不是饭，而是钱。 有一些商贾咬了咬牙又点了几份其他的，至于二楼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毕竟不是自己出钱。 但是一番争抢肯定是免不了了，有了之前烤鱼的经历，哪怕是这一些权贵动作幅度也都快了不少。 当夜深了之后，红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终于忙完了事情，将这一些来客都一一送走了。 “感觉如何？” 舒安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一位外甥女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有一点累，不过想必只是第一天而已。” 红娘听到了自己舅舅的话语出声道，随后不假思索出声道。 毕竟这一次是自己舅舅邀请人，下一次就没有了，生意肯定不会有多好。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不变，这一位外甥女的心思他自然清楚，想必是认为生意不会有多好。 哪怕是有着舒服的食物，只不过这价格足以下吓退很多人，至于寻常百姓的话怕是连这里都不敢看。 “长安之中有钱人可不在少数。” 舒安轻声说道，似乎意有所指，随后并没有在酒楼多停留，而是转身返回舒府。 就算是他都有一些疲乏了，终究不在年轻了，不过他则是孤身一人缓缓走回舒府，当然周围少不了一些护卫跟随。 但是在夜幕的掩盖之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老人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宵禁刚刚取消，不过长安的商铺今夜开张连一半都达不到，这让许多人夜游一圈就打道回府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白天疲惫一天，或者其他原因的等等，夜晚的长安在一开始热闹之后，开始冷清了下来。 现在夏季还没有到来，有一些冰凉的风掠过，让舒安的头脑开始清醒了下来。 果然天上人间热闹的环境不适合他前来，他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有一本书，有一杯茶，以饱口腹，以修己身。 ....... 第二天关于昨夜安玄公宴请长安权贵名流以及天上人间的事情同样是漫天飞，传遍了整个长安。 “天上人间没有一道菜是低于百文，招牌菜更是将近一贯钱。” “嘶，这钱已经足够我花费一两个月的时间，然而仅仅是一顿饭钱，这谁会去。” “你是不知晓天上人间的味道，简直不是人间能够品尝到的美味。” ....... 首先最先引起关注便是天上人间的食物价格了，和许多人一样，一开始听到这一个价格都吓了一跳。 只不过每一位昨晚去过天上人间的商贾和士子都认为这价钱值得，一时间不由让更多人有了兴趣。 而除了天上人间的食物之外，最令人关注的便是安玄公的出场还有赠酒，以及提出慈善和义卖的两个新词。 其中几位国公以及世家族长更是豪掷钱金，可以说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要知晓每一位国公本来就是属于瞩目的一类人，现在更是聚集一起，吸引了整个长安的关注。 “哎，昨晚慢了一步，没有进入天上人间中。” “安玄公写下的句子比起上一次凌烟阁丝毫不差。” “不过安玄公果然是大善人，这一些钱都准备用来救济灾民。” “据说义卖出了将近八万贯之数，然而安玄公丝毫不在意。” ......... 之后迅速吸引整个长安便是宴席之上的内容了，整个长安议论纷纷，不过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感叹。 长安皇宫之中，李世民眼眸闪烁，哪怕是他没有想到亚父竟然是利用宴席筹钱。 而这样的方式可以说哪怕李世民同样未见过，不过随后他则是摇了摇头，就算是知晓了这样的方式，想要复制同样很难。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着亚父这样的影响力，能够让整个长安为之云动。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 李世民不由一字一句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同样对于这一些句子带着喜爱。 特别这里面还包含的是忠君的思想，只不过有喜欢的地方，同样有不喜欢的地方。 比如可怜白发生，这一句话李世民就十分不喜，难道为朕办事就可怜了么。 “亚父有一点不地道了，竟然不邀请朕。” 李世民同样有一些不爽呢喃道，要知晓他最大的喜好便是收藏一些字画了。 只不过显然李世民也知晓自己亚父的想法，若是邀请了自己，怕是这一些人都不可能好好竞拍了。 而且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哪怕是李世民理智下也不可能花费几千上万贯去拍一副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显名，孙思邈 长安难民聚集地，关于舒安的事情同样落下，虽然收到消息的时间点对于整个长安而言算是有一些晚了。 “听说安玄公首创义卖之举，为我们难民筹钱。” “安玄公救济我们这么多天时间，听说为此散尽家财。” “哪怕是一斗米也不是我们这一些人能够买得起，若是没有安玄公怎么活下去。” ....... 难民聚焦地之中不少议论声响起，不过话语之中都对舒安带着感激，他们知晓若是没有安玄公的话，他们根本就很难活下去。 不过据说似乎这一次义卖的效果不错，不由让这一些难民面色之上生出了一丝希冀。 而这一幕同样不仅仅是在一处聚集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难民都会知晓，安玄公的善意。 若是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定然是能够得到此人内心的拥护。 相比起后世的复杂，这一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比较单纯的，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为了名声这两个字算是尽力了。 当然在外人看来的话，安玄公真的至圣之人，竟然连这上百万贯的家财都舍得。 特别是不少人认为安玄公并不是在意名声，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安玄公的名声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正是因此缘故，不由感叹安玄公的心胸。 在整个拍卖落幕的时候，舒安那个时候同样出场了，但是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达着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而这一句话更是让不少人内心领悟，特别是原本有一些商贾无商不奸已经成为了本性。 然而在舒安的话语之下，竟然有了一丝别样的心思，这同样是一颗种子，说不定等到这一些商贾老了之后会开始做一些回馈的事情。 这算是潜在的影响力，商贾都能有此影响，更不用说是这一些士子了，特别是舒安这一些学生。 不管是出于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罢，同样开始思索自己是否同样要做出一些善举。 哪怕是博得老师欢心也好，特别是对于这一些世家而言，赚钱永远不是目的，关键是名望和影响力之上。 舒府之中，舒安对于长安的反应同样在关注，不过他倒不是很上心，主要还是对于自己有信心。 “果然不出所料。”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整个长安的反响并不错，而且天上人间之中的来客更是络绎不绝。 要知晓长安还是有着不少有钱人，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参与昨天晚上的宴席。 而随着今天消息传出了之后，早晨的时候天上人间明显没有多少人，但是晌午之后明显增多了。 到现在的话就是已经供不应求了，因为天上人间提供的是一桌子定制。 就是说若是有人占了这一张桌子的话，那么就不会再让其他客人坐在这一张桌子之上了。 想必不少酒楼的掌柜应该感叹天上人间有一些傻，有生意的话居然不做，将客人拒之门外。 但是舒安知晓可以说这就是天山人间和其他酒楼不同的地方，从一开始定位的就是长安这一些权贵名流和富商。 这样的话同样会减少和这一些酒楼的冲突，与人为善一直是舒安坚持的信念，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 当然前提之下是对方同样抱着同样的信念，否则的话哪怕是舒安同样不会手软。 原本这一些权贵在酒楼的次数就少，小酒楼更是不会去了，损失的也就仅仅是那几大酒楼。 不过这一些大酒楼的东家自然是不傻，天上人间已经打上了安玄公的标志。 加上这么高的价格足以吓退大部分人，所以生意损失并不大，还算可以接受的范围。 “可以开始引导了。” 舒安眼眸有一些迷离落在了天外轻声呢喃道，仿若是在自言自语。 ....... 长安门外，一位老者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怀念，不过随后摇了摇头。 “老道是学医，可并非是救灾。” 老者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有着一丝疑惑，此人正是孙思邈了。 整个天下闻名的神医了，只不过此时孙思邈有一些不解的地方便是自己这一位老友怎么会让自己来到长安。 别人不知晓，他可是知晓这一位医术之上并不算弱，或许比不上的他，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特别随着靠近长安，关于长安的传闻同样传到他的耳中，什么安玄公预测天机，还有散尽家财救济关内百姓。 哪怕是孙思邈看到长安城外聚集这么多的难民有一些震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之前没有见过的话就没有说服力，但是这排队的难民已经印证了一些言论。 想到了这里之后孙思邈不由感叹，这一位老友真的功德无量，这可是救了不知晓多少人的性命。 就算是他想起来这一位老友，在他印象之中这是一位没有任何缺点的人。 无论是个人个他的感觉还是才情天分之上，同样是无可挑剔，仿佛是完美的人。 他仍然记得，当初的舒安仅仅凭着看过几本医书，就将他说得没有的任何脾气，甚至还指出自己的不足。 之后两人互相讨论医术，只不过一晃多年过去了，他成为了天下有名的神医。 而这一位好友走的是另外一条路，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安玄公，若是论这里面的重量，算是他输了。 因为古往今来神医有着不少位，哪怕当世之中同样有着名气和他相差无几的神医。 但是安玄公的话古今只有一位，当世同样只有一位，这才是孙思邈佩服的地位。 况且神医在身份地位之上和安玄公差远了，这一位老友怕是随便一句话都能够影响着整个天下的局势。 其他人不知晓这一位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知晓，这已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有一点身份的人自然知晓了，想到了这里之后孙思邈没有犹豫，直接向着舒府方向而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叙旧，公私 舒府之中，舒安看到眼前这老友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 时间点之上来得刚刚好，正好蝗灾就要降临了，关内的太远他不是李世民，对于他而言鞭长莫及。 好在的是关内这一些百姓大部分都保下来了，至于一些东西的损失的话并不算什么。 不过现在蝗灾要席卷整个关中，他自然要做一些什么了，而孙思邈来得刚刚好，若是再晚一些的话，说不定就有一些来不及了。 “安玄兄，不知晓叫小道来长安有何事情？” 孙思邈看到舒安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在一开始看到舒安一头白发，哪怕是他都不由吓了一跳。 要知晓因为精通医术的缘故，所以更加 两人似乎有一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哪怕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若是孙道长是小道的话，那么世间可就没有几位天师了。” 舒安有一些调侃的语气响起，显然对于孙思邈的话语不认同。 “在安玄公面前，小道可不敢称天师。” 孙思邈同样话语之中气势不弱于舒安出声道。 两人看似在拌嘴，不过一旁的来福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当初自家老爷和这一位孙神医为了的医术可是有着不少争端。 然而最后都是自己胜了，自然这一位孙神医自然是不服，只不过最后并没有找出任何的破绽。 这一口气只能憋着，但是来福知晓其实两人关系更像是知己，这一位孙神医实际之上有一些佩服自家老二也。 舒安面色的笑意越来越浓，似乎想起了以前一些旧时光，虽然他仅仅看了基本医书。 但是头脑可是装满了来自后世的知识点，对于一些医学常识自然清楚，所以孙思邈想要胜过他自然是没有可能。 不过在一阵拌嘴之后，两人都坐在了舒府的石桌子之上，孙思邈曾经来过这里，不过那个时候已经十年前了。 刚好两人那个时候正好是在长安分别，一位云游四方不知所踪，让神医之名传遍天下。 而另外一位开始布学四方，周游诸道州，每到一处都能够引起士林轰动。 一番对话之后，让两年似乎都回到了十年之前，至少让孙思邈感受到了不少温暖，舒安还是十年之前的舒安。 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有任何的改变，唯一变化的就是面色苍白了许多，青丝虽然束缚，但是还是遮掩不住衰老的状态。 不过孙思邈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多纠结，因为他知晓自己懂的舒安同样都懂。 “有何事情需要你着急将老道召集叫来长安？” 孙思邈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带着郑重，并没有向之前一般。 要知晓他收到了消息之后就日夜兼程开始，他知晓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话，舒安肯定不会寻便整个天下将他找出来。 看似简单，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并没有那么容易，好在他虽然云游四方，但偶尔还是留下不少名声，否则舒安想要找他并不容易。 “公私皆有，先品一杯茶听我慢慢说起。”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让孙思邈前来有出于公心，也有出于私心。 虽然孙思邈对于自己医术有着不少推崇，这一点他自然清楚，只不过他同样自己有多少斤两。 看似他理论之上很厉害，实际之上也就纸上谈兵而已，远远比不上孙思邈这一位神医。 “好，这茶可是一个好东西，早知道出自舒府之手，老道就早回来了，一些偏远地区已经炒到了一茶百斤的价格。” 孙思邈没有拒绝，反而面色有一些欣喜说道，自从他在一处商贾之家医治接触了新茶了之后，就对新茶有了很大的兴趣。 只不过这新茶其他地方可是不多，哪怕是孙思邈一壶茶都能泡上一两天的时间。 那个时候关于新茶的出处还没有传开，所以孙思邈并不清楚，但是随着这一次返回长安之后，他才知晓原来这茶出自舒府。 “先由公心将起。” 舒安的声音响起，没有在意孙思邈的话语，毕竟新茶暗和道家天人合一的思想。 出身道门没有一位不喜欢新茶，而且步骤之上比起之前煮茶要简易上许多。 而舒安的公心便是这难民的事情了，想要借用孙思邈的名头，将蝗虫这天灾的制造者变成利益所在。 随着舒安的述说，原本品茶的孙思邈面色之上渐渐凝重了起来。 整个院子之中，静谧得可怕，唯独舒安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早在《神农本草经》之中便有虫子药用的记载。” “而蝗虫同样是属于其中的一种，经过我研究之后。” “发现蝗虫能够治疗体弱之症，有解毒、止咳的功效。” “同样对于腹部疼痛以及疯癫有着的不错的辅助效果。” ...... 可以说在医术方面之上孙思邈对于舒安还是认可的，只不过他并没有亲自验证。 不过对于舒安此行的目的总算是了解了一些，那就是借助他的名头，将蝗虫得好处散播出去。 而且之前舒安同样说了，现在有一些百姓依然认为蝗虫是苍天的惩罚，而若是有利益的话就不一样了。 当舒安说完了之后，目光不由落在了孙思邈身上，面色之上想要看其的想法。 若是孙思邈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就换另外一种办法，只不过效果的话肯定没有孙思邈来得明显。 “若是能够多救一些百姓，老道信任安玄一次又如何？” 孙思邈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无论是对舒安医术的信任，还是因为救人，他都义不容辞。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他有超过百分八十的概率确定孙思邈肯定会帮助他。 但是总有一些可能存在的意外，好在是孙思邈最后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更有的信心，而且这一个时代本来就缺少肉类。 蝗虫之中可是富含不少蛋白质，只不过这一些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个时候可没有蛋白质这一个词。 第一百五十章 神医之言，灾临 “私心的话就是有一位孙女，得了一种病，哪怕是我也无法解决。” 当孙思邈答应了之后，舒安则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叹息。 因为这哮喘病是遗传的，哪怕是他都无法解决，只能尽力让她们做一位平常人，而这就需要药物的辅助了。 只要照顾妥当的话，这并不是不能够实现的，就算他是穿越者，但也不是万能的存在。 这也算是他的私心了，若是此世之中能有人做到的话，那么必然孙思邈是其中一人了。 而此时的孙思邈面色先是一愣，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落的舒安。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记得当初这一位学医的原因便是因为自己女儿缘故。 难道那一位孙女也有这样的病，一时间哪怕是孙思邈面色之上都开始凝重了起来。 曾经的舒安便和他说过这一件事情，名为哮喘的病症，孙思邈同样记在了心底。 而现在连舒安也无能为力，说明了这一位孙女的病情更重一些，加上不像当初那一位跟在舒安身边，能够时时关注。 想到了这里之后孙思邈也明白了舒安内心之中的苦涩，不过孙思邈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兴趣。 因为之前见过这一种特殊的病例并不多，若是这一种病的话生在寻常百姓之家，怕是活不过几载。 生在富贵之家倒是还好，只不过这能够活过几载还要看个人情况。 最主要还有一点就是连舒安都没有解决的事情，孙思邈自然是有兴趣。 要知晓在医术方面孙思邈对自己可是很有自信，只不过之前处处被舒安压过一头。 虽然孙思邈和舒安关系不错，但并不代表没有争强好胜之心，而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这件事情老道也答应了，不解决的话老道就不离开长安了。” 孙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决定说道，仿佛是吃了什么亏一般。 不过舒安对于孙思邈可是有不少了解，这一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孙神医，实际之上并非如此，只是不熟悉而已。 当然能够和孙思邈成为朋友的人同样不多，而在外面行走的话，孙思邈又要维持神医的身份。 “来福，为孙神医安排一间房间。” 舒安点了点说道，孙思邈能够留下来就足够了，他可不会忘记了自己可是还要涉足医疗的问题。 这一切若是有孙思邈帮助的话，那么必然能够省心不小事情，不过想要孙思邈心甘情愿为你帮忙，还需要用一点方法。 当然至少暂时压在舒安心头的两件事情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等待蝗灾降临了。 ...... 长安之中在舒安和孙思邈交谈之后，马上就有一道流言传出，而且还说得有板有眼。 “据说蝗虫对于人体有不少的益处。” “这怎么可能，简直是一派胡言。” “要知晓这一句话可是孙神医所说的。” “什么，这一句话是孙神医说的，孙神医来长安了么。” ..... 原本一开始流言传出的时候，还没有人在意，甚至有一些人根本不相信。 毕竟蝗虫可是蝗灾的来源，竟然对于身体有不少益处，可以说这观念很难转变，不过但听说是孙思邈所说，一些人则是开始转变态度。 人的影树的风，在医术这一道途之上，哪怕众人都听说过孙思邈的名字，就正如舒安一般。 从一开始的否认这一句话到半信半疑仅仅是这一个神医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消息则是被传出来了，让整个长安注目。 “不少看到孙神医的身影来到长安了。” “没有出来否认的话，那么就是说这一句话真是孙神医所说。” “不错，早在之前就有不少的古籍，有一些虫子可以用来做药。” ........ 一时间讨论更是上了一层，哪怕是普通百姓都关注，原因是蝗灾就要到了。 现在碰到了蝗虫这两个字自然是敏感，一下子就伤心了，所以自然同样听说了这一传言。 只不过虽然知晓这一个消息，但是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又没有用处。 “难道蝗虫能吃？” 一时间不少人面色之上不由出现一道疑问。 这不由让百姓疑惑，除了关中的百姓之外，还有的便是关内来的难民了。 要知晓这一些人可就是因为蝗虫而背井离乡。 若是蝗虫真的可以吃的话那么相信这一些人肯定会最先尝试，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第一个开口的人，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消息更是点燃了整个长安。 “舒府以一斤一文钱收购蝗虫！” 短短时间这一道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特别是这一些难民更是询问着舒府施粥的长工，一个个想要打听消息。 要知晓这一些难民现在基本上身无分文了，没有想到是捕捉蝗虫可以赚钱。 这一些人可是知晓饿怕的后果，已经不是刚刚蝗灾祸害的百姓。 一斤蝗虫换一文钱，或者一文钱对于长安许多人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这一些难民。 哪怕是一文钱都没有，怎么可能心动，甚至有长安附近的百姓同样心动了。 毕竟蝗虫等于钱了，而长安之中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是议论纷纷。 “蝗虫真的可以药用么？” “真不是安玄公为施舍钱财想出来的办法么？” ...... 诸多人面对蝗虫这一个问题议论纷纷，特别是舒安收购蝗虫更是为此添上一把火。 甚至有一些人认为这是安玄公为了给这一些难民一些活路，提供赚取钱财的机会，实际之上蝗虫并不值钱。 而且有人看到孙神医出入舒府似乎更是印证了这一言语，当然正是因此缘故，难民对于舒安的感激更上的一层楼。 除此之外，长安宫殿之中的李世民以及众多大臣同样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不过同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往往认为是对的但最后偏偏被安玄公打脸了，而且这一次还加上一位孙思邈，在这样喧嚣之下，蝗虫终于降临了关中地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古怪，微服私访（修） 长安城外，原本是救济难民的地方，不过现在则是多了一处收购蝗虫的地方。 “这是抓的蝗虫，快称一称。” “总共五斤，给你五文钱。” “没有想到看起来不少，称起来就这么一点。” ..... 整个长安城外热闹一片，虽然辛辛苦苦大半天的时间，仅仅是几文钱。 但是对于这一位难民而言已经足够兴奋了，毕竟他们吃的是舒安的救济，虽然仅仅只有半碗，已经足以充饥。 这样的情况之下，根本不用为吃饭而忧虑，这一些钱完全可以攒下来。 原本有一些难民还不相信，毕竟这仿佛是天上掉下馅饼，还有一些迂腐之人。 不过在看到其他难民其他手中的铜板时候，一时间面色之上开始动摇了，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今天我家那小儿都捉了一斤的蝗虫。” “不知晓安玄公要收多少，还是趁着夜晚多抓一些。” “说得有道理，据说今天都已经收了上千斤了。” ...... 难民之中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随后引来了众人的议论纷纷，这不由让一些没有去抓蝗虫的难民着急了起来。 长安城外，舒安和孙思邈一同坐在马车之中，看着难民面色之上的喜悦，哪怕是孙思邈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触动。 “从没有看到过难民过得如此喜悦。” 孙思邈面色有一些古怪幽幽说道，要知晓他走遍天下各地，其中碰到不少次旱灾，也有因为战乱造成的饥荒。 那一些百姓给他的感觉就是麻木，无一例外，身为一位医者，他自然是心怀救世之心。 只不过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救得了一个，也可以救得了两个人，甚至十个人都可以救得。 然而每一次受灾的人数都是成千上万，而这一次算是例外。 这一切都是身边的老友做出的改变，想到了这里之后孙思邈不由微微一叹。 曾经他还认为这一位老友有一身通天的医术，但没有救济任何人，不配为医，这是他内心带来的成就感。 认为这是自己胜过舒安的地方，然而现在的话情绪有一些复杂。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似乎自己的格局有一些小了，自己眼中只有一两个人，而在舒安的眼中，则是天下人。 “或许吧！” 一旁的舒安面色没有变化出声道，似乎有一些不以为意，此时的舒安并不知晓孙思邈内心的想法。 不过舒安知晓这一次的难民应该是最幸福的，但是对于蝗虫而言，就是一个噩耗了。 这个时代还好，要知晓在后世的时候，蝗虫基本上就没有见过，甚至还要人工养殖，距离被吃成保护动物估计没有多远了。 好在是为了储备这一些蝗虫，舒安又将挖了一个冰窖，加上舒安并没有让蝗虫保存起来。 要知晓蝗虫对于身体可是有不小好处，这个时候本来肉就十分的稀少。 舒安的话语则是惹来了孙思邈的白眼，显然在他看来，舒安就是谦虚。 ....... 第二天的时候，难民惊奇发现在施舍的稀粥之中出现了蝗虫的身影。 要知晓这一些蝗虫可是先是炒了一遍，还加入了不少盐巴，比起油炸而言丝毫不逊色，之后再掺杂进入了稀粥之中。 虽然要多花费一些功夫，不过舒安为了让这一些人接受蝗虫，自然不介意多花费一些精力。 “蝗虫能吃么？” 领到了救济半碗粥的难民看着自己稀粥之中的蝗虫，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 不过最后在饥饿的情况之下，还是咬了咬牙吃了下去，不过当咀嚼在口中的时候，难民不由眼前一亮。 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炒菜的说法，直到舒安来到之后才有，不过目前知晓的人并不多。 也就舒府和皇宫，以及和舒安亲近的几位学生知晓炒菜这一回事。 当然天上人间同样有，只不过去天上人间的人非富即贵，自然是不会在意食物是如何做的，都以为这是人家的独特秘方。 “真可以吃！” 难民轻呼道，而且似乎还很好吃，有一些咸味，而且要下去香脆，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难吃。 而有此感觉的难民同样不仅仅是一个，瞬间都激动了过来。 不仅仅是难民的救济粥之中多了蝗虫，天上人间同样推出了关于蝗虫的食物。 不过天上人间的蝗虫做工就要精细多了，用的是油炸的方式，而且还会撒上一些胡椒粉。 这两样自然是没有逃过长安士子的目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难道蝗虫真的能吃么。 虽然天上人间的食物在短短时间已经获得了整个长安的认可，甚至许多长安富商谈一些生意的时候都会选择天上人间。 一方面是食物确实一绝，另外一点就是天上人间成为了长安最为顶尖的酒楼趋势。 没有人会怀疑，现在若是问起长安最好的酒楼是哪里，那么肯定会说是天上人间。 甚至有一些外地的富商豪客吃过了一次之后就流连忘返，将天上人间的名声传遍天下各地。 但是哪怕天上人间的食物闻名，依然没有食客点这一份蝗虫，显然心理之上仍然带着一丝抵触，不过今日的天上人间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李世民，要知晓李世民可不是一位安分的主。 然而此时心情显然不错，因为自己那一位亚父将天灾直接化解于无形。 原本忧心忡忡的李世民微服私访，自然先是去看这一些关内难民了，只不过在看了一眼城外难民之后，面色之上自然带着一丝古怪。 李世民的想法与孙思邈的想法不谋而合，当然除了李世民之外，还有同行的长孙无忌等几人了。 因为心情缘故，所以李世民就想起了这一个自己亚父新开的酒楼，长安关于这一处酒楼的传言他同样有所耳闻，一行人便来到了这里。 仅仅是第一眼，李世民就被天上人间所吸引了。 天上人间的桌椅以及周围布置的盆栽，错落有序仿佛有一种美感，还有二胡以及琵琶悠扬的声音缓缓响起，让人内心开始宁静。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亲近，激动 天上人间在食物之上取胜，在环境的设置之上同样不落后任何的地方。 在这一点之上舒安并不会落下，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否则的话他还想要在这中间做一个流觞曲水。 不过这就需要一个水车，原理之上舒安倒是懂一些，但是想要实践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还需要研究不少时间。 在一行人进入之后，红娘自然是看到了，当看到了长孙无忌等人眼眸一亮。 因为宵禁那一晚之后，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这两人可是这里的常客，加上是舒安的学生，又是朝廷重臣，红娘天然会和这一些人亲近。 甚至她认为自己亚父能够在长安有这样的地位，和教出的这一些学生有着不小的关系。 “红娘，来一雅间。” 长孙无忌上前率先安排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随意，显然是认识不浅。 跟随一旁的杜如晦两人对于这一幕倒是十分熟悉了，毕竟常来的话自然是多次碰面。 最后便是这三人同为一桌，当然这三人之中房玄龄面色最为苦涩了，因为手中钱不多的缘故，导致了每一次都是自己好友出钱。 这不由让这一位房相有一些不好意思，暗暗寻思自己什么时候请回来一次。 不过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兴趣，因为长孙无忌对待其他人可没有如此，哪怕对于自己儿子同样严肃，更不用说是一女子。 “红娘？” 李世民脑海思绪纷飞，似乎感觉这一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随后脑海之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光亮，之前丽质经常跑来跟他说和一位叫做芽芽的同伴玩得不错。 而这一位红娘就是自己那一位亚父的外甥女了，那一位芽芽的母亲了。 若是算起来的话，那么这一位红娘还是无垢的表姐，想到了这里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温和了许多。 “各位大人，跟我来！” 红娘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原本有一些胆怯的她，在这几天经历了太多震惊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若是以前的话，一位朝廷大臣对她如此客气的话，想必她会受宠若惊，现在的话就习以为常了。 但哪怕如此，红娘的心态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牢记自己舅舅的教导。 做好的事情的就足够了，其他不用去想，而她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管理好天上人间就足够了。 面对这一位身份之上最贵的人，一般都是红娘亲自接待，这样才能显示出自身的诚意。 “不知晓各位大人今天要点一些什么？” 当带领众人来到雅间坐定之后，红娘的声音不由响起，随后拉开了雅间之中一张绸布，一张竹席显露。 上面记载的正是天上人间的菜式，而一点顾客点完了之后，只要将外面的绸布拉下来，那么就将菜单覆盖住了。 这个时代纸贵原因，加上都是毛笔字，一个字想要写得小一点也不知晓要小到哪里去。 所以舒安就想出了这一个方法，而且有着绸布的装饰，反而是另外一种点缀。 至少就让第一次见到这一样点菜的李世民感到有一些新奇，不过很快李世民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僵硬了。 因为这价格确实是将他这一位帝王吓到了，每一样菜式价钱足以让寻常百姓过上数年甚至更久。 不过很快李世民面色便恢复了正常，因为他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一位亚父的用意。 这一家酒楼就不是为百姓而开的，但是看到了之前一楼坐着的商贾乡绅，李世民就知晓自己亚父又成功了。 想到了舒府食物的味道，加上这让人心旷神怡的环境，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之中都不由想多来几次，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咦，菜式之上比往常多了一样。” 长孙无忌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响起，因为自己老师创造的菜单多了一行，不由让细心的他注意到了。 随着长孙无忌开口了之后，无论是杜如晦还是房玄龄都不由看了过来，要知晓他们早就对菜单十分熟悉了。 “油炸蝗虫！” 时间没一会儿，三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似乎对于后面这两个字有一种抵触一般。 李世民面色疑惑，不过顺着三人的目光而去，同样看到了这一道有一些特殊的菜式。 而去与其他的菜式不同，这一道油炸蝗虫，仅仅只需要九十九文，要知晓这里的菜式没有一样是少于百文的。 “油炸蝗虫是我们天上人间新推出的菜式。” “根据孙神医和安玄公的研究，蝗虫不仅能吃，而且堪比肉类。” “常吃的话对于人的身体同样有着不少的益处。” ....... 似乎注意到了几人的错愕，红娘不由开口介绍到，哪怕是她一开始同样有一些犹豫。 不过在吃了一次之后，红娘不由感觉味道十分不错，内心原本的畏惧就渐渐减少了。 到了现在，每一位客人的疑惑她都会解释一次，这是自己舅舅的交代，尽管她不知晓为何，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做了。 “真的堪比肉类么？” 李世民眼眸不由一亮呢喃道，要知晓现在肉食稀缺，哪怕是他都不一定天天吃上肉，还是靠这一位亚父偶尔救济。 当然李世民肯定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他可是有一些不光彩。 连他都如此艰难，更不用说是军队之中，能够吃个七八分饱就不错了，但是不吃肉就代表不长力气。 这一个道理李世民自然是懂，所以现在听到了这一个消息自然是有一些激动。 他可不会忘记之前看到难民吃蝗虫吃得津津有味，若是蝗虫不能吃的话，自己亚父哪里敢直接让难民吃。 想到了这里之后蝗虫这两个字就在李世民脑海之中扎根了。 “点一份这一个油炸蝗虫！” 最后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不由带着某一种深意。 而刚才李世民的呢喃自然没有逃过长孙无忌三人的耳朵，作为聪明人，他们自然是联想到了一些问题，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怪异，难道蝗虫还能是宝不成。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试吃，期待 红娘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欣喜，因为这还是油炸蝗虫第一份卖出去。 随后李世民又点了几样招牌菜，红娘很快就离开雅间吩咐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第一样菜端上来的便是这一份李世民所点的油炸蝗虫了。 看着油炸成为黄金的蝗虫，李世民犹豫了一会之后率先动起了筷子，那一些难民都能吃得，难道他朕还吃不得么。 可以说李世民内心之中也有一些赌气的成分，一口将一只油炸的蝗虫吃了进去。 而随着李世民率先动手之后，长孙无忌三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同样开始动手了。 几人吃了第一口之后，不由一愣，因为味道之上还真的不错，有一种的特别的酥脆。 “难道蝗虫真的是食物？” 在入口一只之后，李世民又夹了一只，不过这一次心思则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李世民和几位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一种莫名意味，显然都想到了同一点之上。 若是蝗虫真的能够堪比肉类的话，哪怕他们能够训练出一支精兵出来，当然若是正常情况之下长孙无忌等人肯定反对。 但是谁让这一位陛下这一次发了一笔横财，而且宵禁解除之后，加重税收长安之中仍有不少商铺开业。 原因便是随着宵禁开放后，夜晚出来长安的人越来越多了，哪怕要多交市税，但是依然还是有着不少利润。 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些商铺自然是纷纷开张，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李世民对于宵禁的问题同样关注，仅仅几天的时间便算出了，长安一个月便可以多出将近上千贯的市税。 这对于穷怕了的李世民自然是欣喜若狂，一年可就是多出上万贯，而且这还是仅仅刚开始而已。 而且根据自己亚父的想法，可在几个繁荣地区之中开放宵禁，例如洛阳，虽然比不上长安，但至少一半也有。 这样一来一年国库至少能增加小十万贯入账，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能忽视。 有了钱底气自然是足了，所以李世民自然又想到了突厥的问题了，自然是想要连一支精兵了。 这同样是长孙无忌等人没有阻止的缘故，之前不知晓市税的潜力，但是现在知晓了。 每一年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多余税收进入国库，算是让长孙无忌等人同样喜悦。 要知晓朝议之上文武之间的争端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钱财的问题，可以说每一次都争得不可开交。 若是钱多一点的话，虽然争端不见得会减少，但至少能够让双方都觉得满意。 “这件事情或许问一问老师就清楚了。” 长孙无忌不由出声道，蝗虫具体有什么功效的话，那么就看着一位老师了。 现在这一些长安的传言长孙无忌一概不信，唯有亲自从老师口中而出的话他们才会相信。 长孙无忌的话得到了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人的同意，他们信任舒安，并不信流言。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点了点头，事实之上他的想法同样差不多，亚父的话他还是可以给予信任。 而且蝗虫现在整个长安郊外漫天都是，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一贯钱就足以买上好多。 想到了这里之后，几人吃饭的动作不由快上了许多，在结完钱之后李世民不由带着深意看了红娘一眼。 估计这一位红娘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想必自己亚父并没有告诉她。 “我是丽质的父亲，若是有空的话，可以让芽芽来家中玩一玩。” 李世民不由多说了一句，不过这一句话可是让长孙无忌等人有一些错愕。 这可是出入宫里的一个通行证，没有想到对于红娘的女儿竟然被这一位记住了。 “多谢公子！” 红娘面色一愣，不过随后出声道，话语之中仍然有一些疑惑。 因为她不知晓眼前这一位公子是谁，不过细腻的她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之处。 那就是自己搞错了一件事情，之前他以为这一位公子是这几位朝廷重臣的子侄。 现在看起来似乎并非如此，反而这一位公子身份不一般，丽质的父亲，让红娘想到了那一位喊自己舅舅安爷爷宫装小丫头。 不过红娘并没有问起这一位和自己女儿同岁的丽质什么身份，主要是面对自己舅舅的时候她都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哪怕是看在亚父的面子之上，还是值得他露出自己的善意。 ....... 舒府之中，舒安此时有一些愣神，因为此时李世民一行人没有任何的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舒安是有一些意外，而一旁的孙思邈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毕竟眼前这一位可是现在当今的陛下。 哪怕是孙思邈也无法做到风轻云淡，虽然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不过自古受到的忠君爱国思想依然影响着。 好在李世民此时关注是自己亚父，对于这一位孙神医并没有在意。 这毕竟也正常，现在的李世民还是正值巅峰之年，加上后宫子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一位神医，当然每一位未生病的人都是这样想，感觉自己不会有找神医的一天。 “亚父，不知晓蝗虫可否堪比肉类？” 来到舒安面前，李世民并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不由让舒安明悟了过来，原来李世民看这装扮想来是去过天上人间了，否则的话不会如此着急了。 要知晓自己就跟红娘说过类似的话语，想到了这里舒安笑容之上不由出现在了一丝玩味。 这也就是说李世民去点了那一道招牌菜了，原本历史之上因为蝗虫可是有生吃的记录。 看来这一次倒是好上不少，不过对于李世民这一个问题，舒安还是可以肯定的。 毕竟这个时代肉类本来就少，蝗虫蛋白质还算丰富，可以补充人营养不足，自然能够长气力。 “不错，蝗虫确实有此功效。” 在李世民等几双眼眸期待之下，舒安点了点肯定回答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价格上涨，风靡 李世民匆匆而来，急忙而去，在得到了舒安肯定答复之后，似乎要回去参详一些事情了。 毕竟这件事情还需要和诸位武将商量，同样考虑多少合适要收购多少蝗虫比较合适。 舒安看着李世民等人离去的身影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索。 看来蝗虫接下来的价格会迎来一轮上涨了，不过对于难民而言应该是一件喜事。 “安玄，这件事应该是你策划的吧，不然不会如此凑巧。” 一旁的孙思邈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这一位帝王来的时间未免太巧合了，要知晓在孙思邈的认知之中，这一位老友最会的便是算计了。 “或许吧！” 舒安似乎有一些不在意出声道，这件事情是否是他算计有什么差别。 反正对于李世民而言也没有亏什么，蝗虫在一定程度之上确实和肉类差不多。 只要训练方法合适的话，练出一只精兵并不在话下，对于大唐来说同样有不少益处。 这件事情说起来又太多意外成分，虽然他确实有意抬高蝗虫的价格。 若是有利益的话，那么不用他出声，就会有着不少商贾涌上去，他最多算是一个推手而已。 在李世民回到了宫中之后，另外几人同样打道回府了，其中回到了自己府邸的房玄龄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因为知晓了蝗虫这件事情后，以房玄龄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利益所在。 加上这一段时间房玄龄囊中羞涩，家中财政都不在自己手中，自然是想要赚一些钱财了。 当然身为士子，房玄龄若是光明正大做出一些商贾的事情话，说不定名声不保。 所以这件事需要一位信任的人去做，就比如安玄公让自己外甥女去掌管天上人间。 哪怕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本来就是女流之辈了，身份地位之上说不定还不如商贾，自然没有人说一些什么。 不仅仅是房玄龄，回到府中的另外两人有一些计较，毕竟各处地方都是要花钱。 ......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长安之中又多了几人收购蝗虫，而且这一次仅仅八两就有一文钱。 这不由再度让整个长安陷入了一种疑惑之中，难道这蝗虫真是宝贝的么，否则的话怎么如此多人收购。 难道还有自己不了解的商机在里面么，不过这答案依然没有人知晓。 而李世民同样有了动作，直接将这一些武将召集，什么都没有说，一人面前摆上一盆油炸蝗虫。 “今日朕偶得一食物，与诸位爱卿分享。” 李世民面色如常仿佛真的是得到一物一般出声道。 只不过众位武将出身的国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因为眼前这东西不就是蝗虫么。 但是当众人看到陛下竟然先吃了之后，一瞬间这一些武将则是没有人犹豫了。 而看到了这一幕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这是蝗虫没有错，但同样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食。” “最为关键的是，经过亚父和孙神医的认定，这蝗虫可以堪比肉食。” “所以朕决定让蝗虫进入禁军的伙食之中，不过同时要加强训练。” ....... 不同于那一些文臣，对于这一些武将李世民可以直接号令，毕竟这一些曾经都是他天策府时候的部下。 关键是李世民说得有理有据，无论是安玄公还是孙思邈都是闻名天下的人物，自然不会这一种事情作假。 至于伙食增加了，那么同样训练要增加，而这一些就是眼前武将的事情。 此时的武将一边吃着油炸蝗虫，一边面色变化不少，显然是在思绪着什么。 首先这蝗虫味道真的不错，看来肯定是一种食物跑不掉了，至于堪比肉类的话，这一个消息算是震惊了。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接下来陛下的话语并没有让他们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能吃肉的话自然要增加训练了，不过将士们会不会接受蝗虫还是一个问题，这才是这一位国公担心的地方。 但是陛下都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他们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何况能够让文臣也支持这可是十分少见，购买蝗虫同样是一笔不小的钱财支出。 世界之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短短时间之中，关于这一位陛下的决定，小道消息已经传到了一些有心人耳中。 “什么？蝗虫可以吃，而且还和肉食相当？” “这怎么可能，蝗虫现在才多少，连米价的十分之一价格都没有。” ..... 在一阵震惊之后，这一些人纷纷上了的心思，此时他们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是傻子了。 难怪之前长安多了一些收购蝗虫，原来这一些人肯定是提前知晓了消息，不由让这一些人暗暗骂了一句不地道。 于是接下来长安之中的蝗虫收购价格节节攀升，这不由让难民一个个都看傻眼了，似乎不明白这其中的变化。 “若非安玄公率先收购蝗虫，我们怎么够知晓这一些蝗虫如此值钱！” 不过随后一道言论则是瞬间让所有难民都赞同了，这一切都是安玄公所带来的。 他们现在若是要感激的话就感谢安玄公，不过哪怕之前已经感谢诸多次，但依然充满感激。 现在的舒安在无形之中已经成为了这一些关内难民最为信任的人。 而且还有一道消息流传出了长安，据说陛下都吃蝗虫，而且各位国公同样也吃了。 正是这样缘故，上行下效，哪怕是那一些官员自然是同样买了一些蝗虫回去，想要试一试看。 当然还有人开始在天上人间点了这一道油炸蝗虫这一道菜，因为据说当今陛下和国公吃的就是这个。 总而言之吃蝗虫开始在长安风靡了起来，在克服自身恐惧之后，无疑蝗虫味道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难吃。 特别是有一些厨子更是开发出各类食用蝗虫的菜式，而在这样情况之下，蝗虫的价格同样水涨船高。 第一百五十五章 顶峰，成败于一举 “来福，还剩下多少粮食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距离大旱爆发到现在已经诸多天过去了。 算起来话的的他已经快要救济超过二十天的时间了，昨日长安从其他地方征调的粮食已经运来了。 哪怕舒安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李世民比起想象之中要不靠谱得多。 这效率哪怕是舒安都不敢恭维，当然舒安也知晓这个时代速度本来就慢。 否则的话也不会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语句了，这里并不是说粮草率先运输，而是准备。 “老爷，我们还有八万石的粮食，而且后续还有四万石粮食未到。”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情绪出声道，因为从目前看来，似乎他们粮食买得有一点多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下子轮到了舒安有一些错愕了，不过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看似二十天的时间，但是用去的粮食并没有想象之中多，毕竟都是稀粥而已。 若是一斤米的话能有几碗饭，换成稀粥的话，至少可以盛出一二十碗出来，这样水分自然就多了。 “老爷，等救济结束之后，我们是否要开一间粮铺？” 来福有一些犹豫出声道，毕竟这一些粮食已经足够他们吃好久。 虽然放着不会如何，但是若是换成钱财的话那么来福才会安心一些。 “不急，等这两天应该会有变化。”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若是按照现在米价来看，说不定他还有一些赚头，不过舒安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赚钱。 自然是不会在意钱财之上的得失，反而让他在意的是这一次通往关外的建设。 事实之上此时的宫里李世民在收到了粮食送到了长安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面色之上还是带着不少歉意，这一位帝王在这件事情之上似乎做得有一点不地道。 有一些坑了自己这一位亚父，当然李世民和快就调整了心态，如何修路还需要和群臣讨论。 因为这件事情李世民早已经和几位重臣通过气了，所以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至于武将一方面的话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因为修这一条路通往关外，已经证明了陛下北征的决心，怎么可能阻止。 唯有战场之上才能立功勋，在这一点之上这一些武将自然不会拒绝。 ...... 朝议之上李世民的决策虽然不少波折，不少大臣认为修路劳民伤财，但是李世民则是用这是造福百姓为由强势镇压下去了。 当然主要是长孙无忌几人没有吭声，自然没有人能够影响李世民的决策。 在这样情况之下，李世民要求工部马上做出一个流程来，事实之上早已经通知了工部。 李世民自然不打没有准备之仗，更不用说修路这一种大事情了。 而朝议的内容同样没有隐瞒传到了整个长安，这不由让长安再一次陷入了震动之中。 “陛下要修一条通往关外的道路。” “据说是为了让这一些难民活下去，而修的道路。” “不错，据说会召集大量难民，不仅会给饭吃，还会给工钱。” “只不过这一道消息似乎之前在哪里听说过？” ....... 长安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他们想起，随着旱灾爆发之后，都是安玄公做了什么事情。 而朝廷则丝毫没有动作，现在的话终于有了动作，不过有了对比之后。 不由让长安之中不少人觉得朝廷反应有一些慢了，而且慢了不知晓一点半点。 若非是安玄公的话，那么长安城之外的难民还不知晓该如何，不知晓要死去多少人。 当然还有一些人想起了之前长安的传言，似乎是关于安玄公建议陛下修直道的消息。 现在似乎直接印证了当初的传言，这不由让不少人错愕，因为这似乎又和安玄公扯上了关系。 长安城外的难民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虽然现在可以抓蝗虫。 但是蝗虫总有抓完的时候，而他们若是不存足够的钱财的话，那么如何重返自己的家乡。 “似乎之前有传闻安玄公向陛下建议。” 随后难民之中又想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下子所有难民都沸腾了。 “安玄公果然是站在我们难民这一边。” “若是有机会定要报答这一位大恩人。” “安玄公有着古之圣贤之风，对于整个关内百姓而言就是圣人。” ....... 难民之中同样是一道道声音响起，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不知晓圣人为何物，但是安玄公对于他们有着救命之恩，那么就是他们的圣人。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将难民之中往这一条路之上引导，舒安以圣贤之名在难民之中流传。 而这一些难民的言论同样渐渐开始影响到了整个长安，要知晓随着时间推移，这长安城外的难民已经达到了三十万的数目。 可以说舒安圣贤之名已经得到而来三十万人的认可，不过这同样是舒安应得的。 舒府庭院之中，舒安眼眸闪烁，目光落在了天外，似乎在思绪纷飞，思考着什么东西。 这所有的一切布局，他都成功了，从最初的预测天灾开始，到现在他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而现在就是他收获的时候，虽然圣贤之名需要系统的判定，但是实际之上并非如此简单。 若是没有人传颂他圣贤之名的话，那么怎么可能让整个天下人认可，他也永远仅仅是安玄公而已。 论功绩的话，除了在著书立说一方面之上舒安有一些欠缺上，他已经堪比上古时期的一些人物，足以比肩。 但具体还是要看看长安的反应，这才是最关键的一步，虽然不成功的话对于他同样没有任何的损失。 不过若是这一步失败的话，那么他的这一切谋划都算是失败了，这自然是舒安不允许的。 哪怕是舒安内心之中同样有一些忐忑，最后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应，帝王心思 “安玄公何得何能与圣贤齐名？” “难道拯救这数十万关内百姓的功德还不足够么？” “不错，上古之际大禹治水，是为天下苍生，安玄公不暗合其意。” “这才仅仅是一个关内而已，而大禹可是功在千秋，怎么能够与其相比。” ....... 长安之中，因为难民的言论则是影响到了整个士林，瞬间便有士子争论了起来。 总而言之，关于安玄公的讨论声音络绎不绝，有人认为安玄公原本就是比大儒高上了一个层次。 凭借此次封圣并不是不能接受的，这一些人都是推崇安玄公的人，而有一些人则是认为哪里有封圣的道理。 论起各个方面而言，安玄公比起诸位圣贤要差上诸多，一时间长安迅速分为两派。 其中长安爆发的言论，更是吸引了整个长安的注意力，可以说各方的反应是不同。 蔡国公府 “什么，老师成为圣贤？” 杜如晦有一些惊讶出声道，事实之上他第一时间听到这一个流言不由吓了一跳。 只不过随后一想的话，似乎并不是那么难接受，要知晓自己老师名声已经达到了顶峰。 往前似乎没有进步的空间，要知晓为了区分寻常大儒和自己老师，都用安玄公之名来区别。 可想而知自己老师的名望，只不过随后杜如晦又摇了摇头，他知晓生前成为圣贤似乎没有多少。 加上这一次范围仅仅是关内地区，最多再加上一个关中地区，两个地区可能承认，但整个天下绝对不会认可的。 “不管如何，作为学生，还是帮助老师一把！” 最后杜如晦默默想道，要知晓若是老师若是真的能够成为圣贤的话，那么他们这一些学生同样是水涨船高。 类似孔子和门下三千弟子一般，可以说杜如晦想到了这里同样不由心动了起来。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杜如晦如此想，类似长孙无忌等舒安的弟子内心同样有类似的计较。 没有人对于名声不在意，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正是这样的情况，长孙无忌这一些学生自然没有犹豫坚定站在舒安这一边。 此时宫里的李世民面色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是在思绪着什么。 “或许这就是自己亚父的目的。” 直到现在，李世民才算看出了自己亚父的想法，哪怕是他知晓了这一想法也不由吓了一跳。 要知晓李世民一心想要将自己做到堪比三皇五帝的位置之上，只不过仅仅是想一想而已。 哪怕是李世民都知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昔年的汉武都没有完成的事情，难道他就能够完成。 而自己亚父的想法和自己有一些类似，想要成为古之圣贤一般的存在。 之前他还在亚父对于这件事情如此上心，原来是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这件事情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 “陛下，又在烦心什么事情了么？”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长孙皇后不知何时出现在李世民身边温柔的声音响起，将这一位帝王惊醒。 “观音婢，怎么来了。”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关切，因为现在观音婢肚子之中可是怀着孩子。 “臣妾让人熬了一煲元龟汤，就送来给陛下了。” “这还是亚父养了十几年，就被臣妾直接让人拿来了。” .....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出声道，小时候的她可是经常捉弄亚父。 只不过长大了之后，就会就变少了，加上因为十年前的事情，让她捉弄的机会更少了。 现在她已经可以想象亚父知晓这件事情后的表情了，一定非常的精彩。 不过长孙皇后的话语则是让李世民内心原本稍微生出的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渐渐收了回去。 要知晓若是这一位亚父成为圣贤的话，那么是否会对皇权有什么影响，还有这天下是该听圣贤还是该听他的。 可以说这便是李世民的心结，但是随着观音婢话语，让他清醒了过来。 那一位白发苍苍的亚父，难道没有圣贤之名，和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单单是安玄公之名的话，就足以影响整个天下。 而且这一位亚父可曾做过不利大唐的事情，显然同样没有，而且圣贤出世的话，对于大唐而言，同样是一件好事情。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观音婢可是这一位亚父的女儿，还是唯一的子嗣。 圣贤之女为朕皇后，那么还不代表着天命所归，一时间李世民想了很多。 不过有一点李世民倒是清楚，那就是这件事情肯定是利大于弊，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思绪纷飞之后，最好办法就是任由发展，若是自己亚父无法成功的话最好，不成功的话同样无碍。 随后李世民开始喝起了这新鲜的元龟汤，他并没有怀疑观音婢的目的。 因为哪怕是他才刚刚收到这一个消息，而观音婢自然是不知晓，关键是他了解这一位亚父的性格。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牵扯到自己女儿，这一种无言的宠爱，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羡慕。 ...... 舒府之中此时的舒安可不知晓李世民内心的想法，不过就算知晓的话怕是也无法在意。 “什么，小姐让人拿走了一只元龟？” 舒安面色不由有一些失神，随后面色微微有了一丝变化。 当然舒安自然不是在意这一只元龟，而是因为怀孕女子不能吃元龟。 “快让人进入宫里传信，说怀孕之人不能吃元龟。”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着急的神色出声道。 “是，老爷！” 来福一愣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一位小姐可是怀着孩子，这件事情可不能耽搁了。 想到了这里急忙下去吩咐了，而在来福离去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的着急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过嘴角由翘起了一阵微笑，因为这如同孩童一般的举动让他感受到了少些的温馨。 “无垢，又调皮了！” 庭院之中传来了舒安自言自语的呢喃声音。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意外阻力，幕后人 皇宫之中长孙皇后收到了自己亚父传来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件事情，要知晓宫里御医可不是摆设，加上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 “来人，将宫里的几匹绢帛拿去舒府。”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亚父的好意她自然是不能拒绝。 事实之上看到现在陛下和亚父相处不错，长孙皇后内心十分欣喜。 宫里发生的情况并没有起任何波澜，但是长安已经闹开了，毕竟在舒安的这一些学知晓之后，又添上了一把火。 “佛们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安玄公不知晓救济了多少人。” “整个关中无疑不将安玄公奉若神明，圣贤之位难道就不可得么？” ....... 这一些言论自然是赞成舒安成为圣贤，只不过有赞成便有反对。 “安玄公怎么能和圣贤相比？” “不错，那一些圣贤著书立说传承千年，才可谓圣贤。” “安玄公虽然创造了标点之法，但仅仅是帮助明圣意而已，远远不如圣贤。” ....... 一些人便是拿那一些圣贤教化来和舒安相比，在这一方面之上，舒安确实是处于劣势的存在。 整个长安唯有天上人间这里比较幽静，主要面对顶尖的人群，让这里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不过作为天上人间的掌控人红娘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忧虑，因为她同样听说了长安的风波。 而且事情关系到了自己的舅舅，自然是难免有一些担忧，在她的眼中，舅舅已经是圣贤无疑。 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她终于明白了安玄公这一个名字的份量，当世之中名传天下的大宗师。 比起大儒更是稍微高上了一个小层次，可以说这让红娘十分震惊，没有想到自己舅舅会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有这么多身份不一般的学生，而且她脑海之中终于想出了似乎自己时常听自己丈夫说起过安玄公的名字。 想到了这里之后红娘内心一片复杂，原来自己还有这样一层的身份，可惜的是过去已经无法挽回。 现在红娘在意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的舅舅两人而已，一人是自己的子女，一人是自己为数不多对自己好的亲人了。 “希望舅舅能够更为圣贤！” 红娘目光透露出一丝迷离，默默想道。 ....... 舒府庭院之中，舒安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来福就知晓此时自家老爷心情有一些不好了。 要知晓寻常的时候，自家老师肯定会露出一副和蔼的神色，然而今天并没有。 至于原因的话，来福自然是知晓，那就是长安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家老爷的计划。 “踏，踏！” 一道脚步声音传来，来人正是舒狂虎，只不过此时这一位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 “老爷，已经查清楚了。” 舒狂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舒安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光依然是落在了天外，丝毫没有回神的想法。 事实之上这一切他应该预料得到，圣贤这两个字并不是轻易能够承受。 哪怕是救助了关内这几十万人，但是对于整个天下而言，还不到十分之一的人数。 所以成为圣贤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哪怕是舒安同样清楚这一点，但是人都有侥幸的心理。 而舒安同样不例外，只不过事实之上确实是如他所想，这一点功绩还远远不够。 至于长安之中有人在阻止自己，这同样是正常的，哪怕是舒安这一些年自问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可能会阻挡了一些人道理，所以有人针对自己同样正常。 “是谁？”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出声道，他倒是有一些好奇其中的原因。 “孔颖达！” 舒狂虎没有犹豫吐出了一个名字。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随后从脑海之中找出了关于此人的信息。 “原来是他！” 许久之后，舒安不由出声道，若是此人的话倒是不意外了。 这一位孔颖达可是十八学士之一，现在可是掌握着整个国子监，当然这一点并不算重要。 毕竟在这一点上两人并没有什么冲突，哪怕是舒安开了一个书院之后，这和国子监同样没有交集。 因为想要进入国子监并没有那么简单，基本上都是一些皇子宗亲，国公嫡子。 哪怕是庶出的都没有任何进入的机会，除非得到了李世民的恩典。 不过的原因话语应该另外的一点，那就是孔颍达是孔子第三十一孙，这一个身份就惊人了。 若是自己成为圣贤的话，那么必然孔圣世家就有了竞争对手，孔颖达完全是有理由出手。 而且保不齐自己舒家成为了另外一个孔家的存在，所以在这一点之上，孔家肯定是有理由阻止的。 世人都希望自己是唯一，孔家同样是如此，自然不希望崛起另外一个类似的家族。 哪怕是舒安现在没有子嗣，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不会继承这一个名号。 “老爷，要不要派搜集一些孔家的信息。” 舒狂虎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严肃，显然因为自家老爷的事情，让他同样十分不高兴。 对于舒狂虎的意思，舒安自然是清楚，那就是搜集一些孔家的黑料，然后给孔家找一些麻烦。 舒安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必要，这是没有搞清楚孔家为何能够得到历代帝王的尊重的原因。 总不可能孔家这么多代以来没有出过一个败类，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帝王需要孔圣的儒家思想，自然是推崇孔圣了，当然这就要从董仲舒罢黜百家开始说起了。 这算是一个开头，不过利弊都有，毕竟推崇百家的话，就限制了其他学说了。 在舒安看来，百家之中的一些学说还是不少的精华，哪怕是对于提升大唐的国力同样有着不少的帮助。 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一些人都消声灭迹，或许有传人留下，但是想要找到并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漩涡，不平 现在的长安争论要么是因为功绩，要么就是因为教化之上，可以说有话题相关的就争论不休。 除了这一些人都议论纷纷，同样也有一些人怀疑从始至终这都是舒安的谋划，只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而且在预测天机这件事情之上，根本不可能作假，毕竟上天如何不是寻常人能够预测。 甚至有传闻，舒安早已经预测出蝗灾，只不过为了防止人心惶惶，所以没有透露出来而已。 这一道消息一开始不由让人怀疑，然而这一道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事情，不像是有假。 正是这样的原因，让长安原本讨论安玄公功绩的士子有稍微占据了一些上风，但是并没有太多优势。 最为关键的是就算是长安承认安玄公是当世圣贤，放眼整个天下的话同样得不到认可。 一直争论了几天的时间，而工部终于开始有了行动，开始在长安城外召集难民。 正常来说的话这一些关内的百姓都是几口之家，同样知晓蝗虫仅仅是暂时的收入。 相反修路能够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还能够吃饱和有工钱拿，这自然是吸引了众多百姓。 一些年轻力壮的都纷纷参与修路之中，而一些小孩和妇女以及老人都在捕捉蝗虫赚钱。 可以说这样下来的，这几口之家都有了事情可以做，要知晓对于年轻人而言，这半碗稀粥根本吃不饱。 同时舒安的身影也悄悄离开了长安，来到了郊外的书院之中，对于他来说，长安现在是一个漩涡，比如避开正好。 对于李世民的助攻他倒是知晓了，看来李世民内心之中还是倾向他这一边的。 宫里的消息若是没有人授意的话根本不可能传出来，李世民对于长安都有百骑把控。 更不用说是宫里了，更何况上一次因为长孙安业的事情，让李世民对于宫里的侍卫可不敢放松。 “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当从马车下来之后，舒安身影落在了书院操场之时，忽然脑海之中生出了一道念头。 舒安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总算是想起来了，那就是忘了给这一些书院的学生放假了。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原本按照舒安的想法，是一个月放两天时间。 但因为这一段时间忙碌，自然是让这一些王玄策等人不敢打扰自己，所以造成了这一个结果。 这一次舒安并没有靠近读书声源之处，而是一个人在操场散步了起来。 一个人在静静整理着最近的事情，接下来他该如何走同样是一个问题。 迈出了这一步若是没有收获一些成果的话，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不甘心。 不知晓时间过去了多久之后，王玄策的身影出现，目光落在了自己老师身上。 并没有打扰这一位老师思索，而是静静跟在身后，远处的话倒是有学生看到了这一幕。 犹豫了一会都没有过来打扰，其实类似那一些世家子弟的话，都有族中的授意，让他们和安玄公搞好关系。 不过舒安因为关内的事情，出现在书院的时间减少了很多，哪怕是这一些世家子弟想要拉近关系的话都难。 “玄策，下课了吗？” 当舒安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弟子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 “老师！” 王玄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说道，对于最近这一位老师最近烦恼他同样有所耳闻。 在内心之中他自己是支持自己老师，要知晓曾经他拜访各地名士，然而都受尽白眼。 唯有在老师这里，并没有限制寒门出身士子进入舒府，虽然有舒门十问阻挡，但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当初他未拜入舒府之前，每有一些问题向舒府的护卫问起的时候。 这一些人都面色平和，没有任何趾高气扬的态度，由此便可以推自己老师的作风。 圣贤的话，自己老师为何不能够堪比，在王玄策内心之中，那一些读圣贤书的名士也不见得如何。 “上一次说等难民的事情结束，给你一个答复，那么为师现在倒是有一个答复。” 舒安面色之上比起之前温和许多出声道，来到了书院之后，这幽静的气氛倒是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在看到这一位弟子担心的眼色之后内心更是一暖，随后不由讲起了之前王玄策出师的事情。 “老师，这件事情着急。” 王玄策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感动说道，要知晓老师现在困扰不少事情，还记得自己的事情。 “无妨，现在关内的难民基本稳定了下来，等通往关外的直道修建起来的话，这一些难民的今年的话就算过去了。” “等到来年的话就可以开始春耕了，至于一些例外的情况，为师已经准备派人关注，资助他们度过今年了。”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对于难民他早已经有了安排，确保每一个关内的百姓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 之前以义卖得来的钱财还没有用上，这一些钱正是用来资助一些老弱病残，家中没有年轻人的。 要知晓因为战乱的缘故，不少壮丁丧生，整户人家仅仅是剩下老幼的并不在少数。 而一旁的王玄策听到自己老师的话语内心不由暗暗感慨，老师一心对了关内百姓，竟然连圣贤之名都不配，这不由让王玄策有一些愤慨。 关于这一位弟子的情绪舒安自然是有注意到，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那么复杂，要知晓他穿越之前可还是有着不少假慈善，诈捐门蹭红毯等等。 现在倒是没有这个事情，当然在舒安看来，只要你真的捐助了，那么就算是你借此出名也是应得的。 只要那一些贫困或者受难的人实际得到好处，那么名声就是你该有的。 舒安看法正是如此，最怕就是那一些爱名声，还一分不捐的人，而这一次虽然有他谋划成分在里面。 但是救助了整个关内几十万百姓，以及让关中的百姓幸免于难，这是舒安问心无愧的原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安排，天竺 “不知晓老师想为学生作何安排。” 既然自己老师都这样说了，自然王玄策不会在继续推辞出声道，要知晓他同样对于自己老师对自己安排感到好奇。 若是王玄策说不关心自己的安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知晓自己这一位老师有着诸多的门生。 无论是朝中重臣，还是世家族长，都和自己老师有着不少的牵扯，所以对于自己的安排同样很简单。 “这件事情的话，若是顺利的话，那么你年前就能回来，若是不顺利的话，就有可能客死他乡，但若是回来了，为师必定会为争取一个爵位。”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沉重的语气。 事实之上毕竟是自己的弟子，虽然一共只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但是他还是有一些不忍心。 毕竟自己已经将一位学生送上了草原，现在还不知晓如何了，说不定生死未卜也未可知。 王玄策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老师所讲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实在太过于惊讶。 生死的话，王玄策早就有了觉悟，而且自己师兄已经在自己前面做出了选择。 草原之行可以说九死一生，而自己算是好的了，至少是对半开，最让他震惊的是，老师这是要安排他做什么。 竟然回来之后能够直接封爵，要知晓现在爵位可是十分值钱，特别是前面还特许了开国两个字。 哪怕是王玄策内心同样心动了，他背井离乡，走遍各地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 虽然他同样从小官吏做起，一路可能平步青云，但是想要达到老师其他学生的那一种高度根本不可能。 而爵位不一样，哪怕是最低的爵位也能够成为勋贵一族，一举将自己家族带入勋贵的行列。 这由不得王玄策不心动，特别是有传闻陛下在修筑氏族志，就是按照朝廷之中的爵位以及官职来排列。 若是机会赶得好的话，说不定自己家族能够榜上有名，传扬天下。 “不知晓老师要学生做什么事情。” 王玄策内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舒安点了点头，王玄策并没有可能客死他乡就内心动摇，这一点自然是让他赞同，只不过还有一些复杂。 这就代表着这一位弟子大概率是会听从自己安排了，内心不由微微一叹，不知晓是好还是坏。 “西南之西，有一处地方名为天竺，为师想让你去带回两件东西。”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天竺也就是古印度，正是王玄策成名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这一个缘故，所以舒安才让王玄策去这里作为出师任务，同样这里是功勋建立之处。 “不知晓学生要带回什么东西？” 王玄策内心稍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原来不是让自己去领兵打仗之类，而是让他去带回一些东西。 虽然是异族之地，但是他内心对于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些年的经历让王玄策心志更为的坚韧。 “其一为棉，为师要你带回一些成品以及种子。” 舒安面色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要知晓棉花可是好东西，可以制作成为棉被，棉衣等等。 哪怕是冬天都可以十分暖和，只不过棉花这个时代并未出现，而是在后世宋代才引入。 若是棉花足够的话，能够让士兵保暖的恶化，那么完全可以冬天出兵。 可以说对于大唐而言，棉花可以说是无价，单单这一东西就足以让王玄策封爵。 王玄策点了点头，算是用心记下来了，虽然他不知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是自己老师说得绝对不会有错。 “其二便是制糖之术了，天竺的技术比中原要厉害不少。”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现在大唐所用都是灰糖，其中杂质可不再少数。 虽然舒安也知晓要提纯，但对不起他只知道这概念，作为文科生，如何操作并不知晓。 但是这个时代天竺的制糖技术就要先进一个层次，舒安自然是想要了。 说不定借助这天竺人的方法，他能够有一些感悟也不一定，制造出类似后世的白糖。 “老师，玄策记下了！” 王玄策这一次出声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严肃，因为他对于天竺一点不了解。 甚至还有一些迷茫，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他知晓老师知晓的话，应该是准备了一些东西。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舒安面色复杂出声道，这件事情并不算是有多危险，比起草原好了不知晓多少，但人生地不熟，同样可能出现意外。 “老师，玄策早有建功立业之心，这一次机会若是不抓住的话，不知晓何时才能够出头。” 王玄策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他家境算不上多好，甚至连一些庶族的士子都不如。 若是不拼一把的话，那么何时何月才能有出头，他相信换做随便一个人，也肯定会答应下来。 要不是自己是老师的学生，想必这一个机会也不会落在了自己身上。 要知晓府中那么多侍卫哪一个不比自己强，或许在读书方面之上比不上自己，但是这仅仅是带回东西而已。 “对于天竺为师并不算多了解，但是有一个人十分了解，而且若是为师猜得不错的话，此人同样有意西行，若是你能够取得他帮助，此行算是成功一半。” 舒安点了点头，知晓了王玄策内心想法之后就说道，他所了解是后世的印度，而非这个时代的天竺，对于王玄策帮助不大，但此人可以。 “不知晓此人是谁？” 王玄策眼眸一亮出声问道，显然对于此人十分感兴趣。 “唐玄奘！” 舒安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此人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唐三藏了，对于这个名字自然十分熟悉。 这一位可是什么神话或者影视之中频频出现的人物，而在这个时代同样有着不少的名气，而且佛教传闻就是从天竺传入。 佛门的话对于天竺熟悉程度可是不低，在两年前，曾经还有天竺僧人来过长安，只不过他对佛门并没有交集，所以这件事情只有王玄策自己一个人去做。 第一百六十章 平心，最终结果 王玄策在从舒安这里得到了消息之后就坐不住了，哪怕是内心同样有一些心不在焉。 “你就去找唐玄奘吧，今后书院你不用教了，还是为师自己来。” 舒安看到王玄策的模样不由微笑说道，对于这一位弟子的心情他同样理解。 毕竟他同样年轻过，有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便直接让王玄策去找唐玄奘算了。 “多谢老师！” 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出声道，随后就匆忙离开了。 唐玄奘在长安之中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晓在哪一个寺庙了。 若是不知晓的话就算了，现在知道了王玄策自然是着急了，若是唐玄奘刚好离开那要如何。 他可没有错过自己老师的话语，这一位唐玄奘似乎有离开长安的想法，若是离开了他找谁去。 对于这一次机会自然是十分珍惜，不仅仅关系自己出师，还有自己建功立业，自然是让年少的他心猿意马。 看着王玄策离开的身影，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心情同样好上了不少。 虽然他说了有可能客死异乡，但是只要王玄策聪明一点的话，那么就不会如此，至于最后如何就要看个人了。 他故意说得重一些主要还是看这一位弟子的决心，不过还好的是并没有任何的胆怯。 当舒安站在讲堂之上的时候，下面的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眼眸，因为王先生哪里去了。 “从今天开始的话，应该是我来讲课了，你们的王先生想必短暂时间之中你们是见不到了。” 舒安目光扫过了在场众人一眼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你们可以回家两天的时间。” “但是回家不代表你们可以轻松了，因为我会给你们布置一些问题。” 还没有等这一些学生反应过来，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放假可不是让这一些学生去放纵玩乐的。 若是后世的话肯定会有学生不满了，耽误了他们玩的时间，好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那么多诱惑。 加上少年早熟，哪怕是七八岁就要开始懂事了，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 一天的时间之中，舒安都在疏远之中，不过并没有讲多少儒学，而是在吩咐一些事情，除此之外，那就是舒安多加了一个课程。 课程名为养生学，既然这一些人认为自己没有学说传承于世的话，那么舒安自然同样要正名了一下。 原本他还想着慢慢谋划，不过现在看来的话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将这一个他准备许久的大杀器拿出来了。 这一个课程的潜力在这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不会和其他学说有任何的冲突。 在长安的这一段日子之中，舒安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将之前一些养生的知识点以及文章都写了出来。 就是为了养生学这一本课程做准备，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将孙思邈拉进其中了。 要知晓这一阵子孙思邈都在研究蝗虫的功效，哪怕是舒安也不由一笑，看来孙思邈还是怕自己让他名声毁于一旦。 毕竟孙思邈可没有验证过蝗虫的效果，不过现在整个长安都在说孙神医说蝗虫是好东西这件事情，哪怕是孙思邈内心也有一些忐忑。 而在舒安的这一天内心同样慢慢恢复之前的平静如水，内心不由一些苦笑。 几十年了他还有什么看不透，就算是不能成为圣贤又如何，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 他还是那一位名闻天下的安玄公，这是所有人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舒安呢喃声音响起，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否则的话怕是烫着了手。 ........ 第二天，长安之中讨论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息，仿佛要争多一个你死我活不可。 只不过双方都认为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循环不休了。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意外的声音得在人群之中响起，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既然有人认为安玄公足以堪比圣贤，有的人认为安玄公不如圣贤。” “那么这样的话为何不取对半，安玄公足以堪比半个圣贤的存在了吧。” ....... 对于支持圣贤的士子而言，安玄公的所作所为同样让他们佩服，在德行以及做人之上，已经达到了圣贤的层次。 所以这半圣的称呼算是实至名归，一时间因为此人的言论，所有人都不由思索了起来。 最后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的方法，若是再讨论下去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还不如到此为止，而且这半圣之名同样只有安玄公一个人担任而已。 虽然不及圣贤，但同样有了圣人的德行，所以这样算起来的话不错。 当争吵的双方达成了共识之后，便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虽然还有一些人还有不少的争论，但这一些人已经无足轻重了。 哪怕是原本围观的众人同样没有想到是这一个结果，不过仔细想来的话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这一个结果同样传到了长安各个势力的耳中，属于舒安的学生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 因为在他们看来老师可是散尽家产，甚至差一点丢掉性命，才换来这半圣的名号。 那么想要再度碰上这么好机会媲美圣贤的机会根本不可能再有了，自然是可惜了。 而其他的人谈到安玄公的话面色之上都会带着一丝敬意，哪怕是仅仅是半圣之名。 但是终究是最为接近圣贤之人，哪怕整个世间同样仅此一人而已。 当然其中觉得舒安有一些名过其实的就是孔颖达了，原本安玄公就压过他这一位孔圣传人的名头。 现在成为了半尊圣贤之后就更加不用说了，不过没有让舒安一举享誉圣贤之名，这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哪怕是这一位孔圣传人只能安慰自己，只要这一代过去了之后就好了。 半圣终究是半尊圣贤而已，哪里能够和先祖相比较。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半，长生之问（修） “半圣么？” 舒安眼眸呢喃道，圣贤一半的话，那么也算是足够了。 终究恩惠不及天下，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 至少等待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之后，整个天下又会多不少人知晓他的名字。 “恭喜安玄，有了新的名号。”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之际，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正是已经研究蝗虫多日的孙思邈了。 只不过这一时半会也研究出什么头绪，所以最后孙思邈就暂时先放下了，每天抽出一些时间来观察。 这个时代并没有实验的说话，孙思邈都是游际在这一些难民中间，观察这一些人吃了蝗虫之后和没吃之前变化。 因为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所以就有一些不足的地方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孙思邈当长安的议论出了结果之后，内心之中同样不由有一些震惊了起来。 这一位老友怕是当世最接近圣贤的人了，想到了之后孙思邈内心有一些羡慕，当然还有一些欣喜。 但是这个时代医者虽然受到尊重，然而终究是小道而已，他知晓想要追上舒安与之齐名怕是没戏了。 “这半圣之名可不好承受，如履薄冰。” 面对孙思邈的恭维，舒安面色之上宠辱不惊缓缓出声道。 随着他透露出了自己想法之后，便注定了要有人会阻拦自己，等待自己犯错。 “安玄，是你自己太谨慎了，每一步都三思而行，我就不相信还有人会找出你错误来。” 孙思邈毫不在意说道，他还真的不信这一位好友会如履薄冰，因为这是以圣贤要求自己的人。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摇了摇头，内心之中不由有一些好笑，算起来的话自己几十年岁月养成的性格早已经习惯了。 毕竟他身后没有什么底蕴，唯一就剩下一个小士族的名头，这应该最庆幸的一点了。 若是出身庶族的话，那么他现在最多就仅仅是一个大儒的名头，不可能做到安玄公的这一个层次。 更不用说是半圣之名了，不过随后舒安则是打量起了孙思邈了，早在想到这一个名字之后，他就有想法将孙思邈拉入自己养生学之中。 假如有孙思邈的话，那么对于养生学利大于弊，一方面是孙思邈的名声还不足够成为圣贤，就算是半圣都达不到。 另外一方面就是在医术方面之上孙思邈是行家，若是有他帮助的话，自己写下的养生经能够更为的完善。 “安玄，你是有什么事情么？” 只不过此时孙思邈在这一道目光之下，感觉自己有一些不安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明显是有一些底气不足。 显然感觉自己落入这一位老友的算计之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知晓思邈对于长生如何看待？” 舒安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虽然养生和长生没有多大关系，但硬是要说的话，那么还是有一点关系。 虽然不能长生，但是注重养生的话还是可以长寿，这一个时代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各种各样不良习惯已经成为了正常。 所以若是注重养生的话，那么至少多活几岁还是没有问题，当然就算是没有关系，舒安同样要扯上关系。 毕竟这长生在这个时代可是一个避不开的话题，人都有生老病死，都曾幻想过自己长生。 哪怕是寻常百姓同样如此，一旦衰老之后就会感叹时光飞快。 “时间哪有长生之人。” 孙思邈没有想到，舒安竟然问的是这一个题目，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 他仅仅是一位医者，也勉强算是一位道士，但对于长生的话同样有所耳闻，也曾深究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世上能有思邈如此看透的人可不多。” 舒安不由说了一句道，要知晓面对死亡的话都会有一种畏惧，这个无论哪一个时代都一样。 但是能够看透的人又能有多少人，而孙思邈算是其中的一位，不过面对舒安的话语，这一次孙思邈则是有一些沉默。 “见过太多死亡，也有不少人在医治之下没有挽救回来，渐渐就习惯了。” 孙思邈带着一丝情绪的话语响起，声音明显是有一种低落。 哪怕他是神医，并不是能够挽救每一个人，久而久之对于死亡就习惯了。 “命中注定，强求不得，尽力就好。” 舒安面色之上没有变化出声道，哪怕是在后世有一些病同样是无法挽救，哪怕是再多的钱财都救不回来，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 穿越之前舒安并不信命，不过穿越了之后，他内心就拘谨了不少，对于命运同样信了不少。 否则的话当初他不会遁入道家，寻求心灵之上的慰藉了。 孙思邈点了点头，不过继续等待这一位老友接下来的话语，显然内心还是有一些疑惑，不明白怎么会提出这一个话题。 “你跟我来书房！” 舒安面色没有变化出声道，随后转身向着自己书房而去。 孙思邈并没有任何犹豫跟上了，想要知晓舒安葫芦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还有这是要做什么，要知晓舒安的书房哪怕是他进去的次数都没有几次。 里面放置都是一些书籍，还有舒安所写的一些东西，任何一本书籍或者一张手稿若是放在外面的话，肯定足以是一个天价数字。 要知晓上一次的义卖孙思邈可是听说了，一幅字能够卖出上万贯的价格，哪怕是那一些作古之人都不一定能有着价格。 而且随着舒安的名声更进一步之后，这一些字同样是水涨船高，虽然不是圣贤，但也是半圣之名。 关键舒安还是一位书法大家，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一字难求，据说有一位商人出上万贯求购之前拍卖出的一副三千贯的字。 上面仅仅只有五个字，宁静而致远，是前人的一句话语，并不是舒安后世的经典语录。 但哪怕如此，之前拍得的那一位的得主依然没有卖的想法，现在这可是半圣之字，足以成为传世之宝。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养生，自信 当两人来到了书房之后，舒安从一处隐秘之处拿出了几张还没有成为书籍的宣纸。 “你先看一看！”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要知晓他这一门养生学问，可不是没有任何准备。 其中根据这一个时代他还写出了诸多的长寿例子，这一些都是他周游天下的时候亲身遇见过的。 有例子可循，而这一些同样被舒安加了进去，当然这也算是证明《养生经》是他所著作的一个证据。 不至于加进了孙思邈之后让世人所质疑，毕竟在医术这一方面上，舒安肯定是比不过孙思邈的，哪怕孙思邈承认舒安医术，但是世间又有谁知晓。 比如之前预测天机，若非是有袁天罡师兄这一个身份，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孙思邈接过了舒安手中的宣纸，看着舒安有一些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内心之中同样对于这一些宣纸之上的内容十分好奇。 当看到了前几个字之后孙思邈眼睛就仿佛被牢牢吸引了一般。 而一旁的舒安面对孙思邈的神态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虽然孙思邈对于长生虽然看淡。 然而当看到养生这两个字仍旧被吸引，移不开目光，难不住继续往下看下去了。 这算是人之常情，特备是舒安因为走过诸多的地方，收集了同样很多的数据，当初收集仅仅是因为习惯。 舒安是为了增加对于这一个时代的感触，以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身份地位改变而动摇初心。 当然还有一些原因便是记录下来，让后代对于这一个时代有一个确切的了解。 没有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现在则是帮助了舒安诸多的问题，有了数据加入之后，《养生经》自然更加的厚实。 “怎么没有了？” 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孙思邈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着急。 然而舒安没有言语，只是目光落在了孙思邈身上而已，淡淡的目光让孙思邈这一位神医也回过神来。 “你这是要开创一门学说。” 孙思邈此时同样面色之上回神露出了一丝震惊说道。 同时也想起了长安的事情，这一次已经将这一位老友推上了半尊圣贤的地位。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一位老友没有堪比圣贤的那一些教化，而若是这一门学说一出的话。 那么孙思邈相信整个天下没有人能够拒绝，而这一位同样可以借此踏足圣贤之位。 哪怕是孙思邈都没有想到这一位老友有着这样的野心，若是循迹想起来的话，那么说不定之前和这一位脱不了多少干系。 “是也不是，严格来说这养生算不上学说，不过适用每一个人就对了。” 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毕竟养生来说的话，对应是人体本身缘故，除去那一些寻死的人，想必只要推出没有人不关注。 至少整个天下百分九十九的人都是《养生经》的潜在学徒。 “不知晓安玄你告诉我这一些，要我做什么？” 孙思邈的声音继续响起，在最初的震惊恢复过来了之后，他终于想起了这一位老友可是将这一位东西拿给自己看似乎有着目的。 不过出于对舒安的信任，孙思邈知晓这一位老友肯定不会做一些不利自己的事情。 “我想邀请你加入书院之中，和我一同教授《养生经》，地位仅在我之下。” 舒安幽幽说道，没有任何的隐瞒，对于聪明人而言，只要一点就通。 没有必要多说一些什么，只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孙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怪异，还有一些不解。 “难道你就不怕我抢走你的名头，而且这养生跟医术关系更多一些。” 孙思邈目光同样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道，毕竟若是自己加入的话，那么对于自己的名声同样有着很大的帮助。 世人谁不喜欢名望，若是之前孙思邈还可以悠然自得的话，那么随着舒安将名望推到了半圣的地步。 哪怕是孙思邈内心同样有一些不平衡，特别是知晓现在舒安更是在谋划圣贤的名望。 更是孙思邈有着不少的复杂，就算是自己不能成为医道圣贤，但是一个半圣之位总有一点希望吧。 现在他已经不想和舒安比较，以为他已经明白了，有一些天生就是惊才艳艳，有着圣贤之姿。 “你抢不走。”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绝对的自信。 除了《养生经》之外，他可是还有长生拳没有传授，这一点上孙思邈绝对不可能相比。 “好，我孙思邈答应了，哪怕是为了手中是这一本书。” 孙思邈点了点头说道，他自然知晓士林之中的一些规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若是被传出来的话，那么基本上只有身败名裂这一条路，若是他被发现是抄这一位好友的话。 哪怕是自己这神医的身份同样不会顶用，甚至可能因此之前的名声都一朝丧尽。 孙思邈自然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位士子对于这样行为嗤之以鼻，而他同样如此。 听到了孙思邈的话语之后，舒安面色表情依旧，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来学术侵占的乱象，每一个人对于道德和信誉都看得极其重要。 “这仅仅是第一卷而已，不过作为养生学的第一课足够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饥饿营销他自然是懂，不可能一次性将所有东西都写下去。 而舒安让孙思邈加入学院，还主要让这一些学生学一些基本的医术，至少若是上了战场，或许发生什么意外能够自救。 当然若是有一些寒门出身的子弟学习医术的话，那么舒安同样赞同。 这未免不是一条出路，而且这个时代郎中本来就少，富贵人家看不上医术这道路，而寻常普通百姓又学不起。 造成了这样不上不下的结果，随后舒安和孙思邈两人进行讨论，听到舒安让他教导医术的时候，孙思邈同样十分感兴趣，现在学医的人太少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变化，好奇（修） 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同样书院的这一些学生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那一些农户出身的学生就不用说了，并没有多少的变化，还是照常做农活，书院的历练则是让他们认清楚了和这一些世家子弟的差距。 或许会感觉到自卑，不过舒安知晓若是这一些人能够走出了自己内心的自卑话那么未来大有可期。 而且舒安还曾经单独为这一些农户出身的学生讲过一次话。 “你们对比起其他同伴而言是幸运的。” “虽然你的身份比不上这一些勋贵世家子弟。” “未来的上限同样已经决定了大半，不过至少比起你们那一些玩伴而言要高得多。” “从你们这一代开始改变，那么下一代的起点就会高上许多，以此往复，你们几代之后必定能改变自身的身份。” ....... 这个时代家族的观念早已经深入人心，否则也不会有崔家排在第一位的举动了。 舒安算是给这一些寻常平民子弟画了一个大饼，不过这一个方法十分有效，至少每一位平民子弟面色上都被舒安讲得激动了起来。 而对比起这一些寻常农家子弟而言，世家子弟就幸福得多了，不过经过书院一个多月时间。 这一些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书生，足足黑了一圈，当然精神气质之上同样有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看起来有一些文弱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有一些力度了，至少讲起话的来声音嘹亮了许多。 当然还有这一些勋贵子弟了，看起来的话有了一些书生的气质，虽然还不是很深，但至少已经有模有样了。 卢国公府 “公子，您回来了！” 看门的护卫见到自家公子归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张笑脸出声说道。 “嗯。” 程处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只不过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往着府中走。 但是哪怕如此的话还是两位护卫吓了一跳，因为公子竟然回他们的话了。 要知晓之前公子连他们都不会看一眼，更不用说回他们的话语了，而且似乎这一次离开了一个月之后，公子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当程咬金朝议之后回到府中的时间，面色之上不由一愣，因为自己往常庭院之中那一个位置不是自己坐的么。 怎么现在多了一个人，仔细发现原来是自己送去了书院一个多月的儿子程处亮。 “这小子去书院没学什么本事，倒是胆子又大了不少，竟然连老子的位置都敢坐了。” 程咬金想到了这里之后怒由心生，看来要将这小子好好打一顿才能够胆子小一点，你老子还没有死。 只不过当程咬金靠近了之后，不由听到了一道呢喃的声音，于是停下了脚步。 “老师曾经讲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上兵伐心，中并伐谋，下兵伐战，那么该如何对付匈奴。” ..... 原来舒安留下的其中一个题目就是关于突厥的题目，大唐该如何对抗突厥。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加上舒安这一位理论高手，让苏烈都自叹不如，更不用说这一些学生了。 而程处亮从书院回来了之后就开始思索起这一个问题来，显然是有一些心得在里面。 这一些勋贵子弟除了对算术感兴趣之外，还有便是这一门军事策论的课程了。 或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导致了这一些人对于策论军演等等都十分感兴趣。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房遗爱，这一位按道理来说的话应该对儒学有兴趣，然而和程处亮等人在一起之后，估计将房玄龄所教的东西忘得差不多了。 “似乎自己儿子有了一些变化。” 看着全神贯注在思索的程处亮的程咬金内心怒气不由消了一些，不过内心生出了一丝好奇，这小子在学院学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原本想要说出的言语倒是收了回来，随后慢慢退了出去，不过程咬金已经下定决心好好了解这一位儿子在书院学了什么。 程处亮并不是个别的一个例子，例如这一些国公的家中都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变化，只不过他们只是默默记在心底。 当然好奇是难免的，他们儿子在书院做了什么，原本他们不关注，现在的话则有了兴趣。 要知晓将自己儿子送入安玄公的书院，这一些国公倒是没有多少想法，主要是自己儿子实在有一些纨绔了。 而刚好安玄公开了一个书院还是封闭式的书院，就正好送进去，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似乎这一个书院似乎给了他们一个惊喜，难道这一位安玄公还有对付这一些纨绔子弟的办法。 一时间这一些国公内心复杂了不少，自己都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让这一些人改变。 但是这一种感慨并没有多久，谁不希望自己子嗣能够成材，所以自然是庆幸当初自己的选择。 特别是程咬金等武将他们差一点就错过了，毕竟他们和安玄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主要还是因为秦叔宝的缘故。 而此时皇宫之中，李泰一回到了皇宫之后，李世民就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流露一丝情绪。 要知晓对于这一位儿子他可是最为疼爱，这也是之前李世民想要隐瞒的缘故，只不过事与愿违。 这不由让李世民内心对于这一位儿子又有着一丝亏欠，喜爱更甚。 所以在收到了消息之后，就来到了青雀所在的宫殿之中，只不过时隔一个月的时间。 哪怕是李世民眼眸不由一些惊讶，这还是自己的儿子，要知晓自己儿子之前可是一个小胖子。 然而一个月的时间，明显可以感受到，原本有一些突出的肚子减少了不少。 单单是这样的变化就让李世民欣喜了不少，要知晓因为肥胖的问题，这一位小胖子可是让他烦恼不少。 没有想到去了书院一个月时间就减下来了，不过想到自己亚父，李世民就觉得正常了。 自己亚父绝对不可能因为李泰的身份而有优待，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复杂。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一样的帝王 因为太过于胖的缘故，青雀曾走不动道路，这不由让李世民有一些苦恼。 虽然宠爱这一位次子，但是算是戎马出身的李世民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有一些不喜。 只不过这一位次子哪怕是稍微走动了，饭同样吃得更多了，依旧是没有改变，最后李世民就无可奈何了，任由如此了。 “见过父皇！” 李泰看见了大门之处的身影眼眸一动，随后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哪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回来没有多久之后父皇就来了。 “青雀，不必多礼。”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温和说道，似乎比起之前的话，青雀似乎更加沉稳了一些。 要是以前见到自己的话，肯定会有不少紧张，而现在的话丝毫没一点慌张，一切都带着一丝从容不迫。 李世民不知晓的是李泰一开始同样会紧张，要知晓有时候课堂之上，还会让学生给学生上课。 这个时候才是最紧张的时候，要知晓很多学生觉得自己都没有学成，竟然要给其他人讲课。 只不过在王玄策要求之下，自然是硬着头皮上了，有人说话过程十分结巴，有人语序错乱。 但是王玄策都没有说什么，而是等待结束之后再点出这一些人的不足，每一个人都有这样几次的经历。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的沉稳，可以说李泰同样经历了一番特殊的训练。 现在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皇，李泰内心之中或许还有一丝紧张，但哪怕表面之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当然方法的话自然是舒安这里传出的，毕竟不能够保证每一个人都不怕生，更多人面对陌生的人都会有一点拘谨。 而且若是在类似演讲说话的时候，同样会感到害怕，不是每一个都天生不怕生。 特别是这一个时代，这一些平民出身的学生，面对这一些世家勋贵子弟一位位面色之上都十分紧张。 “多谢父皇！” “不知晓青雀在书院过得如何了。” “青雀在书院都好，就是有一些想念父皇和母后。” ....... 父子两开始了一些交谈，李世民问李泰答，仿佛成为了一种默契。 对于李泰的言语李世民同样有着少许的感动，不过因为现在他是大唐的天子，所以将情绪都隐藏在自己的心底。 不过让李世民有一些无奈的地方便是没有问出太多的东西，因为自己这一位儿子似乎都在讲书院的其他同窗如何。 关于书院的内容倒是没有透露多少，这倒是让李世民内心有一点痒痒的，同时内心暗自下了决定。 等待青雀再去书院的时候，自己是否找一个时间去看看。 “你母后同样担忧你，等会记得去请安。” 李世民最后留下一句话语就离开了，身为帝王李世民并不是无情之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句话用在李世民身上同样不合适，原因和简单，那就是李世民原本几口之家并非是注定帝王的人选。 若非是那一场变故的话，李世民同样登上这一个位置，所以李世民内心情绪同样十分丰富。 当然李世民十几岁就开始南征北战，自然对自己情绪把握得很好，在这一些小辈面前自然不可能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是，父皇！” 李泰恭敬回了一声说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感觉自己父皇似乎有一些奇怪。 ....... 书院的学生变化对于不熟悉的人而言自然是不在意，但是对于熟悉人的话，那么可以说是有了不少的关注。 因为短短时间之中似乎发生了不少的变化，而于此同时，长安的难民同样开始减少。 当然不是因为返回关内，而是因为修路开始了，大部分青壮都跟随户部的人离开了。 舒府之中，虽然书院休息了两天，但是舒安并没有放松，原因和很简单，那就是自己的这一位学生同样要离去了。 王玄策不得不说还是有着不小的聪明，找到了唐玄奘之后就开始讲起了一些佛理。 然而唐玄奘竟然和王玄策论佛了起来，还没有多少时间两人就开始熟悉了起来。 哪怕是这一个结果舒安都有一些意外，当然还有一些感叹，有一些人能够青史留名是有一定原因。 而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有记载，虽然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从中可以看出王玄策的办法。 虽然那一天表现有一些着急，但做起事情来倒是十分稳重，这长安可是不知晓多少人想要和唐玄奘说上几句话。 这一个时代同样是禅门昌盛的时代，虽然李世民将国教定位了道教。 但是道门收徒的话讲究一个缘分，而且道观哪怕几百年的传承依然没有多少，甚至没有佛门的十分之一。 不过这一切和舒安无关，因为从目前而言的话，和舒安没有任何的交集。 而且舒安同样不用插手，禅门盛极而衰，在鼎盛之后面临就是没落。 灭佛同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前后就进行了灭佛的举动。 要知晓禅门可是有着免役免课的权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诸多百姓投身其中，可以说损害了朝廷的利益。 总而言之禅门舒安没有招惹和交集的想法，而且唐玄奘是唐玄奘，禅门是禅门，这个同样要分开来看。 反正王玄策不知晓和唐玄奘说了什么，已经确定了唐玄奘会带着他的一起前往天竺。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一个度牒的问题了，因为曾经在去年的时候唐玄奘就有西游的想法。 但是被李世民毫不犹豫拒绝了，至于原因的话，舒安自然清楚，因为禅门本来就声势不小了。 若是等待唐玄奘取经回来的话，那么佛门的声势不更鼎盛，现在的李世民已经开始警惕禅门的问题了。 自然是拒绝了唐玄奘的想法，而王玄策则是想要他出一个主意。 “或许可以这样的操作。”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内心开始了有一些想法，在他看来，唐玄奘迟早也会西行，所以李世民的主意注定是要落空，不如成全这一位禅门法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信仰，送别 “玄奘法师选择了还俗，破出禅门。” “这怎么可能，前几天还看玄奘法师还看到几位法师讲解佛理。” “据说玄奘法师是为了西行取经，只不过度牒不允许，所以出此下策。” ...... 关内大旱以及安玄公封半圣之尊过去了之后，长安再一次因为一件事情而沸腾。 此人正是唐玄奘了，若是唐玄奘不需要度牒的话，那么无论是去哪里自然不会受到限制。 舒安可没有去求李世民的想法，除了方法之外，他还说上了一句话，那就是若是心中有佛的话，何必在意这一身枷锁。 当然这是王玄策转达了唐玄奘，而这一位唐玄奘可不知晓这一句话出自一位道门之人口中。 正是这一句话促使了唐玄奘下定了决心，短短时间之中便做出了选择。 哪怕是舒安知晓了之后同样有一些感慨，这一位禅门的法师还真有魄力。 世界之上从来不缺少追寻真理的人，然而在这一个时代，对于唐玄奘而言，佛理就是真理。 所以为了自己内心之中的目标，毅然决然想要去天竺取经，对此舒安虽然看不惯禅门，但还是佩服唐玄奘这样的人。 为了一件事情，为了内心之中的信仰，在前路未知的情况之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选择了西行。 不过舒安有一些苦笑的便是他又一次来到了长安城之外，因为这一次他要送走的又是一位弟子。 “老师，不必再送了。” 王玄策双眸流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虽然和自己老师接触没有多久的时间。 但他知晓这一位老师不是自己这辈子能够企及的，无论胸怀还是学识各个方面。 不过王玄策并没有灰心，因为他的目标就是不给老师丢脸，不要让外人知晓名闻天下，有着半尊圣贤之称的安玄公，竟然有一位没有成就的弟子。 成为自己老师的弟子，足以让整个天下人羡慕，但同样是一种压力。 这也是王玄策想要尽快出师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老师没有选错学生。 对于王玄策的心思，舒安虽然没有言语，但实际之上则是看在眼中。 “不必太要求自己，做好王玄策该做的事情就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王玄策该做什么事情，那就是光耀门楣，无论是做官也好，或者封爵也好。 这一些都是可以，事实之上就算是王玄策选择拒绝天竺之行的话舒安同样不在意。 若是年轻的时候收学生是因为看重这一些学生身份或者日后成就的话，那么现在的舒安倒是没有这一种想法。 因为无论权势还是钱财，现在的他已经不缺了，若是他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有一个王爵之位。 只不过比起王爵而言，舒安更喜欢还是圣贤的称呼，因为王爵可能过后就无人记得了，圣贤则是不一样。 哪怕是千年之后，他舒安的名字同样会被世人记住，身为穿越者而言，舒安经历过彷徨，迷茫，不知所措。 到现在算是功成名就了，不过仔细想一想的话，舒安似乎没有改变这个时代太多。 哪怕这一个时代没有自己似乎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至少大事件之上，舒安就没有改变过。 这自然是让舒安内心有一些不服气了，正好加上系统的任务，即是任务同样是他内心的想法。 现在的舒安已经不求这一位弟子有何成就，能够平安回来最为的重要。 “老师同样要多保重。” 王玄策点了点算是记住老师的话语，于此同时眼眸有一些通红出声道，随后和当初离开的薛仁贵一样，重重叩了三个响头之后离去。 看着王玄策离去身影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叹息了一声，没有之前的笑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一点之上他同样无法避免，特别随着上了年龄，对于各方面的感情看的越重。 又一位弟子离开了，现在他更像是孤家寡人了，陪伴他的倒是剩下了一位还有一点迟钝没长大的小丫头。 “不知晓草原如何了？” 舒安这个时候难免想起了之前陪伴自己几年的薛仁贵，若是顺利的话，那么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虽然他没有特意问起详细的计划，但同样可以推断出来，薛仁贵伪装马贼劫掠的话，时间上估计也只有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原因很简单，若是等到突厥反应过来的话，那么这一点人还不够突厥大军包饺子。 “希望一切顺利吧！” 舒安在内心默默想道，他不相信日后历史留名的名将会陨落在这一场战斗之中。 ....... 关外大雪已经渐渐消退，露出了焕发新芽的草地，看守边关的士兵同样舒了一口气。 只不过此时这一位边关校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的神色，此人的名字叫做王喜。 王喜曾经是在卢国公手下当过一阵子部下，虽然秦叔宝对于自己儿子狠下来，但是作为叔父的程咬金可没有放弃关注这一位侄儿。 恰好这一位边关的校尉正好曾经是他老部下，而收到了卢国公的消息之后，这一位王喜自然毫不犹豫答应了。 之前他听说有翼国公的嫡子原本思索又是勋贵二代来混功勋，抱着不得罪的想法，王喜是有求必应。 不过事实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一些不太一样，因为这一些人偶尔几次回关休整，满身血色，有的人还负伤不轻，但都带了不少突厥的人头回来。 这不由渐渐让王喜改变了看法，然而内心同样开始担忧了起来，因为若是混功勋的话，那么至少可以保证安全，若是真的战斗的话就不一定了。 虽然王喜在边关有一个守将的身份，但是王喜自然想要往上爬，然而他一没人脉，二同样是寻常农家子弟出身。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是镇守一辈子边关，而且这里靠近关外，时不时还要受到突厥的威胁。 王喜可是经常心惊胆战，生怕突厥南下，若是南下的话首当其冲的便是边关重镇了。 “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担忧，际遇（修） 原本按照正常计划好的时间话，那么正常情况是前三天就应该归来了。 这一次派出了十几支队伍，只有不到五支队伍回来了，而且基本上人员都不完整。 这不由让王喜担忧了起来，超过了时间还未归来，而且那么多队伍葬身草原，这一位守将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若是这一位国公嫡子陨落在草原的话，那么怕是他这一辈子都要待在这边关之地了。 哪怕日后在边关之战中取得什么功勋，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好位置，王喜面色之上不由耷拉着，早知晓上一次找一个理由将这一些人拦住了。 然而王喜这一副模样落在了周围士兵眼中则是有一些奇怪，当然并没有说一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首领有一点不正常。 “等等，什么声音！” 突然一道轻微震动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这不由让众多士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惊慌。 因为这轻微的震动声音让他们有一些不详的预感，特别是之前有过战争经验的老兵，此刻面色之上大变。 “不好！” 此时站在关隘之上的王喜同样面色难看惊呼道，这个有时候大批马匹靠近的话，那么除了异族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而最有可能的便是草原之外的突厥了，想到了这里之后王喜也顾不上什么国公之子了。 因为若是关破的话，那么别说升迁了，就是性命都有一些不保了。 “嘭，嘭！” “有敌来袭！” “快关边关的城门！” ........ 一道慌乱的声音响起，原本一个冬天的冷清让这一些士兵有一些松懈了，好在时间之上是足够了。 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震动的声音则是越来越靠近，同样声音已经让整个边关的士兵都察觉得到。 当看到边关的大门关上之后，王喜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至少证明了边关短暂时间之内没有危险。 只不过王喜很快就疑惑了起来，对于草原的情况王喜同样有一些了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 现在突厥应该不会南下才对，要知晓经过大雪的洗礼，这一些突厥都需要一阵时间恢复元气。 “难道因为劫掠草原的事情被发现了？“ 很快王喜脑海之中又出现了一道念头，只不过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之后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不自然。 虽然按照王喜的想法自然是不要触怒突厥为妙，当然他并不是主和派，而是站在全局的角度来看。 知晓朝堂同样对这件事情争论纷纷，既然不打算出兵的话，那么自然不要和突厥起冲突了。 边关的士兵和守将王喜严阵以待，不管如何只要来人靠近之后，他们就能够看出是谁了。 天际边上烟尘飞扬，可以看出这是不少马匹奔腾扬起的尘土。 “咦！”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奇，正是王喜，因为随着来人靠近之后，他看出了为首的前几骑。 不就是薛仁贵以及国公嫡子几人么，只不过身后紧跟着突厥人队伍让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被挟持了？” “看起来似乎不像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一时间王喜脑海之中浮现出各种念头，只不过面对他的疑惑一时间也无法得到解答。 正在王喜思绪纷飞的时候，薛仁贵等几骑同样来到关外门下，此时这一些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亢奋，还有一丝激动的神色。 “我们终于回到边关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喜悦说道，话语之中充满着复杂。 回想起自己的草原之行，薛仁贵此时内心之中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虽然薛仁贵看上去镇定，但这只不过是因为跟随老师久了之后，知晓为将者不能自乱阵脚。 哪怕在危急的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不得不说薛仁贵还是十分听从自己老师的话语，自然是记住了。 然而这仍然改变不了薛仁贵同样是第一次上战场的缘故，每一件事情都做得非常小心。 一开始的时候十分顺利，劫掠了几个突厥的部落，但是当突厥反应了过来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一次劫掠的时候，薛仁贵的队伍也开始了减员，那一次让薛仁贵沉默了许久。 因为减员的原因有着因为自己大意的缘故，虽然之后薛仁贵也收起了大意之心，但是突厥原本就是马上的种族。 全民皆兵的情况之下，在有了警惕之后更是不那么容易袭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薛仁贵的队伍同样开始减员，不过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之下，薛仁贵接触到了突厥之中的另外一股势力。 突利可汗，颉利可汗之弟，只不过异族之中可没有那么多的兄弟之情。 若是在颉利鼎盛的时候，这一位弟弟自然是不会跳出来，不过随着颉利众叛亲离，而且之前关键一战还输了。 突厥之中同样不是铁板一块，这一位突利可汗就趁机想要取代颉利的位置，只不过野心是有，但是实力之上不足。 最后被颉利关押了起来，而碰巧碰到了深入其中的薛仁贵。 而薛仁贵就暂时充当起了这一位突利可汗的军师来，不仅仅是救出突利可汗，而且还联系到了原本的老部下。 这一位突利可汗可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选择投靠大唐，因为这是他唯一出路。 若是再回去的话，怕是自己那一位大哥不会放过自己，而且投靠大唐的话保一场富贵还是没问题的。 加上薛仁贵的劝说，这一位突利可汗并没有多犹豫就来了，这也造成了边关突厥叩边关的局面。 “仁贵，这是什么情况？” 若是其他人的话看到薛仁贵等人的话，那么肯定毫不犹豫将其当成敌人，而王喜倒是没有而是率先大声呼喊道。 显然是和薛仁贵有过不少的交集，否则的话就不会如此亲切了，毕竟安玄公还是有着诸多的名望。 而且这一次关内大旱的事情他同样有着不少的耳闻，所以对于安玄公同样有着不少感激，原因是他便是关内之人，正是如此他更加相信安玄公的弟子不会投靠突厥。 第一百六十七章 长寿，短命 关外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虽然他和秦琼关系算是不错，但算起来的话秦琼是晚辈。 哪怕是舒安关心薛仁贵的情况，同样不会去问，只不过短暂的休闲时间并不多。 随着王玄策离去了之后，书院之中的事情同样落在了舒安的身上，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舒安并没有马虎对待。 因为对于舒安而言，书院的这一些学生可是未来的种子，传播他学说的种子，何况这是第一批，他们走出书院之后的成就同样会受到不少人关注。 一个书院想要打出名声最好的方法，便是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学生，等这一些学生有所成就的话，那么书院自然会扬名。 “今天，要讲的新的一门课时，是由我亲自创造的一门课程。” 站在讲台之上，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没有多少情绪，反而是一种平淡。 因为讲学的次数多了，他自然是知晓了言语的艺术如何，知晓该如何讲才能吸引这一些听众。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不少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要知晓舒安已经成为了舒半圣，这一个名号短短时间之中传遍长安。 这一些回到自己府中的学生自然听说了这一位院长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以及长安之中的议论。 之前他们只是知晓一些事情，但并不知晓这一位院长暗中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舒安为了名声达到巅峰。 都将这一些事情都传了开来，一瞬间让众人有一种仿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安玄公在暗中中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他们竟然现在才发现，仅仅一瞬间安玄公的为了天下苍生的身影就留在他们脑海之中。 舒安对于舆论操控已经炉火纯青，仿若不经意暴露出来的一件事情，自然能够很容易调动整个长安士子的情绪了。 而这一些学生同样是受到了影响，内心对于这一位院长则是更为的尊敬。 现在听到舒安要开一门新的课程所有学生了自然是关注了，而且每开设一门新的课程，就代表有新的竞争。 “希望和武艺有关系！” 程处亮目光落在院长身上不由暗自呢喃道。 要知晓每一门课程都会进入考核，这自然是关系着他们每一个月度的成绩。 虽然在儒学一方面之上他比不上这一些世家子弟，甚至连后来的这一些农家子弟他们都比不上。 不过好在的是在其他方面上的程处亮的成绩可是名列前茅，这就弥补了这一些弱势的课程。 上一次月度排名可是排在前八名的位置上，可以说这让程处亮扬眉吐气，但是若是加入新的课程就不一定了。 若是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的话，那么自己成绩的话肯定会下滑，享受了排名前几的感觉，他自然是不愿意落后了。 现在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内心之中自然是有争强好胜之心，加上书院之中他们什么身份都不管用，相对而言众人都是站在公平的起跑线上。 当然类似程处亮这样担忧并不在少数，不过原因的话是怕这一位院长多出一门武艺的课程来。 类似那一些世家子弟，面对这一些武艺的课程可是愁眉苦脸，要知晓虽然讲究六艺，但事实之上哪里可能面面俱到。 站在讲台之上的舒安将众人的情绪都看在眼中，面色之上笑意不由更浓。 对于众多学生的想法他自然是清楚，只不过严格意义来说的话他这一门课属于两边都不算相关，但都有一点关系。 文的话不用多说了，养生肯定是需要记住一些知识点的，而武的话就是长生拳了，这一部他花费了不少心血的拳法应该属于武艺的范畴。 “此课名为养生，何为养生，那就是养命长寿之道，称为养生。” “世间每一个人的寿命都不尽相同，因为有了长寿与短命之说，那么这其中又有什么奥妙。” “而这你都在将在养生这一门课程之中得到解答，有一些人并非剩下来就短命。” ....... 整个空间之中，只剩下了舒安一个人的话语淡淡响起，开始讲解起养生这一门课程的含义。 单单是舒安提出的问题就让在座的少年都纷纷目不转睛看着舒安，生怕错落过每一个字一般。 虽然他们还仅仅是少年，但是年少的时候谁也没有想过自己死过之后会如何。 这是一个足以让少年噩梦的话题，特别是在场人大部分的话，对于目前生活都十分满意。 哪怕是出身农家的子弟，在舒安的庄子之中，他们吃穿不愁，而且还有不少余钱。 既然没有对于生活的厌倦，那么剩下就只有向往了，正是这样的情况，对于长寿自然是关注了。 在长寿和短命之间他们肯定愿意选择前者，只不过这似乎不是他们可以选择，自然想要知晓舒安接下来的话语。 只不过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舒安仅仅是简单提出几个问题，瞬间让几个学生回答，时间就这样一节课过去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 “丝毫没有感觉。” “院长怎么不继续说了。” ...... 当舒安在讲台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之后，传来了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 要知晓他们第一次知晓长寿和短命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门道，可以是求知欲让他们想要继续知晓下面的内容。 但是让众人无奈的是这一位院长并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想法，甚至毫不犹豫离去了，这不由让他们内心痒痒的。 而此时离开了讲台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养生这一门课程可以说是博大精深，要知晓从古至今，人类从没有放过对于这方面的追寻。 舒安自然是要钓着这一些学生的胃口了，否则的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怎么会去珍惜。 而且借助这一些学生之口，足以将他养生的概念传遍长安，到那个时候他就不相信没有人不动心。 这才是他养生让世人接受的第一步，世人谁不想长寿，哪怕是活得孤寂，但也不会想着面对无尽的黑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噩耗，疑惑 书院之中舒安正在为他的养生学作铺垫，原本他想要将医术课程一起加入。 不过这一个提议暂时被孙思邈拒绝了，据说是去准备一些材料了，显然是被舒安刺激到了。 特别是养生学那里面的理论都让他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其他了，正是这样的情况，孙思邈更不愿意自己医术课就这样潦草。 所以就推迟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为了整理出一些教学的素材的来，而舒安自然是赞同了，这一下孙思邈估计不能藏私了。 虽然不是培养神医，但是孙思邈用心了的话，至少这一些人医术不会差到哪里去，基本上一些伤口以及病症都会处理就可。 而正当舒安在书院的时候讲学自己养生课程的时候，此时卢国公府之中的程咬金面色之上不由一阵难看。 原来是王喜在薛仁贵等人超过三天未归之后，就将消息率先一步加急发到了卢国公的手中。 等到薛仁贵归来了之后，王喜想要将消息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不过王喜并没有觉得什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只是说了薛仁贵这一只队伍，超出计划三天的时间而已。 但是这一封消息在程咬金手中可是生出了不少的波澜，要知晓程咬金可是一个急性子，虽然在朝堂之上有一点沉默是金的味道。 然而朝堂之下程咬金可是一个急性子，所以在收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马上想到的是将这一个消息告诉叔宝了。 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怕叔宝承受不住这一个消息，随后他想到的一个人选自然是尉迟敬德了。 虽然和这一位黑炭头有一些不对付，但是在这一点之上两人算是有着一致的目标。 想到了这里之后程咬金没有任何的犹豫，不管如何的话，就算是秦怀玉落在了突厥人手中。 那么也要将人捞回来，就算是背负污点，但是对于秦怀玉的话能够保下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鄂国公府 “什么，怀玉失去了消息。” 尉迟敬德一听道这一消息不由跳了起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 哪怕是和程咬金的关系，也没有影响到尉迟敬德对于这一些程处亮的关注，按照他所说，这是两码事情。 所以自然不会对秦怀玉放弃关注了，一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面色之上同样难看起来了，要知晓嫡子可是有着不小的份量。 “黑炭头，你这是要干嘛，小声一点。” 程咬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小心翼翼说道，生怕这件事情有其他人知晓。 而在程咬金提醒之下，尉迟敬德同样面色之上镇定了下来，知晓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特别是叔宝。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么？” “黑炭头，你是傻了吧，我老程要是有办法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尉迟敬德的声音响起，不过马上就遭到了程咬金的反怼，显然是认为尉迟敬德问出这一种问题有一些傻。 “程胖子，要不是为了侄儿，今日我一定让你走不出这尉迟府。” 两人自然是难免又开始拌嘴了，按照以往的情况的话，两人肯定会吵闹一个天翻地覆，甚至最后道鼻青脸肿。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很快就停息了下来，显然两位国公都在克制自己。 但是哪怕如此，同样没有想出一个可以应付这一个消息的办法，毕竟对于草原的情况，此时这两位身居长安的国公同样有一些抓瞎。 “不然，我们去找陛下如何？” 尉迟敬德最后支支吾吾说道，这是他能够想出的最后方法。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不由让程咬金眼前一亮，因为他怎么没有想起，这件事情应该找陛下。 “走，我们入宫！” 程咬金一把抓取了尉迟敬德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显然认为陛下应该有一些方法。 不过这两位国公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端茶的下人面色之上似乎带着一些犹豫。 ....... 皇宫之中，李世民面对这程咬金两人的前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似乎觉得有一些奇怪，原因很简单，若是文臣的话可能因为各地的事务而紧急入宫，毕竟不是哪怕是他都无法监测整个天下。 除非是什么大事情的话，基本上不会紧急入宫，至于武将的话，若是爆发什么大战，或者哪里有异族入侵的话，必定八百里加急，这个时候他自然清楚。 同样不可能和这一些武将有什么交集，可以说在这一点上，这一位武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入宫。 但既然人来了，那么李世民自然是没有不见的道理，何况他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的好奇，这一些武将家中，虽然李世民经常微服私访。 不过这一些武将除了宴请之外来到皇宫的次数可以说少之又少，但当李世民看到两人面色之上着急神色时候，内心不由一咚，似乎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陛下，求求您救一救我那可怜的侄儿。” 一番见礼之后，程咬金率先哭声说道，面色之上仿若是一位悲伤过度之人，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不由一跳。 “不错，求求陛下救一救我那侄儿。” 尉迟敬德一张黝黑的脸挤出两滴眼泪出声道，然而这样则是让李世民更为的疑惑。 “你们两人还有共同的侄儿？” “还有你们不说清楚事情，要朕如何来救。”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此时他还有一些云里雾里，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要他救什么人，总要知晓是什么原因。 随后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人一句将证件事情经过了说了一遍，包括自己还没有去找叔宝告知这一件事情。 但是随着这一些声音响起，李世民算是将这件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一遍，不过面色之上则是渐渐严肃了起来。 这一些天的时间因为关内大旱的缘故，让李世民一时间忘了草原的事情，随着两人的提醒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传长安，平静 原来是秦怀玉和薛仁贵的那一支队伍超过时间没有归来，三天的时间，在战场上可以说是瞬息万变。 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基本上这可以判定秦怀玉等人遭遇不测的推荐了，只不过两位国公不愿意承认而已。 “唉！” 李世民不由轻声叹息道，似乎不知晓在感慨什么，算起来的话秦怀玉他还有不少的印象。 叔宝教导得很好，哪怕是在勋贵之中同样是出类拔萃的子弟并没有多少。 不仅仅是这一位国公之子，还有那一位名为薛仁贵的年轻人，哪怕是到现在李世民都有着不少的印象。 自己亚父的得意门生，据说是跟随在自己亚父身边几年的时间，可以说是待如亲子，若是自己亚父知晓这一消息的话那该要如何。 “朕会让在突厥之中的密探先查探是什么情况。” 李世民许久之后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草原距离长安可不算近，这一去一回同样要几天的时间，所以他这一个旨意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谢过陛下！” “谢过陛下！” 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此时两位国公面色之上同样有不好看，但是也知晓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踏，踏！” 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正是小太监王德，不过此时这一位王德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的匆忙。 “陛下，翼国公出事情了！” 一道着急的声音从王德口中响起，瞬间让在场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不过随后脑海之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慌什么慌，这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面色之上严肃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冷漠。 对于两位国公的话李世民还是能够和颜悦色，但是对于这一位奴仆而言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 不过这也是说明了李世民正在像一个合格的帝王在锐变，威严日渐增长， 在这一句呵斥的话语之下，王德面色算是镇定了下来，随后讲事情缓缓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在程咬金两人进宫了之后，关于草原的流言同样传遍了整个长安，这一个消息正是从尉迟敬德府中传出。 而这正是加实了这传言的真实性，不知晓怎么回事便传入了翼国公的府中，毕竟传言越传越夸张。 最后基本上是国公嫡子陨落草原，安玄公弟子与其一同葬身，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断定了两人的死路。 这样传闻自然是让这一位翼国公面色难看，特别是原配的妻子还大闹了一场。 秦琼的身体因为早年征战的缘故就一直不是很好，吵闹之下自然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随后府中的管家马上就来宫里请御医了，而王德知晓了消息了之后马上来汇报李世民了。 “快让御医去翼国公府，若是翼国公有什么闪失，都不要回来了。” 此时李世民的声音响起，随后目光不由落在了尉迟敬德身上，隐隐有一些怪罪的意思，若非是消息传出去的话，那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尉迟敬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哪怕这一位鄂国公同样没有想到自己府中还有其他耳朵，竟然将这一消息传递了出去。 而程咬金面色上更是狠狠瞪了尉迟敬德一眼，仿佛和他有着仇恨一般。 “另外让御医关注亚父一些。” 李世民趁着王德还没有走出去继续出声道，这一位亚父算是大病初愈，若是再被打击的话，那么说不定有什么闪失。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大意，毕竟观音婢那里可是过不去，现在更是不宜有什么波折。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脑袋则是有一些头疼，这一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但倒是有着七八分的真实。 ....... 长安郊外书院之中，这一些天舒安的日子过得不错，每一天都将一讲课，剩余时间就修心养性。 而且课堂之上多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此人便是跟随自己的芽芽了，不过芽芽仅仅是认识一些字。 自然是不可能和其他学生一样，但还是增加了不少的乐趣，毕竟这一道清铃的声音算是比较独特的风景。 芽芽可是十分珍惜这一次机会，自己阿娘可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和舅爷爷学习。 所以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会问出来，一些简单的问题，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好笑。 明明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在这一位小丫头脑海之中就是有着莫名其妙的答案。 不过这也正是孩童的奇思妙想，这不由让舒安想起了一句话，愿偿少年泪，犹趁未老时。 可惜的是他已经过去了那一个年龄，现在剩下唯有感慨而已，然而很快舒狂虎的到来则是打破了舒安的平静。 “老爷，现在长安之中都是关于秦怀玉和仁贵陨落草原的传闻。” 舒狂虎将整件事情的起源开始说起，虽然是传闻是从鄂国公府传出，但是真实情况如何就不知晓了。 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之后舒狂虎就马上赶来了长安郊外，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老爷。 因为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话，那么怕是要震动整个长安，而且舒狂虎也怕自己老爷有什么意外。 在犹豫一阵子之后舒狂虎决定自己前来告知消息，若是让老爷从其他地方知晓了，那么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原本舒狂虎以为自家老爷听到这一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不过舒安在知道了消息了之后十分平静。 但是一会儿之后发现舒狂虎自家老爷这样诡异平静更为的可怕，他可是知晓自家老爷对于这一位薛仁贵的偏爱。 他仍然忘不掉当初两人相碰时候，薛仁贵说出自己名字老爷眼中的喜爱。 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小嫉妒，毕竟他们可是跟随老爷十几年的时间，还比不上这一位初认识的薛仁贵。 直到后来在薛仁贵慢慢表现出自己才华和实力之后他们内心才渐渐平衡。 由此可以想象自己老爷待薛仁贵有如己出，基本上与父子无异，现在如此平静可以说是不正常的。 第一百七十章 祸兮福所倚（修） “去查一查消息的来源，还有如何散布出来。”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面色依然十分平静，这一个消息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是，老爷！” 舒狂虎道了一声说道，不过还是担忧看了自己老爷一眼随后离开了。 当舒狂虎的身影离去了之后，舒安双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若是一点情绪都没有的话，那么他就真的不是一个人了。 过往的记忆一一浮现，他漫步在整个书院之中，不过若是有细心人的话，会发现步伐之上比起平时而言小上了不小。 显然此时的舒安内心并没有表面之上想象的平静，只不过他对薛仁贵有着一种冥冥之中信任。 若说原因的话，那么就是对于这一个名字的信任了，他不相信这一位历史之上的绝代名将，会陨落在草原。 “若是真的陨落草原的话，那么为师他日必定为你覆灭突厥。” 舒安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冰冷呢喃道，要知晓以往的舒安都没有如此的神态。 而这一次代表着舒安内心是有一些愤怒了，毕竟这一位弟子可以说是他亲自送上草原的。 “不过叔宝那里倒是同样要考虑一番。” 舒安随后想到了秦琼的事情轻声呢喃道，算起来这一切起因和自己有关系。 若是自己没有找秦琼的话，那么秦琼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儿子送上草原，无论怎嘛说起来还是有一些关系。 当然这是秦琼做出的决定，而且秦怀玉同样没有拒绝，严格算起来也和舒安无关。 ...... 长安之中，关于翼国公病危的消息同样传得满城风雨，不过此时的翼国府之上御医终于松了一口气。 “翼国公因为情绪缘故，所以有一些急火攻心。” “之后不要再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好好疗养的话即可。” ..... 一位御医缓缓出声道，倒是让旁边的一位妇人面色赶紧点了点头。 这一位妇人正是贾氏，因为之前儿子的缘故，让她和丈夫大吵了一架，现在的话她则是不敢了。 要知晓现在儿子生死未卜，若是在失去丈夫的话，那么她不知晓要如何活下去。 时间不知晓过去多久了之后，秦琼之中从黑暗之中缓缓醒来，不过双眸之中则是有着一种失神。 哪怕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一些心疼，哪怕是沙场悍将终有柔软之处。 要知晓秦琼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经常抱憾为能够亲自上战场，所以更用心培养秦怀玉，可以说对于这一位儿子寄以厚望。 然而现在才算是第一战就陨落在草原，哪怕是秦琼内心都心如刀割。 “老爷，您吃一点东西吧。” “这是药，太医吩咐要按时吃。” ...... 周围的奴仆不由小声出声道，只不过秦琼仿若未闻，仿佛眼前只有灰暗。 哪怕是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在这期间也来探望了，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有一些无奈。 不过倒是纠正了长安的这一些流言，仅仅是超时计划三天未归而已，还没有确定如何。 但是秦琼眼眸有了一丝光亮之后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因为这更是证明了之前的消息。 三天未归这代表着什么，出身武将的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基本上和陨落差不多，或许有着不少的生存几率，但想必不多了。 “老爷，安玄公让人送了一幅字过来。” 正当此时，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让秦琼眼眸一亮。 对于安玄公，此时的秦琼面色则是复杂的，最后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 因为安玄公这一次也有弟子在其中，所以想必这一位心情不会有多好，他可是知晓这一位对于薛仁贵的看重。 但是秦琼还是想要知晓安玄公送来了什么字，要知晓安玄公的字随着舒半圣的称呼传出之后。 一字千金已经不足以来形容了，哪怕是秦琼在这个时代也不由想要知晓是什么话语。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 简短的一句话，让秦琼嘴里不断呢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要知晓安玄公可是预测天机的本事，哪怕是秦琼同样有一些相信，难道这件事情还有转机么。 “或许吾儿还未亡。” 此时秦琼的内心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面色之上多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尽管是这一个猜测，但则是让秦琼一下子精神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了颓废。 事实之上秦琼不知晓的是，舒安之前同样有想过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一位武将镇定下来。 至少不能心死，要知晓一个人心死的话最为可怕，对于秦琼这样的武将更是如此，一旦信念崩塌，那么真的离死亡不远了。 正是如此，舒安就给了秦琼一个希望，当然他是没有预测的本事，但是这一句话本来就是有着两种含义。 其一便是秦怀玉平安归来，那么便是福了，而若是反之的话，李世民肯定会优待秦府，这样算下来的话同样因祸得福。 无论如何的话，这一句话肯定是对的，不过此时的秦琼并没有想到第二种意思。 于此同时，关于消息泄露同样有了一些眉头，因为尉迟府中少了一位家丁。 若是尉迟恭还不明白了的话那就是傻了，只不过让尉迟恭有一些意外的便是，这一位家丁竟然找不到踪迹了。 可以说这让尉迟恭有一些憋屈，要知晓这一次叔宝病倒可以和自己有不少关系。 特别是他去看过了之后内心更为了的自责，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一位沙场悍将么。 “我尉迟恭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 尉迟恭双拳紧握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意。 而正当尉迟恭暗下决定的时候，同样舒安收到了消息，要知晓舒安的情报网络可是尉迟恭广多了。 否则的话也无法操控整个长安的舆论了，想要找出一个人的话并不会多难。 哪怕是百骑比起舒安都有所不如，要知晓哪怕游历天下，对于长安的局势舒安同样十分关注。 第一百七十一章 曾经，不重要 关注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舒安不能肯定李世民是否会在这一场夺嫡之中取胜。 别人只看到了玄武门之后李世民登基的风光，忽略了其中的风险，哪怕是舒安都不能肯定。 因为自己穿越的缘故，历史是否会发生一些变化，而且这还关系着一个自己在乎的女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自然是不会放弃对长安的关注，正是因为十年之前就开始布局。 所以哪怕是现在百骑都找不出舒安背后这一张笼罩长安的暗网。 找出这样的一个人并不算多难，此时书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冷漠。 原来尉迟府上那一些泄密的家丁和张府的一位家丁有着不小的关系。 在一次听说了张府的张括对于秦怀玉和薛仁贵的嘲讽，认为这两人会陨落草原。 所以就上心了，便将这一个消息卖了转手求取富贵，而散播流言的正是张括了。 舒安知晓了这一个消息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冰冷，之前他算是佩服这一位张括的果决。 竟然利用自残的方法躲过了一劫，不过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将这一个消息透露给尉迟敬德。”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现在尉迟敬德现在可是满长安在找这一个家丁。 不过尉迟敬德有一些地方同样不能乱去的话，但若是有确切的证据话就不一样了。 “是，老爷！” 舒狂虎道了一声之后，随后马上转身下去安排了。 ......... 此时这一位张括心情显然是不错，要知晓平时他族兄对于翼国公这一些国公可是有着诸多的不服。 现在有机会能够恶心这两人的话自然是不错，特别是国公嫡子和安玄公学生陨落草原，更是让张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舒心。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战场。” “一些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 “突厥若是那么好对付的话，那么怎么能让大唐当做对手。” ....... 张括轻捻着杯中茶不由轻笑道，对于这两位年轻人陨落草原似乎觉得已经成为了定局。 “老爷说得对。” “安玄公就是名声再大又如何，学生还不是陨落了。” “安玄公在士林之中名声确实不错，但是打仗可是文人能懂的。” ........ 随着张括的话语响起，周围的家丁不由纷纷恭维说道，这无疑是让张括心情更加的愉快，仿佛要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嘭！” 突然一道巨大的声音响起，不由这一副主仆其乐融融的景象被打断了。 “怎么回事？” 张括面色之上不由难看了下来，什么时候张府的门也有人来闯了，要知晓这踢门可是代表着挑衅。 “张括，快将人交出来，不然今日本国公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 还没有等护卫汇报，一道粗嗓门的声音就响起了，此人就是尉迟敬德了。 不过此时尉迟敬德面色之上可是十分气愤，没有想到自己找了大半个长安，人竟然在这里。 若是其他国公的话，尉迟敬德还会有所顾忌，不过张括只不过是一位五品官而已，若非是张亮的缘故，想要在长安之中有一席之地都难。 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尉迟敬德得知消息之后没有犹豫就打上门了。 “这老匹夫怎么会知道。” 张括面色之上大变暗暗想道，要知晓这件事情他可是做的天衣无缝。 哪怕是有人查出这一位家丁，也不可能查到自己，只不过他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情舒安参与了。 而且舒安在长安的情报可是远远超出了张括的想象，要知晓为了将自己女儿平安带出长安。 舒安都想了诸多种方法，就是为了怕李世民玄武门兵变失败。 虽然这一些最后都没有用上，但是现在都转化成为了舒安的底牌之一。 世界之上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在舒安的眼中，圣人只不过是有人掩饰他黑暗的一面。 比如说孔子，其中最为洗不白的一点就是冤杀少正卯了，以莫须有的理由将此人杀了，而且还曝尸三天。 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少正卯也是当初鲁国的大夫，为人有辩才，在鲁国也是个大名人，他开办学校之后，曾一度把孔子的学生都给吸引过去了。 只不过现在人闭口不谈这一点，仿若是将这件事情遗忘了，在孔子身上的只有光辉。 所以舒安并没有放弃这一股黑暗的力量，哪怕是为了掩饰自己他也需要这一股力量。 不过此时张括可没有想到舒安，只是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想到了尉迟敬德之后，张括的第一反应便是跑。 然而之前因为自残的缘故，还没有好利索，自然是不可能逃得过尉迟敬德的追击。 “啊！！” 张府之中再一次传来了惨叫声音，不过这一次和之前那一次可不一样。 ...... 书院，舒狂虎从安排之后就一直关注尉迟恭，等着尉迟恭从张府出来了之后，就马上来讲此时告知自家老爷。 “老爷，鄂国公将张括暴打了一顿，据说双腿都残了。” “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张府并没有找出之前的那一位家丁。” 舒狂虎的声音缓缓响起，当然还有着疑惑，毕竟他可是收到消息，看到这一位家丁进入张府还没有出来。 “这很重要么？” 但是舒安不由道了一声说道，话语之中对于这一件事情并不在意。 话音落下之后不由让舒狂虎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有了一些明悟了。 他们认定了这件事情就好，至于就算有问题的话，那么也是鄂国公的事情。 而以当今陛下的性格，这一位鄂国公哪怕是将张括打死的话，那么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所以鄂国公打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想到了这一点之后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看来自家老爷就之前就一直算计好了，不过他知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主要还要看草原消息如何了。 否则的话自家老爷绝对无法像现在，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一些可怕。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告状，急报 朝议之上，张括一手拐杖，另外一手有着一位比较熟悉的同僚搀扶，面色之上鼻青脸肿。 不由让看到这一幕的大臣暗中笑了起来，自然是有一些幸灾乐祸了，整个朝堂超过一半人对于张括可没有多少好感。 特别是之前因为安玄公的事情，文臣自然是站在安玄公这一边，这并不是他们和安玄公交情有多好的问题。 哪怕是那一些和安玄公没有交集的文臣，同样都知晓立场这一样东西。 加上现在把持朝政的重臣其中几位就有两位出自安玄公的门下，加上他们和武将有着天生的立场，如何选择自然清楚。 正是情况之下，看到张括如此凄惨模样自然是内心愉悦，哪怕是面色之上严肃都舒缓了不少。 而张括自然是知晓朝堂之上这一些大臣在看笑话了，不过内心再如何他也只能忍着。 此时的张括倒是有一些后悔了，若是当初没有跳出来针对安玄公的话，也不会成为整个朝堂的公敌了。 原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了，现在更是将其他人都推向了另外一边。 要怪只怪当初实在是太自信了，导致了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余地。 安玄公的声望并没有想象之中一落千丈，反而是在上一个层次，成为了舒半圣。 甚至名声之中传遍整个天下，虽然天下也有着不少不平的声音，但是主流之上还是认可舒安的称号。 无他，实在是舒安等功绩确实足以惊人，哪怕是寻常百姓都知晓了这一位一心为百姓的大善人。 虽然除了关内和关中地区没有百姓受到了舒安的恩惠，但是天生之上对于安玄公有了一份好感。 可以说这一份好感才是舒安需要的，而且百姓才是最信任舒安名声的一类人。 “拯救几十万年，那是多大的功德。” 这就是百姓的想法，而舒安的名声越盛，这一位张括自然是越成为了长安的笑柄了。 好在这样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李世民的身影出现了，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 张括带着哭声的声音响起，直接瘫坐在了朝堂之上，可以说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只不过李世民对于长安的事情早已经清楚，内心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波动，不过脸色之上还是带着一丝关切。 “不知晓爱卿可有什么冤屈？”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有着不少的温和，这让张括眼眸深处不由多了一丝希望。 只不过在场大臣都低着头，特别是站在前头的长孙无忌等人，似乎对于这一位陛下会如何早已经熟悉。 难道陛下不知晓此次是尉迟敬德的缘故么，那怎么可能，只不过或许会装作大怒，以及如何如何，但是最后肯定高举板子轻轻落下。 张括将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虽然他有想过添油加醋一番，不过最后还是去了这一个想法，生怕取到了反效果。 而一旁站在武将行列的尉迟恭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反驳的打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但是作为当今陛下的亲信，尉迟恭确实是有着这一个底气，而且在朝堂之上尉迟恭同样是和程咬金一般，算是大智若愚。 自己做的事情该承认就承认，只要不触犯陛下的禁忌就好，其他事情的话基本上无所谓。 “不知晓敬德可有其他话要说。” 李世民看听完了之后目光不由落在了尉迟敬德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严厉。 “臣无话可说。” 尉迟敬德站出来出声道，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不过这让李世民内心倒是生出了一丝不爽，因为若是以往尉迟敬德话，肯定就会在朝堂动手。 脾气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子，这不由让李世民多疑了起来，难道真的算准了朕不会拿你如何了么。 “踏踏！！” “边关急报！” 正当李世民思索着如何处置这一位心腹大将的时候，突然一道着急声音传来，不由让在场人一愣。 “快给朕呈上来！” 不过第一反应的就是李世民了，随后马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身边的小太监王德马上接过了边关传令兵手中的信封，盛到了这一位陛下的面前。 此时整个朝堂已经没有人再关注张括的事情了，反而对于边关的事情所吸引了。 要知晓急报这两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分量，肯定是边关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间朝堂的群臣内心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不过还有一些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这一些人便是知晓草原形势的人。 要知晓草原的话现在四分五裂，突厥怎么可能会南下，所以这件事情之上确实有着不少的疑点。 不过知晓这封急报写着什么就知晓了，但是此时只有李世民一人能够看到。 “好，好，好！” 当李世民看完了其中的内容之后眼眸则是越来越明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不由让下面的群臣有了一丝领悟，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好事情了。 “将这封急报朝堂传阅一下。”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之上都掩饰不了自己的喜色。 不由让群臣更为的好奇，随着一个个传阅之后，一位位大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恭喜陛下！” “天佑大唐，突厥已如黄昏落日。” ........ 一道道大喜的声音响起，朝堂之上欢庆一堂，若是寻常的话李世民肯定是要阻止。 不过谁让这一道急报让人振奋，只不过在场之中唯有张括一人还在蒙圈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边关大捷，只不过陛下似乎也没有对突厥出兵。 “薛仁贵，秦怀玉等人有大功于社稷，回来朕定以爵位相封。”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而这一次并同样罕见并没有人阻止。 要知晓以往李世民若是封个爵位的话，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出来阻止，现在的爵位还是比较贵重的，需要慎重。 第一百七十三章 年少成名，不喜 这一次李世民的封爵并没有让朝堂有一丝反对声音，可以说这顺应了文臣武将的人心。 武将一边的话不用多说，秦怀玉就在里面，而文臣的话，长孙无忌等人就不用说了，这一位薛仁贵可是他们师弟。 当然一番震惊还是免不了的，昨日长安还在传闻两人陨落草原，现在的话则是发生了反转。 竟然能够仅凭着十几骑人马就分裂突厥，并且让突厥的一部分臣服大唐，这可以说是难以想象的。 “今日之后，怕是两位少年之名要轰动长安了。” 杜如晦不由感叹了一句说道，话语之中同样为这一位同门师弟感到高兴。 虽然他没有见过薛仁贵几次，但是对于这一位师弟印象还算不差，给他一副忠厚的模样。 没有想到在征战之上有着如此的天赋，当初他还在疑惑自己老师的决定，是否将这一位师弟送上草原有一些不妥。 不过现在想来的话还是老师这看人准确，而另外一旁的长孙无忌面对杜如晦的话同样点了点头。 秦怀玉暂时先不说了，薛仁贵肯定会落入这一位陛下的眼中，要知晓突厥可是陛下内心之中的一块心病。 没有想到现在的话竟然有人能够再度分裂突厥，这样的话那么颉利所属的突厥实力就更为的弱小。 这无疑更加符合这一位陛下内心削弱突厥的想法，哪怕之前他们也仅仅是想要让突厥雪上加霜而已。 而薛仁贵等人的举动直接给颉利背后又是捅上了一刀，颉利想要再度南下的可能更为微乎其微。 难怪陛下如此的高兴，论起功勋而言的话，薛仁贵等几人够资格封爵了，可以说此行无疑可抵几万刀兵。 而且几人九死一生，深入草原深处，仅仅是想一想就可以知晓其中的难度，这封爵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随着李世民的话语，张括同样是知晓了这件事情始末，双眸呆滞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 想起了自己昨日的话语，此时他似乎有一些脸疼，而且现在的他恨不得今日没有来到这朝堂之上告状。 ........ 朝议之上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特别是对于翼国公府而言，这一天的差别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前一天还哀声叹气，然而短短一天时间之后，就换成了喜气洋洋，特别是秦琼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之前病恹恹的样子。 “吾儿实乃千里驹！” 秦琼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不知晓有多喜悦，当然他同样没有忘记安玄公的哪一张字帖。 此时他内心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安玄公真乃神人也。 同样书院之中的舒安也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先是稍微失神，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一位突利可汗哪怕没有薛仁贵参与的话。 一样可以从的颉利的手中逃出，而最后解决办法同样就是投靠大唐，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次刚好被薛仁贵碰上了。 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该说薛仁贵等人冒险，还是说运气有一些不错。 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并且还成功带着这一位突利可汗走出了草原。 可以说这里面的凶险哪怕是舒安都能感受得到，这其中非有魄力才能做到。 而现在的薛仁贵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对于沙场的认知，并且能够保持理智，将这件事情做完成，同样值得惊叹。 “老爷，仁贵算是出头了。” 一边的舒狂虎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喜悦，要知晓薛仁贵可不仅仅是老爷一人看着长大。 其中武艺方法很多是和他们侍卫过招，所以他们自然同样有着一种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感觉。 “少年成名未必是好事情，希望他不要迷失本心就好。” 舒安反而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依然十分平静，不过这一次的平静更像是一种平和。 “仁贵肯定不会忘记老爷的教导，定会成为冠军侯一般的人物。” 舒狂虎不由出声道，他对于薛仁贵是一百个放心，并不认为薛仁贵会有那一些年少成名之人的傲气。 “其实霍去病并不得吾喜欢，哪怕封狼居胥纵然是诸多少年的愿景。” 舒安目光落在了天外轻声说道，对于这一位冠军侯，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都有着众多的粉丝。 “不知晓是谁能够让老师推崇。” 正当此时，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正是杜如晦，在朝议结束了之后，他就立马赶来了书院。 若是别人如此之问的话倒是有一些挑衅的嫌疑，不过杜如晦的问就不会了，就如师生之间正常的询问。 事实之上杜如晦同样好奇，要知晓冠军侯可不是无名的人物，竟然不得自己老师的青睐。 “霍去病虽然创造了封狼居胥的愿景，但是对于当时的汉朝而言，仅仅是治标不治本，匈奴依然存在。” “而且在射杀李广之子李敢一事情之上，做得有一些冲动了，未免有着年少轻狂的迹象。” ........ 舒安一步走出随后声音缓缓响起，霍去病是历史之上第一个封狼居胥的人，也是年纪上最轻的一位，自然会让历史铭记。 但是司马迁对于这一位冠军侯的评价并不高，甚至还可以说是不喜，据说霍去病不懂体恤下属，为人骄横。 这一位史上最硬的史官记载舒安可是更为的相信，不过霍去病虽然有着天马行空的奇谋，但是对于属下将士确实有着不小的缺陷。 由此便可以看出霍去病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完美，至少年少同样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舒安先是回答了杜如晦自己不推崇霍去病的原因，随后走出了两步之后声音继续响起。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他推崇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那就是这一位同样是抗击匈奴的名将，不过更多是一种惋惜。 要知晓李广一生征战，哪怕是到死都没有封侯，和之前的这一位冠军侯可以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杜如晦面色之上陷入了一丝思索，从自己老师口中，总能够听到一些惊人的言论，不过仔细想来也有着不小的道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杜如晦的犹豫 “老师的话语总能够发人深省。” “李广的一生难道还不能比得上霍去病的一生。” “要知晓李广活过的一生至少是霍去病的三倍之多。” 杜如晦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同样对于李广而言确实是有一些不公。 面对这一位学生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言语，不过显然内心的心情不错。 至少杜如晦并没有太多偏向，当然这也和出身文臣有着不少的关系，若是出身武将的话说不定会和他争夺一番。 “不知晓克明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杜如晦可不是无事之人，身为当朝的几位重臣，每一天的时间都比想象之中要多。 虽然之前他有过提醒，但是多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轻易能改，在一阵子警觉之后又开始了之前的作息时间，当然对比之前的话倒是好上了不少。 舒安并没有继续提醒，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若是杜如晦命中注定早有一劫的话，那么自然是无可避免。 “第一事情便是来告诉老师朝堂的事情，不过想来老师已经知晓了。” “而第二件事情，便是陛下已经决定出长安相迎仁贵和秦怀玉等人。” “让克明来问下老师是否要一起共同前往，毕竟仁贵也是老师培养多年的存在。” ....... 杜如晦没有犹豫直接说出的正题，对于这一位老师的性格他同样清楚，不需要那么多的废话。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随后微微一叹，看来之前答应仁贵的事情要食言了。 当初说过，若是他归来的话，那么自己会为其牵马入长安，现在的话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比起自己而言的话，帝王的相迎话更是一种无上的恩宠，对于薛仁贵的未来话有着不小的好处。 无论是薛仁贵等人这一次功绩，还是他的关系，都让李世民对于薛仁贵十分满意。 而李世民同样看到了一些隐患，那就是武将方面的青黄不接局面，之前勋贵之弟实在是扶不上墙。 或许日后守成有余，但是想要开疆扩土并不是这一些子弟能够做到的。 现在的李世民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内心自然是有一番雄心壮志，自然不甘了。 这也是之前李世民没有阻止这两位少年前往草原的决定，若是两位少年可以赌大唐的未来的话，那么李世民肯定会去赌的。 李世民是帝王，不可能因为两位少年而有什么私情，哪怕这两位少年和他关系有一些亲近。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叹，李世民越来越和历史之上那一位天可汗靠近了，比起历史之上的李世民应该成长要快。 当然这里面的话他算是功不可没，算是他将李世民一步步引导走上正确属于帝王的道路。 “告诉世民，为师就不去了。”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李世民相迎的话，那么他就不去抢风头了。 李世民的心眼可是不大，虽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被这一位帝王记住的话，那么他同样有一些小麻烦。 舒安最不喜欢便是麻烦了，更何况是李世民的麻烦，每一次李世民上门基本是麻烦。 “是，老师！” 杜如晦出声道了一声，同时内心暗暗感慨，想必是陛下也不希望自己老师去抢风头吧。 要知晓随着自己老师成为了舒半圣之后，现在只要一露面的话，就足以让整个长安轰动。 比起陛下而言，甚至不差上多少，这就是圣贤的影响力，哪怕仅仅是只有一半圣贤的老师。 “克明还有什么事情么？” 舒安看着杜如晦还没有离开，反而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的模样不由有一些好笑说道。 在他认知之中，杜如晦可不是这般犹豫之人，这样的神态可是不多见，自然是让他有着不小的好奇。 “老师，不知晓犬子在书院如何了？” 杜如晦在舒安的目光之下终于缓缓说出了自己有一些犹豫的话语。 来到了书院之后，杜如晦自然是想起了自己还在书院的儿子了，纵然之前有一些纨绔，但终归是他的儿子。 怎么可能不关注，而且上一次他发现自己儿子回去了之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就去长安花天酒地。 同样在他内心之中多了一丝疑惑，只不过因为当初大旱的缘故，杜如晦每一天都十分繁忙，自然是没有时间想起这一个问题。 直到现在的话才有一丝时间，只不过这一个问题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 随着草原消息得知了之后，舒安心情倒是不错，现在加上这一位学生的来访，心情更加了。 不过他还以为杜如晦对于这一位儿子不关注，但仔细想一想，舔犊之情又怎么可能是轻易可以割舍。 若是杜如晦没有问这一个问题的话，那么他才觉得奇怪，杜如晦并非不是没有来过书院不知晓书院所在。 只不过从书院开学之后，杜如晦确实是从来没有来过，对于这一位杜荷日后如何舒安同样期待。 要知晓历史之上的杜荷下场可没有多好，当然也有杜如晦早早陨落的原因。 杜如晦可不像那一些勋贵，武将可以说更为讲义气，哪怕是他同等层次朋友只有房玄龄一人。 而且房玄龄同样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自然不可能关注到杜荷，加上杜荷是次子的位置。 想要继承国公的位置同样没有希望，上面可是有着自己大哥，这样的情况之下，杜荷自然是不满足现状。 但是要改变可没有那么简单，而杜荷选择是李承乾，这同样是错误的选择。 更不用说是谋反了，触犯了李世民的逆鳞，最后结果便是杜家的没落了。 现在的话则就不一样了，杜荷并非前途黯淡，只要杜如晦多活个十年的话，那么就可以帮这一位此子安排一个好前程。 不至于像历史之上那样，杜如晦早早逝去，那个时候杜荷还算年幼，就算是当时李世民想安排什么，也过不去年龄这一关。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寻常人，感叹 “杜荷如何，不如克明亲自去看几眼如何？”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管杜荷历史之上如何，但现在命运之上已经改变了。 “克明还是相信老师话语，毕竟学生不可能天天看着。” 杜如晦目光落在舒安身上说道，话语之中还是想要知晓老师对于这一位次子的看法。 事实之上虽然杜如晦没有教导，但在舒安提醒之下已经开始重视起了家族传承的问题。 自己长子的话不会担心了话，日后必定继承自己的爵位，唯独这一位此子，算是杜如晦内心的一个问题。 舒安仅仅是一瞬间便明白了杜如晦的话语，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想要知晓他对于杜荷评价。 不过随着他预测天机传出去了之后，本身就带有不少的神话色彩，自然是让不少人惦记上了。 而杜如晦就是其中之一，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思索了起来。 事实之上他并不是很难判断，杜荷在内心之中比不上其他的勋贵子弟。 比如程处亮等人就敢和李泰相争，但是杜荷则是不敢，特别是进入书院之上还有巴结李泰的味道。 可以说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当然也和自身的身份有关系，毕竟国公之位注定和他无缘。 或许有一些小聪明，但是都用在其他地方上了，可以说这是舒安最不喜的一种人。 若非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之上，早就将杜荷逐出书院了，好在是经过了一个月变化，杜荷至少是有了不小的改变。 至少已经没有搞那一些有的没有的，能够专心下来读书习武了，这一些舒安都是看在眼中。 “非朽木，也非璞玉，如何雕琢才是关键。” 许久之后舒安缓缓说道，在他看来杜荷除了身份之外的话，那么其他方面之上并没有什么让他在意的地方。 属于勋贵之中的普通人，而这一个评价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是让杜如晦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后面那一句关键更是让杜如晦眼前一亮，如何雕琢的话，那么就需要找一个好的工匠大师。 而无疑眼前自己这一位老师就是其中一位，至少短短时间之中，杜如晦就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变化。 这就足够了，杜如晦对于这一位次子并没有要求那么多，只要有所成就就好。 “不过克明要做好长期的打算。”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事实之上这同样和他本身的意思，杜荷因为之前没有人管教的缘故。 若是几个月的时间怕是不可能起到磨砺的效果，所以舒安的计划就是压制一下。 短的话一两年时间，长的话那么可能是五六年的时间，这一切就要看杜荷的变化了。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关系，舒安对于杜荷倒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一切全凭老师做主。” 杜如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道，现在杜荷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年纪，哪怕是在书院待上几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刚刚成年而已。 可以说还是一位少年，杜如晦可没有想自己儿子能够像薛仁贵那般，十三岁的年纪就开始马踏草原。 而且之前老师同样说过了，霍去病并非是好事情，反而是李广值得尊敬，这何尝不是杜荷未来的路。 或者说诸多勋贵二代的路都像是李广那般，调任各处地方镇守，不过他们比起李广幸运的是。 现在突厥可不是当年的匈奴，对于大唐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太多的威胁。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之后，杜如晦并没有在书院待上多久的时间，而是离开了，哪怕是自己儿子同样没有去看望，显然是要回去复命了。 “家国难两全。” 舒安看着杜如晦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声呢喃道，算起来的话杜如晦算是鞠躬尽瘁那一类型的文臣。 当然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杜如晦只有两位儿子，在这个时代算是较少的了。 哪怕是寻常百姓之家都不止这一个数，可惜的是国公的爵位同样只有一个。 “狂虎，你们可愿为后代搏取一个功能么？” 舒安随后目光不由落在了舒狂虎的身上出声道，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些护卫现在年龄算是黄金时期了。 若是踏上草原的话很大概率能够为自己搏取一个功名，甚至封爵都有一些不小的希望。 放在舒府的话确实有一些屈才了，现在已经不再像当初整个天下混乱了。 加上护卫可以重新招一批，以新代旧也算是足够了。 “老爷，狂虎等人不愿离开。” 面对舒安的话语，舒狂虎没有犹豫直接出声道，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向他了，但始终这就是他以及众位的兄弟回答。 舒安摇了摇头，因为他知晓这一位护卫比起想象之中要坚决得多。 “之前来福去请媒婆不知晓如何了。” “若是不愿的话，就早一些成家，说不定我还能看到你等子嗣功成名就。”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现在他六十岁，加上系统的话活一个八十岁应该没有问题，至少在这个时代七十都已经算是高寿，更不用说是八十了。 偶尔他也时常感叹时光流逝，哪怕他现在已经是舒半圣，但依然感觉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老爷，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舒狂虎听到自家老爷的感叹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情绪坚决说道。 ...... 当杜如晦回到了宫中之中，便将之前听到的话语都讲给了李世民。 包括之前舒安关于冠军侯的看法以及推崇李广都没有保留，哪怕是李世民面色都不由有一些错愕。 “亚父这是让朕压一压这一些少年。”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不过他虽然觉得亚父的话有道理，但并不打算这样做。 因为要知晓这可以算是一场大捷了，加上这个时候更是需要振奋人心的时候，哪怕是李世民思考利弊之后，同样不会选择自己亚父的方式。 他要整个天下的年轻人，知晓为他们李唐卖命能够得到的恩宠，正所谓千金买马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议论，旨意 长安 李世民的决定同样是引起了一阵惊呼，出长安相迎，可以说这让整个长安议论纷纷。 “极尽殊荣，哪怕是那一些国公同样没有这等待遇。” “这一位陛下登基之后确实是第一次，这两位少年真的好运道。” “前往草原同样陨落了不少人，但是为何就这薛仁贵一队能够立此奇功。” ...... 无数士子百姓讨论，话语之中都带着不少的喜悦，毕竟突厥可不仅仅是大唐的敌人。 在这一些士子和百姓印象之中更是没有多好，其中关内的百姓感触最深，每一次突厥南下之后关内百姓都纷纷逃往山林躲起来。 当然这其中同样有一些人眼红，说起话来有一些酸溜溜，但马上就受到不少人反驳。 但是薛仁贵和秦怀玉两人的名字肯定会传遍整个天下，当然也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国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沉思，似乎在思索着陛下的用意。 比如赵国府之中的长孙无忌此时眼眸闪烁，显然是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是要推捧这两人。 这不由让长孙无忌有一些羡慕，为何这两人之中没有一位出自长孙家。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内心不由一动，谁说不可以是长孙家之人，秦怀玉的话是没有办法。 不过薛仁贵的话就不一定了，但是很快长孙无忌又陷入了苦笑之中，因为这还要自己那一位老师的许可。 若是自己老师许可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至少有着一半以上的成功可能，毕竟他可不会忘记，这一位薛仁贵可是十分听从自己老师的话语。 “真是幸运的两位少年。” 最后长孙无忌默默感叹，无论是时机还是运气正好都赶上了。 不仅仅是赵国公府，此时不少国公之府中，都发出了类似的感慨。 边关地区 “陛下的旨意到了！” 王喜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色出声说道，当然眼中还是免不了一阵羡慕。 他知晓这一次眼前的这两位少年立下的奇功想必是足以封爵了，这无疑是让王喜羡慕的。 要知晓他戎马半生的时间，最后也不过是一校尉而已，想要军功封爵并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虽然是羡慕，但是王喜并没有太多嫉妒，因为他知晓这是这一些少年用命换来了。 特别是之前他听取薛仁贵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心惊肉跳，这其中的惊险只有自己知晓了。 原来是在劫掠次数多了之后，突厥自然怀疑是大唐派来的人，毕竟特征并不难猜出。 当然颉利同样十分憋屈，若是放在两年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南下了，然而经过一年的时间的变故。 他若是现在南下的话，那么估计想要再度回到草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但是颉利并没有放任这一些人回去，所以便封锁了主要通往边关的草原去路。 这样一来的话，薛仁贵自然是被封锁，无法回到边关，之前那一些回到边关的人基本上都没有深入草原。 而深入草原的队伍，唯有薛仁贵一支平安归来了，而哪怕如此薛仁贵等人也是差一点回不来了。 在草原封锁了通往边关的道路之后，薛仁贵做出的决定便是继续深入，而非绕道以及冲出包围。 哪怕是再让薛仁贵做出决定的话，说不定都无法做出如此的决定来，当时的薛仁贵靠的是冥冥之中的直觉。 这样嗅觉可以成为了这一次分裂突厥，成功返回边关的重要依据。 “或许这就是名将的直觉吧。” 最后哪怕是王喜只能归结于此，他仿佛看到一颗将星在冉冉升起。 毕竟薛仁贵不说这一次会如何封赏，单单是其背景，可以说未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当然王喜现在最为庆幸的便是之前和这两位少年交好了，无论是薛仁贵，还是翼国公嫡子，这一切都是他经营关系，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说了一些什么？” 秦怀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期待不由出声道，相反另外一旁的薛仁贵就沉稳多了，仅仅是看了一眼。 哪怕是经历了草原之行，秦怀玉的性格依然像是一般的武将，不过草原对于他同样是刻骨铭心的一段经历。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面色之上留下了一道伤痕，可以说破坏了一张俊秀的面容。 这是被匈奴箭矢划过留下的，可以说这是秦怀玉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当然现在的秦怀玉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因为这一道伤痕看起来更为凶狠一些。 虽然秦怀玉从小练武，但是始终没有见血，所以骨子之中始终让人觉得有一些文弱，不过这一次的话则是补上了。 “陛下让你们将突利可汗带去长安封赏，并且陛下会出长安相迎。” 王喜看完这加急送来的旨意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说道，尽管他知晓这一次陛下肯定会重赏。 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恩宠，要知晓每一次陛下出城相迎都必然代表着大胜。 薛仁贵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主要是老师并没有跟他说这其中代表的意义，仅仅感觉似乎陛下有一些看重他们。 但是一旁的秦怀玉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出身将门世家他自然清楚这其中的意义。 要知晓这礼遇哪怕是自己父亲都仅仅只有一两次而已，可以想象这一次陛下多看重他们。 当然惊讶之后，无论是薛仁贵还是秦怀玉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喜色。 “终于可以回到长安了。” 秦怀玉不由感叹道，仅仅是离开了半年的时间，但对于他而言感觉则是隔了许久一般。 或许是第一次，也或许是草原之上的经历是和他曾经的生活不一样。 “嗯！” 面对秦怀玉的感叹，薛仁贵这一次回了一句道，眼眸之中同样带着一丝期许。 虽然陛下出城相迎似乎让老师实言了，不过薛仁贵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让自己老师给自己牵马，哪怕是薛仁贵也都有一种受宠若惊。 对于长安，薛仁贵并没有秦怀玉那般的怀念，而唯一让他挂念的是，长安之中的老师。 第一百七十七章 犹豫，惊讶 “事件万物各有各自的规律，例如秋天燕子南飞。” “为何偏偏是秋天，而并非是春天或者是夏天，而这就是规律。” “同样人有着自己的规律，长寿之人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规律，而这就是养生学。” ...... 长安郊外的书院之中，舒安继续开始自己的讲学，虽然这是一门新的课程。 但是很快就被这一些学生接受，哪怕是平常最为烦躁这一种枯燥理论课的程处亮几人面色之上同样十分认真。 由此可以看出养生学的魅力，要知晓连少年如此的话，更不用说是那一些年纪渐渐年长的存在。 对于这一些人而言，养生就仿佛是生命之中的一根稻草，虽然没有达到救命的程度，但肯定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今天要传授你们是一门养生拳法，同样是由吾所开创的。”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这一门拳法可是系统改编而来，其作用更是不用多说。 每一天演练一遍的话，都能够让舒安感觉精神不少，而从今之后，同样是这一些少年不可缺少的一环。 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学生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似乎不知晓这一位院长还会拳法。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一些学生不由跟随着舒安走出了这房间，来到操场之上。 “处亮，你上来，做一个示范。” 舒安目光落在了程处亮身上出声道，之所以选择程处亮的话，那么自然是皮糙肉厚的缘故了。 “我？！” 程处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道了一声，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虽然是养生拳法，但是有一个拳字所在的话，那么还是有着一些杀伤力。” 舒安看到程处亮站在自己前面之后随后缓缓出声说道，要知晓得到了长生拳之后，在拳术之上他已经算是一位大师了。 虽然系统给他灌输了诸多的经验，但是实战之上并没有尝试过，现在的话舒安便是找上了程处亮。 “等下，你先进攻我。”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这一句话语则是让程处亮面色之上有一些惊慌，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院长，要是攻击您回去父亲肯定会打死我的。” 程处亮拼命摇了摇头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位院长可是名闻天下，若是被其他人知晓自己攻击院长的话，那么肯定会声讨自己。 想到这一种可能之后哪怕是程处亮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反正打死他都不能出手。 “无妨，这仅仅是正常教学而已，若是你不出手的话，那么这一个月考核你就当你不及格。” 舒安面色之上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出声道。 对于这一些学生的尊重，舒安知晓这更多是名声带来的作用，实际之上的话他并没有教授过几节课的时间。 “什么，考核不及格，不行！” “院长，真的不会有是问题么？” 程处亮现实被舒安的话语吓了一跳，要知晓若是考核不及格的话，那么就要被逐出书院。 若是放在一个多月之前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兴高采烈，然而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书院的伙食以及课程。 程处亮自然是不想被逐出书院，如何选择程处亮自然是有了决定，只不过面色之上还是带着一丝犹豫。 而其他学生看到程处亮的窘态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庆幸，幸好院长叫得不是自己。 “不会有什么问题，出手吧。”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好笑说道，难道他看起来就如此弱不禁风么。 要知晓因为吃食的缘故，舒安还是长了不少的力气，哪怕是在战场之上，舒安都有信心搏杀几位敌人。 当然他注定是没有这一个机会了，唯有趁着现在机会，正好和这一些学生过一过手了。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薛仁贵，比如出身将门的程处亮，虽然从小修习武艺，但是天赋之上并不算太高。 加上个子并没有多高，矮上舒安一头，所以舒安内心不由感慨，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小看了。 “院长，那么我攻击了！” 程处亮犹豫了许久之后出声说道，他已经在内心暗暗想道，是不是要防水一些了。 “开始吧！”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做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态。 虽然有一些白发苍苍，但是眼眸之中的锐利还是让人不敢直视，这便是拳道大师的气势了。 仅仅是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不过还是让这一些出身将门的子弟面色之上看出了一些门道。 “飒飒！” 程处亮此时同样咬了咬牙，一个直冲拳出手，带起了一道拳风。 只不过舒安眼眸并没有任何变化，内心则是摇了摇头，或许是受到自己身份的影响，程处亮明显是没有出全力，反而是有着不少的放水。 导致在舒安的眼中，程处亮处处是破绽，没有任何的犹豫，舒安直接一个跨步上前。 身影微微倾斜躲过了这一拳，随后早已经准备好的蓄力一拳轰出，顺便爆发出的力道。 砰！ 一道碰撞的声音响起，程处亮面色之上一阵变化，足足倒退了三步才稳住了步伐。 仅仅短暂的一次碰撞，不过让其他学生面色之上有一些惊讶，因为院长似乎看起来并发给他们想象之中那样。 特别是当事人之一的程处亮，这一拳的力道让他体内气血有一些翻滚，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下来。 不过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怪异的情绪，院长仿佛不是一位老者，而是一位修习武艺多年的高手。 仅仅是这一反应，哪怕是自身放水之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这不由让程处亮感受到一些挫败。 此时不仅仅是这一些学生，站在一旁的苏烈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他从来不知晓自己老爷还有这一手，这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特别是简单的一拳，他更是看出了一丝拳意。 要知晓没有修习拳法几十年根本不可能有着一种程度，只不过自己老师还有这一个修习拳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实力，传授 “小看任何人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下去吧，下一个尉迟宝琪。”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并非是要程处亮来一番较量，仅仅是让他们不要小看这一门拳法而已。 而想要得到一个武人的认可，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实力之上得到他们认可。 对于程咬金这一些沙场悍将，舒安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拳术或许不错，但无奈年龄以及经验等方面的原因，并没有任何的胜算。 但是对于这一些少年而言他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不少的把握。 尉迟宝琪面色带着一丝苦笑，不过有了程处亮的前车之鉴，他内心之中倒是没有多少的负担了。 “院长，小心了！” 尉迟宝琪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谨慎。 “无妨，你尽管出手！”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松。 尉迟宝琳一步上前，出手比起刚才程处亮凌厉的许多，显然是对这一位院长的实力有了不少的认可。 只不过在舒安看来这一位将门子弟还是有一些余力保留，在他眼中还是有着不少的破绽。 舒安同样没有多余的动作，尉迟宝琳看似凌厉，但实际之上还是有一些虚浮。 主要是苏烈还未开始教导这一些人战场之上杀伐之术，所以这一些人算是空有一身武艺，但是战斗之上还是像之前一般。 当然倒不是这一些将门国公不教导，而是没有经历过战场之上的杀伐，永远不会成长。 舒安的话算是一个例外，有着系统的存在，这一些经验让若他天生一般。 这也不枉他花费生命机能才换出来的拳法，至于最后的结果同样和之前没有两样。 尉迟宝琪在舒安的拳法之下同样节节败退，一开始尉迟宝琪还有留力的想法，但是现在的话则是不敢有丝毫的保留。 此时他进入战斗之中，开始忘记了舒安的身份，不过这样正合舒安的心意。 两人这一次的交锋倒是让一些学生对于舒安有了一个准确的认知，特别一旁的苏烈，这一次看得更加仔细。 “若非我认识这是老爷的话，那么肯定是会以为修习武艺几十年的老拳师。” 苏烈内心默默感慨，在他舒府那一段当护卫的日子之中，虽然有看过演练过拳法，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在他看来，当初那慢吞吞的拳法似乎没有一点杀伤力，更像是自家老爷的游戏之作。 只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苏烈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火热，而此时随着两位学生示范之后，这一些学生看向舒安的目光不由有了一些变化。 面对这一些异样的目光，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无论日后你们走上文武之路，一副好身体同样都是必要的。” “而这拳法被我命名为长生拳，取名为长寿养生之意，经过验证之后，对于一些修习武艺的暗伤同样有着不少的帮助。” “诸多武将到了晚年之后都逃离不了病痛的梦魇，而这长生拳正是有着活血疏通经脉的功效。” ..... 随着舒安话语的响起，倒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出身将门程处亮等人，对此最有感悟。 其中秦琼就是一个例子，虽然还没有年迈，但是早年留下来的暗伤，已经在纠缠着这一位沙场名将。 当然除了这一些人之外，其他学生同样眼眸之中闪烁着兴趣。 “接下来，会传授你们这一道拳法，日后每一天晨念都要演练一次。” 舒安看到了这一些反应之后内心点了点头继续出声道，这一些学生并不像刚来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 知晓自己该问，什么不该问，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倒是省下了很多心思。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那一位喊自己舅爷爷的小丫头，此时也是在学生之中。 正一板一眼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这并不由让舒安有一些好笑，这一位小丫头算是将自己当成了学生中的一员。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虽然这个时代女子能够读书并不多，一般只有富贵之家才能够识字，而且读得基本上是《女诫》。 此书是基于古礼与儒典，阐述女子修身齐家之道，教育妇女柔顺之礼。 但是这一位小丫头说不定能够给他一个惊喜也不说不一定，要知晓哪怕后世之中同样有着诸多的学霸是女儿身。 在一些事情之上，女子处理确实是比较细腻，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小丫头认为自己能够照顾自己了。 舒安便安排了一间和这一些学生比较远的房间给了这一位小丫头，毕竟男女还是有别。 舒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先是准备将长生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然后再将一招招传授给这一些学生。 这一次的苏烈则是紧紧看着舒安，因为他感觉这一次拳法之上似乎有了一些什么。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仿若看起来十分顺畅，本该就是如此。 “返璞归真！” 当舒安的拳法落下了之后，苏烈眼眸闪烁呢喃道。 要知晓这算是练武之人想要达到的至高境界，然而他竟然在这一位老爷身上看到了。 实际之上苏烈不知晓的是，一法通万法通，原本舒安的字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加上长生拳在系统传授之下也到了大师的地步，距离这一个境界同样是差一步而已。 舒安熟悉了长生拳之后，一次演练之下同样向着返璞归真的路在走，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效果。 这一些学生并没有看出那么多门道，只觉得这一位院长这一拳法似乎看起来赏心悦目。 “此为长生拳，同样根据养生创造而出，接下来你们跟着一招一式来学。” 当打完了这一套拳法之后，舒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具体功效如何的话，那么只有亲身体验才知晓了。 “苏烈，你同样也学一学，对于你有着不少的好处。” “是，院长！”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庆幸，返长安 随着日子的过去，舒安悠闲教导这一些学生，日子之上十分平静，不过正符合舒安内心的意思。 哪怕是晚春时节，但是长安郊外的树林依然是精神抖擞，绿意盎然。 舒安教导时间只不过早上的半天时间，剩余的半天时间，要么享受这温和的阳光，要么就是在溪河边上垂钓。 而于此同时，关于薛仁贵等人的行程同样传遍整个长安，时间之上很快就确定了。 一时间不少人聚集等待，无论是为了见一见陛下龙颜，或者是看看这两位少年英杰。 长安郊外，禁卫开道，李世民的车撵同样缓缓而来，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虽然威严，但是眼眸深处还是有着不少轻松。 显然是心情不错，这也难怪如此，毕竟此次可以说将这一位老对头颉利又重创了一次。 自然是让李世民心情不错了，至少短暂时间之内，足以让这一位颉利不敢南下，而且随着这一次重创。 更是让李世民内心之中有了一丝野心，那就是北征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当然这同样离不开之前市税收入支持。 毕竟建造一条通往草原的直道第一时间并不需要投入多少钱财，而是分批来，当然这主要是没有不想早一点建造完成。 晚一点同样有晚一点的好处，比如耗个一年多的时间，那么关内百姓的话有饭吃了，能够稳定渡过这一年。 甚至有关中的百姓羡慕起关内百姓这一些难民，因为修路这件事情上，他们同样想要参与其中，领工钱吃饱饭。 只不过这件事情优先关内的百姓了，这自然是让这一些关中的百姓羡慕了，甚至有一些人暗暗想道，为何自己这里没有受灾。 此时的李世民算是春风得意，原来以为这一年上天对于他而言算不上友善，但没有想到自己亚父的参与，竟然让这一些事情化为了大唐的助力。 李世民感觉最庆幸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阻止这一位亚父返回长安，要知晓一开始听到观音婢的话语，他是有一些拒绝了。 因为这老不死回到长安不是给他自己找不自在么，毕竟当时两个人关系确实是有一些微妙。 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一位亚父对待自己会因为登基之后有什么改变，要知晓当初自己父皇在登基之后，这一位亚父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更不用说是他了，所以李世民一开始是有抵触的，好在是最后并没有因为自己内心的抵触而阻止。 现在看来的话，这一位亚父算是自己福星，无论是什么事情，似乎都和这一位亚父有关系，比如这一次草原。 提议是自己亚父提出来了，薛仁贵更是不用说了，这一位可是自己亚父亲手带出来的。 这一次草原情况如何，后面王喜有一封详细的情报奉上，李世民自然清楚主导的人是谁了。 正是这一位之前让他看走眼的薛仁贵，哪怕是他之前一开始认为这一位看起来有一些书生之气的少年，应该走的文臣之路。 至于秦怀玉的话，虽然确实有叔宝几分勇武，不过可为将才，不可为帅才，可以说这就是差距所在。 不过其身份的关系，李世民同样要将秦怀玉当做一个典型，给这一些勋贵二代做一个榜样。 车撵一直出了长安城五里之外才停了下来，此时薛仁贵等人马并未归来，而李世民则是在车撵之中等待。 要知晓这世间能够让李世民等待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不过眼前这件事情的话算是其中之一。 这五里官道之上，同样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士子以及百姓，原本一些人不清楚薛仁贵此行的功劳。 不过在解释了之后，这一些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举可以削弱突厥，并且可以让突厥不会南下。 这自然让不少百姓兴奋了，要知晓前年被逼签下渭水之盟虽然是李世民的耻辱，但是对于这一些长安的士子百姓同样有一种耻辱之感。 两旁官道之中有一辆朴素的马车，坐在前头正是舒狂虎，不过现在这一位舒府的护卫队长，现在只是一个马夫而已。 此时舒狂虎有一些苦笑，虽然自己老爷嘴上说着不来，不过时间到了还是来了，果然老爷还是关心仁贵。 马车之中的舒安眼眸闪烁，对于舒狂虎的心思他并不清楚，不过他是没答应李世民的邀请，并没有说自己不来。 这其中可是有着不少的差别，终究之前已经答应了，哪是食言了，但是对于舒安而言，还是要来看一看。 “踏，踏！”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之后，一道道马蹄声音传来，瞬间让在场以及等待人的精神一震，因为他们知晓，要等待的人来了。 “人来了！” “人来了！” 一道道声音响起，随后露出的是一双双期待的眼眸，虽然长安之中，薛仁贵和秦怀玉的名声已经响彻了。 但是依然还是有着不少人没有见过两人，秦怀玉还好一些，毕竟之前可是长安之中的纨绔子弟。 虽然名声不及程处亮等人，不过还是有一些人熟悉的，至于薛仁贵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人多少人熟悉了。 事实之上哪怕是回到了长安之后，薛仁贵帮助舒安看守了一阵子时间茶铺，那个时候可没有人知晓。 这一位看守茶铺的少年会是如今年少成名的存在，而且那个时候诸多人也不知晓此人就是薛仁贵。 之后的话薛仁贵就在长安郊外书院一边监督书院的施工一边修习武艺兵法，之后回到长安次数并没有多少。 这自然是让人期待了，想要知晓这一位安玄公的学生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竟然能够立下如此的奇功。 当然在车撵的旁边，还有着朝中的文武大臣，此时同样面色之上一丝期待，他们之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同样没有见过薛仁贵。 而这一些人之中若说是着急的话，那么自然是秦琼了，经历了之前的噩耗和惊喜，这一位Bin病得不轻的翼国公这一次为了等待自己儿子归来，同样走出了国公府。 第一百八十章 帝王之谋，恩宠 远处烟尘滚滚，但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李世民同样走下了车撵。 此时的李世民双眸露出了一丝神采奕奕，仿佛有着万丈豪情一般。 今日朕要让整个天下看看朕是如何对待这一些建功立业的少年，以此来收天下人之心。 这便是此时李世民的想法了，要知晓虽然科举之中虽然已经改革，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在观望之中。 在自己亚父开导之下，李世民同样清楚，现在能够读书的权利大部分都集中在世家的手中。 所以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是李世民不用世家子弟的话都不成，不过现在一些世家同样有一些顾虑，不肯出世。 可以说对于这一些世家子弟，李世民既要用，但同时还要防备这一些子弟之后的世家。 而现在的话算是一个引子，李世民眼眸落在了远方之上，静静等待着从草原归来之人的将士。 “踏，踏！” “驾！” 震动的声音越来靠近，很快领头的身影已经可以显现，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仁贵，一骑白袍当先。 虽然舒安曾经送出的白袍白马因为这一次的缘故，都没有换上，但王喜同样是一位懂事之人。 将自己收藏的几幅盔甲给薛仁贵和秦怀玉一人送出一副，可以说算是下了血本。 意外的是王喜收藏的盔甲之中同样有一副白袍，薛仁贵自然是没有客气了。 王喜内心之中可是在滴血，但是表面之上还是露出一副开心的模样，因为他知晓现在投入，日后肯定是有回报的。 而当薛仁贵身影出现了之后，瞬间让等待的李世民以及众多大臣眼前一亮，更不用说是那一些等待的士子和百姓了。 “好一员白袍小将，好一个薛仁贵！” 李世民率先出声道，哪怕是之前看到了薛仁贵白袍的形象，但是因为没有相应的战绩匹配。 所以在诸多人眼中更多有一种哗众取宠的感觉，然而这一次薛仁贵可并非如此。 草原之上九死一生已经传开了，深入草原之中，分裂整个突厥，让颉利可汗束手无策，手上不知晓沾染了多少突厥人鲜血。 可以说薛仁贵携大胜之威归来，现在一看薛仁贵反而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特别是这一些武将出身的国公，知晓这是经历战场与否的差别所在，身上明显多了一种血腥的气息。 “领头的就是薛仁贵么？” “果然器宇轩昂，神采非同寻常。” “据说这一位薛仁贵才刚刚十四岁而已，难道是冠军侯复生。” ....... 随着李世民的声音响起之后，所有人同样知晓了这一位白袍小将的身份，不由小声议论纷纷道。 对于薛仁贵的年龄可以说让诸多人的惊叹，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特别是一些大臣想到了自己子嗣，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自己子嗣若是有薛仁贵三分本事的话，那么就不至于那么烦躁了。 当然因为舒安的言论并没有传开，所以自然依然有着不少人将薛仁贵和冠军侯作为比较。 两人年轻近乎相似，加上都是对抗异族，虽然现在薛仁贵的功绩还不足以和霍去病相比，但是薛仁贵还可以继续书写自己的功绩。 在场之人大部分目光都被薛仁贵吸引，但还是有着一小部分目光，落在了薛仁贵身旁的武将身上，此人正是秦怀玉了。 其中秦琼在自己儿子一出现就牢牢锁定在其深红色那个，俗话说父子连心，更不用说秦琼对于这一位儿子可是时常教导。 “怀玉，长大了。” 秦琼目光落在了脸上那一道伤疤之上久久不能释怀，不过随后轻声呢喃道。 经历过沙场的秦琼自然清楚这一道伤疤如何形成，可以说其中的凶险，不过内心不由对自己说道，回来就好了。 “吁—”“吁—” “臣薛仁贵！” “臣秦怀玉！” “拜见陛下！” ....... 正当众人小声议论纷纷的时候，薛仁贵等人已经来到了整个等待队伍的身前，随后一个翻身下马纷纷拜见这一位大唐的天子。 特别是薛仁贵看到不远处的陛下双眸之中不由带着一丝情绪波动，从秦怀玉那里他同样了解到了陛下出长安相迎的意义。 虽然经过自己老师培养之后，薛仁贵沉稳许多，但是终究年少，一颗心同样跌宕起伏。 “拜见陛下！” ...... 随着先头薛仁贵等人停下了之后，后面的骑兵同样停下，纷纷下马拜见。 尽管只有上百骑的人马，但是发出的声音则是中气十足，直接盖过了这一些议论声音。 “好，好！” “不用多礼。” “你们这一次草原做的事情很好，朕都记在心底。” 看到这一些兵卒，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出声道。 “臣惶恐！” 薛仁贵和秦怀玉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异口同声说道，内心同样有一些感动。 在薛仁贵他们看来，这一次算是他们运气好，刚好立下这一个功劳，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如何看重。 “无妨，该是你们的，朕从来不会吝啬，只要是你有才华，无论是什么身份，朕都不吝惜赏赐。”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传遍了周围，甚至让不少士子听见了。 此时坐在马车之中的舒安眼眸微微一亮，一开始以为李世民仅仅是为了捧两位少年。 不过现在看看的话，看来李世民可不仅仅如此，而是经过自己深思熟悉的。 “这话语怕是要传遍整个天下。” 舒安同样看到了长安不少士子眼中的亮光不由默默想道。 在收买人心这一套之上，李世民可是天生就熟悉，而且他同样想到了深层的含义。 “世民对于世家看法是有所改观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要知晓李世民可是一位相当固执的人。 若是指出他的错误会改，但若是他已经认定正确的，那么想要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无疑现在李世民是听入了他之前的话语，世家可用，想要大唐强盛就避免不了这一些世家。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封伯，成家 “狂虎，回去吧。” 舒安思绪并没有多久就率先出声道，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待。 这君臣之情就留给李世民来表演，现在先走一步的话省得等下入长安的话麻烦。 “是，老爷！” 舒狂虎面色之上虽然有一些不解，不知晓自己老爷匆匆而来，就为了看了一眼，马上就离开，但依然没有犹豫执行了自家老爷的命令。 而正当此时薛仁贵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些疑惑，因为他似乎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 不过还没有等薛仁贵寻找这一道目光的时候，李世民就拉起了薛仁贵的手，可以说这一举动让薛仁贵失神了。 周围的不少大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要知晓陛下这举动只有在几位心腹面前才会如此。 眼前的这一位年轻人，虽然立下了不少功劳，但若是要算上心腹可以说还远。 这一幕同样成为了舒安离开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似乎世民对于仁贵有着一种冥冥之中的信任。”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这让他想起了后世某一电视剧，关于应梦贤臣的说法。 难道李世民梦里出现了薛仁贵的身影，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一个举动算是可以理解。 这个时代对于一些鬼神或者梦境可以说十分信任，因此李世民给薛仁贵信任的话并不奇怪。 当然或许自己也有一些原因在里面，不过这一切如何想只有李世民清楚了。 ....... 舒安并没有去长安郊外的书院，而是返回了舒府，只不过没有多久来福便匆匆走了进来。 “老爷，大喜！” “仁贵被封为安北伯，封地良原县。” 来福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响起，李世民和薛仁贵同乘车撵返回皇宫之后就开始封赏。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异样，同样感慨李世民的魄力。 要知晓一个县伯可不是那么好封的，许多跟随李世民出生入死的将领也不过是这一个爵位而已。 更何况现在还有开国这两个字显示其尊贵，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如此封赏。 “开国县伯，食邑七百户，正四品上。”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这爵位可是代表着一种身份地位的认可。 薛仁贵可以说一跃成为勋贵存在，正四品什么概念，六部侍郎，大常少卿，一州刺史。 哪怕是那一些科举的状元也都是从七品官做起，想必这会成为无数少年羡慕的存在。 “秦怀玉得到了什么封赏？” 不过舒安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了来福之上。 “陛下赐婚给秦公子。” 来福恭敬出声道，显然是之前并没有忘记了解这一位秦公子。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一个上次，对于秦怀玉而言，本身就是嫡子，日后继承翼国公的爵位已经是板上钉钉。 所以李世民封爵的话肯定不合适，便赐婚给秦怀玉，以示恩宠。 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脑海之中又是错愕，因为似乎李世民现在女儿都没有多大吧。 其实襄城公主便是李世民的长女了，只不过并非嫡出，所以李世民自然没有多大的关注。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此女应该是嫁给了萧瑀之子，说起这一个萧瑀的话，哪怕舒安眼眸都有不少闪烁。 这一位宋国公可是一位老古董，出生后梁帝王之家，与杨广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在身份之上又是李渊的表妹夫婿。 玄武门之后，只有这一位宋国公一人活跃在朝堂之上，类似裴炬这一些李渊时代的旧臣早已经隐没。 “可有说下嫁是哪一位女儿？”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显然是对于这一个问题十分关注。 面对自家老爷的这一个问题，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错愕，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似乎没有仔细说是哪一位公主。”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李世民是在开空头支票。 不过李世民可是有着二十多位女儿，比起之前汉代那一些公主不省心的话，李世民的这一些公主都算是比较稳重的了。 当然不可能每一位公主都善良贤淑，比如某一位高阳公主，哪怕是后世都名声远扬。 但是算起来的话李世民这一些公主活得长久的并没有几位，甚至不少位公主，先李世民一步而去，这不由让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难道是宫里有什么问题么，否则的话怎么会如此，只不过这一个疑问暂时算是埋在心底。 “老爷，是否要考虑仁贵的婚事。” 来福眼眸闪烁出声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纠结。 因为自家老爷都没有成亲，没有想到现在要考虑其起自己弟子的婚事了。 舒安一愣，没有想到来福会提起这件事情，不过随后点了点头，感觉确实有着一个必要。 要知晓仁贵这一次封伯了之后，短期之内哪怕是立再多的功劳爵位想要提升都没有可能。 到那个时候李世民必然用其他手段不常，如官职之上的晋升，或者就是对待秦怀玉那般赐婚。 要知晓李世民的东床快婿可是不好当，再加上皇家之事情，哪怕是舒安都不想让这一位学生牵扯太深。 “老爷，长孙大人曾向府中人打听关于仁贵的事情。” 正当舒安思索的时候，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已经很明显。 那就是长孙无忌同样看上了薛仁贵，似乎想要抢先下手一步，抢下这一位女婿。 这一下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好笑，算是长孙无忌有先见之明。 虽然薛仁贵只有十四岁的年龄，但是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如此，这一个年龄娶妻并不足为奇。 比如长孙无垢若非自己阻止的话，那么十三岁就嫁给了李世民，也是舒安和李世民斗智斗勇才勉强推迟了三年的时间。 “这件事情等仁贵回来问一问，封伯了想必会赐下府邸，也该成家了。” 许久之后，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 货与帝王家 “踏，踏！” 黄昏之际，舒府庭院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 只不过舒安站在一张白纸之前，迟迟未落笔，似乎思绪纷飞着什么。 少年矫健的身影出现，一身戎装，只不过面色之上的着急神色有一些不符合这装扮。 “学生薛仁贵平安归来，拜见老师！” 薛仁贵看到自己老师的身影眼眸一亮跪在地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诚。 几年之前他毅然跟随自己老师走遍了大江南北，其中老师的教诲时常在他脑海之中的浮现。 哪怕现在建立功名了之后在老师面前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是那一位薛仁贵。 身穿甲胄，想要下跪并没有那么容易，然而薛仁贵还是毫不犹豫去做了。 “已经是大唐的安北伯了，若是让外人看到这一幕，还不知晓如何编排。” 舒安从思绪之中平复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 “老师，您可不怕这一些编排。” 不过听到自己老师话的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再一次听到自己老师的话语，他不由感受到一些亲切。 “起来吧，你的成长速度比我想象之中要快上许多。” 舒安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复杂说道，要知晓一开始让薛仁贵去草原的话，他并没有指望这一位学生能够建功立业。 而是有一个好开始，回来的话就算不能封爵的话，那么争取一个校尉职位还是有希望的。 要知晓这个时代哪怕是这一些勋贵想要当上校尉也都要从底层一步步做起，没有例外。 什么任人唯亲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当然勋贵子弟优待还是有的。 但没有想到这一位学生算是给了他一个惊喜了，竟然在草原之上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全凭老师教导。” 薛仁贵缓缓站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恭敬说道，站在自己老师的身边，仿若他没有去草原之前一般。 舒安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一个话题之上继续争辩什么，显然这一个问题注定是争辩不出任何结果。 薛仁贵还是当初的那一位薛仁贵，不过他知晓这一位少年内心之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重振自身这一脉。 与王玄策不同，薛仁贵虽然少年贫寒，但可是出身河东薛氏南祖房，薛氏虽然在这个时期有一些没落。 但作为关西六大姓之一，底蕴还是存在了，当然这和薛仁贵没有多大关系，毕竟薛仁贵所分属的这一脉明显是属于分房之中的一支。 要知晓这样的分房可是有着不少数目，只有其中最为扬名的几个分房才会让人记住，而薛仁贵就想要为南祖房一脉证明。 当然这件事情如此让薛仁贵忘不了的原因就是这一脉是没落在自己父亲的手中，最后自己父亲因为郁郁而终。 在薛仁贵年幼的时候就逝去了，目睹这一切的孩童早已经在内心之中暗暗下了决心，只不过在没有遇到舒安之前，依然迷茫。 直到现在薛仁贵内心之中的压抑算是完全解放了出来，至少性格之上明显开朗了许多，这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欣慰。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脑海之中突然知晓了自己该写下什么内容了。 要在之前离去的时候他就应下要为这一位弟子写一幅字以及等待他归来，只不过已经食言了一个，那么这一个的话肯定要实现。 舒安缓缓下笔，一旁的薛仁贵同样聚精会神，目光落在了这一张宣纸之上，事实之上他对于老师对于自己的评语同样十分好奇。 “习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薛仁贵轻声呢喃道，说出宣纸之上所写的字，内心不由情绪突生。 可以说老师对于他的评价可是极高，特别是文武两个字都占据了。 “这一副字就是当初许诺下的评价，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写下的这一副字。” 舒安看着薛仁贵欢喜的神色不由缓缓出声道，这件句话算是对于这一位学生最为真实的评价。 也就是他突然想起的话语，虽然武艺一途之上，薛仁贵确实有着非凡的天赋。 但是不代表在文采方面之上薛仁贵就逊色多少，只不过被掩盖了而已。 “老师，仁贵谨记！” 薛仁贵听到自家老师的话语之后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说道。 当薛仁贵讲这一副字小心翼翼收好的时候，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 “现在你算是功成名就，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不由让薛仁贵面色之上一愣，没有想到自己老师会说起这一个话题。 “事实之上现在随着世民的看重，你已经成为了诸多长安勋贵世家的香饽饽了。” 舒安面对薛仁贵错愕微微一笑，随后开口解释说道，有一句话叫做家和万事兴。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话就不值得了，所以舒安不希望这一位学生浪费太多的精力在这件事情上。 随着薛仁贵得到李世民这一位帝王垂青之后，可以说身上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有人希望薛仁贵犯一些错误，也有人希望能够脚踏其上位，可以说现在的薛仁贵一举一动都要考虑三分。 薛仁贵和他不同，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只要待在府中或者书院之中，就算有人想要找事情也是困难。 久而久之，自然是没有人关注他如何了，薛仁贵的话接下来的话就要每天去军营上朝等等，自然容易让人注意到一些错误与否。 而此时薛仁贵随着老师解释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不过他此时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薛仁贵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看着自己老师，似乎有一些话想要出口，只不过又似乎怕老师生气一般。 “我们师徒之间难道有什么话还需要隐瞒么，为师可曾胁迫你去做什么一些什么。”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好笑说道，对于薛仁贵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害怕他替其许下婚约。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归根，富贵返乡 要知晓这个时代师徒关系比起一些亲人而言更像是亲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一句话并不是简单说一说的。 而是真实的，比如当孔子最喜欢的学生颜回去世时，孔子悲痛到了极点，呼天抢地地叹道：“天丧予！天丧予！” 在颜回的父亲因家贫无力办丧事时，颜回父亲向孔子求借，而孔子卖掉牛车来安葬颜回，可以说明师生之间的感情。 而随着舒安的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神色，自己似乎有一些误解老师了。 “你那每一年的书信送往哪里为师可都看在眼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没有错这一位薛仁贵可是有着一位青梅竹马的存在。 哪怕是跟随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断过书信，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的话，那么才奇怪。 当然舒安从来都不是一个棒打鸳鸯的人，何况历史之上对于这一位青梅竹马的薛仁贵夫人同样有着不小的记载。 所以这件事情之上他倒是想要看看薛仁贵反应而已，不过还好这一位弟子哪怕是富贵了同样没有忘记这一位青梅竹马。 “老师。” 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有一种火烧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多年的秘密被揭穿了一般。 不过他内心同样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家老师没有阻止就好。 “你跟随为师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可曾想过回去看一看。” 舒安目光落在了薛仁贵身上缓缓出声道，算起来的话从那一年带走薛仁贵之后他就没有再经过那一个地方。 自然而然薛仁贵从来没有回去，甚至从来没有向他说过家乡的事情。 虽然看上去有一些似乎有一些对家乡冷淡的模样，但舒安知晓越是表面不在意的东西，往往却是最为想要守护的存在。 至于原因的话，舒安同样清楚，那就是这个时代的人观念问题，若是不功成名就的话，何以回到家乡面对父母乡邻。 哪怕是后世之中都有着许多人有着类似的想法，更不用说是这一个时代了。 王玄策是一个例子，而薛仁贵同样如此，只不过薛仁贵隐藏自己情绪更好而已。 薛仁贵面色瞬间僵硬，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老师会说起这件事情，不过随后内心可是开始跳动了起来。 以前的话他确实有一些犹豫，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安北伯，勋贵之中的一员，算是功成名就。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看着薛仁贵意动的模样，舒安又加了一把火出声道。 许久之后薛仁贵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这件事情，不过主要还是他内心已经意动了。 “回去吧，将甲胄换下，好好准备两天，为师已经让人准备好东西，你向那一位帝王请辞便可。”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对这一位弟子安排好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也是时候该回去看一看了。 算起来的话他的出生地方是在长安，但对于穿越而来的他，终究有一种生疏之感，他记忆之中的哪一个家乡注定是回不去了。 “是，老师！” 薛仁贵看着自己老师思绪纷飞的模样不由道了一声道。 随后小心翼翼拿着之前老师写下的字退下了，他知晓自己老师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了。 在跟随老师几年时间之中，他曾经见过老师这样的神态，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落叶尽归根！” 看着薛仁贵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迷离轻声呢喃道。 ....... 河东道绛州龙门 一处富贵府邸之中，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意，看着手中的信封。 “仁贵哥哥已经到了长安了，可惜我还没有见到长安是什么模样。” 少女轻声呢喃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清灵，虽然她知晓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书信，但已经足以惊喜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 正当此时，一道着急的声音在少女的耳边响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正是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 “小园，出什么事情了？” 少女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小姐，刘员外向老爷为自己儿子提亲。” 这一位名为小园的丫鬟面色更加着急出声道，她刚才路过大堂的时候听到这一个消息，就马上来告诉自家的小姐。 “什么？” 少女眼眸露出了一丝惊讶出声道，随后面色难看，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小园，快去打听消息！” 正当此时县衙之中，一位穿着县令服饰的中年胖子面色之上看着手中的信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灵。 “什么，安北伯不日之后就要返乡。” 这一位县令名字叫做杨大壮，当然自从当上县令之后，他就不是壮，而是肥胖了。 不过此时这一位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一位安北伯到底是何人。 但是不管何人，这一位胖子知晓能够出身家乡的伯爷，定然是拉好关系。 俗话说在长安做官，出门高人一等，这个时代同样适用，更不用说一位伯爷，可是堪比一州刺史，不是一位小小县令能够惹得起。 “来人，快帮本官准备马车，本官要亲自去迎接伯爷返乡。”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精明说道，若是伺候好这一位伯爷，说不定日后能够再进一步也说不定。 要知晓这可是家乡，想必这一位伯爷的话肯定时常关注，而这他的就会就来了，能否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 ....... 通往绛州龙门县的道路之上，一行人马策马奔腾，其中一骑当先的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怀念。 哪怕是已经几年没有回来家乡了，但是依然让薛仁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这里有着等待着他的人，想起了自己老师临行的前的话语，更是让薛仁贵面红耳赤。 “不要辜负人姑娘家太久。” 这不由让薛仁贵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决心，除了祭奠先祖之外，那么便是要解决自己成家问题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看人，教导 龙门县的官道 杨大壮一张胖硕脸上尽是汗水，哪怕是呼吸都比平时粗了许多。 “这该死的天气，给老爷拿水来。” 杨大壮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疲惫说道，要只不过为了等待这一位伯爷，他自然是婠婠不可能离开的。 “是，老爷！” 旁边一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说道。 随着薛仁贵快马出长安，日子同样进入了初夏时节。 周围的气候开始炎热了起来，当然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更加偏爱夏天，特别是寻常百姓。 因为冬天的话这一些普通百姓可能会因为严寒而冻死，但是夏天的话炎热的话还可以忍受。 “踏，踏！” 时间不知晓过去多久，官道之上传来了马蹄震的声音，远处更是尘土飞扬。 “来了，来了！” 随后一阵手忙脚乱，杨大壮不由开始整理起自己衣服来。 至于为何肯定的话，那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时代马匹可是不多，特别是龙门这一个地方，能够见到一两匹已经算是稀奇了。 如此震动，至少十几骑才能够造成，再联想到这传来的信息，那么杨大壮自然是心底有数了。 “踏，踏！” “吁~~” ..... 薛仁贵停下马看着眼前这一位县令打扮的胖硕县令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打量的目光。 “下官杨大壮见过侯爷。” 杨大壮看到为首薛仁贵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位伯爷这么年轻。 看上去只不过是刚刚成年的模样，不过他内心之中虽然有着不少的想法，不过面色之上还是恭敬行礼说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这不知晓大上了好几级，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等私下一定要好好了解这一位伯爷。 一开始他以为是哪一位伯爷的继承者，不过想了想之后，他们这一个小地方似乎没有出过什么人物。 所以自然是有着诸多的好奇，他并没有质疑这一位伯爷的身份，毕竟这是从州里传来的公文。 而且他同样打听了一番，据说这一位伯爷是从长安而来的，杨大壮心里便数了。 薛仁贵面对这一位县令的恭维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因为这一路之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特别是进入了河东之后。 只不过他都匆匆离去，至于现在的话因为到了自己家乡，所以薛仁贵倒是不那么着急了。 “你就是龙门县的县令？” 薛仁贵居高临下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没有情绪，但是给了这一位杨大壮很大的压力。 不说薛仁贵在舒安身边学了不少的时间，对于自己老师自然会习惯去模仿。 虽然没有舒安几十年养成的气势，但是养气功夫还是学习了不少，加上从草原经历之后。 薛仁贵身上同样养成了一种说一不二的上位者气势，自然让其他人有着不少的压力。 “正是下官！”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薛仁贵的语气有什么生气。 “前面带路吧！” 薛仁贵深深看着一位身材有一些臃肿的县令出声说道。 “是！” 杨大壮马上一个激灵出声道，不由赶忙让人将马牵来。 至于坐马车，杨大壮可没有这一个胆子，让这一位伯爷为自己护卫，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伯爷，这一位县令谄媚倒是十分熟练，看起来又是一位欺上瞒下的主。” 身边一位护卫在杨大壮离开了之后，在薛仁贵身边小声说道。 此人正是薛仁贵的亲卫郑阿狗了，也是跟随薛仁贵从草原之上活下来的手下之一。 虽然李世民有重赏这一些从草原之上归来的士卒，至少赏赐足以让这一些人吃上一个一二十年了。 当然这是普通百姓的标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比较低的官职了，但是也让这一些人身份完成了转变。 不过这一位郑阿狗从小就是精明，并没有去当任这一些小官职，而是借助之前和这一位队长的关系，当了亲卫一职。 虽然官职之上确实不如之前，但若是说出安北伯的亲卫话，那么无论是谁都要给三分面子。 毕竟这一位安北伯现在可是炙手可热，整个长安都知晓，这一位少年未来前途无限。 有着安玄公作为老师，朝堂之上又有着不少的同门，加上陛下的恩宠，可以说这一切都足以让人嫉妒。 面对亲卫的话语薛仁贵则是摇了头，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一路走来，你可曾见过绛州有人说龙门不是之处。” “而且入了龙门境内，百姓算是安家乐业，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 这一些话语则是让郑二狗面色之上有一些羞愧，似乎自己都习惯以貌取人。 “就算此人是偷奸耍滑之辈也无妨，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便可。” “老师曾经说过，水至清而无鱼，在官场之上同样是一个道理。” 薛仁贵继续出声缓缓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这一些道理都是老师趁着离开长安之前教导自己的。 而仅仅是一遍薛仁贵就就记在了心底，对于他而言，算是进入这名利场之中。 当然也是因为有着过命的经历，薛仁贵对于这一些亲卫明显是有一些教导的味道在里面。 当然这也有受到了舒府的影响，因为舒府的护卫看上去是护卫，但是自己老师从来没有人将这一些人当做真正的护卫。 薛仁贵自然是希望和自己老师学习，不过他同样知晓，这需要时间来考验这一些亲卫，是否值得他信任。 正当薛仁贵等人随着这一位县令前往龙门县城内的时候，一道道流言同样传开了。 “听说有一位伯爷要来我们龙门。” “不对，不是说这一位伯爷原本就是出生在此地。” “不知晓是哪一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位大官。” ...... 整个县城并不大，仅仅是一道模糊的消息就迅速传开，哪怕是寻常百姓都十分关注，对于这一位同样出身他们龙门的大官感兴趣。 第一百八十五章 约法三章，报恩 龙门柳府 “小姐，听说有一位伯爷来了。” 小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说道，只不过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 少女眼眸迷离下意识点了点头，思绪则是在不断纷飞。 自从不久之前自己爹爹要将自己许配出去之后，少女内心就有一些慌乱了。 虽然刘员外的提亲自己爹爹没有答应，但少女知晓自己这一位爹爹只不过是待价而沽而已。 想到了这里之后少女内心不由纷乱了起来，眼眸之中似乎再带着什么主意。 ....... 另外一边，薛仁贵在杨大壮的带领之下，走进了这龙门县城之中。 此时薛仁贵不由思绪纷飞，多年之前他曾经跑到山林之中，捕捉一些野兔野鸡来到这县城之中贩卖。 同样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那一位少女，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眼眸之中不由有一些迟疑。 多年未见，不知晓那一位少女如何了，是否还好，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离开了许多时间。 杨大壮看着薛仁贵停住了不由马上停了下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一位狗腿子。 当然这引来了不少百姓士子的关注，一位位面色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原因很简单，他们认出了这一位不就是他们龙门的县令。 平时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现在简直是一个极大的反差，若非他们清楚这是他们县令的话，那么还以为换了一个人。 当然众多的目光自然是随着杨大壮的目光转移到了薛仁贵身上，一开始他们同样和杨大壮的想法一样。 那就是薛仁贵的面容是在是太年轻了，要知晓这还是薛仁贵长大了不少，否则真实年龄比想象之中还要年轻。 当然慢慢这一些人同样是面色同样有了一些领悟，能够让这一位县令如此态度，那么就是之前传言之中的那一位伯爷了。 但是看着少年的模样，不少人还是感叹道，这未免也太年轻了，难道就是朝廷的伯爷么，哪怕是不少人都有一些不相信。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话，那么有着很大的概率这一位就是了，否则以县令这样的行为根本很难解释。 而薛仁贵看着周围看向的好奇目光，面色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好奇，要知晓关于他的事情可还没有传开。 更不用说龙门这一种小地方了，一般消息都要比其他地方更是延迟一个月时间了，至于为何知晓。 则是因为薛仁贵这几年书信之中总结出来的，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内心多了不知名的情绪。 不过薛仁贵并没有在城门之前停留太久，因为聚集百姓以及士子越来越多了。 薛仁贵年少成名，若是说不喜欢吹捧的话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事前薛仁贵已经和老师约法三章。 “第一条便是不能够借助自己爵位之名扰民。” 可以说薛仁贵对于自己老师的话语可以说是谨记在心，当然除了第一条之外。 还有的两条便是不许饮酒，要知晓这个时代军队之中的将领和士卒没有一个是不饮酒的。 甚至在军中传闻越是能打仗的人酒粮越多，特备是对于冬天的北方，若是有一壶酒的话，那么无疑是一种享受。 自然薛仁贵同样是饮酒之人，但是不管怎么样薛仁贵还是答应了下来。 当然舒安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思索，要知晓现在薛仁贵比想象之中年轻。 是否会按照历史的趋势发展哪怕是舒安同样不知晓，但是有一点他知晓就是，年轻就代表有一些错误容易去犯。 特别出了长安之后，舒安的目光已经无法企及，不知晓外面这一个世界对于这一位少年的影响。 但若是有了约法三章的话，那么就好上许多，至少不会在一些问题之上犯错。 多少人倒在这酒水之上，舒安可以举出诸多的例子，人有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这浅显易懂的道理舒安自然是不会不明白了，所以便为这一位学生做出了一些限制。 薛仁贵儿时所住的居所并不是在龙门县城之追踪，而是在龙门乡下的一处村落。 虽然村落有一些破旧，但是对于薛仁贵而言同样是一种回忆，在龙门县城之中并没有待上多久。 薛仁贵就回到了自己家乡，无论他内心之中有着再多着急的事情，那么回家的第一时间便是祭祖。 这是没有人能够免俗的一件事情，就算是舒安在此的话肯定也会赞同。 因为哪怕后世之中依然有着那么人祭祖，更不用说现在了，所以薛仁贵的第一件事情无疑是对的。 一进入村落了之中，不少老人小孩不由远远观望着，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畏惧还有一些疑惑。 畏惧的话自然是因为薛仁贵这十几骑了，虽然薛仁贵一身便装，但这一些亲卫可是一身皮甲。 因为秦怀玉平安归来的消息，加上薛仁贵原本就让几位国公看好，这一些亲卫的装备可是没有任何问题就给了薛仁贵。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不克扣几副的话那么才奇怪，这就是关系的好处了。 不过这一种现象都是正常的，毕竟整个天下那么大，缺少装备是肯定的，特别是这一个时代铁的产量更是少得可怜。 “可惜了。” 薛仁贵扫了周围人一眼轻声呢喃道，因为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而这一些以往村子的人都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是当初那一为贫困的穷小子。 算起来的话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但还是让他记住了这一些人的恩情。 “将东西带上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翻身下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当初的一些杂食，对于他而言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这一次他为这一些曾经恩惠于他的人准备了一些东西，算是回报当初的恩情。 “是，伯爷！” 身旁的亲卫马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崇拜，能够成为薛仁贵的亲卫，自然都了解过这一位伯爷，年少成名。 第一百八十六章 当初少年，机遇 “甘大爷，您还记得我么？” 薛仁贵率先找上的便是靠在村子门口的一位佝偻的老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虽然老人打扮之上有一些邋遢，不过这没有影响薛仁贵面色之上的温和，因为这一位老人曾经帮助他很多。 同样是他们这一村子的村长，只不过几年的时间，面色之上似乎苍老的许多，眼眸之中同样有着不少的涣散。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一位村长和老师的年龄差不多，但是外貌看上去可是差上很多。 虽然老师因为那一次预测天机的缘故，导致了满头都是青丝，但是精神看上去同样十分抖擞，不显老态。 此时这一位甘大爷面之上仔细看着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只不过越看似乎有一点印象。 “你是薛小子？！” 许久之后这一位甘大爷涣散的眼眸之中出现了一些亮光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没有错，是我，我回来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十分温和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的情绪。 显然对于有人能够认出自己的话感到十分高兴，毕竟家乡让他有一种陌生之感，或许是没有牵挂的缘故。 不过现在能有人认出自己的话，也算让他稍微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欣慰，当然相对比薛仁贵的话，甘大爷的反应就比较大了。 因为早在薛仁贵等人来临的时候，甘大爷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天性的缘故，导致了这一位甘大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胆怯。 现在没有来的像是大官模样的人竟然是曾经认识的薛小子，这反差的话自然是让人震惊了。 “甘大爷，这是我从长安带来的东西，算是报答一些当初您的照顾之情。” 薛仁贵看着有一些震惊面色的老人不由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而是将自己当做普通人的样子。 话音落下了之后，后面的亲卫都拿出了不少的东西，有布匹有一小袋盐等等一些杂务，最后还有一贯钱。 无论是哪一样东西，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都极其珍贵的东西，而薛仁贵同样是有着自己考虑。 比如布匹虽然不是上等的布料，但是对于这一些百姓已经足够了，同样不会让人惦记，至于盐的话更是不用多说。 这个时代盐本来就是稀少物品，单单这一小袋盐足以换上好几大袋的米，最后的钱更是不用多说了。 钱的数量不算太多，但也不能说少，这一些东西足以寻常百姓足以用上几年的时间，可以说薛仁贵想得十分周道。 东西并没有让这一些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但短暂的几年的时间只要这一些村民不坐吃山空的话，那么存下一些钱财还是可以的。 “使不得，使不得！” 面对薛仁贵的这一些东西，老人面色之上使劲摇了摇头。 这不由让薛仁贵面色更为温和，虽然自己村落有一些破落，但在性格之上的话还是值得肯定。 否则的话当初他就不可能活下来，但越是如此，薛仁贵自然不会将东西收回去。 “这一些东西，对于现在我而言不算什么，反倒是对村子有着很大的帮助。” 薛仁贵的声音继续响起，随后给了周围亲卫眼色，东西已经开始往里面开始搬了。 ....... 虽然这一位村长对自己照顾有不少，但是薛仁贵并没有待太久，并不是薛仁贵没有人情味。 而是村子之中还有诸多的人，而是他还要前去祭祖，时间之上更是有一些紧张。 随着村落一圈子走下来，只要曾经恩惠过他，甚至给予他善意的村民，薛仁贵都一一送上了属于自己的报答。 村子之中的村民同样面色之上恍然大悟，原来当年那一位贫寒少年发达了。 “没有想到仁贵这孩子竟然如此有出息。” “那个时候早知道就让我家孩子跟着那一位先生离去了。” “谁能够想到当初那一位上山下河艰难生活的孩童变成现在这模样。” “据说仁贵是在长安之中做大官的存在，没看到我们县令都恭敬伺候在身边。” ........ 薛仁贵还未离去，村子之中就开始议论纷纷，一位位村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 毕竟看着自己家中的东西，他们面色自然是十分喜悦了，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天上掉馅饼。 当然也有人是真的感慨了，回忆出了当初薛仁贵离开时候的场景。 想到了舒安的模样，只不过他们并不知晓舒安的姓名是什么，仅仅知晓是一位很有学问的先生。 可惜的是机会已经错过了，那么就再也无法追回了，当然至少能够让他们安慰的是，薛仁贵算是出头了。 算是和他们同乡之人，哪怕是他们同样可以沾一点光，只不过这一些村民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不少畏惧的。 毕竟和薛仁贵相比的话，身边几位亲卫面色之上可是十分凶悍，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些村民自然不敢上前打扰薛仁贵了。 就算是有事情想要求这一位发达的少年的话内心同样多了一些顾忌，正是这样的原因，倒是让薛仁贵清净了不少。 当然同行之中还是有人记住了，此人便是一路陪同的杨大壮，内心则是暗暗记住了这一个村子。 除此之外杨大壮自然不会错过让人暗中去收集这一位伯爷的信息了，当然杨大壮并发给要拿这一些信息去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而是想要投其所好，至少让这一位伯爷也记住自己，这一位伯爷这么年少，那么日后返回家乡的次数可不再少数。 若是杨大壮抓不住这一个机会那就是傻子了，要知晓寻常想要见到上官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 更不用说官场可是相通的，这一点杨大壮可是深有体会，特别是从长安出来的伯爷，更是足以让人畏惧。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自然这一位杨大壮同样不会例外，他自然想要跳出龙门这偏僻地方，哪怕是当长安一小官吏也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 来历，仗势 薛仁贵祭祖完了之后，日暮同样开始落下了，不过让杨大壮惊讶的是，那就是这一位伯爷并咩有回去打算。 哪怕在看到一座破落的茅草屋这一位杨大壮面色之上都惊讶了，这还能够住人么，只不过薛仁贵面色之上并没有在意。 要知晓在草原之上，可是连这样的茅草屋都没有，几人依靠着就直接睡着了，而且甲胄还不能离身。 周围的这一些亲卫大多是从草原下来，不得不说为了卖薛仁贵一个人情，这一些武将出身的国公同样面色有一些肉疼。 要知晓原本这一些人就是从猎场比武之中脱颖而出，再加上能够从草原之上活下来，就足以证明这一些人都是精锐。 放到行伍之中也是一把好手，自然是让这一些国公有一些不自然了，毕竟武将自然是喜欢勇武之人。 不过比起这一些勇武之人的话，薛仁贵显然是更加重要，正是这样的原因，许多国公为了支持这一位新星自然不留余力。 虽然薛仁贵自己留在了这里，但是并没有让杨大壮在此多停留，而是开始赶人了。 “本伯只不过是回来家乡看一看，不能因此打扰到百姓的生活。” 薛仁贵的话语对于这一位龙门县令还是有着不少的威慑力，毕竟县令虽小，但可是这一县百姓的父母官。 若是耽搁太久的话，那么同样违背了约法三章之中的其中之一，薛仁贵自然不想如此了。 杨大壮最后只能面色之上苦笑离开了，当然他同样有着一些感觉，那就是这一位伯爷似乎和他想象之中不太一样。 夜幕落下，龙门县衙后院之中，灯火依稀有着不少的亮光，早在白天的时候，杨大壮就让手下去调查这一位伯爷的身份了。 毕竟曾经在龙门生活过，肯定是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需要精心调查就对了，而杨大壮此时看着面前的师爷，面色之上露出了喜色。 因为已经有了关于这一位伯爷的消息，而且消息看上去还不少，否则的话这一位手下也不会如此高兴。 “快将收集的消息递给我。”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说道，显然显然他内心已经等待不急了，毕竟今天这一位伯爷给他在内心之中留下更多疑惑。 当杨大壮看到第一眼的时候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因为这一位伯爷出身似乎有一些凄凉。 前几岁的历程简直是的贫穷少年出身代表，哪怕是杨大壮看了都有一些默然，而转折的话就发生在几年之前了。 其中就一位先生将这一位还是孩童时候的伯爷带走了，之后就没有其他消息，不过消息到了这里之后。 哪怕是杨大壮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明悟，关键还是在这一位先生之上，若非是这一位出现之后，那么这一位伯爷就没有这么大的变化。 “多年之前，先生？” 椅子之上杨大壮眼眸闪烁呢喃道，原本桌椅在长安普及了之后，自然传遍了天下各地。 哪怕是龙门此地同样不例外，虽然消息有一些阻塞，但是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发酵，依然达到同样效果。 至于这一位有一些中年发福的县令而言，椅子可以说是一个福音，自然是不会错过了。 当然此时的杨大壮思绪纷飞，因为他脑海似乎有了一些头绪，不过那个时候的杨大壮并还未是龙门的县令，所以很多事情仅仅有一些印象。 许久之后突然杨大壮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因为他想起来了，在自己就任不久之后，还听人讲起有一位先生确实来过龙门县讲学。 当初的他还懊恼自己怎么不提前来一步，最后错过了这一次机会，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 这一位伯爷应该和当初那一位有着不少的联系，否则的话单单凭着一位先生，到如今的勋贵可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知晓归知晓，此时杨大壮同样在思索着怎么和这一位伯爷扯上关系。 虽然可以在这一点上做一些文章，但如何做到毫无痕迹以及不经意就是一门功夫了。 “将这一封信让人加急送到吾之岳父手上。”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将写好的一封信对着手下出声道。 能够做到这一个位置之上，自然还是自己岳父的原因，因为自己这一位岳父是一州刺史。 虽然不是绛州刺史，但实际之上还是对自己有着不少的照顾，而杨大壮想要打听的便是一些事情了。 要知晓他这一些偏僻角落，哪怕是消息传来的话，也要慢上半拍，想要知晓长安的一些消息更是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杨大壮想要打听的消息便是长安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有便是那一位先生的事情了。 若是清楚了其喜好的问题，才能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说杨大壮虽然内心有一些想要靠近这一位伯爷，但是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内心。 “踏，踏！” “老爷，伯爷有亲卫来访。” 正当这个此时，一道的匆匆脚步声跑了进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这不由让杨大壮一愣，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因为不怕这一位伯爷没事情，就怕没有机会欠下人情。 “还不快请进来！” 杨大壮面色之上先是露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出声道，不过当说完了之后面色之上就化为谄媚。 这一位可不仅仅是伯爷那么简单，和那一位先生牵扯上就注定不可能简单，若是他记得咩有错的话。 那一位先生单单是学生在朝廷之中就有着不少的重臣，哪怕是自己岳父都比不上这里面的其中一人。 此时来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之前的郑阿狗，看着这一位县令有一些巴结的模样，哪怕是他内心之中也有一些复杂。 只不过他知晓这是看在伯爷的份上，否则的话若是一个普通的军中小吏的话根本不会被这一位县令放在眼中。 不过越是如此郑阿狗知晓这一切都是伯爷带来的，所以没有犹豫，将此行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 第一百八十八章 着急，决意 当这一位伯爷郑亲卫离开了之后，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光芒。 “让人去调查柳家的情况，本县令要前往拜访。” 杨大壮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喜悦，没有想到这一位伯爷竟然调查一位少女的情况，这其中的意思杨大壮若是不明白的话就是傻子了。 虽然这里柳家和河东柳氏确实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这已经是支脉的偏房，这其中差得不知晓多少。 哪怕平常他这一位县令面对这一个柳家的时候都天生有一种优越感。 只不过若是这件事情成了的话，那么这一处柳家算是要发达了，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不由感慨为何自己没有一位好女儿。 ........ 龙门柳家之中，柳福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因为他收到龙门县令的拜帖。 要知晓他和这一位县令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双方在形势之上柳家还要弱上一头。 因为若是这一位县令要是给柳家使绊子的话，那么同样是有一些鞭长莫及。 不过既然来了那么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柳福贵一双精明的小眼眸之中，可不会无缘无故就得罪这一位县令。 “快请！” 柳福贵思绪完了之后不由出声道，原本他已经约好了刘员外，不过现在看来的话要多加上一人了。 若是这一位县令将他惹急的话，大不了就搬离龙门县，只不过万不得已的话柳福贵肯定不会这样做。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柳福贵和杨大壮以及之前约好的刘员外同聚一堂。 只不过三人之中明显刘员外比较拘谨一点，毕竟这一位可是龙门的父母官，他可是没有柳福贵出身河东柳氏。 当然刘员外在龙门的影响力还是要胜过柳福贵一筹，否则的话柳福贵同样不可能让这一位刘员外坐在此处了。 “无妨，本官今日来只不过一些小事情，柳员外的事情比较重要，不如先谈。”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话语之中明显十分客气。 这不由让柳福贵和这一位刘员外有一些受宠若惊，要知晓这一位父母官可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说话。 平时对于他们这一些乡绅可不算太友好，今天的话可以说换了一个人一般。 但正是这样的缘故，让两个人面色之上更为谨慎一些，其中刘员外自然是为了提亲的事情了。 之前因为价码的东西不够，所以被柳福贵给拒绝了，而这一次刘员外可是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然而两人的谈话则是让一旁杨大壮内心有了一些波动，同时眼眸不住看向这一位刘员外。 要知晓自己这一次来的目的可就是为了那一位伯爷打探这一位柳员外女儿的信息。 若是许配出去了之后那么不就是要抢亲了么，这不是让伯爷背上了一个坏名声。 这自然让杨大壮内心不断摇头，做这一件事情自然要做好完美，否则的话两面不讨好。 “必须阻止这一门婚事！” 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杨大壮便有了想法，那就是不能够让刘员外成功提亲。 “不知晓柳员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东西没有？” 刘员外声音响起面色虽然有着笑意不过内心则是在滴血，因为被拒绝了一次之后，他就回去重新准备了一份礼单。 幸好自己被拒绝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晓，否则的话整个龙门都知晓他们刘家怕了这柳家。 此时柳福贵眼眸之中亮光闪烁，比起第一次的礼单丰厚了许多，这不由让他内心有了不少波澜。 不然，继续拒绝一次如何？！ 不过这一个想法很快就否定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事不过三，若是再拒绝的话，说不定和刘员外翻脸了。 而且这礼单之上的东西确实是让柳富贵心动了，要知晓虽然他出身河东柳家，但仅仅是一支脉而已。 加上因为庶出的缘故，所以分到的财产并不多，加上府上都需要开销，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柳富贵是一位爱好面子的人。 表面风光，但暗地之中可是暗暗叫苦，自然而然柳富贵在下人的眼中，并不算有多大方。 “这件事情.......” “等等！” 柳富贵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杨大壮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眼眸深处带着一丝着急。 因为能够当上县令，杨大壮若是说本事一点都没有话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在察言观色之上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方法。 他自然是看出了这一位柳员外面色之上确实意动了，心中不由暗暗骂道，这柳富贵飞黄腾达不把握，贪图一点小利益。 当然这一句话之中还有着丝丝的羡慕，毕竟自己为何没有这样一位女儿，能够让这一位伯爷青睐。 而这一声打断，让在场的其他人两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不知晓这一位县令要做什么。 特别是柳富贵面色之上疑惑更为浓一些，一开始他不由以为这一位县令是不是也来提亲。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位县令儿子早就成亲了，难道是看上了自己女儿要纳妾。 但是也不对劲，若是纳妾的话也不可能这一位县令亲自上门，难道还有其他子侄么。 然而似乎也没有听说过，这一位县令最近有什么子侄前来。 “不知晓杨县令有什么问题么？” 这一位柳富贵不由出声说道，不管如何还是看看着一位父母官的来意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则是轮到了杨大壮有一些犯难了，因为他一时间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阻止这一段事情。 迟疑了一会之后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狠色，内心算是要赌上一把了。 “本官今日同样是代人向刘员外提亲，至于这一单子之上的东西本官同样奉上。” 杨大壮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意，显然是他内心是要赌上一把了。 就赌这一位伯爷的想法，而且东西的话，他同样内心发狠，自己这一些年还是有着不少积蓄。 还算家底丰厚，不过他刚看仅仅是瞄了几眼，内心就在滴血了，这一次是要大出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再遇 此时杨大壮内心已经有一些后悔，不过说出去的话语注定是没有收回的可能。 虽然暗暗叫苦，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你骑虎难下了，而此时在场的另外两人则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特别是这一位刘员外，不由面色有一些阴晴不定，难道这一次他又要铩羽而归了么。 虽然内心对于这一位搅局者有着不少的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出身庶族的刘员外哪怕家财产在丰厚都没有和这一位龙门县令相争的可能性。 “不知晓哪一位青年才俊让杨县令亲自上门做媒。” 柳福贵面色之上先是错愕，不过随后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对于柳富贵而言，若是能够交好县令的话，那么在同等聘礼的情况之下，自然会选择这一位父母官了。 至于刘员外，柳富贵底气也不由足了起来，只要对柳家发展有好处的话，那么就选择谁。 不得不说柳富贵可是精明得很，如意算盘打得十分响亮。 只不过这一副嘴脸让刘员外看来十分刺眼，至于杨大壮内心也不由暗暗想道，这一位柳富贵虽然出身河东柳氏。 但是半点世家的作风都没有，真实败坏门风，不过这正符合他的想法。 “踏，踏！” 正当杨大壮想要说出伯爷身份的时候，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瞬间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柳富贵眉头不由一皱，面色之上不由严肃了起来，他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女儿身边的丫鬟，虽然内心有一些疑惑，但严厉呵斥的声音响起。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离家出走了。” 只不过小圆面色之上仿若要哭出来一般着急说道，瞬间让在场人失神。 “什么？” “什么？” 两道惊呼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人是柳富贵了，另外一人便是杨大壮了。 柳富贵属于正常反应，至于杨大壮算是有一些异常了，不过此时因为着急的缘故所以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杨大壮内心不由暗暗叫苦，原本他此行就是来了解这一位柳员外女儿的情况，没有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让他回去如何跟伯爷交代，难不成说离家出走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不就遭殃了。 “赶紧让府中的家丁去将小姐找回来了。” 柳富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厉。 当然这表面是真的关心这一位女儿，还是关心聘礼就是两回事了。 这一位刘员外摇了摇头离开了，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了，和县令相争他还没有这一个胆子。 而且这一位少女离家出走也给了刘员外一种不好印象，原本他想借助柳家的士族之名。 现在的话似乎有一些不明智，刘员外已经下定决心好好为自己儿子物色一位好人家了。 杨大壮回到县衙之后同样发动衙役出去找人，当然这一位杨县令同样是一个精明之人。 自然是让柳福贵先报案走一个过程了，这样的话哪怕是这一位不想扰民的侯爷找不出任何理由来。 ........ 乡下村落之中，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缅怀，印象之中他对于父母并没有那么深刻，仅仅只有几个不多的画面。 不过这一些画面正是他思绪纷飞的引子，正当此时，突然一道嘈杂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私闯村户。” 一道似乎故意伪装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愤怒。 这让刚刚靠近的薛仁贵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因为这一道声音似乎让他有一种熟悉之感。 “这一位小兄弟，这确实是我家主子的住处。” 此时两位亲卫正面色温和解释道，丝毫没有趾高气扬的模样，而这自然是薛仁贵的要求了。 “此地的主人便是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仁贵的声音响起，随后目光落在了一位面色似乎有一些过于清秀的少年身上。 然而薛仁贵出现的那一刻，少年面色之上陷入了失神之中，双眸之中似乎有一些模糊。 这不由让薛仁贵开始好奇了起来，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这一位少年怎么了。 “你是叫做薛仁贵么？” 少年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这一次的声音则是不像偏向中性化，反而十分清灵。 这一位少年自然不是真正的少年，而是从柳府之中跑出来的小姐柳迎春了。 柳迎春虽然计划跑出来就去长安，但她知晓自己爹爹肯定会派人来追自己，所以就打算到以前薛仁贵的茅草屋待上一段时间。 没有想到来到此处之后，竟然发现有人占据了这里，这自然是让这一位少女有一些怒不可遏了。 只不过当薛仁贵出现了之后，这一位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但是哪怕是时隔多年，她依旧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正是当年和自己许下约定的孩童。 这模样只不过比印象之中长大了许多了，而且声音同样没有多大的改变。 原本她还想要去长安，然而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一时间哪怕是柳迎春面色之上都陷入一种纠结之中，在见到这一位人之后，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你是？” 相比起少女一眼认出，薛仁贵就迟疑多了，尽管声音似乎有一些熟悉，但他依然没有想起是谁。 这一句话让少女面色之上情绪交错，不知晓是喜悦还是伤感，百位交集。 不过确实比起男子而言，女子变化就比较大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女大十八变的说法，所以这真的不能怪薛仁贵。 “柳—迎—春。” 少女眼眸泪光晶莹缓缓吐出三个字，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 话音落下了之后，薛仁贵整个人仿佛是被电触碰一般，脑海之中曾经的记忆一一浮现。 “我叫做柳迎春，你呢？” “你怎么这么笨，这都不会。” “爹爹不让我和你认识，但我偏偏要。” ....... 第一百九十章 思绪，问题 长安 舒安并没有因为学生的离去而有什么波动，因为这一次薛仁贵并不是踏上草原，而只是重返家乡而已。 人生能够春风得意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件，至少对于这一个时代而言，并没有后世的那么多缤纷。 高中状元的话算是一件，封狼居胥同样算是一件，衣锦还乡的话也是其中之一，再有的便是大婚之喜了。 最后一件事情的话，对于诸多人而言并不算难，至于前两件事情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薛仁贵虽然只是封伯而已，距离封狼居胥而言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感觉之上同样差不了多少，特别对于这一位从小坎坷的少年而言，能够封伯同样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要知晓哪怕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的诸多将领之中，能够封伯的并不算多，一般都是跟随了十多年的时间。 比起这一些人而言，薛仁贵无疑是幸运得多，从一介白身成为朝廷的安北伯。 当然除此之外，便是衣锦还乡了，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意义之上更像是一种炫耀，不过这一个时代确实如此。 哪怕是后世提一辆车都恨不得村里村外都知晓，更不用说现在可是封伯。 而这一位学生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长安同样从草原喧嚣的喜悦慢慢消退。 不过李世民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过得十分不错，愿意很简单，那就是之前分裂突厥的部落似乎有着像大唐称臣的意思。 至少派出的人已经来到了长安，舒安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因为他印象之中的历史同样是如此描述的，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两年的时间，东突厥的话就要沦落在大唐的铁蹄之下。 “草原！” 舒安眼眸轻声呢喃道，虽然征服了东突厥，但依然有着诸多的异族。 日后依然骚扰着整个中原大地，虽然舒安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但也不愿看到汉家儿郎遭受屈辱。 所以草原不能丢，至少要将整个草原纳入大唐的版图之中。 但是这一个时代的观念，那就是草原就是蛮夷之地，哪怕是打服了突厥都没有收复的观念。 这样可不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世民若是在的话或许可以威慑草原，但之后的话基本就差不多了。 自然舒安是不想看到了这一幕了，只不过他现在同样没有多少的思绪，虽然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但终究有着不少缺陷。 首先的一点就是草原适合放牧，不适合种植粮食，虽然日后也有不少食物能够在严寒的环境之下生存。 比如说日后家家户户常见的马铃薯，也就是土豆，但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个东西。 若是想要拿到马铃薯的话，那么只有去这个时代的美洲大陆了，那么必然要出海了。 想到了之类之后哪怕是舒安都不要摇了摇头，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造船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 这主要是没有海洋的观念，没有支持的情况之下，自然没有人会远扬了。 哪怕是舒安一时间都没有办法改变，这就是观念的问题了，而且想要造出抗击海洋的海船同样不是一日之功。 此时的舒安不由暗暗感慨自己为何不是工科生，而是文科生，除了基本的生活常识之外，其他上基本用凉凉两个字来形容。 待在书院之中，靠在摇椅之上，沐浴着阳光，这就是现在舒安所向往的生活了。 当然舒安并没有因为掌控草原的难度而放弃了思绪，反而是将自己想法一一代入。 至于许多练习武艺的书院学生，不由羡慕看着这一位院长，特别是这一个摇椅，更是让这一些还未完全脱去孩童心性的学生十分感兴趣。 “老爷，杜大人来了。” 时间不知晓过去多久之后，舒狂虎的声音在舒安恭敬响起。 舒安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深处不由放在从远处走来的杜如晦身上。 随着岁月的流逝，哪怕是他都阻止不了身体的情况，有时候就自然小憩一会。 不过此时舒安内心不由摇了摇头，这一位学生上门的话，可没有那么多的好事情，这是一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学生。 “狂虎，拿张椅子过来。” 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对于长安的事情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毕竟这一段时间他和李世民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加上历史之上这一段时间并没有记载什么事情，所以自然让舒安提不起兴趣了。 “学生杜如晦见过老师。” “克明，坐！” 没有过一小会，杜如晦便来到了舒安的面前，一番见礼之后，同样没有客气。 杜如晦坐下来了之后，似乎没有说明了自己来意，反而是和舒安聊起了一些家常。 舒安带着深意的目光看了这一位学生一眼，并没有言语，既然杜如晦不说的话，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去问。 “老师，学生最近遇到了一个问题，想要请老师指点。” 不过终究在舒安养起功夫之下，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 原本他还想试探老师会不会好奇，只不过似乎老师没有在意，果然自己老师不是自己能够试探的。 “怕不是克明的事情，而是朝廷的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了然出声说道，一语便直接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一切都瞒不过老师！” 杜如晦表情不变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将朝议之上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随着一些学生的诉说，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十分古怪，原来朝议之上发生了一件有一些意外的事情。 同样是历史之上没有记载的事情，当然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缘故。 原来齐鲁等地的官员联名上表希望增加科举举人的人数，要知晓齐鲁之地也就是山东等地了。 这一个地方忠臣名将算是出了不少，加上又上孔圣之乡，可以说书的士子是其他地方多上不知晓多少。 甚至有山东落榜举人胜过其他举人的说法，而着一个问题自然是让这一些朝廷重臣以及李世民头疼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地域之争，同名 这一个问题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头疼，哪怕是后世都有着地域之争，还有资源发展之差。 看上去一个二百个名额似乎十分公平，但是舒安知晓这同样是最大的不公平。 这个时代科举方面的话算是北强南弱了，其中最为代表的地方便是中原地区了。 所以有这样的怨言自然是不足为奇，不过站在李世民的角度来看的话，那么同样有着诸多的不妥之处。 那就是若是在齐鲁之地有了这一个开头之后，那么其他地方又该如何。 比如现在脚下的长安所属的关中地区，难道说天下子脚下之地不如齐鲁之地么。 到那个时候的话又会起争端的话，李世民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事实之上舒安不知晓的是。 在这一凑折端上去之后，争论已经开始了，要知晓朝中的大臣可以出自各自的地方。 自然是认为自己所在之地不落后于人，总能够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贬低他人之地。 若是舒安知晓的话，就会想到日后的三个字地域黑，形容眼下的情况。 “地域之分么？”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一时间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 不过这一点倒是没有让杜如晦意外，虽然自己老师经常能够提出不同的看法，然而这一个问题确实十分棘手。 “等过几天你再来，或许为师能够有一些想法。” 最后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件事情并不好解决，因为一不小心的话，那么容易造成日后的一种局面，那就是乡党。 同一个地区出身的官员官官相护，当然放在这一个时代来说的话，未尝不是一种尝试。 因为现在朝堂之上还是避免不了世家的影子在其中，若是以地区划分的话，未尝不是可以成为一种突破口。 只不过让舒安迟疑的便是他也不明白会不会日后的另一种结果。 事实之上每一项制度的初衷立意都是不错的，但是一两百年之后，或者几百年后就被曲解了，或者造成严重的后果。 “是，老师！”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忧虑离开了。 这一次并非是陛下授意，而是杜如晦自己想来，李世民还是要一些面子的。 自然不可能事事都找舒安解决麻烦，不过这在舒安看法是极为正常的。 作为历史之上少有的名君，李世民若是没有一点见识和手段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 “狂虎，让人关注一下长安的动向。” 舒安看着杜如晦离开的身影之后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思绪。 ....... 正当长安舒安的平静日子被这一个问题打破了之后，薛仁贵和柳迎春这一对青梅竹马同样开始渐渐互诉衷肠。 不过两人走在河边的时候，村落同样被一行人所打破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柳迎春被发现了，当然主要是以前留下的蛛丝马迹太多。 加上那一位丫鬟小园在柳富贵几下逼问之下自然全都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了。 知晓情况之后的柳富贵面色之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管是嫁给谁都好，都不能嫁给当初那一个穷小孩。 “老爷，有人见过的小姐出现在这里。” “估计小姐是躲在那一个穷小子的那里。” “都给我搜，若是找出那一个穷小子的话，给老爷打残了。” ..... 一行人势汹汹，柳富贵面色之上阴沉说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愤怒。 相对比柳府的效率，县衙方面倒是慢上不少，不过此时杨大壮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怪异。 柳府小姐喜欢上了一位青梅竹马的穷小子，哪怕是杨大壮都不知晓要说什么是好。 “不知晓那一位穷小子叫什么？” 杨大壮不由随口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老爷，好像叫做薛仁贵！” 身旁师爷面色之上依然是谄媚的表情出声道。 然而话音落下了之后，杨大壮面色则是突然变化了起来急忙的声音响起。 “什么，你说叫什么？” “老爷，叫做薛仁贵。” 这一位师爷面色之上不知晓这一位老爷怎么了，重复了一遍的刚才的话语，不知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难怪！！” 杨大壮双眼尽是光亮呢喃道，他仿佛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难怪他之前觉得这一条路有一点熟悉，这不是他昨日去过的地方，而这一位伯爷的名字可不就是薛仁贵。 要知晓因为调查的原因，所以杨大壮第一眼便记住了这一个名字，只不过这一位师爷因为接触不多的缘故，并不知晓其中的情况。 哪怕是上一次调查，这一位师爷也是派手下出去调查，自己一得到消息之后就急忙交到自己老爷手中。 “只怕柳富贵都没有想到当初的穷小子会成为现在朝廷的安北伯吧。” 杨大壮眼眸露出了一丝嘲讽出声道，若非这一位柳富贵有一位好女儿的话，那么他还真看不上这一位柳员外。 至于会不会有第二个薛仁贵，杨大壮根本没有想过，世间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同一处地方还同一个名字有两个人。 最为关键的是之前杨大壮一直忽略的问题，那就是这一位伯爷如何知晓柳员外有一位女儿，现在则是有了答案。 “老爷，似乎柳员外气势汹汹去找自己女儿了。” 此时这一位师爷经过了自家老爷的话语之后，面色之上大变，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随后弱弱说道。 这一句话自然是让杨大壮面色微微一变，面色之上不由着急了起来，此时他脑海之中已经是这一位柳福贵和伯爷相碰的场景。 不过有了先入认知的柳福贵想必是对伯爷不会客气，一想到这里之后他面色之上就露出了一丝难看。 虽然这件事情上表面看上去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就是自己办事不利，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让这一对翁婿起冲突。 “快点前往村落。” 想到了这里之后，杨大壮面色之上同样开始着急了起来出声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愿打愿挨，不可能 村子之中，刚从河边互相依偎的少年少女刚回来就看到了双方对持的人马。 虽然薛仁贵似乎发达了，但是村民并不知晓薛仁贵现在的身份，看到这一位柳员外的气势汹汹来袭，问出薛仁贵的住处并不奇怪。 “爹爹！” 柳迎春看到自家的爹爹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慌道了一声。 不过很快被一双的温暖的手抓住，一时间让这一位少女算是内心安稳了下来。 此时薛仁贵双眸之中同样有着不少的回忆，虽然几年过去了，但是这一位柳员外并没有多少变化，还是他记忆之中的样子。 虽然现在薛仁贵内心的底气已经不会让他畏惧这一位柳员外了，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这一位柳员外已经有了动作。 “就是那个小子，冲上去，给我往死里打。” 柳富贵双眼看到自己女儿双手拉着一位少年仿若要喷火一般出声道。 身后的家丁不由看向了薛仁贵露出了一丝凶恶的神情，显然平时没有少做多少事情。 一旁的亲卫郑阿狗面色露出了一丝严肃，刚想站出来阻止，只不过就被薛仁贵眼神阻止了。 “敢拐走我的女儿，就看你有没有这命活下来了。” “上，打死这小子！” “竟然敢勾搭小姐！” ...... 这一些家丁可没有任何的犹豫，而薛仁贵以肉身挡在了少女的面前。 “飕飕！” “砰！” 棍棒划过空气结实落在了薛仁贵的身上，只不过薛仁贵内心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反抗的想法。 而这一些挨打的话，也算是他心甘情愿的，至于原因的话，那么就是内心之中的亏欠了。 “迎春，是我来迟了。” 薛仁贵轻声的声音响起，一直以来的话他希望等着自己功成名就再归来。 只不过其实他早就可以归来，单单是一个老师弟子的名头就足以让县令善意相待了。 少女将这一些天的委屈都说给了他听，薛仁贵虽然面色之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愧疚多了一分。 听到情郎的话语，少女内心虽然感动，但是脸上之上不由更加着急了。 “爹爹，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 女儿的话语并没有让柳福贵面色之上凶狠样子有什么改变，反而内心多了一份愤怒。 “柳富贵，快住手！” 正当这个时候，匆匆来迟的杨大壮远远的声音传来了，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柳富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这一道声音是谁，怎么有一些耳熟。 “老爷，是杨县令！” 柳府管家不由在柳富贵身边小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晓这一位杨县令来此何事。 “先不要打了。” 柳富贵面色一愣，不过随后马上出声道，毕竟若是在县令面前打死人的话。 哪怕是他都不会好过，特别是河东柳氏的名声不就被自己败坏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柳富贵不由一个激灵。 “呼呼！” 当杨大壮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汗水流满了整个面庞。 因为是乡间小路，所以马车进不来，若是寻常时候杨大壮肯定有着不少怨言。 但现在的话杨大壮只想尽快来到了柳富贵面前，当看到伯爷身上的棍棒印的时候，这一位龙门的县令内心不由咚了一声。 “伯爷，下官来迟了，还请伯爷赎罪。” 杨大壮先是狠狠看了柳富贵一眼，随后来到薛仁贵面前恭敬说道。 此时这一位杨大壮内心也是十分忐忑，不知晓这件事情会如何解决。 “伯爷，什么伯爷？” 柳富贵此时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不由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一位是朝廷的安北伯，也正是柳员外眼中的穷小子。” 杨大壮瞪了柳富贵一眼冷声说道，这一位柳富贵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什么，他是安北伯。”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富贵面色表情十分精彩，仿若酸甜苦辣都有显现，声音不断响起。 “刺杀当朝安北伯，该当何罪，杨县令！” 这个时候郑阿狗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若非是伯爷阻止的话，那么他们这一些亲卫早就出手了，出身行伍的他们想要拿下这一些家丁可十分简单。 “按照唐律，一律死刑！” 杨大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古怪出声道，若是说刺杀的话，倒是有一些严重了，不过也是说得过去。 朝廷对于这一些勋贵可是有着不少扶持以及特权，厚待这一些开国功臣。 刺杀这一些人的话无疑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自然是下场同样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什么，死刑！” 柳富贵面色之上惊呼道，还没有从这一位穷小子的身份转变过来，就听到了这一个消息，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眼前一黑。 “老爷！” 旁边的管家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说道，搀扶着已经晕过去的自家老爷。 此时这一位管家同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想要晕过去，只不过自己老爷在自己手中，想装晕也来不及了。 这一位管家同样面色之上只有谄媚，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少年身份如此不简单。 之前看到这么多年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回味过来了，只不过薛仁贵为了让这一些轻微轻松一些。 那一日身着的皮甲早已经换下了，所以才让柳富贵没有半点的顾忌。 可以说这算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巧合，当然也该是柳富贵命中该有的一劫。 不过在场还有一人被震惊到了，那就是柳迎春这一位少女了。 之前她同样听起丫鬟有一位伯爷来到了龙门，也听起说过这一位伯爷十分年轻。 但她从未将这一位伯爷和自己那一位朝思暮想的情郎联系在了一起。 “你是，朝廷的县伯么？” 柳迎春下意识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知晓怎么样的情绪。 “我是安北伯，但同样是薛仁贵。” 薛仁贵看着少女眼眸之中的犹豫坚定说道，他认定了这一位少女，这一次就不会放过了。 或许这就是老师所说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想要和她一起白头。 第一百九十三章 懊悔，惊骇 柳富贵感觉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只不过梦里之中的他无处可逃，最后还是免不了死刑。 “我不想死！” 一道惊呼响起，随后柳富贵从睡梦之中醒来了，不过额头已经是大汗淋漓。 “还好，这里是柳府！” 柳富贵目光落在了周围环境之上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道。 “老爷，您醒了！” 柳富贵的声音自然是惊动了守在门口的管家，不由进来出声道。 “老爷晕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柳富贵有一些失神，似乎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许久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犹豫说道。 “老爷，您晕倒了之后，是小姐向伯爷求情，我们才没有在牢房之中，随后让我们将您先带回来，说不日再来拜访。” 管家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后怕说道，若非是伯爷求情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在县衙之中了，说不定还等待问斩。 话音落下了之后，柳富贵内心松了一口气，不是死刑就好，他还没有活过。 此时他不由想起了杨大壮为何对他态度的变化，还有最后的提亲，柳富贵全都明白了过来。 柳富贵面色之上不由出现了懊悔，为何自己不多问一两句，或者多留一个心眼。 现在的话和这一位女婿关系弄得如此之僵，哪怕是柳富贵都有一些后怕。 朝廷的安北伯他可是惹不起，别说他是河东柳氏的小小支脉了，就算是主脉的那一些人同样要忌惮三分。 要知晓整个天下唯有五姓七望这一些家族才有资格和朝廷板板手腕，至于其他世家的话根本没有这一个能力。 当然这指的是在影响力之上，但若算起实力的话，朝廷足以将这一些家族碾压。 所以柳富贵内心才会如此忐忑，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情会就这样过去。 “马上让人邀请杨县令，春满楼一会。” 柳富贵咬牙说道，虽然对于这一位杨县令他同样有着不少不满，不过对于这一位安北伯他也不知晓什么底细。 而整个龙门能够知晓的只有杨县令一人了，此时的柳富贵自然是不认为薛仁贵是几年之前那一位穷小子了。 在消失的几年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可恨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变化。 否则自己就是安北伯的岳父了，哪怕是族中的其他人都不会看不起自己了。 这一切都可能泡汤了，这自然让这一位一向以利益为重的柳富贵心如刀绞。 ....... 春满楼 这是龙门县最好的一家酒楼，虽然消费肯定是比不上一些繁华地区。 但是对于龙门县而言，也仅有少数一些人能够进入，而杨大壮此时面色悠然自得，显然心情极为不错。 原来是在自己出现了之后，伯爷并没有怪罪自己，而且自己还将自己代其上门提亲的事情都说了。 “下不为例。” 而伯爷仅仅是说了一句话，不过眼角的那一丝喜色同样没有让杨大壮错过。 杨大壮就知晓自己赌对了，对于这一位柳富贵的邀请，他思考了之后还是来了。 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一次柳富贵虽然自己做死将关系搞僵硬了，但谁让有一位好女儿。 日后并非不可能出现什么转机，这样的情况之下杨大壮自然不介意卖这一位柳员外一个人情了。 “不知晓杨县令，能否为富贵讲一讲这安北伯的事情。” 柳富贵面色之上笑容常在出声道，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和杨大壮的关系有多亲密。 “柳员外算是问对人了。” 杨大壮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笑意出声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今天的时候他刚好收到了自己岳父的书信。 其中就有关于这一位安北伯的信息，当然这其中印证了他的一些猜测，还有一些他不知晓的信息。 “望杨县令赐教。” 柳富贵面色笑意更浓了说道，不过具体有几分真心实意就不知晓了。 不过杨大壮同样不在意，原本他就是为了卖一个人情给柳富贵，更不用说了柳富贵这一次算是出血了。 这一桌子菜式可是要不少的钱财，虽然一些人不知晓柳富贵的为人，但并不包括杨大壮。 知晓这一位柳富贵此时应该内心在滴血吧，不过此时柳富贵应该顾不上这一些。 杨大壮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则是开始讲起了这安北伯的事情。 从薛仁贵拜师开始，随后引出安玄公这一个名字，不过现在应该说是舒半圣了。 预测天机折寿，散尽家财救济二十万关内百姓，这一壮举更是让杨大壮震惊。 消息的流传并没有那么快，特别是龙门这一个地方，因为地方的缘故，导致了寻常出入的人流并不多。 自然的话有一些消息阻塞了，这一次的话算是将天下发生几件大事情都补上了。 而另外一边的柳富贵面色之上同样带着震惊，没有想到薛仁贵竟然拜了安玄公为师。 身为士林之中的一员，柳富贵自然是知晓是安玄公的份量了，朝堂之上世家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安玄公的门生故吏。 可以说安玄公桃李满天下，随便走出一位学生，都不是柳富贵能够相比的，甚至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此时的柳富贵面色之上更为懊悔了，没有想到这一位薛仁贵竟然是安玄公的学生，现在应该叫做舒半圣了。 不过杨大壮的话语并没有结束，而是说起了薛仁贵安北伯的来源。 草原之上九死一生，分裂突厥，陛下出长安相应，一句货与帝王家传遍整个长安，正在向着整个天下扩散。 “这小子这么...不是，安北伯如此勇武。” 柳富贵有一些结巴说道，话语之中掩饰不了其中的震惊。 而一旁的杨大壮并没有言语，事实之上一开始他知晓这一道消息的时候，他和柳富贵的反应一样。 但后来想到了这一位伯爷的不同之处，才发现这一位伯爷自身并没有简单，加上现在圣眷在握，可以想象其未来的高度，这更是让杨大壮坚定了内心的决定。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临门，方法 柳福贵在从杨大壮这里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浑浑噩噩回到了柳府之中。 “啪！” “吸！” 回到府中之后柳富贵不由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很快倒吸了一口气，面色之上红了一块，显然是力度不轻。 若是他早就知晓这一位穷小子的身份话，那么怎么可能会如此，只不过世间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 自然而然，他是无法挽回了，现在柳福贵内心只能靠这一位女儿在这一位安北伯面前说一说好话了。 “老爷，我们应该做的是如何补救。” 柳府的管家不知晓何时出现在自家老爷的身边恭敬出声道。 这一位管家能够做在这一个位置之上自然是有精明之处，至少各方面之上管理得井井有条。 其中有一点就是该花的地方自然不会省钱，而不该花的地方同样一秒不拔，可以说这让柳富贵十分满意，自然是器重。 所以柳福贵倒是经常听从这一位管家的话语，此时柳福贵同样从失神之中回味了过来。 “不错，该补救!” “是该补救！” 柳福贵同样回神了过来出声道，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明亮。 原因很简单，知晓这一位安北伯的背景之后，柳福贵自然是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了。 只不过很快柳福贵又开始迷茫了，因为哪怕是他知晓知晓该补救，但是该如何补救他丝毫没有头绪。 柳福贵不由把目光落在了这一位管家之上，很显然想要知晓这一位管家是要让他如何补救。 而管家面色之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既然提出了这一个想法，自然是有着想到了一些措施。 随后来到自家老爷的耳边，小心出声道，仿若生怕其他人听到一般。 ...... 时间两天过去了，而今天就是安北伯来柳府的日子，可以说柳福贵面色之上严肃以待。 这两天的时间整个柳府仿若是过年一般，将前前后后都打扫了一遍，甚至柳福贵海还亲自查看。 而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只不过柳府的这一些下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随着柳福贵前往寻找小姐的家丁倒是有一些猜测，只不过也不敢说出来，所以导致了处于柳府在一阵诡异气氛之中。 当然附近的乡绅氏族自然是观看到了柳府的大动作，一位位面色之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态。 “这柳福贵难道是有什么喜事么？” “之前刘员外不是灰溜溜回来了，刘员外的礼单可是十分丰厚。” “不错，可惜我没有女儿，否则的话肯定嫁给刘员外的儿子。”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原来这一位刘员外回去了之后，消息自然是传出来了。 当然是自己传出来还是意外这个不得而知，但是不少乡绅士族看着那礼单可是都深吸了一口气。 只不过让他们疑惑的是柳富贵竟然没有应下来，其他人就算了，他们这一些本地人几十年的时间怎么不了解柳福贵的性格。 没有想到竟然拒绝了，他们都震惊柳福贵的变化，加上柳府的变化，自然是让他们关注了，不知晓柳福贵葫芦里卖什么药。 柳福贵自然是从下人那里禀报听到了这一些人的议论，只不过此时的他可都不在意。 只有补救这件事情，他柳福贵才能够真正的发达，至于这一个个小小的龙门县，此时的柳福贵已经不在意了。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柳福贵自然想要把握这一个机会，至少是要走出龙门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薛仁贵带着柳迎春上门了，当然算起来的话，这有一点不符合礼制。 只不过少女死活都不想离开情郎身边，薛仁贵自然不是那一些老古董，更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舒安教导过薛仁贵基本礼仪，但同样教导了薛仁贵万事要学会变通。 加上薛仁贵偏向武将行列，这一些古制自然同样是不会多在意，当然也有是在龙门这小地方的缘故。 若是在长安的话，薛仁贵肯定会被那一些老古董弹劾一本，只不过现在天高皇帝远。 “柳福贵见过伯爷！” 一看到薛仁贵的身影，柳福贵面色露出了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和那一天气势汹汹简直是完全不同两个人，这个时候其他下人同样陷入了凌乱之中。 “伯爷？那一位来到龙门的伯爷。” “怎么和小姐如此亲密的样子，难道？” ..... 不过早有见过薛仁贵的家丁率先反应了过来，一位位不由行礼声音响起。 “见过伯爷！” “见过伯爷！” .... 随后其他的下人同样是反应了过来，柳福贵虽然并不是多富裕，当然这是对比那一些富裕的乡绅，但府中的下人可是不少。 毕竟河东柳氏对于柳福贵而言可是一种骄傲，而这一种骄傲自然不允许柳福贵在排场上落后。 薛仁贵眉头微微一皱，对于这么多人似乎有一些不喜，不过这主要是因为在舒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下人。 除了护卫之外，老师家中唯有一位的仆人应该算是来福管家了。 “还不快下去，做自己事情去。” 薛仁贵面色之上的变化自然是没有柳福贵的眼神，内心不由一咚随后立马开口说道。 “进去吧！” 薛仁贵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没有太多的言语，虽然对于这么多的下人有一些不适应。 然而他同样清楚，这见事情要求不了别人，他能够做的只有约束好自己。 “伯爷，这边请！” 听到薛仁贵的话语，柳福贵面色之上笑容更加灿烂出声道。 此时柳福贵不由想起了管家所说的办法，那就是笑脸相迎安北伯，然而向女儿哭诉自己这一些年的难处。 果然伸手不打人笑脸，之前的事情这一位伯爷仿若没有这件事情一般，倒是让柳福贵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办法有话。 而在薛仁贵身后，跟随而来的杨大壮，看着柳福贵有一些虚假的笑容，内心不由摇了摇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事毕，竞争 柳福贵面带笑容将这一位安北伯恭恭敬敬送了出去，此时内心不由笑开了花。 原来此行的薛仁贵是将柳迎春送回柳府之中，若是没有遇到自己老师的话，那么薛仁贵或许会选择和柳迎春私奔之类。 但是现在随着身份的改变，薛仁贵自然是不愿意如此了，原本内心之中都有着不少亏欠之心。 现在的话他自然不肯，不希望自己所钟爱的少女就这样背负不好的名声，所以便将其送回来。 等待两天之后，薛仁贵再度前来提亲，正是这样的缘故，自然是让柳福贵面色之上大喜了。 这一位伯爷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将那一天的事情记在心上，当然想是这样想，柳福贵自然是不敢如此行事。 万一这一位侯爷想起来的话那又该如何，不过哪怕如此，柳福贵此时内心之中同样喜悦。 “老爷，现在还不能松懈，还要恳求小姐原谅。” 看到安北伯一行人身影消失了之后，管家的声音在柳福贵的耳边响起，这不由让其一个抖索。 “没错，现在还不能松一口气。” 柳福贵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光亮出声道，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凄凉的神情，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对于柳福贵离开之后的动作薛仁贵并不了解，不过薛仁贵知晓自己离开龙门的时间不短了。 “再等留几天时间，我们就回长安。” 薛仁贵的声音对于这一些亲卫响起，随后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是去买龙门的一些特产。 虽然薛仁贵在舒安身边的时候，看上去一副老实模样，看上去仿佛十分内向的模样。 不过这并非是说薛仁贵情商低，不懂人情世故，反而算是隐藏很好，不过这也算是本色演出。 毕竟类似薛仁贵这一个年纪的少年哪一个不是有一些性格。 真实的薛仁贵虽然现在手段有一些稚嫩，还好的一点就是记住了舒安的话语。 知晓面对什么人的时候该如何做，又该如何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 可以说这才是舒安真正教给这一位学生的，而这一些龙门特产同样是舒安的交代之一。 薛仁贵新官上任，若是表现太过于亲近一些人也不好，毕竟他是出身舒安门下，这一个烙印注定是去不掉的。 但并不代表一些人情交流还是可以的，算是表达出自己的善意。 当然此时的薛仁贵并没有想太多，没有明白其中的深意，他还在欣喜着自己找到了青梅竹马。 不过跟随在身后的杨大壮一时间可是思绪纷飞，原本他觉得有一些摸透这一位安北伯了。 然而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一些不明白，按理来说的话这一位安北伯年轻气盛。 被那么对待的话想必内心应该有着不少的怒火，虽然他投资了柳福贵，但是仅仅是以后埋一个伏笔。 并没有觉得这一位柳福贵一时间就能够让这一位伯爷放下芥蒂，然而一行下来之后。 安北伯丝毫没有提起之前的那一件事情，仿若是没有发生过，双眸坦然，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这不由让杨大壮内心有一些挫败，当然还有一些羡慕了，羡慕柳福贵的好命了。 当然这一些想法只能在杨大壮内心之中藏着，毕竟这一次他可是代为提亲之人。 已经足以让杨大壮满意了，至少这一位伯爷没有将他当做外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 几天的时间，长安郊外书院之中，舒安看着眼前的学生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这几天的时间之中，他自然是研究了明朝的制度，还是有着不少可取之处的。 但对于大唐会起什么反应的话，那么舒安就无法保证了，不过有一点就是。 不会让明朝那般士大夫成为唯一主流，毕竟那个时代可是人人科考的时代。 甚至文臣一家独大，压制所有武将，可以说这才是可怕的事情，不过这是从宋朝传承下来的缘故。 现在大唐并没有这一种传承，所以这是好一点，加上李世民的手腕的话，应该有一条出路吧。 “老师，不知晓可有答案？” 杜如晦在一旁恭敬候着出声说道，话音之中同样带着一丝好奇，不知晓自己老师会如何破这一个局。 “将一道划分为区域比试，以一百个名额，或者一百五十名额为底线。” “让这一些举人比试，若是输了的话，那么明年名额就划分给对手。” “而等待下一年的话，比试话再度重新划分，这样的话自然让人无话可说。”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莫名的情绪，只不过杜如晦沉迷在其中的内容之中并没有注意到。 当话音完全落下了之后，杜如晦仍旧没有从思绪之中脱离，在听了老师的想法之后，他就开始沉思这一个想法可行性。 “老师，若是名额到了底线之后会不会打击这一道士子的信心？” 许久之后杜如晦开始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眉头依然紧皱。 “打击是肯定的，不过若是能够证明自己话就不一样，若是你担心会自暴自弃的话，那就让这一件事情和考功关联起来。”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要竞争的话，那么不如就玩大一点。 或许放在杜如晦这里有一些问题，但绝对是符合李世民的心意的，甚至李世民的心可能更狠一些。 “老师，不知晓以什么方式来比。” 杜如晦的声音继续响起，眉头稍微轻松了不少，因为自己老师确实说得有道理。 “长安这一些举人的考试不就是一次很好的方式。”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科举现在可是被他分成了两步，而举人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当然这样导致的后果的，地方举人的隐形权利会增加不少，至少若是本道的官员知晓和考功挂钩，这一些举人想必会被这一些官员八抬大轿送入长安。 杜如晦点了点头，随后又提出了一个个问题来，不过都被舒安轻松化解了，这几天的时间舒安可不是白过的，而是想了很多。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杜如晦的异常 杜如晦每一次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这一次同样是不例外。 舒安眼眸闪烁看着杜如晦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微摇了摇头，世间没有不灭的王朝。 对于李唐的话同样如此，因为不能够保证每一位传承的帝王都有李世民的本事。 甚至有三分之一的本事都难，而这才是王朝覆灭的根本原因，帝王无德的话，什么样的制度都不管用。 这样一想的话，舒安内心倒是缓缓平静下来，从目前角度来看的话，这一个方法确实不错。 能够让整个士林之中的分化越明显，这样一来李世民就更能容易控制。 这也是他之前说李世民可能做得更狠的缘故，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书院之上。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话，这一些学生已经将他的养生学的第一部都学了一遍，其中长生拳同样有着不少进步。 至少一套打下来已经像模像样了，这不由是让舒安十分满意，而这正好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 自然是让舒安眼眸亮光闪烁了，因为这一些学生同样到了放假的时间点。 他就想要看看，养生学的面世会造成多大的反响，这终究关系到了他后面的计划。 ......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杜如晦等人同样来到了御书房。 这几天的时间，一个关于名额的问题自然是在群臣之中激烈讨论了，最后依然没有一个合适的解答。 而李世民和这一些心腹同样是一筹莫展，不过今日的杜如晦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眉头并没有太多的阴霾。 原本李世民等人并没有注意到杜如晦，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杜如晦因为等待自己老师答案的缘故，这几天的时间一直沉默不语。 自然是让几个人忽略了，不过虽然杜如晦隐藏自己，还依然还是被人注意到了。 这人并不是李世民，而是房玄龄，因为和杜如晦关系不错的缘故，所以房玄龄自然对于杜如晦多了不少的关注。 “不知晓克明可有什么见解？” 房玄龄忽然声音响起，目光落在了杜如晦身上出声道。 事实之上房玄龄这几天的时间，一直在观察这一位好友，同样没有错过这一些情绪的变化。 更不用说了今天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更是逃脱不过他的目光了，正是这样的情况，房玄龄自然是问起了这一位好友的想法。 而随着房玄龄的提醒，此时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同样一愣，不过随后同样目光落在了杜如晦身上。 有了房玄龄的提醒之后，两人同样是领悟了过来，这一段时间他们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原来缘故是在杜如晦身上。 此时杜如晦面色之上一愣，事实上之上他还沉浸和自己老师的问答之中，没有回醒过来。 哪怕杜如晦也不知晓道与道之间竞争会造成什么后果，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内心还是有着不少的迟疑。 “克明，若是有想法就说出来探讨探讨。”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同样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毕竟若是偏爱一个地区的话，那么不是帝王所为，会让整个天下认为这一位帝王有失公允。 不过李世民虽然有一些头疼，但还至于怎么样，因为通常遇到这一种事情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字，拖。 拖到几乎让人忘记的时候，那么基本上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毕竟每一天那么多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记住这件事情，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李世民现在算是有恃无恐。 但不代表李世民不想解决这一个问题，因为每一年都有科考，而这一个话题的话，同样可能随之提起。 到那个时候同样要继续烦恼，自然是李世民内心有一些无奈，所以他同样希望能够有一个方法能够完美解决这件事情。 “臣曾将此问题去询问了老师，老师给了臣一个有一些意外的答案。” 杜如晦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声音率先响起，不过话音则是引来了更多人的兴趣。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其他两人目光都落在了杜如晦身上，杜如晦的老师是谁，在场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名字。 自然想要知晓知晓其对于这一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不由等待接下来杜如晦的话语。 “分道为区域，不同区域进行比试，以比试的结果来增加和削减名额。” “其中每一道保留基础的名额举人之数，而比试的可以用会试的成绩做为标准。” ..... 杜如晦并没有卖什么关子，在决定出声了之后就马上继续言语，将之前从老师那里知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在场几人在杜如晦的话音之下，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似乎在思绪着这一个方案。 当杜如晦说完了之后就等候在一边，没有继续出声，哪怕是他听到这一个方法的时候都思考了很久。 毕竟这一个方法的话有一些独出心裁，哪怕是杜如晦都十分慎重，不过一人智短，不知晓其他的想法如何。 “这一个方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李世民眼眸最先明亮缓缓出声道，他看到是公平两个字，因为比试有输有赢，所以技不如人的话，那么自然是无话可说。 这样的话，也不会埋怨到他的头上，还有分化地域也能够防御一些地方联合起来。 可以说这一点让李世民十分心动，这一个想法无疑是一举多得，他不怕道与道之间有矛盾，就怕这一些人以为天高皇帝远，联合起来。 “或许可以试一试，不过其中的几个注意要点，陛下需要把握一下。” 随着李世民出声了之后，第二个出声的是长孙无忌，虽然态度之上有一些谨慎，但明显是站在支持这一个想法的立场之上。 不过谁让长孙无忌是舒安的学生之一，加上又想不出太好的想法，所以不如试一试。 而且长孙无忌从其中同样看到了不少的机会，毕竟道与道之间可能有矛盾，但和他们这一些长安的官员可没有多大关系。 第一百九十七章 风起，助攻 长安的位置之上，注定是和这一位陛下立场是一致的，那就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之上。 而这同样是长孙无忌的立场，和自身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还能借助道与道之间的复杂关系，方便自己办事。 可以长孙无忌并没有发对的想法，最后就剩下了房玄龄，虽然觉得这一个方法有伤和气，但似乎他的立场已经不关键了。 因为无论是陛下还是这一位老狐狸都表态了，至于自己那一位好友的话，既然说出来的这件事情，那么自然是站在支持的那一边，反正不可能反对就是。 “陛下，还需要好好考虑一番，再实行才算周全。” 最后房玄龄缓缓出声道，虽然他觉得这一个方法似乎有一些怪异，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过随后还是找不出这其中的问题在哪里，然而哪怕如此，他还是谨慎为上。 “这是自然！”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显然困扰了他这么多天的问题得到解决内心十分愉悦。 当然李世民还有一点感慨，就是似乎什么事情到了这一位亚父手中都不算什么了。 可惜的是亚父无心仕途，否则李世民的话，定要将亚父留下来。 ....... 有了一个方向之后，李世民几人就在御书房之中讨论起细节方面来了。 短短几天之中，李世民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同时在朝议之上提了出来，一时间激起了不少的波澜。 “这一个方法好，我齐鲁之地何曾怕过谁。” “难道我江南士子就差到哪里去了么？” “来年的长安春闱想必是非常热闹了，甚至整个天下瞩目了。” .... 一道道议论声音响起，从朝堂之上扩散到了整个长安的，要知晓无论是哪一道出身的官员，都认为自身是最好的。 不过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家乡是最好的，所以这一点并不足为奇，而现在科举一途之上终究要比出一个高低出来。 长安郊外的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思绪，原本他以为哪怕是知晓了他的想法。 然而想要推行的话，那么所需要的时间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现在他倒是有一点小看这一位帝王的决心了。 “不管在哪一个时代，爱好面子这一点上从来没有丢下。”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按照客观来讲的话，有一道州确实是比较突出。 无论是文风还是读书氛围都远远胜过其他地区，所以不服输是不行，不过这一次的话并没有人服输。 而这同样是在舒安的意料之中，毕竟谁会承认自己家乡不如其他人。 若是长安之中有官员如此之说的话，那么必然被整个家乡唾弃，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长安的风暴已经开始了，不过最后的结果还要等明年春天了，而这一届脱颖而出的士子终究会成为整个天下瞩目的对象。 想必这件事情的推动，可以说让不少士子动心了，无论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其他，这一次都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明年必然会出现科举盛况，舒安眼眸之中仿佛已经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长安士子云集的场景。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多久，因为今天是这一些学生放假之前的最后一堂课。 按照往常的时候，舒安开始讲起一些儒学的知识，虽然声音并没有多动听，但也算不上难听之言。 对于这一个时代而言，并没有后世那般的复杂，其中课堂之上，认真的学习依然是那一些农家出身的子弟。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不断吸收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无论是什么知识他们都想要学习，不过这并不意外，要知晓寻常情况之下，他们根本不能读书。 是院长给了他们这一次机会，所以自然是倍加珍惜，当然除了这一些农家子弟认真之外。 还有的便是其他一些人了，比如马周，裴行俭了，比如马周的话本身出身并不算多高，学习之上同样十分刻骨。 至于裴行俭的话，那么就是因为自己内心之中的执念了，可以说为了裴氏的兴起而努力。 从小的这一种家族观念，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动容，至于其他的人神态各不相同。 其他世家子弟的话，因为早年就有读过书的经历，这一些内容大概一半是熟悉的。 自然是有一些游刃有余，除此之外便是精神力不集中了，毕竟都会了，那么为何还要学。 还有的便是勋贵子弟，儒学这一门课程对于这一些人而言，仿若是什么仇深苦大的事情，一幅幅无精打采的模样，仿若随时可以打瞌睡。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将儒学并非是让这一些学生像那一些世人成为儒家大儒。 而是培养一个人内心的品格，在这一点之上，儒学还是有着可取之处的。 “院长，不知晓能否将养生学传给他人？” 当舒安这一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此人不是被人，正是李泰，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因为事先他可没有和这一位小胖子沟通过。 李泰比起当初而言，虽然不算胖，而是壮，不过舒安已经习惯这一个称呼，所以并没有在意。 舒安目光落在了李泰身上，看着这一位少年面色之上的坚毅神情，内心不由感慨诸多。 曾经那一位有一些嬉闹的孩童这两个月的变化，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的惊讶。 不过学校本来就是一个历练人的地方，加上书院可是封闭式，这里没有身份之说。 李泰在书院之中并不是在宫殿之中越王，当今陛下的四子，而仅仅是一个学生而已。 这一个问题瞬间吸引了课堂之上所有学生的注意力，因为知晓养生学是一门长寿之术，他们更希望不仅仅是自身长寿，还有身边人同样如此。 不过这前提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舒安的同意，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师承可是看得十分重要，而不是随意能够透露出去所学东西。 “养生之学，本意就是用来造福黎民，传出去也无妨。”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算是歪打正着了，之前他并未考虑这个问题，毕竟他哪怕是在这个时代这么久了，思维仍旧是偏向于后世。 第一百九十八章 疑惑，养生之道 关于举人名额的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无疑是让李世民放下了一件心事。 至于接下来的话就要看明年的科举会试了，这才是决定各州的名额高下的关键。 “想必传出去之后这一次考上的举人都开始凝重了吧。”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默默想道，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帮助这一些从科举考入的士子抬高了身份。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暗暗感慨，这一个处理的想法一举多得，同样将科举的份量加重了不少。 “前往皇后那里！” 正当车撵从朝议下来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这一些天时间因为这件事情缘故。 所以导致了他一直待在书房之中，现在的话这一位帝王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是，陛下！” 前边引路的王德恭敬回道，随后车撵开始改道。 ....... “母后，丽质，要这样做，你们都错了。” 刚刚踏入皇后所在之处宫殿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因为他听到了一丝久违的声音。 不过李世民转念一想的话，似乎青雀这一个时候确实是该回来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对于这一些喜爱的儿子离去有一些不适应的缘故。 只不过青雀是在做一些什么事情，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由让李世民有一些好奇。 进入了宫殿之中，映入李世民眼眸是一位小少年在教导着观音婢和丽质学习什么怪异的动作。 至少李世民看起来觉得有一些怪异，不过哪怕是变化再大，李世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一位小少年便是自己的儿子。 哪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慨了，但每一次看到青雀这么大的变化仍旧让他有一些惊讶。 “见过父皇！” 不过李世民出现的脚步声还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其中李泰最先反应过来。 “见过陛下！” “见过父皇！” ..... 随后便迎来了一番行礼，不过李世民马上上前一步，摆了摆头示意不用多礼，反而将目光落在了青雀身上。 “不知晓青雀在教导母后和丽质什么，可否也教一教父皇。” 李世民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不用多想李世民就清楚这一些肯定是从书院学回来的。 之前本来李世民就对书院有着不小的好奇心，更不用说是现在送上门了。、 “父皇，这是舒爷爷所教的养生学内容？” 李泰有条不紊回答出声道，倒是没有了以前的紧张。 以前见到父皇的时候，哪怕是李泰内心都有一丝畏惧的感觉，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没有了。 若是舒安在此的话，就会说一句无欲则无求，李泰没有什么求到李世民的头上，也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内心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 可以说这就是李泰在书院之中的成长，不过此时李世民并没有在意这一位儿子态度之上的变化。 “养生？何为养生？”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不少的疑惑，显然对于这一个词十分陌生，不知晓是什么意思。 “父皇，四哥说了，养生是安爷爷所创，是长寿的意思，只不过丽质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李泰话语还没有响起，一旁的小luoli皱着眉头就开始抢答了，只不过对于这一位小luoli而言，还没有理解长寿的意思。 毕竟现在的小孩还没有需要考虑这一个问题，一般会考虑这一种问题的都是中年之后。 不过丽质的话语反而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更为疑惑了，这养生和长寿又有什么联系。 “父皇，养生根据舒爷爷所说。” “万物都有规律，人同样有着自己的规律。” “长寿之人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规律，而这就是养生学。” ....... 李泰的声音缓缓响起，将舒安所教学的内容缓缓讲了出来，至少让自己父皇知晓养生的概念。 不过随着这一道稚嫩声音慢慢说来，李世民眼中的瞳眸微微一缩，对于一位即将三十岁的羌年而言。 此时的李世民对于能够感受到现在不如年少时候的活力，偶尔还伴随着各种的身体不适应，所以对于长寿这两个字最为敏感。 “养生，长寿！”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眼眸深处闪烁着不小的光芒，显然是十分上心了。 李泰并没有讲太多的东西，主要是说了一个概念，就停下来了，不过显然李世民有一些意犹未尽。 “青雀，今日不如给父皇讲一讲这养生的内容如何？”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急切说道，想要知晓更多的内容。 哪怕是李世民接触到这一些内容都有一些内心动容，毕竟自身更有体会。 不像李泰这一些年少的少年，虽然有着不少兴趣，但对于养生长寿感触并没有那么大。 不过舒安这一门学问本来就是为了这一些有一些年纪人而开创，所以这一些少年感觉如何并没有在意。 “是，父皇！” 面对自己父皇的话语，李泰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过在场不仅仅是李世民感兴趣。 无论是旁边的太监还是宫女，以及长孙无垢都有着不少的兴趣。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泰开始回忆起安爷爷所讲的养生学内容，缓缓讲起。 皇宫之中就出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都在听一位小少年讲课，而且还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可以说这一幕若是传出去的话想必会让人惊讶，不过的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忍住长寿的诱惑。 哪怕不是长生，但长寿看起来更为现实一些，而且加上舒安出身道门的缘故，所以这一个养生学更为有依据一点。 发生在皇宫的这一幕并不是单纯的一次，其中还有不少处地方发生了类似的一幕，而这一些都是书院学生回去之后，自然将养生学传递了出去。 当然主要是养生学这一门课程吸引人的缘故，哪怕是这一个时代的人都不能免俗。 自古以来连帝王都不能免得了对长生的渴求，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长孙无忌的危机感 “可惜了！” 不知晓多少时间之后，李世民带着一丝感叹的声音响起，因为李泰已经养生经的内容讲完了。 当然李世民感慨的是内容太少了，根据李泰所说，这才仅仅是第一卷而已。 自然是让李世民觉得可惜了，不过面色之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喜悦，因为根据这养生学的内容。 李世民觉得平时不少的生活习惯要改，还有就是他同样要学这长生拳了。 根据青雀的话语，这长生拳的效果可是拔群，自然是不会让李世民放过了。 之后就变成了李世民和观音婢几人一起跟随李泰学习这长生拳。 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面色之上同样眼热，随着四皇子的讲解，以及诸多的例子，更是让这一些人想要学习。 只不过他们这一些下人注定是没有多大的机会了，不过还是能够从这一些主子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 虽然书院放假短短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关于养生这两个字的信息还是断断续续流露出了出来。 “什么是养生？” “养生是什么东西，为何几位国公最近行为有一些反常。” “据说宫里同样有着不少的异常发生，只不过没有人注意而已。” ........ 一些消息灵通之人不由议论纷纷了起来，不过算是记住养生这两个字。 宫廷之中，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看着陛下还有杜如晦以及房玄龄三人，似乎在打拳。 而且动作十分统一，这不由是让长孙无忌嘴角有一些抽搐，似乎不明白陛下以及这两人在干嘛。 “辅机来了，不如来一起打拳如何？” 李世民看到长孙无忌眼眸不由微微一亮说道，要知晓自从在青雀那里之后，他就学会了这拳法。 不过不知晓这拳法有什么奥妙，每打完一遍了之后李世民都感觉整个身体舒爽了不少。 要知晓随着这一些年深居长安，原本马上出身的李世民身体渐渐有一些荒废了。 但这是必然的事情，长时间没有修习武艺，李世民的身体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 加上偶尔事务在繁忙一下，这一位帝王就足以失眠了，整个天下的重担让李世民有一些如履薄冰。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长生拳更是让李世民有着一种别样的喜好。 而李世民同样想到了，既然青雀学了这一些，那么没有道理其他学生没有学养生学。 稍微一问之下，无论杜如晦还是房玄龄都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毕竟他们都有子嗣在书院之中。 原本一开始两人还不在意，不过在听完了养生学的内容之后，整个人眼眸都亮了起来。 特别是杜如晦，内心更是暗暗感慨，想必这就是老师最近在忙的东西。 之前在长安舒府的时候，杜如晦曾经看到老师在整理一些东西，不过并不知晓其中的内容。 现在总算是知晓内容，不过杜如晦内心也不由摇了摇头，也只有老师这样的人物才能够创造出这样的学问。 长寿之学问，相信只要一传出去的话，定会引起整个天下的轰动。 杜如晦不由想到了自己老师的用意，内心之中不由有了一些猜测，难道是上一次封圣的缘故。 想到了这里之后杜如晦就没有继续想下去，作为学生，对于这养生学问杜如晦定然是不能落下。 这长生拳的话同样有一些熟练，显然已经演练不少次数了。 正好陛下问起之后，三人就心照不宣在这里打起了长生拳，虽然有一些怪异。 不过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已经习惯了，甚至偷偷学了一些，私下同样演练。 长生拳已经开始从宫廷之中开始风靡了，只不过此时依旧没有多少人注意，虽然有一些人注意到了。 但是因为不知晓养生的原理，自然不会太刻意去关注，而长孙无忌就是其中之一。 要知晓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等人不同，虽然同样送去书院都是各自子嗣，但身份地位之之上可是有着天差地别。 无论是杜荷还是房遗爱，虽然是次子，但都是嫡出，地位之上就不一样。 看看现在李世民就知晓了，无论是嫡出的哪一位儿子还是女儿都十分喜爱，但是庶出的那一些就看缘分了。 可以说这就是差别，自然而然，哪怕是长孙府上，长孙温的生活也并不算那么如意。 而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此时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愣住了，不明白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什么时候会打拳了。 “看来辅机是没有关心书院的事情。” 长孙无忌的表情自然是落在了三人的眼中，其中李世民不由微微一笑说道。 这不由让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更加疑惑了，书院不就是读书学习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例外。 等等！ 不过疑惑还没有多久，长孙无忌就想起了自己老师的那一个书院。 能够让陛下惦记的也只有这一个书院了，难道是书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个上午在宫廷之中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有一些浑浑噩噩，原因很简单。 陛下和杜如晦以及唐玄龄三人在讲一些让他有一些听不懂的内容，长孙无忌自然是有一些迷糊了。 不过长孙无忌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着急，因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帝王的喜好你都不清楚，而另外两位重臣则是清清楚楚，这样一来的话只会和陛下距离越来越远。 这自然是长孙无忌不能够接受的，哪怕是有着自己妹妹的关系以及过往的情分。 然而随着陛下越来越深不可测之后，就算是长孙无忌都看不透这一位陛下的心思了，这自然是长孙无忌有一些危机感了。 “养生，似乎这一个词在哪里听见过。” 回府的马车之上，长孙无忌眼眸带着一丝深思呢喃道，随着快到府前了他终于想起来了，最近长安似乎有流传一些关于养生的消息。 之前他可是从陛下三人之中听到了不下十次这一个词，自然是长孙无忌牢记在心中，不过这一切绝对和书院脱不了关系。 第二百章 来信，明悟 “将温儿给我叫来！” 回到府中的长孙无忌眼眸闪烁出声道，既然和书院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一位儿子应该知晓一些东西。 毕竟按照道理来讲的话，陛下等人不应该知晓书院的情况才对，然而现在竟然知晓了，那么肯定是因为这一些放假回去的学生。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内心不由有一些小恼怒，因为这一位儿子竟然没有告诉自己书院的情况。 “老爷，之前温少爷曾经找过您，不过被大少爷挡在门外了。” 一旁的管家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犹豫出声道，事实之上因为大少爷是嫡出的关系，所以在府中的权利极大。 现在这一位管家对于这一些庶出的公子不由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所以便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毕竟老爷这个时候叫温少爷的话，加上面色之上的阴霾，想必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话音落下了之后长孙无忌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哪怕是长孙无忌内心都不由一丝羞愧的味道，似乎自己误会了这一位儿子。 “嗯。” 虽然长孙无忌内心情绪有了一丝波动，不过面色之上依然没有变化缓缓出声道。 不过这简短的一个字则是让管家知晓，老爷内心之中已经有数了，就转身去请温少爷了。 ........ 长安舒府之中，借着这几天悠闲时光，舒安并没有继续呆在了长安郊外的书院之中。 书院之中虽然冷清，让人修身养性，不过偶尔舒安也怀念长安之中的热闹。 “暗流涌动么？” 舒安轻声呢喃道，虽然长安现在他养生的学问还没有传开，不过暗地之中已经不少人知晓这两个字。 但具体如何那就没有多少人知晓了，不过这也是正常，回去的学生不过是十一人而已。 那一些农家子弟可都好好待在庄子之内，倒是在教导不少农户长生拳。 一听这是他所传授，这一些十几年受他恩惠的百姓可都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学了。 加上长生拳确实有着疏通经络等效果，所以不少人已经当他当做仙神一流的存在。 毕竟这也有着之前的缘故，这并不足为奇，当然舒安并没有关注这里，他的目光主要还是落在了长安之上。 关于宫里还是流露出不少传闻来，这自然成为了搅动长安的源头。 毕竟帝王无小事，无疑李世民可是牵动不少人心，李世民的喜好就足以决定改变诸多人的喜好。 这就是帝王，想要将长生拳宣传，没有什么比李世民更加合适了。 “老爷，这是仁贵的来信。”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从门外匆匆而来出声道。 这不由让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意外，这一位弟子竟然还会来信，当然这信封是薛仁贵亲卫快马加鞭送回来的。 否则的话若是等驿递的话，不知晓此信什么时候能够送到。 舒安直接将信封的内容看了一遍，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古怪，因为这弟子信封之中并没有太多问题。 一开始舒安还以为这一位弟子有什么特殊的问题，或者遇到什么麻烦，不过这一切并没有。 信里的内容是薛仁贵讲述自己到了龙门县的时候，以及最后还问了在舒安看来有一些白痴的问题。 “老师，结亲事情学生该如何准备？” 而薛仁贵所问的问题便是这一个，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语，这一位弟子算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么。 不过随后舒安转念一想，现在薛仁贵算起来的他是唯一的长辈，加上身份地位的不同，所以有这一个问题并不奇怪。 舒安自然不会教导关于这一些事项，因为连他都不清楚，毕竟他可没有经历过。 “来福，看完之后让人安排一下。” 舒安缓缓出声道，虽然他不知晓该如何，不过交给来福就对了。 “是，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说道，他主要不明白自己老爷脸上表情则那么会如此怪异。 不过这一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来福此时面色之上怪异同样没有比舒安好上多少。 因为此时来福哪怕是没有想要困扰仁贵的是这一个问题，不过说起来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准备不周全的缘故。 来福马上就下去准备让人找一些熟悉之人来安排这一件事情了。 舒安看着来福离去的身影之后眼眸闪过了一丝迷离，不知不觉之间这一位弟子同样要成家了。 虽然仅仅只有十几岁的年龄，不过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舒安同样没有想去改变。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人口本来就不多，若是还晚婚晚育的话，加上死亡率那么高，那么说不定人口更少。 若是没有人口的话，那么何来发展，还有无论是南征北战，人口同样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 正当舒安因为弟子的来信而思绪的时候，长孙无忌同样从自己儿子了解到养生的概念。 “养生长寿！” 赵国公府中，哪怕是长孙无忌知晓了这一概念之后面色之上都心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是不是长生，但也是长寿，至少长孙无忌内心都心动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陛下还有杜如晦等人讨论的话题。 现在一切都解开了，不过随后长孙无忌同样想到了养生这两个字在长安隐隐流传的事情。 若是他猜得没有错的话，这一些人同样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不过书院之中学生可是不少。 其中有勋贵又有着世家子弟，所以知晓这一件事情并不足为奇，不过长孙无忌能够肯定是，现在关于养生概念肯定没有多少人知晓。 否则的话那么必然传遍长安，长孙无忌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长寿谁又不可渴望，哪怕是他也不能例外。 “温儿，你先教导为父这长生拳法。” 长孙无忌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拳法同样是伴随养生而来的，加上之前陛下赞不绝口，自然是他十分感兴趣了。 “是，父亲！” 长孙温面色之上带着些许激动说道，要知晓寻常时候他可是没有这一个机会。 第二百零一章 长孙温，轰动 对于长孙温而言，从小便有人教导，要取得父亲的喜爱，毕竟他不像长孙冲，出身就是嫡子。 可以一出生就受到了父亲的喜爱，曾经的长孙温同样有恨此不公，只不过表面之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只不过在书院两个月时间之中，长孙温有着诸多的感慨，其中最为感慨的便是，似乎自己出身已经不错了。 比起那一些农家子弟而言，自己无疑是好上了不知晓多少倍，而且在书院之中，长孙温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的位置之上，不上也不下。 但是不要忘记，书院可是包括这一些刚刚接触识字没有两个月的农家子弟。 而且这一些农家子弟之中，同样有着不少天生聪颖之人，这无疑是让长孙温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毕竟自己被那一些世家和勋贵比下去就算了，那么若是被这一些农家子弟也比下去的话，那么还有什么脸面。 可以说这便是长孙温在书院之中刻苦的原因之一了，若是有人发现的话，便会知晓一些有趣的事情。 长孙温每一个夜晚比起上一个夜晚更加晚睡了，可以说长孙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那一些嫉妒。 “我想要的，同样可以自己争取！” 少年都是意气风发的，认为整个世界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长孙温也不例外。 在舒安各种鸡汤之下，可以说这一位少年已经在内心之中立下了目标，目标就是考取功名，进入朝堂之中。 不过哪怕如此，得到父亲认同，同样是长孙温的一个心结。 而现在的话，长孙无忌的话语无疑是让长孙温内心舒畅了许多，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教导父亲的一天。 要知晓从小到大的记忆，长孙温认知之中的父亲都是严厉的，让人不敢靠近。 另外一边的长孙无忌可不知晓长孙温的想法，不过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副深思的模样。 “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关注一下其他儿子。” 长孙无忌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要知晓平时对于长孙冲的喜爱，比起其他所有儿子还要多。 只不过长孙冲似乎有一些纨绔，若非是长孙家的背景，怕是早不知晓被大理寺抓去几回了。 长孙无忌并没有思绪多久，原因是自己儿子已经开始教导了，他就抛弃了这一些杂念，开始学习起来。 几天的时间，长安之中，不知晓为何，有一道养生的风云起，特别是长生拳的教学，更是让更多人知晓了养生。 虽然最开始仅仅是几个国公以及李世民，但是府中或者宫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其他人。 这一些人虽然没有人的传授，但是也偷偷学了不少，同样将这一些招式传了开来。 而其中长生拳最先普及便是朝中大臣了，原因很简单，养生长寿的秘密根本是瞒不住的。 当知晓了其中的奥妙了之后，这一些大臣都默契学起了长生拳，当然还有念念不忘的养生了。 虽然这一些学生听了舒安的讲课，但是只能讲大体意思说出来，没有具体的书籍等等。 这一些东西唯有安玄公才有，只不过安玄公一幅字都足以价值千金，更不用说一本书了，一时间不少大臣便退却了。 不过暗中目光都落在了安玄公的这一些弟子身上，原因很简单，说不定这一些人能够从安玄公手中得到养生经的内容。 到那个时候摘抄一份也好，而这样就造成了长安一个诡异的现象。 “怎么最近长安见到不少富家老爷在打拳。” “我也纳闷，要知晓以前那张员外几步路都懒得走，竟然打拳。” “据说这是宫里陛下的喜好，所以诸多人便学习了，只不过不知晓真假。” ....... 长安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事出反常必然有妖，这件事情自然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甚至不少士子和普通百姓都关注到了，当然关注的重点不同，这一些士子自然是好奇。 同时还有想要学一学这拳法，日后说不定能够投哪一位达官贵人所好，至于普通百姓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 更多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丝毫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和自身有什么关系。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纸终究保不住火，毕竟那么多人知晓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什么，养生，长寿！” 长安一家酒楼之中，一道惊呼响起，原来是有一位醉酒之人说出了这一段时间长安这一些大臣以及世家老爷等等变化。 “小声点，萧兄，难道你想让整个长安都知晓。” 一位士子赶紧将这一道声源的主人拉住，随后小声翼翼说道。 只不过这两位士子没有发现周围的酒客眼眸之中那一丝震惊，同时还有一丝火热。 哪怕是寻常的普通百姓都有追求长寿的想法，更不用说是那一些出身不错之人了。 而秘密一旦揭开了之后同样算不上秘密了，很快关于养生长寿的概念就开始流传整个长安。 “原来如此，长生拳，养生长寿！” “据说这来源安玄公在书院之中讲的养生之说。” “安玄公本来就是神仙之中的人物，有一些养生长寿之术并不奇怪。” .......... 一时间轰动了整个长安，无数士子百姓面色失神不过随后露出了一丝炙热，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长寿的诱惑。 正当长安轰动的时候，舒府之中的舒安面色平淡似乎思绪着什么，一旁来福的话语缓缓响起。 “老爷，现在长安知晓养生的消息。” 来福面色之上还带着一丝不解，不知晓为何老爷要将这一等秘术传递出去。 在他认为，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属于自己老爷独享，只不过他内心虽然疑惑，但并没有问出来。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等人上门了。” 舒安眼眸焕发出一阵亮光轻声呢喃道，长安的风波自然是有他的推手在里面。 若非如此的话，绝非没有那么快，不过舒安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毕竟岁月不在，他已经不在年轻了。 第二百零二章 意料之中的人 长安越来越多的人讨论这件事情，这其中不仅仅设计了士子富商，同样还有百姓。 其中舒安的名字时隔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再度提起，不过这一次呼声更高了，越来越多的人认可了舒半圣的称呼。 “安玄公难道是天神转世，连这一等秘密都知晓。” “现在不能叫安玄公了，要叫做舒半圣，这自然是非常人了。” “该如何养生，不知晓安玄公可否出书，连王公贵族都开始学起了养生学，不知道我等有没机会。”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其中有士子，也有百姓，不过百姓更多是一种感慨。 舒府 “学生杜如晦见过老师！”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果然他内心之中猜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杜如晦。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杜如晦和他算是有着不小的亲近，看重这一点可不在少数。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舒安轻声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平淡，事实之上无论是谁来都一样。 他自然不会隐瞒，当然他同样不能让养生学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说出去多少，这就是需要一个分处了。 “不知晓老师可否有想过讲学养生学？” 杜如晦硬着头皮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早知晓就换一个人来了。 若非是陛下还有诸多人请求的话，就算是杜如晦都没有这一个胆子在老师面前提出这一个要求。 “老了，懒得出门讲学。” 面对杜如晦的话语，舒安轻微摇了摇头，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说道。 杜如晦一下子面色就耷拉了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这是当然的，哪怕是他都是养生学的推崇者。 谁不想多活几年，哪怕是杜如晦同样如此，特别是听完了自己儿子的养生学内容。 哪怕是杜如晦都不由吓了一跳，原因很简单，诸多养生学之上的反面例子内容，和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一些吻合。 这自然是让杜如晦内心有一些不安，暗暗已经将这一些习惯改正了过来，虽然不知晓这会不会影响什么，但是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精神好了许多。 这一些学生面色变化自然是让舒安看在眼中，内心不由摇了摇头，果然仅仅是说一说的话不足为信。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交代过杜如晦一些事情，但杜如晦明显就记住了一阵子而之后又忘记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有时候忙着忙着就将自己的事情忘记了，特别是之前的天灾。 连李世民都夜不能寐，更不用说这一些朝中重臣，想必同样没有好上多少。 随着养生学的推出，他看出来了杜如晦的改变，显然是不少例子在前，让这一位学生内心开始慌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声音再度响起。 “虽然为师不再讲学，但是书院的学生可以。” 话音落下了之后杜如晦眼眸微微一亮，没有想到老师如此打算，当然同样想到了，老师想必是借此磨练这一些学生。 还有就是为这一些学生铺路了，哪怕大部分名声都属于老师，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名声会落在这一些学生身上。 “克明冒昧问一句，不知晓老师养生学可与成书？” 杜如晦缓缓说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这一个问题显然是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舒安白了这一位学生一眼，杜如晦可不像是话语之中说的冒昧，不过他同样清楚杜如晦内心的急切。 面对长寿的诱惑，可以说这一个时代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包括眼前这一位学生。 “为师将养生经，分为上中下卷，其中上卷已经成书了。” 舒安缓缓出声道，既然是要传播自己的养生学说，他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这个时代的书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多字，比如论语也只不过是一万多字而已。 看起来似乎很多，但日后随便一篇论文都不止这一个数目，所以舒安将原本关于养生学的几万字，分为的上中下卷。 杜如晦眼眸露出了一丝亮光，既然成书那就自然好，只不过话到口边了之后这一位朝廷重臣一时间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尴尬。 “要以什么理由从老师手中取得上卷？” 一时间杜如晦感觉自己脑袋有一些迷糊了，之前不少人暗示他来到老师问一问，打听一些消息。 杜如晦自然是清楚了这一些人的算盘了，肯定是想要知晓老师养生经的内容，当然他同样不例外。 只不过现在的话杜如晦就感觉自己脸面都有些挂不住，毕竟不能没有理由就从老师之类拿东西。 而另外一边的舒安看着杜如晦面色之上的变化不由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杜如晦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竟然退缩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不由感觉好笑，不过他倒是没有想要为难这一位弟子。 “这便是养生经的上卷了，若是你想要便拿去抄写一份。”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同时从身后拿出了一本已经装订好了的书籍。 这便是他思索许久之后写下的内筒，其中更多是对养生的一些简述，还有些许的例子。 主要是普及养生的概念以及养生和长寿之间的关系，目的的话同样明显，那就是让这个时代的人适应养生的概念。 “老师....” 相对比舒安的干脆，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为情的情绪。 若是有外人在此的话，绝对会十分惊讶，毕竟杜如晦还是有着不少的名望，加上是当今陛下的心腹。 一般寻常的时候，杜如晦面色之上可没有那么多的情绪，难而今日的情绪却十分多，而且让人意外。 “不要做小儿姿态，反正你也是为师学生之一，那一些书院学生还无师徒名分，他们都可传，为师为何不传你。”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的杜如晦就是处于这一种状态。 第二百零三章 不平，传开 杜如晦这一次同样没有待多久，若非是舒安在的话，那么想必已经拿出手中的养生上卷看起来。 正是因为知晓杜如晦着急的缘故，舒安同样没有多留，而且他同样期待，这一颗石子能够激起多大的浪花。 想必现在一定有不少人盯着这里，当然从杜如晦进入这里之后就注定逃脱不了太多的目光。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有一些好笑，日后那一些虚假保健品能够卖得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旦人老了之后，那么就开始畏惧死亡，无论是谁都不例外，所以才能够让这一些东西卖得好。 这个时代的人同样不例外，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他对于死亡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只不过是长眠而已，反正他终究是一个死过的人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微微叹一口气。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依然和这一个时代有一些格格不入，不过舒安并没有多纠结，毕竟这一点并不算关键。 不过随后舒安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似乎自己弟子应该快回到长安了。 “来福，让红娘帮助薛仁贵打理一下府邸。”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比较关注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打算一起为府中的护卫举办婚礼，当然地点之上就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之中。 算是一个小型的婚礼，至于薛仁贵的话，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礼数之上并不能落后。 入乡随俗，就算是舒安同样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一个婚礼的想法，毕竟这可是挑战华夏的古制。 就算是舒安内心想了一想之后还是算了，毕竟他有现在的名望也不是大风大浪刮来的，而是一步步积攒的。 无疑积攒困难，而毁去的话那么只需要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足够了。 比如后世之中诸多的明星，因为一件自身认为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事情，最后惨遭抛弃封杀等等。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前车之鉴，也就是人设倒塌，现在舒安每做一件事情都要考虑三分。 “是，老爷！” 来福出声说道，同时暗暗想道红娘是过来人，在这件事情之上确实是有着不小的经验。 ........ 正当舒安因为弟子和护卫婚礼而思绪的时候，杜如晦同样回到了自己府中。 “老爷，陛下派人来了，不过没说什么，只想见老爷。” “老爷，王大人上门拜访！” “老爷，这是刘大人的拜帖。” ...... 管家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这一些大人为何同一时间找上了自家老爷。 要知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可以说是和自家老爷只有点头之交，平时并没有见到关系有多好。 只不过这一下轮到杜如晦为难了，虽然管家不知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杜如晦怎么可能不知晓。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上门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杜如晦感觉有一些恼怒，要知晓之前让他们去见老师的时候，一个个推脱。 现在倒是好，想要直接知晓养生经的内容，可以说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不用说是朝廷重臣杜如晦了。 “从边门安排一辆马车前往皇宫，另外告诉这一些人老爷不在。” 杜如晦目光闪烁出声道，显然是不介意让这一些人更为着急一些。 一路之上杜如晦看了养生经的上卷，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感慨，也只有老师能够写出这样的奇书了。 其中有着之前学生所说的内容，也有着一些不知晓的内容，这不由让杜如晦如获至宝。 只不过还没有研究完，这就让人拿去抄写杜如晦内心自然有着不少的不平。 所以杜如晦直接选择入宫，原因很简单，这一位陛下同样十分关注这件事情，这自然是杜如晦的底气来源了。 这一些大臣就算内心有什么着急，难不成还敢强闯内宫，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随着杜如晦进入宫里之后，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平息，原因很简单，这一些人没有见到杜如晦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着急。 甚至一些人更是对杜如晦破口大骂，认为杜如晦故意不告诉他们。 “这杜如晦不当为人子！” 只不过除了愤怒之外，他们同样将这件事情传递出去，让更多人知晓，显然是要给杜如晦足够的压力。 “什么，杜大人手上有养生经的内容？” “据说是从安玄公手中获得的，可惜除他之外无人知晓内容。” “不然我等偷偷入杜府之中，将养生经偷出来如何？” ........ 一时间长安之中无数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一些人内心之中生出了一些坏心思。 要知晓可是能够长寿的秘密，无论是谁都不能抵挡这一个诱惑，更不用说这可是安玄公亲手著作之书。 其中的价值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曾经的一字千金可还是历历在目，一时间吸引了不少贪婪的目光。 甚至暗地之中还有不少富贵之人生出了一种贪婪之心，开出了高昂的价格，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偷出了这一本养生之书。 而长安的暗流同样都在舒安目光之下，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种古怪。 “似乎自己的书都成为了什么神功秘籍，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人。”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笑。 至于为何没有人上门求取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闭门谢客，至少为何不进入舒府偷取同样很简单。 要知晓曾经舒府可是经历不少蟊贼，只不过这一些蟊贼最后无一例外，全都被舒府护卫抓住。 这样辉煌的战绩自然是让不少人打消了内心之中的一点贪婪，特别是一些达官贵人，更是爱好面子的存在。 自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之上作梗，只不过杜如晦可就不一样，杜府虽然有护卫，但这一些护卫只是寻常人而已。 甚至还不如一些武将的家丁，所以想要得手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看戏的神色。 第二百零四章 李世民的方法 在舒安看来，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自然是越好，毕竟虽然轰动了整个长安，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知晓。 特别是长安作为大唐最为繁华的地区，每一天恐怖的人流量同样是一个重点。 所以便要持续这一个养生的话题，这不由让舒安想到了后世某震惊部的消息。 “深夜朝廷重臣看到鬼影，原因为何？” “宫廷陛下和大臣都在做同样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 ...... 于此同时，皇宫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百骑传来了一些消息。 这不由让李世民目光有一些怪异落在了面前的杜如晦身上，这自然是让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不明白为何陛下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是他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杜如晦在进宫之后自然是受到了李世民的隆重接待，两人便一起研究这一本从舒安那里的养生经上卷。 当然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忘记抄写一份了，要知晓这可是养生长寿的秘诀，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同样不能够免俗。 “克明，你自己看吧。” 李世民缓缓说道，同时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这一位心腹。 当杜如晦看完了纸条之中的内容面色之上不由一阵变化，显然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我倒是要看看有几位蟊贼敢来杜府。” 杜如晦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锋芒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气愤。 毕竟这一些人竟然请贼来他家中，真是有一些不可理喻，至少在杜如晦看来如此。 一旁的李世民没有言语，不过内心也是有一些心思，虽然觉得这一些人确实有一些过分，但是他同样知晓其的急切心情。 比如之前他就不是派人去寻找杜如晦了，所以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他何尝不是和这一些人一样。 “克明，你觉得请亚父来教导这一些大臣养生课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既然这一些人想要知晓养生长寿的内容，不如请亚父来一起讲学一下。 虽然他之前从杜如晦了解到了，自己亚父并不打算出面了，不过怎么说他也有三分薄面在这里。 面对陛下的提议，杜如晦则是陷入了思索之中，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事实之上杜如晦同样明白陛下的心思，请老师来讲学的话，那么必然能够解惑自己的一些问题。 想必这一位陛下面对养生学还有不少的疑惑需要解决，这里面自然是存在私心。 不过杜如晦并不认为这私心有什么问题，显然他内心也有不小的心动，毕竟虽然自己拜访老师。 但是每一次都是麻烦老师，原本就算是有问题，也不好意思提问，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若是能够让老师出门讲学一次的话，他同样能够受益不少，只不过之前自己老师已经说了没有这一个意愿。 “陛下，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苦笑缓缓出声道，毕竟老师可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无妨，朕自有办法！”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笑意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胸有成足的味道，显然心中有了主意。 不过这一副自信的模样倒是让杜如晦内心有一些惊讶，当然面色之上有一些迷茫还免不了一阵疑惑，不知晓陛下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只不过面对杜如晦的迷茫，李世民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反而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 在将养生经交给了杜如晦之后，舒安就离开了长安，来到了郊外的书院之中。 丝毫不在意长安之中愈演愈烈的风暴，即将又要到了书院开课的时间点，舒安虽然对于一些知识点已经信手拈来。 但每一次上课之前他同样会好好备课，思索自己今天要讲课的内容。 不过今天注定有人要打破这一个平静，一道声音从遥远之处传来，让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迟疑。 “安爷爷，丽质来看您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乐了，只不过让舒安迟疑的不是长乐，而是这一个时间点来得有一些不寻常。 这自然是让舒安想到了李世民了，不过这一短暂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舒安便迎了上去。 对于这一位孙女舒安同样十分喜爱，只不过因为身份的缘故，能够见到的次数并不多。 “吩咐厨房都做一些丽质喜欢的菜式。” 一边的舒安还没有忘记交代一旁的舒狂虎，宫里伙食虽然改善了许多，但还是比不上他这里。 毕竟无论是材料还是厨子的技艺之上，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舒府之中的厨子。 “是，老爷！” 一边的舒狂虎恭敬出声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感叹，老爷对于小姐真是喜爱，处于爱屋及乌的心态，对于这一位小小姐同样十分疼爱。 “安爷爷，丽质好想你，不过父皇不让丽质出宫。” “丽质，安爷爷又做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来试一试。” “好啊好，安爷爷，芽芽在哪里，丽质好久没有和她玩了。” ....... 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场景出现，对于如何讨小孩子欢心，舒安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压力。 要知晓曾经的他同样是一位小孩，加上后世的手段，自然是让这一位小公主十分高兴了。 例如舒安让人做了一个秋千，长乐就能够玩得十分兴起，毕竟这个时代娱乐东西十分少。 当然舒安并没有忽略这一个时代早熟的因素，所以做了诸多的棋类游戏，比如跳跳棋，飞行棋之类。 这一些东西做出来十分简单，同样对于开智有着不错的效果，不过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 或者说舒安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让舒安没有多少的察觉，不过在长乐离开之前终于提出了一件事情。 “安爷爷，父皇让丽质请您去皇宫讲学。” 看着小luoli脸上纠结表情，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笑意，当然他同样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 第二百零五章 不安的人，一致（修） 舒安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请丽质来做说客，这算是他没有想过的，可以说这李世民不当为人子。 竟然利用到了丽质身上，不过看着小luoli期待的眼神，舒安一时间同样没有拒绝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换位思考的话，丽质肯定认为父皇第一次拜托自己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若是被他拒绝的话肯定会伤心许久，所以在这一双期待的目光之下，舒安不由点了点头。 “丽质谢过安爷爷。” 小luoli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说道，终究是孩童，喜怒哀乐不会隐藏，都一一表现在脸上。 在说完了这件事情了之后，吃得饱饱的小luoli同样在宫里接待人之后离开了。 不过舒安看着马车离去的身影面色只会是哪个不由露出了一丝深思，事实之上在宫廷讲学的话，对于他而言同样有着不少的好处。 至少古往今来的话，很少人能够做到这一步，至少从秦统一之后就没有人有这样的待遇。 他可不会认为李世民这样大张旗鼓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人讲课，结合现在长安众多大臣勋贵的情况。 若是舒安不明白李世民的想法才奇怪，正是这样的原因，他才没有拒绝。 ....... 第二天朝议之上，李世民在处理完一些事务之后，声音突然响起。 “朕有意让亚父来宫廷讲学养生学，不知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在从丽质那里得到了亚父的回答之后，李世民自然就有了动作，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动作，直接拿到朝议之上讨论。 当李世民的话音落下了之后，整个朝堂之上，众多大臣面色之上不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似乎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站在前几位的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陛下的动作这么快，不过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杜如晦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昨晚他可是府中的家丁严阵以待，还真的捉到了不少蟊贼，只不过同样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这一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一些在场大臣其中之人了，所以杜如晦自然是内心不怎么如意了。 事实之上，朝堂之上并非没有反对舒安之人，比如说此时朝堂的一位胡须发白的老者面色之上就带着一丝不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暗中阻拦舒安的孔颖达了，比起舒安而言不过小几岁而已。 但是这个时代五十岁都已经算是高龄了，所以孔颖达资历同样算是比较老的存在。 面对陛下的提议，这一位孔圣传人显然十分不喜，原因很简单，之前为了阻止这一位安玄公成功封圣，暗中他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然而这一次安玄公肯定声望大增，说不定日后又有机会封圣，现在已经半圣之位了，那么日后又该如何。 可以说孔颖达深深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若是当代出现一位圣贤的话，那么他们孔圣传人世家又该如何自处。 只不过想要阻止的话孔颖达都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哪怕是他都忍受不住诱惑去看一些养生的内容，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一方面孔颖达同样想要知晓养生的内容，另外一方面的话他又不想安玄公获得更多的声望。 然而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时间，而且这件事情之上孔颖达同样不能左右朝堂众多大臣的想法。 虽然孔家虽然世代享受皇恩，但并不代表在朝堂之上有多大的影响力。 特别是现在能够位列朝堂之上都是开国功勋，这一些人之前和孔家的交集并不多。 或许孔颖达不同意，但其他大臣虽然沉默，不过眼中的那一抹喜色可是已经浮现。 要知晓这一些人寻常见到安玄公一面可是不容易，这一次不仅仅是李世民内心之中有着不少问题。 每一个知晓养生长寿内容之人内心之中同样有着诸多的问题，特别是之前传出去的一点内容，就仿若是让这一些大臣内心痒痒的。 对于朝堂之上的诸多大臣而言，权利金钱等等都已经不缺，剩下就是对于生命的渴望了。 所以暗地之中这一些大臣已经默契达成了共识，这一次必须让安玄公来宫廷讲学。 原因很简单，他们可不是陛下以及杜如晦，想要见到安玄公随时可以见到。 安玄公可是出了名的强硬，他不想见任何人，那么就不是任何人能够见到的。 当然在这一些大臣眼中的刚硬，在士林之中刚正不阿，不因为身份不同也有区别对待。 正是这样的原因，被安玄公拒绝求见似乎已经不是很稀奇了，甚至长安之中各位大臣以及世家大族之中。 多多少少都有着这样的经历，不过正是这样，反而让追求见安玄公一面的人更多了。 “陛下，臣认为此举可行！” 在群臣沉默了许久之后，长孙无忌站出来出声道，事实之上此时这一位当朝重臣内心并不平静。 原因很简单，虽然安玄公是自己老师，但关系之上可并没有多好。 若说长孙无忌不渴望一观养生经的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正是这样的缘故，加上长孙无忌有一点做得好。 那就是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所以自然思绪了之后自然是站出来了。 “陛下，臣赞同！” “陛下，此举圣明！” ...... 而随着长孙无忌的话语响起了之后，随后一道道声音响起，这一些大臣面色之上毫无例外露出了一丝渴望的神色。 就连一向刚正的魏征此时都没有言语，说什么安玄公在宫廷讲学不符合礼制。 因为这一位看上去似乎强硬的魏征此时也不敢直觉得罪所有朝廷重臣，更何况他内心之中同样有一些希望安玄公的讲学。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朕会让人传旨亚父！” 听着群臣赞同的声音，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要知晓难得一件事情群臣之间没有争吵。 当然李世民知晓这里面还是长寿两个字惹人心动，就连他同样不例外。 第二百零六章 震动，疑惑 朝议的内容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甚至一些来往长安的商人同样有着不少的耳闻。 特别是后来的李世民更是吩咐可以带上家属，可以说更是让朝堂之上的大臣轰动了。 当然主要是李世民要带上后宫这一些妃子和皇子，不好搞例外，自然是让这一些大臣带上家眷了。 不过好在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的大臣并不多，就算是加上家眷的话，同样也不会数目太多。 但是长安之中可以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原本有关于养生长寿的话题就是长安最近一阵子的热门的话题了。 更不用说现在和朝议扯上了关系，要知晓一些士子面对朝廷的政策都会头评头论足，博取眼球。 自然而然每一次朝议都是关注，毕竟出身士林，所以一些关系渠道还是有的。 加上消息同样瞒不住，所以有没有什么隐瞒必要，若是按照往常的话，长安的士子都是在讨论各地发生什么样事情，要如何解决。 然而今日的话，那么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安玄公宫廷讲学了。 “宫廷讲学，安玄公不愧为半圣之名。” “世间只有一位安玄公，之前还不信现在信了。” “不错，哪怕是我等都难免动心，可惜和没有这个机会。” “为何不早生几年，谋个一官半职，同样有机会听安玄公讲学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甚至不少崇拜安玄公的人垂头懊恼，显然是恨自己为何没把握机会。 “亚父的名望可是真的不小。” 天上人间一件包间之中，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小嫉妒了。 不知晓他有没有机会，有一天能够让整个天下的士子百姓尊敬，这是李世民关心的地方，只不过最后又摇了摇头。 太难了！ 要知晓几十年如同一日，亚父身上没有半点的缺点，至少李世民是做不到这样至圣。 “老师在成为半圣之后，虽然其他地区有一些不认可，不过还是有一些人认下了。” 长孙无忌在一旁感慨说道，当代封圣，哪怕是上古春秋战国时代，都没有这样的例子。 老师想要走的路太难了，封半圣已经是一种极限了，虽然养生长寿不错，但终究不是主流，若无意外的话，也只能死后封圣。 “辅机说得不错！” 杜如晦点了点头说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赞同，这是他为数不多几次和长孙无忌意见一样的时候。 活着封圣确实非常难，但死后的话老师必定封圣，现在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想到了杜如晦同样庆幸当初的决定，没有犹豫拜了安玄公为师，说不定日后能够沾一点光。 正当李世民等人以及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收到了关于朝议的消息。 “看来此行宫廷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舒安眼眸闪烁呢喃道，原本他还想着是不是拖着时间，晾一晾李世民。 然而随着圣旨一下的话，基本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 原本这就是他答应下来的，若是其他人的话，李世民可不会有多此一举，还派出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 “这一次该讲一些什么？”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索呢喃道，他在思索是否讲解一些养生卷中卷的内容。 要知晓养生经的精华可都在中下卷，这里面不仅仅有着系统养生方法，还有着诸多的补身补神之法。 可以说这才是重点，而且根据不同的人还有不同的养生方法。 这不由让舒安有一些庆幸，幸好前世对于养生方面比较感兴趣，说起来的话前世他虽然仅仅是毕业没有多久，但却一副老态。 或许说心态偏向老龄化，否则的话也不会喜欢上养生这一种东西。 “或许可以讲一些。” 舒安最后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默默想道，若是什么都不讲的话，那么如何引起这一些人对于养生经中下卷的渴望。 ....... 通往官道之上，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随着在龙门县的返乡之后。 薛仁贵自然是返回长安了，当然他自然是没有忘记带上自己早已经私定终身的柳迎春了。 当然薛仁贵在龙门县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不过出了龙门之后，基本上都听不到关于他的传闻了。 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位小小县伯而已，放在龙门的话是绝对尊贵无比，甚至独一无二。 然而若是放眼整个天下的话，那么县伯可不再少数，更不用说是县伯之上了。 当然若是说出薛仁贵这一个名字的话，那么还有一些知晓的人，原因很简单，草原之战，加上圣眷在握。 薛仁贵之名或许在百姓之间声名不显，但是在一些世家大族耳中自然是不会错过。 这一位少年如同冉冉升起的新星，虽然类似五姓七望的家族有一些看不起这一位李姓帝王。 然而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拉拢这一些朝中重臣，虽然嘴上不在意，但实际之上内心又有着不少的畏惧。 正是这样的原因，诸多的朝中国公的妻子甚至出自这一些五姓七望的家族。 而对于薛仁贵这样年轻的将星同样是不会放过，只不过一时间并没有找到机会。 毕竟安玄公的名望还是对于世家有着不少威慑，更不用说舒安背后曲折复杂的关系。 正是这样的关系，薛仁贵才能够到现在还能保持无人打扰的状态。 不过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疑惑，因为随着靠近长安之后，似乎隐隐听到了一些关于老师的传闻。 “养生？是什么东西？” “长生拳，之前老师传授那一套拳法不就是这名字？” “老师这是又弄出什么大事情了么？” ...... 薛仁贵的脑海之中浮现过了诸多的念头，不过有一点他清楚，那就是自己老师肯定又做了什么大事情。 不过薛仁贵面色之上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原因很简单，在别人看起来的大事情，仿佛在老师这里稀疏平常。 第二百零七章 担忧，李渊好奇 要知晓在薛仁贵从草原回来了之后，同样了解了这一段时间的长安发生的事情。 不了解不知晓，一了解则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长安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特别是老师的白发让他内心十分感慨，不过并不是感慨这一段时间不在，而是感慨老师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这更是让薛仁贵内心有一些自责，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在老师身边，每一次谈话他都忽略过这件事情。 在薛仁贵看来，若是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肯定会让老师感觉自己老了。 正是这样的心理，可是让舒安内心有着不小的疑惑，不明白这一位弟子竟然没有问起之前的事情。 虽然舒安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多纠结，毕竟自己学生还是依然和当初一样的恭敬，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除了薛仁贵之外，此时还有一位人内心忐忑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迎春了。 这一位等待薛仁贵多年的少女了，不过这一次幸运的是在她最美的年纪，迎来属于最爱的人。 只不过正是这样子，让这一位少女感觉有一些梦幻，感觉有一些自己还活在梦里的感觉。 正是因为如此，少女对于薛仁贵话语之中的这一位老师十分在意，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担忧对方会嫌弃她。 毕竟现在薛仁贵是安北伯，而她只不过是龙门一位少女而已，虽然出身士族，但是远远不如薛仁贵。 而且走出了龙门之后，她才发现对于一些人而言，龙门县也不过是乡下而已，正是因此缘故，这一位少女内心可是情绪起伏。 “不用担心，老师会喜欢你的！” 薛仁贵似乎看出了少女的担忧不由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至于为何的话，那是因为他知晓老师其实是一个随和的人，只要没有什么品行不端的问题，那么基本上不会去刻意针对一个人。 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薛仁贵不认为自己老师会针对一位还未见过世面的少女。 一路之上对于少女而言都是新奇的存在，这一切同样被薛仁贵看在眼中，眼眸深处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虽然有着多年之前的青梅竹马之情，但不代表薛仁贵就是一个被感情控制之人。 能够成为横行草原的悍将，薛仁贵靠的是冷静的头脑，就算是一时间被情绪支配，但过后肯定会恢复过来。 随着薛仁贵的话语落下，少女面色之上担忧减少了几分。 ....... 薛仁贵的疑惑舒安并不清楚，因为短短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三天的时间之中，关于养生长寿的话题自然是长安主流。 而众多大臣则是期待今日安玄公讲学关于养生长寿的事情，一位位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 太极宫 此时李渊还没有搬出去，自从上一次走出去皇宫之后，李渊的伙食无疑是改善了许多。 李世民终究还是念在父子情分之上，并没有做得太过分，不过这同样是让李渊没有出宫的理由。 “怎么回事？” 不过今日太极宫宫殿之前则是有一些吵闹，自然引起了李渊疑惑，随后目光不由落在了一位太监身上。 虽然李渊已经退位，不过威势同样不是一个小太监能够抵挡的。 “太上皇，奴才听人说起，今日陛下请安玄公来给百官讲学！” 小太监面色有一些苍白抖抖索索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肩膀还有着不小的颤抖。 此时李渊并没有关注这一位小太监，而是面色之上露出了兴趣。 原本若是李世民的事情话，那么李渊已经不在意了，不过涉及到安玄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似乎错过了诸多有趣的事情？” 李渊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处在深宫之中，他能够知晓的事情并不多。 当然主要是这一位迟暮的帝王有一些不想知晓外面的事情，随后李渊目光再度落在了小太监身上。 “将这一段时间长安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在李渊面色严肃之下，这一位小太监自然不敢隐瞒，将这一段时间之中长安发生的事情都讲出来。 虽然小太监同样很少出宫，不过一般事情都瞒不过他们，长安的事情他们自然都知晓。 “没有想到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李渊眼眸闪烁默默想道，天灾人祸他同样有一点印象，前一段日子之中宫里可是减少了不少的开支。 一开始李渊还以为这不孝子是在羞辱他，不过好在后面在长孙无垢的解释之下，他才明白整个宫里都减少了。 而且他这里同样是减少份额最少的，李渊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因为只要吃食不削减的话就可以。 自从在安玄那里吃了一顿饭之后，这一位太上皇自然是难以再吃下之前的饭菜了。 不得不说在几位孙子孙女的影响之下，李渊同样开始像着吃货转变。 至于养生长寿的话，小太监说得并不仔细，仅仅只有一知半解，不过哪怕如此，李渊同样有着不少的兴趣。 “安玄手中难道有长寿的方法？” 李渊不由默默想道，和其他人不同，这一位大唐的开国皇帝多多少少知晓一些舒安的神奇之处。 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和舒安成为朋友了，更不容许舒安拒绝封赏了。 要知晓舒安的拒绝无异于在李渊脸上打了的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李渊算是愿挨。 “朕倒是要看看，安玄有什么本事长寿！” 李渊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不服气说道，在其他方面之上他确实比不上舒安，特别是才华上安玄公这三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太上皇，您需要静养！” “太上皇，别让奴才难做！” ..... 不过随着李渊向着太极宫之外走出，一时间便有不少太监出来阻拦，面色之上带着万分火急。 毕竟若是他们不阻拦下太上皇的话，那么说不定陛下就会让他们下场不好。 只不过李渊能够成为皇帝，手头之上可不是没有本事，这一些奴才想要拦住他根本没有可能。 第二百零八章 对比，失望 “快派人去通知陛下！” 太极宫之中一片慌乱，不过事实之上李渊就仅仅是走出太极宫而已，但还是足以让这一帮太监担忧太上皇又跑出去了。 宫廷之中，百官已经在等待了，不过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舒安都还没有到场。 不过对于百官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反而按照地位排序席地而坐，左右不由小声议论纷纷。 其中坐在百官之首便是几位国公了，其中又泾渭分明，那就是文武分列了。 而在百官之后坐着的是各自的家眷，家眷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的划分，不过显然人以聚类，物以群分。 其中丈夫地位比较高的几位妇人聚集成为了一个圈子，接下来还是有各自的子嗣了。 以往在长安纨绔的子弟，进入宫里之后仿佛一个认真的学子一般，可以说一改之前的风格。 可惜的是这一幕没有外人能够看到，虽然能够带入家眷进入这宫里，但都要经历过审核，否则的话哪敢让这么多人进入宫廷。 “克明，你可知晓安玄公今日会讲一些什么？” 房玄龄眼眸闪烁不由出声问道身旁的好友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因为和杜如晦是好友的缘故，所以房玄龄这三天之中的时间之中还是得到了养生经上卷的内容。 得到了内容之后房玄龄据说专研了一个晚上，可以说是让不少人羡慕嫉妒恨。 要知晓哪怕是三天时间过去了，但是依然有着诸多人不知晓这上卷的内容是什么。 这杜如晦脾气也是上来了，跟这一些人死嗑到底，至于李世民虽然有抄录一份，但是并没有人来宫里求取。 当然李世民事实之上同样想要原本，毕竟这可是亚父亲手所写的字，自然是这一位帝王眼馋。 只不过最后在杜如晦虎视眈眈之下，这一位帝王还是没有好意思开口。 “不知晓！” 杜如晦摇了摇头说道，算是回答了房玄龄的话语，哪怕是他都猜不透老师会讲一些什么。 不过杜如晦则是希望能够多讲一讲养生的内容，甚至是中卷的内容，上卷的话他已经研究得有一定心得了。 周围不少大臣同样在听这两位重臣的话语，当然只要是杜如晦的话语，毕竟身为安玄公的学生，说不定知晓一些内幕消息。 只不过听到了杜如晦的回答之后，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连杜如晦都不知晓，那么就没有人知晓了。 另外一边，正准备出发到宫廷之前的李世民则是收到了一道消息。 “陛下，太上皇跑出太极宫了！” 这一道消息可以说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这一位父皇可真是不让他省心。 “陛下，可能父皇听到了亚父讲学的消息。” 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若有所思缓缓出声道，毕竟父皇和自己亚父的关系可是不错。 听了观音婢的话语之后，李世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并非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讲学地点离太极宫并不远。 当然他同样知晓肯定是一些太监将事情抖落出来，才会让父皇知晓。 李世民狠狠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正想要说一些什么，被一旁的长孙皇后拉一拉。 这让李世民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众多皇子，只不过在他面前都兢兢业业站着。 唯独一位李泰面色淡然自若，主要还是因为舒安讲学的缘故，所以书院放假便顺延了几天。 不过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后世，一遇到放假学生就欢天喜地，特别对于那一些寻常农家子弟而言，恨不得天天上课。 毕竟他们比起这一些世家勋贵子弟而言，起步就比较慢，想要有所成就的话，那么必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三代成家，这就是舒安给这一些人定下的目标，其中的家指得是家族。 三代建立一个家族，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一些人同样为此而努力。 李泰的表现自然是让李世民满意，虽然高明同样看上去沉稳，但偶尔表现出来的小动作还是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比起李泰那一种发自内心的随意，难免低了一个层次，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一些失望。 当然李泰越是表现出色，这就让李世民内心觉得越是可惜，毕竟这一位儿子注定和皇位无缘了。 “陛下，还是更进去看看吧。” 正当李世民失神的时候，长孙皇后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由让李世民回神过来。 ....... 太极宫宫殿之前的皇宫之中，李渊的身影出现，瞬间吸引了群臣的注意力。 “太上皇！”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忘记这里离太极宫很近。” .......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大臣议论纷纷，特别是为首的长孙无忌，眉头不由一皱。 因为看着太上皇身后跟着的护卫和太监，这让长孙无忌知晓，这一位太上皇肯定又闯出来了。 当然内心虽然这样想，但实际之上长孙无忌可不敢说出来，要知晓这可是当今陛下的禁忌。 就算是长孙无忌这一位舅兄都不敢谈起这件事情，更不用说是其他大臣了。 能够待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精明之人，虽然知晓陛下软禁太上皇，但是谁敢说出去。 若是传出去的话，那么基本上自己就会成为陛下的眼中钉，毕竟这个时代终究是以孝道为主，李世民此举足以让人声讨。 最不济声望大跌，李世民自然是不希望看到这一点，而这一些大臣同样不敢言语。 “见过太上皇！” “见过太上皇！” ...... 随着李渊靠近了之后，一道道见礼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谨慎。 虽然李渊现在手中没有任何的权利，但终究身份之上尊贵，这一些大臣同样丝毫不敢不尊敬。 相对比大臣的精神，李渊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复杂，现在这一些见礼对于他而言更觉得是一种讽刺。 “哼！” 李渊重重哼的一声了之后，随后找了一个台阶直接坐下，等待着讲学的开始，对于这一些李世民手下心腹他可是没有多少好感。 第二百零九章 临宫廷，添堵 随着李渊到来了之后，原本众多议论纷纷的声音现在都停息了。 生怕被这一位太上皇记住，虽然现在的李渊如同一头走向黄昏的老虎，但余威尚在。 至少这一些大臣面对这一位太上皇都低下头，不过这一段持续时间并没有多久，因为李世民来了。 事实之上在知晓自己父皇从太极宫跑出来之后，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有一些担忧。 这一丝担忧不知晓从何而来，按理来说的话曾经自己父皇那一代的朝臣，基本上已经差不多都离去了。 剩下人为数不多，根本翻不起任何的风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自然李世民便有一些着急了，带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妃子出现了，一来就看到了坐在了台阶之上的李渊。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似乎自从那一次去了亚父家中之后，自己父皇脾气好了许多，不过行为同样怪异许多。 当然说是怪异，原因是因为曾经父皇在位的时候可是十分在意自己的仪表形态。 现在的话则是反过来，似乎是破罐子破摔，没有半点在惜自己的形象。 “父皇，您怎么坐在这里，还不让人拿张垫子过来。” 李世民还没有出声，一旁的长孙皇后不由出现在李渊身边恭敬说道。 “父皇！” “见过皇爷爷！” ..... 随着长孙皇后的话语响起了之后，身后一大堆李渊的孙子以及李世民妃子纷纷出声。 李渊面色之上明显温和了许多，显然是没有看向李世民那般绷着脸。 “踏，踏！” 正当此时一辆朴素的马车从宫门一侧缓缓行驶而来，按理来说的话，寻常这里可是祭天的地方。 除了皇帝以及各位妃子之外的车撵之外，那么不可能有其他马车，然而今日却是一个例外。 原本有一些大臣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并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结。 “安玄公来了！” 一位胆子比较大的重臣之子不由轻呼道，不过很快就得到自己父亲的眼神暗示，不由捂住自己嘴巴。 在场人难道不知晓是安玄公来了么，只不过现在气氛有一些诡异，都不好说出来而已。 毕竟帝王家事就算是知晓了，也不能够说出来，这一位大臣之子算是有一些头脑不灵光。 不过这诡异的气氛同样是让舒安感受到了，不过随着靠近了之后，他总算是明白了原因。 之前他还以为李世民这么早就来等他，看来是他想太多了，显然是事出有因。 “有趣！” 舒安眼眸闪烁默默想道，对于这件事情的话他倒是有一些理解，毕竟李世民防备这一位父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然按照舒安看来，李渊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还是李世民太过于小心了，帝王本来就是多疑的存在。 李世民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同样不例外，就算他原来不多疑，登上了那一个宝座之后同样会形成这样的性格。 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必然，但也差不了太多了，不过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对父子的恩怨他并不会在意。 一如十年之前一样，他不会对于李渊态度有什么改变，同样对于李世民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态度。 该如何就如何，他可不会忘记十年之前的事情，虽然从回到长安之中，和李世民有着不少接触。 不过在舒安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利用，虽然李世民同样得到了诸多的好处，但是他同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马车来到了众人的身旁，舒安的身影缓缓走下了马车，这一次驾驶的马车人是舒狂虎。 舒狂虎可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所以哪怕是面对这群臣以及李世民等人依然面不改色。 “安玄，朕可是好等！” 而随着舒安走下马车之后，最先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可以说李渊是舒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但对于现在的李渊而言，舒安同样是唯一的朋友。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无疑说的就是现在的李渊，对于李渊而言，更加珍惜这一段情分。 “叔祖，许久不见，不都来几次舒府走一走？”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正浓缓缓出声道，不过似乎有一来就挑破这禁忌的意思。 难道李渊真的不想出去走一走，这怎嘛可能，还不是李世民所限制的。 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大臣都捏了一把汗，幸好这是安玄公，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怕早就被陛下扔出去了。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渊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眼角余光不由有一些闪过了李世民一眼。 此时李世民面色同样有一些迟疑，因为没有想到亚父一来就说起这件事情。 不过面对这一句话语哪怕是李世民一时间也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难道要他大堂广众之下，说出软禁父皇的话语。 虽然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只要没有说出去的话，那么谁会关注这一个。 但是眼前这一位亚父不一样，说不定便会将他的话语传递出去，到那个时候他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就一朝丧尽。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一些愤怒，老匹夫，朕只不过是小小算计你一下，竟然这样算计朕。 然而李世民内心气愤归气氛，但拿舒安真的没有办法，没有看到一边的观音婢目光同样落在他身上。 加上这一位亚父又不是官爵之身，他同样没有什么好削去，更没有什么理由。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是气的咬牙，只不过面色之上并没有让人看出来太多。 只不过这并不包括一直关注李世民的舒安，不过此时舒安内心倒是十分愉悦，算是小小报负了这一位帝王。 而这一对翁婿之间的交锋自然是有一些人看出来了，比如说长孙无忌杜如晦等等人。 这一些人精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内心不由暗暗心惊，安玄公真的闻名不如一见，连陛下都敢算计。 第二百一十章 意外，传道 “宫外有一些危险，怕惊扰父皇，不过若是父皇有意的话，世民会派人保护父皇周全。” 李世民有一些咬牙说道，显然内心之中同样十分挣扎，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亚父，还有就是他不想名声受损。 要知晓在场若是说谁对名声最看重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不是舒安，而是这一位李世民。 至于原因的话也和之前的经历有着不少看法，正是这样的缘故之下，舒安这一次算是打到了李世民的软肋之下。 君无戏言！ 随着这一位帝王话音落下了之后，哪怕是听着这一切的大臣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 特别为首的几位李世民天策府时候的心腹，此时内心不有闪过了一丝不敢置信。 要知晓他们可是对于这一位陛下的性格十分了解，没有想到竟然放得下心，虽然会派人保护，实际之上就是监视。 但比起软禁在内宫之中可是要进步许多，此时的李渊同样面色有一些愣住了。 似乎有一些不敢相信，似乎他已经被软禁在了宫里两年的时间，一开始李渊同样是有着想要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只不过每一次都被挡回来了，自然是让李渊内心绝望了，一听到这一个消息同样有一些错愕。 随后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狂喜，随着成为了太上皇之后，李渊可没有之前的当皇帝时候的深沉，可以说性情大变。 息怒哀乐同样很容易表现在脸上，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 一个人经历一场大变之后若是还像之前一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可怕。 舒安眼眸闪烁，倒是没有李世民还有这样的决断，之前他还以为李世民会随便找个理由就禁止李渊出宫了。 虽然目前仅仅可以来他这里，但同样是一个突破，想到了这里舒安内心倒是有着不少笑意。 事实之上他是为李渊争一口气只不过是遵循内心的想法，毕竟李渊对他还不错。 哪怕是成为帝王了之后第一位想要便是他，虽然当初他拒绝了，但李渊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他的事情，甚至还封赏他诸多的财物。 包括现在的舒府以及农庄，这一切都是李渊封赏下来的，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对于李渊还是有着不少同情的。 当然舒安并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不过他并没有忘记今天的主题。 他可不是专门来帮助李渊的，而是来宫廷讲学的，几天的时间他同样想好了自己要讲的内容。 “时辰差不多了，还是先讲课吧，叔祖同样可以听一听，终归有一些用处。”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打破了原本有一些僵持的气氛，不过同样让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色。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点了点头，虽然有一些不愉快，而且不知晓为何说出了这一句话语之后李世民内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事实之上民间早就有了不少的传言，李世民一想到这里之后自然会不好，而现在正好破除这一个谣言。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舒安一个人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位于台阶之上，而台阶之下盘坐着李世民等人。 其中最为首的便是李渊和李世民的两人了，其次便是这一些后宫的妃子了。 看到了这一位女儿已经有一些凸起的肚子，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不过这一丝光芒并没有人注意到。 毕竟若是舒安猜得不错的话，这一胎应该就是日后的唐玄宗了，自然是有一些特殊了。 只不过这一世轨迹哪怕是舒安都无法把握，所以他不确定日后是否就是这一位婴儿登上这一位宝座。 当然想到李治的话，那么自然不能够提起这一位高明了，这一位太子和他接触并不算多，但也并不算少。 和李泰丽质不同，这一位太子早已经有了自己想法，哪怕是舒安也无法影响太多。 历史之上这一位太子的评价可是不少，当面更多是一些负面的评价。 甚至可以用不循法度来形容，虽然看上去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李世民眼中是好太子的形象，不过具体如何的话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 当然舒安并不知晓的是李世民内心对于这一位太子虽然宠爱，但并非是溺爱。 这一些念想仅仅是在舒安的一念之间，随后舒安便开始缓缓讲起了养生经的内容。 “养生，是通过各种的方法颐养生命，增强体质，预防疾病，从而达到了延年益寿的效果。” “道家之中有着修道长生的说法，不过世间可有人曾经获得长生？” “答案是显然易见的，自古以来多少帝王为追寻长生而不得。” ....... 舒安的声音缓缓在宫廷之中响起，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仔细听着这一位安玄公的话语。 特别是养生的话题，更是让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狂热，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例外。 不过李世民似乎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舒安在说起历代帝王的时候，似乎目光看了他一眼。 “朕怎么可能迷信长生？” 李世民内心默默想道，并不认为自己会畏惧死亡。 只不过舒安并不知晓此时李世民内心的想法，若是知晓的话，那么肯定笑而不语。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同样追寻过长生，否则的话也不会死在丹药之下了。 放在后世的话就是重金属中毒，年轻的时候有看过谁畏惧死亡，但是老了之后就不一样。 “其中养生又分为保养，涵养，滋养等等！”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而这已经涉及到了中卷的内容，瞬间是让坐在前排的几人眼前一亮。 对于一些看过养生经上卷的人来说，之前的那一些话语上卷都有记载，只不过舒安举出了更多的例子，还有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理解， 不过并未让这一些面色之上有太多变色，但是随着舒安越讲越深刻之后，涉及到了上卷没有的内容之后，这一些人面色开始严肃起来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李渊之问，八年 这一些异样自然是在舒安看在眼中，内心不由微微一笑，果然他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若是单单只将上卷内容的话，那么肯定会让一些人失望了，所以他自然是讲了一些种卷的内容。 时间不断推移，不过舒安的声音始终在响起，或许连续几个时辰不休息讲学对于别人而言很难。 不过对于舒安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早一些年各地讲学的时候舒安可是练习了许久。 要知晓当初知晓自己带了一个金手指过来，但偏偏不知晓如何用，可以说那个时候的舒安可是十分憋屈。 而讲学让他看到了不少的希望，自然是让倾尽全力了，不过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之后，讲学已经成为了舒安的一项技能，如何调动全场人的情绪，又或者如何讲出一些吸引人的内容。 虽然现在金手指算是到账了，不过比起当初而言，舒安内心倒是淡薄了许多，没有太多的想法。 或许用后世的话就是佛系，已经没有如同当初那般在意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晌午了，在阳光之下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不少汗水流下。 要知晓为了舒安的宫廷讲学，李世民将原本朝议取消了，所有大臣都在等待舒安一人。 由此可以想象其中的重视，不过随着舒安的话语几个时辰已经过去，这一些大臣面色之上仍然露出了一副不知足的脸色，想要知晓更多。 只不过舒安怎么可能一次性将养生所有内容都讲出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照当空，讲学同样该结束了，若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就提出来问一问。”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声音倒是沙哑了一些，不过这句话则是让在场人一愣。 “什么，已经晌午了？” “时间怎么过得如此之快。” “安玄公的讲学怎么就要结束了？” ....... 一位位大臣回过神来面色之上纷纷露出了一丝着急的神色。 要知晓舒安正当讲到精彩的时候，就突然结束，这让这一些大臣内心可是十分心痒。 不过面对舒安的话语一时间很快都沉默了下来了，原本他们之前是有着诸多的疑问。 随着舒安讲学了之后，这一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导致了现在反而是没有问题了。 当然主要是他们还没有消化完舒安所讲解的内容，毕竟舒安一遍就过去了，他们一时间并记不住太多。 “安玄，朕有一个问题想要问。”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声音缓缓响起，声源的主人正是李渊了。 此时李渊眼眸闪烁，原本他对于养生并不算了解，现在的话也算是有了理解。 不过对于现在李渊而言，倒是有一些复杂，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的生活并非那么如意，甚至连自由都没有。 正是这样的原因，养生长寿虽然不错，但是李渊的兴致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高。 原因很简单，没有太多的东西让这一位太上皇留恋，原本李渊并没有太多的问题，不过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些事情。 “不知晓是什么问题？” 舒安的目光落在了李渊身上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想过很多人可能会问，但并没有想过李渊会问，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对于李渊现在情况十分了解。 虽然长寿不错，然而现在对于李渊最在意并非是这个，而是自由。 正是这样的原因，他并认为李渊会有问题，不过现在既然问了，舒安同样不会拒绝回答。 除了舒安疑惑之外，全场人同样将目光落在了李渊身上，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例外，不知晓父皇会问出什么问题。 “朕还能够活多久？” 在全场的注视之下，李渊再度开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复杂。 总而言之李渊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这是和一个养生无关的问题，不过他倒是想要清楚。 在场大臣以及李世民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舒安虽然表面之上平静，不过同样内心有一些惊讶。 “没有想到李渊会问这一个问题。” 舒安内心默默想道，想必是知晓他之前预测天机的事情，所以便有这一个问题。 面对这一个问题，哪怕是舒安同样有一些犹豫不决，历史之上的李渊可是活到了六十九岁，现在和他一样不过是六十一岁。 也就是还有八年的时间，不过那是历史之上的，而且李渊据说是病死的。 所以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一时间哪怕是舒安也不好回答，而且若是他回答了，难保其他人不会问这一个问题。 到那个时候哪怕是舒安头都有一些大，对于一些历史名人他倒是清楚，但若是一些寻常人的话，那么他怎么可能。 虽然文科生对于历史有着不少涉略，但舒安又不是历史专业出身，自然是不那么了解了。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似乎都在等待舒安的回答，此时舒安眼角余光看到了李渊眼眸中的恳求。 这不由让舒安内心有一些心软了，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要知晓当初李渊还没有登基之前，可是经常宴请他，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叔祖，此举有违天机，若真要说出的话，那同样不一定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让李渊眼眸有一些失望，不过群臣倒是没有任何意外。 预测一个人的生死，这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舒安的话语并还没有完全落下。 “不过这第一问的话，若是不回答的话那么如何让世人如何看待我安玄。” “八年之内，叔祖定然安然无恙，其他更久的话哪怕是吾都无法看到。” “此问题与养生无关，若是之后和养生无关的话，那么恕安玄无法回答。” ..... 这几句话语可是如同石破天惊一般，让在场人内心惊涛骇浪，虽然安玄公仅仅看到了八年的时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沉默，轰动 “八年，就是六十九岁。” 李渊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不过他同样该知足了。 要知晓能够活到这一个岁数的人已经不多了，哪怕是过往的帝王，这一个年龄也不算是低了。 “叔德，不妨试一试养生。” 舒安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事实之上李渊还可以抢救一下，毕竟不是寿终正寝。 八年看似不短，但实际之上对于这个时代人谁都不想活得久一点。 就算是被禁锢自由的李渊同样是不例外，现在直接告诉李渊八年时间的话，说实话并不算是一件好事情。 这就比如后世那一些知晓得了绝症的存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自己还有多少天数可活。 而这随着时间靠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形成一种恐惧，可以说不利于身心的发展。 一个人若是乐观的话，那么未免不能够活得长久一些，但若是被一些其他情绪影响，同样可能短寿一些。 随着舒安的话音落下了之后，李渊眼眸深处有着一丝光亮。 无论是养生的方法，还是长生拳他或许都要试一试，若是可以活得长久一些，那么谁不愿意多在世间待上一些时日。 舒安的话语同样让在场不少大臣听在耳中，这一些人眼眸闪烁，显然是要好好养生了。 毕竟连这一位安玄公都有效果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质疑，而且那一些之前有学过长生拳的大臣都能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 系统出品，必然精品！ 长生拳仿佛是给养生学插上一双翅膀一般，让这一些大臣不得不信服。 “你们可还有问题！” 舒安的目光在场众多大臣一眼缓缓出声说道，然而面对这一双深邃的目光没有几个人敢于直视。 当然舒安对于这一些大臣并不算熟悉，除了自己之前接触的几人之外，他并没有接触过，甚至不知其名。 不过他对于一个人倒是有着不少印象，原因是他曾经看过此人的画像，此人就是孔圣传人孔颖达了。 哪怕是舒安内心都不由一动，看来孔圣传人同样不能免俗，不过看到这孔颖达比他还要衰老的模样，怎么可能不着急。 要知晓孔颖达比他还小上几岁，不过印象之中这一位孔圣传人好像活得时间不短，甚至比李渊时间还长。 这不由让舒安感慨，这孔颖达命算是不错，不过之前的阻拦他可不会忘记。 虽然他同样知晓自己大概率不可能封圣，哪怕是现在半圣之名要整个天下承认都非常困然了。 更不用说直接圣人了，不过若是没有孔颖达背后阻止的话，那么他说不定声望能够更上一层楼。 这算是结下梁子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多关注这一位大儒，原因很简单，有一些事情慢慢来就好，不必着急一时。 面对舒安的再一次提问，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人提问，这倒是让舒安内心有一些好笑。 因为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现象，若是说没有疑问的话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官职低不敢提问，这同样是常态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敢于直面舒安。 随着舒安的名声更上一步，身上的一种势同样更加重了，更加让人不敢轻视了。 这一些小官小吏的话，或许面对长安百姓还可以有着不少优越感，然而在舒安面前只能低头。 官职过高的人更是没有提问，原因很简单，连那一些官职比自己不如的人都没有提问，难道他们就这一些人笨么。 人都是有攀比心理的，就算是原本有一些想要开口的李世民，张开口随后还是闭上了。 “难道朕连这一些臣子都不如么？” 李世民内心默默想道，原本这一位帝王同样想要问一些之前养生学划分对应的养生方法。 毕竟舒安虽然讲了养生学划分，但就点到为止而已，虽然也讲了一些养生方法，但都是很常见的那一些。 哪怕是李世民寻常时候也会注意，当然还有他没有注意到的点，不过比起这一些，他更对养生经接下来的内容更感兴趣。 要知晓因为经常和这一位亚父作对的缘故，所以李世民自然能够猜测到这一位亚父的内心一些想法。 这一次讲学肯定不会将最好的东西都讲出来，正是这样的原因，他肯定这一位亚父的有着不少的保留。 不过比起这一些，李世民同样是一位看好面子的人，虽然之前被舒安逼迫了一下，不过随着讲学李世民同样渐渐淡了。 特备是之前父皇的问题，更是让李世民内心有着一丝波动，父皇有一些落寞哪怕是他都有一些触动。 台阶之上的舒安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笑意不由更浓了，李世民很明显有问题，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不好问出来了。 “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此次讲学就到此结束。” 舒安眼眸闪烁随后缓缓出声道，他虽然想要解答问题，但若是说起来的话，还不如让这一些人疑惑更好。 原因很简单，有疑惑的话才会去挂念，而且养生学虽然好学，然而能否坚持就看个人了。 不过他相信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缺乏毅力，毕竟这个时代终究十分淳朴。 没有错，这就是他的感受，只要有一口饭吃的话，那么这一些百姓就能够感受到幸福。 今日养生学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养生学肯定能够进入家家户户。 ........ 宫廷讲学原本就是长安关注的焦点，从三天之前就开始引起的话题，直到今天真正开讲的时间。 早就有人在等待宫里传来消息了，而随着舒安讲学的结束，一些消息灵通之人终于知晓了消息。 “安玄公讲学宫廷，连太上皇都惊动了。” “据说安玄公养生学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养生真的能够长寿么？不过是安玄公开创那么必然有其道理。” ...... 消息传来了之后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过都对养生学带着好奇，还有一些已经了解养生的人，面色更是急切，想要知晓其中内容。 第二百一十三章 际遇，柳氏父子 距离宫廷讲学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了，舒安从长安之中又回到了书院之中。 而学生同样继续开学了，不过一位位学生面色之上似乎有着不少激动。 原因很简单，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关系，加上养生就是从他们这里传出来的，自然是一位位让人捧为上宾。 一口一个小先生叫着，就是为了从这一些学生口中知晓养生学的内容。 这一切舒安同样知晓，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愿意很简单，若是追溯起起因的话，那么还要算在他的身上。 原来那一天在宫廷讲学之后他同样说了一句话，而正是这一句话让这一些学生身份之上有了变化。 “若是不懂的话，这放假几天可请书院学生专门讲学或者传授长生拳。” 正是这一句话，可以说让诸多学生有着如此神态，那一些国公世家子弟自然是不可能让人请到。 不过他们家族之中同样有着诸多想要了解养生学的人，特别是一些有了一定年纪的产长辈等等。 在知晓了书院马上要开学的情况之下，这一些世家勋贵出身的子弟自然是被抓住给族中子弟讲学养生了。 至于那一些寻常农家出身的子弟，同样成为了香饽饽一样的存在。 短短三天时间之中，每一位学生赚取的钱财已经足以让他们之前的家庭过上十年之久的开销，甚至更多。 可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口袋的钱多了，加上名声也有了，底气同样是足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一位位学生此时都红光满面，不过舒安什么都没说，因为苏烈会教导他们如何冷静下来。 “算一算时间的话，仁贵应该要到长安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据说这一次不仅仅是薛仁贵的那一位青梅竹马来了。 其中还有另外一路而来的人，便是其父亲以及哥哥，一开始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诧异，毕竟为何不同路而行。 不过舒安并没有纠结多久，这里面什么情况的话到时候自然清楚，当然他是不会去管这一些事情，就交给弟子去头疼吧。 现在的薛仁贵虽然年龄还不足够，不过无论是谁，都认为已经独立了。 长安城门 “踏，踏！” “这里就是长安了么？” “好热闹，比起龙门繁华多了。” 一辆马车之中，一位少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道，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柳迎春的哥哥柳三宝了，原本这一位青年在龙门做一些生意，没有想到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自己妹妹被安北伯看上了，柳三伯的第一想法，就是他要发达了。 原本柳福贵并不打算带着自己儿子来到长安，要知晓柳福贵为了撑脸面，可是狠下心拒绝了安北伯的邀请。 而是打算自己负责长安的开销，可以说柳福贵爱好面子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虽然不知晓长安的花销如何，但是想必不少。 多带上一人柳福贵自然是心疼，不过架不住这一位儿子的恳求。 柳三宝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现在妹妹发达了，自己这一个当哥哥自然是去沾点光了。 当然还有的原因就是他连龙门都没有走出过，自然是对长安有着诸多的向往了，加上这一次又有原因。 “父亲，我们去长安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如何？” 柳三宝面色上露出了一丝期待出声道，要知晓一路之上他们听了诸多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其中便有长安的美食了。 “三宝，为父所带的银两不多。” 柳福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心疼出声道，要知晓此行他们并没有和那一位女婿一路。 而是率先一步来到了长安，想要在长安之中寻一立足之地。 “父亲，我们若不是去尝一尝的话，回去龙门怎么说我们来过长安。” 柳三宝的声音继续响起，不由让柳福贵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他来长安可去过什么地方。 难道说什么都没有去过，这一个答案自然是让柳福贵摇了摇头，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不然，菜点少一些，去试一试？” 很快这一个念头便在柳福贵脑海之中，最后看着一脸期待的儿子，不由点了点头。 “管家，去问一问长安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柳福贵在有了想法之后马上出声说道，同时脑海已经开始幻想回到龙门之后该吹嘘自己的长安之行了。 “是，老爷！” ........ 天上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为了长安的一张招牌，哪怕是外地的商人谈生意都放在了天上人间。 要知晓天上人间定位就是这一些富商贵戚了，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里是幻想之中的地方。 而对与一些人而言，天上人间无论是各方面都做得什么周道，而且食物更是符合这店名，只有天上才应有。 “若是将谈生意的地点放在天上人间，那么十有八九成功。” 这是富商之中流传的一句话语，并非是没有道理，那就是天上人间的高消费限制了进入人群的身份，肯定是身价不菲。 有权或者有钱，无论是哪一种的话，那么合作肯定不会亏的。 而今日这长安最顶级的酒楼则是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就是从龙门而来的柳家父子两。 虽然出身河东柳氏，但只不过偏远支脉而已，哪怕是柳福贵都没有多少见识，眼界仅仅局限在龙门。 “老爷，已经问清楚了，这酒楼就是长安最为顶级的酒楼。”、 管家在一旁谄媚笑道，要知晓这一次为了减少开销，柳福贵就带了管家一个人前来，加上自己以及儿子总共三人。 这一位管家身份地位最低，自然是十分殷勤了，不过此时柳福贵父子两已经被天上人间的精装所吸引了。 “果然不愧是长安最顶级的酒楼。” 柳福贵眼眸中虽然肉疼，但是面色之上同样赞叹道，要知晓他对于酒楼可是有一些研究。 然而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一家酒楼，甚至远远不及，至于另外一旁的少年眼眸之中已经充满期待。 第二百一十四章 见闻，疑惑 当柳氏父子走进了天上人间之后更是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天上人间的豪华的模样出乎他们意料。 “父亲，那是貂皮吧！” 柳三宝面色之上有一些震惊轻呼道，每一张椅子之上都用毛皮包裹，这需要多少钱，他根本无法想法。 “知道了，那么大声何用。” 柳福贵呵斥出声道，虽然是在长安这一种地方，但是柳福贵还是不想失去面子，不过若是有人注意的话，便会发现他的双手似乎有一些紧张。 要知晓柳福贵同样有一件毛皮大衣，不过一直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一直舍不得换。 在父亲呵斥之下，柳三宝终于恢复了过来，面色之上正常了许多，不过眼眸之中的震惊并无法掩饰。 “不知晓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赴约。” 正当此时，红娘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缓缓出声道，之前这一对父子的反应同样被她看在眼中。 不过红娘并没有看不起两人，显然这种惊叹的声音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天上人间能够成为整个长安最为顶尖的酒楼并不是没有本事的，若是质量之上没有取得这一些权贵富商的认同话，那么怎么可能。 加上有着安玄公的原因在里面，天上人间不想红火根本不可能，当然红娘同样知晓这是自己舅舅的原因。 并没有改变天上人间太多，反而都是按照舒安制定下的规矩行事。 “吃饭！” 柳福贵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谦逊，丝毫没有在龙门时候的盛气凌人。 能够在龙门混得风生水起，柳福贵若是一点眼力自然是没有可能了。 要知晓能够成为长安的顶尖酒楼这可没有那么简单，更不用说是一位女掌柜了。 说不定其背后有着不小的背景，正是这样的原因，柳福贵自然不敢随意得罪。 “吃饭的话，客官可看着墙边的菜式，若是要上二楼雅间的话那么要多交百文钱。” 红娘声音缓缓响起，将天上人间的两种方式介绍了出来。 不过随着话音落下了之下，这一对父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百文钱？” 哪怕是柳福贵都吓了一跳，哪怕是在龙门最顶尖的酒楼吃上一顿，都用不到这一个数目。 然而在长安天上人间的话仅仅是一个雅间的价值，不过柳福贵好得是有着不少的心里准备。 “不要雅间，不要雅间！” 柳福贵不由有一些结巴出声道，要知晓他来长安是能省就省，自然不可能因此浪费百文钱。 “那么你们在一楼找一张桌子坐下，同样可以向小二点一些菜式。” 红娘面色有一些笑意出声道，类似这样的父子见多了，不过她并没有嘲笑什么。 原因很简单，若是没有舅舅接纳她们的话，那么现在她估计和那一些寻常百姓一样。 不过红娘并没有继续招待，反而是引来一位小二接待两人，毕竟她身份终归是天上人间的掌柜。 一般情况下的话都是由她介绍一下天上人间的情况，之后的话就交给小二了。 “小二，将他们安排好！” “是，掌柜！” 而随着两人对话后红娘重新回到了柜台的位置之上，至于柳氏父子则是跟随小二入了一楼的一张桌子上。 “不知晓两位客官点一些什么？” 小二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要知晓能够在天上人间当小二，这可是需要一定的本事，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其中察言观色的话，自然是不在话下。 随着小二话音落下了之后，柳氏父子终于回过神来了，只不过当目光落在了墙角之上的菜式的时候。 一时间哪怕是柳福贵双眸都有一些瞪大了，至于柳三宝更是不敢说话了。 “没有一道菜低于百文。” 柳福贵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这一个价格已经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客官，其中还是有一道菜低于百文的。” 然而听了柳福贵的话语，小二面色微笑不变出声道，同时指了指墙角边上的最后一道菜式。 “油炸蝗虫！” 当柳福贵看到了这一道菜的时候不由念了出来，不过随后面色之上则是微微一变。 “蝗虫，怎么可以吃！” 一旁的柳三宝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畏惧出声道，在他认知之中，蝗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知晓虽然天灾的时候关内和关中地区被影响到，不过这和柳福贵等人可没有关系。 尽管知晓关内之前发生过天灾，但是实际之上传到龙门也仅仅是知晓，然而具体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 “怎么不能吃，要知晓当今陛下可是曾来天上人间吃过。” 小二面色之上有一些小心翼翼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则是带着一丝骄傲。 然而这话语落在了柳福贵耳边则是如同惊雷，对于他而言，当今陛下可是不敢想象的存在，竟然同样吃过蝗虫。 “不止当今陛下，还有长安之中的国公以及大臣，时常客是点起这一道菜。” 小二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件事情对于长安并不算秘密，不过对于从龙门而来的父子两仿佛是听到了秘闻一般。 “小二哥，天上人间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够吸引这么多达官贵人。” 柳福贵不由面色之上有一些恭敬说道，要知晓平时他可看不起这一些酒楼的小二，不过今日来到了天上人间之后他可放下面子了。 虽然处于震惊之中，但是柳福贵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天上人间有什么地方吸引这一些达官贵人，甚至陛下前来。 “特别之处的话，客官吃过天上人间食物之后就知晓了。” 面对柳富贵的话语，小二反而是神秘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 这不由让柳福贵面色更加的疑惑，不过看着墙边的菜式，这一位龙门的柳老爷可是有一些下不去手。 不过既然进来，自然是没有出去的样子，柳福贵点了一份油炸蝗虫，还有一份普通的青丝炒肉，之后就不再点了。 此时柳福贵唯一庆幸的是天上人间的白米饭是没有限量供应，而且不用花一文钱。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归来，花光盘缠 长安城门 “终于回来了！” 薛仁贵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时隔多天的时间，他终于再回到了长安。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长安，不过对于他而言则是另外一种不同的体验。 毕竟之前他是从草原归来，当初离开长安可是生死未卜，这一次并非如此，自然是有着不同的体验。 “安北伯！”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呼喊的声音响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的来福。 “福叔！” 薛仁贵眼眸微微一亮出声道，没有想到老师竟然还派人等待自己，要知晓他虽然让人来信大概时间。 但是具体时间可不确定，可能会早到，同样可能晚到，很显然福管家可能等待几天了时间也不一定。 “伯爷言重了，称我为福管家就好。” 来福面色带着一些笑意出声道，薛仁贵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 虽然老爷教导了薛仁贵本事，但日常起居都是他负责的，不过薛仁贵并没有在这一方面给他造成太多的困恼。 薛仁贵并不像是寻常的孩童，反而更像是一位小大人，而事实之上薛仁贵同样没有辜负老爷的期望。 草原一战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威名，现在更是安北伯，日后问鼎国公之位同样不是不同。 面对来福的话语，薛仁贵摇了摇头，对于舒府的人，每一位他都当做家人长辈来看待。 而且他知晓这一位可是跟随自己老师几十年的老人了，面色之上更是尊敬。 要知晓虽然是舒府的管家，但来福地位可一点都不低，哪怕是长孙无忌以及杜如晦等人。 面对来福的时候都要笑脸相迎，虽然只是一个态度，但一个管家哪里能够做到这一些，而来福做到了。 “不知晓老师有什么安排？” 薛仁贵摇了摇头，显然是拒绝了福叔的话语，不过随后便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老爷已经让人将陛下赐予你的府邸都收拾好了，你可以直接入住了，等明天再去书院看望老爷就好。” 来福并没有在这一点之上多纠结，随后开口缓缓出声道。 “是，福叔。” 薛仁贵缓缓出声道，虽然他第一时间想要去看望自己老师，不过内心还是克制住了。 长安之中并没有安北伯而有什么太多的动静，原因很简单，长安之中的勋贵太多了。 加上薛仁贵虽然出过一次风头，但随着时间推移之后，也就渐渐淡忘了。 而且这一段时间之中养生学更是风靡，自然是顾不上这一位安北伯归来了，当然还是有一些人收到了消息。 这一些都是关注薛仁贵的人，其中有着类似李世民，是百骑情报，当然李世民是不会在意。 还有就是类似长孙无忌等人，想要将这一位日后的将星收入家门的想法，不过这一次他们注定是失望了。 “不知晓父亲和哥哥如何了。” 马车之中，少女眼眸闪烁，因为根据情况的话，自己父亲和哥哥应该会早一步来到长安。 此时少女不知晓的是此时柳氏父子两人以及正在一家客栈的柴房之中。 “父亲，不知晓小妹何时到长安。” “我们剩下的钱财不多了，只能住这里了。” “若是不住这里的话，那么怕是不够回去的花销了。” ....... 柳三宝这一位少年面色带着苦笑说道，要知晓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一种柴房。 此时柳福贵面色之上同样是一脸尴尬，至于原因的话，自然是盘缠都被他花得差不多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尝完了天上人间的食物之后，柳福贵自然是吃不下其他食物了。 “要不然再点一样菜。” 正是这样的想法，短短时间之中让这一位龙门来的富家老爷沦落到住柴房的地步。 因为提早来了两天的时间，他们在天上人间吃了几顿饭，最后就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次为父有一些失算了。” 柳福贵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说道，原本他精打细算就带了不够是十多两银子过来。 按照道理来讲的话，随便吃一吃也够了，但没有想到遇到了天上人间。 尽管天上人间的食物昂贵，不过柳福贵面色之上对于天上人间的食物还是有一些怀念。 当然怀念天上人间食物的不仅仅是一人，无论是柳三宝还是跟随而来的管家，同样怀念。 只不过大头都被柳福贵所吃，轮到他们就没有吃多少，根本没有尽兴。 ........ 长安郊外书院之中，舒安在薛仁贵回到了长安之后就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回来了，该成家了！”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对于薛仁贵而言的话，成家应该同样是他心愿吧。 “老爷！”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舒狂虎出现在舒安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老爷找自己，只不过舒狂虎一时间也想不起最近有什么事情。 毕竟若是有事情的话，按理来说他应该比自家老爷早知晓才对，正是这样的疑惑让他十分不解。 “来得正好。” 舒安目光落在了舒狂虎身上缓缓出声道，去年他就让人开始张罗这一些护卫的事情。 只不过他发现都被这一位护卫以各种理由推辞了，虽然让舒安内心有着不小的感动。 但是他并不希望这一些人和自己一样，还是要拥有自己家庭才好，自己一方面是因为系统缘故。 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的心性了，要知晓后世的女朋友已经成为奢饰品，更是一种麻烦。 那个时候舒安就没有太多的结婚的想法，他虽然不是丁克一族，但同样不想那么早结婚。 穿越了之后，一开始还幻想着三妻四妾，不过现在同样是淡了，反正有着道门的身份，倒是不会起什么风浪。 “不知晓老爷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舒狂虎听到自己老爷的话语继续出声道，不过似乎有一些明了，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 薛仁贵应该回来了，难道老爷要自己去办的事情和仁贵有关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做主，微微羡慕 舒安看着舒狂虎一副明悟的样子不由有一些好笑，不知晓舒狂虎和他脑海之中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狂虎，府中所有护卫都什么推脱媒婆之言，身为护卫队长，难道你希望看到这一些人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么。”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的样子。 有一半是装出来的，还有一半确实如此了，只要搞定了舒狂虎，那么其他人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狂虎则是愣住了，因为这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一些不同，不过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踌躇之色。 “老爷，这件事情...” 舒狂虎有一些结巴出声道，似乎在拖延时间想要找出一个理由，只不过事情突然，曾经用过的理由也不好再用。 “不用再找理由，我已经为你定下了一户人家。”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语气。 事实之上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麻烦，很多人婚姻之前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 虽然后世而来的舒安有一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既然到了这一个时代，那么就要去适应。 何况嫁给舒狂虎等人，那么同样不算是差，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对于寻常百姓家而言，那么算是不错了。 这一下子则是轮到舒狂虎傻眼了，没有想到的自家老爷直接已经帮他安排好了。 不过自己老爷如同自己父母再生之恩，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狂虎多谢老爷！” 许久之后舒狂虎终于回过神来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有一些无奈，但是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 长安郊外的陈河乡，一位姿色普通的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一丝迷茫。 “阿姐！” 不远处，一位朴素的少年面色之上仿佛有着不少的怒气出声道，双手拳头紧握，显然似乎有什么事情不甘心的模样。 少年的名字叫做杜云，只不过出生在一个贫苦之家中，阿娘因为剩下姐弟两早早逝去。 加上摊上了一位好逸恶劳的阿爹，可以说杜云从小立志要改变这一个情况。 从杜云有印象开始，支撑一家的就是这一位姐姐，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出去干一些活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自己阿姐出嫁了，或者说被自己那一位阿爹卖了，知晓了这件事情的杜云第一次动手打了这一位生他的父母。 原来杜云这一位老爹去赌博欠下了许多钱，刚好听到有媒婆在为人找寻人家，就匆忙将女儿给卖了。 若是如此的话杜云也不会如此气愤，至少自己阿姐算是渡过了难关，嫁给一户好人家的话至少能够有所保障。 然而让杜云气愤的是自己阿爹竟然没有一文钱来置办嫁妆。 可以说这不由让杜云面色之上更为恼怒，要知晓这是阿姐一辈子最重要一件事情，然而竟然没有钱置办嫁妆。 “阿弟，没有事情，以后你要多照顾阿爹。” 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出声道，对于未知哪怕是少女都内心都难免忐忑。 不知晓未来的相公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情况，还有对自己怎么样。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未知，自然是让少女有着不少的烦躁。 “嗯！” 面对自家阿姐的目光，杜云重重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带着不少的不甘。 看到了自己弟弟答应了之后，少女面色之上的勉强不由减少了一分。 毕竟他一直没有忘记阿娘去世前之前的交代，要照顾好自己阿爹，现在托付给自己弟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时间转瞬而逝，这一对姐弟两的思绪纷飞，舒安并不知晓，因为他此时目光眼前的弟子以及少女身上。 少女面色之上十分忐忑，来之前她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那就是眼前的老者可是明闻天下的安玄公。 甚至柳迎春让跟随而来的小园去偷偷打听了这一位安玄公的事情。 结果比想象之中还要夸张，甚至不久之前还给当今陛下以及众多大臣讲学，以及门人弟子遍布朝廷士林。 可以说这是一位柳迎春根本无法想象的人物，世间竟然还有一位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迎春见过安玄公！” 柳迎春感受到了舒安的目光不由有一些忐忑刚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生怕给这一位安玄公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她可是知晓薛仁贵现在成就都是这一位老师一手铸就的。 若是没有这一位安玄公的话，那么就没有薛仁贵今日的安北伯。 “不用那么客气，和仁贵一样喊我老师便可。” “既然将人带回来了，那么就好好对待，不要辜负人家姑娘。” ....... 舒安现实对柳迎春出声道，随后目光落在了薛仁贵身上。 而这一对青梅竹马则是静静听着自己老师的言语，当然薛仁贵面色虽然严肃，但内心倒是十分放松。 并不认为会在自己老师这里出现什么样的意外，毕竟这一次龙门之行本来就是老师提议的。 原本薛仁贵还有一点信心不足，根本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毕竟这书信之上的牵挂终究没有让薛仁贵情绪用事。 至于少女的话原本内心十分忐忑，不过看到了这一位老师眼眸之中的欣赏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一位安玄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当然随后内心自然是喜悦了。 不过少女仔细将舒安话语都记下了，内心则是有一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一位老师似乎有一些偏向于她。 舒安看着眼前这一对少男少女，虽然口中不停说着一些话语，不过思绪早已经开始纷飞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舒安微微又一些羡慕了，遇到了第一位喜欢的人，同样能够最终走到一起。 后世穿越而来的他同样有过初恋，只不过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了，之后就是再也不见了。 哪怕穿越而来，他依稀清楚着那一张笑脸，当然这一切已经逝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伯府变化，凑巧 安北伯府 虽然没有国公府那般豪华，不过因为李世民对于薛仁贵喜爱的缘故，所以规模之上同样比起正常伯府大上不少。 这不由让柳氏父子看得眼睛都值了，虽然只是伯符，但是比起龙门那一些乡绅府邸可不知晓要好上多少倍。 毕竟长安繁华地带，这一些府邸同样是前朝世家富商留下的，所以奢华程度之上自然首屈一指。 在柳迎春见过了自己老师之后，同样算是放下一份心，不过随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以及哥哥。 随后派遣伯府的侍卫出门寻找，长安就那么大，稍微一打听一下，柳福贵父子等三人就被找到了。 只不过此时少女面色之上有一些不愉快，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和哥哥竟然住在柴房之中。 “妹妹，都怪长安的食物太好吃了。” 柳三宝面色之上有一些讪笑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心虚。 若是以前的话，见到自己妹妹，柳三宝自然是不会如此心虚，只不过现在身份转变。 现在自己妹妹安北伯夫人，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加上日后柳三宝还要依靠自己妹妹，自然不敢大声言语。 不仅仅是柳三宝，还有就是柳福贵，要知晓之前他已经惹了这一位安北伯不喜，若是再让这一位女儿不喜的话，那么柳福贵日子就不好过。 吃完了长安的美食了之后，以及看过这繁华的场景之后，柳氏父子两人心思不约而同。 那就是不想回到龙门，只不过长安的开销不是他们能够支付得起，又没有什么门路，那只有指望这一位妹妹了。 “哼！” “父亲，哥哥，这一次幸好没有人知晓你们的身份，否则丢的安北伯府的脸面。” 柳迎春面色依然有一些严肃说道，在来到了安北府之后，自然而然就掌控了安北伯府。 可以说柳迎春十分幸运，因为薛仁贵并没有什么父母什么的，加上唯一长辈就是舒安。 舒安可没有想要管理安北伯府的想法，加上薛仁贵对于这方面同样是不在意，府中的大权是落在了柳迎春手中。 虽然之前安北伯府有一些冷清，不过柳迎春仅仅入住几天之后，就多了不少丫鬟和仆人。 对于这一点舒安倒是赞同，毕竟他是他，薛仁贵是薛仁贵，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薛仁贵没有必要学他，终归是安北伯了，那么该有下人还是要有的，否则若是人来了，要让侍卫上茶未免有一些不妥。 “是，妹妹说得对。” 柳三宝唯唯诺诺道，丝毫不敢有什么反驳，当然内心不由暗暗吐槽，自己妹妹还没有过门，现在就被伯府着想了。 不过这一点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的话日后这一位妹妹若是不帮助他那该如何。 一旁的柳福贵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以说柳迎春已经有了几分安北伯夫人的气势。 而这一切都让舒安看在眼中不由点了点头，有一些手段总比没有手段好。 要知晓随着这一世薛仁贵命运的改变，虽然有着青梅竹马之情，但是并没有历史之上那般同甘共苦的经历。 可以说少了这一段经历，哪怕是舒安都不能确定日后薛仁贵会不会变心。 这并非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能不能将薛仁贵把握住就看柳迎春的手段了。 站在个人的角度之上，舒安还是希望这一对青梅竹马能够像历史之上那样，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或许是他有过曾经经历之后一个美好的愿景吧，当然除了薛仁贵之外，舒安可是准备将大部分护卫的婚礼一起办了。 虽然人多，但是和薛仁贵一起办，就可以体现出他的重视，至于薛仁贵更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护卫和薛仁贵可以说亦师亦友的存在，关系之上比想象之中还要好。 自然是不会介意了，何况这结婚还要分两处地方，其中第一处便是在长安的农庄之中了。 这里是薛仁贵以及众多护卫一起，至于安北伯府的话，那么就是另外一处了，不过这一处只有薛仁贵一人了。 而关于柳氏父子这几天在长安的情况，虽然能够瞒得过不少人，不过倒是瞒不住舒安。 当然看到了了这一些天柳氏父子的信息，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古怪。 “这一对父子有趣。” 最后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他虽然见过不少吃货，但没有想到碰到了两个极品。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天上人间现在的影响力，可惜是由于价格高昂的缘故，并没有出现天天爆满的画面。 对于这一点舒安并不在意，因为他打造是顶尖酒楼，若是火爆的话，那反倒是少了一些氛围。 反而是幽静的环境让诸多的达官贵人以及士林中人喜爱，甚至红娘还请了一些琴师过来。 上一次舒安倒是听过，虽然没有出神入化，不过水准已经算不错了。 这不由让他感慨，或许这一位外甥女真的有做生意的天赋，只不过舒安想到了这里之后突然一愣。 “等等，河东柳氏！” 舒安眼眸闪烁着一丝光亮默默想道，若是他之前记得没有错的话，之前柳迎春介绍的是自己出身河东柳氏的支脉。 而将自己外甥女休出门似乎同样是河东柳氏，要知晓因为记忆之中的模糊缘故。 他之前并不知晓薛仁贵青梅竹马出身，只是记住有这样的一位少女存在。 “世间有一些事情倒是存在不少的巧合。” 舒安不由微微感叹道，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毕竟河东柳氏分房可是不少。 而能够让窦家拉拢的只有几门强大的分房，和这一位龙门柳福贵相差可是不少。 这犹如嫡子和庶子之间的区别，不过算起来的话，倒是那一位小丫头的族人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 那一位小丫头虽然在疏远刻苦学习，甚至连回长安都不跟他回来了，这不由让他感慨，若是放在后世的话，凭着这一份认真学习的态度，当个学霸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请帖，女儿心思 赵国公府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有一些苦涩看着眼前的请帖，果然在自己老师面前玩一些小手段是行不通的。 原来想要拉拢薛仁贵的心思不由淡了许多，哪怕是他都没有想过薛仁贵还有这样的经历。 “果然这小子是幸运的。” 长孙无忌不由默默感叹说道，要知晓若是他们的话肯定会和一些有实力的大臣之女或者世家等等联姻。 然而薛仁贵并没有，大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这自然是让长孙无忌羡慕了，他知晓这是因为舒安在背后站着。 还有就是薛仁贵此举虽然同样暗和了陛下的想法，虽然此女勉强算是世家之女，但已经是支脉旁系了，基本上没有太多世家背景在里面。 可以说这样的人选更加让陛下满意，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知晓这是碰巧，还是那一位老师的算计。 不过同时长孙无忌同样有一些庆幸，那就是自己收到了两张请帖。 分成两张请帖，长孙无忌自然是知晓其中的用意了，其中一张的话那么肯定是邀请亲近的人。 幸好并没有排除自己，否则的话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知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毕竟师徒不和的话，在这一个时代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安玄公和长孙无忌了。 无独有偶，长孙无忌收到了请帖了之后，自然杜如晦同样是收到了，不过杜如晦并没有长孙无忌想那么多。 “仁贵要娶亲了，狂虎等人同样如此，这倒是多喜临门。” 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喜悦说道，对于舒狂虎他同样不算是陌生。 特别每一次和陛下一起前往舒府的时候，陛下可都对于这一位舒府的护卫队长念念不忘，显然十分看重其的能力。 只可惜的是这一位舒狂虎丝毫没有出仕的意思，不过这一点同样是让杜如晦更加看重。 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杜如晦想到了自己似乎要准备一些贺礼。 无论是舒狂虎还是薛仁贵，若是一点贺礼显然是说不过去，毕竟其他人就算了，他可是出身同门。 此时长安之中诸多大臣世家收到了请帖，不过只有一些比较亲近的人才能收到两张请帖，若是寻常的人话只有安北伯府的请帖。 宫里，李世民同样收到了两张请帖，只不过看着这两张请帖，李世民不由摇了摇头。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薛仁贵回到了龙门一趟就带回了一位少女，现在更是娶亲。 “这样也好！”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位薛仁贵他自然有着不少的喜爱。 当然同样有着自己的算计在里面，本来想着日后赐婚，不过看来的话这一些想法都瞒不过亚父的心思。 “让人在宫里挑选几件东西，分成三份，一份给薛仁贵，一份个舒狂虎，一份给舒府其他护卫。” 李世民眼眸闪烁缓缓出声道，终究这一些护卫当年可是护卫了观音婢不少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是不表示一下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说不过去，更何况随着国库的富裕，自然这一位帝王日子同样好过了不少。 “是，陛下！”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将陛下的话语记住，而后转达给总管，到那个时候自然会有总管安排。 皇宫深处 尽管长孙皇后肚子已经不小了，不过对于舒府的事情同样关注，所以关于舒府之中娶亲的事情自然是知晓。 “不知不觉，当初那一些少年都成长了起来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呢喃道，对于这一些护卫不同于李世民只关注舒狂虎一人。 长孙皇后可是记得每一个人，说起来的话这一些人娶亲已经算是晚了，不过这应该是亚父的缘故了。 若是亚父娶亲了的话，那么这一些人应该不会这么晚了，不过现在的话总算是有一些好的结局。 “亚父，还是太孤单了。” 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 虽然亚父不娶亲，但是不代表不能留下子嗣什么的。 要知晓父皇最近可是又生了一位儿子，这可是给了长孙皇后不少的启发，自己父皇可以，那么亚父又为什么不可以。 而且找一个女子照顾自己亚父的话，那么她同样能够安心不少，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内心不由更加迫切了起来，毕竟亚父年纪同样不小了。 不过这物色人选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毕竟能够服侍亚父的女子不能是普通女子。 长孙皇后的心思此时舒安并不清楚，不过随着请帖的发出，整个长安不由再一次被鞍安北伯所吸引。 “没有想到这一位日后的将星竟然娶了一位乡下女子。” “龙门，这一个地方可是在哪里，竟然有如此运气诞生安北伯这样的人物。” “据说不少人朝中大臣有意将安北伯收为乘龙快婿，没有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少士子可还清楚记得之前传出的消息。 只不过没有想到反转如此之快，当然除了这一些士子之外，还有不少女子羡慕柳迎春的运气。 毕竟世间女子谁不希望嫁一个如意郎君，虽然这一个时代算是包办婚姻，但不能阻碍女子的幻想。 当然长安的议论纷纷同样传入了柳迎春的耳中，这不由是让少女内心之中有着不少的压力。 长安郊外舒安农庄之中，同样因为府中弟子护卫要娶亲的缘故，家家户户都张起了红色的结彩。 一位位面色之上带着喜悦的神色，因为对于舒狂虎等人这一些人并不算陌生。 至于薛仁贵虽然接触有一些少，不过身份之上可是舒安的弟子，同样是让这一些农户十分积极。 舒安站在远处的田间，看着来福安排三天之后娶亲之事，思绪不由纷飞了起来。 时间似乎过得有一些快了，几十年的经历在舒安的脑海之中仿若昨日，他仍然记得自己刚刚穿越来的时候。 第二百一十九章 舒狂虎的变化 长安郊外陈河乡 吹锣打鼓，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显然是在高兴着什么。 “阿婷这一位苦命的孩子终于要出嫁了。” “若非是杜老汉拖累，阿婷早该出嫁，也不会拖到了现在。” “就是可惜了出嫁了之后杜家就剩下了杜云这可怜孩子。” ....... 一道道议论声音响起，原来就是杜云的姐姐杜婷要出嫁了，虽然的杜老汉被这一些乡邻看不起，但是杜婷可不一样。 远亲不如近邻，这一句话放在后世的话或许不准确，毕竟高楼大厦，隔着两扇门的距离，可能谁也不认识谁。 这个时代的话可不一样，村子里面有什么事情都会互相帮衬一下，百姓之家更有一颗朴实之心。 而今日杜婷出嫁，自然是引来了这一些乡邻的帮衬，虽然没有什么新的衣裳，但是还是借来了一套结婚所传新娘子服饰。 于此同时来到了陈河村道路之上，舒狂虎胸前带着大红花，身穿喜袍，身后跟随的是冗长的队伍。 在迎新方面之上，舒安并没有亏待这一些侍卫，毕竟对于舒安而言，这一些事情都能够用钱来解决，自然不会吝啬。 而且在农庄的土地之上，舒安同样为这一位护卫没人建造了一座宅子，规模的话可比那一些乡绅。 可以说舒安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亏欠，不过此时舒狂虎面色之上的表情并没有有多喜悦，反而是有一些苦笑。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老爷已经安排了，那么注定了他不可能去推脱什么。 “不知晓嫁给我的女子是何人。” 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思绪默默想道，本来媒婆是要安排一次的，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娶亲，就想着能拖多少时间算多少时间，没有想到现在随着薛仁贵娶亲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舒狂虎对于薛仁贵有着不小的埋怨，显然是认为被薛仁贵害苦了。 ...... “噼噼叭叭！” “咚咚！” 随着一道鞭炮的声音以及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了之后，陈河乡的气氛来到了一个热烈的程度。 “新郎官来了！” “好多人，看来杜婷嫁了一户好人家。” “这排场真的不小，上一次王员外儿子娶亲都没有这般热闹。” ........ 不过很快一道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纷纷响起，显然是有着不小的震惊。 原因很简单，对于杜婷之前的经历他们都清楚，被自己那赌鬼老爹给卖了出去。 按照他们想法，一般嫁给就是老实巴交的汉子，只不过看着骑着马的舒狂虎，好像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气势。 毕竟舒狂虎在舒安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自然是不可能什么都没学，加上连当今陛下都见过不少次。 身上的自然有着属于自身的气势，不过这一种气势倒不像是威势，反而是一种不畏惧权贵的正直。 当然谁让舒狂虎背后有着舒安的存在，自然不畏惧任何人了，所以养成这一种气势并不足为奇。 因为习武的原因，舒狂虎对于声音自然是比较敏感，远处这一些聚集的百姓声音他自然是听清楚了。 “杜婷？！” 舒狂虎默默想道，同时知晓这一位女孩似乎出身有一些微妙，不过对于出身他并不在意。 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位战乱之中的孤儿而已，被老爷收留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他。 加上舒安淡泊名利的缘故，舒狂虎自然是被影响了，同样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而盛气凌人。 在乡间偏僻角落一间一碧如洗的茅草屋之中，一位少女盖着头巾内心有一些忐忑等候着。 双手的紧握证明了其内心的不平静，特别是远处传来的鞭炮打鼓声音更是让她有一些心绪不宁。 “阿姐，接亲的队伍来了。” 一道带着情绪的声音响起，正是杜云了，此时杜云同样十分紧张，毕竟自己家处于弱势的一方，若是姐姐嫁过去被欺负了怎么办。 可以说这一位少年想了很多，只不过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而且今日阿姐出嫁的日子，自己阿爹似乎又不见了，这不由让少年内心充满不少的不安。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舒狂虎的身影缓缓出现了，不过看着勉强贴上了几张红色喜色的字的茅草屋。 哪怕是舒狂虎眉头都不由微微一皱，当然他并不是看不起什么，而是这样的茅草屋屋能够住么。 一路经过了不少的农户，哪怕是茅草屋同样有着不小的修缮，至少看起来不错。 而眼前的茅草屋则是十分破烂，甚至可以用狗窝来形容，想到了这里之后的舒狂虎内心不由微微有一些动容。 经过这一路之上村民的讨论，他对于这一位少女有着不少的了解，不由微微一叹。 “你...就是...姐婿么？” 少年看到骑着马的舒狂虎有一些结巴说道，舒狂虎身上的气息让少年有一些畏惧。 特别是杜云可是从来没有骑过马，最多是做过一次牛车，眼眸深处还有不小的羡慕。 舒狂虎同样被这一道声音所吸引，目光落在了这一位妻弟身上，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若是你姐姐是今天出嫁的话，那么姐婿就是我了。” 舒狂虎的声音同样缓缓响起，对于这一位妻弟的神情他没有放过，曾经何时，他同样有过这样的眼神。 不过舒狂虎并没有多说什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还不熟悉，哪怕是他也不能判断一个人如何。 他可不会忘记老爷所说的话语，虽然第一面的印象很重要，但是若想要知晓一个人的话还需要长期的观察。 舒狂虎对于此点深于为然，跟随自家老爷走南闯北，他见过诸多的人，有一些人都有着双重的面目。 若是这一位妻弟值得培养的话，那么舒狂虎倒是不在意培养一番，毕竟对于他而言并不算难事。 只不过舒狂虎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从一开始还有一些抵触，现在渐渐接受了这一位素未谋面未过门的夫人。 第二百二十章 犹豫，期许 “新娘子，上骄！” 陈河村，随着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了之后，在场气氛同样陷入了一种热闹之中。 不过今日娶亲可不仅仅是一人，长安附近不少的村落都有着迎接队伍的出现。 而这自然引来了众多目光，不少人议论纷纷，不过还有一些人显然早已经知晓了今天的情况。 “可惜，没有得到第二张请帖。” “据说这一张请帖都发给了安玄公的弟子和亲近之人。” “房相听说同样收到了，要知晓房相和安玄公和我们也差不多。” “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房遗爱可是在安玄公书院之中。” ........ 一些知晓此事情的人面色之上不由十分叹息，要知晓这一张请帖代表可不仅仅是身份。 还有代表着这一些属于安玄公同门的接纳，只不过可惜的是邀请的人之中并没有出现太意外的人。 农庄之中，今天的舒安同样难得换上了一身新衣裳，红娘在一旁跟随，面色之上同样有着不少的欣喜。 现在的红娘可不是已经刚来长安的时候，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红娘之名都有所我耳闻。 毕竟现在的红娘已经和天上人间牢牢绑在了一起，加上安玄公外甥女的身份，自然是让红娘有着不少的名气。 诸多士子见到红娘可都是十分客气，哪怕是长孙无忌等人同样不例外，可以说一个女子能够在这一个时代大道这一种地步，足以用奇迹来形容。 “最近天上人间生意可好？” 舒安目光同在落在了这一位外甥女身上缓缓出声道。 现在的话接亲的队伍还没有归来，他倒是不介意和这一位外甥女聊一聊。 “舅舅，生意一直很稳定，不过多亏了府中厨子的手艺。” 红娘恭敬出声道，丝毫没有说起自己的功劳，因为她感觉确实自己作用不大，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同样能够胜任。 “嗯，若是闲下来的时候不妨多看看书。”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虽然他还没有见过天上人间的账本。 但也知晓天上人间生意十分不错，至于多看书的话，那么舒安是想要这一位外甥女同样不用沉寂在过去，多读一些书也不错。 虽然这一个时代女子不一定要读书，但舒安还是希望这一位外甥女能够多读一点书。 要知晓唐代同样有着不少女诗人，他仍然记得有一次看过关于唐朝的资料，整个唐朝时期一共出现过二百多位女诗人。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就是评出了唐代四大女诗人，可以说这个时代女子同样出彩。 现在让这一位外甥女试一试的话未尝不可，说不定日后能够留下一个不错的名头。 当然主要是自己外甥女有着不少的基础，所以舒安才有这样的想法，否则的话若是没有这一个基础，就算是舒安也不敢如此言语。 “舅舅，我可以么？” 红娘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犹豫说道，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舅舅会有让她读书的想法。 要知晓她仅仅是一位女子，想要治学的话没有的那么容易，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对于女子的限制了。 “你不去试一试的话，则那么知晓不行。” 舒安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无论是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有着几分把握就可以了。 “嗯嗯！” 红娘重重点了点头出声道，反正寻常时候多看看书就好，至于日后如何的话她并不在意。 事实之上她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唯一还有的担忧就是自己女儿的成长了。 不过红娘相信在自己舅舅的教导之下，芽芽肯定会好好成长起来。 “不知晓你对于河东柳氏如何看待？” 但是还没有等红娘从思绪之中脱离，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毕竟这一次刚好如何凑巧，就算是他都想要知晓这一位外甥女的想法。 听到了自己舅舅的话语，红娘面色一愣，不过随后陷入了一阵失神之后，面色之上倒是十分纠结。 舒安自然是没有错过外甥女的纠结，他同样清楚这一位外甥女的想法。 恨的话，若说没有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差一点饿死街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河东柳氏了，但这个时代的限制，又让这一位外甥女为难。 “舅舅，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许久之后红娘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凄凉的情绪。 “你啊，还是心太软了。”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一位外甥女的而选择并没有让他意外。 红娘低着头没有言语，不过内心之中同样不好受，自己让舅舅有一些失望了。 来到了长安之后，舒安就是红娘最为重要的一个人之一，毕竟若是没有这一位舅舅收留的话，哪怕是她都不敢想象会如何。 “这一次仁贵迎接的女子同样是河东柳氏之人，虽然仅仅是支脉旁系，不过终究是这一个家族之人。” 舒安没有在这一件事情多纠结，反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不由让红娘面色一愣，慢慢猜反应了过来，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正当这个时候，远处的两道有一些偷偷摸摸的身影出现，瞬间吸引了两人注意。 其中红娘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今日的话可是诸多地位不俗的人要来，则那么会出现这样和身份不符合的两人。 不过看到两人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明悟，因为他算是看出了两人的身份。 “说曹操，曹操就到。”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出声道，若是他猜的没有话，此人就是柳氏父子了。 而另外一旁的红娘听到了自己舅舅的话语，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明悟，不过随着两人靠近的时候，她似乎感觉这两人有一些眼熟的模样。 “这两人似乎在哪里看过？” 红娘暗地之中不由默默想道，不过很快她就记忆之中找出了关于这两人的记忆。 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河东柳氏之人，一时间红娘眼眸之中尽是复杂。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诡异，极品父子 “父亲，前面就是妹妹所说的地方了。” “等等，那两道身影似乎在看着我们。” “那一位女子好像有一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 随着舒安两人看到柳氏父子两人，自然而然这两人同样看到了舒安两人。 对于舒安，柳氏父子并不熟悉，虽然杨大壮告诉了薛仁贵的身份，但终究有一些保留。 加上薛仁贵对于这两位印象同样没有那么好，自然而然，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面对舒安，这两人没有一位认出来，不过柳氏父子对于红娘可不算陌生，原因很简单。 天上人间之中食物的味道，他们至今还没有忘记，安北伯府中的厨子虽然不错，但是远远比不上。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不知晓天上人间和舒府以及安北伯府的关系。 不过算起来的话也是柳迎春的失误了，这一位少女生怕自己父亲和哥哥惹出什么麻烦，所以这几天都让两人待在府中。 这一次因为出嫁的缘故，所以柳迎春便让人将两人先引到了这里来，所以造成了舒安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父亲，这不就是天上人间那一位女掌柜。” 柳三宝口口不由感觉多了不少口水出声道，显然对于天上人间的食物恋恋不舍。 而经过了自己儿子的提醒，柳福贵终于想起了关于这一位女子的身份。 “三宝，这一位女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我们先过去问好。” 柳福贵眼眸闪过了一丝算计小声说道，要知晓他们若是想在长安立足的话，那么就要多认识一些人。 而无疑像天上人间的掌柜，一看就是大人物，哪怕是那一些达官贵人都要给一些面子。 柳三宝听到了自己父亲的话语不由重重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自己父亲的看法。 在这一对父子两人达成了共识了之后，自然是向着舒安两人走了过去。 面对两位有一些陌生的人靠近，哪怕知晓这是客人，来福也不由想要问清楚来人的身份。 只不过看到了舒安摇了摇头之后，来福不由停住了脚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 这几天因为娶亲的缘故，来福可是十分繁忙，所以并没有见过柳氏父子。 “红娘掌柜，没有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见面。” 还没有靠近，柳福贵的声音就传来，话语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丝讨好的意思。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周围不少人则是目光落在了这里，看向柳福贵的目光有一些怪异。 至于舒安同样愣住了，随后则是摇了摇头，他看着柳福贵走向自己这一个方向的时候，还以为这柳氏父子认出了自己。 毕竟柳迎春见过自己，若是说出一些他的特征的话，那么认出自己并不算困难。 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和自己想法有一些出入，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想要知晓柳氏父子做一些什么。 这一位柳福贵在历史之上记载可不美好，也是棒打鸳鸯的人物，不过若是站在为人父母的角度之上，确实没有问题。 毕竟柳迎春也算是出身大家闺秀了，虽然在士族层次有一些低，不过身份比起未发迹的薛仁贵而言，那么高上不知晓多少个层次。 可以说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柳福贵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女儿嫁给薛仁贵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诡异，随着薛仁贵从龙门回来了之后，他也知晓了薛仁贵的一些具体经历。 毕竟书信之上肯定没有这么详细，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这一位柳福贵竟然敢唆使家丁棒打朝廷安北伯。 当然舒安感慨这一顿打还是挺值得的，至少这一位便宜岳父未来肯定要被薛仁贵压一头了。 “原来是柳员外，不知晓可有什么事情？” 红娘眼眸深处有着一丝复杂神色出声道，只不过柳氏父子并没有看出这变化。 “今日小女出嫁，见到了红娘掌柜不由有一些意外。” 柳福贵面色之上笑容依旧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真的是意外一般。 一旁的舒安倒是有一些笑意看着这一幕，这一位柳福贵还是有一些心计的，仿佛恨不得整个长安都知晓自己女儿出嫁一般。 不过确实如此，若是知晓的话想必诸多人还是会羡慕柳福贵，嫁给现在炙手可热的安北伯。 然而面对柳福贵的恭维，红娘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反而因为之前的话语有一些心神不宁，有一句没一句回答道。 现在看到这两位同样出身河东柳氏的存在，内心同样有着不少的情绪变化。 当然红娘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舅舅，虽然她想要介绍自己舅舅的身份，不过她自然是看到了自己舅舅的眼神示意，所以就没有介绍。 “不知晓这一位老人家是何人？” 在红娘身上没有讨到什么好处的柳福贵此时终于注意到了舒安。 此时舒安倒是有一些哭笑不得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就这样被无视了。 不得不说，这一对父子真是极品，或者用势力来形容，哪怕是舒安在这一个时代也很少见过这样的人。 哪怕是再势力的人至少表面之上都会伪装一下，然而这一对父子可就是没有什么掩饰了，直接表现在脸上。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没有后世那般复杂，所以舒安碰到的人性格无非那几种，现在的话又是多了一种。 “舒安，一位教书先生。”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个身份确实是他现在所做的事情。 毕竟除此之外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官职在身，所以这一句话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下，舒安明显感受到了柳福贵眼眸之中的那一抹优越感。 “不知晓舒老先生......” 柳福贵的声音继续响起，只不过还没有完全落下，就被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所打算。 “接亲的队伍归来了！” 随后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再之后的话柳福贵自然不会再继续言语了，目光同样落在了接亲的队伍之上。 第二百二十二章 疑惑，教导 “来了，来了！” “快让人去准备。” ..... 来福呼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语气。 今天这一切都是来福在筹办，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不知不觉之间这一位跟随他几十年的书童现在同样成为了一位有着深厚经验的老管家了。 哪怕是舒安自己做的都不一定能够比来福好，当然舒安同样没有错过柳福贵眼眸之中的那一丝惊讶。 毕竟之前连自己都没有放在眼里，就更不用说是来福了，不用想舒安同样知晓接下来这一位柳福贵应该是盯上来福了。 怎么看来福权利好像不小的模样，只不过这不由人让舒安面色之上更加古怪。 这一对父子算是极品，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势力，但是内心并不是那一种大恶之人，这就可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接亲队伍？” 相对于舒安等人的意料之中，柳福贵父子两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之前他们就接到自己女儿通知，先来这里拜堂成亲，只不过这似乎有一点和自己想象不一样。 两人的疑惑同样被看在眼中，不过则是更多怪异的目光，连这件事情都不知晓，那么不知晓舒安的身份倒是说得过去。 毕竟柳迎春因为出嫁的缘故，想必对于少女而言同样是一件大事情，所以有一些事情疏忽也是正常。 身份的转变对于少女而言可以说有一些突然，显然还没有完成适应。 不过柳福贵父子的疑惑注定是没有人回答，因为归来的接亲队伍是一支连着一支。 虽然没有人回答，但是柳福贵同样感受到了一点不对劲之处，比如为何要来此处拜堂。 然而现在才有疑惑，显然是已经晚了，舒安并没有在这里多待，转身离去了。 终究今天他才是主角，哪怕是薛仁贵这一位弟子都算不上什么，至于柳氏父子对于这一位老人家的离去并没有在意。 先入为主的概念，知晓舒安是一位教书先生之后，柳福贵自然是将这一位老者想象成为了龙门那里的教书先生一般。 ........ 随着时间的推移，该出场的人都出场了，新娘子都到了，而跟随而来还有诸多的人。 面对女方一家人，舒安特意开辟出来了一个区域出来，区域之内有着好几张桌子。 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娶亲舒安并没有了解过，不过这并没有关系，毕竟这么多人同时娶亲在这个时代同样是同一遭。 所以哪怕是破例的话也没有关系，更何况这一些人算是嫁入舒府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特别是舒安这一位从后世而来的人，对于这一些人并没有如同下人对待。 正如当日他所说，这一些人是要给他养老送终的，舒安可是将这一些人当做子嗣看待的。 可以说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对于这一些人同样大方，甚至还让这一些人和薛仁贵一起。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尊卑有别，能够有这样的待遇简直是绝无仅有。 “见过老爷！” “见过老爷！” ...... 这一些迎亲归来的护卫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拜见舒安了，毕竟这一些人都是孤儿，而唯一的长辈便是舒安。 “今天是你们大喜之日，都高兴一些。” “常言道，人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以说今日正是占据了一份。” 舒安面色之上十分和蔼的亲切出声道，现在的他不是外人眼中名闻天下的安玄公，而仅仅是一位长辈而已。 “是，老爷！” 面对舒安的话语，这一位护卫倒是有一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马上出声回道。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带着喜悦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乡间小道传来。 “老师说得好，今天是大喜之日！” 这一道熟悉的声音，舒安自然是知晓是谁，正是杜如晦了。 和其他人都要等待时间才来不同，杜如晦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或许当初那一句生前身后名对于这一位当朝重臣触动不小。 “克明倒是来得早！” 舒安面色之上的笑容同样是更浓了一些出声道，虽然传授了这么多的弟子，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 自然渐渐和他疏远了，虽然师生之情还在，但是关系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亲近。 对于这一点，舒安并不在意，毕竟每一位弟子都有各自的身份，身后的牵挂比起想象之中要多了。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人例外，比如说杜如晦，薛仁贵等等这一些新收的弟子。 但正是如此，舒安一般来说不会去麻烦那一些学生，至于天上人间开业的话，这并不算多大的事情。 只不过是让这一些弟子捧场的话，这个倒是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没有涉及到这一些弟子利益的话，那么这一些弟子还是很好说话的，这一点舒安还是可以肯定的。 若是涉及到的话，那么就不好说了，哪怕是舒安这一个作为老师的存在。 不过舒安一般有事情也不会劳烦到这一些弟子身上，涉及利益的事情，还是谈清楚最好。 至少舒安还是十分喜欢老师这一个身份的，虽然一开始他对于这一些弟子都是有着自己的谋划。 毕竟自己知晓未来的情况，所以选择徒弟自然不可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之后，舒安能够成为安玄公和这一些弟子是分不开的，毕竟自己所教出的每一位弟子，都无一成为上层的存在。 若是一两人的话，那么还没有人在意，不过是几乎所有人，那么这就是有一点恐怖了。 而现在薛仁贵又成为了一个鲜明的例子，那一些本身在书院的学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一些学生背后的家长原本和自己都有着不小的联系，现在自然更是热情了。 “仁贵以及众多兄弟大喜之日，克明怎么可能不来。” 杜如晦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很有水平，丝毫看不起这一位护卫，因为他知晓舒府的护卫和其他地方护卫不一样。 第二百二十三章 震惊，厚礼 舒安听到了杜如晦的话语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深了，虽然他将这一些护卫当做子嗣。 但是身份之上终究还是有一些差了，很早之前他就有想过是否为这一位护卫换一个身份。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这一些人都拒绝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一份亏欠，今日杜如晦的话语显然深得他心。 正当此时，两人的互动被柳氏父子看在眼里，此时柳福贵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似乎自己错过了一些什么。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 “尚书右仆射，蔡国公杜如晦杜大人，为新人送上三十三份鹿茸。” 话音落下了之后，吸引了众多目光，同时柳氏父子两人则是有一些呆愣。 身为士族出身，柳氏父子一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尚书右仆射这位置，基本之上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哪怕是柳氏父子都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至于蔡国公更是不用多说了。 “父亲，那一位老者似乎不仅仅是教书的。” 柳三宝不由在自己父亲耳边弱弱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被听到。 毕竟自己之前还无视人家，现在人家似乎身份不简单，说不定就记在心底。 看着右相给人家行礼，再傻也知晓此人身份不简单，而不巧的是他们似乎得罪了此人。 想到了这里之后柳福贵身子似乎往人群之内缩了一下，生怕这一位老者发现自己。 只不过这一对父子低估了舒安，舒安能够成为天下士子所尊敬的存在，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记仇什么之类。 对于柳氏父子舒安并没有太在意，反而是对杜如晦如此重礼有一些惊讶，要知晓鹿茸可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个时代同样是一种名贵的药物，甚至比起后世来说还要稀有，没有想到杜如晦竟然如此舍得。 “克明这一次破费了。” 舒安幽幽说道，他并没有拒绝，因为这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这一些新婚几人的，所以自然是没有让杜如晦收回去的想法。 “毕竟是大喜日子，何况这一些都是前段日子陛下赐下的，杜府人丁并不算多，倒是有着不少剩余。” 杜如晦恭敬站在舒安一旁缓缓出声道，既然决定送出来了这一些东西，自然再也没有拿回去的理由了。 老师的意思他同样清楚，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让老师有一些哑口无言了，虽然鹿茸珍贵，也是大补之物。 甚至前不久舒安的养生经之中，同样写出了鹿茸的作用，可以说让这一些名贵之物价格更上一层。 当然杜如晦其实是将东西变相给这一位老师，看似给这一些护卫，但这一些护卫无一不都是虎狼之士，哪里需要这一些大补之物。 所以最后这一些护卫很有可能将东西转呈给这一位老师，事实之上之前杜如晦也拿了不少东西要孝敬自己老师，不过都被老师拒绝了。 这一次算是将问题转交给别人，而舒安同样看透了杜如晦的心思，所以才话语的语气有一些奇怪。 “赵国公长孙无忌，长孙大人送上桃花心木三十三份。” 正当此时，一道声音又从农庄的村口传递开来，原本杜如晦第一位前来，所以报送来礼品的时候有一些延迟。 不过第二位明显就好多了，长孙无忌还没有出现在舒安等人的眼中，声音已经率先响起了。 “辅机果然是财大气粗！” 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羡慕说道，要知晓这桃花心木可不是无名的存在。 舒安倒是赞同点了点头，作为李世民的舅兄，现在关陇贵族的代言人。 长孙家的产业可是不小，甚至产业都是和大唐支柱产业有关系，比如说造铁，基本上这产业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毕竟以出产的话，那么就会有朝廷收购，毕竟这一个时代铁的产量可以用不足来形容。 正是这样的缘故，长孙无忌可以说是财大气粗，这桃花心木可是贡品，哪怕是私人想要送出这么多份都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长孙无忌偏偏送出了这么多，所以自然是财大气粗了。 随后长孙无忌从村口方向走了进来，当看到了舒安和杜如晦的时候眼前一亮。 原本长孙无忌并不想这么早出场，然而谁让杜如晦打破了这一个规矩，在杜如晦出场了之后，他自然是不能继续稳坐下去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的话，他才是安玄公的大弟子，然而现在自己老师对杜如晦有着不少的喜爱。 虽然到了长孙无忌这一个地步不会有什么的波动，毕竟已经不是年少的时候，但内心总有一点无奈。 “辅机来了的话，那么就一起进去坐一坐吧，等待接亲队伍都归来再说。” 舒安难得给长孙无忌一个笑容出声道，这一天哪怕是他都不想闹得太僵硬，虽然他对于这一位弟子确实有着不少的成见。 “是，老师！”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说道，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老师对他这么和颜悦色了。 到了长孙无忌这一个地步，已经位极人臣了，所剩下追求基本上已经达成了，剩下就是弥补一些过往的遗憾了。 而无疑和老师关系的僵硬就是长孙无忌内心一个无法解开的结，虽然当初教导长孙无忌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长孙无忌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性格，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若说没有什么影响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 正是这样的原因，长孙无忌对于这一位老师始终十分恭敬，并没有因为身份地位改变而变化。 而两人交流的时候，人群之中的柳氏父子面色之上更是惊骇无比，来到了长安之后，他们自然是了解了当朝有哪一些大臣。 其中这一位长孙无忌就是朝廷重臣之一，柳氏父子怎么可能忘记，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面了，当然让他们更为惊骇的是这一位老者是什嘛身份，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四章 欲哭无泪，意外 此时柳氏父子内心可是十分复杂，哪怕是柳三宝同样不例外，毕竟之前可没有阻止自己父亲的行为。 显然是认为这一位老者并没有可威胁的地方，然而现在看来的话，那么显然是他们傻子。 原本因为自己女儿拜堂成亲的缘故，想要借助安北伯之名威风一下，只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 现在的话，哪怕是柳福贵头皮都有一些发麻，若是可以的话那么他现在离开这里。 只不过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离开的话，那么肯定会吸引注意力的，柳福贵可不想自己跳出来。 正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的柳富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待在这里了，另外一旁的柳三宝同样没有好上多少。 这一位少年想得则是更多，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姐姐将自己送回龙门的话，那么该如何。 看惯了长安的繁华，享受了长安的美食，若是再让他回去的话，那么柳三宝相信自己会疯掉。 一时间柳氏父子可是坐立不安，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关注他们。 因为是农庄的缘故，所以舒安让人搭起了一个棚子，短暂作为会客和敬酒的地方。 虽然简单，不过舒安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老师都不在意，就算是这一些弟子有意见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但还是阻挡不了这热闹的气氛，而随着舒安这两位重量级弟子都登场了之后，一时间不少弟子就坐不住了。 毕竟按照正常的规矩，自然是身份越高的人比较后面来，然而现在似乎反了过来。 所以一时间不少世家族长，朝中的臣子纷纷前来拜访，要知晓舒安弟子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位居高位，但是基本上都是实权人物。 可以说这一些人联合起来的话，足以让整个长安颤动，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人属于不同派系，但是偏偏又有着同样的一位老师。 “催家崔仁师催族长，送上王羲之书法一份。” “户部侍郎刘青刘大人送上绵绸一份。” ...... 接下来仿若是打开了一个限制一般，送礼的声音络绎不绝的响起，一浪接着一浪。 虽然礼物之上没有前两位那么多，不过还算是厚礼，至于一旁听着的柳氏父子此时已经麻木了。 他们现在都知晓了那一位老者不简单，然而想要补救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柳福贵父子两互相看了一眼，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似乎煮熟的鸭子从自己面前飞走了。 “为何自己不细心一些！” 柳富贵双眸悔恨出声呢喃道，现在想一想的话才发现这一位老者身上有着不少处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就被他这样白白放过了，主要是自己被那一位天上人间的女掌柜所吸引。 一时间头脑失了智，能够站在这一人身边，哪怕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里走着，怎么可能是一位普通人。 还有那一位老者衣服上的穿着，可是完全崭新，而且绝对是上好的的布料。 当时的情况明明是以这一位老者为尊，然而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想到这里柳福贵肠子都悔青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仅是宾客来临，同样接亲的队伍也到了尾声。 因为之前有算过时间的原因，所以最后归来的便是舒狂虎和薛仁贵两人了，其中舒狂虎比起薛仁贵要早一些，但不过是前后的差距而已。 同样跟随而来还有这一位农家少年杜云，远远就看到了这里一副热闹的场景。 “阿姐的这一位夫婿是什么人？” 杜云面色之上不由陷入了思绪之中，看着那庞大的接亲队伍，至少他清楚这一位肯定不是寻常百姓。 虽然杜云内心有着一些喜悦，至少阿姐似乎是嫁对了，不过反过来一想的话。 自己阿姐不过是寻常百姓的身份，如何能够配得上这一位，正是这样患得患失的情况之下，杜云同样是有一些心绪不宁。 “拜见老爷！” “见过老师！” ...... 不过是前后脚的关系，一归来了之后两人就寻找舒安而来。 “既然都接亲回来了，那么就开始吧！”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虽然娶亲是一件热闹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安北伯娶亲了。 但他还是喜欢薛仁贵能够低调一些，而不是大张旗鼓，要知晓温柔乡对于一位武将可是致命的。 现在薛仁贵的年纪还是太小了，若非是这一个时代的缘故，哪怕是舒安都不会让这一位弟子这么早娶亲。 若是放在后世的话，那么薛仁贵这就是早恋了，要知晓这一个问题可大可小。 不过后世的话大部分结局不会有多美好，这个时代的话薛仁贵算是开了一个头。 一般青梅竹马都是建立在门当户对之上，像薛仁贵这样子便是一个例外。 “是，老爷！” “是，老师！” .... 随着舒安发话之后，无论是舒狂虎还是薛仁贵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在接见了这么多弟子之后，原本准备好给宾哥的桌椅之上早已经坐满了人。 舒安还特意挑选了一个靠近河边的位置，现在不过是初夏而已，阳光还没有那么猛烈。 加上今天的天气刚刚好，清风微微来袭，垂柳溪水河畔，欣赏这山水之色，一边品味美食，至少诸多人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师此地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 “不错，难怪老师愿意长时间待在书院之中。” “可惜了，此处偶尔来一次还好，长时间待在这里倒是不适合我等几人。” ...... 长孙无忌以及杜如晦附近几张桌子议论纷纷，这一些人都是长安顶级权贵，手中握有权利的一些人，自然不可能放下。 “踏，踏！”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让不少人眉头一皱。 “出什么事情了？” 其中来福眼尖率先拦住了这一位声源的主人，缓缓出声道，他是认出了此人，是农庄一家农户之子，因为这次事情就被府中请来帮忙了。 “管家...圣旨...圣旨！” 一道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的意思还是让人反应了过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猜测，遗忘的事情 在这一个皇权的时代，圣旨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哪怕是在场的众多大臣，收到圣旨的次数同样屈指可数。 哪怕在场的诸多人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错愕，按照这种场合来说的话，陛下只要派人来送一些礼物就足以了。 没有想到竟然还特地下了一道圣旨，若说仅仅是安北伯缘故的话，那么似乎不必如此。 毕竟之前薛仁贵已经圣眷在握，根本不需要这圣旨多此一举。 “难道陛下是给这一些护卫的？” 哪怕是这一些权贵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怪异默默想道，没有想到陛下会记得一群护卫。 尽管知晓舒府的护卫确实不一样，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特殊。 此时来福同样回过神来，不过一时间也是有一些错愕，有一些束手无策，不知晓该如何对待，目光不由看向自家老爷的方向。 “让仁贵等人去村头李领取圣旨就好。” 舒安淡然的声音缓缓响起，仿若不将这一道圣旨放在眼中。 当然舒安确实是不在意，就算是李世民亲自来同样如此，何况是一道圣旨。 虽然不知晓圣旨的内容，但他已经猜测个七七八八了，基本上都是赏赐一些东西而已。 反而李世民家大业大，舒安自然是来者不拒，不会替薛仁贵和护卫省下。 当然能够给这一些护卫赏赐的话，那么肯定和长孙无垢有关系了，毕竟李世民和舒狂虎或许有着不少熟悉。 但是绝对不可能每一个护卫都清楚，不过宫里的话有一个人是例外，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暗暗感叹。 昔日跟随他身边的女儿现在已经是一位贤妻良母了，任何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一位舒府的大小姐倒是没有忘记舒狂虎等人，至于薛仁贵那一份应该是李世民给的了。 毕竟护卫都给了，那么没有道理薛仁贵也没有给一份，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让这一些新郎出去接圣旨，至于他的话，就算了。 然而舒安的话音则是让一些人深吸了一口气，许多不知晓舒安性格的人没有想到舒安竟然连圣旨自身都不接。 要知晓若是其他地方接到圣旨，恨不得将自己一家人都拉去接旨，生怕别人不知晓一般。 “父亲，这老头好厉害！” 柳三宝面色之上惊骇偷偷在自己父亲身边说道，要知晓这可是圣旨，然而这一位老者一副没有在意的模样。 哪怕是柳三宝都不由咽了咽口水，生怕这一位老者记恨上自己。 “啪！” 然而面对柳三宝的话语，柳福贵直接一个脑勺打在其脑袋之上。 “什么叫做这老头，要叫人家先生。” 柳福贵面色严肃不由出声道，声音同样不敢大声，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面对自己父亲的话语，柳三宝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了点头。 不过柳三宝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索。 要知晓在龙门的时候柳福贵也算是一位精明的人，然而来到了长安之后则是开始有一些呆滞。 当然主要是换了一个地方还没有适应，以及对于长安的畏惧，毕竟长安之中权贵多如狗。 至于士族更是不用多说，河东柳氏的名头在长安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说不定被嘲笑也不一定。 正是这样的原因，柳福贵都紧小细微，生怕得罪什么人，然而没有想到在伯府压抑了几天时间，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现在就得罪了一个，而且还有可能一位通天人物，一时间柳福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等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突然，柳福贵脑海之中仿若有着一丝光亮默默想道。 他则是记起了关于龙门县令杨大壮当初的话语，那就是薛仁贵出身安玄公的门下。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加上他和女儿有一些僵硬，就没有想起这一点。 后面关系缓和了之后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加上杨大壮似乎有意仅仅是一提而过，柳福贵印象并没有多深。 毕竟当初他更在意的是安北伯的态度，现在的话他终于想起了这件事情。 若是此人就是安玄公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桃李满天下，在座的大臣以及士族无一都不称这一位老者为老师。 “原来如此！” 柳福贵面色之上更加苦涩出声道，原来自己遗落的是这件事情。 若是之前对于安玄公还有怀疑的话，那么天下之人敢于拒绝圣旨的有几人，敢不迎接圣旨又有几人。 “父亲，您怎么了？” 柳三宝面色之上一愣，同样是注意到了自己父亲面色之上的诡异之处。 只不过柳福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缓一缓。 当然舒安的行为，同样是让诸多的弟子有一些惊讶，不过仅仅是一些而已。 “此举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明天便要上朝议，不过老师是一个例外。” 杜如晦轻声缓缓说道，不过这一句话倒是得到诸多的同门点头赞同。 毕竟这一道圣旨并没有指定给谁，也算是陛下的一个小失误，当然他同样有一些苦笑。 世人都想争抢的圣旨，然而在自己老师这里竟然还嫌弃了，这件事情要是陛下知晓了肯定内心又不知晓该如何编排自己老师了。 在场之中除了这一些人之外，当然还有诸多人震惊了，比如说跟随这一些新娘子而来的佳人，还有就是原本农庄的子弟。 “圣旨，这怎么可能？” “难道没有想到陛下竟然知晓这一些人娶亲。” “这一些娶亲的人和陛下有什么联系么，这可是从来没有过？”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震惊。 要知晓现在并不知晓圣旨的内容，他们只能够自己想象，不过偏偏这一个时候，若是没有一丝联系怕是这一些人都不相信。 “发达了！” 此时这一些跟随新娘子而来的娘家人脑海之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之前媒婆的介绍他们以为是寻常百姓，并没有报太多希望，现在的话一个个面色上十分兴奋和激动。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仪式，淡淡的高兴 在安排了接圣旨的事情之后，薛仁贵等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他们可没有自己老师这一种身份和影响力，敢拒绝圣旨。 很快这一些人便带着圣旨归来了，身后还有着好几个大箱子，显然都是李世民赐予的东西。 “时间差不多了，仪式开始吧！” 看到了薛仁贵等人回来了之后，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时间之上差不多了。 虽然要选一个吉时，不过舒安之前可是在这一些老百姓有着老神仙的名号，所以舒安的话语自然是没有人反驳。 就算是真的有道士算出了吉时，然而在舒安面前也不敢说出来。 事实之上古代娶亲的规矩并不比后世来的少，不过这一段时间舒安同样有着一些小了解。 比如若是寻常百姓和那一些达官贵人肯定是无法比，所以寻常百姓的话，基本上是一切从简。 这一点舒安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毕竟财力不支持的话，那么想要搞出什么花样都不可能。 而面对仁贵和这一些护卫，舒安倒是没有从简，不过倒是没有那么奢华，刚好取中间。 反正薛仁贵还需要再来一次，到时候大不了再大张旗鼓一些，所以这倒是没有对于薛仁贵不公平。 按理来说的话这确实有一些不符合礼制，不过这是舒安的决定，哪怕是有人抨击薛仁贵都需要一些勇气。 更不用说薛仁贵现在圣眷在握，为了这一点小事情而得罪了一位炙手可热的新星，能够成为大臣没有一位傻子。 而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一道年轻身影走了出来，这一次主持的仪式不是别人，正是舒安那一位便宜师侄李淳风了。 在舒安归来书院了之后，就放这一些师侄离开了，不过李淳风可不想离开，靠着脸皮厚在书院挂了一个老师的名号。 不过实际之上就是研究舒安的算术之学，偶尔的话倒是在长安之上算命。 借助舒安以及袁天罡的名头，加上之前积累的名声，李淳风在整个长安可是如鱼得水。 甚至有传言深宫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有意让这一位李天师入朝廷。 有时候流言并非是虚妄，反而是一种可能，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淳风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不过李淳风在舒安面前可不敢造次，不说这一位师伯十分神秘，还有便是名声以及高度都是他一生难以企及的。 “是，师伯！” 李淳风恭敬说道，随后目光落在了几位下人身上。 “行庙见礼，奏乐!” “将新郎，新娘请出来！” 现在的李淳风身上沉稳气势让人忽略他年轻的面容，这一幕同样是让不少大臣以及世家族长点了点头。 他们对于李淳风同样有所耳闻，不过更让他们在意的话，还是李淳风的身份。 袁天罡的弟子，还有安玄公的师侄，无论是哪一些身份都足以让他们重视。 “咚咚！” “叮铃啷当！” ...... 一道道敲击鼓声铜钟的声音响起，还有伴随着喇叭以及琵琶的声音。 而随着礼乐的声音响起，现场陷入了一阵热闹的气氛之中，加上周围的张灯结拜以及大红色喜色，不远处小孩手中拿着喜糖，一片欢乐。 舒安看着这一幕虽然内心有着丝丝抗拒，主要还是他对于现场有一些不习惯，不过嘴角还是泛起丝丝的笑意。 事实之上后世认知的古代婚礼是在北宋时期才有一个固定的模样，现在的唐朝，大概就是结一个青庐，然后有一些拜堂的仪式就足够了。 其中坐在上方为首自然只有舒安一人了，毕竟这一些人原本就是孤儿，至于薛仁贵的话，父母早故，就更不用说了。 很快三十三对新人夫妻手牵手站在了舒安面前，哪怕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夫妻其他人都有一些惊讶。 “安玄公果然不拘泥于规矩。” “多对人一起拜堂，想必老师内心应该十分高兴。” “听来福谈起，据说从去年老师就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了。” ....... 一道道小声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不少兴趣。 甚至有一些世家族长在想自己是不是将族中青年一起招来娶亲，要知晓世家人可不比舒府人少。 哪怕是年轻一代也有着几十人，当然这是加上其他分脉，不过若是聚齐一起的话，也有利于家族之中的融洽。 要知晓世家随着分脉之后，联系之上不由少了许多，甚至有人分隔两地，想要重聚一次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这一场多对的拜堂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启发，若是组织这样一次婚礼，将整个族中人聚集一起，是不是能够促进同族之中的人认识。 “薛仁贵，携妻柳迎春拜见老师！” “舒狂虎，携妻杜婷拜见老爷！” ...... 现在新娘子的头盖还没有揭开，不过在身边相公的协助之下并没有半点的事务。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正浓，目光扫过了在场众人一眼，面色之上不由微微感叹。 果然自己不强势一些的话，算是有一些纵容狂虎等人了，现在都娶妻了，正好迎来舒府的第三代。 每一年冷冷清清，想必今天过年的时候应该会热闹不少，这一些想法仅仅是舒安脑海转瞬而过。 “今天是大喜之日，作为长辈的话，那没有太多的言语，有的只是喜悦。” “你们之中绝大数人，都跟随了我二十多年的时光，如同我舒安子嗣一般。” “至于仁贵的话，虽然跟随在我身边最少，不过为师算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培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到你们能够成家立业，我真的很高兴。” ..........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没有太多的祝福，但有的仅仅是一种平淡的温馨，还有便是表达出自己情绪。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感受到舒安的情感，哪怕是坐在下方的弟子听到这一些话语都一些羡慕了。 要知晓能够让老师真情流露的事情已经很少了，甚至老师都没有和他们这样说过，若是不羡慕的话那根本不可能。 第二百二十七章 意外的客人 距离娶亲已经两天过去了，不过舒安面色之上还是有着不少疲惫的神态，仍然记得那一天，他同样喝了不少酒。 若是年轻的话，倒是还好，身体之上很容易都恢复过来了，不过现在毕竟不再年少，舒安自然有一些无奈了。 “不过，都娶亲了也好，等年末将这一些人都招回来。”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要知晓他护卫可不仅仅这一些人，原本他还想要让人换一些人，不过后来想一想的话就算了。 让他们就地招聘一些人手代替自己的位置就行了，他外地产业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都是一些小商铺。 毕竟当年的舒安还是知晓树大招风的道理，并没有像那一些世家或者现在大臣一般占据一个大产业。 这一些商铺虽然提供不少利润，不过随着这半年时间的改变，倒是让舒安有一些看不上商铺的利润了。 比如茶楼收益，天上人间收益，还有就是从岭南运来的粮食了，要知晓上一次赈灾可还没有全部用完。 舒安自然是将这一些粮食分散各地贩卖，甚至他赈灾原本花费的本钱还没有多少损失。 之后舒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个渠道了，自然从岭南转运了不少粮食，因为分散而卖，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平均到每一个地方的话，那么粮食就没有多少，虽然麻烦一些，不过舒安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减少一个大麻烦，至少在圣贤任务做完之前，舒安并不打算和一些世家有什么冲突。 至于孔家的算一个例外，不过孔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倒是更像一个吉祥物的感觉。 所以并没有在意，若非是这一代有一个孔颍达的话，那么影响力更小了，否则的话五姓七望就不会没有孔家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一点之上多想，因为有了不少财富的缘故，舒安自然是没有让这一些人流浪在外的想法。 厚此薄彼，至少舒安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他短暂时间的话并不算缺少钱财。 反而钱财越滚越大，正是这样的缘故，在外一些利益倒是让出一些，让出一些利润让人帮着经营。 这件事情并不算困难，毕竟若是店铺经营不善的话，舒安就不会继续开店了，直接关闭了。 当然还要给这一些人稍许的时间，所以舒安将他们的时间就定在年末前归来。 “老爷，外面有一封拜帖，有客来访！” 正当此时，来福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道。 因为这几天这一些护卫结婚的缘故，所以书院倒是缺少了不少人，只有苏烈一人了。 好在薛仁贵等人娶亲那天他让人特地在书院摆上了一桌子，就是为了招待苏烈和这一些学生。 要知晓哪怕是有了一间天上人间，但对于学生而言，还是书院好。 毕竟天上人间价格不菲，农家子弟不用说了，哪怕是这一些世家和勋贵子弟吃上一顿都肉疼，他们吃上两三顿时间，就基本上没钱了。 这一些学生自然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希望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可惜并没有。 而随着这一些护卫新婚，舒安便让来福暂时来到书院负责一些日常管理等等。 以往都是舒狂虎负责，不过舒安倒是给这一些人放了不少假期，所以换成了来福。 “客人？”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能够找到书院这一边来的人可不多。 更何况他又是出了名的难见，这自然是让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奇怪。 “是谁？” 舒安不由出声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任城王！”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说出了一个名号，事实之上他同样不知晓这一位王爷来寻他们家老爷。 “李道宗？！”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不知晓这一位江夏王来拜访他有什么事情。 要知晓他一向和这一些宗族没有任何的联系，身为李唐的宗族，在李渊建立了唐朝之后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过在李世民上位了之后，李唐皇室和这一些宗族同样关系算不上多好。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宗族都是支持李建成这一位太子的，不过算起来也不能说这一些宗族有错误。 毕竟嫡长子制度确实是首选，按照继承的制度，嫡长子，随后才嫡子，然后才长子。 所以宗族选择并没有错，只不过没有想到李世民最后竟然翻盘了。 自然而然，宗族压错了注，那么同样要输掉了自身的筹码，原本李孝恭这一位河间郡王手中已经没有半点权利了。 要知晓李孝恭身上功绩并不比起任何人差，至于其他宗族，同样是没有好上多少。 基本上权利被削，只剩下一个名号混吃等死，不过还是有一个例外，就是这一位李道宗，也是现在宗族的一杆旗帜了。 “不对，李道宗还是灵州都督，戍守边境，现在竟然出现在长安。” 舒安脑海之中终于想出了关于此人的完整信息，不过又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疑惑之色更浓了，难道最近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至于关于此段历史记忆，舒安也有一些模糊了，若是有一个引子的话或许他还能够想起一些什么来。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没有半点头绪，但是有一点，这一个人既然遍访自己，显然找了不少人的关系，否则也不可能知晓他在书院。 知晓他长居此处的都是他学生，一般人可不知晓他舒安在哪里，毕竟舒安可没有多少人见过，大多知其名但不知其人。 “去请任城王进来！”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出声道，不管如何该有礼数还是要有。 而且任城王这可不是正一品的王爵，比起国公还要高上一等，虽然有宗氏的缘故，不过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李道宗并非那一些混吃等死的宗室。 哪怕是没有宗室的身份，李道宗凭借着功绩封一个国公之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疑惑的舒安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一位青年从书院之外走来，龙行虎步，仅仅是第一眼就能够感受到从行伍出身的气息。 舒安虽然面色之上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暗地之中倒是默默点了点头，李道宗是李世民的堂弟，自然是没有多大。 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六，七这里，不过若是说起战场经验的话，这一位任城王丝毫不必任何差。 同样是一位从战场出身的战将，和李世民从马背之上出身的存在，不过虽然是王爵，但是舒安丝毫没有起身的想法。 而且李道宗一向和他没有交集，现在突然拜访，就算是舒安内心都有一些头绪。 那就是此行这一位任城王应该是有求于他，正是这样的情况，舒安坐得更是心安理得。 面对舒安的稳坐，李道宗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异色，身为皇族宗室之间的一员。 他能够得到的消息无疑是更多的，哪怕是他远在灵州，宗室之中仍然会有人知晓一些消息传到他耳中。 这一位安玄公可不是普通人，哪怕是那一位高堂之上的堂兄都没有办法，就更不用说他了。 李道宗能够在宗室之中保存下来，除了自身能力之外还有就是眼光了，当初他可是脱离夺嫡的漩涡，这样也就脱离了选择。 无疑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所以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李道宗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可是不敢不尊敬。 “李承范见过安玄公！” 李道宗不由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尊敬。 舒安面色之上对于一位王爵的恭维并没有太多变化，不过内心倒是为这一位李道宗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时代和后世的人有着眼界之上的差距，但在做人为人之上和后世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若是李道宗有一些张扬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他送客了，不过很显然，这一位宗室能够走到这一个地步，还是有不少头脑的。 “承范来坐，倒是多年未见了。” 舒安脸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出声道，比起之前算是亲热了不少。 他和李道宗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没有交流过，但是并不代表没有见过。 只不过当初见到李道宗的时候还仅仅是李渊身为的一位护卫而已，自然是没有资格和他说话。 “多谢安玄公！” 李道宗面色之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喜色出声道，要知晓他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 知晓安玄公曾经拒绝过诸多人，原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不过似乎安玄公似乎和传闻不太一样。 果然传闻都是有失误的，李道宗不由暗暗想道，他对于这一位安玄公的印象并不算太深。 哪怕是曾经见过几面，他依稀记得现在深宫之中的那一位堂叔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可是十分信服。 所以当初安玄公在他印象之中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据说哪怕是当今这一位同样对安玄公十分信服。 哪怕是时间的改变，这一位安玄公的地位并没有受到什么冲击，反而是更加重要。 甚至前不久的舒半圣之名，哪怕是他在灵州也有听说过，想到了这里之后李道宗内心自然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不知晓承范来找自己这一位老头子有什么事情？” 安玄公并没有和李道宗叙旧的想法，毕竟一位青年一位老人看起来确实有一些不和谐。 不过没有掩饰的声音直接响起，想要知晓李道宗的来意，也没有任何前奏。 当然对于舒安来说，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铺垫，毕竟他为人的性格就是如此。 显然李道宗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显然早就清楚了舒安的性格，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不知晓安玄公可否听说过最近长安的一件事情？” 李道宗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一副神态自然是让舒安看在眼中，自然是舒安更加的好奇，当然还有疑惑。 “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承范既然出现在长安，那么想必长安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已经表明了自己不清楚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虽然不知晓，但是还是可以猜出一些问题，比如边境出现了问题，否则的话李道宗可没有那么容易出现在长安。 “这一次和承范关系倒是没有那么大，不过若是说起来的话，那么倒是有一点关系。” 李道宗面色之上有一些无奈出声道，随后缓缓讲起了整件事情。 原来随着突利可汗的投靠大唐，一时间似乎带动了一些异族，其中契丹酋长带领部众降唐，还有就是陛下出兵梁师都。 毕竟东突厥现在内乱，加上李世民这一次补充了一波大血，自然是没有犹豫出兵了。 仅仅是一个梁师都还算是其他大臣勉强劝阻的结果，若非是如此的话，甚至李世民雄心勃勃，还想要的更多。 毕竟现在李世民恨不得趁着东突厥内乱的时候直接东征突厥，只不过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 一方面是大唐现在还在休养生息，关内大旱还是有着不少的影响。 另外一方面就是怕大唐的大军压境会让这一些突厥人再度的联合起来，到那个时候就陷入了一场苦战了。 苦战的话，可以说讨不到任何的好处，而无疑是最差的一种选择，所以李世民自然是忍让下来了。 而随着李道宗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同样开始有着一丝明悟。 因为他算是记起来历史之上确实有着件事情，不过这一世的李世民信心更为足了。 之前给东突厥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加上手中还有不少钱财，底气自然是足了。 不过还好的是李世民还是有着不少的理智，然而当故事听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的疑惑并没有减少。 反而是更加疑惑了，因为这似乎和李道宗没有太多的关系吧。 当然舒安并没有打断李道宗的话语，反而是让这一位王爵继续讲下去，他对于接下来的故事还是有着不少兴趣。 第二百二十九章 缘由，旧时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道宗终于将整件事情都讲完了，哪怕是舒安不由揉了揉额头，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头疼。 原来除了东突厥的事情，还有西突厥的事情，西突厥统叶护可汗被他的伯父莫贺咄杀死，自然是分裂成为了两部分。 最为关键的是这西突厥的两位可汗都向大唐请婚，而这就是涉及到了宗室的问题了。 因为李世民自然是没有公主可嫁了，连赐婚秦怀玉都要延后，更不用说将自己女儿用来和亲了。 那么很有可能从宗室之中的女儿选择一位，这就需要宗室的配合了。 只不过李姓家族的女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前方有一位李三娘在前，那么这一些女子自然是不情愿。 不仅仅是女子不情愿，就算是这一些做父亲的同样不情愿，毕竟异域哪有什么好的。 舒安不得不感叹，这一个时代相比其他朝代的话，女子地位相对算是比较高的。 当然也不得不感叹，李姓宗室并没有因为利益而放弃自身的亲情欣慰。 除此之外，舒安双眸之中似乎有着一丝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的回忆。 李道宗看到了这一幕眼前一动，随后不由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意有所指一般。 “李姓女子自然是以三娘为首，恨不得生为男儿身。” 这一句话仿若是随意而起，但确确实实让舒安产生了一道情绪波动。 可以说这是一段旧时往事了，只不过知晓的人并不多，但李道宗有一些耳闻，加上有人指点，所以自然是说出来了。 在说完了之后，李道宗同样没有打扰，反而是轻抿了一口茶水。 在李道宗入座了之后，来福便让人送上了茶水，加上在灵州的时候李道宗对于新茶都有所耳闻。 想对于旧茶而言，自然是新茶更加受欢迎了，特别是这一些权贵，甚至开始起贬低旧茶了。 “安玄公这里的新茶果然比其他人地方好上一等。” 李道宗默默想道，事实之上他对于新茶同样有着不少的兴趣，同样也知晓好的肯定留在自己手里。 所以内心不由感叹有一些可惜了，他可没有那一位堂兄那么有面子，不过从堂嫂那里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茶叶。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其中舒安面色之上似乎思绪纷飞，而李道宗也在思考一些事情。 一旁的来福静静候着，同样没有打扰自家老爷，因为他对于此同样有一些了解。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三娘子同样是老爷的学生之一，只不过现在则是待在了辽东之地。 事实之上来福并不知晓，原本这一位三娘子应该阵亡了才对，可惜的是在舒安插手之下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在太原的时候，李世民也不过是十岁出头，更不用说那一位三娘子。 舒安那个时候经常进出李渊太原府邸，自然见到这一位的次数不在少数，内心自然是动了一些恻隐之心。 自然是不希望这一位平阳公主早早陨落了，不过因为他的原因似乎改变了这一位少女的命运。 原本武德六年的时候，就应该逝去，现在的话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和历史之上不同，这一位弟子并没有像原本那样嫁给柴绍。 嫁给柴绍的是李世民的另外一位妹妹，虽然李渊的嫡子不多，但是庶子庶女可是不少。 后世的时候，关于这一段可还是有着不少的记载，只不过真正亲临这一个时代，舒安就知晓一切都是虚妄，实力才是根本。 柴家不是柴绍一个人能够做主的，那个时候李渊已经大势已成，柴家虽然有着不少财富。 但是在李渊等人的眼中只不过一块肥肉而已，哪怕是柴绍喜欢李秀宁，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同样是没有办法。 舒安并不知晓当时候发生了什么，毕竟他当时候可是在云游天下，反正最后嫁给柴绍则是另外一个李渊之女。 而现在这一位弟子则是在镇守辽东，似乎有一种永不回头的想法，甚至面对玄武门之变丝毫没有在意一般。 这不由让舒安有着不少的感慨，要知晓李秀宁根据历史记载可并非如此的。 不过舒安更多是陷入了从前教导李秀宁的回忆，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能够收的女弟子可是不多，而李秀宁算是其中一个。 其中长孙无垢严格之上同样是不能是他的弟子，若是算起来的话只有半个，想到了这里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着一些想念。 或许是人老了，就比较喜欢怀念从前的事情，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情绪，哪怕是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 但是随后舒安深深看了一眼李道宗，内心不由一些想法，看来李道宗来之前功课做得很足，生怕他不答应一般。 至于李道宗的来意已经很清楚，那就是让他出面阻止李世民和亲的想法。 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算是难，只不过舒安因为那一些旧时光的回忆，所以还需要整理一些思绪。 而另外一边的李道宗感受到了舒安的目光同样回过神来，眼眸深处看着这一位安玄公。 若是整个长安有谁能够改变陛下的主意话，那么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然而在这一道深邃沧桑的目光之下，哪怕是李道宗都有一些忐忑。 要知晓，事情有一便有二，李道宗显然是清楚这一个道理，宗室之中适合年龄的女子可是不多。 加上自己疼爱的女儿同样要快到年龄了，这件事情哪怕是李道宗都不能坐视无睹。 因为现在的是宗室之女就是自己女儿未来可能的结果，然而当今这一位陛下可是心志果断之人。 哪怕是李道宗内心都有一些发抖，这一位堂兄在玄武门事情之后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承范先回去吧，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两天之后自有答复。”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这件事情，不过同样没有拒绝。 第二百三十章 布局，邀请 李道宗在舒安的话语之后并没有久留，面色之上同样没有太多的失望，哪怕是做足了准备，但是这件事情之上并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他明显能够感受到安玄公的情绪似乎有一些不对，想到了这里李道宗不由微微一叹。 当年的事情哪怕是他都不是很清楚，反正深宫那一位太上皇，就是自己堂叔毫不犹豫解除了三娘子和柴绍的婚约。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同样是没有几个人知晓，虽然后来再让一女子和柴绍联姻，不过明眼人看出来，李唐皇族和柴家没有那么融洽了。 这一位远走辽东同样是李道宗没有想到了，不过事实之上就是如此，哪怕是现在依然是在辽东之中。 若非是逢年过节陛下仍然赏赐了一番，那么怕是这一位平阳公主怕是没有人记得了。 李道宗并没有向深处去想，因为这牵扯到了当今陛下的禁忌，就算是想了那么同样是不敢是说出来。 要知晓现在宗室能够让他还掌控权利可是不容易了，所以他自然是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利，做一个闲散王爵。 而在李道宗的身影离去了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让人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一时间舒安周围环境陷入了一种静寂之中，现在的舒安让人看起来的话，那么倒是有一些萧瑟的味道。 “老爷，已经查清楚了，任城王在不久之前拜访了长孙大人。” 许久之后，来福匆忙而来出声道，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情绪，虽然舒安不待见长孙无忌，不过他们这一些人可不敢。 终究长孙无忌还是自家老爷的弟子，自古以来师生关系有一些僵硬的并不算多。 “嗯！” 舒安心不在焉点头道了一声，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原本李道宗想要寻找的应该是长孙无忌了。 毕竟长孙无忌在朝堂之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只不过这件事情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无能为力。 虽然长孙无忌同样想要交好宗室，但这件事情可不好办，哪怕是长孙无忌最多就能影响一下李世民。 最后还是要李世民拍板做决定，长孙无忌可是精明之人，若是敢替李世民做决定，那么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正是这样原因，长孙无忌为了顺一份人情，就将李道宗推给了自己老师。 若说能够有人能够做成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必然是自己老师莫属了，只不过似乎长孙无忌这一次算是算计对了。 “来人，让人去请一下叔德，就说明天来书院一会。”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这件事情若是让他直接去见李世民自然是不可能。 哪怕是舒安都不想看到李世民在自己面前威风的样子，之前的间隙哪怕是好了不少，但同样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那么就从另外一方面入手了，若是寻常时候，想要李世民见自己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还是有着意外的情况。 比如说李渊，当日李世民虽然迫于众多大臣压力之下答应了，但是内心真实如何就不知晓了。 当然若是其他人去请李渊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舒安的话算是一个例外，进出皇宫的事情对于舒安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 太极宫 “什么，安玄请朕？” 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出声道，虽然之前那逆子金口玉言了。 不过李渊内心还是有着不小的担忧，事实之上这几天他同样纠结，不过没有想到瞌睡就有人送上门了。 若是安玄亲自邀请的话那么就不是太大的问题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渊面色之上更为的欣喜。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会如期赴约！” 李渊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话语之中有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激动情绪。 时间并没有在今天停留太久，原本舒安有一些平静的生活则是被打破了。 事实之上舒安并没有想要去管太多，不过和亲这一件事情之上，舒安同样不想如此。 毕竟这一介女子出去换取和平，哪怕是舒安内心都有着不少的不甘。 哪怕是后世看来，这同样是一种欺辱，只不过更多人已经无法改变，但既然他来到了这一个时代。 那么或许可以改变这一情况，他并不完全是因为李道宗的话语而动容，仅仅是遵循本心而已。 “哪怕是汉家女子，同样不是异族能比的。” 这便是舒安内心之中的信念了，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所以脑海之中一个让李世民改变的态度计划形成，李渊不是第一步。 第二天，处于宫里的李渊面色之上红光满面，仿若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来人，送朕去安玄长安郊外的书院之中。” 李渊可没有像上次那般硬闯，反而是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严。 “是，太上皇！” 小太监恭敬出声道，显然是之前早已经有人交代过了。 李世民虽然对自己这一位父皇有着不少的防备，但是说到的话语倒是没有食言。 只不过当李渊离开了之后，很快便有小太监便去通知陛下了。 终究现在的李世民还是没有把握敢把自己父皇一个人放在外面，毕竟朝堂暗地之中还是有着不少支持李渊的人。 其中还有一些老臣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造次，他可不想再背上一个迫害忠良的名声。 最后一阵子之中的李世民可算是春风得意，哪怕是舒安对于圣旨的无礼都没有影响到这一位帝王的心情。 因为大唐周边几个异族部落的称臣可是让李世民内心十分愉悦，可惜的是东突厥还没有臣服的想法。 不过李世民同样是不着急，因为他相信这是迟早有一天的事情，而且这一天肯定不遥远。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王德这一位太监总管匆忙走来，随后将太上皇离宫的消息汇报了上来。 “亚父这又是做什么？” 李世民面色之上没有之前的喜悦反而是有一些疑惑不由轻声呢喃道，在深宫之中自然没有事情能够瞒得住。 其中不仅仅有李渊离宫的消息还有其中的原因后果。 第二百三十一章 心神不定，蹴鞠 此时李世民面色表情一阵阴暗不明，原本因为之前答应了缘故，所以他自然不会食言。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越是有一些坐不下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痒痒的，不知晓亚父邀请父皇有什么事情。 哪怕是处理奏折起来李世民同样有一些心不在焉，都在想另外的一件事情。 “似乎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亚父了，不如去见一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世民自言自语的声音响起，仿若是在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来人，备车！” 随后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他整个大唐的帝王，什么时候会去畏惧一个老头了。 ....... 相对于李世民的纠结，此时书院之中的舒安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一些学生身上。 “今天，就教导你们玩一种新的游戏，蹴鞠！” 舒安的声音轻声响起，这一个游戏是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缺乏一个时机拿出来。 这一次的话则是刚刚好，曾经穿越之前他对于足球还是有着不少的兴趣，在大学的时候他还是专业足球队的成员。 只不过这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了，虽然没有后世的那一种皮球，不过藤蔓编制成为球形还是挺容易的。 除了这一种藤球之外，还有舒安还准备了诸多套的护具，就是防止学生蹴鞠的时候受伤了。 相对于舒安的感慨，此时一位位学生面色之上好奇看着院长，似乎不知晓这一个藤球是用来干嘛。 “至于如何玩的话，看好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随后做出了几个颠球还有停球以及射门的动作。 尽管是有一些生疏了，但是曾经的记忆还是涌上了脑海之中，而且是藤球，不完全的圆形。 所以同样好控制许多，舒安的炫技则是让这一些学生眼眸闪烁，焕发出一种光芒。 显然是非常有兴趣，这一幕同样被舒安看在眼中，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要知晓足球的魅力可不仅仅是如此，虽然他因为有一些年长，但是这一些学生同样不是薛仁贵那般妖孽，同样力气没有达到巅峰。 随后舒安开始了玩法的介绍，很早他在建设这一个类似操场的时候就有着蹴鞠的想法。 只不过他之前抱着考验这一些学生的心思，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现在的话刚刚好。 后世之中关于足球可是有着不少的争议，哪怕是舒安都忍不住摇头，特别每一次输球的时候，都会说起一个人，那就是高俅了。 这一位历史之上的高球王了，可是有着不少的球迷，虽然历史之上的评价并不好，但在后世倒是有着不少拥磊。 说起来哪怕舒安也有一些好笑，不过现在蹴鞠被自己提前拿出来，日后会不会有自己的拥磊。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倒是有一些不情愿了，毕竟这可不算什么好名声。 舒安思绪纷飞并没有多久，开始教导这一些学生如何蹴鞠。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渊的身影已经出现了操场的边缘之上，正眼眸闪烁看着这里。 “安玄果然大才，连这等玩意都能够弄得出来。” 李渊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感慨，他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在一旁同样听了不少知识点。 加上学生的演练，李渊很快便明白了该怎么玩了。 “接下来，你们按照武艺层次划分成为两队，一队分十人，至于剩下的一人则当做裁判。” 在讲解完了蹴鞠的玩法之后，舒安最后出声道，他并没有按照正常足球的十一人，而是十个人。 主要是人数之上没有办法凑齐，就刚好一队十人了，还有就是其实都是初学者，要求同样不能太多。 很快在场的学生就分为了两队，毕竟之前武艺考核方面成绩可是还在，每一个学生对于排在什么层次自然是心中有数。 “遗爱，没有想到你竟然和我是对手。” 程处亮面色之上大笑出声道，之前武艺最高层次就是在他们两人之中诞生。 那一次比拼房遗爱可是靠着自身力气压过他一头，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程处亮内心自然是不服气。 而现在这舒院长叫做蹴鞠的东西，在程处亮看起来就十分简单，自然是想要找回场子了。 刚好因为分别占据一二名的缘故，所以两人又成为了对手。 “处亮，这玩意你我都是今天初学，谁胜谁负还不知晓。” 房遗爱眼眸同样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面对程处亮的话语丝毫不虚，显然是对于自己有着极大的信心。 一旁的舒安看着两队还没有比试就已经开始争锋了，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 他给了两队一盏茶的时间做准备，一旁两箩筐的藤球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舒安同样看到了操场边上的李渊，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事实之上他同样有想要把蹴鞠介绍给李渊的想法，若是想要推广蹴鞠的话，那么无疑是上行下效了。 既然让李渊出来一趟的话，那么自然也要做一点事情了，不然就是浪费了。 当然李渊也有一些娱乐项目，这算是一举两得，这一个时代可不是后世那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其中能够娱乐的东西同样非常少，而蹴鞠的话可以说算是一项不错的项目。 让舒安有一些意外的是这一次的裁判竟然是马周，这一位少年从入了书院以来就是力争第一。 然而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一次退出了，舒安虽然有着不少兴趣，但并没有深究，因为让马周做裁判的话也不错。 至少不会有什么偏颇，若是换一个人的话，可能会顾忌其中一个人的身份。 舒安的规矩同样不算是多，仅仅不能用手，还有就是不能故意拉扯了。 这算是基本规则，不过对于这一群初学者而言已经足够了。 舒安转身便向着李渊走去了，要知晓对于李渊可是难得出来一趟。 若非是自己邀请的话，想必李渊内心还有不少顾忌。 不过李渊既然到了，那么李世民应该也不远了，对于自己的想法舒安还是有着很大自信，他就不相信李世民能够沉得住气。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叙旧，后悔 “叔德来了，跟我这一边来！” 舒安走到了李渊面前出声道，看着李渊注意力还在球场内心不由微微一笑。 这就像是看道一件新奇的东西一般，李渊的注意力完全被球场所吸引了。 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不仅仅是这一些学生，哪怕是苏烈都对于蹴鞠都有不少的兴趣。 要知晓他可是从中看出了更为激烈的对抗，还有各个方面的训练，对于他们这一些习武之人同样有着不少的帮助。 好在苏烈虽然内心有着不少的想法，不过在舒安面前都是安安静静。 苏烈同样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知晓了若是自己若是想玩的话，那么老爷肯定不会阻止，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舒安将李渊引到一处阴影角落，初升的阳光已经落在了整个书院之上，不过这阳光并没有炎热灼烧之感。 毕竟现在还未到太阳当空的时间点，而这一处阴影之处，早已经有着两个摇椅陈列，还有一张小桌子。 小桌子之上有着茶水以及一些小吃，甚至舒安还让人开始尝试卤一些鸡爪鸭爪之类的东西。 印象之中他对于卤味并不算深刻，毕竟对于吃他还是在行，至于做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仅仅凭着印象之中的一点记忆，不过虽然记忆不多，但是他可以让人多尝试，时间总是有的。 早在前一段回到长安的时候舒安已经让人吩咐了，之前因为居无定所的缘故，舒安自然没有那么多想法以及精力了。 现在的话倒是有了，只不过一时间想要一些成果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舒安相信这一天时间并不算远。 舒安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李渊同样是不会客气，仅仅是第一眼便知晓如何坐上去了。 事实之上虽然桌椅流传出来，但是这摇椅见过的人可不多，自然是没有太多的模仿。 哪怕是李渊注意力同样是转移到了这上面，没有任何客气直接坐在上面。 “好东西，安玄，等朕回去的话，给一个去宫里。” 李渊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道，不过话语丝毫没有将舒安当做外人。 “好！” 面对李渊的话语，舒安自然是没有犹豫同意了，毕竟一张摇椅而已，又算不上什么东西。 在李渊坐定了之后，舒安同样坐下，两人便开始聊天了起来，不过聊的都是一些过往的事情。 “安玄，当年你可没有这么的名声。” “乱世之中，就算是有本事也要稍微藏拙一下。” “说得不错，要知晓当时整个天下就你安玄一人到了哪里都有人礼遇相待。” ....... 陈年旧友，加上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聊上一次，无论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见面，两人都没有像现在一般。 特备是李渊来说，上一次因为那一个逆子在身边的缘故，哪怕是李渊都不想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次聊天倒是让李渊内心十分舒畅，毕竟能够给他这样悠闲的时光可不多。 只不过随着聊天从一开始李渊说得多，到最后李渊最后的话语则是渐渐减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球场之上的蹴鞠开始了，哪怕是李渊在说话的过程之中还是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了。 不知道何时，舒安的话语就停下来了，既然李渊心不在此的话，那么等这一场球赛完了之后那么未尝不可。 “那不是青雀么？” 此时李渊看着前方带着藤球的那一个人似乎有一些熟悉，不过随后终于认出来了轻声呢喃道。 之前他就觉得人群之中有一道身影十分眼熟，只不过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是谁。 毕竟李渊可是六十一岁了，又不像舒安这样开挂的选手，视力之上自然远远不如年轻的时候。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认出了李泰的身份，要知晓随着李泰这一段时间运动以及修习武艺。 原本一身赘肉都化为了肌肉，此时的李泰可是活力十足，以前那一位走几步都要喘气的小胖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李泰在蹴鞠之上的天赋可以说算是不错，短短时间之中就控制得有来有回。 “这一脚真是差了一点！” 然而李渊的情绪还没有从认出李泰的事实之中恢复过来，就有一些气愤出声道。 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笑意则是更浓了，很显然李渊这是入迷了，不过这同样在舒安意料之中。 不过这一个李渊同样感受到舒安目光，不由醒悟了过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神色。 “没有想到青雀竟然在这里。” 李渊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意思缓缓出声道，仿若是转移话题一般。 “青雀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各方面成绩都不错。” 舒安面色表情依旧同样没有点破李渊内心的感慨轻声说道。 他并没有可以抬举李泰，而是事实之上确实如此。 要知晓一开始哪怕是他都不算是看好李泰，毕竟历史之上对于李泰评价很一般。 不算什么大恶之人，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人，成就的话倒是有一些，但并不算显眼，更重要还是李世民的儿子身份。 他还以为这一位待在宫里的李泰会受不了书院的环境。 因为书院的每一件事情都要自己动手，甚至连衣服都要自己洗。 这在宫里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想到李泰竟然没有半点的怨言，反而是迅速成长起来。 不过人以聚类，物以群分，除了这几位勋贵之外，其他人一开始就被舒安看好。 虽然送来都是各个家族的庶子，不过这不代表这一些庶子就差到哪里去。 要知晓这一些家族同样为了自己面子肯定会挑选一些天赋较好的庶子前来书院。 然而从养生学开始流传之后，不少人则是后悔了，为何自己不让自己嫡子前来。 现在的话这机关算是浪费了，早知晓安玄公不简单，结果他们还是抱有不少的存疑。 哪怕是没有成为安玄公的学生，但是凭着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变化，日后同样有所成就。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李渊变化，气节 “这肯定是那一些逆子的主意！” 李渊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咬牙切齿出声道，原因是他想到了夺嫡之争。 现在让青雀脱出了竞争行列，可以说稳定住承乾的位置。 若是以前的话李渊倒是不会有什么看法，然而现在的话不知晓李渊内心有一种不平。 一旁的舒安内心倒是有一些错愕，因为这李渊似乎想多了。 这里面的内情他自然是知晓了，可是李泰自己要求来书院，李世民迫不得已同意的。 不过舒安同样关注到了李渊内心之中的变化，要知晓李泰可是嫡次子。 和当初李世民的位置基本上差不多，能够让李世民最为宠爱同样不是没有原因的。 然而现在李渊竟然为李泰有一些不平，便可以想象李渊内心似乎有一些松动了。 或许李渊同样认清楚了自己错误，当初就不应该纵容两个儿子争夺。 只不过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晚了，正是这样的缘故，李渊内心可以说十分复杂。 “这一个问题先是不谈了，不知晓叔德可知晓长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神秘笑意出声道，要知晓原本这件事情和李渊无关。 不过他还是想要看看李渊的想法，纵然现在李渊已经不是大唐的主人了。 而不知道何时又是一道身影出现了书院的边缘角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 “那是什么东西？” 李世民仅仅第一眼便看到书院中央大空地之中对抗的两队。 仅仅是看了一会儿了之后，李世民就稍微懂了玩法。 只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李渊玩心那么重，毕竟现在李渊心性大变。 加上长期在太极宫之中，内心自然是空虚了，见到有趣的事情自然是忍不住关注了。 当然李世民除了看到这一些学生之外，还有就是半躺在摇椅之上的两位老者。 然而李世民内心一动，眼神暗示了一旁的小太监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一个人则是悄悄靠近。 哪怕是李世民都想要知晓亚父和自己父皇说了什么话语。 “不知晓最近长安发生什么事情？” 李渊面色之上一愣有一些疑惑道，要知晓他长期在深宫之中，自然是消息有限。 不过舒安同样知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卖什么关子。 直接将周围异族称臣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哪怕是李渊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惊讶。 “难道大唐已经如此强盛了么？” 李渊面色之上有一些不敢相信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情绪这是自然的，毕竟自己在位的时候大唐的情况可没有多好。 然而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形式就完全反转了，这自然是让李渊内心不好受了。 毕竟这不是说自己无能么，而舒安在一旁没有言语，不过倒是清楚李渊此时的想法。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李世民可是比李渊想象还要出色。 哪怕是没有自己因素在里面同样能够成为千古名君。 但是说起来的话，成也玄武门，败也玄武门，这算是李世民一声抹不去的污点了。 两人没有注意到了，稍微远一点地方有着一道身影，正是李世民，此时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愉悦。 要知晓自己父皇可是一直不认可自己，没有现在是这一副表情。 自然此时李世民内心十分不错了，只不过好在是李世民还知晓分寸。 正好趁着这两位老人没有注意到多听一点内容，当然这一副模样幸好没有被人注意到。 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球场之上，毕竟蹴鞠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自然能够引起很大兴趣了。 而且玩起来的话让人停不下来，自然没有人关注到当今陛下正躲在一旁偷听。 当然若是被发现的话，肯定不会被承认，和李渊不同，因为舒安是半躺在摇椅之上，倒是没有发现这一位帝王的身影。 不过此时舒安的声音可还没有停下，随后讲起了和亲的事情。 “宗室不想嫁女么？” 李渊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只不过随后他似乎发现了安玄的想法。 很显然安玄似乎有一些不赞同和亲，站在李渊的角度之上，和亲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既表达出了大唐的善意，同样又让边境安宁，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叔德可知晓和亲的起源？”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似乎有着考较李渊的意思。 只不过李渊自然是不会认为舒安在考验他，肯定是话语之中有着其他的意思，只不过他听不出。 “和亲的起源自然是从汉高祖所起。” 李渊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不知晓舒安问起这一件事情算什么。 “所以这同样是我不喜欢汉朝的缘故，以一介女流青春年华去换取短暂的和平。”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嘲讽出声道，他很少露出这样贬低的神色，然而今日算是破例了。 后世之中虽然有着强汉的水花，但实际之上汉朝从来不是一个强大的朝代，反而这强势是建立在妇孺的牺牲之上。 “刘邦算是开了一个坏头，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气节都丢失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一次算是重重打击在了李渊的内心之中。 不仅仅是李渊，就算是一旁偷听的李世民内心同样遭受了一击。 “若说刘邦是委曲求全就算了，那么现在我大唐兵强马壮，加上边境异族内乱，为何还要这一些少女去换取和平。” “哪怕是我唐朝女子，同样要比这一些异族之流尊贵。” ....... 不知晓是舒安隐藏的情绪被挑起，话语之中的锋芒则是越来越盛。 在这一个时代，舒安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错误，或许还后世的话，还需要考虑一下民族团结，然而现在话则是不需要。 然而舒安的话语则是重重打击在李渊以及李世民的心头之上。 特别是李世民，现在这一位大唐的帝王，面色之上更是有一些苍白。 是啊，现在大唐并非不是没有开战之力，为何还要女子去和亲，难道我李世民就没有这一丝血性了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 现身，争执 书院之中仿佛形成了两个世界，其中一方是激烈对抗的蹴鞠，而另外一边则是气氛诡异的李渊以及舒安等人。 当然还有在一旁的李世民，只不过此时依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帝王。 “现在朕只不过是一个半废老头而已。” 许久之后李渊叹息了一声缓缓出声道，纵然他内心有着诸多的想法，现在他只不过是太上皇而已。 甚至还需要为了自由而和那一位逆子斗智斗勇，可以说这件事情无能为力。 当然李渊也知晓自己被安玄说动了，只不过他不为帝王，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 “叔德不必在意，不过是随便说一说而已。”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次已经是之前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了，事实之上这并不是讲给李渊所听。 只不过情绪一旦控制不住的话他难免就说得多一些，这件事之上并没有好说的。 “可恨，安玄，朕一点都无法帮上！” 李渊不由有一些情绪出声道，显然这一种无力感让这一位年迈的太上皇十分反感。 “若是世民有做名君的想法，那么连这一件事情便是改变的开始。” 舒安同样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事实之上这一次同样是李世民的一次机会。 要知晓曾经和亲可是耻辱，哪怕是延续到后世依然存在，直到了那一个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守社稷的朝代。 “咳咳！” 突然一道意外咳嗽声音响起，因为此时的李世民算是坐不住了。 哪怕是现在他也不得不冒头，这件事情正如舒安所说对于李世民内心触动很大。 而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了，自然是惊动了原本聊天的两人，此时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 他看到了李世民，没有想到李世民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不过随后舒安内心不由一动。 看样子李世民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就是说之前他所说的话语李世民都知晓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倒是没有一种无巧不成书的感觉，原本他还打算怎么和了李世民提起这一个话题。 虽然他能够确定李世民肯定会来，但具体什么时候的话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说这简直算是帮助他省去了不少事情。 “哼！” 不过李渊看到李世民可没有什么好脸色轻哼了一声道，显然他明白了这一位儿子的想法。 自己前脚刚刚到这里，后脚就来了，哪怕是李渊都难免有一些阴霾，说起来还是不放心他么。 然而李渊想到了之前安玄的话题，内心不由微微一动，虽然对于逆子有一些不喜，但他还是想要看看这一位逆子的想法。 “见过父皇，亚父！” 李世民率先出声道，在没有人场合之下，他还是不介意做一位晚辈。 “来福，让人拿张椅子过来。” 舒安缓缓出声道，总归是李世民，他虽然有一些间隙，但还不至于小气。 “是，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道，对于这一位陛下的突然出现他同样是吓了一跳。 之前他同样被蹴鞠所吸引了，想到了这里来福不由一阵凉意，若是被人靠近老爷怎么办。 还好来人是陛下，当然来福也算是沉得住气，毕竟之前还有太上皇来过。 当椅子拿来了之后，李世民面色倒是有一些不好看，毕竟两人都是摇椅，而朕只是椅子。 这怎么看都有一些不公平，若非眼前这两位一位是父皇，一位是亚父，哪怕是李世民都想发脾气了。 主要是无论是惩罚这两人都是他不是，若再是有一个三长两短，那么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李世民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无论是舒安还是李渊此时面色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喜色。 特别是李渊，看到这一位逆子吃瘪的样子内心不由舒畅了许多，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然而舒安目光则是落在了球场之上，该说的话语他已经说了，如何选择的话那么就是李世民的事情了。 能够改变的话那么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改变的话舒安也算是尽力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是有一些想要脱离这一对父子之间的诡异气氛。 之前因为和李渊聊天的缘故，所以舒安并没有观察这一些学生的情况，不过现在的话看起来倒是不错。 其中红蓝两队交锋倒是十分激烈，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忍不住想要上场试一试了。 毕竟这一些少年还未成年，各方面身体情况还没有达到巅峰情况，除此之外就是因为长生拳缘故，他身体比想象之中好上不少。 虽然体力之上确实会有不足，但若是做一个替补的话，那么倒是不错。 不过随着舒安目光落在了这一些学生之上，李渊同样心有灵犀一般落在了球场之上。 显然是不打算跟这一位逆子说一些什么了，不过同样是让在场气氛更为怪异。 一旁的来福同样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对，不由向后退后了几步，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虽然来福算不上外人，但是对于这一等隐秘他同样不想知晓。 哪怕是他舒府管家，若是被一位帝王记恨上的话，那么想必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此时李世民看着两人的神态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尴尬，一时间张开嘴，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 因为他不知晓要说一些什么话题好，不过很快他把目光也落在了球场之上。 许久了之后，终于有声音响起！ “这一脚真的臭！” 舒安看到程处亮这一脚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情绪波动出声道。 “何止是臭，简直是浪费了青雀的一番传球。” 李渊同样目光紧紧盯着这藤球，他自然是站在孙子一边，只不过场上形势并没有多好。 因为李泰所在的一队落后了一个球，可以说这让李渊十分恼怒，恨不得自己上去踢。 “那一人似乎是房遗爱，防守得不错！” 李世民眼眸反倒是闪烁出声道，他还没有发现这一位出身文臣之家的子弟在身体对抗身上竟然和程处亮不分上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头疼，助力 “房家的那小子还能不错，还不是程处亮脚法太臭了。” 李渊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一下子就反驳说道，显然不认为房遗爱有什么本事。 而且对于之前舒安用过的词马上就学以致用，可以说对于新知识接触很快。 “若非是房遗爱刚刚那一角干扰，程处亮绝对不会踢错。” 然而李渊的话语马上就得到了李世民的反驳，显然是十分看好房遗爱。 一时间这一对父子则是开始因为这一脚产生了分歧，说实话看上去似乎不起眼的一件事情。 但是碰上了两位固执的人，虽然这太上皇不是第一次存在了，来源就是舒安所不喜的汉高祖了。 不过当初刘邦可是一手遮天，哪里有太上皇的事情，现在的话可是不一样。 这两人可都是做过皇帝，而皇帝这一种东西自然是避免不了自负了。 哪怕是李渊当上皇帝那几年，也开始越来越陌生了，只不过舒安并不在长安，但也能够猜到一些情况。 李世民的话倒是比李渊还好，至少控制自己比起李渊强上不少。 不过此时舒安嘴角微微翘起，这一对父子缺乏的就是交流，没有想到蹴鞠还有这样意外的效果。 一旁的舒安就这样默默看着这一对父子的嘴角争斗，说起来这应该是十分好笑吧。 要知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到两位前后皇帝在一起吵闹的，当然若是这一幕传出去的话同样会震惊世人。 不过注定是没有人可以看到了，舒安同样没有打断这一对父子的想法。 若是不吵不闹的话，那么怎嘛能够和谐，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情绪都发泄出来，对于李渊来说也不错。 反正就当破罐子破摔了，李世民难不成还敢的下令惩罚李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若是传出去的话，李世民怕是名声要烂大街了，在这一个孝道盛行的时代，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如此。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浓了，然而还没有等舒安得意多久，李渊的声音响起。 “安玄，你说谁对谁错？” 李渊一时间也争不过这一个逆子，随后便想要找一个援手，而舒安就是了。 此时李世民同样目光落在了自己亚父身上，想要知晓自己亚父的判断。 这一下子则是轮到舒安错愕了，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因自己而起，现在又轮到了自己。 让他来判断这一脚谁原因，哪怕是舒安此时感觉都有一些头疼。 这剧本似乎有一些不对，随后舒安陷入了思索之中，他虽然和李世民有间隙，但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失公允。 毕竟他可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自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做一些小动作。 能够有现在的名声，舒安都是从每一件好事情做起，若是一个人偶尔细心一次的话，那么还不会有什么变化。 然而若是有人数十年如一日，每一件事情都如此细心的话，那么这就恐怖了。 “这件事情我不好判断，不过为何你们不上去球场比试一番。”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他自然是不可能给出了什么结论，只不过这话语似乎有一些在欺负李渊，毕竟现在李渊可是踢不动藤球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渊眉头紧皱，而李世民面色之上一丝喜悦，只不过他高兴太早了。 “不过叔德毕竟年纪大了，不如你们一人组建一支队伍，对抗一番来决定自己蹴鞠之术。” 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则是让李渊眼前一亮，这一个主意倒是不错。 而李世民虽然没有之前的喜悦，不过也觉得这一个办法同样公平，毕竟他还真怕自己父皇下场，到时候出问题。 “安玄说得不错，你可和朕比试！” 李渊有一些挑衅看着这逆子出声道，因为他发现这件事情上似乎可以找回一些场子回来。 “既然父皇有着一个意愿，儿臣自然是不会扫兴了。” 李世民丝毫不甘示弱出声道，他对于自己同样有信心。 这蹴鞠之术并不算难理解，所以他有信心组织一支队伍。 “时间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如何？” 李渊直接出声道，话语之中已经带着他的决心，毕竟他现在可是十分悠闲。 他就不信这一位逆子没有时间还能够超过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好！” 李世民没有犹豫就出声道，丝毫没有退让的想法。 一旁的舒安看着这一对父子俩，不由有一些好笑。 若说李渊儿子之中谁最像他的话，那么非李世民莫属了。 要知晓曾经李渊同样有一些犹豫，否则的话也不会放任儿子夺嫡了。 而李世民同样是一个容易犹豫的人，虽然当上皇帝之后慢慢改变了，不过说起来还是有的。 除此之外就是这固执的性格了，可以说简直是一个莫子刻印出来的。 李渊和李世民并没有在书院待多久，因为有着父皇在身边的缘故，所以李世民同样没有去呼喊青雀的想法。 而看着两人离去，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虽然最后讨论的这一些东西与和亲没有关系。 但是舒安相信李世民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是马背之上出身，并非单纯继承皇位。 ......... 另外一边，虽然李渊和李世民一起走出了书院，虽然情绪之上都冷静了许多，但谁都不理谁。 不过李渊此时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直到了两人快走到马车放置之处的时候，李渊的声音缓缓响起。 “逆子，若你能够顺了安玄和亲之意，朕便搬出太极宫！” 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目光落在了自己父皇身上，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父皇一般。 到了此时，若是李渊不知晓安玄这一次请自己如何的话，那么李渊就是傻子了。 只不过想必安玄想要找的这逆子，不过李渊自然是想要帮助自己这一位唯一朋友一把了。 而且安玄说得都没有错，大唐何时需要女子来维持和平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决心，暴露 当李世民回过神来了之后，李渊早已经踏上马车远去了，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父皇竟然低头了。 要知晓太极宫可是占据整个皇宫的中央位置，只不过因为玄武门之变的缘故，所以导致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 那就是皇位不正，自然李世民虽然有着想要入住太极宫的想法，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太极宫才是真正皇帝所专属的位置，只不过李世民内心同样纠结，当然这纠结不知晓会持续多久。 只不过没有想到今天这一位父皇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话语，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 “父皇，您看小看儿臣了！”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迷离轻声说道，事实之上听完了亚父的话语，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要知晓亚父的话语可是给他提醒了不少，朕可是要堪比上古三皇五帝之人，若是不做出一些改变的话，那么怎么能做到。 当年刘邦是为卧薪尝胆，但是现在的他可行皇道之路，堂堂正正击败大唐周边的异族。 虽然不再是当年匈奴，然而李世民内心可是没有变化，现在的大唐可是兵强马壮。 要知晓虽然连年的征战虽然让整个中原大地生灵涂炭，但是同样为大唐锻造出了一柄锋利的刀兵。 若是以前的话，李世民还需要考虑国库空虚的缘故，那么现在有了钱财补充之后，足以支持打一场大阵仗了。 而李世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杀鸡儆猴，只不过一直以来他想要找颉利麻烦，然而并没有如愿。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被一群大臣阻止了，现在似乎有一个借口上门了，而且可以说一举多得。 现在更是加上父皇的话语，更是让李世民坚定了自己决心，要知晓这代表父皇没有了一些想法。 所以说李世民如何能够不激动，要知晓李世民一直戒备这一位父皇并不是没有原因。 哪怕现在是贞观二年，但这一位父皇依然占据着太极宫，内心有什么想法基本上都被李世民清楚。 虽然有一句话是知子莫若父，不过反过来的话，那么同样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内心自然是高兴，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情，父皇竟然放弃太极宫。 不过当李世民回到了宫里之后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不对，哪怕他再迟钝，此时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亚父怎么会无缘无故邀请父皇？” 之前李世民关心则乱的缘故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然而现在的话则是想起了这件事情。 然而随着思索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十分难看，因为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被亚父算计了。 之前说给父皇的那一番话，或许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只不过自己似乎有一些凑巧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感觉自己有一些牙疼，只不过最终这件事情是他得到好处。 而且没有想到父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有一些无奈。 因为这是阳谋，他肯定会来的，而自己亚父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更是咬牙切齿。 只不过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毕竟都已经离开了，而且他同样没有办法阻止。 就算想要给那一位老头一点脸色看的话同样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这一位老头同样是打不得。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郁闷，原本有一些兴奋的心情也淡了不少。 ....... 第二天武德殿朝议，和往常一般，一些琐事都议论完了，李世民目光扫过在场众臣一眼，最后落在了李道宗身上。 昨日回到了宫廷之后，李世民自然让人去调查一番了，毕竟事实确实有一些巧合。 按理来说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是一直在书院之中，对于长安的事情并没有关注，就算有关注，肯定也不可能清楚和亲的事情。 那么必然是有透露了，果然让百骑调查的一番之后李世民便知晓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自己这一位堂弟所做，其中还有长孙无忌的影子在里面，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一些郁闷。 至于李道宗则是在李世民目光之下看得有一些内心发毛，难道自己所做的事情陛下知晓了。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了，只不过他同样得到了安玄公邀请太上皇的消息，所以知晓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一个结果了。 只不过此时李道宗内心十分忐忑，不知晓最后结果如何，尽管之前他抱着不小的侥幸。 但事实之上这一位陛下对于长安的掌控还是让他有一些心惊，不过此时的李道宗只敢低着头。 “不知晓众位爱卿对于和亲一事可有异议？”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话语落下了之后，在场的朝臣不由愣住了，因为和亲之事可有什么好争议。 难道不是和之前一样么，怎么今天陛下会提出了这一个话题，难道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一些大臣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哪怕是他们都不明白这一位帝王的想法。 但是在场之中虽然大多人都是一伙，还是有着少数人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光亮。 其中就有一个李道宗，另外一个就是长孙无忌，此时长孙无忌内心同样有一些惊讶。 要知晓之前李道宗和他说起这件事情，长孙无忌还没有太过于在意，然而现在的话他就有着不少的关注。 原因很简单，似乎李道宗的谋划成功，成功打动了自己老师，否则的话陛下也不会提出这一件事情。 若非如此的话，那么陛下肯定是不会由此言语，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已经明白了陛下的决心。 “臣认为和亲之事还有待商议！” 李道宗咬了咬牙出声道，因为这一位陛下在话音落下之后就目光偶尔飘向他。 若是李道宗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么就是傻瓜了，只不过仅仅凭借李道宗一个人还不够。 但李道宗的站出来还是让众多大臣深深看了一眼，内心似乎在计较着什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送命题，唯一解 “这是则那么回事？” 朝堂之上杜如晦目光偷偷看了一眼陛下又扫了群臣一眼内心不由默默想道。 自然是看到了李道宗还有长孙无忌的表情，第一时间便清楚了这两人肯定知晓了一些什么事情。 果然还没有等杜如晦思绪完毕，长孙无忌便站出来了，无论是李道宗的人情还是陛下的心思，都值得他搏一搏。 “陛下，臣认为任城王说得有道理！”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一时间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种诡异之中，就连寻常时候和长孙无忌交好的大臣此时同样面色有一些疑惑。 按理来说的话，若是今日朝议会议论什么话题的话，长孙无忌肯定和一些大臣交流一下。 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一些突兀了，而且同样不知晓陛下的用意，这件事情似乎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曾经有人对朕说过，刘邦用妇孺换取短暂和平，我大唐难道也要如此么？” 李世民似乎没有在意这一些朝堂之上的大臣，然而是幽幽出声道，反而像是述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在场大臣能够听出这一位帝王话语之中的不甘，他十三岁就开始戎马，距离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但他内心之中的锐意并没有削减。 然而这一句话则是让在场大臣沉默了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们已经听出了陛下言语之外的意思。 “老臣愿为陛下马踏草原！”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不是别人，正是程咬金，此时这一位国公双眸之中充满着激动神色。 原本朝堂之上若非涉及武将之事的话，那么这一些武将出身的国公一般不会去理会。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身为武将，他们自然是不能够忍受女子为他们换取和平了。 “老臣愿意战死沙场！” “老臣求战！” ...... 而随着程咬金的话语之后，随后一位位武将出身的国公站出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种战意。 显然是陛下的话语引起了他们的共鸣，战将对于尊严气节看得更为重要。 若是寻常情况的话，那么这一些武将自然不认为和亲有什么问题，原因很简单，似乎从很早之前便是如此了。 这只不过遵循祖先的做法而已，从根源之上也不能说是自己错了。 然而随着李世民的话语，直接质疑了这一种做法，当然李世民同样是从舒安那里听来。 但是总而言之现在这一些话语则是让这一些武将有一些羞愧，毕竟这本来应该他们所保护的人。 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些原本不问政事的武将不由纷纷站了出来，一位位义愤填膺。 “不知晓克明玄龄觉得和亲可不可行？” 李世民没有太多言语，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杜如晦和房玄龄身上缓缓出声道。 事实之上李世民在有了决心之后，并不认为这阻止和亲有什么困然，只不过难的是后面的事情。 比如说如何这一些请婚的异族沟通就是一个问题了，至少李世民内心还是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确定。 若是这一些异族恼羞成怒了那么又该如何，这一些都是李世民需要思考的问题。 可以说拒绝容易，但是拒绝之后怎么办才是问题，所以这一些问题便要问这两位心腹。 面对陛下的提问，两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打扰，反而是慢慢等待。 已经现在形势已经明朗了，比如长孙无忌已经表态，那么就代表一半文臣的意思，至于武将一方的话，态度同样明显。 剩下就是这两位重臣了，只要两人同样赞成李世民的提议话，那么自然是一切顺利了。 此时的杜如晦眉头紧皱，因为知晓拒绝请婚的话，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将这一些原本靠向大唐的异族排斥出去，可以说这一个做法十分不明智，只不过陛下说的话又有着道理。 哪怕是杜如晦内心都有一种情绪，何时需要女子来为他们守护和平了。 等等，这一句话！ 之前这一句话并不是出自陛下之口，那么可能出自谁之口。 杜如晦脑海之中很快便浮现出了一道身影，随后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定。 “拒婚未尝不可！” 杜如晦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很快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尽管他内心有一些不赞同，但是他相信那一位老师。 老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选择拒婚，肯定是有着他的理由，正是这样的缘故杜如晦选择了站在了众人这一边。 最后就剩下了房玄龄一人未表态了，此时这一位当朝重臣同样陷入了一种深思之中。 当然站在房玄龄的立场之上，若是忍了这一时的话，能够换来异族称臣的话也不错，而此举必然会让两者关系僵硬。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臣无任何异议！” 最终房玄龄缓缓开口出声道，虽然他想要说出自己担忧，但突然脑海一闪，背后不由一凉。 毕竟若是朝议传出去的话，那么该如何，难道世人会愿意让女子换取和平么，大唐男儿就没有血性么。 可以说这可是一道送命题，若是他反对拒婚的话，传出去的话那么天下人该会如何看待他。 一时间房玄龄不由想了很多，虽然没有表达出太多的意思，但也就是说陛下所说他不会阻止，甚至是赞同的意思。 而在两人都表态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似乎看到群臣一心十分高兴一般。 “好，让辅机去回拒这一些使臣的请婚！” 李世民眼眸闪烁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是，陛下！” 不过长孙无忌可不敢怠慢，不由出声道，同时内心也不由暗暗诧异。 没有想到看似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之前长孙无忌还指望有人出来阻止。 因为他自然不会看不出这拒绝之后的弊端，只不过他已经选择站在李道宗这一边，自然是没有改变的想法。 然而让他意外是杜如晦和房玄龄竟然没有阻止，不过随后长孙无忌突然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一问似乎没有第二个答案。 第二百三十八章 轰动，惭愧 朝议之上所议论的内容再一次引起了轰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当今陛下的决意了。 长安之中不少士子面红耳赤，都在议论纷纷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如同是激起了道道波澜。 “陛下说得好，现在我大唐何须要用妇女换取和平。” “我等士子难道就躲在女子身后苟活么，拒绝得好。” ...... 大体方向之上众多士子以及百姓都支持陛下的决定，但是还有一些人则是担忧了。 毕竟这意味着大唐的变换了政策，只不过面对现在民意，就算是有一些人想要说这一些问题也不是现在这一个时代。 特别之前已经有几个前车之鉴了，早就被汹涌的人群淹没了，现在还是鼻青脸肿。 “祖宗这么做是有道理，不可违！” 当然还有一些酸儒面色悲呛出声道，仿佛陛下决策错误了，只不过这一些人无人理会。 这一些人算是少数，毕竟刚刚从战乱的时代结束，儒家弟子可是不多了。 此时书院之中，舒安知晓了朝议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动，没有想到李世民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哪怕是他都还会以为李世民会犹豫几天，毕竟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的话，那么造成的后果可是对大唐不小的影响。 “老爷，杜大人来了！” 正在此时，来福的声音在舒安的耳边响起。 “克明真是敏锐！” 听到了管家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异色缓缓出声道。 杜如晦在这一个时间点前来的话，那么若说和这一件事情没有关系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舒安都不相信，想必是杜如晦猜到了一些什么，不过舒安同样不在意。 因为决定权在李世民手中，而非是在他手中，所以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的话和他关系并不大。 “让人进来吧！” 舒安转念一想了之后缓缓出声道，对于这一位弟子来访的原因虽然清楚，但是他依然没有拒绝见面。 仅仅一小会儿的时间，杜如晦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目光之内。 “见过老师！”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句话在这一个时代算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晓克明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或许是因为后世的缘故，他并不喜欢倚老卖老。 不过正是缘故，倒是有着不少的奇效，比如说很多时候师生之间虽然和他谈话之间少了一丝严肃，同样亲近了一分。 “老师，不知晓朝议之上陛下拒绝和亲可否与您有关系？” 杜如晦没有犹豫，直接问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因为他知晓在这一位老师面对玩弄什么心机只不过是多此一举。 反而不如直接问出来，这样的话那么反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克明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面对杜如晦的问题，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不变继续出声道。 杜如晦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自己老师已经默认了这一个问题。 事实之上杜如晦内心之中自然有数，只不过因为好友的缘故，所以才来了书院。 虽然朝堂之上房玄龄并没有太多的反对，不过杜如晦知晓这一位好友内心是赞同和亲的。 只不过迫于压力之下，所以才没有选择反对，就算是杜如晦内心不情愿也不会拒绝。 因为这件事情可是和名声有着不小的关系，就算是杜如晦在想明白了之后也不能去反对。 世间无论是谁都不能逃脱过名利二字，就算是之前杜如晦不在意生前之名，但也不想被戳脊梁骨。 毕竟每一年边境地区被劫掠的女子可不知晓有多少，这件事情可是和这一些人扯上不少关系。 正是这样的原因杜如晦便来到了书院，想要知晓自己老师为何如此。 然后将这一些老师的话语转述给自己的好友，这便是杜如晦此行的目的了。 “老师可否告诉学生这里面可还有什么益处？” 杜如晦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 “有一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么？为何不是这一些异族女子入长安？” 舒安面色表情依旧随后缓缓出声道，若是能够将和亲这件事情终结在唐代的话也不错。 在这一点之上他倒是欣赏后世的那一个不和亲，不赔款的朝代了。 杜如晦面对自己老师的话语不由陷入了思绪之中，随后面色之上有一些羞愧。 “弟子惭愧！” 杜如晦说道，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光就极限在现在的大唐，而自己老师目光已经放眼了后世子孙了。 和亲这件事情可以说耻辱，杜如晦怎么能不知晓，只不过现在和亲对于大唐有着不少的帮助，让他有一些迷失了判断。 这才是杜如晦内心忏愧的原因，若是能够在自己和一代解决的话，那么确实是功在千秋。 “没有什么惭愧的，毕竟这件事情上你之心还是为了大唐。” 舒安看到这一位弟子似乎有一些消沉不由有一些不忍出声道。 只不过杜如晦倒是有一些恍惚点了点头，并没有在书院待上太久的时间。 在舒安的提醒之下，杜如晦算是认识到自己的失误，不过似乎有一些丧气。 最后杜如晦有一些恍惚的离去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 因为杜如晦不是一般人，这一点困扰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想必只要休息一会之后就能够调整回来，不过这件事情说实话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会让杜如晦触动。 原本他以为拒绝和亲这一件事情只要李世民做出决定就好了。 没有想到李世民借着这件事情更是立威了一把，整个朝堂算是都让李世民算计了。 只不过这一些人没有察觉而已，想必李世民将这件事情放在朝堂之上就有着自己打算。 毕竟朝议的内容注定是瞒不住的，但若是几个人讨论这一个问题的话就不一定了。 这样一来就算是想要反对的人都不敢站出来了，谁也不想背负骂名。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佛系，传闻 拒绝和亲的事情在长安之中热闹了两天时间，热度同样渐渐消退。 毕竟长安可是大唐最为繁华的地区，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不在少数，加上人来人往，自然是话题不少。 不过这一件事情并没有算完结，毕竟虽然拒绝和亲了，但是这一些异族会如何是一个问题。 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李世民十分慎重了，肯定会在边境关隘增加一些兵力以及探子。 生怕这一些异族会恼羞成怒了，虽然看似现在大唐异族都在混乱之中，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一些异族会不会联合起来。 而书院之中的舒安这两天倒是过得十分悠闲，因为蹴鞠在书院推行的缘故，在短短时间之中取代了学生的娱乐活动。 哪怕是出身世家的士子同样期待是每一天课后的蹴鞠对抗。 甚至有时候方烈同样会亲自下场比试，看似简单的运动，但实际之上则是让整个书院更加融洽了。 特别是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关系，之前原本还有一些身份之上的差距，而在球场之上则是迅速将这一个差距拉小。 几位勋贵子弟还有世家子弟的竞争，那么就是拉拢这一些寻常农家子弟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关系自然是很快就拉近了，舒安看着这一幕倒是十分赞同。 要知晓一开始这一些寻常平民子弟，甚至为了怕这一些世家勋贵子弟受伤，许多机会都没有把握住，甚至还浪费或者失误了。 现在的话面对这一些人的话则是敢于出脚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脸上笑意更浓了。 就像是他接受这一个时代一般，同时骨子里又有一点格格不入，其中就是不平等。 后世的话，不管怎么样，哪怕是一个人身份如何，你不去理会就不会和你生命有什么交集。 而这一个时代可不是如此，身份之上差距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所以看到这一幕他倒是感觉非常欣慰。 这不由让他生出了一丝想法，或许自己可以将蹴鞠发展成为了整个大唐崇尚的一项运动。 “叮！” “支线任务开启！” “将蹴鞠推广整个大唐，任务奖励：抽取奖励一次！”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机械的声音在舒安的脑海之中响起，这不由让舒安面色之上一愣。 因为这是系统的声音，不过这系统和其他系统不同，似乎很佛系一般。 所以舒安一般都默认寻常时候系统再休眠，而少部分时间才苏醒，当然舒安关于系统的想象并没有多少。 缘由便是一般时候舒安就将这一个系统当做不存在，这样的话自然就不在意。 虽然是穿越者，但是舒安知晓自己并不算真正的主角，哪怕是系统判定自己任务完成了。 一开始穿越的时候他有一颗龙傲天的心，醒掌天下权的梦，不过现实则是让他渐渐清醒了过来。 比起这一个时代的人，他就多了后世的眼界，其他的并没有差上多少。 甚至因为身份算不上高贵的存在，舒安同样吃过不少苦头，现在的他那一颗动荡的内心已经不存在。 哪怕是面对系统的提示，在错愕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就恢复如常了。 若是再往前推移三四十年的话，他或许会信息若狂，现在的话则是丝毫不在意了。 “这一个任务倒是不错，并不是没有机会。” 舒安眼眸闪烁内心默默想道，蹴鞠在这一个缺少娱乐的时代就是神器。 关于抽奖一次舒安还是觉得不错的，毕竟之前他得到了五禽戏就是一项不错的东西。 支线任务的话倒是没有太多的难度，比起那一个圣人任务的话，这一个任务无疑是人性化了不少。 不过舒安也不急，因为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比如接下来那一个赌约他可没有忘记。 当今皇帝和太上皇之间的较量，无论是谁输谁胜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蹴鞠肯定会推广出去的。 自上而下，当这一些权贵都学会蹴鞠的话，那么蹴鞠想要推广整个天下就更不是难题了。 舒安眼眸闪烁，似乎在想有什么方法能够加速这一个过程，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正当此时来福的身影出现，在舒安的耳边小声的声音响起，只不过除了两人之外，没有知晓这一位管家说了什么内容。 而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多了一丝复杂，还有一丝感慨，原因是有关于宫里传闻传出。 若是寻常宫里传闻的话，那么来福自然不会在意，不会告诉自家老爷，不过这一次似乎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一些联系。 其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李渊这一位太上皇掀起太极宫，仿佛有着先要搬离的想法。 若是不知晓其中情况的人，还真的以为李渊对太极宫有一些厌恶，只不过舒安知晓，太极宫可是整个皇宫最为中心的宫殿。 这同样代表着谁住在这里的话，那么就掌控者整个皇宫，整个大唐。 只不过随着玄武门之变后，太极宫就开始落寞了，不过这仅仅是短暂时间。 舒安知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那么李渊明年就会被迫搬离太极宫，可偏偏现在出现了意外。 这自然是舒安浮想联遍了，李世民逼迫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快，那么就剩下李渊自身搬离的可能性了。 不过李渊和李世民关系可没有多好，那么联想起两天之前李世民这么快速就确定了拒绝了和亲。 而且这里面想一想的话还有不少的踪迹可循，比如寻常大事情的话，李世民都会和杜如晦等人先通气，有了结果再在朝议之上提出来。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当初想的话并没有多少奇怪，现在想一想的话确实有着不少疑点。 是什么促使了这一位帝王这么早就做足了决定，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那么现在答案似乎就出来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更为复杂了。 “这一次算是欠下人情了！” 舒安默默想道，原本这一场蹴鞠和自己无关，不过现在他倒是想要李渊获胜。 第二百四十章 好事，帮助 若是之前的话，舒安还不在意这两人之间的输赢，因为无论是输还是赢的话，那么都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然而因为李渊在这里面的助力则是让他们有一些动摇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目光不由闪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不过，叔德退出太极宫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舒安轻声呢喃道，太极宫所代表的意义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现在的话李渊直接退出的话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同时这也代表着李渊对于帝位没有想要再重新夺回的心思，要知晓李世民为何如此防备李渊。 还不是害怕这一位父皇再夺回自己的帝位，玄武门之变并没有过去多久。 虽然朝堂之中曾经李渊时期的旧臣都被李世民焕然一新了，但是还是有着一些人支持李渊。 李世民虽然想要清理，但现在朝中人才短缺，虽然科举改制了，不过一时半会还发挥不了太多的效果。 毕竟朝廷人才缺口还是不少的，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些有能力的旧臣李世民还是能够容忍的。 当然同样埋下了一些隐患。要知晓出了长安的话，不知晓地方之上还有多少拥护李渊的存在。 正是这样的缘故，李世民虽然温水煮青蛙，对于这一些地方之上的官员有着不小的调动，但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想必明年的时候，才是李世民正式完成调动的时间点，那个时候他才有信心将李渊离开太极宫。 没有想到现在倒是有意外之喜，不过舒安知晓李渊可能是有一些想法之上的改变。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因为还有第二个传闻就是和蹴鞠有关系了。 要知晓宫廷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这一些大臣十分关注了，想必现在这一些人已经知晓了宫里的传闻了。 蹴鞠的推广看来就要落在这上面了，舒安面色之上闪烁，随后小声交代来福一些事情。 既然承了李渊人情，虽然他认为李世民最后决定还是会拒婚，因为李世民是一位有野心的人。 不过身为帝王李世民野心就是能够让自己名声超过前朝，甚至达到堪比上古尧舜的地步。 但是这很难，不过舒安还是看出了李世民现在心中的锐意，显然年轻带给他不少信心。 舒安准备让来福带一些战术给李渊，算是还一次人情，要知晓后世可是有着不小的战术，比起刚刚发展的蹴鞠不知晓强上多少。 当然战术是一方面，剩下就要看天意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上的一种。 不过有了这一些后世战术之后，李渊胜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于此同时，宫里的传闻同样让长安之中不少大臣面色之上疑惑，不过还是有一些人若有所悟。 赵国公府 “这是巧合么？”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可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老师邀请可是太上皇。 随后陛下便决定了拒绝和亲，现在的话传出太上皇对太极宫不满意，若是这里面没有联系的话他倒是不信。 对于太极宫的意义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同样太极宫是整个皇宫之中最为辉煌的一座宫殿。 若是太极宫不能让太上皇满意的话，那么就没有其他宫殿了，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内心已经有了计较。 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是好事情，因为太上皇的退让倒是让他们这一些天策府的老人松了一口气。 至少太上皇内心似乎有一些退让的想法了，这肯定是好事情了。 当然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蹴鞠的事情了，一时间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就是疑惑的。 “蹴鞠？这是什么？”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无独有偶，除了长孙无忌之外，还有就是李道宗了，这一位皇族宗室在李世民拒婚了之后可是十分高兴。 或者说整个皇族宗室都承了一份情，不过他知晓，这都是安玄公的作用再里面。 当然宫里的传闻他同样知晓了一些，也联想到了一些情况，但是李道宗此时倒是没有太多在意了。 因为他要离开了长安了，这一次本来就是因为异族称臣的缘故所以从灵州返回。 加上处理了皇族宗室问题，现在的话就看拒绝之后的后果了，所以李道宗自然是想要赶回灵州了。 当然李道宗在离开之前还需要前往书院一次，毕竟这一次安玄公可是出了不少力，若是没有一点表示的话说不过去。 除了这两位有着接触知晓一些真相的人，不少大臣面色之上倒是疑惑，显然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虽然有一些人也联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只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到太多的东西，所以最后也是沉默了。 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好事情，当然也有一些曾经旧臣有一些叹息，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在这两年的表现得到了这一些旧臣的认同，哪怕是李丽媛重新掌权也不能够做的更好。 当然若是有人了解的话，就不会忽视一个人，那就是安玄公舒安了。 李世民能够过得如此滋润的话，那么和舒安倒是分不开关系了，毕竟舒安可是帮助了李世民不少。 现在的舒安之所以没有排斥李世民的缘故，那就是合则两利，在有不同利益共同目标情况之下，自然双赢最好了。 宫廷之中的风波除了这一些大臣之外，并没有太多人知晓，毕竟李世民的百骑还是有着不小的用处。 而此时的李渊面对这太极宫可是没有半点留恋，反而对收到了舒安的战术十分兴奋。 要知晓这一次他可是想要胜过这逆子一次，很早两人就约定分别在禁卫之中挑选十三个人。 因为舒安说过这是十一人为标准，还有需要差不多两个替补就差不多了，而现在李渊的目光自然是放在了这一些人身上。 就是憋着一口气，想要在接下来的蹴鞠对抗之中一雪前耻。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产业，合作 “承范倒是客气了，这件事情的话哪怕是老夫都看不过眼。” “只不过一时间没有人提起而已，现在不过作为大唐之人出一份力而已。”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坐在他面前正是即将离开长安的李道宗了，还送来了诸多贵重的礼品。 要知晓舒安一般不去收这一些礼品了，不过李道宗则是非要让他收下不可。 “安玄公大义！”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道宗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敬重说道，要知晓安玄公可从没想过要什么利益。 在李道宗内心之中，安玄公已经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圣贤老者了。 不过李道宗同样暗暗想道，等下自己直接离开，这样的话礼品就不用拿回去了。 李道宗现在年龄可是不大，自然也是要面子的，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拿回去的想法。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被舒安看在眼中，对于李道宗内心的心思舒安自然是有一些猜测。 然而正在此时舒安脑海突然闪过了一丝亮光，或许自己可以如此这样。 “不知晓承范可有意置办一下产业？” 舒安突然出声道，话语之中的内容则是让李道宗面色一愣。 但是李道宗是一个聪明人，很快脑海之中便想了一些信息，从安玄公入长安以来，置办了两项产业，无论是茶铺还是天上人间，可以说是都日进斗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哪怕李道宗出身宗室，加上这一些人因为战功缘故同样得到了不少赏赐。 总有一天会用完，更不用说宗室更是有着诸多人存在，而宗室不是每一个人都富裕。 不少人都是混吃等死，然而等着朝廷俸禄，要知晓习惯了大手大脚，这一些人的钱财自然是不够用。 有时候李道宗也接济了不少宗室之人，正是这样的缘故，若说是不缺钱是不可能，或者说谁会嫌弃钱多。 “不知晓安玄公何意？” 虽然李道宗有一些猜测了安玄公了意思，不过表面还是忍住了出声道。 “不知晓道宗可知晓蹴鞠？”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事实之上钱财对于他而言算是够用了，就算是时不时救济一下过往穷苦之人也足够了。 所以他对于产业要求并不高，反而是想要借此和更多人有共同利益。 其中就是蹴鞠了，要知晓后世足球可是形成了诸多的产业，而舒安要做就是门票以及赌球了。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赌博并不算什么，而赌球的话那么这里面的利润可就是大了，可操作空间同样诸多。 而且想要将蹴鞠推广的话，那么除了上行下效外，自然是还需要诸多世家等等的推广。 若是没有利益的事情话，那么谁会去做这一些事情，而且拉拢更多的人，那么利益团体更大，自然不会关注到他身上。 风险自然是共同的分担，若是蹴鞠赌球推广到整个大堂，那么就算是蹴鞠不推广也不行了。 不过这里面还需要诸多的问题，那就是蹴鞠的队伍，不过这就需要联合李世民了，而宗室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蹴鞠听说过，但具体如何不清楚。” 李道宗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之前因为宫廷传闻的缘故，他倒是知晓这一个词，但是具体如何并不知晓。 加上他马上要离开长安了，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自然是不会在意了。 “承范跟老夫来看看就知晓了。”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出声道，要让李道宗入股的话，那么先让他看看何为蹴鞠了。 正好现在到了学生蹴鞠的时间点，毕竟现在娱乐东西不多，一有时间这一些学生便来蹴鞠了。 蹴鞠并不难理解，李道宗面色之上的兴趣越来越浓烈，当然他还是有一些疑惑，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打什么注意。 不过舒安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反而是缓缓将自己的计划出声道，这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至于怕李道宗打主意更是不可能了，现在的舒安之名可是整个天下有着非凡的影响力。 而随着舒安将自己计划的讲解，李道宗眼眸越来越明亮，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了。 然而他同样知晓，仅仅凭借他们两个人的话根本不足以吃下和一份利益。 想必安玄公应该是有打算，面对这一份产业，以及安玄公的规划，哪怕是李道宗内心都心动了，根本无法拒绝这一份利益。 “不仅仅找你，老夫还会找一些大臣以及世家参与。” 舒安眼眸闪烁最后出声道，这一次正好借助李世民和李渊的比拼，正好将蹴鞠推广出来。 李道宗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了，不过因为要离开长安的缘故，他会派人来和舒安交流。 当李道宗走出书院了之后面色之上不由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苦笑，因为他似乎是来送礼感谢的，没有想到又欠下了更多的人情。 不过想到了安玄公的情况，李道宗面色之上不由面色之上苦笑少了不少。 若是欠下别人人情的话李道宗还会犹豫，生怕这一些人给他一些为难的事情，但是安玄公话就不会了。 而且这一次就算是欠下更多的人情，这一份利益李道宗同样不能放弃，因为他同样缺钱啊。 另外一边舒安看着李道宗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笑，虽然在后世李道宗的名声并不算多好。 因为受到了一部小说的影响，但实际之上李道宗可是一位能人，甚至在武将行列同样排行前三。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武将可是不少，李道宗能够排进前三，除了自身功勋还有的便是能力了。 搞定了李道宗之后，舒安基本不在意其他人了，因为有利益的事情自然是照顾自己这一些弟子了。 当然这肯定不仅仅这一些家族，若是将蹴鞠推广整个天下还不知晓会加入多少个家族。 不过舒安从后世而来，自然知晓该知晓如何操作，那就是找几个地方家族联合一起代理了，随后利润分成等等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初闻，震惊 皇宫 虽然拒绝了请婚了之后可能对大唐造成不小的后果，不过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的李世民显然是心情不错，因为自己父皇实现了自己承诺，在等他准备好宫殿之后就搬出去。 这也证明了李世民内心之中算是可以松一口气，至于关于宫廷之中传出的传闻。 李世民自然是知晓为何了，毕竟自己父皇同样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也不愿意在多生波澜。 而且这样的传言更是证实了父皇对于太极宫确实是没有留恋。 这一天李世民在皇后寝宫吃上了一顿饭，虽然宫里的食物标准确实提升了不少。 但长孙皇后可是经常从舒府之中借厨子，可以说味道之上哪怕是比起天上人间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增加一分。 毕竟皇宫之中所用的材料都是精挑细选的，做出来的口味自然是更佳。 正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是这一位帝王来长孙无垢这里次数比起往日同样多上了不少。 当然这自然是让不少后妃羡慕嫉妒了，只不过她们可没有这样的关系，加上之前皇后的威势，只能暗恨在心底。 不过这一次和往常不一样，长孙皇后则是说起了一件事情。 “陛下，先前亚父派人告诉臣妾一件事情。” 一时间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愣住了，不过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老头又要做什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内心不由嘀咕道，显然对于自己被算计还有一些不满，不过还是做出了一份倾听的样子，等待观音婢接下来话语。 “亚父派人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语，蹴鞠！” “还有亚父已经联合了不少人，好像要弄一个蹴鞠场所。” “问臣妾要不要掺上一股，一时间臣妾也拿不定主意，就问问陛下。” ...... 长孙皇后不由继续出声道，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话语还是忍不住疑惑，这蹴鞠是什么东西。 不过要知晓自己亚父不会害自己，所以长孙皇后事实之上已经心动了，而且他听说了自己的哥哥还在里面投了不少钱财。 要知晓自己那一位哥哥可以说是一向精明，怎么可能在这一种事情上犯糊涂。 虽然国库因为市税的缘故平白多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贯，具体的话只有这一位帝王清楚了，长孙皇后可不清楚。 但这是国库的钱财，和内帑可没有多少的关系，加上前段时间陛下削减开支。 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不能对钱财免俗，自然是心动了，不过她还是想要听一听陛下的想法。 而随着长孙皇后的讲解，李世民眼眸则是越来越明亮，要知晓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是有着生钱的本事。 加上这么多人的联合，若是说没有什么大动作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观音婢，这件事情先不要着急，等朕派人了解一番再说。” 不过李世民内心还是有着一丝疑惑缓缓出声道，蹴鞠他自然是清楚，只不过不知晓自己这一位亚父要如何赚钱。 “嗯！”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道，认同了陛下的看法，因为哪怕是她都有一些担忧。 毕竟这并完全算是她的钱，若是亏了的话那么也有一点说不过去，虽然她是皇后，但是要有一些分寸。 ...... 事实之上从长孙皇后那里回到了御书房之后，李世民内心就开始不平静了，脑海一直想起了蹴鞠这件事情。 虽然他已经让李君羡第一时间去了解情况了，只不过脑海之中还一直恋恋不忘。 至于原因当然很简单，当然是钱财闹得了，要知晓按照以往经验，这一位亚父所提出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错过。 而每一样置办的产业都无一受益不菲，这自然是让李世民眼红了。 国库的钱可不代表就是李世民手中的钱，因为哪怕是李世民想要用国库的钱都要经过这一些大臣的讨论才能做出决定。 所以看似国库钱财不少，但实际之上李世民觉得自己穷得很，自然是想要插上一脚。 御书房之中，王德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因为以往这一个时间点的话。 自己这一位主子应该是在批阅奏折才对，然而今天则是一反常态，不过身为奴才，众然有诸多的疑惑，他始终不敢开口。 事实之上李世民一直在等李君羡归来，毕竟钱财的话怕不是小数目，毕竟自己亚父召集这么多人以及势力。 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最了解这一位亚父的人之中同样有他。 毕竟曾经李世民和这一位亚父同样是不对付，正是这样的缘故，对此可是有着不小的了解。 若是没有足够多的利益，自己这一位亚父肯定不会召集这么多的人。 “踏，踏” 正当此时，御书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踏声音，瞬间让李世民精神了起来。 “君羡，快进来！”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率先出声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晓自己亚父的想法。 “见过陛下！” 李君羡走进御书房后恭敬行礼道，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虽然陛下十分看重，但他并不能因此自傲。 对于这一点李君羡还是有着清楚的认识，不过此时李世民可没有在意李君羡的想法。 “最近亚父这一段时间在做一些什么？” 李君羡已经率先出声问道，要知晓他内心之中可是有着诸多疑惑，就等着李君羡解答。 “陛下，这件事情还要从任城王开始说起！” 李君羡稍微思考了一会之后开始出声道，将自己这一趟所调查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对于蹴鞠他倒是有着一些了解，主要还是这几天陛下都在挑选蹴鞠的人选缘故。 “什么？一年至少百万贯？” 李世民有一些震惊出声道，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要知晓百万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哪怕是之前他收取的市税也不过是这一个数目，而且市税是因为一次性补交的缘故。 但现在这一项产业就有着这样的利润，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相信，因为这太夸张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眼红，一半份额 “陛下，这话是从安玄公口中而出。”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要知晓他知晓这一个数字的时候同样十分震惊。 只不过这确实是安玄公所说，有不少人能够证明这一点，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原话可是至少百万贯，只不过李君羡因为和安玄公关系还不错，所以还是稍微修饰了一下。 但是哪怕如此，还是让李世民内心震动，此时这一位帝王眼红。 “若是有百万贯钱财，朕一年哪怕和异族打上几次杖都不是问题。” 李世民双眼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渴望。 至于一旁的李君羡早已经紧紧低下了头颅，仿佛没有听见这件事情一般。 一旁的太监更是丝毫不敢言语，装作没有听见自己主子的话语，若是传出去的话，肯定又要让魏大人批一个与民争利。 “来人，备衣，朕要出宫！” 时间过去了不知晓多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带着一丝决定。 虽然他有一些不想见到自己这一位亚父，只不过这一次哪怕是李世民都忍不住，想要前往书院将这一件事情问清楚。 要知晓这里面的利益是在太大了，大到了连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心动。 就算是没有百万贯，有个五十万贯，都足以让李世民内心颤动了，正是这样的缘故，李世民自然是想要参与进去。 哪怕是让魏征那一位老匹夫弹劾，李世民同样不能放过这一份利益。 ....... 长安郊外书院，这几天的书院比起往常来的话要热闹上不少。 当然这一次都是舒安将这一些弟子学生等等喊来，更是让他们亲眼见识了蹴鞠。 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计划，自然是让这一些人双眼放光了，哪怕是世家大族，虽然财富积累不少，但谁也不嫌多。 而且随着分房支脉等等，若是世家之中的个人唯有那一位身份比较高的存在所掌控财富才比较多。 若是个人的话实际之上并没有多少，这一次舒安这一些出身世家的弟子可是代表着自己，而并非家族。 从这就看出，世家利益并不代表个人的利益，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些。 因为除了这一些人之外，还差一位关键人物，此时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了。 这一段日子之中，他将消息透露给了这一位女儿，想必她应该能够看出一些问题。 有问题的话自然回去找李世民，那么李世民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情了，要知晓长安之内可是逃不过百骑的掌控。 虽然他是在长安郊外的书院，但是他大部分学生可都在长安城之内。 想要隐瞒住李世民自然是没有可能的，要知晓他可是放出了百万贯的话语。 说实话，这并非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赌场之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庄家为赢，而且后世关于赌球这一方面可是有着诸多的玩法。 所以一年利润上百万的话，在舒安看来并不算是多大的问题，毕竟若是涉及整个天下的话，这可以说是一个很简单的目标。 当然舒安对于钱财并不在意，毕竟钱一旦多了话那么就是一个数字了。 他又不是整个大唐的主人，自然也无需像李世民那般为了钱财而烦恼。 要知晓钱财对于李世民而言，可以做诸多的事情，要知晓历史之上因为结束战乱不久的缘故，所以大唐都在休养生息。 当然除此之外，就是国库空虚了，若是国库富裕的话，那么哪怕是现在人口不多。 但是重金之下依然能够找出诸多的兵源来，兵在精而不再多，若是李世民肯大出血的话，练上一只精兵的话足以横扫整个草原。 这一个时代可是冷兵器时代，而这一个时代，个人的勇武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他这几天都在钓鱼，当然李世民就算是鱼的话，那么也是鲤鱼了，一条已经成功越过龙门的鲤鱼了。 “老爷，陛下来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匆忙来到了自家老爷身边出声道。 “知晓了，你去准备一些茶点便可。” 舒安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意外出声道，对于李世民前来显然是早有意料。 这么大的利润，李世民怎么可能不动心，要知晓这一些钱足够李世民做诸多的事情。 用一句话来说，哪怕是用钱砸也能够将草原砸死了，自然是这一位帝王不会怠慢了。 ........ 没有想到时隔几天的时间，他又重回了书院，不过此时李世民并没有在意书院如何，而是目光紧紧落在了眼前这一位老者身上。 正是亚父了，不过人来到了书院之后，李世民一时间也不知晓如何开口。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同样是要面子，若是面对寻常人的话，他倒是不介意用一些手段，然而眼前这一位可不是寻常人。 单单是观音婢那一关就过不去，所以李世民只能以礼相待。 “世民见过亚父！” “不知晓世民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并没有为难李世民，因为没有必要，对于李世民此行他面色之上十分平淡，哪怕是李世民也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观音婢向世民说过亚父要置办一项产业，想要入一些股。” 李世民眼中一亮出声道，内心松了一口气，亚父并没有为难自己，不过他自然是想好了一些说辞。 之前只不过缺少了一个引子，现在的话就是正好都说了出来。 “确实有着件事情，世民是有什么想法么？” 舒安眼眸仿佛没有半点多余的清晰缓缓出声道，不过这一双眼眸似乎看透了李世民的内心想法。 这一位帝王自然是有一些不适应了，毕竟自己的想法怕是被这一位亚父猜透了。 对此李世民并不算太多意外，毕竟自己亚父若是不知晓自己想什么才奇怪。 “皇家想要一半的份额！” 面对的舒安的目光，李世民暗暗给自己打气，随后同样目不躲闪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帝王专属的霸道。 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份威势，反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留下了一旁的李世民内心有一些忐忑，甚至在犹豫自己是不是有一些狮子大开口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同意，意外的话题（修） 此时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有一些火辣，因为哪怕是李世民都知晓自己要求有一些过分了。 只不过这一对于大唐而言太过于重要了，哪怕是他都不能轻易放弃，要知晓这一些利益可以做太多的事情。 不过让李世民意外的事情便是似乎并非不是没有可能，自己这一位亚父似乎在思考这一件事情。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毕竟他知晓自己亚父联合了多少人。 哪怕这一些人随便投一点钱财，也不可能让他占据一半的份额，更不用说还有一位提出这件事情的亚父了。 算起来自己确实有一些狮子大开口了，只不过现实则是有一些无奈，唯一能够比起这一些人更加优越的就是身份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并不算一个喜欢用身份压人的帝王，但是现在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一天路可走了。 “出多少力，便占据多少的份额。”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事实之上他这一番模样算是装出来的。 他对于李世民的到来算是有所意料，自然是清楚李世民可能狮子大开口，不过一开始按照他的想法，李世民一般在占据百分四十就差不多了。 不过事实之上倒是比他想象之中要贪心许多，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人心不足。 当然站在他的角度之上，其实李世民占据的份额越多自然是越好。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获益越多的话，那么大唐的底气则是越足，没有看到因为市税的这一大笔钱财入账。 李世民的底气便足了起来，只不过钱同样是最不经话的存在，要知晓这一些修直道同样花费不少。 “不知晓如何出力才能占据一半？” 李世民眼眸则是一亮出声道，既然亚父由此话语，显然是有着不小的可能。 “想必世民能投入钱财并不多，但可以以地入股。” 舒安深深看了李世民一眼出声道，事实之上这算是李世民的优势了。 蹴鞠场的话他同样有过讨论，这所需要的地方可是不小，不做的话就算了，要做的话自然要最好的。 他的想法便是在长安之中建造一个这样的场所，只不过这并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以自己那一些学生能力东拼西凑的话，倒是可以拿出来，但是地方肯定没有想象之中如意。 不要忘记了长安之中最大的地主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了，要知晓有着诸多荒废的地方，可都是皇家所有的。 事实之上初始投入也就是这样而已，至于等代理的话，就直接等着收入就足够了。 “不知晓亚父需要多大的地方？” 李世民眼眸则是更为的明亮，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很简单，甚至比想象之中简单。 事实之上让他出钱的话，肯定也出不了多少，不过出地的话倒是可以，哪怕是长安城之内。 “大概有书院这一般大就足够了。” 舒安幽幽出声道，既然要建造的话，那么就要做得最好的，他自然是想要仿造后世一般，建造一个露天球场了。 这里面的技术含量并没有多少，哪怕是这一个时代都没有太多的问题。 至于设计的话，没有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自然是没有多难。 不过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则是眉头微微一皱，因为自己亚父所要的地方可是不小。 但是转念一想的话，若是地方太小的话，那么他如何能够占据一半的份额。 想必若是其他人知晓的话，那么内心之中也有不甘，所以这件事情李世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担下这一份事情。 “若是世民能找出这样一个地方的话，那么给皇家一半份额未尝不可。” 舒安看到李世民点头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站在公正角度，没有参杂任何私心，大唐自然是越强大越好。 “此事并不难，回去之后便让人安排。” 李世民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出声道，因为他脑海之中还是有着不少地方的。 “既然正事讲完了，那么就说一些私事。”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出声道，他还有一些私事需要麻烦李世民。 这一下子轮到了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有一些疑惑，不知晓亚父还有什么事情。 “亚父，有什么需要世民麻烦的，但说无妨。” 好在李世民因为这一次承了不少情分，不由爽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欢快之意，显然心情不错。 “不知晓世民可是要收购粮食否？” 舒安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出声道，上一次赈灾的粮食，他可是都分散卖出去了。 但是又进了一批粮食，在不扰乱市场的情况之下，和这一些米商背后作对的话，那么只有卖给一位大主顾了。 而此人非李世民不可了，要知晓三军未行，粮草先动，李世民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北伐的想法。 自然不可能不暗中准备粮草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那就是这一些修路的关内百姓同样需要粮食。 之前李世民连粮食都拿不出来，现在虽然调来了粮食，但也仅仅应付这一些灾民而已。 想要发动一场战争所需要的粮食还远远不够，至于想让李世民向这一些米商购买不到万不得已的话根本没有可能。 因为现在长安的米价维持在一斗八文左右，虽然比起前段日子下降了不少，但相比以前的话，同样价格上涨了不少。 至于从更远地方调一些粮食的话，同样没有那么容易，因为目前各地存储的粮食并不算太多。 这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毕竟兵荒马乱的年代，百姓光顾着逃命了，哪里顾得上种植，能够活下来就不够了。 加上开国一系列免税政策，自然是各个地方没有多少存粮，虽然现在没有大规模战争，所以李世民还没有这一个烦恼。 不过李世民同样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亚父竟然提出了这一个问题。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心如刀绞的李世民 “不知晓亚父何意，世民确实派人暗中收集粮食。” 李世民缓缓出声道，对于这一位亚父并没有隐瞒，因为想必这一位亚父同样已经猜到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不由感慨，都说朝堂之上长孙无忌最像一只老狐狸。 实际之上长孙无忌年龄并没有比他大上多少，如此形容的话只不过是在说长孙无忌老谋深算而已。 不过李世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传承亚父的缘故，若说老谋深算的话，那么这一位亚父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此时的舒安可不知晓李世民的想法是什么，不过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不由点了点头。 “舒府产业之下正好有一批粮食，不知晓世民可否吃下？” 舒安面色平淡出声道，正所谓交换，之前他允许李世民拿走一般份额。 那么在粮食这里的话赚取一些的话也没有关系，反而买谁的粮食不是买。 李世民面色之上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亚父竟然为了这一点小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交代李君羡就可以了。 而看到李世民的表情，舒安仅仅瞬间便知晓这一位帝王在想一些什么，应该是小看他了。 “这一批粮食足足有二十万石！”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不过则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吓了一跳。 要知晓这一些放在外面价值足足有几十万贯，哪怕是李世民就算是吃下的话，国库一时间都要紧衣缩食。 “怎么粮食会那么多？” 李世民眼眸震惊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不过他脑海之中仿若闪过了一丝光芒，似乎之前自己亚父赈灾的时候可是有着不少粮食。 那个时候李世民以及整个长安都在关注亚父能够持续多久，只不过哪怕是到了最后亚父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由开始活跃起来了，他有一些好奇自己亚父粮食是哪里来的。 毕竟每一位米商背后都有着各自来源的区域，而唯独这一位亚父算是异军突起。 面对李世民的震惊舒安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原因很简单，他原本就没打算隐瞒岭南的情况。 事实之上现在长安的粮价确实偏高了，随着关内的大旱，可以说影响到了整个天下。 关内地区无粮，从其他地区调集粮食，可以说这间接影响了其他地区。 可能一文钱的变化对于大家族而言来说的话没有多大差别，不过对于寻常百姓家可是不一样。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并没有隐瞒岭南便宜粮食的想法，当然前提他这一批粮食出手。 “亚父的粮食，世民便按市场价收购，只不过不知晓亚父有如此之多的粮食。” 李世民幽幽出声道，虽然足足有二十万石，但并不是吃不下来。 而且他能够感受到接下来想必边境是不会平静，这一个时候同样需要大量的粮食。 若是连士兵都吃不饱的话，那么自然其他也不用说了。 当然问出了这一个问题，李世民主要是好奇而已，毕竟这么多的粮食，自然让人有不少的兴趣。 “君无戏言！” 只不过在李世民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眼眸则是一亮出声道。 原本他还想因为粮食便宜的缘故，所以就便宜卖给李世民一些，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给自己挖坑，那么他自然是就不客气了。 李世民则是微微有一些愣住，因为听了自己亚父的话语之后，他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丝不好预感。 不过内心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之前的话语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唯一不安，就是眼前这一位老头似乎在算计什么。 “世民自然不会食言！” 哪怕内心如何思绪，李世民表面之上还是信誓旦旦出声道。 他原本对于这一些了粮食仅仅只有一些兴趣，然而随着自己亚父的话语则是更为感兴趣了。 “希望你不要反悔就好！”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对于钱财并不看重，只不过有时候给这一位帝王添堵似乎不错。 特别是这一种来自信息之上的不对等更是让舒安内心有着不小的优越感。 从年轻的李世民身上找优越感，这一种事情可是不常有，机会自然是舒安不能错过。 “朕何曾反悔过！”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道，这一次他用上了朕，可以说代表着其决心。 看到李世民的这一副模样，舒安反而面色之上开始轻笑了起来。 原本有一些僵硬的气氛，随着这一道笑意同样消散，不过还未等李世民内心的恼怒，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些粮食来自岭南！” 话音落下则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他想过诸多的地区，诸多的道州，但偏偏没有想过这一些来自岭南。 当然他同样想起了岭南的冯盎了，以及去年的时候冯盎可是派遣自己儿子来到了长安，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多纠结。 “岭南距离长安遥远，怎么花费如何大力气运来长安？” 李世民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不相信的情绪出声问道，要知晓越是长远的地方那么成本自然是越高，这一点他自然是清楚了。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和这一些米商沟通了，就是为了买下这一些人的粮食。 “等等，除非！” 不过李世民终究是当过皇帝的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除非原本粮食的成本就非常低。 而另外一旁的舒安看到李世民似乎有一些明悟之后脸色之上笑意更加浓了。 “岭南之地偏热，所以一年两熟甚至三数都有，粮食对于岭南来说并不算什么，哪怕是连年战乱。” “这一些粮食都是从岭南而来，一斗米仅仅只需要二文多钱而已。”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每一句话语则是让李世民陷入了惊愕之中。 按照诸多人理解，岭南算是穷山恶水，然而今天他似乎觉得自己想法有一些错误了。 只不过很快李世民又想到了之前的话语，按照市场价格，这二十万石米至少给舒安带来三倍以上的利润，一时间这一位帝王心如刀绞。 第二百四十六章 长孙皇后的疑惑 一石等于十斗，这一些简单的算法李世民还是懂的，其中自己亚父在这里面获利足以超过百万贯。 而这都是从他口中而出，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走出书院的。 因为亚父这一些获利都是要从他口袋里掏出，可以想象此时李世民的内心并不算多美妙。 李君羡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一位帝王不对劲之处，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 仿佛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一般，这让李君羡内心不由嘀咕，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 只不过事实之上就是如此，哪怕是回到了皇宫之中，李世民依然状态有一些不对劲。 一个人关进了御书房，显然内心还没有缓过来，不过这是心痛的缘故。 宫里可以说李世民便是唯一的主宰了，自然是吸引了诸多嫔妃的关注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能够收到了消息。 不少妃子借此机会想要来看陛下，但都是被李世民挡回去了，显然此时李世民心情十分不好。 要知晓这一些钱可都是上一年国库的结余还有市税的收入，尽管夜市同样有着不少收入入账。 只不过见效并没有那么快，所以李世民内心自然是隐隐作痛了。 “陛下如何了？” 长孙皇后的身影出现在了御书房之外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见过皇后娘娘！” “陛下从宫外回来了之后就这样了。” 王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拘谨恭敬出声道，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敬。 不过此时这一位太监内心同样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皇后娘娘的到来，就代表这陛下应该没有问题了。 若说宫里谁能够影响陛下的话，那么就非皇后娘娘莫属了。 “宫外？” 长孙皇后眉头微微一皱，之前他一听陛下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就没有考虑马上过来了。 不过因为长孙皇后因为身孕的缘故，所以算是最晚一个到来，毕竟事情没有准确的话谁也不会打扰这一位皇后。 但是在几位妃子打扰了之后，那么陛下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就肯定了，自然便打扰到了长孙皇后这里。 长孙皇后第一件事情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那就是关于蹴鞠产业的问题了，很快便联想到了陛下或许是从亚父那里回来了。 “难道陛下被亚父拒绝了？” 长孙皇后不由默默想道，毕竟陛下很有可能占据较多的份额，然后被亚父拒绝了，那么就顺理成章了。 只不过就算被亚父拒绝这不是正常的事情，按理来说的话陛下也不会如此。 想到了这里之后就有一些想不通了，索性长孙皇后同样不想，直接去问问陛下不就清楚了。 若是说给这一些嫔妃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硬闯御书房，不过长孙皇后则是一个例外。 哪怕守门的太监都不敢有任何的阻拦，只不过此时的李世民似乎精神还在恍惚，没有注意到了这边上的曲折。 不过长孙皇后还是有分寸，仅仅就自身一个人进入了御书房之中。 “陛下！” 长孙皇后的轻言细语则是让这一位帝王渐渐回神了过来。 “观音婢，你来了！” 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不知晓陛下可有什么心事，可否跟臣妾说上一说。” 长孙皇后来到了李世民身边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要知晓寻常时候她对于这一些算是最不感兴趣的。 这是一位生来便应当尊贵的女人，一生之中她并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挫折。 更不用说这一世有着舒安的存在，更是不在意其他问题，正是这样的问题，其他事情话，自然会有李世民或者亚父解决，她只要好好生活就足以了。 李世民面色表情不变，不过这一个时候确实需要找一个亲近的人说上一说，否则的话心情肯定一直压抑着。 要知晓这件事情对于李世民来说可以说有一些不光彩，毕竟君无戏言这件事情可以说摆脱不掉。 “唉！” 李世民先是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不知晓包含多少的气氛，随后缓缓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不由让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陷入了一种古怪之中，因为她之前还以为陛下是在纠结蹴鞠的事情。 没有想到是另外一件事情，不过听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了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哭笑不得。 因为这件事情让她想起来自己亚父教导自己的一个词语，那就是作死。 正是这样的缘故，让她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件事情自己亚父倒是没有太多的错误。 而且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岭南这一个地方粮食价格如此之低，最后只能叹息了一口气。 果然亚父从来没有担心过钱财的问题，比如上一次赈灾的时候，诸多人以为自己亚父用尽了家财。 哪怕是长孙皇后同样是这样认为的，然而现在才发觉似乎自己想多了。 想必上一次亚父不仅仅没有亏损，估计还赚取了的不少钱财吧，想到了这里长孙皇后不知晓是高兴还是哭丧才好。 因为此时的陛下仿若一位小孩子那般，想要食言的话又不能，毕竟他可是大唐的帝王。 但是平白让亚父赚取百万贯的利润，哪怕是李世民同样又不甘心。 要知晓这百万贯的话，可是一年税收的几分之一了，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关键若是不知晓岭南的事情就算了，知道了的话自然是不平衡了，此时长孙皇后都有猜到了自己亚父的用意。 那就是故意气一气这一位陛下，一时间长孙皇后不知晓要说什么才好。 “陛下，这件事情的话臣妾去跟亚父说一说如何。” 最终长孙皇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若是她说上一说的话，想必亚父应该不会为难陛下了。 至于一旁的李世民，看着有一些纠结的观音婢，内心不由有一阵感动，只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观音婢出手。 毕竟那样一来的话，不就承认自己输了，不得不说哪怕是李世民还是要面子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迟到的嫁妆 “观音婢，不用去，朕这钱还是出得起！” 李世民咬了咬牙出声道，显然不想在自己心爱女子面前丢失面子。 只不过十多年的相伴，长孙皇后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一位帝王的性格，内心不由暗暗想道，等到私下的时候派人去说上一说。 至少让亚父别赚那么多，至少能够让陛下内心平衡一些，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内心不由有一些无奈。 “皇后娘娘！” 正当此时，一道匆忙的宫女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长孙皇后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这一位宫女正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只不过现在被拦在了外面。 不过长孙皇后眉头轻微一皱，因为寻常事情的话，那么这一位宫女是不会如此失态慌忙的。 “让她进来！” 长孙皇后看着因为说出来已经面色之上恢复了寻常状态的陛下随后出声道。 随着长孙皇后的声音落下了之后，门外的小太监自然是不敢阻拦这一位宫女了。 “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娘娘，这是安玄公派人送来的书信，而且看来人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宫女先是恭敬行礼之后马上说起了这一次的事情，要知晓因为上一次安玄公缘故。 所以长孙皇后可是十分关注这一位亚父的，自然是吩咐宫女若是有什么关于自己亚父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承上来。 长孙皇后看着手中的信封眼眸闪过了一丝疑惑，不过还是当着陛下的面打开了。 此时那一位宫女已经退出了御书房，要知晓这宫女此时内心可是一直不停跳动，因为若非是自己长孙皇后的命令。 那么这一位宫女不敢胡乱闯御书房，要知晓若是一不小心的话，那可能性命攸关的事情了。 至于一旁的李世民现在同样开始缓和了过来，似乎因为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内心好受多了。 不过李世民眼眸同样闪烁，不知晓那一位老头送来一封信是要做什么。 长孙皇后看完信封之后，面色之上有一些情绪变化，同时内心有一阵不小的温暖。 看到了陛下有一些期待还有一些疑惑的目光，长孙皇后将信封递给了陛下。 李世民自然是没有犹豫便看了起来，不过很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 “没有想到亚父竟然将这百万贯给了无垢！” 李世民不由有一些尴尬出声道，因为这百万贯自然是从他们这里而来。 不过舒安信上内容便是说为无垢补上当年的嫁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更为尴尬了起来。 因为当年娶亲的时候这件事情他做得有一些不地道，虽然舒安是长孙无垢的亚父，但是长孙无垢可不仅仅一位长辈。 比如说长孙无忌，在父亲去世了之后，那么就是如父的存在，还有一位位舅舅高士廉。 所以李世民自然是越过了舒安，自然舒安根本没有准备任何的嫁妆了。 这也导致了后来舒安一气之下离开了长安，游历四方的缘故，若非是因为年老的缘故。 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女儿的来信，舒安内心才开始渐渐放了下来，所以才决定回到长安。 若是之前李世民是心疼的话，那么现在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此时李世民就是有一些心虚了。 毕竟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情，确实做得有一点不地道，此时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一片通红，狠狠瞪了两眼李世民。 长孙皇后则是微微一叹，内心有着不少的动容，不过随后她还没有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信封之上的最后一句话。 “岭南是一个好地方！” 长孙皇后轻声呢喃道，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是听到了这一句话，同样重重点了点头。 若是之前不知晓岭南的粮食如此便宜的话，那么李世民根本不会在意。 特别是在这一个特殊的时期，要知晓因为战乱还有天灾等等缘故，所以整个大唐的粮食可是不多。 若是能够引入岭南的粮食的话，那么对于大唐来说可以说一件好事情。 毕竟人吃饱的话，才不会饿死，特别是寻常百姓之家，一文钱米价的差距，决定着诸多的东西。 但是摆在面前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些米商背后的利益问题了。 不过李世民自然是没有放弃的理由，因为这一点利益和大唐的利益想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当然现在李世民还是想要更多岭南的粮食，实在是太便宜了，要知晓李世民早就有想打造一支精兵的想法了。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付诸行动，主要还是投入的缘故，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吃饱了。 但是哪怕是之前李世民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不过现在的话似乎有了一点转机。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又重新兴奋了过来，似乎看到了大唐的未来。 至于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之前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现在仿若精神龙虎，简直是天差地别。 之前她还以为陛下如何了，现在看起来的话算是关心则乱的缘故了。 长孙皇后并没有待多久，反而是告退了，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若是时间长了想必不少人会说一些闲话了。 事实之上宫里闹出来的动静还是让不少人察觉到了，特别是李世民情绪变化如何此大。 只不过这一个消息更多人还是疑惑，因为不清楚陛下这是怎么了。 但是有一点他们清楚，那就是最近陛下心情不太好，不要惹到这一位陛下就行。 至于书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则是微微一笑，说起来的话这一些钱他要来也没有任何用处。 “百万贯的嫁妆，虽然有一些迟到了，但足以惊讶不少人了吧。”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一些钱原本就是李世民作死得来的，现在话他算是换另外一种方式还回去。 大唐越是强大，对于他越是有利，所以他还是希望大唐能够昌盛长存。 穿越在这一个时代，总不能碌碌无为，总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八章 扬眉吐气的帝王 最近长安之中不知晓为何翻起了一阵蹴鞠的话题，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些粮食的消息，长安的米价有着不少的回落。 蹴鞠的话诸多人不知何物，不过关注这一些人都是关注朝政的人，至于诸多寻常百姓面色之上则是带着喜悦。 因为米价跌了，一些百姓生怕又涨了回来，所以赶紧不由多买了一些。 长安之中的变化同样让不少人察觉到，不过隐隐感受到了是宫里那一位的杰作，不由默不作声。 朝议之上，李世民少有面色之上意气风发，这不由让之前听说陛下心情不好的大臣内心错愕，不过表面之上还是不动声色。 在往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李世民还没有离开的想法，所有大臣便知晓这一位陛下还有事情要说。 “朕决定练就一支精兵！”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的神色。 话音落下了之后，诸多的大臣面色愣住，不过随后武将一方的国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因为这和他们有着不少的关系，至于文臣方面的话，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担忧。 “陛下，此事不可，现在百废俱兴，不应该穷兵黔武。” 然后最先站出来便是魏征了，这一位出了名的谏臣能够得到李世民爱恨，自身本事还是有的。 “陛下，国库空虚，此事还需要慎重！” 而有了魏征了第一个出头的话，一位中年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忧色站出来出声道，此人正是户部尚书戴胄了。 这一位户部尚书内心可是有着不小的计较，因为掌管钱财的缘故，所以知晓哪怕是市税的缘故，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随后陆陆续续有不少文臣出来劝谏，这一些人显然都是知晓国库的情况。 倒是为首的长孙无忌等三人默不作声，面色之上似乎带着一丝奇怪，按理来说的话陛下不可能不知晓情况。 只不过似乎陛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间让长孙无忌三人同样举棋不定。 “此事无需多谈，练这一只精兵钱粮从内帑拨出。” 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没有意外这一幕，不过随后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 要知晓之前买亚父粮食的钱，自然是从国库而出，只不过那一些粮食同样不能动用，而是要运送边境各地。 不过这一些钱虽然左手转右手，但对于李世民还是有着不少区别的，国库的钱李世民可无法随心使用，但是内帑的钱就是皇帝自家的事情了。 既然是从内帑而出话，那么一时间不少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退了回去，同时内心不由暗暗嘀咕，陛下哪来那么多钱粮。 一时间原本有一些紧张的朝议瞬间化为了无形，当然还留下了不少的疑惑了。 “训练精兵的人选，这一次朕决定让众多武将各练百人，随后校场比武，决定这一只精兵主将人选。” 李世民随后安排出声道，底下武将出身的国公一个个眼睛已经明亮了起来。 因为还有不少国公镇守各地的缘故，所以无形之中就长安之中这一些武将的较量。 当然之所以弄出这一个比武，主要还是李世民需要从岭南购买粮食，否则的话短暂时间话，他也没有办法将这一些钱财变成粮食。 宣布完这一件事情之后，李世民便离去了，此时这一位帝王的心情显然不错。 要知晓寻常的时候为了增加一些军费开支，朝堂之上可是要讨论上大半天，甚至连续几天讨论都有。 然而今天算是十分迅速，这自然李世民都暗暗感觉，有钱的感觉就是好。 除此之外李世民自然不会忘记蹴鞠的事情，因为这可是一项赚钱的大产业，只要有钱赚李世民自然不会放过。 正当诸多大臣疑惑陛下如何有那么多钱的时候，一个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安玄公一口气为长孙皇后补上百万贯的嫁妆。” 这是从宫里之中传出，一时间不少人深吸了一口气，百万贯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最为关键的是安玄公竟然将这一些钱财都送出去了，难怪陛下有信心出钱练精兵。 赵国公府 哪怕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苦笑，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要知晓对于内廷最为清楚的他算是其中之一了。 还以为陛下在哪里发财了，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里，只不过除此之外，他同样有一些疑惑，为何宫里传出米价会跌的消息。 只不过最后长孙无忌还是没有任何的思绪，甚至现在这一位陛下也不是他能够看透的。 “或许只有老师能够知晓其中缘故。” 不知为何此时长孙无忌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轻声呢喃道。 ...... 长安书院之中，舒安看着眼前的弟子薛仁贵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 娶亲了之后的薛仁贵看上去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稳重，这自然是让舒安更加的满意。 只不过舒安让人找来这一位弟子并不是要叙旧，毕竟薛仁贵算是有官职在身，所以来看望舒安的次数便少了。 好在舒安并不在意这一点，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已经习惯了，毕竟曾经那么多的弟子。 哪怕薛仁贵跟在他身边时间不短，不过比薛仁贵长久还大有人在，比如说长孙无忌。 “不知晓老师要弟子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一旁的薛仁贵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朝议之上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为师为你争取了一个名额，能够执掌这一支精兵的话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看来薛仁贵有一点沉迷温柔乡的感觉，不过年少也是正常。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他并不算太看好薛仁贵，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薛仁贵的短板同样明显，那就是年纪还是太轻了，不过这还要看薛仁贵的本事了，若是能够让李世民认可还有一线机会。 至于薛仁贵此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 第二百四十九章 激动，变故 要知晓关于朝议的事情薛仁贵自然是听说了，若说不心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薛仁贵同样知晓自己年龄还是资历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参与进去没有半点可能，没有想到老师为自己走了关系。 “弟子谢过老师！” 薛仁贵面色严肃郑重出声道，能够见到眼眸边上的那一丝感动情绪。 舒安一时间倒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算起来并不算什么大事情。 加上之前李世民欠下的人情可是不小，自然不会拒绝了，甚至有一些投桃报李的想法。 当然薛仁贵想要成为这一只精锐之军的统领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并不是那么难，比如副统领的位置。 毕竟统领主将和副将位置不同，所对应的要求同样不同。 当然也不排除薛仁贵发挥惊艳，让李世民忍不住有魄力。 只不过这一件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这一些国公同样是战场悍将。 现在的功勋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哪怕是有着自己的教导，但是想要胜过这一些国公没那么容易。 取胜的话不算难，但若是想要大胜的话，那么就有一些难度了。 当然舒安并没有在意，他只不过是给薛仁贵这一个机会，能否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 现在的薛仁贵已经不是当初他身边的学生了，而是真正成家立业了，所以有一些话他也不好提醒了。 虽然薛仁贵受过不少苦，但这并不算挫折，而且太顺利了，仅仅是一战就成名。 原本他还想让薛仁贵再历练几场，慢慢积攒功勋，不过似乎节奏从一开始就不对。 舒安有喜悦但也有一分担忧，怕这一位弟子可能年少得意就忘形。 毕竟曾经有着诸多的例子，正是这样的缘故，他倒是希望这一位弟子能够不顺利一点。 当然现在能够给薛仁贵打击的事情同样不多了，除非是战场之上的失意。 不过距离李世民征战草原的时间还没有那么快，就算比历史之上提前，但也没有那么快。 “回去好好准备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看着少年喜悦的模样不由微微感叹，曾几何时他也年少轻狂。 不过被岁月打磨了菱角，不过他来到这一个时代的时间点确实不算多好。 那个时候他可没有多大的背景，现在一切还都是自己一步步取来的。 现在他反倒是觉得薛仁贵像一个主角了，自己成为了主角的老爷爷。 这样一形容之后似乎有一些想象，想到了这里舒安嘴角不由有一些微笑。 “是，老师！” 此时的薛仁贵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舒安表情变化出声道。 薛仁贵并没有停留多久，毕竟他现在已经一心放在了这一次比武之上了。 只不过当薛仁贵出了书院之后面色之上不由一愣，因为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对了，那一位岳父说要取得老师谅解。” 薛仁贵轻声呢喃道，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事情。 事实之上他并不知晓娶亲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后来听迎春说起的。 面对这一位安北伯夫人妹妹，这两人可是不敢有什么反抗。 所以后来柳迎春便跟他说起来了这件事情，只不过薛仁贵并不认为老师会因为这一点事情而记恨什么。 只不过挨不过新婚妻子的请求，所有便答应了下来，然而因为比武的事情，所以便忘记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自己老师他怎么可能还不清楚。 根本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情而在意，而迎春算是小看自己这一位老师了。 哪里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在意，说不定自己老师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踏，踏！” 不过这一个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薛仁贵认出了这一道脚步声主人是自己手下的一名亲卫。 认出其身份之后，薛仁贵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疑惑。 “伯爷，夫人不知晓什么事情，正着急找您。” 这一位亲卫看到了薛仁贵之后眼眸一亮随后马上来到了其跟前着急出声道。 “出什么事情了么？” 薛仁贵内心一紧随后不由出声道，要知晓迎春自从来到了长安之后，就掌管伯府大权。 可以说是让薛仁贵舒心不少，所以很少事情会麻烦到他，只不过现在似乎出了一些状况。 薛仁贵此时已经顾及不上比武的事情了，而是马上返回了，因为迎春知晓自己来到了老师这里。 所以一般情况的话肯定不会打扰，现在突然让人来着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 另外一边来福将薛仁贵在书院门口的事情告诉了自家老爷，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担忧。 因为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问题，虽然现在薛仁贵成家立业了，不过在来福眼中还是少年。 “去看看吧，应该不会有多少事情，迎春很不错，应该能够处理诸多事情。” 舒安同样从思绪之中脱离出来，不过听到了来福的话语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波澜道。 毕竟这里是长安，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在舒安眼中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只要不是造反的事情的话，那么李世民还不至于为难他，更不用会去为难薛仁贵。 现在薛仁贵可是圣眷在握，哪怕是李世民召集的次数同样不在少数。 显然是有培养薛仁贵的打算，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这可是能够增加亲近关系，对薛仁贵同样更放心，要知晓当年天策府之中人才有这一个待遇。 薛仁贵这一副模样可是让诸多人羡慕，哪怕仅仅是旁听，但也证明了一些东西。 好在薛仁贵并没有冲昏头脑，或者说柳迎春不愧是贤内助，他也听说了不少伯府的事情。 知晓了这一位少女显然是一位聪明人，所以舒安并不会担忧会出现什么问题。 当然该了解一下还是要了解，既然参加了这一个比武，舒安还是希望薛仁贵能够专心准备，而不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第二百五十章 薛仁贵的麻烦 “孙思邈最近如何了。” 舒安并没有在薛仁贵一件事情多纠结，反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说起来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过这一位孙神医了，虽然说之前这一位孙神医苦心想要写出一本医术出来。 只不过并没有那么容易，比如后世的李时珍用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铸成了一本《本草纲目》。 当然孙思邈应该不用，毕竟孙思邈这一生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时间，知识经历都不缺。 现在只要将脑海之中的知识点一一回想起来，然后写下来就足够了，只不过一时间想要都写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几十年的记忆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舒安现在除了一些比较深刻的记忆外，也忘记了大多数的画面。 除非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想起这一些记忆，正是这样的缘故，孙思邈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人影。 不过舒安倒是不怕孙思邈跑路或者出事情，毕竟孙思邈可还眼馋他手中的养生经。 出事情的话更是不可能，谁也不知晓孙思邈是神医，就算是李世民看到的话也不会故作姿态。 毕竟生老病死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一时间不需要孙思邈，但是说不定日后就用上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自然更是没有多少人回去得罪孙思邈这一位神医。 “孙神医最近似乎经常往长安的药房跑。”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出声道，因为这一位神医不是说好写书立策，结果一直往药房跑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来福不理解，并不代表舒安不理解，看来孙思邈确实有一些陷入了瓶颈之中。 不过这也是正常，现在可没有后世互联网随手可查的资料，还有各种各样的见识。 哪怕是足不出户也足以写下不错的篇章，而这一个时代的话就没有这一种条件了。 孙思邈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为了落下什么药材之类的东西，因为根据舒安的建议，这一些学生学会一些基础的救治就行了。 比如在野外的时候如何判断一些药材等等，区别有毒或者无毒这一些简单的技能。 当然看似简单，若是没有专业人员指导的话，那么对于诸多人而言还是非常的困难的。 无论是日后这一些学生如何也好，能够多掌握一项技能还是不错的。 舒安的话语没有再度响起，来福同样心领神会退下，他还是安排人去看看仁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 另外一边，薛仁贵有一些匆忙回到了安北伯府，就看到了一道梨花带雨的面容。 “出什么事情了么？迎春？” 看着依人泪如雨下，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着急出声道。 毕竟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根本不会这样子，哪怕是薛仁贵内心不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君，你要救一救大哥和爹爹。” 刚看到了薛仁贵的身影，柳迎春眼眸一亮，随后靠近哭声道。 一时间薛仁贵面色是愣住了，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倒是第一次看到柳迎春如此无助。 要知晓柳迎春进入了安北伯府之后，可以说身为夫人同样身上有一种气势。 而不再是龙门县那一位天真淳朴的少女了，不过薛仁贵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在意。 不少事情因为有了迎春的存在，所以薛仁贵倒是放心了不少，而且柳迎春同样不是没有脑子的存在。 遇到诸多不会解决的问题，都会派人询问来福，甚至有时候经常拜访。 比起拜访舒安的次数，见到来福的次数更多一些，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在意这一点。 当然柳迎春同样从来福这里学了诸多的东西，比如长安之中有哪几家关系比较好。 逢年过节需要送出一些东西等等，或者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去看看等等，薛仁贵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交际圈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薛仁贵可没有太多的思绪，反而目光落在了初为人妇的少女身上缓缓出声道。 事实之上薛仁贵对于出了什么事情同样十分好奇，毕竟长安之中能够为难他的没有几人。 随后柳迎春开始将事情缓缓讲出了，原来这件事情便是和她爹爹以及大哥有关系了。 而当薛仁贵开始了解了整件事情经过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上则是开始渐渐严肃了起来。 原来是柳福贵以及柳三宝两人获得了柳迎春的支持，终究这一位少女还是心软了。 毕竟自己爹爹虽然在嫁人这一件事情做的不是很好，但是之前的话倒是对待少女不错。 柳三宝这一位哥哥同样很疼爱这一位妹妹，经常带着一丝好玩的东西送给柳迎春。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柳迎春最终还是心软了，毕竟自己爹爹说得不错，自己算是发达了。 但自己哥哥还是待在龙门之地，不知晓世界深浅，可以说柳福贵和柳三宝两人可是每一天都围在柳迎春身边。 不过显然还是有着一些效果的，至少柳迎春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亲情的情分。 当然若是舒安在此的话，肯定会感叹这是因为柳迎春没有像历史那般在寒窑之中生活的经历，所以不知晓困苦。 一得一失，一饮一啄，自有天意，所以导致了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十分凝重。 “三宝失手杀人了？” 薛仁贵眼眸闪烁呢喃道，对于这一位妻兄他还是有着一些印象的。 相对比柳福贵，这一位妻兄留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至少一副拘谨的模样，只不过这样子竟然会杀人，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不信。 不过这已经不信的问题，毕竟眼前的依人泪水依然还在。 “先不要着急，我让人去打听一下情况，你将详细的情况和我说一说。” 薛仁贵的声音缓缓响起，并没有因为情绪原因而有什么波动。 毕竟这是柳迎春亲人，并不代表薛仁贵的亲人。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亲兄弟分家之后都有可能是陌生人，更不用说是女儿了，嫁出去如同泼出去的水。 第二百五十一章 解决方法，上门 安北伯府 按照以往的时候伯府应该是一片轻松才对，毕竟安北伯新婚不久，只不过这一些天因为柳福贵父子的事情，反倒有一些阴霾。 毕竟主子的心情不好，下人自然是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主子了。 而薛仁贵这几天也是感觉额头有一点大，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原来柳氏父子因为在柳迎春这里支了一笔钱之后自然是底气足了。 要知晓之前的钱财都在天上人间吃完了，想要做什么都要看柳迎春的脸色。 若是之前的话倒是没有关系，但现在柳迎春嫁人了，这一切倒是该分清楚了。 虽然柳氏父子有一些落魄，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还是有骨气的。 倒是没有厚颜无耻将伯府当成自己的家，想要先买一个宅子。 正是这样原因，两人便去看房子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竟然和人起了冲突。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柳三宝便错手将人打死了，关键死的人并不一般。 死的人和的孔颖达有着不小的关系，据说是娘家之中的一位后辈。 所以这件事情便闹到了大理寺了，一时间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束手无策。 对于朝堂之上他的敏锐性还是不够，毕竟他终究出身武将行列。 正是这样的缘故，面对老谋深算的孔颖达自然是没有任何胜算。 事实之上薛仁贵有想过找自己老师询问解决办法的想法。 不过薛仁贵同样有着不小的犹豫，毕竟自己现在成家立业了，这就代表不能借助老师的力量。 这已经是众多弟子之间的默契了，连想都不想办法就这样去找老师，哪怕是薛仁贵都没有那一个厚脸皮。 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眼眸闪烁，似乎有了一丝头绪，不去找老师但不代表不去找别人。 至少若是有人指点的话，那么至少结果好上一点。 要知晓杀人偿命，这可是写在唐律之中，哪怕若是情有可原的话，可以从轻发落。 最轻也是流放苦寒之地，可以说这和死同样没有差别。 特别是诸多流放之人，甚至病死在其途中，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正是这样的原因，柳迎春才会如此着急，只不过薛仁贵仅仅是县伯，若非是有着自己老师的影响力。 想要干涉这一件事情根本没有可能，大理寺还没有开庭，不过想必也快了。 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双方都不简单，按理来说一般都会第一时间处理事情。 不过这一次则是推迟几天，这大理寺自然是有着自己考量。 毕竟一方是圣人之后，另外一方有隐隐涉及现在天下名望最高的一个人，而且朝堂之上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哪怕是大理寺碰到这一种事情都头疼，所以这几天的时间是故意拖延。 看看双方会不会私下解决，若是能够私下解决的话，那么他们也能够松一口气。 大理寺可不是像魏征那般似乎有一些愣头青，而是知晓这里面的关系。 若是正常处理的话，那么必然会得罪任何一方，这件事情算起来同样是十分复杂。 那就是死者有错在先，但关键是死了，所以这件事情的话双方都能够各持一词。 ....... 赵国公府 这一些天长孙无忌心情倒是有一些不好，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宫里的传闻让他有一些心神不定。 而且那一位妹妹身孕在身，长孙无忌虽然想要知晓一些消息，但还是没有打扰。 一方面是现在那一位妹妹陛下肯定十分关注，他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去。 要知晓他辞去自己的职位不久时间，若是再询问的话很容易让这一位帝王升起疑心。 长孙无忌自然是不想因小失大了，不过正当此时，一道匆匆脚步声传来。 “老爷，安北伯求见！” 正是府中管家，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安北伯和他们老爷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哪怕是师出同门，但不代表每一位师兄弟关系都好，只不过在老师面前都表现出客客气气而已。 不过话音落下之后长孙无忌眼眸则是一亮，事实之上他早就先要结交这一位师弟。 可惜的是原本想要将其招纳为夫婿，最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当然长孙无忌同样不敢说一些什么，毕竟这件事情可是自己老师肯定的。 但现在这一位师弟上门的话，肯定是有一些事情的，现在的长孙无忌就怕无欲无求。 “快请！” “不，我亲自去迎接！” 长孙无忌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甚至身影已经快出了大堂。 留下有一些愣住的管家，因为自家老爷算是已经位极人臣了。 哪怕是上一次有几位国公前来自家老爷都没有出去迎接，更不用说一位小小安北伯了。 不过管家知晓有一些事情不是他该问的，所以跟紧自家老爷出去。 算是认识一下这一位安北伯，省得下一次不认识，毕竟以往的话他是不会刻意去记住一位县伯。 只不过若是自家老爷重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另外一边赵国公府门前，薛仁贵面色之上有一些踌躇，虽然和这一位师兄见过几面，但那都是有老师在场的情况下。 算起来的话，薛仁贵和这一位师兄并不算多熟悉，只不过他能够想到解决办法就是寻找了这一位了。 毕竟长孙无忌虽然为了避免找人妒忌辞去了官职，但是爵位还在。 “师弟近来可好，倒是师兄有一些来迟了。” 正当薛仁贵思绪纷飞的时候，长孙无忌一脸笑容从府中走了出来，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亲近的味道。 若是有人在此的话肯定不会认出这是长孙无忌。 当然相对比长孙无忌而言，薛仁贵还是太嫩了，想要拉拢薛仁贵对于长孙无忌而言并不算有多难。 更别说现在是薛仁贵有事情上门了，果然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要知晓来此之前，他可是听过了不少关于这一位师兄的信息，现在似乎和想象之中不一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 师兄弟，年轻 “见过师兄！” 不得不说，薛仁贵因为跟在舒安身边，所以并不是所有人情世故都不清楚。 至少来福还是会教导一会，薛仁贵还是没有以长孙大人来称呼长孙无忌，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 而这则是让长孙无忌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真是一副师兄弟情深的模样。 “师弟，快里面请！” 当然长孙无忌还没有忘记现在薛仁贵找上门肯定是有要紧之事，不得不说在人心方面之上长孙无忌把握十分精确。 此时薛仁贵同样回过神来，回想了自己这一次还是有着要紧的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先后走进了长孙无忌的府邸之中，当然长孙无忌还是有着不少的感慨。 因为薛仁贵的年纪不过比自己嫡长子大上一些，但是并不多，只不过已经如此惊才艳艳。 或许日后冲儿能够继承自己的位置，但是想要达到薛仁贵的位置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长孙无忌内心不由多想了一些，事实之上不仅仅是他，每一个见到薛仁贵的人都会有着这样的感慨。 在两人坐定的时候，长孙府的管家已经早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不过此时薛仁贵的注意力可都不在这里。 “不知晓师弟来找为兄可有什么事情？” 长孙无忌仿佛看出了薛仁贵似乎有一些走射面色之上笑眯眯出声道，似乎了解薛仁贵不好意思开口一般，先发制人。 当然这同样是善解人意的一种方式，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一位师兄，薛仁贵从一开始便丧失了主动权。 好在薛仁贵现在还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将自己事情说了出来，毕竟这件事情薛仁贵内心同样有着不少阴霾。 若是寻常人的话，那么给予足够的赔偿那么未尝不可私了，这一个时代人命并没有想象之中值钱。 只不过对方并不愿意，毕竟别人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老师，但这一位死者的家属似乎没有在意一般。 那么薛仁贵就算是再傻也是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了。 要知晓身为孔圣传人影响力更上一层，当然主要是李世民尊老子为先祖的缘故，所以对于孔圣并没有汉代那么重视。 毕竟汉代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孔圣人的地位可以说一天比起一天还高。 不过在乱世之中遭创，之前的五胡乱华，北魏等等，孔圣人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但是哪怕是沦落，在整个儒学依旧年代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加上先前的缘故，孔颖达自然是不会给舒安面子了。 随着薛仁贵将整件事情缓缓说来，就算是长孙无忌眉头都开始紧皱。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儒家，要知晓现在儒家士子同样不在少数。 若是处理不好的话，那么足以让不少人言语攻之，虽然长孙无忌不是很在意，但还是要一点脸面的。 “师弟，这一件事情先让师兄想一想，捋一捋思绪。” 许久之后长孙无忌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事实之上他是真的想要帮助这一位师弟。 让这一位师弟欠下一份人气人情也好，更不用说是加上老师关系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有一些复杂。 ........ 长安郊外的书院之中，来福同样向舒安汇报这一件事情。 哪怕是没有想到一次无意的关注，就发现了薛仁贵遇上了大麻烦，只不过舒安面色如常，仿若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老爷，那一位被打死人只不过是一位下人而已，偏偏咬着柳三宝不放，显然是有原因的。” 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出声道，整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们调查。 哪怕是百骑都不一定能够比他们信心来得详细，正是这样的原因，他才有一些气愤。 这明显是算计到了薛仁贵的头上，自然是让来福内心暗恨了，毕竟他早已经薛仁贵当做了自己子侄看待。 “无妨，这件事情就看薛仁贵自己了，何况他不是去找辅机了。” 舒安并没有如同来福那般气愤，反而是面色之上没有多少波澜出声道。 这件事情的话若是他猜得没有错的话，肯定是有人背后授意，至于是谁他同样清楚。 只不过正好赶上了，说起来这一个时代人命确实廉价，好在李世民登基后才好上不少。 但是有一些人饿死或者出生夭折等等还是不能避免，这自然是让人命更加廉价。 一开始穿越这一个时代，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不适应这样的时代，毕竟他内心之中还坚持生命平等的信念。 不过最后也只能独善其身，而不是去要求什么，因为他没有这一个能力，同样也做不到。 “怕是长孙大人同样没有太多的办法。” 听到自家老爷的话语，来福倒是有一些泄气出声道，因为这看起来明显是一个无解之局。 反正意图自然是让薛仁贵不好受，无论结果如何，仁贵名声之上肯定有一个污点。 若是见死不救的话，那么就是薄情寡义了，若是救了话，又会让人安北伯以权欺人，可以说两面不讨好。 不过舒安倒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十分正常，毕竟朝堂之中互相算计可还不少。 但谁让薛仁贵被抓住了一些破绽，当然这件事也不能怪薛仁贵，不过这件事情话倒是可以取巧一些。 “还是有一些年轻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便是他现在对于薛仁贵的评价。 至于薛仁贵和长孙无忌接触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多大在意，毕竟长孙无忌虽然精通算计别人。 但还是一个不错的盟友，当然前提是不涉及他的利益，这就要看薛仁贵自己把握了。 不过薛仁贵此次应该也能够成长不少，至少长孙无忌身上有着诸多优点让薛仁贵学习。 尽管现在成为了安北伯，但是薛仁贵人生仅仅刚刚起步，还是一大张白纸，提早的享受这一份荣华富贵，代表想要达到历史高度就更难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期待，主意 历史之上薛仁贵出世的年代，那个时候名将老去，大唐无一将可用，这是一种悲哀，同样是一场机遇。 时势造英雄，而薛仁贵就是这样横空出世，后来甚至达到了一字并肩王的地步。 这可是王爵尊贵，至于现在的话，薛仁贵想要达到这一步的话算是难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等到国公之后。 薛仁贵再出征的话，基本和这一些老去国公待遇一样，不会有超出的情况。 当然或许死后会追封，不过已经没有多大用处，当然有失去便有回报。 那就是薛仁贵早一步出现在这官场之中，便是为未来薛家打下了稳定的根基。 要知晓历史之上薛仁贵到了自己儿子一代就因被人受害而几乎惨遭灭门。 可以说这就是底蕴的缘故了，历史之上薛仁贵还在世的时候自然是无人敢惹，但一旦逝去了，不少人便把主意打到了薛府身上。 不过薛府算是盛极一时，自然招惹了不少眼红之人，所以被陷害之后差点满门皆灭。 相对比坏处的话，那么无疑现在从开始积累底蕴的话，薛府能够更为的长盛。 “继续关注便可。” 舒安缓缓出声道，毕竟长孙无忌可是老狐狸，对于这一位学生若非功利心的话他还是十分看好的。 当然功利心谁没有，只不过长孙无忌偏重了一些，对于其他淡薄了一些。 有时候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因为人情所困扰，当然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这样的人自然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就像是之前那般，薛仁贵已经成家立业了，该如何判断薛仁贵应该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而且就算是薛仁贵被坑了，不过长孙无忌同样不会做的太过，毕竟有着自己关系在这里。 顺便是让这一位弟子涨一点记性，终究薛仁贵算是异军突起，自然是要招人眼红。 比别人多一步的话那么是天才，那么多出几步的话就让不知晓多少人心底不平衡了。 虽然这里面有着李世民的想法在里面，不过得利的是薛仁贵，同样背锅的也只有薛仁贵了。 “是，老爷！” 来福面色有一些苦笑出声道，似乎自己老爷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相比之下的话，他的反应就有一点大了，不由暗暗想到自己是有一些沉不住气。 若是论起关心来，自己老爷丝毫不逊色自己，显然自己老爷丝毫不担心这一件事情。 正当舒安等待着薛仁贵动作时候，此时的皇宫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收到了百骑的消息。 对于百骑而言的话，这件事情并不算多大的事情，所以重要性并不高。 倒是李世民看到这一件事情有着不少兴趣，因为他算是看出了一些情况。 李世民自然是让百骑详细了解一番，得到这一件事情的准确信息并不算多难。 甚至薛仁贵去拜访长孙无忌的事情同样没有瞒过李世民。 要知晓自从上一次长孙安业的事情之后，百骑对于百官可是有着不小的监视。 只不过这一件事情只有李世民以及少数几人知晓而已。 毕竟当时的李世民同样心有余悸，若是禁卫参与的话，那么还真的说不定。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对百官可是不放心，哪怕是长孙无忌这一位舅兄。 当了解了这件事情之后，李世民心中便有了一些明悟了。 “这孔颖达倒是有一些小家子气了。” 只不过一位下人而已，要知晓奴籍的话，那么生死可都在主人手中。 无疑孔颖达这是要找薛仁贵麻烦，至于原因的话，李世民同样知晓，毕竟长安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 还不是上一次亚父封圣的时候所形成的隐形冲突，虽然之前都没有接触过。 但是因为一件事情算是意外对上了，当然看戏李世民同样在行。 自然是想要这件事情的后续，比如说长孙无忌是否会让薛仁贵欠下人情。 哪怕是遇到这件事情，李世民都有一些难以解答，似乎什么做都不好。 至少要两面为难，无论如何最后这薛仁贵肯定落不到什么好处。 事实之上此时的长孙无忌在送出了薛仁贵之后，同样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之中。 同样让人找来了柳福贵父子两人的一些信息，毕竟这件事情可还要从各个方面之上考虑。 “或许可以如此！” 许久之后长孙无忌眼眸闪烁一丝光亮默默想道。 这件事情的关键是在如何解除柳氏父子的命案，还有就是不让安北伯威名受损。 那么现在就有一个方法可以将薛仁贵摘除在这件事情之外，不过这件事情还要和薛仁贵交流一番。 毕竟做事情的话，就要做全套，长孙无忌自然是明白知道这一个道理。 “来人，让人去请安北伯。” 长孙无忌带着自信的话语响起，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自信。 安北伯府 从长孙无忌府中回来了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上同样陷入了一种纠结之中。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十分简单，只要他舍得名声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边迎刃而解了。 不过世人都爱名声，更不用说是薛仁贵这等血气方刚的少年了。 对于名声同样看重，若是之前的话他默默无闻就算了，现在的话他在长安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至少有人提起安北伯的话会想起了那一位少年封爵的存在。 同样柳迎春因为嫁入了薛府的缘故，自然是站在了薛仁贵的角度来想。 并不想要因为自己爹爹和兄长来影响自己夫君的名声。 一时间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暗恨。 要知晓薛仁贵内心还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而这一次算是开了一个例子。 “伯爷，赵国公府上有人来请！” 正当此时一位护卫急忙来到薛仁贵身边出声道，瞬间让薛仁贵眼前不由一亮。 “难道？” 薛仁贵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随后薛仁贵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急忙出府，上了赵国公府的马车。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祸水东引，抽身 长安 “听说河东柳氏在长安嚣张跋扈，害人性命？”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要知晓河东柳氏同样是一方豪强。” “没有想到竟然河东柳氏子弟做出这样的事情。” ....... 不知晓从何时开始一道谣言便开始传遍了整个长安，不知晓从何而起，但是仿若真实一样。 河东柳氏虽然比不上五姓七望，但同样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旺族，特别四百年之前柳元景、柳世隆为核心，在南朝政坛上登上权力高峰，盛极一时。 只不过现在河东柳氏同样分为南北两大支脉，尽管现在有着不少的衰弱，但在不少士子眼中还是一个大家族。 南北方士子都有听过河东柳氏致命，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曝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可以说一时间不少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要知晓世家都极其爱惜自己的羽翼，当然这不仅仅是世家，哪怕是个人都一样。 一般来说的话哪怕是有一些比较见不得人的事情，世家都有一些手段。 不可能就这样爆出来，不过现实就是如此，一时间河东柳氏经营不少年的口碑急转直下。 河东柳氏在长安之中同样有着一些据点，当然同样是一些产业。 原因很简单，长安是整个大唐的中心，只要有一些实力的大族都会置办一些产业。 哪怕是那一些忌惮李世民的五姓七望同样存在。 毕竟长安不仅仅是整个大唐的中心，还是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 很多消息最先开始都是从长安传递出去的，这自然是让这一些世家不能放弃。 此时一家酒楼之中，一位老者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仿若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一位青年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着急神色，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 “族叔，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青年的声音响起，原因便是这一次轰动长安的事情牵扯到了他们河东柳氏。 这一位青年正是这一代河东柳氏的嫡出子弟了，按理来说的话分配到长安可以说是家族重点培养。 然而让这一位青年面色变化自然是来到长安没有多久便碰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好在这几天刚好一位长辈来到了长安，这让青年有着不少的安慰。 若是让他来做的决定话，那么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因为长安之中河东柳氏空有名头，没有多少的影响力。 毕竟这也正常，他们不是五姓七望一般的存在，仅仅是一个强族，还是一个没落的强族。 许久之后老者眼眸闪过了一丝色彩，显然也是认为不能这样下去了。 毕竟随着时间推移的话，他们河东柳氏名声就越是臭下去，同样老者也是暗恨，是哪一位河东柳氏族人如此不堪。 “派人联系南襄东眷那边在长安的族人一起发力，河东柳氏他们同样有一份。” “另外派人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还有就是让人准备好一些礼品，老夫要亲自拜访一些人。” ..... 老者终究因为阅历的缘故，也知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去追究什么原因的问题，而是如何补救的问题。 这件事情哪怕是老者也都知晓，肯定有人在算计他们，但是他们在长安之中可没有多少的实力，自然只能憋屈着。 “是，族叔！” 青年眼眸一亮，随后马上出门去联系一些人。 ........ 整个长安因为河东柳氏的事情而风起云涌，只不过一些原本知晓此事的人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怪异。 “没有想到辅机竟然想到祸水东引。” 长安书院郊外，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兴趣轻声呢喃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长孙无忌竟然是用这样的方法。 将这滩水给搅浑了，河东柳氏的入场肯定是让孔颍达有一些措手不及了。 毕竟之前因为顾忌的原因，加上想要看看安北伯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孔颖达自然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大张旗鼓。 自然长安没有多少人知晓柳福贵还和薛仁贵有着不少的关系。 没有想到被长孙无忌抓住这一点，反而突出了柳福贵的另外一个身份。 事实之上因为南北朝的原因，哪怕是到现在门第观念同样在诸多人脑海之中根深蒂固。 相反亲戚这一些反而是有一些不看重，毕竟亲戚人数可是不少。 而门第的代表自己出身等等情况，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薛仁贵很轻易就能够隐居幕后。 就算是说出薛仁贵和柳福贵关系后，那么主要问题也不在薛仁贵身上。 毕竟再则那么说河东柳氏属于本家，薛仁贵话只能算是外戚而已，就算被人说成不义的话也是河东柳氏为首。 “不过也是难为迎春了。” 这一些思绪仅仅在舒安脑海之中没有多久随后不由默默感慨道。 原因很简单，毕竟柳福贵出身河东柳氏，这计谋虽然不错，不过柳福贵等人想必就里外不是人了。 接下来想必会当成河东柳氏之中的败类也说不定，想必薛仁贵应该有商量过。 这样的话那么便是柳迎春也同意了这件事情，说不定被河东柳氏除出宗祠等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旁的来福听着自家老爷的话语同样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对于河东柳氏没有多少的好感。 毕竟表小姐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对于这一位河东柳氏自然是惦记着。 甚至在他看来，柳福贵等人和河东柳氏划清楚界线也不错，毕竟得罪过老爷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除开柳福贵这一家人之外，怕是只要老爷在一日，那么河东柳氏想要出头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 “让人将这一封信带给辅机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件事情长孙无忌做得倒是不错。 果然不是老狐狸，不过他还是不想薛仁贵欠下太多人情，便告诉长孙无忌一些消息好了。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长孙府产业之中便有一些粮铺。 无独有偶，在舒安得到了消息之后，宫里的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兴趣倒是越来越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臣关注，误会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虽然宠信薛仁贵，但薛仁贵也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现在薛仁贵的价值还不够，哪怕是李世民再如何在意，薛仁贵只不过是一位后起之秀而已。 当然李世民也有一些针对自己这一位亚父，毕竟两人不对付，虽然两人时常有过交流。 但暗中下绊子同样不在少数，不过李世民倒是不容易找到舒安的机会，毕竟舒安一直深居简出。 就算是李世民想要找机会同样无可奈何，所以这件事情算是帝王内心深处的一点小心眼吧。 “派人去大理寺，让人说这件事情朕关注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是，陛下！” 底下已经有小太监接过了李世民关于这件事情的信封，就急忙而去了。 李世民看着小太监离去的身影眼眸之中不由笑意更浓了，他倒是看看这件事情结果会如何。 任何事情帝王一旦关注便没有小事，仅仅是李世民一表态，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基本上长安不少大臣都收到了消息。 “陛下怎么会关注这样一件小事情？” “不错，河东柳氏在长安也不算什么，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知晓的东西么？” ....... 不少大臣纷纷嘀咕道，不过内心不管如何，还是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 毕竟陛下都关注了，那么他们自然同样要去了解一下了，想要知晓这一位帝王的想法。 于此同时，赵国公府之中的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愿意很简单。 摆在他面前是两封消息，其中一封是来自宫里的信息，一封就是自己老师让人送来了。 宫里的事情长孙无忌并不算意外，毕竟现在整个长安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 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的话，那么陛下知晓的话自然不算是奇怪，反倒了自己老师。 似乎知晓了这件事情主谋是自己，给自己送来了一些信息，算是还了薛仁贵的人情。 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由有着一些感慨，一开始他看到信封内容是震惊的。 因为他终于知晓之前老师钱财是哪里来了，就算是他都没有想到岭南竟然隐藏这么大的商机。 只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毕竟都被陛下盯上了，长孙无忌哪里敢去抢，只能暗暗感叹了。 当然除此之外的话就是他长孙府的粮铺应该关门了，毕竟有了岭南便宜的粮食，那么粮价不下降那么才奇怪。 难怪之前宫里会有这样的传闻，想必再过两个月时间，这粮铺要是亏上不少。 而且之前长孙府因为天灾缘故同样储存了一批粮食，原来之前长孙无忌看到了自己老师卖了陛下一批粮食之后，内心也有着不少心思。 若是日后还需要粮食该如何，这个时候需要有备无患了，但若是按照自己想法，至少要亏上几十万贯。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同样后怕，他已经吩咐人马上去处理这一些粮食了。 甚至不用两个月，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想必岭南的粮食便可以运来长安，那么倒那个时候现在这一些粮铺想必是要亏损不少。 当然回想过来了之后，长孙无忌同样有一种淡淡的妒忌，毕竟同为的老师学生，这倒是有一些区别对待了。 不过长孙无忌也就短暂不平衡而已，毕竟舒安的学生可是不少人。 想必知晓这件事情没有几人，甚至可能只有自己吧，不过是因为来自老师对于薛仁贵偏爱。 这样一想的话，长孙无忌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有对比才有伤害。 何况他们岁数比起薛仁贵大上一倍，所以想必是老师看到这样子，就帮了薛仁贵一把。 至于为何老师如何知晓这一件事情的话，长孙无忌同样内心想到了理由。 毕竟老师精通术算，想必算卦得出也没有可能，毕竟道门最常说的便是福祸皆可算，算出薛仁贵有祸事的话，那么并非不是不能说得过去。 正是这样的原因，在长孙无忌眼中，这一位老师越来越神秘了。 以前他还可以说自己看清楚了自己老师，然而到头来发现自己仅仅是一厢情愿而已。 一时间长孙无忌感慨万千，这一位老师越来越陌生，同样让他有一种敬畏。 哪怕是这一种敬畏也仅仅是在陛下身上感受到，没有想到在自己老师身上感受到。 ........ 不提长孙无忌的感慨，此时整个长安仿佛是被一把火点燃了。 特别是河东柳氏还是有一些底蕴的，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更是确定了是有人在算计河东柳氏。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情，偏偏有人针对了，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甚至将消息传了出去，这自然让河东柳氏的族人认为这一件事情和传出这一件事情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那么这一个人是谁的话，河东柳氏还在追查，不要小瞧一个几百年世家的底蕴。 想必这件事情背后控制人不久之后会水落石出，河东柳氏的这一位老者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决心。 事实之上这一位老者同样有所考量，若是这一次被人踩下去的话，那么自然是人落井下石，那个时候引来更大的后果。 于此同时，一处府邸之中，一位身着儒士服饰的老者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 若是有人在此的话，便会认出此人便是孔颖达了，现在国子监的祭酒了，同样是天策府的十八学士之一了。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变化。” 此时孔颖达十分不好，哪怕是他没有想到算计这一位安北伯，对象变成了河东柳氏。 要知晓河东柳氏同样是一个不小的世家，哪怕是孔家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一个世家。 当然这件事情也怪不了别人，还是要怪他没有调查清楚柳福贵另外一层身份，这一层身份在某一个时候还是很关键。 不过既然出手了，孔颖达同样不想收手，因为河东柳氏查到他身上是迟早的问题，一时间这一位老者思绪纷飞。 第二百五十六章 意外的结果 长安之中关于河东柳氏的丑闻似乎有着执着一般的兴趣，当然用舒安的话来讲就是八卦。 哪怕是后世对于豪门八卦之类都十分感兴趣，就算是舒安这一位不注重娱乐的人看到都忍不住点进去，更不用说别人了。 而这个时代的河东柳氏就是相当于后世的豪门，自然有着不少人八卦了。 当然除了八卦之外，还有就是落井下石了，毕竟世家之间还是有着竞争，看到河东柳氏倒霉，那么自然幸灾乐祸了。 这不仅仅是世家之间，也是人的天性，不过这件事情似乎有一些简单。 特别是在一些大臣顺藤摸瓜，发现背后竟然涉及到了一个人，那么自然就有趣了。 “没有想到孔圣传人也会做出算计的事情。” “难怪陛下会如此关注，原来牵扯两个世家。” “不过陛下的态度似乎有一些模棱两可，这就有一些稀奇了。” ...... 不少人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兴趣默默想道，似乎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让人意外就是陛下的态度了，毕竟孔圣世家的话不仅仅影响力大上许多，而孔颖达同样出自天策府。 若是正常来讲的话，陛下应该偏向孔颖达才对，难道陛下最近对孔颖达有一些不满。 还是看不惯孔圣世家的行为，毕竟这件事情河东柳氏虽然理亏，但是现在代价未免有一些惨重了。 河东柳氏几百年经营的声名因为这件事情一落千丈，甚至不少人听到河东柳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厌恶。 可以说这对于世家而言是一次重重的打击，毕竟名声难攒。 暗地之中仿佛有一道力量在不断推动这件事情一般，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孔颖达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不少大臣内心暗暗记住了，没有想到平时大儒做派的孔圣传人还有这样一面。 不少人已经打算留一个心眼了，生怕哪一天自己被算计了。 主要还是这一些人并没有查到薛仁贵的存在，这一个时代本来女子地位就不高，自然不会刻意去查一个女子。 而且柳福贵来自龙门县，离长安并不算太近，想要查证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样一来的话就完全孔颖达背锅了，当然上朝的时候这一位儒家的大儒自然是感受到了不少疏远。 不用想都清楚这件事情肯定和长安风波脱离不了关系，想到了这里之后孔颖达内心暗恨。 这件事情似乎有一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对于这一位大儒而言，感觉十分不好。 长安某家酒楼 “据说这件事情还和安北伯有关系。” “这一位柳氏子弟据说是来参加安北伯娶亲的。” “据说安北伯这一次取的女子便是柳氏了。” ...... 似乎是因为暴露的关系，所以孔颖达同样有一些破罐子破摔了，在朝议了之后的关于这件事情的流言再度传出。 “什么还和安北伯有关系？” “不过这件事情和安北伯没有多大关系。” “不错，安北伯不过是无妄之灾，主要还是河东柳氏有一些问题了。” ....... 只不过出乎了孔颖达的意料，他本意是想把薛仁贵抛出去吸引一些目光。 然而似乎情况和自己想象之中不一样，原本不应该是安北伯进退两难才对，为何现在安北伯成为了受害者。 这一切哪怕是孔颖达都有一点想不通，当然想不通不仅仅是孔颖达。 此时长孙无忌和薛仁贵两个人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因为这一步并不在他们意料之中。 最后只能归结于长安不少士子眼睛都是雪亮的，当然长安书院之中舒安不由微微叹息。 哪怕之前已经想好了不出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控制了长安的舆论，这一个时代在舆论方面哪一个有他透彻。 颠倒是非黑白，就算是舒安都有把握做到，当然这还需要一点时机，至于孔颖达还是太嫩了。 相对于舒安而言，手段还是有一些幼稚，或许能够为难一下薛仁贵，只不过现在的话倒是让他顺手解决了。 当然孔颖达可不知晓因为舒安的顺手，一件原本有一些意料之中的事情便黄了。 事实之上孔颖达的思路是对的，将薛仁贵暴露出来的话，那么至少能够分散出不少注意力来。 只不过没有想到舒安掌控舆论的本事，不知不觉之中将这件事情化解于无形。 此时孔府之中的这一位大儒面色之上阴晴不定，面色之上一片阴沉，府中的下人无不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这一位老爷。 “现在该如何是好？” 在内心之中愤懑开始消退了之后，孔颖达同样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情来。 现在的他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毕竟他之前要算计的是安北伯，现在却和河东柳氏对上。 而且似乎安北伯对于这一位老丈人和大舅子一点在意都没有，现在的话就算是安北伯没有出力的话那么似乎也不无关紧要了。 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根本不会影响到安北伯，之前的一切算计都落空了。 那么这一次自己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如此，哪怕是孔颍达内心都有一些踌躇。 最后孔颖达还是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情他不管了，之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毕竟想要算计安北伯没有算计到，现在倒是好了，反而被算计和河东柳氏对上。 他们孔家经历了五胡乱华之后以及九品中正制的冲击，已经不能够再得罪任何人了。 哪怕是内心有着再多的情绪，但孔颖达面色之上还是要保持镇定。 孔圣世家能够传承如此之久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孔颖达就是一个懂得取舍之人。 见到事情不可为之后，并没有越陷越深，反而是抛弃这一切。 只要孔颖达没有出面的话，那么就算是河东柳氏也没有理由发难。 当然和孔家忌惮河东柳氏，河东柳氏何尝不是在忌惮孔家。 毕竟孔家可能传承久远，关键更是整个儒门的精神领袖，同样讨不到任何好处。 正是这样的情况，孔颖达能够肯定河东柳氏同样不会去深究。 第二百五十七章 改变，舒安的好奇 大理寺一处监狱之中，关押着诸多的犯人，其中这一些犯人被关押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 毕竟战乱初定的年代，整个秩序自然是不如人意。 哪怕是这整个大唐的中心位置长安，正是这样的缘故，大理寺之中的犯人并不在少数。 而柳福贵父子两人同样是在此处，不过因为身份比较特别的缘故，所以倒是得到一间单间的牢房。 当然这主要还是看在薛仁贵的面子之上，事实之上在这一对父子一出事之后。 柳迎春便立马赶来了大理寺，自然大理寺没有道理不知晓这两人和薛仁贵的关系。 不过哪怕是单间的牢房，但终究还是牢房，正是这样的缘故，此时这一对父子如同霜打了茄子一般。 而且单间牢房和其他牢房并没有多大区别，唯独就是人少了而已。 “爹，这一次我能否走出去。” 柳三宝面色之上有一些苍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恐惧的情绪。 这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毕竟一些消息他们还是知晓的，或许是身份特殊的原因。 导致了柳三宝知晓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这还牵扯到了一些权贵。 正是这样的缘故柳三宝内心担忧等待自己的便是午门问斩。 想到了这里之后柳三宝内心更为的恐惧，或许对于他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三宝，你要相信妹妹不会放弃你的。” 柳福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忐忑安慰说道，因为杀人的是柳三宝。 而柳福贵最多算是帮凶而已，事实之上柳福贵早就可以一个人走出牢狱。 只不过看到了自己儿子之后，柳福贵此时可没有太多的心思，面色之上充满复杂。 虽然柳福贵在性格之上有着好大喜功的嫌疑，但是在对待儿女之上还是不错的。 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这一对兄妹可是他晚来得子，正是这样缘故，疼爱更上几分。 更为关键的是这是柳福贵唯一的儿子，正是这样的情况，柳福贵自然是不愿意出去了。 说不定这一次父子就是为数不多的相处日子了。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父子两人算是渡过了一段难以忘记的几天。 若是让他们两人重新选择一次的话，那么他们宁愿选择步不来到长安。 在龙门县的时候，他们可是真正的土地主，就算是出了这一种事情，也有一些办法躲过。 然而这是长安，他们在龙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唯一依靠就是柳迎春了。 不过想到了这一件事情，哪怕是柳福贵都不由叹息了一声。 自己两人似乎又让迎春为难了，要知晓若是迎春去求安北伯的话。 那么就代表日后都要弱势一头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柳福贵内心更是亏欠了不少。 两人在牢狱似乎在感悟这最后人生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多了几道的身影。 其中的一人便是薛仁贵了，只不过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复杂。 记忆仿佛回到了不久之前，他从师兄那里得知了关于老师的消息。 薛仁贵内心自然更为感动，没有想到老师竟然帮自己还了这一份人情。 虽然还是欠下长孙无忌一些情分，不过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这自然是让薛仁贵更加感激自己的老师了，毕竟这一次若非万不得已的话，他是不想欠下人情。 在知晓了消息之后，他边去寻自己的老师了，随后来到了这里。 当然显然薛仁贵肯定从舒安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还有拿走了一件东西。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这样也不错。” 许久之后薛仁贵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前半句是老师的话语。 之前的话他还琢磨不透意思，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有一些明白了。 事实之上薛仁贵对于这一对父子内心并没有多喜欢。 一方面是因为从小的阴影，另外一方面就是两人的性格让他不喜欢。 不过现在这一对的父子的坦诚之后，薛仁贵倒是微微改变了不少想法。 “见过安北伯！” “见过安北伯！” .......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仁贵自然是被认出来了。 当然这一道道声音的响起，吸引便是一道道的目光。 其中这一些牢狱之人便是疑惑为何有伯爷会来到牢狱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便是柳福贵父子两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狂喜。 因为他们知晓，自己似乎有了再度生还的希望，不过薛仁贵面对恭维以及这一切好奇的目光并不在意。 “这是丹书铁券，已经免去了柳三宝一命。”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当受，回去将本伯的话语传递上去。” ........ 薛仁贵拿出一物缓缓出声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这丹书铁券便是一段时间之前李世民赐给舒安的，只不过舒安并不觉得这丹书铁券有什么用处了。 毕竟之前有这东西的人，该死的还是死了，所以指望这一个不如靠自己。 何况舒安同样不会认为自己需要这东西，直接就像小玩意一般给了薛仁贵。 其实想要堵住悠悠众口，这丹书铁券就是最好的东西，毕竟这一个时代丹书铁券名气还是不小的。 拿出铁卷的话，并没有让人说上太多的闲话，当然这还有舒安的一些小心思在里面。 因为舒安已经知晓李世民在关注这件事情，若是看到丹书铁券出现想必会十分有趣吧。 毕竟若是有丹书铁券的话，那么谁不是牢牢当做传家宝供奉起来。 只不过舒安并不在这寻常人行列之中，当然薛仁贵可不知晓自己老师的想法。 站在薛仁贵的立场之上，虽然这一次没有麻烦自己老师，但自己老师还是默默帮自己解决了麻烦，内心自然是有着不少的情绪。 而此时随着薛仁贵的话语响起了之后，这一些狱卒面色之上露出了更为恭敬的神色。 要知晓他们听说过丹书铁券，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机会见到，只不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薛仁贵直接带走了柳福贵父子两人，同样前脚刚刚离去，后脚消息便开始传出。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可惜，不值钱 大理寺本来就是不少人关注的焦点，要知晓诸多消息可是从这里传出。 比如有哪一位地方官员被带入大理寺之中，那么自然要从这里传出了。 毕竟现在乱世之中刚刚结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哪怕是后世也不做不到，更不用说是这一个时代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大理寺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清闲，反而十分忙碌。 大乱之后是一片满目疮痍，这一个大唐如同一位病重的少年，一旦治愈之后那么便能爆发出活力来。 也是如此的缘故，当薛仁贵进入大理寺自然是没有瞒过任何人了，要知晓薛仁贵在长安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特别是还未成年的年纪更是让长安之中不少人内心默默感叹，他们在这一个年龄的时候在做一些什么。 似乎远远比不上这一位安北伯，而且听说这一位安北伯参与这一次新军统领选择的比武。 更是不少人暗暗感叹，尽管知晓这一位安北伯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内心十分羡慕。 因为能够参与其中同样是一种资历，毕竟参与这一次比武都是这一些征战多年的国公。 而薛仁贵不过是一位小小县伯，能够参与这一种事情，那么已经可以代表圣上的恩宠了。 就算是这一次没有选上的话，那么未来这一位安北伯的高度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们不由暗暗佩服安玄公，要知晓薛仁贵之前的经历早就被诸多人知晓了。 只不过出身没落世家而已，甚至连饭都吃不起，若非乡邻救济的话，那么说不定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然而遇上了安玄公之后，仿若是有如天助一般，所有事情都顺风顺水，若是不嫉妒的话那是假的。 他们同样知晓薛仁贵的经历没有那么容易复制，要知晓世间多少贫困少年，然而谁又你能够碰上安玄公。 当然他并羡慕这样的际遇，而是想要知晓安玄公一些教徒弟的方法。 毕竟谁没有子嗣，谁不想自己子嗣成龙，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若是能够从安玄公一些传授徒弟的方法话。 那么自己子嗣有上薛仁贵一些本事就足够了，这便是不少人的想法。 不过想要见安玄公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不用说了安玄公不一定回答他们的问题。 除此之外，不少人面色之上同样对于薛仁贵露出了一丝惊讶，没有想到薛仁贵竟然拿出了这样的东西。 “丹书铁券，这应该是安玄公的东西。” “若是我们有这样一本铁卷还不好好收藏起来。” “要知晓关键时候这可是救一命的东西，没有想到就这样浪费了。” “这柳氏父子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够用这样的东西抵消一命。” ...... 消息的传出，自然是在长安引起了一阵震动，原因很简单，丹书铁券可不是寻常物品。 然而就用在了柳福贵身上，不少人痛心疾首，因为这算是大材小用了。 按照柳富贵目前的情况，若是没有人为难的话，那么也不会丧命的可能，稍微运作一下的话，就能出来了。 不过这一位安北伯思路似乎和寻常人不一样，偏偏要用丹书铁券。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就是羡慕安北伯能够得到安玄公的喜爱。 若是安玄公不喜爱这一位弟子的话，那么怎么会拿出丹书铁券。 同样这件事情同样传递到了李世民的耳中，知晓了这件事情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愣。 “朕的丹书铁券难道就这么不值钱？”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幽幽出声道，显然内心是有一些不平。 不过他也知晓自己父皇之前做了一些事情有一些不地道，想必这丹书铁券在亚父内心之中一文不值吧。 但是李世民内心不满还是有的，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如何，毕竟别人如何用和他这一位帝王没有太多的关系。 “陛下，据说安北伯还留下一句话。” 一旁的小太监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李世民身边恭敬道。 “什么话？”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道，要知晓因为丹书铁券的吸引。 长安之中诸多人并没有关注到安北伯说了什么话语。 现在的李世民虽然不清楚，但还是好奇这一位少年将军会说出什么话语。 面对李世民的询问，这一位小太监自然是不敢有什么隐瞒，将薛仁贵离去之前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这一下子李世民面色跟我给复杂了，要知晓丹书铁券已经可以免罪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处罚。 然而薛仁贵的意思可并非如此，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暗暗点头。 当然李世民稍微一想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想必这不是薛仁贵的主意。 要知晓安北伯在军阵等方面确实有着卓越的天赋，不过在其他方面仅仅是普通人的水准。 “亚父！” 李世民脑海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轻声呢喃道，能够让薛仁贵如此的只有这一位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赞叹亚父的手段。 救出柳氏父子的话算是情义，而惩罚这一位柳三宝都成全了大唐的律法。 哪怕是传出去也足以让人无法可说，想到了这里李世民不由摇了摇头。 这孔颖达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招惹这一位亚父，要知晓哪怕是他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李世民都不想见到这一位亚父。 原因很简单，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什么时候又落入这一位亚父的陷阱之中。 之前的百万贯还是让李世民记忆犹新，当然他知晓因为消息不对等缘故。 所以自己是吃了大亏，要是下一次的话可没有这一种再还回来的机会。 正是这样的缘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世民对于这一位亚父可是十分复杂。 不过最近的李世民自然是不想见到这一位亚父，因为面子之上过不去。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毕竟若是自己亚父问起那嫁妆的话，那么他就要尴尬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惊讶，选择 宫里的李世民想法可没有人知晓，不过的此时的薛仁贵则是出现在了长安书院之中。 薛仁贵将柳福贵父子送会了安北伯府之后，就来到了长安书院之中。 “这一次多谢老师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恭敬出声道，当然内心之中还是有一些苦涩。 自己不想麻烦老师，只不过最后还是老师还是出手了。 这和自己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不过老师出手的感觉，薛仁贵还是十分喜爱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老师出手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情完不成的。 至少在这几年之中，薛仁贵就没有见过自己老师做不成的事情。 正是的缘故，在知晓了老师要出手之后他内心就完全安定下来了。 同时这一次薛仁贵是来归还丹书铁券的，虽然已经没有效果了。 毕竟用过了之后自然会记录在案，哪怕是之后再拿出来的话，同样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丹书铁券就放着吧，这一次吸取教训就好。” 舒安目光落在这一位弟子身上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多少的情绪变化。 原因很简单，这一件事情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情，不过薛仁贵的处理倒是太粗糙了。 甚至还有一些慌乱，这才是让舒安最为在意的地方。 虽然薛仁贵已经成家立业了，不过终究舒安还是放心不下这一位刚刚出师不久的弟子。 当初的年轻时候，舒安可没有这么多的情绪，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其他人，他都没有太多的留恋。 不过最后舒安只能归结于自己不在年少了，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人老了更加怀旧了。 这一次的话，付出了代价在外面可谓是不大，哪怕是薛仁贵同样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丹书铁券这一种东西可以说不能再有的存在，然而用在这件事情上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心疼。 “是，老师！” 薛仁贵恭敬出声道，同时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定，算是记住了这一次教训。 “不知晓你对柳三宝打算如何处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好奇。 给一些惩罚自然是舒安的想法，因为他认为这一对父子确实有一些跳脱了。 可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舒安自然准备让这一对父子安分一点。 当然做老师做到舒安这一份上，可以说算是操尽了心力。 甚至舒安甚至暗暗感慨，这一个时代若是教师楷模的话，那么自己应该当仁不让了。 “老师，这一次决定让柳三宝流放边关，戴罪从军。” 薛仁贵眼眸闪过了一丝坚定出声道，显然是之前已经有过深思熟虑的。 “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这一下子则是轮到了舒安惊讶了，因为这一个惩罚可不畏不重。 要知晓现在大唐最危险的一群人是谁，那么就是这一些镇守边关的将士了。 尽管现在异族内乱，但那仅仅是暂时，而且加上之前李世民拒婚，更是让边关多了一份不安稳。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有一些惊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且他从内心深处也不会认为那一对父子有这样的魄力和决心。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更为好奇了，难道这里面还发现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好在薛仁贵似乎有看出了自己老师的疑惑，随后将自己在狱中看到的一幕都说了出来。 虽然之前这一对父子在薛仁贵内心之中也有一些不喜，然而在大理寺牢狱之中仿佛是换一个人了一般。 或许是人之将死的缘故，所以这一位少年似乎有一些明悟了自己。 而这一次边关士卒同样是这一位少年自己提出来的，哪怕是薛仁贵刚开始都有一些错愕。 之前大理寺已经通过气了，薛仁贵都搬出了丹书铁券了，大理寺自然已经做好放人的准备。 不过后面的薛仁贵话语倒是大理寺有一些错愕，终究大理寺还会有聪明人的。 自然看出了薛仁贵这样的用意，最后便顺水推舟了，让薛仁贵自己想出一个惩罚方式。 当然这件事情自然是柳迎春和柳福贵都极力反对了，不过最终柳三宝还是说服了两人。 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去询问什么，反而是高看了柳三宝不少。 而舒安听完了这里面的故事倒是点了点头，同时倒是记住了柳三宝这一个名字。 不过有着薛仁贵的关系在这里，那么柳三宝的机会还是大了不少。 说不定日后混一个勋爵并不是问题，当然这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若是死在边关的话也怨不得别人了。 薛仁贵并没有在书院之中待太久，因为他还有着诸多的事情。 若是没有这件事情意外的话，现在的薛仁贵应该是在练兵才对。 参加这一次比武的规则便是让这一些国公还有薛仁贵从新兵之中挑选出百人。 随后百人训练一两个月的时间，然后让这一些人比武。 若是训练出的士卒更为精锐的话，那么就执掌这一只精兵。 可以说李世民很早就有练一只精兵的想法，只不过手中没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一次突然多出如此之多的钱，加上之前因为拒婚的缘故，生怕边关会有什么问题。 自然是让李世民内心之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所以薛仁贵为了这一次比武已经不少天的时间。 可以说薛仁贵现在恨不得争分夺秒，而舒安倒是没有阻拦这一位弟子。 他自然是知晓薛仁贵想要证明自己，毕竟因为年少的缘故，加上李世民的圣眷。 可是让不少人眼红，所以越是如此，薛仁贵越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这件事情倒是没有想到结果如此。” 舒安看着薛仁贵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轻声呢喃道。 不过结果也算是不错，这件事情唯一损失就是孔颖达和河东柳氏。 舒安可没有在意，孔颖达本来他就不喜，至于河东柳氏的话，也有一笔旧恨。 这样自然是让舒安有什么心里负担了，当然赚到的人就是长孙无忌了。 躲在黑暗的长孙无忌，除了李世民和他们这几人之外，可没有人知晓这一位当朝重臣扮演什么角色。 第二百六十章 各方反应，限制 这件事情或许在薛仁贵眼中自己老师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毕竟之前人情薛仁贵可不会忘记了。 想必自己老师为自己所还的人情花费了不少，不过现在薛仁贵只能将这一些都记在心底。 对于他而言现在自己这一位老师根本没有需要的，所以只能待日后弥补了。 当然内心之中的感激之情更深了，在薛仁贵离开了不久之后，同样关于大理寺消息传出。 不过这自然是薛仁贵有意为之，这件事情可是让薛仁贵成长了不少，哪怕是老实人都有不少想法。 更何况薛仁贵也算不上老实人，而且舒安可没有教导老实人这一项，自然薛仁贵能够得到不少经验。 而大理寺的消息同样是让整个长安震动，甚至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什么，柳三宝竟然被判流放边关。” “充当士卒，这肯定是安北伯的想法了。” “虽然死罪是免来了，不过现在这判罚同样不比死罪来的轻。”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当然也有一些人想法有一些黑暗，难道是安北伯有意将这一位小舅子带入军中。 不过很快还有一道消息传出，就将这一些阴暗的想法都祛除了。 原来惩罚不仅仅如此，除了充当士卒之外，三年之内柳三宝还不能够晋升，将会一直都是士卒。 可以说这才让不少人深吸了一口气，要知晓这去的可是边关，还是士卒，要知晓每一次异族扣关，死亡最多的便是这一些士卒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能够在边关活上三年的士卒不足一半，要知晓这代表有一半可能会陨落在边关。 “没有想到安北伯公私分明。” “没有想到安北伯还有这样的手段。” “想必是安玄公在背后指导，不过只能说不愧为安玄公嫡子。” ........ 不过很快这一些人就联想到了安玄公身上，不过这也是正常，毕竟薛仁贵还是逃不过年纪的无奈。 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一切是薛仁贵想出来的，但是他们不知晓的此时书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微微有一些惊讶。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惩罚比起之前更为的严厉，充当军卒三年，不得晋升。 这代表就算是有什么战功也只能是一位士卒，而这一点可是之前没有的，没有想到现在多了。 至于为何多了，那肯定是薛仁贵自己加上去的，不过这同样还是让舒安有一些惊喜。 因为薛仁贵这算是举一反三，要知晓原本之前或许还会让一些人质疑，这一位安北伯有一点假公济私的感觉。 现在的话这一丝感觉同样祛除了，甚至还得到了不少的效果，至少薛仁贵公私分明这一点算是跑不了了。 可以说现在的薛仁贵才真正在长安之中站稳了脚跟，就算是日后有人提起薛仁贵也不再是有一些印象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自然是为这一位弟子高兴了，不过他同样没有多做什么。 想必此时薛仁贵应该在教导柳三宝在战场之上的保命手段吧，虽然柳三宝出身河东柳氏。 勉强算是士族出身了，不过从小似乎对于读书不是很感兴趣，倒是对于武艺有着不少兴趣。 而柳福贵的话因为只有这一位儿子也就随之去了，毕竟继承柳家的产业就足够了。 这也是柳三宝能够之前打死人的原因之一了，毕竟自身还是有一些底子的。 虽然柳三宝不可能有薛仁贵那般天生神力，不过比起寻常普通士卒来说要强上不少。 当然这同样不是能够百分百份保证柳三宝就活下来。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哪怕就算是薛仁贵都不一定能够保证自己活下来。 历史之上多少名将陨落在战场之中，可以说柳三宝此行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舒安并没有太多在意，原因很简单，算起来他仅仅见过一面。 知晓其名字还是因为这一次轰动长安的事情，自然没有太多的情绪。 经历了这么多他自然不会去刻意关注一位少年了，而且就算是柳三宝死了舒安同样不会有多少波动。 毕竟关系还是主要在薛仁贵那里，当然舒安还是有着兴趣的地方。 那就是这一位柳三宝的命运应该改变了，肯定不是如同历史那般。 所以他倒是看看柳三宝能够走到什么地步，说不定因为这一举动，能够培养出一名将帅出来。 当然前提是柳三宝能够活下来，不过舒安此时倒是想起了另外件事情。 “似乎又到了书院放假的时间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在这里待了不少时间内心也不由有一些小厌倦了。 好在仅仅是一丝小情绪，这是正常人的情绪，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可能就有熟悉了。 熟悉之后就没有新鲜感了，所以这一次舒安自然想要借着这一次出去走一走了。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点了点头。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薛仁贵的举动有一些深得他心。 原因很简单，对于丹书铁券，事实之上李世民还是十分在意的。 能够得到赏赐的人可没有多少，所以这一次李世民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意外。 没有想到薛仁贵用了丹书铁券之后，还用了这样的惩罚，这算是看了一个好头。 至少那一些有丹书铁券的家族想必以后也不敢随意放纵了。 原因很简单，有着薛仁贵这件事情在前，日后若是丹书铁券再出现的话，那么自然就会提起今日之事。 那么有对比的话就有伤害了，薛仁贵能够公私分明，难道你就不能了。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内心自然愉快了，这算是给丹书铁券下了一个限制。 “此人叫做柳三宝吧，朕倒是记住了，不知晓能否撑过三年时间。” 李世民除此之外当然还对这一位少年产生一些兴趣轻声说道。 对于薛府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逃过这一位帝王的耳目，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倒是让李世民记住了。 旁边的小太监听到了陛下的话语，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羡慕。 第二百六十一章 送别，不如意 长安郊外 距离之前的事情已经几天过去了，不过柳三宝在薛仁贵等人陪同之下出现在了官道之上。 虽然按理来说柳三宝一个人去边关有一些不符合规矩。 但是有了薛仁贵担保之后就不一样了，这一次薛仁贵选择柳三宝所在的地方。 便是之前他出草原地方，那一位守将同样是他老相识了。 选择这一个地方，薛仁贵倒不是想要走后门的想法，而是有熟人的话，想要了解柳三宝更容易一些。 而且在薛仁贵看来，看似这里靠近东突厥，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 不过其实不然，要知晓那一位陛下可是对颉利有着咬牙切齿之仇。 这一座边关隐藏的兵力可是不少，显然陛下有着不少的想法。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座边关看似危险，实际之上比起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而且根据薛仁贵推断，想必陛下两年之内肯定会有动作。 到时候柳三宝也能够积累一些军功，虽然士卒不得晋升，但军功肯定是跑不掉的。 一旦三年时限到的话，柳三宝能够走到几步就看他个人了。 “儿啊，一路之上小心，到了战场上要小心。” “不错，哥哥，你不用那么拼命，一定要平安归来。” ....... 到了差不多路口，一道道担忧的话语响起，正是柳福贵以及柳迎春了。 倒是薛仁贵一言不发，之前哪怕是已经耽搁不少的练兵的时间。 薛仁贵对于柳三宝还是教导了几天时间，都是一些增加战场之上活下来可能的技巧。 这一位意气风发来到长安的青年此时低着头，沉默没有言语，不过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去吧，最后能够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薛仁贵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嗯，我一定会活着归来。” 青年这一个时候的声音终于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定。 没有太多的犹豫，一个翻身上马之后就远去了，面对生死之间的变化无常。 若是性情没有大变的话，那么才有一些奇怪了。 唯独留下两道关心的眼眸，薛仁贵反倒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原因很简单，柳福贵以及柳三宝还是被逐出河东柳氏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两人打击非常之大了，不过这样也好。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薛仁贵认为柳三宝若是能够平安过来，未尝不是可以开创自己属于自己的柳家。 几人并没有注意到了不远之处有一辆朴素的马车已经停留这里许久了。 马车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因为河东柳氏竟然真的将柳福贵这一支脉逐出族谱。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所代表的意义同样不一样，被逐出族谱就相当于无根之人。 对于这一个时代而言可以说是不能承受之痛，没有想到河东柳氏竟然不给薛仁贵半分面子。 一开始舒安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当暗中情报传来的时候，就是他现在的表情了。 因为真相并非如此，原来之前柳福贵和薛仁贵关系没有暴露出来的时候。 长安之中河东柳氏族人自然将消息紧急传回了，而这一道消息带来的结果就是柳福贵被逐出河东柳氏了。 至于后来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去，虽然处于长安的河东柳氏族人对于这件事情有着一丝犹豫。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同样怨气不小，加上柳福贵这一脉都是没有被逐出的话，那么说不定就会争夺河东柳氏的权利了。 这自然是顺手推舟了，世家之中争权夺利并不在少数。 正是种种原因，导致了现在的结果，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摇了摇头，这河东柳氏已经衰落到这一种地步了。 管中窥豹，这一些世家大族若是不被时代淘汰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舒安并没有迟疑太久，这一次他遇上薛仁贵算是有一些巧合，原因是之前舒安有一些想要走一走的想法。 毕竟待在同一个地方还是有一些闷了，趁着学生放假的时间点，舒安自然出门了，其中第一站便是自己的祖宅。 自从武德元年他离去了之后，现在他对于祖宅虽然有让人维护，但回来的次数并没有一次。 终究是自己这一世的父母，这么久没有来拜祭一下哪怕是舒安内心都有一些不适。 而且这一次他不仅仅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芽芽了。 因为这一个时代都早熟的缘故，芽芽这一位小丫头，倒是让舒安有一些刮目相看。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位小丫头，舒安并没有要求太多，反而希望她能够活得高兴就好。 不过似乎那一位外甥女的影响，这一位小丫头学习十分刻苦，这一次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便带出来走一走。 “芽芽，舅爷爷这一次带你去看看你姥姥所生活的地方。” 舒安不由微微一叹出声道，似乎想要思索问题的小丫头拉回来，当然除此之外内心也不由有一些感叹。 终究是他的亲姐姐，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天人分隔了，虽然自己穿越而来。 但是舒安内心还是十分注重这一份血脉亲情，好在现在这一位外甥女和芽芽都活了下来。 话音落下了之后，小丫头似乎有一些回神，眼眸之中多了一丝色彩。 因为曾经阿娘在她们饿倒的时候，曾经说起了好多姥姥的事情，小丫头一直记忆犹豫。 “是，舅爷爷！” 芽芽有一些清灵的声音响起，话语带着一丝感激，因为她的认知之中，除了阿娘就是舅爷爷对自己最好了。 现在小丫头十分喜欢现在的生活，有着许多的小伙伴能够一起玩耍，还有许多好吃的东西。 至于阿娘交代让她听好好学习以及舅爷爷的话，她同样都做到了。 一旁的舒安倒是摇了摇头，有时候世间事情总是有一些不如意，比如他希望把芽芽养成一位大家闺秀。 但并不希望小丫头失去那一份灵气，但是世间本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二章 长孙皇后的想法 舒安的古宅子，严格意义之上也不能算祖宅，毕竟这是自己父辈那一代留下来的。 至于对于自己祖父那一辈舒安就没有多少的印象，后来舒安在探究过自己祖上的问题。 不过得到的线索并不多，算是军功世家，不过这也是和九品中正制度有着不少的关系。 当然根据自己记忆，似乎有一位名气不小的祖上，当然舒安并没有在意。 原因很简单，那个时候隋朝初定，所以随便找一个名头都能变成士族的身份。 舒安猜想自己那一位父亲就是这样做的，加上后来他找了不少资料，也没有舒姓的世家。 甚至连一些小世家都没有，也有可能在南北朝时期就破灭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那是战乱的年代，一些大世家或许还好，但一些小世家的话基本上没有多少出路。 比起寻常普通百姓同样没有好上多少，好在舒安并没有多纠结，因为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靠祖上什么名声。 事实之上舒安有着现在的成就都是自己一步步规划而来，哪怕是穿越者。 他也算是穿越者之中的普通人，比起其他人几年就称王争霸，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汗颜。 好在这一些念头在舒安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 这一处古宅，因为时常有人搭理的缘故，所以倒是没有想象之中尘埃满窗的现象。 一如十年之前的景象，舒安一看便知晓这里面应该长孙无垢的原因在里面。 原因很简单，有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有想起古宅这件事情，是后人派人前来打理的。 按理来说荒废了一阵子根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了，哪怕是有过打理之后。 所以这里面舒安脑海便浮现出了一道身影，毕竟长孙无垢还不是皇后的时候，也就是李世民还未玄武门登基的时候。 长孙无垢想必来的次数并不少，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着不少的笑意。 “芽芽，跟我来拜祭一下先祖。” 舒安思绪并没有多久，随后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此时的芽芽还不知晓这代表着什么，不过一旁跟随而来的来福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随后释然了。 当然对于来福的表情舒安同样没有错过，他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原因，毕竟这一个时代女子地位并不高。 哪怕是大唐这一个时代女子地位已经算是不错的时代，所以哪怕是寻常祭祖的时候，也没有女子出场的可能。 而现在舒安这样做自然是让这一位管家有一些诧异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点。 他看重还是芽芽身体之中和他流着不少类似的血脉这一点就足够了，后世而来的他可不会在意男子还是女子的区分。 既然窦家不要的话，那么他们舒家倒是要了，不比起其他家族，现在他们舒家可是人丁不兴。 舒安虽然没有考虑过自己身后事情，若是死之后了那该如何，但现在算是未雨绸缪。 终究有着舒家的一份血脉，舒安还是想要给这一位丫头一些补偿。 小丫头并不知晓这代表着什么，但还是恭敬遵循舅爷爷的意思，祭奠了自己的先祖。 而看到芽芽有一些认真的模样，舒安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过舒安不知晓的事情，自己在老宅子的时候，皇宫之中同样有着关于自己的一场讨论。 ........ 宫廷之中，长孙皇后面色似乎有一些幽怨看着眼前的陛下，这不由让李世民内心不由一紧。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观音婢今日是如何了，从他来到了寝宫之后就有一些怪异。 “观音婢，不知晓有什么事情么？” 李世民不由轻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若是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帝王，想必会跌破眼镜，要知晓这一位帝王竟然还有如此弱势的一面。 不过这就是舒安造成的影响，当年李世民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这一位皇后。 加上长孙无垢经过舒安培养之后，性格可不是完全柔弱的样子，私下的话事实之上两人更像是一种平等对待的存在。 “臣妾跟随陛下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 “同样离开亚父同样有着十多年的时间。” “当年父亲原本有意将臣妾过继给亚父，只不过最后亚父拒绝只认了义女。” ........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似乎陷入了一种缅怀之中缓缓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则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更为疑惑。 不知晓观音婢要做一些什么，李世民不由细心听了下去。 “父皇这两年来可是多了不少子嗣，为何亚父不能？” 好在最后长孙皇后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语，显然是在为亚父无后抱不平。 一时间倒是轮到李世民有一些尴尬了，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 原来当年长孙皇后自然是知晓自己亚父不同意这一门婚事，不过还是被李世民的花言巧语蒙骗了。 好在当初长孙皇后还是有一点心疼自己亚父，所以曾经说过若是日后子嗣过继一位传承舒府血脉。 当初李渊还没有造反，加上上头有着李建成，哪怕当初造反了李世民同样不可能成为皇帝。 一开始的李世民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的话，到了现在成为大唐的天子，这件事情基本上不可能了。 毕竟李唐嫡系血脉怎么可能外姓，正是这样的缘故，李世民自然选择忽略这件事情了。 不过现在虽然没有提出的苗头，但是还是让他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自然是李世民有一些心虚了，不过他也觉得观音婢有一些道理。 毕竟亚父和父皇年龄相近，自己父皇可是给自己添了不少皇弟。 对于这一些弟弟，李世民对待都不薄，现在想起来的话，若是能够让安玄公有子嗣的话。 那么之前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不过安玄公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一些信心不足，不过他还是不明白长孙皇后想要做一些什么。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发现，复杂 “不知晓陛下可还记得平阳？” 长孙皇后面色似乎带着一丝神秘出声道，话语一转仿佛和之前的事情没有关系。 “朕怎么可能忘记。” 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复杂出声道，要知晓他们几位嫡出的兄弟姐妹就剩下平阳了。 对于这一位妹妹，李世民可是有着不少的疼爱，只不过没有想到选择镇守辽东。 听说那里经常冰天雪地，也不知晓如何，还有高句丽这一些人可还安分。 毕竟平阳可都没有多少的消息传来，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担忧。 “难道陛下认为平阳远走辽东之地完全是因为陛下缘故么？”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 这不由让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兄弟相残，导致了这一位妹妹待在辽东。 当初妹妹和大哥的关系同样不错，只不过现在观音婢的话语倒是让他有一些不懂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晓的情况么，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观音婢身上。 “平阳可是亚父的学生，臣妾能够感受到平阳对待亚父的感觉和其他人不同，有着不少的异样。”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出声道，事实之上她一开始同样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只不过上一次她打算找一个人照顾亚父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平阳的人选出来。 所以越想越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孙皇后不由寻找之前跟随平阳的老人问起这件事情。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一些东西，所以长孙皇后自然是和陛下提起了这件事情。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双眸之中有一些错愕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显然还是被这一个消息打断了不少思绪，不过在缓过了来之后。 他同样想起了关于平阳一些异常情况，最后不由沉默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还真的可能是真的，只是没有想到平阳隐藏如此之深。 若是几年之前他知晓这件事情的肯定会极力反对，不过现在的话他内心倒是不知晓如何处理了。 因为这一位妹妹的性格他同样清楚，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回头。 这性格同样成为了沙场之上的女帅，还有现在他和妹妹已经如此僵硬了。 若是再阻止的话，那么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觉得自己有一些亏欠太多。 “不知晓观音婢可有什么方法？” 最后李世民还是将目光放在了观音婢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许。 “首先便是将亚父归来长安的消息传到辽东。” “其次便是臣妾打算挑选一些官家女子照顾亚父生活起居。” ........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和之前的情绪有一些判若两人。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是在思考观音婢所说的事情。 对于消息传到辽东他并没有意见，因为这件事情同样是一次试探。 若是平阳着急回到长安的话，那么想必这件事情已经坐实了。 至于找人照顾亚父，李世民同样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只不过一些侍女而已。 虽然官家小姐身份确实有一些不俗，不过在李世民眼中也就那样而已。 自然是同意了下来，同时内心之中也有一些患得患失，完全是被这突然的消息给搅得心绪不宁。 ....... 宫里发生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舒安在老宅子待上了足足一天的时间。 因为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回忆，哪怕是这一些回忆有一些刻苦。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了之后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有着诸多的念想。 就像是在后世之后出了社会之后，想起了校园时代的记忆，反而有一种莫名想要重回校园的想法。 “芽芽，这是当年舅爷爷读书的地方。” “这是当年你姥姥所住的地方。” ...... 舒安也没有管小丫头能否听懂，反而是有一些缅怀。 好在小丫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听着自己舅爷爷的话语，似乎想要记在心底。 在古宅子舒安并没有多住上几天的时间，而是带着芽芽去了长安附近的县城。 虽然这一些县没有长安的繁华，但是因为靠近长安的缘故，所以人流量倒是不少。 至少热闹之上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一路之上小丫头似乎也对过往行人有着不少兴趣。 眼神不住往外瞄，这不由让舒安微微一笑，因为这才是正常孩童的童年。 对于事物都有一种新奇，只不过这一个时代诸多孩童都被剥夺了这一项权利。 毕竟寻常百姓家有个五六岁就要开始帮助家里干农活，生在富贵之家的话也要开始启蒙识字了。 舒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让小丫头的胆子大了不少。 不过这一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到了一个附近村落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舒安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因为前方似乎有一些噪杂的声音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事实之上因为是天子脚下的缘故，所以治安还算是不错，至少一路之上也没有山贼之类。 不过这也是正常，对于长安周遭的整治李世民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 特别是当年是渭水之盟，更是让李世民对于这一些周遭地区不敢放松。 根据他印象，这附近可是不少驻军，山贼若是敢出现在这里才奇怪。 “老爷，前来聚集了诸多人，拦住了去路。” 来福有一些无奈的声音响起，毕竟要是绕路的话，那么就要走上不少的路程，怕是天黑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舒安可不知晓来福的想法，反而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的模样。 一旁的小丫头是不是探出头看向马车之外，显然也是有不少兴趣。 “跟舅爷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摸了摸小丫头的头不由出声道，要知晓在长安或许还有人能认出他来。 不过这里知晓他姓名，但想要认出他来就不可能。 而随着舒安的话语响起，小丫头同样眼前一亮。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一样的卖身葬父 当舒安牵着芽芽的手走下马车靠近人群，没有人认出了这一位老者正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要知晓在长安的时候，舒安一直深居简出，所以一些人甚至高昂价格想要一幅安玄公的画像。 就是为了认识安玄公，可以说这让无数人震惊，不过舒安对于这一个时代无异于后世的天王巨星。 所以舒安并不算奇怪，毕竟他讲学的次数可是不知晓有多少。 曾经几十年的时间，他走遍了整个天下诸多的地方。 虽然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去过，但大部分地方还是有涉及。 这也造成了现在舒安盛名的缘故，当然此时的舒安内心可是多了一份自由。 原因很简单，走在长安之上很有可能会认出自己，舒安自然不想别人认出。 毕竟一旦被人认出的话，那么他日后想要走长安更加困然了。 有时候舒安常常感概，这就是成名的代价，这一个时代比起后世的追星族而言同样疯狂。 当然舒安自然不认为自己是后世的明星，毕竟明星这一个词并不算代表什么好词。 娱乐圈的事情可以说错综复杂，有时候哪怕是舒安这一位吃瓜群众都震惊。 要知晓后世的他可是对于娱乐不是很敏感的人，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后世那般人物。 现在没人认出自己倒是让舒安内心十分愉快，能够随意做一些之前可能无法做的事情。 比如在长安的时候，舒安还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毕竟现在他可是急需要名声，一点污点可能带来很大的影响。 舒安两人以及来福几位护卫缓缓靠近了人群，人群之中不少人看到舒安一行人不由纷纷让开了位置。 虽然马车朴素，穿着也是一般，但有着护卫的拱卫，还是让这一些寻常的百姓畏惧。 不少人在猜想这可能是附近的哪一位向乡绅老爷吧。 这一些人的想法舒安并不知晓，因为此时他眼眸带着一丝兴趣。 短短的几句话时间他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有一位叫做王英的落魄书生卖身葬父，这自然是聚集不少人的围观。 “舅爷爷，这一位哥哥好可怜。” 这一个时候芽芽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忍出声道，因为一位青年跪在了草席之上，前面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了。 似乎勾起了小丫头曾经一些不美好的回忆，那是她和阿娘一起逃难的时候。 就经常碰到这样的场景，有一些人就这样活活饿死了，一睡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看到小丫头似乎有一些触情生情的模样，舒安安慰摸了摸额头，不过面色之上似乎没有任何的动作。 一旁的来福以及护卫同样面色之上不动声色，似乎对于这一幕没有多少触动。 跪在路旁的青年自然是看到的舒安一行人，不过眼眸深处还是露出了一丝失望。 因为舒安虽然有护卫跟在身边，但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是太普通了。 青年的想法和之前的百姓一样，要知晓类似这样的乡绅老爷在长安可是有着不少。 只不过青年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中神态同样没有逃过舒安的眼眸。 这不由让舒安嘴角翘起了不少的笑意，要知晓若是按照后世的思维的话。 那么就是简单字面之上的意思，甚至一些历史电视剧之类，卖身葬父可是成为剧情标配。 一开始舒安也是这样的认为的，不过在几十年之后，他经历多了，看多了自然是也清楚这里面的不简单。 《二十四孝》之中董永卖身葬父的故事可是让不少人误解。 这件事情的话在这一个时代可并不常发生，原因很简单，人都是要面子。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出门都是会带上的地方的，同样一个地方也是需要脸面的。 若是出现卖身葬父的事情话，那么这一个地方足以让不少人耻笑。 一般情况之下，附近一些人肯定会众筹一些钱财帮忙安葬。 而且同样没有多少人敢买，原因还是那样，那就是名声。 若是有人将其买了的话，那么未免之威的嫌疑，名声自然便不好了。 还有这一个时代买一个人同样没有那么简单，为了增加人口，唐律同样有规定不得将迷失之人卖为奴籍。 正是重重原因，导致了这卖身葬父可不是像后世那般电视剧的长见。 之前舒安或许还会有所思索，不过随着这一位青年的情绪变化，他一瞬间便明白了这一位青年的目的。 原本很简单，卖身葬父是一种孝的表现，足以让人收获不少名声。 要知晓除了科举之外，还有举荐的方式可以入朝为官。 而这一些被举荐之人要么就是出身士族之人，要么就是名气不小之人。 有一些人便想要走捷径了，而眼前这一位青年便是属于一种情况。 更何况若是细心观察的话，这一位书生虽然落魄，但衣服大部分还是干净的。 就代表着寻常没有干农活，加上面色之上同样寻常百姓的苍白。 或许生活真的有困然，但绝对不至于连自己老父亲都安葬不起。 “芽芽，有时候眼睛所看到并不一定真实。”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轻声出声道，小丫头涉世未深，还需要教导不少。 善心的话那么自然是应该有的，但是不能因为善心而被人利用。 “是，舅爷爷！” 小丫头面色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低落。 因为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事情，对于舒安的情绪小丫头可是十分在意。 不过这一副模样则是让舒安跟我给好笑，于此同时，这一位青年同样听到了舒安的话语。 青年虽然面色没有多少变化，不过衣袖之下的手指显然不那么自然。 若是可以选择话，青年现在就想要离开这里，生怕会说出的秘密。 思考再三之后青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留着，不过眼角的余光还是是不是盯着舒安一行人。 这一幕自然让舒安察觉，不过舒安仅仅是微微一笑便让这一些百姓让开一条道路，似乎没有揭穿的想法。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次机会，辽东 舒安的马车离开了之后，青年内心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似乎有一些疑惑。 这一位老者肯定不是普通人，就算是乡绅也绝对不是普通的乡绅。 不过青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另外一边的话，来福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疑惑。 “老爷，您为何不揭穿他？” 来福忍不住出声问道，曾经他跟随老爷走南闯北，可是拆穿了不少类似的卖身葬父。 明明不是没有钱，偏偏要找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卖身葬父，这明显是有不少问题。 虽然卖身葬父很少，但几十年下来他们同样见过不少次，正是这样缘故，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这一次自己老爷似乎有一些不一样，这不由让来福内心疑惑。 “世间多艰难。” 舒安微微一叹缓缓出声道，他同样已经不再是之前他的。 要知晓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个时代，出生决定了太多的东西。 想要改变自身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正是这样的缘故，他最终还是留下了一线。 虽然卖身葬父求名算是有一些歪门邪道了，但未尝不是没有可能，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汉朝便有过先例。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现在内心也渐渐淡了揭穿的想法。 反正最后若是成功的话，那么也要看自身的本事。 若是自身没有本事的话那么终究被刷下来，要知晓李世民时代可是少有的吏治清明。 否则的话也不会有贞观之治了，可惜的是持续不久，不过这一世的话想必会有一些改变。 “留下一线机会，就看那一位青年自身造化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算是解释了自己和之前不同的原因。 面对这一句话，来福等护卫算是明白了过来，毕竟他们都是读书人。 自然是理解了自家老爷的意思，不过正是因此同样感慨不少。 “若是没有遇上自家老爷，同样比那一位青年没好上多少。” 来福不由暗暗想道，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他没有继续在意这一点了。 同样还有不少护卫冒出了同样的想法，唯独剩下了小丫头面色之上有一些一知半解。 按照她现在所学还理解不了自己舅爷爷话语之中的意思。 不过小丫头还是默默记住了下来，接下来舒安并没有碰上太多的麻烦事情。 毕竟这里还是属于长安地区，治安最好的地方，并没有遇上太多意外的事情。 当然舒安是为了看看这人和事务而出来，而小丫头的话则是对于外界诸多东西有着不少的兴趣。 特别是看到街道之上的一些小玩意眼神恋恋不舍，让舒安笑意更浓了。 舒安并没有吝啬，对于他而钱财早已经是一个数字问题了。 更何况这一个时代也没有太多花钱的地方，比后世少了那么多娱乐的东西。 基本上钱财都是用来衣食住行，而这一些舒安都不缺。 “谢谢舅爷爷！” 每当小丫头收到舒安所买的一件事情之后都会恭敬说上一句，不过显然是十分开心。 ...... 舒安归来的书院时候，同样是学生再度开学的时间点。 出门放松了心情的舒安又在书院之中过起了往常一般的生活。 时间同样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那一天宫廷之中关于舒安的讨论之后的信息同样传到了辽东。 李世民为了这一位妹妹能够归来，可是煞费苦心。 用了八百里加急来将这一封信送出，显然是对于这一位妹妹十分疼爱。 要知晓从登基了之后李世民最在意的便是军权这样东西了。 然而将整个辽东放手给了这一位妹妹就足以证明他内心的心思。 要知晓辽东的情况可不简单，辽东地区有着诸多的异族国家。 例如高句丽，新罗，百济等等，这一些都是李世民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不过现在突厥还未平定，对于辽东李世民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守住这一些异族不要南下就足够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李世民也不会在意，不过这是自己亲妹妹。 关心则乱，所以李世民自然是希望这一位妹妹能够平安归来。 要知晓上一次他的这一位妹妹差一点陨落沙场可是让他们这一些哥哥惊出一身冷汗。 所以这也是李世民对这一件事情沉默的原因，至于皇室的看法李世民同样不在乎了。 辽东 相对于中原地广物博，这里可以算是苦寒之地，虽然后世这里有这丰厚的煤炭石油资源，不过在这一个时代不过是一片废地。 至少在不少大唐之人眼中是如此，哪怕现在已经是夏日的时间点，但是辽东的阳光并没有太多的炙热。 而辽东边关一座城池之上，一位满身甲胄的女子目光正看向远方，双眸之中有着一丝迷离。 女子额头虽然被甲胄挡去了大部分，但还是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容。 这还是因为在军营之中的缘故，若是稍微打扮一下话，那么绝对是一位绝代芳华的存在。 “公主，晌午的时间到了。” 一位同样身着戎装的女子不知道如何出现在其身边恭敬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担忧。 这一位公主不是别人，正是镇守整个辽东的平阳公主李秀宁了，这一位李家的三娘子，内心似乎有着不少的孤独。 当年的离去，还有大哥与二哥之间的争端等等，到如今的这一种情况，李秀宁内心产生这一种感觉并不奇怪。 “嗯，千琳，派人盯紧城外地区。” 许久之后李秀宁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些天来关外似乎有一些不安宁。 不过这一位平阳公主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一次好像比寻常早上一些时间点，好在并没有多少关系。 “公主，这里还有一封长安来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件。” 这一位名为千琳的亲卫面色有一些犹豫继续出声道，自从公主知晓了长安发生的事情之后，对于长安来的消息就都不在意了，甚至让她们不要拿来。 但这一次不同，八百里加急，这代表着有着重要的事情，这一次千琳不敢放置不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假公济私，疑惑 “八百里加急么？” 李秀宁轻声道了一声，话语之中似乎没有半点的着急的神色。 因为她根本不认为长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再发生一些什么，难道还能比之前更差么。 不过终究李秀宁还是接过了信封，毕竟自己认知之中的那一位二哥，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回去长安。 在李秀宁心中，李世民还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只不过这一次并非如同她所想。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李世民在长孙皇后的话语之后，同样也是忍不住破例了一次。 所以在看到信封内容的第一眼时候，李秀宁眼眸微微有一些惊讶，没有自己这一位二哥还有以权谋私的一面。 当看完了信封的全部内容之后，李秀宁沉默下来了，面色之上不知晓浮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周围陷入了一种诡异气氛之中，就算是原本这一位千琳的侍女都能感受到自家公主情绪的不对劲之处。 只不过千琳之前并没有看过这一封信，同样不知晓其中的内容，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己公主现在情绪缘由。 “让人准备，我们回长安！” 许久之后，李秀宁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不知晓为何比起平时少了一丝冰冷。 话音落下了之后，千琳则是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公主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是，公主！”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事实之上曾经诸多人欠过这一位公主回长安，而不是待在这苦寒之地。 特别是一到冬天的时候，大雪连天，哪怕是睡觉都无法安稳，不知晓多少士卒在睡梦之中没有再醒过来。 要知晓公主为了和这一些士兵同甘共苦，都没有用火盘之类烤火的东西。 这不由让这一位侍女十分担心，毕竟公主万一有一个意外的话，那么就是她们的问题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听到了回长安的话语，千琳才会错愕，第一时间反应这是幻听了么。 不过好在这并不是幻听，想到了这里之后千琳马上下去安排了，要知晓就算是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离开。 而同样在自己亲妹妹离开辽东这件事情上，李世民同样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早已经在信里写道若是归来的话，辽东全凭这一位妹妹安排，可以说这已经表明了李世民的信任。 将整个辽东交给了这一位妹妹，若是说李世民完全放心的话那根本不可能。 但是偏偏就是现在如此，这一位平阳公主依然在辽东好几年的时间。 ....... 辽东的事情，李世民还没有收到送信亲卫回来的消息，所以不知晓这一位亲妹妹如何。 事实之上李世民内心并不是很肯定，对于这件事情他只有复杂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那就是自己父皇了，只不过因为两人关系的缘故，一时间李世民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这一位父皇的想法。 李世民不知晓的事情，舒安同样是不清楚，毕竟他可不是真的能够预测天机。 哪怕这件事情和舒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此时的舒安可是不知晓，因为他则是在忙另外的一件事情。 原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李世民和李渊的赌局快要到时间点了。 这自然是让舒安内心之中有一些想法了，原因很简单，毕竟这是系统为数不多的任务。 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系统的东西至少对于他有很大的用处，若是在后世的话，那么他或许不觉得系统能给出什么好东西。 但在这一个时代，随便系统拿出一件东西，可能就会造成不少影响。 甚至救济后世，可以说这也是舒安如此积极的原因之一。 而且这任务比起圣贤任务容易不少，所以舒安自然是希望能够借助这一次开出一些好东西。 之后能够为圣贤之路前进一步，所以这件事情由不得舒安不上心。 好在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舒安联系的学生都投入了一些钱财。 当然这里面有多也有少，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看好蹴鞠。 好在看在舒安的面子之上自然多多少少也会出一些钱财。 当然除了不看好的人，还有一些人就十分相信舒安了。 比如说杜如晦，哪怕是在众多弟子之中占据的份额同样不少。 除了杜如晦之外，还有一位便是长孙无忌，在知晓了一些隐秘之后。 长孙无忌自然不会怀疑这一位老师的能力，加上宫里传来的消息。 更是让内心浮动，连陛下都占据了一半份额，就算是没有赚钱，长孙无忌认为同样值得。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孙无忌可是投了不少钱。 若非是舒安限制的话，长孙无忌甚至还要投更多的钱财，这倒是让长孙无忌忍不住摇头。 大批钱财的入账，还有李世民这一位长安之中最大的地主。 长安之中球场以及看台自然开始建造，这可不需要后世那般各种技术。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建造完成，足以容纳两三千人的球场。 当然和后世动辄几万人甚至上十万人无法比较。 不过舒安已经十分满足了，不要忘记了这一个时代人口还不足后世的百分之一。 没有错，舒安隐约记得一些资料，在贞观初年的时候，户不足三百万，人口也不过上千万之数。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两三千人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当然，在长安城之中大兴土木，自然是瞒不过长安之中的士子以及百姓了。 “谁知晓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建造一座府邸，只不过似乎不像。” “据说原本这土地的主人是宫里所属，难道说陛下又有什么动作么？” ........ 长安之中自然难免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好奇。 不知晓这是要做一些什么，当然因为保密的缘故，所以舒安自然没有将的消息传出的想法。 他的打算自然是想要轰动长安了，这一个时代，难道还有什么比皇帝最好的广告。 第二百六十七章 轰动，扫兴 “老爷，按照您的想法，已经在看台之上隔离出了一片区域。” “剩下还能够分出将近二千之数的席位。” 来福在舒安一旁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没有怀疑舒安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不少次他怀疑自家老爷的时候，不过最后都证明自家老爷是对的。 所以对于这一个蹴鞠场能够赚取大量钱财来福同样深信不疑。 舒安听着来福的话语，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 “给那一些有投蹴鞠场份额的人每一个人送去二十张票。” “剩下的话发售整个长安，每一张票十文钱，同样开始将消息传遍长安。” ......... 舒安有条不紊出声道，显然之前已经有了一些腹稿。 比如门票的话，舒安自然不可能用纸张了，毕竟现在纸张可是不便宜。 不过他将每一个座位都刻上号码，随后制做同样号码的木牌，这便是所谓门票了。 每一次进入蹴鞠场之后木牌都要上交核实身份，以便这一些门票重新利用了。 当然也有可能钻一些空子，不过舒安早已经有而来想法。 这一个时代大部分还是信奉诚信，有一些人例外的话，那么舒安便准备让大理寺出手。 如此的话便可以杀鸡儆猴，长此以往的话自然没有人敢钻一些空子了。 而随着舒安的吩咐开始，一些小道消息同样开始流传整个长安。 “据说那一处地方建造便是蹴鞠场地。” “蹴鞠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据说陛下以及太上皇都十分喜爱蹴鞠，诸多权贵同样喜爱。” ......... 关于蹴鞠的传言便开始便在诸多长安士子以及百姓内心之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上行下效的效果同样体现了出来，整个长安之中的绝大数人对于蹴鞠有着很大的兴趣。 特别是那一些士子，更是想要了解蹴鞠为何物，原因很简单。 因为流言的传开，不少人便开始问起蹴鞠了，而这一些士子回答不出来，面色自然尴尬。 当然内心同样更加坚定了解蹴鞠的想法，正在此时，一道更加轰动的消息传出。 “什么，蹴鞠场即将开放。” “第一场就是陛下和太上皇的蹴鞠比拼。” “而且蹴鞠场只要买票就能够进入，也就是可以见到陛下龙颜。” ....... 可以说整个长安都纷纷面色错愕，不过随后陷入了一种狂喜之中。 特别是那一些出身低下的百姓，或者身份地位不高的商贾。 一个个仿若吃了大补药一般，此时脑海之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买到票，见到陛下一面。” 可以说这一些商贾都疯狂了，纷纷向着一些权贵询问购买门票的方法。 而寻常百姓同样面色激动，毕竟陛下对于他们意义可是如同天一般。 哪怕是舒安这一位圣贤也无法比拟，当然这是不同的道路，所以也不好对比。 不过显然是这一些百姓同样被吸引了，要知晓这可是能够见到陛下一面。 随后一张门票只需要十文钱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更是让整个长安诸多人面色之上激动。 哪怕是寻常百姓，咬咬牙的话也可以拿出十文钱。 要知晓原本旱灾会影响长安才对，不过有了舒安参与之后，不仅没有影响，反而因为捕捉蝗虫的原因手头富裕了不少。 正是这样的原因，诸多百姓显然心动了，要知晓他们可不是什么大官，想要见到陛下一面根本没有可能。 不过这一次的话便有了机会，当来福组织一些人在蹴鞠场开始出售门票的时候，吸引了整个长安的目光。 ....... “什么，门票短短两个时辰都被抢光了？” 长安郊外书院之中，当舒安听到来福的汇报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错愕呢喃道。 事实之上他之前还担心蹴鞠球场会不会连人都不满，不过现在的话倒是不用担心了。 随后舒安不由微微一叹，还是小看了这一个时代皇权的影响力。 毕竟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自己能够平常心对待李世民，所以有这样的情况倒是有一些情有可原了。 “另外将蹴鞠赌盘推出，其中盘口分别是陛下和太上皇两人，允许匿名投注。” 舒安面色之上闪烁继续出声道，趁热打铁，之前他还在犹豫会不会有一些人不接受。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可以不用考虑，虽然一些人不知晓蹴鞠是什么，但是想必还是会投一些看看。 更何况这仅仅是第一次而已，他主要是先推出让长安的人知晓。 当然这件事情舒安虽然是操控者，但还是要隐于幕后。 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对于他名声还是有着不少影响。 而且这件事情想必被一些人盯上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任何牵扯李世民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 ....... 武德殿 因为李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搬出的缘故，所以李世民倒是也不着急，不差这一点时间。 只不过此时朝议之上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不好看。 原来是就在刚刚，他又被这魏匹夫弹劾了，至于弹劾的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指责李世民荒废朝政，沉迷蹴鞠之术之中，贪图享乐。 哪怕是李世民听到这指责之后同样内心忍不住开始生气起来。 毕竟之前亚父已经和他说过，需要借助他的一点名头，否则的话想要年入百万贯没有那么简单。 在名声和钱财之间，最终李世民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短短登基两年的时间。 李世民已经体会了手中空空的感觉，富裕的这一段时间，他可是十分珍惜。 正是这样的原因，过惯了富裕日子，他自然不想再贫穷下去。 所以为了钱财，就牺牲了一点小小名头如何。 何况昨日他已经从亚父那里听说了，单单是门票的价钱足足有了二三十贯。 若是以前的话，李世民可是不会在意，但现在的话根据亚父所说这仅仅是小头。 后来还有大头的收益，而且一天二三十贯可不是小数目，一个月就是几百贯了，一年也有几千贯。 虽然不可能天天如此，但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只不过还不等李世民心情好上多少，就有人来扫兴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利益所向，解围 李世民的脸色不好看，自然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只不过魏征面色之上毫无变色。 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如此了，注定也不是最后一次，不少朝臣都暗暗佩服魏征，不过若是换做他们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若是陛下脾气不好的话，那么他们下场可是不会好到哪里去，可不要小看这一位帝王的决心。 他们可不像是魏征这一个愣头青，一时间朝堂之上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人都低着头。 生怕陛下看到自己，毕竟之前便有过不少例子，因为魏征的刁难，导致了陛下喊出了不少大臣名字。 当然所有大臣陛下这是为何，当然是解围了，不过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够解围。 毕竟魏征口齿伶俐，能够弹劾李世民自身本事还是有的，在场可是有着不少大臣被说得下不来台。 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是不少人不敢让陛下注意到自己，好在因为利益的关系，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其中最为热衷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原因很简单，他还是知晓一些情况的。 毕竟除了陛下之外，长孙无忌手中的份额占据之多已经快赶上舒安了，当然这也是舒安不在意的缘故。 对于舒安而言，有着诸多赚钱的方法，后世的一些想法放在这一时代的话就是财富的象征。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所需要的钱财并不多，占据的份额同样不多，若是他想要的话，占据个三成想必没有人会有意见。 当然因为长孙无忌算是占据比较大头的缘故，所以现在自然需要站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陛下和太上皇的比斗可是影响蹴鞠的发展，关系到他自身的收益。 长孙无忌同样知晓有一个好的开始，比起后来弥补要好上太多，所以他自然是不能让魏征弹劾陛下。 若是陛下打定主意决定不去蹴鞠场比斗了，那么不知晓要损失多少利益。 “玄成此言差矣，遍观古今，可有君王比起陛下更为勤奋，更为爱民如子。” “而且蹴鞠之术我同样有着不少了解，似乎和玄成的认知有一些出入。” “要知晓养生学之中可是讲道了，人要劳逸结合，不能太过劳累，紧绷精神，而蹴鞠同样是一个解答。” ....... 长孙无忌站出来了之后，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有理有据，更是引用之前的养生学。 要知晓养生学之前引起的风暴可是没有停歇，面对长寿的诱惑世间没有人可以无视。 甚至因为养生经的缘故，还闹出了一些让舒安苦笑不得的事情，比如有一些人传闻养生经是舒安得到天人所传。 可以说这更加让养生经的名头更上一步，舒安并没有否认什么，因为无论传出什么，都会让养生经扬名。 自然是不会去阻止，而是魏征自然是看过养生经的内容，甚至改了寻常几处不当的习惯。 慢慢他发现自己精神似乎比起平时好上许多，这不管是养生经的作用，还是魏征的心底作用。 但是魏征已经成为了养生经的拥磊，只不过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被长孙无忌的内容来攻击。 一时间哪怕是魏征都有一些失神，不过这一位议谏大夫的短暂沉默，则是引来更多的言语攻击。 “不错，陛下现在虽然年轻，但更应该保重龙体。” “养生经之中可是有着诸多年轻时候习惯不改正，老了才知晓后悔的例子。” “玄成难道不希望看到陛下龙体安康么？” ........ 一道道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内容都不是很友善，可以说专门给魏征挖坑。 要知晓之前他们还不知晓如何发言，不过在长孙无忌出声之后一个个融会贯通了。 牵扯到陛下身体问题之上，就算是魏征都不敢大意，此时内心之中不由暗暗叫苦。 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是寻常时候陛下应该认错改正才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想到了这里之后魏征不由瞪了几眼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就是始作俑者。 若是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长孙无忌不知晓要死上多少次。 不过长孙无忌面对这一道目光视若无睹，原因很简单，两人寻常关系就没有多好。 毕竟魏征属于清流一派，这同样是长孙无忌最为厌恶的一类人。 正是这样缘故，长孙无忌对于得罪魏征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在意。 更不用说和得到的利益相比，得罪魏征算是什么事情。 此时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世民不由看了一眼自己这一位大舅哥。 关键时候还是要自己人才靠谱，而且这一个理由哪怕是魏征都无法反驳。 原因很简单，尽管养生经出世不长的时间，但已经深入人心。 尽管那一次讲学只有一些大臣，但是事后有人将舒安的言语都整理了起来。 虽然有一些遗落，不过也有一个六七分的水准，自然开始流传出去了。 这便导致了更多人更加期待养生经的内容了。 甚至有人开出天价的价格，就为了阅一眼养生经后面的内容。 不过并没有得到舒安的回应，但这样同样掀起了更多的波澜。 当然按照后世的话语来讲就是炒作了，不过这倒不是舒安自己炒作，而是有人真的配合。 此时的魏征心中也是一咚，似乎自己一次要理亏了。 “陛下，微臣知罪！” 这一刻的魏征第一反应就是认罪了，动作已经相当纯熟，显然是之前已经有过不少例子。 事实之上在李世民刚刚登基那一阵子还是有不少人反驳过魏征成功的。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之后，魏征便越是深不可测了，想要找到魏征言语的破绽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魏征该认怂的时候同样不会犹豫，因为他知晓陛下不会处罚自己，算是有恃无恐。 果然龙椅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渐渐缓和了过来，不过李世民似乎不想在这件事情多纠结。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内心之中同样是怕让魏征知晓这蹴鞠场和自己有关系，不然又是一次弹劾与民争利，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头疼。 第二百六十九章 接连惊讶，看好（修） 朝议的事情并没有瞒过长安士子，之前还有人疑惑这件事情不是虚假传言。 毕竟陛下和太上皇怎么可能会比斗，但是现在则是确定了这一个消息。 “给我来一张门票！” 一时间长安的士子更为疯狂了，只不过门票早已经出售完了，自然没有门票了。 “什么，全部卖完了？” “不是说有二千多之数，这才多长的时间？” “可有人让出门票，我出一倍的价格！” ....... 不少士子面色之上着急出声道，在得知了消息之后他们怎么可能做的住。 原因很简单，在得知陛下出席之后，哪怕是众多大臣同样想要混个脸熟。 自然委托自家的这一些子弟来购买门票了，只不过门票早已经卖光了，自然是没有。 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关于蹴鞠门票的价格船高水涨，要知晓这可是见到陛下的机会，哪怕是寻常人想要见到一面都没有可能。 “三十文求购一张门票！” “我出四十文，卖给我们王家。” ........ 一旦有人转让门票的话，一些人便开始抬价格，最后甚至抬到了百文钱的价格。 要知晓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一些本来咬牙购买门票的百姓更是欣喜若狂，因为只要他们将门票卖出去的话。 就能赚到几十文钱，这已经足够他们一年的花费了，对于这一些百姓可以说一个艰难的决定。 能够买门票的百姓，一般吃食还是不缺的，至少不会到达饿死的地步。 不过这一切传到舒安耳中不由摇了摇头，对于魏征弹劾的话他算是有预感。 毕竟魏征若是不掺合一脚的话那才是有问题，没有想到长孙无忌竟然帮李世民解围。 按照之前情况的话，对于李世民和魏征两人较劲的话，一般来说的话长孙无忌是不会参与的。 但是这一次算是例外，现在想一想的话，倒是也能够明白长孙无忌为何如此了。 因为蹴鞠场所占据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能忽视。 当然让舒安有一些哭笑不得的一点就是长孙无忌似乎对他十分信任，根本没有怀疑这蹴鞠是否能赚钱。 至于对于门票的炒热，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这对于其后世的黄牛党来说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后世一张几百的门派都能够炒到上万元的价格，更不用说现在十文变成百文了。 “时间也快到了，那么就让我继续添上一把火。”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的赌球可还没有推出，不过这一次他算是亲身站出来。 不过这一个时代赌博并不算什么影响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对于他名声倒是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准备自己现身站台了，将蹴鞠这一把火点得更燃一些。 ........ 长安因为门票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着急，也有人后悔，不过正在这一个时候，又有一道劲爆的消息传出。 “什么，安玄公在蹴鞠场外买下了百贯太上皇胜出！” “蹴鞠场竟然还有赌博的功能，只不过安玄公为何买太上皇。” “据说安玄公和太上皇的关系不错，所以想必是用钱财实际之上支持。”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再度在长安响起，一些士子还有权贵子弟，算是提早知晓一些情况，比如蹴鞠是什么。 仅仅是一了解完了之后这一些人便对蹴鞠有着极大的兴趣，毕竟都是少年心性，对于新事物接受便是快。 现在听说了还有这样赌博的事情，甚至连安玄公都参与了，这一些子弟自然同样来了兴趣。 “我买十贯陛下胜出！” “二十贯太上皇胜出！” “五十贯陛下胜出！” ........ 蹴鞠场之外同样迎来诸多下注之人，不过这一次更多像是意气之争。 原因很简单，若是有人发现的话，便会发现支持李渊便是曾经的旧臣，不过这一些旧臣基本上都已经闲赋在家了。 或者就是占据不重要的位置，而下注李世民自然是现在的大臣，毕竟长孙无忌心领神会投注了。 就是要让越多人知晓蹴鞠，所以便投注了陛下，而因为舒安的规则，只要不匿名的话，便不会隐瞒投注之人。 所以长孙无忌便引来诸多大臣之间的争端，当然这是新旧交替留下来的问题。 不过这一种方式并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方式，宫里的李世民同样是了解这一点，只不过面色之上还是有一些不好看。 “难道亚父就这么看好父皇么？” 李世民有一些酸溜溜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满。 虽然听说父皇最近都沉迷传授那一些挑选出来之人蹴鞠之术，不过李世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 毕竟比起父皇来，自己选出来的人都是身强力壮，而蹴鞠之术李世民同样是了解了。 他可不相信父皇能够比起自己强，终究父皇还是老了，正是这样的原因，他倒是有一些争胜之心了。 无独有偶，李渊同样收到了宫外舒安支持自己的信心，因为搬出太极宫的原因，所以李世民对于李渊限制少了不少。 至少李渊问起一些宫外的情况，小太监没有再隐瞒了，所以在知晓了和太上皇有关之后，消息便传到了李渊这里来。 “哈哈，没有想到安玄竟然看好朕。”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朕就让安玄看看这一段日子的成果。” 知晓了消息之后李渊有一些意气风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若是李世民在此的话，便会发现自己父皇似乎有一些不一样，要知晓曾经李世民在被赶下皇位之后内心可是不知晓有着多少阴霾。 现在的话似乎又回到了在位的时候，有着一种自信，显然李渊是想要在蹴鞠之术之上胜过那逆子。 要知晓李渊曾经以为自己很失败，所以内心对于胜过李世民成为了一种执念，这一次正是有了这样的机会。 宫里李世民和李渊两人的思绪不为人知，但是长安之中关于双方赌注额度不断增加。 第二百七十章 马周的机会 时间并没有因为长安的轰动之间的意气之争而停下脚步，转瞬之间就到了蹴鞠场开放的这一天。 一大早的时间书院之中，一位青年早早便起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周。 因为算起来的话，还真和马周有着不小的关系。 当然这也是舒安所安排的结果，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蹴鞠少了一个解说的人。 一开始舒安同样忘记了这一点，不过好在出去走一走归来之后，算是想起了这一点。 要知晓若是没有人解说的话，那么效果可以说会大打折扣。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便让这一位之前有过裁判经历的马周担任了。 在所有学生之中，马周算是年龄偏大的那几位了，甚至比起最小年龄多上一倍之多。 这也是舒安将这件事情交给马周的原因，简单的解说话并不算难。 而马周同样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下来了，要知晓原本他已经算是苦读十多年的时间了。 但依然在书院之中有着不少的收获，自然不会拒绝这一位院长的提议。 还有就是他年龄已经不小了，特别是之前薛仁贵以弱冠之龄封狼居胥更是让马周内心复杂。 不过他同样知晓自己出身并不算多好，若非是有着当初的一些人情他也不可能进入书院之中。 接下来基本上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正是这样的原因，面对有机会能够出场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哪怕是多认识一些人也算是不错，更何况这一位院长绝对不会忘记他。 日后说不定能够对自己有着不小的帮助，正是着这个样的原因，一大早的时间马周就起来了。 比起寻常时候还要早上一些，不过因为是单独每一个人一间房屋。 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一独特之处，马周沉下心来看起了之前院长交给他的蹴鞠用语。 “咚咚！” 当一阵敲门声音来了之后，马周眼眸一亮，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自信。 ........ 从书院行驶而出的马车缓缓向着长安城而去，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兴趣看着马周。 事实之上他对于历史人物并没有多少的兴趣了，毕竟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过既然马周已经来了书院之后，自然是勾起了不少舒安的记忆。 毕竟历史之上的马周还是不少的名气，出身贫寒，但是却做到了宰相的位置。 这也就是说日后马周能够达到产生孙无忌杜如晦等人的地位，成为李世民的心腹之一。 现在的马周还没有迎来自己的第一次机会，若是他记忆没有错的话，马周应该是在三十岁那一年才开始飞黄腾达的。 而现今的话马周只有二十六七这里，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舒安倒是不介意帮上一把，终究是书院的缘故，若是日后马周出名的话。 那么书院自然是与有荣焉，更何况他同样考察了一番马周的功课。 各方面的学识比起想象之中要扎实，加上书院洗礼的话，那么相信马周比起历史之上的成就不会低上多少。 而另外一边的马周可不知晓这一位院长在想什么，现在的话他反倒是有一些受宠若惊。 原因很简单，现在他竟然和院长共同坐在同一辆马车，这是之前马周都不敢想过的。 “不要紧张，要知晓这一次蹴鞠比赛可不简单。” 舒安似乎看出了马周有一些紧张缓缓出声道。 之前他并没有通知马周要去做什么，尽管长安闹得纷纷扬扬，但和书院并没有多大关系。 自然而然马周不清楚要去做哪里，他仅仅是听自己说过要解说一场蹴鞠比赛。 事实之上马周同样对蹴鞠有着很大的兴趣，不过因为年龄的缘故，倒是和其他学生有一些格格不入。 马周听到了舒安的话语之中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同样镇定了下来。 毕竟在书院之中他已经训练过不少次数了，加上书院对于这一些也有培养。 所以马周至少表面算是镇定，同样竖起了耳朵想要听这一位院长会将一些什么。 舒安到了现在自然是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了，缓缓将这一次蹴鞠的期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这一次蹴鞠比赛将会超过长安一半权贵出场。 事实之上一半还是舒安的保守估计，要知晓经过朝议的缘故，这件事情原本让一些不知晓人同样注意起来了。 毕竟连陛下都默认了这件事情，自然是引起了诸多大臣的好奇。 自然这一些大臣自然想要去看看，只不过因为一票难求的缘故，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随着舒安的话语，马周原本刚刚镇定下来的面庞又开始忐忑了聊起来。 “陛下和太上皇之间的比斗？” 马周不由咽了咽口水默默想道，这一个消息已经让他脑海一片空白，显然是震惊了。 “你就当做正常的一次蹴鞠比赛就足够了，就像是在书院那般。”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笑意出声道，毕竟现在马周的表情还是很有趣的。 可惜的这一个时代没有照相机，否则的话就可以留着做黑历史了。 好在这仅仅是舒安内心一些小恶趣味，毕竟年老之后，他偶尔确实多了一些老顽童的心性。 当然关于这一点舒安并没有多想，因为他知晓马周天生就是为了大场面而生的人。 做好这件事情的话并不算难，马周也正好借助这一次让人认知一番。 要知晓他书院可是让不少人期待，若是长时间不声不响的话，那么影响力可是要下降不少。 舒安还准备下一次招生的事情，正好借助马周名头，让书院名头更上一层楼。 这同样是马周自身的机会，就看他能不能够把握住了。 等马车到了长安之后，随着靠近蹴鞠场舒安观察到马周已经再次镇定下来了。 这一次比起之前那一次来说的话，显然内心同样宁静了不少。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叹，马周在这一个时代天资同样是顶尖的那一些人。 除此之外，舒安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一位学生，只不过想要成为他徒弟可没有那么容易。 第二百七十一章 特色，默哀 蹴鞠场之前，早已经排起了几道长列，显然是准备根据门票进入蹴鞠场之中。 除了这一些人有序排队之外，还有一些人则是分散两旁，一片喧哗，其中不乏一些富贵子弟。 “高价收购一张门票，有出的赶紧卖我。” “我家少爷二百文收一张门票，想要出手不要犹豫了。” ........ 一道道大声的呼喊响起，只不过排队的人并没有想要出手的打算。 “你不知晓我家少爷是谁么？” “还不快让我们进去，安排好上等的雅座？” “长安难道还有我家少爷不能去的地方？” ........ 然而在一片收购的声音之中还夹杂着一道刺耳的声音。 一瞬间全场人不由安静了下来，一位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能够开启蹴鞠场，并且承办陛下和太上皇的比赛，若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猫腻都不可能。 一些子弟更是听到了不少风声，据说这蹴鞠场不仅仅是一个人所有。 至于谁所有的那么基本有一些心照不宣，比如说这蹴鞠场原本的土地就是那一位所有。 还有朝堂之上长孙无忌挺身而出，若是没有掺一脚的话那么才奇怪。 正是的这样的原因，蹴鞠场身后站着的人可是不简单，然而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闹事。 “这是谁家子弟？” “看这风尘仆仆样子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了。” “难怪了，又是一位不知晓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 一道道小声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毕竟不管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这是注定要踢在铁板之上。 刚刚走下马车的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看着这一幕。 只不过这一次为了保护蹴鞠场的安全，所以舒安可是将府中的护卫调了过来。 这一些护卫连李世民和李渊都见过不少次，当朝重臣更是不用多数，又怎么可能会畏惧这一些纨绔子弟。 “若是没有门票的话，今天谁都不能进。” 一位舒府的护卫面色严肃站出来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杀气。 这是一种战场之上不知晓杀了多少人才凝聚出来的杀意自然不是这一些家丁能够抵挡的。 几位家丁不由后退了几步，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害怕，哪怕是他们都不知晓怕一些什么。 “你给我等着，我们少爷马上就来！” 一位家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色厉内荏的神色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看到了眼前这一位护卫跪下来求情的下场。 只不过这一句话则是让周围人面色之上更为诡异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眼色的家仆。 “找死也不是如此。” 一位大臣之家的儿子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要知晓哪怕是他那一位父亲也告诉他这里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所以哪怕是和这一些看起来穿着朴素人一起排队，他也没有出声。 没有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当然这一位权贵子弟同样想到了一个关键。 那就是自己家仆是不是也是如此，狗仗人势，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不由有一些后怕。 这一位权贵二代的话语倒是让不少人点了点头，当然还有人还猜测这一位纨绔子弟的身份。 原本想要进入蹴鞠场之中的舒安这一次倒是停下了脚步，哪怕是他同样是想要知晓这一位纨绔子弟是谁。 当然对于这一幕他更多是兴趣而已，毕竟这一个时代这纨绔子弟也算是特色吧。 尤其是长安，纨绔子弟更是不在少数，所以对于有这样的一幕并不足以为奇。 或者用特色来形容也是可以的，有一些人寻常跋扈了，现在自然不会将人放在眼中了。 可惜的是这一些二代还确实有一些不争气，要知晓这一些开国功臣后代可是不在少数。 然而到了李世民晚年兵征辽东的时候，竟然无一将可用，还落得了一个应梦贤臣的说法。 可以说有多可悲，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一些二代沉迷享受之中，对于父辈的本事没有继承多少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舒安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 其中最为简单的一点就是随着开国功臣这一代落幕了之后，武将将会快速没落。 没有统一的勋贵体系，造成的后果便是朝堂之上的失衡。 舒安的目光可不仅仅极限在这一个时代，从唐初开始之后，大唐几百年之间可有出过一位名将。 至于唐末时期的话那就不用多说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想到了这里舒安不由微微一叹。 而一旁的马周则是恭敬跟在院长的身边，同样对于这一位纨绔子弟默哀。 要知晓他在没有进入书院之前来到长安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对于长安的一些特色自然是有一些了解。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被院长看到了，马周不由为这一位即将出场的二代叹息。 正当众人思绪纷飞的时候，两道的身影缓缓出现，身着华丽服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少年得意的神色，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出身。 “是他们，高家两兄弟。” “听说半个月之前他们出游了，没有想到现在才回来。” “等等，半个月，也就是说他们不知晓最近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 随着两人出现了之后，一下子便有不少人认出了两人的身份，面色之上纷纷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毕竟最近就算是有纨绔子弟，想必也是知晓了家中吩咐，但依然有人作死的话，那么自然便是不知晓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不少权贵子弟和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出看戏的神色。 要知晓高家两兄弟，寻常时候依仗家中的权势，可是和诸多人不对付。 此时不少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保持默不作声，看到有人倒霉似乎也不错。 而随着周围声音响起，舒安也算是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因为看到这两人的话自然是让他想到高士廉了，也就是长孙无忌兄妹两人的舅舅的。 不过随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高士廉不管关系还是能力之上都有一些，所以身居高位，但这两个儿子还是算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高士廉，认出 “少爷，就是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不错，哪怕是我们说少爷您都不让进。” ........ 两位少年刚刚出现，几位家丁来到其身边，面色之上露出了谄媚出声道。 话语之中没有之前的跋扈，反而仿佛是一条十分温顺的家犬，两位少年面色之上似乎闪过了一丝不喜。 要知晓寻常时候除了那几位同等的勋贵子弟，哪一处地方不给他们面子，然而现在有人拒绝他们。 一时间随着家丁你一言我一语，少年面色之上越来越难看，而这一幕同样是落在了周围人的眼中。 只不过两位少年还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目光的诡异，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高至行，高真行，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这两个名字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两位少年身上轻声呢喃道，终究还是有着一些关系，所以舒安对于高士廉的话并不算陌生。 但是这一个时代因为舒安的插手，导致了高士廉少了一段收养经历，自然关系之上比起历史之上有一些不如了。 当然终究是舅舅，所以长孙无忌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关系，毕竟外人哪有自家人可靠。 想到高士廉的话，舒安自然是就想到了去年的氏族志事情，好像就是高士廉修著的。 当初李世民可是大发雷霆，只不过当初有着不少流言传出，但是到现在氏族志还没有出来。 按照李世民的想法话，那么氏族志应该要修好了才对，不过似乎李世民没有想要放出去的打算。 舒安倒是理解李世民的想法，现在大唐可是有外患，加上之前拒婚的缘故，导致了大唐也进入了一副内松外紧的状态之中。 虽然他不知晓李世民做一些什么，但种种迹象还是表明了李世民调动兵马频繁，至于做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有外患的话，那么自然是不能有内忧了，所以这才让世家大族好过了一些。 否则等待氏族志一出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必然沸腾了，到那个时候想要做一些就什么没有那么容易。 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这两位高家子弟，就开始和看守蹴鞠场的舒府护卫开始吵闹了。 舒府护卫可不后悔管这两少年是什么身份，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没有门票之人一例不准进去。 “逆子！” 但是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怒斥的声音响起，原来不知觉之间一道中年的身影已经出现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士廉。 要知晓因为长孙无忌的原因，所以高士廉自然是能够得到一个位置，只不过高士廉没有想到才刚到蹴鞠场就看到自己两个儿子在闹事。 这家蹴鞠场身后站着什么人高士廉怎么会不清楚，但是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两位儿子竟然在这里闹事。 他可是自己那一位外甥的手段，哪怕是有着舅舅的身份，也不足以说一些什么。 “爹！” 另外一边高至行，高真行看到自己父亲如同是老鼠见到猫一般，面色之上不由瞬间大变。 哪怕是他们都想不通为何自己父亲会出现在这里，要知晓他们认知之中这蹴鞠场似乎是一处新开好玩的地方。 刚刚回来长安的他们，便听到前一步回来没多久家仆说了这里，两位玩心不小的少年自然是来到了这里了。 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这两位少年再傻也明白了似乎这件事情有一些不简单。 “等等那不是王三少！” “还有那一位不是卢公子。” ..... 随着两位少年清醒过来了之后不由认出了排队之中的一些人，这一些人无一不是寻常和他们在长安一样的吃喝玩乐少年。 然而此时仿若一位位乖孩子一样，而看到这两位高家子弟的目光，这一些平时的纨绔子弟都不由纷纷面色之上露出了笑意。 只不过这笑意似乎带着一丝看戏的姿态，要知晓寻常时候这一些权贵子弟对于这笑容可不算陌生。 而看到了这一幕之后，这两位少年也知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情了，显然这蹴鞠场不简单。 “逆子，还不快过来！” 此时高士廉面色之上有着不少愤怒出声道，这两位逆子竟然还在发呆。 当然此时高士廉内心也不由有一些庆幸，因为自己早来一会的缘故，发现了这件事情。 否则若是等其他大臣来了，甚至陛下来了，那是不是要出大事情，可以说丢人丢到了整个长安去。 寻常的话纵容这两位儿子话还好，但这一个时候哪怕是高士廉都有一些小心翼翼。 一方面是丢人，另外一方面就是之前的一些事情已经让陛下有一些不喜了，若非是自己修著氏族志的缘故，想必此时早已经发配蜀地了。 而正当高士廉庆幸的时候，不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时间内心之中不由一咚。 高士廉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苦涩，原因很简单，这一位虽然不是朝廷重臣，但是比起朝廷重臣更可怕一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安了，事实之上舒安对于高士廉的印象不深，现在高士廉虽然名列凌烟阁，但只不过是郡公之名而已。 李世民内心之中高士廉地位比起那一些第一行列的人还要低上一些，当然让舒安在意的不是这个。 在意是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那就是高士廉似乎在贞观元年年末触怒过李世民一次。 当然这一次和氏族志没有关系，据说是隐瞒了一些密折不报，至于具体什么舒安也是猜得出来。 那就是密折之上大概有高士廉牵连的人或者涉及到渤海高家的利益等等。 不过好在因为修著氏族志的缘故，所以高士廉勉强算是逃过一劫，但现在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现在高士廉每一步都谨小慎微，这么一来的话高士廉如此大怒便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高士廉装出来的，不过舒安倒是没有看出这一点迹象，而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 高士廉的身影已经靠近了过来，不过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进入了蹴鞠场之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舒安可不想出这一个风头了，对于他来说的话，越是少人认识他的样貌越好，至于名声的话，他倒是来者不拒。 好在他不仅仅是安排的一条通道，而是好几条通道。 至于另外一边的高士廉狠狠瞪了两眼自己的儿子。 “逆子，还不快滚回家去。” 高士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气愤的的神色。 随后往着舒安的方向而去，哪怕是高士廉此时内心也有一些忐忑。 因为若是安玄公向陛下说起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要知晓最近这一段日子他可是其他地方都不敢去。 这一次要不是自己那一位外甥拿出门票，加上他对蹴鞠确实有一点兴趣的话，那么根本不会来。 当然还好他来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自己两位逆子如此作态。 一时间高士廉也是感慨良多，似乎因为事务的缘故，他忽略了对子女的教导。 而随着高士廉离去了之后，这两位高家子弟自然是不敢出声言语，赶忙灰溜溜回去了。 当然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难免有一些失望，因为这两位纨绔子弟似乎没有引起太多的后果。 要知晓在场不少人可是希望这两位能够倒霉，主要还是高氏兄弟在长安的风评确实不好。 当然高氏兄弟是当今皇后的表弟，确实有着纨绔的资格。 只可惜这一次高士廉率先出现了，否则的话想必会引起不少后果。 另外一边的舒安可不知晓蹴鞠场之前诸多人的想法，对于这一个时代的纨绔子弟。 舒安也没有太多的看法，因为不仅仅是这一个时代，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败类。 只不过这一个时代的后果更为眼中，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任人唯亲的问题了。 舒安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之上思绪多久，因为此时他站在一处高台之上。 事实之上这一片区域就是他规定的贵宾席位了，高度的话差不多有着一米多，同样是整个蹴鞠场视野最为开阔的一处地方。 当然限制这一个时代的水平，这里有一点像空中阁楼的感觉。 这里面的配置同样是这一个时代所没有的，比如靠椅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拼盘。、 加上夏天的缘故，这里还有冰块取凉，可以说和下方一个简单座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这样的贵宾阁楼并没有多少个，当然舒安自然是占据了其中一个。 不过舒安并没有可以去占据中间的位置，毕竟这位置可是不好坐。 至于马周的话早已经去准备了，并没有跟随舒安进入贵宾间之中。 当然因为没有后世音响手段，舒安就简单做了一个大喇叭扩音让马周解说。 好在蹴鞠场地比起后世球场同样小上很多，大概不到一个半场的大小，所以这扩音勉强算是够用了。 正当舒安刚刚坐下没有多久之后，来福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 “老爷，高大人求见!” 这不由让舒安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则是明白了过来，就是之前认出他的高士廉了。 “让他进来吧。”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有着一丝明悟。 明显高士廉就是为了之前的事情了，只不过高士廉未免太小看他了。 难道他就是会去打一些小报告之人，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对高士廉小看了一分。 “见过安玄公！” 没有过一小会儿，高士廉的身影便出现在属于舒安的贵宾间之中。 面对这一位安玄公，高士廉可没有半点的不恭敬，看起来的话他是皇后的舅舅，而这一位是皇后的亚父。 两者的的应该算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不过高士廉清楚，自己可是比这一位安玄公有着小十岁之差。 辈分之上或许相等，但实际辈分之上可是要差上一辈。 更不用说若是加上舒安的名声了，哪怕是同辈之人都要小上一辈。 “不知晓士廉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眼眸没有半点波动出声道，他可没有率先出声的想法，还是等高士廉先说才好。 “安玄公，犬子有一些不懂事。” 高士廉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还有一些忏愧出声道。 和其他人不知晓，他可是知晓一点内幕，比如这蹴鞠场和安玄公有不少的关系。 正是这样的原因，高士廉才怕这件事情被安玄公记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终究是自己儿子，哪怕是高士廉现在有一点自身难保，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唉！” 舒安轻声叹息了一声，高士廉的内心他自然清楚了，不过现在感觉起来倒是有一些不值钱。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了，高士廉的这两位儿子日后都没有太大的成就。 都为一方主官而已，放在后世是封疆大吏，但这一个时代的话仅仅是四品官而已。 还有一位儿子做出虎毒食子的事情，由此可以想象高士廉儿子是有多不堪。 听到了安玄公的这一声叹息，高士廉面色之上有着诸多的复杂，随后内心也不由默默叹息。 “士廉难道以为老夫不说，陛下就不知晓么？”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整个长安都在百骑的掌控之下。 更不用说今天李世民和李渊两人会来蹴鞠场，百骑肯定会率先到场。 所以这一幕肯定被百骑知晓了，李世民就是不想知晓都不可能。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之后，高士廉面色之上微微变色，不过最后又重新化为了复杂。 “多谢安玄公提醒！” 高士廉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一次话语多了一份无奈。 在舒安的包厢之中高士廉并没有待多久，在知晓了答案之后，高士廉自然是想要去寻找解决办法了。 而舒安看着高士廉离去的身影，眼眸之中仿佛闪过了一丝光亮。 要知晓原本高士廉能够留在长安的话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不过没有想到这两位坑爹儿子掺上一脚，寻常时候话子弟纨绔的话倒是还好。 但在这一个节骨眼之上，李世民正看他不顺眼，所以这一劫算是过不去了。 好在舒安并没有在意，因为原本历史之上高士廉此时被贬去蜀地了，日后还有归来的机会。 第二百七十四章 到来的帝王 蹴鞠场没有多久的时间便坐满了人，而朝中的大臣陆续进场，只不过除了一些有关系的人，一些大臣只能坐在普通位置之上。 还好今天似乎天气照顾，有着不少的阴云，倒是挡住了不少的阳光，但依然让这一些平时少做农活的大臣汗流不止。 “来了来了！” 正当此时，蹴鞠场门前传来一场喧嚣，瞬间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要知晓在场大多数对于蹴鞠虽然有兴趣。 但还是没有到达一定要来的地步，更多还是因为这一位陛下要出场，才让不少人面对天价门票依然没有动容。 “参见陛下！” “见过陛下！” ....... 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了之后，整个蹴鞠场都充满了这样的声音。 而刚刚来到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新奇，毕竟在这样的场合面对这样的恭维还是少见的。 要知晓之前他可是了解过了进入蹴鞠场的人，其中有着朝中大臣，也有着寻常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地位不高的商人。 总而言之的话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不过这一副场景倒是让另外一个人有一些不爽了。 那就是同行而来的李渊了，要知晓李渊因为退位的缘故，对于这一种场面可是有着不少的反感。 “哼！” 重重哼了一声之后，李渊率先一步让人带去贵宾间，据说这是安玄设置了，比起这一些人的恭维，李渊对于这一个更为兴趣。 “都免礼。”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并没有因为自己父皇的举动而有什么变化。 因为现在父皇才是正常反应，更何况这一次他们虽然是主角，但同样不是主角。 尽管李世民只是匆匆露出了一面，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则还是让不少人面色之上十分激动。 “这就是陛下么？” “这门票之钱没有白花。” “还有刚刚那一位是不是太上皇。” ...... 这一些人大部分是长安之中的商贾还有寻常百姓，此刻一个个面色之上通红。 在舒安眼中，这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的狂热就仿佛后世那一些遇到明星狂热的粉丝。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终究是帝王，而早有蹴鞠场之中人员将李世民和李渊引入了最中间的那间贵宾间之中。 事实之上贵宾间还是出乎了不少意料，特别是躺椅，还有空气之中弥漫的冰凉的气息，都让进入其中的人眼前一亮。 “不错！” 哪怕是李世民眼眸都不由一动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快。 一旁的李渊也不是按耐不住点了点头，加上这一些果汁也只有舒府的产物，而且都是冰镇之后的，自然是让这一些人满意了。 这一个时代可没有那一种能够隔绝外界视线的玻璃，所以贵宾席的场景还是不少人能够看到。 当然看到归看到，李世民等大臣可没有什么怯场，毕竟往常宫里也会举办一场类似的交流会。 今天只不过人多了一点而已，当然舒安因为比较偏僻位置的缘故，倒是没有人问起这一位老头是谁。 毕竟寻常人的话最多认识一到几位大臣，更不用说贵宾间之中还有着世家之人。 若说大臣还有一些认知度的话，那么世家认知度就更差一些了，正是这样的原因。 一些人认出舒安不用多说，一些人认为舒安是朝中的一位大臣，还有人认为舒安某一个世家的族老。 总而言之对舒安有不少猜测，不过大部分也就是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而已，因为舒安的位置算是比较不好的位置。 所以倒是没有多少人关注，大部分焦点还是在李唐这两位前后天子身上。 之前一些人没有认出李渊，不过在武德的时候李渊还是有不少出场的。 贞观之后，就基本上李渊没有怎么露面了，而这一次算是第一次，自然是引起诸多的关注。 “这一位就是太上皇了么？” “不错，当年远远还见过太上皇一面。” “不要忘记了，这一次和太上皇和陛下之间的比拼，太上皇自然会来了。” ....... 李渊同样是引起了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毕竟李渊之前的名声还算是可以，在民间还是不少支持者。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若是等到李世民在位的功绩越多，李渊自然是要被遗忘了。 当然除此之外，李世民同样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早在之前民间就有一些关于他软禁父皇的传言。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名声可是十分重视，毕竟他的位置本来就是有一点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再加上一个不孝的名声话李世民自然是不愿意了，要知晓孝道已经传承了上千年的时间。 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污点，所以正好借助这一次洗刷之前的一些传闻。 否则的话李世民也不会将这一位父皇带出来，当然还有一点便是利益了，要知晓为了替蹴鞠造势了，李世民算是做出一些牺牲了。 毕竟一半份额在自己手上，自己不过是付出一些土地而已。 简直可以说是空手套白狼，若是像亚父所说的利益，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忍不住一阵激动。 而正当这一次的主角来了之后，整个蹴鞠场地之中，同样有着红蓝相间的两个队伍。 其中李渊一方属于红队，属于李世民的一方便是蓝队，此时分列两旁。 在这一个时候，马周有一些瘦弱的身影算是出现了。 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场面，马周还是表面之上镇定而已，实际之上内心还是紧张。 好在没有马周没有忘记舒安的交代，带着手中的扩音喇叭，站在了整个场地之中。 “欢迎陛下，太上皇，朝中大臣，以及各位人士....” 马周一开始有一些结巴的声音开始响起，不过随着话语之后则是开始流畅了起来。 显然是已经之前演练之中，马周先是欢迎之后，就简短介绍了一下蹴鞠的规矩。 因为在场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对于蹴鞠不知晓的人，自然是先要这一些人搞懂蹴鞠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脸黑的李世民 马周的身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不少人甚至羡慕这一位青年。 原因很简单，这可是在陛下以及众多大臣面前露面的机会。 若是被陛下记住的话，那么日后飞黄腾达的话自然不在话下。 只不过现在被一个看起来不知名人占了这一个位置，内心自然是暗悔。 “此人是谁？” “竟然有如此运道主持这一次蹴鞠赛。” “听一些人说起，好像是书院的一位学生。” ...... 对于马周还是有不少人议论，不知情的人面色羡慕，知情人倒是说出了不少马周的信息。 当然知情人同样知晓这一切都是由那一位决定，眼前这一位马周只不过是一位幸运儿。 而此时的舒安同样看着马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一切都是照本宣科。 不过舒安并没有什么不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马周能做到不腿软就不错了。 毕竟之前马周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哪怕是未来的名相，但现在还还未发迹。 所以紧张并不奇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现在马周的心态还是可以的。 在介绍完了蹴鞠的规定之后，比赛就开始了，事实之上舒安并没有安排裁判这一职位。 原因很简单，这一个时代注定假摔什么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更不用说这可是皇家背景，一切追求公平公正的原则。 若是有人弄虚作假的话，那么想必大理寺还是十分乐意效劳的。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蹴鞠比赛已经开始了。 “蓝队五号带着蹴鞠晃过了两个人。” “妙传！” “可惜被红队选手拦截，可惜了一颗蹴鞠。” ....... 马周通过扩音之后，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全场。 一方面是马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书院修炼，明显在体力之上有着不少长进。 所以自然嗓门也嘹亮不少，加上扩音器以及现场的环境加持，声音之上倒是满足了全场的观众。 舒安眼眸闪烁，对于马周的解说他自然是有一些不满意。 那就是少了一些激情在里面，不过他也能理解马周的想法。 毕竟陛下在前，肯定是要留下一个稳重的形象，这不由让舒安暗暗道了一句似乎有一些失算了。 若是选择程处亮这一些人的话应该会好上许多。 当然舒安同样没有忘记观察一些其他观众的神色，虽然解说不怎么样，但对于这一些观众而言蹴鞠可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这就是蹴鞠么？” “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而且这一些人对抗有一种热血的感觉。” ....... 不少人议论纷纷道，不过绝大数人心神紧随蹴鞠变化而变动。 仿佛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时刻一般，哪怕是那一些朝中大臣都不例外。 要知晓这一些人大部分之中还是不知晓蹴鞠是什么，只不过是因为陛下感兴趣所以来了。 虽然天气有一些炎热，不过随着蹴鞠开始了之后，就瞬间少了这一份烦躁了。 “果然，在这一个时代蹴鞠果然是大杀器。” 舒安看到这一些人神情就知晓蹴鞠这一个项目算是成了。 当然想要借此影响整个天下还有一些远，不过只要一层又一层代理下去的话，那么应该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的话，舒安同样有关注蹴鞠场之上对抗红蓝双方两人。 李渊算是贯彻自己的战术，并没有在技术上下苦功夫。 反而是在体力方面上有了很大的进步，看着红方没有丝毫在意体力跑动就能看出来。 这就是舒安交给李渊的策略之一了，一个月的时间，技术水平想要提升到精通的地步根本不可能。 反而不如在体力之上做一些文章，加上李渊的阵型属性防守反击。 每一次过了红方的中场之后，就不能突进一分了，自然同样没有得分的机会了。 最中间的贵宾间之中，李渊看着场上的形式不由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胸有成足的笑容。 至于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太好了，毕竟是出身行伍，观察力还是有的。 他自然是能够到属于他的一方跑动随着时间推移似乎跑动开始慢了。 而对方跑动虽然同样不少，但依然一副精神翼翼的模样。 “难道朕要输给父皇？” 此时李世民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道想法，想到了这里原本的心情都有一些不好。 好在现在比分还都是零的关系，这才是让李世民安心的地方。 只不过很快李世民就笑不出来了，原因很简单，红方率先攻破了球门。 “好！” “厉害！” “刚才两人配合实在是太好了！” ........ 随着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后，比分开始改写了，此时李世民脸已经开始有一些黑了。 因为时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他明显了已经感觉他这一方的队员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说好的禁卫之中精锐呐？” 此时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些阴沉呢喃道，话语之中显然是十分气愤。 要知晓李世民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更不用说是输给了自己父皇了，所以他早已经将原本禁卫之中最为精锐几个人调走了。 后面才让自己父皇来选择，然而现在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自然是有着不少愤怒。 一旁的李渊得意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话语他自然是听到了，内心也不由有一些庆幸。 若非是安玄送来的策略还有一些训练方法，说不定还真让这一位逆子小手段得逞。 要是同等情况之下，哪怕是李渊都没有办法胜过李世民，想到这里之后李渊对于舒安内心更为感激了。 这一次胜负对于李世民而言并不算什么事情，不过对于李渊来说的话可是不一样。 要知晓李渊为了这一次胜利可是准备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每天都督促这一些将士训练。 还好现在李渊也不要做一些什么了，所以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渊面色之上笑容更为灿烂了。 事实之上明眼人已经看出了情况，不少人内心则是一紧，因为这一些人大部分是之前投注的人，要知晓支持李世民的人可是有不少。 第二百七十六章 幸运儿，蹴鞠风靡 投注的份额可不在少数，不过舒安自然是不会做赔本的事情，那就是将赔率控制最后都在五五之数。 这样一来的话，蹴鞠场就可以稳赚不赔了，而因为是第一场的缘故，虽然是投注的人不多，但出手都十分大方，所以数额并不在少数。 当然此时这一些投注李世民一方的人面色之上就苦笑了，只不过最后摇了摇头，也算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毕竟这更多是意气之争，并不是真正看重金钱的回报，当然平白无故损失不少的钱财，还是让这一些大臣郁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则是越来越明朗了，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赚了不少钱财，顺便让李世民不好受。” 要知晓这可是一举两得，至少现在舒安的心情不错，不过并不准备等蹴鞠比赛结束之后在离开。 因为到时候的话李渊肯定会来找他，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他不想被认出来，都不可能。 正是如此缘故，舒安的身影则是开始在贵宾间之中消失，只不过全场人的关注点都在蹴鞠场之上，自然是没有人关注到舒安的身影。 在舒安离开了不久之后，这一场蹴鞠比赛同样落幕，五比零的比分结束整个比赛。 这一个比分可是让李世民面色有一些僵硬，若非是这么多人在看的话，早就阴沉了。 自然心情有一些糟糕的李世民并没有在蹴鞠场停留多久，反倒是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喜悦神色，显然心情十分愉快。 “以后可以让朕的队伍多来几次。” 李渊的声音不由响起，除了胜出那一位逆子之外，他同样得到了一样好处。 那就是他日后可以随意来这蹴鞠场地，正是之前在比赛之前两人的赌约，显然他同样胜出了。 李渊同样退场了，反正这一位太上皇并不算着急，毕竟日后还可以再来。 至少蹴鞠场地的环境他还是很喜欢的，而随着这两位主要人物离去了，众多大臣也开始陆续退场。 不过蹴鞠比赛结束，不代表着这场风波就结束了，事实之上蹴鞠这一娱乐的方式，确实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 特别是为了推广蹴鞠，舒安甚至在蹴鞠场门口低价出售藤球。 可以说只要一个藤球，剩余场地可就诸多，至于护具的话诸多百姓倒是没有买。 对于这一个时代而言，随便磕碰两下的话并不算什么事情，不像后世每一个孩子都是独生子女金贵，生怕有什么闪失。 许多人看到一文钱一个的藤球没有犹豫都带走了一个，要知晓之前看了一场激烈的对抗，可是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兴趣。 原本准备好的藤球仅仅是一小会时间，便销售一空了，于此同时蹴鞠的影响力同样开始扩张。 虽然蹴鞠场仅仅卖出去了二千多张票，但是不要忘记了长安可是整个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 人口聚集之数也有上十万之数，除了二千人之外，还有着诸多人对于蹴鞠可是期待。 要知晓之前门票被炒到了一个天价，至少寻常百姓眼中的天价，已经再次轰动整个长安了。 更不用说李世民和李渊的出场了，当然除了这一些人之外，还有一些幸运儿了。 那就是这一些初投注的人了，而杨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一位中年人是一位富商。 只不过那一段兵荒马乱的岁月，杨关同样是落魄的其中一人，勉强带着剩余家产来到了长安。 原本杨关到了长安之后准备做一些小生意，准备东山再起，只不过长安的物价同样不是他能够消费得起。 勉强在长安之中买下了一处小宅子之后，杨关发现自己没有钱了，甚至连本钱都没有了。 只不过当初为了安全，加上还有一家老小，自然是咬牙了，哪怕是没有本钱了也没有关系。 经过几年的时间，杨关算是积累了一些钱财，然而随着李唐一统天下，整个长安地价自然开始上涨。 原本杨关想要买一个小铺子做生意的想法同样破灭了，对于赌博的话杨关同样不陌生了。 在富裕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出入这一些场所，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蹴鞠也有这样的方式。 特别是赔率更是浮动的，因为投注陛下的人太多，所以太上皇的赔率自然上涨，甚至达到了一比五的地步。 毕竟敢投注李渊都是一些老臣了，还有一些年轻的都不敢投注了，生怕被这一位陛下记住。 正是这一个时候，杨关咬了咬牙将这一些年积攒的积蓄都投入了下去了。 原因的话很简单，杨关已经不年轻了，若是想要积攒下长安一间铺子的话，至少还要上十年的时间。 他能不能活到那一个时候还是一个问题，在加上他同样听过安玄公的名声。 也同样知晓一些蹴鞠的情况，知晓其实胜负并没有赔率差距那么大，所以杨关狠下心赌上了一把。 当结果出来之后，这一位中年汉子面色之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哈哈，我中了！” “我中了！” 杨关激动的声音同样吸引了不少人，不少人还是认出了杨关来，面色之上纷纷带着一丝羡慕的神色。 “那人是杨关，投了几十贯那一个！” “呼，那不就说这一次赚翻了？” “不错，可惜之前没有把握住机会。” ....... 因为投注有记录的缘故，很快便有人找出杨关的信息，更为震惊了，这一位杨关直接赚取二百多贯的钱财。 可以说这简直是天降横财，类似杨关的人还有不少，只不过人并没有多少。 毕竟投注的人终究不多，很多人不了解情况自然不敢赌一把了，不过在了解过蹴鞠之后，相信这一些人观念会有不少的改变。 于此同时，随着这一些藤球带出蹴鞠场之后，蹴鞠同样吸引了整个长安。 “原来这就是蹴鞠？” “看起来似乎挺简单的样子。” 一时间不少长安中人看到别人蹴鞠不由脑海之中生出一种观念，随后同样加入了其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结果，缘由 长安郊外书院 从蹴鞠场之中出来了之后，舒安同样没有待在长安之中，当然他同样没有忘记安排一辆马车等待马周。 而回到了书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心情倒是不错，不过偶尔似乎有一丝失神，让人知晓这一位安玄公似乎在等待什么。 事实之上舒安自然是在等长安之中关于蹴鞠的反响了，虽然蹴鞠能够推广整个天下对于他来说有一些重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这系统任务的话能完成最好，不能完成的话对于舒安而言仅仅是有一些可惜而已。 所以舒安抱着佛系心态，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当然没有情绪波动不代表不关心。 很快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喜色从远处走来，不由让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不少。 原因很简单，来福这表情已经说明了一些东西，事实之上确实如此。 来福给舒安带来了好消息，事实之上来福也不知晓老爷为何会关心这件事情。 不过老爷有什么就是如此怪异，来福并没有去多想什么。 长安发生的事情远远比表面之上要多得多，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蹴鞠似乎影响力比起想象之中要大一些。 其中最令舒安在意便是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了，原来这两人同样在舒安邀请行列之中。 终究还算是有一些关系，舒安便用薛仁贵的名义送出几张普通门票。 然后再蹴鞠比赛完了之后，这一对武将之中的欢喜冤家同样开始较劲了。 同样开始组建蹴鞠队伍了，准备在这一方面一决高下了，而且不仅仅只有队伍，这两位武将出身还打算亲自出马，上演真人对拼。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暗暗感叹，果然这蹴鞠还是武将能够激起热血来。 据说程咬金等人还买了不少藤球回去，显然是要在军队之中推广，不过这方法倒是不错。 毕竟军队之中若是有一些娱乐项目的话倒是还不错，至少精神方面之上能够得到不少舒缓。 当然舒安自然没有忘记交代人让这两位国公比拼蹴鞠地点放在蹴鞠场之中。 至于名声的话，对于这两位粗人可不会在意，分出一些利益之后肯定可以。 “这一次收益多少？” 舒安面色之上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毕竟这是一个问题还是避不开的关键。 若是没有利益的话，谁会尽心尽力，哪怕是李世民的话想必都不会积极。 “老爷，这一次一共有五百贯收益。” 来福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仍旧掩饰不了话语之中的惊讶。 因为这仅仅是一场蹴鞠比赛而已，要知晓若是每天来上一次的话，那么一个月就是一万五贯，一年的话就是十几万贯。 “这一次算是特殊，不过若是推广整个天下的话，那么一年百万贯还是有的。”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对于这一个数字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这一次算是特例。 比如投注上明显有着不少的水分，还有就是蹴鞠了，藤球同样是圆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保证不赔的话，那么每一次赚取的费用其实不多，不过哪怕如此受益还是可观。 当然知晓了收益之后，舒安同样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之前说得有一些圆满了。 “将这一份收益告知其他人，让这一些人知晓蹴鞠的利益。” 在思绪之后，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缓缓出声道，既然有着收益保证的话，哪怕这一次算是有一些例外，不过还是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只要在利益驱使之下，就算是舒安没有吩咐，这一些人同样会疯狂扩张。 “是，老爷！” 来福恭敬回道，随后马上吩咐人去做这一件事情了。 “没有想到还有不少幸运儿。” 看着来福离去身影之后，舒安不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呢喃道。 便是长安之中的这一些幸运儿了，要知晓这一些幸运儿对于蹴鞠的推广可是有着不少的帮助。 毕竟看到被人一夜暴富之后，自然会幻想自己成为其中一员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至于赌博的后果他并不在意。 就算是没有赌球的话也会有其他赌博方式，该赌的人不会变，与其这一些钱落入赌场背后那一些人手中。 不如落在整个大唐的手中，至少在李世民的手中，这一些钱用处才比较明确。 至于利益纠纷，那就是舒安该管的事情了，毕竟分去了那么多份额，那么也需要该出力的时候了。 ........ 长安宫殿之中，李世民面色有一些难看了，不知晓一想到了父皇得意的面色，他的内心之中就忍不住发火。 “这怎么回事？” 当然同样困扰李世民还有这样一个疑惑，那就是都是同样士兵，为何他手下那一队人差距如此之大。 若是输一两个球的话，李世民还不在意，但是这可不是一两个球的问题，几乎连他脸面都丢光了。 “让人去传李君羡过来！” 李世民在冷静下来了之后，自然是越想越不对劲，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思索出声道。 虽然这一位父皇已经准备搬出太极宫，不过李世民还是没有放弃监视，当然比起之前算是松懈了许多。 不过知晓一些李渊日常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李世民就是想要知晓这一段时间之中，自己这一位父皇如何训练这一些人。 要知晓李世民自然是不服输的人，自然想要再来比试一次，不过短时间之中肯定没有这一个机会。 “陛下！”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李君羡的身影出现在了李世民身旁恭敬出声道。 “将父皇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李世民眼眸闪烁直接出声道，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好在李君羡来之前大概猜到了什么原因，内心虽然有着不少苦笑，但还是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包括舒安让人带东西李渊的事情，随着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则越是难看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相，不甘心 “碰！” 李世民愤怒将手掌狠狠拍在了眼前的桌子之上，脑海之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面容。 当然这一张面容对于李世民来说的话，内心不知晓如此咬牙切齿，只不过又有一些无能为力。 “难怪朕会输！” 此时李世民已经将输的原因全都扣在舒安头上了，事实之上舒安还是占据超过一半的原因。 不过就算是知晓的话，李世民也不能拿这一位亚父如何，毕竟这件事情自己还有一些不光彩的地方。 还有就是这一位亚父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而且若是没有什么好借口的话，那么就算是他，也不能给这一位亚父添麻烦。 正当此时，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 “陛下，安玄公派人传信！” 好在小太监带着一丝急迫的声音响起，此时这位太监同样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之处。 但之前陛下有言，若是有关于安玄公的传信，那就立马送来。 因此缘故，这一位小太监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眉头才微微松开，不过心情显然是不佳，但也清楚什么是轻重缓急。 对于李世民而言，蹴鞠场的事情才算是大事情，至于输赢的话只是丢一些脸面而已。 民间也不会拿这件事情说什么，对于李世民名声影响并不算大。 “将信拿上来。” 李世民恢复了情绪之后，面色之上同样开始严肃了下来出声道。 哪怕是愤怒，李世民也仅仅在私底下，现在的表面之上还是装出一副沉稳的模样。 当然毕竟人都是会变的，至少在舒安的刺激之下，这一位帝王可是成熟了不少。 小太监听到了陛下的话语自然不敢迟疑，将手中的信封端了上去。 事实之上类似的信封有不少封，不仅仅是李世民这里有，舒安还让人送去其他弟子家中。 既然是让这一些人跑得快一点，那么自然要让这一些人看到利益了。 李世民看完信封内容之后，双眼微微瞪大，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在没有确定准确收益的时候，哪怕是李世民对于蹴鞠的事情都有一些不确定。 主要还是自己没有多少实际投入，加上亚父之前的信誉保证，单单是岭南的信息已经足够他赚取诸多的利益。 正是这样的缘故之下，李世民自然没有不信舒安的理由，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一半的份额，是不是还太少了一些。”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至于之前的那一点不快已经忘记得差不多。 在利益面前，哪怕是帝王都忍不住动心，要知晓若是按照信中所说，一年百万贯真的没有问题。 虽然占据一半，但也仅仅只有五十万贯而已，对于另外的五十万贯李世民可是十分眼馋。 只不过他也知晓一半份额已经是顶天了，想要再这一位亚父口中再拿出一些份额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至于一旁的李君羡则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对于陛下这一副神态并没有什么奇怪了。 毕竟陛下寻常时候一般都能平心静气，但唯独在安玄公的问题之上时常破例，而且反复无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越是这样，李君羡对于安玄公就越是佩服，要知晓能够这样拿捏陛下的人可是没有。 “找一找观音婢，或许能够有一些主意。” 最终李世民还是有一些不甘心默默想道，毕竟那可是五十万贯，哪怕是给他一半都能够为大唐拉起几万兵力。 正当宫里的李世民收到信封的时候，舒安这一些弟子同样收到了消息。 其中长孙无忌面色微微有一些错愕，随后面色之上则是欣喜了起来，没有想到他这一次赌对了。 “还好相信了老师，否则的话想要占据这么多的份额可不容易。”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内心可是比起表面还要欣喜，要知晓按照这划分的话，他一年也能得到十几万贯的钱财。 要知晓长孙府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能够赚取的钱财还没有这一项的一半。 这自然是让长孙无忌欣喜了，至于其他弟子的话，同样惊喜的还有杜如晦了。 杜如晦虽然是士族出身，但是杜府的产业并没有多少，只有寻常赚取一些小钱。 当然杜如晦因为人丁稀少的缘故，所以也没有什么大花销，这一次他投入同样不少。 原因很简单，杜如晦始终坚信一点，那就是自己老师不会坑自己，正是这样的缘故，他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按照他所占据的份额，一年也有几万贯的钱财，一时间杜如晦都不由暗暗心动。 至于其他弟子收到信封之后，面色之上的表情可就不是惊喜，而是有一些惊吓了，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悔了。 “为何自己所占据的份额如此之少？” “为何不再相信自己老师，老师所说的事情哪一次错了。” “这么大的利益，我就赚取一些蝇头小利。” ........ 这一些人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不过现在想要占据更多的份额已经晚了。 一方面占据份额比较大的这一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存在，还有就是基本是师出同门，他们拉不下这一个脸面来。 当然他们还没有忘记，老师在信封之后的那一句话。 “蹴鞠场此事务必上心，尽早为妙，利益更甚。” 简短的一句话，足以让这一些人面色之上严肃起来，面对更多的利益，谁不伤心。 何况这一些世家现在同样需要一些产业，原因很简单，战乱的年间对于这一些世家可是损失不少。 若非是自身底蕴，这一些世家怕是要伤筋动骨，现在面对钱财积累可是十分欢喜。 正是这样的缘故，虽然后悔归后悔，但世间并没有任何的后悔药可吃，反而纷纷为这件事情奔走起来了。 要知晓虽然份额有一些少，但一年也有几千贯了，比起任何一项产业收益都要高上诸多，甚至比得上他们好几项产业。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儿之心，算计 这一些世家出身的弟子可不是长孙无忌，要知晓长孙无忌因为和李世民的关系，加上是开国功臣，所以才能占据不少重要产业。 方能一年收入几万贯，这一些世家虽然底蕴足够，但不要忘记了李世民一直在限制这一些人。 正是这样的原因，面对蹴鞠有如此多的利益自然是上心了。 于此同时皇宫之中，李世民听到观音婢的话语面色之上微微一愣。 原本他是来询问观音婢可有什么方法，只不过刚来就被观音婢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没有想到观音婢还是帮亚父找了一个侍女，当然显然目的十分明显。 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是想到了自己那一位妹妹了。 虽然还没有消息传来，但李世民内心还是有着不少的情绪。 当然对于观音婢的话语他同样没有反驳，对于他来说的话，给亚父找一个侍女也不错。 至少有时候亚父可是隐瞒他不少的东西，若是有利益的事情方便他插上一手。 一时间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有着不少的算计。 “不知晓是哪家的小姐被观音婢看上了？” 当然李世民还随口问起了一个问题，他自然是知晓这一段日子之中。 他的这一位皇后，可是遍寻了各个花名册，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在为高明选妃。 毕竟高明的年纪也快到了，好在李世民清楚这件事情，并没有如此认为。 “陛下，武士彟长女如何？” 长孙皇后眼眸闪过了一丝笑意出声道，这就是她所选定的人选了。 李世民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最后点了点头。 这武士彟可是出了名支持自己父皇，不过上一次被自己踢出长安了。 若是自己父皇没有搬出太极宫的时候，李世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因为这里面代表的意义可是不一样，尽管知晓亚父不可能支持父皇，但李世民内心还是有一些谨慎。 生怕这可能的万一，好在现在自己父皇已经志不在此，所以李世民才放心这件事情。 而且算是给父皇一个缓冲的台阶，最后李世民才是没有反对。 不过李世民因为长孙皇后的话语，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先前的目的。 ....... 长安郊外 书院之中，舒安可不知晓有人在谈论自己，此时他看着不少人回信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笑意。 这一些弟子虽然信封之中都没有提出份额的问题。 但依然旁听侧击，显然内心有着一些不甘心的样子，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多在意。 毕竟机会已经给他们了，没有把握住的话就不能怪自己了，舒安则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了。 这件事情还是有关于李世民，那就是之前的岭南粮食的事情了，一个月的时间，想必李世民已经在岭南采购了不少粮食。 不要怀疑这一个时代大唐的能力，毕竟他是个人运送，所以肯定没有李世民朝廷来得快。 一个月的时间，日夜兼程的话，加上走水路的话，第一批粮食应该要到长安了。 可以说这就是朝廷的好处了，想必李世民不会拖延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为精兵选帅的时间点要到了。 既然想要练精兵的话，那么自然要吃饱饭了，否则话如何训练，这一个道理李世民不会不懂。 正是这样一个原因，关于岭南便宜粮食的消息肯定隐瞒不了多久。 毕竟李世民那么多粮食运来的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肯定会引起不少人注意。 事实之上之前舒安同样吸引了不少关注，只不过在长安之中就是舒安的主场。 想要找出这一些粮食来源根本是不可能的，正是这样的缘故，只要舒安不说的话无人知晓。 “来福，派人一斗三文半暗中收购粮食。”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丝自信。 话音落下了之后，一旁的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不少疑惑，似乎不知晓自家老爷会有这样的想法。 “老爷，岭南的粮食应该要来到长安了。” 若是寻常时候来福肯定不会提出疑惑，但这一次可是事关利益的问题。 从岭南来的粮食才两文半，自家老爷竟然三文半收粮食，哪怕是来福面色之上都十分不解。 面对这一位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疑问，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深了。 “你觉得整个岭南的粮食能够养得起整个大唐？”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虽然岭南粮食不缺，但也没有多上多少。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岭南哪怕是这一个时候都有部落之间的战乱。 还有就是岭南总共人口也不过是百万之数，甚至更少，指望这一些人能够种多少粮食。 哪怕是有存粮，但是也不会有太多，不过其他人可不知晓这一点。 岭南一道最多是相当于两道的粮食，那么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 “是，老师！” 来福面色之上似乎有了一丝明悟恭敬出声道。 在岭南粮食消息泄露之后，长安肯定会震动，粮价肯定大跌。 趁着这一个机会，他们若是收购的话，等待这一些人发现岭南粮食并没有那么多。 那么粮价肯定还会上涨，这自然就是他们所赚取的利益了。 来福的身影离开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这可是抄底的好机会，舒安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当然这件事情要做得隐秘一些，大不了日后说是岭南早些运来的粮食。 正当舒安算计粮价的时候，关于蹴鞠场的一些消息同样流传了出去。 要知晓长安之中可是不少大臣好奇蹴鞠场背后之人。 而且对于这一些达到一定程度的权贵之人，想要知晓蹴鞠场背后的真相同样不算难。 只不过这一次蹴鞠场给这一些人带来可就是惊吓。 “什么？蹴鞠场背后有如此多人？” “这利益如此庞大，难怪陛下都要参与其中。” ........ 这一些人收到了消息之后面色之上情绪十分复杂，还有就是眼红了。 要知晓这里面这么多利益，谁不想掺一脚，只不过这里面的势力联合起来，已经可以无惧任何人。 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当然还有一些人不甘心，都纷纷开始寻找自己的方法，想要加入其中。 第二百八十章 利益人心，脸面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 “想要参与其中不单单是财力势力那么简单。” “要知晓据说陛下都想要更多的份额，所以你们还能插一脚怎么可能。” ........ 长安某一处府邸，一位中年人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他同样是安玄公的弟子之一。 在这一次蹴鞠场之中同样占据一份，事实之上他身份并不算多高，勉强在权贵中排在中列。 不过还是因为有一个好老师的缘故，所以才能够参与一份。 舒安弟子众多，事实之上不可能每一人都是历史之上的名人，总有一些普通人，当然这一个普通是相对于顶尖权贵的普通。 好在面对这一件事情，舒安这一些弟子还是团结一致向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内讧。 毕竟自己老师在那看着，若是为了这一点利益让老师失望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得不偿失。 要知晓舒安随着名声的增长，对于这一些弟子可是有着不少压力。 若是被舒安宣布解除师徒关系的话，那么这一位弟子是谁，有什么身份，肯定要轰动整个天下。 毕竟这一个时代一般的话除非了大恶之人，否则的话肯定不会如此的。 更不用说在诸多人眼中安玄公这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了，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些舒安的弟子自然是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各处地方，只不过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情。 当然这一些人自然是不甘心了，反正不知晓什么时候消息就透露到魏征这里。 第二天朝议之上，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僵硬，因为他又被魏征弹劾了，只不过要让他把吃下去的利益吐出来，这怎么可能。 “蹴鞠场之前可是没有人有过，朕何来与民争利！” 李世民强硬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喜，原因很简单，原本他还想多要一些份额，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自然是不爽了，而且他也暗示了这一位大舅哥长孙无忌。 毕竟这一位大舅哥手中可是掌握不小的份额，当然还有一位自己亚父。 不过李世民想要从亚父那里拿份额可没那么容易，何况他可没有那个脸面。 毕竟这蹴鞠还是自己亚父提出来的，现在的他若是再向亚父讨要的话，那不成强取豪夺了，自然从长孙无忌身上下手了。 然而长孙无忌面对利益自然是装傻了，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办法，这件事情说起来算是他有一些不地道。 只不过现在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想要划分这蹴鞠场的利益，李世民怎么可能准许。 长安的动向可都瞒不过李世民的耳目，对于这一些发生在舒安弟子家中的事情，李世民或许不完全清楚每一个人，但也知晓利益动人心。 当然李世民也知晓自己的想法同样落空，能够保住自己手中的份额已经不错了。 若是长孙无忌等人在这件事情上不支持自己的话，那么想必朝堂之上自己肯定会烦不胜烦。 除此之外，对于魏征的话，李世民自然是咬牙切齿了，这件事情事实之上朝堂之上的大臣都沉默了下来。 显然这几天一些消息都流通遍了，一些大臣自然是知晓自己没有机会了。 当然对于这件事情，他们还是有着不少想法的，比如户部尚书戴胄，这一位就想陛下拿出一些钱来充入国库。 毕竟这钱哪怕是户部都不能无视，这可是占据整个大唐税收的一部分，哪里可以轻视。 不过李世民在心中有了决定之后，自然是给了长孙无忌一个眼神，多年来的默契这一位当朝重臣自然是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陛下说得不错！” 长孙无忌率先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同时内心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利益长孙无忌自然是不想放手了，哪怕是陛下的暗示他都无动于衷，就是为了这利益。 还好长安其他权贵的压力让这一位陛下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否则的话长孙无忌也不知晓如何。 而随着长孙无忌出声了之后，自然朝堂之上有着诸多人站出来支持，表明自己态度。 这一些人太多都是不认为在这件事情能够占到什么便宜，还不如卖陛下一个脸面。 ........ 朝堂之上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长安了，不少人没有想到这蹴鞠还有如此多的利益。 当然这一些对于大部分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将蹴鞠风靡又添上一把火，连陛下朝臣都关注。 甚至关于两位国公成立蹴鞠队伍的消息同样传开了，甚至不少大臣纷纷模仿起来。 一时间长安之中那一些有蹴鞠天赋的少年都被纷纷招纳，为了脸面的事情这一些大臣可愿意投入不少钱财。 正是在这样氛围之下，蹴鞠场同样开始投入正规之中，舒安同样成立一支学院队伍。 不过这一支学院队伍并不完全由学生组成，毕竟若是专门由学生组成的话，身体之上硬伤还是改变不了的。 这一些人还是年龄太小了，但加入舒府护卫的话就不一样了，这一位护卫对于蹴鞠同样有不少兴趣。 加上身手矫捷，还有舒安指点，可以说在这一个时代蹴鞠技术还是属于顶尖那一行列。 这样综合一下的话，这一只队伍还是大有可为，当然舒安并不是在意赛场之上的输赢。 而是带起这样的氛围，毕竟若是没有蹴鞠队伍的话，那么蹴鞠场自然就没有意义了。 好在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一种天王巨星的转会费用，随便能拉起一只队伍就足够了，投入成本并不高。 甚至对于一些人来说，不过是多养几个家丁而已，毕竟人有你无的话，那么脸面之上就不过去。 连陛下朝中大臣都有一只蹴鞠队伍，你没有有的话不就落伍了么，这就是诸多人的想法。 没能力的人就算了，但那一些富商世家的话，对于养一只蹴鞠队伍的话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五天，粮价跌 “踏踏！” 通往长安的官道之上，一道道震动的声音传来，上百马匹策马奔腾，若是有人看到的话注定会错愕。 原因很简单，这一些马上不是想象之中庞大腰圆的汉子，而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当然若是有一点见识的人便知晓，整个大唐唯有一个人才有女子军伍了。 “千琳，还有多久到长安。”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急切的模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平阳公主了，从接到了李世民的信之后，李秀宁便安排完辽东的事情，马不停蹄赶回长安了。 带着这一些亲卫可以说日行夜昼，没有留下剩余的时间，一心只想要回到长安。 “公主，大概还有五天的路程。” 千琳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担忧的情绪，似乎有一些不明白公主为何那么着急。 不过想要质问自己主子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千琳隐藏在自己心底。 “嗯！” 李秀宁眼眸浮现出远方的景象有一些心不在焉道，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 对于李秀宁而言的话，长安并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只不过这一次有着她非要回来不可的人。 ........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岭南而来的粮食同样到了，这一些粮食一进入长安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舒安的耳中。 “果然李世民耐不住性格。”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这件事情没有出乎他意料，冯盎面对李世民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从了。 更何况卖谁不是卖，反正对于冯盎而言，岭南的粮食并不算珍贵。 若是能够巩固在李世民心中地位话，那么才是头等主要的事情，要知晓上一次不少人弹劾冯盎，想必这一位冯柱国应该吓得不清。 毕竟这一个时代岭南并不算什么，冯盎可是清楚若是自己造反下场如何。 当然在舒安眼中，在当初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才是冯盎最好的造反时机，既然当初没有造反，现在自然不会。 事实之上历史之上关于岭南冯氏有着不少记载，同样冯盎并没有造反的想法。 “老爷，这一批粮食进入长安已经吸起不少关注了。” 来福在自家老爷身边出声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因为这一切都在自家老爷的预料之中。 “那么就开始计划吧。”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反正损失是这一些世家利益，他自然是不在意了。 更何况这一次有李世民背锅，他更是内心愉快，反正背锅的事情李世民做多了，那也就不愁了。 长安 “什么，便宜的粮食？” “这怎么可能？这一些粮商怎么可能降价？” “长安自从上一次天灾之后，粮食都没降回去，怎么会有便宜粮食？” ....... 仅仅是一批粮食的话引起的讨论当然还不够，然而第二天的时间，依然有一大批粮食被押运进入长安。 哪怕是之前不在意的粮商此时不由面色之上都开始慌了，显然已经有一些沉不住气了。 当第三天的时候，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运粮的队伍继续从长安押送进来。 而这一些粮商就真正坐不住了，纷纷联系自己背后的关系，想要知晓这一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一些粮商的话已经开始动摇了，不由纷纷开始降价，一斗米下降一文钱，甚至有的一文半钱。 要知晓若说长安之中谁对米价最为敏感的话，那么自然就是这一些老百姓。 每一天米价的波动他们可是最为清楚，只不过今天每一位百姓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 “怎么回事？米价跌了？” “是不是趁着这一个机会多买几斗。” “等等，还不着急，听说长安米价还会再跌。” ...... 老百姓不由议论纷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又有一些犹豫的神情。 毕竟他们不确定米价是会继续跌，还是要涨上去，若是涨的话他们肯定会后悔。 于此同时，长安同样有一些人发现了这样的怪况，那就是米价下跌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处于赵国公府的长孙无忌了，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后怕。 “还好有老师的提醒。”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的产业可是存了不少的米粮，若是在岭南粮食冲击之下的话，那么肯定至少损失一半以上的价值。 当然面对这件事情长孙无忌同样有一些犹豫，他是在想要不要将这一个消息透露出去。 最后想了想还是让人去请几位熟识的人，毕竟现在岭南粮食还没有完全冲击，能减少一些损失是一些。 当第四天的时候，整个长安的米价再一次下跌，甚至已经回到了之前长安的五文时候。 “粮食降回五文了？” “这一些粮商良心发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 ........ 粮价的大幅度下跌，这一次不仅仅引起了老百姓关注，还有长安之中不少士子同样在讨论这一个问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实之上在长孙无忌消息透露了之后就注定了这件事情不可能隐藏的住了。 当然就算是长孙无忌隐瞒住了，舒安也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扩散的。 现在五文可还不是最低价格，至少在舒安看来还有下降的空间，就等着消息完全扩散了。 而当第五天的时候，在舒安的暗中的推动之下，关于岭南粮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 “什么？岭南粮食如此便宜？” “才仅仅两文钱，这可以买好多粮食。” “原来岭南是一年两季稻米，难怪如此便宜。” ....... 一时间所有人都轰动了，要知晓在许多人认知之中岭南仍然是一处苦寒之地，然而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这和李世民刚刚听到这件事情的神情差不多，不过这还不是结束，因为还有一道消息曝出。 “岭南的粮食已经到达了长安！” 简短的这一句消息，成为了压到了这一些米商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时间长安的粮价再度血崩。 一时间长安的百姓欢呼，而正当长安被岭南粮食吸引的时候，李秀宁一行人马同样出现在了长安的郊外。 第二百八十二章 义举，归来 宫廷之中，此时李世民面色不太好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关于岭南粮食的消息泄露了。 一开始他怀疑是自己亚父的泄露消息，不过转念一想这消息本来就是亚父告诉他，又没有说不告诉别人。 所以这件事情自然算不上泄露了，而且自己吃相也有一些难看了，从岭南传回的消息可是让李世民眼眸闪烁。 因为冯盎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是将这一些粮食又下降了半文价格，这自然是让他欢喜了。 不过他还没有欢喜多久，这就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当然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他也是有一些失误。 比如李世民就忘记了，让这一些运粮的人低调一些，当然这也不能说大意。 可以说李世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些问题，原因很简单，这一些粮食他就没有卖的想法。 反而是要自己用的，自然不会隐藏什么，然而没有想到造成这样的后果。 现在长安粮价动荡，虽然李世民以前觉得长安粮价涨得有一些快了，但是现在跌了同样高兴不起来。 因为整个长安都在风传陛下要取缔粮商，若是李世民不知晓自己要做什么的话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世民隐隐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流言传递导致这样的结果。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这件事情都让李世民内心高兴不起来，毕竟若是往常的话，看到这一些粮商损失惨重的话。 那么自然是十分喜悦才对，当然李世民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思绪了起来。 不过最后结果就是不去管最好了，这件事情若是自己插手的话，那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真把岭南的粮食便宜出售，在有着一个想法之后李世民就摇了摇头，这一些粮食他可是要用来练兵。 自然不可能拿出去出售了，所以现在这样就不错，就当这一些粮商亏损一些利益，做义举了。 自从上一次亚父义卖之后，李世民也是有了慈善这一个概念，所以自然是学以致用了。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君羡了。 “见过陛下？” “又发生什么事情么？” 李君羡的见礼自然是让李世民清醒过来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 毕竟长安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让李世民想到了更坏的结果。 要是一些寻常事情的话，那么李君羡肯定不会如此匆忙了。 “陛下，平阳公主回长安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位平阳公主他也有不少了解。 不过没有想到现在的话竟然回来长安了，但他同样清楚这一位平阳公主和陛下可是不对付。 “什么，平阳回来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怪异。 原因很简单，按照他推算的话，平阳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才对。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内心已经知晓了唯一可能了，那就是平阳收到了信之后就立马返回了。 唯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一切，只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十分复杂。 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一幕，没有想到被观音婢猜中了。 “陛下，公主一回到长安之后，就率先回到府邸了。” 李君羡可不知晓此时李世民的想法，不过继续出声道。 按理来说的话，平阳公主第一时间回来应该要进宫才对，只不过这一位公主似乎丝毫没有这一个觉悟一般。 听到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微微一叹，面色之上则是化为苦涩。 ......... 正当李君羡向李世民汇报的时候，长安之中关于平阳公主的消息同样传开了。 要知晓这一位平阳公主可不是寻常人，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同样在军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在官道的时候并没有人认出这一位公主，不过一进入长安之后，自然是瞒不住。 一时间诸多人议论纷纷平阳公主此行回到长安的目的，要知晓这一位公主可是喜欢待在辽东。 “公主怎么回来了？要知晓上一次陛下登基都没回来。” “不错，不过这肯定和陛下有关系，甚至和太上皇也有不少关系。” “皇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讨论，小心隔墙有耳。” ......... 长安之中关于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不过都是点到为止，显然有着不少的忌讳。 当然除了长安之外，此时长安书院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因为他从来福这里收到了关于这一位弟子回来的消息。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着不少的感慨，毕竟这一个时代能够让他记住的女子并不多。 不过平阳的话算是一个，当然对于平阳的选择舒安并没有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是她的选择，在教导平阳的时候，舒安可是知晓这一位女子有着男子强硬的性格。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说一不二，性格十分直，当然若是没有这样性格的话，又怎么可能青史留名。 和其他一样在思索这一位平阳公主突然回到长安的用意，舒安同样在思索这一个问题。 当然舒安此时并没有想到了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最终能够想到也就和李世民和李渊身上。 毕竟若是没有这两人的话，那么想必平阳应该不会突然回来。 不过既然回来了之后，舒安内心之中倒是有着不少的喜悦。 终究也是自己弟子之一，而且还是女弟子，虽然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舒安还是挺喜欢这一位弟子。 至少李秀宁除了性格强势之外，还有女子的心细的，否则的话李渊也不会让这一位女儿上战场了。 “来福，让府里准备一些东西，送去给平阳。”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要知晓随着他回到了长安之后，东西可是丰富不少。 加上最近他带着不少弟子发财，对于这一位女弟子心中有了一份亏欠感，正好弥补一下。 “是，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似乎没有任何意外出声道，毕竟曾经他也是见过老爷这一位女弟子。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李秀宁，思绪 长安平阳公主府 身为李渊的嫡女，还有李世民的亲妹妹，李秀宁自然是不缺府邸。 甚至因为战功的缘故，所以封赏更是不在少数，毕竟李秀宁已经是公主之尊。 想要再封赏什么爵位同样是不现实，只能从另外一方面补偿了。 所以说现在公主府可是十分富裕，当然李秀宁这一些钱都投入在了娘子军的身上。 效果同样不错，毕竟女子在战斗方面之上确实不如男。 但这一些娘子军算是例外，几乎每一个人的的实力之上都不弱于一般的军士。 “将本公主离开长安之后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都说出来。” 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虽然平阳公主府她已经好久不住了。 但依然有着不少数目的仆人和奴婢在打理，当然这一些人对于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有不少了解。 因为处于辽东地区的缘故，对于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上不清楚。 所以李秀宁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了解长安在她离去之后长安发生的事情。 “是，公主！” 一位婢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出声道，要知晓她原本以为公主不回来了。 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要知晓虽然她们是平阳公主府的人，但因为主子不在的缘故。 所以寻常做事情底气都少了几分，甚至不少东西都忍让了。 现在主子回来，自然是她们扬眉吐气的时候，当然她不会忘记公主要了解的事情。 而随着婢女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来了之后，李秀宁眼眸渐渐深沉。 当听到关于舒安事情的时候，李秀宁情绪有一些变化。 只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三娘子的异常。 “没有想到离开了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当然话语之中还有一些忐忑。 因为当年仅仅是大儒的老师，现在已经成为了半圣一般的安玄公。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内心更为忐忑了，原本的一些小心思似乎有一点不敢出口了。 当然她还没有忘记的自己老师似乎预测天机所以头发全白了。 “公主，安玄公府中的官家送了一些东西来。” 正当这一个时代，千琳的声音在李秀宁的耳边响起。 在回到了长安之后，这一位在辽东的统领自然接手了公主府官家的位置。 对于舒府的来客，千琳自然不会拒之门外，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知晓自家公主是安玄公的弟子。 不过千琳也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率先派人来到公主府。 毕竟公主身份虽然不差，但安玄公更为恐怖，从辽东回来的一路之上，她们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安玄公的名字。 更不用说当今皇后还是安玄公的义女，与太上皇更是挚友。 在身份之上可以说不比公主差，加上是公主的长辈。 按道理的话应该公主率先上门拜访才对，没有想到竟然率先派人来。 “让人将东西收下吧。” 李秀宁眼眸微微一亮出声道，不过同时内心又有一些失落，因为她仅仅是一位弟子而已。 “是，公主！” “公主，您是不是先去拜访安玄公。” 千琳先是出声道，不过随后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声音继续响起。 李秀宁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千琳会说起这一个问题。 简单一想她便知晓千琳的想法了，不过李秀宁眼眸则是闪过了一丝迷离，幽幽的声音响起。 “老师不在在意这一些的。” 曾经跟随过老师一段时间的她对于自己这一位老师的性格可是十分了解。 千琳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随后就下去吩咐下人了。 ........ 平阳公主回到长安的事情虽然引起了不少大臣的关注，但是在整个长安的议论之中并没有多少提起。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关于粮价的问题了，因为李世民没有任何动作的缘故。 所以每天依然有一大批粮食进入长安，可以说这让这一些粮商面色之上更为僵硬了。 长安一斗米甚至已经跌到了三文的层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生怕这一些粮食烂在自己手中。 之前一些人还在观望，毕竟岭南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他们又没有亲自去岭南看过。 然而这一些粮食是不会骗人的，正是这样的缘故，长安粮食可是跌宕起伏。 这一些天米商可以说是睡不好，当然也有一些聪明人已经派人开始去岭南了。 毕竟岭南有这么便宜的粮食，哪怕是算上运送到长安的费用，也远远比正常要便宜。 如何取舍他们自然知晓了，不过好在因为降价的缘故，倒是有着诸多人开始购买粮食了。 哪怕是寻常的百姓一个个面色之上都带着喜意，显然对于现在粮价十分满意。 不过老百姓也不知晓这米价能够持续多久，所以趁着这一个机会都咬牙多买了一些。 当然舒安安排的人同样夹杂在其中，开始将这一些粮商的粮食暗中收购。 相对比平阳归来长安，舒安更加在意粮价的问题。 现在抄底可是回报不错，舒安自然是不介意赚一些钱财。 而且能够让这一些长安的百姓得到实惠也不错，终究舒安还是一位穿越者。 前世的理念虽然被舒安压制了下来，但同样在影响着他。 他终究不希望看到这么多人在这一个时代因为饥饿的缘故而亡。 按照他后世的目光看来，这一个时代完全不至于如此。 至少温饱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哪怕没有后世那一些高产作物也没有问题。 比如岭南之地，就是李世民不重视的缘故，若是迁移几十万人入岭南。 那么岭南足以成为整个大唐的半个粮仓，养活整个天下或许没有那么容易，但养活半个大唐还是有可能的。 而且还有西南之地继续以南，也就是后世中南半岛之地，同样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饭还是要一口口吃，现在大唐周边的异族还是太多了。 等着再过两三年时间，大唐国力上来之后或许他可以让李世民试一试。 第二百八十四章 师徒，隐藏的情绪 长安的粮价持续跌宕，一直在三四文之间浮沉，李世民没有站出来解释的想法。 而这一些人纵然有着不少想法，想要去质问李世民也是没有任何可能的，毕竟谁有那一个胆子。 整个长安敢于质问李世民的人，还算有几位，但若是无缘无故去质问的话，可以说没有。 就算是李渊，没有稳得住脚的理由，也不敢去质问这一位逆子。 正是这样的原因，长安就陷入了这样的情况之中，不过因为舒安暗中收购的原因，所以倒是不至于无人买粮。 而且因为暗中派人的缘故，所以倒是让不少老百姓也着急了，毕竟一些人还想着再跌一些价格。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不过看到有那么多人去买的话，不少人也就说服自己了，毕竟贪心不足。 ....... 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终于收到关于这一位归来弟子的拜访。 此时舒安面色之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是长辈看待晚辈的那一种笑容。 “老师，您苍老许多了。” 李秀宁目光温和看着自家这一位老师轻声道，眼眸深处那一丝情绪并没有被舒安察觉到。 “你也长大了，老师自然会老了。” 舒安笑呵呵出声道，对于自己老了这一件事情并不在意，生老病死对于他而言算是看透了。 没有畏惧，也没有渴求什么，就简单的平淡对待，随遇而安。 “在秀宁印象之中，老师可是仍旧年轻。” 李秀宁的声音话语继续响起，在她的脑海之中，曾经的身影渐渐和眼前的老师重合。 “不知晓秀宁在辽东可还安好。”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对于辽东之地，他同样十分在意，因为这里后世可是华夏之地。 现在的话则还没有完全在大唐的手中，加上之前杨广三征高句丽的缘故，那个时候舒安可是有着不少的叹息。 毕竟他可是早就知晓结果，面对那么多人死亡，心中终究还是有一些不忍。 加上后世和某宇宙国的感官不好，自然对于高句丽没有多少好感了，现在刚好碰上李秀宁待在辽东多年的时间。 舒安自然是想要问上一问了，对于这一位女弟子，舒安虽然有着不少偏爱，但还也就一点，并没有太多。 “老师，辽东除了冬天有一些冷之外，其他倒是还好。” 李秀宁双眸之中似乎有着一丝喜色出声道，面对自家老师的关心显然十分开心。 “能和老师说一说辽东的情况么？” 舒安点了点头继续出声道，对于辽东寒冷他并不意外，这一个时代御寒的手段又少，只不过不知晓那一位徒弟王玄策如何了。 已经去了好几个月时间，没有半点的音讯，不过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跟在唐玄奘身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初他虽然说得有一些眼中，无非是考验王玄策而已，危险的话倒是有，不过肯定没有说得那么夸张。 若是等王玄策回来的话，那么带回棉花的话，只要半年多时间，就足以种植出属于自己的棉花。 最多两年的时间的话就足以供应整个辽东士卒的棉衣出来，有了棉衣之后，至少面对冬天问题就不会那么大了。 “老师想要知晓什么，秀宁自然不会不答。” 李秀宁眼眸之中仍然有着不少的喜色出声道，事实之上她最怕便是和这一位老师没有什么话题。 毕竟诸多年的时间没有接触了，哪怕是李秀宁内心都有一些忐忑。 好在老师对自己的态度一如当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至少维持现在这样李秀宁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什么，就聊一聊高句丽的事情吧，刀剑无眼，想必这一些年你也是如履薄冰吧。”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对于这一位弟子有着不少的关心。 事实之上从他改变李秀宁命运开始之后，就不知晓日后平阳的路会如何走。 但是对于舒安来说，无论如何走的话，那么总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他同样是不喜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剧情，尽管知晓现在李秀宁应该不至于想武德那几年亲自上场，但还是有一些万一。 “多谢老师关心，秀宁就给老师说一说高句丽的情况。” 李秀宁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说道，显然内心十分愉悦。 这一些年李秀宁在辽东自然是没有白待，关于高句丽方面自然有过详细了解。 毕竟当年杨广三征失败还是让整个天下认识了高句丽这一个国家，虽然国土有一些小，但战斗力之上并不算弱。 大部分都是李秀宁一直在讲，舒安偶尔提出自己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快要落下。 李秀宁内心虽然有着不少的情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还是告辞了。 毕竟她终究是女儿身，若是在待下去的话，想必名声也不是很好，当然李秀宁担心不是这一点。 原因很简单，李秀宁是怕对老师的名声造成影响，正是这样情况之下，自然是不会多留。 舒安倒是没有发现这一位弟子有什么异常情绪，反而是在思绪辽东的事情。 尽管在他看来李秀宁二十多岁年纪，在这一个时代还处于单身状态可以说是有一些奇葩。 若是放在后世的话这一个年纪十分正常，不过这一个时代可是要被声讨的。 至少若是寻常百姓家的话肯定会被指指点点，不过李秀宁可不是一般人。 加上那一次生死劫难之后，李秀宁肯定会有一些变化的，所以舒安才没有察觉这一位弟子有什么不对。 毕竟性情大变的话，做出一些超出时代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此时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个，而是在思绪辽东的事情，辽东有什么资源能够利用。 可惜的是舒安不是理科生，所以对于这一点的话也只能从后世记忆慢慢想了。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之际，长安宫廷之中李世民同样收到了不少消息，虽然舒安对于这一位女弟子不算太关注，但有人对于这一位亲妹妹可是十分关注。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决定，学生游学 李世民可是有一些咬牙切齿，原因很简单，自己这一位亲妹妹回到了长安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来看自己，而是去看舒安了。 若是以前的话，李世民还不会在意，毕竟尊师重道并没有什么错，但经过长孙皇后那一番谈话之后，他感觉就有一些不对了。 “还是要调查一番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自从那一次妹妹生死之劫之后，似乎有了不少变化。 肯定是从那里开始的，所以李世民想要知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看在，那一位老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学问比起大多人高一些，随手能够点石成金么。 不过越想不知晓李世民内心越是不对味，感觉有一些嫉妒的感觉。 “朕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一位老家伙！” 李世民内心还是有着不少的不甘默默想道，不过他很快便让李君羡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天的烈日当空，来到了一年四季之中最为炎热的时候。 此时舒安站在讲堂之上，目光扫过诸多学子一眼，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在舒安的注视之下，这一些学生虽然表面之上十分严肃，但内心倒是有不少的忐忑。 原因很简单，每当院长这一个表情的时候，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纸上得来终觉浅，你们在书院之中已经待了有几个月时间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他的书院和其他人不同。 那就是他准备给这一些学生放暑假了，当然在这一个时代，书院都还没有兴起，自然没有暑假的说法。 不过舒安觉得暑假寒假的话还是有他的用意在的，比如释放孩童的天性。 而不是一直在书院之中学习，若是学习麻木的话成为书呆子的话，舒安自然是不想看到了。 随着舒安的话音落下之后，底下的这一些学生自然是思绪纷飞了。 “难道是要出师了么？” “不对，课程都还没有学完？” ........ 在书院这一段时间之中，每一个人都进行了锐变，可以说哪怕是一开始最为卑微的农家子弟，此时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若是放在外面的话，绝对会认为是哪一个家族的士族子弟。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些人对于书院可都是有着不小的感情。 所以听到舒安的话语内心不由一紧，想要知晓接下来的话语。 “不要紧张，世间万物自有平衡，读书同样如此，需要劳逸结合。” “书院之中同样要给你们放一个长假，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 “不过这两个月书院将会给你们留下一项任务。” ........ 舒安看着一双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轻笑。 随后舒安将暑假的概念普及给了这一些学生。 不过重点并不是这一些，舒安可不会忘记开头的话语，纸上学来的话语始终是浮于表面。 想要融会贯通的话还需要实践了，要知晓后世的时候，可是经常有什么实践。 虽然诸多学生对于实践都是应付了事，甚至连真正实践都没有。 但舒安并不认为这一个时代会如此，而且他的想要把这一个当做传承保留下去。 而舒安给这一些学生布置的任务同样不简单，那就是要这一些学生走出长安。 前往整个关西地区各处，第一个任务就是游学写感悟了，另外一个任务便是讲学养生经。 若是讲学其他学说的话，肯定会有人不服，毕竟这一些人不过是少年而已。 当初舒安可是从少年一步步走来，自然是清楚这一点。 但是养生学不一样，要知晓随着时间的推移，养生学之名可是随着传遍整个天下。 至少天下人都对养生学有了一个概念，不过虽然知晓概念，但是想要知晓养生学内容并没有那么容易。 出身世家大族还好，至少有一些渠道，能够得到一些养生的资料。 然而那一些寻常百姓的话，可没有这一个条件。 若是说这一些百姓不想知晓养生学内容，这怎么可能。 毕竟这可是长寿，哪怕是普通百姓都无法抵挡这一些诱惑。 现在的舒安自然是不适合讲学的，但是这一些学生可以。 反正提起养生学肯定会想起他这一位创始人，所以舒安自然是早有计划了。 养生学可是他进一步扩展名声的手段，舒安自然是不会忘记了。 “希望你们能够在这一次出行之中得到不一样的感悟。” 最后舒安结尾出声道，当然为了这一些学生出游，他同样没有少做准备。 这一个时代远游并不算什么意外的事情，因为早熟的缘故，甚至不足十岁出游都有。 算不上什么特殊的事情，当然舒安并没有阻止这一些人带上家仆。 至于农家子弟的话也不用担心，因为出身百姓的缘故，这一些人更是谨小慎微。 而且当初舒安选择这一些农家子弟，年龄的话也都不算小了。 加上这一段时间的鱼肉，至少看起来十分壮实，若是说成年了，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否认。 当然舒安还为这一些农家子弟准备了一些盘缠，终究出身自己的封地，他倒是没有那么小气。 舒安讲完了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了这一些学生消化这一个消息。 不过大多数学生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兴趣，要知晓他们因为养生学的缘故，所以可是有过为家族，或被人请过讲学的奖励。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要为整个地区的人讲学，可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要知晓以往能够讲学的都是一些名士大儒，甚至他们同样听说过这一位院长讲学天下的经历。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机会，要知晓经过之前长安的轰动，他们对于养生学可是十分有信心。 “等等，不好！” “我们放假这么久，不就吃不到书院的食物了？”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惊呼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着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处亮了，然而随着这一句话响起，众多学生也是回想起这件事情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临近，机遇 因为给书院放假的缘故，舒安目送这一些学生走出书院大门，眼眸之中倒是带着不少的闪烁。 希望这一些学生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惊喜，养生学在这一个时代的威力不弱才对。 而在这一些学生都走出书院一段时间之后，舒安也同样开始让来福和舒狂虎准备，返回长安了。 “比武要开始了么？” 马车之上，舒安的声音突然响起，话语明显在问在驾驶马车的舒狂虎。 要知晓舒狂虎虽然文武都有涉猎，但还是偏向武人味道重一些，自然是对于这件事情关注了。 毕竟武人的话，谁不向往马驰沙场，功成名就，虽然舒狂虎每一次都克制自己，但并不代表不了解。 “是的，随着陛下粮食到了之后，比武就在明日了，不知晓老爷可否去观看？” 舒狂虎恭敬出声道，毕竟这一次有着薛仁贵参与，说不定老师可能去看看。 或许这件事情对于别人的话有着不少的难度，不过对于自家老爷的话并没有任何的难度了。 “不去了，第一次去是因为给仁贵壮胆，现在的薛仁贵已经没有人轻视。”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他终究不是武人，去了一次就算了，若是这一次也去了就没有必要了。 何况这还要去求李世民，李世民自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而且知道结果就足够了。 他也不指望什么，毕竟薛仁贵还是渡不过资历之上太浅的缘故，除了年龄之上的硬伤，还有就是功勋之上差距。 这一些都是短时间之中无法弥补的，不过舒安倒是没有想什么。 毕竟现在的薛仁贵对比起以前的话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剩下的话完全可以慢慢来。 他有了今天的名望成为安玄公可是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对比起薛仁贵的话，可以说薛仁贵才更像是主角。 当然虽然不去观看，但是对于结果舒安还是关注的，主要还是看看李世民如何安排薛仁贵。 薛仁贵虽然年幼，加上自身的成长经历，自然是让李世民十分信任了。 不过虽然信任，但能力之上还需要看看，毕竟之前草原确实有运气成分，更多是选择的问题。 当初李世民为了激励年轻一代，自然是重赏了，加上功劳也说得过去，自然没有问题。 但薛仁贵自从封爵之后，在军中的话明显不是担任主将，主要是李世民还没看过薛仁贵的能力。 所以一时间也不知晓要如何安排，而这一次李世民将薛仁贵加进来，肯定会有看看薛仁贵能力的打算。 之后便是安排薛仁贵的位置了，而最有可能便是这一只精锐新军了。 “你让人去关注，有了结果就回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继续吩咐说道，该关注还是要关注一些的。 这一只精锐不仅仅李世民寄托了很大的希望，舒安同样寄托了不少的希望。 原因很简单，这一只精锐是历史之上所没有，完全是多出来的一支队伍。 舒安自然想要看看这一只精兵能够对大唐造成多大的作用，想要看看这一支精兵能够走多远。 “是，老爷！” 舒狂虎眼眸一亮出声道，要知晓对于这一次比武他可是十分有兴趣。 不过自家老爷不去看的缘故，他自然不敢去了，然而有了这吩咐了之后，舒狂虎自然便有了机会。 舒安可不知晓舒狂虎的心思，此时他则在思索起一件事情来。 他总感觉遗落了什么，难怪因为老了缘故，忘记了什么事情么？ ........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这一些学生已经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当然是那一些家族和勋贵子弟，要知晓自从养生学出世了之后，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哪怕是之前再不受宠冷遇，但此时都成为了香饽饽。 比如李世民在第一时间得知青雀回来了，便让这一位儿子直接来御书房，除了原本宠爱亏欠之外，自然还有一些探寻的味道。 “儿臣见过父皇！” 李泰走进了御书房之后有条不紊出声道，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畏惧，有的是一种坦荡。 不过李世民对于这样的儿子则是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目光，他曾经问过李泰，难道不敬畏他这一位父皇么。 但是李泰的回答则是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当然李世民内心难免觉得可惜了。 “儿臣没有犯错，也没有触犯唐律，为何要畏惧父皇？” 当初的话语还在李世民耳边回响，可以说和李泰之间他才有寻常父子之间的那种感觉。 若非怕整个朝堂反对的话，那么李世民有一种想把自己儿子都送去书院的想法。 “不知晓青雀在书院可又学一些什么，还有在书院如何，可否和父皇分享？”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笑意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心。 哪怕是要问养生学的内容，但李世民的话语反而有着一种关切之意，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想必不会如此客气。 就算是李泰在父皇的关切之下眼眸也不由闪过了一丝感动的情绪，事实之上他也知晓自家父皇想要知晓一些什么。 李泰首先将养生学的内容讲了一些，事实之上养生学的内容舒安还没有完全讲完。 毕竟舒安还是留了一手，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其中交给学生的便是一些常见养生方法，寻常百姓也就机会能够用上。 在讲完了养生学内容之后，李泰又开始讲起了自己在书院时候的生活。 哪怕是李世民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李泰讲到了一个人让李世民有了不少兴趣。 此人便是马周，在李泰的口中，这一位马周每一次都占据书院第一，而李世民也似乎从脑海之中记忆起似乎在哪听见过这一个名字过。 这自然是让李世民对于这一位马周有不少兴趣，若是真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么未必不能引入朝堂。 其中从李泰口中他对于这一位马周同样有着一定了解，其中一些见解哪怕李世民都获益不浅。 第二百八十七章 父慈子孝，差错 不得不说李泰算是给了马周一个机会，当然这也是马周自身折服李泰的原因。 现在的李泰可不是历史之上的那一个李泰，反而是变化了一个人一般，甚至想比宫廷之中的生活。 李泰更加喜欢书院的氛围，特别是在舒安的影响之下，变得有一点往君子的走向发展。 当然舒安只教导这一些学生学识，没有教导这一些学生世间的险恶。 一方面的是有一些东西不是教就能会的，另外一方面就是舒安还在，这一些学生哪怕是有什么挫折的话，舒安至少还会护送一程的。 毕竟这一届的书院学生可是招牌，舒安自然是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不过说起来的话，这一些学生一般人身份背景可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舒安也不用操心太多。 李泰除了讲起这一位马周之外，还说了书院的暑假以及布置任务。 对于暑假李世民并不在意，因为舒安说的劳逸结合确实有道理，更何况书院是刚兴起不久，所以如何制度还是一个问题。 但对于游学讲学的实践李世民眉头紧皱，原本他以为青雀能够在皇宫待个两个月时间，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而且对于皇子出去讲学游学，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担忧，毕竟儿行千里父母担忧。 李世民的这一副表情自然被李泰看在眼中，这一位小胖子可是有一些着急了。 原因很简单，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在长安之中，毕竟那个时候李唐已经建国了。 李泰自然是没有在太原待过，所以对于游学讲学自然是兴趣十分高，更不用说他可是将安爷爷当做目标。 安爷爷能够讲学整个天下，他仅仅是游学一个地区而已，所以生怕自己父皇不同意。 “父皇，安爷爷可是说过纸上得来终觉浅，想要了解百姓还需要走近看看。” 李泰不由带着一丝着急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恳求。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脸色之上则是有一些松动了，只不过依然还是有一些迟疑，显然内心还是在做抉择。 “难道父皇对自己治下的大唐没有信心么？” 李泰咬了咬牙继续出声道，显然这一点正好打到李世民的敏感之处。 “父皇怎么可能对大唐没有信心，不过父皇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果然李世民在李泰话语一激之下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果决，显然这已经是李世民的底线。 “多谢父皇！” 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说道，内心同样松了一口气。 御书房之中一副父慈子孝的景象持续了不少的时间，哪怕是这一位太监总管王德都不由暗暗感叹。 在所有皇子之中陛下最喜欢的便是这一位四皇子了，能够进入御书房和陛下有父子之情也仅仅只有这一位。 只不过可惜的是无缘那一个位置了，当然王德也知晓这一位四皇子哪怕无缘那一个位置，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减反增。 .......... 在舒安回到了长安之后，并没有多少人察觉，除了那一些回到自己家中的父母。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最近长安之中可是有不少大事情发生，这一段时间太不平静了。 粮价的跌宕起伏，平阳公主的归来，还有就是比武了，要知晓这一些事情随便分开放在不同时间的话都足以轰动长安。 更不用说现在都集中在了一起，自然而然，书院原本就秉承舒安的性格一向低调，发现书院变化的人并不多。 第二天，舒安早早便起演练长生拳以及书法，数十年如一日，若是没有意外的情况话，舒安不会去改变。 一开始的时候舒安觉得三，四点起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穿越之前他哪一次不是六点之后起床。 甚至还生怕睡得不足，不过来到这一个时代之后舒安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前世有着电子产品之类的东西，这一个时代可没有，特别油灯还不便宜，就算是不睡觉，也别无他事了。 当然今天对于舒安来说的话，还是有一些特别的，因为他要等待薛仁贵比武的消息。 事实之上他对于薛仁贵还是有不少信心，毕竟自己教给薛仁贵的练兵方法可是后世总结而来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艰难的训练对应的便是食物的消耗了，好在仅仅先训练一百人，这一点负担的话，薛仁贵应该还负担得起。 自然舒安对于这一位弟子还是有着不少期待，毕竟哪怕他不得不承认，若是能够得到李世民认可的话，薛仁贵可以少走很多路。 之前看似恩宠，但若是薛仁贵没有好表现的话，怕是李世民就忘记了。 一直到了中午的时间点，终于有了消息，舒狂虎一脸高兴匆忙而来。 看到舒狂虎的表情，舒安表面之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内心之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何！” 舒狂虎还未靠近，舒安的声音便缓缓响起。 “老爷，仁贵以绝对优势取得了比武的头名。” 舒狂虎喜悦的声音迅速响起，不过舒安对于这一点并不意外，他想要知晓在他预想之中薛仁贵本来就是胜出的。 若是没有生出的话，那么舒安才怀疑有问题，毕竟这可是后世总结而来的方法。 “陛下封赏仁贵为这一只精兵的统领！” 不过舒狂虎接下来的话语则是让舒安面色之上一愣，因为这似乎有一点出乎意料。 “李世民难道对薛仁贵有这么大的信心？” 舒安眼眸闪烁默默想道，还有那一些武将不会心中不服么。 看到舒安有一些错愕，舒狂虎认为自家老爷肯定是高兴极了，毕竟这可是统领一只军队。 哪怕是整个大唐，能够有这一个待遇的也没有多少人，而薛仁贵以不足弱冠之龄能够做到这一步可以说难得。 “将比武场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舒安再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幽幽出声道，他想要知晓和自己判断差错在哪里了。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道，随后将自己早上在比武场所见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阻碍，反应 当了解完了比武所发现的事情，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怪异，因为似乎和自己想法有一些不一样。 原来比武薛仁贵不仅仅胜出了，关键还是绝大优势胜出，甚至百人之战中，连战几场，仅仅十来人受伤，而仅仅是轻伤而已。 这一战绩可以说让不少人震动，特别是李世民看向薛仁贵双眼发亮，若说之前的草原执行说明了薛仁贵勇武话，那么这一次就是体现了薛仁贵的治军之能。 原本一开始李世民也是犹豫，毕竟之前可是金口玉言，比武胜出者担任这一只精兵统领。 然而这一些国公败下阵来之后，就纷纷没有脸面再担任这一个职位，最后都举荐薛仁贵。 可以说这算是出乎了舒安意料的缘由，薛仁贵便成功当上了统领，虽然职位还未确定，但肯定不低。 “实力外加运道。” 舒安最后轻声呢喃道，这算是总结薛仁贵为何脱颖而出的原因了。 当然他同样有不少感慨，现在看来的话，这一位弟子的模版才是主角的模版。 至少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不过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 毕竟现在比武结束仅仅是口头上说一说，只要没有下圣旨之前，那么一切都存在变数。 相对不少人会反对，比如朝堂之上不少人会反对，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多少担忧。 因为李世民已经认可了薛仁贵的能力，最后能否掌权这一只精兵倒是不关键的，反正最后也不过是几年之差。 同一时间在比武消息传出去了之后，同样震动了整个长安。 要知晓这一次比武可是有不少人关注，因为这代表又有一人掌军权。 之前长安甚至一些赌场开出了不少选择，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那几位国公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整个长安可是关注这件事情，没有想到这一个结果有一些出乎意料。 “没有想到竟然薛伯爷胜出。” “安北伯是不是太年轻了，会不会有一些不稳定。” “陛下的决定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而且听说安北伯这一次比武可是碾压几位国公。” ......... 长安之中议论纷纷，消息同样传到了诸多朝堂文臣耳中，这一次虽然是武将比武，但事实之上朝中这一些文臣出身的大臣同样十分关注。 因为若是被某一个国公占据位置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一位国公话语权增加。 然而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是这一些国公之中的任何人，反而是一位新贵。 赵国公府 “什么，竟然是这一位师弟？” 长孙无忌听到了关于比武结果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错愕轻声呢喃道。 显然他之前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结果，不过当听闻了比武场发生的事情之后长孙无忌同样沉默了下来。 “还以为这一位小师弟还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出头，没有想到现在就出头了。” 长孙无忌双眸之中有一些亮光默默想道，同时内心不由有一些庆幸，那就是之前和薛仁贵交好了。 要知晓他可是清楚这一只精兵少说也有两三万人，整个大唐能够掌权这一个数量军队虽然也有十几来人。 但这一些人无一不都是追寻李世民的功勋之将，甚至不少人出生入死。 不过长孙无忌同样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父亲，这是做好的功课。” 然而正当长孙无忌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的嫡子长孙冲了，要知晓长孙无忌对于这一位儿子可是有着不少偏爱。 然而此时长孙无忌此时看着有一些畏惧自己的儿子，不由和薛仁贵比较起来，面色之上不由严肃了起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感慨了，但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一些大。 难道他和老师之间的差距有如此之大，要知晓长孙冲的出身可不是薛仁贵能够比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面色之上不由严肃的起来，决定一定要严肃要求自己这一位嫡子。 “做一些功课需要这么多的时间，还不给我回去好好治学。” 长孙无忌面色严肃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呵斥。 此时长孙冲则是愣住了，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不解，不过随后面色耷拉了下来。 “是，父亲！” 长孙冲回神之后出声道，不过内心则是暗暗嘀咕，自己父亲今天这是什么了。 难道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所以碰上了，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冲不由暗道了一声晦气。 要知晓他本来越好了人去烟柳阁，现在的话则是没有办法了。 ....... 赵国公府之中发生的一幕不过是一处缩影，比如此时杜如晦同样在思索这件事情。 不过杜如晦更多还是还是祝福这一位师弟，当然还有一些担忧。 毕竟这件事情的话算起来的话没有那么简单，哪怕是有着诸多国公相让。 但朝堂之中还有诸多的朝臣，肯定会阻止这件事情。 除了一些对待薛仁贵态度友善的，自然也有一些人面色之上咬牙切齿。 而这一次不仅仅是朝中大臣关注，还有这一个人关注这件事情。 此人不是被人，正是刚刚归来长安的平阳公主，李秀宁一开始同样不感兴趣。 不过在知晓了这一位是舒安的弟子之后，就了解一番薛仁贵。 “在老师的学生之中，薛仁贵应该能够排得上号，哪怕是在这年纪，没有人比他更加优秀。” 公主府之中，李秀宁眼眸闪烁出声道，算起来的话，这一位应该算是她师弟了。 只不过这不是她想要，当然暂时哪怕是她都没有踏出这一步的勇气，最后李秀宁不由微微叹息。 正当长安之中关于薛仁贵比武夺魁议论纷纷的时候，同样一道消息再度传来。 “魏征进宫了，据说要上谏安北伯这件事情。” “还有孔大儒以及一些国子监的祭酒，似乎要阻止陛下让安北伯担任统领。” “不仅仅这一些人，还有不少大臣也进宫了。” ........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上谏，师徒 舒府之中，舒安可不是在书院的时候，消息还要等待一小段时间。 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舒安只是微微一笑，这一些进宫的人有的人确实出于公心。 毕竟这么多人放在薛仁贵这一位未及弱冠之龄之人手中，就算是舒安都要担忧。 要知晓后世的话，十八岁也不过还是在学校的年纪而已，掌控数万军队，这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想必李世民此时应该十分烦恼吧。” 舒安又想到了李世民嘴边的笑意则是更浓了，这件事情该烦恼的可是这一位帝王。 要知晓李世民还是挺看重面子的，一般说出去的话语就不会收回。 这一次的话说不定要食言了，事实之上正如舒安所想，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铁青。 “陛下，还请您三思！” “数万兵员不能让黄口小儿掌控。” “安北伯没有什么战场交战的经验，陛下还是另择人选。” ....... 李世民面前跪着诸多请愿的大臣，一个个话语仿若是忧国忧民的模样。 仿若他不听的话，就是昏君的模样，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忌惮。 “众位爱卿先下去吧，朕定会给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话语之中算是妥协了。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事实之上李世民确实看好薛仁贵。 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交到薛仁贵手中，这一支精兵战斗力肯定强悍。 正是这样的原因，在这一些国公的让位之下，李世民才决定了由薛仁贵担任统领。 不过没有想到朝堂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是李世民所料不及的。 在众多大臣得到了满意答案退下之后，李世民面色渐渐铁青了起来。 显然是对于这一些大臣有一些不满了，不过他也知晓这一些人还是有一部分是忠心的。 否则的话他早就让人轰出去了，不过虽然暂时让这一些人退下了，但李世民还是不想妥协。 “陛下，天已经黑了！” 王德恭敬的声音在李世民耳边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担忧。 要知晓陛下已经在御书房之中待了大半天时间，寻常时候可都不会待那么久。 不过王德知晓都是那一些大臣惹得祸，内心可是有着不少的怨念。 但他也知晓自己可拿这一些大臣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内心担忧陛下。 “已经这么晚了么？” 李世民同样回神了过来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这一段时间他在想有什么想法不会食言。 然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方法，现在想一想的话，登基了之后他还不如当秦王时候自由。 “等等，秦王时候？” 李世民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眼眸之中则是越来越越明亮。 ....... 宫中大臣阻拦李世民的改变主意的事情自然传了出去，一时间同样在长安引起了不少的讨论。 舒府之中，舒安看向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要知晓从薛仁贵成亲了之后，来到舒府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 当然还有就是公务繁忙的缘故，毕竟薛仁贵现在都是事事躬亲，不敢放松。 而对于自己弟子舒安自然是支持的，何况对于弟子的离别他已经习惯了。 薛仁贵不是第一位，也不会是最后一位，今天师徒两人重聚，还要感谢这一次比武结束了。 “仁贵对于长安的一些言论应该听过了吧，可有什么看法？” 舒安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 “老师，仁贵还是有自知之明，这一个位置可是烫手山芋。” 薛仁贵有一些苦笑出声道，事实之上他一开始定位就是在这一支精兵之中取的一定位置。 毕竟这一支精兵陛下费力打造，那么肯定是用来征战的。 未来用到这一支精兵次数想必不会少，那么这样的话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建立功勋了。 但是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获胜如此利落。 不过这一切都是老师教导有方的结果，薛仁贵他自己知晓自己不过是按照老师的方法练兵。 舒安倒是满意看了薛仁贵一眼，薛仁贵对于自己定位十分清楚。 “不错，能有清楚认识。” 舒安没有吝啬出声赞赏道，哪怕是长安风波再大，也无法波动薛仁贵的内心。 薛仁贵听到了自家老师的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喜色，因为能够得到老师夸奖可不容易。 哪怕是他印象之中只有少数几次，不过随后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犹豫，随后声音响起。 “老师，弟子有件事情想要请您帮忙。” 原来薛仁贵此行除了看望自己老师之外，还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跟为师说一说。”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依旧出声道，丝毫没有因为薛仁鬼话语而有什么变化。 毕竟一般出师之后都是老师麻烦弟子的，哪有弟子麻烦老师的道理。 所以薛仁贵自然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看到自己老师似乎没有什么不满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晓那一些周围有资源而不会利用的人在舒安才是傻子。 所以薛仁贵没有自己认为能够独挡一面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欣慰。 “弟子想要借府中几个侍卫。” “无论这一次陛下决定如何，想必都会在这一只精兵之中。” “若是训练百人的话弟子勉强能够胜任，但是若是再多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 薛仁贵的话语缓缓响起，说出了自己请求的事情。 要知晓他可是知晓府中护卫的精锐程度，哪怕是他都不见得能够占据上风。 更不用说薛仁贵曾经听到这一些护卫在战乱时代可是跟随自己老师走南闯北。 经验之上肯定丰富，这是现在薛仁贵急需的，所以这一次薛仁贵才厚着脸皮上门了。 “为师记忆之中你可是很少麻烦人，难得请求一次，可没有拒绝的理由。”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若说偏爱这一位弟子的话，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当初他收弟子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影响力。 而薛仁贵则是不一样，哪怕是他不收下薛仁贵这一位弟子，影响力也不会差多少。 “多谢老师！” 薛仁贵眼眸闪过了一丝喜色出声道，话语之中充满感激。 第二百九十章 最终结果，默契 新的一天到来，舒安倒是有一些好奇李世民会如何应对，李世民可不是那一种能够让群臣逼宫的人。 甚至因为年轻的缘故，所以此时还有一些逆反的心理，当然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身上的威势会越来越重。 最后达到一种君王的自信，当然这一种自信对于帝王来说是好的，毕竟有自信掌控整个天下的人要么就是青史留名的人物，要么就是疯子了。 而李世民显然属于前一种人了，肯定是不会妥协的，不过现在贞观才第二年。 李世民哪怕是在自己影响之下进步了很多，但是坐在这一个皇位之上还是小心翼翼。 当然哪怕是舒安思绪纷飞，也不无法推断李世民会如何做，倒是薛仁贵从他借走了几个人之后，据说又进入军营之中。 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以原本训练的百人为基础，构建出一支军队出来。 可以说薛仁贵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李世民的命令，无论结果如何，薛仁贵的能力肯定不会被落下的。 毕竟连续对战几位国公训练出来的百人队伍轻松没有压力，这一切都是被看在眼里的。 正当舒安思索的时候，此时朝堂之上同样关于这一支新军有了定论。 “这一支精兵直接编入禁卫之中，由朕亲自担任统军之位，薛仁贵为左郎将。” 李世民笑眯眯看向朝臣出声道，眼眸之中似乎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扫过的群臣无一人敢和李世民对视，可以说比起之前来说的话，薛仁贵失去了统军的位置。 可以说丧失了和大唐顶尖的位置，不过实际之上权利还是没有变化，虽然李世民亲自担任统军，但哪里能够天天训练士卒。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实际之上军队还是掌控在薛仁贵手中。 在场的朝臣哪一位不是精明之人，自然是明白这一个道理，不过昨日那一些来劝说的大臣面色可是不好看。 不过他们也不敢出声质疑什么，原因很简单，此时他们也明白将这一位帝王得罪太狠了。 特别是之前的魏征，此时同样不说话，何况薛仁贵在练兵之上确实有一手。 能够击败几位国公训练出来精兵，还是有着不少的本事的。 陛下能够妥协已经不错了，所以这一个结果自然是最好的。 倒是一些国公面色之上有一些羞愧的神色，今天在朝堂之上大多也是低头不语。 哪怕是一向跳脱的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自己没有想到自己训练出来的精兵竟然不如一位弱冠之龄的少年。 “臣谢过陛下厚爱！” 而此时薛仁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喜站出来恭敬出声道。 按理来说的话他一般不用上朝，毕竟行伍不比文臣，主要任务还是在训练士卒之上。 所以薛仁贵对于陛下的安排可以说十分满意，至少不会让他风头太盛。 毕竟若是担任统军的话可是跻身大唐最顶尖那一批人之中。 想必不少人内心不平衡，而果毅都尉的位置就不一样了。 ........ 朝议的内容没有多长时间便传出去了，要知晓之前不少人可是对这件事情有着不少的兴趣。 现在的话自然不会错过这一件事情的结果，不过结果的话倒是有一些出乎人意料。 “没有陛下竟然如此决定。” “陛下在秦王时候可是担任过不少职位。” “安北伯草原归来时候圣眷在握，哪怕是过去了不少时间依然如此。” ...... 长安之中议论纷纷，只要有一些见识的人都能够看出这件事情陛下偏向薛仁贵。 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兴趣，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如此做法。 加上自身威势影响，在朝堂这一些大臣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这件事情确定下来。 若是历史之上这一个时期的李世民应该没有这一份决心吧，毕竟历史之上现在的大唐可是有一些内忧外患。 天灾刚刚度过，加上异族的威胁，整个大唐可是有着不少的麻烦。 若是再和这一些群臣不和的话，那么对于大唐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一个时空可是不同，内忧的话倒是没有多少，至少大唐国库还是挺充盈的。 这还要归功于舒安，至于人口的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比起历史之上的这一个时期，自然是好上太多了。 特别是这一次李世民扩军，早在之前便开始有动作了，招收的青壮的事情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了。 现在大唐还用的是府兵制度，总共十二卫分领府兵宿卫，其中内置中郎将，副手为左右郎将。 而这一只精兵便是相当于多出来的一卫了，而且有着李世民担任统军的位置，那么就代表禁卫之中的一员。 当然薛仁贵这一个左郎将实际之上执行的任务便是中郎将的职责了。 毕竟这多出来的一卫可是李世民掏的钱，户部可没有拨款一分钱，正是这样缘故，并没有造成多大纷扰。 不过这一次自己这一位弟子算是占了大便宜了，舒安倒是期待这一只精兵能够走到哪里。 “老爷，公主来了！” 然而正当此时，来福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怪异出声道。 “秀宁来了么，让她进来吧。”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对于这一位弟子到来很显然还是有不少欣喜。 或许是因为之前弟子的离去，舒安倒是感觉有不少的孤寂，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种情绪。 这几天的时间，李秀宁一有时间便来陪他这一位糟老头子，舒安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两人的话题可以说有很多，不过舒安也默契没有问起了当年他离开之后这一位弟子的事情。 能够活下来已经足够了，至于过去的话并不关键，而李秀宁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谈起。 但两人之间的师徒之情一如当初没有多少变化，这才是舒安最为欣慰的一点。 第二百九十一章 李泰远行，态度 关于比武的风波持续了几天也终于落幕，而关于平阳公主的归来同样落定。 毕竟长安可是整个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很多。 自然的话无论是长安之中士子还是百姓都被新的事情所吸引，不会在纠结这件事情了。 不过在这一个期待，书院的学生几乎都已经走出了长安。 其中最先行的便是舒安农庄之中的这一些子弟，有着舒安吩咐人备好的盘缠。 这一些寻常百姓出身的子弟在家还没有待两天就被家中的赶出来了。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知识改变命运可不是开玩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是百姓都明白这一个道理，所以这一些人可恨不得自己儿子都待在书院之中。 所以面对舒安布置下来的实践任务，这一些人自然不会去拒绝，甚至还巴不得他们快走。 毕竟他们认知之中，老爷可是一位有大学问之人，说的话肯定是不会错的。 正是这样的缘故，最先出发的反而是这一些人寻常百姓子弟。 在舒安知晓了之后也不由暗暗感叹，这一个时代知识封锁还是太严重了。 想要改变自身阶层可没有那么容易，所以这一些百姓子弟抓住机会之后，更是小心翼翼。 不过这件事情就如同之前那般，都是得罪世家的事情，舒安可没有想法。 这件事情的话还是要李世民改变才对，他的话还是算了。 而在这一些人出发了之后，勋贵还是世家子弟也都纷纷出发了。 要知晓对于世家勋贵子弟来说的话，出行可不是特殊的事情。 这一些学生之中，也只有这一些农家子弟以及李泰没有出过远门了。 当然李泰算是特殊的存在，毕竟是因为其身份缘故，所以很少出长安。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自己儿子这一次出行虽然没有阻止，但暗中还是留了不少心思。 其中暗中保护的百骑可不在少数，当然为了不让人认出身份，李泰同样稍微改了一下自己名字。 出了长安的李泰面色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走出长安。 原本有一些人想要跟他结伴而行，但是都被李泰拒绝了。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李泰不想比别人特殊。 他仍然记得入学之前安爷爷的交代，那就是他只是寻常的学生。 一开始的李泰虽然答应了，但内心还是有一些看不起那一些农家子弟的。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之后，这一些农家子弟还是让李泰有一些刮目相看。 从连字都不认识，到现在饱读诗书，仅仅是过去几个月的时间。 可以说这爆发出来的潜力，哪怕是李泰都有一些震惊了。 要知晓他识字可是花费了足足至少一两年的时间。 所以李泰渐渐放下了内心的高傲，甚至有时候还会这一些农家子弟交流几句。 若是说书院之中哪一位学生变化最大的话，那么舒安肯定会说是李泰。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泰想要改变可是不容易，正是这样的情况更显得珍贵。 “这就是长安之外的场景么？” 每路过一个村庄，李泰总会让马车停下来，走下来看看，眼眸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思索。 今年的李泰也已经将近十岁，同样有了思考的能力，毕竟这一个时代相对早熟。 福贵之家的话从小便有人教导，而贫困之家的话从小同样要开始干活了。 这一次跟随李泰而来同样是百骑之中的一位队长，名为张巩，同样是李君羡的心腹。 可以说为了这一位四皇子出行哪怕是李君羡可是费尽了苦心。 其中村庄诸多的场景同样映入了李泰眼眸深处。 虽然寻常时候他也有过下农庄的经历，但是他知晓安爷爷的农庄可是与外面不同。 当然他为何知晓自然是舒安课堂之上有讲过，要知晓舒安农庄百姓可是十分富足。 就算是小孩一般也不会那么早就下田地，反而是被安排做一些零散工。 李泰的眼眸落在了一个个头还不如自己肩膀的孩童身上，孩童使劲拖着一个篮子。 虽然孩童面色之上有一些吃力，但却洋溢着一种开心的笑容。 “生活？！” 李泰轻声呢喃道，随后不由摇了摇头，他曾经幻想过其他孩童如何。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当初的他在宫中的时候可经常抱怨这一位夫子如何。 现在的话他倒是有一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 若是整个天下的小孩有自己这一种待遇的话，那么天下可否太平。 曾经安爷爷和他讲过童年两字，那个时候在安爷爷的口中童年应该是美好的。 不过在李泰眼中，寻常百姓家的孩童可没有童年两个字。 “去下一个村庄吧。” 许久之后李泰的声音响起，他们游学讲学的地点书院早已经规定好了。 所以李泰并不是无目的前行，不过李泰更加在意的是外面的世界。 曾经安爷爷给他讲过天下各地的事情，不过他没有看到，心中没有多少感触。 毕竟不是自己亲自感触，那么自然没有太多的感觉。 “是，少爷！” 张巩恭敬出声道，出门之外称呼自然是要换。 同样张巩可不单单是保护这一位四皇子这么简单，还要收集这一位四皇子的一举一动。 不过从目前为止来说的话，张巩内心都不由暗暗感叹。 在这一位四皇子的身上，他仿佛是看到陛下当年的影子。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一位四皇子注定是前路黯淡了。 当然可惜归可惜，四皇子的一举一动如何，最后还是要上报给陛下。 正当李泰游走一个又一走村庄的时候，其他书院学生同样开始自己的经历。 要知晓舒安划分的地区虽然都在长安附近，但可分布在不同方向。 所以哪怕是一开始同路，最后也有可能需要分道扬镳。 相对比李泰而言，这一些有出过门的勋贵世家子弟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 毕竟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当然这一些人对待这一些寻常百姓的态度还是好上了不少。 或许是受到了书院之中那一些农家子弟的影响，并没有看不起这一些百姓。 第二百九十二章 传道养生，轰动 郑县，为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郑国所在地，将近十天的路程，李泰终于到达了自己所需要的区域。 一路上李泰走走停停，否则的话还能够提早两三天的时间，不过李泰明显有了不少的变化。 若是之前李泰让人感觉还有一些稚嫩的话，那么经历多了看多了之后，就让人感觉有了一丝稳重的感觉。 正如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之前李泰虽然有着舒安指导，但终究涉世不深，很多道理都未能理解透彻。 现在的话，随着游历无疑是帮助李泰在感悟之上更进了一步，所以明显给人感觉更加沉稳了。 到了郑县之后，李泰便化名李平安游走在这郑县之中，虽然不如长安繁华，但是自有一些特色。 “直接去县令府吧。” 逛了一天时间之后，李泰的声音便响起，事实之上对于这一次讲学舒安并没有要求。 也就是说哪怕是这一些学生随便找一处地方讲学的话，那么自然也无不可。 不过李泰自然不想这样，毕竟按照他的想法，这可是安爷爷第一次交代他们的任务，自然要尽心尽力完成了。 同样李泰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一拿出安玄公的名头来，郑县的县令自然是出来迎接了。 要知晓在整个关内以及关中地区，舒安的名声可是达到了顶峰，否则的话不会有半圣之名。 虽然仅仅只是舒安书院的一位学子，但这一位县令还是出来招待了，由此可以想象舒安的影响力了。 当然这一位县令内心也是有一些可惜，可惜眼前这一位少年不是安玄公的弟子，否则的话那就好了。 要知晓现在安玄公的弟子，无论是谁不是名闻天下的重臣，就是世家族长，连那一位薛仁贵也已经成为安北伯，少年封侯。 不过这一位县令不知晓站在他面前的李泰可是四皇子，否则的话想必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出长安远行，李泰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法，毕竟若是自己身份的话，那么得到是敬畏。 相反说出了自己是安爷爷书院的学子之后，得到是一种尊敬，哪怕是李泰内心都有一种成就感。 好在当这一位县令得知了李泰的来意时候，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因为对于安玄公的养生学他同样听说过，据说连陛下和当朝大臣都研究养生学。 可惜的是他们这一些人虽然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有不少影响力，但在这一些真正权贵面前可是说不上话。 所以养生学的书籍虽然有传出几本，但都和这一位县令没有任何关系。 若说不渴望知晓养生学自然是不可能，要知晓这可是关于长寿，哪怕是县令都不能免俗。 甚至他还从长安听说据说这一些书院学生都十分金贵，甚至朝中不少大臣经常邀请这一些人讲学养生。 想到了这里之后，自然这一位县令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而在李泰走出县衙在一间客栈落脚的时候，关于李泰到来讲学养生学同样在郑县轰传开来了。 “什么，安玄公书院的学生讲学养生学？” “我们也有机会知晓养生学内容么？要知晓这可是长寿？” “什么是养生学，这和长寿又有什么关系？”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要知晓小城之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情根本隐瞒不了多久。 更不用说是关于长寿的事情了，有一些人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养生，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毕竟养生学开始传递还没有多久，不过随着李泰到来了之后，关于养生的概念同样开始普及。 无数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色，要知晓根据传闻，养生目前也就那一些达官贵人能够接触到。 不过世间谁又不想长寿，至少要一个寿终正寝，据说养生同样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自然是不会被错过了，一时间整个郑县可以说是风起云涌，甚至消息已经传到了附近的村庄。 短短一天时间之中，诸多人纷纷涌入郑县，要知晓这一个时候李泰还没有开讲。 而在李泰到达郑县之后，同样有不少学子到达了指定的地点，虽然李泰一路之上走走看看。 但谁让他距离长安的路途相对比较近一些，毕竟若是远一些的话，哪怕是舒安都有一点担忧。 终究李泰不是寻常学生，舒安还是开了一些后门，不过并没有被发现。 毕竟这近一点，也不过是缩短一两天路程而已，刚好被李泰路上耽搁抵消了。 一时间关于养生之说同样在长安周围地区流传起来，吸引了众多人。 ..... “何为养生，养生便是身体的自然之道。” “如同顺应天意那般，同样要顺应身体之上的需求。” “若是一昧求取而不修养的话，那么终有一天如同天灾爆发。” ..... 简易搭起的高台之上，李泰这一位小少年面色之上严肃，缓缓将自己所学的内容缓缓讲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哪怕是李泰看到这成千上万人同样是吓了一跳，不过想一想长安地区本来人就多。 加上还有一些是来往的游人和商贾，所以有这样的人并不足为奇。 好在之前在书院关于这一方面李泰也有过不少的训练，在投入讲学之后，原本内心之中的那一点紧张就开始消逝。 而周围早已经聚集诸多人，郑县之中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来了，要知晓这一种机会可是难得。 无论是什么身份，现在都仅仅是一位听众，李泰可能没有其中一些人的博学，但在养生学方面已经足够了。 一时间郑县之中仿佛只剩下了李泰带没有长开的稚嫩声音，不过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魔力，将这一些人牢牢吸引。 “多谢小先生！” “多谢小先生讲学！” ....... 不知道多久之后，李泰的声音已经不见，一道道声音陆陆续续响起，但是依然有人陷入思绪之中还没有醒过来。 好在李泰并不在意，面色之上微微一笑，内心之中倒是有着不少成就感。 第二百九十三章 声望上涨，舒心 不仅仅是李泰，就算是其他学子在第一次大规模讲学之后，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要知晓哪怕是寻常时候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哪怕是家族之中讲课也只不过是十来二三十个而已。 而且这一些都是熟悉的人，那一些被请去讲课的人同样如此，不过现在可不仅仅是几十个人那么简单。 哪怕是最少的地方，也有上千个人，更多的就不用多说了，对于这一些学生而言同样是另外一种体验。 此时长安舒府之中，舒安眼眸闪烁，似乎有着不少的光芒，虽然他没有后世的通讯手段，但是他有系统。 虽然这一个系统有一些简易，但是他可以看到系统显示长安地区关于他的声望在不断上涨。 讲的是养生学，自然便不离开舒安之名了，毕竟这一门学说可以他所创。 而且这一门学说最为关键的是，还不和其他学问流派产生什么冲突，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哪怕是和舒安有矛盾的孔颖达表面之上对于养生学不屑，但暗地之中还是偷偷研学。 养生学对于那一些有了一定岁数的人更为重要，因此舒安甚至在其中举例了不少关于中年人以及老年人的例子。 就是为了迎合这一些人，毕竟年轻人的话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或许对于养生学有着不少兴趣，但想要做到深入人心没有那么容易。 相反那一些有了一定岁数之人就简单多了，如何取舍的话舒安自然是知晓了。 “看来我的方法是对的。” 此时的舒安的心情显然是不错默默想道，要知晓自从那一次预测天机之后，他声望增涨速度慢上了不少。 距离想要达到百分之九十并没有那么容易，虽然这区间做了不少事情。 但有一些事情都是不能暴露的，舒安倒不是不敢得罪这一些世家。 而是在这一个任务做完之前最好不要得罪这一些世家。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人又不可能瞬间到天下各处去。 这一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可是十分简陋，所以舒安自然不想得罪这一些世家。 毕竟每一个世家在各地的区域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能够影响不少人。 这一次养生学之点同样取巧，没有得罪谁，当然之前得罪过那就没有办法，这也不是舒安能够逆转的了。 不过舒安此时靠在躺椅之上，坐看云卷云舒，看着自己声望不断上涨，倒是十分惬意。 “其实这样咸鱼的话似乎也不错？” 舒安双眼微眯轻声呢喃道，不用去思考太多的东西，放空整个身心。 若是能有后世的一互联网就更好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穿越而来，哪怕是到现在，舒安依然算计着，看似悠闲，实际之上没有想象那么舒心。 算起来的话这一个主角有一些名不副实，当然这一些话舒安只能在心底说一说。 万一被系统听到了，那么认为自己新手任务没有完成的话，那么舒安就欲哭无泪了。 算起来的话自己这一个主角应该算是低配版的主角吧，当然若是要高配的话，舒安想一想就算了。 “咦，今天似乎冷清了不少。” 不知晓多久之后舒安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道。 随后想起来了，按照往常这一个时间点的话，那么秀宁应该来看他了。 “今天秀宁可有什么事情么？” 舒安不由目光落在了来福身上缓缓出声道，这几天这一位弟子的陪伴倒是让他舒心不少。 至少之前因为薛仁贵离去的影响已经下降到了最低的程度。 “老爷，稍等！” 面对自己老爷的问话，来福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 随后转身离去，显然是要去找关于这一位公主的信息了。 要知晓随着这一位公主从进入长安之后，就被舒安暗中的人紧跟了。 当然不是为了探寻什么，只是为了保护，哪怕是长安之中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要知晓曾经的废太子可还是有着余党的存在，虽然李建成在世的时候，对于李秀宁有着不少的照顾。 但李建成可是死了，那么这一些人对待李秀宁态度就是问题了，肯定不会像之前那般。 甚至说不定因为李秀宁袖手旁观的缘故迁怒也不是不可能。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自然是关注这一位弟子了，除此之外李泰远行他同样派人暗中跟随。 当然这跟李君羡提前通气过，省得出现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的误会出来。 舒安可不敢小看百骑，虽然他提早布局了长安，但百骑可是得到了李世民的全力支持。 正是这样的原因，还不如说派舒府的护卫暗中保护。 毕竟自己也算是李泰的长辈，李君羡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有过多久的时间，来福的身影回来了，来到舒安的边上声音响起。 “老爷，公主进宫了。” 哪怕是来福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要知晓这一位公主回到长安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了。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进宫，反倒是一直待在自家老爷这里。 来福眼眸深处不由闪过了一丝疑惑，似乎这一位公主的情绪有一些不对劲。 不过随后来福内心则是摇了摇头，虽然内心有不少的想法但还是瞒在心底。 “嗯！” 舒安道了一声算是了解了，不过倒是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多少意外。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尽管李秀宁对于李世民有着不少的复杂。 但终究还是要见面的话，否则的话哪怕是李家的三娘子同样有人弹劾。 比如魏征，毕竟李世民现在终究是君王了，哪怕是亲妹妹想必也有不少的芥蒂。 正是因此缘故，李秀宁对于李世民的内心可以说把控十分准确。 一方面表达自己的不满，另外一方面又没有太得寸进尺。 舒安不用多想就知晓李世民必定会心软，他们兄弟几人就剩下了这一位妹妹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则是摇了摇头，原本他还要提醒一下，看来是不用了，这一位弟子同样成长不少。 第二百九十四章 气氛沉寂，兄妹 长安宫廷 御书房之中，两道身影对视，周围原有的小太监都退了出去，一位位面色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的身影。 太监总管王德更是亲自守着御书房的大门，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惆怅的情绪。 这几天主子的情绪可是一直有一些不稳定，他自然是知晓什么原因，那就是因为这一位平阳公主了。 只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王德同样一阵抖索，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涉及这一位公主不是他有什么资格议论的。 于此同时，李世民面色之上复杂看着眼前有一些清冷的人儿，秀宁变了，变了很多。 他还是怀念那一个亲切叫做自己二哥的亲昵妹妹，只不过他知晓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因为这几天有一些烦躁的情绪消散，现在内心之中就剩下了不少愧疚之心。 当年的事情他已经了解了，只不过越是了解之后李世民越是有一些烦躁，因为这里面还和自己有不少的牵连。 要知晓原本当年他希望柴绍和自己这一位妹妹结秦晋之好，不过因为秀宁拜入了安玄公门下这件事情就耽搁了。 后来的话父皇震怒，解除了这一桩婚事，之前李世民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的原因。 毕竟一方面是自己好友，另外一方面是自己妹妹，加上自己妹妹没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让他没有追究。 然而前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傻眼了，原来当初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曾经亚父给秀宁预警过，要知晓若是天灾之前的话他可能还不在意亚父的话语。 不过那一次之后李世民对于这一位亚父的话语可是深信不疑，对于鬼神之说这一位帝王可是有着不少的敬畏。 否则的话后世就不会流传出关于这一个时代不少的一些传说了。 或许因为亚父的警示，所以自己这一位妹妹很早便开始调兵谴将了，然而柴绍并不以为意。 毕竟当时柴绍同样有着自己的判断，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平阳被困了，虽然之前有了布置，但依然九死一生。 要知晓当时柴绍掌控的兵马同样不在少数，毕竟为了拉拢柴家，李渊还是开出了不少筹码的。 好在最后父皇调遣的军队前来解围了，不过这件事情可还是有着不少疑点。 比如父皇为何知晓秀宁被困这一件事情，李世民最后目光同样落在这一位亚父身上。 能够说动当初父皇的人可没有几个，然而有一个算是例外，那就是舒安了。 父皇对于亚父十分信服，显然早已经知晓这一位亚父的本领，所以有这样的举动也不足为奇了。 难怪当初的父皇会如此震怒，还有这一位妹妹对亚父有特殊的感情似乎也不是说不过情。 在知晓了真相的第一刻，李世民脸色之上有着不少的火辣，要知晓当初可是极力维护柴绍。 想要将这一段婚事继续下去，现在想一想的话，自己那一个时候可是有一些做错了。 哪怕是柴绍和他关系再好，但是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的亲妹妹。 两人从一进入御书房之后对视，李秀宁并没有在意这一位二哥现在的身份，不过李世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 这一位妹妹没有来见之前，李世民内心可是十分复杂还有一丝酸酸的情绪，现在的话见了面倒是不知晓要说一些好了。 “秀宁，在辽东可安好？” 许久之后李世民嘴巴欲动最后还是率先开口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 原本之前李世民还想要和这一位亲妹妹说一说和安玄公的事情，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时机。 好在他虽然没有机会，但倒是可以让观音婢去试一试，这一些思绪都在李世民脑海之中闪 “我要留在长安。” 然而李秀宁仅仅是看了这一位二哥一眼清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没有多少感情。 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题，不过没有回答并不代表真正没有回答。 在辽东怎么可能好，本来李秀宁就是躲避长安的事情才前往辽东的。 当话说出口之后，李世民也感觉自己这一个问题有一些蠢，不过总算是打开了这僵硬的话题。 对于李秀宁留在长安，若是在不知晓那一件事情之前的话，李世民肯定是欣喜若狂的。 然而知晓了那一件事情之后，李世民内心就有一些复杂了，当然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辽东可不太平，说不定万一哪一天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李世民怕自己追悔莫及。 “好，二哥答应了！”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次他并没有用朕自称，原因的话便是不想和这一位妹妹的关系太僵硬了。 ........ 御书房门外，王德这一位太监总管已经阻挡了好几波想要见陛下的人。 好在这一些人一听到是平阳公主，都不由纷纷退下了，倒是没有生出多少波澜。 不过王德倒是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担心里面会发生什么冲突。 陛下和公主若是打起来的话那么不知晓要如何，要知晓身为总管他可是知晓一些内幕，并不排除这一种可能。 “吱吱！” 正当王德思绪纷飞的时候，御书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李秀宁的身影从其中走出，随后向着李渊所住的宫殿而去。 李渊已经搬出了太极宫，不过这一次李世民倒是没有像历史之上那样敷衍，还是给了李渊随意挑选一处宫殿的权利。 当然李渊的选择同样有一些出乎意料，因为李渊选择的不是剩下最好的宫殿，而是靠近边角一处偏僻宫殿。 李世民还专门了解了这件事情，毕竟传出去对自己名声有一些不好，好在知晓了这一位父皇的想法。 那就是这一处宫殿靠近蹴鞠场比较近，加上距离宫门同样十分近，所以李渊选择了此处。 要知晓现在李渊可是对蹴鞠有着十足的兴趣，蹴鞠场可是没少跑，好在每一次都伪装了一下，不然李世民还真怕这一位父皇被认出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辽东地图，武士彟 在李秀宁去看自己父皇的时候，御书房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深思，目光则是落在了眼前的这一副地图之上。 这一副地图上面都标注了关于辽东境外的一些情况，这里面同样参杂了不少的异族势力。 其中让李世民最为在意的便是地图之上的一处地方，此处地方不是别的，就是高句丽了。 要知晓当初杨广三征失败，李世民可是旁观这一切，甚至内心同样有不少感慨。 “迟早有一天，朕要马踏高句丽！” 李世民双手紧捏轻声呢喃道，显然是内心不平静，若是能够完成杨广没有做成的事情，那么他的威望同样会大幅度上升。 若说让李世民最在意的几样东西之中，那么自然是有名声这一项了。 要知晓玄武门之后李世民对于自己名声可是十分关注，毕竟他的位置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 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李世民更加注重自己名声的问题了，一直以来想要做出一些成绩出来。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击败这一些异族，这是一条捷径，不过其中投入花费可要不少。 当然一方面也是大唐的威胁，所以投入肯定是不能少的，现在李世民一心就想着开战。 好在李世民也知晓现在时机还不到，要知晓他力排众议将薛仁贵放在这一位位置之上，就是希望薛仁贵能够迅速成军。 毕竟之前那薛仁贵手下那百人他可都是调查过，都是寻常人，之前都没训练过。 所以李世民便赌上一把，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就是自己那一位亚父的原因。 根据薛仁贵的回答，这一些都是老师教导的，这同样是李世民下定决心的一个原因。 要知晓这一位亚父手中的东西能是普通么，肯定不普通，世人都说安玄公才华无双，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明明这一位亚父并没有任何带兵的经历，但偏偏有着一支连他都羡慕的护卫。 还教出了一位薛仁贵出来，哪怕是他在这薛仁贵的这一个年纪，说不定都比不上。 虽然嘴上李世民肯定不会承认不如的，但实际之上他还是有着清楚认知。 “希望这小子能够给朕带来一些惊喜。”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已经等不及宣战了。 毕竟现在大唐钱粮可都是不缺少，自然而然李世民不会忘记当年之辱。 至于这一副辽东的地图李世民则是小心翼翼收藏了起来。 面色之上倒是有着不少欣慰，秀宁在辽东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 利州 贞观之前原本是李孝常驻守之地，不过在长孙安业的事情被舒安揭发了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而被李世民派遣到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士彟这一位曾经老臣了。 要知晓武士彟可是太上皇的党羽，在李世民登上皇位了之后，虽然没有拿这一些人如何。 但基本上这一些人都是闲赋在家，在出了李孝常的事情之后，武士彟就被李世民派来利州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并不想重用这一些老臣，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是担忧自己父皇东山再起的。 不过谁让当时整个大唐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并不多。 世家可没有多少子弟出世，而就算是出世的占据的位置也都是一些一般官职。 否则的话李世民对于氏族志也不会如此愤怒，这一些世家之人可没有一个官过六品。 正是这样缘故，最后李世民只能派出这一位武士彟了。 从晋阳起兵之后，武士彟可是一直担任重要位置，能力之上李世民还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唯一让李世民担忧的问题便是武士彟的忠心问题了。 在来到了利州之后，武士彟马上表现出了自己的能力，下了一系列的指令。 招辑亡叛，抚循老弱，赈其匮乏，开其降首。 短短时间之内利州又安定了下来，要知晓现在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而已。 然而哪怕是利州的稳定依然没有让这一位从龙的老臣面色之上开心，反而有着不少阴霾。 利州都督府之中，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文士面色之上不断叹息。 “陛下，不知晓您还好么？” 一道轻声呢喃响起，武士彟对于李渊可是有着不少想念。 “踏，踏！”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让武士彟眉头一皱。 不过当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进来了之后，武士彟面色倒是有一些疑惑。 因为自己这一位管家他自然是清楚，若是没有着急的事情肯定不会如此匆忙。 难道利州又出什么事情了么，武士彟只能够想到这一点。 好在武士彟并没有疑惑多久，因为管家已经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老爷，有密旨传来！” “什么，密旨！” 武士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轻呼到，虽然他心中还是更认同太上皇一点。 然而武士彟同样不是傻瓜，也不会去抗拒这一位新皇。 毕竟儒家的忠君爱国思想对于武士彟可是影响颇深。 正是这样的缘故，对于这一道密旨他自然不敢忽视。 武士彟眼眸闪烁没有犹豫接过了管家手中的密旨。 仅仅一眼武士彟便知晓这一封密旨是真的，并非弄虚作假那般，当然他内心也有一些忐忑。 武士彟虽然接过了这一封密旨，但是在打开的时候则是犹豫。 毕竟他可是知晓新皇对于他们这一些老人可不是有多么友好。 若是这一封信是要他性命的话，哪怕是武士彟似乎也只能认了这件事情。 新皇想要自己性命的话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拒绝。 好在思绪纷飞只有一会，武士彟也是沉住气了，因为他知晓新皇若是要知晓性命的话早在长安时候就夺取了。 自然不会留到现在这一个时候，想到了这里之后武士彟终于打开了这一封密旨。 当看完了内容之后武士彟先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而且看样子还是长孙皇后的手笔，前因后果一想之后武士彟心底便明透了。 “或许这件事情不算是什么坏事。” 武士彟目光落在了长安方向默默想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受宠若惊，决定 一座偏僻的小院之中，一位身着朴素衣裳的妇人正教导两位小女孩女红。 她就是武士彟的夫人杨氏了，不过武士彟之前有过一位夫人，留下了几位儿子，而且这其中地位同样有着不少差别。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杨氏无子，在这一个时代无子的话那么就天生弱人一等，哪怕是原配妻子同样如此。 所以在武府的日子杨氏可不算好过，特别是随着武士彟失意了之后，更是让武府的开支减少。 其中在府中地位本来不高的杨氏更是过的如同下人一般，每日都是粗茶淡饭。 毕竟武士彟已经五十多岁，其中儿子都已经成年了，对于这一位后母可是有着不少敌视。 唯一好一点的地方，就是不用和其他下人一般，不过因为伙食的缘故，无论是杨氏还是两位小女孩看起来面色都有一些苍白。 “踏踏！” 不过一阵脚步声音则是打破了这一副母女温情的画面。 “杨夫人，两位小姐，老爷有请！” 随后管家的身影来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出声道。 这不由让母女三人有一些受宠若惊，要知晓寻常时候这一位管家对她们可是不假辞色。 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不过这样的疑惑归疑惑，妇人还是没有任何迟疑，牵着两位小女孩跟随管家前往大堂。 事实之上这一位管家同样没有想到，这一对母女竟然有翻身的机会。 据说被大小姐被皇后看上了，要重回长安，这自然让这一位管家，知晓这一对母女怕是要发达了，毕竟连老爷都如此客气。 时间没有过一小会，母女三人便已经到了大堂，事实之上武士彟本来不想喊次女，不过想着已经不少日子没见面了，就一起喊来了。 对于母女三人的话，武士彟其实并不太关注，年轻的时候武士彟倒是还有一些想法，不过现在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加上失意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武士彟自然是对于杨氏更是冷落了。 府中的事情同样不是很关注，虽然知晓了自己的儿子一些所作所为，不过仅仅是眉头一皱而已。 毕竟在武士彟的认知之中，最后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所以自然是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了。 不过这件事情在今天发生了变化，这一封密旨的传来，让武士彟看到了不少的东西。 “贱妾见过老爷！” “武顺见过爹爹！” “武曌见过爹爹！” 好在几道声音的话则是将武士彟拉了回来，事实之上若说武士彟对权利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李渊成为太上皇之后武士彟同样感情身受，但若是李世民能够放下芥蒂重用的话，武士彟改变旗帜并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李世民不可能重用这一位老臣，而武士彟同样知晓这一点，所以才消沉不得志。 而现在若是能够把握这一个机会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们武家能够继续兴盛。 在仕途之上失意，加上短短一年时间之中，武士彟感觉自身苍老了不少，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落差实在不小，正如突然遭受重大打击一般，所以感觉自己身体衰老是正常的缘故。 正是因此，武士彟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家族着想了，要知晓武家本来也是庶族出身，若非他当初下定决定，有着从龙之功话，那么也不可能跻身士族行列。 不过随着他的失意，再看看自己那几位不成器的儿子，哪怕是武士彟都有着深深担忧。 若是自己在的时候，武家倒是能够偏安一偶，不过若是自己不在了话，那么武家又该如何。 “夫人坐！” 武士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事实之上这件事情更多是通知一声而已。 毕竟一般武士彟决定了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别说是一个女儿了，就算是两个女儿，武士彟都会毫不犹豫送去长安。 另外一旁的杨氏比起刚才更为的错愕了，似乎感觉自家老爷今天有一些不一样。 当杨氏小心翼翼坐在一旁的椅子之上，短短半年的时间，椅子已经流传了整个天下。 加上做工简单，看上一眼基本明了，哪怕是寻常百姓之家也都风靡，毕竟完全可以坐上几把椅子。 杨氏坐定了之后，武士彟则是将这件事情缓缓讲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一大一小两位小女孩同样在听自家爹爹话语，不过在听到要将武顺送入长安的时候，杨氏眉头则是紧皱。 不过在听到安玄公的时候杨氏眼前倒是一亮，毕竟杨氏也算是出身大富之家。 只是随着隋朝的没落，自身所在家族也没落，但还是读书识字过，对于安玄公自然知晓了。 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以圣贤之名传遍天下，若是能够做安玄公的侍女话，那么同样不错。 相对比杨氏知晓一些情况，两位小女孩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一样，一副仿佛要哭出来的模样。 特别是武顺，尽管已经将近十岁的年纪，该懂的东西也都懂了，但她还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娘亲身边。 “老爷，明则终究还有一些小，会不会冲撞了贵人。” 杨氏倒是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异议，反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出声道。 武士彟面色一愣，不过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个问题，安玄公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就算是他怕是难逃干系。 至于武士彟为何对这件事情没有犹豫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安玄公和太上皇的关系不错。 长安之中事情他同样听说了不少，据说安玄公倒是开解了不少太上皇，所以在这件事情之上武士彟同样不敢大意。 “不如夫人也一起去长安如何？” 武士彟思索之后缓缓出声道，长安之中武府府邸倒是还在，反倒是让夫人一路上教一教明则规矩。 “爹爹，武曌也要跟娘亲去长安！” 正在此时，一位小女孩终于鼓足了勇气面色之上渴望出声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后的武则天，不过现在仅仅是一位小女孩而已。 面对自己小女儿的话语，武士彟面色若是寻常的话，肯定会不悦。 但是此时倒是继续思绪了起来，或许武曌一起去长安也不错，毕竟在利州的话能够见到的人太少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意外客人，程咬金 远在利州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晓，这件事情的话长孙皇后显然是不想那么早走漏风声。 至于舒安的话更是不清楚了，他此时目光落在了一章面色有一些凶恶的面庞之上，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不知晓知节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率先出声道，若是说起来的话他和程咬金可是不太熟悉。 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之前程咬金对薛仁贵还是有不少支持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拒绝这一面。 而随着舒安的话音落下了之后，程咬金面色之上倒是难得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若是有人在此的话肯定会发现肯定会认出来此时的程咬金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当然程咬金自然是不是傻子，一方面安玄公和自己没有什么冲突，另外一方面自己儿子可还在书院之中。 对于程处亮的变化，程咬金同样看在眼中，恨不得将自己的大儿子也送去书院，只不过已经有一些晚了。 好在程咬金也是聪明，虽然书院没有机会了，但是新军可是有着不少的机会。 在之前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程处默送去了这一只新军之中，当然促进程咬金做出这样原因的话倒是有着多方面因素。 一方面是看到薛仁贵还未成年便有如此功勋，他内心同样是复杂。 另外就是看到了次子变化了，虽然不是书院，但薛仁贵怎么也是安玄公教导过来的。 除了战场经验之上，在其他方面之上程咬金可以说是自叹不如，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同样对薛仁贵抱有不少的期待。 当然这是他对安玄公客气的原因，至于今天来此的话倒是不是什么事情，而是有事情相求。 另外一边的舒安看着程咬金面色似乎有一些纠结的神态倒是有着不少的笑意。 毕竟他也是难得看到这样的程咬金，虽然在后世之中对于程咬金的评价不是很好，很多更是有着戏虐除非成份。 但历史之上的程咬金可是大智若愚的存在，要知晓程咬金可是凌烟阁之中活得最长寿的几个人之一。 “安玄公，知节倒是有一件事相求。” 许久之后程咬金终于开口出声道，因为年纪的关系，所以舒安辈分之上比程咬金可是高上一辈。 所以这一声安玄公程咬金倒是叫得理所当然，算起来的话现在整个大唐能够和舒安辈分相比的人同样不多，唯独剩下少数几个人而已。 随后程咬金将事情缓缓说来，只不过舒安面色之上则是越来越古怪。 原来这件事情还要牵扯到了一两个月之前的蝗虫之事了，要知晓当初舒安收购蝗虫可是引起了不少轰动。 其中关于蝗虫能够强壮人身体自然传开，而蝗虫在李世民在授意之下同样进入行伍之中。 这一吃可不要紧，蝗虫稍微爆炒一下，加上些许盐巴，可以说足有鱼虾鲜美，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士卒来说，可以说是一道美味。 从对于蝗神的敬畏，到现在对于无蝗虫不欢的景象，可以说这一些士兵对于蝗虫可没有什么敬畏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李世民作为表率的缘故，毕竟连陛下都吃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正是这样的从众心底，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之前收购的那一些蝗虫，可以说都消耗完了。 当然消耗完了之后，这一些士兵自然是不乐意了，而这就愁坏了程咬金了。 不过程咬金自然也能感受得到这一些士卒两个月之内健壮了不少，也就是说蝗虫确实有好处。 所以程咬金不知晓从哪知晓安玄公这里还有不少的蝗虫，便想要来收购一番了。 哪怕是舒安第一时间听到这件事情也不要摇了摇头，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开始的话他只是借助孙思邈名声宣传一波，没有想到蝗虫竟然不够吃了。 “难道吃货都是遗传的么？” 舒安内心默默想道，其实不是后世的吃货强大，而是早在之前便有吃货的存在了。 好在舒安并没有多想，反而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索，事实之上因为最开始收购蝗虫的原因，他所存的蝗虫同样不少。 虽然天上人间多了一道蝗虫的菜式，但事实之上消耗的蝗虫并不多。 毕竟蝗虫这一种东西，对于那一些富贵人家，或许放下了敬畏，但想要改变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像这一些士卒那般，没有多少选择，所以蝗虫消耗并不算多，更不用说他用冰窖更是囤积了不少蝗虫。 “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多少困然，不过知节也知晓这是杯水车薪而已。”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后世有一句话叫做再苦不能穷教育，而这一个时代的教育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当然按照舒安的理解这一个时代不能穷的便是这一些士卒了，要知晓若是连饭都吃不饱的话，如何让人为你卖命。 而舒安话音落下之后，程咬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前半句的话他倒是内心落定了，后半句的话他倒是有一些无奈了。 他自然也清楚这一个道理，不过哪来那么多的蝗虫，而且天灾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准。 想到了这里之后程咬金也不由一愣，似乎眼前这一位安玄公就是预测天机。 “不知晓安玄公可有什么见解？” 不过程咬金还是出声问道，话语带着一丝恭敬，要知晓到了国公位置之上，基本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如此姿态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怕是不一定，但此人是程咬金。 哪怕是舒安内心都不由暗暗感叹，程咬金在历史上之上能够寿终正寝，不是没有原因的。 至于寻常时候的打闹，在舒安看来倒是有一些无伤大雅，毕竟若是有缺点的人才容易放心。 “知节不妨从世民那里入手。” 舒安眼眸闪烁缓缓出声道，要知晓最近李世民可是收获不少，加上一些利益可以说是吃得盘满锅满。 现在的话也该吐点血了，虽然要训练一只精兵，但是也不能忽视普通的士卒，毕竟数量上在这一个时代还是很关键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验证，时间推移 舒安除了讲出方法了之后，也说了一些之前程咬金不知晓的事情，比如说长安之中的那一些粮食都是陛下的。 之前长安关于粮食的问题可是闹得纷纷扬扬，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平息，李世民似乎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仿佛打算闷声发大财，只不过舒安顺手也给这一位帝王找了一些麻烦。 当然虽然给李世民找一些麻烦，主要还是想要让李世民出钱而已。 虽然现在这一个时代看起来有一些穷兵黔武了，不过舒安看来这并不算什么问题。 毕竟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现在大唐周边异族那么多，而且同样有着不少的野心，若是不发展武力的话，怕是整个大唐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而程咬金听了舒安的话语之后，眼睛似乎都有一些红了，之前虽然不少人猜测肯定陛下赚了不少钱。 然而没有想到赚了那么多，果然不然程咬金在预定了舒安库存的蝗虫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看着程咬金离去的身影，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种日子似乎挺不错。 不需要取考虑太多，虽然他内心有一些想要看到大唐的变化，但也不没有多着急。 毕竟他的时间还有不少，还是可以看到贞观盛世的来临。 这就足够了，虽然贞观之后还有开元盛世，不过在舒安看来开元盛世反倒是有一些名不副实。 毕竟若是没有贞观之治的基础，那么如何会有开元盛世，唐玄宗可不是什么明君。 当然也有原因是李世民还是逝去太早了，仅仅五十一岁便陨落，若是能够多给二十年的话，那么未免不能创造一个贞观盛世。 这一些念头仅仅是舒安脑海之中想过，随后就没有多纠结了。 他又不是皇族，也不是朝中重臣，操心这一些事情如何。 “老爷，公主又来了！” 正当此时，来福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察觉。 听到了平阳到来的消息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着不少喜悦神色，他同样能够感受得到。 自从平阳入宫一趟了之后，似乎开朗了不少，据说还要留在了长安。 舒安自然是欢喜了，毕竟他还是认为这一位弟子不该去辽东苦寒之地。 这一个时代将帅还是有着不少，还不是贞观末年的时候，无将可用，所以还不至于让一介女子去守国门。 正当舒安过着平静悠闲生活的时候，李泰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在郑县讲学了好几天的时间了。 终于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书院划定了一片区域，按理来说的话只要在郑县讲学的话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不过因为之前一路走来，他看见了不少村落的情况，所以自然想要去看看郑县附近村落。 他知晓哪怕是这一段时间讲学，郑县地域之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知晓。 比如那一些偏远之地，要知晓现在距离长安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李泰同样看一看这一些百姓是否和长安附近的百姓一样。 曾经舒爷爷跟他讲学过，各地发展不一样，导致了每一个地方的百姓水平不一样。 李泰一直记住这一点，而这一次出长安的话，他自然是想要看看，验证一下安爷爷所说。 在他之前认为，百姓就是百姓，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在接触过不少村落之后，李泰就沉默了下来。 曾经舒爷爷说过对待不同的百姓应该用不同的方法，那个时候他并不以为然。 毕竟自己安爷爷虽然才华横溢，但不代表对于治理国家有什么天赋。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父皇和那一些大臣在这一件事情认知有问题。 然而随着李泰一路走来之后，内心之中似乎更为偏向了安爷爷的话语。 “是，少爷！” 护卫自然是答应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阻拦，只要李泰在规定时间回到长安就足够了。 除了李泰之外，同样有着诸多学生在这一路之上得到了不少的验证。 ....... 时间同样一天天过去，这一些学生的讲学任务同样一一完成。 因为经历的缘故，每一位学生面色之上少了不少的稚嫩，反而是多了一份沉稳。 当然于此同时长安之中同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便是米价了。 原因很简单，虽然粮食一车车进入长安，但并没有看到陛下有什么动作。 自然这一些粮商也从各个渠道知晓了关于陛下的这一些粮食所要用的地方。 就是之前的那一只精兵之上，所以并非之前所传言那般。 在消息确认的那一刻，长安之中米价可是上涨了不少。 不过因为之前岭南的消息，这一些米价并没有涨到一个多高的地步。 终究之前岭南便宜粮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已经得到了证实。 早在之前的话，这一些粮商便让人进入了岭南之中，就是为了便宜粮食。 不过终究还是上涨了不少，之前那一些没有买粮食的人此时面色之上可是十分难看。 他们之前因为贪心的缘故，就是希望米价能够更低一些。 然而因为贪心的缘故，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虽然米价比起之前已经算是比较良心了，不过这一些人仿佛有什么落空一般。 至于此时舒府的来福，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虽然自家老爷不在意钱财，不过为了舒府的未来，来福知晓钱财是不能缺少的。 还有这一些护卫的支出都是由舒府付出，以及维持暗中长安的情报网。 这一些都要钱财，每一次自己老爷割让出利益，来福面色之上虽然没有多少情绪，不过内心可是肉疼不已。 所以这一次机会来福自然是不会放过了，算着暗中收购了多少粮食，来福面色之上的笑意可是越来越浓。 长安之中有人庆幸有人面色难看，不过都比不上此时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阴霾。 特别想起了一张面色之上凶恶的面庞，李世民内心更是咬牙切齿。 第二百九十九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世民可不会忘记之前这一张脸哭丧着抱着他的腿，就为了一点士卒的伙食费用。 若说长安之中谁不在意面子的话，那么就非属程咬金和尉迟恭莫属了，要让李世民掏钱的话，程咬金自然抛弃了所谓面子了。 “陛下，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这一些士卒可是跟随您一路南征北战。” “现在天下太平了，竟然连一口肉都吃不上，哪怕是最便宜的贱肉同样如此。” ....... 当初程咬金可是一句又一句真诚的话语，加上不要面子，哪怕是李世民都招架不住。 要知晓李世民典型吃软不吃硬之人，在安玄公的提点之下，程咬金自然是融会贯通了。 知晓了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做，所以才有此时李世民咬牙切齿一幕发生了。 程咬金是喜笑颜开离开了宫廷，但同时这件事情同样在传出去了，虽然没有传到整个长安，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侧目。 特别是不少大臣都在考虑是不是试一试，然而想到如同程咬金那般不要脸面，他们似乎有一些做不到。 “我是不是也要试一试。” 这一些人放下不脸面，但是尉迟恭可不一样，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索呢喃道。 要知晓程咬金的这一举动可是引起了连锁反应，除了那一只精兵以及李世民的左右禁军，其他士卒基本上都差不多。 现在倒是好了，李世民这一答应算是破坏了这样一个平衡，不过程咬金说得确实有道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李世民的底气足了，若是没有钱财的话，那么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果然还不等李世民对程咬金咬牙切齿，收到消息的诸多武将已经一齐来到了宫廷之中。 “陛下，难道我等麾下士卒不属于大唐的一员。” “为何那一个程胖子增加伙食费，而我等没有。” “身为将帅，若是不能为士卒争取利益，我等又有何资格回军营。” ....... 虽然不像程咬金那般不要脸，但是这一些人可都是代表半个大唐军队，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可能忽视。 而且剩余的那一些军队想必会闻风而动，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不由感到有一些头疼，之前算是有一些考虑不周了，有一些轻率了。 “这件事情容朕好好考虑！” 要知晓若是增加一卫率的话，那么李世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不过多出两三万贯支出。 当初程咬金的话语确实打动了他，这一些士卒都是和他一路征战的老兵了，竟然连一口肉都吃不上。 最多也就喝喝肉汤而已，这可是在李世民在心头之上狠狠来了一拳，要知晓李世民同样是从马背上起家，对此自然是感同身受。 在李世民出声之后，这一位代表各个卫率的将领才退去，不过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就这样结束。 还要看看陛下如何处理，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的话，那么他们就算是抛下脸面也要争取一番。 在众多将领走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难看了，这件事情的话没有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那么李世民当初说什么也不能答应程咬金的请求，只不过为时已晚。 “陛下，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 不知晓什么时候，李君羡出现在李世民身边面色之上有一些诡异出声道。 要知晓程咬金的举动可是给了李世民很大的疑惑，毕竟关于士卒伙食这一个问题早不提出来晚不提出来为何偏偏是这一个时候。 因为时间算是过去了不久，在利益驱动之下，蹴鞠场已经开始向着整个天下风靡了。 自然有着诸多人加盟其中，关于长安之中权贵养蹴鞠队伍的风俗同样让长安各地富商乡绅效仿。 要知晓诸多有蹴鞠天赋的百姓纷纷脱颖而出，可以说间接多了一条产业出来。 而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的话就是多了一条出路，比如长安之中有一名蹴鞠天赋的农家子弟就引起不少人的轰抢。 甚至一个月达到了十贯钱的价格，可以说对于寻常百姓这就是一个天价。 在那一些权贵眼中，十贯钱并不算什么，相反若是能够为自己争一些面子，则是值得的。 特别是现在权贵之间则是开始流行起蹴鞠之间的比斗了，这还是李世民和李渊两人带起来的风波。 不过同样促进了蹴鞠的发展，而这一段时间之中，李世民同样拿到了蹴鞠的收益，足足有着十来万贯。 尽管这是因为第一次加盟的费用，但也足以惊人，至于那一些不交的人，怕是失了智，敢在李世民头上动土，以及和长安大半权贵为敌。 基本上那一些人下场自然不好，有了这一些前车之鉴之后，蹴鞠的推广更是顺利。 然而李世民这一些钱还没有捂热，程咬金就找上门了，这自然是让李世民有不少警觉了，便吩咐百骑探究一下。 “可有什么情况？”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阴霾出声道，显然在如何应付这一些将领而烦心。 “陛下，程国公在进宫之前确实有一些异常。” 李君羡犹豫了一会出声说道，事实之上在增加士卒伙食费这一点他是赞成的。 不过他同样清楚，现在的大唐需要用钱财的地方还是太多的，若是由国库来出肯定不可能。 那么最有可能还是从陛下口袋里出来，只不过这一些话他只能隐藏在心底。 在开口了之后，李君羡也将程咬金因为蝗虫的事情去安玄公府邸的事情说了出来。 然而在听到了安玄公府邸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黑，他总算知晓是谁在他麻烦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又有一种无名火起了，他说程咬金怎么知晓他有钱了，原来是这老家伙透露的。 李君羡在说完了之后就小心翼翼站到另外一边了，不敢直视这一位面色之上阴晴不定的陛下。 许久之后李世民终于冷静了下来，随后声音响起。 “去舒府！” ........ 第三百章 打破的平静 舒府 按照往常的时候，舒安这一个时候到而了悠闲的时候，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咸鱼了。 当然他的年龄的话用咸鱼来形容并不能算妥当，反倒是养生更为契合一些。 后世的时候虽然有着不少延迟退休的例子，但实际之上很多人五六十岁都已经退休了。 而现在舒安就是处于这一种状态之中，至于书院算是一个例外，舒安准备在这一届弟子传授完之后，就开始放手书院的事情。 毕竟这一届可是不少农家弟子，这一些人突出者倒是可以去科考。 至于成绩一般者就留在书院之中沉淀一两年再说。 这一些农家子弟起步还是太晚了，哪怕是舒安给李世民建议科举的改制，也不见得这一些弟子能够占据多少便宜。 正是这样的缘故，不如多沉淀两三年的时间，毕竟这一些人的年龄并不算高。 薛仁贵只有一个，做好自己便足够了，对于这一些子弟他并没有要求太多。 没有例外，回到长安的平阳公主同样准时出现在了舒府。 两人倒是下起了一盘象棋，象棋起源于秦汉时期，这一个时代象棋早已经普及，虽然没有围棋影响力，但也算不错了。 当然两种棋类舒安倒是都会一些，毕竟琴棋书画，作为这一个时代的标配，自然都会涉略一点，不过今天下的是象棋。 然而这一盘象棋并没有走完，因为李世民似乎有一些风风火火的赶来，可是让舒安和平阳两人面色之上都不由一愣。 至于李世民看到自己这一位亲妹妹面色之上同样愣住了，原本想要质问的语气，现在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当然内心之中对于舒安可是有一些咬牙切齿，自己亲妹妹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虽然平阳每天来拜访自己老师，看上去似乎没有多少问题。 毕竟师徒两人之间多年没有见了，所以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在李世民的眼中可就不一样，只可惜观音婢最近因为肚子不小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和平阳细说这件事情。 现场的气氛倒是有一些尴尬了，好在舒安率先反应了过来。 “世民，坐！” “来福，去多拿份冰饮过来。”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对于这一位帝王在私下之中他同样没有多客气，反而是如同对待普通人一般。 至于这大热天的话，舒安虽然苍老，但偶尔还是喝一些冰饮，不过次数的话倒是不多。 当然对于现在不过二十多岁的李世民以及平阳而言，冰饮才是最合适的。 更不用说是这一个时代了，来福在听到了老爷的话语就快速离开了，仿佛生怕慢一步一般。 因为自家老爷对于这一位陛下没有敬畏，可不代表他也是如此。 他仅仅是一位小小管家而已，还想要多活两年时间。 所以来福可是很有自知之明，而另外一边的话李世民可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仿佛舒府是自己家一般，直接拉过一张了靠椅坐下。 倒是平阳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才是真正的李世民。 现在也就表面城府而已，看上去似乎比起之前成熟许多，不过在舒安面前还是有一些稚嫩。 毕竟岁月阅历这一点之上，李世民注定是比不过舒安的。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对于这于这样的李世民并不陌生，当然他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明悟。 李世民为何有一些怒气冲冲而来，肯定是因为之前程咬金的事情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李世民坐下了之后仍然一言不发，目光放在了眼前这一局象棋之上。 目前属于自己妹妹那一边的红方象棋之上露出了一丝败势。 只不过另外一方黑色象棋似乎不在意局势一般，仿佛温水煮青蛙一般。 当然李世民同样看出了更多，那就是这一位亚父的棋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看似随心所欲的布局，李世民则是看出了这一些布局之后隐藏的杀机。 自己这一位妹妹虽然在辽东之中读了不少的军事之书，有着几年的征战经历，但象棋之上却还是输了亚父知晓几筹。 “世民想必是为了士卒伙食而来吧。”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一边出声一边还随意移动了棋盘之上的卒棋。 事实之上，在不久之前他已经收到了消息，有着诸多将领进入宫中。 至于为了什么事情的话，舒安自然心中有数了，还不是因为不平这两个字。 当然这也是李世民失算的缘故，没有想到随口答应程咬金的事情，现在竟然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知晓亚父有什么见解。” 此时李世民倒是有一些憋屈出声道，若非是自己妹妹在此的话，他一定要质问这一位老家伙。 要不是你在其中的作用的话，那么朕怎么会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烦恼。 看着李世民面色之上压抑的表情，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 他自然不会认为李世民查不出自己，百骑在长安之中的掌控力还是十分强劲的。 当然就算知道了，李世民又能如何，所以舒安自然是有恃无恐。 自己这一位二哥和老师面色之上的表情同样被李秀宁看在眼中。 这两人似乎有一些事情她不知晓，不过士卒伙食又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李秀宁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的疑惑。 “不知晓世民对于士卒如何看待？” 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收敛了不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 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似乎亚父许久没有和自己如此说话过。 但是哪怕是李世民知晓，每一次亚父的话语都让他有着不少的领悟。 所以面对这一个问题，李世民则是仔细开始思索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则是陷入了诡异的静寂气氛之中，李秀宁原本思索棋盘之上的局势，同样思绪也停止了。 面对这一个问题她同样思索了起来，因为她知晓这一位老师不会无故问出这一个问题。 第三百零一章 最好的时代 “世民是否有一些看不起这一些士卒？” “或许表面之上认同，但内心之中实际还是轻视。” 时间过了不知晓多久，李世民依然没有给出答案，不过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不紧不慢，仿佛是说一个事实而已。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感慨，大唐因为府兵制度原因，大部分士卒都是冬季农闲的时候参加训练。 能够保持全年训练的士卒仅仅是一部分，当然这一些人待遇会好上不少，不过也仅此而已。 而且府兵制度的话看似招募，实际之上是强制征兵，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连年的战争，青壮已经不多了，不强制的话基本上招募不到士卒，当然不愿从军也和军队待遇有着不少关系。 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的那般体恤，要知晓若是有功劳的话，大部分还是那一些军官拿去，剩下一小部分才是士卒等人。 李世民之前也不是有多富裕之人，所以赏赐同样可想而知。 若是阵亡了那更是不用说了，若是战败的话那么死了甚至尸骨未存，胜了的话或许还好说一点，会给这一些阵亡士兵之家几斗米。 不过这都是不固定的，所以哪怕李世民表现出多爱护士兵，但在舒安眼中更多像是一个口号而已，而口号的话可是不能当做饭吃。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更为慎重了，至于另外一边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思索。 事实之上除了对自己娘子军有着不少的平等之外，哪怕是李秀宁内心也不由不感慨自己对于那一些普通士兵做不到平等对待。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不由默默感叹，或许这就是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差距吧。 李世民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内心十分不平静，似乎自己有一些如同亚父所说。 舒安轻捻了一口茶水，虽然是夏天的时节，不过他算是过了那一个年少的年纪，对于冰饮倒不算喜欢。 放下了手中茶杯之后，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如何稳定一个天下，在我看来的话，士卒同样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全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穷，但唯独不能穷了这一些士卒。” “异族的威胁需要士卒，稳定整个天下需要士卒。” “假如你李世民能够得到整个士卒的拥戴，那么无论如何内乱，始终能够坐稳钓鱼台。” “但若是士卒离心的话？” 舒安的每一句话语仿佛是对于这一位帝王内心拷问的话语。 最后的话语舒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后果的想必李世民都能够理解。 事实之上施政的方法有着多种多样，舒安所说便是以武立国的方式，这同样是他的想法。 舒安并不是临时起意，这件事情算是意外，但是这一番话他迟早要对李世民说。 后世某位伟人可是曾经说过类似军权不可丢的话语，而今天他同样警醒李世民。 事实之上他这一番话不仅仅对李世民造成不少的影响，同样对于李秀宁造成不少冲击。 不过看着自己老师说得这一位二哥哑口无言的样子，一双美眸泛起了不少涟漪。 若是之前的话舒安还不屑对李世民说这一些，现在的话倒是差不多。 毕竟李世民手中算是有一些资本了，至少这个时期的钱财，在历史之上至少也要等到贞观五六年的时候。 可以说这一步足足省去了李世民三四年的时间，这自然是让舒安对于李世民有着更大的期望。 “难道亚父不怕兴师动众、勤兵黩武么？” 许久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出声道，事实之上自古以来的话注重一侧的话确实容易引起很多的麻烦。 然而亚父的话语确实让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很踌躇，因为似乎自己亚父所说没有错。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着不少的意动，若是整个天下的士卒都知晓他这一位帝王，都念着他的好，那么他还要畏惧什么。 一旁李秀宁眉头则是微微一皱，似乎感觉自己老师话语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一时间并没有太多的头绪。 面对李世民的这一个问题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不同于其他的朝代，在他看来，唐朝才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朝代。 或许是因为李世民血脉之中有胡人血统的缘故，所以骨子之中有着一种冒险的精神，就是不会去畏惧的缘故。 “世民可知晓天下有多大？异族之外的地方又是何处？”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出声说道，他自然知晓穷兵黔武的弊端，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另外一条道路，那就是以战养战。 这一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大唐不过是处于一偶而已，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李世民能够走出去。 一方面为后世留下更宽广的基业，另外一方面就是给大唐更多的基础，或许能够多撑几年王朝的宿命。 唐朝不到三百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舒安现在要做的便是激发李世民的野心。 历史之上的李世民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 但是这实在这一种方法实在太慢了，就算是在舒安的养生帮助之下，李世民比上历史多活二十年时间，然而还是不够。 特别是那个时候大唐将星调零，哪怕是有着一些武将脱颖而出，但也不过是只手之数。 可能因为李世民文治的原因压制了不少名将的发掘。 总而言之的话那个时候的大唐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了。 而现在的话便是最好的时代，那一些跟随李世民东征北战的沙场名将仍在。 加上他对于后世这一些将星发掘，类似薛仁贵，王玄策这一些人成长起来的话，可以说这是大唐最有机会的一次。 面对舒安这一个新的问题，李世民在此沉默了，因为他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一个问题。 按照道理来说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就是大唐了，不过这明显是他一厢情愿，毕竟对于周围的异族，以及天竺等地李世民还是清楚的。 第三百零二章 无价之宝，天下 “异族之外地方，应该没有大唐大才对。” 许久之后李世民缓缓出声道，毕竟他可不认为整个中原以及江南等地组成的大唐会没有异族所在之地大。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点了点头，虽然对自己这一位二哥有着不少的不满，但是她还是认同自己二哥的话语。 面对李世民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不过他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来福，将书房之中柜子之上第二排的那一个箱子拿出来。” 舒安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题反而缓缓出声道，培养李世民野心的话，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刚好因为伙食引起了这一个问题。 不过有一些东西他早就准备了，就等着为了有一天拿出来，当年他拿出来的这一些东西的话，或许无人相信。 但现在的话他已经足够资格了，随便编一个理由同样足够了，他说出去的话同样让人信服。 “是，老爷！” 来福在端完了给李世民的冰饮之后，就远远退到了一边，现在听到自家老爷的话语，面色之上一愣，不过随后马上回答道。 他可是知晓自己老爷对于书房的重视程度，更不用说还用盒子特地装起来的东西了。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和李秀宁倒是有一些好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两人都知晓舒安对于财物等东西都不在意。 特别是上一次过年的时候，丽质的那一件礼物可是让李世民记忆犹新。 对于自己这一位亚父暗中有着多少东西他都不清楚，不过能够肯定一点。 那就是自己这一位亚父收藏的东西肯定都有其意义。 而另外的李秀宁倒是知晓曾经父皇赏赐了老师诸多东西，不过老师都给拒绝了。 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而这神态同样是让这一对兄妹看见了，不由更为好奇了。 “老爷，东西拿来了！”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来福的身影便来了，手上还小心翼翼拿着一个箱子。 箱子上面有着一个精致的小锁，而舒安的手中不知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钥匙。 哪怕是来福见到这一个箱子也不由有一些错愕，要知晓放在书房的箱子一般自己老爷都不会上锁。 而这一个箱子算是最为特殊的一个，当然虽然心中好奇，但因为这一位陛下以及公主原因，所以可不敢问出来。 “这里面藏着无价之宝。” 舒安看到这一个箱子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 话音落下之后，就轮到了在场人面色之上一愣。 特别是李世民轻微摇了摇头，仿佛不看好自己亚父能够拿出什么惊人之宝一般。 毕竟身为皇帝的话，他可是见过了整个天下的奇物，或许对自己亚父来说的无价之宝，不过在他眼中可能不算什么。 相对于李世民面色之上的轻视，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带着极大的兴趣。 “吱吱！” 舒安慢慢打开了这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放置的东西，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而李世民两人的目光同样看了过来，不过眉头则是微微一皱，因为这是一张简单的纸。 虽然还没有摊开，但李世民两人则是有一些失望，原因很简单，哪怕是上面有什么内容，都不能算是无价之宝。 “世民，秀宁不妨猜一猜内容如何？” 两人的神态同样被舒安看在眼中，不过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依旧缓缓出声道。 “难道这上面是哪一位古代圣贤的言语笔录？” 李世民听到了舒安的话语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疑惑但语气则是肯定。 因为他想来想去能够被这一位亚父称为无价之宝的话，那么只有这个了。 “老师，秀宁猜不出来！”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出声道，毕竟她可不像自己那一位二哥对于字画有着不少兴趣。 对于她来说，若是这一张纸张上若是记载一些上古兵法话，倒是有不少兴趣。 只可惜她同样清楚，那就是兵法根本不可能是无价之宝。 至少不可能是老师口中所说的无价之宝，所以李秀宁干脆不猜了。 面对两人的回答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随后摊开了整张纸张。 “这是一副地图，花费了为师几十年制作的地图，这一幅地图包含我眼中的天下”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当然这一句话真假程度有多少就是一个问题了。 也只有舒安知晓真假成分了，事实之上早一些年讲学的时候他同样做过不少的事情。 前一句话的时候李世民和李秀宁并不以为难，然而当下一句话的时候两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这一张地图之上。 这一张地图若是有后世的人在此的话，便会发现这是亚欧大陆的地图。 当然现在草原继续往北舒安并没有标出来，还有东南亚地区的岛屿大陆舒安也没有标出来。 不过这一副地图放在现在这一个时代同样是一份无价之宝，看着地图之上所标记的大唐仅仅一小块。 哪怕是李世民都陷入了惊愕之中，朕的大唐则那么会如此之小。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地图她并不算少见，但是整个天下的地图，她可是没有见过。 “这一些是我游历整个天下，以及结合了胡人的地图，还有派人亲自打探得出来的地图。”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这一次话语之中则是带着一丝怪异，只不过两人并没有察觉到。 当然舒安算是有一些睁眼说瞎话了，不过他的游历是真的，派人也是真的，这一些都是可以查的。 所以李世民根本没有任何的怀疑，反而是陷入了自我的怀疑之中，还有不小的挫败。 他终于知晓为何亚父会问起之前的问题了，原来他眼中的天下是真的小。 一旁的李秀宁美眸闪烁，目光落在了自己老师身上，她知晓这一副天下的地图，确实是无价之宝。 “亚父，这无价之宝确实无论任何奇物都比不上。”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双眸仿佛沉迷在这一副地图之上小心翼翼观察着，生怕有人拿走。 第三百零三章 步履所及，皆为王土 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舒安不可置否，若是这副地图落在一些人手中的话，可以说一文不值。 然而对于李世民而言，对于整个大唐而言，这就是无价之宝，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 当然这一副地图若是流露出去的话，同样会引起诸多的震动，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点轰动。 选择在这一个时机拿出来的话舒安同样有着自己的考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扩宽李世民的眼界。 要知晓眼界可是决定太多的东西，比如这天下的问题，看着现在李世民眼眸闪烁的模样，舒安就知晓李世民心动了。 “这里是岭南以南，都是大海，不过也谁不能保证海的另外一边没有陆地。” “要知晓流球可就是一个例子，还有天竺以西，同样有着一片陆地，这里同样有一个帝国，媲美大唐的帝国。” ...... 舒安缓缓讲解起这一张地图，而无论是李世民和李秀宁都被舒安的话所吸引了。 原来他们所在的世界竟然有如此之大，大唐只不过是偏安一偶而已。 当讲完了整个亚欧目前主流地方之后，舒安就沉默不语了，毕竟单单目前了解到的这一些东西，已经足够人震撼了。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经忘记了先前来的目的了，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更多还是迷茫以及迟疑。 “世民代表整个大唐谢过亚父！” 许久之后李世民站起来恭敬对舒安行了一礼，而这一礼舒安坦然接受。 “《左传》中有写道：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比起大唐而言，我更喜欢称这一片脚下的土地为华夏。” “当然我同样希望看到有一天唐人步履所及之处皆为王土，成为整个天下的中心之国。” ........ 舒安突然有一些感叹缓缓出声道，若是他人的话或许会觉得对李世民有一些不敬，不过李世民从这一位亚父身上看到的仿若是上古圣贤的影子。 不为国家跌宕起伏，不为任何当权者所用，仅仅是胸怀这一些黎民百姓以及后世子孙。 “步履所及，皆为王土，中心之国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从一开始的不自信到渐渐的坚定了下来。 “世民不妨将这一副地图带回去，好好想一想。” “大唐的未来该何去何从，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最后一句更是带着一丝暗示，至于这一副地图对于他来说已经牢牢记住了，甚至更详细的都有。 给李世民的话倒是无妨，现在他已经说得够多了，事实之上他还可以说得更多，只不过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就看李世民的选择了，若是以文治国的话，那么就是按照历史的规矩了，至于以武立国的话，就是另外一条全新的道路了。 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他不知晓李世民如何选择，不过这都是在李世民个人的抉择之上。 他终于不是帝王，仅仅是一位穿越者，改变历史的话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有一种大势不变，改小势的感觉。 改变的东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这一次则是不同，若是李世民改变的话，那么整个历史或许会不一样 这一年，贞观二年夏，李世民知晓了这一个世界如此之大，知晓了大唐并不是整个天下。 会如何做出什么样的抉择，舒安十分期待，期待这一个大唐能做出更多的变化。 先不管目前大唐如何，只要有心的话，那么李世民就不会懈怠，那么就会去改变。 李世民精神有一些恍惚离开了舒府，不过唯一没有变化就是手中紧紧拿着这一副地图，生怕下一刻失踪一般。 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听到三人之间的对话，哪怕是李君羡同样没有听清楚，不过他自然能够看到陛下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当然李君羡自然是没有问起这一位陛下如何了，不过内心的疑惑还是避免不了的。 而另外一边的话，李秀宁也从自己老师的话语之中清醒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 “老师，尽管世界如此之大，但是大唐真的有那个能力么？” 李秀宁不由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有着不少担忧，尽管对于自己二哥有着不少怨念，但她内心之中还是十分担忧。 “事在人为。” 舒安面色之上温和一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听到自己老师的话语，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一愣，看起来亚父似乎有着不少的保留。 不过她想到了亚父为了这一副地图有了几十年的准备，想必内心之中肯定还有一些想法了。 只不过之前的话似乎那一位二哥因为知晓天下之广的缘故，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她同样如此，不过内心算是有一点底了，若是以武立国的话，那么她似乎未尝不是没有出征的机会。 毕竟整个天下的那么大，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眼眸闪烁，似乎有了不少想法。 “世民还会再来的。” 舒安似乎看透了这一位弟子想法缓缓出声道，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李秀宁同样重重点了点头，无论这一位二哥决定如何，他还是会来找这一位老师了解更多的情况。 “秀宁，到你的执棋了！” 然而还没有持续多久，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一位弟子似乎想得有一些入迷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似乎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难道当年的那件事情对于这一位弟子性格影响这么大吧。 而另外一边听到自家的老师话语，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红，不过随后目光则是落在这一盘棋局之上。 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哪怕是李秀宁都忘记了自己和老师还在下期的问题。 李世民因为天下之广的缘故，所以也忘记了这一位妹妹在舒府太久的缘故。 舒府重新又回到了平静，只不过这一个平静仅仅是暂时的，想必这件事情的话要牵扯不少人进来。 第三百零四章 迟迟无法下的决定 现在李世民登基没有多久，大部分时候大唐都是以休养生息为主，当然效果的话也是一般。 若非是舒安插手的话，李世民怕的是手中没有多少余钱。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纠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对于他来说的话就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后世的诸多知识放在这一个时代就是无价之宝，现在舒安的想法就是尽量将这一些知识传承下去。 至少能够让后世领先一步也好，李世民是否会改变的话完全不在他在考虑之中。 会改变国策也好，不改变也罢，反正对于舒安来说都不算太在意。 于此同时，回到皇宫之中的李世民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之中，开始消化了自己亚父的话语。 “朕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迷茫轻声呢喃道，在知晓了天下之广后，这一位帝王同样开始纠结了。 按照他原本想法的话，大唐休养生息几年之间，然后在慢慢收拾周围的异族。 不过在听了自己亚父的话语之后，李世民则是开始动摇了，首先原本他想要削减的士兵伙食，这一点上李世民同样有了决定。 那就是不在节省，因为自己亚父说得有道理，那就是士卒都爱戴的话，那么无论大唐如何，最后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底。 当然李世民同样有着更多的想法，那就是不甘心了，天下这么大，为何他不能打下更多的江山。 但不甘心的同时也有着诸多的忧虑，现在的大唐虽然没有内忧外患，但也算不上有多好。 一时间御书房之中的李世民陷入了深深思索之中，国策之事还没有确定下来。 当然不部分人都不认为在这一方面之上有什么异议，毕竟休养生息的基调已经定制下来了，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不过自己亚父的话语让李世民看到了另外的一片的天地，或许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方法。 ........ 太极宫 第二天朝堂之上已经站满了诸多的大臣，李渊说了自己会搬出太极宫，自然是没有多少留恋。 不得不谁愿赌服输，李渊在这一件事情做得十分果断，当然另外一方李世民同样没有限制了李渊去蹴鞠场以及舒府。 当然最近李渊可是对蹴鞠场十分兴趣，连对舒府的饭菜都少了不少兴趣。 反而经常让人去舒府打包一份过来，而对于这一件事情舒安仅仅是一笑了之，多养一个人而已，不算什么。 李渊搬离果断，另外一方面李世民搬进来同样果断，朝议的地点便从武德殿转移到了太极宫之中。 毕竟太极宫才是整个皇宫的中心，只不过此时众多群臣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诧异。 因为往常这一个时候话，陛下应该来了才对，然而现在的话竟然没有见到身影。 “踏，踏！” 正当此时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李世民身边的太监总管了，不少人自然是认出了这一位小太监。 “让诸位大人久等了，陛下有旨，今日早朝取消。” 王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有着不少的无奈。 毕竟陛下昨日出宫回来了之后就变得有一些怪异了，哪怕是这一位太监总管也不敢多言。 “什么，陛下今日竟然不朝议了？” “难道陛下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 “要知晓陛下自从登基以来可是很少缺席过朝议。” “不错，就算是有特殊的事情，也会提前通知，今天这一次更像是临时起意。” ........ 随着王德这一位太监总管出声了之后，一时间朝堂之上不由议论纷纷了起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怪异。 其中几位重臣面色同样有着诸多的疑惑，显然不认为最近有让陛下烦心的事情才对。 毕竟现在大唐蒸蒸日上，有的也仅仅是一些小问题而已。 这一些问题寻常时候陛下已经见多了，根本不可能因此而烦心。 “长孙大人，杜大人......” “您们请留步，陛下有请！” 不过正在此时的太监总管王德继续出声道，面色之上这一次倒是没有多少怪异。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叫到的人都是李世民曾经天策府之下，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心腹。 至于朝堂之中大臣同样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原因这已经不是第一二次了。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有一些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这一位陛下要做什么。 因为寻常时候的话陛下都只会叫他们三人，而这一次的话可不仅仅叫了他们三人，还有不少武将出身的国公。 事实之上此时例如程咬金等人此时面色之上也是疑惑，因为似乎有事情也不会找自己等人才对。 不过陛下有旨意的话，就算是他们再疑惑，去了也就知晓了。 ........ 御书房之中，当长孙无忌一行人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双眼之中有着不少血丝的李世民。 哪怕是长孙无忌等人也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这一位陛下面色之上可是十分不好。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一道道见礼的声音响起了之后，李世民终于回过神来了。 从舒府回来之后到现在，李世民就在国策的决定之上来回徘徊，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因为一旦选择了亚父所说的路线，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大唐的未来会如何。 所以李世民便让这一些心腹给他一些参考意见了。 “辅机，克明你们都来！”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面色之上有着不少苍白，但中气依然十足，至少还是十分的精神。 长孙无忌原本想说一些关心的话语最后还是没有言语而是靠近。 另外的人同样如此，他们这一位陛下的目光自然是看到了摆在桌子之上的这一张图纸了。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张地图？” 只不过此时诸多大臣国公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疑惑，似乎有一点不肯确定。 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这一位陛下之上，想要知晓这一张图纸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有就是陛下似乎因为这一张图纸而困扰了一晚的时间。 这一些疑惑都是他们需要想要知晓的，而这就需要这一位陛下来解答了。 第三百零五章 分歧，互不相让 这一个时代有地图，但是对于世界宽广并没有一个具体概念，地图的话自然不可能有着舒安详细。 更不用说舒安的这一张地图可不仅仅包括大唐地区，还有着诸多大唐之外的地区，这一些更是没有了。 虽然有胡人往来行商，但诸多人对于大唐之外认知还是觉得不毛之地。 唯一最近风行起来的便是胡人带来的胡椒粉了，毕竟口味之上可是给了不少人新奇的体验。 哪怕是舒安的天上人间同样离不开胡椒粉，只不过认知同样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变。 “这是一份地图，有人花了几十年的时间一步步绘制而成的地图。” “不久之前，有人问朕天下之广，朕回答天下即大唐，而他给了朕这一份地图。”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他并没有说出舒安的名字，显然是有一些不愿再提高舒安的声望。 不过哪怕是李世民不说话，在场诸多大臣还是有不少人猜出了其身份。 毕竟李世民的提示已经十分明显了，几十年的时间，绘制了这一份地图，在长安之中正好有一个人几十年时间在游历大唐。 随着李世民的话语响起了之后，属于文臣的一方第一念头便是想陛下的用意。 而相反武将出身的这一些国公面色之上则是痴迷着这一份地图。 “陛下，这就是整个天下的地图么？” “我大唐之外还有这么多的地方么？” ...... 这一些武将议论纷纷，面色之上对于这一副地图可是有着不少兴趣。 毕竟武将对于地图之类的，可是十分敏感，当然除此之外也有了一些想法。 文臣在思索了之后同样目光露在了这一副地图之上，眼眸闪烁不由有了一丝明悟。 最后目光重归在李世民身上，等待着这一位陛下接下来的话语。 “天下如此之广，若是寻常，哪怕是朕用尽一生怕是都无法企及半分。” 李世民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诸多的不甘。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将地图移开一旁，桌子之上同样露出了一句话。 “步履所及，皆为唐土！” 这一句话同样诉说了此时李世民的内心，同样这一句话被在场诸多文武大臣看见了。 一时间这一些文臣心中不由一咚，特别是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更是带着一些苦涩。 看似陛下还没有做出决定，然而事实之上已经说明了他的选择。 根本没有给他们什么选择的余地，一时间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头大。 因为按照地图那般的话，那么大唐一年又要增加多少的军需，还有征召多少青壮。 这一些可不是凭空就能够变来的，而是需要国库来垫付的。 长孙能够想到的事情，一旁的杜如晦等人同样能够想到，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苦涩。 相对于文臣一方的苦涩而言，出身武将的国公一位位面色之上就露出了喜色的神色。 “陛下说打哪俺老程第一个上去，绝对不二话。” “什么，难道我尉迟恭还不如人么，要出征也是一个选我。” “两位国公，不要相争了，不然将这一个机会给我等。” ...... 武将一方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显然是支持陛下决定，因为对于沙场而言，这一些国公并不陌生。 “陛下，还请三思！” “这件事情还需要多多斟酌。” “我大唐周边异族实力都十分强劲，不可强求。” ...... 而这一些武将出声音了之后，这一些文臣自然是坐不住了，纷纷劝阻了。 御书房之中的议论纷纷短暂时间之中肯定是阻止不了，不过长安并没有因为这一位陛下缺席朝议而有什么风波。 对于诸多人而言，陛下偶尔有事情不出席朝议还是挺正常的，当初杨广可是经常缺席朝议。 所以李世民仅仅是一天而已，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自然也没有人知晓此时御书房之中进行关于大唐国运的讨论。 不过尽管长安之中诸多人不关注，但是不代表舒安没有关注。 舒府之中，舒安再一次和李秀宁坐在了一起，不过在讨论的话语是昨天的话题。 “老师，您肯定还有一些想法没有说出来。” 李秀宁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小不满，毕竟她又不是外人。 “有一些想法那么早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舒安面色之上没有反驳反而轻笑出声道，倒不是他对于这一位弟子有一些隐瞒。 而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对于这一件事情若是他没有后续想法怎么可能，只不过这一个想法也仅仅对李世民有效而已。 “老师！” 李秀宁面色之上仿佛有一些生气道了一声，不过若是有人在此的话，便会发现。 这一位平阳公主可没有寻常时候的清冷，反而有一些小女儿姿态。 可惜的是舒安并不知晓平阳的变化，毕竟那个时候他教导平阳的时候可没有多大。 后面虽然游历时候见过一面，但实际之上仅限于一面而已，哪里能够知晓长大之后李秀宁变化。 现在的话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这一位弟子，更是不清楚其性格了。 “平阳已经决定待在长安了，这一些事情就交给世民就足够了。” “我还是当初的那一句话，大唐还不到需要女儿家上战场的时候。” 舒安摇了摇头继续出声道，当初他可是不希望这一位弟子走上战场。 不过历史轨迹算是强大的，李秀宁哪怕是有他的教导，对于刀剑之类的武器同样十分感兴趣。 就算是他现在有了长生拳法，武力之上同样不敌这一位弟子。 然而想到了这里之后的舒安脑海之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光芒。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了，那就是忘记教导秀宁养生学的内容。 加上秀宁同样没有提起，一时间舒安内心不由有一些苦笑的情绪，显然是感觉自己有一些老了。 不过既然想起来了之后舒安自然不会去吝啬了。 另外一边李秀宁还没对老师话语有什么话语，就听到了自己老师讲起养生学的事情。 对于养生学李秀宁还是挺有兴趣的，一时间也忘记了关于大唐未来选择的问题了。 第三百零六章 武氏母女，局外 长安城门 一辆朴素的马车，从利州而来，经过半个多月的路程，终于来到了长安。 尽管马车十分朴素，但马车之中的妇女以及两位小女孩都长得十分精致。 此时杨氏眼眸之中有着不少喜悦，终于回到了长安，相对于利州的环境她还是喜欢长安。 而且一路之上舟车劳顿，母女三人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疲态。 然而还不等她们回到原本长安之中的武府，就收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 “夫人，长安的武府我们不能去了。” 一路跟随几人的管家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对于杨夫人母女三人在武府的待遇他还是清楚了，有着不少的同情。 没有想到比想象之中还要严重一些，想到了自己被老爷发配来跟随这位主子，这一位管家不由感觉自己未来一片黯淡。 “怎么回事？” “我们不能回家了么？” 还没有等杨氏出声，两位小丫头就一人一句出声道，面色之上十分着急。 要知晓两位小丫头年幼时候可是在武府渡过，比起熟悉不到半年利州，武府才是她们的家。 现在不能回去了自然着急，不过杨氏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氏镇定出声道，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有着不少意料。 “据说几位少爷离开长安的时候已经将府邸给卖了。” 管家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出声道，这件事情老爷想必也不清楚，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们回来了。 “那先去客栈吧。” 杨氏点了点头出声道，面色之上虽然有着不少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一些什么。 倒是两位小丫头面色之上十分气愤，显然对于这几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有任何的好感。 ........ 杨氏的到来，自然是会有人提前一步等候了。 长孙皇后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挺上心的，根本不用担心武士彟有什么异议。 仅仅是杨氏一行人到达长安没有多久，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进京了么？” 宫殿之中长孙皇后一面慈爱看着已经有了不小的独自轻声呢喃道。 事实之上为何选择武顺的话，除了年纪差不多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亚父拒绝。 小女孩的话，亚父反倒是有一些不好拒绝，这一切都是依照长孙皇后关于自己亚父记忆挑出来的人选。 “让她们明天进宫！” 想到了这里了长孙皇后继续出声道，显然已经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当然主要是长孙皇后有一些着急，生怕这一位亚父无后。 “是，娘娘！” 一旁的宫女不由恭敬回答道，算是记住了这件事情。 虽然寻常时候长孙皇后对人十分温和，甚至很少惩罚宫女，但关键事情之上若是有得不对话，同样会动怒。 恩威并济，可以说长孙皇后自从那一次掌控整个后宫之后，基本上有了属于皇后的威严。 ........ 对于武氏母女几人到来长安李世民可没有关注，虽然他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有着不少兴趣。 不过现在的事情才是最为主要的，这可是关于大唐未来的发展。 至于其他的琐事，李世民可没有闲功夫去在意。 几天的时间之中，关于这件事情讨论了诸多，然而结果之上还是没有得出。 “陛下，不如听一听这一副地图主人的想法如何？” “既然有如此准备，想必肯定还有一些想法了，或许听一听对大唐有帮助。” 在纠结几天没有结果之后，房玄龄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他算是没有猜出这一副地图主人的其中之一，所以对这一位地图主人十分感兴趣。 要知晓几十年的毅力，哪怕是房玄龄都要动容。 更不用说这一副地图不仅仅是涉及大唐，还有大唐之外的地方，想必花费了不少功夫。 房玄龄的话语可是让不少人一亮，当然这一些人并不是好奇这一张地图主人身份，因为他们已经猜出。 关键是此人的意见，比如李世民现在就有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 因为亚父将这一副地图给自己的缘故，所以这件事情困扰他之后就没有再想起这一位亚父了。 要知晓这一位亚父可是有着不少想法，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在治国方面之上，这一位亚父绝对不那么简单。 世人仅仅看到这一位亚父的才华，并没有看到这一位亚父其他方面的天赋。 至于类似长孙无忌以及杜如晦等人同样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他们比起李世民感触少一些。 “走！” 有了决定之后，李世民马上出声道，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请教这一位亚父了。 虽然之前自己亚父有着偏向武将这一方的想法，不过肯定隐藏了不少东西。 毕竟穷兵黔武的可能是有的，而自己这一位亚父肯定不会不知晓。 然而还依然坚持以武治国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可以说一想到了之后李世民眼眸越是明亮。 舒府 “老师，您不是说会来么？” 几天的时间，似乎有一些出乎了舒安意料，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轻笑道。 要知晓虽然之前被养生学吸引去注意力，但是李秀宁依旧没有忘记这一个问题。 听着自己弟子的调笑，舒安面色之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则是有一些苦笑不得。 这一位弟子学习天赋算是不差，短短两天时间就将养生学的内容记下了，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好教导的。 至于关于这件事情，舒安就更无奈了，虽然不少人知晓他有通晓天机的本事，但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情，这根本是不可能。 所以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准确，何况这也要看李世民的领悟能力了，若是他不来找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按照舒安想法的话，李世民应该不至于想不起来，他之前话中还有不少保留才对。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暗暗后悔，是不是自己之前说得太深奥了，让李世民有一些不理解了。 “踏，踏”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道脚步声音传来，舒安不由眼前一亮！ 第三百零七章 利益之争，决心 舒府庭院之中，和往常的冷清不一样，今日则是多了不少纷扰，基本上所有朝中的大臣都聚集在此。 这一些朝臣见到公主在此同样有一些惊讶，不过随后安玄公和公主的关系，倒是没有多在意。 何况此时的目的并不在此，关键还是要询问对于这一份地图的看法，以及如何选择未来的道路。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人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此人就是房玄龄，虽然房玄龄儿子在书院之中。 但是原本和舒安就没有多少交集，所以想不起来的话并非难理解。 此时文臣之中长孙无忌等人看向这一位老师眼眸倒是有一些幽怨，毕竟若是老师不将这一副地图拿出来，那么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这一些目光舒安自然是感受得到了，内心不由摇了摇头，他也有想过再过几年拿出来。 然而到了那个时候阻力将会越来越大，因为那个时候国策已定，就算是李世民想要改变也并非那么容易。 现在话就是李世民一个念头的事情，这一些大臣的话阻力还不算大，毕竟现在大部分重臣都是李世民的心腹占据。 “都坐！” 舒安缓缓出声道，舒府之中虽然有着椅子，但是这么多人来搬起来还是有一些问题，不过凳子的话就没有这一个限制了。 画面看上去这么多大臣武将聚集坐在一张小凳子之上，哪怕是舒安看起来都有几分喜感。 “不知晓亚父可还有没有心得教世民？” 这个时候李世民终于开口了，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期待，若是说有人能够对这件事情给出见解的话，那么自然非舒安莫属了。 要知晓若说大唐还好，但长孙无忌等人对于大唐之外，可就没有那么多了解。 这就是来自眼界知识之上的差距，哪怕是这一个时代的智者面对这一个问题都是无解的存在。 随着李世民开口之后，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舒安身上，哪怕是李秀宁同样不例外。 要知晓这几天的时间她可是都没有从这一位老师身上知晓隐藏的东西，现在的话总该说了。 面对这么多道目光，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早就面色大变了，要知晓现在大唐的陛下以及一半顶尖权贵都在此处。 可惜舒安面色之上如常，丝毫没有半点变化，甚至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在意，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首先要将战争区分开来。” “战争分为诸多的争端而起，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利益。” “大唐和突厥，甚至和高句丽，吐蕃等周边国度便是领土方面的争端。” “我中原地大物博，异族惦记，这便是资源之上的争端。” ....... 舒安的话语缓缓响起，分析了整个大唐周遭的环境，不过是从利益之争角度开始分析。 简单的话语则是让在场人一亮，因为很多人意识之中就是种族之间的对抗，加上自古以来的仇恨，自然是没有人在意这一个问题。 在他们认知之中，和异族的战争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在舒安的分析之下，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讲完了利益的纷争值周，舒安停歇了一会儿，似乎在等着李世民等人笑话，不过没有过多久，声音再度响起。 “若是李世民打算以武立国的话未尝不可。” 这一句话出来了之后，李世民以及众多武将眼前一亮，而另外的文臣眉头就紧皱了，不过一时间并没有说出来。 特别是长孙无忌这一些弟子自然是知晓，老师既然这样说的话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尽管面色之上有一些部队，但并没有马上说出来，反而是等待老师接下来的话语。 “若是以武立国的话，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提高士卒的待遇。” “不要舍不得现在的投入，因为这一些都将得到几十倍的回报。” “而这仅仅是第一步，其次就是大唐的温饱的问题了，粮食限制了整个大唐的发展。” “若是有足够的粮食，那么便养得起足够的人口，而只要唐人够多的话，那么自然有源源不断的兵源。” ....... 舒安慢慢将自己的说法讲来，虽然李世民等人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的启发，但具体的关键并没有提及。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也知晓粮食是现在所缺少的，虽然岭南的粮食便宜，但李世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 那就是岭南粮食存粮并不算多，毕竟岭南人口并不多，加上连年征战，虽然不缺粮食，但并不代表粮食就多。 在运粮队伍回来之后，李世民就知晓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阻止消息传递出去。 否则的话在长安一传出来消息之后，李世民早就该着急了，显然也是清楚了岭南底细。 随着这么久时间过去了之后，关于岭南的情况已经传回了长安，不少人面色之上可是十分难看。 不过暗地之中对于这一位陛下也无可奈何，至于舒安则是隐藏在幕后了。 除了长孙无忌知晓一些情况，当然长孙无忌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毕竟这件事情自己老师可是提醒了自己。 否则的话哪怕是现在一斗米已经涨回了五文的层次，但是若是那个时候没有脱手的话同样要损失一大笔钱财。 在这样情况之下，长孙无忌更是没有理由恩将仇报了。 “那么其中一切的根源又回到了粮食身上。” 正当这一些人思绪的时候，舒安的声音终于说道了问题了关键。 一时间在场人面色之上精神一振，特别是李世民眼眸闪烁，粮食才是决定大唐发展的关键，至少现在便是如此。 “这一个问题的话，很简单，就看世民有没有下定决心了。” 舒安看到这一双双期待的眼神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因为粮食大唐没有，那么不代表大唐之外没有。 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人呢一愣，虽然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打什么谜题，不过听到简单两个字可是让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苦涩，若是他们知晓的话就不会如此了。 第三百零八章 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不知晓要世民如何决心？” 李世民面色自然同样不例外露出了愣住的神情，显然是不明白关键还在自己身上。 若是自己能够弄来这么多粮食的话，那么就算是征招二十万青壮李世民都敢养。 要知晓现在整个天下可是不知晓多少人吃不饱饭，若是能够成为士卒的话算是一条出路。 “将地图拿出来！” 舒安面色之上如常轻声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胸有成足，话语似乎感染了不少人。 尽管不明白为何自己亚父为何如此有信心，但是李世民将之前的地图拿出来。 现在李世民可是有一点图不离手的味道，生怕这一份地图突然不见了，所以自然是带来了。 “若是想要以武立国的话，那么有这一处地方必须要拿下！”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手指落在了地图之上的一处地方之上。 “这里是安南！” “难道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对，安南和岭南相近，难道同样是粮食的产地。”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安玄公的话语就有不少道理了。” ......... 随着舒安的动作，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过随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 至于原因的话，舒安自然是知晓，原因现在安南虽然不属于大唐，但确是属于大唐的附属国。 而且早在李渊时期，安南使者还曾进入长安，态度之上十分恭敬，仿佛就是一个下属国一般。 若是无故就攻打安南的话，哪怕是道义之上都过不去。 想到了这里之后众人也清楚了安玄公口中的为难了，这可是要陛下自己决定。 此时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一阵隐情变化，目光死死看着安南之地。 “若是大唐想要走得更远的话，那么安南必然是要掌控在手的一部分。” “要知晓秦汉时候，安南可都是我华夏之地的一部分，至于师出无名的话，那么更不用担心了。” “安南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势力分隔，随便挑拨离间的话那么自然就乱起来，到时候以王师名义进入了就足以了。” “至于如何收服安南那么就不用我来说了，只要收服了安南，那么大力开垦种植，足以供应整个大唐。” “有了粮食之后，无论是士卒，还是人口等方面，都能够得到满足。” ......... 舒安的话语再度响起，仿佛是循循善诱的恶魔一般，在李世民耳边低语。 至于其他朝臣同样眼眸闪烁，似乎看着了诸多的机遇，听着舒安的描述，哪怕是他们都有一些心动了。 能够提供整个大唐粮食，哪怕是这一些人都不知晓安南竟然还是一块宝地。 “这便是第一步了，安南的话若是能够尽快收复的话最好，甚至比起突厥来得重要。” 舒安继续出声道，毕竟安南除了地理位置的缘故有一些优势之外，无论在其他方面之上都没有任何半点的优势。 比起突厥这一种马上善战的民族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甚至对于现在大唐而言可以说手到擒来。 “有了足够的粮食之后，可以北击草原，利用这一些异族大规模放牧牛羊，有了肉之后那么可以增进士卒实力，甚至提供百姓食用。” “寻常百姓之家，哪怕是一年时间怕都没有见过几次肉食。” ......... 整个舒府的庭院只剩下了舒安淡淡响起的话语，随着这话语众人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盛世大唐的情景。 ...... 正当李世民向舒安请教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发生了一件关于舒安的事情。 那就是长孙皇后接待了从利州归来的母女三人，特别看到了武顺乖巧样样俱到的模样不由点了点头。 而另外一边杨氏母女三人面色之上可是十分忐忑，哪怕是长孙皇后身上没有多少的威势，不过长久以来身上自带的尊贵，还是让她们感受到了差距。 在见礼了之后，长孙皇后就有着不少兴趣看着眼前的三人，当然主要目光还是放在武顺身上。 终究是出身武府，为了进宫，杨氏还是咬牙置办了一件服饰，要知晓杨氏从利州带回来的钱财可是不多。 甚至还变卖了不少之前的嫁妆，不过了为了两位女儿还是值得的。 杨氏能够感受到长孙皇后对于武顺十分满意，这就足够了，要知晓现在长安之中她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这一位皇后。 现在老爷的话远在利州可帮不上忙，至于以前一起同朝为臣的人员基本上都是人走茶凉了。 至于两位一大一小女孩则是恭敬站在一旁，不过长孙皇后一只手则是招了招武顺。 小女孩看到了长孙皇后相招，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紧张，不由看向自己的娘亲。 此时的杨氏面色之上可是十分喜悦，不由小心翼翼点了点头，要知晓长孙皇后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代表意义可是不一样。 长孙皇后牵着武顺的小手，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亚父一向简朴，去了侍候的不要铺张浪费。” “还有亚父经常会做一些看起来的奇怪的事情，不过你遵守就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 曾经关于这一位亚父的记忆一一浮现在长孙皇后的脑海之中。 关于这一位亚父的不喜欢和喜欢以及作息都一一说了出来。 小女孩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点了点头，将皇后交代的事情都记住。 另外一旁的杨氏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因为很显然小丫头这是被皇后看上了。 还有就是安玄公父女情深，这一位皇后一边说一边脸上之上的笑意可是没有隐藏得住。 果然传闻可信，要知晓哪怕是杨氏都没有见过安玄公，唯一知晓的事情就是年纪不小。 不过在这一个时代，年龄根本不是关注的重点，虽然仅仅是侍女，但也不错了。 长孙皇后在交代完了事情并没有留下母女三人，主要原因是她有一些累了。 原本想要留下几人的想法也就消散了，毕竟算一算时间的话，只剩下没有两三个月孩子就出声了。 第三百零九章 决心，等待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显然内心已经做好决定。 从亚父回来之后李世民又待在了此处，可以说当初亚父的话语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震动。 特别是以战养战的策略，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着不少的心动。 “现在的大唐固然强盛，但那仅仅在你在世的时候。”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周边的这一些异族若是有颠覆大唐的能力可不会手软。” “难道有一日你还将这一些事情留给后人么，甚至那个时候已不在以大唐之名的华夏。” 这最后简短的几句话可是让李世民铭记，哪怕是现在他依然能够清晰记住当时亚父所说的每一个神态。 似乎有着不少叹息，仿佛是看到了遥远之后的未来，正是这样的缘故，李世民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是决定大唐国运的决定，不过李世民最后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亚父的方法可行，朕同样不能落后！”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同样相信这一些大臣有着不少的启发。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在思索，这一些重臣同样在思索舒安的话语。 赵国公府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对于这一件事情一开始他是反对了，毕竟这是一开始就制定好的国策。 休养生息，不轻易动刀兵，毕竟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几年的时间。 然而面对这一位老师所说的话语，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至少对于整个大唐有着很大的好处。 而且长孙无忌同样从其中看到了诸多的利益，毕竟其中自己老师曾经讲过了异域诸多新奇的东西。 其中每一样东西都是一方产业，不说这一些，单单是在安南圈一块地种植稻米，都足以收获诸多的粮食。 哪怕是到时候粮价大跌，但是还是有着诸多的利润，所以长孙无忌自然想要插一手。 最为关键是作为了解这一位陛下的人，长孙知晓陛下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的。 这是大唐成为中心之国最有机会的一次，也是长孙无忌之前从自己老师第一次听到这一个概念。 文武全盛，又有源源不断的后辈涌出，机会只有这一次，长孙无忌甚至猜测这一位老师那一双眼眸仿佛看透了未来。 要知晓曾经可是有着诸多人不信任自己老师的话语，后来都一一证实了自己老师话语的正确。 正是这样的缘故，众人之中改变立场最快的就是长孙无忌，比起李世民来说更加的果断。 甚至已经开始为日后的利益而思索了，这安南在长孙无忌眼中已经是大唐之地了。 尽管没有任何的仇恨，但这一个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所以长孙无忌根本没有太多的负担。 于此同时，杜如晦和房玄龄这一对好友同样是在一起思绪，相对于杜如晦的沉默，房玄龄还是偏向之前的想法。 只不过房玄龄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虽然他有着不少的反对，但也知晓大势已去，至少他一个人的意见已经无足轻重了。 经过安玄公一番诉说，无论是陛下还是自己这一位好友以及长孙无忌想必内心的仙法已经改变了。 至于原本的那一些武将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原本就是对于以武立国最为兴奋的人。 另外一旁的杜如晦同样内心复杂，不过比起这一位好友来说的话，杜如晦就果断许多了。 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杜如晦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师，原因很简单，自己老师没有错过。 哪怕是他也无法看清楚大唐会如何走向，不过大唐一定会越来越好。 就如同老师所说，一旦战事开启的话，那么大唐一定要拿回更多的东西。 长安之中诸多人这一天一夜可是过得不算好，哪怕是武将一方同样如此。 能够跟随李世民身边的这一些武将，自然都是心腹，耳闻目染之下，他们更清楚这一次的意义。 关乎他们着日后的地位，要知晓除了开国时候，或者有外敌入侵的时候，武将的地位才会突显。 然而寻常时候可比不上这一些文人了，毕竟一位武将若是没有军功话，哪怕是混个二十年的时间，最多就是校尉而已。 想要踏进朝堂根本没有半点可能，想比之下的话，文人二十年的时间，踏入朝堂并不算难事情。 甚至能力突出一些的存在，十年时间就足够了，甚至成为权柄一方的人物。 而武将基本二十年的时间已经磨去了心中的沟壑，没有几年时间体力同样开始走向下坡路。 这样的话没有几年都要退下了，可以说这一些武将自然想要战功了，当然除了自身之外，还有就是为自己子嗣铺路了。 毕竟除了自身嫡子之外，可还有不少子嗣，说不定能够在混一个爵位。 没有道理他们这一些子嗣会输给那一些寻常百姓出身的武人，所以自然是关注这件事情。 正当长安都在等待这一位帝王做出最后决定时候，舒府之中的舒安倒是十分悠闲。 有着弟子相伴，加上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情，他自然是十分惬意了，至于李世民如何选择根本不在他关注之中。 “老师，大唐会选择您说的这一条路么？” 李秀宁眼眸闪过了一丝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出身行伍的平阳倒是十分期待自己老师所说的能够实现，只不过有一些可惜的是，回到长安之后，战场的事情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这一次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自己老师有着如此大的筹谋，连她都有着不少的震惊。 “会的，肯定会！” 面对这一位弟子的问题，这一次舒安的话语，则是肯定的回答。 从李世民来到舒府的那一刻起，舒安就知晓了李世民的选择，但李世民离去了之后，他已经肯定了这回事李世民的最终选择。 当然舒安也是微微叹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和物太多，还有时间之上同样是一个问题。 不知晓他有没有机会活到大唐征服亚洲的时候，要知晓后世华夏周边环境可是一般。 第三百一十章 曾经想法，第一步 可以说回到了这一个时代，舒安自然是有马踏中南，扬鞭鸭绿江的想法。 然而随着他年龄渐渐逝去，这一个想法算是有一些无法实现了，只能靠着李世民去实现了。 安南也就是越南，在中南半岛之上，这有一个目标倒是好实现，但是鸭绿江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辽东之地的异族还是不少，现在东北可是没有那么平静，可惜的是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也不会如此着急。 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听到自己老师的话语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情绪点了点头，同样她也感受到了自己老师话语之中叹息。 一时间李秀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黯淡，这一次回来，她发现自己老师苍老了好多。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内心十分犹豫，但最后又不知晓如何开口。 “这件事情秀宁就不要烦恼了，世民会做好一切的。”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不要小看李世民以及这一些重臣。 只要他提出一个方向就足够了，如何去做的话这一些人肯定会做好准备的。 .......... 第二天太极宫，李世民停歇几天的朝议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属于帝王的自信。 底下知晓一些内情的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他们知晓这一位帝王肯定是有了决策。 坐在龙椅之上李世民扫过了在场大臣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了一件事情。 “朕曾扪心自问，大唐是如何而来。” “都是用无数士卒的性命堆积而来，常常夜不能寐。” “有几位将领更是向朕反应，为大唐效力的儿郎一年竟然来肉类都吃不上一次。” “为此朕痛心疾首，此时朕有过失，既然错了那么就要去弥补。” ........ 李世民的声音传遍了每一个朝臣的耳边，不过清楚这件事情内幕的人，知晓这是一个信号。 那就是提高士卒伙食费用，可以说这是第一步，甚至若是拿下安南之地话，那么什么可以摒弃府兵制度。 要知晓大唐士卒虽然不少，但超过一半都是府兵制度招募而来，这一些士卒战斗力之上肯定是远远不如那一些常规士卒。 所以李世民要做的第一点便是提高这一些士卒的待遇，能够让更多青壮有意参军。 而随着李世民话语响起，其中面色之上最为苦涩的便是户部尚书戴胄了，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钱财问题了。 “陛下，国库空虚，此事还需要慎议！” 戴胄咬了咬牙，在李世民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了之后急忙站出来出声说道。 “之前市税收上来的钱财哪里去了？” 龙椅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好看出声道，国库不是因为市税增加了不少钱财，按道理的话哪怕是他花费了不少买粮食，应该还有剩余才对。 虽然李世民寻常的话尽量不会动怒，不过一旦动怒的话就代表这件事情严重了。 不仅仅是李世民，此时朝堂之上不少武将出身国公可是紧紧盯着这一位户部尚书，甚至有一些怒目而视。 要知晓他们好不容易才让这一位陛下增加了军费开支，然而现在跟他们说没钱。 “陛下，今年各道州报上来的费用多了不少。” 戴胄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出声道，还有去年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道州同僚上书了。 堆积到了净念，有钱了之后自然要审批，关键每一份凑折之上还写得有理有据，哪怕是他都找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这样一来的话钱财自然是批出去了，哪怕是戴胄也不由不感叹，这一些人鼻子实在是太灵了，国库才进账了不少，就要吐出去。 哪怕是面对这一些国公的怒目，这一位户部尚书面色依然沉稳，显然心中十分坦荡。 李世民面色之上虽然依旧严肃，不过眼眸之中似乎没有多少波澜，若是舒安在此的话，便会发现李世民这都是装的。 事实之上李世民怎么可能不知晓国库空虚，关于钱财李世民可是紧盯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不经花，这一位户部尚书也不知晓省一省钱财，一些不紧要的事情可以先忽略。 “那么这一部分之处便先从内帑支出，日后等国库充盈补足。” 最终李世民出声道，尽管内心有一些滴血，不过想要征战大唐周边的话，那么投入还是要有的。 此时的这一位帝王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现在这一些付出日后都能够得到回报。 当然因为钱财的关系，李世民原本对于安南还有着不少道义之心，然而现在的话也已经坚定了收复安南的信念。 .......... 关于朝议的内容同样避免不了传出来，其中最为震动的便是军营了。 “什么，日后我们也能够吃饱了？” “不仅仅是吃饱，甚至还有肉可吃！” “据说我们饷银还要增加了，哪怕多出几文也好。” ....... 军营之中迎来了一道道激动的声音，一位位士卒此时面色之上可是十分兴奋。 要知晓这一些人自然能够到人对他们好了，特别是这一次更是陛下自身出钱，他们自然感激。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 没有过多久，随着第一道声音响起之后，就形成了一股洪流，众多士卒汇聚的声音甚至传到了长安之中。 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士卒收到消息时候，他同样知晓了朝议的内容。 尽管传到长安的声音隐隐约约，但这已经足够了。 至少军心可用，一旦关于朝议的事情传遍边塞之后，那么李世民在军中的声望将会涨到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地步。 只不过这还不够，毕竟这才是第一步而已，想要这一些士卒真心卖命这一条道路还很长，但这是一个好开始。 毕竟在李渊在位的时候，李世民在军中就有着不少的威望。 但登基之后就这一切就开始慢慢消退，现在的话倒是将之前的一切都回来了，甚至更进一步。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失望的李秀宁 这一道军中营地传来的声音对于舒安并没有多少的影响，毕竟他可不是李世民，也不是大唐的君王，他仅仅是一位普通人而已。 所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共鸣了，不过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不错，虽然因为宫廷位于整个长安的中心地区。 声音传到这一个地带已经消散，但是长安之中的百骑自然不会错过这一个消息了。 要知晓李君羡情商还是不错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而李世民知晓这件事情之后面色之上可是舒缓了不少。 口上说一说十分容易，但是实际之上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大方，更不用说这可是一个无底洞。 更不用说他之前为了训练精兵的人马了，由此便可以知晓李世民内心有多悲痛。 现在听到这一个消息，李世民自然是好受了许多，毕竟见效还是十分明显的。 甚至李世民思索自己是不是去军中营地走上一走，想必声望能够提升更快一些。 “陛下，皇后娘娘有请！” 不过正当李世民思绪的时候，王德恭敬的声音在这一位帝王耳边响起。 瞬间让李世民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要知晓因为之前观音婢身孕远，他可是没有少去。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有一些天没有见到观音婢，一时间同样没有迟疑。 ...... 舒府 “算一算时间的话，这一些学生应该都快归来长安才对。” 舒安面色之上轻声呢喃道，距离书院开学的时候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也就是说这一些学生该归来了。 在前不久他就观察到自己系统之中声望开始缓慢下来了，就知晓这一些人应该是在归途了。 那么这就代表也快要开学了，舒安也要开始准备一些教材了。 对于这一批学生的话，舒安可是抱有不少的希望，当然大部分人的话他可不打算培养那么长的时间。 这件事情舒安可是十分上心，不过很快一道身影便来了，正是李秀宁了。 要知晓李秀宁自从吃了舒府的饭菜之后，自然对于公主府有着不少抱怨，所以每一天的饭点时间都会准时出现。 当然这也是之前舒安答应下来的，对于多一张口也不算什么，自然是不在意。 毕竟现在可是有源源不断钱财入账，至于赈灾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之前完全是刚好是遇上。 现在话除了关内关中地区之外的地区舒安可是顾及不上，自然无法第一时间施粥救济了。 好在随着养生学说的传递，舒安的声望同样开始飞涨，尽管这一些学生并没有走出太远。 但是对于舒安来说足够了，因为有着诸多人会将养生学带到更远的地方。 舒安只需要慢慢等待时间发酵便可以了，李秀宁可是已经在舒府混熟了，一副自己家中的模样。 而来福自然是不会难为老爷的这一位弟子，所以李秀宁就静静站在舒安的身边，看着这一位老师书写。 舒安没有在意这一位弟子到来，聚精会神写着自己所需要的教材。 虽然纸张在这一个时代可是有一些贵重，同样对于舒安来说也不算什么。 尽管舒府看上去十分简朴，相对比那一些重臣或者世家府邸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然而舒安在其他方面之上可没有节省的想法，比如衣食住行这一些方面。 “来福，让人去安排饭菜。” 不知晓多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老爷！” 来福自然是没有犹豫出声道，最近因为公主到来的缘故，老爷用膳的时间点倒是固定了许多。 这不由让来福暗暗松了一口气，对于老爷养生学内容他可是有不少涉略。 自然知晓关于用膳时间点的把握和讲究，想来公主最近几天都在研究养生学肯定是记住了这一点。 “老师，书院之中的学生可学了多少本事？” 在来福离开了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好奇出声道，特别之前她知晓那一位侄子竟然也去书院同样吓了一跳。 虽然和这一位二哥不对付，但是李秀宁对于下一代可没有多少隔阂，所以对于李泰同样有着不少关注。 但没有想到竟然自愿进入书院，最为关键，那一位二哥竟然还同意了。 这代表什么李秀宁自然是清楚了，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她情绪可是不高。 显然是想起了一些过往之事，这一次李秀宁看似问学生的情况，实际之上便是想要知晓自己那一位侄子如何。 “你见过高明了么？”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一位弟子的小心思可瞒不过自己。 更不用说自己手中的情报可是已经收到了，今日这一位弟子先是去了东宫，然后再去找李渊。 “老师，高明让秀宁有一些失望。” 李秀宁面对这一位老师没有任何的忌讳出声道，要知晓若是被李世民听到了的话，哪怕是亲妹妹想必都会有着一些不满。 “失望习惯就好了，不必在意。” “至于你想问李泰的话自己去看便可。” “按照时间的话也该归来长安了。” 舒安眼眸闪烁露出了神秘笑意出声道，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位李承乾，历史之上还是有着不少记载。 不过记载的风评可都是不好，甚至有胡人倾向，所以让李秀宁不满意是自然的。 现在的话李世民还年轻力壮，这件事情还不用去在意，等以后在思索。 事实之上舒安对于谁继任李世民的位置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不太现实可能活过李世民。 现在他都六十岁了，至于李世民哪怕是按照历史的死法，也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更不用说有了他提醒，自然是活得更久。 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李秀宁眉头紧皱，不过她似乎感觉自己老师话中有话。 但并没有多想，倒是有着不少担忧，至于为何无非怕玄武门变重演而已，最后叹息了一声，没有继续言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圣旨，许王侯 庭院之中，石桌子上已经排满了饭菜，就等着舒安两人入席了，原本还有一位芽芽才对。 不过因为想念阿娘缘故，就一直待在天上人间之中，当然这一个时代为了避嫌的缘故，芽芽可是打扮成为一位假小子，便在天上人间帮忙了。 现在红娘这一个名字在长安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分量，毕竟有着舒安影响，加上权贵的照料，已经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当然对此舒安并没有在意，好得是自己外甥女，也有着不少的血缘关系。 虽然他将舒狂虎这一些人当做后人，但终究血脉关系之上就是一个槛。 然而这一顿饭还没有开始吃，一道让舒安有一些熟悉的身影便进入了舒府之中。 “安玄公！” “公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德了。 见到了这一道身影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不知晓李世民要做什么。 毕竟王德前来，肯定是李世民的吩咐，这肯定不用多说，至于吩咐什么的话就是一个问题了。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对于这于王德可就有一些不好看了，可能是因为李世民的原因，对待王德同样脸色。 “安玄公，陛下让奴才来传旨！” 靠近了舒安之后，王德面色之上十分恭敬出声道，丝毫没有半点不满。 毕竟他可是知晓这一位安玄公的影响力，可不敢有什么举动。 “圣旨直接拿来吧。”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直接出声道，哪怕是李世民亲自来他都不会等着接旨，更不用说是王德了。 而王德同样没有犹豫，恭恭敬敬双手将圣旨递到舒安的手中。 一拿到圣旨之后，舒安同样没有多少犹豫就看了起来，只不过越看下去，面色之上就越是古怪。 “老师，圣旨之上说了什么？” 李秀宁看了自己老师似乎有一些情绪不对不由有一些担忧出声道。 只不过舒安轻微摇摇了头，将圣旨直接递了过去，这件事情的话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要如何说。 当李秀宁看完了内容之后，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好了，不由狠狠瞪了王德一眼。 此时这一位太监总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色，为何平阳公主眼眸之中有一种杀气。 “人在哪里？”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会派了一个侍女给他。 不过这封圣旨之中他还是看出了一点东西，那就是这一封圣旨倒是有一点像无垢的手笔。 当然舒安纠结的并不是这一点，反正这一个锅肯定是扣在了李世民的头上。 要知晓当初可是不少人送过自己侍女，但是自己都给拒绝了，没有想到竟然圣旨赐下了一位。 一般来说的话，都是口头赏赐才对，除非赐婚那一种类型，不用多想，舒安便知晓这是怕自己拒绝。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自然是心情有一些不好了，毕竟这就好像有人逼着你一般。 但是终究是圣旨，哪怕是舒安都无法拒绝，毕竟明面之上他还是不想打李世民脸。 而且拒绝了话，怕是还有不少人要弹劾自己，比如孔颖达，虽然舒安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这么麻烦。 除此之外，圣旨这一个名字舒安有着不少的兴趣，原因很简单，这一个时代武姓的人可是不多。 “安玄公，人就在门外。” 王德一脸恭敬出声道，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先带进来看看吧。” 舒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事实之上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应该改变了历史轨迹。 就是不知晓日后如何了，不过那已经不关他什么事情了。 舒府门外，一位宫装小女孩面色之上有一些紧张，不知晓自己伺候的老爷会是什么人。 尽管从娘亲那里以及皇后娘娘那里知晓了不少关于老爷的消息，但具体还要亲眼所见才算是真。 加上这一次仅仅只有武顺一人，杨氏可没有陪同，自然是十分紧张，对自己未来生活有着不少的憧憬还有不少的慌张。 武顺虽然看上去还有一些小，但实际之上对于一切可都明白，所以自然知晓这一次是机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皇后娘娘的许诺了，哪怕是这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心动了。 “若是能够诞下子嗣的话，男孩的话必为王侯，女孩必入宫廷。” 这就是当时长孙无垢的话语，可以说这一句话从长孙皇后口中而出十分自然。 对于大唐来说，可是有着不少异性王，所以多上一个的话也无妨，更不用说自己亚父功绩也足够。 主要是不接受封赏让李世民有一些头疼，但若是封赏出生的子嗣就不是问题了。 为了舒府血脉延续，长孙皇后同样是费尽了苦心，至于李世民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没有反对。 毕竟当初他可是非常过意不去，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同样默许了，而这一个许诺可是让武顺内心砰砰乱跳。 尽管自己身份低微，甚至可能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然而日后完全可以母凭子贵。 正是这样的缘故，武顺对于未来可是十分憧憬，因为她知晓，随着自家爹爹失势，那么自己未来可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自然是要把握得住，可惜这一位小女孩的想法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武顺并没有紧张多久，因为很快便有人来指引带她进入了舒府的庭院之中。 ..... 舒安目光落在了小女孩身上面色可是有着不少纠结，原因很简单，哪怕是知晓这一个时代女孩早婚早熟，但没有想到这是十岁之龄的小女孩。 看似侍女，但圣旨之上什么意思舒安自然是清楚了，哪怕现在舒安也是一头黑线。 “来福，先安排住下吧。” 不过许久之后舒安微微叹息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这件事情或许不算是坏事。 他终究不忍辜负这一位女儿的一番苦心，想必挑选了不少时间，只不过挑选出来的人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不平静的秀宁，归来 小女孩在来福的带领之下离去了，舒安虽然有一些不喜欢侍女在旁，但并不会有太多波动。 因为这一个时代就是如此，无法拒绝的话就无须可以去拒绝，相反多养一个人的话，也算不上事情。 不过舒安没有多少波动，旁边可有一个人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的怨念。 自然就是李秀宁了，显然是内心不算多平静，只不过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 毕竟说起来的话她也没有理由去阻止李世民赏赐，甚至没有任何阻止自己老师拒绝。 只不过李秀宁内心不爽是肯定的了，而这一个锅自然是要算在李世民头上，一时间李秀宁对于这一位二哥的怨念又上了一层次。 要知晓之前她就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过，然而因为这一位二哥原因，不得不记住这件事情。 在认知之中李秀宁可是认为老师是自己的，没有想到现在多出了一个分享的人，自然是不甘心了。 舒安可不知晓这一位弟子内心之中患得患失，只是眉头之上微微一皱，这一位弟子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要知晓寻常时候，这一位弟子看到了舒府饭菜可是没有那么多犹豫。 “秀宁，该用膳了，否则就凉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让这一位弟子终于从思绪之中苏醒了过来。 “是，老师！”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一些通红轻声道，她也发现了自己似乎有一些着急了。 若是让老师察觉到一些就不好了，毕竟在她想法之中，自己老师肯定是不会接受的。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件事情多在意，不过同样思索起了关于武氏的问题了。 尽管这是历史之上第一位女皇，然而舒安并不算看好，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眼界的局限性。 甚至在他看来，武则天统治的时期，反而是有一些拉低大唐的水准。 毕竟这前后相隔就是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换一句话来说话，武则天可是败坏了李唐不少底蕴。 武则天以一介女流之身坐上了龙椅固然是有本事，可惜这一些都是靠着权术而来。 而并非是靠着武力起家，加上眼光所限制，可以用独霸朝纲来形容，最终晚年被夺权了。 所以算起来的话，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好在武则天还算冷静，没有将皇位传给武家。 否则的话舒安可以肯定大唐肯定会陷入混乱之中，会不会有后面的开元盛世还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现在距离武则天成长起来还早，毕竟作为武士彟的长女武顺而不过只有将近十岁的年纪。 更不用说是武则天了，当然舒安倒是有一些感叹。 毕竟他可是日后这一对姐妹发展都不错，没有想到现在长女就来当自己的侍女。 想一想的话，现在武士彟的身份长女来当自己侍女应该算是高攀了。 李世民对于这一些老臣可没有半点手软的想法，武士彟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还能有一个都督的位置，一些老臣甚至已经被遣散回家。 “不过这件事情瞒得可是真严，哪怕是他都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 舒安默默想道，毕竟武顺从利州归来想必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更不用说选择武顺来做侍女这件事情，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了。 这其中花费时间肯定不会是一时半会，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感叹自己这一位女儿的良苦用心。 ....... 正当舒安感慨的时候，长安门口，一辆朴素马车缓缓归来。 马车之中一道小少年的身影闭目养神，这一位就是游学讲学归来的李泰了。 比起所有学生之中，李泰并不是第一位回来的，早就有学生归来了。 只不过那一些学生都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李泰就不一样了。 哪怕是舒安都不得不关注一番，所以在李泰归来了之后，很快就有消息传出了。 甚至百骑同样消息传回宫廷之中，原因很简单，这是那一位陛下交代的。 要知晓这是李泰第一次的出远门，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的担忧。 毕竟现在李泰也没有多少岁，哪怕是有着安玄公的教导，李世民同样不放心。 所以算准了差不多时间之后，李世民就让人在等这一位儿子了。 “少爷，陛下让您回来马上进宫。” 正当李泰闭目养神的时候，张巩的恭敬声音响起。 “嗯，去见父皇，我同样有一些想法要对父皇说。” 李泰眼眸缓缓睁开，目光之中仿佛有一种智慧的光芒出声道。 “是！” 张巩不由道了一声，面色之上更为恭敬，因为他仿佛在这一位四皇子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这一趟他可都是看在眼里，这一位四皇子变化可是不小，好在这一些变化无疑是好的。 要知晓出发之前统领可是再三交代，可不能让这一位四皇子接触太多三教九流的人。 而无疑此行这一位四皇子做得很好，甚至让他有一些意外，因为这一位四皇子并没有去最繁华的地方游玩。 反而是进入乡村之中，甚至有几次还和孩童一起玩了起来，哪怕是张巩都有一些意外。 马车缓缓在长安街道之上前行，不过长安之中类似这样朴素的马车可不在少数，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因为李泰跟随了舒安的缘故，哪怕是寻常喜欢和李泰玩的那一些同伴都渐渐远离了。 特别是进入书院之后，之前那一些人都去投奔李承乾去了，李泰第一时间知晓时候可是有不少气愤。 不过后来也就渐渐不在意了，当然对于这一些人同样冷眼相待。 “还是安爷爷说得好，这一些人都是趋炎附势。” 这就是李泰的想法了，后来的话有了那一些同窗之后李泰更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关于这一位四皇子归来同样没有吸引太多的关注，哪怕是长孙无忌这一位亲舅舅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高明身上，根本没有去在意李泰。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的话，没有取得士族的支持，李泰登上皇位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李世民的惊讶 皇宫之中，李世民听到了自己儿子归来了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久违的开怀笑意。 尽管之前的事情有一些烦恼，但对于李世民来说一旦做出决定之后就不会反悔了。 现在提高士卒伙食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当然关于安南的内乱事情李世民已经开始布置了。 尽管安南在李世民眼中不算什么，但安南按照自己亚父给的地图可是不小。 所以哪怕是赶路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还需要不少准备。 比如粮食方面兵器盔甲之类，这一些都要准备，还有之前亚父的话语。 安南环境有异，还需要配备一些药物，最好率先派人了解情况。 这一点倒是挺好解决，毕竟当初安南可是属于华夏之地。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叹，自己亚父这一个字用得好。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李泰的身影缓缓而来。 “儿臣见过父皇！” 李泰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虽然有恭敬，但并没有敬畏。 这一道声音直接将李世民从思绪之中脱离出来。 看着李泰的身影，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复杂，因为他在李泰身上看到了不少亚父的影子。 似乎因为自己亚父的影响，李泰有一些刻意去模仿那一位亚父。 这一点一开始李世民还没有发现，然而现在有一点察觉了。 可惜了已经晚了，当然模仿自己亚父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 哪怕是李世民不待见这一位亚父，但若是说起本事来，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有一些人注定无双。 “不知晓青雀这一次游学可有感悟？”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 “父皇，青雀这一次去过二十五个村庄，认识了十七位孩童，发现百姓不易。” 李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复杂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是真心实意。 事实之上早在李泰进入了长安之前，关于一路上的见闻都已经在李世民的案桌之上。 当然这一些都是经历而已，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青雀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晓青雀可否和父皇说一说百姓哪里不易了？” 李世民听到了李泰的话语不由来了不少兴趣继续出声道。 当然这算是在考较这一位儿子，对于李世民而言的话，在众多儿子之中还是比较喜欢这一位四子。 或许是因为同样兴趣爱好，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嫡次子。 在李泰身上，李世民能够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可惜这一切在李泰去了书院之后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知晓这一位儿子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尽管有一些无奈，已经找不回之前的那因为小胖子。 但是李世民并没有在这一件事情多纠结，因为人终究是要长大的。 要知晓小时候的李世民可曾想过登上皇位，可曾有想过玄武门之变的一天。 这一些自然是没有的，正是这样李世民安慰自己反正儿子迟早要长大的。 “父皇，安爷爷曾经教过我百姓也分很多种。” “一直以来我不能理解，这一次的话总算是理解。” “所以我认为我们大唐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不能让百姓失去希望。” ...... 李泰并不知晓自己父皇内心的复杂，反而是侃侃而谈，将自己这一次的感悟都说了出来。 其中更是按照他的见闻，将百姓分类成为很多种。 当然划分的依据是根据钱财了，其中让李泰最为关注的就是一些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百姓了。 毕竟偶尔遇到天灾人祸这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李泰见到有一户人家的田地被山林之中的野兽践踏了。 基本上收成毁了一半，对于刚好温饱的百姓而言，这简直是灾难。 这一些人就沦落成为百姓之中底层人物，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几个月，甚至一年可能要半饿肚子了。 可以说这一些让李泰感触很深，在他看来，若是一个人看不到希望的话，那么就会绝望。 那么就会造成不稳定的根源，这是安爷爷的理论，但此时都被李泰说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李世民对于这一位儿子言语更多是兴趣和考较。 但随着李泰的话语，李世民则是眉头开始紧皱。 因为青雀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相反还说的十分有条理，哪怕是李世民都找不出任何的问题。 “给百姓希望么？”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可是没有忘记亚父的话语。 想要大唐发展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吃饱，也就是粮食的问题了。 第二件事情的话就是人口的问题了，当然这首先要将第一件事情解决。 尽管李世民已经确定了国策，但是并没有一步到位，反而是走缓慢政策。 当然这是李世民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没有足够的钱粮。 若是有足够的钱粮的话，李世民肯定是要发展越多越好。 现在的青雀的问题又让李世民想起了这一个问题。 “不知晓青雀可有什么对策？”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李泰身上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郑重。 显然这一次并没有将李泰当做孩童看待了，而李泰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父皇的变化，内心不由微微有一些喜色。 好在李泰一路之上还是想出了一些东西出来，随后声音继续响起。 “父皇，难道我们不能对这一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进行补助。” “不过这一点还需要有一些限制，那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不在此列。” “同样还要对具体情况进行审核，若是真是穷苦的话才能补助。” ........ 尽管李泰说得有一些不明细，但李世民还是懂得了青雀的想法，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惊讶。 原因很简单，似乎青雀的想法可行，当然这同样需要一笔钱财。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显然是有了想法。 因为只要拿下安南的话，那么还怕没有粮食么，最多一年的时间。 第三百一十五章 跨时代的无奈 一旁的李泰在说完了之后，眼眸什么出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期待，似乎想要知晓自己父皇。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自己父皇虽然深思的模样，但是李泰依然看不透这一位父皇。 当然这是肯定的，毕竟李世民终究是大唐帝王，怎么可能让还未成年的李泰就看透了。 尽管认为方法可行，但李世民并没有马上说一些什么，也没有给这一位儿子多余的惊喜。 除此之外的话，李世民还是认可李泰的成长，至少他的子嗣之中，没有人能够像李泰这般。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眼眸微微黯淡，不过声音还是缓缓响起。 “青雀方法倒是不错，不过父皇还需要思绪。” “另外你母后对你也有一些想念，记得去一趟。” ..... 此时的李世民宛如寻常百姓之家的慈父，露出了少有的温情，当然这仅仅限于几个人而已。 “是，父皇！” 李泰没有任何的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思念情绪。 终究他也仅仅是一个孩子，若非是安爷爷的教导，还有想到了自己身份，李泰内心同样无法平静。 父子之间的话不知不觉过去了不少的时间，在李泰离开不久之后，李世民则是开始着急长孙无忌等人了。 之前的话李世民或许对于百姓不在意，但是现在的话随着自己儿子话语同样上心了。 “朕的大唐不应有人饿死！” 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要知晓大唐的人口可是下降到了一定数量。 毕竟连年的征乱可是让不少百姓丧生，而人口代表的更多兵源，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得不伤心。 ....... 李泰归来的消息，同样传到了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不少兴趣。 “想必应该有不少感悟吧。” 舒安轻声呢喃道，对于李泰他虽然安排人护卫，但可没有像李世民那般。 能够每一天都通过百骑回传消息，所以只能大概猜测而已。 今天的秀宁还没有来，想必是知晓这一个消息，应该是入宫了。 当然舒安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不过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嘈杂的声音传来。 “你不用替老爷洗衣服，也不必做饭之类，只要照顾寻常起居就足够了。” 来福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在教导着什么，至于教导何人的话，那么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就是刚刚入府的小丫头了，事实之上府中根本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多一个小丫头。 平时一些衣物清洗都是招一些长工来做，事实之上这是给一些百姓机会。 倒是平时来福给舒安做了不少下人的事情，所以来福便将自己事情分出一部分给了这一位小丫头。 当然事实之上没有多少事情，可以说十分轻松。 一时间让这一位小丫头面色之上有一些愣住，因为这似乎和自己娘亲所教导的不一样。 想到这里之后不由重重点了点头，因为她知晓记住这一位管家的话就好了。 嘈杂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舒安身旁便多了一位小跟班，好在并不在意。 依旧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事实之上此时的舒安则是在想一些有什么能够拿到这一个时代的东西。 此时舒安最为悔恨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何自己是文科生了。 若是理科生的话，哪怕是普通的理科生，也能够有一些东西拿到这一个时代。 其实文科生也有学过一些物理化学，然而那都是初中时代的记忆了。 到了大学的时候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才会有苦笑。 毕竟大部分学的东西是没有用的，比如说电力，这一个时代连电都没有，更不用线路等等了。 舒安依稀就记得什么串联并联知识点这一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但思索下来的话，那么还是有一些可以尝试的东西。 比如说火药，要知晓火药最早起源便是炼丹术，而不巧的事情就是出现在这一个时代。 其中火药用于军事也就是唐代，不过舒安记忆之中就是唐末时期了。 自然舒安不可能等到那一个时候，毕竟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更不用说了他还是记得火药的一些配置，加上这一个时代验证，未必不是能够搞出一门大炮出来。 当然这就需要不小的事情，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就不能平静了。 若是有一门大炮的话，那么在战场之上可是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坐不住了，不过这件事情上说起来做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舒安眼眸闪烁过一丝亮光，若是让人研究的话，那么自然是要从那一些道士开始了。 毕竟这一些人才是最好的研究人选，若是他记得没有记错的话，李世民应该供养不少道士吧。 李唐终究认了老子这一位祖宗，所以供养几个道士是肯定的。 不过现在李世民正处于年轻力壮的时期，所以对于炼丹术并不痴迷。 要知晓从古至今，这炼丹之术可是不知晓害了多少帝王。 比如说秦始皇派徐福东渡寻求长生之药，又比如汉武帝对于长生之术可是十分信奉。 这一些人在历史之上功绩根本不用舒安在评判，然而这一些人都未能逃过长生之术。 当然未来说不定还要加上一位李世民，毕竟根据历史之上记载，李世民就是吃了方士炼制出来的丹药，所以重金属中毒了。 历史之上具体如何舒安并不知晓，但估计也有七八分可以印证。 “这件事情或许可以暗中揭穿，毕竟这一些人可不能死，还有用处。” 舒安默默思绪，想着要从哪里入手，毕竟若是跟李世民说大炮之类的事情想必也是不懂。 所以还是暗中慢慢来比较实际，而且火炮也是有不少风险。 好在减少风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就足够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舒安嘴角微微勾起一些幅度，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这件事情还需要从李渊这里入手，说起来的话他有一些天没有见到这一位老友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舒府初体验 李渊现在身在何处，舒安自然是知晓了，毕竟李渊能去的也就只有那几处地方了。 想必此时应该在蹴鞠场之中，当然每一天只要有空的话李渊肯定在此。 舒安也不急于一时，所以等着明天再去见一见这一位老友了。 随后舒安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小女孩身上，之前没有关注，现在不由摇了摇头。 果然是大家闺秀出身，站都没有站多久，就面色之上有一些苍白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年幼体力的缘故吧。 武顺此时同样感受到了这一道目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紧张。 因为似乎自己有一些出丑了，老爷不会责罚自己吧，一时间小女孩内心无法平静。 看到武顺的模样，舒安面色之上不由一愣，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摇了摇头，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来，坐！” 舒安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温和。 对于武氏家族，事实之上舒安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随着自己改变整个大唐的命运，日后的那一位女帝怕是不能如愿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并没有特地关注武氏家族如何。 不过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碰巧上门了，那么舒安倒是有不少兴趣。 “老爷，奴婢不敢。” 面对舒安的话语，武顺低着头唯唯诺诺道，似乎不知晓这一位老爷如何。 舒安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声音继续响起。 “这一个府中，没有奴婢这一个词，我从没有来讲管家护卫当做下人。” “来福，是我当年收留的书童，已经陪伴我几十年时间。” “至于护卫的话，其实每一位都是我的义子，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进了舒府之后，就要适应这一些，若是你不坐下的话，那么就让人送回皇宫去。” ........ 一时间想要让武顺改变观念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舒安有着自己的想法。 毕竟舒安也不觉自己有什么可怕，果然舒安的话音落下之后。 武顺身体一愣，不过马上坐在了石凳子之上，面色之上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舒府。 “你可曾识字？” 舒安点了点头继续出声道，对于少女还是抱有一些期待。 小女孩小心翼翼点了点头，显然一些基本识字还是有的。 “看起来武信明还是有一些教导。” 舒安不由轻笑说道，武信明便是武士彟了，算起来他倒是见过几次武士彟。 当初还是在太原的时候，算起来的话，是李渊的旧臣了。 可惜的是随着李世民登基之后，曾经的旧臣能够留在朝堂并不多。 依然得到李世民重用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武士彟现在位置其中已经不错了。 “老爷认识爹爹么？” 不过似乎谈到武士彟的缘故，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话语之中十分柔弱，生怕有什么不敬，哪怕是舒安看着都有一些笑意。 舒府看似严厉，其实之上并没有，基本舒安要求不高，就是一些要求做到就行了。 大部分还是限制这一些护卫的，当然这也算是锻炼的一种。 至于来福或许舒狂虎根本没有限制，只不过他身边有时候确实需要人就对了。 “算是认识吧，你也不用有多紧张，当成自己家就足够了。” 舒安继续出声道，反正他并着急，相信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一位小丫头应该能有一些长进。 “是，老爷！” 小丫头轻声道了一声，比起之前倒是好像是好了不少，或许是说起了武士彟的缘故。 接下来的舒安则是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小丫头同样有不敢丝毫隐瞒。 “果然是无垢！” 舒安眼眸闪烁过了一丝明悟默默想道，要知晓这小丫头还是藏不住话。 没有几句话就让他知晓这件事情是自己那一位女儿做的，虽然之前已经有了肯定猜测，但还差确认，现在算是确认了。 差不多饭点的时间到了，舒安又和这一位小丫头一起吃了一顿饭。 要知晓寻常时候，一般都是来福一起吃，在秀宁没有回来长安之前。 现在倒是换成了这一位小丫头，不过看着小丫头一脸满足的模样，又有一些谨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笑意。 或许是年幼的孩童容易让他想起过往的童真吧，所以舒安倒是给这一位小女孩夹了几次菜。 哪怕是武顺都有一些受宠若惊，不过舒府的菜饭真的很好吃，哪怕是武顺都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 要知晓昨天来福问起时候，武顺因为陌生缘故，自然是说自己吃了。 早上时候，因为是馒头关系，所以也吃不出什么，直到中午这一顿饭，才体现出舒府的厨艺精湛出来。 更不用说武顺这一位小女孩了，要知晓寻常在武府的时候，吃得也就勉强比下人好一些。 不过都是吃一些武氏兄弟的剩饭剩菜，能够剩下一些肉食她就十分满足了，还要优先给妹妹吃。 想到了这里之后武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仿佛有着一种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弱弱的声音响起。 “老爷，奴婢能带一些饭菜去看自己娘亲么？”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武顺的娘亲也来了长安，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他不由一笑。 因为自己有一些糊涂了，毕竟是从利州归来长安，肯定不会让一位小女孩独自前来。 “去吧，我会让来福准备好一份饭菜，毕竟入了舒府，便是舒府之人。” 舒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拒绝，因为让一位十岁女孩离开自己父母身边确实有一些残忍了。 哪怕是在这一个时代看起来正常，但是舒安终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或许这就是他几十年时间一直与这一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原因。 就算是时代的差异，但他依然坚持着曾经的为人理念和准则。 “谢谢，老爷！” 听到舒安的话语，小女孩露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也是在舒安第一次见到这一位小侍女笑容。 “还有记住舒府之中没有奴婢，日后便称你为明则！” ......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再相聚，想法改变 长安作为整个大堂最为繁华的中心，客栈同样不在少数，毕竟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哪怕是再偏僻的地带，同样不缺乏生意，杨氏和次女居住的是在一家偏僻的客栈。 要知晓这一次从利州带回来的钱财可不多，哪怕是杨氏此时都有着不少犹豫，面色之上十分纠结。 若是还要待在长安的话，那么钱财的话必定不足，除非继续变卖一些首饰。 要知晓这一些可都是她留下来给次女的嫁妆，毕竟长女进入了舒府，日后有一个侍妾的名分就不错了，明媒正娶根本没有可能。 所以这嫁妆的话基本上可以省下来了，但是次女的话杨氏可是还想要为其争取一个好人家。 然而回去利州的话，那么想要为次女找一个好人家的话又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说此时的杨氏十分纠结，若是留在长安的话，那么怕是花费不少。 加上她们又没有什么进账，基本上就是坐吃山空，正是这样缘故，进退两难。 “咚咚！” 正当此时，一道敲门的声音传来，让杨氏一愣。 因为知晓她们在这里的人可不多，很有可能是宫里之人，杨氏可不敢怠慢。 至于自己女儿的话，杨氏可没有太多的想法，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刚刚才去当侍女，怎么可能来看自己。 当房门打开了之后，杨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喜，因为眼前此人正是自己之前未曾想过的人。 “娘亲，明则来看你了。” 武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说道，因为她可是知晓一般女子都没有取字的机会。 除非是身份尊贵的女子，然而自家的老爷竟然为自己取了字。 可以说武顺内心可是有着不少喜悦，而且自己老爷也没事食言，已经将要的饭菜准备好了。 慢慢心底武顺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侍女的身份，要知晓之前她可是听过关于舒安的很多传说。 但因为没有接触过的缘故，所以很多都是抱着谨慎的态度。 然而接触了之后似乎传闻并不是虚假，甚至比起传闻之中这一位安玄公更为和善。 “明则？！” 杨氏面色之上先是微微一愣，似乎对于这一个陌生的称呼有一些兴趣。 “娘亲，这是老爷给我取的字。” 武顺轻声出声道，小女孩的笑容可是隐藏不住。 “好，好好！” 杨氏面色之上同样回醒了过来连说了三个好字，不过话语之中可以听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显然为自己女儿能够站稳脚跟十分喜悦，要知晓杨氏虽然有听说过安玄公。 但具体安玄公如何并不算清楚，不过想着盛名之下应该不会让人失望，果然没有错。 “娘亲，妹妹，这是我从舒府给你们带的食物。” 武顺面色之上同样有着不少喜悦指着自己手中的食盒轻声道。 这喜悦或许是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位看起来不错的老爷，还有就是再次见到自己的娘亲和妹妹。 “食物？！姐姐，我要吃！” 似乎听到了武顺的话语，一道清灵的话语出声道。 此人正是武曌了，这一位小女孩听到有吃的就急忙来到了这一位姐姐面前了。 要知晓在利州的时候偶尔还能吃到肉类，然而来了长安之后，杨氏为了省钱，每一天都是青菜白饭。 虽然能够吃得饱，但对于武曌这一位小女孩可是有一些挑食。 所以有一些无精打采的，哪怕是上一次进宫之后同样仅仅是吃一两口而已。 毕竟武曌可是谨记自己娘亲的交代，可不敢多吃。 “妹妹，进去吃！” 武顺面色之上露出了更多的笑意出声道，现在的姐妹关系还是十分好的。 还没有历史之上那般的相爱相杀，之前她还有一些嫉妒自己妹妹能够嫁一个好人家。 而自己只能去当一位侍女，不过现在进了舒府之后，武顺反而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 这一位老爷并不难伺候，还有舒府之前并没有所谓的女主人，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 还有就是舒府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这是武顺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一辈子留在舒府也不错。” 武顺默默想道，这么好吃的饭菜哪怕是一辈子她都不会腻。 这一位年近十岁的小女孩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些希冀，那是对于未来的期待。 当进入了客栈房间之中，武曌就有一些迫不及待了打开了食盒了。 其中来福可是准备了不少的东西，比如说几个炸鸡腿，还有白斩鸭肉等等。 这一些都是这一个时代未有过的东西，唯独在天上人间才能够品尝。 但哪怕是长安之中能够品尝的话，也只有那一些权贵士族和一些商贾了。 大部分人都只听过天上人间的名号，但并没有进入过，因为这价格实在太惊人了。 比起寻常酒楼还要贵上好几倍的价格，当然吃过的人都认为这价钱值得。 至于远在武士彟自然是没有进去过天上人间了，更不用说是杨氏母女了。 看到这精致的食物，哪怕是杨氏也不由咽了咽口水，至于武曌更是不用多说了。 一双水灵灵眼眸就干巴巴看着自己娘亲，就等着自己娘亲的话语了。 “娘亲，妹妹你们快吃吧，食物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武顺不由提醒出声道，现在随着进入舒府了之后。 可以说自己母亲妹妹算是两家人了，所以之前娘亲教导自己的规矩现在有一些不好用了。 “嗯，顺儿你也来一起吃一点。” 杨氏点了点头出声道，这食盒可是装了不少食物，足够她们母女三人吃了。 “明则已经吃过了，专门带给娘亲和妹妹。” 武顺摇了摇头出声道，虽然若是要吃的话她还是可以再吃。 但是自己娘亲和妹妹可是没有多少机会吃这么好的食物。 而自己在舒府就不怕没有这一个机会，所以武顺自然不会去争抢了。 随着武顺话音落下了之后，杨氏也没有再做矜持，手上开始拿起了筷子。 另外一边的武曌同样是不例外，现在长安她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也没讲究那么多规矩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扶贫，禽兽不如？！ 客栈之中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但是在武顺出门不久之后舒安似乎也想起了自己失误之处。 那就是明则的这一个字问题，要知晓现在寻常百姓都没有取字的资格。 一般取字的话都需要由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来取名，百姓可没有那么多讲究。 更不用说女子了，这一个时代女子的话也只有那一些有官命在身的女子了。 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诰命夫人了，这一个时候也被称为命妇。 其中也有内外命妇之分，主要区分宫廷之女或者外臣之身。 用一个词来说的话，那就是封妻荫子光大门楣了，要知晓这可是诸多官员的追求。 一般官员的母亲嫡妻有着一个机会，当然除此之外的话，不过这一些人都是出身福贵置身。 其中命妇划分同样依据官职，一品至五品称为诰命，五品以下称为敕命。 一般只有人才会特地取字，毕竟不是先秦时候，那一个时候女子成年还需要取字，现在话就没这一个规矩了。 可以说舒安的话语则是让这一位侍女瞬间有了一个不小的身份和影响。 毕竟这一个字是他取的，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门了。 当然舒安顺口明则是因为这一位武顺历史之上是韩国夫人，所以取字自然是有。 他便顺口而出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感到有一些失策。 不过最后并没有在意，想必没有人会在意这件小事情。 毕竟他也是大儒出身，再加上武顺虽然不算出身名门，但也算是凑合。 所以这一个字并不算什么多大的问题，最多他让人稍微运作一番。 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多在意，很快就被另外的事情所吸引了。 因为一道消息从宫廷之中传出，那就是李世民要对一些生活困然的百姓补助。 仅仅是第一瞬间舒安便想到了低保这两个字，也就是后世的扶贫了。 当然后世扶贫不谈也罢，放在这一个时代的话是舒安倒是感觉不错。 毕竟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纷乱的信息，所以人相对还是比较单纯的。 面对扶贫的粮食，不是直接钱财，想要贪污也不是那么好说。 加上李世民若是让人监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当然还需要举报这两个字了，互相检举之下，那么这一个方法还是挺不错的。 “现在大唐需要的是时间。”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只要拿下安南的话，那么还怕没有粮食。 想必李世民应该开始派人去搞一些小动作了，大唐终究还是要爱惜名声，或者说李世民放不下这一个脸面。 当然在舒安看来这一点名声并不重要，甚至换做舒安的话，为了国与国之间争端话，会做得更极端一些。 直接以上国姿态进入安南，然后直接出兵灭之，一举收复安南。 可惜的是李世民还没有那么不要脸，自然舒安也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花钱倒是爽快，不过怕是有不少缺口。”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随后微微一笑，因为这和他没有多少的关系。 当然这一份政令虽然还没有正式在朝堂议论，但空穴来风未必是虚假。 那么这件事应该和青雀有不少关心，毕竟李世民可不会心血来潮。 加上课堂之上他也稍微涉及这一些内筒，所以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明悟。 “这应该是青雀这一次游学的感悟了。” 对此舒安自然是高兴了，若说他接触过之后和历史反差最大的一个人话。 那么便是李泰了，还好他早一点归来了长安，因为这一段时期正是李泰成长性格形成关键时期。 幸运的是舒安影响到了这一位，未必的事情还很遥远，这皇位还未可知。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是瞒在舒安的心底，有一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去。 “来福，让人去调查一下武顺此行的情况。”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既然入了舒府之后，还是放心一点好一些。 哪怕是一位刚刚豆蔻的少女，毕竟多年的经验，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要知晓虽然和自己那一位义女有关系，但若是有人从中利用的话，那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事实之上之前他就开始调查了。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毕竟这件事情来得有一些突然。 哪怕是来福都没有想到小姐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他从内心之中还是赞同小姐的想法。 “老爷，听说陛下最近有添了一位皇弟。” 来福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出声道。 话语之中仿佛是提醒着自家老爷什么，要知晓舒安自然是一位聪明人。 仅仅是第一时间便知晓了这一位跟随自己几十年管家的想法了。 当然此时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僵硬了，他似乎有一些头绪。 难道无垢就是因此所以派了一位侍女过来，现在舒安脑海之中都是一些老来得子的想法。 只不过很快就将这一个念头驱逐了，因为这一位可是十岁的小女孩。 在这一个时代看起来正常，然而以他后世而来的观念，就是禽兽不如了。 哪怕是舒安都下不去手，更不用说他没有这一个想法了。 当然想到了这一个问题，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想到李渊一生二十二个儿子，十九个女儿。 关键他还没有记错的话，最后一个字是贞观四年出生的。 这就是说李渊还能够再生，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更僵硬一些。 记忆之中李世民为了这一些弟弟妹妹可是操了不少心，毕竟历史之上唐初可不富裕。 李渊的每一个儿子都封王了，当然最后还造了不少反，想起来倒是为李世民有一些不值了。 “这件事情不用多说，我自有考虑。”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缥缈，仿佛是不在意这件事情一般。 当然具体如何的话，那么就只有舒安内心清楚了。 “是，老爷！” 来福最后有一些不甘心出声道，因为这一次真的是一个机会。 第三百一十九章 调查，清晨意外 来福离去的身影，让舒安轻声一叹，眼眸神色一阵闪烁，最后渐渐平息。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武顺则是回来了，这一位小丫头尽管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严肃，和之前进府之前没有太多差别。 不过细微观察之下还是能够发现不少差距，至少这一份严肃之中多了一份轻松。 武顺乖乖地站在舒安的身边，静静等待这一位老爷的召唤，而舒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也没有关注这一位侍女。 当然也没有关注的必要，毕竟开头的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就不用担心这一位侍女再如同之前。 慢慢就会融入舒府之中，当然前提是来福调查出来的没有任何的问题，若是有一些目的的话，舒安同样不会手软。 几十年之间他见多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不会因为一位小女孩而有一些动摇。 一直到黄昏时间，秀宁并没有来，不过舒安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李泰能够带给秀宁不少惊喜才对。 虽然长安之中取消了宵禁，让这一个时代有了夜生活，哪怕是简单的夜晚生活，也算是满足了很多人。 特别是诸多勋贵子弟更是彻夜不归，可以说为长安夜市触进了一把。 当然这一些人自然是作息就有一些不规律了，甚至白天无精打采了，这自然算是后遗症了。 不过这和舒安都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这简单的夜生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他的规律还是和以往一样，比起黑夜之下的灯火酒绿，他还是喜欢清晨新鲜的空气。 只有那一个时候，他才能够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那般，可以说这是舒安微微迷恋的地方。 因为清晨正是他一天之中状态最好的时刻，正是因此的原因，舒安夜幕落下便入睡了。 哪怕是多了一位侍女之后，舒安同样和之前那般没有的变化，依旧一个人入睡，孤独沉睡。 ....... 第二天，天刚刚亮舒安就起来了，不知道何时武顺的小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已经帮他准备好了脸盘清水等清洗物品。 “明则，你很不错。” 舒安轻声说道，要知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小女孩竟然就快进入了自己角色之中。 要知晓寻常时候这一个点的话哪怕是来福有时候都不一定比他早起。 当然舒安也不在意，毕竟当年早起已经成为习惯，更不用说现在这一个时代，黑夜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老爷，您请用！” 武顺听到舒安的话语轻巧出声道，面色之上虽然有着不少紧张，但比起昨天又好上了太多。 舒安没有任何客气，至于对于武顺动作同样不奇怪。 因为早在进入舒府之前的话，那么肯定会有人教导这一些的。 当然第二天的时间就适应还是让舒安意外，当然意外仅仅是持续一会儿。 舒安就没有在意了，清晨的早上自然还要有早餐了。 不过今天他似乎比起平时还要起得早一些，所以舒府之中除了明则之外并没有其他人起来。 武顺及时出现应该是因为来福将她房间安排在自己附近的缘故。 “说起来的话我似乎有一阵子没有下厨过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穿越之前他对于做一些面食可是有着不小的心得。 但随着穿越之后，一开始的时候他倒是做过不少次，不过也仅仅那一段时间而已。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摇了摇头，随后向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舒府的厨房位置靠近冰窖，若是寻常时候的话，肯定会感到寒冷。 好在现在是夏天，哪怕是清晨都没有感到多少不适，反而因为这凉意让舒安清醒了不少。 至于武顺的话则是默默跟在了舒安身后，事实之上武顺此时同样不明白这一位老爷要干嘛。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武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因为这一位名闻天下的安玄公竟然下厨了，要知晓因为一句君子远于厨，使得天下人认为下厨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爷，不然由明则来下厨吧。” 想到了这里之后武顺面色不由紧张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忐忑。 “你会下厨么？” 舒安听了之后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笑出声道，算起来的话武顺也算出身士族了。 哪怕是武士彟这一位士族底蕴不足，所以武顺应该没有下厨过。 终究还是武士彟的女儿，就算是再不重视也不是寻常下人可比的。 那两位日后下场不是很好的武氏兄弟同样不敢将自己两位妹妹当成下人。 毕竟那样的话就太明显了，武氏兄弟也不傻，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武顺肯定是没有下厨过。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武顺面色之上有一些羞愧，低下了头，因为她似乎真的不会下厨。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肯定要和府里的师傅好好学一学。 昨天的时候管家已经将她介绍给了舒府之中每一个人，所以她也算是初步认识了舒府中人。 不过舒府之中人并没有多少，毕竟跟随在舒安身边的侍卫本来就只有一部分。 加上书院以及旧宅子的缘故，都需要人手，在舒府的护卫更是差不多只有十个人出头而已。 事实之上真的不多，要知晓哪怕是武氏没落了，但是跟随到利州的家仆都有几十个人。 这还是因为武士彟遣散了不少人的缘故，若是辉煌的时候，更是有着上百人之多。 舒安看到了武顺的动作神态不由摇了摇头，随后开始动手忙起自己的事情。 他并没有要做什么复杂的东西，而是简单的煎饼，厨房之中虽然东西齐全，但是想要找到自己想要东西还是要花费一点时间。 武顺就这样眼眸有一些错愕看着舒安忙上忙下的模样，似乎和自己之前的形象有一些不一样。 要知晓之前舒安在她脑海之中，应该是一位无上的智者，同时又兼具大儒的特性才对。 “好了，你尝一尝。” 正当武顺思绪纷飞的时候，不知晓什么时候舒安已经煎好了两块面饼，分成了两份。 第三百二十章 从零开始的火药 “老爷，明则不敢。” 武顺再度愣神了，不过很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没有什么不敢，来福等人可都是吃过我做的食物。”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想起了过往的一些时候，要知晓虽然当初招了几位厨师。 但是这一些厨师仍旧受限于这一个时代，自然是需要他来了指导，当初了为了日后能够满足口食之欲。 舒安自身在厨艺之上可是下了一番功夫，至少见识之上还是有一些用得。 在尝试了诸多次之后，才有现在舒府之中的一道道菜，虽然舒安知晓自己厨艺比不上这一些大厨，但在这一个时代，还是可以算是一般厨子存在。 更不用说做面食的话，这个又是另外一方面的学问了，和厨艺之上倒是有不少差别。 “谢谢，老爷！”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武顺面色之上一愣，随后小心翼翼出声道同时接过了一份面饼。 要知晓这可是安玄公，更是有着关内关中圣贤之名，竟然下厨了，还请自己吃东西。 这根本是武顺想不到的一副画面，但却是真真实实发生了，好在武顺虽然惊愕，但还是不会违背舒安的意思。 对于历史之上武顺如何舒安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这一个时代每一个人走到历史之上那般还需要一个过程。 很有可能一次事故变化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物的一生，比如这一次的武顺。 仅仅是因为长孙皇后一个念头，这一位小女孩就没有任何选择进入舒府之中，现在的武氏可没有武则天时候那般权势。 甚至可以说比起武家强大的家族，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当然这一位小女孩的命运从此也已经改变了，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纠结。 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除了面饼之外，他还煮了一些简单的绿豆粥，当然除此之外还不会忘记参入灰糖。 自从养生学开始风靡值周，原本这一个时代的人便开始改变了。 比如原本一天两餐的人都已经纷纷变化了，其中各大权贵已经开始了一天三餐的规律了。 可以说由上而下带起的风波已经开始了，现在百姓的话算是有心也没有办法。 毕竟粮食的话并没有多少，一天两顿都是六七分饱，更不用说分成三餐了。 对此舒安也只能默默一叹，这件事情短时间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不过相信过不久之后会有更多变化。 若是拿下安南的话，那么整个大唐粮价应该会降低到一个哪怕是百姓都能接受的层次。 当然百姓到时候应该会种植蔬菜了，毕竟种植粮食不赚钱之后，自然要换一个思维了。 不过这一个时间蔬菜的话算不上是主要的东西，唯有肉食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 “老爷，粥煮沸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武顺的声音响起，让舒安终于回神过来。 “嗯！”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急忙将煮沸腾的绿豆粥拿起来。 事实之上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麻烦，更何况舒安煮的分量并不多。 在穿越之前，对于早饭他可是一直十分抗拒，哪怕是上学的时候依然如此。 当然留下的后果就是十分眼中了，那就是他肠胃一直不是很好，哪怕是穿越之前依然如此。 来到了这一个时代之后，舒安就慢慢改正过来了，当然这算是一点可是花费舒安不少决心。 毕竟想要改变一个习惯可没有那么容易，或许因为这一个时代睡得早的缘故。 所以舒安早晨胃口倒是好上了不少，后来也就修正了。 清晨的舒府，一片静谧，要知晓在长安热闹的时候，哪怕是舒府都能隐隐能到不少声音。 而且随着安玄公归来了之后，舒府门前的那一条街道也不再像是之前冷清了。 自然舒府也不算是真正清净了，唯有现在天刚刚亮时候，才有片刻的宁静。 此时武顺正小心翼翼吃着碗中的粥，以及手上面饼，面色之上显然有不少开心神色。 舒安的话倒是不在意，因为之前打断的原因，他也没有继续思考之前的事情了。 毕竟这件事情还早了，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才算是重要，今日他如此早起，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原因的。 而这件事情便是去找李渊了，作为一名文科生，哪怕舒安都有一些心累。 火药的话他算是知道其表，不知其里，穿越之前的他也就玩玩鞭炮而已。 至于火药什么的，舒安表示不懂，所以可以说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好在这一个时代还是有迹可循，火药还是有希望弄出来的。 甚至大炮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就需要看李渊给不给力了。 舒安和武顺两人坐在石桌上，仿佛形成了一个短暂的默契。 当然一开始武顺自然不肯坐下，不过舒安要求之下自然还是坐下了。 事实之上这一点舒安也并不在意传出去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反而因此收获一些名声也不一定，毕竟诸多人可是知晓安玄公有教无类。 正是的这样的原因，对于武士彟这一位女儿话，也算是可以接受。 不得不说这一个时代士族的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哪怕是武士彟这一位刚刚踏足士族的存在。 武顺的出身已经胜过了整个大唐百分之九十的人，所以这在不少人眼中还是加了不少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府之中众多人同样渐渐醒来了。 看到舒安已经起来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而这一幕同样是落在了武顺的眼中，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来福，去准备好东西。” 当太阳差不多升起的时候，舒安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 按照这一个时间点的话，那么李渊差不多该出宫了，要知晓为了等李渊他可是特意让人查清楚了一番。 对于李渊现在的状态，舒安倒是有一些羡慕，虽然比起曾经有一些落寞，但比起历史之上可是好上诸多。 当然去见李渊的话，舒安同样没有忘记带上一份舒府做出来的新式糕点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见李渊，计划 这新式糕点的话，若是用舒安的话语来说就是后世的面包了。 虽然想要做到后世那样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这一个时代的发酵还是太简陋了。 当然这面包可没有那么简单，比如说舒安还让制作一些简单肉松加入其中，还有他晒好的葡萄干。 加上做好的简单炉子烤制而成，也有后世六七分的样子了。 能够做到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舒安已经算是十分满意了。 现在刚好让李渊先尝尝，当然还有事情需要李渊配合了。 蹴鞠场 天还没有亮早就坐满了不少人，当然这一些人基本都是权贵士族出身。 至于比赛的话那么更是简单了，要知晓长安之中蹴鞠比斗可是盛行，特别是权贵之间。 有什么争端的话，就蹴鞠场之上一较高下，可以说这一个方法倒是让不少人赞成。 毕竟蹴鞠场之上有一点赌博的味道，加上有时候还需要看运气。 甚至有一个小家族就是用这一个方法在一个实力不错的世家之中保留下来了一份利益。 蹴鞠场之上败了，哪怕是这一些世家也是要面子的，正是这样例子，更是带动了整个蹴鞠的浪潮。 而长安可是权贵世家扎根最多的地方，同样比斗基本上排满了时间。 哪怕是刚刚早晨同样有着比赛，虽然太阳升起，但是对于不少人来说，还是有对策。 比如舒安让人在门口售卖的大一号雨伞了，可以说诸多观众免除了苦恼了。 要知晓贵宾间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进去，第一要有足够身份，第二便是要消费足够的钱财。 还有就是双方球队的拥有者，可以说诸多富商为了这贵宾间拉了一只蹴鞠队伍。 至于蹴鞠场的利益如何，那自然是更不用多说了，基本上是日进斗金。 比起天上人间而来更是多出了不知道几倍，毕竟蹴鞠场可是涉及不少方面。 而作为蹴鞠资深爱好者的李渊，同样是一大早便来到了蹴鞠场。 虽然有不少权贵知晓了李渊身份，但是这一些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不会揭穿。 相反李渊的蹴鞠队伍更是长安蹴鞠场之中王者队伍。 得益于舒安的战术，加上李渊下了不少血本，一时间这蹴鞠队伍实力直线上升。 在长安之中能够有敌得过李渊队伍的人几乎没有。 当然蹴鞠这一种事情有时候真的需要看天赋，加上有时候状态运气缘故。 所以李渊的蹴鞠队伍并非不是不可能战胜了，而舒安算是第二次来到这一个蹴鞠场地。 “安玄，你怎么来了？” 李渊看到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喜出声道，一把就将舒安拉来了身边。 “安玄，你可还有提升蹴鞠的方法。” 一来李渊同样没有客气，便直接出声道，显然对于蹴鞠已经沉迷不可自拔。 至少在舒安眼中是这一个样子，当然对于李世民来说，这一位父皇沉迷蹴鞠也好。 总比时不时想着自己座下皇位来得靠谱，不过此时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黑线了。 因为这一次他可是让李渊来帮忙的，而不是为了蹴鞠的事情。 不过说到蹴鞠的事情的话，舒安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叔德，或许你可以举办一次大唐蹴鞠大赛。” 舒安的声音响起，虽然现在蹴鞠还没有完全传递整个天下。 但是也差不多，最多再过个半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那么这一个大赛完全可以举办得起来，当然除此之外还要丰厚的奖金了，以及各道州之间的对抗了。 “蹴鞠大赛？” 李渊听到舒安的话语之后面色之上一愣呢喃道，似乎有一些不明白舒安的意思。 不过舒安随后则是为李渊解释了起来，蹴鞠比赛如何举办。 其中从各道挑选出十支队伍，当然长安的话可以多给一些名额。 然后这一些人再进行比拼，决出冠军的队伍出来。 这一些制度在后世可以说算是稀疏平常，然而对于李渊来说则是不一样。 听着舒安的话语，李渊眼中则是越来越明亮，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蹴鞠队伍成为大唐第一的蹴鞠队伍。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渊自然是激动了起来，若非是舒安拦着，李渊马上就要行动起来。 事实之上，自从让出了太极宫之后，李世民对于这一位父皇可是十分宽容。 基本能上只要不涉及权利的事情都不会去阻拦，所以只要李渊开口的话，这件事情并非不是可能的。 “叔德，这件事情先不用着急，这是我让人新作出来的糕点。” 舒安拦下了李渊之后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出声道，要知晓李渊这性格自从退位后就有一些跳脱。 当然换一句话说就是性情大变，对此舒安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毕竟经历大变，性情有一些奇怪也是正常的，不过好得等他事情说完。 “拿出来尝尝。” 一听到舒安的话语，李渊目光一亮出声道，因为舒府的食物可是名不虚传。 舒安自然没有多说，直接将食盒直接拿了出来，面包烘烤的香味已经让李渊忍不住动手了。 “不错，这东西真的不错。” 当吃下第一口之后，李渊就已经停不住了，不过舒安并没有什么意外。 “安玄，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朕就说吧。” 东西吃到一半之后李渊突然声音响起，话语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 没有错，哪怕是李渊白吃白喝舒安这么多东西也有一些过意不去，而且现在李渊算是落魄了，但舒安并没有看不起。 这自然是让李渊内心有不少的动容，加上李渊算是聪明人，所以直接出声。 “这件事情的话十分简单。” 舒安听到李渊的话语面色之上没有多少变化出声道，至少对于李渊来说话不过是举手之劳。 随后舒安则是趁着李渊狼吞虎咽的时候说出了自己计划，将这一些道门炼丹术士掌控在自己手中同样是一门学问。 至少如何让李世民心甘情愿交到自己手上就是一个问题了，不过有李渊配合舒安还是有着不小信心。 第三百二十二章 惊愕，李渊遇刺？ 长安宫廷之中，这一段时间之中李世民过得十分充实，因为每一天他都能够感觉大唐正一步步走向昌盛。 只不过李世民的这一份感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一道匆忙的脚步逐渐靠近。 李世民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他听到这脚步声音，已经知晓靠近的人身份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了。 但是若是没有什么着急事情话，那么按照此时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太多的打扰才对。 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疑惑，只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多久，就得到了解答。 “陛下，太上皇遇刺了！” 王德面色之上有一些慌张出声道，要知晓在耳闻目染之下，他对于皇家事情也是有一些清楚。 所以哪怕是他第一时间都想到，这是不是派人指使的，毕竟太上皇自从退位之后，基本没有什么仇人才对。 当然王德只能内心想一想，打死他也不敢在了这一位陛下面前表现出来。 “什么？父皇遇刺了！” 李世民惊呼道，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十分难看。 王德能够想到的东西，没有道理李世民不会想到，所以李世民自然是整个人都不好。 因为想必很多人第一时间会想到自己，哪怕是李世民自己都认为是自己下得手。 毕竟这么想要除掉父皇的人目前看来就自己一个人，当然李世民也知晓自己根本没有做这一件事情。 现在父皇已经退出了太极宫，加上每日都在沉迷蹴鞠之中，这样的父皇，至少李世民看起来也不错。 要知晓李世民可是在自己父皇周围布置了不少人手，所以也清楚自己父皇除了蹴鞠事情之外，对于其他事情可没有多少的兴趣。 正是这样情况之下，李世民自然更是没有理由对自己父皇动手了。 毕竟动手了有什么好处，基本上没有，甚至自己皇位都有可能坐不稳。 “父皇如何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忐忑。 “陛下，太上皇没事，但是受到了不少惊吓。” 王德不由继续出声道，丝毫不敢多迟疑，同时内心多了一分预感，那就是这件事情捅破天了。 听到了王德话语之后，李世民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面色之上开始阴沉了起来。 “让李君羡马上去查，另外朕亲自去看看。”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至于去看看自己父皇同样是情理之举，哪怕是李世民都知晓，这一个时候只有表现越是坦荡，才能说明自己心中没做这件事情。 ....... 蹴鞠场之中，李渊和舒安分别靠在躺椅之上，面色之上倒是十分悠闲，看着场中的蹴鞠比赛。 事实之上舒安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先揭穿这一些炼丹道士的骗局了。 要知晓这一些道士可都是李世民的宝贝疙瘩，那么如何揭穿就是一个问题了，当然舒安的对策就是从李渊这里下手。 相对李世民信奉这一些丹药，李渊就一个反面了，对于这一些所谓丹药并不上心。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渊才能够活到将近七十岁，这岁数在这一个时代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标准了。 当然具体服没服丹药的话，舒安具体也不清楚了，不过李渊听到了舒安的计划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了。 反正能够给自己这一位逆子添堵的事情，李渊肯定是赞成了。 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李渊让人去拿一些丹药来，毕竟这一些丹药本来就是给李渊以及李世民等人的。 然后再由舒安出面指出这一些丹药有毒，这样一来就成为了有人刺杀李渊了。 “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舒安默默想道，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容易，不过仔细一想的话也不算什么。 毕竟李渊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更何况这丹药其实也有分配李渊一些，只不过之前李渊不在意。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很快一道身影就匆忙而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换了便装的李世民了。 李世民进来之后第一眼自然是看到了自己这一位亚父，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父皇，您没有什么事情吧？” 李世民急忙来到李渊身边出声道，虽然之前态度之上有一些不对付，但是这件事情上李世民还是做得不错。 “哼！” “还死不了！” 李渊轻哼一声出声道，仿佛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不知晓出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听到了自己父皇话语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眉头一皱出声道。 因为匆忙的缘故，所以李世民自然是先入为主认为有刺客刺杀了。 “咳咳，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说吧。”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安的声音则是缓缓响起，将李世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毕竟此时的李渊怕是也有一些不懂，毕竟虽然计划很好，但李渊认知之中这一些丹药似乎没毒性才对。 不过因为帮助舒安的缘故，李渊并没有多言，但还是竖起耳朵听起这一位老友的话语。 至于舒安对于李世民的可以忽视并不在意，反而是讲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什么，丹药有毒？” 李世民眉头紧皱出声道，哪怕是他第一时间听到这一个消息是不可能，毕竟这可是道门秘术。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这一位亚父也算是出身道门，而且听闻对医术也有不少研究，所以看出一些什么来似乎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世民若是不信的话，那么就拿一些小动物过来，试一试不就知晓了。” 舒安一脸胸有成足的表情出声道，话语的自信哪怕是周围人都有一些感染。 “来人，让人去周围寻一只野狗野猫过来。” 李世民同样多少犹豫出声道，正如自己亚父所说，试一试就知晓了。 若是这一些动物中毒的话，那么就代表有人下毒刺杀自己父皇了，这件事情的话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毕竟他可不想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真相，帝王之怒 在百骑的能力之下，很快小动物便找来了，在李世民心疼的目光之中，舒安直接将这一些丹药都弄碎，放入了一碗清水之后。 之后便让人灌入了一只野猫的口中，做完了一切之后，舒安则是悠闲看起了蹴鞠比赛来。 “等个两三个时辰就可以见分晓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面色神态自若，虽然丹药一颗份量不够，但是多几颗的话那么就不一样。 后世的重金属中毒可不是无缘无故，而这一个时代的丹药和慢性毒药其实没有差别。 当慢性毒药达到了一定数量之后，那么就很有可能引起质变了，而这一个时候随便带来的野猫更是有如天助。 毕竟野猫的话那么代表就是无人养了，自身动物本身就比寻常家养猫虚弱不少。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则是有一些疑惑看着自己亚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件事情似乎有一些积极了。 而且自己亚父可是没怎么出舒府的门，所以现在出现在蹴鞠场同样有一些问题。 因为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虽然感觉有着不少不对劲之处，但是李世民并没有多想。 目前来说的话还是这件事情比较关键，若是这一些丹药有问题的话，那么他吃的丹药是不是同样有问题。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丹药虽然还没到痴迷的程度，但已经开始服用一些了。 所以此时李世民内心也不由有一些后怕，自然不会去阻拦舒安的尝试了。 舒安没有关注这一只野猫的死活，目光反而落在了蹴鞠场之上，其中此时红蓝双方正激烈往来。 比起蹴鞠刚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上了很多，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仅仅是简单踢球，现在已经开始涌出了不少这方面有天赋的蹴鞠球员了。 自然比赛的精彩程度更是高上了许多，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暗暗感谢李渊了。 若非李渊如此关注的话，怕是蹴鞠想要发展到这一个层度没有那么容易。 一个时辰过去了之后，这一只野猫已经表现出了颓废的神态，这一异状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了。 此时李世民面色就有一些稳不住了，只不过现在才一个时辰，也可能是因为疲乏了。 两个时辰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就开始难看了，因为此时这一只野猫已经口吐白沫了，双眼无神了。 “什么？真有毒！” 还没有等李世民声音响起，李渊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愕出声道。 要知晓一开始他仅仅是配合安玄而已，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毕竟那一些丹药他并没有服用，甚至不相信。 然而不服用和有毒这是两码事情，李渊面色之上也不由难看了起来，甚至怀疑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因为宫廷之中最有可能下毒的就是李世民了，然而正当此时，舒安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一次的话不足以致死，但若是长期服用的，必死无疑。” 若是这一句话之前还没有人相信，那么伴随着试验了之后，就更加印证了。 当然关键的是李渊面色之上更加怀疑李世民，毕竟若是慢性毒药，加上自己年纪不小了，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在李渊的目光之下，李世民面色之上更黑了，因为这件事情真不是他做的。 “既然这丹药有毒已经验证，想必世民还有不少丹药才对，一起拿来试一试不就清楚了。” 看到了这一对父子之间间隙，舒安幽幽话语响起。 对于李渊的想法舒安自然清楚，若是他不清楚丹药的原理话肯定会怀疑李世民，所以算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王德，快去将朕宫廷中的丹药拿来。” 随着舒安话语响起，李世民马上出声道，这算是解围了现在的尴尬。 ....... 当快要黄昏的时候，此时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一副压抑愤怒的模样，因为检测出来的结果让李世民有一些惊恐。 因为他所服用的丹药同样有毒，尽管算是摆拖了自己嫌疑，但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还十分愤怒。 原因很简单，不仅仅是他服用了一些，还让人分给了后宫的妃子皇子。 匆忙而来，李世民同样匆忙而去，当然李渊虽然有一些不情愿，但还是跟随回去了，不过这一回去想必会翻起了一阵风浪。 看到李世民如此愤怒的表情，哪怕是舒安也算是猜到了一点情况，想必李世民是服用了丹药。 不过因为服用还少，加上正处于年轻状态，所以没有多少事情。 但若是时间一久就不一定了，当然这件事情目前还认为是有人在这一些丹药上下了慢性毒药。 实际之上丹药是没有毒的，至少目前李世民肯定是这样的认为的。 舒安并没有揭穿这件事情，有一些事情直接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李世民不会相信，反而自己查出来的事情才让人信服。 “目的便是达成了一半，等事情查出来了之后，再向李世民将这一些炼丹之人都要过来。” 舒安默默想道，虽然有一些不容易，不过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算起来的这件事情话还没有影响到太多人，加上这一次他也算是有了不少功劳，李世民算是欠下了一份人情。 所以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舒安同样没有多少犹豫离开了。 “走吧，我们也回去！” 舒安对着从一大早就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侍女武顺出声道。 此时武顺还有一些愣神之中，因为今天的经历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一些梦幻。 不仅仅见到曾经的太上皇，还有现在的当今陛下，虽然两人都是穿着便衣。 但是舒安可没有隐瞒她谈话，所以武顺不傻自然是看出了两人身份，这自然是让她震惊了。 当然震惊的还有自家老爷在两人面前丝毫没有任何逊色，这一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娘亲的话语。 安玄公举世无双！ 哪怕是太上皇还是当今陛下，都不能让老爷有丝毫的变色。 “是，老爷！” 好在武顺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终于醒悟过来出声道，话语之中有着一些心绪不宁。 第三百二十四章 灯火通明，察觉 侍女如何想舒安并不知晓，至于为何带上武顺的话，那么就是为了让侍女提前适应吧。 因为正常情况的话，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么对于李渊还是李世民接触就不能少。 不过在踏入长安之前，舒安对于这一切就有想过，所以倒是有一些意料。 ....... 事实之上，回到了宫中的李世民可是雷霆之怒，哪怕是夜晚整个宫廷同样灯火通明之中。 宫廷之中的灯火之光同样让不少人看见，毕竟现在夜市开放了之后，许多人可都是长安街道之上逗留。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皇宫怎么会灯火通明。” “今夜可不是什么节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 一些有见识之人看到皇宫的灯火眉头微微一皱纷纷出声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副忐忑的样子。 特别是一些大臣面色之上更是担忧，难道真出什么大事情了，否则宫廷怎么会如此。 此时赵国公府之中长孙无忌同样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原因很简单，在朝议结束的时候陛下还是好好的。 今天奏折之上同样没有什么大事情，加上陛下还没有将自己确定的国策公开，也没有任何人阻挡，也无须大动干戈。 “到底哪里不对？”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疑惑依然未解，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 类似长孙无忌这样的存在有很多，只不过百思不得其解，毕竟现在的陛下可不是那么好看透。 整个长安，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舒安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则是摇了摇头。 “看来这是怀疑宫里有不轨之人了。”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若是能够在丹药下毒之中可没有多少人。 看起来的话李世民还是认为有人下毒，而不是认为丹药本身带毒，毕竟算起来的话炼丹术可是有着不少的悠久历史。 不过舒安也不着急，反正李世民也不会找出凶手出来，那么就会怀疑到丹药本身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微微一笑，随后则是缓缓睡下了，天终究黑了，他并没有太多对黑夜的眷念。 ....... 正当舒安睡下的时候，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则是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似乎有一些不甘心。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搜查了整个宫廷，竟然没有发现和丹药任何线索。 要知晓上一次因为禁卫可能反叛的缘故，李世民已经将皇宫搜查了一遍，倒是抓出了不少意图不轨之人。 至于这一次则是完全没有任何收获，一时间也是难住了李世民。 “难道说是那一些道士下得手？” 这一个时候李世民内心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道想法。 要知晓因为李唐定下道教为国教的缘故，所以道士的地位可以说提升了不少。 哪怕是李世民对于这一些道士都是十分客气，甚至从道门之中招了不少人入朝为官。 一开始李世民并没有怀疑这一些人，然而现在的话不怀疑的话也是不可能了。 因为没有从宫中得到任何情况，最后反而这一些道士最有嫌疑了。 哪怕是李世民对于道教再如何纵容，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想看到这一些人害自己性命。 “是不是这一些人做的，让这一些人再炼丹就知晓了。” 李世民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狠色呢喃道，虽然今晚有一些打草惊蛇的味道。 不过只要随便找一个理由的话，那么完全就可以揭过去，所以这一些道士肯定不会起疑心。 ...... 宫廷之中一处僻静角落，坐落着一处养心殿，此处地方便是李世民用来供养这一些道士之处。 “王公公，陛下又要丹药了么？” 此时一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声音响起，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因为对于这一些道士而言，只有陛下有用得到的地方，才能证明自己价值，同样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 “是，还请易真人尽快。” 王德面色之上露出了有一些虚伪的笑意出声道，心中则是暗暗冷笑。 毕竟这一位老道士这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竟然敢在丹药之中下毒。 要知晓皇宫之中都搜查过了，那么也就这道士以及手下这一帮徒子徒孙最有嫌疑了。 “马上，马上！” 老道士并没有在意这一位太监总管面色之上虚伪，反而有一些恭维出声道。 显然这一位老道士也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宫里之中可是有着不少限制，而都要麻烦这一位总管。 唯一让老道士有一些疑惑的便是这一位总管今日是要等新出炉的丹药，往常的话都不会如此。 不过老道士并没有多想，原因很简单，他能够进入这宫里可是在道门之中力排众议，就是为了自己所在道观能够发扬光大。 王德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并不知晓这一些道士如何炼丹，他需要保证的就是这一些丹药中途之中没有人做手脚。 然后将这一些丹药拿去测试，若是这一些丹药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就证明了这一些道士没有问题。 那么就是有人作梗，那么再结合之前无果的情况，宫廷必定还会有一番震动。 相反若是丹药有毒的话，那么就证明这一些道士有问题，只不过王德还是更加信服第二种可能了。 老道士可不知晓一旁这一位太监总管的想法，对于王德在一旁同样不在意，不认为自己道门的炼丹之术，一位太监就能够看得懂。 正当这一边炼丹的时候，李世民此时同样在朝议之上，只不过今日的这一位帝王则是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若是不能查出这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就如同一根鱼刺哽咽，除了难受之外别无感觉。 不彻底查清楚，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能安心睡觉，生怕哪一天有刺客下手。 底下群臣之中有一些聪明人，自然是看出陛下状态的不对劲之处，结合昨夜宫廷灯火持续了到了半夜，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明悟。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处置，道门 朝议比往常还要来得短一些，至少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处理，其中着急的心情不言而喻。 尽管不知晓今天陛下为何如此着急，但在场群臣同样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在这一个时候给这一位帝王添堵。 若是让便记住了，那么想必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今天的朝议同样比起往常来说要顺利得多。 “结果如何？” 当下朝了之后，李世民自然是眼眸闪烁，就问起了关于炼丹的情况。 “陛下，奴才亲眼看着这一些人炼丹，但结果丹药有毒。” 一旁王德面色之上难看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愤怒，哪怕是他都没有看出这一些道士人面兽心，竟然敢毒害陛下。 “给朕都抓起来！” 一听到了结果之后，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狠色出声道。 “等等，动作隐秘一些！” 不过在出声了之后，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毕竟道教可是国教，主要还是用来对抗禅门，所以若是出现什么不好影响的话，那么算是自断一臂。 现在禅门势大，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忌惮，所以这一次抓捕这一些道士只能暗中来，不能太过声张。 “是，陛下！” 王德收到了命令之后就马上去通知宫里的禁卫了，同时也是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 养心殿 “王公公，冤枉啊！” “我们都是按照古籍之上写的。” “我们真的没有要谋害陛下。” ....... 此时这一些小道士一位位面色之上绝望哭声道，仿佛有着天大委屈，至于之前的那一位老道士，在听到了王德传话之后就已经晕过去了。 “抓下去好好审讯！” 王德面色严肃说道，丝毫没有因为这一些人的悲惨而有什么动容。 不得不说当初的小太监现在已经成长了起来，在深宫之中，王德可是知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他的位置，所以不能在任何时候可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宫里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做得小心翼翼，能够瞒过绝大多数人，但还是有一些消息走漏。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不用说昨夜的灯火通明可是让不少人察觉。 “时机上差不多了。” 舒府之中舒安轻声呢喃道，按照一些信息的话，也就是说李世民现在还没有认为丹药自身有问题，反而是认为是这一些道士有人指使就对了。 不过到了这一步之后，一番刑讯之后，那么丹药有问题基本上能确定，这件事情基本也就落定了。 “老爷，青泽道人前来拜访！” 正当此时，来福匆匆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 “青泽道人？” 舒安面色之上一愣轻声道，随后从脑海之中找出关于此人的身份，因为此人算是道门中人。 和他算起来也是有些许渊源，只不过已经多年未见，现在突然拜访，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话，哪怕是舒安都不相信。 当然舒安同样想到了宫廷之中的变故，这两件事情一联系起来的话，那么就是道门知晓了宫里的事情。 “禅门都有不少手段，还是不要小看道门。” 舒安不由默默感叹道，要知晓这一个时代不少人信佛，自然也有一些人信道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哪怕是道门低调，但还是有一些得到消息的渠道。 “让人进来吧。” 舒安缓缓出声道，反正这一位青泽道人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他自然是不介意让道门欠下一些人情，虽然他和道门有着一些关系，但是终究不是道士了。 很快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便进入了其中，至少卖相之前之上让人就有一种信服力。 “见过安玄公！” 面见舒安，这一位青则道人面色之上可不敢如同在自己道观一般急忙出声道。 因为在道门之中，虽然舒安已经算是退出了道门，但还有一位袁天罡的同门，辈分之上就比起青泽不知晓高多少。 更不用说这一次算是有求于人了，所以这一位道士可是有半点的不恭敬。 “坐，青泽来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引起，但诸多人可是不知晓自己其中的作用。 当然此时他表面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这件事情的话能不暴露的话最好不要暴露。 毕竟终究他还是和道门有一些牵扯，看起来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但若是碰上一些较真的人同样麻烦。 “还请安玄公救助道门！” 然而这一位青泽道人并没有坐下，反而面色之上有一些悲呛出声道。 这一个时候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一愣，当然他愣住的并不是道门的问题，而是感叹果然每一位道士大概都是演技派。 若是他印象之中的话，这一位青泽道人可不是糊涂之人，然而现在这一副姿态，自然是演戏了。 当然舒安也不会揭穿，道门说有危险么，那肯定是没有的，按照李世民作风来看是不能打自己脸的。 这件事情最多算是低调处理而已，最后如何的话，道门还是好好的。 “青泽先坐，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则是装作了一副疑惑的模样出声道。 而这一位青泽道人自然是没有看出了舒安不对劲之处，反而是将这件事情缓缓说了出来。 和舒安所讲的情况一样，就是因为宫廷之中的事情，而这一位青泽来寻找舒安。 一方面就是整个道门之中能够影响到宫廷唯有这一位和他们有一些渊源的安玄公。 另外的一点就是为了自身的在道门的声望这一位青泽为了声望的话自然是要做出一些姿态出来。 当整件事情说完了之后，青泽不由看向了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期待。 无论是舒安答应还是不答应，对于他来说的话都没有什么损失，无非是上门请教一下安玄公而已，想要拜访安玄公多得是了。 “这件事情先派人看看，若是可以的话老夫会说一说，尽力而为。” 许久之后，舒安装作一副深思熟悉之后缓缓出声道。 话音落下了之后，青泽道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第三百二十六章 希望，拒绝不了的利益 道士并没有在舒府之中停留多久，但是则是带着笑意离开的，因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 “青泽，青为苍，泽被苍生之意，倒是有一些愧对这名字。” 而此时舒府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则是轻声说道，说这一位青泽为了道门奋不顾身么，这怎么可能。 不过道门有这样的一个人其实也不错，现在舒安不怕有野心之人，就怕没有人有野心。 毕竟道门之中大部分人的观念还是淡泊隐居深山修行了，哪怕是显露是世人面前也是短暂时间。 靠这一些人想要对抗禅门的话根本是不实际的事情，好在这件事情舒安同样没有多想。 “来福，将这一封信送进宫中。” “另外将明则也带去熟悉一下。” 舒安出声吩咐道，原本青泽没有人的话他也是要让人进宫，算是和李世民做一笔交易。 想要让李世民放手的话还是十分容易的，现在的李世民眼中可是只有钱财。 相对比起来这一些道士的性命反而是不关键，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有十足的把握。 “是，老爷！” 来福恭敬出声道，同样带上了武顺。 两人离开了之后舒安微微一笑，至于为何带上武顺，那就是关于武顺的调查结果出来。 “没有想到日后的女帝现在竟然在长安。” 舒安轻声呢喃道，调查了之后关于杨氏母女三人的行踪情报同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想必此时杨氏应该处于一种纠结的状态之中，不过舒安同样对这件事情有了不少思索。 那就是让武曌留在长安还是回去利州，若是留在长安的话那么轨迹肯定会改变。 “或许留在长安也不错，而且母女分隔两地同样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最后舒安有了决定，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找不到的话也没有关系。 既然无垢让母女三人来到长安，那么赏赐一些东西不过分吧。 所以这一件事情倒是不着急，他倒是想要看看杨氏的选择。 ...... 另外一边武顺则是跟随管家来到了宫廷之前，然而就有一些失神看着来福熟练和看守宫门的护卫打招呼。 很快便有人恭敬将信送进宫中了，至于送给谁的话虽然老爷没有说，但之前那一位道士来访武顺可是看到了，也听到其内容。 自然是知晓这一封信给谁，原本武顺想着是不是还应该会有一些波折，只不过这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要顺利得多。 “这一次带你熟悉，日后可能就你自己来。” 正当武顺的失神时候，来福正一脸笑意看着她出声道。 “是，管家！” 听到了来福话语之后，武顺重重点了点头出声道，不过内心还是有不少喜悦，因为自己似乎融入了舒府之中。 来福看着这一位小姑娘点了点头的，侍女的话只要一日没有得到认同依旧是侍女。 至于能否得到自己老爷认同，哪怕是来福内心都不看好武顺，不过谁让武顺是唯一的侍女，所以来福也只能将希望放在武顺身上。 来福最大的心愿便是自家老爷能够留下一子半女了，这一个心愿目前就要落在眼前这一位少女身上了。 毕竟太上皇可是连续有不少子嗣出声，这自然是来福看到了希望，加上自家老爷身体比想象之中硬朗，绝对没有问题。 在查出了武顺没有问题了之后，来福自然对这一位少女有了不少倾斜。 武顺可不知道这一位管家的想法，但她知晓自己现在的生活似乎挺不错。 比起在武府时候的日子，现在的日子完全是天上仙神过的日子，每日没有那么多繁重的活，还可以悠闲吃着不曾吃过的美味食物。 两人离开宫门时候，这一封舒安送来的信同样是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要知晓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愤怒，因为调查出来的结果，并不是有人指使，反而最后都指向这一些丹药本身有问题。 哪怕是李世民一时间都不知晓要说什么才好，因为历代皇帝之中炼丹可是不少。 甚至现在宫廷之中还有不少记载，然而没有想到都在吃一些毒药。 面对这一个结论，尽管李世民有一些不能接受，但终究是帝王，冷静了下来话也算是平静下来。 “虽然没有了丹药，但还有养生之术。” 李世民终于想起了舒安的养生学，虽然不可能长生，但哪怕是长寿也足够了。 自然而然的话，李世民也算是勉强可以接受吧，毕竟现在这件事情彻底查清楚。 不过面对如何处理的话李世民同样有一些皱眉，原本以他性格的话绝对是要问斩。 哪怕是这一些人无心，但这一些丹药有毒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一个节点之上，他同样不想多生是非。 “算了，先看看亚父有何事情。” 这一些思绪仅仅是在李世民脑海之中没有停留多久，反而是将关注落在了自己亚父的信封之上。 事实之上李世民总感觉和这一位亚父拖不了关系，当然结果是好的，毕竟若是他在继续服用丹药话，那么说不定哪一天就中毒了。 那么到那一个时候的话怕是回天乏术了，至少这一些御医可没看出多少东西。 所以这件事情之上，李世民对于自己这一位亚父还是十分感激的。 若是自己亚父没有提醒话，那么后果的话李世民可是十分后怕。 当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一阵阴晴变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亚父要这一些人是要做一些什么？” 许久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终于稳定了下来轻声呢喃道。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亚父竟然是要这一些道士。 要知晓在李世民眼中这一些人已经是死人了，只不过这一位亚父提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就是蹴鞠场的份额，这一位亚父要将自身拥有的份额让出给他。 要知晓蹴鞠场的收入李世民可是知晓，所以面对这巨大的利益，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平息了不少的怒意。 第三百二十七章 规划，杨氏决定 宫中的李世民注定是无法逃过这利益之上的诱惑，更不用说这一些人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没用之人而已。 当然李世民也没有忘记让李君羡打探自己这一位亚父到底是要这一些人做一些什么。 舒府之中，舒安坐在庭院之中悠闲自得，而不远处坐着的正是李君羡，正是李世民派人来通知他交易达成。 一些比较不好见光的事情，李世民一般都会让李君羡出马，毕竟王德这一位太监话明面之上还是太明显了。 对于李世民的答应舒安倒是没有太多意外，毕竟李世民还是一位务实之人，肯定会答应。 更不用说他这一次付出的便是蹴鞠场的利益，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能免俗。 至于值不值得的话，那么在舒安眼中，这一笔交换是绝对值得的，毕竟若是能够先弄出火炮的话，那么就代表大唐率先迈出一步。 这就是文明之间的差距，这一步可能对后世带来诸多的影响。 现在的舒安对于钱财并不看重，相反对于能够改变后世东方薄弱反而十分在意。 或者这就是来自穿越者的执念吧，舒安虽然执念没有那么深，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 送走了李君羡之后，舒安眼眸闪烁，目光则是落在了来福之上。 “老爷，有什么事情吩咐。” 来福察觉到了舒安目光之后马上出声说道，几十年的时间两人早已经有了默契。 “在农庄找一处偏僻之处，半个月内我要看到看到一排宿舍，还有一间讲堂。” 舒安率先出声道，要知晓从李世民手中拿到了这一些人的处理权可是不容易。 更不用说付出了这么多的利益，若是不能成功话，那么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不甘。 这一次他要亲自加入这火药的研究，虽然他具体不知晓火药如何配置。 但是他的眼光不是这一个时代人可以比的，不过在此之前便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环境了。 现在的话舒安最后还是选择在了自己农庄，毕竟自己农庄位置不错，可以说是靠山近水。 这样的情况之下，做一些实验话的那么就不容易受到干扰了。 “是，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严肃说道，半个月的时间，说长可是不长，所以这任务有一些重。 不过咬牙的话并非不是做成，想到了这里之后来福并没有浪费时间，反而马上离去了。 显然是要安排这一些需要不少功夫，舒安同样没有阻拦。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似乎快过去两个月了。” 在来福离去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感慨轻声呢喃道。 这两个月时间，对于舒安过得有一些快，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渐渐这炎热的夏天也快要过去了，毕竟北方终究不及南方，秋天还是渐渐将近了。 同样也快到了开学的时间点，当然舒安还是有不少苦恼之处。 原因就是自己若是研究火药的话，那么书院之中还需要一位老师。 教导国学的老师，不仅仅是儒学，还有其他的一些学说。 只不过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胜任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原因很简单，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博学。 一时间舒安也想不到有适合的人选，这就让舒安有不少为难。 “不然让马周试一试？” 舒安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丝想法，随后想到这同样不是不可。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马周的年龄其实和李世民差不多，在书院之中当做学生算是大材小用了。 当然马周自然也不是傻子，花费一些时间在舒安门下的话，能够得到巨大好处。 特别在仕途之上，哪怕是书院学生的身份也足以让马周得到不少政治资源。 事实之上马周选择是对的，哪怕是现在还没有从学院之中出师，但因为之前养生经缘故，他已经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 甚至有不少人欣赏自己，哪怕是这一位院长没有什么安排，但马周还是有信心踏足官场。 对于马周的想法，舒安多多少少有一些知晓，不过并不在意。 毕竟寒门出身本来就是不容易，历史之上马周本来就是借助一次机遇扶摇直上。 这一世的话，哪怕是马周都有一些着急了，当然主要是薛仁贵的榜样在这里。 无疑薛仁贵的横空出世，给诸多同辈的年轻人带来诸多的压力。 要知晓薛仁贵也是贫寒出身，若非是舒安赏识话，说不定还不知晓在哪处乡下角落。 可以说诸多人不服，而马周同样心有不甘，要知晓他可是比薛仁贵多上将近十岁的年龄。 差十岁话那么就相当于一个辈分了，舒安越想越是感觉马周合适。 反正只需要半年时间而已，到时候的话大不了给马周一个机遇。 对于舒安来说，这并不算有什么难度，比起i这一些学生来说话，无疑火药更为的重要一些。 “明则，去通知狂虎，让马周来舒府一趟。” 舒安声音缓缓响起，显然是已经有了决定，至于现在来福不在，那么就吩咐这一位侍女了。 “是，老爷！” 武顺恭敬出声道，虽然她不知晓马周是谁，但这几天时间她已经知晓舒狂虎就是府里的护卫队长。 她只需要将老爷的话完全转达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话不用多管。 ........ 正当舒安对于接下来时间规划时候，此时长安客栈之中的杨氏母女同样陷入了选择之中。 杨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涩，因为长安的宅子比她想象之中还要贵一些，哪怕是她都有一些承受不起。 若是买了宅子之后，那么接下来生活又该如何，要知晓身为武士彟的夫人，杨氏还是做不出一些打长工的想法。 因为一旦被其他熟人知晓的话，那么武氏就名声扫地了，甚至自己都可能被休出家门。 “曌儿，我们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利州。” 杨氏咬牙出声道，长安不是她们能够待的地方，想到了这里之后她可是心如绞痛。 “娘亲！” 武曌道了一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情愿，因为她可是记得姐姐说过，还要带她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她不想回去利州。 第三百二十八章 请求，信念 舒府 “学生见过院长！” “马周，来先坐下” 天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马周的身影便已经站在了舒安的面前。 在游学回来了之后，马周就待在书院之中苦读了，要知晓舒安可是将自己不少藏书放在书院之中。 对于一些世家勋贵或许不在意，哪怕是程咬金这样武将出身的国公，府中都有不少藏书。 毕竟虽然没有一颗从文之心，但不代表不会装点，不过对于那一些寻常人出身来说就十分有吸引力了。 比如说马周，还有诸多农家子弟了，这一些人寻常可是看不了那么多的书。 现在正好借助这一个机会多看看书籍，当然虽然待在书院，不过书院只负责住，剩下就要靠个人了。 不过马周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并不在意，更不用说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 至于农家子弟家本来就在附近，自然也没有太多需求，现在书院之中随着舒安离开之后只留下了两个护卫而已。 “不知晓院长有什么吩咐？” 马周恭敬出声道，对于这一位院长有出自一种内心的尊敬。 除了学识之上渊博之外，还有就是对于他的帮助以及教学理念了。 在这一位院长面前，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似乎都没有什么差别。 “书院之中大多学生来说的话，对于你院长是最为放心。” “一方面是因为书院教导不了你太多东西，十几年你已经有了诸多的见识。” ...... 对于马周，舒安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反而是实话实说。 同样舒安同样也是开出自己的条件，那就是这半年时间而已，不会影响马周春闱考试。 当然若是落榜的话，舒安甚至还给马周提供一次机会，可以说完全是让马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院长，我答应了！” 在舒安话语刚刚落下没有多久，马周就面色兴奋出声道。 他进入书院除了对安玄公感兴趣之外，还有就是这一份资历了。 至于最后如何，肯定是进入仕途之中，而现在的话就有这样的两次机会。 可以说马周自然是兴奋，而且他也知晓书院之中的很多知识对于他来说都已经熟悉了。 马周来得匆忙，离去的时候也很迅速，不过离去时候面色掩饰不住喜色。 舒安对此不由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言语，马周比起想象之中要聪明许多，当然这一个时代贫寒出身本来不易。 虽然马周祖上和那一位之前收留他的何郎将有不少关系，但人情这一种东西话，同样也有限度。 所以马周实际之上出身起点并不算高，舒安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多想。 原因很简单，舒狂虎原本将马周送出府的身影则是又回来了。 “老爷，杨氏母女要离开长安了。” 舒狂虎并没有隐瞒武顺出声道，因为得到了认可之后，武顺也该适当了解一些事情。 毕竟自家老爷并没有表面之上那样简单，所以还是先灌输一些观念比较好。 “选择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轻声呢喃道，对于杨氏的选择他同样也并不意外。 毕竟在长安之中杨氏并没有那么好待下去，回去利州话选择也不错。 舒安眼角余光不由落在了一旁武顺身上，此时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舍。 武顺知晓自己之前娘亲还考虑留不留在长安，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此时的少女并没有在意舒狂虎是从哪里得到这一个消息。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少女面色之上不由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随后声音响起。 “老爷，明则能否明天去送一送自己娘亲和妹妹。” 少女声音似乎带着一丝伤感，因为之前杨氏还在长安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感觉那么遥远。 但一旦出了长安之后，那么下一次见面就不知晓要到什么时候了。 所以武顺一时间脑海不由有一些空荡荡的，虽然在舒府之中过得挺好，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喜欢在娘亲的身边。 “可！” 面对少女的请求，舒安缓缓出声道，并没有阻止的想法。 更不用说他内心还有一些想法，或许是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有时候惊喜也似乎不错，当然也算是舒安的小恶趣味吧。 来到这一个时代，舒安可没有多少次惊喜过，主要是太多事情他都已经早知晓，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喜可言了。 夜幕落下，舒府之中一片静寂，偶尔长安街道之中传来了不少吵闹声音。 随着宵禁解除缘故，所以长安在夜幕落下的一段时间内还是有不少热闹。 虽然比不上白天，但对于其他地方的话，那么热闹已经算是足够了。 “吱吱！”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府边门缓缓打开，随后一道身影从中而出，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 天还没有亮，武顺早早就起来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强，随后提着一个食盒便早早离开了舒府。 要知晓昨晚的时候武顺可是让厨房的时候帮忙做了不少大饼，就是为了让娘亲和妹妹在路上吃。 武顺尽管不舍，但是自身并没有能力改变这一现状，只留下了一双通红的眼眸。 在武顺离开了之后，舒安同样起来了，不过很快便有护卫来禀告了关于武顺的事情。 舒安知晓了之后面色之上则是轻笑，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事实之上他不可能留一个隐患在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这一位侍女收心了。 将杨氏母女留在长安的话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历史之上武氏兄弟的行为哪怕是他都看不过眼。 若是杨氏回去利州的话，那么还是和历史轨迹差不多，舒安内心还是有不少正义感的。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一直是舒安的做人信念。 现在的话舒安应该算是属于前者，在能够做到一些力手能及的事情，舒安倒是不介意。 不求有什么回报，只求自己心安就足够了，在各种情况之下都让他偏向杨氏留在长安，那么他便出手又何妨，顺心而为。 第三百二十九章 离别情，峰回路转 客栈 当杨氏母女打开房门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愕，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顺已经站在客栈门外。 “顺儿，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杨氏面色之上的惊讶还未掩去，不过马上担忧说道。 因为生怕武顺是偷偷跑出来，那样的话后果就十分严重了。 “娘亲，我听老爷他们说您要回利州了，所以就请求来送行。” 听到了自己娘亲的话语，武顺急忙解释出声道。 要知晓武顺其实来了这里不久了，只不过一时间她并没有直接进来打扰娘亲和妹妹。 仅仅是通过窗外隐隐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但哪怕是如此，武顺已经满足了。 因为时间越是久一点的话，那么就代表能够看到娘亲的时间多一点。 而在武顺解释了之后，杨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当然她同样想到安玄公真的不能小看。 要知晓她昨天才刚刚下决定，没有想到就被人察觉了。 当然杨氏可不认为安玄公有今天的名声会是简单的人物。 所以虽然有一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追究，反而是因为自己长女到来而十分惊喜。 同时对于安玄公也有一层深刻认识，那就是安玄公比想象之中要有人情味。 “先进来再说！” 杨氏面色出现不少笑容出声道，原本她还打算早一点就离开长安。 现在的话她只能和这一位长女多聊一聊天，因为她也知晓。 这一次离开之后，不知晓多久才能够再回来长安。 “娘亲，我还带了不少大饼来。” 武顺点了点头出声说道，面色之上同样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 不过里屋一听到自己姐姐带吃来的武曌面色之上可是十分欣喜，马上小跑来到自己姐姐的身边。 哪怕是马上要离开长安的悲伤也减少了不少。 清晨的时光或许是快乐的，不知不觉之间长安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顺儿快回去吧。” 随着时间推移，杨氏终于没有在迟疑出声道。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这一位女儿在舒府还未站稳脚跟，还是不要离开太长时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是要离开长安了，杨氏还是在为这一位长女担忧。 “娘亲！” 武顺轻声道了一声，随后重重点了点头，不过面色之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渐渐消散了。 “就让顺儿陪您走一程吧。” 随后武顺有一些不甘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一次杨氏则是没有拒绝。 至于武曌的话面色之上就有一些耷拉了，无精打采的模样，显然对于长安十分留恋。 要知晓无论是长安的繁华，还是没有武氏兄弟的欺压，以及自己姐姐带来的食物，都让武曌不想割舍。 从客栈到长安门口的这一段路，并没有多长，要知晓当初为了便宜的缘故。 所以客栈位置并不是那么好，但是反而有一些靠近城门口。 “杨夫人，您等等！” 然而还不等杨氏走出城门，一道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 “娘亲，似乎有人叫您。” 这一个时候武顺面色疑惑出声道，这一道声音似乎有一些熟悉。 而杨氏此时同样愣住了，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疑惑，因为在长安之中她可是没有认识多少人。 当初自家老爷的那一些旧友基本上逝去的逝去，要么就是早离开长安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来送行她。 不过杨氏并没有疑惑多久，因为小太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 碰巧的是这一位小太监正是之前她们刚刚来到长安接待她们的小太监，所以还有着不少印象。 “张公公，不知晓有什么事情？” 杨氏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要知晓杨氏可是心灵剔透之人，自然不会看不起这一些内侍了。 “恭喜杨夫人了。” 小太监来到了杨氏身前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意出声道，话语之中丝毫没有掩饰巴结。 哪怕是这一位小太监同样有一些好奇，为何皇后娘娘会对杨氏刮目相看。 不过他终究是下人，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够探究了，但他知晓一点，那就是杨氏发达了。 “不知晓喜从何来。” 话音落下了之后，杨氏则是更为疑惑了，不知晓有什么惊喜。 但很快这一位小太监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反而是将皇后娘娘的赏赐都说了出来。 这一下就轮到杨氏母女三人有一些傻眼了，因为长孙皇后赏赐实在是太丰厚了。 要知晓杨氏可不是不懂之人，在李唐建国了之后，赏赐如此丰厚可没有几次。 毕竟那一个时候的李唐可是十分拮据，哪怕是李世民赏赐都要精打细算了。 然而这一次的话赏赐不仅仅给了杨氏一座宅子，还有一大笔丰厚的钱财。 “娘亲，我们可以留在了长安么？” 正当这一个时候，武曌弱弱的声音响起，因为此时她的双眼焕发出了不少色彩。 有了宅子和钱财之后，她们不就可以继续留在长安了么，想到了这里这一位小丫头可是十分开心。 “张公公，确定这没有错么？” 武曌的话语同样让杨氏清醒了过来，不由出声道。 无论怎么看着都不可能，毕竟若是长孙皇后赏赐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不用说如此丰厚了。 “杨夫人，没有错，就是您。” 张公公面色之上表情依旧出声道，他可不敢将这件事情当做玩笑。 倒是另外一旁的武顺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处处都不合理。 “您跟奴才走就知道了。” 张公公的声音继续响起，而杨氏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这一位张公公并不是被人假冒的，确确实实是宫中内侍。 “这一条路似乎有一些熟悉。” 武顺同样跟随在这一位公公身后，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古怪出声呢喃道。 原因很简单，这一条路不就是返回舒府的路程，一时间武顺眼眸不由闪烁。 要知晓武顺可不傻，反而十分聪明，现在她已经能够肯定这应该是那一位老爷出手了，不过武顺内心之中则是有一种莫名的暖和。 第三百三十章 兴趣，安排 舒府，当武顺回来了之后一张小脸之上则是红扑扑的，不过面色之上显然是十分喜悦。 “明则谢谢老爷。” 当来到了舒安面前之后，武顺面色之上郑重向舒安行了一礼。 而舒安同样没有在意，因为他已经知晓了无垢的赏赐，倒是没有想到赏赐一处靠近舒府的宅子。 可以说只要几步路就能够到达，可以说这自然是让武顺十分喜悦了。 在舒府之中她可是十分自由，特别是晚上的时候舒安更是给府中人自由。 若是以前的话可能没有什么用，但不要忘记了，现在可是没有宵禁。 这样算下来的话，哪怕是武顺都能够见到自己娘亲妹妹两三个时辰，对于武顺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 要知晓她可是很多人成为侍女之后就和之前的生活相隔。 “嗯！” 舒安轻轻到了一声，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在意。 或许对于武顺来说这件事情有着不少重要性，但对于舒安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当然舒安的举动同样有不少的回报，其中第一点就是武顺的感激了。 要知晓武顺终究是小女孩而已，这一个时候心底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刚好舒安简单的举动就足以深入人心。 事实之上舒安留下历史上的女帝同样有着不少兴趣，主要还是看看这一位少女未来会如何。 终究是女帝，在历史之上敢于光明正大坐上这一个位置也仅仅只有这样一人。 当然舒安也不着急，因为武顺现在不过是十岁这里，更不用说是妹妹了。 ........ 时间推移，关于舒安建造出一处研究火药的地方已经完成，于此同时两个月的时间同样过去了。 尽管这一段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对于长安之中的众多人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哪怕是半个月之前宫廷的事情因为秘而不宣的缘故，知晓的人同样沉默不语，因为这里面牵扯太多。 尽管还是有一些人知晓和道门有不少关系，但还是没有丝毫头绪，总不能因为怀疑的事情而有什么动作。 当然道门之中还是有不少震动，但是李世民或许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还是让道门的人再选出一批人进入养生殿之中。 这一次的道门可没有上一次的积极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的道士可没有归来。 当然道门同样没有任何的动作，道理的话同样容易理解，毕竟这可是弑君之罪。 没有牵连道门已经不错了，至于这一些人在他们认知之中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以说道门之中的道士同样十分精明，自然不会去触这一个眉头了，不过倒是让舒安松了一口气。 毕竟人可是在自己手上，若是道门问起的话，那么又该如何。 好在事情并没有往糟糕的方向走去，哪怕是之前上门的青泽道人同样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不过倒是派了门人弟子送上了不少礼品，舒安也有不少感慨，看来这一些道士家底倒是不差。 当然对于这一些东西，舒安并没有收下，要知晓他淡泊名利之名早已经伴随几十年时间了。 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东西而毁去，当然一一退回了，当然这一次舒安的名声在道门之中同样响亮了不少。 要知晓这一些道士可是自傲清高，能够认同一个人可是不容易。 “老爷，就是这里了！” 长安郊外农庄，来福引领自家老爷向着一处偏僻之处而去。 很快映入舒安眼中正是类似之前的学院的模样，大概范围之上要小上三分之二。 当然用来做关于火药研究已经足够了，当然舒府的护卫也从李世民接收到了之前养生殿的道士。 不过这一些道士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甚至不少人身上有着不少伤痕。 这还是因为衣物遮身的缘故，否则的话怕是伤痕更多，当然舒安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若是没有一身伤痕的话，那么怕是李世民也不可能轻易将这一些人放出来。 “在认识你们之前，那么老夫先介绍自己。” “舒安，字安玄，正是老夫将你们暂时救出来。” “只要你们做完成一件事情之后，那么你们就能够无罪释放。” ........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一些原本道士一位位双眼麻木，显然是认为自己活不久。 不过若是换做自己的话，想必也镇定不到哪里去，毕竟这可是弑君之罪，哪怕是无心。 但帝王可不会管你有心无心，幸好现在李世民处于年轻的时候，对于生命还没有那么渴望。 否则的话就算是舒安都不一定能够保下来这一些人，哪怕是利益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在话音落下了之后，不少道士麻木的双眸之中仿佛有了一丝光亮。 首先便是安玄公这一个名字了，对于这一些道士的话并不算陌生，毕竟舒安怎么说也和道门有着不少关系。 要知晓八卦属性哪怕是这一些道士也不例外，加上道门对于出了安玄公这样一位大人物自然是欣喜的。 哪怕只有一点关系也能够给道门带来不小的好处，正是这样情况之下。 这一些道士对于舒安可不算陌生，还有就是他们现在还活着，那么说不定安玄公说得是真的。 “来福，先带他们下去洗嗽修养三天。” 看到这一些道士眼眸之中亮光，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相信这一些道士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道门已经将这一些人逐出道门了。 加上若是不答应送回去的话，那么基本就是死亡了，李世民可不会手软。 至于做一件事情就放了他们，舒安也是给这一些人念想，毕竟有希望才有动力。 当然他不差这几天的时间，之前的话算是有一些失算了，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些道士短短半个月就变成皮包骨了。 甚至还有一位老道士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还在抢救。 舒安想了一想之后还是准备将这一位老道士抢救回来，至少这一位老道士可是有不少经验。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事实之上见到这一些人哪怕是他都吓了一跳，毕竟这一副没有人样的样子，不知晓受到了多少折磨。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再见，开学 当舒安离开了之后，就知晓了这一些道士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 不过这也是自然的事情，虽然现在不能称为道士了，但不代表傻。 收服这一些人没有花费多少力气，这也是在舒安意料之中，不过书院马上就要重新开学了。 所以哪怕是舒安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空闲下来，毕竟书院的教学都需要他来安排。 对于这一些学生规划舒安可是十分上心，而且对于这一些学生他同样十分看好。 当然在此之前，舒安还要等待一个人，此人不是被人，正是游历了几个月长安以及附近地区的孙思邈了。 事实之上舒安原本不想等这一位药王，不过想到自己女儿以及孙女似乎都有一些身体之上的问题。 舒安最终还是将这一位药王招回来，当然简单的方法自然是不行的，不过他还是有方法让孙思邈归来。 第一点就是曾经孙思邈曾经答应要进入书院之中教学，还有一点就是他便是孙思邈说了，一人终究力不足，多上一些人就不一样了。 而整理医药书籍话同样是这一个道理，孙思邈完全可以让自己这一些学生帮忙跑腿。 要知晓孙思邈孤身一人仿若无头苍蝇一般，想要寻找药铺郎中的话肯定没有他书院学生快。 毕竟这一些学生可以算作是地头蛇，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可是不相信这一位药王不回来。 时间过去了不知晓多久了之后，一道老者身影终于出现了，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晃悠了几个月的孙思邈了，当然此时孙思邈因为理亏的原因，似乎有一些害怕见到舒安。 当然舒安看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若是让外人看到这一位药王话，想必会十分失望吧。 “思邈，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慢慢吞吞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他可没有吓人。 倒是一旁的武顺眼眸好奇看着孙思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同样听说过这一位药王的名字。 武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位药王竟然和自家老爷如此熟识，一时间她不由有一些想法了。 “安玄，因为沉迷著书缘故，所以晚了不少时间。” 孙思邈来到了舒安面前有一些尴尬出声道，虽然年龄增长，但是他一生经历的事情并不算多。 唯独重复的一件事情便是有人请他出手救治，每一个人无论救治的人是谁，都对他十分恭敬。 所以这一位药王脸皮还是没有那么厚，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 “不知晓你准备如何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对于孙思邈这几个月的情况他同样不清楚。 不知晓孙思邈已经写多少书，还有对自己所教导的课程有什么准备。 终究他是书院的院长，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十分关注，他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学一些有用的东西。 若是他认知没有错的话，那么未来至少他学生之中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会走上战场路线。 比如那一些农庄出身的子弟，哪怕是这一段日子苦学，但接触书籍的日子还是太短了。 想要和那一些苦读多年的人相比，根本没有比不了，舒安虽然是一位好老师不错，但也没有短时间把人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对于孙思邈可以说十分关注，毕竟孙思邈和自己可是不一样。 自己在医术之上只能算是纸上谈兵，相反孙思邈可是真才实学。 “安玄，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孙思邈露出了一丝胸有成足的模样出声道，因为收到了安玄的消息，加上自己确实有一些理亏。 所以孙思邈已经按照舒安的思路准备好了一份教学，大多数是侧重是战场上的情况。 话音落下了之后，孙思邈拿出了几张纸来，显然是早已经有了准备。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无奈，因为这墨迹还没有干，肯定是才没有写多久。 他虽然知晓这一位孙药王有一点不靠谱，但没有想到这么不靠谱。 好在舒安看完了教学计划之后，舒安倒是点了点头，对于这一位老友算是肯定了。 ........ “终于再回到书院了。” “好怀疑书院的食物。” “虽然天上人间也有，但实在太贵了。” 书院开学前一天，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已经响起，其中程处亮的嗓门最为大了。 哪怕是舒安都听到了，这一次书院只是来宣布一些事情，随后就要进入火药的研究了。 “什么，马周成为我们的老师？” “难道我们以后还要给马周执弟子礼。” “还有增加一门新课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 ...... 消息的话舒安自然是不会隐瞒了，仅仅是一小会儿整个书院便闹开了。 其中最为关键就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马周了，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老师弟子可是十分规矩。 哪怕是非正式，所以对于和自己一样的同窗变成自己的师长自然是让不少学生面色不爽。 至于新增加一门课程的话，倒是不少学生露出了兴趣，毕竟有了之前养生学的例子，所以自然希望增加一门同样有趣的课程了。 特别是寒门出身的子弟，之前养生学可是为他们带来了诸多的利益，现在的话他们自然是抱有不少希望了。 “这半年时间将由马周担任助教。” “何为助教，便是辅助教学之意。” ...... 讲台之上舒安将马周重新介绍，不过倒是在场学生松了一口气。 因为助教的话还好，若是老师的话那么怕是要尴尬了，此时马周面色则是十分喜悦。 他自然是明白这一位安玄公的意思，那就是让他半年和这一些同窗好好把握。 毕竟这一些人未来成就肯定不会差，无论是出身勋贵还是出身士族，甚至那一些农家子弟日后都不会平凡。 这一点马周能够肯定，若是以高一等的身份只会和这一些人疏远，相反助教的话可以和这一些人接近。 想到了这里之后马周对于这一位院长可是充满了感激。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中秋近，月饼 贞观二年秋 书院的开学并没有在长安之中引起多少轰动。 现在书院在大唐不过是刚刚兴起而已，所以说规则基本上都是自身制定。 所以无论是舒安教导什么课程都不会有什么离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就是书院最初的制定者之一。 哪怕是后来的书院都会按照这一个标准，当然目前而言舒安书院虽然不错，但实际之上名气的话还不够。 大部分还是舒安这一个名字的加持，但这并不能算成书院的影响力。 当然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也没有着急，唯有当这一些学生慢慢走上大唐时候才是他书院真正扬名时候。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秋天的季节，一向悠闲舒安这一段日子可是十分忙碌。 一天从早到晚就在试验这丹药之术，当然舒安还没有忘记这一个时代的炮仗了。 可以说这一些东西都是火药的前身，不过哪怕是不少时间过去了，但进展的话依然缓慢。 毕竟这一个时代大部分人来讲根本不理解火药这东西。 虽然舒安脑海之中有着不少爆炸的画面，但抱歉的是他可不是文科生。 不过舒安对于这一份缓慢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中秋快到了，休息两天。” 随着秋天来临，同样迎来了一个节日，去年的时间，舒安归来了之后，中秋节已经过去了。 算起来这一次应该算是他在长安的第一个中秋节。 当然中秋节的话哪怕是后世也有，不过后世的中秋节基本上失去了味道。 毕竟这一个时代交通不发达，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画面十分常见。 当然舒安可不是放这一些道士回去，也仅仅是放松一些。 能成为道士的话，大部分还是孤儿，所以亲人方面话就不用多说了。 基本上是没有了，毕竟这一个时代不少人当道士也是一种无奈。 和禅门的道理一样，好在道门收徒门槛还高一些，至于禅门可是无所顾忌。 无论之前身份如何，根本没有任何的讲究，在这一点之上舒安并没有太纠结。 “倒是可以吃一吃月饼了。”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轻声呢喃道，对于月饼的话每一次吃之前内心都是抱着喜悦的想法。 原因的话那就是图一个新鲜吧，毕竟月饼也只有在中秋的时候吃才有意义。 就和端午节吃粽子一般，要知晓粽子可是起源春秋，相反中秋吃月饼现在还没有形成这一个风俗。 根据舒安所知的话，虽然月饼最早出现是在唐朝，风靡的话是在宋代。 不过虽然舒安对于宋代这一个时代不感冒，毕竟这一个时代没有多少血性，但还是诞生不少好词。 其中关于中秋的词更是不少，当然月饼的制作并不难。 很早的时候舒安便让府中人制作出来了，只不过一年只会吃这一次。 “这一次的话多做一些月饼，该送人都送一些。”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中秋这一个节日他不算有多欢喜。 特别是刚刚穿越来的前几年，他对于中秋节日可是有不少厌恶。 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前世一些记忆，好在后来渐渐也就平息了。 也许上千年之后，会有和自己这样的人诞生在这一个世界上，叫做舒安。 几十年之后的今天，对于中秋节舒安反倒是抱着平常心。 虽然月饼起源是大唐时候，但肯定不是现在初唐时期。 要知晓现在百姓都吃不饱，更不用说月饼这一种东西了。 想到了月饼舒安难免是想到了丽质，因为这一位小丫头最近来见他次数少了。 不过他也知晓丽质的年纪也要开始学习一些东西了。 出身皇室，那么自然就需要承担身上的责任，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声音继续响起。 “给丽质多送一些！” 这一个小丫头最喜爱吃的便是甜食了，宫里的糕点虽然不错，但远远不及舒安这里的东西。 所以每一次来到舒府的话，这一位小丫头可都不会客气。 自然这一次月饼的话舒安可不会忘记，相信丽质会喜欢吃的。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他知晓每一年中秋爷老爷都会吃上几块月饼。 同样不仅仅是老爷自己，连他们同样也有，不过今年的话要多做一些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护卫都成家了，那么自然要算进人数之中。 虽然自家老爷没有说，但是来福可不会忘记了，这算是主仆几十年之间形成的默契了。 ...... 似乎因为中秋的缘故，所以长安之中热闹了许多，哪怕是寻常百姓在这一个节日都咬牙进入这长安之中。 买一些相较昂贵的东西，比如一些肉类，哪怕只买一小块，但还是足以让许多未尝到肉味的人兴奋。 天上人间 这里位置处于长安最为繁华的地带，加上之前的名声，可以说一举一动都吸引整个长安的注意。 而今日的天上人间同样有一些不寻常，因为多了一样月饼。 虽然舒府没有多说，但来福还是做主将月饼做一些来天上人间卖一些卖试一试看。 月饼同样不算在菜式之上，反而是放在了天上人间门口，一时间便吸引了诸多人。 “月饼，一块十文钱！” “这是什么饼？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香气还真是让人有一些远不能。”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有人疑惑，也有人好奇，不过这月饼的价格倒是让诸多人可以接受。 甚至有一些人还有一些怀疑是不是价格标错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天上人间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么便宜过。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是安玄公年年中秋所吃的月饼，数量有限。” “何为月饼，圆又圆，又是合家分吃，象征着团圆和睦。” ....... 天上人间同样有人出来吆喝，毕竟明天就是中秋节，月饼就是要中秋节才吃，才有意义。 仅仅第一遍吆喝，便让在场不少人眼眸露出了一丝精光，原因的话，那么自然是安玄公这一个名字。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平， 真香 “给我来一块！” 一位士子上前出声道，若是真的安玄公吃过月饼的话，那么他自然要吃试一试。 事实之上和士子抱着一样的想法不在少数，而且这月饼的话价格话这一些士子同样可以接受。 “给我也来一块！” “我要十块月饼。” ...... 在有了第一位了之后，随后则是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响起。 此时天上人间之中红娘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自己舅舅的名头还真是好用。 事实之上红娘对于月饼可是信心十足，因为舒府的厨子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正是这样的原因，红娘可是对于月饼信心十足，不过因为谨慎的缘故，她还是让人先试一试。 没有想到现在看起来效果似乎不错，至少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正当月饼在天上人间热卖的时候，诸多大臣的府邸以及宫廷之中同样收到了这一份来自舒安的中秋礼物。 “月饼么？”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盒子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他还以为亚父要送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些糕点。 至于月饼的话李世民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肯定是饼之中的一种，所以李世民并不在意。 “父皇，安爷爷给了丽质好多月饼。” 不过李世民不在意，反而是丽质这一位小luoli面色之上十分喜悦出声道。 因为给丽质的一份明显看起来是李世民的三倍之多，当然这自然是让李世民这一位帝王有一些不爽了。 毕竟按理来说的话，这整个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结果便便有人不清楚这一点一般。 “肯定是那一个老头在针对朕。” 当然李世民已经将锅扣在舒安头上，毕竟这一位亚父可是经常给他找麻烦。 “丽质，打开先吃一块试一试。”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陛下以及女儿轻声道。 对于陛下面色之上那一抹不快她同样看到，这不由让她感叹陛下有一些小家子气了。 “是，母后！” 丽质听到自己母后的话语不由兴奋到，要不是自己父皇在此的话她早就动手了。 精致装饰的盒子一掀开了之后，则是一块块精致形状的月饼，似乎是因为月儿的原因。 来福还让人特地将月饼的形状制作成为了一只只可爱的小动物。 “哇，好精致。” 果然丽质看到的第一眼便被月饼的形状所吸引了轻呼道。 一旁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同样被吸引了，当然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似乎和寻常的饼不同。 倒是长孙皇后面色之上笑意依旧，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吃过月饼了。 只不过距离上一次吃月饼已经有一些久违了，哪怕是她都快记不清月饼的味道。 虽然月饼十分精致，但最后丽质还是让宫女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父皇，母后，你们先试一试。” 丽质不由双手端着盘子来到了自己父皇母后身前出声道，一张小脸之上充满着期待。 “长乐，那母后就试一试。” 长孙皇后看着女儿孝顺的模样面色之上笑意更浓说道，要知晓丽质可是对于一些糕点食物十分喜爱，更不用说是亚父那里来的食物。 甚至她可是听到了不少的消息，据悉丽质还经常让人去舒府带一份饭回宫廷。 哪怕是长孙皇后也有一些摇头，最后只能归结亚父对于丽质的宠爱了。 长孙皇后同样吃下了一小块月饼，眼中不由微微一亮，因为比起之前自己吃过的月饼，更为好吃了。 至于一旁的李世民看到这一双期待的眼眸，内心同样有不少动容，原本对于月饼没有兴趣的他，不由同样吃了一块。 当月饼入口之后，李世民同样没有例外眼前一亮，要知晓因为月饼也是熔炉烤制而来。 所以这一个时代的饼可是不同，可以说这是两种不同的方式。 自然月饼的口感更是让李世民有一些欲罢不能，至少现在这一位年轻的帝王似乎有一些喜欢上了月饼的味道。 有了这月饼之后，原本一家人看上去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哪怕是李世民这一位帝王此时同样放下了内心的严厉，反而是将温情表现在脸上。 若是让人看到了话，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惜的是李世民终究没有在这宫殿之中待上多久，虽然谈不上日理万机，但每一天李世民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 不得不说唐初的李世民，绝对是兢兢业业的，现在的大唐还是有着诸多的问题，需要李世民事必躬亲。 当然李世民离开还没有忘记带走属于自己的月饼，因为宫廷之中虽然有了几份月饼。 但其中有的也就李世民，长孙皇后，李承乾以及最后的丽质了，虽然后宫有着不少的妃子，但这一些人可是和舒安没有多少关系。 更不用说因为长孙无垢的原因，舒安对于李世民这一些妃子可没有多少好感。 带走月饼这一动作同样没有让长孙皇后错过，面色之上笑意更浓了，看来这一位陛下还是挺喜欢月饼。 回到御书房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目光落在了王德身上。 “中秋晚宴安排如何？” 要知晓每一年的中秋时节李世民可都会宴请诸多大臣以及其夫人子嗣，一起共渡佳节。 而今年的话同样不例外，只不过今年则是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自己这一位亚父了。 “陛下，请帖都发出去了。” 王德面色之上有一些苦涩说道，因为虽然发出去了，但出了一些波折。 李世民自然看到了王德面色之上的苦涩，就知晓这一位王德还有话没有说。 “但是安玄公，则是以年事已高推脱了。” 果不其然，后面便有了转折，在说完了之后王德可是低着头，不敢看着一位陛下。 因为这请帖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脸面，但现在却被驳回了。 李世民听到了这话语之后面色之上不由一黑，不过愤怒的么那倒是没有，原因是他已经习惯这一位亚父的拒绝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找麻烦，月饼风靡 “就这样吧，不用再去打扰亚父了。”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一些不明的意味。 于此同时，李君羡关于月饼的信息同样收集而来。 “月饼，取名团圆和睦之意么？”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这月饼的意义倒是让他有了一些想法。 .....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不过这不包括舒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竟然让宫中御厨来学习做月饼。 舒安并没有拒绝的想法，毕竟月饼的话虽然制作方式有一些不一样，但实际之上看几遍就会。 这一个时代的厨子一方面是限制于材料的缘故，另外一方面就是眼界的问题了。 “看起来世民对于月饼十分喜爱。” 舒安看着站在面前的太监总管轻声道，对于这一位帝王他的可是没有多少的敬畏。 当然也不能太惹恼李世民了，毕竟该给面子还是要给的。 听着安玄公的话语，王德嘴角有一些踌躇，尽管知晓这一位安玄公不是第一次直呼陛下其名，但他还是有一些震惊。 “是的，陛下对于月饼十分喜爱。” 不过面对舒安的问题，王德倒是恭敬回答道，要知晓陛下可是一连吃了不少块月饼。 甚至将原本中秋晚宴变更为月饼，为此还派人将御厨带来舒府，就是为了学习如何制作月饼。 “有趣，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去学吧。” 舒安继续出声道，没有想到李世民也有自己的喜好，要知晓哪怕之前有不少道菜，但李世民依然可以忍住那么久。 然而对于这月饼话，则是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模样，难道因为之前丹药的缘故，所以让李世民有一些口舌干燥了。 刚好这月饼代替了丹药，让李世民喜欢，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古怪。 当然古怪归古怪，看似不合理，实际之上必然存在合理之处，李世民同样是人，所以对于东西自然也有喜好。 李世民在历史之上那多君王之中，已经算是爱好比较少的。 “多谢安玄公。” 王德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出声道，他可是生怕在这一位安玄公身上又出什么波折。 若是其他人的话，说这件事情的话，那么王德可以相信不会有太多的波折，甚至只要有陛下的口谕，就有许多人奋不顾身。 然而这不包括这一位安玄公，他甚至知晓陛下在下令的时候都十分纠结，显然是怕这一位安玄公会拒绝。 看着王德面色松了一口气跟随去厨房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有一些好笑。 虽然对于李世民有一些不对付，但是他可是从来没有为难其他人过，只不过这一点李世民没有发现而已。 “不过这一次顺了李世民之意，那么若是不找一些麻烦的话倒是说不过去了。” 舒安嘴角闪过了一丝弧度，似乎有了一些想法，反正火药暂时也造不出来，那只能来气一气李世民了。 若是他猜得没有错的话，李世民怕是别有用心，要知晓中秋晚会聚会，可还有不少节目。 其中有着便是这一个时代独有的特色了，那就是作诗了，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上一年李世民可是独占鳌头。 现在年轻的李世民可是还要不少虚荣心，正好这一次中秋晚宴的花园，他倒是可以插上一手。 作诗的话，他不会，但是抄的话，他可是十分在行，想到李世民难看的脸色，舒安嘴角的幅度就越大了。 一旁的武顺倒是有一些好奇自家老爷为何如此高兴，不过她同样心情也不错。 那就是她分到了五块月饼，要知晓她之前可是尝试过了，同样十分好吃，正好拿给娘亲和妹妹试一试。 “明则，这两天就多陪陪家人。” 正当武顺思绪纷飞的时候，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一段日子之中，虽然舒安在研究火药。 但每一次送饭的话都是武顺，加上在郊外的缘故，所以武顺也算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家人。 这一次的话，正好一起放假了，对待这一位小侍女，舒安还是十分宽容的。 或许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哪怕是有一些错误，舒安也升不起责骂的心思。 “谢谢老爷！” 武顺眼眸闪烁不由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从一开始的陌生，她已经渐渐熟悉了自家老爷的性格，那就是属于说一不二的人物。 正是这样子，她也无需要去拒绝，因为现在她已经知晓不用太过客气，而且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娘亲了。 ....... 中秋的日子随着时间推移来临，长安天气更是风和日丽，那么注定了今日是赏月的好日子。 和往常的中秋不同，今年长安则是多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月饼。 虽然只有短短一天多时间，但关于月饼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当然这也有之前舒安送出月饼的缘故。 来福安排自然是滴水不漏，哪怕是之前和舒安有一些交集的人都送出了月饼。 而这一些人对于这一份安玄公的礼物，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一方面是舒安自身名声的原因。 另外一方面的话这一些人要么是舒安弟子，关系本来就亲密了，还有就是不怕安玄公麻烦的人。 甚至这一些人还希望舒安能够和他们多联系联系，毕竟若是让安玄公欠下人情的话也不错。 可惜得是，舒安需要麻烦的事情并不多，不过这月饼还是在这一些权贵传了出去。 当然这一些的话还不够，直到宫廷之中的传闻出来了之后，更是让月饼热度上了一层。 那就是陛下喜欢吃月饼，甚至还准备让中秋晚宴用食物月饼来代替。 这一下子让本来那一些不在意月饼的人同样上心了，加上月饼的价格哪怕是一些小官员也可以接受。 自然是短短时间之中月饼成为了长安的热销了，哪怕仅仅只有短短的一天，但这同样是不小的利益。 甚至红娘更是让人赶制月饼，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这月饼比起她想象之中还要火爆，不过这多亏了那一位陛下。 第三百三十五章 曾经的感叹 红娘对此可是十分感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陛下的身份被她知晓了。 要知晓随着她接触的权贵多了，自然不会忘记了那一位众星拱月的青年了。 后来她可是偷偷问了一位相对比较熟悉的朝臣，终于清楚了那一位青年身份。 原来是整个大唐最为尊贵的人，在知晓了身份之后，哪怕是红娘都震惊了。 她可是清楚记得这一位陛下和他说的话语，原来丽质是长乐公主。 没有想到自己芽芽也有这样接触公主的机会，不过红娘最后还是苦笑。 因为这一切和自己那一位舅舅同样没有脱离关系，原来当今的皇后是自己舅舅的义女。 难怪当初那一位对自己如此客气，可以说那一个时候，红娘可是十分震惊。 甚至因此的缘故，她还特地去请教自己舅舅，是不是要让芽芽离丽质远一点。 原因很简单，她们身份差别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红娘生怕芽芽会惹怒这一位公主。 不过自己舅舅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必要在意这件事情。 在舒安的眼中，芽芽和丽质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看在自己面子之上，就算是出现什么变故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事实之上也如同舒安所想，芽芽和丽质相处不错，甚至李世民还特例让芽芽和丽质一起学习。 可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恩宠了，当然也和芽芽在书院之中学习了不少知识有不少关系。 至少不少知识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兴趣，这件事情舒安同样没有拒绝。 因为芽芽在书院一群少年之中也不算是事情，这一个时代名节还是十分关键的。 反而是进入皇宫和丽质一起的话正好，特别是对于舒安来说，芽芽也没有必要学多少知识。 基本识字，加上一些女子的读物就足够了，毕竟一开始舒安就是想要让芽芽成为一名大家闺秀的。 甚至日后弄一个郡主的名分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情。 看起来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都对舒安这一位外甥孙女十分不错。 红娘并不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感慨，而是继续盯着这月饼的售卖。 ....... 夜幕缓缓落下，不过长安的喧嚣并没有落下，反而比起白天来说更加热闹。 毕竟这一天是中秋，哪怕是寻常比较早睡的百姓都在等待明月。 更不用说皇宫之中，早已经是一片热闹了，其中不少大臣纷纷携带家眷进入了宫廷之中。 “玄龄，可想好诗作？” 房玄龄刚刚进入宫廷之中落位了之后，一旁杜如晦就面色之上笑道。 要知晓中秋晚宴自然还有诗词之上的比拼话，事实之上很早就开始了。 基本上诗作早中秋几天就开始想了，否则的话在场的人能够临时作出一首诗可没有多少人。 “克明，重在参与。” 房玄龄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算起来的这作诗这一种事情还真需要看天赋才情。 他们虽然出身士族，但不代表在这一方面之上有兴趣。 诗作的话也是随波逐流而已，当然对于结果同样不在意。 杜如晦点了点头，倒是认同了这一位老友的话语，对于作诗的话，他也是力所不足。 “可惜，听说老师这一次婉拒了这一次晚宴。” 不过杜如晦的声音不由缓缓响起，若是老师今晚在的话，那么他老师肯定会拿出一首佳作。 “确实可惜！安玄公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新的诗作了。” 房玄龄赞同说道，虽然他们对于作诗不擅长，但不妨碍他们对于诗词的欣赏。 比如之前安玄公的那一首凌烟阁，哪怕是他们都有不少的触动。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众多大臣以及嫔妃纷纷入场还有诸多皇子公主。 可以说这一些人寻常时候可是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够一同聚集在这一起。 也仅仅只有一年的几次节日能够一起聚一聚，其中不同身份又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窃窃私语。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李世民以及长孙皇后的身影则是一起来。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 在看到两人之后，在场人不由纷纷站起来行礼。 当坐在最为中间的位置之上后，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在场众人身上。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 “今夜乃是中秋之夜。” “美酒以及月饼宫廷已经齐备。” ......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随着这一道声音同样证实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一位帝王确实是喜欢月饼，当然对于月饼的话大多数人倒是没有意见。 原因很简单，这一些群臣可都是精明之人，哪怕是没有收到安玄公月饼，都会去天上人间买上几块尝尝。 就是为了防止陛下问起的话，那么不至于有什么窘迫的地方。 不过月饼的味道同样是征服了这一些群臣，可惜的是因为购买月饼人实在太多了。 哪怕是天上人间都限制了一个只能够买一块，这倒是让不少也非常喜欢月饼的大臣失望。 当然也有一些人对于月饼有一些陌生了，那就是宫廷之中的嫔妃以及皇子了。 这一些人因为没有出宫的缘故，所以并不知晓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月饼么？” “据说是安玄公做出来的。” ...... 这一些人看着眼前的月饼同样小声议论纷纷，不过后宫的这一些嫔妃对于安玄公印象可不算有多好。 原因话自然是很简单，那就是因为长孙无垢的缘故了。 要知晓若非是安玄公原因的话，现在长孙皇后也不能那么快就掌控整个后宫。 说不定她们还有一些机会，现在的话连机会都没有。 甚至因为曾经舒安的话语，陛下去她们寝宫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这自然是让她们对安玄公没有多少好感了，当然她们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可不要当长孙皇后没有任何手段，若是这样认为的人才是傻子。 不管是对月饼有没有兴趣的人，现在都对月饼十分感兴趣，毕竟这一位帝王喜欢，一时间宫廷之中觥筹交错。 第三百三十六章 月是故乡明 天上月色正明，宫廷之中人影交错，一副昌盛之样。 正在此时，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种诗兴大发的感觉，要知晓本来就是爱好诗词之人。 “咳咳！” 李世民不由故意出声道，不过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毕竟是帝王。 而且一些跟随李世民许久的老臣同样知晓，陛下这是要作诗了，不少大臣同样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 要知晓在作诗之上，这一位陛下可算是不弱，甚至比起在场大多人来说要好得多。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 看到群臣配合的样子，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更为喜悦了，不由开口。 只不过话音才到一半，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一时间打断了这一位帝王的作诗。 一时间在场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微微变化，不过看到李君羡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见过陛下！” 李君羡看到了李世民眼眸一亮出声道，话语之中自然是不缺少恭敬了。 “不知晓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虽然内心有一些无奈，但表面之上还是不动声色出声道。 事实之上他内心对于李君羡的打断自然是不爽，不过看到这一副恭敬的模样，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好说一些什么。 不仅仅是李世民，此时在场的群臣同样将目光放在了这一位百骑统领身上。 对于李君羡，在场的群臣可是十分熟悉，当然其中更多是复杂，因为他们可是知晓这一位统领掌控整个长安。 长安的风吹草动可都瞒不过这一位陛下，而这一切都来自百骑。 也有不少大臣想要交好这一位统领，不过李君羡可都不冷不热，不得不说李君羡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安玄公派人送了一副字进来！” 面对这一位陛下，李君羡没有迟疑出声道。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终于知晓为何自己内心不安来自何处了。 要知晓上一次中秋，李世民可是出尽了风头，而这一次因为安玄公拒绝缘故，更是让李世民准备了不少时间。 就为了中秋作诗的力压群雄，复制上一次中秋的盛况，要知晓那一次他的诗词可是在长安传了好几天的时间。 “安玄公的诗词？” “已经好久时间没看到安玄公新诗了。” “这一次肯定和中秋有关系，不知晓这一次又是什么惊艳诗词。” ....... 还没有等李世民出声，一道道小声议论的声音已经响起，不过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期待。 要知晓安玄公的才情可是整个大唐公认的，之前不少人可是因为安玄公推迟而要有遗憾。 但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会专门因为这中秋而作诗，之前原本还期待这一位帝王的人现在而是转化为对于安玄公的期待了。 虽然是朝臣不错，但是大部分朝臣还是有文人风骨的，所以再有多余选择之上，自然会偏向舒安。 若是以往时候话，李世民对于舒安的字画肯定迫不及待就想要观看了，然而今天则是一次意外。 因为此时的李世民面色没有多余的表情，显然内心有着不少的挣扎。 “呈上来！” 长孙皇后柔和的声音响起，同样内心不由摇了摇头，陛下还是有一些小家子气了。 “是！” 李君羡道了一声之后，马上将手中的这一副字呈递上去，事实之上他对于安玄公的诗词同样有不少兴趣。 然而在陛下还没有拆开之前，他可不敢尝试去拆开。 旁边的小太监当这一副字递上来的时候，李世民也渐渐恢复了过来，面色之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因为此时的李世民也知晓自己有一些失态了，好在心态之上这一位帝王还算是不错的。 哪怕是现在年轻，但是经历多了也沉稳了许多，转念一想的话，能够得到亚父一首诗词的话也不错。 现在李世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毕竟之前亚父的字可是值不少钱，更不用说这是诗作。 当然李世民同样是感受到了周围一道道目光，李世民虽然有一些不爽，但声音还是响起。 “王德，直接念出来！”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一位亚父在中秋诗作之上是不是那么依然惊艳。 若是一般的话，那么李世民可就不客气了，毕竟现在他可是有着不少气。 原本靠近的王德此时也停下了脚步，随后打开了手中的这一副字。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 王德的声音缓缓响起，第一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变化，只不过有一些疑惑，因为这诗作似乎是少有的边塞诗词。 然而当第二句的时候，在场大多数人眼眸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属于惊艳的光芒。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例外，因为他已经有预感，这一首诗词绝对会震动整个长安，甚至传遍整个大唐也是有可能。 毕竟本身诗作就属于最为顶尖的一批，再加上安玄公的名气，这一首诗作若是不传遍的话才奇怪。 当整首诗词落下了之后，在场人的脑海之中则是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戍楼上的锣鼓声隔断了人们的来往，在边塞的秋天里，一只孤雁在鸣叫。 今夜之后就进入了白露节气，月亮还是故乡的最明亮。 有兄弟却都分散了，没有家无法探问生死，寄往故乡的家书常常不能送到，战乱频繁没有休止。 这一首诗词是舒安选择之后才送来宫廷之中，虽然这一首诗词的背景不同，但放在这一个时代同样适用。 要知晓虽然今夜整个大唐不少人过着节日，但这不包括驻守边镇的士卒。 这一些士卒连一块月饼都是奢望，更不用说是见到自己亲人了，一想到了这里之后，完全热闹的宫廷此时都有一些沉默了。 哪怕是一些不懂事情的皇子公主此时都能感受到此时气氛有一些不对都沉默下来。 “月是故乡明！” 当然除此之外，其中单单这一句同样是让不少人感叹，因为无论是李世民，还是在场的群臣之中。 大部分人出生的地方可都不是在长安，哪怕是李世民也是在太原的时候，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太原才是这一位帝王的故乡。 这一夜虽然明月高挂，但注定了有着不少人无眠。 第三百三十七章 风暴，试一试 相对宫廷之中沉默，这一夜的舒安可是睡得十分舒坦，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清晨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没有想到前天让武顺团圆之后，今日就早早就做回了自己角色之上。 哪怕是舒安不由摇了摇头，看起来的话应该是杨氏的主意吧，毕竟若是武顺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看着武顺一脸满足的模样，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纠结。 反而是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想到了昨夜的事情，虽然他早早入睡了，但想必宫廷之中肯定会非常的精彩。 特别是李世民这一位心怀天下百姓之人，想必这一个中秋节过得不舒坦吧。 事实之上确实如同舒安所想，中秋的这一夜李世民可是夜不能寐，甚至脑海之中还是浮现出舒安的这一首诗。 而在天亮的时候，昨夜宫廷之中的事情同样传递到了长安的每一处地方。 “什么，安玄公的新诗作？” “月是故乡明，安玄公真乃大才！” “果然安玄公还是忧国忧民，这一些边境士卒太苦了。” ....... 没有例外，长安同样掀起了一场关于这一首诗作的风暴，毕竟这可是安玄公的诗作，只要是士子的话就不会错过。 一时间重现了一年之前长安纸贵的画面，就是为了将这一首诗作传到天下各处。 至于李世民原本精心好的诗作，早已经被人遗忘，哪怕是李世民自己都不好拿出来。 当然就算是拿出来的话，怕是也不可能和这一位亚父媲美，甚至远远落后。 自然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不可能自取其辱了，当然因为舒安诗作的缘故，李世民气得少吃了两块月饼。 于此同时，一道消息的传出更是将这一风暴愈演愈烈，这一道消息同样来自舒府。 那就是安玄公体恤边疆士卒，所以已经准备了诸多月饼，送去了边境，虽然有一些迟到，但终究是一份心意。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李世民还担心别有所图，但这一位亚父的话，李世民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一位亚父显然是恶心自己。 或者说对于自己提高士卒伙食标准还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无奈。 若是他有足够钱财的话，他自然不介意再提升士卒的待遇，然而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一个时候李世民也顾不得找这一位亚父的麻烦，反而是异常的低调。 那就是生怕有人来一句，安玄公都如此表现了，陛下怎么可能怠慢。 要知晓因为之前薛仁贵的缘故，所以关于舒安的故事可是在士卒之中流传。 虽然这一些士卒大多算是文盲，但不要忘记了，这一些人选择从军大部分是迫不得已的。 所以不妨碍他们对于读书人的向往，更不用说是舒安这一位安玄公了。 而这一次舒安的动作，更是让士卒之中对于舒安认可的人越来越多，这对于舒安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吧。 ........ 中秋的风波渐渐平息，无论是之前的月饼，还是舒安的诗作，虽然向着整个天下传递，但在长安之中话已经算是平息了。 毕竟长安终究人多，事情发生也多，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至少哪怕是一些人对于边镇士卒有不少同情，但也不会说出来。 就比如这一些出身武将的国公，此时同样没有言语，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前不久的时候李世民就已经提升这一些士卒的伙食。 那么现在再上奏的话，那么就有一些得寸进尺的感觉了，他们可不是舒安。 舒府 “老师，仁贵算是有一些来晚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歉意出声道，原本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中秋回来陪自己老师的。 然而因为路上耽搁的原因，所以薛仁贵还是迟了几天回到了长安。 “无妨。” 舒安面色带着笑意出声道，丝毫没有因为薛仁贵来晚而有半点动容。 要知晓薛仁贵这一支精兵的话，算是李世民寄予厚望的，甚至亲自下场给薛仁贵铺路。 所以这一支精兵对于薛仁贵同样十分重要，所以薛仁贵这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见过舒安。 对于这一位弟子的话，舒安自然是不会有多言，事实之上他同样看好薛仁贵。 “虽然没有在中秋回来，但老师的诗作学生可是十分喜爱。”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似乎也不意外出声道，对于这一位老师性格，没有几人比他更清楚了。 “边塞终究是苦寒之地。” “不知晓仁贵精兵训练如何了？” 舒安先是感叹了一声，不过随后则是问起了薛仁贵关于训练的事情。 “训练情况比想象之中还要好，只不过因为都是新兵的缘故，还没有经历过血的考验。” 薛仁贵面对自己老师的话语则是没有犹豫出声道，丝毫没有隐瞒的想法。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或许的话可以先打击一下突厥，比如说颉利。 要知晓历史之上明年时候李世民也会出兵突厥，而现在时候，颉利比历史之上更难。 加上草原之上因为四分五裂的缘故，这几个月肯定是互相征伐，现在已经秋天了。 而这一个时候的话这一些异族肯定会停止刀兵，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为储备粮食在为过冬准备。 这一些异族的话肯定会劫掠边境村镇，而这一个时候，完全他们可以以逸待劳，甚至一举出兵北征草原。 “或许仁贵可以试一试请战。” 许久之后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要知晓这一位弟子想要站稳脚跟，那么就要打出一场场功勋来。 现在的话正好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单单只针对颉利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面对自己老师的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过随后陷入了担忧之中。 “老师，仁贵可以么？” 毕竟现在的薛仁贵终究还未成年，信心之上还是十分不足，所以这件事情哪怕是他都有一些迟疑。 “你或许可以找主将聊一聊。” 然而此时的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出声道。 第三百三十八章 李世民的决心 这一个时代对于舒安来说是最好的时代，或者换一句话来说是对大唐最好的时代。 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个时代同样在流逝，舒安自然不想如此了，所以他想让薛仁贵尝试。 当然舒安口中的这一位主将自然就是李世民，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可是无时无刻想着出兵草原。 历史之上因为长孙无忌等人原因，一次次阻拦了下来，现在这一次就不是那么好拦住了。 毕竟现在大唐还是能够支撑打起一场战争的，哪怕是颉利同样无法阻止。 薛仁贵离去的身影舒安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晓这一位弟子已经心动了。 毕竟这可是几万人马，想要见血的话那么唯有从战场之上，而能够掀起十多万人马对抗在这一个时代已经算是大战了。 当然自己的话语应该也是打动这一位弟子的原因，毕竟这一次算是以逸待劳了。 “希望这一次的话，能够有一个好结果。”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一次薛仁贵必须胜，大唐同样必须胜。 一旁的武顺则是低着头，不过双眸之中唯独剩下了惊骇，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老爷竟然要挑起战争。 不过她知晓这一些异族太可恨了，所以自然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这一位侍女的神态同样没有让舒安错过，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让武顺慢慢接触自己另外一面。 要知晓他能够有安玄公今天之名，可不完全靠着正面形象。 ......... 宫廷之中，虽然因为中秋的缘故，这一位帝王郁闷了不少，但哪怕是李世民对于这一位亚父才华同样惊叹。 那一首诗自然没有例外被李世民收藏了起来，甚至还是珍藏，之前的郁闷也渐渐消散。 “陛下，安北伯求见！”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王德的身影则是靠近李世民恭敬声音响起。 这一道声音不由让李世民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现在薛仁贵会在长安。 “陛下，安北伯原本要在中秋前返回长安，不过路上耽搁了。” 而王德似乎知晓这一位帝王的想法，不由继续出声道，算是解决了李世民内心的疑惑。 “原来如此！”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明悟，对于王德有薛仁贵的情报，他自然没有意外。 要知晓这么多的人马放在一个未及冠的少年之上，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放心，自然监视人不少。 毕竟这里如此靠近长安，当然也就仅仅监视而已，对于练兵的能力，他还是信得过薛仁贵。 否则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让薛仁贵单独执掌一军了，要知晓这一只精兵数量也占据了大唐不少的分量。 “快请！” 李世民没有多少犹豫出声道，他也想要了解一下这一些精兵的情况。 要知晓这一些精兵可都是新兵，里面可没有以老带新，虽然听说有安玄公府中护卫帮忙，但短时间他还是有不少的担忧。 “踏踏！” 一小会儿之后，薛仁贵则是龙行虎步走进了这宫殿之中，或许薛仁贵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 在军营之中待了几个月的时间，明显身上已经浓厚属于战将的气息。 单单是相貌之上给李世民已经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想要知晓这一位薛仁贵找他何事。 “臣薛仁贵拜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不知晓为何来见朕？” 一番行礼之后，李世民率先问出了自己疑惑，不过显然是没有将薛仁贵当做外人。 不得不说无论是薛仁贵的出身，还是表现，都让李世民十分爱护。 “陛下，臣是来向您汇报一下训练情况，另外还有一个想法想要请陛下斟酌。” 薛仁贵面色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因为这一次还是有出战的理由。 保护边境的那一些百姓不遭受异族的迫害，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内心不由多了不少勇气。 “无妨，有什么都说一说，算起来，朕算是高你半辈。”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他自然是看出薛仁贵有一些紧张，还有一些犹豫。 他也想要知晓这一位能够让自己亚父入眼的高徒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听到了这一位陛下话语之后，这一次薛仁贵则是没有再犹豫，而是将之前整理好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第一点，就是士兵的训练已经达到了一定层度，想要提高的那么只能见血了。 而第二点就是关于入冬前异族可能扣边关，他想要带着这一些军队出去历练，想要知晓陛下的想法。 随着薛仁贵的诉说话，李世民眼眸则是越来越明亮，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这一只精兵自己才是主将，不得不说这一次薛仁贵让李世民内心有不少舒坦。 若是薛仁贵直接上奏的话，那么说不定要被弹劾，甚至还要让李世民怀疑用心。 在将前因后果都讲完了之后，薛仁贵则是站在一旁，因为这一位帝王明显是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之中。 事实之上李世民早已经有了出兵的想法，在薛仁贵开口了之后，自然这一位帝王第一想法就是出兵草原。 “如何说服长孙无忌等人？” 然而摆在李世民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其中就是长孙无忌等三人了，只要说服了三人的话，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成了。 相反的话，若是不能说服三人的话，这件事情就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李世民眼角的余光忽然落在了摆在案桌之上的这一副字，正是舒安之前的中秋诗作，忽然有了主意。 “来人，让辅机，克明，玄龄三人速速入宫。” 没有犹豫，李世民马上出声下令道，这一位帝王现在的话显然是十分兴奋。 要知晓很早之前他就想要出兵了，现在时机之上也算是成熟了，其中颉利带给大唐的耻辱，哪怕是李世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是，陛下！” 王德恭敬出声道，随后马上离开了，脚步比起平时还要快上许多。 因为之前这一位安北伯的话，他同样听见了，自然清楚现在陛下的心情。 第三百三十九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长安城之中通往宫廷的道路之上，三辆马车疾驰，两旁的行人看到不由纷纷退往两边。 显然对于这三辆马车并不算陌生，而对于这一副场景同样没有吸引多少关注。 毕竟一年之中那一位陛下紧急召集这几位重臣十几次并不算什么奇怪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过相对此时长安城行人见多不怪，此时马车之中的长孙无忌等人可是有不少疑惑。 “奇怪，难道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也不怪长孙无忌如此想，毕竟最近大唐一切都蒸蒸日上，可没有什么事情。 当宫门之前，长孙无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更为疑惑了。 “克明，最近长安可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 房玄龄不由问向杜如晦出声道，因为杜如晦自从成为了安玄公弟子之后，消息可是比起寻常多知晓不少。 这就是有师门传承的好处了，只要舒安认可了，一瞬间杜如晦便得到了诸多的助力。 当然主要也是杜如晦本身的权势有缘故，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助力。 一旁的长孙无忌同样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他也是出身安玄公门下，但谁让关系不好。 或许对于外人来说的话，师徒关系似乎十分和睦，至少逢年过节该有礼数并没有减少。 但在明眼人的眼中，长孙无忌还是得不到安玄公的待见，正是这样的原因，明显同门接触长孙无忌就少了。 “陛下为何召见我们并不知晓。” “不过长安之中可能有关的就是薛师弟回来了。” 杜如晦摇了摇头出声道，哪怕是说出了薛仁贵的名字，但他也不觉和这一位师弟有关系。 倒是长孙无忌两人有一些意外，那就是薛仁贵回到了长安。 要知晓现在薛仁贵爵位虽然有一些低，但是权势之上可是不弱。 单独执掌一军，可以说这简直是国公待遇，虽然名义之上还差不少。 但只要立下功勋的话，那么根本晋升的话根本不算是什么难事情，毕竟圣眷在握。 三人来到御书房并没有多久，不过当看到了薛仁贵同样在场的时候三人眼眸不由微微一缩。 特别是杜如晦内心不由有一些苦笑，这算是一语成箴了，之前他都没有想到还真是薛仁贵。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一番见礼了之后，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这三位心腹重臣身上声音响起。 “朕决意北征草原！”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心，显然在去召见三人的时候，李世民已经有了决定。 “陛下，不可！” 当话音还没有落下了的时候，房玄龄面色之上微微一变不由出声道。 反倒是长孙无忌和杜如晦两人眉头紧皱，还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想法，不过面色之上已经想要反对。 果然还没有过多久，两人的声音同样响起。 “陛下，这件事情还要三思。” “要知晓安南那里我们可还是有布局。” “不错，若是先南定安南的话，再修养几年，无疑北征更加。” ......... 一道道声音响起，甚至这几人更是引出了之前安南的布局。 只不过这一次李世民面色之上没有多少的表情，反而是落在了薛仁贵身上。 “不知晓安北伯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话要说？” 要知晓薛仁贵同样沉默了不久，现在的话就需要薛仁贵出马的时候。 对于安南的布局，薛仁贵倒是有不少的耳闻，倒是没有奇怪，毕竟他也算是实权人物了。 想要说服这三位国公显然是有不少难度，但薛仁贵之前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几位国公，虽然大唐可是积蓄实力，等待实力有足够碾压之际再北征。” “但是边境百姓可是等不起，等入冬的时候，那么异族必然来袭，劫掠粮草。” ....... 薛仁贵有条不紊的声音响起，哪怕是面对三位朝中重臣依然没有半点胆怯。 不得不说薛仁贵还是有不少口才，而长孙无忌等三人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因为有时候战机一触即逝。 这一次的话确实算是一次机会，而看到这一幕的李世民内心不由一动，声音继续响起。 “中秋刚刚过去不久，甚至亚父还为此作诗词，难道你们要明年看到这一些边镇百姓无法团圆么？” “朕愧对这一些百姓！” 而这一次长孙无忌三人已经完全沉默了，显然是对于这一件事情不知所措了，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哪怕是一开始就反对的房玄龄此时有着不少的犹豫，只不过最后目光放在了长孙无忌身上。 杜如晦的动作显然和房玄龄一样，显然就打算长孙无忌出头了。 此时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可是有不少僵硬，这两道目光他自然感受到了，内心可是不怎么好。 好巧不巧的是，李世民此时的目光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就等着这一位心腹的回话了。 “陛下，不然去问问老师意见如何？” 长孙无忌不由有一些头疼，随后小心翼翼试探道。 这一个答案的话，可以说算是模糊两可的答案，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想承担这责任。 毕竟若是打赢了是那一些武将的功劳，相反若是输了的话，那么就是他们决策的问题了。 这就是所谓的背锅了，可以说没有什么好事情，自然长孙无忌不想做出这一个决定了。 “不错，老师想必应该有不少见解。” 听到了长孙无忌的话语，杜如晦同样赶紧出声道。 另外一旁的房玄龄同样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安玄公同样推崇。 当然在场之中的话，那么唯独薛仁贵一人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了，好在因为半低着头的缘故。 没有人注意到了这一位安北伯脸色之上的怪异，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老师提起，现在又转回了老师的手上。 当然薛仁贵同样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将老师供出来，毕竟那样的话说不定又出什么波折了。 听到了长孙无忌等人的话语，倒是李世民眼眸闪烁，最后也不由赞同了这一个想法，毕竟这一位亚父可是有着常人难及的本领。 第三百四十章 适合的学生 舒府，自从将事情甩给了薛仁贵之后，舒安则又是休息的几天的时间，自从秀宁返回太原之后，这庭院就冷清了下来。 不过这太原还是要回去，毕竟秀宁还是一位有情有义之人，这和他从小教导还是分不开的。 在对待下属的方面之上，李秀宁可以说比李世民好上不知晓多少倍，所以早在中秋之前，李秀宁便返回太原，看望之前跟随自己的亲卫。 要知晓在李唐没有进入长安之前，发迹之地便是在太原了，同样原因那里有着不少因为伤残或者为李唐战死的家庭。 大多数人的话，李秀宁可管不上，但因为她战死或者残疾的家庭可不能不管。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舒安算是清闲了好一段时间，不过随后又摇了摇头。 随着他对火药的研究，也没有多少空闲时间陪着这一位弟子悠闲了。 “不知晓要研究多长的时间？”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显然少了一份耐心了，要知晓以往的时候，研究一样东西的话，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的话倒是有一些急迫了，原因同样很简单，那就是他的年龄可不年轻。 另外一方面就是大唐估计要战起了，无论是北边还是南边，这一些都需要用人命去填的。 哪怕是舒安对此都有不少叹息，因为每一次战争的话，不知晓要毁了多少家庭。 当然也不是说战争不行，毕竟现在战争的话可是为了后世打下基础，从长远看来还是值得的。 若是能够提前将火药弄出来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减少人员的损失，在冷兵器的时代，火药可以说是无解的存在。 “老爷，李统领来了！” 然而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的声音在舒安的耳边响起，让舒安从思绪之中恢复过来。 “君羡来舒府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了这一位跟在来福身后的百骑统领出声道。 不用多说，舒安的第一想法就是李世民有事情找他了，想到了之前薛仁贵进宫，一时间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舒安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李君羡便将事情说了一遍，哪怕是他刚开始这件事情时候，也有不少的惊讶。 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要出兵草原，可以说这一次十分突然，甚至没有任何的征兆。 要知晓李君羡应该算是武将的一方，对于战争的话还是有不少兴趣。 不过这一次是否开启草原之战的关键，很有可能都在这一位安玄公的手中。 因为他可是知晓陛下就是因为御书房犹豫不决才来问这一位安玄公。 尽管舒安已经有猜测到了，不过面色之上还是作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样。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估计宫里的人还不知晓这一次是谁提出的。 很明显薛仁贵并没有把他供出来，不过也算是薛仁贵有一些心思。 知晓这一次提出的人压力肯定很大，所以不想要牵连自己的老师。 而另外一边的李君羡看着安玄公陷入了思索之中，同样没有着急。 因为来之前陛下早就有吩咐，一定要准确的确认安玄公口中的答案。 “明则，拿笔纸来！” 许久之后，舒安双眼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 一直站在舒安身后的武顺可是没有犹豫，马上去拿笔纸了。 没有多久笔纸已经放在了舒安的身前，这一次舒安可是开始独自的研墨。 当然李君羡是认为这一位安玄公在思索，不过事实之上舒安早已经有了决定。 所以此时舒安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些事情，那就是这一次是否要让书院的学生插上一手。 毕竟这一些人在经过苏烈以及众多护卫的教导，其中的一些人实力之上比起那一些士兵丝毫不弱。 但越想最后舒安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他赌不起，毕竟这一些人的身份不简单。 不过很快舒安脑海之中则是浮现出了一道学生身影。 其他学生或许不行，但这一位学生或许可以试一试。 这一位学生的名字叫张生根，出身一农户之家。 原本据说学院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考虑招这一位学生，因为这一位学生算起来有一些愚笨。 但最后因为特殊的缘故所以收入了书院门户之中。 然而因为资质的原因，哪怕是这一位张生根花费了不少力气识字。 但在儒学等方面还是远远不足，好在在关于武将方面倒是有不错的长进。 因为农家一把力气，加上几个月苏烈等人教导，可以算是一员猛将了。 这一位学生同样已经成年了，可以说正要迈入人一生的巅峰时期。 要知晓此人的路途已经限定了武将之路，但正常的话想要出人头地还是太慢了。 哪怕是李世民在他建议之下，有了武举了这一科举，但天下奇人可是不少。 张生根想要登科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这一位张生根最为重要一点就是战略之上，有不错的天赋。 舒安的思绪纷飞倒是让一旁李君羡有一些苦笑，当然李君羡面对这一位安玄公可不敢有什么不满。 只不过正当李君羡犹豫是不是提醒一下安玄公时间有一些长了。 就看见眼前的这一位的安玄公突然下笔，大师级别的字让人有一种赏心悦目。 “将这一副字拿回去给世民，这就是我的答案了。” 不过还未等李君羡眼眸有多少变化，舒安的声音便响起。 随之便是这一张纸已经遮掩了起来，这倒是让李君羡有一些郁闷，因为他只看到了一半内容。 当然李君羡可不敢有什么不满，而是急忙拿着这几个字告退回去了。 要知晓在舒府可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哪怕是了李君羡都有一些忐忑。 此时宫里等待自己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所以李君羡更是不敢迟疑了。 看着李君羡的离去，舒安眼眸透露出了一丝迷离，似乎有着不少的想法。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可就有一些心急了，当然长孙无忌等人同样如此，倒是薛仁贵没有言语。 第三百四十一章 舒安的答案 薛仁贵这一副沉稳的姿态同样是落在了李世民等人的眼中，倒是得到了不少认同。 当然一方面是因为他早知晓自家老师的态度，另外一方面就是身份的缘故。 自知之明的话薛仁贵还是有的，自然是不会在这件事情多掺一嘴了。 当然了长孙无忌等人这一段时间还是有不少猜测，薛仁贵肯定给陛下说了一些什么。 否则的话陛下之前可没有出兵的想法，至少今年之内没有。 “踏踏！” 御书房之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瞬间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 李君羡的身影出现，自然是带回来了安玄公的答案。 “见过陛下！” “不用多说了，快将亚父答案说出来！” 李君羡哪怕是急切也不忘了见礼了，不过李世民可没有这一个耐心直接出声道。 “陛下，安玄公说的答案就在这一张纸上！” 李君羡可不敢多迟疑，马上出声同时将手中的纸让王德传递之上。 这一次李世民可没有任何的迟疑，马上想要知晓亚父在上面写了什么。 “大唐万胜！” 只见这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写着这四个字，一瞬间李世民双眸之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光。 “传给辅机等人看看！”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喜色出声道，这已经狂喜了，只不过被这一位帝王压制住。 看到了这一位陛下的表情，此时长孙无忌等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显然大概也能猜到安玄公偏向。 “老师这么有信心？” 当第一个传到了长孙无忌手中的时候，这一位当朝重臣不由轻声道。 要知晓因为之前天灾的缘故，所以安玄公致命可是多了好几份神秘的色彩。 而在这一个时代的话，那么就是鬼神之说了，哪怕是长孙无忌内心不由嘀咕，难道亚父算出了什么。 此时杜如晦两人同样看到了之上的内容，同样和长孙无忌想到了一块去了。 那就是舒安的信心实在是太足了，不过最后在这一位陛下的目光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算是初步认可了这一次出兵的想法，只不过接下来如何了，那么还需要仔细商议了。 这还需要和在长安的几位出身国公一同定制下才能做出决定。 李世民可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之上多花费时间，没有犹豫便让人去召集这一些人入宫。 ........ 长安之中的变化可是没有瞒过舒安，比如今天有多少位国公进宫了。 “没有想到这一次连叔宝都请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但从侧面可以看出李世民对于这一场出兵的胜利有多执着。 毕竟按理来说的话秦叔宝基本上算是闲赋了，没有再上战场的机会了。 唯一能够有一点用处了便是之前战场上的经验。 终究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经验之上能够比秦叔宝丰富的可没有几位。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这一些人还是太小看自己了。 或者说有一些畏惧突厥了，显然是之前渭水之盟给李世民等人留下不少阴影。 导致了长孙无忌等人也不敢决断，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 历史之上率先上书进攻突厥的应该是那一位代州都督张公谨了，时间便是在一年之后。 现在的话这功劳算是被薛仁贵抢了，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这倒是不急，可以从另外一方面补偿。” 好在舒安并没有太多的心底负担呢喃道，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这一位张公谨同样是一位短命之人，甚至还不足四十岁。 在舒安看来可是十分年轻，所以若是等此人入长安的话，倒是可以让孙思邈看看。 身体之上有什么原因的话倒是可以看看，再不济的话凭借舒安后世的知识，也要让这一位都督都活上几年。 这样话内心就不会有什么亏欠之感了，当然主要是这一位张公谨给舒安留下的印象不错。 同样也是少有的帅才之人，可惜就是死得有一点早了，这也是造成日后大唐无将帅的缘故。 “顺便也要帮叔宝看看。” 舒安也想起了之前脑海之中出现过的秦叔宝，历史之上秦叔宝贞观十二年就病逝了。 这一世的话怎么说也要多活上几年，哪怕是普通人无法再上战场，看看这大唐辉煌盛世也好。 之前张公谨算是内心的小亏欠话，那么秦叔宝就属于交情了。 “算起来，似乎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舒安不由微微叹息，好在这件事情还需要依靠孙思邈。 ........ 第二天，舒府的马车而是缓缓向着长安郊外而去，舒安并没有继续待在长安。 想到了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舒安自然是不会在长安多迟疑了。 他可不想在临时搭建的制造火药场所被他称为实验室的地方过冬。、 来到了郊外农庄之后，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研究火药，而是来到了书院之中。 不得不说马周还是有能力的，渐渐适应了现在自己的角色。 至少一切表现都让舒安看在眼底，至少没有让舒安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马周并没有因为身份缘故就有什么改变，反而是墨守成规按照舒安所规定教导的内容。 事实之上若非是科举保留儒学等方面话，那么舒安根本没有想过要详细教导这一些。 只要简单教导就足够了，儒学虽然教导一个人如何成为君子，甚至向善。 但一个人的性格原则可不仅仅儒学纸面之上就能教导的，其中环境经历同样是占据很大比重。 当然，舒安这一次特地走进书院并不是来见马周的，他是来见苏烈的。 “定方，狂虎，我们一起走一走吧。” 舒安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温和。 话音落下了之后，苏烈和舒狂虎两人不由一愣，不过看着老爷已经走上了操场，两人同样没有太多犹豫。 “定方，你不知不觉已经来了快一年了时间了。” “书院虽然不错，但想必这终究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 舒安淡淡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一般。 伴随着舒安的声音，苏烈面色之上沉默了下来，倒是另外一旁的舒狂虎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第三百四十二章 私心，各自选择 在舒安的心中，苏烈才华还是不少，历史之上在进攻突厥的时候，这一位苏定方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历史已经改变了，但不妨碍苏烈是一位出色的将帅之才，可惜的是在李世民在位的时候，苏烈并没有得到重用。 对此舒安同样有着一些猜测，可能早年苏烈在和李世民交战时候，怕是让李世民吃了不少亏，甚至死了不少看重的人。 所以李世民内心自然有不少疙瘩，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不会重用苏烈了。 当然在舒安看来，这就是李世民矫情了，毕竟当初的都大赦天下了，之前的恩恩怨怨都该放下了。 若是算起这一些恩怨来，这一个天下至少还要少上一半人。 “不知晓定方是否有从军的想法，狂虎同样如此。” “你们的能力至少混个校尉不是问题，若是机缘足够，甚至封侯拜将也不是不可能。” 再有了之前的铺垫之后，舒安的轻笑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还是希望这两人能够做出不后悔的决定。 话音落下了之后，两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当然算起来的话，苏烈算是有一些意外的。 毕竟舒狂虎可是跟随老爷许久时间，所以有这样的问题并不足为奇，倒是问自己有一些奇怪。 “老爷，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是不会离开您身边的。” 不过苏烈正当思绪的时候，舒狂虎已经率先出声道，他的答案依然如同之前那般。 “其实长安并没有什么危险之处。”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毕竟长安算起来的话，绝对是整个大唐治安最好的一处地方。 他事实之上也不需要舒狂虎来护卫，更不用说他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 “老爷，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倒是我那妻弟，我想让他去仁贵手下当兵。” 舒狂虎面色之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出声道，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事实之上他很早就做好了决定。 虽然自己不能踏上战场，但是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去战场搏出一个名头来。 事实之上，一开始看到那一位叫做杜云少年时候，舒狂虎便有了这一个想法。 想到了那一位小子，哪怕是舒狂虎都不由十分满意。 先天之上那小子是有一些不足，然而那一份耐性的话，哪怕是舒狂虎都惊讶。 原本他就打算让这小子去薛仁贵手下当兵，只不过他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正好借着老爷的话语说出来，因为只要老爷开口的话，那么仁贵肯定不会拒绝。 更何况自己那一位妻弟身手经过他调教之后，绝对比起大部分士兵要强。 而且还有不少的小聪明，能否活下来的话就看他了。 哪怕是舒狂虎都不好说一些什么，战场之上可是刀枪无眼。 “杜云么？” 听到了舒狂虎的话语，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 当初婚礼的时候舒安可还是看见一面，依稀记得这是一位内心十分坚韧的少年。 没有想到这一位少年竟然想要上战场，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 “那么定方如何选择？” 舒安感叹一声年少可谓外便将目光落在了苏烈身上。 对于那一位少年他也不在意，不过因为薛仁贵年少成名的缘故，不知晓影响了多少少年。 此时的苏烈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因为显然老爷是要培养自己。 而且他真的不向往那马驰沙场么，哪怕是苏烈内心都乱了。 “你不用担心世民会有什么举动，你若是从军的话，我会让仁贵给你一个位置。” “至于学院的话，完全可以由舒府的护卫暂时代替。”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让苏烈去帮助薛仁贵话，说出来他也有一点私心。 对于这一位弟子能否取得胜利话，他从来不迟疑，但这过程之中可能会有许多弯路。 若是有了苏烈话，那么无疑薛仁贵会少走许多的弯路。 “定方，你去试一试吧。” 于此同时，舒狂虎同样目光落在了苏烈身上出声道。 对于苏烈曾经的经历在舒安表示无所谓之后，苏烈自然不会隐瞒舒狂虎等人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苏烈和舒狂虎关系可是十分好。 一方面苏烈对于舒狂虎十分感激，毕竟一开始便是舒狂虎将他引入舒府之中。 另外一方面舒狂虎对于苏烈十分佩服，因为在武力之上苏烈已经超过他了。 特别是关于战略之上的博弈，舒狂虎可是远远落后苏烈。 现在的话他自然希望苏烈能够加入这一支新军，毕竟自己那一位妻弟可是在其中。 有苏烈加入话，那么至少存活的可能性多上不少。 苏烈同样是明白了老爷和舒狂虎的想法，对于薛仁贵他同样有着不少认识。 毕竟之前这一位安北伯可是来过书院，甚至可以说他看着薛仁贵一步步成名。 可以说的话对于这一位安北伯他同样十分佩服，加上两人的关系，所以他知晓若是去了新军话。 那么至少可以减少很多未知的担忧，因为无论如何，必然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苏烈思绪纷飞，舒安两人同样不着急。 时间知晓过去多久之后，苏烈双眼不由闭上，深吸了一口气。 “定方单凭老爷安排！” 随后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这一位曾经为战争而生的骄子这一次没有退缩。 而听到了苏烈的话语之后，舒安嘴角的笑意则是更浓了。 这一次有了苏烈之后，那么这一支新军如虎添翼，可以说哪怕是舒安同样十分期待这一只新军的表现。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快两个时辰过去了，舒安最终还是离开了书院，并没有特意去看这一些学生。 当然舒安在离开之前，还是特意交代了苏烈去询问那一位张生根，可以说这同样是一次机会。 至于如何选择的话，舒安并不在意，毕竟他不能帮助这一些人选择未来。 这一些人可不像薛仁贵，当初只剩下孤身一人，加上很早就有从军的意愿，早已经放下了生死。 第三百四十三章 暗流，没钱了 随着舒安一头扎入研究火药之中，整个长安同样暗流涌动。 因为李世民已经行动了，可以说一提到出兵草原话，李世民面色之上就十分兴奋。 接连几天召集心腹就为了制定出一个完整的计划，其中这一次的主力算是有一些出乎意料落在了薛仁贵的头上。 当然不是其他国公没有争夺，而是因为出其不意。 要知晓其他地方兵马调动话，那么肯定引起颉利的察觉。 相反这一支新军没有成立多久，甚至到现在还很多人不知晓。 那么小心翼翼行军的话，肯定能够给突厥打一个出其不意。 当然也有之前薛仁贵率先提出的结果，这也算是得到回报。 “仁贵，这一次朕同样下了很大决心。” 在所有大臣离去了之后，李世民还特意留下薛仁贵幽幽说道。 要知晓李世民可不仅仅想要给颉利设下陷阱，而是要等突厥劫掠失败之后直接出兵草原。 一举直接击败突厥，这才是李世民的想法，所以薛仁贵这第一步的成败决定很多事情。 若是薛仁贵没有取得多少成果话，那么说不定计划就会发生变故。 “臣定不负陛下厚爱！” 薛仁贵眼眸闪烁同样坚定出声道，他同样知晓这一次的重要性。 君臣两人可是说了不少话语，一方面是帝王是收心之举。 可以说这一次李世民就是为了加深薛仁贵的忠心。 现在的薛仁贵自然毫不例外，被李世民说得热血沸腾。 算起来的话，在能力之上薛仁贵绝对是顶尖的，但在情商之上，现在算是一个硬伤。 若是换成长孙无忌的话，那么第一时间就知晓陛下内心的想法，估计内心有多少波动。 一直到了快黄昏，李世民才让人将薛仁贵送走。 显然薛仁贵在长安同样待不了几天时间，原因很简单，现在已经秋天了。 在深秋或者入冬之前话，那么异族必然会南下劫掠的。 所以这也就要求薛仁贵的这一只新军同样要开拔了，否则的话时间肯定赶不上。 而在送走了薛仁贵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无疑薛仁贵的姿态让他十分满意，面对那一些老狐狸，李世民可讨不到任何便宜。 相反在薛仁贵身上，李世民找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可惜，承乾若是在薛仁贵这一个年纪，不知晓会如何？”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显然有对比才有伤害，想到自己那一位不争气的儿子，这一位帝王内心就有一些黯淡。 要知晓薛仁贵也不过比李承乾多上四岁而已，想到了四年之后的高明，显然李世民不认为能够比得上薛仁贵。 “或许青雀的话倒是有一点希望。” 黑暗之中传来一道轻声的呢喃，可惜这一道声音注定是不可能传出去。 否则的话肯定会引起一阵席卷整个宫廷的风暴。 于此同时，当薛仁贵回到了府中时候，来福早已经等待多时了。 主要还是因为之前苏烈等人的事情了，因为杜云的关系，所以舒狂虎不好出面。 舒安的话正在忙于火药制作，剩下就只有来福一个适合的人选了。 “苏教头要来，那实在太好了。” 薛仁贵听到了管家的话语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出声道。 虽然新军的选人大部分和薛仁贵没有多大关系，但想要塞一两个人来说，对于薛仁贵还是十分容易。 更不用说这是苏烈了，薛仁贵可是知根知底，这一位正是现在新军所需要的。 当然对于舒狂虎的拒绝，薛仁贵同样有一些苦笑。 因为舒狂虎哪怕是在军中也可以算上一员猛将，但能够得到苏烈，薛仁贵已经十分满足了。 “这一次要多谢老师了。” 在了解了前后因果之后，薛仁贵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老师在其中的作用。 ....... 时间不断推移，除了少数人之外，谁也不知晓薛仁贵的新军已经暗中分批开始向着边镇而去。 同样整个长安开始运送粮草的车辆不由多了起来，当然若是没有仔细观察话，那么根本不会发现这异常。 当然就算发现这异常，也不会发现李世民有什么大动作。 秋天的夜色渐凉，不过此时宫廷之中灯火通明。 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忌等大臣齐聚一堂，不过此时面色都有一些不好看。 “什么，这么快国库就没钱了？” 特别是这一位帝王此时面色可是十分阴沉，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没钱了。 “陛下，因为这件事情太突然，所以国库没有筹备多少钱财。” 长孙无忌率先出声解释道，要知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要打一场战争的话，现在大唐至少要提前两个月时间来准备。 因为现在大唐百废俱兴，用钱的地方可是十分多，这两个月时间就是为了让国库挤出一笔钱用于出兵。 然而这一次突然，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哪怕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无奈。 因为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户部竟然拨不出任何款来，最后球又踢回了这一位帝王手上。 “长孙大人说得不错。” “陛下，因为要出兵的缘故，所以还要考虑冬天的缘故，无论粮食需求，还是备暖之物这一些都要备齐。” 杜如晦同样出声道，这一次在钱财这一点上他们可是有共同立场。 既然国库没钱的话，那么就指望这一位帝王拿钱了。 然而随着两人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更是难看了，因为他似乎也看出了辅机等人的心思了。 就是让他出钱了，现在箭在弦上可以说不得不发了。 只不过关键的是李世民真的穷了，之前训练精兵缘故他大部分钱财可是买了粮食。 虽然因为蹴鞠场缘故，收入了不少钱财，但因为士卒伙食，加上之前下令了贫民补贴。 实际之上李世民已经透支了一大部分钱财，当然现在李世民还不知晓透支的概念。 此时李世民可是真的穷了，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一时间也不知晓去哪里生出一大笔钱财出来。 第三百四十四章 帝王苦涩，缺口 “朕私下同样没有多少钱财了。” 面对这三道目光，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道。 要知晓作为帝王的话，李世民一般来说可不会将自己短处暴露，更不可能当成臣子认输了。 然而这一次，李世民则是彻底没有隐瞒什么，反而是承认拿不出那么多钱财。 因为按照长孙无忌等人所说，那么至少要几十万贯的钱财花费，更不用说战后赏赐之类了。 这一些同样是一大笔钱财，李世民自然是不可能将手中的钱财都花费干净。 此时长孙无忌等三人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似乎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会是这样的回答。 不过既然这样回答了，那么同样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位陛下怕是拿不出那么钱财了。 “陛下，若是没钱的话，那么出兵草原就要大打折扣。” 房玄龄面色苦涩出声道，因为一旦进入了过冬之后，那么没有充足备暖之物，那么漫天大雪就是大唐的敌人。 那么到那一个时候，不知晓会出现什么变化，因为谁也不能够保证这一场战争会在寒冬降临前结束。 而且根据推断话，这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突厥还是有着不小的实力。 哪怕是现在东突厥四分五裂，颉利还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 房玄龄能够想到的东西，在场三人同样能够想到了，只不过面色之上都十分忧虑。 显然对此十分困扰，若是给他们多一些时间的话，那么根本不会如此。 “先估计一下需要多少钱财。” 最后李世民咬牙出声道，若是放过这一次机会话，那么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十分不甘心。 更不用说了颉利可是这一位帝王的心头恨，正是这样的情况，他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且要一劳永逸，将颉利一次就打死，而不是等待日后复仇。 特别是听了之前亚父的计划，李世民更不想将颉利拖上那么久的时间。 “嗯！” 见到这一位陛下表态了，长孙无忌等三人现在也只能信任这一位陛下了。 因为短时间之中能够筹集大量钱财的只有这一位帝王，三人同样没有犹豫，尽快将估计的结果汇报上来。 现在时间可是十分珍贵，容不得他们浪费，毕竟大军已经开拔了，他们总不能让其回来。 朝令夕改，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可能做出这一种蠢事。 夜色虽然落下，但实际之上可是让诸多人无法入眠，其中如同长孙无忌，还有李世民等人。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李世民就已经醒来了，双眼依稀可见红丝，显然作昨夜并没有安稳。 “陛下，长孙大人等人已经连夜将钱财估计出来了。” 刚刚醒来没有多久，一旁的太监王德便已经开始汇报事情了，他可不敢有多少迟疑。 因为早在之前陛下就交代，一旦估算有消息，就马上通知他，在这一位帝王醒来之后王德就马上汇报。 同样还有一张张写满了数量的统计纸张，李世民同样没有犹豫，马上就看了起来。 “什么？” 然而这一位帝王不由轻呼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讶，整个人的面色同样不好了。 原因就是最后统计的钱财竟然达到了五十万贯，这一个数字已经远远超过了李世民的心底预算。 若是一二十万贯话，那么李世民咬牙凑一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但这可是五十万贯，而不是一个小数目，把他卖了话怕都是都不够。 不过列表之上的清单，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认为有什么可以删减。 比如说兵器盔甲，要知晓之前新军这一些东西都是淘汰下来的话，基本上只能用来训练。 现在要上战场了，那么需要换新的么，自然是需要了，这一些自然是不可能省下来的。 “朕哪里去生出那么多钱财来！” 李世民咬牙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一旁王德同样低着头，丝毫不敢直视这一位陛下，因为现在现在心情可是不好。 当然一直跟随在李世民的王德知晓是为什么，知晓陛下为何如此，只不过他仅仅是一位小太监而已，根本没有办法。 不过正当此时，王德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精光，他没有办法，但有一个人可能有办法。 “陛下，是不是可以找安玄公问一问？” 王德小心翼翼试探出声道，在他眼中，安玄公就是举世无双的智者，似乎任何问题到了安玄公的手中都不是问题了。 “亚父？” 王德话语刚刚落下，李世民眼眸一愣轻声呢喃道，不过最后则是点了点头。 要知晓若是说哪里有钱财话，那么就要看着一位亚父了，因为往往在他看来棘手的问题，到了亚父手上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马上备马车，朕要出宫！”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没有任何的犹豫出声道。 “陛下，现在天还没有亮，不知晓安玄公可否起来。” 只不过一旁王德有一些尴尬出声道，因为现在天还黑着，这一位陛下有一些心急了。 “无妨，朕等亚父起来。” 李世民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多等上一会了。 ....... “踏，踏！” 天还没有亮的缘故，长安城门都还没有打开，所以这马蹄声音在静寂的长安街道可是十分响亮。 然而到了舒府之后，李世民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自己这一位亚父没有在城中。 “陛下，安玄公最近似乎有一些忙碌。” 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道，毕竟安玄公的踪迹百骑并没有时刻掌握。 更不用说最近因为掩护一些物资押送，百骑力量同样是在削减。 “出城，去农庄！”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面无表情出声道。 要知晓正当话，这长安城门没有那么快开启，不过李世民可就是例外了。 哪怕是没有出面，有着李君羡的口谕同样很快长安城门就打开了，当然这一幕并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城门早一些开启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舒安意外，败家子？ 长安郊外农庄 尽管研究火药，但是对于舒安来说作息规律同样没有变化。 对于他来说，火药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自己身体可不是小问题。 毕竟已经不再年少了，舒安可不敢熬夜了，正是这样的原因，他同样早早就起来了。 不过很快舒安就高兴不起来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道消息传来。 “老爷，陛下来了。” 武顺面色之上难掩震惊小心翼翼出声道，要知晓她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陛下。 然而跟随在老爷身边之后，见到这一位陛下的次数已经好几次了，哪怕是她都一些不可思议。 “他来干嘛？” 此时舒安的第一想法便是这一个了，不过来者是客，舒安还是叹息一声，终究是大唐帝王，还是要见的。 不过舒安并没有研究火药之处见面，而是迅速向着学院方向而去。 ....... 此时书院之中，已经有不少学生起来了，朗朗读书声已经在操场之上响起。 晨读这一项书院同样是有，虽然后世的学生对于晨读十分不感冒，然而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话，那么可是十分受欢迎。 因为清晨的空气相对冷清，能够让人头脑清醒，更好的记忆要背诵的内容。 当李世民踏入书院时候，原本有一些焦躁的内心同样在读书声之中慢慢平复了不少。 “那是青雀。” 李世民眼眸倒影出不远处坐在一张木椅之上的自己儿子身上轻声呢喃道，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柔和。 虽然之前他已经听说过书院如何如何了，但没有想到书院学子如何刻苦。 其中不仅仅是青雀，还有程处亮，房遗爱等人。 要知晓这一些人名字李世民名字可不陌生，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人就是原本的纨绔子弟。 百骑对于这一些人可是了如指掌，有一些事情不过是李世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的话房遗爱等人怕是要在大理寺关上不少时间。 没有想到这一些纨绔子弟现在竟然会读书了，这是李世民之前没有想到的。 当李世民注意到这一些学生的时候，这一些学生同样注意到了这一位不速之客。 “奇怪，父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默默想道，要知晓这么早的时间点，怕是城门还没有开吧。 不过疑惑归疑惑，李泰并没有关注太多，反正父皇不是光明正大来的，他也不用在意。 除了李泰之外，同样有不少勋贵子弟认出了这一位陛下，内心都不由忐忑起来。 倒是那一些不认识李世民的人，虽然疑惑还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们看到舒狂虎已经在一边接待了。 要知晓随着之前来福和薛仁贵通气，原本苏烈同样没有多做停留，就加入了新军之中。 当然带走还有一位张生根的农家少年，这一位少年最后还是选择了从军这一条路。 原因很简单，虽然每一次成绩刚好及格，但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清楚自己不可能通过科举这一条路。 哪怕是武举也不一定能够通过，反而不如靠着院长的关系，加入新军之中，说不定能够混个一官半职。 就算是出身卑微，但是少年也有一颗改变命运的想法，一旦成为军中小吏之后，那么他日后子嗣起点同样会高了。 风险同样是有的，若是一不小心就可能陨落其中，不过少年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 因为苏烈等人离去，现在书院同样由舒狂虎暂时接手了，当然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更不用说舒府的护卫随便挑出一人教导这一些学生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一些人未来都能够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 仅仅是观察了一会之后，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显然对于这一些学生有了不错的评价。 “能够得到世民夸奖，看来这一些学生已经达到了出师标准了。” 正当此时，舒安的身影同样来到，听到了这一位帝王的话语，不由轻笑道。 “这一些人的专注度哪怕是我都有一些震惊。” 李世民不由幽幽出声道，要知晓那一些不认识自己就算了，那一些认出自己的人此时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专注。 可以说这才是李世民意外的原因，寻常这一些勋贵二代见到自己哪一位不是颤颤惊惊，生怕出什么问题。 “不知晓世民来此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摇了摇头坐在了一张早已经搬来的椅子之上出声道，话语之中的疑惑还是不小。 按理来说，这一位帝王应该在筹备草原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哪怕是舒安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难倒李世民，毕竟前路都是一片光明了。 “亚父，无论国库和内帑都缺钱财了。” 李世民面色有一些难为情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此时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愣住了，差一点觉得自己幻听了，因为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 这一年的时间，随着他归来长安之后，李世民至少比历史之上多进账一百多万贯钱财，甚至说不定都有两百万贯了。 难不成都被这一位李世民花掉了，哪怕是舒安面色都一些阴霾，这简直是败家子。 似乎是看到了舒安面色之上的表情，李世民则是开始说起了钱财用在何处了，仿佛是想要找一个人诉苦一般。 “亚父，此次出兵草原还有三十万贯的缺口。” 最后，李世民目光带着一丝希望出声道，若说能短时间补足缺口话，那么就非这一位亚父不可。 此时的舒安双眼倒是有一些恍惚，此时他再傻也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了，这李世民竟然缺钱找到自己身上，不过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三十万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哪怕是他舒府因为之前的缘故，现在账面之上也只有十万贯了。 正是这一段时间才慢慢重新积累起来的，当然他大部分钱财都是在资产身上，若是卖掉的话，那么三十万贯自然不是问题，关键舒安不可能卖。 第三百四十六章 条件，关外 竭泽而渔，舒安自然不会去做，毕竟现在这一些产业可是源源不断给舒安输血。 否则的话舒安为何能够如此轻松开办书院，甚至没有收取丝毫钱财。 这一件事情自然是断然不可取了，舒安自然是不会这么短视了，但是这钱财的话从哪里来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可惜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因为现在战争开启太早的缘故，所以自己那一位弟子还未归来。 若是有足够的棉花的种子，那么只要给他一年的时间，就能多出不少棉大衣出来，那么至少还可以省去一半钱财。 不过这一次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上，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北方的异族可是不少，颉利仅仅是一支异族而已。 一旁的李世民可没有注意到自己亚父的话语，此时这一位帝王感觉则是十分不好。 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也不是很相信这一位亚父能够让他短时间之中多出三十万贯钱财来。 所以最后很有可能变成借钱了，至于为何寻找这一位亚父借钱话，那么李世民也是有不少想法。 毕竟怎么说这一位亚父就无垢这么一位女儿，钱财的话应该还有不少才对。 他可不相信这一位亚父没有钱财，所以能够凑多少话就算多少，只要等这一次过去了之后，再慢慢还就行了。 这就是李世民的想法了，至于让他向臣子借钱，这一位帝王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他还放不下这一个脸面。 “其实三十万贯帮世民筹集的话，并不算什么难事情，但是...” 李世民的意思，舒安怎么可能不清楚，不由幽幽出声道。 尽管很多东西不能动，但凭借他名声，这三十万贯随便借一借根本没有半点的压力。 更何况，舒安这一次可是没打算自己出钱，只不过这一次舒安可不是白帮李世民忙，反而是有一些要求。 李世民听到了舒安话语，面色之上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不过他也知晓，这一位亚父肯定还有什么话语没有说完。 不过解决了心头大患，那么无论亚父说出什么事情，那么李世民决定都答应这一位亚父。 “亚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世民。” 李世民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可是十分客气，显然钱财的力量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无法抗拒。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嘴角的笑意则是更深了，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那就是在长安待了这么久，想去关外走一走。”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愣住了，随后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因为说到关外，自然是让李世民联想到了这一次出兵草原了，很显然的话，这一位亚父肯定是要去这一处地方了。 要知晓刀兵无眼，虽然计划已经十分完整了，但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够成功。 可以说这一位亚父一去的话，说不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到时候哪怕是他都要头大。 特别是无垢可是快要生了，万一知晓了这件事情动了什么胎气那该如何是好。 “世民下一道监军的圣旨就好，至于无垢的那就不要说起了。” “这一道圣旨话，不要万不得已时候，不会拿出来用的。”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似乎丝毫不担心李世民最后的选择。 果然李世民面色之上一阵阴晴变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亚父要去关外可以，但世民要派人随行。” 李世民咬牙出声道，哪怕是他都不放心这一位亚父，不仅仅是因为无垢关系。 还有这一位亚父对于大唐而言，确实如同国士一般的存在，无论如何李世民都不能让这一位亚父有什么意外。 “可！” 听到了李世民话语，舒安知晓这应该是李世民的底线，不由出声道。 反正他也不在意有没有人跟随他而去，他同样不会把自己性命放心交在他人手中。 “君羡，接下来这一段时间，你带着百骑人跟随亚父。” 李世民目光不由露在了李君羡身上出声道，虽然有一些不舍得这一位百骑统领。 毕竟有李君羡存在，让他可是少了不少麻烦，只不过这一次因为自己亚父的原因，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放心。 唯独李君羡让他可以放心托付，而一旁的李君羡自然是听清楚陛下和安玄公的话语。 “诺！” 李君羡眼眸郑重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保护好舒安的决心。 “那么三十万贯的话，最多三天大概就有结果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出声道，算是给李世民一个准信吧。 ........ 李世民在得到了舒安答复之后，就从匆忙返回长安了，毕竟还要早朝。 这一次李世民大概是有一些无奈了，所以才迫不得已如此，好在现在满意了。 “狂虎，让来福去一些学生借款，另外算上利息。” 舒安同样安排出声道，要知晓自己那一些学生出身世家可是不小，二十万贯放在一个世家话或许短时间没有办法拿出来。 但分成好几个世家话，那么基本没有任何的压力，当然舒安不想欠下人情，所以正常算利息就足够了。 反正二十万贯，按照舒府产业的造血能力，想必没有多久便能够还清楚了。 至于这钱的话，舒安倒是不着急让李世民还，毕竟一天不还钱话，那么这一位帝王在他面前就抬不起头。 这一位帝王狼狈的模样倒是让舒安喜闻乐见，能够多狼狈一会自然是更好了。 当然这自然是舒安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一句话，想一想还是挺有趣的。 “虽然你借钱的样子的挺狼狈，但拿出钱财的时候有多么意气风发。” 而另外一旁的舒狂虎自然是听到了自家老爷和陛下的对话，面色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担忧。 “是，老爷！” 舒狂虎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道了一声之后，马上就转身去办事情了。 因为自家老爷的缘故，似乎要前往关外，所以哪怕是他都要早做一些准备，否则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简易火药，打算 在舒狂虎也离去了之后，舒安不由缓缓闭上了双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事实之上，这一次他早就有想法了，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对火药的研制，可以说舒安已经有了一些进展。 至少简单的火药已经制作出来了，只不过效果的话就有一点像是大一点的炮仗了。 大概半米高木桶装满了火药，爆炸开来的话，那么还不足穿越之前的手雷三分之一威力。 可以说有一些鸡肋，至少和他想法之中的青铜大炮还差上好远。 不过也不代表这简易火药没有用，只要数量足够话，那么同样可以造成巨大的威力。 特别火药爆炸的声音，对于战马来说更是一种惊恐，到时候战场之上不定大乱。 所以这一次舒安去边关便是为了这一件事情了，毕竟这一次颉利很有可能入冬劫掠，若是计划得好话。 那么让这一些突厥吃上一场败仗并非不是不可能，哪怕是消灭一部分也不错。 至少让大唐的这一些青年少死一些，而且他借此并非不是不能够将钱财赚回来。 ..... 三天的时间之中，三十万贯很快就筹集好了，原本舒府原本就有着十万贯，再借二十万贯话并不算难事情。 舒安的这一些学生，可没有多少犹豫，甚至那几个大家族，甚至要单独出二十万贯。 哪怕是舒安知晓了也不由感慨，果然这一些世家是真的有钱，至于利息的话，这一些学生哪怕是来福怎么样说都拒绝了。 显然这一些人心底是有数，丝毫不认为这一位老师还不起钱财。 天上人间的吸金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正是这样情况之下，还不如让老师看到他们这一些学生的心意。 毕竟一直以来，舒安可没有什么麻烦到学生的地方，就算是有也不算什么难事情。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些学生面对舒安的吩咐，可很快就将钱准备好了。 甚至第一天就备好了，只不过三十万贯不是什么小数目，运送还需要不少时间。 在和李世民的禁卫交接完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看着李君羡。 “君羡，这一次百骑带了多少人来？” 舒安不由有一些好奇出声道，对于百骑他并不了解。 不过这也是正常，不要说是他不了解，就算是整个朝堂也没有多少人了解，百骑暗地之中有多少人手。 总而言之，知晓的人除了李世民之外，那么只有眼前这一位李君羡。 “这一次陛下吩咐，挑选出一百名百骑之中的精锐，保护安玄公。”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并没有隐瞒安玄公的想法。 “一百人么？那么也足够了。” 舒安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浓了轻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 倒是李君羡看着安玄公面色之上笑意，内心不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 在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之下，舒安在内，一共五辆马车，以及跟随的百人骑兵缓缓形成了一支队伍，缓缓离开了长安。 此时李君羡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怪异，那就是这一位安玄公竟然让他们这一些百骑精锐成为了马夫。 而且这一些桶里装着似乎是什么泥土，至少李君羡没有看出什么来。 一时间这一位百骑统领不由陷入了深思之中，不知晓安玄公有什么用意。 “许久没有远离长安，倒是有一些怀念。” 为首的马车之中，舒看目光落在了官道之上轻声呢喃道。 要知晓他走南闯北，对于什么最熟悉话，那么自然是非官道不可了。 这几天的时间，他总算是让人制作出来了几十个火药桶出来，虽然一个话威力可能不足。 但几十个下去话，那么份量同样是足够了，已经足够设下一场埋伏了。 当然这一些火药桶同样引起了不少的疑惑，不过每一次舒安都是神秘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毕竟解释起来话，这一个时代人可能不了解，不如眼见为实才好。 ...... 正当舒安离开长安的时候，李世民同样是收到了消息，眼眸深处不由有一些忐忑。 “这一次亚父不知晓为何去关外？”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几天之前回到了宫廷之后，这一位帝王就开始想这一个问题了。 毕竟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入冬了之后才去，哪怕是李世民都十分的不解。 “难道这一次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李世民瞳眸不由微微一缩默默想道，毕竟这一位亚父可是有神鬼莫测的能力。 哪怕是他都不得不重视，一想道了这里之后，他更是有一些坐不住了。 只不过现在他似乎也做不了什么，随着亚父去边关了之后，这一位帝王内心不由多了一些想法。 “若是顺利话，那么朕有没有可能御驾亲征？” 此时的李世民可以说是思绪纷飞，当然这一切舒安可是不知晓。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就给李世民带来那么多的困扰。 于此同时边镇地区，早一步出发的薛仁贵已经到达了这里，当然在这里话，薛仁贵算是有不少感慨。 “没有想到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又回来了这里。” 薛仁贵默默想道，要知晓上一次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可是十分忐忑，现在的话他就是从容了。 “是啊！” 一旁的秦怀玉同样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感慨万千，上一次他们差一点死在草原之中。 若非是薛哥做出了正确决定之后，哪怕是秦怀玉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 随着新军建立了之后，薛仁贵同样将自己的班底都调级的过来，哪怕是之前的亲卫都暂时安排一个官职下去。 毕竟这一只精兵足足三万人之多，其中的架构等方面都需要薛仁贵来处理。 除了秦怀玉之外，周围还有不少的勋贵子弟，这一些人都是进入新军的二代。 此时一位位面色严肃，显然内心并不平静，不过薛仁贵也没有在意，因为当初他们来到此处时候，何尝不是一样。 只要经历过一次战争之后，那么他们自然会成长起来，当然这其中不知晓谁会陨落。 第三百四十八章 再见，身份转换 “下官见过薛伯爷，秦小国公。”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几匹马就需要让人注意了，更不用说是薛仁贵这几十人马了。 虽然数量之上不多，但身上的甲胄，自然不会让小视了，仅仅是薛仁贵刚刚进入了边镇之中，王喜这一位驻守边境的校尉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当然王喜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复杂的，原因很简单，当初的少年如同他意料之中成长起来了。 就是这成长的速度哪怕是王喜都有一些心惊，这陛下可是恩宠有加。 虽然身份还没有达到顶尖的层次，但已经单独执掌一军了，哪怕是王喜当初收到消息时候都有一些不敢相信。 不过现实就是如此，当初他还可以俯视薛仁贵，现在的话薛仁贵无论身份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是他能比的。 好在王喜当初可是对待两人十分客气，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份人情。 现在这一位校尉可是十分庆幸，要知晓他还以为要等待几年时间，没有想到现在就有机会。 关于这一位薛伯爷为何来此处，王喜自然是早一步收到了消息，当然同样当做秘密保留下来。 毕竟万一走漏风声的话就不好了，至于薛仁贵等人到来，并不会吸引多少变化。 终究仅仅的几十骑，也起不到什么改变局面的效果，哪怕是消息传出去，也不会被突厥人放在眼中。 王喜的声音，薛仁贵自然是没有错过，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温和，伸手不打笑脸，更何况这一位王校尉对于他们可是十分照顾。 “王校尉，久违了。” 薛仁贵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气势，随着掌控几万大军之中。 哪怕是以弱冠之龄，但薛仁贵身上已经有了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至于秦怀玉的话则是没有答话，原因很简单，这已经不是半年多之前了，他和薛大哥身份还是有差距的。 只要一日没有继承爵位话，那么自然就不能 “伯爷，快里面请！” 王喜听到了这一位伯爷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张笑脸出身道。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伯爷话语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交情，否则的话就不会如此了。 要知晓对于人心可是看透了，一些人要是登上高位了之后就变了。 这样的事情王喜并非不是没有经历，哪怕是之前王喜都有不少忐忑，现在的话听到了薛仁贵话语自然喜悦了。 “嗯！” 一路奔波，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一些疲惫，不过这一份疲惫薛仁贵可没有在意。 因为后面大军再过几天的时间就要到了，在这之前就需要先规划好营地。 而且还不能被人发现，要知晓为了隐藏大军的行踪，薛仁贵可是无所不用其及了。 其中甚至让士卒扮演成为了难民，商队等等，就是为了减少怀疑。 幸好因为之前天灾的缘故，加上李世民修路，哪怕是难民多一些也不会让人质疑。 不过士卒到来之前，首先要先选一块驻地，能够隐藏兵力的地方。 在进入了王喜府邸之后，薛仁贵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拿起了一张地图开始研究了起来。 至于王喜则是让人去准备吃食和房间了，要知晓这么多人可没有那么容易安排。 若是随便安排军营话，虽然可以，但王喜可是还要和薛仁贵拉近交情，怎么会如此。 “王校尉，不知晓关隘附近可有什么地方能够偏僻之处？” 看了这简易地图，哪怕是薛仁贵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 因为这一份地图实在太简陋了，具体的地方有什么都没标明。 要知晓他可是跟老师学过如何画一份地图，可惜的是上次他出了草原。 对于附近并不算了解，毕竟那一个时候大雪纷飞，很多地方都被白茫茫笼罩。 “偏僻之处？” 王喜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索呢喃道，显然是想一处地方。 不过哪怕是王喜一时半会也并不能够想到有这么一处地方，毕竟他主要将这一处关隘边镇守住。 “这件事情不急，可暗中让斥候去探查一番。” 看到王喜思索的样子，薛仁贵缓缓说道，倒是没有着急这一会。 ........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王喜终于为薛仁贵找出了一处偏僻之处。 谁也不知晓这边关之处要来一只大军，要知晓现在突厥更在内乱之中。 可没有多少注意力放在大唐之上，更何况异族身材面相缘故，也做不成奸细。 哪怕是有一些吃里扒外之人，但这一次薛仁贵可是小心翼翼，所以消息自然是不会走漏。 当然驻守边镇的士卒同样议论纷纷，当然这一些议论的话题自然是集中在薛仁贵身上。 “没有想到当初的薛兄弟现在竟然成为了伯爷。” “你也不想一想薛兄弟是什么人，能有这样成就也不奇怪。” “确实如此，要知晓上一次薛伯爷可是九死一生。” ....... 一道道议论声音在士卒之中流传，主要还是因为薛仁贵上一次讲故事太让这一些士卒印象深刻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羡慕了，他们当然认为薛仁贵有这样的地位，肯定是离不开安玄公的帮助。 “若是能够拜安玄公为师就好了。” 一时间不少士卒多了一些想法，倒是让舒安多增加了不少的声望。 哪怕是此行在赶来边关的舒安都有一些诧异，因为他能够感到声望在上涨。 于此同时，王喜的府邸之中，薛仁贵等人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看着王喜。 自从薛仁贵到来了之后，自然是夺去了主位，王喜和这一位可是没得比。 当然王喜也没有想过去争什么，毕竟薛仁贵肯定不是困在这里之人，更何况寻常也是守守关隘，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此时薛仁贵等人之所以怪异的原因，那就是此时这一位王喜面色之上有一些惊骇，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般。 那就是有一封信加急送到了王喜的手中，薛仁贵自然是不会先去看了，不过这一位王校尉看完了之后表情有一些不对，就让薛仁贵诧异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偏离计划的轨迹 “薛伯爷，长安加急，安玄公正往着边镇而来。” 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的苦笑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玄公是何人，根本不用多说了，整个天下有名的大人物，更是当今陛下的长辈。 现在竟然要来边关地区，若是出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王喜感觉自己以后一片黯淡。 “什么，老师来边关？” 而随着王喜的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出声道，不过随后内心则是担忧了起来。 好在薛仁贵终究是一军之帅，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何况他更是知晓这一位老师绝对不会是不识好歹之人。 肯定不会来边关添乱，所以来边关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怀玉，快带人去接应老师。” 薛仁贵马上出声安排道，不管老师因何来到边关，但他知晓肯定要做一些保护措施。 “是，将军！” 秦怀玉出声道，要知晓在军中缘故，所以这一位翼国公的嫡子并没有自大。 因为之前自己父亲便有教导，要听从薛仁贵的话语。 秦怀玉同样是如此的，对于薛仁贵的命令自然是不会拒绝。 更何况对于这一位安玄公虽然他见得不多，但也知晓，这一位绝对不能够出事情。 ....... 通往草原的官道之上，舒安一行马车不紧不慢，丝毫没有任何的着急。 “虽然要实验火药，但只要在晚秋之前到达边镇就足够了。”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李君羡就在身边，关于草原的情报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这一些李君羡同样没有隐瞒，显然是李世民也有交代过。 当然李世民也不是傻子，他可是知晓这一位亚父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自然是不会隐瞒什么，甚至李世民内心隐隐有一些期待，期待这一位亚父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当然这同样有担忧，不过无论是惊喜还是的担忧，这一些都是让李世民没有阻止舒安来此的缘故。 走走停停，舒安已经规划了好了时间点，当舒安在关外一处县城停留的时候。 “您是安玄公？” 一道惊喜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激。 这一道声音自然是引起了舒安的关注，这是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汉子。 此时这一位汉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种激动神色，只不过因为要靠近缘故，被李君羡等护卫拦住了。 “不用阻拦，让他过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随后这一位中年人则是来到了舒安的面前。 “你认识我？”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兴趣继续出声道，要知晓他可是深居简出。 哪怕是长安能够认出自己的人都没有几位，他没有想到在关内的一处小县城中竟然能认出自己。 “砰！” 不过还没有等到这一位中年大汉的回答，直接见到这一位中年人跪倒在地，随后激动的声音响起。 “我曾经听过您讲学，所以认出了您。” “感谢您当初在长安的救济之恩。” 这一下子舒安算是有一些明悟了，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在关内讲学已经好多年过去了，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认出自己。 当然更为碰巧还是这一位竟然还是当初的难民。 要知晓在天灾结束之后，可不是每一个人都选择了修路，一些还有余钱的难民，则是直接回到了家乡。 这一处地方发生的事情，同样引起了关注，要知晓这可是在县城之中。 “什么，安玄公来了！” 然而随着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了之后，消息则是传递了出去。 还不等舒安说一些什么，周围自发围起了诸多人。 这一些人有着曾经的难民，也有着对舒安好奇的人，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带着感激之心来的。 原因很简单，要知晓哪怕是富贵人家也有几位穷亲戚或者族人。 舒安当初的救济可是影响整个关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不用说救济如何多人。 “先起来再说。” 舒安有一些哭笑不得出声道，似乎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这算是有一些意外，原本他打算是低调到达边关，还是等着试验完火药就回长安。 不过似乎有一些偏差，然而这一双感激的双眸，绝地是发自真心，哪怕是舒安内心也生不出任何责怪之心。 哪怕是这一位中年大汉身上有一些脏了，但舒安还是任何的嫌弃，伸出了双手。 “跪谢安玄公救命之恩！” 只不过还不等舒安回神，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原来之前围住舒安的人之中同样有之前难民之人。 不过随着这一道声音响起了，之后又是一道道的声音响起。 “多谢安玄公救命之恩。” ......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之人更是重信义之人。 若是之前受过舒安恩惠，而没有出来的感谢，哪怕是一个姿态，那么被认出话肯定是无法立足的。 毕竟知恩不报，甚至装作不知晓，那么必定会让人疏远，当做不正之人。 正是这样的原因，才有这样的景象，诸多人跪谢舒安恩惠。 之前舒安没有被认出来就算了，那么现在就注定不能善了。 一时间这一座城池则是轰动了，关于安玄公到来的消息传遍了。 哪怕是县令都惊动了，没有想到这一位名闻天下的大宗师竟然会出现在此地。 这一下就轮到舒安有一些头疼了，好在到达城池很快就要入夜了。 舒安算是能够松一口气，在前呼后拥之下终于进入一家客栈。 “哪里能够收安玄公的钱财，这不是让我在关内百姓面前难做人。” 这一位掌柜面色激动出声道，要知晓这可是安玄公。 不仅不能收钱，还要一切都按最好的来，哪怕是传出一些名声，也能够让自己客栈扬名。 以后还怕没有生意，不过舒安则是摇了摇头，他可是知晓这一位掌柜的想法。 所以可不想留在什么不利的地方，客栈可以换一家，但钱财必须要付。 最后这一位掌柜还是没有推辞，毕竟将舒安等人推向其他客栈才是傻子。 第三百五十章 担忧，朝圣 夜幕落下，此时李君羡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不好看。 那就是因为自己等人的行踪暴露了，要知晓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安玄公，我们是否要返回长安？” 李君羡目光不由落在了这一位有着半圣之名的老者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当然还有一些期许，要知晓安玄公应该不是不明智之人。 若是被突厥人知晓安玄公来了边关，那么说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情。 “君羡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舒安双眸之中丝毫没有半点担忧缓缓说道，仿佛对于这一次暴露不在意一边。 “安玄公，接下来边关怕是要不平静。” 李君羡苦笑说道，要知晓之前本来因为入冬缘故突厥有可能南下。 现在这一位安玄公的名声传出之后，怕是突厥人肯定会南下。 若是能够抓住安玄公的话，那么就算想必大唐要付出赎金才行。 要知晓寻常突厥也是会抓一些边关官吏，就为了换取一些赎金，这并不是没有的例子。 所以李君羡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甚至李君羡目光更是不断向着一旁的舒狂虎暗示。 希望舒狂虎能够跟自己说服安玄公，至少不要如此冒险，虽然这一次从长安带了不少人出来。 但是若是面对突厥人，哪怕是李君羡都没有任何的信心。 然而舒狂虎面对李君羡的暗示则是装作没有看见，当然此时舒狂虎内心也有一些苦笑。 那就是他可是很清楚，一旦老爷决定的事情，那么就注定了不会变化。 哪怕是什么人劝说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当然舒狂虎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对于自家老爷的信心。 要知晓曾经在烽火连天的时代，自家老爷凭着莫名的手段，每一次断定的方向都是没有错误。 可以说在这一点之上哪怕是舒狂虎都十分感慨，在他眼中，老爷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肯定没有任何的危险。 “君羡应该也知晓一些计划吧，突厥要是来了那不是更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从容笑意道，似乎没有在意突厥之人。 “可....” 李君羡原本想要出声，但话语到了嘴边则是停留下来，倒是有一些泄气。 计划的话他自然是知晓，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安玄公这样的意外，在他看来，突厥随时可以消灭，甚至多花一些代价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安玄公仅仅只有一个，一时间李君羡内心有一些无奈。 当走出了安玄公房间之后，感受到了这黑夜的宁静之后，李君羡脑海不由清醒了起来。 “不行，这一件事情必须通知陛下，还有安北伯。” 李君羡眼眸闪过了一丝色彩默默想道，因为这件事情还需要早作准备。 另外一边的舒安可不知晓李君羡的想法，事实之上舒安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波折。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他眼中，这一次并没有那么多的危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等突厥人来又如何。 要知晓这一次除了百骑之外，他可是让人做好了准备，要知晓他的护卫可不仅仅是这一些。 更何况边关在前，就算是突厥人想要抓他话，必定也是小股人马，数量之上占据不了优势，根本不用担忧。 “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何必不如顺其自然，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 舒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想道，比如这一次来到边关，也算是他心血来潮吧。 或许是长安有一些腻了，就想出来走一走，在这一个时代话，他算是不眷念家乡的一个人吧。 一方面是穿越之前交通方便，哪怕是出趟远门最多也不过几天时间，自然不会太过于眷恋家乡。 而这一个时代出一趟远门怕是要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更加容易让人有思乡的情绪。 至于另外一方面那就是舒安可是穿越者，对于这一个时代本来就有一些格格不入，更加不会思乡。 当然严格意义之上来说，也因为这思乡的缘故，所以出现了诸多上佳的诗词。 ........ 翌日，在一片送别的声音之中舒安再度踏上了路途，要知晓今天来送行的人比起昨日的人还要多。 主要还是因为关于舒安来此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甚至不少人还要送上不少东西。 好在无论是什么东西，舒安都没有想要收的想法，纷纷拒绝了，最后这一些百姓只能送行舒安等人几里算是表达自己的心意。 “安玄公在关内地区的影响力真的恐怖。” 哪怕是跟随的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道，尽管之前已经知晓安玄公对管内百姓有大恩。 但看着这一些百姓发自内心的拥戴，哪怕是李君羡内心都有不少震动，甚至他内心隐隐有一种想法。 那就是哪怕是陛下来此的话，说不定都比不上安玄公的影响力。 当然这一些话语李君羡自然不会说出口的，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舒安的恐怖影响力开始展现出来。 原因自然是因为之前舒安的消息传递了出来，所以很多百姓知晓了舒安等人的行程，就是为了等待安玄公到来。 “谢过安玄公大恩！” “跪谢安玄公大恩大德。” ...... 又是一个县城，在舒安一行人刚好进入的时候，已经有百姓在旁边跪谢了，面色之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这一些百姓自然是都是当初的难民了，这一些难民看向舒安一行人仿佛是朝圣一般。 哪怕是透过马车窗帘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内心都有不少的触动，一开始的他仅仅是为了系统的任务。 对于这一些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当然同情心自然也是有的，不过现在则是又有了一些全新的触动。 “他们所希望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舒安轻声呢喃道，比起后世物欲横流的世界来说，这一个时代百姓可以说十分淳朴。 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同样十分简单，甚至简单到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觉得可悲，温饱这两个字在这一个时代真不是一般的艰难。 第三百五十一章 以身为饵，计划 接下来的路途，每到一处地方，便有人出来跪谢舒安等人，而这一路之上舒安感触可是不少，仿佛内心经历了一番洗礼。 其他人也同样有不少感触，特别是舒狂虎，看向自家老爷目光之中仿佛是一种虔诚。 至于李君羡一方面是感慨，另外一方面是庆幸，庆幸安玄公和陛下的关系，不然的话，若是安玄公想要做一些事情话，哪怕是引起大乱。 当然李君羡也只能想一想而已，他可不认为安玄公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圣贤之名，名副其实。” 最后李君羡只能如此感慨了，至少在关内地区，安玄公就是圣贤。 一路之上他已经见过了不少百姓，每一位百姓都不太相同，但唯一共同就是受过了安玄公的恩惠。 当然除了百姓之外，其中士卒以及地方官吏，同样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十分欢迎。 毕竟舒安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了可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管中窥豹，由此可以看见舒安人脉恐怖之处。 ............ 长安，李君羡加急的情报终于送回了，来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眉头一皱不由默默想道，因为他知晓若是没有要紧事情话，那么李君羡可是不会如此冒失。 好在李世民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直接拆开了信封观看。 这一看面色不由黑了下来，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自己亚父竟然行踪暴露了。 不过看了信封之上的内容，这应该算是一场意外，然而意外归意外，带来可是不小影响。 “这一下子怕是颉利必定出兵南下了。” 李世民眉头紧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之前计划虽然很好。 但也有一些前提，那就是突厥会选择南下劫掠，若是没有选择南下，那么代表他们一切准备都是白费。 当然这算是花一些功夫，不过这自然是让李世民有一些不爽了，毕竟他还是希望这一场战争能够打起来的。 现在的大唐对于颉利话，李世民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现在算是守株待兔了。 只要颉利敢于南下话，那么绝对是跑不掉，就算是跑掉了，那么怕是要脱一层皮。 “不过这亚父未免太冒险了。” 李世民默默想道，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件事情先隐瞒了，若是被无垢知晓还不知晓要起什么风浪。 甚至他已经让王德等人对皇后统一口径了，就是为了防止让无垢知晓消息。 最后李世民只有叹息了，因为似乎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用处，这只能看亚父的造化了。 就算是他下旨让这一位亚父归来也已经是来不及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只剩下了苦笑。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在苦笑，此时关隘的薛仁贵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不好看，因为他同样收到了消息。 “没有想到老师的行踪竟然意外暴露了。” 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深思的神色呢喃道，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也不由有一些着急起来了。 于此同时草原一处毡帐之中，一位中年异族大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阴霾，显然是心情十分不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突厥的颉利可汗了，要知晓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部下反叛四分五裂，自己弟弟投靠大唐，都给了这一位可汗不小的打击。 当然现在最重要困扰颉利的问题便是粮食了，要知晓马上要快过冬了，而他们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粮食。 “踏踏！” 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 “大王，好消息？” 一位青年异族面色之上露出了大喜出声道。 “什么消息？” 只不过颉利可汗仍旧喝着手中的酒水心不在焉粗矿的声音响起，似乎不认为此时能够有什么好消息。 “大王，安玄公出现在边境，我们只要拿下了此人，那么可以借机向大唐敲诈一笔粮食。” 青年异族的声音继续响起，瞬间让颉利可汗眼眸一亮，要知晓哪怕是突厥对于这一位安玄公也是有所耳闻。 只不过更多是嗤之以鼻，毕竟在大草原之上，一切都是按照自身力量来决定胜负的。 “阿卡鲁，这件事情交给你，暗中将这一位安玄公劫来。” 颉利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青年是部落之中新一任的第一勇士。 “是，大王！” 青年异族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答应下来，他可不认为一位文人能有什么好抵抗的。 特别是对于关内他们可是一些家族有不少联系，能够提供不少的便利。 ....... 此时的舒安可是不知晓有这么多人在惦记自己，不过虽然不知晓，但是舒安对于这一些事情会有一些意料。 “起风了。” 舒安目光落在路边两旁似乎有一些迷离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意味。 “老爷，已经联系好了。” 不知道何时，舒狂虎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轻声说道，因为是在行进过程之中，所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因为舒安所在的这一辆马车之上，只有舒狂虎和舒安两人，至于李君羡等人都是独自骑马。 “那就可以。”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至于对于舒狂虎的激动并不在意，因为他知晓这是为何。 曾经的狮虎豹，已经有不少时间没有见面了，这一次的话算是能够共同作战了。 “这一次之后，就让狂狮，狂豹都回长安，至于其他事情慢慢交给下人。”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现在能够让他关注的东西已经是不多了，和对于狂虎一般，对于其他两人舒安内心同样有着不少感情。 自然是不想让两人继续流露在各地，毕竟他们的位置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现在就算是没了各地的产业，对于舒安来说也不算什么，原因很简单，凭着茶楼以及天上人间，已经足以让舒府积累足够的钱财了。 “是，老爷！” 舒狂虎双眸更为激动出声道，显然是十分喜悦，毕竟虽然说舒安培养了那么多人，但人与人之前关系还是有差别。 而舒狂虎无疑和另外的两人关系算是最好的，其次才是另外的护卫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意料中的来袭 随着时间推移，秋天的气息开始浓厚，路边的小草已经青黄交替，生命气息枯萎。 对于北国的秋天，在舒安眼中才是真正的秋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北国四季温度差大，四季自然是分明了。 若是在江南水乡话，那么哪怕是这一个时候，想必还是夏天的模样。 “老爷，最多三天的时间，我们便到边关了。” 舒狂虎面色之上同样严肃了起来轻声道，因为他感受道不一样的气息。 那就是曾经战乱年代才有的气息，尽管有其他两兄弟暗中护送，但还是有半点的放松。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旦有什么放松的地方都是致命的，另外的李君羡同样如此，显然是同样感受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狂虎，不用紧张。” 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正盛轻声道，仿佛不在意这气氛一般，或许是临近边关，或许是秋天的凉气，总而言之倒是有一种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 当然对于舒安而言倒没有那么多的触动，毕竟大风大浪的话，他又不是没有见过，现在的话也不算什么事情。 “老爷，这一次可是突厥人。”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虽然经历过不少战乱，但算起来话，他对于突厥人了解并不多。 “突厥人也是人，和寻常人没有差别，不过是因为草原的缘故，生来比起大唐百姓要勇武一些。” 听到舒狂虎的话语，舒安不以为意出声道，毕竟突厥食物可是牛羊，这一些都是肉。 加上异族规矩就是强者为尊，不管先天还是后天之上比起大唐百姓都要勇武一些。 不过听到了自家老爷的话语，舒狂虎面色之上就更为苦笑了，生怕保护不好自家老爷。 “放心，大规模突厥人入侵是不可能的事情。” 舒安继续出声道，毕竟薛仁贵等人也不是傻子，一旦草原出动大军的话，肯定是瞒不住。 正是这样子，舒安才有恃无恐，想必埋伏他的突厥人应该不多。 而且应该是徒步，毕竟若是有上百骑兵话，那么同理肯定也是瞒不住的。 当然除非关内有世家协助了，当然就算是帮助也不会那么明显，最多一些死士而已。 原因话自然是马匹还是太显眼了，而没了马匹的突厥人，相当于少了一条腿。 “嗯，老爷！” 舒狂虎若有所思道了一声，显然是有一些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内心的担忧也不由放下了一些。 “按照时间推算话，应该差不多了到时间了。” 然而还不等舒狂虎安心，舒安轻声呢喃声音继续响起。 舒安自然是不可能有预测天机的本领，至少这件事情之上还是靠判断。 毕竟这里已经算是靠近了边关了，想必薛仁贵肯定会收到消息，会有人马接应，而这便是突厥人最后的机会。 “安玄公，真是神机妙算。” 然而正当此时，李君羡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出声道，话音刚刚落下，瞬间官道两旁传来了人影闪动。 “飒飒！” 树林颤动，仅仅很快便出来了不下三百年人影，其中为首正是一位和大唐人面相不同的异族青年壮汉。 此人正是阿卡鲁了，颉利在部下四分五裂之后，这一位青年很快就取得了颉利的信任。 “异族？！” 舒安整支队伍看到阿卡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慎重，毕竟之前仅仅是猜测，但没有想到竟然如此。 好在这一些护卫都是出身百骑，所以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过这数量之上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好弥补。 “大约有三百人以上。” 哪怕是李君羡面色都有一些慎重，特别是这一些人之中还有着几十人异族，其中壮硕的身躯同样给李君羡带来了不少压力。 “颉利就派你来抓我么？” 舒安不知道何时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马车之外，目光落在了这一位为首异族青年身上轻声道。 “大王的名字怎么可能是你这老头能够叫。” 听到舒安的话语，阿卡鲁面色之上仿佛露出了一丝愤怒的情绪出声道。 而且他对于这一种淡然的目光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厌恶，因为这仿佛是他看待猎物时候的目光。 不过听到了舒安的话语之后，阿卡鲁也知晓了这老头就是之前大王所说的安玄公。 “抓住这老头，回草原大王重赏！” 阿卡鲁眼眸露出了一丝凶恶目光继续出声道，话语显然是对于身后的异族所说。 至于那一些大唐死士，这一位阿卡鲁面色之上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他看来，这一些人不过是他们突厥人走狗而已。 “杀！”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了之后，场面之上便已经控制不住了，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这一些异族脾气还真是暴躁。 说实话，舒安对于这一些异族还是有不少兴趣，毕竟若是出兵草原话，那么至少也要拿回一点利益出来。 在舒安脑海之中，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这一些突厥人收纳，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民族融合了。 否则的话草原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占据，当然关键一点就是北方的土地还是太贫瘠了，加上气候原因，基本上现在大唐的作物都无法在草原之上种植。 正是这样子，对于草原的威胁虽然很多统治者都没有放弃抵挡，但从来没有收复草原的想法。 “保护好安玄公！” 正当此时，李君羡的声音同样响起，同样算是打断了舒安的思绪。 舒安也知晓现在不是想这一些的时候，好在这一些异族并没有携带弓弩，否则哪怕是舒安都不敢走下马车。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私藏大量兵器弓弩这已经形同造反了，这一些世家倒是有一些墙头草的感觉。 “狂虎！” 于此同时，舒安没有犹豫直接出声道，随后舒狂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取出了一方信号弹。 随着一道亮光以及声响响起了之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哪怕是李君羡都有一些奇怪，这是在做什么。 “唐人就是喜欢装模作样！” 阿卡鲁目光露出了一丝不屑，随后手中一把大刀直接开路，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靠近舒安的马车。 第三百五十三章 黄雀在后，差距 “踏，踏！” 然而还不等这一位草原勇士感慨完，一道道震动的声音响起。 没有过多久，身后上百马匹飞奔而来，一位位面色之上露出了凶狠的气息。 没有多久，随着这一些上百马匹的加入战场，一瞬间战局瞬间改写。 这就是大概二百骑兵对上三百步兵，毫无疑问，骑兵占据绝对的优势，毕竟马匹一起的冲锋势头可不是人肉就能够抵挡。 一瞬间整个官道瞬间便成为了一方战场，这可以说发生在一会儿之间。 “啊，啊！” 一道道惨叫的声音响起，哪怕是这一些死士面对死亡时候同样不例外，当然除了这一些死士之外。 百骑的护卫以及舒府的人同样有不少损伤，不过因为骑兵的缘故，所以反倒不是受伤太严重。 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几百人的混战在这一处角落，整个战场之上唯有舒安和舒狂虎两个人看上去悠闲。 毕竟舒狂虎可是保护舒安的最后一道防线，事实之上舒狂虎同样有一些手痒，不过还是克制了下来。 至于舒安的话，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上去拼杀，不过眉头倒是微微一皱。 “狂虎，去把之前买的草药拿出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现在胜负已经分明，此时的异族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可恶！” 阿卡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出声道，明明情报之上就只有这一些人，然而不知晓又来了上百骑兵。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些骑兵仿佛对于厮杀十分娴熟，甚至几人互相掩护，哪怕是他们都无从下手。 此时的阿卡鲁恨不得有一匹马，能够和这一些公平马上一战。 “撤，快退！” 看到自己带出来的同伴已经有一半人倒下了，基本上已经代表死亡了，阿卡鲁不由咬牙出声道。 而随着阿卡鲁的声音响起了之后，一瞬间原本那一些跟随而来的家族死士同样迅速撤离。 毕竟这一些死士也是人，也有恐惧的情绪，在完不成任务之后，自然不想面对死亡。 “现在才想跑，未免是有一些晚了。” 舒安目光落在了这一些人身上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些人可是步兵，哪怕是进入树林之中。 “狂虎，让狂豹狂狮两人继续追，最好能够捉几个活口下来。”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若是能够有几个活口的话，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道，随后马上去吩咐了。 因为随着这一些人的撤退，明显原本属于舒安这一方队伍有一些迟疑了。 比如说李君羡，此时面色犹豫许久了之后，还是带着百骑的护卫留了下来，并没有追击。 “安玄公，这一些人是？” 李君羡则是马上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自然是看出了这一支队伍不简单，甚至比起他们百骑还要精锐。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内心不由有一些好奇，毕竟能有这样的实力话，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君羡的问题，反而是带着医药箱子，在一位护卫身前蹲下，给这一位护卫治疗。 “不要动！” 这一位护卫则是有一些受宠若惊，正想要阻拦时候，舒安的声音则是响起。 虽然舒安医药精通只限于理论之上，但是一些简单包扎之类还是有专门学过如何处理。 李君羡目光同样露出了一丝感叹，但并没有继续言语，反而是急忙帮助安玄公将这一位护卫包扎。 至于那一些还没有死透的异族，李君羡则是让这一些没有受伤的人先绑起来。 当处理完了这一些护卫的伤口之后，舒安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目光落在了几具尸体之上同样有一些沉默了。 “君羡，回去之后将这一些阵亡之人名单送到舒府。” “其他人我舒安管不到，但这一些人是为我而死，日后这一些人的家人便是舒府之人。”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对于因为自己而死的人，他从来都不吝啬。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君羡则是重重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此时的这一位安玄公哪怕是李君羡内心都有不少触动。 亲手包扎伤口，承诺照顾好这一些亡者家人，可以说两件事情都让这一些护卫归心。 当然这算是类似千金买马骨吧，至于认为舒安仅仅是口头之上是不可能的。 原因就是包扎明显很熟练，这证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了，至于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安玄公的信誉问题了。 无疑舒安的信誉在这一个时代甚至说不定比李世民还要好一些。 不过在处理完了事情之后，李君羡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沉默，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伤亡之人都是自己百骑之人。 竟然没有一位是后来加进来的人马，哪怕是李君羡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愧疚。 “君羡不用自责。” “那一些人可是舒府护卫，从小便练武，更是随着我走遍了大江南北。” 舒安似乎察觉到了李君羡出声道，当然也有回答之前李君羡问题的意思。 果然在舒安的解释之下后，李君羡面色之上才好看了不少，因为百骑终究缺乏一些实战。 更何况百骑大部分人不过是底子好一些，至于从小练武自然是不可能。 “安玄公，不知晓回到长安之后，可否借一些人帮助百骑训练。” 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期待出声道，要知晓之前薛仁贵可是从舒府借了不少护卫。 之前他也有关于这方面的情报，毕竟这一支新军陛下可是十分关注，那一个时候他还不知晓舒府护卫具体有多厉害。 然而这一次之后李君羡同样收起了内心的骄傲，他总算是清楚陛下为何之前三番五次邀请舒狂虎入禁军了。 想必是知晓一些舒府护卫的厉害，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内心更是不平静了。 “可！”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算起来的话这一位护卫确实是弱了一点，日后可还是有不少波折，实力强一点也好。 第三百五十四章 秦怀玉的庆幸 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话，贞观时期的叛乱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且还仅仅是内乱，并没有算上外部的原因，除此之外，还有当年李建成余孽的问题了。 虽然李世民已经举起了屠刀，但谁也不能够保证，没有漏过的人，自然而然，百骑的实力强一些还是好的。 而得到了舒安肯定答复的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 “多谢安玄公。”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他可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短短时间之中想了诸多的东西，否则话肯定现在这一个表情了。 “安置好了之后继续前行，这里已经靠近了边关了。” 舒安摇了摇头声音响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道，虽然现在算是击退了突厥人的埋伏。 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毕竟这里终究是靠近突厥人太近了。 若是有突厥人接应话，那么他们就危险了，毕竟他们若是对上突厥大部分人马，那么基本上是有死无生。 “不过，那舒府那一些护卫该如何？”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出声道，因为似乎安玄公不打算等着之前那一些舒府护卫了。 要知晓因为一起共同战斗过的原因，所以李君羡对于这一些人可是十分有好感。 “不用紧张，他们会追上来的。”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变化，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些人可不是百骑。 在各种方面之上可是比起百骑还要胜出，根本不用担心这一些人会如何。 李君羡面色浮现出不少尴尬，似乎这一位安玄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好了。 “那就依照安玄公吩咐。”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内心不由暗暗想道，仿佛发生什么事情安玄公都一副淡然的模样。 或许这件事情早已经在安玄公的算计之中，越想越是这样的道理，自然李君羡不会怀疑安玄公的指挥了。 马车继续前行，似乎因为靠近边关的缘故，所以比起之前的风景更为荒凉一些。 不过舒安等人面色之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就算有不少人家，但也经不住异族的肆虐。 特别是在战乱的年间，整个关内地区更是这一些异族驰骋的草原，基本上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还没有等到舒府的那一些护卫归来，反而是薛仁贵派出接应的人马率先到了。 看到到来为首的此人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怀玉了。 身为嫡子，秦怀玉可以说从一出生便注定日后的辉煌，现在积累功勋无非是秦叔宝的表态而已。 要知晓贞观以来，李世民对于秦叔宝有着不少的疏远，关于这一方面舒安并没有多少了解。 不过无疑让秦怀玉参军行伍缘故，秦府还是得到了李世民不少重视的。 “见过安玄公。” 秦怀玉面对这一位长者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道，要知晓哪怕是自己父亲在此，都要恭敬叫上一声，更何况是他了。 “怀玉，别来无恙，不知晓边关如何。” 舒安目光落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所以看向秦怀玉倒是有一种看待自家晚辈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面对舒安的问话，秦怀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为难，因为军中的一些规矩他也是知晓，不知晓是否将这件事情告诉安玄公。 然而舒安面色一笑，随后从一边马车的一个小箱子之中拿出了一份圣旨出来。 “有了这个之后，你应该可以说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说起来的话这一个监军只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 说起来的话对于舒安而言倒是一种新的体验，而且还是花钱买来的。 算起来的话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这价钱可是有一点多，要知晓这一个时代也是有卖官鬻爵的，不过仅仅限于小部分地区。 而且因为买官关系，同样会让人看不起，所以基本上除非运道不错，否则想要上升一步并没有那么容易。 相反若是在汉末年代，比如汉灵帝时候，这三十万贯至少是一个州刺史跑不掉吧。 另外一边秦怀玉同样小心翼翼接过了这一道圣旨看了起来，之前虽然有信封率先一步传到了薛仁贵手上。 但是并没有讲清楚太多的东西，自然秦怀玉并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来此是为了何故。 不过看了这一道圣旨之后，秦怀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随后面色之上同样严肃了起来，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目前边关没有多少动静，倒是突厥似乎有不少异动。” 秦怀玉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若是按照之前推断话，那么突厥应该差不多这一个时间点动手了才对。 “看来颉利的在等待这里的消息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薛仁贵这一些人在早春时候毁坏颉利的粮食。 导致了颉利粮食不足了，若是历史之上来看，颉利应该还可以支撑一年的时间。 然而现在已经不足，否则颉利也不会着急来埋伏他了，越是如此的话，舒安更是肯定颉利会南下了。 更不用说突厥人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那么现在舒安已经判断颉利百分百会南下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不由淡定了下来。 一旁的秦怀玉自然是听到了舒安的呢喃声音，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疑惑，因为舒安的话语秦怀玉有一些听不懂。 不过边上的舒狂虎则是拉着秦怀玉到一旁讲起了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什么？” “安玄公遇袭了，而且还是突厥人？” 秦怀玉轻呼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内心同样十分庆幸，还好安玄公没有出什么事情。 否则的话那么他怕是要不好过了，不说陛下会如何，单单自己父亲那一关就过不去。 当然在庆幸之后，秦怀玉同样有一些理解安玄公刚才的话语，那就是颉利可能准备绑架安玄公换取粮食，现在没有动静无疑是在等待结果。 第三百五十五章 再聚，颉利决定 当临近关隘的时候，舒狂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原因就是两位兄弟归来了。 “狂狮，狂豹见过老爷！” 两位青年壮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出声道，要知晓这一年的时间，他们可是听过了自家老爷的诸多事情。 其中有好有坏，不过都希望能够陪伴在自家老爷的身边，而现在的话则是完成这一个心愿。 “正好，这一次回去刚好顺便娶亲吧。” 面对自己这两位护卫头子，舒安这一次眼眸笑眯眯出声道。 “老爷，这件事情不着急。” “不错，现在可是要战争了，等之后再说这件事情。” ....... 舒安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之后，无论是舒狂狮还是舒狂豹两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一直推脱。 倒是一旁的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浮现出笑意，因为现在轮到这两人了。 不过在娶亲这件事情之上，一开始舒狂虎有着不少抗拒，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多抗拒了。 因为自家娘子似乎比想象之中好很多，至少现在舒狂虎感觉自己内心很满足。 这里一片欢声笑语，算是长久旅途之中一场甘霖，李君羡和秦怀玉两人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羡慕看着这里。 哪怕是他们都很少看到这一个样子的安玄公，要知晓在他们的眼中，安玄公可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现在他们看到跌落凡尘的舒安，不过这样的安玄公更加有了一些人情味道。 当然舒安不会忘记追击那一些人如何了，然而成果似乎有一些不如意。 “没有想到这一些突厥人还有不少本事。” 舒安不由感叹说道，要知晓这一些护卫可都是精心训练过，他甚至聘请过那一些有经验的老猎人来教导这一种深林如何追击猎物。 然而这样竟然还让突厥跑了不少人，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道，看来是自己有一些小看这一些天下人了。 好在舒安并不在意，哪怕是全都找到话，舒安也要考虑考虑是否放一些人回去。 毕竟若是没有人知晓绑架他失败话，颉利说不定还会疑神疑鬼，会对南下产生疑虑。 ....... 舒安一行人的人马同样多了不少人，毕竟之前秦怀玉同样带来了两百骑兵。 不过这一些骑兵可以说是这一个关隘的所有骑兵了，要知晓整个草原的防线可是很长。 而这一处关隘同样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哪怕是颉利也不一定要从这一处关隘范围南下，现在舒安则是给了颉利这一个理由。 “自己值个二十万石粮食应该不是问题吧。” 舒安不由轻笑道，似乎对于颉利的到来并不在意，一旁的人只能是苦笑了。 没有过多久，舒安同样是来到这一处关隘，这里按照地图之上来看话，应该是属于泷州范围。 当然对于什么地方舒安并没有在意，主要原因还是薛仁贵在这里。 “弟子见过老师！” 薛仁贵早早便已经出来了迎接这一位老师的到来了，要知晓之前已经有士卒快马加鞭先回来禀报了。 哪怕是薛仁贵也不由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好自家老师没有什么事情。 “下官王喜见过安玄公。” 一旁的王喜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崇敬的目光看着舒安出声道，话语之中有一些激动，还有一些紧张。 对于王喜来说，安玄公可是大人物，甚至可以影响到当今那因为一位陛下的大人物。 更不用说这一次似乎安玄公还带着一份监军的圣旨而来，这一份圣旨可以代表天子而来。 “都不用多礼，先入关之后再说。” 舒安面色之上温和出声道，这一路之上他也询问了秦怀玉不少事情，知晓这一位王喜就是上一个冬天时候的校尉。 对于薛仁贵等人有不少照顾，正是因此缘故，舒安倒是没有将其当做外人。 事实之上关于王喜这样的小人物可是很多，舒安并不介意给其一点利益。 正当舒安进入关隘之中的时候，远方的草原同样发生了一件和舒安有关的事情。 “什么，一群废物？！” “连一个老头都抓不回来？” “没有想到我草原勇士竟然连一些护卫都打不过。” 一道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颉利可汗了，而站在这一位可汗面前正是之前伏击舒安的阿卡鲁。 只不过这一位颉利账下的草原勇士此时面色之上可是十分难看，不过也是正常的，原本一件看上去轻而易举的事情竟然失手了。 “大王，我们可以出动大军，进攻这一处关隘。” “只要短时间之内攻破，那么哪怕是唐大军来之前撤退就可以了。” 好在阿卡鲁进入大帐之前已经有了准备，面色带着一丝狠色出声道。 尽管这要人命去填，但只要将那一个老头抓住就足够了，那么他们过冬就有希望了。 此时颉利可汗同样陷入了思考之中，虽然颉利作为上位者肯定是不合格的，但还是有一些头脑的。 仔细一想的话，这一个主意似乎不错，因为在他看来，这老头肯定和其他那一些文人一样，肯定是为了观赏草原风景而来。 事实之上之前不少勋贵子弟还有文人就是如此，颉利同样绑票了不少，得到了不少的利益。 当然这一些人名气肯定是不大，否则的话肯定会传遍整个天下，一想到抓到这一条大鱼，颉利面色之上也开始减少了不少愤怒。 “这一次本王都亲自出马，不信几万人马还拿不下那一位老头。” 颉利面色之上同样闪过了一丝阴狠道，显然对于阿卡鲁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就是这一位手下实力不足，否则怎么会抓不到。 至于那一位护卫实力强劲，在颉利看来就是在找借口，当然这一次失败至少在颉利看来也不错。 要知晓经过一次部下背叛的颉利可是十分敏感，对于这一位阿卡鲁同样不能完全信任。 “是，大王！” 阿卡鲁眼眸有一些黯淡，不过还是恭敬出声道，原本内心滋生的不少野心则是消退不少。 第三百五十六章 风起，舒安的谋划 关隘之中，原本王喜的府邸早已经被舒安等人占据，当然这一位校尉可不敢有什么不满，甚至还高兴得多来几次。 因为无论是薛仁贵，还是安玄公，在风评之上可是没有半点瑕疵，正是这样情况之下，王喜自然是愿意多接触了。 “老师，您是不是暗中退出关隘，先往后一些距离。” 薛仁贵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忧虑说道，要知晓在自己老师到来了之后，他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情况则是有一些了解了。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老师竟然将自己当做的诱饵，就是为了引诱颉利出现。 可以说想法很大胆，不过算起来还真是很有可能，毕竟之前颉利派人伏击过一次就知晓了。 事实之上薛仁贵驻扎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位置之上正好卡在颉利所在部落对应大唐所在的中间位置之上。 一旦颉利往哪里南下话，那么他就会迅速赶往封锁颉利回去的道路，一举将大唐留在大唐之地。 “现在退出话，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对于自己弟子的好意，舒安面色之上轻声笑道，话语之中似乎对于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在意。 果然！ 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似乎对于自己老师的反应并不意外。 “踏踏！” 正当师徒谈话之际，一道脚步声音传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君羡。 “安玄公，这一些突厥人开口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要知晓之前可是俘虏了不少突厥人。 在审讯方面之上自然是百骑在行了，要知晓百骑在陛下的支持之下，现在可不仅仅限制在长安。 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审讯手段，虽然有时候李君羡一般不愿意用这一些手段，但是不代表就不会用。 至于用在突厥人身上，可以说李君羡没有半点心底负担，反而希望自己能够问出一些信息来。 “咦，还以为突厥人都是硬骨头。” 薛仁贵面色之上率先露出了一丝怪异出声道，要知晓因为受到草原的影响，他对于突厥认知还是挺正面的。 “问出了什么？” 倒是舒安没有在意这一位弟子的话语反而出声问道，事实之上不能以一概全，哪怕是突厥人之中也有一些软骨头的存在。 比如穿越之前某一行业有一些蛀虫，但不能否定整个行业的存在。 “现在颉利所在之处。”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出声道，要知晓知晓了颉利所在之处，那么知晓的信息就多了。 例如说颉利可能的出兵路线，以及可以劫掠的可能地区等等，可以说由此推出不少的东西。 “在哪里！” 薛仁贵眼眸之中率先一亮不由出声道，李君羡都明白的道理，自然他同样是明白了。 随后两人来到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地图指指点点，倒是让舒安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在意，他同样了解薛仁贵的心情。 “颉利所在的部落便是在这一个位置。” “背靠阴山山脉，那么出兵很大可能就是我们这一个方向。” ......... 两人理论纷纷的声音倒是让舒安眼眸有了一些亮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似乎看到了一点机会。 要知晓历史之上就是正面大军对抗，然后小部队突袭颉利的老巢，这一世似乎可以复制其过程。 不要求能有什么作为，只要将颉利老巢的粮草都烧完就足够了，要知晓现在可是快入冬了，若是没有粮草话那么颉利基本上走进绝路。 然而想要完成这一个可能，就要达成两个前提，第一就是正面有牵制住颉利的力量了。 这一点的话舒安还是有一点信心，当然他的信心就是来自自己那一些带来的火药之上了。 若是配合好的话，至少重创颉利不是问题，那样一来的话，基本上力量也就平衡了起来。 剩下就是阴山山脉问题了，要知晓阴山山脉可是不好过，否则的话颉利也不会如此放心将部落安置在这里，就是笃定不会有人跨过阴山山脉。 “仁贵，为师倒是有一个想法。” 正当薛仁贵两人讨论时候，舒安的声音幽幽想起了，一下子就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不知晓老师可有什么策略？” 薛仁贵不由恭敬问道，要知晓自己一身本事可都是老师所教导。 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这一位老师是那一种不知晓战场情况的文士了。 一旁的李君羡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想要知晓安玄公会说出什么样的方法。 虽然李君羡有一些不看好安玄公，但他没有忘记安玄公一些神鬼莫测的本事。 “或许这一次有机会一劳永逸也不一定。”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将自己的主意都说了出来。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薛仁贵眉头则是紧皱，李君羡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苦笑，果然安玄公还是不适合战场，这一个想法未免有一些天马行空了。 “老师，阴山山脉真的能过人么？” 薛仁贵率先出声问道，当然话语之中更多的是质疑，来了一段日子之后，对于阴山同样有不少了解。 “能不能其实只要找附近的山脚之人问问说不定就不清楚。”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中带着一道信心，当然信心则是来源他对于历史的记载。 没有道理历史之上可以通过阴山山脉突袭颉利的大帐，现在就不行了，所以阴山肯定可以过的。 “老师，又该如何阻挡颉利的大军，若是仅仅靠着关隘，以及新军，怕是没有希望？” 薛仁贵眉头还是松缓继续出声道，显然不认为单凭自己这一些新军，加上关隘的这不到三千的士卒能够抵挡突厥几万人马。 在这一点之上薛仁贵还是有着自知之明，毕竟自己新军大部分都是新兵，那都是没有见到过战场残酷的存在，能发挥出平时训练八分实力薛仁贵就满足了。 不过面对自己的弟子又一个尖锐问题，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那么就要看仁贵敢不敢赌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薛仁贵的决定 无人知晓这关隘之中发生着怎么样的一场讨论，或许会改变整个草原的战局，又或许会带领这一支新军走向一条不归路。 此时的决定权都集中在了薛仁贵身上，要知晓现在这一些新军的指挥权可都在薛仁贵身上。 至于关隘这一些守军更是不用说了，肯定是以薛仁贵马首是瞻。 “不知晓老师可有什么把握？” 薛仁贵目光闪烁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已经心动了。 “安北伯，三思！” 不过舒安还没有说一些什么，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出声道。 要知晓陛下对于这一支新军可是寄予厚望，虽然这一次让薛仁贵开拔，看似担任重要任务。 但实际之上并非如此，主力并非是这一只新军，只不过陛下并没有和安北伯说一些而已。 没有想到因为出现了安玄公意外的出现很有可能打乱陛下部署，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自然是着急了。 然而面对李君羡的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目光还是落在了自己老师身上。 对于薛仁贵来说，那就是长久以来的信任，以及自家的老师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而若是能够有能力将颉利留在此处的话，那么薛仁贵同样十分乐意，毕竟若是放任突厥人进入大唐境内，怕是还不知晓要出现何种损失。 “十成把握的话想必你也不信，那就七八成把握吧。” 舒安表情不变出声道，要知晓有心算无心之下，那么颉利还是很有可能遭中的。 毕竟火药的使用还是要在晚唐的时期，现在可以说足以当做杀手锏来用。 听到了自家老师的话语，薛仁贵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一旁淡定的舒安和面色急切的李君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师，这一次就拜托您了。” 许久之后，薛仁贵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出声道，要知晓这一次他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 不过薛仁贵并不后悔，毕竟若是失败了的话，那么对于薛仁贵而言无非是战死而已。 毕竟若是失败话，那么薛仁贵也无颜愧对这一些三军将士，还有陛下的恩典了。 当然这仅仅是薛仁贵内心的想法，不过倒是让舒安看出了不少端倪出来，当然舒安内心不由摇了摇头。 只要配合好的话，那么损失应该不会太大了，要知晓草原可是最信天神之说。 这平地生雷相信足以让突厥人兵荒马乱，舒安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反而重重点了点头。 .......... 这一处关隘在边关之中仅仅是一处无名的关隘，也就是说这样的关隘其实很多。 大部分还都是用来警戒异族入侵的，当然若是碰上大规模的入侵，那么基本上这一处关隘之上的人要死个绝大部分。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边关的士卒基本上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而王喜同样是其中的一员，哪怕是校尉这武将官职也没有给王喜带来多少安全感。 “人已经找到了么？” 舒安站在关隘城墙之上轻声道，在薛仁贵把命运交到他手底时候，他便没有犹豫让王喜去寻常熟悉阴山的山民。 “老师，如同您所意料一般。” 薛仁贵面色之上放松不少出声道，至少现在似乎一切都按照自己老师的想法发展。 哪怕是薛仁贵都没有想到阴山还真的有一条山道可以通往另外一边，虽然行动可能有一些缓慢，但已经足够了。 “那么就让定方带二百人奇袭颉利大帐，不求有什么战功，只要将颉利粮草烧干净就足够了。”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最终他选择的还是苏烈，历史之上本来就是苏烈主导。 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够用上之前历史的事情，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慨。 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言，毕竟这一去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会出现什么情况，可以说舒安现在怕的就是这蝴蝶效应了。 “是，老师！” 薛仁贵点了点头说道，显然是认同自家老师的说法。 要知晓这件事情同样很关键，若是能够将颉利粮草都烧光话，那么至少就吸引颉利回救了。 他们同样可以等待周围唐军支援，可以说让颉利进退两难，甚至日后退兵也说不定。 这件事情交给有经验的苏定方倒是不错，要知晓自从苏定方进入军中了之中，可以说短短时间之中得到了这一些士卒的认同。 主要还是苏定方的无私教导，曾经的战场经验，没有任何的保留教导给了这一些士卒。 正是这样的缘故，虽然新军之中暂时还没有苏定方的位置，但这是迟早的事情。 薛仁贵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自己，因为随着舒安计划的展开，要吩咐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相对比薛仁贵的郑重，舒安眼眸之中闪烁过了一丝迷离，不过并没有半点担忧。 在没有见识过火药之前，舒安或许还会有担心，现在的话他对于这件事情倒没有那么担忧。 反而是思索这一次似乎自己有一些托大了，要知晓哪怕是从前，舒安都是尽量往着安全的地方走。 这一次的话算是自己主动凑上去，似乎自己有一些膨胀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弧度。 难道自己已经活够了，舒安内心第一时间便否定了，比起无尽的黑暗，他还是喜欢阳光的每一天。 不过算起来的话，那么舒安对于死亡倒是没有当初的那么恐惧了，犹记得年少的时候他对于生命逝去可是十分悲痛。 特别是穿越之前的长辈逝去，总让他想到了自己死亡会如何，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或许仅仅是长眠而已，一场永远醒不来的睡眠 “老爷，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开始做好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舒狂虎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还有一些怪异。 原因就是自家老爷竟然来到边关竟然还做起了生意，而且自家老爷确定这一门生意真的不会赔么，一时间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三百五十八章 属于边关的生意 “效果如何？” 舒安眼眸同样露出了一丝怪异出声道，边关能够做的生意并不多。 毕竟这里附近可没有任何的百姓，有的仅仅是士卒而已，而舒安做的便是这一些士卒的生意。 当然士卒身上能够做的生意并不多，而舒安所做的生意就是保险生意了。 其中分为了死人保险以及残废保险了，其中投一文钱，那么若是死亡之后，那么死亡之后家庭能够得到十倍回报。 若是缺胳膊少腿的话，那么能够得到五倍的回报，也就是一文钱死亡就保险了十文钱，残废就是五文。 这就是舒安的生意，至少在这一个时代保险还是一个概念，不过并不难理解。 事实之上舒安也不知晓能不能迎合这一个时代，毕竟时代之上的差异还是有一些无奈的。 “老爷，结果比想象之中还要好。” 舒狂虎面色之上苦笑并没有改变出声道，因为有着自家老爷的名声，可以吸引了绝大保护分士卒。 哪怕是一些经历过战场的老兵同样不例外，至于那一些新兵更是不用多说了。 要知晓，在这些士卒的眼中，安玄公的举动就是在做好事情，要知晓一次战争基本上几万人死个一半也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若是按照一赔十话，那么代表着这至少要亏损好几倍的钱财。 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些士卒面对这一份他们看来安玄公善意并没有推迟。 原因很简单，对于这一些士卒而言，一二十文钱还是可以拿出来，特别是新军，还是有发不少钱财。 这一些钱财现在放自己这里也不知晓有没有命花，相反若是投保了之后，自己死后还能够送回自己的家乡，给到自己的亲人手上。 “那就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对于舒狂虎的神态他同样看在眼中，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时间会证明谁是错的，而且就算是错了，他也愿意为这一次的错误的买单。 要知晓一二十文钱，甚至四五十文钱，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而若是翻上十倍话那么就不一样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名誉做担保了，哪怕是舒安都要感觉薛仁贵之前在军中传播了一些自己的故事。 否则的话想要在这一些士卒内心之中有不少影响力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件事情比起想象之中还要顺利，不过舒安也清楚，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 要知晓这一次自己有火药，还有各种的谋划，否则的话舒安绝对不会说什么保险生意，比如说必定要赔的生意舒安肯定是不做的。 他可不是李世民，需要为这一些士卒善后，这一次的话能够保险之人不知晓是该说倒霉还是说幸运。 在舒安关注自己保险生意的时候，一支两百人的小队已经组成了，这一些都是薛仁贵抽调自己新军之中精锐。 “定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薛仁贵目光落在了苏烈身上郑重出声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叹息。 “放心，伯爷，这一次不会给老爷丢人。” 苏烈对于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种勇往无前的决定。 能够重新回到这战场，其实苏烈有一些没有想到，更不用说是自家老爷担保。 至少苏烈就是这样认为的，他不认为那一位陛下会放过自己，显然是老爷的缘故了。 所以苏烈对于这一次任务更是志在必得，他们只需要越过阴山，等待颉利大军出击就足够了。 可以说苏烈并没有认为这是多难的任务，至少在他看来比起以前出生入死简单多了。 “保重！” 最后薛仁贵没有继续多言道了一句，对于苏烈他并没有多少了解，一开始认知是舒府新招的护卫。 后来慢慢了解了苏烈的过去，也知晓这一位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有这一次在老师吩咐下，走出了书院。 至少苏烈的到来之后，薛仁贵能够感觉自己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够帮助自己分担不少压力。 ....... “想要过冬的粮食，那么我草原儿郎就要拿下这一座关隘！” 于此同时，颉利同样开始了不安分了起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时间已经不能够再拖了。 迟则生变，这一道理颉利还是懂的，而且这一位草原的可汗内心同样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颉利没有犹豫直接出兵了，甚至没有防备其他分裂出的部落。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没有了粮食，那么想要过冬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其他了。 在颉利异动了之后，关隘之中派出的探子同样迅速返回，就为了传递这一个消息。 这一处关隘，虽然寻常时候没有多少人，但偶尔还是有着一些人出入的，这一些人都是通往草原的商人。 不过数量之上倒是不多，主要是这一处关隘位置之上只能说一般。 和往常一般，关隘的大门并没有关闭，偶尔有行人出入，进入关隘之中补给。 舒安同样和往常一般站在关隘之上，对于他来说站得高还是少有的体验，更不用说这是边关了。 “敌袭！” 不过正当这一个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道嘶吼的声音，一时间惊动了整个关隘的士卒。 “踏踏！” “快去通知大人。” “快准备关闭关隘的大门。” ....... 没有多少迟疑，一道道紧促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慌乱。 哪怕是经历过不少战场的老兵此时面色之上同样十分严肃，因为他们更加清楚战争的残酷。 “来了吗？”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不过随后看向天空，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若说限制火药的因素的话，那么就要非是天气不可了，要知晓北方的秋天可是多雨的季节。 不过似乎是天公作美，这几天的天气都十分干燥，若是再推迟的话，那么就不好说了。 这几天他站在关隘之上，未尝没有观察突厥来没来的想法，还好这一次没有让他失望。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准备，颉利来袭 “老爷，还是先下城墙吧。” 不过还没有等舒安思绪纷飞，舒狂虎带着一丝严肃的话语响起。 因为接下来这墙头怕是要不安全了，要知晓突厥人最擅长的就是骑射之术了。 虽然都是骑兵，但只要箭矢压制城墙士兵，那么借机打开城门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急，让你们准备好的东西好了没有？”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现在能够让他在意自然是火药了。 要知晓他可是守株待兔了几天时间，现在这一些火药桶可都是埋在了关隘面前的这一片之下。 而且为了增加爆炸的威力，原本有一些平整的地面现在可都多了不少碎石头。 这一些看起来仿佛勉强算是陷阱，看起来的话有一些好笑，而且还是他让人吩咐做的。 但舒安可不是做无用功之人，其中这碎石头自然是为了让爆炸冲击之后，造成了一副乱石飞星的效果了。 “都已经准备好了，甚至大哥还亲自藏在地洞之中，就为了点火。”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迟疑道，至于话语之中的大哥就是舒府的三大护卫首领的舒狂狮了。 只不过因为舒狂虎之前并不知晓火药是效果，此时内心显然有不少犹豫，那就是放任大哥一个人在关隘之外，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过看到了自家老爷面色平淡的模样，舒狂虎只能叹息了一口气，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而且他相信自家老爷绝对不会害大哥的，正是这样子原因，最后就剩下相信自家老爷这一条路了。 事实之上舒安并不是不关心，而是点火这件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做，而且狂狮有很大几率生还可能。 爆炸之下，尘土飞扬，整个关隘面前的这一片土地以及土地之上的所有人都将化为废墟。 “差不多了，走吧！” 不知晓多久的时间，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瞬间让舒狂虎松了一口气。 当舒安两人走下城墙的时候，李君羡有一些着急的身影同样出现了，因为距离长安遥远的缘故。 所以李君羡仅仅是将之前的事情暗中加急呈递给陛下，但是陛下肯定没有快回复。 “安玄公，我们还离开此处，否则关隘一旦被攻破，那么就麻烦了。” 李君羡面色急切出声道，虽然此时他恨不得自己踏上战场，但他还没有送死的想法。 而且他还有陛下交代的任务，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李君羡自然想要把安玄公带离此处。 并且李君羡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颉利的目的了所以这一位安玄公一定不会被抓住。 “君羡，我不会走的，你不用多说了，何况这件事情不还是不着急。” 舒安面眼眸闪烁十分镇定出声道，话语之中的轻松显然是没有感受到压力。 倒是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涩，这怎么能不着急，之前这一位安玄公制定的计划他同样看清楚了。 不过要以这三万新军在正面战场之上包围颉利可汗，哪怕是李君羡都觉得这算是异想天开。 也就是安北伯对于自家老师如此信任才会如此了，不过李君羡最后只能叹息了一口气。 “安玄公要留下来和关隘共存亡么？” 不过两人之间的对话难免传出去了一些，一时间在这一样急促的氛围之中同样传遍了整个关隘。 一时间原本守关的士卒有了不少的信心，士气之上更是大增，当然于此同时舒安的声望同样在这一些士卒心中增长。 要知晓这一些守关的士卒可是不知晓后方还有新军作为援军，因为保密的缘故，整个关隘也就仅仅只有王喜知晓。 当然此时站在薛仁贵身边王喜面色之上同样十分严肃，两人站在城墙之上，目光落在了远方的烟尘身上。 “这是颉利主力大军！” 王喜不由咽了咽口水颤抖道，要知晓这数量之上至少也有四五万之数，而且都是骑兵。 可以说颉利这是倾巢而出，之前原本王喜认为有着新军到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不一样。 倒是一旁的薛仁贵似乎对这件事情早已经有了预料，面色之上虽然也是严肃但还是镇定。 这倒是让恢复过来的王喜不由沉默了下来，似乎自己和这一位安北伯差距不是一般大。 要知晓自己再怎么样也是经历过战乱，一步步爬到这一个位置。 原本内心还有一点嫉妒此时已经抹去了，因为这一位安北伯是有真本事情人。 “踏踏！” 地面之上传来的震动声音则是越来越近了，整个关隘都能够感受到这马蹄之上传来的锋芒。 “抛射！” 正当这一个时候，薛仁贵冷静的声音响起，传遍了整个关隘城墙。 事实之上薛仁贵并没有将希望都放在自家老师手上，甚至关于自己老师的秘密武器也没有去关注。 在慌乱之前的结束前一刻，他原本所带领的新军的一部分，已经站在了城墙之上。 既然是颉利来袭了，那么新军已经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因为此时就算是城中有颉利的探子也来不及将消息传递出去了。 虽然对于这一些新出现的士卒有一些好奇，但是原本关隘的老兵并没有多问，因为身上是穿着唐军甲胄就足够了。 特别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那么生还的可能就大一点。 “飒飒！！” 而随着薛仁贵的下令，一道道张弓拉射的声音响起，显然这一些人早已经十分熟练。 这一支新军，虽然没有多少实战，哪怕是站在墙头之上也有一些紧张，不过因为薛仁贵存在，以及同伴缘故，所以倒是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啊！” “啊！” 原本疾驰的突厥骑兵传来了几道人与马覆没的惨叫声音，然而这还是无法阻止突厥人的前进。 于此同时，舒安同样听着城墙之上李君羡时不时传来的消息，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 “说好的斗将，叫阵呐？” 舒安内心不由默默想道，似乎和自己穿越之前的记忆不一样了，算起来的话，这一个时代他还没有看过两军对阵交锋。 第三百六十章 平地生雷，面世 关隘之中，舒安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多言，反而是听着李君羡时不时的情报传来。 “没有想到仁贵已经有了一帅之风。” 舒安不由轻声道，要知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之中，无疑薛仁贵很早之前也有了布置。 除了自己交代的两点之外，那么其他方面薛仁贵肯定有自己安排，或许他是想要凭借这三万新军和突厥骑兵对决吧。 “安玄公，安北伯在这一方面之上确实有突出的才能。” 哪怕是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赞同出声道，有一些人就是为了这战场而生的。 至少在李君羡此时的眼眸之中，对于薛仁贵是十分佩服的，至少现在他现在能够明白这一位安北伯的想法。 想要依托这一座关隘，然后和颉利进行对决，哪怕是他之前上关隘看了几眼之后，内心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一位安北伯还真有可能创造奇迹。 至少比起安玄公感觉有一些不靠谱的计划，无疑薛仁贵更值得信任一些。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安眼眸闪烁声音响起，要知晓这一次他让狂狮冒险，就是为了准确将每一桶火药点燃。 虽然没有引线用火药连成线代替，加上地面之上很有可能被颉利的突厥骑兵冲击破坏，舒安更是用纤细竹竿通透来当做引线。 否则的话舒安直接用弓箭带火点燃了，只不过舒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一种方式。 而是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当然这样做的后果便是让狂狮躲进了一处早已经挖好的坑洞之中。 甚至哪怕是关隘之中的士兵都没有太大的察觉，一方面是因为关注远方的突厥骑兵，所以自然就灯下黑了。 还有就是之前的慌乱了，自然是让不少人猝不及防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舒狂狮的动向了。 “什么时间差不多？” 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呢喃道，似乎有一些不明白这一位安玄公在说一些什么。 “轰隆！”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轰鸣的声音从关隘之外传来，瞬间让李君羡面色之上大变。 而这一道轰隆的声音似乎仅仅是一个开始，随后一道道足以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关隘。 “这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君羡惊呼道，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惊疑，因为这仿佛是虚空霹雳一般，没有任何的征兆。 然而李君羡的话语则是在一片轰隆声音之中淹没，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于此同时，站在关隘城墙之上的薛仁贵等人面色之上则是目瞪口呆，原本紧张的情绪，同样因为这一道声音而消散。 “难道这就是老师的计划么？” 薛仁贵的声音不由有一些无意识响起，要知晓之前老师的计划最为关键的就是没有说明如何对付颉利的主力大军了。 甚至这几天的时间之中，他也偷偷问过老师还有什么准备，不过都没有得到什么准确信息。 现在话薛仁贵已经明白了，在他眼中，这仿佛是天谴一般，哪怕是薛仁贵内心之中同样不平静。 而另外一旁的王喜倒是勉强听清楚了薛仁贵的话语，双眸之中只剩下惊骇。 随后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之前关于安玄公的传闻，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会预测天机，本来就是神仙人物，所以似乎平地生雷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安玄公仙法，此次大唐必胜！” 王喜大声呼喊的声音传递到了每一个士卒的耳中，一下子原本有一些惊疑的士卒面色之上则是重新恢复了自信，甚至比起之前士气更为浓烈一些。 而关于王喜的话语一个传一个，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墙，甚至向着整个关隘传递。 不过此时震动不仅仅是关隘的士卒，此时原本冲锋的突厥骑兵同样愣住了。 特别是后面并没有参与冲锋的颉利，则是双眸之中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平地怎么会生雷，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天神也不在眷顾了部落么？” ...... 颉利有一些痴呆不断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失了魂一般，连颉利都如此了，更不用说了其他的突厥人了。 轰隆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原本关隘之前平整的地面，现在都成为了一片血色。 其中有马匹的流血，同样也有一些突厥人的断臂残腿，仿若一片人间地狱一般。 最糟糕的情况是因为之前轰鸣的缘故，战场之上的马匹受到惊吓，一瞬间突厥的骑兵混乱成为了一团。 “放信号弹！” 此时绝大部分人还未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薛仁贵已经率先反应了过来。 若是还不知晓如何做，那么薛仁贵就是傻子了，甚至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薛仁贵已经准备走下关隘。 至于目的自然是配合步兵冲锋了，虽然新军之中并没有分配战马，基本都是步兵。 但是薛仁贵还是利用边关，以及自己老师带来的马匹，组成一支不到千骑的队伍。 可以说这是薛仁贵最后的底牌，就是为了若是在失败的时候，掩护自家的老师杀出重围。 他薛仁贵可以战死在这里，然而自己老师绝对不行，不过现在似乎不用那么麻烦。 要知晓因为之前的那一场轰鸣，根据薛仁贵观察至少有上万突厥人失去了战斗力，甚至还有大半骑兵陷入混乱之中，这就是机会。 “啾啾！” 一道冲天的信号弹响起，这是来自古老的通讯的方式，不过在此时仿佛是一种来自地狱的信号。 “杀，杀！” “杀突厥，擒颉利！” ........ 还没有等这一些突厥人完全恢复过来，一道道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喊杀声音来袭。 “放下城门！” “随本将军冲散突厥人的阵型！” 此时薛仁贵眼眸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明亮出声道，身后跟随的骑兵一位如狼似虎，仿佛是饿狼一般。 “吱吱！” 关隘的大门缓缓开启，早在之前的时候，薛仁贵已经成为了这一座关隘真正的掌权人。 而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拦薛仁贵的命令，不过此时终于回神过来的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第三百六十一章 逆转，颉利之伤 “快带三千人先跟上安北伯的步伐！” 王喜咬牙的声音同样响起，面色之上苦涩仍然没有消退，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骑兵可是有着不少的勋贵二代。 哪怕是王喜看着这一些人直面突厥人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惨白，他内心只能希望这一次少死一些人就好。 否则的话他怕是又要待在这苦寒之地了，毕竟可不是谁都是这一位安北伯。 仅仅是一时间，攻守之间瞬间互换，此时的颉利可还是有一些双眸无神，要知晓草原最相信便是鬼神了。 “大王，不好了，唐军不知晓来了多少人。” “他们早已经有了埋伏，就是为了等待我们入这陷阱之中。” ...... 于此同时，颉利身边一道道着急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显然是有一些慌乱。 要知晓原本突厥可是信心十足，战意高昂，对于大唐所设立的关隘，一向是不放在眼中。 寻常不去跨越无非是因为会损失不少人，所以才没有去触碰，但这一次因为快入冬缘故，加上生怕这一位安玄公返回。 哪怕是颉利都顾不上伤亡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过冬了，那么大雪将会阻碍骑兵前行，到时候哪怕是他都无法夺取更多粮食了。 “大王，您清醒过来！” 一位部落头领不由摇了摇了颉利，他也知晓这一位大王情绪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不过此时战场之上已经乱成了一团，特别是随着唐军的围剿，不少他们突厥勇士已经倒下。 局面之上已经对于他们这一方十分不利了，颉利在摇晃之下也终于缓缓清醒了过来，不过面色之上则是十分难看。 “唐军哪来的那么多人？” 颉利咬了咬牙出声道，哪怕是他再傻也知晓自己中计了，原本那一座在他看来戳手可得的关隘，此时看起来则是如此遥远。 “大王，我们该如何？” “现在还要继续攻打大唐关隘么？” “还有之前的平地生雷不知晓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 不过还没有等颉利想出对策，周围一道道声音响起，这一些人面色之上可是带着不少惊恐。 要知晓之前平地生雷哪怕是他们都不知晓如何，现在内心可并没有表面之上平静。 此时的颉利想到这件事情同样内心开始慌乱了起来，特别是看着现在慌乱的部下。 “撤！” 最终颉利还是咬牙出声道，哪怕是这一位突厥可汗面对鬼神之说还是畏惧了。 “大王有令，撤军！” 而随着颉利传令，一位位突厥骑兵内心之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晓之前他们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内心只剩下恐慌，现在更是恨不得离开这里。 根本就无心战斗，所以听到这一道声音，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踏踏！” 只不过突厥的撤退，瞬间让原本就混乱的战场，则是更为混乱了，只不过颉利也管不上这里了。 对于这一位可汗来讲，今天仿佛是一场噩梦一般，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来此。 “突厥败了！” “异族跑了，快追！” 而突厥骑兵的动作自然没有让薛仁贵等人错过，一时间唐军的士气更是上涨，所有士卒都疯狂了。 不知晓什么时候，舒安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城墙之上，目光落在了那一片火药轰鸣过的土地之后，眼眸闪烁。 虽然战场之上一片修罗，仿若地狱，但对于舒安来说算是习惯了。 毕竟当年他还是看过诸多死人场景，当然没有这么恐怖而已，此时城墙之上几乎没有多少看守的士卒。 显然王喜选择出击了，看来这一位校尉最后还是不放心，带着剩余的士卒亲自出马了。 对于这一点，舒安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一次薛仁贵可是一马当先。 因为这火药的影响，原本突厥人最擅长的骑射在这一次可是还没有发挥出来，甚至两旁埋伏士卒出现之际，这一些突厥骑兵都没有反应过来。 否则的话怕是唐军要死伤不少，毕竟困兽犹斗，尚有余力，不过显然火药的第一次面世结果更为震惊。 “安玄公，抱歉了！” 于此同时，一旁的李君羡看着这追击突厥骑兵的战场沉默了许久之后出声道。 哪怕是李君羡都没有想到安玄公还有这鬼神之术，之前士卒所传的仙术，他同样有听闻。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身边的这一位老人底气在哪里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内心不由有一些苦笑。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会是一场大胜，甚至足以震动整个大唐的大胜。 “有一些事情，总要试一试才能够看清楚。”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道，并没有因为李君羡的道歉而有丝毫的波动。 不过这一次算是给李君羡一点小小教训，要知晓这一次他可是将安玄公的名声赌上了。 对于舒安来说话，这一次更像是一次赌博，若是失败了，无论是他被俘虏还是逃离了。 但名声绝对会受到很大的打击，之前的铺路圣贤同样会毁于一旦。 然而若是成功了，那么收益同样是巨大了，要知晓自从上一次预测天机的事情之后，舒安就隐隐知晓自己路要如何走了。 “后世的一些知识说不定被当做杂学，倒是装神弄鬼让人敬畏。” 这就是舒安的感慨了，而这一次的话无疑他赌对了，至少舒安能够感受得到，这一次自己圣贤之路说不定有希望了。 要知晓之前哪怕是舒安都不认为自己有希望，现在的话则是有一点可能了。 一旁的李君羡并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的想法，反而是重重点头，显然是认可了舒安的说法，当然脸上还有一些羞愧。 “不知晓这一次能不能生擒颉利？” 不知晓过去多久，舒安轻声呢喃的声音继续响起，至于无论是突厥骑兵还是唐军都已经成为了远方的小黑点。 听到此话的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过随后则是想起了似乎安玄公还有的计划。 之前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说不定可能会成功了，内心不由隐隐想到，或许这一次能够一劳永逸解决颉利。 第三百六十二章 突袭，注定结果 阴山的另外一边，苏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精光，那一道道声响哪怕是隔着远方他同样都能够听到。 不过苏烈可不知晓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声响，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老爷曾经交代的事情。 若是有声响话，那么便是最好突袭颉利大帐的时候，这一点苏烈可是没有忘记。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苏烈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似乎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因为受到声乱的影响，似乎大帐之中的突厥人有一些惊疑不定，当然这一天多的蹲伏，苏烈同样摸清楚了大帐之中的一些情况。 似乎自家老爷的计划成功，其中大帐之中的主力已经离开了，虽然大帐之中还有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 可以说对于烧毁大帐之中的粮草没有多少难度，哪怕是苏烈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看。 当然这不好看是嫌弃这任务实在是太简单，要知晓苏烈都做好生死存亡的准备，结果到了之后似乎不是这一个样子。 苏烈没有想到颉利竟然如此对大帐如此放松，或许是认为没有人能够通过阴山才对。 想到了阴山，哪怕是苏烈都心有余悸，因为这阴山确实不是那么好通过，要知晓他带了二百人出来，足足少了十个人。 而这一些人都是因为一步路走错，从此就天人永隔了，哪怕是苏烈想到了这里之后都不由沉默了下来。 要知晓这其中可是有着不少他熟悉的面孔，没有想到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反而是埋葬在这阴山之中。 对此苏烈只能叹息，战争本来就是有人会牺牲，说不定下一刻他就可能陨落在这草原之中。 “开始动手！” 苏烈的声音轻声响起，很快隐藏的草原之中，草木之中匍匐的身影隐隐向着颉利大帐的方向靠近。 颉利大帐之中，自然有留下人看守，此人就是之前去伏击舒安的阿卡鲁了，只不过此时这一位部落的第一勇士意志似乎有一些消沉。 一副醉酒的状态，因为之前失利的缘故，所以颉利并没有将其带上。 现在守着大帐之中这一些老弱病残，自然是让阿卡鲁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似乎有一些慌乱。” 阿卡鲁突然眉头一皱出声道，不过并没有多少在意，借着这醉意他还以为是大王回来了。 “踏！踏！” “首领大事不好了，敌军来袭！” 正当此时，一道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一位突厥人面色着急走进营帐之中。 “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此时的阿卡鲁仍然有一些迷糊出声道，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 “首领，敌军来袭了！” 好在这一位突厥人的声音更为响亮了一些，瞬间让阿卡鲁一个激灵。 “什么，敌军来袭？” 阿卡鲁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难看道，随后则是想起了难道是其他部落来袭了。 要知晓现在大王可是将大部分兵力都带走了，这一下子阿卡鲁马上清醒了过来。 因为似乎自己要遭殃了，一下子整个营帐同样是混乱了起来。 ........ 于此同时，当黄昏的时候，王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终于归来关隘了。 其中更是还俘虏了上万的突厥人，哪怕是王喜一开始都没有想到。 “这一次大唐胜了！” 哪怕是王喜都不由像是普通的士卒欢呼道，要知晓这可是一场大胜。 不说王喜今后的命运可能改变，单单是这几年的压抑可以说横扫而空。 要知晓之前面对颉利，面对突厥骑兵，王喜可都是有着非常的压力。 多年下来没有得抑郁症就不错了，当然这一个时代并没有这一次词，也没有这一个病症，因为活下来就是一种庆幸。 “多谢安玄公！” 不过在兴奋之后，王喜则是恭恭敬敬站在了舒安旁边。 不仅仅是王喜，周围的这一位士卒看向安玄公的目光仿佛是活在当世的仙神一般。 “仁贵还没有回来么？” 对于这一些目光舒安并不在意，反而是出声问道。 “安北伯，想要一举消灭突厥，所以便带着骑兵追击去了。” 王喜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要知晓穷寇莫追，在有了如今的地位之后，王喜也算是读了一些兵书。 只不过面对这一位安北伯他可不敢说一些什么，无论地位之上还是身份上，都远远不及。 “嗯！”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似乎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多关注。 要知晓在追击的时候，突厥原本的骑兵同样被冲散了。 虽然自己一方马匹倒是少了不少，但不是还有突厥马匹。 士兵之中骑兵薛仁贵的新军同样有训练过，这一件事情舒安倒是知晓。 原因就是来福有一次告诉他，薛仁贵找他帮忙借上百马匹，就是为了训练这一些新军。 毕竟薛仁贵的根基还是太浅了，这件事情还是要找来福帮忙的。 所以这一些新军士卒对于骑马还是有一定熟悉程度的，限制他们本身的是马匹问题。 现在马匹在这一个时代可都是被当成了宝贝一般的存在。 “罢了，你先去安置好士兵。”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并不打算打扰王喜了。 现在大战算是落下了帷幕，哪怕是之前早已经结束战斗的关隘之外传来的血腥气息都迟迟未消散。 至于薛仁贵能否将颉利拿下，舒安并不在意，原因很简单，无论如何颉利还是败了。 这一个冬天，颉利注定是渡过不去了，要知晓哪怕是颉利收拾残军话，那么估计也剩下不了多少兵力了。 更不用说若是他猜得没有错话，那么苏烈应该快要得手了才对。 没有了粮食的颉利，那么更是雪上加霜，那么留给颉利的路可就不多了。 要么就是去投靠其他突厥部落，不过这估计不是很有可能，要知晓这一些部落原先就是从颉利手中分裂出去。 颉利肯定不会去投靠这一些曾经反叛的不下，那么就剩下一条路，投诚大唐了，这是唯一选择。 第三百六十三章 李世民的愤怒 长安，在深秋来临之前，李世民终于凑集了入冬大军的物资。 要知晓暗中调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时间到了这一个点上，也可以不用隐瞒了。 原因很简单，经过李世民以及众多大臣的判断，颉利南下劫掠应该就在这一段时间。 当然李世民自然也不会将这件事情直接说出去，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花钱如流水。”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呢喃道，因为这钱财可是他借来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自然有一些无奈了，接下来还是要削减一些宫廷的用度。 哪怕是上一次已经放了诸多宫女出宫，但宫中还是有着不少人。 一时间李世民自然是将主意打在一些闲人身上，毕竟没有办法，李世民同样是一个管不住钱财的人。 而且他也知晓这一次亚父可是靠着自身名头帮他借来了钱财。 就算是李世民也不由老脸一红，自然不可能在这一方面再去算计这一些钱财了。 毕竟若是亚父自己钱财话，李世民还可以借着观音婢名义不还了，但现在自然是要还了。 当然尽管花费了不少的钱财，但李世民目光还是放在的北方方向。 若是这一些钱财能够帮助他解决北方这一心腹大患话，那么李世民认为是绝对值得的。 然而就怕事情没有解决，这一些钱财也赔了，这才是李世民都担心的地方。 要知晓想要组织起一场这样的战争可是不容易，若是失败，接下来一两年之内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陛下，李统领加急信封。” 不过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王德匆忙来到了这一位陛下的身边。 要知晓安玄公行踪透露的事情这一位帝王可是知晓，只不过因为无济于事的缘故。 最终这一位帝王并没有说一些，当然主要还是相信这一位亚父。 当然不代表李世民不关心这件事情，在听到了王德话语之后，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明亮。 “将信呈上来。” 李世民没有犹豫的声音响起，显然也是有一些迫不及待了解一些关于这一位亚父的事情。 王德自然不敢犹豫，急忙呈上去，同时内心也有一些好奇，不知晓这里面什么内容。 要知晓王德对于安玄公可是十分敬重，原因是因为很多人对于他都看不起。 但唯独安玄公，对待他并没有那一种轻视，有的只是一种尊重。 所以王德自然是希望这一位安玄公能够平安归来了。 要知晓最近娘娘似乎有问起了关于安玄公的事情，不过被陛下糊弄过去了。 听说娘娘还要让安玄公进宫看看肚子之中孩子可能的性别，还有取名等等。 不过还没有等王德想太多，此时他发现陛下面色之上则是十分难看。 王德内心不由一咚，难道这一封加急的信之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否则陛下怎么会如此。 “让辅机，克明立即入宫！” 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青筋暴起，一道似乎隐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一位亚父实在太乱来了。 “是，陛下！” 王德可不敢有什么迟疑赶紧出声道，他自然发现了陛下话语之中不对劲之处了。 要知晓往常陛下可是召集入宫一般都有三人，然而这一次仅仅只有两人。 这两人和另外一人差别就是和安玄公有关系。 在王德身影消失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愤怒之色已经再也掩埋不住了。 一方面是因为亚父自身的险境，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亚父的计划实在太简陋了。 就算是李世民已经远离了战场几年的时间，但也能看出不少问题。 此时这一位帝王的心已经乱了，哪怕是他都不知晓此时要如何。 不过最终李世民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或许颉利没有选择南下也不一定，至少有一些可能。 这也是李世民没有出声喊房玄龄的缘故，因为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话，那么怕是要震动整个长安。 到那一个时候，哪怕是李世民怕是不能控制住长安的局势。 ......... 长安的风波舒安并不清楚，此时长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眼前有一些懊恼的薛仁贵。 至于为何懊恼，那就是薛仁贵并没有追上颉利的原因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安慰的语气。 “老师，仁贵知晓了。” 听到了自己老师话语，薛仁贵面色之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 事实之上这一次的行动已经十分不错了，要知晓原本几万突厥骑兵，逃跑回去不足二万之数。 甚至后来薛仁贵又带回来俘虏也差不多将近一万人，加上阵亡在沙场之中的那一些。 可以说颉利的部落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力量，就算是颉利能够收笼这一些手下，想必也是苟延残喘了。 “狂狮醒来了么？”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一旁的舒狂虎身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 毕竟这一次能够成功关键，在舒安看来，至少有一小半要放在舒狂狮身上。 只不过舒狂狮注定只能做一个无名英雄了，当然舒安肯定会补偿的。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舒狂狮一定要醒来，否则的话一切都白搭。 在火药爆炸之后，舒狂狮因为靠近的缘故，所以同样受了不少伤势。 还好在薛仁贵出城的时候，舒狂虎赶紧将人救了回来，否则的话怕是要出更多事情了。 “老爷，已经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没有醒来。” 舒狂虎出声道，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活着就好。 “老爷，我将颉利抓回来了！”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在场的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这是定方的声音！” 其中薛仁贵最先反应了过来，随后则是马上冲了出去。 而此时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因为他自然是听出了苏烈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这小子运气似乎有一些好。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运道，实力 “似乎定方的运道不错。” 舒安当了解完过程之后，不由露出了一丝怪异出声道。 之所以怪异，那就是在烧毁了颉利大帐之中的粮草之后，苏定方等人便换成了突厥的服装。 那个时候正好则是黑夜了，正是薛仁贵追击突厥的时候 当颉利被俘虏的身影确认之后，整个关隘可以说是轰动了。 无论是薛仁贵，还是王喜，亦或者一直跟随舒安的李君羡，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当然因为人不同的缘故还有不少情绪变化。 “定方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 薛仁贵面色之上同样喜悦出声道，似乎这一次他主将肯定是有功劳的，对于他来说没有抓住颉利是一种遗憾。 至于功劳的话，薛仁贵并不在意，毕竟他现在身上的功劳已经足够大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对于苏定方能够生擒颉利可以说是喜悦的，因为这代表颉利所在部落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 至于王喜的话，眼眸之中就有一些复杂，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苏烈运气实在太好了。 要知晓这一位苏烈怕是要复制上一次安北伯的奇迹了，若说是不羡慕的话，那么王喜自然是不可能。 此时王喜也不由默默感慨，真像是安玄公所说，有时候运道就是如此，强求不来。 最后的一个人李君羡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单纯的喜悦了，不过他则是因为陛下因为颉利的缘故，可是一直很在意。 这一次听到消息话肯定会很喜悦，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突然有一些僵硬。 似乎自己加急将这里情况说出去，现在只怕陛下应该为这件事情烦恼，此时他内心不由有一点无奈。 “或许安玄公就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之人吧。” 此时的李君羡对于安玄公可是十分信服了，哪怕是日后舒安再有什么看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情，怕是李君羡都不会去思考后果了。 “老爷，您过誉了，这一次不过是运气好一些。” 苏烈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意思出声道，事实 之上在兴奋了之后，现在也已经冷却了下来。 毕竟苏烈可不是那一些新加入的士卒，当然生擒颉利确实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苏磊更加感谢的便是自家的老爷，原因很简单，若是没有自己老爷，他想要抓到颉利并没有那么容易。 在回到了关隘之后，苏烈对于之前的事情自然好奇了。 毕竟苏烈可不认为若是没有将颉利主力打散话，那么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在混乱之中抓到颉利。 事实之上一开始哪怕是苏烈都以为这仅仅是颉利部落一位头目而已，并没有想到颉利身上。 然而在问过了之后，他面色之上来则是露出一丝惊骇，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那就是安玄公施展仙术，平地生雷直接消灭了几千突厥人，剩余突厥人同样丧失士子。 尽管没有亲眼看过，但苏烈可不认为那一些士卒看到都是假的。 可以说这让苏烈内心对于自己老爷的敬畏又上了一层，要知晓这一种鬼神之说，哪怕是他都不敢尝试。 “抓到就是抓到，有时候运气更是实力的一种。”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对于苏烈的话语不可置否。 要知晓身为穿越者，对于一些运道之说舒安并不是不信，比如这一个时代的主角。 苏烈的话也能勉强算是一位配角，还是有一些运道在里面的。 就像是这一次的生擒颉利，为何不是落在其他人身上，反而是苏烈，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随着舒安话音落下，苏烈等人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纠结。 “老师，此后怕是这一座关隘要扬名了。” 薛仁贵的声音响起，算是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要知晓这一次可是灭了颉利。 哪怕现在的颉利已经不是当初的东突厥之主，但在诸多大唐百姓眼中并没有差别。 主要是之前颉利南下劫掠的事情可没有少做，甚至来到渭水河边，这已经十分接近长安，可以说胆子不是一般大。 当然这还是在武德九年的时候，那个时候颉利正是看准了李世民刚刚登基。 “安北伯，此次怕是要轰动整个大唐。” 一旁王喜同样面色之上带着一些笑意出声道，显然十分喜悦。 不过舒安面色之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神色，反而没有往日的温和，只有沉默。 “还是先为那一些阵亡的士卒安葬再说这一些事情。” 舒安沉默了不知晓多久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哪怕是有自己的火药做铺垫，但是阵亡的数目还是有一些，不过比起那一些大规模战争已经好上了很多。 至少自己保险生意应该也不至于赔本，原本来到边关的时候，舒安还有着一些赚钱财想法。 现在的话倒是没有那么强烈，对于他来说，钱财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避免战场的缘故，所以哪怕是舒安也没有见过一次会死那么多人，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还是有不少触动。 在舒安的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人都沉默了下来，特别是薛仁贵，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苦涩。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阵亡可都是他的手下，而且最为关键还有自己不少熟悉的人永远沉睡在这一片草原了。 特别是勋贵子弟的二代就战死了九位，哪怕是薛仁贵在战争之后同样内心有一些无奈。 毕竟自己可是没有将这一些人好好照顾，还不知晓以后会如何。 这件事情只能找老师帮忙，不过也不用着急，因为只要在老师回长安之前就足够了。 而另外一边，随着舒安的话语传出去了之后，自然同样再度收割一波声望了。 可以说这算是有一些意外之喜，关外已经开始渐渐冰凉，特别是夜幕之下草原。 “安玄公，我们什么时候返回长安？”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探寻出声道，要知晓自从安玄公暴露行踪后，他就提心吊胆，现在事情总算忙完了。 “三天后！” 第三百六十五章 阴山，舒安诗词 阴山山脉 这里虽然靠近草原，但确实属于大唐境内，不过往常来说的话，这里并没有多少人踏足。 而今天则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舒安了，事实之上对于爬山的话，舒安已经很少没有做过了。 上一次的话舒安还是记得是八年之前，那个时候的他体力还算是不错，不过后来的话舒安都避免了爬山。 当然一些丘陵还是偶尔有去，不过对比山脉来说可以说不值得一提。 “老爷，您怎么会突然想要爬山？” 舒狂虎面色苦笑问道，在确定了具体返回长安的时间之后，他原本以为可以平静渡过，没有想到自家老爷竟然选择了爬山。 一旁的李君羡目光同样落在了舒安身上，面色之上还是有不少郁闷，显然也是有一些无奈。 哪怕是他都不清楚，安玄公为何会来爬山，而且还是这阴山，要知晓这阴山可是不好爬。 听苏烈说起这阴山，哪怕是李君羡都知晓这山脉怕是不好过。 “不用太过于担心，到没路之后我们就返回。” 舒安自然是知晓舒狂虎的意思不由出声道，事实之上对于这阴山他还是有不少想法的。 至于为何，说起来哪怕是舒安感觉都有一些不可思议，那就是因为一句诗词了。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舒安目光落在远方的一处小山峰之上轻声呢喃道，阴山自然是指这里的阴山山脉。 这一首诗的作者王昌龄可是还未出生，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心底负担，不过用来形容此刻的大唐边境同样有一些神似。 虽然减少了一个颉利，但是突厥部落同样还有不少，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以说这同样会让这一些突厥人警觉。 特别是除了颉利分裂出去的东突厥，还有西突厥，除了草原之外，还有东北等方面，这里依然有着不少异族国度。 可以说想要实现这一句话可是没有那么同意，不过舒安这一道轻声呢喃并没有逃过身边两人的耳朵。 其中李君羡眼眸更是一亮，要知晓李君羡可不是那一些寻常武夫，还是有读过一些书。 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成为百骑统领了，毕竟若是单纯武夫肯定无法坐在这一个位置之上，肯定还要有一些头脑。 “安玄公，不知晓刚才的那一句诗词是否您的新作？” 李君羡双眸之上露出了一丝光彩说道，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丝希冀一般。 这不由让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诧异，似乎没有想到李君羡竟然还喜欢这样的诗词。 事实之上若是寻常诗词的话，那么李君羡还不会有什么动容，但舒安此诗可是边塞诗词，可以说在这一个时代少有。 “君羡对于诗词有兴趣么？” 舒安倒是先出声问道，并没有说起之前诗词的事情。 “对于寻常诗词并没有兴趣，但安玄公不一样。”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要知晓安玄公每一首词哪怕是他这一位算是武夫的人都动容了。 一旁的舒狂虎同样点了点头赞同这一位百骑统领的话语，自己老爷诗词比起外面那一些文人听上去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一下子倒是舒安面色微微一愣，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李君羡竟然如此推崇自己。 就算是舒安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算是一个文抄公，不过很快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结。 “君羡若是喜欢，这一首诗词等下山之后，便写下来送你。”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丝毫没有在意这一首诗词，毕竟李君羡这一次陪伴他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所以送给一首诗词舒安并不算在意，边塞诗词的话他并不是没有，还是记住不少首的。 当然这还要多亏之前的九年义务教育，当然事实之上穿越之前的记忆有很多他都遗忘了，只能靠时间慢慢回忆了。 刚好舒安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所以也就更不在意了。 “真的么？” 不过听到舒安的话语，李君羡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出声道，要知晓安玄公的字不用都说，诗词同样传遍天下。 一首诗词可是价值连城，甚至可以成为李君羡的传家宝，甚至若是让陛下知晓都会羡慕。 “嗯！” 舒安肯定出声道，毕竟这一位百骑统领以后打交道的次数还有不少，所以舒安也不在意，给李君羡点甜头。 “多谢安玄公！” 得到舒安肯定答复之后，李君羡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雀跃来形容了。 可以说这对于一位百骑统领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情，一旁的舒狂虎倒是只有羡慕，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大不了再抄一份就可以了，当然关于老爷写下的那一份就注定只有一份。 关于这一点，舒狂虎曾经听自家说过，只有一份才是最值钱的，后来也便有了安玄公所做诗词只会写一份。 正是这样的原因，老爷的诗词可是一字千金，上一次义卖那么多价格就是证明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 ...... 而随着李君羡的喜悦，舒安同样没有任何隐瞒，将整首诗词都缓缓读了出来。 正当舒安游历阴山的时候，关于阴山大捷的事情同样也加急传回长安一趟了，不过并没有传到长安。 然而此时长安宫廷之中则是发生了一件让李世民面色愤怒的事情，只不过这一位帝王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说一些什么。 但身边的王德面色之上已经冷汗直流了，面色之上有一些惨白了。 “调查清楚了么？” 李世民压抑愤怒的声音响起，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陛下，是有两位小太监知晓一些情况，谈话刚好被皇后娘娘听到了。” 王德面色苦涩马上出声道，要知晓这件事情陛下可是三令五申，就是为了不让皇后娘娘知晓。 然而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虽然只是一些关于安玄公的事情，但已经让皇后娘娘察觉了，可以说此时王德恨不得弄死这两个小太监。 第三百六十六章 安抚，意外 “王德，这件事你自己去处理。” 李世民面无表情出声道，身为帝王，更何况是一位从马背出身的帝王，自然有什么手软的情况。 不要说这是一件小事情，因为没有一位帝王可以容忍这样的行为。 “是，陛下。” 王德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狠色出声道，显然是内心有了决定。 不过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苦涩。 原因就是之前观音婢已经派人来请他了，若是往常的话，这一位帝王肯定不会有多少犹豫。 然而这一次则是迟疑了，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解释关于亚父的事情。 李世民并非是那一些无情的帝王，反而是内心有着属于自己的柔软之处，若是对于其他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这是已经跟随自己相随十年之久的观音婢，这十年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一位帝王可是留下了深刻记忆。 自然李世民并不想对是观音婢有什么隐瞒，想到了这里最后也只能叹息。 ....... 属于长孙皇后的宫廷之中，李世民一脸温和，比起往常来说还要温柔许多。 只不过长孙皇后似乎并不为所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母性的光辉，微微抚摸自己肚子还未出世的孩子。 若是算一算时间话，似乎也差不多到了出生的时间点了。 “不知晓陛下可否告诉臣妾亚父去哪里了么？” 长孙皇后幽幽的声音响起，若是其他事情之上，这一位身为整个大唐母仪天下的人并不会去在意。 但唯独是自己亚父的事情这一位皇后并不会退缩。 特别的是听到一些消息之后，长孙皇后更是让人亲自去证实。 之前长孙皇后只是随意一问，宫里还有诸多的宫女太监不敢说，但认真起来就不一定了。 这一些人面对长孙皇后的问题，同样不敢不回答，哪怕最后说出李世民保密的事情，也足以让这一位皇后猜到一些情况。 亲自验证完了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可就不好了，原因很简单，自己这一位亚父不在舒府，也不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中。 可以说一瞬间便让这一位长孙皇后心中一揪了。 只不过面对这一个问题，李世民就有一些迟疑了，显然还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好在长孙皇后并没有着急，反而是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 “亚父出游了。” 李世民纠结了一会儿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反正去边关的事情李世民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边关这两个字肯定是非常敏感。 倒是出游的话还好一些，至少看起来没有多少的危险。 果然在李世民话音落下了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似乎也明白自己亚父似乎有一些待不习惯。 “观音婢，想必亚父很快就会返回长安，应该不会像上一次那般。” 李世民的话语继续响起，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踏踏！”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李高明了。 “母后，您去求求父皇，高明想要和亚父一样去边关！” 人还没有到眼前，声音已经先到了，只不过此时听到话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一变。 “什么，亚父去了边关？”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一愣呢喃道，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一个结果。 要知晓现在这一个季节，边关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以说已经可以见证了。 “难道亚父有危险？”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眼前似乎一黑，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已经联想到了之前陛下的神态似乎有一些问题。 “观音婢，观音婢！” 而在李世民眼眸之中，这一位胚盘他多年的妻子在面色之上变化之后则是晕过去了，仿佛承受了重大打击。 “快传御医！” 李世民着急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愤怒。 此时原本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特别是王德不由公鸭嗓般呼喊。 “快去传御医！” “娘娘，您可不要有什么事情。” ........ 一下子原本皇后宫殿慌乱成为了一团，而原本的李承乾此时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僵硬了。 似乎自己闯祸了！ 要知晓李承乾也是从宫里的小太监宫女得知，要知晓之前李世民让这一些人瞒着的可是皇后，这并包括李承乾这一位太子。 要知晓李承乾经常在宫廷之中扮演胡人可汗，对于草原可是十分感兴趣，这一次正式想要看能不能去草原玩一玩。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承乾才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此时的李承乾若是给他选择一次的话，那么就不会如此。 要知晓皇后出了事情，无论是什么御医，此时都不敢有什么耽搁，特别是陛下还在等候着。 原本在自己府邸之中的御医，此时在收到了宫中的消息之后，同样没有任何犹豫赶忙进入宫中。 大殿门外，李世民面色之上阴沉，甚至目光有一些冰冷看着自己这一位长子。 “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李承乾有一些哭声道，他已经从旁边的小太监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本他以为母后知晓这件事情，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吱吱！” 不过还没有等李世民说一些什么，宫殿之中的大门开启。 “陛下，皇后娘娘受到了刺激，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 大门之中一位御医走出，岁数已经不小，不过此时则是恭敬在李世民身边出声道，但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意犹未尽。 “但皇后娘娘因为是受到刺激，所以可能有一些意外。” 李世民冰冷目光落在了这一位御医身上，此时这一位岁数不小的老者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此时内心也开始慌乱了起来，要知晓他可是从来没有感觉观音婢有一天会离自己那么遥远。 “皇后若是有事情，那么要你们这一些庸医还有什么用。”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天明，捷报入长安 宫廷之中的纷乱，自然是瞒不过一些人，特别是紧急召集一些御医更是不用多说，已经让一些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呢喃道，内心不知晓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若是没有帝王相招话，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进入宫廷之中。 难道是妹妹出了问题，算起日子来，似乎自己妹妹应该快生了。 类似长孙无忌疑惑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一些人并没有想那么多。 ....... “将太子带回东宫，禁足！” 于此同时，李世民目光闪烁，显然对于自己这一位儿子有一些失望了。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意外，只不过这终究是太子。 “父皇，高明想要等母后平安无事！” 不过在李世民下旨了之后，李承乾反而是着急，甚至跪倒在地哭声道。 要知晓此时这一位太子可是十分自责，要知晓李承乾和长孙皇后感情可是十分好。 “带走！” 然而属于帝王冷漠的声音响起，李世民显然不愿意在看到这一位儿子。 “殿下，请不要让奴才为难。” 王德面色之上有一些为难出声道，随后眼神示意左右两个小太监。 此时这一位太监总管自然是看出来了，陛下暂时不想看到这一位太子。 若是皇后娘娘平安无事还好，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王德则是不敢想象，宫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最终李承乾还是被小太监带回了东宫之中，只留下了李世民眼眸闪烁，内心则是有一些烦躁。 一方面是边关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观音婢的事情，这两件事情都足以让李世民这一夜足以无法入眠。 “陛下，是否让孙神医进宫看看。” 王德在一旁小心翼翼出声道，因为之前陛下心情明显不好，哪怕是他都不敢说一些什么。 现在陛下似乎冷静下来一些了，王德自然是想起了还有一位孙神医，听说这一位孙神医可是和安玄公旧识，现在就在长安郊外书院。 “快让人去请！” 李世民眼眸则是一亮出声道，要知晓对于孙思邈的医术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佩服。 现在这一群庸医，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担忧，若是这一位神医在的话，也可以以防万一。 “是！” 王德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要知晓现在产婆已经来了，只不过里面还没有多少动静，哪怕是王德内心都已经有一些开始慌了。 ........ 黄昏渐渐落下了帷幕，长安今夜依旧灯火通明，文人士子则是留恋青楼酒肆。 然而宫廷之中同样如此，但这一位帝王则是彻夜难眠，整个宫廷之中则是安静无比。 要知晓宫外一些人想要知晓宫廷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若是原本就是宫廷之中本身就存在的人。 比如李世民后宫的这一些嫔妃，可以说一个个十分精明，显然也是听到了不少风声。 自然不敢在这一个时候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哪怕是知晓这件事情都不敢说出来，而是埋在心底。 孙思邈在收到了消息之后，同样没有任何犹豫进入了宫廷之中。 第一是当今陛下相邀，第二就是这可是老友之女，哪怕是孙思邈都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啊啊！” “啊啊！” ....... 大殿之中，不知晓什么时候长孙皇后已经醒来，而是在生产之中，但这一次比起往常子嗣诞生还要久得多。 李世民双拳紧握，听着这一道道似乎已经嘶哑的声音，简直心如刀绞。 夜晚的冰凉在这一位帝王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感觉，因为显然敌不过李世民在害怕着一些什么。 一旁的王德同样跟随这一位陛下彻夜未眠，脑海之中更是不住祈祷，希望能够有一些好结局。 晨曦不知觉之间已经开始散落在了宫廷之中，整个长安城则是开始明亮。 长安的大门不知晓何时已经开启，对于这一些守城的士卒早已经交换了一批。 要起的百姓已经进入了长安之中赶集，而正当此时，一位骑兵从官道出现。 “八百里加急！” 骑兵大声呼喊道，周围百姓纷纷让开原本的位置，面色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边关开始打仗了？” “算一算时间话，很有可能突厥人南下了。” ....... 还没有进入长安城的时候，一道道议论声音响起。 而正当这一位传信兵进入长安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八百里加急！” “阴山大捷！！” “阴山大捷！！” ..... 从阴山到长安，关外那一战的信息终于传到了长安，而听到这一句话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大捷？” “大唐万岁！！” ....... 一位位百姓同样加入了欢呼了之中，虽然他们之中很多人甚至不知晓阴山在哪里，但他们知晓，大唐胜利就足够了。 翼国公府邸 秦琼哪怕是身体有一些消瘦，但还是依然和练武的时候早起。 虽然因为身体缘故，没有练武之后，然而则是喜欢上了长生拳法。 这一套养生拳法对于秦琼而言更是有着不少好处，至少感觉比起平时精神多了。 正是这样效果，秦琼更是坚持不懈了，只不过今早秦琼则是眉头微微一皱。 “往常这一个时候不是挺冷清，怎么今日如此嘈杂。” 秦琼眼眸有一些好奇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疑惑。 “管家，去看看长安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秦琼并没有多纠结，反而直接出声吩咐道。 “是，老爷！” 这一位翼国公府邸的管家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了，马上转身离去。 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甚至秦琼一遍长生拳都还没有打完，管家就匆忙而来。 “老爷，大喜！” “八百里加急，阴山大捷！” 管家面色之上喜悦出声道，显然是知晓自家老爷因为出身沙场缘故，对此十分关注。 “什么，大捷？” 不过这一下子则是轮到了秦琼愣住了，因为似乎和自己等人计划有一些出入。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不敢相信的消息 “马上派人去了解情况。” 秦琼很快便吩咐道，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薛仁贵新军所驻的方向好像是阴山。 若是大捷的话，那么估计也只有薛仁贵能够做到了，其他将领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 虽然秦琼有一些怀疑，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因为这种事情证实仅仅是几天的时间。 若真是大捷话，那么仅仅只需要几天的时间，那么就可能会得到验证。 于此同时的，长安之中类似秦琼这样人并不再为少数，这一个早晨长安的喧嚣可以说吵醒了不少人。 不过因为这一道声音缘故，所以很快众多人眼眸之中又陷入了一道困惑之中。 那一些有知晓陛下密谋计划的人还好，但大部分人都是目光有一些迷茫。 宫廷之中，李世民并不知晓整个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这一位帝王双眸之中布满了血丝。 “陛下，大喜！” “阴山大捷！！” 然而正当这一个时候王德的身影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 对于王德来说，可没有那一些大臣那么多想法，在他认知之中就是都加急传回长安了，肯定不会有错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下子则是轮到了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愣住了，一时间他也暂时忘记了观音婢产子的事情了。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这哪里来的大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嘤嘤！！” ...... 然而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婴儿一般叫声响起。 “吱吱！” 大殿的大门开启，一位产婆走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和小皇子母子平安！” 产婆恭敬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同样是松了一口气，要知晓之前可是十分危险。 还好孙神医交代了不少东西，否则的话真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她们这一些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这是双喜临门！” 李世民还是愣住的时候，王德恭敬的声音已经响起了，要知晓皇后娘娘没有事情，还生了一位小皇子。 “赏！”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同样轻松了不少，尽管哪怕是他现在都有一些莫名其妙。 对于边关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好奇，至于这阴山大捷是否真实现在也不着急，不过至少观音婢已经安全下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多少犹豫，直接走进了大殿之中。 尽管边关似乎有了消息，然而此时的李世民关注并没有在此之上，反而是目光露出了一丝少有温和。 在这一个时代，李世民不得不说已经算是一个好丈夫，至少站在帝王角度之上，可是十分不容易。 ........ “小皇子出生！” 宫廷之中的消息同样没有列外传出去了，一瞬间同样占据了长安的一半话题。 要知晓这可是又一位小皇子，说不定陛下还有可能颁布一些有利天下的政策，哪怕是百姓都关注不少。 当然对比起整个朝堂之上的官员就没有那么多在意了，虽然这也是嫡子，但出生实在是有一些晚了。 哪怕是长孙府之中的长孙无忌同样没有在意这一位小外甥，不过长孙无忌同样明白了，之前看起来应该是妹妹的缘故。 “平安就好！” 长孙无忌比起关注这一位外甥，反而更为关注自己妹妹。 要知晓长孙无忌也不傻，知晓现在也靠不上那一些外甥，真正的靠山是这一位妹妹。 若是自己妹妹出什么事情话，那么才对自己发生大事情。 当然这一位长孙无忌并不知晓历史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知晓的话那么肯定不会这样想的。 ......... 尽管小皇子出生，但朝议也仅仅推迟了一个时辰，李世民此时同样坐在了太极宫的龙椅之上。 朝臣分别站立两旁，不过此时宫殿之中的目光都落在了半膝而跪的一位传令士卒之上。 “陛下，安玄公施展奇术，在关隘之前重闯突厥几千人马。” “安北伯勇武，带领新军围堵颉利可汗取得大胜，俘虏两万突厥人。” “士卒苏烈率领二百人马横渡阴山山脉，突袭颉利大帐，并回程俘虏颉利可汗。” ........ 传令兵激动的声音在整个朝堂之中响起，话语之中可以说震动了整个朝堂。 因为这一位传令兵的话语在众多大臣甚至李世民的眼中似乎有一些奇幻了。 比如说安玄公重创几千突厥骑兵，这简直如同是神话天书一般的存在。 “颉利被俘虏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呢喃道，哪怕是一夜无眠，但此时这一位帝王还是被这一道消息所震惊了。 要知晓颉利可以说是李世民心头之恨，只不过这似乎有一些梦幻了。 “辅机，让人尽快确认这件事情。” 时间过了不知晓多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 倒不是他不相信这一位传令兵，但实在是这信息有一些惊人了。 “是，陛下！” 长孙无忌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好奇。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安玄公会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什么时候安玄公跑去边关了？” 当然安玄公前往边关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甚至大部分人并不知晓。 不过此时都保持沉默，哪怕是武将一方都同样如此，要知晓这一些武将大部分都知晓之前陛下的计划。 然而这计划似乎还没有开始，现在似乎就结束了，只不过这件事情是真的么。 “小皇子出生，下旨今年税收再减少一层。” 李世民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可是带着不少怪异，当然没有人知晓这一位帝王此时内心变化。 尽管不知晓边关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之前借的钱财都已经花出去了。 要知晓李世民可是对这一些税收十分在意，只不过之前两位嫡子出生，都有这样的举动，哪怕是李世民都丢不起这一个面子。 所以最后内心只能滴血，咬牙下了这一道圣旨。 “陛下圣明！”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永定，证实 边关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逝，舒安同样开始了返程，要知晓来到了边关已经将近十天时间。 其中舒安可是为了颉利可汗而来，而结果比起想象之中要顺利了许多，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 无疑火药的面世绝对是对战争重新定义，当然因为保密缘故，所以现在火药并没有暴露。 舒安自然想要将火药隐瞒了，毕竟有心算无心，那么下一次的话同样能够有一些奇效。 第一次的话肯定有很多人不相信，而这就是可趁之机了。 “安玄公，您为这关隘取一个名字如何？” 王喜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恳求出声道，要知晓之前这一个话题同样有提及过了。 那一个时候王喜就上心了，自然是想要让这一位安玄公取一个名字了，要知晓随着这一次之后。 王喜相信安玄公的名声肯定又将暴涨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王喜自然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了。 毕竟哪怕是这一次自己立功了，可能晋升了，但想要再度遇上安玄公话还不知晓有没有这一个机会。 “关隘之名么？” 舒安眼眸闪烁呢喃道，看到王喜这一副模样，哪怕是他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拒绝。 自然舒安便开始思索起来，要取什么名字好，可能若干年之后，这里就是一处旅游胜景了。 王喜同样听到了舒安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因为很明显安玄公这是答应了。 “永定关！”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算是一个美好的祝愿，希望这一次付关隘日后不要不要再受到侵扰。 “多谢安玄公！” 王喜笑逐颜开道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一个名字十分喜欢，哪怕这一次之后他很有可能调离这里。 但总算是有始有终了，而且随着颉利部落的覆灭，那么这里话至少几年时间内肯定是安全的。 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终究还是有不少感情的。 回答了王喜问题之后，舒安同样没有再耽搁，要知晓返回长安还要不少时间。 “安玄公一路走好！” “老师，走好！” ..... 一道道欢送的声音响起，可以说舒安是带着荣誉归来，至于剩下的问题，自然都交给薛仁贵了。 那么多的突厥人俘虏，自然都是新军来镇压了，这要如何处理还需要等待长安传来消息。 不过此行倒是有秦怀玉押送颉利跟随，舒安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正当舒安开始返回的时候，关于阴山地界的一战同样开始扩散了开来。 经过几天时间的发酵，这一战已经传遍了整个关内，甚至关中地区，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整个天下传递。 长安 要知晓因为之前朝堂之上可是有着不少质疑，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不敢质疑。 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庆祝什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一道来自边关的加急消息终于得到了证实。 一下子长安都轰动了，特别是了解事情经过之后。 “安玄公难道真是仙人转世。” “鬼神之说不可不信，没有想到突厥人若此弱小。” “据说这一战损失不到三千人，就覆灭了整个颉利部落。”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长安城之中传递，青楼酒肆之中都在讨论这一个话题。 其中最为关注的便是安玄公，因为所有人都知晓，这一战的功劳主要还是在安玄公之上。 甚至因为流传的关系，甚至传言越来越离谱，什么安玄公施展法术，利用天变降下雷霆，可以说越传是越离谱。 “亚父，真乃神人！” 李世民在证实了这件事情之后，面色之上更是露出了一丝复杂出声道。 虽然百骑的密报来得有一些晚了，但和那一些传令士卒的内容相差无几，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 困扰了自己几年的颉利竟然被活活生擒了，而且还是以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代价。 尽管不知晓这一位亚父如何做到，但李世民还是看出了这里面自己亚父作用有多大。 “辅机，这件事情得到了证实之后，是不是代表这一次战争就结束了。” 而李世民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再度召集了长孙无忌等几位心腹大臣来。 经历了不可思议，甚至不相信等等情况之后，现在这一些大臣都镇定了下来，因为他们知晓大唐胜了就足够。 “陛下，这是自然！” 长孙无忌面色有一些苦笑说道，要知晓他们都已经打算调动大唐小半数人马了。 然而没有想到竟然突然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解决了，哪怕是长孙无忌此时都有一些不知晓要说一些什么好。 还有陛下话语之中似乎还有一些话语意犹未尽，难道这是错觉么。 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语则是告诉长孙无忌这不是错觉，而是李世民确实有了一些想法。 “辅机，不知晓之前物资能否退回去，换成钱财？”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出声道，不过内心想了反正之前已经丢了一次脸皮，这一次再丢一次也不算什么了。 若是一次脸皮了可以值五十万贯的话，那么李世民不介意自己多丢几次脸。 既然没有了战争，李世民自然想要将之前的那一些东西换成钱财了，要知晓这一些钱可都是他自己所出。 话音落下了之后长孙无忌面色之上有不少黑线，至于杜如晦等人更是双眼无神，神游天外了。 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竟然打这样的主意，只不过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晓这一些物资其中的利益等方面可是牵连诸多的大臣家族，哪怕是杜如晦等人想到这里都有一些头疼。 现在陛下问的是长孙无忌，他们自然是不想掺和其中，若是问起他们的话就不妙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陛下，这件事情还需要慎重。”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苦涩出声道，内心之中可是有一种为什么又是问他的感觉。 似乎自从老师回到长安之后，每一次陛下询问大事情，都是率先问自己，若是以往的话，长孙无忌还有不少得意，毕竟这也是一种恩宠和信任。 然而现在的话就是有一种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第三百七十章 帝王心思，辽东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李世民皱眉出声道，似乎对于长孙无忌的话语有一些不解，至少表面之上是如此。 当然暗地之中这一位帝王自然清楚这一些钱财用到哪里去了，只不过若是真的战争开启的话，那么李世民也就认了。 然而现在的话，李世民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反正战争已经结束了，为何还要让出这一些利益给这一些人。 “陛下，这一次边关俘虏了不少人，想必还是要一些过冬之物。” 长孙无忌额头冒汗率先出声道，要知晓短时间之中他也没有想到陛下会问起这一个问题。 不过谁让这件事情都是他安排，比如说现在的杜如晦和房玄龄就没有参与其中。 当然因为没有参与的缘故，自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利益了，杜如晦倒是还好，毕竟原先杜府产业还是有不少。 但房玄龄就有一些惨了，基本上房家没有多少产业。 而另外一边面对这一位大舅哥的回答，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不满，要知晓这一些钱财哪怕是拿回一半李世民也是可以接受。 不过正当这一个时候，御书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时间不由吸引在场人的注意力。 当然更多是疑惑，因为没有着一位陛下的允许，竟然有人敢甚至闯入御书房。 哪怕是李世民眉头都不由一皱，不过很快这一位帝王面色微微有了变化。 原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长安返回太原的平阳公主，面对这一位亲妹妹，李世民内心不由尴尬了起来。 “不如将这一些物资送一些去辽东如何？” 李秀宁的声音幽幽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没有多少情绪，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在离开没有多久的时间之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还有自己老师竟然跑去边关这么危险的地方，甚至还和突厥人打了一仗。 最为关键的这一位二哥竟然让人隐瞒自己，若非是老师没有出什么事情，那么她现在就是前往边关了。 而刚好怒气冲冲而来，刚好听到了御书房之中的谈话，所以就进来了。 面对平阳公主的话语，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至少这一些物资不会退回去就好。 至于杜如晦两人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因为他们不知晓辽东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多言。 “辽东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对于辽东话他并不算多在意。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辽东之地可是苦寒之地，至少短时间之内并没有动过什么想法。 只不过颉利似乎比起他想象之中还要快一些解决，说不定三四年之后未必不是不能对辽东之地有一些想法。 要知晓哪怕是大汉时期，这里同样是大汉版图的一部分，所以李世民自然有野心了。 “好，这一次就依平阳所说！”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一部分是因为对于自己妹妹的愧疚之心。 宫廷之中李世民等人的议论并没有引起太多的纷乱，不过倒是平阳公主倒是得到了不少长孙无忌的感激。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位平阳公主，长孙无忌可是一直避而言之。 因为他同样发现了这一位同门出身的师妹似乎对于老师的感情有一些怪异。 当然有一些事情长孙无忌自然知晓不会说了，这不仅仅关于皇家的颜面，还有自己老师的名声问题等等。 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事情，长孙无忌也只能将这件事情埋在心底。 ..... 几天的时间转瞬而逝，舒安一行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情绪，因为终于靠近长安了。 早已经有了百骑的护卫率先一步赶回长安，就是为了向李世民汇报消息。 “终于回来了！” 舒安同样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呢喃道，要知晓随着他身份在关内暴露之后。 他可是没有在关内多停留，就是为了怕麻烦，当然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关内的天气已经渐渐寒冷下来。 哪怕是舒安都不想在这寒冷天气之中赶路，所以自然希望在寒冬来临之前回到长安。 于此同时，随着百骑的归来，关于舒安返回长安的消息同样瞒不住，当然还有就是颉利可汗了。 “什么，安玄公明天就到达长安？” “还有颉利可汗，据说被押送进京都了。” “听说陛下已经决定明天出城外相迎了。” ...... 长安城之中一阵议论纷纷，显然因为舒安归来十分兴奋，要知晓在他们看来这一位安玄公可是神仙人物。 要知晓随着边关一战传来，其中一战成名足足有三个人，其中第一个人就是舒安。 毕竟比起寻常冷兵器的对抗，这一位安玄公的仙术自然是更加让人关注了，其次话就是薛仁贵了。 其中这一位安北伯表现出来对于自家老师的信任，可以说是让诸多人有一些惊讶。 要知晓这可是拿性命前途在赌，好在这一位安北伯赌赢了，特别是安北伯府在知晓了这一道消息之后。 柳迎春早早就带着府中的人出来等待了，虽然这一次仁贵没有回来，但老师回来了。 “老师果然是神人。” 柳迎春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对于老师她可是有着十分感激。 要知晓薛仁贵能有现在成就，还有她能够成为安北伯夫人，甚至这一次之后更进一步，都是因为这一位老师。 柳迎春自然是不识好歹之人，自然知晓老师的作用有明显。 单单是在长安之中，她都能够时常和一些身份更为尊贵的大臣夫人交谈，要知晓这阶级可不是那么好愉悦。 “颉利，终于要再见了！” 宫廷之中同样有一个人十分兴奋，自然是李世民。 要知晓随着观音婢母子平安之后，加上这一次大捷，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掩饰不住自身的情绪。 自然这一位帝王自然是想要好好报复颉利之前在渭水之盟的狼狈模样了。 所以对于明天，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期待，当然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仅仅是李世民一人。 要知晓当初渭水之盟对于诸多朝中文臣武将同样是脸色无光，没有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 第三百七十一章 归来，喜悦的一天 翌日 当属于帝王的车撵到达城外的时候，早已经有着诸多的大臣翘首以盼了。 “翼国公，恭喜了！” “没有想到怀玉这一次又立功了。” ..... 当然这一些大臣武将可没有多老实，反而是小声议论纷纷道。 其中最受关注的便是秦琼了，要知晓这一次归来长安献俘的可是秦怀玉。 “哪里，其中你们也有不少子弟入了新军的账下。” 面对这一些同僚的恭维，秦琼还是出声道，不过面色之上的笑意还是掩饰不住。 要知晓现在这一位翼国公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选择，就是让秦怀玉跟随了薛仁贵。 若是没有薛仁贵的话，那么怎么短短一年之内连续立下两次大功。 哪怕是换做秦琼，怕是他巅峰时期都不一定有把握，但偏偏被那一个小子做到了。 一时间属于武将一方大臣而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倒是另外一边的文臣方阵有一些落寞了。 不过这也是无奈的事情，要知晓谁知晓这一些武将竟然有这样的魄力，竟然将自己二代都放入了新军之中。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机遇。” 特别是长孙无忌内心可是有着不少的怨念，早知晓的话他就安排长孙家的人进入了这新军之中。 只不过因为长孙无忌并不认为新军短时间能够做什么事情就没有在意，错过了这一次机会。 当然类似长孙无忌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这一些人内心自然是有着不少不平。 车撵之上的李世民自然是将这一些大臣的众生百态看在了眼中，面色之上不由轻微摇了摇头。 “只看出胜了，没有看出背后的风险。”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要知晓随着百骑的归来，对于战场的情况有了一个详细了解。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这一些勋贵二代竟然跟随薛仁贵带头冲锋，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要知晓一向以来李世民对于勋贵二代并没有多少好感，原因就是这一些人有着不少纨绔。 然而没有想到着这一次武将出身的二代倒是让李世民有一些刮目相看。 “若是阵亡的二代，就多多补偿他们父母或者兄弟族人。” 李世民很快便有了决定，毕竟多给这一些人阵亡人补偿并不算什么。 初冬的太阳渐渐升到了一定高度，不过因为天气渐凉的缘故，所以这太阳的温度可以说正合适。 “踏踏！” 不知晓什么时候，远方灰尘开始渐渐飞扬，震动的马蹄声音传来。 “陛下，来了！” 哪怕是王德都不由兴奋出声道，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位太监总管。 “终于来了！” 此人等待在此的人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李世民同样不例外，面色之上难掩兴奋，开始走出了车撵，站在了车撵之前，仿佛是想要看着一些归来的将士。 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秦怀玉一马当先的身影率先出现，随后一道道身影出现。 其中细心的人也发现了，这一些人大部分都是勋贵二代，此时他们是第一批归来的来。 “秦怀玉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没有一会儿，秦怀玉等人已经来到了李世民的跟前，翻身下来行礼道。 而随着一些人的行礼，同样将整个囚车都显露了出来，其中囚车之上坐着一道异族中年大汉的身影。 “没有错，这就是颉利了。” “他们真的将颉利生擒了。” ....... 这一道身影同样让这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要知晓两年之前的渭水之盟，那一个时候在场大部分一同见证。 而今日没有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颉利可汗，现在则是成为了阶下囚。 “哈哈哈！” 其中李世民更是开怀大笑了起来了，两年的时间，朕终于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 随着这一位帝王爽朗笑声响起，不少大臣同样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知晓陛下接下来有话要说。 身为臣子，其中第一点就是眼力了，特别是李世民所在的时代，若是没有能力的人也不可能进入这朝堂之中。 “颉利，你可愿降！” 在笑声停下了之后，李世民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一位曾经的颉利可汗出声道。 “颉利愿降！” 这一位颉利可汗早已经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也没有了草原时候的雄心，现在他知晓若是不愿意降的话，那么就会丢掉性命。 在尊严和性命之间，颉利则是选择了后者，这一位草原的可汗终究还是畏惧了死亡了。 而听到了这一位颉利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的表情更为的喜悦了。 “陛下万岁！” “大唐万岁！” ...... 这一幕同样让诸多大臣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呼喊道。 要知晓现在正是陛下喜悦的时候，自然不能够扫兴了。 “怀玉你们，都起来吧，你们都很好！” 李世民在喜悦之后目光则是落在秦怀玉等人身上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些勋贵二代，哪怕是他都能够认出不少到身影。 然而现在秦怀玉等人仿若是脱胎换骨一般，甚至身上还有浓厚的血煞。 可以说李世民对于这一些人可是十分满意，这一些人可都是大唐的未来。 “谢过陛下！” ...... 秦怀玉等人一阵拜谢之后，则是站了起来，不过一个个身板都十分挺直。 “等等，不知晓老师在何处？” 正当此时，杜如晦小心翼翼的声音突然响起，仿若是自言自语，不过瞬间则是让在场人一愣。 哪怕是李世民也是同样如此，对啊亚父跑哪里去了，要知晓他们可不仅仅等待颉利。 “怀玉可知晓亚父行踪？” 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了秦怀玉身上说道，想要知晓答案。 要知晓他可是没有忘记观音婢的交代，在亚父回来了之后，就马上请入宫廷之中。 李世民自然是知晓原因，显然是观音婢有一些不放心，担忧自己是说谎，对此哪怕是他都十分无奈。 “安玄公已经早一步回到书院之中了。” 面对陛下的问题，秦怀玉则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不过内心暗暗感慨，这还真是符合安玄公的性格。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又一年冬，功劳 秦怀玉话音落下了之后，全场自然是一片沉默，不过这一次依然没有什么人出声。 哪怕是一向和舒安有一些不对付的孔颖达，原因话自然是很简单，那就是这一次安玄公可是立了大功。 而且孔颖达内心之中同样有一些胆怯，要知晓这一次舒安在边关施展仙术，可以说震动了整个长安。 虽然看似没有人谈起，其实是对于鬼神的畏惧，并不代表忘记了这一点。 就算是孔颖达也怀疑是不是将这件事情选择忘却，毕竟圣贤也就圣贤了，反正上古圣贤也不是在少数，但他们孔家依然占据主流位置。 反之若是得罪了这一位安玄公，还不知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除了不少人思绪纷飞之外，大部分仅仅是感慨，要知晓敢不给陛下的面子人也就面前这一位。 李世民面色之上自然是有一些不好看了，不过想到了这一次还是靠安玄公赢下的战争，哪怕是再多的不满现在都只能化为内心的悲愤。 ....... 另外一边舒府的人马可是不少，足足有着将近两百人数，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君羡还跟在身旁。 “君羡还不返回长安么？” 舒安看着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好奇出声道。 随着快要到达农庄，舒安同样是走出了马车出来走两步，毕竟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哪怕是他都有一些疲惫了。 “还是等安玄公送到书院再回去也不迟。” 李君羡流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出声道，要知晓自己这一躺似乎没有做什么事情。 但是他则是看出了安玄公运筹帷幄的表现，至少他觉得若是有安玄公这样的敌人，肯定是竟是寝食难安。 “君羡看来是不想抢这一些将士的风头吧。” 不过面对李君羡的话语，舒安反而缓缓说道，显然是对于李君羡有着不少了解。 “此次安玄公功劳应当记头功，都能够不在意，更不用说没有出力。” 李君羡表情不变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并没有完全说透，当然舒安自然是明白了这一位百骑统领的意思。 “不用妄自菲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一句话语并没有给李君羡带来多大的安慰。 毕竟这功劳和苦劳差别可是很大，比如说苦劳换了一个人的话也是可以的。 李君羡的失落舒安自然是理解，毕竟同样出身立业，看着别人功成名就，就算是李君羡内心也有着不少不平衡。 “那么就送给君羡一份功劳如何？” 不过舒安面色微笑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不是开玩笑。 “安玄公不要取笑了，现在哪里来的功劳。” 李君羡眼眸无奈说道，越是和在这一位安玄公接触，他越是发现安玄公其实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至少现在的话他是没有半点安玄公有什么不好接触的地方，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平易近人。 “这可不一定，难道君羡忘记了袭击的人了？” 舒安眼眸闪烁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深意。 话音落下李君羡同样一愣，此时他差一点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情。 要知晓之前因为颉利大败的缘故，所以让李君羡没有想起，因为颉利都被生擒，看似追究这件事情没有意义了。 不过实际之上差别就大了，李君羡可不会忘记，那就是袭击安玄公可不仅仅只有突厥人。 “难道？”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看向安玄公不由轻声道，话语之中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希望。 说起来的话，李君羡怎么可能对功劳不渴望，只不过想到这似乎是安玄公的功劳。 但至少禀报上去的话应该会有一份属于自己功劳才对，所以李君羡自然是心动了。 “没有错，之前从颉利等突厥人口中已经调查出了一些东西。”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不变出声道，只不过无人发现这笑意之中似乎有着一种微微冷意。 要知晓舒安也没有想到这一些家族还这么有意思，竟然联合颉利，利用草原和大唐赚取打量利润。 这也就是走私了，当然这一个时代没有这一个说法，直接说资敌就对了。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感慨，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那一句话语说得不错，当利润超过一定程度话，那么足以让诸多人铤而走险。 当然此时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羞愧，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是百骑来做才对。 不过因为自己缘故，所以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虽然不能从那一些死士入手，但完全可以从突厥人入手。 要知晓现在颉利所属部落的突厥人都成为了阶下之囚，想要活命的话肯定不会漏下什么。 “这一份情报就交给你。”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可以说这算是他送给李君羡的大礼，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私心的因素。 要知晓在这一份情报之中可是有着不少有趣的东西，甚至还经过舒安之手加工了一番。 “多谢安玄公！”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说道，他可不知晓安玄公在想一些什么。 但他知晓，这一次出行他基本没有做什么事情，甚至还差一点阻止了安玄公的计划。 若是让陛下知晓的话，说不定不仅仅没有苦劳，还有一些错。 “无妨，另外将这一道圣旨带回去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可是没有给李世民打工的打算。 之前的话还是因为火药和自己弟子缘故，无疑成效还是喜人的，万事开头难。 对于火药的研究舒安肯定是不会停下来的，没有武力的话守护话，那么所有一切都是虚妄。 当然这一次舒安最大的收获便是声望的增长了，随着这一段时间的推移，关于安玄公关外的事迹可以说传遍了大江南北。 整个天下可以说是议论纷纷，加上舒安暗中推波助澜，可以说短短时间之中声望暴涨到了一定的程度。 哪怕是距离圣贤之路完成也没有差多少，当然越是到最后，声望提升则是越难。 第三百七十三章 送礼，咬牙切齿 当到达了书院之后，李君羡最终还是带着圣旨返回宫廷了，哪怕在这件事情之上他有迟疑。 但拿人手短，最终还是没有多说，若是这一份圣旨放在天下绝大多数人身上绝对会欣喜若狂。 然而安玄公就是那例外的人，甚至李君羡还读出了嫌弃的目光。 在李君羡离开了之后，舒安目光则是落在了来福的身上。 “来福，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长安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眼眸闪烁问道，现在就剩下了他们两人，至于舒狂狮等人则是被带着去安顿了。 当然大部分还是安置在这农庄之中，毕竟长安之中的舒府可是住下不了太多的人。 “老爷，小姐生了一个皇子，不过出了一些波折。”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孩子，但还是让他十分高兴。 “什么波折？” 舒安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对于这一位女儿他还是十分在意的。 只不过当来福将打听来的消息都说出来了之后，舒安内心倒是有不少的亏欠之心。 “没有想到无垢竟然因此差点受惊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似乎在考虑从哪个方面补偿自己的这一位女儿。 随后舒安则是想到了孙思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的一些补药算是弄出来了。 这一些都是他记忆之中比较滋补的配方，只不过若是配置药材话，那么他就不行了。 自然这件事情就交给了孙思邈，无疑孙思邈对于这一些配方可是激动。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配方代表可是不传之秘，甚至这一些秘方每一份都足以让这一些世家大族争抢。 对于舒安的这一份信任，要知晓孙思邈可是十分珍惜和感动。 生完孩子之后正是需要大补的时候，舒安自然刚好推出这一些保健东西了。 有了之前养生学的基础，舒安根本不担忧这一些东西会没有人要。 舒安似乎沉默了许久，一旁的来福并没有多言，因为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老爷此行如此危险，还好的是平安归来了， “李治出生了么。” 舒安轻声呢喃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兴趣。 他很好奇不知晓日后这大唐的江山会由谁来继承，估计他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毕竟这一世的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少了毒药的毒害后，那么至少活个六十岁不是问题，要知晓李世民身体素质可不差。 “来福，准备一份礼物。” 最后舒安缓缓吩咐道，终究是自己的又一个孙子，那么也该备份一份礼物。 对于大唐的未来如何，那么接下来二十年的时间应该可以看清楚，就是不知晓他能不能活到八十岁了。 “是，老爷！” 来福恭敬出声道，没有任何的犹豫，尽管他有一些疑惑。 要知晓自家老爷可是刚刚知道小姐生子才对，之前表情可是不会骗人。 然而现在竟然知晓了这一位小皇子的名字，不过对于老爷这一份神秘他已经了解，所以没有多言。 ...... 另外一边宫廷之中李世民已经率先对颉利安置，以及归来的士卒封赏之后，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李君羡回来了，其中李世民最先看到的便是这一份圣旨了。 “难道我大唐的官职如此廉价么？” 李世民不由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愤怒。 没有错，这愤怒可以说是无可奈何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拿这一位亚父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另外一边归来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十分苦涩，对于陛下的话语则是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毕竟这一位安玄公可是对于他有着很多的恩惠。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 不过似乎等待陛下愤怒消散差不多的时候，李君羡恭敬出声道。 “君羡，是什么事情？”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似乎有一些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 “关于安玄公边关被袭击的事情。”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说道，话语之中十分凝重。 而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听到了这语气了之后也开始郑重起来了。 因为他对于这一位手下百骑统领还是十分了解，那就是办正事情面色之上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当然疑惑同样是少不了，亚父被袭击，不就是突厥人做的，也就是颉利了，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么。 可以说，李世民可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似乎有一些隐情。 李君羡没有太多迟疑，而是直接将事情说出来。 而随着李君羡的述说李世民面色之上渐渐开始严肃了起来。 “没有想到竟然有家族联合颉利。” 李世民咬牙的声音响起，对于这一些投敌的家族他可是没有任何好感。 “陛下，这是从突厥人口中问出的家族。” 李君羡将手中整理好的情报递给了李世民，要知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有这么多家族。 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李君羡甚至去寻求真实，而答案的话就是安玄公并没有在这一些家族之上做文章。 就是说这一份情报是真实的，当然李君羡在陛下面前并没有说起关于安玄公的事情。 当然李君羡内心之中有不少愧疚，不过这也是安玄公之前的意思。 “派出百骑，先将这一些家族都调查清楚。”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冰冷。 可不要以为这一位帝王就是好人，要知晓当初战场之上，李世民带头冲锋次数可不少。 手中可是沾染了不少人命，自然不会手软，更不用说这一些家族了。 “陛下，大部分家族还好，但是有一个家族可是不好办，牵扯到了另外一个大家族。” 李君羡眼眸闪烁出声道，若是这件事情好做的话，那么就好了。 当看到这一份情报，李君羡马上看出了问题，要知晓身为百骑统领，对于整个大唐家族可以说十分敏感。 “哦，哪个家族？”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竟然还有李君羡忌惮的家族，难道牵扯到哪个大世家。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不舍的帝王 “孔家！” 李君羡眼眸闪烁郑重回答道，这里面的家族有一个和孔家姻亲的家族，可以说这才是让他感到棘手的地方。 他虽然也知晓安玄公虽然和孔家不对付，但是这件事情只要一查就知晓了，安玄公不会在这件事情得作梗。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同样愣住了，哪怕是他想了诸多的家族，都没有想到这一个家族会是孔家。 虽然孔家算是大世家之一，但是和五姓七望还是有一些差距，毕竟孔家大部分是来自孔圣人的威望。 当然能够成为大世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话，想要调查孔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李君羡能够想到的事情，李世民同样可以，自然没有怀疑亚父了。 “先暗中调查！” 李世民最后决定说道，面对其他家族他可以举起屠刀，但面对孔家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是，陛下！” 李君羡出声道，他同样倾向陛下的看法，这件事情只能暗中来。 “君羡你背后竹筒是何物？” 不过正当此时，李世民眼眸一闪，突然看到了李君羡的背后。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还没有注意到，不过当李君羡要退下的时候自然注意到了。 而此时李君羡内心可是有着不少苦笑，早知晓就不先进来皇宫，而是先回到自己府中一趟，否则就不会盯上了。 “陛下，这是安玄公在边关时候送给微臣的一副诗词。” 硬着头皮，李君羡恭敬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则是带着一丝丝警惕。 果然，话音落下，李世民眼眸则是一亮，要知晓在不同地方感慨可是不同，更不用说了边关地区。 “君羡，可否拿出来让朕看看？” 李世民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是询问，但身为帝王，哪里能够会给人诸多选择。 就算是有选择，那么李君羡也不敢选，毕竟他可不是安玄公。 没有任何选择，李君羡还是交出了自己的竹筒，当然他内心还是期望，这一位帝王不要留恋太久。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 李世民小心翼翼打开这一副诗词轻声道，双眸之中仿佛看到了边关士卒的征战。 特别是最后两句，更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种想要亲征的冲动，要知晓虽然解决了颉利，但不代表异族就解决了。 颉利不过是整个北方草原的一个缩影而已，类似颉利这样的存在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好诗！” 李世民赞叹道，要知晓这一首诗词不同于之前他所看到的诗词，则是有一种战场的肃杀。 “陛下，安玄公曾经说过，这一首诗是边塞诗。” 李君羡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要知晓类似这一种诗词可是很少见到。 “边塞诗么？”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不过想到这一首诗词的内容，不得不说一声很符合。 特别是对于这一首诗词，李世民同样有一些爱不释手，只不过这终究是李君羡的东西。 可以说李世民可是出了名对于字画喜爱，然而这副画终究不是他的。 看着李君羡警惕的眼神，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老脸一红，难道他就那么像坏人么。 最后李世民还是亲自抄写了一份，然后连连不舍看着李君羡带着原本走出了宫殿大门。 要知晓李世民可是知晓亚父一首诗词仅仅会写一份，就是说想要让亚父再写一遍根本不可能的。 “陛下，安玄公让人送来了一些补药给皇后娘娘。”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不知晓什么时候王德的身影出现在这一位帝王身边出声道。 “补药，难道是养生配方？” 李世民眼眸突然焕发了一阵目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显然认为这就是养生经后面内容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同样没有犹豫，走出了宫殿，向着观音婢宫殿而去，他同样想要看看这一些补药是如何。 ........ 书院之中，舒安眼眸闪烁，目光落在了皇宫的方向。 “若是时间差不多的话，那么君羡应该将这件事情都禀报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对于那一些勾结突厥家族他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了。 要知晓对于这一些家族舒安几十年的时间同样没有忘记收集，甚至比起李世民还要详细得多。 这里面的话家族确实从颉利等突厥人口中问出是什么没有错，不过他还是里面做了不少功夫，比如引导暗示之类。 当然并没有明示，不过想必这一刻埋下的种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引爆了。 要知晓这一些家族在暴露了之后，若是发生什么的事情就难以预测了。 可以说舒安对于之前孔颖达的阻击可是没有忘记，他可不是脾气那么好之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舒安默默想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想做一个坏人，这不符合他的为人准则。 孔家的话想要扳倒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整个天下的儒生太多了。 就算是他的基础也是儒生，否则的话就不会被人称为大儒了。 想到了这里话，舒安感觉也是有一些可笑，在春秋战国的时代，孔子颠沛流离推销自己的学说，并没有奏效。 反而是在董仲舒独尊儒术的时候封圣，甚至后世也有各处也有关于孔子文庙，可以说影响力一直存在。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关于舒安的消息同样传遍了整个长安。 “安玄公一如既往的淡泊名利。” “还有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写出了一首边塞诗。” “那一些养生药汤，据说也是安玄公研究出来，经过特殊手法熬制，不知晓安玄公是否会出售。” ....... 整个长安陷入了一种名为安玄公的风暴之中，比如诗词就是因为李世民而传出的了。 毕竟李世民可是忍不住要炫耀的人，虽然不是亲笔，但好得之前没有多少人知晓。 当然养生药汤同样不例外是宫廷之中传出，不过长安的风暴和舒安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至少舒安并没有在意。 第三百七十五章 被针对的孔家 长安一片白茫茫，大雪纷飞，在舒安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冬天真正降临。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北方的冬天可没有暖气这一种东西，舒安早早便已经穿上了大衣。 郊外的清晨，比起想象之中还要冷一些，舒安的话则是和一旁的小侍女一起烤火。 要知晓去边关的时候，舒安并没有待上这一位小侍女，反而是给明则放假了。 毕竟要去的边关，一个小女孩还是不方便，当然明则能够去的地方自然便是自己娘亲那里了。 来福并没有要求这一位小女孩什么，在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为难，并舒府更像是一个大家庭。 “明则，等过一段时间回到长安，就带你母亲妹妹过来看看。” 舒安看着这一位许久未见的侍女不由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对于这一位历史之上女帝他还是有着不少好奇。 当然舒安仅仅是为了看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毕竟悲剧从一开始避免了，至少舒安没有太多的想法，反正就算是日后女帝重临，对于他来说估计早已经不在了。 “老爷，是真的么？” “娘亲和妹妹一直想要来舒府感谢您。” 武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出声道，要知晓自家娘亲可是早就想要谢谢老爷。 不过舒府可是不好进入，单单是看每天在舒府外徘徊的人就知晓了。 “无妨，舒府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不好进，但对于熟悉人来说，不过是一处普通地方而已。” 舒安缓缓出声道，算起来的话他对于这一位杨氏倒是有一些恩情。 当然舒安对于这一份恩情并没有在意，毕竟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老爷，您要回长安么？” 正当此时，武顺似乎有所领悟，突然出声道。 要知晓他刚刚从长安来到书院没有几天的时间，现在竟然要回去了。 不过武顺更多则是开心，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若是长安的话，那么她每天就有时间见到自己的娘亲。 相反的话，在这里话那么就没有这一个时间可以往返长安了。 武顺也不是那么喜欢麻烦其他人的人，自然也不是提出来。 “嗯，冬天了，这一些学生差不多该回去了。” 舒安幽幽声音响起，似乎早已经有了决定。 事实之上大部分世家子弟很早就开始读书识字，进入书院话，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纨绔原因。 另外一部分就是为了和他扯上关系，至少不少学生是这样。 而一年的时间话，舒安对于这一些学生的变化可是十分满意。 特别是这一些学生一年时间变化可以说是很大，至少舒安十分满意。 可惜的是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些学生，当然倒不是这一些学生太差。 而是舒安没有收徒的想法，要知晓他现在收徒的话，没有当初那么多目的性了。 更多的话是看缘分两个字，若是有人能够让他生出收徒的欲望，那么他肯定不会错过。 相反的话，那么舒安没有动心的话，那么无论怎么样的恳求，他都不会在意。 “原来如此！” 武顺露出了一丝明悟默默想道，当然内心自然是喜悦的。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朝堂之上此时可是有一位大臣开始冰冷。 一段的时间，可以说是让李君羡对于这一些边关的家族都查了个清楚。 在整个大唐的目光之下，这一些家族根本不用多说，几乎是无所遁形。 “陛下，这件事情和孔家无关。” 朝堂之上，一道哭声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老者跪在地上，面色十分苍白。 此人正是孔颖达了，这一位孔家的传人，哪怕是此时都没有想到。 这一次边关袭击安玄公的家族竟然和孔家有着不少联系。 甚至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孔家出手，只不过孔颖达内心可是觉得自己十分冤。 “君羡！” 然而面对孔颖达的话语，李世民眼眸冰冷，似乎没有半点感情。 知晓这一位陛下人，便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孔大儒，这件事情百骑已经调查清楚，这就是突厥人的口供，还有情报传来的证据。” 李君羡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对于孔家的话他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毕竟他不是出身士林，而是出身武夫行列，对于孔家的影响力没有多大的感触。 不过此时朝堂之上倒是没有人发声音，无论是产孙无忌还是杜如晦等人，都保持沉默。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们也是知晓孔家似乎和自己老师有一些不对付。 虽然自家老师在士林之中影响力极深，但还是比不上孔家这上千年时间的传承。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孙无忌等人并没有推波助澜。 反而是静静看着这一幕，原因很简单，若是对付孔家话，那么陛下就是最好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儒家对于陛下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因为儒家一直倡导便是忠君爱国。 “陛下，老臣对于这件事情不知晓，还希望陛下给老臣一些时间。” 孔颖达面色之上表情不变，一副哭丧样子，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这一次早朝竟然让他有一些难以下台，特别是看着摆在自己面前证据。 哪怕是孔颖达内心都不由暗暗想道，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和孔家有关系。 毕竟孔家传承那么多年的时间，自然是有着不少的族人。 正是这样情况，若是有人参与这件事情，那么也说不定。 只不过孔颖达只能说愚蠢，不说这件事情没有做成功，单单是这一次安玄公风头正盛就知晓不好了。 最近孔颖达可是十分低调，哪怕是他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内心都有一些畏惧，毕竟之前仙术可是一直流传。 但让孔颖达没有想到的是，他不想有什么事情，偏偏有事情找上他。 面对这一份铁证，此时孔颖达脑海之中思绪都一片纷乱，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拖了。 至少没有想出办法之前就先拖住，若是承认话，那么就出后果就不妙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议论，安排 当朝议落下帷幕的时候，一场风暴开始席卷整个长安，暗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什么。 “什么，孔家竟然勾结通敌家族。” “这怎么可能，要知晓孔家可是千年世家，更是有圣贤教诲。” “不好说吧，要知晓哪怕是在圣贤的家族之中，出现几个败类也不好说。”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长安城之中，一开始的长安士子竟然有一些不相信。 只不过在一道道议论话语之中，也开始加入其中，随后成为其中一员。 就像是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他们只是受到圣贤祖萌，距离圣贤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正是这样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不犯错，这样一想的话，很多人不由赞同。 毕竟在这一些证据之中，关于孔家姻亲家族可是有着诸多的钱财流入了孔家之中。 若是说不知情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大部分还都相信孔家，不过现在转化成为了相信孔家，但不相信孔家全部人。 这里面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而这一些反转自然是被孔颖达所知晓。 “肯定是安玄公在这里面作梗。” 孔府之中，孔颖达眼眸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出声道。 只不过这一丝愤怒很快就隐去了，因为现在关键还是如何破局。 虽然朝堂之上陛下答应了给自己三天的时间，但是孔颖达可是还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 这一次陛下可是真的有着不少愤怒，哪怕是孔颖达都能感受得到。 要知晓随着陛下登基以来，已经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了。 “该如何是好？” 孔颖达眼眸闪烁默默思索，内心深处不知觉之间一种后悔情绪丛生。 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心情可是不错，至少这件事情倒是给孔家找了不少麻烦。 虽然这算是孔颖达的锅，毕竟也就这一位孔家人在长安了。 “三天时间，不过是拖延而已，看来孔颖达在想办法了。”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这里孔家山东距离可是不小，想要三天来回根本不可能。 自然孔颖达自然是因为事情来的有一些突然，所以有一些措手不及的推迟时间了。 李世民笃定了孔颖达肯定不会想出什么好借口，这一次的话壮士断腕是肯定的。 正是这样原因就没有阻止孔颖达的请求，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深了。 “寒假！”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方面之上想太多，反而是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学生之上。 比起曾经的二十一位学生，现在则是少了一位，那一位加入新军之中学生舒安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但听说因为之前的战场之上杀了不少突厥兵，加上有识字缘故，所以已经成为伍长了。 对于这一位学生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开始，因为这一次死亡的人算是最少。 而且活下来的话，那么都能够得到丰厚的赏赐。 “这一次寒假之后，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在学院待的时间也会不常，要恭喜这一些人毕业了。” “何为毕业，这就是和出师一样的道理，学院已经教导不了你们太多的东西。” ....... 讲台之上，舒安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松的语气。 经过这一年的时间，诸多学生同样是认识了这一位院长，并不难接触。 只不过此时话语之中内容则是让这一些学生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 “出师了么？这么快。” “不过应该是我们之中学习最好的那一些人吧。” ........ 底下学生议论纷纷，其中哪怕是李泰都有一种忐忑的心底。 事实之上李泰对于书院可是有一种不舍，不过他冥冥之中觉得这一次出师的人绝对有自己。 一年的时间之中，李泰对于书院的喜欢胜过了那一个宽敞微微有一些冰冷的皇宫。 所以话在出师喜悦的时候，那么同时又有对于书院的不舍。 李泰眼眸闪烁似乎有了不少的想法，只不过这一些并没有被外人察觉。 当然不少学生对于学院不舍，毕竟无论是学员的气氛还是伙食，书院都是让他们留念。 “你们的未来不应该被限制这书院之中。”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书院不过是你们生命中的一个旅程。” ..... 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复杂自然是被舒安看在看在眼中，自然舒安鸡汤能力还是不错的。 对于忽悠这一些学生还是有自己的心得，毕竟这一些学生正是少年。 果然在舒安话语之后，大多数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寒冬的降临，也让书院开始冷却，不过舒安已经开始离开这里了。 在说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接下来放寒假的时间同样确定。 舒安将毕业的时间则是放在了开学的时候，那一个时候正好辞旧迎新。 刚好一年的时间毕业，这与后世的时间点并不同，不过舒安也不在意。 毕竟新生入学和老生毕业未必不能放在同一天的时间。 此时教室之中的学生则是思绪纷飞，似乎在消化舒安所说的话语，哪怕是马周同样不例外。 不过马周知晓，这一些毕业的名单之中绝对是有自己，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院长的答应的事情。 但哪怕是马周此时也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神色，要知晓对于助教这一份工作，马周似乎有一些喜爱。 可惜的是马周知晓，自己可不是要成为一位教书先生。 另外一边的舒安已经开始让武顺开始收拾行囊了，对于这一些学生的想法并不在意。 “剩下就给这一些道士放假了。” 舒安默默想道，因为即将靠近年关的缘故，他同样准备给这一些道士放假。 一开始的话这一些道士可是不情愿，毕竟被开除道籍，现在还要待在这一个小地方。 只不过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不过随着舒安伙食的供应，渐渐则是让这一些道士生出了不少待在这里的想法。 而且舒安并没有将这一些道士当成免费的苦力，反而是按照时间给这一些道士工钱，唯独限制这一些人就是自由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认栽，心血来潮 “陛下，臣有罪！” 朝堂之上，孔颖达跪在地上，仿若一副孤寡老人的模样，惨兮兮。 只不过在不少大臣眼中，这一位孔大儒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因为这一位大儒最终还是选择了壮士断腕。 之前便将孔家之中随便一个连知名度都没有的人拉出来顶罪，顺便捐出二十万贯钱财。 可以说这都让这一位陛下十分满意，要知晓李世民可是从百骑那里知晓。 抄了那一些边关家族之后，钱财至少有五十万贯以上。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一阵心动，是不是要抄几个大家族钱财才来得快。 现在的话，孔家更是贡献出二十万贯，可以说让李世民更加满意了。 “不知者无罪，相信爱卿不会做出让朕失望之事。”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丝毫没有三天之前的冰冷。 这不由让孔颖达暗暗松了一口气，当然内心还是一阵滴血，哪怕是孔家上千年的传承。 但是不要忘记了这其中可是有几次遭劫，特别是南北朝的时期。 那一个时候孔家可没有多少地位，后来战乱时期，孔家也不过是保留下一点元气。 二十万贯对于孔家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孔颖达知晓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同样堵不住陛下以及众多大臣的嘴巴。 果然没有错，陛下这一关算是过了，至于安玄公的话，孔颖达则是思索如何化解。 原因很简单，现在的孔颖达对于安玄公可是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特别是随着养生药汤推出了之后，拜访舒安的人越来越多了。 可惜的是舒安都没有和这一些人见面，正是这样原因，孔颖达可是知晓这里面积累的人脉有多恐怖。 正当朝堂之上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的时候。 舒安同样从书院之中开始返回长安，在安排好了一切事情之后，他对于书院便没有太多的留恋。 “长安的话，真是怀念！”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之前率先回到了农庄之中，他便没有再回到舒府之中。 对于长安的繁华他并没有多少向往，不过他倒是想要回去看看芽芽如何。 还有自己那一位外甥女过得如何，要知晓算上之前还未长安的时候，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一位亲人了。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要进宫一趟，可以说回到长安之中还有着不少事情。 一旁的小侍女同样面色之上带着不少兴奋之色，身上大衣包裹，因为身体还有一些娇小缘故。 看起来仿佛一件大衣就将整个身体笼罩，十分暖和，丝毫没有受到外面寒冷的影响。 马车缓缓行驶进入了长安城之中，周围的百姓并没有发现马车之上所坐的人正是这一次再度扬名天下的安玄公。 当到了舒府后门之前时候，舒安等人终于回到了舒府之中。 “老爷，最近拜访的人实在太多了。” 舒安还没有走到庭院，来福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涩的声音已经响起。 舒安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其中原因。 毕竟这养生药汤想必不少人关注，不过舒安不由摇了摇头。 要知晓这养生可不是如此，并不是一张药方就能够决定所有事情。 每一个人的体质不同，自然的话补药的用量都不一样。 其中关于无垢补药问题，还是之前孙思邈入宫时候判断的。 所以说这养生药汤可以说必须专门有孙思邈来配置才可以。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才没有想要接见那么多人的缘故。 “这件事情话先不着急，着急肯定不是我们才对。” 舒安轻声出声道，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在意，毕竟急的可不是自己。 而且孙思邈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等到明年再看看。 至少等孙思邈培养出一些弟子来再说，前世之前可是不少营养师，现在也完全可以模仿。 侧重养生，会一些简单医术就足够了，只不过想法想要落实话怕是还要一段时间。 “老爷，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公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不过还没有等舒安话音落下，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怪异的情绪。 但是舒安并没有发现这一道怪异的情绪，反而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没有想到平阳竟然早早等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欣喜轻声道，自从这一位弟子去了太原之后，他就没有见过。 这一来一回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才有一些欣喜。 原本一旁的来福看着自家老爷欣喜的表情，原本有一些想要出口的话语则是收了回来。 ....... “寒假？” 宫廷之中，当舒安回到长安的时候，早朝同样早已经结束，此时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李泰回来的消息。 不过有了之前暑假的缘故，李世民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尽管他认为读书本来就是一种奢侈的行为，还浪费时间不好。 然而这是安玄公，想到这里之后他倒是有一些头疼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国子监之中一些学生似乎有一些不安分，似乎也想要暑假寒假。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脸黑，至于他为何知晓这件事情。 那和之前的事情还有不小的关系，因为之前孔颖达的关系。 所以李世民便让孔颖达先放下国子监的事情，现在好像是另外一位大学士暂时管理。 只不过这一位大学士似乎能力有一点不够，没两天的时间就向他投诉。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头疼，之前因为孔颖达的他没有烦恼这件事情。 现在的话闲下来的话，那么则是要思索这一个问题了。 “不然让国子监和书院学生比比看如何？” 突然李世民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道想法，尽管是心血来潮，然而越想觉得越有可行性。 “似乎这主意不错！” “王德！” 李世民眼眸闪烁最后决定出声道，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和亚父说上一声。 第三百七十八章 舒安的明悟 “武氏夫人见过安玄公！” “武曌见过安玄公！” 舒府之中，两道恭敬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忐忑。 这两人就是杨氏母女了，她们很早就想要见舒安一面，只不过那一个时候的武顺有一些胆怯没有提起。 好在这一次的话舒安则是率先提出，自然是免除了这一个尴尬。 “夫人不必客气，来福，上茶！” 舒安先是声音响起，随后则是微微有一些沉默下来。 “原来如此！” 此时的舒安终于明白了为何武曌日后有让李世民看上的理由了，不知晓自己那一位女儿有没有发现。 现在五六岁的武曌和当初的长孙无垢有着三分想象，他仅仅是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等到历史之上的武曌进入宫廷时候，那一个时候正好是长孙无垢去世的两三年之后。 而同样那一个时候正好武曌的岁数是李世民娶长孙无垢差不多的岁数。 当一切巧合重合，那么就代表没有巧合，很显然这一位武曌被当成了长孙无垢的替代品。 不知晓是幸运还是不幸，哪怕是舒安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一世的武曌命运如何他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 因为他知晓自己女儿这一世的命运已经改变就足够了，长孙无垢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逝去。 他不允许！ 舒安和杨氏侃侃而谈，因为武士彟的缘故，所以倒是有着不少的话题。 倒是一旁的武曌和自己的姐姐窃窃私语，同样偶尔还忍不住拿起周边桌子之上的零食。 要知晓这一些零食寻常武顺也有带一些给这一位妹妹吃，不过每一次话都不算太多。 这都是武顺寻常没有舍得吃，所以留下来的，自然是进入了自己妹妹的口中。 但是分量之上还是太少了，现在武曌有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很寻常的事情。 不过武顺有看到这一幕，好在并没有在意，原因很简单，她知晓自家老爷这一些东西本来就是给客人吃的。 只不过寻常客人的话最多是品尝一二，是不可能像是妹妹那般。 谁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知晓哪怕是现在杨氏有了不少钱财，但生活还是一向很简朴。 毕竟赏赐的话总有用完的一天，甚至杨氏还让下人开始研究做一些小生意。 否则的话想要养起一个宅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正是这样的缘故，武曌的伙食自然是一般。 而这一个时候武顺反倒是让武曌有一些羡慕，原因很简单，武顺每天吃的可是舒府的食物。 舒府的食物在整个大唐可是顶尖，这一点武顺一开始来到长安或许不知晓，但来了这么多天之后也清楚了。 那就是天上人间的食物就是从舒府流露出去了，而自家姐姐可以天天吃着好的食物。 虽然是侍女，但是看起来自己姐姐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整天都十分悠闲。 事实之上武顺还真如武曌所想，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毕竟舒府事情并不多。 也不像是那一些大富人家，比如说每天都要擦洗家具什么之类。 在舒府之中，只有明显脏了才需要了，可以说十分轻松。 ........ 正当长安之中大雪纷飞的时候，大唐西南，一道仿若乞丐的身影出现。 一身破烂的衣服，加上一头蓬松的头发，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流浪的乞丐，唯独双眼之中还保留着一丝清明。 “终于回来了！” 一道苍白的呢喃声音响起，若是舒安等人在此话，那么便会发现这便是年初便离开的王玄策。 在进入了天竺之后，他便借机和唐玄奘走散，虽然有一些对不起唐玄奘，不过王玄策只能在心底说一声抱歉了。 等待再度见面之后道歉了，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若是被发现的话，那么就不好了。 自然不能和唐玄奘一起，要知晓一路的同行，已经让王玄策对于这一位禅门高僧有不错的好感。 不想要连累这一位高僧了，毕竟老师的交代他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 “没有想到天竺竟然对每一个走出天竺的异族检查。” 哪怕是王玄策都有一些后怕出身道，要知晓他若不是装扮成为乞丐的话，那么说不定身上的东西带不回大唐了。 “不过虽然想要回到长安，怕是还需要不少时间。” 但很快王玄策就没有想这一些了，反而是摆在他面前有另外的一个问题了。 因为装扮乞丐的缘故，自然他身上没有了银两，然而这里距离长安可是还有不少距离。 一时间王玄策整个人都有一些不好了，只不过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只能一路上寻求救济了。 可以说王玄策是崩溃的，只不过他还没有忘记当初离开长安时候的许诺。 他一定要回到长安，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最好在除夕之前。 ........ 远方的挂念舒安并不清楚，舒安留下了杨氏母女一同吃了一顿饭。 这一顿饭对于杨氏母女无疑是奢侈的，但舒安能够清楚这一对母女吃得十分开心。 “多谢安玄公！” 一声道谢了之后，杨氏带着恋恋不舍的小女儿则是回去了。 对于杨氏而言，能够吃到这样一顿饭已经足够了，不敢奢求太多。 舒安倒是没有多言，哪怕是武曌的神态他同样看到了，并没有在意。 毕竟他可不会忘记，当初丽质等人在吃到舒府食物时候，可是一连偷跑好几次。 直到了宫廷之中来的御厨学完了之后才好起来，所以对于武曌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来福，备车，入宫一趟！” 在杨氏离开了不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回到了长安几天的时间，也该入宫看看了。 根据他了解，因为这一次生孩子的缘故，据说宫廷之中还有不小的纷争。 主要还是李世民和李承乾之间的缘故，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默默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起因还是他的缘故。 这件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好，至于能不能进入宫廷之中，舒安根本没有多少的疑惑。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入宫，来自女儿的关心 宫廷之中，舒安的马车刚刚到达宫门之前的时候，虽然停留了一小会。 但是很快李君羡就出来迎接了，面对这一位安玄公，李君羡可是不敢大意。 “安玄公，没有想到您拖到今天才入宫。” 李君羡小声在舒安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 “君羡，这话如何说？” 不过舒安倒是对于李君羡的话语十分有兴趣出声道。 “其实陛下早已经想要让您入宫。” “不过因为之前事情耽搁了，导致了现在忘记了。” 李君羡声音依然不敢大声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抱歉的意思。 因为若不是自己将事情说出来的话，应该不会耽搁这么久。 “无碍！”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一个时代生孩子比起后世来说危险更多。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宫廷之中。 没有先修养几天的话，无垢想要恢复精神可没有那么容易。 自然舒安对于李君羡并不在意，不过他倒是想起了这一次的事情。 “看来世民这一次收获不错。”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笑眯眯出声道，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诡异。 要知晓李世民可是还欠他不少钱，他之前可是了解过了一些不知晓的事情。 比如说平阳已经将李世民准备退货的事情告诉他了。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连面子都不要了。 不过似乎从借钱开始，这一位帝王就变得更加不要脸了。 至少在舒安看来正是如此的，当然敢说这一位帝王的人肯定没几个。 一旁的李君羡看到安玄公这样的笑容，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尴尬，内心还有一些不安。 似乎陛下还欠着这一位安玄公不少钱财，只不过最近没有听陛下提起。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在李君羡的带领之下，在宫廷之中一路无阻。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宫殿之前，舒安因为有来过几次的缘故，所以倒是有一些印象。 “陛下，娘娘，安玄公来了。” 李君羡的声音率先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苦笑，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也在这里。 可以说是刚好碰上了，要知晓之前娘娘已经吩咐了，若是安玄公来了就直接带进来。 所以才有现在他的动作，不过竟然是碰上了陛下。 果然李世民看到了李君羡微微一愣，不过随后目光已经落在了远处的亚父身上。 但是这一次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复杂，要知晓之前战场之上舒安可是大发神威。 李世民若是不说敢兴趣是不可能的，毕竟哪怕是帝王对于鬼神也有兴奋和畏惧。 只不过李世民一直没有见这一位亚父，就是不敢询问。 没有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不过相对李世民的差异，此时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惊喜。 “亚父，您终于入宫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埋怨。 尽管清楚知晓自己亚父已经没事情了，而且还做了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长孙皇后内心还是十分欢喜，不过面色之上还是一脸忧色。 “无垢，看起来你气色倒是不错。”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要知晓随着他回到长安之后。 见到这一位女儿的次数可不算多，当然虽然他可以随意入宫。 但若非必要的话，舒安可不想入宫，一方面是因为李世民缘故。 另外一方面就是后宫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入，舒安可不想开这一个先例。 至于埋怨的话舒安自然是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不过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话题了。 “亚父，无垢听说你最近去了边关。” 然而这一次长孙皇后似乎不准备放过舒安，反而是故意说道。 一旁的李世民此时也闭上了嘴巴，双眸之中甚至带着一丝怀念。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幕他曾经看到过，只不过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回忆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的感慨，自己这一位亚父连自己这一位帝王都不在意，但偏偏害怕这一位女儿。 应该是说关心这样一位女儿才对。 果然这一次面对这一位女儿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若是我不去的话，那么这一次大唐不知晓又要多少年无法归来。” 不过很快舒安面色之上便坦然了下来，面对这一幕倒是十分淡定。 “果然，亚父的想法还是那样子。” 长孙皇后这一次倒是埋怨了李世民一眼出声道，原因话很简单。 那就是大唐若是强大的话，那么怎么可能需要亚父去边关。 不过长孙皇后也知晓这不是暂时就能够改变的。 面对自己亚父，这一位皇后可是清楚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是经常感叹百姓不易。 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不过正是因此缘故，这才是自己亚父。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之上的苦涩更深了，这算是倒霉么。 他自然能够从观音婢脸色之上看出是什么原因了。 多年以来的相伴李世民自然知晓观音婢的表达的意思。 “倒是让无垢担心了。” 舒安摇了摇头继续回答道，为了百姓么，他还没有那么伟大。 至少他做不到圣贤那一种一心为民，他有着自己的私心。 哪怕是他日后真的成为圣贤，估计也是伪装圣贤而已。 “亚父，以后要离开长安的话，那么请先跟无垢说一声。” 长孙皇后目光则是落在了舒安身上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郑重。 “好！” 面对这一道恳求的目光，哪怕是舒安都有一点无法拒绝。 这一次舒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其中舒狂虎是跟着而来的。 而李世民也没有将舒狂虎当做外人，对于舒狂虎可以说李世民是知根知底。 或者说其实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只不过舒狂虎哪怕是时隔多年依然一样，而李世民身边变化就大了。 此时的舒狂虎可是有着不少感慨，能够让老爷有如此反应的也只有小姐一个人了。 第三百八十章 针锋相对，解围 宫廷之中，尽管长孙皇后还是半躺在卧榻之上，不过谁都没有在意。 因为舒安到来的缘故，所以无论是高明还是丽质，甚至是李泰都被聚集了起来。 当然还少不了刚刚出生的李治，只不过此时的李治的可没有多大的认知。 属于长孙皇后的宫廷之中，一家人齐坐一趟，至少长孙皇后眼眸之中是这样的。 “听说高明被世民禁足了。” 不过吃着宫廷的饭菜，舒安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仿佛是无意一般。 但是李世民眼眸则是闪过了一丝光芒，内心则是多出了不少的警惕，因为这一位亚父话可没有什么好话。 果然话音刚刚落下了之后，无论是观音婢还是李泰等人都露出了一丝诧异。 之前的事情长孙皇后并不知晓，加上那一段虚弱的时间，她并没有多关注。 至于李泰的话，可是刚刚回到宫廷之中，自然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丽质眼眸露出了一丝光亮，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之前高明学业的缘故，所以禁足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出声道，同时瞪了李承乾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倒是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有趣神色看着这一幕，他可是对于这一出皇家戏十分感兴趣。 看着有一些沉默的李承乾，舒安默默感慨，不知晓日后会如何。 按照正常情况话，只要无垢在世一天话，那么自然就会让太子在位。 现在的话看来倒是不一定了，因为似乎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不过舒安并没有提示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有一些人天生是帝王，而有一些人相反。 李承乾或许还缺少了一份命格，反正最后李承乾哪怕是造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那一些还跟随李承乾造反的人则就是有一些死不足惜了。 毕竟李世民都还活着，竟然跟随着造反，可以说真是不知死活。 反正这一次杜荷被他留在书院之中，不会参与李承乾的事情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那么世民要还钱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明悟的模样继续出声道，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一位帝王一般。 或者说给这一位帝王难堪，算是舒安生命之中为数不多的小乐趣。 “咳咳!” 然而这一次李世民面色之上就有一些苦恼了，或者说有一些无奈了。 至于舒安嘴角则是扬起了一丝笑意，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自然知晓原因了。 虽然李世民这一次收获了不少钱，但是都被收缴了国库之中。 尽管李世民不要脸了，但也是在少数人面前，若是在整个朝臣面前话。 怕是李世民都没有那一个勇气，若是在朝堂之上说起这件事情。 整个长安只怕是没有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这件事情。 堂堂帝王还会找人借钱，怕是要让不知晓多少人耻笑吧。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着面色十分僵硬的陛下，面色之上不由笑意正浓。 她自然是清楚这一次陛下又被亚父针对了，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特别是她没有出嫁之前，类似这样的场景可不在少数，都成为了少女温馨的回忆。 “钱财的话说起来也不着急，反正这一次倒是率先还了一部分。” 舒安仿佛是若有所悟的样子缓缓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还是提醒李世民还钱。 但是这一句话倒是让李世民想起了一件之前没有注意的记忆。 就是眼前这一位亚父竟然在边关做生意，关键还真的让他做成功了。 据说这一次亚父的收获也有几万贯，尽管不多，但若是算上这一段日子之中的长安产业的收益。 怕是已经还清了一半的钱财，要知晓李世民经过详细调查，这一位亚父只有借了二十万贯而已。 现在李世民可是知晓这一位亚父并没有想象之中在意这一些钱财。 主要还是天上人间的吸金能力太过于恐怖了，可以说哪怕是李世民都羡慕。 虽然蹴鞠场或者茶铺收益同样也有，但因为都不是独有的，所以分成下来并没有多少。 “父皇欠了安爷爷钱了么？” “没有想到父皇竟然那么穷。” ....... 这一个时候，李泰和丽质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出声问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好奇。 要知晓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晓，李世民自然不会往外传，知晓的人自然也不会说。 面对这一对儿女的询问，此时李世民面色之上更为的僵硬了。 “亚父，那么就在推迟一段时间好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为李世民解围了，否则的话，这一位帝王怕是今天要尴尬了。 “对了，亚父，这一次刚好还有一件事情。” 在这一个时候，李世民则是接过了话语出声道，他已经有一点不想再让这一位亚父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他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特别是看着丽质和青雀眼中的求知欲，更是让李世民坚定了这一个想法。 要知晓李世民可是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伟岸影像，就这样被破坏了，那自然是不允许了。 “世民有什么事情？” 不过这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出声道，似乎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还有什么事情，难道是之前关外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李世民的话语倒是舒安明白，似乎和自己想法有一些出入。 “是关于国子监的事情，这件事情和青雀还有不少关系。” 李世民并没有太多的犹豫，或许是生怕这一位亚父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所以赶紧将这件事情都说出来。 其中书院因为李泰还有诸多勋贵二代的缘故，自然难免和国子监的学生相比了。 加上之前的事情，更是让李世民产生了比比的想法，毕竟他可是知晓书院的情况。 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没有怎么教学，所以李世民可不认为国子监会输给李泰等人。 哪怕是在他看来，李泰变化已经不小了，但学识方面之上肯定没有国子监这一些学生掌握得多。 第三百八十一章 比试，约定 “比试？” 舒安面色微微一愣轻声道，看着一脸自信的李世民不由内心之中开始思绪了起来。 要知晓书院和国子监应该是没有关联才对，不过似乎现在又有一些关联了。 事实之上舒安对于书院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上心，至少他没有和国子监争锋的想法。 倒是没有想到李世民率先提出这一个提议，而且看着李世民的样子。 怕是李世民想要让国子监踩着书院上位，哪怕是舒安内心不由感叹。 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竟然还有这样心机，面对这一个提议舒安可以说也是有一些犹豫。 “难道亚父怕书院学院输得太惨么？” “还是对青雀没有太多的信心。” 而看到了这一位亚父的模样，李世民则是乘胜追击，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可以说这一次是阳谋，本来这件事情李世民还需要斟酌来者。 不过这一次的话刚好说出来，现在的李世民内心可是舒畅不少。 至少这一次算是挽回了一点局面，还能看到自己亚父吃瘪。 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又露出了一丝无奈。 因为自己亚父刚刚没有出声，反倒是陛下又开始了。 原本平静的局面，现在可以说是又针尖对麦芒了起来。 “父皇！” 而面对自己父皇的话语，李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若是说没有信心的话，那么李泰怎么可能没有。 只不过现在的话安爷爷可是在这里，现在的李泰经过了将近一年书院生活。 已经不再是那一个不懂情商的四皇子了，所以有着自己亚父在此，他则是保持沉默。 “若是李世民有意如此的话，那么也并不是不可。” 正当长孙皇后想要为自己亚父解围的时候，舒安缓缓的声音响起。 只不过这下子李世民面色之上笑容则是更深了。 “不知晓亚父有什么条件？” 李世民出声道，他自然是听出了自己这一位亚父的言外之意。 “这一次出题的话由我来如何？”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自己出题的话，那么就不一样了。 果然这一句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犹豫了起来。 要知晓他可是知道这一位亚父出题的刁钻，单单是舒门十问可以说是让长安之中无数士子难过。 只不过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么亚父又肯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亚父出一半题目！” 最终思索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光芒闪烁出声道。 这样的话才是公平，而且他也不会认为这一位亚父会出什么难到谁都答不出的题目。 原因的话他对于书院的课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所以这一次的比试，李世民可以说是胸有成足。 他可不认为国子监这么多年的学生，会比不上书院的学生。 而且最为关键的事情是，李世民可是准备让书院所有学生都加入比试之中。 书院之中一部分人可是今年刚刚开始识字的农家子弟。 尽管有一些胜之不武，不过面对这一位亚父，哪怕是李世民都十分谨慎。 “可！”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出声道，一半的题目就足够了。 要知晓他出的题目可没有那么容易，有一些题目可是书院学生能做，而国子监的学生不能做。 “那么就说定了！” 李世民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对于这件事情可是有着诸多的期待。 不知不觉之间随着聊天和吃饭的时候，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哪怕舒安都没有想到时间比起想象之中还要过得快。 舒安并没有在这皇宫之中多停留多久，反而是很快就离去了。 对于他来说，来此更多是为了见自己女儿一面，现在的话已经心满意足了。 “亚父，以后您可要多入宫。” 当然舒安不会忘记自己女儿最后的那一句话语了。 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舒安已经选择性忽略了。 “老爷，据说国子监的那一些学生可是让这一位陛下头疼。” 随着舒安的身影走出了宫廷之外，舒狂虎则是在舒安身边说出了关于这一次国子监的事情。 要知晓舒狂虎可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没有想到这一次陛下竟然会提起。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的故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问题儿童集中园，除了传统的儒学一方面。 在其他的方面之上舒安可是不觉得自己学生会输给这一些国子监的人。 “世民，想要胜这一局可没有那么容易。” 舒安嘴角勾起了一丝幅度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要考核的可不仅仅是这一些。 ........ 当舒安的马车重新回到舒府没有多久的时间，宫廷之中已经传来了消息。 其中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便是这一些群臣了，毕竟这一些人都有自身的渠道。 “什么，比拼？”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愕呢喃道，对于老师进入宫廷之中，并不算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毕竟按照时间来算的话，那么自己这一位老师也该进入宫廷之中才对。 他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这一位老师的父女之情。 正是这样的缘故，他并没有特地关注，只不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国子监和书院能够相比么，可以说这件事情，哪怕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这一次陛下似乎有一些欠考虑了，原因很简单，怕是明天陛下要被弹劾了。 毕竟哪怕是安玄公的书院，但成立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想要和国子监这一种机构相比，确实有一些怪异。 或者说陛下以大欺小才对，正是这样的缘故，长孙无忌才会无奈，明天朝堂又要迎来一场风波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这样想，此时诸多大臣同样有着想法。 于此同时，消息同样传遍了整个长安，这件事情没有多久便引起了诸多的轰动。 “什么，比试？” “陛下和安玄公之间的约定。” “这难道是真的么？”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李秀宁的猜测 长安的风波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平息，哪怕是书院的学生同样有着不少的惊动。 “这是怎么回事？院长答应了陛下比试么？” 当然除了李泰之外，大部分人面色之上是疑惑的，一些勋贵二代还有世家子弟则是兴奋的。 要知晓这可是和国子监的学生比试，机会可是难得，最为关键的是一年书院时光，给他们带来的更多是自信。 当然除了这一些自信人之外，那么还有一部分就是忐忑了，这一些农庄子弟也听闻了这件事情。 内心可是十分的复杂，要知晓他们算是初学者，若是和这一些国子监比试话，怕是要输了也说不定。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和舒安有着太多的关系，此时舒府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带着一丝思索，似乎在思绪该如何出题是好。 “老师，想好出什么题目么？”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正是李秀宁的声音了。 这一位公主从辽东归来了之后，虽然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加上李世民缘故。 又重新让这一位妹妹踏入军营了之中，当然李世民还是生怕这一位妹妹会出不好的事情，比如说丑闻。 但哪怕如此，李秀宁还是常常来到舒府之中，而这一次关于那一位二哥和老师之间的约定同样清楚。 “题目，已经有了一些思绪。” 舒安听到这一道声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秀宁倒是十分期待老师的题目。” 李秀宁面色同样笑逐颜开出声道，丝毫没有一点铁娘子时候的气势。 听到这一句话，舒安倒是摇了摇头，要知晓想必此时长安之中的诸多人应该在等待自己的题目才对。 “不知晓秀宁能否猜出一二来？” 不过舒安则是继续出声道，他倒是有一些好奇这一位弟子这些年有多少长进。 虽然日后应该没有秀宁的事情才对，想必是李世民肯定不会再让这一位妹妹再登上战场。 若非是万不得已，不过舒安并不认为会有着一种情况发生，因为除了那一次渭水之盟外，历史之上的大唐应该没有被逼到那一个地步。 李秀宁面色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思索了起来，将自己代入了老师自己的角色。 “书院之中学生参差不齐，老师应该不会在儒学上出题。” “所以大部分题目，应该会考一些军事方面之上的策略。” ...... 李秀宁侃侃而谈，将书院和国子监的长处短处都说了出来，不过国子监的学生可是比书院要多。 自己那一位二哥虽然说从国子监找出二十人和书院比试，就是存心让书院成为垫脚石。 当然同样李秀宁也是清楚自己这一位老师肯定是不甘心，那么肯定会在出题方面之上做文章。 舒安对于李秀宁的分析倒是点了点头，至少他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可不相信李世民会没有防备。 毕竟李秀宁能够想到的，没有道理李世民就想不到，虽然还没有订好比试的时间，这一些人肯定会对这方面加强。 或者说挑选出最合适的学生来，可以说李世民算是费尽心思。 为了确保赢下这一次话，也是不容易，哪怕是舒安都想默默感叹一句，这还要脸么。 在李秀宁说完了之后就目光落在了自己老师身上，想要知晓自己说得对不对。 “秀宁的想法虽然不错，但你认为你那一个二哥想不到么？” 不过舒安还是出声道，事情若是往前想一步，那么就是一些有眼光的人，无疑李秀宁不算是普通人。 至少自身的敏锐思绪还是有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武德的时候南征北战了。 而李秀宁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之后，不由点了点头，确实自己那一位二哥没有可能不会想到。 “那不知晓老师要出什么题目。” 只不过最后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不高兴的模样，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若是让他人看到这一副模样的话，想必会大跌眼镜。 一旁的武顺倒是没有露出太多的奇怪，原因就是已经习惯了。 甚至这一位公主平时还带了不少东西给这一位小侍女，就是为了拉拢这一位侍女。 可以说这一位公主做的事情可是不少，当然这一些都在舒安的目光之中。 不过在舒安看来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学生关心老师也是正常的。 “自然是出一些那一些国子监学生意识之中认为对，却是错的题目。”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若说国子监的学生和书院学生区别最大在哪里。 那么肯定不是儒学之上的差别，因为儒学的差距可并没有那么大，那么更多就是天生的性格之上的差别。 这一些国子监的学生生来都是尊贵，肯定是没有书院学生对百姓了解得多。 以这为考题，便足以让李世民哑口无言，至于书院的学生话舒安并不担心。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学生可都是有实践过，那一些原本农家百姓就不用多说了。 哪怕是那一些世家子弟，甚至是李泰，可是有着走出长安的经历，那一个时候舒安可是有着不小要求。 每一个学生无疑都认真去做了，显然是深入了解百姓，还有农家之中，这一些学生干活的次数同样不在少数。 从各种种植，甚至到喂猪等等，可以说这一些学生都有体验过。 舒安的思绪旁边的李秀宁可不知晓，反而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因为老师所说的话语似乎有一些深奥。 只不过无论是接下来李秀宁如何问，舒安面容只剩下了神秘的笑意。 哪怕是自己的弟子，舒安都没有事先泄露题目的打算，总共二十道题目，他和李世民双方一人一半。 就是说他需要出十道题目，其中他自然同据策略，术算以及百姓身上下手了。 策略的话，或许国子监学生还能答出一些，但若是术算或者百姓身上做文章就不一定了。 毕竟后世的数学题放在这一个时代就是一个难题，不过这不包括书院的学生。 第三百八十三章 定时间，心动 寒冬降临，不过青梅煮酒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自从上一年李世民在舒府经历一番之后，就开始在整个长安流行了起来。 当然除了酒之外，还有的就是茶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酒。 至少看上去倒是有一番文人意气的模样，此时的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早早起来了。 正煮着一副清酒，这酒可是观音婢让人从舒府拿回来，有着不少的年份。 哪怕是李世民都是十分珍惜，要知晓这样有至少一二十年份的酒，放到外面就是有价无市。 李世民不由感叹，还是要靠观音婢，否则想要拿出舒府这一些典藏可没有那么容易。 就算是李世民更是不敢派人去，就生怕被那亚父记住，若是倒打一把，他这一位帝王名声就错了。 不过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感慨，这一些上了年份的酒还真的不错。 “来人，给君羡盛一碗。”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李君羡身上。 要知晓此时的李君羡身上的衣物可是有一些单薄，主要还是因为若是穿着太过于厚重的衣物，则是会影响身体灵活。 一旁的王德也急忙盛了一碗温酒给这一位李统领递上，若论起地位来，他可没有这一位李统领重要。 “多谢陛下！”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恭敬神色出声道，他也是人，不可能做到无视这寒冷。 很快李君羡便接过了王德手中的温酒，一饮而尽，身体感觉缓和了不少。 “君羡，和亚父商量如何了？” 李世民这一个时候声音开始响起，要知晓昨天他已经派李君羡去和自己亚父商量了。 那么基本上今天就有一个结果了，主要还是时间的问题了，毕竟之前和亚父商量可没有确定时间。 不过在李世民让人特意准备好题目之后，终于想起了这一个问题。 他自然把时间的决定权交给自己亚父了，毕竟这一位亚父想好了题目还未可知。 李世民肯定这一位亚父肯定会在题目上动手脚，但是他也不着急，反正他也有一半的题目。 这可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十道题目，哪怕是国子监学生能够作答出来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是书院的学生了。 “陛下，安玄公题目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定在三天之后皇宫之中。” 李君羡恭敬的声音响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怪异，他总觉得安玄公神情没有多少担忧。 这就像是上一次永定关的时候，那一个时候安玄公可就是这样的神情。 尽管想了这么多，但是李君羡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似乎现在自己这一位陛下还是胸有成足。 只不过越是如此，李君羡不知晓如何越是觉得安玄公可能会胜出。 ....... 正当清晨的李世民闲暇的时候，舒安同样早早起来了，面色之上倒是带着一丝微笑。 昨天和李君羡商量完了之后，他同样让人去通知那一些学生。 尽管现在寒假，但舒安可不在意，今天这一些学生就会在舒府之中集合。 主要是舒安说一说这一次比试的项目，虽然都是笔试题目，不过也是足够了。 因为冬天的话，舒安并没有想要做一些军事策略，比如让这一些学生一人领五百人对抗。 一开始舒安倒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 毕竟他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几天，不如留作以后再说，而且那样的话，未免有一些欺负人了。 书院之中的这一些学生无论身手还是策略都要比得上国子监大部分学生。 “这一次倒是要让世民输得心服口服。”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 一旁看着这样的老爷，武顺不由开心了起来，她不知晓老爷为何自信，但她相信就足够了。 而随着时间定下来了之后，长安之中同样开始传遍了关于这一次比试的事情。 要知晓这一次事情可是引起了诸多文人士子的关注，毕竟无论是当今陛下，还是安玄公都是传奇人物。 至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如此，陛下不用多说了，可是长安之中诸多文人士子想要见一面的存在。 安玄公话同样没有差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知晓安玄公懂得算命之后以及仙神之术时候，他们更是震惊。 想要见到安玄公的人则是更多，虽然这一次比试看上去国子监似乎胜券在握，但安玄公可是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消息传来了，就在三天后！” “地点好像就在宫廷太极宫之前。” “可惜了，这一次没有机会亲眼看这一些学生比试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惋惜，不过他们也清楚，这件事情他们能够知晓结果就不错了。 长安传遍了，自然朝臣同样知晓，还有不少世家族长，这一些人想要进入皇宫话并不算困然。 因为这一次的话，肯定会有人关注，而且关注怕是不少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 所以最后陛下肯定会对朝臣开放的，他们自然是不用担心。 于此同时，皇宫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愣，因为这一位亚父竟然来信了。 “什么，卖门票？”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看着这一封信上的内容不由愣住了。 这可是李世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要知晓皇宫可不是寻常地方，怎么可能让人轻易进入。 “不过，真的有人会买票。” 但李世民的关注点便不同了，因为似乎这里面有着不少赚取钱财的机会。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不由开始纠结了起来，特别是按照亚父所想，怕是要收获至少几万贯钱财。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砰砰跳，那是来自对于金钱的渴望。 不然，试一试？ 随着时间推移，李世民内心不由开始动摇了起来，要知晓现在他可是穷得很。 “来人，将君羡喊来！”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出声道，不得不说这一个提议，他则是心动了，只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让百骑调查看看。 第三百八十四章 期待，心态 舒府之中，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古怪，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似乎比他还要贪婪一些。 “老爷，尽管长安之中放出了一千个名额，但仍然一票难求。” 舒狂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惊讶说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受欢迎。 “一方面因为是宫廷缘故，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一次比试了。” “尽管需要二百文的价格，但哪怕是稍微富裕一些的百姓也能够拿出来。” 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奇怪出声道，正如贫富之间有着差距，这一个时代同样不例外。 总而言之，这一次李世民应该能够赚取不少钱，只要李世民精明一点就足够了。 至于弹劾李世民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估计也就魏征等人而已。 但弹劾多了，这一位帝王估计也已经习惯了，自然是不在意了。 至于他为何给李世民这一次提议算是心血来潮，毕竟能够光明正大赚取钱财何乐而不为。 就算是有人弹劾起来，也可以找出诸多的理由，毕竟无论是国子监的学生，还是书院的学生，这一些学生都是大唐的未来。 当然关于理由舒安可没有说什么，就靠李世民自身想象了，能想到最好，不能想到就算了。 反正是李世民的事情，就看李世民想不想赚取这一份钱财了。 “老爷，除了四皇子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正当舒安感叹的时候，武顺有着一些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瞬间让舒安清醒了过来，他差一点忘记了还要交代这一些学生事情。 ...... 舒府可不是随便可以来的地方，哪怕是书院之中的学生之中很多人没有踏足这一个地方。 唯一有来过的那就是马周了，此时带领这一些学生同样是马周了。 要知晓对于这一次比试，马周面色之上可是十分自信，甚至他认为这是院长为他争取的一次机会。 和国子监的学生比较，马周算是有一些胜之不武了，不过这一次可是为了书院争光。 反正之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位无名小卒而已，所以马周自然也不在意了。 “见过院长！” “见过院长！” ...... 当舒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的时候，一道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毕竟作为学生的话，面对舒安的话可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恭敬。 “不必多礼，都先坐下。”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温和出声道，现在并不是在书院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严肃。 至少舒安还是很愿意和这一些学生温和谈话的，只不过哪怕他温和的样子，还是有着不少的威势。 一位位学生面色之上可不敢有半点的不恭敬，当然这也是这一个时代的特点之一。 舒府之中本来就是桌子椅子诞生之地，自然椅子还是不少，哪怕是这一些学生将近二十人，但还是可以坐下。 似乎来福为了让学生喝上茶水，倒是将大堂稍微改造了一下，几个人围成一个圈，中间一张小桌子。 倒是有了几分茶楼的感觉，不过舒安没有在意，反正这大堂用到得次数可不多。 “这一次让你们来，你们应该清楚是什么事情了。” 舒安平淡的话语缓缓响起，他这一次主要要教导的是这一些学生规矩。 毕竟怎么说也是书院的学生，若是在宫廷之中失去了礼仪话，同样会被看低几分。 当然他主要还是说一说，剩下的话就会交给来福等人，反正很简单的事情。 无论是马周还是杜荷等勋贵二代，都恭恭敬敬记住了舒安的每一句话。 “平常心对待就好，输了国子监也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们终究是国子监的精英学生，我们不过是书院而已。” “天生之上就有着差距，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万一赢了的话倒是让这一位陛下下不来台了。” ........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尽管内心信心十足，但是他并没有给这一些学生多少的压力。 不过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倒是让这一些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愤慨。 交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大多时间都是舒安在说，偶尔有学生提出自己的问题。 最后舒安都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随后舒安并没有挽留这一些学生，只是让他们三天之后还是在舒府先集合。 “来福，你认为这一些学生如何？” 舒安看着这一些学生离去的身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不少的期待。 “老爷，这一些学生都应该继承了您的治学态度，成为人中龙凤是迟早的事情。” 来福没有任何的犹豫出声道，因为跟随这么久的缘故，他自然也懂得一些看人之术了。 而且他没有忘记自家老爷说的话语，无论一个人才学有多高，但决定一个人成就则是一个人的态度还有性格。 这才是书院要教导这一些学生的东西，和寻常的百姓不同，这一些学生之中至少有一半是不缺书读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没有书院也可以读书，舒安更多教导的是他们态度以及性格。 “或许吧。” 面对来福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道。 算起来的话，反倒是这一些学生更像他的弟子一般，反而他以前的那一些弟子，基本上更多就是名分。 舒安并没有教导之前那一些弟子如何做人之类，因为一开始他的目的并不纯粹。 加上那一个纷乱的时代也不允许他那样做，尽管现在这一些学生没有师徒之名，但倒是让舒安对这一些人期待。 不仅仅是舒安在做准备，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是在准备。 甚至有传闻李世民还面见了这二十位国子监的学生，更是让长安之中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李承乾，长孙冲，高履行......” 自然而然，关于宫廷之中这一次参与比试的学生名单同样出来了。 至于书院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好关注的，因为书院算一算有就二十个学生而已。 原本二十一人，因为一人从军，现在话刚好就二十人。 这一点只要稍微调查就知晓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自信的李承乾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天的时间李世民收获不小，卖出了诸多的门票，甚至后面又加卖了门票。 甚至李世民还美其名曰与民同乐，差一点让舒安笑出声来，没有想到李世民还会想出这样的借口。 “就是不知晓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舒安嘴角则是翘起了一丝微笑轻声呢喃道，反正这都是李世民自己做死，他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而已。 “老爷，除了四皇子之外，其他学生都准备好了。” 来福的声音缓缓响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兴趣，因为今天他同样可以进入宫廷之中看到这一场比试。 要知晓虽然来福是管家，但算起来的话同样读了不少书，自然对这一场比试感兴趣。 而且来福更加感兴趣的是自家老爷的题目，要知晓这一些题目哪怕是他都不知晓。 都是老爷在书房之中亲自写了四十份，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 “那么就走吧。”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这一场比试的话相信很多人都在期待。 其中当然包括他，对于那一些国子监学生他同样有着不少的兴趣。 要知晓拿到了这一份名单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感慨，寻常百姓想要读书不是一般的难。 国子监招收可都是名门贵胄，自然这一些学生也是非富即贵了。 甚至舒安是不是考虑让李世民卖一卖国子监的名额，说不定有富商会大力赞助都不一定。 不要小看商人藏钱的厉害，哪怕是这一个时代，巨富同样是有的。 可惜这就要看李世民有没有魄力，换一句话说就是缺不缺钱了。 这件事情舒安并不着急，现在要紧的事情还是这一次比试。 ....... 舒府大门之前已经有好几辆马车在等待，在舒安的身影出现了之后，就马上踏上了马车。 身后则是跟随舒安的众多书院学生，其中每一位学生都穿着同样青色的长袍，都带着笔墨等东西。 至少看上去十分整齐，这自然便是舒安的想法了，后世的校服可是让舒安记忆犹新。 来到这一个时代后，舒安一开始倒是没有太多想法，不过这一次想法就来了。 统一的着装无疑看上去气势倒是足了不少，至于宫中李泰的那一份舒安早已经前一晚让人送去了。 “踏踏！” 随着马匹踏动的声音响起，一行马车则是缓缓向着宫廷之中行进。 长安的街道之上，今天可是汇聚了不少人，看到了舒府的马车之后，不少人更是面色带着一丝兴趣。 “这是舒府的马车。” “安玄公就在里面了。” “还有书院的学生，不知晓才学如何。” “可惜这一次门票太贵了，否则能够亲自进入宫廷之中。”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其中长安早就已经开启了赌盘。 更是让这一次比试炒热了起来，只不过没有人笃定哪一方肯定能够胜出。 不过这样的未知更是让整个长安都争论了起来，有人看好陛下，也有人看好安玄公。 太极宫 于此同时宫殿之前可是站了不少学生，其中台阶一侧由李承乾带领了国子监的学生依次排列。 不过此时舒安还未到，而李世民还未来，不过倒是有不少持有门票的人已经在宫中护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宫廷之前的空地之前。 “殿下，您知晓这一次要比试的题目么？” 台阶之上，李承乾下首台阶之上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出声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冲了，因为有着亲戚的关系原因，所以和李承乾可以说关系十分不错。 虽然长孙冲寻常有一些纨绔，在长安之中风评也是一般，然而在李承乾面前可是老老实实当好狗腿子的角色。 “本殿下也不知晓。” 然而面对这一个问题，李承乾则是摇了摇头，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无奈。 要知晓此次可是自己父皇和安爷爷之间的比试，他们这一些学生算是无妄之灾了。 “无论什么题目，相信这一次殿下能够拔得头筹。” 长孙冲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露出了一丝恭维说道。 只不过这一次李承乾倒是摇了摇头，若是自己父皇的题目，他还有着不少把握。 但是自己安爷爷的题目，哪怕是李承乾都不敢说能够回答出来，自然没有信心。 “这一次或许四弟更有机会一些。” 哪怕是李承乾也不得不承认出声道，毕竟李泰可没有儒学方面不足的缺点，相反比起他还有不少优势。 此时这一对兄弟感情至少还不错，还没有历史之上的水火不容，所以李承乾并没有太多的嫉妒。 反正这一次比的是总成绩，而不是单单一个人的成绩，虽然一个人也可以出彩。 倒是长孙冲有一些诧异，要知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一位殿下没有信心。 要知晓在国子监之中，每一次都是殿下的成绩最好。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冲不由目光落在了另外一边台阶之上的四皇子李泰。 这一位四皇子今天没有穿什么华丽的服饰，而是简简单单一件青色长袍。 这不由长孙冲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一位四皇子了，似乎变化哪怕是他都认不出来了。 “来了！” 正当国子监学生等待没有多久的时候，买票进来的人群之中突然发出了一道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踏，踏！” 马车太极宫之外停下，舒安的身影走出马车，随着身后正是同样走出马车的学生了。 “陛下驾到！” 而似乎算准了时间一般，一道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 听到了这一道的声音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不过很快在场人除了舒安之外的人都开始行礼。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一道道恭敬的声音响起，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趁着这一个机会，舒安目光则是扫过了在场众人一眼，似乎比他想象之中来的人要多。 第三百八十六章 开始，下马威 李世民一来的目光就在人群之中寻找自己的亚父，不过很快便发现了。 因为书院的学生实在太显眼了，整齐的衣服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不用多礼！”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尽管是在宽阔的宫殿之前，但还是让众多人听得一清二楚。 “马周，你带着他们先去入位吧。” 舒安则是对身旁的马周出声道，台阶之上的学生自然不会没有看见，更不用说李泰就在那里。 “是，院长！” 马周虽然面色平静道，不过内心可没有表面之上的安宁。 而舒安同样是向着高台阶之上走去，周围看见舒安的人都不由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这就是安玄公。” “虽然安玄公有一些老态，但看上去仿若十分年轻。” “毕竟安玄公可是养生的开创人，可惜的是不能见上一面。” .....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感慨，甚至比起之前李世民出场议论声音还要大一些。 毕竟这一位安玄公在最近一年时间之中，可是占据整个长安的风云。 台阶之上，正是李世民以及众多大臣，借着宫殿大门前的小空地，俯视整个下方。 不过面对舒安，除了李世民之外，长孙无忌等人都行礼一番，毕竟安玄公的辈分可不是一般的高。 而不多时舒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李世民的身边，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不知晓亚父已经准备好了没有？” 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胸有成足出声道，话语之中的自信可以说感染了周围不少人。 当然这不包括舒安，舒安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目光落在了下首的这一些学子身上。 这台阶有半米之宽，每两个学生相隔两个台阶，这样的话就完美形成了一个比试的场所。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想要作弊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 为随着这一位帝王的声音，在场的目光同样落在了舒安身上，想要知晓名闻天下安玄公的回答。 “既然世民那么着急话，那么就开始吧。” 舒安在众多目光之下终于缓缓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松。 “那么就开始吧！” 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出声道，反正他不怕这一位亚父再从中作梗。 舒安点了点头，随后则是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上，而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同样不甘示弱。 两人坐定了之后，身后的众多大臣同样跟随在一旁坐下，不过目光都落在了这一些学生身上。 相对比国子监的学生，更多人注意的还是书院的学生，因为这整齐的衣衫，足以让不少人感叹。 “安玄公教导学生不在意身份，没有想到是真的。” “是啊，四皇子在其中，其中还有不少勋贵二代，但都一样。” ....... 单单从服装身上已经让这一些大臣看出了不少东西，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在的话倒是让这一些大臣对舒安的认知更上一层楼，不是谁都能够言语和行动之上一致的。 说不定看上去安玄公收了那一些农家出身的子弟只是为了一个名声而已。 当然这只是代表一些大臣的想法，比如李世民就不会如此想，因为他有到过书院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一些学生倒是不太陌生。 不过主要还是李世民知晓自己这一位亚父是什么样的人，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陛下有旨，请各位学子做好准备。” 正当众多人思绪纷飞的时候，王德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随后开始讲起了关于这一次比试的规则。 这一些学子备好笔墨纸砚，然后总共有二十道题目，每一道题目都会宣读出来。 然后这一些学子将答案写在白纸之上，最后会将这一些学子的名字拦起来，交给在场的大臣评审。 当然这一些大臣都是不曾在国子监任职的人，以防止会认出这一些学生的字迹。 而这一规则自然是舒安和李世民共同知晓之后立下的。 最大的作用自然是公平了，若是不公平的话，那么这一场比试也不用多说了。 “亚父，是您先来出题，还是朕来。” 趁着王德在读规则的时候，李世民目光则是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道。 “还是世民先来吧。”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若不是先给李世民一些希望，那么怎么绝望。 “那么朕就不客气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笑容则是更深了道，他可是十分期待这一位亚父看到那一些题目后的表情。 “王德，第一题！” 在王的读完了规则了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 “是，陛下！” 王德尽管感觉自己嗓子有一些沙哑了，不过还是没有犹豫回答道。 “拿上来！” 王德目光落在了周围的两个小太监出声道。 很快两位小太监手中拿来了一副纸张，两人小心翼翼摊开。 第一道题目开始显露，瞬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从孟子到荀子，战国中后期儒家思想的变化分析。” 当看到这一道题目的时候，哪怕是舒安不由暗暗感慨，这一位帝王确实有一些狠了。 这一道题目哪怕是换做他来回答都需要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明显对于儒家没有过一番研究的人根本不可能回答出来。 哪怕是国子监的学生之中，能够回答一些出来的人也不多。 至于书院的话，那么舒安内心更是摇了摇头，除了马周等几位世家子弟以及李泰。 其他人基本上都没有做出这一道题目的可能，甚至回答出一分的机会都不太有机会。 想必这第一道题目应该李世民特意挑选出来的，就是为了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对于李世民有一些小把戏，舒安早就看穿了，不过也没有说一些什么。 反正接下来关于儒学的题目应该会简单一些。 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傻，毕竟这一种题目就算是国子监也得不了多少分。 这一次总共一百分制度，每一道题目五分，回答不出来的话，那么也就没了五分而已。 回答出来估计也就一两分，想要超过三分水准怕是有一些难。 第三百八十七章 来自舒安的反击 接下来果然不出舒安的意料，都是一些关于儒学题目，显然是李世民为了赢这一次是不在乎了。 哪怕是一些大臣都看不下去了，比如说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 可以说这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毕竟他们可是清楚国子监教导的东西可不少。 绝对不会只有儒学，然而陛下出的这一些考题，哪怕是他们都有一些汗颜。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只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当面的说出来。 十道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过去了，只不过此时围观的人还是李世民以及众多大臣，都没有兴致减少。 “接下来就是安玄公的题目了！” 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要知晓这一次很多人见过了陛下，还有见过了安玄公。 可以说已经不虚此行了，就剩下见识安玄公的题目了。 “亚父，接下来轮到您出题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自信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挑衅得味道。 “狂虎！” 舒安没有理会李世民，而是轻声道了一声。 “是，老爷！” 舒狂虎回答道，随后从一个护卫的手上拿出了标准为一的竹筒。 “若为一县之主，那么该如何治理。” 题目展现，一时间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 因为比起自己的题目来，似乎这一位亚父的题目更有深意一些。 “这一道题目的话，那么应该不会太难。” 李世民思绪了一会儿有一点不确定轻声呢喃道，毕竟按照他的想法。 国子监的这一些学生都是勋贵后代，应该有耳闻目染一些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 而另外一边的舒安听到李世民的声音嘴角的微笑不由更深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绝对是想多了，毕竟这一些长安的勋贵身份可是十分尊贵。 家中的长辈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对于治理县令的话，还真的说不好。 总而言之的话，有一些想当然的话，希望越大最后结果越是失望。 “这一道题目，安玄公出得有不少深意。” “不错，无论是国子监还是书院这一些学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想必很多人当上县令，甚至州刺史都不是问题，如何处理境内事情确实一个问题。” ........ 在学生作答的时候，周围的人以及诸多大臣同样议论纷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慨。 接下来舒安一道道题目同样开始显示，比起陛下而言，安玄公出的题目更多，而且更杂一些。 关键仔细一想的话，每一道题目都有着其中的道理。 比如说计算的题目，舒安只是把数目计算得多一些，而这个时代的计算方法计算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而舒安也有限定了时间，马上就开始下一个题目。 此时这一些国子监学生额头之上可以说冒出了不少冷汗。 面对这一道道题目，这一些学生似乎有一些没有意料到。 此时坐在上头的帝王似乎也有一些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靠近他的李承乾，额头可是诸多大汗，李世民怎么可能装作没有看到。 而且第一题的还好，李世民还有着不少的信心，然而接下来的问题。 就算是李世民听到这一些题目，想出这一些答案怕是都没有那么容易。 “难道，这一次还有变故。” 李世民内心不由开始不安了起来，他不由想起了关于舒安似乎从进入了宫廷之中表情就一直没变化。 现在眼角的余光透露出了舒安神秘笑意，李世民内心不由更为了慌张。 “最后一道题，为官之道！” 正在此时，舒狂虎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在场人面色之上一愣，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 因为这一道题目可以说涉及不小，甚至可以说是一道开放性的题目。 哪怕是长孙无忌等人也开始思索了起来，毕竟这一道题目哪怕是他们都不一定能回答出来。 “老师这一次的题目真的有不小的难度。”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面对这一位老师的题目，甚至有几道他都没有做出回答。 需要等回去了之后慢慢思索才行，至于这一些学生更像是不用多说了。 至少国子监的学生完全没有办法适应这一些题目，单单是看着这一些学生神态就清楚了。 比如说国子监的学生此时一个个大汗淋漓，倒是书院的学生还好。 面色之上虽然严肃，但还没有到着急答不来的程度。 现在长孙无忌不由感慨，看来这一次陛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次老师怕是要胜了，当然对于这一次的胜败，长孙无忌并没有在意。 虽然自己嫡子是在国子监之中，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书院，更何况还有自己老师原因。 自然而然，长孙无忌并没有偏向另外一边的想法。 若是自己在书院儿子能够有出息的话，长孙无忌面色之上也有光彩。 至于自己的嫡长子，虽然长孙无忌期待能有一些成就，但再不济也有一个国公位置传承。 正是这样原因，长孙无忌反而有一点倾向书院一点点。 事实之上，类似长孙无忌这样想的还有杜如晦了，当然还有偏向书院的。 比如说房玄龄，原因很简单，现在房遗爱在书院，至于国子监之中可没有他其他儿子。 这和长孙无忌等人不同，所以房玄龄自然是支持书院，希望自己儿子有不错的发挥。 “时间到！” 正当此时，舒狂虎的声音响起，一瞬间所有学生都停手了。 只不过大部分学生面色之上都十分严肃，唯独剩下的两个人面色轻松。 其中一人便是李泰了，另外一个人便是马周了。 而这两人也不算是出乎舒安的意料，不过舒安身旁的这一位帝王面色可是十分不好。 “王德，将这一些学生的卷子错乱，交给选出来的大臣评分！”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可是没有之前那般轻松。 不过只要成绩没有出来的话，那么这一位帝王自然不会认输。 “是，陛下！” ...... 第三百八十八章 结果，不相信 “不知晓这一次谁胜谁负。” “感觉陛下可能取胜，之前的儒学题目书院学生不好回答。” “不对，后面安玄公的题目，那一些国子监的学生面色可是十分紧张。” ..... 宫廷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其中有支持陛下的，也有支持安玄公的。 可以说纷纷正义吵成为了一团，只不过此时的这一位陛下同样没有在意这一些。 反而是紧紧看着这一些考核试题的人物，要知晓这一次的评审人可是不一般。 不少都是一些科举选举出来的人，这一些人都有一些共同的地点。 那就是有经历过县令或者刺史都督等职位的大臣。 之前的李世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不过现在的话，就很有问题了。 当然李世民也知晓，现在就算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他都不占理由，现在的话，李世民也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了。 “皇宫之中的茶叶还是差了一点。” 舒安轻捻了一口茶水轻声道了一声，虽然新茶已经盛行了一年的时间。 甚至原本的旧茶价格更是一落千丈，而新茶自然成为了上流社会的标志。 反而是旧茶成为寻常百姓的选择，当然以舒安的角度来看也不错。 想要全部时间段换成新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原因的话就是茶叶不便宜。 而百姓的话以前连旧茶都难得买，现在的话还可以尝试一番。 毕竟以前旧茶可是中上家庭才有的待遇，现在百姓想必也十分欢喜。 一旁听到舒安话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僵。 这一些茶叶已经是宫廷之中最好的一批了，只不过他对于这一位亚父的品味可不清楚。 难道是舒府还藏有什么比这一个还好的茶叶，那么就剩下了这一个解释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爽了起来。 身为帝王，应该是坐拥整个天下最好的东西才对，面对茶叶李世民可是同样很喜欢。 现在有了这一份推断之后，自然是内心有着不少的不平衡。 可惜的是面对这一位亚父，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办法从其手中拿到更好的茶叶。 “陛下，成绩已经出来了！”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王德的身影出现在了李世民身边恭敬出声道。 “终于出来了么？快将这一些学生的成绩拿过来看看。” 李世民同样振作了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期待出声道。 王德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不过很快便逝去了，所以并没有被李世民察觉。 很快这一份成绩单已经落入了李世民的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李世民很快便看了起来。 只不过当看了第一眼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一愣，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眼眸之中有着一丝不敢相信呢喃道。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好的一局竟然会败得如此惨。 要知晓他抱以厚望的太子分数竟然得不到六十分的分数。 国子监的学生同样没有一个超过六十的分数，而相反的另外一边。 无论是青雀，还是那一位有点耳熟的马周，分数都超过了七十，甚至那一位马周分数更是达到了八十之上。 而且最并不是罪关键，关键的是总的分数加起来，书院学生比起国子监学生还要多出百分之多。 这也就是说书院学生平均每一个人都要比国子监学生多答对一道题目。 差距已经大到了李世民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程度了。 “世民，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有时候太过于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微笑依旧出声道，话语之中的戏虐可是完全表达出来了。 “哼！” 李世民重重哼了一声道，似乎不想回答亚父的话语。 “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舒安面色之上表情不变继续出声道，既然结果出来了，他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他讲学过不少次，但不代表他喜欢现在的气氛。 而随着结果的知晓，瞬间整个宫廷的广场同样激烈讨论了起来。 “安玄公胜了，陛下竟然败了。” “之前还以为陛下肯定能够胜，毕竟做了那么多准备。” “没有想到还是安玄公老谋深算，没有想到书院的学生竟然能够胜过国子监。” “安玄公的教学能力果然不可小觑，不知晓什么时候书院要招生。” ..... 整个广场话语之中都带着惊讶的神色，哪怕是支持安玄公的人同样如此。 他们有想过安玄公取胜，但绝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优势。 只不过这一些言语的话，更是让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开始火上浇油了。 “王德，摆驾回宫！”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了，他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有多大的风波。 之前的话他还沾沾得意，这一次可是得了不少钱财，然而现在的话则是有一些下不来台了。 至于原本坐的众多大臣更是面面相觑，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有一些悬殊。 哪怕是陛下都有一些接受不了，不过他们都清楚现在这一位帝王心情肯定不好。 而且说不定因此而大发雷霆，至少他们现在可不敢去见这一位帝王。 就算是长孙无忌都是如此，他们同样有预感，这一次长安怕是要轰动了。 毕竟无论是谁输谁赢的话，那么必定会引起长安的话题。 当然伴随的还有声望的涨幅和跌落，不过这一次陛下的脸算是丢大了。 事实之上没有出这一些大臣的预料，当宫廷广场之中的那一些观众走出宫廷之后。 宫廷之中的这一场比试都瞬间被传递了出去，一下子整个长安同样知晓了这一次结果。 “安玄公胜了！” “没有想到书院的学生竟然比国子监强。” “实际之上学生没有太多的差别，主要还是安玄公的题目太刁钻了。” ....... 每一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而今天的长安注定是有人欢喜，也有人失落。 第三百八十九章 偶感风寒的帝王 长安之中的风波，舒安并没有在意，因为不用想他都知晓会如何。 舒安倒是鼓励了不少这一次的书院学生，因为正是书院的这一些学生，为他赢下了这一次比试。 对于这一次的结果，舒安则是十分满意，哪怕是出身农家的子弟。 也尽心尽力将自己的答案写了出来，最后能够胜利的话，无论是他的题目，还是这一些学生。 功劳的话各占据一半吧，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 “来福，找一些礼品让这一些学生带回去。” 舒安的声音响起，算是对这一些学生帮助的回报吧。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马上就下去安排了。 因为此时的这一些学生还在舒府门前，等待安排马车回去。 毕竟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可是比起国子监还要复杂一些。 虽然有一些勋贵二代的话，但这一些人要么次子，要么出身武将，可都不算多在意。 加上今天可是不一样，长安之中的人数明显增多了。 毕竟哪怕是百姓也都十分关注这一次宫廷之中的比试。 要知晓随着结果传出了，诸多百姓更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希冀。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次比试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名农家子弟，出身百姓。 哪怕是舒安的农庄子弟，但是也给这一些百姓一种渴望。 若是自己的子嗣能够进入书院之中，那么说不定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 甚至日后成为士族之中的一员，这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原因就是已经有人做出了表率，自从那一些学生踏足书院之后，命运便改变了。 ....... 宫廷之中，李世民一个人将自己困在了御书房之中，不过目光都落在了之前作答的学生答案身上。 “国子监学生还有书院学生？”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看到分成了两边的学生答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神色。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由感慨，在这一些题目之上，书院学生确实占据优势。 比如说如何管理一县之地，之前李世民认为国子监的学生应该很容易回答才对。 只不过李世民看了这一些人答案之后，不由摇了摇头。 仅仅是第一眼，李世民就清楚国子监的学生实在太年轻了。 基本上提出的建议浮于表面，表面之上可以治理一县之地，实际之上根本不可能。 而相反书院这一些学生的答案，则是从各个方面开始分析。 例举出多种情况，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感叹，若是将这一些书院学生去主持一县之地话。 那么说不定完全可以胜任，这并不算是错觉。 “不然，试一试看？”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对于人才的话他可是完全不吝啬。 比如说那一位马周，他已经听说过几次了，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这一次的话，马周可是力压众人夺得了最高的分数。 就算是这分数，哪怕是李世民自己亲身来考，都不一定能够考到。 正好的话有借口赏赐这一位学生，要知晓现在大唐百废俱兴，哪怕是人才都有不少缺口。 尽管这一次丢了不少脸面，不过李世民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毕竟这一些人才可是大唐的未来，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之中可是有了不少安慰。 “陛下！” 于此同时，一道轻声的声音传来，李世民眼眸不由一亮。 “君羡，快进来！” 李世民急忙出声道，若是说这一位帝王对于长安的反应不在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情自然是找给了百骑来处理，现在李君羡回来了，那肯定是长安有消息了。 “吱吱！” 随着一道大门开启的声音，李君羡急忙进来，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尽管在比试的时候他有着不少预感，但没有想到预感竟然真的成真了。 而且看陛下的样子似乎有一些不对劲的样子，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内心更苦了。 “君羡，长安如何了。” 李世民看到李君羡急忙出声道，要知晓对于这一次比试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会输了。 而且这一次还输得如此之惨，哪怕是他之前根本没有半点的预料。 自然着急想要知晓现在长安如何了，对他有什么议论。 “陛下，您要慎重。” 李君羡先是苦笑着说了一句之后，随后开始缓缓讲起了百骑从长安收集到的消息。 尽管李世民已经预料这一次肯定没好话语，但似乎比想象之中还要难听一些。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青筋暴起，好在很快李世民就恢复了过来。 毕竟终究是以明君为目标，尽管有一些流言对于他不利，但李世民还是没有追究什么。 “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李世民不由轻声感慨道，早知晓的话他就不应该去算计亚父。 否则的话亚父肯定不会如此过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那么李世民令愿选择不收这门票费用。 若仅仅是大臣面前丢脸话，那么倒是可以接受，至少那一些人没有胆子说出来。 然而那么多人看见，那么说什么的话，就法不责众了。 “朕什么时候输不起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不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愤慨。 一旁的李君羡听到了陛下如此自言自语，不由低着头，没有言语。 或者说不敢言语，毕竟他可不是安玄公，哪里敢惹怒这一位陛下。 “君羡，去下旨，朕感染风寒，暂停早朝几天。” 许久之后李世民咬牙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丢不起这一个人。 至少这几天的时间，这一位帝王没有准备出面，要等待长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再说。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要知晓最了解这一位陛下的人肯定是他了。 “等等，另外去宣一道圣旨！” 不过正当此时，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准备让那一位马周为他效力，只不过官职的话同样不能太早，一县之地刚好差不多。 第三百九十章 化悲愤为食欲 “陛下身体抱恙？” 关于李世民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不少大臣的耳朵之中，毕竟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可不用早朝。 只不过不少大臣面色之上则是忍禁不禁，原因很简单，要知晓寻常的陛下就算是有问题，一般也不会如此。 然而现在的话则是一副抱恙的模样，若是没有猫腻才奇怪，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事情了。 好在因为冬季的缘故，所以事情也并不算太多，主要大雪阻碍了交通。 办事情的效率不得不缓慢下来，冬季整个大唐就是仿佛大雪冷却了一般。 这一个时代冬季终究没有那么多的供暖手段，自然而然的话，效率慢下来是正常的事情。 舒府 “世民身体有问题？” 舒安不由轻声笑道，这里面百分就九十九有问题，不过他并没有想去揭穿。 帝王也是要一些面子的，随着这一场病，倒是让这一位帝王好过一些。 他并没有去揭穿这一位帝王的想法，毕竟总要有一些台阶要下。 “来福，去挑选一条青鱼送入宫廷之中，说是预祝陛下早日痊愈。” 舒安的声音响起，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嘲讽的机会了。 “老爷，这一次是不是有一些得罪陛下了。” 来福同样有一些苦笑出声道，要知晓因为比试的关系，这一位陛下就差点和老爷闹翻了。 现在不是火上浇油么，只不过这就是自家的老爷，哪怕是陛下都无法让他有什么变化。 “无妨，我们这一位陛下可不是一位脆弱的人。” 舒安则是轻笑摇了摇头出声道，这一个时代话对于他同样是一个好时代。 因为这一位帝王不是昏君什么的，注定了他不会去做一些超出原则的事情。 “是，老爷！” 来福继续回答道，不过内心之中已经打定主意，将这一条鱼送给小姐好了。 他是怕老爷再刺激陛下，那么再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明则，距离过年还有多少天时间了。” 在来福离开了之后，舒安则是突然问起了一旁侍女的话语。 “老爷，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武顺面色一愣，不过很快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要知晓往年的过年她和娘亲妹妹等人可是十分期待，因为能够吃上一顿好处的饭菜。 只不过似乎这一切来了长安之后就是随意可以完成的目标。 特别是老爷让她可以随意带一些伙食给自己的家人之后。 每一天晚上，她都会回去娘亲那里，然后一起吃一顿饭什么的。 日子过得可是十分轻松，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比起以前，武顺对于现在的日子十分满意。 对于过年同样有了更多的期待，那一个时候说不定老爷会放自己几天假期。 那一个时候自己说不定能和自己娘亲一起走一走这长安城。 带着自己妹妹买上几身衣裳，要知晓舒府的工钱同样不少。 至少舒安并没有亏待这一些人，哪怕是武顺这一位刚入府不久的侍女。 当然之前因为刚来不久的缘故不知晓，后来知晓之后，武顺都将这一些钱财中的大半交给了自己的娘亲。 因为武顺知晓长安之中可是需要不少的钱财，否则的话根本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一个月么？” 对于这一位侍女的思绪纷飞舒安并没有察觉，反而是担忧起另外的一件事情。 随着年关的接近，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想起了关于自己另外一个弟子的事情。 若是当初没有让王玄策前往天竺的话，那么是不是会有另外一种结果。 哪怕是仁贵一样前往边关，那么至少一个爵位还是十分稳妥的。 他相信王玄策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去的天竺路途未卜。 就算是舒安内心都难免有一些乱了，哪怕是历史之上的名将，也不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轨迹早已经变化，很多人的命运早已经改变。 “唉。” 舒安轻声叹息道，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玄策不是轻易失信的人。 但他现在希望这一位弟子能够平安归来，哪怕是迟到了也无妨。 另外一旁的武顺同样听到了这一声叹息，只不过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并没有鼓起勇气问出这件事情，不过已经暗暗决定等待着之后去问管家了。 要知晓武顺可从来没有见过老爷这样子。 毕竟在她认知之中，这一位老爷仿佛无所不能的样子。 比如说之前的边关事情，也仅仅是让老爷有着不少皱眉而已。 ....... 宫廷之中，长孙皇后面色则是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为她收到了来自舒府的一条青鱼，内容的话她同样收到了。 “亚父，还真的得理不饶人。” 长孙皇后不由轻声呢喃道，当然这仅仅是对于陛下而已。 关于之前的事情她自然是听说了，何况之前两人约定她自然是知晓了。 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她还是没有亲自去看看。 “观音婢，你刚才说一些什么？”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长孙皇后身边响起。 “陛下？” 不由吓了长孙皇后一跳道，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陛下刚好碰上了。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一条鱼？” 李世民目光很快便被这一条大青鱼所吸引了，要知晓在冬季鱼类可是不多。 想要捕捉更难了，毕竟北方可是大雪纷飞，更不用说份量不小的青鱼了。 然而此时长孙皇后则是有一些犹豫，是否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不过看到陛下已经有一些看不出不对劲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由叹了一口气。 “什么，这老不.......” 李世民一听说这是舒府来得鱼，哪怕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不过说到一半的心底话语在一道威胁目光之下还是急忙收口了。 但内心之中可是十分气愤，好在冷静下来之后，李世民也知晓之前的抱恙有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来人，让御厨将这一条鱼做成烤鱼。” 李世民最后只能将愤懑发泄在这一条青鱼之上了，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烤鱼了。 主要在长安，这样的鱼可是不多见，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逃不过真香的定律。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象，太阳雪 时间推移，大雪开始加剧，寒冬开始展现出了真正的威严。 面对这天威，哪怕是人都是无法去抗衡，夜变深了，而早晨的阳光同样很晚才升起。 “这一个冬天比起想象之中要冷一些。” 舒府之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去年的这一个冬天还没有那么冷。 不过舒安并没有多想什么，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历史之上北方的冬天可是逐年下降。 直到了后世的小冰河时期，让无数人遭劫，当然受苦自然是百姓了。 当然舒安也没有想到这一些前兆竟然已经从现在就开始了。 “或许要去调查一番这几年北方的收成了。” 舒安呢喃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可需要引起重视。 北方的粮食开始减产，影响的可不是小事情，尽管现在仅仅是一个苗头而已。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神色。 “什么，冬天雨雹造成江河冻结，牛马死亡无数。”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带着一丝忧虑的神色。 此时距离那一场比试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尽管那一场比试给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留下了不少了心灵的创伤。 然而今年的事情似乎没有结束一般，又发生了一件让李世民无奈的事情。 “是的，陛下，现在还需要您早作决断。”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出声道，因为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一不小心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造成百姓变动都说不好。 “钱粮先从国库之中出，至少要先让百姓活下去再说。” 李世民有一些无奈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尽管之前的寒冬他已经感觉有一些不妙了，那么之前赚取的钱财怕是要用在这上了。 要知晓救灾可没有那么容易，上一次旱灾的话虽然牵连了关内和观众两个地区。 但是实际之上百姓受伤并不算严重，加上有着自己那一位便宜亚父的作用。 所以实际之上李世民付出的东西还算可以在接受范围之中。 现在这一次雪灾的话就不好办了，若非是上一次国库抄了几个边关家族话。 那么这一次根本多余的钱财进行这一次救灾，只不过想必这一些钱财怕是不经花。 虽然是国库的钱财，但是实际之上还是要经过他的点头同意。 所以李世民还是十分在意，并没有因为国库的钱财而忽视。 “是，陛下！”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要知晓这一次雪灾范围可是不小。 北方的诸多道州都传来的急报，哪怕是长孙无忌都十分烦恼。 而在长孙无忌离开了之后，李世民不由叹息了一口气。 还好之前的那一批物资送往了辽东，北方都如此冷，更不用说是边关了。 只不过边关的防线实在太长了，李世民知晓还需要从国库之中拿出一笔钱财购买保暖物资才行。 否则的话边关的士卒又不知晓要冻伤多少，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更为苦涩了。 ....... 大雪之下的长安一片白茫茫，不过唯一让舒安庆幸的事情，还有不少的阳光。 舒府庭院之中，舒安靠在铺着毛皮的靠椅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享受。 “雪灾？！” 尽管早就知晓这一个冬天比较寒冷，但舒安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雪灾。 历史之上对此可没有多记载，不过这也有大雪纷飞本来就是冬季的一种迹象。 甚至民间有着瑞雪兆丰年的说法，所以雪灾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记载比较少，当然让舒安感慨的是。 难道历史之上可能也有这样的一场大雪，北方都这么严重了，那么不用说草原了。 自然颉利在历史之上根本没有多少的反抗之力，不过这一世的颉利似乎更惨一些。 “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关键。” 舒安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去年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关于冬天的问题。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冬天是致命的，比起夏天更为恐怖，他的解决方法就是种植棉花。 不过大唐目前没有棉花，唯有天竺才有，所以他才会让王玄策去天竺。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王玄策如何舒安并不清楚。 尽管和这一位弟子接触不多，甚至收徒也算是一个意外，但舒安还是十分在意。 要知晓舒安的弟子成就可是非凡，自然不允许有弟子还没有闯出名头便陨落了。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目光落在了天外的雪白之上，目光不由有一些惊疑。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此时长安之中的大部分人都看着天空。 因为现在的天空仿佛分割成为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阳光温暖洒在了大地之上。 另外一个世界则是一片白雪茫茫，此时不少人甚至仿佛是认为这是上天的指示。 跪倒在地上，不断祈福之类，原本还算有一些热闹的长安此时都开始静寂了起来。 关于长安的事情舒安自然是不会在意，因为他知晓这是什么天像。 “太阳雪。” 舒安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现在的这一个天像正好是他内心之中的写照吧。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对于现在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有太多的东西被限制了。 而一旁原本想要祈福的武顺听到自家老爷的话语，面色不由一愣。 因为似乎老爷知晓这一种情况是什么回事，想到了这里之后小脸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崇敬的目光。 不过舒府的平静，可不代表长安的平静，还有宫廷之中的平静。 比如说这一位帝王，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了一丝忐忑。 要知晓这一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更是出现了天像。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天空之中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不由带着一丝对于上天的畏惧。 毕竟有一些东西，哪怕是人力也无法企及。 第三百九十二章 询问，热闹 天象的变化以及最近发生的雪灾，实在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疑神疑鬼，不过这并不算是太过于意外。 这是属于时代的特色，当然李世民自然是坐不住了，马上便开始召集一些心腹大臣，显然要对此事讨论。 相对比外界的纷乱，舒府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的喧嚣，哪怕是舒府的护卫都没有问太多的东西。 这只有让内心之中疑惑的武顺默默将自己的好奇心埋在了内心之中，没有去询问。 “这是一种特殊的现象，不必去在意。” 舒安的声音轻声响起，仿佛是知晓了武顺的心思一般。 似乎因为这天象的关系，所以倒是让舒安舒缓了不少，很快便看开了。 生死有命，福贵在天。 仿佛是印证是那一句早有的话语，想要得到滔天的福贵，就必须以性命来赌。 而王玄策的话，就是一个鲜明的写照，算起来他出生的话也算是不错，至少算是还小有资产的小士族。 尽管是来到了这一个世界，但对于舒安来说并不算地狱开局，也没有到饿得吃不起饭的地步。 就算是大业末年那一段各方逐鹿中原的时候，他依然过得不错，唯一小心就是被这兵荒马乱波及了。 “老爷，李统领来了。” 不过，今天注定了不平静，哪怕是舒府同样不例外。 “让他进来吧。” 舒安轻声说道，现在李君羡的突然到来，他大概是清楚了什么事情。 无疑是天象的问题了，不知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位玄学方面的专家了。 尽管这一个称号有一些名不副实，但关键的是世人相信就足够了。 “安玄公，陛下让君羡过来寻问，之前的天象变化是怎么回事？” 李君羡脸色之上有一些无奈出声道，内心不由暗暗道，尽管陛下不喜这一位安玄公，但不得不说安玄公懂的事情还真的多。 或许这就是活得够久的见多识广缘故，这一次没有例外还是他出马。 事实之上李世民发现自己这一位亚父对李君羡有一些优待，所以每一次都是让李君羡出马。 否则的话，就让身边的内侍前来了，当然舒安并不知晓这一点。 “君羡，一般天象变化算是正常的事情。” 舒安笑眯眯说道，算起来他之前和李君羡刚见面不久。 是为了马周的事情，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马周这么快就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当然这和前几次的铺垫有不少的关系，无疑马周率先一步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机缘。 据说安排在关内的一处县城之地，距离长安的话不算是太远。 或许是因为之前大旱的影响，关内地区可以说是百废俱兴，现在正需要一些人才。 这同样是李世民对于马周的考验，若是马周能够治理好了这一县之地话，那么日后肯定会得到重用。 若是相反话，那么就不用多说了，对此舒安并没有插手，也没有在意。 因为他相信马周，若是马周连一县之地都无法处理好，那么日后怎么成为朝廷重臣，甚至当朝宰辅。 何况马周对于这一份任命可是十分喜悦，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早早便收拾好了行囊，第二天便已经前往了自己任命所在的地方。 “那么这应该不算一般天象吧。” 李君羡听到了舒安的话语可没有放松，反而是严肃了起来道。 要知晓哪怕是这一位百骑统领自从边关回来之后都有一些畏惧，所以生怕又出什么事情。 “这一个天象正是这一般天象行列。”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之前的话语不过是用来戏弄一下这一位百骑统领。 有一些天象可以预兆一些接下来的灾难，不过太阳雪明显不属于这行列。 这一次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李君羡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似乎安玄公是在调笑自己。 但是李君羡同样发现了安玄公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只有在安玄公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去开一些玩笑。 显然跟随保护过安玄公一段时间的李君羡清楚知晓这一点。 “回去告诉世民，还是处理灾难的事情，天像的事情不用在意。” 舒安幽幽的话语再度响起，这一次则是明确了话语。 对比这天象，北方的百姓才是关键，这一年冬不知晓要多少人会埋葬在这大雪之中。 “多谢安玄公了。” 李君羡恭敬说了一声道，要知晓陛下为了这天象的事情可是心绪不安。 现在的话有了安玄公话语之后，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君羡来也匆匆，离去自然同样匆匆，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而舒安想到李世民畏惧的表情不自觉心情更是好上了几分。 “明则，等除夕夜让你娘亲妹妹一起来舒府过团圆年吧。” “到时候芽芽她们同样会来，刚好就一起吧。” 舒安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轻声说道，这一年应该会比上一年热闹吧。 “啊，什么？” “不对，谢谢老爷！” 另外一边的武顺面色之上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对于芽芽等人，武顺同样是清楚了其身份，是老爷的外甥女的女儿。 偶尔那一位红娘会来舒府，不过来的次数并不算多。 她知晓红娘是在掌管那一家天上人间，属于舒府的产业。 只不过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老爷会有这样的提议。 第一时间武顺就答应了下来，原本她还不知晓除夕该如何。 现在的话则是不用选择了，反正自己娘亲府中也只有两人，不如过来舒府一起。 更何况自家的妹妹对于舒府食物可是非常的喜爱。 “无妨，何况明则你不觉得这样更加热闹么？” 舒安轻声说道，算起来的他还是忘怀不掉，穿越之前祖父祖母还在时候的热闹。 哪怕是时隔多年的岁月，他依稀记得那一副热闹的场景。 只不过自从那一年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而他现在所向往的热闹不过是一种憧憬而已。 第三百九十三章 舒安方法，善良 整个北方白茫茫一片，在李世民的指令下达之后，大唐北方便开始运作了起来。 很快百姓便得到了救助，稳定了下来，只不过代价的便是国库原本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财消耗一空了。 “没有想到这一个冬天会这么曲折。” “只能希望明年会有好的收成了。” ........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当然话语之中免不了叹息。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内心可是在滴血，这钱财还没有捂热则是又交代出去了。 甚至他还将之前门票的钱财倒贴出去了，因为这救灾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一般。 但是不救则又是不可能的，最后就剩下滴血的内心。 年末的宫廷同样忙碌，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不例外。 至于朝中大臣要整理这一年的账本，还有各地收成以及书死后等情况，然后统计起来，好在明年做出总结等等。 而身为帝王的李世民这几天同样在反思这一年做了什么事情，又忘记做什么。 李世民可是十分自律的一个人，自然知晓这样的总结的好处。 唯一让李世民有一些不爽的事情，这一种总结的方法算是间接从那一位亚父得到了。 据说这一种方法是教导每一位弟子的，果然方法倒是挺不错。 上一年李世民差不多这一个时候写下的计划以及对于这一年的规划，现在拿出来，则是让他有着不少感慨。 原因很简单，今年的情况可是诸多的意外发生，比如说李世民的计划之上就没有出征草原的打算。 尽管去年的李世民内心之中对于出兵草原可是有着很大的野心，然而他也是一个实际的人。 按照他去年的想法，存下来的钱财应该不多，想要发动一场战争的话还远远不够。 然而今年仿若是跌宕起伏，从一开始的天灾席卷整个关内，甚至是关中，到岭南的便宜粮食。 最后的国库依然没有剩下一点钱财，不过让李世民满意的是解决了颉利这一个心头大患。 “上一年说好了要做的事情，有一部分并没有完成。”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呢喃道，有一些事情哪怕是他自己都忘记了。 现在看到才想起来，不过很快李世民就苦笑了起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陛下，要过年了，还不知晓陛下对于这一份赏赐名单是否满意。”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长孙皇后的声音在其身边响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养。 这一位皇后已经重新执掌后宫的大权，开始忙碌起了过年的事情，而每一年的话宫廷之中都会发放一些年货给朝中的大臣。 一般来说都是由皇后准备，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自然是由长孙皇后来负责。 李世民则是顺手接了过来，看着这一份年货清单，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名字。 瞬间心情便有一些不好了，直接将这一份名单放在了一边，显然是不想继续看了。 反正对于观音婢的安排他十分相信，并不认为观音婢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观音婢同样有做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成为了皇后之后，分量多了不少。 “陛下，这是今年的后宫支出，若非蹴鞠场或者茶铺的收入，怕是入不敷出。”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神色。 要知晓若非是这个月的分成到账了，甚至这一次年货需要的钱财都备不齐。 “观音婢，辛苦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歉意出声道，要知晓这一年他可是削减了不少后宫的支出。 “陛下，看来下一年要好好规划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似乎因为爱人的话语，重新又拥有了力量。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宫廷之中的帝王与长孙皇后，此时舒安的弟子之中不少人开始总结起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等等。 当然舒府之中舒安同样不例外，不过尽管这方法是开始于舒安，但舒安可没有用这方法。 反而是将今年发生的事情都一件件写了下来，事实之上舒安为何如此，主要还是因为兴趣。 “说不定若干年之后，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记录下来，会成为神话人物也说不定。”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来到这一个世界并没有让他有着一种眷念的感觉，反而是有一种游离之感。 所以舒安正以自己这一种方式，记录下来的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至少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养成了。 正好舒安每天都需要练字，所以舒安自然不介意写下来这一些东西。 ....... 通往长安的官道之上，大雪散落两旁，一道身影趴在了大雪之中，仿若是行将朽木之人。 在这样大雪之中昏睡的人，哪怕就算是活着的人也注定躺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能和这一些大雪一样埋葬在此。 “踏，踏！” 马车的马蹄声响起，要知晓因为要过年的缘故，还是不少人要前往长安。 “小姐，雪地之中躺着一个人！” “还有一些气息！” 很快，驾驶的马车车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道，不过随后就又为难了起来。 因为此人身上的衣物似乎有着不少的臭味，看上去应该是乞丐，要知晓因为冬天的缘故，所以类似这样人可不在少数。 马车之中，一道身着雪白大衣的少女小心翼翼探出了马车之外，看到了躺在了雪地之中的人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忍。 “管家，还是将他带上吧。” 少女柔弱的声音响起，让人有一种想要怜惜。 “是，小姐！” 很快另外一辆马车之中，一道中年身影站出来出声道，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 显然若不是小姐开口话，他根本不打算收留这样一个乞丐。 要知晓冬天之中乞丐可是很多，无声无息沉睡在雪地之中的乞丐同样不少。 这一位中年管家早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事情，早就无动于衷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违背自家小姐的意思。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又一年除夕 除夕 这是舒安在长安过的第二个除夕夜，诸多人齐聚一堂。 有着窦红母女，还有着杨氏母女，以及柳迎春府中的一些人，以及舒府的众多护卫。 哪怕是安北伯府中的家眷同样聚在舒府，可惜的是薛仁贵还在边关。 主要还是这一场大雪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是否因为自己的影响。 导致了这一个冬天比起往日要寒冷得多，整个世界仿佛被这一场场大学冰封。 “老师，这一杯酒敬您。” 柳迎春率先出声道，要知晓在长安越久，她自然越是明白了这一位老师的恐怖影响力。 要知晓现在能够给仁贵帮助的人不多，但这一位老师绝对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柳迎春虽然更喜欢丈夫归来，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多谢了迎春了。” 面对这一位少女，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 对于自己弟子的这一位媳妇，他还是十分满意，从来福那里得知了，安北伯府被柳迎春管理得井井有条。 显然柳迎春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或许有一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天赋。 还有一点就是柳迎春对待下人同样不错，否则的话也不会一起带来舒府了。 无论是假装的，还是真心的，舒安都不在意，毕竟他也不是强求别人的人，有这一份心就足够哦了。 “舅舅，我也敬您。” “舅爷爷，还有芽芽。” ...... 不过柳迎春的话语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枷锁一般，随后一道道声音响起。 原本有一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加上有着两位几位小丫头的缘故，所以很快叽叽喳喳了。 “都来，都来。” 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继续出声道，今年的人可是不少。 好在桌面之上的食物同样足够丰盛，舒府的食物可不是一般的精致。 哪怕是柳迎春都曾经让厨子到舒府之中学艺，当然目前也就李世民和柳迎春两个人有这样做。 李世民是因为无垢的原因，至于柳迎春则是因为持家的缘故，当然若是没有薛仁贵的缘故，舒府怎么可能外传。 长安之中除夕夜之中千家万户之中，今夜都灯火通明，虽然不是每一家都会团圆，但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之中，饭菜之中都会带点肉味。 这一天则是诸多孩童最为欢喜的一天，因为可以吃到一年之中最为奢侈的一顿饭。 百姓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一些富裕之家了，不少大臣府中阖家欢乐一堂。 而作为整个大唐最为尊贵的一家子，宫廷之中同样十分奢华，只不过这一份奢华之中少了一份属于家的气氛。 不过这就是属于帝王的无奈了，虽然后宫没有嫔妃三千，但是数量同样不少。 再加上不少皇子之外，那么瞬间人口就要几十人了，可以说李世民本身就是一个家族人口了。 还有一旁等待的宦官以及宫女，这样人数的话，那么瞬间要变成上百人。 可惜的是因为属于宫廷的规矩，同样是束缚了这一场除夕的年夜饭。 ........ 长安一处府邸后院的马车之中，一道身影手指微微触动。 “我怎么会再在这里？” 王玄策用力撑开了双眸呢喃道，随后脑海之中的记忆传来，他仿佛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一道少女的声音，将他从雪地之中救了回来，只不过他现在似乎该离开这里了。 很快王玄策摸了摸自己胸口之前的一个缝制的粗小口袋，面色之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种子还在。 “我要在今夜之前回去！” 不过随后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毅的神色呢喃道，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爬起来。 看着披在自己的身上大衣，暗暗记住了这里的装饰，等待日后必定有厚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不用说这救命之恩了，然而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除此的缘故，这一座府邸之中的下人似乎在忙碌之中，后院则是空无一人。 一路摇摇晃晃，王玄策带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则是走出了后院之中。 “咦，带回来的人怎么不见了？” 不知晓多久之后一位仆人回来了之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道，要知晓他可是遵从小姐的吩咐，带一些吃的给这一位人。 因为按照预计的话，那么这一位救回来的人应该差不多醒了才对。 好在看着这后院的大门开了，大概是清楚了这一位救回来的人跑了。 “白眼狼！” 仆人轻骂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在意了，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小姐善良的缘故，所以才救下了这一个人。 若非如此的话，他们才不管这一个人的死活，现在跑了也好，至少小姐不会在意。 ....... 舒府之中，今夜的舒安则是无眠，在热闹之后，舒安便让来福安排护卫将柳迎春等人送回去。 至于杨氏母女的话仅仅几步路的路程，倒是不用多忧虑，甚至舒安还给武顺放了七天的假期。 尽管武顺十分犹豫，要坚持留下来，不过最后还是让舒安赶走了。 舒府之中那一些已经娶亲的护卫同样让舒安遣散了，反正因为舒狂狮等人的归来，也弥补了护卫的空缺。 最后就是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人了，而这一夜的舒安，则是有一些反常，并没有如同往日那般睡了。 “老爷，看来玄策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 来福在自家老爷身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知晓今夜的老爷为何如此不同，是因为在等自己弟子归来。 不过他们同样知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因为没有那么凑巧，会在今夜归来。 毕竟若是回来了，那么想必不会故意晚到那么多的时间。 一直到夜深了，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尽管他有一些失望，但早已经看透了。 任你是不世帝王，亦或者举世闻名的圣贤，但性命终究只有一条，同样也只有一次用来赌前程的机会，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雪夜归来，新年 “咚咚，老爷！” “老爷，玄策回来了！” 夜正深，当差不多子时，舒安已经入睡了，因为他知晓今夜不用再等了，只不过大概两三个时辰之后，一道匆忙的声音响起。 “什么？回来了？” 迷迷糊糊之中的舒安苏醒了过来轻声道，不过不知晓为何内心则是松了一口气。 “老爷，不过情况有一些不对劲，已经派人去请孙神医了。” 然而还不等舒安放下心，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让舒安同样又提心吊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可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穿好了衣服，跟随来福走了出去。 很快，舒安便来到了一间房间之中，这是之前王玄策所住的地方。 “思邈，如何了？” 舒安一进来便看到了床上邋遢的王玄策，眼眸不由微微一凝出声道。 若非是接触过一段时间王玄策，他差一点就认不出来了，一个人已经瘦到他快认不出来的起步。 放在外面，说是乞丐哪怕是舒安都不觉得奇怪，只不过此时舒府也顾不上太多了。 幸好是回来了，至于其他的话先救治回来之后再说，哪怕是他不懂实际医术，但也能够看出王玄策情况有一些不对。 “安玄，还好发现得早，若是再晚一点的话就不好说了。” “只不过这孩子怕是受了不少苦，这一次算是伤及根基了，接下来几个月需要好好调理了。” 孙思邈面色之上同样松了一口气出声道，对于王玄策，他还是知晓的。 他自然不希望王玄策有什么事情，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坚强的意志，生命之火仿佛是在这大雪之中的火焰，不会熄灭。 “嗯！” 舒安重重点了点头道，舒府之中最不缺的东西便是药材了，所以这件事情并不算难。 “老爷，这是玄策昏倒在舒府大门之前时候手中死死抓住的东西。” 在一旁的舒狂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出声道，要知晓对于这一位王玄策他并不算多了解。 只知晓这是老爷最小的弟子，据说被自家老爷派去天竺办一件事情。 对于天竺他同样不了解，只知晓是在大唐西南继续往西而去的国度。 当然看王玄策明显生命垂危了，但仍然重视手中的东西，哪怕是舒狂狮都清楚，这或许就是王玄策这一次去往天竺的目的。 舒安小心翼翼接过了这一个小包囊，他已经猜测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东西都缝制了起来，但舒安还是十分小心打开了，要知晓这种子可是不多，每一颗都关系着大唐的国运。 若是弄坏一颗种子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来年少一株棉花。 要知晓哪怕是从天竺的冬天拿回了的种子，但是想要种植棉花至少也要等到后年时间。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种子实在太少了，不是他不想大规模的种植。 能够带出这一些种子已经是不容易，君不见棉花到宋代才开始传入，由此可见天竺人不傻，知晓防备。 “老爷，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自家老爷珍惜宝贝的模样，哪怕是寻常时候都没有见过，自然是引起舒狂狮的好奇。 毕竟老爷这么多年走遍了大江南北，什么稀罕东西没有见过，然而现在竟然会为这东西如此小心。 “这是种子，放在普通人眼中一文不值，但放在整个大唐面前，就足以抵得上任何的无价之宝。” 舒安幽幽说道，这是对于这种子给出的最大评价。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狂狮面色之上已经露出了一丝震惊，因为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王玄策一时半会并不能起来，不过舒安并不在意了，因为人回来了就好，哪怕是迟到了。 因为被吵醒的缘故，现在的舒安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了，反而是来到了庭院之中，开始烤起火来。 “看来这一年的第一天开局还不错。”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松，接下来就是和李世民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棉花种植的话，那么还需要拉李世民一起，一方面是他不想花费这么多力气，精心照顾这一些棉花。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之中，虽然对于种植棉花，他脑海之中倒是有不少技巧。 但是具体如何，还要实际操作，所以可以说这是赌不起的缘故。 为了确保大唐有棉花，还是将李世民拉进来比较好，不管日后棉花制作成为了棉衣之后如何，他都有自己一份利益。 夜尽天明 新年的第一天必定有诸多人会拜访，哪怕是舒安也无法拒绝全部人。 比如说自己弟子的到来，总不可能不见面吧，而且今年似乎有多了书院的学生。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如此尊师重道，就算是舒安和这一些学生没有师徒之名，但也有师徒之实。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些学生必然会前来拜访，还有和他有不少联系的一些人。 坐在大堂之中，尽管舒安感觉自己似乎有一些疲惫，可能是因为昨夜的缘故。 但并没有在意，因为一般拜访话，就是早上时间了，这一上午的时间，舒安还是可以支撑的。 “第一个到来的人会是谁？”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对于这第一人他也不好猜测。 去年的时候，隐约记得是一位出身的世家弟子，今年就不一定了。 “安爷爷，丽质来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门外的一道清灵声音传来，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一愣。 因为他倒是没有想到丽质竟然先来，声音还没有传来多久，长乐的身影便出现了。 不过和去年不一样，今年只有丽质一道身影，不过算起来的话，舒安面色突然一愣，他似乎忘记给丽质等人准备礼物了。 “丽质，快到安爷爷这边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舒安现在只能选择暂时忘记了礼物的事情出声道，面色之上笑容十分温和。 要知晓面对自己以前一些弟子他还有一些严肃，不过面对这小丫头，更多就是喜爱了。 .......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给李世民的礼物 舒府之中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景象，不过舒安可没有忘记了，这一次长乐可是一个人过来。 “安爷爷，大哥陪着父皇，四哥似乎先去皇爷爷那里了，我就先来您这里了。” 面对舒安的询问，丽质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这倒是让舒安看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这应该是长孙皇后的安排。 李世民或许是一个慈父，但是李世民同样是放养的方法，否则的话就不会历史之上那么多的争端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丽质空手而来，然而回去的话，还是带走了舒府之中一大袋的零食。 其中葡萄干占据绝大多数，对于甜的东西，小女孩自然是喜爱。 而且这宫廷之中可是没有，至于礼物什么的舒安自然不会去提起。 当然对于丽质来说的话，这都快赶得上她身高的一大袋零食，已经是最好的礼物的。 反倒是舒安有一些担忧了，生怕丽质因为零食吃多的缘故，所以变成了一个小胖妹。 “似乎还真的有这一种可能。” 舒安轻声呢喃道，因为比起之前见到丽质话，似乎丽质身形成长不是一般的快。 最后舒安也只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就是无垢的事情了，毕竟不行在减肥呗，也只能如此了。 随着丽质的开头，舒府之中同样来了一位又一位的客人，都是前来拜年的。 好在舒安在丽质离开之后，抽空一小会，写下了不少福字，所以倒是每人送出了一份。 毕竟春联的话，自然不能缺少福了，还是有着不少的寓意。 “青雀见过安爷爷。” 不知晓什么时候，微微闭上双眼憩息的舒安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泰了，不过此时的李泰一身朴素的书生衣物，仿若是一位学子一般，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 哪怕是舒安都不得不感慨，李泰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当然主要还是李泰观念还没有形成。 若是再晚几年他再回来长安话，那么李泰说不定观念已经形成，注定改变不了太多了。 “青雀来了。”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对待李泰也没有对待丽质那样。 不过隐隐将李泰当成了一位成人，随后则是开始问起了关于书院的事情。 要知晓李泰认知之中的书院如何，舒安还是十分想要知晓的，才能从中找出一些不足之处。 “不知晓青雀从书院毕业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在日常询问之后，舒安则是开始问起了正题，因为身份的不一样，注定了李泰这一声注定不可能一帆风顺。 所以他同样想要知晓李泰会做一些什么，事实之上他对于李泰毕业还是延迟毕业，总有一些迟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李泰的年龄还是太年轻了，当然这还要看看李泰的想法。 面对安爷爷的这一个问题，李泰则是迟疑了，原因很简单，他对于这一个问题内心同样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青雀不知晓要如何，要看父皇安排了。” 李泰最后则是摇了摇头轻声道，身在皇家之中，哪怕是他没有心争夺那一个位置，但也注定了身不由己。 现在的李泰对于这一点认知可是十分清楚，不过眼眸之中同样露出了一丝希冀看着这一位安爷爷。 因为能够决定自己接下来如何的话，这一位安爷爷同样有能力。 “不知晓青雀可否想要继续还留在学院之中？”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现在李泰放出去主政一县之地也绰绰有余了，无论是治理百姓，还是爱民勤政之心都有了。 可惜的是年龄还是太小了，何况也没有皇子主政一地的事例，除非现在就前往封地。 而这件事情无论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都不可能答应的事情，想来想去的话舒安倒是巨觉得李泰待在书院之中不错。 不过学生的身份可以换了，比如说换一个老师的身份也不错，毕竟在这一个时代老师的地位可不低。 “一切全凭安爷爷安排。” 李泰面色之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似乎早就在等舒安的这一句话。 “好！” 看到这样的李泰，舒安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似乎对于李泰的选择并不奇怪一般。 算起来的话，李泰虽然在宫廷之中待的时间不算多长。 毕竟李世民两年之前才登基为帝，以前都是李渊。 那一个时候住在宫廷之中的机会自然是少了。 然而经历了书院的自由，李泰自然会厌恶宫廷之中的笼中鸟生涯了。 这是人的本性，君不见历史之上可是有不少皇子公主偷跑出宫的戏码。 “另外，将这一张纸带回去给你父皇，就说舒安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当然和李泰的交谈完了之后，舒安并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是，安爷爷！” 李泰恭敬接过了这张纸道，因为这张纸是折起来的，他并没有看到这里面的内容。 所以对于这一张纸同样有着不少好奇，不过既然是送给父皇的，那么李泰自然不会逾越。 在交代完了事情了之后，李泰同样回去了，舒安倒是有一些期待，李世民会如何猜测。 而随着李泰回去了之后，差不多已经到了晌午的时间点了。 “高明看来是不会来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道，看来因为之前的缘故，无垢对于高明还是有着不小补偿的。 当然身为帝王的李世民，肯定是不会向高明道歉的，但显然是默认了皇后的方式。 不过舒安则是摇了摇头，有什么一颗种子已经埋下了，发芽是迟早的问题。 好在这和舒安没有多少的关系，李承乾日后如何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说起来的话他将李泰引入了书院之中，算是帮了李承乾一把了。 可惜是似乎李承乾又要走上了历史之上的命运。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没有继续往下想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确实是有一些疲倦了。 早晨应付那多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当然昨天和今天的心情完全不同。 随便安排了一下府中的事情之后，舒安就回到自己房间之中睡下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国运，迫不及待 在舒安安稳入眠的时候，同在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空闲了下来。 “咦，亚父给朕的礼物？”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怪异道，仅仅是第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便警惕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之前他已经被这一位亚父弄得有一些心底阴影了。 现在听到了舒安这两个字瞬间就有反应了。 不过哪怕如此，李世民还是看起了这张纸上的内容。 “咦，只有两个字？”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疑惑轻声道。 这两个字并不是其他字，而是国运两个字。 尽管这一个时代还没有国运这一个词，但是一国的命运，李世民还是可以理解的。 “大唐的命运么？” 李世民面色之上依然疑惑轻声道，尽管是了解这两个字意思。 但他还是不明白这两个意思，不仅仅是李世民，此时身旁的李泰同样在思索。 “难道安爷爷要送一份关乎国运的东西么？” 李泰轻声呢喃道，在他看来，安爷爷要送给父皇的礼物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才对。 毕竟帝王什么没有，而安爷爷又不是普通人，若是寻常东西的话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一旁的李世民听到了青雀的话语眼眸突然一亮，看来这一份礼物确实不简单。 “看来似乎要去舒府一趟了。” 李世民轻声说道，要知晓若是没有必要的话，他可不想见到这一位老头。 只不过关乎大唐命运的事情，哪怕仅仅是一个猜测，李世民都会不留余力去尝试。 ....... 一觉醒来了之后，舒安倒是神清气爽，不过唯一的小麻烦就是天色暗了。 “玄策还没有醒来么？” 舒安第一个问题便是问起了这一位关于弟子的事情了。 “老爷，还没有，根据孙神医所说，大概需要明天或者后天。” 来福在一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多少情绪，显然对于孙思邈十分信任。 “嗯！” 舒安道了一声道，既然有孙思邈背书，他倒是十分放心。 不过还没有等舒安完全从睡眼朦胧的状态之中恢复，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 “老爷，陛下还有小姐等人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舒狂狮了，尽管不是陪伴舒安第一时间回到长安。 但是舒狂狮对于小姐和那一位陛下并不算是陌生。 有时候舒狂狮还经常感慨，当初还以为小姐王妃已经达到了身份的变化。 然而没有想到，会成为全天下女人最为羡慕的一个位置。 际遇无常，或许只有自家老爷有那一个能力知晓未来。 在舒狂狮的眼中，自家老爷同样是神仙人物。 “人来了么？”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有一些惊讶。 原本他觉得还要等到明天，李世民才回来，只不过没有想到今夜就来了。 “那么就让厨房多做一些东西。” 不过很快舒安也冷静了下来，来了就来了，也就是那样吧。 至少今夜又是一顿团圆饭不是么，无论李世民是出于真心还是什么。 “是，老爷！” 这一次则是来福接过了舒安的话语。 ....... 庭院之中，李世民以及长孙无垢一家人都待在其中。 除了李治之外，高明甚至早上才见过的青雀和丽质都在其中。 “这一次臣妾倒是承陛下情了。” 长孙无垢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出声道，要知晓原本她回来舒府还要过几天才好。 毕竟宫廷之中还要忙碌不少事情，加上身为后宫的表率，也不好意思那么着急。 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竟然会在今天来到舒府，倒是让这一位皇后十分感动。 面对这一份感动，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僵硬。 此时李世民便开始有一些心虚，因为自己这一次可不是为了回门而来的。 可是李世民若是解释的话，那么怕是观音婢又要失望了。 “没有今年会如此之早。” 然而还不等李世民多加思绪，舒安的身影出现，笑眯眯出现道。 显然之前的话语他是有听过的，不过想来也是，任谁知晓不诚心，自然心底会不舒服。 而李世民就是让自己女儿可能会不开心，自然舒安也不介意暂时忘记早上的事情了。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亚父！” 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十分欣喜，并没有发现身边陛下的情绪变化。 “安爷爷！” “安爷爷！” ...... 随着长孙皇后的出声，高明等人同样开始纷纷出声。 “都坐，新年的第一天，不要和某人一样搞得和宫廷一样。” “舒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舒安面对无垢等人可是有着不少慈爱说道，当然话语之中的暗示在场人自然不会不明白。 应该说除了丽质之外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自然是针对李世民了。 果然这一位帝王脸色则是更差了，不过内心更多是无奈，宫廷之中规矩可没有那么简单。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道理若说亚父不懂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最有可能就是挖苦自己了。 尽管夜幕落下了，但舒府之中生起了不少火堆，一下子周围全都明亮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艾叶的芳香，尽管冬天蚊虫比较少，但舒安还是生怕这一些孙子孙女被蚊虫打扰。 不知觉之间，一道道菜式已经摆在了庭院的桌子之上，其中包括了诸多的新品。 比如说一些卤味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成效，虽然味道达不到后世的效果，但对于这一个时代就十分新奇了。 随着舒安一日三餐的说法开始，加上养生潮流的兴起，哪怕是宫廷之中同样改为了一日三餐的方式。 所以李世民可是打定主意在舒府一边吃饭一边聊之前国运的事情。 只不过似乎现在的话有一些顾不上了，因为这宫廷之中没有的菜式，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咽了咽口水。 至于别人正是不用多说了，哪怕是长孙无垢对于这一位卤味同样有一些爱不释手。 甚至还让厨房多准备几份等会带回宫廷之中，而李世民也光顾着吃饭，来之前得目的早已经忘记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高兴的长孙皇后 一顿饭，将原本的传统饭时谈话，都被打乱了。 当然也可以想象卤味的味道诸多人都拒绝不了，当然吃完饭之后的李世民才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 “亚...” 然而看着观音婢和亚父正聊着起劲的模样，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不由迟疑了。 “不然，这件事情等今天之后再说？” 甚至李世民内心之中不由生出了一道无奈的想法，毕竟若是为了这件事情坏了观音婢的兴致，那么似乎也不好。 直到李世民回去了之后，都没有提起早晨的事情，当然这应该算是不得不提起才对。 “看来李世民对待无垢还是不错。” 而在李世民身影离开了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一位帝王能够做到这一个地步确实已经不错了。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可不会管这一些，直接问出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 “来福，明早备好一副好酒，另外做一些清淡的卤味。”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似乎笃定了这一位帝王明早还会再来。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既然好奇心这么重的话，那么时间肯定不会太晚。 最有可能便是明天清晨了，当然主要是李世民可是有前科，自然舒安有一些预料。 当然就算是猜错也没有关系，错了就为自己准备便可以了。 “是，老爷！”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尽管对于自家老爷为何有这样打算有一些疑惑。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李世民返回了宫廷之中，只不过此时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亦或者丽质等人，都紧紧跟随着长孙皇后。 当然目光都放在了长孙皇后手中特意准备的篮子之中，里面放置的正是各种的卤料。 哪怕是李泰这一位在书院待了不少时间的学子此时都不能免俗。 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些人，还有李世民，随着走几步之后，似乎有一些饿了。 “朕可是帝王。” 只不过李世民至少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不由埋怨起这一位老头起来，为何要将食物做得如此让人嘴馋。 和之前的学厨不同，这一次的卤料反倒是像是特殊的配方，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好意思继续让御厨去学习。、 毕竟这一种配方哪怕是放在宫廷之中，都是属于不传的秘密。 诸多人的神态可以说是都落在了长孙皇后的眼眸之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亚父很早便对研究食物有兴趣。” “或许正是这样的兴趣，对于食物便有诸多讲究。” “不过倒是拖亚父的福，至少小时候倒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 长孙皇后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只不过这是专属她的美好回忆。 不过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埋怨的味道，尽管话语之中没有表现出来。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倒是有一些僵硬，因为自己讲观音婢从舒府带走，实际之上她的生活似乎没有在舒府过得好。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由脸上一红，似乎自己当初许下了不少的诺言。 现在想一想看，似乎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太多的东西，特别是选择这一条帝王路之后。 倒是李承乾等人面色则是低着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不过眼眸的亮光，还是代表他们对于自己母后的过往十分有兴趣。 而随着李世民等人的步伐，很快就回到了属于长孙皇后的宫殿之中了。 “这一些东西，你们拿一些去，另外分一些给后宫的嫔妃。” 长孙皇后看着早已经等不及的高明等人面色笑容更深了出声道。 当然也有一些将事情说出来的洒脱，毕竟若是一直隐藏在自己心底话就有一些压抑了。 “多谢母后！” 随后一道道声音响起，显然十分喜悦。 ....... 清晨的光芒开始祛除黑夜，舒安早早起来了，和预料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来到了舒府之中。 在观音婢那里过完夜的李世民就匆忙出了宫廷之中。 让李世民有一些愧疚的便是，观音婢似乎知晓了自己的事情。 想必是李泰应该告诉的，很容易便可以推测自己找亚父有事情。 寒冷的清晨，舒安再一次和李世民坐在了舒府庭院之中。 这一年来这样的次数可以说不少，至少李世民从来没有如此早去一个大臣之家。 当然这一份殊荣的话，舒安可是完全不在意。 毕竟对于李世民有成见的舒安，哪怕是李世民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错，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亚父应该知晓世民为何而来。” 最后还是李世民最先沉不住气出声道，要知晓若是天完全亮了，他没有在宫廷中可就出大事情了。 “那么世民可知晓何为国运？” 舒安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说道，似乎有着深意一般。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知晓了回答，他目光还是放在自己亚父身上。 知晓接下来的话语才是关键，果然舒安接下来的话语没有让这一位帝王失望。 “我要送出的东西，便是足以让大唐国运增加半成的东西。” 舒安幽幽出声道，这东西若是用得好的话，半城国运还是绰绰有余。 可以想象棉花的利用足以让整个冬天少沉眠多少人。 还有哪怕是寒冬之中发动一些袭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的李世民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半成的国运，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他绝对会认为口气真不小。 然而此人是自己亚父，这一位创造了诸多奇迹的人。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激动神色。 不过很快这一抹神态便掩饰而去，因为这一位帝王知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有那么简单的话，那么自己这一位亚父肯定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早就直接给他说明了这件事情，或者说这半成国运是什么东西。 “不知晓亚父可有什么要求？” 李世民沉着冷静出声道，显然被这惊喜冲昏了头脑。 另外一边的舒安不由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很快就清楚了他的目的。 第三百九十九章 讨价，信任 “一个爵位应该不算过分吧。”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接下来就该是为了自己弟子谋好处的时候了。 “只要给出的东西确实能够让大唐变强的话，那么自然不过分。” 李世民面色自然出声道，不过内心已经开始警惕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第一时间便知晓这一位亚父肯定不是为自己要的这一个爵位。 毕竟自己这一位亚父可是曾经拒绝了诸多名利的人，现在更是不可能改变。 舒安缓缓将棉花种子小心翼翼放在了石桌之上，随后声音响起。 “这就是能够给大唐带来半成气运的东西，同样是有人从天竺之中带回来的。” 李世民面色之上疑惑看着桌子之上有一些奇特的种子。 他见过的种子同样有不少，不过知晓这不是他见过之中的的任何一种种子。 想到了从天竺之中带回来，难道那天竺的地方还有什么好东西么。 “此物为棉花种子，何为棉花，说太多想必世民也不会明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出声道，一开始他是想要将棉花解释清楚。 不过最后一想的话还是算了，反正解释那么多李世民估计也不明白。 没有见过自然是不会有理解，而李世民此时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黑线。 因为这一位亚父性格有一些恶劣，就算是他不明白，听一听也好。 “总而言之的话，若是种植出来的话，那么大唐必然受益，现在就看世民相不相信了。” 于此同时，舒安声音继续响起，现在的话就要看李世民的选择了。 若是李世民选择不要这一份礼物话，那么舒安同样不在意。 原因很简单，种植出棉花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甚至在秋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制作出棉衣了，到那一个时候功劳依然是在的，只不过晚一点而已。 “亚父的礼物，世民怎么可能拒绝？”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尽管不知晓棉花这是什么回事。 但他知晓亚父从来没有失误过，一个爵位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反正他不介意的率先投入一些，当然他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若是这一次不要亚父这一份礼物话，那么他可能日后会后悔。 “若是朕记得没有错的话，大概去年春的时候，亚父的另外一位弟子似乎离开的长安。” 李世民的话语继续响起，此时他也终于想起了曾经百骑说起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关于唐玄奘的事情，据说亚父在这里面还出了不少力。 李世民当初尽快疑惑，但还是给唐玄奘放行了，然而现在看起来的话，确实有一点问题。 想必那一个时候，亚父的那一位弟子也跟着去了天竺，带回现在这一些东西。 当然李世民眼眸更是明亮，毕竟自己亚父如此大费周章，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东西。 “没有错，这一些都是玄策经历生死从天竺之中带回来的。” 舒安眼眸显露出了一丝黯淡出声道，要知晓若是他早知晓如此危险话。 那么说不定就换一个人了，毕竟无论是舒狂虎等人，比起王玄策身手灵活多了。 事实之上关于棉花的事情他还是回到长安之后才想起了，之前战乱的时间他哪里会去想这一个。 加上王玄策在历史之上和天竺可是有着不解之缘，所以才决定如此。 “虽然不知晓东西是什么让亚父如此重视，但是先给出一个县男还是可以的。” 李世民也感觉到了似乎自己亚父情绪不对出声道，要知晓若是给出太高的话，那么又没有拿出对应的功绩可就没那么好通过了。 现在的爵位还是很值钱，尽管这一个比喻有一些问题，但想着无数军中之人想要完全从士卒到勋贵的变化是有多么不容易。 比如这一次若是没有自己亚父保证的话，那么李世民都不会如此。 “可！” 舒安出声道，哪怕是一个县男也不错，代表的可是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能够在没有功劳得到这一个勋贵之名，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当然主要也是棉花这一种东西实在是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证明，毕竟李世民等人之前可没有见过棉花。 或许有棉花种子从天竺带来了大唐，但是很多人也不知晓这是何物。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造成了棉花的失落，好在的他可以弥补这一个无奈。 要知晓棉花按照历史之上来看话，还要三百年之后才从天竺传入了华夏之地中。 “那么现在亚父可否与朕说一说这为何物了？” 李世民目光则是重新这一些种子身上道，显然这一位帝王已经相信了舒安。 这一次舒安并没有拒绝，而是将棉花的作用以及种植等等都说了出来。 “棉花可以制作成为棉衣棉被？哪怕是寒冬也能保暖。” “若是有棉衣的话，那么冬天士卒的话自然不会冻僵，甚至出兵草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棉花哪怕是百姓也用得起，这么一来哪怕是有多大的雪灾，也不至于因为寒冷而永远沉睡在这冬天。” ....... 随着舒安的说明，李世民的脑海之中仿若是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面色之上可是忍不住了激动了起来。 若真的如同亚父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一些种子就仿佛是无价之宝。 无论是冬天出兵，还是这其中的利润，李世民都无法割舍，而且这一位帝王也越来越认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 原因很简单，亚父若是自己种植话，日后完全可以高价买卖，但是亚父并没有私心。 单单是从这一点看来，李世民就能断定这一位亚父话语是真的。 当舒安的关于棉花的计划都说完了之后，并没有在意李世民的失神，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这一位帝王肯定会好好对待这一些棉花种子。 最后李世民则是带走了一半的种子，将这一些种子仿若当做了珍宝一样，比起舒安的小心翼翼丝毫不妨让。 随着舒安的述说，这一位帝王自然是知晓这一些种子的重要性，哪怕再去天竺的话，也要浪费一年的时间，现在最缺便是时间了。 第四百章 种植，醒来 李世民走得匆忙，舒安也没有在意，反正稍后李世民就会将封爵的圣旨拿来。 尽管这是自己担保才得来的，然而舒安认为是值得，毕竟怎么说也是经历生死，自己只不过提前为王玄策预支了这一份奖励之中的一些。 “也要开始让人准备种植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着过完年，那么距离开春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这一个冬天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当然想要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太可能，因为雪下得有一些多了。 他终究是凡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能够改变什么。 虽然科技确实可以改变，但抱歉的是，以目前的水平，哪怕是再一千年的时间，都无法达到改变天像的地步。 当然哪怕是种植舒安注定是无法每天都关注这一些棉花，只能将穿越之前记忆之中的种植棉花的要点都写下来。 类似那一些除草除害就不用多说了，主要还有田间的管理，保持好棉花植株的高度。 还有就是棉花有一个时期需求水源，大概在六七月的时候，关于记忆之中的事情，舒安也只能记个模糊而已。 毕竟他穿越之前可没有种植过棉花，只是听人说过几次，还好记下了几点。 具体情况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还有种植棉花话最好应该是在南方才对。 原因很简单，北方的温度还是低了一些，所以选择地点同样是一个问题。 这一个时代是有绵的，但那是丝绸，根本起不了多少保暖的作用，相反棉花就不同了。 虽然一个偏旁不一样，实际意思之上就是天差地别。 “反正肯定不能在长安种植。” 舒安很快便有了想法，聘请一些农民种植棉花就足够了，至于李世民如何种植他就不管了。 毕竟整个大唐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反正历史之上三百年之后的宋代能够种植出来，没有道理大唐不能。 至于留下的这一些种子，自然是舒安的私心了，总不能自己忙前忙后，结果什么都没有赚到的。 虽然舒安有着圣贤的任务，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圣人了。 和舒安的想法不同，李世民一回到了宫廷之中，就让人保管好这一些种子，甚至还让百骑的护卫亲自看管。 当然李世民没有忘记下达一份圣旨，仅仅一个县男，这一位帝王还是能够做主的。 “来人，让户部来一趟。” 除此之外的话，李世民自然开始安排种植这所谓的棉花了，想要知晓和绵有什么不同。 宫廷之中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哪怕死棉花种子，也没有人知晓是从安玄公那里得来的。 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如同现在如此平静，毕竟舒安每一次所做的事情，可都是不简单。 可惜的是并没有人知晓，这一位帝王养生了清晨出宫的习惯。 至于县男的话，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么小爵位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波动。 ...... 直到夕阳即将落下时间，王玄策才清醒了过来，才得知消息的第一瞬间舒安就来到了属于王玄策的房间之中。 “老师，我..回..来..了。” 王玄策苍白的面容挤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似乎因为自己老师温和喜欢笑缘故，所以导致他也习惯了如此。 从西南到长安，按照王玄策的估计，自己应该可以支撑才对，没有想到一场惊人的大雪混乱了所有计划。 哪怕是王玄策现在想一想都有一些后怕，还好他回来了，再度见到了这么多熟悉的面庞。 “回来就好，另外棉花的种子为师已经收到了。” “还有尽管棉花的需要一年时间验证，但现在已经为你争取了一个县男。” “最后就是怕是你今年回不去自己的家乡了，毕竟这一副样子怕是不好回去。” ...... 舒安同样露出了笑容出声道，每一句话之中带着不少情绪。 尽快已经掩饰了不少，但周围人还是能够感受出来，老爷并不是没有感情之人，只是不想表达出来而已。 王玄策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同样笑得很开心，没有想到自己身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县男似乎也不错，要知晓多少人想要从零到有，这需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少。 正是这样的缘故，王玄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甚至觉得自己占据了大便宜。 毕竟正常来说的话，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危才对，然而预算的错误，导致他没有做足准备。 “老..师，还有..制糖..之术。” 不过王玄策并没有忘记自己老师还有交代的另外一项任务。 要知晓为了得到这方法，他可是不知晓打晕了多少天竺人，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件事情不着急，等你修养好了也没有事情。” 舒安则是出声道，显然主要还是棉花种子，至于制糖之术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现在的灰糖反正也是糖，虽然纯度不高，但对于舒安来说勉强可以接受。 只不过王玄策则是轻微摇头，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生怕下一次就忘记了，所以一定要现在说出来。 “行吧，不用太过于勉强。” 而舒安则是读懂了这一位弟子眼眸之中意思，叹息说道。 随后舒安则是让来福拿来了纸墨笔砚，尽管天竺对于大唐来说是化外之地，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不少好东西。 毕竟天竺也曾经是文明古国的起源之一，古印度的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天竺制糖则是蔗糖。” “将甘蔗榨出汁晒成糖浆。” “用火煎煮成石头一般的蔗糖块。” ....... 王玄策仿佛用尽全部力气出声，这一次十分清晰。 而另外一边的舒安则是奋笔疾书，将这一位弟子所说的事情都写下来。 这就是身为文科生的无奈，他仍然记得小时候他可是偷吃了不少白糖，然而如何制作，工艺如何，抱歉不知晓。 尽管无奈，还好现在算是补足了一些，有了这方法之后，大唐同样开始制作蔗糖了。 当王玄策话音落下了之后，则是再一次昏睡了过去了。 又经历了一番混乱，还好孙思邈来过了之后示意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第四百零一章 季节，人选 “蔗糖？！” 舒府庭院之中的舒安轻声呢喃道，比起灰糖而言，蔗糖纯度要高上很多，尽管比不上白糖，但也快接近，呈现出来是淡黄色。 若是经过一番提纯加工话，那么可以说接近白糖，想要达到纯白凭目前来说不太可能，但是在这一个时代也足够用了。 “甘蔗！” 而由蔗糖开始的话，舒安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了，就是原料了。 不过此时舒安面色倒是有着诸多的笑意，因为有一个地方还真是一个好地方，那就是岭南了。 若说哪里甘蔗最多，那自然是非岭南莫属了，那里的气候实在适合甘蔗的种植。 “看来这一次又要和冯盎打交道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上一次粮食的事情，倒是让这一位冯柱国得了不少好处。 若是没有舒安收购话，冯盎也不敢踏出岭南来卖粮食。 难道他不知晓商机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若是卖粮食的话，注定会和背后米商冲突。 而这一些米商就是各地背后的世家宗族了，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不用说当初冯盎可是还差一点被认为反叛，若是卖粮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虽然借助粮食的缘故，倒是让岭南缓了一大口气，但也是仅此而已，要知晓岭南现在大部分还是山民。 单单粮食的话根本不足以让这一些山民满意，而是需要不少的肉食。 依靠自身的话，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需要钱财购买了，正是这样缘故，岭南一直以来都只能自足了。 甚至还有不少缺口，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穷了，若是有一门生意的话。 那么想必冯盎应该差不多会跳起来才对，当然这一门生意的利润应该不小才对。 暂时的话，舒安还不打算拿出来，要知晓舒府现在可还是欠债，对于李世民不能够太有指望。 这就需要一份生意的来路了，所以白糖的生意舒安就准备暂时截留下来。 “还需要派一个人去岭南交涉才行。” 很快舒安便有了主意，不过伴随而来还有一个新的问题。 尽管舒安手下都在，但似乎派出谁都不是很好，比如刚回归的舒狂狮等人，这一些人可是刚回来长安不久。 若是再派出去的话似乎也不好，更何况舒安已经让来福给这一些人说媒了，他可是没有忘记要让舒狂狮等人成家。 至于舒狂虎那一些人话，似乎也有一点无奈，据说不少人的妻子都已经有了身孕。 毕竟成亲了不少时间了，算起来的话应该差不多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同样有一些为难了。 岭南的话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讲道理若是耽误这一些人的话，哪怕舒安内心都有一些无奈。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可是要尽快去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正是甘蔗的季节。 一般就是去年的十月到来年的三四月，这一段日子，现在敲定人选的话，还是可以制作出一批蔗糖出来的。 而且还可以和冯盎商量，让他们在岭南大规模种植甘蔗，方便十月的时候收获。 “来福，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 最后舒安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这一位舒府管家身上道，当然也将这件事情说得十分清楚。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似乎没有想到老爷竟然将这一个难题交给了自己。 只不过确实如同老爷所想，若是错过了这一个时间点确实十分可惜，就需要等到年末了。 “老爷，不如这件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决定。” 最后来福苦笑说道，反正岭南的话，舒府护卫也有人去过，还是大唐境内。 不至于出现天竺那般情况，毕竟之前天竺确实不好安排，毕竟不知晓王玄策府会如何归来。 自然不知晓要如何等待，相反这岭南就不同了，完全可以让人接应，不会出现什么危机。 最多路上遇到一些小毛贼劫匪什么的，可惜这可是舒府的护卫，有着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武艺学习。 那一些小毛贼什么遇上只是找死而已，这样的情况之下，其实谁去都可以。 听着来福讲起自己的想法，舒安倒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舒安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来福，而且给出了三天的时间，若是再多时间话，就怕赶不上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要做一些准备，比如去聘请工匠，毕竟舒府之中可没有人会制糖。 “若是甘蔗快过了时间话，那么就先用冰封起来。” 舒安同样没有忘记交代道，虽然因为冰封可能导致制糖出来品质有一些受到影响。 但不要忘记了这一个时代可没有过期不过期的概念，只有能不能吃两种选择，食物不能够浪费。 “是，老爷！” 来福同样没有犹豫出声道，而且马上转身离去了。 选择还是舒狂虎这一些早一些跟随舒安来到长安的人，而且那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去过岭南，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夜幕快完全落下，但来福可不在意，要知晓舒狂虎等人可是住在长安郊外的农庄之中。 “比起舒府的冷清，乡下可是热闹不少才对。” 舒安看着来福离去的身影轻声呢喃道，说起来的话他喜欢乡下的气氛。 只可惜的是，这几天时间拜访舒府的人肯定不少，哪怕是舒安都不能离开长安。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要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之间又到了饭点的时间。 今夜的话可是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毕竟今天已经没有两天那般热闹了。 似乎陪伴自己的就剩下了孙思邈这一位老朋友了，不过哪怕是在舒府之中，这一位好友似乎对医书的著作没有放下。 甚至偶尔还将舒安拉来看看，检查之前是否有写得不对的地方。 “能够成为药王没有半点侥幸。” 最后舒安不由感慨道，孙思邈这半年时间可是忙碌得很，可惜没有了那一些学生，只能亲自动手继续收集数据了。 第四百零二章 意料之中，寻找 三天之后，舒安看着眼前的舒狂虎，有一些意料之中，但又有一些意料之中。 “老爷，狂虎争取在三月之前赶回来。” 舒狂虎眼眸闪烁低沉出声道，显然是同样是有不得不早一些回来的理由。 “好，不过不用着急。” 舒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之前有一个王玄策例子在，他并不打算勉强舒狂虎什么。 反正此行应该不至于没有收获，制冰之法舒狂虎还是懂的，大不了的将甘蔗都冰封。 赶在甘蔗季节之前收购甘蔗可以说算是一次尝试。 毕竟刚刚得到制糖之术，原材料不算多好，制糖技术也只有表面功夫，只能说试一试。 能够制作出一批就足够了，等到十月的时候，那才是大头。 “是，老爷！” 舒狂虎恭敬出声道，随后转身离去了。 这让舒安不由暗暗感慨，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舒狂虎亲自前往。 事实之上他是有考虑过舒狂虎，但是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那一位杜婷，也就是舒狂虎的妻子怀孕的时间可是挺早，好像在成亲后的两个月。 算一算时间的话，那么可以说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再过三四个月很有可能就出生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并不想让舒狂虎前往岭南，路途还是有一些遥远了。 虽然没有危险，但终究会让舒狂虎缺少一份遗憾。 要知晓自从有了子嗣之后，舒安甚至听说舒狂虎三天两头就提起，而且还经常返回家中。 不过这是舒狂虎的选择，舒安并没有多说什么，终究有人要去，早去早回。 而随着这三天的时间，王玄策同样开始渐渐清醒了过来，只不过舒安看着这一位弟子状态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原因很简单，他竟然发现王玄策竟然时不时常在发呆，可以说这简直是少见的。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的事情？”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疑惑轻声呢喃道，能够让王玄策如此的话，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老师，我想出府走一走。”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王玄策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的身边声音响起。 “好，早去早回。” 舒安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尽管这一位弟子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不至于没有走动之力。 而且这是在长安之中，之前不知晓王玄策归来就算了，现在可是知晓，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谢老师！” 王玄策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感激出声道，要知晓现在他可是被那一位孙神医限制不要出府。 本来他没有报什么希望，但并没有想到自家老师并没有在意。 现在已经恢复过来的王玄策，自然不会忘记了之前事情了，那一位救了他的人尽管印象有一些模糊，但不能忘记。 只要王玄策能够看上一眼的话，那么绝对能够认出那人是谁。 当王玄策身影离开了之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舒安眼眸似乎有一些亮光。 舒安没有阻止的缘故自然是因为他看出了王玄策是有心事，或者说念头不通直，非去不可。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阻止，或许有一些东西比起生命还要重要。 尽管很有可能伤及根基，不过这就是王玄策的选择，对于王玄策的定位，舒安早就清楚了，那就是儒将。 不需要有出色的武力，但一定要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无疑这一点之上王玄策是合格的。 单单是从天竺一行就可以看出，比如说制糖之术就算是天竺也不是普通东西，然而王玄策还是利用了一些手段得到了。 暂且不说是什么手段，但结果无疑是好的，这就足够了，对于异族舒安可没有那么客气。 “来福，派人小心跟上。” 只不过舒安很快声音又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要知晓这弟子的不对劲之处，身为老师的舒安同样十分感兴趣。 “是，老爷！” 另外一边的来福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显然不止舒安一人。 对于王玄策，来福同样可不陌生，对于老爷的弟子，同样十分照顾。 ....... 当王玄策从边门走出了舒府之后，眉头微微一皱，一时间不知晓该往哪个方向而去。 “记忆开始模糊了么。” 王玄策轻声呢喃道，似乎因为自己那一个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晓自己是怎么回到舒府的。 不过王玄策并没有继续想，而是顺着模糊记忆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若是错了也没有关系。 因为王玄策已经打定主意，走遍整个长安城就可以了，他一定能够认出那一个院子。 长安城之中则是多了一道在街道小巷之中穿梭的身影，好在王玄策可不是薛仁贵。 薛仁贵有了几次名声加成后，长安之中能够认出的人并不在少数，相反王玄策就默默无闻了。 甚至这将近一年时间离开舒府，若非是之前还有人印象王玄策通过舒府十问，那么都快忘记了。 当然记得人更少了，不过王玄策的动作还是吸引了百骑的注意力。 要知晓李世民从自己亚父那里得到了棉花种子后，对于这一位王玄策同样上心。 毕竟哪怕是县男，也代表着长安之中多了一位勋贵，自然想要知晓一下王玄策是什么人了。 这也无可或非，当然主要是出于李世民自身的兴趣，有着舒安在背后，这一位王玄策自然不可能是恶人。 正是因为李世民兴趣缘故，所以王玄策在百骑也算是上了号的人物。 现在看到王玄策在长安之中走动，自然是让百骑伤心了，李世民同样知晓了这件事情。 这一位帝王便有一些疑惑不解了，不明白了亚父这一位弟子要做什么。 最后李世民还是让百骑跟着王玄策，看看想要做一些什么。 哪怕是王玄策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了李世民和舒安都盯上了自己。 若是王玄策知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会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想要找出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尽管那一位恩人或许不在意。 第四百零三章 曾经的世家 “应该就是这里没有错。” 王玄策眼眸闪烁呢喃道，他终于找到当初收留自己的人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随意进入其中，原因很简单，这一副府邸可是不小。 上面正是标注着于府，很显然这一户人家并不简单，王玄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位小白，自然清楚里面的门道。 “回去问问管家说不定清楚。” 王玄策很快便有了主意，默默看了一眼这一座府邸就转身离开了。 ........ “原来如此！” 舒府之中舒安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明悟轻声道，话语之中还有不少调笑的味道。 通过来福以及跟踪王玄策人他终于清楚了这一位弟子想要做一些。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在归来的路途之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若非是王玄策向来福问起于府的事情。 就算是舒安都不知晓有这样的曲折，或许王玄策认为这样的私事，不应该说出来。 “军器监于修。” 随后舒安很快便锁定了在一个人身上，尽管按照历史之上军器监职位再过几十年可能就被取消了，但现在依然存在。 军器监就是制作各种兵器甲胄的地方，基本上可以说权利不是一般大。 当然这里面的水分同样有不少，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这里面有着不少可以偷工减料的地方。 而这一位于修能够掌握军器监可以说一个美差，只不过最近这一位于修似乎情况有一点不太好。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被人弹劾了，占据最好的位置，同样是不少人的眼中钉。 特别是军器的制造之上，更是很容易做文章，被弹劾的话，舒安也不奇怪。 当然不太好的原因是这一次弹劾这一位于修不是别人，而是潞国公侯君集。 对于侯君集的话，虽然舒安没有接触过，毕竟他可不算陌生，历史之上关于这一位记载可是不少。 不过名声的话就是不太好就对，但是舒安知晓这一次于修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论起职位来，侯君集可是右卫大将军正三品，而军器监虽然重要，但也不过是正四品而已。 至于爵位更是不用多说了，至于说起对于李世民重要性而已，无疑侯君集更上一筹。 这一位潞国公可是从龙之臣，没有任何可比性，再加上这一次似乎掌握证据。 可以说于修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尽管因为过年的缘故，所以导致了朝堂之上还没有多少争议。 但暗地之中早已经开始暗流涌动了，等待元宵过后想必李世民就会开始处理这件事情而已。 毕竟侯君集凑折可是已经递上去了，若是之前基本上舒安并没有多少关系，一直以来他都游离在长安之外。 “倒是需要关注了。” 舒安轻声道，这一次的话他倒是有着不能袖手旁观的理由了。 救了他弟子一命，至少在舒安眼中已经值得他为此出手一次了。 当然这一次于修并非不是没有对抗侯君集的希望，原因很简单，于修出身关陇集团八大家之中的一员。 尽管曾经的关陇贵族已经没落，曾经的八柱国宇文泰、元欣、李虎、李弼、独孤信、于谨、赵贵、侯莫陈崇就剩下李唐皇族活跃了。 其中于家同样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些世家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力量。 和这一个时代的五姓七望固然没有办法比较，但同样跻身一流的世家之中。 于修并不是出身于家直系血脉，不过现在的于家已经顾不上是直系和旁系了，毕竟再不团结的话。 曾经关陇八大家之一的于家就要消失在了这历史长河之中。 而朝堂之上，还有一位出身于家的存在，李世民曾经天策府十八大学士之一的于志安。 现在为中书侍郎，同样是正四品的存在，所以算起来的话，于家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 “历史之上可是没有听过于修这一个名字。” 但很快舒安便想到了一个问题，没有这一个名字的话那么基本上彻底凉凉了，否则不会没有记载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便想到了这一位于修大概率是从中作梗了，不由有一些头疼。 有一些事情也不是想帮就能够帮的，很明显的侯君集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了。 尽管后世对于侯君集有着不少的成见，但单单之前的选择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就可以看出此人还是有一些见识的。 还有能够掌管军中诸多将士多年，能力肯定是有的，按照历史之上来看，有问题是侯君集的性格。 不过现在的侯君集野心还没有那么大，所以基本上派出了作假的可能性。 尽管是根据有限的情报，舒安还是分析出了不少东西，然而想到了这件事情后，他越是头疼。 “老爷，有一个消息。”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其身边道。 “什么消息？” 舒安眼眸微微一愣出声道，现在来福的消息肯定是和于修有关才对。 “据说于修要嫁女！”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出声道，要知晓根据王玄策所说，应该于修的其中一个女儿救了他。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不知晓如何了，最后来福还是来找自家老爷解决。 “难道于修已经在做最坏打算。” 而听到来福的话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呢喃道，要知晓假设这件事情证实的话，于修肯定是要被抄家的。 若是将女儿嫁出去的话，那么就相当不是于家之人，那么至少可以留一些香火。 只不过这更加让舒安难办了，似乎这件事情到了死活同上，不是他能不能帮的问题。 在大是大非之上，舒安是不会偏袒的，不过他仅仅是依靠情报，并不知晓这件事情详细情况。 “来福，将于修女儿招亲的事情告诉玄策。” “另外派人去宫廷邀请李君羡到舒府一叙。” 好在舒安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一一吩咐出声道，当然他没有忘记交代来福不要告诉王玄策于修现在的困境。 “是，老爷！” ........ 第四百零四章 扑所迷离，兴趣 宫廷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兴趣，百骑在长安无孔不入，关于王玄策的事情同样调查清清楚楚。 知晓了王玄策的事情后，哪怕是李世民不得不感慨于修的好运。 但很快李世民同样为这件事情烦恼了起来，无论是侯君集还是曾经的关陇世家于家，都让他有一些烦恼。 “军器监！”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他早就让百骑开始调查了，只不过怪异的是，这一次百骑竟然失手了。 尽管那一段时间李君羡不在，但也不至于如此，要知晓百骑自从建立以来，调查任何情况可是无往不利。 唯独这一次之上出现了意外，尽管他让李君羡重新调查，然而依然没有多少头绪。 看似侯君集掌握着证据，但身为帝王的直觉，总感觉背后还有什么隐秘才对。 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将亚父牵扯了进来，原本有一些无奈的李世民此时眼眸自然一亮。 反正最坏的情况都是这样了，现在这一位亚父加入说不定能有一些变化。 对于于修这一个人话，李世民同样有着不少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人才对。 最后李世民也只能摇了摇头，人心复杂也不是他能够看透，但对于这一次发展他倒是有着不少兴趣。 不提宫廷中帝王心思，此时舒府中王玄策听到了管家话语之后，面色不由一些呆愣。 “玄策不如去看看。” “据说就在长安之中的春江楼之中。” “时间估计就这两天，几位于府之中的小姐同样会出现。” ..... 来福看着王玄策模样不由内心摇了摇头，随后开口出声道。 论起身份来，现在王玄策已经有了爵位，可以传承不知晓多少代。 加上老爷的弟子，就算不敌那一些顶尖的勋贵二代，但是也比绝大数人好上许多。 为何感觉那么没有自信，或许是因为老爷没有教导太久的缘故。 随着管家的话语，王玄策眼眸终于渐渐凝实了起来。 “自己可不是之前的乞丐了。” “还有这一次说不定可以认出救自己是何人。” 王玄策内心默默想道，随后重重点点头，身影则是朝着那春江楼方向而去。 春江楼是靠近城墙，和舒府的茶楼占据繁华地带不同，这一家茶楼则是有着多层，以高制胜。 站得高看得远，自然吸引了诸多人，要知晓能够从高处看向长安的建筑物可不多。 “年轻就是这么冲动。” 来福看着王玄策有一些匆忙离去的身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他可是没有说于府之中的女儿今天就出现，那么着急是何必，哪怕是再急迫，也不差这两天的时间。 何况元宵的时间都还没有到，这又什么着急，而且就算是于修就算真出事情了，同样没那么简单。 拖上个把月的时间，更何况这一次竞争的人肯定没有多少人。 真正顶尖的二代或者世家子弟，肯定知晓于修的算盘，自然不会往火坑跳了。 只有一些不知晓消息的人才会往里面跳吧，不过就算是以后失势。 不是还有于家存在，所以于修的女儿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能保住一条命算不错了。 当来福将王玄策告诉舒安的时候，舒安同样摇了摇头。 “这是于修的劫难，想要破局还是太难了。” 舒安轻声说道，对于自己弟子是否娶了那一位救命恩人他并不在意。 若是娶了其实也不错，反正王玄策也差不多到了娶亲的年纪，要知晓他本来就比薛仁贵大上一岁。 现在薛仁贵早就成家立业，当然也算是功成名就，相比之下王玄策就差得多了。 好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王玄策并没有嫉妒什么。 何况王玄策已经十分知足了，现在的自己也算是不错，再加上以后还未可知。 “老爷，总觉得幕后之中似乎有着一些推手。” 另外一旁的来福有一些不能肯定出声道，要知晓他们在长安的情报网络，同样不逊色百骑。 加上多年的扎根缘故，哪怕是百骑都没有发现。 然而这一次依然没有多少线索，可以说这让来福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推手才正常，毕竟军器监可不是寻常地方。” 舒安眼眸深邃出声道，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幅度，似乎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老爷，那这件事情该如何下手？”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似乎这件事情笼罩着一团迷雾。 他们就在这迷雾之中，无法接触到事实的真相。 “不用着急，该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才对。” 舒安反倒是有一些不在意说道，现在该着急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他们。 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无关这件事情的人。 听到了自家老爷话语，来福不由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反应了过来。 因为王玄策的原因，他倒是有一些站在于修的角度之上来思索了。 当然也有调查的缘故，因为根据调查来看，这一位于修不应该是那一种人才对。 “老爷，来福确实有一些失分寸了。” 来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显然认识到了自己不对劲之处。 “无妨，不过不做一些什么说不过去。” “不过这一次的话不用调查于修，而是将目标放在军器监的其他人身上。” “另外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在这一些人的身边。” 舒安面色神情没有变化，反而继续说道。 将武器甲胄换成了次品，这件事情若是要一个人做的话，肯定不可能。 现在舒安直觉上还是相信侯君集的，尽管这一位君侯历史评价确实不怎么样。 这一个时期的侯君集应该还没有黑化，事实之上侯君集现在已经站在顶尖大臣行列。 哪怕再往上也没有太多的可升的空间，所以对于后世造化舒安倒是有诸多的猜测。 不过现在舒安并没有多想，这件事情同样引起了他兴趣。 之前或许还是因为王玄策的缘故，现在是真的有兴趣。 说不定还能引出什么一些其妙的事情也说不定。 第四百零五章 元宵，存在感 于府 一位中年人坐立不安，面色之上露出紧张的情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于修了，这一位负责军器监的存在此时背后可是留了不少冷汗。 尽管这一个冬天有一些寒冷，但于修可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反而内心有一种煎熬。 “没有想到这一次真的栽了。” 于修有一些泄气轻声呢喃道，哪怕是他都不知晓为何会如此。 要知晓每一批的出产他都是亲自看着，然而到军中之后就变成次品。 这一个锅他注定是逃不掉，这一个位置肯定也是坐不稳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若是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依然无法让人相信话，怕是流放都是轻的。 “不行，一定要多拖延一些时间。” 于修眼眸闪烁咬牙说道，一方面是他还不想这样放弃，说不定还有什么希望。 另外一方面他就是为了后事做一些准备，防备他出事情后，于府一团乱。 想到了这里之后于修自然想到了自己族兄于志宁，希望能够他能够看在香火之情上，帮他一把。 ...... 于府之中的事情并没有人知晓，一连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元宵这一天如约而至。 “汤圆还有灯谜准备好了么？” 舒安目光落在来福身上说道，至于关于那件事情已经交给舒狂虎了。 毕竟来福更多的职责只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更多情况还是管理舒府的情况。 “是的，老爷都准备好了。”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肯定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 舒安点了点头，要知晓这一次的元宵，他可没有忘记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上一次的时候，因为刚刚回到长安时候，不知晓元宵是什么流程，所以耽搁了。 而这一年的话，倒是可以发挥一番，至少增加以下影响力。 要知晓在闲置的这一段时间之中，舒安通过系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声望有一些停滞不前了。 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回落，这就让舒安内心有了警惕之心了。 毕竟现在声望都快积累足够了，舒安自然是不想功亏一篑了，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原本对于元宵不算太感兴趣的他现在自然是不能放过了，无非是准备一些汤圆让长安诸多人试吃。 当然试吃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同样离不开属于元宵的灯谜了。 尽管夜幕还没有降临，不过舒安早就开长安之中开始宣传了，尽快舒府门前的街道算是偏僻。 哪怕是舒安归来之后有了不少人来来往往，但实际之上和那一些繁华的街道依然有不少的差距。 但舒安可是有自信，今夜舒府外街道必然是最为热闹的一处地方。 事实之上正如舒安所想，此时长安之中已经传遍了关于舒安元宵出灯谜的事情。 “舒府外猜谜可吃汤圆。” “单单一碗汤圆据说在天上人间就要卖九十九文。” “难道我们也有机会吃这汤圆么？何况安玄公的谜语同样让人期待。” ..... 长安之中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兴趣。 有对于汤圆的兴趣，也有对于舒安出的谜题兴趣，总而言之的话对于今夜可以说是非常期待。 事实之上的舒安的举动同样吸引了不少人的兴趣，比如说舒安的诸多弟子，还有宫廷之中的李世民。 要知晓元宵的季节之中，哪怕是女子都能够出来，宫廷之中诸多皇子公主都会走出来看看。 毕竟这一种机会不多，哪怕是李承乾都不例外，要知晓现在除了李泰之外，基本上皇子公主想要出宫没那么容易。 同样李世民也不例外，只不过李世民最后还需要到城墙之上，和满城百姓共渡元宵。 但之前的话可以装扮一下寻常人，对于亚父出的灯谜李世民还是很有兴趣的。 “陛下，刚刚又有消息传来，据说猜对灯谜最多的人将能够得到安玄公一副关于元宵的诗词。”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王德恭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要知晓关于安玄公的事情，第一时间汇报总是没有错的，很显然王德已经有了经验。 “元宵诗词么？”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轻声道，原本这一位帝王便有意动了，现在更是不用多说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这一位帝王动心了，此时长安之中诸多的士子同样心动了。 安玄公的诗词就算是自己不要的话，那么卖出去的话同样可以收获诸多的钱财。 甚至足以奢侈一辈子的钱财，对于那一些寒门士子可以说是一个巨大诱惑。 而对于那一些世家子弟的话，同样想要得到，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安玄公的名气太大了。 导致了诸多人想要求一副墨宝，就算是自己用不上，交给自己长辈的话，那么同样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 天还没有暗下来，舒府门外的街道之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群，而靠近舒府的一侧一幅幅还未揭开的对联已经悬挂准备好了。 其中有着诸多的摊位，整整占据满了一条街道，其中每一个摊位上都有站着一位护卫。 而且每一个摊位之上都放好了一份份汤圆，其中汤圆放在蒸笼之中，保证不会因为天气而冷却下来。 “每猜出一副对联，就能得到一小碗汤圆。” “同样会得到一个小木牌，最后等结束将木牌交由护卫统计。” “最后选出今夜舒府之前猜灯谜的头名，得到安玄公的诗词一份。” 不少人出声道，规矩很简单，很容易就理解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为了汤圆而来的，要知晓天上人间据说都是舒府传承而来。 凡是出品，绝对是让人咽口水的食物，只不过碍于价钱，诸多人都无法尝试一下。 现在则是有了这样的机会，至于之前已经去天上人间尝试的士子诸多人，同样被这汤圆的吸引。 只不过九十九文的价钱哪怕是他们都无法消化太多，现在有一个免费吃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汇聚的人越来越多。 第四百零六章 转折，邀请 尽管街道人潮汹涌，然而墙的另外一边舒府之中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玄策如何了？” 几天的时间，舒安终于想起了之前的弟子了，似乎这几天的时间都没有看到人影。 谁让他比起对于修的兴趣超过了这一位弟子，结果自然是忘记了。 关键今夜是元宵，竟然不见人影，那么这件事情就有趣了，难道已经成了。 然而一旁的来福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神色，情绪之上仿佛有一些怪怪的。 而这不由让舒安收入了眼底，当然是更为有兴趣了。 “老爷，那一次招亲王玄策并没有参与。” 来福眼眸闪烁出声道，似乎有一些说不明的意味。 “不要打哑谜了，直接说出来吧。” 倒是舒安摇了摇头直接道，什么时候来福也变得这么拖拉了。 难道是跟在他所学的，只不过舒安表示不想接这一个锅。 “玄策虽然没有参与招亲，但却看上了另外一个女子。” “这一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修的堂侄女，名为于秋儿。” “而于秋儿若是猜测没有错的话，正是之前救助玄策的人。” ........ 来福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接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哪怕是他之前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 至于舒安则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或许这就是阴差阳错吧。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兄弟分家之后，就没有多少关系了，比如说之前的长孙无忌和长孙安业，可以说没有太多的牵扯。 当然类似这一种株连九族的谋反罪除外，而这一次于修最多牵连本身一家而已。 所以这一位堂侄女自然是没有事情，舒安很快便有了推测，应该是这一位堂侄女刚好来于修府上过年。 中途的话遇到了王玄策，所以就救助了，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老爷，不过现在玄策似乎有一些不好。” 来福的声音继续响起，这倒是让舒安微微一愣。 随后来福则是开始解释，原来王玄策借助招亲的时候，接触了这一位于秋儿，不过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反而是装作了寻常的普通士子，也没有说出自己是之前被救下的那一位乞丐。 自然让于府人看不过眼了，冷嘲热讽是肯定，现在于府毕竟还是有着不小的地位。 扮猪吃老虎！ 舒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王玄策，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 这剧情穿越之前他似乎看过很多次，现在想一想的话原来早就有传统。 “那么今天他已经约好了那一位于秋儿？”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反而倒是没有在意，要知晓王玄策心志坚强哪怕是薛仁贵都不一定能够比得上。 面对嘲讽想必并没有在意，原因很简单，在一年多年前，王玄策确确实实是寒门出身的子弟。 尽管现在命运改变了，但是王玄策的心态并没有改变，说实话舒安倒是很期待，王玄策的变化。 “是的，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因为于府招亲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一位远道而来的堂小姐倒是没有太多的关注。 导致了王玄策有了可趁之机，当然也有可能是于府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一些。 毕竟元宵过完了之后，很快就大事情来临了，于修肯定没有经历关注这一种小事情。 “有趣。” 舒安面色笑容依旧出声道，他倒是挺想看看这一位弟子能不能以寻常普通士子的身份抱得美人归。 很显然不管王玄策用什么方法，能够将那一位于秋儿约出来，显然应该有了一定基础。 这一个时代出嫁之前能够见上几面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像王玄策那般连着见好几天。 可以说机会难得，而王玄策同样把握住了，舒安倒是很期待这一位弟子在不暴露身份情况之下。 如何跨越门当户对的枷锁，哪怕是穿越之前依然固有的观念，更不用说是这一个时代了。 “老师为何如何高兴？”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清灵欣喜的声音响起。 正是已经消失了许久的李秀宁，在元宵的这一天终于赶回来了，原因很简单，随着年关将近。 李秀宁则是代替李世民拜访长安之外的皇室宗族等人，毕竟能够代表李世民的人并不多。 现在李承乾等人还没有长大，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能让李承乾等人出去。 当然李世民还是通过观音婢让这一位亲妹妹出马，正如李秀宁对于李世民的偏见，但对于这一些侄儿倒是不错。 所以自然答应了长孙皇后的请求，早早便带着东西踏上了路途。 而在元宵的这一天李秀宁同样归来了，一归来长安李秀宁自然是知晓了舒府关于元宵的事情了。 没有多少犹豫，李秀宁安排好事情之后，身影便已经来到了舒府，看到了老师自然是喜悦了。 “原来是秀宁归来了。” 舒安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笑容更深了出声道。 要知晓之前过年的时候这一位弟子自然前往宫廷了，毕竟和自己不一样，李秀宁怎么说自己父皇哥哥还在。 舒安自然是不会阻拦这一位弟子团聚了，原本后来想要邀请这一位弟子来舒府。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位弟子已经出了长安，这件事情也只能作罢了。 随后舒安则是说起了关于王玄策事情，李秀宁不由嫣然巧笑，露出了一副绝美的面容。 现在的李秀宁正值颜值的巅峰时期，只不过寻常一身戎装，并没有今天如此打扮。 哪怕是舒安面对这一位弟子的打扮都有微微的赞叹，其实这一位弟子一身英气，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老师，和弟子一起出去看一看着灯会如何？” 李秀宁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早有预谋，毕竟早已经换好了宫装。 面对自己的这一个提议，舒安倒是有着不由犹豫，因为一开始他可没有出府的打算。 “好！” 然而看着这一双似乎恳求的目光，舒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第四百零七章 不一样的舒安 舒府的边门之上，舒安的身影显现，只不过此时的舒安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在舒府之中寻常舒安穿着倒是十分随意，甚至都没有刻意打理自己，当然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舒府可没有多少人来。 就算有人来的话，看见舒安也只会认为这算是舒安的逍遥不拘，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不知晓什么时候，舒安的头发已经渐渐变黑了起来，当然主要是之前的演戏，现在的话自然要变回来了。 否则的话如何突出舒安的养生效果，要知晓因为头发变回来传出去，养生可不知多出多少受众。 加上之前身体机能年轻缘故，至少面色看上去没有那么多的周围，现在稍微将头发束起，看上去仿若是四五十岁的文士。 当然这和舒安几十年养生脱离不了太多的东西，可以说哪怕是一开始都认不出这就是舒安。 “老师，看上去年轻不少。” 李秀宁一双美眸闪烁出声道，显然有着不少惊讶。 舒安倒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他这算什么，穿越之前出名的亚洲邪术可是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他只不过是稍微打扮一下，与寻常时候随便装饰可不一样，或许是看到李秀宁今夜都稍微化了点妆缘故。 倒是让舒安的心年轻了不少，还有这与时代有一个格格不入的装扮也增加了不少魅力。 雪白的大衣身上披，另外一边的李秀宁同样不例外，要知晓现在也不过元宵而已。 在舒府之中还可以烤火，自然不会有多冷，但一旦走出去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 “走吧。”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到了他这一个年纪，对于外表的话早已经不再看重了。 哪怕是他看起来仿若是四五十岁这里，但实际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或许能够为养生经证明一下吧，这件事情舒安自然不会太过于纠结。 “嗯！” 李秀宁道了一声，直接拉过了老师的一直手，不知觉之间脸颊之上有一些粉红。 舒安先是微微僵硬，不过并没有阻止，记忆之中似乎多年之前他也曾这样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只不过现在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感受到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舒安一时间同样感慨万千。 而李秀宁感受到了自家老师没有拒绝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走出了边门。 两人身后来福看着这两道身影面色之上微微叹息，不知晓该说什么是好。 “希望老师最后能够明白吧。” 来福轻声呢喃道，他不知晓要说什么好，或许是因为复杂吧。 一方面受制于伦理方面的限制，另外一方面又是希望老爷能够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哪怕是来福也不由默默感慨，这一位公主是最好的人选，这一位公主自从归来长安之后，来到舒府次数可不少。 加上很早之前对于这一位公主的了解，来福知晓这一位公主为了老爷可是付出了很多。 可惜的是自家老爷似乎都不清楚，认为这仅仅是师徒之间的情谊。 ...... 街道之上，尽管舒府之外已经聚集了诸多人，但是李秀宁似乎有意不往这一边靠近。 要知晓灯谜可不仅仅是只有舒府门外独有，其中不少酒楼茶楼同样抓住了这一次商机。 当然因为舒府的缘故，所以天上人间倒是没有猜灯谜的活动，不过主要是天上人间不必如此。 天上人间定位一向是那一些有钱人，巨富或者权贵，至于寻常人话自然不在意。 也不可能一场灯谜就吸引寻常人进入其中，自然更加不在意了。 原本认识舒安的人就不多，加上李秀宁脱下了戎装之后，换上女装同样让诸多人认不出来。 所以暂时可没有认出两人的身份的人来，不过继续走下去的话就不一定了。 长安之中说小也不算小，然而也并不能说多大，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舒安两人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舒安本身奇异的服饰，加上面容绝色的李秀宁，可以说无不在吸引众多人的注意。 “咦，那是老师！” 第一发现舒安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无忌了，因为今夜长孙无忌也打算来舒府门前看一看。 对于猜灯谜长孙无忌同样有兴趣，只不过当马车行驶过舒安两人身旁时候，长孙无忌便发现了。 若是寻常人的话可能还有所迟疑，但是长孙无忌和自己老师可以说非常熟悉。 自然不可能认错了，哪怕是长孙无忌内心也不由有着诸多的思绪。 “那似乎是平阳公主。”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不过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没有继续言语。 反正这一位当朝重臣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想掺和其中的事情了，无论哪一边似乎都不讨好。 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让长孙无忌在意了起来，似乎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要年轻一些。 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由感慨，那样装扮的老师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绝对不会认为有六十的年龄。 “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又忘记养生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不由轻声呢喃道，显然对于养生学十分痴迷。 现在有着自己老师的这一个例子，长孙无忌更是不用多说了。 而陪伴自己弟子游走在长安的舒安同样有所察觉，刚刚那似乎是长孙无忌。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反正元宵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人可是十分热闹。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见到了舒安，还有着类似杜如晦等弟子同样偶遇了这一位老师。 然而在认出了平阳公主之后则是没有继续上前，反而是远远避开了。 “老师，这灯谜的答案是什么？” “这副灯谜谜底应该是鱼。” ...... 街道之上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着诸多的喜悦，不过因为这一位平阳公主熟读的是兵书阵法，对于这灯谜反倒是不擅长。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身边的舒安。 要知晓穿越之前，舒安对于灯谜可是十分有兴趣，毕竟是属于文学一类的学生，甚至还参加了类似的社团。 第四百零八章 李世民的复杂 舒安和李秀宁两人就这样流连在这灯火之中，而周围人尽管好奇舒安的装扮，还有在意这一位女子美貌，但并没有人不打扰。 尽管舒安和李秀宁看上去年龄有一些差距，不过并不算什么，这一个时候老夫少妻的例子多的是。 甚至比起这更离谱都有，何况现在舒安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显老态。 正是这样原因，甚至不少人认为是某一位大老爷和小夫人。 然而不知晓是否碰巧，当舒安两人来到了长安主道最为繁华的街道时候，遇上正好从宫廷之中乔装打扮出来的李世民。 要知晓今夜的长安城之中有着两条街道最为热闹，其中一条是眼前的长安主道。 另外一条就是舒安府前的那一条道路了，原本因为舒安的缘故就聚集了诸多人。 加上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整整一条街道都布满小摊位，热闹程度丝毫不比主大道差。 此时李世民看到这一位亚父和妹妹时候面色是愣住的，随后面色之上则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至于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帝王内心可是十分复杂，面对这禁忌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想让自己妹妹触碰。 只不过看着自己妹妹笑得如此开心模样，一时间李世民内心也有不少心酸。 导致的结果便是李世民十分纠结了，很显然现在不知晓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 当然李世民看到了舒安两人，自然舒安也看到了李世民，不过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看来世民倒是有不少闲情逸致。” 舒安靠近李世民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调侃。 果然此时李世民面色不由一黑，随后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一个方法。 “你认错人了。” 李世民似乎有一些咬牙说道，随后直接越过了舒安两人。 跟随在李世民身后的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歉意，哪怕是这一位百骑统领此时面色都有一些复杂。 因为他隐隐知晓陛下为何会如何，当然看向安玄公有一些迷茫的眼神，这一位百骑统领可没有多留恋。 无人可以见到，这一位帝王离开了之后的复杂眼眸，似乎有着诸多的不甘心。 “世民这是做什么？”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疑惑轻声呢喃道，对于李世民的操作可以说他有一些看不懂了。 可以说今夜李世民有一些反常，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在意，就当这一位帝王抽风了。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笑的很开怀，原本就就吸引目光的面容似乎更为焕发了。 因为她知晓这一位二哥最终还是选择没有阻止她，只可惜的这一位老师似乎还没有理解什么。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时间还足够，可以慢慢来。 随着和李世民擦肩而过，舒安似乎觉得接下来运气有一些不好了，因为遇到了不少人。 其中类似李泰丽质等人，要知晓这一些人原本要跟随舒安两人，不过还是李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急忙将人拉开了。 除此之外，书院之中诸多的学生，舒安同样遇到了，不过这一些人自然不会去跟随舒安了。 一方面是畏惧这一位院长，另外就是还有一位公主在身边，还是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之名对于诸多人可是如雷贯耳，这一些人自然不敢凑上去了，要知晓书院除了李泰之外，剩余都是勋贵世家二代。 这一些人对于皇家可是有着不少敬畏，更不用说此人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了。 正当舒安和李秀宁游览整个长安的时候，舒府门外的灯谜同样开猜。 主持的人是来福，对于这一位舒府管家可是诸多人认识，比起舒安来说有辨识度多了。 加上来福几十年一直就跟随舒安，同样还是让不少人知晓，所以还是让诸多人认可。 如此一来主持这一场活动自然是什么问题了，更不用说就说舒府这一位管家可是曾经照顾皇后的存在。 不过来福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简单说了一下规则之后灯会就开始了。 “果然安玄公亲自所写。” “没有错，这字唯有安玄公能够写出来。” “这一些灯谜至少两百之数，想必安玄公花费不少时间。” ....... 灯会开始之后，原本灯谜显现，瞬间便吸引了诸多人的兴趣，要知晓安玄公的字同样是一绝。 而且这字是舒安前世底蕴加上这一世几十年苦工才形成了，自然是让诸多人感叹。 当然在观赏字之后，接下来就是这灯谜的问题了。 “没有想到安玄公灯谜的水平同样不低。” 不过很快便有人面色微微一愣起来了，哪怕还之前一些对于灯谜有不少水平的人都迟疑了不少时间。 “若是没有一点难度的话，那么算什么比试？” 然而正当此时人群之中一道声音传来，瞬间让在场的人醒悟，正是这一个道理，若是安玄公出的灯谜简单话，那么还有什么比试的需要。 当然有人来参加猜灯谜，自然是有人来看热闹，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喜欢灯谜。 特别是这一次舒安更是让书院的那一些学生来试一试，算是一次磨砺。 舒安并不指望这一些学生能够取得什么好名次，但想必会是不错的体验。 “那是赵国公。” “不仅如此，还有蔡国公。” “似乎那一位不就是四皇子还有长公主。” ....... 当然围观的诸多人同样认出了不少人身份，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他们没有想到今夜竟然有如此多的朝廷重臣出现在此，还有宫廷之中的皇子公主。 同样李世民其实也是在人群之中，只不过虽然不少人认出，但可不敢将其身份说出来。 相对比之前对灯谜有兴趣的这一位帝王，现在李世民可是有一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一些失神。 至于原因的话，肯定是因为自己妹妹的缘故，李世民虽然玄武门之变，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位无情的帝王。 相反在另外一方面李世民的感情可是丝毫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百零九章 最好的年纪 时间流逝，灯会终有尽头，李世民的身影不知晓什么已经返回了皇城之中。 而另外一边舒府的活动也即将落下帷幕，至于舒安两人也游历完准备回归舒府。 “咦，那不是王玄策？” 只不过正当舒安靠近舒府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道身影，不过很快这并不是一道身影，身影边上还有一道娇小的身影。 “老师，看来这一位师弟很快就会喜结良缘了。”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出于爱屋及乌的缘故，尽管没有见过几次这一位师弟，感官之上还是不错。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要知晓王玄策性格可是坚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死脑筋，想必王玄策肯定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或许是不想用自己名头。 当然也和棉花的功劳还没有呈现出来有关系，虽然有着勋贵的身份，但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 正是这样的原因，王玄策暂时并没有认同这一个勋贵的身份，或许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封赏吧。 没有了舒安弟子的名头以及勋贵身份，剩下的身份就如同去年还未进入舒府之前，算是一位寒门士子。 好在对于这一位弟子舒安私下可是奖励不少钱财，无论是棉花还是制糖之术，都值得舒安这样做。 所以王玄策至少钱财方面还是不缺少的，这算是弥补了一些不足吧。 “秀宁倒是很看好这一位少女。” 不过面对自己老师的话语，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道，原因很简单，她从那一位少女身上看到了坚持还有固执。 “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了最好的人么？” 舒安微微感叹，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这一个时代可没有恋爱的权利。 讲道理，能够碰上一场恋爱最后还走到一起那才是奇迹，就他所知，似乎也只有李世民一人吧。 尽管是他不得不承认，不过当初两人的身份确实相差不多，那一个时候还是在太原的时候。 李渊还未建立大唐，整个天下大乱，若不是舒安是穿越而来，谁也不能保证李唐就能够夺得这一个天下。 也正是那一个时候，李世民和无垢成亲了，说实话这冒着不小的风险。 要知晓因为舒安的缘故，两人刚好拖到了大业末年，可以说哪怕是出嫁也是一种风险。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同样想到了穿越之前的自己，正如初恋总是美好的，他同样有过这样的一段经历。 一旁的李秀宁则是感受到了自己老师情绪的不同，似乎有一种落寞，不由紧紧抓住了舒安的手。 而舒安似乎感受到了手中传来了温暖之后，面色之上微微一笑，眼前这一对应该不会如此，只不过其中还是要有一些挫折。 当舒安两人身影消失的时候，王玄策似有所感，面容倒是有不少的疑惑，好在很快就没有在意了。 夜色渐渐要深了，他也该送身边的少女回去了，哪怕是王玄策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 翌日清晨，舒安从睡梦之中醒来，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原因昨夜的他似乎有一些不像他了。 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想一些什么，秀宁都花费这么多陪伴他，偶尔出去走一走并非不可。 时间没有过多久舒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庭院之中，另外一旁的来福早已经等候。 原本的明则自然是又被舒安放假了，反正对于这一位小侍女，舒安可没有多强求。 事实之上若非是怕女儿伤心，舒安都有将这一位小侍女送回去的想法。 但现在的话舒安也没有在意，就当是养一个女儿了，反正武顺胜在听话，这就已经足够了。 “来福，昨夜灯谜如何了？” 舒安很快便问起了昨夜的事情道，因为陪伴秀宁的关系，一回到舒府之后就疲倦了。 自然很快就入睡了，没有关注元宵的事情，并不知晓那一些灯谜猜得如何了。 “老爷，灯谜第一的是长孙大人，其次是杜大人。”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随后又将关于昨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本辅机就对灯谜有不少兴趣，能得第一也算是正常。” 舒安轻声说道，对于长孙无忌能够得到第一并不意外。 他布置的那一些灯谜之中有一些很简单，也有一些和比较难，只不过错落在每一个摊位之上。 这一个时候就要看每一个人的运气了，若是运气不错的话，能够将那一些简单的灯谜都答出来。 那么数目之上想要拿到第一并非不是没有希望，只不过这可能性太小了，毕竟整个街道之外人数可是不少。 “老爷，您书院的那一些学生倒是发挥不错。” 来福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因为自家老爷的缘故，哪怕是他也不由稍微关注了一下。 “这一些学生可没有那么呆板。” 舒安听到了来福话语幽幽出声道，要知晓灯谜更多是考验一个人脑子的灵活程度。 若是转不过这一个弯来，那么想要猜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一旁的来福倒是认同点了点头，显然认同自家老爷的话语。 “玄策还没起床么？”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纠结太久说道，要知晓他办这一个活动主要还是提升自己的声望。 很明显通过系统查看还是有不少效果，至少安玄公之名可是又热闹了起来。 过问也不过是对谁猜出最多灯谜好奇而已，在他心中其实早就有几个人选了，无非是确认是谁而已。 “老爷，似乎玄策还没有起来。” 来福面色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最近似乎玄策有一些晚起，难道惹老爷不高兴了。 只不过很快来福又想到了自家老爷可不是会在乎这一个的人，那么就是有其他原因了。 “玄策最近过得有一些松懈了。”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在他面前秀恩爱，有考虑过他这一位老人家的感受么。 既然这一位弟子让他内心不爽，那么他就让这一位弟子过得不舒坦了。 第四百一十章 议论，决定 “老爷，玄策身体可还没有恢复。”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心中不由暗暗想道这玄策怎么惹到老爷了。 “虽然身体没有恢复，但做一些养生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听到来福的话语，舒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另外一旁的来福听到了自家老爷的话语，终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老爷不喜欢这一位弟子了。 不过看起来似乎不是如此，原因很简单，养生对于恢复同样有不错的效果。 然而来福不知晓的是，舒安可是要给王玄策一点苦头，要知晓热恋之中的男女最为希望就是每天在一起了。 而养生的话，舒安可是准备让王玄策好好浪费一下时间。 还未醒来的王玄策可不知晓有一位腹黑的老师正等待他入坑。 再吩咐完了王玄策的事情之后，不知晓为何舒安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 “似乎自从回到长安之后，情绪波动就多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之前的他可不会如此，不过也没有多在意。 因为感觉偶尔的腹黑似乎也不错，再说了前世的影响对他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好在舒安并没有多在这件事情之上多思绪，反而是目光落在了宫廷的方向。 “差不多时间那一件事情要开始了。” 舒安轻声叹道，元宵过后最为重要的事情自然便是关于于修的事情。 军器监的事情才是大事情，想必很快会引起整个长安的关注。 事实之上如同舒安所想，已经早朝的李世民面色有一些难看，目光落在了下首的诸多大臣身上。 “军器监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李世民看似愤怒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奏折在过年之前早已经呈递上去。 一般来说的话普通事情不会打扰这一位帝王，不过现在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如此了。 更不用说是这奏折是来自侯君集，可是这一位帝王的心腹，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自然早清楚这件事情。 但清楚归清楚，李世民也有不少迟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百骑到现在竟然没有查出来这一些军器为何是劣质。 现在李世民就没有办法了，直接将这件事情放在朝堂之上。 “陛下，臣有罪！” 无论真相如何，作为军器监的于修自然是有责任，不由率先站出来低着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丧气。 很显然于修早已经清楚今天有着一劫要渡过，只不过似乎没有好办法。 “陛下，臣认为于修监察不力，不应再担任军器监一职。” 还没有等李世民出声，便有一位大臣跳出来出声道，不过在场朝堂之中哪一个不是明镜之人。 此人肯定是受到了侯君集的受益，要知晓这一次侯君集可是有理有据。 早早侯君集就开始谋划军器监这一个职位了，而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算是有心算无心。 随着第一位大臣跳出来之后，接下来又有着接连的几位。 “陛下，恳请给于大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过好在于修一边也不是没有人，其中作为同族的于志宁更是站出来出声道。 要知晓凭借对这一位同族的了解，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之人，要知晓军器监可是有不小的实权。 “于修此事有不可推卸责任。” “不错，不应当继续军器监这一个职位。” “于大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整个朝堂之上瞬间吵成了一团，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比如类似长孙无忌这一些重量级的人物都没有言语。 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想掺入其中，关键的是这件事情还有一些诡异。 为何调查从军器监发出的东西是完好的武器甲胄，到了军营之后就变成了劣质的旧器物了。 这里面军器监可以说是没有问题根本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每一批甲胄运送并不是那么简单。 其中都是由军器监来决定，毕竟军器监才能决定好什么时候武器甲胄制造完成。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晓什么时候会运送兵器甲胄，至于路上山贼抢劫，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在场人都不傻，只不过侯君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有将军器监拉下马，他的人才能上位。 正好这一个机会又送到他手中，自然是不会放过了，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肃静！” 李世民看着已经乱成了一团的朝堂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 话音落下了之后朝堂之上果然安静了下来，这一位帝王哪怕是年轻但依然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辅机，不知晓你对这件事情如何看？” 这一次李世民目光则是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说道，话语之中让人摸不清楚是站在哪一边。 虽然侯君集是心腹，但是于修这一个人李世民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会如此，所以依然迟疑。 长孙无忌此时眉头同样紧皱，事实之上他同样清楚这件事情里面的猫腻。 只不过长孙无忌还思索破局的方法，军器监的职位不仅仅是侯君集眼热，哪怕是他同样希望能够换上一个亲近自己的人。 尽管机会不大，毕竟朝堂之中一旦涉及这一种要职的话，那么基本上就乱成一团散沙。 “陛下，臣认为应该先给军器监一点时间。” 思绪了一会儿之后长孙无忌缓缓说道，这就是他目前想出来的应对方法。 只要时间拖得够久，那么这件事情就越乱，说不定就越有机会。 若是现在就定下来的话，想必侯君集早有准备，自然是长孙无忌不希望看到的。 “就按照辅机所说。” 李世民眼眸闪烁继续出声道，决定下来了这一件事情。 朝堂之上虽然还有不少人不甘心，比如侯君集面色就十分不好看，但也是狠狠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可惜的是长孙无忌对于侯君集根本就无视了，文武之间可是日常不对付。 长孙无忌能够现在的地位同样有着不少仇敌，当然说的是朝堂之上，对于侯君集自然是不在意。 第四百一十一章 线索，严重 军器监的事情同样在长安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终究不是一件小事情。 加上最近长安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自然是短短时间之中便成为了长安之中诸多人的话题。 “这一次肯定是军器监监守自盗。” “没有错，否则的话军中怎么收到劣质兵器甲胄。” “原本以为这于修是这一个正直的人，没有想到背地之中竟然如此。” ....... 长安之中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还是对于军器监不利，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军营没有作假的话，那么就是军器监或者运送士卒的问题了。 只不过现在整个长安还是对于修不利的，但是这也是正常，毕竟于修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 舒府庭院 “老爷，这就是关于朝议的内容了。” 来福的声音响起，对于朝议的事情他同样十分关注。 “这一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舒安面色之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说道，显然对此并没有太多意外。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谜团的话，那一位帝王绝对不会放过。 永远不要小瞧一位帝王的好奇心，尽管有时候会害死东西，不过这肯定不包括李世民。 “老爷，玄策又出门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幽幽出声道，交代完了老爷事情之后。 没有想到玄策饭都顾不上吃，就打了几十遍长生拳，显然是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 不过完成了之后就匆匆出门了，哪怕是来福都不由各种感慨。 “想必玄策应该是迫不及待想去于府了。” 舒安轻声说道，要知晓这一场舆论同样会对于府造成不少的冲击。 而且留给于修的时间并不算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于修半个月之内若是找不出真相。 那么军器监这一个职位肯定没了，甚至还有牢狱之灾，因为舒安深入了解之后，发现以次充好的数量还真不小。 算一算的话这里面至少有几十万贯之数，毕竟兵器甲胄这一种东西可是需要不少钱财。 这一个时代铁本来就稀少不说，加上炼铁技术又低下，造成了价格持续高涨。 更不用说这么一大笔兵器甲胄流入哪里同样是一个问题，几十万贯之数至少也有几万副士卒装备。 同样这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李世民自然不敢忽视。 另外一边听到了自家老爷话语，来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一段时间调查如何了？”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并没有在意来福面色之上的表情。 他早已经让舒府的人开始四处调查，哪怕是舒狂狮等人都投入了进去。 尽管历史之上没有记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舒安可不敢大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算他也不敢保证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缘故，影响了什么东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尽管和李世民不对付，但这里可是有着自己的女儿，还有着诸多人，自然不能发生意外。 “老爷，根据您之前所说，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来福马上回答道，同样也不由感慨，这一次可是动员了舒府不少人，还有加上一点运气。 “说来听听。” 舒安的声音响起，显然想要知晓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件事情或许和前太子有关系。” 来福面色先是探查了周围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在自家老爷耳边出声道。 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毕竟前太子可不是小问题，现在都成为了禁忌。 “李建成？！” 舒安眼眸微微一眯轻声呢喃道，他自然不认为李建成死而复活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有李建成的残余党羽就对了，比如说跟随李建成造反手下的子嗣等等。 血海深仇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所以就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是的，老爷，据说我们有一位暗地人员运气好发现了军器监一位人员和那一位有着一些关系。” 哪怕是来福都不由暗暗感慨这件事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玄武门之变前，他们暗中的情报网已经建成了。 所以那一些人员自然调查了不少当时那一位太子的手下，刚好见过那一个人，还有一些印象，就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否则的话哪怕是来福都不会这件事情和前太子有关系，但现在就严重了。 “运气？!” 舒安的声音响起，不过很快在来福解释下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故事。 按理来说的话，前太子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落幕才对，看来当初李世民没有全部清扫干净。 但想一想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当初的李世民也仅仅是秦王而已，还没有掌控好整个长安。 有漏网之鱼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的话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要知晓这可是几万套士卒甲胄兵器。 若是这一些东西还在长安的话，那么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凝重了起来。 “老爷，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来福继续在自家老爷身边苦笑道，仅仅是查到这里他就知晓接下来怕是要发生大事情了。 “继续调查，小心一些，不要引起这一些人注意。” 舒安点了点头继续出声道，但话语已经不再像之前，仅仅是兴趣了。 “是！” 来福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随后转身离去吩咐了。 而舒安不由闭上了双眸了，开始思索起来整件事情。 “军器监，想要将这么多兵器甲胄换掉的话，肯定有不少人参与其中。” “而且想要偷天换日的话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一些大臣也说不定。” ...... 一旦遇到问题的时候，舒安就开始发散思维，若是之前还有不少迷茫。 但在调查到了李建成之后，舒安瞬间有了思路，则是开始推演起来，整件事情在他脑海之中同样开始清晰起来。 “似乎有一个人还是人没有发现的余党？！”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历史之上似乎记载一个双面间谍没有被发现。 只不过现在他需要好好想出来此人是谁才行，毕竟对于一些比较不知名的人，他就么有那么多的记忆。 第四百一十二章 纠结，安排 转瞬时间三天过去了，舒安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的弟子目光不由有一些深思。 “老师。” 王玄策面色苦笑道了一声，似乎有着一种无奈。 确实无奈，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于家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若是之前的话还没有在意。 现在的王玄策自然是发现不对劲之处，正是这样的原因，就站在了舒安的面前。 “你是要为师帮助于修么？” 舒安面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出声道，这一位弟子早早就来到了他面前，但却一句话没有说。 若是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才怪，至于为何有什么问题，想必和于修有关系。 这一段时间王玄策行踪自然是在他掌握之中，自然清楚王玄策为何如此了。 就是和那一位小情侣叫做于秋儿闹腾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于修的事情。 根据情报，于秋儿虽然是于修的侄女，但是这一位伯父对于这一位侄女是真的不错。 还有一点那就是于秋儿的父母在战乱时候早早就逝去了，虽然在懂事之后自己生活，不过和这一位伯父关系很好。 正是这样的原因，于秋儿自然是担心伯父了，而相对应的王玄策肯定知晓这件事情。 当然王玄策算是有一些后知后觉了，可惜的王玄策只不过是一位小人物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插手这件事情。 因为烦恼于修的事情，于秋儿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当然借着送信的便利，还是有着联系。 好得是出身士族，于秋儿还是识字的，但越是如此，王玄策能够了解于秋儿内心的焦躁。 可惜这件事情王玄策注定是无能为力，他有一些想要麻烦自己的老师。 然而王玄策知晓麻烦自己老师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还有就是说不出口，加上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帮忙。 “弟子内心十分纠结。” 王玄策听到了老师话语之后，脸色之上更为苦涩说道。 要知晓老师对于他可是有着天大的恩情，若是让老师再去帮忙这件事情，他可过意不去。 只不过他能够想到现在帮得上于修也仅仅只有自家老师了，至少于修能够保住一条命也不错。 哪怕最后不当官也是可以接受的，当然这是王玄策清楚这件事情的缘故。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哪怕是于修将之前的兵器甲胄找出来，一个监守不利的罪名同样无法逃脱。 正是这样的缘故，王玄策才会如此，至于于修可能翻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了王玄策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依旧，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 “玄策，这件事情看起来可没有那件简单。”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涉及到了李建成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长安之中，还是长安之外不知晓有多少人要为此失眠，那么多的甲胄能够做的事情太多了。 尽管历史之上没有记载，可能是因为这一批兵器甲胄被贩卖出去了。 想必那一些残党没有那么多人，再好暂时也不可能拉起几万人的大军，这根本是不现实的。 但是这一些完全可以当做和异族交易的筹码，当然也有可能这一批兵器被藏了起来。 而最后有人带着这一个秘密永远沉眠了，世间的话自然不排除有一些意外。 总之还有着各种的可能，不过这是一个隐患就对了，哪怕是一开始舒安都没有想到数量如此之多。 于修此次就算渡过了，估计也就闲散人员了，这么大的纰漏想要安稳根本不可能。 “老师，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王玄策听到了自家老师话语不由有一些着急说道，当然他担心的是于修那一位堂侄女。 “不可说，倒是玄策准备娶亲了么？”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反倒是问起了王玄策和那一位于秋儿进展如何了。 这一个时代恋爱的话说实话还是挺快的话，当然前提是有眼缘的条件下。 王玄策论起外观之上还是不错，加上练了一段时间的武艺，也不会给人太过于书生气的感觉。 加上自从拜了舒安为师后，原本缺少的那一份自信，现在则是弥补了。 自然很是吸引少女了，所以对于王玄策这么快就和那一位于秋儿勾勾搭搭并没有在意，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在历史之上舒安能够记住王玄策是因为功绩，至于王玄策得媳妇，抱歉他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老师，还..差..得....远！” 似乎因为舒安问起了敏感的问题，哪怕是王玄策也不由结巴了起来，暂时忘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先抛开于修的事情，玄策有何打算？” 不过还没有等王玄策话音完全落下，舒安的声音就再度响起了。 王玄策身体经过了孙思邈恢复比起常人要快一些，只要后面多补一补，就和正常人没有差别。 不知晓是因为这一场不该存在这一个时代的爱情缘故，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舒安都不在意，关键的是王玄策对于自己的规划，总不能等秋天的时候棉花种植出来。 浪费大半年的时间，虽然走的一军之帅路线，但是并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可能让一个之前没有接触过士卒的人去担任一军之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王玄策听到了自家老师的话语，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 “老师，能不能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弟子再行回答。” 过了不知晓多久之后，王玄策依然苦笑的声音响起，显然现在头脑乱糟糟。 “为师倒是有一个去处，不知晓你去不去。”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 好在王玄策虽然有一些心乱了，但还是有着不少冷静，自然是听出了老师的暗示。 “老师，不知晓是什么去处？” 王玄策也不由开始好奇了起来问道。 “百骑，玄策不是想要调查于修的事情。” 舒安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说到了这里之后王玄策若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王玄策目光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 第四百一十三章 李世民的期待 “玄策谢过老师！” 王玄策恭敬道，聪明的他自然是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之前老师就说过这件事情不简单，冷静下来的他自然看清楚了这件事情的问题。 想必陛下肯定不会无动于衷，而加入百骑的话就能够参与其中的调查，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接触这件事情的方法。 现在他只不过是小小的勋贵，又没有半点的职位，影响不到任何人。 除非能够能够有一个四五品的官职，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步入正轨的大唐想要晋升话，还是需要一步步来，哪怕是那一些二代同样如此。 “去吧，将这一封信交给宫廷的李君羡，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小队长的身份还是没有问题。”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总归有一个勋贵的身份，虽然没有权利，但也算不是白身。 “是，老师！” 王玄策没有犹豫说道，同样内心暗暗对自己老师感激，显然老师已经知晓自己会来。 早已经准备好了信封，否则的话肯定不会如此。 看着王玄策没有多停留离去，舒安眼眸闪烁，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老爷，您还是心软了。” 来福不知晓时候声音响起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要知晓关于王玄策想要参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资格，但没有想到老爷另辟蹊径。 哪怕是来福都没有想到，不过想一想的话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原因很简单，百骑可是能够影响那一位陛下。 “他能够做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了，我能够帮他的地方并不多。” 舒安双眸微微眯起说道，对于这一位弟子，他还是有着不少担忧。 毕竟不是薛仁贵，王玄策还是太过于稚嫩一些了，满打满算起来的话，王玄策待在自己身边还没有半年的时间。 来福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笑意，显然是在王玄策高兴。 ....... 宫廷之前，王玄策则是有一些着急在等待，尽管已经让士卒将信封交给了李君羡。 但他还是有着不少的忐忑，毕竟这件事情可是需要那一位陛下同意，而不是那一位李统领就能够做主。 事实之上此时李君羡眉头一皱，不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谁让他之前欠了安玄公不少人情。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自然没有犹豫向着御书房而去，若是寻常想要见到陛下没有那么容易，可惜李君羡是例外。 “君羡，难道已经调查清楚了么？” 当李君羡身影刚出现的时候，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 显然现在能够困扰李世民就是这件事情了，毕竟这么一大批兵器甲胄被调换，而且时间似乎从他登基就开始了。 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愤怒了，希望百骑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好消息。 “陛下，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李君羡面色有一些苦笑说道，若是他能够查找出真相的话，那么早就来禀报了。 “何事？！” 李君羡不由有一些疑惑问道，既然不是因为军器监而来，那么是为何而来。 “陛下，这件事情和安玄公有关系。” 随后李君羡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包括王玄策进入百骑的事情。 要知晓百骑比起陛下那一些亲卫还要让人信任的存在，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进入其中。 果然将事情说出来了之后，李世民眉头紧皱便陷入了思索之中，仿佛是在考虑其中的得失。 他自然是明白了这一位亚父的想法，就是让王玄策进入百骑调查军器监的事情。 结合之前王玄策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已经脑补了一出好戏了。 “君羡，就让王玄策进入百骑看看，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亚父这一位弟子的能力。” 李世民眼眸流露出一丝精光说道，算起来的话他还见过几次王玄策。 不过王玄策可没有认出他，当然李世民也没有在意，现在正好看看这一位王玄策有什么反应。 ....... 宫廷之前等待的王玄策终于收到了来自李君羡的消息，哪怕是王玄策面色都有一些紧张。 “什么，见陛下？！” 这就是王玄策第一反应了，只不过紧张之余，他更多是欣喜。 因为他知晓自己老师的信封起到作用了，想到了这里之后王玄策也不由给自己鼓鼓气。 “县男王玄策见过陛下！” 走进御书房之后，王玄策低着头率先行礼道。 “不必多礼！” 随着李世民的声音响起之后，王玄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似乎这一道声音有一些熟悉。 当王玄策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瞳眸不由一缩，脑海深处的记忆浮现。 表面之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哪怕是他就是陛下。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同样在打量王玄策，算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王玄策正好拜师的时候。 那一个时候李世民对于王玄策更多判定是幸运儿，原因很简单，舒门十问之中诸多题目都不容易。 就算是李世民都不知晓会在哪一题之中，陷入迷茫之中，而王玄策抽中的十道题目算是简单一点的。 虽然有实力，但运气的话更重要一些，之后对于王玄策李世民并没有多关注。 直到不久之前的棉花，他相信亚父的话语，所以才算是认真注意起王玄策。 “你的事情亚父已经说了，朕答应了。”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种温和，显然是因为自己人的缘故。 事实之上也是如此，李世民早已经将亚父的这一些弟子还有书院的学生当做了亲近的人。 可以说对于这一些人来说是一种际遇，毕竟能够取得这一位陛下印象的话，日后就容易多了。 “多谢陛下！” 王玄策听到了陛下话语之中激动说道，显然在确认了之后内心没有那么平静。 “君羡，人就交给你了！” 李世民轻微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轻声道，看来还是有一些年轻，没有那么沉稳。 不过他也知晓王玄策在亚父身边没多久，并没有太在意，反倒是对于王玄策有着一些期待，期望这一次能够给他一点惊喜。 “是，陛下！” .....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临近的真相 尽管王玄策成为百骑之中的一员这件事情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不过并不包括一些消息精通的人。 “安玄公的弟子么？” “难道陛下是有意培养么？” “或者这里面还有着其他的用意么？” ....... 知晓这件事情不由开始思索了起来，只可惜对于王玄策了解并不多。 若是还有一点印象的话，他们甚至不会去关注这件事情。 “咦，什么时候这一位王玄策成为了县男。” 当然也有一些人也看出了关于王玄策的不同，面色不由有一些好奇，要知晓这爵位可不是那么好拿。 关键的是他们知晓王玄策似乎没有做出对大唐有贡献的事情。 聪明人自然不会去质疑那一位帝王的决定，这里面肯定有他们不知晓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少人可是深思，要知晓现在可不是之前战乱的年代，想要封爵没有那么容易。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的封赏，唯独那一位薛仁贵而已，完全是凭借战功晋升。 尽管现在还是安北伯，不过一旦归来，至少再上一步，那一个时候就是县公了。 ..... 王玄策尽管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但也就那样而已，对于诸多人而言，若不是王玄策是舒安的弟子，根本会不在意。 “看来接下来这一段时间玄策有一些忙了。” 舒府之中舒安轻声呢喃道，对于李世民的答应他并不算好奇。 反正李世民现在估计也没有线索，哪怕是舒安若不是一些运气，外加一些实力，想要找出来也是有一些困难。 没有错，经过这么多天的时间，暗中的情报网已经查出了这件事情的一半脉络。 “里应外合，加上一些小手段，可以说若是不注意的话真容易遗落。” 舒安轻声呢喃道，关于那一批兵器甲胄的运输可是有着不小的问题。 之前他以为这一批甲胄兵器是在长安之中被掉包，然而经过各种线索得出来的结论便是并非如此。 “若是我猜得没有错的话，那么就是那一个地点了。” 舒安默默想道，能够掉包的也只有那一处地方了，想必那里并不简单才对。 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可惜的是李世民并没有察觉，能够通往草原运输必定经过的地方。 当然这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就是军器监之中有人通风报信了，否则的话想要精确到每一次之上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人暗中掩护，看起来似乎那一位双面间谍没有多少的关系。 具体的话就不一定了，至少舒安还是十分怀疑的。 “老爷，要不要将这一些消息告诉玄策。” 一旁来福不由小心翼翼出声道，要知晓这件事情现在和王玄策有关系。 若是单单王玄策参与这件事情，想要调查出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不用，不能！” 舒安先是说了前两个字，后面再补上了两个字。 不是不能够告诉王玄策，而是不能，原因很简单，总不能百骑没有调查出来的事情，你就调查出来了。 哪怕是舒安可以忽悠李世民，但之前舒狂狮等人出动注定是瞒不过百骑的。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可不想表现出百骑更为强大的情报能力，帝王注定是多疑的存在。 他可不想李世民整天盯着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自然不能告诉王玄策。 现在告诉王玄策和告诉李世民有什么区别，王玄策还真不好说对于他这一位老师有多少忠诚，加上他也不想让这一位弟子为难。 “老爷，是来福天真了。” 另外一边，来福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懊恼，显然在舒安提醒之下，也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虽然不能直接告诉，但还是可以稍微引导一下。”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至少要让这一位弟子先把这案子破一半吧。 从表面之上来看，这件事情和前太子余党没有半点关系，哪怕是找出了之前兵器甲胄。 至于最后的这残党哪怕是舒安也无能为力，只能借机提醒一下李世民吧。 毕竟那一些人可是隐藏在黑暗之处，若是进入长安的话，那么还可以调查一下，相反若是长安之外，谁知晓在哪里。 所以舒安并不想躺这浑水，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过完年之后火药的改进，还有新生招录等等，想要悠闲下来注定是不可能的。 随着远离元宵，舒安的日子又重新平静了下来，恢复到了之前没有过年的时候状态。 若非是这件事情让他耽搁了不少时间，那么现在的他应该是在郊外的农庄才对。 还是郊外的空气让人留恋，这就是舒安的想法了。 “是，老爷！” 另外一边的来福也终于明白自家老爷的想法，随后就下去安排关注王玄策的动向。 此时距离于修时间还有五天的时间，同样留给王玄策的时间也不多了。 看着来福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似乎春闱的时间又快到了，现在应该诸多士子正准备赴考。”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着过完年，就代表春天的来临，去年的时间他对于科举并没有太多兴趣。 一方面是没有和他相关，不过今天的话就不一定了，因为今年书院之中肯定有学子参加。 “就是不知晓有人能否取得头名。” 舒安轻声呢喃道，哪怕是他也不会小看这天下人，或许历史之上也有一些怀才不遇的人。 想要在历史之上出名可不仅仅是能力问题，还需要一定的幸运，或者说际遇。 所以说这一个天下还不知晓有多少人，而今天的话竞争肯定更为的激烈。 去年的时候因为科举制度的变革，很多人都是持观望态度的，特别是举人的定位让不少人迟疑。 不过有着舒安的比试制度，各道州可以说对这一些举人待遇更上一层楼。 这一些实在的东西自然是让人看在眼中，虽然没有后世举人老爷的称呼，但已经足够得到了不少的敬重。 第四百一十五章 烦恼，勤奋少年 从长安回到舒府的路途之上，一位青年步伐有一些缓慢，似乎在思考。 此人不是被人，正是王玄策，自从成为了百骑之后，王玄策往返舒府的时间并不多。 甚至连和那一位小媳妇于秋儿联系都少了，不过好在于府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什么。 此时王玄策眉头紧皱，将近十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情。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可是知晓王玄策所谓何事，可是将一支小队交给了王玄策来做主。 现在依然没有太多的头绪，可以说完全找不出一点痕迹出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玄策不由在内心向自己问道，要知晓现在一致都认为在长安之中出了问题。 原因很简单，似乎运输过程之中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还有运输时间路线也不固定。 这其中可是有着诸多的意外，所以怎么可能掉包，最为关键这也不是一两次的问题。 “玄策！” 不过王玄策的思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正是来福了。 看着这一个样子的王玄策，哪怕是来福也不由暗暗感慨，如何将王玄策引向正确的方向。 “管家！” “老师可在庭院？” 王玄策道了一声，话语之中有着不少的恭敬，一方面是因为陪伴老师几十年，另外一方面就是来福对于他很关照。 “你来晚了一步，老爷可是已经前往郊外了。” 来福听到了王玄策话语之后面色之上温和出声道，随后不由暗暗感慨，老爷这是将麻烦交给自己。 ....... 已经来到书院的舒安不由暗暗想道，现在的来福应该和王玄策开始交流吧。 尽管不能直接告诉王玄策答案，但忽悠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现在的王玄策也不过刚刚初露头的少年而已。 “希望玄策能够找出答案吧。” 舒安轻声呢喃道，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注了，反正这于修最多丢官而已。 或者再多上几年牢狱之灾，不至于有太多的事情，要知晓这件事情若说严重也严重，若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事实之上就看李世民了，反正于修若是咬定从军器监出去的时候都是品质上佳的兵器甲胄那么也至于如此。 完全可以将整个军器监都拉出来做证明，或许有一些责任，但也不至于如何。 可惜于修这一个人似乎有一些正直，不想连累军器监之中的人。 那么这就没有办法了，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想，反正接下来就看戏而已。 “咦，现在书院有人么？” 正当舒安漫步向着书院走来的时候，听到了一道读书的声音，尽管不算太大，但是在这静寂环境之中还是十分清楚。 舒安的第一反应便是附近农庄书院的子弟，毕竟他们最有可能在书院之中读书。 对于书院舒安并没有关闭，毕竟书院之中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加上附近有着农庄的百姓看护，自然不用担心了。 他同样没有在意，放心让这一些学生使用书院，当然唯一的坏处，就是这一些学生需要打扫了。 不过很快当靠近了之后，舒安眉头则是微微一皱，原因很简单，他则是听出这一道声音的主人。 毕竟在书院就算没有教导这一些学生一年的时间，那么也有半年的时间。 对于每一个人的声音舒安还是十分熟悉，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谢兴？！” 舒安轻声呢喃道一个名字，原因很简单，此人不是那一些农家子弟之中的一员，反而是世家子弟的一方。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谢兴，这一位士族竟然如此用功。 谢兴的年轻差多十二三岁这里，和书院大多数人差不多，不过似乎这一年食物还有锻炼的关系，所以看起来有十四五的模样了。 至少算是少年了，只不过谢兴的成绩在整个书院排列算是中游偏上。 若是舒安来评论的话，那么没有太多的特点，但也没有太明显的不足。 “比想象之中勤奋？！”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也算是一个优点吧。 毕竟看这一个样子似乎很早来，或者说根本没有回去，一整个冬天都待在这里也说不定。 “院长！” 而随着舒安的脚步声音，这一位少年也终于发现了操场之上的舒安，不由马上来到了舒安面前，其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神色。 “嗯，没有想到你这么刻苦。”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显然这一位少年给他留下了一些印象。 说实话，教导这一些学生的话，世家子弟算是最为中规中矩了，秉承着自身所传承家教。 当然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没有太多的特点，比如类似勋贵那一些二代，就经常惹事情，哪怕是舒安都有所耳闻。 至于农家子弟，从无到有，本身就是一步步改变自己的命运，变化可是不小。 “院长，我比不上四皇子马周他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光耀门楣了。” 少年饶了饶头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要知晓他可是从没有听说过院长夸奖过他。 “光耀门楣么？”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从脑海之中想出了谢兴的家族，陈郡谢家。 说实话之前他并不认识这一个家族，哪怕是他几十年的时间游历整个天下，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 而谢兴之所以进入学院之中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还是通过他一个熟知的家族进入的。 “嗯嗯，希望有一天能够做到像先祖的那一般的人物。” 谢兴双眸之中充满憧憬说道，仿佛是想到了日后的自己会如何。 “东晋谢安么，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舒安仅仅一瞬间便知晓少年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了，不由感慨说道。 对于这一位谢安，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佩服，更不用说他谢安名字就差一个姓，有着不少的缘分。 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以及身份是因为穿越而来，而东晋谢安之所以扬名则是靠着自身的能力了。 半生隐世半生英雄，这就是谢安的写照，最为关键的是，在男尊女卑的时代，谢安一生只有一个妻子一人而已。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下苍生望谢安 “是啊，没有想到院长对先祖也如此推崇。”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谢兴面色之上更为兴奋了，要知晓这一位院长可是当世安玄公，甚至有着下一位圣贤之名。 若是说起成就来的话，自己那一位先祖还差不少，但没有想到院长竟然如此推崇。 不得不说也一下子谢兴便兴奋了，曾经的谢家已经没落了，他们也不过是传承之中的一支而已。 所以对于那一位先祖他们可是十分崇拜，想要恢复昔日的辉煌。 “东晋那一个时代，谢安是真正的不凡。” “关中良相唯王猛，天下苍生望谢安。” 舒安先是感慨了一句，随后又是缓缓道了一声，这是他的内心感触，也是后世对于这一个时代的评价。 可以说给这谢安多大的评价，整个天下苍生都要指望谢安。 而另外一边谢兴同样听到了院长的话语，特别是那一句对于先祖的评价，面色更是通红十分激动。 “院长，您能写下来么。” 少年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要知晓这句话对于他，或者对于整个谢家都有特殊的意义。 “好！” “你跟我来。” 舒安看着谢兴的模样并没有拒绝说道，对于这一些世家子弟他并没有任何的偏见。 正如穿越之前，他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平等那般，而且这一句话的话也不过是评价而已。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要知晓东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谢安的名字也早已经远去。 现在这一个时代的名字应该是他才对劲，不过看着少年小心的模样，他内心也不由暗暗想道。 难道他看上去有那么凶恶，不讲理么？ 可惜舒安并没有问出这一个问题，反而是向着一间房间而去。 书院之中舒安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和其他学生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毕竟他可是常常住在出院之中，很快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至于谢兴则是紧紧跟在身后。 “院长，学生来！” 看到舒安正要磨墨，谢兴则是抢先一步出声道，算是抢过了这一份事情。 舒安也没有在意，反而在思绪，写字同样是需要情绪蕴量的。 “旧时王谢堂前燕。” 舒安默默想道，这一句话就是形容东晋时候的士族佼佼者，而谢安就是出身在这样的一个世家。 而且说起谢安的话，那么就联想到了王羲之，原因便是这两人年轻时候正是流连山水的好友。 甚至那后世的第一行书《兰亭集序》更是出自这期间。 不过这一句话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王猛了，和谢安相比的话，这一位可就是低层出身。 两者完全相反，但最终都位极人臣，最后结果似乎也差不多，王猛死，前秦亡，谢安在，东晋存。 舒安脑海之中思绪纷飞，似乎有着诸多关于东晋那一个时候的纷乱。 要知晓诸多历史之中，东晋的描述并不多，若非舒安读的是文科，那么可能对于东晋的历史根本不了解。 除了知晓这一个司马昭之外，其他怕是基本上凉了，不过这也是后世诸多人的写照。 这一个时代，或许有诸多人扬名，但还有诸多的屈辱，更是让人不愿提起。 墨不知晓什么时候已经磨好了，而谢兴在一旁也没有打扰自家院长的想法。 但很快舒安就动笔了，一句话并不算长，凤舞走蛇，一气呵成。 “你拿走吧，好好备考。” 舒安幽幽出声道，对于这一位谢兴算是有了不少的印象。 虽然顶尖的那一些五姓七望瞧不起李世民，但除此之外的家族可是对李唐可是十分有好感。 特别的是那一些没落的家族，现在也只有通过入朝廷才能够重兴家族。 可惜的是这一些家族虽然有举荐的名额，但一般都是给宗族用的，毕竟一个家族有旁系自然有嫡系。 而李世民为了不让这一些世家太过于影响朝廷，名额同样不多，而且都是一些小官吏。 想要参与朝政至少还要往上爬个一二十年的时间，现在可不是战乱时候了。 “多谢院长！” 谢兴面色之上可是非常激动道，随后小心翼翼拿着这一张纸离开了。 看着谢兴离开书院的模样，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应该是要将这一份评价带回家族之中吧。 不说是他所说，单单是对于谢氏家族这一位杰出先祖的评价，都可以作为传家宝一级的存在。 “年轻真好。” 舒安不由感叹了一声道，要知晓穿越而来的时候他可是如履薄冰。 没有办法，他可不敢在杨广面前乱跳，还是中庸一些好，毕竟杨广的性格按照历史上来看，算是一个无法测定。 有着不俗的才能，但同样没有自身的原则，大概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那一个时候他都是小心行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不小心被拉去砍头可就凉凉了。 “先去火药制作看看，这一年希望能够将大炮做出来。” 舒安很快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纠结，反而是思绪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可是十分关键，类似上次埋下火药可以说有着不少限制。 单单一点敌人若是不踏进你陷阱来那么一切就是白用功，还有这样的招数凑效一两次也就算了。 若是长用会被察觉的，所以还是大炮好用，可惜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成功的。 “小十，这一些道士如何了？” 舒安看向一位青年护卫面色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此人正是他当初收养的护卫，取名叫做舒十。 他仍然记得那一个时候除了舒狂虎三人之外，其他人则是让他选一个字，而眼前这一位护卫选得就是十。 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好写，哪怕是舒安当初也不由笑出来，所以印象自然是深刻。 “老爷，这一些道士早早就回来，据说因为食物。” 护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些尊敬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调笑的味道。 毕竟本来这一些道士可是青菜素食才对，没有现在被舒府的食物征服了。 另外一边的舒安也不由笑了起来，没有这一些道士竟然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第四百一十七章 缺钱的程处亮 “看来这一些道士就算是时间到了，说不定都会留下来。”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对于舒府的食物他可是有着自信。 对于这一些道士他可是从来没有亏待过，无论钱财还是食物都是绝佳。 当这一些人习惯了之后，若是再出去外面吃饭的话，那么怕是和猪食没有差别了。 这一个食物可是跨越了一个时代，这差距可不是那么好弥补。 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谢兴另外一边就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了，当然若是说麻烦也不算吧。 “谢兴，这是院长写的？” 程处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说道，话语明显十分感兴趣。 “不错，这可是院长亲自写的，你小心一点。” 谢兴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快马赶回长安，想要交待一些家族之人事情，就遇到这一位同学。 自然手上东西便被程处亮知晓了，不过他知晓这一位同学除了面相凶恶一些，其他都还好。 就是性格跳脱了一点，而谢兴最担忧的就是这一点，生怕程处亮脑子一抽将这一副字弄坏了。 “院长怎么不写一副给我。” 程处亮不由嘀咕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平。 “处亮，你要字何用，你不是一直向往沙场么。” 然而谢兴此时则是有一些疑惑了，不知晓这一位同学抽什么疯了。 要知晓对于院长所教学的课程，除了养生学之外，程处亮可不是很有兴趣。 “院长的字值钱。” 程处亮则是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还有关于自己家中的事情。 原来吃惯了书院的食物之后，程处亮怎么可能对普通食物感兴趣。 不过还好的是长安之中还有一家天上人间，吃过了几次之后程处亮就发现了自己没钱了。 这不就打上了院长字的主意，程处亮可是从自己老爹听到院长的字十分之前。 另外一边谢兴面色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黑线，更是有一些警惕看着程处亮，生怕程处亮就怕将自己这一副拿去卖了。 一时间长安街道之上，两人更是大眼瞪小眼，程处亮抓着纸张的另外一头似乎有着诸多的犹豫。 “处亮，不如我帮你抄写几份，你拿去卖算了，好得算是院长写下的。” 最终谢兴不由出声道，他可是生怕程处亮真的将这一份纸张撕扯成两半，到时候就欲哭无泪了。 “好，谢兴，没有想到你还有这头脑。” 程处亮面色不由一亮说道，怎么说也是院长写下的内容，想必应该值不少钱。 纸笔的话程处亮可不是不缺，一时间程处亮可是让谢兴写下了不少份。 对于自己的字程处亮还是有着自知自明，当拿到街上贩卖的时候，一瞬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什么，安玄公所写的内容！” “这必须买一份，难道又出什么新诗词了。” “安玄公最近可是没有声音，当初元宵诗词据说被长孙大人拿回去不知晓内容。”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期待。 程处亮自然是精明之人，在一处地方卖出去，趁着人还没有醒悟过来，马上就换一处地方。 “果然院长的字就是赚钱。” 程处亮感受自己钱袋的重量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道，知晓接下来在长安可以吃上几顿好的吗，当然这是指的在天上人间。 “关中良相唯王猛，天下苍生望谢安。” 而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一句话短短时间之中传遍了整个长安。 “安玄公这是在说前秦东晋时期。” “不得不说，那一个时期这两人确实位极人臣。” ........ 长安之中自然是又一场纷争，甚至有人因为王猛和谢安比较了起来，各有争论。 不过谢安还是占据上风，一方面是因为谢安出身士族，另外一方面就是王猛是属于异族。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对于谢安自然是支持，当然也有一些人认可了王猛的自身能力。 不仅仅是寻常人，哪怕是一些大臣都在琢磨这一句话。 “若是有一天能够如同谢安就好了。”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看着眼前自己写下的这一句话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谢安的话就是人臣的巅峰了。 可惜的长孙无忌知晓这不可能的事情，要知晓类似自己这样身份地位可是还有好几位，而谢安可是只有几位。 不仅仅是长孙无忌，不少大臣同样思绪纷飞，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这就是亚父所写的话语么？” 宫廷之中李世民此时目光同样落在这一副字之上，当然这是知晓内容后自己写下的。 至于来龙去脉的话，百骑已经问清楚，原来是亚父写给书院的一位学生。 尽管这一位学生出自谢氏家族，但是李世民也不在意，现在已经不是东晋的时代了。 谢氏家族早已经没落了，甚至连一流家族都谈不上，更不用说其他了。 “原来科举不知觉之间又要到了。” 李世民不由感叹道，想必现在诸多的士子已经向着各处道州聚集了，京城同样如此。 不过让李世民在意的不是这一次春闱，而是今年的秋闱。 要知晓秋闱可能决定明年道州举人取舍数量情况，到时候李世民才会在意。 当然这一次李世民还是有一些关注，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书院之中有几位学生要参与。 算起来的话，若是亚父推荐话，那么李世民多少会给一些面子，这就是世间大儒的好处了。 可惜的是这一位亚父似乎不想如此，哪怕是之前的马周，都是因为比试的缘故。 据说那一位马周似乎做得挺不错的模样，短短的时间之中已经安顿全县，甚至提出了建议。 通过百骑传回来的情报，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位马周确实有真才实学。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没有再继续思绪，现在他还是主要解决军器监的事情。 这么多的兵器甲胄无缘无故失踪了，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睡得有一些安稳，生怕有一天醒来身首异处。 第四百一十八章 态度，帝王打算 距离约定的时间同样到来了，而靠着来福的半提醒之下，王玄策同样找出了共同点，那就是长安城之外的一座城镇。 “陛下，这里是通往北方草原大部分的必经地区。” “而这一些兵器甲胄被掉包的事情同样都发生在这一些地区。” “很明显这一座城镇绝对有大问题，而且根据诸多运输的士卒将，大多时候都会在这里停留。” ........ 站在李世民的面前，王玄策侃侃而谈，不过面色之上并没有多大的喜色。 原因很简单，尽管知晓了大部分兵器甲胄如何被掉包，但是能否找回多少还是问题。 还有就是每当查到可疑之人时候，人就不明不百的自尽身亡了，自然线索同样断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王玄策面色都有着诸多的不好看，可惜这没有办法。 李统领已经通知了一些士卒将这一处城镇围得水泄不通，而王玄策则是率先一步回来宫廷之中禀报。 随着王玄策声音落下了之后，整个御书房之中则是有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哪怕是李世民都眉头紧皱，因为这件事情似乎有一些出乎意料了，一切线索都中断了。 “暂且如此吧。” 许久之后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算是终结了此次的话题。 王玄策则是告退了，当走出了御书房之后，面色之上的迟疑并没有消散。 “不知晓陛下会如何处理于修。” 王玄策默默想道，连百骑都查得如此艰难，更不用说于修了。 至少他没有发现于修有出城过，反而是在军器监内部审查，可惜并没有什么成果。 想必于修早就放弃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两位女儿已经定亲了。 就差把人送出去了，可惜因为于修的事情，所以对象都不怎么如意。 一位是出身小家族的士子，而另外一位则是一位去年刚刚考上科举的小官吏。 两人的话还是于修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说十分惨淡。 诸多人可是不想被于修牵连上，倒是王玄策叹了几口气，他倒是想和于修关联上。 可惜的是秋儿现在似乎不想谈论儿女情长的事情，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秋儿并不算是于修一家，所以倒是无碍。 而随着时间的到来，同样诸多人关注明日的朝议，因为想必于修会有一个结果。 “不知晓于修会是什么后果。” “罪不至死，但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差不多，毕竟陛下对待这一些老臣还是不错的。” ....... 长安之中许多人议论纷纷，不过这一些人大多是朝中的官吏。 特别是那一些从四品或者正五品的官吏，可是都盯着这一个位置，长安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官吏走动。 毕竟军器监可是一个美差，若是寻常时候可没有这一个机会，没有想到于修竟然出了问题，这可是很多人没有想到。 当然除了这一些人，长安郊外农庄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同样关注。 “于修这是给这一位帝王难堪啊。” 舒安轻声呢喃道，李世民这半个月可是让于修查找真相，结果于修去料理后事。 单单是这态度之上就有着不小的问题，更不用说其他了。 所以舒安并不看好这一位于修还能够安稳，希望能够看在王玄策勤恳份上留情吧。 对于李世民，现在的舒安可已经猜不透其想法了，毕竟李世民终究是整个大唐的天子。 一开始或许还稚嫩，但越来越是懂得如何做一位帝王了。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继续思索，反而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 “习惯了长安的喧嚣，重新冷清还真是有一些不习惯。” 在长安的时候，经常看到明则还有秀宁，还有芽芽等人，来农庄后就没了。 武顺的话则是被他打发留在长安之中，毕竟新年刚刚团圆没有多久，让人离开的话也不合适。 至于秀宁的话，就不可能天天出长安了，毕竟长安距离农庄可是有不小的距离。 加上守卫会检查，那么踪迹就可能被发现，最后就剩下芽芽了。 自从和丽质作伴之后，好得算是有一个淑女的模样，显然宫廷传统教导还是不错的。 但这件事情还是有着诸多让舒安烦恼的地方，那就是有不少人上舒府提亲了。 其中提亲的目标便是芽芽，就是要率先定下娃娃亲了。 舒安第一时间便拒绝了，不说芽芽现在还小，和亲的目的还不是联合自己。 这件事情在和外甥女通过气之后，舒安无论是谁都拒绝了，哪怕是自己弟子的子嗣也不例外。 “还是继续研究火药。” 好在很快舒安抛弃了脑海之中的杂念，继续陷入了研究之中。 ....... 翌日，李世民再度坐在了朝堂之上，俯视诸多群臣。 “陛下，约定时间已到，于大人还未有任何的收获。” 不用等李世民出声，已经有不少的大臣出声了，当然这一些人目光可都盯着于修。 “陛下，臣请罪。” 于修站出来面色苦涩出声道，显然已经有一些灰心丧气了。 这么久的时间之中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自然是丧失了信心。 “那么先革除于修军器监职位，先押入天牢之中，至于军器监暂由军器监丞代理。” 李世民这一次可没有客气出声道，话语之中甚至有一些冰冷。 不过这也是正常，现在这件事情可不仅仅是于修的事情。 随着李世民的话语，便有着宫廷的护卫从门外而来，于修同样没有任何的反抗，这一位中年人显然是早已经预料到这结局。 此时群臣眉头则是微微一皱，按理来说话，既然于修革职话，那么就要商量一下谁继任才对。 然而这一位帝王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反而是仅仅让监丞代理而已。 “不知晓哪一位爱卿能够接手这件事情。” 好在还没有等群臣思绪多久，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显然有着一丝的不甘心。 瞬间朝堂之中所有大臣都沉默了，哪怕是之前率先挑起此事情的侯君集，同样没有言语。 这一些大臣可都是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的谜团，可没有那么好插手。 第四百一十九章 筹谋，小叫花子 “于修此人还是太过于耿直了。” 书院之中，舒安难得歇息了一天的时间，身旁李秀宁一双美眸则是开心看着自己的老师。 “老师，确实如同您所说。” 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尽管是百骑查到兵器甲胄消失地方，但若是于修有心的话，说不定也可以查到。 那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被关入了天牢之中，要知晓能够完好无损从天牢之中出来的人可没有几个。 “不管他了，该烦恼的是王玄策才对，那一位于秋儿可是将这一位大伯看似自己父亲一般的存在。” 舒安眼眸微微一眯缓缓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很希望自己这一位弟子看到麻烦一般。 “老师，这一位师弟怕是有一些不好过。” 李秀宁面色同样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似乎对于这一位师弟的境遇同样十分感兴趣。 “没有什么不好过，最多选择多为李世民卖命几年。” 舒安轻笑说道，事实之上他一直思考王玄策的去处。 若是说文臣的话，那么也不算，武将的话自身实力也不算突出。 适应王玄策的选择并不多，之前选择百骑算是他灵机一动，不过现在看来的话，似乎也不错。 何况在百骑之中也能够积累功勋，日后完全可以出来监军，之后再慢慢统领一支军队。 可以说这一条路也不错，反正这一个时代诸多将星还未坠落，完全有时间给王玄策成长。 “原来老师早有打算。” 李秀宁眼眸一动不由幽幽说道，她就说自己老师这一次怎么对王玄策没有关注。 自己这一位老师对于弟子若是遇到困难，可都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这一次可是没有，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自己老师的掌握之中。 “经历多一些也不错，不过为师想要知晓秀宁带过来的那一位小叫花子是什么人？”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然后目光则是落在了操场一旁的一个小叫花子身上。 脏兮兮的模样，瘦弱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 这一位小叫花子已经吃了好几个馒头了，在他们聊天的时候。 来的时间点并不对，所以还有馒头也算是凑合，至少看起来这一位小叫花子挺喜欢的模样。 “老师，这是秀宁在书院门口捡到的，可不是带过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李秀宁面色则是露出了一丝怪异说道，她怎么说也是大唐的公主，怎么可能带着一位小叫花子来找自己老师。 就算是要带来，至少也会先让人梳洗一番，哪里会这样冒失就带来见自己的老师。 “书院门口？！”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书院门口捡到的。 难怪会直接带进书院之中，之前他认为是李秀宁带来见他的，看来这算是一时的善意了。 “既然来到了书院，那么便是有缘，让这小叫花子过来，问问就知晓了。” 随后舒安不由轻笑道，对于这意外的插曲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当做了生活之中的一种乐趣。 要知晓他的农庄可以说算不上靠近长安，就算是有叫花子的话，那么一般也都会去长安才对。 毕竟长安有钱人多，所以对于有一个小叫花子倒在书院之前话，舒安还是十分感兴趣。 李秀宁自然不会拒绝自家老师的提议，同样对于这一位小叫花子十分感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李秀宁目光落在了这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叫花子身上出声道。 只不过这一位小叫花子看了一眼李秀宁之后，脚步则是靠近了舒安一些。 “看起来还是为师和蔼一些。” 看到这一个举动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或许是因为自己老人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馒头是自己提供的缘故。 另外一旁的李秀宁不由白了一眼自家老师，同样内心也不由有一些纳闷。 “我..叫..苏...小妹。” 正当此时一道结巴的少女声音响起，瞬间舒安和李秀宁都愣住了。 因为之前看着脏兮兮的模样，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位少年才对，没有想到竟然一位少女。 “苏小妹么，好名字。” 舒安最先反应过来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个名字记忆之中可是苏轼的妹妹，尽管同名，但时代不同，不过他并不在意。 “哥哥...带我...来长安...” 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一旁的舒安还有李秀宁则是倾听，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怜惜。 原来苏小妹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哥哥，只不过哥哥似乎进入长安乞讨了，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只不过因为哥哥还没有回来，所以她就去找了，随后就走散了，最后来到了书院门口。 说到最后的时候，少女面色之上更是带着一丝着急的神色，马上要去找自己的哥哥。 “不要着急，你一个人去找也不定能够找到，不如让我这一位老人家帮你找找。”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要知晓这一位少女明显是路痴，否则的话也不会走到书院来。 但换一句话来说，寻常那一位哥哥应该将这一位妹妹保护很好才对，否则不会这样子。 对于这一份兄妹之情，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触，当然就算没有这一份情谊，他同样会帮忙找人。 “老师，秀宁也让人去找一找。” 李秀宁眼眸有一些通红出声道，原因很简单，她仿佛看到了一对兄妹相依为命的情景。 这不由让她想起了自身，曾经的几位哥哥都已经远去了。 “嗯！” 舒安看着自己这一位弟子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 很快书院之中的几个护卫便已经来齐了，当然还有李秀宁带来的几位护卫。 “先派一个人回到长安舒府召集人手，说不定她一位哥哥还在长安也说不定。” 舒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毕竟人多力量大，单靠这几个人想要找到并不容易，说不定就错过也不好说。 第四百二十章 引起长安好奇的名字 尽管派出去的人已经离去了，脏兮兮的小叫花子苏小妹也终于冷静下来，也知晓这么多人寻找比起一个人好多了。 或许没有多说一句感激的话语，但双眸之中的激动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能看到。 “不知晓小妹能否多讲一讲你哥哥的故事。”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听这小叫花子的声音，并不像是长安地区的人，反而是有一点像是太原那边的人。 “好。” 苏小妹轻声道了一句，话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兴奋，或许是因为谈起自己哥哥的缘故。 随后声音断断续续响起，则是讲述起了自己出生地到为何来长安的缘故。 原来苏小妹的哥哥叫做苏大山，从小两兄妹便相依为命，因为小妹年幼的关系，所以苏大山自然抗起了家庭的重担。 除了家中务农之外，还有就是打一些零碎工了，补贴家用了。 但是除此之外，苏大山还有不少的亮点，那就是经常偷偷和一些私塾的先生学习。 没有纸币就在沙盘之上练习，甚至因为出生可怜缘故，还经常受到不少的帮助。 不过让舒安还有李秀宁的意外事情是这一次苏大山和苏小妹两人竟然是上京赶考。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在河东赶考才对。” 第一时间李秀宁便反应不对之处，要知晓因为对于老师的了解。 所以因为老师而改变的科举制度，她同样有所研究，按理来说的话不应该舍近求远才对。 更不用说京城因为聚集的士子众多，比起河东起来说不定竞争更为激烈。 “那是因为我们没钱。” 而听到了李秀宁的话语，苏小妹双拳紧握，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气愤说道。 原来科举制度下发到各地之后，则是由各县先负责报名，然后集中了之后一起赶考。 苏小妹两人原本所在的家乡是在上党一处名为襄垣的县城附近小乡村中，要报名自然要先到襄垣县城中衙门报名。 没有想到竟然收费，当初告示之上明明没有这一点，最后苏大山气愤不过，因为报名费就需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在舒安等人的眼中或许不算什么，然而对于苏小妹等人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最后苏大山决定带着苏小妹来到进城赶考，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路途之上苏小妹病倒了，可能是因为天气还未完全转温的缘故，这对于当初的苏大山而言无疑是一种打击，还有犹豫。 要知晓原本钱财就不多，路上用度都十分拮据，甚至还向周边的乡邻借了不少钱财。 可惜这依然不多，若是在路途之上将这一些钱财用来看病话，那么所剩无几，他们说不定也到不了长安。 最终苏大山还是选择自己妹妹的性命，因为这已经是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 而代价便是沿路乞讨到了长安，除了自身所购买的笔墨之外，苏大山兄妹两人身上已经没有一文钱财。 至于接下来就是舒安两人所知晓了，当听完了这一对兄弟的经历之后，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沉默了。 “命途多舛。” 舒安感叹道，这一对兄妹可以说被上苍所折磨。 “秀宁可不曾听过科举报名要收钱。” 李秀宁眼眸同样露出了一丝怜惜幽幽道，话语之中有着诸多复杂。 说起来的话，还是最初的源头问题，若非衙门收钱的话，那么这一对兄妹就不会来到长安了。 “哪怕是贫困，也无法动摇一颗想要改变命运的心么？”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对于这一位苏大山有着不少的兴趣。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的百姓，有着淳朴，也有着一种安逸，或许机会在他们面前不会放过。 但相反的话想要主动改变自己命运可没有多少人，不管苏大山能否成功，这一份心就让舒安高看一眼。 “你哥哥很不错。” 而听到了老师的话语，李秀宁目光落在了苏小妹山上赞叹道。 能够让自己老师如此评价的人可是不多，何况李秀宁同样有着不少的同情。 于此同时，整个长安城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原因很简单，似乎都在找一个人。 “苏大山，此人是谁？” 可以说所有人都是愣神，但事实之上就是如此，这一个名字火了。 无论是舒府之中人，还是平阳公主府的人都在找这一个人，可以说自然是引起不少的轰动。 特别是舒安在长安有着诸多的弟子，看到的舒府护卫在找人，类似长孙无忌好友杜如晦等府上的家丁都纷纷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当然能够找人的话，自然是经过这一些主人同意了，哪怕是这一些人不知晓老师要找的是什么人。 “此人是谁？” 这一个问题不仅仅是长孙无忌等人脑海之中的疑惑，同样是整个长安城中人的疑惑。 “君羡，派人去了解一下。” 同样长安的喧嚣，自然逃不过李世民的耳目了，这一位帝王同样疑惑。 不过一有关自己妹妹的事情，李世民自然是敏感起来了。 要知晓可是没有多久之前，这一位妹妹出城的消息已经进入了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自然是知晓秀宁出城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并没有派人跟随。 原因很简单，若是被察觉就不妙了，原本这一位妹妹对自己就有不少成见。 若是再被发现自己派人跟踪她的话，那么关系就更加糟糕了。 “是，陛下！” 李君羡接到了命令之后没有犹豫就转身离开了，还好有王玄策的加入，所以倒是为他分担了不少压力。 之前于修的事情，同样是交给了王玄策全权调查，当然也带走了百骑一部分力量。 好在李君羡并没有在意，对于自己的认知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百骑统领这一位位置大概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最多也就是爵位之上的提升而已。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李君羡可是十分看得开，而且他清楚，王玄策应该不会止步于此。 以及之前欠下安玄公的人情，这一次正好一次性还了也不错，该教导王玄策的李君羡可没有藏私。 第四百二十一章 兴趣，借口 黄昏将临，小叫花子面色更为了不安起来，不停往着书院门口张望。 正当此时，一道身影比起小叫花子没有差多少的叫花子出现在了书院门口，周遭跟随的正是之前派出去寻找的护卫。 “哥哥！” 仅仅是一眼，小叫花子已经认出了眼前此人是自己哥哥。 “小妹!” 另外一旁的苏大山到现在还是愣神的，因为在乞讨完了回到了之前暂时居住的破庙之后，竟然发现小妹不见了。 苏大山整个人都快急疯了，便开始四处的寻找，可惜长安郊外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知晓要哪里找。 幸好舒府的护卫在城外寻找的时候，找到了苏大山，毕竟乞丐而且还有名字，并不算有什么难度。 但哪怕是找到了，时间还是过去了太长的时间，好在这一位苏大山尽管对这一位护卫半信半疑，还是跟来了。 “兄妹团聚，这一个结局似乎挺不错。” 舒安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位叫花子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说道。 或许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财富，也没有任何的地位，但还有一份亲情。 另外一年的李秀宁目光闪烁，眼底深处似乎有着微微的羡慕。 当兄妹之间的谈话结束了之后，苏大山则是带着自家妹妹来到了舒安两人面前。 “苏大山谢过老先生和这一位小姐！” 一道诚恳和感激的青年声音响起，因为若不是眼前两人的话，那么只怕自己妹妹就有一些不妙了。 对于自己妹妹路痴的性格，身为哥哥怎么可能不来了解。 “举手之劳而已。” 舒安轻声道，尽管一身破烂的苏大山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这姿态明显是读过一些书的样子。 “不错，而且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同样出声道，不知晓为何，对于缘分还有命，这一位公主却是越发的迷信。 “不管如何，今日之恩，大山一定铭记在心。” 苏大山眼眸露出了一丝坚定说道，尽管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能力，但他相信自己可定一直这样下去。 “不知晓你们兄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舒安继续开口问道，对于苏大山所说的报恩并没有在意。 当然这也是因为苏大山不知晓他身份的缘故，否则想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这一个天下，他不能够得到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老先生，大山此次是为了赶考而来，距离开考时间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苏大山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已经麻烦被人了，他们兄妹可不想继续麻烦他人。 这一份恩情已经还不起了，更不用说再欠下了。 “不如在书院住下如何，这里还有不少的藏书，或许对于这一次科举有不少的帮助。” “现在书院还没有开春招学生，所以住的地方可是不少，难道你想带着你妹妹再回到之前的破庙么。”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仿佛带着一些诱惑力，这一个时代书籍可都掌握在世家的手中。 “不错，想要报答老师的话，那么不如留下来，等中了科举再说。” 李秀宁同样在一旁推波助澜道，尽管不知晓老师为何要帮助这一对兄妹，但她自然是选择是帮忙了。 “哥哥，我们留下来吧。” 一旁的苏小妹同样面色露出了一丝恳求说道，年纪虽然还小，但她知晓这一次科举对于自己哥哥有多重要。 苏大山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迟疑，之前已经承了不少情，现在他可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内心更是暗暗下了决定，若是中举了，那么就好好报答这一位老先生。 “狂狮，带这一对兄妹去换一身衣裳。”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吩咐道，显然十分满意苏大山的选择。 当舒狂狮将两人带离的时候，明显两人还有着诸多的忐忑，而另外一旁的李秀宁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老师，您为何要帮助两人？” 李秀宁眼眸闪烁说道，要知晓老师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秀宁不觉得很有趣，这样一位放弃自己尊严的人，能否考上科举？” 舒安继续出声道，帮助这一对兄妹，一方面是出于之前的触动，另外一方面他也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苏大山不同于之前他见过的人，并不是历史之上的名人，更像是这一个时代之中有一点小智慧的人。 这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不少，就是不知晓能否改变自身的命运。 “老师，比起那一位苏大山，秀宁倒是对于苏小妹有一些兴趣。” 李秀宁继续轻笑道，要知晓能够从上党一路走来，想必经历了诸多的困苦。 而这一位小姑娘哪怕是成为了小叫花子都没有任何的抱怨，自然是让李秀宁有着不少的兴趣。 “难道秀宁想要将苏小妹带入娘子军中么？” 舒安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娘子军已经没有当初的人数了，现在都是李秀宁的亲卫。 大概还有三四百之数，李世民原本就和自己妹妹关系不好，在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为难什么，依然保留娘子军的编制。 毕竟这一点数量对于整个大唐而言，可以说是沧海一粟而已，当然还有就是对于这一位妹妹的信任了。 “或许也说不定，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李秀宁眼眸闪烁回答道，不过无人知晓这一位公主内心其实是想要增加和自己老师相处的机会。 毕竟现在舒安看重苏大山，而她则是看重苏小妹，两人的关系注定了日后来书院的次数就不会少。 当然这也算是借口吧，李秀宁也知晓在长安时候还有着探望的说法。 但书院可就没有了这借口了，原因的话很简单，就算是探望也不可能每天花费一两个时辰就为了天天看望。 现在的李秀宁可没有和自家老师摊牌的打算，所以这一个借口还是非常重要的。 若是苏小妹有着一个潜力话，李秀宁也不介意多收一个人进入娘子军之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高皇帝远 因为黄昏的到来，李秀宁也终于离去了，尽管现在长安已经没有宵禁了，但架不过有一位老师担心。 当然李秀宁没有忘记约定明年会再来看看苏小妹，舒安自然表示明天欢迎李秀宁前来了。 尽管火药的研发会推迟，但是舒安内心之中还是自己弟子比较重要。 “秀宁真的改变了不少。”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当年的李秀宁面色可是十分严肃，对待任何事情一丝不苟。 活泼泼一个小辣椒，哪里像是现在能够心平气和，可以说多年不见，这一位弟子变化太多了。 “安玄公！” 不过还没有等思绪完全散去，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舒安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时候面色不由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尽管现在天色有一些晚了，但是对于来人他可是有着不少兴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君羡，这一位百骑统领了，不说之前的缘故，现在王玄策同样是百骑一员。 足够让舒安面色温和对待百骑了，好歹看在自己弟子面色之上。 “君羡可不是无事登门之人，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轻笑道，现在李君羡应该没有有空闲才对。 对于之前于修的事情，百骑还没有放弃调查，还有最近因为即将到来科举缘故，长安人变多了。 百骑同样有维护长安稳定的任务，正是这样的原因，李君羡到来书院可算是稀客。 “安玄公，百骑主要来问问苏大山是何人。”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而不失去礼貌的笑容说道。 “百骑为何知晓此人？” 舒安眼眸有一些怪异出声道，什么时候这一位苏大山有这么大的名气了。 不过很快李君羡则是开始说起了此次的事情，舒安才恍然大悟了过来。 “原来还是自身的原因。” 舒安轻声呢喃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找人的举动，竟然在长安闹出了这么的大风波。 就算是舒安也有一些哭笑不得，随后则是摇了摇头，并不算在意这件事情。 反正苏大山也没有人认识，就算是站在这一些人面前，想必都是不认识。 不过对于苏大山之前的遭遇，舒安内心之中虽然心平气和，但倒是不介意出手一次。 更个何况，现在不是有一个李君羡，这件事情李世民肯定不会不理。 “君羡先坐，既然想要了解苏大山为人的话，那么就说道说道。” 舒安嘴角勾起了一丝幅度说道，若是亲近的人便知晓，这一位老爷肯定是又要坑人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君羡看着安玄公的笑容内心隐隐有一些不安，不过最后还是说道。 既然来此是为了了解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更何况李君羡对于这件事情同样不少兴趣，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长安怎么会走丢人。 这一段时间治安可都是在百骑掌控之下，若是有人走丢的话，虽然百骑没有责任，但李君羡内心可是不安。 “来人，上一壶茶水。” 舒安吩咐了不远处一位护卫道，随后目光重新落在了李君羡身上。 “这件事情就要从不久之前开始谈起了。” ....... 舒安的声音在书院之中缓缓响起，而李君羡则是倾听。 只不过随着舒安的话语，这一位百骑统领眉头则是开始紧皱。 哪怕是李君羡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科举竟然要报名费用，这怎么可能。 对于科举李君羡可不陌生，陛下对于此事可是十分关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从中作梗。 “或许这就是天高皇帝远吧。” 当叙述了完整件事情之后，舒安则是又补充了一句。 此时哪怕是李君羡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看来安玄公似乎想要刺激一下陛下。 不过有一些地方确实需要该整理一下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也无可厚非。 李君羡匆忙赶来，同样没有多待就离去了。 此时黄昏已经落下了帷幕，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无人可见的笑意。 ...... 宫廷 “天高皇帝远？！” 李世民眉头紧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情绪。 当然紧握的双拳，代表着这一位帝王现在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无疑这一句讽刺的话语算是刺痛了这一位帝王的内心。 “没有想到朕所推崇的科举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随后李世民更是有一些愤怒说道，要知晓收费这一举动，可是阻挡了那一县之地几乎所有的寒门子弟。 李世民并不是那一些坐在宫廷的帝王，对于百姓的了解可是十分清楚。 收费的价格绝大部分百姓可是无法拿出来，所以怎么能够不愤怒。 “君羡，这件事情先让百骑分散一些人员调查，特别是那一些偏远边缘地区。” “朕倒是要看看有多少地方如此行事，竟然敢违抗朕的命令。” 这一次的李世民算是真正的愤怒了，看上去这是一件小事情，但管中窥豹，很有可能动摇未来大唐的根基。 “是，陛下！” 李君羡有一些苦笑说道，要知晓百骑原本人手就不够了，现在更是要派出一些人。 只不过陛下有令，那么说什么也没用，看来长安的治安，需要禁军的配合了。 正当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发怒的时候，书院之中同样有一对兄妹在小声言语。 在一番洗漱之后，加上一些书院的衣物，原本两位叫花子都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庞。 但是避免不了的便是脸色之上的青黄了，这是缺少营养的缘故，短时间也无法弥补。 “哥哥，这书院的饭菜真的好好吃。” 苏小妹双眸闪烁，似乎在回味之前的味道，这是她出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小妹，要将舒院长的这一份恩情记在心底。” 苏大山同样点了点头道，哪怕是他同样逃不过食物的诱惑，不过越是这样子，他心底越是沉重，欠下的人情更多了。 “嗯嗯，小妹一定会记住的。” 少女肯定的话语在这夜色之下响起，很显然对于舒安十分感激。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一线机会，优势 清晨 “礼之用，和为贵。” “先王之道，斯为美。” “小大由之。有所不行。” ..... 郎朗的读书声音在书院之中响起，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不少人。 其中有着世家出身的谢兴，还有着农家子弟出身的几位学生，这一些学生很显然都是为了这一次科举而来。 而这其中同样混入了苏大山一人，哪怕是苏大山看着这一些学子内心都有不少忐忑。 之前已经问了那一位老先生，原本叫做舒安，是这一座私塾的先生。 现在苏大山还并不知晓舒安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苏大山仅仅是靠着偷偷学习，哪里能够知晓舒安这名字。 当然世间记住更多也是安玄公，或许舒安玄肯定有人能够认出来，但舒安就不一定了。 看着手中的书籍，哪怕是苏大山都十分珍惜这一次机会。 特别是看到了这一些学生之后，苏大山内心更是有一些紧迫，尽管时间所剩下的不多，但他也不能够放弃。 “老师，秀宁这一次可是要吃茶叶蛋。” 李秀宁浅笑嫣然说道，她天还没亮就起来，就为了来到书院，所以自然是要吃回本了。 “好！” 舒安没有拒绝说道，对于李秀宁如此早来，他是有一些意外的。 不过既然来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早点的话也就多一个人而已。 至于茶叶蛋的话，自然是舒安想出来的，这一种咸咸的味道无疑在这一个时代多了一样美味。 特别是在天上人间推出更是受到了诸多王公大臣的欢迎，听说有不少大臣早晨都要吃上一两个茶叶蛋。 “那就多谢老师了。” 李秀宁面色表情不变继续说道，说实话哪怕是她现在内心也有不少忐忑。 “老师觉得那一位苏大山能够中举么？” 不过李秀宁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事实之上李秀宁对于这一位苏大山是真的不看好。 甚至比起书院之中那一些农家子弟还要差一些，毕竟杜大山知识掌握不多，也不全面。 “或许吧，若是科举没有改制之前，苏大山必然没有任何的希望，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舒安幽幽说道，事实之上他昨夜将一些书籍拿给了苏大山时候顺便考较的一番。 基础之上确实比想象之中还要差一些，好在是他没有多说什么。 不去考的话一点机会都没有，去考了话那么还有一点希望。 “难道这有什么差别么？” 李秀宁不由问道，在她看来科举改制之后，和之前那般并没有太多的差别，不可能因为这改变，曾经的天才就变成蠢才。 “据说世民在上一次国子监比试输了之后，就开始效仿书院方式。” “而且还经常出一些关于百姓以及治理国家的题目，这一次科举很有可能也是这一方面的题目。” 舒安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毕竟投其这一位帝王所好。 改制之后的科举题目可是比起原来要灵活得多，当然国子监的那一些学子出身不凡。 一般都不会走科举之路，所以没有太多的差别，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苏大山可是真正出身贫困那一类的百姓，若是出类似的题目，在这一方面之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原来如此！” 李秀宁面色上露出了一丝了然轻声呢喃道，若是这样看来的话，确实有一些希望。 “说起来的话，科举若是不改制的话。” “这一次书院的的大多数农家出身子弟也没有机会。” 舒安轻声说道，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书院算是占据了便宜。 他不是神，就算是他是后世穿越而来，一年的苦读他有办法变成寻常人两三年的苦读。 但和那一些寒窗苦读十年的人相比，可以说是远远不足了。 书院学生相对比其他士子而言，更多方面表现是头脑之上的灵活。 听到了自家老师的话语，李秀宁同样沉默了下来。 正当两人谈论科举事情的时候，新一天的长安来了诸多的士子。 “新一年春闱已经接近了。” “就说长安的赌盘已经开启了。” “其中赌盘看好的正是工部侍郎的儿子，柏远明。” “还有礼部侍郎子嗣金仁，以及书院之中出身博陵崔氏安平房的崔摄。” ..... 尽管科举还未开始，长安的气氛已经起来了，其中赌坊更是选出了一些种子选手。 比如书院之中的崔摄，出身更是不用多说了，上一次比试之中在书院也是仅仅是位于马周和李泰之下而已。 而且在书院之中的成绩一向是名列前茅，主要还是因为类似武艺的课程是其薄弱处。 但是科举可就没有这样的薄弱之处，崔摄明显大有可为，甚至有希望争夺一下前三。 书院之中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崔摄有赔率，基本上这一次赴考的人都有各自的赔率。 很显然是因为之前的养生学以及比试，让书院之中的这一些学生有了不少的名气。 “新一年科举又开始了么？” 不少大臣同样感慨，每一年这一个时候的长安总是最热闹的时候。 宫廷之中，李世民早已经吩咐一些相关的大臣参与其中的出题，并将出好的题目加急送往各道州。 天下一卷！ 这就是李世民当初和自己亚父定下的规则，不过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试卷的保密问题了。 所以这件事情李世民还专门让禁军押送，当然不出意外也是舒安的主意。 “没有想到这一次题目对于亚父书院的学生还有不少优势。” 知道于修的事情过去之后，李世民才有空闲看一下这一次科举准备好的题目。 不过这一看，哪怕是李世民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因为他根据亚父所设立的这最后的几道题目。 竟然和百姓和治理有关系，仅仅是一瞬间李世民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尽管有优势，但是李世民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一方面是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这样的题目也不错。 要知晓能够中举的人，日后都将是大唐的官吏，这一些问题都是必须经历的。 第四百二十四章 改变命运的决心 距离春闱还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书院之中的学子自然都在最后的准备。 当然舒安自然是不会忘记鼓励一番书院的学子。 “试一试也不错，反正只要准备纸币就足够了。” 舒安建议道，一些农家子弟明显是没有毕业资格的，但春闱的话，重在参与。 若是能够成功的话，那么自然是最好，不成功的话也就算了。 不会有人因此看轻书院，毕竟他也不是神，做不到一年时间就将那一些农家子弟调教成功。 “倒是大山，可以多努力努力。” 舒安目光落在了苏大山身上缓缓说道，这倒不是他开玩笑。 而是苏大山确实是有着一个潜力，如今的苏大山足足有二十七岁。 和李世民可是差不多，十几年学七学八，脑海之中有着诸多杂乱的知识点。 这一段接触过了书籍之后，这一些杂乱知识瞬间得到了梳理，还有补足。 “多谢苏院长。” 苏大山饶乐饶头，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 他不是书院的弟子，不过这一段时间也有了解这一位老先生。 知晓这老先生是书院的院长，他认知之中和私塾的老师没有太多的差别。 “嗯！” 舒安道了一声之后，就没有继续停留在教室之中。 他没有继续打扰这一些人，特别是苏大山，对于他来说是争分夺秒。 当走出教室，苏小妹则是在书院的操场之上，一圈又一圈跑着。 “已经是第几圈了。” 舒安来到了操场的一处角落看着自己这一位弟子说道。 “第十圈，这还不够。” 李秀宁轻微摇了摇头说道，她明显看到这少女的步伐慢了下来。 “之前她的哥哥将她保护得很好。” 舒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道，他并没有下定论。 很明显少女是有着自己的决心，就是不知晓这决心能否动容到秀宁了。 “老师，书院什么时候开始招生？” 突然李秀宁问了一句意外的话题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 瞬间倒是让舒安微微一愣，难道李秀宁也有人要进入书院之中么。 “是桂阳让秀宁帮忙询问的。” 李秀宁轻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叹息。 桂阳正是自己的姐姐了，虽然不是同一母所生，但是感情的话十分不错。 只不过和自己相比的话，这一位姐姐就命途多舛了。 “长广公主？！” 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从脑海之中找出这一位公主的记忆。 李渊的第五个女儿，初始封为了桂阳，因为改嫁的缘故，封为了长广公主。 “没有错，老师。” “曾经有两个儿子，所以主意打到书院这里。” 李秀宁听到了自家老师话语，马上反应了过来出声道。 “原来如此！”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明悟，仅仅李秀宁一说，他就明白了。 曾经长广公主嫁给了赵慈景，可惜的是赵慈景武德元年就因为被俘虏淹死于牢狱了。 留下来了两位儿子，而这一位长广公主自然是守寡了。 可惜的是赵慈景为李唐还没有建立什么功勋，爵位什么的自然是没有。 到是长广公主凭借自己的几分薄面，为自己的长子求了一个县子的爵位。 这一个爵位可以说比县男好一些，和那一些开国勋贵相比自然远远不如了。 好得有一个着落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了。 虽然改嫁了杨师道，然而之前两人也是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想要为自己儿子寻一份着落了。 当然选择书院也算是无奈的选择，原因想要进入国子监并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赵慈景在的话，那么倒是还有可能，然而现在算是继父了。 原本长广公主的这两位儿子，则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了，自然无缘国子监了。 “那么老师觉得如何？”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李秀宁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响起。 “这件事情等科举后再说，书院会等放榜后才开学招生。” 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反而轻声说道。 倒不是他对于这一位弟子有什么不满，而是有一些麻烦。 因为之前收一些和自己有关系的家族，其他人并不会说一些什么。 但若是再延伸出去的话，那么就麻烦了，比如说李渊单单女儿就有十九位之多。 扣去李秀宁还有十八位，这子嗣什么更是不用多说了，还有李世民的弟弟同样有不少。 一旦开了这一个先例的话，那么后面可就有不少的麻烦了。 “老师，秀宁这一位姐姐命真的苦。” 李秀宁双眸似乎有着不少泪花，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目光，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头疼，这一位弟子在外面可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有名额会率先考虑的。” 最后舒安还是幽幽说道，果然对于这一位弟子，还是不要说太多最好。 “那么秀宁就先谢过老师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秀宁就率先露出了笑容说道，情绪反转仅仅在一瞬间。 这变脸的速度，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慨，果然女人是天生的演员。 不过对于这一位长广公主，舒安还真的有不少的历史印象。 历史之上李承乾谋反时候，这一位公主长子赵节正是其中的一员。 结果就不用说多说了，除了李承乾之外涉嫌的人无一不亡，这件事情还牵连了杨师道。 要知晓杨师道怎么说也是继父，若是没有一点责任根本不可能，若是李世民往深了想，说不定怀疑杨师道牵扯其中。 “不用多想了，未来还未可知。” 舒安很快放弃思绪，目光重新落在了操场之上。 苏小妹的步伐很明显比刚才慢了很多，但依旧没有停下来。 “她快支持不住了。” 李秀宁顺着自己老师的目光不由有一些感叹道，再她看来，再过一两圈估计就差不多了。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人渴望改变的命运决心。”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苏小妹的命运一方面看苏大山，另外一方面就看自身了。 不过这样结果时代女子地位不用多说，能够给她自身改变的机会不多。 第四百二十五章 灵感，可惜 操场之上，只有苏小妹一人不断前进的步伐，因为操场并不大，舒安的设定便是二百米。 比起日后长规的四百米少了一半，不过这并没有关系，反正圈数来凑就足够了。 “放弃吧，小妹。” 苏小妹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一道恶魔的声音在不断怂恿着。 然而苏小妹咬牙没有言语，几天的生活，对比起以前，仿若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不只有哥哥在努力改变自己，小妹也要加油。” 苏小妹双拳紧握呢喃道，身体仿佛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距离之前舒安目光投向已经三圈过去了，这一位少女依然没有放弃，哪怕现在用慢跑的方式。 “顽强的意志！” 哪怕是李秀宁同样侧目了，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坚强一些，之前她根本不认为苏小妹还能坚持。 “可以让你那一些亲卫准备救人了。”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所以李秀宁自然带来几位亲卫。 否则的话李秀宁还真不一定会带亲卫，毕竟那样实在是太明显了。 整个长安之中用女子作为亲卫的唯有李秀宁一人，其他人可不想。 “嗯！” 李秀宁道了一声之后，则是开始吩咐起旁边的一位亲卫。 “差不多苏小妹应该有进入娘子军的标准了。” 一旁的舒安默默想道，觉得这一个结果也不错。 李秀宁对待娘子军如何，舒安自然是清楚，可以说待遇是一流的。 更不用说女子自身的地位了，在这一个时代，女子地位依然低下。 哪怕是被誉为最为开放的唐朝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除非是历史之上女帝时期。 现在的话，寻常女子基本上以夫为贵或者是以子为贵。 然而世间女子都如此想法，能够圆梦的可没有几个，特别是出身寻常的百姓之家。 而若是苏小妹加入了娘子军之中，那么选择就多了，现在更是和平时期，娘子军上战场的可能根本不大。 李世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妹妹再度踏上战场，要知晓之前拉回来可是花费不少功夫。 两人话音还没有落下多久，苏小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操场之上了。 ......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距离科举越来越近了，书院之中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要知晓这可是面对一个道州的压力，好在已经比起以前好上了不知晓多少。 以前可是面对整个大唐，最为关键的是名额还少，而现在举人的话也算是功名了。 各个地方甚至因为秋闱比试缘故，提升了不少举人的地位。 毕竟李世民可是将这件事情和各个地方的成绩挂钩了，那一些刺史自然卖力。 书院之中最特殊的还是苏家的两兄妹了，一位在教室之中非常的用功，另外一位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哪怕是舒安看了都有不少感慨。 “明天就是开考的时间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说起来的话，这一些天他可是没有研究火药。 进度可以说是十分缓慢，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一位弟子最近可都是在书院。 舒安也没有打算拆散这一对兄妹的打算，据他认知之中，这一对兄妹绝对不是历史之上的名人。 换一句话来说，两人正是这一个时代的写照，因为他到来而改变命运轨迹。 能否完成最后的一跃就看他们自己了，在他看来苏小妹比起苏大山来说有前途一些。 怎么说也是跟随了李秀宁，这可是大腿，抱紧的话那么这一辈子至少衣食无忧了。 而随着时间越是推移整个书院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之中。 “秀宁，研磨！” 舒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响起，不过李秀宁面色上露出了一丝欣喜。 “老师，难道您又有什么灵感么。” 李秀宁眼眸流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不过很快让人搬来一张小桌子。 “确实有一些灵感了，科举可是盛事。” 舒安缓缓说道，当然说起灵感的话，不如说是他又想起了一首诗词。 穿越而来，诗词的话他记住得不多，加上几十年的时间，都用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唯有靠回忆了，只不过回忆有时候一闪一失，也不知晓能够记住多少。 所以一旦记起来的话，那么自然就要当场写下来了，万一日后又忘记了怎么办。 听到了自己老师肯定回答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更加有兴趣了。 当墨磨好了之后，舒安同样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下笔。 登科后！ 另外一旁看到题目之后，李秀宁更加感兴趣了，这是为科举所做的诗词。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当李秀宁完整念出来了之后，不由面色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果然不愧是老师。 “可惜了，这首诗词没有在更早之前写出来。” 舒安有一些惋惜轻声叹道，现在才想起这一首诗词的话，确实有一些晚了。 马上要开考了，能够影响的话，也只有长安之中的士子和人而已。 若是早一点传出去的话，肯定能够在科举之前引起一场风暴，给他带来不少的声望。 距离圣贤的任务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这一脚足以阻隔他浪费不少的时间。 “老师，这一首诗词能送给秀宁么？” 李秀宁并没有注意一旁自己老师的言语，反而是露出了一丝央求说道。 “喜欢的话，你就拿去吧。”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既然都已经写出来了，那么就注定不会再忘记了。 自己这一位弟子想要就给她了，反正他送出的诗词可是不少。 不过秀宁从来没有开口过，这一次的话自然就成全了，不得不说，舒安还是有一些偏心的。 而舒安在操场之上奋笔疾书的模样，同样让不少教室之中的学生注意到。 短短时间之中，这一首诗词便传遍了整个学院，不少学子原本紧张的情绪都松缓了，现在只剩下了对于科举的向往。 第四百二十六章 美好的愿景 还没有黄昏的时候，李秀宁则是走了，这一次比起往日来说都要提前。 好在舒安并没有在意，说不定是这一位弟子有什么事情，倒是苏小妹依然依然留了下来。 之前舒安还以为李秀宁会将苏小妹带走，终究被认可了。 不过舒安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或许是因为苏大山在的缘故也说不定。 另外一边通往长安的一辆马车之中，李秀宁看着手中的卷轴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师既然要成为圣贤的话，那么秀宁自然要帮上一把。” 李秀宁眼眸朦胧轻声呢喃道，曾经自己老师的谋划从她回到长安后都没有落过。 自然清楚自己老师似乎想要将名声推到和圣贤齐名的地步。 可惜的是现在老师似乎有一些消沉了，至少李秀宁就是这样认为了。 因为想要成为圣贤的话，必然要名望了，可惜自己老师一直待在书院中。 似乎放弃了之前的计划一般，这自然是让李秀宁着急了起来。 “不行，这一次要帮老师多提升一些名望。” 李秀宁下定决定道，就从手中的这一首诗词开始。 书院之中的舒安可是不知晓这一位弟子的想法，但随着李秀宁回到了长安，开始热闹了起来。 若说现在长安现在讨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那么必然是科举莫属了。 所有和科举有关系的话题都是现在长安各大酒楼茶楼的热门话题。 “安玄公作了一首关于科举的诗词？” 尽管不知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一瞬间便吸引了整个长安的关注。 “难道安玄公又出新作了？” “还和科举有关系，就是不知晓是怎么样的诗词？” “消息还没有传开么，诗作的内容难道没有人揭晓么？” ..... 长安之中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都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语气。 这一切自然是有幕后黑手了，事实之上就算是舒安想要宣传，也要等明天才对。 所以自然是李秀宁的想法了，当然不可能将这一首诗词一直隐藏。 很快这一首诗词便借着一些人的手开始传遍了整个长安。 “春风得意马蹄疾，不知晓这一次科举能否有着一个机会。” 不少人听着诗词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向往感叹道，若是能够夺得魁首，那么可以吸引整个长安的目光。 尽管现在不过是举人而已，只有等到秋闱的时候，才算是真正让整个天下侧目。 而这一诗词同样被诸多的大臣所知，终究这是安玄公所作。 “可惜这一首诗词晚了几十年，否则的话，当做科举夺魁肯定是一桩美事。” 蔡国公府中杜如晦听着流传整个长安的诗词轻声感叹道。 现在科举经过改制了之后，加上这一首诗词，哪怕是杜如晦都有一种重新来过的想法。 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类似杜如晦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甚至现在依然有一些考生对于自己没有信心，而这一首诗词则是坚定了决心。 宫廷中 “好诗！” 哪怕是李世民同样感叹道，第一时间便百骑便发现了长安的异常。 和舒府暗中的舆论不同，这一次李秀宁手下可没有那么多本事，一下子就被百骑调查出来了。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则是希望这件事情没有人知晓才好。 感叹之后的李世民可是十分复杂，自己这一位傻妹妹做的事情可都是为了舒安。 最为关键的是李世民还让百骑善后，掩饰这一切的痕迹，生怕被人察觉什么。 夜同样渐渐深了，长安的灯火也开始渐渐消散，科举的前一夜。 不少士子因为这一首诗词的缘故，都陷入了美好的愿景之中。 ...... 尽管是众多人的科举，可和舒安可没有关系了。 书院之中舒安早已经和往常一般早早入睡了，大多数书院学生依然能够保持平静。 就像是舒安所说，他们之中太多数人年纪还小，这一年不成的话，那么下一年再来。 特别是对于那一些寻常百姓出身的农家子弟那般。 “哥哥，你还没有睡么？” 黑暗之中苏小妹的声音缓缓响起，在书院之中，两人所住的房间相邻。 周围有什么动作的话，隔壁的话多少能够听到一些声响。 “小妹！” 苏大山走出了自己房间看到了自己妹妹面色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自从进入了书院之中，两兄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聊天了。 不过日子的话过得都十分充实，苏大山也从自家妹妹那里听了那一位小姐的事情。 所以知晓这是一次机会，而且之前那一些女子护卫他同样也看到了。 更不用说算起来的话，那一位小姐更是之前救了小妹，正是这样的缘故，苏大山同样没有阻止。 当然换一句话来说是阻止不了，自家妹妹已经下定的决心，哪怕是苏大山都动容了。 “哥哥，科举一定要加油。” 苏小妹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轻快笑容说道，她还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她已经得到了小姐的认可，可以加入小姐的护卫之中，以后算是有了依靠。 而且每一天都有一些大姐姐带她训练，以及介绍一些娘子军的规矩。 苏小妹不知晓的是，她并没有和自己哥哥提起娘子军的名字。 所以导致了苏大山错过了一次知晓李秀宁身份的机会。 娘子军在整个天下可是有着不少的知名度，可惜的苏小妹这是属于平阳公主的私军。 “嗯！” 苏大山重重点了点头说道，连自己妹妹都如此努力，他有什么理由不加油。 兄妹并没有交谈太多，很快苏小妹就将自己哥哥推回了房间之中。 “若是现在不睡觉的话，那么明天就没有精神赴考了。” 苏小妹可是十分在意说道，她们兄妹吃了这么多的苦，就不是为了这一次科举么。 “嗯嗯！” 苏大山并没有拒绝，哪怕是现在他内心之中有着诸多的紧张神色。 最终苏大山怀着一颗紧张的心情缓缓入睡了，尽管内心之中十分复杂。 有着对于明天的憧憬，也有着对于今后的忐忑。 第四百二十七章 科举，寒门士子 科举如期而至，这一日整个长安都安静了下来，而舒安的身影同样出现在了长安之中。 “可惜我若是去考考的话，肯定有一些胜之不武。”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长安城可是难得冷清一次，这一次归来的话，他主要是回来想一些衣物。 顺便处理一下如何招生的问题，相信这一年选择书院的人应该不少。 这一年书院可是做了诸多的事情，相应名声提升了不少，回到舒府之中，明则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老爷，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还有明则希望跟随去书院。” 武顺面色之上有一些忐忑出声道，因为娘亲说过，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老爷的缘故。 要知恩图报，所以不能一直想家，待在长安之中。 面对这一位小侍女的要求，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陷入了思绪之中。 “不如明则等着书院开学，一起去读书吧。” 正当武顺忐忑的时候，舒安提出了一个提议，反正曾经芽芽也曾如此过，多加一个武顺并没有什么。 不过十岁的年龄，并没有太多的讲究，特别是武顺是自己侍女。 基本上只要他不死的话，想要嫁人话估计不现实，正是如此缘故，进书院更为合适了。 武顺眼眸闪烁，似乎有一些惊喜，没有想到老爷会如此提议。 她可是知晓像自己这样的身份人，想要学习知识可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而且若是读书的话，应该能够更为接近老爷一点才对。 “一切全凭老爷吩咐。” 武顺恭敬的声音响起，哪怕是小小的年纪，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嗯！” 舒安道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这一段的时间武顺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或许是因为待在自己娘亲妹妹那里时间比较多的缘故。 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小心翼翼，现在可以说大胆了不少。 不过眼眸之中的灵动倒是少了不少，想来这一段日子之中杨氏没有少教导。 “人啊，还是复杂一点好。”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一道声音并没有多少人听到，哪怕是武顺也是没有听见。 复杂一点的话，那么才不会被别人坑死了，无论哪一个时代，都没有那么单纯。 特别是长安这里，更是复杂之地的中心。 ...... 舒安返回长安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关注，当然也没有必要值得关注。 毕竟这一位安玄公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在长安之外，也可能在长安之内。 或许对于诸多人来说，向往长安之中的繁华，才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当然对于舒安来说，对于长安并不在意，若非是自己女儿的缘故，说不定现在还游历山水之间也说不定。 长安县衙之中，苏大山正在其中考试之中，面对这科举的题目，汗水可是涌出不少。 “算起来的话，这应该第一次如此考试。” 苏大山尽管紧张，但内心不由暗暗想道。 要知晓从他开始识字以来就没有如此正是考核过，现在则是第一次。 苏大山也不知晓为何当初的自己能够坚持下来，受尽诸多人的白眼，依然没有放弃。 因为出身的缘故，哪怕是他心中有着诸多的怒火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他就没有继续思索了，而是将所有关注都放在这纸上题目了。 “这一次，不能够失败。” 苏大山暗暗在内心为自己鼓气，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这一条路。 正当科举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抽出了不少空闲。 在御花园之中的李世民陪着自己的儿女玩闹一会，则是拿起了一份今科的试题。 上一次李世民仅仅是看了一个大概，而现在的话李世民则是想要亲自答题一番。 “春风得意马蹄疾....” 李世民口中还轻声呢喃道，显然对于这一首诗词同样十分喜爱。 只不过无论是当初的出身，还是现在的身份，都注定他和科举没有缘分。 “长安科考的士子统计出来了没有？” 李世民一边手中毛笔纸上起舞，一边似乎心不在焉询问道。 “陛下，已经统计好了，参加长安所在科举之人一定有八百七十九人，其中大约二百人出身寒门。” 一旁王德则是恭敬出声道，要知晓这件事情陛下早就吩咐下来了。 只不过寻常想要统计并没有那么容易，现在正好都在县衙之中，自然就可以判断了。 一般出身寒门的话，标准不用多说了，身上破旧麻衣，纸笔什么都是最简单的类型。 可以说很好统计出来，一有结果王德就马上来汇报。 “比起去年倒是多了不少。” 李世民眼眸闪烁呢喃道，要知晓科举从去年就开始改变了。 但那一个时候寒门子弟并没有多少，一方面是名额太少了，就三十个名额的话，还是整个天下。 可以想象这一个录取率，原本寒门子弟出身就差，和那一些士族根本没法比。 加上名额这么少的缘故，早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参加这一次科举。 而在改制了之后，十个道州名额就是二千名了，机会之上都大上了许多。 还有就是上一年科举，吸引了一些率先吃螃蟹的寒门子弟，同样考上了举人，虽然在秋闱之中落败。 然而依然在官府之中当上小官小吏，对于诸多百姓而言，已经算是鲤鱼跃龙门了。 今年参与的人数就更多了，可以说李世民对此可是十分满意。 要知晓这里可是长安，寒门子弟能够占据四分之一就不错了，相信其他地方应该更多。 不过这又让李世民想起了关于苏大山的事情，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难看。 “不知晓上一次青雀所说的事情落实了没有？” 李世民眼眸闪烁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半年之前自己儿子给自己的提议。 将百姓之中分级，救助一些老弱病残，以及还有战乱丧失幼童也算是其中一员。 这件事情他便交代下去了，不知晓弄得如何了，看来还需要让人去调查一番。 若是没有苏大山事情的话，那么李世民对自己还是有不少信心，现在的话就算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明悟，恳求 江南西道 洪州府衙之中，一位位科举士子从其中走出。 一位青年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自信从士子之中走出，身旁一位士子随行。 “陈兄，不然我们对一对各自答案如何？” 后面的这一位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忐忑笑容出声道。 原来这一位士子叫做黎石，前面那一位是他们所在道州永州小有名气的才子陈道。 “不如我们找一个茶楼好好谈一谈如何？” 陈道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并没有拒绝道。 尽管是出身士族之中的一员，但是陈道所在的家族早已经没落。 相反黎石的父亲可是正经一县之长，若是能够交好的话也不错。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黎石没有犹豫出声道，对于这一位才子他可是有着不少了解。 对方举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甚至今年秋闱甚至争夺一下进士的名额看一看。 说不一定有机会一跃成为京官也说不定，黎石并非是那一种不知好歹的人。 ....... 科举完了有诸多的士子都在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人倒是愁眉苦脸。 “没有想到这一次试题如此之难。” “倒是有一点像是年前宫廷比试安玄公出的题目。” “不过这一些题目都有不少意义，毕竟日后能够高中人必定为一方父母官。” ....... 整个天下都在议论纷纷，要知晓为了确保公平，每一份试题都是一样。 当然导致的后果便是要早一些时间准备了，还有泄露的风险，不过用禁军的话，至少可靠多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大概这就是科举之后的写照吧。 长安郊外的书院之外，苏小妹早已经翘首以待自己哥哥的归来了。 今天是科举的缘故，所以小姐还特意放了她一天的假期，否则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好多。 尽管很多苏小妹都觉得自己有一些用不上，但依然很努力的学习。 “哥哥，考得如何？” 苏大山刚刚回来，苏小妹便迎了上去出声询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只不过苏大山眉头紧皱，似乎有一些无奈的情绪，因为比起预计之中，发挥要差上很多。 “剩下就听天由命了。” 面对自己妹妹的询问，苏大山最后还是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消沉。 “哥哥，没有关系，就算是这一次考差了，那么还有下一次。” 苏小妹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鼓励的笑容说道，要知晓之前自己哥哥可是养了不少时间。 现在该轮到她了，根据娘子军的信息话，每一个月可以得到不少的俸禄。 这样的话，让自己哥哥留在长安就不是问题了，正好和那一位安爷爷说一说。 说不定能够让哥哥留在书院，就算是打个杂也好，要知晓书院可是有不少书籍。 苏小妹的想法并没有隐瞒这一位哥哥，原本有一些低沉的苏大山眼眸则是微微一亮。 “娘子军，或许我知晓那一位秀宁小姐是何人了？” 苏大山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之前的话他还没有在意那一位小姐是什么人。 只知晓是他们的恩人就对了，就算是苏大山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或者说没有去想那么多。 “哥哥，小姐是什么人？” 苏小妹则是有一些疑惑看着自家哥哥出声道，显然对于自己哥哥话语有一些好奇。 “没有什么，小妹，我们去找院长。” 苏大山眼眸深处流露出了一丝思绪说道，尽管知晓了那一位身份。 但聪明的他自然知晓不该知晓的事情，就不要去探究。 自己妹妹能够接触到那一位也算是一种机遇，至少比起他好上了不少。 当然和那一位接触的舒院长应该也不简单，可惜的苏大山并不是原本长安的人。 否则就不会不知晓舒安的身份了，舒安在长安之外的书院，对于诸多人来说并不算秘密。 就算是寻常百姓都有不少人可知晓，但是长安之外的人就不一定了。 苏大山就是属于后者，还有李秀宁和舒安关系知晓的人同样不多，那样就更难推测。 “嗯嗯！” 苏小妹也是反应了过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而是寻找院长去了。 ...... 舒安早早便返回了书院之中，这还是这一些考生没有走出考场的时候。 武顺并没有跟随舒安马上就来书院，当然舒安主要让武顺先交代一些在长安之中的事情。 当看到苏大山兄妹两人站在他面前时候，舒安是有一些诧异的。 不过当清楚了两人的来意之后，舒安则是开始思绪了起来，尽管之前对于苏大山有着一些期待。 但若是按照事实来说的话，还真不一定就能够考中举人。 “不知晓大山的志向是什么？！” 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忐忑的两人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些考较。 苏大山听到了这一位舒院长的话语之后，脑海之中便开始思绪起来。 似乎这一位老爷子在考较自己，若是寻常人，肯定会定一个高远的志向。 只不过哪怕是苏大山都不肯定这是否是这一位老爷子想要的答案。 原因很简单，这一段时间之中，他同样能够感受到了这一位舒院长的不同。 “大山只想混一份功名，带着小妹安稳生活就足够了。” 苏大山最后叹息了一声说道，话语之中充满着一种真诚，或许这就是他内心现在的想法。 “有时候，人到了另外的一个高度，就会想要更多的东西。” 舒安眼眸闪烁幽幽出声道，要知晓从寻常寒门出身的人物，大多是有野心之人。 原因很简单，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也就是手中这一份权利，舒安不知晓苏大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此时听着舒安的话语，苏大山露出了一丝似乎明悟的神色，至于苏小妹就是完全不懂，只觉得院长说得好深奥。 “希望你有一天还能够坚守自己的本心。” “无论你是否考上举人，都可以留下来打杂。” 还不等两人恢复过来，舒安的话语再度响起，随后缓缓走远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野心，兴趣 舒安的身影离开了，苏氏兄妹神态则是各不一样。 苏小妹面色之上则是十分高兴，因为院长已经答应了自己哥哥，可以留在书院之中。 “野心么？” 另外一旁苏大山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轻声呢喃道。 他是一位聪明人，自然是明白了舒院长话语之中的意思，若是他考上举人之后，为一方父母官。 又是否会有其他的想法，哪怕是苏大山此时的不敢肯定。 要知晓他何曾不羡慕那一些穿着华丽衣服的士族子弟，还有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一些大人物。 印象之中他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想要改变自身的处境。 “希望以后我不会变成原本我所厌恶的人吧。” 最后的苏大山默默想道，哪怕是他对于自己都不信心。 另外一旁的舒安可不在意苏大山的事情，要知晓他最多也就是提醒一句而已。 希望苏大山不要迷失本心就好！ 不过应该不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还有一位苏小妹的存在。 若非如此的话，舒安根本不会在意这一位苏大山，因为他从这一位青年眼眸之中看到了黑暗。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不择手段! 这或许是和从小的经历有关系，毕竟从小越是失去什么，长大就更需要什么。 ..... 科举落下了帷幕之后，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现在还需要等着方榜，最多不过十天的时间，差不多也就知晓结果了。 对于这放榜的时间，李世民倒是没有整个天下统一，不过估计也都差不多才对。 反正都交了卷子，也不可能因为这放榜的时间差能改变什么。 几天的时间转瞬而逝，长安关于科举议论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多。 显然是想要知晓最终能够摘得头筹，尽管仅仅是举人的春闱，但同样足以引起诸多人兴趣。 原因很简单，根据去年的经验，基本上只要举人前十名没有发挥失常话，那么很有希望能够取得进士的名额。 随着科举的改变，关于进士录取同样有着不少的变化，其中进士的人数更是增至一百人。 不过对于整个大唐来说，一百人的规模并不算什么，分摊到各道州，也不过一个道州是十人而已。 更好是举人前十名，当然这仅仅是表面分析，理论之上只要是参与进士之争的举人都有机会。 宫廷之中，李世民早早便开始等待这一次长安春闱的结果了。 “陛下，头名出来了！” “是书院之中崔家崔摄。” “还有书院之中不少学子榜上有名。” ......... 王德在一旁恭敬出声道，对于这一次举人科举，这一位太监总管可没有在意。 不过谁让陛下在意了，自然也不得不多关注几眼。 哪怕是王德也不得不佩服安玄公，这一次春闱之中，书院大约有十人赴考，结果其中有七个人中举。 “崔家崔摄么？” 当听完了王德所有话语，李世民一听这一个消息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复杂呢喃道。 对于这一个结果算不上有太多的意外，因为此人也算是热门人选，能够夺得第一也是实至名归。 不过李世民更加关注的是书院的事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没有想到书院竟然有那么多人入围了。 尽管和今年的试题有一些关系，但能够榜上有名，至少也是真才实学。 “对了，朕让你留意的苏大山如何了？” 李世民同样想起了一个名字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因为之前这一个人名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这一位帝王甚至让百骑调查一下。 自然是知晓苏大山就在书院之中，所以自然对于算是穷苦百姓出身的士子有一些兴趣。 “陛下，苏大山位列榜上第一百九十八名。” 王德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有一丝感慨。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穷苦百姓出身的子弟竟然翻身了。 “有趣！” 这一位帝王听到了这一道消息之后不由道了一声。 “若是统计好了就让人放榜吧，这一次书院倒是要扬名了。” 随后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并没有为难书院的想法。 这一位帝王虽然和自己亚父不对付，但也不至于牵扯到这一些学子。 更不用说这一些人都是大唐未来的栋梁之才，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将这一些人拒之门外。 “是，陛下！” 王德恭敬出声道，对于陛下吩咐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是否让人通知亚父看看。” 在王德身影消失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绪呢喃道。 最后李世民决定还是通知了，尽管这一次书院十分出彩，诸多人中举。 但是在李世民看来，原因原先这一些人的基础，要知晓书院之中一半可是世族之人。 本身就带着诸多的基础，所以有这样的成绩并不奇怪，倒是那一些农家子弟取得这样的成绩让他有一些刮目相看。 尽管有了题目的熟悉关系，但那也是很不了起了，至少亚父这一份教学的能力还是得到认可的。 “果然，亚父能够教导出这么多的学生，还是有一定水准的。”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这一位帝王已经将现在舒安弟子有一半成就归结到了舒安头上了。 ...... 书院之中，接连几天的时间，似乎李秀宁有事情耽搁了，只让一些护卫教导苏小妹。 而另外一方面苏大山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重新看起了书院的书籍，这一次不像之前。 反而是一字一字看，似乎想要理解其中的意思，很显然苏大山也平静了下来。 科举如何的话，那么最终就要看天意了，当然这一种感觉有一些不好受就对了。 “看起来倒是不错。” 舒安倒是对于这一位杜大山有一些赞叹，显然自己那一番话语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当然对于苏大山的心情他同样是理解，相比之下书院的学生就淡定许多了。 一年之多可不是白白渡过了，显然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就算是今年没有考上，还有来年，甚至还有后年。 对于书院的这一些学子而言，这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 第四百三十章 放榜，世间纷扰 夜幕还未落下，一位小太监就匆匆忙忙来到了书院之中，似乎生怕赶不上城门关闭的时间点。 “科举成绩出来了么，看起来应该不错。” 看到这一位小太监，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这一个时间点应该没有太多事情才对。 似乎也只有这件事情才算是这阶段发生的事情了。 “见过安玄公！” 小太监在一番行礼之后，马上开始说起了所来的事情。 果然是不出舒安的意料，果然是关于科举的事情。 “这一次算是托了题目之福缘故。” 当知晓了科举情况之后，舒安则是轻声呢喃道，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不少感慨。 他并没有想过书院能否有什么全中举的想法，这根本是不现实的。 这件事情就算是舒安都不敢想，但有现在的成绩同样算是出乎他意料。 特别是农家子弟，竟然还有四个人中举了，已经算是出乎他意料，原本他的想法大概二三个这里。 不要小看这差一人，实际之上就差太多了。 除此之外，苏大山竟然上榜，哪怕是榜单之末，但同样有了举人之身。 就算是榜单末端，但也算让苏大山省去了一年的功夫，从此脱去白身。 舒安并没有将这一些消息隐瞒太久，几位在书院的学生算是提前告知了，当然苏大山同样不例外。 “什么，我上榜了？” 苏大山当听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狂喜，还有一丝不知所措。 这一幕同样被舒安看在眼中，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幅度。 之前的苏大山都表现出一副成熟的模样，然而现在则是露出了年轻人该有的这样子。 当然之前也不能完全说是装的，主要原因的是自身出身的缘故，容不得他不坚强。 这一夜，书院之中诸多学子注定是不能入眠。 终究还是第一次，舒安也不在意，科举一途之上注定有人欢喜，有人失意。 ...... 翌日放榜，瞬间吸引了长安所有士子的注意力。 “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崔家夺得头筹。” “今年科举又是一败涂地，长安科举果然激烈。” “不错，明年考虑返乡再考，说不定能够有一些突破。” ....... 长安之中议论纷纷，都是关于这一次科举的事情。 诸多人纷纷羡慕看着榜单之上的这一些人，从此之后，这一些人和他们算是脱离了一个层次。 “为何不是我上榜？” 想必此时长安诸多士子内心肯定如此思绪，可惜的今年考题确实是有一些刁钻了。 不少士子更是下定决心，今年一定要好好了解，如何管理一县之地，还有百姓等问题。 事关自己利益问题之上，这一些士子可是比起想象之中要精明许多。 只不过在潜移默化之下，若是这一些士子中举话，日后为官，那么说不定会想起今天所了解的这一些。 可以说出这一些题目，不知不觉之间算是带动了这一些风气问题。 在放榜了之后，自然会有人报喜，其中舒安的农庄之中，自然是报喜之地了。 “恭喜，恭喜！” “您的儿子高中举人！” ..... 农庄之中，几位出身书院的中举学生之家，同样一副喜庆的模样。 不过他们同样知晓这都是老爷的缘故，否则的话他们怎么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 农庄之中百姓倒是没有嫉妒，反而只有高兴。 或许是因为农庄之中不缺吃穿的缘故，加上农庄据说都是一户祖上传下来的。 多多少少有一些血缘关系，更多是为这一些中举的学子高兴。 书院之中，同样是一副喜悦的场景，特别是苏小妹。 在得知了自己哥哥中举了之后，整个人面色仿若是熟透的苹果一般，显然是十分激动。 “举人只是一个开始，重要还是自身。” 不过在舒安的一句话语之后，书院原本的气氛则是平复了下来。 对于这一些学生，无论是什么地位身份，在舒安眼中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果然在舒安的话语之下，原本书院学生则是镇定了下来。 是啊，一个举人算是什么。 他们可不会忘记这一位院长弟子可是遍布朝堂。 还有之前的四皇子，他们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现在为了一个举人如此兴奋。 这样一想的话，学生等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无疑这倒是让苏大山有不少的惊讶，不过随后则是开始自嘲了起来。 比起书院这一些学生的心境来说，他确实有一些兴奋过头了。 “这一位舒院长身份绝对不一般。” 但同时苏大山肯定了一件事情，内心更为尊敬起来了。 这件事情可是让苏大山有了不小的好奇心，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人询问询问。 在书院的日子之中他同样认识了不少人，尽管算不上朋友，但总算是有一些同窗之谊。 他也算是结识了一些人，他同样发现了这一些学生之中的不同。 似乎有的学生出身农家，也有学生出身不凡，不过他之前并没有探究。 尽管中了举人，但苏大山并没有自满，他依然决定在书院打杂。 因为距离秋闱还早着，想要在秋闱之中有所收获的话，那么他现在掌握的知识还不够。 能够让他快速掌握更多知识的地点，只有书院，何况自己妹妹同样在此。 苏大山的心思没有人清楚，不过随着长安科举放榜之后，其他各道州差不多也开始放榜了。 整个天下的士子因这一场科举而开始动容，同样关于安玄公的诗作开始传遍了整个天下。 “秋闱的时候，说不定能够享受一份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快感。” “这一次又没有考中举人，估计也只能回到老家当一个教书夫子了。” ...... 整个天下同样有人失落，有人欢喜，这本来就是早已经注定的事情。 之前长安的写照同样是天下各道州的写照，若是高中的话自然喜悦，若是落榜的话自然灰心丧气。 只不过在江南西道所属的洪州，这里则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至少对于整个大唐确实是如此。 第四百三十一章 震惊的苏大山 “这怎么可能？” 一位少年面色有一些苍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落榜了。 “陈兄，我位列举人榜第一百八十四名，不知晓你位列多少。” 正当此时，身旁一道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两人正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陈道和黎石了。 当日两人互对了答案之后，黎石面色之上可是有不少悔恨，因为一对完之后才感觉不少题目做错了。 但今天没有想到竟然高中了，所以黎石急匆匆便来找这一位同乡的才子了。 黎石潜意识认为陈道不可能比自己查才对，毕竟之前两人验证，怎么看分数都在自己之上。 “你怎么可能榜上有名？！” 陈道同样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要知晓之前黎石成绩可是比他差。 ....... 科举出来了之后，舒安同样开始招生的问题了，之前农家子弟还有几人没有毕业。 主要基础还是太差了，加上天赋之上确实有一些笨拙缘故，知识掌握确实不如之前毕业的人。 尽管这一些出身农家的弟子十分努力，这一切舒安都看在眼中，但便便学习就出现了进度差。 哪怕是舒安也没有办法，不过还好农家的这一些子弟基本吃穿都不愁。 多花费几年还是值得，只不过既然留下来了这一些人，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了。 “这一次有了这一些学生倒是能够轻松一些。” 舒安轻声呢喃道，怎么说这一些学生还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若是教导一些没有基础的人还是没有问题，他的书院注定不可能只招收勋贵或者世家二代。 “还有上一次秀宁预定的名额，还是给她吧。” 舒安轻声叹息了一声道，这一位弟子恳求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少。 哪怕是舒安内心之中都有一种不想拒绝的情绪，所以便顺水推舟吧。 这一次他同样招收二十人，规矩还是和之前的一样，这一个人数刚好当做一期。 接下来的话，就等着消息传出去了就可以，相信这一次科举应该给书院带来不少的名声. “安玄公的书院开始招生了。” “要知晓这一次科举书院可是大出风头。” “若是能够进入书院之中话，那么举人至少有一半机会。”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之中，长安之中便开始对书院招生议论纷纷。 若是上一年的话，对于安玄公招生不少人还迟疑话，那么这一年的话就看有没有有门路了。 不少家族还有大臣都开始纷纷寻找关系，想要让自己的子嗣成为书院其中的一份子。 可惜的是舒安的这一些弟子可是学精了，事情有一就不能有二，这是自己老师的规矩。 他们可是不想惹恼了这一位老师，要知晓因为这一位老师的缘故。 这一年他们可是获益匪浅，更不用说师生之间的情谊了，所以若是有人求上门，都拒绝了。 不少百姓更是纷纷前往书院打听，只不过目前不知晓安玄公有什么标准。 因为这一次安玄公并没有把百姓限制在自己农庄之中，也就是说所有百姓子弟都有机会。 “我早该想到的。” 书院之中，苏大山眼眸露出了一丝明呢喃道。 书院这么大的动作，若是苏大山再没有察觉到，那么就是傻瓜了。 原本苏大山还不着急问一些其他的学子，不过在看到书院异常之后，自然马上问起了自己交好的一个书院学员。 尽管这一次落榜了，但苏大山可是没有丝毫看不起。 原因很简单，根据书院其他人所说，一年之前的这一些农家出身学员才刚刚识字。 “原来院长就是安玄公！” 当从学员口中得知的时候，苏大山眼眸只剩下了惊骇。 要知晓说起安玄公的话，那么天下读书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不过之前苏大山没有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而已，不过现在想一想的话。 那一位公主能够出现在这一位舒院长身边，怎么想舒院长都不像是普通人。 现在的话算是知晓了身份，不过苏大山激动之后同样无奈了下来。 因为知晓了身份又如何，要知晓寻常苏大山见这一位舒院长都有不少压力。 更不用说现在了，这一位舒院长的身份揭晓，那么对于他压力就更大了。 “安玄公果然如同传闻那般。” 不过苏大山很快就感慨呢喃道，要知晓他能够有现在的身份，还是安玄公的缘故。 若是当日的安玄公没有将自己留在书院，怕是自己举人之试要悬了。 毕竟自己排名可是在末尾，这还是那一段看了诸多书籍，否则自己肯定没有任何希望。 但是苏大山很快又想起了前两天安玄公的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 不知晓为何哪怕是明明取得了举人之位，除了一开始激动之后到现在却没有半点的喜悦的神色。 “小妹真是好运道。” 最后苏大山不由感慨自己的妹妹，连迷一个路都能够让整个长安顶尖的两位人物捡到。 到了这里之后，苏大山就没有继续思考，反而准备继续苦读了。 和那一些举人位列前茅的存在，他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足，不然秋闱必定一败涂地。 若是对于进士没有想法的话，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晓举人最多当个师爷之类，或者县衙主簿之类没入品的官职。 然而一旦若是能够取得进士之名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还能够入宫见到当今陛下。 可以说苏大山可是十分渴望，举人仅仅是第一步改变自己的命运。 “大山，院长让你过去一趟！” 不过正当苏大山思绪纷飞的时候，操场边上一道声音响起，正是之前苏大山认识的一位学员。 “知道了，马上就去！” 苏大山不由迅速回应道，也来不及整理身前这一些书桌之上的书籍了。 尽管他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喊自己如何，但他现在身份可是在书院之中打杂。 之前的他多少还有一些傲气，毕竟刚刚考上了举人，然而现在他则是想要说庆幸。 哪怕是打杂，想必依然有诸多人想要进入安玄公书院之中，可惜没有这机会。 第四百三十二章 安排，玄策成果 面对舒安的召唤，苏大山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错愕。 倒是没有想到苏大山这么快就来了，好在舒安也不在意。 就正如之前那般，无论是这一些人身份如何变化，都不能给舒安带来多大的波动。 “院长，不知晓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苏大山一路跑来有一些喘气说道，不过话语之中依然保留着恭敬。 当然这一份恭敬在知晓了这一位院长身份之后，那么就更加的恭敬了。 “关于招生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好了。”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反正苏大山也是在书院打杂，这一些事情交给他也是正常。 “不知晓书院要如何考核？” 苏大山眼眸微微一亮说道，这件事情也算是这一位院长对他的认可。 不过苏大山这几天时间也知晓，现在想要进入的书院人可是不少。 但就像是那一些私塾挑选学生一样，书院同样不可能将每一个人都收下。 “这一次依然只收二十人。” “考核那天，你先将人分成两组。” “一组是寻常百姓出身的子弟，另外一组算是士族勋贵出身的子弟。”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诉说了这一次考核的内容。 首先对这一些考核人分层次，那一些世家勋贵出身的人，舒安准备让这一些人去做一些农活做为考核。 至于那一些寻常百姓出身的话，那么再分一下识不识字，毕竟寻常百姓之家说不定也有人识字。 可以说舒安为了确保了每一次层次的公平，都付出了不少时间来思考考核内容。 “等时间到，会让书院的一些人帮助你。” 最后舒安还交代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趁着这一段时间，他还想研究研究火药。 而另外一边的苏大山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诡异了，因为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书院考核是如此。 还要干农活，还是让那一些出身不凡的子弟去干农活，就算是苏大山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是这样考核的。 “或许这就是安玄公吧。” 最后苏大山只能归结在这就是安玄公的个人魅力之上了。 当然这更加让苏大山感慨了，要知晓不是谁都愿意给寻常的百姓子弟机会。 而安玄公确确实实这样做了，从之前书院学生的比例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苏大山同样给自己暗暗打气，那就是要将这件事情做好了。 无论是之前的恩情，还是继续欠下的人情，都让苏大山想要认真完成安玄公交代的第一件事情。 不仅仅要正常完成，还要完成得漂亮。 书院的风波虽然引起了不少的人兴趣，但是对于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就不算什么了。 书院招生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至于引起的轰动，最后让李世民看一看这最后入学书院名单而已。 然而此时的李世民眉头则是紧皱，不远处王玄策则是恭敬候着。 原来这一段时间王玄策可没有放弃对于军器监事情的追查。 当然这也是李世民的意思，那么多的兵器甲胄流失，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不能够安生。 或者说睡得不安稳，而王玄策之所以站在这里，自然是有了一些结果。 当然王玄策不知晓的事情是这一些结果其实是来福派人稍微诱导的，否则的话就没那么容易。 “牵扯到废太子么？” 李世民双眸似乎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神色轻声呢喃道。 若是有大臣在此的话定会感慨，要知晓牵扯到这件事情可是这一位帝王的禁忌。 “是的，陛下，一些军器已经追回了。” “但还有将近一半已经被转移，不知所踪。” 王玄策没有犹豫出声道，倒是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显然对于这件事情，王玄策算是尽心尽力了，哪怕是他都没有办法，谁让欠下那一位少女的救命之情。 还有其他的儿女之情，要知晓为了这件事情，王玄策最近都是用信联系。 不过寻常少女想要上街都没有那么容易，加上于修还在天牢之中，命运未知，所以这也不错了。 “继续查！” 许久了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幽幽响起，不过比起之前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王玄策虽然察觉到了这一位陛下似乎情绪有一些不对劲，但也不敢说一些什么。 “是，陛下！” 王玄策没有犹豫应答下来之后，这件事情他本来就责无旁贷。 但王玄策身影消失的时候，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隐隐有一些汗水，闭上双眼似乎想起了当初的画面。 “哪怕是朕不想回忆起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逃过。” 一道轻声呢喃声音在御书房之中响起，可惜无人能够听到。 ...... 王玄策算是有了阶段性的查出成果，所以自然没有忘记回来看看自己这一位老师了。 要知晓虽然去之前的那里县城调查，但距离长安同样有不少的一段距离。 所以王玄策自然是没有办法回来看望自己的老师了，而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自己老师。 “老师！” 对于书院，王玄策同样不陌生，当初书院还没有完工他就和薛师兄一起待在这里了。 “原来是玄策来了。” 舒安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没有想到这一位弟子竟然出现了。 至于为何出现的话，舒安大概是明白了，原因很简单，之前诱导还是他让来福做的。 师徒之间倒是聊了不少话题，舒安也没有刻意去打听这件事情，反而更多询问日常的问题。 而王玄策自然也不会可以提起这件事情了，百骑之中还是有保密的需求。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时间很快一个时辰便过去了，王玄策也要离开了，现在的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老师，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请您帮忙。” 最后王玄策面色有一些微红请求道，话语之中可是有一种希望。 “为师大概了解你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面对这样子的王玄策，舒安调笑说道，要知晓能够让王玄策请求他的事情可不多。 “那就麻烦老师了！” 王玄策面色更加通红道了一声，显然他认为自己老师应该从管家那里知道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好奇，宫廷传闻 师徒之间的对话，同样落入了苏大山的眼中，对于这一位穿着百骑服装的人他同样有一些好奇。 一方面是因为百骑的特殊地方，另外一方面除了那一位公主之外，他可是没有见过安玄公如此亲近一个人过。 好在关于王玄策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书院之中随便一打听就知晓了。 “安玄公的弟子？” “一年之前就拜入了安玄公门下。” “还有现在则是不知晓什么原因就加入了百骑中，据说还是百骑的副统领。” ....... 书院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将王玄策基本的信息都说出来。 至于王玄策消失将近一年时间，倒是没有人关注，可能是安玄公派人去历练。 不过哪怕是现在仅有的信息，同样是让苏大山有一些震惊。 因为这一位王玄策同样是寻常百姓出身，然而如今则是当今陛下的心腹。 就算是一个县令都无法比得上现在这一位王玄策的身份和地位。 这自然是让苏大山羡慕了，只不过他也知晓，这不是他该妄想的事情。 舒门十问到现在依然存在，苏大山同样曾经去看了一看，那一些题目简直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甚至比起考取举人第一还要艰难，当然若是不羡慕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 王玄策能有现在的一切，那么肯定和安玄公脱离不了关系。 另外一边师徒之间也算是谈完，王玄策很快就匆匆离去了。 而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想到王玄策这么快就搞定了那一位于秋儿。 不过显然王玄策爵位估计那一位于秋儿还不知晓，但百骑的身份应该无法隐瞒。 所以可能被王玄策一番行动感动了吧，毕竟个王玄策可是为了于修忙下忙上。 “少女情怀总是诗。” 最后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不过他自然没有忘记这一位弟子的交代。 等下派人回长安，让来福帮着去准备，反正这件事情也不用太过于着急。 想必王玄策最想等的是今年那一些棉花种植出来吧，否则的话有一些言不正名不顺。 ...... 几天转瞬而过，王玄策也开始准备好了考核的章程，而另外一边的宫廷则是有一些不平静。 特别是随着夜幕落下，整个长安在夜市之后则是陷入了一场静寂之中。 不过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则是从噩梦之中惊醒，梦里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张流血的面容。 “大哥，难道你还不放过我么？”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苍白呢喃道，显然是有一些后怕。 哪怕是李世民身为整个大唐的天子，面对这鬼神索命同样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一日王玄策回来禀报关于废太子事情后。 接连的几个夜晚，李世民都有一些夜不能寐，或者从睡梦之中惊醒。 “难道朕要请一些高人来做一做法事了么？”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不过很快就眼眸的目光就坚定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尽管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但总比现在这样子要好。 翌日 “听说陛下邀请一些高僧以及得道之士进入宫廷中。” “据说最近宫廷之中似乎在闹鬼，接连几天时间陛下都无法入睡。”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率先从宫廷之中传开，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 当然面对这一个问题，诸多人都是小声翼翼的谈论，因为这牵扯到一位禁忌的人物。 不过正如越是禁止传得越广那般，诸多人都知晓宫廷闹鬼的事情。 这一个时代对于鬼神之说可是十分信奉，面色之上自然是十分畏惧。 早朝之上，不少大臣更是看到满脸憔悴还有双眸血丝的陛下，更是助长了这一传言。 长安郊外书院 “闹鬼？！”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诧异。 似乎历史之上确实有记载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李世民有一些类似的经历。 后来更是演变出了两位门神的故事，只不过舒安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如此早发生了。 “等等，或许和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不过很快舒安便联想到了军器监的事情，估计是这一个勾起了这一位帝王不好的回忆。 “有趣，没有李世民这么早就患病了。” 舒安默默想道，没有错这就是一种病，还好穿越之前他有一些了解。 在后世的话，早就是用科举仿佛解释类似“鬼压床”之类的现象。 现在李世民的这一种病就叫做睡眠瘫痪症，算是一种罕见的病症，至于这一个时代，估计听都没有听过。 原理的话就是有人在睡觉时，会出现一种睡眠障碍。 睡眠处于半睡半醒的状况，不仅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还能听见周围的声音。 但奇怪的是，无论自己再怎样用力，却都使不上力来，想大叫也叫不出声，想睁开眼或翻身起床，却一动也不能动。 拼命挣扎数分钟后，才终于醒来，人会觉得全身很累，有时甚至满身大汗。 这就是这一个病症的原理了，没有想到李世民这么快就有这样的病症。 按照舒安的猜想，李世民估计要到中年才会出现这样的病症才对，毕竟那一个时候精力大不如前。 不过现在想一想的话，李世民只活到五十一岁未免没有这一个病症的因素。 虽然历史之上说是丹药导致的，但说不定也有着一个病症一部分原因。 毕竟人的精力一旦被消耗的话，那么身体同样会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之中。 “现在年轻还好，多经历几天还能恢复过来，那就先看看李世民的方法吧。”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丝笑意。 似乎对于让李世民吃一些苦头的话，有一种异样的兴奋，只不过舒安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狂狮，让人关注宫廷发生的事情。” 当然舒安还不会忘记让护卫关注一下李世民的情况，至少第一时间知晓。 “是，老爷！” 一旁舒狂狮看着自家老爷不由恭敬道，同样心中为这一位陛下默哀。 因为被自家的老爷盯上就没有好事情，之前他可是从舒狂虎那里听了不少事情。 第四百三十四章 和尚道士，韩问 宫廷之中，一个高台筑起，还有其他的法器等东西。 对于李世民来说，内心不由安稳了许多，只不过脑海之中还是有着不愿回想起的画面。 “陛下，臣妾为您熬了一碗大骨粥。” 不知晓什么时候，长孙皇后的身影已经出现了李世民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 要知晓因为李世民这几夜晚惊醒的缘故，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不得不关心这一位陛下。 “朕就先谢过观音婢了。” 尽管李世民状态并没有多好，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在这一位最爱的女人面前，就算是帝王都不想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只希望今夜经过这一些高僧以及得道的道士，能够有一些安慰吧。 原本自从上一次丹药的缘故，李世民对于道门印象并不好，但现在的话也不得不保持平衡。 禅门本来就一家独大了，若是再不扶持道门的话，那么世人就都去当和尚了。 关于禅门的弊端李世民怎么可能不清楚，和世家一样差不多，算是大唐的伤病。 可惜的是现在李世民同样不能大动干戈，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动摇大唐的根基。 当然现在的李世民可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希望这一些人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了。 “若是陛下没有好转的话，或许可以向亚父问问。”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事实之上她对于这一些和尚和道士同样没有多少信任。 相反若是能够让亚父出手的话，长孙皇后才能够放心下来。 “嗯嗯！” 这一次李世民出奇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道，显然认可了观音婢的说法。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关于鬼神的事情话，那么首推自己亚父。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的话，这一位帝王同样不会去找亚父，或许就是李世民的尊严吧。 宫廷之中的插曲舒安并不知晓，反而是正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科举放榜了之后，书院的招生同样开始，因为这一次没有限制原因，早早书院之外便布满了诸多的人。 “都先登记，不用着急。” 苏大山一个人站在书院的最前方大声呼喊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人数比他相信之中还要多，单单一眼看过去已经有几十人，这还是刚刚开始而已。 而且因为书院已经将流程都贴出来之后，今天也不过是属于百姓出身子弟的招生。 远方舒安看着这一幕不由轻微摇了摇头，有一些事情在这一个时代没那么容易。 “我倒是想给所有人公平的机会，可惜这一个时代出生决定太多东西了。” 舒安看着远方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轻声呢喃道，众然他内心之中有着诸多的怜悯。 但想要将这一些人都收入书院之中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很有可能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之上。 世家最大的优势便是知识的垄断了，所以就算是他也不想打破这一个先例。 不要小看世家的力量! 几十年的时间，舒安对于这一个时代可是有着诸多的了解。 感慨完了这一些之后，舒安就没有继续思绪了，因为他给这一些百姓子弟机会已经算是破了先例了。 否则的话，这一些人估计都只有走武举这一条路，相对科举的话，武举话更难走了。 “那一位就是安玄公吧。” “希望书院的测试不会有多难。” “不难，这怎么可能，仅仅只有几个名额而已。” ..... 舒安虽然仅仅是看了几眼，但同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被认出来的也算是正常的事情，这一年的时间之中，舒安可是有不少出场。 更不用说书院之中就他一位老人家，有一些头脑的话自然能够认出来。 人群之中一位少年目光带着一丝火热落在这一道身影身上。 “这就是安玄公么，若是能够拜安玄公为师就好了。” 少年默默想道，不过随后则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现在的安玄公已经很少收徒了，据说安玄公年轻的时候收了不少弟子。 现在无一不都是长安顶尖的人物，哪怕是一年之前收的王玄策同样开始展露头角。 少年的话名字叫做韩问，算起来的话应该是和舒府有着一些联系。 因为他的一位姐姐同样嫁给了舒府的一位护卫，虽然没有舒狂虎那样。 但也算是有一个圆满的家庭，而得利自然是韩问这一位小舅子了。 原本韩家不过是寻常的百姓之家，甚至有时候吃饭还要精打细算。 不过自从那一位姐姐嫁出去了之后，同样得到了不少的救济。 比如说舒府可是经常给这一些护卫发一些礼品。 甚至每一个月的俸禄也不在少数，原本跟随舒府的话，吃穿不愁。 每一个月还有十两银子，后来这一些护卫成亲了之后。 舒安更是将这一个数目加到了二十两银子，要知晓这不是小数目。 就是为了怕这一些护卫的家人会吃不好，反正这一些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反倒是不如分给这一些护卫，多生一些后代也不错。 尽管血脉有差别，但都是姓舒也足以将他传承下去。 这就是舒安的想法，事实之上根本不用那么多，加上早年每一位护卫同样积累不少数目。 或许生活无法像富贵人家顿顿大鱼大肉，但至少吃穿什么不愁，顿顿有肉也是肯定的。 对于这一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最满足的生活了。 而韩问同样因此受益不少，毕竟有一个姐姐算是嫁了好人家。 这样情况之下，韩问更是被自己姐姐寄托不少厚望。 就是希望能够考取这一些功名，要知晓韩问早就在农庄之中了。 一年的时间之中，韩问从不识字到可以完全读一本书可是花费不少功夫。 可惜的比起书院的那一些学生依然差了太多了，要知晓不过比他早两三个月识字而已。 竟然在今年之中考中了举人，哪怕是韩问都十分震惊。 自然是对书院之中充满了向往，不过他并没有让自己姐夫走一走关系。 第四百三十五章 噩梦中的帝王 少年还是有自尊的，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更不用说他有了一年将近的基础。 书院考核如火如荼进行，人虽然很多，但苏大山按照顺序分成了不少批人次。 尽管有人排在后面的批次，但丝毫没有气妥的想法。 显然也是知晓这一次机会有多难得，若是他们不试一试怕是难以出头。 这样造成的结果倒是让整个书院井然有序，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苏大山会管理这么好。 “看来下了不少苦工。” 舒安中途出来看了一眼轻声呢喃道，不过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显然苏大山就是有准备的人，这倒是让舒安多评价了几分。 苏大山可不知晓自己还有这样意外的惊喜，若是知晓的话，肯定会觉得值得。 若是能够取得安玄公的好感，那么无疑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夜幕渐渐落下了，书院之中人群也开始渐渐散去了。 “终于忙完了！” 苏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道，不过这并不是结束，明天还有一天。 而且明天那一些勋贵世家二代才是真正的麻烦，就正如身份之上的差距不可弥补。 哪怕是苏大山有了举人功名，但若是碰上这一些人怕是也没有太好的招数。 “看起来大山你做的不错。” 不知晓什么时候，舒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其身旁幽幽说道。 “这一切还是院长之前指导的缘故。” 听到了院长的夸奖，苏大山内心虽然激动，不过面色上还是隐忍住了谦虚说道。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看来之前的敲打还是有着不少的用处。 至少现在的苏大山看起来就十分沉稳了，这样的性格才能够在朝堂之上走得越远。 “院长，不知晓明天那一些学子会不会出现一些意外。” 还没有等舒安的声音响起，苏大山面色上则是开始犹豫了起来出声道，话语带着不少的忐忑。 显然他也没有多少的信心，要知晓苏大山可是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几次。 “放心，明天会让之前的一些学生来协助你。”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要知晓想要治理长安之中的那一些纨绔很简单。 那就是将更加的纨绔子弟抬出来，不巧的是一年之前，书院之中可是集齐了不少纨绔子弟。 “嗯！” 苏大山看着这一位院长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能道了一声。 ....... “啪啪！” 夜色落下，天上乌云笼罩，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似乎预兆着春天的来临。 然而宫廷之中的帝王眉头则是微微一皱，看着窗外之外的黑暗。 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自己笼罩，哪怕是白天有了不少的和尚道士做法，但依然没有给这一位帝王带来多少安全感。 “陛下，奴才会一直守在您身边的。” 一旁的王德恭敬的声音响起，他可是知晓这一位陛下现在面临的困境。 “嗯！” 李世民道了一声之后没有言语，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若是再不入睡的话，那么明天的话就赶不上早朝的时间点了。 夜渐渐深了。 “轰！” 窗外春雷滚滚，仿佛预兆着什么。 “不要过来！” “朕是大唐天子，给朕滚。” ..... 半夜李世民似乎有一些苍白的声音从宫廷之中响起，和往常的夜似乎一样。 大殿之外的王德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严肃，随后马上转身打开了大门。 “陛下，奴才在此！” 王德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着急的神色，显然是怕陛下沉浸在自己梦中。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李世民终于从噩梦之中渐渐苏醒了过来，但面色上苍白依然掩饰不住。 “让人备车，朕要去书院！” 这一次李世民双眸失神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绝。 “陛下，现在天还未亮，就连城门还未打开。” 一旁的王德面色上不由苦涩说道，同时内心也不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现在的陛下可不是寻常的陛下，更像是一头受伤的虎中帝王，更为的危险。 “嗯，那就等等！” 李世民眼眸也渐渐有了一些神采道，显然也知晓之前的不妥。 若是现在就出城的话，那么肯定是瞒不住其他人，到时候整个长安都知晓了。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这就意味着对自己亚父低头。 长安郊外书院 清晨的空气新鲜，或许是因为昨夜那一场春雨的缘故，舒安早早就起来了。 或许这就是早睡早起的好处吧，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也没有太多诱惑的东西。 曾经的手机电脑等高科技产品已经成为了舒安脑海深处的一处小小回忆。 “没有想到，这一个时间点竟然有客人前来。” 不过很快舒安就不能缅怀过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人来了。 至于来人是谁，仅仅是舒狂狮一说，舒安便已经知晓是谁了。 “这一个时间点，也只有李世民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既然李世民来这里的话，舒安自然是猜到了一些情况，显然是昨天请来的和尚道士没有任何的用处。 事实之上那样有用处才怪，只能给自己一些心底安慰而已。 不过似乎这一场安慰被昨夜那一场春雨所打破了，原本心境就不好了。 再加上这一场春雨的阴霾，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再度陷入了梦魇之中。 很快操场的一处小亭子之中，舒安和李世民坐立，距离上一次如此，已经有不少的时间了。 从李世民的面色之上已经验证了舒安的一些猜想。 “不知晓世民为何而来？” 不过舒安面色上还是装作不知晓说道。 这一下子反倒是李世民面色上有一些犹豫了，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恐慌，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而舒安则是当做了一位听众，尽管两人有一些不合，但至少表面上可是十分和气。 正当两人谈话的时候，苏大山的身影出现在操场的一处角落。 自然是看到了安玄公和一位陌生的青年了，一时间苏大山面色之上不由有着诸多的疑惑。 似乎有一些不明白现在这一个时候竟然会有客人来。 第四百三十六章 震惊，脑补 “世间有因便有果。” “世民可是为了寻求方法而来。” 舒安当听完了李世民的情况之后幽幽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算起来的话李世民的性格可以说有一些复杂，换做后世话来讲。 那就是有一些人格分裂的征兆了，或许是因为玄武门之变的缘故。 要知晓一开始李世民和前太子等人关系还是不错，毕竟同一母所生。 但是后来随着长大以及李唐权利变化，导致了这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了。 “嗯！” 李世民听到了自己亚父的话语没有犹豫直接道，显然没有反驳的打算。 或者说承认自己的无奈吧，若不是到了这一个地步的话，他也不会来找自己的亚父。 “方法倒是有一些，就看世民信不信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早就胸有成竹了。 “还请亚父指教！” 李世民马上说到，显然这几天的梦魇已经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受伤了。 “那么先来说说简单方法。” “寻常多运动，至睡前疲惫。” “可取食醋一汤匙，放入温开水内慢服。” “饮用时静心闭目，片刻即可安然入睡。” ....... 舒安并没有为难这一位帝王直接说道，他可不像是李世民有一些小家子气。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多食用一些牛奶核桃之类的产物，这一些都是食用疗法，当然是治疗睡眠瘫痪的。 其中牛奶在这一个时代倒算是珍贵的食品，比如说是在祭祀或者药用上面的。 至于核桃的话也同样有的，虽然相传是张骞出塞带回来的，但实际之上是以讹传讹。 核桃本身出产地就是中国，所以吃上一些核桃的话对于李世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困难。 在说完了方法之后，李世民没有多少停留，在道谢一声之后就离去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也过去半个时辰，若是再不赶回话就来不及早朝了。 原先李世民对于宫中传闻闹得整个长安议论纷纷就有一些不满，若是在推迟早朝就坐实了这一个事实。 “希望能够有用吧。” 舒安看着李世民离开的背影幽幽说道，最后他更是说了一句，可用沙场名将镇守宫廷，以沙场气血以及杀意对抗鬼神。 可以说舒安这句话算是无心之举，毕竟日后的两门神若是被自己搞没了，那么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难安。 对于鬼神之说的话，舒安虽然不信，但实际之上也不算排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本来就是穿越而来，对于仙神类还是抱有敬畏。 前世之中什么香火成神之类的，说不定对死后有用，这原本是两门神的机缘。 “院长，刚才是那一位客人是何人？” 苏大山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身旁小心翼翼说道。 要知晓刚才可是有不少护卫围着，苏大山可没有那一个胆子过来打扰。 直到现在人已经走了，苏大山倒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出来问一问了。 若是换作书院的学生，肯定就不会好奇了，毕竟李世民上一年可是来了不少次数。 可惜的是苏大山并非书院的学生，所以自然不知晓。 “那么大山认为此人可能是什么人？” 舒安不由轻笑说道，似乎在考验苏大山的眼力一般。 “大山认为可能是朝廷之中的大臣。” “因为离开的时间点似乎刚好上朝的时间点。” 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向往说道，要知晓那一位青年看上去也十分年轻。 竟然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单单这一点就让苏大山十分羡慕。 不过他猜测此人应该出身士族子弟吧，否则的话不会有这样的地位。 听着苏大山的推测，舒安面色之上的笑意更浓了，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你的话语对了一半。” “不妨把你的眼界放宽一些。” 说完了这一些之后，舒安的身影也缓缓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算起来的话，因为李世民突然的来访，导致他的节奏被打乱了。 而另外一边的苏大山眉头似乎紧皱，他现在还有一些不明白院长的意思。 “对了一半，那就是上早朝了或者是朝廷大臣。” “等等，院长可是有传闻朝廷大臣不屑一顾。” “难道那一个人是....” 苏大山眼中瞳眸微微一缩，似乎想到一个人，随后整个人面色上露出了一丝激动。 结合院长的话语，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一位正是当今的陛下了。 一想到这里了之后，苏大山整个人更是有一些飘飘然了，要知晓这可是整个大唐最为尊贵的一个人。 时间过去了不知晓多久之后，苏大山的情绪总算是慢慢恢复了过来。 “没有想到竟然失神这么久了。” 苏大山面色苦涩轻声道，按理来说就算是震惊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失神。 最后也只能归结自己内心不够强大吧，不过看着刚才院长的平淡，和自己有着天朗之别。 “时辰快到了，该准备今天的考核了。” 好在苏大山马上想到了另外事情，就急忙去准备了。 而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在回到宫廷的路途之上则是闭目养神，若非还有早朝的话。 这一位帝王现在就想好好睡上一觉，现在这一位帝王脑海之中都是自己亚父的话语。 “当睡死之后确实可以不必在意任何事情。” “至于牛奶核桃之物，或许是对于加强身体某一方面有奇效。” “最后让沙场悍将来驻守宫门估计才是重点，否则亚父不会放在最后说。” 现在这一位帝王则是自动脑补想到，特别是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子。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更觉得有着不少的用处，至少比起那一些和尚道士靠谱多了。 李世民绝对从今夜开始就按照亚父所说的行动，对于这一位帝王而言并不算难事情。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会有如此脑补，若是知晓的话，估计也只能感叹天意如此。 原本他只不过不想让门神消失而已，倒是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舍本取末了。 倒是有一些哭笑不得了，脑补最为致命。 第四百三十七章 新一天，去年桃花 白天的到来，书院重新陷入了一片喧嚣之中。 “这是程国公的次子程处亮。” “还有这是尉迟国公的次子尉迟宝琳。” .... 当看到自己的帮手时候，苏大山面色上不由有一些僵直，以及谨慎。 要知晓这一些人曾经都是长安有名纨绔，哪怕是苏大山前不久才来到长安的人都有所耳闻。 不过在这一些人的帮助之下，原本勋贵世家二代的子弟，此时一个个都乖乖排队了。 经过了接触之后，苏大山发现这一些人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模样有一些出入。 “似乎这一些子弟并不坏。” 苏大山有一些感叹，要知晓比起那一些横行街道的纨绔而已，这一些人可以算是楷模了。 当然苏大山已经归为书院的功劳，否则的话不会有这样的改变。 但哪怕有着这一些人，考核依然不轻松，因为对于这一些勋贵世家二代考核确实有一些怪异。 “什么，要我们除草？” “还有田地什么那么脏，竟然要本少爷下田。” “这什么破考核，我不考了。” ...... 人群了可是有不少议论的声音，对于这一些人来说，书院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而且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来说，让他们下地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苏大山已经将这一些人驱除了，不过面色之上仍然苦笑，显然是费尽了不少精力。 舒安同样远远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 这一些二代还以为书院是什么地方，不过也没有太过于关注。 “来福，事情办得如何了？”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不远处来福身上问道。 寻常来福都是在长安，但这一次因为王玄策的事情率先一步来到了书院。 显然是要听听他的意见，所以舒安也顺道询问一下情况。 “老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前几天找的媒婆已经上门过一次了。” “似乎于府有想着借着这一次的接亲洗刷一些阴霾。” ...... 来福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也有自己的一些分析在里面。 “应该还不知晓我这一位老师吧。” 舒安有一些调笑说道，对于自己的身份是否被知晓他并不在意。 反正这件事情也早就过去了，军器监的职位和于修已经没有太多的关系。 “是的，玄策并没有提及老爷。”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无奈说道，算起来的话若非现在于修有一些落魄了。 王玄策想要娶人家的堂侄女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成功，哪怕是现在只有百骑的身份。 相反现在的话王玄策绝对算是高配了，整个长安现在避之而无不及。 之前已经和于府两位小姐情投意合的士子据说闹掰了，可以说看似真情，实际看重的还是权势。 于修现在失势了，所以导致了现在于府的落魄。 “嗯，那么你就替玄策走一趟吧，先定亲下来。” 舒安继续说道，反正先把人订下来再说，至于娶亲的话可以留在后面。 王玄策不同于薛仁贵，薛仁贵父母已经不在了，所以舒安可以代为做主。 相反王玄策长辈还在，定亲的事情还好说一些什么，但是娶亲的话肯定要有长辈在。 舒安可是经常看见这一位弟子写了家书送回自己的家乡，原本计划是过年要回去家乡。 不过最终还是耽搁了，好在今年的王玄策算是真正熬出头了，再也不是刚刚来到长安时候的少年了。 “老爷，这件事情让迎春知晓了，她似乎也要来帮忙来者。” 当舒安话音落下的时候，来福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出声道。 “迎春么，她想要帮忙的话就让她一起去吧。” 舒安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位徒弟媳妇十分满意。 或许是对于历史之上柳迎春坚守的回报，这一世的柳迎春可以说没有经历多少的苦难。 毕竟之前的话柳福贵还是将这一位女儿养得吃穿不愁，后来就不用多说了，直接被薛仁贵接盘了。 尽管这一词用在这里有一些不恰当，不过真实确实如此就对了。 “是，老爷！” 来福这一次没有犹豫说道，不过话语还是有着一些疑惑。 之前的话他还生怕这一位柳夫人会有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他认知的老爷似乎不喜欢弟子联合起来，或者说串通一气。 而这一位柳夫人已经有了这一点苗头，哪怕是来福都感叹，当初那一位单纯的小姑娘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情吧，正如自己老爷所想，越是复杂的话，才能活得越久。 “在弟子之中，就这两人最晚，而且出身类似。”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点到为止而已。 但来福已经是了解了老爷的一部分想法，比如说老爷应该想让两人相互扶持吧。 对此来福倒是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不过内心也觉得这样的是最好的选择。 当来福的身影消失之后，舒安不由微微一叹，曾经埋下的隐患也没有办法。 谁让当初的他见到有印象一点的就收徒了，导致了现在真正收一个徒弟，也有不少的限制。 想要同门师兄弟情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没有利益的事情，那么谁会去做。 “算一算时间的话，似乎到了桃花的季节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欢喜。 原因很简单，去年的这一个时候他在书院菜园子的旁边种下了一片桃花。 还特意请了农庄的百姓照看，今年的时候应该长出了不少桃花才对。 之前的话他倒是没有想起这件事情，不过现在想起的话也不算是太晚。 寻常书院和火药研究地方并不经过那一处地方，所以舒安自从上一年去过一次之后。 后面就没有再去看看了，要知晓舒安对于农庄可是有着自己的规划，是按照后世度假村的模式。 其中养鱼的池塘，还有种菜的园子，以及种植不少果树的果园，都有着规划。 而这一片桃花林同样也不例外，就是不知晓生长的是否如他所料。 第四百三十八章 流觞曲水，身份变化 还没有靠近，舒安便已经远远看见了这一片桃花林。 原本舒安是想将桃花栽种在溪边两岸边，后面想一想就算了，而是引了一条沟渠。 形成了流觞曲水所需的场地，这就是舒安之前的设计了。 至于何为流觞曲水的话，那就是古人每逢农历三月上已日于弯曲的水渠旁集会。 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随水流，流到谁面前，谁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觞。 后来引水环曲成渠，流觞取饮，相与为乐，称为曲水。 舒安来到这一个时代之后自然是有参与这样的集会了。 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想要打响自己的名气话，那么参与流觞曲水，随便赋诗一首。 很快就会传出去了，不过后来的话，他就越少参与这样的集会了。 主要那一个时代舒安可一直压抑自己的名气，就生怕被杨广强行征召了。 “现在想一想倒是有一些怀念。”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回忆的味道。 现在看着这桃花林，还有挖好的沟渠已经同流了。 就算是此时的舒安也有一种蠢蠢欲动，想要举办一场流觞曲水的集会。 不过很快舒安就摇了摇头，就算举办又如何，他本来就不喜欢热闹。 但是偶尔在桃花林之中坐上一坐倒是不错，至少心情带来不好愉悦。 正当舒安在桃花林之中流连的时候，书院的苏大山同样开始安排诸多考生考核。 于此同时，长安之中，来福和柳迎春两人汇聚一起，当然还有不少准备定亲的礼品。 舒府这一边的话，来福同样拿出来了不少干货。 柳迎春的这一边同样诸多看起来昂贵的服饰以及首饰之类。 尽管薛仁贵还没有回来，但是柳迎春诰命夫人品级可是多了两品。 赏赐的钱财更是不用多说了，现在这一些东西价值也不算多。 “管家，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么？” 柳迎春出声询问道，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尊敬。 “薛夫人，只要注意一下不要说漏嘴就好了。” 来福面色上有一些苦笑说道，算起来的话只要不告知老爷身份就行了。 也不知晓王玄策在想一些什么，来福倒是觉得一开始说出来就好了。 省得现在还要隐瞒，不过这也算是王玄策自己的要求。 “嗯嗯！” 柳迎春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自从成为了薛夫人了之后，青涩的少女已经完成褪去了。 成为了长安城之中的贵妇，当然现在柳迎春出门的话，肯定会有人认识。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薛仁贵自身的功劳，以及舒安的影响力了。 长安于修府 自从于修入狱了之后，曾经的门庭雀市，现在则是剩下了秋天的凄凉。 甚至于府的大门紧闭，一副生人误入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因为于修的判决还没有下来。 若是判一个抄家的话，那么于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遭殃了。 这一段时间之中于府之中为了不连累这一些下人，算是遣散了不少人。 “咚咚！” 今天的话注定是不同的一天，来福和柳迎春两人前来算是让于府有了一丝生气。 特别是柳迎春的到来，更是让于府之中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倒是让来福在一旁有一些感慨，不过也没有说一些什么。 之前来福接触的人大多是老爷的弟子，这一些人基本上都是长安顶尖的人物。 至于于修的话在没有革职之前，算不上顶尖一流，只能说是顶尖之下。 加上也不是舒安的弟子，所以不认识来福这一位管家也是正常的。 “没有想到薛夫人竟然来到了于府。” “玄策和我家老爷有旧，所以这一次就代替来一趟。” ...... 柳迎春和于修的夫人刘氏则是熟路交谈起来了。 刘氏尽管丈夫还在牢狱之中，但面色之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要知晓曾经长安之中有着不少人对柳迎春有着莫名的敌意。 主要还是因为柳迎春的出身问题，这一位刘氏也是曾经的一员。 不过现在刘氏可不敢给柳迎春脸色看，现在的柳迎春身份水涨船高。 就算是曾经的她也不敢再小觑了，而且若是能够搭上安北伯的话，说不定于府还有一条生机。 哪怕是刘氏都没有想到那一位百骑的小队长竟然和安北伯有旧。 事实之上一开始刘氏并不同意这件事情。 原因很简单，于秋儿和于府严格说起来的话，没有太多的关系。 她对于于秋儿同样像是对于自己女儿那般，自然希望她有一个好人家。 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不错，这一位王玄策似乎比起想象之中要好一些。 ....... 于府的事情舒安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关键的事情。 倒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不过此时这一位帝王可是来不及关注这件事情。 因为现在李世民在下朝了之后，可是忙着让人准备好东西。 毕竟无论是牛奶还是核桃之类，宫廷之中一般都没有储存。 “这件事情反正到时候让人送一些礼物过去就行了。” 李世民道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 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苦涩，不过也没有说一些什么。 只能说王玄策有一些幸运了，若是一般人的话，那么说不定这一位陛下就怀疑了。 但王玄策不算是一般人，加上现在的陛下注意力可都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关于宫廷之中的事情，李君羡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一位百骑统领同样无能为力。 对于鬼神之说，哪怕是李君羡都无法避免半信半疑。 “王德，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可没有管李君羡的想法，反而是目光落在了身边的这一位内官总管上。 “陛下，东西都备齐了，还有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 “两位国公听到这件事情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王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可不敢疏忽。 因为这一位陛下可是随时的可能问起，当然庆幸的是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波折。 第四百三十九章 遭受打击的国公 黑夜再度降临，不过这一次的李世民可是早有准备，甚至特意在宫廷之中和自己的皇子组织了一场蹴鞠比赛。 哪怕是李世民一场踢下来，也有一些气踹息息了。 “比起当年来，现在的朕自身体质确实有一些差了。”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也不得不服老了，当初的他可是走上沙场，现在的话怕是连普通士卒都不如。 好在李世民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吃完了一些核桃和喝完了牛奶之后，这一位帝王也开始疲惫了。 连续几夜都没有睡好，李世民可是生怕今夜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同样在入睡之前吞服了一小口食醋之后，李世民开始闭上双眼缓缓入睡了。 宫廷之中的两位国公，正是秦琼和尉迟恭两人，原本李世民并不想麻烦叔宝的。 毕竟秦琼一身伤病，李世民还是有着不少耳闻，不过恰好程咬金不在长安之中。 最后李世民也只能麻烦这一位翼国公了，好在现在是春天的季节，并没有像冬天那般。 “没有想到陛下也有害怕的东西。” 尉迟恭小声在秦琼身边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很显然在长安之中就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两位国公胆子最大。 倒是一旁的秦琼轻微摇了摇头，对于这一份差事的话还是十分欣喜的。 要知晓在府中养病多年，秦琼对于自己身体十分清楚，已经不可能再踏上沙场了。 还好有自己的儿子可以代替自己，军中职位提升速度也不算太慢了。 至于爵位的话那么基本就没有必要了，毕竟有着国公之位等着继承，这一点秦琼还是懂的。 “老秦，你别一直绷着脸，在宫廷之中能有什么危险。” 尉迟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色说道，只不过配上一张黑炭脸。 这笑容若是让外人看到的话，大概是会以为是恐怖笑更多一点。 只不过秦琼并没有搭理尉迟恭，显然也知晓这一位黑炭头的个性，若是越搭理的话，那么就越是不停。 “怀玉是不是已经去边关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则是让秦琼有一些绷不住了，因为一旦涉及到自己儿子话。 哪怕是翼国公也无法免俗，只不过秦琼并没有注意到一旁尉迟恭得逞的神情。 而被挑起话题的秦琼也开始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起来，当然大多数尉迟恭在言语。 当天刚刚明亮的时候，也代表着两位国公可以回去了，这是李世民之前的交代。 “我是这图什么？” 然而此时的尉迟恭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原因很简单，这一整夜他都被秦琼打击了。 什么我儿怀玉如何如何！ 让尉迟恭有一些咬牙切齿，因为他刚想自己的儿子，可惜似乎没有出众的地方。 尽管宝琳在书院之中有着不少成就，要知晓当初去书院，尉迟恭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 毕竟自己的儿子这一位鄂国公自然清楚，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待在国子监和待在书院并没有太多的差别，这件事情国子监也没有为难这一位鄂国公。 甚至巴不得尉迟宝琳赶紧离开国子监，毕竟这一位纨绔子弟读书不怎么样，捣蛋倒是一流。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有不少的长进，但若是比起秦怀玉来说就差远了。 或者说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主要尉迟恭也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秦怀玉现在这一些功劳也是出生入死得来的，他们出身沙场，自然是知晓其中的风险了。 尉迟恭最后的话则是自食其果，不过倒是这一夜风平浪静，没有起什么波澜。 ....... 又一天的清晨，舒安目光同样落在了石桌子之上的这一份名单上。 经过两天的考核，最终的人选已经出现了，其中这一份名单上的人可以大概分为三批次。 其中一批次就是类似赵斌，也就是那一位长广公主次子之类的勋贵世家二代了。 这一次的二代倒是比起上一批成色上差上了不少，不过舒安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接下来的批次就是读过一些书的寻常寒门子弟了，这一部分人也有一些。 而最后的批次就是之前连字都不认识的百姓子弟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舒安也确定了该如何教导了，其中第一和二批次的人完成和上学期那般正常教学。 至于这最后连字都不认识的百姓子弟，那么就必须付出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 “若是不努力的话，那么一年时间的话如何毕业。”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上一年他可是没有让所有人都毕业，其中农家子弟还有几位。 现在还在书院之中，只不过教室的话倒是和今年入学的人分开了。 “看来今年目标就是至少毕业二十人，否则等到明年宿舍则是不够了。” 很快舒安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不由有了决定轻声呢喃道。 有了学生之后，那么现在则是需要老师了，现在的舒安除了养生学之外，剩下的儒学以及术算学准备让其他人来。 不过名字上还算是自己，来教导的人挂个助教的职位就足够了。 这样的话算是防止学生差生抵触，类似之前马周和其他学生那般。 毕竟若是让一个提前一年入学的人就来教导自己，想必估计是本身也有不少的不服气。 “算一算时间的话，仁贵倒是要回来了，还有青雀似乎又出游了。” 舒安在决定完书院的事情之后不由思绪开始纷飞起来，他归来长安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 看着这一些和自己有不少关联的人能够有自己路途自然是十分喜悦。 “之前借的二十万贯，同样还上了。” “蹴鞠大赛叔德倒是已经开始安排了。” “去年的事情似乎余留并不算太多。” ...... 舒安轻声呢喃道，想完了和自己有联系的人，那么剩下就是想起自身的事情了。 他有一种预感，今年依然不会平静，其中西南方向肯定不用多说了，必然会有争端，那里是大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第四百四十章 为难，又一年开学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终于苏醒了过来，这一觉算是最近几天最舒服的一觉了。 “果然，还是亚父有办法。” 李世民看着窗外的明亮不由轻声念叨，话语之中自然是是喜悦了。 这几天这一位帝王算是有一些折磨了，对于睡梦之中甚至有了一些恐惧。 不过还不知晓是不是暂时的，所以还要继续亚父的方法。 “这一次亚父倒是有功劳，难道要赏赐一些什么？” 但很快李世民又再度纠结了起来，原因的话很简单，这是亚父的功劳没错。 然而赏赐成为了问题，特别是之前这一位亚父积累的功劳可是不小。 至今还未见他这一位帝王有什么动作，若是传出去的话，说不定他就迎来一波骂名也说不定。 当然因为时间的关系，似乎都选择了忘记这件事情了，然而不要忘记了，薛仁贵要归来了。 在忙完了草原的事情之后，薛仁贵也终于归来了。 这一个李世民自然是不可能阻止，毕竟按理来说的话，去年年末就该回来了。 但因为俘虏的突厥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薛仁贵都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的俘虏算是安置了好了，加上周围的士卒也开始支援永定关隘，薛仁贵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加上和秦怀玉交接了之后，薛仁贵就能够返回长安了。 世间有太多的事情出乎意料，而李世民则是没有想到，就像是薛仁贵带领的这一支新军。 在李世民的想法之中，就是让这一支新军去打打酱油，没有想到竟然掀翻了小半个突厥。 “难道赏赐一副朕的字，这肯定不行。” “朕的字肯定会被亚父取笑的，别人稀罕，但不包括亚父。” “至于爵位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 李世民脑海之中可是在打架，最后还是没有结果，时间也快到了上朝的时间点。 似乎每一次都要在为亚父的功劳而烦恼，李世民感觉这不是最后一次。 ...... 正当这一位帝王纠结的事情，书院同样开始了第一课，原因很简单，考核结束后名单就出来了。 一切都是按照打分来处理，当然那一位赵斌除外，毕竟这算是早就答应的人。 天刚刚亮，新一年的所有学生已经全部入驻了，这自然是舒安的要求了。 原本已经推迟了不少时间，到现在春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书院再不开学的话。 舒安都怀疑这一些人明年是否能顺利毕业，甚至今年的暑假寒假都要压缩一些了。 “追梦！” 舒安在黑板之上写下了两个字，这个时代黑板还是很简单，直接涂黑一面墙壁就可以了。 至于粉笔的话，可以用红土之类的来代替，当然唯一麻烦一点就是手指会有一些脏兮兮的，不过也不算什么。 今天的书院第一课自然是由舒安来主持，在一番类似往年的自我介绍之后，就轮到舒安。 课堂之中可不仅仅是今年的新生，还有往年没有毕业的学生。 对于这一些没有毕业的学生，舒安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大部分时间让他们按照书院的时间自习。 复习一些去年所教学的知识，或者可以选择听课，不过听的都是去年学过的。 这仅仅是帮助他们重新温习过去的知识而已，主要还是怕这一些人忘记了。 当然若是不选择复习的话，那么也可以选择苦读了，该有书籍舒安都准备好了好几份。 今天的话自然是算一个例外，舒安并没有讲任何的课程。 基本上所有书院的学生都齐聚一堂了，当然之前毕业的学生除外。 还有舒安的小侍女武顺，昨夜的时候同样赶来了书院之中。 此时课堂之中的这一些学生，看着黑板之上的两个字更多是疑惑。 “院长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晓，去年可没有那么多复杂。” “或许院长有自己深意在里面吧，可能我们不理解。” ...... 一道道小声议论的声音在课堂之中响起，不得不感叹一句，人不愧是群居生物。 尽管刚刚入学，但已经有了几个小团体，当然很多人一开始见到舒安还很激动的。 毕竟这可是安玄公，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特别是舒安讲了几个冷笑话之后，露出了自己和善一面。 这一堂课不仅仅是这一些学生，就连苏大山这一位在书院打杂的人都在旁听了。 要知晓这可是安玄公讲课，寻常可没有人能够听到，对此苏大山自然是十分在意了。 “何为追梦，那么就是追逐自己的梦想。” “何为梦想，同样分为很多种情况，比如说你想要做的事情。” “或者你想要完成的事情，或者长大之后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人。”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有着诸多的诱惑，去年开学第一课他说的梦想只是附带而已。 而今年的话，那么将的追逐梦想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 可以说这算是开学的第一毒鸡汤，在这一个时代还是能够鼓舞不少人。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些学生舒安并并不算是熟悉，唯独熟悉一个走后门的赵斌，还有一位就是韩问了。 韩问是因为自己护卫的关系，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自己这一位护卫成家立业之后也不愿意麻烦自己。 比如说韩问这一位护卫姐夫开口的话，那么舒安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不过并没有，韩问凭借是自身的实力。 所以引起了舒安的关注，一般情况之下话，在名单都会写上一些背景情况的。 当然主要是为了让舒安更加了解这一些学生，成长环境的不同，可能对人造成的影响也不同。 而课堂之上随着舒安的话语，无论是什么人都开始陷入了思绪之中。 特别是前一年的那一些还未毕业的学生，一个个都忏愧低下了头。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去年的时候，他们可是当成全班级说出了自己想要如何。 然而到现在他们还是待在书院之中，而曾经的一些同窗已经开始向着自己梦想出发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即将归来的人 在舒安的言语之中，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感悟，就算是苏大山面色同样有着诸多的感叹。 甚至他感觉安玄公说的就是自己的写照，曾经有多少次想过放弃。 特别是前来长安的那一段路途，已经成为了苏大山不可磨灭的记忆了。 尽管经历了很多事情，但若是没有这一些事情的话，那么他们也不可能遇到这一位院长。 更不用说有这样的举人功名，所以面对舒安的话语，最认同则是苏大山。 “希望诸多学子能够再书院渡过愉快的一段时间。” 舒安最后幽幽总结道，书院每一月都有考核，不合格的话那么就被清退。 不过这一些人的话，算是诸多学子之中，出类拔萃的存在，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更不用说书院的考核了，若是成绩不行的话，那么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 ..... 在舒安讲完了之后，就让这一些学生开始熟悉书院了。 当然仅仅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尽管苏烈不在了。 但舒安还是从护卫之中挑选出了一位比较有战斗经验的人暂时充当教头。 书院之中没有一个严厉的教头，在舒安看起来还是不行的。 主要不是督促这一些学生努力学生，而是让这一些学生遵守书院的规矩。 ........ 长安官道之上，薛仁贵一人带着几骑快马加鞭赶回，这一位安北伯一路归来可没有人敢于阻扰。 就算是沿路的山贼看到这几人也不由纷纷让开道路，要知晓薛仁贵的名气在短短一年之中可以说是快速增长。 虽然不及一些老牌悍将，但是在年轻一辈之中无人能够出其左右。 “终于要回来了！” 薛仁贵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哪怕是这一位安北伯同样免不了近乡情怯。 尽管严格来说长安不算他的家乡，不过他的老师在这里，还有妻子也在长安之中。 甚至比起龙门来说，这里更像是他的家乡，自然对于长安更为喜爱。 “这一次应该能够在长安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薛仁贵默默想道，要知晓之前已经训练士卒缘故，再加上出征的事情。 导致了真正在长安的时间并不多，倒是对这一位过门的妻子有着不少的亏欠。 于此同时，长安之中关于这一位安北伯归来有着不少期待。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安北伯的封赏问题了，要知晓一战震惊了大半个草原。 其他人该封赏的封赏，唯独剩下了两个人，一个就是薛仁贵，还有一个就是安玄公。 要知晓安玄公施展仙术，一下子毁去了几千突厥人，可是震动了整个天下。 哪怕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但依然有着不少人记得这件事情。 “不知晓这一次安北伯回来之后会不会要称薛国公了。” “国公的话怕是有一些困难，不过话县公的话是肯定的。” “人比人气死人，以弱冠之龄，能够身居如此高位，可是少有。” “还有不要忘记了，这一次可是有着安玄公的功劳，陛下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 长安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显然对于这一次封赏很有兴趣。 若是之前封爵还是比较容易，特别是李世民上位之后的从龙之功，可是有不少人爵位晋升。 而后面的话，那么就少了，或者说就难了，只剩下了薛仁贵一人。 当然还有安玄公，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习惯将安玄公忽略。 原因很简单，安玄公的功劳可是不必任何人少，只不过一直没有接受封赏而已。 但不接受是一回事情，但不封赏就是另外的一回事情了。 闹腾的长安自然是瞒不过一些人，比如说书院的舒安，距离开学已经五天的时间了。 书院同样进入正轨之中，学生都已经适应了书院的生活。 当然若是不适应的话，那么也没有办法，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去了，哪怕是这一些世家勋贵二代。 对于寻常百姓子弟来说，书院就是天上仙境一般的存在，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读书。 当然书院也不需要这一些人适应，适应不了的话直接清退就可以了。 “若是没有长安中人提醒的话，我说不定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舒安微微摇了摇头呢喃道，对于这件事情根本不在意。 一旁的来福看着自家老爷，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 若是其他人说起来的话，那么还有自夸的嫌疑，但是自家老爷是真的忘记了。 “老爷，不知晓陛下这一次会赏赐什么。” 来福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期待说道，因为上次官职爵位之类的，估计自己老爷也不会要。 那么这一位陛下会赏赐什么就成为了问题了。 “大概估计连这一位帝王都不清楚吧。”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似乎想到了这一位帝王苦恼的模样。 听到老爷的话语，来福则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情还真的有可能。 事实之上如同这一对主仆所想，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面色上有一些苦恼。 “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这一位帝王似乎有一些生气说道，搞得整个长安都议论纷纷。 “陛下，只要是在军中的话，谁都有可能。” 一旁的李君羡面色苦笑恭敬说道，若是要调查的话，那么不知晓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好在李世民并没有丧失理智，知晓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去调查。 “君羡，你觉得该赏赐亚父什么？” 不过李世民目光则是落在了这一位百骑统领身上幽幽说道，似乎自从上一次跟随亚父后。 李君羡似乎有一些偏向亚父了，这一个苗头可是不行。 倒是让李君羡内心有了不少危机感，背后倒是有不少冷汗，哪怕是他也不知晓哪里说错话语了。 “陛下，不如去问问安玄公想要什么？” 李君羡在匆忙之中突然灵机一动出声道，毕竟与其自己苦恼，不如去问安玄公需要的东西。 “这一个主意的话，似乎真的很不错。” 李世民眼眸微微一亮轻声呢喃道，显然是认可了李君羡的想法。 第四百四十二章 造船，思绪延伸 书院之中，王德这一位宫廷总管再度出现，不过面色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丝毫不敢轻视眼前这一位老者，当然若是有人知晓的话，也只有在对待陛下或者几位娘娘这一位总管才对如此。 “需要什么？”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思绪，说实话的话，他似乎什么也不缺。 当然他想要的，李世民似乎也给不了，比如后世的那一些电子产品之类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闭上了双眸，似乎在思绪，这一个时代还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一旁的王德同样不敢打扰，侯在一旁，同样眼眸隐隐有着不少羡慕。 若是杂家能够得到陛下这样的一个承诺那该多好，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院长应该是在为要什么而烦恼吧。” 苏大山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眸同样和王德有着相同的目光轻声呢喃道。 这几天长安的事情苏大山自然听说过了，要知晓身为书院打杂，可是还要采购不少东西。 当然趁机他还去看了自己妹妹一面，在这一些学生入住学院之前，苏小妹已经跟随去了公主府。 苏大山自然是不会阻拦了，要知晓这可是一场天大的机缘，加上苏小妹自己也很争气。 基本上这一位妹妹不用担忧，甚至这一位妹妹还让自己多买几件衣服，给了自己一些银两。 同样也说了许多关于公主府的事情，李秀宁并没有阻拦苏小妹等人的自由。 娘子军可是有不少人，哪怕是轮流看护公主府，估计十天才轮到一次。 现在苏小妹主要还是和娘子军护卫一起学习，所以时间上才有一些紧张。 “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像安玄公这样的人。” 苏大山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自从进入了书院之后，很多事情对于他来说都颠覆了。 比如说在他心中那一位至尊无比的陛下竟然和院长谈笑风生。 可以说这根本不是苏大山不能想象的画面，因为他根本想不到还有人竟然能够和这一位陛下同位。 然而偏偏院长做到了，哪怕是给苏大山一辈子的时间，估计他同样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苏大山的想法舒安可是不知晓，不过此时的舒安则是睁开了双眼，有了不少的想法。 “告诉世民，要一个船厂，至于哪里的话，最好是江南。”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本的话舒安就有造船的想法，至于为何的话，那自然是出海了。 这一个时代的小船只看上去是水军，但实际之上只能在大江大河上行驶，经受不住大海浪的洗礼。 好在自己虽然身为文科，但也学过历史，关于十六七世纪一些欧洲战舰模样还记得。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这一个时代造船技术本身就不弱了，只不过还未开始将目光落在世界之上。 所以根本没有想到海航的事情了，而这一次舒安自然是要来做这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是，安玄公，您的话奴才一定会完整转告给陛下。” 王德恭敬出声道，他最怕的就是安玄公再将这一个难题踢回来。 到时候的话，他就进退两难了，还好安玄公并没有如此。 王德很快就告退了，显然是要回去和李世民回复了，而舒安则是继续陷入了思绪之中。 “这一个时代的话船只技术虽然领先世界。” “但单单依靠船只的话还无法保证航行的安全。” “火炮的话怕是没有容易，不过倒是可以尝试大型的弓弩。” “等等，完全可以将炸药包绑在弓弩的箭矢之上，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有了远程手段。” ...... 舒安思绪开始发散了起来，要知晓之前他可是曾经想过将炸药弄在投石机身上。 只不过这样的方法太过于冒险了，因为一旦放置不好的话，那么就是误伤自己了。 相反的话，用在弓弩之上，那么无疑就安全许多了，一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恨不得马上去尝试。 要知晓从火药的应用到大炮的应用这其中足足有着四百年的差距。 加上舒安也仅仅只有一个构思而已，所以暂时想要用出大炮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完全可以用弩车来代替大炮的作用，虽然威力肯定会小上不少，但完全可以接受。 “果然是人老了，脑子不灵光了。” 舒安不由默默感叹，弩车的前身是弩机，用来对抗匈奴利器。 不过造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就对了，所以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大规模应用。 本身唐朝资源的就不足，怎么还会有弩车这样的东西，而且随着时间推移。 实际之上唐人和异族的骑术差别已经没有明显那么大了，自然弩车也被淘汰了。 “原本以为今年能够轻松一些，倒是没有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碌。” 舒安轻声呢喃道，随后也是没有再浪费时间，而是派人去了解一下弩机的情况。 对于这一个时代弩机是否变成弩车，就算是舒安也不是很清楚。 还有造船这件事情同样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还不知晓李世民是什么样的想法。 ...... 另外一边，王德回到了宫廷之后，则是开始给陛下汇报安玄公所说的话语。 当然王德自然是丝毫没有半点隐瞒，将安玄公所说的话语都说了一遍，甚至连前后的神态都没有放过。 “造船？！亚父这又是打什么主意？”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道，因为他根本不明白亚父要造船是为了什么。 “陛下，安玄公是不是不想让大唐太破费了。” 王德在一旁小心翼翼说道，要知晓现在大唐安定，类似造船厂虽然有不少，但都是隋炀帝留下来。 而且是为了制造龙舟，事实之上对于大唐并没有太多的帮助。 “或许吧。”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不过他则是不相信这一位亚父会如此轻易放下。 要知晓不少造船厂都已经荒废，保留下来的并不多，不过也不算什么值钱。 但亚父并没有说出什么目的，则是让这一位帝王有着不少纠结。 他倒是不担心这一位亚父做出什么伤害大唐的事情，但总觉得内心痒痒的，想要知晓其目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金元蹴鞠，惊骇 “现在世民应该很疑惑才对。” 书院之中，舒安猜测着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默默想道。 他要了这一个船厂，主要还是看重里面的这一些人，这一些熟练的船工。 否则的话根本不会提出这一个问题，指望李世民的话还是别想了，不如自己动手。 “老爷，太上皇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 不过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舒狂狮的声音响起，算是让舒安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请帖？！” 舒安有一些诧异轻声道，还有李渊是在做什么。 这一个时候竟然这么高调，难道不怕李世民忌惮么。 好在当舒安知晓了请帖内容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关于蹴鞠比赛的请帖。 “没有想到李渊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不过舒安很快感叹道，原来这是蹴鞠全国比赛了。 在去年舒安开始建议了之后，李渊就马上开始行动了。 花了一个月到各道州，然后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比试，而现在又一个月的时间，各道州决出前两名队伍而是来到了长安。 “果然，这一个时代并没有休息这一说法。”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慨，尽管只有一场，但各道州加起来场次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的话也就是有着十六支队伍了，也就是全国十六强，现在都聚集长安了。 “看起来关于蹴鞠的任务快完成了。” 舒安很快则是想起了系统的事情，尽管他已经选择了遗忘。 毕竟这系统简直是史上最难的系统，完成一个任务基本上花费不少的功夫。 比如说这一次蹴鞠，若是没有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宣传的话，根本没有可能，更不用说影响整个大唐了。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交给李渊还真是正确的决定，现在李渊可以说一心铺在了蹴鞠之上。 颇有一些玩物丧志的感觉，不过李世民估计巴不得这一位父皇这样的吧。 “老爷，这是关于这一场蹴鞠大赛的资料。” 一旁的舒狂狮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拿出了一叠纸张出来。 上面都记载着这一段时间蹴鞠大赛的一些情报，不仅仅有长安发生的事情，还有各道州的蹴鞠发展。 当舒安看完了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原因很简单，这蹴鞠大赛的头名竟然有十万贯。 这都是诸多势力分出自己的一些利益，但各道州加起来就是一个庞大的数目了。 “竟然有这么多，那么这一次要去看看了。” 舒安默默想道，既然奖励这么丰厚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蹴鞠大赛的收获更多了。 事实之上之前李渊已经打定要开始宣传蹴鞠大赛了。 不过因为薛仁贵归来的关系，加上长安不少人议论安玄公的缘故。 所以李渊还是给了舒安不少面子，并没有马上宣传，否则的话肯定能够轰动整个长安。 而这宣传就是舒安交给李渊的手段了，毕竟若是没有宣传的话，那么蹴鞠想要在整个大唐展开根本没有可能。 此时不仅仅是舒安一个人收到了请帖，其中不少大臣同样如此。 当然李渊自然不会忘记了恶心这一位儿子，想要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成就。 “欺人太甚！” 李世民咬牙说道，看着眼前的请帖自然是想起了一张冷漠的面容。 自己这一位父皇目前在这一位帝王心底比亚父还要可恶一些。 “陛下，息怒，听说蹴鞠冠军队伍能够得到十万贯。” 一旁的王德不由小声翼翼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羡慕，要知晓这可是一大笔钱财。 “什么，十万贯？！” 一听道钱财，这一位帝王一个激灵，面色之上有一些不敢相信说道。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大的一笔钱财，要知晓哪怕是李世民想要拿出十万贯都没有那么容易。 更不用说他还欠着亚父三十万贯没有还，尽管两三个月时间让这一位帝王也积累不少钱财。 但距离三十万贯还有一些距离，不过李世民对于自己敛财手段已经十分满足。 一个月就有将近十万贯进账，虽然扣去花费等东西，一个月还有几万贯之多。 这在之前李世民根本不能够想象，当然有时候李世民自然会感叹，都亏了朕脸皮厚，从亚父那里拿了不少份额。 “不对，这几个月蹴鞠似乎和前几个月收入没有多少变化。” 李世民面色不由一些发黑轻声道，既然蹴鞠发展如此之好，为何蹴鞠场收入没有提高。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无疑就是形容现在这一位帝王了。 “陛下，这件事情奴才已经找百骑了解了，有了调查结果。” 一旁的王德恭敬声音响起，同时内心不由暗暗庆幸，幸好之前有一些准备。 不得不说当初的小太监，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内廷总管了，有了自己一套生存标准。 当王德将原因都说出来了之后，这一位帝王更加咬牙切齿了。 原来随着蹴鞠比赛的发展，各地赌坊自然懂得变通了，很快就将蹴鞠场的份额占去不少。 要知晓蹴鞠场一方面就靠着门票，另外一方面就靠着押注这一些球队胜利收入了。 而随着蹴鞠发展越好，但正好吸引更多了赌坊，而这一次十万贯奖金，甚至一半是出自这一些赌坊。 一开始巨额奖励还是李渊的想法，不过也有舒安派出去的人帮忙。 在舒安耳闻目染之下，自然也学会了一些手段，而李渊就更加厉害了。 直接派人到各道州，将这件事情前因后果都和这一些世家和赌坊说了，以及蹴鞠发展的重要性。 当然李渊虽然成为了太上皇，但余威依然存在，这一些合作的世家和赌坊可不敢招惹。 在半威胁之下，自然是凑集了诸多的奖金，一开始还没有那么多，不过当各道州比赛后。 这一些人自然是尝到了甜头，继续追加奖金的数目，而十个道州加起来的话就是一个恐怖的数目了。 就算是李渊，一开始都没有想到会凑集这么多的奖金，原本在他看来，有个一万贯就不错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缺少的人才 尽管蹴鞠整个大唐决赛还没有开始宣传，但一些风声还是流露了出来。 也就是这一个时候，薛仁贵终于回到了长安，仅仅是刚刚回来，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甚至有的赌坊开出了关于这方面的赌局，比如说的爵进一级，还是二级，甚至三级，只要你敢押。 至于官职的话，倒是没有太多人关注，原因很简单，薛仁贵原本位置不算太高，但实权在握。 所以官职之上或许会升一下，不过变化不会有太大。 进入长安之后的第一件事情，薛仁贵便是先入宫，显然这一位安北伯也不算是当初的青涩少年了。 在这一方面之上还是有不少长进的，当然若是没有长进的话，那么柳迎春自然会提醒这一位丈夫。 宫廷之中李世民询问了薛仁贵不少关于关外的事情，主要还是一些善后的问题。 “不知晓仁贵对于其他突厥部落如何看待？” 李世民当问完了基本一些事情之后，则是又问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毕竟是在长安之中，就算是李世民也想要其他突厥部落如何，尽管有一些部落向大唐称臣了。 但那又如何，要知晓这一种盟约的东西可是束缚不了什么东西。 李世民显然不是那一种心慈手软的人，然而还是要看看一些人的想法。 比如说薛仁贵，倒不是不想听听一些国公的想法，而是那一些国公不像是年轻人，方方面面都有自己考虑，说不定隐藏一些什么。 “陛下，自从颉利部落被灭之后，草原其他部落倒是安分了不少。” “不过老师曾经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虽然安分，但过几年就不一定了。” ....... 薛仁贵并不明白这一位帝王的打算，则是将自己的分析都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应该出兵将整个草原扫荡了才对，放任这一些突厥人无疑是养虎为患。 李世民点了点头，听着薛仁贵的分析显然是有不少的意动，不过还是不能那么快转变自己的那一些思维。 或者说这一位帝王还是要一些脸面的，总不能刚打倒颉利不久，就撕毁和其他突厥部落的盟约。 “仁贵，先退下的吧。” 最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薛仁贵也没有犹豫就告退了。 第一时间进入宫廷之中是表达自己的忠心，但不代表薛仁贵不想马上回到自己府中。 “北方看来要先放下了，朕可不想将这一些草原猛虎交给高明等人解决。” 李世民目光闪烁轻声呢喃道，不知不觉之间，这一位帝王显然思想有了不少变化。 若是之前的话，李世民对于撕毁盟约还是有着不少顾忌，但自从听了亚父对安南的骚操作之后。 马上就心领神会了，既然没有道义的话，那么就制造道义。 实在是利益动了这一位帝王的内心，供给整个大唐的粮仓。 对付北方这一些部落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一些人只要存在一天就会威胁大唐的边境问题。 不过现在的大唐还是力有不足，哪怕是灭了颉利，但李世民清楚这是之前颉利已经众叛亲离的结果。 ....... 夜晚之下的星辰倒是格外明亮，书院之中的舒安也没有类似之前早早入睡了。 偶尔看着这美好的夜晚，就算是舒安内心也不由十分喜悦了起来。 这一种来自大自然的美景哪怕是舒安都无法抗拒，关于薛仁贵的消息舒安自然也是知晓了。 “老爷，您觉得仁贵这一次能够到郡公的位置么？” 一旁的来福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好奇问道，要知晓若是能够达到郡公的位置。 那么已经比得上朝堂之上大部分人了，要知晓诸多跟随陛下的老人也不过是如此。 “怕是有一些难。”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这是大唐的最后一战的话，那么郡公倒是无妨。 但大唐边境可是有着诸多的异族，薛仁贵现在才多少岁。 所以郡公的话，很大的可能不会封下，县公的几率还是比较大一些。 毕竟若是之后再度立功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封赏了，李世民自然不会那么傻了。 “可惜了。”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神色说道，既然有了老爷这句话，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找到了制作弩机的工匠人么？” 舒安的声音响起，这是之前交代的事情，只不过他还没有询问。 “老爷，这件事情并不算顺利。” “之前先是借助一些关系去工部询问。” “只不过弩机这一种东西虽然有流传，也有图纸，但没有人会做。” ...... 听到自家老爷问起的事情，来福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主要还是弩机用不到了，自然没有人会了，还有之前战乱的时代，诸多能工巧匠都流露各地了。 比如说当初隋炀帝就带着不少工匠下了扬州，之后那一些工匠就没有回来了。 舒安眉头则是紧皱，现在还不是弩车，也就是说弩机还需要改进。 自然就需要能够制造弩机熟练的工匠，否则的话就太慢了。 “现在长安之中招募木匠看看。” 最后舒安幽幽说道，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之前工部若是有熟悉弩机的人，借用来就好了，没有想到没有。 若是借用工部的木匠话，那么又要重新学习弩机的制作，这样一来还不如自己招一些木匠。 自己慢慢配糖，省得借来的人学会之后还要还回去。 而且说不定民间还有一些木匠高手也说不定，比如之前曲辕犁就是一样的道理。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这一件事情看来要抓紧一些了。 “嗯，另外派人去扬州看看。” “说不定之前杨广带走的木匠有一些能人。” 舒安最终还是没有放弃杨广带走的那一些木匠说道。 毕竟杨广还要修龙舟等等，估计是不会放过那一些木匠，肯定带走大部分木匠之中的能人。 哪怕是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要知晓除了弩车之外，接下来船厂还不知晓什么情况，需要木匠的地方可不少。 第四百四十五章 师徒重逢，圣旨 翌日 关于薛仁贵的封赏同样出来，爵升二级，并没有出很多人的意料。 主要还是薛仁贵实在比想象之中年轻太多，尽管外表足以让很多人忽视他的年龄。 “果然，只有二级，并没有三级。” “越往上爵位想要晋升可是越难。” “不错，有二级就不错，要知晓那一些国公哪一位不是身经百战。” ...... 果然很快长安又转变了议论的方向，当然话语听起来倒是有一些酸溜溜的。 安北伯，从现在开始则是薛县公了，这已经比得上绝对数人了。 若是说长安之中谁最嫉妒的话，那么非张亮莫属了，原因很简单。 当初他为难的少年，短短一年多时间之中则是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爵位。 最为关键的这一位少年还圣眷在握，若是之前张亮还是郡公话，那么或许还不会如此。 然而现在的话，张亮可是差一点将家中的东西都打破了，只不过无论如何愤恨，也都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长安之中感慨的有很多人，又有一位新贵崛起，而且薛仁贵并非那一种无根基之人。 书院之中，薛仁贵的身影早早就出现了，在早朝一结束之后就立即赶来了。 “学生见过老师！” 薛仁贵面对舒安可是十分恭敬，或者说在他内心之中已经将舒安当成自己的在世父母。 “恭喜仁贵了，已经算是长安一流的勋贵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说道，显然为自己这一位弟子高兴。 “一切都托老师洪福，若是没有老师背后支持，仁贵最多也就到了县侯的位置。” 薛仁贵面色也是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终究还是有一些年轻。 哪怕是薛仁贵想要掩饰内心的激动，表面上还是功夫做得不够。 好在舒安并不在意，毕竟年轻也有年轻的优势，而且薛仁贵确实有着一个资格骄傲。 当然薛仁贵的话语，舒安还是多少有一些赞同，若是寻常人的话，爵位估计就升一级而已。 哪怕是这一次有滔天的功劳，也是十分困难。 “若是你自己没有努力，那么谁支持都没有用。”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还是选择鼓励自己的弟子。 “对了，老师这是陛下让学生转交的圣旨。” 不过薛仁贵并没有在这一话题上纠结，反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了。 之前这件事情并没有在朝堂之上宣布这件事情，反而是私下封赏，就算是薛仁贵都有一些好奇。 好奇陛下会给自己老师什么样的封赏，想必应该是不会太差才对。 “这是自己为师要求的东西，不过估计这一位帝王不好意思出口吧。” 似乎看出了薛仁贵的好奇心，舒安接过了圣旨开口说道。 当然舒安还是第一时间看起了这一份圣旨，他倒是要看着一位帝王赏赐了哪一位船厂个他。 “长乐造船厂？！”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的神色。 尽管他知晓李世民肯定会留一个心眼，没有想到竟然给他长乐造船厂。 在这一个时代可以说隋唐造船技术排在世界前沿，而最好的造船厂自然是扬州了。 毕竟这里可是大运河经过之处，加上之前杨广的逗留，很多东西都保留了下来，不过目前都是属于大唐的。 “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竟然这么小心眼。”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说道，很显然他是明白了这一位帝王的想法。 李世民肯定是认为舒府要进入造船的行业，所以给他一个不知名的小船厂。 甚至现在说出长乐，说不定诸多长安中人还不知晓在哪里。 不过对于舒安来说话，倒是有一些歪打正着了，因为长乐位置处于江浙之下，靠近岭南之地。 位于东南沿海地区，和他航海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要抢造船的生意。 “老师，您要卖船么？” 另外一边薛仁贵同样看了这一道圣旨，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怪异说道。 因为根据他所知，造船这行业似乎没有多少的利益，若是寻常小船，就算是普通百姓自己都可以做个竹筏。 若是大船的话，那么花费的功夫可是不少，而且一般都是向大唐购买。 他实在看不出这一位老师想要做一些什么，不过他倒是清楚了陛下为何不当堂宣读出来。 确实这一份封赏，看似不错，实际之上几乎等于没有。 “卖船，这怎么可能，不过这长乐造船厂倒是有不少用处。” 舒安微微一眯轻声说道，总算是有一处造船的地方，小一点也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人数够多的话，那么能够造出海航的船只就足够了。 他自然是看不出那一点小利益了，海航才是真正的大头。 随后薛仁贵则是一头雾水离开了，因为他继续追问的时候，只剩下老师一脸神秘的笑意。 师徒之间交流可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舒安并没有留下薛仁贵在书院吃午饭。 原因很简单，薛仁贵不过是刚刚回来一天的时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 能够来到书院之中，舒安已经十分高兴了，当然薛仁贵的到来同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一位就是安北伯么？” “现在应该要叫薛县公了。” “看上去也没有和我们差多少。” ....... 不少学生议论纷纷，话语之中的羡慕已经不用多说了。 当然世人谁不羡慕这一位安北伯，可是整个大唐也仅仅只有这一位而已。 “若是你们继续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感叹话，那么想要成为下一个薛仁贵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正当这一位学生言语的时候，舒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这一些学生的身前了幽幽说道。 一瞬间原本纷扰的课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舒安还是有着不少的威严的。 而一旁从头到尾将这一幕都看在眼中的苏大山，同样暗暗感叹，这一位院长说得很对。 下一个薛县公，哪怕是苏大山都不由将双拳握紧，或许自己也有希望也说不定。 事实之上不仅仅苏大山，此时不少学生同样面色上奋发出了不少斗志。 第四百四十六章 轰动长安的蹴鞠 舒安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由暗暗感叹，之前开学自己讲了不少鸡汤。 这一位学生虽然有触动，但也就仅仅那几天而已，之后的话明显斗志减少了不少。 没有想到这一次薛仁贵来到书院，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效果。 “可惜了，仁贵身居要职，否则的话倒是可以请来给这一些学生讲几堂课。” 舒安默默想道，就像是一些成功人士那样宣讲。 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说起来的话，这就是灌鸡汤大会了。 什么成功的经历，十句话至少有一半是假话，当一个人成功了，那么说什么都是对了。 所以舒安还是决定不开这一个头了，容易影响了这一个时代的风气。 “随着仁贵这件事情结束，那么蹴鞠大赛要开始宣传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十万贯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哪怕是一些巨富之家，估计也就这样的钱财。 一开始舒安同样震惊这一份钱财数目，不过后来的话也觉得这数目是应该的。 毕竟蹴鞠的话这么多年参与其中，可以说整个大唐超过一半的世家还有势力联合起来的结果。 而且也有第一次的关系，这里面或许还有攀比以及结交等等原因。 或许这一次应该是最辉煌的一次蹴鞠决赛了，往后的话估计奖金的金额还不会那么大。 但对于寻常人来说，同样会是一笔可望不可即的数字。 事实之上如同舒安所说，在讨论薛县公话题还没有两个时辰，一道惊人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 “蹴鞠决赛，大唐最强的队伍。” “十万贯的奖金，将花落谁家。” “各个赌坊开始推出蹴鞠大赛的盘口。” ..... 一道道消息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瞬间吸引了整个长安的目光。 就算是寻常百姓的话，同样有着不少耳闻，因为这件事情同样和他们有不少关系。 原因很简单，这一些蹴鞠选手之中有一半出自寻常百姓，同样有一只队伍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 “据说这一次剑南道有一支队伍，完全是由百姓自发组建的队伍。” “都是一个村落的，听说了蹴鞠大赛之后就开始报名，一路杀到了剑南道的决赛。” “尽管败了，但依然收获了五百贯的钱财，对于这一些人来说，已经是一大笔财富。” “现在更是有资格参加长安的决赛，有机会获得十万贯。” ....... 诸多队伍之后，一般都是由一些世家出面的，比如很多队伍名称就是以这一些世家命名。 但这一只队伍可是不一样了，这自然被拿来当做了宣传的重点之一。 特别是百姓，更是有一些共鸣之心，既然别人可以，那么为什么他们不行呐。 要知晓这可是十万贯，他们数不清的钱财，任何人都有渴望之心。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关于蹴鞠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这一次引起的轰动不必起舒安任何一次要差。 要知晓这一次蹴鞠可是包括了大唐所有的阶层。 “朕成功了。” 长安蹴鞠场之中，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要知晓自从安玄那里了解了蹴鞠事情之后，李渊可是不少次派人去请求安玄。 同样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整个天下，没有谁不知晓蹴鞠之名。 顺便筹备这件事情的李渊让整个天下不少人知晓。 随着这一次决赛的开始，同样将传遍整个天下，李渊自然是兴奋了。 尽管只能够在风头上压过那一位逆子一头，但对于李渊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还有这一次要证明朕的队伍是最好的队伍。” 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信心呢喃道，要知晓这一次长安决出的决赛队伍之中，冠军就是他麾下的三水队了。 要知晓李渊为了保证没有人发现，还特意换了一个队伍名字。 自从蹴鞠的起源开始，李渊可就是开始训练这一支队伍，所以这一次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这十万贯，朕是志在必得。” ....... 正当李渊信心满满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有一个人在郁闷。 那就是李世民了，之前李世民可没有在意李渊的事情，只要不动他的蹴鞠利益就可以。 至于李渊要做什么事情的话，只要不危害大唐和他地位，也就随他去了。 但没有想到李渊竟然不声不响之间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心动了。 “父皇难道就不能告诉朕一声么，朕也想派一支队伍参加蹴鞠大赛。” 御书房之中的李世民可是有着诸多的怨念，还有这件事情若是提前找他商量的话。 那么他至少还能够弄出一成的利润，一想到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内心更为伤心了。 “陛下，已经调查清楚，据说这件事情是安玄公率先提起的。”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尽管之前他早有意料这件事情或许和安玄公有关系。 没有想到还真是如此，一想到这里李君羡也有一些无奈。 “朕就知晓，父皇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世民有一些咬牙切齿说道，显然为亚父没有带上他十分气愤。 这件事情他就这样成为了看客，尽管有着不少的利益，但让父皇这样风头无二。 就算是李世民内心之中都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好在李世民身为帝王，还是很快恢复了过来，幸好之前在封赏上算计了亚父一把，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一旁的李君羡则是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这一位陛下的话语。 “君羡，以后父皇那边若是有什么情况，不要遗落了。” 但很快李世民的声音又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痛心的感觉。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么多的钱财摆在他的面前，竟然没有好好把握。 就算是李世民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以之前有一些放心的李渊，自然又被惦记上了。 “是，陛下！” 李君羡面色更为无奈说道，看来这一位陛下和太上皇之间怕是没有容易恢复关系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浓烈氛围，看不透 蹴鞠大赛在长安之前所建造的蹴鞠场比赛，当然若是其地方的话，蹴鞠场倒是不在少数。 不过这是长安，可以说整个大唐地价最为高的地方，想要建造这么大的一个蹴鞠场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而且长安之中的空地同样是不多了，基本上都被人占满了。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次蹴鞠决赛的场地同样没有悬念。 原本李渊是打算花费三天的时间，来售卖门票，但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所有门票都卖出去了。 “这一次蹴鞠大赛可是整个大唐的比赛。” “不错，绝对不能过错过，要知晓蹴鞠据说陛下都在玩。” “陛下很有可能这一次也会出场，还有太上皇已经邀请安玄公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尽管李渊只是发出了俩张请帖，一张是给舒安的，这就不用多说了。 完全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有一张请帖则是给李世民的，当然倒是有不少挑衅的味道。 不过这依然瞒不过一些有心人知晓，更不用说蹴鞠一些人同样很感兴趣，比如说军中的武将。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朝中大臣都率先吩咐家丁去买门票。 蹴鞠大赛如同预期那般开始，而整个蹴鞠场地则是炙热了起来。 “加油，蜀地！” “剑南队伍，冲啊。” ....... 还没有开始，关于各个地区的加油声音就开始兴起了。 一个个面色之上激动的模样更是感染了周围的人，置身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叹。 “看起来叔德比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 舒安在一间包厢之中看向整个蹴鞠轻声呢喃道，这样氛围虽然比不上后世的火爆。 但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了，毕竟缺少了转播什么的，能够做到这一个样子已经很不错。 比赛有着很多场，不过开幕的第一场舒安倒是来了，至于接下来的话就不一定了。 不过门票的话不能浪费，送给其他的人来看看倒是不错。 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说一句，李渊的时间点选得真不错，春季倒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闷热。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来了，一间包厢之中，李世民的身影同样出现了，面色之上似乎没怎么好看。 “没有想到蹴鞠这么受欢迎。” 李世民眼眸闪烁呢喃道，要知晓他虽然觉得蹴鞠好玩，但应该不至于让这么多人沉迷才对。 不过想到蹴鞠随便有一个简单的场地，加上原本就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倒是有一些明白了。 “陛下，蹴鞠场之中发现了不少朝中大臣，还有安玄公也来了。” 李君羡在一旁恭敬说道，蹴鞠场之中有太多人，注定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 所以早早李君羡便安排百骑混入了其中，就是为了探查情况，不过朝中大臣比想象之中要多。 “嗯，知道了。” 这一位帝王面无表情道了一声，来的大臣越多，更是让这一位帝王不爽。 蹴鞠比赛今天安排了不少场次，不过舒安看了一场之后就离开了。 “技术比起刚开始时候有了很长的长进。” “特别是一些天赋突出的人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 ..... 当然这一场蹴鞠比赛同样让舒安看出了不少东西，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惊讶之色。 现在虽然和后世还有差距，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甚至有一些出乎意料他的过人动作。 尽管如此，舒安还是没有在蹴鞠之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他还有火药要研究，之前虽然设想得不错，利用弩车将火药发射出去。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火药威力的问题了，若是太多火药，对于弩车要求就比较大了。 若是火药少了的话，那么威力的话恐怕不足，这样一来的话，只能对火药进行提升了。 虽然不可能达到后世一颗手雷那般，但至少也要有所进步才行。 自然舒安便不想在这里耗太多的时间，还不知晓工匠寻找得如何。 可惜若是寻常的时候，舒府招收的木匠应该能够引来不少的目光才对。 现在目光全都被这一个蹴鞠大赛所吸引了，自然就关注到这件事情了。 当然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他们的生活不会因为蹴鞠比赛而改变节奏。 不过对于蹴鞠比赛肯定还是有关注的，毕竟这可是十万贯的巨奖。 “希望回到书院之后，能够有一些惊喜。” 舒安感受马车已经行驶出了长安城默默想道。 于此同时舒安的离去同样让一些人察觉到，比如说李渊。 “看来安玄这一段时间倒是很忙碌。” 李渊感叹道，倒是没有在意，因为舒安直接向着城门方向而去，就是返回书院。 哪怕是他都想不明白舒安脑袋是怎么长的，总是能够做出一些寻常人不会的东西。 现在这样子，肯定要回去研究什么东西了，想到这里之后李渊不由摇了摇头，目光继续落在了蹴鞠场上。 因为接下来的话，就快轮到他的队伍上场了，自然要关注了。 若是败了的话，那么就相当于被淘汰了，容不得这一位太上皇不紧张。 除了李渊之外，还有李世民关注到了，不过他更多是疑惑。 “最近亚父又在做什么？”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似乎这一位亚父都在书院之中。 “陛下，百骑人一靠近书院就被舒府护卫发现了。” 另外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毕竟农庄可没有长安城那么鱼龙混珠。 基本上只有一个陌生人的话，那么就被发现了，这想要看安玄公做什么也无法探查。 “嗯！”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怪不了百骑。 对于舒府护卫的实力，哪怕是李世民都是十分信服，甚至不比自己的禁卫差。 因为观音婢的关系，他也是知晓这一些人的来历，都是从小培养的，天生就比其他人有优势。 “不过，舒府在招一些木匠，应该和船厂有不少的关系。” 李君羡突然想到了一个情报继续说道，差一点就忘了这件事情。 “这亚父是要做什么，看不透。” 包间之中只剩下了李世民带着疑惑的声音。 第四百四十八章 抽奖，西南之变 当赶回书院的时候，已经是晌午的时间点了，这一个时候学生都在自己休息之中。 有人在操场之上依然看着书籍，也有人在操场之上踢着蹴鞠，毕竟蹴鞠也可以少一些人，只要两边对等就可以了。 长安的蹴鞠大赛并没有影响到这一些学生，不过倒是影响了一个人，就是苏大山。 十万贯！ 这一个数目可以让苏大山有一些炫目，虽然是不同世家的队伍，但是据说若是夺冠的话。 诸多队伍已经开出将一半奖金分给场上蹴鞠的选手，哪怕是有着十多个人。 平分下来同样是一笔巨款，至少苏大山暂时无法仰望的钱财。 “可惜，我可不是蹴鞠的料。” 当然苏大山更多是感慨而已，因为书院的关系，对于蹴鞠他并不算陌生。 可惜每一次的话他只能当一当防守位置的人员，基本上算凑数而已。 苏大山的感慨舒安并不知晓，因为此时舒安面色微微一愣。 因为根据系统显示，他之前的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就是关于蹴鞠的任务。 之前关于蹴鞠的任务不知不觉之间也就完成了，如此简单，倒是让舒安想起了过往一些不好的回忆。 “不知晓这一次能够抽出什么东西。” 舒安默默想道，对于这一个有点狗的系统，哪怕是他也早已经不抱指望了。 但终究是算是生活之中一点意外惊喜，不过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系统的原则话，基本不会插手这一个时代的发展，比如说舒安想要一些地瓜玉米的幼苗。 类似这一些系统就根本没有，不过舒安也早就没有指望了。 反正等他的海航开启了之后，类似这一些种子就不是没有希望了，可以从海外获得。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就不知晓要多久了，当然无论多久，舒安也不会放弃。 就算是为自己来到这一个时代所做的一点事情吧。 “抽奖！” 舒安内心暗暗默念道，脑海之中一个转盘开始旋转。 看着指针的转动，舒安内心之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波澜。 他不是生死一线需要指望这破系统的人，也不会因为这系统抽到的技能而有太多的变化。 当指针停留在古琴造诣之上的时候，舒安眼眸微微一缩。 随后脑海之中似乎有不少关于古琴的知识涌入，一下子舒安面色之上变得有一些苍白起来。 “老爷，您怎么了？” 舒安面色上的不对劲之处一下子就被一边的舒狂狮发现，不由有一些着急出声道。 好在舒安勉强可以控制自己，勉强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舒狂狮很快便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不由将这家的老爷扶到房间之中。 “没有想到这副作用有一些明显。” 时间不知晓过去多久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呢喃道。 就算是他没有想到接收一份古琴造诣之后，脑子就仿若快要爆炸一样。 这一些外面的知识瞬间让他苍白了，果然是一个不靠谱的系统。 不过接收了这一份古琴造诣之后，就算是舒安对于古琴的兴趣也不由上来了。 之前他并没有接触过古琴，虽然君子有六艺，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的乐一开始是指《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乐舞。 但随着时间的演变，已经不仅仅局限在这里，而古琴同样算是乐的一种。 后来更是演变成为了“文人四友”，琴棋书画！ 可惜的是君子六艺，舒安表示自己之前并没有学全，所以这乐一直是空白的。 只不过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当然主要是乐随着时间演变，被许多人抛弃了。 “接收这一份造诣，但仍然要从头开始学习。”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这仅仅是一份记忆，其中关于双手该如何弹奏等等问题。 这一些都是需要自己慢慢试验，现在他倒是有着很高修为的人，但因为招式的缘故，发挥出来就一般人水平。 “等夜晚的时候再来喊醒我，另外去买一把古琴来。” 舒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吩咐道，话语还是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苍白。 “是，老爷！” 舒狂狮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尽管有一些好奇自家老爷怎么会对古琴感兴趣。 等待舒狂狮躺下了之后，舒安同样不由摇了摇头。 原本他赶回来是为了火药研制，没有想到因为系统这一个意外，导致了他现在只能休息了。 不过得到了古琴造诣，勉强算是一个不小的安慰。 舒安也曾经向往过那一些文人骚客，当前也曾想象过自己弹奏古琴的模样。 可惜之前因为天赋的缘故，加上无心学习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这个机会。 倒是这一次，一个在他看来不在意的系统任务，算是帮助他稍微完成了一个小梦想。 ...... 另外一边的蹴鞠场地，尽管舒安已经离开了，不过李世民并没有离去。 哪怕是对于自己父皇有不少怨言，但李世民明显对于蹴鞠很感兴趣，毕竟这一位帝王终究还年轻。 加上这蹴鞠场地热烈的气氛，让人投入其中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惜的一道急促的声音算是打算了这一位帝王的兴趣，来人正是李君羡了。 这么长的时间之中，李君羡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包间之中，反而是四处警惕，负责蹴鞠场地的安全问题。 “君羡，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面色露出了一丝疑惑率先出声问道。 “陛下，西南那边传来消息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说道，关于西南的计划他自然清楚。 这可是百骑执行的，其中一方面就是打探安南的情况，另外一方面就是制造矛盾了。 “西南？！” 李世民先是不解道了一声，不过很快面色之上同样严肃了起来。 “先回宫廷再说。” 不过李世民马上反应说道，既然西南有消息了，那么也就是说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了。 这样的话，大唐自然无动于衷了，要知晓李世民对于安南可是虎视眈眈许久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变故，毒计 回到宫廷的李世民迫不及待看起了西南的情报，当然更多是关于安南的情报。 “已经引起了越南之中的两支大族的争端么？” 李世民眼眸轻声呢喃道，现在的安南虽然是受大唐管辖，但实际之上受到管辖的地方只是很小的部分。 大部分安南的地区都是处于自主的状态，其中由名义之上的安南王掌控。 不过实际之上则是由安南的四个大家族把控，分别为阮、黎、吴、陈四家族。 哪怕是李世民之前对于安南没有太多的兴趣，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的话倒是吓一跳。 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地方，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关系。 知晓了情报了之后不代表马上就可以出手，还有各方面的原因。 想要完整将安南纳入大唐版图的话，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游离在外。 那么这件事情肯定是绕不开一个人，就是交州总管丘和了。 看守安南门户多年，丘和无疑是最了解安南的人，若是没有他帮助的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让人召集长孙等人进宫。” “还有让百骑将这件事情通知亚父，看其有什么想法没有。” 李世民率先开口道了一句，不过后来则是又加上一句。 现在需要讨论出一个合理的方法，之前的李世民或许还有不少负担。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为了大唐，李世民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 群臣很快便在御书房之中聚集，其中有文臣，也有一部分武将。 在过完年之后，绝大多数武将已经回到了自身所驻守的地方，现在的大唐可没有想种轻松。 其中文臣一边的话则是以长孙无忌为首，另外一方武将自然便是以兵部尚书李靖为首了。 当然武将一方除了一些野心之人外，大部分人对于武将之首是不在意的。 李靖之所以站在最为跟前主要还是身上的功勋最多的缘故。 除了老牌这一些沙场名将之外，薛仁贵同样出现在武将队伍的末端，不过面色上倒是有不少苦笑。 “这一次应该没有我什么事情。” 薛仁贵一边观察周围人一边默默想道，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之前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缘故，所以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勋，但这样事情估计只有一次。 接下来的话肯定要给其他人一些机会，要知晓武将行列可是有不少人。 其中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比如说这一位刚调来不久的兵部尚书，薛仁贵根本没有见过。 “诸位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李世民目光扫过了在场众人一眼严肃说道，在面对正事的时候。 这一位帝王总是带有一丝威严，少了一份平时的温和。 “陛下，或许我们可以派人联系安南王。” 长孙无忌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 想要占据大义的话，那么无疑比这一个安南王更有大义了。 “陛下，现在我们应该先做好准备。” “不错，其中士卒应该率先聚集西南。” ...... 随着长孙无忌率先出口，众多文臣武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能够站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知晓安南事情的人，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当然有人开口，其中也有人没有开口，李世民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李靖身上。 “不知晓药师如何看待？”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瞬间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靖身上。 “陛下，不知晓这一次可是为了安南之地！？” 李靖率先开口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错！” 李世民没有犹豫回答道。 正当君臣对答的时候，薛仁贵同样暗暗打量这一位兵部尚书。 和其他的武将不同，这一位李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中年文士一些，身上属于沙场名将的气息则是内敛起来。 哪怕是薛仁贵都不由暗暗感叹，人不可貌相，不过更让他在意的还是，这一位功勋卓越存在的想法。 “若是交给臣的话，那么臣会令人将安南王杀死，嫁祸安南的四大家族。” “原本四大家族已经有间隙，那一个时候必然会互相怀疑，甚至想要自己人坐上安南王位置。” “于此同时控制安南王的后人，随后让大军假借这一些后人查清真相之名进入安南。” “接下来的局面就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大军进入安南，剩下就看着一些四大家族的选择了。” 李靖雄厚的声音在御书房之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已经将安南纳入了大唐的版图之中。 “毒！” 此时在场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一个字了，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兵部尚书此计策如此毒辣。 特别是站在最后面的薛仁贵，更是暗暗感慨，若是用这计策，无论是大义还是控制安南地区都简单明了。 尽管没有接下去说，但是薛仁贵知晓，留给安南这四大家族的路并不多。 因为到时候大军肯定将安南王之死的罪名扣在这四大家族之上。 四大家族哪怕是知晓了那么又如何了，除了造反这一条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若是造反的话，那么正好给了大军一举扫清安南的机会。 在场的人自然不是傻瓜，很快便明白了李靖这一条计策可能产生的结果。 “药师果然有不少想法。” 李世民眼眸流露出了一丝赞赏说道，尽管表面之上没有答应，但实际之上已经赞同了。 哪怕计策再毒又如何，李世民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更何况，李世民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安南，稳定能够给大唐提供粮食的安南。 一旁的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想到最后风头被这李药师给抢走了。 不过长孙无忌内心同样暗暗道，看来自己还是不够狠。 现在的这一位赵国公也不过只有三十五岁而已，距离日后老谋深算还有一小段距离。 好在李世民针对李靖的计策又开始完善，在这么多人的帮助之下，一条完整的计策同样开始形成。 当然在这其中倒是没有薛仁贵的事情，不过薛仁贵同样看出来了，陛下这是在栽培自己。 第四百五十章 安南家族，韩瑗 白天落幕，宫廷的议论还未结束，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苏醒了过来。 不过舒安则是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他差一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有想到李君羡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安玄公，陛下派君羡来说一些事情。”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事实之上他已经来不久了。 但听闻安玄公身体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就没有打扰的打算，反正想必陛下知晓也会如此的。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现在，好在安玄公终于醒了，否则话他怕等回去时候城门关了。 “君羡，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舒安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说道，对于现在李君羡到来没有太多的思绪。 好在很快李君羡小心翼翼观察房间之外，发现没有什么多余人之后，才开始讲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如此！” 当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呢喃道。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有想到是西南的事情，不过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安南的话没有多少的实力，若是大唐拿不下那才奇怪。 唯一可能造成麻烦的估计就只有西南的环境了，毕竟西南瘴气可是不少，还有毒虫毒蛇之类的。 舒安只是简单将自己所认为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说一遍。 “多谢安玄公了。” 李君羡道了一声之后，就马上返回了，显然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而舒安看着李君羡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微摇了摇头，希望不会出现太多的意外吧。 怎么说安南还是有一些底蕴的，毕竟安南一直以来可都是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 “阮、黎、吴、陈四大家族。” 舒安轻声呢喃道，前世身为文科生的自己，对于安南的历史还是有不少研究的。 主要是安南和华夏可是有着诸多的联系，其中上千年的时间安南可都是属于华夏的一部分。 其中历史之上这一段时间更为称为北属时期，更是有着四次之多。 叛乱和收复，更是成为贯穿这历史线的主旋律，这其中和安南现在这四大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四大家族在后世都曾统一过安南这一个地区，一直到二十世纪，可没有那么简单。 原本舒安想要休息，只不过这一场意外注定是让舒安休息不下来。 针对安南的事情，舒安同样开始思绪了起来。 “想要对安南动手的话，至少还要两个月的时间。” “从长安到安南的距离可是不短，还有想要秘密调集大军同样需要不少时间。” “不过这一次的话，倒是没有我等师徒什么事情了。” ....... 舒安默默想道，虽然他是提出将安南纳入版图的人，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 想道了这里之后则是没有继续思索，突然之间哪怕是舒安都觉得自己有一些饿了。 没有太多的犹豫，舒安则是向着食堂而去，现在这一个时间点的话，应该是晚饭的时间点。 书院之中依然有不少学生在教室之中补习，比如那一些寻常百姓出身的子弟。 这一些人原本就没有多少基础，甚至很多字都不认识，哪怕是恶补，也需要付出多倍的努力。 当来到食堂的时候，舒安目光倒是看到了一位士子借助食堂的灯火读书。 要知晓在每一个房间之中，都有烛火这一些照明之物。 或许寻常百姓都用不起这灯火，但对于舒安而来也不算什么。 这一位士子若是寻常百姓子弟的话，那么舒安倒是不会意外，会认为是节俭。 不过舒安对于此人还是有不少印象，那就是这一位少年可是出身富贵士族人家。 “见过院长！” 少年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的动静，看到了舒安急忙行礼说道。 “仲良可还安好？！” 舒安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说道，因为眼前名字叫做韩瑗，而其父名字便是韩仲良了。 “家父尚且安好，多谢院长挂念。” 韩瑗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说道，要知晓这可是安玄公的问候。 寻常时候父亲可是对于安玄公十分推崇，否则的话也不会将他送来书院了。 “曾和令父有过几面之缘，没有想要转眼仲良之子倒是这般大了。”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微微有着不少感慨，曾经游历南阳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忘记南阳韩氏了。 而韩仲良父子便是出身这一个家族，虽然南阳韩氏已经不如西晋的辉煌。 但是当初让舒安印象非常深的一点便是，尽管是没落了，家族中人不多，但家风依然十分严谨。 当初他曾经和韩仲良有过一次交谈，尽管比自己小上十来岁，但谈吐之上十分不凡。 一开始舒安并没有想到关于这一位韩仲良有什么成就，原因很简单，这一个名字有一些平凡了。 他不可能将每一个这一个时代的名人都记住，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后来韩仲良也渐渐展露头角，成为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舒安偶然知晓也为其高兴。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想到这一次韩仲良竟然将自己儿子送入书院中。 别人不知晓韩瑗，但舒安对于这一个名字还是有不少的印象，是唐朝之中担任过宰相的人物。 尽管是在后面的高宗时期，但同样是证明韩瑗其本身的才能，可惜因为反对武则天的缘故，被诬陷谋反，最终病逝。 当然这是历史之上，现在的韩瑗可是不知晓自己未来的命运随着舒安到来而改变了。 “或许下一年的科举倒是有希望了。” 舒安看着眼前的少年默默想道，之前看了花名册，对于下一年的科举他是悲观的。 但今夜来到食堂，刚好让他从记忆之中找出了关于这一位少年的命运。 这不由让舒安将这一个名字暗暗记在了心底，打算让人重点培养一下。 若是下一年依然高中榜首的话，那么书院的知名度必然更为广阔。 韩瑗倒是很有希望，若是再努力努力，未尝不可能父子同朝为官，说不定还能够成就一段佳话。 第四百五十一章 决定，非他不可 和书院学生交流算是意外的情况，哪怕这一位学生日后如何如何，和舒安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舒安不觉得自己能够活过李世民，现在李世民的二十八岁，而他的年龄不用多说，已经六十岁出头了。 原本李世民算是有一些短命了，仅仅五十一岁就早逝去，但这一个世界肯定不会如此。 有了他参与之后，李世民至少活个六七十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可不觉得自己能活过李世民，所以无论立谁为太子。 反正绝对不可能在他死前登基，自然是不在意了，所以这一些学生就算日后做了宰相也就那样。 简单吃了一个晚饭之后，舒安则是来到操场边上，根据前世的记忆，他可是修筑不少阶梯。 当然受到这一个时代限制的缘故，是用木板制作而成。 简单寻一处空旷地方坐下，因为晌午意外的缘故，所以舒安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睡意。 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对于舒安倒是别有一番意境，不过这一副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老爷！” 原因很简单，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正是武顺。 武顺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尽管在学院之中是一名学生，但更多是一名侍女。 “明则，在书院生活如何？” 舒安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兴趣问道，说起来的话随着过年之后，这一位小侍女就没怎么跟在他身后。 “书院很好，其他同窗都不敢招惹我。” 武顺回答道，要知晓她侍女的身份并没有隐瞒。 自然武顺的身份同样水涨船高，不过因为女儿身的缘故，倒是在书院中有一些不方便。 舒安眼眸则是微微一凝，仿若是仰望这无尽的星空，但实际之上内心则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小女孩，还是掩饰没有到位，从话语之中舒安还是隐隐感受到一种失落。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脑海不由思绪了起来，或许的话可以换一个思路。 “明则，明天让狂狮带你去领一套农庄的房子。” “若是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让你娘亲妹妹两人过来住一段时间。” “总不能让人说舒府小气了。” .......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因为当初农庄的房子都是统一搭建，所以早有规划。 其中除去给这一些护卫安家之外，还有空闲出几套房子出来。 刚好给这一位小侍女了，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之前确实有一些考虑不周了。 至于为何对武顺有一些偏爱话，那么舒安也不知晓，或许是因为现在武顺有一分像是当初的无垢吧。 终究是姐妹两，算起来的话，武曌的话有三分像。 这一个问题舒安并没有太过于纠结，此时武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不想让老爷如此麻烦，可是内心又想要见自己的娘亲妹妹。 在这样纠结的情况，舒安已经走远了，最后只留下了一道面色之上露出了感激的身影。 或许一开始武顺进入舒府还是因为圣旨，但现在的话她则是心甘情愿成为了舒府的小侍女。 只不过武顺没有见到舒安离去嘴角微微翘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个和舒府不是一条心的人可不能要，还好武顺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 书院很快便陷入了宁静之中，而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同样做出了决定。 “让李靖自行调动所部人马，全权处理西南之事。” “至于原本李靖所部空出来的边境防线，则由新军顶替。” 李世民声音响起，一旁的李君羡则是匆忙记下来。 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大张宣扬，所以只能以秘密传旨的方式了，这件事情自然要交给百骑来做了。 翌日 朝堂之上不少群臣发现了兵部尚书李靖不在了，不过自然会有人解释。 “李尚书因为军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便连夜向陛下请辞了。” “陛下有令，兵部尚书暂时由陈国公担任，等待李尚书归来。” 王德的声音在早朝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便响起了，算是解释了这件事情。 不过这一个借口也仅仅只能是瞒过寻常朝臣而已，之前接触过安南这件事情的人，自然清楚了。 当然有人失望，也有人无奈，不过都心服口服，因为之前李靖提出来的计策哪怕是房玄龄都无法可说。 尽管房玄龄有一颗仁慈之心，但并不代表是一个迂腐的人。 安南人的性命和大唐诸多百姓相比，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朝堂之上的薛仁贵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严肃之色，之前因为草原的一战让他名扬。 哪怕是薛仁贵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这一位有着军神之名的存在。 这一战的话更多还是取巧了，还有亚父自身的功劳，他的话明显是锦上添花。 好在经过这一次之后，薛仁贵同样沉寂下心，就像是他当初和老师开始学习那般。 朝堂之上并没有太多的事情，今年的话并没有类似去年那般为难这一位帝王。 不过当李世民再度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李君羡的身影已经在等待。 “见过陛下！” “君羡可还有什么事情？” 一番见礼之后，李世民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 “陛下，臣想要将王玄策派去安南。” 李君羡犹豫一会儿面色之上坚定了下来出声道，这是他之前一直考虑的事情。 因为正如需要有人打入安南内部，这一项任务陛下能够放心交给的也只有百骑。 寻常士卒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被察觉了，反倒是百骑有过类似的经验。 只不过此去安南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可以话，李君羡则是想要自己亲自前往。 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位陛下肯定不会让他亲自前往安南。 百骑之中若是能够胜任的人也只有王玄策一人，然而王玄策并非一般人。 果然话音刚落下，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这一个要求确实有一些困然。 “君羡，你这是给朕出难题。” “非他不可么？”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还有一些无奈。 “陛下，非他不可。” 李君羡坚定的声音继续响起，充满着坚决。 第四百五十二章 历史，七国的天下 李世民自然不可能因为李君羡的一面之词就决定了王玄策前往安南。 因为这一位帝王记得没有错话，王玄策可是刚刚从同样属于西南的天竺归来不久。 甚至落下了一身伤病，若是让其再去西南的话，那么就算是李世民也有一点担忧。 不过接下来李君羡则是将百骑之中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那就是遇见突发的事情没有主见，但王玄策不一样。 或者说王玄策不怕犯错，身后有着安玄公背书，只要王玄策不犯下致命错误。 那么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而没有后顾之忧的王玄策更容易在西南发挥。 而且还有王玄策本身的能力同样是顶尖的。 关于王玄策在天竺做的一些事情，李君羡也是有一些听闻。 安南的话环境和天竺相差不大，正是这样的缘故，选择王玄策更加合适。 “这件事情让朕再想一想。”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尽管有着诸多的理由都认为王玄策是最合适的人选。 “陛下，大军很快就开拔，时间从速。”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越早出发的话，留个他们百骑的时间更多。 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更容易布局一些，有着充足天数做准备。 “正好现在朕并没有太多事情。” “原本想去蹴鞠场看看，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备车，去书院！” 李世民思绪了许久之后幽幽出声道，显然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没有下定决心。 这件事情终究还是绕不开亚父，不如去书院看看。 说起来的话，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去书院了。 而且每一次来回书院都十分匆匆，都在早晨的时候。 “是，陛下！” 另外一边李君羡同样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当李世民走在通往农庄的路上时候，不由感受到来自山水之间的气息。 和其他的农庄不同，舒安的农庄看上去十分整洁。 要知晓寻常时候李世民可是没少出宫，自然知晓乡间的模样了。 “若是整个大唐的乡下都是如此，那么必然是盛世。” 李世民轻声感叹道，哪怕是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有一丝希望不是么。 另外一旁的李君羡则是没有言语，他因为经常来这里的缘故。 自然是清楚安玄公的农庄和其他地方的不同，这里不仅仅是环境，还有人都不太一样。 当来到书院之外，李世民远远便看到了亚父的身影。 原因的话很简单，此时舒安正在给这一些学生上课。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好奇了起来，说起来的话，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过亚父讲学。 当年还在太原的时候，李世民倒是有不少次类似的经历。 正是在那一个时候，他认识了观音婢，一想到这里之后，哪怕是这一位帝王脚步不由放轻下来。 教室之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这算是他给自己找麻烦吧。 因为他给书院多加了一趟课程，课程的名字就叫做历史。 原本舒安一直觉得书院少了一些什么，后来一想的话就是少了一堂名为历史的课堂。 这一个时代的人除了那一些读书的人，大部分也就知晓自己上二代三代这里的历史而已。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他们可能知晓隋唐两朝，但过了几十年之后，估计只剩下唐朝的概念了。 “何为历史，历史便是一个民族兴衰更替的见证。” “文字恰好是记录这些兴衰的载体，记载着人类文明最灿烂的篇章。” ....... 舒安的声音缓缓在课堂之中响起，所有的学生都被吸引了，被这一门课程所吸引了。 其中无论出身世家与否的话，此时都认真听着院长的话语。 之前的话或许不少人知晓上古史策，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将历史归纳为一个课程。 就算是原本打算寻找亚父的李世民同样在教室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倾听这一门课程。 舒安的历史课程，一个月只有两堂课，当然讲什么内容就看舒安的安排了。 简单的话将整个历史归纳出一条主线，传闻人类文明的起源。 玄鸟降夏，成汤灭夏，武王伐纣，周天子时代的开启，随后就是春秋战国的时代。 在这一个时代，或许有人能够完整叙述出历史的时间轴来，但绝对没有舒安来得详细。 “今天所讲的内容，便是终结战国时代的秦始皇。” “这同样是春秋战国时代最后的余晖。” “现在每一个人写下一句话，可以关于秦皇的评价，也可以是其他。”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课堂之间的互动他同样十分在意。 不过也有一分好奇，历史之上对于秦始皇评价不在少数，但大多是毁誉参半。 比如在此之前的司马迁，对于秦始皇的评价就是贪鄙暴虐了，当然舒安自然是不会信了。 原因很简单，汉夺秦业，刘邦想要稳固自己位置，或者说让自己占据大义之名，那么自然要抹黑秦始皇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汉代若是有人为秦始皇不平的话，想必会当成异端吧。 不仅仅是这一些学生，舒安同样转过身子来，在黑板之上缓缓写下了一句话。 此时教室之外李世民同样在思绪，不过在看到亚父准备写什么的时候，他就停止了思绪，而是将目光落在那一只手上。 “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舒安并没有写多少字，但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李世民有着诸多的感触。 因为这句话就仿若是秦始皇亲口所说出来的，这一等雄心，就算是李世民自认为自己都无法比得上。 事实之上这一句话同样表达了舒安的意思，秦始皇终究还是功大于过。 而事实之上以法治国同样是后世的写照，但正是这样的情况，让这一位千古一帝看起来不近人情。 华夏无论是哪个时代还是到后世，都无法逃脱过人情两个字，哪怕是舒安也无法逃脱。 是人就会有感情，哪怕是圣贤也无法避免，可惜的是舒安也知晓，法不容情。 第四百五十三章 缺少的一分 在写完了黑板之上的内容，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他同样是注意到了门外的李世民。 不过很快便不在意了，尽管不知晓李世民是因何而来，现在关键是将这一趟课程讲完。 舒安在教室之间走动，同样看了很多人的内容，不过更多是对于秦始皇的评价。 但是舒安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一些学生确实有一些心比天高。 要知晓他们是什么身份，秦始皇哪怕不是这一个时代的帝皇，但同样也要给应有的尊重。 这一个时代，对于身份的看重，更不是后世可以比拟的，倒是有几个人，分析当初秦始皇面临的形式。 当然分析了一通之后，实际之上并没有说明了自己立场，看来这一些人是聪明人。 站在他们角度之上来看，既然院长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自身当然不能轻易表达了，否则和院长相反怎么办。 对于这一些人，舒安同样也没有说一些什么，每一个人都是不同，成就也是不同。 虽然这一批学生之中有不少历史之上稍微有一点名气的人，但绝大多数还是寻常的人。 当然这一些人能够进入书院的话，已经算是一种突破了。 要知晓那一天来考核的人可不是在少数，这一些人能够脱颖而出的话，已经算是里面天资不错的人了。 而一些写完的人，同样注意到了黑板之上的那一句话，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诧异。 因为他们同样看出了这类似始皇所写，可惜的是秦始皇似乎没有说过这一句话。 那么也就是说这句话是院长以秦始皇口吻所说了，不过这一些人更多是惊疑还有这样的写法。 “时间到。” 舒安淡然的声音响起，瞬间就算是没有写完的人同时都停下来了。 “都写完了话，那么接下来就按照顺序，说一说自己的见解，还有看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一种交流了，让这一些学生听一听其他人的想法。 要知晓这一种机会可是不常有，不过这一堂课注定是要比寻常早一些结束。 当所有学生都说完了自己想法后，舒安就宣布下课了。 “那么这边来吧。” 舒安走出教室目光落在李世民等人身上幽幽说道。 于此同时教室之中的学生自然是看出了李世民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若是前一批学生的话，那么肯定会毫不犹豫认出了这一位陛下的身份。 不过这一批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因为他们当中见过这一位帝王似乎并没有人。 倒是苏大山瞳眸微微一缩，严格之中他不算是学生之中的一员，更多像是一个旁听生。 但是对此苏大山已经十分满足了，要知晓寻常人可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且书院的课堂同样让苏大山十分兴趣，现在的他终于不算是白身，也算是有一点权力追求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之前的话为了考上功名苏大山可以舍弃一切，不过考上了之后算是踹了一口气。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人是....” 苏大山默默想道，不过最终还是将这一条消息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他只是一位无名小卒而已，能够做的事情，可以做的事情都不多。 另外一边舒安和李世民等人倒是来到了操场的另外一处阴凉角落，很快便是人将茶水桌椅什么都搬来了。 “不知晓世民来书院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这一位帝王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 “这件事情先不着急，不知晓亚父能否告诉世民，为何之前七国的天下，只能得到九十九，还差一分。” 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来的目的反而是问起了刚才的事情道。 这一位帝王探究的兴趣显然不是一点半点，让他纠结的事情一定想要弄清楚。 比如眼前的这件事情，这一句话身为帝王的李世民则是最有的感触。 “天下可不仅仅你所看到的天下那么简单。” 面对李世民的问题，舒安面色之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竟然会为这件事情纠结。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所醒悟。 “始皇注定得不到七国大部分人的人心。” 不过舒安并没有隐瞒什么，解答了这一位帝王的疑惑。 人心这一种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复杂，无论是收复七国，还是后面的以法治国。 始皇唯一没有得到的便是人心了，可以说这是一种无奈，但同样也是一种选择。 “原来如此！” 李世民是一个聪明之人，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明悟说道。 不过他觉得这句话并没有那么简单，好在此时这一位帝王也想起了正事。 李世民给李君羡使了一个眼色，这一位百骑统领自然上前一步了，面色之上苦涩可是掩饰不去。 “安玄公，这件事情和玄策有不少关系。”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将整件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这一下子倒是轮到舒安面色之上有不少的惊愕，他倒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安南？！” 舒安默默想道，之前他觉得这件事情和薛仁贵无缘，没有想到倒是扯上了另外一个弟子。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造化弄人，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不少犹豫。 这算是刚出虎口，又要入狼窝么，还是王玄策注定和西南逃脱不了缘分。 但是舒安对于安南同样有不少想法，原因很简单，若是将船厂安置在安南话，那么下南洋的话就简单得多了。 可惜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都不能做主，面对这两双期待的目光，舒安也不由轻微摇了摇头。 这一个时代舒安因为身份的缘故，是可以代替王玄策做主的，但舒安并没有想到这样做。 “派人将玄策喊来吧。” 舒安幽幽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让王玄策自己做决定。 若是因此有一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舒安怕是要不安了，历史之上王玄策和安南可没有太多的联系。 第四百五十四章 王玄策的选择 “奇怪，这一个时候陛下怎么召集我，还是去书院？” 通往书院的道路之上，王玄策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轻声呢喃道。 原本他调查之前军器监的事情好好，想要将前太子的事情挖出来。 他可是知晓陛下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所以才会觉得有一些奇怪。 ..... 书院之中，等待王玄策的时间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 但午饭的话注定在书院之中解决了，哪怕是李世民同样享受一番书院食堂的氛围。 要知晓食堂按照舒安的设想，可是按照后世的模式，一人一块木盘子一个小木碗。 然后想要吃什么可以给食堂的师傅说，当然之前排名模式同样有效了。 排名多少决定了菜式的多样以及分量多少，不过这是对于学生的，书院之中还有护卫以及老师等等。 以及上一年的学生不用遵守这一个规则，而是可以打三样菜式，三样菜式可以自由选择。 哪怕是舒安都是遵守这一个规定，李世民第一次知晓了食堂规矩之后，同样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没有想到吃饭都有这么多的说法。” 李世民不由轻声感叹道，在宫廷之中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限制。 不过嘴上虽然感叹，但这一位帝王同样排队在亚父的身后，当然又是另外的一番感慨了。 身为帝王，这一种等待在人身后的事情，可是很少见，哪怕是李唐没有开国的时候，这一种情况也不多见。 但同样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所以李世民还是很欣喜的。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并没有太多的学生疑惑，但现在的话则是不一样，因为和舒安一起出现了。 在书院之中，舒安本身的瞩目程度不用多说了，自然会怀疑李世民的身份。 “难道此人是院长的弟子。” “算起来还真是有可能，据说院长有不少弟子。” “应该如此了，要知晓能够如此随意和院长交谈的人可不多。” ...... 学生之间不由小声议论道，而大概觉得知晓真相的苏大山看着这一些学生猜测，不过感觉有一些好笑。 食堂之中，桌子并不少，舒安可不是小气之人，再怎么说食堂建得大一些没太多坏处。 长安郊外的土地可是不值钱，还有这木板木桌什么的更是直接山林取材就足够了。 没有经过开发的这一个时代，山林可是比起想象要多得多。 当王玄策赶到书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李世民正和舒安对立而坐，正在吃着各自盘子之中的饭菜。 哪怕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王玄策也有一些错愕，好在李君羡眼疾手快，急忙将王玄策先拉到了一边。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王玄策才深吸了一口气，端着一盘子饭菜来到了舒安的桌子之上。 这一个时候李君羡同样是回来，坐在了距离陛下不远处，正好和王玄策面对面。 “君羡，将事情和玄策说一遍吧。” 于此同时，正在吃饭的舒安眼角的余光落在李君羡身上说道。 “是！” 李君羡面色苦笑小声到了一声之后，随后则是跟王玄策讲解这件事情的始末了。 谁让在场之中，除了王玄策之外，就他的身份最低，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知晓他可是想要多吃一吃食堂这里的饭菜，这里的饭菜哪怕是宫廷也比不上。 没有看到陛下都吃得十分起劲，特别是掌勺的厨子似乎是认出了李世民，给这一位帝王的份量可是十分足。 王玄策这一个时候也暂时熄了吃饭的心思，因为之前在书院待了不少时间缘故。 对于书院的食物王玄策并不算陌生了，还是有一些自制力的。 不过李君羡接下来的这一些话语则是让王玄策眉头紧锁，因为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深入安南，刺杀安南王，而且最好控制安南王一脉。” 王玄策默默想道，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就算是王玄策内心都忐忑了起来，若是之前没有拜入老师的门下。 又或者没有定亲了，那么王玄策绝对是不会犹豫的。 然而现在的话，王玄策终究还是迟疑了，这一次要带的人可是不少，但比起一个人同样更加危险了。 “不知晓老师可有什么看法？” 王玄策沉默了许久之后目光落在了自己老师身上。 因为他清楚，若是自己没有这一位老师的话，那么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听到弟子的话语，哪怕是舒安面色上都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安南的话形式比较复杂，但同时对于大唐也十分关键。” 他自然是希望王玄策去的，因为安南实在是关乎太多的东西了。 同时也不希望王玄策陨落在安南，但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东西。 “老师，弟子愿意去安南。” 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说道，这一次的话语十分坚决。 面对弟子的回答，舒安则是有一些沉默了，内心之中也不该说什么是好。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叹，决定若是王玄策归来的话，就亲自赐婚。 ....... 书院之中的风暴并没有影响舒安什么，于此同时江南扬州，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舒狂虎轻声感叹道，在刚过年还没有多久的时候，他就赶往岭南。 好在借着之前的联系，所以进入岭南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哪怕是那一位冯柱国有一些好奇。 不过舒狂虎坚信自家老爷的话语，所以并没有泄露什么。 同样收购甘蔗的事情比起想象之中要顺利，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岭南的甘蔗很多都是野生的。 一听说甘蔗可以换钱，小半个岭南都轰动了，趁着这甘蔗的集结即将过去。 舒狂虎终于收购了一大批甘蔗，同样暗中舒狂虎也开始制作蔗糖。 现在话终于成果了，第一批的蔗糖已经出来了，浅黄色的蔗糖让人看起来一眼就很有食欲。 更不是之前灰糖可以比拟的，舒狂虎丝毫不怀疑这蔗糖一出，之前的灰糖都要黯然。 第四百五十五章 决赛，逆转 长安之中的蹴鞠大赛随着的时间推移，终于要开始落下了帷幕。 不过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可以说牵动了大半个长安，巨额的奖金，还有各道州的队伍。 都吸引着长安之中的人，要知晓长安之中的人大部分还是来自各个道州地区。 所以自然天然对于各自道州所出的队伍有着天生的好感。 可惜的是这好感并不能成为胜负的决定手，所以注定会有失落，有人喜悦。 “没有想到那一只平民队伍竟然走到了决赛的地步。” “倒是这三水队伍，似乎是一位宗室子弟的队伍，倒是为我长安扬名。” “不对，这应该算是我太原的队伍才对，毕竟现在宗室大多出自太原。” ......... 长安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关于各种之间的争端都络绎不绝。 尽管不知晓这一次蹴鞠收益怎么样，但是舒安知晓一点，那就是蹴鞠真是彻底火了。 蹴鞠的决赛，舒安同样来到了蹴鞠场地，则那么说也是最后的一场比赛。 总要有始有终，再怎么说这也是大唐第一届蹴鞠比赛的决赛。 “说不定李渊会因为这件事情青史留名也说不定。” 舒安默默揣测想道，要知晓北宋某一个奸臣就因为蹴鞠的缘故，差一点在后世洗白。 更不用说李渊这一种算不上作恶，最多是名声有一些不好的帝王了。 越想越是有可能，不过舒安目光还是落在了场地之上。 这两只队伍的话，舒安都有听说过，李渊的那一支队伍不用多说了。 虽然换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一些熟识的面孔，当然主要是舒安认为李渊绝对不会错过。 另外一支队伍则是全部由平民组建而成的队伍，原本是蜀地之中的第二名出现。 然而在长安的决赛竟然上演了奇迹，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有好奇。 “快踢出去！” “防守住十四号。” ...... 蹴鞠场之中一片喧哗，但这热闹的模样倒是让舒安看出了一点东西。 显然这一支寻常的平民队伍得到了不少的指点，主要打的就是防守反击的雏形了。 基本上已经有一些模样了，加上不间断的跑动，可以说形成了一个不错的防御。 尽管场面之上李渊的队伍已经压过了半场，但实际之上威胁球门的蹴鞠并没有多少。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创造奇迹也不一定。”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若是这一些百姓出身的选手拿下了十万贯的巨奖话，那么想必会轰动整个天下吧。 原因很简单，这一个天下还是百姓多一些，贫穷的百姓更是不少。 “安玄，难道你就这么不看好朕么？” 不过舒安的轻声似乎被一旁的李渊听到了，这一位老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脸黑说道。 要知晓李渊对于自己的这一支队伍可是充满了信心，只不过信心并不能够当饭吃。 “蹴鞠是圆的，一切都有可能。” 面对李渊似乎有一些生气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说道。 当然这倒不是舒安对这一支平民队伍有信心，而是事实之上确实如此。 “哼，朕的队伍肯定能否拿到这一次的胜利。” 李渊轻哼了一声说道，显然不认为自己会输，现在局面大优势。 的分的话，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根本不存在意外。 “永远不要小看了一个队伍想要改变的信心。” 舒安目光落在场地之上那一支百姓队伍之上似乎有一些迷离继续说道。 在他来到蹴鞠场之前，来福已经将关于这一支队伍基本情况都了解。 尽管没有太多的后勤，也没有太多人的跟随，但这一只队伍背负一个村子所有的希望。 这一支队伍都是出自蜀地的一个小村落之中，或许是民风淳朴的缘故。 所以在接触蹴鞠之后，这成为他们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候。 当蹴鞠能够改变他们自身的命运时候，这一些人就成为了一支队伍。 据说在获得出线资格之后，这一些人就拼命苦练，知晓十万贯之后，这一些人可以说是疯狂。 两人没有继续言语，不过可以看出来李渊还是和关心场面上的事情。 今天决赛聚集的人同样有着许多，比如这一位帝王自然是来了。 “难道父皇要拿下胜利了么？” 李世民幽幽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复杂。 原来刚刚属于李渊的队伍则是率先进了一个蹴鞠球，看着在这被压在半场的另外一只百姓队伍。 哪怕是李世民都知晓要说什么是好，到现在还不攻出来。 难道就让这十万贯白白落入了父皇手中，就算是李世民都感觉自己内心有一些不爽。 “好，这一脚踢得不错，回去朕重重有赏。”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李渊同样跳了起来，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倒是舒安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当时间推移，这一场决赛快要落幕了，虽然没有多少的比分，但是对抗比想象中要精彩。 “川蜀这一只百姓出身的队伍突然攻过半场了。” “进了，真的进了！” “蹴鞠进门有效，逆转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结果就结束时候，一道激动解说声音响起。 瞬间风云突变，局势反转，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跌破了眼睛。 不过这不包括舒安，当然舒安还是有一点惊讶。 这李渊的后边防守人员未免也太松懈了，是之前的长时间的放松警惕。 还是有一些轻敌了，或者说都有什么的。 “这....” 一旁的李渊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还有一丝不敢相信。 似乎有一些不相信在最后一刻的时候竟然被扳平了。 但世间就是有这么其妙的事情，不过随后另外一旁舒安面色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怪异。 因为当初制定的规则人自然是自己了，像平局的话是没有补赛这一种回事的。 反而是直接进入点球大战，同样是一边五球的争端了。 “接下来就要看个人的发挥了。”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更为怪异说道，因为说到这一个，两边似乎都不出色。 第四百五十六章 选琴，膨胀了 一边打的配合，一边打的是体力流防守反击，可以说两边的个人队员都一般。 当然这主要这一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发现，明星选手带来的作用。 不少人观念还是就算是技术有一些出彩，能够过掉一个人，就用两个人防守。 两个人防守不住，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目前还没有选手做到这地步。 还是因为蹴鞠才刚刚出现没有多久，所以那一些突出的人还没有达到后世明星的阶段。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场面之上同样陷入了一种静寂之中。 “安玄，接下来要如何。” 李渊迅速问向旁边的舒安，而舒安也从思绪之中脱离出来。 “又平了？” 舒安眉头微微一皱，因为场面之上的点球，都是一边进了两个。 之前的话舒安规则并没有那么多，觉得这样应该能分出胜负。 因为蹴鞠终究不是后世的足球，蹴鞠进球比起想象之中要容易一些。 “不然就一起获胜吧，反正天意如此。”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从无到有，那么再多一个一起获胜又如何。 “天意么？” 一旁的李渊同样轻声呢喃道，不过最后则是点了点头。 要知晓哪怕是李渊都有觉得这算是上天的想法。 而且获得冠军，一个队伍分五万贯的话，想一想也是不错。 仅仅是一瞬间，李渊便赞成了舒安的提议，决定好的事情，很快便纷纷了下去。 “因为这是上天的旨意，所以最后决定两队共同获得冠军，平分这巨额奖金。” 当蹴鞠解说的话语落下时候，瞬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一个说法的话并不是不能够接受。 一时间整个蹴鞠场则是再度响起了欢呼的声音，显然认同了这一个结果。 两个队伍一路走来的话，事实之上支持的人并不少，哪怕是川蜀所属的这一支队伍同样如此。 正如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哪怕是士族之中也有一些人对这一些人的坚持所动容。 ....... 最后的欢呼舒安并没有和李渊参加，而是选择了离开，因为这一个胜利和他关系并不大。 “老爷，狂虎已经来信了，不久之后就要到长安。” “而且进行的那一件事情比起想象之中顺利。” 当舒安暂时先回到舒府的时候，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说道。 “岭南冯家不傻。” 舒安知晓了信封之中内容之后同样暗暗感慨，别看信封之上说岭南没有什么动作。 但实际之上不是没有动作，而是不需要有什么动作。 因为最后肯定是绕不开岭南这一边的，正是这样的缘故，冯家自然是不用着急了。 “那么关于这一次又要找谁合作？” 舒安轻声呢喃道，若是直接出售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被魏征弹劾。 加上有心人利用，很有可能对他名声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这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站得越高，所以看得越远，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人心险恶。 “可惜了，圣贤的任务终究还是差一点。” 舒安默默想道，可能达到了一个瓶颈，若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话，那么基本上想要迈过这一个砍很难。 但哪怕没有踏足圣贤，实际之上他依然是整个大唐拥有最高声望的人。 这件事情舒安暂时放在了脑后，此时目光则是落在了摆在自己身前的古琴之上。 古琴有着不少把，都是这一段时间收集的，其中有着历史久远的古琴。 也有出自一些大师之手新铸造的古琴，尽管这一些大师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地位。 舒安目光扫过了众多古琴，甚至还用手轻轻调试，最后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把似乎有一些漆黑的古琴上。 尽管相貌之上不是很友好，但是给舒安的感觉则是最好的。 要知晓他虽然还没有开始练习古琴，然而因为之前的造诣，给了他不少的音感。 “老爷，这是一位家道中落的混混拿去典当的古琴。” 来福在一旁解释说道，虽然没有说这一位混混如何，但最后肯定是没有还上钱来，自然古琴也就回不来了。 “这把古琴倒是有不少历史了。” 舒安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将这一把古琴包起来，显然是已经决定好了。 倒是另外一旁的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要知晓这一些古琴历史悠久可不在少数。 为何老爷只选了这一把其貌不扬的古琴，好在尽管不理解，但是来福也没有继续询问。 “回书院！” 在解决了古琴的事情之后，舒安没有犹豫出声道。 而舒安离开长安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李渊同样十分喜悦，整个蹴鞠场地同样欢乐成为了一团。 甚至李渊同样加入了其中，这可是给百骑带来了不少压力。 特别是李世民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因为现在这样子的父皇可是很少见到。 “陛下，要不要将太上皇保护出来。” 看着这汹涌的人群，哪怕是李君羡都有一些心惊肉跳，生怕这一位太上皇出现什么意外。 “不必了，让人暗中保护便可了。” 李世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要知晓这样的父皇可是不多见。 自从登基了之后就基本上脸色表情更多是严肃，至于他登基了就更不用多说了。 最后李世民还是离开了，尽管对于这十万贯，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念念不忘。 但是也仅仅只有这样而已，不过暗中的话这一位帝王已经决定训练出一支蹴鞠队伍了。 因为从之前收集的情报，这一个蹴鞠大赛是亚父提出来，而父皇是执行的人。 而且每一年都会有这样的比赛，正是这样的缘故，所以下一次的话就是年末了。 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了，训练出一支队伍对于李世民还不是问题。 当然若是被舒安知晓李世民的想法话，肯定会暗暗感慨，这一位帝王是钻进钱眼里面了。 要知晓历史之上的李世民可不是如此，可惜的是被舒安打开了眼界之后。 李世民也开始膨胀起来了，显然有了更多的追求，还有属于帝王想拥有一切的野心。 第四百五十七章 非寻常人，归来 书院之中的学生从他们生活之中的某一天开始，便开始听到了一道古琴声音。 一开始琴声还很青涩，倒是像一些初学者，特别是当这一些琴声是从院长手中而出的时候。 不少人还暗暗感慨，要知晓之前这一位院长在他们眼中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没有想到竟然不会古琴，当然这一些人大部分都是士族的子弟，唯有他们才能够接触这一些算是比较无用便又高端的东西了。 但是这一种感慨仅仅是暂时的，原因的话很简单，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发现琴音已经有了不少的进步。 “这进步已经有不少入门的姿态了。” “果然不愧是院长，或者说不是寻常人才对。” “说不定院长明天还能再进步，那样的话就更加惊讶了。” ....... 哪怕是书院之中关于院长的事情不由有了一阵小议论。 对于这一些学生而言，已经忘却了时间，因为书院封闭式的原因，所以长安城之中就算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当然还好书院一个月有放假几天的缘故，倒是让这一些学生有了解外界的机会。 但是目前这一些学生还没有到达放假的时间点，所以能够让这一些学生讨论的事情并不多。 大多数还是和学习之上有关的问题，类似舒安的话题还是不多。 当然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对于院长的天赋还是认同的，至少已经不像昨天那般青涩了。 只不过当第三天的时候，整个书院之中飘扬的古琴声音则是开始柔和了起来。 已经到达了在场之中很多学生几年学习古琴的地步了，若不是弹奏的人是舒安没有错。 大多数人都怀疑这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因为这进步的速度足以让人震惊。 “果然院长绝对是圣贤转世，否则得话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一种层度。” 一位书院的学生感叹道，他们之中很多人只是听说过这一位院长的故事。 不过之前就算是他们想要见安玄公怕是也没有这一个机会，但这一段时间接触。 他们也知晓了院长学识渊博的事情，还有就是懂得很多。 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能够难倒这一位院长一般，而现在他们又是知晓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一位院长的天赋，绝对是举世难寻的，至少他们认知中没有这样的人。 当时间来到第四天的时候，这一个的古琴声音已经十分优美了，但是在睡梦之中不少人缓缓醒来。 “院长这琴声又进步，真是可怕。” 有是一番感慨，不过他们发现已经习惯了院长这琴声，特别随着琴声的进步。 十天之后，舒安的琴声已经不弱于当世的任何一位古琴大家了。 “可惜了，还剩下一些造诣却不是那么容易表现出来。” 舒安轻声呢喃道，身前是他所命名为黑木琴的古琴，也正是之前的那一把琴。 现在他大概能够和那一些古琴之中造诣深厚的人相比，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但舒安能够感受到的是系统传授的古琴造诣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能够再进一两步，达到了琴道宗师的地步。 不过这一步的话舒安至少现在是达不到了，因为很明显自己的双手有着明显的不协调，限制了自己的进步。 加上他还是借助这一把黑木琴的帮助媲美那一些大家的，想要和那一些人相比，还需要不少时间。 “这一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最后舒安只能带着些许叹息轻声呢喃道，能够得到这一份造诣就不错，就不要妄想太多了。 要知晓他练字可是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还有后世的底蕴，才有了宗师之名。 现在古琴的话就随遇而安的话，反正造诣在自己脑海之中，多练练说不定能够变成有生之年系列。 而不少学生自然也注意到了院长摇头晃脑的模样，似乎有一些不满。 “院长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这已经是琴道大家的水平了，竟然还不满足。” “才仅仅是十天的时间，若不是知晓院长之前没有接触过古琴，一定会认为学习了几十年。” ...... 书院之中又是闹起了一阵风波，要知晓不管是什么道路，到了一个大家的层度。 那么就会得到人尊重，特别是这一种琴道大家，放在外面的话，无论是哪一个府上都是座上宾。 可惜的眼前这一位的名字叫做安玄公，古琴大家或许是寻常人一生艰难踏足的层次。 但放在舒安身上光芒还是太过于黯淡了，甚至有一些不值得一提。 “老爷，狂虎回来了。” 不过这十天过去了之后，舒狂虎身影同样在舒安身边出现。 “这一路之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舒安目光落在了舒狂虎身上带着一丝关心问道，对于这一位贴身护卫，他还是有着不少愧疚的。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狂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继续说道，之前他只是随口关心。 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发生其他的事情，看着这一位护卫的表情，看来事情不简单。 “老爷，蔗糖的事情倒是没问题，不过狂虎在路上遇到了两位书生。” 舒狂虎似乎带着一丝感叹说道，随后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原来在运送的路上，舒狂虎结识了两个人，据说是进入长安告御状的人。 自然舒狂虎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件事情，没有想到竟然和科举事情有关系。 最后舒狂虎在喝了不少酒之后就替两人揽下了这件事情，就算是舒安听完了这故事也有一些诧异。 “狂虎喝醉的次数可是不多见。” 舒安则是轻笑说道，似乎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一般。 身为他的护卫，一般来说的话舒狂虎自制力还是有不少的，当然舒安同样没有限制这一些护卫饮酒。 当然不能在关键时候就对了，私下的话他自然不会去管。 运送蔗糖的任务并不算难，而且长时间待在船上，心情有一些烦躁也是正常的，舒安倒是不认为饮酒有问题。 饮一些酒的话，在船上才能够睡得比较安稳。 第四百五十八章 杜如晦，方法 “老爷，这件事情该如何？” 舒狂虎听着自家老爷内心松了一口气，随后出声道。 既然老爷不在意的话，那么就说明了这件事情有着落了。 “这件事情你自己去找克明便可以了。”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说道，尽管舒狂虎不愿意动用他的关系。 但事实之上舒狂虎身上早已经刻下了他的烙印，最终还是代表他出面。 不过对于舒安来说，这件事情朕不算什么大事情，不过科举舞弊么，这不是正常的事情。 就算是舒安记得自己在后世考试之中这样的人同样不在少数，自然不会上心了。 “嗯，多谢老爷！” 舒狂虎不由饶了饶头说道，心中也不由暗暗后悔，为何将这件事情揽下来。 “老爷，管家让我问您这一批蔗糖该如何处理？” 但很快舒狂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声音继续想起。 “有样品么？” 舒安率先说道，并没有回答这一个问题，事实之上他内心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不过还是要先看看这一个蔗糖怎么样，后世的蔗糖都是雪白的，倒是这一个时代的蔗糖如何。 “老爷，已经带来了。” 舒狂虎显然是早有准备，带来了一小袋蔗糖。 “尽管是淡黄色，但是比起那一些灰糖好上太多了。” 舒安轻轻品尝了一下眼眸微微一眯说道。 随后舒安将自己的打算都交代给舒狂虎，想要寻找蔗糖合作的人话，那么很简单。 只要将蔗糖宣传出去就可以了，就不怕没有人不会上门合作。 舒狂虎在收到了老爷的指示之后自然是不会多耽搁了，尽管他还没有先回到家门。 “有了蔗糖之后，倒是可以做出不少样的小饼干。” 舒安眼眸轻声呢喃道，事实之上很早时候他就让厨子开始烘制一些饼干了。 不过因为灰糖本身的缘故，所以导致了味道实在是有一些差强人意。 现在的话有了蔗糖之后倒是可以再试一试，做一些葡萄夹心饼干，还有蛋黄饼干之类，都是可以的。 ........ 蔡国公府 杜如晦自从拜了安玄公为师之后，生活节奏同样控制了下来。 特别是杜如晦私下还请了药王看了一看，当然这也是上一次去拜见老师时候，老师所提议的。 杜如晦自然是不敢耽搁了，在检测了一遍之后，似乎有着不少病症都隐藏着。 若是一不小心数病齐发的话，那么基本上是药石无医了。 当初杜如晦一想这一个结果，面色之上也有一些惨白，显然是没有自己已经到达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要知晓先前的时候，老师已经提醒自己了，自己虽然有着不少改善，但依然还不够。 而有了这一次药王检测了，就算是杜如晦都不敢在这样下去了。 所以这一段时间都是告病闲赋在家，当然李世民自然也不会让这一位左膀右臂真的悠闲了。 一些比较急而且比较严重的事情，依然需要杜如晦来处理。 但比起之前来说还是好上太多了，只不过杜如晦今天的话注定是不能轻松了。 “老爷，舒狂虎求见。” 一位仆人匆忙而来，随后在杜如晦耳边恭敬声音响起。 “狂虎？！快让人请进来。” 杜如晦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出声道。 对于舒狂虎的身份杜如晦还是清楚的，只不过他不知晓舒狂虎怎么会来。 难道是老师有事情要交代，反正肯定有事情。 ...... 舒狂虎对于杜如晦的话算不上陌生，但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毕竟两人的身份还是有差别，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友好关系。 “杜大人，主要还是关于这两位士子的事情。” 舒狂虎在杜如晦面前并没有丝毫怯色将整件事情都讲给了这一位当朝重臣听。 不过该有的尊重舒狂虎同样没有落下，毕竟这可是老爷的弟子。 但一旁的杜如晦可是没有在意舒狂虎的态度。 因为这件事情可是让杜如晦眉头紧皱，要知晓科举的事情可是大唐的根基之一。 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杜如晦也不能听舒狂虎的一面之词。 “狂虎，先将那两位士子带来，若是此事情是真的话，那么陛下肯定会给这一些士子一些交代。” 杜如晦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这件事情是让这一位宰相有一些愤怒了。 “嗯！” 舒狂虎没有犹豫直接出声道，他之前已经问过那两位士子。 好在都直接来到长安，并没有去道州的衙门，否则的话舒狂虎这里面还会不会出现一些问题。 正当舒狂虎上门和杜如晦交流的时候，来福同样做完了老爷交代的事情。 宣传的话其实舒安想得很简单，那就是在天上人间之中赠送一些蔗糖。 能够进入天上人间消费的人基本上都是身份卓绝的人，至少也是某一个地区的富商。 所以这一些人应该能够看出蔗糖的价值，当然若是看不出来的话，那也是有眼无珠之人。 天上人间从一开始建立开始，红娘可是将其打理得有条不紊。 加上舒安的建议，红娘对于天上人间同样进行了几次改变，其中服务之上更是让进入其中的人感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菜式之上更是变化多样，比如说上一次卤制品，同样让天上人间再一次从长安之中的酒楼之中脱颖而出。 特别是这一些卤制品也可以是冷食，外带的话更是十分方便。 其中赵国公府的长孙无忌特别喜欢一道卤制猪耳朵，每一天都会让仆人来天上人间带走一份。 尽管这一道菜式价值不菲，但是对于家大业大的长孙府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过今日的长孙无忌有一些疑惑，因为猪耳朵旁边多了一小包东西。 “老爷，这是天上人间送的，据说是回馈客户。” “这东西是被称为蔗糖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小人不敢拆开。” 一边仆人十分恭敬说明了，这一些都是天上人间的交代，他不过是代为转达。 “蔗糖？！” 长孙无忌眼眸微微一眯轻声呢喃道，不由率先动手打开了这一包所谓的蔗糖。 第四百五十九章 猜不透，母女之情 “出乎意料的甜。” 长孙无忌眼眸露出了一丝惊讶轻声道，当品尝了这蔗糖之后。 之前灰糖简直是远远比不上，很快这一位宰辅自然想到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天上人间竟然将这一等糖送人，还有老师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呢喃道，显然面对自己老师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压力。 毕竟当年的话，似乎自己每一步所做的事情都隐瞒不过这一位老师。 更不用说以前的他哪怕是做的事情多隐秘，最终还是让老师知晓了。 这可是让这一位当朝重臣有着诸多的阴影，所以面对这蔗糖，哪怕是长孙无忌同样不敢大意。 事实之上长安之中圈子说小也不小，但说大也不算大。 就算是这几天没有进入过天上人间的人，此时同样是知晓了这件事情。 “蔗糖，可以去尝试尝试。” “新出的糖类，估计和灰糖差不多。” ...... 不过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天上人间新出的产品了。 毕竟以往天上人间可是做出了诸多的料理，有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 宫廷之中，小公主长乐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兴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爷爷给她送来一大堆零食。 “老爷说过，这一些是新制作出来的饼干，若是公主喜欢哪一种口味的话，下一次可以派人跟老爷说。” 武顺站在这一位小公主面前十分恭敬说道，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老爷会将自己派进宫廷中。 而且还是送一些零食，哪怕是武顺也不由感慨，对于这一位小孙女，老爷是真的疼爱。 当然羡慕归羡慕，武顺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因为在舒府的生活很不错，这就已经足够了。 “嗯嗯，明则姐姐，长乐记住了。” 丽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说道，显然对于武顺不陌生了。 事实之上也正是如此，因为舒府本身就和宫廷密切，之前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不好派人进入。 不过有了武顺了之后就方便多了，这一些事情可以交给武顺。 而武顺在第一次胆怯了之后，后面的话也慢慢平常心了，这宫廷来的次数并不少。 至于书院的课程，武顺倒不是很在意，因为她不算是书院的学生，学习多少算多少。 事实之上武顺更希望的生活，是陪伴在老爷身边，当然娘亲和妹妹最好也在一起。 现在的话娘亲和妹妹偶尔还去农庄住上一段时间，算是让武顺有了不少的安慰。 武顺并没有在宫廷之中待多久，因为她还要回到书院之中，所以也不想停留太久。 而丽质的正在看着这一位小饼干发愁，原因每一块小饼干看上去都十分可爱。 “该先吃哪一块饼干才好？” 小luoli不由陷入了纠结之中，当然这是属于幸福的烦恼。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如此精细的做法，基本上都是那一种粗饼。 “对了，可以找母后商量商量。” 很快丽质便想到了一个方法，既然是自己不好做决定的话，那么就找人帮忙做决定。 ...... 属于皇后的寝宫之中，长孙皇后面色上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 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一种东西，难道她最近觉得丽质脸上肉多了不少。 “没有想到亚父竟然还送了这么多东西给丽质。” 长孙皇后轻声碎碎念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酸酸的感觉。 要知晓在没有嫁给李世民之前，亚父对自己可是很好，现在倒是都转移到丽质身上了。 虽然长孙皇后在人前需要保持皇后的威严，但不代表没有一颗小女人心。 “丽质，不然你闭上眼睛选一个好了。” 面对自己女儿期待的目光，长孙皇后不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羡慕。 或许是受到了亚父的影响，所以对于这一位女儿她并没有过多要求。 就正如自己的童年那般，可以无忧无虑那般，至于以后的话长孙皇后自认为自己还是能够护住丽质的。 至于李世民的话，就是更加没有主见了，不得不说这件事情之上。 李世民还真的没有多少的话语权，历史之上的这一位帝王或许是不错的君主。 但在教导自己儿子之上，可是一塌糊涂，最后基业甚至被一介女人夺去。 差一点李姓皇朝变换，李世民基本上的采取方式就是放养了。 好在这一世长孙皇后和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可是有着很大不多，还是是不是观察这一些孩子的成长情况。 “嗯嗯，母后！” 丽质听到了自家母后的想法之后，不由眼前一亮，随后马上行动了起来。 当选中了一块松鼠饼干之后，则是将饼干分成了两块，递给了自己母后一块。 “母后，您也吃。” 小luoli的心思依然十分晶莹剔透，面色虽然犹豫，但还是递给了母后。 而另外一旁的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幕，不由一只手轻掩嘴角，差一点就笑出来。 看着丽质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一些不自觉心情好上不少。 长孙皇后接过了这一小块饼干之后轻咬了一口，她并不认为这饼干和寻常那一些粗饼有什么不同。 “咦，这么甜，还有这是葡萄的味道。” 不过当吃下了第一口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说道。 哪怕是长孙皇后也不得不承认，制作这一些饼干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但是真的好吃。 丽质的话在吃下了饼干之后，面色上则是更为喜悦了，只不过看到自家母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精致饼干木盒中。 一时间小luoli不由警惕起来，要知晓这一些可是安爷爷送给自己的饼干。 “母后不会拿你的，不过母后准备让人去跟亚父说，让他送一些饼干入宫。” 长孙皇后看着女儿模样轻笑说道，事实之上哪怕是这一位皇后同样喜欢上了这一种饼干。 比起那一些吃腻的糕点来说，饼干口味的不同，可是让长孙皇后十分期待，唯一可惜就是还要等上不少的时间就对了。 不用想都知晓，想要制作这样的一盒饼干，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第四百六十章 温情，真相 当收到了这一位女儿派人来说明的信息，舒安第一时间就想将人赶出去。 要知晓为了那一盒饼干，舒安可是让厨子花费了不少功夫。 这一个时候也没有模具什么的，一切都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每一块饼干都需要厨子时刻盯着。 “老爷，相信这一些厨子愿意给小姐做饼干的。” 一旁的舒狂狮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一位小姐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样。 他们这一些护卫都曾经是守护这一轮明月的存在，小姐在以前对待他们同样不差。 更像是他们所有人的小妹妹，可惜随着时间变化，身份变化一切都不像从前了。 现在若是小姐喜欢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舒府的厨子应该十分乐意。 “你去安排吧。” 舒安最后只能幽幽说了一声，对于这一位女儿哪怕是长大，看起来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也不像表面之上贤淑。 “是，老爷！” 舒狂狮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其实他知晓老爷不过是表面上有一些不甘心而已。 实际之上肯定会满足这一位小姐的，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这一点。 舒安看向舒狂狮则不由摇了摇头，早知晓就留下狂豹了，要知晓狂豹这一小子可没有那么精明。 之前因为接应王玄策的缘故，舒安同样派出舒府的一部分护卫。 其中自然是需要一个头领了，除去还未归来的舒狂虎，就剩下狂狮和狂豹两人了。 ........ 御书房 “咦，这一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李世民看着王德手中提着的东西，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据说是从舒府而来的。” 王德恭敬回答道，对于这一些东西赶紧说出来。 果然李世民听到这话语眼眸不由微微一亮，要知晓对于舒府的东西，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有兴趣的。 尽管对于亚父的天赋用在这一些食物之上有一些不满，但这一位帝王也不可否认这食物上的造诣。 特别是前天刚听说了，之前的颉利可汗，竟然被天上人间赶了出来。 原因的话便是点了太多的菜式，结果没钱了，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有一些幸灾乐祸。 就算是他都没有想到，颉利竟然还有这么一天。 历史之上颉利在战败之后还被封为了右卫大将军，死后更是被封为了归义王。 主要还是为了安抚突厥人，然而这一个时代的李世民在舒安影响之下，可是野心勃勃。 甚至恨不得将整个草原纳入了大唐版图之中，所以对待颉利之上并没有历史之上的丰厚。 仅仅是一个小将领而已，而且还是有名无实那一种，自然俸禄的话肯定不会多。 若是正常的话，哪怕是寻常酒楼吃个三十天都不会出现这一种问题，然而那里是天上人间。 这件事情李世民只能当做饭后笑谈，此时这一位帝王同样将目光落在了这一盒子之上。 “饼干么？” 李世民打开盒子的话看到了里面观音婢留下的纸条，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温情的神色。 盒子之中饼干只剩下了一半，若是其他人给这一位帝王一半东西，那么李世民肯定没有好脸色。 不过这是长孙皇后话，那么就不一样了，特别上面写着丽质拿走了一半。 哪怕是李世民眼眸之中不由有一些回忆，这观音婢甩锅真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显然长孙皇后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也正是这样子，让李世民内心喜爱。 “可怜长乐又被母后坑了。” 一想到了这一个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笑容不由更浓了起来。 一旁的王德则是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他自然看出了这一位帝王心情正好，不敢打破。 于此同时，杜府之中，杜如晦面色严肃落在了眼前这两位少年身上。 “学生陈道见过蔡国公。” “学生黎石见过蔡国公。” 无论陈道还是黎石此时面色之上都是十分激动，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够见过这一等人物。 对于杜如晦之名哪怕是这一些学子可都是十分清楚，当今的朝廷的重臣。 当然除此之外，陈道两人则是在内心感激舒狂虎，要知晓若是没有这一位大哥话，那么他们还不知晓要找多久的门路。 “你们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来。” 杜如晦并没有太多的迟疑直接出声道，无论是舒狂虎的摆脱，还是这件事情本身虫咬性。 都足以让这一位当朝宰辅动容了，所以杜如晦自然不想多浪费时间，想要知晓这件事情事情真相。 “是，大人。” 陈道没有犹豫站出来说道，随后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出来。 包括了一开始科举出来的时候两人对答案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保留。 还有在成绩出来了之后，他发现榜单之上一位叫做陈道立的人，和他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所以觉得这件事情更为蹊跷，所以就打算上长安告御状。 至于一旁的黎石则是因为是自己好友的缘故，所以陪伴自己而来。 杜如晦眉头不由紧皱，因为这件事情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怀疑的地方，若非是之前两人已经通过答案了。 那么说不定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毕竟一般人都不会去对这一种答案。 当讲完了整件故事之后，陈道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忐忑。 哪怕是他也清楚，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多的疑点，还有这一位宰辅也不到一定相信他的说辞。 “不知晓你们两人可还记得自己作答的内容？” 杜如晦揉了揉自己脑袋出声道，这件事情可不好办。 “记得！” “记得！” 两人一前一后互相出声道，随后杜如晦则是让人拿出来了两份科举试题出来。 让眼前的两位士子开始作答，当然两人是分开的。 当两人作答完了之后，杜如晦则是让两人暂时先回去，等待他的传召。 “这两人？！” 杜如晦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道，似乎有一些想法。 第四百六十一章 问题，朋友之情？！ “狂虎可有看出两人什么？” 杜如晦一边看着手中的试题，一边看似不经意问道。 “杜大人，这两人看上去不都挺正常的。”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杜如晦怎么会问这一个问题，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倒是另外一边的杜如晦听到了舒狂虎的话语，不由摇了摇头。 果然舒狂虎还是有一些年轻了，观察力之上还是差了不少，不过他也知晓。 老师对于舒狂虎的定位就是一位忠实执行命令的猛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至少舒狂虎的性格他还是挺喜欢的，不会去烦恼什么。 “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舒狂虎自然是看到了杜如晦的表情，面色不禁问道。 至少这一路之上他和两人有过不少交流，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这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说谎。” 杜如晦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可不是舒狂虎一直跟在老师身边，有什么事情老师直接拿主意就行了。 能够做到位极人臣的地步，杜如晦观察力可是十分敏锐。 “说谎？”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呢喃道，似乎没有想到这一个结果。 在他眼中，这两人的朋友之情可是十分要好，不过杜如晦的声音继续响起。 “第一，其实这两份试题之上，虽然有一些差距，但还没有差距到那么大。” “就算是追究下去的话，那么因为每一个人的评分不同，有误差也是正常的。” “还有，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话，那么涉及的层次必然是各道州级别的。” “寻常士子面对寻常的官家都会有敬畏之心，陈道基本上孤身一人没有什么牵挂就算了，但黎石呐？” ....... 杜如晦的声音一句又一句响起，不过每一个句都让舒狂虎面色之上惨白一分。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这两人朋友之情确实值得赞赏。” “但现在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这里面很多地方都不值得推敲。” 杜如晦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显然是认定了这一位黎石有问题。 这件事情的话杜如晦还是更加相信陈道的话语，至于黎石的话可能是因为各方面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该如何入手的话，杜如晦现在倒是有了不少的思绪。 一旁的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落魄和无奈离去了，而杜如晦也没有去阻止。 “舒狂虎确实心地有一些偏向善良了。” 杜如晦看着这一道离去的身影默默想道，不过也正是这样的缘故，更让人信任。 比如那一位陛下的话，就经常想要挖老师的墙角，想要将舒狂虎带入禁卫之中。 可惜的舒狂虎已经拒绝了好几次了，要知晓整个天下敢于拒绝陛下的人可不多。 “这件事情话，还是先让派人盯着两人再说。” 杜如晦眼眸闪烁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呢喃道，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上心。 若是他猜得没有错的话，遇到舒狂虎应该是陈道两人意外的事情。 至于见到自己的话，更是意外之中的意外，或许一开始的话都不认为舒狂虎能有什么办法。 科举之事是国事，尽管只是一次意外，但是一旦开了一个头之后，那么日后就难以规范了。 ....... 舒狂虎的落魄归来模样同样是让舒安见到了，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奇怪。 “这是怎么了？” 舒安不由开口问道，怎么说他也是将舒狂虎当做自己儿子看待。 面对自家老爷的询问，舒狂虎尽管状态有一些不对劲，但还是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当听完了整个故事之后，舒安眼眸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光芒说道。 哪怕是他听完了整个过程，也觉得这一位黎石有问题。 朋友这一种东西舒安也是有几位的，但是也仅限于此，至少在不涉及自己生命时候，他还是会帮上一些忙的。 但若一旦涉及的话，那么就不好说了，哪怕是舒安也是有不少私心。 这件事情看上去就很有问题，只不过舒安也不是参与人，所以也没有多去想。 反正有杜如晦在，这件事情最后肯定会真相大白，当然有多少人遭殃就不知晓了。 以李世民对于科举的重视程度，这一次江南怕是要有不小震动了。 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多想，也没有说一些什么安慰话语，反正舒狂虎很快会调整过来的。 关于这一点舒安还是相信的，当然他还是给舒狂虎放假了几天。 “时间之上，应该差不多有人发现了蔗糖的奥妙才对。” 很快舒安便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科举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但是蔗糖的事情不得不上心。 原因很简单，造船需要的资金可是不少，还有这一段时间火药投入。 可以说舒府有一些捉襟见肘了，还好还清楚了之前的钱财，不过李世民欠下的钱财还不知晓什么时候归还。 对于李世民，舒安可是没有多少的信心，当然舒安也乐意这一位帝王欠下这一些钱财。 能够让皇帝欠钱的人可是不多，加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用担心烂账什么的。 事实之上此时赵国公府之中的长孙无忌，同样面色上露出了一丝深思。 连续几天的时间天上人间都在送出蔗糖，关于灰糖的对比长孙无忌感受更加明显。 “难道老师想要寻找人合作蔗糖么？” 一冒出这一个想法之后，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无法抑制得住。 要知晓长孙家的现在产业的利润并不足，若非之前参与了老师的几项产业，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点哭穷的味道。 更不用说长孙无忌现在天天都要在天上人间消费一波，这花费自然是蹭蹭上涨。 “蔗糖绝对有着绝大利润。” 长孙无忌很快便断定了一点，但如何参与进去就是一个问题了，还是要从自己老师入手。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就坐不住，万一若是有人猜透老师的想法，那么不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等等，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若是出城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长孙无忌有了决定之后，当没有走出几步，就有一些苦笑呢喃道。 第四百六十二章 意外，接连不断 翌日，当长孙无忌出现在长安书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有人先来了一步。 要知晓今日的他可是特意请了病假，当然是因为最近朝堂没有太多事情的缘故。 不过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如晦。 前一段日子，据说杜如晦请了超长的病假，据说被药王判断若是继续下去，活不过五年的时间。 当时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可是震动了整个朝堂，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危机感。 虽然自己年龄比起杜如晦要小许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于长生养寿更是热衷了。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杜如晦，没有想到竟然在书院遇见了。 哪怕是长孙无忌内心之中也不由一咚，难道被杜如晦捷足先登了。 一想到了这一个可能之后，长孙无忌内心也不由开始着急了起来，不过面色之上还是表现十分冷静。 于此同时，正在谈笑的两人，同样发现了长孙无忌的身影。 “咦，辅机怎么会这一个时候来书院？！” 其中杜如晦更是有一些疑惑率先说道，他是因为请了长假修养缘故。 但是长孙无忌可没有，所以对于长孙无忌到来十分的不解。 事实之上哪怕是杜如晦今天也不知晓心血来潮，早早就来到了书院之中。 哪怕是杜如晦也不得不承认，这属于乡间独有的风景，以及周围的草木，让人不自觉之间心旷神怡。 同时暗暗打定，以后要多来几次这乡下，体验一下不同的风景。 “或许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吧。” 另外一边的舒安眼眸微微一眯幽幽说道，对于这一位弟子他可是十分了解。 典型无利不起早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之前蔗糖的事情。 事实之上这几天蔗糖送给了谁，每一天都有一份名单，其中长孙府可是每一天都有。 长孙无忌能够忍到现在这一个时候，舒安还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 当然舒安不知晓的是，是因为当年给长孙无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所以导致长孙无忌迟疑了。 “见过老师！” 长孙无忌没有犹豫向舒安行了一礼说道，在尊师重道方面之上丝毫没有失礼起来。 “先坐吧，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舒安面色之上如常说道，不过话语明显没有对待杜如晦那般亲近。 而另外一边的杜如晦在成为了舒安弟子之后，倒是了解一些过往的事情，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所以倒是承担起了中间人的角色，一时间三人倒是谈论了起来。 从各个方面开始谈论起来，三人都是站在大唐顶层的人物，自然有着各自的看法。 当然谈论的过程之中，长孙无忌同样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杜如晦的到来显然是意外。 说来也对，杜如晦这一段日子一直在调养身体，每日都是清茶淡饭，肯定不会去天上人间品尝食物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不由放松了下来，只要等待杜如晦离去就可以了。 只不过长孙无忌没有注意到的是，舒安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了长孙无忌身上。 内心之中对于长孙无忌还是有一些失望的，看着长孙无忌没有提及蔗糖的事情。 这明显是不让杜如晦参与其中了，这一点之上可以说是让舒安有一些不喜。 有时候不能着眼眼前的利益，而是应该想办法拉入更多的人，然后将整个生意做大才是正解。 然而还没有等长孙无忌高兴多久，书院之中则是又多出了一个人。 此人同样是舒安的弟子，但是名字的话叫做崔仁师，若说长孙无忌是代表自己的话。 那么崔仁师就代表着是自己的家族了，显然崔仁师同样是清楚了蔗糖的价值。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面色之上虽然没有多少变化，但内心之中已经感觉有一些好笑起来了。 特别是长孙无忌和崔仁师两人，倒是有一种大眼瞪小眼的味道。 事实之上崔仁师内心之中同样有不少危机感，因为这里可是坐着两个人。 要知晓自从老师回到长安之后，他同样受益匪浅，一方面便是同门关系的缘故。 变相的在家族之中影响力更上一层楼，后面和老师的合作更是不用多说了。 现在基本上赚的盆满锅满，崔仁师自身已经有望竞争一下自身所在支脉的分族长的。 原本因为本身资历还有一些不够，但是现在的话则是被弥补了。 对于蔗糖，崔仁师同样看到了商机，同样看到了自己在家族之中的影响力上升的契机。 所以崔仁师在想明白了之后就匆忙赶来书院了，没有想到遇见了其他两人。 倒是一旁的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或者说有一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今天都凑一起了。 对于崔仁师的话，杜如晦自然是不陌生，特别是他拜师之后，两人关系从陌生渐渐转变为不错。 “不知晓辅机和克明可是为了蔗糖而来。” 不同于长孙无忌想要独吞的想法，崔仁师只要占据其中一份就知足了，所以以来就开门见山。 话音落下了之后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就是有一些僵硬了，内心不由暗暗恼怒。 明明给了自己给了那么多的眼神暗示，居然没有看懂。 “什么蔗糖？” 至于杜如晦面色更加迷茫了轻声呢喃道，他知晓灰糖，但蔗糖是什么还真的不知晓。 不过杜如晦同样不是傻瓜，很显然长孙无忌和崔仁师两人肯定是抱着一些目的来的。 并非是像他那么凑巧，一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杜如晦也有一些苦笑不得了。 此时的崔仁师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错愕，因为他听到了杜如晦的声音，所以感觉似乎自己做错了一些什么。 看着这一些弟子之间的神态，舒安虽然内心没有太多的波动，因为对于这一些弟子显然十分了解。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尽管在外面面前已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师。 但实际之上舒安知晓，若是按照后世标准来讲，他做的还远远不够多。 第四百六十三章 利益划分，出入 “安静！” “何为蔗糖，那么让为师为你解释一番。” 舒安终于是打断了这一场闹剧开始幽幽说道，不管怎么样，眼前三人都是他的弟子。 其中的两人是为了蔗糖而来，还有一人算是运气使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最终舒安也只能将此定义成为一场闹剧，接下来的话就要进行这蔗糖的生意问题了。 而随着舒安话音的落下，在场三人很快都安静了下来，听这一位老师的话语。 眼前舒安还是有不少威势的，特别是对于这一个尊师重道的时代。 比如说长孙无忌哪怕是舒安不待见自己，但是也没有任何想要断出师门的想法。 何况关于蔗糖的事情，长孙无忌三人可是十分认真，哪怕是之前不知晓的杜如晦此时也都想要知晓。 他总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件特殊的事情，而事情的关键就是蔗糖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你们的师弟说起。”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并没有任何的保留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 怎么说也是王玄策带回来的，自然也有其一份子。 随着舒安的叙述，在场三人同样知晓了蔗糖的来源，哪怕是三人都有一些惊讶。 要知晓诸多人认为大唐之外就是化外之地，加上诸多蛮夷来到长安。 同样让很多人觉得唐朝是最为繁华的地方，三人都有这一种的心态。 “永远不要小看其他人，哪怕是蛮夷。” 最后舒安深深扫过了在场三个人一眼出声道，这一些人不知晓若干年之后，华夏失落的年代。 不过舒安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让这一些人改变一些观念。 至少对以后出海什么的还是有着不小的帮助，原因很简单，这三人的态度可能会影响很多人。 “老师，学生受教了。” 其中杜如晦最近反应过来出声道，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好奇，没有想到天竺竟然还有这样的技术。 另外两人同样反应了过来，同样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不过同样也知晓了不能小看这一些蛮夷。 “蔗糖的原材料是甘蔗，首先就不能离开岭南。” “还有这份产业，倒是可以托付给你们，你们可以各自划分区域。” “然后再层层交代给各自的家族，最后就是舒府以及玄策都要留一些份额。” ........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这件事情算是有一些交代。 而且条件之上并不苛刻，仅仅是第一时间三人都答应了下来。 特别是杜如晦都没有想到，随便出来的一个清晨，还有这样的惊喜。 要知晓杜如晦身后也是一个不小的家族，哪怕杜如晦再一心为了整个大唐，还是有不少私心。 面对这蔗糖产业，就算是杜如晦都不能免俗，而且随着老师的说法。 这蔗糖的生意可以说是遍布整个大唐，其中的利润已经不用多说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着很多的细节，比如说甘蔗季节已经过去的问题等等，还有如何联合岭南冯家的问题。 不过舒安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章程，剩下的方面还需要派人谈论其中的细节。 当然舒安也没有给这一些学生选择的机会，不合作的话，那么有着很多人可以合作。 但眼前的三个人话倒还是不错的选择，无论是自身影响力，还是家族势力都足以帮助蔗糖生意的开展。 在口头之上合作之后，三人并没有待多久，此时的长孙无忌同样有一些醒悟了过来。 因为现在这一位当朝重臣还比较年轻的缘故，所以想法确实有一些独了。 “或许合作也是一条不错的道路。” 长孙无忌默默想道，只不过之前的话，更多是喜欢更多的利益。 但是老师则是教会了他一种方法，将更多人拉进来，做大这门蔗糖，然后分到利益同样更多。 书院之中因为三人的到来，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相比起李世民而言。 长孙无忌三人的辨识度就高上了不少，学生之中就有不少人认出来了。 不过也只敢远远看着，并不敢靠近，就算是苏大山也是如此。 “没有想到今天的来人竟然是这几位。” 苏大山有一些惊讶默默想道，经历了之前的几次，他算是没有那么惊骇了。 但是能够见到这一些人苏大山同样有不少向往，要知晓其中的赵国公和蔡国公以及达到了人臣的巅峰。 三人在讲完了蔗糖的事情之后并没有停留多久，都纷纷告辞了。 舒安看着这三位弟子也不由摇了摇头，三人之中他最喜欢的还是杜如晦。 主要是因为杜如晦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念头，长孙无忌和崔仁师的想法他多少可以窥视一二。 “老爷，长孙大人今天请了病假。” 在不久之后，一道恭敬的声音在舒安耳边响起，原来是关于为何长孙无忌今日出现的缘故。 “病假？！这看着倒是不像。”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说道，要知晓长安之中可都是百骑眼线。 这长孙无忌或许是着急蔗糖的事情，所以没有顾忌那么多。 不过怕是这件事情瞒不过李世民就对了，当然李世民若是对蔗糖感兴趣，舒安也只能说晚了。 机会他已经给出去了，要知晓他甚至还送了一盒饼干进入宫廷之中。 就是看看无垢或者李世民能不能吃出一点不同来，但可惜的这一些人并没有做到。 至于长孙无忌的份额能保住多少，就看长孙无忌的感受了。 事实之上刚刚下朝的李世民就问起了长孙无忌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妻兄，加上多年交情。 长孙无忌身体有问题，李世民怎么可能不过问一下。 “陛下，这件事情或许有一些出入。”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说道，原本他对于长孙大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毕竟人偶尔生一些病，这也是正常的，但看了百骑传回来的消息。 李君羡就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这一位长孙大人看上去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什么出入？” 听到了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出声问道。 第四百六十四章 好奇，探究 “长孙大人去了城外的书院。”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他相信陛下肯定会明白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就眉头紧皱了起来，也就是说辅机请了病假，实际之上是偷偷去了书院。 “而且百骑的人还发现，今天早晨出现在书院不仅有长孙大人，还有杜大人，以及崔仁师。” 李君羡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因为这一些人突然去书院的话，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李君羡可不相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就算是李世民也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若是能够知晓这一些人谈论什么就好了。 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了李君羡身上，想要知晓百骑还有什么信息没有。 “陛下，您知晓百骑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书院。” 面对陛下的目光，李君羡自然是心领神会，不过面色之上露出一丝苦涩说道。 “那长安之中长孙无忌等人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世民眉头依然紧皱继续出声道，既然不能从亚父那里看出什么情况。 自然这一位帝王便想要将主意打在了长孙无忌本身几人身上。 尽管没有可以去收集，但只要在长安之中，那么自然百骑还是可以收集一些事情的。 “长孙大人那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倒是杜大人那里发生一件事情。” 李君羡似乎早就猜到这一位陛下的问题，所以很快便将自己知晓的情况说出来。 特别是关于杜如晦那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毕竟那件事情杜如晦可没有隐瞒什么，所以百骑想要知晓并不难。 “科举之事？！” 李世民面色不由率先一黑轻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竟然问出了一件让他愤怒的事情。 身为帝王，李世民自然不会一点眼力都没有，加上这件事情出了意外。 否则的话基本上陈道想要见到长安的官员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有人会从中作梗。 只不过李世民因为信任杜如晦的缘故，所以很快便平复下来心情。 因为他知晓，杜如晦肯定会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李世民还是然百骑关注了这件事情。 对于科举的看重程度，李世民绝对是摆在众多事情的前几位。 绝对不容有失的，好在李世民还是有不少理智，至少要先将证据都掌握了，在下旨。 在想好了这件事情之后，李世民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回来了之前的事情。 要知晓科举的事情，仅仅是和杜如晦有关系而已，那么长孙无忌两人又怎么会寻找亚父。 “最近长安可有发生奇特的事情？” 李世民面色不由有一些严肃说道，既然没有从其他事情之上寻找到线索。 那么就要关注长安的事情，或许是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这几天去见亚父。 “陛下，长安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东西。” “倒是天上人间为了回馈之前的顾客，所以送了不少东西。” 听到了陛下的问话，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索，则是仿若自言自语了起来。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黑线，天上人间回馈顾客算什么事情。 要知晓天上人间可是搞出了不少活动，甚至李世民还参与了几次，所以面对这活动自然没兴趣了。 最后这件事情李世民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这一位帝王眼眸则是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目光。 这一位妻兄可是一位无利不起早的人，而且这一次竟然欺瞒他，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种不满。 “王德，派太医去慰问一下辅机。” “另外去看看天上人间举办了什么活动，给朕带一份回来。”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既然从其他得不到情报，那就从辅机入手了。 不过提到天上人间，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口舌生津。 比如说新出的那一些卤料，宫廷之中可是没有，好在天上人间有特地外带的机制。 哪怕是李世民都时常让人走上一趟天上人间。 ....... 赵国公府 “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看着自家穿着单薄的老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着急说道。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是可是有不少阴冷，毕竟这是北方，而不是南方。 但长孙无忌可是要将一桶凉水倒在自己身上，可以说这一位管家自然着急。 “将这一些水都往我身上淋，还有此事情不可对外人说起。” 长孙无忌眼眸露出了一丝狠色说道，要知晓在回来长安的路途之上他同样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关于百骑的事情，很有可能自己行踪会被发现。 若是被那一位帝王发现自己没病的话，或者发现蔗糖生意的话，那么他就白忙一场了。 所以为了保住长孙家未来的基业，长孙无忌还是决定对自己狠一点。 至于这一位管家可是自己的心腹，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看着自家老爷坚决的模样，这一位管家咬了牙还是执行命令。 不得不说这一个天气还真是容易着凉，仅仅是几盆水下去，长孙无忌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继续！” 但是长孙无忌还是咬牙道，尽管身体之上已经有一些不适应了，然而还远远不够。 当长孙无忌整个人有一些发热躺在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宫里派太医来了。 此时长孙无忌脑海仅剩下的是庆幸，随后就晕沉沉的睡去了。 正当长安之中帝王和当朝重臣暗中斗法的时候，舒安眼眸则是有一些好奇看着眼前的舒狂虎。 因为比起之前的舒狂虎来说，现在已经是恢复了过来。 “老爷，狂虎想要去查明这件事情真相。”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坚定说道，显然对于受到欺骗十分愤懑。 “去吧，说不定这里面的故事会很有趣。” 舒安并没有阻止幽幽说道，原本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感兴趣，现在的话倒是有不少了解的想法。 这件事情的手法他倒是猜出了不少，但是是否正确还需要事实验证。 第四百六十五章 想法，学生激动 品尝着卤味，再喝一点清酒，这一位帝王难得有着不少的悠闲。 “可惜卤味是好，但吃多了油腻不好。” 李世民有一些可惜说道，显然并没有忘记养生学的内容。 对于这一位帝王而言，已经开始重视起自己的性命问题了。 之前杜如晦可是给他一个警醒，对于李世民而言，活到四五十岁这怎么可能接受。 正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是这卤味，都是要几天才吃上一次。 “等等，这是什么？” 不过李世民同样发现了寻常没有的东西。 “陛下，这是之前天上人间开展的活动，这就是送的东西，名为蔗糖。” 一旁的王德恭敬解释说道，显然之前有所了解了。 “蔗糖？！” 李世民先是疑惑道了一声，不过随后面色上似乎有着什么明悟一般。 当这蔗糖打开之后，李世民眼眸则是开始闪烁起来，要知晓他可不是深宫之中的帝王。 对于这糖的李世民自然有不少了解，但正是了解，所以才觉得这蔗糖的精妙。 “难道之前辅机就是为了这蔗糖。” 李世民脑海之中一下子就转过来了，原本有一些疑惑的地方现在都解释得通了。 但这一位帝王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看样子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或者说利益划分结束了，似乎没有朕的什么事情，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脸色极为铁青。 “来人，让人宣长孙无忌进宫。” 李世民似乎有一丝怒气冰冷说道，显然有了不少想法。 “陛下，长孙大人偶感风寒，现在卧床不起。” 另外一旁的王德面色严肃硬着头皮说道。 他并不知晓陛下怎么会突然发怒，不过还是为长孙大人解释一番。 就在之前，那一些派去看望长孙大人的太医回来了，确定了长孙大人确实是感染了风寒。 李世民听到了这话语，先是一愣，不过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怒极而笑的表情。 “好一个辅机！” 哪怕是李世民可不认为之前明显精神不错的人，突然就病倒了。 这里面若是没有人为因素的话，就算是李世民都不相信。 只不过最后方法都断了，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一些郁闷了。 蔗糖这里面有多少的利润，李世民虽然不清楚，但知晓肯定不少少。 但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这怎么能让这一位帝王容忍。 “不行，朕也要插上一手才行。” 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要知晓现在大唐可是十分缺钱。 ........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发现了蔗糖，舒安并不知晓，但是他不认为李世民会不知晓。 再怎么说的话整个长安都在李世民掌控之中，只要细心一点的话，肯定会发现。 “不知不觉便要到三月初三了。”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一般这一个时间点都是召开流觞曲水的时间点。 若是之前的话舒安或许是不会在意，但是在移植了一片桃花林之后，心思不由活络了起来。 和自己年轻时候紧小细微不同，现在舒安并不在意这一些，反而有一点想要将桃花林拿出来秀一秀的想法。 长安之中的景色可是不多，而有规划的景色就更少了，桃花林的地方倒是不错。 “既然不想邀请其他人，不如就在桃花林之中上一堂课。” 很快舒安眼眸闪烁不由微微一亮轻声呢喃道。 对于这一些学生他可是十分熟悉，而且这一些学生很多人想必都没有接触过流觞曲水。 而且完全可以用一些果汁之类的东西来代替酒水，越想舒安越觉得不错。 想到就马上去做什么，舒安并没有多少犹豫，一下子书院的学生便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什么，院长要在书院中举办一场流觞曲水。” “要知晓院长年轻时候可是参与过不少，但后来就没有过了。” “也就是说我们能够和院长一起参与流觞曲水。” ....... 消息一传出便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这一些学生对于流觞曲水自然是不会陌生。 但流觞曲水的规格便是参与人越是尊贵，或者地位越高，那么规格就越高。 而对于这一些学生而言，能够和安玄公一起参与流觞曲水，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激动。 他们一生之中可能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自然没有学生会拒绝这件事情。 就连苏大山都有不少的向往，要知晓出身贫民的他，可是从来没有参与过流觞曲水。 没有想到第一次参与就是和安玄公一起，同样有着不少的激动。 “倒是没有反响这么大。” 舒安倒是有一些错愕这一些学生的反应轻声呢喃道。 “老爷，主要还是您的影响力关系。” 另外一边的舒狂狮倒是看得透彻说道，怎么说老爷也是最接近圣贤的人。 虽然老爷一直以来虽然教书，但身份之上差距不是那么容易逾越，哪怕是书院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平等。 若是老爷在长安之中宣布要召开流觞曲水宴会，那么想必门槛会被踏破。 所以这一些学生有这样的情绪并不奇怪。 舒安摇了摇头，早知晓这一些学生如此期待的话，那么就早就可以试一试。 他可不是墨守成规之人，一定要到流觞曲水的日子才来集会。 最多换一个名义什么的，比如说到桃花林郊游之类的，反正借口不少就对了。 “先让人去准备吧。” 不过舒安还是没有忘记准备这件事情，桃花林不少落叶之类的东西，还是需要清除，还有吃的东西也要准备。 “是，老爷！” 舒狂狮笑着回答道，随着蔗糖的归来，厨房可是多出不少样式的茶点。 虽然有一些算是半成品，不过对于这一些没有品味过的学生已经足够了，这一次正好将这一些东西处理掉。 舒安没有多言语，不过目光倒是对于这一次集会有着不少的期待。 对于舒安而言，早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偶尔有一些精彩的话算是不错的调味。 当然或许是因为让他回想起过去的记忆缘故，人越是老了，或许就越思念从前。 第四百六十六章 熟悉，主意 西南 王玄策重新回到这一个地方都有不少的感慨，因为两三个月之前他就是从天竺到了这里。 事实之上对于川蜀之地王玄策有着不少好奇，但上一次匆匆离去，这一次的话似乎同样如此。 “等归来的时候一定要带回去一些，给老师和秋儿看看。” 王玄策内心默默想道，尽管这一次任务有不少的危险，但他还是相信自身的能力。 何况他来之前已经了解了整个安南的事情了，包括着之前的布局。 哪怕是王玄策都没有想到大唐这么早之前就开始算计安南，而且据说这一切还是出自自己老师之手。 不过在听了老师那关于国与国之间的话语之后，哪怕是王玄策也不由觉得是正确的。 利益之争才是关键，想要让大唐更好的话，那么只有打压周边的这一些异族。 何况安南也算不上是异族，要知晓很早之前安南可是属于大唐的一部分，现在虽然换成了结盟的关系。 但是这显然有了自立的苗头，哪怕是站在王玄策角度之上来看，若是有一天大唐失势，那么这里就不好说了。 “玄策，在这里开始分别了。” 王玄策身边一道面色有一道刀疤的身影出声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舒狂豹了。 和舒狂狮两人不同，舒狂豹因为早年受过伤的缘故，所以一般负责探险之类的。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经常走南闯北，帮助舒安寻找一些东西，毕竟舒安也不是神。 他可能知晓这东西可能在这一个地区，但想要将这一个东西找出来的话，那么就不知晓花费多少时间。 而这一个舒狂豹就会带人留下来寻找了，除此之外还在大唐各地收集一些奇特的种子。 还有塞外商队也是舒狂豹负责的，只不过这一次的话舒狂豹则是让舒安派到了安南。 因为有过和蛮夷打过交道的缘故，所以舒狂豹可以说是这一次的不二人选。 还有之前舒狂豹同样来过安南不少次数，对于这里的环境同样算是熟悉。 不过哪怕是熟悉还是要分别，主要还是之前制定的策略，那就是化整为零。 要知晓跟随王玄策而来足足有十几位百骑，更不用舒狂豹同样带来几个人。 加起来的话人数可是不少，实在是太容易吸引了注意力了，当然也可以两人一组。 但是因为舒狂豹脸上伤疤的缘故，见过的人想必会有不少的印象，所以也不能和王玄策一组。 这样一来的话，两人就要分开了，尽管两人之前不算熟悉。 毕竟之前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做多只是有听说过，不过这一段路程两人算是有了不错的交流。 其中王玄策同样有很多的地方向着舒狂豹讨教，并没有因为老师的缘故，而趾高气扬之类。 “那就分开吧，希望下一次归来再和豹兄畅饮。” 王玄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舍说道，这一路之上的讨教也让他感受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 西南随着王玄策的到来自然注定不会平静，而远在长安的李世民同样眉头紧皱。 经过百骑的探查，李世民算是了解关于蔗糖的事情，同样也猜出一些东西。 比如说长孙无忌等三人瓜分这一项产业，今天已经开始有蔗糖开始在长安贩卖了。 这背后的人是谁，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难查到，不过这一位帝王显然是心情有一些不好。 查到了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李世民可没有正当的理由，之前还想从长孙无忌下手。 结果这老狐狸则是装死，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好太过于做一些什么。 若是让群臣发现的话，那么说不定又是一轮弹劾。 “不行，朕一定要一些什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呢喃道，最后这一位帝王还是决定去找自己的亚父。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亚父引起了，不过这样的话还不保险。 因为去了话以什么理由说这件事情，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理由，毕竟这蔗糖是亚父的东西。 “对了，将观音婢还有丽质带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亚父没有见过两人了。” 这一个时候李世民脑海可是疯狂转了起来，想出了一个不算是好主意的主意。 ...... 书院之中，今天所有的学生都十分兴趣，特别是跟随舒安来到这一片桃花林之后。 “这里什么时候有一片桃花林了。” “好美的景色，这一边之前都没有过来过。” “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无疑是一种享受。” ..... 仅仅是一瞬间，粉色的桃花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之前的一些学生，同样有不少震惊。 最为关键的是这桃花林还是经过舒安安排，错落有序，有一条沟渠从其中蜿蜒而过。 沟渠边上，早已经有布置好了光滑的石块，足以坐上三个人之多。 舒安并没有理会这一些学生，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现在依然让舒安感受一种清幽。 没有犹豫，舒安坐在了沟渠上游的位置，小心翼翼将自己身后的古琴拿出。 流觞曲水的话自然是要有曲乐，不过现在话有舒安一人就足够了。 而看到了院长的动作，同样其他学生也开始选择了一处位置开始坐下。 于此同时，农庄之中李世民一家人的身影同样出现。 “比上一次见到农庄，似乎干净和宽敞多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在了农庄身上赞赏说道，她可不是无知之人。 自然知晓不可能天下每一个农庄都类似这样子，但亚父的农庄无疑是独具一格的。 尽管长孙皇后也知晓这一次来到农庄怕是有事情又求到亚父头上。 不过对于长孙皇后来说是一次不错的体验，能够游玩一番，而且见一见亚父，那么为何不出来。 “父皇母后，丽质想要去找安爷爷。” 一旁的小luoli则是东张西望，尽管曾经来过这里一两次，但是印象并不深刻。 “现在亚父应该在书院之中。” 李世民目光温和看着自己女儿出声道。 “父皇，那我们快去！” ..... 第四百六十七章 到来，惊奇 尽管舒安带着大多数人去了桃花林，但是书院还是留下了一些护卫看护。 要知晓研究火药的地方可就在书院背后，舒安怎么可能放心没有留下防护。 倒不是怕之前的那一道道士逃跑，而是怕有人注意到。 那非人的力量，若是换做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想要得到，有一些人甚至连鬼神都不畏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些护卫自然是看到了李世民的一家人。 这一些护卫自然是认识李世民等人，当然更多还是认识长孙无垢。 “见过小姐！” “见过小姐！” ..... 一道道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充满恭敬。 哪怕是一旁的李世民都感觉有一些吃味，这一些护卫对待自己可没有这种态度。 “亚父在何处？” 长孙皇后可不知晓一旁的这一位男人在吃味，反而是有一些疑惑问道。 虽然没有来过书院，但也知晓书院应该有不少人才对，现在看上去倒是十分冷清。 “小姐，老爷带着学生去了桃花林。” 一位护卫则是站出来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原因很简单，他也想去看看流觞曲水，听一听老爷的琴声，不过无奈抽到看守的牌子。 “桃花林？” “在哪里，带路去看看。” 长孙无垢眼眸露出了一丝惊喜说道，长安之中有桃花林的地方可是不多。 主要还是百姓不会花费这一些功夫做一些徒劳的事情，而那一些达官贵人，或许有一些农庄，但很少人会这样做。 “无垢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桃花。” 倒是一旁的李世民默默想道，他仍然记得当初亚父在太原的时候，在门前移植了几棵桃树。 每到桃子结果的季节，眼前的这一位皇后就十分的欢喜。 不过想到了这里之后，就算是这一位帝王嘴角也不由微微翘起，显然想起了不少往事情。 记得第一次见到观音婢的时候，正是长孙无忌请自己吃桃子的时候。 ...... 随着靠近桃花林，李世民一行人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一片粉红色了。 而且悠扬的琴声传来，让人仿若感受一阵心旷神怡，一时间不由放缓了脚步。 “这是谁的琴声？！”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呢喃道，身为帝王，对于音律并不陌生。 单单是这一道音律就让他判断，这至少出自大家之手，只不过此人会是谁。 对于长安之中之中的音律大家，李世民有不少了解，但似乎找不出对号的人。 每一个人音律都有其各自的特点，但这一道音律则是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或许有望琴道宗师之名。” 李世民内心不由暗暗道，这琴音已经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味道了。 就是不知晓弹奏的人是谁，李世民并没有想过是亚父，原因很简单。 长达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李世民可都没有见过亚父弹过古琴，而现在这琴音功底至少有个二三十年。 当然李世民并不知晓有系统作弊这一种东西，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没有犹豫向着桃花林走去。 这一道琴声同样让她十分感兴趣，倒是被长孙皇后所牵着的小luoli丽质，此时安静了下来。 而在桃花林之中则又是一番光景，尽管知晓这一次流觞曲水和正常不太一样。 但似乎这一位院长没有走正常的流程，反倒是有一点随心所欲的样子。 不过这一些学生很快就将这一点忘却了，原因很简单，上游已经有人开始投放酒杯了。 当然里面装的是果汁，并非是酒水，每一个学生都是从其中取了一小杯。 伴随琴声悠扬而起，原本有一些疲惫的神态不由松缓了不少。 “院长的琴声又精进了。” “这才多少时间，就达到了这一种地步。” “院长有这一份天资怕是举世无双。” ........ 暗地之中诸多学生则是开始感慨的，当然这样的机会同样难得放松。 特别是那一些寻常农家出身的子弟，每一天的时间都是排得满满的，根本不用人去监督什么的。 当李世民等人来到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蜿蜒沟渠边上坐满了学生，而沟渠上游琴声从亚父手中而出。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之前他可是认为这里是哪一位大家，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人。 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她也不知晓亚父什么时候竟然还练了这一手古琴。 琴声悠扬落下，一曲终了。 舒安不由轻微摇了摇头，原本还要举行流觞曲水，倒是没有想到成了自己个人的弹奏会。 尽管这一个时代不明白弹奏会是什么，但是这样的话也好。 流觞曲水的话比较终有高低，那么自然是有人会失落，所以倒是现在也不错。 不过看舒安目光则是落在李世民等人身上，面色之上先是疑惑了一小会，不过随后则是明悟过来。 “倒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找上门来。” 舒安默默想道，当然除此之外也不由暗暗道了一声无耻。 竟然将长孙皇后等人带上，若是舒安不明白李世民的意思就是傻子。 可惜这一次舒安也决定不理会这一位帝王，要知晓给予帝王的东西已经不少了。 话说什么时候李世民这么贪得无厌了，或者说如此贪财了，不会是被他带偏了。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有一些怪异，历史之上的李世民或许缺钱，但应该不至于如此。 怎么说一个大唐，那么李世民若是想要动用钱财话还是有不少办法的。 当然这要损失一部分代价就对了，倒是现在的李世民对于钱财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不过舒安倒是有一些理解李世民的心思，显然这一位帝王野心不小，钱财用来干嘛。 自然是用来组建更多的士卒，还有发动战争了，之前的那一番话对于李世民可是触动不小。 李世民说偏向儒家，或者禅门似乎也没有，加上之前的玄武门之变，就代表不是迂腐之人。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接受新东西比较快。 第四百六十八章 憋屈，有苦说不出 有时候舒安甚至感慨，自己教导了无垢那么多年时间，都没有见到这女儿有太多的变化。 后世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倒是李世民倒是学得挺快，至少接受后世理论十分迅速。 既然来了，舒安先是吩咐身旁的一位学生，随后则是暂时离开了。 这一位学生自然是之前书院的学生了，只不过在书院之中任教。 尽管只是一个助教的名头，但事实之上已经足够了，终究也只是多学一年，想要当老师可还不够格。 桃花林可是不小，尽管沟渠占据了不小的一部分，但依然可以找出不少空地出来。 铺上一张布，基本之上就可以当成一处郊外旅游的好场所了，而现在的舒安也同样是这样做。 加上书院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茶点，看起来倒真像有郊游的氛围。 当然舒安只是暗暗感慨，最近事情都凑巧一起了，哪怕是他都有一些无奈。 只不过蔗糖的事情确实不宜再拖，毕竟这一个时代保存蔗糖的技术可不怎么样。 若是碰上夏天的话，那么就更需要注意了，所以还是尽快卖出去才是正解。 “安爷爷，长乐要吃这一个。” “对了，还有这一个。” ...... 不过似乎见到舒安，小luoli又十分活跃了起来，要知晓之前还是有一些怕生。 “什么时候亚父练了一手古琴。” 长孙皇后率先开口轻笑说道，不过话语之中更多有着探知的味道。 要知晓从她懂事开始，就觉得这一位亚父仿若是天人一般，凡事都能够讲出大道理。 还有可以做出各种东西以及各样的事情，以前的时候她重要探究亚父其原因。 哪怕到现在也不例外，不过她也知晓，世间亚父也只有一天而已。 “随便练一练，不求有所成就，倒是无垢挺适合练琴。” 舒安面色同样缅怀说道，话语有不少温和，面对自己这一位女儿，终究内心还是有不少心软。 他倒是觉得长孙皇后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不错，要知晓深宫之中，长孙无垢可不是随便能出来。 之前的一些游戏，比如说斗地主，还有麻将之类，也可以一起送入宫廷之中。 当然这件事情后面再说，现在主要还是要将李世民打发回去。 自然舒安便开始专注和自己女儿或者小长乐聊天之中，许久不见正好聊上一聊。 特别是在桃花林之中，舒安已经和自己女儿没有这样子聊过了。 “亚父..” 倒是苦了一旁的李世民，每当想要插嘴的时候，最后都被两人之间谈话打断了。 现在李世民内心可是有着不少苦笑，因为似乎带着观音婢来是一种错误。 搞得现在他这一位大唐的帝王竟然没有言语可以说，要知晓他可是好几次做好准备，想要说出蔗糖的事情。 怎么说看在观音婢的份上，这一位亚父应该不太会拒绝才对，但现在似乎不对劲。 两个时辰过去了，舒安父女两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想法，李世民则是被丢在了一旁。 “观音婢，时间快到了。”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不少怨念。 要知晓若是他们两人出宫太久的话，那么肯定引起不小的麻烦。 所以每一次都要控制好时间，这一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当然李世民更多是要一些给自己说话的时间了，若非有不少东西可以吃，怕是要暴走了。 “嗯。” “亚父，这一次陛下肯定有事请求，还请亚父伸出援手。” 长孙皇后先是道了一声之后，随后则是开始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不少为难。 要知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长孙皇后才觉得为难，毕竟无论是亚父还是陛下都在她内心之中有不少比重。 而随着这一句话语之后，哪怕舒安都沉默了。 当然舒安更多在内心之中批判李世民，要知晓李世民这件事情之上确实欠考虑了。 果然李世民原本还想要说的话瞬间卡壳了，内心不由生出了不少愧疚。 “既然无垢说了，那么就将之前的欠下钱财免去十万贯吧。” 舒安最终声音还是幽幽响起，对于这欠下钱他可没有指望拿回来，直接做一个人情算了。 要知晓这蔗糖生意带来的利益才是源源不断，不知要赚多少个十万贯回来。 李世民眼眸有一些发愣，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言语。 “那就多谢亚父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这可是十万贯，不是小数目。 而随着两人商讨完了之后，李世民等人也没有多待，当然回去时候自然是双手都带着不少的东西。 对于这一些东西，长孙皇后可不会客气，不过舒安倒是轻微摇了摇头。 “估计以后李世民怕是不怎么会带无垢来了。” 话语之中有一些可惜，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久别重逢有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说起来的话他想要进入宫廷之中并不是问题，只不过不愿意进入而已。 至于这一次算起来的话，李世民算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对于李世民的本意舒安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无垢的话估计是不知晓。 这样的话舒安便将事情引导到之前欠钱的情况之上，果然不出出料，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 至少李世民这一次的亏肯定是吃定了，无垢在自己教导之下，可不是一位不懂之人。 “不知晓李世民会不会从长孙无忌等人下手。” 同样舒安也有一些好奇，李世民会不会从其他方面下手，再怎么说蔗糖的利益这一位帝王肯定看得到。 当然李世民若是能够从这一些人身上寻找到突破口，那么舒安自然也无话可说。 就当是天意如此了，但若是得不到的话，也怪不得他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轻笑了起来，不过随后则是向着学生的方向而去。 要知晓他们在桃花林之中的活动可没有结束，甚至这一次午饭舒安也打算在桃花林之中解决。 因为李世民等人到来耽搁了不少时间，剩下时间也足够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醒悟，认罪 对于这一次来访，李世民对于结果并不满意，但表面之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什么时候朕需要要观音婢来博得同情。” 回到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马上开始了反思，很快这一位帝王也开始反思这一段日子的所作所为。 “似乎有一些贪财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苦笑道，终究是帝王，虽然不是开国君王，但却胜似。 要知晓身为整个大唐的主人，李世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贪财。 可能是最近这一阵子受到的刺激太多了，看着赚取自己大唐一年小半税收的钱财。 无论是换做谁都不可能平静，所以才会陷入了一种魔障之中。 好在现在醒悟的话也不算是晚，至少李世民决定将精力转到其他事情之上。 当然这一位帝王内心如何诸多人并不清楚，不过长安之中蔗糖同样被诸多人注意到。 “这新出的蔗糖比起灰糖好上不知晓几倍。” “不错，甚至直接食用的味道同样不错。” ...... 长安自然是不缺乏有钱人，怎么说也是整个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 蔗糖比起灰糖虽然贵上不少，但味道同样提升好几倍，对于这一些达官贵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蔗糖这一门生意，甚至不少人还有一些歪主意。 只不过一打听完这背后的人之后，都不由一阵震惊，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些人。 长孙无忌，杜如晦以及崔仁师，这三个人代表可是三方长安之中的顶尖权贵。 至于隐藏在幕后的舒安，虽然有不少人想到了，但最终也是无可奈何。 连李世民都不能拿舒安怎么样，这一些长安权贵更是不可能如何了。 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若是换成寻常人的话，那里这暗地之中又不知晓有多少麻烦了。 正是讨论麻烦的缘故，所以舒安并选择和长孙无忌等人合作，当然这是双赢。 蔗糖在长安开始发酵的时候，于此同时关于之前科举舞弊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特别是调查之后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人性之间还真是如同老爷所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舒狂虎不由轻声呢喃道，因为这一位黎石真的有不小的问题。 而现在舒狂虎需要做的便是将黎石控制住，然后挖出幕后之人就可以了。 哪怕是舒狂虎也不由再想，若是陈道没有遇到自己话，那么应该是另外一种结局吧。 要知晓若是长安没有熟人话，想要见人一面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不用说是告御状了。 长安的一家客栈 自从陈道两人来到长安之后就住在此处，自从上一次见到那一位杜大人之后，就似乎没有了消息。 可以说陈道内心可以说是十分复杂，又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生怕这一件事情就这样没有后续。 “陈兄，要相信杜大人。” 倒是一旁黎石不由安慰说道，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士子眼眸之中的闪烁。 一开始黎石就不是真心陪陈道前来，原本认为走一个过场就行了。 然后安慰陈道回去之后明年之后再考就可以了，但没有想到出现了那么多的意外。 在见到当朝宰辅时候，就算是黎石当时内心之中都是忐忑了的。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之后，黎石也开始放心下来了，认为是那一位宰辅应该认为陈道说谎。 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内心之中黎石也不由对于之前杜如晦的名声怀疑起来了。 “嗯！” 陈道随口道了一声，话语之中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然而随着入夜之后，很快一队禁军很快出现在这一间客栈之中，而且还是从趁着夜色的情况。 “抓我们做一些什么？” 从睡梦中惊醒的陈道两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 当然此时两人的心境各不相同了，陈道更多是问心无愧，倒是黎石眼神有一些躲闪。 大理寺监狱 舒狂虎的身影出现，这一段时间之中，一方面是监视两人。 另外一边就是找出关于两人科举的卷宗了，无论是在哪一个道州科举的卷子，最后都要归还长安。 毕竟李世民可是想要看看各道州举人的风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找出两人的卷子并不难。 可惜这件事情黎石并不知晓，所以才会如此乐观。 “狂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看到舒狂虎之后，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 “这就要问问黎石了。” 舒狂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说道，面色之上充满复杂。 果然他还是适合做一位护卫，不适合入仕，连人心都看不清楚，还有什么脸面。 甚至因为这一次是从自己这里开始，所以舒狂虎甚至请求来抓两人，就是为了想问清楚。 能够让这件事情在自己手中得到圆满，这是一份直面内心的选择，杜如晦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就让舒狂虎代表自己全权自己处理这两人，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已经明了了。 无非是陈道所在道州有人从中作梗，而且这一个人身份在道州之中还不低。 “什么，黎石？” 陈道面色之上愣住了轻声呢喃道，不过内心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要知晓陈道终究是一位才子，自然不是傻子，也听懂了舒狂虎话语之中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 陈道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似乎有一些不相信这一位陪伴自己的朋友会背叛自己。 舒狂虎并没有理会陈道，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黎石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他对于黎石还是十分看好的，可惜的话这一切都是表象。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舒狂虎目光落在了这一位面色有一些惨白的青年身上。 “无话可说，我认罪！” 黎石声音有一些沙哑说道，曾经的得意似乎没有持续多久。 事实之上他在禁军出现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只不过现在争取一丝机会，要知晓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从遇见眼前的这一位开始，一切都没有如同他所想那般发展。 第四百七十章 复杂，结果 随着黎石的话语，一旁的陈道仿若是激动了起来。 “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 陈道一手抓住了黎石，面色之上有一些狰狞说道。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选择。” 黎石面色之上有一些愤恨，也有一些无奈不过最后只是化为了一声叹息说道。 终究是一介书生，黎石没有犹豫就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一开始黎石并不知晓这件事情，但后来因为自己父亲缘故，所以黎石还是被要挟了。 毕竟道州那一位的势力根本不是他们这一个小家族可以抗衡的，而且自己父亲同样倾向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这样的话就可以达到了借势的效果，让自己所在的家族更上一层楼。 在利益和道义以及友情之下，哪怕是黎石都是难以抉择。 而随着黎石的话语，舒狂虎原本复杂表情则是开始缓和下来，但更多是叹息。 之前他对黎石印象不好，但现在又不知晓该说一些什么好了。 若是换做自己的话，这件事情那么又该怎么做，舒狂虎内心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就算是陈道此时同样冷静了下来，哪怕是陈道都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弯弯道道。 “在路途之中其实你有很多次机会下手除去陈道的，这样不就一劳永逸了。” 当黎石话语落下了之后，舒狂虎幽幽声音响起。 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想要除去陈道事实之上百八十种方法还是有的，就看愿不愿意做了。 事实之上若是黎石这样做了，那么哪里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 然而面对舒狂虎的问题，黎石倒是沉默了下来，若是寻常人的话或许会解释一二。 不过黎石倒是没有想要解释什么，这反倒是让舒狂虎高看了两眼。 至于另外一旁的陈道眼眸就更为复杂了，能够活到现在的话，他确实应该感激黎石。 但另外一方面，黎石又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也不知晓该如何。 ....... 书院之中，舒狂虎一个人归来了，当然关于陈道的事情注定还不会结束。 翌日清晨，舒安和舒狂虎对立而坐，而舒狂虎将这件事情完整告诉了自家老爷。 “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故事还如此曲折。” 哪怕是舒安眼眸也有一些闪烁轻声感叹道，他自然不会去因为这一点事情而纠结。 毕竟不说前世将近三十年，还有这一世的几十岁，他什么样的人性没有见过。 更何况这一个年代人性比起后世单纯多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就对了。 “老爷，您认为杜大人会如何处理？” 舒狂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尽管是他抓捕了两个人，但是最终做决定并不是他能够做主了。 之前他若是对陈道遭遇不平的话，那么现在的话就是对于黎石感慨了。 “这件事情最后做决定还是龙椅之上那一位，至于如何处理的话，那么我猜测是从严处理。” 舒安幽幽说道，并没有隐瞒什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世民可是正找不到地方立威，现在正好撞枪口之上，怎么可能不严厉一点。 “唉！” 舒狂虎不由叹息了一声道，尽管知晓结果不会多好，但真正听到老爷的话语还是有一些难受。 毕竟连老爷都这样说了，那么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黎石的话，很有可能革除功名，甚至永世不能科举牵连自己父母。” 舒安眼眸微微一眯出声道，可以说一念之间造成了不同的结果。 不知晓黎石会不会后悔，要知晓若是他将陈道在路途之上找一处荒郊野外除去话，那么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但一旦下了手，内心同样过不去那一关，所以他倒是想要问问黎石后不后悔。 若是答案满意的话，那么他倒是不介意给黎石一份机缘，这一个时代虽然科举是一条通往顶尖的路。 然而也不仅仅只有这一条路，当然这件事情还不着急，等待结束也来得及。 舒狂虎则是更为叹息了，因为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自己似乎有不少关系。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调整一些自己内心状态，还有顺便陪陪家人。” 看到舒狂虎的模样，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并没有多说什么。 人性本来是复杂的，哪怕是舒安想要理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舒安也不觉得舒狂虎这样有什么问题，怎么说舒狂虎也才二十多岁的年龄而已。 就算这一个时代比较早熟，但是二十多岁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而人性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 哪怕是李世民同样如此，学习如何做好一位合格的帝王，甚至是优秀。 “是！” 舒狂虎没有犹豫回答道，在听从命令这一点之上，他已经成为了习惯。 看着舒狂虎离开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迷离，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正当舒安和舒狂虎谈话的时候，此时宫廷之中李世民和杜如晦同样进行一场谈话。 当然是杜如晦先入宫廷之中的，毕竟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只不过杜如晦内心则是有着不少疑惑，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帝王看他似乎有一些怪怪的。 好在杜如晦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这一位帝王有一阵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变化。 事实之上李世民还是对于杜如晦有不少想法，当然是指蔗糖方面之上。 好在还是压抑住了自己，怎么说这一位肱骨之臣差一点倒在了事务之上。 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随后李世民则是认真开始看起了这一份递呈上来的奏折。 尽管之前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但是具体如何他并不算清楚，所以还需要看过一遍。 其中杜如晦写得很详细，包括之前的一些起因之类，甚至里面还有舒狂虎出现的身影。 怎么说舒狂虎也算是有一份功劳，杜如晦自然不会忘记。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这一位帝王缓缓闭上了双眼，随后双眸同样露出了一丝复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 “这件事情，从重处理！” 最后御书房之中只剩下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第四百七十一章 震慑，想要改变的舒安 科举出问题的事情尽管没有闹到整个长安都知晓，但一些朝臣还是知晓的。 怎么说李世民是为了震慑天下群臣，特别是那一些道州的刺史县令，但又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终究大唐还是要一点脸面的，否则的话容易让天下百姓看轻。 “没有想到江南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次怕是不知晓要牵连多少人。” “有一些人也不长眼，要知晓科举陛下可是多在意。” ....... 不少大臣对于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但更多话语都是落井下石，甚至还有人有一些心思。 尽管江南不是长安，但若是能够为自己家族子弟或者弟子安排一个位置的话，似乎也不错。 这件事情自然同样瞒不过舒安，对于这样的处理他并没有什么奇怪。 李世民可不是舒狂虎，或许会为这一份友情感动一会，但也仅此而已。 身为整个大唐的君王，就注定了李世民决对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或许对待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上，李世民倒是可以放过一马，但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弄不好的话，那么说不定就可能动摇大唐的根基，处罚程度太轻，说不定还有人效仿。 特别这一次，若是黎石狠下心的话，那么基本上就天衣无缝了。 陈道这一位出身寒门子弟失踪的话，想必没有人会去在意，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个时代，都是很现实。 “不过还判了牢狱之灾三年的时间。”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对于黎石除去功名还有终生不得踏足科举之外还有处罚。 三年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算长，但也不算太短，最为主要的是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的东西。 还有黎石所在家族，虽然表面之上没有下旨，但是等待李世民派人下江南时候，必定又是一番折腾。 而舒安知晓了结果，舒狂虎自然也是知晓了，不过舒狂虎倒是平静了下来。 “老爷，狂虎想要再下江南一次。” 舒狂虎重新站在了舒安面前出声道，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要照顾黎石家人一程。 或许让他们以一个自首的身份，这算是一种慰藉。 “你去吧，自己去找杜如晦，还有尽快赶回来。” “不过去了的话，那么就继续帮着找找一些工匠人才。”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对于舒狂虎去江南并没有在意。 反而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前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想要造一艘能够抗击海浪的大船哪里有那么容易。 还有弩车同样也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东西并非是这一个时代的主流。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一个便是成本问题了，毕竟弩车的话所需用材料可是一点都不便宜。 相反的话弓箭就很便宜，这样一比较下来，至少现在阶段的大唐，选择弓箭放弃弩车自然是有道理。 正如之前的马蹄铁，其实早就有了，但为何没有大规模使用，那是因为受限于这一个时代的生产力。 这件事之上舒安尽管也算是绞尽脑汁，然而收效甚微，他终究不是理科生。 比如说炼铁这件事情之上，一般都是火法炼铁，其中要将生铁锻造成为钢，更是需要不断的锻打。 需要花费的人力和时间不用多说了，其中曹操为了造五把百炼钢刀，花了三年的时间。 所以由其中可以想象其生产力，来这一个时代，舒安自然想要做一些事情。 舒安自然对于炼铁有一些不死心，可惜的是哪怕是他投入不少钱财，并没有多少的效果。 倒是另外一件事情之上，有了不少进展，那就是盐的问题了。 这一个时候盐可是十分缺少，甚至不少人用醋布代替，可惜的前一些年舒安根本没有机会想这一些。 毕竟那一个时候还是隋朝的年代，舒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像是炼铁这一种尝试，还是等待唐朝立国的时候。 至于食盐更是不用多说了，要知晓因为他不是理科生的缘故，所以提纯什么不懂。 一开始舒安肯定不死心，毕竟毒盐矿在大唐之中可是不少，基本上是废弃一般的存在。 可惜的是无论怎么实验都没有成功，舒安也只能无奈放弃。 但最近这几天的时间，舒安终于想起来了，那就是盐可不仅仅来自盐矿。 还有大海，他完全可以用海水晒盐的方法，尽管比不上后世的盐，但比起现在粗盐肯定好上不少。 最为关键的是，这还是无本买卖，要知晓大海边上的地方可是不少。 之前的舒安可是没有想起来，毕竟他终究也只是人而已，并非仙神之类，有一些记忆遗忘也是正常。 原本舒安还想着让哪一位护卫去，现在的话前期就让舒狂虎先去铺路。 反正江南靠海的地方可是不小，想要晒盐的话，那么就先圈一些地再说。 舒安和舒狂虎的交流并没有多久，在吩咐完了之后，就让舒狂虎离开了。 江南虽然比起岭南路途近了不少，但一样需要花费不小的时间，要知晓舒狂虎子嗣可是快要到点出生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并不希望舒狂虎在这一个时候离去。 可惜这是舒狂虎的所需要得经历，跟随在他身边的话，还是有一些太屈才了。 “等会让人送一些补品去狂虎家中。” 舒安最后不由默默想道，尽管这一个时代女子地位不高。 但怎么说也算是舒府的第三代，日后这一些人的话将继承舒府的名声。 所以舒安倒是对于这一些未出生的婴儿十分感兴趣，至于自己的话他倒是没有想过。 事实之上他现在想要留下子嗣还是可行的，但舒安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身为人父，若是不能看着自己子嗣成长的话，那么未免是一种失职。 继承后世的观念的舒安可没有像李渊那般的想法，何况在后世房价物价之下，选择不生孩子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更是没有太多的负担了，反正舒府有这么多的第三代已经足够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情分，安南之变 舒狂虎的离去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就算知晓的人也不会说出去。 事实之上这样倒是给舒安减少了不少麻烦，否则的话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安玄公要插手这件事情。 特别是安玄公若是与陛下起争端，那么就更加不好了。 当然李世民自然不会认为这是舒安的主意，关于这件事情百骑还是很清楚的。 而且舒狂虎和李君羡交情还算不错，自然不会有什么误会。 更何况对于黎石以及所在的家族，李世民自然不会去在意了。 毕竟一方面不是主谋，只能算是从犯，而且说起来的话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害陈道的事情。 当然该巡查还是要查的，只要不犯其他什么事情话，那么李世民倒是不介意给舒狂虎一点情分。 算起来的话舒狂虎当初也是守护了观音婢不少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件事情到此落幕了，同样书院进入了之前的状态，舒安醉心研究火药，不管弩车如何。 至少火药研究要提上日常，否则的话，想要达到想象之中威力可是没有那么简单。 可惜的是这一阵子倒是没有看见秀宁了，主要还是因为书院的学生缘故。 若是常来的话，传出去的名声并不好，舒安倒是理解，随后也便没有多在意了。 ....... 正当舒安在长安研究时候，安南同样经历一场大变。 宋平城之中安南王突然暴毙，瞬间震动了整个安南，因为这件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这是蓄意谋杀？！” “有人想要谋夺安南王的位置。” ...... 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各种版本的流言已经在城中流传。 一处住宅之中，王玄策身影出现，面色之上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第一步还是比较顺利。 安南王暴毙，自然是他带人所做的，想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消失的话，毒药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混进安南王宫同样花费了不少力气，不过这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 一开始的王玄策也知晓那一位军神计策不错，但是一来到了安南之后发现这计策怕不是一般人能完成。 要知晓安南四大家族都有不少人在这安南王城之中，所以想要控制安南一脉根本没想象中容易。 一旦安南王被刺杀之后，那么第一时间这四大家族就反应过来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查清楚情况之后，王玄策就果断改变了计划，那就是先不控制安南一脉。 想要刺杀完安南王，又控制安南王一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自己身份可能暴露，那么就是任务失败了。 这自然是不允许的事情，所以王玄策又重新策划，就是让这四大家族先自相残杀。 原因很简单，早在之前王玄策就了解，除了这安南王有一点影响力之外，其他王族子嗣都不够看。 但不巧的是这一位安南王子嗣还不少，其中还是和这四大家族联姻所生。 这里面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除了那一位安南王天真还以为有大唐支持就能够保住现在地位。 虽然这样想是没有错，至少大唐还在的话，那么这一位安南王一脉至少还能安稳两三百年。 可惜的李世民已经不是历史之上的李世民，之前对安南没有下手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 但现在李世民可是对安南十分眼红，利益动人心，就算是李世民也不例外。 王玄策可没有想那么多高深的问题，他现在就等着四大家族自相残杀，然后趁机控制一两个原本的安南王子嗣。 反正到时候谁坐上位置，那么就说谁是反贼就足够了。 这已经是他急中生智的办法，调拨这四大家族，让他们互相怀疑，这样的话他们才有机会。 “统领，已经选好目标了。” 一位百骑的护卫从阴影之中出现在王玄策耳边小声说道。 “那么今夜就给王宫在添一把火。” 王玄策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现在这王城气氛虽然紧张，但还没有真正乱起来。 好在王玄策并不仅仅如此，那就是帮助王城乱起来，这样的话他带走几位没有背景的安南王子嗣，就不会被人察觉。 入夜之后安南王城则是开始起火，一瞬间惊动了城中所有人。 “什么，着火了！” “那是王宫的方向，难道有人迫不及待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此人，否则的话日后如何立足。” ....... 一瞬间安南王城之中乱成了一团，特别四大家族的人员一瞬间则是着急了起来。 若是安南王还在的话，那么这四大家族肯定会团结一致对抗安南王，但现在安南王不在了。 四大家族的联盟一下子就破灭了，这一些家族尽管在王城之中没有多少力量，但依然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 “杀！” “是四王子谋逆，想要成为安南王。” 喊杀声音一瞬间响彻了整个王城，这一夜成为了流血的夜，至少对于安南来说，天要变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趁着黑夜之下，王玄策等人扛着几个麻袋出城了。 对于王玄策来说，可没有留下来就义的想法，要知晓王玄策可是时刻谨记自己老师所说的话语。 “首先要保存的是自己性命，随后才是其次。”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冒险的话一次就足够了。” ....... 尽管这一些话语有一些离经叛道，但王玄策却感受到一种浓厚的关心。 而且王玄策也知晓，自己要回去长安，那里不仅仅有老师，还有等待自己的人。 “安南，再过不久一定会我王玄策一定会回来了。” 夜色之下，王玄策看着安南王城眼眸闪烁默默想道。 这一次除了原本的任务，他同样没有忘记收集安南的信息。 比如说绘制地图，还有各地守将的实力以及身份背景，这一些的话仔细话肯定能了解，并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 不知晓为何，王玄策感觉自己和安南有一种缘分，尽管只是直觉，但他还是细心做一些准备。 细节决定成败，曾经老师教导的他可没有忘记。 第四百七十三章 赞赏，惊喜 安南王城王玄策虽然走了，但是打探消息同样没有放下。 不过早在之前百骑就在安南王城之中留下了不少眼线，所以并不需要王玄策派人留下来。 当然想要离开安南的话同样没有那么简单，主要还是安南王的问题，肯定会让不少关卡严肃起来。 所以这就是王玄策想要趁着夜色离开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趁着整个安南没有反应过来，先返回西南。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李靖和交州总管丘和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一次就需要丘总管多配合了。” 李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丘和就是属于这里的地头蛇。 “还需要李大人多多关照。” 只不过这一位丘和同样是一位人精，说起来的话丝毫滴水不漏，怎么说也是活得越久自然成精，在这件事情之上自然不会为难。 事实之上丘和都没有想到那一位陛下竟然会对安南出手。 之前安南可是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既然动手的话丘和自然不会留情。 哪怕是之前安南的四个家族和他有不少联系，然而现在都要斩断了。 丘和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安南能够逃过大唐的兵峰，孰轻孰重还是心底有数的。 对于丘和，李靖并没有多关注，哪怕是丘和在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现在他所属的先锋军已经来到了交州，这件事情就已经注定下来，就等着计策成功了。 不过之前已经传来了消息，算是成功了一半。 就算是李靖也不由暗暗庆幸，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曲折。 自己之前因为不了解安南的缘故，所以计策之上有一些单纯了。 当然想完了之后自然是对王玄策的欣赏了，据说为了让王玄策来西南。 甚至连陛下都出动了，不过现在看来的话，还是有不少的道理，果然安玄公的弟子都不简单。 单单这一份随机应变的能力，都让李靖有了不少爱才之心。 可惜王玄策的身份还是太过于复杂了，无论是百骑，还是安玄公的弟子，都不是李靖能参与的。 ....... 西南的事情李世民自然是没有错过，不过因为路途的缘故，哪怕是加急。 收到消息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玄策！” 李世民不由感叹说道，尽管因为在蔗糖之上的失利，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不开心。 毕竟长孙无忌可不是省油的灯，在最后又走了自己妹妹路线，最后李世民也就不了了之。 只能看着蔗糖的钱财不属于自己了，没有办法杜如晦不好意思下手，长孙无忌又狡猾。 至于崔仁师，李世民就没有想过，这一些顶尖世家可不会给皇家面子。 否则的话民间也不会有宁娶五姓女的传闻了，当然主要是李世民拿一些世家同样没有办法。 要知晓这一些世家手中掌握的能量，哪怕是李世民都十分忌惮。 这一些天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十分严肃，直到这一封情报送来。 一旁的王德也不由松一口气，陛下一直板着脸，给他的压力可是不小。 好在现在可以暂时松缓一口气，就是不知晓这一位陛下要持续多久就对了。 “不知晓为何，朕有一种去告诉亚父的冲动。” 李世民在喜悦了之后不由冷静了下来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毕竟这件事情还是有关于王玄策，而且这一位亚父也不算是什么外人。 拿下安南的战略一开始就是源于自己亚父，不知不觉之间距离上一次去书院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不然就去看看，丽质上一次还说要去摘桃子。” 一下子李世民便犹豫了，因为似乎桃子的季节刚好到了。 不然话再带两人去一趟农庄，一有了着一个念头这一位帝王就控制不住了。 之前因为有不少亏欠，所以导致了现在李世民这样的想法则是越加强烈了。 要知晓这一段日子之中宫廷之中可是冷清了不少，高明因为上一次的缘故，一般都躲着他。 而青雀的话在过完年之后，早早就离开长安游历各地了。 若是换做其他皇子的话，还真的不好说，但是李泰在不少大臣眼中已经无望继承大位了。 所以这件事情出乎意料的没有弹劾，哪怕是魏征都没有说一些什么。 当然也有人猜测，这是安玄公特殊的教学方法，到时候若是弹劾的话反倒是不美。 这件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意外，不过随着青雀游历，李世民这里就更为静寂了。 整个宫廷之中能够让李世民感觉有家人平等对话人并不多，而青雀算是一位。 甚至李泰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会来寻找李世民，这倒是让李世民有做父亲的成就感。 原本就喜爱李泰了，那么现在的话就更为喜爱了。 没有太多的犹豫，李世民马上就向着观音婢寝宫所在的方向而去，而身后的王德则是紧紧跟随。 李世民并没有打算将这一条消息先告诉长孙无忌等人，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告诉了也无济于事。 现在西南的决策基本上都在李靖的手中，当然王玄策同样是关键的一环。 ....... 四月份的书院，基本上已经开始步入了夏天，毕竟这一个时代都是按农历计算。 而这一个时期的桃子同样已经成熟了，尽管有一些青涩，但舒安倒是做了一些盐桃子。 前世的舒安对于这一种桃子可是十分喜欢，可惜的现在话因为年老的原因，能够吃得已经不多。 毕竟酸酸的味道还是太过于刺激牙齿了，倒是李世民等人十分喜欢。 舒安没有想到李世民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惊喜，原本以为女儿想要再度书院一次没有那么容易。 看着桃林之中丽质到处跑的身影，一旁的无垢小心翼翼看护，让舒安一时倒是感慨万分。 曾几何时，似乎也曾这样过，现在的话更像是一个轮回，只不过角色同样换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打算，守护大唐 舒安和李世民在桃花林的一角席地而坐，倒是没有打扰到长孙无垢母女两人嬉闹。 哪怕是李世民也没有去打扰的想法，特别是看到女儿的笑容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笑意。 “看来玄策在西南做的还不错。” 舒安看着手中的情报幽幽说道，尽管对王玄策有信心，但没有想到能够做到这地步。 当然他自然是看出一些问题了，那就是自主性，王玄策有着底气，能够改变一些策略进行。 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而王玄策也就是这样做的人，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若是简单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么暴露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要是暴露出大唐的目的话，想要快速拿下安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嗯，他确实没有辜负亚父的期待还有君羡的期望。” 李世民同样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对于王玄策十分看好。 虽然棉花还没有种出来，但是这一段时间之中王玄策能力还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这同样证明了之前李君羡眼光的独到之处，若不是王玄策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 “期待太高不好，每一个人都需要一些成长。”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王玄策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足，想要担当大任并没有那么容易。 “亚父倒是可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这一次朕倒是有意让玄策管理安南。” 李世民面对舒安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是出声道，话语之中仿佛已经确定了安南是囊中之物了。 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哪怕是他都不明白李世民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说实话安南哪怕是打下来，想要真正同化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哪怕是有着之前同源的基础，但人心这一种东西就不好说了，否则的话哪里需要大义这一种东西。 若是让王玄策执掌安南的话，倒是未尝不可，但这也注定了王玄策几年之内都要待在那里。 除此之外的话还要防备其他周围的异族，要知晓现在中南半岛之上可不仅仅只有安南。 一旦大唐将安南纳入整个版图之中，想必会引来周围异族的警惕。 “也罢，这件事情由世民安排吧。” 不过最后舒安只有幽幽说道，话语之中没有明确支持，但也没有明确反对。 至于玄策回来的话应该会率先成亲，那一个时候想要去哪里都会带上自己妻子，倒是无妨了。 安南的话若是有一个熟悉人坐镇的话，对于舒安准备的海航可是有着不小的好处。 至少沿着海岸线能够得到不少的补给，或者说从安南出发下南洋，那样距离更近。 “踏踏！” 但是今天似乎注定了有一些不平静，李君羡的身影出现了。 “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要知晓李君羡可不会白白出现在这里。 “陛下，您上一次让人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声道，若是可以选择话他倒是不像打扰这一位帝王。 然而这件事情之前陛下可是有过交代，若是有结果的话要第一时间通知。 最后李君羡还是咬牙选择进来禀报了，不然这欺君之罪他李君羡可不敢犯。 “上一次？” 另外一旁的舒安倒是微微闪烁，他似乎想起来一些事情。 若是他推断没有错的话，应该和苏大山有关的事情了，收费科举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李世民自然在意了，不过舒安不知晓的是，李世民所查询可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当初派出去查的，在这一段时间之中终于回来了，在看到了内容之后，哪怕是李君羡都有一些触目惊心。 自然迫不及待来寻找陛下了，这件事可不算什么小事情。 “亚父若是有兴趣的话，那么不如一起看看。” 舒安的轻声呢喃李世民自然听到，不由轻笑说道，他也想起来什么事情。 不过身为帝王的李世民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小事情了，自然让这一位亚父过目也没有问题。 若非上一次亚父大张旗鼓找苏大山的话，那么李世民说不定还不在意这件事情。 “嗯！” 舒安道了一声，既然李世民都这样说了，那么他自然不用客气了。 反正这件事情在他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情，所以看了也就看了，关于大唐机密事情他都知晓不少。 更不用说这一些不算是重要的事情了，只不过当两人落在了各地传回的信息上，以后最后的统计。 两人不由沉默了，特别是李世民面色之上更是有一些铁青。 “没有想到不查不知晓，一查吓一跳。”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默默想道，要知晓大唐立国也不过是十多年时间。 甚至许多地区被纳入大唐的归属仅仅只有几年的时间，但没有想到边远地区敛财手段可是不一般。 虽然不是每一个边远地区都有问题，但是架不住大唐地广啊，所以数目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人小贪个几万贯，那么几个人加起来就多了，统计起来的话有半百万贯之数。 这可是不是一个小数目，看着李世民连十万贯都眼红，就知晓这是巨额之数了。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慨，这手段可是非同小可，不过边远地区，说起来赚钱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 比如和那一些异族勾结之类，当然只是偷偷贩卖一些东西，这大唐并没有规定不行。 但若是商人也就算了，然而并不是，而是朝廷命官，那么就有通敌的嫌疑了，反正百骑都将这一些人一并拿下了。 “没有想到朕的大唐还有这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李世民咬牙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有着不少的愤怒，当然还有些许的复杂。 要知晓在没有亚父之前，宫廷一年之内也不过是几万贯收入而已，甚至这一位帝王还要省着点用。 “有时候贪欲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另外世民，看着这一些数目让人都有一种守护大唐边境的想法了。” 舒安面上浮现出一丝轻笑说道，对于这一些人并没有太多的评价，反正李世民自己会有决断。 第四百七十五章 意外的来客 “守护大唐？” 李世民轻声道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明白这是调侃的意思。 他可是不认为这一位亚父真的想要去边关地区做一小县令。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更为黝黑了，只可惜面对这一位亚父还是没有说什么。 若是寻常人敢调侃他的话，那么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大方。 “看来这一次西南战争的军费是有了。” 舒安仿若没有人在场一般继续出声道，要知晓这一次可是走的百骑渠道。 所以这一些钱财李世民完全可以直接使用，正好走这一次的军费。 俗话话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因为南下安南是秘密行动，都是李世民率先垫付的。 就是说钱财都要先从宫廷支出，正是这样的原因，就算是李世民想要还舒安钱财都没有办法。 因为都投入了西南之中，当然李世民似乎也没有想还的意思。 面对亚父的话语，这一次李世民没有言语，不过面色之上复杂程度还是有着不少的。 毕竟一方面李世民自然自然是希望那一些边远地区朝廷中人能够一心为公。 可惜的是这只是希望而已，哪怕是李世民也清楚，现在大唐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之中强盛。 最后李世民并没有回答舒安的话语，反而是沉默了许久了之后，率先一步回去了。 这件事情显然李世民还要斟酌不少，自然没有心情留在这里了。 不过倒是让长孙皇后母女两人留了下来，在这一方面之上，李世民显然又是一位有情人。 “世间帝王都是复杂之人。” 舒安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声呢喃道，帝心难测这一句话早有说明。 从另外一方面也证明了帝王这一种生物本来就是一种矛盾的存在。 而李世民随着时间推移成长，那么将会越来越深沉，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够看透李世民的想法。 当然舒安就算看不透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一位帝王同样拿他无可奈何。 少了李世民之后，舒安也开始帮忙采摘了不少桃子，当然丽质还拿了不少盐桃子回去宫廷之中。 转眼之间快已经日落黄昏，不过今天的舒安似乎注定了不平静。 因为在黑夜即将来临之际又有人来拜访了，当然拜访这一个词说得有一些不准确。 “难道今天都赶在一起么？” 舒安不由稍微感叹说道，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有一些日子没有见到的李淳风。 “见过师伯。” 李淳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恭敬率先出声道，要知晓自从来到长安之后，他可是受到这一位师伯不少照顾。 最为关键的是那出自自己师伯之手的算术可是让这一位年轻的道士十分感兴趣。 种种方面之下，舒安不知不觉之间在李淳风内心的影响仅次于自己的师傅。 “淳风，你可是一心扑在算术之上，怎么会有空来此。” 舒安面色之上轻笑说道，对于李淳风算是晚辈的存在，他倒是十分随和。 而且对于李出风的感官之上也不错，在他看在，若是李淳风生在后世的话，说不定能够登顶世间顶尖的数学家。 因为废寝忘食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但是眼前的李淳风则是做到。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十分感慨，这样纯粹求知的人哪怕是舒安都生不出厌烦的心思。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李淳风不由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确实自己有一些忘记了这一位师伯。 导致了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看着一位师伯了，不过看上去师伯似乎没有生气。 “师伯，淳风接到了老师消息，说是要来长安走一走。” 李淳风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的神色，毕竟说起来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老师。 “师弟要来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轻声道，不过随后露出了惊喜的笑意。 人生之中喜悦的事情不多，但久逢知己的话，那么肯定是其中的一件。 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重逢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许久不见到袁天罡，舒安同样有一些想念。 主要是属于他的年轻时代已经过去了，曾经他那一个时代的人已经剩下不多了。 “师伯，师父算一算时间的大概还有半个月时间会到长安。” 李淳风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十分喜悦。 “嗯，看来要好好安排一番。”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显然打算承包袁天罡的这一次路途了。 按照袁天罡的名气倒是不用怕找不到地方住的，要知晓大唐之中能够追得上他名声也就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是孙思邈，还有一个就是袁天罡了，这两人在这一个时代名气可是一点都不小。 正是这样的原因，长安之中可是有着诸多人想要欢迎袁天罡。 不过从目前看来的话，消息还没有人知晓，要知晓舒府多了一位孙思邈之后，上门人更是多了。 原本之前消停了一阵时间，但孙思邈来了之后又变了。 而袁天罡若是来了话，那么就更加不用多说了，肯定门槛都要被踩烂。 李淳风并没有在书院停留太久，因为他有着很多的数学题目没有研究。 这一次来书院还是收到自己师傅的信，否则的话还真的不一定会到达书院。 舒安也知晓这一位师侄的性格，并没有阻拦，只是轻微摇了摇头。 正当舒安知晓袁天罡到来消息时候，宫廷之中不少人则是收到了一份盐桃子。 要知晓长孙皇后可是一位细心之人，每一次都好东西的话，都会偶尔接济一下其他妃子。 原本后宫之中诸多妃子一直将长孙皇后当做眼中钉，特别是那一次舒安的题字之后。 不过在时间以及诸多东西的分化之下，渐渐有人则是向这一位皇后屈服了。 毕竟她们不可能阻止陛下，又没有这一位皇后的背景，有一位当朝重臣的哥哥，还有一位举世闻名的亚父。 想要去争的话，那么又如何去争，显然有一些人明白了这一个道理，所以干脆便放弃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成长，兵向安南 “其实能够有资格当皇后也就长孙皇后一人。” “是啊，记得当初陛下取那一位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谁让这一位长孙皇后可是从小被宠爱到现在的。” ....... 后宫之中有一些妃子私下同样议论，不过明显能够感受风向已经开始变了。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抗，当然后宫波澜并没有影响到这一位帝王。 特别是舒安调侃的话语，更是让这一位帝王面色铁青，让一旁跟随的李君羡内心也有一些忐忑。 “早知晓就不拿去安玄公那里了。” 李君羡内心暗暗叫苦说道，导致了这一位帝王从回来宫廷之中面色就不好看。 但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只不过李君羡不知晓现在李世民想的并不是这一个问题。 “大唐那么大，这才是边关地区而已，朕可不相信一些中原地区，甚至江南地区的人就没有半点贪婪之心。” 李世民默默想道，怎么说他也不像刚登基那么年轻了。 若是那一个时候，李君羡大概会龙颜大怒，然后彻查整个天下。 但现在的话，李世民则是多考虑了一分，若是这样的话，必然会让整个天下乱起来。 虽然乱象只是一时，然而现在李世民的关注可都在西南方向之上，这件事情反而是一件小事情。 “让人宣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三人进宫！” 许久之后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最终这一位帝王暂时放下了。 至少用一些温和手段，而不是像之前所想的那般，李君羡同样是缓缓松了一口气。 ........ 西南当王玄策回到了西南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属于大唐的地盘。 早早便有舒狂豹的人在一路接应了，所以这一路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整个安南则是乱成了一团，而此时李靖等人同样在思考何时出兵。 随着王玄策归来之后，就代表着大唐有了大义，当然这仅仅算是表面大义而已。 能够糊弄多少还是一个问题，不过已经足够了，至少李世民能够用来糊弄朝廷内的那一些酸儒。 要知晓李世民就是生怕这一些人抓住大义不放，所以才会如此麻烦。 事实之上李世民更同意亚父的说法，国与国之前只有利益之说。 一旦这一些小国强大起来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威胁到大唐。 “玄策，你觉得该何时进攻？” 营帐之中，李靖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看向王玄策说道。 因为王玄策知晓安南的情报，加上身份缘故，所以才能在这营帐之中，算是一种认可。 而王玄策同样知晓，只不过王玄策在营帐之中都没有言语，而是听着这一位军神账下的将领议论。 总而言之，分成了两派，一派则是直接出兵，另外一派就是等待安南分出胜者之后，再出兵。 原本这里面并没有王玄策什么事情，但是李靖的话语则是让王玄策成为了整个营帐的目光中心。 “玄策认为应该现在出兵。” “安南之中除了四大家族之外，还有不少家族占据不少分量。” “这一些家族同样是大唐的阻碍，何不趁着内乱松懈的时候，进攻。” “而且这四大家族实力之上差不多，说不定打到一半时候突然和解也说不定。” ....... 王玄策是倾向前者的直接出兵，因为那样的话大唐则是更为主动一些。 后者的话就有着不少的不稳定性了，说不定导致最后大唐损失更多。 随着王玄策的讲述，整个营帐则开始安静了下来的，直到所有人沉默了下来。 “既然如此的话率先出兵！” 最后还是由李靖扫过周围将领一眼拍板决定说道，其他将领自然没有多少言语。 而一旁的王玄策倒是看清楚了，这一位军神想必是内心早有决策，而现在似乎只是借着他的口说服这一些将领。 哪怕是王玄策也不由暗暗感慨，这一位军神似乎没有想象之中难相处。 因为这一举动，让他在军中一下子有了不少的声望，这可是许多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 转瞬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西南的硝烟已经燃起，特别是大唐突然出兵，震动了整个半岛。 要知晓这一个半岛之上可是有着不少的国度，而安南只是其中一个。 之前还因为仅仅是安南内部的事情，而现在大唐竟然出手了，还是占据着大义。 小半个安南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已经沦陷，可以说大唐的兵峰震动了整个安南。 毕竟安南一直以来都是和平的样子，哪怕是隋唐之间的变化，安南依然平和。 而李靖可是不同，军神之名可是战绩实打实出来了，手下的兵员同样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加上这一次为了对付安南，除了李靖本来兵马之外，还有西南原本驻守的兵马。 总数之上足足达到了十万之数，可以说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就没有出动这么多的兵马。 就算是上一次的突厥之战，也没有这么多的数目，由此可以想象李世民的决心。 安南所发生的事情，长安暂时还不知晓，因为此时舒安则是在等待一个人来到长安。 尽管长安在马车之中没有被人认出来，但是李淳风可是不一样。 自从李淳风在长安扬名了之后，已经成为了诸多权贵的座上宾了，尽管偶尔才应付一下。 但同样为李淳风带来了不少的名望，所以一出现自然是被认出来了。 “李天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那不是舒府的马车么，那马夫我还认识。” “难道安玄公就在马车之中，这是在等什么人么？” ....... 不得不说长安还是有不少人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最后就形成了真相。 哪怕是坐在马车之中的舒安也不由苦笑，他原本就打算低调一些，没有想到李淳风以来就暴露了。 这一下子他那一位师弟来到长安的事情注定是隐瞒不住了。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不一样的袁天罡 袁天罡到来长安对于舒安而言算是一次喜悦的事情，但是对于整个长安来说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特别是让李淳风和安玄公两人共同接待的人可是不多，一瞬间关于袁天罡到来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 “什么，那一位袁老神仙来长安了。” “这一道消息绝对错不了的，可是安玄公亲自出面。” “若是能够让这一位老神仙算上一卦就好了，只可惜被安玄公接走了就不好见面。” “就算是再难也要试一试，总不能现在就放弃了，要知晓见上一次说不定能够改变自身也说不定。” ...... 整个长安都因为袁天罡的到来而轰动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而此时在舒府之中，舒安看着眼前的这一位看上去有一些仙风道骨的老者，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笑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天罡了，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叹在外貌之上袁天罡要比他合格得多。 至少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凡来，这一点上舒安还是做不到的。 “师兄近来可好？” 一道让人如沐春风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多年没有见到舒安，哪怕是袁天罡都有不少的喜悦，更何况如今两人身份都不一般，都是看着对方经历成长。 互相有一种特殊的欣慰，当然舒安是知晓袁天罡的成长轨迹的。 历史之上的袁天罡如何舒安并不知晓，哪怕是史书之上有不少记载。 但史书是人写的，那么就有可能出现差错，更不用说了传承了那么多年。 而在现在舒安眼中的袁天罡是一位博学的人，比起李淳风来说，袁天罡就是一位集大成者。 表面看袁天罡是一位算命的，但实际之上他知晓袁天罡算命一方面是根据寻常人的共同点。 还有医学相貌等等方面，才推算出一个人的命运，当然算命的事情，就算是错了也没有关系，毕竟不是还有改命一说。 不过舒安也不得不承认，袁天罡可能是这一个时代除了他之外最为博学的人了。 “拖师弟之福，再活个二十年应该不是问题。” 舒安听到袁天罡的问候不由轻笑说道，算起来的话他可是比袁天罡大概三四岁这里。 虽然不多，但袁天罡看起来倒是比他苍老一些，或许是袁天罡好学的缘故吧。 “师兄的养生学罡倒是拜读过，以师兄造诣，二十年怕是说少了。” “其中不少地方甚至和推算有相似之处，看来师兄在推算能力上要在罡之上。” ...... 而听到舒安的话语，袁天罡面色之上则露出了一丝敬意说道。 要知晓在袁天罡内心之中，这一位师兄在推算能力之上可是不弱，否则当初怎么会胜过他。 现在更是有养生经为根基，其中暗含道家修行之理，还有不同之人的推算，更是让袁天罡受益匪浅。 听着袁天罡的推崇，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僵硬，只能假装轻笑了。 自家人知晓自己的事情，舒安可是知晓自己推算能力怎么来的。 养生经之中确实借助了道家不少理论，还有他在考究的事情甚至也写了一些自己见解上去。 勉强有包含推算的内容，只不过舒安怎么不知晓自己有这么厉害。 不过看着这一位师弟就差崇拜的目光，舒安也只能暗暗感慨，这不是他想象之中的袁天罡。 但是这一个袁天罡倒是让他觉得更加符合其定位。 或许在外面面前是一位得道的天师，但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位小师弟而已。 随后袁天罡同样问起了不少事情，包括了关于养生经的一些问题。 一时间两人倒是互相印证了起来，世间没有完美的东西，哪怕是这养生经也一样。 舒安并没有放弃养生经的修改还有添加，所以袁天罡这里还是有值得他学习的东西。 而另外一旁的李淳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师傅一般。 哪怕是李淳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位师伯懂得东西是真的多。 李淳风并没有打扰，反而是在一旁听着两人话语，其中有一些问题哪怕是他都想要知晓。 虽然舒府一派祥和的模样，甚至是有说有笑，但是长安之外就热闹了。 其中不少大臣甚至蠢蠢欲动，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就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 “袁天罡？！”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对于这一个名字的话不算是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 曾经李世民倒是听过了这一个名字的不少事情，若是以前的话他可能还轻视。 但经历了亚父事情之后，李世民自然是重视了起来，有一些东西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知晓这一位袁天师是否有意入朝廷。” 李世民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反正怎么说也是亚父的师弟，本事肯定不会差。 之前还有一位李淳风，不过从那一位李淳风身上，目前李世民还没有看出太多的东西。 但偶尔问到的几个问题，这一位李淳风倒是给出了一些奇特的答案。 所以对于这一位袁天师就更加感兴趣了，当然李世民虽然感兴趣，但也没有太多关注。 宫廷之中不仅仅只有李世民对于袁天罡感兴趣，其中还有一位长孙皇后。 要知晓长孙皇后可不是没有见过袁天罡，曾经跟随亚父她可是见过这一位师叔一面。 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但还是给当初还是少女的长孙皇后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如请这一位师叔给高明丽质看看面相如何？” 一听到了这一位师叔来到了长安之后，哪怕是长孙皇后同样有一些想法了。 不同于其他人，长孙皇后可是知晓这一位师叔的本事，看人一向很准。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越是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近来长孙皇后一直有一些不安的梦，只是未曾跟人提起。 “来人，明天派人去亚父府中，将袁天罡师叔请来宫廷。” 最后长孙皇后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说道，话语之中带着坚决。 第四百七十八章 皱眉，验证 翌日，当袁天罡被请去宫廷的时候，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 “难为无垢了！” 舒安轻声感叹说道，他自然是明白这一位女儿的心思，想要让袁天罡看看高明等人的面相了。 若说对于高明等人的命运谁最清楚的话，那么自然是舒安了。 对于高明的话，舒安算是无可奈何，主要高明是太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注定吸引整个天下的目光。 若是舒安想要做一些什么的话，那么肯定会暴露在整个天下的目光之下。 一人对抗整个天下，舒安可没有想过，毕竟他若是教学的话。 那么肯定和这一个时代有出入，领先一步的话，那么就代表不被这一个时代所理解。 相反青雀的话，那么就简单得多了，而且这样至少看起来像是减少皇子之间的争斗。 不过除了两人之外话，还有一位就是丽质了，至于还未出生的李治，就不在舒安的关注之内了。 对于丽质的话，舒安自然不会没有了解，不过整个人生话就是叹息了。 原先长孙无垢身体就不好，生出来的丽质更是体弱多病。 哪怕是他稍微改善了无垢的身体状态同样没有阻止这一场悲剧。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当初进了秦王府之后，吃穿比不上舒府的缘故。 加上那一个时候关系有一些僵硬的关系，那一位女儿更是没怎么回到舒府。 导致了生下丽质也没有多少改变，还有当初大唐还未真正稳定下来。 李世民还在南征北战，所以担心的话也是正常的事情。 最后导致的结果和历史之上也差不了太多，原本舒安想要让孙思邈研究。 但因为孙思邈一心都扑在医书身上，暂时也忘记了这件事情。 “希望这一位师弟能够看出一些东西来。” 舒安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忧轻声呢喃道，其实没有人知晓袁天罡同样精通医术。 甚至医术程度之上也仅次于孙思邈，要知晓推算的时候，很多情况还要考虑医术的程度。 至于舒安自己医术也就表面之上看起来不错，实际之上也就是嘴强王者而已。 宫廷之中，长孙皇后对于袁天罡的到来十分喜悦。 “这一次还请师叔多费心了。” 长孙皇后的声音响起，不卑不亢，不过哪怕是这样子，也算是给了袁天罡很大的尊重。 “娘娘不必多说，天罡一定尽力。” 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叹说道，话语似乎有着不少复杂。 当初的那一位小女孩如今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就算是袁天罡当初也仅仅看出小女孩日后命格必定尊贵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能尊贵到如今的地步，不过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关系。 这一次袁天罡自然是会尽力，他内心之中也想生出和自己师兄一教高下的心思。 出乎意料的是袁天罡则是拒绝了高明的面相的。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身为太子，命途不用多说，而且无法推算。 对于这一个理由长孙皇后勉强接受了，对于高明话她倒是不担忧，主要还是丽质的问题。 当小luoli来到宫殿一脸看着眼前这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的时候。 袁天罡眉头则是紧皱，说实话对于长孙皇后这一家他还是有不少了解。 毕竟有着自己师兄的关系，只不过看着这女孩，哪怕他都有一种说不清的阴霾。 “咚！” 不过袁天罡这一副表情露在了长孙皇后内心之中则是一咚。 难道这是看出了什么事情，要知晓之前长孙皇后更多是求一个安慰。 然而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如此，一瞬间目光不由落在了袁天罡这一位师叔身上。 “娘娘，公主日后必定合家乐业，安稳一生。” ...... 袁天罡尽管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但还是挑一些重点出声道。 不过很快袁天罡便告退了，倒是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而长孙皇后并没有阻拦，反而是眉头紧皱，看着这一道离开的身影。 “似乎有什么没有说全。” 长孙皇后内心更是有一种不好预感默默想道。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不由联想到了自己的亚父。 要知晓自己亚父似乎有一些偏爱丽质，之前感觉是自己原因，但现在又有了一种的新可能。 亚父对于预测天机可是有着不少把握，说不定也是看出一些什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一颗心更是纠结了起来。 “母后，刚刚那一位老爷爷是什么人？” 一旁的小luoli可是不知晓自己母后在想一些什么，不由有一些好奇问道。 “丽质，那一位是师叔公爷爷。” 长孙皇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不过小女孩还看不出来自己母后笑容的僵硬。 或许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缘故，长孙皇后可是受到了舒安不少影响。 甚至在几位儿女之中，偏爱丽质一人，原因的话很简单，就像是小时候那般。 有什么东西亚父都会留给她吃，若是闯祸了一般亚父都会责怪自己哥哥，而非是她。 此时的这一位长孙皇后已经决定等着明天出宫廷一趟，想要去问问自己亚父。 ........ 于此同时走出宫廷的袁天罡眉头依然紧皱，随后不由叹息了一声。 “怎么会是这面相，希望是我看错了。” 袁天罡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已经打算回到舒府之后，就去问问师兄了。 这一位师兄回到长安已经这么久了，若是没有看出一点什么东西话，那么他是不相信的。 而且正好让师兄来验证自己的推断，要知晓爱屋及乌的关系。 让袁天罡内心可是有着不少的无奈，还有一种自责了。 他仅仅只能算卦看相知晓一些事情，但想要改变的话那根本不可能的。 当袁天罡赶回舒府的时候，就看到舒狂狮在一旁等待。 “袁天师，老爷已经在庭院等候了。” 舒狂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只不过现在的袁天罡可没有多少心情，马上点了点头进入了舒府之中。 倒是让舒狂狮有一些疑惑，不知晓这一位袁天师为何如此着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天意难改，坚定 庭院之中，对于袁天罡面色之上有一些复杂归来，舒安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因为这一位师弟还是有着不少的本事，这一点舒安还是要承认的。 “师兄，想必知晓天罡此行的过程了吧。” 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话语虽然是疑问，但实际之上语气之上十分肯定。 “先坐！” 舒安面色之上古井无波只是简单道了一句说道，他并没有在意袁天罡的动作。 最后两道目光在空气之中碰撞，袁天罡还是率先败下阵来了，坐了下来。 其中动作之上同样没有客气，直接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对于茶这一种东西，袁天罡自然是不陌生，和诸多道门中人一样，品茶成为了日常的一项活动。 加上李淳风来了长安之后，同样拖了不少道门中人，给他这一位师傅带去了不少。 “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就比如说你眼前看到。” 等待袁天罡明显心平气和下来了之后，舒安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 “早夭之相。” 袁天罡不由有一些叹息说道，无论是从医理还是从面相之上来看，这一位公主可是有一些前景黯淡。 “或许吧。” 舒安面色没有太多的表情出声道，不过内心之中还是暗暗佩服袁天罡。 要知晓他是知晓历史所以才能确定，而袁天罡就是凭着自己能力了，风水这一门学问作为祖师之一的袁天罡果然有几把刷子。 比起后世那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则是强上太多了。 丽质历史之上仅仅活了二十三岁，这其中有着各方面的原因。 但无论怎嘛看，二十三岁的年龄哪怕是在这一个时代都算是早夭折的存在。 尽管这一个时代平均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主要还是受到了战乱以及各种灾难的影响。 “想必师兄早已经看出来了，罡不相信师兄会无动于衷。” 袁天罡深深看了这一位师兄一眼出声说道，他尽管是刚来到长安。 然而也知晓这一位师兄对于丽质有不少宠爱，想必不会无动于衷。 “天意岂是那么好改变。”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挫败。 第一他可不是医学生，其次这一个时代有限，可不是后世有着诸多的仪器。 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是舒安知晓也不能够改变，唯一指望就是孙思邈。 只不过孙思邈在这一个时代是药王没有错，但若是放在后世的话，那么就一普通医生罢了。 时代造就的英雄，当然和孙思邈自身努力也分不开。 “其他人或许不行，但师兄的话，就说不定了。” 袁天罡看着似乎有一些颓废的师兄不由摇了摇头说道。 他可是难得从舒安身上看到一丝颓败之意，要知晓之前仿佛所有事情都在这一位师兄掌控之中。 有时候他觉得这一位师兄更像一位无所不能的存在，然而现在可有一点不符合其形象。 “行与不行我不知晓，但一定会试一试看。”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坚定的色彩出声道，他自然无法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 之前关于丽质的事情他觉得还早，不过现在忽然惊醒，其实已经不早了。 要知晓现在已经是贞观三年了，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丽质的话应该在贞观六年便出嫁了。 算起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件事情在舒安看来肯定是不行了。 贞观六年的丽质也不过才十三岁左右这里，要知晓这一个年纪结婚有什么危害，后世基本上都清楚。 若是生孩子的话，那么更是有不少风险，历史之上未尝没有这一个原因。 这一个时代生孩子之后，基本上没有做太多的修养，这件事情可是让舒安有一些感叹。 正是这样的缘故，首先要阻止的便是这件事情了，至少舒安感觉阻止了这件事情，能够多活几年。 而另外一旁的袁天罡听到了舒安的话语之后，不由重重点了点头。 改命不改命是另外的一回事情，但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 两人交谈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有两个人在交谈。 “什么，丽质可能有波折？”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说道，要知晓这可是他的女儿。 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了，尽管之前知晓了长孙皇后去请了袁天罡入宫廷。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意，但是刚刚就被观音婢请来，详细述说了整件事情。 一时间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踌躇了起来，对于这一位女儿可是十分在意。 因为按照观音婢所说，这件事情确实有不少的问题。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不由开始严肃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事情？” 李世民内心不由暗暗嘀咕道，不过已经决定和观音婢找亚父问一个清楚了。 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就是李世民现在的想法了。 ....... 翌日，舒府之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至少对于舒安来说确实如此。 “看来无垢是察觉到了什么。”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默默想道，还是袁天罡之前露出了不少马脚。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袁天罡则那么说也和丽质有一些联系。 所以想要装作没有看见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两人到来不算意外。 “亚父，不知晓丽质以后会如何？” 长孙皇后坐在石椅之上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忐忑出声道。 其中目光更是仅仅盯着舒安，仿若想要从舒安表情之上看出什么来。 一旁的李世民虽然没有言语，但眼神还是不停落在舒安身上，显然是十分关注。 若是有人面对这全天下最为尊贵的一对夫妻目光，想必早已经迟疑了。 然而舒安则是面不改色，至少表面看上去没有太多的差别。 “罢了，师弟你也出来吧。” 舒安最后还是叹息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拉上袁天罡，增加一点说服力比较好。 尽管他同样被神化了，但依然希望自己是错的。 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袁天罡则是一脸苦笑从一旁房间走了出来。 第四百八十章 二十三，与天争命 “见过陛下，娘娘！” 一番见礼之后，这一张石桌子之上也就坐满了四个人。 尽管袁天罡在后世诸多书籍之中被神化了，甚至成为仙神一般的人物。 然而此时在这一对人面前还是不敢大意，全天下终究只有一位舒安而已。 “既然你们想要知晓结果的话，那么我们师兄弟两人就分别将推测的结果写下来。”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桌前早已经有了准备好了纸笔。 不过应该算是凑巧，因为每天时候舒安都会先练练字什么的。 至于对于李世民夫妇的到来，算是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他也不知晓宫廷之中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袁天罡伪装很好没有被看出来也说不定。 而随着声音落下之后，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犹豫还有疑惑。 因为师兄可是知晓这一个结果，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不过袁天罡犹豫还是如实写下来。 于此同时舒安同样动笔，直接在之上写下了几个字。 其中李世民两人最先注意的便是袁天罡，原因的话那就是袁天罡已经写完了。 露出了其中的两个字，瞬间让李世民夫妇两人眼眸一缩。 这两个字便是早夭两个字了，可以说这两个字在这一个时代所代表意义可是非同寻常。 “这怎嘛可能？” 长孙皇后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一旁的李世民脸色之上同样黑成墨水一般，显然心情极为黑暗。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安同样是停笔了，这一次的内容不同。 但是李世民两人面色更为难看了，因为舒安所写的内容，便是二十三这一个数字。 若是之前的话李世民可能还会探寻什么意义，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可以说李世民面色之上十分惨白，至于长孙皇后双眸晶莹，泪水浸湿了。 “丽质二十三岁，朕也不过也才四十多岁的而已” 李世民双拳紧握默默想道，尽管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是这更为痛心了，至于长孙皇后更是不用多说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两人没有怀疑过舒安两人的推测。 之前的一次次舒安已经证明了自己，而且李世民两人也不是没有什么怀疑。 因为偶尔丽质身体会生病以这阵子，虽然吃了一些药都慢慢恢复了。 但是现在李世民想一想的话，似乎每过一段日子都会如此。 难道是身上有什么病症，一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更为着急了。 “亚父，可有什么办法，若是没了丽质，那么女儿也不知晓要如何过下去。” 长孙皇后目光落在了自己亚父身上沙哑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几乎是恳求。 要知晓从小时候长孙皇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至少每一次的话舒安都答应。 而且每一次都做到了，但关键的是这一次并没有马上回答了，而是沉默了。 “与天争命么？”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无奈叹息。 听到这一道呢喃声音，原本李世民难看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但是平静之下这一位帝王代表的是一种无奈，还有一种愤懑。 “或许可以试一试，只不过不仅仅是一个人争，而是所有人都要争。” 舒安目光落在李世民夫妇身上说道，若是两人不配合的话。 那么就算是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毕竟终究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管教丽质的事情还需要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来做。 “亚父所说，世民一定照做。” 这一个时候李世民终于开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肃的味道。 显然已经决定了要为这一位女儿争一争命了。 另外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重重点了点头，显然认同了李世民的说法。 “唉。” 舒安轻声叹息了一声，不过随后将自己知晓的都说出来。 其中从现在开始的话，对于丽质自然是要严格规范了。 哪怕是饮食方面同样是要控制，每一天必须都要搭配营养餐。 当然现在并没有这一个概念，不过舒安知晓就足够了。 还有就是他要联合袁天罡和孙思邈看看，有什么药物能够改善人体体质。 严格上来说，丽质身上的病根和无垢算是一脉相承，属于遗传的关系。 不过明显丽质比起长孙皇后还要更加的严重。 单单是从历史之上对比就可以看出来，哪怕是没有舒安插手，长孙皇后同样活到了三十六岁。 虽然这岁数还是太少了，但比起丽质来说就好上太多了。 更不用说长孙皇后更是接连生出了好几个小孩子。 要知晓这每一次的话都是不小的考验，而丽质的话想要与天争命话，那么就要舍弃一些东西。 比如说婚姻之类的，看惯了后世的单身男女，舒安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反倒是担心这一个时代缘故，女人的地位还是有一些低了。 哪怕是公主身份虽然是尊重，但在很多人眼中，还是有一些无奈。 当舒安将这一些东西都讲给了李世民两人听之后。 两人反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反而是目光更为的坚定。 “身为一位父亲，养女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特别是李世民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坚定出声说道。 在这里这一位帝王并没有采用皇家的规矩，而是将自己当成一位寻常人。 ........ 李世民夫妇两人注定是停留不了多久，不过这一次还是让两人心事重重。 单单是在外面等待李君羡就有察觉到，似乎陛下和长孙皇后进入和进出之后，变得有一些不一样。 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在李君羡可不敢去询问两人。 “君羡，从明天开始，派人开始来舒府一趟取东西。”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放过李君羡，这件事情李世民最终还是决定让百骑来做。 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信任的人来做，而且还不能够走漏风声。 否则的话就有可能被丽质知晓了，哪怕是李世民都谨记亚父的话语，不要让丽质知晓，这样就不会去担忧。 第四百八十一章 想法变化，传长安 “师弟有入朝为官的想法么？” 在李世民等人离去之后，不代表舒安就能够休息，因为接下来丽质的日常规划还需要他亲自操刀。 不过倒是不急在一时，反倒是舒安不由问起了袁天罡另外的一件事情。 “师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面对舒安的话语，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问道。 怎么说袁天罡都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事实之上袁天罡内心之中有一个小秘密。 那就是想要和这一位师兄一较高下，很早之前两人就开始比拼推演能力，但无疑这一位师兄更胜一筹。 就比如说之前的事情，哪怕是袁天罡都不清楚自己这一位师兄为何确定在二十三岁。 就算是他都不一定准确，但这一位师兄每一次都对了，这一次若是没有改命的话，那么想法没有太多的变化。 正是这样原因，全天下都知晓安玄公舍弃顶级勋贵的身份，自然袁天罡想要比较话，自然不会进入朝堂。 因为那样的话不就是低了这一位师兄一头，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想法。 “或许你以后会有这样想法也说不定。”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说道，不过内心之中则是暗自嘀咕。 难道是自己影响了袁天罡，要知晓袁天罡不仅仅入职了朝廷，最后还去做了出身之地的县令。 袁天罡怎么会没有这种想法，那么唯独有可能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了。 而一旁的袁天罡同样内心同样是好奇，难道这一位师兄看出了什么，不由有一些纠结起来。 “让人将孙思邈喊来。”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纠结，反而是吩咐一位护卫说道。 若是说大唐能够逆天改命的话，那么孙思邈必然是不可能缺少的一环。 就算是普通的医生，但是在这一个时代也仅仅只有这一位。 ....... 回到宫廷之中的李世民两人倒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但李世民终究是整个大唐帝王，这件私事只能是放在身后，因为此时关于安南的情报已经送回了长安。 “安南半数之地已经落入了大唐之手。” “四大家族联手反叛，占据一般南边安南割据。” “想要彻底拿下的话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 安南的事情比起想象之中还要顺利得多，若是寻常时候的话李世民肯定会很高兴。 但是现在的话这一位帝王就没有那么多的兴趣了，显然被之前事情所困扰。 不过随着兵锋安南之后，这件事情注定是瞒不住了。 西南距离安南并没有间隔多少的距离，而且时常边境还有人互相来往。 同样有不少商人过往，毕竟之前有商队前往西域，自然也有人注意到西南。 虽然没有西域那么多的地方，以及各式各样的产品。 但是利用这两国的差距，同样有不少的利润可言。 自然在安南发生不对的情况之下，这一些人自然是消息最为灵通的了。 没有几天的时间，关于大唐兵进安南的事情同样传到了整个长安。 “什么，大唐什么时候兵发安南了。” “安南不是大唐的附属小国，怎么会出兵。”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晓的事情么。” ....... 不得不说仅仅是没有多长的时间便震惊了整个长安。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安南虽然是小国，但因为是附属国的关系，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不过这一个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暗地之中百骑已经开始发力了。 其中关于安南王的陨落，还有诸多安南王子嗣的争夺，描绘得有声有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长安大多数人则是仿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过一些聪明人自然是想到了一些其他东西，要知晓这里面不少事情可是机密。 然而还没有多少天时间就传得沸沸扬扬，若是没有什么猫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想到归想到，他们自然知晓这件事情肯定是和宫廷之中的那一位有关系。 否则话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凑巧，不过这件事情最终也只能自己知晓。 因为说出去多少人信还是一个问题，除此之外若是被这一位帝王听见了，那就糟了。 关于百骑监控整个长安的事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这件事情之上就算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人也都默默埋藏在自己心底。 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有人懂的，更不用说这一次表面之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不少大儒同样无话可说，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揣测这一位帝王的用意。 “安南难道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么？” 不少人暗暗思索说道，在他们印象之中西南之地本来就是多丛林山地穷苦之地。 更不用说比西南更为西南的蛮夷之地了，肯定是更加凄凉之地。 可是现在大唐竟然为了安南而动兵了，最为关键还是在这一个时候。 要知晓现在大唐虽然击败了突厥，但主要还是要休养生息。 经历了连年的战争，基本上所有人都厌倦了刀兵。 尽管这引起了不少人关注，但这注定是得到答案的事情。 于此同时舒府之中的舒安同样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件事情。 毕竟舒安对于安南还是有不少关心的，毕竟自己的弟子这一次可是在安南。 “看起来玄策在安南似乎不错。” 舒安默默想道，在听到了关于安南的故事之后他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怎么说关于安南的情报他想要知道的话，李世民根本不会阻拦。 正是这样情况之下，王玄策的动作那么就在他的眼中就很明显了。 从其中舒安自然是看出了自己弟子没有危险了。 不过舒安也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刀兵无眼，哪怕是这一个时代同样如此。 只要上了战场，那么自然有风险性，问题就看大还是小了。 随后舒安并没有多关注，现在他关注的事情暂时只有一件。 那就是调配出一份增强体质药膳出来，想要与天争命就是这里开始。 第四百八十二章 杜如晦的拜访 几天的时间，舒安可是没有多少空闲，集合三人之力，针对丽质一人，总算是研究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当然这仅仅只是理论之上可行，还没有真正实验过。 所以到底能不能有效果还是两回事情了，原本孙思邈还沉迷医书之中。 事实之上之前虽然答应了舒安，但是碰巧的是丽质来的几次孙思邈都错过了。 当初舒安也并没有太过于着急，所以导致了拖到了现在。 不过听了舒安和袁天罡的述说，孙思邈同样知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天意，人意。” 舒安轻声的感叹念念道，这一段时间之中他算是要在长安了。 好在书院已经走上了正规，有他没有他的话差别算是不同。 唯独一节历史课程也久久才有一次，而且还可以调课什么的。 舒安倒是不用担心，还有就是这一段时间，来拜访舒府的热潮同样又多了起来。 要知晓这一次可不仅仅只有孙思邈，现在还多了一位袁天罡。 甚至每一天就有士子前来舒府门口，就坐上一整天的时间。 就是为了加上包括舒安在内三人的其中一面。 甚至还有人传闻舒府的风水地位比较好，这一些言论，哪怕是舒安听了也有一些无奈。 除此之外还觉得有一些可笑，不过三个全天下都想见的人聚集在一起。 有着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正常的，舒安并没有见任何人。 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态度，若是开了这一个口子的话，那么想必舒府就不得安宁了。 一想到这一个结果，哪怕是舒安觉得还是保持之前的样子就好了。 想要进入舒府的话，那么就请通过舒门十问了，大部分人舒安可以拒绝门外。 不过有一些人就没有办法了，比如说杜如晦，一听说自己老师回到了长安。 杜如晦原本要第一时间来到舒府，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这一段日子杜如晦虽然在修养。 但因为江南的事情并没有好好休息，后来更是因为在处理边关地区的事情。 就算是杜如晦也不知晓这一位帝王竟然在边关做了一件不算小的事情。 虽然看上去这件事情这一位帝王没有错，但是杜如晦知晓边关地区没有那么简单。 稍有不慎的话，很有可能引狼入室，这才是他们这一些大臣迟迟未对边关整顿的缘故。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现在要做的自然是去弥补，更不用说这数目哪怕是他看着都有一些触目惊心。 善后的事情不算是小事情，所以杜如晦才是忙到了现在才来到了舒府。 “克明，你这状态可是有一点不对。” 但是杜如晦的状态还是被舒安一眼看在眼中，就仿若熬夜之后的样子。 “老师，学生遇见一些事情实在是闲不下来。” 杜如晦眼眸露出了一丝无奈出声说道，有一些事情他实在放心不下。 对于自己身体原因他同样知晓，但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比起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了。 “活得越久，你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才能见到这大唐的盛世。” 舒安眼眸闪烁继续出声道，这一次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而话语则是让杜如晦一愣，似乎陷入了一会儿深思之后重重点了点头。 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老师话语之中的期待还有关心，自然不会拒绝什么。 不过杜如晦再舒安的再三提醒之下，内心不由一缩，决定回去之后好好调养。 另外一边的舒安并不知晓杜如晦的想法，不过俗话说言尽于此，反正这件事情若不是看在徒弟份上。 舒安都不一定会提醒，说实话他徒弟不少，在那一个乱世之中同样陨落了不少。 毕竟他虽然是按照脑海之中的记忆收徒，但不代表这一些名字背后都能活到现在。 若是杜如晦听不进去的话，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去理会，反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 说起来的话杜如晦也有可能是与天争命之中的一员，因为历史之上杜如晦就是贞观四年病逝的。 但现在的杜如晦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至少舒安觉得活过贞观四年还是比较容易的。 当然比起杜如晦的命运来说，丽质想要逆天改命的话那么就更不容易了。 甚至这里面的难度可是天上地下的差别，舒安只能暗自感叹。 “没有老师如此关心克明。” 而这一副神态落在杜如晦眼中面色之上就是关心了，让杜如晦内心更为的感激了。 可惜的这注定是一个美妙的误会，杜如晦的到来还是让舒安很高兴。 在说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人则是开始谈起另外的事情。 比如说舒狂虎的事情，还有关于西南的情况，这一些如果舒安没有可以去了解的话，那么知晓的不一定比杜如晦来得详细。 “狂虎在江南似乎过得不错，倒是照顾了不少黎石的父母。” 杜如晦关于舒狂虎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了解的，主要这件事情同样不能够放松。 毕竟科举事情无小事，基本上每两三天都有情报送来。 当然杜如晦关注的肯定不是这件事情本身，他是担心这件事情和江南的那一些世家有关系。 若是牵扯到世家之上，就算是朝廷都要小心处理，否则江南容易不稳定。 至于舒狂虎在江南的一些小动作同样有人上报了，不过杜如晦并没有在意。 反正主犯跑不掉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话那么都是小事情了。 “至于西南的事情基本上和外面相传差不多，不过这里面玄策功劳可是不小。” 杜如晦面色之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怎么说王玄策也算是他的同门。 所以对于这一位师弟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他还是很自豪的。 这同样代表着自己老师教导有方，特别是那一位军神对于王玄策可是有不少欣赏。 “这一切都是玄策自己的造化。” 而听完了王玄策在西南的动作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感叹说道。 看似风轻云淡，实际之上这里面若是一步不慎的话，那么就十分凶险。 第四百八十三章 明悟，鲁木 杜如晦除了见了自己这一位老师之外，同样见过了那一位袁师叔，以及孙药王。 其他人的话或许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但谁让杜如晦关系不一样。 “你这面相，隐隐有着死气上身，但奇怪的是现在竟然好转了。” 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轻声道，要知晓他可是见过不少类似这样的面相。 一般有这一种面相的人可能不知晓哪一天就突然一蹶不起了，可以说是临死之相。 但是杜如晦面色之上又有一些奇怪，冥冥有临死之相的趋势，但偏偏又僵持住了。 一旁的舒安内心依然有不少惊讶，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袁天罡推测中了。 事实之上身为后世而来的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了解的东西。 唯独对于风水这一门学问表示有一些难，虽然想要学，但实在是学不来。 当然因为自己知晓历史的缘故，算是弥补了这一个不足，舒安便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存在便是合理的，要知晓之前可没有人跟袁天罡说过关于杜如晦的事情。 “多谢袁师叔关心。” 杜如晦内心一突，对于这一位师叔的威名自然是有所耳闻，不过面色上还是平静说道。 因为他可不是寻常人，也算是明白了这一位天师所言的意思，内心更多还是对于舒安的感激。 “看来又是师兄的手笔了。” 而听到了这样的回答，袁天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醒悟出声赞叹道，内心自然又是一阵感慨。 可惜的是舒安并不知晓这一位师弟的想法，不过一行四人倒是一翻讨论。 当然大部分时候，杜如晦还是在听，而关于丽质的时候舒安等人并没有隐瞒什么。 “公主身体有恙么？难怪这几天陛下有一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过似乎有一些不对劲，若是简单有恙的话，陛下应该不会如此。” 杜如晦内心之中暗暗琢磨道，当然这件事情注定只能烂在自己心底。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后宫的事情他们这一些大臣可不敢插手，甚至说也不能往外传。 对于这一点杜如晦心底还是有数的，然而随着听讲之后，杜如晦终于解答了之前的疑惑。 哪怕是这一位当朝重臣内心还有不少的惊涛骇浪，没有这一位公主竟然有可能早夭。 这一下子关于当今陛下为何着急那么就有解释了，但越是想到这里之后，杜如晦内心更是觉得舒府不能待下去了。 万一听了太多的东西，他不小心说漏了，那么这一位陛下肯定会找到他头上。 杜如晦的告退并没有影响舒安等三人的议论，这一段日子每一天都有人会将丽质身体情况，以及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一个记录送到舒府中来，以及发生的一些变化。 每一天三人都要如此讨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当讨论完了之后。 “师兄，你这一位弟子不错。” 袁天罡不由露出了一丝微微羡慕说道，要知晓这一位师兄弟子可是不少。 但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小的成就，现在想象的话他只有一位弟子。 不过袁天罡内心其实也知晓这一种事情羡慕不来，一方面他是真正的道门弟子，所以收徒讲究一个缘法。 其次他可不是有师兄的本身，要知晓袁天罡可是怀疑自己师兄有一种看透未来的本事。 而这一些弟子便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袁天罡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对于自己风水之道同样有不少信心。 若是被舒安知晓了肯定会感慨，因为还没有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倒是自己这一位师弟有不少的察觉。 “克明确实不错，至于其他的人不谈也罢。”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其他弟子并没有继续说一些什么。 显然对于自己不算满意，毕竟那一些人大多是靠着自身走到如今的地位。 就算是他没有参与其中，这一些人同样会有着这样的成就，他真的没有影响太多。 另外袁天罡虽然没有多说，不过内心之中已经觉得这是师兄在谦虚。 ......... 正当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此时扬州舒狂虎面色之上怪异看着眼前一位矮小个子的青年。 “你真的擅长木匠？！” 舒狂虎目光可是怀疑出声道，在来到了扬州之后，除了处理陈道两人的事情之外。 那么他可没有忘记老爷的交代，而对于寻找人舒狂虎还是有不少经验的。 通常不能在扬州城之中寻找，而是要到那一些乡下小村落搜罗。 当初扬州同样是一片混乱，加上木匠的地位算是中等偏下，这样的人左右可能定居小村落。 还别说一些天的寻找，还真的让舒狂虎知晓了附近有一位出名的木匠。 据说附近村落都是来寻这一位木匠打造工具，自然舒狂虎在付出一定钱财之后便得到其住址了。 来到了这里之后，舒狂虎便看到眼前这一位矮小的青年了，尽管舒狂虎没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然而还是架不住好奇眼前之人为何如此矮小，他跟随自家老爷走遍大江南北，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矮之人。 此人的名字叫做鲁木，原本是附近老木匠收养的弟子。 老木匠将其取名叫做鲁木，其中鲁字便是来自木匠始祖鲁班了，意为向往之意了。 后来老木匠病逝了之后，这一位鲁木便是继承了老木匠的手艺。 在来此之前舒狂虎已经调查好了眼前此人，就差验证其的手艺是否真的有那么闻名。 “是的，这一位老爷。” 鲁木眼珠之中一直打转小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丝畏惧的情绪。 没有办法，舒狂虎本身就长得比较壮实，面对鲁木这小矮子，身高之上可是有着不小的压迫力。 更不用说舒狂虎为了方便，身后同样带了两位附近县衙的衙役前来。 有着长安的公文批示，舒狂虎勉强算是从长安而来的上官，这一些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了。 木匠身份地位本来地位，碰上了舒狂虎这阵势自然会心中生出不少畏惧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事毕，西南变故 验证鲁木的手艺其实十分简单，更不用说鲁木的性格同样注定逃脱不了舒狂虎的手掌心。 当然在舒狂虎看来，这一次算是鲁木的机缘，若是能够被老爷看上的话，那么哪怕就算是木匠同样未来可期。 面对舒狂虎的招揽鲁木同样没有拒绝，甚至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怎么说是附近村落闻名的木匠。 鲁木或许大眼光没有，但心底还是有一些小算盘的，一看舒狂虎肯定是一个大官无疑。 若是能够为其做事情的话，那么总比好在这里当一个小木匠要好。 要知晓鲁木也曾经跟随老木匠去过附近的大城，见过城中的繁华，一颗心怎么会甘愿寂寞。 而且附近百姓也没有多少钱财，虽然偶尔有人做一些木具，但实际赚不了几个钱财。 鲁木基本上过的是清贫生活，再加上自己身高的问题，见人低一等。 可以说让不少耻笑，若是没有人引领的话，他想要在这一些大城之中立足并不现实。 现在有着一个机会，哪怕是鲁木都不想错过。 “倒是没有想到招揽木匠如此简单。” 哪怕是舒狂虎都没有想到此行会比想象之中还要顺利。 似乎是因为招揽了鲁木的缘故，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舒狂虎招揽木匠而是无往不利。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拒绝，但那一些人大部分是年纪大的，舒狂虎同样没有强求。 当然舒狂虎也总结了一些规律，一些相对年轻的人，更希望能够改变自身。 招揽的话还是比较容易，加上之前已经派人来招揽的人，足足有半百之数。 就算是舒狂虎也没有想到扬州竟然有那么多人，要知晓在长安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木匠。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还是因为杨广下扬州所造成的结果。 后来哪怕是唐朝建立了，也没有来扬州招过工匠，一方面路途遥远，另外一方面就是足够了。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世家的底蕴，否则李渊太原起兵时候那么多的兵器是哪里来。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他们舒府了，对于这件事情舒狂虎并没有多想。 来到江南之后，走上一走，哪怕是舒狂虎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 “也该回到长安了。” 舒狂虎目光落在了西北的方向轻声呢喃道。 就是不知晓玄策回来了没有，哪怕是江南，对于安南的事情同样议论纷纷。 不过因为不是长安的关系，百骑的力量虽然也有一些，但依然不足。 所以阴谋论的市场可是不小，加上天高皇帝远的缘故，那么说起话来更是没有多少忌惮。 若非是舒狂虎一行人还在江南的话，说不定早就爆发出对于李世民不好的舆论了。 当然舆论归舆论，最终还是影响不了什么大局，但难受一下李世民还是可以的。 这件事情舒狂虎虽然知晓一些，不过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相信那一位陛下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 ........ 舒狂虎在江南的经历没有多少人在意，哪怕是招揽了不少的木匠。 对于许多人来说，木匠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多，加上安玄公对于木工似乎有独特的喜爱，更不会有人关注。 而与此同时西南的进攻则是发生了一些变故，因为随着天气踏入了炎热了之后。 整个西南就变得有一些危险了起来，特别是不熟悉西南气候的士卒，更是一下子就病倒了。 “砰！” 营帐之中一道拍案的声音响起，显示着主人是有多么愤怒。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靖了，要知晓在长安的时候因为收到舒安的提醒之后。 这一位军神自然不会掉以轻心了，对于西南的其后以及环境同样有不少准备。 但是哪怕是李靖都没有想到这比起想象要严重得多。 特别是安南南部多是丛林，严重限制了大军的速度，更不用说丛林之中的毒物。 要知晓拿下整个北安南也不过是伤亡三四百人，但是在安南的丛林之中伤亡之数已经过千了。 其中药物更是有不少缺失，让不少士卒失去了最佳救治的时间。 除此之外的话，那就是安南这四大家族终于醒悟了过来，明白了大唐的野心。 尽管醒悟有一些晚了，但这四大家族还是摒弃前嫌，联合在了一起。 因为他们知晓若是再不联合起来的话，他们四大家族怕是要成为了历史。 在这样的情况，同样给大唐的士卒增加了不少阻碍，毕竟对于安南没有人比起这一些人更加熟悉了。 其中因这一部分的原因，又死亡了不少士卒。 这如何让这一位军神不发怒，之前才刚陛下保证拿下整个安南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现在就接连遇到了挫折，而这一些麻烦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比如药物的问题，原本早就让人准备了，但依然却出现不足。 面对军神的怒火，营帐之中的其他将领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因为这里面也有他们的原因。 坐在最下首的王玄策则是没有言语，不过显然心情同样不好。 毕竟哪怕是王玄策都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要知晓安南可还有一半土地没有拿下。 现在情况的话那么又僵持住了，若是想要极小代价拿下整个安南已经没有可能。 好在李靖身为大唐的军神，很快同样冷静了下来，王玄策能够想到的问题，没有道理这一位想不到。 “现在就要试一试分化拉拢了。” 李靖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若是留下这一些家族的话，那么日后的安南还是大唐的安南么。 这一个问题哪怕是李靖都没有办法回答，进入了安南之后他可是有了解过安南的历史。 而这四大家族每一个家族可都是野心勃勃，所以李靖星耀毕其功于一役，将这四大家族一举覆灭。 这样日后的安南自然稳定，但是现在的话是不可能了。 “希望日后来一个能人治理安南吧。” 最后李靖只能在内心之中默默想道，不过当他目光落在了王玄策身上时候，似乎有了一些心思。 第四百八十五章 鲁木的经历 关于安南的变故在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同样快马加鞭传到了宫廷之中。 这一个时候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再醉心女儿的事情之上，此时也终于回神过来。 “一群废物，连东西都没有准备齐全。” 李世民面色之上可是有不少愤怒说道，若是正常战死沙场的话，这一位帝王还不会说一些什么。 但竟然是因为环境的缘故，导致了士卒的折损，最为的关键是之前亚父还早已经再度提醒了。 想必是一些人没有上心，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要知晓最近对于安南的兵峰，甚至隐隐已经有一些阴谋论的苗头了。 至于这一些话语出自哪里的话，李世民不用想都知晓，要么出自那一些顶尖的世家。 还有就是儒家了，只不过后者的话想必胆子没有那么大。 所以最有可能还是那一些顶尖世家，若是这一道消息再传出去的话，那么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先隐瞒下去。” 李世民很快便有了决定，随后开始吩咐百骑行动起来。 ......... 于此同时，在宫廷之中李世民收到密报的时候，舒狂虎同样带着木匠以及一些工匠回到了长安。 主要还是需要木匠，至于工匠的话算是顺带的，因为这么多人的话总要有一个住的地方。 还有老爷的船厂已经有消息传来了，虽然一些制造船的工具还在，但依然改变不了破落的事实。 不过舒狂虎则是单独将鲁木带到自家老爷的面前，因为他发现这一些鲁木还真的有一些本事。 “鲁木？！” 舒安轻声呢喃这一个名字，尽管没有刻意的气势，但身前这一位矮小的年轻人面色之上则是有着不少紧张。 一开始鲁木以为只是附近大城的大户，只不过当舒狂虎带其来到长安之后。 鲁木才知晓这一位看上去老爷的存在其实也不过是一位跑腿的。 但单单跑腿都有那样的威势，甚至让衙役相迎，由此可以看出其主人的恐怖。 鲁木尽管读的书不多，不过还是懂得思索的，尽管现在他面前是一位人畜无害的老者。 想必身份的话，绝对是很恐怖，比他在那一些大城中见到的大官还要大。 “这一位...老爷....我就是鲁木。” 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这一位小木匠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居然能够和一位尊贵的存在谈上话，但是这一副神态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笑意。 现在的他难道看上去那么恐怖么，要知晓他舒安在整个天下的名声应该是和善才对。 不过他觉得这应该是性格的问题，很明显这一位鲁木不仅仅长得矮小，个子也才一米三四这里。 还生性胆小，好在这一些缺点倒是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他要的是木匠，而不是冲锋的士卒。 “你会制作弩机？” 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他之前可是一直能够制作弩机，也就是弩车前身的人。 倒是没有想到舒狂虎在扬州给他带回来了一个，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一些年轻。 所以还是需要舒安考较一番，若是有真才实学的话，那么舒安倒是不介意许他一场富贵。 “小人师傅....在以前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一本残页的天工图纸。” “上面...有记载关于弩机...的制作，而且以前也曾做过...几个小弓弩打猎。” 鲁木有一些结巴的声音响起，大概将自己的如何会弩机都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了之后倒是让舒安眼前一亮，他现在缺的就是这一种有一些基础的人。 关于弩机的资料他并不缺少，因为工部就有不少，或许对于寻常人来说有一些难。 但对于他来说倒不算什么难题，不过就算是有图纸，然而从头学起的话同样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弩机这一种东西在这一个时代话相对还是比较高端的东西。 现在就差一个有基础的人，而无疑若是眼前这一位鲁木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大概这一份差事要落在其身上。 “先安排一个小队长的位置，若是能够弩机做的话，重赏。”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缓缓说道，算是吩咐舒狂虎。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道，对于老爷的一些谋划他大概也清楚，自然知晓鲁木的重要性。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至于另外一旁的鲁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说道，因为他知晓自己的机会似乎来了。 只要将这件事情做好的话，那么自己未来肯定不会再回到那一处小山村。 若是说做木匠的功夫话，鲁木可是非常有信心，绝对能够完成。 当舒狂虎将鲁木带走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世间人太多，有各种各样并不奇怪。 两个时辰后，舒狂虎带着鲁木一行人来到了书院之中。 安排在长安之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但安排在农庄之中还是可以的。 “这里和我们那的村落怎么不一样？！” 跟随在其中的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现在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舒安的农庄整齐的房屋，还有整洁的青石地面，仿若是一座缩小的小城一般。 “果然长安就是不一样。” 最后这一些木匠工匠们只能归结长安不一般了，只不过他们暂时不知晓的是，只有舒安的农庄才如此。 就算是长安的农庄，也不见得江南的村落好上多少。 而当吃完了第一顿饭菜之后，所有木匠和工匠眼中只剩下了明亮，他们从来没有吃过一定这么好吃的东西。 “一定要留下来！” 一瞬间所有人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要知晓之前舒狂虎已经说了。 若是不合格的人就被会被淘汰，当然舒狂虎会派人送他们回到自己家乡，而且还会送上一些盘缠。 之前不少人就想着来试一试，不一定要留下来，不过现在的话所有人已经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 民以食为天，哪怕是寻常百姓也都知晓眼前这一些食物的珍贵，怕若是离开了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吃第二次。 第四百八十六章 散场，利益人心 关于木匠安排这件事情舒安并不担心，因为之前有着不少例子。 现在的舒安倒是对长安新出现的风暴感兴趣，原因的话便是这一场风暴关系整个西南。 哪怕是李世民让百骑封锁了消息，不过还是阻挡不住消息的传递。 “什么，西南出现了变故。” “安南本来就是贫瘠之地，出兵无疑劳民伤财。” ........ 类似的言论可是让宫廷之中的那一位帝王面色之上铁青，自然舒安也有所耳闻。 “早就提醒的事情，还出现疏落确实有一些不应该。”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虽然现在代价还算是可以接受，但无疑给这一次的出兵安安安蒙上了一层阴影。 之前虽然让李世民占据大义，但事实之上那只能欺瞒一下普通人。 若是大唐能够一鼓作气将安南拿下来的话那么倒是还好，但现在出现了一些变故就让一些有心人利用起来了。 当然这件事情最好就保持沉默，这一些人不知晓安南的作用就算了。 只要等便宜粮食运入天下各地时候，那么天下百姓自然会念李世民的好。 事实之上李世民同样是这样做的，这一位帝王虽然愤怒，但还不至于被愤怒冲散了理智。 因为算起来的话哪怕是有什么阴谋论之类，也不会有傻子将这一些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就算是魏征也不会如此，原因说出来的话那不就是在质疑大唐么，不知晓人还以为是安南的奸细。 到时候若是被人弹劾的话，那么说不定反倒是吃亏不少。 几天的时间短暂过去了，风波同样渐渐平息了，不过若是西南再传什么变故来，就不一定了。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 长安舒府之中舒安默默感慨，这一个月的时候他们三人都在观察丽质的情况。 在各种饮食搭配之下，明显丽质比起之前活跃了不少。 暂时来说的话也就只能做到这样子，很明显这件事情是一件长期的事情。 无论是孙思邈还是袁天罡同样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当成主要事情。 毕竟每一个人还有自己事情要忙，比如孙思邈还要著书。 袁天罡这一次长安只是顺路来看看，实际之上要去拜访一处道观。 留在长安一个月时间已经是极限了，舒安自然不可能强留。 怎说丽质的事情应该算是他的事情，不过似乎两人倒是和舒安说定，以后每年来观察一个月。 相互探讨之下其实对于两人同样有着不少的收获，特别是这一次舒安算是动了不少脑子。 极力将后世相关的知识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帮助丽质。 这一部分知识可是让孙思邈两人惊叹，不过也该差不多到了到他离开长安的时间点了。 但是在离开之前，舒安目光又落在了一份数据之上。 这是关于蔗糖出售利润的数据，虽然仅仅长安一个地方，主要其他地方还没开张。 毕竟运送蔗糖同样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是哪怕是只有长安数据同样十分华丽。 “利润竟然高达十万贯，哪怕是舒府都能分去三分之一。”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感慨，这简直是抢钱，虽然有第一次蔗糖的缘故。 但是同样足够惊人了，往后哪怕长安只有一半的利润，都足够恐怖了。 正好船厂还没有启动，就是因为资金不足，想要造一艘海船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 “罢了，还是先回去书院，看看弩机如何了。” 这件事情并没有让舒安多想，反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据说那一位鲁木从进入了书院之后，就开始疯狂研究弩机。 为了自己的未来，这一位矮子木匠可是拼尽了全力，就是为了让舒安满意。 哪怕是舒安也没有想到弩机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正好现在回农庄，舒安一定要好好看看，说不定还能够改进一些。 ........ 舒安悄悄离开长安，除了百骑之外几乎没有人发现。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就有一些不高兴了，显然也收到了百骑的情报。 “君羡，不是让你将蔗糖的情报呈上来么？” 李世民似乎有一些不悦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十分不满。 毕竟看着别人赚钱，自己什么都没有，这同样是一种痛楚。 “陛下，可能是和安玄公的情报掺和了吧。” 一旁的李君羡感觉自己躺枪了，不过还是尽力解释说道。 当然身为百骑统领他还是了解这一位陛下的心情。 可惜这件事情不能以他的意志力转移，内心还是不住摇头。 “西南方面可有消息传来？” 在愤怒了之后，李世民马上恢复了冷静，则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于自己女儿的事情，这一位帝王注定是帮不上忙。 尽管宫廷之中有不少的药材，但基本上都用不上。 虚不受补这一个道理李世民还是懂的，不是所有药材都是用。 而且舒安本身都存了不少的药材，或许数量之上比不上宫廷之中多。 但质量之上的话绝对是不弱分毫，就算是要用到也不会选择宫廷的药材。 看着丽质的精神状态似乎比起之前要好，就是李世民一天最为开心的事情。 至于小丽质的话，虽然不明白自己父皇母后对自己如此关心。 但这一位公主可没有那么多想法，反而是十分关心。 特别是每一天都能够吃到安爷爷府中的饭菜，丽质表示自己很开心。 毕竟宫廷之中厨子的手艺还是学的，肯定是比不上舒府那一些厨子。 更不用说宫廷之中那多人，准备起来同样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这一位小公主并不知晓，这里面的食物有不少是加入药物的。 这一个提议是出自舒安，若是直接用药的话肯定引起小luoli怀疑，相反食物就没有那么多怀疑了。 于此同时李君羡听到了陛下的话语，声音缓缓响起。 “陛下，西南暂时没有太多情况。” “不过，李将军倒是寄回来一封信，据说是要交给陛下。” “什么信？！” 这一下子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不知晓李靖这是要做什么。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谋而合，床弩 看到李靖寄回来的信封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应该算是不谋而合吧。”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原来信封之上写的李靖关于安南的一些布局，以及最后推荐日后王玄策掌管安南。 这一封信之上至少有半个篇幅都是在夸赞王玄策，剩下的半个篇幅也都是在做铺垫。 可以说李靖对于王玄策十分看好，若非是舒安的弟子话，那么说不定就下手了。 当然李靖是根据安南的实际情况分析的，拿下安南自然不代表安南就会成为大唐的粮仓。 关于这一点这一位帝王自然不会不懂，之前的话他想要王玄策去安南是因为熟悉。 还有就是安南路途遥远，加上一向是众人眼中的苦寒之地，自然没有多少人想要前往。 王玄策是一个最佳的选择，能文能武，治理安南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话则是又多了一个理由，因为王玄策在安南已经征服了李靖。 要知晓李靖还从来没有如此推举过一个人，当然李李世民从信封之中可以看出，李靖并不是因为什么关系感情因素。 而是真正希望王玄策执掌安南，特别是这一封信还是在没有拿下安南的时候。 由此可以说李靖是多认定王玄策这一位人选，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办。 原因很简单，王玄策的资历还是太浅了，哪怕是苦寒之地，但终究还是执掌一方疆域。 相当于一方道州刺史，可以说算是封疆大吏，而王玄策明显没有这一个资格。 “这件事情倒是需要谋划一番。” 李世民不由摇了摇头出声道，尽管内心认同，但实际做起来的可不好做。 长安郊外书院 经历一个多月的时间，舒安同样来到了书院之中，其中书院一旁开辟出来的一块空地，已经成为了这一位木匠居住的地方。 尽管只是暂时的，但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弩机原本一些木匠不了解。 然而他们愿意学，已经有一些人尝试做了一些弩机，虽然只有一些形似，不过已经可以说进步飞快。 而这同样让鲁木这一位率先一步的人很有危机感，丝毫不敢放松。 “老爷，这就是小人制作的弩机了。” 鲁木看到舒安目光不由一亮一路小跑来恭敬说道。 比起之前唯唯诺诺的矮子木匠来说，现在鲁木倒是有了不少变化。 主要还是之前舒安让他担任了小队长，手下掌管了一些人，自然自信了不少。 至于其他木匠可没有见过舒安，不过看到鲁木的模样，自然知晓这一位老者肯定是一位大人物了。 “嗯，先让人演示一番。”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之后，目光则是落在不远处的弩机之上。 因为之前看过不少资料的缘故，所以对于弩机的话他并不算上陌生。 于此同时舒狂虎则是让一位两位护卫前往演示。 “梭！” 一道划破空气的摩擦声音响起，随后一道箭矢向着远方树木飞快而去。 “叮！” 当箭矢落在树木之上时候，一旁的鲁木不由偷偷观看这一位老爷的表情。 要知晓这一台弩机也算是他初步尝试，毕竟之前受限于条件，他可没有那么多材料。 可惜的是舒安面无表情，让这一位鲁木内心不由开始忐忑起来。 “万事开头难，就是不知晓能够改进一番，让弩机射程更远，威力更足。”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若是现在弩机肯定达不到带上炸药的要求。 毕竟炸药的重量可是不小，不过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不过舒安的话语，则是让在场木匠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似乎这件事情十分困难一般，确实想要让他们根据图纸将弩机做出来不算太难。 但想要自己修改的话，那么这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木匠都没有这一种天赋。 哪怕是之前自信满满的鲁木此时同样不敢言语，因为改进的话可不是那么简单。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摇了摇头，这一个时代基本上都不认为自己能够超越前人。 所以这也造成了华夏历史的缓慢进步，不过他也不能要求这一些人这么多。 毕竟他们思维和自己成长环境同样有关系，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太难了。 不过好在舒安早已经有了准备，这一段时间的资料还是没有白看的，他还是从记忆之中找出了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的名字就叫做床弩，是在宋朝时期才出现的，虽然笨重了不少，但舒安并不在意。 “这是我这一些天设计出来的图纸，你们先拿去研究研究。” 舒安眼眸闪烁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没有多少情绪，不过在场人可都不敢小看。 在这里舒安并没有多停留，弩车仅仅是其中的一环，还有火药同样重要。 以及最后火药和弩车之间的配合等等，这一些都需要不少的时间来磨合。 而在舒安离开了之后，鲁木等人终于打开了舒安带来的图纸。 事实之上鲁木等人表面虽然恭敬，但内心之中还是免不了轻视的。 他们这么多的木匠都无法做出改进，更不用说这一位看上去不懂木匠的老爷了。 “这图纸设计似乎有不少可行性。” “不错，虽然效果不知晓如何，但威力说不定更强。” “老爷果然是天众奇才，这床弩说不定真能制作出来。” ...... 然而看完图纸之后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震惊。 身为木匠的他们，自然能够看出床弩是由弩机演变而来，更为关键的是设计更为精妙。 不少木匠面色之上同样出现一道火辣的神色，因为之前自己表现似乎让这一位老爷失望了。 特别是鲁木，现在脸上更是有不少羞愧，怎么说自己也算是这一些木匠的小头领，竟然率先低头认输了。 “老爷有令，率先做出床弩赏十贯。”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位护卫笑眯眯站出来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些人已经十分熟悉了。 之前做弩机同样用了相同的招数，看起来效果不错，这一次依然如此。 第四百八十八章 好奇心，畏惧 事实之上这一招自然是有效果，这一些木匠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十贯钱对于他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管有一些人是从扬州来的，但还打算着在长安立足，或者日后回去。 虽然每一个月都有不少工钱，不过十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这里面最有希望的便是鲁木了，毕竟他是之前唯一算是会制作弩机的人。 之前的一贯钱奖励便是被鲁木拿下，所以这一次鲁木同样是势在必得。 这一些木匠的心思舒安可不知晓，不过舒安此时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原因很简单，火药的研究进展有一些慢了，倒不是这一些道士不努力。 而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炸药体积缩小这代表意义可是不同，这里面的科技含量不是这一个时代能够简单解决的。 之前的舒安也是有一些想当然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失去信心。 反正他才研究炸药还没有半年的时间，已经有这样的成果已经是十分喜人了。 “果然有一些事情急不得。” 舒安默默想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懂，可是这件事情容不得他不上心。 若是火药能够利用的话，那么海航才算是有真正的底气，否则的话想要让那一些土著臣服，靠冷兵器还远远不够。 ....... 接下来的日子之中，舒安又开始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几个地方一直循环。 偶尔还要看看那一些木匠的进度，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图纸终究仅仅是图纸，想要转化成为现实的话，那么同样有不少难度。 这样的平静日子倒是让舒安感觉很充实，但这样的日子则是被来人打破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不过此时李世民正在好奇看着书院一旁的空地上诸多人。 “这是弩机么？” 李世民自然一眼认出来这一种东西，之前他听百骑情报说过，那就是舒府招了不少木匠。 没有想到竟然是做这一个，身为行伍出身的一员，李世民还是读过不少的兵书。 对于弩机同样有不少了解，虽然是一件战场利器，但同样有着不少的弊端。 比如说太过于笨重，还有操控人员至少需要三人之数，若是弩机数量少了没有用。 但若是多了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负担不起，倒是有一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当然最后还是弃用了，因为弩机能够做的事情，那么弓箭也可以做到。 这件事情李世民并没有多纠结，他更在意的还是亚父用这弩车来做什么。 “你们在做一些什么？” 李世民来了兴趣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找舒府，反而拉着一位木匠问道。 不巧的是李世民所拉住的木匠正是鲁木，可能是因为矮小的特点，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惊讶。 “这一位少爷，我们在做床弩。” 鲁木露出了一丝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还有一些讨好的味道。 要知晓在这一些人到来的时候，就被鲁木观察到了，不过他发现周围护卫并没有任何反应。 就知晓这一位青年可能是府中的少爷，毕竟身上华丽服饰已经暴露了非富即贵的身份。 “床弩？！” 李世民面色之上更为疑惑说道，在他脑海之中可是没有这一种东西。 好在鲁木似乎看出了一位贵公子的疑惑，所以马上解释了起来，事实之上若非是老爷所说话。 哪怕是他们这一些木匠也不知晓床弩是什么。 在鲁木的解释之下，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原来是比起弩机更为厉害的武器。 尽管如此，李世民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他眼中床弩威力在如何，也不过是在弩机身上加个两三成。 依然改变不了弩机本身的缺陷问题，更何况现在还仅仅是一张图纸而已。 没有看到实物之前，李世民自然不会对床弩有什么兴趣。 可惜的是李世民虽然知晓了这一些木匠要做一些什么，但是依然不清楚亚父要做什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踏入了书院之中。 一旁鲁木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失望，似乎这一位少爷对自己没有多少的印象。 当然鲁木不知晓李世民的身份，否则的话肯定不敢如此。 书院之中舒安早已经在等候了，对于李世民在外面停留舒安也是有所猜测。 显然这一位帝王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若是那么明显的地方没有看到才是一个问题。 “世民这一次可又是为何而来？” 舒安没有太多言语，直接进入主题说道，显然知晓眼前这一位帝王是有事情而来。 “再说事情之前，亚父可否告诉世民这床弩要用来何用？！” 李世民面色之上反而露出一丝好奇问道，显然他还是觉得这一位亚父不会做无用功。 面对李世民的这一个问题，舒安微微一愣，似乎有一些沉默了，不过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用来征服大海之用。” “要知晓大海可是有着不少庞大的海兽，唯有用利器才能造成伤害。” 舒安并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目前透露出这一点早已经让李世民有一些惊讶。 这一位帝王突然想起了之前亚父所要的船厂，难道就是为了造船么。 瞬间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开始复杂了起来，而另外一边的舒安倒是没有半点奇怪。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个时代对于大海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 特别是越靠近的海洋村民甚至有祭祀海神之类，加上走出海洋的人很容易迷失。 所以就更为的畏惧了，原本李世民就畏惧鬼神之说，现在自然不想触碰海洋了。 自然舒安说起这件事情之后，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面色有不少变化。 若是可以的话，舒安倒是想要将这一位帝王拉入伙，可惜的是看李世民这一副表情，舒安知晓根本不可能。 当然舒安内心也没有太多指望，反正这一位帝王不给他添麻烦就行了，当海航的利益浮现出来的时候，不知晓这一位帝王会不会后悔。 第四百八十九章 有情的帝王 “这件事情世民要不要尝试一番？！” 似乎觉得李世民这样的情绪十分有趣，舒安不由调笑说道。 “世民就不参与了，这件事情还是亚父自己来做。”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谨慎，这一位帝王可不是将自己放在危险位置之上的人。 特别是内心对于大海的畏惧，哪怕是他都不敢触碰。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出舒安的意料，不过这一个话题同样到此为止了。 “这一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李世民冷静了下来终于谈起了正事缓缓出声道。 “安南已经平定了么？” 不过李世民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肯定的语气。 因为现在距离之前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一算时间，加上李世民到来，舒安可是有超过一半的把握。 “这一切都逃不过亚父的目光，那么之前的提议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之前这一位亚父可没有明确回答，而这一次他需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原因很简单，有没有这一位亚父支持关系着王玄策能否在安南成功上位。 毕竟亚父面子还是有不少的，加上朝廷之中可是有不少这一位亚父的弟子。 “你应该知晓，我从来不会干涉这一些弟子的想法。”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之前他的回答是尊重李世民想法，现在依然如此。 要知晓这一些弟子之中，或许有人借助他的名声，但是他从来没有借助这一些弟子力量过。 更不用说是为了另外的一位弟子，这会让其他人如何去想。 就算是后来的弟子薛仁贵，他也不过是稍微指导一下，就算是帮助也算是用自己的力量。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他自己想要帮助，至于王玄策的话。 哪怕是舒安也看不透在安南会如何，所以舒安并不想参与进来，就顺其自然吧。 至于对于安南被大唐拿下的话并不算意外，毕竟安南之地并没有太多的抵抗力。 一时的受挫难道不了那一位军神，在后世之中关于这一位军神有不少了解，加上这一个时代舒安也接触过几次。 知晓这一位李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人，并非那一些酒囊饭袋能够相比。 “之前李靖给长安传来了一封信，亚父难道就不想看到么？” 只不过李世民似乎并不愿意放弃说道，显然此行他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王玄策事情。 事实之上李世民内心已经有将王玄策扶上位的想法，只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位帝王不愿意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压力，想要将亚父一起拉来。 怎么说也是安玄公的弟子，还是能够得到一部分人认同，若是亚父在出来推荐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悬念。 当然若是亚父推荐的话，王玄策日后若是做得差的话，对其同样有不少的影响。 或许这是亚父不愿意的原因吧，李世民在内心默默猜想。 “不用看我大概也清楚了内容。” 舒安笑眯眯说道，李世民现在所打的心思可都写在脸上。 李靖这一封信封之中肯定是推崇王玄策话语，否则的今日李世民就不会来这里了。 “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就是不知晓丽质可有改善。” 李世民没有继续言语反而是说起了另外事情道，显然有时候这一位帝王同样复杂的人。 主次明显有一些不分明了，一般来说的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放在最后才说。 而无疑这一位帝王认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身为人父，李世民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 对于这主次的关系舒安自然是懂的，面色之上倒是显露不少温和。 他更加希望李世民是一位有情之人，而非无情帝王，或者说是做到公私分明。 “丽质虽然有不少改善，但想要和正常一样的命怕是没有可能。” 舒安轻声叹息说道，若是回到正常轨迹的话，那么无非是再往历史之后拖上几年而已。 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早作决断，舍弃一些不算影响太多的东西。 听到了舒安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一下子少了不少精神气，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尽管之前已经知晓是这一个答案，但这一位帝王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这可是整个大唐最富有盛名的三个人，就比如说李世民到之前才知晓自己亚父竟然也擅长医术。 若非是孙思邈亲口所说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相信，还有那一位袁天罡医术水平似乎也不在孙思邈之下。 可以说这三人已经是整个大唐医术最为高的三个人了，可惜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要知晓因为这一次李世民可是将宫廷之中御医都整顿了一遍。 之前的杜如晦不用多说了，没有看出来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竟然连公主的病因都找不出来，要来何用。 这一位帝王注定失落的离开了，而之前关于王玄策的事情同样没有继续提起。 不过舒安看着这一道有一些落寞的身影，则是清楚这一位帝王绝对还有后手。 王玄策留在安南在舒安看来至少有一半几率以上成为了定局了。 就算不能执掌整个安南，那么至少能够掌握安南至少一部分的权利。 至于对于丽质的事情，哪怕是舒安在内心之中也暗暗道了一声抱歉，以他的能力只能想出这一些剑走边锋的方法。 于此同时，通往长安的马车之中李世民渐渐从沉寂之中恢复过来。 “朕早已经知晓会是这一个结果，却还是不甘心。”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似乎对于亚父的答复并不意外。 不过这一位帝王总觉得亚父看上去好像保留了不少，仿佛还隐藏着什么。 可惜的是李世民想要从亚父话语之中套话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在这一点之上哪怕是李世民不服老爷不行，这一位亚父的人生经历远远比他多得多。 第四百九十章 安南定，第三种选择 关于大唐兵峰占据整个安南的消息同样在李世民收到了消息之后，没有两天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这么快就拿下安南了，之前还不是受阻么？” “果然不愧是军神，出手向来无往不利。” “就是不知晓陛下要如何处置安南，难道将安南还回去？！” ....... 长安之中关于安南的事情同样议论纷纷，之前原本降低的热度随着安南平定则是再度上涨了。 特别是关于安南的处置更是有着种种猜测，特别是一些儒家弟子更是认为应该展现大唐礼仪之风。 将安南交还给安南王一脉，只不过也有人反对，比如难道让大唐的将士白白牺牲吗。 总而言之两种不同的言论迅速传遍了长安，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又是一番激烈的论辩。 碰巧遇上了放假归来书院的学生，这一些学生同样被这一场论辩所波及了。 “院长，您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理安南？！” 课堂之上一位学生不由向着舒安问道，话语之中似乎想要知晓这一位名震天下安玄公的答案。 而随着这一位学生的提问，更多学生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目光，想要知晓院长的见解。 要知晓受到了舒安改制科举的影响，关于实事题目同样有涉略，还是以大题的形式。 说不定现在这一个话题就关系到秋天的进士之争也说不定。 这一些书院自然想要吸取一些经验了，哪怕今年的科举于他们无关系。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则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因为若是说对这一些学生直接将利益之间的关系话。 那么肯定是不行的，毕竟那一些话对于李世民等人说一说还行，但这一个时代想要读书就避免接触儒学。 自己的言论对于儒学来说就是有一些叛经离道了，若是传出去话怕是被有心人利用。 何况他本身就是大儒之中的一员，现在能够士林之中有这等声望，同样依靠的是儒学。 所以舒安回答这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么就要把握好水准了。 “这还是要看陛下的抉择了，每一个种选择都有各自的道理。” “不过身为院长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一些，毕竟那一些因安南而死的将士背后可是一个个家庭。”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没有在选择之上多做纠结，反而是话题引到了这一些阵亡的士卒身上。 有战争的话那么必定有人要流血，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现在舒安虽然不方便讲述自己内心的言语，但是稍微引导一下还是可以的。 至少他可不希望这一些学生成为儒学的呆子，儒学可以用，然而不可全用，这一直是舒安观念，也不会改变。 舒安能够有现在的地位，自身的水平还是有的，其中更是举例了不少自己在游历天下看到的一些例子。 其中有的家庭一夕破碎，有的家庭出征几位男儿最终无人归，也有老妇人等待上十年儿子未归的一幕。 这一些都是舒安亲身经历，有时候真实情况比起想象之中还要残酷。 在舒安话语之下，这一些学生仿若身临其境，一位位都沉默了下来，反而对于之前的话题没有在意了。 不知不觉之间一节课便完了，下一次想要见到舒安又要好几天之后了。 当然舒安扫过了诸多学生一眼，内心不由暗暗想道，这件事情可不仅仅只有两种选择。 只不过舒安可不会说出来，否则的话怕是要打乱李世民的计划。 ...... 没有过几天的时间，关于安南的事情同样有了定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南王后裔生怕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决定将安南归还大唐领土之内。 甚至修书一封，上面有着诸多安南百姓的血手印，派遣使者来到了长安。 而唐皇李世民再三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其中李世民同样没有吝啬，给了这一位安南王子嗣一个王爵之位。 随着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长安，之前的讨论同样得到了终结。 “没有想到安南王后裔还有这样的果断。”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安南王遇刺受到了不少影响。”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要知晓安南自古以来可是我华夏的领土。” ....... 这件事情虽然不少人猜测到了背后的故事，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随波逐流，称赞这一位帝王。 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知晓关于安南的所有谋划到现在已经成功了。 这一位帝王虽然被自己女儿分心了不少，但不代表不关注安南的事情。 特别是安南对于大唐同样有着不少重要之处，这里将成为下一个江南米乡。 “接下来就是让人进行下一步了。” 李世民默默想道，首先要将王玄策推出来，要先做的便是帮助王玄策造势了。 帮助王玄策造势的话这一件事情之上，李世民之前可是经历过一番为难。 原因很简单，算起来王玄策的功劳似乎有一些不好说。 比如说之前棉花，还没有见到成品，所以就不必多说了。 还有这一次任务，可是刺杀安南王，这件事情注定只能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能曝光。 似乎说来说去的话只剩下了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之前军器监的事情。 只能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原本这件事情是李世民不想暴露出来的。 原因和前太子有关系，这可是李世民内心之中的禁忌，不过想要推王玄策上位的话，那么也只能如此了。 “是，陛下！” 一旁的李君羡恭敬回答道，内心不由暗暗感慨，这一位王玄策才过去多久。 身份地位之上已经快赶上他了，要知晓能够让陛下如此费心的人可不多。 可惜的是安南对于李世民实在太重要了，暗地之中这一位帝王甚至已经派人去运送安南的粮食了。 和岭南一样，甚至比起岭南还要好，安南长期和平可是存下了不少粮食。 可惜这一切都为李世民做了嫁衣，要知晓暗中收到的数目可是让李世民震惊，由此可以想象其中数目之巨。 第四百九十一章 造势，猜测 长安不知不觉之间，一个人的名字再度登上了诸多人谈话的中心。 此人正是王玄策了，在百骑暗中推动之下，王玄策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更不用说这一次更是有着李靖的推荐，哪怕是王玄策一时间都风头无两。 “没有想到安玄公这弟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是啊，当初还以为这一位王玄策还是幸运儿，现在感觉不一样。” “运气何况不是实力的一种，若是没有实力的话，哪里来的幸运。” ....... 诸多人对于王玄策还是有着不少的印象，特别是随着薛仁贵的扬名，这一位王玄策还是时常被人提起。 不过还是有人感受到这里面的不寻常，按理来说的话，这一位王玄策功绩算是不少。 要扬名早就扬名，怎么会等到现在，还是在这一个有一些特殊的时期。 赵国公府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能够让长安突然讨论起王玄策的话题。 那么只有陛下一个人，也就是百骑的能力，对于李世民来说，暗中操控长安的舆论仿若是无师自通一般。 当然长孙无忌不知晓的是，自己老师同样有着这样的能力，只可惜没有人发现而已。 这件事情长孙无忌并没有多纠结，他主要还是想要知晓这一位陛下的安排，才能方便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等等，安南！？！” 长孙无忌内心之中不由冒出了一个想法，越想感觉则是越有这一个可能。 难道陛下是要王玄策留在安南，长安传闻之中可是有着李靖这一位军神赏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到现在关于安南的谋划都成功了。 但安南地方可是不少，换算成大唐话也有一道之广，同样需要有人来执掌。 无疑现在这一位帝王想要将王玄策推上位，否则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如此。 想明白了这一些之后，长孙无忌不由开始深思了起来，这件事情他要扮演什么角色。 尽管安南空缺出来不少职位，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的。 比如说出身士族的子弟，对于安南就很排斥，而且安南刚刚收纳不久，还有不少抵抗之人。 这样一来就更加麻烦了，无论从任何角度之上来看，王玄策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关于这一次王玄策的动作，长孙无忌这一些重臣可是知晓的，他还是认可这一位师弟能力的。 虽然有不少功劳不能言明，但想要占据安南一席之地还是有可能的。 可惜唯一缺点就是之前的资历还是太少了，不足以服众，不过至少有不少机会。 “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卖一个人情。” 长孙无忌默默想道，安南似乎他没有太多需要争取的地方。 反倒是留一个情分比较合适，怎么说王玄策同样和薛仁贵一样，潜力巨大，未来可期。 能够让陛下这样扶持的人可是没有几位，王玄策无疑就是下一个薛仁贵。 事实之上还有不少和长孙无忌想法的人，比如说杜如晦。 原本杜如晦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在修养，但不代表对于大唐的事情不关心。 比如这一次安南的事情同样是一次关注焦点，长安的风起云涌他怎么可能装作没有看到。 杜如晦决定还是为这一位师弟争取一下，不过杜如晦并不是为了私心。 而是真正认为将安南给王玄策执掌不错，他对于王玄策这一位年轻人印象还是不错的。 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听着来福说起了长安的事情，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事情发展果然没有太多出意料的地方。” 舒安默默想道，关于李世民的动作他还是有一些知晓的，至于为王玄策造势这是必然的。 算起来的话引导舆论这件事情还是舒安交给李世民，看似是在谈话之间不小心说出来的。 但实际之上是舒安有意设计的，原因很简单，这一个时代舆论才是制衡世家的主要手段。 这一个时代世家基本之上还是有着不少龌龊之事的，哪怕是孔家都不例外。 只不过这一些都已经成为类似暗地之中默契东西，但若是将这一些阴暗处暴露出来话。 那么瞬间这一些世家就足以声名狼藉，甚至抄了这一个家族都不是问题。 这自然是舒安教导给李世民的方法，首先便是要自己站在大义之上。 要知晓历史之上李世民可是为了世家苦恼，甚至很多地方还受制于世家。 否则民间就不会传出宁娶五姓女的传闻了，现在的话舒安倒是期待有哪一个世家被当成出头鸟。 不过目前这一些世家似乎和李世民有一点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怎么说李世民也是弑兄囚父的人，发狠起来的话才管你是不是世家。 或许是因为这一股狠劲，导致了现在有几个顶尖世家都没有和李世民接触。 但也不是所有，毕竟哪怕是同一个世家之中，也有不同的派系。 比如说博陵崔氏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其中有一些人并不认为要为李唐效力，还有人应该投注李唐。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人保持中立的位置，不过这一些人注定翻不起多少的风浪。 其中崔仁师在长安的成功还是刺激了博陵崔不少人，尽管有舒安的因素在里面。 但是那一些人可不会看得如此仔细，自然是按耐不住了。 相信不久之后其他世家子弟还是会陆续出门，所以就不担心没有戏看。 对于舒安来说，这确实是一出大戏，可是不多见，尽管大唐只有短短三百年左右时间。 但是魏晋以来就形成的士族体系更是不知不觉之中崩塌。 或许在历史之上李世民在属于他的贞观时期没有完全消去世家的影响力，但不知觉之间已经为这一些世家埋下了祸根。 造成了世家每日愈下，到最后通过科举制度登上来的寒门贵族，更是对大唐格局产生了不少冲击，甚至取而代之。 到了大唐覆灭时候，这一些世家基本上也消失在世人眼线之中了，基本上没落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崭露头角，顺带 “老爷，这一次玄策也算是熬出头了。” 来福在一旁感叹说道，要知晓之前王玄策虽然有不少成就，但还是不为人知。 特别是之前的功绩的确有一些需要隐瞒的地方。 现在的话王玄策则是为自己证明了，接下来的话基本上平步青云了。 “熬出头，或许这件事情话还尚早。”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安南可不是一个好地方，更不用说因为强行征服的缘故。 更是让不少人还是有着不臣之心，特别是安南的四大家族，这一次并没有让其消失。 或许伤筋动骨，但是想要覆灭的话还远远不可能。 野火烧不尽，这一些四大家族对于保存家族实力绝对有不少手段。 随便躲进深山之中，就足以让人找不到，毕竟安南可是多深林。 “老爷，您觉得这一次陛下能够成功让玄策上位么？”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担忧说道，哪怕是觉得有着大半可能。 而且王玄策也确实扬名了，就算是这一次没有成功执掌安南。 那么下一次同样有机会，毕竟对于王玄策这一个名字算是有印象。 “不要小看我们大唐这一位帝王。” 舒安幽幽出声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虽然他没有开口帮助王玄策，但身为他的弟子，这件事情注定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其中类似长孙无忌还有杜如晦等人肯定知晓该如何做出选择。 若是这样的话还是无法让王玄策成功上位的话，那么才是有问题。 或许说这一步本身就是在李世民的预料之中，而且也不要小看安玄公这三个字的影响力。 这一次的话哪怕是他都算是被这帝王算计了。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也是帮助这一位弟子。 虽然他表面之上没有表达出帮助的意思，但内心如何想就没有多人知晓了。 而随着舒安话音，来福不由松了一口气了，有着老爷的话语，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定下来。 ...... 正当舒安等人议论的时候，长安之中关于安南的议论还未结束。 “什么，安南要再立一道。” “确实安南之地也不算小，多立一道也是正常的事情。” “天下十道现在则是转变成为了十一道了，就是不知晓谁能执掌。” .......... 新一波的议论在长安之中兴起，特别是关于权利的事情，总是让人感兴趣。 事实之上整个长安暗流涌动，要知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士族出身。 因为乱世的缘故，同样崛起了很多寒门子弟，特别是武将一方。 对于安南显然更有兴趣，原因话很简单，安南可没有北方危险。 其次那里刚刚平定，绝对不可能马上就安定下来，可是有着不少积累功勋的地方。 文臣一方的话同样有不少人，只不过相对武将一方来说没有那么强烈。 只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简单，其中李世民可是还有着其他动作。 “父亲，远方姑母刚刚来过府里一趟。” 程国公府，程处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说道。 至于程处亮面前坐在靠椅之上自然是程咬金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变化，程咬金自然是十分喜悦了。 毕竟之前儿子什么模样他可是十分清楚，现在的话无论担当起责任什么都游刃有余。 若非自己没有认错的话，那么程咬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儿子。 “肯定是为了安南的事情吧。” 程咬金双眼假寐丝毫没有在意出声道，要知晓这一次从宫廷透露出一些消息。 那就是安南似乎要召集一些勋贵子弟历练，若是历练归来之后，那么必然是加官进爵。 身为明白人的程咬金，自然是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道理。 从始至终，陛下都只想推王玄策一人而已，至于这一些勋贵二代纯属是顺带的。 或者说都来封住他们这一些人的口，虽然他们不会让自己子嗣去安南那穷苦地方。 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些旁系，对于这一个机会可是求之不得。 所以才有了上面的一幕，程咬金可是装作不在家，让自己儿子出去应付。 “这件事情上陛下可是做得无可挑剔。” 程咬金不由默默感叹道，同时也不由感慨，又有一位新贵要崛起了。 同样出身于安玄公门下，但却是另外的一个人，又是迅速的成名。 第一次薛仁贵成名的话他是震惊的，但现在王玄策就是麻木的。 “父亲，孩儿想要去安南看看。” 不过正当程咬金思绪纷飞的时候，程处亮犹豫了一会之后出声道。 要知晓自从书院毕业了之后，程处亮总觉得有一些空荡荡的。 身为勋贵子弟的他们，根本不用像那一些士子一般需要考取功名。 只要等到成年了之后，那么基本上就可以出路军中，甚至当然一方将领。 若是没有书院的日子话，程处亮或许会如此，但现在的话这一位国公之子想法就改变了。 “安南？想去就去，腿长在你身上。” 然而面对程处亮的话语，程咬金仿若丝毫没有在意说道。 不过这句话倒是让程处亮面色之上一亮，因为父亲这是同意了。 “多谢父亲！” 程处亮恭敬出声道，这一次话语之中充满感激。 只不过程处亮没有注意到的是程咬金微微放松的面庞。 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程咬金怎么可能放心。 不过这一位看上去勇猛的沙场悍将，可不仅仅只有手上功夫。 其中关于智慧之上同样有不弱人的一面，只可惜很少人能够见到。 “陛下都能够让四皇子出长安游历天下，难道老程就没有这一个气魄。” 没过多久看着程处亮离去的身影，程咬金轻声呢喃道。 四皇子出游长安，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不知晓，但并不包括这一些大臣。 只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一位四皇子已经和继承大统无缘。 不过有趣的是，这一幕似乎不仅仅是放在程国公府。 还有其他府中一些书院出身的勋贵子弟同样有着类似的想法。 第四百九十三章 朝议争论，结果 “不知晓诸位爱卿如何看待安南之事情？！” 朝堂之上，李世民扫过诸多大臣一眼，仿若这一眼带着不少的深意。 原本诸多朝臣则是沉默了下来，因为这件事情似乎大家都得了不少好处。 比起北方之地的危险，安南还是更加容易接受一点。 而且虽然苦寒，但也不过是西南更为西南的地方，这样理解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想到了这一位陛下抛出来的利益，那么这一些大臣也不得不被诱惑。 对于群臣的反应，李世民则是满意点了点头，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在他意料之中。 只不过这件事情注定不会平静，因为朝堂之中可不是所有人都吃李世民这一套。 “陛下，安南初定，还需要有一位有经验的臣子坐镇方为上策。” 一道声音在这静寂的朝堂之上响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有着刚正不阿之称的魏征。 事实之上魏征可没有见过王玄策，也谈不上对于王玄策有多了解，就算是有听过其名也就仅仅一个名字而已。 不仅仅是魏征，大多数的朝中大臣都是如此，王玄策之名若非这几天的话，都不清楚有着一个人。 加上这一些人可没有在意这一位陛下抛出来的诱饵，自然是不能让王玄策成功上位了。 对于这一次朝议，基本上朝臣都心知肚明了，可惜的是结果并没有完全按照李世民想法所走。 这一位帝王一下子面色之上就冷漠无情了起来了，尽管魏征没有指名道姓。 但实际之上话语之中都是阻挡王玄策上位的话语，什么有经验不就是在说王玄策的资历问题。 “这老匹夫！” 李世民内心不由暗骂了一句，要知晓他都如此布局了，竟然还有人反对，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不喜了。 “魏大人此言差矣，安南本来就是苦寒之地，不如给我大唐年轻人一些历练地方。” 不过收了李世民的好处，同样有人站出来出言道。 尽管话语之中似乎有看轻安南的味道，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之前安南王名义也是属于大唐附属。 正是这样缘故，有着一种优越感也是正常，在这一些人眼中，安南并不算什么。 毕竟地理位置之上，安南距离长安还是太远了，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影响不了长安。 一时间朝堂之上还是争执不下，比如儒家一派的人就支持魏征的观念。 至于其中是真心还是出自私心也只有这一些人清楚了，毕竟孔颖达可是和安玄公不对付。 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之上，但暗地之中还是有人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当然孔颖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至少现在孔颖达还是觉得自我良好。 “臣有举荐一人，此人名为王玄策。” 然而正当纷扰的朝堂之上，长孙无忌双眸眯起站出来出声道。 要知晓朝堂之上虽然站满了人，但层次之上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类似魏征孔颖达之流只能算是第二个层次。 而长孙无忌自然是第一个层次的人，他所说的话语足以影响了小半个朝堂。 比起得罪朝堂之上的一些人，长孙无忌觉得投资王玄策比较划算一些。 再怎么说也算是同门，身为大师兄的长孙无忌同样博得一个好名声。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孙无忌自然是知晓该如何选择了，顺带的还让这一位陛下满意。 之前因为蔗糖的关系，长孙无忌和这一位帝王关系可是有一些僵硬。 现在的话正好弥补一下，否则的话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一些睡不好了。 种种原因之下，如何选择长孙无忌自然是很清楚。 而随着长孙无忌开口了之后，魏征等人就有一些沉默了。 “臣同样认为王玄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第二位站出来支持王玄策的则是杜如晦，他倒是不介意顺水推舟一把。 反正这一位师弟能力已经足够了，而且安南确实是不错的练手之地。 随着杜如晦的出声，跟随两人出声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王玄策确实可用。” “安玄公高徒试一试的话倒是可以。” ...... 王玄策身份的不一样同样带来了诸多的便利，比如说现在有许多人是真的推举王玄策。 而龙椅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总算是松缓了许多，内心不由对这一位妻兄产生了一点感激。 当然这一种感激也是一瞬间的，不够已经足够了。 随着这一些人发声之后，局势同样已经很明朗了，但不代表李世民就一定获胜了。 毕竟长孙无忌只是举荐王玄策而已，又没有说举荐安南什么位置。 要知晓这一次安南所需要的人可是不少，王玄策能够占据最为中心的位置还是一个问题。 正是这样的原因，朝堂之中又是一番激烈的讨论。 事实之上王玄策若说算是文臣的话，也不全算，至于武将一方的话，同样也不能算。 这样倒是给了李世民不少操控的空间，最终决定还是派王玄策一部分兵权。 哪怕是李世民也是有一些无奈，原本他想要推王玄策暂时掌控安南政务事情。 可以最后还是没有通过，因为在这一点就算是长孙无忌等人也有一些不支持。 因为王玄策在这方面之上还没有什么表现，自然让人有一些不放心。 最后李世民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不错。 至少保证安南不会乱起来就足够了，他可是还等着安南的粮食。 但是这件事情目前也仅仅先讨论一番，具体的话还需要不少时间安排。 毕竟安南距离长安还是有不少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自然要先安排好人留在安南，不过王玄策注定短时间之内注定回不到长安了。 宫廷议论的事情没有太多的隐瞒，仅仅是刚下朝议就传遍了整个长安。 特别是这一次李世民更是造势，让不少人知晓了安南以及王玄策事情。 “没有想到最后会这样安排。” “不知晓这一位王玄策能否像他师兄运道。” “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复制。” ........ 第四百九十四章 反应，身份显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得到了消息。 不过舒安眉头则是微微一皱，原因很简单，若是王玄策短时间没有回到长安话。 那么婚事怎么办，若是按照李世民的想法，至少一两年之内是别想回来了。 难道让人家女子苦苦等待么，这件事情确实有一些过分了。 “但李世民一旦做了决定话，那么基本上没有更改的机会。” 不过舒安不由有一些苦笑，原因很简单，君无戏言这一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或许是之前李世民没有关注到王玄策已经定亲的事情吧。 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不过身为老师的舒安，还是想要帮上一把的。 “来福，派人前往玄策老家，给他父母画上一副画像，还有征得他父母同意。” 舒安则是开始安排起王玄策的事情，和薛仁贵不同。 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安全可以由他来安排，但是王玄策父母可还是健在。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事实之上因为舒府产业往来的缘故。 所以倒是经常路过王玄策家乡，只要花费一番功夫，想要找到王玄策家并不算难。 “另外派人去安抚一下于府的那一位。” 不过舒安的话语并没有结束，反而是继续出声道。 虽然不怕于府再闹出什么事情，但舒安还是一位怕麻烦的人。 直接派人去说清楚则是最好了，不得不在做老师这一方面之上，舒安还是够资格的。 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这一个时代同样是差不多，师徒之间基本上师傅不会太管束徒弟。 相反徒弟的话必然要尊重起其师傅，尊师重道可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毕竟知识在这一个时代可是宝贵的东西，能够读书的人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远的不谈，就比如说苏大山，若是没有偷偷学习的话。 那么现在根本不可能来到长安，甚至不可能考取功名。 “老爷，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程处亮几人一起要去游历安南了。” 来福突然想起了什么则是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兴趣。 对于书院的这一些学生，来福同样还是挺熟悉的，毕竟他常来书院次数不少。 加上长安的时候，拜访的很多人都是由他招待。 正是这样的缘故，他对于这一些学生前往安南更多是兴趣。 出身优越的这一些人生来就代表尊贵，继承父辈的荣耀，哪怕是没有多做什么成就都不会低。 何必现在去安南那一种地方，至少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早了。 “去安南？！” 舒安轻声呢喃道，他并不知晓来福的想法，不过倒是对于程处亮等人改变觉得一种欣慰吧。 历史之上青黄不接的缘故，便是这一些勋贵二代混吃等死，导致了最后无将可用的尴尬境地。 若是没有书院经历话，这一些人或许还是和以前游手好闲一样。 然而现在的这一些人已经有了变化，未来能否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就看自己了。 “随他们去吧，反正他们父母可不会让这一些人出事情。” 舒安幽幽出声道，这一些学生还轮不到他来保护。 不过想到了这里他不由想起了李泰，也是同样出去游历了。 可惜出去似乎有一阵时间了，似乎对长安之外的世界十分感兴趣。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果然还是长不大的孩子。 哪怕是表面之上的成熟还是掩饰不了年龄之上的稚嫩。 关于王玄策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去烦恼什么，因为接下来他注定是帮不上什么忙。 ........ 于府 关于长安之中王玄策的议论自然不会不知晓了。 同样关于王玄策的身份曝光了，毕竟为王玄策造势，没有什么比安玄公弟子更容易引起关注了。 “没有想到秋儿看人的目光还真的准。” “看不出之前看似寒门士子的王玄策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安玄公弟子可是遍布小半个天下，更为重要的是每一位弟子都必定成就非凡。” ........ 于府之中就剩下了一些妇人，但是同样八卦了起来。 要知晓在于修失势了之后，她们这一些人就担惊受怕。 在知晓了王玄策百骑身份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们不用担心受怕了。 尽管当初王玄策身份还是有一些低微，但他们于府同样没有任何选择了。 相反还要依靠王玄策，但没有想到王玄策的身份现在来了三级跳。 她们不由看向了窗边那一位安静温雅的少女，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羡慕神色。 因为她们知晓，这一位少女从今以后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过于府中人更多还是羡慕还有喜悦吧，因为这就代表着于府和安玄公有联系。 “秋儿，嫁过去之后要好好对待玄策。” “不错，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一些姐妹。” ....... 曾几何时，于秋儿身份只是堂小姐，并不算高，但现在话则是反过来了。 于府落魄之后身份基本上对等，但于秋儿瞬间又有了另外一个身份。 “夫人小姐，门外来福管家来了。” 正当此时一道着急声音响起，瞬间让于府一阵手忙脚乱了起来。 之前还不知晓来福的身份，但现在的话可都是清楚了，自然不能怠慢了。 少女不由摇了摇头，不过没有多少言语，只是目光落在了远方，露出了一丝迷离。 “他什么时候回来。” 轻声呢喃声音几乎无人能够听见，不过似乎有着一种思念。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身份，她从未以于府的小姐自居。 但没有想到那一位心上人竟然还隐藏了身份，她并没有说一些什么，内心之中还是有不少紧张的。 因为她不知晓那一位心上人是否会是在玩弄感情，或者害怕因为身份不同而有距离感。 只可惜的是少女到现在还不知晓这一段缘分早已经在那一次冰冷雪色下早已注定了。 来福主要是来给于秋儿带消息的，并没有听力路多久，但同样打乱了少女的心。 第四百九十五章 时间逝，又一夏天 “老爷，那一位于秋儿小姐，怕是已经动了心思。” 来福在舒安身边恭敬说道，话语之中显然是带着一丝敬佩。 在去于府的时候，来福隐晦提起两人去安南婚礼的想法。 事实之上这同样是舒安教导的，在长安的话怕是短时间没有这一个机会。 到时候带三张画像去就安南就足够了，舒安可不想自己跑去安南一趟。 现在可是属于最热的夏天，安南的地区虽然少了一些瘴气，但是里面动物可就活跃了。 特别西南可是多毒物，这一次不少士卒就是栽在这里手里。 虽然舒安算是有一定功夫在身，但人总有大意的时候，加上年纪不小的他可不想尝试。 当然他倒是让孙思邈配置了不少解毒的药给王玄策还有即将前往安南的程处亮送去。 万一派上了用场也说不一定，舒安能够为这一位弟子做得并不多。 而且既然拿下了安南，若是连这一处地方都安定不好的话，那么日后成就估计不大。 舒安可不相信自己弟子会栽在这里，况且现在的安南还没有经历过自立的阶段。 安南的百姓内心之中对于大唐还是有着不少归属感，难度之上又是降低了不少。 对于王玄策来说安南确实是一处好去处，原本王玄策也算是熟悉西南的环境。 这件事情舒安虽然关注，但倒是不值得上心，反倒是护卫之中不少子嗣出生了。 算一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也快到了给书院这一些学生放假的时间。 和往年一样，这一年的学生同样要出去游历，不过经过上一年的学生外出的成果来看。 舒安还是将这一些学生细分了，根据不同学生特点安排不同的任务。 比如有一些百姓出身的学生，对于孙思邈的医术比较感兴趣，那么他就安排去行医。 这一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执照的事情，郎中这一份职业算是高不成低不就。 除非像是达到了孙思邈的地步才会有例外，不过若是书院的学生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说不定当上御医也是有希望，再不济的话开一个医馆同样算是不错的营生。 还有人立志是从军，那么舒安就会安排这一些人往北方走一走。 边关地区的风景或许会让这一些人会有不一样的感悟，这一个时代最为不缺乏便是勤奋这两个字。 可能后世面对这两个字时候可能有一些苍白，毕竟那一个时代基本上人人都识字。 “又是一年的夏天。” 舒安眼眸闪烁让人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轻声呢喃道。 ........ 最终于秋儿还是选择了前往安南，打算给王玄策一个惊喜。 在这件事情之上于府之中的这一些人可是十分支持，更不用说是在舒府护卫之下前往。 不过不知晓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情泄露，导致了原本想要开始走出长安的程处亮等人则是一起行动了。 要知晓程处亮和舒府护卫这一些人可不算陌生，在书院时候甚至这一些护卫经常客串教头之类的角色。 所以浩浩荡荡形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倒是吸引了长安之中不少人的关注。 “没有想到这一些二代竟然有去安南的想法。” “但不得不承认这安南还是一个不错的历练地方。” “其中武将出身的几个国公府都有人去了，还有文臣的也有。” ....... 关于这一支队伍议论纷纷，甚至有一些大臣以及世家子弟不由开始反思自己。 是不是也让自己子嗣出去游历一下，要知晓尽管这是书院的方法。 但无论是薛仁贵还是王玄策成名都离开不了舒安的缘故，自然让更多人认同舒安的教学方法。 这样一想的话不少人内心则是心动了，于是通过各种各样的门路，想要加入这一支前往安南的二代队伍之中。 “没有这一次倒是让寻常的纨绔二代给那几位老家伙长脸了。” 宫廷之中李世民看着手中的情报幽幽出声道，对于长安的动静这一位帝王同样知晓了。 不过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一些人搞事情。 但是就算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自从这几位二代进入了书院之后，长安之中的纨绔就少了不少。 倒是让他这一位帝王轻松了不少，毕竟每一次看到一位位老家伙求到自己头上，就算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无奈。 然而当李世民看到于秋儿这一个名字时候，眉头则是一皱。 似乎因为筹划王玄策的事情，倒是忘了还有这件事情了。 “罢了，不如顺水推舟一番。” 李世民想了一想不由默默想道，直接让人带上一道圣旨跟随而去，算是为王玄策赐婚吧。 这样的话就名正言顺了，哪怕是日后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怎么说王玄策也算是他看好的年轻人，若是留下一些瑕疵的话，那么却是没有必要。 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赞成的，之前的那一些勋贵二代能够入李世民眼中的没有几位。 偶尔想起来也让这一位帝王担忧，毕竟大唐的未来可是要交给这一些少年。 好在现在看起来并非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不堪，至少知晓上进这两个字。 若是可以的话，李世民倒是希望承乾能够出去走一走，可惜这注定是办不到的。 不同于青雀，承乾的话倒是没有一丝可能，一旦走出长安的话，那么必然被察觉。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复杂，自从上一次之后。 他们父子之间似乎没有之前那般亲密了，只不过帝王家注定不能有太多的亲情。 “没有想到亚父的书院对于大唐有这么多的帮助。” 除此之外李世民也不由默默感叹，当初他听说亚父办书院时候并不以为意。 若非是青雀的缘故怕是他都不会关注这一个书院，实际之上和私塾差不了太多，自然引不起这一位帝王关注了。 倒是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之中，关于安玄公书院已经开始在整个天下之间有了一定的名气。 若是下一年科举书院之中的名额依然维持在不少的话，李世民已经仿佛看到这书院成为士林之中的又一道风景。 第四百九十六章 暴富的帝王 夏天转瞬而过，比起去年的复杂，以及对于大唐的多灾多难，今年的话就好上太多了。 哪怕是安南的事情多了不少波折，但结果无疑是好的，李世民成功收获了诸多的粮食。 还有安南的钱财可以说一下子让国库充盈了起来，就算是李世民之前都没有想到，安南竟然有这么多的钱财。 “若是早知晓安南如此富裕话，那么朕早就动手了。” 这就是李世民看到那一串属于金钱数字之后的想法了。 安南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加上一向没有混乱，钱财自然是不少，更不用说诸多的收成了。 这一些粮食哪怕是供给整个大唐都能够用个一两年的时间。 若是之前的李世民或许还顾忌一些颜面，但在舒安引导之下，这一些早已经不知晓被抛弃去哪里了。 用舒安的话语来说，这一位帝王基本上已经钻进钱眼之中了。 不得不说一夜暴富无疑形容的便是李世民，同样关于这件事情自然瞒不过长安的诸位大臣了。 国库入账多少，这件事情也算不上什么隐秘事情，一下子这一些人不由兴奋了起来。 什么关于增加军中士卒装备，还有哪里需要大修之类的，一时间都上报到了长安这里。 可以说每一份奏折就差写上要钱这两个字，最后这一些凑折都到了李世民的案桌之前。 “这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 李世民面色之上铁青出声道，就算是一些人知晓，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至少让他反应一下，结果这才多久，甚至连江南的奏折都已经到长安了。 “陛下，这件事情参与的人实在太多了，想要查清楚根本不现实。”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之前这一位陛下也认为安南地小，应该没有多少钱财。 所以导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被传出去了，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则是静下心来观看眼前的奏折。 若是有理有据的话，那么肯定要批的，但若是不合理的话自然不批了。 甚至李世民决定让百骑好好查这一些人，是不是成天没有事情做。 ....... 这件事情既然瞒不过一些大臣，那么自然同样也瞒不过舒安。 “幸福的烦恼。” 舒安不由感慨说道，根据他消息所得，这一次安南至少给李世民进账了三百万贯之巨。 大唐一年能够存在来的钱财也不过是几十万贯，这三百万贯就相当于好几年的产值。 李世民不乐疯了才对，哪怕是舒安也不由不感慨，怕是之后李世民不说都要主动开战了。 利益动人心，这一点从来不会例外。 哪怕是那一些大臣同样不会例外，在绝对利益之下，自然会滋生一些不该有的野心。 不知不觉之间书院也开始冷清了下来了，学生都开始了各自的旅程。 但舒安心情倒是很好，原因和你简单，那就是秀宁书院的次数显然多了不少。 随着学生离去了之后，秀宁明显束缚就少了许多。 当然有这样的一个弟子陪伴着，舒安自然是十分乐意。 要知晓寻常时候，秀宁可是十天甚至一个月才来一次。 舒安还是很满意现在生活的，偶尔研究一下火药之类的。 其他时候再和徒弟一起下下棋之类，生活十分惬意。 不过这一个夏天注定也快过去了，生活就要再度回到正轨了。 秋天即将到来，算一算时间的话正好程处亮等人应该到了安南才对。 毕竟他们一路之上肯定走走停停，不可能像是送信的那般。 “棉花应该也快成熟了，秋闱时间同样迫近，似乎这一个秋天还有不少事情。” 舒安默默想道，秋天的事情还是有不少值得他关注的。 其中棉花算是摆在第一位了，当初李世民拿走了一半种子，就是不知晓种植如何了。 倒是他有让人时刻盯着自己种植的棉花，不过因为不在长安的缘故。 具体舒安同样没有见过，只不过听着护卫的言语，应该长得不错。 怎么说他也将一些注意要点都说了，至于秋闱的话。 那就是有不少书院的人参与其中了，舒安同样想要知晓这一次秋闱的话能否夺魁。 若说举人之考的话仅仅是限制在道州话，那么秋闱这进士之路就是名扬天下的舞台了。 上一年的那一位夺魁之人同样受到了诸多的追捧，加上李世民也需要一个表率。 最后就导致了此人一路顺风顺水，可以说运道来了都挡不住。 这自然被整个天下的人看在眼中，不知晓有多少士子羡慕嫉妒。 可惜的上一年舒安并没有多关注，因为并没有学生参加。 倒是今年的话有着不少期待，希望能够有自己书院的选手能够一举夺得魁首的位置。 ........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处于安南王城之中王玄策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惊喜。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于秋儿会来到这里，而且不喜爱还亲自赐婚了。 “王兄，秋儿小姐就交到你手上了。” 程处亮更是在一旁调笑说道，显然这一路之上和于秋儿等人算是有一些熟悉了。 当然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书院的情分了，有着院长的命令，他们可是不敢不从。 “多谢诸位了。” 王玄策面色之上有一些微红出声道，显然也有不好意思了。 要知晓之前关于他的安排圣旨已经到了，一开始王玄策可是十分无奈。 原本他可是打算回到长安之后就娶亲，可惜王玄策可不敢抗旨。 而且陛下对待他同样不薄，要知晓在安南之中，他基本上是顶尖的那几个人物。 更不用说掌控着实权，哪怕是其他人都要忌惮三分。 关于长安的动静他同样听传旨的人说了，对于陛下的行为有不少动容。 曾经他不过是寒门子弟，所以在内心纠结之中他还是选择抓住这一次机会。 好在是安南初定，事情可是不少，很快王玄策便投入了进去，渐渐也暂时忘记了长安等待自己的人儿。 当然他之前可没有忘记寄信回去，只是不知晓收到没有，安南距离长安还是太远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小动作，利器初成 在惊喜和叙旧完之后的王玄策也着手开始安排一行人的安南之旅了。 对于这一群长安来的二代，王玄策可不敢怠慢，或者说整个安南都不敢怠慢。 原因话很简单，这群人的身后可是涉及了朝堂之上文武两侧的顶级权贵。 安南的事情同样没有影响到长安，同样王玄策惊喜舒安并不知晓，不过这一位弟子的反应倒是在他的脑海有浮现出几次猜测。 “老爷，长安的米价又低了一分。” 来福的声音在舒安身边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不少感叹，似乎在感慨百姓不易。 一分对于他们这一些人可能没有太多的差别，但是对于这一些百姓差别就有一些大了。 可能决定他们一年到头最终手上还能有多少的余钱，能不能多吃上一顿肉。 “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别人不清楚李世民的算盘，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舒安幽幽出声道，别看整个长安诸多人的目光都被那巨额钱财砸晕了，但这一位帝王可是偷偷在搞一些小动作。 若是细心一些的话便会发现长安之中又出了几家米铺。 这一些米铺价格可是比起长安之中那一些米商还要低上几分，而且降价还不是每天逐渐降下来。 可以说这让人不知不觉中招了，而且舒安敢肯定，那就是李世民绝对不仅在长安做这样的事情。 要知晓比起安南的钱财而言，这一些粮食才是大头，因为粮食是可持续的。 但钱财若是用完了也就用完了，想要积累这么多不知晓要到何年马月去。 不过总体来说的话对于普通百姓还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就图一个温饱了。 一旁的来福面色苦笑没有言语，因为那一位陛下他可不敢评头论足。 还有老爷是真的敢说，不过天下间也就老爷不畏惧这一位陛下了。 “就是不知晓什么时候那一些世家才察觉。” 舒安默默想道，那一些米商背后就是一些世家，当然除了世家之外还有朝中的一些大臣了。 不过显然位置达不到顶尖的层次，否则的话肯定不会那么傻。 类似长孙无忌早已经抛弃了卖粮这一行业了，反正长孙家主要还是炼铁之上。 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并没有什么，而且蔗糖的利益完全可以填补这一个空缺。 舒安不待见长孙无忌是因为之前关于无垢的原因，但说实话，长孙无忌的性格无疑能够生活得更好。 唯利益至上，在这一点之上长孙无忌可是十分纯碎，当然这一位历史之上重臣也不是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有什么短期的利益并不能太多代表什么，当然目前来说长孙无忌还是不错的。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匆忙的脚步声走来，正是一位护卫。 “老爷，有人做出了床弩。” 护卫声音带着一丝喜悦出声道，距离舒安给出图纸已经几个月过去了，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些进展。 “床弩做出来了么，去看看。” 舒安微微一愣之后则是出声道，对于这一群木匠他还是看在眼中的。 基本上从早到晚就在忙着试验床弩，哪怕是他让护卫给这一些人放假同样如此。 尽管之前还没有成果，但舒安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打算。 毕竟若是换做他的话，没个几年功夫怕是做不出来，毕竟有一些东西也需要天赋还有机遇。 没有想到现在倒是给他一个不小的惊喜，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便没有迟疑了。 ........ 木匠制造床弩的场地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空地，反而是在书院不远处重新建造了一个地方。 当然距离选择同样巧妙，不至于让传来的噪声影响到学生。 不到几步的路程，舒安的身影便来到这一个场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次似乎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样。 一开始他以为又是那一位鲁木做出来了，只不过并非如此，鲁木现在正垂头丧气在一边。 反而众人围观的焦点则是在另外一位中年男子身上，舒安隐约记得此人叫做吴三。 “老爷来了。” “快腾一个位置。” ..... 舒安的到来同样是让这一些木匠看见，不由一阵手忙脚乱起来。 这一些木匠可不是刚来时候的小白了，知晓这一位老爷便是名闻天下的安玄公。 其中农庄之中那一些农户的生活他们同样见过很多，不少人甚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跟随这一位老爷身边。 哪怕是在农庄立个户也好，可惜这并没有那么容易，只能感叹为何自己当初没有遇上安玄公。 现在为了舒安为了激励这一些木匠，倒是许了不少的承诺。 无论还是钱财，还是分配房屋让其定居都足以让这一些木匠心动。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注定只有少数人，因为空闲的房子不多了。 至少这一些木匠不认为所有人都能够有这一个资格。 自然更为卖力，可惜的这一些木匠注定代表不了舒安的想法。 舒安来到床弩附近，一眼便看出了这和他给出设计图形状差不多。 “威力怎么样？！” 舒安轻声说道，他自然不指望这一开始就达到了他预料之中的威力。 “老爷，比起之前弩机多了三成的左右的威力。” 吴三在舒安身边恭敬出声道，显然之前已经有过了准备。 “不错，奖励合该你得，若是你有妻儿的话，那么可接来长安。”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温和说道，显然不介意重赏眼前这一位木匠。 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只要做出来就该赏，那么有一个表率同样也是应该的。 当演示完了一遍了之后，舒安的人也离开了，现在的床弩威力还不足。 还有改进的空间，交代完下一个阶段任务就足够了。 而随着舒安的离去，吴三同样成为了木匠之中的焦点。 原本奖励之上加上舒安的许诺，更是让这一些木匠面色之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之前领先一步的鲁木则是彻底被人边缘化了，可以说风水轮流转。 第四百九十八章 团队，搞事情 尽管表面之上舒安没有继续询问木匠的事情，但是当回到书院中的时候，就询问其护卫来。 舒安之前觉得床弩应该那一位鲁木小个子率先做出来才对。 毕竟无论怎么看鲁木都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没有想到让吴三成功了。 “老爷，主要是这一位吴木和几位木匠相熟，组成了一个团队。” 一位护卫则是道出了真相，让舒安有一些恍然大悟。 原来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之前倒是舒安让这一些人互相竞争。 并没有不让这一些人合作，主要还是因为舒安尊重这一个时代的问题。 门户传承都需要尊重，哪怕是木匠也有自己的传承。 所以舒安倒是没有让这一些人合作，不过看起来的话，有一些人还是懂得变通。 这样的话也不错，团队的力量自然比起一个人要多得多。 还有集思广益之下那么做出床弩就更加容易一些了。 “老爷，这一位吴三将钱财都分给了自己团队的人，自己唯独留下入住农庄的名额。” 又是一位护卫出声道，显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而是留着看看吴三的打算。 舒安听到了之后倒是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吴三的做法还算是认可。 不用多说这一个团队一定是吴三率先有想法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被推出来了。 现在奖励的话钱财都不要显然是也刚好把握了最终奖励分配。 可以说此人算是一位人才吧，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期待这一些木匠的选择了。 既然有了第一个团队吃到了甜头，那么是不是代表接下来会有第二团队出现。 在利益为先之下的话，那么这一些人会如何选择还是让舒安感兴趣。 舒安并不反对竞争，有竞争才有活力，相反没有竞争话才是一潭死水。 尽管床弩做出来了，但事实之上舒安则是考虑派人去开始造船。 要知晓关于造船工这一段日子之中，舒安可是挖了不少人，加上李世民也碍不过他的面子，同样拨了不少人。 就这样舒安也算是凑齐了造船的人员，接下来就要多实验了。 可惜造船无论是在后世，还是这一个时代投入都是一个无底洞，看到这一位帝王暴富，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丝心动了。 就在昨天的时候，这一位帝王将曾经欠下的钱财都还上了，大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虽然大部分钱财进入了国库之中，但还是有不少钱财进入了李世民的腰包之中。 更不用说卖粮食的这一部分基本上都掌握在李世民手中，那其中的利益更是不用多说了。 事实之上原本还有一些知情的人，但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都因为之前蔗糖的事情，可不敢插手这粮食的事情。 其他人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说房玄龄，可不敢和陛下抢东西。 所以导致了最后李世民成功又收获了一波，不过舒安羡慕也仅仅只是一时而已。 因为他同样也有不少的产业，还有一支通往西域的商队。 说到这商队，算一算时间的话应该差不多又到了归来的时候。 西域气候还有环境等等问题，可是阻碍交通的一大麻烦，导致了来往一趟同样需要一两年的时间，甚至更久。 当初张骞出使西域可是带了诸多年才归来，不过也为西域之路打开了道路。 到了现在这一个时候，商队的数目同样不少了，但因为环境问题同样有着诸多的风险。 不过每一躺路程注定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若是在沙漠之中迷失的话，或者遭遇沙尘暴类似的天气，更是一去不还。 舒安同样将自己关于后世沙漠的需要注意要点都写下来了，剩下就要靠运气了。 比起后世用实力征服沙漠来说，这一个时代则是需要一点点运气了。 除此之外的话，还需要西域的一些胡人帮助了，能做的基本都做到了，之前商队也都平安归来了。 舒安要求商队就是安全第一，若是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货物。 尽管在这一个时代有一些不可理喻，毕竟人命不算值钱，但舒安的观念就是如此。 钱财来源不用发愁，但哪怕是舒安也总忍不住想要多存一些家底，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就是不知晓什么时候系统的任务才能完成。” 当然舒安现在最为发愁的事情便是关于圣贤的任务了，要知晓明显刷声望的机会可是不多。 类似这一次安南，别看他是在暗中策划，但这一些策划可都不能说出去的。 “不然再搞一波事情？！！” 舒安默默想道，他似乎能够搞的事情也不多了，不过声望不进则退。 比如说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系统显示声望就跌落了不少。 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无奈，现在他似乎有一些进退不得的样子。 这一个圣贤任务就差一步了，加上舒安内心之中也有着一个想法。 穿越一世，虽然没有坐上那一个皇位，但当一个圣贤不算是太过分吧。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便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再刷一波声望，而这一次就用眼前这一副天下的地图。 反正安南已经拿下来了，那么剩下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这一份地图现在就算是泄露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 “你可知晓天下有多大？！” 长安之中不知晓何时一个问题兴起，凑巧的是每一个人回答的答案又有一些不一样。 “天下不是就大唐么？” “不对，除了大唐之外，还有不少化外之地。” ..... 一道道议论纷纷响起，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一下子便成为了长安的热门话题。 而正当议论纷纷之际，一道关于安玄公的传闻悄然传开。 传说之中安玄公曾经花费了几十年时间绘制了一份地图，这一份地图之名为天下。 一下子便让长安不少士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因为他们知晓这不就是安玄公的回答了么。 “安玄公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 “不如我等一起署名派一人作为代表求见安玄公如何了。” ...... 这一些士子似乎在某一些力量引导之下，很快便想出了一个方法来。 第四百九十九章 震动长安，野心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此时则是满脸疑惑，不知晓这件事情源头是从哪里来的。 关于天下的问答这一幕在他脑海之中可是有着深刻的印象，否则的话李世民也不会下定决心拿下安南。 当然若是让李世民再选择一次的话，那么肯定是不会有当初的迟疑。 现在的大唐还很虚弱，但拿下安南还是绰绰有余，无疑安南就是一块肥肉。 一块供给大唐恢复的肥肉，历史之上李世民因为道义等原因没有动手。 但后世而来的舒安可没有和平发展的想法，想要强大自身，现在的大唐只有走掠夺的道路。 恰巧周边的异族可是不少，这样的道路在这一个时期同样是最适合大唐的。 “难道是有人不小心泄露出去了么？” 李世民内心不由一咚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这天下的事情知晓的人可是不多。 若是泄露出去的话，那么说不定关于安南的前后会被曝光，尽管这一位帝王已经不畏惧流言，但还是不想面色上不好看。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也开始怀疑起来了，不过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他最不可能怀疑的一个人便是主谋了。 对于舒安这一位帝王绝对不会怀疑，因为这就是出自亚父之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小心说的时候被泄露等等可能，当然还是百骑并没有找到流言的源头。 看上去就好像是自然发酵起来的一般，主要还是舒安手下的团队隐藏太深了。 哪怕是百骑都没有发现自己眼皮底下还有一个不逊色自己的组织。 而且舒安的情报网都仅仅是在长安之中，相反百骑已经开始延伸出去了。 这是历史之上所没有的，但同样证明了这一位帝王已经不仅仅满足耳目在长安之中。 同样想要知晓天下其他地方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舒安的原因更多一些。 借着舒安之手，李世民可是混了不少钱财，自然是有钱财投入百骑之中。 否则的话历史之上或许有这一个想法，但是没有那一个财力就对了。 不过因为想要监听整个天下的目的，在长安之中的力量难免分散了，反而更难察觉了。 尽管有不少疑惑，但李世民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的话也不算小。 亚父的那里话李世民倒是很放心，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情，让这一些士族见一见天下有多广似乎也不错。 省得类似这一次，哪怕是他寻了一个理由，同样有不少人上书不道义。 可惜的这一些奏折早已经被李世民扔到不知晓哪里去了，后面安南的收获更是让李世民鄙夷这一些上奏的人。 在种种原因之下，这一位帝王反而是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反而是任由其发展。 面对长安之中诸多士子联名的求知信，相信整个天下没有人不动容，就算是李世民都不例外。 自然舒安也不例外，当然主要是作戏就要做全，自然要解答这一个问题了。 无疑舒安之名再度成为了整个长安焦点，特别是联名这件事情更是让整个长安关注。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个天下的答案，他们同样想要知晓，想要知晓安玄公眼中的天下又是怎么样的风景。 当收到了士子联名的信封之后，舒安不紧不慢，反而是卡在刚好这一些人心底等待着急的时候。 舒府护卫将写下来的话语以及关于之前的地图都贴在了舒府的墙壁之上。 这一份地图可不是最初那一份简单的地图，而是舒安重新制作的地图，其中还用不同颜色划分不同的国度。 可以说对比则是更为鲜明一些，布告之上还特地写了一些关于这一些国度的文化以及特色。 除此之外还委婉提醒了诸多的士子，大唐或许是天下的中心，但是并不代表蛮夷之地没有可取之处。 而这一封布告以及这一份地图传出去之后，瞬间整个长安都轰动了。 甚至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的模样。 “什么，大唐之地为何如此渺小。” “蛮夷之地竟然敢如此之广，这不是真的。” “安玄公所说的不可能是假的，一些地方也从商人那边听闻过，都所说无二。” ........ 有人一直认为大唐才是天下，然而现在对比安玄公的天下如此渺小，简直不敢相信。 还有一些人接受得比较快，加上见多识广，所以觉得安玄公这一副地图是真的。 当然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蛮夷之地竟然会如此之大，震惊同样是免不了的，这件事情很快便传遍了长安， 第二天的时候关于这一副地图的售卖同样开始风靡整个长安。 基本上每一位士子手上都有这样一副精致的地图，仿若成为了长安的一种风向标。 谈论的话题同样是关于这一副地图的事情了，一开始或许还有人不相信。 不过尽管这一个时代交通受限，但还是有不少验证方法的，比如说找出一些这一些地方来的异族。 长安作为中心，还是可以找出这一些人，从这一些人口中得到验证。 而验证完了之后，地图的真实性同样得到了保证，这一下子所有士子都相信了这一副地图，就是天下了。 其中之前早已经知晓的大臣同样对这件事情有不少讨论，他们同样有一些疑惑为何这件事情泄露。 比如说长孙无忌，不过这一位当朝重臣猜测便是陛下这样做了。 就这样互相误会之下，反倒是李世民怀疑长孙无忌这一些人，而长孙无忌则是怀疑李世民。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都无法免俗，让人买了一副地图，挂在了御书房之中。 比起之前那一份简易的地图，这一副地图无疑精致太多了，哪怕是李世民都爱不释手。 一旁的总管王德同样发现了这一位陛下经常喜欢看着地图失神。 无人可以想到这一位帝王在想一些，但若是有人在此的话，便会看到李世民双眸之中重新燃起的火焰，或者说野心更为恰当一些。 第五百章 一线之差，变故 随着大唐一统之后，这样眼神的李世民可是从来没有过，因为之前无论是北边的突厥，还是大唐境内的诸多事情。 都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疲惫，在未登基之前李世民可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安南的成功，加上钱粮的补足，已经重新让这一位帝王野心勃勃了。 很显然李世民目光已经落在了大唐的周边之上了，大唐同样也注定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宫廷之中的帝王意气风发，但是舒府之中的舒安眉头则是紧皱。 因为消息传递太落后的缘故，这一次给他声望并没有上涨多少，终究没有突破界限。 加上原本长安知晓安玄公之名就不少，这样一来声望就更少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听天由命起来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人可以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当初孔子都没有他这么难，当然孔子算是死后封圣的，他若是陨落的话，估计也有机会完成。 但那个时候完成了又有什么用处，就算是舒安不由开始吐槽了起来。 正当舒安在长安纠结的时候，在大唐的西南地区则是出现了一件事情。 一座小村庄之中，不少村民惊恐看着眼前一位病恹恹甚至皮肤有一些化脓的中年苍白男子。 “这是伤寒！” “快让人隔离抬去医治。” 一位老者面色之上严肃站出来出声道，话语之中十分建慎重。 身为过来人老者可是知晓像这一种病可是会传染的，他们这一些百姓可生不起病。 甚至若是医治不好的话有可能丧命，而且遇见这一种事情的话，同样要赶紧报官。 ....... 随着秋天再度降临，舒安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天气，比起夏冬来说，春秋还是比较讨人喜欢的。 “老师，最近可要多注意身体。” 听着秀宁离开时候的叮嘱，哪怕是舒安内心都不由感到了一阵暖意。 不过秋天这一个季节需要注意不少，同样舒安等待秋闱也要开始了。 要知晓秋闱可不仅仅决定这一些考生的命运，还有各个道州的未来一年举人名额。 若是自己道州少了不少名额，怕是身为各道州的考生怕是要被整个道州的士子讨伐。 每一个道州可都不想输，可惜的这一次注定是有人要笑着离开长安，也有人要哭着离开。 此时的舒安同样已经回到了书院之中，那一些学生也重新回到了书院之中。 尽管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他们还需要不小的成长，但至少比起还没有进入书院之前好上太多了。 然而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着急的脚步声音传来。 “安玄公。” 人还没有到跟前的时候，声音已经传来，舒安自然认出了来人是李君羡了。 不过算起来这阵子他和李君羡接触可是不多，加上如此脚步声音话，那么基本上就是有事情了。 “君羡有什么事情可直接说。” 看到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李君羡，舒安不由轻声说道。 “安玄公，西南出事情了，陛下派我来通知您。” 李君羡面色带着一些着急出声道，话语之中还有一些无奈。 “西南？！”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同时话语还有不少疑惑，不知晓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根据他的记忆似乎不记得西南有出什么事情，难道历史已经发生了偏差。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也开始严肃了起来，当然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 那就是西南就算出事情了，那一位帝王为何要来找他。 “确实是西南。” 李君羡面色严肃，随后将整件事情都诉说了一遍。 原来西南则是闹瘟疫了，关键的是西南已经有不少人传染了，一下子人人自危。 据说源头是来自安南一位进入西南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因为上一次战乱缘故波及。 至于为何来告诉舒安，则是李世民想要让孙思邈走一趟。 可惜在长安舒府没有找到孙思邈，这一位孙药王同样也是闲不住的人。 在府中待久了也就习惯离开了，加上书院的课程会帮这一位药王调整。 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忧虑什么的，当然孙思邈也不会离开长安太远。 尽管如此想要找到也不算容易，更不用说现在百骑人手同样没有那么足。 虽然李世民也有让这一位亚父走一趟的想法，但最终还是算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亚父可是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否则的话观音婢还不知晓如何闹，正是这样的缘故，李世民还是熄了这一个心思。 不过对于西南李世民可不敢有什么大意，每一次瘟疫可都是波及诸多人。 而另外一边听完话语的书安，面色之上同样开始凝重了起来。 这一个时代类似后世的流感，也就是伤寒了，在这一个时代都被统称为瘟疫。 每一次灾情都可能引起诸多百姓的阴阳两隔，可以说比起一些天灾来说还要恐怖。 而且最让舒安在意的是，西南和安南同样靠近，估计同样被波及到。 他可是没有忽略之前李君羡的话语，那就是病因是因为来自安南的男子。 哪怕是舒安内心都有不少的无奈还有微微的自责，这算是他引起的蝴蝶效应吧。 一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目光落在了李君羡身上。 “孙思邈会让人替你找到，不过若是有西南的消息，马上派人通知。” 舒安幽幽带着一丝复杂声音响起，显然这件事情他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 “那就多谢安玄公了。” 李君羡面色喜悦恭敬出声道，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安玄公是在感叹。 毕竟这件事情不是谁都办法做到无动于衷的，西南如何现在长安可是还不知晓。 毕竟一来一回可是要半个多月的时间，之前西南的道州第一时间上报了这件事情。 显然是认识到了其严重性，长安一收到消息之后，陛下同样马上召集诸多的大臣。 就是为了应付这一次西南的危机，当然李世民可没有舒安那么多的心思。 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五百零一章 不太一样的西南 西南利州 武士彟眉头微微一皱，西南爆发瘟疫，其中利州同样是避免不了。 自从夫人去了长安之后，听说还颇得安玄公赏识，哪怕是武士彟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至少哪怕是他逝去了之后，武家也不至于没落下去。 只不过武士彟不知晓的是，因为疏于对子嗣的管教，导致了历史之上对于那一位女皇对于那一些所谓的兄长可没有放过。 这一世的话或许那一位女皇命运改变了，但曾经的怨恨可没有改变。 当然武士彟并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结多久，关于瘟疫的事情，他已经让人去下令了，在处理这件事情之上他还是有不少心得的。 可是让武士彟有一些不解的是，明明这一次瘟疫十分眼中。 特别是关于那一个起源的人形容可以说十分恐怖，闹得整个西南人心惶惶。 然而关于被传染的人数并没有想象之中多，这可以说是非常奇怪的地方。 武士彟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若是有结果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根据结果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老爷，这是关于这一些感染之人的资料，以及周围一些人的资料。” 没有过多久，一位护卫手中拿着不少的纸张来到了武士彟面前恭敬出声道。 武士彟同样没有犹豫，能够从白身起家到现在，他可不是一位没有能力的人。 书房之中只剩下了武士彟一人，正在看着这一些人资料，到底有什么不同。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武士彟一人疑惑，整个西南同样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传闻很严重。” “怎么雷声大雨点小，之前有个人接近了传染的人都没有事情。”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这瘟疫没有想象那么眼中？！” ....... 西南之中诸多人可是在疑惑，可是一时间同样找不出任何原因来。 而经过了一夜的武士彟双眼虽然布满了血丝，但面色之上难掩兴奋。 “原来如此！” “竟然是养生！” 武士彟终于找出了这里面的差别了轻呼道。 根据这一些人的差别，其中最为有差别的人便是有没有养生了。 关于养生同样知晓，要知晓整个长安可都是盛行，哪怕是宫廷之中同样不例外。 甚至因为武士彟算是在长安有一些渠道的缘故，更是早早知晓养生的一些内容。 不管是其中的一些内容，还是长生拳，武士彟偶尔也有坚持，可惜因为事务的缘故，只是想起来话才去注意。 毕竟武士彟并不是那一些无所事事的人，而比起武士彟来说。 一些百姓对于养生知识可是如获至宝，基本上都按照养生学来做。 他们虽然愚昧，但是不代表不懂东西好坏，而且他们也知晓舒安之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反而这一些百姓得到了回报。 “看来养生学并非没有用处，安玄公真乃大才。” 武士彟轻声呢喃道，内心之中也开始重视起养生起来了。 ........ 正当武士彟找到了原因了之后，一些人同样发现了这一个现象。 那就是坚持养生的人几乎都没有人被传染了，这一个发现之后就在短短时间之中传遍了西南地区。 “什么，养生的人可以防范这一次瘟疫。” “不错，这一次一定要将安玄公供起来，可多亏了安玄公。” “若是没有安玄公，说不定这一次也要被感染，甚至有生命危险。”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整个西南各地响起，其中诸多人内心对于舒安可是充满感激。 因为安玄公的无私，将养生传遍了整个天下，所以他们才能有机会防范这一次瘟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之前养生学的话虽然传递，但是因为养生学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威力。 毕竟养生学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是要长期坚持健康生活才有的结果。 所以一直不温不火，而现在的话，则是将其的威力都爆发了出来。 若是说这一个时代的百姓最为畏惧的东西有什么那么瘟疫必然是其中之一了。 现在竟然有预防的可能，足以让整个所有的百姓都疯狂，之前对于养生学没有了解的百姓都不由纷纷开始向周围人开始询问。 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养生这两个字成为了西南的热门话题，甚至开始向着周围扩散。 顺带安玄公之名同样再度火了一遍，事实之上在西南消息还没有传到长安的时候，舒安面色之上是愣神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系统提示的声音在舒安脑海之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了圣贤任务！” “宿主获得了身体机能恢复三年，以及抽奖机会一次。” ....... 重复的机械声音响起，不过这一道声音对于舒安应该美妙的才对。 但舒安尽管如此还是疑惑的，那就是为什么自己完成了任务。 要之前的地图事情都没有让自己突破自己界线，甚至让舒安都要灰心了。 “越是在意反而越是不得到。” 舒安不由幽幽想到，尽管不知晓为何完成了任务。 不过完成了就好，当然让舒安失望的是，奖励之上倒是让他满意。 身体年轻三年，也就是相当多了三年的寿命，若是可以的话，谁不想多活一些时间。 这和畏惧死亡无关，仅仅只是想要多看看这一个世界的风景。 还有这一个世界同样有着不少他牵挂的人，他的来时算是截然一身，然而现在并不是e了。 至于抽奖的话，舒安倒是不着急，毕竟之前抽奖看似有用的东西，实际之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比如古琴之类的，对于现在的舒安帮助并不算大，只能说满足一下小时候的愿望。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舒安倒是可以抽出能够改变这一个时代的东西。 可惜想一想也知晓不可能的，因为这系统根本不会给出太多影响时代的东西，仿若是一个限制一般。 当然舒安现在也不在，系统佛系就佛系吧，反正他也早已经习惯将系统当做不存在。 “不过，到底为何声望暴涨了！？” 这一个疑惑在这一段时间之中肯定是要萦绕在舒安心头了。 第五百零二章 圣贤之名，反应 好几天之后关于西南情报传来的时候，舒安面色之上是有一些懵逼了。 一方面的是因为没有想到养生学还有这样的功能，不过舒安倒是想起来。 养生学之中规范了这一个时代不卫生的行为，这样一想的话倒是让这传染途径阻碍了不少。 加上长生拳确实有些许增加体质的功能，自然而然这一些人抵抗力也加强不少。 俗话说瘟疫也有强弱之分，若是用后世的眼光来看，类似这一个时候的传染病，也就是伤寒。 算是比较容易解决的，可惜的是受制于这一个时代，威力同样不可小视。 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哭笑不得。 他终于明白之前为何显示任务完成了，没有想到养生学还有这样的作用。 就算是舒安之前自己都没有想到，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让舒安舒心了不少。 原本还以为自己帮助不上安南什么，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帮上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因为这件事情惊讶了，还有长安甚至整个天下都重新审视了养生学。 “养生学不愧是安玄公毕生所总结的东西。” “据说是安玄公呕心沥血之作，就是为了造福天下人。” “没有想到养生学还有这等用处，难怪安玄公一定要将养生学传出去。” ........ 天下间无数人议论纷纷，其中之前也不少疑惑安玄公目的的人。 毕竟养生学可是帝王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样随便传出去是真的好吗。 然而现在总算是有了解释，当然这一个解释是这一些人脑补的，不过越说越觉得安玄公就是这一个意思。 “安玄公当得圣贤之名！” 最后就总结成为了一句话语，不得不说众人拾焰火柴高。 特别是在这一个注重传承的年代，虽然不说有一个师徒之名，然而学了养生学之后就注定和安玄公有一份在。 总不可能你学了养生学，还诋毁安玄公，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有这样的人必定会被世人唾弃，这行为可是和忘恩负义差不多。 曾经的舒安都想要拥有圣贤之名，可惜的是一直未得，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在一次意外之中获得此名。 在舒安意外和众人震惊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自然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圣贤安玄公，哪怕是朕都有一些嫉妒。”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羡慕。 似乎和这一位亚父相反，自从进入了长安了之后，这一位亚父声望暴涨。 现在更是和那一些古之圣贤比肩，就算是李世民内心都有着一种不平。 要知晓他可是大唐的帝王，相反骂声更是多一些。 比如这一次暗中就有不少流言，可是让这一位帝王面色难看。 当然就像是之前后悔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一些言论似乎又让他的声望跌落一层。 原本那一些便宜粮食倒是能够捞一些声望回来的。 但李世民可是不想现在和那一些世家对上，所以只能暗中出招了。 更何况万一被魏征弹劾了那么又该如何，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声望还是没有改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之前李世民还没有觉得什么。 然而看了自己亚父之后，内心就不平衡了，当然不平衡归不平衡。 这一位帝王倒是不至于做一些什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了。 于此同时，不仅仅是李世民有反应，事实之上长安之中诸多人有不同反应。 “圣贤之名了。”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眼眸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光彩。 要知晓他们现在可算是圣贤门下，无论是史书之上还是身份之上都显得不一样了。 哪怕是长孙无忌内心同样忍不住一阵激动，当年孔子三千弟子可是有着不少名气。 这一次借助老师的光芒，他这一位大师兄必定留下浓重一笔。 就算是再不看重名声的人，面对这一种名声同样把持不住。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激动，基本上和舒安有关系的人可以说都十分激动。 大有一种一人升天鸡犬得道的味道，当然除了有人开心的话，自然是有人失落。 比如说孔府之中的孔颖达，这一位大儒面色之上就不好看了。 尽管没有和安玄公继续作对，至少在长安是如此的。 但孔颖达还是有一些不甘心，既然在长安不行，那么就在其他地方散布一些关于舒安不好的流言。 可惜的效果甚微，因为舒安确实没有太多的黑点。 就算是孔颖达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舒安竟然成就了圣贤之名。 “没有想到安玄公还留了一手。” 孔颖达面色之上难看出声道，要知晓之前养生经内容可没有关于瘟疫的事情。 一下子这一位孔家大儒已经脑补了这一位安玄公阴险的面容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孔颖达，基本上世间的大儒谁不羡慕嫉妒。 只可惜同样出身儒门的他们，注定是没有那一种本事走出自己的圣贤之路。 “安玄公几百年来也仅仅只有一个。” 最后还是有人开始安慰自己道，毕竟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门可是有不少惊才艳艳之辈。 然而能够像安玄公这样的可没有一人，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世间的纷扰对于舒安并不算什么，哪怕是在这一段时间之中收到了诸多人的庆贺。 对于舒安来说也不算是第一次，在他有了大儒之名之后，同样有诸多人送上贺词。 现在圣贤也不过算是重走一遭，而且哪怕是圣贤之名，对于现在的舒安触动并没有那么大。 这圣贤之名，一半是系统任务，一半算是他内心所想。 真正有了之后，感觉也就一般，或许是因为现在自己地位已经超然了缘故。 “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竟然也会送上一份贺礼。” 舒安看着写着李世民名字的贺礼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说道。 毕竟按照他对李世民性格的了解，怕是内心可没有那么大方才对，还是这是无垢准备的。 一时间舒安也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 第五百零三章 脑补，规则变化 事实之上这一次舒安则是想错了，这一份贺礼是李世民亲自让人准备的，并非是长孙无垢的手笔。 尽管内心有一些不平衡，但李世民并非是忘恩负义的人，也算是重感情的人。 自从这一位亚父入了长安之后，可是帮助了自己不少的忙，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 不提之前的是非，李世民自然不可能忘记了送上一份贺礼了。 舒安关于李世民的问题并没有纠结多久，事实之上这一段时间他并没有继续待在书院之中。 而是在长安之中，就是为了第一手听到关于西南的消息。 幸好的是这一次算是虚惊一场，西南因为有养生的关系，倒是没有扩散。 要知晓瘟疫最可怕的不是其本身，其中传染才让人畏惧。 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医术可没有那么发达，还有药材本身价值不菲。 并不是普通百姓能够负担的起的，而且一旦生病的话，那么农活同样要停下来了。 那么又要吃什么，这同样成为一个困扰百姓的问题。 除了西南的话，那么还有就是安南了，所幸比起西南来说，安南幸运得多了。 多亏了之前李靖治理有方，双方阵亡的士卒都没有留下，并没有造成什么隐患。 这一次王玄策在得知了西南消息之后，马上封锁了安南各个路口，也算是第一时间阻止了传染。 毕竟安南的这一些人可是没有学过养生学，若是一旦传入安南话，那么可以说是出大事情了。 当然王玄策可是比起长安早知晓关于自己老师的事情，一开始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也不知晓养生还有这功效，不过随后则是觉得这是老师的伏笔，就是为了全天下人有一幅健康的身体。 不得不说脑补致命，在王玄策的脑海之中，舒安已经留下了光辉的形象。 ........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西南瘟疫的事情同样渐渐取消了热度，特别是长安这一个大唐的中心。 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不少，更不用说那一些商人还是旅客都各地带来的消息。 不过接下来的话则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诸多人注意，那就是秋闱了，其中各道州的举人都已经陆续到达了长安。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举人都会参与考试，加上之前李世民也觉得规则有一些不妥。 所以就做了稍微的修改，将道州比试内容换成，排名最高的那一位士子名次。 每一个道州取所在道州第一到第三名的举人出来，然后比较这一些人的名次。 之前算是平均数值，现在的话就看顶尖士子的能力。 这是李世民和诸多大臣探讨出来的结果，虽然和舒安设想不一样。 不过舒安反倒是认可李世民的做法，毕竟他的设想根本考虑实际情况。 主要还是一个构思而已，反而是李世民这一些人结合实际情况，更好一些。 有错就改，自己又不一定是正确，舒安可不是那一些绝对坚信自己是正确的人。 但是无论规则如何变幻，这一些道州之间的竞争程度激烈程度并没有改变。 每一个道州都尽力让自己道州所在的举人都进入长安试一试，哪怕是之前排名比较靠后的举人。 因为多出一个人就是多出一份希望，万一有人能够取得前面的名次，对于道州自己人都是有着不少的益处。 哪怕是寒门子弟，都有人捐助其去长安，不过能够成为举人的话，或许不足以大富贵。 但还是可以满足日常需求，至少比起寻常百姓过得要好很多。 大概定位的话就相当后世的工薪阶层，甚至有的举人突出一些，直接被招录到衙门之中，当上一个小官吏。 当然不同的举人际遇不同，不过最低教教书之类的，绝对过得比大多数人还要好。 同样因为身处于长安的缘故，举人所受到的瞩目程度也是不同的，比如崔摄谢兴等人这一些人就是关注的焦点。 无论是出身世家的缘故，还是出身安玄公这一位新晋圣贤门下，哪怕是没有师徒名分。 但还是有学过一些本事，自然是让人关注了，加上长安可是天子脚下，诸多精英汇聚之地。 这一些人能够在举人考试之中脱颖而出自然是值得关注了，当然受关注的总是那一些天之骄子。 圣贤之名同样没有改变舒安太多的东西，早早的舒安从舒府来到了郊外的书院之中。 “尽管这阵子长安不是一般热闹，但还是喜欢清静一些。” 舒安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随着各地的举人入长安，其中还跟随有不少士子。 有一些人可是来凑热闹，毕竟凑热闹这一种属性这可不是后世才有的。 哪怕是这一个是时代依然有着不少的看客，一些是正在准备举人的世家子弟。 不过这一部分世家子弟都是一些出身小士族，若是一些大世家的话，可是有着举荐位置。 入仕的方法不仅仅只有一种，尽管李世民早已经开始限制了举荐的人数，但还是很可观。 那一些真正的世家嫡子若是想要入朝为官的话，那么根本不用走科举这一条路。 当然哪怕是在顶尖世家之中，同样有主次之分，次的那一些人基本上只有靠自己努力了。 “大山，在苦读么？” 刚刚来到书院的舒安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坐在书院门前拿着一本书苦读的苏大山了。 自从苏大山在书院打杂之后，很多繁琐的事情都交给了苏大山。 不过这一些事情在苏大山手中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哪怕是舒安多有不少次赞叹。 此时看到苏大山，舒安也有一些醒悟过来，眼前这一位寒门出身的苏大山也是一位举人。 尽管之前排名基本在举人末尾，但终究是举人之中的一员。 当然苏大山和那一些天之骄子还是有不少差距的，不过经过这半年在书院的苦读。 苏大山应该有了很大长进才对，而且学生上课的时候，舒安也没有阻拦苏大山旁听。 算起来的话，苏大山应该相当于书院的半个学生。 第五百零四章 威名，秋闱临 “院....长!” 苏大山听到了舒安声音之后有一些结巴说道，话语显然十分紧张。 显然苏大山对于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并非不是没有耳闻。 或许是舒安对于圣贤之名没有太多感触，但苏大山就不一样了。 站在他面前的这一位院长，可以说是达到了读书人的巅峰，成为了堪比先贤的存在。 如何不让苏大山紧张，身份不同带来的压力自然是不同。 “不用紧张，好好苦读，说不定这一次考中进士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对于苏大山紧张的情绪同样有一些无奈，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根据系统的显示，他的声望在此时可以说来到一个巅峰的数值，甚至长安地区以及西南等地都是有着崇敬的层次。 可想而知，这一些人基本对他敬若神明，舒安并没有想要去改变什么。 换一句话来说的说，他算是开辟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走出自己的圣贤之路。 而非是入朝为官，当然他能够得到李世民平等对待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不过外界的人可不知晓，反倒了给了这一些人一些希望，认为成为圣贤，帝王会尊敬。 鼓励完了苏大山之后舒安并没有多停留，不过当进入了书院之后他倒是看到几道身影。 其中包括了谢兴在内的一些人，基本上都是上一年书院的学生。 “院长！” “见过院长！” ...... 不过这一些外面再如何的天之骄子，在舒安面色都是恭恭敬敬的。 对于这一位学生，遗憾的事情就是为何这一位院长没有收徒的想法。 尽管成为了书院的学生，但无论是哪一位学生内心无不渴望成为舒安的弟子。 可惜的舒安并没有收徒的想法，因为对于舒安来说，徒弟已经够多了。 并没有需要再去多收一位徒弟，主要还是太麻烦了。 这一个时代师徒可是挂钩的，若是弟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师傅同样有不少责任。 相反现在这一个样子就不错了，基本上那一些徒弟都可以自理了。 他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什么了，自然不会有再收徒的想法了。 面对这一些人的问好，舒安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温和。 甚至面对比较熟悉的几个人更是鼓励他们，比起苏大山来说，这一些人可是才是进士名次的有力争夺者。 倒不是舒安看不起苏大山，而是苏大山哪怕再惊才艳艳。 读书的时间远远比不上这一些人，同样注定了知识之上的匮乏。 半年的时间的弥补十几年的努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开的是书院，并不是那一些能够速成或者有有透露答案之类的补习班之类。 最多是教学方法比起其他私塾好上一些，至于其他的话那么就不敢恭维了。 事实之上舒安想要培养的人是全面发展有着自己思维懂得变通的人。 反倒是在科举一途之上并没有多少的优势，不过舒安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子。 毕竟现在科举可不是历史之上的科举，反而是有一点开放性题目。 这可以说是书院学生的优势了，只要他们认真作答的话，那么想要拿下一个好成绩没有问题。 ......... 舒安来到了书院之后，便不管外界的纷扰，而是直接开始研究火药。 之前的事情耽搁太多了，要知晓床弩可都是研究出来了。 而且那一些木匠更是划分出来了好多个团队，竞争可以说十分激烈。 据说这一段时间床弩又有了新的突破，反倒是之前的火药迟迟未有进展。 哪怕是舒安都不得不自己亲自动手，按照他后世的一些知识，对于火药改进还是有不少用处。 一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同样在耽搁，不过在舒安归隐书院的时候。 此时长安同样议论纷纷，特别是这一段时间之中长安之中更是涌入了不少士子。 对于很多士子而言，长安一切都是新鲜，其中天上人间无疑是获益最大的。 “果然不愧有着天上人间之名。” “没有想到长安之中还有这样的食物。” “以前的食物简直是如同猪狗之食。” ....... 其中一些士子在天上人间面色可是十分激动，不过同时内心也有一些心疼。 因为这价钱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哪怕是吃一顿都要犹豫再三。 当然其中也不缺乏一些有钱的士子，这一些人基本上三顿可都在天上人间。 除此之外的话，长安之中的酒楼同样开始爆满了起来。 长安之中的一切对于这一些士子来说都是新奇的，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科举。 同样这也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少士子同样开始对于各道州的分析。 想要找出这一些人资料虽然有一些难度，但还是挡不住一些有心人。 “这一些江南东西两道可都是气势汹汹。” “没有错，江南一向是盛行才子之风，想必水平不低。” “上一年秋闱可还没有如此激烈，今年明显各道州都是有备而来。” ....... 诸多人对于各道州才子的情况进行分析甚至讨论，以及各道州可能的排名。 一些酒楼甚至为了吸引顾客，同样请了一些专业的人来分析，可以说一时间长安有一中秋闱热的感觉。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同样在思绪之中，因为今年秋闱的最后一道题就是由他来决定。 “该出什么题目为上佳？！”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显然有一些不定。 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可是有着不少题目，特别是最近关于安南或者西南的事情。 随便拿出来都可以成为一道题目，只不过李世民还是有一些犹豫。 毕竟若是单单考察一个地区的话，那么就有一些不公平了，比如说西南蜀地的人必然比较了解西南的事情。 “有了！” 不过这一位帝王很快眼眸闪过了一丝亮光，显然内心已经有了主意，很快就开始下笔。 “来人，将这一道题目送去给玄龄。”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 第五百零五章 试探，风声 当房玄龄拿到了这一位陛下题目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摇了摇头。 并没有太多言语，反而是有一些叹息，自从安玄公回到长安之后，大唐变化了很多。 现在大唐能有现在的成就，可以说一半是离不开这一位安玄公。 一直以来房玄龄因为好友关系，算是偏帮安玄公一些，不过也仅此而已。 “大唐周边异族的关系如何判断，如何选择。” 最后看着这一位陛下的题目，其中暴露出来的野心，房玄龄都能感受得到。 只不过这样子是不是会太早了，哪怕是房玄龄都不知晓。 上一次天下地图的事情，随着时间推移可以说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唐，诸多人对于那一份地图可是十分感兴趣。 特别是很多中原或者江南的人，这一些人可能一生都没有去过边关。 但是这一份地图则是弥补了这一些人眼界的不足，就像是之前的李世民那般。 很多人初次见到这一份地图，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震惊，不知晓大唐之外的地方如此广阔。 当然除此之外的话，那么还有浓浓的好奇了，对于这一些异域是什么情况，有很多人想要了解。 舒安虽然给出了一些基本的资料，但是并不算太多，并满不足不了这一些人的好奇。 还有一些精明的人，通过一些商人或者之前有过去异域的经历，专门写了一些那一些异域的情况。 一推出同样大受欢迎，其中甚至有酒楼将这一些异域的情况当做一些趣闻在酒楼之中说书，同样引起了诸多士子的兴趣。 大唐周边的异族可是不少，同样内容自然是十分的多。 甚至有不少人也研究这一些周围异族的情况，引来了诸多的关注。 这一位陛下出的这一道题目范围可是很广，哪怕是房玄龄也只能为这一些举人叹息。 若是以往的话，题目肯定还是中规中矩，但现在就不一定了。 很明显这一位帝王的题目很显然就是一次试探，要知晓这一次阅卷可是由陛下过目的。 要能够让这一位帝王欣喜的话，那么日后肯定会有不少机会。 而相反的话，那么基本上就十分困难了，哪怕是房玄龄自己来作答这一道题目。 就算是房玄龄估计自己也讨不了自己这一位陛下的好脸色，因为房玄龄对待这一些异族一向十分谨慎。 尽管题目并未让透露出去，但是关于这一位陛下的出题同样透露不少消息出去。 当然这一些消息的话，有真有假，具体情况就需要每一个人去判断了。 “陛下这一次可能会出关于安南的题目。” “不对，应该是关于这一次西南的题目才对。” “应该不会出关于这两个地方的题目，这一些题目都有不少偏向。” ......... 长安之中诸多士子议论纷纷，甚至争得面红耳赤，显然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想到了那一份地图，只不过每当向着周边的人说起，其他人则是不以为意。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位陛下可没有对这一份地图有什么说明之类什么。 而且虽然这一份名为天下地图率先在长安轰动，但可是和那一位陛下没有关系。 可惜的是哪怕是有人猜到了，最后还是自己都放弃了，特别是周边异国的国度可是不少。 在这样情况之下，就算是有人想要完全去了解，同样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这一场长安的猜题之风同样是波及到了书院之中。 再怎么说书院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举人，就是为了这一次秋闱。 自然让舒安同样听到了不少言论，不过舒安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没有想到那一位帝王竟然会出这样的题目。” 舒安默默想道，尽管他没有刻意去询问，但是房玄龄府中可是有不少破绽。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想要了解的话并不难，当然他并没有向这一些学生说一些什么的想法。 舒安可不愿意用这一种不公平的方法，他可是向来最为厌恶不公平竞争的人。 原本秋闱，舒安更多是看热闹的心思，倒是没有想到似乎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很明显这一位帝王有一些不甘寂寞了，想要出手试探一下朝堂还有诸多士子的态度了。 当然最有效的方法同样是这一道题目，看这一些士子如何作答。 要知晓这一些人之中的佼佼者，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甚至十年后就站在朝堂之上。 还有就是朝堂之中大臣的标准了，这一次李世民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根据传出的消息，这一次评分之人，正是房玄龄，李靖以及最后的孔颖达。 可以说三人代表着朝堂之上超过一半人的想法，房玄龄不用多说了，算是比较智谋一类的人。 李靖的话虽然当任兵部尚书，按理来说不应该阅卷的，但李世民可非寻常人。 至于孔颖达的话可以说代表着儒门士子的想法了，当然这里的儒门士子都是那一些固守儒家门规的士子。 类似现在的舒安，还有杜如晦等人，并不能完全算是儒门学子。 舒安倒是不担心孔颖达从中作梗，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名字可是封闭。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李世民关注了，若是孔颖达敢做一些小动作的话，那么孔家肯定足以名声洗地。 而且有趣的是，三人都要对每一份试卷评分，其中以三人的评分总分作为标准。 可以说这倒是和后世的方法有一些相像，但在这一个时代的话还是有一些新鲜。 去年的时候，那一位帝王虽然重视科举，然而可是有着诸多的事情缠身。 比如说边关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太改变科举，今年的话明显就来势汹汹，关于科举的事情明显变换了不少。 不过科举是从隋朝开始的，李世民如何改变的话倒是不会被弹劾，因为一句话就很容易解决问题了。 难道朕就不如杨广么？！ 在科举的事情之上，李世民可是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当然制度之上也很公平，这三个人何尝不是代表着三个偏向，哪怕分数不一样，也总有高低。 第五百零六章 帝王的失误 秋闱之日如期而至，之前举人科举的场地现在则是成为这一些举人考取进士的场地。 对于书院的学生以及苏大山来说对于这里并不算陌生，不过比起举人来说还是多了太多人。 不仅仅是往年的举人，还有今年的举人，加上每一个道州的动员。 每一个道州至少来了二百多人，人多之上可是众多，而且这仅仅是其中的一个考场而已。 主要还是长安还是有一些主场优势，最好的地方肯定留给这一些长安的学子。 要知晓这一些人发挥可是决定来年的举人名额，不说增加名额，若是长安减少名额的话。 那么怕是整个长安地区的士子怕是要将这一些人骂个狗血淋头。 不仅仅是长安的士子，随着寒门出身的学子越多，哪怕是寻常百姓怕是不会对这一些人有好脸色。 自然在主场之上还是优先照顾好长安地区的士子，当然也仅仅只有场地优势而已。 至于其他地方的话倒是没有多少的差别，至于答题的话那么就要看个人的发挥。 ....... 秋闱正在举行的时候，此时宫廷的李世民同样关注，不过有一人则是不适当出现了属于皇家掌管的农庄之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了，身为太子基本上可以说这一个天下尊贵排名前十的人。 可惜的是最近这一位太子似乎有一些不如意，特别是随着时间的长大，哪怕是李承乾内心之中都有一种叛逆。 特别是对于父皇让青雀出宫，这一位太子内心可是有着一种深深的羡慕。 因为舒安插手的关系，所以现在兄弟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裂痕，毕竟没有竞争就没有伤害。 李泰现在对于皇位同样不在乎，特别是看了外面世界之后，反而有时候和这一位大哥说起来，丝毫也不在意。 反倒是让李承乾有一些向往了起来，可以说舒安回到了长安之后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而长孙皇后同样看出了这一位儿子似乎心情不好，所以便让这一位儿子来到皇家的农庄散一散心。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心思同样缜密，若是寻常让自己儿子游玩的话，被发现的话，那么就容易被批一个玩物丧志。 相反的话去皇家专属农庄就没有这一个问题了，大不了以太子体恤民情的理由就可以了。 当然此时主要还是陛下都在忙碌关于科举的事情，同样是管不上这一位太子。 “太子陛下，等等奴才。” 跟随李承乾的仆从以及护卫同样不少，只不过李承乾一出宫廷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新鲜的神色。 一路之上可以说四处张望，自从父皇登基了之后，李承乾出宫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了。 上一次还是关于安爷爷的时候，对于长安之中很多东西，李承乾都感觉有一些别样的新奇。 明明这一些东西都是自己认识的，而且比起之前长安，给李承乾同样有不同的感觉。 秋天本来就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时节，田野之间的金灿灿，还有树木的硕果。 这一些都是李承乾之前不曾体验得到了，现在一看到这农庄，李承乾面色之上倒是十分兴奋。 怎么说也是皇家的农庄，原本李世民对这农庄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心思。 然而去过亚父农庄之后，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忍不住自己规划了一番。 加上皇家农庄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比起舒安的农庄倒是各有千秋。 舒安是胜在了底蕴和积累以及技术等方面革新，而李世民就胜在农庄的规模和种类了。 一进入农庄之中，李承乾似乎想到了什么，则是亲自下手开始采摘了。 “太子殿下，您可是千金之躯，不可动手。” 李承乾的动作同样是吓坏了不少下人，可惜这一位太子可不是会从听这一些人的人。 舒安虽然没有教导过李承乾几次，但若说没有一些影响的话是不可能的事情。 加上舒安对待李承乾同样也不错，自然不会让这一位太子有任何反感的地方。 在农庄之中一路走走停停，李承乾不知觉之间已经汗流浃背，不过这一种充实感觉倒是让这一位太子十分满足。 “咦，那是什么？！” 李承乾目光不由落在了远方的一处田地之上，因为田地之上的植物十分特殊。 只不过田地之中的这一些植物有一半已经发黄了，明显已经枯萎了。 要知晓农庄之中可是有诸多人看护，竟然有植物枯萎，哪怕是李承乾都觉得不可思议。 “殿下，这叫做棉花，是陛下早春时候让人种下的。” 一位看守农庄的负责人面色之上恭敬出声道，当然话语之中还有不少苦涩。 因为不知晓是什么植物，所以他们只是按照正常的方法种，可惜还有不少枯萎了。 要知晓农庄之中，若是有枯萎地方，那么就找一些差不多的植株的填补。 但关键的是这一个植物他就从来没有看见过，到哪里移植都不清楚，最后只能就放在这里枯萎了。 若是将这一些枯萎的植株移除的话，那么就剩下没有几株了。 “棉花，难道是一种花草么？！” 李承乾轻声呢喃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肯定。 “来人，将这一亩田地换成其他蔬菜瓜果。” 不过很快李承乾的声音便响起，显然认为这一些花草不应该占据粮食的位置。 “殿下，这是陛下交代的。” “无妨，若是父皇问责的话，就是说本太子所说的。” ...... 皇家农庄之中，棉花植株则是一株株连根拔起，可惜的是李承乾并不知晓自己这一次又闯祸了。 当然李世民有不少的责任，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几乎快忘记了棉花事情了。 哪怕当初舒安郑重交代，可惜随着图谋安南，还有西南等事情的发生，棉花早就被抛在脑后了。 自然这一些农庄负责人根本就没感觉陛下对这一些棉花有多重视，最后在太子命令之下并没有任何的反抗。 事实之上这一些农庄负责人和李承乾的看法是一样，可能是某一些珍贵的花朵，以前陛下并非不是没有过。 第五百零七章 猜测，棉花成 李承乾在皇家农庄之中的作为目前并没有人知晓，哪怕是长孙皇后同样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下人可是将太子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了，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可是十分温和。 不得不说李世民对于这棉花同样有一些半信半疑，自然不会跟长孙皇后说了。 当然若是跟长孙皇后说的话，那么说不定就是另外一个结局，原因很简单，若说这一个世界之上谁最信任舒安的话。 那么自然要非这一位长孙皇后莫属了，可惜不同的过程同样代表了不同的结果。 现在的这一位皇后，大概同样认为棉花应该是一种观赏的花朵吧。 随着李承乾这一次经历，同样代表着秋闱的落下，不过走出了考场的这一些士子面色之上都是一片凝重。 “没有想到今年的题目和去年大不相同。” “不仅仅不相同，而且难度比起之前还大上许多。” “特别是最后一道题，仿佛是要我们站在大唐臣子立场之上看待这一个问题。” ........ 这一些士子同样是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还有一些无奈。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过类似的题目，但这一种题目有着诸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说当今陛下的想法。 又比如这一次评分之人的想法，可以说这一些都很关键，会影响到这一次分数。 就算是书院的这一些学生一回到书院同样是愁眉苦脸，其中一行人之中的苏大山更是不用多说了。 哪怕是听了半年的课程，苏大山的应变能力还是没有上一年学生来得快。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苏大山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只一心学习，不过对于苏大山来说已经很满足。 曾经他为了学一点点知识，不知晓被人赶出来多少次，也不知晓多少次遭受人白眼。 现在的环境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仙境一般，若是不能够读好书的话，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书院之中的学生心事重重，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在被舒安看在眼底，不过舒安并未提醒什么，原因很简单，他也不清楚这一次科举会如何。 这三个评分人可是各有特点，多分少分话，舒安是真的猜测不出来。 更不用说舒安虽然能够猜透李世民内心的一些想法，但是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难道这一位帝王就那么着急么，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或者说边境又开始不安分了，算起来的话冬天也不过是两三个月之后。 那一些北方的异族必然再度南下，尽管历史之上没有记载，但舒安知晓这一些算是历史之下不曾记载的阴霾。 毕竟这一些事情对于帝王来说记载下来可是有一些不好的名声。 本来李世民名声就不怎么样了，现在自然是更加珍惜了，自然不会记载了。 “若是以往的话，李世民必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但现在的大唐钱粮可是不少。”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李世民会安分几年，毕竟钱粮虽然是主要方面，但士卒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若是一不谨慎引起诸多异族联合的话，哪怕是大唐都有一些不好抵挡。 倒不是舒安高看这一些异族，而是这一个时代异族确实严重，哪怕是历史之上到了武周时期异族依然不少。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就没有继续思索了，那一位帝王应该不会那么不智。 更不用说就算是李世民想要这样做，长孙无忌等人也会阻止，根本不用轮到他来提醒。 “老爷，棉花农庄传来消息，棉花已经采摘就等着制作了。” 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正是舒狂虎了。 自从舒狂虎回来了之后，自然跟在了舒安身边了，倒是舒狂狮说去接应商队跑了出去。 哪怕是舒安也是有一些无奈，也就随他去了，不过现在的舒安倒是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对于棉花，舒安可是十分重视，要知晓棉花种植可是有很多讲究，其中收获时节一般在夏秋两季。 其中什么时候收获就和棉花的品种还有生长的环境有关系了。 而这一些天竺带回来的种子一般都是在秋天收获的，也就是现在的时间点了。 棉花有了之后，那么就是制作能够保暖的棉衣了，尽管现在棉花种植出来的数量不多。 但是做出几件来还是没有问题，若是不让这一位帝王看到成品的话，怕是以为他在骗他。 尽管李世民并不在意一位勋贵的爵位，或许在别人眼中十分你难得，但在李世民眼中也就那样而已。 “让人速度制作，早一点送回来长安。” 听到了这一些话语之后，舒安马上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道，下去就会马上让人去通知。 “另外在海边买田地的事情如何了？” 当然想起了关于棉花的事情，舒安自然不会忘记海盐的事情了。 虽然他不会从盐矿之中提纯食盐，但他可以选择海水晒盐的方法。 哪怕是这一些盐不算是纯正，不过在这一个时代比起那一些醋布之类东西好上了太多了。 “根据穿回来消息，已经和当地的人达成了协议，不过我们人手则是不够了。”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这件事情之上可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让信任的人去做。 只能从他们这一些护卫之中挑选，但关键的一些护卫刚刚成婚，还有的人子嗣刚刚出生。 无论选谁去的话都不太合适，可以说这又是一个难题。 “这件事情你去安排。” 可惜的是舒安同样知晓这里面的难处，不过还是装作不知晓直接出声道。 因为让舒安做选择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还是交给舒狂虎头疼吧，上一次他可是已经选择了一次。 手心手背都是肉，舒安对于这一些护卫基本上都是一视同仁。 但谁让这件事情没有人去做又是不行，盐这一种东西同样是不可缺少的。 “是，老爷！” 舒狂虎只能面色之上带着苦笑答应了下来。 第五百零八章 妥协，分歧的分数 随着安南粮食的涌入，整个天下的米价下跌了不止三层，以往百姓可能只谋求一个半饱，现在的话至少也有一个温饱。 尽管李世民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自然还是躲不过一些人的探查。 毕竟整个天下突然涌入了那么多的粮食想要不吸引注意力都困难。 最后调查的结果都指向了安南，而安南背后的人不用想都知晓是谁。 可以说李世民此举可是让这一些世家咬牙切齿，甚至传播了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谣言。 “其实这一些粮食就是陛下带来了。” 本来想要在朝堂之上给李世民一些压力，不过没有想到这一些流言传入了百姓耳中。 倒是为李世民增添了不少的声望，尽管朝堂之上还是出现了一些对于李世民不利的弹劾。 可惜的在这件事情之上，李世民可没有任何退让的想法。 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么多钱财的入库可是给这一位帝王太多的信心。 以往不敢做的事情，现在这一位帝王可都是毫不犹豫。 当然这自然让世家有一些不甘心，不过短暂时间之中又找不到什么对付这一位帝王的方法。 除此之外也有世家之人注意到了安南这一个特殊的地方。 有了岭南的前车之鉴后，对于安南的情况这一些世家之人很快就了解清楚了。 “一年两季，多出一倍的粮食。” 这对于世家同样有不少的诱惑力，相当于多出了一倍的粮食来。 要知晓粮食何尝不是一种财富，更不用说粮食可以保存时间长久。 之前的战乱更是让无数人明白粮食的重要性，自然这一些世家也动了一些心思在安南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需要和这一位帝王合作，否则的话安南距离长安还是太遥远了。 利益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原本指责李世民的世家反而是隐隐分成了两派。 反而没有人关注米价的事情了，而百姓有了温饱之后，那么就要追求更高品质的东西。 比如说盐这一种东西，所以舒安才会着急海盐的事情，大唐士卒都可是从这一些百姓之中选取。 而盐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已经不用多说了，若是长期不食用的话，那么会精神不振肌肉萎靡等等。 ........... 书院的是非倒是没有影响整个长安的变化，哪怕是秋闱结束了，随着时间推移，关于进士的话题同样还么有结束。 所有士子同样在期待着最后的成绩，不过因为人数众多的缘故。 就算是房玄龄等人整天都在阅卷，同样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所以至少也要登上十天的时间。 而三人共同打出分数的卷子，在登记好了之后，则是送到了宫廷之中来。 其中这一位帝王也难得在御花园之中，吹着秋风，目光落在了一份卷子之上。 李世民自然不可能每一份卷子都看，不过还是抽出几份的。 然而看着眼前的这一份卷子，李世民则是眉头则是微微一皱，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三人的打分有着不少的出入，甚至分差不是一般的大。 其中李靖打分则是最高，而房玄龄取其中，孔颖达则是最低。 “宋荣！” 李世民看了一眼这一个名字，随后则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道题目。 因为真正分数有太多诧异也就只有这一道题目而已。 “征服周边异族？！” “将这一些异族之人当做奴隶。” “将周边之地纳入大唐天下。” ...... 每看一句话，哪怕是李世民眼皮都不由跳一下，此人杀心不可谓不重。 最为关键的是竟然从一位士子之上看到了，哪怕是李世民也有一些意外。 如此激进的话语能够有这样评分，李世民现在倒是不意外了。 李靖显然对此人十分欣赏，房玄龄就是有保留了，至于孔颖达的话就是完全厌恶了。 “此人倒是有趣，想必经历怕是不寻常。”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能够有这么重对异族的杀意，只有经历过一定的惨剧才可能，而且这惨剧还是和异族有关系。 这一份卷子李世民很快就放下了，不过这一个名字李世民算是记下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倒是对于这观点有一些赞同，因为接受了利益论的帝王，想法自然不一样了。 可惜的是这样的做法，注定和礼仪之邦违背，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可能如此。 当然李世民则是继续看起了下一份卷子，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这一段日子过得还是如意。 特别是随着一些世家向着他示好，通过一些宗亲找上他，李世民还是十分欢喜的。 若说谁让李世民最为忌惮，那么肯定要算这一些世家了，可惜的是李世民一直找不到机会。 加上之前一直受制于世家，就算是李世民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则是不一样了。 李世民可是一直想要找一个机会对世家出手，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可惜的是现在似乎这一些世家都在观望他的态度。 好在有一些世家服软了，比起之前那一些世家不给李世民脸色，已经好上了太多。 这一位帝王可不会忘记他刚刚登基没有多久的时候，想要向这一些世家要一些人才。 毕竟那一个时候的大唐连治理地方的人都凑不齐，可惜那一个时候那一些世家连理都不理这一位帝王。 当初可是让李世民愤懑，好在考虑到实际情况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除了世家的问题暂时缓解了，关于安南的诸多粮食转化钱财可都入了这一位帝王的口袋。 之前国库虽然入了诸多钱财，但实际之上那一些钱财哪怕是他都不够随便用。 然而这一些粮食的钱财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转入自己的内廷之中。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由暗暗庆幸，幸好派了百骑前往安南，否则的话想要拿下那么多的粮食可是一个问题。 “陛下，这是安玄公让人送来的东西，他说陛下一定会感兴趣。” 不过正当此时，李君羡恭敬声音在李世民耳边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好奇。 在李君羡身后，两位护卫正抬着一个木箱子，不知晓装着什么东西。 第五百零九章 惊喜，一份力 李世民眼眸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难道是亚父又搞出了什么新东西来。 对于亚父的那一些新东西，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有兴趣，可惜的是那一位亚父可是将那一些东西当做宝贝。 “拆开看看吧。” 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多少犹豫出声道，话语显然有有些迫不及待了。 当木箱子打开了之后，在场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因为里面放置好像是衣服，尽管和寻常衣服有着一些差别，但还是依稀可以判断。 要知晓皇宫之中可是不缺少这一种东西，特别是身为帝王的李世民，可是有人专门制作衣服。 同样哪怕是宫女还有护卫等等，这一些人的服饰同样有着讲究。 所以看到衣服的第一瞬间时候自然是惊讶，不过很快李世民眉头则是开始皱起，似乎想起了什么。 “等等，难道这就是亚父所说的棉衣么？” 不知晓多久之后，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一想到了这里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了一丝期待。 若是寻常衣物的话，他自然不会如此了，但棉衣可是如同之前亚父所说那般。 没有任何的犹豫，李世民直接伸手拿出来一件，直接披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款式和寻常服饰不一样，不过并不难理解，短短时间之中李世民已经明白了这纽扣的诀窍。 尽管现在是秋天，但天气已经开始有一些凉了，之前这一位帝王所穿的衣物仅仅是两件衣物，差不多够维持体温。 但多了一件棉衣之后，还没有过去一小会，这一位帝王额头之上汗水已经开始显现。 只不过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喜色，因为这棉衣的作用显然比他想象之中要强得多。 “若是在冬天的话，那么效果必然更佳。” 李世民马上默默想道，这棉花的价值到现在他自然是看出来了。 就算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棉花竟然能够做出来这样的棉衣，不过内心更多还是激动。 棉衣对于边关的士卒作用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若是有上一件棉衣的话。 那么每年边关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士卒冻伤甚至沉睡在冰雪之中。 “派人去告诉亚父一声，这一些东西朕很满意。” 许久之后李世民脱下身上棉衣对着李君羡吩咐说道，话语之中还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回道，尽管这一位百骑统领现在依然有着不少疑惑。 不明白这一位陛下为何对一件衣物如此着迷，但还是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主要还是李君羡并不知晓棉花的事情，就算偶尔听到这一位帝王提及，估计很快就忘记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本身都快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若非是这一个舒安成品出来的话，那么李世民估计都不会想起来有着件事情。 “似乎朕在农庄同样种植了不少棉花。” 在李君羡离开了值周，李世民终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轻声呢喃道。 之前若是无所谓的话，那么现在李世民就已经将棉花当成宝了。 尽管不知晓产量如何，但是能够从地里种出来的东西，李世民可不认为有多贵。 现在棉花种子限制因素了，若是有足够种子的话，那么来年的话必定能够制造出诸多的棉衣来。 “去农庄看看！” 很快李世民便生出了一个念头，想要看看自己之前那一些棉花生长如何了。 毕竟对于这棉花他同样是十分好奇，如何成为现在手中的棉衣。 ........ 书院之中，李君羡这一次可是亲自跑了一趟。 若是寻常人得了帝王这一句评价的话，怕是恨不得到处宣传。 可惜的是这是舒安，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甚至心底还有一些摇了摇头。 就单单这口头之上的赞赏可是有一些不足，不过想必这一位帝王会有打算。 “这一次安玄公可是又做了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 而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一丝敬佩说道，随着陛下说起，加上当面所测试。 李君羡自然是明白了棉衣的价值了，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价值更高。 要知晓安玄公若是想要的话，那么完全可以成为一方产业，根本不用拿出来。 甚至富可敌国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安玄公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将一半的棉花种子交给了陛下。 那就说明了安玄公并无意如此，此时的李君羡内心之中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可是高山仰止。 当然还有不少感叹了，果然安玄公不负圣贤之名。 “君羡过誉了，哪怕是我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对于李君羡的赞赏一点也不在意。 “安玄公不必谦虚，哪怕是有人去做，也不知晓要到什么时候，但大唐的这一些百姓可是等不起。” 李君羡摇了摇头反驳出声道，显然这一位百骑统领也有着恻隐之心。 或许是因为接触得多了，所以就算是李君羡对于百姓也有一种怜悯。 但他仅仅是百骑统领而已，想要帮助那一些百姓根本就是有心无力，而且仅凭他一人之力能够帮得上多少人。 这两年百骑收到的情报可不在少数，到了冬天的时候，可是有不知晓多少百姓因这天气而没有生机。 只不过各道州没有汇报到长安而已，这但还是瞒不过百骑收集的数目。 陛下苏日安也知晓这件事情，但同样没有太多的精力还有那么多的钱财，都是优先供应边关士卒。 现在有了这棉衣之后，若是人手一件的话，那么百姓度过冬天的可能性就大上了很多。 舒安面对李君羡由心的话语仅仅只是微微一笑，这一个时代可谓是多灾多难。 他能够做也仅仅是多尽一份力，比如说这棉花，肯定会低价出售。 或许会赚取不少利益，但绝对还是百姓承受范围之内，当然这件事情还要联合李世民。 有了李世民帮助才能够更好大规模种植棉花，否则的话单靠舒府还是太慢了。 第五百一十章 愤怒，脸面 舒安的想法李君羡可是不知晓，不过李君羡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这一位百骑统领同样是十分忙碌，特别是这一次秋闱的缘故，长安之中的治安可不算好。 哪怕是有着禁军，但同样需要百骑配合，毕竟禁军不可能观察到长安每一处角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给李君羡的压力同样不小，还有各方面的事情，也不能忽略。 舒安看着李君羡离开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话说李君羡这一个位置注定是劳碌之命。 和后世的锦衣卫倒是有不少相似，或许百骑就是其前身吧，不过相对权利要小上不少。 若是没有帝王的命令，百骑并没有动手的权利，只有监察之权。 对于百骑长安之中的诸多大臣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想法，当然想要有什么好感也是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话也好，毕竟后世锦衣卫东厂那一些，无论名声还是下场都有一些不好。 倒是李君羡现在也不错，历史之上那戏剧性的原因也不足以让这一位百骑统领死亡。 正当舒安因为李君羡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在属于皇家的农庄之中，李世民面色可以说是一片铁青。 进来的时候心情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差了，要知晓棉花制成棉衣重要性不用多说。 李世民自然想要看看棉花长得如何了，要知晓当初他可是十分自信，能够种好棉花。 现在亚父的棉花已经变成了棉花，自然他对于自己棉花如何也自然感兴趣。 正巧心情不错的帝王就来到了农庄走一走了。 对于自己的农庄，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可是他精心设计的，虽然借鉴了亚父的农庄，但也有几分特色。 比如这两旁的花圃，还有不同的果树之类的。 可惜当看到棉花的时候，这一位帝王面色就开始有变化了。 眼前的这棉花已经成为枯萎了，而且不是在土地之上。 眼前农庄的负责人站在这一位帝王面前瑟瑟发抖，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陛下，这是之前太子让奴才做的。” 这一位中年负责人有一些惊慌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竟然会在此时来农庄。 甚至问起了棉花的事情，可以说这一位负责人面色就差点惨白了。 哪怕是之前有太子的话语担保，但看着这一位陛下的表情感觉仿若十分狰狞的模样。 “太子，怎么回来农庄？！” 李世民面色表情依然不变出声道，丝毫没有因为太子这两个字有什么留情。 “陛下，似乎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 一旁的总管王德马上在这一位陛下身边恭敬出声道，内心也有一些着急。 要知晓这一位总管之前可是得到过皇后娘娘授意，尽量给太子说一些好话。 可惜现在似乎有一些不对劲，好在这件事情之前王德倒是知晓一点。 所以就赶快说了出来，果然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松缓了很多。 随后这一位中年负责人赶紧将之前关于太子来的经过完整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错落的地方。 趁兴而来，败兴而去，无疑说的就是这一位帝王了。 就算是李世民不熟悉棉花，但是也知晓棉花的种子不可能有很多。 可以说每一株棉花都代表来年有多少的棉衣，对于边关可是有着不少重要性。 自然是让李世民面色之上不好看了，当然内心也知晓，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 若是他当初重视这棉花的话，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当李世民气冲冲回到了宫廷之后，看到观音婢错愕的表情之后，一下子仿佛泄气了一般。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疑惑出声问道，刚才陛下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观音婢.....” 李世民话语刚到嘴边最后还是化为了一阵无言，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副模样更是让长孙皇后好奇，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温和声音响起。 “陛下有什么事情说来给臣妾听听。” “唉！” 随后李世民不由叹息了一声，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 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不由错愕，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懊悔的神色。 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这棉花还有这样的作用。 “陛下，臣妾有罪。”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涩说道，身为皇后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可以说损害了大唐的利益，就算是长孙皇后都不能原谅自己。 “无妨，这一些本来就是亚父带来的，若是亚父不带来的话，怕是朕都不知晓棉花。” 李世民看到观音婢的样子不由安慰道，话语之中也有一些无奈。 本来他一个人烦恼就足够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人。 听到了这一位陛下安慰的话语，长孙皇后面面色才好上不少。 因为说到亚父的话，长孙皇后就充满信心了，只要有问题，找亚父就对了。 而另外一边的李世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有一些难看。 现在他手中没有棉花种子了，那么就代表又要去找自己亚父。 若是这一位亚父问起棉花的事情，那么他又该如何去说。 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他可是有着不少的责任，到时候又该如何说。 想到了这里李世民又有一些犹豫起来了，不过正当此时，长孙皇后话语再度响起。 “陛下，臣妾想要出宫一次，去寻找亚父。” 此时这一位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神色。 显然高明所犯的错误，这一位皇后想要自己弥补，唯一办法就是去找亚父了。 而这一位皇后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李世民不由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这一位帝王也是要脸面的人，这件事情之上可以说是丢尽脸面。 特别是在亚父面前丢脸，这可是让李世民内心更为难受。 毕竟两人算起来的话可是不对付才对，哪怕是李世民有多次妥协，但内心之中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 “观音婢想要去的话，自无不可。” 没有任何犹豫，这件事情李世民答应了下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命运的轨迹 看到自己女儿出现在自己书院之中，舒安第一反应是错愕的。 原因很简单，他可是没有看见李世民跟随，自然是让舒安诧异，按照往常的话可不是如此。 “亚父看到女儿很奇怪么？” 长孙皇后看到自己亚父面色之上的表情不由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神色说道。 一点都不像是人前那一位端庄贤淑的模样，或者说这才是长孙皇后的个性之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而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倒是没有太多奇怪的神色，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清楚。 有着后世和这一个时代融合的缘故，所教导出来的女儿同样有着这一个时代女子所没有的东西。 可以说现在的这一位长孙皇后比起历史之上的长孙皇后更让人喜欢，同样更加的完美。 “确实有一些奇怪，无垢可不像是随便出宫的人。” 面对女儿的询问，舒安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回答道，或许其他人还会有拘谨，但他根本不用。 哪怕是之前没有圣贤之名，舒安都没有多少的畏惧，更不用说有了圣贤之名之后。 就算是生在有昏君的时代，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况是现在的李世民了。 “那么亚父可否猜出无垢来此所为何事情？！”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期待这一位亚父的回答。 “一般来说的话无垢不可能来此，想必是为了世民的事情，而最近和世民有关的事情，那么只有棉花了。” 舒安幽幽的声音同样响起，对于自己女儿来此，不可能没有目的，而他能够猜到的原因也只有一个。 果然下一秒长孙皇后就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是被猜测对了。 事实之上在小时候长孙皇后可不知晓这一位亚父还有算命的本事，只是隐约记得亚父有一些事情说准了。 这一些事情也不算太多，当初的舒安可不敢泄露天机，万一历史出现了波动那么他这一个先知的身份不就无用。 何况若是被人引起注意又该怎么办，若是仅仅一个大儒身份，那么还不至于如何。 但若是一个精通测算天机的道士，在这一个时代威力可又是不一样。 种种原因之下，舒安自然不会泄露一些事情，直到了大唐结束了那一个纷乱的时代。 在这样情况之下，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有不少埋怨，似乎从一开始这一位亚父就不待见世民。 难道从见到第一面开始，亚父就算出了两人有不解之缘么，可惜这一些疑惑注定得不到解答。 在舒安猜出来了之后，长孙皇后同样没有多少的隐瞒，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其中包括自己在里面做了一些什么都一起说了出来，甚至长孙皇后想要让自己这一位亚父帮高明参详一番。 “命运的轨迹。” 听完了整件事情值周，舒安内心之中轻叹了一声。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李承乾竟然这么倒霉，竟然在棉花的问题之上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当然现在的舒安终于知晓了李世民为何没有来书院的原因，想必是拉不下这一个脸面。 谁让当初这一位帝王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现在脸面倒是打得响亮。 不过说起来的话，这三人都要背锅，长孙皇后不该让李承乾去农庄。 李承乾的话更不该让人将棉花祛除，严格算起来的话都有错，幸好这件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 若是被传出去的话，加上棉花的作用，那么李承乾必然要被扣上一个有失贤明的名头。 “棉花的种子你带回去吧，至于高明的事情，有时候安分守己比任何都重要。”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终于响起，尽管他内心也是有一些无奈，来年种植出来的棉花必然少上不少。 但事情都已经如此了，也就只能如此了，总不好再说一些什么。 “多谢亚父。” 长孙皇后眼眸微微一亮出声道，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一番叙旧之后，长孙皇后并没有停留多久，就带着棉花种子离开了。 这一些种子可是不少，而是之前舒安让人收集的，可惜对于整个大唐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则是有一些闪烁，因为这一位女儿似乎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他话语之中的意思是要让李承乾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么或许还有不少的希望。 这一世的无垢必将更为长久，李承乾并非是没有机会的。 而长孙皇后显然认为他是让李承乾按正常来就可以顺利继承大统了。 这里面的意思可是有着不少的差别，只不过舒安并没有提醒什么。 反正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气，不用多烦恼一些什么，最后发展成为什么样子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一次可以说又让这一对父子之间有了不小的裂痕，至少在李世民内心之中李承乾印象又低了一分，哪怕是无意之失。 “秀宁，你觉得承乾如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可是换了一个人名。 阴影之处李秀宁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长孙皇后还没有来之前，这一位公主已经来了。 因为科举的缘故，所以舒安直接便将书院放假了，自然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在书院之中。 李秀宁自然来看看自己这一位老师了，当然具体内心如何想也只有这一位公主一个人知晓了。 “现在的高明还不足以担当大唐的重任。” 李秀宁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对于这一位侄子虽然有不少喜爱。 但若是站在她角度之上来看，还是太为天真了一些，缺少帝王该有的东西。 不过现在那一位二哥倒是还年轻，还有着不少的时间可以培养，至于让其他皇子上位，这一位公主倒是没有想过。 而另外一边听到了这一位弟子的话语，舒安面色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他算是了解了秀宁的想法，只不过有时候意志可不会因人而转移，心思可以说是最难猜的东西之一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女儿到来，命运 不过李秀宁同样是一位聪明的人，看到自己老师这一副神色，就清楚很可能有不同的想法。 哪怕是李秀宁内心也不由嘀咕了起来，难道这件事情还要有变故么。 “老师，难道还有什么秀宁不知晓的东西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侄子。 “有一些事情说不得，未来如何重要的不是预测，而是自己如何去做。” 不过面对李秀宁的询问，这一次舒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 尽管命运的轨迹还是有一些偏回原本的剧本，但就算是舒安也说不清以后会如何。 所以他也只能用这样模糊的回答，应付这一位弟子。 果然听到了自己老师的话语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表情好上了很多。 “老师说的没有错，最主要还是现在怎么做？！” 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这一副带着不少神采的模样也让舒安有不少的失神。 似乎这一位弟子自动脑补了一些东西，命运哪里有那么好改变。 好在舒安也不会去说什么，就让李秀宁去试一试看也无妨。 算起来的话，自从李秀宁回到长安之后，就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之处。 现在舒安似乎有一些想明白了，那就是李秀宁长年身处边关环境，加上掌握不少兵权，所以身上自带一种铁血的气质。 回到长安之后明显不适应，或者说长安的环境太安逸了。 找一点事情做的话，那么也是不错的，否则的话这一位秀宁没有什么事情做也不好。 毕竟对于秀宁来说，战场才是有意义的事情。 只不过舒安并不知晓的，这一位公主回来长安的原因，若是知晓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可惜有一些事情注定是要埋藏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就比如说之前舒安的言语，看不透的是人心，无疑他同样没有看清楚这一位弟子的内心。 李秀宁在书院之中同样没有待上多久，当然主要是因为之前舒安所说的事情了。 终究是自己的侄子，虽然和那一位帝王关系不和睦，但李秀宁同样不想看见李唐江山再度出现同样的悲剧。 而舒安看着李秀宁离去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 虽然李世民不可能取得李秀宁的原谅，但对比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了。 主要还是李渊方面的缘故，现在李渊日子过得可是有声有色，每一天可都十分有活力。 似乎李世民也有意让这一位父皇开始去更多的地方，李渊已经不在限制之前的蹴鞠场了。 已经可以去好几处地方，比如说天上人间也是可以的。 算起来的话，李渊倒是为天上人间贡献了不少钱财，谁让李渊偏偏喜欢在天上人间，而不喜宫廷。 当然这是建立在李世民手头有不少钱财的时候，自然拨给李渊的钱财同样不少。 事实之上李渊除了吃的比较花钱之外，其他的话倒是还好，并没有花费太多。 在李渊过得不错的情况之下，自然李秀宁面色之上也减少了几分愧疚。 舒安倒是觉得李渊命比想象之中要硬，哪怕是历史之上被冷落在深宫之中，还依然坚持到了贞观十年。 若是被软禁在一个环境之中将近十年时间，哪怕是舒安都认为自己会疯了不可。 要是在后世还好，反正有着科举产品之类，舒安倒是不会疲倦，但在这一个时代他可是做不到。 “踏，踏！”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 舒安目光落在了这一道声源的主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福。 一瞬间便让舒安疑惑了，因为这一个时间点来福应该在长安才对，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舒安眼眸也是微微一凝，能够让来福跑来书院的事情可不小。 “老爷，红娘出事情了。” 来福还没有到舒安的面前，声音就率先响起。 “出什么事情了？！”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危险光芒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低沉。 怎么说都是和自己相关的血脉，这一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舒安还是十分在意的。 “老爷，事情和这一次科举还有不少的关系。” 来福此时已经来到了舒安身前，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是红娘和之前的丈夫在长安之中起了争执，说起来也是凑巧。 那一位和红娘之前结婚丈夫柳氏士子这一次刚好进入长安秋闱。 之前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因为两人遇见过，不过凑巧的是这一位柳氏士子刚好进入了天上人间。 或许是因为秋闱完了之后，想要体验一下天上人间，结果一下子便认出了红娘。 一瞬间两人便吵闹了起来，要知晓红娘可不是刚来长安时候，还有一些青涩。 随着接触的人多了，身上自然有了一种自信，碰到这一个男人，倒是有一点仇人眼红的味道。 窦红可不会忘记自己母女来长安一路之上所受的苦，甚至差一点就倒在半路之上。 若非是这一位舅舅帮了她一把话，现在她们母女还不知晓该如何了。 还有当初无论是柳家的冷漠还是窦家，窦红可都是记在心底没有忘记。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次和以前的相公碰上，同样是一番吵闹。 寻常的人或许还不会引起人注意，但红娘可不是一般人，基本上长安都知晓了红娘这人。 一瞬间这一场吵闹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自然被来福关注到了。 除了派护卫去天上人间之外，来福马上则是赶来了书院之中，就是为了等待老爷做决定。 来福可不会忘记，当初老爷可是让他留意柳家的，只可惜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机会，无疑现在机会来了。 “原来如此！” 听完了整个过程之后，舒安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则是明悟了。 之前他还以为窦红出问题了，还好并非他想象那样，反而是另外的事情。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实事求是，主场 “老爷，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时间过了不知晓多久之后，来福还是打断了老爷的思路问道。 若是寻常人自然不敢如此了，但是来福可不一样，因为这件事情也确实有一些着急。 现在天上人间可还是在吵闹之中，已经吸引了整个长安的注意力。 就算是来福面色之上也有一些无奈，若是拖下去的话，对于老爷还是有一些名声影响的。 哪怕这件事情和老爷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牵扯到表小姐的话，自然会提起老爷。 可惜的是来福不知晓的是现在的舒安对于名声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看重了。 在完成了系统任务了之后，对于舒安来说可是仿佛卸下了重担一般，少了一层枷锁。 并不在意这一点名声的损失，而且他想要跌下圣贤之名也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这天下他的门生不允许，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同样不允许，在养生学的推动之下。 基本上他的声望和整个天下都绑在了一起，只要他不作死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没有太多的问题。 “不必着急，实事求是就好。” 舒安现在面色反而是十分镇定幽幽出声道，这里可是长安，算起来应该是他主场才对。 哪怕是顶尖的那几个世家在面对他都要毕恭毕敬，整个大唐他的辈分应该算是最高的几个人了。 不过一旁的来福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因为按照老爷的意思，似乎要将这件事情闹大的模样。 若是正常情况的话，那么红娘肯定无法和河东柳氏抗衡，而且这一位柳氏子弟应该还有一些身份。 但是现在红娘背后站着可是自己老爷，加上长安之中熟识的人也是不少。 自然不会出现偏向柳氏子弟的可能，若是暗中在稍微引导一下的话，那么自然倒向红娘一边了。 一瞬间来福便想明白了前后所有，不过内心也暗暗感叹，要知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无疑是将这件事情告诉整个长安。 想必老爷也要承担不少压力，对日后表小姐母女两人同样有不少影响。 可惜来福不知晓的是舒安并不为意，在后世某某娱乐至死的年代，一件小事情都可能传遍整个世界。 这只不过是长安而已，倒是让舒安没有态度的感触。 “老爷，来福知晓怎么做了。” 很快来福便出声道，算是明白了这一位老爷的安排。 “嗯，去吧，别让红娘两人受伤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晓来福肯定了解自己所想。 当然对于母女两人他还是十分关心的，比如说芽芽也不是需要每一天都在书院学习。 对于女子而言，在这一个时代的话，学一些就足够了，不需要学太多。 加上芽芽年龄还小，每年来书院学习一阵子也就差不多了，更多时候就自学便可以了。 因为舒安并不在舒府的缘故，所以芽芽更多还是和自己娘亲待在一起，也就是在天上人间之中。 尽管窦红已经在长安安置了一出宅子，但并没有往返自己宅子和天上人间。 主要还是太浪费时间了，加上每天食材同样要准备不少。 种种原因之下，就导致了窦红直接住在天上人间之中，反正随意打个地铺也就可以了。 对于窦红母女来说，这条件已经很好了，而对于芽芽来说，同样十分喜欢。 毕竟天上人间可是处于整个长安最为热闹的一个地带，小孩子自然喜欢看热闹了。 随着来福马上离去，舒安目光同样露出了一丝深远，似乎在想一些什么。 “既然柳氏士子因为秋闱的缘故出现在长安，那么窦氏子弟想必同样如此了。” 舒安默默想道，他可不会忘记和红娘有牵扯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家族。 不过正如他所想那般，长安可是他的主场，这一些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事实之上正如舒安想的那般，在来福开始行动了起来之后，没有多少时间长安便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要知晓这一次秋闱可是聚集了各地的士子，也就是说这一个消息很有可能传遍整个天下。 “没有想到那一位柳肃竟然是抛妻弃女之人。” “但没有想到那一位妻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想必此时柳肃肠子都悔青了，若是还有脸的话，现在早就应该滚回河东了。” ....... 或许八卦就是有一种传染力，此时无数士子都加入了其中的讨论。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涉及了一个传承已久的世家，又和他们这一些秋闱士子有一些联系。 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和有了圣贤之名的安玄公有不少关系。 自然能够吸引了足够多人的注意力，和来福想象不同，在暗中引导之下。 舒安的形象倒是被衬托出来了，有情有义这四个字再适合不过了。 若是面对这样的穷亲戚，怕是许多人会有低看一等的想法，而安玄公并没有。 反而是不求回报帮助母女两人，窦红能够有今天在长安之中的地位，和安玄公根本是分不开。 甚至有传闻，窦红还经常出入后宫，和当今那一位皇后关系匪浅。 这一切可都是安玄公带来的，到了今天，舒安的另外一个身份，已经不算是太秘密的事情了。 当然主要是舒安也没有隐瞒的想法，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看起来老爷早已经算好一切了。” 倒是让来福有一些哭笑不得，原本他可是认为这一位老爷应该受到不小压力才对。 毕竟女子地位可是不高，哪怕是被休的话，一般来说压力还是更多在女子身上。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有这样的变化，不过来福确实算是多虑了，长安之中可是有不少士子接触过红娘。 深知这一位红娘的为人，加上暗中传出一些柳肃的黑料，这一些士子有自己的判断。 加上安玄公这三个字的影响力现在可以说是空前鼎盛，安玄公可不是任人唯亲的人。 能够认可的人品行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自然造成了现在柳氏子弟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反应，世家荣誉 这件事情知晓的人自然不少，其中包括了舒安的这一些弟子。 有人选择静观其变，也有人选择派人为窦红说一些好话，因为当初天上人间初开的时候。 舒安可是介绍过这一位外甥女，加上舒安的这一些弟子，天上人间可是没有少去。 所以自然认识窦红了，当然选择静观其变的人还是少数。 “派人去收集一些关于柳肃的资料。” 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了不少的行动，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他确实有不能沉默的理由。 况且一个河东柳氏而已，不说柳肃代表不了，哪怕就算是代表得了，长孙无忌同样不在意。 长孙无忌有动作，其他弟子也有各种各样的动作，虽然不会正面对上柳氏家族，但给一些麻烦和压力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件事情闹得长安皆知，没有道理宫廷之中没有任何的传闻。 “品行不端。”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道，对于这一种抛妻弃女的人没有多少好感。 若是寻常百姓迫不得已的话，那么李世民或许还会感叹，但出身士族的柳肃可不至于连一对妻女都养不起。 正是这样原因，在内心之中李世民已经对柳肃判了死刑，这一次科举哪怕考中了进士，在安排之上同样不会有多如意。 要知晓窦红虽然只有几次进入宫廷之中，但芽芽的次数可是不少。 处于爱屋及乌的情况，李世民还是对于窦红母女两人十分欣赏的。 若说对于长孙无忌来说柳氏家族还有一定威胁，那么对于李世民来说就是没有太多的威胁。 要知晓李世民目光之中只有那一些属于五姓七望的家族，河东柳氏或者曾经辉煌过，但现在不过是一般家族而已。 说起来的话，这还要感谢杨坚，若非是杨坚当初强制这一些家族分家，那么现在世家势力可是不小。 “让禁卫随时出手，若是有人敢吵闹的话，直接抓进大理寺。” 李世民的声音幽幽响起，在不久之前长孙皇后已经将棉花种子带回来了，在这件事情之上他倒是不介意帮助这一位亚父一把。 当然对于太子的惩罚这一位帝王同样没有落下，毕竟下一年可不知晓要少多少的棉衣。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算起来的话他对于窦红母女两人也不算是陌生人了。 其中每一次去接芽芽入宫时候，都是由他亲自去的，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 这件事情惊动了不少人，当然还有柳氏的族人。 算起来的话柳迎春也算是出身河东柳氏，不过对于自己的家族柳迎春可没有太多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柳福贵可是钻进钱眼之中，就差将自己属于士族的身份给卖了。 自然柳迎春对于河东柳氏可没有多少的归属感，相对她倒是十分同情窦红的遭遇。 加入了薛府之后，难免和窦红熟识了起来，只不过之前柳迎春一直感觉红娘看她有时候十分复杂。 现在的话柳迎春终于清楚是为什么，若是换做自己的话，不知晓有没有勇气来到长安。 “柳肃太不像话了，竟然抛妻弃女。” “败坏我河东柳氏名头，建议将其逐出家族。” “不错，没有想到长得一表人才，现在竟然如此人模狗样。” ......... 这一次来到长安赶考的柳氏子弟同样不仅仅只有柳肃一人，其中面对长安诸多士子指指点点，可以说是抬不起头来。 更不用说牵扯到了安玄公，若是他们有这样的一位妻子，那还不笑醒。 和安玄公扯上关系，还怕日后没有前途，反而是柳肃不知晓珍惜，竟然抛妻弃女。 哪怕是没有生出儿子来，这同样不是问题，非要休妻这是何必。 正是这样的缘故，哪怕是柳氏家族内部同样对于柳肃有着诸多的怨言。 毕竟每一个家族可都是有着不少派系，哪怕是再小的家族，若非柳肃父亲在家族之中还有不少地位，他们这一些人早就代替家族宣布了。 但是这样拖着，反而对于柳氏家族更加的不利，这一些属于河东柳氏的子弟此时同样十分着急。 至于柳肃的话虽然和这一些柳氏子弟在同一家客栈之中，不过此时已经将自己关在了一间房间之中。 “这怎么可能？！那婆娘怎么可能会翻身？！” “她怎么可能是安玄公的外甥女？！” ..... 黑暗的房间之中，只剩下了一道道不敢相信的呢喃，还有就是一双带着血丝以及疯狂的双眸。 不得不说舒安一出手，整个长安舆论就已经定下了，仿佛是河东柳氏在对抗整个天下一般。 连寻常的河东柳氏子弟都十分恼怒，更不用说了柳肃本来了。 从天上人间回到客栈之后，柳肃就已经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之中，仿佛是生怕看见其他人一般。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被惊动不仅有柳氏，还有窦氏子弟，其中就有窦红所在这一支脉的窦氏子弟。 只不过此时这一些窦氏子弟内心都有一些不安，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长安之中对于窦氏他们这一支脉同样有不少提及，其中冷漠无情这几个字仿佛在说他们。 尽管现在一些世家都是这样做的，但并没有摆在明面之上。 然而现在则是被人揭穿了，自然是不好下台了，这一些窦氏子弟自然怕是和柳氏子弟一样的待遇。 整个长安可以说是一片纷乱，反而是在这样情况之下，所以士子倒是少了一分紧张。 按理来说的话，现在的话都应该等待秋闱放榜才对，可以被这一件事情打乱了。 当然对于一些人来说，还不如没有这件事情了，随着这一些士子回到各自的道州，很有可能传遍整个天下。 两个传承悠久的家族将脸面丢到天下人面前，可以说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世家同样是要脸面的，特别是传承越久的世家，自然不愿意蒙羞。 而这一次若是不能够在这一些士子回去各自道州前解决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将成为耻辱。 至于柳肃自己事情根本没有多少人管了，主要还是世家荣誉问题。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无意为难，人情 看似一件寻常普通的事情，至少类似窦红母女的遭遇并非是单独的一例。 可惜的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反转，谁让窦红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位亲戚，还有这样的身份。 不仅仅是柳氏家族后悔了，其中窦氏这一支脉同样是后悔了。 当初若是对于窦红好上一些，哪里会闹成现在这一副模样，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书院 “老爷，事情都办完了，接下来就看着两家如何去做了。” 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显然看到这两个家族如此声名狼藉，还是十分喜悦的。 毕竟来福对于表小姐这一对母女感触还是十分深的，能够走到长安可以说十分不容易，更不用说这是孤注一掷的选择。 “对于一个世家来说，名声可是不容有失。” 舒安点了点头轻声呢喃道，特别是那一些老一辈的存在，更是不容这一些年轻一辈对名声造成影响。 窦氏家族的话虽然留下冷漠形象，倒是还算好一些，至于柳氏家族就惨了。 曾经辉煌一时的河东柳氏若是稍不注意，可能积累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事实之上舒安对于这一些世家并没有太多喜好和厌恶，甚至对于不少世家他还是很敬重。 能够传承那么久，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说一声本事，特别是里面记载的一些故事就算是舒安同样十分感兴趣。 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而一个故事就能够帮助了解你曾经的这一个人，甚至了解他一生的经历。 到了后世的那一个时代，可是经历过几次战乱时代，而这一些世家早已经没落。 关于诸多人的传记之类东西很多都在历史长河之中遗失了。 “现在就看这一些人果不果断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并无意为难整个河东柳氏，不过那一位名为柳肃的士子必然要付出代价。 或许有诸多的例子，他是管不到，但这一个时代同样有着类似妻管严的例子。 比如说之前的那一位张亮，谁让新的一位妻子来头不小，就算是张亮都不敢大声喘气。 无疑有了自己作为后盾的红娘同样有了这样的底气，不过泼出去的水，就难再收回来了。 不管哪一个时代，身份地位还有权利同样绝对了太多的东西。 “老爷，这件事情还要继续么？” 来福继续询问道，若是继续的话，那么倒是和这两个家族不死不休了。 当然暗中这一些家族发现不了就对了，但最后肯定会把仇恨都归结在他们身上。 自然哪怕是来福都不敢甚至做决定，需要自家老爷来做出最后的决定。 “目前就先这样子吧，看看这两个家族的反应。” 舒安最后还是幽幽说道，他若是想要对付这两个家族的话，也不会明面之上来。 毕竟圣贤之名听着还是很不错的，更不用说了几十年维持的名声，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所以这件事情之上到此为止也不错，看看这两个世家的动作再说。 ........ 这一边舒安商定好按兵不动，但这两个世家可是就手忙脚乱。 特别是河东柳氏，则是开始找起了各种关系，至少想要达成和解。 其中和舒安有关系就是柳迎春了，可惜的是现在柳迎春身份可是不一般。 并没有见这一些从未见面过的族人，对于柳迎春来说，这一位老师才是她和薛仁贵真正的依靠。 自家男人为何能够在长安之中站稳脚跟，还不是因为自己老师的身份。 若说刚刚进入长安时候，柳迎春还不知晓安玄公这三个字的分量，那么现在就清楚这一位老师的地位。 一边是陌生的族人，一边是待自己如亲女儿以及有着诸多帮助的老师，该如何选择柳迎春自然是知晓。 尽管柳氏族人面色之上十分难看，但面对柳迎春可不敢有任何的得罪。 现在那一位薛县公可是炙手可热，还有位新崛起的同门师弟。 哪怕是这一些柳氏士子都有一种怨天尤人的想法，为何安玄公的弟子如何之多。 尽管如此，在柳迎春不同意的情况之下，这一些河东柳氏也只能去寻找舒安这一些弟子。 看是否能够引荐一二，否则的话哪怕是河东柳氏想要见到舒安都十分困难。 不仅仅是柳氏，其中的窦氏同样如此，毕竟大部分对于窦氏来说更冤枉一些。 好得那柳肃算是嫡系子弟，所以这锅肯定是没得跑。 但窦氏就有一点冤枉了，因为窦红出身算是支脉而已。 这样的情况之下，窦氏更想了结这件事情的不好影响。 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到安玄公赔罪了，毕竟只要安玄公点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算了结。 当然该赔罪还要赔罪的，无论是钱财还是什么的，现在窦氏可都愿意。 对于这一些传承已久的家族来说，名声才是真正的问题。 书院之中，舒安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这两个家族还真的通过他的弟子找上了他，不过算起来的话这天下世家联姻可是诸多。 更不用说这么多的岁月下来了，基本上世家之间都沾亲带故。 当然这一个亲字在这一个时代同样没有多大的作用，世家和世家之间争端同样存在。 不过同样在一些事情之上还是可以帮一个小忙的，比如说现在的事情。 “欠下的人情，终有归还的一天。” 舒安最后还是感叹出声道，他的弟子曾经欠下了不小的人情，导致了现在无法拒绝。 这两位弟子同样来到了他面前请罪，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算起来的这件事情同样需要有一个结果了，舒安更多还是为这一位外甥女出一口气。 听说那一位柳肃已经被逐出河东柳氏了，日后可以说再不可用河东柳氏之名了。 要知晓对于这一个时代的人来讲，被逐出祖籍，可以算是最严重的一种惩罚了。 在柳肃得到了结果之后，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也要有一个结果了，正好趁此机会了结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结果，感激 舒安并没有责怪这两位弟子，就像是不管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 同样一个家族之中，也有出类拔萃的子弟和一些败类，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 就像是之前那般，无论是对于窦氏还是河东柳氏他成见都不大，但这件事情总需要有人来负责。 无疑现在河东柳氏的决断还是让舒安十分满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正如他之前所想，身为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还是不要有污点比较好。 ........ 不知晓是不是巧合，两个家族的族老同一时间来到了书院之中。 说来凑巧的是，这两个家族之前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亲密，特别是这件事情之后。 窦氏之人认为若是柳肃若是善待窦红的话，那么就没有这档事情了。 而柳氏则是认为若是窦氏当初救济窦红，而并非冷漠无情同样没有这事情了。 可以说因为这件事情，反倒是让这两个家族互相看不顺眼，特别是对于窦氏来说，窦红怎么也算是窦氏子弟。 虽然支脉做的有一些不道德，但是河东柳氏休妻这不是在打他们脸。 种种因素也就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两个家族的族老自然同样是大眼瞪小眼。 不过这两人在舒安面前可都是毕恭毕敬，哪怕是年龄之上看上去差不多。 “一个家族的家风同样很重要。” “有时候往往一件小事情之上就可以让一个家族名声受损。” “特别是一些年轻子弟年轻气盛，有一些不懂事情，该责备还是要责备。” “至于那一些小辈的问题，也就此了结吧。” ........ 舒安如沐春风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语重心长的味道。 至于眼前站着两位一流家族的宿老则是如同书院学生一般，都是只敢点了点头。 不过此时两位宿老内心不由感慨，这安玄公果然是名不虚传。 原本他们认为此行会遇到什么刁难之类的，这一切并没有。 一时间哪怕是两人内心之中都有一些羞愧，因为似乎自己有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安玄公的名头太大了。 而在一番说教之下，哪怕是两人都觉得安玄公每一句话有不少的道理。 当这两位家族的族老的离去的时候，面色之上都是一副愧疚还有感激之心。 哪怕是书院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一些好奇这一位院长说了什么。 对于长安的恩怨他们还是知晓的，按理来说的话，这两个家族的族老应该对于院长没有好感才对。 虽然看上去是来道歉的，但内心之中肯定有着不少的不服气。 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情，仿佛是感谢安玄公一般，而且还是发自内心一般。 当然疑惑归疑惑，让他们问出来话倒是没有那一个勇气。 “果然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事情。” 舒安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他坏人也做了，好人也做了。 当然坏人的戏份这两个人可不知晓，不过现在这一个结果也不错。 两个家族的道歉服软已经足够了，要知晓若非是他，换做是李世民的话，都没有那么容易。 ......... 从书院离开了不久之后，两个家族在长安终于有了动作。 开始让人在长安之中宣布消息，甚至让人亲自上门给窦红道歉。 当然柳肃被逐出家族的消息同样没有放过了，这反转可是让不少士子惊讶。 “没有想到这两个家族竟然服软。” “不服软不行，难道要等到这一些士子将这件事情传到天下各地。” “若是那一位窦红没有安玄公的背景，那么想要让这两个家族认错可是没有可能。” ........ 长安之中因为这件事情诸多人议论纷纷，当然还有一些好奇的地方。 那就是这两个家族对于安玄公可是赞不绝口，反而没有一点仇恨的样子。 两个家族的族老拜访安玄公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毕竟这两个家族找关系要拜访可是让不少人知晓。 正是这样原因，让不少人好奇到底安玄公说了一些什么，竟然让这两个家族没有怨言。 事实感兴趣的人可是不少，比如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同样如此。 “亚父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个家族变化如此之大？！” 这一位帝王可是有着不小的疑惑，不过这一个问题注定是得不到解答了。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书院之中窦红母女两人的身影出现。 “多谢舅舅。” 窦红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出声道。 原本她以为这一辈子应该不会再碰到那负心的男人了。 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碰上了，不过比起之前来说，她多了一位舅舅。 同样这一位舅舅则是为她讨回了公道，她可不是不明是非的女人。 知晓能够让两个家族低头可是不容易，哪怕是舅舅想必也付出了不少力气。 “希望你以后不要怪罪舅舅就好。” 舒安深深看了母女两人一眼则是轻微摇了摇头说道。 算起来的话那一位柳肃则那么说都是压抑的生身父亲。 “舅舅，不会的！” 窦红面色则是着急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怪罪舅舅，若是没有这一位舅舅，就没有她。 “芽芽也会一直照顾舅爷爷。” 另外一旁芽芽目光同样露出了一丝坚定的色彩说道，尽管话语之中还有着诸多稚嫩。 窦红的话语倒是没有让舒安太多的感触，毕竟窦红已经不是当出头年轻人。 倒是芽芽的话语让舒安面色不由轻笑了起来。 “现在芽芽还是要照顾好自己才对，舅爷爷可不需要芽芽照顾。” 舒安带着笑意声音响起，瞬间将有一些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随后的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能够让这一位外甥女做一个了解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那么重要，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生活才是重要的。 在舒安有意转移话题之下，则是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算起来的话，他也有一些天没有见过这母女两人了，说不定这其中发生了不少有趣的故事。 第五百一十七章 高兴，错愕帝王 这一天的舒安倒是十分高兴，至少比起平常还要高兴很多，或许是有亲人陪伴的缘故。 其中大部分还是芽芽说了很多的故事，其中也有包括宫廷和丽质一起的故事。 尽管丽质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晓，不过李世民还是让这一位女儿尽力做一些觉得开心的事情。 所以作为玩伴的芽芽，还是时常进入宫廷之中的，不得不说一声，芽芽的运气是真的不错。 无论是李世民的关注还是长孙皇后的看重，都足以让这一位少女走顺不少路途。 “院长似乎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书院之中的苏大山不由感叹说道，尽管有着很多学生都在等待这一次秋闱的结果。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苏大山的心态反而是平复了下来，因为他也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 之前考上举人已经算是一种幸运，现在进士的话更多是一种奢望。 甚至他内心之中隐隐有一种在书院多待上一年的打算，主要还是因为能够接触安玄公的机会可是不多。 若是之前他可能还会着急，但是自己小妹在公主那里过得挺好，前几天他还刚刚叙旧过。 所以苏大山还是不打算着急，若是考上进士说不定他还需要迟疑。 因为能够掌握多少知识就看他现在，若是出仕之后那么必然没有这一个机会。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安玄公有着诸多的藏书，还有诸多丰富的知识。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书院之中最放松的反而是苏大山了，自然对于这一位院长观察也就仔细了。 当然不如说安玄公身上所带的光环，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类似舒安的这样的人，同样又让诸多人仰慕，而苏大山就是其中之一。 自然会忍不住想要模仿一下，安玄公思考方式，甚至走路行为动作之类的。 毕竟苏大山见过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就是舒安，能够待在其身边也只有舒安一人了。 对于院长的观察仔细，导致了现在苏大山内心之中为院长感到高兴。 随着时间推移，两个家族的事情渐渐平息，尽管认错有一些晚了，但在诚恳态度之下，同样给不少士子留下了知错能改的形象。 而渐渐的是秋闱的卷子同样评出了分数，房玄龄等三人经过十天出头的时间，终于批改完了每一份卷子。 有趣的是这三人并不知晓这一段时间之中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因是之前为了公平，舒安建议这一些评分的人，这几天都待在同一个地方，防止外界一些干扰因素。 李世民考虑一下也觉得有道理，所以自然是采用了亚父的建议。 哪怕是房玄龄在给最后一张卷子打分了之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这一份差事如此之累，不过房玄龄也知晓是因为这一次科举改变的缘故。 若是之前的话根本不用麻烦，当然虽然多了不少麻烦，但对于天下的士子而言却是公平的。 毕竟以往单独的批分，那么很有可能因为每一个人观点不同，而导致分数的差异。 连房玄龄都十分疲惫，更不用说年龄更大的孔颖达了，三人之中状态最好便是李靖了。 毕竟李靖也算是出身行伍，在体力和耐力等方面之上，还是胜过另外两人的。 不过李靖此时也不由摇了摇头，内心也不由想到，以后可不能答应陛下这件事情。 之前的李靖更多还是因为感兴趣，毕竟科举一般和他没有太多关系。 倒是武举的话，李靖更有兴趣一些，能够为军中选出几个好苗子出来。 当然也不能说这一次科举完全是枯燥，因为最后一道题李靖同样十分感兴趣。 其中几位士子的回答同样对他的胃口，可惜的是这一些士子估计是不想到军中。 “将所有士子成绩统计出来之后，就送入宫廷之中。” 这一个时候房玄龄开始发话，三人之中地位最高正是这一位了，自然无人不从。 ...... “成绩终于出来了么。”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看着手上的统计名单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些感慨。 原本这一段时间诸多长安的士子应该讨论秋闱的事情，然而都被这两个世家的事情给夺走了风头。 若非是因为亚父的缘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会出手。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有着诸多的不喜，好在现在这件事情结束了，接下来肯定会回来正轨了。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并没有高兴多久，很快眉头就皱起来了。 至于原因的话，自然是出在这一份成绩单之上了，很显然这一份成绩有一些出乎他意料。 之前这一位帝王并非不是没有研究过各个地方的情况。 其中河南还有江南地区以及京畿地区的考生最有优势，主要这一些地方都有诸多的世家。 可惜有趣的是这一次夺得头筹的并不是这一些地区，反而是河北道的考生取得头名的成绩。 虽然河北道的考生并没有拿到壮元之名，但在前三名的比较之上拿到了第一的成绩。 而其中占据状元位置则是一位名不经传的考生，最为关键是来自淮南道。 类似之前看好长安以及江南等地区夺取状元之位的考生，则是被人挤下去了。 这才是让李世民错愕的缘故，不过三个人的评分了，注定这里面并没有任何水分。 “不要小看天下人。”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幽幽说道，结果虽然有一些意外，不过这就是结果。 天下之间有学问的士子不仅仅是表面看到的那一些。 更多的李世民还是高兴，毕竟这代表着还有诸多的人才可用。 甚至他还看到了不少寒门出身的士子身影，这对于瓦解世家力量可是有着不小的帮助。 看完了所有名单之后，其中有着李世民熟悉的名字，比如说之前激进的那一位宋荣。 虽然因为评分之人不同导致了最后一题分数有高有低，但依然位列进士之位，显然是为真才实学的人。 既然有了结果，自然不让这一些士子久等了，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并没有多少犹豫。 “来人，明日放榜！”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放榜，人算不如天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随着之前的发酵，这一句诗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 可惜的一年终究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这样的殊荣，当秋闱放榜了之后，那么可以说震惊了整个长安。 “这徐弈是何人，竟然能够取得榜首之位。” “还有这榜眼探花同样不是熟悉的名字，这一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有想到这一次结果竟然有一点让人没有想到，天下士子何其多。” ....... 诸多士子议论纷纷，有人注定欢喜，同样有人注定了失落。 除此之外话，那么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不过这一些人同样十分震惊。 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最为关键的是原本看好的河南地区竟然排在了减少名次的区域之中。 要知晓河南之地可是中原之地，算是文化起源之地了，其中在齐鲁之地上，更是有着圣人孔子。 然而这一次竟然减少了名额，可以说出乎了诸多人的意料。 “耻辱，河东道什么时候落魄成为这样子。” “来年名额减少，这一些考生如何面对河东的士子。” ........ 不少出身河东道的士子更是破口大骂，仿佛要将这一次河东道的考生当做钉在耻辱墙之上。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了来年的名额，容不得这一些士子不紧张。 可能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就是等着明年的科举，现在这失去的名额，可能让他们错过。 事实之上不仅仅河东道的士子不好看，其中长安之中士子同样也是差不多。 要知晓之前长安地区的士子可是信心满满的，然而现在排名在中等。 属于没有增加名额也没有减去名额的区域，但同样让人不满意。 要知晓长安可是整个大唐的中心，这里的士子同样是骄傲的。 然而现在的话，那么脸就是被打得不一般的响了。 只能内心安慰自己了，比起那一个河南道还要好一些。 毕竟没少名额就不错了，谁能想到其他道如此的强势。 之前明明都没有看好的，但现在突然爆发了一波，可以说让诸多人刮目相看。 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收到了关于秋闱放榜的消息。 听完了之后哪怕是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错愕，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没有想到。 “之前倒是还想能不能争取一个状元，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发烫轻声呢喃道，之前他还没有想到这一次秋闱竞争如此激烈。 哪怕是书院的学生都没有拿到前三名的名次，就算是他都有一些意外。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这样话也好吧，要知晓历来状元都没有太多出彩地方。” 舒安默默想道，不知晓是历史的魔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倒是这一次苏大山并没有考上进士，不过想一想也是。 这一次和他预计之中有一些不一样，毕竟冒出了诸多之前无名的士子。 反而是在这一次一鸣惊人，可以说是厚积薄发，就算是舒安也无法预测。 正是这样的原因，苏大山落榜倒不算是意外。 “大山，难道你就不失落么？” 当然舒安看到苏大山面色之上没有多少情绪，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老爷，现在大山并不一定要进士证明自己，反而觉得还有很多的不足。” 苏大山面色平静出声道，显然这一次的失利也正好为他做出选择。 舒安倒是点了点头，同时内心对于苏大山评价不由更上了一分。 原因很简单，在功名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保持本心，而无疑苏大山做到了。 或许是这一段时间在书院之中，苏大山更容易感受到自己的不足。 人的一生能够幸运一次已经足够了，之前春闱的时候苏大山无疑是幸运的。 现在就不能指望幸运再度降临了，不过看起来苏大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也就足够了。 “徐弈，此人倒是有一些本领。” 随后舒安则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一次进士头名身上。 这是他不曾认识的名字，也不是他历史之上所认识的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是一位他蝴蝶效应所带来的变化。 可能历史之上徐弈这一个人并没有现在如此的风光，但偏偏这一次给了其机缘。 要知晓历史之上科举可都是在长安，这路程所花费的金钱寻常寒门子弟可都是承受不起。 单单这一点原因就足以限制了诸多人，现在的话倒是没有这一个后顾之忧。 ........ 秋闱的结果已经定下，哪怕是各道州也只能默认了这一个结果。 剩下就是等待明年再度来角逐了，不过相信此次之后，各道州肯定更加重视这一些举人了。 毕竟这一些举人可是决定了本道州下一年科举的命运。 长安之中逐渐有人开始返回，毕竟他们在不回去的话，那么冬天就要来临了。 到那一个时候，那么想要返回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诸多士子开始返回，若是顺利的话，那么在冬天降临之前，他们就可以到达各自所在的道州。 当然这一次长安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忘记的，特别是关于这两个世家的事情。 同样会成为诸多人闲谈，好在这两个世家后来的动作倒是补救了不少。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同样让长安开始萧瑟了起来，不过长安之中一种东西则是悄悄的兴起。 “棉衣，这是什么东西？” “据说诸多王宫大臣都有这样一件。” “听说是安玄公所送，好希望能够有一件。” ........... 其中舒安则是开始为棉衣打广告了，其中最好的广告便是这一些大臣了。 而且李世民手中也有不少件，原本这一位帝王还有不好一丝穿出来。 然而看到这么多的大臣穿了，李世民自然没有多少犹豫了，毕竟北方的深秋已经开始凉了。 在这一位帝王带领之下，棉衣自然开始盛行了起来，引起了诸多长安勋贵世家的注意力，就像为有这么一件。 第五百一十九章 转瞬两年，秋临 棉衣的出处最后则是寻到了安玄公身上，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原因很简单，安玄公拿出一些奇物来并不算过分，可惜这所谓的棉衣数量之上太少了。 但正是印证那一句物依稀为贵，越是稀少越是让人想要得到。 可惜的是今年棉花数量有限，做出来的数量同样是有限制的。 若非是为了这棉花造势，就算是舒安都不想将这一些棉衣拿出来。 当然效果同样是拔群的，当然除此之外的话，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 大唐果然算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时代，若是寻常朝代，棉衣的款式可不一定让人接受。 甚至有一些酸儒会抨击也说不定，反倒是在大唐，对于棉衣这一些大臣很快就接受了。 不过这也和从舒安手中而出有一定关系，有了圣贤之名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足以让人往好处想。 无疑棉衣保暖作用不用多说，绝对是顶尖的，特别对于北方的人而言。 再长的风波也终究有停止的那一刻，哪怕是棉衣也一样。 因为舒安手中也没有多少的存货，一些人没有得到新的棉衣自然也渐渐忘却了这件事情。 不过有趣的是棉衣倒是成为这一个冬天新的风景，本身能够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倒是成为了一种另类的象征，对于舒安而言，棉衣的事情并没有造成太多的困扰。 哪怕是有弟子旁敲侧击关于棉衣的事情，显然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不过舒安则是回绝了这一些弟子。 对于舒安来说，棉衣还是便宜一些好点，有一个微薄利润也就足够了，甚至刚好维持成本也是可以。 能够多救活一位百姓的话，那么就足够了，这一个时代北方的冬天可不一般的难熬。 舒安能够做的东西也不多，也只能借助棉花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或许圣贤之名非是他的本意，但帮助这一些百姓他倒是十分乐意。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时光，曾经战火连天的天下逐渐成为现在开始兴盛的李唐王朝。 这其中经历了诸多的是非，不知觉两年时间转瞬而过，长安比起两年之前更为繁荣了。 两年之前的秋闱虽然闹出了不少事情，不过倒是将天上人间酒楼再度扬名了整个天下。 使得每一位来长安的旅人，无论什么身份都想要来体验一番。 自然名声的增长甚至连塞外的异族都有耳闻，除此之外的话，书院的学生同样了换了一批又一批。 当然免不了有人毕业，也有人要继续留下来一年了，毕竟有一些贫民出身的子弟，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追上世家子弟。 除此之外的话，也有一些出类拔萃的人从科举之中脱颖而出。 原本安玄公圣贤之名传遍了整个天下，现在这书院同样是开始让天下士子知晓了。 可惜的是每一年舒安所招的人都没有变化，不过书院之中，舒安的身影则是越来越少出现了，或者说给学生上课的时间少了。 这两年的时间，大唐比起前几年的跌宕起伏算是比较安稳的。 边境并没有起什么战事，当然主要还是大唐克制住了，李世民终究并没有因为拿下安南而得意忘形。 得到了钱财看似不少，但分到整个天下就没有剩下多少了。 当然那一笔钱财同样让大唐飞速的发展，各地都欣欣尚荣，税收每一年都有不少的增长。 可惜的是唯一限制的问题便是人口了，毕竟一位婴儿到成年的时间，可需要十几年。 这才几年的时间，人口想要增加并没有太多的办法，不过这一位帝王同样是十分满意了。 蛰伏待发，无疑就是在形容现在这一位帝王，现在的李世民目光已经落在了大唐的周边之上了。 相对比这一位帝王还有大唐的变化，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无疑是岁数又多了两岁，有了之前系统的机能恢复，倒是没有让舒安感觉到死亡的召唤。 但这两年的时间，舒安倒是深居简出，甚至长安之中很少传出关于安玄公的消息。 主要还是因为圣贤之名已经达成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了。 若是说刚穿越而来时候，他还有着扬名的报负，但是到了现在，舒安更多是有一种看透的感觉。 更多的还是想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而非可以去寻求名声。 不过有意思的是，哪怕是舒安没有可以刷名声，但安玄公之名反而是更加深入人心了。 一方面是书院的缘故以及薛仁贵和王玄策扬名，在边关地区，薛仁贵已经开始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而王玄策在这两年时间之中，同样被李世民提拔起来，成为了安南掌控人。 当然王玄策一方面是棉花的功绩，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南曾经有几次小叛乱，但都被王玄策镇压了。 种种原因之下，让年纪还算年轻的王玄策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 不过能够坐上这位置，棉花的原因更重要一些，两年的时间，棉花算是种出了一批又一批。 李世民所种植的棉花都率先供应士卒，而舒安棉花则是恰恰相反。 反而是分散到了天下各地，让天下人购买，可惜数量之上还是有着很大的缺口。 不过棉花这一种东西自然是扬名了，同样之前的事情也开始披露了出来。 王玄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哪怕是之前反对的人也无话可说，虽然棉花数量还不足。 但早有体验的大臣，自然知晓棉衣的重要性了，而王玄策的扬名带动自然是舒安了。 “贞观五年秋了么？！” 溪河边上，舒安看着这清澈的溪水轻声呢喃道，相对比两年之前，他并没有多少变化。 不过舒安也知晓他又多了两岁，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回到了长安四年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他变化不大，但身边的人变化倒是挺大的，比如说芽芽，又比如说身边的武顺。 少女模样已经初长成了，不过在舒安眼中还是和小孩差不多。 第五百二十章 总结，特殊邀请 两年的时间，舒安可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关于火药研究同样有了很大的进展。 还有根据传来的消息，船厂那里已经造出船只了，已经在附近的大海开始试验能否抗衡海浪了。 最后还有第一批海盐应该要入京了，可以说一切都在想着好方面发展。 至少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倒是十分满意自己这两年来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是想到什么就能够完成什么的。 都是需要一步步来，一步步路走，无疑这两年便是过程了。 “今年这一批棉花应该能够让许多百姓穿上棉衣了。” 似乎想到了棉花哪怕是舒安嘴角都有不少的笑意，不过随后也是摇了摇头。 因为棉花越是长得好，那么就代表宫廷之中的高明越是不好过了。 若是当初那一些种子还在的话，那么现在一年至少还能多出几千件棉衣来。 更不用说随着时间推移，数量同样会越来越多，虽然舒安没有多想什么。 但想必李世民肯定会后悔的，从宫廷之中李承乾的地位越来越尴尬就知晓了。 “夺嫡不知不觉之间又要开始上演了么？” 舒安默默想道，哪怕是他不想了解，但因为秀宁曾经来的缘故。 还是听着知晓了不少，比如说虽然李承乾没有了李泰这一个对手，但还是有着其他皇子开始争夺李世民的目光。 这一些人可以说是对于李承乾造成了不少的威胁，可惜皇家的事情，舒安是说不得，同样也不想插手其中。 反正只要无垢身体正常的话，那么不管李承乾如何，还是有一道保障。 所以与其担心这一位太子，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至于那一些孙子孙女，就有一些鞭长莫及了。 在这一个问题之上，舒安并没有多想，反而是思考书院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对于书院的学生他倒是有一些陌生，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书院已经不像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一个时候还需要亲力亲为。 现在话书院早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每一年都有学生选择在书院任教。 当然这一些学生也都是学识掌握比较顶尖的，否则的话不可能留在书院。 不要小看留在书院任教，至少也要考上举人的水准。 若是没有这一个水准的话，那么舒安可不放心让这一些人教导。 对于书院，舒安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这可是传承无数年的事情。 毕竟孔圣人还有门人三千，他弄这一个书院的话，那么总有一天还是可以比得上的。 现在在诸多天下人的眼中，他这一位圣贤的分量肯定是不如孔圣人，甚至连亚圣都比不过。 不过舒安还是相信，若干年之后，他的圣贤之名会和孔圣人比肩。 但前提就是要将书院经营好，甚至类似有着孔家一样的地位。 这一步可是千难万难，至少单单是现在努力还不够。 不过舒安也不着急，反正他相信能够进入书院的这一些学生未来发展都不会太差。 思绪了两年来的事情之后，舒安目光又落在了远方，露出了一丝迷离。 这样的平静不知晓能够持续多久，尽管那一位帝王没有多少动作。 但是舒安已经能够感受到了李世民那压抑不住的野心。 也就是说这一位帝王已经要露出自己獠牙了，就是不知晓目标是哪里。 现在的李世民比起刚刚登基时候可以说城府更加深了。 就算是舒安想要猜透也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说，做一位贤明的君王还是很锻炼人。 相反若是做一位昏君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踏，踏！” 正当舒安思绪李世民动作的时候，一道脚步声音传来。 “院长！” 来人不是被人，正是苏大山，比起两年之前可以说成熟了很多。 至少情绪收敛之上，苏大山没有露出半分，曾经的苏大山以为自己是梦想入仕途。 甚至登上朝堂之上，不过在接触过了安玄公之后，梦想在不经意之间似乎被改变了一些。 在两年之前进士失利之后，苏大山则是开始沉淀了下来。 一年之前苏大山则是正式成为了书院之中的一名讲师。 开始教导学生，而现在苏大山则是成为了书院的总讲师，当然这一切都是得到舒安认可的。 “原来是大山，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看到来人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说道。 对于苏大山的作为，他可都是看在眼中，自然知晓眼前这一位青年多努力。 不过让舒安有一些好奇的便是，苏大山在那一次进士失利之后，并没有继续考取。 要知晓两年的时间，代表有着两次的机会，但他都没有去。 可以说这算是舒安的小小疑惑，不过时间能够改变人，舒安也无法说透。 “院长，这是宫廷传来的邀请函。” 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要知晓他这一次算是帮忙跑腿。 当然是心甘情愿的，要知晓这两年的时间，他和书院护卫可以说打成了一片。 同时也更加了解这一位院长，内心之中不由更为感叹，这一位院长之前他所了解的似乎仅仅是冰山一角。 比如说还有诸多他不清楚的事情，类似那算术学，还有地理学之类的。 以前苏大山只修儒学是因为科举的关系，但当他放弃了科举之后。 目光自然落在了这一些算是杂学之上，不过其中书本之上的道理，哪怕是苏大山认为不比儒学差。 当然苏大山也猜到了这一位院长的良苦用心，估计是怕和儒学有冲突，直接算作杂学。 但越是如此，苏大山越是感受到这一位院长的才华。 “邀请函，又是中秋么？” 舒安并没有在意苏大山想法反而目光落在邀请函身上轻声呢喃道。 要知晓之前中秋他可是都拒绝了，而李世民也不在意，反而是这一次的邀请函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至少这一次邀请函，很明显是有指使，否则也不会专门送到他手中。 一时间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原因。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好奇，提携 “难道这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舒安对于有趣特殊的事情还是免不了一番探究。 一开始他想的自然是这一位帝王想要看他意见，然后决定对付哪一处地方的异族。 不过很快便否决了这一个想法，毕竟这件事情上，李世民不可能在中秋之上提起。 所以对于这一份邀请，愣是让舒安没有想明白李世民要做什么。 但也因此的缘故，舒安倒是对于这一次中秋的宫廷晚宴有了不少的兴趣。 “或许可以去看看也说不定。” 舒安默默想到，对于进入宫廷之中，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压力。 毕竟宫廷他去的次数也有不少，不过这两年的话，他倒是没有怎么进入其中。 主要还是他不喜欢宫廷之中严肃的气氛，加上有什么事情的话，让武顺进入宫廷就足够了。 自己也不想在多麻烦，来回一趟长安可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大山，你就随我去看看吧。” 不过当舒安看到一旁苏大山身影时候，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道。 尽管不清楚苏大山内心的想法，但舒安知晓苏大山绝对不是甘于待在书院之中的人。 既然不是入仕的话，那么唯有图名了，从某一种程度之上算是复制他的路。 当然想要成为下一位圣贤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相反成为大儒还是有着不少的希望。 若是能够成为大儒的话，那么算起来的话也不必入仕来得差。 但这一条路同样没有那么简单，单单窝在书院之中可没有多大的用处。 哪怕是那一些书院的学生会将苏大山的名字传出去，但是范围同样有限制。 特别是在自己的光环之下，越是难以扬名，类似薛仁贵王玄策等人，都离不开自己名声的影响。 不过这算是有利有弊，身为他的弟子，同样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 当然对于受到自己老师的影响，薛仁贵等人可不在意，不过苏大山不同。 一来他不是安玄公的弟子，还是书院出身，受到舒安的影响比重就更大了。 比如说现在马周谢兴那一些人，哪怕是到一方地区主政了，但是还是脱离不了安玄公这三个字。 当然对于这一些人来说，若是能够借助院长的名声话，那么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圣贤门下可是诸多士子所羡慕的，哪怕他们并不算是亲传弟子。 这一个标签同样限制了他们未来的成就，但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是舒安两年时间没有露面，声望还在不停往上涨。 “院长...我..可以么？！” 苏大山听到了院长话语面色先是一愣，随后流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出声道。 对于这邀请，苏大山可不是两年多前的小白，自然清楚这是那一位陛下所发的。 甚至因为院长的原因，他也曾经远远看过那一位陛下，每一次内心都无法平复。 更不用说这一次算是正式场合，宫廷的晚宴他可是有着不少的了解，能够收到的邀请都是朝中的大臣。 类似民间的话，那么也只有几位世家的族长了，以前甚至连这一些人都没有。 他何德何能能够参加，哪怕是他踏入仕途的话，比起之前那一批同期考生也没有好上多少。 甚至说不定还落后几分，连他们都没有资格，更不用说他了。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舒安幽幽出声道，对于苏大山的心情他还是理解的。 不过他还是决定帮助苏大山一把，有时候眼界能够决定很多的东西。 或者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算是对于苏大山这两年对于书院付出回报吧。 现在书院之中能够让他上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苏大山的事情算是一件吧。 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舒安也不例外，任劳任怨的人他还是十分喜欢。 “多谢院长！” 苏大山不知道过了多久，面色之上激动终于平复了下来出声道。 面对这一份感谢，舒安则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正在讨论着请帖的问题。 “观音婢，这样亚父就会来么？” 李世民还是忍不住好奇出声道，一份特殊的请帖，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无论身份，还是其他方面上，给这一位亚父特殊请帖也都够格了。 不过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前不久这一位帝王收到了来自心腹重臣长孙无忌的请求。 那就是希望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家，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话，那么李世民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 但李世民依然清晰记得两年之前，亚父可是曾经说过，贞观五年时候丽质会有姻缘之果，如何选择还要看着一位帝王。 听到长孙无忌话语，这一位帝王瞬间就一个激灵，想起了这件事情。 原本看着丽质渐渐成长，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是十分欣慰的。 然而这一次脑海之中的记忆，可以说让李世民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答复长孙无忌，而是先找到了观音婢商量。 长孙皇后知晓这件事情之后，面色之上还是带着纠结，不过内心最终还是有一些犹豫。 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便是将亚父邀请进宫廷来，当然也有一些思念之情的缘故。 虽然是在长安，但两年之中，长孙皇后见到自己亚父次数可不足一只手之数。 甚至这一位皇后还生怕哪一天醒来，就收到自己亚父不在的消息。 面对观音婢的想法，李世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对于这一位亚父是否会进宫还是有不少怀疑。 “陛下，亚父一定会进宫的，虽然臣妾好奇心有一些重，但亚父何尝不是如此。”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意出声道，哪怕是随着岁月的推移。 有着舒安的养生方法以及一些保养皮肤的法子，并没有在这一位皇后脸色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算是已经看了十多年的李世民，眼眸深处也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艳，以及还有宠溺。 这是一道不应该在帝王眼眸之中出现的情绪。 第五百二十二章 苏大山的羡慕 中秋时节如约而至，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中秋和往年并没有一样。 比如说长孙无忌等人，因为每一年的宫廷夜宴新意并不算多，不过倒是有着不少在朝堂之上地位比较低的臣子想要博得帝王的关注。 当然类似长孙无忌等人就不一样了，这一些人所带的家族子弟可是不少。 毕竟怎么说都是一次交流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了。 宫廷之外的护卫接待了一辆又一辆的华贵马车，不过这一个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咦，这是哪一位大人。” “马车如此朴素，也有可能哪一位崛起的寒门士子。” “也不一定，要知晓一些寒门士子，为了不失脸面，可都会寻一辆较好的马车。” ........ 几位还没有入宫的大臣，看着这一辆马车小声议论道。 “老爷，到了！” 舒狂虎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之上恭敬出声道，两年的时间，对于舒狂虎来说也成长了不少。 特别是在成为了人父之后，这一位曾经的青年也开始褪去了稚嫩。 或许是身上多了一份寻常没有的责任感，也可能是因为每一天都有一位等待自己归家的人。 “嗯！” 马车之中舒安道了一声，对于狂虎改变他心底还是知晓的。 内心之中更多还是欢喜，毕竟舒安可是将舒狂虎等人看做是自己的子嗣。 其中苏大山同样很自觉，先走下来了马车，其中眼眸深处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 要知晓皇宫对于舒安来说或许不算是什么，但对于苏大山而言意义可是不一般。 虽然苏大山曾经也在远远看过，但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进入其中。 随着苏大山走下马车之后，舒安的身影同样缓缓出现。 或许舒狂虎，甚至苏大山两人虽然和舒安有不少关系，但想要认出还是有一定难度。 不过相反舒安可就不一样了，刚下马车，之前还在议论的官员，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这...是....安玄公！” “这一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几次安玄公可都没有来参加过。” ...... 随后则是一道道轻呼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种不敢置信。 毕竟有着圣贤之名的这一位，在这两年多时间内，可没有怎么露面。 甚至有一些人怀揣恶意的人，议论安玄公是否已经仙逝的问题。 尽管这一些猜测一出来，就被世人否定，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关心这一位活着圣贤的情况。 不过很快这一些人也反应了过来，那就是这一次晚宴怕是不一般了。 同时安玄公的出现也打破了一些传闻，而且看着安玄公还是如同两年之前的模样，不少人内心对于养生又是一阵向往。 不得不承认的问题便是，舒安能够在这一个世上活多久，那么就能够决定养生未来的趋势。 毕竟若是身为创造之人的舒安，都没有活几岁的话，那么养生学肯定要受到不少质疑的。 “老师！”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中年身影则是来到了舒安面前恭敬出声道。 “这人不是温大人么？！” “不久之前才被加封虞国公，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安玄公的弟子。” “有传言安玄公桃李满天下，现在又是印证了一点。” ........ 周围不少人看到了这一道身影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 原因和你简单，这一位温大人正是朝中崛起的顶级新贵，之前有着赵国公等人在面前。 往往也忽略了这一位温大人原来也出自安玄公的门下。 “彦博，倒是许久不见了，看上去似乎起色不错。” 舒安看到这一位弟子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说道。 不管这一些弟子如何，不得不说舒安对待这一些弟子还是不错的。 一方面是受到这一个时代影响，另外一方面则是出于后世的责任感了。 身为老师，还是有义务带好自己的学生的，哪怕舒安并非老师，但也知晓这一点。 “老师才是风采依旧，彦博可是不敢想比较。” 温彦博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谦虚说道，尽管他晋封国公的位置。 但在陛下的心中，和其他国公想比还是有不少差距，这一点他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老师的弟子之中，哪怕是温彦博也没有什么自傲的地方。 “还没有恭喜你成为了国公。”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他这两年时间虽然没有在长安露面，但还是知晓一些消息。 特别是关于这一些弟子的事情，来福还是有收集的。 国公之位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是勋爵能够达到了巅峰了，至于封王的话，那么就算是长孙无忌都没有想过。 “实属侥幸！” 温彦博可不敢在自己老师面前有什么自大的想法，反而是十分谦虚。 两人的交谈同样让一旁的苏大山听到，哪怕是苏大山都没有想到在宫廷面前随便一遇见的人竟然是一位国公。 苏大山自然是知晓国公的份量了，当然除此之外更多还是感慨，似乎国公在院长弟子之中并不算是什么出彩。 两人的交谈自然吸引了诸多人的目光，哪怕是之前没有认出舒安的人，现在都同样认出来了。 “安玄公竟然会出现在这一次中秋宫廷的晚宴。” 一时间消息便开始蔓延了出去，而随着时间推移，舒安身边同样聚集了不少人。 这一些人大多数可都是舒安的弟子，还有一些熟识的人。 一人问候一句的话，那么需要时间可是不少，更不用说没一个人可不仅仅一句话那么简单。 一时间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哭笑不得了，倒是一旁的苏大山看到这一幕十分羡慕。 要知晓这么多顶尖的长安权贵，竟然围着一个人，换做苏大山根本没有想象的，但现实确实是如此的。 宫门之前热闹，那么就代表御花园之中冷清了，尽管李世民还没有到来，不过还是有人汇报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按理来说，那一些大臣应该入座了才对。 第五百二十三章 为难的长孙无忌 “陛下，因为安玄公出现的原因，所以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这一位帝王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只不过李世民一时间也有一些无奈。 哪怕宫廷算是他的主场，但在圣贤之名仍然有着不少失色。 尽管李世民知晓这一次为何请亚父而来，不过内心之中也知晓，怕是这一次晚宴，没有之前的平静了。 ......... “不要在外头耽搁了，还是先进入宫廷再说。” 宫廷之外，舒安还是有一些分寸的，并没有准备给这一位帝王面色难看的想法。 终究是回到了长安四年时间，和李世民接触也不在少数，过去的事情也渐渐看透。 或许偶尔想起会有不少的芥蒂，但舒安还是不屑在一些小事情之上为难李世民。 “老师说得对。” “别让陛下久等了。” “也就老师一人能够让我们留步了。” ....... 随着舒安发话之后，这一些学生自然不会说一些什么了，而且算一算时间倒是快要到了。 当然舒安的这一些学生可不是那一些新入朝廷的大臣需要小心翼翼。 这一些人反而是属于老油条那一种，若是陛下怪罪下来的话，大不了以见到老师十分激动的缘故作为理由。 在这一个尊师重道的时代，就算是李世民都不可能说出任何的不对来。 一进入御花园之中，那么对于舒安打招呼的人就更多了，比如秦琼这一些人。 不过有意思的是不知晓疏忽什么的，御花园之中的位置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李世民这是逼着我搞事情？！” 舒安看到这一幕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默默想道。 可能位置按照之前所排列，所以没有计算他的位置，哪怕是帝王也会有疏忽时候。 这一点倒是正常，毕竟只要人都会有犯失误的时候，就算是帝王也是一样。 事实之上看到了安玄公步伐停止了之后，一时间身后众多弟子同样如此。 不过在场众人都是人精，自然是察觉到了座位的不对劲之处了。 若是以前的话，自然没有那么麻烦，一般都是根据朝堂之上位置排序。 至于那一些家眷子弟之类则是在边上，同样也是按照大臣位置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纨绔子弟调换了。 但现在多了安玄公就一样了，若是让安玄公坐在文官的首位，似乎也有一些不妥。 要知晓安玄公拥有圣贤之名，结果和武将之首同列，这不是说他们文官比起武将低上一头么。 自然文臣不允许，长孙无忌等人同样不会允许。 但除了这一些位置之外，并没有安排其他特殊的位置。 “有趣！” 舒安轻声道了一声之后，则是在下首随意一个位置坐下，这一个位置算是小官吏才坐的位置。 当然长安之中的小官吏，若是放到外面的话，身份同样不低。 不过现在的话确实有一些看不上眼了，毕竟在场的人哪一位身份地位低了。 “老师，要不要换一个位置？！” 在舒安坐下了之后，温彦博借着之前靠近的缘故，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坐在了座位之上的末端，哪怕是温彦博都不敢想象，此次传出去会怎么样。 还有陛下的面子之上肯定挂不住，没有想到老师第一次参加就遇到这一种事情。 事实不仅仅是温彦博，周围舒安的学生同样点点头，这座位看上去是小事情，实际之上可和尊卑有关系。 代表着他们的影响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忽视，按照自己老师身份影响。 至少坐在上首位置是没有问题，或许无法和陛下比较，但坐个一旁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坐在这里，虽然风景不算多好，观景同样受限，不过何尝不是别样的风景。”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虽然平淡，但是隐隐有着一种人生的体悟。 一时间周围听到话语的人不由思绪了起来，不过当反应过来了之后，面色都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明白的人，但看着周围一脸明悟的人，同样也是装出差不多的模样。 “老师是要我们多尝试不同角度，看待问题么？” 温彦博出声说道，这算是他的感悟，随后面色似乎露出了一丝决定，直接就在老师的身边坐下。 事实之上按照温彦博的地位，那么他的位置至少也是在文官的前列。 不过现在竟然选择坐在这里，还是需要不少勇气的，不过似乎有了这一位国公带头之后。 瞬间舒安这一些学生则是都在附近坐下了，至于尊卑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在意了。 哪怕早已经入座的长孙无忌看到这一幕，眉头都不由微微一皱，内心对于温彦博不由有一些不满起来。 因为率先进来一步的原因，所以长孙无忌并没有遇上老师。 但在老师进来之前已经有一些人将消息带给了他，哪怕是长孙无忌第一时间都惊讶了。 就算是他也没有收到关于老师要来这一次宫廷晚宴的消息。 想来是那一位陛下的手笔，原本长孙无忌想要等老师进来入座之后再去问号。 然而一个座位的问题，瞬间让长孙无忌面色有一些苦笑，哪怕是之前老师没有进来之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这问题。 若是注意到的话，那么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而温彦博的动作直接让他有一些进退两难，原因很简单。 毕竟老师的弟子都坐在其身边，就自己一人孤身一身，这算是什么事情。 又要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指不定会传出，长孙无忌目无师长的名声。 犹豫了一会之后，长孙无忌还是起身了，他最终还是维护了自己名声。 至于这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已经不在长孙无忌的考虑之中了。 反正有这么多人，长孙无忌根本不担心那一位陛下会怪罪什么。 而且就算追究起来的话，也算是宫廷的过失，当然肯定要有人顶罪的，至于是谁就不是他长孙无忌该管的事情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最终结果，避之 长孙无忌这一动导致了原本还有一些早来舒安弟子，也和长孙无忌抱着差不多的想法。 但现在的话也都一起起身了，当然同时也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那就是这一些人坐在原本职位品阶比较低的位置。 而原本的那一些人面色同样犹豫，因为他们可不敢坐在这一些人的上首。 可是不坐在上首，那么其他可没有位置了，一时间这一些人同样是面色为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疑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了，不过这件事情又不能怪到安玄公头上。 因为从某一种意义之上，安玄公对于他们可是有着不少的认同。 否则的话也不会坐在这一个位置之上了，瞬间御花园之中站满了不少人。 “杜大人来了！” 正当这一个时候，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能够被称为杜大人的也只有一人了。 只有杜如晦一个人了，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是舒安也不例外，当然舒那更多还是感慨。 若是在历史之上的这一个时间点，杜如晦早已经不在了。 不过这一世的话，杜如晦自然是能改变了自己命运，舒安很早就提醒过了。 杜如晦对于自己身体还是爱惜了不少，尽管去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但还是挺过来了。 但那一场病同样是让杜如晦修养了大半年的时间，甚至李世民强制不让这一位肱骨之臣处理奏折。 他也不过是刚刚登基几年的时间，未来还有着诸多的时间。 完全不必要以生命为代价来让这一位心腹早逝，人也都是有感情。 特别是这一位帝王在某一些时候，感情比起一般人还要深厚。 “学生见过老师！” 杜如晦看见舒安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去年的时候，杜如晦差一点以为自己真的要面对死亡了，不过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没有这一位老师提醒，他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克明快坐下，身体恢复如何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切的意思。 很快一边弟子也给杜如晦让出了一个位置，不得不说杜如晦身份地位之中在众多弟子中算是顶尖的。 哪怕杜如晦算是比较晚入门的弟子，但是架不住舒安看好。 加上自身地位的缘故，所以才有了众多弟子谦让的一幕，当然也有本身杜如晦带病在身的缘故。 “拖老师之福，克明已经好多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显然能够再见到自己老师十分的高兴。 只不过有一些可惜的是，杜如晦一直跟陛下说起他身体已经没有问题，可惜还是不能回到之前那般了。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再让孙思邈看看。”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其中使唤起孙思邈可没有半点压力，毕竟孙思邈在长安可是吃自己的，住自己的。 让他帮忙看点病自然没有问题了，当然舒安也不会过多去劳烦他。 “好！” 杜如晦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客气。 毕竟这事关自己身体问题，这一次的杜如晦可是不敢再大意了。 有过一次死里求生的经历，杜如晦他还不想再来第二次，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幸运。 随着两人谈话时候，则是李世民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 “什么，没有安排亚父的位置？”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第一时间都有一些错愕，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失误。 “陛下，奴才有罪！” 不过一旁的王德听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惨白出声道。 尽管哪怕是王德也不知晓为何吩咐下去了，竟然没有安排，但他知晓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他，他没有完成就对了。 “晚宴完之后，朕再算账！” 李世民仅仅是淡淡看了一眼王德幽幽出声道。 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是理智之人，或者说比起两年之前成熟多了。 至少能够控制自己的愤怒了，当然这则是让王德内心更为惶恐了。 不过此时李世民可没有管身边这一位总管在想一些什么，反而是在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要让亚父换座位，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至少李世民没有把握。 哪怕是李世民现在有不知晓邀请亚父来此是对还是错，毕竟那件事情话又不是仅仅中秋之夜可以问。 随着时间推移，此时御花园之中又了新的变化。 “都寻找位置坐下吧。” 舒安看向那一些站着的大臣一眼出声道，朝中的大臣也不完全是自己的弟子。 所以很多人其实入座了，当然还有不少空缺出来的位置就对了。 不过舒安觉得还是自己弟子占了别人位置，还是让位置给之前的人好。 当然舒安虽然说了话语，但很显然这一些大臣可是十分迟疑，因为周围可是一些品阶比自己高的大臣。 “就按照亚父所说！”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声音突兀从御花园之中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此人不是别人，自然是李世民了，哪怕是李世民一时间都想不出要如何应对这局面。 正好亚父提出一个建议，那么就顺水推舟了，座位再怎么变化，身份也不可能变化。 反正也就这一次晚宴而已，就这样将就吧，当然李世民也怕再持续，就耽搁时间了。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 随着李世民的出场，自然一道道恭敬声音响起。 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话语，原本那一些站着的人自然是不敢不从。 只不过每一个人都选择了靠后的位置的，要知晓前面可是空出了长孙无忌等顶尖勋贵的位置。 可是这一些位置自然是没有人敢于坐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可惜总有一些倒霉蛋，当然也有人好奇这一位帝王怎么现在出场了。 要知晓这一位陛下可都是等人出完场了再来，而现在那一些妃子皇子可都还未入场。 第五百二十五章 意外动作，马周 当诸多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的时候，这一位帝王可是又有了新的动作。 “亚父不介意朕坐在旁边吧？！” 李世民走到了舒安面前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深意。 话语落下了之后，舒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他群臣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震惊。 要知晓陛下可都是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之上，而现在竟然会坐在朝堂之上后排臣子位置之上。 可以说一下子作为都乱套了，除了武将一边没有受到影响之外，文臣这一边一位位露出了不好看的脸色。 特别是那一些不是安玄公弟子的臣子，原本还有一些人想要看看这一次有没有机会讨好这一位陛下。 现在别说讨好了，连接近都是问题了，而一旁的舒安同样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来了这一手。 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话语，全天下敢拒绝的人可没有几个，而且以前李世民都是高高在上。 现在想要落入凡尘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以，舒安原本对于晚宴兴趣也就一些，不过似乎又要变得更加有趣起来。 “客随主便，何况这里可是宫廷。”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在这里就算是他都要暂避这一位帝王的锋芒。 听到了亚父的话语，李世民则是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意，这一位帝王似乎有一些明白了为什么亚父不愿意入宫的原因了。 李世民选择的位置自然是之前温彦博的位置了，至于杜如晦因为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不会选择了。 至于温彦博自然也只有苦笑了，因为这一位陛下他可是不敢拒绝。 没有想到第一个在老师身边落位的他，现在反而是要被离得最远。 因为现在位置也不多了，而且多在前列，根本听不到这里会讲这一些什么。 尽管内心有着诸多的郁闷，温彦博还是起身了，向前寻了一个前列的位置。 或者说这里才是他本该应该坐的位置，自然不会有什么忐忑的地方。 “咦，你不是马周么？” 不过温彦博刚落座便发现了一道有一些眼熟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周。 “见过温大人。” 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笑容出声道，不知晓凑巧的是，院长所坐下的位置应该算是他所做差不多的位置。 加上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他只能坐在前列了，不过这位置可是有一些不好坐。 至少马周有一些坐立不安的模样，周围的人可都是不熟悉，直到现在算是遇到一个熟人。 毕竟算是书院学生的他，和安玄公还是有着不少关系，加上曾经被院长带过不少次，所以对于这一位温大人并不算陌生。 而另外一旁的温彦博同样有一些感慨，果然书院出来就是不一般。 这一位马周虽然没有薛仁贵和王玄策耀眼，但已经是展露头角了，加上有书院的背景。 勉强算是老师门下，所以一路也没有太多人为难，加上本身能力，据说已经被不少人看中了。 说不定二三十年之后又是一位当朝重臣，在这一点之上温彦博可是相信马周有这一个潜力。 既然坐到了这一个地方，那么温彦博的话倒是不介意和这一位后辈聊一聊。 反正也没有损失，结下一个善缘似乎也不错，在温彦博有意之下，两人自然聊了起来。 若是寻常的话，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十分惊讶，怎么说温彦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不过现在关注力可都是在陛下和安玄公那一边，原本这里算是前排位置，结果算是成为边缘了。 当然也有一些和马周品阶差不多的，可惜这一些人也只能羡慕。 因为马周的出身并不算什么秘密，尽管算是寒门弟子，但这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 另外一边李世民倒是和舒安两人聊得兴起，算起来的话李世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书院。 主要还是这一位亚父似乎没有做什么事情，所以李世民自然不会多关注。 但是这样平静的亚父，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寂寞，或者说希望亚父能够搞出一些事情来。 要知晓之前这一位亚父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总能够得到不少的利益。 别看之前积累了不少的钱财，但李世民知晓同样花出去更多，比如军械之类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还有士卒增加俸银等等，还有若是想进行高强度的训练，那么肯定要多批一笔钱买一些肉类。 很多时候国库甚至不够，都是李世民从内廷之中支出。 两年的时间，虽然李世民训练出几支精锐的队伍，但同样掏空了家底。 别看现在诸多项目有着不少进项，但也仅仅维持平衡，毕竟要想保持战斗力，那么同样需要投入一笔钱财购买肉类。 当然李世民投入士卒，就代表着内心之中的想法昭然若揭了。 所以现在这一位帝王还是怀念这一位亚父搞事情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他可是受益人。 “现在百姓至少温饱不是问题了。” “相信明年可以供应更多人棉衣了。” 一旁的舒安则是说着一些和两人有关系的话语，当然此时他可不知晓李世民的想法。 两个人聊天范围很广，加上身边还有杜如晦等人，倒是偶尔说上一句。 不过更多还是舒安和李世民两人，毕竟有一些事情哪怕是杜如晦也不清楚。 当然杜如晦同样是一位聪明人，对于一些话可以说只能听着就好了。 至于跟随舒安而来的苏大山早已经被忘记了，不过因为是跟随舒安全来的，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而且勋贵之中可是有不少书院的学生，哪怕是书院成立时间不长。 这一些勋贵子弟可都将苏大山拉走了，显然是为苏大山介绍一些人认识。 同样出身书院，哪怕苏大山没有多少背景，但能够被院长带来，就注定了这一位苏大山不会平凡。 很显然那一些勋贵子弟也不是傻子，在有意之下，苏大山也认识了不少人，了解了不少事情。 第五百二十六章 缘由，夺嫡之争 可惜的是时间持续并没有多久，长孙皇后便带着一堆妃子皇子前来了。 “见过诸位娘娘，皇子，公主！” ....... 自然一道道行礼声音响起，不过这应该不包括李世民和舒安两人。 而相应的这里坐着的两人自然是显现出来了，其中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则是率先露出了一丝错愕。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亚父和陛下怎么会坐在那里，此时长孙皇后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了。 “娘娘，之前没有安排安玄公位置。” 但很快便有一位宫女在长孙皇后耳边小声说道，简短了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听完了整件事情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更为古怪了。 若是亚父就算了，没有想到陛下也是这样做，哪怕是她都有一些无奈。 有一些时候这一位陛下玩心还是挺重的，最后长孙皇后只能摇了摇头。 她倒是想要去那边坐，可惜已经没有位置了，所以还是按照之前的位置吧。 “这一位就是安玄公么？” “看上去似乎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些话可不能乱说，有时候陛下都要向安玄公请教问题。” ........ 同时长孙皇后身后的后宫嫔妃可都是小声议论纷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 要知晓现在后宫之中，可没有任何一位妃子敢违反这一位长孙皇后。 当然也仅仅是表面之上，若是说内心之中没有什么野心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的是李世民之前的圣旨阻断了这一些人的想法。 而对于安玄公这一个名字，后宫的这一些嫔妃可并不算陌生。 毕竟之前这一位长孙皇后，若是没有这一位亚父的话，想要坐稳位置也不容易。 甚至她们有时候希望为什么这一个亚父不是自己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除了这一位嫔妃之外，还有的便是诸多的皇子了，哪怕是李泰在中秋这一个团圆的节日也归来宫廷了。 “大哥，倒是好久没有见过安爷爷了。” 李泰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怀念出声道，曾经在书院的那一段日子，是他最为难以忘怀的时间。 哪怕是书院十分严格，但事实之上李泰可是觉得比宫廷好上不少了。 “嗯！” 李承乾同样道了一声，话语之中还是带着一丝喜悦，对于舒安显然有着不少的好感。 更何况这可是属于他们的安爷爷，而并非是李恪等人的安爷爷。 李承乾高傲看了身边几位少年一眼，随后带着李泰往着舒安的方向走去。 很显然，这一位年仅十岁便被封为蜀王的李恪，还有燕王李祐给李承乾内心之中带来了不少威胁感。 而且父皇似乎对于李恪等诸位弟弟似乎有一些宠爱，竟然为没有让他们去封地。 哪怕是李承乾内心之中也有不少吃味，但更多还是危机感。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位太子更是不想示弱，现在安爷爷来得正是时候。 可惜的一番见礼之后，并没有多说一些话语，就被李世民给叫住了。 李世民站起身来，向着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走去，显然是早有打算了。 自然李世民也带走了这两位还问好的儿子了，对于李泰的话，这一位帝王倒是严肃不起来。 因为现在李泰反而是最不像皇子的皇子，身上并没有宫廷之中所带有的严肃，反而是有一些随心所欲的感觉。 哪怕是在这一位父皇面前，李泰依然如此，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很显然，宫外的世界比起想象之中要精彩，哪怕是李泰都无法免俗。 不过李泰可没有忘记安爷爷的教导，一直十分的自律，哪怕是在游历的过程之中，同样没有忘记带上几本书。 “四皇子什么时候回来了。” “不清楚，不过这中秋若是不回来，怕是要被陛下抓回来了。” ....... 当然关于李泰同样有不少大臣小声议论，对于这一位四皇子，诸多大臣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总有一些人是支持这一位皇子的，也有人认为四皇子太过于轻浮了。 除此之外长安之中关于这一位四皇子讨论同样不在少数，但更多人是讨论是四皇子什么时候回到长安。 更多将其调侃的对象，甚至有一次有人没有注意当成李泰面前调侃。 而当时李泰并没有在意，反而是一笑而过就离开了，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 倒是不少人觉得这一位四皇子随和，同样也让长安不少人对于四皇子少了一分畏惧。 关于李泰在长安之中的话题反倒是更多了起来，可以说这件事情可以说有一些出乎意料之外，要知晓李泰可不在长安之中。 舒安看着这两人不由轻微摇了摇头，明显能够感受得到李世民有一些差别对待。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谁让李承乾的坑挖得有一点深了，哪怕是舒安都不得感叹命运的神奇。 对于众多嫔妃和皇子的目光他同样有关注到，不过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注定没有太多的交集，当然舒安也不怕这一些人找麻烦。 那一些皇子自然也不蠢，哪怕是竞争，也不可能牵连到他身上，当然若是有人牵连到他，也就不要怪他了。 毕竟舒安从来想过插手李世民的家事，凭良心来说，其实李世民是一位好父亲。 哪怕不是嫡子，对待那一些儿子都是挺好的，可惜的是在皇家之中，这一种方法说实话反而有一些不好。 对其太好的话，那么容易让那一些儿子产生一些非分的想法。 无疑现在已经有着一个苗头了，这就是李世民不知不觉间造成的结果吧。 当然有一些事情也不是说就能够懂得，这件事情还需要李世民自己领悟了。 关于中秋晚宴，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哪怕是李世民在中秋晚宴之上总结了一年，也说了一些期许。 或许后世每一次演讲那么久，就是从现在开始传承的吧。 在其中他也看到了秀宁在公主之中的身影，位置并没有靠近，也没有太靠后，想来是自己的选择，否则的话在公主之前还是足够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 子嗣问题，成长 “下一年，朕与诸君共勉！” 当最后一句话落下了之后，一旁已经有人将酒水茶水之类端上来，当然一同端上来的还有月饼了。 自从那一年舒安将月饼发扬光大了之后，关于月饼同样开始流传到整个大江南北。 特别是每一次秋闱的日子倒是和中秋的日子相近，那么各地往来的士子更是让月饼更上一层楼。 其中月饼虽然是出自舒府中的厨子之手，但是宫廷之中原本糕点师傅同样不少。 专精于这一方面制作，很快便将月饼发扬光大，甚至还有着不少的进步。 哪怕是舒安看着这一些月饼也有着不少的食欲，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不错！” 舒安品尝了一口出声道，不过也仅仅吃了一口而已。 到了他这一个年纪，就注定了有一些食物就是想吃就能吃的了。 哪怕是舒安再怎么保养也抵不住岁月的力量。 所以只能浅尝即止，当然舒安倒是不至于浪费，整个晚宴吃个一块的话，那么倒是不算过分。 倒是一旁的杜如晦倒是吃了不少的月饼，也没有在意周围有一些异样的目光。 “老师，学生养病的时候，可是少吃了不少东西。” 当然面对舒安异样的目光，杜如晦还是有一些苦笑出声道。 显然养病这一段日子可是很不容易，不过也是正常，杜如晦可是杜府的顶梁柱。 若是杜如晦去世的话，哪怕是有着子嗣继承爵位，但依然跌落顶级勋贵的位置。 自然杜府怎么可能会不重视杜如晦，面对要注意的情况，可都不敢有任何遗落。 原来如此！ 舒安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明悟，确实病人还是要忌口的。 难怪杜如晦有这样的反应，若是以往的话没有天上人间推出食物。 或许杜如晦还不会如此对于食物迷恋，但可惜的是有了舒安食物后就不一样了。 就像是过惯了山珍海味生活，吃一两顿粗茶淡饭尚可。 但若是长期粗茶淡饭的话，那么哪怕杜如晦也受不了。 这月饼倒也勉强算是解解馋，所以杜如晦有这样的动作倒是不奇怪。 “能吃是福。” 舒安摇了摇头说道，同时将自己桌上自己的月饼推了过去。 每一个盘子月饼数量还是不少的，至于就睡还是茶水还是酒水都看个人选择了。 文臣的话倒是选择茶水比较多，至于武将则是都选了。 茶水则是用来醒酒，至于舒安的话，当然是跟随文臣的选择了。 说起来的话，别看晚宴赏月，但其实不过是帝王和群臣谈谈事情而已。 不过这一切都和舒安没有关系，关于大唐的事情他并不在意。 很多时候李世民聊天他倒是和杜如晦在聊自己的事情。 毕竟杜如晦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朝政了，自然也没有太多什么共同的话题了。 “克明，下一年倒是可以让杜荷去科举试一试。” 舒安不由出声道，杜荷是书院的第一批学生，但和其他人不同。 这一位杜荷因为之前和杜如晦的约定，他一直可没有让这一位学生从书院毕业。 让舒安有一些好奇的地方是杜荷竟然没有任何的不满。 不知晓是不是杜如晦说了一些什么，反正书院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身影。 但依然有着杜荷的身影，而长安之中已经少了一位名为杜荷的纨绔少年。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慨，历史的轨迹似乎变了很多。 当然可能历史之上杜如晦对于这一位次子有一些失望，加上忙碌自然没有管教。 后来就算是想管教也已经晚了，毕竟杜如晦人都已经不在了。 那么杜荷就更加失势了，所以才少了一分国公出身弟子有的傲骨。 而现在的话，若非是有人想起杜如晦还有一个儿子的话，怕是书院之中没有几个人认出这是国公次子。 “这还要多谢老师提议。” 杜如晦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 显然这一段修养的时间之中，他对于这一位次子表现出来的东西还是十分满意的。 和舒安的理念相同，杜如晦对于一个人看重无疑是为人的问题。 若是这一个人品德有缺陷的话，那么杜如晦自然不会去用。 无疑之前杜荷可是让他十分失望，不然的话杜如晦也不可能为这一位儿子考虑。 现在的话自己儿子在书院之中明显改变了很多，果然如同老师所说，一个环境的重要性。 “自从你病了之后，他也成熟了不少。” 舒安继续说道，显然杜荷也知晓自己有这样的生活还要多亏杜如晦。 若是杜如晦倒了的话，那么就代表着杜府的没落了。 历史之上，在杜如晦过往之后，杜荷可以说是自暴自弃了。 倒是有一点扶不起的阿斗味道，就算是李世民想要念在旧情帮忙一次也没有办法。 子女的问题，在这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无法避免的问题。 就算是李世民也是一样，更不用说是杜如晦了，更个何况杜如晦的儿子也不算多。 坐在高台之上主位的李世民虽然时不时聊着一些关于大唐各地的话题。 但还是是不是看向亚父的方向，不过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黑。 就算是不不懂的人，也装作了一副认真听的模样，唯独亚父那一片区域。 丝毫没有在意的模样，特别是杜如晦的模样，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不由感慨。 克明这算是好的不学，学坏的么，以前可不会这样子。 “国事谈完，那么接下来就是作诗了。” “不过以往中秋节都是以月亮中秋为题目，今年朕想了一想，不如换一个方式。” 李世民面色沉稳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倒是让不少人错愕，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中秋题目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更不用说是新的方式。 但联想到了安玄公前来，似乎有一些明白了陛下的想法。 那就是在月亮这题目之上想要胜过安玄公根本不容易。 哪怕是后来中秋有不少诗作诞生，但每一次都会重新提起那一首月是故乡明。 那一首勾起了世人无数回忆的诗词，而同样要提起安玄公。 第五百二十八章 早有准备，针对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诸多大臣被吸引了注意力，其中舒安也被这一位帝王的动作所吸引。 “新的方式？！”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错愕轻声呢喃道，随后倒是有一些了解帝王的心思。 可能这一位帝王又在针对他了，中秋诗会是必然是事情。 所以在这一个时代诗词肯定跑不掉的，舒安对此自然是信心十足了。 反正就算是不会作的话，那么不是还可以抄么，抄多了也就无压力了。 不过这一举动同样坑了在场的群臣，此时一位位面色之上露出了苦笑。 因为一首诗可不是那么容易做成，在这一方面之上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天赋。 更不用说在场之人的天赋怕是比不上一个安玄公了。 但看着这一位帝王信心十足的模样，显然是有着充足准备。 自然诸位大臣都是心照不宣，这件事情看破了可不能说破。 “新的方式就是随机选择题目，朕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诸多的题目。” 于此同时，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带着一丝自信。 这一下子在场人可都是明白了这一位帝王的算盘。 “若是没有暗箱操作，就算是我都不相信。” 此时舒安内心默默想道，此时他也明白了这一位帝王看来还是不死心。 或许是上一次中秋晚宴的缘故，永远不要小看李世民的小心眼。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嘴角则是微微翘起，丝毫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老师....” 一旁的杜如晦似乎有一些欲言又止，只不过看到自家老师似乎自信的面容也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便有一位小太监手中拿着一个木箱子，让人抽出里面的纸条。 其中不仅仅的诸位王公大臣，还有诸位皇子，同样有其中的一份。 当然李世民是第一个抽取的，表面之上似乎没有太多的差别。 因为舒安座位比较后面的缘故，所以还没有轮到，不过倒是看到众生百态。 那一些率先抽取的朝臣看到题目之后，面色之上不由一黑。 很显然就差一点骂人了，因为这一些题目根本不简单。 比如说有的大臣抽到特地时代场景，做一首诗词。 有人是秦末，甚至有人是隋末，有的还设置了固定的人设。 比如是亡国之君，还有是怀才不遇的士子，可以说这一些题目都是经过精心设计。 哪怕是有一些诗词天赋的人，看到这一种题目都头疼。 而且还要想在这么短时间之中，想出来，这根本是没有可能。 至于那一些没有天赋的人更是不用多说了，直接可以摇头了。 今夜的诗词怕是与他们无关了，原本还有不少准备的人。 想要在陛下面前一鸣惊人，准备了不少东西，然而可惜的是注定无用武之地了。 不过看到周围人都是差不多，此时不少人内心才好上不少。 “还好！” 当然也不乏庆幸的人，毕竟本来这一些人就诗词不行。 现在正好大家一起不行了，比如说李承乾此时也是这一个想法。 这一位太子可是十分庆幸，虽然之前准备了一首诗词，但想要压过其他的皇子则是有一些难了。 因为诗词正是李承乾不擅长的地方，就算是想要找人代笔的话，那么很容易就被父皇看出来了。 而随着轮流很快木箱子就到了舒安面前，一瞬间可是聚集了诸多人的目光。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场人都知晓这怕是陛下在讨回上一次的场子。 针对的人便是安玄公了，自然安玄公能不能做出诗词，那么就是关键了。 舒安没有犹豫直接抽出了其中的一张纸条，不过有趣的是不知晓什么原因袖子再度卷出了一张纸条。 “咦！” 面对这意外，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错愕。 看到这一幕的大臣同样面色惊讶这变故，不过很快杜如晦便捡起了那一张卷落的纸条。 “老师，不如这一张纸条就给弟子吧。” 杜如晦眼眸闪烁出声道，因为若是不这样的话，那么老师可能会被猜测，搞一些小动作。 尽管面对帝王针对无可厚非，但是杜如晦知晓这肯定不是老师本意。 “嗯！” 舒安同样是聪明人，并没有拒绝，原本可能一场猜测的风波就这样被带过去了。 “对亡妻的思念？！” 当舒安看到自己题目时候微微惊讶轻声呢喃道。 这一道题目，和之前那一些大臣抽到的题目算是差不多，基本上都是特定身份，设定角色。 可以说这一种方法书院倒是经常用来出题，没有想到被李世民学会了。 想必对于书院的题目，李世民是没有少了解。 安玄公的题目同样很快就被传出去了，不少人面色之上各异。 “安玄公可未曾娶妻。” “哪怕是经历在丰厚，面对这题目总有瑕疵。” “不错，看来这一次的陛下的计谋算是得逞了。” ....... 不少人小声议论纷纷，话语之中都对安玄公没有报太多希望。 若是抽到其他题目的话还好，但这一个题目怕是不容易。 舒安面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反而是目光放在杜如晦手上的纸条身上。 “先贤！” 上面写着两个字，这一个题目的话范围倒是挺广的。 若是有一点沾边的话，那么倒是不难，不过杜如晦摇了摇头，并没有作诗的打算。 哪怕抽到的题目相对简单，但他清楚，这一次宴会主角，只有陛下和老师两人。 至于自己的话就不出这一个风头了，不过杜如晦有一点可惜的便是为何自己手中的纸条不和老师互换。 若是先贤题目的话，又没有太多限制，只要不非议就随便可以写出一首诗词来了。 哪怕是输给陛下，杜如晦还是不希望自己老师输得太惨。 不过另外一边的舒安眼眸倒是微微一亮，原本他还不知晓写哪一些首。 但是这两张纸条结合起来的话，他脑海之中倒是出现了一首诗词。 尽管脑海之中已经有了想法，不过舒安面色之上依然任何变化。 这不禁让人觉得安玄公这一次有一些难了，而无疑坐在首位之上的李世民脸色之上可是十分得意。 第五百二十九章 支持者，碾压 所有人都抽到题目之后，很快便有人将笔墨纸砚端了上来。 只不过有趣的是没有一个人动笔，反而是有一些迟疑，就算是有一些人想到了一些东西。 但看着周围人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毕竟万一没有做出一首好诗词的话，那么不是丢人现眼么。 而高台之上的李世民看着诸多群臣，面色虽然变化，不过内心还是嘀咕。 这一次是不是做得有一点过分，虽然要为难的是亚父，这一些群臣只是顺带的。 然而若是传出去的话，想必这一些群臣面子之上还是有一些挂不住吧。 不过当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眸时候，这一位帝王自然很快又坚定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她认为陛下这是自讨苦吃。 或许没有接触过亚父的人不知晓，亚父在诗词之上天赋超乎常然。 根本不是寻常可以估计的，可能之前这一位陛下有一些不信邪，想要再试一试。 但长孙皇后对于亚父可是有着不少的信心，哪怕是亡妻的思念这一道题目同样如此。 “陛下，这一次您可要失望了。” 长孙皇后内心默默想道，表面之上还是不动声色，反而是一眼温柔看着身边的长乐。 不知不觉之间长乐已经长到了和她当初一样的年纪。 那一个时候父亲刚刚逝去，兄长将她们赶出来，还好有亚父。 现在的长乐无疑是幸运的，可惜的是这一份幸运并不能持续多久，两年之前的话语同样让这一位皇后无法忘怀。 若是之前对于长乐嫁入长孙家的话，那么必然没有异议。 可惜现在的话，长孙皇后倒是不希望这是以自己女儿生命为代价。 ......... “老师，可有思绪。” 高台之上帝王似乎开始动笔了，而杜如晦还是忍不住问了身边的老师一句。 “克明，万事哪有一定，又有哪一些事情就一定有把握，不过是尽力而已。” 面对这一位弟子话语，舒安幽幽出声道，哪怕是内心之中已经有了主意，但表面之上依然没有多少自信。 当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舒安偶尔也不介意腹黑一把。 “老师，克明受教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依然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出声道，因为若是老师所做诗词太差的话，那么必然要降低不少声望。 不过对于话语之中的意思他倒是觉得十分有道理，若是不去试一试的话，怎么知晓能不能行。 舒安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情绪，倒是没有把这一位弟子也骗过去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没有太多的犹豫，也开始动笔了。 不用多想也知晓，李世民肯定早已经几天就开始准备了，抽出什么题目，怕也是决定好的。 但想要和他比的话，那么怕是没有什么可比性了。 有趣的事情，便是高台之上和高台之下的末端，两道动笔的身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安玄公如此之快便想出诗词了么？” “哪怕是想出来了，但想要胜过陛下还是太难了。” “若非安玄公之名，想必我们都不对其抱有半点的希望。” ....... 小声议论的声音在诸多大臣间响起，哪怕是那一些武将同样关注。 要知晓出身武将的话，这一种晚宴对于他们来说更多是拼酒，或者看看陛下会不会让他们比武之类。 可惜的这一次宴会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不寻常了，其中安玄公的到来可以说混乱了整个晚宴的秩序。 而这一些陛下的动作，更是让他们有一些错愕，不过对于武将一方来说，更多还是看戏为主。 当然也有武将对于安玄公好奇，也有一些人看舒安不顺眼，比如说之前张亮。 “可惜了，这一次陛下怕是不会比武了。” 程咬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叹息说道，似乎已经预料到什么。 “知节，难道你看好安玄公么？” 倒是一旁的秦琼眼眸微微一亮出声道，在陛下和安玄公之间，很显然他也是偏向后者的。 毕竟无论是怀玉的因素，还是安玄公的养生经，可都是帮了他不少大忙。 只可惜安玄公一般都没有事情，需要他帮上忙的，哪怕安玄公不知晓，但秦琼可不会忘记。 一旁武将同样看向了两人，想要知晓程咬金能够说出什么道理来。 “你可曾见过安玄公吃亏。” “陛下现在有的东西，基本可是从安玄公那里得来。” “当然换一句话来说更为妥当一些。” ........ 程咬金饮了一口酒水，眼眸半眯出声道，不过也都是点到为止而已。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非议这一位陛下，但周围的武将倒是恍然大悟。 他们这一些人还是知晓，陛下的那一些产业如何来，基本上都是安玄公给的更为妥当。 而安玄公没有给的，也没有看到陛下能够拿到手够，这也就是说，陛下可从来没有在安玄公手中讨到便宜。 还有安玄公可不是那一些浪得虚名之徒，早已经无数次证明自己的舒安同样有不少的崇拜者。 帝王身边可没有人查看，就算是长孙皇后看了也不会说出来。 相反舒安这一边就不一样了，因为周围聚集的人不少，随着舒安第一句落下之后，瞬间便有人读了出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旋一柱思华年。” ..... 仅仅是第一时间，所有人便意识到了这是一首凄美的诗词。 琴原本有二十五根弦，每一根琴弦都代表着过往的思念。 同样这两句话同样传入了高台之上的李世民耳中，此时这一位帝王面色已经有一些僵硬。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手中的毛笔不由有一些停滞了，单单这两句话足够断定一首诗词的水准了。 “庄周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不过当众人低吟的声音伴随而起的时候，李世民手中突然一顿，力道一动，瞬间毛笔将整张纸都毁去了。 此时这一位帝王面色如同一旁的墨水那般黑，不用多想他已经知晓自己这一次输了，而起输得没有悬念。 第五百三十章 盛名不负，坚持 事实不仅仅是李世民的觉悟，当三四句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此诗又是一首传遍天下的诗词。 尽管有着亡妻的限制，甚至有人怀疑，这一位安玄公是不是有这样一位过往的妻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就是安玄公这一次又胜了，而且这里面还包含了先贤典故。 一些人同样想起了之前的另外一张纸条，内心之中不由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一首诗就写了两个题目，单单这一点之上，他们就无话可说。 一旁的杜如晦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羞愧，因为自己之前并没有太信任自己的老师。 同样人群之中有一双美眸目光可是一直落在舒安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秀宁。 这一位老师的才华可不是那一位二哥可以试探的，可惜现在不能太靠近老师。 ....... 夜开始渐渐深了，宫廷的宴席开始消散，不过自从锦瑟出来了之后，也代表着这一场晚宴要落幕了。 那一位帝王准备好的诗词，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拿出来过，似乎剧情再度重演。 上一次的李世民还未念完，但还算是念了一两句，这一次这一位帝王直接不自取其辱了。 当然诸多朝臣，自然不敢触碰这一位陛下的霉头，当然安玄公的才华进一步得到世人的认可。 之前还有些人认为安玄公现在老迈了，所以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才华了。 可惜的是这一次又再一次证明了，哪怕是老迈，安玄公的才华同样是诸多人比不上。 另外一边坐在回到舒府的马车之上，舒安双眸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在他离开的时候，女儿还专门送了他一程，不过也终于让舒安知晓了这一次的真相。 那就是此次是出自这一位女儿的手笔，专门请他入宫，而并非是李世民。 而且还说起了关于丽质的事情，舒安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有一些默然。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个时代可没有血缘之说，但后世可是有，近亲结婚的危害不用多说也是知晓的。 历史之上就记载了丽质生了一位儿子，但也就如此而已，那一位儿子如何根本没有记载。 那么说明怕是有不少的问题，这件事情舒安自然不会直说，但还是会提点一二。 在舒安眼中，活的更久才更重要，至少现在是快乐的，那么何必再去添一些烦恼。 相信无垢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丽质现在过得欢快就好了，更何况有了一位三娘子在前，也没有太多的关系。 至于长孙无忌的话，应该算是不知晓其中的缘故，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求婚了。 在长孙无忌想法之中，就是让自己女儿去娶丽质，然后亲上加亲，可以说这是一个保证家族传承的方法。 可惜的是历史之上，这一举动似乎没有给长孙无忌多少的帮助。 随着长孙皇后以及丽质的先后离去，那一位帝王对于长孙家更多是复杂吧。 ....... 回到了舒府之中，那么时间就更加晚了，不过今夜舒安兴致倒是不错，至少还没有困意。 “大山这一次可有收获？”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一边的苏大山身上说道。 尽管苏大山没有跟随在他身边，但他还是看到苏大山被书院之中的学生拉走了。 “院长，倒是了解不少事情，不过大山还是想要待在书院之中。” 苏大山眼眸闪过了一丝羡慕神色，不过很快便隐去转为了坚定出声道。 若是说对于坐在晚宴朝臣有什么感触的话，那么他还是更加羡慕院长的威势。 以一介白身，无论是陛下还是朝臣都十分恭敬，甚至敢于让陛下吃瘪。 可以说苏大山今夜算是大开眼界，不过最终还是决定留在书院之中。 他想要成为像院长那样的人，哪怕只有一半的本事也就心满意足。 可以说这一次他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并没有想要再去科举的心思。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不少错愕的表情，似乎没有想到苏大山还是如此。 不过想到了自己的举动之后，他想到了或许是苏大山看到自己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决心。 面对这一点，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要知晓他的成功可以说是不可复制。 其中几十年的谋划可以说是缺一不可，这还是和自己穿越有不少关系。 苏大山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想要达到他这一个地步可以说没有一点可能。 舒安也并没有去劝阻什么，因为既然有了决定，那么自然应该是支持才对。 或许日后还有不同道路也说不好，类似孔颖达这一位大儒还不是担任国子监祭酒。 万事皆有可能，原本苏大山这一个名字在历史并不出名，虽然代表其可能不是那一些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 但同样也有着未知的可能，所以舒安还是挺期待苏大山的未来。 “老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而进入舒府之后，武顺早已经等待在一旁恭敬出声道。 比起两年之前，少女已经初长成了，可惜的舒安并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 算起来的话，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来长安了，所以武顺在白天就先返回长安了。 少女看向这一道离去老爷的身影眼眸深处不由闪过了一丝复杂。 当初皇后娘娘交代的任务她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头绪，这一位老爷真的如同圣贤那般。 不过少女在内心默默想道，或许这样的话也算是不错。 毕竟现在娘亲和妹妹生活可是很好，在舒府之中她同样过得十分舒心。 没有以前府中的勾心斗角，也没有人会来欺负她，这已经让武顺十分满足了。 尽管诸多人入睡了，但关于安玄公在这一场晚宴之上的表现，同样开始在长安之中传递。 相信明天的长安会十分热闹，要知晓这两年可都没有安玄公太多消息，有着诸多人已经翘首以盼了。 能够成为圣贤，舒安从来就不缺少崇拜者，甚至追随者也并非不是没有。 第五百三十一章 落幕，盐卤 中秋宫廷晚宴虽然落幕，但宫中的这一位帝王兴致并不算有多高。 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不仅仅丢了脸面，还有得到问题答案，同样没有让这一位帝王内心沉重。 “或许这样子也不错。” 看着丽质一脸高兴缠着自己的母后打闹，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神色。 不过亚父倒是和无垢说了海盐的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重视了起来。 毕竟无论在之前时候，还是现在，盐可是一件大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看来要去舒府一趟了。”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丝毫没有因为被亚父打脸而有什么不满。 显然被亚父打击不是一次两次了，相反的话，还是利益重要一些。 至于脸面的话，或许以前李世民还会在意，但放下第一次之后，那么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 翌日，没有出乎意料的，关于昨夜中秋宫廷晚宴的事情便传开。 安玄公时隔两年的露面，风采依然让诸多人有一种想要膜拜的想法。 “好凄美的诗词。” “若非知晓这题目是陛下特意准备的吧，还以为安玄公准备了很久。” “早就知晓，安玄公是文曲星下凡，现在的话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 长安之中又是一阵喧嚣，让人回想了这一位踏足圣贤之名的存在。 若是以前的舒安，或许还会借题发挥一波，不过现在的话，舒安倒是没有这一个心思。 该有的他全部都有了，现在也不差什么了，系统也没有新的任务。 舒安同样不在意，他并不是靠系统走到今天的地步，更多还是因为后世的知识。 系统的话，更多还算是给他一个惊喜吧，当然舒安还是有一些感谢系统的。 因为若非系统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会成为纨绔子弟，留恋烟柳之地也说不定。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特别是来到了这一个时代之后，哪怕是刚刚穿越而来的舒安身份都胜过当初天下九成的人。 只要不在长安的话，换一处地方话，那么想要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并不算难。 就算是日后天下变换，自己躲入乡下深山之中，依然可以逃过一劫。 可以说当初的舒安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要多亏了这一个系统。 尽管系统限制了自己不少，但舒安倒是没有多少怨恨，虽然失去了不少，但也得到了不少。 舒府之中许久没有了生气，直到舒安归来之后，好在每一天都有人在打理。 但今天舒安倒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因为李世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可以说这样的一幕已经是久违了，当然一旁恭候的苏大山，同样是第一次如此之近见到这一位帝王。 激动心情自然是有的，不过苏大山还是勉强可以压制住，毕竟也不算是第一次了。 当然苏大山也知晓，能够见到这一位陛下一面，至少混个眼熟，那么就是一场天大机缘事情。 不管是他日后是否进入仕途，还是继续现在的身份都有重要的作用。 世间谁都逃不过名利这两个字，就算是舒安也不例外，哪怕是现在隐退了。 但若是失去之前积累的名望，哪怕是舒安都不可能接受的，至于苏大山的话，同样在积累属于自己的声望。 比起刚刚来到长安的时候，苏大山可以说有了不少的声望，哪怕是在长安之中依然有着不小的名气。 可惜的是这一点声望对于在这一位安玄公面前还是不够看。 苏大山的心思此时舒安两人可不知晓，尽管和这一位帝王许久没有在这样场合之下叙旧。 但两人就仿佛是一对朋友一般，可以说从各方面开始聊起。 或许最了解的便是你的敌人，哪怕是两人算不上敌人，但在某一段时间中，两人还算是冤家吧。 自然相互了解不算是少，特别是李世民，每一次和这一位亚父聊天都有不少收获。 所以这一次的李世民可是特意到了朝议之后再来到舒府之中，其中还推迟了诸多事情。 就是为了和这一位亚父研讨一番，似乎对他困难的问题到了亚父这里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不过话语终有尽头，那么同样要进入了正题了，李世民可是为了盐而来。 要知晓因为战乱的影响，很多盐矿都被损毁了，加上诸多年没有开采，整个天下都十分缺盐。 “我这里盐可是有一些不一样，可是从大海而来。” 舒安眼眸似笑非笑出声道，事实之上海盐制造这件事情早在久远之前就有记载。 甚至还要推迟到上古时期时候，但为何并没有普及同样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时代盐都是需要煎炼，消耗大量的柴木和工夫。 另外一方面便是官府收取盐税了，至于现在的这一个时期，算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吧。 开皇三年的时候，杨坚开始改变律法，那就是私人也可贩盐，并且废除盐税。 当初杨坚的考量他不清楚，但在这一个时代，盐确实是重要物品，盐税同样是一大头。 种种原因之下导致了现在这一种局面，而且海盐若是处理不好还有毒，特别是这一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化学知识。 没有统一规范的方法，那么制作出来的盐就更加有问题了。 这同样导致了若是可以选择的话，一般都人可都不会选择海盐。 重重原因之下，现在盐卤主要来源还是一些内陆盐湖之类，也被称为盐矿了。 事实之上舒安也不懂得提纯的问题，但说来也巧，因为前世出身沿海的缘故，所以他倒是对于海盐有不少了解。 知晓其步骤，至少这制造盐的技术可以说比现在领先个几百年还是没有问题。 “海盐？！”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思绪轻声呢喃道，之前听到盐这一位帝王就迫不及待，可没有关注太多。 不过身为帝王，对于盐卤的事情同样有过了解，也清楚海盐的弊利。 等等，亚父不可能不知晓这一个问题。 第五百三十二章 明谋，一根刺 “难道亚父改进了制盐工艺？” 李世民眼眸微微一眯出声说道，话语之中虽然疑惑，但却肯定。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 明明他没有说一些什么，但是李世民很快就像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不错。” 舒安幽幽出声道，对于这件事情没有隐瞒。 盐这件事情他会参与其中，但同样和之前那般，他不想主导其中。 原因很简单，这里面的利益不用多说了，单单是贯穿整个历史的盐税就可见了。 听到了舒安肯定回答之后，李世民瞳眸一缩，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内心之中猜测，但终究没有得到确认，现在的话没有想到还真的如此。 “尽管此制盐之法有一些粗糙，然而比起现在方法算是好上不少。” “最为关键的是，不需要花费太多的人力物力。” 舒安没有犹豫继续出声道，同样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方法。 随着舒安的述说，李世民眼眸则是越来越明亮，甚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不知晓亚父如何打算？” 好在李世民没有忘记这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亚父手上。 尽管亚父召集自己来此肯定会划分不少利益给他，但说不定亚父还联系其他家族也说不定。 可以说如何让李世民不紧张，这其中的利润这一位帝王可是比谁都算得清楚。 “世民应该应该盐税。” 面对这一位着急的帝王，反倒是舒安不紧不慢轻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牛马不相及。 “盐税？！”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轻声呢喃道，关于这两个字的含义他自然不会不懂。 要知晓盐税可是起源在春秋战国齐国管仲主政时期，距离现在可是有诸多年历史。 “世民不觉得现在租庸调制方法有不少弊端么，若是日后人口那该如何？” 舒安的话语继续幽幽响起，要知晓现在一直以来盐税作用并非是卖盐收税。 而是向全天下收取税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个时代统计人口并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杨坚时候就开始强制统计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毕竟随便躲入深山老林，或者流动人口，这一些可都是没有办法计算的。 而盐作为大宗商品，同样是每一个人日常不可缺少的东西，只要控制了盐的价格，就等于向全天下人收税。 至于现在的租庸调制和实施须均田制的配合，一旦均田被破坏，租庸调法则会随之失败。 特别是在武周后由于人口增加，又不断土地兼并。 已经没有可耕种实行均田制，每一个男子所得土地不足，又要缴纳定额的租庸调。 那么最后造成的结果不言而喻。 尽管有人认为盐铁专营制度是古代最大的恶政。 但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无盐税的话，那么就没有现在的华夏。 舒安隐隐记得曾经看过关于盐税的记载，其中盐税在每一个朝代占领财政都不低于五分之二。 甚至多时候有十之七八，这其中的盐税重要性可以说不用多说了。 舒安也没有去劝说什么，反而是用寻常的话语，将租庸调制可能发展演变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随着时间推移，那么大唐人口自然是越来越多，而相反耕地就越来越少。” .......... 随着舒安的述说，李世民面色同样开始渐渐严肃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的确很有可能发生，哪怕是李世民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尽管现在人口并没有那么多，但李世民显然是有长眼目光的人。 “亚父，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许久之后，李世民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现在大唐初定，很多东西沿用之前隋朝的，包括盐法。 而其中这一些盐是谁在卖，那么不用多说，肯定是那一些世家了。 若是想要变盐法的话，收归国有的话，那么必然要动这一些世家。 除此之外的话，那么就是制度的问题了，每一次制度改变，可是要探讨许久。 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位帝王就能够做主的，肯定还是要经过朝堂验证。 “这一些的确有一些远了，世民内心有数就可以了。” “至于关于这改进的制盐之法倒是可以给世民。” “利益划分的话，那么便是有生之年内一成利润就足够了。” .......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这里面的利润是他不愿意轻易触碰的。 但是李世民就不一样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么就足以让这一位帝王铤而走险。 就算是面对这一些世家同样如此，特别现在是年轻的李世民。 更是有一种赌上一切的勇气，在这一点之上，舒安还是十分欣赏。 尽管明知晓这一位亚父不想牵扯其中，让李世民有一些无奈。 因为若是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那么世家并不算什么。 可惜这一位亚父并不打算如此，而且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他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件事情，就依照亚父所说！” 李世民并没有迟疑多久，面对送上门的利益，自然是要吃下去。 可以说现在他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财，只要有足够钱财，那么世家有什么可忌惮的。 这正是一个循环，尽管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世家站在对立面，但同样收获又能够强大自己。 另外一边，舒安听到了李世民答应话语之后，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这件事情同样在他意料之中。 在商讨了完了一些主要细节之后，李世民就匆匆离去了，显然身为帝王，在时间之上还是有着规划。 而舒安也没有再说过关于盐法的事情，但舒安看着这一位帝王离去的身影，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 “有一些事情，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底，终有一天还是要拔出来的。” 舒安轻声呢喃声音在院子之中响起，只不过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人能够听见。 两人的谈话，哪怕是周围护卫，或者苏大山同样只能远观，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遣唐使，凑巧 回到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态。 尽管从亚父之中得到了新的制盐之法，但很显然这一位帝王依然被之前亚父所说的事情困扰。 “若是日后再处理的话，那么不知晓要给大唐带来多少麻烦，朕不能将这件事情留在身后，当做不知晓。”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现在还年轻的这一位帝王，此时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决的神色。 可惜的饭要一口口吃，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这一个问题。 首先还是贩卖海盐，然后和那一些世家争锋，甚至李世民想要出手威慑这一些世家。 告诉这一些人，现在的大唐是朕的大唐，而非是世家的净土。 ........ 李世民在宫廷之中的筹谋舒安并不清楚，因为此时的舒安在武顺的陪伴之下。 则是出现在了长安茶楼之中，回到长安一趟值周，舒安索性便在长安之中看一看。 “距离上一次这样子看长安，已经是几年之前了。” 舒安默默想道，那已经是他刚刚回到长安时候事情了。 比起现在的长安而言，无疑更为热闹了很多，往日硝烟的痕迹已经渐渐沉淀。 “老爷，现在长安可是出了不少的新东西。” 来福在一旁面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因为以前的时候他可是曾经和老爷坐在酒楼或者某一高处。 看过这大唐山河各地的风景，不过在回到了长安之后，这样的事情也就少了，不过这并妨碍来福的回忆。 “新东西么？” 舒安眼眸似乎落在远方街道往来人群之上轻声呢喃道。 随着他回到长安之后，可以说推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椅子桌子之类。 加上有着天上人间用毛皮来做包裹的举动，这一些人便让人开始举一反三。 还有后面棉花出来之后，更是让一些人有了新的想法，直接用毛皮填充棉花，做成了一种名为软椅子的东西。 当然在舒安眼中，这就是后世沙发的原形了，虽然还比不上，但在这一个时代价格可是不菲。 不过倒是深受那一些勋贵二代的喜爱，除了这桌椅之外的变化，还有就是茶叶的变化。 其中舒安陆续也推出了不少茶，同样给一些人启发，加上这一个时代可没有专利之说。 炒茶之法暴露同样是在所难免的，而一些人同样去尝试各种各样茶的配置。 有一些人还成功了，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总而言之，哪怕是他无意改变。 但大唐同样会间接受到他的影响，当然对于这件事情的话，舒安并不在意。 因为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就算是后世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古代谜团，他们受到限制的仅仅是眼界而已。 “咦，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不过正当此时，舒安目光落在了街道之上，穿着奇装异服的几个人。 其中有的服饰他竟然有一些熟悉，不过他反而是问起来福。 毕竟若是说谁消息在长安比较灵通，那么必然是来福了。 “老爷，那是之前扶桑来唐的使者，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做大和的小国。” “还有那一位新罗派来的使者，这一位则是林邑的使者。” “其中林邑的使者更是带来了不少的贡品，据说让陛下十分欢喜。” “不知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一些人刚好凑在了一起。” ........ 来福面色露出了一丝兴趣讲起来了这件事情，身在长安之中，哪怕是来福在耳闻目染之下，自然也听了不少事情。 加上老爷也让自己收集信息缘故，自然来福对于这件事情还是上心，尽管他不明白这一些周边的小国来到大唐是做什么。 “遣唐使么？” 然而听到了来福话语，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默默想道。 似乎也差不多这一年，不少周边的小国开始默认了大唐宗主国的地位。 历史这一个时期则是刚刚打败颉利，算是引起了不少震动。 而现在的话，可不仅仅是打败了颉利那么简单，还吞并了整个安南。 其中大唐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以说远远胜过历史的同时期，而那一些周边的小国可都没多少变化。 类似扶桑，现在正是大和王权的时代，派遣人来到长安，是为了学习。 至于新罗的话，那么就是来寻求支持的了，原因的话新罗位置就有一些尴尬了，北面的高句丽，西面则是与百济对峙。 最后的林邑那么就有趣多了，原因这一个小国则是在中南半岛，也就是在安南往南的方向。 不巧的是，这一个小国在大唐吞并了安南之后，就正面开始接触了。 这如何不让林邑王惊慌，所以派人倒是情有可原，或许同时天涯沦落人的缘故。 所以这三个小国使者倒是凑在了一起，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眉头不由微微上挑。 “有一些事情看到倒是不能不做了。” 若是没有遇见这几人，舒安或许不在意这件事情。 但遇到了话，那么自然是舒安不能看着这一些小国崛起了，特别是某一个后世的国家，更是让有着一种天生的厌恶。 自然不能让这一些人将大唐先进技术文化带回去，他可不像李世民那般，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 “对了，老爷，冯柱国似乎要抵达长安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出声道。 “冯盎也来了么？” 舒安面色微微错愕，不过很快的轻声道。 怎么说冯盎可不是寻常人，加上之前无论是粮食，还是蔗糖都和冯盎关系密切。 或者说算是互利互惠，岭南贫瘠需要钱财，舒安则是需要材料。 不管怎么说，之前的事情，倒是让舒安对于冯盎印象还算不错，这是一个知进退的人。 当然冯盎自然是有能力的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稳坐岭南了。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舒安知晓自己怕是要和这一位冯盎见上一面了。 “若是冯盎进入长安的话，那么派人关注其行动。” 最终舒安还是吩咐说道，显然对于冯盎算是有一些重视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 舒安的筹划 除了吩咐冯盎的事情之外，舒安还没有忘记让来福为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外国使节安排一波。 这件事情倒是不用隐蔽，哪怕是被百骑察觉也无妨。 在关注完了之后这几个人之后，舒安也就安心开始品茶起来了。 舒安的茶楼可并没有墨守成规，对于一些研究出来的新茶都是来者不拒。 其中根据出售配方，或者直接供应达成合作，所以茶楼的种类可是不少。 这一次舒安就是对这一些茶感兴趣所以才来到茶楼，面前桌子之上武顺同样泡起了一小壶又一小壶的茶水。 手法虽然没有让人赏心悦目的宗师技巧，但娴熟和认真的模样同样足以让人认可。 为了能够泡好一壶茶，之前的武顺可是练习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茶水对于舒府来说并不算什么，倒是可以让武顺没有限制练手。 “不错！” 品尝过几杯茶水之后，舒安不由赞赏其中的一些新茶。 或许是因为新鲜的缘故，也或许是许久没有如此的缘故，一切都让舒安感觉很有趣。 茶楼为何在这一个时代能够兴起，自然有一定的道理，特别是居高临下看着过往的行人，别有一番意境。 ......... 犬上三田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长安，曾经大业十年的时候，就来过一次长安。 那一个时候大隋的广阔，还有长安的繁华，这一切都让犬上三田耜大开眼界。 而那一次犬上三田耜同样从大隋带走了诸多的书籍，而这一切都成为了扶桑的至宝。 时隔多年，犬上三田耜重新回到长安，原本以为战乱会让长安削减几分热闹。 但没有想到这长安比起当年印象之中的记忆还要热闹。 “犬上桑，这里就是大唐了么？” “我们扶桑有朝一日能够达到这一种地步么。” 犬上三田耜身边一位年轻的青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羡慕以及黯淡出声道。 要知晓这里的景色和热闹可是扶桑所看不到的，扶桑距离大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药师君，不要气妥，相信在王带领之下，扶桑一定可以完成改变。” 犬上三田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希冀说道，不过眼底深处依然有着一种深深羡慕。 对于这一位第一次来到长安的副手药师惠日来说，他并没有太多呵责。 当初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 在这一点上犬上三田耜并没有太过于纠结，反而是忧虑另外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们来到大唐的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其中唐王还是没有接受他们的觐见。 哪怕是犬上三田耜都有一些着急了起来，好在他之前询问了其他使者，似乎也都差不多的情况，才好受了不少。 事实之上李世民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而且有了安南的例子，李世民对于这一些效果的觐见反而是没有了兴趣。 反而对吞并这一位帝王有着不小的兴趣，在这样的原因之下，自然李世民也就没有接见这一些使者的想法。 先拖着就对了，说不定哪一天李世民心情好了，那么就可能想起来这件事情。 翌日 “犬上桑，好消息。” “有一位唐王安排的人，派来接待我们。” ..... 天才刚刚明亮，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药师惠日了。 比起犬上三田耜，这一位年轻人可是更加沉不住气，所以现在听到唐王派人，自然兴奋起来了。 另外一边犬上三田耜同样是清醒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不过很快便隐去了。 事实不仅仅是扶桑这里，其中新罗和林邑同样受到了一位自称来自唐王接待的使者。 其实这一些人自然是舒府的人，身份也的确是真的，事情的话也确实真的。 但并不是李世民吩咐的，而是礼部吩咐的，在礼部之中舒安可是同样有熟人。 这一点小事情想要完成并不算什么难事情，当然接待这一些人，自然要让这一些人感受一些长安的美好。 带领着这一些人，什么茶楼，天上人间肯定是要去的，除此之外还有看看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软椅子等新物品。 可以说一天时间下来，这一些使者面色之上都精神气十足，似乎一副没有玩够的模样。 舒安对于这一些使者的出招同样很简单，那就是吃喝玩乐了。 “享受主义！” 这便是舒安的方法了，让这一些人将享受带回去各自的国度。 那么渐渐就可以瓦解一个国家上层这一些人的意志，换一种话来讲，这也算是一种文化精神的入侵。 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生活水平就怎么高，哪怕是李世民在他没有归来长安之前都是一副省吃俭用的样子。 更不用说那一些小国的首领了，要知晓这一些使者之前可是远观，并没有体验一番。 而现在的话，舒安则是给这一些人机会，结果更不用多说，这一些人已经沦陷了。 当然这一些动作，同样没有隐瞒过百骑，终究是小国使者。 哪怕是李世民不在意，李君羡还是要关注一番，省得出现什么意外之类，就不好交代了。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更不用说了现在还未谈得上交战。 首先无论是扶桑还是新罗都并没有靠近大唐，至少陆地之上没有接轨。 至于林邑的话，这一位帝王同样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师出无名。 和北方异族不同，南方的这一些小国可以说十分温顺，当然也有同源文化的关系。 比如说林邑就是东汉末年有为名为区连的人自立为王创立的。 不能完全算得上异族，加上安南刚刚定下没有多久，李世民对于南边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毕竟北方的异族无论从哪一方面上来看，威胁性更高。 而这三个国度目前都不在李世民的目标之中，李君羡虽然关注，但并没有太在意，之前也就随便派个百骑密卫等着。 但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安玄公竟然插手了，一下子便引来了李君羡的目光了。 要知晓这一位安玄公可不是寻常人，难道这一些小国使者有什么问题么。 第五百三十五章 好奇，药王变化 原本对于这一些小国使者没有兴趣的李君羡，现在不由有了一些兴趣。 “不过安玄公这是做什么？” 李君羡看着手中的情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 因为安玄公虽然派人参与了这件事情，但似乎也没有做什么。 就是让人带着这一些使者吃喝玩乐，可以说这操作根本是看不懂。 说不定陛下能够看出什么，一时间李君羡没有太多犹豫，就准备禀报陛下了。 相信陛下对于安玄公肯定会十分感兴趣的，对于这一点李君羡可是深信不疑。 事实之上不出李君羡所料，李世民一听到这一件事情不由马上感兴趣了起来。 尽管舒安已经将第一批食盐交付给李世民，当然这一批食盐并不算在后面的利益之中。 而是由李世民代卖而已，但还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身为帝王李世民自然不可能是鲁莽之人，若是仓促行动很有可能被那一些世家察觉。 所以肯定要毕其功于一役，不能给这一些世家翻盘的机会。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秋闱的事情了，或者说又一年的秋闱。 原本之前舒安对于秋闱还有不少的兴趣，但自从那一次失利之后，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结果抱有不少期待的人竟然都折戟沉沙了，这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无语。 所以之后舒安也就随缘了，或许没有得到状元之名，但对于书院数量之上可以弥补了。 几年的时间，从书院之中毕业的学生之中，有百分八十之多的学生考上举人。 而这一些举人更是有一半的人考上了进士，而剩下没有考上举人的人。 还有不少人选择了从军，进入了行伍之中，因为识字掌握知识的缘故，这一些人同样很快就在军中崭露头角。 特别是一些医学的知识更是让这一些人在军中大受欢迎。 这一个时代懂得医术可不是不多，哪怕是皮毛，也足以让人欢迎。 书院自然靠这一些学生开始扬名，而相反的这一位帝王对于秋闱可是更加重视。 因为秋闱可是走出了不少的寒门子弟，这可是让李世民十分喜悦。 当然秋闱的事情也不需要天天盯着，这一段时间之中，李世民反而在研究一份地图。 还是属于北方的地图，自从安玄公将地图开始售卖整个天下时候。 李世民同样让人结合了一些详细的地图，将整张地图标注更为详细一些。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容易，但花费了几个月时间，还是标记出了一副北方各个地方重镇的地图。 而这一副地图自然就摆在御书房之中，甚至被李世民视若至宝。 “这一些小国似乎没有太多特殊的地方？” 李世民同样思索了起来这件事情，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能够让亚父上心的东西可是不多，难道这一些小国身上就有么。 至于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亚父倒是有一些越俎代庖了，好在李世民并没有追究的想法。 比起追究这件事情，这一位帝王很显然更加感兴趣亚父的目的。 “密切关注这一些人的行踪已经做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不管什么事情，被亚父盯上那肯定就是不小的事情。 显然经过几年的时间，李世民也清楚了一点，那就是亚父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他同样对于安玄公的目的十分感兴趣。 ...... 舒府之中的舒安可是不知晓宫廷发生了什么，当然就算是知晓估计也就一笑而已。 因为好久没有回到舒府的缘故，所以舒安同样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孙思邈了。 有趣的是两人似乎都对彼此十分有兴趣，目光都似乎有一些探究。 “安玄，这两年时间看你起来可没有多少变化。” 最终还是孙思邈率先开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犹豫。 要知晓无论是谁都都抵挡不过岁月的力量，然而舒安的模样，倒是和两年之前一点都没有变化。 这才是孙思邈惊讶的地方，身为药王，他对于人的观察可以说非常仔细的。 可不会在这一点之上有什么误判，当然说不定这是什么秘密，所以才有一些犹豫。 听到孙思邈的话语，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不由有一些无奈。 他之所以能够和两年之前没有太多变化，自然还是要靠系统的缘故了。 “或许是因为心态放松的缘故，所以自然年轻。” 舒安自然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但还是编造了一个理由。 而且这一个理由在后世可并非不是没有市场。 果然孙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深思，因为这似乎和养生有不少的关系。 之前舒安也有提及过，不过涉及的并不多，但现在看来，是这一位好友有保留。 “思邈这两年可有什么收获？” 随着孙思邈提问完了之后，则是轮到了舒安。 从很早之前孙思邈就想要整理一本医书出来，舒安自然是支持的。 不知晓到现在可有完成了没有，之前舒安也没有问起这件事情。 “安玄，医书的事情等等再说，这是我研究出来的几份养生配方，你来看看。” 但一听到了舒安的话语，孙思邈仿若是兴奋了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出声道。 随后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拿出了不少纸张出来，上面写满了秘密麻麻的字。 其中每一份纸张之上都有一个配方，还特别写下来了适合哪一种情况，以及一些禁止事项。 哪怕是舒安看着孙思邈这操作都有一些目瞪口呆，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怪异神色。 似乎从上一次为丽质研究药材之后，这一位药王就十分感兴趣。 难道现在的这一位药王想要研究了养生了，想到了这里之后，内心更为错愕了。 不过舒安还是拿起眼前的纸张开始看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看一看再说，他同样好奇孙思邈在这方面之上会有什么样的造诣。 因为算起来的话，养生更加符合中医一些，反倒是西医不适合。 第五百三十六章 名与利，心思 看完了所有内容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也有不少惊讶。 “思邈，你的这一些配方都很有想法，虽然有一些不足的地方，但若是放在外面足以掀起一场风雨了。” 舒安缓缓评价说道，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药王之名，在这一个时代绝对是名副其实。 很多配方都很有想法，和后世的一些配方相似，要知晓他记忆力可没有那么强大。 事实之上很多后世的东西都忘记了，但是这一些配方则是让他想起了一些记忆。 “言重了，这一些配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而且还需要观察服用之人的情况。“ 孙思邈双眸炯炯有神看着舒安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就差没有说求支持了。 不得不说一文钱害死人，要知晓之前药王可没有什么实验之类的想法，特别是这一个时代同样没有这一个概念。 但是在舒安灌输之下，孙思邈也知晓实验对于一个配方有如何的重要性。 不巧的是这一位孙药王虽然有一些积蓄，但可是不多，所以就只能指望这一位好朋友了。 舒安仅仅是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孙思邈的意思了，内心之中也不由暗暗感慨。 什么这一位药王还这么厚着脸皮了，只不过孙思邈的心思他倒是清楚。 若是去外面随便找人合作的话，那么肯定是有的，随便孙神医的名头出来，加上养生配方。 可以说就算是李世民也都会支持孙思邈，但孙思邈谁都没有选择，反而是选择自己。 一方面是好友关系，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药方有着养生学的知识。 就算是孙思邈也没有脸皮厚到用了别人东西而装作没有发生过，加上这一位好友可不会坑他。 若是寻找其他的人，那么大多是一些抱有不好心思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何选择，孙思邈自然是清楚了。 “有是需求，直接和来福说就可以了，另外若是你有意的话，倒是可以出一份属于自己养生的书籍。”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说道，身为为数不多的朋友，能够帮的忙他肯定是要帮的。 现在的他更多是无欲无求，权势他本身就代表着一定高度，至于声望同样达到了巅峰，钱财方面话，他同样不缺。 种种方面之下，导致了现在舒安是真的淡泊名利，当然可以用一句被迫来形容了。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在这一个时代没有，而相反这一个时代有的，他都不缺了。 所以造就了现在他这样子，若说以前圣贤之名是他的追求，那么现在他就是被迫圣贤了。 比如说海航确实是为了这一个时代，想要真正摆脱饥饿，那么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在舒安印象之中，几样高产的农作物，可都是在海外，尽管不知晓多久才能够找到。 但总有一线希望不是么，哪怕是损失一些人，能够换来长久温饱，同样是值得。 无论是谁，站在舒安角度之上都会同意的，当然若是站在损失这一些人的角度之上，则是有一些太残忍了。 然而总有要有人牺牲不是么。 在这一个时代，舒安早已经看透了生死，在这一个时代，性命才是真正不值钱的东西。 舒安的思绪并没有影响到一旁激动的孙思邈，哪怕是孙思邈都没有想到安玄竟然给他这么大惊喜。 现在养生有多少门徒，不用说孙思邈就知晓遍布了整个天下。 哪怕是寻常百姓都知晓养生，但现在整个天下养生也就看安玄公一人。 或者说安玄公才是正统，就算是有其他人研究出一些东西来，也会被当做异类，甚至遭到唾弃。 但现在舒安竟然让他出书，这就代表着认可了他的养生之学。 日后同样成为养生学的一部分，哪怕是孙思邈内心都是一阵激动，因为这里面带来的声望，足以让他声望再上一层。 说不定能够借此踏足一半圣贤之名，在看到自己好友有了圣贤之名后。 若说孙思邈内心无动于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研究养生问题，也有一半出于自己的私心。 因为医书可是有不少人出过，甚至流传，但是这一些人想要封圣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 更不用说是在活着的时候，所以孙思邈只能目光落在养生之上，他已经不奢望和自己这一位老友相比了。 但是若是能够借助养生有半尊圣贤之名也就足够了，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比如说之前儒门了，除了孔圣人之外，还不是有着亚父孟子等人，都是先贤一般的人物。 而现在孙思邈就是想要充当这一个角色，哪怕是药王，终究都逃不过这名利的影响。 “那就多谢安玄了。” 随着孙思邈声音响起，舒安也从思绪之中脱离，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的孙思邈才算是活生生的人，也会被名利所牵扯。 他之所以没被牵扯，是因为名利都有了缘故，自然就不回去在意。 当然他倒是想要看看孙思邈能够弄出什么动静来，毕竟再怎嘛说孙思邈之前也有药王之名。 ........ 在舒府舒安纷扰的时候，此时通往长安官道之上，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怀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盎了，从岭南而来，准备在朝见这一位新君。 对于冯盎来说，远在岭南，一般来说是不会来长安的，只不过这一次不来也不行了。 哪怕是冯盎也没有想到，这长安风云变幻，曾经的陛下变成了如今的太上皇。 而那一位秦皇则是逆袭成为了如今的君王，不过论能力来说，这一位秦王确实胜过之前那一位太多。 还有这一次前往长安的话，还要拜访一下安玄公。 一开始接触安玄公，冯盎确实有着一些自己目的。 不过后来安玄公可是给岭南带来不少利益，哪怕是冯盎都受益了很多。 冯盎可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和岭南一样，现在安南拥有一样的环境。 第五百三十七章 逃不过美食的冯国公 冯盎的到来自然不可能不引起关注了，甚至比那一些小国使者到来还更为轰动。 毕竟小国使者更多是新奇而已，毕竟现在的大唐可是属于上国，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优越感。 而相反冯盎可是有着国公之尊，至少在勋位之上可是有着顶尖的位置。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之前的事情了，在李世民刚刚登基的时候，可是有着不少人弹劾冯盎造反的事情。 甚至当初还派了其子冯智戴亲自前往长安，才渡过了这一关。 有时候流言可是有着不小的威力，哪怕是冯盎都不敢小视，所以在岭南局势稳定下来之后。 冯盎这一次可是亲自来到长安，在这样情况之下，自然是各方关注了。 和对待那一些小国使者不同，对于这一位国公的到来，李世民可是派出了不少人接待，可以说极尽殊荣。 不管怎么说，冯盎还是效忠他李世民的，身为君王，李世民自然同样投桃报李。 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 “老爷，冯盎来到了长安之后，似乎对于长安十分感兴趣一般。” 来福不由在一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 怎嘛说冯盎也算是封疆大吏，甚至有一点听调不听宣的味道，由此可以想象权势有多大。 基本上可以说是岭南的土皇帝也不为过了，或许没有来过长安。 但对于长安想必十分关注才对，对于这一些来福还是肯定的，毕竟舒府和岭南可是有着不少的往来。 所以想必对于长安应该不陌生才正确，而现在冯盎则是表现一副新奇的模样。 “来福，这才说明这一位冯盎老谋深算之处。” 舒安倒是笑了笑出声道，怎嘛说冯盎年龄也就比他小个几岁而已。 不过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年龄已经不小了，这样的动作自然不会是随便所为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来长安朝觐这一位帝王还不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长安之中的一些人。 算其来的话，冯盎身份倒是有一些尴尬，不算是文臣一方，也不能分到武将一边。 然而这样也导致了，两边都不讨好，可以说这是对于冯盎最为不利的地方。 想要左右逢源，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他都不可能做到人人都尊敬，更何况是冯盎了。 “老爷，难道这一位冯国公是要表现出什么姿态么？” 来福眉头紧皱出声道，显然是有一些猜不透这一位岭南王的心思。 “确实有一点这一个味道，不过更多还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想必冯盎已经调查好了长安的事情。” “最后一站的话那么必定是落脚在天上人间，而且想必不会吝啬。”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一位岭南王，可是比长孙无忌成熟多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长孙无忌还年轻的缘故，而相反冯盎能够稳坐岭南怎么可能没有手段。 若说哪里的权贵最多，那么必然是天上人间了，冯盎出游长安或许有本身兴趣在内，但更多还是在为自己长安铺路吧。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是冯盎也无法看透那一位帝王的心思，更看不清自己在长安局势如何。 早做一些准备还是有必要的，而且天上人间还是舒府的产业。 自然冯盎要向舒安示好一番，最好的办法同样是在天上人间消费了。 其中还是主要是舒安一般不怎么收取礼物，哪怕是自己弟子同样很少。 若是自己弟子的话，倒是也还好，毕竟逢年过节孝敬一些东西，舒安也不会太过于拒绝。 毕竟是一片好意，哪怕是长孙无忌这一位有间隙的弟子也都时常送一些东西来。 显然冯盎也将这一点都调查清楚了，事实之上并不出冯盎所料。 天上人间之中，这一位岭南远道而来的国公，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惊叹。 “这天上人间比想象之中还要吸引人。” 之前冯盎对于天上人间的名声也有听说，什么食物赛过御厨，天下无双等等。 那一个时候冯盎并没有在意，毕竟在他印象之中食物就是食物，能够填饱肚子就行了。 但是将天上人间每一份菜式都点了一遍之后，冯盎才发现自己被这食物所吸引了。 若是以后吃不到的话，那么冯盎难免内心之中有不少的遗憾。 只不过这里是长安，而且还是安玄公的产业，冯盎还是摇了摇头。 但是这几天时间的话，那么冯盎就决定在天上人间用餐了。 至于联系其他勋贵的任务自然是交给自己儿子了。 哪怕是冯盎想要拉拢一些人，但还是有一些脸面的。 总不能那一些小辈都要自己出面，国公的面子还要不要。 若是如此，说不定还被长安之人看不起，对此冯盎自然如此不智了。 自然待了自己儿子冯智戴前来，要知晓几个儿子之中，也就冯智戴比较出色一些。 自然深受冯盎喜爱，加上之前冯智戴同样来过一次长安。 对于长安的话也不算是陌生，所以和这一些勋贵子弟倒是打得一片火热。 加上要进入天上人间哪怕是那一些勋贵二代都有一些捉襟见肘。 毕竟消费实在太高了，但这一次冯盎可是带足够了钱财。 同样身为其儿子冯智戴花起钱来，同样没有眨眼。 不得不说冯盎还是存了不少钱财，加上后来舒安的几项生意可都是和岭南有关系。 自然冯盎更是富得流油来形容，这一次进入长安同样带来了不少。 冯盎在长安之中的作为同样没有任何掩饰，自然不少人也知晓这一位冯国公的动向。 “老狐狸！” 其中类似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慎重道。 当然同样宫廷之中的那一位帝王也知晓了，不过李世民面色倒是轻松了不少。 因为聪明人才更加知晓一些事情是不能够做的。 上一次李世民依然对于岭南有不少担忧，甚至派百骑前往岭南暗中观察。 不过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第五百三十八章 流言蜚语，聪明人 冯盎大概在长安之中待了两三天的时间，就收到了李世民的接见。 可以说这可是让那一些小国来使羡慕嫉妒恨，无疑在李世民内心之中，岭南可是比那一些小国家重要多了。 宫廷之中李世民郑重接待了冯盎，甚至面色之上还十分亲切。 更是留了冯盎在宫廷之中招待，据说还让其坐在身边。 关于冯盎在宫廷之中传闻有很多，不过很多都是这一位陛下看重的消息。 虽然具体那一位帝王和冯盎谈了什么没有几个人知晓。 但所有人也都知晓，这一位岭南而来的国公得到了这一位陛下的认可。 要知晓之前因为冯盎没有第一时间来朝见这一位帝王，还以为陛下可能会怪罪什么。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四五年之前刚刚登基时候了，这一位帝王要是对岭南翻脸的话。 那么冯盎根本没有走出长安的机会，甚至冯盎也是因为大唐的强大而畏惧，所以才跑来长安。 长安之中关于冯盎的讨论并不在少数，但是无论是在怎么诋毁，冯盎始终没有回应。 “父亲，有一些人诋毁我们岭南，难道我们就这样坐着么？” 不过冯盎能够隐忍，不代表其子就能够隐忍，冯智戴终究还是青年年纪。 面对长安之中的流言蜚语还是有一种想要说回去的冲动。 特别是一些关于自己父亲不实的流言，更是让冯智戴无法忽视。 从他出声开始，最为崇敬的便是这一位父亲，自然是不能许他人诋毁。 而另外一边，坐在天上人间包间之中的冯盎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 “沉下心来。” 哪怕是面对流言，冯盎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出声道。 有一些流言越是去反驳的话，那么就代表越是在意。 冯盎身为过来人自然知晓有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在冯盎的目光之下，哪怕是冯智戴有什么不甘心此时也只能作罢了。 冯盎也没有去指点什么，因为自己儿子若是能够想明白的话，那么日后执掌岭南才不是问题。 现在的他同样到了天命之年，说不定哪一年人都已经不在了。 剩下的冯家何去何从就要看着一位儿子了，目前来说的话，冯盎还是有一点信心。 这一位儿子差的是历练，心性还有一些不成熟，有时候还不能正确判断。 但这一些都是可以弥补的，复杂的情绪在冯盎眼眸之中一闪而过，很快便收了起来。 “拜帖事情如何了，安玄公如何回应？” 除了朝见帝王的事情，冯盎可还没有忘记另外的一件事情。 “父亲，安玄公已经答应了，不过需要前往郊外书院。” 冯智戴倒是很快便回答道，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同样上心了。 没有办法，冯盎对于这件事情准备同样不比朝见陛下少。 俨然将安玄公和陛下放在同等位置之上，自然冯智戴也知晓要认真对待。 “那明日洗漱之后我们就去书院。” 冯盎没有犹豫就出声道，在长安之中虽然他想要多待几天。 但还是生怕岭南会出现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冬天快到了。 到时候赶路什么的，同样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冯盎自然想要将先做事情都做了。 而见安玄公同样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耽搁了。 ....... 翌日，书院之中倒是多了一份生机，一路走来，冯盎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兴趣。 关于安玄公书院哪怕是他在岭南也多有听闻。 要知晓岭南虽然也是自成一道，但因为士子不多的缘故。 几乎每年秋闱都是垫底的角色，哪怕是冯盎想要改变这一个情况都无能为力。 毕竟他也不知晓要从哪里去寻找一堆有天赋的士子过来。 当然尽管如此，但冯盎还是希望能够有一天，岭南在秋闱之中不要垫底。 “若是岭南有这样的书院那么该多好。” 哪怕是冯盎也不由感叹了一声道，人口是一方面限制的因素。 另外还有一方面便是岭南没有太多的世家，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士子。 “想要岭南有这样的书院也未必不是难事情。” 正当此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而这一道声音的主人正是舒安了。 这应该是舒安和岭南这一位冯国公第一次见面。 但是在此之前倒是有一种神交已久的感觉，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 冯盎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想要改变岭南科举的情况。 “后学之士冯盎见过安玄公！” 冯盎看见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精光出声道。 自从安玄公成为了圣贤之后，关于安玄公画像的图纸可以说在整个天下传开了。 整个天下不少百姓之家，都供奉着属于舒安的画像。 可以说这就是活人成为圣贤的威力，而冯盎自然不例外看过画像。 “明远倒是言重了，你我年纪差不多，可没有辈分之分。” 舒安倒是摇了摇头出声道，虽然冯盎比他岁数小一些。 但两年看起来还是差不多，毕竟舒安可是有系统辅助来者。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然而冯盎面对舒安的话语可是没有任何的松懈，反而是继续出声道。 反正咬牙辈分低上一辈，倒不是冯盎想要这样。 一开始是因为自己传出去敬仰安玄公的缘故，另外一方面就是若是自己和安玄公同辈。 那么想必要被整个天下不少人惦记上，要知晓类似杜如晦那一些国公。 也不过是眼前安玄公的弟子，自己一个国公要高他们一个辈分，如何能够接受。 自然没有犹豫冯盎便知晓应该如何做，加上内心之中对于安玄公同样佩服，自然没有任何的负担。 舒安摇了摇头没有继续阻止冯盎，这样的结果同样不出他的意料。 眼前这一位冯盎可是聪明人，就比如这一位就知晓先见陛下，而不是第一时间来见他。 可以说主次十分分明，他不可能拿冯盎怎么样，反而若是让李世民不高兴了，那么他就不好过了。 聪明人的话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说话一点就通，而舒安还是欣赏冯盎这样的人。 第五百三十九章 分院，问题 书院之中，舒安和冯盎随意坐在一旁的角落，并没有顾及这是不是椅子之上。 虽然这看上去有一些不像是待客之道，但此时冯盎可没有在意，因为这样的安玄公明显随意许多。 反而是让冯盎内心之中有不少把握，想到了这里之后冯盎并没有多少犹豫。 “不知晓刚才安玄公的话语是何意？” 尽管有不少的话题，但之前的话题可没有结束，比如说书院的问题，这真的是岭南可以拥有的么。 “书院正考虑建设一个分院，其中可能考虑建设在岭南等地，每一年都会有学生前往任教一两年时间历练。” 舒安的声音幽幽响起，尽管此时并没有后世支教的这一个词语，但是意思还是很容易懂。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并非是舒安心血来潮，而是有过考虑的事情。 不是每一位学生都有着不少的天赋，也不是每一个人的路程都是一帆风顺。 但是阅历是每一个人都要有的东西，而前往分院任教的这一段经历，想必日后会成为很多学生难以忘怀的经历。 而另外一旁的冯盎眼眸之中微微一亮，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这一个分院一时间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但若是长时间的话，那么岭南或许有改变的一天。 不过冯盎也没有忘记岭南只是其中的一个选择地点而已，很明显安玄公话语之中还有一些犹豫。 “还请安玄公给岭南士子一个机会。” 想到了这里之后冯盎站起身来郑重行了一礼出声道。 这一礼可是为了整个岭南而行的，冯盎可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这一个分院。 要知晓这可是安玄公的书院，不说其他的，单单是一个招牌就足以吸引了岭南诸多士子的。 “明远，你先坐，分院需求可是不少。”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并没有因为一位国公的恳求就马上决定。 事实之上岭南，辽东，甚至安南都在他考察范围，不过这一些地方有一些固定的特点。 那就是地区不安稳，哪怕是岭南，还时常有蛮族出没，至于辽东安南就更加不用说了。 不过他更加倾向岭南，一方面是岭南距离江南不算太远，还有蛮族相对威胁小一些。 他可不是让那一些学生去出征的，有那样的氛围也就足够了，大唐境内适合的地方也只有几处了。 更何况岭南怎么说也有冯盎这一个熟人，能够照顾到的地方可是不少。 “安玄公，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只要书院落在岭南就可以了。” 冯盎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坚定出声道，他自然知识的重要性，清楚岭南的缺陷。 尽管两位看上去老者一般存在在谈话，但是此时无疑舒安更像是一位长者，反而是冯盎要落后一辈。 哪怕是冯盎在舒安面前都要执弟子礼，当然能够感叹的人可是不多，周围能够见到两人谈话的人同样不多。 在冯盎的恳求之下，舒安最终还是点头了，不管怎么说，岭南都是做好的选择。 舒安并非是特立独行的人，他可不会故意去选择不利的条件，有简单的方法，为何还要去挑选复杂的。 不过这仅仅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话题，若非是冯盎的感慨，怕是舒安都不会想起这一个话题。 分院的事情，对于舒安算是在筹划之中的一件事情，但并不算重要。 而接下来冯盎倒是和舒安说起了诸多关于蔗糖的事情，还有关于岭南所种植的事情。 哪怕是舒安听到之后面色之上也不由微微一笑，因为冯盎这分明是有危机感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南同样种植甘蔗了，要知晓安南和岭南气候都差不多。 自然能够种植甘蔗了，其中最近一年时间也开始收购安南的甘蔗，自然让冯盎着急了。 要知晓蔗糖受益的可是岭南的百姓，现在安南插一手，哪怕是冯盎自然不情愿。 可惜执掌安南的是安玄公的弟子，王玄策，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之上来看，王玄策无疑是更加有优势。 所以冯盎自然是不得不着急，而舒安听着冯盎的话语，面色依然温和。 事实之上舒安可没有打算动冯盎岭南的蔗糖，因为岭南的蔗糖这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本身生意身上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意义，不可轻动，自然舒安肯定不会去动。 更何况，一个岭南的蔗糖能够有多少，要知晓自从蔗糖出来了值周，每一年都比上一年卖出更多。 这里面可以说反应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个时代的人越来越喜欢甜味了。 除此之外的话，还可以远销周围的小国，当然天竺首先要排除。 “明远可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很快这件事情冯盎便讲完了，不由面色之上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自然舒安还是问出来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冯盎想要说一些什么，然有一些难以开口。 “不知晓安玄公对岭南如何看待？” 冯盎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迷茫。 岭南的未来，哪怕是冯盎都看不清楚，甚至如何变化他也不知晓。 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治理好境内百姓，但距离他想象之中的岭南还不够。 哪怕是冯盎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出生的那一片土地，他想要将它变得更好。 一旁的舒安同样被这一个问题微微愣住，似乎没有想到冯盎会问出这一个问题。 不过看着冯盎眼眸之中的明亮和炙热，他清楚冯盎怕是对岭南这一块土地有着不少的执念。 因为这一种眼神他曾经见过，有着不少熟悉的感觉。 但是历史之上冯盎在岭南的评价可是上佳，也代表着冯盎确实想要改变岭南。 然而哪里有那么简单，所以冯盎只能找上安玄公了，看着一位名满天下的智者是否有什么建议。 而此时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如何看待岭南，或者说岭南的出路在哪里。 现在的岭南，相对于整个大唐来说，还是太过于荒凉了。 第五百四十章 岭南未来，帝心 岭南有未来么，那肯定是有的，在后世他的那一个时代，现在的岭南地区可是经济龙头的地位。 但那是后世，现在的岭南还是太落后了，还经常有蛮族威胁。 哪怕是冯盎和这一些蛮族达成了协议，同样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蛮人无信，出尔反尔的事情同样没有少做。 舒安在思绪这一个时代岭南的出路，而一旁的冯盎同样是不敢打扰。 若是说有人能够帮助岭南的话，那么唯有这一位安玄公了，至少在这一个时代第一智者那么自然是非安玄公莫属了。 舒安用一次次才华和神秘的伟力，得到了整个世间的认可。 除了舒安，天下人可以说谁都不服谁，但这一个问题，哪怕是舒安有要慎重回答。 “岭南，此地无升龙之相！” 许久之后舒安率先出声道了一句，而这一句话也算是为岭南定下基调。 首先便是让冯盎没有称霸的野心，毕竟人心可是复杂得很，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够猜透。 别看冯盎现在表面恭恭敬敬，实际之上怎么样可是不好说。 而面对舒安的这一句话语冯盎倒是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哪怕是可以割据一方，但是对于冯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从来没有一位帝王的霸业是从南方开始的。 更不用说是最南方的地区岭南了，至少冯盎还不想自己冯氏家族遭到灭顶之灾。 此时舒安并不知晓这一位冯国公的想法，反而是声音继续响起。 “不过岭南同样有自己的优势。” “那就是岭南有着不少资源方面的优势。” “还有就是岭南靠海了，这同样是一个优势。” ....... 在舒安的设想之中，岭南在这一个时代想要展露头角的话，那么走正常路线肯定是不行的。 那么只有走通商的路线了，加上他即将开辟的东南亚海航路线。 可以说岭南同样可以形成一个中转站，可以说这个才是重点。 若是岭南能够有一个出海口的话，那么日后肯定能够吸引诸多人。 海航的利益可是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一个港口只要收一点税就可以富得流油了。 不过虽然舒安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但冯盎面色之上就有一些迷茫了，因为安玄公话语之中似乎让他有一些不懂。 好在虽然不懂，但是冯盎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岭南似乎接下来有不少的机会，但是需要一个出海口。 要知晓岭南最南边的地区可都是蛮族占据，想要一个出海口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既然安玄公说了，那么冯盎说什么都要争一争，而且对付这一些满足，冯盎明显是有一套的。 冯盎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被解答，最后还是有一些稀里糊涂离开了书院。 但是比起之前冯盎内心倒是放松了不少，因为他知晓安玄公肯定不会无故说一些话语。 不得不说，现在冯盎已经将舒安当成了岭南的希望，当然主要也是他没有太多的办法。 自从冯盎执掌岭南之后，庇护一方百姓他自认有做到，但是想要改变百姓贫穷的现状，他自认是做不到。 舒安看着冯盎离去的身影眼眸则是陷入了深思之中，冯盎可以说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想要充当岭南的救世主可没有那么容易，冯盎做不到，他同样做不到。 一切只能看岭南百姓自己的造化了，当然舒安倒是不介意多帮助一把。 “看来海航的事情不能耽搁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算一算时间的话，此时舒狂狮应该快要测试了才对。 在所有护卫之中，基本上都在舒安的命令之下娶亲成家了，但还是有一些人没有。 而舒狂狮就是其中一个，在长安并没有待上太久的时间，而是早早跑了出去。 显然这一位护卫小队长早有算计，哪怕是舒安也无话可说，最终也只能让舒狂狮去船厂了。 有时候一些事情也强求不得，不过也可能是舒狂狮不想留下牵挂。 舒安的海航计划自然不会对舒狂狮等人隐瞒，特别是关于海航的重要性在有一次舒安同样也说了。 可能被舒狂狮听去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就算是舒安也没有半分办法。 因为总有人要去做，舒狂狮出身贫困，很早便别丢弃，在舒安找到他以前。 舒狂狮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乞丐，甚至因为年龄的关系，还经常受到其他乞丐的欺负。 能够活下来到舒安收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其中舒狂狮同样是最为节俭的一个人，任何东西都不愿浪费。 或许是因为和以前经历有关系，若是可以的话，舒安不希望舒狂狮海航。 因为大海实在是隐藏太多危机，哪怕是他做足了准备，也不敢保证一定活下来。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关于冯盎拜访安玄公的事情同样瞒不住。 “安玄公竟然见了冯国公。” “似乎很早之前冯智戴就有拜访过安玄公了。” “而且之前安玄公一些行为可是和岭南有着不少关系。” ...... 关于这件事情，不少人议论纷纷，更多人还是兴趣，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若有所思。 当然其中最为关注便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帝王心思最难猜。 哪怕是在宫廷之中对冯盎推心置腹，但暗地之中关注可是不小，特别是冯盎还是去见舒安。 “比给朕的东西还不少。” 李世民看着手中百骑情报面色之上有一些吃味道，若非是这一位冯盎还有一点脑子。 怕是来长安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见亚父吧，对于岭南的事情，这一位帝王多少有一些了解。 大概也知晓是什么情况，但这一位帝王内心还是有一些不甘心。 不过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口气，怎么说岭南也是大唐的一部分，算起来的话他这一位帝王同样有不少的责任。 “罢了，反正既然见了冯盎，那么也见一见那一些小国使者好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则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来使。 第五百四十一章 最好的礼物 时间在不断推移，除了季节的变化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那一些小国使者在得到了李世民接见了之后，更是兴高采烈，不过很快又被舒安的人忽悠在了长安的纸醉金迷之中了。 反正是冬天，对于这一些使者来说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不如等到明天开春在走。 尽管这一些动作还是比百骑看在眼中，但是这一位帝王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亚父到底要做什么。 好在这一位帝王最近同样有烦恼的事情，那就是如何挑起战争了。 没有错，就是挑起战争，两年的休整可是让这一位帝王难等，其中对于北方的异族关注那肯定是不用多说了。 “君羡，你觉得朕该如何？” 看着眼前的地图，李世民幽幽出声道，毕竟现在身边只有李君羡一人。 怎么说李君羡也算是武将出身，加上担任百骑统领也有不少年头了，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一切还要看陛下之意。” 不过李君羡面色之上可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他可不敢说出自己的见解，因为那很有可能影响陛下的判断。 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这一切都不是他一个百骑统领所能够承担的。 “君羡，你还是那般无趣。” 面对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的话语并没有多少生气，因为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旁的李君羡面色之上只能够苦笑，低着头不敢言语，他可不敢顶撞这一位帝王。 “也罢，今日就出去宫外走一走吧。” 李世民忽然出声道，说走就走，这一位帝王可是没有停留。 ....... 长安街道之上，李世民身着一件短袖小棉袄，在这深秋的天气之下，倒是差不多。 随着棉花多了起来，同样种类也不仅仅限制在棉衣这一款式之上了。 其中关于不同天气和寒冷的程度，同样开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棉袄。 当然也多亏了大唐比较开放的缘故，特别是在李世民等人带头之下，这棉袄很快便流行了整个天下。 哪怕是有一些抵制的人，在传了棉袄之后，也只有真香这两个字了。 走在长安街道之上，李世民还是收到了不少羡慕的目光，哪怕是现在棉衣普及了。 但是很多人都只能备了最为寒冷要用的棉衣，至于其他棉衣，根本就配备不起。 加上李世民一身贵气，自然是非富即贵了，自然是让人羡慕了。 “说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走一走。” 面对这一些目光，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嘴角都不由微微翘起，当然还有不少感慨。 是人就是七情六欲，李世民自然同样不例外，不过能够收敛好而已。 出了宫廷之后，李世民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尽管有不少人认识这一位帝王。 但还有更多不认识的人，至少在长安之中，一张面孔还是很容易让寻常人忘却。 或许是许久没有出来长安缘故，李世民倒是没有目的逛街了起来。 若是让人知晓这一位帝王竟然如此做派的话，想必会让人跌破眼镜。 隐藏在暗处的李君羡看着陛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慨，其实陛下同样有一颗不羁的心。 没有在意世间的礼制，就像是一位寻常百姓一般好奇，甚至还会讨价还价。 这一种只有在安玄公身上看到过，原因很简单，圣贤不可言论。 无论安玄公做了什么，那么必然都是正确的事情，不过在李君羡的潜意识之中，安玄公又怎么会错。 李世民在街道之上走了许久，尽管额头之上都有一些汗水了，不过面色之上倒是十分喜悦。 在棉花没有出现之前，甚至已经可以追究到他未登基之前时候。 他也曾经在长安城之中，差不多这一个时候游历过，那一个时候百姓可是一个个面色苦涩。 似乎怕熬不过这一个冬天一般，不过在这之前，每一个冬天对于百姓确实是一个考验。 现在粮食便宜了，加上有棉衣这东西，无疑这一些百姓并没有任何畏惧，哪怕是冬天面色之上都是喜气洋洋。 可以说这一些笑容，算是对他这一位帝王最好的礼物了。 “亚父！”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亚父带来的，哪怕粮食是他的手笔。 若是没有之前亚父告诉他岭南和安南的事情，相信他到死都不会知晓这件事情。 原来天下粮食还有不一样的地方，原来不是所有地方都缺粮。 不知不觉之间当思绪完之后，李世民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因为现在他就在站在舒府的门前，可能因为思绪亚父的事情，所以脚步就顺着之前熟悉的路线走来了。 “现在的亚父应该还在书院之中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并没有想到走进去的打算，因为他知晓这舒府，亚父应该是不在才对。 要知晓连续两年多的时间这一位亚父可都是在书院之中，若非是之前中秋晚宴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不觉得这一位亚父会来长安。 事实之上也是如此，随着安玄公的归隐书院，舒府门庭可以说冷清了不少。 只有偶尔一些新来长安的士子会来尝试舒门十问，可惜自从王玄策拜师后，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 当然这舒门十问同样交给了书院管理，甚至现在一半的题目都是这一些学生所出的。 一开始不少士子以为让这一些学生出题是为了给他们减低难度。 然而当尝试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想多了，要知晓那一些书院的学生，哪一个不想成为安玄公的弟子。 凭什么那一些士子就有机会，在这样的怨念之下，这一些学生可是将自己平生最难的题目都写下来了。 特别是这一些学生学习过了书院不少知识，其中知识之上的差异，更是让外面的士子面色苦涩。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了舒府门前越来越清冷，当然舒安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踏，踏！” 正当李世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马蹄的声音响起，不远处正来了一辆马车。 第五百四十二章 相遇，新的追求 “秀宁？” 一道轻声呢喃声音响起，李世民看着马车之上走下来的人影，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 而似乎听到了这一道声音，李秀宁转头而过，同样看到李世民。 瞬间，空气似乎有一种安静的错觉，兄妹两人应该没有想到会在这一个时候见面吧。 虽然关系因为时间缘故缓和了不少，但李秀宁更多还是见自己那一些侄子，反而对于这一位二哥有一些冷淡。 “既然来了，老师今天刚好回到长安了。” 清幽的声音响起，算是打破了这一份平静，随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晓为何，听着现在这一位妹妹的话语，李世民内心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欢喜。 尽管回不到从前那般亲密了，当初围在他身边喊着二哥的少女，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一位大姑娘。 但不管如何变化，这都是自己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妹妹。 现在的李世民对于自己妹妹的追求已经没有介意了，或者说随她去了。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可惜这一位妹妹也似乎有一些失意。 禁忌可不是那么好触碰。 思绪转瞬而逝，李世民马上回神了过来，同样暗暗瞪了一眼暗处的李君羡。 亚父竟然回到了长安，怎么没有人通知他，否则的话他肯定要来探讨探讨。 此时暗处的李君羡也开始露出了身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苦涩的笑容。 这安玄公怎么如此神出鬼没，因为书院进不去的缘故，加上安玄公根本都没有走出农庄的想法。 加上有一段时间人手不足的缘故，所以李君羡就让百骑人手看守在长安门留意就好了。 这样可以减少不少的人力，不过这样效率自然有一些慢，到现在他还没有收到安玄公入了长安的消息。 在这一方面之上倒是比不上这一位公主，当然公主的事情李君羡他也有知晓一些，所以也只能自愧不如了。 不过既然来到了舒府，那么李君羡也没有隐藏行踪的想法了，因为没有这一个必要。 最终这一对兄妹还是一起进入了舒府之中，正好李世民内心也有一些疑问，就是不知晓这一位亚父能否解惑。 ........ 舒府之中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错愕，对于李秀宁的到来并不奇怪，但对于李世民的到来倒是有一些好奇。 毕竟李秀宁那里可是有着一位小间谍来者，苏大山对于自己妹妹可不会有什么隐瞒。 有什么行踪第一时间秀宁就知晓了，好在舒安并没有多想，只以为秀宁当自己当成了她的亲人。 倒是李世民，按照道理来说的话，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么舒安自然不会将这一位帝王赶出去了。 “来福，上一些茶水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随后让几个人坐下，哪怕是李君羡也有自己的位置。 在这一个时代，人人平等的理念注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他眼中世界，或者在他眼钱，人人平等还是可以的。 不过其中李秀宁一双美眸闪烁是落在了舒安面前的一个笼子之中。 其中笼子之中关着两只似乎她没有见过的毛绒动物，似乎像是兔子，但又不是。 “老师，这是什么？” 李秀宁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十分随意。 另外一旁的李世民同样目光露出了一丝好奇，显然对于眼前笼子之中的动物十分感兴趣。 这一位亚父可不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加上这一次刚好回到长安，难道就是为了这东西回来。 “此物名为竹鼠。”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事实之上很早他就开始让人寻找了。 只不过天下那么大，加上深山老林还很多的缘故，直到前不久才到了这玩意。 “竹鼠？” 话音落下了之后，两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显然对于老鼠他们还是知晓的。 不过这似乎和老鼠有一些不同，比如说样子看上去反倒是像兔子，不过仔细看看的话，确实有一些类似鼠类。 舒安则是在关注两人的反应，其中秀宁第一反应便是厌恶，不过看到竹鼠眼中的厌恶又开始缓解。 果然女人都是爱美的生物，哪怕是这一位纵横沙场的三娘子同样如此。 倒是李世民，似乎陷入了思绪之中，不知晓在想一些，但眉头似乎有一些紧皱。 舒安倒是不意外两人的神态，毕竟在这一个时代，老鼠明显是不受欢迎的。 一些类似鼠目寸光，贼眉鼠眼的成语已经可以暗示了老鼠让人厌恶的程度。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说这一个时代人为了爱好面子，就经常会说老鼠光顾。 毕竟若是家中无米的话，那么老鼠光顾，久而久之，老鼠进门偷米也成为了财富的象征。 但是这竹鼠或许是老鼠的亲戚，两者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亚父，不知晓这竹鼠要来何用？” 其中李世民还是最按捺不住好奇心的那一位率先出声问道。 “不知晓世民认为现在百姓还缺少什么？” 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世民的问题，反而是出声问道。 这一个问题算是有一些难倒李世民了，若是很早之前的话，李世民可能会回答温饱，或者冬天活下来之类。 然而现在这一些问题，似乎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只要一位百姓恳勤劳的话，那么这一些基本上都不是问题。 “老师，秀宁记得您曾经说过，百姓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睡得好，吃得饱，还有吃得好。” 李世民还没有回答，李秀宁已经抢答了，不得不说在舒安身边待久了，这一位三娘子也学会了不少知识。 而李秀宁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眼眸之中则是露出了一丝精光，内心不由有一些猜测。 “秀宁说得没有错，温饱之后，那么自然想要吃肉了。” 舒安点了点赞赏出声道，李秀宁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能够记住这一点已经不错了。 想要提升唐人的身体素质，同样肉类是必不可少的，草原异族强壮也是因为放牧吃得肉多的缘故。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不容易，总要有人 在舒安的话语提醒之下，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终于醒悟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神情。 “的确没有错。”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有了温饱自然要追求更好了。 要知晓在历史之上记载的百姓可没有这样奢侈过，或许是在平安大世时候，温饱没有问题。 但想要经常吃肉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李世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可行性。 若是能够让百姓经常吃上肉的话，那么他李世民不已经超越了过往的诸多帝王。 而且多吃肉的话，对于身体同样有不少的帮助，在招募士卒之上同样会更加健壮。 只不过真的可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么，要知晓大唐可没有那么多肉。 “亚父，想要让百姓经常吃上肉怕是不容易。”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所以我就找人寻来这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寻常的兔子。” 舒安的声音同样响起，现在若是让寻常百姓去养猪之类的，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还没有到那么奢侈的地步，就算是有钱的话，寻常百姓也都是存起来。 寻常吃一个温饱就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保证会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 例如逢年过节什么的，或者遇上什么天灾人祸之类的，有时候存下来可能微不足道的钱财就足以起到关键的作用。 当然正是这样的原因，寻常人可是养不起大型动物，最多养一两只鸡鸭之类。 不过鸡鸭终究肉还是太少了，而且繁殖同样没有那么快。 舒安思考之后，还是认为竹鼠或者兔子更为适合一些，事实之上一开始的选择只有兔子。 毕竟兔子明显更寻常见一些，但是在一次游历的时候，他也见过竹鼠这样的动物。 或许在这一个时代并不算出名，然而在后世时候，关于竹鼠表情包可是不少。 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养殖竹鼠，自然舒安也有不少的记忆，所以便派人将竹鼠带来了。 具体的话，那么就让竹鼠和兔子一起试一试看，看哪一种动物更为合适一些。 面对这一对兄妹，舒安同样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寻常百姓养一些兔子和竹鼠还是可以的，这一些东西也算吃得不多。 加上肉也不少，养一养的话，留着逢年过节吃一吃还是可以的，甚至拿去卖同样可以。 想要让百姓经常吃肉，哪怕是舒安都不敢想，至少现在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虽然现在不可能，但是还是可以将这一个时间缩短一些，比如一个月吃上一次。 或许对于百姓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加上舒安无论选择兔子，还是竹鼠都算是比较好生养的动物。 “亚父有心了。” 而听完了舒安话语之中，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敬佩神色出声道。 很明显这件事情亚父肯定已经计划很久了，甚至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仅仅是为了让百姓吃上肉。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不由有一些忏愧，因为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他来做才对。 然而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些，可能在潜意识之中，这一位帝王也认为那一些百姓温饱就足够了。 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双眸之中已经成为小星星了，明显是崇拜了，当然还有一丝不明情绪夹杂其中。 “有一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舒安眼眸闪烁说道，或许他来到这一个时代是一个意外，但他却无法做到无情，看到生命凋零。 哪怕是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战乱那一些没有办法，但因为食物原因的完全可以避免。 而随着这一句话音落下了之后，整个舒府的庭院同样开始沉默了下来。 这一位帝王显然是在反思自己，因为他也曾看过一双双羡慕吃肉的眼眸。 至于李秀宁的话，倒是在思考老师话语之中的哲理。 “这件事情也不讨论了，想要让百姓养殖同样不容易。” “不知晓世民这一次可否有事情？” 不知晓过了多久之后，舒安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一个道理舒安自然是懂，想到让百姓养殖，不如让他们看看养殖的好处。 所以舒安已经让人开始安排，以舒府的名义聘请村落的百姓帮忙养殖了。 算是起了一个开头，至于接下来这一些百姓能否有决定，就要看着养殖的成效了。 当然舒安也没有忘记这一位帝王来到舒府的目的，怎么看着一位帝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 “确实有一些问题要请教亚父。” 李世民也从之前的事情清醒了过来出声道，他也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如等亚父有一些成果之后，在来看看也不急，但在此之前这一位帝王可没有放弃自己的一些心思。 “有什么问题便问吧，在场可都不是外人。”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十分随意，毕竟和这一位帝王接触久了。 相互也知晓对方个性，舒安自然是没有压力了，甚至也不必那么拘谨。 哪怕是今天多了一个李秀宁，但实际之上同样没有多大的差别。 “不知晓亚父对于北方如何看待？”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道，对于自己亲妹妹显然没有任何的隐瞒的想法。 毕竟这一位妹妹也算是沙场将领了，知晓这一些事情自然没有问题，说不定能够给一些建议也说不定。 “看来世民想要动手了。” 听到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第一反应便轻声说道。 不过舒安也知晓这一位帝王似乎还有一些迷茫，或者说犹豫不决，不知晓要对哪一方动手。 当然现在的大唐兵强马壮不可否认，但也没有直面北方所有异族的能力，只能挑一个方向。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开始思绪了起来，而另外一旁的李秀宁眼眸同样闪过了一丝精光。 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这一位二哥竟然这么快就想到动手。 第五百四十四章 冬天，选择 动手的事情李秀宁并不意外，毕竟从辽东归来的她也知晓这一些异族的威胁。 但现在未免太早了一些，要知晓现在大唐完全可以等待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 那一个时候李秀宁相信在这一位二哥的带领之下，绝对能够横扫北方的异族。 此时李秀宁的思绪纷飞其他人不清楚，不过李世民目光则是一直落在了舒安身上。 “不知晓亚父会如何选择！” 李世民默默想道，虽然他没有说出太多话语，但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了。 “其实冬天似乎也不错。” 这一次时间同样过去了不少，舒安突然轻笑说道。 若是以前的话，那么李世民是希望冬天异族不要入侵，但现在的话李世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差别。 至于原因的话，那么就是棉衣的作用了，还有现在边关的士卒同样能够吃饱。 在这样双重的情况之下，自然没有再出现以前冬天士卒因为寒冷而失去生命的事情了。 甚至在充足食物供给之下，类似薛仁贵这一些精锐部队，还有着冬天的拉练。 当然薛仁贵可以是受过舒安的教导，对于冬天训练，也不算是陌生。 尽管有人认为薛仁贵这是自找麻烦，但现在的薛仁贵同样已经自己成长为了一颗大树，也不是什么人能够动摇的。 不过唯一缺点就是耗费太多了，好在薛仁贵直接可以上报李世民。 算起来的话李世民才算是这一支精兵的名义上首领，在费用之上还是有不少优势的。 而听到亚父话语的李世民眉头先是一皱，不过随后似乎有了一些领悟。 之前这一位帝王并没有想那么多，甚至在他看来什么季节开战都可以，或者有自信。 但现在的话发现冬天似乎真的不错，原因的话北方冬天冰雪就会将一个个区域分割起来。 那一些异族注定不能联合在一起，毕竟大雪之中不仅仅是行动困难，还很容易迷失方向。 这一些异族想要联合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似乎有一些仓促了。 但若是不在这一个冬天进攻的话，那么又要等到下一年，这对于李世民来说又不想接受。 一年的时间看似不多，但李世民可是已经等不及了，不过李世民还是没有懂这一位亚父选择的方西是哪里。 而此时的舒安也似乎看到这一位帝王的疑惑，面色之上笑意不变，随后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薛延陀！” 哪怕曾经的东突厥颉利可汗已经在长安之中意志消沉，但并不代表突厥就灭亡了。 现在的原本东突厥地区可是由薛延陀首领夷男所统领，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舒安知晓这一位薛延陀首领会建立起一个薛延陀汗国。 别看现在臣服大唐，但是突厥就像是一只喂不饱的狼。 尽管后来薛延陀汗国也是被大唐所灭，但那一个时候李世民都已经快到暮年了。 同样也耗费了大唐诸多的国力，反倒是不如趁着现在出击，率先解决掉薛延陀。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最先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有想到亚父竟然选择最难啃的薛延陀。 北方异族之中，薛延陀现在才是真正的草原王者，不过因为薛延陀之前臣服大唐的缘故。 所以在道义之上李世民同样有不少顾忌，所以之前他倒是想要对辽东地区动手。 没有想到这一位亚父比他更狠，反而是要在这一个时候直接对薛延陀出手。 李世民并没有第一时间言语，反而继续看着自己亚父，想要听其解释。 “北方能够对大唐造成真正威胁的也只有薛延陀。” “现在薛延陀和西突厥同样还有不少冲突，但想必薛延陀会取胜。” “到时候若是薛延陀首领有野心的话，那么联合回纥、拔野古、阿跌等部落，很有可能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 这一次的舒安解释十分详细，对于任何有威胁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更不用说历史之上就是如此记载的，薛延陀最终同样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随着舒安的述说，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开始渐渐严肃了起来，因为有着之前突厥的前车之鉴。 所以薛延陀若是真正统一了整个草原，那么真的有可能成为大唐日后的威胁。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可能坐看着一种事情发生，未雨绸缪，若是等到日后就真的晚了。 “但若是对薛延陀动刀兵的话，那么怕是这一个冬天不一定能够完全达成目的。”‘ 但李世民还是有一些犹豫出声道，冬天的大唐虽然可以出兵，但同样也会受到冰雪的影响。 加上草原那么大，想要消灭薛延陀，一个冬天的时间根本就不足够。 若是等到开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让薛延陀联合其他的异族和部落。 到那一个时候，大唐怕是要受到北方异族大部分异族的进攻，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头大。 “现在北方不过是草原和辽东两处罢了，对草原动手的话，那么就让辽东乱起来好了。” 不过面对李世民的质疑，舒安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很快便做出了回应。 “让辽东乱起来？” 李世民面色一愣出声道，不过随后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容易。 “世民应该见过那新罗的使者了，不知晓有什么看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要知晓这件事情还和这几个小国关系还不小。 “难道？” 李世民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轻声道，对于大唐周边的国度这一位帝王可是有不少研究。 或者说没事情空闲时候，这一位帝王就会研究一下，也自然清楚现在新罗和高句丽的矛盾。 同样高句丽也是大唐辽东主要的威胁，只不过想要新罗对高句丽开战，这可能么，要知晓新罗可是一直被压着打。 否则话也不会派出使者来大唐了，就是为了寻求大唐的支持。 不过若是付出一定代价的话，那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这两个小国开战，那么辽东必乱。 第五百四十五章 风险，承诺 舒安并没有着急，反而是等着这一位帝王慢慢思绪过来。 不过倒是李秀宁还有一些迷茫的神态，因为她可对于北方异族没有那么了解。 哪怕是在辽东的时候，李秀宁同样没有太过于去了解。 毕竟在武德和贞观的时候，大唐在辽东可是处于防守状态。 李秀宁只要防守就可以了，至于是哪里的异族并不在意。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一个时候整个大唐对于异族并不算多了解。 或许知晓突厥，也或许知晓新罗，但是并没有过于注意，毕竟在他们眼中都是异族。 而随着舒安地图的拿出，这一个形势很快就改变了。 特别是在安南比李世民拿下了之后，百骑已经开始收集周边这一些异族的情报。 不得不说李世民还是很有头脑的，至少准备之上还是有不少先见之明的。 但这都是两年之前开始的事情，李秀宁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一些。 自然对于辽东的情况算是一知半解，不过李世民还在思绪之中。 舒安则是开始为这一位弟子开始讲解辽东的局势。 除此之外，还有关于新罗使者刚好在大唐的缘故。 这件事情可以说有着很大的操作空间，新罗如何舒安并不在意。 但大唐如何才是他关注的重点，至于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 “原来如此，不过老师的计划还是有不少风险。”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明悟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不管怎么样，这计划跨域的地区太广阔了，不能够保证每一处地方都按照计划来。 当然最终还要看着一位二哥的决定，她的想法并不关键。 “不知晓亚父有多少把握。” 李世民不知晓何时已经从思绪之中脱离出声道。 显然话语之中有着不少的心动了，因为这一个计划若是成功的话。 那么草原就对大唐造不成威胁了，同样关于辽东的计划，也能够极大削弱辽东异族的实力。 可以说这是一举多得的计划，但前提是要成功了。 “任何事情在做之前都不能说一定。” 然而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话语，舒安倒是有一些犹豫。 计划终究是计划，想要变为现实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听到舒安的话语，李世民难免有不少的失望，因为这一个答案明显不是他想要的。 因为知晓亚父有一些奇怪的神秘能力，所以李世民可是很想希望从亚父口中知晓一些好话语。 “不过，若是辽东有变的话，那么我倒是愿意为世民走上一趟。” 但舒安的话语并还没有完全落下，若是之前的话可能有一些人认为安玄公上战场是笑话。 然而经过之前那关外的一战，舒安借助火药可是有了天神之威。 尽管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情同样成为了关于安玄公的传闻之一。 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夸大了安玄公，不过这可不包括李世民。 李世民自然可没有忘记这一位亚父的风采，一时间这一位帝王眼眸又有了不少亮光。 “那么世民就先谢过亚父了。”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的话语，倒是让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 似乎自己出手给了这一位帝王不少的信心，这算是什么事情。 在有了舒安的话语之后，这一位帝王就开始忍不住想要离去了。 想要召集一些心腹重臣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情来。 毕竟距离这一个冬天时间可是不多，若是想要行动的话，那么就要尽快了。 “看来又要起战端了。” 而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身影，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道。 “若是不解决北方威胁的话，那么大唐边境百姓可没有安宁的一天。” 舒安倒是带着一丝无奈安慰出声道，有时候战争也是难免了。 “亚父，不用担心秀宁，不要忘了秀宁可没有那么脆弱。” 李秀宁听到老师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她可没有那么脆弱，自然也知晓北方的威胁，而且现在大唐的百姓比起以前要过得好。 这一点她同样看出来了，不过这还要感谢之前拿下的安南。 “那就好！”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这一位弟子在长安不少时间，让他一时间差点忽略了。 这一位可是李家的三娘子，可不是寻常的女子。 若说这一个时代最特殊的女子，那么李秀宁必定是其中之一了。 或者说在他眼中，这一个时代女子之中只有无垢和李秀宁算是比较特殊的。 至于其他女子的话，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过老师若是要去辽东话，那么可要带上秀宁。” “好得秀宁在辽东待了几年时间，应该能够帮上老师不少忙。” 但李秀宁话语可没有结束，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俏皮说道。 之前她也有听说过关于老师在关外施展仙神之术，但终究没有看见。 这一次的话，哪怕是李秀宁觉得去辽东可能有一半的可能，所以就率先说下。 “若是有去的话，带上也无妨。” 舒安看着这一位弟子坚决的目光轻笑说道，在他看来，这一次也就一半的几率吧。 计划总有成败，哪怕是他都不可能真的算准每一件事情。 何况现在舒安可不像之前那般还有担忧了，至于原因的话。 那么就是火药之上的突破了，两年的时间总算是有不少的进展。 其中更是和床弩有不少的配合，已经初步可以将火药包弹射出去了。 若是放在战场之上，可以说是一大杀器，辽东的异族比起草原可还要差上不少。 自然没有给舒安太多的压力，研究新成型的火药，加上士卒配合的话。 不说守住辽东，甚至打过鸭丽江怕都不是问题。 这也是舒安毫不犹豫答应李秀宁的原因，既然没有太多的危险，那么带上也无所谓。 而听到老师回答的李秀宁，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光彩，笑容更是重新浮现。 只要老师不将她落下，那么就可以了，无论去辽东，还是哪里都可以。 第五百四十六章 帝王决意，遗落 回到宫廷之中李世民，便开始召集诸多的大臣，甚至哪怕是闲赋在家的秦叔宝以及之前重病的杜如晦都被请来了。 显然这一次计划不是小事情，可能牵扯到整个北方，所以李世民自然不敢大意。 多一个人说不定会多一些想法，能够起到关键的作用。 “不知晓陛下召集是为了何事。” “按理来说这一段日子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才对。”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否则陛下怎么会如此召集。” ..... 御书房之中，文武分立两边，都在议论纷纷之中，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但是有一些人还是察觉出了一些端倪，虽然文武两边没有交流，但明显召集文臣少上了不少。 “难道陛下又有新的动作了。” 类似长孙无忌等人就这样猜想道，也不怪他们这样想。 毕竟从召集的人来看，明显是和武将方面有不少关系的，甚至连秦叔宝都来了。 “咳咳！” 在心腹大臣都到齐了之后，李世民也不由故作咳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知晓陛下召集我等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其中站立在最前面的长孙无忌率先出声道，当然内心之中这一位赵国公内心可没有那么美好。 原因很简单，每一次都要他来做出头，不过谁让他是群臣之首。 “召集诸位，主要还是想要请诸位帮朕完成一个计划。” 李世民面色之上没有太多表情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说不尽的威严。 随着大唐的蒸蒸日上，这一位帝王同样威严越来越重，当然同样可以说越来越有自信。 比如说这一次，李世民就下定了决心，至于信心一部分是来源大唐的实力，另外一部分就是来源亚父的承诺了。 随着帝王话音落下，长孙无忌等人自然是更加疑惑了。 不过并没有过去多久，李世民将所有计划说出来了之后，在场群臣面色不由愣住了。 对北方的异族动手？！ 之前可是没有什么风声，怎嘛这一次这么突然。 诸多心腹大臣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疑惑，很明显了这件事情陛下并没有和他们其中人说过。 “陛下，这件事情还需要慎重。” “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想要动刀戈还是等来年。” ....... 尽管是李世民的心腹，但不代表这一些人没有自己的想法，仅仅是一瞬间便有不少人想要阻止这一个计划了。 不过这一些人自然都是属于文臣一方，至于武将一方的话，倒是都眉头紧皱。 这件事情太奇怪了，要知晓之前可是没有人通知过，未免也太过于仓促了。 “朕不是要你们来劝阻的，而是要你们来完善计划的。” 但是李世民这一次倒是异常的强硬，尽管知晓会有人阻止自己，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甚至在其中他更是看到了房玄龄的身影，很显然房玄龄同样不赞同这一次动兵。 “不知晓陛下这计划可有什么说法？” 倒是已经许久没有关注朝中事情的杜如晦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问道。 他自然不会相信陛下会如此不智，肯定是有着原因，不如听一听之后，再做决断。 “尽管冬天冰雪，但异族何尝不是同样的环境。” “现在大唐士卒不缺吃喝，更是有了棉衣这样的保暖衣物。” ........ 李世民倒是赞赏看了一眼杜如晦随后开口出声道，这一些都是之前亚父支持这一个计划的理由。 现在则是由这一位帝王直接搬过来对这一些群臣讲。 不得不说，舒安能够想出这计划，并非是心血来潮。 原本一些反对的人，听到了这一些理由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怪异了起来。 “陛下似乎说得好像有一些道理，只不过就是太冒险了。” 不少大臣则是开始犹豫了起来，能够被李世民选中心腹的，自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自然有着自己判断，但还是有一些人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 “不知晓药师怎么看？” 索性李世民已经不指望这一些文臣，反而是落在了武将方向出声道。 其中最先问便是李靖了，毕竟武将之中有勇有谋的人可不多。 李靖算是最突出的一位，当然若是薛仁贵在场的话，那么李世民也不介意问问。 可惜的是薛仁贵并没有在长安，反而是在边境地区训练士卒。 李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一位帝王话语，显然时间有一些仓促。 哪怕是这一位军神还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点。 “不知晓陛下如何保证辽东的异族不会和草原异族联合？” 李靖开口之后，第一个问题便问到了点子之上。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慨，要知晓在舒府的时候，他可是想了不少时间。 “这件事情朕自有主意，不用担忧。” 面对这一个问题，李世民倒是自信出声道。 当然之所以不说亚父的承诺，自然是这一位帝王的私心。 毕竟终究李世民还是要面子的，而另外一边李靖面色微微一愣。 尽管不知晓陛下信心哪里来的，但是李靖并没有再继续问。 若是没有辽东掺和进来的话，那么李靖倒是对于这一次有不少信心。 而且冰雪同样限制了草原的马匹，若是没有马匹，自然是对于大唐有利。 看到李靖没有继续提问，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很明显在回答这一个问题后，就已经没有反对了。 武将没有反对的话，那么只剩下了听命，自然是让李世民欢喜了。 至少这一个计划明显是可行的，接下来李世民目光则是落在了程咬金身上。 显然是打算一个个点名过去了，显然这一位帝王同样是打定了主意。 于此同时，在宫廷之中李世民正在为计划操心时候，舒安同样送走了李秀宁。 “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似乎记起了什么不由摇了摇头轻声道。 岁月的力量终究无法抵挡，哪怕是舒安也有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这一次换乱辽东的话，最好让新罗将扶桑也拉上。 之前倒是忘了将这件事情和李世民说，不过现在倒是也来得及。 第五百四十七章 计划定，召见 对于扶桑，舒安还是有不少想法的，怎么说日后可是有着深刻的记忆。 这一些记忆可是没有多美好，所以若是能够将扶桑拖下水自然是不错。 就算是将高句丽的地盘分给扶桑一些同样没事情。 否则日后的话，哪来的那么多借口进入扶桑，不管怎嘛说。 这件事情还是不少可行性的，所以舒安还是要试一试的。 “幸好现在那几位小国的使者还都在。” 舒安默默想道，不用多想他有知晓李世民肯定会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尽管没有问起，但可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认为这件事情是小事。 毕竟他每天让人所做的事情便是宴请这一些人了。 ...... 时间推移，秋闱也早已经落幕，书院再度脱颖而出，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每一年都有出身书院的举人成功晋升到了进士。 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但都有两三位，别看录取的人多。 但这可是一个恐怖的数据，更不用说是举人的人数了。 其中舒安提醒的事情同样让人转达给李君羡了，至于是否会被李世民知晓那是肯定的。 李君羡这一位百骑统领可没有那一个胆子阻拦他的话语。 事实之上李世民自然是收到了舒安传递的信息，仅仅是一瞬间便有想法了。 让新罗一个小国对上高句丽的话，确实有一些难了，但拉上扶桑就不一样了。 加上大唐承诺一些利益以及从帮协助，那么辽东乱起来就不是问题了。 在这一位帝王决意之下，加上武将一方没有反对，很快一个计划便完善了。 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毕竟兵贵神速，而且更多武将还是挺希望这一次出兵的。 尽管一开始确实有不少不靠谱的地方，但是在解释完了之后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至少是有着不少成功可能性，在这样的前提的这一些武将自然想要争取机会了。 “陛下这一次又要做什么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情，毕竟李世民心腹可是不多。 不过这一些心腹被召集，自然有让不少人知晓，但没有人认为是这一位帝王要起刀兵。 而且这件事情，李世民也不想让人知晓，要知晓随着底气足了。 这一位帝王物资这两年可是暗中积累了不少，在积少成多的情况之下。 想要发动一场战争并不算是什么难事情，当然只能支撑一两个月。 但这时间已经足够了，后续的李世民自然会支援更多的物资。 不过一开始需要保密就对了，要知晓这一些小国使者可是还在长安。 不少人对于之前陛下召集虽然感兴趣，但并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最后有只能就不了了之了。 “最好开战的时间点便是开春时节，冰雪未融化之际。”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因为不同的地区。 自然冰雪融化速度不一样，早春的时候，北方可是依旧寒冷。 那一段时间正好是的出兵的时候，同样也符合了亚父所说的话语。 “秘密传召新罗和扶桑使者！” 有了决定之后，李世民没有犹豫吩咐道，要知晓这一战这一位帝王可是整整准备了两年时间。 “是，陛下！” 一旁王德恭敬出声道，几年的时间，这一位内廷总管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 至少在侍奉陛下这一点上，已经做得炉火纯青了。 ......... “犬上桑，唐皇秘密召集我们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黑夜之下通往长安宫廷马车之中，一位年轻的青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此人正是来自扶桑的药师惠日了，要知晓这一些天在舒安关照之下。 加上之前唐皇的接见，这一位来自扶桑的年轻使者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大唐的温暖。 特别各种各样的食物还有诸多的放松方式，可是让这一位年轻人有一些乐不思蜀。 原本就等着在春天来临之后，就带一些美食还有书籍回到扶桑。 不过没有想到唐皇竟然又召见了他们一次，可以说让他有一些受宠若惊。 “不管唐皇要做什么，进入宫廷之后一定要恭敬。” 犬上三田耜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慎重出声道，要知晓他最担忧惹恼了这一位唐皇。 大唐的繁华他可是看过，可不是他们扶桑能够惹得起的。 “嗯！” 药师惠日同样郑重点了点头，他自然清楚这件事情。 当然内心之中也不由暗暗感叹，犬上君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了。 不过当扶桑的使者进来了之后，他们竟然发现新罗的使者同样在这里。 倒是少了林邑的使者，不过此时这一些使者更加好奇唐皇想要做一些什么。 李世民看着下首的这一些小国使者倒是有不少感叹。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李世民可是没有在意这一些人。 甚至还晾在了一边，但现在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要用上这一些人。 “见过唐皇！” 随着一道道恭敬的行礼声音响起之后，李世民也开始这一次计划。 ........ 正当宫廷之中李世民秘密召集的时候，此时书院之中舒安同样收到了消息。 “这么快就有决定了么？” 要知晓之前舒安的人可都是在盯这一些使者，一失踪自然是被察觉到了。 当然在长安之中能够让这一些人失踪的，也只有百骑有这个能力了。 至于其他人根本就是可能的，而既然李世民召见了这一些使者，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没有悬念了。 没有想到这一位帝王竟然如此迅速，哪怕是舒安还以为应该要拖上几天才对。 不过这样也算是不错吧，毕竟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托。 “老爷，那一些小国使者会听从大唐么？” 倒是一旁的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出声道。 “会，肯定会！” 然而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面色之上轻笑出声道。 这一些国家可没有选择，特别是新罗，若是美没有大唐支持，根本立足不了辽东。 至于扶桑的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么就不相信扶桑人不会心动。 来自后世的他，对于扶桑可是有不少了解。 第五百四十八章 林邑，海边的少年 翌日，无论是新罗的使者，还是扶桑的使者，都面色严肃匆匆离去了。 他们没有想到唐皇竟然是召集他们谈论辽东的事情。 其中新罗的使者自然是最为激动的，因为这一趟他们新罗就是要来寻求支持的。 尽管对高句丽出兵有一些难度，不过有大唐两面夹击话，那么未尝不可。 至于扶桑的话，更多就是有一些复杂，因为处于岛国的缘故。 他们在辽东倒是偏安一偶，然而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扶桑比不上新罗。 更不用说同样是辽东一霸的高句丽了，但是现在大唐竟然许诺他们若是出兵帮助新罗。 就将占据的一片土地交给她们，哪怕是犬上三田耜内心都不由一阵激动。 对于辽东土地，若说不向往是不可能的，那里可是比起扶桑还要辽阔。 更重要的是，那里更加靠近大唐，他们若是来往大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同样更多的扶桑年轻人能够多来大唐看看，学些一些知识。 可以说好处有着诸多，对于扶桑来说，这可是一次机遇。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两国的使者可是不敢耽搁这件事情，因为距离约定时间，可是不多了。 口头之上犬上三田耜同样答应了下来，毕竟犬上三田耜能够作为扶桑代表出使身份同样不低。 当然两个小国使者离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倒是林邑的使者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不过并没有多关注。 只是偶尔摇了摇头感叹，这两位使者可是比起他要着急。 随后便开始感叹长安的繁华了，继续纸醉金迷了。 对于林邑，同样是靠近海岸，或许现在对于大唐并没有多少用处。 但对于舒安海航还是有不少用处的，自然舒安倒是派人和这一位使者交流不少。 当然更多还是打听林邑的情况，看能不能拉拢一些势力，为海航提供一些便利。 倒不是舒安不想对林邑动手，主要还是现在李世民目光可都是落在北方。 原本按照舒安计划，大唐应该先统一中南半岛才对。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拿下了安南之后，北方的威胁还是更为重要一些。 至于林邑的话，就无能为力了，最后只能拉拢为主了，以后的话等大唐腾出手来再说。 ....... 书院之中，舒安同样按照自己每天的日常作息一般。 哪怕是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系，但舒安依然没有太多的动作。 “对了，还要让人多做几副床弩。” 舒安轻声呢喃道，对于辽东的局势，他同样有一些看不懂。 要知晓辽东除了这一些小国之类，还有不少的部落。 所以还是早作准备一些，何况床弩并非没用。 要知晓之前做好的十副都已经在船只之上了，为海航提供武器。 猎杀大型的海中巨兽，自然是要用床弩了，当然舒安倒是舒狂狮带上了一些火药。 但舒安也提醒过，若是不要用的话，尽量不要用上。 原因很简单，用的次数越多，那么代表火药暴露的可能越多。 那么被人察觉可能就更多了，若是对大唐有利话，用一用也就算了。 但若是放在其他方面，就有一些浪费，关键若是火药被其他人研究去了。 然后让哪一个种族崛起了，说不定舒安会成为历史罪人也说不定。 尽管这一种可能性不高，不过还有有一定可能的，所以自然不能放松警惕。 不过舒安知晓舒狂狮是知晓轻重的人，所以交代一遍之后，也就够了。 当然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自然是难免想起了现在应该在大海之上漂泊的舒狂狮了。 ........ 正当长安舒安挂念的时候，舒狂狮确实如同舒安所想已经在大海上漂泊。 “不知晓还要航行多久，才能到安南！” 舒狂狮看着大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迷离轻声说道。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海了，只不过之前出海更多还是历练。 其中甚至有在大海之上待上十来天的经历，当然更多还是先提前适应。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根据老爷所给的地图，第一步他们便是要去往安南。 等到了安南补给之后，再继续南下，去探索更多岛屿，和寻找老爷所画的东西。 当让航海同样不容易，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方向，其次还要一点小小的运气。 若是遇到一些不好的天气或者风暴话，那么说不定他们就要葬身海底了。 “大明，你可要判断好方向！” 思绪的纷飞舒狂狮在船上说的最多一句话便是这一句了。 “头领，放心吧，我陈大明绝对不会判断错方向的。” 而每一次面对舒狂狮的话语，一位少年面色带着一丝自信回答道。 少年的名字叫做陈大明，也算是一位苦孩子，从小过惯了穷日子。 但少年有一个优点便是从小在海边出生，可以说对于大海算是有着十分熟悉。 尽管不少人对于大海有着畏惧，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饥饿才是更为可怕的东西。 哪怕是知晓大海有风险，但依然有海边渔民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打渔。 而陈大明的父亲便是这样出身了，然而在一次风暴之后，就再也没有归来了。 家中还有老母以及四五位兄弟姐妹，这一下子重担便落在了陈大明身上。 从小便继承打渔本事的陈大明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出海打渔。 直到舒狂狮发现了这一位少年之后，直接用足以让陈大明一家过上一辈子的钱财，买下了这一位少年的后半生。 要知晓在大海航行之上，舒狂狮可是清楚这样一位人才的重要性，之前的测试同样证明了少年的天赋。 而对于陈大明来说，对于舒狂狮同样十分感激。 哪怕是他辛苦出海，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甚至有时候要饿肚子。 现在却有让一家人过上一辈子的钱财，陈大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 因为哪怕是他也不知晓自己哪一次就像自己父亲一样回归不来了。 有了这钱财以后自己弟弟妹妹就不必向自己这般，要小心翼翼出海，每一次都祈祷老天。 第五百四十九章 压抑，机会 边塞永定关，尽管这一处关隘更多是纪念意义，现在更多没有太多危险。 要知晓之前那一战可以说是彻底将颉利打了没，而关于安玄公之名同样开始在草原之中流传。 甚至成为了一个禁忌，草原异族最畏惧的东西便是天神了，而不巧的是舒安施展了天神之威。 而这一处关隘同样成为了草原之上的一个禁忌，曾经的那一位校尉王喜已经高升离去了。 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上薛仁贵也不算不懂人情世故的人，顺口也帮其说了几句好话。 而顶替王喜的人是一位庄业的三十岁青年，是原本之前永定关的副手。 经过了几年的时间也终于重新熬成了校尉，对于一个出身不好的人来讲，可以说已经是一个莫大际遇了。 当然庄业对于薛仁贵还是十分感激的，更不用说现在永定关倒是十分安逸。 薛仁贵拉练的地方同样是在这关隘附近，谁让这里靠近阴山，刚好是一条分界线。 不同于大唐的其他士卒，薛仁贵这一支精兵算是凭空多出来的，哪怕是之前安南，抽调的兵马又再度恢复了。 安南则是重新拉起了一只队伍，当然财大气粗的李世民并不在意。 不过这一位新队伍自然不可能有薛仁贵这一支精兵待遇了，人数同样有不少减弱。 目前都掌控在王玄策手中，不得不说，王玄策在安南算是一位土皇帝。 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安南百废俱兴的缘故，本来就落后不少，加上战乱，就更加混乱了。 还时不时有一些家族在暗中制造麻烦，所以王玄策手中若是没有点实力的话，那么自然有一些不妥了。 从另外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一位帝王对于王玄策的信任，当然这一份信任可是来自诸多方面。 当然北方就没有王玄策多少事情了，而是薛仁贵的事情了。 ...... 边关靠近永定关的军营 “将军，长安传来的密报。” 一位传令兵匆匆进入营帐之中，面色之上风尘仆仆，显然赶路用尽了不少时间。 “嗯！” 上首的一位青年将领面色沉稳，接过了这一份密报道了一声。 此人正是薛仁贵了，现在的薛仁贵可以说经历十分丰富。 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扬名的少年现在已经成年了，虽然很年轻，但带兵的经验可是不少。 特别是这几年的时间，薛仁贵更是一直在北方练兵。 其中甚至阻挡了不少异族劫掠，当然都只是一些小规模的混战。 不过这已经足够为薛仁贵所率领的士卒积累足够多的经验。 若是两三年之前的话，薛仁贵还不敢说自己所率领的士卒是大唐最为精锐的一支。 但是现在的话薛仁贵则是有这一个信心，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现在则是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薛仁贵可是寄予厚望。 要知晓所有士卒之中薛仁贵这一支队伍可是投入最多。 不仅仅拿着国库供给的钱粮，其中李世民更是额外多付出了诸多。 要知晓可是让不少国公有意见，但都被李世民压了下来。 薛仁贵同样知晓这件事情，不过也只能暗暗记在心中。 上一次安南的事情，薛仁贵虽然想参与，但最终还是没有他的份。 不过薛仁贵也知晓，当初自己只是一位小年轻而已，和以前那一些国公竞争根本没有优势。 但现在机会来了，哪怕是薛仁贵都没有想到陛下真的要出兵草原，而且还是在冰雪未融的时候。 同样他所在部则是被当成了先锋，想到了这里之后薛仁贵不由憋着一口气。 “没有想到之前老师之前派人传的话竟然为了此。” 在看到了迷信内容之后，薛仁贵眼眸深处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 因为早在两年之前，自己老师就让自己多在冬天训练士卒。 当初薛仁贵还了解是什么意思，只以为冬天训练成效更加明显。 但今天看到了这消息之后，他突然有一些明悟，怕不是老师早已经猜到了。 “来人，传令!” “继续增加士卒训练内容。” ...... 好在薛仁贵并没有思绪多久，因为老师神奇之处他早已经知晓了。 现在的话只能仅仅有一些惊讶而已，不过关于出兵的事情还需要保密。 毕竟时间上可是还没有到，所以薛仁贵也不着急。 当薛仁贵收到消息的时候，这一个时候已经是进入了冬天了。 在那一位帝王决定了之后，整个大唐则是开始了运作了起来。 哪怕尽管只是暗中，但同样有一些人嗅到了一些战争的气息。 “陛下难道真的要起刀兵了。” “只不过这一次目标又是哪里？” “难道还是南方，草原的话应该不可能吧。” ........ 不少人默默想道，当然这一些人自然不可能张扬这件事情。 他们可是不傻，陛下这样瞒着证明不想让一些人知晓。 这一些人虽然有猜测，但是都没有猜测到草原身上，薛延陀毕竟上表称臣。 现在名义之上还是大唐的附属国，加上实力同样不弱。 没有人觉得这一位帝王会向草原动手，可惜的这一些人猜测并没有什么用。 事实之上，长安还是有一些风声传出的，不过很快被百骑控制住了。 原因的话还是长安之中胡人可是不少，万一消息泄露的话，那么就难了。 毕竟草原那么大，薛延陀部落可不是那么容易找。 特别是冰天雪地的话更难了，所以万一被知晓消息之后，开始东躲西藏。 那么就算是到开春，恐怕大唐想要找到都没有那么容易。 正是这样的原因，消息一定要隐瞒住，当然在这一方面之上自然是交给百骑。 而这件事情的话，和舒安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只要计划顺利进行的话，那么就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了。 此时舒安借着冬至的名义，可以说将不少齐聚在了书院之中，一起吃火锅。 冬天最热闹的方式便是非火锅莫属了，当然除了火锅之外，烤鱼其实也不错。 在这一个时代，都被舒安早早的拿出来了，现在都成为权贵盛行的吃法了。 第五百五十章 齐聚，异样的青雀 难得齐聚一堂，看着围着圆桌之上的人，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难掩笑意。 其中宫廷方面李世民夫妇两人倒是没有来，只要还是因为冬至在这一个时代节日可是不小。 在刚入长安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他还刚好趁着这一个时间去见了李渊。 相对于那一年祭天之后下一年的无奈，剩下这几年李世民倒是如鱼得水。 今天宫廷之中来的人是李泰和丽质，不得不说在冬天的时候，可不适合游行。 所以李泰自然是长安之中，至于丽质的话听到了能够出宫就欢喜不得了。 当然舒安看着有一些小壮硕的丽质也不由有了不少深思。 历史之上的长乐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但这一世因为他回来长安的缘故。 丽质的伙食可是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若非是因为之前预言缘故。 所以这一位公主日常都是按照计划来，怕是要超越不少重量。 而且还有传言，据说陛下拒绝了长孙无忌的求婚，其子长孙冲更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更是在青楼流连了几天，这更是在长安之中闹出了不少笑话。 由此可以想象现在丽质的吨位，好在舒安看着现在长乐，面色之上还是十分欣喜的。 因为这样总比柔弱好一些，至少舒安对于自己有信心多了。 至于丽质的话，面色之上十分欢喜，倒是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这样的结果倒是也不错，而坐在丽质身旁的则是芽芽了。 曾经面色饥黄已经成为了过去印象，现在也是亭亭玉立了。 而且比起丽质来说，芽芽可是在红娘限制之下，控制了不少食量，和每天吃的东西。 已经有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现在倒是和丽质成为了好闺蜜。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柳迎春等人也来了，要知晓柳迎春可是已经有了第一位孩子。 当然也是薛仁贵第一位孩子，尽管刚出生不久，但也让舒安欢喜了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李秀宁了，要知晓这几年逢年过节都是李秀宁陪伴。 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么这一位平阳公主就必定会出现。 这样一来的话算一算人数的话倒是有了一桌子。 或许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的缘故，所以舒安倒是十分欣喜。 “安爷爷，丽质要吃鸡腿。” “丽质，不要抢我的肉。” ....... 整张桌子之上可以说是热闹成为了一团，不过这样的气氛倒是让人喜欢。 舒安坐在主位之上看着这一幕，面色微笑依旧。 不过他同样注意道了一点特殊的地方，因为身边的李泰似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偶尔看向自己妹妹的方向。 然而似乎方向有一些偏移，这分明是看向是芽芽才对。 舒安不由和李秀宁对视了一眼，显然这一位公主同样发现了自己侄子的问题。 今年的李泰已经十三岁了，要知晓李世民在历史之上就是差不多这年纪娶了长孙无垢。 当然这一个时代也差不多这一个年龄，或许是早熟的缘故。 毕竟可是要早一点承担起责任来，所以李泰有一些想法也是正常。 算起来的话，芽芽和李泰接触的次数应该不少才对。 一开始是舒安带着芽芽来到书院，而之后芽芽更是进入宫廷之中。 自然是接触不少，当然虽然现在李泰不被看好。 但依然有不少人想要和李世民联姻，除此之外的话，芽芽身份之上还差了一些。 毕竟算起来的话，他属于中立的位置，不偏向哪一方。 当然这件事情舒安还是要看个人，若是真的互相喜欢的话，那么他倒是不介意成全。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世的他并没有感情经历，但不代表上一世没有。 有情人终不能眷属，这是后世的规律，从学生年代的那一个她，同样没有和他走到最后。 哪怕是现在想一想，终究还是有着几分亏欠，或许还是因为那一个时候他不够努力吧。 也正是如此的原因，舒安有一些时候还是羡慕这一种纯碎的爱情，不参杂任何的东西。 当然这两人是否能全还是一个问题，不仅仅要问李泰，还要问芽芽的想法。 “青雀！” 复杂的情绪一掩而去，没有人察觉到，不过舒安轻声道了一句。 要知晓游历了这么久时间，舒安同样想要和李泰聊一聊。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这一个机会，现在的话倒是有着一个机会了。 “嗯？！” “安爷爷！” 李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醒悟了过来，这是安爷爷在喊他。 但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羞愧神色，因为自己似乎被发现了一些秘密。 “不知晓游历这么久，青雀可有什么收获？”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神色出声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李泰的异样。 “安爷爷，天下很大，同样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还有就是天下之间诸多地方的百姓还是太难了，哪怕是父皇和安爷爷一直在努力。” ....... 一说到游历的事情之后，李泰则是恢复了镇定侃侃而谈。 显然这一些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而对于舒安和李世民做的一些事情。 李泰还是清楚的，主要还是因为李世民对于这一位儿子的喜爱。 当然这也算是李泰特殊性了，和舒安一样，对于权力无欲无求，没有对李世民的畏惧。 倒是让李世民有一种寻常百姓父子的感觉，所以很多事情，有对这一位儿子说起。 李泰虽然知晓不少，但从来都是烂在自己心底，并没有去和外人说。 而另外一边听着李泰的言语，舒安则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李泰竟然感悟了那么多，现在的李泰给他感觉不像是大唐的四皇子。 反而是有一些像是多愁善感的诗人，除了这一些感悟之外。 李泰每游历一处地方，就让人收集当地的地理杂学，似乎是受到了之前地图的影响。 舒安听到了这里则是感慨，历史之上李泰可是主编名著《括地志》。 现在的话，似乎要比历史之上的时间点更早了太多。 第五百五十一章 终出言，意见 “有着一个想法的话倒是挺不错的，为后人留下一些东西也好。” 舒安面色之上赞许出声道，不过这也就只能靠李泰自己努力了。 当然身份之上的便利还是有的，但想要像历史之上那般倒是没有可能了。 “嗯！” 李泰重重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安爷爷的想法。 要知晓他收集这一些东西，可是先要主编一本书，虽然比不上安爷爷的养生经，但至少证明一下自己。 “什么时候要继续游历？”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探究。 对于李泰的动向他还是十分关注的，只不过有时候也都关注不到，不如直接问问。 “这一次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离开长安。” 然而面对舒安的询问，李泰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 至于原因的话，那么很简单了，就是宫廷之中父皇母后不让他离开了。 甚至还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若是再离开的话，那么就再让他去封地。 若是去了封地之后，那么想到离开封地可没有那么容易。 基本上没有父皇召见的话，甚至想要回来长安都难，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泰可不敢造次。 他还想要多留在长安，照顾自己妹妹，偶尔和安爷爷探讨等等。 舒安现是面色微微一愣，不过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显然是李世民夫妇不想放这一位儿子离开了，原因很简单。 现在的话倒是压住李泰不前往封地，但是终有一天会来临的。 所以很显然无论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都不想放过这一位儿子。 毕竟出去游历一趟的话，少则两三个月，多则的甚至半年之久。 “留下来长安似乎也不错。”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意有所指。 面对安爷爷的话语，李泰同样感觉话语之中还有其他意思，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红润。 显然这一位四皇子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有太多的心机。 比起历史之上的李泰，现在的李泰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人了。 不过好在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多在意，现在的李泰也挺好的。 很快舒安目光都落在了其他人身上，一位位问过去。 询问一下近况如何，可以说舒安倒是十分关心这一些身边之人。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哭笑不得的事情，比如说问到丽质的时候。 “安爷爷，丽质的零食不够吃了。” 一句委屈的话语，可是博得了满堂的笑意，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发笑。 这一位长乐公主注定是被自己带偏了，成为吃货一般的存在。 一顿团聚的饭局，吃得倒是多挺尽兴，不过类似红娘等人，都没有久留。 原因很简单，哪怕现在没有宵禁，但到达了一定黑夜同样会关城门。 比如说丽质的话，肯定是要回到宫廷之中的。 不过有趣的是李泰倒是留在书院之中，并没有跟随自己妹妹回去。 当然倒是也不用担心什么，毕竟长乐可是有着百骑和舒府等人一起护卫的。 至于李泰的话，对于书院可以说是十分熟悉。 当年他在书院读书时候的房间依然还保留着，每一年他都会来书院住上一段时间。 有时候短，有什么长，不一定，但每年都必定会到。 不过也只有在长安之中，也只有在书院的时候，李泰不会受到自己父皇母后的限制。 显然李世民对于青雀能够多接触舒安还是挺高兴的。 不管是和这一位亚父拉近关系，还是向亚父讨教都能够得到不少的东西。 夜色之下的书院倒是十分冷清，因为冬至的原因，舒安自然是给这一些学生放假了。 苏大山和那一些木匠同样不例外，要知晓这两年多的时间。 那一些木匠可是有不少人将整个家庭迁来了长安。 还有一些之前没有成家的木匠同样在这里安家了。 现在也就团圆了，不过夜色之下，倒是只剩下了舒安和李泰。 此时舒安正笑眯眯看着李泰，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李泰留下来应该是有事情才对。 至于为何肯定的话，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李泰他就知晓了。 年轻人么，总有脸皮薄的时候，特别是李泰肯定不好意思说出口。 舒安也不着急，就静静等待着，反正这件事情他更多是兴趣。 他是不着急，但眼前的李泰可就有一些着急。 哪怕是当年他和父皇说出去游历都没有如何复杂过。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不知晓问题答案，然后被老师提问的那一种尴尬。 不过李泰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缓缓响起。 “俺爷爷，青雀想要娶芽芽！” 清脆的话音在这静寂的书院之中响起，显得格外有一些明亮。 舒安眼眸如墨，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不过内心之中已经在感慨。 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么了，这一句话可以说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青雀认为你父皇母后会同意么？”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有时候出身还是决定太多的东西。 哪怕是在后世同样如此，这一个时代也不例外，这算是共通点了。 “青雀不知晓，所以来找安爷爷了。” 李泰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明显是没有把握。 若是有把握的话他也就不会来找安爷爷了，这件事情也只有安爷爷才能促成了。 而另外一边听到青雀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 什么时候他成为万能的了，不过面对的李泰的话语，舒安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响起。 “若是芽芽也同意的话，那么安爷爷倒是不介意成全。” 尽管这一个时代女子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权利，但是现在芽芽年纪在他眼中还是小了一些。 在这一个时代，长孙无垢都被他拖了三年的时间，更不用说是芽芽了。 若是可以选择的话，那么舒安倒是不着急，不过舒安还是愿意给李泰一个机会。 而听到了安爷爷话语的李泰面色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有一些着急，最后则是化为了叹息。 因为这已经代表了安爷爷的想法。 第五百五十二章 迫切，媒人 “你应该知晓当年你父皇是如何让我同意的。” 黑夜之下舒安已经离去了，还离去之前同样留下了一句话。 只留下了一道脸色复杂的身影，这一夜的李泰注定是要无眠了。 当初李世民追上长孙无垢的故事，随着舒安身边的揭晓，同样成为了不少人面色羡慕的事情。 据说当年陛下在长孙皇后十三岁的时候，就让自己的父亲上门提亲。 然而则是遭到当年安玄公的拒绝，后面更是这一位陛下足足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感动了长孙皇后了。 哪怕是李泰想到这件事情面色之上都不由庆幸，幸好当初的父皇没有放弃。 至于现在的话，哪怕是李泰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纠结。 “幸好安爷爷没有阻拦的想法。” 当然最终李泰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难度要低上很多。 只要芽芽同意就好了，芽芽应该对他有不少好感才对。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泰自然想起了自己妹妹，因为自己妹妹和芽芽关于很好。 而且有自己妹妹在场，想必自己应该会轻松一些。 “不知晓芽芽会不会答应！” 这一夜的李泰很晚才睡，睡梦之中似乎还带着呓语。 ...... 翌日清晨，当舒安起来的时候，奇异发现了李泰竟然不见了。 “老爷，四皇子昨夜很晚才睡，不过今早天还没亮就醒来离去了，似乎想要在城门开启时候入城。” 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在自家老爷身边出声到。 “原来如此！” 不过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或许这就是热恋之中的人。 不愿意浪费一分钟，至于李泰如何看上芽芽，他就不知晓了。 或许这就归结于缘分，当然目前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多少人知晓。 若是让人知晓的话，想必又要引起长安之中一阵议论的风波吧。 毕竟无论是哪一位皇子都会引起讨论，更不用说是争议有一些大的嫡次皇子了。 “对了，海盐卖得如何了？” 舒安不由继续看向舒狂虎出声问道，因为舒狂虎一般都会率先从来福那里了解情况。 然后他有需要问的东西，就直接向舒狂虎询问。 对于海盐的事情，他自然是关注了，怎么说也是他利益有关系。 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一些世家对于李世民有不少不满了。 若是加上这一次的话，那么这一些世家就应该真的坐不住了。 “老爷，已经开始贩卖了，价格之上还比起其他人便宜很多。” 舒狂虎面色之上同样严肃出声道，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也清楚其严重性。 “这一位帝王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便是凌厉。”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道，对于李世民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不过他也知晓，这一次那一些顶尖世家怕是要出手了。 怎么说盐也是重头利益，至少在这一个时代便是支柱产业了。 能够占据这一种产业龙头的自然是那一些顶尖家族了，也就是五姓七望的家族才有这一个能力。 历史之上大唐重提盐税之所以顺利，是因为那一个时候世家已经削弱太多了。 基本上在长久利益之中被削弱了诸多，所以哪怕是盐这项产业没了，也无关紧要。 因为这更像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而现在的话可不是如此。 在唐初的时候，世家依然强势，哪怕是隋朝这二三十年的时间，杨氏父子一直对付世家。 一旁的舒狂虎听着自家老爷的话语，同样点了点头，面色之上有一些默然。 起风了！ 明显这件事情那一些世家不会轻易罢休，不过同样那一位陛下也不可能放手。 ....... 在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的李泰则是率先一步回到了宫廷之中。 当然没有犹豫，李泰最先寻找的自然是自己的妹妹了。 李泰倒是不担心丽质没有睡醒，因为每一天丽质都要起来晨练。 有时候母后还会陪伴着，不过今天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昨日冬至的话，父皇应该是在母后那里过夜才对。 自然母后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而此时丽质看到自己四哥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一愣。 “四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丽质面色之上不由愣神出声道，明明昨天自己四哥还在书院的。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知晓在几位兄弟姐妹之中。 她和四哥的关系倒是最好，但四哥之前一直游历。 让她有一些没有找到人，还好父皇母后将四哥限制在了长安之中。 丽质倒是挺高兴的，因为现在有个人和她一起背锅了。 当然关键还是为什么四哥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丽质，四哥这一次可是来找你帮忙的。” 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声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寻求妹妹的帮助。 但是这件事情也只有丽质能够帮助他了，想到了这里之后面色之上不由苦笑了起来。 “四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告诉丽质？” 好在丽质内心玲珑剔透出声道，知晓这一位四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真的需要帮助。 当然她同样是好奇，因为四哥怎么会寻找她帮助，不应该是去找父皇才对。 “丽质，我们先到亭子里再说。” 李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终究他这一次还是来寻找帮助的，自然还是要说清楚。 ........ 亭子之中，当听完了全部过程之后，丽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随后还有一丝欣喜。 因为和芽芽是好玩伴的缘故，两人的关系自然是不用说了。 丽质自然是想要芽芽能够成为自己亲人了，而四哥看起来同样是靠谱的人。 “四哥，这件事情就保在丽质身上。” 丽质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下来了道，话语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兴趣。 毕竟也算是做媒人，而且还是自己四哥的媒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趣。 而另外一边在自己妹妹答应下来了之后，李泰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路归来宫廷之中，李泰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让自己妹妹先去探探口风。 第五百五十三章 王严，关注 冰雪降临，长安之中热闹依旧不减分毫，特别是有了棉衣之后，更多人愿意走出家门。 毕竟养生学之中对于冬天这一种情况可是有着不少描述，可以说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后世养生的概念虽然有的，但是真正做到的人可是不多，更多还是嘴上说着养生，动作之上还是我行我素。 不过这一个时代的人不同，他们则是真正喜欢养生的内容，毕竟这一个时代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多诱惑。 正是这样的原因，哪怕是寒冬之下的长安依然热闹非凡，而正当此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是出现在了长安城之中。 面对这一辆马车，两旁的行人纷纷退避，毕竟车辆之上坐的人注定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马车直接行驶到了天上人间门前才缓缓停了下来，坐在马车之上的仆人率先一步，面色之上带着恭敬拉开了马车的帷幕。 一道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身影从马车之中走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之上明显之上透露着一丝贵气。 “这里就是天上人间了么？” 青年眼眸闪过了一抹精光轻声说道，曾经关于天上人间的传闻可是传遍整个天下。 若是来到长安不去天上人间的话，那么也是枉然，可以说天上人间被传得神乎其神。 哪怕是青年都难免有不少的兴趣，所以来到长安的第一步便是来到天上人间。 ........ 天上人间之中，在青年一进入了之后，红娘眼眸便闪过了一丝精光。 因为长安之中的勋贵子弟她可是都熟悉了，尽管是开天上人间，但该认识的人她同样都认识了。 毕竟能够消费起天上人间的也只有那一些勋贵世家以及富商了，这一些常客她自然是有印象。 而眼前这一位身上有不少贵气的年轻人倒是有一些陌生，第一反应红娘便知晓肯定是外地来的。 “欢迎公子光临天上人间。” “不知晓这一位公子如何称呼。” 不管这一位陌生的青年是何人，红娘面色之上挂满笑容出声道。 哪怕是笑容并非真心实意，但多年的磨砺，这笑容的功力还是炉火纯青，至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跟随在青年身后的奴仆刚想要出声，则是被青年拦下来了。 “掌柜，可叫我王公子即可。” 青年眼眸似乎没有多少波动出声道，不过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丝精光，显然不像是不知晓红娘之人。 “王公子，这边请！” 红娘的声音继续响起，第一次的时候一般都是她来接待，相反熟悉之后就不用了。 很快一间包间之中，青年便坐定，目光落在了外面繁华的街道之上。 “公子，为何您要对那一位掌柜如此客气？” 奴仆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不解出声道，要知晓自己公子何等身份，哪里是一处酒楼店家能比的，更不用说是一位女子了。 “你不懂！” 青年面色之上微笑出声道，出身太原王氏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晓红娘的身份。 关键点不是红娘，而是红娘背后的人，同样是这一次他要拜访的人之一。 奴仆饶了饶头没有继续言语，反正自家少爷都是对的。 青年的名字叫做王严，是这一代太原王氏的嫡系子弟，这一次进入长安自然是带着任务而来。 尽管是带着任务而来，但王严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反而进入长安城之中第一时间就来了天上人间。 当然这一位王氏子弟并没有之前冯盎一样将所有东西都点了一份。 而是看着菜单之上的东西犹豫之后，点了一份烤鸭和卤鸡爪，还有一份酱牛肉，至于白饭的话自然是不可少的一部分。 东西尽管不多，但每一样价值都不菲，或者说选的几样都是比较贵的。 除此之外的话，李严倒是对于猪肉有一些不感冒，毕竟这民间的贱肉确实让这一位世家子弟天生就有一些不对付。 不过这也是正常情况，一开始哪怕是李世民等人对于这猪肉同样是不感冒，但最后还是逃脱不过真香的定律。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天上人间便已经将点好的菜式都端上来了。 在服务的方面之上，天上人间可以说做得无可挑剔，哪怕是王严都找不出任何有毛病的地方。 至少在他所去过的酒楼之中，没有一家有天上人间这般精致，甚至连洗手擦拭的毛巾都有。 好在王严并没有在这一些细节纠结多久，很快便化身成为了吃货之中的一员。 在这一个时代，注定没有人能够抵挡天上人间的魅力。 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真香，王严走过了不少人曾经来到天上人间的心里路程。 “在长安的这一段日子之中，就在天上人间吃饭了。” 没有太多的犹豫，又一位被天上人间征服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 而另外一边尽管王氏子弟低调进入了长安之中，但马车华丽同样是逃不过一些有心人的目光。 其中宫廷之中李世民和书院之中的舒安可以说同时收到了消息。 事实之上舒安应该是早一步的，毕竟进入了天上人间之中，收集情报同样快上不少。 哪怕王严仅仅只有一个姓氏，但是已经足够了，不过因为前往郊外的书院需要不少时间，最后倒是和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差不多。 当然舒安这里资料肯定是没有百骑齐全，毕竟百骑对于这一些顶尖世家可没有放过。 “王氏子弟入长安了么？” 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眼眸闪过了一丝危险光芒呢喃道。 仅仅是第一眼，李世民便看出来，太原王氏这是在试探，一位嫡系子弟，刚好处于不上不下的情况。 毕竟身为嫡系子弟，从某一部分上已经可以代表太原王氏了。 但若真是出了事情，那么同时也可以随时舍弃，可以说王氏这是打得好算盘。 显然太原王氏对于李世民同样有着诸多的忌惮，实在是这几年的大唐发展太快了。 其中恢复程度更是让人有一些目不暇接，仿若又回到了隋朝繁华的那一段时间。 第五百五十四章 辉煌氏族，纨绔？！ 正当这一位帝王思绪纷飞的时候，此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是在思考。 “太原王氏！”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真正的名门世家，当然和李渊同处太原缘故。 看着李家成为整个天下之主，那么太原王氏自然心底也有不少不平衡，所以算是和这一位帝王最对付的一个世家了。 其中最为明显的话便是朝堂之中并没有太原王氏的族人身影了，这就是当初王氏的决策。 当然若是从长远的目光来看，舒安还是感觉太原王氏比较赚的。 毕竟没有经久不衰的王朝，但是有千年传承的世家。 而太原王氏自从周灵王太子晋起始，辉煌便从战国末期王氏开始。 来自后世的他可是知晓王氏可是辉煌了三千年的岁月。 尽管在唐朝之后，制度已经变化了，毕竟不是世家门阀的时代。 但依然有王氏的子弟活跃在朝堂之上，甚至直到了现代。 哪怕是现在王氏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任何子弟，但和太原王氏相关的子弟，还有大臣依然不少。 而且说到太原王氏，同样不得不提起琅琊王氏了。 因为这两支王氏算是有一个共同的祖先，起源于王翦了。 不过相对于太原王氏，琅琊王氏已经开始走向没落。 然而在魏晋时期，琅琊王氏可是处于鼎盛时期，史称“王与马，共天下”。 其中最为熟悉的王羲之便是出自琅琊王氏了，哪怕是在唐初时候依然拥有不少的影响力。 藕断丝连，无疑说的便是这一些世家了，所以太原王氏的影响力同样很强。 “王严么？”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抹精光道，显然对于这一个名字他不算是太过于陌生。 曾经的他和太原王氏的话也算有过交流，毕竟他可是在太原不少时间来者。 自然不可能没有拜访过太原王氏了，当然这一次算计的话，罪魁祸首应该是自己。 不过这件事情李世民注定是不会出卖自己，那么消息自然没有泄露的可能。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是有一些无奈，因为王严的话应该也会来拜访自己才对。 好在自己也没有插手过什么，就算是拒绝的话，那么想必也是没有什么。 “先看看王严动作再说。” 最终舒安还是静观其变，这件事情之上他更多还是看戏的成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和舒安，此时长安之中同样有不少人收到了这一位王氏子弟到来的消息。 当然这一些人倒是没有特地关注，主要还是天上人间本来就是长安之中众多士子关注的地方。 王严出现在这里，还是瞒不住一些人，更不用说长安之中依然有着诸多的世家子弟。 其中不比太原王氏差的也不是没有，所以认出来并不奇怪。 “王氏子弟怎么会突然来长安。” “必定有事情才对，要知晓现在可是快过年时间。” “或许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有我们所不知晓的原因在内。” ........ 当然关于这一位王氏嫡系子弟到来，自然引起了一阵小规模的议论。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深思，显然是知晓王氏嫡系子弟是为了什么而来。 关注王严的人很多，不过王严似乎真的没有带任务前来一般。 反而是在游历长安，面色之上对于长安诸多东西都透露着不少兴趣。 毕竟终究太原而已，自然比不上长安城的繁华。 “少爷，老爷吩咐的事情不着急么？” 不过王严不着急，身边的奴仆倒是率先着急了起来。 这一位奴仆基本是看着王严长大的，虽然不是亲人，但同样关系亲密的存在。 自然是在为自家少爷着急，要知晓王氏家族之中可不是没有竞争。 若是这一次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来的话，那么很容易被其他人挤下去。 而且之后少也要表现出一个态度来，若是他们一进入长安就闲逛被人披露的话。 那么这件事情同样会受到不少影响，毕竟若是尽力的话还好，至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用着急，反正还没有到过年的时间点不是么？” 面对奴仆话语，王严微微一笑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这一种人要么就是没有信心，已经放任这件事情随波逐流了。 要么就是胸有成足了，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要如何了。 至于王严属于哪一种就不知晓了，要看他接下来的动作了。 奴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看着自家少爷已经走远，也赶紧跟了上去。 不仅仅是第一天，接下来的几天之中，王严可都是在游历长安之中。 甚至和不少士子谈天说地，其中烟柳之地同样有去。 可以说仿佛是和其他世家的士子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凭借着王氏嫡系子弟的身份，王严在士子和勋贵圈之中，都属于顶尖的存在。 当然这一位王氏子弟的动作同样迷惑了很多人。 “难道王氏的这一位士子真的只是来游历长安的么？” 一时间不少人脑海之中只剩下了这一个疑惑。 当然类似聪明人可不会这么想，比如说李世民还有舒安。 “看来王严倒是有几分其父的风范。” 其中舒安面色之上更是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说道。 当然这件事情上他倒是不担忧什么，反而更加期待了。 或许这就是年轻时候埋下的伏笔了，哪怕是舒安面对王氏家族，并没有那么忌惮。 至于李世民的话，倒是内心之中对于这一位年轻人评价高上了一分。 终于在游历了好几天之后，王严终于有了动作，开始拜访起朝中的大臣。 但是有趣的是王严每一天只拜访一位，每一位花费时间并不多，仿佛是单纯在来问好。 剩余的大部分时间依然在玩乐之中，可以说这让关注的人更加觉得王严是一位纨绔子弟了。 可能现在拜访还是下人提醒的，让这一位纨绔子弟终于想起来进入长安要做的事情。 事实之上这一个时候，哪怕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疑惑了。 难道他看走眼了么？ ...... 第五百五十五章 关注重点，拜贴 时间推移，已经接近年关，但同样代表早春的到来，尽管关注这一位王氏子弟。 李世民更多还是将精力放在了草原布置之上，甚至通过演练，来确实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做好的准备。 不管怎嘛说王氏子弟只有一个人，自然谈不上让李世民忌惮了，毕竟这里是长安，可是这一位帝王的主场。 相反北方草原即将发动的战事，才是这一位帝王真正关注重点。 因为这一场牵扯整个北方的战事，可能决定接下来几年大唐的走向。 成功的话，那么大唐的北方短暂时间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便可以腾出手对付其他周边的小国。 若是失败的话，那么代价便是固守几年大唐的国门，等待下一次积蓄力量。 但是不管这一次结果如何，大唐必然失去仁义之名，因为之前安南的事情还有借口。 然而草原事情就没有那么多借口了，不管怎么样薛延陀现在都是大唐的附属国。 不过显然这一个结果李世民同样想到了，好在这一位帝王并不在意。 毕竟李世民可不是那一些迂腐之人，对于儒家的话，和舒安的想法其实差不多，那就是可用，但又不可轻信。 “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开始出兵了。”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落在了北方方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却是带着一丝担忧。 最近长安之中一些出身武将的国公，借助各种理由则是开始离开长安，当然也有养病的例子。 对于知晓的人自然清楚这一些国公是到哪里去了，而对于不知晓的人来说，这一些事情就是有一些稀奇了。 “难道这一些国公在一起饮酒结果都病了？” 长安城之中有人开了一个不是玩笑不是的玩笑，但是出乎意料的得到很多人认同。 因为这件事情还真的有可能，毕竟这一些武将出身的国公还是喜欢饮酒。 若是凑在一起喝酒并不是不可能，冬天喝酒虽然可以暖胃。 但同样因为天气的缘故，所以病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武将之中可是有几个国公出了名的跳脱，在饮酒时候搞一些事情话，那么也不算奇怪。 所以导致了不少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一年总是会出几次意外，无疑说的便是这一些国公了。 自然也没有在意了，事实之上也没有人和之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而正在李世民内心踌躇的时候，此时这一位王严终于递出了舒府的拜帖。 尽管舒安是在书院之中，但是一般拜访的人都是递在舒府。 若是舒安想见的话，那么就再说，若是不想见的话，那么就更不用麻烦了。 “少爷，此人竟然第一时间将少爷迎入府中。” 不过舒安这边没有什么，倒是另外一边的奴仆面色之上带着一丝不忿出声道。 要知晓来到了长安之后，无论谁面对自家少爷都十分客气。 然而偏偏到了这里之后，自家少爷竟然被拒之门外。 自然是有很多的不忿，不过王严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变化。 “这里的主人值得等！” “何况今天算是没有事情，又可以多游玩一天。 王严只是说了两句话之后就离去了，显然对于舒府是有一些了解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解释什么，毕竟在太原王氏名门之中，等级制度同样深严，奴仆根本无法解除太多的外界信息。 自然不清楚安玄公是何人，也不知晓安玄公有什么样的影响力，因为在他们眼中，太原王氏就是天。 最终跟随身后的奴仆，虽然有一些不甘，但也只能紧跟离去了。 而这一份拜帖同样是迅速到了舒安的手中，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摇了摇头。 “现在年轻人，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舒安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些赞赏。 比起那一些勋贵子弟来说，这一位王严想法还是不少的。 至少先掩人耳目，看似纨绔，甚至长安之中都传出了这一位王氏子弟败坏门风的传闻。 表面之上王严还是让不少人看轻的，但是舒安倒是不这样认为。 王氏子弟能够辉煌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家风可是十分严格。 特别是这一个时代更是不用多说了，或许会出现庸才，但是绝对不会出现纨绔的。 尽管在后世的时候，一些剧本之上总喜欢写一些纨绔子弟。 然而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大家族来说，纨绔比想象之中要少上不少。 当然对于这一份拜帖的话，舒安并没有拒绝，这么多天了，也该好好见上一面了。 再怎么说，也该见一见，舒安倒是十分期待和这一位小辈的见面。 ....... 边关依然一片白茫茫，比起长安的繁华，那么边关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 这一个时候的异族同样休养生息，南下劫掠的时间已经过去，不管劫掠多少，依然要过这一个冬天。 不过此时永定关边上的薛仁贵所部，则是不一样了。 “时间点终于到了。” 薛仁贵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轻声道，现在已经是早春时间了。 冰雪同样还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融化，而这一个时候便是出兵的时候了。 “传令！” “紧急召集所有士卒！” “让所有校尉到大帐之中来！” ........ 薛仁贵面色严肃对身旁的副官吩咐道。 “咚咚！” “咚咚咚！” 很快扎营之地响起了敲鼓的声音，一瞬间所有士卒面色之上也开始严肃起来，因为这是紧急召集的命令。 “快！先回营帐穿戴甲胄！” “快一点，准备集合！” “踏踏踏！” 一瞬间营帐之中开始纷乱了起来，不过纷乱之中又井然有序。 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士卒在紧急集合的时候，此时大帐之中同样气氛十分凝重。 要知晓这一些校尉可不是不知情的人，早早便知晓了出兵的计划。 所以这一些人知晓这一次并不是类似之前那般演练，而是真正到了出兵的时间点。 当然面对这一次出兵，不少将领面色之上有着不少的想法。 第五百五十六章 竞争，决定（修） 大帐之中，坐在首位的毋庸置疑，自然是薛仁贵了，身边所坐的两人则分别是秦怀玉和苏烈两人。 秦怀玉不用多说，一开始就跟随在薛仁贵身边，而秦叔宝也似乎没有将自己儿子放在长安的打算。 反而是依然让其跟随薛仁贵，或许是不希望自己儿子像那一些长安权贵那般。 哪怕是能够继承国公的爵位，但若是自身没有能力的话，同样很有可能被边缘化。 显然秦叔宝很清楚这一点，除此之外的话，那就是这一位陛下还很年轻。 秦叔宝知晓若是自己仙逝之后，这一位陛下还能够维持诸多年，深知这一位陛下为人的他。 清楚若是没有能力，那么这一位陛下绝对不会让其在关键位置之上，他不想让秦府在怀玉手中没落。 哪怕是秦叔宝也不得不承认，随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忍不住为家族和亲族考虑。 所以现在的秦怀玉依然在薛仁贵的军中，至于苏烈的话。 很早就进入了薛仁贵这一支精锐之中，随着时间推移，苏烈同样证明了自己。 所以有了如今的地位，基本上有超过一半的士卒都曾听过他讲解一些经验。 此时坐在首位之上的薛仁贵目光扫过了营帐诸多人一眼。 营帐之中泾渭分明，显然是分为了两派，其中一派便是以秦怀玉为首的勋贵子弟。 当初不少勋贵子弟可是进入了这一只精锐之中。 尽管这一些勋贵子弟都不算上有多嫡系，但数量以及质量之上，肯定比普通士卒有诸多优势。 比如说知识掌握之上毋庸置疑了，肯定是这一些人有优势。 加上这一些人同样有着不少骄傲，在一次次磨砺下来自然是比别人快。 至于另外一侧的话，那么是以苏烈为首的寻常人晋升上来的校尉。 这一些人之中一部分是来自书院选择行伍的学生，没有犹豫自然站在苏烈这一边。 还有一些是通过个人勇武晋升上来的，选择的话那自然不用多说。 而薛仁贵倒是乐意看到两边竞争，因为他可不会忘记老师的话语，良性的竞争有利于提升。 同样有对比的情况之下，训练起来确实更加的卖力。 虽然两边关系也没有太过于激烈，但现在的话那么就是竞争对手。 齐聚大帐，自然这一些人心底都有数，肯定是安排这一次出兵的人选问题了。 尽管是作为先锋大军，但同样也有前中后之后。 这一些人自然想要争抢最先的位置，沙场立功的机会自然更多。 “将军，怀玉愿领下开路之责！” 果然在人差不多到齐了之后，秦怀玉则是率先跳了出来出声道。 不得不说，秦怀玉和薛仁贵的关系可是十分亲密，毕竟一起配合了四年的时间。 私下秦怀玉可是依然喊着薛哥的称呼，所以自然想要争取前面的位置。 “将军，怀玉经验不足，此事还是由定方带人在前头开路。” 不过秦怀玉的出声，另外一边的苏烈同样不甘落后。 当然两人内心之中确实有一些无奈，不过表面之上不得不争。 而且对于开路的任务两人同样十分感兴趣，不过最后还是要看坐在首位之上的薛仁贵。 “将军，秦校尉可是经过几年苦练，经验绝对丰富。” “不对，苏校尉可是十多年的经验，这件事情交给他肯定十拿九稳。” ...... 而大帐之中两边的人同样开始竞争了，其中自然先为两人竞争了。 不过营帐之中的薛仁贵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争端，反而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沉思。 可以说现在的薛仁贵一点都不像是成年的模样，反而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 曾经的知识在几年的时间之中都转化为了经验，现在的薛仁贵已经有了名将的雏形。 现在差别就是一些战场的功勋了，面对开路的这件事情。 最终薛仁贵思考了之后还是谨慎一些，决定交给苏定方。 无论勇武还是谋略方面之上，秦怀玉还是输给苏烈不少的。 加上这一次可能遇到一些意外的状况，所以最好的人选自然是苏定方了。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就是秦国公的缘故了，尽量别让怀玉比较危险吧。 要知晓秦国公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位长者，很多时候薛仁贵都会去请教秦琼。 毕竟在长安的时候，也就秦琼这一位名将在养病之中。 当然也有熟悉的关系，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薛仁贵自然不想让秦怀玉开路。 还有就是秦怀玉并不需要太多的功勋，反倒是苏烈需要，这也是原因之一。 而在有了决定之后，营帐之中同样安静了下来。 薛仁贵则是开始安排其每一个人的任务，还有若是遇到特殊情况又该如何。 ....... 草原出兵的时间点差不多和过年时间点上吻合，但是这是早已经定好的时间点。 想要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可不是后世那般方便。 长安郊外书院的舒安同样感慨北方的事情，关于计划本来就是出自他手，还是有不少清楚的地方的。 “希望一切顺利吧。” 最后哪怕是舒安也只剩下了祝福，自己这一位弟子能否把握好还要看他自己了。 “老爷，王公子来了。” 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舒狂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和王严约定的时间点了。 “让他进来吧！” 舒安从思绪脱离出来之后幽幽出声道。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道，转身就去接人了。 ....... 和诸多人一样，第一次来到书院的王严同样有对于书院十分好奇。 要知晓书院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没有名气，其中诞生可是有不少人。 甚至不少人已经可以看见，日后有不少朝堂之上的人来自书院。 “这里就是书院了么？” 王严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兴趣不少。 之前书院的话可没有像安玄公这般有这么大，一般都是小房间当做私塾就差不多了。 倒是安玄公的书院确实十分不一样，不过很快王严便停止了思绪，因为他看到舒安的身影。 第五百五十七章 往昔知己，选择 用后世的话来讲，现在的舒安，更像是一位名人。 再加上画像那么多，认出舒安算是正常的事情，这也是舒安现在都无法轻松上街的缘故。 因为太容易被认出来了，若是后世的话，这算是成名的烦恼了。 “王严见过安玄公！” 没有任何的犹豫，王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尊敬出声道，话语之中让人听不出半点的虚假。 “坐！” 舒安看着眼前的身影，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道了一句。 从这一道身影之上他似乎看到了另外的一道身影，算起来的话，他认识的是王严的父亲。 记忆之中那是一位文绉绉，有着书生意气的青年，身上没有半点的世家贵气。 毕竟当初的他也不过是一位甚至还不是大儒的士子而已，勉强算是青年才俊而已。 想要让那一些顶尖世家低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偏偏还真认识了一位王氏嫡系的子弟。 应该说这是一位特殊的王氏士子，稀里糊涂之下两人便成为了好友。 有一些人并不需要接触多久，那么便已经是好友，这一些人又可以说是神交已久，也可以用知己来形容。 然而物是人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知觉之间舒安已经非吴下阿蒙了。 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只要舒安在世一天，那么自身的影响力，一人足以堪比一个顶尖世家，甚至更多。 哪怕是这一些顶尖世家都无法直视安玄公这一个人名字。 另外一旁听到安玄公的话语，王严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坐下。 同样没有打扰安玄公的思绪，父亲在世的时候，可是经常念叨起安玄公来。 可惜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最终还是没有能和安玄公再见上一面。 “算起来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你了。”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倒是透露出了一丝亲近，自己那一位朋友也算是老来得子，欢喜不得了。 倒不是不能生，关键之前生出来的都是女儿，可以说这同样是一种烦恼。 可能放在后世也就无所谓了，但在这一个时代，生男不生女的思想不用多说也明白。 也大概是十多年之前，他同样去过太原一趟，但是那一趟同样是最后一面了。 生老病死，这是世人所逃不过的定律，而这一位知己，也就是王严的父亲，同样就是如此了。 知晓消息的那一刻，当初的舒安都有不少的恍惚，哪怕是见过不少生死离别。 但这还是太快了，属于他那一个时代的人和记忆都开始渐渐凋零了。 “是的，父亲生前曾经一直提起过您，也说过您不少事情。” 王严重重点了头说道，话语之中的尊重并没有减少半分。 尽管自己父亲和这一位安玄公确实是自己两个极端，虽然两人年轻的时候都是青年才俊。 安玄公名满天下，无人不晓，而自己父亲并没有在这一条道路走下去，甚至连大儒之名都没有。 而是默默回到了家族之中，继承了身份地位，除了那一些一流顶尖的世家的士子，甚至没有多少人知晓其名。 哪怕是嫡系之中，也有主次之分，而自己父亲便是属于后者的次了，名声不显。 “我和你父亲也不算陌生人，叫我伯父即可。” “不知晓你这一些年过得如何？” 舒安话语之中不由有一些愧疚出声道，毕竟终究是故友之子，竟然没有去看望，这也算是一损失。 大家族也有属于大家族的规矩，失去了父亲的王严，想必日子过得没有那么容易吧。 毕竟竞争无处不在，更不用说舒安对于王严父亲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其实不适合管理家族。 但是每一个人选择不同，他也无法去阻止什么，或者没有那一个权力去阻止什么。 “一切托伯父之福还好，正好借一次来长安游历一番。” 王严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洒脱出声道，并不想多提及家族的事情，想来回忆并不完全是美好。 当然这一句话托福倒不算是虚假，因为随着这一位伯父名声越大，自然这一份关系更加珍贵。 接下来两人聊了很多的东西，不过舒安都默契没有提起来到长安的事情，而王严同样没有提起。 就仿若一位晚辈来看望自己长辈一般，显然王严也不想让这一位伯父繁忙。 时间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晌午，在共同吃了一顿饭之后，王严便提出了告辞。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两三个时辰过去了，可以说在长安之中王严拜访的人可没有那么久过。 “若是有事情或者麻烦的话，倒是可以来和伯父说一说。” 最后舒安同样说了一句，显然是对这一位新认下侄儿的一个小承诺。 “多谢伯父！” 王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恭敬道，随后则是转身离去了。 而看着王严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不由微微眯起摇了摇头。 “和他父亲的性格一样。” 轻声的呢喃声音响起，一样的性格就是不愿意麻烦他人。 太原王氏之中竞争还是不小，就是不知晓王严是选择他父亲的道路，或者其他。 这一切还未可知，但经过这一次接触，他便知晓王严绝对不是之前诸多人想的纨绔子弟。 一个人的谈吐还有身上的一些气质是掩饰不住了，而王严少了一种纨绔的气质。 不过这一次王严想必是带任务而来，不用多想他都知晓是什么任务。 可以说这是一份不讨好的任务，完成和完不成注定都不好受。 就是不知晓王严要如何处理，到现在舒安还是猜不透王严想要做一些什么，或者说太原王氏想要做一些什么。 毕竟无论王严任何动作，都是为太原王氏而走动，最终要做什么才是关键。 “不管如何，至少在长安之中王严还是要保下的。” 现在舒安唯一担忧就是王严将李世民惹恼了，这一位帝王可不会心软。 毕竟这一位帝王可就是在等待一个对付世家的时机，甚至已经准备了很久。 第五百五十八章 又是一年除夕夜 又是一年除夕，舒安依然没有回到长安， 书院之中早已经空荡荡，每一个护卫都有自己的家。 舒安同样也没有强求所有护卫要团聚在一起了。 毕竟若是一起的话，那么可是要有几百人了。 不过倒是柳迎春早早便来了书院之中，在操持家务这一点之上，柳迎春可以说做得无可挑剔。 正好薛仁贵同样在边关的时候，尽管人数比起冬至团聚时候人更少，不过人也应该知足了。 但是这一段时间之中，关于出兵草原的事情同样瞒不住了，因为若是提供薛仁贵一支精兵话，那么李世民倒是可以秘密提供粮草。 然而这件事情注定不是一支精锐就能解决的问题，后续的粮草同样要从长安开始押送前往北方。 还有辽东地方也需要一批粮草，在之前的时候，新罗终于回应了，决定跟大唐一条路走到黑。 当然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新罗还是花费了大价钱拉拢了扶桑。 果然扶桑还是抵挡不住利益的拉拢，当然这里面也有大唐的因素在里面。 要知晓在遣唐使，也就是犬上三田耜两人了，将长安的美食以及一些类似软座的东西带回去之后。 可是得到了大和王的认可，自然这件事情同样顺利很多。 原本扶桑对于大唐并没有多了解，加上之前那一趟杨广根本没有理会扶桑，所以犬上三田耜也没有带回什么。 然而这一次可是有说服力多了，单单是这一些食物，就让扶桑的权贵面色兴奋。 辽东同样局势十分紧张，自然李世民这里也瞒不住了，想要调集诸多物资，肯定是要经过户部。 自然很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其中不少滞留长安的胡人更是大惊失色。 可惜想要将消息传递回去注定是来不及了，同样长安之中诸多人震惊了。 “什么，陛下竟然主动出击草原。” “据说是因为薛延陀南下劫掠，惹怒了陛下。” “朝议之上有大儒劝诫陛下以和为贵，结果被陛下骂了一顿。” “陛下说得不错，异族劫掠，谁为边境的百姓做主。” ........ 长安之中关于这件事情议论纷纷，可以说这件事情有人担忧，也有人兴奋。 毕竟长安的话也算是靠近北方，其中就有不少来自边境的士子和百姓，这一些人对于异族可是咬牙切齿。 没有想到这一次的陛下如此果断，可以说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这件事情一开始可没有任何的征兆。 之前虽然召集了一次大臣，但是依然没有联系起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可以说木已成舟，不少人也只能祈祷大唐的士卒能够获胜了。 不管怎么样，年关还是要过的，这件事情虽然仍然不断谈起，但是长安还是有了过年的气氛。 而书院之中，柳迎春在准备好了东西之后，不由待在自己老师的身边，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忧虑。 “老师，仁贵应该能够功成归来吧。” 柳迎春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面色之上出声问道，显然这一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太久了。 自己老师应该知晓一些秘密的内容才对，而且这一位老师还有一些神秘，说不定能预测什么。 “不用担心，仁贵自然不会有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对于薛仁贵他还是有信心的。 要知晓早早就开始的冰雪苦练，还有有心算无心之下，可以说哪怕是薛仁贵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怎么样。 这可是大唐最为精锐的一支队伍，同样步战的情况之下，异族没有任何的优势。 “嗯！” 听到了自己老师话语，柳迎春面色之上放松了不少出声道。 显然这几天的长安城之中流言给这一位县公夫人带来了不少压力。 毕竟这件事情和是关系到自己丈夫，没有人能够保持平静。 而柳迎春的第一反应同样是来探探这一位老师的口风。 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哪怕是那一些长安以往交流的贵妇也不知晓是什么情况。 柳迎春能够想到也就只有自己老师了，好在自己老师看样子确实是知道的。 不由让她松了一口气，现在的话她只希望仁贵能够平安归来。 另外一旁的舒安并没有在意柳迎春的想法，反而是落在了芽芽身上。 这一位少女此时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关于李泰的事情，上一次丽质跑来书院倒是说了一些。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李泰竟然让丽质去当媒人，就算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叹。 但是结果的话，似乎并没有那么如意，至少现在芽芽还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芽芽，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难题？” 舒安不由开口出声问道，对于这一位外甥女的女儿，他还是十分关心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这在这一个世界之上为数不多的血脉亲人了。 “啊！” “舅爷爷，没有什么事情。” 芽芽不由愣住了，不过很快拼命摇了摇头迅速出声道。 仿佛是要在否认什么一般，可以说神态有一些不对劲，哪怕是柳迎春也不由看了几眼。 不过柳迎春倒是不清楚那么多的事情，主要还是和李泰和芽芽接触并不多。 柳迎春更多还是和红娘接触，毕竟相对比起来的话，两人才算是处于同一辈分。 “没事就好！” 舒安并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反而轻笑说道。 少女显然是还在思索之前的事情，或许对于爱恋的事情还不是很懂。 或者说还不明白嫁人的意义，现在的芽芽，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利。 今天的过年注定要冷清很多，仅仅是吃了一顿饭之后，舒安并没有留着几人。 无论是柳迎春，还是芽芽，甚至是舒狂虎武顺，都被舒安赶走了。 这一些人还有自己的家人之类，不用一直陪着他。 更何况独自一个人，对于舒安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事情。 当然严格算起来的话，他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来福。 主仆两人一起可以说从少年就开始，就一起渡过了许多年头，现在不过是历史重演而已。 第五百五十九章 终结的话题，愤怒 “来福，下一年也该成家了。” 黑夜之下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四年多之前他就曾经说过，这一个时候他倒是希望是独自一个人。 “老爷，您应该知晓的，来福没有那一个心思。” 来福面色之上使劲摇了摇头出声道，自从他年少的时候被老爷买下了之后，便是舒府的奴仆。 同样恪守来自老爷的命令，但是面对这件事情，他第一次不想遵守。 至于原因仍是向之前那般，主人都没有娶妻，他一位奴仆哪里会去奢求这一些。 哪怕是舒安眼眸也有一些复杂，曾经在后世的时候，他觉得那一些影视剧有一些虚假。 那就是哪里会有奴仆会为主人舍生入死，毕竟人的性命一条。 当初的他还以为只不过是夸大了而已，但来到了这一个时代之后，他就知晓是自己错了。 这一个时代，对于恩情看得太重了，特别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比起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对于来福的话，他算是有知遇之恩，至于救命之恩的话，或许会有，也或许会没有。 几十年的岁月，他倒是感谢这一位曾经的书童，也是现在的管家。 在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旁来福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犹豫，还有迟疑，不过最终还是声音响起。 “老爷，其实公主不错。” 或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再加上来福比较敏锐的缘故，自然是清楚了公主的一片心意。 不过自家的老爷似乎有一些迟钝，或者说装糊涂也说不定。 面对这一句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不过随后则是摇了摇头。 还真当傻子或者感情白痴么，一开始他或许没有感觉，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察觉一些不对之处了。 就算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李秀宁会喜欢上自己，可以说舒安内心可是五味杂陈。 因为这算是超出意料之外的事情，哪怕是舒安也不曾想过，有一位弟子竟然对自己动心了。 要知晓自己勉强算是一位糟老头子了，可惜这件事情舒安从来没有想过。 “老爷，当初公主拜您当老师时候，可没有举行过什么拜师仪式。” 看到老爷面色之上的复杂，来福不由继续出声道。 这一个时代收徒同样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特别是有一定名声的人。 当初的舒安怎么说也是大儒了，这件事情之上自然要有的，何况李秀宁也不算是一般人。 可惜的当初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后来李唐起兵了，自然也没有考虑这件事情了。 不过这还是让舒安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类似那一些醉卧美人膝的想法，何况现在他的年龄不允许了。 卿生我已老，无疑是现在他的写照了，自然是不想再的耽搁这一位弟子了。 更何况传出去的话，对其名声同样不好，有时候也是难得糊涂。 而看到自家老爷的神情，来福并没有继续言语，不过则是微微叹息，他同样知晓老爷的顾忌。 可惜了，在来福内心之中，公主可是一位好的人选，至少能够从方面照顾好老爷。 好在的是看着老爷的神情，并非不是没有感情，或许并非不是没有机会。 想到了这里之后，来福内心暗暗决定一定要帮助老爷和公主了。 这么多年他可是看在眼中，和公主身边护卫同样有不少交流，也知晓了不少情况。 因为这一个话题，黑夜重新回到了静寂之中，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 原本想要说教来福的，现在倒是被反将了一军，或许这就是命运了。 这一夜的舒安梦里似乎出现了一道身影，隐隐约约是某一位少女当年的轮廓。 ....... 翌日清晨，这是新一年的第一天，不过以往的舒安都已经早早起来。 但是这一次并没有，而早早起来的来福，面色之上不由会心一笑。 “看来老爷内心之中并不是没有任何触动。” 来福默默想道，要知晓老爷平常这么晚起，那么就是昨夜睡眠不好。 就代表着昨夜有什么事情困扰着，显然跟随老爷住多年的来福可是清楚知晓这一点。 书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人知晓，不过此时朝堂之上的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你难看了。 按照正常的规矩，那就是新一年的第一天便是早会时间点了，一般来说的话，都不会讨论太多的事情，更多还是对去年做次总结。 然而这一次早会，仿佛是有预谋一般，那就是对这一位帝王进行了弹劾。 至于弹劾的话题同样是之前老生常谈的话题，与民争利，但这一次倒是更像是给这一位帝王添堵的感觉。 “王严！” 这一位帝王面色铁青，不由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名字起来。 没有想到这一位王氏子弟竟然如此有想法，现在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一想便透。 原来弹劾的这一些官吏都是之前王严接触过的，除此之外，让这一位帝王愤怒的事情，便是还有一位心腹竟然反对他了。 正是他当初的十八学士之一，可以说这才是让这一位帝王内心气愤的原因。 要知晓这一种弹劾自然是不可能的成功，但在这特殊的时间点，无疑是给这一次朝议增添了不少的阴霾。 这一次哪怕是魏征都不敢插嘴，若说不知晓这一位帝王卖盐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魏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也不是迂腐之人，明显陛下这举动对于百姓还是有着诸多好处的。 所以也就当做没有看见了，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真的被人弹劾出来了。 这里面是谁的动作，可以说对于在场诸位大臣一想就透，不过更多大臣还是摇了摇头。 感觉太原王氏走了一步坏棋，这一位帝王可已经刚刚登基时候的帝王。 那一个时候的帝王是装硬气，现在的话就是真的硬气，不可欺。 不过若是站在太原王氏角度之上，似乎这一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毕竟摆明了这一位帝王不想要好好谈，现在就只能示威了。 这一次是一位十八学生，那么说不定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关联太原王氏的朝臣。 第五百六十章 惊讶，世家算计 最终这一位帝王面色铁青结束了这一次早朝，倒是有一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类似长孙无忌等人面色之上同样没有表情，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新年第一天还有这样的剧情。 事实之上朝议结束了之后，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什么，新年第一天竟然有人惹怒陛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今天招惹陛下。” ........ 一下子长安就炸开了，可以说很多人不理解这一些人是如何想的。 当然也多亏这一位陛下是贤明之君，否则的话今日弹劾的朝臣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书院之中的舒安，这一觉睡得十分沉，当醒来的时候阳光散落在书院之上了。 要知晓北方的新年现在也可以算是冬天，阳光想要出来本来就是慢。 所以这可以证明舒安睡得有多晚了，当然这是相对平时的。 刚清醒过来没有多久的舒安听到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什么，竟然还挑在了今天。” 舒安面色之上有不少惊讶轻声道，要知晓这可是将李世民得罪惨了。 最为关键的是竟然还有一位十八学士站在了王氏这一边。 此人就是颜相时，尽管在历史之上并不算是什么突出的人物。 但不可否认此人很早便投入了天策府之中，单凭是这一点，朝堂之上就注定有此人的一个位置。 没有想到竟然会做出不明智的举动，不过越想舒安越觉得自己有一点头疼。 一个王严作死就算了，这一个时候还加上了一位颜相时。 算起来的话，他和颜相时还真的又有那么一点关系。 当然他并不认识这一位颜相时，但认识他的祖父大儒颜之推，曾经算是和他同时代的人物。 要知晓当初他同样有着大儒称谓，在大儒之中他算是年轻的。 而颜之推自然算是大儒之中年纪比较大的，不过依然阻挡不了两人交流。 这一位儒门大儒其中不少的思想可以说让舒安赞叹。 同样舒安很多后世的想法，也让颜之推受到不少的启发。 然而颜之推可抵挡不过岁月的力量，在大概三十年前，这一位大儒已经作古了。 当初的舒安有不少悲伤，毕竟这一个时代能够和他交流的人可是不多。 “老爷，颜思鲁的夫人是王氏。” 在舒安思绪的时候，舒狂虎不由在一旁恭敬说道。 一下子舒安眼眸便有了一些明悟了，那样就说得通了。 当然舒安还是感慨的，颜家有四子，但却只有一人为王氏说话。 这可以说这里面就有不少门道了，不用多想，这肯定是颜相时个人的作为了。 不过随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这个人作为不要紧，直接将颜家所有人都拖下水。 要知晓当初大儒颜之推出名的地方，可是还有颜氏家训。 特别当初在学历史的时候，《颜氏家训》可是在历史之上有着不少的地位。 穿越之前的舒安并没有可以去了解家训的内容，但是在认识颜之推之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了。 其中颜氏家训第三篇的内容便是兄弟了，可以说颜相时可是作了不少死。 当然可以说此人前途已经是定下了，历史之上此人声名不显，说不定也有着这一个原因。 要知晓一般来说最早跟随李世民的十八学生士，在历史之上基本上都是权倾人臣。 然而此人似乎并没有，反而是在谏议大夫一直徘徊，那么就说明了自身有一些问题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一次李世民对于颜相时十分失望了。 “就是不知晓这一位帝王的雷霆怒火何时降下了。”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默默想道，不过这一次颜相时跳出来确实是有一些奇怪之处。 毕竟到了颜相时这一种地步，基本上再进一步就是位极人臣了。 可以说未来宰辅也说不定有机会，然而现在基本上就断送了。 按理来说的话，王严应该不会这样做才对，毕竟类似颜相时这一种人可不多。 更多还是人情关系，用一次就少一次，想要让这一些人为太原王氏卖命根本不可能的。 事实之上此时长安城之中王严面色之上同样不好看。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颜相时怎么会跳出来？” 王严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可是带着不少疑惑。 在这一天去挑衅那一位帝王确实是他的想法，不过他拜访都是一些官职不重要的大臣。 这一些在朝堂之上都是站在比较靠后的大臣。 更不用说他之前虽然拜访过颜相时，但并没有暗示对方什么。 难道这里面出了什么差错么，一时间哪怕是王严也想不明白。 不过这一位王氏子弟自然是聪明人，很快目光闪烁，因为无疑自己被算计了。 “看来家族之中似乎有人不想让自己轻松回去。” 王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出声道。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家族都逃离不过竞争连个字，更不用说太原王氏这一种传承悠久的世家了。 “公子！” 一旁奴仆面色之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愤怒，随后则之转化成为了一阵无奈。 因为这一位奴仆对于竞争体验更清楚，自从老爷不在了之后。 自家公子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就一降再降，哪怕是这一次，都是没有经过他们同意就让他们来长安。 但是他只是一个奴仆而已，尽管为公子感到愤怒，然而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关系，这件事情福祸还未可知。” 王严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出声道，仿佛已经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不过紧握的双手显示其内心并不平静。 或者说有一些不甘心吧，要知晓王严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夺什么权利什么的。 然而依然有人不想放过他这一位看上去潜在的对手。 出身嫡系的他同样有可能继承族长的位置，这其中有着不少曾经支持自己父亲的人。 但随着父亲逝去之后，这一些人也就渐渐散了，也有人接触过他，想要扶持他的人也有。 “若是这一次平安回去的话，那么我一定要争夺一份属于自己的利益。” ........ 第五百六十一章 战火起，断定 “将军，前方发现异族的踪迹。” 冰雪遮掩之下，大军在雪地之上不断移动着，其中苏烈派回来的探子，则是来到中军处禀告道。 “终于出现了。” “在这冰雪之下留下痕迹，就代表人在不远处。” “这很有可能仅仅是薛延陀的一个部落而已，但是同样不能放过。” “而且要一举拿下，否则的话消息传出去的话，我等就被动不少了。” ......... 一听到消息，跟随在薛仁贵身边的秦怀玉等人一个个激动了起来。 这也不怪他们，哪怕是有着之前的地图，但是冰雪之下，他们依然寻找了十多天的时间。 可以说这让薛仁贵十分不满意，若非他算好时间还提前了两三天时间出发，说不定还耽搁了。 虽然嘴上没有说一些什么，毕竟身为主将薛仁贵自然是不能露出了什么泄气和担忧的状态。 这一点薛仁贵自然是懂的，当然内心之中若是没有一点情绪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谁让他有一些没有考虑了冰雪对于方向判断出现的影响，尽管影响不会太大，但还是会有几天差池。 对于现在争分夺秒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 “命令定方，速度打探前方薛延陀部落情况。” “另外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向前方急速行军。” ....... 薛仁贵有条不紊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并没有让人听出半点的情绪。 不过在下命令之前显然是经过一番不少的思考，薛延陀一般来说也有不少的部落。 其中更是分散草原各地，而且这一种部落一般小则几百人，多则几千人。 超过上万人之数的并不多，除非是薛延陀王庭之处，至少是几万人的部落。 但是倒是也不用着急，因为那需要等待后续队伍到来，更何况他仅仅是作为先锋而已。 ......... 草原萧瑟，长安之中同样有一些不平静，要知晓颜相时在回到家中之后，便被自己父亲请去了。 不同于颜相时，身为其父的颜思鲁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面色就是一变。 怎么说也是大儒之子，加上对于古学研究不少，这一位颜思鲁尽管没有出仕，但本身同样不可小觑。 “妇人之仁！” “颜氏家训，你可知晓违反其中几处。” “难道你们是要我们颜家覆灭么？” ...... 颜思鲁不仅仅连颜相时这一位儿子都骂，连自己这一位出身王氏的夫人同样没有例外。 而面对这一位一家之主的怒火，无论是王氏还是颜相时都低着头，没有言语。 “父亲，消消气。” “父亲，勿动怒，这件事情还有补救的办法。” ...... 好在一旁还有三位儿子一直劝诫，算起来话颜氏的子弟日后成就都不低。 自然是能够看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是陛下和世家之间的争端。 他们颜氏虽然是世家之中的一员，但一向是儒学的传承者，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忠君爱国。 加上颜氏在世家之中并不算什么，就算是这一位帝王想要做什么，也不会牵扯到他们。 原本可以稳坐钓鱼台，然而现在的话，则就是直接撞上去了，自然是让颜家不着急。 当然着急归着急，但是长安之中已经有了不少动作，之前弹劾的一些大臣，据说有一些人因为各种事情被弹劾。 随后更是被扣上一些罪名，直接革除了功名，这显然是这一位帝王的反击。 若是本身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一位帝王倒是也就认了，但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就要承受这一位帝王的怒火了。 在百骑的秘密探查之下，可是有一部分人多多少少有问题。 ........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这一位帝王可是好脸面之人。” 书院之中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对于李世民敲山震虎的举动可以说点赞。 另外一旁的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一位陛下就不能消停一点么。 要知晓现在北方应该战火重燃了，大唐还是要维持稳定才是正解。 随后杜如晦不由摇了摇头，反正现在他也没有主持朝政，发而是修养，何必去担忧那么多的事情。 这一位陛下已经不是当初还有一些稚嫩的帝王了，现在陛下他同样看不透。 “老师，您觉得最终结果会如何？” 杜如晦出声询问道，现在他看不透这件事情最终走向何方，但是老师或许能够看清楚一些。 “别看世民清除了不少人，但事实之上这一些人都是本身有问题的。” “世民本身还是有不少原则的，而这一些人对于太原王氏也算不上什么。” “除了颜相时的意外话，想必太原王氏不会那么在意。” ...... 舒安慢慢一点点分析下来，看起来有一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实际之上并没有，一个世家之所以持续，首先便是不计较一时的得失。 和世家打过不少的交道，对于这一些能够长存下来的世家他可是有着不少的了解。 比如太原王氏这一次，无疑只是试探这一位帝王态度。 而李世民的强硬回击无疑是对的，说起来这一些世家有一些吃软怕硬的味道。 “那么老师就认为这一次不会起冲突了？” 杜如晦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道，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希望陛下和世家不要冲突。 可以说他内心之中还是十分矛盾，毕竟他也算是世家之中的一员。 但现在绝对是站在陛下的立场之上，可以说内心有一些不知味道。 “短时间应该不会。” 舒安这一次倒是直接断言说道，一个世家之中可是有不少派系。 毕竟是人的地方就会有争端，而且根据他派人暗中观察王严，也知晓了这一次怕是没有那简单。 而相反李世民的话，同样有一些底气不足，毕竟现在北方开战。 还有就是李世民虽然想要杀鸡儆猴，但绝对不是太原王氏。 要知晓太原王氏牵扯实在是太广了，其中又是划分各个支脉。 人数之上甚至要按万来计，更不用说太原王氏是天下王氏的四大脉之一。 这可是一头老虎，而并非是鸡或者猴子之类。 第五百六十二章 轻放下，王严决意 而在自家老师的判断之下，杜如晦内心就更加放松了。 之前倒是有一点当局者迷的味道，反倒是舒安倒是没有在意。 或许这里面有一些人和他有不少的关系，但也仅限于此。 舒安可没有自寻烦恼的打算，若是这一些人求上门再说吧。 “老师，不谈这一些了，不知晓可允许克明在书院小住上几天？” 杜如晦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没有丝毫客气的想法。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因为他偶尔而来这里过上几天。 然而面对这一道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不少疑惑，现在不应该是过年的时间段么。 “夫人已经回娘家省亲了，拜访的人有一些多了，倒是让克明有一些厌烦了。” 似乎是看出了自家老师的疑惑，杜如晦不由解释出声道。 尽管杜如晦现在更像是挂着虚名，但是没有人会小瞧这一位国公。 毕竟杜如晦能够左右陛下的意见，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克明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不要嫌弃书院简单就可以。” 在了解了原因之后，舒安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回答。 有一位学生陪伴的话，那么倒是也不会太无聊。 更何况和杜如晦聊天同样十分轻松，甚至杜如晦偶尔倒是给他不少启发。 只能说杜如晦不愧是历史之上出名的存在，肯定是有自身的智慧。 若不是后世的眼界，哪怕是舒安都不确定能够比过杜如晦。 当然这件事情并舒安并没有多纠结，或许当初他不情愿来到这一个时代。 但是这么多年之后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一个时代。 在这一个时代同样属于自己所牵挂的人，所惦念的事情。 ......... 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影响什么，倒是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严肃，此时眉头不由紧皱。 长安人心惶惶可是不符合这一位帝王的想法，最终李世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这件事情在冷静下来之后还是熄灭了和太原王氏碰撞的想法。 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主要还是颜相时的问题，才导致这一位帝王情绪有一些失望。 就像是受到背叛那般，原以为在这件事之上颜相时应该是支持的，没有想到并非如此。 当然想一想之后，李世民也清楚自己太小看这一些世家的影响力。 现在摆在李世民面前就是颜相时的问题了，要知晓对于这一位曾经心腹他可是内心复杂的。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当做没有这一个心腹。 而且关于颜氏府中发生的事情，同样有不少耳闻，最终这一位帝王还是决定冷落就好。 倒是有一点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感觉，现在看清楚一个人似乎也是件好事情。 “君羡，北方如何了？” 没有在这一件事情上多纠结，深吸了一口气的帝王终于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一下子革职了不少人，也算是这一位帝王出了一口不小的恶气，也算是内心舒畅了不少。 “陛下，按时间来算的话，现在先锋应该和薛延陀异族开始交战了。” “后续的物资因为早有准备的原因，所以运送十分顺利。” “倒是辽东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按照诸位大人想法，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 李君羡面色之上没有犹豫出声道，尽管这几天的时间有一些忙碌，甚至很多事情都需要百骑出手。 但是主要的事情李君羡可不会忘记，其中陛下最为关注的事情就是北方的事情。 其中大军应该是到了边关附近，毕竟路程之上也差不多，其中有百骑一直跟随，每天都会有百骑加急回来长安汇报消息。 “也就是说还要看先锋如何了？” 李世民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轻声道，不管怎么说也是从马上出身。 自然很快便明白了现在的重点了，算起来的话战场时机瞬息万变。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取胜，现在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不过很快李世民就想起了这一次先锋是薛仁贵，面色之上倒是松缓了不少情绪。 在他眼中，薛仁贵还是有勇有谋，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轻了一点。 要知晓在近几年之中，薛仁贵所部可都是一直夺得了比武的头筹，可以说没有枉费李世民这几年的钱财。 可以说这一支精锐之兵可是给这一位帝王涨了不少脸面。 毕竟他还是名义之上的统领，每一次比武看到那一些国公面色李世民都十分好笑。 加上对于薛仁贵这一支精锐李世民同样有不少了解，所以内心倒是放松了不少。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整个长安渐渐平静了下来，因为这一位帝王并没有继续革职一些人。 而正如舒安所说，这一位帝王是有原则的，不少人同样认识到了这一点，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轻松。 当然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一个人要苦笑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严了。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革除官职的人可都是算在了太原王氏的头上。 哪怕是王严都被这一些人闹得有一些焦头烂额了，因为更多情况之下，还是面对一些家属夫人之类。 “按照想法，若是没有颜相时出声话，根本不至于如何。” 当然王严更加是对于颜相时有一些愤怒了，要知晓在来之前，家族对于这一位帝王性格可是分析十分清楚。 同样王严对于这一位帝王也有自己判断，若是单纯的挑衅这一位帝王肯定不会如此。 或许会发怒，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下子让不少人失去了头上的乌纱帽。 若说对于颜相时是愤怒的话，那么对于颜相时背后的人就是恨了。 要知晓一些族老甚至来信，责问为何会将这件事情弄成这一个样子。 可以说这一位王氏子弟终究还是有一些年青了，好在王严眼眸虽然愤怒还是有不少理智的。 “走，我们马上回太原！” 王严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无喜无悲，让人听不出什么。 “少爷？！” “嗯！” 奴仆先是担忧看了一眼少爷，随后重重点了点头。 他不知晓少爷为何要马上回去，但他知晓这一次回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第五百六十三章 北方状况，想法 王严的离去并未影响太多的波澜，这一位王氏子弟可以说是一波三折。 在朝堂之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大臣和一些家族也都和王严疏远了。 这一些人显然都不是傻子，知晓现在那一位陛下可能正在气头上，所以还是和太原王氏保持一些距离。 特别是这一些大臣，这一些人可是知晓目前的这一些荣华富贵是哪里来的。 而一些靠近太原王氏，或者和太原王氏有关系的大臣，听到王严离去了之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还害怕这一位王氏子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之前颜相时。 在这一些人眼中，肯定是王严的作为了，要知晓现在颜相时基本上没有了前途了。 原本还有希望能够往上爬的，现在不被革除如今的位置就不错了。 还好颜氏并不仅仅这一位子弟，否则的话怕是要没落了。 他们可不想重蹈覆辙，毕竟有一些人可是只有本身一人在朝堂。 从寻常平民爬上来的人，这一些人虽然投靠太原王氏，但也都有自己的私心。 “离去了么，这样也好。” 书院之中的舒安知晓了王严离去的消息之后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赞赏道。 从王严在朝堂之上之后动作他倒是能够得猜出，这件事情怕是非王严所愿。 不过在舒安看来，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怎么说也是有几十年的阅历。 世家夺权的戏码又不是没有看过，权利这一种东西，没有多少人能够抗拒。 可以说王严的选择就很重要了，尽管不知晓王严要如何做。 不过现在回到家族之中还是有不少机会，反而是留在长安束手束脚，倒是没有任何可能。 当然李世民没有刻意为难也是关键的一点，事实之上关于王严的情况，没有人比这一位帝王更清楚了。 怎么说五姓七望之中，李世民也是出身陇西李氏，尽管登基之后有一些脱离的味道。 但是依然可以动用陇西李氏的资源，顶级的世家之中，对于互相了解可是不少。 李世民原本有一些让这一位王氏子弟吃吃苦头的想法。 毕竟在长安之中，想要寻一个由头话，对于李世民，或者说对于百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是李世民关于王严和舒安的关系同样调查出来了。 终究之前王严可是拜访过舒安，这一点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疑惑了。 不过很快便查出了两人的关系，看在这面子之上，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为难这一位小辈。 不得不说，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亚父的面子这一位帝王还是要给的。 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舒安归来长安之后，为大唐做了太多的事情。 还有之前的竹鼠和兔子问题，可以说对于李世民触动不少。 要知晓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百姓更多的追求，或许在他原本意识之中，温饱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亚父想到了，而且还要亲自去试一试，这一点之上李世民就自愧不如。 在这样的原因之下，李世民最终还是放过了这一位王氏子弟。 ........ 王严的离去或许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自然太多人也就忘记了。 至于之前的事情，同样没有人敢于触碰这一位帝王的逆鳞。 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而长安之中的这一位帝王似乎也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反而关心起每一天北方传回来的情报，这才是现在大唐关注重点。 “目前一切都顺利。” “薛仁贵已经连续功破了几个薛延陀部落。” “甚至俘虏了几千人，倒是为后续大军开辟出了一条路来。” ...... 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此时心情正是不错的时候。 因为北方的传来消息，都是一些利好的消息，一切都正如之前预料那般。 在冰雪的帮助之下，草原薛延陀部落最大优势就没有了。 加上有心算无心之下，效果出奇的好，自然是让李世民高兴了。 “不过想必薛延陀部落很快就要反应了过来。”- 当然李世民同样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再拖一段时间，冰雪就要消融了。 而且想必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那么到那一个时候，就是大决战的时候。 还是正面对决的那一种，这一战才是决定整个草原的关键之战。 但是现在若是能够多削弱薛延陀的实力自然是最好的。 事实之上正如同李世民所意料，此时北方草原作为先锋的薛仁贵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明显感觉受到的阻力强了，很明显这是消息泄露出去了。 好在面对薛仁贵的这一支精锐，并没有抵挡太多的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 薛仁贵眼眸露出了一丝无奈默默想道，要知晓他已经尽力封锁了。 但还是没有阻止消息传出去，除此之外就是这冰雪同样限制了他们行军的速度。 “是否可以派出人手突袭。” 薛仁贵不由开始思绪了起来，但是第一时间便否定了这样一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分散人手少了，那么注定无功而返，不用多说，薛延陀所处的王庭，肯定有着诸多的族人。 相反派出去的人多了，那么同样行动不方便，此时薛仁贵不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或许可以从其他部落下手。” 很快薛仁贵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精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薛延陀可不仅仅是本身部落。 这一位薛延陀的首领夷男野心可是不小，其中收纳了不少周围的部落，成立了汗国。 大有和大唐争锋的趋势，可以说这一些情况在出兵之前，薛仁贵就了解了。 不过正如决定来得突然，对于草原虽然有大致的地图，但之前并没有太多的动作。 相反现在的话，倒是可以派人去做一些小动作，若是能够拉拢几个部落话，那么关键的时候，必然能够起到作用。 按照现在的速度，薛仁贵已经决定不久之后在草原之上肯定有一场决战。 而这一场交战将会决定着大唐北方威胁是否解除。 第五百六十四章 赞赏，辽东变故 北方的事情不仅仅是薛仁贵的事情，还有不少国公参与其中，其中也包括李靖，程咬金等人。 这件事情也只有交给这一些经验丰富的国公，李世民才能够放心。 其中薛仁贵尽管有不少的想法，但还是将这一些想法写成了信封，派人传回去到了李靖等人的手上。 大帐之中，诸多国公将薛仁贵的信封浏览了之后，面色之上倒是表情各异。 “没有想到仁贵还这么有想法？” “这一个方法倒是未尝不可，不过这件事情倒是不急。” “不错，想必仁贵以为我们只有一路先锋军。” ...... 一道道带着轻松的话语响起，这一些国公显然是成竹在胸。 要知晓薛仁贵知晓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计划，他们这一些国公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些计划。 “这件事情倒是可以派人去接触看看，无论成败倒是无妨。” 好在坐在首位之上的李靖倒是一锤定音出声道，反正这件事情对于他们计划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试一试也好，李靖自然不会拒绝这一种没有影响的提议了。 同样对于薛仁贵，李靖还是十分看好的，毕竟之前的王玄策已经证明了自己。 更不用说薛仁贵这一位成名更早的存在，而且他们对于薛仁贵也不算是太过于陌生。 因为之前比武之中，这一位冉冉升起的将星确实耀眼。 这一次李靖有一些隐瞒薛仁贵也有一些想要让这一位年轻人得到一点小教训。 毕竟自己之前的几位好朋友，面色之上可都是无光彩。 之前李靖还以为薛仁贵应该会有疑问，或者说有质疑什么的。 没有想到都没有，反而是想出了一个不错削弱对方的方法。 哪怕是李靖都要感慨一声后生可谓，今天的薛仁贵就仿佛是昨天他们自己一般。 ......... 北方的事情李世民都全权交给这一些国公了，哪怕是计划有变化，也有当机立断的权利。 好在大体之上并没有变化，长安之中冰雪已经开始渐渐消融。 草原的冰雪想必也距离不远了，而通往长安的道路之上。 “踏踏！” 一道急促的马蹄声音响起，一位传令兵面色之上风尘仆仆，十分着急的模样。 “快让开！” “辽东八百里加急！” ....... 当靠近城门的时候，传令兵沙哑的嘶喊声音响起，瞬间长安所有人愣住了。 看守城门的士卒自然是不敢阻拦，不过这里的情况瞬间让人议论了起来。 “这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 “好想刚才说的是辽东的事情。” “之前出兵的不是北方草原么，怎么会和辽东有关系。” .......... 长安城之中议论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而长安知晓了之后，第一时间便有百骑迅速赶往宫廷了。 当然除此之外，一些家丁同样迅速回府，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家的老爷。 因为紧急军情可都是不简单，所以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早作准备。 这一些家丁显然对于这一种情况十分有经验了。 宫廷之中，原本悠闲的帝王在收到了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 “辽东怎么会出问题？” 李世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了，只不过很快也恢复过来，具体马上去见传信兵了。 .......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目光紧紧盯着辽东的位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一开始辽东战争还是挺顺利的，毕竟新罗加上扶桑的话，还是有着不错的战斗力。 加上这件事情确实是突然，要知晓在辽东诸国之中，其中高句丽实力最强。 同样高句丽也是对于大唐最不好的国度了，曾经入侵大唐之地了。 在此之前，李世民一直因为忌惮草原的缘故，一直对辽东采取防守的姿态。 同样导致了高句丽在辽东一家独大，或者说给足了其更多的自信。 自然高句丽可不认为新罗有胆子敢于率先出兵自己。 但没有想到新罗真的这样做的，反应过来的高句丽自然是不服和愤怒了。 辽东的战火甚至比起草原来得还要早一些，原本就是世仇，同样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有着扶桑的兵力帮助，倒是打得有来有回，本来按照这样局势，正符合大唐的意思。 然而不巧的是百济和高句丽联合了起来，突袭了新罗。 一瞬间打破了整个辽东的平衡，没有任何的犹豫，面对这样的情况。 原本牵扯一部分高句丽的大唐士卒，同样踏出了关外。 其中做出这一个决定是这一次驻守辽东的李勣。 可以说这一个决定需要不少的果断，因为若是新罗短时间之内被攻破的话。 那么可以说影响整个计划，现在的话唯有出兵这一条路。 尽管辽东的大唐士卒本来就不多，但李勣同样没有犹豫。 当然另外一方面，同样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回到长安。 基本上这一封信就是求援，或者看看李世民有什么打算。 现在的大唐想要同时对整个北方开战，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想到百济竟然和高句丽同流合污。”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十分难看出声道，若是没有这场的意外，那么肯定可不会那么麻烦。 只不过一时间哪怕是李世民哪里能够调集那么多的兵力支援辽东。 要知晓现在兵力可都是集中在北方草原之上。 抽调的话确实方便一些，但是草原计划可是他亲手制定的。 每一处兵力都有着用处，其次防守还需要不少的兵力。 毕竟草原之上可不仅仅薛延陀一个种族，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草原不可轻动。 但是辽东肯定不能不管，要知晓辽东的情况更为复杂。 除了高句丽之外，还有不少部落，这一些部落同样全员皆兵，不可小觑。 若是让薛延陀取得这一些部落的帮助，那同样是不可行的一件事情。 “来人，召集群臣！” 李世民思绪许久之后出声下令说道，尽管他同样想到了亚父的承诺。 然而这一位帝王并不想就这样便和亚父妥协，而是选择了集思广益。 第五百六十五章 兴趣，妥协的帝王 若说宫廷之中的李世民是着急的话，那么书院之中的舒安看着眼前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就是有一些错愕。 李秀宁在收到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书院这里。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所说要和老师一起去辽东的想法，至于舒安收到消息就有一些慢了。 因为一般来说的话，长安之中的来福会将情报收集好了再来告诉舒安。 当然舒安主要也不是那么着急，来福可是不知晓自家老爷曾经向陛下许诺了什么。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过了许久之后，舒安终于回过神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轻声道。 这一个时代的话，高句丽和百济并没有联合起来，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确定的。 在辽东，高句丽确实处于霸主级别的位置，但无论是新罗还是百骑也仅仅是次一档而已。 这两个小国若是没有野心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没有百济参与的话，那么确实新罗确实能够维持局面，可惜的是百济确实参与了其中。 之前舒安不是没有考虑过百济的问题，因为百济所处的位置注定了要受到波及。 不过当初的他认为，百济应该会坐收渔人之利才对，至少从百济的目光看来，两者两败俱伤的可能性高一些。 然而偏偏现在有了不少的意外，百济也不知晓收了高句丽多少的好处和允诺竟然下场了。 “这辽东的战争，似乎被提前了。” 舒安内心不由默默想道，历史之上辽东的战争可是持续了诸多年。 甚至历史之上李世民逝去了之后，更是没有解决完辽东的事情，一直拖到了下一代。 尽管李世民活得没有那么久，但是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说明了辽东并没有那么容易。 “老师，辽东我们还要去么？” 一旁的李秀宁看着自家的老师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担忧出声道。 当然这一位公主主要还是担心舟车劳顿的缘故，毕竟老师可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辽东去不去，就要看世民的想法了。” 倒是舒安面色之上十分平静出声道，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这是早已经答应好的事情，他也早早就有准备，倒是不怕什么。 何况对于辽东他同样有不少的兴趣的，尽管他游历了整个天下，但对于辽东并没有去过。 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辽东一直不平静，仅凭着当初百来人手，他可没有冒险的想法。 现在未尝不是不可能补足这一个遗憾，何况现在的他可是不一样。 不是同一个文明等级的手段，足以在这一个时代如鱼得水，甚至让人畏惧。 而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可不知晓自己老师的思绪，不过则是点了点头。 因为这件事情相信自己那一位二哥第一时间肯定想着自己解决，这一点李秀宁还是可以肯定的。 御书房 李世民短短时间之中便召集了自己心腹前来商讨这件事情，不过此时的心腹自然是少了一个人。 好在此时并没有人关注这一个问题，发而是一个个露出了一丝深思的模样。 “诸位爱卿可有想法。” 不过距离这一些人来到御书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世民不由率先开口出声道。 可惜面对这一道话语，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了。 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辽东局势竟然如此复杂，而且变故来得如此突然。 在场基本上武将一方所剩没有多少了，基本上都是文臣了，这一些人对于辽东同样不算太了解。 加上李世民也将出兵增援都快堵上了，因为没有兵力可抽调了。 哪怕是李世民此时也不由有一些后悔了，早知晓就再扩充一些兵力了。 李世民手中还是积累了一些钱财，不过之前提议的时候，被朝堂之上的大臣一穷兵黔武的理由给拒绝了。 现在的话，李世民内心可是后悔了不少，扫过了在场的心腹一眼。 可惜没有人敢于和这一位帝王直视，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是如此。 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虽然有一些想法，还是都没有太多的把握。 比如说从山东等地开始抽调一些兵力，只不过这同样不好动。 这一位陛下为何如此自信对付这一些世家，那就是这一些兵力作为保证前提。 可以说这一些兵力不能轻动，若是抽调多了，那么就有给世家一些机会。 但抽调少了，同样对于辽东没有太多的效果，事实之上在场除了李世民后悔的话。 那么还有一人后悔了，此人就是房玄龄了，因为之前房玄龄也是阻止陛下扩军的人选之一。 毕竟国库难得留下一点钱财来，若是全部拿去扩军，出现一点意外，那就麻烦了。 然而现在遇到的问题更加麻烦，尽管房玄龄不是出身武将，但也同样辽东对于整个计划的影响。 而且新罗同样不能被灭，若是新罗被灭的话，那么高句丽了就真正成为了辽东的霸主。 这一个结果同样是大唐不能够接受的，所以现在局面就僵持在这里了。 不过若是不尽快增援的话，那么辽东怕是还会有不少的变故，这一点所有人还是十分清醒了。 可惜召集的这一次注定是没有结果，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难看。 这么多人竟然想不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来，不过他也知晓，这太过于为难了。 若是草原兵力不动的话，那么想要协助辽东的话根本没有可能。 类似长孙无忌等人最后还是觉得要从草原抽调兵力，虽然有可能让薛延陀踹一口气，但是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重创薛延陀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想要一举覆灭薛延陀。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并没有第一时间就下令，因为做了这么多的计划，若仅仅是重创薛延陀，哪怕是李世民都无法满意。 “看来还是要去书院一趟了！” 李世民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内心选择了妥协，到现在看来，也只有去寻找自己亚父了。 尽管之前有亚父的许诺，但李世民同样是骄傲的，不觉得会需要用上，然而现在没有那么多选择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眼前，舒安的主意 当李世民来到书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不过此时这一位帝王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而这一个时候，李世民刚好看到李秀宁马车离去的身影，当然李秀宁同样也看到了这一位二哥的身影。 “看来这一个二哥同样没有相出好方法。” 李秀宁看着马车擦肩而过的身影默默想道，想必宫廷之中并不顺利吧。 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哪怕是站在她角度之上来看，想要两全其美并没有那么容易。 书院之中，正好赶上了舒安吃晚饭的时间点了，当然这一位帝王同样没有任何的客气的地方。 直接伸手在食堂拿了碗筷，动作可以说十分熟练。 说起来也有一些纳闷，原本李世民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所以自然不会想到吃饭的事情。 但来到了书院值周，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随后也感觉到了肚子有一些饿了。 对于这食堂，李世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十分随意，反正来书院注定就失去脸面了。 “想必亚父已经知晓了辽东变故了。” 在吃饭的同时李世民同样一边出声道，话语似乎装出一副不担忧的样子。 然而实际之上还是在提醒舒安该履行承诺了。 舒安看着这一位李世民有一些倔强的模样面色之上不由轻笑。 “世民难道没有一点兵力可以调动么？”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道，对于之前的计划他倒是有一些了解。 当然一部分是李秀宁所说，另外一部分就是他猜测出来的。 想要毕其功于一役，那么草原投入的兵力至少要达到十五万之上的数量。 别看现在整个大唐有着四五十万的士卒，但是这一分散那么就剩下没有多少了。 单单是草原就要动用三分之一的全国兵力，可以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说到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勉强挤出了一丝难看的苦笑，兵到用时方恨少。 “亚父应该知晓一些布局吧。” 李世民对于这一位亚父并没有隐瞒，包括对于世家的布局这一些。 哪怕是舒安听了面色之上都有不少惊讶，没有想到李世民暗中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他还在想李世民对付世家这么有自信，原来是来自于手中的士卒。 不过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或者说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是这方面的士卒确实是不能动了，不过突然舒安眼眸微微一亮。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一抹而逝的精光并没有被这一位帝王察觉到。 主要还是李世民说完了之后，就一直在吃着稀粥还有一些饭菜肉松。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叹，这亚父食物的花样还真是多。 “其实世民还是有可用士卒的。” 舒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瞬间让这一位帝王眼眸微微一缩。 将口中的东西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目光不由落在了舒安身上。 “亚父，哪里来的兵力？” “若是草原的话，那么世民可不想动。” 李世民话语响起，话语之中有着一丝不相信。 要知晓之前那么多人可都没有找出一处能够调动兵力的地方。 “不在草原，而是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舒安摇了摇头直接出声道，并没有多戏弄这一位帝王的打算。 “眼前？！”- “长安？！” 不得不说李世民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了。 长安之中确实还有将近五万的兵力，不过主要还是用来拱卫京都的。 这一些可以称为禁军，之前那一些大臣可不傻，哪怕一些人想到长安。 同样不会说出来，因为万一这一位帝王出现是啊么意外之类的话。 那么问题就大了，相反舒安就没有那么多的负担了。 在他再看，长安这一些兵力主要还是防止之前类似那一个渭水之盟。 但现在草原怎么可能有异族会南下，所以长安这一些兵力完全可以抽调出来。 有个三万的数量就可以支援辽东了，想要稳定辽东的局势还是可以的。 “确实是长安，世民不觉得长安这一些禁卫有点多了么？”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并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知晓李世民懂。 事实之上李世民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来了，比起亚父那所谓的仙神之术。 这一位帝王还是更加信任自己的士卒，不过虽然有了士卒，但李世民还是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想要抽调长安的士卒还要说服朝堂之上的大臣，这件事情怕是不容易。 “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朝堂再讨论个几天，那么辽东还不知晓要有什么变化。 “御驾亲征！” 然而面对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事实之上关于御驾亲征历史之上可是有着诸多的例子。 远得不谈，就最近的便是杨广三次亲征高丽了。 当然和杨广不同，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只是要维持辽东稳定。 历史之上李世民倒也有亲征过，不过已经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另外一旁的李世民听亚父的话语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沉思。 出身马背的李世民自然不可能畏惧御驾亲征的事情了。 主要还要考虑方方面面，不过这件事情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 “第一这一次亲征辽东顺便可以震慑那一些世家。” “甚至从中原之地抽出一些兵力也未尝不可。” “其次，承乾等人可不像世民等人，这一次历练这一些皇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 ...... 关于御驾亲征的好处，舒安侃侃而谈，在他看来，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而且李世民前往辽东，本身就是一个威慑，杨广虽然三征高句丽失败。 但也不尽然，其中高句丽也只能算是惨胜而已，还是留下不少阴影的。 现在李世民亲征，很有可能吸引高句丽的注意，生怕这一位唐皇再度和杨广一样。 自然而然，新罗不定会减少大部分压力，那样的话，辽东更容易稳定。 最终李世民并没有停留多久，匆匆离去，但舒安知晓，这一位帝王显然心动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似曾相识，不稳定 事实之上李世民是真的动心了，因为亚父的理由实在是让这一位帝王没有拒绝的想法。 比如说高明等人确实没有经历过战场，这怎么可以，要知晓李世民可是希望这一些儿子能够全面发展。 而不是仅仅是一位文人，加上这一次的话，他若是御驾亲征的话确实有不少好处。 “陛下，安玄公让臣转告您一声，记得帮他留下一个位置。” 不过在李世民从思绪脱离了之后，李君羡的声音响起。 要知晓之前李世民就一直在思索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安玄公的话语。 自然便让转告了，哪怕是李君羡听了安玄公的建议之后，内心也不由有一些跳动。 让这一位陛下御驾亲征，这可是还真敢想，不过似乎陛下心动了。 而且安玄公的话语，更是认为这一位帝王必然决定会如此。 “嗯，朕知晓了！” 李世民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看来亚父比自己还有信心，或者说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 随着时间推移，回到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知不觉来到了观音婢的宫廷之中，一时间李世民脚步倒是有一些踌躇。 “陛下！” 倒是长孙皇后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正色出声道。 很显然第一直觉，加上有一些眼熟的身影，已经足以让这一位皇后知晓来人是谁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自然也无法隐藏身形了。 这么晚的时间点，长孙皇后原本是要入睡了，不过在听到了似乎发生了一些变故。 在犹豫是否要看看陛下，没有想到这一位陛下倒是来了。 可以说这算是有一些稀奇了，在长孙皇后脑海之中，这一位陛下现在应该是在御书房烦恼才对。 当然来了自然是欢迎了，不过今夜的李世民倒是有一些沉默。 御驾亲征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是问题，但是最为关键如何说服观音婢。 不得不说，在曾经的时候，这一位帝王可是曾许诺不少平安归来相关的话语。 但每一次都是让观音婢担忧，可以说足以让这一位帝王十分愧疚。 然而这一副模样同样是长孙皇后面色微微一愣，因为这一副模样实在是太熟悉了。 或者说当初每一次出征的时候，都是这样维持沉默，这么多年了似乎没有变化。 长孙皇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细心照顾好这一位帝王，也没有去多问什么。 这样举动同样一如当初，李世民知晓观音婢已经清楚了他想要做一些什么。 翌日天明 李世民从皇后宫廷之中离去，耳边还依然回响着那一句。 “平安归来！” 不过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这一次倒是还好，因为他也知晓，自己或许靠近战场。 但想要上战场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可能，或者说就算想上肯定一堆人阻止。 所以还是安全的，平安归来不算什么难事情，哪怕是有什么意外，平安归来并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李世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面对这一次朝议。 朝议之上注定是有诸多人阻拦，但这一次的李世民可是势在必行。 “陛下，您是真龙之躯，不能涉险。” “不错，辽东多变，万一出什么意外，大唐该怎么办。” ...... 朝堂之上，李世民刚刚决定的事情，群臣就开始阻拦了，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尽管李世民早有准备，但内心之中还是有一点小不爽。 因为这一些群臣说得他会出意外一般，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不喜了。 好在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站在靠前的长孙无忌等人身上，这一些人并没有开口，反而是眉头紧皱。 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倒是让李世民有不少的安慰。 正当朝议议论纷纷的时候，舒安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了长安的蹴鞠场之中。 没有人知晓安玄公又回到长安了，当然虽然百骑知晓，但谁让李世民在朝议。 除非是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百骑可不敢逾越。 “安玄，来看看我这一支冠军球队如何？” 和在舒安一旁的李渊面色可是兴奋出声道，难得见到好友一次的他自然有几分炫耀的心思。 这一位太上皇，已经完全被蹴鞠所征服了，当然这也得利于蹴鞠规模的壮大。 不得不说，蹴鞠这一种成本不高的运动项目，可以说受到诸多百姓的欢迎。 当然主要还是随便可以弄一个场地，藤球的话本身也可以自己弄上一个。 比起后世的话，这一个时代可没有那么讲究。 “不错，可惜就是去年冠军旁落了。” 面度李渊的话语，舒安倒是不介意恭维几句，因为李渊这一支球队确实出色。 要知晓在前几次蹴鞠全国大赛之中，就去年一次冠军旁落了，其他话都夺得了冠军。 虽然现在蹴鞠大赛已经没有第一次时候的疯狂，但是三四万贯钱财还是有的。 这对于李渊等人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不用说那一些寻常百姓了。 当然除了第一次共同冠军之外，并没有平民队伍能够走到最后，据说之前那一只川蜀的平民队伍。 因为钱财分配的原因，而四分五裂了，不过每一个人倒是得到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 这一些舒安倒是没有太过于关注，但蹴鞠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算是一条路吧。 因为随着蹴鞠越正规了起来，其中各地也组织了一些比赛，其中奖金同样不菲。 “今年蹴鞠大赛，一定要重回冠军之位。” 面对舒安话语，李渊面色之上倒是十分激动出声道。 显然对于上一年的失利有一些耿耿于怀，要知晓李渊可是将蹴鞠看成了自己的生命。 舒安倒是摇了摇头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原本他今天好像探探李渊口风的。 若说李世民离开长安的话，那么最不稳定的因素还是李渊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有一些多余了，因为现在李渊分明过得很好。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就放心起来，好久没有见一面了，正好叙叙旧。 第五百六十八章 阴差阳错，复杂 朝议最终还是由李世民拍板决定了下来，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可是很好有这样独断的时候。 但是这一次的话，李世民并没有犹豫要多，因为再拖下去的话，辽东可是等不起。 其中长安的事情则是交给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几人一同处理，至于皇子的话，有个七八岁李世民就全都带上去了。 反正都是考验自己儿子，那么多一个少一个的话，那么也没有差别。 不得不说李世民带上皇子这件事情，同样又吸引了诸多人的关注。 “难道陛下是在考验这一些子嗣，或者是对太子不满么？” 一时间不少人思绪纷飞，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对于太子不满可是一件心照不宣的想法了。 或者说陛下动了换太子的想法，可以说这一些大臣反而是不着急御驾亲征的事情了。 反而是着急起这件事情来，大部分的大臣现在多多少少和哪一位皇子走得比较近。 有人兴奋，也有人担忧，尽管陛下现在还年轻，但谁知晓会不会变卦。 不得不说倒是有一些阴差阳错，原本以为这一些大臣会在御驾亲征这一个问题之上纠结。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因为皇子之间的竞争而忽略，当然大臣们担忧。 皇子之中同样喜忧参半，其中最为忧虑的话，那么自然是非属于李承乾了。 因为父皇这举动对于他来说可是大不利，甚至他内心之中隐隐感受到一种危机感。 事实之上，此时宫廷之中，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错愕。 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要带高明等人一起前往辽东，第一时间的长孙皇后是有一些着急的。 不过随后则是默然了下来，因为今年的承乾已经十三岁了。 当初世民同样是十三岁就上战场了，尽管后宫纷扰不少，但是长孙皇后倒是没有在意。 她倒是不觉得高明的位置会有变化，因为陛下根本这一个想法。 若是这一个想法的话，那么必然会和她先说一说，而且她也知晓这一次御驾亲征虽然有危险，但危险并没有那么大。 比起当初陛下冲锋陷阵，可以说要安全不知晓多少倍。 不过身为妻子，身为人母，还是难免有不少的担忧，这也是人之常情。 “带去看看也好。” 最后这一位长孙皇后在内心之中默默想道，雏鸟想要展翅高飞的话，那么一直待在宫廷之中注定是不可能的。 ....... 世间的纷扰并没有影响到舒安，和李渊待了半天时间，甚至他和李渊亲自下场踢了一场。 当然并没有观众，当然其他人自然是有意让着两人，不过还是让李渊两人玩得有一些尽兴。 “好久没有汗流不止的感觉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感慨，有时候激烈运动之后，身体反倒是有一些通透的感觉。 不过之前在书院他可没有去尝试，现在倒是在李渊说服之下，尝试了。 尽管李渊状态也没有好上哪里去，但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开怀的笑意。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这倒是让舒安有一些佩服。 现在的李渊身体等各方面之上肯定比起历史之上这样时候要好上太多。 所以多活几年还是挺稳的，算起来的话，李渊的命可是硬的很。 不过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后，舒安终究还是离去了，现在的他已经确定这一位好友不会闹出什么事情了。 而舒安没有见到的是身后，李渊面色之上之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唉！” 李渊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想到了自己女儿，哪怕是他都不知晓说一些什么。 现在他也就随女儿去了，连那一位逆子都不阻止了，那么他再阻止也没有意义了。 对于这一份亲情，还有这一份友情，李渊可都是不想放弃。 所以这件事情，哪怕是李渊清楚，最终还是沉默了，只是因为珍惜。 离去的舒安可不知晓李渊的想法，若是知晓的话，那么肯定会感慨。 李渊可不是一个糊涂之人，怎么说也是开国皇帝，除了在教导子嗣之上有问题，其他方面能力还是有的。 当然子嗣的问题不仅仅是李渊，事实之上李氏王朝的子嗣传承都有一些问题。 ....... 舒安回到书院的时候，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错愕，因为出现在眼前是一张谄媚的面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廷之中的总管王德了，至于为何来此肯定是有事情了。 不过李君羡和王德可不是一条路的人，自然王德可不知晓安玄公今天都在长安之中。 “安玄公，陛下让奴才来通知您。” “时间点就定在三天之后。” ....... 王德恭敬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尊敬，当然这也是正常的。 别看王德的迅速成为了陛下身边的红人，甚至不少朝臣恭维。 想要从王德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可惜王德可是有自知之明。 不该做的事情一律不做，至于这一位安玄公，可能随便一员，自己就可能被换了。 “嗯！”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三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别看李世民三天，但实际之上禁卫军至少提前一天半的时间开路。 同样要通知各道州等等，可以说这一次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要之前以往御驾亲征的话，那么至少提前半年的时间做好准备。 这一次话可是很仓促，当然舒安也知晓，现在不是计较那么多的事情。 辽东之前虽然有几万兵马，但是已经不能再有意外了。 若是再有意外的话，那么基本上辽东就有可能失守，这是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这一次的话无论是李世民去不去，他都要去趟辽东。 毕竟这是之前早已经答应好的事情，顺便试验一下这一些床弩火药包。 在计划刚刚开始的时候，舒安可是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了。 尽管之前没有想去辽东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的话，倒是非去不可了。 另外一边王德自然不可能在书院之中多停留，要知晓等待安玄公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要急忙回去复命。 第五百六十九章 请求，复杂帝王心 三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基本上要出行的人都在积极准备。 其中最为忙碌的话，那么就是宫廷之中，当然除了这一些人之外，不少国公之家同样忙碌。 当然更多还是手忙脚乱吧，要知晓现在已经不比武德的时候。 禁卫更多还是代表的作用，没有人会认为这一些禁卫会出征，至少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想起。 其中这一些勋贵二代最经常任职的便是禁卫了，第一方面就是在长安安全了。 其次的话，也算是一个过渡不错的选择，哪怕是文臣出身的国公同样会选择如此。 而且也有一种与陛下亲近的味道，只不过没有想到禁卫军还真的出动了。 不过更多勋贵二代还是兴奋，一方面是他们本身对于沙场立功是向往。 另外一方面则是这一次并没有那么危险，只要护卫在陛下身边就足够了。 这可是混功劳的机会，这一些勋贵子弟自然是不想拒绝，通过关系都纷纷进入了这一次御驾亲征之中。 毕竟也不是所有禁卫所前往，同样要留下不少的一部分拱卫长安。 “你确定要去么？” 此时书院之中，舒安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苏大山身上幽幽出声道。 李世民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程，当然同样也不需要，而舒安自然在书院之中准备东西，没有隐瞒。 然后苏大山自然察觉到了，当然驱使苏大山想要去辽东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妹妹要去辽东的缘故。 “嗯，院长，哪怕给您当个马夫也好。” 苏大山重重点了点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意。 “其实你可以不用去的，让秀宁将苏小妹留在长安就好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现在还没有开学，但是苏大山去辽东确实没有多大用。 至于马夫的话，他倒是不需要，这一次护卫同样跟了不少。 当然主要还是让这一些护卫要操控床弩火药，没有训练过的人，可是有一点容易分心。 舒安自然不可能让其他人冒险了，而且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特制订做了防护。 不过这倒是和苏大山没有关系，面对院长的话语，苏大山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 “小妹不愿意，她决定去辽东。” 苏大山的声音响起，显然之前也有问过了，若是可以的话，他还可以求院长。 然而这是小妹自己想要去的，他根本阻止不了，毕竟身为娘子军的一员，她不想退缩。 苏大山尊重自己妹妹的选择，但是他同样无法放下，所以只能央求院长将自己带上了。 尽管他也知晓这一次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危险，然而还是有万一。 要知晓现在他可就是这么一位亲人，所以自然要紧跟了。 “那你就跟着去当个马夫吧。” 舒安摇了摇头还是出声道，并没有拒绝苏大山的提议。 当然内心之中还是有不少欣慰的，因为刚刚来到长安的苏大山，可不是这样子。 那一个时候苏小妹虽然也重要，但苏大山之中内心还有和苏小妹一样重要的东西。 而现在明显没有了，一个重视自己亲人的人，那么品行绝对不会太差。 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个时代，舒安内心都是有着自己的准则认知。 现在的苏大山倒是让舒安看在眼中了，而不是类似之前。 “多谢院长！” 在舒安答应了之后，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神色出声道。 ......... 这件事情对于舒安算是去之前的一个小插曲，对于他来说，辽东并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哪怕这件事情在其他人眼中十分慎重，而三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早早的时候李秀宁便一身戎装出现在了书院之中，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错愕。 因为这样的李秀宁倒是有一些少见，或者说这一位李家的三娘子在自己老师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柔弱的一面。 舒安眼眸的色彩自然同样让李秀宁察觉到了，一时间这一位公主内心不知晓为何有一丝后悔的想法。 之前李秀宁可是尽力不让老师看到自己这一面，因为她感觉这样的自己老师应该不会喜欢才对。 然而似乎自己想错了，老师并不一定偏向文臣方面。 “老师，这一次辽东，由秀宁来护送您。” 李秀宁内心想法一闪而逝，反而面色之上露出了笑颜如花道。 配合起身上的戎装，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风采，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李秀宁。 “好，那么多谢谢秀宁了。” 舒安从愣神之中脱离出声道，话语之中并没有拒绝这一位弟子的好意。 于此同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一身戎装，一马当先，身后玄甲军跟随，仿若当年那般。 而在玄甲军之后，则是诸多身穿戎装的皇子，哪怕是李泰同样没有例外。 其中为首自然是李承乾了，在这一种争夺位置之上，身为太子自然是当仁不让。 身后跟随的是各自的亲卫，当然李泰是一个例外，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和自己大哥凑一凑。 不管怎么样，李泰的出身已经决定了要靠近自己的大哥。 当然主要是李泰对于皇位并没有兴趣，反而向往安爷爷的生活。 “出发！” 后面诸位儿子的心思李世民并不清楚，这一位帝王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 “咚咚！” 一道道擂鼓的声音响起，李世民一人一骑率先出了宫门。 “陛下万岁！” ..... 伴随一道道行礼的声音响起，漫长的队伍自然是吸引了长安周围百姓士子的关注。 其中看到这一位帝王身着戎装的模样，更是让长安之中不少老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因为在以前，这一位陛下可是经常如此，只不过当年还是秦王的时候。 尽管李世民玄武门登基有一些不如人意，但是这几年的举动还是弥补了不少人心。 可以说得到了不少支持者，除此之外其中不少百姓更是送别了自己的亲人，形成了一副泪目的场面。 这一幕幕都落在了李世民眼中，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同样感慨万千。 可以说这一段出长安的路，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一段心路历程。 第五百七十章 玄甲军，张士贵 当舒安看见李世民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惊讶，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是骑马而出长安。 要知晓这一个举动可是有不少危险性，不过现在李世民正式意气风发的时候。 所以这样做倒是也情有可原，而且李世民身边可是有不少挡箭的人，倒是也可以接受。 至于那一些皇子的话，那么危险性就少很多了。 更何况在这一个年龄，李世民就已经开始带头冲锋了。 在关注完众人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则是落在了玄甲军之上。 对于玄甲军的话，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个时代，传闻都是不少。 不过舒安还没有见过，一方面是以前他可都是远离战场的。 哪里要发生战争了，就避开哪里，至于回到了长安之后，也没有机会。 关于玄甲军的话，在历史上的地位可是不低，其中最为出名的一点便是以少胜多了。 尽管在李世民登基之后，玄甲军就从未出手过，导致了后面水分不少。 但现在还是唐初时候，玄甲军依然拥有着绝对的威慑力。 之前薛仁贵虽然比拼，然而并没有和玄甲军比过。 毕竟薛仁贵训练的是步兵，而玄甲军则是骑兵，数量不多，但贵在精。 舒安依稀记得在决定天下归属的虎牢关之战的时候。 窦建德率领精锐主力十余万人前来支援王世充。 李世民仅用3500名玄甲精兵为前锋增援虎牢关。 结果大破窦建德十余万众，窦建德仅率数百骑逃遁。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慨，玄甲军一步步走来，没有任何半点的侥幸。 因为文科生的原因，对于玄甲军的来历他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天下的三大精锐部队，玄甲军，骁果军，张须陀军，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一支无敌劲旅了。 “老师，对于玄甲军感兴趣么？” 舒安的目光自然吸引了一旁骑马的李秀宁关注了。 此时的舒安并没有待在马车中，反而是坐在马车前头，一旁则是舒狂虎。 至于苏大山的话，倒是去后面的马车了，毕竟他的床弩火药可需要不少马车来者。 “有一点兴趣，希望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威势。”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知名的味道。 “老师，玄甲军没有人能够胜过。” 李秀宁倒是没有听出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面色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道。 对于玄甲军，李秀宁可没有那么复杂，对于士卒，她可没有任何的偏见。 不过舒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他总不能说因为日后玄甲军没有战斗的缘故。 倒置最后成为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至少现在是没有人会想到。 当然在舒安眼中，这也是正常的，原本玄甲军的人会慢慢老去。 换上新的一批同样是注定了从新开始，哪怕是有着玄甲军的名头。 事实之上现在百骑的一部分，也是从玄甲军之中脱离出来的。 当然人数之上并不多，舒安也没有多思索这话题。 反而在思索这一路上，怕是耗费不少时间，和上一次去草原不同。 这一次去辽东的话，肯定不可能走走停停的，而是急行军。 当然对于这一点舒安自然早就想到了，早就让人率先准备好一路之上的马匹轮换。 至于身体之上的问题倒是也还好，至少舒安感觉自己还是可以支撑的。 于此同时，周围的人对于安玄公加入队伍之中同样惊讶。 要知晓之前安玄公可没有去辽东的风声，而且还是公主亲自护送。 这显然是经过陛下同意的，对于安玄公尽管有不少非议。 然而谁都没有说出来，原因很简单，之前安玄公传得神乎其神。 加上现在的圣贤之名，去辽东肯定有其用意，可没有人傻傻去问。 不过舒安虽然想要安稳到辽东，但李世民可是没有放过舒安的想法。 “安玄公，陛下请您去龙撵。” 在舒安和李秀宁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 出现在舒安面前的并不是以往见到的李君羡，反而是另外的一个人。 大概四十多的年纪，不过健壮的肌肉显示此人绝非常人。 “原来是士贵，前面带路吧。” 舒安眼眸微微一动认出了眼前此人出声道，直接一步下了马车。 随后一跃而上一旁没有人骑乘的马匹之上，动作可以说行云流水。 一点都看不出是六十多岁老者的模样，对于骑乘的话，那么舒安自然是十分熟悉了。 毕竟这一个时代君子六艺之中，可是有关于骑乘的。 其次他身体机能也不过是五十多岁而已，加上长生拳的缘故。 导致了现在舒安也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这一幕倒是让张士贵和李秀宁有一些错愕。 张士贵也不算是第一次见过安玄公，他之前可没有想到安玄公有这样的身手。 至于李秀宁同样也有一些惊愕，没有想到老师身手看起来似乎也不差。 不过舒安此时已经跟随张士贵去前方了，一路之上舒安倒是在关注张士贵。 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些打量，之前虽然也见过，但事实之上，也就一面之缘。 他并没有认真看过，现在想一想的话，张士贵在历史之上可是一位名人来者。 当然舒安最为感兴趣的事情，还是关于民间传闻之中张士贵和薛仁贵的事情。 其中传闻之中张士贵嫉贤妒能，迫害忠良，甚至谋反朝廷等等。 基本上没有好的话语，不过真实历史之上并非如此。 或者说根据后世的史料，张士贵算是被冤枉的一个人吧。 但因为某一些连续剧的缘故，导致了被丑化了。 不过舒安更多仅仅是兴趣，从后世到这一个时代见面后，感觉的反差感。 现在的张士贵担任的禁军统领，不过是羽林百骑的统领，并非之前的玄甲军。 更多时候宫廷护卫都是由羽林百骑来完成的，由此可以想象现在李世民对于张士贵的信任。 至于另外一边的张士贵，内心倒是有一些忐忑了，因为不明白安玄公为何看着自己。 难道是看出了自己有什么问题，传闻安玄公算命本事同样一绝。 第五百七十一章 帝王的另外一面 舒安可不知晓前方张士贵的忐忑心路历程，很快便是龙撵边上。 其中李世民看到亚父骑马的样子，同样面色之上流露出了一丝错愕。 舒安同样再表演了一番下马的功夫，直接来到了龙撵之上。 “亚父，请！” 李世民这一个时候也从惊讶之中微微脱离了出来出声道。 示意自己旁边的位置，要知晓这一个位置可是帝王专属的位置，然而现在竟然让给外人一起坐。 尽管看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但是舒安可没有任何客气的想法。 凭借着圣贤之名，哪怕是龙椅舒安都敢坐一坐，更何况这仅仅是车撵了。 李世民尽管是骑乘出长安的，然而在出了长安之后，还是换上了车撵。 现在的李世民可是不复当年之勇了，不过有趣的是，那一些皇子则是骑乘就在龙撵跟在。 并没有马车的待遇，对于寻常来说的话，这都是一项不小的考验。 更不用说对于这一些出身不凡的诸多皇子了，绝对没有连续赶路那么长时间够。 当然舒安也能够看出来，除了李泰之外，诸位皇子可都是在较劲。 哪怕是想要休息，也没有人想要第一个开口，不过现在倒是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毕竟这才刚刚出长安多久的时间。 “世民可有什么事情？” 不过对于这一些皇子舒安并没有多纠结，反而是看向李世民出声问道。 算起来的话，他虽然跟随来到了辽东，但还真的说不定会出手。 毕竟现在李世民想必还是要一些脸面的，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并不一定每一次他都能够猜对。 “世民倒是没有太多的事情，仅仅只是想和亚父聊一聊。” 李世民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但是话音落下了之后，一旁的舒安便明白了这一位帝王的心思，估计是想找自己谈谈心了。 算起来的话，李世民还算是有一些可悲的，身为帝王，因为得来名不正言不顺的原因。 所以很多时候李世民可不敢轻信任何人，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一些心腹，同样有几分保留。 算起来的话，长孙皇后应该算是一个例外，一个可以让这一位帝王畅所欲言的人。 然而正是这一个例子，李世民同样不想自己的烦恼牵扯到观音婢，让观音婢也一同烦恼。 好在舒安的出现算是让这一位帝王有地方倾诉，因为这一位亚父确实不负圣贤之名。 “世民想说什么就说吧，正好也听一听，这大唐之主会有什么样的烦恼。”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看起来这一位帝王还是有不少心事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哪怕是他偶尔也有一些烦心的事情，更不用说是掌握整个大唐的李世民。 “曾经世民出征的时候，可是有着诸多百姓夹道相迎。” “反倒是现在，虽然成为了帝王，但是那一些百姓眼眸之中却更多是敬畏。” “难道嫡长子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么，连世民做了那么多都不能够得到认可。” ...... 李世民也没有在意这一位亚父的轻笑，而是缓缓讲述其了自己这一路的心路历程。 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内心有时候也是脆弱的，只不过需要伪装坚强。 另外一旁的舒安听着这一位帝王的念叨，眼眸闪烁，果然现在的李世民还是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若是再过十年的时间话，那么这一位帝王内心应该就真正无懈可击了。 当然听着李世民的碎碎念，舒安还是十分感慨的，这一位帝王可是很少有这样的一面。 “有一些事情问心无愧就好了，看来世民还需要修炼心性。” 在李世民话语落下了之后，舒那轻笑的声音响起，原本有一些失落的气氛一扫而空。 “是啊，朕可不能停下脚步。” 李世民点了点头眼眸带着一丝坚定出声道，这一次称呼变了，也代表着自身的决心。 “要知晓世民这一次出行，可是震动了整个中原。” 舒安继续出声道，安慰人也是有技巧的，身为过来人的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做。 果然提到这件事情的李世民眼眸的色彩不由多了不少。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这一些世家可是有着不少的怨念，特别是一些世家不能为之所用。 还有就是这一些世家同样牵扯了大唐一部分的兵力。 尽管动武是最后的手段，但是同样也是一道保险，若非这一些世家造反的话，那么一般李世民绝对不会动兵的。 至于原因的话，很简单，要知晓对于士子下手这可是忌讳，李世民本来名声就不好了。 若是再下杀手的话，那么怕是名声怕是难以洗白了。 “震动中原不关键，还是希望尽管赶往辽东。” 李世民面嘴角微微翘起出声道，对于自己的威慑力显然还是赶到十分满意的。 这一抹情绪自然是被舒安看在眼中了，内心也不由暗暗感慨，这一位帝王用后世的话语来说就是傲娇。 好在终于转移话题了，幸好李世民刚才的话语没有传出去，否则话那么想必会掀起一场风波。 关于嫡长子的身份，可以说是李承乾最后的底牌了，但若是李世民执意不按照这一个来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李世民本身就是嫡次子出身，自然不会在意嫡长子的问题了。 舒安倒是和李世民聊天了很多，其中也涉及了诸多的话题。 要知晓这样两人一起谈天的时间可不多，以往每一次李世民都是匆忙而来，匆忙而去。 这一次倒是例外了，因为接下来想要到辽东的话，他们至少也要个半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前行开路的军队，肯定要提前时间到达了，所以接下来时间还很充足。 夜色快黑的时候，舒安也离开了龙撵，而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对于这一位亚父，李世民还是很感激的，比如在宣布那一天，他就知晓了亚父专门进入了长安。 或许能够隐瞒过不少人，但可是瞒不过百骑，和父皇谈论内容，李世民同样也知晓了。 李世民便知晓了亚父这是帮自己去试探父皇的心思。 第五百七十二章 李勣好奇，比较 辽东，现在天气依然寒冷，虽然冰雪渐渐消末，但是依然让士卒因为天气的缘故颤抖。 当然比起前一些年来说，今年算是不错了，其中棉衣能够保证温暖，伙食之上偶尔还能够吃上几块肉。 显然对于这一些士卒来说已经足够幸福了，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陛下。 在军中，特别是在边关的军镇之中，对于这一位陛下可是十分感激，他们不明白那么多是非，只知晓谁对他们好。 此时辽东的大帐之中，李勣眉头紧皱，一直看着地图。 尽管已经传令兵将陛下御驾亲征的事情带到了辽东，但是李勣丝毫没有放松。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和高句丽正在对持之中，两方相差距离并不大，随时可能短兵相接。 距离陛下的禁卫军来到辽东可是还有诸多天时间，李勣还是赌不起。 哪怕是之前，李勣也仅仅是派一些小兵力去骚扰高句丽的边境线。 而面对大唐的压力，高句丽可不敢无视，马上就为新罗减少了大部分压力。 能够新罗腾出手来应付百济，尽管大唐没有准备好，但是高句丽何尝就准备好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除了小规模的交锋之外，更多还是保持克制。 不过这克制也仅仅是暂时的，留给李勣的难题便是如何在陛下到达之前。 保存更多的兵力，还有牵制住高句丽的大军。 “幸好这一次陛下反应比较快。” 李勣唯一安慰的事情，便是这一位陛下反应比较快。 他可是知晓，若是长安之中再拖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到时候他压力就更大了，现在无疑李勣压力减少了不少。 当然李勣同样好奇，为何这一次陛下如此果断。 要知晓在李勣的了解之中，这一位陛下可不是果决之人，反而是有一些犹豫。 不过这一份疑惑，注定暂时只能够埋藏在心底了，等待陛下来到辽东之后或许就清楚了。 ....... 整个中原地区，面对这一位帝王的降临，都不由一些震惊。 每到一处地方，必定有着诸多人相迎，哪怕是那一些世家同样不例外。 其中诸多世家更是带着多数人，早早恭迎这一位陛下。 可惜的是面对这一位恭迎，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多停留。 除非是正好夜幕落下的时候，才有可能停下休息，尽管这一些县令还是世家如何献殷勤，但是对于李世民来说都无动于衷。 当然拜访舒安人同样有不少，甚至比起拜访李世民人还要多上不少。 毕竟有一些世家对于这一位帝王可是不感冒，相反对于安玄公就不一样了。 舒安有是挑选着一些人应付，有一些人还是有不少关系的，其中各地也有不少的弟子。 这就是当初游历的结果了，事实之上舒安也不完全是收一个历史有印象名字的人为弟子。 不过这一部分人并不多，或者说很少，就算是不出名，这一些人在各地还是有一些成就的。 有的人成为一方名士，有的人成为一方父母官，或许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并不算起眼。 但这一些人已经是很多人眼中的巅峰，而这一些人听到自家老师来了，自然是急忙欢迎了，仿佛过节一般。 “有一些弟子，其实都没有多少印象了。” 当新一天继续路程的时候，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不少的感慨。 尽管当初有过不少的经历，但是时间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还曾经在一处村落私塾之中教过书，算一算称呼自己老师人实在太多了。 “老师，您可是十分欢迎。” 听到舒安有一些感慨的声音，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 特别是自己那一位二哥，风头可是完全被自己老师盖过了。 不过想一想的话，这也是正常的，舒安可是有着当世圣贤之名，其中养生经更是让天下人震动，立下长生牌。 不管是谁，或多或少都算是受到过舒安的恩惠，这一个时代面对恩人的态度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绝大部分人还是抱着感激之心的，除此之外的话，这也算是舒安成为圣贤之后，第一次走出长安吧。 或许安玄公对于长安的众人算不上太稀奇，但对于中原的士子和百姓来说，那么就是如同后世大熊猫一般的存在。 “欢迎也好，厌恶也罢，做好每一件事情才是关键。”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现在的他不知晓为何倒是有明显圣贤之心的味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至少心境之上是到达了一半，但是他还没有敢于天下先的勇气。 这样就好了，舒安最终还是在内心默默想道，这一条圣贤之路从一开始他算是被迫踏上的。 “安爷爷，青雀来陪您了。” 正当两人聊天之际，突然一道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响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泰了。 舒安马车在整支队伍的后半部分，而李世民则是在前半部分，倒是有一点泾渭分明的感觉。 按理来说的话，李泰自然是在前半部分的，不过现在则是跑来后面。 不过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似乎对于李泰的到来并不奇怪。 原来在诸多皇子之中，李泰是最随意的一位，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好骑马在龙撵之前。 然而没过多久就觉得没趣了，所以李泰开始各种偷懒了，反正他也不像那一些兄弟那般，想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 无欲无求，自然不想折腾自己了，而李世民一开始还很严厉看了李泰几眼。 到了后面之后，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似乎对于这一位儿子不抱希望那般。 这一副模样，倒是让李承乾等人更加卖力，咬牙坚持下来，可以说算是意外之喜。 李泰熟练将自身骑乘的马匹交给一旁的护卫，直接坐到了舒安马车之上，动作可以说十分熟练。 显然这样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在父皇那里，还是安爷爷这里比较轻松，而且姑姑也在这里。 第五百七十三章 恨其不争，姑侄 “青雀，你这样子可是让你父皇很烦恼。” 舒安还没有说一些什么，李秀宁带着一丝严厉的声音就响起了。 尽管在诸多皇子之中，都算是李秀宁的侄子，但同样有关系远近的缘故。 其中身为嫡出的几个人就是李秀宁比较关注的，其中李秀宁若说对于谁最满意的话。 那么就非李泰莫属了，哪怕是李承乾都没有那么让李秀宁满意。 何况有趣的是李泰出生嫡次子，其中和李世民出身是一样的。 尽管这一点之上无法说明什么，但若是李泰想要竞争皇位的话，那么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 对于朝堂之上的情形，李秀宁也是多有了解。 前几年的时候，李秀宁还没有在意，因为那一个时候高明并没有任何竞争对手。 然而时间才过去多久，竞争对手一下子多了起来，形势可以说很不一样了。 所以李秀宁同样也希望李泰去争一争，毕竟目前看来的话，那一位二哥可是对于李泰十分喜欢。 这一次哪怕是李秀宁也难免猜测，那一位二哥是不是真的要考验这一些皇子。 还是对于李承乾有什么不满，不管是什么，表现好一点的话，那么总是没有坏处的。 然而她看好的李泰竟然时不时偷懒，哪怕是李秀宁也无可奈何。 就算是不去争夺那一个至尊位置，但是表现好一点的话，那么也是不错的。 “姑姑，青雀心底有数，不必烦恼。” 面对自己姑姑的话语，李泰面色流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出声道。 似乎每一次来到这里姑姑似乎对自己都有不少的怨言，或许是因为打扰了姑姑和安爷爷相处吧。 至于对于姑姑的话语，李泰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知晓父皇应该知晓他的心意，绝对不会为难他。 所以李泰算是有恃无恐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那么为什么还要受累。 有时候李泰或许也会在想，若是自己也加入竞争那么会怎么样，想必现在会和大哥那般。 为了父皇的关注，而开始不顾及手足之情，反而巴不得对方出丑那般。 一旁的舒安倒是笑着看着这一对姑侄的互动，在他看来还是挺有趣的。 至少李泰无奈的样子也是很好笑，要知晓李泰这样的神态可是不多。 和历史之上相比，现在李泰倒是有人情味多了，至少根据舒安知晓的事情。 哪怕是李泰已经从书院之中毕业，但是当初的同学情谊并没有抛下。 其中有好几次，同学一起齐聚上都有李泰的身影，哪怕是出身寻常百姓之家的同学，李泰都一视同仁。 可以说让那一些出身不好的学生受宠若惊，当然李泰身为四皇子，能够做到这一份之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若是换做李承乾的话，怕是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看着一些人。 说起来，当初第一批的学生，都各自有着各自的出路，类似程处亮等人现在就在禁卫之中。 还有出身世家的士子也开始步入了仕途之中，当然还有进入行伍之中。 当然也有一些意外，特别是那一些投身行伍的人，其中便有一些学生埋骨沙场了。 哪怕当初舒安收到消息都有不少感叹，最终还在书院之中为这一些学生所属的家庭捐助了一笔钱财。 这捐助仅仅限制在书院之中，但是不要忘记了，书院之上超过一半学生可都是富裕人家。 类似勋贵世家子弟，这一些人或许几百上千贯拿不出来。 但是一两贯还是可以的，更不用说这同样是一次刷声望的机会。 一些有头脑得学生，其中捐献的钱财可不在少数。 毕竟书院之中日后学生未来可是有着一些保证。 几年的时间，当初的学生可是有着不少发展，其中马周更是进入朝堂之中。 尽管不可否认马周的本事，但是在诸多人眼中，更多还是书院的影响力，帮助马周平步青云。 不可否认也有这方面的因素，然而这方面影响并不太深。 舒安现在看到李泰倒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哪怕是这随意的样子，仿若让舒安有一种后世的感觉。 说起来的话，他当初就是按照后世方法教导长孙无垢的。 但是长孙无垢并没有因为他的教导，让他感觉这一位女儿有着后世的模样。 倒是李泰，他并没有怎么教导，反倒了活成了和后世不少人类似的模样。 说起来的话，哪怕是舒安也是摇了摇头，也终于开口。 “青雀，这一次出来，怕是你最开心吧。” 舒安的声音带着一丝肯定，别人不清楚李泰，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李泰听到了安爷爷的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显然是被猜中了，要知晓习惯了四处游历的生活。 很多地方或许不如长安精彩繁华，但同样有着一种特殊的味道。 而李泰倒是十分喜欢这样的氛围，不需要有多繁华，反而是有一些意境的地方。 可惜的是被父皇禁足之后，这一切都破灭了，加上去书院的次数也被限制了。 显然是母后安排的，这就让李泰更加的无奈了。 没有想到这一次父皇竟然带他们去辽东，可以说李泰知晓消息之后可是十分高兴。 之前李泰并未去过辽东，对于辽东同样十分感兴趣。 现在正好有机会去欣赏一番，至于辽东的事情，李泰也是有了解。 但是李泰一点都不担忧，原因很简单，有着父皇和安爷爷一起出马，就不可能有做不成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担忧的情况了。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听到老师的话语，再看向李泰的神情，面色之上不知晓为何有一丝生气的情绪。 没有想到这一位侄子，竟然将这一次当成和以往一般的游玩。 李秀宁就差点没有动手打这一位侄子了，她可是还十分担忧，结果这一位侄子根本不当回事。 “姑姑，难道你认为有父皇和安爷爷，辽东会有问题么？” 当然李秀宁的神态也被两人看在眼中，特别是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紧张迅速出声道。 第五百七十四章 被揭穿秘密的李泰 哪怕是李泰面对这一位姑姑，有时候内心都有一些惊慌。 显然小时候可是留下了不少阴影，要知晓李秀宁命运改变了。 所以自然和李泰接触不少，在没有去辽东之前，李秀宁可是经常捉弄这一些小侄子。 现在李泰看到自己这一位姑姑的神情，面色之上可不敢有多迟疑。 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到时候传出去还要不要面子。 “哼！” 李秀宁轻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不过显然是认同是李泰的解释。 毕竟有自己老师的存在，辽东之行就算是有波折，但也绝对没有意外。 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完美解决，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晓青雀和芽芽如何了。” 舒安看了两人不由摇了摇头继续出声问道。 话语之中仿佛寻常关怀一般，不过一下子李泰面色之上就露出了一抹红润神色了。 一时间原本有一些纠结的李秀宁同样用一种暧昧的目光看向着一位侄儿。 李泰的事情，李秀宁可是和丽质有过交流，当然与其说是交流。 不如说是丽质八卦才对，这一位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小公主，可是有不少八卦。 正是这样的缘故，李秀宁知晓的事情同样不少。 不过之前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反倒是现在提起，算是想起来了。 李秀宁面色不由玩味看着这一位侄子，显然对于侄子的这件事情同样十分感兴趣。 “还不好说。”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李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 这一个答案可以说是模棱两可，显然是不能够让舒安两人满意。 “青雀可是有一些不老实。”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胸有成足的模样。 仿佛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一般，一时间哪怕是李泰内心也不由暗自嘀咕起来。 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安爷爷发现了，到现在李泰还不知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事实之上李泰疑惑自然是有的，毕竟这件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晓。 其中安爷爷知晓也就算了，毕竟之前猜出来了。 但是这一位姑姑又是怎么知晓的，难道是安爷爷告诉他的，这不是没有可能。 不得不说，到现在李泰还天真相信自己收买的妹妹会为自己保密。 另外一边的李秀宁听到了老师话语，眼眸似乎闪烁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芽芽说我能从辽东回去就答应我！” 这一下李泰什么都不敢隐瞒了，迅速出声道。 他觉得在言行逼供之下，还是选择坦白从宽比较好一些。 一瞬间舒安和李秀宁两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起来，青雀倒是有不少长进，懂得用一些手段了。” 舒安幽幽出声道，话语虽然是赞赏，但是李泰总觉得话语之中有一些怪异的味道。 当然李泰面色之上只能讪笑，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不少心虚。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件事情说得比较严重一些。 就差点没有将自己说得回不来，才让芽芽开始松口。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之上，倒是有一些手段不耻了。 不过李泰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少女比起想象之中要聪明许多。 只能说不愧在安爷爷身边待了不少的时间，想要像寻常大家闺秀那般自然不可能。 “安爷爷怎么会知晓这件事情？” 李泰面色还是带着一丝好奇出声问道，这件事情按理来说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人知晓才对。 不对，应该有一个人才对，不过应该不会泄露才对。 “有一些事情做了，那么必然会有人知晓。” “何况是谁，想必你心底不是清楚了么。”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深意缓缓出声道，尽管是知晓这件事情。 李泰带有不少哄骗的成分，但是舒安并没有想要参与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不可否认，李泰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特别是现在的李泰，比起历史之上有太多的变化。 历史之上李泰娶了谁为妻，舒安并不记得了，历史也没有太多的记载。 但是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历史之上的李泰可是十分自我。 相反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或许名利没有在意，但对于一些人，还是重感情的存在。 至于另外一边的李秀宁同样眼眸闪烁过一丝光芒看着李泰。 似乎重新认识这一位侄子一般，不说什么手段了。 单单是花费这么多的心力就十分难得，要知晓哪怕去竞争，都没有让这一位侄子感兴趣。 不过不知晓为何，李秀宁内心之中反倒是有一些失落。 连自己这一位侄子很快就要成家了，那么自己家又该如何。 眼角的远光不由落在了老师身上，一时间内心思绪纷飞。 至于李泰在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就开始是沉思了起来。 “丽质！” 时间没有过去了多久，李泰同样明白了安爷爷话语之中的意思，有一些咬牙轻呼了一个名字。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人选了，等等连安爷爷都知晓了。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母后早已经知晓了，一时间李泰又想起了不少事情。 之前母后的目光似乎和寻常有一些不一样，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是母后在看自己的笑话。 “丽质可是把守不住秘密，一些零食收买可是十分容易。” 看到李泰的神情，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只不过当舒安眼角余光看到身边英姿飒爽的身影时候，笑意不由渐渐凝固。 最终内心微微叹息了一声，一时间空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李泰同样发现了气氛有一些不对劲的样子，随后也冷静了下来，想到了什么。 “安爷爷，姑姑，青雀回去看望父皇了。” 没有犹豫，李泰没有多停留，他感觉自己多停留一分钟的话，那么就多一分不自在。 至于自己妹妹的事情，李泰也知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何况就算是追究也已经来不及了，还有母后护着有不会有什么事情。 只能怪他当初没有考虑丽质的因素了，现在也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第五百七十五章 沉默，禁卫军问题 尽管李泰离去了，但是现场气氛并没有改变，不过这件事情，舒安最终还是没有言语。 有一些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舒安最终还是进入了马车之中。 现在这一位弟子应该需要冷静一下，不过李秀宁看着老师回到马车之中，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了一丝笑意。 女人天生会演戏，哪怕是李秀宁同样不例外，明显自家老师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了。 不过并没有说透，反而是默认了这样子，是不是代表她更近了一步了。 这一位驰骋沙场的女将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有时候埋伏陷阱同样是本身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舒安并没有看到这一抹笑意，倒是驾驶马车的舒狂虎看到了。 然而从一开始舒狂虎就是在装傻，这一个时候自然不可能说出去了。 而且舒狂虎和来福可是保持着一定的默契，那就是这件事情之上保持不知晓。 甚至有时候可以帮助公主一把，至于可能对名声造成影响。 在舒狂虎等人看来根本不算是多大的事情，因为他们跟随老爷多年，自然不会思想限制了。 完全可以暗中让老爷和公主来联系，若是不暴露出来更好，若是暴露出来的话。 那么只要死咬着不承认，加上他们稍微引导一下，还有老爷的名声，这件事同样不是问题。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狂虎可是装傻充愣，一点没有想到揭穿公主的想法。 甚至他还巴不得这一位公主能够主动一些，因为现在看起来的话，老爷想要主动根本没有可能。 另外一边的李泰已经回到了李世民这一边，又重新和诸多兄弟在前头骑马坚持了。 毕竟回来了之后，想要偷懒的话，那么就没有机会了，还好也算是休息足够的时间。 不过这一幕倒是让李世民有一些意外，对于这一位儿子的话，现在李世民或许还没有想要其继承大统的想法。 但是李世民也希望李泰去争一争，不然显得自己这一位父皇一点都没有吸引力。 因为他感觉自己所做一些心思都被这一位儿子看透了，可以说这一种感觉可是不好。 尽管让这一些儿子都骑马而行，而且还亲自监督，但是李世民可丝毫没有半点放水的想法。 哪怕是对于李泰，不过李泰丝毫没有在意，哪怕是父皇罚他少一些食物，大不了去安爷爷那里就行了。 当然此时李世民疑惑的事情是这一次李泰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要知晓以往可不是要等天黑才回来，难道是自己儿子开窍了，不过李世民很快就否定了这一个想法。 自己儿子能够开窍，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不相信，而且看着李泰骑马的样子。 依然和之前那般，可没有一点骑乘的样子，若是有大臣在此的话，那么必然要弹劾一次。 毕竟身为大唐的四皇子，怎么没有一个形态，可惜这一次太匆忙了。 要知晓以往御驾亲征，可是出动了半个朝堂，哪里像现在，基本上就像是将领出征那般。 当然事情紧急，一切就从简了，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没有在意。 更何况在他看来，这一些文臣就应该待在长安之中，维持局面，一起去辽东能有什么用处。 “士贵，粮草都已经准备好了么？” 李世民并没有在自己儿子之上多关注，反而是问起这一位禁军统领出声道。 若是以往的话，一般会由李君羡来统筹，不过为了长安的稳定，李世民最终还是选择将百骑留下来。 “陛下，已经从山东等地抽调不少粮食，足够维持大军一个月的时间。” “只要等待后面粮草运来之后，那么维持就不是问题。” 张士贵恭敬回答道，因为这一次的出动是禁军的缘故，自然他就当仁不让担当起粮草押运的责任了。 好在张士贵还是有一些能力的，这件事情之上完成还是不错的。 若是从长安直接运送粮草的话，那么无疑会拖累行军速度。 在决定好那一天，早已经率先派人去靠近辽东的地方，征集粮草了。 足以维持一段时间，等待后续的粮草补足。 李世民点了点头，算是先放下一些心思，只要解决粮草的问题，那么就没有后顾之忧。 ......... 连续十多天的赶路，这一些禁军可以说是风尘仆仆，一位位面色之上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哪怕是李世民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看，倒是今天来到龙撵之上的舒安看到这一幕倒是并不奇怪。 “禁军锻炼还是少了一些，比起边关的士卒确实有不少的不足。” 舒安不由客观出声道，当然现在禁军还好，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那么几乎快成为了摆设存在。 不过也是禁军的无奈之处，毕竟一些有点门路，或者说有一点背景的人。 想要从军，首先选择的便是禁军了，原因很简单，禁军福利可是不错，又没有什么危险。 若是机缘之下被陛下记住的话，那么更是有飞黄腾达的可能性。 比起边军来说的话，那么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单单是吃得好穿得好这一点就远远胜过。 至于舒安为何出现在这里，那么已经算是稀疏平常了。 这一些天，舒安可是有不少时间和李世民待在了一起，两人倒是聊了不少。 当然主要也得益于随着时间推移，舒安之前对于李世民的成见也渐渐看开了。 不过主要还是李世民态度之上还算端正的缘故，一位帝王能够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了。 若是碰上暴君的话，那么谁会管你是否是圣贤，和寻常人没有区别。 别看当初孔子风光，但还不是死后才渐渐封圣了，要知晓在大秦的时候，孔子可是不被秦皇认可，更别说是圣贤了。 另外一边的话，李世民听到了亚父话语，面色之上不由更加难看了。 毕竟这可是折了不少面子，还是在亚父面前，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内心不爽。 有趣的是两人的对话，倒是让一旁的张士贵面色之上有一些心惊肉跳，虽然他不是唯一的禁军统领，但也有他的份。 第五百七十六章 方法，选择未来 禁军的问题，也不算是张士贵的问题，明确来说，禁军统领有时候是兼任的。 有时候看哪一位国公在长安，就担任一些，不过这一些国公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主要诸多禁卫还是有着不少裙带的关系，就当做是混日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所以导致禁军没有足够的训练，当然这一些士卒也是习惯了没有训练的生活。 或许从一开始这一些国公就没有想过这一些禁军会上战场。 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要知晓每一天都休息足够多的时间，依然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那么这到底要怪谁，哪怕是张士贵也不好说，若是算起来的话，禁军真正的头领应该是陛下才对。 当然这一句话张士贵可不敢说出来，不过他也觉得日后禁军的日子想必会不好过了。 “不知晓亚父认为如何提升禁军的战斗力？” 李世民面色之上虽然难看，但还是依然出声问道，要知晓薛仁贵可是这一位亚父教导出来的。 别人不知晓，他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一位亚父同样是一位练兵高手。 至于另外一边张士贵内心同样有不少惊讶，尽管听过安玄公不少传闻，但是他认为有一些出入才对。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并非如此，同样张士贵也侧耳倾听，想要知晓这一位安玄公有什么见解。 “方法倒是有不少，就要看看世民选择哪一种了。” 舒安幽幽出声道，显然对于这禁军同样有着不少感叹，要知晓后世的大唐禁军基本上形同虚设。 甚至连边镇都打不过，兵败如山倒，禁军没有足以压到一切的力量，注定了王朝不会稳固。 只不过这一点并没有人认识到，当然认识到的人已经晚了。 而舒安的话倒是想要改变改变这一现状，哪怕是边关有人叛乱的话，禁军也不是没有战斗力。 听到亚父的话语，李世民眼眸微微一亮，果然亚父有方法。 “第一个方法，便是将禁军和寻常士卒一样训练。” “而且还要严格训练，若是没有完成训练的士卒，那么直接开除出禁军。” “这样坚持下来的话，长期以往话那么必然战斗力有提升。” “世民若是需要的话，那么书院倒是愿意提供一套训练方法。” 舒安继续出声道，无规矩不成军，没有实战想要保持战斗力，那么只有往死里训练。 这是一个需要下苦工的方法，就要看李世民能否下决心了。 “那么亚父觉得现在禁军若是按照书院方法，能够留下来多少人？“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问道，他怎么可能不知晓禁军的问题，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知晓禁军之中和他有牵扯的人同样不在少数，一些出身皇族的，还有一些外甥之类的也有。 尽管不知晓书院的训练方法如何，但想必绝对不会轻松，关于薛仁贵练兵的方法，他同样有所耳闻。 毕竟之前薛仁贵可是为这一位帝王长了不少脸面，所以李世民自然了解了一番。 若是可以的话，那么倒是可以推广一下，不过后来发现，注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消耗的粮食和肉类太多了，这还是李世民内廷补贴才勉强维持，至于推广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世民还没有富裕到那一种程度，不过也知晓薛仁贵训练方法有多狠。 “按照现在的禁军情况话，应该能够留下个三分之一吧。” 舒安想了一想之后还是出声道，好在现在才是贞观五年，这一些禁军还是保留了不少底子。 若是再过个一二十年的话，那么估计留下来十不存一。 “那不知晓其他方法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烁继续出声道，三分之一的数量还是太少了。 “接下来的这一个方法，就要看世民有没有决心了。” “那就是将所有士卒投入比武之中，最精锐的士卒选入禁军。” “每一年或者三年重新比武一次，这样的话就可以保证禁军的战斗力了。” 舒安的声音没有犹豫继续响起，不过这一个方法对于一些边镇的队伍来说就有一些伤了。 毕竟相当于将这一些人之中的精锐都抽调出来，其实在舒安看来若是想要加强对边镇控制，这一个方法不错。 不过现在李世民估计还没有想到要对边镇控制，毕竟现在异族可是给大唐不少的压力。 果然听到了这一个方法之后，李世民还是摇了摇头，若是这方法的话，那么朝堂之上绝大部分武将出身的国公怕是要反对了。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 “将禁军当成一府，参与比武，获胜者为禁军，同样可以约定时限。” 不过前面两个方法不行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就是队伍互换了。 至于现在这一些禁军若是败了的话，那么就成为边军好了。 这一个方法同样让李世民迟疑，不过对比前面两个方法，倒是可以接受一些。 毕竟第一个方法基本上要将禁军重组，这所需要花费的人力还有物力太多了。 第二个方法的话，那么倒是有太多人阻拦了，最后一个方法的话，虽然也有阻拦，不过明显阻力会小很多。 当然这件事情李世民还需要思索，显然对于对于这一些禁军也有着诸多的不满。 至于一旁的张士贵面色就是有一些僵硬了，安玄公的方法确实是多，看上去也靠谱。 但无论选择哪一点，现在的禁军结果怕是有一些难了。 这件事情之上自然也无法责怪安玄公，毕竟禁军这一些士卒确实有一些差强人意了。 张士贵倒是不担心自己，但是对于这一位士卒倒是有一些担心。 只希望这一次禁军在辽东能够好好表现，打消陛下心头的一些想法吧，否则的话，禁军未来可就不一定了。 舒安看着李世民思绪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去打扰，在他看来禁军是必须要改的，至少改变日后羸弱的局面。 想要改变现在的历史容易，但是想要改变他逝去后的历史那么难度就大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边关困苦，救济 一路之上尽管有诸多的不如意，但是大军同样越来越靠近辽东。 当然李世民自然懂得掌兵，自然不可能在这一个时候去整顿禁军了。 不过这同样为这一次的行程埋上一些小小的阴影，毕竟禁军的战力堪忧。 哪怕是李世民也难免有一些担忧，而这一切自然是被舒安看在眼中。 毕竟这一路之上，和这一位帝王接触最多的便是舒安了。 当然比起李世民担忧来说，舒安可就没有半点压力了。 毕竟自信的话，那么可是来自身后的火药，而不是这一些禁卫军。 在地方之上，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多停留，自然越接近辽东了。 尽管现在严格来说应该是春天才对，但是辽东依然寒冷。 倒是有一些像一个月之前的长安天气情况，好在早有也早有准备。 类似棉衣自然有准备好，自然还是根据天气，定制出来的薄一些棉衣。 在这一方面之上，禁军可是比起边军要好上很多。 当然舒安等人自然也有准备，一件小棉袄披在最外面。 这一幕用后世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有一些滑稽，不过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 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这算是将流行带偏了。 但是现在靠近辽东的百姓，看向这一些士卒眼眸之中则是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 “靠近边关的百姓，还是太穷了。”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舒安内心都不由有着同样的感慨。 要知晓越是靠近北方，那么就代表土地越是贫瘠。 那么百姓不说一年就一度的收成，其中收成还减少不少。 比起那一些江南富庶之地，可就差远了。 而且这一些地方，百姓能够做的事情也不算多。 想要给一些富裕人家打长工的话，那么数量同样有限制。 自然不可能每一个百姓都有机会了，那么就代表有一些人刚好温饱了。 不过很快李世民也发现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为何没有人提起救济的事情来？” 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要知晓当初关于青雀提出的事情，他可是让人吩咐下去。 这一次出行之后，他越是发现这一位儿子其实想法真的很不错。 然而现在都不听这一些百姓提起过，尽管上一次已经派遣百骑调查了一次。 成效或许有一些，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多，特别是李世民路过的这一个边关的村落，绝对没有百骑来过。 然而这也不能全怪百骑，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百骑人手不多。 分散整个大唐的话，那么就更加稀少了，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各地方之上，百骑可是没有一点基础，能够抓出一些人已经不错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多加责怪了，当然也不代表李世民会对这一些百姓当做没有看见了。 “派人调查！” 没有犹豫，这便是李世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尽管这一次百骑没有跟随一起前来。 但还是有着羽林百骑，同样能够胜任这任务，不得不说张士贵能够青史留名。 不管好坏，但是本事还是有不少的，至少羽林百骑看上去就和其他的禁军不一样。 精神面貌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是当仁不让了。 “亚父，你说人心为何有一些不足。” 在快踏入辽东土地的时候，李世民也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世间来来往往，皆为利兮。” “比如这件事情，救济的标准如何，还有一层又一层下去。” “落入百姓手中还是规定数目么，哪怕是只取一层，那么利益怕是不少。” ...... 舒安倒是比李世民看得透彻幽幽出声道，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日后关于扶贫暴露出来的问题自然是知晓，何况是这一个时代，能用的手段自然猜得明明白白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尽管这一句话并不适用这一个朝代，但依然有着不少通用的道理。 哪怕肉再小，也有一些苍蝇蚊子，总是避免不了，特别是越贫穷的地方，那么越是有可能。 而在舒安的话语之下，李世民面色之上也开始缓缓恢复过来，没有像之前那般难看了。 “至少世民的初心不错不是么？” 舒安最后则是以一句反问结尾，不管过程之中有什么问题，但是目的是好的。 而且不要仅仅看到眼前这一些人，至少有不少人也因为救济才活下去了。 这才是关键，尽管是李泰提出来的，但真正去做这件事情的是李世民。 无疑这一项救济，可以说为李世民带来了不少的声望，其中受益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事实之上李世民感慨也是一时间的，他自然也清楚亚父所说。 可惜的是有一些时候并不能按照自己转移，若是自己回到长安之后。 那么必然要再派遣大臣调查，而且还是整个大唐范围的调查。 甚至李世民已经想好了，就准备让马周来担任这一个任务。 要知晓这件事情，肯定只有那一些青年比较有活力的来完成。 当然除此之外，身份还不能太低，否则的话不足以压服地方之人。 无疑马周是最好的人选，无论背景还是自身实力方面，那么都算是不错。 当然这里面也排除不了李世民欣赏的缘故了，若是按照正常的话。 马周想要晋升的话，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毕竟文臣的话，立功机会自然是没有武将多。 但是武将是用命来博取功名，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次算是机会，当然也是得罪人的事情。 不过相信马周应该是能够胜任，此时舒案可不知晓身边李世民的心思。 对于舒安来说，水至清而无鱼，所以这件事情上更多还是要看把握。 这件事情同样没有困扰两人多久，因为当队伍进入了辽东之后，属于战场的气息已经开始蔓延。 特别是对于李世民和张士贵这一些敏感的人更是如此，这一位帝王表情同样严肃了许多。 当然舒安同样也不例外，尽管不算是武将出身，但是他对于战场也算不上陌生。 第五百七十八章 抵达辽东，想法 尽管舒安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战场同样不是一件能够大意的事情。 若是短兵相接的话，那么火药的作用会被大大的减弱。 这对于舒安来说自然不允许的，当然他倒是不觉得高句丽敢深入辽东，更不用说现在禁军或许战斗力不行。 但是至少人数之上还是有几万之数，想要袭击的话，那么至少有要相等的人数。 而这数目的话，想要绕过李勣的目光自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无论是谁镇守辽东。 都不可能错落过这样多的兵力，所以出现什么意外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让舒安有趣的是，眼前这一些骑马在前头的皇子，要知晓李世民的位置也很靠前。 毕竟身为曾经的将领，李世民还是熟悉用兵之道，自然是不可能身居人后的。 不知何时，李世民还是换上了一身戎装，至于舒安的话，自然是被请去后面了。 不管怎么样，前头相对还是危险一些，当然舒安也看到了李泰央求的目光。 可惜舒安可是无动于衷，对于李泰的想法他自然知晓。 就是想要让他将其带走，然后偷懒就对了，可惜舒安可不是这样想法。 现在李泰还是太松懈了，对于皇家他或许没有经历过。 但还是有不少后世的经验之谈，现在的李泰或许是想要避免兄弟之争。 也真的是对于皇位不感兴趣，然而李泰的位置还是太耀眼了。 就算他不想要去竞争，但是身为嫡次子的话，那么必然也会被迫竞争。 所以这也是舒安不帮助李泰的原因，有一些东西总是要去面对的。 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而且不要忘记了。 带上皇子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舒安主意，这其中自然是包括李泰。 在舒安看来，战场同样是一个历练人的地方。 李泰现在缺少的就是这一种历练，要知晓尽管之前出游了。 但经历还是太少了，要知晓这已经不是那一个混乱的纷争时代。 百姓基本上都安定了下来，正是这样的原因，李泰可没有那么多生死感触。 而战场就是容易让一个人成长最快的地方了，看看李世民就知晓了。 从十三岁开始，就已经开始走上战场，直到现场，对于战场这一位帝王依然拥有雄心。 “秀宁，讲一讲情况吧。” 在回到了自己所在马车队伍时候，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绪出声道。 对于辽东，他并不算多了解，印象之中，还是后世的东北了。 其中大兴安岭算是最熟悉的了，而这一个时代的大兴安岭更是不用多说了。 毕竟没有后世的工业破坏，这一个时代的树木可是茂密。 “老师，那秀宁就从来以前来到辽东开始讲起。” 听到了自家老爷话语，李秀宁一双美眸闪烁轻声说道。 对于老师的兴趣，她自然是高兴了，之前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算是有一点用处了。 其中辽东还有不少部落，尽管人数不多，但还是可能造成不少麻烦。 倒是对于这一些部落，舒安倒是有不少的兴趣。 “秀宁可否有想过和这一些部落来往通商？！” 舒安不由继续问道，在他看来这一些部落并不算什么事情。 只要锄头用得好，那么还怕同化不了，要知晓后世虽然汉族一家独大。 但有趣的是一些人反而是羡慕少数民族，这主要还是一些政策的影响。 而且后世不一样好好的，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 所以证明只要方法用对了，那么这一些部落，甚至草原的异族都能同化。 到手的草原，舒安并不像就这样放弃，难道等待后世异族继续成型，威胁边关。 这一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让其发生的，但是想要一劳永逸，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段时间舒安同样在想什么方法，能够让草原一样控制在华夏之地。 但是依然没有太多的思绪，倒是现在这一些部落，也算是一个参考。 “老师，之前秀宁一向和这一些部落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 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犹豫出声道，她可不想让自己老师失望。 不过那一个时候根本不允许她做太多的小动作。 毕竟那一个时候的辽东还是处于防守的状态，也没有太多的兵力。 “没关系，当初也是正常的选择，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 舒安轻笑说道，这一些部落的话，更多还是以利益为主。 尽管要担忧这一些人对大唐造成困扰，但同时也可以拉拢这一些人。 甚至让他们依附大唐也说不定，可以说想要同化的话，那么就要踏足第一步。 “不过这一些部落倒是挺缺少粮食，据说有不少这一些部落之人和当地一些小家族联系了起来。” 好在李秀宁想了一想之后，想起了不少东西继续出声说道。 这瞬间倒是让舒安眼眸微微一亮，最怕就是这一些部落不能交流。 不过现在显然是可以交流的，那么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 当长安的队伍来到辽东的时候，同样最为激动便是辽东的士卒了。 “陛下来了！” 辽东驻扎的士卒营帐之中，随着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所有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要知晓这一些辽东的士卒可是很早便知晓了陛下御驾亲征。 原本士卒对于陛下就是属于好感不少那一部分。 加上这一个时代特有对于帝王的热衷，也造成了现在士卒这样的局面。 “陛下终于到了么？” 大帐之中，李勣面色之上同样激动，要知晓这一些天时间，可是让这一位国公有一些头疼。 其中高句丽又再度抽调了新罗方向的兵力，来到了辽东大唐的方向。 也有过一两次碰撞，但每一次都是半斤对八两。 然而给李勣的压力可以说是十分的大，因为现在实力已经有一些不对等了。 好在现在陛下的援军已经到了，辽东的战场又重新回到了平衡状态。 “走，迎接陛下去！” 同样没有犹豫，李勣决定亲自带队，迎接陛下的到来。 第五百七十九章 李勣，初接触 “李勣恭迎陛下！” “恭迎陛下！” ..... 随着前方传来了一道道足以震天的声音，舒安也知晓现在真正抵达辽东了。 辽东事实之上同样是有城池的，不过李勣为了威胁高句丽，自然不可能防守在城池之中了。 但现在这一位陛下来了，那么往后撤一撤的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到了边关重镇，这里自然是李世民的主场，士卒之中或许有听过舒安之名。 然而事实之上同样不认识舒安其人，所以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怪异。 因为这是未曾尝试过的体验，尽管对于边镇为何出现一位老者十分好奇。 这一些士卒并没有询问什么，显然规矩限制，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 特别是辽东这一个地方，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冲突，自然没有规矩是不行的。 当然也说明了掌控辽东的李勣本事了，至少不必李秀宁的时候差。 “没有想到徐公掌控的辽东如此有条理。” 就算是李秀宁都不由在自家老师身边夸奖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赞叹。 舒安微微一笑，毕竟李秀宁终究是女儿身，所以导致了很多时候让人小看一分。 别看有着李家三娘子之名，但这一个时代也终究只有一个。 若是给李秀宁换一个身份的话，那么怕是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当然其实秀宁能力在武将之中也算是不错的，至少也就比几个人差而已。 而这一位徐公就是其中的一位，李勣，原名徐世绩，这也是秀宁叫他徐公的缘故。 当然对于徐世绩这名字，舒安可不算陌生，后世之中可是有着不少电视剧之中，可是有着关于这于这一个名字的故事。 相对于张士贵被黑的话，那么李勣就没有了，基本上是实事求是。 但也突出了一项军事才能来，自然属于将帅之类的人物。 “老师，这一段时间，我们就住在了这里。” 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李秀宁的声音则是响起。 进入了辽西城之后，引路的自然是李秀宁了。 毕竟这也没有过去几年的时间，辽西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而正好李勣接手了辽东之后，并没有居住之前李秀宁待着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李勣不想冲突了这一位公主，毕竟男女，还是身份上都有一些问题。 不如再找一处地方比较好，而现在李秀宁自然便带着自己老师来到了之前自己住的地方。 尽管有几年没有来过，但是李秀宁眼眸依然带着不少回忆的目光。 显然在这一里待过了不少的日日夜夜，有过诸多的辛酸情绪等等。 “嗯！” 舒安道了一声，对于居住在哪里事实之上并不挑剔。 无论是后世，还是这一世，他对于居住环境都不算是挑剔。 能否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就足够了，要知晓在游历天下的时候。 有时候甚至条件十分恶劣，但是舒安依然没有在乎。 现在的条件可是好上太多了，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了。 ........ 来到辽东之后，李世民就没有出现在了舒安面前。 当然舒安也没有在意，反正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在李世民到来之后，李勣自然地位就得往后退一退。 现在决定辽东走向的就看李世民了，当然李世民同样是有着方面天赋的。 至少军战方面之上，李世民还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到了这一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太多的阴谋诡计，就看军阵对战上的对垒了。 “老爷，那一些部落已经开始派人接触了。” 舒狂虎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舒安身边恭敬说道。 “嗯，可有什么成效。”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道，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老爷，这一些异族人也不算难接触，或许是和汉人有不少接触。” 舒狂虎想了一想继续出声道，话语之中显然对于和这一些部落接触十分看好。 “那就继续接触，另外让带来的厨子宴请这一些部落之人一番。” 似乎想到了什么，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尽管军中伙食差不多，但是不包括舒安这里。 严格来说的话，他也不算是行伍之中，自然规矩也没有严格。 这一次他还是带了不少食物过来，正好派上用场。 要知晓这一些生活在深山之中的部落，能够温饱就不错了。 至于调料之类的话，那么更是不用多想了。 现在的话，倒是可以给这一些土著上一课，至少舒安还是有意培养这一些人的渴望。 要知晓对于食物，这可是对于不分种类，不分人群都有诱惑。 就像之前对付扶桑那般，现在对付这一些部落完全也可以用这一个方法，至少舒安感觉就挺不错的。 “是，老爷！” 在舒安的提醒之下，舒狂虎很快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 显然已经知晓怎么做了，因为之前可就有过示范。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不知晓为何自己老师要这样做。 “秀宁，认为食物可有魅力？” 似乎看出了这一位弟子的疑惑，舒安不由出声反问道。 李秀宁先是愣住了，不过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想要这一些部落依赖大唐的话，那么就要让这一些部落觉得依靠大唐，能够过得更好。” “若是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么，那么谁又愿意轻易动刀兵？！” 还不等李秀宁说一些什么，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一下子李秀宁还是知晓了自己老师的话语之中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舒安也不着急，反正每天都有自己徒弟陪伴。 倒是领略了一份辽东的风光，严格说起来的话，辽东情况还是和草原有很多的不同。 比如在人种之上，高句丽人可没有草原异族难那般魁梧。 当然这里面的人种差别，舒安倒是不在意，关键的是高句丽同样没有太多的骑兵。 自然在锋芒之上同样没有草原那么锋利，但是国虽小，野心并不小。 高句丽一直以来可是威胁着大唐辽东边关，而且这已经从隋朝便开始了。 这也可以证明高句丽的实力，可惜现在想要颠覆高句丽是不可能的。 第五百八十章 辽东决策，关键 要知晓历史之上，高句丽可是出动了超过十五万的兵力和大唐交战。 这等兵力可以说在大唐周边少有，哪怕是之前突厥都不一定有着这一个兵力。 更不用说突厥是全民皆兵，但是高句丽可是没有，自然人口之上高句丽可是不少。 加上高句丽领土小，也有一些好处，那就是防守的地方不大。 相反大唐领土辽阔，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在辽东土地之上。 大唐的兵力想要胜过高句丽同样没有那么容易，最多胜过一两筹。 想要数量上碾压的话，根本没有可能，当然高句丽也有明显的缺点。 那就是资源稀缺，或许一时间能够拉起十多万兵马，但是这一些兵马消耗完了之后。 那么代表接下来的诸多年之内，高句丽根本不可能恢复过来。 相反的话，大唐若是损失十多万人，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现在大唐人口哪怕是战乱，也依然剩下上千万人口。 可以说想要拉起一支队伍并不算难，当然这后面还是有着诸多的不好影响的。 若非万不得已的话，这么多人丧命善后的事情可是不好处理。 正当舒安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此时营帐之中，李世民以及诸多将领则是处于犹豫之中。 其中坐在中间首位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沉思。 这几天的时间，关于辽东的局势，同样是他们这一些人讨论的关键。 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结果，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们没有必胜的决心。 现在辽东对持双方加起来可是有着十几万的兵马。 可以说一旦开战的话，那么必然是一场惊天大战。 要知晓哪怕是之前乱世，有这样规模的大战同样也是少数。 当然之所以决心未定的原因话，那么自然不是因为这一个了。 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不缺少决心了，主要犹豫的方面还是要不要真的和高句丽开战。 毕竟李世民可不会忘记，主要还是要看草原的战况。 至于辽东的话，拖住就好了，就算是现在草原的消息让辽东知晓。 但是辽东的这一些势力也注定了没有太多的想法了，因为现在辽东也是就有一些自身难保了。 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会有想法去管草原的事情。 “不知晓在场诸位对于辽东如何看？” 李世民最终还是率先开口出声道，想要听一听这一些人的想法。 集思广益的话，说不定能够想出一些比较好的方法。 “陛下，臣建议出兵高句丽，扬我大唐之威。” 一位出身禁军的校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天真说道。 在他看来，高句丽只是一个小国而已，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李世民则是瞪了这一位校尉一眼，算是认出来此人。 是一位通过关系进入禁卫之中的校尉，李世民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想到看起来长得还可以，倒是有不少自大。 看着一句话就知晓没有研究过辽东的情况，面对这一个校尉，李世民内心之中已经判死刑了。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够让其带兵，不过随着第一位开口之后，接下来就有人开口了。 “陛下，目前还是按兵不动，这一次目的是为了稳定辽东。” “不错，尽管草原有诸多把握，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 大帐之中以一道道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保守。 要知晓大部分人还是支持保守的，特别是禁军之中的一些校尉可不是之前的愣头青。 他们对自己还是有不少认知的，对比起高句丽来说的话，自己可没有任何优势。 单单士卒战斗力之上，禁军肯定比起高句丽士卒差上不少。 原因高句丽可是经常战斗，禁军的话，甚至还有不少新兵。 自然这一些人不希望起争端，来辽东一趟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这样回到了长安也有不少的功劳，可以说这一些人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了。 “不知晓懋功有什么看法？” 不过面对这一些议论，李世民并没有露出了任何的表情，反而看向了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勣出声问道。 李勣先是愣了一会，不过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声音响起。 “陛下，若是不出手的话，那么未免让高句丽看轻。” “而且若是不一战的话，那么待陛下回归长安之后，说不定高句丽会尝试挑衅大唐。” ...... 在辽东不少的时间，李勣对于高句丽也算是有不少了解。 他看来，高句丽就是一条狼，而且还是一条喂不饱的狼。 其中可是曾经入侵辽东边关，李勣其中交手次数不在少数，自然不会陌生。 听到了李勣的话语，李世民眼眸之中微微有一些光彩。 显然李勣的话语正中了这一位帝王的下怀，倒不是李世民想要证明什么。 而是李世民知晓辽东必定有一战，现在虽然大唐兵力不多。 但是高句丽同样被新罗拖住了不少，在战场之上可以说都差不多。 随着李勣话语落下了之后，营帐之中同样沉默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国公在营帐之中的地位同样不低。 要知晓之前的将领国公可都参与草原的计划之中，辽东算是意外。 加上还要留守各地，这一次出现在场的国公也只有这一位。 原本就是李勣驻守的辽东，话语权就更多了。 当然这一位国公同样说得有不少的道理，和高句丽迟早有一战。 一下子营帐之中都沉默了下来，打的话也不算什么，关键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事实之上怎嘛打才是关键，决策的话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不少人自然看到这一位帝王不同的情绪，也显然清楚了这一位帝王有了决定。 事实之上李世民此时同样有了决定，之前原本就有想法。 现在李勣一说，更坚定了李世民的想法，至于能否取胜的把握。 “这就要看亚父了，有什么手段了。” 没有错，李世民又重新想起了这一位亚父，他可是知晓这一位亚父不简单。 甚至能够取胜关键就看亚父了，至于为何如此相信的话。 这一位帝王也不清楚，但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第五百八十一章 上门，要求 今天的舒安和往常一样，准备游历一番辽东，尽管气氛越来越浓烈。 但是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影响太多，当然舒安也没有作死的想法。 也就是在辽西城附近走动而已，若是真的高句丽来袭的话。 那么更远外围的警戒肯定触发，自然会有探子回归禀报消息。 当然今天注定也是特殊的一天，因为舒安并没有按照往常的计划那般。 反而是被李世民拦住了，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好奇看着李世民。 因为来了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 舒安更多还是疑惑，不知晓这一个时候李世民寻找他可有什么事情。 不过来了之后，舒安自然不能拒绝，而且这一次来得不仅仅李世民一个人。 还有诸位年龄算是不小的皇子，其中自然也有李泰的身影。 李泰向着安爷爷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几天时间，他可都在父皇身边。 这和之前想象之中的辽东生活可是不一样，不过面对自己父皇，李泰还是提不起什么反抗的想法。 其实李泰也清楚，其实自己父皇同样为自己承担了不少的压力。 若是换做以往任何一位皇子的话，哪里能够这样子游山玩水。 这件事情李泰也是知晓的，所以来到辽东虽然有不少的死亡，但并没有做一些什么。 原本以为在回去之前想要见到安爷爷有一些难了，不过似乎不是这样子。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泰疑惑，其中类似李承乾还有李恪等人都是疑惑。 若是正常的情况的话，李承乾还好，李恪等人可是和这一位安玄公不熟悉。 当然若说不想结交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安玄公想要见一面简直太难了。 加上安玄公的立场也注定了太多东西，所以李恪等人最后也是熄了这一个心思。 当然疑惑的关键还是他们可是和安玄公没有交集，现在为何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只有父皇才清楚了，尽管是皇子，但是在舒安这里并没有什么优待。 舒安和李世民坐在了石凳子之上，其他皇子则是站立一旁。 李世民还没有开口，不过舒安也不着急，反而是打量着这一些皇子。 “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舒安内心不由默默想道，经历了这一路之上的磨砺。 明显这一些皇子气质之上有了不少变化，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或许出生尊贵的这一些人应该没有吃过多少苦，就算是游历四方的李泰也是一样。 “今天朕来此，还是想要听听亚父对于辽东的看法。” 不过很快李世民便将自己来意都说了出来，话语之中没有多少情绪。 但是仅仅是第一局，舒安便有了一些明悟，想必这一位帝王是惦记上他了。 “那么不知晓世民对于辽东又是怎么样的看法。” 若是有人面对帝王的提问，肯定第一时间回答了，不过这可不包括舒安。 当然舒安话语倒是引来了除了李承乾两人皇子的怒视。 毕竟哪怕是圣贤，面对自己父皇，都要恭敬才对。 可惜的这一些目光，舒安丝毫不在意，而李世民也是扫了几位皇子一眼。 一瞬间这一些皇子都老师下来了，全天下唯独这一位亚父例外。 至于李承乾倒是高傲看了这一些弟弟一眼，要知晓安爷爷可不是寻常人。 对于安爷爷的感官，李承乾自然是不错，毕竟舒安对于李承乾依然是一视同仁。 哪怕是接触不多，但这依旧让李承乾内心感受到了一份温暖。 加上长孙皇后的言传身教，自然是让李承乾更加尊敬了。 “亚父，朕想要出兵！” “只是出兵的话，哪怕是朕都不能保证胜出。” “还不知晓有多少人要埋葬在这辽东之地，所以朕还是希望亚父能够出手相助。” 李世民摇了摇头出声道，内心也不由感慨，这一位亚父倒是滴水不漏。 不过这一位帝王这一次同样没有任何的架子，和这一位亚父接触多了之后。 就算是李世民也清楚这一位亚父是什么样的人了。 有一些事情若是弄复杂了反而不好，当然对于李承乾等人来说，就有一些复杂了。 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父皇竟然有求人的时候。 这一个时候也不由思索起安玄公的地位来，不过这一些思绪和舒安没有太多关系。 而另外一边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眉头微微一皱。 原本他以为这一位帝王还会向着证明自己一下，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直接认怂了。 他不得不感慨，李世民算是越来越成熟了，不过另外一部分的话。 舒安也知晓，禁军实在算是扶不起的阿斗，若是其他边军的话，李世民绝对不会求上门。 “那么就要看世民配不配合了？” 舒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神秘莫测。 事实之上就算他想要帮助，也要看李世民相不相信。 比如说之前草原的那一次，可是薛仁贵无条件相信他这一位师傅。 所以才能够顺利成功，现在的话，还需要李世民配合才有可能。 若是李世民不配合的话，那么他哪怕是有床弩配合，但是效果有好不到哪里去。 正是这样的样子，若是要他出手的话，那么就要让辽东的军队来配合他，这算是前提。 李世民听到了亚父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似乎之前那一次草原之战，就是这一位亚父来主导。 难道还有什么条件么，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也是思绪纷飞。 显然有一些犹豫不决，因为无论是禁卫，还是辽东的边军，可都不是薛仁贵所属。 一时间庭院之中气氛有一些禁忌，至于李承乾等人也不敢发出声音。 原因很简单，之前有一些皇子想要卖弄一下，结果被李世民直接骂得狗血淋头。 在李世民看来，是让这一位儿子来学习的，不是来乱指挥的。 从此之后，这一些皇子就学会了沉默两个字，那就是多听少说话，父皇不让说话就绝对不说。 第五百八十二章 自信，计划制定 “若是能够取得胜利，那么听从亚父又如何？” 不知晓过去多久之后，李世民似乎带着一丝决定的声音响起。 可以想象这一位帝王是带着多大的决心，李世民不是薛仁贵，本身也是帝王之尊。 想要完全相信一个人可以说很难，更何况也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候。 但是最终李世民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他还是认为亚父不会让他失望。 而随着李世民话音落下，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至于李世民身后的皇子，除了李泰之外，剩余皇子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没有想到父皇竟然按照了安玄公的想法来说，可以说出乎了意料之外。 不过这一些皇子同样沉默，因为父皇决定的事情，那么就代表没有异议了。 “放心吧，世民只要按照计划来，那么不说高句丽会如何，重创是肯定了。” 舒安的声音还是再度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轻笑。 倒是缓解了不少的气氛，毕竟这一位帝王现在心情可是不轻松。 事实之上这几天的时间，舒那也观察了一下辽东地形。 可以说比起草原要好上许多，因为草原可没有那么多的林木遮掩。 而且算起来的话之前第一次火药面世时候，还有不少的运气成分。 比如说草原多骑兵，因为战马慌乱踩死了不少人。 甚至这一部分的人，比起被因为火药而伤亡的人还要多。 不过高句丽可没有那么多的骑兵，大部分还是和大唐一样，是士卒。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关于火药的作用就要大打折扣了。 当然舒安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辽东山林同样不少。 这同样是一个可利用的点，借助火药威势的话，那么引起一场火并不是问题。 尽管现在算是早春，树木山林的话不足够干燥。 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有着火药帮助，引起一场火还是有信心的。 那么接下来的话，就是要将高句丽引到了想好的埋伏地点了。 尽管舒安也游历了不少辽西城周围的风景，但倒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好地方。 当然主要还是他并没有离开多远，这样的地方并不好找。 舒安只是先和李世民口头约定，这件事情虽然说了，但也没有那么简单。 .......... 舒安虽然不着急，但是李世民可是有一些着急。 当天的夜晚，李世民和李勣的身影便又出现在舒安的住宅之中。 这一次倒是没有了几位皇子，显然面对计划，李世民还是十分慎重的。 并不想让这一些儿子参与其中，当然舒安也是无所谓，对于这一些皇子也并没有多关注。 现在是李世民的时代，至于跟随而来的李勣，面色之上就有一些惆怅和纠结了。 因为陛下竟然要将这件事情交给安玄公，哪怕是在李勣看来这举动简直是有一些玩笑。 不过在得到了陛下的确认之后，哪怕是李勣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后来李勣没有犹豫，就跟随陛下来寻找安玄公了。 李勣同样想要看看这一位安玄公有什么手段。 算起来的话，他和安玄公并不算熟悉，甚至有一些陌生。 之前并没有多见，但是传闻的话，自然是有听过不少，哪怕是在辽东。 要知晓前几年的时候，安玄公可是让整个天下瞩目。 “这一次倒是要好好观察安玄公。” 李勣默默想道，这一次因为陛下的原因，也注定了他的质疑没有用处。 因为这一位陛下的固执他同样知晓，所以他同样在一开始反对一次之后就没有继续了。 不得不李勣是一位聪明人，若是多说的话，那么也就让陛下平白少了几分好感。 李世民来了之后，舒安也没有犹豫，将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这一个时候用火攻么？” 李勣面色之上有一些迟疑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不相信。 “不用担忧，到时候必然有火。” 面对这一疑惑，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出声道。 他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因为就算是说了火药，两人估计也是不会懂。 不如保持一些神秘比较好，现在的火药还不算成熟。 其中舒安更是让人加快研究青铜大炮，其中床弩只是用来过渡的。 倒是李世民面色之上并没有什么异色，反而是相信自己的亚父有方法。 “寻找一处合适的地点么？” 然而接下来就是三个人要思绪的问题了，其中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舒安都在看着辽东地图。 至于李勣的话则是在思索，不管怎么说，李勣在辽东可是待了不少年头。 其中对于辽东的地形可以说是了然于心，不过一时间想要找到合适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要考虑的问题可是不少，比如说距离双方交战的路线要靠近。 除此之外，还要如何引诱等等，这件事情也很关键。 这一些配合起来的话，同样需要不少的功夫。 “这里不行，还是有一点远了。” “那里也不可，高句丽可不是傻子，还是远了。” ....... 舒安倒是和李世民在地图之上指指点点，否定了不少的地点。 “陛下，安玄公，倒是有一个地点符合要求。” 正当这一个时候，李勣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地方。 不过这一个地方他之前去过一次而已，现在倒是不知晓如何了。 “哦？！” “还有地方么？在何处？” 其中李世民最先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对于这一个问题可是十分关注。 李勣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地图之上点了一个位置。 不过舒安两人倒是眉头微微一皱，因为这地点倒是靠近交战的路线。 但似乎不太可行，原因很简单，就是地形有点不对劲。 “这里的地形不是不符合，而是因为地图有一些时间没有更新了。” “之前有一次发生了天灾，倒是了这里地形改变了。” 李勣则是解释出声道，有时候地图并不能够代表全部。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两人眼眸倒是微微一亮，若是如同李勣所说的话，那么倒是可以看看。 第五百八十三章 地点，分头布置 “此条道路附近都是陡坡，在天灾改变地形之后，就长满了草木。” “其中也是通往辽东关外的一条支道，不过一般都是路人往来，士卒倒是不走这一条道路。” ....... 地图之上不可全信，只有亲眼看到才算数，尽管有一些风险，毕竟靠近对持之地。 不过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舒安都骑马而行来到了此处，其中舒安骑马上下的姿态同样是让李勣惊叹了。 关键是体力看上去和寻常老者可是不同，当然真实情况也只有舒安自己清楚了。 这一点李勣虽然惊讶，但是并未纠结，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所有的异常完全可以推到养生身上去。 就算是李勣平常对于养生同样有不少研究，不得不说养生对于他也有不少用处。 尽管在诸多国公府中，李勣算不上武艺高强的存在。 但身为武将一方，若说不会一点武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如此，他能够感觉养生对于武将的作用更大一些。 可惜一码事情归一码，现在这件事情李勣对于安玄公还是有不少怀疑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之前李勣更多听到还是传闻。 没有亲眼见到的话，李勣同样不会相信，不过这一次他信任的则是这一位帝王。 “这地方不错。” 仅仅来到此地的第一时间，舒安眼眸便喜欢上了这里的地形。 原因很简单，只要将前后封锁了，那么中间的人只能往着两边而去。 至于两边的话，可是草木，在火药的作用之下，那么想要引火的话，同样容易。 同样可以布置一些火药，那么高句丽无论进来多少人，那么注定只有死亡一条路。 “可惜了，带来的火药数量并不够多，只能配合火油之类一起使用了。” 当然舒安也有不少可惜的地方，因为想要一起轰炸几万人的火药，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只要伤亡两三万人，再配合兵力，那么重创高丽必然不是问题。 看着这里的地形，舒安脑海之中便有了一个计划雏形。 至于如何将如何高句丽引入圈套这就是了李世民的事情。 “亚父，这里可行？” 李世民目光不由看向自己亚父出声道，事实之上他对于埋伏起点也有一些迟疑。 事实之上如何火攻，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有摸不清楚头脑。 因为在李世民看来，这地形虽然不小，但想要用火攻，难道还要在两旁埋伏人么。 然后投放一些火团之类的东西，只不过位面也太明显了。 就算是李世民都不觉得高句丽会如此之傻，不过正如之前那般，他还是信任亚父。 “这一个地方倒是正好，如何设下陷阱的话，世民派一些士兵协助就足够了。” “只要将高句丽士卒引入这圈套中，那么一场大胜是必然的。” 舒安这一次更加自信出声道，要知晓之前还有不少其他的因素可能造成不好影响。 但是现在的话，那么舒安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这地形可以说是有如天助。 “那么就拜托亚父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决定好了的事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会轻易改变。 这件事情李世民既然选择了相信亚父，那么李世民就不会再去质疑什么。 “嗯！” 舒安点了点头出声道，面色之上并没有多少波澜，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 尽管成为了唯一的指望，但是舒安并没有太多的压力。 就算是这件事情失败了，但是借助火药之威，最多也就两败俱伤。 这已经是最差的结果，至于最好的结果，便是将高句丽重创了。 ....... 在有了决定之后，就迅速秘密的行动了起来，因为现在辽东能够有话语权的人并不多。 相对的话也容易操作了很多，至少对于李世民等人来说。 基本上只要李世民肯定，加上李勣没有话说，就足以辽东所有的事情。 “老师，这是什么东西？” 李秀宁眼眸倒是看着床弩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出声道。 这几天的时间，她自然是跟随在老师身边，自然那一位二哥的事情，她也知晓。 不过李秀宁一直没有出声，原因很简单，此次她来辽东只是为老师护卫而已。 而且之前她就没有怎么理会这一位二哥，自然没有多说。 当然李世民等人似乎也有不少默契，没有问起这一位公主。 好在现在的话，李世民和李勣都已经商量如何吸引高句丽。 反而是舒安带着舒狂虎还有李勣分配来的士卒，一起布置陷阱。 当然火药的陷阱足以让人无法察觉，毕竟这算是新的东西，现在防备火药的可没有。 就算是李世民都不知晓火药这东西，更不用说是其他异族了。 “这算是用来引火的东西吧。” 舒安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笑意出声道。 要知晓有了床弩之后，那么比起之前就容易多了。 至少点燃火药方面还是有诸多的帮助，当然同样也有不少的杀伤力。 不过在没有火炮之前，更多还是要看埋在地下的火药。 他可是将整条路都埋下了火药，基本上只要这边一炸，就是将真条道路爆破。 当然只有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道路，但也算是足够了。 “引火？” 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轻声呢喃道，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再问什么。 因为若是自己老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李秀宁虽然好奇，但还是有耐心。 在舒安这边规划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和李勣两人同样开始谋划。 “许败不许胜！” 这是最后定下来的策略，可以为了能够勾引高句丽，这一位帝王同样要下一些血本了。 不过如何败同样是一门学问，至少要让对方感觉是一场大败，然后追击。 “这一次朕倒是可以为诱饵！” 李世民最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意。 在这一位帝王一生之中，类似这样的场次并不在少数。 “陛下不可！” “万万不可，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 当然这件事情让不少人阻拦，可惜这一位帝王心意已决。 第五百八十四章 荣留王，皇子选择 当舒安知晓李世民计划的时候，面色之上也不由有一些错愕。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还有一旁的李秀宁，比如说李秀宁尽管和这一位二哥不对付。 但若说不关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可以算是死鸭子嘴硬吧。 至少李秀宁内心也是有不少紧张，不由有一些担忧看着自己老师。 因为能够阻止那一位帝王人可是不多，眼前的老师算是一位。 “不用担心，世民的性格你应该也清楚。” “还有李勣肯定会护世民周全，可以说这一次算是考验演技的时候。” 舒安看到自己弟子的神态面色微微一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安慰的味道。 从一开始的惊讶，舒安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倒是十分冷静。 尽管有一定的风险，但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因为这一位帝王吸引力想必是不少。 另外一边的话，也要相信世民的战场经验了，这还没有过去多少年。 而且现在也已经阻止不了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大军已经开拔了。 走得还是另外一条路，现在就算是要传信也来不及了。 李秀宁在自家老师安慰之后也反应了过来，不过面色之上也少了一分笑容。 “现在就看世民自己发挥了，按照计划时间的话，也就是四天之后快入夜时间点。”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轻声道，那一个时候才是真正决战的时候。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意外，不过世民在这一点同样考虑进去了。 那就是顺延两天的时间，当然相对时机也会不好一些。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 高句丽营帐之中，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之上。 此人正是这一代的高丽王荣留王高建武了，要知晓唐皇御驾亲征之后。 这一位高丽王同样是坐不住了，生怕演变成为了上一次隋皇那般。 不过很快草原的消息传来了之后，这一位荣留王面色就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神色了。 “这大唐这么看不起高句丽？！” “竟然同时对草原和高句丽开战？” 可以说这一位高丽王就感觉自己被看轻了，一时间内心也有不少的愤懑。 要知晓当年他熊长婴阳王可是打退了隋朝三次，让高句丽成为了辽东的霸主。 一时间这一位荣留王也有了不少的想法，若是这一次能够击败大唐的话。 那么高句丽是否有机会统一整个辽东，甚至日后可大唐分庭抗衡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说这一位荣留王想了很多，在他看来，这一次大唐可是小看了高句丽。 高句丽未尝不是没有机会，越是想到了这里之后，荣留王越觉得是越有机会。 “踏，踏！” “大王，唐皇亲自带兵距离营帐就剩下了十里路了。” 正当这一位高丽王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急促脚步声音传来，一瞬间让这一位荣留王从思绪之中脱离。 “什么，本王没有去攻打辽西城，唐皇竟然敢率先出兵？” 荣留王听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难看出声道。 在他看来，现在在辽东，他高句丽可是占据绝对优势才对。 原因很简单，尽管现在兵力想等，但是只要荣留王想要的话。 那么肯定能够迅速从高句丽再召集一些兵马。 而且在战斗力之上，荣留王对于自己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擂鼓，召集众将士！” “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唐皇有什么本事。” 没有任何的犹豫，荣留王马上决定说道，尽管之前听过李世民的一些威名。 但是荣留王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一位唐皇，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 天生评价之上就少上了几分，那么自然就更加轻视了。 ......... 另外一边，李世民同样换上了战甲，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一次诸多皇子同样跟随在身后。 事实一开始是否要带上自己这一位儿子，李世民十分犹豫。 毕竟自己这一次扮演狼狈逃命的角色，就算是李世民也不能够完全保证这慌乱之下，不受什么伤害。 更不用说护住这一些儿子了，不过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永远不会懂得战争的残酷。 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十分矛盾，一方面不希望自己儿子受到伤害。 另外一方面又希望这一些儿子能够有一些战场的经历。 最后便将选择权交给这一些儿子，无论是选择什么，李世民都不会怪罪。 事实之上已经提前一晚跟这一些儿子说了，第二天的时候。 所有皇子都没有犹豫选择了跟随，在这一些皇子的眼中。 这一次更像是父皇是考验，若是放弃的话不说被父皇看轻，日后皇位说不定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不得不说这一些皇子考虑了很多，尽管表面之上有一些苍白和胆怯。 但是还是选择了跟随了，其中最让李世民意外的便是李泰了。 按照之前的话，青雀很有可能选择不跟随，李世民都做好了心底准备。 倒是没有想到青雀不仅仅跟随而来了，面色之上比起其他儿子还要沉稳，似乎一点也不担忧。 “青雀，难道就不畏惧和害怕么？”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看向了自己这一位儿子出声道。 “父皇，儿臣心底十分害怕，不过在书院的时候。” “安爷爷曾经教导过儿臣，身为上位者，无论内心多慌乱，表面之上也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 李泰听到父皇的询问，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出声道。 若是没有畏惧的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书院曾经有很多人选择行伍这一条路，他同样参加了不少祭奠。 想到那一个时候的自己，他内心就变得十分宁静。 尽管书院不少学生逝去了，但是依然没有阻挡后来学生选择行伍这一条路。 他们畏惧的话，那是肯定的，然而他们选择了这条路。 李泰比起这一些人可是好上很多了，要知晓这一些人可是要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他还有人保护。 一比较的话，李泰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一些人，出身皇室的他，同样是骄傲无比的。 第五百八十五章 惨败，不能接受的结果 “杀啊！~” “大王有令，活捉唐皇！” “捉住唐皇者，封赏千金！” ....... 沙场之上，喊杀声音此起彼伏，唐军第一战便败得十分彻底，哪怕是有着演戏的成分。 自然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不好看，要知晓这一次他可都是让禁军作为主力。 就是想要看看这一些禁军士卒实力如何，不过没有想到一接触就崩溃了。 可以说之前是抱有多大的希望，那么现在就有多失望。 哪怕说好的战败，现在成为了真正的溃败，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坐不住了。 “懋功，派人掩护撤退！” “士贵，传令派出玄甲军断后，护卫禁军。” 李世民很快便下命令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是真的败了。 而且败得十分彻底，尽管目的达到了，但是这一位帝王显然是不能满意。 “是，陛下！” 此时无论是李勣，还是张士贵两人，同样知晓战场的局势。 他们两人面色之上同样没有多好看，特别是张士贵。 身为禁军的首领，他之前就担忧禁军的问题，陛下可是动了不少心思。 只不过还没有做出决定而已，而这一次也有一点给禁军机会的想法。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禁军表现如此之差，就算是张士贵之前都没有想到。 不过结果已经注定了，现在已经不是追究这一个的问题了。 因为若是禁军损失更多的话，那么这一次就更加难了。 没有犹豫，两人马上下去行动了，可以说和之前的计划有了诸多的出入。 李世民目光死死落在了战场之上，随着边军和玄甲军的加入，战场的局势还是渐渐稳住了。 只不过这可不是李世民想要的，因为这就代表着凭借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压到过高句丽。 “父皇，该撤退了。” 此时李承乾在一边声音有一些苍白响起，原来随着掩护撤退。 很快就要波及到他们所站的位置之上了，要知晓这一位太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流的战场。 鲜血的气息，还有杀戮的疯狂，这一些东西都对李承乾造成巨大的冲击。 当然不仅仅是李承乾，包括其他皇子都是一般。 其中唯一表现稍微好一点就是李泰了，毕竟李泰对于生死也不算是见得少了。 这多亏了之前游历的经验，加上书院的一些知识，表现倒是比起其他皇子好上一些。 “嗯！” 许久之后，李世民才点了点头道，不过面色没有一丝的情绪，反倒是有一些冰冷。 可以说这是这一位帝王许久之后重新踏上战场的第一次。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要知晓按照商议的话。 第一天需要是小败，然而这何止是小败，就差点没有大败，还是拼尽全力的结果。 另外一边随着唐军开始撤退，荣留王面色之上则是开始兴奋起来了。 “大唐比起当初大隋可是差远了！” 荣留王不由评价出声道，在没有交战之前，他还是有着一些忐忑的。 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甚至他高句丽还占据着绝对优势。 这自然是让这一位高丽王面色之上十分兴奋了，信心显然增长了诸多。 “给本王追击！” 没有任何的犹豫，高丽王马上决定追击了，这一位荣留王已经想象到自己击败大唐的模样了。 要知晓这可是之前没有过的事情，哪怕是大隋和高句丽交战，只能算是两败俱伤。 高句丽也算不上胜利，所以这一次才是真正胜利，当初是自己哥哥。 现在则是自己，荣留王已经幻想自己在高句丽历史之上留下浓厚一笔了。 ...... 当夜色落下了之后，交战的双方总算是结束了。 只不过属于大唐的营寨之中，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则是十分难看。 至于面前则是站着诸多低着头的禁军将领，无论之前信誓旦旦的人，现在可都不敢言语。 “陛下，这一次阵亡了将近二千人。” 李勣则是一旁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十分严肃。 其中大部分都是禁军的士卒，至于受伤人更是不计其数，要知晓这还是因为陛下早一些下令。 若是再晚一些的话，那么绝对不止这一个数目，要知晓按照之前的想法。 根本没有想到会损失那么多，二千人可不是小数目。 已经占据这一次军力不少的兵力，现在则是没有了，哪怕是李勣是心疼。 “高句丽如何？” 李世民面无表情，语气有一些冰冷继续出声道。 面对陛下的这问题，李勣倒是有一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出声道。 “估计伤亡不会超过千人。” 这还是保守估计，而且还是阵亡和受伤加在一起，可以说差距那可就大了。 果然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更为了阴沉了。 “一群废物！” 最后一道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不过这愤怒倒是十分压抑。 这一位帝王似乎有诸多话语要脱口而出，不过最后双拳紧握没有继续再出声。 至于在场的诸多的将领自然是头更低了，时间不知晓过了多久之后李世民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目光则是落在了李勣身上，另外一边李勣马上心领神会。 开始安排起明天的事情，要知晓这才第一天结束，距离第三天还早。 当然明天绝对不能够像今天这样子了，所以需要重新安排一番。 ....... 另外一边的舒安同样收到了关于第一天双方交战的消息。 “唉，二千人埋骨他乡，这禁军比起想象要弱太多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严肃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因为这件事情不应该才对，事实之上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禁军如此不堪一击。 导致了李世民有一些误判了禁军战斗力了，最后造成了这一个局面。 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想法，哪怕有时候他和这一位帝王不对付。 因为每一个人的阵亡就代表着这一次回归之后，有诸多的家要哭泣。 “老师，没有想到才没有几年的时间，战斗力就消退那么多。”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面色不好看出声道，显然第一天就这么多的伤亡，让这一位公主内心也十分难受。 第五百八十六章 膨胀的高丽王 很多事情就是有着诸多的意外，比如这一场假败，直接变成了真败。 无论如何，这一场大败可以说让很多人面色之上惨白，特别是禁军的这一些靠着关系爬上来的人。 曾经和自己一起的朋友士卒，现在已经天人永隔，这一冲击将热血都消退了。 可以说现在这一支禁军，更像是一支新军，而且还是一支训练不精的新兵。 尽管也有一些老兵，但是起不了太多的作用，毕竟能够进入禁军，可都是有一定的背景，自然傲气。 相反那一些老兵，则就一直跟随李世民等人征战存留下来的，这一些人大多没有背景。 所以自然隐隐和新兵隔离了起来，所以这一些新兵并没有学到太多的东西。 有这样的结果，并非是一日的问题，而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 站在客观的角度之上，哪怕是舒安面对这件事情他也只有叹息，想必李世民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之前禁军原本就让这一位帝王犹豫了，那么现在的话基本上就不犹豫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唐军营帐之中，李勣也讲完了第二天的布置，这一次则是以边军为主，禁军配合。 诸多将领也开始陆续走出了大帐，不过每一个人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坚决的神色。 显然这一些人还是知晓耻辱两个字，而且这一次败得太快了，让这一些之前骄傲的人如何能够接受。 而且陛下也没有说太多的东西，更是让这一些人沉默。 整个营帐渐渐只剩下了李世民和张士贵两人，至于李勣的话同样去安排边军的事情了。 毕竟边军的情况，还是李勣熟悉，李世民并没有越俎代庖。 “高明等人现在如何？”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问道，显然是从这件事情情绪脱离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同样已经发生了，挽回不了了。 便开始问起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对于这一些儿子的表现，他同样想要知晓。 在战场之上，李世民有一些顾不上，但是现在的话，可以说要来看看这一些儿子。 “陛下，其中太子还有三皇子等人，虽然表现有一些苍白，但还是控制住了。” “其中四皇子倒是有一些例外。” 张士贵之前已经从营帐之中士卒收到了消息，现在就差告知陛下了。 “青雀特殊在哪里？”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问道，对于高明等人的反应他并不算奇怪。 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可是许久才回神过来。 而且他还是亲自带头冲在最前面，比起现在可是好上了太多。 “四皇子倒是帮助一些受伤的士卒进行简单的救治。” 张士贵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赞赏。 要知晓能够坦然救治的皇子仅此一位，若是正常皇子应该类似太子那般。 加上这一次伤亡确实太多了，哪怕原本有的军医也不够用了。 这样的话这一位四皇子的作为自然让他欣喜，毕竟能够多救一个人是一个。 “书院有教学过一些简单的救治内容，没有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欣慰，不过随后开口出声道。 对于书院教学的内容，这一位帝王还曾经去了解过。 关于这方面同样知晓了，不过之前李世民并没有在意。 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还挺不错的，至少若是学会一点关于救治的知识。 那么或许在关键时候可以救下自己一条性命。 “陛下，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在军中推广。” 倒是张士贵马上举一反三出声道，要知晓军中救治的人可是不多。 很多时候士卒第一时间都得不到治疗，现在的话，若是懂得自救的话。 那么无疑可以省下很多的功夫，这一个建议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 事实之上他之前也有想过，不过那一个时候书院本身能够教导这一些学生的人都有一些不足。 李世民就没有深入考虑，毕竟这一些书院的学生可是大唐的未来。 不说自己儿子同样出自其中，要知晓现在书院诸多学生已经开始展露头角。 其中李世民更是暗中派遣百骑观察一些学员，显然是在为长期做准备。 所以若是要将自我简单救治普及的话，那么可没有那么多人能够教导。 毕竟对于书院来说的话，这仅仅是一项普通的课程而已。 不过现在的话，李世民倒是有一些想法了，毕竟事在人为。 “这件事情等待辽东事情之后再谈，现在要紧的事情还是高句丽的问题。” 好在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反而是冷静出声道。 愤怒完了之后，李世民也开始想起了明天的事情。 肯定是要按照计划来的，不过这一次的话，李世民打算先正面对攻一波。 反正最后肯定是失败，要避免大部分兵力接触，否则的话损失会更多。 在战场之上李世民还是很有经验的，这一次肯定不会再犯今天的错误。 ........ 第二天的时间，整个战场再度点燃了，不过这一次大唐倒是稳住了。 但是局面之上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这一次可是让高丽王面色之上更是喜悦。 “若本王是唐皇的话，那么绝对不会继续交战。” “这就是有一些年轻气盛，肯定是因为之前失败的原因，所以有一些不服气。” 一处高台之上，荣留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出声道。 话语之中毫不掩饰对于李世民的轻视，毕竟对于这一位谋朝串位的唐皇本身就有一些看不起的心思。 只不过之前因为大唐的强大，这一位高句丽王可是不敢多言语。 然而随着这两天之后，荣留王的信心同样开始膨胀起来了。 原来唐军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强，若是这样打下去的话，那么自己必然是带领高句丽走上巅峰的那一位王者。 而且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俘虏这一位唐皇，一时间可以说是思绪纷飞，美好幻想。 无疑能够多救活一位士卒的话，这一位帝王也是愿意的。 第五百八十七章 再败，黄泉路 第二天的情况，比起第一天好上很多，虽然场面之上还是大败。 但是明显比起前天来说有控制多了，至少伤亡不是那么大，不过对于高句丽来说，这不过是唐军在挣扎而已。 明显大势已经去了，现在唐军只不过是垂死挣扎一般。 原本荣留王内心深处还有一丝忧虑，毕竟唐军可是出了名的狡诈。 不过现在看来想多了，高句丽对于大唐特不是没有了解，基本上这一次辽东聚集的兵力也清楚。 所以这一位唐皇除了留守辽西城的一些人员之外，可没有多余的兵力。 至于草原的方向，可还是焦灼之中，薛延陀可汗在唐军入侵之后也开始反应了过来。 超过二十万的兵力可是齐聚草原之上，一时半会想要决出胜负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现在荣留王可是信心十足，决定无论明天如何的话，一定要兵扣唐军边关，生擒唐皇。 不得不说，这一位荣留王不是一般膨胀，当然这也是有种种原因的。 因为暗藏在唐军之中的探子，有着诸多的迹象表明了唐军想要撤退。 只不过唐皇要强，所以才多停留了一天，也就是说，明天就是说唐军内心已经开始恐惧。 明天肯定就会退回辽西城了，自然荣留王不能够放过这一个机会。 特别是这一次还有唐皇在场，若是能够生擒的话，那么对于高句丽可是有着诸多好处。 越是想到了这里之后，荣留王面色之上越是激动。 不过这一位荣留王不知晓的事情是，有一些事情只有一些信任的人知晓。 事实之上在辽东这一个地方，平时出入的人并不算太多。 一切都是李勣的掌握之中，包括了高句丽安排在军中的一些探子。 只不过李勣并没有揭穿，因为这一些探子还是有不少用处的。 而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尽管李勣不清楚到底安玄公要如何。 但是李勣还是毫不犹豫执行的这一个计划，或许安玄公就是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之前李勣曾经听过不少人说过，现在他同样想要看看，安玄公能否继续创造奇迹。 这一夜比起往常的还要平静，不过似乎上天眷顾，并没有任何的天气变换。 若是下雨季的话，那么可就糟糕了，还好看样子并没有。 “接下来就看明天了。” 埋伏道路之上的舒安面色之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哪怕是他都亲自参与每一处火药的布置，若是说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 这一种被信任的压力还是有一些的，尽管舒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还是给舒安不少的影响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就准备就绪了。 “老师，一定会成功的。” 李秀宁在一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定。 “嗯！” 舒安重重点了点头出声道，他同样相信这一次绝对不会有错误。 只要李世民将人引入圈套之中，那么这件事情就肯定成功了。 当然舒安难免也会想起关于草原的事情，不管怎么说。 辽东的事情也是因为草原而起了，要知晓辽东的争端可以说是没有必要的。 可惜的是有一些事情并不是以自身意志转移，万事不可能尽善美。 “不知晓草原如何了。” 舒安内心不由想道，因为辽东这边战场同样焦灼的缘故。 所以关于草原的信息都被李世民截留了，不想因为草原的事情而影响辽东。 在舒安看来这倒是真的，当然他若是想问的话，李世民肯定会回答的。 不过李世民可是在前线，舒安也没有打扰的想法。 想必这两天这一位帝王内心不好受吧，毕竟损失了那么多的人。 .......... 第三天的时间如期而至，战场之上同样延续前利郎天的局面。 不过今天则是更加的彻底，哪怕是李世民都带着自己儿子开始逃喘。 “给本王追！” “不对，本王要亲自带兵追击！” 这一位荣留王同样面色之上兴奋了起来，马上让人将自己的宝马牵来。 周围高句丽的将领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微笑，也没有阻止这一位大王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反正唐军都以偶经仓皇逃窜了，而且兵力也都清清楚楚。 不可能有什么后手和援军了，所以让自己大王去追一追也没有什么事情。 反正不管能否追上，回到高句丽国中的时候，都可以吹嘘一次。 越是想到这里之后，这一些将领同样蠢蠢欲动，没有犹豫同样跟随了上去。 要知晓再见交战之前，他们都觉得双方势均力敌，还小心翼翼。 但是从第一天开始之后，心态就开始换边了。 高句丽也不全是傻子，自然也有一些聪明之人。 很快便分析出唐军的原因了，所以底气自然也是足了。 战场形势转换，变成了一场追击战，高句丽显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决策。 时间推移！ 在那一条无名的道路之上，舒安一直则是在等候。 现在的时间点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黄昏，其中舒安面色之前也开始渐渐凝重了起来。 因为已经有开始属于唐军的溃逃士卒开始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舒安还特意挑选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当然是在布置陷阱的后方，但是也足够了。 可是足以观察不少形式，现在唐军可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也能够想象之前战况的激烈。 “老师，我们离开这里吧。”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担忧说道。 要知晓现在她们站的位置虽然可以看得远，但是若是高句丽大军越过陷阱的话。 那么可就危险了，倒不是对于陷阱没有信心，而是君子不立于桅樯之下。 这道理李秀宁自然是懂得，当然也有担心的成分在里面。 “秀宁，你不懂，该跑的高丽人才对。” 舒安轻笑摇了摇头出声道，一点都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在路口的两旁，床弩火药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高句丽人到来了。 至于危险，那么怎么可能，要知晓这一条路可是通往黄泉的道路，高句丽人注定走不过来。 第五百八十八章 落入陷阱，无知 将高句丽大军引入圈套的路途之上，哪怕是李世民都难免面色之上都一些憋屈。 没有错，确实是憋屈，要知晓在有生以来，被这样追赶可是没有几次。 特别是像这样的大败更是没有过，哪怕是没有之前的计划，正面交锋，可以说不到三成的胜算。 这还要超常发挥的结果，虽然说是假败，但真实话，是真的败的。 当然若是没有这一个计划，李世民肯定不会傻傻和高句丽对垒的，不过有了这一个计划之后，就要扛过这三天。 “陛下，前面就是安玄公安置陷阱的地方了。” 张士贵面色之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出声道，要知晓护着陛下和诸多皇子压力可是巨大。 现在终于能够稍微暂缓一会儿了，和李勣不同，对舒安保持态度，张士贵对于安玄公倒是没有太多的信心。 但是不管怎么样，肯定能够拖延一会儿话，那么也是好的，至少可以缓解一下。 “反击的士卒准备好了么？” 李世民眼眸微微一亮，不过随后出声问道。 哪怕是到现在，这一位帝王从来没有想过停止反击，对于亚父这一位帝王可是信心十足。 “陛下，已经留了一只轻骑兵下来，大约只有将近一万之数。” 张士贵眼眸倒是有一些黯淡说道，他倒是不觉得这一支轻骑兵能够有什么作为。 反倒是留作从侧面牵扯高句丽要好一些，这样他们能够顺利脱困。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达绝境的地步，就算是张士贵内心之中有着诸多的想法，现在也都不敢说出来。 “等下若是亚父开始动手了，就发信号给这一支轻骑兵。” “朕要反击，根据高句丽之中探子传来消息，荣留王竟然还敢要生擒朕。”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狠色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愤怒。 毕竟哪怕是之前杨广三征高句丽失败，但是还是改变不了高句丽是一个小国的事实。 特别是天下地图出来了之后，大唐可是几倍高句丽的面积，这更是让李世民看轻了。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被小国之王看轻，自然是让李世民愤怒了。 “是，陛下！” 一旁张士贵则是苦笑回答道，他自然不敢在这一个问题上，和陛下探讨了。 于此同时，荣留王看着不远处的唐军，面色之上更为激动了。 “给本王追！” “生擒唐王者，封爵！” ........ 听到了大王话语之后，高句丽的士卒同样一个个面色之上带着激动神色。 要知晓这可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哪怕是进入了一条相对较小的道路之上，这一些士卒同样是杀红了眼。 并没有去探查周围的环境，不过这也不能怪这一些士卒，就算是荣留王，还有高句丽的将领，都没有想到这一个。 毕竟他们不认为大唐还有兵力能够埋伏，而这一幕同样被远方的舒安看在眼中。 当然舒安用的是望眼镜，这一个时代还是有玻璃的，虽然自己不知晓怎么做，但是有现成可以用。 自然望眼镜就容易做出来了，所以站在高处探查远方高句丽士卒动向还是可以的。 “花费了一番功夫，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一些好笑默默想道，要知晓两旁确实没有人，就是防备高句丽探子。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舒安在这一点之上并没有多纠结。 而是紧紧看着高句丽大军的动向，在唐军跨过布置火药范围之后，就可以开始点燃了。 就算是放过一些高句丽士卒超过这一个范围也没有关系，因为当火药点燃之后，局势就足以逆转了。 “秀宁，准备将娘子军同样派上去。” “情况比我想象之中要糟糕得多，世民能够反击的力量还是太少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要知晓仅仅是一眼他便看出了李世民很难组织起像样的反击。 或许有留手，但是这还不够，所以这就需要娘子军上场了。 尽管数量不足千数，但是装备之上可都是按照最精锐的来，还是骑兵，而且都是跟随李秀宁出生入死的老兵。 战斗力的话，至少抵得上几千禁军，在高句丽混乱之后，足以冲乱阵型。 特别是在这一条不算宽敞的道路之上，骑兵就是士卒的噩梦。 “是，老师！” 李秀宁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简洁出声道，因为她知晓老师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 很快这一位公主便转身离去吩咐了，娘子军可以去冲锋，但是她要留在这里保护老师。 ....... 舒安的目光一直紧紧落在高句丽的大军身上，还好现在天色还没有暗下去。 他倒是能够掌控全局，若是暗下去的话，那么就需要换一个方法了。 可以说这一个时间点算是刚刚好，现在一小部分士卒开始出了范围了。 而大部分的高句丽士卒都落入了陷阱之中，也就是现在就是动手的时机。 “发信号弹！” 舒安对着一旁的一位护卫出声道，现在床弩火药是舒狂虎在掌握之中。 并没有跟随在他身边，当然相比舒狂虎对于抗击高句丽也很有兴趣吧。 舒安自然不会阻止，现在的话，就换了一个护卫。 “是，老爷！” 在舒安下令了之后，一旁的护卫自然没有犹豫出声道。 “咻，咻！” 一道突兀刺耳的声音响起，一道明亮划过了天空，仿佛打开了什么束缚一般。 原本在两边丘陵之上埋伏的舒狂虎则是露出了身影，当然伴随着还有几十台的床弩。 “准备！” “点火！” “发射出去！” 床弩发射出去的超大号箭矢带着一丝火光划过了半个半空。 此时高句丽的士卒面色之上还有一些疑惑，看向这稀疏的箭矢。 大概内心在想这是来搞笑的么，要知晓这一点箭矢能够造成多大的损伤。 “躲避，继续追击！” “另外一部分人去将那一些人捉住。” 甚至一位领头的将领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轻蔑吩咐道。 显然不认为这一点箭矢会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然而当箭矢落入了高丽士卒阵营后，仿佛是打开了什么信号。 第五百八十九章 火药之威，互换 无数火花开始沸腾，路边之前稀疏放着的干草并没有让人在意。 然而现在则是成为了引火的重点，要知晓早春路边草木已经焕发嫩芽。 泥土的芬芳可是将火油的味道都掩盖了，加上高句丽本来就相信这里会有埋伏，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通天的火光瞬间席卷了整条道路，然而关键的带过来的火药，以及之前埋下的火药。 “轰隆！” “轰！” 一道道的爆炸的声音在天际之间响起，其中音波传出去诸多久远。 瞬间让整个战场都安静了下来，整条道路瞬间被炸毁，周围两旁甚至有着落石。 “老师，这就是...陷阱么？” 李秀宁有一些结巴出声道，站在比较高的位置之上，她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 她感受仿佛这是凭空霹雳了整条道路，将所有高句丽的士卒都掩盖在了其中。 哪怕是隔着那么远，但是她都能够感受到这威慑，不属于人间的手段。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震撼，李秀宁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之前的李秀宁可是见过了整个过程，自己老师似乎只是埋了一些什么东西而已。 竟然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李秀宁有一些目瞪口呆。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这一位弟子的惊讶，反而是目光落在了这烟雾之中。 看是一回事，但是造成的杀伤效果同样是一回事。 另外一边原本逃亡的李世民自然也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转头看到是这样的一幕。 伴随天边的晚霞，整条道路都被火光吞噬，那一些高丽士卒似乎随着这一道声响都灰飞烟灭。 哪怕是若干年之后，这一位帝王依然清晰记得这一副景象。 连这一位帝王都如此震惊，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特别是张士贵之前可不相信安玄公。 现在内心之中就剩下了敬畏两个字，至于李勣的话同样不能免俗。 好在比起所有人来说，李勣算是最先恢复冷静的，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陛下，反击！” 李勣不由大声呼唤说道，要知晓现在可是最佳的机会。 若是等待高句丽回神过来就晚了，那一个时候就损失更多人了。 “来人，给朕回头，朕要追击荣留王。” “士贵，赶快发信号，让之前率先撤离的那一支队伍，包围高句丽的士卒。” 此时李世民也是醒悟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神色出声道。 要知晓之前憋屈这一位帝王可是没有忘记，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之中最为狼狈的时候。 所以现在李世民可是已经不管自己的身份，想要开始冲锋陷阵了。 好在这一刻，李勣面色之上也是同样的情绪，这一位国公可是很少有过这样际遇。 内心之中同样憋着一股气，现在的话同样想到发泄自己的愤怒。 不要看李勣算是智将，但是身手之上同样不弱，或许比不上程咬金等人。 但是也足够了，一瞬间没有任何的犹豫，跟随陛下回头了。 当然倒不是李勣不想阻止陛下，而是注定阻止不了。 因为他可是深知陛下的为人，还不如自己从旁保护。 “是，陛下！” 另外一旁的张士贵面色之上倒是苦笑，不过面色震惊还未消退。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局势在这一瞬间就逆转了。 可以说简直有一些出人意料，至少张士贵根本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手段。 这已经可以说是神仙手段了，难怪之前这一位安玄公有着神秘色彩。 之前张士贵还以为一些传闻是谣言，但是现在话，他就完全信服了。 不过张士贵并没有犹豫太久，因为现在重要还是追击高句丽的时候。 ....... 硝烟笼罩之中，高句丽士卒一片气凄凉，仿若是秋天的枯草一般。 “啊，啊！” “大王，您没有事情吧。” “不好了，大王满身都是血。” ....... 整条道路布满了血色，火药的杀伤力在这一个时代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中高句丽士卒更是乱成了一团，和大唐同样传承一脉的文化，对于鬼神之说同样有敬畏之心。 现在平地生雷，对于高句丽的士卒，同样是一件足以畏惧的事情。 更不用说因为火药的缘故，丧生的人可不在少数，当然活着也不代表就是好。 因为被火药波及的缘故，倒是有一些生不如死的味道。 一时间可以说是惨叫连连，不过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高句丽的这一位荣留王。 因为在火药燃起的时候，这一位荣留王好死不死刚好骑马在火药之上。 结果的话也可想而知，仅仅是第一瞬间，这一位荣留王便重伤了。 这还是因为骑马的缘故，若是士卒的话，怕是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过哪怕如此，这一位荣留王已经出气少了，基本上也是生命垂危一线了。 可以说这一个结果就算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过的结果。 “杀！” “活捉荣留王！” 还没有等高句丽活下来的人反应过来，一道道喊杀的声音响起，瞬间便让高句丽的士卒慌了神。 “我们中了唐军的埋伏！” “大王已经死了，快逃回去！” ...... 一瞬间高句丽的士卒更是慌乱了，加上周围四处的烈火，可以说无路可逃。 厮杀的声音重新在这一片天地之间响起，不过此时角色已经互换。 至于舒安的话在火药点燃之后，内心就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看能够留下多少高句丽的士卒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要知晓现在高句丽想要翻盘已经没有机会了。 尽管进入火药范围的高句丽士卒只有两三万，但都是一些骑兵，或者比较精锐的部分。 要知晓随着三天交战推移，无论是大唐还是高句丽可战的人已经减少了诸多。 现在可以说一朝毁去，这对于荣留王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惜的是舒安不知晓现在这一位高句丽的王已经生死未知了，否则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想。 “回去吧！” 舒安看了一旁还未从震惊脱离的李秀宁轻笑说道。 “嗯，老师！”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现在的她也终于放心了。 第五百九十章 战后，感叹 后来的事情舒安就不知晓了，当然他也不需要知晓，只要清楚这是一场大胜就足够了。 事实之上哪怕是到了深夜，李世民带着兵马甚至追击荣留王到了高句丽的边境，方才罢休。 甚至若不是李勣阻拦的话，这一位帝王都要越过高句丽的边境线，不过哪怕如此这直到了天明才依依不舍的返回。 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或者说对于所有唐军来说，这一场追击战，可以说一扫前三天的阴霾。 所有人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丝毫没有一点疲劳的想法。 不过李勣治军多年，也知晓这一个状态只是暂时的，只要这一口气松了，那么就是回落的时候。 现在已经深入高句丽边境，哪怕是李勣都不敢久留，要知晓现在他们所剩下的人马也不多了。 若是被高句丽重新集结一次兵力的话，那么就危险了，这一个险自然是不能冒了。 “就按照懋功所说吧。” “士贵协助收笼一下队伍。” 这一口气送下来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也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就将事情都交给了李勣和张士贵两人。 ....... 直到又一次黄昏的时候，李世民带领的队伍才重新回到了辽西城。 要知晓随着这一战，基本上辽东也重新平稳了下来，当然新罗那一边的事情就没有办法顾及了。 但是想必高句丽应该会采取防守姿态，至少新罗不会有那么多的压力。 当然后面大唐肯定会给一些补偿的，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事情之一。 不过要回到长安之后在讨论了，对于这一些活下来的士卒来说。 现在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觉，至于什么事情都等到醒后再说。 同样这一位帝王也不例外，整个辽西城倒是陷入了静寂之中。 至于原本驻守的人以及舒安等人，倒是有一些不忍破坏这平静。 借助这一个机会，舒安同样走在辽西城之中，之前逃离的士卒也重新返回了。 根据统计的话，三天的时间阵亡了上万的士卒，至于受伤的话超过二万之数。 这也就是说伤亡过半了，当然高句丽同样没有好上多少。 基本上不是死亡就是被俘虏了，百分八十的兵力毁于一旦。 这样对比一下的话，那么就是一场大胜了。 “咦，青雀倒是有心了。” 舒安自然也看到在为士卒包扎的李泰了，面色之上不由点了点头轻声道。 至少李泰在书院所学的东西并没有丢掉。 要知晓身为后世而来他，自然清楚有一些人知识学完就忘记了。 他也算是其中之一吧，不过也有人没有，而李泰就是属于后者了。 一旁跟随舒安的李秀宁眼眸闪烁同样点了点头，内心之中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青雀应该争一争那一个位置，作为一个君主基本的要素，青雀都合格了。 不过这一位侄子的个性，可是让李秀宁有一些头疼。 “让护卫也去帮忙。” 舒安并没有注意到李秀宁的想法，反而是向身后的舒狂虎等人吩咐道。 要知晓舒府的护卫同样学过了一些简单的治疗手段。 这是舒安要求的，原因谁也不能够保证在野外没有意外发生。 特别是这一个时代丛林可是诸多，基本上过夜话都在山林渡过。 远行的话说不定哪天就出现意外，这一个时候治疗手段就能用上了。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任何犹豫出声道，现在辽西城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更不用说还有公主在旁边，而且他们之前更多还是布置陷阱，操控床弩。 尽管第一次实战有一些紧张，但是发挥出来了之后也就那样了。 他们并没有和这一些前线的士卒那般拼杀，所以精神状态自然不错。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狂虎便转身离去安排了。 “快去为这一个病人包扎。” “还有这一个，不要休息，否则耽搁救人了。” ........ 简易搭起的帐篷之中，一位年长的军医一边救治手中病人，边正指挥李泰出声道，话语之中同样着急。 这一幕同样被舒安两人看在眼中，其中李秀宁面色之上更是有一些错愕。 “看起来这一些人还不知晓李泰的身份。” 舒安不由轻声说道，不过说起来也是正常的。 若是李泰说出身份的话，谁敢给他救治，想必李泰是被当做新入军中的军医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要知晓军医一般情况下可是没有机会见到李世民，自然也见不到李泰。 不知晓身份也是正常的，还有就是李泰刻意隐瞒了。 自然知晓的不敢说，不知晓的人就这样子了，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当然李泰似乎有一些乐在其中的味道，两人并没有打扰什么。 哪怕是李秀宁也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皇家的尊严，对于这一位公主来说并没有什么。 要知晓她也不是天生的公主，自然也不会太看重。 不过李泰的样子，倒是比起另外的几位侄子强上太多了。 据说高明等人回来了之后，就大吃了一顿了，随后休息去了。 对于这一些才十岁出头的皇子来说，连续三天的精神紧绷同样十分消耗体力。 现在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特别是在追击的时候，这一些皇子同样跟随而去了。 虽然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基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还是很疲惫。 至于李泰的话算是强撑吧，或许对于一些事情李泰可以不在意。 但是自己认准的事情，那么就一定会去完成。 “秀宁，娘子军可有伤亡？” 好在舒安很快便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怎么说也是他派出去的话，若是有损伤倒是过意不去了。 “老师，倒是有一些受伤的，阵亡倒是没有。” “多亏了老师设下的陷阱，高句丽士卒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面对老师的问题，李秀宁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尽管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李秀宁早已经看透了，不过面对亲近之人离去还是有不少感伤。 还好这一次并没有这情绪，娘子军都平安归来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帝王之志，问题 距离反败为胜已经过去了二天的时间，辽西城同样恢复了正常。 尽管之前陨落了不少人，但是最终结果还是胜了，这一点就足够了。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若是败了什么体恤金之类可是没有。 胜了话还要看情况，总而言之生命比起想象要廉价太多了。 李世民和舒安同样站在辽西城墙之上，面色之上落在了远方。 “亚父，朕已经收到消息，荣留王已经逝去了，不知晓辽东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现在辽东回是这一个局面。 直接将一位高句丽的王葬送了，可以说哪怕是之前李世民都没有想到。 要知晓这一位高句丽王陨落之后，带来的影响可是不小。 至于另外一旁的舒安倒是微微一愣，因为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这一位高丽王竟然逝去了，要知晓身为整个高句丽的王，保护应该是深严才对。 就算是亲自参与了追击，但是也不可能在前列，没有想到就突然要陨落了。 倒是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诡异，因为这件事情说不定和他有一些关系。 原因很简单，高句丽王能够被重创的可能无非是那几种可能。 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刚好踩在火药之上，那么造成这样的杀伤力也不足为奇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舒安默默想道，要知晓刚好踩在火药之上几率可是不高，特别高句丽士卒那么多人。 但事实之上还真的如同他所想，不过这件事情舒安也没有太关注。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高句丽王的陨落可是牵扯着整个辽东的局势。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坐不住，所以才来询问自己。 在李世民的眼中，这一位亚父可没有什么不知晓的事情，而且对于高句丽，亚父想必同样十分了解。 要知晓当初那一份地图可是十分详细，仿佛走过了每一处地方。 这同样包括高句丽的地方，所以这一位帝王相信，亚父肯定十分了解高句丽。 此时的舒安对于李世民自然是清楚，不过并没有纠结，反而是陷入了思绪之中。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没有打扰，反而是静静的等待。 “高句丽国内同样不是铁板一块，这一位荣留王是被人扶持上去的。” “尽管多年的晶莹让其有了不少的势力，但是一旦逝去了之后，高句丽国内同样会陷入了新一轮的权利纷争。” .........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事实之上高句丽并不算稳定，只不过在外力的作用之下，高句丽又是十分团结。 可以说这是一个复杂的民族，特别是权利的纷争，从那一位荣留王其父平原王便已经开始了。 可惜杨广对于高句丽一直想要征服，导致了那一段时间，高句丽又空前的团结的。 在舒安看来的话，杨广若是晚个十年进攻高句丽的话，那么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 毕竟争权夺利可是很容易分化国力，不过没有如果，现在的李世民同样丧失了最好机会。 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舒安倒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理解这一位荣留王的想法了。 想要证明自己，甚至将高句丽的隐患除去，若是这一位高句丽王能够大败大唐的话。 那么说不定还真的有那么几分机会，之后辽东可能出现一个和大唐抗衡的国度出来。 可惜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现在的高句丽大概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吧。 随着荣留王的逝去，那么高句丽就会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混乱之中。 接下来几年的辽东肯定会平静下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随着舒安的解释，李世民眼眸同样开始渐渐的明亮，似乎高句丽已经影响不了辽东局势。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之前可是担忧，荣留王的陨落，会不会让高句丽发疯。 然后冲击整个大唐的防线，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有一天，朕要带着大军踏入平壤！”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坚毅的色彩轻声呢喃道。 尽管这一次开战之后，接下来的几年大唐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出兵了，需要休养生息了。 但是总有重新归来的一天，现在的这一位帝王还年轻，还能够等得起。 这一次随后最后扬眉吐气了，但是之前三天的经历，同样让这一位帝王印象深刻。 还有最后依然有着诸多的遗憾，比如说还是没有踏进高句丽的边境。 算起来的话，他这是第一次亲征高句丽，难免和杨广相比了。 不过确实有一些差别了，当初的杨广至少攻下了大半个高句丽。 当然李世民还安慰自己想到，杨广可是三征了高句丽没有拿下。 下一次的话，他可不会像是杨广那样，一定将高句丽拿下。 一旁的舒安自然也听到了这一位帝王的豪言壮语。 面色之上只是露出了一丝平淡的微笑，历史之上可是要到下一代。 李世民在世的时候，可没有灭掉高句丽，不过这一世的话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大唐形式可是一片大好，高句丽虽然算是绊脚石。 但绝对没有历史之上那么难缠了，而且荣留王身亡，已经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这一个话题说完了之后，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之中。 李世民似乎有一些话语想要问，但不知晓怎么开口。 至于舒安的话，则是没有在意，反而是目光落在远处。 欣赏这不多见的塞外风景，要知晓后世基本很难见到这样的自然风光。 比起后世来说的话，可没有那么多人工的痕迹。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这一次回到长安之后，大概很难再来到辽东之地了。 别看他现在精神不错，但是对于自己身体舒安还是清楚的。 再往后的话，肯定经不起这样的舟车劳顿，所以辽东基本不可能再来了。 “亚父，不知晓埋下陷阱的东西是何物。”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这一位帝王的话语终于响起了，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第五百九十二章 预料，一丝怒意（修） 帝王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对于这一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或者说他就在等待李世民问出这一个问题。 对于舒安来说的话，之前火药已经用过一次了，不过薛仁贵并没有探究。 至于李世民就不一样了，这一次还是当着这一位帝王的面用了火药。 若是李世民不问才是有问题，不过舒安同样不在意。 因为火药的事情总是要让人知晓的，其中交给这一位帝王也不算什么坏事情。 当然火药还是要妥善利用的，毕竟在某一些地方，火药用处还是巨大的。 事实之上舒安还以为李世民会早一些问起，但是没有想到还拖到了现在。 可以说李世民十分沉得住气了，不过哪怕再沉得住气，还是逃不过火药的魅力。 “此物名为火药，至于威力世民也见过了。” “世民可还见得曾经的那一些道士，火药算是我的想法。” “但制作的可是这一些人，若是没有这一些人配合话，那么可没有那么容易。” ...... 既然没有打算隐瞒，自然舒安声音便幽幽响起。 反正对于他来说，早说和晚睡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同样关于火药优缺点舒安也是都说了出来，当然舒安还是有保留一手。 那就是的青铜大炮了，毕竟现在除了他，可没有人知晓大炮是何物。 不过哪怕仅仅是火药，就让李世民眼眸闪烁，露出了诸多的光芒。 尽管有着诸多的限制，但是火药的威力可是让这一位帝王十分眼热。 眼热归眼热，但是想要从亚父手中获得，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也有一些犹豫。 显然不好开这一个口，这不由让舒安露出了白眼。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想开口，还想拿东西。 当然这一位帝王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话，别人肯定送上门。 但是不巧的是，遇到上的是舒安，若是这一位帝王不开口的话，那么他倒是想要保持沉默。 “不知晓亚父，能否将火药制造教给朕。” 果然最终败下阵来的还是李世民，这一位帝王最终还是有一些尴尬开口了。 “想学的话，并不是不可以，不过还希望世民在一些事情上给一些便利。” 舒安面色之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出声道，或许逗一逗这一位帝王。 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小趣味吧，不过身为这一个时代最为尊贵的人。 能够求人的地方真的不多，可惜到了他这里这一个特例就被打破了。 “就算没有火药的缘故，亚父所求朕会答应。”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出声道，这一个条件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 获得火药比起他想象之中还要容易一些，当然这还是感谢亚父没有为难的结果。 “回到长安之后，世民派人联系狂虎即可。”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和李世民不喜欢欠他人情，他同样不想欠这一位帝王人情。 所以现在的话还是让说清楚比较好，而且接下来若是大炮成了的话。 还需要李世民配合，所以不如卖一个人情比较好。 “就依亚父所言。” 自然对于舒安的话语，李世民不会反对，他虽然想要火药，但也不急于一时。 “世民可收到了关于草原的消息。” 正当此时，舒安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不由开口问道。 要知晓草原的决战可是很关键，其中可是关系着大唐未来的走向。 比起辽东来说，重要程度更是远远超过，所以舒安自然关注了。 而且自己弟子薛仁贵可是同样就在草原之上。 “草原的情况朕还没有收到最后的结果。” “不过局势之上大唐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当然草原的薛延陀也不算是吃素的，同样不少士卒陨落其中。” ...... 李世民的话语缓缓讲起，将自己了解的一些事情告诉亚父。 这一位帝王对于草原同样关注，他可没有忘记来到辽东之前的目的。 就是为了阻止高句丽和薛延陀联合起来，所以对于草原自然不会放松关注。 不过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消息传递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李世民现在也不知晓草原局势。 之前传来的一些消息倒是也没有让这一位帝王有多担忧。 “嗯！” 舒安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因为一切都按照计划来进行的，除了辽东这一个意外，现在意外也补上了。 就看草原唐军的发挥了，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没有多纠结。 “不知晓若是攻下了草原，世民想要如何处理？” 不过舒安还没有放过李世民的打算，继续出声问道。 能够击败一时，但是不代表击败一世，来自后世的舒安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何处理草原？” 而听到亚父话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难道不是将薛延陀收复，类似突厥那般么？” 不假思索，李世民直接回答出声道，在他想来，将薛延陀打服就可以了。 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黑线，果然他之前就知晓这样的结果。 “难道世民认为这样之下的薛延陀会心服？” “或许几十年之内不会有风波，但是上百年之后难保不会有其他意思。” 舒安的声音有一些怒其不争的味道响起，似乎有着一丝怒火。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稀奇，并没有因为这一丝怒火而不满之类。 因为在他眼中，这一位亚父可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人。 反而是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十分执着，不过李世民也不是迂腐之人。 面对亚父的话语，同样陷入了思索之中，哪怕是他都不得不承认。 亚父说得有道理，要知晓当初秦汉时候，草原是一个问题，其中也解决了不少次。 然而到现在，草原依然还是一个问题，并没有解决。 仿若是一个循环，难保若干年之后，草原不会再度成为威胁。 “不知晓亚父可有什么指教。” 好在面对错误，李世民虚心接受，不由带着一丝谦虚的语气求教道。 第五百九十三章 草原设想，料中 后世之中关于草原的话，可是有着诸多想法，不过那一个时候想要有什么作为也已经很难了。 相反的话这一个时代就不存在这一个问题，而对草原处理有一个方法，舒安倒是非常赞同。 “将整个草原纳入大唐的版图之中。”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尽管在这一个时代看啦，草原除了异族之外话似乎一无是处。 比如说北方草原也种植不了粮食之类，这对于大唐诸多人印象之中，草原就是不通教化之地。 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的想法，反而是思索之中。 不过随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其一草原若是收纳了，但是谁去管理，必定是要派出大唐之人了。 要知晓之前安南都没有几个人肯去，更不用说是这草原了。 其二的话，那就是相对有着诸多人反对，特别是出身儒门的士子。 这一点的话同样足以让这一位帝王犹豫不决，除此之外的话，自然也有第三点。 那就是草原如何防守，要知晓草原之外可是还有着诸多的异族。 草原之上可是种植不了太多的东西，一切供给的话，那么可是要从大唐出。 想要防守的话，那么投入的兵力肯定不能在少数了，自然粮草的话，供给同样巨大。 可以说哪怕是打败了薛延陀，但是李世民从未想过将草原纳入版图之中。 或者说大唐之中没有人有过这样的想法，没有犹豫，李世民还是将自己无奈都说了出来。 “亚父，非是朕不想，而是大唐要不起。” 李世民不由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更多还是一种无奈。 事实之上，李世民并非内心没有心动，将草原纳入大唐版图之中。 这可是前朝都没有做成的事情，若是自己做成功的话，那么必定名垂千古。 哪怕是第一时间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丝心动，不过很快便熄灭了。 因为大唐的实际情况，根本无力供给出一支纵横草原的骑兵么，打下容易，但是守住难。 另外一边，面对李世民说出来的难题，舒安怎么可能不清楚。 “草原之难，确实不易，但若是成功了，同样功在千秋。” 舒安眼眸深邃，仿佛是透过了无尽的岁月，看到未来轻声说道。 至少李世民眼眸深处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难道这一位亚父又看到未来的什么。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若是朕的大唐再强盛一些就好了。” 李世民带着叹息的声音响起，若是强盛的话，那么养起这样一支守护草原的士卒并不算是什么难事情。 “其实世民何必自扰，饭要一口一口吃。” “既然草原艰难的话，想要吞并所有艰难，那么一小块话如何？” “而且世民也可以将草原之地赏赐给这一次有功的将士。” “若是这一些将士不愿意的话，舒府会以一个合适的价格收购。” 不过舒安此时面色一转，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或者说现在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大唐有多少实力，舒安怎么可能的不清楚。 自然想要吞并整个草原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一小块草原还是可以的。 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而且草原也不是没有利益可言的。 这一点舒安还是可以保证的，比如放牧羊毛之类的，这一些舒安还是知道的。 只要有利益的话，那么就不怕后续草原没有人要了。 李世民不由深深看了这一位亚父一眼，似乎亚父对于草原十分感兴趣。 有一种见猎心喜的味道，不过李世民也有一些犹豫，难道草原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地方。 要知晓自己亚父可是曾经将诸多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化为了可能。 可以说有着点金手之名，在诸多国公秘密传闻之中，安玄公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不知晓有多少人想要跟这一位亚父搞好关系，就是为了亚父给点建议。 这件事情李世民可是非常清楚，不过话语说到这份上，李世民心中同样有了主意。 目前看起来，亚父这样的想法，可以说对于大唐十分有利。 要知晓每一次封赏李世民都很头疼，若是草原能够分担一部分的话，那么自然最好了。 更不用说不满意舒府还出钱收购了，当然这件事情李世民关注的重点，还是亚父买这么多的草原土地何用。 这一位帝王可是有着诸多的好奇心思，可惜对上只是一脸神秘笑意的舒安。 “若是草原胜了话，那么朕就依照亚父所言。” 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在这点事情之上还是可以做出决定的。 若是在外人看来的话，安玄公似乎吃亏了，想必是为了体恤士卒。 毕竟曾经不少书院学生，还有弟子可是都在军中，安玄公是完全有理由这样做的。 当然若是在后世的话，或许还会被人怀疑作秀，但是安玄公可是不需要更多的声望了。 原本他就是天底下声望最高的一个人了，所以这件事情不定不会怀疑舒安的用心。 但是这一位帝王不同，不过可惜的是李世民并没有从舒安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也有了一些小想法，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笑容。 ....... 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李世民倒是和舒安两人经常交谈，其中更多还是围绕高句丽和草原的问题。 其中高句丽尽管听了亚父的分析，但是李世民第一时间也没有放松警惕。 而是派出更多的探子，进入高句丽打探消息，想要知晓高句丽的形式。 “被亚父预料中了！” 当消息传回来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高句丽随着荣留王的逝去之后，终于陷入了权利争夺之中，原本他就是从权利争夺上位的。 自然知晓高句丽现在有多动荡了，当然李世民也有不少的可惜，若是再有十万兵马话，他定要趁此机会兵伐高句丽。 第五百九十四章 辽东事毕，长安 辽东的事情终有落幕，在高句丽传来消息了之后，基本上代表进入了返程的倒计时。 这一位帝王同样开始安排回归长安的事情了，李勣的话，不用多说自然是继续镇守辽东了。 要知晓高句丽也不排除还有另外的变化，所以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是小心为上。 其中原本跟随来的几万禁军，现在足足少了一半。 三天的时间可不是白白坚持，能够大败高句丽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当然若是再让李世民选择的话，肯定也会毫不犹豫选择继续。 在安排这一些禁军的时候，并不是一股脑一起回撤。 而是选择分批撤离，其中第一批跟随李世民返程的只有三千之数。 一方面是为了给李勣留下足够的兵力，防止高句丽反扑，另外一方面，李世民对于禁军可是不满意。 之前在战斗的时候，这一位帝王算是压抑住了自己怒火，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文章。 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显然这一位帝王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要知晓这一次禁军发挥确实有一些差强人意了。 若非是玄甲军为禁军赚回一些脸面的话，那么怕是要被边军看不起。 尽管都是大唐的士卒，但是禁军代表的可是帝王的颜面，自然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 好在现在李世民并没有什么动作，不过一些人还是嗅到了一些气息。 至于这几天和李世民一起的舒安，自然是知晓这一位帝王的想法。 要知晓之前关于禁军的建议他可是有提出不少，在舒安看来李世民应该会选择第三种。 在舒安思绪的时候，舒狂虎则是一脸喜悦来到自家老爷的身边。 “老爷，那一些部落之人已经决定派出一些人跟我们去长安看看了。” 舒狂虎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响起，要知晓一开始接触这一些辽东部落时候。 这一些部落可是十分谨慎，虽然没有太多的恶意，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正是这样的原因，接触还是很困难的，不过舒狂虎还是慢慢打开了缺口。 借助食物的功劳更是将关系拉近了一步，所以在时机成熟了之后，舒狂虎便邀请这一些部落之人前往长安。 当然这一些都是自家老爷的主意了，至于舒狂虎只是执行人。 不过舒狂虎倒是隐隐有一些了解自家的老爷意思，就是带着这一些部落之人开一开眼界。 “不错！” “好好安排。” 听到了舒狂虎的话语，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 这一次来到辽东他就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之前协助李世民攻下高句丽。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让人怜惜这一些部落了，民族概念的话他倒不是挺重，毕竟后世可是五十六个民族，后来又变成五十七个民族。 现在的话舒安内心之中更多是华夏的概念，自然想要试一试能否拉拢这一些部落。 将这一些部落变成大唐之人，若是有这样一个例子的话，那么对于日后异族同样有着一个借助。 他不知晓大唐能否延续多少年，但是他知晓这件事情有利就足够了。 所以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只要去了长安，他还不信这一些部落之人，不被迷了眼。 到那一个时候，就算是他没有要求什么，那一些部落之人肯定也会改变的，而这就是机会。 “是，老爷！” 没有任何犹豫，舒狂虎恭敬回答道，他也觉得这一些部落人挺有意思的。 至少给舒狂虎的感觉十分单纯，但是又有一些鲁莽，倒是没有见过世面。 ....... 部落的事情，对于舒安来说只是一个插曲，李世民尽管也从士卒口中知晓了这一些部落之人。 但是李世民也并没有在意，或者说对于亚父作为他已经看不懂了，更不想去思考，等着结果就好。 反正回到长安之后，让百骑去收集信息就好了，现在让李世民忙碌还是辽东以及禁军的事情。 终于在战争结束的第十天，在确定高句丽不会反击之后，则是开始返程了。 自然舒安同样在这队伍之中，要知晓舒安要想回去的话，那么早就回去了。 只不过等着李世民顺道一起，不管怎么样，比李世民先走的话，还是有一些不合时宜的。 现在的话，终于可以返程了，对于舒安来说也算是一件心情不错的事情。 游历诸多天辽东之后，舒安还是喜欢长安郊外书院的宁静。 或者说那里才是他的家，没有错是家，要知晓来到了这一个时代之后。 就算是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是那舒府的老宅子，并没有给他家的感觉。 至于在游历天下的时候更是不用多说了，绝对是没有安家的可能。 直到返回了长安之后，农家才给了舒安家的感觉。 因为农庄是自己一步步建立而成的，那里有着属于舒安的痕迹。 而之后的几年更是让舒安安定了下来，自然将那里当成在这一个时代的家。 ....... 长安，春闱已经过去了，不过有趣的是这一场原本牵动整个长安的举人考试反而是在这一个春天有一些落寞。 要知晓以往的春闱绝对是长安之中最为热闹的事情之一。 至于原因话，那就是当今的陛下不在长安之中，前往了辽东。 之后关于安玄公同样前往辽东的消息同样暴露了出来。 更是吸引了长安的诸多关注，因为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住多年没有出长安的地界。 然而这一次竟然选择去了辽东，而且还是和这一位陛下。 自然吸引了诸多人的兴趣和目光，当然若说其中最为关心的便是长孙皇后。 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自己亚父同样前往了辽东。 现在不仅仅自己丈夫儿子，还有自己的亚父也在辽东。 这一位皇后有多担忧自然是不用多说了，若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对于这一位皇后都是不可接受的。 可惜长安之中诸多人在等待，但是一直并没有消息传来，这反而让这一些关注的人更为担忧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捷报入长安，震动 “踏踏！” 一道突兀的马蹄声音在长安街道之上响起。 要知晓出身行伍的战马可是和寻常的马匹不一样，无论是耐力还是承受重量之上都更上一筹。 自然马蹄声音和寻常马匹也有一些差别，或许寻常人没有注意，但是一些士卒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辽东加急！” “我大唐和高句丽决战辽东！” “大败高句丽，高丽荣留王身死！” ........ 传令兵一面激动和兴奋，将话语传遍了周围了诸多的人。 原本长安两旁的人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狂喜的神色。 “什么？辽东大捷！” “荣留王不就是高句丽王，就这样陨落了。” “要知晓之前前朝三征都没有让高丽王陨落！” “这怎么可能？不过传令兵又不可能谎报信息。” ........ 伴随着狂喜之外，还有一道道疑惑的声音，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充满疑惑之处的地方。 要知晓之前长安之中不少人对于陛下亲征高句丽同样有过分析。 大部分人还是趋向势均力敌，不分胜负这里，当然这一些人都是不知晓禁军实力削弱的缘故。 反正大胜高句丽这根本没有想过，更不用说这一次更是让高句丽这一位荣留王陨落。 要知晓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之王，哪怕是踏上了沙场也是保护最严密的存在。 自然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才对，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子。 这一位荣留王死在一场意外之下，谁让火药之前还未出世，加上之前永定关之外虽然有用过。 但是具体消息并没有传出来，至于传出来的消息，也让人以为是突厥遭遇了天谴。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至于高句丽更是不在意了。 这一次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高句丽的王陨落了，不过传令兵肯定不可能作假的。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一时间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长安。 “大唐万胜！” “陛下万岁！” ...... 一道道欢呼的声音在长安之中此起彼伏，可以说消息震动了整个长安。 当传令兵进入宫廷之中，这一位长孙皇后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出来。 “胜利什么不重要，平安归来才是要紧的事情。” 长孙皇后轻声呢喃道，没有人知晓她是有多担忧，不过身为皇后，注定了她只能保持严肃。 若是连她都慌了话，那么如何稳住这后宫，如何陪伴陛下君临天下。 长孙皇后这里也仅仅是一个插曲，相反现在长安之中主持朝政的长孙无忌几人才是真正兴奋。 “陛下已经返回了，相信过段日自己就会归来长安！” 哪怕是一向面色没有多少表情的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道。 要知晓这一段时间，哪怕是长孙无忌压力都是十分得大。 尽管陛下将权柄交给他们几个人身上，但是还是以长孙无忌为主。 毕竟皇后可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同样也导致了长安之中有不少的流言。 这可是让长孙无忌有一些畏惧，身为一位精明之人，知晓肯定有人在暗中算计他。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伴随着长孙家的崛起，同样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这一次给他上眼药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长孙无忌一直深居简出。 还好现在陛下要归来了，否则的话，那么流言还不知晓成为什么样子。 “可惜情报上没有写上详细的过程。” 一旁的杜如晦倒是有一些可惜出声道，要知晓随着这一位帝王离开长安。 哪怕杜如晦这一位在养病的人，也重新出山了，不过对于杜如晦来说，也差不多该出山了。 事实之上他身体早就康复了，只不过因为陛下缘故，让他多休养休养。 否则得话，杜如晦早已经再踏入朝堂了，要知晓还有诸多的时候，这一位宰辅可是放不下。 现在的话更多还是好奇如何打败高句丽的，要知晓他们几人也有过推演。 陛下能够拖住高句丽就足够了，等待草原结果就行了，但是没有想过会大败高句丽。 “或许安玄公在其中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倒是房玄龄眼眸闪烁出声道，他总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件事情和安玄公脱不了关系。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陛下面对辽东之变信誓旦旦，显然是有足够的信心。 那么信心来源何处，房玄龄猜测便是来自安玄公了。 不过面对房玄龄的话语，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杜如晦都没有说一些什么。 当然换一句话，也不能说一些什么，毕竟他们可都是安玄公的弟子。 不管说老师好坏都是不合适的，要是老师没有关系的话，那么不就坑了自家老师。 ...... 辽东的事情对于长安来说是一件意外的惊喜，当然对于不少人来说同样是一次威慑。 要知晓在李世民离开的这一段日子之中，长安可没有那么平静，甚至还有整个天下。 主要还是因为之前这一位帝王对于世家的态度明确了，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当然也不是所有世家都是傻子，在他们看来，和这一位帝王注定只有失败一条路。 现在的局面也不是不能够接受，至少维持一种平衡也可以。 世家最重要的还是传承，若是惹恼了这一位帝王的话，那么传承怕是要断了。 主要还是驻扎在各地的兵力，可以说让一些有想法的世家也不敢动。 暗流涌动之下，各地的一些物品价格倒是有一些跌宕起伏，但是并没有引起什么大局势变化。 更多还像是表达自己不满的样子，不过这一些世家手段已经不多了。 这一个科举制度已经让这一些世家有一些动摇了，当然一些聪明人选择融入了其中，而一些人还在负隅顽抗。 但是无论是怎么样，在时代的浪潮之下，这一些世家注定不能重回曾经辉煌的时候。 影响天下局势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的，因为大唐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 若说唐初时候还有机会，现在的话，已经没有半点机会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定草原，归来 草原之地，在辽东之战落幕结束的时候，这里的战场同样快要落幕。 “大王，我们已经没有兵力再战了!” 薛延陀营帐之中，一位异族模样的中年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出声道。 而坐在营帐首位正是薛延陀的首领夷男了，只不过这一位可汗面色之上同样十分难看。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唐军来得如此突然，还是在上个冬天就果断出击。 其中大雪可是帮助了唐军很大忙，其中消息传递不出去，还有战马受到大雪的限制。 这同样是一个不可忽略的点，对于薛延陀人来说，也是马背之上的民族。 少了战马之后，那么一身的战力同样少了一半以上。 在陆地之上，面对唐军士卒，可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更不用说先机已经失去了，可汗夷男一开始愤怒，召集了诸多的人马。 但是每一次都被唐军击败，到现在只能被困守在这王庭之中。 现在周围已经被唐军包围了，留给这一位可汗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就是突围，继续往北或者往西寻找一处栖息之地，等待日后发展。 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么未必不是没有可能再一次回到这草原。 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少，要知晓其中薛延陀现在跟随在夷男身边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 还有就是日后收笼族人的话，那么同样会陷入了权利的纷争。 现在的夷男可不是之前的夷男了，自然会有人不服。 就像之前的突厥那般，可以说是四分五裂，薛延陀同样逃脱不了这一个结局。 至于除了这一条路之外，那么还有另外的一条路就是向大唐投降了。 日后的下场和曾经那一位突厥的王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当然也可以选择拼死到最后，只不过夷男绝对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现在夷男可还是年轻，所以在最终决定之下，夷男还是选择了第一条路。 冰雪已经消退，春天已经到来，战马已经可以骑乘了。 但是对于薛延陀来说，还是来得太晚了，因为现在大势已经去了。 不过对于突围的话，倒是有着诸多的帮助。 随着时间推移，在李世民即将回到长安的时候，草原的战争终于落幕。 在夷男选择了突围之后，唐军同样没有办法阻止。 毕竟骑兵话可是不多，加上之前也是损兵折将。 所以并没有选择追击，反而薛延陀大势已去，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可惜，没有将夷男留下来！” 薛仁贵看着薛延陀人远去的身影目光闪烁青轻声呢喃道。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一路先锋军，不过当对薛延陀发起攻势之后。 才发现原来先锋不仅仅这一路，这一下子薛仁贵马上就明白前因后果了。 肯定是那一些国公的手笔，对此薛仁贵也只能苦笑了。 因为这一些国公可都是他的长辈，随后薛仁贵也便投入了对战薛延陀之中。 现在的他并非是一帅，而仅仅是一将而已，大局不需要他来把握。 所以这一次薛仁贵倒是发挥出自己勇武的一面。 “仁贵，跑了就跑了，这夷男要是敢回来草原，就难再跑了。” 倒是一旁的程咬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丝毫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对于程咬金来说，夷男跑了说不定还正好，要知晓若是将薛延陀逼急了。 那么死斗的话，大唐至少还要陨落上万甚至几万将士都有可能。 要知晓这一次来到草原的士卒可是已经陨落了一半之多。 哪怕是这一些国公见过了诸多士卒陨落沙场，但此时毅然有着一些不忍。 现在话结局则是最好了，而且大唐为了这一次草原之战可是抽调了诸多的兵力。 若是再拖下去的话，其他地方防守可能不足，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变故。 “嗯！”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这一次他跟随在这一些国公身旁，可是学了不少东西。 其中最为重要便是取舍了，还有战机判断等等了，这一些都是需要自己判断的。 哪怕是曾经自己老师也没有办法教导自己，因为战场瞬息万变。 发生的事情可能是意料之外，这样情况就要看一军之帅的判断了。 ........ “长安，终于再度归来了！” 当李世民队伍出现在长安地界的时候，瞬间消息已经传到了长安。 无数人翘首以盼，当然有人是在等待自己的亲人，也有人是在等待自己这一位陛下。 除此之外话，还有一位小姑娘在等待舒安的归来，此人正是武顺了。 要知晓这一次前往辽东，舒安并没有让武顺一起前往。 一方面是舒安不认为自己有多娇贵，还需要人来照顾。 另外一方面还是太不方便了，武顺可不像这一些娘子军。 所以自然的话没有带上了，省得麻烦，而武顺可是在府中祈祷这一位老爷平安归来。 随着帝王的归来，长孙无忌等人都来到了长安之外迎接。 “恭迎陛下凯旋！” “供应陛下凯旋！” ....... 长安之外一道道恭敬的声音响起，当然还有沿路观看帝王的百姓。 不过这一些长安百姓更多是看向了了李世民身后的禁军士卒。 要知晓禁军之中虽然有一部分是有关系的子弟，基本出身都是比较好的。 但是也有类似寻常百姓的子弟，而这一些子弟都是来源于长安。 正是这样的缘故，长安之中诸多百姓可是期待着儿子归来。 和这一位帝王享受欢呼不同，舒安则是坐在一辆朴素的马车之上。 仿若不起眼的存在，跟随在大军的身后，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路过马车。 透过马车的窗帘舒安目光则是落在了一位位朴素面型的面容之上。 不由微微一叹，战争何其残酷，这一次或许对于整个大唐是值得呼唤的。 然而对于那一些阵亡将士的家庭来讲，那么就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在思索自己是否要做一些什么。 “终究我还是来自后世，没有融入这一个时代。” 许久之后舒安内心不由默默轻声道，他还是喜欢和平。 第五百九十七章 想法，变化 矛盾么，或许吧，有时候舒安感觉自己有着两个人格，或许是前身的影响。 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后世的人格占据主导的位置，几十年的时间，前身的人格倒是慢慢被同化了。 “狂虎，派人去找张士贵要一份这一次阵亡将士的名单。” “包括之后草原之战结束之后找仁贵要一份这一次草原士卒埋骨沙场的人数。” 舒安不由向着舒狂虎出声吩咐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怜悯。 或许诸多年之后，这一些人都会被遗忘，甚至连姓名都不存在。 但是舒安的话，在是想要改变这一个局面，这一些士卒不应该被遗忘。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建造一座英烈祠，这无论是后来的将士，还是现在，都有不少的好处。 如何衡量一个国度的强盛和韧性，一方面是因为实力，而另外一方面则是精神。 类似后世的日耳曼人，让人一想到的话，就会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就算是国度失落的话，那么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一些人会重新崛起。 可以说这就是一种精神传承，大唐能够强盛一世，二世，甚至三世。 然而想要一直强盛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说出这话，相反话精神才是足以传承万世的事物。 而现在的舒安就是打算将这一精神传承下去，有一些人应该别铭记，因为这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是，老爷！” 舒狂虎眼眸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道，因为他知晓自家老爷肯定又有动作了。 曾经舒狂虎也有入行伍的想法，但是偶尔也会感觉士卒的不值得。 只不过他什么都不能做，唯有感叹而已，人命如草芥，但是现在的话，自己老爷上心了。 那么这件事情的话，就注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李世民并不知晓自己这一位亚父的想法，因为这一个时代原本对于士卒都有着各自一套处理方式。 这是早已经固定好的，至少这一位帝王也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什么。 对于这一趟辽东之行的话，李世民还是很满意的，不说大败了高句丽。 接下来的大唐辽东基本没有任何的隐患，还有就是从亚父这里得到了火药。 其次的话就是磨练了自己几位儿子了，很明显经过辽东之行之后，几位儿子都有足够的长进。 至少看上去沉稳多了，当然这其中还是有着例外，那就是李泰了。 似乎和之前看上去没有太多的差别，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黑线。 当然他也知晓，这是青雀面不改色的缘故，都亏了之前的书院游历让李泰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哪怕是辽东对于李泰影响不小，但是李泰也不会轻易就表现出来。 若是儿子太出色的话，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会感觉有一些没趣，当然内心之中还是少不了欣慰。 好在现在的李世民也不想理会这一位儿子了，因为这一位帝王看出来了，这一位儿子心志之坚，可不是常人能比的，这就足够了。 ...... “老爷，您回来了！” 书院之中武顺看到了舒安的身影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出声道。 对于武顺来说，舒安就是她的天，现在武顺对于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一开始她对舒府还有诸多的畏惧，做什么事情都要询问管家。 不过后来的话，也渐渐放开了手脚了，同样很多事情来福都交给了武顺。 来福也有意在培养武顺，其中更是带着小姑娘见识了不少朝中大臣。 类似长孙无忌对于来福都是十分客气，毕竟当初来福对于长孙无忌这一些弟子还是十分照顾。 更不用说来福所代表是舒安了，自然武顺很快就进入了长安诸多朝臣的目光之中。 “武士彟生了一位好女儿！” 前因后果的话很快便有人查清楚了，关于武顺的身份对于这一些朝臣来说可不是难事情。 同样也清楚这是长孙皇后做主的事情，当然放在后世的话可能还会有批判。 不过在这一个时代的话，那么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 但是更多人还是羡慕武士彟的，要知晓跟随在安玄公身边，可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现在长安权贵都知晓武顺此人，就算碰到的话，那么同样会问候上两句。 渐渐武顺也就自信了起来，比起之前那般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至少比起之前的话，那么武顺自信和气质之上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过武顺知晓，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家老爷的缘故。 所以武顺对于舒安的安危自然是关注了，现在看到了自家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 “名则，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算上来回的时间。 还有在辽东所待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月甚至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舒安并没有仔细去算，但是重新见到这一位侍女还是十分开心的。 “老爷，房间洗漱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您是否要先吃个饭，然后再稍微休息一下。” ....... 武顺碎碎念的声音在舒安身边响起，仿佛是另外一个管家一般。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 不过也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反正他知晓这是为他好就足够了。 当然舒安选择并不是武顺所说的这一些动作，而是目光落在书院之中。 其中目光落在正在书院读书的学子身上，要知晓这可是新一年的学生。 现在书院招生可不是之前，每一年可都是要挤满整个长安。 可惜的是能够被眷顾的只有少数几个人，不过对于舒安来说这一些都是陌生面孔。 要知晓每一次书院学生可都是舒安亲自上台开讲，然后认识每一位学生。 可惜今年的话没有这一个机会了，可以说是让这一些学生十分失望。 好在现在安玄公归来了，尽管在上课，但依然有不少目光看向了窗外。 关于安玄公归来了消息同样暗中传开了，这一位院长可是有着圣贤之名，只要是读书人无人能够忽视。 第五百九十八章 各方反应，程处亮 草原，这件事情已经谋划了几个月的时间，在夏天到来之际，草原的战报终于传入了长安。 “好！” 哪怕是高堂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原本这一位帝王最为担忧的便是草原了。 要知晓做这些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草原这一个大计划。 就算是辽东胜了，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也就喜悦了几天，但是草原落幕，足以让这一位帝王兴奋一整年。 现在的李世民可是比起辽东时候要激动了很多，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草原才是计划的中心。 “来人，将这一道消息传遍整个天下！” 没有犹豫，李世民出声吩咐周围人说道。 和之前辽东不同，草原李世民可是派了百骑全程跟随，所以消息是用密保的方式。 至于辽东的话，则就没有了，所以并非以报捷的方式。 不过这方式的话，李世民也没有在意，关键是草原这一场大会战胜了就足够了。 长安城中 “草原胜了！” “薛延陀可汗带领残兵败将逃亡极北之地！” ...... 一道消息仿若是从突兀传出，但所有人则是无比坚信，原因话那就是和消息从宫廷传出有关系。 自然那一位陛下自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开玩笑了。 而且之前辽东已经落幕，能够让整个长安众人关注的事情，那么只有草原战事了。 尽管一开始战争起得有一些突然，让诸多人反应有一些意外。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的话，那么不接受也得接受了，更多人还是期待起草原的战事来。 哪怕是消息传来了，但是不少人面色之上依然恍惚，感觉有一些不真实。 要知晓之前武德年间时候，诸强争霸，其中草原异族更是肆无忌惮，成为了诸多人的梦魇。 不少人天生面对草原异族之上有一些畏惧，这是之前草原异族打出来的。 然而在这一位陛下上位了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击败了一位又一位的草原霸主了。 长安之中最为感慨的颉利了，当初李世民为了显示仁慈一面，所以并没有让这一位曾经的突厥王者赴死。 甚至还封了一个闲散爵位，尽管吃穿不愁，但是对于出声草原的颉利而言。 这长安仿佛是一座牢笼一般，注定是无法逃脱，对于颉利而言仿佛生不如死。 当然这一位曾经的草原王者还是没有寻死的勇气，不曾想竟然听到了薛延陀的消息。 要知晓薛延陀可是曾经背叛他的部落之一，后来更是成为了草原的霸主。 没有想到短短时间之中，竟然被大唐击破，可以说这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没有想到薛延陀也有今天。” 哪怕是颉利也不由发出了一些感慨，现在想一想的话，长安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就是东西太贵了一些，特别是天上人间的东西，份量还不算多。 当然还是摆脱不了贵一个字了，所以颉利也只能几天才去一次了。 除了颉利之外，自然也有诸多人欢喜了，类似诸多大臣也收到了消息，在松了一口气之后，自然是喜悦。 要知晓来自草原的压力，可以说他们这一些人感受最深了。 特别是那一次渭水之盟，更是成为了诸多人内心之中不愿回想的记忆。 而现在的话倒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当然草原战事落幕，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之后还有诸多的事情还要处理，比如说战后的封赏问题，阵亡士兵的处理问题。 当然主要还是封赏问题吧，毕竟死去的人可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除非是那一些之前身份地位不低的人。 不过可惜的是，倒是没有这样人，最多是几位校尉而已，最多挑选这一些校尉之中有重大表现的人，封为勋贵。 这算是死后封爵，激励后人吧，当然想要达成这殊荣可是不容易。 哪怕是最低等级的勋贵，也是勋贵之中的一员，身份可是完成了不一样的转变。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的话，或许关注这一个问题，但是在长安诸多权贵眼中，小小的勋贵之位并不算什么。 反而是对于一些人封赏比较感兴趣，说不定这一次会有人跻身顶尖权贵的行列。 当然其中最为让人关注的，或者说最耀眼的一个人那么肯定是薛仁贵了。 要知晓这一次薛仁贵肯定爵位又要进一步了，虽然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但是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眼中算是板上钉钉。 自身能力不缺乏，加上现在薛仁贵已经成年了，还有安玄公在背后。 可以说没有任何任何的意外，除了薛仁贵，还有诸多新秀，类似程处亮等人也算是其中的一员。 不过程处亮则是在辽东之战中，表现十分抢眼，可以说算是为禁军脸面好看了不少。 出身顶级的程处亮在禁卫之中还是从伍长做起，不过和其他禁军不同。 程处亮对于自己手下可是十分严厉，还特意挑选了寻常百姓出身的子弟，反倒是没有和其他勋贵子弟大成一片。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辽东之战程处亮发挥可是十分的出色，至少没有人想到这一位国公之子会身先士卒。 可以说给程府增长了不少的脸面，加上这一次程咬金在草原的功绩，那么很有可能给程处亮铺路。 毕竟程咬金本身就是国公之位了，自然不可能再进一步了，所以自然会考虑其儿子。 其中这一位次子的程处亮得到的好处是最大的，当然主要还是程处亮自身也争气。 和历史之上的程处亮比起来，现在的程处亮可是没有荒废太多的时间。 一身武艺虽然不可能比上薛仁贵，但同样是难得的好手，毕竟程处亮本身的底子就不低。 当然程处亮之所以改变，还是因为书院的那一段经历。 若是没有书院的经历话，那么程处亮还有一些浑浑噩噩，是长安街道之上的纨绔之地也不说不定。 特别诸多曾经同学战死沙场，更是让程处亮有着一种无言的沉默，每一次募捐时候，程处亮必然是捐助前五之列。 尽管身为国公之子，他本身的用度可是没有那一些世家子弟来得多。 第五百九十九章 意外，帝王考验 长安之中的风波舒安自然是了如指掌，至少关于其中的一些风云人物还是知晓的。 比如说薛仁贵话，那么舒安一点好奇都没有，毕竟之前这一位弟子可是诸多光环加身。 这一次更是有着诸多准备，那么能够取得足够功勋是不足为奇。 当然这一次更多是策略之上的胜利，并没有之前亮眼表现。 所以封赏的话，肯定没有丰厚，但是对于薛仁贵还是足够了。 至于程处亮这一个名字的话，对于舒安看来就是有一些意外了。 “没有想到这一位曾经的纨绔学子，竟然成为了长安炙手可热的新星。”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 似乎自己关注都在李泰身上了，导致了对其他人关注少了。 事实之上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觉改变了不少，而这一位程咬金的次子同样改变了不少。 或者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一次程处亮的发挥确实亮眼。 无论接下来禁军如何，都注定影响不到程处亮的未来了。 “草原终于结束了！” 当然舒安也不会忽略了另外的消息，那就是战争落幕了。 到此为止，大唐发起的战争都结束了，可以说北方短暂时间内是没有威胁了。 “不知晓这一位帝王已经做好了决定没有？” 当然舒安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还有就是李世民的动作。 要知晓从辽东的禁军可是陆续归来了，而这一位帝王还没有动作。 可以说应该在等待草原结果了，毕竟草原决定着北方的走向。 就算是在有把握的人，在这一种事情之上也会迟疑。 现在这一位帝王应该松一口气才对，那么就看接下来会做什么动作了。 ........ 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情也渐渐冷却了下来，因为大军还未凯旋。 要知晓大军可是深入了草原，想要返回长安的话，那么可是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宫廷之中的帝王则是开始有了动作，显然这一位帝王同样要开始清算了。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看向李君羡，声音不由缓缓响起。 “君羡，你认为禁军如何？” 不管怎么样，李君羡的百骑也算是属于禁军之中的一员。 所以自然是有资格发言的，而且百骑对于禁卫想必也是有不少了解的。 李君羡对于禁卫的了解，肯定不下于他这一位帝王。 所以在对禁军动手之前，他对于李君羡的看法还是十分看重的。 不过此时这一位百骑统领面色之上就有一些苦涩了。 对于陛下想要做什么，李君羡还是清楚的，因为之前已经有一些风声传出来了。 李君羡在禁军之中还是有着不少朋友的，知晓这件事情并不算晚。 而且之前的话更是不少人暗示他说一些好话，就是为了防止这一位陛下对禁军出手。 可以说禁军可是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哪怕是李君羡都牵扯其中。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和百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一方面百骑可是来源于玄甲军。 实力方面之上自然是不用多说，加上百骑主要任务也不是拱卫长安。 这件事情更加牵扯不到了，不过面对陛下的询问，李君羡不说一些看法同样是不行的。 “陛下，禁军实力确实有一些不入流了。” “不过牵扯还是不小，加上这一次辽东虽然表现不佳，不过没有功劳总有苦劳。” 李君羡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道，话语之中还是为这禁军求情了一把。 当然李君羡内心并没有底，因为这一位帝王显然不可能因为他话语就有变化。 他也只能尽力去做而已，具体结果的话，那么就要看天意了。 “有一些牵扯不足为惧，禁军让朕太失望了。” “这一次若非亚父的话，那么朕在辽东就是一场大败。” 面对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摇了摇头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决心。 关于亚父的事情，李世民并没有隐瞒什么，当然想要隐瞒的话，那么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么多见到的事情，李世民可也不想去否认什么。 或许这一位帝王也是高傲，也不屑是贪图这一份功绩，至于内心是不是羡慕就是另外一番光景。 当然李世民也只能安慰自己拿到火药，那么也拥有了这等利器了。 至于李君羡的话面色就更为苦涩了，身为百骑统领，他自然知晓了不少机密。 所以这件事情的话，他同样十分清楚，现在他倒是有一些明白陛下那个时候的心态吧。 想必是对于禁军十分失望吧，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同样有了决定。 “陛下，百骑和那一些禁军不同。” 李君羡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恭敬和自信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也表达了自己态度。 那就是李君羡只在意自己的百骑，至于其他的禁军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显然李君羡已经不打算为这一些人求情了，或者说不敢求情了。 李君羡可知晓这一位帝王可是不会被任何人干扰，除了那一位安玄公。 而听到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一次他未免没有考验李君羡的味道，毕竟这一位百骑统领心思对于李世民来说同样值得关注。 不过最后结果还是好的，有了李君羡帮助话，那么想必这一次整合禁军会更加容易一些。 事实之上李世民准备将禁军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为原先禁军选拔，选出原先之中的精英。 另外一部分就是从各地边军之中，还有镇守士卒之中，挑选出精锐组成另外的一部分。 可以这一个想法还是李世民想出来折中的想法，能够保持禁军战力的方法，又不会使得边军实力得到太大的削弱。 而且对此李世民准备让各地的士卒进行一场大比武，然后从其中选出佼佼者，再来长安比武。 可以说这是从之前的蹴鞠得到的启发，现在可以用在选择禁军身上。 不过这件事情极其耗费人力和物力，好在李世民这还仅仅是个想法，慢慢来就足够了。 反正接下来的几年大唐周边注定平静，若没有意外的话，那么很长一段时间会进入休养生息的姿态。 第六百章 马周机遇，风动 李世民的计划，自然是没有隐瞒李君羡的想法，否则的话之前也不会考验了。 当李君羡知晓了这一位陛下想法了之后，内心还是松了一小口气，原因很简单。 陛下还是留下了一部分，没有完全将禁军完全抹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此时李君羡也有抱怨起之前的禁军，若是遵从正常的训练话，那么怎么会这样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要知晓除了轮班到了值日宫廷话，那一些纨绔子弟可是不会选择来禁军。 事实之上关于辽东战死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了不少勋贵子弟。 但是有趣的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没有寻找这一位陛下讨个说法，甚至连哭诉的都没有。 显然这一些背后人也知晓，这次辽东的事情禁军确实有一些不光彩了。 更何况，一个家族之中子弟可是诸多，绝对不差一个人，所以或许会悲伤，但绝对不至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一个家族传承可是比起一条性命来说重要太多了。 若是去哭诉，反而是让这一位陛下反过来质问的话，这件事情可是不经查。 所以还不如当做战死沙场比较好，这样的话还能够留下一个好名声。 很快李君羡便离开御书房了，不过神情凝重，显然这一位陛下交代了他不少事情。 “其中筛选也必须要公平公正，而不是烂泥充数。” “就需要有百骑参与其中了，确保朕的耳目了。” 在李君羡离去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思绪默默想道。 当然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李世民还没有忘记之前救济的事情了。 “宣召马周！”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件事情是之前的决定，现在的话他就要看看马周的决心了。 “是，陛下！” 门外的王德急忙恭敬说道，这一位内廷总管现在虽然知晓诸多事情。 但可是一句话都不敢往外说，怕这一位陛下不喜，到最后他的命运也可知晓。 当然除此之外的话，王德算是第一时间知晓消息的人，内心也有不少感叹。 这一位马周可是鸿运当头，一路晋升上来朝臣，到现在更是要被委以重仁。 很有可能进一步成为朝廷重臣的可能，而这一切起源都是因为之前的进入了安玄公书院之中。 哪怕是王德都羡慕马周的际遇，能够一路遇到贵人。 “老家还有一位小侄子，等下一年送来书院尝试一番。” 就算是王德动了一些心思起来，要知晓他也不是孤身一人。 只不过因为早年家中穷困，卖身帝王家，之后更是为幸运被新登基的陛下选中。 自然家中条件还是改善了不少，但是这还不够。 跟随在陛下身边，耳闻目染之下，对于王德还是不少冲击。 内心还是有着不少想法，希望自己王家能够成为勋贵世家之类的存在。 这样的话能够在这一代完成改变，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容易。 因为本身他是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也不敢和朝廷一些大臣有勾结。 若是被百骑查出出来的话，那么王德可是知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过书院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侄子通过考验的话，那么未来可就是一片光明了。 思绪仅仅在王德一瞬之间，马上王德就派人去吩咐了。 长安偏僻角落一座不算太大的府邸之前，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因为刚刚宫廷之中派来人传递消息，那就是陛下召见。 哪怕是马周第一时间也是有一些意外，因为现在职位也不算多高。 按理来说的话，那么自己不可能受到陛下召见才对。 显然马周对于自己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和其他人不同。 出身不好的马周可是一直十分谦逊，尽管有着书院的背景。 但是马周可不想自己打破这一份情分，他可不想要自己有回去求院长的一天。 要知晓院长可是帮助自己太多的东西了，自己沾了不知晓多光，才能短短时间之中，站在朝堂之上。 所以马周自然不希望再烦恼院长了，所以很多时候事情会考虑三思而行。 不过不管怎么样，陛下召见，马周动作自然是迅速，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他可不是院长，敢于拒绝陛下，所以自然赶紧让人备马车赶往宫廷之中了。 尽管疑惑还是不少，但是这一些疑惑注定只有进入宫廷之后才能了解了。 ...... 马周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注意，毕竟马周回到长安之后还是不少人记住这一个名字。 但这一些人可都没有在意，毕竟马周未来如何对于很多人还是太遥远了。 不过李君羡一动，长安之中关于禁军的消息就开始流传了。 之前是还仅仅是一部分知晓，现在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相当于将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之上，一瞬间长安之中关于禁军讨论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这才几年，没有想到禁军战斗力如此之差。” “虽然说功过相抵，但是陛下显然对于禁军十分不满意。” “具体如何还不清楚，不过接下来禁军肯定会有大变动。” ....... 长安之中诸多人议论纷纷，当然之前消息也没有完全传出来。 比如说这一位帝王要如何改变，这件事情除了李君羡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知晓。 当然这件事情同样吸引了诸多朝中大臣的关注。 “陛下要对禁军动手？” 长孙无忌眉头不由紧皱出声道，要知晓禁军之中，他可是有一位儿子在其中任职。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让这一位儿子前往辽东。 因为长孙家看不需要这样类似的功勋，不过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有庆幸。 还好这一次没有去，否则的话还不知晓会如何，平安归来都是一个问题。 要知晓根据长孙无忌所知，不少勋贵子弟可是在这一次辽东之中陨落。 只不过没有声张而已，当然主要都不算太嫡系的子弟，倒不算伤筋动骨。 对于这一些勋贵或者世家来说，嫡次之间差别还是很大的。 第六百零一章 马周的明悟（修） 当马周走出宫廷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凝重，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会交代他这件事情，监察天下，从其中找出关于阻碍救济之人。 以及查探各地是否有不尊圣意之地，可以说权利滔天，足以让每一个人羡慕。 但是马周可不是刚刚出道的小白了，看似权利不小，但这可是招惹仇恨的地方。 甚至一旦消息传出去，不知晓多少人暗地之中会骂自己。 “直接去郊外的书院!” 没有任何的犹豫，马周直接吩咐自己的马夫出声道。 有一些事情，他还是有一些看不透，最终还是想要去请教一下院长。 毕竟在长安之中，能够让他可以请教的人并不多。 别看他现在有了一定身份地位，但是在诸多人之前还是抬不起头。 若是他是院长弟子的话，那么倒是不至于如此，但这件事情马周也只能想一想。 因为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晓能够进入书院马周已经十分满意了。 他可是不敢奢求太多，要知晓现在安玄公的弟子可都是人中之龙。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比较的想法，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更何况因为书院的缘故，他已经受益匪浅，哪里会想更多。 现在因为经常回到书院的缘故，所以拜访安玄公的次数同样不少。 渐渐和院长也熟悉了起来，至少对于马周来说已经足够了。 “正好今夜就在书院过夜，明早再提前入长安。” “陛下还给了三天时间准备，也算是有一些缓冲时间吧。” ....... 马周很快便思绪纷飞，一边期望马车尽快到书院。 ........ 书院之中，对于马周的到来肯定是欢迎的，诸多寻常学生对于这一位学长可是十分欣喜。 其中马周虽然才几年时间，但已经成为了朝廷臣子。 历任的职位同样不少，他们这一些后辈可是希望能够从马周这里寻找一些治理方法。 也不怪这一些学生如此，自从那一次科举之后，关于百姓的问题可是每年的重点题目。 基本上是必出的，就算是之前那一些高高在上出身世家的子弟，面对这一些问题都虚心请教。 可以说这就是改变，若是这一些人为一方父母官的话，那么必然会想起这一些想法。 间接的话就是对于百姓好一些，可以说李世民很显然也其中看出了不少端倪。 所以在科举方面之上关于百姓题目可是层出不穷。 打发掉了这一些后辈学弟之后，马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这一些学弟，他可是没有小看，要知晓这一些人之中很多人可是会踏进这名利场。 后面谁帮助谁还不好说，不得不说马周已经成为了合格出师了。 “坐！” 看到马周的到来，舒安在躺椅之上假寐并没有睁开只是道了一声。 对于马周的一些动作，在书院的舒安自然知晓。 不过对此并没有在意，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书院何尝不是一个考验情商的地方。 若是出了书院之后，可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还有那么多的包容。 毕竟在书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那么都是可以解决的。 “院长，学生今天又来讨教了。” 马周没有犹豫直接找了一块凳子坐下，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涩出声道。 显然没有任何客气，或者说已经十分熟悉了。 “说吧，什么事情。” 舒安面色表情不变继续出声道，尽管没有太多态度。 但是马周在这里就证明了舒安对其还是十分喜爱的，否则的话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上门询问的。 要知晓那一位帝王请教舒安基本上可都是要亲自上门。 至于其他人的话，除了舒安的弟子之外，基本上没有机会。 “院长，这件事情还要从学生之前入宫说起。” 马周继续出声道，对于之前陛下召见自己的事情也并没有隐瞒。 或者说不需要隐瞒，第一这件事情不算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哪怕是暴露出来也没有关系，另外就是这一位院长可不是外人。 或者说院长想要知晓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因为陛下肯定会告诉的。 “原来是这件事情！”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明悟默默想道。 之前辽东的时候，那一位帝王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十分生气。 想必那一个时候已经有了打算，正好趁现在一起吩咐了。 至于马周来请教还是想要知晓他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或者说来寻求帮助，显然对于这件事情马周还是十分忌惮。 不过舒安倒是明白马周的想法，毕竟现在马周能够有所成就同样是如履薄冰。 对比那一些勋贵世家来说的话，那么马周就有一些微不足道。 “不知晓你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舒安眼眸缓缓睁开似乎露出了一丝光芒说道。 马周虽然在历史之上同样出名，成为宰相，但是现在还是太稚嫩了。 而且现在的步伐比起历史之上可是顺利太多了。 所以导致了马周有一些迷茫了，现在正好是点醒他的时候。 “什么样的人？” 马周眼眸闪烁思索道，对于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内心似乎没有答案。 因为一开始他只是想要改变自身的身份地位。 “那么你觉得陛下需要是什么样的人。” “又或者你认为自己被看重的地方是哪里？” 时间推移，舒安的声音继续在马周的耳边响起。 在舒安看来，现在的马周有一些杞人忧天了。 现在的马周唯一能够让人重视的地方也只有本身了。 这件事情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么为何要交给马周，无疑是因为马周出身书院的背景。 就算是舒安不说什么，外人也会将马周看做是自己的一方。 所以唯一可能就是李世民对马周的考验了。 “想要得到什么，那么就要看自己能够付出什么。” 最后舒安以这一句话结尾，他相信马周能够明白领悟。 直到的夜幕落下，马周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明亮，不过此时他发现院长已经早已经离去了。 第六百零二章 改变的轨迹，王严 马周第二天早早就离去了，至于书院之中虽然没有了马周的房间。 但还是有一些空闲的房间的，加上现在这一个天气，就更加方便了。 “这一次倒是不知晓又要掀起多少风波。” 舒安看着马周离去之后不由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在意，因为现在外部暂时稳定。 那么接下来的话，那就是内部的问题了，不得不说这大唐建国才十多年的时间。 平定战乱的时间更少，很多地方可都是按照之前的旧秩序。 所以还是存在不少问题的，只不过之前李世民可是没有在意这一些了。 现在的话借此机会想要整治一番，舒安敢肯定，马周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或者说李世民绝对不仅派出马周一人，暗地之中绝对有百骑暗访。 长安的事情虽然舒安也关注，不过具体算是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更多时候还是这一位帝王一个人做主，比起五年之前的李世民，现在可是有主见多了。 “今年已经是贞观六年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思索。 若是没有之前的风波话，那么今年的丽质应该出嫁了，可惜了有趣是这件事情最后是无疾而终了。 一方面是长孙皇后以及李世民对于自身的女儿爱护，另外一方面则是长孙冲作死了。 虽然丽质确实没有丽质，甚至因为食物缘故，倒是有一些小胖妹的影子。 但不知晓一句话，女大十八变么，而这一位长孙冲心不甘情不愿，闹出来了一出是非。 可是让长孙府丢尽了脸面，其中就算是长孙无忌都想要打死这一位逆子。 若非是亲生嫡长子的话，那么长孙冲怕是要被长孙无忌冷漠了。 至于提亲的事情，长孙无忌更是没有再提起过，显然是丢不起这一个人。 想到了那一个丽质那一个小家伙，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难掩了几分微笑。 或许对于丽质来说，这一生会缺少不少的东西，但是快乐就足够了。 “至于李泰的话，想必最近应该是春风得意吧。” 当然想起了丽质，舒安自然是不会忘记李泰了，因为李泰可是不一般。 现在可是和芽芽火热之中，怕是要好事将近了，要知晓历史之上丽质都出嫁了。 至于李泰的话自然是可以娶亲的，不过舒安还是不希望两人早早成婚的。 “这件事情话，倒是还需要和无垢说一说。”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怎么说芽芽身份上还是差了一些。 对于这一些皇子婚事，可不仅仅是家事那么简单，更是足以让朝臣起不少争端。 不过李泰倒是还好一些，毕竟之前李泰的样子在诸多人眼中可是自暴自弃。 所以朝臣上对于这一位四皇子关注度可是不高，当然长安关注这一位四皇子就多了。 毕竟在诸多皇子之中，这一位四皇子算是另类独行的。 相对来说的话，既然无缘皇位了，那么想要联姻的人就少了大部分。 更何况，看在自己面子之上，还是足够了，想必李世民头疼自己赏赐问题吧。 尽管舒安没有可以去宣传什么，但是关于辽东安玄公大发神威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不少酒楼说书人口中的故事了。 毕竟这件事情可不仅仅是一个人所见，而是诸多人所见。 不过知晓火药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毕竟没有亲眼查探的话，谁也不知晓有火药这种东西的。 自然对于他不可能不闻不问，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了。 否则的话，可不知晓要对这一位帝王喊一句不公，毕竟他朝堂之中的弟子可是不少。 而这一些弟子背后牵连的朝臣那就更多了，所以李世民还是要表态的。 要不要是一方面，而赏赐不赏赐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可以说李世民这一个时候应该是最头疼的。 头疼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希望这一位帝王能够习惯吧。 “来福，不知晓离开长安这一段日子之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舒安也终于想起要关心一下自己离开之后，长安的事情了。 正好这一次来福来到了书院，舒安也便顺便问起了，显然他是不认为这段日子长安能够发生什么事情。 来福之前是在长安舒府处理事务，正好这几天时间则是和武顺交换，来到书院。 对于来福来说，还是呆在自家老爷身边舒府一些，或者说更为有趣一些。 “老爷，其他事情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有一件和您有关的事情。” 来福在一旁恭敬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十分轻松，想来这件事情虽然有关系，但也仅仅有关系而已。 “喔？！” “何事？”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道，他只不过是随口出声而已。 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一些事情，这就是让舒安感觉有趣了。 “是关于王氏的事情！” 来福没有迟疑直接将事情说出来，话语之中似乎还有着一些感叹。 而在这一句话落下了之后，舒安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一道青年的身影。 正是之前的王严，要知晓这一位故人之后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怕是舒安也认为王严是一个时代的天之骄子，至于为何没有青史留名，想必是因为出身世家的缘故。 天下之广，人才之多，哪怕是舒安都不敢说尽，这一个时代已经改变了。 很多人不历史不知晓的人可是脱颖而出，不是所有人都天生有着优渥的条件，可以读书。 但是也有一些人通过时间完成了这一个转变，可以算是大器晚成。 现在通过科举更是改变了自身的命运，可以说他带来的影响可不仅仅如此。 或许日后会有诸多人扬名也不一定，不过这和舒安没有太多的关系，现在他对于王严还是比较有兴趣。 想要知晓这一位青年做了什么的事情，之前他早有预感，这一位青年离开长安之后不会平静，没有想到这来得似乎比起想象要快的多。 现在距离王严离开长安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 第六百零三章 决断青年，书院事 详细了解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意外。 没有想到王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原来在回到太原王氏之后。 王严就和嫡系决裂，分房出了太原王氏，可以说换做另外一个人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勇气。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的嫡次分明可没有那么简单，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同。 而王严分房的话，那么代表着便是放弃自身嫡系的身份。 除此之外的话还要面临打压了，可以说在这件事情王严做的很果断。 “想必王严在离去长安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这件事情哪怕之前他都没有多少察觉。 否则的话倒是要给王严一些建议，不过王严这一手的话倒是将自己脱离了太原王氏的漩涡。 要知晓太原王氏传承那么多年，其中分房可不知晓有多少。 更不用说王氏本来就是一大传承，所以李世民自然不会再去针对王严了。 “老爷，王严似乎有将自己这一脉搬来长安的味道。” 来福的声音继续在自家老爷身边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猜测。 “来长安么，聪明！”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虽然之前王严得罪了李世民。 然而长安同样是太原王氏无法踏足的地方。 但是王严应该知晓李世民和自己的关系，自然的话。 如何选择的话那么就很清晰了，若说来福只是猜测的话。 那么现在的话舒安就敢肯定王严绝对是来长安了。 以为长安的话，那么王严完全可以从科举入手，然后踏入官途之中。 不管怎么说，出身太原王氏的王严能够利用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当然最重要还是自身的才华，或许能够重新带着自己的支脉也说不定。 舒安对此倒是挺期待的，李世民对于王严或许记恨了一时。 但是舒安相信李世民更爱惜人才，从魏征就可以看出了。 “来福，留意一下王严，另外若是来长安的话就提供给他一些帮助。” 舒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出声道，这终究是故友之子。 哪怕这一位故友已经逝去，但还是有不少记忆留在他脑海之中。 就当是为了这一份记忆而出手吧，至少不能看着其后人落寞。 当然也有王严确实聪明的缘故，否则舒安可不会如此看好。 ........ 这件事情对于舒安来说只是一个插曲，若是有能力的话，他自然不介意扶持一把。 若是没有能力的话，那也只能说抱歉了，算其起来的话，舒安还是很现实的人。 “就是这一次书院的名单嘛。” 舒安看着手中的名字轻声呢喃道，尽管归来几天了。 但是他并没有管理书院的事情，不过这些年的时间。 书院就算是没有他也依然能够正常运行，当然若是少了他的话，那么吸引力就大大降低了。 尽管不管理书院，但是每一年有件事情，舒安还是一定会做的。 那就是查看这一些入了书院的学生名字，可以说算是舒安的一个兴趣的。 周围无论是来福还是舒狂虎对于这点事情似乎见怪不怪了。 因为每年的话，老爷都会指出几位重点关注的学生。 尽管不知晓老爷是事前了解，还是推算出来的，但无疑那几位学生都表现十分出彩。 看着一个个名字，舒安倒是没有看到一些熟悉的，不由摇了摇头。 今年倒是没有熟悉的名字，不过舒安也算是知足了。 并不可能每一年学生都要历史之上留名的名字。 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情，更何况这一些学生也不是没有潜力。 能够进入书院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未来至少也是一县之才。 “老爷竟然没有重点关注的名字。” 但是舒安的举动倒是让舒狂虎两人眼眸微微一缩，内心不由默默想道。 一下子对于这一年的学生瞬间就不看好了，毕竟今年连一个老爷关注的学生都没有。 舒安可不知晓舒狂虎两人的想法，而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岭南书院可有消息传来。”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正是来自舒安，至于询问的自然是来福和舒狂虎两人了。 要知晓对于在岭南开设书院的事情，舒安同样关注，因为这算是一个尝试。 对于舒安来说话，若是岭南能够成功话，那么未必不是可以开到其他的地方去。 要知晓随着弟子多了之后，关于在各地开分院的可能并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不是每一位考上举人的学生都能够继续考上了进士。 主要还是进士的名额对于举人还是太少了，不过举人对于很多人已经足够了。 至少现在没有一个举人的身份，那么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而有了举人身份之后，那么无论做起什么事情来也都方便了许多。 几年的时间之内，举人概念可是深入人心，其中书院的举人自然不在少数。 其中舒安更是选择几位举人，前往了岭南书院之中，就是为了搭建起一个氛围来。 除了一些举人之外，自然还有护卫了，原本因为甘蔗问题，来往岭南就不算是陌生事情。 所以路途已经不算是难事了，在去年商定了之后，就开始启程了。 加上岭南方面更是全力配合，所以倒是和书院一样的时间招生。 “老爷，岭南书院据说得到了诸多岭南士子的响应。” “甚至诸多之前岭南考上举人的士子，更是参与其中的建设。” 对于这件事情，来福倒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之前他也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来，主要是因为觉得老爷应该对于岭南没有关注。 只是答应了不好拒绝，所以就没有说，倒是没有想到现在会问起。 舒安一边听着来福的话语，另外一边倒是点了点头。 看起来的话岭南书院确实发展得不错，毕竟他可是知晓在连续几年之内。 岭南可是丧失了不少名额，只不过想要改变这局面可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岭南现在看上去确实没有多少潜力，不过日后肯定会改变的。 第六百零四章 自嘲，舒安要求 三天转瞬即逝，关于马周的消息同样传递出来了，或者说李世民当着朝议就决定的事情。 这件事情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无可厚非，阻止这一位陛下仁政爱民。 当然诧异的自然也有，那就是陛下选择的不是其他人，竟然是马周，这一位从学院出身的士子。 要知晓随着出身安玄公学院的学子越来越多，自然这一层身份就越来越不值钱了。 对于那一些什么出身都没有的人来说可以说好上太多了。 不过这一次对于陛下选择马周还是十分意外，不过这件事情上，也没有人质疑这一位帝王。 因为在诸多人眼中，这件事情对于诸多朝廷重臣也不算是大事情，看似监察天下，其实也就查询救济的事情而已。 当然这权利同样是极大了，对于许多朝臣来说，已经足够羡慕。 “哪怕是我马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搅动长安风云的一天。” 刚刚做了马车出了宫门的马周面色之上有一些自嘲轻声道，在下朝之后，可是不少朝臣对于自己态度转变。 甚至不少人抛出了橄榄枝，哪怕是马周之前都没有想到。 毕竟曾经的马周还是潜力股，现在的话则就不一样了，已经将这一些潜力转化了。 至少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位马周是要出头了，虽然或许这一趟会得罪很多人。 但圣眷在握，这一位马周就注定没有人敢动，更何必那一位安玄公想必不会坐视不理吧。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正如马周所料想的那般，传出去了短短时间之内便成为了诸多人议论的内容。 “没有想到救济还有这等事情。” “不错，这一些人手实在伸得太长了，这一次竟然撞到了陛下的手上。” “当然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选择的人是马周。” .......... 长安关于类似的话语可是重出不穷，不过马周趁着这纷乱，也带着圣旨以及几位护卫离开了长安。 显然马周也想要趁着这消息没有传开，看能不能寻找出一些蛀虫。 经过院长提点了之后，马周自然知晓该如何选择，肯定要陛下一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无论是他的出身，还是经历以及背后，都注定了他只能有这一个选择。 而在马周离开长安之际，此时道路之上同样有几辆马车正赶往长安。 “公子，只要三天时间就到达长安了。” 奴仆的声音在王严的耳边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激动还有向往。 “嗯！” 王严眼眸闪烁道了一声，显然内心同样不平静。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决裂比起想象之中要好上一些。 太原王氏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刁难他，可以说一开始王严还是很疑惑，不过后来也就明白了。 显然他若是留在嫡系之中，还是难保一些有心人，至于颜相时的问题，咬定不是他吩咐的，又能如何。 在第一次来到长安的时候，王氏虽然给予了他在长安主导的权限，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可插手。 正是这样的情况，不少太原王氏嫡系之人想着不如借着这一个机会成全了他，所以才顺利分离王氏。 这一种在刀尖之上跳舞的滋味可是不好受，至少对于王严来说绝对不想有第二次。 无论是陛下，还是自己所出身的太原王氏，都是庞然大物，对于王严来说都是不可招惹的。 还好所幸，他的计划虽然出现了不少波折，但是结果无疑是好的。 算是脱离了这一个漩涡，对于王严来说这就足够了。 至于他的王家，会重新建立，也会重新扬名，这一刻的王严对于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 长安的风波渐渐平息，但是很快一件事情又被提上了日常。 那就是草原的大军要归来了，其中薛仁贵同样是在这一次归来的名单之中。 关于之前封赏的事情没有意外又重新被提起了，自然关于安玄公封赏又是一个问题。 好在这一次讨论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之前讨论得已经够多了。 实在是对于这一位圣贤没有什么好赏赐的，类似官职爵位之类这一位安玄公又不需要。 反而若是赏赐的话那么算是一种侮辱，这同样是需要考虑的地方。 ........ 有趣的是外界的纷乱，倒是和书院的祥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中关于书院的规矩则是越来越严格了，但是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学子来说，可以说就怕老师不认真教。 可没有人不想多学一些知识，对比后世可是有着诸多的差别。 正是因为这样的规矩，所以书院之中的学子只剩下了学习一条路，自然效率就提升了很多。 不过书院之中的学生宁静，不代表舒安就安静了。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帝王在别人不知不觉之间降临了书院。 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算多，至于这一位帝王此行的话，那么总共有两件事情。 其一就是关于辽东的赏赐问题了，这一位帝王基本已经是放弃思考了。 所以准备直接询问亚父需要一些什么了，或者说有什么要求了。 而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询问，舒安倒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或者说他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这么直接，甚至已经给你自己选择。 这对于舒安来说是一种信任，但同样是一种无奈。 “要什么东西？” “似乎什么也不需要，不如就将芽芽这件事情提出来吧。” 想了一想之后，舒安竟然发现自己能够要的东西其实也不多。 或者说李世民有的东西，他则是不想要，而他能够想到的东西，李世民又没有。 好在正好眼下有一件事情，不如就顺手提出来，算是给青雀一个惊喜吧。 当舒安将关于青雀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李世民面色之上是微微错愕的。 “青雀什么时候喜欢上那小丫头？！” 除了对于亚父要求的惊愕，那么剩下就是对于自己的疑惑了。 对于芽芽，李世民还是有见过几次的，有一些印象的，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 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则是有一些迟疑了，显然内心有不少犹豫。 第六百零五章 纠结，归来 或许是因为这一位帝王掌控整个大唐，反倒是对于这一些儿女私情关注少了一些。 所以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位儿子竟然有了这样一位红颜知己。 不过不知晓为何李世民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一些不甘，或者说现在的李世民还有一些犹豫不决。 那就是他还没有决定好谁继承自己的位置，主要现在的自己还是年轻了。 所以想要多观察观察，不得不说之前答应李泰进入书院的事情，这一位帝王隐隐有一些后悔了。 导致了现在青雀就算是想要竞争的话都晚了太多，所以李世民内心就想为青雀物色一位好人家。 那样的话青雀同样有了竞争的资本，但是这一位芽芽的话，那就显得有一些黯淡了。 明显亚父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偏向，所以自然借助不了任何的力量。 不过这件事情他又无法拒绝，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也是眼眸复杂。 “看来这一位帝王内心同样纠结。” 舒安倒是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幕内心默默想道，或许正因为这样的纠结，才导致了历史之上的结果。 当然算起来的话，当初李渊也曾这般纠结吧，现在的李世民的儿子可是更多。 不过在舒安看来，未来还有不少时间，这一场王权继位之争还未可知，李世民还是太着急了。 接下来就看李世民自身的选择，舒安一点也不着急。 倒是李世民看着亚父这平淡的眼眸，心中不由一突，难道亚父看透了日后的事情么。 那怎么可能，李世民第一时间便否认了，既然这一位亚父惊才艳艳，但想要看透未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估计也有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这对于李世民来说已经足够惊人了。 “此事，朕答应了！” 许久之后，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知名的味道。 而另外一旁的舒安面色笑意更浓了，显然对于李世民这样决定并不算意外。 这一位帝王是一位聪明人，知晓该如何的选择，无疑他的选择才是对的。 答应下来的李世民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多纠结，决定之后不知晓为何内心也轻松了下来。 不过还有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关于草原的事情，毕竟草原战争已经落幕了不少时间。 其中关于如何处理草原的话，这一位帝王同样留心了。 若是之前的话，那么就是班师回朝，但现在的话就不一样了，似乎这一位亚父还有其他的计划。 “不知晓亚父可否告知草原有什么作用？” 李世民不由开出出声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他同样十分好奇。 “放牧！” 然而面对李世民的询问，舒安只是淡淡吐出了几个字说道。 没有错，就是放牧，或者说在舒安眼中，草原可是适合大规模的养殖。 若是之前还畏惧异族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全不用担忧了。 大唐已经成为了草原无数异族不敢招惹的目标，自然舒安能够好好放牧。 当然放牧仅仅是一部分，其中后续才是关键，不过舒安可不会明说。 要知晓没有留手的话，那无疑是愚蠢的，哪怕是面对这一位帝王。 李世民眼眸闪烁，看着舒安面色之上毫不掩饰的真实，一时间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难道是真的？” 这一位亚父对于欺君可不在意，所以李世民可不会傻傻认为亚父所说的就一定真的。 而且从中作梗的事情，这一位亚父可是十分拿手，到时候放几头牛马，也可以算是放牧，什么欺君之罪甚至谈不上。 几个时辰过去了，而这一位帝王也开始离开了，并没有在这里多待了。 或者说不允许，成为了大唐的君王之后，这一位帝王注定时间上无法做到自由。 而舒安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身影之后，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这一次李世民的到来，倒是让他对于草原的计划更为了解的。 毕竟一开始都是他设想，李世民真正想法还未可知，若是做一些改动话，就算是舒安也无法知晓。 现在的话，舒安终于可以确定，李世民对草原规划和之前没有太多的出入。 ...... “众位将军辛苦了！” 长安之外，诸多将领凯旋，这一场大胜，自然帝王亲自出城门相迎了。 “叩谢陛下！” “陛下万岁！” 对于诸多国公来说，陛下出城迎接并不算稀奇的事情。 因为之前的战争次数可是不少，不过对于很多新生将领来说，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位位面色之上带着红光，用着敬仰的目光看着这一位陛下。 至于薛仁贵的话自然是在人群之中，而且位置仅仅只在几位国公之下而已。 薛仁贵之前接受过这样的次数也不多，毕竟这几年他都是属于蛰伏待发。 要么就是将机会让给秦怀玉等人，不过薛仁贵表现倒是十分沉稳。 尽管刚刚成年，但是薛仁贵已经算是久经沙场了。 “长安，已经许久没有归来了！” 薛仁贵不由默默想道，对于长安来说他可是十分怀念，自己家可就是在此处。 现在老家给他感觉越来越淡薄了，反而是长安牵挂越来越多。 无疑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便是自己老师妻子等等，只不过他也知晓。 还需要等待陛下封赏了之后才能够离去，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 之前名动长安的薛仁贵自然也是众多人关注的重点，更不用说这一次薛仁贵所属的队伍更是表现突出。 “这就是薛县公么？” “好年轻，据说刚刚成年不久时间。” “这一次之后应该要改口了，想必爵位要在上一级了。” ...... 不少士子百姓议论纷纷，话语之中有着诸多感叹。 于此同时人群之中也有一个青年，看向薛仁贵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羡慕。 此人正好是刚好来到长安的王严，好巧的是刚好赶上了大军凯旋归来。 自然王严等一行人要礼让，而王严则是下了马车，看着这归来的一幕，眼眸之中有着诸多的感叹。 他比起这一位薛县公的年纪可是还要大上几岁。 第六百零六章 凑巧两人，以后 说起出身的话，王严同样比起薛仁贵好上太多了，要知晓随着薛仁贵名扬。 关于薛仁贵出身以前之类可都是被挖出来了，吃百家饭长大，后一朝被安玄公看中。 蛰伏几年，一鸣惊人！ 可以说就是形容薛仁贵，天下之间羡慕薛仁贵的有很多人。 其中王严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人而已，当然王严这身份能够羡慕薛仁贵也是不容易。 更多还是羡慕薛仁贵自由之身，还有机遇了。 尽管出身福贵之家，但是王严身份的无奈导致了很多事情不自由。 所以他更多还是羡慕薛仁贵能够自由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人群渐渐消散了之后，王严双眸才渐渐恢复平静。 无论如何羡慕，现在要紧的事情还是先找一处地方安家。 “请问您是王严少爷么？” 正当此时，一道带着一丝尊敬的声音在王严的身边响起。 此人正是来福派人的人，并没有派来舒府的护卫，不过也是之前一直在舒府做长工的人。 毕竟舒府现在需要人手的地方同样不少，加上舒安也不愿让这一些护卫做这一些事情。 所以不如花费一些钱请一些人好了，要知晓做长工的百姓可是不少。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那么倒是轮到王严有一些错愕。 不过很快随着来人说明了意思之后，王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神采。 “似乎安玄公在关注我。” 哪怕是王严此时内心也有不少的激动，要知晓来了长安之后。 他更加明白了安玄公之名的地位，哪怕是王严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想要崛起的话，那么还需要安玄公帮上一把。 事实上来之前王严内心也是忐忑的，毕竟安玄公虽然和自己逝去的父亲有故。 但是能否帮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谁也无法猜测安玄公的想法。 ........ 关于诸多将士的封赏，并没有超出诸多人的意料，尽管有一些人有出入，但是同样无伤大雅。 不过让舒安感觉有趣的是，眼前站着薛仁贵和王严，两人刚好碰上了。 都是在归来的第二天晌午时间，哪怕是舒安都感觉这缘分倒是有一些了。 至于薛仁贵的话，倒是没有在意什么，毕竟他可不认识王严什么，哪怕是之前王严的作为。 薛仁贵同样不清楚，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 倒是王严本身是有一些错愕，没有想到昨天才羡慕的薛将军，现在竟然在安玄公这里相遇。 因为之前安玄公派来接应，自然王严不会放过这一个机会，自然是顺杆往上爬。 所以早早便来拜访这一位长辈，想要听从安玄公的意见。 比起当初第一次进入长安的王严来说，现在的王严可是十分内敛，不仅仅没有世家的傲气，反而是更像普通的士子。 这一点倒是舒安点了点头，要知晓王严能够重新找准自己的定位可是不容易。 “仁贵，倒是挺久没有见面了！” 其中舒安率先看向薛仁贵出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一位弟子表现十分出色。 回来之后两人也有挺多话语要说，薛仁贵虽然疑惑为何老师将这一位青年还留着，但依然将自己草原的事情都说了一说。 两人叙旧的时间可是不短，一旁的王严面色丝毫有什么不烦，反而细细听着两人话语。 从之中王严同样了解了不少消息，比如安玄公对薛仁贵早有提醒等等。 单单是这一点，都让王严眼眸闪烁，要么就是安玄公之前猜测，要么就是安玄公制定的计划。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可以说明安玄公的恐怖。 两三个时辰过去了，薛仁贵同样离开了，因为今夜这一位帝王还在宫廷设宴，宴请这一些将领。 自然是包括薛仁贵了，所以现在的薛仁贵也不能久留，虽然有一些遗憾。 但薛仁贵也知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其中身份变化可是让他有着很多的事情。 看着薛仁贵的离去，舒安并没有在意什么，或者说对于弟子离去已经是习惯了。 “家中可安顿好了？” 随后舒安则是将目光落在了王严身上轻声说道，之前虽然在和自己弟子聊天。 但是舒安还是偶尔关注这一位青年的神态，倒是有一些考验王严的味道，不过显然王严的表现还是让他十分满意。 “多谢伯父援手，已经安顿好了。” 王严恭敬的声音响起，尽管之前有一些允诺，但是他可没有当做是真的。 要知晓安玄公可不是寻常人，就算是有情分在，若是用尽了话，也就没有了。 王严可是不想如此，还想着将这一份情分保留下来，最好没有用上的一天。 “不知晓你对以后可有想法？”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尽管之前他已经猜测到了王严的想法。 但是具体还要王严说出来才算数，而且看人也不能只看一时。 若是王严这一次被打击意志消沉，那么在舒安看来也就没有拉一把的价值了。 “伯父，侄儿想要侍奉您一年时间，再去考取功名。” 王严眼眸闪烁看着舒安说道，尽管第一时间他的想法是科举。 然而他可是没有举人的功名，今年的春闱已经过去了。 只能等待明年了，当然若是有人举荐的话，那么同样可以入朝为官。 不过王严并不想如此，他想要的是一举成名，至少春闱要进入前三，秋闱的话要前十。 若是出了这一个名次，那么基本上就默默无闻了，出名更是不可能了。 对于科举，其中王严同样有过了解，虽然有不少信心，但是依然谨慎小心。 所以王严才想要进入书院再学习个小一年的时间，那么更有把握了。 要知晓科举的一些题目，最早可是源于书院，关于这一点，王严可是特意调查过。 不过现在书院报名的时间已经过了，想要留在书院可不容易。 听到了王严话语，舒安眼眸倒是露出了一丝欣赏。 或者说为王严选择点赞，虽然错过了春闱，但未尝不可博积薄发。 第六百零七章 王严喜悦，召集 而且王严话语之中同样考虑了书院报名的问题，可以说都想到的。 这件事情舒安并不想拒绝，哪怕是王严曾经得罪了李世民，但是舒安相信在才华面前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要知晓这一年发生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便是诸多朝臣请李世民封禅。 特别是现在大胜而归之后，封禅事情更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蠢蠢欲动。 要知晓封禅自古以来可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其中一般都是在太平盛世帝王才会去泰山封禅。 原本名声不好的李世民自然想要封禅了，可惜的是这件事情遭到了魏征的直谏。 认为这一种典礼只不过是好大喜功，不如将花费用在民生之上。 自然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好看了，甚至退朝之后更是对魏征有着不少杀意。 由此可以想象这一位帝王是有多愤怒，不过好在长孙皇后开导。 这何尝不是得到一个谏臣，这才让这一位帝王转怒为喜。 不过这一位帝王显然也清醒了过来，没有沉浸在好大喜功之中。 想要改变自己的声望，那么还是要从百姓身上入手。 若是天下百姓都称赞的话，那么自己必然是明君。 可以说李世民在长孙皇后点醒之后，也明白了过来。 因为之前就有一个例子，那就是亚父了，对于整个天下都有恩情，自然名望如天。 当然李世民可不知晓舒安成名可不仅仅那么简单，几十年如一日的态度。 还有诸多的暗中谋划，才有现在的地位。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想，李世民连魏征都能够原谅，更何况一个个小小的王严了。 之前李世民更多还是针对太原王氏的怒火，至于王严，估计现在都不知晓忘到哪里去了。 “既然有着一个心，那就留下吧。”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对于王严内心的想法他也不想点破。 “多谢伯父！” 王严眼眸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出声道，要知晓在安玄公没有答应下来之前。 他内心同样十分忐忑，不知晓安玄公是否会收留自己。 至于安玄公是否会看穿他的想法，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直到现在，王严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着他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就在书院之中了。 能否一鸣惊人的话，就看他这一年能够学习多少了。 ........ 尽管舒安已经答应了王严，但是王严东西可是没有准备好。 要知晓在来此之前王严内心可是忐忑，不知晓能否取得安玄公的同意。 原因很简单，安玄公肯定知晓他的用意，好在结果是好的。 很快王严便将自己得东西搬进了书院之中，没有带任何的仆人前来。 毕竟之前话语的时候，他可就是来当仆从的。 当然仆从和仆从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比如说侍奉帝王的王德等人。 哪怕是大臣见到都要看高三分，同样安玄公身边也是一样。 比如说之前武士彟长女还不是成为了安玄公的侍女。 这一点丝毫没有让人看不起，反而是诸多人羡慕武士彟的运道。 现在武顺同样成为了长安城之中的一号人物，至少让各大府邸眼熟。 想要做到这一点可是不容易，当然做侍女以及奴仆能够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无论是帝王，还是安玄公，可以都是独步这一个天下的人。 王严很明显将自己定位很低，在安排了一间类似学生宿舍之后。 就来到了舒安身边等候着，可以说来之前已经是有不少了解的。 “找明则了解如何做就好。” “大部分时间还是空闲的，可以静下心来学习学习。” “其中明则现在有空闲，也会读一些书。” 舒安对于王严也没有什么要求出声道，尽管王严表现有一些拘谨。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武顺刚进府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现在的话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在来福回去长安之后。 武顺自然是来到了书院，当然倒是也无所谓了。 因为她能离开书院，自己母亲妹妹之类，同样也可以来到农庄之中小住几天。 正是这样的原因，武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想念之类的想法。 “是，老爷！” 武顺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出声道，反正老爷这里规矩并不多。 对于王严并没有好教导的，当然她对于这一位的王氏子弟还是有一些好奇的。 毕竟这一位的经历可是有一些出彩，关于太原王氏的事情自然是吸引天下目光的。 或者说，这是一件丑闻，可以说是让诸多人感兴趣。 自然武顺也是认识这一位王严，不知晓此人是如何想的，以后倒是可以问问。 “麻烦武小姐了！” 王严同样没有拒绝安排出声道，之前对于武顺身份自然也是有了解。 知晓这一位武顺已经得到了安玄公不少的信任。 至于这一声小姐的话，叫得也没有错，毕竟之前的话武顺可是武府的大家闺秀。 若非武士彟失势的话，那么也是长安之中顶尖勋贵的一员。 可惜的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若非武士彟失势，武顺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在舒安安排完王严的事情时候，宫廷之中李世民同样召集几位心腹。 其中讨论的问题便是占据草原的问题了，要知晓从书院回来了之后。 李世民虽然和亚父约定好了，但是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直接决定。 而是要经过朝堂讨论的，当然这就需要有人支持了。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所以李世民就来征求这一些心腹的想法。 之前的话只是封赏了主要将领，但是不代表这一次战争就这样算是完全落幕了。 其实还有诸多士卒等等封赏，这一些要做的功夫可是不少。 和李世民不同，此时长孙无忌等人倒是有一些疑惑，不知晓今日陛下召集的想法。 要知晓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才对，不过看着陛下平静的面色，也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情。 所以他们也不着急，等待陛下开口就足够了。 “咳咳！” “这件事情不算是朕想出，而是安玄公提出，所以想要参考诸位爱卿的想法。” ......... 第六百零八章 商议，愧疚之心 一说到安玄公，瞬间长孙无忌等人都是率先愣住，随后精神一震。 特别是类似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这一些安玄公的学生，他们倒是想要听一听老师有什么话语想要说。 竟然还让陛下如此慎重，可以说一下子让很多人兴趣。 “陛下，不知晓老师可有什么提议？” 其中杜如晦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十分好奇，要知晓这一次赏赐虽然有涉及老师的事情。 但是也就一件而已，那是关于四皇子的婚事，可以说这件事情只能算是一些小事情。 原因很简单，原本就有很多人认为这一位四皇子已经丧失争夺那一个位置的可能。 现在更是印证了这一个想法，要知晓关于这一位芽芽小姐的背景，可都是一清二楚。 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让宫廷之中的诸多皇子高兴。 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件事情只能算是赏赐之中的一点而已，真正应该是老师的建议。 杜如晦同样看出来了，那就是这一位帝王明显是赞同老师的提议。 “克明，这件事情倒是和草原有不少关系。” 李世民也开始缓缓讲起了整件事情来，甚至从辽东时候，就开始说起来了。 特别是当说到草原日后再度为寇时候的无奈，给了在场诸多朝臣沉默。 要知晓自古以来，草原都是一个心腹大患，虽然有类似汉武帝北击匈奴，安定了几十年的时间。 然而之后还是有着诸多异族纵横草原，更是时刻威胁中原陇西等地。 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占据草原这一个想法，现在想一想似乎有不少的可能。 “不知晓安玄公何意。” “但是目前来说，这件事情对大唐有益无害。” “就算是不想要草原土地的人，也可以抵押给安玄公。” ...... 能够成为李世民心腹的人，自然是聪明人了，一时间不由都想了很多。 他们还是没有找到这件事情不利的地方，更多还是对于安玄公目的的好奇。 要知晓这件事情看上去似乎对于安玄公没有任何的利益。 “陛下，这件事情可行！” 房玄龄最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出声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大大缓解了钱财的问题。 至于舒府有那么多钱财么，那么房玄龄肯定说是有的。 要知晓天上人间不说，还有诸多的产业，因为房玄龄和杜如晦是好友缘故。 所以可是知晓不少东西，自然清楚舒府是有着这一个财力的。 “不错，安玄公提议有利无害。” “想必安玄公是可怜那一些逝去的士卒。” “据说安玄公要了一份阵亡士卒的名单。” ........ 有了第一个开头之后，那么接下来自然有接二成三的话语。 很快这件事情就商定好了，这一个结果算是李世民的意料之中，尽管他依旧觉得亚父还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在这之前都和他没有关系，显然眼前的好处就足以让这一位帝王无法拒绝。 “那么这件事情就如此决定了。” 最后李世民幽幽出声道，算是定下了这件事情。 ........ 事实之上关于草原的事情，有了决定之后马上便开始安排了，至少这件事情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 比如说选择哪一片草原之地纳入大唐的范围，还有就是草原之地有该如何赏赐。 可以说这也是需要讨论的问题，还有就是关于舒府给出的补偿价格之类。 这一切可都是不小的问题，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 当然这一切可都是和舒安没有太多的关系，舒安需要准备的就是钱财了。 还好他需要花费的钱财不多，毕竟可不像那一些大世家。 而舒安这一些产业利益可是不小，所以积累的钱财还是足够的。 若是不够话，那么还可以向李世民抵押，这件事情李世民肯定会答应的。 所以舒安自然不关注这件事情了，不过若是能够省的一些话，他还是希望能够省一些。 要知晓随着海航的开启，舒安可是投入了诸多钱财。 现在还不知晓结果如何，不过正如之前舒安所想，这件事情需要有人去做。 书院之中同样进入正轨之中，舒安也开始安稳了下来。 偶尔教导一下学生，还有时间研究一下火药。 要知晓将火药交给李世民之后，舒安对于大炮就更加眼热了。 无他，就是想要掌握更多的底牌，不过这件事情同样是急不来。 不过大炮的概念还没有提出来，李世民或许能够着急诸多的道士，制造火药。 但是想要制造大炮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有时候概念的差距可就是一个时代，甚至几个时代的差距。 “明则，红娘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趁着空闲的时候，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了武顺身上出声问道。 之前的时候舒安可是让武顺回长安一趟，专门询问了窦红的想法。 至于询问的事情就是之前的关于芽芽婚事的事情了。 要知晓之前他可是直接做主了，没有问过窦红的想法。 这件事情后来想起，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歉意，要知晓他本来就对这一位外甥女有一些亏欠了。 毕竟在窦红没有来长安之前，若是舒安知晓这一位外甥女过得如何艰难。 那么早就接回来了，根本不可能让其有这样的波折。 一直以来舒安对于这一位外甥女都是愧疚的，前身留下的记忆，依稀记得那一位逝去姐姐对他十分不错。 正是这样的缘故愧疚更多，后来的话，他对于这一位外甥女也算是不错。 其中更是让其掌控天上人间，这更算是一种补偿。 倒是让舒安内心愧疚减少了几分，但是这一次他倒是忘记了窦红的感受。 “老爷，红娘说一切全凭老爷做主。” 武顺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要知晓之前芽芽她可是见过不少次。 甚至因为年纪差不多的缘故，还一起玩了不少。 没有想到这一位少女现在竟然嫁入了帝王家，尽管日后母仪天下可能没有机会。 但同样身份也是极为尊贵，要知晓李泰可是十分受宠。 第六百零九章 可能，为难公主 “那就好！” 听了武顺的话语，舒安点了点头眼眸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 “老爷，看红娘的神态似乎也挺高兴的。” 一旁的武顺继续出声道，尽管她不知晓老爷的想法，但是也清楚这件事是件好事情。 要知晓嫁入了帝王家可是多少人想要奢望的，虽然民间有关于五姓女的传闻。 但是顶尖的世家才几个，其中帝王家同样比起很多人来说要好上太多。 舒安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或者说就算是有什么问题，窦红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可是让不少人记住。 很显然窦红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该如何做，这件事情舒安也没有多想。 “日后母仪天下，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不过内心之中舒安则是对自己说了一句，知晓未来他依然认为李泰不是没有机会。 当然他不会去刻意谋划什么，一切都随缘也就足够了。 能够登上的话那么也好，不能登上也罢，平安幸福就好了。 或许是年龄的缘故，现在的舒安更加向往平静的生活，无论是名与利和他都没有关系。 “老爷，公主派人说等会到来。” 正当此时，武顺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味道。 要知晓这一位公主哪怕是身为女人家的武顺都有一些敏感了，可惜的是她只是一个小小侍女。 哪怕是有着曾经皇后的承诺，但是现在武顺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一个想法。 因为她知晓这一位老爷明显不可能按照正常来想，现在更是多了公主这么一位竞争对手。 若说武顺内心没有一点情绪波动，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嗯！” 舒安心不在焉道了一声，在回到了长安之后，李秀宁并没有再来过书院了。 主要还是因为娘子军同样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毕竟这一次参战了。 其中阵亡倒是没有，但是受伤了不少人，一些受伤严重的甚至没有办法再继续留在娘子军中了。 而这一些李秀宁都要去安排，毕竟李秀宁可是将这一些娘子军当成了类似家人的存在。 这倒是和舒安与舒府护卫有一些类似，不过娘子军能够在这一个时代独特自然有他的道理。 想到娘子军话，那么舒安同样想起了加入娘子军的苏小妹了。 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多去关注，不过书院之中自然有人回去关注。 那就是苏大山了，对于自己妹妹可是十分关注，自然舒安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苏小妹因为算是第一次上战场的缘故，所以还是受到了不少照顾。 除了受了一些轻伤之外，倒是没有如何了，但还是让苏大山紧张了不少时间。 “王严最近如何了？” 舒安继续出声问道，因为他倒是发现有几天没有看见王严了。 不知晓北武顺安排到哪里去了，虽然王严说是侍奉，但是舒安直接交给了武顺。 “老爷，明则将其安排去协助教学了。” 说到王严，武顺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她之前聊天之中，已经从老爷这里知晓王严的目的。 所以她便安排了一把，当然内心之中还是有一些怜悯之心的。 从了解之中，算起来话，王严和自己曾经经历有一些类似，自然武顺便忍不住帮上了一把。 “嗯，当个助教倒是绰绰有余了。” 舒安点了点头说道，关于武顺的心思他倒是也清楚一些，并没有揭穿。 若是现在王严去科举的话，那么进举人进入前五十希望还是挺大的，若是去进士的话，那么同样有很大的希望。 所以他才会如此之说，或许进士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足以光宗耀祖。 然而对于从王氏脱离的王严来说，进士还远远不够。 ....... 当李秀宁来的时候，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师！” 李秀宁看到舒安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道喜悦，不过很快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 “坐！” 舒安简短说了一句，至于这一位弟子脸色之上的情绪，他同样看出来了。 不过表面之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样的声色，反正也不着急。 李秀宁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客气，或者说对于书院她可是十分熟悉。 坐下来了之后，更多时候还是李秀宁再说，都是说了归来的一些事情。 尽管李世民知晓这一位妹妹对于自己很有意见，但内心之中同样很相信自己妹妹。 其中不少事情可都交到了李秀宁手上，比起那一些李孝恭和李道宗等宗亲王之类，可是好上很多了。 所以李秀宁并不是简单的一位公主来计算，这件事情诸多朝臣更是不敢有什么异议。 因为李秀宁身上同样功勋赫赫，丝毫不必一些国公少。 “秀宁可有什么烦恼？可否说来一听。” 在李秀宁说得差不多的时候，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道。 要知晓在李秀宁讲话过程之中，舒安可是一直观察这一位弟子的情绪。 明显李秀宁似乎有什么心事，只不过似乎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所以舒安就直接开口问道，要知晓以前李秀宁可是有什么问题话语就直说，可没有如今这个样子。 哪怕是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依然有着犹豫不决的神情，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老师，可否借秀宁一些钱财。” 李秀宁眼眸露出了一丝无奈神色苦笑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不少情绪。 一时间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错愕，因为似乎没有想到李秀宁会缺钱。 要知晓李秀宁可是公主，整个大唐的三娘子，竟然还会有缺钱的时候。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不管是之前李渊还是现在的李世民，关于这一位公主可都是十分照顾。 其中公主府的产业不在少数，虽然和皇家没有办法相比，但是对比起一些国公来说，那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不过似乎看出了自家老师的意外，李秀宁同样开始解释了起来。 第六百一十章 原委，陪门财 虽然李秀宁公主府收入不少，但是同样花销得多。 要知晓娘子军虽然在军中也有俸禄，然而并没有多少，加上伙食之类的当初李秀宁则是一应承包起来了。 和其他的士卒不同，娘子军若是武器或者甲胄旧了话，李秀宁可是马上补充。 除此之外还有几百匹马同样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还有之前因为伤病以及为其战死沙场的娘子军士卒。 李秀宁同样补偿了诸多钱财，虽然历史之上关于这一位公主描述并不算多。 但是这一世的李秀宁可是继承了舒安的信念，在对待这一位亲卫上，绝对是不留余力的。 补偿的钱财至少让这一些逝去娘子军身后的家庭足够下半生的花费。 当然这花费是按照普通百姓来算的，不过哪怕如此，这一个数量同样是惊人的。 按照正常的情况，李秀宁还不至于借钱，但是不巧的是跟随李秀宁的大部分娘子军士卒，年龄都已经不小了。 同龄基本上孩子都能够打酱油，这一次辽东回来了之后李秀宁同样下定了决心。 要帮这一些娘子军找一些好婆家，要知晓接下来的时间之中。 大唐基本上没有什么战事了，就算是有也轮不到她踏上战场了。 若是娘子军有缺的话，那么同样可以再度培养，反正不能耽误这一些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一位公主也难免当起了媒人，挑选诸多人。 不过现在这一些娘子军因为年龄的缘故，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家。 就算是好人家也都会取一些年龄比较小女子，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是李秀宁也没有办法。 但是很快李秀宁又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嫁给那一些士族子弟。 当然想要嫁给那一些士族子弟没有那么容易，需要一大笔钱财才可以。 自然这钱便是要让李秀宁来出了，因为人数不少的缘故，哪怕是李秀宁都有一些忧愁。 短时间之内想要拿到那么多钱财，就算是李秀宁都承受不起，只能来找自己老师了。 “原来如此！” 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轻声呢喃道。 在这一个时代一些原本高高在上的高门士卒没落了。 比如说之前出身河东薛氏的薛仁贵，变得穷困潦倒。 然后不得不纾尊降贵与出身寒门的富户通婚获取巨额钱财。 其中这一些钱财又叫做“陪门财”，哪怕是需要诸多钱财。 但诸多出身庶族的富户同样趋之若就，比如说类似房玄龄，魏征等人，就是如此了。 通过姻亲关系给自身家族长脸，可以说这算是时代特色吧。 哪怕是李世民曾经下令过禁止，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显然李秀宁就是将主意打到了这身上，不一定要那一些高门士族。 差一点的士卒子弟同样是可以的，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读书和没有读书差别可是太多了。 比如说哪怕是薛仁贵哪怕是穷困，但手中依然还有几本书。 基础毕竟在那里，所以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李秀宁满意了。 “借钱的话倒不是不可以，不过秀宁倒是要看好了人。”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说道，这一位弟子所借取的钱财相对于整个草原来说可以说微不足道。 所以他倒是不介意借出去，尽管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婚配问题有一些皱眉。 但舒安并没有去说一些什么，因为存在即是合理的。 至少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确实是合理的，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婚配之前很多人可能连面都没见过。 一般都是的听说如何如何，类似爱情只能是传说之中的东西。 当然这一个时代喜欢同样很纯粹，比如说李泰。 李泰无疑是幸运的，还有选择的权利，不过更多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老师不用担心，秀宁这一次要将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 李秀宁听到了老师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身为大唐的三娘子，调查这一些没落世家子弟，对于李秀宁来说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甚至李秀宁还准备找百骑帮忙一下，这样能够确保不出错。 至于假公济私这一点，李秀宁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舒安可不知晓这一位弟子的想法，面色之上不由点了点头。 舒安也希望这一些娘子军能够找到一些好人家，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过想起了陪门财，哪怕是舒安内心之中也不由默默否认了。 其中关于陪门财最为出名应该是许敬宗了，同为十八学士之一的存在。 哪怕是在历史之上，许敬宗同样是赫赫有名，在历史之上支持“废王立武”更是官运亨通，甚至最后位极人臣巅峰。 然而许敬宗贪恋财礼将自己弱小的女儿嫁往了边缘之地，可是让不少人一份纷纷。 其中死后的谥号为“缪”，这一个字代表是名与实爽意思。 可以说可不怎么好，由此可以说“得失一朝，荣辱千载”。 当然类似这样人在这一个时代同样不在少数，不过过份与否的问题。 在这一个问题之上舒安并没有太过于纠结，接下来便和这一位弟子并没有聊多久了。 李秀宁虽然有心想要陪伴自己老师，但还是让舒安说回去，忙碌自己事情了。 “看来秀宁是受到之前护卫事情的启发吧。” 看着李秀宁离开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 之前为这一些护卫娶亲，或许是让李秀宁想到了效仿。 但这一个时代女子同样没有那么好嫁娶，倒是和后世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连年的战乱，可是让青壮急剧减少。 相反就造成了女多男少的局面，乱世刚刚平定，先要恢复的话，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在这样情况之下，想要找到一个好人家那么就更难了。 “明则，可有中意之人？” 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了从之前一直站在身边的武顺身上道。 对于少女的话，他可没有多余的心思，他也无需其他人伺候，自然对待武顺更多还是像是女儿一般。 第六百一十一章 拜访，道佛之争 不过也是受到后世观念影响，尽管有不少人年龄差距确实很大。 但是舒安表示自己三观还是很正的，所以现在倒是想要问问武顺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的话，武顺留在自己身边话，无疑是在浪费青春。 这不是舒安第一次讯问，但注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老爷，明则哪都不去!” 面对自己老爷的讯问，武顺使劲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同时内心对于公主的到来有一些小怨念，要是公主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话，那么老爷就不会说起这件事情。 听到了武顺话语之后，舒安并没有继续言语，因为知晓内心就好了。 ....... 平静的日子对于舒安来说十分满足，草原的事情同样开始逐渐进行。 其中大笔的钱财开始投入了草原之中，其中舒安不在意这件事情。 “老爷，青泽道人想要拜访您。” 不过平静之中又带着一丝不平凡，在这一天来福来到了书院之中，并未舒安带来了一道消息。 就算是舒安第一时间也微微惊讶，似乎不明白青泽为何来拜访。 第一反应自然是想到了帮他研究火药的那一些道士了，难道青泽还是为了他们而来。 想一想之后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之前结果已经出来了。 就是十年的时间，这样的话无论是对于这一位帝王，还是其他都有交代。 那排除了这件事情之外，那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来福，可知晓什么原因？” 自然舒安询问的便是来福了，要知晓青泽可没有那么简单，之前能够成为道门代表这就说明本身还是有不少本事的。 只不过舒安虽然在道门之中待过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早已经退出了。 只能算半个道门中人，所以对于道门争夺权力之类，他并不在意。 “老爷，据说这一次有天台宗高僧要来宣讲佛法。” 来福马上出声道，显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为了自家老爷可能的询问。 “佛道之争么？！”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尽管在这一个时代，禅门和道门这两大流派的依然影响着诸多的人。 当然禅门的影响力还是大大超过道门的，当然指得是在寻常百姓之中。 尽管在历史之上来判断的话，会说明了这一个时代，道门有一些无为，导致了禅门迅速壮大。 但真是如此么，显然并非如此，或者说禅门和道门走的路线不同。 其中禅门走的是百姓路线，并开始向那一些权贵渗透，至于道门的话，那么走的就是上层路线了。 这一种选择并非是自主的选择，而是因为各自教义不同所决定的。 本身之上禅门还是更胜一筹的，不过对于大唐来说，若是诸多百姓遁入空门话，那么谁来种田，谁来入伍。 说起来的话这件事情还和他有不少关系，原本道门发展还是可以，至少不少上层权贵信封的可都是道门，而并非禅门。 然而上一次他为了火药，直接将炼丹有毒的事情爆料了出来。 所以导致了道门名声严重受损，其中不少朝臣更是唯恐不及，将道门直接抛弃。 原本就处于弱势一方的道门，现在更是被禅门压得死死的。 导致了这一次天台宗高僧前来宣讲佛法，就让道门紧张了起来。 之前道门在长安可还没有挽回之前的影响，禅门反倒是想要插手，这如何能忍。 “让青泽来书院。” 想了一想之后，舒安还是出声道，有因便有果。 不管是之前原因，还是他出身道门缘故，所以这件事情注定不可能不过问。 何况舒安对于禅门的话并不算有多少好感，这主要还是禅门那一些教义他很不喜欢。 难道吃斋念佛就能够让华夏发展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随后便转身离去安排了。 而舒安看着来福离去身影眼眸露出了一丝精光，要知晓整个大唐时期，在历史之上都埋藏着道佛之争的影子。 不过更多时候不如说是限制禅门更为合适一些，因为道门无为的教义，可是导致了信徒没有多少。 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谋划，想必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应该同样在烦恼这件事情吧。 要知晓随着辽东和草原战事结束之后，代表着大唐外部没有什么威胁了。 那么就是要整顿内部的时候，估计李世民肯定也是如此想的。 其中禅门同样是需要整顿的对象，当然李世民肯定也清楚，想要赶出去的话根本不可能。 但肯定会加以限制，那就是扶持道教了，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着急。 舒安虽然不着急，然而可是有人如同热锅之上的蚂蚁。 “见过安玄公！” 青泽恭敬的声音响起，在得到了答复了之后，就匆忙赶来了，丝毫不敢耽搁。 “上茶！” “许久不见，道友倒是安好？”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后世他算是没有信仰之人，但还是会更为亲近道门一些。 这倒是和信仰无关系，主要还是道门的教义让他喜欢。 “多谢安玄公问候。” “不过青泽最近夜不能寐，一直担忧道门的发展。” ...... 青泽并没有多曲折，而是以简朴话语述说最近的情况。 其中舒安同样没有打算，反而是听着青泽仅仅述说，毕竟他算是远离道门多年。 对于道门并不了解，不过从青泽话语之中还是听出了诸多的无奈。 道门之中同样不是铁板一块，并不是诸多人都赞成和禅门对立。 毕竟道门更多讲究缘法两个字，他们更多找一处深山老林清修之类。 和禅门冲突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多，不过类似青泽道人之类人，内心之中还是有着深深的危机感。 若是有一天都知晓禅门，而不知晓道门的话，那么就算是收徒说不定都没有人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青泽一直在为道门团结，还有对抗奔走，可惜有一些事情成效并不那大。 第六百一十二章 应对，支招 若非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青泽并不想麻烦安玄公，然而现在天台宗高僧到来，可是让青泽有一些慌乱。 因为之前可没有半点消息，导致了现在他什么准备都没有。 要是这一次没有任何动作话，就让这一位高僧在长安宣讲话，那么青泽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道门人心估计就要散了。 也难怪青泽十分着急，这也是有原因的事情，算起来的话还是舒安自己的原因。 若非上一次对道门打击不少话，那么现在青泽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就算是这一位高僧讲法又如何，可惜的是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让舒安再选择一次的话，那么他肯定还是选择火药，若是没有火药的话，后来两次大战可无法如此顺利了。 比起内部的问题，舒安更在意的还是外部的问题。 “这件事情该如何帮助上一把。” 舒安眼眸闪烁内心则是默默思绪着，就算是知晓李世民有动作。 但是又关他什么事情，只能说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是潜在的同盟。 想要打压禅门的话在舒安看来，最好的方法便是大治了，只要百姓都有饭吃的话，那么自然不用寄托神佛之上了。 乱世之中，同样是一个缺乏信仰的时候，也正是之前的缘故，所以禅门迅速崛起。 不过也正是因为崛起得太快，所以禅门还没有那么稳固，若是稳固下来的话，那么想要压制就更难了。 至于消除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历史之上禅门一直延续就清楚了。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前提是这一位帝王下定决心，不过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对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不觉之间禅门影响力可是遍布了整个大唐上上下下。 哪怕是整个大唐也都是扶持道教对抗禅门，可以说道佛之间的争端延续了整个大唐历史。 “或许可以考虑打一下擂台。” 舒安眼眸流露出了一抹精光出声道，这件事情话想要阻止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想要扰乱的话，那么相对就简单得多了。 “还请安玄公赐教。” 不过青泽显然有一些不明白舒安的意思，不由虚心请教道。 哪怕是舒安看见这一幕不由感觉头疼，这一位青泽未免也太没心机一点了。 虽然有为道门的一份心，但明显手段不够，舒安内心之中不由暗暗一叹。 “比如说这一位高僧讲法之际，完全可以让道门人在一旁施粥救济。” 有一些话语哪怕是舒安都不好说，不过还是勉强举例了一个。 这一个举例倒是让青泽眼眸微微一亮，显然认为安玄公的办法不错。 既然他们可以为权贵讲法，为何道门不可济世。 “安玄公，道门可没有禅门财力雄厚。” “若是禅门同样按照这个方法那么该如何？” 当然青泽也有一些头脑，很快便提出自己的问题。 “这件事情话并不难算。” “有人可不希望看到禅门一家独大。”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神秘微笑出声道。 显然在他看来，李世民这一个冤大头是当定了。 况且粮食对于李世民来说，应该不是问题，无论是岭南还是安南，持续的粮食这一些可都掌握在李世民手中。 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的，一年三季，对于岭南和安南来说，只要随便种种。 无论收成好坏，一年多出粮食肯定不在少数。 自然李世民不可能放过这一块肥肉了，现在李世民粮食暗中能够和世民争锋也得益于这两处地方。 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自然粮食对于李世民来说不是问题了。 哪怕是禅门再如此富裕，那么和帝王比起来的话，那么无疑是九牛一毛而已。 青泽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内心同样有一些猜测和想法，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最后青泽带着满意的答复离开了疏远，不过舒安则是有一些不好看青泽执掌道门了。 “来福，偶尔提一些建议，帮助一下道门。”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看向了来福出声道。 和道门接触最多的反而是来福，不是他，很多时候有一些话语来福来说更为合适。 “老爷，来福懂的。” 一旁的来福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显然他已经明白了自家老爷的意思。 毕竟自家老爷可是圣贤，算计这一种事情就交给他来就足够了。 “另外派人关注一下宫廷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应。” 舒安继续出声道，不管怎么样，因为他的缘故，所以禅门和道门已经失衡了。 李世民若是没有反应的话，那么才算是一件怪事情。 ....... 事实之上，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眉头同样紧皱。 这才刚安稳几天，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难得悠闲几天。 陪伴观音婢，还有诸多子女，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给他来添堵。 若是说对禅门没有一些怨念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该处理还是要处理。 想了一想之后李世民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顺带内心之中也有不少怨念，不过这一次怨念则是道门了。 “道门确实有一些不争气了。”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要知晓自从他登基之后，无形之中可是抬高了道门好几手。 可是道门还是被禅门所压制，特别是上一次事情还依旧让李世民耿耿于怀。 虽然内心有一些刺，但好在李世民也是知是非之人。 那一些人已经得到了严惩，不能将整个道门牵连进去。 不过他也能够感受到道门自从那一次之后，气势开始衰弱了。 而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这件事情还是透露出了不少风声。 自然让道门中人更为谨慎了，不过李世民此时目光落在李君羡身上。 “道门可有有什么动作？” 尽管不争气，但该扶持还是要扶持的，因为没有比道门更为合适的了。 “陛下，倒是有一件事情。” “刚刚有百骑传来消息，道门掌权人青泽前去书院拜访安玄公了。” 李君羡在一旁恭敬出声道，对于陛下的心思他自然清楚，所以早在之前便让人盯紧道门了。 第六百一十三章 关心，道门出手 “看来这一位道门的掌权人还不算笨到家。” 李世民有一些幽幽出声道，既然亚父选择见了，那么就代表着内心之中还是有不少道门情分。 从之前的李淳风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话两人就代表站在同一条线上。 对于这一点倒是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算得上是一道好消息，毕竟若是亚父在自己对立面话，那么可就有一些头疼了。 或者说不仅仅是头疼那么简单了，而是要担心事情走向了。 哪怕是李世民不得不承认的一点，那就是这一位亚父的才华问题了。 “先密切关注青泽道人的动向，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朕。” 想了一想之后，李世民出声道，既然有亚父支招话，那么代表这一次高僧到长安没有那么平稳了。 这样话，就代表他没有必要第一时间出手了，先静观其变就好了。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这件事情现在他就在做，不仅仅是这一位道门之人，还有禅门高僧，可都在百骑监控之中。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长安可是否还有发生其他事情？” 李世民不由继续出声问道，一般隔一段时间，百骑便会汇报一些关于长安的事情。 这一次也正是其中的一次，不过因为听到禅门高僧的缘故，所以这一位帝王第一时间便有一些愤怒了。 “陛下，长安之中倒是没有太多事情，不过最近长公主倒是在忙碌一些事情。” 李君羡听到了这一位陛下话语，不由思索了一会出声道。 毕竟百骑虽然负责整个长安，但也不是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事情发生的。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一些事情可以说一些，那就是关于长公主的事情了。 仅仅是第一时间，李世民便知晓了是关于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尽管表面之上关系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但是李世民依然对于这一位妹妹十分关注。 “秀宁，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听到李君羡话语也不由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关心。 算起来话，自从辽东归来之后他就没有见到秀宁过了。 “公主倒是没有事情，不过倒是当起媒人来了。” “而且还希望百骑能够帮助其调查几个人。” ...... 李君羡眼眸闪过了一丝犹豫，不过还是很快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关于百骑的事情，因为他可不敢欺瞒这一位陛下，只不过是否帮助的话，他还没有给出准确回答。 “原来如此！” 倒是李世民听完了所有内容之后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为了娘子军的事情，分明这是学习亚父，不过李世民并没有说一些什么。 甚至内心之中还有一些羡慕，要知晓李世民同样希望有这样能够信任的亲卫。 然而坐上这一个位置后，哪怕是李世民都无法信任任何人了，哪怕是最亲近的亲卫也是如此。 而且算起来的话，整个大唐的士卒都是拱卫他的存在。 “就帮秀宁查一查吧。” “不过这陪门财还是屡禁不止么？”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要知晓他已经不止一次三令五申了，但是效果似乎依然不明显。 内心之中更多还是无奈，虽然之前他胜过了世家一筹，但是几百年的门阀哪里有那么容易瓦解。 一些深入人心的东西，只能靠着潜移默化慢慢祛除了。 所以哪怕是李秀宁算是违反他所说，李世民也并没有说一些什么，当然内心对于削弱这一些世家士族的想法更重了。 ........ 宫廷之中李世民第一时间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依然对于这一次高僧讲法上心了。 至于长安之中话，那么就十分热闹了，要知晓这一位天台宗的高僧还没有进入长安之前。 禅门就已经开始造势了，闹得整个长安纷纷扬扬了。 “没有想到有高僧要来长安讲法。” “这一次一定要去听一听禅门的佛法。” “上一次去天台宗可惜没有见到高僧一面，没有想到现在有机会。” ...... 长安之中是道禅交锋的重点，无论是附近的道观还是禅寺都不在少数，自然禅门的信徒也不在少数。 这一些信徒可都是十分高兴和兴奋，不过暗地之中青泽同样按照安玄公那里得来的办法秘密准备。 显然是要打禅门一个措手不及，要知晓哪怕是这一位青泽道人内心同样是忐忑的。 因为也不知晓宫廷之中那一位陛下会不会继续支持道门，毕竟之前的那件事情影响可是不小。 “没有办法了，只能按照安玄公话语去做了，否则话道门将会一败涂地。” 青泽道人站在长安的一家茶楼之中目光落在了长安街道之上，偶尔还看到了不少的僧侣闪过了一丝坚定呢喃道。 道门若是在人数之上可远远比不上禅门，哪怕是青泽自己这一位道门选出来的掌权人都无法改变的现状。 很快随着时间推移，距离讲法约定的时间距离仅剩下三个时辰。 其中选定的时间正是辰时，大概是上午七到九点时候，现在也就是凌晨天亮的时候。 一道消息在长安门口传开了，瞬间吸引了诸多百姓的注意力。 “道门今日在长安之中施米百姓。” “到场的百姓都能够领到一小袋米。” ....... 原本青泽是要施粥的，不过后来来福提议第一天直接施米，而不是施粥。 比起粥来说的话，那么米无疑吸引力更多一些，尽管增加了不少成本。 但是若是能够一举吸引整个长安的百姓，那么禅门自然会被冷落，方法自然也是被青泽采用了。 果然，消息一传出去，瞬间在百姓之间造成了不少震动。 “什么，道门要送小袋米。” “还有这种好事情，我得马上回去让家中孩子一起来。” ..... 一位位百姓面色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无论施米多少，但对于百姓来说，都是免费的，可以说不劳而获的。 为什么不要呐，一时间关于这一道消息越传越远了，要知晓清晨起早赶集的可都是百姓。 第六百一十四章 禅门失势，利益 当早朝结束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各个地方的一些事情，同样让他有一些心力交瘁。 好在终于结束了，不过这一个时候，李君羡则是匆忙来到了这一位陛下身边。 “陛下，道门有动作了。” 李君羡的第一句话，就瞬间让这一位帝王精神了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做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瞬间便反应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的兴趣。 “在凌晨，大约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 ...... 李君羡同样没有犹豫，为陛下开始讲解起这件事情来。 哪怕李世民目光也露出了一丝精光，这一个时机选的还真的不错。 恰好是高僧讲法开始前几个时辰，而且还是凌晨，就是禅门想要做出什么反应也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想要推脱更是不可能的，要知晓之前禅门可是宣传了诸多天。 若是推脱，可是要让不少信徒失望，这件事情话更是不可取。 可以说短短一瞬间，就让禅门陷入两难境地，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慨。 他可不认为这是那一位青泽道人的本事，若是此人有着本事，道门可不会被压制如此。 所以最有可能是亚父支招了，不过他同样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那就是禅门如法炮制话，那么怕是要长期打擂台了。 当然对于这一种擂台，李世民倒是觉得多多益善，要知晓最终受益的可是那一些百姓，这就足够了。 “等等道门似乎没有足够的财力。” 不过李世民也是聪明人，很快便想明白了这里面似乎有一些问题了。 “陛下，安玄公派人传了一封信进入宫廷之中，要交给您。” 然而正当这一个时候，王德从外头走来在李世民身边恭敬出声道。 因为之前的吩咐，自然王德可不敢耽搁安玄公的事情。 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接过了信封，然后拆开了观看里面的内容。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亚父连朕都算计在内。” 看完内容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轻声念叨。 当然能够算计自己人不多，能够明目算计自己的人那么估计也只有亚父一个了。 就算是那一些世家想要算计的话，也只敢背地之中行事。 这一种感觉对于李世民来说倒是有一些新奇，没有想到他被算计了，还是要完成这件事情。 “君羡，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 李世民将手中的信封直接递给了李君羡随后出声道。 关于道门的事情，让百骑暗中接触就足够了，至于伸出援手之类也好说。 这一些发放福米的时候之类，对于李世民来说就是破财不少，但现在的李世民可是十足的财主。 比起历史之上的李世民，现在李世民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当然唯一让李世民遗憾的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是增长了道门的名声，而并非是他的名声。 不过这件事情该做还是要做，想要让道门对抗禅门，还是要给不少扶持的。 “是，陛下！” 而此时的李君羡回答道之后，然后开始去安排这件事情。 对于信封的内容他粗略看了几眼，也明白了之前陛下话语之中的意思。 ...... 正当宫廷之中李世民做出决定的时候，关于禅门和道门的擂台同样打响。 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可以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是热闹领取福米的情景，另外一边则是空荡荡的高僧讲法场面。 哪怕是这一位从天台宗而来的法云高僧眉头都不由多皱眉了几分。 至于长安之中禅门僧人此时面色之上更是不好看，特别是主持这一次法会的僧人法空面色更是不好看了。 要知晓借助道门之前失势，强势入驻长安，可是出自他的计划。 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打压道门，虽然在大唐范围之内，禅门势力还是大于道门的。 不过在长安这里则是例外，主要还是之前陛下扶持的缘故。 然而从一些渠道了知晓宫廷一些事情之后，法空就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所以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划这一次事情了，没有想到关键的这一天风云突变。 “怎么会这样。” “这一些道士太可恶了。” 法空咬牙出声道，显然对于道门更加厌恶了一分，此时浑然没有禅门僧人的模样。 “法空，静心！” 倒是高台之上的高僧法云淡淡看了一眼法空轻声道，尽管内心有不少波澜，但表面之上依旧风轻云淡。 “是小僧着相了。” 法空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出声道，至少表面之上是平稳下来了。 但真是内心如何只有自己知晓了，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倒是人群之中青泽看到禅门这一副落寞的模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无人可见的一处茶楼之上，舒安的身影浮现。 谁也不知晓，在无人知晓的时候，这一位名闻天下的安玄公则是进入了长安之中。 当然舒安所处的这一处茶楼同样是舒府的产业，在天刚刚亮的时候，人还没有那么多时候，舒安就进入长安之中。 事实之上舒安也算是兴趣使然，对于这一副道禅争锋的场面有不少兴趣。 无论是那一些僧人，还是道士，一举一动都被舒安看在眼中。 不过更多时候舒安还是摇了摇头，因为在他看来，僧人和道士都没有自己该有的样子。 “利益之争，无论是道门还是禅门，都无法冷静下来。” “人终究还是复杂的东西，修禅还是修道也免俗不了。” ...... 看到这一幕，舒安更多的还是感叹，不过还是不排除有一些得道高僧的。 至少眼前这一些法云高僧还是让舒安入眼的，无愧于出身天台宗。 尽管现在天台宗刚刚成立没有几十年的时间，但在后世可是有着不少的名声。 身为禅宗之中的一员，参与道禅之争同样是一种无奈，无关对错，只因为立场不同，单单这理由就足够了。 “有一些可惜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还是轻声叹息道，类似玄奘那般的人可是不多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对比，意外吵闹 时间推移，禅门一边则是越来越落寞，反倒是道门这一边，知晓的人则是越来越多。 尽管长安是整个大唐最为富裕的地方，但是同样有着诸多的百姓。 而且之前的天灾，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北上回到自己家园了，反而是在长安的郊外定居。 显然这一些人也是有过考虑，在长安的话虽然重新开始，但至少不会担心天灾。 加上之前舒安的救助，更是让这一些百姓换取了不少钱财，也算是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总而言之，长安的特性注定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会靠拢。 就像是后世的京都那般，人只会越多，成为一个大都市那般，尽管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概念。 所以道门发放福米，自然吸引越来越多的百姓，要知晓哪怕是一小袋米，也足以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要知晓若是一碗粥话，那么就不一定有这样的效果。 终究是长安百姓，生活水平比起其他地区来说还是要好上太多的。 相反米就不一样了，别看这一小袋，若是参上一些菜叶之类的，能够让这一些百姓吃上三四顿。 尽管只有温饱，但是也就足够了，当然代价话，就是道门财力有一些问题了。 “现在宫廷之中的那一位应该收到书信了。” 舒安默默想道，好在为了弥补道门不足，也为了让李世民能够明白他的想法，派人送了一封信入宫。 其中信封之上并没有写什么内容，也就之前和青泽谈话的内容。 李世民应该懂得他的意思的，自然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关于道门的事情，舒安并不想多理会。 正当舒安居高临下看着诸多百姓喜悦场景时候，楼下则是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尽管舒安还没有说一些什么，但一旁的来福则是眉头微微一皱。 要知晓身为舒府的茶楼，最讲究便是氛围，怎么会有人在茶楼之中吵闹。 “老爷，我下去看看。” 没有犹豫，来福直接出声道，转身下楼去了，他倒是想要看看。 是谁竟然敢在舒府的茶楼之中吵闹，而舒安自然不会去反对了。 对于这一些产业舒安也都不会去管理，一般都是来福管理，加上来福在长安也不算是陌生人。 所以舒安自然也放心交给来福处理，果然很快楼下传来的吵闹声音已经停止了。 这倒是让舒安内心点了点头，自己继续看起了这繁华热闹的长安。 要知晓原本长安之中能够举行法会的空闲之地可不多，更不用说位置不错的地方。 而禅门硬生生找出来了，至于道门的话倒是比较无所谓，毕竟是发放福米。 只要在街边的话，那么就可以了，不过舒安也是佩服禅门的影响力。 据说这一块空地是一位富商买下来，想要在长安建造一座宅子，只不过早说要动工了。 但因为这一次高僧讲法的事情所以耽搁了，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可是讲究一个黄辰吉日的。 一旦推迟的话，那么又要等下一次了，可以说这一位富商绝对是禅门忠实的信徒。 “踏踏！” 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来福脚步声则是传来，显然已经解决好事情了。 “老爷，是虞国公长子和其他人在茶楼起冲突了。” 来福不由在舒安身边说起了刚才的事情来，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半点波澜。 显然对于这一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要知晓长安之中可是多权贵。 自然二代子弟同样不在少数，这样的话自然很容易吵闹起来了。 甚至互相看不顺眼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在来福看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要知晓在长安之中他可是知晓很多信息，隔几天这一些勋贵二代不吵闹几次才奇怪。 “有趣？吵闹的对象是何人？” 不过舒安眼眸倒是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问道，他自然知晓虞国公正是他的弟子，温彦博了。 在他记忆之中，温彦博的长子好像叫温振，当初他还送了一份出生礼来者。 印象中温振虽然没有其父的才华，但是胜在孝顺，更是以自己父亲为榜样。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根据历史之上的记载，在温彦博逝去了之后，这一位此子更是悲伤欲绝，不久之后便随之而去了。 或许在后世看来，这有一些不正常，然而在这一个时代，则又是正常的事情。 但由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这一位温振应该不是纨绔子弟之类才对，没有想到竟然还会何人吵闹起来。 可以说舒安对此也是有一些好奇了，所以对吵闹的对象有一些兴趣。 “是谯国公次子柴令武！” “一开始是争论欺负功绩，而后互相攻击吵闹起来了。”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道，不过对于这一位柴公子印象似乎有一些不好。 “柴绍的儿子么？”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轻声呢喃道，历史之上虽然李秀宁还活着，但是命运轨迹已经偏向。 不过在柴绍这一条线上，依然是得到了修正，其中柴绍比起历史之上多了一个儿子。 当然这一次吵闹的倒不是多出来那一个儿子，而是第二个儿子，和历史之上一样名字的柴令武。 说起这一位柴令武，历史之上下场可是怎嘛说，和房遗爱等人谋反，最后落到一个自杀的下场。 但是这一世，房遗爱进入书院之后已经改变了，至少没有柴令武等人混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之中柴令武本身轨迹也改变了一些，不过以后谁有说得清楚。 现在的舒安对于以后的事情同样有一些难测了，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一个时代已经几十年了。 哪怕一直以来小心翼翼，但是改变的轨迹累积起来，同样能够造成异常风暴。 “为父争名么？” 随后舒安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是为了这一件看似寻常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一些子嗣来说的话，那么可是代表自己父亲的荣耀，自然不可退让。 平心而论话，柴绍应该会更胜一筹，不过温彦博真正的能力是在治理之上，又没那么清晰比较。 第六百一十六章 长安动，武顺之求 柴绍胜出的地方主要还是投靠李唐早一些，所以积累的功勋不少。 加上柴家当初可是为李唐提供诸多粮草，可惜的是因为那一次缘故，所以导致了李渊有一些疏远柴家。 不过李世民倒是和柴绍的关系不错，在李世民上位了之后，柴绍自然是如鱼得水了。 平心而论的话，舒安倒是对于柴绍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立场早已经注定了，两人不可能熟悉。 在长安的时候，舒安倒是挺少听到柴家的消息，主要还是柴绍并没有在长安之中。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不少二代也已经成年了，自然长安之中又多了一批纨绔。 柴令武的话无疑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之前舒安也没有在意这一位纨绔子弟过。 不是所有纨绔子弟都是进入书院进修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有着一些关系。 同样不是所有人都会将自己孩子送入书院之中。 比如说温彦博对于教导自己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自然没有送来书院了。 而且温彦博长子已经成年了，次子话还太小，就算是想要进入书院也是需要时间。 “先回舒府吧。” 舒安幽幽出声道，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在意。 这一些二代的事情和他关系已经不大了，或者说他们的时代，他是否能够活到还是个问题。 就算要管的话，那么也要李世民来管，他可没有那一个权力。 不过之前来的时候舒安并没有被发现，但是这一次离开的话自然会被不少人看见。 “这是安玄公！！” “安玄公回到长安了嘛。” “难道这一次道禅之争同样吸引了安玄公。” “不管怎么说，安玄公和道门还是有不少渊源的。” ........ 可以说舒安是自带吸引力的人物，仅仅是一出现便引起了诸多的轰动。 关于安玄公出现在长安的消息同样很快传了出去。 当然此时的舒安已经返回了舒府，不过同样惊动了不少人。 温府 一位五十来岁中年人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眼前站着一位低着头的青年。 这一位青年自然是温振了，从舒安出现了之后，整个茶楼就成为了一个焦点。 其中关于之前两位二代的争执，同样被传了出去。 虽然被制止了，但还是成为了一个污点，其中最为在意这件事情的就是温彦博。 刚刚下朝的温彦博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就将自己儿子叫回来了。 温彦博也没有说一些什么，就让这一位长子罚站着。 比起争名这件事情来，温彦博更多还是在意在老师面前丢脸了。 “唉，倒是没有想到老师今天会回到长安。” “不过想一想也是，今天可是道禅争端的时间点。” ....... 温彦博不由轻声呢喃道，在他听到了道门动作时候同样吓了一跳。 好在无论是道还是禅，和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不过老师回来了之后，他还是要去拜访一下，说起来的话，他也好久没有见到老师了。 事实之上，此时有温彦博想法的并不在少数。 其中杜如晦在返回府中之后，就马上换上简单便装，然后前往舒府了。 ........ “克明，看起来一切都恢复了。” 舒府之中，舒安看到自己弟子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笑意出声道。 “一切都拖老师洪福。” 另外一边的杜如晦看见自己老师面色如昔日同样面色笑意正浓。 很多时候，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只有和杜如晦这一位弟子时候，才能够放松下来。 因为杜如晦真的不含任何一点喊他老师的，当然也不说薛仁贵等人有私心。 只是杜如晦更纯粹一些，而且态度之上随和，让舒安感觉这更像是一个朋友之间聊天。 当然倒不是杜如晦不尊重他这一位老师，而是将尊重留在内心之中。 两人许久见上一面，自然可以聊天不少的东西。 而接下来的话长孙无忌等人倒是一起过来了，一时间倒是济济一堂了。 当然聊天也就拘束了起来，毕竟有一些话语可就不能随意说了。 一直到了晚一些时候所有弟子才回去，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哪怕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收了多少弟子了。” 舒安还是第一次觉得弟子多一些有一些吵闹，不过这更像是幸福的烦恼吧。 “老爷，母亲想要当面谢谢您。” 正当舒安还没有休息多久，武顺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不由微微一愣，他对于杨氏只有当初见过一面。 后面便没有见过了，倒是对于武曌有一些记忆，不过正如他所想，历史已经改变。 不用去纠结武曌的问题了，自然也没有在意这一对母女了。 “其实母亲早就想要登门谢谢老爷，只不过舒府一直很难进。” “老爷也一直没有见太多人，直到上一次的时候，母亲才向明则提起。” 武顺带着一丝柔弱的声音响起，如同涓涓细流。 话语之中述说了杨氏犹豫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面对安玄公这样圣贤的存在，就算是寻常朝臣士族都无法冷静。 更不用说杨氏一介妇人了，内心肯定非常忐忑了。 “看来我这长安不该回来了，倒是有一些忙碌了。” “让你母亲明天再来拜访吧，现在天色已经开始要暗了。” 舒安有一些轻笑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调笑。 见了那么多人，自然不差见杨氏一面了。 武顺倒是松了一口气，尽管老爷话语之中有一些调侃的味道。 但跟随了老爷这么多年时间，武顺对于老爷脾气还是知晓的。 现在这样的老爷内心并没有这件事情有什么不满。 “老爷，明则还想求您一件事情。” 不过武顺并没有马上去通知自己母亲，反而面色犹豫了一会儿出声道。 “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而舒安面色微笑如常出声问道，今天的武顺可是难得说那么多话语，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倒是让他有一些意外。 “老爷，明则想要让妹妹进入书院一段时间，无论以什么名义都可以。” 少女忐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希冀。 第六百一十七章 应答，喜悦的母女 “进入书院？” 一时间舒安思绪纷飞了起来，难道武顺是受到了之前王严影响么。 这样说起来话，还真的有可能，虽然表面之上王严是以类似杂工的身份进来的。 也算是给书院开了一个小缺口，或者说这一个先例应该是从苏大山时候开启才对。 当然这一些人算起来地位肯定没有那一些学生来得高，但是同样是一次莫大的机缘。 特别对于一些有见识的学子来说，至少科举排名能够往前提一提。 否则的话也不会每一年书院都会如此火爆了，当然舒安考虑的问题。 是这样传出去话，会不会对于书院名声有一些损害，不过很快舒安便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自己对于名声如此看重了，之前话还可以说是有原因，现在的话应该不至于才对。 要知晓根据系统的提示，之前辽东之战可是为自己提供了不少的声望。 因为关于安玄公在辽东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开了，距离跌落圣贤的那一线可是有一些遥远。 就算是传出去话，这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最多让人宣传一波，安玄公对待护卫侍女爱护而已。 “这件事情可！” 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不管怎么说，历史之上的武曌还是说明了其潜力。 否则的话没有潜力和手段，怎么可能登上那一个帝位。 “多谢老爷！” 至于另外一边原本内心忐忑的武顺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道。 每一次回去看看娘亲话，武顺总是能够看到妹妹羡慕的目光。 哪怕是武顺内心都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尽管娘亲在长安扎根了，有了不少赏赐。 但无疑是坐吃山空，哪怕是武顺经常将自己一些每月钱财都给了娘亲，然而都被娘亲保存起来了。 尽管武顺几次都说过了不要节省，但娘亲还是没有听从。 要知晓在舒府之中，武顺可是没有任何花钱的地方，基本上要有的都有的。 甚至衣裳话，都是管家会让人亲自去订做。 所以武顺便有了一些想法，那就是帮助自己妹妹改变一些什么，现在自己妹妹一般都是和自己娘亲做女红。 或许看起来是正常的，但是跟随在舒安身边的武顺想法可是不一般。 特别是看到芽芽，老爷同样让其读书就可以看出，读书还是有用的。 自己偶尔也在书院学习一些知识，不过她比较愚笨，能够记住的东西不多。 “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能够进入舒府，本身就是一种缘分。” 舒安轻微摇了摇头出声道，对于他来说这仅仅只是件小事情而已，没有想象之中那么严重。 “不管怎么样，妹妹知晓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所以明则还是要感激老爷。” 武顺露出了一张笑容出声说道，原本青涩的面庞倒是多了一份纯真。 “下去准备吧。” 舒安眼眸同样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历史之上武顺同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可以说也是有不少心计，不过也是正常，武氏姐妹从小环境可是不好，在武府中不受待见。 连历史之上武曌都那么有心计，更不用说其姐姐了。 不过算起来的话，现在已经改变了，他能够感受到武顺单纯了许多，至少心底还是光明的。 或许有一些黑暗之处，但是已经无伤大雅了。 武顺同样很快就下去了，一方面是要通知母亲明天来见自家老爷，另外一方面就是告诉自己妹妹这一个喜讯了。 而舒安看着武顺眼眸则是露出了一丝深长，随后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幅度。 ......... 杨氏所住的宅子距离舒府可是很近，不过尽管很近，对于杨氏内心来讲，这一段距离可不是那么容易跨越。 随着时间推移，杨氏也不是无知的妇人了，虽然之前武府已经失势。 但是现在的杨氏倒是有一些母凭女贵的味道，随着武顺被人熟知之后，自然关于杨氏也被人不少人知晓。 一些人也和杨氏开始交流起来了，不过杨氏还是有自知之明。 并没有做出让自己女儿为难的事情，显然这一位妇人也是知晓，只要女儿不在安玄公面前失分。 那么自然她依然就可以安然自得，要知晓习惯了长安的繁华之后，杨氏可是不想再回到巴蜀之地了。 当然和自己丈夫经常也有书信来往，更多是谈论一些长安的事情。 至于回去，抱歉目前还没有这一个想法，甚至杨氏对于现在的生活可是很满意，若是武府没有人来打扰就更好了。 “咦，明则怎么回来了？” 正当杨氏教导武曌的时候，忽然看见了武顺身影，不由有一些疑惑出声道。 随着安玄公回来长安，杨氏自然也是知晓了这一个消息。 按道理话，自己女儿话应该在安玄公身边才对，怎么会这一个时候回来。 “娘亲，老爷已经答应明早见您了。” 不过武顺并没有回答这一个问题，而是有一些喜悦出声道，倒是有一些邀功的味道。 这更多还是母女之间的亲切交流，此时的杨氏面色之上不由先是一愣。 “什么，安玄公见我？！” 杨氏很快也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安玄公可是无数人都想要见面的人，也就刚刚来到长安时候，她见过了一次，没有想到现在还有机会。 早在之前她就想要见这一位恩人一面，没有错，在杨氏眼中，安玄公就是她们母女的恩人。 “不行，必须要好好准备准备。” 杨氏眼眸闪烁似乎有一些思维迟钝不断呢喃道，显然已经激动无法言语了。 至于武顺倒是没有打断自己娘亲的激动，而是来到了自家妹妹身边。 “妹妹，姐姐询问老爷，是否能够让你进入书院，老爷同意了。” 武顺的声音在武曌身边响起，话语之中还是有着不少笑意。 原本做女红的武曌手中微微一顿，面色之上有一些情绪闪过，显然内心没有那么平静。 武曌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小女孩了，自然知晓进入书院是什么意思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宫廷谈话，凑巧 “谢谢姐姐！” 武曌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喜悦说道，不过表面之上还是十分平静。 可以说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显然这几年的时间，杨氏教导不在少数。 当然内心还是激动的，要知晓武顺为何羡慕自己的姐姐。 一方面是羡慕自己姐姐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包括她一直想要吃的天上人间东西。 这一些东西在舒府可都是应有尽有，而另外一方面就是羡慕姐姐的权势。 在长安的时候，她可是曾经跟随在姐姐身后，无论是长安之中哪一位大臣见到姐姐。 至少都十分客气，可以说这在武曌眼眸之中，武顺的背影可是无限放大。 哪怕是舒安都不曾知晓，不知不觉之间武曌受到影响太多了。 看见自己妹妹如此镇定，哪怕是武顺内心也不由点了点头。 ....... 一家人的其乐融融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也终于收到了亚父回到长安的消息。 至于为何如此之晚的缘故，则是李世民在考较自己的几位儿子。 后来更是陪着观音婢和丽质一起玩耍，可以说今天这一位帝王更多将时间留给了自己家人。 不过这同样是李世民的特点，那就是感情可不少，做不到无情。 正是因为如此，听到亚父归来长安的消息倒是有一些晚了。 “亚父回来长安了么？” 长孙皇后倒是率先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种喜悦。 比起书院话，回到长安话自然是靠近一些了。 “父皇，丽质想要去看安爷爷。” “还有母后想必也要去看看安爷爷，对不对。” 丽质同样眼眸露出了一丝喜色出声说道，要知晓随着四哥被父皇赐婚之后。 四哥出宫就更加明目张胆了，最为关键的是还不带她出去。 可是让这一位小公主有着诸多不满，要知晓因为父皇母后限制。 丽质能够行走长安次数就不多，更不用说出长安去了，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这一次丽质可不仅仅是说自己，更是将自己的母后带上。 明显长孙皇后同样有一些意动了，要知晓之前辽东的事情。 可是让长孙皇后内心有一些气愤，自己这一位亚父不声不响就跑到辽东去。 还不知晓让她有多担心，这一次则是好好说教一番。 整个天下敢于说教圣贤的人同样可是不多，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资格。 除非李世民占据一个理字，可惜的是每一次李世民可都是这一位亚父掐准了命脉。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能够说教舒安的也只有当年陪伴左右的女儿了。 面对两双期待的目光，哪怕是李世民一时间也不由迟疑了。 现在这阶段话，没有什么事情，李世民倒是没有想要见亚父的想法。 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每一次他都有一种被亚父看透的感觉。 可以说这就让李世民很不想见面了，不过面对这一对母女的请求。 哪怕是李世民都无法拒绝，谁让这一位帝王终究是有情之人。 “好，等明天，父皇和母后陪丽质一起去舒府。” 最终李世民还是出声道，话音落下了之后，两张喜悦的面庞的浮现。 在这一刻，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也不知晓为何出现了一丝满足。 ........ 第二天清晨，杨氏便早早起来了，甚至因为舒安还给武顺放假了，等待明早一起来。 “明则，母亲可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杨氏不由看向自己女儿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忐忑。 “娘亲，老爷不会在意这一些。” 倒是武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倒是对于的自己母亲有一些好笑。 “那就好！” 杨氏不由松了一口气出声道，要知晓第一次的时候，她见到安玄公是无知。 而这一次的话，安玄公登上圣贤之名，加上之前的了解，可以说杨氏就有一些忐忑。 毕竟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的不知无畏了，至于一旁的武曌倒是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比起这一位母亲来说，更为稳重一些。 ......... 舒府 对于舒安来说，今天并不算是一个特殊日子，哪怕是要见杨氏。 那也不过是件小事情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困扰。 但是今天偏偏不该碰上的人都碰上一起，哪怕是舒安都觉得有一些其妙。 庭院之中，杨氏现在内心可是有一些惶恐，还有不少慌乱。 哪怕是杨氏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长孙皇后还有陛下。 尽管都是便装，然而杨氏肯定不会认错的，所以内心也不由更为紧张了。 至于原本的武曌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紧张，没有之前的稳重了。 要知晓之前武顺说了不少关于安玄公的事情，所以武曌内心已经有了准备。 相反话对于帝王和皇后就十分陌生，只能弱弱跟随在自己母亲身边不敢言语。 倒是武顺表现得十分大方，举止同样没有丝毫变化。 显然跟随在舒安身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当然武顺见过陛下和皇后次数同样不在少数。 毕竟入宫廷的次数可是不少，长孙皇后可是时常将武顺召进宫廷。 了解一些关于亚父的事情，偶尔自然也能够见到李世民了。 一回生两回熟，那么自然是不至于唯唯诺诺了。 至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倒是对于杨氏出现没有说一些什么。 主要李世民还是陪伴长孙皇后到来，对于杨氏之前也有了解过。 所以自然是没有在意，毕竟出现在安玄公身边，怎么能不了解。 不过说起来话，李世民倒是有意给武士彟一些机会。 随着父皇开始忙碌自己事情之后，李世民同样放心了许多。 所以这一些曾经的老臣未必不是不能用，当然主要还是武士彟确实能力不错。 哪怕是在长安的李世民同样有所耳闻，至于长孙皇后。 倒是没有太多的波澜，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对于杨氏两人面色之上露出和善微笑。 反倒是小丽质似乎在偷偷看着比自己矮小的这一位小女孩，有着不少的兴趣。 现在的丽质在李世民夫妇两人羽翼之下可是依然保持着童真。 第六百一十九章 颠覆，卑微之时 舒安倒是有趣看着这一幕，丽质比起武曌来说要大个两三岁。 不过明显双方差距还是很大的，现在的丽质虽然成为一位小胖妹了。 然而自身气质还是在的，至于武曌的话就仿若是一只丑小鸭。 当看到双方碰上时候，舒安同样内心有一些好奇，要知晓历史之上李世民和武曌相遇会产生什么场景。 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直关注李世民的舒安自然发现。 这一位帝王目光明显都在长孙皇后身上，小部分落在了丽质身上。 至于打量杨氏母女也仅仅是一眼而已，对于武曌并没有太多的注目。 而这更是让舒安肯定了之前猜测，那就是武曌更多还是长孙皇后的替代品。 甚至引起了李家父子之间的争夺，比如说现在还幼小的李治。 长孙皇后逝去的时候，已经十岁了，在这一个时代，十岁就已经代表懂得很多的东西。 比如母亲不可能再回来的样子，后世李治更是将朝政交给了武曌，未免也有一种依赖的想法。 那就是小时候在母亲依偎之下的那一段日子，换做后世话来说，可能有一些恋母情节吧。 所以武曌能够引起这一些事情，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孙皇后的原因。 不过因为正是思绪纷飞的时候，导致了舒安对于女儿话语倒是一耳进，两耳出。 “亚父，您是否在走神。” 这一个时候，长孙皇后就有一些不满，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忿出声道。 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念，哪怕是一旁的李世民都能够感受得到。 至于杨氏等人虽然能够感受一些，但是可不敢有什么言语。 此时李世民则是有一些幸灾乐祸看着舒安，这一位老不死也有今天。 俗话说万物相克的道理，虽然亚父是观音婢的一块柔软之处，然而相反话，观音婢何尝不是亚父的心头肉。 正是这样的缘故，看见这一幕李世民并不算稀奇，因为观音婢在没有嫁给他之前，可比现在有个性多了。 不过后来才慢慢改变的，为此这一位帝王可是有着不少的感动。 现在话，李世民更多是看热闹，至于杨氏等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后。 感觉有一些人情味，而不是高高在上在深宫之中的皇后。 但这样的皇后，舒安可是有一些头疼，这一位女儿已经不像是当年那么好哄骗了。 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就像是现在的丽质那般，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都不由看了一眼李世民。 显然这锅要李世民来背，不过这一位帝王也很适合将自己目光躲闪过去了。 “无垢，这件事情可是因为之前答应世民的，可不是为父希望如此。” 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既然李世民不仁话，那么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咳咳!” “亚父，这件事情可是您当初要去的。” 长孙皇后还没有说一些什么，李世民就有一些想要吐血的想法了出声辩解道。 “世民这话就有一些不地道了，辽东之战若是为父没去话，那么后果可不就是如此了。” 不过李世民会狡辩，舒安自然也会言语了，而且辽东的事情现在可是传遍天下。 若是他没有去话，那么李世民能否大胜还会未知数，更不用说诸多意外。 连高句丽王都战死沙场，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没有把握能够完全安全。 正是这样的缘故，理由足够充分，这一个黑锅李世民肯定要背的。 果然长孙皇后也开始思索了起来，事实确实如此，不由恶狠狠看了几眼李世民。 “尽管来之前已经有一些不好预感了，现在倒是实现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苦笑默默想道，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无力辩解。 当然李世民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这样气氛倒是十分温馨，内心反而是有一些享受。 要知晓曾经这一副景象也只有太原时候才有过，那是李家还没有起兵的时候。 不过现在只有在舒府之中才有这一副如同一家人的景象了。 但是这一副画面，倒是让杨氏母女，哪怕是武顺都有一些呆滞。 这还是他们认知之中的安玄公和陛下皇后么，可以说一切都有一些颠覆了。 “方知哪怕是登临至高，也有卑微之时，也逃脱不了一个人字。” 舒安看到了杨氏母女，也不由轻声指点说道，说实话杨氏母女和他们有一些格格不入。 属于层次之上的事情还是无法跨越，不过身为主人话，舒安还是不能忽视。 这一句话同样被李世民等人听在眼中，人群之中除了丽质之外，都有不小感悟。 “好一个卑微。”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说道，哪怕他出身不低。 但同样有过卑微的时候，第一次还是为父见杨广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性命仅在杨广的手中。 而第二次的时候，就是武德九年，他决定发起玄武门之变的时候。 那可是造反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那一个时候都考虑过诸多后果，甚至已经秘密安排观音婢以及高明等人离开的路线。 那一个时候他同样是最为卑微的时候，因为哪怕是他也不能够保证后果。 “亚父话语还是那么有道理。” 相对话，长孙皇后更多还是感慨，因为她也不算是不识人间烟火之人。 跟随在亚父的时候，同样见过诸多的人，比如说那一些护卫，何其卑微，甚至有一些人原身就是乞丐。 现在话，他们或许不算登临至高，但是变化同样是天差地别的。 至于杨氏母女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悟，不过倒是武曌若有所思，内心之中不由暗暗埋下了一颗小种子。 或许女子也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也不一定，也可以做出一番成就说不定。 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自己一番话，影响了在场不少人，不过就算知晓，想必也不会多在意。 都是个人的造化机缘，哪怕是他在几十年之前不也是默默无闻。 若非穿越而来，想必前身在这乱世之中也不一定能够一飞冲天，更多还是背默无闻。 第六百二十章 意外的喜报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插曲，不过接下来聊天的话语，同样是让杨氏母女大开眼界。 因为似乎陛下和长孙皇后和寻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除此之外话，舒安还特意将杨氏母女留下来吃了一顿午饭。 可以说这让杨氏受宠若惊，因为这可是和陛下皇后一起用膳。 好在舒府的规矩不多，哪怕是这一位帝王来到了舒府。 同样要遵循这里的规矩，其中圆桌便是舒府的特色了。 不过对于杨氏母女等人就更加震惊了，因为这可是平等位置。 当然若说起吃饭话，那么丽质自然是最高兴的了。 这一位小公主一来到舒府的时候，就让来福去准备零食了。 可以说动作是相当熟练，无师自通，显然不是第一次两次了。 来福面色上有一些苦笑答应了，因为实在是拿这一位小小姐没有办法。 之前哪怕是老爷没有在长安，这一位小小姐一来，来福可都尽力招待。 自然也清楚这一位小小姐喜欢吃什么零食，当然似乎老爷早有意料到这一点。 准备的零食可都没有那么简单，可都是一些掺杂药物的零食。 看似零食，其实也有一定药用，能够增强自身的体质。 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并没有限制丽质吃零食。 而且除此之外，丽质锻炼计划同样不在少数。 甚至有时候这一位帝王可都会陪这一位女儿一起训练。 当然类似高明青雀，偶尔也会如此，可以说现在丽质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能够牵动着整个天下最为尊贵的几个人之心，也只有仅此一人了。 吃过午饭之后，最先离开的便是杨氏母女了。 今天这一天的遭遇，哪怕是杨氏再过无数时间都不会忘记。 原本她就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安玄公，没有想到会遇上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 而且还看到了这一位陛下和皇后另外的一面。 “真的要多谢安玄公。” 哪怕是回去之后，杨氏内心同样没有平复下来，不由轻声呢喃道。 一旁的武顺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 因为老爷让自己陪父母回来，自然武顺也不会拒绝。 更何况武顺也觉得自己不该打扰陛下和娘娘一家人，她虽然站在一旁，但也有不小的尴尬。 除了两人之外，还有武曌了，可以说这一位小姑娘算是开了一些眼界。 之前武曌可从未接触过这一位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内心之中自然有着好奇。 现在不仅满足了好奇心，还有知晓了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说安玄公最害怕的人应该是长孙皇后，还有陛下似乎也有一些害怕。 可以说这到好似有一些颠覆了武曌想法，女子当如同长孙皇后那般。 ......... 杨氏母女离去并未影响舒府的氛围，对于李世民来说，难得悠闲时候。 既然来了话，那么不妨多待段时间，反正观音婢和丽质高兴就好。 比起那一帮糟心的儿子，女儿无疑更得宠爱一些，事实之上不仅仅丽质，对于其他女儿李世民也都不错。 基本都有不少赏赐等等，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偏爱，那就是丽质了。 在饭后舒安同样让人做了不少水果沙拉，毕竟是夏天时节，一下子便征服了李世民等人的口味。 各种水果搭配起来，不同口味在口中混合，可以说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果然，还是亚父花样多。” 李世民不由默默感叹道，在吃喝等等方面，他自认为输给这一位亚父。 要知晓在没有登基之前，李世民对于一些美食还是有不好兴趣的。 可惜是在登基了之后，别说美食了，哪怕是宫廷开支都是一切从简。 在亚父没有回到长安之前，更别说是吃什么美食了，能够有的吃就不错了。 舒府庭院之中，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不过今天的话除了凑巧之外，还有不少的意外。 “踏，踏！” 李君羡的脚步声音匆忙而来，瞬间吸引了李世民和舒安的注意力。 毕竟一旦李君羡到来话，那么肯定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尽管是舒府庭院之中，但是李君羡一点隐瞒想法都没有。 要知晓陛下曾经有言过，舒府甚至要比宫廷要保密一些。 毕竟宫廷那么大，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可能掌握任何一处地方。 但是舒府不一样，也就那小小一块地盘，哪怕是在长安之中，府邸算是小的。 尽管以舒安的名声还有现在的地位，若是换一处比较宽敞的府邸。 那么肯定是不会有人会有意见的，但是对于舒安来说话。 府邸不必够大，足够这就足够了，也容易掌握一些。 “陛下，喜事！” “焉耆王派使节到长安进贡。” 李君羡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响起，要知晓朝贡大唐的人越多，那么代表大唐越是强盛。 “焉耆王？！” 不过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于这一个名字没有多少印象。 “焉耆，西域的一个王国，闻名于西汉时期，不过隋末的时候道路被阻断。” “所以导致了只能取道高昌，来往中原并不方便。” “此次派人来朝贡，一方面可能是之前草原的名声，另外一方面可能求取大唐打通道路。” ........ 尽管李世民疑惑，但舒安的话语则是缓缓响起。 话语之中仿若对于这一个西域小国有着不小的了解。 哪怕是李世民包括李君羡等人都有一些惊讶看着安玄公。 要知晓能够将焉耆说得如此清楚的整个长安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面对震惊的这一些面庞，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笑，毕竟出身文科。 对于历史也是有研究，关于西域的历史同样研究不少，自然焉耆不能放过。 好在李世民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毕竟之前地图可是亚父所制。 所以了解周边的小国也是正常的，不过李世民也暗暗嘀咕。 下一次若是有对周围不了解的部落或者小国，倒是可以来寻找亚父了解一番。 不过不管怎么样话，这一件事情的话勉强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第六百二十一章 西域，商队 为何说是勉强话，那还是因为之前的有了亚父的地图，这一位帝王的野心可不仅仅如此。 焉耆是西域之国，不过对于大唐来说西域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若非现在周边还有不少威胁，说不定李世民就出兵西域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觉得勉强算是喜事吧，毕竟若是这一些小国向大唐朝臣了。 反倒是有一些不好出手了，可以说现在这一位帝王变化可是不少。 显得更加有利益性了，要知晓自从舒安所驱使的胡商归来了之后，其中利益哪怕是李世民都派百骑查清楚。 一趟话，若是有足够货物话，那么利益上十万贯都不是问题。 更不用说舒府商队可不仅仅一支，显然舒安也没有想到利益有如此之大。 至于让胡人卖命话，那么更是简单了，毕竟之间可是投降了不少突厥人。 总有一些人会为了更好生活而想要脱离其中，自然能够成为商队之中一员。 西域之路对于汉人来说可能有不少困难，不过对于突厥这一些异族人来说，倒是如鱼得水。 这一些利益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眼红了，特别是之前亚父提出来关税更是让这一位帝王重新想起来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提出来，则是遭到了诸多人的反对。 原因很简单，关税这是什么东西，自古以来可是没有有过。 而且这似乎更多是帝王自身利益问题，自然同样很多人阻止了。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明白人了，这一些人比如说是舒安的弟子，显然商队方法都教导给这一些弟子。 在不危害大唐的情况之下，又有着足够的利益，哪怕是杜如晦都偷偷让人组建了一支商队。 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往返，获得的利益哪怕是这一位当朝宰辅都有的一些震惊。 更不用说其他人，这一些人同样阻止了这一位帝王的行为，总而言之最后李世民还是没有得逞。 既然无法阻止话，那么就加入他们，而这就是李世民的想法。 事实之上暗地之中，属于皇家的商队可是不在少数，甚至占总商队之数的过半。 所以李世民自然是明白其中利益，更深远话，就是将西域控制在大唐的手中。 不过这一目标话，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完成，特别现在大唐几年之内并没有动刀戈的想法。 最后就变成了勉强喜事了，这倒是让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 按理来说话，陛下听到这一道消息，应该会高兴才对，怎么现在面色之上虽有一些喜悦，但是并不多。 李君羡有一些不解，但是一旁的舒安倒是带着一丝深意看了李世民一眼。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他可是知晓这一位帝王想法，相反话李君羡还是嫩了一些。 一方面是李君羡不敢揣测帝心，另外一方面就是百骑事情可不少。 哪里有时间让李君羡去想那么多，正是这样原因，李君羡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件事情朕知晓了。” 果然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淡然出声道，话语之中好像就对于平常的一件事情。 不得不说平定草原和大胜辽东之后，这一位帝王心境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对于一般效果可都是看不上眼。 最终李君羡也只能告退了，不过舒安倒是给来福使了一个眼色。 来福马上就心领神会，让人准备一份冰沙递给了李君羡了。 面对舒府的东西，李君羡倒是没有拒绝，或者说这是唯一例外的地方。 哪怕是第一次尝试水果沙冰，对于这一位百骑统领都是一份不同凡响的享受。 原本大口吃了几口之后，李君羡则是小口小口品尝，仿佛是生怕沙冰没有了一般。 “不知晓天上人间是否会有沙冰售卖。” 此时李君羡也不由想起了天上人间，若是有售卖话，他一定要多吃几次。 直到黄昏落幕，李世民一行人才终于离去，不过临走时候带回东西可是不少。 甚至丽质还让来福定时送沙冰入宫廷之中，这一位小公主对于食物可是有一种异常的执着。 “一定，小小姐放心，老奴肯定会让人送去的。” “那就多谢来福爷爷了。” 听到了两人对话，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莞尔，因为对话倒是十分有趣。 至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倒是感觉有一些丢人，没有想到这一位女儿会如此贪吃。 当然更多还是宠溺吧，对于来福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或者说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对于来福可都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 特别是长孙皇后，也可以说是来福带着长大的，所以也没有将其当做奴仆看待。 至于来福话，面色之上虽然无奈，但内心其实非常喜悦的。 特别让这一位公主喊一句爷爷，那可是老爷才有待遇，他可是受宠若惊。 不过看到陛下还有小姐没有阻止，哪怕是来福内心之中是剩下了感动。 内心更是暗暗决定，要照顾好这一位小小姐。 要知晓对于这一位小小姐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人知晓。 但是并不包括来福，要知晓来福为此可是非常心痛，不过内心更多是宠爱。 虽然表面之上有一些无奈，但更多还是装出来，让这一位小小姐开心一会。 好在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丽质恋恋不舍离开了，若是能够天天来安爷爷这里玩就好了。 可惜的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今天她收下了一位小妹妹叫做武曌，分明将自己当做大姐大看待。 “老爷，小小姐和武曌的事情该如何？” 不过这一对小姐妹的事情可没有逃过舒安这一些人的目光，其中来福总感觉这一位武曌似乎心思有一些不单纯。 当然不算是贬低，主要还是因为和武顺有不少差别，所以才让来福注意。 他倒是有一些害怕武曌会将小小姐带偏了，考虑更多一些，不过还是要看老爷的想法。 “这件事情就随缘吧。” 舒安摇了摇头，目光露出了一丝深邃出声道。 第六百二十二章 布局，马周 不说原本武曌已经有了变化，还有就是长孙皇后还在，武曌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太多了。 若是这样话日后都能够让武曌成为历史之上的女帝，那么舒安也就无法可说了。 更何况比起大唐来说话，更重要还是精神方面的传承。 原因很简单，世间可是没有不灭的皇朝，至少舒安知晓别看现在大唐无人可敌。 但历史之上还不是没有挺过三百年之期，现在话虽然也不知晓会有多少年，但估计再延续一两百年时间。 在舒安看来最后和历史之上并没有差别，事实之上一开始的舒安还是有将李唐打造万世基业想法。 不过后来想一想，还是还是认为自己太天真了，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 最为关键的话，身后的事情谁又知晓，所以舒安策略早已经转变。 从拿出那一份地图开始，他早已经开始布局，他要培养李世民另外一面，更多来说是凶狠的一面。 想要培养华夏人传承精神话，那么自然要从帝王开始入手。 无疑现在看来是很成功的，现在李世民无疑对于利益的看重大过于那一些礼仪。 礼仪可以成为一个大国的装饰，但是绝对无法左右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可以说这一点舒安看得十分清楚，不过好在现在谋划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尽管现在不少百姓还是士子对于这一位帝王发动战争还是有不少微词的，但日后会习惯的。 当所有人都习惯的时候，那么也就不足为奇了，也代表着以利益为主的概念深入人心。 不过华夏可以说是一个包容最广的民族，最终会如何舒安也不清楚。 但他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件事情不做话，什么都不会改变，做了话那还有一些机会。 来福可不知晓自家老爷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既然老爷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来福也不想管理这件事情，不过暗中倒是感慨杨氏母女好运道。 之前武顺不说，现在武曌又被公主看上，若是成为玩伴话，那么就和之前芽芽一样。 当然芽芽比起武曌还是有着不少优势，毕竟论起关系来说，芽芽还可以喊长孙皇后一声表姨娘。 不过能够成为丽质的玩伴，也代表着一种机遇吧。 要知道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可不知晓有多少的达官贵人羡慕。 另外一边李世民在回到了宫廷之后，同样开始处理起焉耆的事情来。 “西域之路倒是可以打通。” “这样往来商队同样方便些，也可以为日后出兵西域打探消息。” 不过关于焉耆的事情，这一位帝王很快就有了想法。 虽然现在对于西域确实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不妨设置一些后手。 说不定日后有能够用上的时候，未雨绸缪筹谋，无疑现在这一位帝王还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哪怕是李世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攻下西域，不过李世民也有自信。 那就是若是自己完不成话，那么就交给自己的儿子来完成，也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对于这件事情，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有自信，他相信自己儿子能够代替自己，将大唐昌盛下去。 .......... 正当长安之中诸多事情纷飞的时候，此时的马周已经来到了一处小村落之中。 限定时间只有两年时间，想要走遍整个天下，其实同样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马周知晓，陛下用意肯定不是在此，马周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力调查好这件事情。 当然马周可不是傻子，想必关于陛下传旨自己的事情已经到了各道州之中。 若是一些聪明人肯定是在掩盖痕迹，所以出行之前马周还是用了一些手段。 让人扮演自己前往一处地方，而自己则是带着一位护卫，从相反方向而去。 “大壮，你确定是这里？“ 马周不由看向一旁黝黑的壮硕汉子出声问道。 “老爷，确实这里，这里就是小人的家乡。” 这一位名为大壮黝黑汉子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出声道。 要知晓在几年之前，他出门闯荡时候，便遇见了现在的老爷，凭着一把力气。 他幸运成为了老爷的护卫，那一个时候大壮就内心要报答老爷的知遇之恩。 在老爷说起关于去哪里的时候，大壮便推荐了自己村落。 他之前也曾回来过几次，不过可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关于救济的事情。 “没有想到大唐还有如此困苦之处。” 马周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眼前的村落更像是几间茅草屋组合而成。 其中更是破破烂***起他见过的村落差太多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一些，要知晓这里的村民面色饥黄，一看就是吃不饱的样子。 身上衣服同样是不知晓缝补过多少次之后的，同样这也是落后的村落。 曾经他做过县令，也当过一州刺史，其中因为出身书院缘故，对于乡下他可是不陌生。 甚至去过很多次，但是还没有见过如此破落的乡下。 更不用说院长的农庄，可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或者说长安和苦寒之地对比才对，不过马周眼眸则是越明亮。 “老爷，因为耕地不多，所以村子很多村民都只能耕作一小块。” “偶尔进入山林打猎，不过打猎的事情哪有一定的事情。” “经常都是空手而归，所以一些青壮都远离家乡，寻找机会。” ..... 大壮在自家老爷身边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苦涩。 因为他同样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算是比较幸运的。 好多人出去都遇见不到贵人，更多还是混个温饱。 不像他吃穿不愁，还经常寄回一些钱财，帮助家里。 不知晓家中得父母怎么样了，还有兄弟姐妹是否都安康。 哪怕是靠近家乡大壮内心都情绪复杂起来，不过更多还是感激。 若非自家老爷话，那么自己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没有脸面回来吧。 而另外一边听到了大壮话语的马周倒是点了点头，轻声微微叹息。 第六百二十三章 淳朴，扶桑再临 一开始看到马周的时候，周围村民眼眸之上都露出了一丝警惕，还有好奇。 原因很简单，那就就是村落位置并没有那么好找，除了本地人之外，外地人更多是误入，或者说是别有用心。 若是前者话，那么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后者话那么就有不少问题了。 不过很快这一些村民同样看到一位熟悉的人影，那就是从自己村里走出去大壮。 因为村落的缘故，别看有十几户，但都十分熟悉，自然对于大壮这一位小伙子不陌生。 特别是之前大壮可是曾经托人寄回了一些钱财，所以不少人也知晓大壮发达了。 至少比起同村出去的小伙子要好上很多了，自然成为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大壮，你怎么回来？” “你阿娘可是说你在长安。” “还有身旁的这一位小兄弟是谁。” ....... 有熟悉的人之后，那么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 一下子村民也都围绕了上来，七嘴八舌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充满热情。 既然是大壮带来的人，那么自然不可能是坏人，不得不说民风还是很淳朴的。 马周并没有打扰这一位护卫的相聚，或许对于大壮来说。 也算是另类的荣归故里吧，毕竟也算是有一些成就吧。 自然马周也不是那一种不明理的人，有时候做一做配角的话似乎也不错。 在院长身上他可是学到了很多，对于寻常村民可没有半点看不起的姿态，更多是一种平等。 当然想要做到院长那般，马周感觉自己还差不少。 不过他同样出身没有那么好，年少就成为孤儿，家境贫寒，后来渐渐才闯荡出一些名气。 那一个时候生活才渐渐改善，至少选择去长安，应该是他一生之中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在那里他幸运成为了书院的第一批学生，之后更是屡次提拔，有了今天的位置。 虽然在长安的话只能算是中等层次，不过在长安之外的话，那么马周可无人能比。 更不用说现在手握圣旨，无论见到谁都是高人一等。 尽管马周不愿意争抢风头，但是大壮可不会忘记自家这一位老爷。 “这一位是长安来的大官，也是我家老爷。” 大壮也不由郑重介绍说道，因为没读书缘故，大壮并不知晓老爷官有多大。 但他也曾听老爷说起过，那就是长安之外，大多官都没有他大。 一瞬间这一些村民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惶恐，因为之前似乎自己怠慢了。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 一位位村民行礼出声道，长安来的大官，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难怪大壮现在发达了，跟随着一些大官，随便给点都足够他们吃不少时间了。 自然不少村民对大壮投向了一道道羡慕的目光，不过也只能感叹一句运道。 “不用多礼。” “今天更多是来做客的，什么大人之话就不用再提。” ...... 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声音响起出声道。 一点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盛气凌人，唯独只有平淡。 不得不说马周的这一副姿态，难免让人想起安玄公，当然世上可是诸多人模仿安玄公。 但马周还是得到了一些精髓的，不过哪怕是如此言语，这一些村民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毕竟这身份之上的差距可是不那么容易跨越，至少对于这一些村民来说，大官可不能得罪。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马周还是得到了众星拱月的待遇。 最后马周也只能苦笑接受这一切，原本他可是想要悄悄当做一位路人。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这一位护卫的想法，因为这应该是正常该做的。 好在这里村落算是比较偏僻，加上之后让村民保密一下，他的行踪应该不会那么快暴露。 而且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比如说询问村民事情，这一些可都是要记录。 现在马周先隐藏身份，就是想要探查更多的地方，最后一网成擒。 可以说想法很好，但最终能否实现，就看各方面的发挥，若是有差错那也没有办法。 ...... 正当马周在为监察天下奔波的时候，长安同样来了一个团的遣唐使，也就是扶桑人了。 要知晓自从上次扶桑帮助新罗之后，还是得到了不少好处，虽然没有攻下高句丽什么。 但得到了物资还是让扶桑可以接受，更何况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情。 扶桑队伍在高句丽面前，可是一触即崩溃，对于扶桑人来说这可是一个耻辱。 当然新罗对于自己的战果同样十分满意，比如说和大唐达成了联合。 还有就是高句丽荣留王战死沙场，现在更是陷入了内乱之中，无论是哪一种，都对新罗有着绝对益处。 至于扶桑这一次来长安，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显然扶桑也想要和大唐联盟。 另外一方面就是将大唐一些文化带回扶桑，要知晓上一次犬上三田耜可是带回了不少东西。 其中类似椅子之类，还有一些调料做出的食物等等，可是让扶桑的权贵大开眼界。 更不用说犬上三田耜将长安更是描述成为了一个天上仙境，这自然吸引了诸多扶桑人的兴趣。 所以导致了这一次使团的人可是诸多，除了犬上三田耜之外，还有诸多扶桑人。 已经不像前两次的时候，哪怕是犬上三田耜内心都有不少的得意。 要知晓之前他地位在扶桑可是不高，不过在这几次得利之后，瞬间成为了扶桑的香饽饽。 加上带回扶桑的东西，更是迎合了扶桑的高层，一时间犬上三田耜地位可以说提高了诸多。 自然这一次出使长安的话，犬上三田耜自然是当仁不让了，毕竟他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其次的话犬上三田耜对于长安之中天上人间可是依然怀念，这一次更是带来了足够钱财。 上一次因为钱财的事情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这一次倒是不会了。 毕竟随着犬上三田耜地位提高，钱财方面自然是不缺少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继续安排，时间逝 扶桑使团的到来，虽然引起了不少人关注，但因为不是第一次。 所以倒是没有太多的乱像，甚至因为扶桑人和唐人除了服饰之外，并没有差多少。 被人当做一些少数部落民族，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可不是谁都了解扶桑。 哪怕是舒安将地图传遍了整个天下，但是能够知晓也只有士族子弟。 至于百姓的话，或许会听过一二，但是对于那一些地图肯定不了解。 不过扶桑使团到来同样很低调，犬上三田耜将使团所有人带到天上人间。 当吃过一顿之后，使团所有人都已经被这食物所征服。 和第一次犬上三田耜来到天上人间的时候是一样的。 其中关于扶桑到来或许很多人没有关注，不过可逃脱不了舒安的关注。 尽管来福不知晓为何自家老爷这么关注扶桑的事情。 但是来福可不会问那么多，因为往往事实证明。 老爷每一次动作都有其深意，来福只要去做就足够了。 这一个时候的舒安已经重新离开长安了，之前返回长安也是兴趣使然。 是为了观察道禅之争，事实之上一切都如同意料在进行。 禅门可以说有一些恼羞成怒，原本计划好的一切被道门打破。 所以第二天便反应了过来，在讲法的同时派送福米。 果然这一招数还是有用的，瞬间不少长安附近的百姓可都是知晓了。 毕竟第一天的时间，知晓这件事情人还不算多。 时间上想要让长安郊外百姓知晓可没有那么快。 然而第二天就不一样了，道禅双门可是对比上了。 所有百姓仿佛像是过节日一般，领完了这边福米，还可以领取另外一边福米。 要知晓一小袋福米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省一省便可以一个人吃个一两天。 两袋话，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可以节省钱财可不是少数。 更不用说，这一些百姓可是拖家带口而来，一人领一小袋，那对于一个家来说就不少了。 道门原本是有一些心疼钱财，不过在李君羡暗中接触了之后。 青泽底气自然是足了起来，一般来说高僧法会可不会一天就结束。 尽管都是派放福米，但是道门早已经占据了先机。 自然青泽是高兴的，而且来的百姓更多是领取福米的。 而不是来听讲禅法，目的话也算是完成了。 至于禅门话，原本可没有想到还有派送福米的事情。 后来话可以说是被迫无奈，不派送的话，那么可就低了道门一头。 更不用说没有人听取讲法，在这样情况之下，就算是有什么问题。 也要等讲法的事情结束才来处理，这一位来自天台宗高僧可是远道而来。 这一些长安附近禅门可以说算是地主了，自然不能让这一位客人难堪了。 当然道禅双门之间争夺，同样是吸引了长安之中诸多士子关注。 有一些士子更多是看热闹，也有一些则是和这道门或者禅门，有不少渊源。 ....... 当然关于道禅的事情，舒安并没有在意，否则话也不会回到书院了。 在他看来，道门不可能败的，这里是长安，还有李世民支持。 若是能够失败话，那么他就无话可说了。 “扶桑使团话，就按照之前去办吧。”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吩咐道，对于扶桑的谋划是可不可能停止的。 一方面是后世的仇恨，另外一方面就是扶桑多银矿了。 对于需要钱财的大唐来说，钱财可是重要的东西。 可惜的是想要攻占扶桑话，并没有那么简单。 其中挡在大唐之前就是高句丽等国了，可以说这是需要跨越之地。 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扶桑短时间之内谋取不了。 但是软化扶桑高层还是依然必要的，所以之前的事情依然需要执行。 不知不觉之间秋天已经到来了，哪怕是舒安也不由默默感慨。 秋天的到来，同样代表着冬天不远了，新的一年也即将到来了。 对于舒安来说，今年过得比想象之中快了一些。 主要还是在辽东待了不少的时间，然后还有路途的牵扯之类。 关于之前两场大战的奖励同样已经完全发放了。 尽管草原土地一时间也有了不少的争议，不过在安玄公收购了之后。 这一些声音也开始消失了，要知晓以往话，可是有不少人会分配到荒地。 而且距离自身所在之地也比较遥远，基本上也是废弃着。 想要卖出去话也十分困难，所以现在能够回收，尽管钱财并不算多，但是对于士卒来说已经可以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赏赐话比起想象之中要顺利太多了。 所以最近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得意，当然得意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其中草原更远一边的西突厥则是陷入了内乱之中。 还有在焉耆朝臣了之后，契苾部落同样向大唐称臣。 要知晓契苾部落可是铁勒十五部落之一，所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铁勒在草原之中也不算是一个小种族，所以分量还是足够的。 对于这一种部落，李世民可是来者不拒，当然舒安也不会忘记自己可是让人带了不少辽东部落人来长安。 “跟随来长安的部落人如何了？” 舒安不由问向一边的舒狂虎，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舒狂虎负责的。 只不过舒安之前没有关注，现在话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 “老爷，那一些部落之人似乎有一些不愿意回去了。” 面对自家老爷询问，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没有错，见惯了繁华，还有诸多之前从未吃过的食物，诸多种类花样。 对于这一些辽东部落之人冲击可是不小，正是这样的缘故。 这一些人一个个可不想回去，据说在选一个人回去送信传递消息时候。 一个个推脱不回去，最后还是通过抓阄的方式，才决定出人选。 听完了关于这一些部落的趣事情之后，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微笑。 这一些人其实都是十分单纯的，都是涉世未深，只要对他们好。 那么他们自然会回报你，所以舒安倒是不介意多花费一些。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不一样的安玄公 “狂虎，你认为派哪一些人去放牧比较好。” 舒安很快又问起了一个问题，在草原整合了之后，他自然要开始大规模放牧。 当然主要是放羊，毕竟羊毛还可以重复利用，别看现在棉花制作棉衣畅销。 但实际之上棉花产量是不足的，寻常百姓话，令愿挨冻也要节省一些。 这样的话羊毛自然有了用武之地，当然对于舒安本身话，更多还是做一些好事情吧。 草原可不仅仅有如此的好处，其中舒安可不会忘记草原地下可是埋藏不少金属类。 若是能够挖出一些金子话，那么根本不会多想，草原注定会让人重视。 毕竟只要的和利益挂钩的事情，就代表有人会前仆后继。 所以敢于草原的事情，舒安可是分了两手做准备，其中对于这件事情同样关注。 “老爷，这件事情，可以招一些熟悉边境的牧民。” “其次话，倒是可以雇佣一些异族或者部落之人。” ....... 舒狂虎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则是缓缓出声道，话语之中十分有条理。 不管则那么说，舒狂虎读过书可不在少数，其次的话之前老爷就为这件事情忙碌。 舒狂虎自然是了解这件事情了，毕竟情报可都是经过他的手。 “就按照你说的去吩咐。” 舒安幽幽出声道，内心不由点了点头，显然舒狂虎话语还是让他认同的。 除此之外他还不会忘记让舒狂虎去寻找一只探金队伍。 哪怕是舒狂虎听到这一个消息，面色之上也不由一愣。 “草原之上有金子？” 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让舒狂虎意外，因为长久以来可没有人想过。 不过既然老爷说过，那么肯定会有，对于这一点舒狂虎可是深信不疑。 很快舒狂虎便下去安排了，这件事情真正吩咐起来话，同样十分麻烦。 而舒安看到了舒狂虎离去了之后，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 “不知不觉之间秋天再度来临，又是一年秋闱。” 舒安一个人独自来书院之中徘徊，身上仿佛带着一丝孤高的气息。 哪怕是没有任何言语，但是周围的人似乎也能够感觉到这一位院长身上气息的不对劲。 其中苏大山和王严更是远远看着，尽管王严进入书院没有多久。 但倒是和苏大山莫名其妙的熟悉了起来，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尽管两个人出身可是有着天差地别，但凑巧的事情，就是两人都做过书院的杂工。 有着共同的经历，那么就代表着有着类似的话题。 在这样情况之下，很快两人就熟悉起来了，加上两人学识上又差不多，更加容易交流了。 不过此时两人目光还是集中在了院长身上，这一位院长身上传来的气息可以说让他们有一些陌生。 “现在这一样的院长可是不常见。” 苏大山率先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一位院长和蔼近人，总觉得少了一丝属于圣贤的气势。 现在话可以说有了，可惜的这样院长有一些陌生。 至于一旁的王严则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他来的时间可不算长。 对于安玄公也就是这一位院长，大多数还是纸面之上的了解。 接触过来，发现纸面之上的言语还不足以形容这一位院长。 行走人间的圣贤之名可以说是实至名归，所以王严倒是觉得现在院长符合他脑海之中的想法。 不过很快一道身影的到来就打破了这一份孤高之心。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秀宁了，经过了一个夏天的奔波。 可以说李秀宁已经为自己娘子军物色好了大半的婆家，所以自然可以松一口气。 一来到书院的李秀宁就看到自家老爷似乎有一种孤寂情绪，不由一阵揪心。 “老师！” 没有犹豫，李秀宁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道。 而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舒安身上的孤寂气息才开始渐渐消散。 事实之上舒安还是知晓自己怎么回事的，或者说这更像是一种高处不胜寒吧。 现在的他可以说站在大唐的顶点了，和那一位帝王足以平起平坐。 对于舒安来说已经足够了，从穿越而来到现在，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可以说是诸多的谋划。 不管是和李世民关系，还是诸多的弟子，亦或是关于名声的谋划。 这一些都是缺一不可，然而回想起来之后，舒安又感觉这一切索然无味。 “庸人自扰吧。” 最后舒安内心也不由暗暗自嘲道，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该有的都有了。 “刚才的老师可是让秀宁有一些陌生。” 李秀宁眼眸深处可是闪过了一丝担忧出声说道。 就刚刚她可是有一种老师如同天上仙神，要随风而去的感觉。 所以才忍不住出声打断，因为内心之中可是有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 另外一边舒安听着这一道有一些幽怨的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秀宁可是处理好之前的事情了。” 舒安并没有在之前话语多纠结，反而是出声问道。 毕竟他总不能跟李秀宁说起前世的事情，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秘密，所以他并没有这话题多纠结。 而李秀宁面色之上并没有因为自家老师转移话题而有什么不满。 因为她知晓若是老师想要说话，那么自然会说，相反话不想说，那么注定不会去说。 “老师，已经快处理好了。” 李秀宁则是开始说起了关于之前的事情，事实之上关于娘子军想要找婆家。 同样在长安引起了不少关注，毕竟这可是长公主亲自出手。 对于一些小士族出身的士子或者家道中落的士子同样十分感兴趣。 因为借助这一条关系话，那么就可以搭上长公主这一条路，对于这一些士子来说。 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在吸引了不少人之后，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通过李秀宁的调查。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幸存留下来，可以说这一些人勉强达到了李秀宁内心的及格线。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不能拒绝的邀请 舒安不由点了点头，思绪似乎又在此飘远了。 而另外一边的李秀宁同样没有言语，就等等跟在老师身后。 这一份难得的宁静同样是李秀宁所欣喜的。 若是可以话，李秀宁觉得这样一直跟随自己老师也不错。 至于苏大山两人早已经离开了，有一些事情不能说，也不可说。 特别他们这一些人，早已经被标记上书院一派了。 哪怕是王严同样如此，之前太原王氏的标志会越来越淡。 自然对于这一幕，或许有一些猜测，但是也绝对不能说出口。 ........ 又是一年的秋闱，不过今年的话虽然轰动不少，但对于舒安来说倒是十分平淡。 不过每一年书院都会对今年的科举题目进行分析。 这是舒安后来加入的课程，尽管题目肯定不一样。 但题目的一些思路还是值得借鉴的，后世这方法可是学生的日常。 这一个时代话，方法算是有一些奇特，可是让王严十分兴趣。 课堂之上这一些老师分析的话语可以说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很有用处。 哪怕是王严也受益匪浅，对于想出了这一门课程的安玄公更是佩服了。 不过有趣的是，书院则是多了一道小身影。 此人正是武曌了，随着之前舒安答应了之后，武曌就变成了一个假小子。 进入了书院之中，其中为了让武曌适应书院。 舒安还让武顺照顾好自己妹妹，当然能够趁此机会学会多少。 就看武顺自己了，可以说舒安对这一对姐妹还是有期待的。 历史轨迹已经变化，那么两人的未来同样是舒安期待看到的一幕。 秋天就这样简简单单过去了，至少这一个秋天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 其中无论是草原还是大海都没有给舒安传来消息。 自从舒狂狮踏上了海航之后，舒安就一直在等待。 海上有太多的未知，同样太容易迷失，历史之上虽然有诸多成功海航例子。 但是更多还是埋没在深海之中的沉船，唯一有点把握的，就是舒安事前绘画的地图了。 至于草原的话，有条不紊进行之中，不过放牧同样没有那么容易。 同样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要等明年才有成果。 至于探金话，同样没有任何进展，不过舒安有没有在意。 有一些事情注定是急不来，越是着急，那么越是无奈。 在冬至前的一天，舒安则是收到了一封请帖。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错愕，不过很快便笑容浮现了。 因为这一封请帖是李渊派人送来了，两人许久没有见过了。 不过曾经的那一份情谊并没有改变，偶尔的时候，舒安也会让人送去一些东西。 当然李渊也有回礼，更多还是蹴鞠的票，对此舒安倒是摇了摇头。 更多时候并没有去，虽然是他提出来的蹴鞠，不过更多是看淡了。 毕竟比起后世足球的精彩程度，现在蹴鞠还是差了不少。 自然舒安不会对于蹴鞠有太多的兴趣，不过李渊就不一样了。 舒安有没有来，李渊并没有在意，但这一次请帖。 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郑重，不过舒安转瞬一想也知晓了一些情况。 那就是五年之前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他正好来到了长安。 正好是在冬至的时候捡到了李渊的第一面。 哪怕是看见这一份请帖，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感慨。 不知不觉之间五年时间已经过去了，似乎往事如烟。 那一个时候他刚刚回到长安，一切都仿若没有变化。 “看来这一次还是要去的。”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有时候交情就是那么简单。 犹记得他刚刚接触李渊的时候，内心还是很忐忑的。 那一个时候李渊还是国公，他虽然已经是大儒了，但对比权势来说还是差太多了。 不过后来接触之后，舒安觉得李渊并不难相处。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历史之上这一位唐高祖会如此平易近人。 但想一想话舒安也就明白了，一方面是当初李渊可是杨广的眼中钉。 所以李渊性格自然是平和为主，而历史之上的李渊经历了帝皇位置。 性格之上有一些变化也是正常的，现在李渊话算是落魄。 性格倒是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所以舒安之前决定帮助李渊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他总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李渊是有什么事情。 很快舒安也就摇头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要知晓他和李渊虽然相识，但涉及的事情似乎并不多。 “思索那么多如何，明天便知晓了。” 最后舒安内心不由默默想道，同时让舒狂虎准备好进城的马车。 ......... 第二天，也就是冬至日，长安城之中可是十分热闹。 这一个时代冬至日可以说一个重要的节日，甚至不比中秋低上多少。 其中李世民更是每一年都要在这一天祭天，为下一年祈福。 不过没有人察觉到，舒安的身影则是出现了长安蹴鞠场之中。 有趣的是今天的蹴鞠场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李渊在中间安置了一张桌子。 还有几把椅子，仿佛是在沐浴这冬日的阳光一般。 哪怕是舒安第一眼看到李渊的时候，也不由感觉李渊老了。 若说五年之前话，李渊还有一丝锐气话，那么现在就彻底没有了。 显然李渊早已经失去再争回皇位的心思，另外一方面就是知天命了。 很显然身体之上的不适同样在李渊身上显现。 生老病死，哪怕是帝王都逃脱不了，李渊同样如此。 看到这一幕的舒安同样沉默了下来，若非系统补充生机话。 那么他估计和现在李渊一样差不多吧，要知晓过了六十之后。 每一年比起一年就更为艰难，当然也有一些例外，但舒安也不知晓自己算不算。 不过尽管表面之上李渊比起五年之前老态了不少。 但至少给人感觉李渊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不过在能否在渡过历史上的死劫。 就算是舒安也无法知晓，只能暗中希望这一位老友能够挺过去。 这一切都只能靠个人发挥了，然后多谨慎一些了。 他记得历史之上李渊是死因是因为得病了，这还是有机会避免的。 第六百二十七章 来自李渊的选择题 唯一让舒安有一些意外的是，应该是在这里不仅仅看见了李渊，还有李秀宁。 一时间舒安内心之中不由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似乎自己跳入了一个不小的圈套之中。 不过既然来之，则安之，有一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舒安内心之中也不由微微一叹。 这件事情算起来话，他应该是有愧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师！” 李秀宁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老师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神色迎了上来。 事实之上哪怕是李秀宁此时也是有一些疑惑的，比如说为何父皇今日会喊自己。 而且看样子，不仅仅喊了自己，还有亚父，就更加让李秀宁疑惑了。 在这一位公主脑海之中，可不认为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了，倒是有一种在局中人的感觉。 “秀宁！” 舒安点了点头同样问候了一声，随后也没有任何客气。 直接来到了李渊身边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沐浴在这阳光之下。 倒是感觉有一些别有味道，要知晓蹴鞠场应该算是长安这闹市之中一处清净之地。 当然是指现在没有人的时候，若是有人话，那么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样造成的差异，倒是和书院的完全清净不一样，所以舒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李渊可是会享受。” 其中一旁桌子之上放置的还是天上人间关于早餐推出来的豆奶和肉包子。 显然李渊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如此，要知晓随着李渊的放手。 李世民同样没有亏待这一位父皇，基本上用度之上同样十分大方。 所以天上人间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能偶尔吃上一次，但对李渊就不一样。 现在李渊每一顿可都是从天上人间打包，显然这一位太上皇已经成为了天上人间的拥磊。 似乎听到了有一些动静，原本闭目养神的李渊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舒安之后眼眸倒是露出了一丝喜悦神色，不过眼眸深处还有一些黯然。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舒安和五年之前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相反话他就不一样了。 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敌不过这岁月了，就算是李渊也有一些无奈。 “安玄，许久不见。” 李渊率先开口出声道，话语之中充满感叹。 对于这一位好友他还是非常感激的，若非五年之前将他带出宫外。 现在说不定他还在那一个冰冷的宫殿之中，哪里能够享受这难得静谧。 “叔德，倒是风采依旧！” “不行咯，还是比不上安玄，来了。” ...... 一人一句之下，很快两人也就慢慢谈论了起来。 或许一开始还有一些生疏，不过很快也就和以前一样熟悉聊了起来。 而李秀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两个人可都是她最在意的两个人之一，她可是经常来看自己父皇，同样也经常去看老师。 相对话，父皇还是比较容易看到，毕竟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长安之中。 去书院话就麻烦一些了，正是这样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又刚好碰上。 这一种可能次数可是屈指可数，正是这样的原因，她内心倒是十分喜悦。 距离上一次见面，可以说时间已经不少了，两个人之间话题还是不少了。 有聊回忆，也有聊一些最近的事情，不过舒安都知晓，李渊还没有进入主题。 “安玄，不知晓你认为秀宁如何？” 突然，李渊突然来了一句，瞬间让在场两个人都愣神了。 哪怕是舒安早有一些心底准备，但没有想到李渊会如此直接。 至于李秀宁面色之上就有一些羞红了，因为似乎有一些出乎了自己意料了。 之前李秀宁可没有想过自己父皇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但李渊眼眸微微一凝，落在了舒安身上。 似乎在等待这一位好友的选择，事实之上李渊对于这一位女儿怎么可能没有关注。 尽管现在李渊没有实际权力了，但吩咐一些太监做一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只要不涉及一些敏感的事情，李世民自然也不会去管的，甚至在自己妹妹事情之上。 李世民还真的希望自己父皇能够管一管，无论是哪一个结果，总比现在好上太多。 就算是李世民也算是看透了自己这一位傻妹妹，迟迟不敢将自己想法说出来。 在战场之上可以说一不二，但在感情事情之上，这件事情上可以说优柔寡断。 “秀宁很好！” 舒安眼眸倒是有一些闪烁，不过还是出声道。 最终舒安还是选择凭着自己本心回答，今天的李渊倒是让他有不少的意外。 “自从成为了太上皇之后到现在，曾经那一些不甘的心也渐渐消散了。” “不过依然有让朕放心下的地方，其中的一件事情便是关于这女儿的事情了。” “曾经让这一位女儿上战场朕内心就有不少的愧疚，后来的事情更是让朕犹豫。” “到了现在话，秀宁的事情朕都有在关注，也是朕这一辈子最放不下的事情。” .......... 李渊目光似乎落在了远方缥缈的起来，开始将自己内心的话语都说了出来。 要知晓这可以算是李渊的独白了，他并不远强迫这一位好友如何如何，他现在算是恳求吧。 可以说李渊自从登基为皇之后，就很少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毕竟他李渊可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存在，哪怕是变成了太上皇之后，这一份高高在上依然存在。 但是现在话，为了自己女儿的事情，这一位太上皇开始放弃了自己一向的坚持。 更是放弃了自己的姿态，仅仅是为了帮助自己女儿完成自己的心愿。 或许这也算是了却一个牵挂，毕竟能够让李渊在意的事情不多了。 这一刻舒安只是静静听着李渊的独白，面色之上虽然平静，但内心之中可是一片复杂。 至于李秀宁眼眸之中则是有一些通红，没有想到自己小秘密似乎被不少人知晓了。 现在更是父皇亲自出声，让老师有一个选择，可以说这一切李秀宁都是没有想到，更多还是动容了。 () 偷香 第六百二十八章 舒安之言，幸灾乐祸 “安玄，你曾说过，自古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那么秀宁同样不在年少了，朕也不再年轻了。” 最后李渊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落寞出声道，哪怕曾经如何，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当说到了这里之后，李渊并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他知晓安玄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一些年的时候，李渊常常想起来过往的事情，最开心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起兵的那一段时间吧。 可惜的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了。 舒安轻轻一叹，他从李渊的双眸之中看到了太多的东西，李渊其实感情一点都不比李世民少。 可惜的是感情是限制帝王的唯一东西，可以说若是没有限制话，那么帝王可就没有羁绊了。 但历史之上有情的帝王也好，无情帝王也罢，最终走向还是要看自身初心。 当然现在舒安不是纠结这一个问题的时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李渊已经給了他选择题。 而且还是关于李秀宁的选择题，尽管之前已经有了一些预料。 当真正来临的时候，舒安依然还是有一些手足无措，至少给他思考的时间太少了。 在场可不仅仅是李渊一个人在等答案，还有李秀宁同样在期待这一位老师的答应。 “是啊，秀宁岁数都已经不少了。” 最让舒安内心触动的应该是这一句了，当初的他可是看着李秀宁长大的。 今年的李秀宁已经三十岁出头了，比起李世民来说，也不过小上二三岁而已。 加上俗话说，过完冬至话，吃完汤圆，那么又要多上一岁。 换做其他人话，那么现在儿子都可以上战场了，但李秀宁依然孤身一人。 可以说这件事情就算是舒安内心也无法不动容，想一想话，秀宁还是付出了很多。 “有一些事情最让人为难。” “不过终究还是要做出一个答复。” 舒安眼眸闪烁默默想道，现在的他已经有了答案。 “秀宁，我自然会照顾！” “不仅仅是因为老师关系！”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现在他也该给这一位等待自己多年的人一个答案了。 当听到了第一句话时候，无论是李渊还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失望。 因为这一个答案还不足够，但听到第二句的时候，李渊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能够让舒安说出这样的话语可不容易。 要知晓别人不知晓，李渊可是知晓，这一位好友年轻的时候，可是吸引了不少才女关注。 甚至不少人都快将舒府门槛踩破了，但依然没有得到了安玄的同意。 谁也不知晓这一位安玄公如何想的，尽管传出了道门传闻，算是帮安玄公回答这一问题。 不过李渊知晓，这绝对不可能，所以现在才有这样的一出。 否则李渊会真认为这一位好友如同圣贤那般了，还好并非如此。 至于李秀宁面色之上就通红了，不过内心不知晓为何，同样轻松了很多。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父皇的同意，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老师也没有拒绝。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位公主内心自然是少了很多压力，这一个时代父母之命可是淘汰不过。 就算是李秀宁，李渊的意见同样决定了很多东西，这也是之前这一位公主一直不敢说出来的缘故。 这一次倒是让舒安做出了决定了，无论是对于李秀宁还是对于舒安都有一些意外。 特别是舒安，之前根本没有想到李渊会来这样一出。 但舒安看向曾经这一位弟子，眼眸之中倒没有那一分抗拒了。 ......... 在蹴鞠场之中，除了三人之外可没有其他人了，想必是李渊之前的安排。 不过现在话，舒安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而李渊似乎得也没有再说起这话题。 反而是寻找一个话题将这一个话题带过去了，有了舒安话语之后，李渊也算是十分满意。 因为之前他同样为这一位好友回答而忐忑，毕竟若是舒安回答是相反的一面。 那么说不定会伤到自己的女儿，显然李渊也是考虑再三之后才决定的。 在李渊一生之中，可以说这一位好友可是让他看不透的人，所以自然回答也不在意料之中。 而正当蹴鞠场之中，舒安面临内心抉择之后，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祭天的仪式早早就已经开始了，对于李世民来说，这算是每一年都要做的。 而且还要诚心来主导这件事情，他自然希望下一年的大唐能够风调雨顺。 “陛下，太上皇邀请安玄公今日到蹴鞠场！” “除此之外话，太上皇还邀请了长公主。” 李世民刚刚松了一口气，李君羡的身影就在这一位帝王的身边小声出声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这一位帝王眉头倒是微微一皱，要知晓父皇在这一个时候邀请安玄公并不奇怪。 要知晓刚好是五年之前，那一个时候亚父刚好回到长安时候，对于父皇来说应该是一个纪念的日子。 但邀请秀宁话，那么就有一些让人寻味了，或者说让人好奇了。 要知晓根据李世民知道的事情，父皇似乎知晓了秀宁的事情了，而且知道这件事情很久了。 “难道说父皇有了一些想法。”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默默想道，要知晓父皇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倒是让他十分好奇。 因为关系有一些差的缘故，他对于父皇的想法也是有一些看不透，不过应该很有趣才对。 想必最为难的话应该是亚父才对，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在这一位亚父身上李世民吃瘪的次数可不在少数，现在的话终于轮到这一位亚父。 “陛下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不过李世民的表情，倒是引来旁边长孙皇后的好奇。 之前陛下和李君羡两人窃窃私语，长孙皇后倒是没有探听，因为万一是一些关于大唐的事情。 自然长孙皇后要回避，倒是现在陛下表情高兴，那么代表是好事情，长孙皇后倒是可以问出口。 () 偷香 第六百二十九章 兴趣，冬至事 长孙皇后知进退的模样可是让李世民内心自然赞赏，更加喜爱。 自然这件事情之上，李世民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更何况关于亚父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但是一些知晓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想必观音婢应该会对这件事情十分兴趣才对，事实之上也不出李世民的意料。 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和这一位帝王一样露出了一丝笑意。 “倒是没有想到亚父会有今天。” “不知晓陛下可能够探听到结果。”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可是非常感兴趣轻声说道。 这一些年她可是为舒家的子嗣担忧，其中一方面是长孙家不用自己担心。 倒是舒府一直没有嫡系血脉，之前长孙皇后让武顺入舒府未免有这个意思。 但可惜的是亚父似乎对于武顺仅仅当做侍女看待，并没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 这可是让长孙皇后有一些无奈，不过这也算是她了解之中的亚父吧。 若是亚父能够被美色所动话，那么他也就不是亚父了。 “观音婢，父皇早已经遣散了周围的人。” 然而面对这话语，李世民倒是有一些遗憾出声道。 若是父皇没有遣散周围人，那么李世民倒是可以知晓。 谁也不知晓这一位帝王，在李渊身边留下了多少眼线。 基本上李渊的一举一动可都逃脱不了这一位帝王的目光。 “那倒是可惜了。” 长孙皇后倒是有一些摇头出声道，若是能够知晓一些事情话，那就好了。 其实这几年的时间，哪怕是李世民对于自己妹妹选择同样没有在意了。 或许只要自己妹妹认为幸福就足够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秀宁同样不在年轻了。 虽然有一些人从他这里旁敲侧击，关于这一位长公主的事情。 显然心思不纯，不过倒是都让李世民直接回绝了，这件事情不说父皇还在。 轮不到他做主，更何况他和秀宁本来关系就有一些僵硬。 若是强行做主话，那么搞不好这一位妹妹抗旨都说不定，更何况关系更绝了。 这件事情自然是李世民万万不想看到的一幕，不得不说李世民的感情一点不比李渊少。 尽管内心有一些痒痒，但最后李世民还是没有在这件事情纠结。 因为冬至同样是团圆日，也算是李世民为数不多比较喜欢的一天。 特别是自从汤圆出现了之后，短短时间之中便风靡了整个大唐。 这其中有着舒安的原因，毕竟随着舒安名气的扩大，自然一举一动吸引诸多人关注。 更不用说了这是研究出来的汤圆了，更是有着美好的意义。 不过这仅仅限制于士族贵族，寻常百姓话，对于汤圆可仅仅听说过。 但今日的长安注定不一样，原因很简单，道禅之间的争端依然没有结束。 哪怕是法会结束了，道门禅门偶尔同样同台较量，其中就是看谁派送的福米比较多。 更不用说是在这一个特殊的日子，无论是道门还是禅门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道门禅门今日又派送福米了么。” “不，道门并不是福米，而是汤圆。” “只要百姓到道门这一些道士之前，便能吃到三个汤圆。” ....... 自然双门之间的争端，又吸引了长安之中的一波关注，不过今日的道门算是被出新裁。 别看只有三个汤圆，但数量若是叠加上去话，那么可是不少。 而且汤圆在长安之中，士族子弟或者那一些朝臣，可都是从天上人间购买。 虽然方法可以自己做，但是天上人间可是有着经典两个字。 天上人间的价格不用多说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只能远观，而却遥不可及。 “什么，可以吃汤圆。” “要知晓米可以忍一忍，汤圆可能一生就这么一次。” “快回去让家中老小一起来试一试这汤圆。” ...... 仅仅是一推出，瞬间在百姓之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毕竟米这东西话，虽然喜欢，但长安百姓话倒是不至于饿死。 特别是李世民一而再，再而三压制米价，所以对于长安百姓来说，温饱真不是难题。 但汤圆话就不一定了，早早就听说过，但是这都在百姓想象之中。 包括汤圆制作方法，也没有流传到百姓的手中，自然只能想想。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尝试，可以说的这瞬间吸引了诸多百姓。 一些百姓家的孩童，更是早早就在道门之前排满了长队。 很显然在冬至这一天重要日子之中，道门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哪怕是青泽看到了这一幕，面色之上都笑开花了，果然听从来管家话语没有错。 尽管汤圆花费不菲，但是却物超所值，更不用说借助安玄公关系。 这汤圆根本是成本价，当然对外自然是说，道门花费大价钱从天上人间购买。 至于禅门话，脸色之上都不好看，自己队列虽然有不少人。 但更多人是因为汤圆的队伍太长了，导致了这一些人权衡之下，先来领一袋福米。 这一些人更不用说谈论信仰了，可惜禅门再一次无奈了。 谁知晓道门花样如此之多，甚至他们现在想要模仿话，也来不及了。 长安之中的纷扰对于舒安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在说出了那一句话之后。 明显舒安也放开了不少，在告别了李渊之后，直接牵着李秀宁的手离开了。 可以说这对于之前的舒安来说简直有一些不可思议。 不过似乎一切又是水到渠成，以往今天李秀宁这一天话，都会进入宫廷之中。 毕竟李世民肯定不会忘记这一位妹妹，但现在的话，李秀宁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或许书院更像是自己的家，要知晓宫廷之中虽然热闹，但李秀宁内心却只有冷清。 倒是现在，在老师的牵手之下，李秀宁内心则是温暖的。 哪怕是现在冬至的北方已经开始寒冷了，但这一位公主丝毫没有察觉。 甚至有一些怀疑这是在做梦，手上的力度也不由大了许多，就是为了证明这是在现实。 两人虽然都各自沉默，但无疑内心都已经写明了共通的话语。 第六百三十章 掩盖，稀客 宫廷之中，虽然对于太上皇和安玄公话语没有听到，但李君羡还是能够推断不少东西。 比如说安玄公和长公主牵手走出来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没有逃过百骑的目光。 自然这一些动作禀报给李世民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目光。 虽然之前有一些幸灾乐祸，但现在知晓结果之后，不知晓为何内心还是有一些惆怅。 毕竟多年的妹妹，现在就选择了年龄有着不小差距的亚父。 而并非的那一些年轻俊杰，可以说让李世民有着诸多的无奈。 当然也有欣慰的地方，比如说亚父其实人还是不错，不论自身才情还是名望。 若是再年轻二十年话，那么李世民都有将自己女儿嫁给亚父的想法。 可惜的岁月不饶人，不过就像是之前所猜测，那就是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让百骑帮助掩盖这件事情。”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出声道，既然有了决定之后。 那么作为哥哥他就帮上一把吧，若是传出去话，无论对于秀宁还是亚父名声注定会受到影响。 这件事情是李世民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不管自己身后如何，但他在世的一日，就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事实之上这一位百骑统领内心之中佩服的人没有几位，恰好安玄公就是其中一位。 加上之前的舒府，对于李君羡可是不错，哪怕是一点小恩小惠。 但是也让李君羡内心充满好感，他早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毕竟都是他收集的。 不过他同样抱着和长孙皇后一样的心思，希望安玄公能有后。 哪怕是这一位是公主也好，至少公主等待了安玄公那么多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不错。 至于长孙皇后之后也知晓了这消息，比起李世民的复杂。 长孙皇后就是单纯的高兴，为亚父高兴，也为秀宁高兴。 后宫之中因为长孙皇后高兴的情绪，可是赏赐了不少人东西。 可是引起了不少人好奇，这一位母仪天下的存在为何如此高兴。 不过虽然好奇，但可没有人敢于探究，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她们得到了不少好处，这就足够了，为何要去理会那么多东西，反正也和这一位皇后争不过。 ...... 冬至的到来，也代表冬天的降临，对于很多人来说，冬天已经不算似乎什么。 这已经不是几年之前，那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相反现在哪怕是寻常百姓，生活在冬天不是问题。 当然冬天的临近，那么也代表年关即将将近，不过舒安似乎有一些忘忽时间了。 原来自从说出了自己心底话之后，舒安和李秀宁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 哪怕是这一位公主也都不在意书院一些学生的目光，反正这一些人也不敢说什么。 李秀宁所差别的就是住在了书院了，虽然大唐算是所有朝代最为开放的一个。 但也不至于没有成婚就已经率先过门了，可惜的是两人注定不可能成婚，也不可能享受诸多人的祝福。 哪怕是这样子，也需要李秀宁付出巨大的勇气，当然现在的李秀宁能够在意的人也不多了。 直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李秀宁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书院，回到了长安安排事情。 而这一个时候话，也不知晓是李世民打定的主意等李秀宁离开再来，还是凑巧。 这一位帝王重新降临了书院，现在书院可是已经給了学生放寒假了。 所以显得十分的冷清，不过对于李世民来说，冷清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人发现他这一位帝王的踪迹。 “世民可是稀客，特别是这一个时间点。” 面对李世民的到来，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的话语。 不明白这一位帝王为何会来到此处，所以难免有一些意外。 至于李世民话看向亚父的话，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幽怨还有一些复杂了。 哪怕是舒安看到李世民的这一个样子也是诧异，不过很快便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 和李秀宁的事情，想必是瞒不过这一位帝王吧。 依稀记得以前的李世民可是对于这一位妹妹十分关心的。 现在话这一份关心依然没有减少，只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 “亚父倒是悠闲，有时候世民倒是十分羡慕。”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真情实意。 自从登基以来，这一位帝王可是一直如履薄冰，权利的滋味现在他还没有尝到。 只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压得这一位帝王快要踹不过气来。 若非眼前这一位亚父帮他缓解了不少，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知晓自己会如何。 不过这一些事情，李世民自然不可能跟其他人说起自己的内心。 虽然面前亚父是一个不错的倾诉的对象，但身为帝王也有自己的尊严。 “世民若是想的话，那么也可以。”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道，他的性格注定是和帝位无关系。 哪怕是经历过了那么多，现在的舒安对于帝王之位依然没有任何半点幻想。 要知晓这皇位可是不好做，还要能者多劳，非李世民不可了。 “坐在这个位置之上，就注定松散不下来。” “况且亚父之前的教导，可并非让朕偷懒。” 不过面对亚父的这一句话语，李世民则是摇了摇头出声道。 “这件事情就不多议论了。” “不知晓今日世民到来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在他印象之中。 这一位帝王可不是无事会来书院的人，所以李世民既然来到了书院。 那么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舒安也不客气了，或者说也不必要客气。 毕竟两人话，可不是一般熟悉了，不过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为难的神色。 似乎有一些话语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般，这就更加让舒安好奇了。 当然舒安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等待着李世民开口，书院之中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静谧之中。 第六百三十一章 例常，下一年 李世民今日来到书院的话，那么倒是不算兴趣使然。 或者说想要来试探一下亚父的口风，要知晓每一年都会如此。 其中更是为了想要知晓了下一年的大唐会如何。 毕竟其他人可以忘记这一位亚父预测天机的本事，然而李世民可是不会忘记。 正是这样的缘故，在这件事情之上，每一年李世民都很积极。 特别是前几年的时候，李世民每一次都是抱着期待而来。 但是都没有得到亚父的回答，倒是近两年的时候，李世民有一些不在意了。 更多还是类似每一年来此成为一种习惯罢了。 “亚父，应该知晓世民这时间点来的目的。” 李世民幽幽出声道，话语之中可没有半点的尊敬。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身为帝王的话，能够让他尊敬人可不多。 当然在亚父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少了一份尊敬。 舒安倒是微微一笑，没有想到李世民还是不死心。 虽然一开始李世民来此有一些意外，不过很快舒安也便有一些明悟了。 因为显然舒安也想起了关于往年的一些事情。 之前李世民明显要放弃这件事情了，舒安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当得到李世民肯定答复了之后，舒安也才肯定了这件事情。 预测天机，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困难，毕竟这一些可都是在头脑之中。 虽然无法详细了解这一年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一些重要事情还是记得。 可是虽然知晓，但舒安并不是很想告诉李世民，因为轻易得到的话就不会珍惜。 “不知晓世民又对下一年如何看待!”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的神秘笑容出声问道。 他并没有回答李世民，反而是问出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李世民的面色之上也难免闪过了一丝失望，不过也知晓有一些事情可遇不可求。 很显然亚父似乎又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但情绪很快掩去了。 怎么说也是整个大唐的帝王，李世民的成长也是惊人的，甚至比起历史同期还要快。 “下一年的话，那么世民倒是认为大唐必定昌盛！”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绝对的信心。 “既然昌盛话，那么世民又何必询问。” 这一句话似乎也不出舒安的预料，舒安的话语同样响起反问道。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不由语塞，因为他总不能说，内心还有一丝不确定吧。 “不过下一年话，可能和李世民想象有一些出入。” 舒安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不管则那么说话，他还是决定帮助一把李世民。 因为下一年的话，是真的咩有想象之中的平静。 一方面是历史之上本来就不平静，另外一方面就是现在大唐之内的矛盾更突显了。 要知晓之前修筑的氏族志，到现在高士廉才将排名弄好。 也正好让这一位帝王满意，已经修改了不下数十次，更是收集更家资料填充。 其中就是有着这一位帝王准备继续立威的想法。 这氏族志的话，舒安同样看过了几眼，一旦发出去话。 那么造成的轰动可就不在少数了，甚至不少世家想必会跳起来吧。 除此之外话，还有马周的事情了，各地之间不少人同样慌张。 这样话，那么矛盾就更加尖锐了，自然下一年更加的不平静了。 而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先是一喜，因为亚父似乎想要透露天机了。 另外一方面内心之中又有不少的担忧，因为似乎下一年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 要知晓能够在亚父口中称得上不平静的事情，那么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还请亚父指教！” 李世民不由带着一丝急切出声道，显然也想要知晓一些事情。 “世民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 “另外接下来世民的目的想必很多人都清楚。” “这可难保有一些人，会选择狗急跳墙也不一定。” .......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道，话语之中可是比起李世民还了解自己。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现在的李世民就是有这种味道。 未雨绸缪，在舒安看来还是需要的，这样的话能够避免损失。 在亚父一说之下，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明悟了。 不过舒安基本上已经算是明示了，李世民内心之中已经暗暗决定。 要继续加强百骑，让其有着检察天下之能，至少各道州的情况要把握住。 至于再往下的州县，那么就以后再说，之前话李世民可是有一些犹豫。 因为现在百骑话已经够用，另外话若是被发现百骑在检查天下话。 那么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可是有一些不友好，甚至不知晓多少人会弹劾之类。 毕竟监察天下的话，那么还不闹得人心惶惶，这件事情注定只能暗中进行。 最终李世民的话有一些心不在焉离开了，不过离去之前话，舒安还说了一句话。 “有时候人祸同样伴随着天灾。” 仿佛只是随意的一句话，确是让李世民内心一紧，脚步不由更快了一些。 在知晓了下一年的一些消息之后，现在李世民恨不得早一些回到宫廷之中安排。 而舒安看着这一位帝王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微摇了摇头。 内心之中不由感叹李世民还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要知晓在贞观年间。 造反的次数可不在少数，其中明年话，足足有两起。 可以说这是之前遗留的问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舒安倒是相信李世民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历史之上都平安度过了。 更不用说现在更是兵强马壮了，自然更是没有问题了。 加上现在提醒，有心算无心之下，若是这一位帝王没有顺利度过，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当然舒安觉得还是有一些隐患，比如这一些造反之人，可能得到一些世家暗中支持。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李世民对待世家可是不同于历史。 历史之上更多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消除世家影响力，可惜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新春，日常 新的一年如期而至，对于舒安来说话，今年的夜特别的特殊。 因为枕边人则是多了一位，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 不过更多还是喜悦吧，因为从今年开始，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尽管两人没有所谓的名分，也没有所谓盛大的典礼，但是对于舒安来说。 这件事情话并不在意，而过年的头一日，李秀宁同样收到了第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 上一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自然也是舒安所写下的。 “我在意并不是姻缘如何，我在意的仅仅是你。” 可以说这是舒安算是这一辈子写下的第一句情话吧，不过已经足以让李秀宁高兴了。 现在的李秀宁内心之中对于自己的父皇倒是有着诸多感激了。 若非自己父皇话，那么说不定自己和老师还不能踏出这一步。 就算是踏出了，那一个时候也不知晓还知晓能够陪伴老师多久。 “真的没有事情么？“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担忧出声道。 原来新年的第一天，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拜访舒府的。 李秀宁想到的自然是自己要回避了，要知晓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就是不管自己名声，一定要不让舒安的名声受损，不过对此舒安只是摇了摇头。 “来拜访舒府的人，都是和舒府关系不错的人。”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话，那么已经做好准备了，不必担忧。” 舒安倒是面色之上没有多少情绪说道，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不说他圣贤之名已经稳固了，就算是跌落了也不算可惜，毕竟他自己也不在意了。 系统任务已经完成了，奖励也已经得到了，无所谓后续了。 更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来福自然会去处理的，若是论起操控舆论话。 那么舒安对于自己还是有着不小的自信，因为来自后世见闻足够让他颠倒是非了。 而舒安不知晓的事情也有，那就是关于李世民的事情，就算是暴露，百骑也会帮忙掩盖。 在舒安言语之下，李秀宁自然不在坚持了，不过更多之中内心还是温暖。 “老师，新一年好！” “老师，祝贺新一年安康。” .... 接下来的话，客人便多了起来，其中出身世家的弟子最先上门。 主要还是朝臣一方的弟子，还需要第一天早会，所以会迟一些。 这一些弟子自然也发现了李秀宁的不一样之处，不过面色之上更多还是会心的笑意。 因为他们的老师终于开窍了，而且这件事情上也不错。 事实之上关于长公主喜欢自己老师这件事情，在长安权贵圈子之中也不算是稀奇之事情了。 毕竟若是一开始话，这一位公主还算隐藏足够深，但当时间推移。 这一位公主还不准备嫁人话，那么就是有很大的问题了，自然风声同样传出不少。 只不过对这话题都是适可而止，没有想到现在竟然真成了。 身为弟子的这一些人，对于舒安基本上都是比较尊敬的，哪怕是之前有过间隙的长孙无忌。 当初舒安在选择弟子的时候，虽然有历史留名的因素，但同样也要看一个人的人品。 无疑这一些弟子都未曾让他失望，更不用说这一个时代尊师重道了。 “安爷爷，丽质祝您新一年好。” 比起这一些弟子无趣之外，一道格外清晰的声音，倒是让舒安和李秀宁欢喜。 毕竟敢在舒府吵闹的也只有丽质一个人了，当然跟随而来还有李承乾等人了。 每一年的时候，这三小的话都是会准时到来，不过今年话则是多了一位李治。 这一位小不点，同样十分喜欢舒安，至于原因话，就是经常从丽质这里偷吃零食。 而知晓零食从舒府出来的，加上长孙皇后的言传身教，天生就对于安爷爷有好感。 要知晓丽质命运改变了之后，俨然成为了整个宫中的大姐大。 更不用说这一位小李治了，早已经被这一位亲姐姐安排得明明白白。 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是李秀宁出来招待这一些侄子。 类似丽质和李治还看不出什么，但李承乾和李泰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哪怕争权夺利的李承乾，在面对自己安爷爷的时候，面色之上都没有往日的冰冷。 很小就有的好感一直持续到现在，唯一让李承乾有一些无奈的是，他不可能像青雀那般，经常来到舒府。 不过李承乾不知晓的是，舒安眼眸深处复杂看了一眼他自己。 尽管舒安远离朝堂，但对于李承乾和诸多皇子的竞争还是清楚的。 加上之前跛脚的一劫李承乾还是没有躲过，要知晓舒安可是经常吩咐李承乾要小心。 可惜有一些事情仿佛是命中注定那般，李承乾最终还是没有躲过。 导致了李承乾明显有一些不自信了，因为自古没有一位帝王是身体残缺的。 久而久之成为了李承乾的一块心病，在舒安看来，历史之上的李承乾之所以走上谋逆的道路。 更多还是高压之下失衡了，从小承受不该有的压力。 加上李世民对于皇子的博爱，反而对于太子严格，更是让李承乾性格有一些失衡。 不过现在这一个时代的李承乾倒是还好，至少性格还没有暴戾无常。 主要是长孙皇后还在缘故，另外就是李泰没有如同历史之上竞争。 自然李承乾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所以还是保存着一些少年的天性。 当然李承乾等人也没有待多久，再拿了舒安一人准备的一份礼物之后，也高兴回宫廷了。 他对于四人并没有分别准备，而是都一样的礼物，更多还是零食之类。 但这一些也足够了，无论是李承乾和李泰，其实对于这一位妹妹都是喜爱的。 倒是有一些像是当初，无论李世民和李建成如何争端，但对于李秀宁都是宠爱的。 同样李承乾和李泰也是如此，两人自然也吃过了丽质从舒府拿的零食。 在这一个时代，没有人能够逃过零食的诱惑，自然包括了两人，可惜两人身份注定不可能像丽质那般。 至于李治这一位小不点早已经雀跃了起来，就差拆开装满零食包装精致的礼盒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 压力，非常人 看着几小的离去，舒安目光则是落出了一丝迷离的神色。 今年承乾可是已经十四五岁了，这一个年纪对于这一个时候来说已经懂得太多了。 每一次看到高明，他自然难免将这一位太子和历史之上联系起来。 尽管这一世有着不一样变化，但对于舒安来说，这件事情说不定只是往后一拖。 “老师，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么？” 倒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道，尽管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也有了夫妻之情，但在称呼之上可是一直让李秀宁迟疑。 因为叫安玄吧，哪怕是李秀宁叶觉得不好，最后还是以直接之前的称呼。 当然对于舒安来说感觉就是有一些不同了，这名称对于他后世而来的人可是有一些怪怪。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阻止李秀宁，因为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要称呼什么好。 两人关系还是复杂了一些，包括身份之类的。 “秀宁觉得高明怎么样？”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没有半点的情绪波澜。 若是之前话，那么舒安或许会藏在自己心底，不过现在有了李秀宁之后。 那么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变一变，至少在舒安看来，除了最大秘密，其他说一说也无妨。 这已经不是舒安第一次问出这一个问题了，当初的李秀宁并没有往深处想。 但现在的话，李秀宁已经不是几年之前的李秀宁了，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加上现在局势也和之前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十分复杂。 现在想一想舒安的这一个问题话，那么就有不少深意了。 可能关系到了大唐继承之争，李秀宁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承乾虽然有不少竞争对手，但在秀宁看来，应该是有惊无险。” 李秀宁不由肯定说道，现在的她依旧认为李承乾还是最正统的人选。 哪怕是之前她想让李泰竞争，还是看不惯李泰懒散的模样。 “秀宁只看到了表面现象，有时候外部压力足以压垮一个人。” 舒安幽幽出声道，谁不知晓李承乾只要稳稳坐在太子位置之上就基本上稳定了。 历史之上若非是李承乾作死话，那么最后皇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其中更多还是李承乾自身心性的问题，可以说这才是根源所在，加上一些狐朋狗友。 那么历史之上的结局也不算是难理解了，甚至也是有因有果了。 不过谁让舒安对于李承乾影响是最小的，毕竟太子从出生到现在。 太多人关注了，关注的人可不仅仅李世民，若强行插手的话。 还不知晓要引起多少人的敌视，无论是之前的舒安还是现在的舒安都不会如此选择。 “不会吧。” 李秀宁一双美眸倒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轻声呢喃道。 难道高明承受能力有那么弱么，就算是李秀宁都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她不知晓老师是怎么看出来了，不过老师说的话语很少有不对之处。 很快下一批客人又到来了，自然李秀宁也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但内心之中已经惦记住了。 当然更多李秀宁还是无奈吧，现在这一些侄子可不会停她的。 而且李秀宁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件事情了，现在她更多还是想要陪伴在老师的身边。 ........ 新年的第一天，宫廷之中同样十分热闹，其中长孙皇后更是安排了不少事情。 加上内廷也算是富裕了，自然什么吃穿之类不可能省去。 现在陛下子嗣同样有着诸多，长孙皇后自然也要一碗水端平。 “去了舒府，亚父可还好？” 不过此时长孙皇后正询问高明等人，想要知晓一下亚父的情况。 毕竟长孙皇后距离上一次去舒府见亚父已经是几个月之前了，寻常话想要出宫可没有可能。 而且若是传出去话，对于陛下同样不好，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母后，丽质来说！” “安爷爷感觉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对了，丽质还看到姑姑。” .... 其中丽质最先抢答出声道了，至于无论是李承乾还是李泰都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妹妹。 并没有争抢的想法，显然这一位妹妹是真正集万千宠爱。 原本长孙皇后只是照常问问，不过没有想到听到秀宁的消息，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兴趣。 要知晓当初在太原的时候，长孙皇后和秀宁年纪差不多，所以可有不少话题。 加上当初亚父和现在父皇关系不错，自然接触了更多了。 那一个时候还记得陛下借着秀宁的掩护，经常来当初在太原住的地方。 “原以为自己将秀宁当成妹妹，没有想到她想要当自己后娘。” 哪怕是长孙皇后也不由暗暗感慨，若非之前心思细密话，加上李秀宁动作印证。 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李秀宁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多年的等待总算是有结果，对于长孙皇后来说话，也算是不错的结果吧。 要知晓长孙皇后内心同样心急啊，前两年的时候，父皇可又是剩下了一位弟弟。 而自己亚父话，也是有这个机会的，自然长孙皇后得为舒府考虑。 舒狂虎等人虽然不错，但终究有着血脉只差，而且护卫人数不少，也分不好主次。 现在的话，长孙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也算是圆了她一个牵挂。 至于能否留下一子半女之类，那么就要看天意了。 当然长孙皇后收到了消息之后，李世民自然也从护卫之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果然，亚父非常人也。” 李世民同样轻声感叹道，若是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话，应该是隐瞒吧。 没有想到这一位亚父似乎不在意名声受损一般，依然将秀宁介绍出来。 这也代表着这一位亚父根本就不怕这件事情泄露出去，自然不是一般的胆大。 除此之外，李世民内心倒是对于亚父感官好上了一分。 毕竟一开始，对于自己妹妹和自己亚父，他可是持反对态度。 后来看到秀宁态度，加上多年的等待，李世民内心不知不间也软化了。 () 偷香 第六百三十四章 热闹农庄，传承 仅仅是新一年的头一天舒安待在长安舒府之中，第二天的时候便带着李秀宁返回了农庄。 “安爷爷，要糖！” “安爷爷！” ..... 刚进入了农庄之中，便有一堆小孩围在舒安和李秀宁身边叽叽喳喳道。 显然这一些小孩对于舒安并不陌生，而舒安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流露出了诸多笑意。 其中李秀宁一开始倒是有一些措手不及，不过看到舒安将手中糖果发放出去。 李秀宁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了，同时内心暗暗道，终于知晓老师为何要刻意吩咐带上糖果了。 “这一些是舒狂虎护卫的那一些孩子，还有农庄一些农户的孩子。” 舒安不由出声为李秀宁解释出声道，原来距离第一批成亲的护卫来说。 今年孩子也有五岁了，这一些人因为都是在同一批次成亲。 所以出生小孩年龄都差不多，基本上每一户护卫都有孩子。 哪怕是简单算一算，都有二三十个孩童，更不用说原本这里的农户。 现在的农庄比起他刚刚回到长安时候，同样有了很大的变化。 更像是一个小镇，主要还是舒安让不少护卫落户成家在了此地。 后来他更是干脆让人将周围的土地买下来，重新规划了一片。 在舒安看来，依靠书院，这里倒是有一点后世大学城的样子，当然也仅仅是样子而已。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赞叹了，而舒安的到来，自然看到人也会打招呼。 “见过老爷！” “老爷，新一年好。” ..... 基本上这里称呼舒安都是一样的，至于李秀宁更多还是新奇。 因为之前李秀宁还是在书院之中，倒是没有发现这农庄。 加上和老师确定关系并没有多久，随后又是靠近年关了，就更加没机会了。 当然李秀宁也不得不感叹，农庄这一些喜庆的百姓，还有欢闹的孩童。 可以说比起长安来说，这里更有过年的气氛。 难怪老师不想在长安之中多待，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而且这里和长安也不同，要知晓农庄之中所有一切都是源于舒安。 换一句话来说，对于这一些村民来说，舒安可是再造父母之恩，至于护卫更不用说了。 所以在这里哪怕是有关于舒安的一些不好消息，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主母，要糖果！” 比如说不少大人便教导小孩去找李秀宁要糖果了。 而这一句话可是听得李秀宁内心有不少喜悦，自然手中糖果也给出了不少。 对于这一些农庄百姓来说，倒是不清楚李秀宁的身份。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的拥戴，因为明显刚刚老爷牵手的姿态，可没有让众人错过。 当然人群远处同样有几道不同的目光落在了此处，正是武顺和武曌了。 其中武顺眼眸更多还是复杂，要知晓一开始长孙皇后可是安排她完成一些事情的。 可惜她自己不争气，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老爷也仅仅将她当成侍女而已。 现在长公主更是有入主的趋势，虽然只差一个名分，但对于武顺来说，内心还是一丝忧心。 不知晓自己是不是会不会受到影响，当然也不是那么担忧。 一方面是之前和公主相处，武顺倒是自认为不错，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老爷了。 老爷可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人，所以自己还是不用担忧的。 至于武曌的话，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同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羡慕。 更多还是羡慕李秀宁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 ......... 尽管有老爷的存在，但是村民等人依然没有在意，都活跃在这过年的喜悦之中。 因为往年的时候，老爷同样也会来农庄之中，显然这一位村民自然也习惯了。 当然主要还是舒安平易近人，对于规矩之类并不在意。 至于李秀宁话，更不在意了，不说本身出身问题，她原本也不是公主。 现在自然没有公主的脾气，规矩之类话，李秀宁更不在意了。 “秀宁，可习惯这里的气氛，还有可有事情没忙完？” 舒安不由看向了秀宁出声问道，来到了农庄已经三天时间了。 按照以往时候话，那么李秀宁应该是去联系诸多皇室宗亲之类，也算是一个传统吧。 但今年的话，李秀宁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一直陪在他身边。 “老师，这里的气氛秀宁可是很喜欢。” “至于往年的事情，秀宁可是交给了丽质来做。”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神色出声道，联络宗亲的事情，不仅仅她一个人可做。 而且当初交给他，主要还是父皇认为她女子身的缘故，比较能够缓和李氏宗亲关系。 要知晓她和那一些妹妹还有堂妹之类，关系可是不错。 至于今年话，交给丽质话也无妨，毕竟她早就应该将这件事情交出来了。 主要还是之前没有成亲的缘故，李秀宁依然代表李氏皇族，若是成亲话，那么就无法代表了。 舒安倒是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清楚的。 接下来话很有可能这件事情都会交给丽质，想必李世民也是同意。 对于丽质的事情，舒安自然不可能隐瞒李秀宁，哪怕是当初李秀宁刚知晓时候。 也不由伤心了好一阵子，为这一位小侄女命途多舛而感叹。 当然这也算是李氏皇族得一种传承，现在的李秀宁也打算放手了。 刚好丽质的缘故，这件事情又交给丽质十分合适。 而且丽质同李秀宁一样不会被人小看，李秀宁不被小看是因为自身战场上功勋。 丽质话，那么就是万千宠爱集一身了，包括安玄公对于小孙女的宠爱，诸多人也知晓。 这同样为丽质加了诸多的分数，自然让丽质来做这件事情话，没有人敢于小看这一位新的长公主。 丽质本身话，倒是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又可以出宫玩了。 所以在李秀宁提议之后，丽质第一时间就答应了，这一位小丫头依然十分单纯，可没有想到这里面的门道。 () 偷香 第六百三十五章 苏大山的小秘密 时间推移，想要拜访舒安的人自然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原本一些就在书院之中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比如说苏大山。 苏大山更是带着苏小妹一起来拜年，这一对兄妹可是受了诸多安玄公和公主的恩惠。 以苏大山的聪明才智，自然能够看出安玄公和公主的猫腻了。 当然苏大山自然是装作看不见，有一些事情，也只能烂在自己的心底。 虽然安玄公不是帝王，但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比起帝王可是要大得多。 诸多文臣对于帝王可没有手软，该弹劾就弹劾，特别李世民能够虚心接受意见的人。 相反的话，安玄公基本没有弹劾之地，至于名声话，那么就更加扯远了。 现在整个天下谁有安玄公的名声大，所以这件事情更是不用多说了。 “大山，可有中意女子。” 因为亲近的缘故，所以舒安自然难免关心起苏大山的个人问题之上。 一旁的李秀宁和苏小妹同样将目光落在了苏大山身上，显然对于这一个问题有一些兴趣。 苏小妹不用多说了，这可是自己亲哥哥。 现在随着生活也不像之前拮据，所以她自然希望自家哥哥能早日成家。 至于立业话，苏小妹倒是觉得现在也是可以了。 自家哥哥在书院之中协助安玄公管理，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哪怕是长安之中都知晓有苏大山这一号人物，所以这件事情可是让苏小妹自豪。 李秀宁话，自然知晓苏大山的身份，毕竟可是她将其引入书院了。 又加上是苏小妹的兄长，自然会有诸多的兴趣。 要知晓苏小妹现在可是被李秀宁下一任亲卫统领来培养。 早一些年跟随李秀宁的人，可都是李秀宁要嫁出去了。 亲卫话需要重新培养，而苏小妹因为年龄还小的缘故，不过经过了诸多训练。 现在也算是合格了，当个亲卫统领还是绰绰有余。 当然娘子军的称呼以后大概是不会再用了，显然是李秀宁也不准备出山了。 而面对院长的这一个问题，还有公主和妹妹的关注，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因为身份还有各方面的加成，想要给苏大山说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了。 不过苏大山一直并未同意，至于原因话，哪怕是苏大山都不知晓为何。 “院长，学生未曾考虑过此事。” 苏大山也只能恭敬回答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真切。 “哥，难道你还没有忘记她么？” 然而苏小妹听到自家哥哥的话语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 按照道理来说话，苏小妹此时出声有一些没有规矩。 不过这是在公主和安玄公这里，可以说没有规矩也无妨，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跟随公主，苏小妹来到书院的次数也不在少数，所以自然清楚。 “小妹，说一说你哥哥的故事。” 一旁的李秀宁眼眸倒是露出了一丝八卦出声道。 而舒安倒是露出了一丝无奈，果然女人都喜欢八卦么，当然他内心之中似乎有一些兴趣。 面对公主的询问，苏小妹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了。 哪怕自己哥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难为情，但苏小妹可是装作没看到。 “原来又是一个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舒安倒是有一些同情看了苏大山一眼默默想道。 对于当初的苏大山来说，出身的缘故可是十分自卑。 哪怕是通过各种努力想要改变自身，但没有改变之前在其他人眼中依旧如此。 有一次的时候，苏大山在一家私塾旁听的时候，便遇见了一位姑娘。 一见钟情在后世的话可能觉得有一些虚无，但在这一个时代话。 可以说一见钟情是存在的，无疑苏大山开始关注起了这一位姑娘。 也明白了姑娘的身份，是附近一家员外的大小姐。 或许在现在苏大山身份面前不算什么，但在当初苏大山眼中。 这一位员外已经是大人物了，当初的苏大山甚至连追求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原因话，那么就是不自信了，来自出身的不自信，想要逾越可是很艰难。 当然主要是在离开之前时候，这一位姑娘已经嫁为人妇了。 “现在巧香丈夫因为出了意外，已经逝去了。” 不过听到自家小妹说自己，苏大山脖子也不由红了起来，反驳出声道。 之前一位同乡传来的消息，可是让苏大山记住了，或者内心开始活络起来了。 很快苏大山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语了，但已经晚了。 但话语之中则是吸引了舒安和李秀宁奇异的目光，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原来这一位姑娘叫做巧香，还有已经成为了寡妇了。 “这倒是有趣了。”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轻声说道，在唐朝话，因为风气比较开放缘故。 所以改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历史之上关于改嫁记载可是不少。 比如说历史之上最出名的应该是武则天和李玉环了，除此之外还有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等。 若是到宋代话，那么就不一样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观念深入人心，女子地位可是一再低下。 改嫁话自然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但现在话还真的有可能。 不过似乎苏大山内心还在挣扎之中，对此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微微一笑。 “看来大山应该在不久之后要返乡一趟吧。” 舒安出声道，话语之中虽然是猜测，但却带着一丝肯定。 会不会娶这一位寡妇的话，舒安也不敢肯定，因为这件事情明显是苏大山一厢情愿。 目前那一位姑娘说不定连苏大山此人都不知晓，倒是有一些单相思的味道。 被舒安这样一想，苏大山面色更是羞愧了，不过并没有言语反驳。 因为之前的苏大山确实是这样打算的，打算借助这一次时候返乡一趟。 大概科举之后就能够归来，那一个时候也是书院招生的时候。 可以说苏大山早就想好了，原本这件事情想要暗中进行，没有想到被自家小妹爆料了出来。 苏大山面色充满了无奈，当然也只有无奈了，毕竟是自家小妹，责怪的话倒是不忍。 () 偷香 第六百三十六章 辞别，为难与机会 苏大山的事情只能算是过年的一个插曲，可以说让舒安两人多了一些笑料。 没有想到这一位管理书院的苏大山竟然还有痴情的一面。 之后无言的默认，基本上断定了苏大山还没有放下这件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是支持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经历过长跑的，所以对于喜欢的人是支持态度的。 尽管这一个时代确实娶寡妇不算什么，但背负压力还是有一些的。 而且苏大山并不是没有选择的情况，凭借现在的条件，想要将自己女儿嫁给苏大山，不在少数。 别看仅仅是书院管理，但想要进入书院的人可不在少数。 特别是这一些人出来了之后，哪怕是走到了高位，都有一丝香火情分在里面。 正是这样的原因，苏大山不知不觉之间可是香饽饽。 当然来农庄拜年的人同样不少，大多数都是出身书院的学生。 尽管每一年只有二十年，甚至有一些人也战死沙场，但几年下来。 同样有足足接近百人，这数目可不算是小数目。 特别这一些人之中，也有原本农庄的人，那就更加要拜访了。 舒安对于农庄可是十分的看重，基本上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孩子进入书院之中。 算是有点走后门的味道，不过对此舒安并不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他本来就是为这一些农庄子弟开的书院，只是后来初衷一变再变。 舒安也有想过书院会扬名，但没有想到的事情便是扬名比起想象之中要早。 当然现在这一些学生基本上都是拜年而已，除了一些人可能有一些目的。 比如说王严，这一位一年之前选择进入书院的存在，除了拜年之外，就是辞别了。 “这一年多谢院长的照顾了。” 王严恭敬出声道，尽管有更亲密一些的关系，但他还是更愿意称呼院长。 显然是将自己当书院学生之一，要知晓在书院一年之中，他收获了很多。 其中更是见识了书院的情况，一开始王严只是远远看着，但慢慢也融入其中。 虽然名义之上是杂工，但书院的学生自然知晓这人也算是书院的同学了。 毕竟之前苏大山的时候可是有过先例，正是这样的原因，对于王严同样十分客气。 尽管之前王严在长安闹出了不少平静，但对于书院这一些人来说，可都恰巧不认识。 主要这一次招生的学生质量确实没有之前前几届那般辉煌了。 身份背景之上都偏向一些外地的士卒还有诸州都督之类子弟，这一些人基本上可都不待在长安。 至于那一些百姓出身的子弟就更不用说了，没有进入这一个圈子，那么想要了解王严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王严在书院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轻松，没有任何的束缚。 不过王严可没有忘记自己来到长安的目的，所以哪怕内心有着一些不舍，但只能割舍。 “已经准备好了么？” 舒安目光落在王严身上轻声说道，王严辞别离开书院就是要参加今年的科举。 而且不仅仅春闱要参加，秋闱同样要参加，这样好处便是容易成名。 要知晓一些不自信的人，春闱之后考中举人，之后就又苦读了两三年，再继续秋闱。 可以说这可是诸多普通人的选择，毕竟考上了举人之后，哪怕是寻常百姓出身子弟，也不用害怕没有钱财。 借助功名话，开一处私塾，教导几个学生之类，仍然可以生活过得不错。 甚至到一处地方当一名小官吏同样是有机会的，甚至成为一些人府上的幕僚之类。 总而言之，随着是科举推行多年，很多东西都在已经开始完善了。 不过王严显然不是普通人了，既然有信心的话，那么舒安自然不会说一些什么了。 要知晓王严想要再留下一年话，那么舒安也是会同意的。 现在书院同样渐渐进入了正轨之中，根据每一个学生可能知识掌握不同。 所以也分成了不同层次，也就是有了等级划分，低等级的学生可不仅仅一年的时间。 这也算是舒安第一次教导学生之后，就开始做的事情。 至于那一些想要在沙场建功的学生，舒安同样会有一些优待，在一些文化课程上会削减一些难度。 舒安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从书院之中走出的人不给书院丢人就足够了。 至于能够有成就路上走多远，那么就看他们自己了。 “学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科举开始了。” 王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话语之中充满了信心，他对这一次科举可是准备太长时间了。 话语说到了这里之后，舒安自然不会有在阻止的想法了。 “老师，王严的路可是有一些不好走！” 而在王严离去了之后，李秀宁看着这背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出声道。 之前这一位王严可是让那一位二哥生气，想必还没有忘记。 李秀宁可不是那一种傻白甜公主，对于大唐和世家之间的争锋还是有不小了解。 哪怕王严分离王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这件事情上那一位二哥同样就轻易忘记了。 李秀宁可是清楚自家那一位二哥的性格，所以对于王严路并不是很看好。 “世民最多为难一下，还至于那么斤斤计较。” “而且若是不为难的话，那么如何看出王严的真才实学。” 舒安倒是微微一笑出声道，对于李世民性格他何尝不知晓。 但有一点，那就是李世民更加喜欢人才，所以为难王严话，何尝不是给王严机会。 不怕没有本事，就怕没有表现的机会，这就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道理。 一旁的李秀宁倒是没有继续言语，不过她倒是能够感受到。 那就是老师对于王严十分的看好，在这件事情上李秀宁对于王严并不算是太了解，所以就不多做评论。 而李秀宁不知晓的是，舒安实际之上对于王严评价还是很高的。 这是一位被历史埋没的人才，历史之上没有扬名，但这一个时代可能会不一样。 第六百三十七章 关注，弟子来访 王严算是舒安蝴蝶效应带来的变化。 历史之上若是有出名话，那么多多少少会有记载。 那么既然没有记载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王严并没有背离太原王氏。 可能影响话是从父辈的时代开始吧，舒安对此倒是有一些无奈。 因为很有可能是自己引起的，所以舒安才想要补偿一下王严。 不过书院又要开始冷清下来了，随着王严离开之后。 ........ 时间推移，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春闱前夕。 春闱同样吸引了长安诸多人的关注，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大事情。 而且谈论哪一个人能够登上榜首也是一件吸引人的事情，最主要还是关于名次可以下注。 这样就吸引更多的人数了，哪怕是寻常百姓家同样议论。 毕竟寒门士子话，也不像是之前那般稀少了，甚至和一些百姓息息相关。 之前舒安的农庄百姓可是好好给其他百姓上了一堂逆袭的课程，尽管有占据科举出题的便宜。 但考上举人就是考上，哪里来的那么多议论之事情，只会引人羡慕。 这就是现实了，一旦百姓家中出现了一个举人之后，那么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或者说脱离百姓阶层只差时间的问题了，寻常百姓之家若是出一位话。 那么提亲的门槛足以被踩破，若是已经成亲话，就从其弟妹下手。 倒是有一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不过这促使了更多人对于科举的向往。 一些百姓受到周围人影响之后，甚至开始咬牙让自己下一代前去私塾读书。 随着书院的扬名，私塾自然是多了起来，只要付的钱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在时间推移之中已经越是深入人心了，科举成为了百姓改变自身阶层的办法。 有过有趣的是，商人依然仍旧如历史之上被禁止科举。 对于这一点哪怕是舒安也有不少感慨，在后世商业重要性不言而喻。 整个社会更是向钱看，甚至连权都快屈居其后了，而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 这一个时代衡量所有一切只有一点，那就是知识了。 哪怕是书院或者私塾之类话盛行，但影响到只有一部分。 后世的大明科举可是盛行，更是深入人心，但能够读书的依然只有少数一部分。 不过不管怎么说的话，寻常百姓话也不是没有出路。 宫廷之中，每一年春闱这一位帝王自然会关注，其中想要看看长安可有什么才子。 要知晓秋闱的时候，更多还是依靠这一些才子才能保住京畿道的颜面。 怎么说也算是天子脚下，也算是代表李世民的一部分颜面。 当然李世民也不可能将每一个士子都看一遍，只会让百骑从报名的人收集一遍。 从其中挑出一些比较有可能的人选，然后交给这一位帝王。 “咦，这一个名字倒是有一些眼熟。” 看着百骑递交上来的名单，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 原因很简单，他看到了一个名为王严的名字，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就是惹他生气的那一个人，倒是没有想到此人还有胆子报考科举。 “陛下，此人和安玄公倒是有一些联系。” “而且据说安玄公十分看好，不过之前倒是默默无闻。” 李君羡在一旁倒是出声说道，毕竟安玄公看好话，他自然不可能不将其收录。 至于王严的问题话，李君羡他倒是知晓，不过有安玄公关系，这也算是王严的造化。 “亚父？！” 李世民倒是没有太关注王严不由有一些疑惑出声道。 毕竟在这一位帝王眼中，王严只不过是一位小人物而已，至于太原王氏才是他的目标。 自然的话就不会太过于这小人物，加上王严脱离太原王氏之后。 百骑自然也不会对于王严关注了，当然之前也有确认过这件事情。 面对陛下的疑惑，李君羡不由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下。 李世民倒是面色之上有一些明悟了，不过并没有出言插手一些什么。 毕竟科举制度是他定下，在春闱的时候，若是想要为难王严什么。 那么就要破坏自己定下自己的规矩，这自然是李世民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件事情若是从自己这里开了一个口子话。 那么日后也就有人会效仿，自然李世民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朕倒是看看亚父口中才子有什么本事。” 不过李世民倒是记下了这一个名字，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怒火缘故， 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看看亚父推崇的人是否有真的真才实学。 反正科举仅仅是第一关而已，还要等待秋闱的时候才见真章。 而且秋闱完了之后还有殿试，这可是他要来亲自查看，所以也不着急。 ........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对于王严上心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迎来了一位不算客人的客人。 此人正是杜如晦了，不过此时这一位当朝宰辅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愁绪。 “见过老师！” 杜如晦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真情实意。 不过舒安看着杜如晦则是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杜如晦逆天改命活到了现在。 但现在也将近五十岁了，最为关键的是杜如晦五十岁看着和六十岁差不多。 甚至双鬓已经有不少白发，显然在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内心暗暗感慨，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停不下来的劳碌命。 无疑杜如晦就是这样的人，内心也不由为自己弟子担忧。 “克明看上去最近有不少劳累，还需要多休息。”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他还是不希望杜如晦再度上演一出悲剧。 更不用说对于这一位弟子舒安内心之中还是比较喜爱的，毕竟杜如晦可没有参杂那么多心思。 “多谢老师关心。” 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道，内心显然有一些暖和。 最近的他确实有一些劳累，只不过杜如晦也清楚自己，一忙碌起来，就停不下来。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于此同时，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杜如晦面色苦笑，一切都瞒不过自己的老师。 第六百三十八章 应答，来自长安的意外 主要还是杜如晦自身表情表现有一些明显了。 求人的事情杜如晦这一生次数可是很少，哪怕是到现在年过半百。 明显情绪之上还是掩饰不好，这如何不让舒安看出来。 而舒安显然对于这一位弟子求上门，也有不少的兴趣，想要知晓其有何事情。 毕竟怎么说现在杜如晦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权势方面话，肯定是不缺的，能够难倒他的事情可是不多。 杜如晦同样没有犹豫，同样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许久之后，舒安幽幽出声道，原来是有人又惹李世民不高兴了。 此人名为王珪了，之前的话为侍中，永宁县公，要知晓侍中这职位可是不小。 有此名者，可进入禁中受事，可以说是皇帝的心腹也不为过。 魏晋之后，侍中往往是事实之中的宰相，由此可以想象权利之大。 虽然王珪之前和李建成的心腹，但李世民冰释前嫌之后，也顺利成为了其心腹。 最为关键的是王珪早年便与杜如晦和房玄龄等人交好。 而这一次话，也算是王珪的问题了，惹来了李世民的不喜，所以准备贬往同州刺史了。 杜如晦来求的事情，便是让他说服李世民，能够帮上王珪一把。 原因王珪年纪已经大了，希望能够让其不要去同州，而是留在长安。 “克明，大唐终究是陛下的大唐。” 不过面对这件事舒安还是幽幽出声道，这不是他的大唐，是李世民的大唐。 若是他的大唐他倒是可以让王珪不去同州，但是他不是。 他仅仅是一位读书人而已，哪怕现在身份在高，能够影响李世民。 但也不是事情舒安都会去影响的，除非是对于大唐百姓有利的事情。 相反私事话，那么舒安就不想去麻烦了，因为他可想造成一种压在李世民头上的感觉。 “老师，是学生欠考虑了。” 杜如晦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忏愧道。 虽然是为了好友，但若是让老师为难话，杜如晦还是觉得让不要老师为难比较好。 “而且同州距离长安不算远，陛下若是真的恼怒话，是不会如此之近。”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之前杜如晦可以说有一些担忧，所以有一些地方并没有察觉到。 泄露禁中密语，这件事情话，算是可大可小吧。 事情话肯定不那么重要，否则话就不是被贬了，主要还是惹恼了李世民。 毕竟帝王和你的一些悄悄话，怎么能够让外人知晓。 这自然是让李世民有一些挂不住面子了，不贬你贬谁。 “多谢老师提醒！” 杜如晦很快也明白了其中关键点，面色之上倒是松了一口气道。 毕竟这一位好友年纪仅仅比老师差上几岁，当然明显身子骨没有老师好。 加上这一次挫折，可以说是让杜如晦有不少担忧，所以才想到来求自己老师。 不过现在看来话，似乎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等这阵子这一位帝王气消了，那么就差不多了。” “最多明年的时候，王珪大概又能够重新回到长安了。” “就当去同州疗伤一年倒是也不错。” ....... 舒安在和这件事情眼眸深邃轻声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泄露天机了。 因为历史之上就是这样走向的，王珪怎么也是唐初四大明相之一，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不过之前和他倒是没有太多关系，毕竟步可能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弟子。 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而且他虽然游历了整个天下，然而不代表就见过每一个人。 天下那么大，他最多去的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地方，不可能踏足每一块土地。 “按老师这么说来，似乎也是件好事情。” 杜如晦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喜悦了。 对于自家老师本事他还是清楚的，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么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踏踏！” 不过正常此时，一道急匆匆的脚步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舒安眉头也不由微微一皱，不过看到了舒狂虎倒是好一些。 至于杜如晦同样有不少疑惑，看着舒狂虎，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老爷，户部尚书戴大人辞世了。” 舒狂虎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要说的话语都说了什么。 “什么？！玄胤走了！” 舒安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倒是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大变出声道。 “杜大人，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 舒狂虎自然不敢在这件事情之上作假了，面色之上露出严肃肯定说道。 要知晓戴胄不仅仅是户部尚书那么简单，还有着宰相之位。 同样在长安之中也算是顶尖权贵行列，舒狂虎自然不敢随便胡说。 “明明前几天还一起同朝讨论。” “在前天的时候也才刚刚养病没有上朝。” ........ 杜如晦此时已经不关心王珪的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不算重要了。 相反戴胄这件事情可是有一些匆忙了，杜如晦也不敢在书院多待了。 “文臣逝去，一大损失。” 而看着杜如晦离去身影，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 和戴玄胤他还是有见过几面的，甚至对方还亲切上来打招呼。 虽然没有和他有类似杜如晦等的关系，但无疑他士林之中的地位足以让戴玄胤敬重了。 最为关键的是，戴玄胤此人可是和杜如晦等人同朝为相。 可以说是现在这一个时代站在最巅峰的几个人了，然后就这样有一些突然逝去。 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不代表结束。 因为大唐开国也十多年岁月了，当初的文臣将星已经不在年轻了。 哪怕是舒安都敌不过这岁月，更不用说这一些人了，一时间舒安也是沉默了。 为这岁月无情而无奈吧，而舒狂虎则是静静站在自家老爷身旁，他自然能够感受到自家老爷情绪不对劲。 不过比起书院的平静而言，此时的长安可是已经闹开了。 第六百三十九章 感叹，遗愿 “什么，戴相走了！” “要知晓戴相可是一直公正不阿，现在离世如此突然。” “昨日的时候，才刚刚见过戴大人，没有想到意外这么快。” ..... 长安之中一片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和其他大臣不同，戴胄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可是不小。 更多时候戴胄更像是魏征和房玄龄等人的结合体，有着魏征的一些类似性格。 那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完全是唐律来，丝毫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 在有一次长孙无忌进入东上阁的时候，没有解下佩刀，违反了卫禁律。 戴胄在这件事情之上据理力争，并没有在意得罪长孙无忌的想法。 更何况那一个时候戴胄的说法更是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同。 而且按照当初的律法，守门的校尉应该是死罪，但戴胄却为其求情，最终赦免。 由此可以看出，戴胄并非是那一种片面追求律法之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没有想到，戴相走了！” “要知晓戴相可是一直公正不阿，现在离世如此突然。” “昨日的时候，才刚刚见过戴大人，没有想到意外这么快。” ..... 长安之中一片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和其他大臣不同，戴胄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可是不小。 更多时候戴胄更像是魏征和房玄龄等人的结合体，有着魏征的一些类似性格。 那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完全是唐律来，丝毫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 在有一次长孙无忌进入东上阁的时候，没有解下佩刀，违反了卫禁律。 戴胄在这件事情之上据理力争，并没有在意得罪长孙无忌的想法。 更何况那一个时候戴胄的说法更是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同。 而且按照当初的律法，守门的校尉应该是死罪，但戴胄却为其求情，最终赦免。 由此可以看出，戴胄并非是那一种片面追求律法之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没有想到玄胤走得如此之早。”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感叹说道。 尽管和戴玄胤有一些不对付，但是对于长孙无忌来说，现在人走茶凉。 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而且若是在人死后计较，未免显得有一些小家子气了。 更何况比起魏征来说，戴玄胤无疑是好太多了。 或许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至少对于长孙无忌来说，还是认可戴玄胤的能力的。 类似长孙无忌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都只剩下了感慨。 现在大唐算起来才真正安定了没有多久，正是他们这一些人开始享受位高权重的时候。 然而现在话就突然离世话，那么就代表一切都没有了。 至于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收到消息就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之中了，只剩下了沉默了。 其中更是不见任何人，至于总管王德自然拦下了想要见陛下的所有人。 不过所有人都可以拦下，但是长孙皇后可是拦不住。 “陛下，旧人已逝，还需要珍重眼下。” 长孙皇后不由开始劝谏道，话语之中还是充满关心。 面对观音婢的话语，李世民也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自嘲。 “什么时候朕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话语虽然如此，但眼眸的闪烁依然没有停下，显然不像话语之中那么简单。 但是这也已经足够了，在长孙皇后离开了之后，李世民则是开始下令。 “罢朝三日！” 除此之外，李世民还要亲自吊唁。 “陛下，这是戴大人生前留给陛下的一封信。” “是其家人发现，随后马上不敢耽搁送进宫来。” “似乎戴大人有预感自己撑不了那么多的时间。” 于此同时，李君羡的身影出现，其中面色严肃，拿着手中一封信出声道。 李世民眼眸闪烁，接过了信封之后，开始看了起来。 “唉！” 许久之后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原来这封信内容主要还是交代自己死后的安排。 另外话，戴玄胤还有一点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希望安玄公能够为其题碑文。 据说当初戴胄看到安玄公对于不少弟子评价和寄语时候，十分羡慕。 可惜的是他和安玄公并不熟悉，而安玄公又了出了名难见。 尽管戴胄和杜如晦等人交情不浅，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这一层情分蒙上了一些阴影。 所以一直以来便没有机会了，渐渐成为了内心之中的遗憾。 若是死后能够圣贤题词话，那么对于戴胄来说，应该是一种莫大的尊荣吧。 面对这最后的请求，哪怕是李世民都说不出的拒绝的理由。 “君羡，将这封信，尽快送到书院去！”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尽管他同样有一些疑惑。 那就是这件事情怎么会和安玄公扯上关系，但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而陛下也不可能为他解释什么，这一点李君羡还是十分清楚的。 看着李君羡离去身影之后，李世民脸色之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惆怅。 ....... 书院之中，当舒安听到李君羡拜访时候，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诧异。 更多还是疑惑吧，现在这一位帝王找他难道有什么事情么。 要知晓现在戴玄胤逝去，应该让这一位忧愁才对，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如此着急。 但现在明显有一些不一样，不过疑惑归疑惑了，见了面之后就知晓了。 可惜面对舒安的疑问，李君羡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有一封信。 当看完信里内容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神色。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件事情，难怪这一位帝王竟然将信封直接拿来。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回去告诉世民即可。” 舒安的声音响起算是回复了李君羡，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戴玄胤竟然还是自己的推崇者。 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毕竟他在士林之中影响不是一般大，更是肩负圣贤之名。 有时候还是舒安小看了自己的影响力。 第六百四十章 评价，圣贤题字 关于碑文的内容，舒安之前并没有尝试过。 不过想必戴胄之前也不是为了这碑文，想必是为了安玄公的评价。 舒安也不由细细思索了起来，关于戴胄他并不算是不了解。 其中评价过戴胄的人也不少，其中这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毕竟灵感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很快的话，舒安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关于朱元璋的评价，倒是可以修改一番，然后用来此处。 没有犹豫，舒安很快便让人将一张白纸铺张开来，一旁武顺已经在磨墨了。 毕竟李秀宁身为长公主，加上又不是舒安明媒正娶之类。 所以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基本上十天只有七天会在书院之中。 而剩下三天的话，自然需要武顺来代劳了，可以说对于武顺来说。 似乎多了女主人之后，还是和之前没有变化，毕竟之前对于公主也是要尊敬。 对于小侍女的心思，舒安可不知晓，而是开始回忆起朱元璋的评价。 这还是需要回忆的，毕竟穿越之前话，他本来记住就不深。 更不用说现在已经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诗词能够记住就算了，但评价话就不容易了。 “历任者，独汉称张释之、于定国，唐称戴胄。处心公正，议法平恕，狱以无冤，流芳后世。” 很快一段话与便写了下来，话语之中对于戴胄评价可是不低，其中更是有汉代两人相比。 最后更是做出了流芳后世的评价，要知晓寻常人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但舒安不一样，有着圣贤之名，不说戴胄，单单是凭着安玄公评价就足以留名这世间。 可以说这本身算是沾了圣贤之光，至少戴胄还是幸运的。 尽管李世民没有说什么，但舒安知晓这应该算是李世民求到他头上了。 能够让李世民恳求的事情不多，可惜这件事情李世民又想要完成。 毕竟李世民可是一位有情帝王，面对这一位心腹临终之求，肯定会尽力完成的。 而且比起丢面子这一种事情，李世民更多还是悲伤这一位心腹的离去。 “明则，就由你送入宫廷吧。” “另外今夜就在长安待着吧。” 舒安幽幽出声道，周围的话舒狂虎不知晓跑哪里去了。 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了武顺了，不过武顺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加上现在还没有新一年书院开学，所以武曌还在长安之中。 自然杨氏也是在长安之中，刚好让其一家团聚，可以说舒安还是对这一位小侍女十分照顾的。 “是，老爷！” 武顺没有犹豫出声道，小心翼翼将这一张写了字白纸先收好。 而武顺离去之后，舒安眼眸闪烁，似乎有一些想法，要知晓之前养生学才发现到了第二部。 借助这件事情，似乎舒安有一些想要将养生学第三部发出出去了。 要知晓第三步可不仅仅前世的理论基础，其中还有关于他和孙思邈研究的药物补足等等。 根据不同人的特性，会有不同的补足方面，可以说这足以让不少人兴奋。 而且根据不同的年龄段，又是做出了特殊的分析等等，之前这件事情测试可是花费不少时间。 在来到长安之前，孙思邈可是经常游历四方，但来到了长安之后，就没有这机会了。， 不过孙思邈更多还是兴奋的，因为养生经的第三，同样会书署名孙思邈。 虽然不能游历天下有一些遗憾，不过这一些年孙思邈还是教导出了几位弟子。 让这一些弟子代替自己游历天下，收集各地药材偏方之类。 倒是孙思邈医王之名更为的响亮，可以说现在养生学一处，死后封圣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这自然是领孙思邈更为了兴奋，无论是名利还是对于医术的探究。 两者都可以兼得，没有理由不高兴，而这第三部已经让舒安准备好了。 只不过舒安一直没有想要发布出去，毕竟时机之上有一些不对。、 但现在似乎也算是一个时机，一方面这一位文臣的逝去，足以让剩下的人更加注重自身。 其次就是长安之中可是来了诸多各地的士子，正好将养生学第三部带回去。 这一次他是将这第三部变成了一本小册子，准备用来售卖，价格话并不低。 当然百姓若是几家合买一本话，那么倒是可以接受。 主要还是面向这一些士子和天下的读书人，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哪怕是寻常百姓都想多活几天，更不用说这一些生活条件不错的士子以及读书人了。 ........ 书院的舒安在思索的事情时候，时间也在不断推移，宫廷之中的帝王在天黑之前收到了武顺带来的评价。 “倒是没有想到亚父对其评价如此之高。”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说道，除了对于这一手字的感叹，还有就是满意了。 毕竟戴胄死后有此名话，也算是一种慰藉，也算是完成其生前的遗愿。 没有犹豫，这一位帝王连夜便派人将这份评价，并让人装裱起来，送到戴府之中去。 当然前因后果同样是让人说明了，这可是遗愿，加上又是帝王所求，当今圣贤安玄公所写。 这一份评价自然是不一般了，戴府一收到了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天明 关于这件事情同样传了出去，瞬间了引起了长安之中诸多的反应。 “没有想到戴相还有这样的遗愿。” “不过有这样的遗愿也不算是奇怪，这何尝不是我们士林中人的想法。” “不错，安玄公可是很少评价人了，不过不知晓安玄公对于戴相如何评价。”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不少士子更是借着瞻仰戴胄的名义，进入其中，就是想要看一眼评价。 戴府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不管则那么说，这一些人也是来上香，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这也算是一份香火情分，戴胄逝去了之后，戴府或许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长时间来看话，那么必定是失势，只能等待下一代了，自然不会和这一些士子为难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春闱，头筹 因为戴胄的缘故，长安之中这一段日子之中可是十分喧嚣。 不过人走茶凉，自然戴府的话也渐渐冷清了下来。 尽管大唐对于失去这一位文臣而失落，李世民也因此沉默。 但时间同样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推移，长安每天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有趣的事情也不少，比如说扶桑使团一直流连到开春的时间点。 才恋恋不舍的归还，甚至还带走了不少美食，可以说苏安初步计划算是成功了。 当然除了这一个之外，辽东的部落同样不少人来到长安了。 陷入了无限循环之中，反正有舒府安排事情，这一些部落之人根本不用担心。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当然舒安也有关注的事情了。 比如说在春闱这件事情之上，舒安可是十分关注，当然这一次还是王严的缘故。 准备了那么久之后，舒安可是十分感兴趣，王严能否拿到春闱的第一。 “又是一年春闱。” “今年又涌现出了不少才子来。” “不错，据说一些地区的士子更是来长安赴考。” “不管怎么说，除了第一年的失利一些，后来长安都发挥不错。” ...... 这件事情自然不仅仅舒安感兴趣，长安之中诸多人同样感兴趣。 现在春闱诸多士子已经考完了，只剩下了等待放榜了。 要知晓随着科举制度的成型，长安地区的春闱同样十分激烈。 不管怎么样，长安也是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自然人数更多。 尽管刚刚开始的时候，其他地区还能够靠着厚积薄发的才子占据一时优势。 然而随着几年下来，其他地区的人才产出就没有那么稳固了。 相反的话，越来越多小世家同样参与了科举了，而哪里小世家最多。 自然是属于长安地区了，而事实之上也是如此，后几年的时间。 秋闱之中长安的士子可是占据前列，甚至经常状元诞生在长安之中。 自然长安的名额不少，同样吸引了更多人才，达到了一种循环的状态。 宫廷之中，李世民也从肱股之臣的离去，渐渐恢复了过来。 生活还要继续，大唐同样要继续前行，这一位帝王自然不能懈怠。 对于春闱的事情，李世民自然也是好奇，今年是何人取得头筹。 “陛下，结果出来了！” 总管王德手中拿了一份名单匆匆赶来恭敬说道。 从之前的话他就一直让人关注批改的进度，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拿到名单给陛下。 不过这一位帝王还是有耐心的，并没有那么着急。 不管怎么说，春闱的话并没有那么让他重视，但还是缓缓拿起了名单，看了起来。 其中第一眼自然是看头名了，不过李世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严！”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显然之前因为记仇和亚父缘故算是记住这名字，但没有想到真让此人一鸣惊人了。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个名字。 不过很快李世民嘴角微微扬起，反正现在也不着急，还是到秋闱的时候再说。 那一个时候真有本事，还是虚有其名，就知晓了。 就算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科举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 特别是为了削减世家的影响力，那么科举更是要推行了。 当初的李世民可没有想到科举效果会如此明显，主要还是亚父进行了改变了。 算起来话，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亚父才对，不过李世民思绪太多，因为要感谢亚父的事情太多了。 ......... 在李世民看过了名单之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很快就放榜了。 短短时间之内长安自然是轰动了，当然王严也不是谁都认识。 尽管之前王严确实在长安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那也是一年之前了。 而且所有人都不认为出身太原王氏的王严会参加春闱。 原因很简单，之前话虽然王严背离了太原王氏，但想必目标还是一致的。 就是对于这一位帝王不会妥协，但很快他们似乎想错了。 而在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舒安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神色。 “王严倒是真的做到了。” 舒安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充满赞赏，不过有一说一。 今年明显长安参考的士子质量，相比起往年来说要差一些。 否则话，王严倒是不可能有那么轻松，毕竟强中自有强中手。 不能够小看天下人，特别是刚刚开始那几年的科举。 甚至不少历史之上留名的人，都在科举之中翻车了，能否重新走上历史规矩都是一个问题。 可以说倒是有一种人才乱出的乱像，哪怕当初的舒安都有一些诧异。 那就是大唐埋没的人才到底有多少，竟然科举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当然舒安有疑惑，不过李世民就剩下了喜悦了，人才越多，对于李世民自然越是高兴。 “老师，王严看起来倒是有实力竞争状元之位了。”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美眸闪烁出声道，之前倒是小看了王严了。 没有想到真如同舒安那般的看好，可以说这是李秀宁未尝预料到的。 对于科举的话，李秀您给多少还是有关注的，特别之前为了寻找一个良配。 李秀宁甚至翻了翻前几年科举的名单，就是为了寻一个好人家。 毕竟能过通过科举的人，哪怕是一个举人也好，那么生活想必也不会愁。 而且比起那一些小世家子弟来说，这一些寒门出身的举人，潜力更大一些。 其中之前就有不少的例子，都是从书院走出的寒门子弟。 现在不少的人位置可都不错，而且现在依然年轻，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若是能够选择话自然最好了，不过很多科举的人本身不年轻了。 其次一些年轻的话，可都被人招为夫婿了，显然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其他人的话自然能够清楚，所以留下还没有娶妻的人数并不多。 “嗯！” 面对秀宁的话语，舒安倒是点了点出声道，不过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肯定。 第六百四十二章 自律，说中 “总算是没有辜负院长的期待。” 当然结果出来了之后，最为高兴的便是王严了。 蛰伏待发，来自太原王氏压在心头之上的这一口气。 仿佛舒畅了许多，之前王严背负的压力一点可都不小。 而且之前院长如此支持自己话，那么王严同样不想辜负其失望。 “老爷，报喜来了！” 随着奴仆的声音响起，王严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走了出去。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秋闱才是最为重要的时候。 当然春闱话，可没有那么多报喜，唯独前三名才有享受这一个荣誉。 秋闱话，只要考中话，那么就可以报喜，因为一旦考中进士。 那么就代表入朝为官了，自然不一样了，至于王严在长安自然买了处宅子。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出身太原王氏，王严钱财还是有的。 一处宅子对于王严来说也只能说是九牛一毛，这就是出身世家的底气。 若是换做寻常人话，可就没有这一个财力了。 此次科举之后，王严自然成为了诸多人追捧的对象。 甚至不少人想要将女儿下嫁之类，就算是当不成正妻，妾也行。 因为往往春闱第一名的存在，那么必然能够考中进士。 而且发展都会很不错，之前的经验已经证明了，所以一些人自然忍不住投资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知晓王严的底细，不由摇了摇头。 这一位王氏子弟未来还是有一些不敢确定，之前可是惹恼了陛下。 除此之外，似乎和安玄公也有一些关系，总而言之话，不那么简单就对了。 也有人毫不犹豫就投资的，比如说长孙无忌。 陛下的性格，长孙无忌还是清楚的，连魏征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王严了，更何况也和老师有一些关系。 同样在书院带过了不小的时间，这样的人不会甘于寂寞。 长孙无忌自然派人送上一份贺礼，可以说这就让王严有一些受宠若惊了。 不管怎么说话，现在王严也只能算是一个落魄子弟而已，就算之前出身太原王氏如何。 长安之中和太原王氏相当的家族也不在少数。 至于身份比起他低的那就更多了，当然王严也知晓这应该有院长原因在内。 哪怕是被追捧，但是王严同样不敢大意，而是闭门苦读。 他深知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若是秋闱发挥差一些，那么就成为了笑话了。 ..... 随着王严的沉寂，长安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毕竟王严只是追捧之中的一人而已，其中春闱涌现出的才子可不少。 而王严仅仅是其中一人而已，尽管拿得头筹，但是和其他才子差距没有那么大。 只要前十差距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差，可能只是稍微运气差了一点。 在才华之上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大的差别，当然这一流世家还有不少朝臣瞩目，也为长安带来了不少闲谈。 也有一些小世家灵机一动，直接去其他道州，招揽其他州的状元。 往往来说话，这一些道州的才子同样潜力不可小觑，进士还是比较稳妥的。 这一些小世家的话，若是能够培养出一位朝臣姑爷话，还是有不少帮助的。 当然也有为自己女儿寻一个好人家的想法，这一些小世家话。 联姻一般都是向大世家联姻，不过有可能会被当妾，世家也是要脸面的。 还不如招婿，所以这件事情在这几年也开始流行了起来了。 而王严的作为倒是让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点了点头，至少王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百骑还是会收集一些资料，谁让这一位陛下最近刚好感兴趣。 不得不说王严算是又渡过了一劫，事实之上不是没有士子在名利之中坠落。 李世民内心也有不少无奈，不过并没有插手什么。 因为就像是亚父所说，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生之中经历的东西同样会不少，而诱惑便是一个槛，必须要渡过的。 若是渡不过话，哪怕是李世民也不敢轻易就使用。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些从科举出来的寒门子弟，李世民还是很上心的。 甚至还专门让百骑每一年都统计往年寒门子弟在哪一个位置之上。 不管怎么说，这一些寒门子弟，可是抗衡世家的重要力量。 尽管现在被世家拉拢，但是等到达一定地位之后，和世家自然不同。 可以说这一些寒门出身子弟的想法，肯定会和世家不一样的。 不过李世民注定是不能够平静了，或者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怒不可遏。 “雅州僚人反叛了，还公然宣称要推翻李氏皇朝。” 若说帝王之中有什么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话，那么非叛乱莫属了。 这可是在威胁他的地位，自然是不能够容忍了。 哪怕是之前有亚父提醒，但李世民依然没有止住怒火。 特别的是现在大唐南征北战，无往不利，连北方异族都击溃了。 至于僚人的话，算什么东西，可以这就是此刻这一位帝王内心的想法了。 “命令薛仁贵出兵平叛！” 怒火平息了之后，李世民马上出声下令道。 因为之前亚父提醒缘故，李世民自然也有想过了。 那就是南方最可能出事情，所以就将薛仁贵这一支大军留了下来。 毕竟这一支军队所属还是他的卫队，现在话正好出兵。 之前的禁卫虽然开始重整了，但没有那么快，否则这一次李世民倒是想让这一位禁卫去试试。 “没有想到被亚父说中了。” 冷静之后，李世民也感叹之前亚父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更多时候，李世民还是担心这僚人背后有可能会有一些世家的手段。 若是有世家支持话，那么这一些僚人威胁就大大上升了。 “希望这一些世家不会如此不智！” 李世民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危险光芒轻声呢喃道。 对待世家，李世民最后还是偏向安稳了，当然若是有世家不长眼话。 那么这一位帝王倒是不介意心狠手辣一次。 第六百四十三章 笑话，背后因素 当然偏于安稳也算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大唐之内可是有一些内忧隐患。 比如上一次隐太子的事情，本来就是李世民的心病。 百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但是大唐如此之大，加上也有一些年头。 想要寻找出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到现在一直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可以说这件事情就让李世民有一些坐立不安，这也是在处理完外部事情之后。 这一位帝王将目光落在了内部的原因之一，这一些内部隐患若是不除话，内心难安。 ....... 在李世民收到了消息之后，这件事情短短几天的时间，自然传遍了整个长安。 “僚人竟然敢于起事？难道是大唐刀锋不利么？” “这一些僚人难道是看不清楚形式么，现在起事！” ...... 不过更多人一听僚人都想不起是何方异族，在一些人解释下才清楚。 这还多亏了之前舒安的地图，让不少人对于周边有一些了解。 但大多数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些耻笑，笑话这一些僚人不自量力。 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些士子，朝中大臣同样一点都不着急。 甚至一些人也猜测到了这一位陛下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一位陛下有什么吩咐。 显然之前已经有了动作，只不过他们不知晓而已。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这一位帝王甚至连朝臣都不必通知，就派人去处理。 由此可以想象这僚人谋反这件事情更多还是一个笑话。 “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但也有一些人第一眼便看出了这件事情不简单，比如说杜如晦等人。 当然杜如晦更多还是沉默不做声，尽管他也算是世家之中的一员。 不过本身世家并不算是一流世家，至于顶尖世家更是不可能的。 通过这几年科举制度，杜如晦同样清楚无比，那就是属于世家的体系在动摇。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也只能看着，不能去碰触。 否则话杜府的话，那么唯有没落这一条路，但是杜如晦也能从中看出一些机缘。 那就是有顶尖世家没落，那么他们这一些朝臣的分量就更重一些了。 “父亲，孩儿想要今年参与进士之考。” 正当杜如晦思绪纷飞的时候，杜荷在一旁恭敬出声道。 前几年的时候，在被舒安同意了之后，自然杜荷也开始自己科举之路。 不过在考完了举人之后，名次话算是不上不下。 这也和杜荷之前基础不牢靠有关系，毕竟进入书院之前可是纨绔。 指望一个纨绔能够好好读书，那才是稀奇的事情。 而考完了举人之后，杜荷也开始沉寂了一两年的时间。 直到今年的时间，杜荷才有把握考上进士，决定参与这一次秋闱。 至于之前关于僚人的事情他同样听说了，不过面色之上倒是没有想太多。 和诸多人的想法一样，并不觉得这件事情，会有什么问题。 “秋闱么？” 而杜如晦也在这一句话语之中脱离了思绪，开始思索起这一位次子事情来。 无疑对于次子的改变，杜如晦还是看得到的，面色之上也露出了不少满意。 可以说将杜荷送入了书院之中，是他做过这一生最正确的事情之一了。 毕竟子女能否成才，同样是为人父母所担忧的，杜如晦虽然表面严肃，但内心也是如此。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哪怕一直延续到后世，自然现在的杜如晦同样无法免俗。 “那么就去试一试吧。” 很快杜如晦思绪了一番之后继续出声道，能够考上进士话，也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名次话，杜如晦并不想给这一位次子那么多的压力。 当初他也算是进士出身，现在话自然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够走向自己的路。 有着他的护持，相信还是能够走到朝堂这一个位置。 但能够更上几步话，那么就看他自己的能力，在这点上杜如晦同样帮不了太多。 “多谢父亲！” 杜荷内心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显然算是得到自己父亲支持，对于他来说还是十分重要的。 当然杜如晦府中的事情仅仅是一个插曲而已，而其他府中对于僚人的事情，也有不少推测。 不过知晓归知晓，但是想要做一些什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在书院之中，自然也是收到了这一个消息，难免也会讨论起来了。 当然说是讨论，其实对话的也只有舒安和李秀宁。 “老师，这一些僚人难道真的不怕死么？” 李秀宁不由提出了自己疑惑，不管怎么看，这一些僚人都是必败的。 但这一些人还傻傻送死，未免有一些蠢了，这是李秀宁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算是草原异族，也都是会趋利避害的，面对形势不可为，都会撤退。 “僚人，据说是起源于濮人，大多数还是起居在西南地区。” “其中高山密林之中，谁也不知晓隐藏了多少濮人。” “天生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这一些濮人有恃无恐。” ....... 舒安倒是为秀宁解释出声道，后世的滇黔川地区，在这一个时代就更为恐怖了。 根本没有道路，只有高山和密林，这是天然掩护场所。 一进入密林高山之中，大军根本难以行进，这也是僚人根本没有办法消灭。 至少在这一个时代，想要完全灭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这一些僚人可多狡猾，一进入密林之中就如鱼入水，想要抓住比登天还难。 在这样有恃无恐之下，自然僚人敢于反叛了，只要利益足够就好了。 从东汉时期，有一些僚人便已经入川蜀，和汉人已经有过诸多接触了。 所以舒安相信僚人还是有从大唐采购物资的，当然其中的利益就不是他能够清楚的。 毕竟大唐那么大，其中僚人接触大唐面积也不在少数。 更何况话，若是有人在中间引线话，那么僚人想从大唐获得东西并不算困难。 显然这一些僚人在一些利益之下，开始递上了投名状，反正自身也有退路，自然无惧。 () 偷香 第六百四十四章 分析，尝试 “原来如此！” 在舒安分析之下，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明悟轻声道。 倒是没有想到老师对于僚人也如此了解，不过李秀宁倒是没有意外。 因为一向老师都博学，加上之前游历天下，可能去过僚人地方。 所以有这样的见解，并不算奇怪，事实之上话舒安之所以知晓。 还是后世带来的记忆，毕竟僚人向来凶狠，游历天下的时候，他可都是避开走的。 “比较好奇的还是哪个世家在背后支持。”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神色。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支持的，毋庸置疑的。 否则话僚人肯定不会去做没有利益的事情，而且大唐的强大僚人不是不知晓。 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支持那才是奇怪，可惜想要背后哪个世家的身影并不容易。 或者说根本就很难，毕竟僚人和汉人根本就不一样。 之前他猜测可是类似太原王氏的大家族，但后来想一想之后。 舒安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不符合这一些大家族的生存之道。 对于世家而言，能够生存下来远远比起荣誉得失之类重要得多。 “老实，这件事情想要知晓可不容易。” 李秀宁对于这一个问题也是摇了摇头出声道，想必宫廷之中的那一位二哥肯定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的眉目，否则话那一位二哥早已经动手了。 “这件事情注定着急不来，既然敢于暗中支持。” “那么就有把握不会被人找出来了，至少隐藏很深。” 舒安幽幽出声道，历史之上对于僚人入侵倒是有记载，但更深层次就没有记载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隐秘的事情，本来就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甚至一些知晓的下人早已经被杀人灭口了，不过舒安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就是可能不是一些大世家所为，若是从这一点入手话，那么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但是这件事情话，舒安并没有想要去告诉李世民的想法，反而是有一些想法。 毕竟哪怕是他猜测也不一定是对的，他能够肯定历史发生的事情，但无法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测。 “秀宁，想不想试一试找出这背后世家。” 突然舒安来了一句话，让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不过随后似乎有一些明白舒安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调查，这件事情李秀宁面色之上也有一些异动。 “老师，难道您有一些想法了。” 李秀宁不由出声问道，难道还有她看不出的地方么。 舒安自然是不会犹豫，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那一些大世家李世民自然会关注。 相反这一些小世家才是灯光之下隐匿的身影，但正常人认为都是小世家没有这一个胆子才对。 “老师说得倒是有一些道理。” “若是真的如同老师所说话，那么范围就小很多了。” “只要查一查僚人有过接触的小世家，甚至可以锁定在雅州范围。” ..... 李秀宁目光同样开始渐渐明亮了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考虑调查一番的。 而且她们暗中调查的话，那么也不会引起这一些小世家察觉。 “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秀宁去安排了，可以让舒狂虎也安排一些人手。” “其中舒府下首还是有一些人，和僚人有过交易，这倒是可以作为掩护。”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道，毕竟高山密林之中，可是多药物。 很早之前舒安便有收集过一些草药和补药，自然也和僚人有过交易。 “嗯，老师，这件事情就交给秀宁。” “以前娘子军之中，也是有一些人对于查探比较敏锐。” 没有犹豫，李秀宁便立马说道，这件事情若是猜错了也无妨。 若是对了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算是为大唐做一件好事情。 和那一位二哥确实不对付，但是对于大唐，李秀宁可是有不少的情感。 毕竟是她们李家一起打下来的天下，自然不能再拱手让出。 现在僚人虽然谈不上威胁，但同样也是一种不小的隐患。 “希望直觉是对的。”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不管怎么说的话，他还是站在大唐这一边的。 或者说他身边的联系，或者说他自己人话，和大唐的关系匪浅，自然希望大唐能够更好了。 ...... 事实之上关于僚人的事情，确确实实是一个笑话。 距离僚人谋逆的时候还不到的一个月的时间，关于捷报已经入了长安。 当然比起当初草原和辽东肯定是没有办法比的。 毕竟僚人在诸多长安人眼中根本算不上威胁，基本上也是如此。 对付之前驻守州县守军话，僚人还是可以的，毕竟现在距离大唐开过也十几年了。 道州的守军基本换了一遍，还有战力的话基本没有多少了。 不过薛仁贵大军一到了之后，那么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僚人没有反抗之力。 可惜的是当僚人逃入了高山密林之中，哪怕是薛仁贵也是无可奈何了。 当然这件事情也是让李世民有了一些安慰，至少大唐的威严不可触犯。 但让李世民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根据百骑的调查结果，那就是那一些大世家并没有和僚人来往的痕迹。 也有可能因为隐藏太深了，百骑并没有查探到，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然而李世民的安稳并没有持续多久，李君羡再次带来了一道坏消息。 “陛下，龚州僚人起事！” “欺人太甚，这一些僚人难道不怕朕踏平高山密林吗！” 这一下子李世民瞬间就怒火中烧了，因为这已经不仅仅动摇大唐的根基。 现在在李世民看来，更多是一种挑衅。 这一位帝王甚至想象幕后黑手在洋洋得意的样子，而且长安城之中，还不知晓多少人在看朕的笑话。 难怪这一位帝王自然有怒火，至于一旁的李君羡则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显然说起来话，也有百骑没有头绪了缘故了，导致了这背后之人如此猖狂。 () 偷香 第六百四十五章 决定，注定不能 事实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早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容易动怒了。 不过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有这样的情绪。 因为第一次还可以说是试探，那么第二次的话就是挑衅了。 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就算是李世民也难以好脾气。 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还是要处理，可惜的是薛仁贵大军已经回到长安了。 一路之上奔波劳累，哪怕是李世民也不想让这一位心腹爱将如此忙碌。 况且大唐的兵力可是不在少数，换一个人也无妨。 更何况僚人比起草原的异族更是差远了，这件事情自然没有必要纠结。 所以就需要另外派遣另外一位将领了，不过李世民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好的人选。 因为在长安之中的国公要么病残，要么就是身负重任。 不过很快，李世民脑海之中倒是出现了一道身影。 “让张亮带兵去平叛！” 很快了李世民就下命令了，人选就是之前有过污点的张亮了。 当然虽然之前有不少污点，甚至成为了整个长安的笑话。 但不得不说李世民也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张亮的爵位还是恢复了。 然而比起同期人来说，还是低上一级的，毕竟当初的人可都是国公了。 可惜这件事情谁让张亮作死，当然这几年的时间，张亮也低调了起来。 踏踏实实做事情，倒是让李世民又想起了这一位旧臣。 ......... 在李世民宫廷决定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同样再度传开了。 和李世民一样，很多人听到又叛乱了的时候，诸多人面色之上是愤怒的。 “这一些僚人真的以为大唐拿他们没有办法了么？” “不错，真的以为背靠大山，就能够安稳了，竟然如此嚣张。” “希望陛下派遣大军，驻守这一些僚人出没的州县。” ........ 长安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再度沸腾了，在许多人看来，这僚人实在是有一些过分了。 当然书院之中的舒安自然也不错错过这一个消息。 “老师，没有想到僚人如此胆大。” 其中李秀宁更是错愕出声道，这第二次和第一次的意义可是不一样。 而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变化，因为他早已经清楚。 不过想必这样的话，派出去的人应该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吧。 毕竟二次联系话，那么周边的那一些世家，肯定会有不少的动作。 僚人和异族的性格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以利益为主，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 想要僚人出手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还是要不少人命来填的。 这也算是僚人的卖命钱吧，所以自然不可能没有痕迹。 第一次的时候就算了，毕竟哪怕是舒安也都没有具体想起这件事情。 只是隐隐记得今年有两次僚人作乱了，但也不一定。 毕竟这一个时代，因为他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所以也不见得会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不过看来，有一些事情算是注定的。 似乎冥冥之中又回到了之前得轨迹，对于这一点舒安并不想深究。 连系统这样的存在都有，再多一些命运无常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秀宁，这件事情也不算完全是坏事。” “或许会露出了一些马脚也说不定。” 当然看着秀宁惹恼的模样，舒安也不由开口说道，也算是点醒吧。 李秀宁自然是聪明人了，眼眸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 显然是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了，自然也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 “不过老师，这一次张亮出兵，是不是那一位二哥想要提拔他了。” 当然很快李秀宁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道。 在回到了长安之后，她可是了解了一下舒安回到长安之后的情况。 其中和张亮的矛盾，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了，所以她自然也担忧张亮会算计自家老师。 特别若是让张亮一时得志话，那么肯定也是不好的。 至于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微微错愕，倒是没有想到秀宁会提起这件事情。 内心不由暗暗感慨，果然女人都是记仇的。 张亮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秀宁可不是那一些寻常不懂算计的公主。 “这件事情倒是不用担忧，还要看张亮有没这一个胆子了。”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道，他自然不会去担忧张亮的事情了。 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张亮一直不敢找麻烦，就可以看出一二。 而且据说最近张亮和侯君集可是走得有一些近了。 对于这一点话，舒安倒是没有意外，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历史之上正是张亮告密。 历史上侯君集谋反之前，曾受到不少排挤，一次和张亮醉话之时曾说过一起造反事情。 由此可以想象在谋反之前两人关系不仅仅是不错那么简单。 然而没有想到张亮直接告密了，虽然表面看上去一片忠心，但实际之上还是卖友求荣。 那一个时候的侯君集还仅仅只是气话而已，并没有行动之类。 当然这件事情只能说是一件小插曲，事实之上张亮本身并没有将帅之才。 能够有今天的地位，更多还是投机投对了。 “老师这样说的话，想必是有一些想法了。” 李秀宁听到了舒安话语，也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少了一份担忧。 毕竟舒安说过的话语，那么基本上都没有错过。 “哪怕是这一次张亮凯旋归来，注定不可能升爵位了。”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若是想要升爵话，那么肯定要经过朝议，本身张亮品行就不得人心。 自然没有人想要张亮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就算是武将一方同样如此。 毕竟张亮人缘本来就不好，之前还想着联合世家。 没有人阻拦就算了，但不用多想，阻拦的人可不是一般多。 所以想要升爵位话，那么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当初事情。 更多还是针对薛仁贵，而现在薛仁贵也不是其他人随便可以拿捏的存在。 就算是李世民都要考虑这一位心腹爱将的想法。 第六百四十六章 祸不单行，天灾 想到薛仁贵之后，舒安也不由暗暗感慨。 现在的薛仁贵比起历史之上的开局完全是不同反转。 比如说历史之上更多时候还是代表着新的阶层。 和原本这一些老将之类形成了对抗，可以说本身上就处于劣势。 而且历史之上，李世民因为着急的缘故，一下子将薛仁贵提拔太高了。 甚至还封了异姓王，可以说有一些捧杀的嫌疑。 不过也不能怪李世民，谁让历史之上的那一个时期。 无将可用，曾经的名将逝去的逝去，老去的老去，能够用的已经不多了。 现在的薛仁贵尽管没有达到历史之上封王的高度。 但是无疑步伐更为扎实了，自然也不会造成历史之上那般。 既然舒安都说了，李秀宁没有去纠结张亮的事情。 这件事情对于两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插曲而已。 更多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差别。 但对于李秀宁来说，则是满足的，毕竟自己的心思就不会被白费。 甚至李秀宁还自己为舒安下厨，主要还是看到了不少农庄之中。 都是妻子在烧饭等待丈夫归来，其中不少护卫家中就是如此。 自然李秀宁也不甘示弱，自告奋勇了一回，原本舒安也是有一些期待的。 可惜的是有一种料理，叫做黑暗料理，很显然从小锦衣玉食的李秀宁。 在厨艺方面之上并没有半点的天赋，一次之后舒安就制止了。 他还想要多活几年，秀宁还是适合吃比较好。 书院的温馨日常不提，此时出兵的张亮相对比来说可是意气风发。 这几年的时间，因为当年的时候，张府门庭可是一向冷清。 对于张亮这一种向往权势的人来说内心可是非常不好受。 好在张亮夹起尾巴做人之后，这一位陛下也重新接受了自己。 当然内心之中憋屈肯定是有的，可惜无论是安玄公，还是现在当红的薛仁贵。 都是张亮惹不起的人，哪怕是表面之上看到薛仁贵都十分客气。 不过内心如何想，只有张亮自己清楚了，但绝对会有不少怨恨的。 毕竟像是张亮这一种人，都是比较自负的。 倒是有一种令愿我负天下人的想法，所以不会反思，只会怪罪到其他人身上。 “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走出长安地界的张亮，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坚决出声道。 若是能够取得陛下好感的话，那么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的是张亮不知晓是，那就是已经有人为他断定了凉凉的结果。 ....... 祸不单行，对于大唐来说仿佛就是如此，至少此时的宫廷之中李世民就有一些烦躁了。 原因很简单，又出事情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在刚刚派兵镇压叛乱没有多久的时候，其中鲁豫之地派人传来急报。 那就是发大水，出现了水灾，其中受灾的百姓更是无数。 这可是让李世民有一些着急起来了，毕竟传信到长安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陛下，好消息！” “道门在鲁豫之地，救济百姓。” “而禅门似乎也和道门竞争起来了，百姓基本都安然无恙。” 但是没有过一会儿，百骑也传来了一道好消息，哪怕是李世民也是缓了一口气。 内心不由暗暗想道，还好这道门并没有白白资助。 要知晓天灾最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天灾之后，百姓流离失守。 甚至没有一口饭可以吃，这才是最为严重的地方。 当然这两个地方原本也是产粮之地，但因为水灾的缘故。 今年的收成自然是没有了，还有百姓的安置问题，也是需要解决。 幸好之前因为亚父的提醒，李世民手中掌握的粮食可是诸多。 无论是赈灾还是出兵也都是足够的，毕竟李世民可是让王玄策在安南大规模种植粮食。 而这一些基本上都是入了李世民的口袋之中。 因为安南有一些遥远，加上诸多朝臣印象之中仍然是一个苦寒之地。 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帝王的小动作，自然李世民也乐得自在。 若是被魏征知晓话，那么说不定又要弹劾一波了。 “马上让辅机玄龄等人入宫。” 李世民同样没有耽搁，很快便吩咐了这一些大臣入宫廷，商讨如何赈灾，以后善后等等事情。 ....... 天灾的事情很快便被人知晓了，毕竟天灾代表可是不详。 其中不少士子更是露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为这两地的百姓的悲哀。 不过这一些士子话，更多还是口头之上说一说，实际之上并没有什么作为。 “老师，我们派人救济吧。” 倒是李秀宁有一些担忧出声说道，当然还是要看舒安的意见。 在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舒安自然给李秀宁放权了不少。 李秀宁也知晓了舒府不少事情，其中包括舒安产业之类等等的事情。 严格来说的话，舒府并不算缺少钱财，不过这一些终究不算是李秀宁自己的钱财。 “秀宁话语有一些晚了，早让人第一时间救济了。” 舒安倒是摇了摇头出声道，事实之上哪怕他知晓水灾，但实际之上没办法预防。 因为鲁豫之地是在太大了，也不知晓哪里会发大水。 而且这一个时代和后世不同，受到的限制也是方方面面的。 不过救济灾民的事情，这件事情舒安便早早便安排了。 现在有着预测天机之名，所以舒安倒是无所谓自己作为，会让人如何猜测。 听到了舒安话语，李秀宁不由松了一口气，内心也好受了许多。 而正当这一个时候，舒狂虎的身影则是出现，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喜悦。 很显然是有什么好事情，一般来说话，自从李秀宁在书院之后。 舒狂虎自然不会跟在自家老爷身边打扰了，所以会打扰，那么代表肯定有事情。 “老爷，关于僚人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人还没有到跟前，声音已经先到了，瞬间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眼眸都不由一亮。 第六百四十七章 真相浮现，想法 关于僚人之前的事情，无论是谁都耿耿于怀。 只要身为唐人，对于僚人如此欺人太甚，都抱有不少的敌意。 可惜的是有心无力，因为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之中简单。 “其中雅州原本三大家族，其中分为别宋，苏，沈家。” “而在僚人反叛的事情之前，陛下开始削弱了世家的举荐名额。” “当雅州叛乱被击退了之后，世家之中只剩下了苏，沈两家。” “宋家话，则是在僚人的叛乱之中，消亡了。” ...... 舒狂虎面对两双期待的目光，自然不敢耽搁，将手下人传回来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看似平常的一次灭亡，但是牵扯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从动机之上来讲，原本这三大家族话，对于大唐有一些不满。 所以勾结僚人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因为宋家灭亡的缘故。 剩下的这两家悬疑更是不小的，若是能够报复一下朝廷，又能排除一下竞争对手。 那么何乐而不为，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这两个世家非常不利。 不过舒狂虎也有自己的判断，那就是在宋家消亡了之后，原本雅州商业份额被沈家占据了三分之二。 相对话苏家只来得及占据了三分之一，正常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差距。 但从另外一方面话，无疑说明了沈家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点也是非常可疑了。 而且龚州的事情，也有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沈家正积极进入其中。 无疑宋，沈之中，后者才是关注重点，当然也有可能，两家都有嫌疑。 主要一开始的并没有证据，不过因为龚州的僚人问题，所以也算是提供了一个契机。 很快舒府护卫和公主府的护卫配合之下，终于找到了关于沈家积极采购物资。 而这一批物资又神秘消失的痕迹，虽然沈家也十分聪明，对外宣称，被僚人劫掠。 但事实之上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可惜的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 似乎都被灭口了，其中只剩下沈家一些比较高层人物知晓了。 不过在这一个时代，根本没有需要足够的证据，毕竟只剩下了唯一可能。 虽然宋家虽然也有嫌疑，但是宋家家风一向不错，据说是魏晋时期一位将领抗击僚人留下的家族。 这样的家族气节只要还在，那么就不可能沟通僚人，背叛大唐更是不可能。 “看起来是这沈家了，没有想到这沈家胆子还真不小。” 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愤怒，因为对于这一种勾结外族的人更是痛恨。 更不用说是为了发泄内心对大唐不满，瞬间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可以说基本上没跑了，只是因为那一位二哥关系不好，这件事情也只能靠舒安来告知了。 “嗯，嫌疑不小，基本上也可以确定。” 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倒是认同舒狂虎的推断。 “老爷，这件事情要告诉陛下么？” 舒狂虎的声音继续出声道，不管怎么说话，他和李君羡关系还是不错。 或许都是护卫的关系，加上经常切磋，倒是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可惜的最近李君羡也没少为僚人的事情奔波，只不过李君羡调查的方向不同。 李君羡现在依然没有什么成果，可是经常为这件事情烦恼。 舒狂虎还是知晓不少的，若是能够让陛下知晓这件事情，想必这一位兄弟也能轻松不少。 “不急，这件事情话，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舒安眼眸倒是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道，尽管现在可以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沈家。 但沈家只不过是一个小家族，甚至都没有走出雅州的范围。 然而这样一个小小世家，就敢挑衅大唐，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也不得不感叹世家的影响力。 连这样的一个小世家都有瞒天过海的手段，更何况是那一些大世家了。 不过舒安的目标也不在世家身上，而是在僚人身上。 按照舒安的想法，这一次张亮前往龚州，想要击败僚人不难。 但是想要让僚人有重大的伤亡，这一点话估计张亮肯定做不到。 之前薛仁贵的战报传来，僚人一有败退的局面，就马上撤退了，丝毫没有半点留恋。 显然这一些僚人也是十分聪明的，知晓大唐的实力。 可是因为有恃无恐的情况，加上利益推动之下，那么才如此嚣张。 “秀宁，拿笔墨纸砚来。”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李秀宁自然没有犹豫，尽管不知晓舒安是如何想的。 但是李秀宁自然还是如同之前那般信任了，因为她相信舒安同样不会让她失望的。 另外一边的舒狂虎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期待，因为他知晓老爷肯定是有一些想法了。 事实之上舒安还真的有一些想法，因为如果就单纯将沈家拿下的话。 那么未免也太便宜这一些僚人了，而他更希望派人暗中控制住沈家。 然后再一次利益诱导僚人出击，然后设下埋伏，重创僚人，这样的话才算是出一口恶气。 当然这件事情他肯定是无法做到的，但是可以让李世民去做。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之上，李世民还是会选择的，至少面对这件事情上，两人还是有共同想法的。 这一位帝王内心的怒火同样不少，一方面是对于世家，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僚人了。 当然僚人的态度可以是让这一位帝王不爽，毕竟北击草原，大唐横扫了诸多异族。 然而僚人竟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哪怕脾气再好的人都要愤怒，更不用说李世民这一位脾气不算好的帝王了。 而另外一旁的李秀宁看完舒安写下的内容之后，眼眸也不由渐渐明亮了起来。 在她看来，舒安的想法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现在沈家想必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注意了。 “将这一封信，送往宫廷之中，一定要亲自交到世民手中。”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则是不一样，不仅仅让舒狂虎亲自送，而且还要送到李世民的面前。 可以说这也是体现自己的一种态度方式吧，让李世民重视起来。 “是，老爷！” ...... 第六百四十八章 疑惑，羞愧 宫廷，以往每一次送信的话，舒狂虎都只是交给李君羡。 不过这一次提出当面递交给陛下，可以说让李君羡有一些意外。 当然意外之后，李君羡并没有去阻拦什么，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是安玄公吩咐的。 安玄公的事情，同样有能以常理看待，因为总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甚至李君羡没有通知陛下，可以说这一个举动十分的大胆。 因为一旦陛下因此发怒的话，那么他这一位百骑统领话，就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的是当李世民见到舒狂虎的时候虽然有一些意外，但并没有发怒的想法。 很先打李君羡是赌对了，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舒狂虎还是十分熟悉的。 之前还几次想要将其挖来宫廷之中当护卫，可惜的是这一位舒府护卫并没有想法。 “亚父，让你将这一份信亲自交给朕么？”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难道最近有什么事情么。 “是，陛下！” 舒狂虎不卑不亢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自家老爷敢于怠慢这一位帝王，但是舒狂虎可不敢，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李世民也不由思绪起来了，不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想法。 只有看过这一封信内容之后，才能够知晓亚父寻找他有什么事情了。 不过人情欠下可是不小，哪怕是小事情李世民都不敢怠慢。 当让人将舒狂虎送出御书房之后，李世民也拆开了信封，开始看了起来。 但很快这一位帝王眼眸之中便露出了一丝精光，甚至面色之上有一些激动起来。 “灯下黑，哪怕朕都没有想到，从一开始思路就错了。”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直接将目标放在大世家身上。 毕竟在李世民看来，小世家哪有那一个胆子，可惜的是事情并非如此。 有没有胆子，还要看个人的，哪怕是小人物也有铤而走险的想法。 想到了这里之后，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火辣，因为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问题。 不过现在改正还来得及，因为亚父的建议确实不错。 可以说一举两得，特别是对于僚人，这一位帝王可是有一些恨之入骨。 “这件事情可行！” 内心有了决定了之后，李世民同样思索起步骤起来了。 尽管张亮消息没有传来，不过想必和上次结果差不多，这件事情不用多想。 所以还是考虑亚父说的事情比较靠谱，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百骑来做。 当李君羡将舒狂虎送出了之后，则是收到了这一位陛下的宣召。 李君羡自然是不敢怠慢了，不由马上来到了御书房之中。 “先看完这封信内容!” 不过李世民只有一句话语，想要让百骑去做，自然要先了解整个计划。 李君羡自然也看出了这封信是之前舒狂虎送来的信。 之前他并不知晓是什么事情，虽然有一些好奇，但并不是他可以窥视的。 但现在陛下举动，则是告诉他这件事情不简单。 “这！” 当看完了这封信内容之后，李君羡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羞愧的神色。 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方向错了，难怪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这一些大世家根本就没有动作，自然不会有什么的线索了。 “陛下，臣有罪！” 没有犹豫，李君羡不由请罪说道，话语之中带着诸多忏愧。 “君羡，倒是不必自责，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 “这件事情朕已经让百骑去完成了，可有信心完成。” 然而面对李君羡的请罪，李世民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谈。 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他也没有想到这其中的门道，自然无法去责怪李君羡了。 “必不负陛下之托！” 李君羡内心微微感动，不过很快恭敬出声道。 他已经了解了安玄公的计划，而眼下这一位陛下也明显赞同了这一个计划。 其中这计划的关键点，就是能否完全掌控整个沈家。 若是能够掌控住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自然没有多少的难度。 当李君羡下去安排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得不承认，今年已经是第二次承了亚父的人情了。 这件事情自然还没有完结，因为百骑也仅仅是第一步。 其中还要将兵力隐藏到这一些僚人附近，这同样是很关键的一点。 不过对于这一种事情话，那还是相对容易的，毕竟这是大唐，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只能交给仁贵了。” 想来想去之后，最后这一位帝王则又绕道了薛仁贵身上了。 一方面现在长安的大军可是不多，若是动用附近的兵力，容易引起僚人警觉。 相反的话，长安暗中出兵话，那么僚人就算是本事，也不可能收到消息。 不得不说这一位帝王有什么好处话，还是想留给心腹爱将。 当然主要现在薛仁贵的功勋不算低了，倒是的爵位之上还是有不少落后。 这一位帝王哪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内心之中对于薛仁贵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甚至已经超过了不少的老将，可以说这件事情这一位帝王有一些困惑，但并没有深究。 ....... 正当宫廷之中策划给僚人下套的时候，长安之中同样来了一支看似商队的队伍。 不过这一些人明显不是商队，因为穿着等方面和大唐有着诸多不同。 好在现在的长安对于出现其他异族已经不算陌生了，所以并没有引起关注。 但是这一支队伍很快便露出了自己的旗号，原来是来自吐蕃的使臣。 要知晓吐蕃在舒安地图之上标准地盘可是不小，可以说算是周边比较大国度。 因为这一点的缘故，倒是吸引了诸多人的关注，甚至在打量吐蕃和大唐有什么不同。 比起其他小国来说话，无疑吐蕃更是让长安诸多士子百姓高看的。 之前对于大唐的了解，还是让不少人对于吐蕃有一些了解，知晓吐蕃出现了一位雄主。 第六百四十九章 松赞干布，游园 吐蕃的队伍之所以来到长安，自然是原因的，那就是为了求亲而来。 可惜的是吐蕃不知晓的事情是，那就是之前的异族可曾也求亲过。 但是因为舒安的缘故，所以李世民可没有让女子和亲的想法了。 不得不说因为舒安的到来，李世民改变了很多，大唐同样改变了很多，至少求亲没那么容易了。 可惜这件事情吐蕃并不知晓，毕竟在两年之前时候，松赞干布才刚刚统一吐蕃。 当然李世民可以不重视吐蕃，不过舒安的话自然是不会了。 想要引起重视的话，那么很简单，那么就是让百姓先重视起来。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夸大一些吐蕃了，这样的话自然会让人重视了。 特别是对于松赞干布更是不能放过，至少要让人重视。 吐蕃的使者听到了这一些大唐百姓的夸赞，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小欧让。 当然吐蕃使团之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要知晓他们吐蕃对于大唐来说，可是一个小国，毕竟比起大唐国力来说。 吐蕃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更不用说，现在大唐南征北战的胜利，更是让吐蕃没有半点的想法。 没有想到大唐会如此重视他们，这可不是仅仅受宠若惊那么简单。 明显大唐对于吐蕃不是没有过了解，这件事情就有一些可怕。 “不知晓是福还是祸。” 当然这一些人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得回到吐蕃再议论了。 至少在长安的话，他们可不敢造次，否则的话可就难善了。 不过事实之上现在这一阶段，李世民对于吐蕃还没有多大的想法。 毕竟刚刚经历大战的李世民可想大唐休养生息一些时间。 至于僚人的事情，应该算是一场的意外吧，至少这不是预期之中的事情。 ..... 时间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秋闱时间点了，原本之前王严还是信心十足的。 然而当杜荷宣布报名秋闱的时候，接下来就是一堆曾经名声不小的举人同样参与。 在不少举人看来，今年的进士考核无疑是相对竞争比较小的一次。 然而似乎抱的想法都是如此，导致了撞车了。 这一些举人甚至有的人通过了不少春闱之后，蛰伏待发的几年。 可以说对于进士之位是抱着志在必得之心的，甚至是来冲级更多名次的。 若说春闱对于王严是幸运话，那么秋闱的话对于王严来说就是地狱难度了。 “倒是没有想到秋闱会如此不简单！” 王严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感慨，不过信心还是十足。 从小就苦读的他，没有道理会输给任何人。 事实之上长安之中诸多士子百姓可都是为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当然王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毕竟这一位在春闱得到头筹还是得到不少人认可。 正是这样的原因，王严依然是这一次秋闱有力的争夺者。 宫廷之中，若是往年这一个时候话，李世民必然是在查看各地士子的名单。 因为百骑对整个天下监控的缘故，所以自然对于有名气的士子自然不会错过。 毕竟这一些士子都是经过了春闱的洗礼，自然也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但此时的帝王则是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吐蕃的事情。 “松赞干布！” 李世民的面前桌子之上则是写出了一个名字。 此人是统一吐蕃的存在，更是为王者一般的存在。 之前李世民的话并没有注意这一个名字，但是当天下地图面世之后。 哪怕是李世民对于吐蕃同样有着不少的兴趣，了解了松赞干布在吐蕃的作为。 仅仅是第一时间，李世民便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此人不可小觑！” 当初的第一印象就是深刻，更不用说随着时间推移之后。 那么现在这一位吐蕃的王者更是让李世民隐隐有一些忌惮。 不管则那么说，大唐虽然强盛，但同样因为疆域辽阔，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 相反的话，吐蕃就没有这一个负担，加上地形更是占据优势。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位吐蕃王者，绝对可以和大唐掰掰手腕。 “和亲，朝中倒是有不少人建议同意。” 当然现在李世民是要考虑当下的问题，尽管几年之前被拒绝了。 但是吐蕃不一样，因为吐蕃不像是草原异族，甚至和大唐有不少相像的地方。 可惜的是李世民并不愿意，但是这一位吐蕃王者可不是简单的人。 到时候大唐若是再起战端的话，那么就不符合李世民现在的想法了。 这件事情可是让李世民犹豫不少，想到了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也有一些烦躁。 “不如去找亚父问问看。” 很快这一位帝王也不得不犯起了老毛病了，那么就是舒安倚赖症了。 当然这一位帝王并不知晓自己可能有倚赖之类，就算知晓也不会在意。 尽管李世民出宫廷话还是有一些麻烦。 不过当一件事情习惯了之后也不算是麻烦的事情了。 显然这一位帝王借着微服出访的名义，走出宫廷的次数可不在少数。 从宫廷到书院的这一条路，可以说李君羡已经十分熟悉了。 但是当今日来到了书院时候，无论是李君羡还是李世民自然发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了书院边上一个看似有着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上呢喃道。 之前来的时候，李世民可以肯定没有这东西。 不过当走进看一下之后，李世民倒是发现了诸多孩童，在这里面尽情的游玩。 “原来是玩具！” 很快李世民便有一些明悟，原来是供孩童游玩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被亚父都集中在了一起，可以说这一个设计倒是有一些不错。 这样的想法不用多想，也知晓只有亚父能够想出来。 听着这一些孩童嬉闹的声音，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了一些想法。 那就是可以在宫廷之中，弄一个话似乎不错，因为他的儿子女儿可是不少。 若是建造这样的一个游园，应该会让那一些小家伙开心吧。 第六百五十章 利益，帝王决心 在这件事情之上李世民留意了之后，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因为靠近秋闱的缘故，所以书院倒是难得听课了。 李世民的到来尽管引起了不少关注，但知晓这一位陛下身份的不敢说。 不知晓的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之前他们都知晓，这是院长的晚辈。 对于李世民自然是羡慕，安玄公成名了之后，身世什么之类都成为不少人口中的励志故事。 出身的话只能说是一般，但是之后一步步走到现在圣贤位置。 身为安玄公的这一些亲戚之类，自然是羡慕之类的，若是他们有这样一个身份。 那么早就飞黄腾达了，不过这仅仅是一个插曲而已。 当舒安和李秀宁看到李世民，还是有一些好奇的，因为最近这一位帝王事情应该不少的。 现在这一个时间点出现的话，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不过来者是客，自然舒安不会拒绝这一位帝王了。 至于兄妹两人的相见，就有一些尴尬了，因为总感觉怪怪的。 特别是李世民眼眸更是有一些复杂，更是李秀宁内心五味杂陈。 当然情绪归情绪，作为现在书院的半个主人，李秀宁还是不会失去礼份。 “不知晓亚父可知晓吐蕃？” 坐下来了之后的李世民也没有多纠结，直接开始说起了话题。 “吐蕃，倒是知晓一些，那么了？！”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诧异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亚父可知晓长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亚父的话语，李世民不由有一些试探问道。 总感觉这一次亚父有一些不一样，之前亚父若是他提出一些什么。 这一位亚父肯定都已经将一切都猜透了。 “发生什么事情么？最近似乎没有关注。”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说道，除非是有什么大事情。 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去忧虑那么多的事情，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做一对神仙眷侣就足够了，和喜爱的人每天在一起，享受这时光的平淡。 可以说现在的舒安很平淡，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甚至他还会和秀宁一起去采摘或者捕鱼之类，然后将这一些菜作为厨子要做的材料。 可以说生活过得十分惬意，现在的舒安自然也将事情都推后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李秀宁同样如此，放下了长公主的身份。 就宛如了一位新婚的妻子一般，只要陪伴在舒安一旁就足够了。 面对这样的贤妻，夫复何求，自然舒安也自然去在意其他事情了。 反正历史之上没有他，李世民不也一样开创出了贞观之治的盛世。 更不用说现在他可是将大唐根基提升了诸多，自然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而且舒狂虎等人似乎也知晓老爷的心思，无论什么事情情报都没有来打扰自家老爷。 除非是万不得已的话，那么才来请示老爷，一些小事情他们自身就可以处理。 “吐蕃派出了使团前来长安求亲。” 尽管李世民内心有一些感叹这一位亚父未免太逍遥了，但面色之上还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求亲？！这件事情之前不是有过例子了。” 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出声道，对于和亲这种事情，他算是最为反感的。 哪怕是穿越而来，他的观念一点没有变，汉代时候也就算了。 但现在可是大唐，也不是大汉，和亲的事情只能从这里断绝。 面对亚父的话语，李世民也有一些苦笑，似乎来此之前也猜测到了亚父反应。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有一些无奈，很快李世民自然没有犹豫，自然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 还有吐蕃和草原异族的差别，可惜舒安面色似乎没有多少变化。 倒是李秀宁一边上眉头之上有一些异动，和亲这件事情她天生可是抵触。 没有想到这一位二哥又有了这样的心思，哪怕是李秀宁面色都有不少不喜。 或许李世民和那一些姐妹兄弟之类不算亲近，但李秀宁就一样了。 和其他皇室宗亲之女这一些，李秀宁还是十分熟悉的，无论是谁远嫁。 想必这一些姐妹或者侄女都是不愿意的，所以这件事情坚决反对。 不过李秀宁不由看向了舒安，生怕这一位二哥理由说服了舒安。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舒安眼眸只是淡淡看了李世民一眼。 “从利益之上来讲，牺牲一人换取休养生息等待日后强大完全值得。” “然而世民可曾记得之前说过一些，有一些东西若是丢弃了，那么想要再找回就难了。” ..........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丝毫没有李世民之前的言语。 “何况，比起当年来说，现在的大唐似乎没有到那一个地步。” 正当李世民想要出声反驳一句的时候，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瞬间打断了这一位帝王的想法，事实之上听到了这一句话，李世民同样一愣。 因为似乎，当初拒绝和亲的事情，比现在情况还要差。 但当初的李世民同样热血澎湃拒绝了，然而几年之后的自己。 反而是有一些畏手畏脚了，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开始反思起来。 而另外一边的舒安看着这一位帝王眼眸深处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绪。 李世民的性格可以说是有一些奇怪，有一些无常，甚至有时候又犹豫不决。 显然在利益面前还是有一些取舍不定，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毕竟李世民仅仅是站在大唐的高度之上，而舒安是站在整个历史的角度之上。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舒安不由想到了后世的明朝，不由轻声呢喃感叹道。 不过在场的李世民和李秀宁距离可是不远，自然也能够听到。 李秀宁眼眸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明媚，看向舒安眼眸深处不由露出了一丝爱意。 至于李世民整个人都愣神了，随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朕真的能够做到如此么！” “不过朕若是不去做的话，那么又如何去要求后世子孙。” ......... 这一位帝王眼眸闪烁，内心显然已经有了决定。 第六百五十一章 “吐蕃，松赞干布此人确实不错，可惜的是吐蕃自身限制同样太好了。” 看到了李世民神态之后，舒安也开始说起了吐蕃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对于吐蕃不了解，或者来到这一个时代，就必须想起松赞干布。 可以说这是吐蕃的王者，虽然看似吐蕃对战有诸多的优势。但是同样有着不可弥补的缺陷，第一点便是人口的问题了，这一点吐蕃远远比不上。 另外就是吐蕃的粮食问题了，要知晓吐蕃所处的位置，可都是一些苦寒之地。至少在这一个时代，算是如此，所以这件事情也可以成为一个突破点。 而且大不了靠近吐蕃的地带，严加防守，这件事情还是可以简单做到的。至少对于李世民来说，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难题。 在舒安对吐蕃讲解的时候，李世民同样仔细听讲，认真思索。仿佛是之前书院的学生那般，若是让人看到则一位帝王这一副模样。 想必内心不会平静吧，当然在场除了两人之外，还有李秀宁。不过现在李秀宁的姿态倒是和李世民差不多，倒是可以说不愧是轻声兄妹。毕竟李秀宁对于局势这一些关于战场方面还是更感兴趣的。这也是正常的，虽然之前娘子军出名，但是事实之上更多还是依靠李秀宁的智慧。 毕竟李秀宁的武力再怎么逆天那也不可能媲美那一些驰骋沙场的悍将。舒安讲解的东西，有之前收集印证的，也有一些是根据后世所说的 。不过基本上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这一些若是在他位卑的时候，想必没几个人会听。但是有了身份地位之后，说出来话语自然是不同。 李世民自然不会怀疑亚父说得有什么错误了，将关于吐蕃的一些东西都记下来。 这一些说不定会在未来派上用场，可以说李世民都不敢忘记。现在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匆忙忘记了带一些纸笔过来，让人记录下来。 “至于拒绝和亲之后，同样不用太过于担忧。” “吐蕃刚刚安定没有两年的时间，松赞干布同样不会动刀戈。” 舒安最后不由下结论说道，不管怎么样，吐蕃倒是和历史之上一样。 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受到什么影响，所以就算有一些微小的变化，也不会太大。 算起来的话，松赞干布和李世民相对比的话，丝毫不落下风。 十二岁登基之后，就面临灭国的危机，诸多部落叛乱。 而到了贞观六年左右将吐蕃又重新统一，之后开始削弱国内贵族等势力。 重新掌控权利在自己的手中，当然吐蕃毕竟远远比不上大唐。 李世民若是直接削弱世家贵族势力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明显统一了声音的吐蕃发展还是迅速的，可惜底蕴就在那里。哪怕是松赞干布在发展，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多出一支大军来。 李世民先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眼眸一愣，声音不由响起。 “亚父，难道认为吐蕃和大唐会有一战么？” 毕竟亚父这话语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放心不下。之前虽然忌惮，但不是百分百会开战，但是现在有亚父话语之后，那就不一定了。 “松赞干布是一位霸主。” 面对这一位帝王的问题，舒安幽幽出声道。 这件事情虽然舒安并没有明确指出来，但李世民已经了解了这一位亚父的话语意思。 原本李世民之前还只是想要派人盯住吐蕃，但现在内心已经决定。 准备暗中增兵和吐蕃靠近的边境地区，当然这件事情要暗中进行。 若是吐蕃敢于动手的话，那么李世民自然不介意出兵战上一场。 不得不说，每一次这一位帝王一有什么犹豫，来一次书院总是不会错的。对于自己亚父，李世民可是有一种迷之信任。 因为之前亚父所说的话语都已经成功实现了，甚至没有出错过一次。 得到了满意答案之后，李世民就走了，显然坐在这里也有一些尴尬。 毕竟自己妹妹的样子，似乎巴不得自己造一点走的态度。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无奈，没有错就是无奈。 毕竟本身就有不少亏欠，更不用说了现在对于这一位妹妹更多还是爱护多一些了。 否则的话，李世民也不可能让百骑去帮助了掩盖那一些不利的消息了。有趣的是在李世民离开了不久之后，舒狂虎的身影就来了。 要知晓这一段时间，这一位舒府统领可是都没有来打扰舒安，倒是没有想到现在出现。哪怕是舒安两人都有一些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舒狂虎也不算是外人。 “老爷，这一次倒是有几件事情，要听您安排。”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声道，事实之上他也不想打扰自家老爷的。 但是刚好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之前他也知晓陛下来过了。就正好等了一会，事情刚好凑在一起了，不过舒狂虎也不在意，因为老爷可不是计较的人。 “有什么事情，狂虎就说吧？”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出声道。 毕竟这一段时间，虽然生活过得不错，但确实有一些忽略了这一些事情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僚人的事情了。” 舒狂虎没有犹豫开口出声道，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因为之前早有布置的缘故，所以自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了。 甚至比起李世民还要早，不过谁让之前百骑对于这一些偏远地区可没有布置。毕竟百骑名义之上监控天下，实际之上就将天下重要的地方监控一下。 然后形成一张大网，收集一些各地的信息。当然还有就是李世民所需要的信息了，至于僚人这一些，可以说根本不是百骑的任务。 根据舒安的计划，百骑进行很顺利，甚至因为埋伏缘故大败僚人。只不过消息还没有传回长安，倒是舒府和公主府护卫率先传回来了。 这件事情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哪怕是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也是十分喜悦。 第六百五十二章 收获结果，长安议论 算起来的话，关于僚人这件事情，也有她参与的身影。能够成功话，自然是更好，若是不成功话，那也不至于有什么损失。这件事情从舒安写下来之后，李秀宁就知晓肯定会进行的。现在的话也是如愿而行，可以说为之前出了一口不小的恶气。因为僚人有恃无恐，可是让诸多人愤怒，其中李秀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错！”不过面对舒狂虎所说的这件事情，相对舒安就平静许多了。内心不由微微叹息，这应该算是他改变了历史的一次吧。可惜的是这一次并不那么完美，看似大败了僚人，但也留下了不少隐患。这一些僚人必定还会卷土重来了，至于高山密林的话，除非放火烧山。否则的话还是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大唐的云贵之地还是足够恐怖的。当然这件事情就是李世民需要去处理的，从长远目光来看。有着僚人威胁话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出现大宋或者大明重文轻武的现象。这一些话舒安自然也不会说出来，给秀宁多添烦恼了。“第二件事情，便是和草原有关系。”舒狂虎继续出声道，自从去年换取了不少草原土地之后。就已经开始让人打理，而今年终于有了结果，或者说到了收获的季节。其中在没有威胁之下，牛羊养活还是比较容易的。幸好之前舒安让人准备好了诸多牛崽和羊崽，否则话就没有今年的场景了。当然这仅仅是草原的一件事情而已，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在草原找到了金矿。要知晓这可是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处。但同样是值得的，至于在舒狂虎看来，要知晓最近两三年舒府支出都是赤字。其中有各方面的支出，单单是草原的事情，就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甚至这一些钱财都足以比上一些一流世界的收藏了，可以说不小了。当然这一位公主之前也借取了不少钱财，至于现在的话，谁敢提还字。这不是作死么，所以舒府钱财一直不是很好，不过现在的话这一个金矿算是缓解了燃煤之急。当然草原的牛羊，也是一项持续不断的收入，相对有一些慢了。现在舒府的开支同样不少，比如说之前的船厂，依然在研究能够抗击海浪的船。舒狂狮前往大海还未曾归来，当然也可能回不来了。不过舒狂虎内心之中哪怕是有再多的想法，都不能够说出来。“这件事情倒是可以将消息好好传递出去。”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这件事情也算是有成果了。毕竟从当初辽东之战未曾开始之前，他就开始谋划了。然而到现在的话终于有了成果，可以说有一些不容易。不过利益动人心，接下来朝堂应该会很有趣，不少世家朝臣肯定不会放过草原。但是被大唐纳入领土的草原范围基本上都是被舒府占据了。这一些领土是有安全保障了，不少边关士卒都会巡逻此地。一旦出了这一个范围之后，那么就不一定了，虽然突厥还有薛延陀等等别覆灭。但草原之上依然有不少异族，只不过没有形成什么气候。没有办法威胁大唐，但是不代表对于走出大唐范围的人没有威胁。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上书扩张大唐的领土，到那一个时候整个计划才算是真正完成。若是能够将草原同化的话，那么自然是舒安愿意看到的。可惜的任重道远，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可能短时间就完成的。一旁的李秀宁同样在思索之中，她想起了舒安之前说的一些话语。再结合现在的信息，李秀宁也算是了解了整个计划，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感叹。因为连那一位二哥同样被算计在其中，可不是谁都有着一个胆子。尽管不知晓为何舒安对于草原如此看重，但若是能够将天下地图都染成大唐的颜色似乎也不错。.......事实之上很快这两件事情很快便有了动静。其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僚人的事情，很快捷报便入了长安。“没有想到是当地世家勾结异族，可恨！”“此世家为士林之耻，更是为大唐之耻！”“不过这一次重创僚人，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出意料，这件事情引起了整个长安震动，有人面色愤恨在痛骂这一个世家。还有人在为僚人被大败而感到高兴，毕竟之前可不是受了不少气。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十分高兴了，没有想到事情比想象之中顺利。不过长安之中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此高兴，比如说张亮。此时这一位长平郡公面色之上可是有一些难看，因为之前他去平叛的时候。并没有按照他所想大败僚人，和之前薛仁贵倒是差不多。虽然早一个月回来了，但是只是得到了一些金银赏赐，基本和薛仁贵差不多。更没有达到张亮的预期，不过他也知晓，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没有想到今天则是又听到了关于僚人的消息，而且这一次还不一样。“又是薛仁贵!”张亮对于薛仁贵可是有一些咬牙切齿说道。说不定这一次薛仁贵回到长安之后，在爵位之上就和他平起平坐了。越是想到这里张亮内心可就越是痛恨，自从遇到薛仁贵开始，他就开始倒霉了。当初薛仁贵还是一介白身，然而短短不到八年的光景，已经赶上他了。事实之上张亮虽然也有恨过安玄公，不过随着舒安踏足圣贤之后。张亮根本没有对抗安玄公的任何可能，所以将仇恨都转移到了薛仁贵身上了。或许这就是张亮的为人了，不过能够压抑仇恨这么久也是不容易。正当关于僚人消息传遍长安的时候，有一道关于安玄公的小道消息同样开始在长安流传。要知晓无论是什么消息，只要扯上安玄公这三个字，都能引来诸多的关注。所以这一道消息同样以飞快的速度传递，想必不用多久便能够传遍长安。 第六百五十三章 财帛动人，酸了 草原在诸多人认知之中，除了可能异族之外，就是牛羊了。剩下就是苦寒之地了，毕竟哪怕异族所建立起的毡包在诸多人眼中，同样如此。 毕竟没有酒楼，没有玩乐的地方，这一些草原异族在诸多人眼中就是蛮夷。 这就是天生的优越感吧，自然对于草原什么的也没有好感。所以之前对于草原，很多听过，但印象之上可是不好。 可惜的关于安玄公消息一传出来了之后，一时间长安之中不少人多少人错愕。 “什么，草原挖出了金矿！” “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消息来源准确么。” “安玄公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谁敢造谣！”.......原本长安之中还在讨论关于僚人的话题，现在则是换成了关于草原话题。 世间谁能够逃过利益两个字，更不用说金矿这一种东西了。本身就是代表着无上的财富，别说是寻常百姓了，连这一些长安之中的的权贵都眼红了。 赵国公府 “什么，金矿？！”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错愕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草原有金矿，这件事情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可是有着诸多的意外还有震惊。 不过在恢复冷静之后，长孙无忌也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情来了。原因很简单，对于金矿的话这一位赵国公自然也是渴望，要知晓这可都是钱财。 长孙无忌本来底子就比较薄弱，好在贞观以后才好了一些。但和那一些世家相比较话，就远远不如了，甚至根本比不过。 当然这也是正常，就算是让长孙无忌中饱私囊一些，也依然差距太大。 对于金矿的事情，长孙无忌自然是渴望了，若是能够拥有一座话。那么长孙家不知晓可以受益多少年，可惜的是要去草原。 要知晓草原可能出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长孙无忌都要小心翼翼考虑。 不过在利益的驱使之下，相信有一些风险并不重要。 “这一切似乎都在老师的考虑之中！”除此之外，长孙无忌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深邃，因为草原金矿的事情和自己老师可是脱离不了关系。 甚至长孙无忌认为，这一位老师是早有猜测。毕竟之前草原土地可是没有人要，然而就这一位老师偏偏要了。 甚至关于占领草原的事情，也和这一位老师有关系。这自然是增加让长孙无忌怀疑了，不过现在说什么晚了。 当初若是换给长孙无忌的话，那么他也不敢去做这件事情。要知晓草原花费的钱财可是不少，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敢去赌这件事情。 若是当初要吃下所有草原土地话，那么长孙府至少得拿出所有积蓄，还有变卖大半产业。 长孙无忌不由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便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草原还有不少金矿才对。 毕竟草原那么大，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机会。长安之中类似长孙无忌的想法人并不在少数，毕竟这可是金矿。 其中连一向比较沉稳的房玄龄面对草原金矿同样心动了。这一位大臣可是不同于其他大臣，因为房府的产业本来就不多。 基本上都是靠着陛下赏赐之类，比起杜如晦来说更是差远了。要知晓杜如晦这一些年来跟随自家老师混得可是风生水起，或许没有太多产业。 但一些重要的产业之中，可都有着杜府的份子，钱财自然是不会少。大富的话或许谈不上，但是小贵的话还是足够的，杜如晦对于钱财并没有那么多需求。 房玄龄原本就是出了名的惧内，钱财更少了。而且自从舒安回到了长安之后，开了天上人间之后，可以说长安之中的消费水准都带起来了。 原本之前一些酒楼才是这一些达官贵人的首选，但现在都已经换成了天上人间。 哪怕是那一些更顶尖身份的二代，都是选择天上人间。毕竟这更象征一种身份，可惜的是房玄龄囊中羞涩，每一次都拒绝了不少朝臣。 就是生怕丢了脸面，之前杜如晦倒是有提携这一位好友的意思。可惜的是房玄龄因为犹豫和怕欠下人情，所以并没有答应，现在可是有不少后悔。 因为当初若是决定话，那么房府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还是那般拮据。 “不然尝试派人找找草原的金矿。”房玄龄不由暗暗思索想道，毕竟金矿可是足以一夜暴富。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现在草原属于大唐的土地可都在安玄公手中。 诸多大臣都思绪纷飞，可以说想法不少。自然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没有道理不收到消息。 “什么，金矿？！”哪怕是李世民看着李君羡说出来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错愕说道。 要知晓一个金矿至少也是几百万贯钱财，甚至更多也说不定。就算是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同样心动，但是现在金矿可是和他没有关系了。 “是，陛下！”李君羡听到陛下的话语不由肯定出声道，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 谁能够想到安玄公竟然在草原上找到了金矿，这可是一大笔财富。而且这可以说是陛下送出去的，按照这一位陛下的性格，想必后悔不已吧。 事实之上李世民双眸有一些瞪大，内心之中确实后悔了。若是这一些钱财是他的，那么足以让大唐更上一层楼。 要知晓虽然有不少产业，但是这一些年战争一直未停止，还有天灾的事情。 同样李世民可是有一些入不敷出，靠着前几年的积累才勉强维持。毕竟随着收入不少，每一年的支出，这一位帝王同样大方了不少。 比如说边关士卒换装，还有道州修筑路或者桥梁之类的事情。若是以往的话，李世民都要慎重思考选择，然而有钱了之后就大手一挥。 毕竟这一些事情有足够充足的理由，所以这一位帝王留下来的钱财可不多。 “君羡，你说草原其他地方还有金矿！”冷静下来的李世民不由幽幽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酸味。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上书，归路 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怎么可能不酸。不仅是酸了，还羡慕了，这么多的钱财他也想要。 可惜这是亚父的，哪怕是李世民也开始收了这一个心思了。 “陛下，或许草原还有金矿！”但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李君羡不由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他倒是感觉和安玄公有不少关系，比如之前的一系列计划。都似乎有一种想要将人引向草原的感觉，所以或许安玄公看到的金矿更多也不一定。 当李君羡将这一些理由说出来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 “似乎又被亚父算计了。”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不过内心之中并没有多少埋怨。 因为之前草原土地的事情，可是为他节省了不少钱财。不过亚父的算计就是这样子，哪怕是你知晓有算计，但依然心甘情愿跳下去。 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更多还是无奈，不过对于草原，这一位帝王也开始重视起来了。 “若是能够找出一个金矿话，那么大唐国力必然更上一层！”很快这一位帝王便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派出人去找金矿了。 当然前提可以去请教一下亚父，这一次的话就让李君羡去就好了。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帝王可不想看到亚父得意洋洋的神色。 尽管舒安每一次并没有嘲讽这一位帝王，但是在李世民眼中也差不多。 .........第二天朝议的时候，整个朝堂之上的大臣面色之上有一些诡异。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一位朝中靠后的大臣站出来建议，将整个草原纳入大唐的版图。 若是以前的话，肯定会有不少大臣反对，因为这样不过是浪费人力物力。 要知晓草原可是不小，若是全部纳入大唐版图的话，那么至少需要多出二十万的兵力才可以。 而且这二十万兵力可没有那么容易，哪怕是大唐想要拉出这样的一只大军都不是那么容易。 若是以往的话，很多人跳出来反对了，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人。哪怕是杜如晦都保持沉默了，虽然表面之上没有言语，但内心他还是如同明镜那般。 这一些大臣打得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对于金矿的事情，杜如晦更多还是为老师高兴，对于自己并没有多想。 因为现在的钱财够用就足够了，甚至不止他这一代，后面几代话只要不败家都足够了。 正是这样的原因，杜如晦已经知足了，可没有其他人那么多想法。而且财富动人心，若是太多的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当然看得透侧，不代表杜如晦就会站在诸多朝臣的对立面。他同样清楚这件事情陛下肯定不会答应，将草原纳入整个版图，那么还需要一座金矿。 这一位陛下可是没有，所以这件事情注定不会那么容易。事实之上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内心也是微微一动。 对于利益的事情，这一位帝王自然看得透彻，显然心动的不止他一个人。 不过面对扩张草原的事情，李世民又有一些犹豫，毕竟这里面投入的东西可是不少。 若是之后寻找不到金矿的话，那么他不就是亏了。但是若是想要寻找金矿话，那么这件事情又是一个绕不过的问题。 毕竟没有安全保障的话，谁知晓金子是不是你的，甚至就算找到了，想要开采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件事情容朕考虑考虑！”最终李世民并没有给出答复，不过这件事情只是暂时没有结果而已。 诸多大臣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显然这一位陛下同样心动了。毕竟这话语已经说明了不少问题，他们下去已经可以先准备了。 事实之上，朝议的事情同样传开了，整个长安议论纷纷，甚至连百姓也讨论进来了。 “若是能够挖到一块金子，那么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其实倒是可以去试试，若是草原能够纳入大唐版图，安全就有保障。” “现在还年轻，可以去尝试拼一把，若是能够有收获，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百姓家中可是有不少年轻人，这一些年轻人更多还是想要改变自身的命运。 特别是现在的舒安借助科举让这一些寒门子弟崛起，更是带动了这一些百姓子弟的想法。 凭什么别人可以，而自己不行！可以说年轻人还是有冲劲的，可惜的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读书。 哪怕各地有不少的私塾，但依然有不少的条件，也不是寻常百姓之家能够负担得起。 可以说这一些青年，只能走武举的路线。但是武举同样不是那么好走，毕竟百姓之家能够吃的东西不多。 而练武的话那需要消耗不少钱财，否则就不会又穷文富武之说了。不过现在的话，似乎又多了一条出路，那就是北上草原寻找金矿。 一时间关于金矿的浪潮，开始往着长安周边开始扩散，甚至直到整个天下知晓。 .......而此时大海之上，一艘小船不断的漂泊，一位身着破烂的青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刚毅，眼眸之中唯有剩下了坚持。 此人正是出海的跟随在舒狂狮身边的陈大明了，去的时候是风帆大船，身边诸多人。 但是大海太神秘了，在一次风波之中，大船终究还是翻了，所有人都失散了。 幸运的是陈大明最后漂泊到了一座岛屿之上，不过陈大明当初可是一蹶不振。 因为所有人都失踪了，剩下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狂狮大哥！”特别是一直照顾自己的狂狮大哥同样失踪了，有很大的可能已经葬身大海。 不过陈大明一直没有忘记这一位大哥在遇上风暴前夕的话语。 “若是能够找到这一些东西，一定要带回去给老爷！”正是牢记这一句话语，还有想到家中的亲人，陈大明还是开始小心寻找记忆之中要寻找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东西，又花费了诸多时间，打造了一艘小船，开始了返航。 第六百五十五章 添一把火，淘金 长安，关于金矿的议论纷纷争端愈演愈烈。 都在关注这一位帝王的决意，显然将决定这件事情最后走向。 “看起来还要为此加一把火。” 于此同时，书院之中的舒安知晓了长安之中的形势不由幽幽说道。 想要掌握草原的第一步，那么必然要先让人进入草原之中了。 若是草原之中没有唐人，那么后面自然也不会有意识去守护了。 想要养成习惯的话，就要从现在开始，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闪烁。 “狂虎，派人传出消息，舒府召集淘金队。” “若是能够淘到金子的话，那么就八二分成！”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显然不是刚想的。 而是早有准备，至于想法的话，自然是借鉴后世关于西部淘金的一些事情了。 原本那一个地方是苦穷之地，但因为金子的缘故。这一个地方则是发展了起来，而舒安便是借鉴这样的想法。 打算将自己草原所属的地方开放给整个天下，然后让这一些人来寻找金子。 哪怕只留下自己二成，但相信依然有很多人会前往草原。既然李世民还没有决定话，那么自己就帮他一把好了。 “老师想要发展草原的决心很坚决！” 一旁的李秀宁有不由默默想道，尽管早已经知晓舒安对于草原的执念，但没有想到那么深。当然舒安不知晓李秀宁的想法，若是知晓的话，肯定会说。 没有错就是执念，来自后世版图的执念，他更想将这一片草原完全留在这华夏。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才不废余力，想要将草原发展起来。只有发展起来，才会得到重视，才不会有人想要放弃。 ........ 这件事情传出去自然很快，要知晓原本现在金矿就是住多人关注的话题。 “什么，安玄公召集掘金人！” “若是挖到的话，还能有自己的分成。” “哪怕只有二成，只要挖到了，那么数量同样足够多。” ...... 一瞬间消息便震动了整个长安，特别是对于诸多百姓而言，这更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听说舒府会统一安排，一些人原本还觉得自己独孤还有危险。 毕竟之前安玄公的草原地方肯定是不能去，因为这里都是属于安玄公的。 没有想到安玄公现在竟然开放了，而且还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不少年轻人动心了，毕竟比起其他草原范围，那么相对来说。 属于安玄公的草原范围安全太多了，毕竟这一些地方已经属于大唐的领土了。 一时间舒府门前挤满了不少询问的人，但更多士子则是考虑安玄公的用意。 “难道安玄公之前没有想过会出金矿，所以造福整个天下？！” 一位士子提出的想法得到了不少认同，毕竟世间还是不缺少阴谋论的。 之前的时候，安玄公可是有着神机妙算之名，很多人内心就质疑安玄公早已经知晓了。 当然之前的质疑也只能在内心之中，不能够说出来。 算起来的话，当初那件事情，可是百利而无害，提出来只不过自找麻烦。 但现在安玄公这样的作为，反而是让这一些人疑惑了。哪怕是分出两成，这同样是巨大的利润，可以说没有人想到会如此。 当然疑惑归疑惑，关于这件事情一些小世家也开始活络了起来。不知晓他们能不能参与，包括一些势力不足的朝臣也是如此。 “可以！” 面对这一些人的询问，来福没有犹豫说是可以，更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得到了答复之后，不少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开始组建属于自己的队伍。 可以说在陛下还没有对其他草原放开限制之前，完全可以去安玄公那里试一试。 这样一来当做积累经验似乎也不错，这样一想越来越多人加入了其中。 ........ 当然一些人召集人手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感受到了一阵恶意。 “亚父这是为草原添了一把火。”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也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无奈说道。 对于亚父的行为，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原因很简单，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就知晓这一位亚父可是对草原有着诸多的想法。 其中最大的想法便是将整个草原纳入大唐之中。说起这件事情来话，哪怕是李世民自身都有不少的惭愧神色。 毕竟算起来的话，这件事应该是属于他来考虑才对，特别是看着天下地图。 哪怕是李世民眼眸之中都不由有一些野心，尽管今年大唐的动作缓了下来。 然而并不代表这一位帝王心中没有想法，只不过现在这一些想法没有办法实现而已。 “之前原本打算是再将一片草原纳入大唐范围。” “不过现在看来的话，一片草原怕是满足不了诸多人的胃口。” 李世民眼眸闪烁很快便有了决定，对于草原的话，说是不渴望的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一位帝王同样清楚，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其中更是涉及到边境的防护兵力等等，要知晓吐蕃都已经让这一位帝王暗中派了不少兵力。 现在李世民手中能够动用的兵力并不算多，特别是之前薛仁贵还未归来长安。 有了决定的李世民很快面色就平静了下来，不过面色之上则是思考其淘金队来。 “不然朕也让人暗中组建一支队伍，加入亚父的队伍之中去。”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不由有了想法，而且还觉得想法不错。毕竟这可是利益相关的事情，也算是为之后做一些准备吧。 “传李君羡！” 很快这一位帝王便出声道。而关于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的动作，并没有隐瞒。 虽然李世民有隐藏身份，但那一些大臣还是从蛛丝马迹之中分析了不少东西出来。 很快诸多大臣还有世家都纷纷加入了舒安召集的队伍之中。 可以说草原从荒芜之地，到现在成为香饽饽，仅仅是在几天翻转之间。 想必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草原还有这样的变故。 第六百五十六章 王严扬名，帝王兴趣 淘金的事情，舒安并没有怎么关注，倒是今年的秋闱吸引他的兴趣。 可能因为春闱的缘故，让人以为这一年应该是科举竞争最小的一年。 然而当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之后，那么就悲剧了。 很显然这一次秋闱聚集不少名气的士子可不少了。而王严的话算是退无可退了，要知晓一年双状元的话，那么肯定能够引起诸多轰动。 甚至拥有巨大的名气，要知晓自从科举开始了之后，能够达成这样成就的人可没有几个。 之前王严就是为了这一次，所以的话自然不能退了。 自然的话，舒安也关注起这一次秋闱来，在之前时候，关于秋闱科举已经过去了。 不过并还没有放榜，所有的士子可都十分关注这一次的秋闱。 当然关于僚人和淘金的事情，对于这一些士子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插曲。 这一些士子更多还是听一听而已，参与其中自然是不可能的，跟他们也没有多少关系 。“这一次王严可有取得状元？” 看着迎着自己走来的舒狂虎，舒安不由出声问道。 今天就是放榜的时候，舒安便让舒狂虎去查看一番，看看这一位便宜侄儿有没成功。 “老爷，王公子这一次如愿以偿！”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算起来的话王严也算是半个书院人了。 所以王严若是能够走得更远话，对于书院同样有不少的好处。 他自然是希望王严能够成名了，果然老爷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一年双状元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出声道，还好这一次倒是没有打他脸。 不过王严的优势确实不小，毕竟王严可不是类似杜荷那一种读书不专心的人。 反而是从小就开始苦读，加上又在书院之中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所以状元的话，也不算是靠运气得来了，更多还是靠着实力。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微微惊讶，没有想到当初那一位青年竟然还真的成功了。 对于秋闱的难度她还是清楚的，王严竟然真的成功了。 “挑几件物品送上门，算是祝贺。” 当然对于王严得到庄园，舒安自然不能没有表现了。 不过也没有区别对待，曾经书院也有不少人考上进士，舒安同样送出了一份礼。 这一份礼更多还是祝福的味道，毕竟以舒安的地位，自然不需要巴结什么人。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道，等一会儿让人将老爷的吩咐传达给管家。 .......... 王严扬名这件事情自然不会仅限于如此，之前一些就交好的王严，现在更是不留余力。 毕竟春闱的时候还有着诸多的不确定性，但现在秋闱的话就板上订钉了。 基本只要考上进士，那么一官半职根本不是问题，甚至很多人都为一方父母官。 “没有想到王家子，竟然还真一年双状元！” “这一下子，这一位王严可以说成名了，甚至名传整个天下！” “是啊，一年也只有一位秋闱状元，从科举改变到现在，状元才出现几个。” ......... 长安之中诸多人议论纷纷，话语之中都带着一丝感慨。 因为这件事情值得他们说道，这可是状元，很多士子都曾有过这样的一个梦。 那就是梦上自己考上了状元，可惜的是哪怕是万千士子，也只有一人。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没有想到秋闱这一位王严真的拿得头筹了。 “果然亚父看人的目光还是很准！” 不过李世民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神色。 尽管最近忙着草原的事情，但是帝王就注定不可能将精力放在同一件事情上。 对于秋闱，便是等同草原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哪怕是李世民都会关注。 因为秋闱之后，马上就是殿试，这也是亚父提出来了。 那就是由帝王当场考较，然后再考虑其官职划分，当初李世民自然是赞同的了。 毕竟了解一个人，不能单单从纸面之上，还要亲自见过。 另外一方面的话，就是彰显皇恩了，根本理由拒绝。 “现在朕倒是想要知晓太原王氏知晓这件事情的表情！” 李世民眼眸之中倒是露出了一丝兴趣轻声说道，至于之前的事情。 这一位帝王并没有生气，毕竟比起魏征来说，这一位王严可是差远了。 更多时候李世民还是为人才而高兴，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得不承认。 寒门出身的士子考中进士的不在少数，但想要名列前茅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 相反的话，世家出身的这一些士子，底蕴上还是更胜一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李世民虽然用世家，但同样不敢重用。 现在的王严，算是和世家闹翻，自然合李世民的胃口了。 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想法可没有多少人知晓，不过知晓了消息的王严，面色上可是露出狂喜神色。 要知晓哪怕是之前的王严，虽然有着诸多的想法，但依然有一些信心不足。 因为这一次秋闱参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不乏一些之前早早成名的士子。 “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复兴我的王家了！” 王严眼眸不由涌现出了无限的信心轻声呢喃道，这名气就是他用来对抗太原王氏的资本。 ........ 长安的秋闱结果很快向整个天下传递，毕竟这本来就吸引整个天下的事情。 不过天下之外的话，大海之上的陈大明眼眸之中则是有一些迷离了，在大海之上漂泊了那么久。 之前准备的食物早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若是再不能靠近陆地的话，那么他可能要迷失在这大海之中了。 至于迷失会有什么后果，陈大明自然是清楚了。 “陆地，陆地！” 陈大明轻声呢喃道，话语有气无力，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知晓多久之后，陈大明双眸之中似乎出现一些幻觉，隐隐越越似乎看到了一片陆地。 可惜无力的他也不知晓是真实还是虚假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安，有趣事 随着一切都平息下来，书院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哪怕是秋闱都已经渐渐远去的时候，舒安不得不感叹，今年的时间过得有一些快了。 至少比起往年快得多，或许是多了李秀宁的缘故。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当然在秋闱完全结束之后，王严自然也有登门拜访过。 若说对于谁最感激话，那么非这一位院长莫属了，因为对于谁帮助最大。 那么王严自然清楚，若是没有这一位院长，现在就没有他的扬名。 不过舒安可没有太多的在意，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狂虎，航海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舒安在安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不由出声问道。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详的预感，容不得舒安不多想。 因为这花费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期限了，容不得舒安不担忧。 虽然舒安的话，没有亲自航行过，但是不要忘记了，历史之上可是有不少次航海。 特别是郑和下西洋，这足以用来参考，时间之上舒安也是有把握。 “老爷，还没有消息传来。”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出声道，内心也开始有一些不安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既然老爷问起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代表不简单。 而且算一算时间，似乎也有一些超乎预计了，之前没有消息是正常的。 而现在没有消息话，那么就代表有可能出事情了。 可以说哪怕是舒狂虎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担忧，可惜的是再怎么担忧也没有什么用处。 “或许是我多心了。” 舒安不由幽幽说道，但是话语之中明显有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他之前并没有指望一次就能够成功，然而这一次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护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舒安内心之中，对于舒狂虎同样是在意的。 可惜的是上天不可能永远眷顾每一个人，就算是舒府的护卫同样有意外发生。 当初舒安看着长大的一些护卫同样有因为各种意外伤残，或者逝去。 只不过后来继续补上去了，但是舒狂狮不一样，因为是舒安印象中最深的几个人。 舒狂虎沉默不语，他们兄弟关系都不错，无论是谁，都会担忧。 尽管老爷似乎有一些不在意，但他清楚老爷实际之上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舒狂虎很快便转身离去，不管怎么样，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 再一次临近年关，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毕竟类似工匠，还有各方面家属都要去做准备。 “老师，狂狮去做什么了？”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对于舒狂狮的话她自然不算陌生。 毕竟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也算是知晓有这个人。 只不过现在她听舒安说起，就知晓舒狂狮肯定去做一些事情了。 当然这件事情李秀宁并不知晓就对了，主要还是舒狂狮的事情也算是一件不小的机密吧。 至少海航的事情，很少人知晓的，现在对于李秀宁倒是没有保密。 能够有海航条件的话，除了那一位帝王之外，怕是没有人敢于尝试吧。 要知晓这可是都是钱财，虽然舒安没有具体算过，但数目肯定不是少数。 “什么，海航？！” 听完了舒安的话语，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道。 大海在李秀宁眼中同样是神秘，没有想到舒狂狮竟然远航了。 “海外有东西，非去不可！” 舒安听到了秀宁话语，不由补上了一句。 粮食哪怕现在足够了，有着岭南和安南两处地方供应。 但依然有诸多的百姓吃不饱饭，这是为何，主要还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 价钱还是太贵了，而且随着人口的增多，那么粮食产量依然不变话。 会导致什么后果，不用多说，所以对于寻找玉米还有土豆等高产量作物。 是舒安想要在这一个时代去完成的，只不过初次尝试，似乎已经埋上了阴影。 但是有一些事情注定是不能够放弃的，而眼前的事情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严肃。 舒安自然不会无故如此说，那么海外就是一定有重要的东西。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内心不由有一丝愧疚，那就是这件事应该李唐皇族来做才对。 没有想到现在都交给了舒安，不过李秀宁似乎看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 或许这就是圣贤吧，他你仅仅是为了李唐，更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无需在这件事情多纠结了，不知晓秀宁最近可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似乎不想在这件事情多思考。 毕竟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件事情越想越是心中没底。 或者说这不详的预感，或许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心情之上肯定受到诸多影响，可惜的是舒安这么多年过去之后。 早已经不会将自己的负面的情绪展现出来了，而现在的话同样如此。 他不想影响秀宁，不过李秀宁对于舒安同样是了解，同样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最近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 “就是去年的时候，放了诸多囚犯回去，而今年居然没有一个逃跑。” 李秀宁同样有意避开了这一个话题，不由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原来李世民之前释放将近四百名死囚回家看望家人最后一面，然后归来行刑。 按照正常的情况话，明知晓自己要死的话，那么说不定趁机逃跑才对。 毕竟若是能够活着，谁愿意面临死亡，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出了关于类似的风口。 就看看最后能有几个归来，但没有想到结果出乎意料了。 因为所有囚犯都归来了，不仅仅是诸多人震惊了，连李世民同样惊讶了。 最后这一位帝王赦免了这一些囚犯死刑，当然死刑虽然赦免了，但也有其他一些刑罚。 不过对于这一些囚犯来说，能够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最大的恩宠了。 对于这件事情，舒安就静静听着，没有言语，事实之上这件历史之上有不少记载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不知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是发生在这一个时间点。 第六百五十八章 归来的马周 后世对于这件事情可是有着不少记载，哪怕是舒安也不会错过。 虽然知晓，但是舒安依然还是听李秀宁讲述，毕竟后世只是一个记载。 真正事情具体如何的话，还要看真实的情况，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至少对于舒安来说，这件事情同样体现李世民情绪的一个地方。 放这一些死囚回乡原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用说让其完整归来了。 历代帝王的话，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以说万里无一。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李秀宁同样讲了不少其他事情，也有包括宫廷也建立起了一座游园。 是按照书院所建造的，哪怕是舒安听到也不由感叹，这李世民偷师倒是挺快。 “老师，还有就是公主府之前的侍卫合适年龄的都嫁出去了。” 最后还有让李秀宁高兴的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关于之前娘子军的事情。 到现在才算解决，每一个人都是李秀宁精挑细选，可以说人品有保证。 哪怕是舒安内心也不由摇了摇头，现在的李秀宁确实和历史记载有很大不一样。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这一个时间点，李秀宁可是已经不在了。 在舒安的心目之中，李秀宁还是那一个长不大的小孩，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 又是一年的冬天，可惜的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马周回来了，其中马周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入宫。 而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之下，来到了书院之中。 哪怕是舒安面对马周的突然到来同样有一些疑惑，不过自然不会拒绝这一位学生。 “院长，学生想请您将这一些东西交给陛下。” 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尽管他知晓这一次难免得罪不少人。 但是没有想到这里面得罪的人未免太多了，哪怕是马周都担不住。 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马周还是清楚的，正是这样的缘故，马周来找院长了。 “看来这将近一年时间，收获不少。”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调笑的味道说，随着马周开口。 他自然明白了马周的想法，显然这里面牵扯的人比想象之中多。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和马周说过了，当心大胆不要担忧。 然而现在的话，马周又没有信心了，当然换一种角度的话，说明马周懂得变通了。 因为马周显然是打算要自己上报一些，然后靠着自己暗中传递一些。 这样的话，也算是取一个平衡吧，毕竟若是得罪太多人，那么自己道路也算是走窄了。 “小有收获，都亏了陛下和院长。” 马周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说道，更多还是感叹。 虽然之前他同样游历过不少地方，但那一个时候他还未有现在地位。 自然并更没有刻意去观察什么，加上也没有在一个地方，待很长时间。 正是这样缘故，对于每一个地方认识并不算深刻，但这一次是奉命而来。 所以说自然专注和以往是比不了的，还是查出了诸多的蛛丝马迹。 当然之前马周让人假装自己离开，同样起了奇效，到现在甚至还有一些人，没有搞清楚马周的路线。 不过主要还是知晓马周的人不少，但能够认出马周的人也不算多。 毕竟怎么说马周也算是青年一代，伪装成为一位士子的话，那么就更简单了。 舒安并没有马上回马周的话语，反而是看起了马周手中的这一些材料。 其中包括了事情的详细过往，以及一些证据，哪怕是舒安看着也有一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至于一旁的马周倒是没有说话，哪怕是给这一位院长看一下，同样没有在意。 毕竟只要院长想要知晓的事情，就算是陛下也不会隐瞒，更何况以院长的人品，自然不会说一些什么。 “若是将这一些交上去的话，那么你官升三级都有机会。” 大概看完了一些之后，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得罪的人多，但同样收益会很多。 不过世家是这一个时代离不开的元素之一，想要避开是没有可能的。 得罪了全部的话，对于马周来说还是弊大于利，所以这件事情舒安还是赞同马周选择的。 “院长，学生可不是您。” 听到了院长话语，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了，有一些事情可不能犯傻，更何况谁知晓这一些世家有什么手段。 黑暗看多了，哪怕是马周也小心了起来，他不是陛下，也不是院长，他只是马周而已。 “这一些东西，院长会让人亲自交到世民手中。” 舒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出声道，这件事算是答应下来。 若是有人追查到他这里话，也算是他扛下来了，不过舒安倒是不会给这一个机会。 毕竟宫廷和舒府来往次数可不少，所以夹带一些东西的话，能够发现人同样不多。 “多谢院长！” 另外一边的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激。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都是他亲身去查探的。 每一件事情马周的印象都很深刻，若是辜负了那一双双渴求的目光。 哪怕是马周都会有诸多的良心不安，不过另外一方面，内心又有忌惮。 所以只能拜托院长，还好院长答应了下来，要知晓之前他还想。 院长会不会忌惮世家，不过现在想来的话，是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在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之后，马周并没有在书院多待。 毕竟按理来说的话，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情应该去见陛下才对。 若是被人知晓他先来见院长的话，那么说不定会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当然马周也没有着急，还要去长安附近探查一番，等待院长先将这一些东西交给陛下。 顺便的话，给人造成一种错觉，日后若是有人查出来这一些事情，会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以说马周还是有着不少想法的，不过能够成为历史之上的宰相，没有手段自然不可能。 第六百五十九章 暴风雨前，本心 事实之上，马周并没有走完整个天下，而仅仅只是一个西北而已。 但实在收集到的东西，有一些多了，马周最终决定先回到长安。 因为他本来一人的力量就有限，能够查出这么多已经不算少了。 谁还知晓隐藏更深处有多少人，正是这样的原因，马周才决定回到长安。 有趣的是这一次舒安让人送东西的并不是舒狂虎，反而是武顺。 而且最先交到的是长孙皇后的手中，而并非是那一位陛下的手中。 显然舒安也算是留一手准备吧，毕竟想要查到李世民身上容易，要查到长孙皇后身上就难了。 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有坏处的，舒安还是比较怕麻烦的。 更多时候他还是喜欢站在幕后的，至少身前和幕后不能够让人联系起来。 “算一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交到无垢手中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有一些事情自然不能耽搁。 ....... 宫廷之中，长孙无垢眼眸闪烁，看着眼前这一些材料面色并不好看。 尽管涉及了不少世家，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仅仅有一些关系，但这也算是足够了。 换一句话来说，这一些人算是在挖大唐的根基，哪怕是长孙皇后都不能容忍。 “回去告诉亚父，本宫会转交给陛下。” 尽管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但长孙皇后还是温和看着武顺说道。 当初的事情说起来还是有一些欠考虑，倒是没有想到秀宁会来插一手。 导致了现在武顺身份上倒是有一些无奈，不过长孙皇后内心的愧疚也仅仅是一时而已。 “是，娘娘！” 武顺恭敬出声道，甚至隐隐有一些心虚，当初娘娘交代自己的时期可是未完成。 而在武顺离去了之后，长孙皇后同样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 看到观音婢的到来，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疑惑。 正常话，这一个时间点话，观音婢应该是不会出现才对。 不过既然来了的话，那么只要问问就清楚就知晓了。 “陛下，这一些东西是臣妾偶然得到的。” 长孙皇后给了李世民一个眼色轻声说道，并没有想要暴露亚父的想法。 前因后果她可是清楚，所以也算是为亚父多上一重保障吧。 此时李世民和观音婢早已经算是心有灵犀，所以仅仅一个眼色便明白其中意思了。 很快李世民便看了起来这一些东西，面色之上也开始严肃了起来。 上面有马周亲自写的一封信，李世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至于从皇后这里获取，想来是马周转交给亚父的吧，很快李世民便想明白了。 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并没有纠结，不过面色之上已经开始有一些难看。 尽管之前已经知晓，在各个地方之上可能还有一些黑暗的地方，但没有有这么多。 可以说这已经超出了李世民的预计，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不会忽略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一个道理，这一位帝王还是懂的。 在将观音婢送走了之后，马上便思考起这件事情来，现在摆在这一位帝王面前有两条路。 其中第一条路便是暗中巡查，然后将这一些人慢慢祛除。 还有一条路就是将这件事情公开，然后天下大治，分派人手前往各道州。 探查诸道州清浊，同时体察百姓的疾苦，这一件事情话，想必会惊动不少人。 “可惜的是现在时间点倒是快过年了，这件事情还是等到年后处理。” 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这件事情他还是倾向后者。 毕竟原本李世民原本休养生息，就是为了整治大唐的内部问题。 有问题的话就不要掩藏着，给天下一个警示的效果，不过这件事还需要细细思考。 ......... 尽管宫廷之中仿佛没有动静一般，哪怕是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没有任何的征兆。 而马周归来，虽然上报了几件事情，基本上也都是一些不算重要的事情。 至少比起之前暗中的传递事情，可以算上小事情了，虽然也引起了一些骚动。 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一些人确实做得有一些过分，哪怕是牵扯一些小世家。 同样没有被朝臣放在眼中，世家之中也有等级之分，更何况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 马周也可以算是士族之中的一员了，身份之上早已经改变了。 在这一些事情之上，自然是没有人为难，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无人敢于说情。 借助这一次的功劳，马周也算是往前走了一小步，对于马周来说已经满足了。 这件事情仿佛到此为止，一切都落幕了，至少在诸多人眼中是如此的。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书院之中的舒安自然是不会这样认为，反而是目光露出了一丝深邃。 现在这一位帝王倒是沉得住气，想必是因为过年的原因。 而且这一些东西还需要百骑暗中确认，保证没有出错才行，也需要一点时间。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气愤的表情，之前马周来书院时候。 李秀宁刚好没有在书院，主要还是有不少事情安排。 年前安排好了，那么过年的时候才能够清闲，毕竟现在李秀宁可不是之前李秀宁了。 时间之上虽然有一些着急，但是李秀宁还是十分高兴的。 重新来到了书院之后，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其中包括对于救济钱财的隐瞒。 还有一些世家竟然暗中和异族通商，虽然这件事情超出了马周的职责范围。 但还是暗中上报了，当然这一些事情吧也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还有诸多的事情。 “人心复杂，利益之下，谁能保持住本心。”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十分的苍白。 这不仅仅适用这一个时代，就算是后世不也是如此。 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认同了舒安的话语，不过更多还是叹息，为那一些百姓而叹息。 毕竟算起来的话，这件事大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她相信，那一位二哥应该很快就有动作了。 第六百六十章 海航噩耗，失落 过年的话，和往年似乎没有太多的差别，若说有一点差别的话。 那么今年从安南了来了一行人，那是王玄策送来了，不得不说王玄策在安南还是不错的。 加上各地方又配合这一位帝王的缘故，位置十分的稳当，当然想要回到长安也没那么容易。 主要还是因为尽管安南纳入大唐版图了，但在不少人眼中依然是苦寒之地。 又没有大唐各地的繁华，想要去的人自然不多，当然路途遥远也是一方面。 往年的时候，王玄策也派人归来，比如写上一封信，送一些安南东西回来。 不过这已经形成了常态，谈不上有什么惊喜，然而今年则是惊喜又是噩耗。 “你叫陈大明，和狂狮一同出海？！” 舒安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锐利的光芒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落的情绪。 有一些事情，当浮现出一些端倪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结果了。 哪怕是舒安一时间都有一些恍惚的神色，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护卫。 基本上可以断定葬身大海，这如何让舒安可以接受。 “是的，老爷！” 陈大明面对这一道目光，不敢直视，不过还是坚定出声道。 在出海之前，他曾很多人讲起了这一位老爷，有听过了不少传闻。 名闻天下的圣贤，想到自己要见这一位老爷，陈大明内心可是十分忐忑。 在大海航行的时候，再到现在回到了长安，哪怕是陈大明对自己都说一声幸运。 原来当初他看到的陆地，并不是幻觉，当醒来的时候到了一处异族之地。 不过好在这一个国度叫做林邑，要知晓之前时候为了海航，舒安之前特意交代和林邑保持好联系。 其中王玄策自然同样和林邑保持不错的联系，所以当林邑人发现陈大明之后。 很快陈大明就来到了王玄策的面前，哪怕是王玄策当初都有一些错愕。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不过当了解了整件事情后，王玄策都沉默了。 尽管和舒狂狮不熟悉，但是他对于本身这一个名字话，并不算是陌生。 而且若是老师知晓这件事情，那么又该如何，可以说当初的王玄策也无奈许久。 不过听到陈大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老爷，哪怕是王玄策同样没有耽搁。 马上派人将陈大明送往了长安，可以说这一路十分的幸运，毕竟若是林邑没有重视话。 那么陈大明还不知晓要如何，想要再回到大唐不知晓需要多少的时间。 “将这一趟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舒安双眸闭上不由出声说道，在他看来的话，这一趟航行已经失败了。 能够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更不用说指望太多了。 陈大明不敢有任何的隐瞒，从安南到长安的这一段路程，他也算是恢复了过来。 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甚至每一处细节都十分详细。 当说到遇到海上风暴的时候，哪怕是舒安眼眸都有着诸多的黯淡。 不过当听到陈大明找到了自己所找的东西，舒安眼眸才微微有一些亮光。 然而因为一路之上的耽搁，还有各种意外，只剩下了一个小土豆，还有几颗玉米种子。 在陈大明转交了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不由让人小心翼翼保存好。 对于舒安来说，这一些东西，可是舒狂狮等人用命换来的。 更何况这一些看上去简单的东西，可能改变整个大堂，这一切舒安都不敢大意。 “狂虎，先带大明下去休息。” 舒安很快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对于新一年来说不算是好事情。 好在此时的舒安已经不在意这一些了，面色之上一片复杂，只有失落。 “老师，节哀！” 一旁的李秀宁只是说了一句，现在舒安应该想好好静一静。 所以李秀宁也就静静的陪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新一年碰上这样的事情。 自家老师的心情应该很糟糕才对，不过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事实之上不仅仅舒安受到了影响，整个舒府的护卫，这一天都算是有一些黑暗。 毕竟这一位可是如同他们亲人一般的存在，但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 正当舒安失落的时候，太极宫廷之上同样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一位帝王终于有了动作，毕竟这一些材料又让百骑收集了一次。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哪怕是李世民得到了确认之后，新一年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这一些人是把大唐当做了什么？” “还有那一些百姓疾苦，你们可有人知晓。” “朕的大唐，不允许这样的人的存在！” “李靖，萧瑀....” ......... 朝堂之上这一位帝王怒火没有人敢于站出来反驳。 特别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哪怕是这一些人有一些牵连。 现在都开始极力撇清自己，同时内心之中将这一些人骂个狗血淋头。 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了违反唐律上的事情，更是让这一位帝王查出来了。 现在所有人都清楚了，之前的马周都是表面上的，暗地之中的百骑做了不少事情。 至于此时朝堂之上的马周，此时面色之上也表现出了错愕和羞愧的模样。 似乎之前就不知晓这件事情，仿佛为自己没有查出这一些事情而自觉。 演技之上，可以说是满分，就算是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世民看到马周这表演，内心也不由暗暗咂舌。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马周算是将自己撇清出来了，李世民也开始自己动作。 那就是派出诸多朝中大臣前往各道州监察，体察民情，查各地清浊。 这一个动作尽管让诸多人震惊，明显这一位帝王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再说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在场所有朝臣都知晓这一位帝王动真格了，而不是像过去一年那般小打小闹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同样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可以说诸多人震惊。 当然除此之外，关于这一些信息，同样迅速传出去，要知晓各道州掌权人，和长安诸多朝臣世家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六百六十一章 趁火打劫，关注 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收到了消息，可惜的是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 而是让人宣布舒府闭门谢客，安玄公染恙，当然并没有特意宣布。 只有在有人上门询问的时候，才会如此，显然这一段时间，舒安想要静一静。 或许算不上至亲，但同样是类似自己养子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舒安都无法免俗这止不住的失落，至于悲伤的话，则是隐藏在最深处。 而且舒安同样自己开垦了一片天地，开始种植起了土豆。 和之前棉花不同，土豆在后世算是正常的东西，而且在后世小的时候。 舒安同样跟随过逝去的祖母种植过，所以也算有过一些经验。 当然关于舒安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晓，所有人关注度都在李靖等人身上。 毕竟这一次这一位帝王的动作如此之大，同样影响了很多人。 不过更多人还是叫好，当之前的一些黑料都抖露出来的时候，很多人可是义愤填膺。 “没有想到大唐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简直无视百姓之命，这样的人该死。” “还仅仅是一处地方的缩影，整个大唐还不知晓有多少人。” ...... 诸多议论纷纷的声音继续响起，掀起了一场更大的风波。 不仅仅是长安，很快消息便以长安为中心开始扩散，整个天下震动了。 一些百姓倒是欢欣鼓舞，但是也有人愁眉苦脸，不过无论是怎样的情绪。 都改变不了这一个结果，特别是那一位陛下已经下定了决心，更是无人可以忤逆。 当然万事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舒安这一个特殊。 可惜的是和舒安有关系的世家朝臣倒是不担心太多，毕竟他们对于自身还是有把握的。 越是大的世家，越是珍惜自己的羽毛，就算是有人被查出了，也是自身问题了。 当然也有一些世家有一些心虚，想要请出安玄公，可惜这一些世家和安玄公并不算熟悉。 尽管也有间接熟悉世家的关系，但是这一些世家面对这件事情都唯恐避之不及。 生怕自己牵扯上这件事情，而且去寻找安玄公，也是需要人情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世家，想要登门见安玄公，可惜吃了闭门羹。 看上去就仿佛安玄公早有准备一般，这抱恙无论怎么看都是借口。 哪怕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知晓了这一个消息，都不由在内心之中暗暗道了一句。 “狡猾！” 想必是亚父在已经知晓有这事情，所以事先做好了准备。 这样一来的话，就能够解释得通了，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也没有在意。 自己亚父身体，李世民还是清楚的，可是比起很多人要好得多了，一点没有生病的样子。 更不用说这一位亚父更是养生学的开创者，之前养生学第三册可是掀起了一阵购买的狂潮。 哪怕是李世民都细细研读，调整自己的身体问题，虽然一时间还是看不错效果。 但是长时间的话，李世民还是感觉有不少用处。 之前比起没有养生学之前，他还是精神了很多，所以还是坚信养生学的。 ........ 关于安玄公的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尽管很多学生都有派人上门问候。 不过都被挡回去了，在外人看起来话，就好像就好像安玄公不想搞特殊化一般。 转眼时间转瞬而过！ 可惜的是这一位帝王今年的话，似乎同样不走运。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吐谷浑袭扰边关，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愤怒。 要知晓前几年的时候，那一个时候大唐南征北战，这一些异族都不敢动弹。 相反这几年的时间点，李世民想要安定一段时间，反而是让之前看不上眼的异族得寸进尺。 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心中不忿了，尽管因为各道州的清浊问题，派出了诸多人。 但这一个时期的大唐，依然有着诸多的大将可用，马上便派遣了段志玄为行军总管出击。 不过这件事情还不至于让李世民如此气愤，之后的一件事情，更是让这一位帝王怒火开始沸腾。 原来吐蕃再一次派遣使者入长安，依然还是之前的那一个话题，那就是请婚。 要知晓之前的请婚李世民已经婉拒了，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而现在这是干嘛。 这分明是有一点借助吐谷浑和大唐交战时候，趁火打劫。 可以说这自然是李世民生气了，若是历史之上的这一位帝王肯定会无奈。 毕竟历史之上的大唐实力并不足，但是现在的话，李世民绝对是信心十足的。 “松赞干布，欺朕太甚！” 自然李世民不能够妥协了，毕竟之前已经决定了不和亲的事情。 已经不会更改了，有了决定之后，李世民自然不会犹豫，反正之前他就在戒备吐蕃了。 这一些对付吐谷浑同样没有动用隐藏在吐蕃边境的兵力，正是这样的情况。 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战！ 不过在生气完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突然想到了自己亚父。 毕竟之前亚父可是提醒了吐蕃的事情，算起来话，他似乎有大半年没有听到亚父消息了。 “亚父最近如何了？” 没有犹豫，李世民很快就将李君羡招来询问出声道。 “陛下，舒府依然是传闻安玄公身体抱恙，不见任何人。”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不过说完了之后，内心之中不由一愣。 因为这抱恙的时间似乎有一些久了，连他都能够看出来了，自然陛下也能看出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不由暗叫了一声不好，之前百骑还要配合各道州的监察缘故。 导致了人手有一些不足，就没有关注安玄公的事情，导致了哪怕是李君羡也忽略了这里面不对劲之处。 “还抱恙？！” 果然李世民不由一些脸黑出声道，要知晓关于之前的事情早过去了。 不过看着李君羡低着头，李世民也没有多责怪，因为他也知晓这一段时间，百骑十分忙碌。 “马上派人查清楚亚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世民不由幽幽出声道，对于这一位亚父，他还是十分关注的。 “是，陛下！” ..... 第六百六十二章 田园生活，真相 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对于这一位亚父，李世民还是很看重的。 原因很简单，大唐能有今年，可都离不开这一位亚父的各种帮助。 加上本身的关系，若是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后果可就不妙了。 越想这一位帝王内心越是不安了起来，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了。 若是亚父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秀宁应该最先知晓的，他可没有受到秀宁消息。 这证明亚父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也开始安定了下来了。 “让人召集长孙无忌，杜如晦等等人入宫廷！” 不管怎么样，若是让吐谷浑和吐蕃联合起来的话，那么同样不可小视。 这一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更是不敢耽搁。 这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好充足的计划，不是想一想就可以的。 ..... 书院之中，半年的时间十分平静，新一批的学生入学。 同样也有老一批学生离去，不过这一些学生在书院之中见到院长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少。 哪怕是包括苏大山，甚至不少学生询问，毕竟很多人可是崇拜这一位院长。 “院长不想见人！” 不过每一次苏大山的回答都是同样的，当然苏大山也不算完全外人。 他多多少少还是通过一些护卫的口风，探听到了一些东西。 知晓院长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受到了一些打击，所以导致了现在的沉默。 尽管有一些心疼，但是苏大山也算是了解，所以在书院事情更用心了。 毕竟现在院长明显有一些无心管理了，所以他自然是要挑起大梁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法接触到舒安，其中一个人就是李秀宁。 而在桃花林边上，一处简单的院落出现，这是之前所没有的，但现在则是有了。 此处便是现在舒安所居住的地方，之前的时候重新建立的。 也是舒安现在所隐居的地方了，不过让人关注还是院落边上的那一片田地。 仿佛是有人精心开垦过的那般，让人有一些意外，不过这就是真相。 尽管悲伤舒狂狮葬身大海，但不代表舒安就放弃了对土豆的种植。 其中玉米的种子，则是让人拿去尝试了，唯有土豆则是自己留下种植了。 甚至这一片土地，都是舒安亲自所开垦的，要知晓这土豆传入华夏至少也要千年之后。 而且那一个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这土豆的重要性，现在的舒安自然不会放过了。 半年的时间，第一季的土豆已经成长了，虽然仅仅只有几株而已。 但是对于舒安来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这可是用诸多条命换来的。 说到这里的话，那么自然也要想起陈大明了，这一位渔村走出的少年。 则是被舒安委以重任，依然是海航，依然是向南，不过这一次的话目标是南洋。 比起之前的远渡重洋，要简单很多，毕竟从陆地之上来看，靠近南洋同样不难。 舒安自然不会被这性命所吓退，南洋开启商贸的利益，同样是他所需要的。 同样也是让这一些世家或者李世民看到海外的利益，航海不能放弃，探索世界的道路同样不可放弃。 “老师，这就是你说的土豆。” 在田间帮助舒安的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好奇问道。 掂量着手中这一株土豆所带来的重量，哪怕是李秀宁都有不少疑惑。 虽然看上去份量不少，但这东西真的能够吃么。 也不怪李秀宁怀疑，主要是这沾着土的土豆，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现在这一些还要继续种植，一颗都不能浪费。” “否则的话，倒是可以让秀宁吃一吃这土豆。” “等明年应该就会好一些吧，倒是可以尝试。” 面对秀宁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出声道。 半年的时间，无疑舒安没有那么失落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丝伤悲。 不过比起之前来说，好上很多了，这半年的时间，李秀宁更是和舒安一起住在此处。 两人甚至如同寻常百姓那般，过上了普通的田园生活。 若是让人知晓的话，那么肯定要怀疑人生了，这可是圣贤安玄公和长公主。 可惜的是现在的李秀宁可是乐在其中，至于舒安的话，种植只有自己亲手来，才放心。 土豆一年只有两季，特别现在种子不多的情况之下，每一株土豆都很珍贵。 “那秀宁倒是要期待一番了。”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浮现出笑意说道，既然舒安说能吃，那么就能吃。 而且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至少对于李秀宁来说，似乎前几年的委屈，这两年都补回来了。 ....... 在舒安化身寻常百姓的时候，百骑终于从各方面打探到了一些关于舒安的消息。 当然这主要是舒安没有交代的缘故，否则百骑想要得到舒安的消息并没有那么容易。 宫廷之中李世民在听到亚父没事情之后倒是松一口气。 不过当听到舒狂狮可能回不来了之后，李世民眉头不由紧皱，面色之上也有一些可惜。 和舒狂虎一样，李世民对于舒狂狮也不算是陌生，甚至也有一样招揽过。 没有想到现在出事情了，再结合亚父的异常，李世民也算终于明白原因了。 “舒狂狮是怎么出事的？” 李世民不由继续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尽管可惜，但他并没有舒安感触那么深，毕竟接触也不算深。 “据说是大海！” 面对的这一位帝王的询问，李君羡自然是不敢隐瞒出声道。 而这一个回答，显然是让李世民沉默了，对于亚父当初要了一个船厂的事情他自然清楚。 后来甚至让百骑关注了一阵子，显然亚父对于大海十分感兴趣。 没有想到现在竟然造成这样的结果，就算是想要报仇的话，那么同样是没有办法。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也有一些复杂，面色之上有一些无奈。 他终究只是人而已，对于大海虽然向往，但更多还是忌惮，因为大海太神秘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贞观九年，吻合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若是按照以往话，李世民倒是不介意追封一个殊荣。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似乎不像去提起，一方面自己亚父没有提出。 若是自己冒然追封的话，那么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在调查自己亚父的事实。 尽管李世民猜测这件事情亚父可能知晓了，对于舒狂虎这一些护卫本领还是知晓的。 不过倒是默契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局面，自然不打算去打破这一个默契了。 ...... 时间不断推移，整个长安仿佛就像是少了安玄公这样的一个人那般。 不对，应该说是整个天下才对，不过天下之间则是被两件大事情所牵引。 一件事便是今年和吐谷浑之间的争斗，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各地的清浊问题了。 基本上每监察出一个人，便马上让整个天下知晓了，自然是引来是骂声一片了。 到了最后，几个地方反而是互相争斗了起来了，认为自己所在之地比较清白了。 当然这件事情，似乎也有人在引导一般，导致了原本一些想要出头的世家，可不敢随意出头了。 要知晓若是被天下传遍话，那么名声可是要臭了。 对于世家来说，名声同样占据很大一部分比重，若是没有名声的话，谁还承认你。 可以说这是一个送命题，自然不敢大意了，最好方式就是不掺和。 所以这样导致很多道州都十分顺利，至少一些大罪大恶之人，根本无法继续容身了。 至于隐藏更深的就没有办法了，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这一个道理李世民也是懂得。 时间转瞬而过，吐谷浑的战争打得比想象之中还要久。 而对于长安的诸多人来说，倒是有一段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安玄公。 哪怕是那一些弟子同样如此，尽管不知晓老师怎么了，但确认没事情后，也就放心了。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贞观九年！ 这一个时间点的话，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在意，或许时间在舒安眼中早已经失去了概念。 不过虽然舒安不在意，但是有人可是十分在意。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李渊，原因很简单，当初舒安为李渊算了一卦。 这一位太上皇可是还依然历历在目，不知不觉之间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 时间上已经来到了这一个时间点，不过因为养生学的缘故，加上心情放松的情况。 李渊倒是比起历史之上这一个时期好上太多了，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历史之上李渊基本上相当于被幽禁，心情能够好上多少那才是奇怪。 还有就是最近这半年的时间，李世民甚至给这一位父皇解禁了。 其中范围限定在长安城之中，可以说李渊能够前往的地方就更多了。 想必李世民应该也知晓了之前关于舒安的言论，尽管对于这一位父皇有一些忌惮。 但不得不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然也就渐渐淡了一些心思，更何况李渊的老迈是显眼易见的。 要知晓比起舒安来说，李渊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毕竟舒安可是开挂的人，自然不是李渊能够相比的。 现在的舒安依然和十年之前样子没有太多的差别，或许这就是完成新手任务的奖励。 若是稍微精心打扮一下，让人看一下，都有可能认为是四五十。 当然舒安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但是李渊可就没有这一个命了。 进入了贞观九年之后，这一位太上皇就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了。 可惜的是无论在如何小心，似乎抵抗不住命运的力量，李渊还是生病了。 尽管一开始李渊只认为是小毛病，但很快情况急转直下。 不管怎么说，李渊也快将近七十岁了，各方面已经不在年少。 哪怕是小毛病，也可能是死神敲门了，甚至李渊很长一段时间，进入昏迷之中。 “太上皇怕是凶多吉少了！” 太医院的太医更是有一些颤抖对当今这一位陛下说道。 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太上皇病得如此突然，内心不由忐忑了起来。 至于李世民面色之上更是难看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的李世民更多还是想起了父皇和他一起的时候，当初还没有变动的时候。 可惜的是，现在的父皇似乎熬不过这一关了，李世民内心之中还是有着诸多悲伤。 “尽力救治！” 面对这种情况，李世民并没有任何的方法，只能幽幽说道。 他终究不会医术，只能无能为力的等待，而且在此之前还要隐瞒这一个消息。 毕竟若是消息传出去的话，那么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太上皇的事情，终究还是泄露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往常李渊可都是会去蹴鞠场的。 然而将近一两个月时间没有前往，自然引起了诸多人的好奇。 自然有怀疑，那么就有探听了，最终消息自然是瞒不住了。 “什么，太上皇病倒了？” “而且太医还说了生死要看天意！” “似乎多年之前安玄公曾经说过太上皇有一劫难，难道是今年。” ......... 当消息传出去之后，一瞬间整个长安便轰动了，要知晓这可是李渊。 不管怎么样，也是大唐的开国皇帝，而且这件事情更是牵扯上了安玄公。 “算一算，和当初安玄公预测时间吻合！” 当一些人想起之前事情的时候，瞬间面色之上露出了惊愕。 内心之中更是将安玄公推向了仙神的地步，特别是一些人原本不知晓这件事情。 现在知晓了之后，一瞬间对于安玄公更是尊敬了起来。 可以说借助李渊的事情，一下子更是将沉寂了许久的安玄公再一次推向了浪尖。 当然长安的消息，舒府自然能够收到了。 对于这件事情，来福等人可不敢耽搁，要知晓长公主肯定关心这件事情。 还有太上皇可是老爷的至交好友，肯定也是要通知一番的。 在知晓消息的那一刻，来福就亲自来到书院之中，自然也如愿见到了老爷和长公主。 第六百六十四章 病重的李渊 “什么？父皇病危？！” 李秀宁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大变出声道。 要知晓这可是她的父皇，前两个月前才看望了，那一个时候身体还硬朗。 然而现在就病危，可以说李秀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公主，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 “据说太上皇很早就病了，只不过陛下没有让人宣传。” 来福面对李秀宁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马上令人备马车！” 随着这一次肯定之后，李秀宁自然是坐不住了。 自然有没有人会阻拦，要知晓这可是至亲，而不是其他人。 可以说对于每一个人而言，无论是什么情况，父母算是最亲近的人。 无论是后世还是现在这一个时代，都是同样的道理。 关于李秀宁的事情，舒狂虎自然马上前去安排的。 至于舒安的话，自然没有前去，毕竟那是皇宫，不是寻常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就算是舒安和李渊有旧，但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强行去的话，反而是不美了。 显然李秀宁也是知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叫上舒安。 “老爷，太上皇能渡过这关么？” 来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担忧出声说道。 从刚开始到现在，自家老爷一言不发，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看法。 但是来福可不相信老爷真是如此，内心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而且对于太上皇，来福并不算是陌生，还十分熟悉的，更是老爷的朋友。 若是可能的话，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家老爷因为这件事情情绪不加了。 “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晓哪一个会先到来。” “能否渡过这一劫，就要看叔德自己了，其他人帮不上人太多忙。” 舒安眼眸闪烁幽幽出声道，事实之上他不是没有情绪波动。 而是早有准备，要知晓历史之上关于李渊记载可是十分详细。 他自然不可能错过了，之前他可是提醒了李渊，不过还是抵挡不过命运的力量。 当然主要李渊岁数同样不小了，在这一个时代，能够活到李渊这个岁数的。 已经可以算是百里挑一了，随便换一换其他人，早已经化为一杯黄土了。 来福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只知晓太上皇这一次劫难不好渡过了，内心不由微微叹息。 倒是舒安眼眸目光不由落向了长安的方向，有着一丝迷离的目光。 就算是李渊渡过了这一次劫难又如何，最多也不过再多撑个两三年而已。 尽管养生学也推广了不少年，但除非从小坚持，否则变化真没有那么大。 李渊学习养生的时候，那一个时候已经六十岁了，岁数已经不在少数了。 ....... 长安之中，因为太上皇而引起的话题并没有消失，发而愈演愈烈。 “若是能够让安玄公算上一卦就好了。” “安玄公果然不愧有测天机之名，能够知天命。” “不过似乎安玄公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要知晓之前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消息。” ...... 一道道带着兴趣的声音响起，诸多人都在议论。 急忙进入长安宫廷的李秀宁自然也能听到几句，若是寻常听到舒安的话。 这一位公主肯定会停下脚步，好好听一听，或者让人去收集。 但是现在的话并没有，而是着急进入宫廷之中。 事实之上李渊的子女并不少数，还有孙子孙女什么之类。 加起来足以齐聚一堂了，在收到了消息之后，这一些人无论内心有什么样的心思。 那么都跟紧进入宫廷之中，一个个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难看。 当然具体是真实还是虚假倒是看不出来，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意。 “秀宁！” 在李世民看到了亲妹妹之后勉强温和了一些出声道。 “父皇如何了？！” 李秀宁直接出声问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盛气凌人。 若是其他人敢于质问这一位帝王的话，那么此人下场肯定不会好。 可惜的是这是李秀宁，是世间之中，让李世民无法割舍的人。 “情况有一些不妙，就看父皇自己了。” 李世民没有犹豫回答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什么隐瞒。 或者说现在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事实之上李世民也知晓这一位父皇大限已至。 从一开始的悲伤无奈，到现在这一位帝王也开始渐渐恢复了。 李秀宁听到了之后没有继续言语，不过目光死死盯着宫殿之内，双手紧握，显然内心十分的不平静。 倒是长孙皇后来到了李秀宁一旁，拉着手示意安慰，当然也只有李秀宁有着一个殊荣。 时间不知晓过去了多久！ “太上皇醒了！” 一道激动的声音从宫殿之中传来，瞬间让宫殿之外的李世民等人精神一震。 不少人想要进去观看，不过李世民则是率先一步挡在了门前。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朕和秀宁先进去！” 李世民不由扫了诸多兄弟和儿子一眼，有一些冰冷说道。 一瞬间原本还想挤进去的人都不由停下了脚步，要知晓对于李世民畏惧的人可不在少数。 而李秀宁听到这一位二哥如此言语，也没有说话，显然也默认了这安排。 当两人进入了宫殿之后，看到了是脸色之上完全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李渊。 从开始生病的一个多月之内，李渊可以说变化十分明显。 之前时候可没有昏迷过这么长的时间，原本还有不少生机，但现在一副死气沉沉样子。 不过李渊的双眸倒是微微有一些明亮，看到李世民的时候，眼眸似乎有一些不喜的神色。 看到李秀宁的时候，眼眸之中倒是出现了一些喜悦。 “父皇，您还好么！” 其中李秀宁更是上前一步，直接半倾倒在床榻边上，握住了父皇的双手。 一旁的李世民似乎知晓自己不招欢喜，所以则是隔着一步距离站着，并没有言语。 不过李世民双眸之中还是有着诸多的复杂，父子之间闹到这一步，哪怕是他也不知晓该如何言语形容。 又不知晓诸多年之后，又会如何记载他，可以说李世民想了很多。 第六百六十五章 见安玄，李渊执念 “朕..要见...安玄！” 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李渊眼眸之中难得出现了复杂的情绪。 不知晓为何，现在的他就想见到这一位老友，或许是有一些放心不下的事情。 又或许想要为自己再争一口气，反正这一位太上皇的心思，谁都无法猜透。 “来人，立即去将亚父接入宫廷来！” 然而这件事情，李世民并没有犹豫，无论是什么心思，此时都要让亚父进入宫廷之中。 这应该算是父皇为数不多的请求了，哪怕是李世民都无法拒绝。 很快便有人前往长安之外了，不过这一段距离可是有一些遥远。 至少来回的话要几个小时时间，就是不知晓李渊到时候是否庆幸，又或者其他。 ....... 当舒安收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也不由微微一愣。 不过还是马上起身了，就算是他都没有想到李渊会在这一个时候选择见他。 从书院到宫廷之中这一段路舒安闭目养神，他不知晓现在的李渊什么情况。 但是有一点知晓，那就是现在已经五月了，历史之上记载李渊就是五月时候逝去。 一路之上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阻拦的事情，要知晓舒狂虎还是不少人认识。 “这是安玄公的马车！” “看着这样子，似乎要进入宫廷之中。” “难道太上皇真的情况不妙了。” ........ 面对这一幕，诸多人议论纷纷，长安之中的谣言更是四起。 好在当今陛下是李世民，而不是李渊，尽管诸多人议论纷纷，但倒是十分平静。 毕竟现在有没有李渊，大唐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甚至在一些人眼中。 李渊更为危险的因素，毕竟若是太上皇一日健在话，那么陛下的位置都有风险。 对于诸多人的议论舒安并不清楚，当来到宫廷之前的时候。 李君羡早已经等候，没有犹豫，直接让马车通行，甚至连检查都没有。 当来到李渊所住宫殿的时候，舒安眼眸闪烁，看起来诸多人已经在等候。 而其他人自然是看到了舒安了，这一位名动天下的圣贤安玄公。 对于安玄公，很多人都见过，至少有一面之缘，所以面色之上十分客气。 没有看到皇后和太子等人都已经迎上去了，他们若是表现出不满，说不定后面就不好说了。 能够待在深宫之中，说哪一个心计最高可能不好说，但说最低的话应该都不低。 舒安并没有在宫殿之外，多流连，而是直接进入了宫殿之中。 仅仅是第一眼，自然是便看到了床榻之上的李渊和一旁的李秀宁，明显现在李渊状态不是很好。 但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眼眸微微一亮，明显多了一份力气。 “安玄，你终于来了！” 李渊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没有之前的断续，反而是有一些小激动的样子。 不过这一个样子，则是让李秀宁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这似乎有一点像是回光返照。 而舒安尽管内心也有一些想法，不过并没有客气，直接来到床榻一旁的椅子坐下。 “叔德，这可不像你的样子。” 舒安不由幽幽说道，话语之中仿若是寻常那样子。 其中内心也暗暗嘀咕，李渊看起来还没有到生死边缘的地步。 毕竟这么多年，跟随着孙思邈，他同样也懂的了不少东西。 至少在观察力之上，结合后世和这一个时代，比起那一些太医高太多了。 毕竟死人他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见过诸多。 但至于李渊为何有一些死气沉沉的模样，哪怕是他都有一些奇怪。 这样的语气，李渊似乎没有一丝在意，反而是面色之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安玄，你果然说得没有错，八年真的是朕的劫难。” 李渊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执念。 要知晓从之前的时候，他就很在意这件事情，甚至内心之中有不少的隐忧。 其他人或许对于死亡不会恐惧，但这不包括李渊，而且对于现在的生活李渊十分满意。 所以这一位太上皇事实之上还是不甘心这样就面对死亡的。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李渊执念如此之深。 “难道是因为执念的缘故？” 舒安不由暗暗思索了起来，难道李渊误将自己口中的劫难，认为是死期了。 所以认为自己反正也是要死，所以正好遇上这病的缘故，所以愈演愈烈。 导致了现在李渊看起来还不到山穷水尽地步，但因为放弃自身的缘故，所以再继续下去话。 那么就真的凉凉了，至于李渊想要在这一个时代，更多还是执念的缘故。 “叔德，可还知晓我八年之前后面是如何说的？！” 舒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出声道，现在的李渊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率先的一点，就是改变李渊的想法了，毕竟想法不改变话，那么神仙难救。 李渊微微一愣，不过似乎想不起来了，当初说到劫难的时候他就失神了。 至于后面的话语就没有听进去了，现在更是记不清楚了。 “果然！” 看到这一个样子的李渊，舒安内心不由暗暗道。 “当初我只是说劫难，可没有说是死期。” 舒安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下子李渊眼眸之中的光芒瞬间明亮了。 “安玄的意思，难道朕还可以多活几年？！” 李渊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炙热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不是一般的激动。 要知晓现在的李渊对于舒安信任，可以说比起任何的人都要高，甚至有一种迷信的感觉。 这样点，哪怕是舒安到现在才知晓，之前都没有看出来。 “只要你想的话，那么你就可以！” “另外书院可是出了一些新的东西，等你病好了之后，一定要来试一试。” 舒安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响起，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这一位老朋友多活几年的。 明显李渊是有这一个潜力的，在历史之上这样一个环境之下，都能活到将近七十。 更不用说是现在了，李渊还没有到那一个地步，前提是不能自我放弃。 “好，安玄！朕一定会去！” ..... 第六百六十六章 生机，想法 当舒安走出宫廷的时候，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在李渊答应了之后，就代表着有了生的意志了，可以说已经不像之前了。 无论是出于和李渊之前的情谊，还是李秀宁，他都不希望李渊早早逝去。 现在的话还有转机，命运的力量并非是一层不变。 “可惜的是这一位药王又不在长安了。” 当然舒安也难免想起了孙思邈，这一位药王最近可是失踪了。 说是失踪也不妥当吧，只能说又出去云游了。 每一年只有在年初的时候，能够见到人影，剩余时候人就无影无踪了。 毕竟孙思邈醉心在医术之上，而且借助着书院，弟子可是不少。 其中也有专心学习医术的，孙思邈同样不吝啬，不得不说，孙思邈是被舒安带歪了。 要知晓若是之前话，孙思邈若是传承弟子的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整个大唐的氛围都是如此，否则这一个时代师徒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如此重要了。 这一些孙思邈的弟子，有一部分则是选择继续待在书院之中。 毕竟这可是安玄公的书院，自身就带着诸多的吸引力，还有一部分则是自己开了医馆。 借助着孙思邈的名声，医馆的生意自然是不用多说。 甚至有一些人哪怕是求远，也要到这医馆来，同样这身份也不错。 不过在书院教学的这一些弟子，可是为孙思邈带来了诸多活跃的空间。 所以导致了现在孙思邈找不到人影，好在舒安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在意。 事实之上，李渊的身体是小病，主要还是因为死志和身体抵抗的缘故。 所以说只要改变的话，那么病的话并不算是什么难事情。 “还是希望李渊能够多活久一些。” 舒安眼眸闪烁继续默默想道，这也算是衷心的祝福吧。 尽管舒安也不认为，李渊能够活到八十，不过多活几年也够了。 而且说起李渊，还不得不提起一个人，那就是武士彟。 原因很简单，历史之上对于武士彟的记载，就是知晓李渊逝去之后，悲伤过度。 所以导致了武士彟忧郁成疾，最终不治而亡，可以说这件事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 随着李渊失势了之后，加上不少老臣也逐渐凋零，能够忠心李渊的人可不多。 当然站在李世民立场之上的话，武士彟的话肯定是一生之敌。 只要李渊不死的话，武士彟想要出头肯定不可能，因为李世民不放心。 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有一些机会，毕竟李渊的朋友可不多，武士彟面前算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 “这件事情倒是可行！” 很快舒安便觉得这主意不错，原因很简单，若是之前话，李世民肯定不同意。 但现在不一样，哪怕是李世民也知晓，李渊没多少时间了。 那么这就说不定了，而且将武士彟调回长安话，随便给一些闲散职位也够了。 这里面的话，舒安也是有一些私心的，那就是武顺和武曌，可的是都在长安。 历史之上，武氏家族可是一团糟，现在的话，说不定趁着武士彟还在，可以整理一番。 省得后面再惹出一些麻烦起来，现在武顺和武曌也开始有一些名头了。 若是被武家子弟找上门话，那么可就不好看了。 ........ 舒安并没有返回书院，而是待在了舒府之中，毕竟现在还不确定李渊能够稳定下来了。 说不定之后又有一些变化也说不定，所以舒安还是决定留在长安之中。 当然关于舒安待在舒府的消息，同样没有让长安之中的诸多人错过。 “看来太上皇已经微妙了。” “不错，安玄公待在长安之中，显然也是为了等待吧。” “可惜了，之前还看到太上皇在踢藤球，没有想到这么快。” ...... 诸多人议论纷纷，现在的大唐可不是后世的大明，对于言论有一定限制。 所以哪怕是讨论太上皇并没有引来什么非议，不过所有人都认为这一位太上皇已经走远了。 哪怕是长孙无忌这一些大臣同样如此，毕竟现在宫廷已经戒严。 没有任何消息敢于传递出来，否则话这件事情就有不是一星半点的问题了。 很快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咦，怎么宫廷之中没有消息传出。” “今天的陛下终于重新早朝了，只不过面色十分平静。” “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的话，那一位不应该....” ...... 长安之中诸多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 按照道理来说话，那么基本上应该有消息传出了，但并没有。 难道太上皇还没有逝去么，一时间不少人也开始思绪了气力啊，从各方面想要知晓消息。 可惜的是宫廷之中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但更加让诸多人好奇了。 再过几天的时间！ 依然还没有消息传出，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很快便有人发现蹴鞠场则是多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便是太上皇，而且还有一位便是阿奴县公，以及最后的长公主。 “太上皇活过来了！” 这就是此时那一个人的想法，不过很快便将消息传递开来了。 “什么，太上皇现在就在蹴鞠场。” “不仅仅是太上皇，还有安玄公，不过主要还是太上皇好了。” “难道之前安玄公进入宫廷之中，是在为太上皇逆天改命么？” ........ 长安之中很快又掀起了一阵风波，其中有因为太上皇震惊，也有将话题转移到安玄公身上的。 毕竟安玄公未进入宫廷之中，传出来的消息，太上皇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这件事情根本是不能作假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诸多皇子皇孙，可都是聚集宫廷。 甚至不少从外地赶回来，显然这件事情陛下早已经让人去通知，从侧面也反应了太上皇也是快没了。 但现在又不可能作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那么就是从安玄公进入宫廷的时候。 原本舒安就有一些被仙神化，毕竟之前八年的劫难也是安玄公所说，现在话又是安玄公。 第六百六十七章 闲谈，意外的人 对于李渊来说，这一生可是有一些峰回路转。 原本出身北周关陇贵族，更是继承了唐国公的爵位。 对于很多人来说，从出生的时候，李渊就已经天生站在终点了。 不过李渊同样迎来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那就是天下乱世。 在这一个乱世之中，从一开始的犹豫的李渊，到最后的帝王，可以说李渊内心对于权力同样看重。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哪怕是李渊都没有想到最后推翻自己的是自己儿子。 好在安玄公归来长安，李渊也算是看见了一丝曙光，算是安度晚年了。 可惜的是李渊还有着很多的不甘，他还想要看看这世界的美好。 对于李渊来说，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在不断的挣扎。 幸运的是这一位太上皇还是坚持了下来，重新回到了自己这一片熟悉的草地之上。 蹴鞠场之上，几乎是李渊晚年的记忆，重新回到此处，李渊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笑容。 自从和舒安对话了之后，李渊也算是重新恢复了对生的渴望。 在配合治疗之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之中，这一位太上皇已经恢复了，至少比起之前好上太多了。 当然有了生机的李渊，自然在宫廷之中坐不住了，所以在秀宁的陪伴之下来到了蹴鞠场。 在之前还没有忘记通知安玄公，所以就造成了现在三人出现在蹴鞠场的局面。 对于李渊来说，一个是自己亲近的女儿，还有一个是自己的好友，自然是心情愉悦了。 毕竟比起宫廷的闹心，蹴鞠场就仿佛是李渊的主场，哪怕是李世民来了也一样。 因为李渊算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所以舒安和李秀宁陪伴就简单的传递藤球。 要知晓现在蹴鞠可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唐天下，特别是有着李渊做表率。 其中不少年迈之人，同样进行了尝试，没有那么激烈的对抗，只有短暂的传球。 顺便几个人聚集一起聊天，可以说这也算是不少地方老者的娱乐方式。 “安玄，这一次多谢你了。” 李渊面色虽然还有一些苍白，但还是出声谢道。 这一道声音可以说是发自内心，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渊真心感激。 若是没有舒安的话，李渊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一次自己可能真的不能渡过这一劫。 “谢字就不要再提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算刚见面那会了。” “而且按照关系话，在寻常百姓之家的话，这一声岳父还是免不了。” 面对李渊的道谢，舒安一边脚下传藤球，另外一方面不由幽幽说道。 若是他们都是寻常身份话，那么这一声岳父可是非叫不可。 话音落下了额之后，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说起这件事他倒是忘了。 “那么朕倒是要占占安玄便宜了。” 李渊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道声音明显就有一些玩笑的情绪了。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羞红，不过内心同样是喜悦的。 无论是父皇，还是舒安，对于她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现在父皇没事情了，而舒安也是一片爱意。 对于这一位李家三娘子，现在应该是最为幸福的时候。 “叔德还是多关心自己身体，至于占便宜就省省。” 舒安轻笑摇着头说道，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李渊上多纠结。 “朕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不过朕可没有忘记之前事情。” “倒是不知晓之前安玄鼓捣了什么新东西出来，朕可是十分期待。” 李渊同样满色不变继续出声道，对于舒安的东西他可有不少兴趣。 “东西可不在长安之中，而是在书院之中。”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倒是没有想到李渊还惦记这件事情。 “去书院的府，倒是也无妨，正好去乡间走一走。” 李渊继续出声说道，显然对于东西十分好奇。 不过一旁的李秀宁倒是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毕竟到书院还有一段路程。 现在的父皇可是不适合舟车劳顿了，毕竟大病初愈。 “秀宁，也不要担忧，朕的身体自己清楚。” 似乎看到了自己女儿担忧神色，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自信笑容出声道。 “踏，踏！” 然而正当此时，一道脚步声音靠近。 能够靠近李渊舒安的人可是不多，更不用说像是这样不请而来了。 整个长安的话，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李世民，在知晓了李渊出宫廷之后。 李世民在早朝之后，也便来了这蹴鞠场了，看到舒安的话也没有半点的意外。 显然之前的时候已经得到了百骑的消息，不过对于李渊和李秀宁来说话，李世民应该算是不速之客吧。 “父皇，亚父，不知晓能否加入朕一个。” 李世民很快声音便响起了，只不过第一时间并没有人回答。 一时间倒是有一些尴尬，无论是李渊，还是李秀宁，似乎都不想理会李世民。 不过舒安倒是认为，李渊和李秀宁显然是对李世民态度好上了不少。 若是之前的话，早已经恶面相向了，想必李渊两人应该是内心复杂吧。 毕竟在这一段时间之中，李世民还是十分关心这一位父皇的。 “世民想要加进来，那么就进来吧。”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直接将原本脚下的藤球传给李李世民。 对于他来说，若是李渊父子关系能够缓解的话，也不错。 要知晓历史之上的话，李渊可是有一点含恨而终的感觉，所以现在这一个时机不错。 尽管李世民加了起来，让这蹴鞠场更是辉煌，毕竟站在这上面是长安最顶尖的四个人了。 当然李世民似乎并没有想说什么，加进入之后则是表示沉默。 气氛虽然尴尬了一会儿，不过很快的话在舒安话语之下，李渊还是继续起了之前的话题。 倒是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可不知晓父皇和亚父聊了一些什么。 没有想到在这蹴鞠场没多久，就要换地方去书院。 若是之前的话，李世民可是限制了这一位太上皇的活动范围，但这一次李世民倒是没说什么。 第六百六十八章 忍不住，逆天之物 在李渊的坚持之下，最终一行人还是来到了书院之中。 这其中也包括了后到的李世民，哪怕是李世民也对亚父新的东西感兴趣了。的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书院之中一片平和，并不知晓整个大唐最尊贵的几个人来到了此处。 毕竟之前的舒安可是另外开辟了一个小院落，哪怕是李世民第一眼看见也有一些错愕。 “这一段日子，难道亚父都住在这里？”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毕竟和李渊不同，他还是知晓亚父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次若非是父皇的话，说不定亚父还要继续沉寂下去。 “现在的话，倒是还没有到黄昏时间，叔德可要等等了。” 舒安一边看着李渊状态，另外一边不由出声道。 他所说的东西，自然是土豆了，直到现在土豆总共种了三季度。 已经有着一亩田之多了，数量已经不在少数了，可以说尝一尝的话，未尝不可。 这一次的话，正好借助李渊病愈正好，将土豆面世，这可是舒狂狮用命换来的。 “一切全凭安玄安排。” 李渊面色之上倒是毫不在意出声说道，在这乡间他倒是感觉和长安不同的体验。 以前的时候，李渊可是很少能够接触这一些，毕竟生来尊贵，现在的李渊倒是十分羡慕舒安的生活。 “那么叔德就等一会，秀宁和我下田间，至于世民话，看着办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对于李世民也没有多少客气。 话音落下之后，也开始行动了，这是准备要下田间了，开始挖土豆了。 而李秀宁同样没有犹豫，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十分熟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犹豫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这一位帝王同样走下了田间，尽管身着华丽服饰，但一点也不含糊。 舒安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内心也不由暗暗感慨。 李世民果然不愧历史之上出了名的爱民如子，要知晓换做其他帝王话。 可不会这样下田间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而是开始挖起了土豆来。 他可是让人特意制作了一些小铲子，就是为了挖这土豆，李秀宁同样没有犹豫。 “倒是有趣。” 田间的李渊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十分感兴趣。 要知晓能够看到安玄下地干活也是一种趣事情，至于之前的兴趣事情李渊倒是不在意。 显然李渊更多还是想要出来走一走，至于东西的话，倒是在其次。 不得不说李渊还是有不少心机的，不过一旁的李渊有兴趣。 李世民倒是眉头紧皱了，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他的从未见过的植物。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挖出来的带着泥土的椭圆东西，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在思索。 不过越挖的话，李世民内心之中则越是惊讶，因为这数量可是不少。 仅仅这一株他手中掂量话，那么至少有着几斤的重量。 “难道这东西能吃？” 一时间李世民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亮光默默想道，不过很快又否定了。 若是能吃的话，那怎么可能，要知晓这产量，可是不敢想象。 舒安并没有挖太多的东西，挖了一些之后，便让护卫将东西带去厨房了。 今天的话，他准备做一个土豆宴，之前的做法已经告诉那一些厨子。 尽管第一次尝试，但舒安还是相信舒府厨子的手艺的。 当然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舒安便将李渊等人带到了桃花林之中。 尽管现在已经是五月，不过北方的桃花依然盛开，至少这桃林之中依旧美丽。 一个亭子屹立在桃花林之中，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足以眼中一亮。 在盛开的桃花之中，无论是品茗还是做一些什么，都有足够的意境。 至少李渊心情更是好上了很多，要知晓这样盛开的桃花，可是很少见。 在这一段等待时间之中，舒安自然和李渊继续聊天起来。 其中有往事，也有着几年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普通朋友那般言谈。 至于李秀宁两兄妹的话，就是等待无言了，一直到了土豆做成的第一道菜上桌后。 这一位帝王自然是认出了，这一道菜应该是之前采摘的东西，终于开口了。 “不知晓亚父可否告知世民，此为何物？！” 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严肃，紧紧盯着舒安，想要知晓亚父的回答。 “此物名为土豆，是从遥远的大海另外一边带回来的东西。”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道，他还以为李世民还能沉得住气。 毕竟看了土豆之后，李世民肯定能够想到一些东西。 “此物可吃么，还有产量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烁，脑海之中似乎有一丝光芒闪过出声问道。 要知晓之前舒狂狮可是葬身大海，其中就是亚父坚持的海航。 之前的李世民并不在意，只是为了可惜，但是现在李世民知晓。 能够冒着出海这么大的风险，肯定没有简单，而这东西从海外而来。 说不定就是为了寻找这东西，李世民不是傻子，很快便想明白了。 “此物不仅可吃，味道还不错，也可为主食，产量话，一亩大概十五石。” 面对这一位帝王的询问，舒安仿佛漫不经心回答说道。 要知晓十五石，若是换成米的话，那么就是一百五十斗，换成后世数量也有一千五百斤。 这一个数目的话是什么概念，要知晓一石米话，能够让这一个时代的人吃上半年时间，甚至更多。 土豆的话，虽然有一些水分，但是当做米的话也无不可。 “呼！” 李世民眼眸不由有一些通红，重重踹了一口气，死死看着眼前被做成食物的土豆。 尽管有了之前的粮仓，但大唐随着人口增多，粮食依然是稀缺。 更不用说是士卒训练，同样要吃饱，需要消耗的粮食就更多了，而眼前的土豆就有一些逆天了。 连李世民都如此，一旁的李渊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错愕。 曾经当过了帝王的他，自然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没有想到这土豆竟然如此厉害。 第六百六十九章 天下百姓，种土豆 大唐缺食物么，这是肯定的，哪怕是米价价格被李世民控制在一定范围。 但依然有着诸多百姓吃不起，基本上靠着自己种植才勉强维持生计。 不过种植这一种东西，在这一个时代的话就有一些脆弱了。 特别若是碰上什么天灾人祸之类，连一些收成都没有了，整整一年功夫白费了。 相反土豆的话可没有那么脆弱，反而是有着诸多的优点。 哪怕是苦寒之地，土豆同样能够生存，舒安对于这一点同样没有隐瞒。 此时的李世民看向这一些土豆眼睛可都是直了，或者说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土豆无疑是神物。 不过想到了土豆似乎数量不多，刚才又被他们采摘了几个，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 带着这样的复杂，李世民则是将这一顿土豆宴吃完了。 一开始这一位帝王话，还觉得可能土豆味道应该不好，毕竟产量如此之巨。 但一吃了之后，那么明显目光一亮，其中土豆能够做成了东西太多了。 其中李世民还是比较喜欢这一份名为薯条的东西，至少酥脆口感，还适合还年轻的李世民。 倒是李渊，对于土豆炖牛肉比较喜欢，因为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糖类。 所以在牙齿的保持之上，李渊还是不错的，哪怕是现在还是有一些力度的。 甚至李渊一连吃了两碗饭下去，要知晓之前话，可是只能喝一些稀粥。 “安玄确实给朕不少惊喜，同样也给天下一个惊喜。” 酒足饭饱之后，李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慨出声道。 当然内心复杂同样是免不了的，比起安玄来说的话，自己在位时候似乎没有为天下百姓做什么事情。 不过很快李渊又安慰自己，至少自己在位的时候，统一了整个天下。 除了这一个可以拿出手之外，其他似乎有一些不够看了。 “尽管叔德对土豆喜欢吃，拿一些回去倒是可以，不过怕是有一些人不愿意。” 舒安面色之上笑意更浓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调侃味道。 当然调侃的对象自然是李世民，尽管李世民一言不发，但是面色之上已经暴露了一切。 “还希望亚父和父皇以天下百姓为重，这一些土豆可都是种子。”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心疼咬牙说道，之前从话语之中他也了解不少。 知晓亚父是从一个小土豆开始培养到现在规模，尽管之前亚父不说。 不过李世民也没有在意，毕竟之前时候，就算是将土豆放在李世民面前。 他同样不知晓那是何物，有何作用，甚至若是像之前棉花那样话，不就成为了大唐罪人了。 “哼！” 李渊轻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这一位逆子有一些不满，不过并没有说一些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他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他可不想这件事情传出去。 让整个天下人寒心，晚节这一位太上皇还是要保的，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经很丢人了。 在深夜之前，李渊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同时还带走了一颗土豆和一些工具。 根据李渊自己所说，则是想要亲手种一种，显然是看见了舒安和李秀宁种植手也有一些痒了。 “有趣！” 当然看着李渊离去的身影，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 这李渊只拿一个土豆，还是有一些深意的，也不算是浪费土豆种子，若是自己种失败话。 一个土豆影响算是微乎其微，但若是种成功之后，未免也算是一种寄托吧。 毕竟现在能够让李渊在意的事情不多了，当然李世民自然不会放过这土豆了。 不过舒安可不想和李世民谈这件事情，直接将这件事情推给来福就好了。 来福无论如何做，舒安都不在意，毕竟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将土豆推广。 虽然借助李世民之手，但也算是一条不错的路径，毕竟若是让他自己来推广话，肯定没有李世民效率。 ........ 第二天的时候，来福已经出现了宫廷之中，不过这一位管家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 “没有想到老爷出海竟然是为了此。” 来福面色之上有一些感叹无奈呢喃道，尽管舒狂狮未能归来，给舒府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过舒府依然坚信老爷的选择，可惜老爷并没有解释什么。 直到现在，土豆的现世，昨晚的一封信已经将所有内容告诉了来福。 所以来福才明白了老爷的苦衷，那就是舍小家成全大家。 这一物，哪怕是称为神物同样并不过分，哪怕牺牲多少人，都不算可惜。 因为这一些牺牲是有价值的，不过今日来福则是代表舒府来和陛下谈土豆的事情。 对于宫廷的话，来福自然是不陌生的，甚至是还算熟悉。 要知晓尽管宫廷之中可是有不少宴会，在邀请舒安无果了之后。 李世民灵机一动便邀请了这一位管家，不管怎么说，来福的资历也是够了。 加上来福为人低调，和不少人都保持友善关系，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风波。 否则传出去的话，来福可不知晓会让多少人羡慕，奴仆能够做到这一个地步，只此一家了。 接见来福的地方是在后宫之中，哪怕是来福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苦笑。 原因很简单，后宫不就是小姐的地方，显然这一位陛下是有一些不放心。 不过这件事情之上陛下倒是有一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要知晓老爷信中交代一切配合。 “见过陛下，见过小姐！” 来福率先行了一礼，恭敬声音响起，在对长孙皇后称呼之上虽然有一些不同。 但是李世民并没有在意，倒是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有一些喜滋滋，显然对于这称呼同样喜爱。 “来人，给来福管家上座！” 长孙皇后直接出声说道，尽管她现在还有一些不明白，为何来福会来此。 还有陛下为何会在此处见来福，不过感觉应该和亚父有不少的关系。 内心之中不由有一些明悟，似乎自己又被自己这丈夫小小算计了一下。 “多谢小姐！” ...... 第六百七十章 耐心，坏事传千里 天下之间的东西有很多，同样李世民想要得到同样很容易，只要有的。 当然帝王也不是每一件东西都要有，不过之前的土豆，则是李世民非得到不可的东西。 似乎感受到了观音婢眼神的部队，李世民则是开始解释起这件事情来。 事实之上此时李世民感觉有一些冤枉，原因很简单，他之前可是不知晓来福会在这一个时间点来。 刚好就在他来观音婢寝宫没多久，总不能马上就离开。 更何况算起来的话，来福也不是外人，不过李世民直接将整件事情讲出来。 “土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不由微微有一些错愕，但很快面色有一些复杂。 原因很简单，这是用命换来的，哪怕是她，对于舒狂狮自然不会陌生，甚至十分熟悉。 不过现在算起来的话，这土豆真的是好东西，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无法否认。 因为老爷早已经有交代的缘故，所以李世民和来福相谈自然是十分顺利。 甚至连李世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沾了观音婢的光，这一位亚父竟然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出来。 来福同样没有逗留多久，因为这件事情还有诸多需要他来安排。 比如将多少土豆交给大唐，多少留下来之类，还有派人去挖等等。 这一些事情可以说都是重要的，而宫廷之中便剩下了李世民夫妇两人。 “还希望陛下为葬于大海的青年证明。”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多少有一些惆怅幽幽说道，曾几何时，这一些护卫都算是她同龄人。 甚至她将其当做自己的弟弟，可惜的是随着时间推移。 童年的时光转瞬而逝，人与人之间早已经物是人非。 “嗯，这件事情朕早就想好了。” 李世民握紧观音婢手出声说道，显然这件事早有打算。 毕竟这件事情可以用滔天之功来形容，甚至足以名留青史。 “另外，既然父皇也在种土豆，就让后宫皇子也一起去试一试。” 当然李世民想法可不仅仅这一点，还有就是让这一些儿子都去种种。 要知晓种植需要是耐心，自从辽东回来了之后，这一些皇子虽然沉稳许多。 不过几年时间过去了之后，又开始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可以说是让李世民非常的失望，正好借助这一次的话，再磨磨这一些皇子性子。 从历史之上来看，李世民不算是一位好父亲，但是不妨碍现在的李世民想做一位好父亲。 反正有着太上皇在前面，这一些皇子就算不想种也想种。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关于土豆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关于陛下让诸多皇子种土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尽管很多人不知晓土豆是什么东西，但之前加了一个种字，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土豆必然是一种植物，更多人还觉得是一种花草之类，尽管名字有一些怪异。 “陛下，怎嘛能够让皇子玩物丧志！” “不错，等早朝的时候，一定要劝告陛下。” ........ 诸多大臣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不忿议论纷纷，面色之上似乎十分生气。 特别是一些儒门出身的老学士，更是面色难看，仿佛有天大事情一般。 书院之中的舒安自然也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 “倒是没有想到世民还搞这样一出。” 舒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有趣。 这一些大臣因为不知晓土豆为何物，所以想当然了，造成这样的一出闹剧。 在舒安看来这就是闹剧，毕竟这件事情上看起来可是有一些好笑。 “安爷爷，青雀来看您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很快舒安自然是看到了李泰的身影，内心不由暗暗嘀咕，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倒是和李世民有一拼。 很显然李泰肯定是收到消息之后，就马上往书院来了。 事实之上李泰也不知晓土豆是什么，不过李泰可是精明。 其他人不知晓，但是安爷爷肯定知晓，而且对于种东西，李泰也不算陌生。 当然李泰种植可不是为了讨父皇的欢心，而是为了不让父皇抓住自己的小辫子。 要知晓习惯了游山玩水的他，反而是在长安之中，可是让李泰浑身不舒服。 还好书院还能够来，否则李泰感觉自己就差一点发疯了。 “青雀。” 舒安轻轻道了一声，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感叹。 毕竟今年的李泰可是十五岁了，在这一个时代话基本上算是成人了。 当然让他感叹的是还是李泰命运的变化，说起来的话，他对于当初李泰选择书院还是比较好奇的。 不过这一个问题的话，他并打算去问，每一个人都有一些小秘密之类。 舒安自己也有一些猜测了，比如说是那一位女儿暗中示意，想让李泰陪自己。 这同样是一种可能性，很快舒安便不想这件事情。 因为这一会儿思绪的时间，李泰已经来到了跟前，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期气喘息息。 马车虽然停在书院前，但来这小院可是跑上一小短不算短的路程。 现在的李泰虽然没有历史之上那般胖硕，但是也没有好上多少。 没有了书院规律的作息之后，体重也一直在上升，若非是寻常有锻炼，可不止一点。 不过哪怕如此，同样看起来也有一些胖了，当然想要瘦下来的话。 那么只要少吃一些天上人间的食物便可以了，可惜的这一点对于喜爱美食的李泰来说根本是不能容忍的。 “你是想要问土豆的事情吧。” 舒安也没有和李泰多纠结什么，毕竟李泰已经不是之前的孩童了，直接出声道。 “一切都逃不过安爷爷的眼睛。” 李泰虽然有一些不好意思出声道，不过面色之上一点也没有变化。 显然已经习惯了厚脸皮，这一点之上倒是有一些继承李世民的风采。 “土豆，是我让人前往海的另外一头带回来的。” “其中土豆并非是花草，而是一种能够称为主食的东西。” ...... 没有犹豫，舒安则是开始讲起了关于土豆的故事。 第六百七十一章 幸运，劝谏 “没有想到海外还有这样的东西！” 哪怕是李泰听完了舒安的讲述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要知晓这东西对于整个大唐人来说，无疑是一件神物。 不过这一切都亏了这一位安爷爷，要知晓若是没有安爷爷提醒话，那么这一切还真不好说。 毕竟之前说是海外有土豆的话，哪怕是李泰自己都不相信。 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一次天下百姓都应该感谢安爷爷。 “除了土豆本身之外，还有就是关于太上皇的事情，这可能是个起因。” 除了土豆本身之外，舒安也说起了关于李渊的事情。 在他看来，若非是李渊种植起土豆话，那么李世民怕是不会想让这一些皇子种植吧。 不过种植也不错，当然前提是这一些皇子亲自种植。 若是交给下人种植的话，那么自然就没有多少效果了，不过想必这一些皇子不会把李世民话当成耳旁风。 现在李世民还是有不少威严的，哪怕是李承乾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多谢安爷爷！” 当知晓了所有事情之后，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出声道。 既然知晓了土豆事情之后，李泰自然不会忘记继续请教安爷爷土豆如何种植。 他倒是没有想过要去竞争什么，主要还是因为自身自由的缘故。 若是可以离开长安城话，他倒是想要带着芽芽去一些地方看看。 对于青雀的询问，舒安自然是不介意教导一些了，当然内心还是有一些摇了摇头吧。 或者说不知晓是喜还是忧吧，有一些东西虽然你不去竞争，但是最后结果可能不如人意。 在求教完了之后，李泰同样没有多停留，已经回去了。 “估计李泰应该是最轻松的。” 看着李泰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 在诸多皇家子弟之中，李泰应该是最幸运的一个，同样也是最看开一个。 说是幸运，则是李泰身份之上天生和李世民相似，除此之外的话，也最讨人欢喜。 但又是最不像竞争的一个，导致了虽然让一些人忌惮，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眼眸闪烁，让人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 翌日早朝，若是寻常时候话，早朝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事情。 不过今天的早朝明显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至少很多大臣面色之上是严肃的。 当然也有一些大臣则是看戏的，比如说武将一方。 对于武将一方来说，对于宫廷之中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特别在他们看来很小的事情。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些文臣，会小题大做，甚至闹到朝堂来。 “还请陛下收回之前的交代，让诸位皇子专心功课！” 其中最先出头的便是孔颖达了，出身孔圣世家，加上是天下有名的大儒。 除了那一位安玄公之外，基本上可以说站在士林的顶端了，文人风骨还是有的。 更不用说孔颖达可是负责教导诸多皇子，所以无论是作为表率，还是什么都需要站出来。 “这件事还请陛下三思！” “不错，诸多皇子已经课业繁忙，岂能浪费时间在无用事情之上。” ....... 在有人开口之后，自然不少人纷纷开口，一时间朝堂之上倒是有点吵闹成团的味道。 当然也有人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不过倒是没有人对这件事情表示支持。 龙椅之上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内心之中并没有一些愤怒。 反而感觉有一些好笑，毕竟无知者无罪，土豆的事情可没有几人知晓。 想到土豆李世民面色之上同样好上不少，甚至嘴角还有不少微笑。 和亚父谈妥了之后，以及要来一些土豆种植方法之后，关于土豆的事情也可以公开了。 尽管第一时间没有办法普及，但等到消息传遍整个天下，应该要等到过年时候。 那一个时候话，土豆就应该下一批了，数量之上就更多了，至少可以开始供给一部分了。 最为关键的事情是，宣布这一个消息的话，足以进一步压制米价。 尽管有了安南和岭南的粮食，但那主要还是之前的积累，所以才有了压制。 随着之前积累用完了之后，虽然安南和岭南能够一年三季，但想要再压制米价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过若是土豆的话，那么足以让那一些米商背后的世家开始慌张。 李世民的用意自然是在此了，当然也是得到了亚父的同意了。 毕竟李世民也害怕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会影响亚父声望，不过似乎亚父不在意。 现在的舒完完成了圣贤任务之后，自然也无所谓得罪世家之类的，影响自己的声望。 而且土豆可是足以让天下百姓感激，对于一些世家来说或许有损失，但肯定是利大于弊。 当然站在前排的长孙无忌等人，同样看到了这一位帝王的神情，内心不由疑惑。 “怎么回事，陛下的表情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此时不少大臣暗暗嘀咕，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他们不知晓的地方。 “肃静！”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瞬间整个朝堂安静了下来。 现在这一位帝王可不是刚刚登基那一个时候了。 威严这一方面之上，足以让整个朝堂不敢动弹，不过并没有多久。 很快这一位帝王的声音便开始响起了。 “朕同样有件喜事要和诸位爱卿分享。” “此事情起源于亚父安玄公，不过对于大唐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大概两三年之前的时候，安玄公曾为大唐百姓算上一卦。” ....... 朝堂之上这一位帝王的声音传进每一位大臣的耳中。 不过李世民也没有着急讲一些土豆的事情，反而是从开头讲起。 但是这一个故事的话，倒是有不少虚假的成分，但谁让舒安都推给了预测天机之上。 放在后世的话，这一个理由看着像骗人的，但在这一个时代，诸多人可十分信任。 尽管如此，诸多大臣内心同样疑惑，那就是这个故事和之前那件事情似乎没联系吧。 第六百七十二章 震动，封赏 “舒府护卫多年出海，但最后仅剩下一人归来。” “其中一人则是带回来一物，此物名为土豆。” “安玄公为何执着于此物，原因的话同样很简单。” ....... 朝堂之上这一位帝王仿若是在讲一个故事，同样诸多大臣面色之上也有兴趣。 毕竟事情关于安玄公，又是从这一位陛下口中而出的故事。 不过当说到土豆的时候，诸多大臣面色之上不由一愣。 “难道这土豆还有特殊之处，竟然连老师都如此大费周章。” 长孙无忌眼眸闪烁不由默默想道，内心也不由暗恨自己，自己不多去了解。 毕竟之前老师鼓捣出来的东西，利益方面更是不用说了。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老师有一些隐退的缘故，所以导致了长孙无忌第一时间疏忽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更多的还是心痛，这可能代表着无数利益。 当然有长孙无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朝堂之上安玄公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除此之外话，更多人还是想要知晓这土豆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很快，李世民便将土豆的奥妙都说了出来，当然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 只是将之前亚父的话语再重新陈述一遍而已，看着诸多大臣目瞪口呆的模样。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之中都有不少的爽快，毕竟自己之前何尝不是如此。 “也该你们震惊了。” 李世民并不着急，反而是等待诸多大臣回醒过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若是土豆真如陛下所说，那么真是大唐之幸！” “臣替天下的百姓谢过陛下，还请陛下尽快将土豆推广。” ....... 回醒过来之后的大臣面色一个个不由十分激动，因为他们知晓这代表什么。 当然也有一些人内心之中有一些着急，不过面色之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恭喜陛下！” “大唐万岁！” 随后宫殿之中则是传来了一道又一道的呼声，至于之前的问题早被人忽略了。 现在这土豆可是大唐神物，更何况陛下也说了，连太上皇都要种。 更不用说是这一些皇子了，有着天下百姓在前，哪里敢有人说不务正业。 看到这一幕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笑容，尽管也知晓有一些人不是真心实意。 但只要大唐能够昌盛，对于李世民来说的话，已经是最大的喜事了。 ........ 朝议结束并没有结束多久，关于朝议的内容，同样开始传遍了整个长安。 “什么，这土豆是神物？！” “超出稻米几倍的收成，还能够当成主食。”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对于大唐百姓来说可是喜事。” “据说土豆是安玄公呕心沥血预测天机从海外寻来，其中还付出诸多性命。” ..... 短短时间之中，长安之中纷闹成为了一团，这一个消息同样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向整个天下传递。 要知晓这件事情对于诸多世家来说可是影响不小，特别是那一些米商背后的世家更是不用说了。 当然这件事情同样足以振奋天下的百姓，自然李世民也派人早已经先走了一步。 长安的米价同样开始纷纷下跌，毕竟若是土豆推广开来的话，那么米价必然下降更多。 与其等到那一个时候，还不如现在早一点时间止损。 长安郊外书院 “今天关于土豆的事情，回去都写上一篇关于土豆影响和分析。” 讲台之上，苏大山面色之上带着一些复杂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话他也是刚刚知晓，不过出身百姓的他，自然知晓土豆带给百姓的是什么。 所以没有犹豫，便将土豆消息同样告诉了这一些学生，当然以土豆为例，留下了一些功课。 “若是有人敢说院长非圣贤话，那么我苏大山拼了这一命也要维护。” 同时苏大山内心不由暗暗想道，要知晓此恩可是无以为报，天下的百姓又欠了安玄公一份情。 有类似苏大山想法的人并不是一个，而是有很多个。 这一些等待土豆分到各家各户的时候，将会迎来一个巅峰，不过需要一段时间。 而在书院一旁的小院落之中，舒狂虎同样跟舒安说起了关于长安发生的事情。 “老爷，之前出海的人都得到了陛下的封赏。” “其中舒狂狮更是被追封为定海伯，还有诸多的钱财。” “长安之中对于土豆同样议论纷纷，不过更多感叹老爷的手段。” .........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自然一件件事情说来，至于为何不自然，自然是因为舒狂狮的缘故了。 “嗯！” 舒安眼眸闪烁道了一声，对于李世民的追封并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这可是足以名流千古的功劳，没有人可以忽视，甚至舒安觉得封赏还算是轻的。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大部分功劳都在自己身上缘故。 毕竟在很多人眼中，主要还是他预测出了土豆这一种东西。 至于舒狂狮等人话，那么只能算是奴仆，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等关于陈大明的任命圣旨下来之后，就派人送给他！” 当然舒安也没有忘记了唯一活着归来的人，就是陈大明了。 这一位渔村出来的少年，给舒安的感官还是不错的，而且最为关键的是。 就是第一次下南洋已经成功了，若是算上之前一次可以说是第二次。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行驶多远，仅仅只是到了林邑之后，又归来了。 但这也是足够了，之前舒安也收到了归来消息，自然也记住了陈大明。 算起来的话，只是一个县男对于陈大明来说应该是阶层的变化了，以后就成为勋贵之中的一员。 这不由让舒安想起了当初差不多样子的王玄策，不过现在王玄策已经封侯了。 “是，老爷！” 舒狂虎的声音打断了舒安的继续思绪，好在舒安也不在意。 “另外，看护卫汇总有余子嗣者，就过继一位给狂狮。” 舒安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舒狂狮没有娶妻，自然没留后，更没有亲人。 若是说起亲人话，他算是一个，不过他注定不会要让爵位，那只能让人过继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 武士彟，复杂 这一个时代过继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比如之前的长孙皇后。 还有李世民同样有过将自己儿子过继的经历，在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难接受。 毕竟没有计划生育，只要养得起，想生几个就几个，不过哪怕如此。 因为养不起的缘故，很多人也是无能为力，好在舒安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毕竟他让人过继话，一方面是这爵位放着也是浪费，其次就是给舒狂狮留个后吧。 也算是舒安的念想吧，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难事情。 或者说对于不少护卫来说是一场机缘，毕竟这可是代表着一个爵位。 只要过继话，那么就是代表踏足了勋贵的行列。 ....... 时间转瞬而过，很快关于土豆的事情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天下。 或者说整个天下的百姓都在期待这件事情，因为土豆已经在喧嚣之中被神化了。 还有和他们切身利益有关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米价跌落了。 原本经过前几年的冲击，米价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出的变故。 对于安玄公的话，这一些人同样又恨不起来，毕竟这一些世家大多身在士林。 并非是那一些无礼之人，当然就算是一些有怨恨之人，表面之上也只能强颜欢笑。 原因很简单，现在整个士林都在夸赞安玄公，这是大势所趋，根本不是一个世家能够撼动的。 无法否认，这件事情确实造福天下众生，不过一些世家同样机灵。 “若是能够早一些拿到土豆话，似乎也有不少的操作空间。” 经历过上一次棉花的事情之后，一些提前拿到棉花种子的世家无疑大赚了一笔。 毕竟当初棉衣需求可不是一般大，甚至远销辽东关外等地区。 那一些异族可是当仁不让，对于棉衣需求不是一般的小。 而土豆的话，若是操作得当，那么未尝不是从其中获利。 一时间这一些机灵的世家则是开始各显神通起来了，有利益的事情从来就不缺人的存在。 当然这一些人也只能算是提前做一些准备而已，想要分配土豆种植话，还需要等到来年。 宫廷之中 对于世家的动作，这一位帝王并不知晓，毕竟世家有着世家的手段。 哪怕是百骑都不一定能够随时掌握，这也是正常的，若是能够掌握一举一动话。 那么百骑就是真正恐怖了，当然现在的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思索。 “亚父，想要让武士彟回长安嘛。”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不少的想法。 这件事情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上一次父皇临危的事情平安渡过。 但李世民还是能够感受父皇有一点点变化，那就是对他态度没有之前那般了。 这应该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而且父皇身体暗地之中他也了解过。 想必也真正撑不了几年的时间，因为这一次话同样耗费了诸多的元气。 “既然想让武士彟回长安话，那么就回来吧。” 没有犹豫，这一位帝王则是开始动笔，尽管他知晓亚父也有一些私心。 但是那又如何，一个武士彟而已，朕的胸怀还容纳得下。 ........ 似乎在将自己大女儿送进长安之后，武士彟就开始重新平步青云。 在贞观六年的时候，更是官拜荆州都督，太原郡公，可以说哪怕是武士彟内心都有不少的欣喜。 当然对于武士彟来说，是太上皇同样得到了不少自由，更是让武士彟喜悦。 前不久的时候，传来太上皇临危，还好的是据说在安玄公帮助之下渡过了一劫。 哪怕是武士彟都十分喜悦，在这一个时代，知遇之恩甚至胜过太多的东西。 而无疑，李渊就是武士彟的恩人，甚至让武士彟一直念念不忘。 历史之上，这一个时候武士彟应该是在长安了，可惜的是这一个时代变化太多了。 其中在历史之上武士彟治理地方也算是独树一帜了，不过因为蝴蝶效应之后。 治理地方的新星不断涌现，比如说之前的马周，还有后面书院加入的诸多学子。 这一切倒是让武士彟有一些黯然了起来，所以李世民并非像历史之上无才可用。 自然话，李世民更愿意培养一些新生士子，而非是武士彟了。 毕竟武士彟愚忠的人可不是他李世民，而是李渊，这件事情对于李世民内心还是有不少疙瘩的。 因此的缘故，武士彟并没有得到升迁重新回到长安，不过这件事情武士彟可不知晓。 现在的武士彟对于安玄公可是充满感激，一方面是之前女儿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太上皇的事情。 “恭喜太原郡公，重返长安！” 荆州都督府，宣旨的人读完圣旨之后，不由恭喜说道。 接过圣旨的武士彟面色之上有一些恍惚，似乎没有想到的自己还有重返长安的一天。 要知晓从走出长安的那一天起，他就想过自己没有机会再度返回。 甚至此生再也见不到他心中的那一道尊敬身影，不过现在机会则是来了。 “来人，准备行囊！” 武士彟恍惚许久之后回神过来之后出声道，话语之中掩藏不了喜悦。 对于很多地方之人来说，无疑长安是整个大唐的中心，同样是向往的地方。 但对于武士彟而言，应该算是内心之中的禁忌之地。 当然这一位荆州都督的离去还是收到不少的议论的，毕竟武士彟在治理地方之上确实有一手。 至于长安的话，关于武士彟重返长安的消息虽然传来。 但是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若是在太上皇的时期，那么武士彟应该会让不少人关注，但现在的话不是。 这是属于李世民的时代，武士彟已经算是过气了，当然武氏母女同样知晓这一道消息了。 并没有常人想象之中那般喜悦，更多的时候杨氏目光还是复杂。 除此之外，武顺和武曌同样如此，甚至武顺眼眸之中更是闪过了一丝狠色。 这一位少女已经不是刚刚进入长安时候唯唯弱弱的样子。 第六百七十四章 选择，父子默契 武士彟返回长安话，对于舒安来说话，应该算是一件不算太大的事情。 事情虽然不大，但同样需要关注，因为没有历史之上的高度，这件事情严格说来确实受到了他的影响。 但因为太上皇没有逝去，所以武士彟依然活着，这件事也算是件幸运的事情。 历史之上的武士彟尽管达到了应国公的程度，但同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加上家风的关系，辉煌一时的武氏国公府更是迅速落寞，直到武曌崛起。 所以说一饮一啄，得失之间还是不好说的，毕竟武士彟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明则，可有什么打算？” 舒安不由看向了身边的少女出声说道。 说起来的话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不少关系，他自然不会放下不管了。 更不用说现在武顺可是舒府的人，而且尽管来了李秀宁。 但是武顺和李秀宁关系并没有紧张起来，反而是更加亲近了许多。 要知晓随着李秀宁将娘子军和身边的侍女都嫁出去之后，跟随在身边的人也没多少了。 正好武顺算是填补上了这一个空缺，毕竟之前的时候武顺还是有一些管理经验。 公主府的事情同样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以说武顺算是成为了公主府和舒府的双总管吧。 可以说这一个身份可是让不知晓多少人羡慕，原本武顺借助舒府就让不少人认识。 现在更是成为公主府管家，可以说水涨船高。 要知晓尽管一些人知晓了安玄公和大公主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敢说出来的人可是没有，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尊师重道的年代。 基本上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说这一些弟子可都得为舒安在打掩护。 “老爷，明则只想娘亲和妹妹好好生活。” 武顺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自然出声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纠结。 至于对于老爷如何了解她武家的事情，武顺并没有好奇，毕竟自家老爷可是神仙人物。 “有一些事情其实看上去很简单。”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在他看来武顺要求还是十分容易。 可惜的是武顺似乎不想让他这一位老爷插手，可以说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单纯的少女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跟随在来福身边，哪怕是再黑暗的地带，都有观看过。 武顺自然已经不是寻常的少女，而且历史之上武顺也是一位狠角色。 但此时这一位少女面对自家老爷的话语，倒是十分沉默，显然武士彟还有武氏兄弟给她留下了不少阴影。 “这一些东西，可以看看，就交给你了。” 好在舒安今天可是为了帮助武顺而来，而并非是想要说教什么，所以指的眼前的一堆纸张声音响起。 武顺自然不会拒绝了，之前她已经发现了桌子之上有一些东西。 不过因为低着头的缘故，所以并不知晓这一些东西是什么，但现在一看。 武顺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因为眼前的这一些东西都是关于武氏兄弟飞扬跋扈的证据。 甚至其中背负了几条人命，哪怕是武顺都没有想到这一对异母同父的兄弟做的如此过分。 要知晓跟随在舒安身边学习，当初的小luoli到现在的少女，三观还是很正的。 而武氏兄弟按照唐律来讲的话，那么死上几次都不过分，可惜每一次都借助武士彟权势压了下来。 若说武士彟不知晓话，那怎么可能，只不过长安可不是那一些地方之上。 这一些黑料若是爆出来的话，那么想要弹劾武士彟的人就多了。 武氏兄弟的性命能够保住，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在舒安看来的话，武士彟若是够聪明话，那么就别让自己儿子进入长安。 可惜这两兄弟是付不起的阿斗，根据消息，武士彟还是没有放弃。 原因很简单，日后武家还是需要两兄弟继承，若是不认识一些人，谁知晓武氏。 可以说这一道题目可是有一些无解，至少在舒安眼中是死局。 “多谢老爷！” 武顺眼眸闪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激。 因为她明显知晓自己能够拿捏武氏兄弟的地方不多，而现在老爷送上门了。 “你别后悔就好。” 面对小侍女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复杂出声说道。 毕竟大义灭亲这一种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相反包庇倒是挺常见。 后者才是人之常情，所以若是武顺选择没有在意这武氏兄弟的话，那么也是正常的。 不过凭借武氏兄弟的跋扈，哪怕是舒安都不认为这一对兄弟命运能好多少。 历史之上这一对兄弟可是没有好到哪里，在武曌封后之后都被算计到死。 似乎命运的轮回，现在这一个选择又来到了武顺的手上了。 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在意，现在的舒安更多还是喜欢将事情做好万全准备。 或者说这算是预防麻烦的准备吧，很快对于这件事情就没有纠结。 “倒是不知晓李渊知晓武士彟归来的神情如何。” 当然舒安也不由想到了李渊了，毕竟能够多一些老部下回来，应该会高兴不少。 要知晓这一些天时间，秀宁可都陪伴在这父皇的身边。 显然是察觉李渊身体的缘故，尽管之前看上去还不错，但一天比一天虚弱。 还是以肉身可见的速度，之前的元气消耗，还是太致命了。 甚至李渊都已经开始用拐杖了，由此可以想象这件事情的致命之处。 就算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不过比起历史之上来说还是好上太多了。 每一天的李渊笑容都清晰可见，可以说这是一个不同的李渊。 在生死之前，显然李渊明悟了，倒是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 事实之上李渊对于武士彟归来还是知晓，毕竟现在李世民可没有限制这一位父皇的想法了。 甚至李世民有时候还站在稍微远处就静静看着，仿佛是形成了一种父子之间的默契。 这比起之前的关系倒是好上了很多，不过具体李渊以及李世民如何想，哪怕是舒安就不知晓了。 毕竟是前后的两朝帝王，加上现在李世民已经不再稚嫩，想看透没那么容易。 第六百七十五章 多事之秋，武氏兄弟 这一年似乎同样是多事之秋，比如说吐谷浑被击败之后，党项不甘心。 其首领拓跋赤更是对于给了大唐一次深刻的教训，上万将士阵亡沙场。 虽然不足以让大唐伤筋动骨，但这可是上万条人命，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更是内心滴血。 之前草原征战，还有辽东之战，可都没有这么多的损失。 然而现在的话瞬间就损失了上万人，哪怕是李世民收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都瞬间变黑。 当然变黑的不仅仅是只有一个人，尽管这一年的事情，大多顺利平安度过。 哪怕是有一些危机，但最后都转危为安，不过现在的话，这一些人可是无法复活。 “因为大意的缘故，导致朕丧失上万将士，这件事情给朕查清楚！” 李世民雷霆大怒，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党项来袭之时，竟然快到眼前才被发现。 若非当时的校尉战死沙场，那么绝对还会追究更多的东西。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不由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一段时间同样让他有一些头痛。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头痛，太多的事情都凑在了一起。 “有时候还真羡慕亚父的悠闲。” 不知晓为何也开始羡慕起了亚父的生活起来，毕竟和自己对比一下。 亚父过的生活已经算是无忧无虑，好在羡慕也仅仅一小会。 因为这一位帝王知晓，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停步。 ........ 长安，武士彟一行人在经历了一个月的赶路终于归来了。 将近六十岁的武士彟已经不再年少，和当初离开长安的时候可是截然不同。 或者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归来的时候一样有一些荒凉。 武士彟面车窗帘子的缝隙，不由看向了整个长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长安，更加繁华了。” 武士彟轻声呢喃的声音不由响起，要知晓记忆之中的长安可不是这般模样。 不过很快武士彟眉头则是微微一皱，似乎没有看到杨氏和两个女儿。 当然武士彟也知晓武顺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但杨氏总该出现吧。 好在武士彟并没有多想这件事情，很快便让马夫行驶进入长安了。 至于后面马车的武氏兄弟，面色之上就是带着诸多的兴奋了。 要知晓这可是长安，他们很早的时候就想要来了，没有想到才如愿。 对于长安之中的许多事情，这一对兄弟可是有听说过，面色之上可是带着兴奋。 ....... 尽管武士彟回到了长安之后，但是并没有去关注杨氏的事情。 反而是去太上皇经常出现的几个地方，可以说内心的想法昭然若揭。 显然之前也是有过一些调查，至于武氏兄弟则就没有人管理了。 “大哥，不然我们先去天上人间看看吧。” 武元爽在来到长安之前，早已经对于天上人间充满期待。 现在自己父亲不在身边了，自然是第一时间想要去看看。 武元庆面色之上则是稍微有一些犹豫，毕竟之前父亲有交代他们不要乱闯的。 “二弟，我们手头之上可没有多少钱财，天上人间的价格可不便宜。” “大哥，我们武氏兄弟什么时候吃饭付过钱财了，哪怕是这长安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 武氏兄弟之中，两人之中若说谁最纨绔话，那么还是要属于武元爽。 属于那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惜的是有一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历史之上关于这一对武氏兄弟结局，同样证明了一些区别。 比如说大哥武元庆在武曌上位之后仅仅是被贬，而武元爽则是被流放。 从其中就可以看出诸多的区别了，相对武元庆还是听进了武士彟一些话语。 可惜武士彟这一位慈父并没有给 当来到天上人间的时候，瞬间武氏兄弟两人就像是进入大观园一般，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惊奇的神色。 要知晓天上人间的所有东西可都是最顶级的，有的也是舒安想出来的。 可以说整个天下仅此一家，虽然武氏兄弟两人也曾去过不少道州。 但是那一些道州哪里能够比得上长安这般的繁华。 面对武氏兄弟这一对陌生的面孔，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这肯定是从外地来的土豹子，这么没有见识。 每一年来到长安类似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武氏兄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武氏兄弟同样是没有客气，看着天上人间的菜单就是一阵乱点。 “这一个看起来似乎不错。” “那一个看起来同样不错，果然不愧是长安。” “不愧是最为繁华的地方，不是之前利州荆州能够比的。” ....... 兄弟俩可以说是有不少感叹，同时内心暗暗庆幸，还好听父亲的话语，留在荆州。 否则的话怎么能够知晓长安是有多美好和精彩。 在天上人间菜式上了之后，无论是色香味可以说一应俱全。 哪怕是两兄弟都不由咽了咽口水，随后狼吞虎咽了起来。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以前吃的东西，对比起这一些东西来，简直是家禽之食。” ........ 无论是谁，不管是任何人，在这一个时代，都无不被天上人间所征服。 正当武氏兄弟在天上人间的时候，武士彟同样如愿见到了李渊。 毕竟李渊经常去的就那几个地方，虽然李世民也咩有限制这一位父皇了。 但是李渊现在就算想要出远门的话，那么同样没有机会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身体之上有一些不允许了。 是个多年的见面，武士彟可是老泪纵横，仍旧一片赤诚。 从商贾之家到士族的转变，更是盛极一时，这一切都是李渊给的，如何不让武士彟感恩。 至于李渊更多的就是感慨了，哪怕是李渊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还能见到武士彟。 终究是之前的老臣，现在见面算是物是人非了，当然更多还是喜悦吧。 第六百七十六章 霸王餐，傲气 自从进入了长安之后，红娘的身份可以说是换了一波又一波。 从最开始安玄公的外甥女，到现在天上人间的掌柜，再到皇亲国戚。 身份可是一直提升，可以说当年选择来到长安孤注一掷的红娘，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甚至当初的柳窦两家肠子都悔青了，谁能够想到窦红竟然和安玄公有关系。 虽然当初安玄公确实是去过柳家几次，但那已经是诸多年之前了。 也没有那么多的名声，加上同一个时代的老已经去世差不多，小的话又不记得。 所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只能说这能够怪谁，这两个世家甚至成为士林之中的笑柄。 这件事情同样给不少世家提了个醒，那就是说不定自己看不起眼的亲戚，可能还真有大鱼存在。 对于那一些大世家来说的话，或许不算什么，毕竟本来关系就比较硬。 但对于那一些小世家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一点关系话，那么说不定顺着竿子往上爬，能够带来不小的收益。 还别说，一些小世家还真的找到一些之前没有走动的关系，倒是为家族带来了不少利益。 当然对于红娘来说，世家的那一些恩怨已经过去了，舅舅已经帮她出气了。 剩下就像舅舅所说，那就是剩下的时间是为自己而活，同时为芽芽而活。 “掌柜，有人吃白食，不打算付取钱财！” 正当红娘按照平常的时候，坐在柜台之前时候，一位店中小二匆匆而来，面色之上有一些气氛说道。 “什么，白食？！” 红娘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要知晓这里可是天上人间，竟然还有人敢赖账，这还是第一次，哪怕是红娘都有一些兴趣。 “什么，有人吃白食？！” “有趣，难道又有人要踢在铁板之上了。” “到底是谁，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一定要看看。” ...... 周围不少人听到了这话语，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要知晓在其他酒楼闹事的话，算是正常，但是在天上人间闹事，这怕是找死。 哪怕是有矛盾的纨绔子弟，都不会选择在天上人间动手。 天上人间可是经常有朝廷之中的大员出入，甚至传闻之中陛下同样是天上人间的常客。 更个何况每天进出的还是诸多世家子弟，人都是要脸面的。 自然更是不可能出现霸王餐这一种事情，特别是一些人甚至幸灾乐祸。 若是朝中大员的子弟话，那么肯定会传遍整个长安，连都丢尽了。 一瞬间围观了不少人，这一位敢吃霸王餐的，自然便是武氏兄弟。 “不知晓两位小哥是否真的不打算付钱？！” 红娘眼眸微微一凝出声说道，之前看见两人穿着不错，她就没有在意。 没有想到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以说红娘对此十分不满，甚至让她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武氏兄弟两人在这么多人围观之下，不知晓为何感受到一阵压力。 不过很快又信心满满了，要知晓自己父亲可是太原郡公，长安之中也算是顶尖那一层次。 “我们兄弟两人不付钱怎么了？知道我们是谁么？” 其中武元爽胆子比较大，不由站出来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傲气。 在他看来，天上人间哪怕是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酒楼而已。 话音落下了之后，围观的诸多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神色。 不过这神色仿佛是更加助长了武氏两兄弟的气焰，不由露出了更家趾高气扬的神色。 “哦？不知晓两位公子是何人？” 正当此时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很快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不是别人了，正是李泰了。 作为女婿的李泰，可是经常和芽芽在一起，自然长时间待在了天上人间之中了。 一开始红娘还怕这一位四皇子会不习惯，毕竟厢房简单，不过后来李泰并没有在意，自然也让红娘放心了下来。 原本李泰是厢房之中的，不过听到外面吵闹声音就出来了。 要知晓天上人间，可是很少有这样的吵闹，听了一会儿之后，李泰也明白了前后因果。 “吾父便是当今的太原郡公！” 武元爽面色倨傲出声说道，仿佛是这一个名字是有骄傲一般。 一旁的武元庆在自己的二弟带领之下，同样面色之上十分傲气。 “太原郡公？！” “不就是武士彟，倒是没有想到是武氏子嗣。” “不过这纨绔的样子了，可是比起长安子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 周围围观者，不由小声翼翼议论纷纷，但是明显都不放在眼中。 不过四皇子在此，他们可不敢大胆说话，而且也不知晓四皇子是如何想的。 “有趣，可惜的是两位公子，哪怕是太原郡公来了，钱还是要付。” 李泰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紧不慢出声说道。 话音落下了之后，武氏兄弟面色一愣，不过很快明显了眼前这一位少年是在耍他们。 没有想到抬出父亲之后，都没有眼前这一位少年还是咬紧不放手。 “今天就是不付钱了，那又如何？！” 武元爽面色同样开始难看起来说道，看向少年似乎想要将其记住。 “不付钱话，那么就送大牢!” 李泰依然风轻云淡出声说道，不说其他，单论这养气的功夫。 就足以让很多人佩服，特别现在的少年的模样，甚至让不少分觉得有几分类似当今的陛下。 不过一些熟悉的人，倒是觉得现在的四皇子和安玄公比较相像。 当然这件事情不关键，现在关键的事情还是这件事情。 ........ 天色渐暗，武士彟同样心满意足离开了，他可敢耽搁太上皇休息。 “老爷，两位少爷出事情了！” 不过武士彟的身影刚刚走出蹴鞠场，跟随而来的老管家面色之上不由紧张说道。 “什么，元庆元爽出事情了？” 武士彟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错愕声说道。 在才到长安多久的时候，就出事情了，哪怕是武士彟都有一些不相信，认为管家是在开玩笑。 第六百七十七章 请罪，武曌的小动作 有一些事情，明明看起来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现在的话却莫名其妙闹开了。 自然关于武氏子弟的事情，可以说长安之中诸多人还不知晓武士彟归来，已经知晓武氏兄弟的名字。 当然若是有选择的话，武士彟令愿是不要这一个名字。 “这两个逆子！” 了解完原委后的武士彟面色之上不由一变出声说道。 尽管武士彟是一位慈父，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还是知晓如何选择的。 更不用说对于天上人间的背景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其中更是牵扯到了安玄公了。 要知晓安玄公可是他敬重的人，想到了这里之后武士彟面色之上更是不好了。 而且这一次还牵扯到了四皇子，据说武氏兄弟两人竟然将四皇子打了。 哪怕是武士彟听到这里之后，面色之上都是一片惨淡。 “不行，得马上进宫请罪！” 想到了这里之后，武士彟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严肃默默想道。 要知晓牵扯皇家可没有一件是小事情，更不用说是抱着侥幸的心思了。 思索之后的武士彟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件事情话，若是迟则生变。 ......... 可惜的是武士彟不知晓的是，这件事情传递的比想象之中还要快。 毕竟武士彟在蹴鞠场之中，这一位老管家可不敢硬闯，毕竟里面可是太上皇。 自然消息当传到武士彟耳中的时候，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此时很多人可都在看武士彟笑话，要知晓武士彟属于老臣那一类。 和很多现在朝中的朝臣可是没有太多的联系，自然不算是自己人。 书院之中，收到了消息之后的舒安面色之上同样有不少的愣神。 “没有想到武氏兄弟两人还有这样一出。” 舒安嘴角不由微微翘起轻声呢喃道，这一对兄弟现在应该是属于温室之中的花朵吧。 一般来说的话都是严父慈母，不过在武氏兄弟这里话，算是反过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武氏兄弟的生母早已经逝去，所以武士彟对于这两位儿子十分宽容。 可惜的是有一些事情，并不是如同武士彟所想的那般。 这两兄弟长歪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歪，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敢对李泰动手。 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的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错愕。 但想一想的话之后似乎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这两兄弟可能在其他地方动手习惯了。 现在的话自然没有多想，当然也有李泰没有防备的缘故。 不过在出手之后，这武氏两兄弟很快就被制服了，周围士子可是纷纷出手。 这可是能够刷四皇子好感的时候，自然不能犹豫了。 武氏两兄弟，很快就被送去大牢了，比起吃霸王餐来说话，这打四皇子罪名可是不好办。 这可是相当在于挑衅皇室的威严，无疑是在当今陛下脸上打了一巴掌。 之所以武士彟匆匆忙忙求见陛下，就是这一个原因了。 原本舒安并没有觉得短时间之内武氏兄弟能够闹出什么事情，但现在看来还是小看了。 现在看来的话，武士彟应该急忙请罪去了，不用猜都知晓。 ...... 宫廷之中的帝王，收到消息的时候，同样有一些迟了。 李世民原本还在和自己后宫妃子谈心之类，正好齐聚一团。 毕竟这一位帝王也有疲惫的时候，这一个时候正好缓解一下。 没有想到刚走出后宫便看见王德匆忙赶来，李世民自然清楚了这件事情了。 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一旁的王德更加小心翼翼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王德还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这个样子的帝王可是更为恐怖了，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闹大了。 整个长安都知晓了，还不知晓要如何处理，不过肯定没那么容易结束就对了。 “陛下，武士彟求见！” 当李世民走回御书房的时候，一位宫廷禁卫不由传递消息说道。 然而李世民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径直走回御书房之中。 “倒是没有想到武士彟在教导儿子之上如此不堪。” 回到御书房之中的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味道轻声说道。 对于这一些功臣之后，李世民还是十分优待的。 甚至最近李世民有过一些想法，那就是让刺史之位世袭下去。 但是现在看到了这一些勋贵二代的表现，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迟疑了。 他印象之中武家的两个女儿都知书达礼，但是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的纨绔。 “传武士彟！” 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解决，李世民现在才出声说道。 一开始听到这件事情话，李世民还是有一些生气的，毕竟这代表皇家脸面。、 甚至明天朝议说不定都会有人弹劾这件事情，当然是弹劾武士彟。 好在很快李世民也平静了下来，终究还是小辈之间的争端，李世民并不愿意扩大。 宫廷之外的武士彟等了许久，哪怕是陛下第一时间没有传召，依然等待。 因为他知晓说不定这一位陛下说不定在气头上。 多年没有见到这一位陛下，就算是武士彟同样摸不准陛下的心思。 毕竟时间那么久的话，自然变化肯定是不小的，好在最后他还是等到了陛下的传召。 至少内心之中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陛下还是愿意给自己机会的。 ....... 事实之上关注这件事情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便是武顺和武曌了。 至于杨氏更多还是关心一些，但是面色之上似乎没有多少的动容。 杨氏府邸之中的一间房子之中，一道娇小的身影，偷偷将一些东西带了出来。 原来上一次武顺将老爷给的那一些材料带回了家中，便放在自己房间之中。 不过一次意外则是被武曌发现了，在武氏兄弟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安。 武曌自然也知晓了这件事情，脑海之中想到了武氏兄弟两人的欺凌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狠色。 这一年的少女已经十二岁了，但儿时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 借助着自家姐姐，这一位少女同样认识了不少人，很快便将这一些资料交代给了一些人。 第六百七十八章 朝堂上的意外 夜深了之后，武士彟则是从宫廷之中走出，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陛下并未抓着不放！” 武士彟默默想道，要知晓若是陛下想要计较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至于这两位儿子多关一会似乎也不错，毕竟这里可是长安。 惹不起的人可是太多了，哪怕是武士彟都要小心翼翼，现在是属于这一位陛下的时代。 可惜武士彟现在不知晓的是，这件事情并还未结束。 ....... 翌日朝议 “陛下，武氏子弟无视皇家，该当重罚！” “不错，据说还吃白食，简直是丢了武氏的脸面。” “太原郡公教导自己子嗣不力，请陛下治罪！” ...... 果不其然，朝议之上都是对于武士彟的弹劾，现在的武士彟可没有半点威慑力。 加上武士彟原本就是商贾起家，若非是跟随李渊，哪里能有现在地位。 不过同样被不少人看不起，虽然不看世家这一些，但也看传承。 比如说舒安，也是有祖宗传承的人，祖上也是有名士扬名的。 在舒安成名之后无疑阻力小上很多，毕竟有传承确实将层次又划分了。 倒是武士彟低着头并没有言语，对于这一幕并不奇怪，内心则是暗暗庆幸。 还好之前的时候，他早先一步见了陛下，否则话就有一些难了。 “子辈之间的事情，闹到朝堂之上有一些过了。”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情绪。 话语之中的意思已经表达了自己态度，那就是这件事情给我一个面子，就这样结束吧。 果然诸多朝臣则是闭嘴了，显然对于这一位陛下的话语还是不敢忽视。 若是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基本上武氏兄弟也很快就会出来了。 可惜的是凡事总有一些例外，虽然绝大部分人都不敢不给陛下面子。 但还真的有一些人丝毫咩有半点畏惧，此人正是魏征了，连陛下都敢弹劾，何况一个武氏子弟。 “陛下，臣要弹劾太原郡公教子无方，暗中包庇！” “还有这一些是武氏兄弟两人的罪证。” 魏征站出来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没有退让。 原本第一时间，李世民面色之上是有一些不好看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魏征不给自己面子，只不过当听到后面，李世民面色不由一愣。 什么时候魏征还收集了武氏两兄弟的罪证了，这件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好奇。 对于武氏兄弟话，李世民并不了解，毕竟百骑还没有手那么长。 不过更多还是认为武氏兄弟和长安之中那一些纨绔一样。 “呈上来！”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他同样好奇是什么罪证。 至于朝堂之上诸多大臣面色之上就露出了玩味笑容了。 之前他们还在疑惑，为何魏征没有出声音，要知晓以往魏征可都是第一个。 现在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魏征还有后手，真的越老越奸诈，不服输不行。 此时的武士彟就不像之前那般平静，内心更是有一些紧张，对于自己儿子他还是清楚的。 只不过之前事情都是管家去处理，基本上武士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武士彟是没有底气的，不过只能暗中希望自己儿子没有那么不堪了。 龙椅之上的这一位帝王在看那一些内容的时候，倒是十分平静。 不过当开始看了之后，面色之上就开始不对劲了，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没有想到。 纨绔和纨绔之间是有区别的，要知晓长安的这一些纨绔，还是知晓一些底线的。 其中第一点就是不能闹出人命，而武氏兄弟可就不一样了。 简直可以用毒瘤来形容了，其中身上甚至背负了不少条人命，哪怕是李世民脸都快黑了。 看到帝王这样的表情，诸多大臣则是知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将这一些东西带下去给诸位爱卿看看。” 李世民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勋贵之中还有这样的败类。 可以说这是在打李世民的脸，之前他都不认为如此。 每一位大臣看到这一份材料之后，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原因很简单，这一份材料很有可能导致武氏兄弟丢失性命。 至于类似之前那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了这里之后，这一些大臣内心不由暗道一声。 真狠！ 之前他们还想着惩戒一下这一对纨绔子弟就算了，没有想到这是要命。 至于当轮到武士彟看到这一些材料的时候，整个人似乎有一些恍惚。 “太原郡公！” “太原郡公！” ...... 到最后武士彟只能隐隐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最终武士彟急火攻心之下，整个人同样晕了过去了。 所有大臣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一个结局，不过肯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闹大了。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今天过去了之后，这件事情应该就平息了。 但是现在看来的话，这件事情只是刚刚开始，倒是魏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辜的神色。 ........ 当朝议结束了之后，关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同样传开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武氏兄弟竟然是如此败类。” “没有错，之前看起来，还仪表堂堂，结果现在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还是太原郡公管教不严的结果，算起来还是长安的纨绔子弟好一些。”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是带着感叹。 不过这也算是自食其果吧，若是武士彟管教好一些，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随着这件事情，长安之中的纨绔子弟似乎又被管教了一番。 显然是怕出现武氏子弟这样的事情，毕竟现在脸可是都丢光了。 书院之中的舒安，听到朝堂之上的事情面色之上同样错愕，他能肯定这一份材料就是他让人收集那份。 但关键怎么会到了魏征的手中，可以说这就有一些玄幻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真相，恍惚 事实之上疑惑的不仅仅是舒安，武顺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疑惑。 “等等，难道？！” 不过很快武顺面色不由一变，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明则可是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舒安不由出声问道，毕竟对于自身他还是清楚的。 舒府护卫和武氏子弟可以说是无冤无仇，根本不存在报复的可能性 那么就剩下了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武顺这里出了问题。 一开始她都以为是武顺做出了决定，但看起来的话似乎并非如此。 “之前的时候，明则曾回到长安一趟，好像将材料放在长安家中了。” 武顺有一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出声说道，对于老爷她还是不敢有什么隐瞒。 不过话音落下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闪过了一丝兴趣神色。 原因很简单，武顺家中可是只有两个人，按照杨氏性格话，肯定不敢的。 那么剩下什么人，就随意可知晓了，哪怕是舒安内心都不由暗暗感叹。 那就是武曌历史之上能够成为女帝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单单是这一份狠色的话，就不是武顺能欧比的，当然舒安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毕竟站在他角度之上，没有将武氏兄弟亲自送进去，已经是看在杨氏母女的份上了。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些事情注定躲不过了。 “老爷，明则想要将妹妹接来书院一段时间。” 武顺的声音继续响起，双手紧握，显然内心有一些不平静。 或许在武顺眼中，什么时候自己妹妹成为了这个样子，甚至让她有一些陌生。 “可！” 舒安没有犹豫出声说道，显然是武顺也想到了。 现在正好是暑假的时间点，武曌也算是书院的借读生吧。 不过暑假话自然不可能在书院之中，正是这样的原因，武顺显然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妹妹。 当然从另外一方面也有保护自己妹妹的意思，若是被知晓话。 那么这件事情话，就有一些好看了，按照武士彟的偏袒，这件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多谢老爷！” 武顺恭敬声音响起，随后便匆匆离去了。显然也是有不少着急。 看着明则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摇了摇头没有多言，这算是意外，但站在他立场，这件事情其实还挺不错的。 至少这一次武氏兄弟结果基本上可以断定了，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例外。 “这就有趣了，历史之上的武士彟因为李渊而死，现在该不会被两个儿子活活气死。” 舒安也不由默默想道，要知晓朝堂之上武士彟的事情他可是知晓。 根据消息传来，武士彟还没有清醒过来，现在看来是越来越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感叹一声命运，不知晓若是再让武士彟选择话。 会不会选择进入长安，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蹴鞠场之中，哪怕是这一位太上皇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惆怅。 毕竟之前和武士彟聊得还十分不错，自然今天的话，武士彟没有来，李渊有一些失望。 自然会多问一句了，所以倒是没有想到武士彟竟然遇见这样的事情。 不过面对这样的事情，李渊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自嘲，那就是这件事情上似乎和自己有一些类似。 那就是在教导子女之上都是一败涂地，现在的李渊可以说看透了不少。 以前这一个话题算是自己禁忌，不过看开了之后也就那样了。 “去知会世民一声，若是可以的话，就留武氏兄弟一条性命。” 许久之后李渊幽幽的声音响起，话音落下了之后就似乎更加苍老了一分。 要知晓之前的李渊可从未向这一位儿子妥协过，不过现在的话似乎也没有办法了。 毕竟人家武士彟千里迢迢归来，第一面则是先见他，哪怕是李渊内心之中都有不小的动容。 可惜的是因为舒安雪中送炭在先，现在武士彟的举动更多还是锦上添花。 “是，太上皇！” 一旁护卫不由恭敬出声道，显然之前李世民有交代过，若是太上皇有需要，就马上传达。 整个长安之中依然在闹腾之中，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武士彟也终于醒了过来。 一旁的杨氏早已经等候，现在可是在长安的武府之中。 显然在武士彟归来了之后，李世民不可能让其流露街头，至于杨氏赏赐是观音婢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现在李世民也没有那么小气，原本若是正常情况话，杨氏之前没有去接马车，会被武士彟责怪一分。 可惜的是武士彟现在眼神倒是有一些空洞，那就是似乎有一些恍惚了。 对于武士彟，自己儿子做的事情可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特别武士彟自己也清楚，凭借自己犯下那几条罪行，就算是有几条命都不够。 在这一个时代，绝后的事情同样是一件的致命事情。 对于振兴武氏的武士彟来说更是如此，若是有选择机会话，他一定不会如此。 现在的武士彟内心之中只有后悔两个字，当然更多还是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老爷，老奴对不起您！” 一旁的老管家同样面色之上老泪纵横，因为少爷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若是第一次他就告诉老爷话，那么说不定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当初他则是选择了隐瞒，甚至派人暗中处理的这件事情，导致了两位少爷变本加厉。 武士彟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上越来越苍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武士彟自然已经不会去理会杨氏的事情，现在他更多还是有一些怨恨魏征吧。 不过这一种怨恨更多还是一种无奈，毕竟魏征的性格，哪怕是武士彟也清楚。 可惜武士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事情可是自己女儿暗中算计。 不出意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武士彟还是病倒了，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病倒了。 当今的这一位陛下已经将这件事情转交给大理寺了，再过几天的时间，怕真的就是生离死别了。 这如何让这一位太原郡公能够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六百八十章 李渊低头，病倒 书院之中，武曌并不算是陌生，甚至对于安玄公同样有诸多了解。 知晓这一位看上去有一些严肃的安玄公，其实内心还是十分温和的。 甚至不在意一些礼仪之上的问题，哪怕是武曌都十分喜欢这一种感觉。 “武曌，是不是你拿了我的东西。” 不过相对而言，武顺在武曌眼中就有一些可恶了。 亲姐妹之间仿佛是像是一对冤家，倒是让一旁的舒安面带笑意看着这一幕。 历史之上的反目成仇，到现在看似争吵，但关系亲密，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不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胆子如此之大。” 舒安看向武曌不由默默想到，难道是小时候的阴影么。 大概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当年他同样看出来了，武曌并非是一个普通女孩。 哪怕是轨迹改变了，但是未来的武曌同样不会那么普通。 尽管这一个时代女子很难出头，不过舒安依然坚信。 武曌面对自己姐姐的话语，则是保持沉默，显然是有一些心虚。 事实之上，当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武曌同样内心十分的忐忑。 甚至想了很多的后果，比如被逐出家门之类的，不过她同样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 若是按照那两位看似陌生人的哥哥发展，她们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 享受了有一些长的安宁幸福生活之后，武曌绝对不容许有人来破坏。 小小执念对于舒安来说并不重要，不过舒安则是在思考武氏家族的去向。 若是武氏兄弟两人沦落后话，那么就代表着一旦武士彟一旦失落，那么爵位就会由其他侄子继承。 可以说怎么说的话也是一个不小的爵位，若是能够让武顺或者武曌掌控在手中话，那么似乎也不错。 要知晓武士彟的兄弟可是不少，其中子侄话同样不在少数。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在考虑让舒府护卫去调查一番了。 ........ 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收到了父皇信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叹息。 有一些复杂，还有一些无奈吧，想必以父皇的骄傲，应该是很难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死罪可逃，活罪难逃！” 不过身为整个天下的帝王，李世民考虑的东西同样要顾及方方面面。 最后定下的基调便是如此了，父皇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哪怕是李世民也是需要考虑。 一旦这一位帝王做出了决定之后，关于武氏兄弟的审讯同样很顺利。 在物证之下，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发生，不过让长安诸多士子和百姓在意的是，这两兄弟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什么，最后结果竟然是流放？！” “不过太原郡公同样要闭门三年，削去俸禄三年！” “可以说这一个判罚还是有一些轻了，不过看在太原郡公功劳之上也勉强能说过去。” ...... 结果一出来之后，长安之中诸多人同样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诸多感叹。 不过比起想象之中要轻一些，很快便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来了。 那就是太上皇求情了，这件事情更是让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错愕之色。 没有想到这一位一向不肯低头的太上皇竟然因为武士彟而低头了。 可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过这一个结果也算可以接受吧。 毕竟流放话，那么基本上也代表着这一辈子完了，或许对于武氏兄弟两人来说。 没有想到这一次回到长安，不是奢侈的生活，也不是众星拱月，而是身败名裂。 “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竟然敢会是这样的，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武府 当武士彟知晓了这一个结果之后，面色之上同样已经泪流满面。 “陛下！” “陛下！” 这一位太原郡公口中不由轻声念叨，当然这一个称呼肯定不是称呼李世民的，而是李渊的。 哪怕是时间隔了那么久，在武士彟内心之中的陛下始终只有一位。 这一道声音之中话语之中完全是愧疚和复杂，这一份情不是寻常人能够还得起的。 武士彟原本经过了这一次打击了之后身体之中就有一些差了，现在更是心怀愧疚，哪有主子为奴才担忧的。 太上皇和武士彟之间的关系无疑就是如此，所以这是武士彟愧疚的原因。 最终这一位太原郡公还是病倒了，而且这一场病还不是小病，其中无论是武顺还是武曌都被匆忙召回了。 对此舒安自然是不会阻拦了，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武士彟会这么快就心力交瘁了。 不过想一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一些人因为一件事情迅速打击之后。 然后迅速消沉最后逝去的例子并不是没有，而现在的武士彟无疑是符合这一种状态的。 舒安不由轻轻叹息了一声，武士彟人还是可以的，但是在教导子女这件事情上还是一塌糊涂。 当然不仅仅是武士彟，似乎这一个时代的教导都差不多。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李渊和李世民两人了，可以说作为父亲话，在这个时代没有比两人失败了。 竟然敢还让自己造反这一点就足以让人觉得两人不靠谱了，特别是李世民。 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否则的话哪里会后面的无人可用的处境。 可以说唐初的这一些人似乎都不擅长教导，武士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得不说，世家传承话还是有一定可取之性的，很明显世家子弟走出来的都不错。 好在前提是这一些人能够放下骄傲，性格之上的问题，终究是世家逃脱不过的问题。 原本李世民的话应该也算是世家之中的一员，不过在李唐建立之后，身份就逆转了。 “看起来武士彟支持不久了。”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默然，事实之上他让武士彟归来长安，也算是好意。 但后面的一系列意外就有一些出乎舒安的意料了，特别是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 武士彟会如此话，说起来他还是有一些些小愧疚的，若是武士彟没有回长安，就没有这一些事情了。 “让来福去探望一下吧。” ...... 第六百八十一章 流言，群臣验证 时间匆匆，转瞬而逝，一切都仿若昨日云烟。 武士彟对于舒府派来的管家并没有多想什么，以为是因为太上皇的缘故。 毕竟原本武士彟就和诸多人不算熟悉，当初和他熟悉人已经不多了。 在病了之后，来看望的人可是比想象之中少上太多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武士彟猜测可能是这样的原因吧，毕竟安玄公可不介入纷争了。 可惜的是武士彟若是多一些疑心的话，那么说不定能够查出一些端倪来。 很快又是一季土豆出产的时间点，要知晓李世民在从舒安那里取回土豆之后。 可就派人种植，而且还派人专门看守，就是防止上一次的意外。 皇家的农庄之中甚至还多开垦了不少亩地，就是为了种植这一些土豆。 而在成熟的这一天，这一位帝王同样邀请群臣来到了皇家农庄之中。 “这就是土豆么？”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产量真的有那么多么？” ...... 不少大臣议论纷纷，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 尽管之前陛下说过了土豆的特点等等，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若是没有亲眼所见的话，所有人都觉得有一些不太可能，毕竟以往那么多年。 怎么没有人发现此物，正是这样的原因，现在都抱着好奇心思。 好在李世民也没有在意这一些大臣的想法，直接接过了一把铲子，也不在意周围群臣的目光。 随后直接进入了田地之中，其他人就算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而且看着旁边那么多的铲子，周围的一些大臣似乎有一些明悟了。 那就是陛下显然是早有准备，其中类似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等人，同样没有犹豫了。 “土豆产量如何，不如就诸位爱卿和朕一起验证一番，看是否是神物。” 李世民赞赏看了长孙无忌等人一看之后，不由出声说道，这一次他要让群臣心服口服。 尽管米价跌了不少，但是之后又有一些流言传出。 比如说土豆其实是夸大其词，实际之上产量没有那么多。 米价还小幅度上涨了一些，可以说这就让这一位帝王不满意了。 尽管也知晓可能一些世家不死心在搞鬼，又正好赶上了土豆种植期。 哪怕是李世民也无力反驳这一些流言，好在现在终于等到土豆成熟了。 可以说李世民是早有预谋，就是打算借助群臣之手，将土豆宣传出去。 “是，陛下！” “是，陛下！” 随着这一位帝王出声了之后，可没有人傻傻出头，说不可了。 毕竟这也算是体验百姓生活，无论理由还是其他方面，这一位可都没错。 相反他们若是阻止陛下的话，那么就可能恶了这一位陛下。 其中最先动手的自然是那一些武将，要知晓武将不少可是寻常百姓出身。 只不过因为乱世缘故，完成了对于自身的转变，不过小时候干农活的记忆仍然深刻。 自然不会有犹豫了，更不用说了沙场同样没有讲究那么多。 之后才轮到一些文臣，面色之上有一些不情愿下了田地。 “土豆的数量这么多？！” 当第一株土豆从地里出来之后，所有大臣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震撼的神色。 和李世民第一次知晓土豆的时候差不多。 接下来的话，这一些大臣就更加的卖力，尽管有诸多亩土豆，但依然挡不住这一些大臣的热情。 而且农庄仅仅是一部分而已，还有一部分是种植在其他地方。 “恭喜陛下！” “贺喜大唐有此神物！” ..... 而之后的话，自然是一阵恭贺了，这一次的话，更多是真心实意的。 特别是对于不少人来说，更是内心十分激动，比如说这一些将领。 大多都是穷苦出身，更加明白这土豆的意义，而且这仅仅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就是士卒能够吃饱，之前的时候能够每天都吃饱的也只有几只精锐部队。 或者是等到战争的时候，但寻常时候大多数士卒只有七分饱。 现在有了土豆之后，这一些士卒能够天天吃饱，那么训练起来就更加有力了。 无论是哪个方面，都足以让这一些将领喜悦，毕竟这一些将领大多数和世家没有关系。 自然不可能因为米价的缘故而烦恼了，相反的话文臣话，有一些人内心还是苦涩的。 倒是长孙无忌有一些庆幸，自从上一次退出了米商行列之后，他就没有继续。 现在看来选择无疑是对的，甚至还有一些明智。 关于诸多大臣挖土豆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曾经引起整个天下风暴的土豆则是再次吸引了诸多人目光。 “土豆是真的有那么多的产量。” “朝中诸多大臣一同见证，不会有错的。” “不知晓什么时候陛下才能将土豆普及！” ....... 再一次的议论纷纷，不过诸多人还是关注到了重点。 特别是这一些百姓，对于土豆什么时候能够种植更加的热切。 原本李世民已经计划今年就开始让百姓种植，但种子数量之上可是不足。 哪怕是李世民对此也没有办法，这一位帝王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亚父身上。 “若是记得没有错话，亚父应该有诸多的土豆才对。”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话语之中明显是有着一些的想法。 说起来的话，已经好久没有和这一位亚父谈一谈了，上一次跟随父皇而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加上土豆的事情，李世民更是没有关心任何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之后，就更加阻挡不了李世民想要前往书院的心情了。 “出宫！” 没有犹豫，李世民直接道了一声，当然没有忘记换上了便装。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出宫的次数可不在少数，对于便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出长安城就对了，毕竟随着李世民渐渐成长起来，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少做了。 特别是每一次出长安的话还有一定风险的，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但也是要做好准备的。 每一次出长安，百骑可都是十分忙碌，因为要确保安全。 () 偷香 第六百八十二章 选择，善意谎言 秋季临冬，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季节，书院之中的舒安倒是十分享受这季节。 身边虽然没有佳人陪伴，但对于舒安来说也算是享受这一份孤独。 自从李渊生死一线之后，李秀宁也开始两头跑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明显李渊身体之上的问题可不是一般严重，至于舒安的话，身体之上还是好好的。 毕竟有着后世的规律作息等等，天生之上就比这一个时代体质好上一些。 加上之前的系统的强化，可以说让舒安丝毫没有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判断再活个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对于这一点舒安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不过今天注定又是不平静的一天，那就是李世民来了。 这一位帝王到来就注定无法平静，好在舒安还没有搬回书院之中，所以倒是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有趣的是两人问好了之后，两人再度保持了沉默起来，舒安并没有打算开口。 因为他不知晓李世民来此是为何，终究他只是伪装的神算。 不过他也不着急就对了，反正李世民等下肯定会先耐不住性子，这是早已经决定的事情。 事实之上此时这一位帝王内心还是有一些小憋屈的，毕竟连父皇都向自己低头了。 然而面对这一位亚父，哪怕是身为帝王他还是要低头。 面对这样的情况，这一位帝王每一次都会内心迟疑，尽管最后都是叹息。 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特别是在亚父面前，李世民还是没有那一种帝王的独尊。 “不知晓亚父能否多分一些土豆出来。” 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是第一件事情。 “可！”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对于他来说，土豆多少并没有太多用处，偶尔吃一吃还是不错的。 长期当成主食的话，舒安还是没有这一个想法，毕竟他还是习惯稻米。 所以给李世民也不是不行，反正之前他就是打算推广土豆。 “不知晓亚父认为土豆该从哪里开始推广？！”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这样就放过舒安，反而是继续开口出声说道。 若是按照正常情况话，一般都会从长安开始，但这一位帝王显然不是那一些墨守成规的人。 而且李世民同样知晓了诸多世家在长安等待，但越是这样，越是不想让这一位帝王放在长安。 舒安则是深深看了李世民一眼，没有想到李世民会问这样的问题。 面对这一个问题话，哪怕是舒安也不由开始思索了起来，那就是该从哪里开始。 “等等，或许可以从那里开始！” 没有过一会儿，舒安脑海之中不由闪过了一些想法。 “或许世民可以从草原开始！”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草原？！”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就微微一愣了，还有一些疑惑。 那就是土豆还能种植在草原之上，这可是之前李世民不知晓的信息。 “土豆能种植在草原上？！” 李世民目光紧紧盯着亚父出声说道，希望亚父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原因很简单，为何边关地区如何苦寒，那就是因为种植土豆话，那么对于大唐意义可是不小。 其中草原最缺的是什么，那么就是食物了，之前李世民虽然有想过扩张。 但是因为运输实在太难了，所以想法才熄灭，虽然又开放一块草原之地，但依然没有走远。 若是土豆能够自足的话，那么代表物资就不用那么麻烦。 而且听说亚父甚至在那里建起了一座小城，这样一来的话，说不定日后还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唐土。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心动了起来，不得不说之前是人力物力限制了野心。 然而没有这一个限制之后，这一位帝王的野心并不比任何人小。 “我可曾说过假话？！” 舒安幽幽出声说道，显然李世民也不是傻瓜，也清楚了其中的关键点。 果然这一位帝王就兴奋了起来，或许将整个草原纳入大唐真的不是梦想了。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这一位帝王还是想起了草原的问题了。 毕竟靠近草原的都是边关地区，都是困苦百姓，似乎从这一些人开始也不错。 “似乎从草原开始也不错。”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了决定。 倒是另外一旁的舒安内心不由暗暗嘀咕，要知晓后世那一片草原可是土豆最大生产基地。 现在的话，只不过提前而已，若是能够种满了整个草原话，那么养活大唐还真不是问题。 接下来两人并没有聊类似的话题，反而是在聊起了一些家常。 其中更多还是关于长孙皇后的事情了，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舒安，都对长孙无垢十分关心。 特别是舒安，他可不会忘记历史之上的这一位女儿就是倒在了明年。 尽管改变了不少轨迹，现在长孙无垢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但舒安依然不会忘记命运的力量。 正是这样的缘故，是不是舒安都会派人寻找李世民了解一下情况。 可以说这算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共同话题吧，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可不敢忽视。 要知晓亚父如此关注，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一些不安。 特别就在一年之前，原本李世民面还想带着观音婢离开出游的。 但是在车撵即将走出长安的时候，可是收到了关于亚父的话语。 “若是踏足长安，你不定后悔终生！” 单单是这一句话，就让李世民找了一个借口返回宫廷之中。 长久的经历，已经让这一位帝王对于亚父无比的信任，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赌不起。 结合亚父所说，李世民自然知晓问题是处在了观音婢身上。 “在当年认下这一位义女的时候，我曾为其算过一卦！” “那一卦将应劫在明年，哪怕是我做过不少改变，但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趁着这一次机会，舒安也没有隐瞒什么，反而是出声说道。 当然这肯定是一个谎言，不过也是善意的，毕竟他不可能时刻守着无垢，但是眼前的李世民可以。 () 偷香 第六百八十三章 凝重，惊愕 面对亚父的话语，李世民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凝重。 既然亚父这样说了，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同样李世民也不敢大意。 因为之前亚父说的都应验了，自然这件事情也有很可能是真的。 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已经暗暗打算，回去一定要让王德在观音婢身边安排一个自己人。 其中每一个时辰就来汇报一下观音婢的身体如何，一旦出现情况话，那么就第一时间解决。 之前父皇的例子已经在前了，李世民可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若是失去观音婢的话，李世民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件事情，朕绝对不会让观音婢出事情。” 李世民带着一丝坚决的话语出声说道。 舒安点了点头，既然李世民说到了这一个份上，他自然不会去质疑什么了。 当然若是李世民没有保护好的话，哪怕是李世民是帝王，他同样不会放过。 李世民在讨论完这一个话题之后，就有一些迫不及待的离去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反应，舒安同样没有阻拦什么。 但是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深思。 鸡蛋不能够放在同一个篮子之中，这一个道理舒安还是明白的。 “这一次孙思邈归来了之后，要将其限制在长安范围内，省得再找不到人了。” 虽然是预防，但是舒安能够想到的方法同样不同。 历史之上贞观八年的时候，长孙皇后游玩染恙，之后就一病不起，知道了明年。 现在已经被他改变了，但是这仅仅是一个诱因而已，真正病因还是因为哮踹。 同时还有丽质的事情了，不过好在丽质似乎玩得挺不错。 诸多皇子虽然竞争也开始激烈了起来，但可都不敢涉及到丽质身上。 李承乾就不用多说了，对于这一位妹妹可是十分疼爱，根本不会拿自己妹妹做文章。 至于其他人的话，则是不敢惹到丽质，按照李世民对丽质的宠爱。 若是惹到的话，那不是被牵连，招来李世民的厌恶，若是有心皇位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另外一边回到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就开始布置了起来。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关于长孙皇后的事情了，立马就让王德派人了。 尽管这一位总管有一些疑惑，不过不该问的东西自然不能问。 “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和无垢提起，否则怕会和太上皇一样变成执念。” 李世民可没有忘记亚父的提醒，对于父皇的情况他也是知晓的。 尽管命是救回来了，但是也脱不了几年的时间了。 若是无垢成为这样子，哪怕是李世民肯定会自责的，正是这样原因。 李世民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观音婢了，至少明年之内同样不可能。 接下来就是关于土豆的事情，想到这件事情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戏虐的神色。 “这件事情倒是有一些意思了，想必很多人没有想到吧。” 哪怕是李世民也逃脱不了一些恶趣味，之前不少人猜测过了诸多的地方。 但是唯独没有想过草原，现在看起来的话，草原倒是不错。 而且不管从哪一个地区开始的话，那么肯定会有对比，还不如再等个一年时间。 那一个时候，土豆种子应该足够了，完全可以天下开启大种植了。 ........ 没有多久，在第二天的朝议时候，就将关于草原这件事情都说了。 “什么，草原？！” “土豆还能够在草原上生存？！” “那不就是说草原简直如同寻常田地了？！” ....... 和李世民一样，第一次知晓这件事情的诸多大臣则是震惊了。 要知晓之前关于草原金矿的风波还没有过去，一条金矿就是几百年世家的底蕴。 可以说诸多人心动了，若是一个小世家得到一条矿脉么，那么积累就会超过很多世家。 虽然小世家可能无法守住，但依然有不小的机会，财帛动人心。 至于大世家更是不用说了，没有人会嫌弃钱财这一种东西，特别人越多，自然需要钱财越多。 几乎整个天下有一些名声的世家还有长安的诸多大臣，都派人前往草原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收获，但也有一些人有不少收获，可以说是一飞冲天。 这更加刺激了诸多的世家，甚至有一些世家还偷偷将寻找金子的队伍，跑出了限定了范围之外。 超过这一个范围，基本上边关士卒就保障不到了，但永远不要低估了利益驱使的人心。 就算是有危险，但是在利益之下，同样是不在考虑范围的。 特别是许多百姓，面对那一些世家开出来的高额回报，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除此之外，其中也有不少百姓，借助舒府挖矿之路起飞的。 当然对比起大部分数目来说，只能说是小数目，不过也足够引起天下骚动。 现在谈起关于草原话，已经不再是蛮夷之地，甚至在不少百姓有着向往。 若是能够种植土豆话，那么草原可以说价值又是要上涨了一番了。 之前被上次草原土地的一些大臣内心不由暗暗后悔，没有想到草原竟然还能成为香饽饽。 不过这件事情李世民可没有商量的想法，直接就定了下来。 当朝议结束了之后，这件事情可以说再度轰动了长安。 “什么，从草原开始？！” “土豆还能够在草原上种植么？” “据说陛下说是从草原开始，那么就必然可以。” ........ 一道道惊愕的声音在长安城之中响起，原本诸多人可是以为会从长安开始。 最不济的话，也会从江南等地区开始，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草原。 也有一些人发现了草原似乎有不错的机会，一些人也开始暗中在草原上布局。 对于那一些大世家和顶尖朝臣来说，不管是哪一个地方，并没有在意。 毕竟土豆他们想要得到还是比较容易的，不过这一次选择草原可是有一些没那么容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现在已经落后一步了，想要再进一步并没有那么容易。 第六百八十四章 心有死志，药石无医 草原可是早已经让安玄公抢先机会，不过对于这件事，更多人还是无奈。 毕竟无论是金矿还是土豆，可都是安玄公带来的，说起来话，没有这一些事情。 草原还是之前的草原，在诸多人眼中依然是一片荒芜之地。 而随着时间推移，长安开始下起了漫天的小雪，毕竟随着土豆收获，今年也代表快要过去了。 对于一年又一年，哪怕是舒安都感觉是一种轮回。 不过今年的冬天，舒安则是微微叹息，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武士彟终究还是没有撑过这一个冬天。 这一位让武家崛起的人物终究还是倒了，毕竟武士彟之前早已经有心亡之相了。 现在到逝去，可以说也不算是出乎舒安的意料之外吧，不过面对这件事情，更多还是叹息。 根据舒狂虎传回来的消息，在武士彟逝去的前一天，曾经支撑身体，去拜见了李渊。 可以说李渊就是武士彟这一生信仰所在，虽然子女蒙羞，但是更多还是他武士彟内心让李渊失望了。 或许武士彟更加在意这件事情，毕竟现在李渊那一个时代的老人可是不多了。 每一个老臣话都代表着李渊的一份颜面，更不用说武士彟是那么维护太上皇的人。 这样的人同样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污点，武士彟的逝去未免有这样的因素在里面。 “明则，回去吧，终究要送最后一程。” 不过很快舒安便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小侍女身上幽幽出声说道。 尽管那武氏兄弟对待武顺等姐妹确实不好，但和武士彟没有太多的关系。 毕竟若是没有武士彟话，也就没有她们，而且比起寻常百姓来说，武府好上太多了。 再不济也是属于士族的行列，正是这样，这养育之恩还是还的。 “谢过老爷！” 武顺眼眸不由充满了复杂出声说道。 印象之中，对于这一位父亲她是很模糊的，毕竟武士彟可是十分忙碌。 加上更加关心是儿子，女儿的话也就一般吧，加上后来武顺又来了长安不少年的时间。 这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生分了，现在复杂还是有原因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武顺也该回去一趟，毕竟这一个时代还是以孝为先的。 所以在老爷提出来的时候，武顺并没有去拒绝什么。 事实之上，之前她回到长安看望这一位陌生的父亲并不在少数。 只不过每一次武士彟都让武顺赶紧回去书院，原因很简单，现在武顺可以说是舒府的人了。 并非是武府的人，这一点区别武士彟还是知晓的。 武士彟可不想让其他人再说自己女儿也不会教导，正是这样的原因，现在武顺还在书院。 至于武曌的话，早已经重新回到了长安，毕竟武曌身份不一样。 不过之前的那一件事情，没有人再提起，仿若是武曌的恶作剧一般。 看到武顺离去的身影，舒安目光不由落在了长安的方向上。 “尽管大唐像是一颗初生没有几年的大树，正处于青年时期。” “但是总有一些枯朽的叶子凋零，化为养料，助长这一颗树茁长。” ...... 轻声的呢喃声音，仿佛是风中低语一般，只可惜没有人知晓。 不过在舒安收到消息的时候，长安同样闹开了。 “什么，太原郡公逝去了？” “更确切来说是郁郁而终，被两位儿子活活气死。” “之前太原郡公刚回到长安时候，还依然红光满面，没有想到竟然敢如此快就走了。” ....... 长安之中不少人纷纷叹息，毕竟人走了，说几句好话也是应该的。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收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面色之上微微一愣，并非是无动于衷。 虽然曾经武士彟是父皇手下，但是李世民还是对于武士彟挺欣赏的。 虽然是愚忠，但身为帝王，何尝不希望有这样的手下。 这一段时间来，李世民同样派遣了不少太医前往武府，但没有想到还是太快了。 “心有死志，药石无医！” 李世民不由轻声感叹说道，对于武士彟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恨不起来。 当然这一位帝王也不会忘记自己父皇的情况，毕竟之前让武士彟回来长安，还是希望他多陪陪父皇。 结果现在倒是好了，父皇人还在，武士彟就先走一步了，可以说这算是什么事。 还不知晓父皇现在心情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有一些着急。 “父皇情绪可稳定？！” 李世民看向李君羡不由出声问道。 “陛下，太上皇知晓消息之后情绪十分稳定。” 李君羡不由出声说道，对于武士彟他也觉得十分可惜，只能说被那两个儿子坑了。 不过李君羡的话语则是让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越是平静的话，那么就代表这件事情越是不简单，说不定只是一个征兆。 “派人去请父皇回宫，就说丽质想他了。”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李世民还是出声说道。 要知晓随着对父皇解开限制，这一位太上皇甚至连宫廷也不回了。 有时候就住在蹴鞠场，有时候就去公主府住上一会，甚至有时候就会去天上人间。 可以说去哪里都一些随心，不过就是很少回到宫廷之中。 或许对于李渊来说，宫廷的回忆并不算是美好吧，加上人终究老了，更不愿想起一些禁忌的过往。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道，随后则是转身离去了。 “王德，派人去武府吊唁！” 李世民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王德这一位内廷总管身上出声命令道。 “是，陛下！” 王德可不敢迟疑出声说道，话音落下了之后赶紧去安排。 当御书房只剩下了李世民一人之后，这一位帝王还是忍不住叹息。 想到了武士彟这两位儿子，这一位帝王自然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了。 尽管之前很早就有竞争苗头，但最近的竞争似乎更激烈了一些，可惜的这一位帝王内心依然没有选择。 毕竟从嫡次子上位的李世民来说，太子并非是最佳的选择。 但身为父亲的话，李世民也知晓这件事情很容易弄得兄弟伤了和睦。 之前虽然李世民敲打几次，然而看起来似乎没有效果。 第六百八十五章 新生活，药王归 寒冬之下，通往关外草原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一方面是因为长安传来的信息，那就是土豆就是从草原开始种植。 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安玄公同样在草原上大量招收农户，其中更是的提供土豆种子。 这件事情同样在百姓之中引起了不少的轰动，要知晓尽管大部分因为故土难离的百姓。 但也有一小部分可以说是不在意这一些，毕竟连饭都快吃不起了，还管其他。 其次的话，就是草原靠近异族有一定风险，这一点同样吓退了不少人。 好在百姓之中不缺乏一些胆子大的人，所以则是跟随舒府的队伍北上。 “爷爷，我们是要去哪里？” 路途一辆简单马车之中，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们这是前往草原，那里有吃的。” 身旁一位黑中带白发的周老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他不懂太多的东西，仅仅是知晓安玄公的名字，作为闻名天下的圣贤。 安玄公有过很多的传说，甚至包括了其农庄，农庄之中有不少的农户。 这一位农户因为是安玄公庄子之中，所以受到了诸多的优待，甚至不少人优先进入书院中。 完成了重要的一步转变，其中不少人甚至成为了县令。 可以说和安玄公有关的事情，可是引起了诸多的讨论，哪怕是百姓之中都有耳闻。 周老汉因为早年战乱的缘故，加上一些天灾的事情，家中就剩下了自己和这一位孙儿。 但是因为天灾缘故，基本上这两年的时间都快揭不开锅了。 最后听到关于安玄公的消息，所以就咬牙决定带着自己孙儿北上草原。 草原虽然有风险，但是当今陛下早已经清除草原异族，基本上就剩下一些小部落。 而且最近几年话，已经没有异族南下的事情了，这一些都是周老汉听那一位舒府护卫说的。 不过自从决定之后，舒府护卫对待他们倒是真的很好。 除了棉衣之外，每天还有热乎乎的粥，偶尔还有大白馒头。 这让周老汉内心之中不由对生活有了盼头，同时内心对于安玄公更加崇敬了起来。 除此之外话，一同北上的百姓同样不在少数，周老汉仅仅是一个缩影而已。 当然也因为人数的关系，所以倒是也不是显得那么孤单，毕竟人多的话，内心也就不慌乱了。 在这一个冬天，有很多百姓都在往着草原迁移，距离舒安的草原计划完成又更近了一步。 要知晓为了这件事情，舒安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怂恿李世民从草原开始已经是后面的事情了，毕竟他手中也是有土豆的。 就算是没有李世民，也足以供给这一些百姓了，所以这是原先计划之内的。 想要将草原真正纳入版图，那么就需要迁移人口，让草原成为另外一个家园。 长此以往的话，那么才能够将草原纳入华夏之中，就算是日后大唐失落，也不代表草原会崛起。 没有道理唐人会比这一些草原异族还要差，短短的半年时间之内。 关于草原已经聚集了超过了十万的人口数目，其中有之前为了淘金而来的人。 也有后面因为安玄公慕名而来的百姓，不过几座小城已经开始屹立了。 边关的概念同样开始延伸，至少在舒安看来这算是好事情。 ...... 草原的发展，代表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个过年舒安还是留下了孙思邈。 算起来的话，两人虽然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孙思邈可不是舒安的属下，想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 所以舒安也只能是请求，好在孙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调笑味道。 “没有想到安玄还有求人的时候，这可是很少见。” 对于孙思邈来说话，这一位好友的要求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了。 不说之前的事情，孙思邈可是沾了舒安不少的光，甚至不少人喊出了药半圣之名。 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孙思邈来说同样也是一件激动的事情。 当然半圣之名哪里是那么容易，若非是之前舒安的大功德，还有养生道传天下。 基本上和圣没有那么多联系，正是这样的缘故，孙思邈距离半圣还不是一般的远。 好在比起之前的时候，还算有一些奔头的。 “思邈认为丽质可否嫁人？” 好不容易和孙思邈聚集在一起，自然舒安也问起了一些问题了。 比如说是之前丽质的问题了，毕竟天生体弱多病的丽质，现在看起来似乎不错。 舒安不知晓丽质是否会有喜欢的人，所以还是提前问一句。 “安玄，还是最好不要。” 面对这一个问题，孙思邈面色凝重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快乐成长可是有利于身心健康，自从听了舒安情绪对身心影响之后。 孙思邈可是眼睛发光，只要和医术有关系的东西。 这一位药王就不会放过，在他看来的话，这一位长公主现在挺好的。 舒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强求什么，因为这件事情这样也不错。 他只不过是多问一句而已，毕竟孙思邈算是这一个时代医术最高的一个人。 “那么叔德又如何了？” 不过舒安的问题并没有结束，还问起了关于李渊的事情。 毕竟孙思邈回到了长安之后，李世民自然不会忘记这一位父皇。 这件事情舒安也是知晓的，所以便问起了孙思邈。 但是随着舒安话音落下之后，孙思邈面色之上的表情倒是有一些不自然。 “太上皇怕是撑不住多久。” 最后孙思邈还是犹豫着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叹息。 毕竟他知晓舒安和太上皇的关系十分不错，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若是一年之前时候他在长安时候，在李渊刚刚病倒时候那么说不定还有机会。 然而现在的话确实有一些难了，毕竟李渊已经不再是年轻小伙了。 恢复力基本没有，一点小毛病可能就出现严重问题。 听到了孙思邈判断之后，哪怕是舒安眼眸之中都不由带着一丝落寞。 “还没有撑到一年时间。” 舒安轻声呢喃叹息道，历史之上的李渊是在贞观九年五月，而今年已经是贞观十年，但五月还没有到。 第六百八十六章 李渊的自白 时间总是眨眼之间就溜走了，这一年大唐的开端还算是不错。 其中之前吐谷浑还是向着大唐低头了，不过这并未出乎了舒安和诸多人的意料。 毕竟因为之前败给大唐的缘故，所以吐谷浑可是进行了一番内乱。 内乱之后就更加没有机会和大唐对抗了，只有剩下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投入大唐，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无疑大唐的地盘又扩张了不少，有了土豆之后，李世民大有一种来者不拒的味道。 书院之中又迎来了一波的新生，可惜的舒安同样减少了自己露面。 都将机会留给了年轻人，比如说当初的苏大山已经被舒安任命为了副院长了。 在长安之中可是有着诸多人认识，已经可以算是一方名士了，只要等待时间推移。 那么一位大儒就诞生了，毕竟熬资历还是需要的。 苏大山毕竟和舒安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当初舒安名镇士林可是不知晓多少次。 所以破格成为大儒的，而苏大山可没有这一种才华，不过哪怕如此，苏大山已经十分满意了。 这一位从贫寒之地走出的厚实少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自己的初衷。 而是选择另外一条路，一条很难走的路，若是进入朝廷话，那么苏大山日后至少也是尚书之位。 毕竟有着书院的背景，加上安玄公的看重，苏大山有这样的潜力，甚至当朝宰辅也不是没有机会。 “老爷，太上皇来了！” 小院落之中，舒安耳边则是响起了舒狂虎的一句话语。 “什么？叔德来了？”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出声说道，要知晓李渊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足棺材。 若是寻常有什么事情，李渊要找自己话，都会派人来寻找他。 然后第二天他才进入长安之中，但是这一次的话倒是有一些意外了。 不过既然来了，舒安自然是欢迎了，当见到李渊时候，哪怕是舒安都吓了一跳。 现在的李渊一副病态苍白模样，而且还是坐在一张靠椅之上，让护卫来抬着。 才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李渊就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 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叹和无奈，看起来这一位好友大限已经到了。 另外一边的李渊看到了舒安，面色之上很吃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虽然被皱纹掩盖了太多东西。 “安玄，恕朕不请自来了。” 李渊带着一些沙哑苍白的话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还是带着一些高兴。 毕竟距离上一次见到安玄，来到书院已经很久很久了。 依稀记得十年之前，那一个时候舒安刚刚回到长安，也是在玄武门事情后第一次走出宫廷。 那一个时候的他，笑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没有想到岁月转瞬而逝。 “叔德能来，自然是欢迎！”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尽量和平常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了院落之中，遣散了周围的人，至少都离开的十米。 “安玄，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已经是几十年之前了。” “那一个时候其实朕内心之中并没有看起你，但后来话，你让朕真的刮目相看。” “甚至随着一年又一年，朕内心是对你越来越佩服，因为你说的都对了。” ....... 院落之中，李渊眼眸仿佛是闪过了一丝回忆的神色，一生之中他觉得最幸运的事情只有一件。 不是最重要的建立了李唐王朝，要知晓当初乱世时候，诸多势力争锋。 起兵的时候，哪怕是李渊都无法肯定自己能否成功，但能活到最后这肯定是一种幸运。 但在李渊眼中，这不是最幸运，最幸运的事情还是认识了舒安。 无论他什么身份地位之类，这一位老友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要知晓当初他被软禁在太极宫之中的时候，可没有人敢于接触。 但是安玄似乎不在意这件事情，甚至还帮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哪怕是李渊内心都有不少动容。 特别是那一个时候李渊内心正处于脆弱的时候，这一个时候舒安帮助效果可不一般。 “这十年的时间，虽然少了一份权势，但朕过得很开心。” 最后李渊沙哑声音继续响起，此行他仅仅只为了感谢这一位好友。 另外一旁的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情绪，因为他知晓这应该是李渊的独白了。 不过一般独白的话，更像是临终之前要做的事情，李渊应该知晓自己撑不下去了。 要知晓以往来书院的时候，李渊还是会吃一些糕点之类的。 特别是书院所做的糕点，和宫廷之中可是不一样的，以往李渊可是最喜爱的。 但今天的到来，竟然一块都没有动，显然不是不想吃，而是已经吃不了了。 整个过程都是李渊再说，不过更多都是再说李渊和舒安之间的故事。 并没有涉及到李世民和李秀宁，显然李渊没有打算提起两人之类的，比如托孤之类的。 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没有必要，毕竟李世民手中的大唐已经不需要李渊来指点什么了。 至于之前的李秀宁事情，早已经说过了，李渊尊重自己女儿的选择。 毕竟对于诸多儿女，李渊亏欠还是太多了，若非秀宁还在，说不定李渊亲情都淡漠了。 两人聊了许久，一直到了黄昏的时候，李渊才让人将其抬回去，双眸之中似乎只剩下了平淡。 “哪怕是面对死亡，李渊还是保持帝王该有的风度。” 看着李渊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失落。 很有可能这是李渊最后一次来到书院了，人终有一死，只是死亡终究是沉重的话题。 长安宫廷 李世民同样知晓了父皇的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沉重的神色。 对于李渊，李世民自然关注，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人汇报关于太上皇的事情。 同样，这一位帝王对于父皇的身体同样了解，一时间这一位帝王眼眸尽皆复杂。 李世民摆了摆手，将周围人都遣散之后，这一位帝王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之中许久。 哪怕是之前有过诸多的矛盾，但终究是父子，在李渊大限将至的时候，内心情感交错难言。 第六百八十七章 终了，回长安 在李渊离开书院之中，并没有去往任何的地方，也没有留恋长安的各地。 反而是有一些出乎意料回到了宫廷之中，似乎李渊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而在离开书院的第五天清晨，小宫女一如既往去伺候太上皇洗漱。 “太上皇！” 小宫女恭敬的话语不由响起，可惜的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响应。 若是以往的话，李渊肯定会应答一句，随着李渊年龄增长，反而是有一些和蔼起来。 这一些宫女对李渊感官都不错，毕竟这一个时代的李渊可是和历史之上的李渊不同。 “咦，太上皇今日怎么晚起了。” 小宫女不由默默想道，不过并没有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宫女同样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了。 最后狠下心来，还是推开了宫殿的大门。 “不好了！” 时间还没有过一会儿，一道惊呼的声音响起，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 ........ 等到宫廷之中传来消息，已经不算晚了，那就是李渊终究还是走了。 整个长安因为这件事同样轰动了，诸多人表达出了悲哀的情绪。 哪怕是表面装做出来的，同样也要伪装一下。 和历代的帝王驾崩不同，李渊应该算是最平静的，毕竟现在李渊并没有什么权利。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大唐有没有李渊并没有差别，甚至李渊还算是大唐的一点小隐患。 “七十，比历史之上多了一岁，这样也好。” “寿终正寝，比起历史之上的结局好上太多了。” 书院之中的舒安收到了消息之后同样默然，尽管有一些难过，但更多还是为这一位好友高兴吧。 “狂虎，去拿坛酒水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喝酒的次数并不多。 也就年轻的时候会喝一些，不过都点到为止，毕竟他很快就成为大儒了。 那一段年轻的日子可不算长，后来就一直喝茶了。 舒狂虎似乎有一些欲言不过还是没有出声，而是转身离去拿酒了。 也不怪舒狂虎想要关心，身为护卫的他可不会忘记，实际之上自家老爷和太上皇可是同龄。 现在太上皇走了之后，自家这一位老爷可也就有一些风险。 毕竟七十之龄，在这一个时代已经不算是小数目。 这一个年龄的老爷，虽然表面之上似乎还和十年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但谁能够说清楚，这一个年龄的老爷同样不适合饮酒了。 不过这一次话，舒狂虎并没有阻止自家老爷，因为自家老爷的情绪很不稳定。 “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死亡.......” 这一次的舒安似乎醉了，以往的时候，哪怕是喝酒舒安都会有控制。 但这一次话，舒安并没有控制什么，反而是放开了胃来喝，大有一种来者不拒的味道。 一直到了最后迷糊，哪怕是舒安自己都不知晓什么时候喝醉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肯定是舒狂虎将他送回房间之中。 李秀宁自然是不可能是在这一个时候在书院之中，只有武顺在一旁照顾了。 随着武士彟逝去了不少时间，武顺自然重新回到了书院之中。 原本父女之间的感情就不算深，所以武顺悲伤一段时间，就自然回到书院。 更多时候有一种海阔天空凭鱼跃的感觉，毕竟之前时候武顺还是担忧那武氏兄弟到来长安。 现在的话则是不可能了，不过有趣的太原郡公这一个位置还未定下来。 其中掌控权都在杨氏的手中，武士彟子侄还是有不少的。 ...... 第二天清晨，舒安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到长安。 不管如何的话，舒安还是要去送李渊一程，这是毋庸置疑的。 关于大唐的皇陵事实之上早已经开始修建了，一方面是李世民手中不缺钱财。 历史之上皇陵肯定是没有那么早的，不过也算是有备无患吧。 毕竟这几年的时间，李渊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还是让李世民内心缓和了不少。 至少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继续厌恶李渊之类的，反而是有不少愧疚。 正是这样的原因，皇陵的话李世民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这一次的话李渊自然是要入李唐皇陵了，尽管历史之上对于这一些没有记载。 不过应该皇陵建造应该还没那么快，毕竟贞观年初的时候，李世民可没有那么多钱大兴土木。 舒安在这一点之上并没有多纠结，反而是在看着长安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迷离。 不管怎么样，李渊的离去终究已经是事实，舒安尽管难过了一会，但也就恢复了过来。 终究他也算是见证过了诸多的生死离别，已经没有那么脆弱了。 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可以说是人命还是太不值钱了，刚穿越而来的舒安或许不能接受。 但这么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甚至在这一个时代待的时间比较长。 让他有一种错愕的感觉，就是之前那穿越之前的二十多年是一个梦。 好在这跨越时代和系统清晰告诉他，这并非是一个梦。 距离头七的时间点还早，这一段时间舒安会待在舒府之中，不过舒安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 “老爷，草原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至少三千户，建立起了几个小城。” “其中也和不少部落开始通商，土豆第一季种植出来之后，所有百姓都兴奋了。” “基本上人心已经稳定了下来，都在期待着新的生活。” ....... 来福在一旁不由汇报说道，主要是关于草原的一些事情。 之前时候这一些事情都是他处理，自家老爷只是负责制定策略，没有想到今天老爷竟然有兴趣说这件事情。 尽管这一个时候不能表现出多喜悦，毕竟太上皇刚走，但是草原确实是好消息。 一切发展都很顺利，甚至比起想象之中还要顺利，只要没有战斗话，那么就很有可能就这样安居下去。 不过哪怕是来福对于这件事情同样没有信心，正是这样的缘故，只能看自家老爷有没有想法，或者对策。 舒安点了点头，对于草原发展还是表示满意，至少第一步是踏出去了，万事开头难。 第六百八十八章 意外的来访 舒安自然也不会忽略草原的危机了，只不过这一段时间平静而已。 特别是以后的时候，若是大唐不再强盛，现在建造的小城基本上就成为了异族口中的鱼肉了。 当然想要解决这危机同样没有那么简单，其中第一点便是要让其成为大唐的道州。 若是没有道州编制话，那么自然管理等方面，还有防护方面，都不可能真正达到唐土那般。 别看现在舒府管理还可以，但实际之上并没有那么简单。 特别是现在更像靠着他威名在管理，若是他逝去之后，那么草原之外的这一些小城命运就不一定了。 要么就是管理乱成一团，要么就是被其他势力夺去之后。 最后结果和计划之前似乎没有任何的差别，不过现在草原的事情还要等后面再谈。 小城还不够，还需要建立起一座座大城来，就算是和长安洛阳这一些城池没法相比。 但至少也要和关隘差不多，这样才能够抵挡住异族。 因为需要建造较大的城池，投入自然同样不少，不过舒安也不用在意。 之前金矿脉完全可以用来建造城池，可惜的是后世水泥如何做。 舒安这一个文科生表示一片迷茫，所以也只能用这一个时代方法，耗费更多人力物力。 好在现在舒安可以说是暴发富，人力物力这一些，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么就不是问题。 这件事情等后面再和李世民讨论，想要让草原纳入版图可没有那么容易。 肯定还需要和李世民慢慢商量的，还得等李渊的事情过去。 不过今天回到长安，舒安可不仅仅关乎草原的事情，还有一件他谋划很久的事情。 同样也快完成了，那就是关于海航的事情。 在几次探路熟悉了之后，自然便开始贸易了，每一次出船队归来。 属于东南亚的东西可是引起了诸多富商的争抢，只可惜没有到长安来而已。 大多数船队还是在江南销售，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件事情还没有引起轰动。 而这一次话，舒安可是特意让之前陈大明的船队来到长安。 然后制造出一副轰动场景来，在利益的驱使之下，肯定会有人迫不及待的。 算一算时间话，那么应该差不多是这一段时间就到长安。 没有想到正好赶上了李渊的葬礼，对于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遗憾。 要知晓李渊可还没有见到过东南亚的特产，只能说有一些可惜了。 ......... 几天的时间缓缓而去，关于李渊的事情同样落幕。 哪怕是有再多的不舍，这一位太上皇也永远沉睡了，其中最为伤心的便是李秀宁了。 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都在长安陪伴李秀宁，哪怕没有说什么，但都是一种安慰。 不过今日的舒府倒是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不是被人，正是武曌。 武士彟的逝去间接来说可以说是武曌造成的，不过被隐瞒下来了。 毕竟杨氏对于这一位丈夫还是有不少感情，要是被知晓还不知道要如何。 正是这样子，现在人情世故等方面已经不差的武顺自然将其隐瞒下来了。 在武士彟逝去之后，武曌并没有继续回到书院，而是待在长安之中。 对于这一点舒安也没有在意，毕竟武曌原本就是相当于走读一系列的。 读多久同样是武曌的自由，在这一点之上舒安并没有限制，毕竟终究是女儿身。 加上这一世命运已经改变了，舒安还是希望武曌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经过了武氏兄弟的事情之后，舒安还是看到了武曌骨子之中的大胆。 哪怕是表面之上看不来，但内心之中的性格依然不会改变，难怪历史之上能够成为女帝。 “武曌，倒是好久不见了。” 舒安看到这一位小姑娘倒是率先开口出声说道。 “安爷爷！” 武曌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微笑说道，显然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舒安可不在意武曌的历史上身份，所以对待武曌也算是不错。 加上武曌和丽质也算是玩伴，也曾不少次来书院，所以就喊了安爷爷。 对于这一声称呼，舒安也没有拒绝，毕竟年龄在这里，也是正常的。 至于武曌对于舒安的印象就非常好，就仿佛和蔼可亲的长者一般。 要知晓一开始的时候武曌还以为安玄公会多高高在上，但在自家姐姐说起一些事情。 还有自己亲身接触之后，武曌就完全改变了现在的想法。 “不知晓武曌今天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点了点头面色之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对于舒安的性格，武曌也是清楚，知晓舒安不喜欢拐弯抹角。 只不过哪怕如此武曌面色之上还是带着一丝犹豫，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小心翼翼。 “安爷爷，您说我能不能继承太原郡公的爵位。” 武曌带着试探的声音响起，此时她内心之中十分忐忑。 哪怕是武曌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想法确实有一些止不住。 最后武曌便来请教了自己这一位安爷爷，毕竟舒安可是天下闻名的智者圣贤。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武曌自然希望安爷爷能够给自己一些指引，当然也刚好舒安就在长安之中。 但是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武曌竟然敢是询问这一个问题。 显然武曌对于自己女儿身是有一些不服的，对于这一点哪怕是舒安面色都有一些怪异。 果然武曌的思想不是一般的危险，难怪能够成为历史之上女帝。 哪怕是现在命运改变了，但是武曌依然没有想象之中的平凡。 若是按照历史之上的时间线，那么明年武曌就会入宫，不过现在看起来话根本不可能了。 而且武曌之前宫廷也没有少去，毕竟丽质自从芽芽和自己四哥腻在一起之后。 只能找新的玩伴了，宫廷之中虽然也有一些小姐妹，但可没有武曌那般。 那一些小姐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正是这样的缘故，宫廷对于武曌并不算是陌生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 武曌，女扮男装！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武曌的思想确实超脱这时代。 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若是让人听去的话，想必也让人有不少的笑话。 而且以后要是地位高了话，这一句话同样会让不少人产生忌惮。 可以说武曌这一句话可是给自己买下了不少隐患，舒安可不相信武曌自己不清楚。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一位少女打定主意，鼓足勇气，想要寻找一个答案吧。 就算是舒安也不得不佩服武曌的勇气，要知晓可不是谁都有胆子敢于这样问他。 “难道你想要向秀宁学习么？” 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武曌的问题，反而是幽幽出声说道。 “安爷爷，武曌一直有一颗男儿心，不过因为女儿身缘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武曌眼眸带着一丝倔强出声说道，她是坚定认为女子不必男儿差的代表。 特别是书院的时候，她的学习能力一点也不比那一些男的同窗差。 要知晓能够被选入书院之中，哪怕是出身寻常百姓，也是有一定长处，也算是不少人之中的佼佼者。 然而这一些人并不能给武曌人任何的压力，所以哪怕是武曌内心都有一些不甘。 难道自己就只能像是寻常女子那般，寻找一个好丈夫嫁了，然后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可以说武曌内心之中有着想要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至少武曌没有找到任何的机会，所以才会迷茫，现在才会来寻找舒安询问。 舒安则是思绪了起来，对于武曌内心还是感慨万千的，因为他没有想到武曌似乎命运又开始作怪。 放在后世的话，这一番话语并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在这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地位还是太低了。 至于武曌想要继承太原郡公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办法。 就算是他以圣贤之名，然而依然对抗不了这一个时代的大势。 可以说这是早已经注定的事情，可以说这件事情话倒是要让武曌失望。 “秀宁能够成名，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一个机会，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任何可能。”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说的话语可以说是十分中肯，毕竟李秀宁的成名不可复制。 从军中崛起的女将，历史之上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现在的话大唐基本上是处于和平时期，虽然边境还有不少的隐患，但是和武曌依然没有关系。 而且舒安也知晓，那就是武曌虽然有不少心计和远大的一颗心。 但若是说起治理地方还是行军打仗之类，武曌就基本上无能为力了。 果然随着舒安话语落下了之后，武曌面色之上不由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尽管她已经有预料到这一个结果，可以说安玄公是应该她最后的希望吧。 然而这希望现在已经接近破灭了，可以说这件事情让武曌内心有着诸多的黯然。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当武曌一颗心快要落到低谷的时候，舒安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没有错，按照这一个时代来看话，那么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若是从后世来看的话，武曌虽然没有走上历史之上的轨迹，想要崛起依然有办法。 就算是女儿身话，那么同样不要紧，可以说舒安倒是有一些吊着武曌的胃口。 当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武曌双眸明亮，不由紧紧看着舒安。 “还请安爷爷指教！” 武曌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说道，只要有方法，那么就好。 “女扮男装！” 面对这一双期待的目光，舒安幽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错，哪怕是武曌没有走上的历史的路，但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假装男儿身。 可以说这一个方法，就是花木兰的方法了，只要假装得好，那么武曌自然可以施展自己内心的报复。 不过这一次则是轮到了武曌面色之上有一些错愕，没有想到舒安想的这一个方法。 然而武曌还是有一些犹豫，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件事情可能是欺君之罪。 没有被发现就算了，但一旦被发现话，后果话不是武曌可以承担的。 “若是武曌担心被发现话，那么安爷爷倒是可以为你求一份丹书铁券！” 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有趣神色出声说道，事实之上改变武曌命运，他还是有一些因果关系的。 所以现在他倒是想要给武曌一个机会，想要武曌最终能够走到哪一步。 他的想法便是让武曌假装男儿身，然后身份则是武士彟的私生子。 然后顺利继承太原郡公的爵位，至于之后如何发挥就看武曌自己了。 他能够提供的方法话就这样，丹书铁券话，还是比较容易的。 特别像是武曌这一种不威胁到大唐的事情，丹书铁券还是十分有用的。 舒安继续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现在就将选择交给武曌了。 如何选择就看武曌自己了，机会能否把握住也要看她自己了，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好奇武曌会如何选择。 这一位少女眼眸之中闪烁，甚至有一些阴晴不定，十分复杂。 可以说从一位少女眼眸看出那么多情绪，算是比较少见的，舒安内心都暗暗感叹。 不愧是历史之上留名的女帝，哪怕是年少的时候依然不平凡。 事实之上在舒安说出了丹书铁券之后，武曌则是心动了，而且继承太原郡公的爵位。 这件事情不就是她渴求的事情，现在的话可以说伸手可得，只需要稍微换一下身份。 “还请安爷爷帮忙！” 在一阵犹豫不决目光之后，最后只留下了坚定，显然武曌内心已经有了想法。 她不想和寻常女子那般平庸，那么不如和其他男子竞争，就算是最后暴露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而且她想要证明一点，那就是女子并非不如男，男儿能够做到的事情，她武曌同样可以做到。 面对武曌的话语，舒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去劝诫什么，因为武曌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 第六百九十章 来到长安的船队 女扮男装，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话同样没有那么容易。 要解决的问题同样有不少，第一件事情就是装扮了，还有就是假声之类的。 就是不让人看出来，这可不是后世电视剧之中随便穿件男装就能解决的。 毕竟演戏上的女扮男装在舒安看来简直有一些侮辱智商，这一些东西也不算难学。 比如说舒府护卫或者公主府护卫之中的一些人多多少少是会一点。 舒安让武曌去找自己姐姐安排，毕竟现在武顺可是公主府管家，自然也认识不少人。 “倒是有一些期待未来了。” 看着武曌离去的身影，舒安轻笑说道。 ........ 长安运河附近，河面之上可是来来往往诸多的船只。 毕竟这可是整个长安最为繁华的地方，所以每天来往船只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而且每一个码头，每一天都聚集不少人，有商人，也有士子，同样也不缺乏百姓。 毕竟谁没有几个亲戚，现在天下太平了下来，走访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当然若是有靠近的长安亲戚，也有一些人来投靠，毕竟长安比较富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 百姓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有的百姓快揭不开锅，也有百姓年年余粮，岁岁有新衣。 可以说差距同样很大，自然穷亲戚话，想要投靠富裕一些的亲戚。 不过今天的长安运河则是不一样了，几艘没有人见过的船舰整齐行驶而来。 上面挂着舒字旗号，这自然是舒府航海的舰队了，要知晓整支船舰，很早就开始打造。 花费了诸多年的时间，终于形成了如今的规模。 这一些船舰原本就是用来对抗海浪的，现在行驶到江河上来。 可以说有一点大材小用了，不过对于没有见过船舰的诸多百姓士子来说，可是被这船舰所震惊了。 “哪里来的那么大船队？！” “上面是写着舒字旗子，难道是哪一个家族的船队么？” “这一只船队之前肯定没有出现过，现在出现在长安要做什么。” ...... 一时间这一只船队自然是搏得了诸多的眼球，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诸多人议论纷纷，有人震惊，有人好奇，也有人想要知晓其目的。 当然更多还是想要知晓这一只船队是谁家的，只不过舒字旗子一时间很难想起什么。 “安玄公不就是姓舒！！” 不过人群之中有人出声说道，一瞬间周围全部安静了下来。 因为此时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毕竟之前安玄公称呼习惯了。 很多人都习惯忘记了这一位圣贤的名字，但现在话提起一切都对上了。 “之前时候安玄公可是让人从海外带回来了土豆，难道就是这一只船队！” 举一反三，不要小看其他人的智慧，很快便有人联系到了之前的事情，这下子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不过随着真相大白之后，更多人好奇了，不过是对于海外的好奇。 毕竟海外有土豆这样的神物，可是不知晓打了多少人的脸，连带着对海外也不敢小看了。 自从那一副关于天下的地图出来了之后，可以说让不知晓多少人放下了高傲的目光。 原来大唐之外的土地还有那么的宽广，正是这样的原因，很多人可不敢高高在上了。 但当舒府船队停下了之后，码头同样开始喧嚣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船队从东南亚带回来了诸多东西，其中有香料宝石，珍惜奇兽。 可以说让诸多人大开眼界，同样有着诸多的士子二代出手争抢。 要知晓这一些士子还有二代最看重就是面子了，更不用说这是海外的奇物了。 自然是引起了哄抢了，甚至诸多人竞价，物品的价格同样上涨。 “从海外带回来的特产？！” “这可不能错过，不知晓还有没有下一次。” “要知晓之前土豆可是神物，想必其他海外带回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哪里去。” ...... 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出声说道，很快这里的事情就向着长安开始传递了。 “什么，海外船队归来？！” 一时间吸引了诸多长安中人的关注，哪怕是不少大臣都有耳闻了。 宫廷之中 李世民自然是第一时间也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 “亚父这是要做一些什么？！” 毕竟船厂可不在长安，现在竟然来到长安，若说亚父没有什么目的就算是李世民都不相信。 对于船只什么的，这一位帝王并不感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还是亚父的目的。 不过想来想去，这一位帝王依然没有想到任何的思绪。 于此同时，船舰之上的陈大明居高而下看着长安运河沿途的诸多人，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感慨。 “没有想到连我也有出头的一天！” 陈大明眼眸复杂默默想道，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勋爵。 哪怕是陈大明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光宗耀祖的一天，特别是这爵位可是能够传承。 就算是之前的陈大明内心之中都掩饰不住激动，好在激动完了之后，他就开始继续海航。 陈大明知晓自己一切都是老爷给的，现在就是他将命卖给老爷的时候。 好在沿着陆地海岸的行驶，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意外。 这几年的时间，他来回好几次了，但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又有机会来到长安。 要知晓他可是想要来祭奠一下狂狮大哥，据说老爷为其立了衣冠冢，只不过是在长安。 可惜的是他没有办法来到长安，直到这一次老爷相招。 “接下来就是按照老爷吩咐所做了！” 陈大明自然也不会忘记了关于老爷的交代了，尽管他有一些不明白老爷为何要将海航的利益告诉其他人。 在他看来，要是自己有这样的利益，那么绝对会死守这一个秘密不让人知晓。 不过这或许就是老爷是圣贤而自己不是的缘故吧，对于这件事情陈大明并没有多想。 每一次海航老爷的赏赐同样丰富，若是放在之前话，已经足够他一家人生活几辈子了。 当然现在话随着条件好了话，自然追求同样开始上去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利益，武将之求 因为对于海外的向往，还有诸多的好奇。 诸多士子可是向船队的船员询问一些情况，尽快船员一开始似乎有一些犹豫。 但在金钱的攻势之下，则是纷纷吐露了实情，当然这同样是在陈大明暗中授意之下。 否则的话这一些船员可不敢言语，毕竟舒府待他们可不薄。 其中之前便有言在先了，而且敢于踏上海航的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一些人了解关于海航的事情，自然也有人会问起了关于这一些从海外带回来的东西了。 利益方面话肯定是会问道的，当这一些船员大概说出来之后。 诸多士子面色之上纷纷露出了一丝错愕，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利益这么大。 简单出一趟海，带上一些食物和衣物等等，就能够换回诸多珍贵的东西。 甚至黄金同样可以兑换，要知晓东南亚现在这一个时代基本上是土著。 即使生活之上可没有多少礼仪文明可讲，所以船队不管去哪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更不用说船上更是配备了尖刀利刃，甚至有火药存在，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翻船的可能。 所以东西其实很好交换，毕竟那一些土著同样也是需要吃食的。 了解完之后，一些人则是匆匆离开了，显然这一些人身后可是有不小的势力。 面对这一种利益的事情，有一些人是从来不会耽搁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则是将消息传开了，毕竟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一趟来回时间尽管要持续一年多，甚至更久，但是挡不住这收获巨大。 根据之前舒安等人的计算，一趟来回可以有个几十万贯，可以说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尽管大唐已经不是之前的大唐了，税收等方面比起十年之前可以说增长了一倍之多。 但依然不能够轻视这几十万的数目，正是这样的缘故，这件事情的传递速度可是不慢，没有人能够无视。 “什么？海航有这么多的利润？！”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差一点将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来，面色震惊说道。 之前海航的长孙无忌也是有听说，但是并没有在意，哪怕是土豆来自海外。 毕竟海外是贫瘠之地根深蒂固的印象，依然无法改变。 正是这样的原因，长孙无忌根本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情，但今天话。 随着海航利益传开了之后，就算是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震撼神色。 哪怕是之前跟随自家老师，参与了各种的买卖，但因为分成不多。 加上长孙府其他产业，勉强一年能够收获十万贯，对此长孙无忌已经十分满意了。 然而现在一船足以收获长孙府好几年的收益，可以说长孙无忌内心就不平衡了。 当然不平衡仅仅只是一部分，更多还是长孙无忌内心后悔了。 因为之前时候老师曾派来来过，那就是关于海航的事情，然而对于大海的畏惧，加上需要本金有一些多，长孙无忌就拒绝了。 毕竟之前舒狂狮就证明了大海不是寻常人能够踏足的。 但是现在的话，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可以说没有人能够沉得住气。 之前本金也就十万贯而已，这并不是不可以接受，还有哪怕有风险，但世间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只要利益足够大，那么风险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诸多舒安的弟子现在肠子可都是悔青了。 除此之外诸多以秦琼程咬金等为首因为这件事情同样聚集在了一起。 至于原因话，还是被这利益所打动了，要知晓这几年时间，文武之间有一些地方差距可是变大了。 朝中诸多文臣因为和安玄公有联系，所以赚的盆满锅满。 然而相反武将的话，想对就差上太多了，他们没有那么过硬的关系。 虽然薛仁贵也算是出身军中，但总不可能求到薛仁贵他头上，而且薛仁贵也不一定能够做主。 正是这样情况，所以他们也只能眼红看着那一些文臣赚钱财。 好得之前安玄公沉寂了一些时段，至于之前的金矿也算是好说，并没有限制人。 但金矿这一种事情还是太拼运气了，而现在海航可是不同。 基本上能够抗住大海的风险，那么就足以收获诸多，甚至比起他们几十年的收入。 所以这一些将领可是无法冷静，不约而同来到了秦琼府上。 至于原因话，那么很简单，那就是翼国公和安玄公有旧，能够说上一些话语。 “秦大哥，若是这件事情再放弃，那么我们就差文臣一大头。” “不错，尽管将军家中人口不多，不需要诸多花费，但我们不行啊。” “而且怀玉也不小了，终究还是留一些家底，否则丢了顶尖勋贵脸面。” ...... 诸多人纷纷出声，就是来怂恿秦琼联合他们一起去向安玄公要一个机会。 要知晓这么多年来，诸多人也知晓，那就是安玄公并不会阻碍一起发财。 否则话，若是将全部产业都掌握在手中，说不定安玄公能够富可敌国也说不定。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次机会真的不能错过了。 面对诸多将领还有好友上门求关系，哪怕是秦琼面色之上有一些头疼。 这几年的时间，虽然秦琼依然虚弱，但因为之前养生的缘故，所以还算是可以。 至少还是不少血色，历史之上的死期至少是难不住秦琼，可以说秦琼已经为自己改命了。 不过秦琼并不知晓这一点，当然就算知晓或许也不在意。 但是那一句给怀玉留一些家底，秦琼还是有一些心动的。 翼国公府吃穿之类什么倒是不愁，但是想要顶尖勋贵那一种排场，肯定是不可能。 据说长孙无忌天天吃天上人间像这种事情更是不可能的，基本上几天买上一次。 而且一次份量也是不多，正是这样的缘故，秦琼内心也是有一些不甘心。 毕竟同样是开国的国公，同样和安玄公有一些关系，凭什么自己不为自己争取一把。 特别是在这一些诸多将领的说动之下，秦琼带着一丝决定的声音响起。 “好，我就为我们武将走上一遭！” ...... 第六百九十二章 无奈，云集舒府 文武诸多人都因此云动，自然没有道理，宫廷之中的李世民没有收到消息。 “海航竟然有那么多的利益？！” 李世民露出了一丝不敢置信出声说道，显然同样为这件事情感到震惊。 虽然李世民钱财还是有的，几十万贯也能够拿出来，但像是这样抢钱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税收可都是国库的，之前的时候虽然也从亚父那里拿到了不少生意。 但谁让李世民家大业发，需要支出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加上李世民因为有不少钱财的缘故，也一改之前吝啬的样子，每一次赏赐都是丰厚。 特备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更是要送出诸多的东西。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会嫌弃钱财更多。 而且不要忘记，这仅仅是一只船队，若是多几只船队，那么是不是一年就抵得上大唐的税收。 可以说这一切都让这一位帝王内心有一些激动，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消息确定属实么？”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一位帝王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出声询问道。 “陛下，根据这一些船队销售出的货物，应该**不离十！” 下首李君羡不由恭敬回答说道，事实之上这一位百骑统领同样心动。 要知晓身为百骑同林，基本上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自身也没有什么产业。 所以李君羡还是有一些捉襟见肘的，当然这也和舒安有不少关系。 毕竟提高质量还是舒安回到长安才有的，自然带动了长安的消费。 对于这一些站在整个大唐顶尖的那一小些人来说，习惯了高消费怎么可能去低消费。 这不仅仅是钱财是问题，更是面子之上的问题。 但这一些人之间，同样有着层次区别，比如说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话，就属于比较富裕那一种。 当然若是两人比较话，那么肯定是长孙无忌更胜一筹，杜如晦虽然也有参与不少事情，当讲究够用就好。 李君羡的想法这一位帝王可不知晓，不过此时李世民双眸闪烁。 长安之中诸多大臣想要分一杯利益，同样这一位帝王更是不能放过了。 有一些人也想要自己开始海航，不过一些人自然是想要询问一下安玄公。 毕竟海航看上去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没有舒府船队的经验，那么一切可都不好说。 没有犹豫，李世民马上就准备出宫了，不过坐不住何止是只有帝王一人。 ....... 舒府之中，李秀宁也从失去李渊的悲痛之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难道大海上有什么值得的东西么。”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说道，对于长安闹得沸沸腾腾的事情，她自然没有道理错过了。 一打听舒府的船队，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好奇。 不过好奇的是为什么舒安要将利益方法分享出来，毕竟知晓舒安的李秀宁。 对于舒府手法还是能够看出来，似乎和之前挖金矿如出一辙。 不过之前挖金矿看运气，而且危险也相对小一些，但是海航收益不菲，但危险可就多太多了。 “秀宁，海航是大唐必须踏出的一步，这一步可能决定千百年之后华夏的命运。”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错，是无奈。 其实他也想要以平和的方式，让大唐踏出海航的这一步，但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大海带来的更多是畏惧，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凭什么会出海。 这就是和后世的黑奴贸易一样，足够的利益，带来就是海航的昌盛。 当然海航同样是接触整个世界的重要一步，他不知晓之后会如何发展，但是命运从此把握在华夏手中。 “我相信你！” 面对舒安似乎有一些郑重的话语，李秀宁眼眸爱意轻笑说道。 她不懂得为何舒安如此慎重，但她知晓他所说的事情就没有错过。 而且这样算计整个大唐的样子，哪怕是李秀宁内心都有不少的触动。 这样的舒安，可是让她十分喜欢，仿佛是为国为民为众生的圣贤。 “踏，踏！” 不过今天两人注定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的，一道脚步声音传来。 “老爷，翼国公求见！” “老爷，赵国公求见！” ...... 而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一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出现在舒府门口。 事实之上此时舒府门口还真的有一些热闹，诸多顶尖权贵的马车聚集。 然而当长孙无忌等人看到李世民的身影时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 此时李世民看到这么多人，面色之上同样一愣，不过似乎明白了什么。 “朕先进没有意见吧！” 李世民不由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可是带着一丝怪异。 毕竟往常来舒府，李世民可没有拜帖之类的，就仿佛是自家一般。 面对帝王的这一句话语，自然诸多国公可不敢有什么意见。 在扫过了诸多人一眼之后，李世民则是率先走进了舒府之中。 舒府庭院 当看到走进来的李世民时候，舒安面色之上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原因很简单，若是能够放过海航的利益，那么就不是李世民了。 不过想到之前拜帖上门的那一些人，都被李世民压了下去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好笑。 “世民，可是稀客！” 舒安的声音率先响起，话语之中就仿若对平常朋友一般。 一旁的李秀宁并没有言语，尽管李世民在李渊临终前那一段时间表现不错。 但玄武门的事情终究无法洗白，所以李秀宁没有翻脸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李世民话，自然也不会客气了，直接在凉亭之下坐下。 “亚父，世民可是不得不来！”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毕竟这么多利益，若是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么大唐何尝不能够强盛，可惜的是李世民也知晓，就凭他一人，根本吃不下。 而且李世民因为百骑的缘故，所以也知晓不少事情，这一次已经可以断定，亚父是故意放出消息的。 从皇宫到舒府的这一段路上，李世民同样想明白了一些关键，所以他同样好奇亚父的目的。 第六百九十三章 不简单，条件交换 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轮回，这一幕对于李世民来说话，可以说是不陌生了。 之前几次要利益的时候，李世民都是厚着脸皮，现在话这一位帝王已经完全习惯了。 “想必世民应该为海航而来吧。” 舒安同样没有李世民客气什么，也没有多拉扯什么。 “亚父果然料事如神！” “虽然之前借助亚父之手，积累了不少钱财。” “但整个天下还不知晓有多少百姓吃不饱饭，所以为此朕不得不来。” ......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些话语则是引来了两双大白眼。 什么时候这一位帝王也如此道貌岸然了，竟然敢能够找出这样的理由。 要知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是从国库支出，而海航的收益明显不属于国库的范围。 不过李世民丝毫没有在意，显然脸皮不是一般厚，甚至内心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世民，应该知晓海航的事情不简单。” 舒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出声说道，倒不是他想要为难什么，而是本来就如此。 “愿闻其详！”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没有困难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利益还是无法割舍。 “其中海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船只的问题了。” “寻常船只话根本没有办法抗击海浪，哪怕是舒府也只过诸多试验。” “除了船只之外，那么还有就是关于出海的人选了，也需要一定经验的水手。” ....... 舒安将关于海航的难点都说了一遍，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听得十分入神。 不过单单是船只这一点，就让李世民眉头微皱了，因为寻常船只话确实不行。 至于人手方面还好说，毕竟这一位帝王终究是整个大唐的主人，找人算是容易，至少比起那一些勋贵容易一些。 “不知晓亚父能够割爱一些船只！” 但很快李世民也是想到了对策，那就是从亚父这里买船了。 不得不说，李世民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 “这可不容易，而且船厂打造一艘船耗费时间可是不少！” “而且舒府门外可是等着不少人，这一些人想必也是需要船只。” 听到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眼眸之上露出了一丝深意幽幽说道。 当然这话语之中的意思，李世民则是懂了，那就是不能吃独食。 毕竟若是自己讲船只都买走，那么后面的那一些人就没有了。 原本李世民内心计划之中，还想要组建几只船队，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且世民可有想过，物以稀为贵！”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若是海涵的人多了，那么收益自然相对会下降不少。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李世民点了点，示意自己知晓了。 不过哪怕利益减少，那么也不可能减少到哪里去，海航依然是有着巨大的利益。 “在亚父出售的船只之中，朕要一半！” 但很快李世民话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可以说这是这一位帝王的底线了。 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这一位帝王这样做会没有朋友的。 若是一半给李世民话，那么留给其他人的话，大概只有一个势力一艘了，甚至有一些人还排不上。 “可！” 不过最后舒安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了李世民这有一些过分的要求。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大唐势力利益还是要保证的，否则话无法压下那一些世家等人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反倒是李世民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了。 虽然看似表面之上坚决，但其实李世民内心之中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没有想到亚父就这么轻快的答应，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意外。 “不过，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世民帮忙！”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打断了李世民愣神。 “不知晓亚父需要什么地方需要帮助，世民义不容辞！” 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说道，至于原因话很简单。 哪怕是没有这一次海航的事情，之前他欠下亚父的东西可是太多了。 所以只要亚父肯开口，那么无论是什么忙，只要他能够做到自然不会推辞了。 面对李世民表现出来的态度，舒安不由点了点头，李世民还是比较重感情的，不是类似白眼狼之类。 至于舒安要说的事情，就是关于武曌的事情了，要知晓他之前答应武曌的事情可没有忘记。 而且他不仅仅想要武曌隐藏，也要让李世民加入其中，知晓这件事情。 毕竟现在告诉李世民，让李世民支持，和日后武曌被暴露出来要好太多。 这件事情就算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吧，万一暴露了，那么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此事则是关于太原郡公的事情！” 没有犹豫，舒安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随着话语诉说，李世民则是有一些目瞪口呆，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同样有一些震惊。 没有想到之前不算陌生的那一位少女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两人的想法情绪自然是各不相同，李秀宁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欣赏。 毕竟女子不如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当初所想，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少女竟然敢踏出这一步。 “有一些胡闹了，女子如何能够入朝为官！” 相反，李世民第一反应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不看好。 只不过很快李世民很快则是感受到了一道有一些冰冷目光，正是自己的亲妹妹了。 一时间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都有迟疑，他差点忘记了还有秀宁在此。 自己话语应该将秀宁包括进去了，一时间李世民内心也有一些后悔，毕竟刚和这一位妹妹缓和不久。 “秀宁倒是觉得可以给武曌一个机会！” 从李世民坐下了之后一直沉默的李秀宁，这一次则是开口出声了。 一方面是对于舒安的支持，另外一方面就是好奇这一位少女能够走到多远。 是否能够打破这世间的束缚，同样是李秀宁所期待的东西。 面对这一位亲妹妹的开口，李世民目光闪烁，倒是没有之前那般，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 偷香 第六百九十四章 帝王的应对 尽管李世民在思索，但是舒安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晓最后结果。 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位帝王同样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历史之上这一位帝王也没有少做过荒唐的事情，什么大兴土木，听信谗言之类的。 也有一些例子，所以现在话，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更不用说可以当做不知晓。 反正后面被发现就靠着丹书铁券就足够了，至少对于大唐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亚父觉得那一位少女有潜力么？” 冷静下来之后的李世民也开始恢复了理智，不由看向了舒安出声说道。 毕竟能够让亚父开口的事情可不少，难道是从这一位少女身上看到了什么。 “世民不觉得有趣么？！” “世间敢于踏出这一步人可不多。” “而且潜力话，还是有的，至少比起书院现在哪些那些强多了！” ...... 舒安轻声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依然风轻云淡，似乎仅仅是单纯给少女一个机会。 毕竟舒安自然不可能说起关于历史之上武曌的事情，这一世的武曌命途同样是未知的。 但是这一位小姑娘还是有一些聪明才智的，历史之上武曌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宫斗上了。 然而这一世的话就不一样了，完全可以将武曌将目光转移在治理大唐之上。 越想舒安也越觉得这一个主意不错，毕竟历史之上的名人可是不多了。 特别是在乱世之中英才辈出的局面已经没有了，这算是为以后的大唐考虑吧。 随着亚父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虽然有一些犹豫，很快目光露出了坚定。 “这件事情世民可以给这一位少女一个机会，若是能够考上进士话，那么就让她入朝为官！” “至于太原郡公爵位话，那么同样可以先放置着，若是能够考上，一并给她那么又如何！” 李世民的话语响起，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少女的模样，只不过之前并没有在意。 现在倒是没有想到那一位少女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李世民其实内心还有不少的好奇。 “可！” 面对的李世民的话语，舒安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要知晓历史之上考进士不容易，但随着他改革科举之后，进士的机会就大多了。 而且李世民同样退一步了，并没有要求多少时间之内，这代表武曌可以多次尝试。 若是真的考不上话，那么武曌也代表自身没有能力，现在就看武曌自己了。 随着这件事情决定之后，气氛同样开始缓和了下来。 “亚父，世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就是亚父为何要将海航利益让出！” 不过李世民的问题依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出声说道。 到现在还没有看懂亚父这是为了什么，毕竟这一种损自己利人的事情，看着不对劲。 之前草原的事情，还勉强能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话，就不一样了。 “世民不觉得大唐之外的世界很有趣么？！” 舒安看着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微笑说道，这一个问题之前李秀宁也有问过。 不过对于这一位帝王，舒安并没有完全说什么实话。 因为有一些话语说了，也不是李世民和李秀宁能够明白的。 难道他能说后世闭关锁国导致了华夏落后世界么，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说了。 那一段华夏失落的历史，也只有自己在脑海之中流淌，他想要做一点努力，尽管时间跨越上千年的时光。 最后李世民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不知不觉已经两个小时了。 事实之上舒府之外，类似长孙无忌等人已经有一些麻木了，特别是现在阳光热烈。 不过倒是没有人离开，哪怕是身体有一些虚弱的秦琼同样如此。 “我家老爷，请诸位大人入府！” 好在这一个时候，来福的身影出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毕竟这一些人可都是熟人，可惜的是谁让陛下先进去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什么，安玄公终于要见我们了！” “整整两个时辰，还好没有放弃！” ....... 瞬间舒府之外则是哄闹成为一团，不过也有人率先走了一步。 “来管家，陛下可走了？！” 长孙无忌最快来到了来福附近，不由小声说道。 “赵国公，陛下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面对长孙无忌的询问，来福并没有隐瞒什么出声道。 毕竟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而此时的长孙无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若是陛下还在的话，那么代表着他们怕是不能够分一杯羹。 好在自家老师应该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毕竟之前时候，都没有让陛下独占。 ....... “见过老师！” “见过安玄公！” ...... 一道道带着敬意的声音响起。 当这一些站在长安顶点的这一些权贵，现在都十分恭敬站在舒安面前。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无奈，而且出乎意料的武将似乎也要来掺一手，舒安内心之中也是好奇。 不过他倒是不清楚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毕竟人有我无，这不是让人嫉妒。 无疑武将一方就是我无的那一些人了，不过既然来了，舒安自然是来者不拒了。 “先给翼国公搬张椅子来！” 舒安的声音响起，他自然发现了秦琼身体似乎有一些不对劲，脸色也有不少苍白。 要知晓历史之上秦琼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据说因为养生的缘故，秦琼身体倒还是可以。 当然这也要归功舒安一些，原因很简单，毕竟每当过年孙思邈就会回到长安。 这一段时间便有会诸多权贵邀请这一位药王，特别是秦琼，几乎每一年都必定会约上一次孙思邈。 在这样多种影响之下，秦琼还是保持不错健康的身体，不过之前似乎等了有一些久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可要怪那一位帝王了，当然也不是其他人没有椅子，只是晚了一些。 因为来的人数有一些多，哪怕是舒府的椅子都有一些不足，只能拿一些凳子来凑数。 要知晓这一些权贵，可是很少坐过凳子，不过现在话所有人都顾不上这一些。 第六百九十五章 第二种方法，私心 “来意我都清楚了！” 舒安哪怕是面对诸多人，面色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出声说道。 随后则是开始说起了海航的事情，包括了之前李世民占据一般份额的事情同样说了出来。 至于剩下的船只，那么就让这一些有想要分一杯羹的人抽签了。 抽中的话，那么就率先拿到船只，抽不中话那么就等待。 不过肯定的是要下一次等待舒府船队带路了，不过想必接下来的话，不少船厂有事情做了。 诸多大臣将领还有世家家主听了安玄公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原因很简单，没有想到可能连一艘出海的船只都没有，之前他们可没有想到这问题。 但现在想想话，他们似乎将海航的事情想得简单了，比如没有束缚提供的船只，还有舒府带领。 想要出海可不容易，寻常船只不可，还有大海很有可能迷失方向。 这些人冷静下来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这件事情也并没有阻挡诸多的利益之心。 没有人可以舍弃这一份利益，不过现在还要看看自己的运气。 若是运气不好话，那么最近一次话，肯定是没有机会了，对于此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安玄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甚至让出了诸多的利益。 内心之中更多还是嘀咕这一位陛下胃口有一些大，但是无论是谁可都不敢明面说出来。 要知晓若是被别人听见，那么自己就麻烦了。 “安玄公，叔宝是代替一些人前来，不知晓能否通知他们前来抽签！” 不过说到抽签话，秦琼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尴尬了，因为这一次他还代表着不少兄弟。 因为和安玄公不熟悉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来，现在话若是抽签，他总不能替每一个人抽取一次。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同意，谁知晓你说的是对还是错，正是这样子，秦琼只能率先说出来。 将决定交给安玄公了，毕竟这件事情更能够做主也只有这一个人。 “让人去通知他们一起来吧！” 舒安并没有在意出声说道，在他看来，能够将武将牵扯来也不错。 毕竟海航话，他自然是希望是文武之间共同出力，只要尝到甜头之后。 他相信就算是没有自己之后，同样会有诸多人将目光看向海外。 可以说正是这样的缘故，他自然不介意多几位武将来抽取，甚至希望他们抽出来。 两个人对话只不过断短时间之内，诸多人面色之上先是有一些不好看，毕竟又加入了一些人。 但很快就变成了无奈，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自家老师都开口决定了。 现在就算是想要说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默认了这件事情，然那一些武将参与这一次抽取。 “若是你们不远抽签的话，那么就几人平分一只船，同样也是可行！”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依然没有情绪，在他看来，这两种方法都足够公平。 更多还是看个人运气，不过若是第二种方法话，那么无疑一些人收益要少不少。 不过海航利益巨大，哪怕是平分过去也有不少，就看着一些弟子如何抉择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所有人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明亮。 原因很简单，这方法确实不错，毕竟所有人都能够获利，至少不会出现一些运气不好的情况。 特别是对于站在长安顶尖的人，第一次海航话也算是刚好试试水。 冷静下来话，他们面色之上也有一些不好意思，那就是他们竟然被利益迷惑了。 “这件事情按照老师所说！” “不错，这样也不会伤了我等情谊！” “安玄公此法倒是不错，而且海航也有风险，正好第一次小心些！” ..... 随后诸多人议论纷纷，哪怕是秦琼同样赞同这样的方法。 毕竟对于秦琼来说，有一些利益就可以了，至少多还是少话，都可以，他并没有那么贪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福也将这一些人都送出去了。 “这一些人还真的脸皮有一些厚！” 随后李秀宁从一间房间之中走出，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耻说道。 对于这一些人的话语她自然是从头听到尾，尽管之前舒安已经半公开李秀宁了。 但是李秀宁还是不想给舒安名声造成任何影响，所以自然就先暂时回避了。 “脸皮厚一点也不错！” 听到李秀宁的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要知晓往往脸皮厚的人，才会活得更好甚至更久。 毕竟脸皮厚话，就代表着性格肯定不会内向了，这样的人情商不会低。 “还是有一些看不惯！” 听到舒安的话语，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傲娇说道。 显然接触久了之后，李秀宁并没有在舒安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 当然站在舒安角度之上来讲话，那么同样希望李世民不要压抑自己的个性。 “不知晓秀宁是否也要几艘船？！”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反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毕竟公主府还是有一些穷了，倒不是舒安不愿意资助。 而是李秀宁不愿意接受舒安的资助，显然不像将公主府和舒府混在一起。 对于李秀宁的选择，舒安自然是尊重的，不过李秀宁和其他人不一样，可是自己人。 自然有什么好处，舒安并没有忘记给李秀宁留下一份。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犹豫，原因很简单。 自己和舒安关系属于那一种半公开，不过知晓的这一些人可不敢说出去。 尽管现在舒安应付完了自己这一些弟子，但是除了这一些人之外，长安可是还有一股势力。 那就是皇族，而最有可能还是找到李秀宁身上，好在舒安似乎想到了，所以留下了几艘船只。 “嗯！”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李秀宁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下了这几只船，毕竟之后皇族还是要应付的。 反正自己那一位二哥拿走了一半份额，若是有问题话，完全可以推到李世民的头上。 () 偷香 第六百九十六章 弟子拜访，纠结 事实之上，还真的如同李秀宁所想，毕竟舒府发生的事情，同样瞒不过一些灵通的人。 比如说李世民的亲至，还有朝中的诸多文武等等，这一些人如此兴师动众，自然瞒不过一些人了。 哪怕是回到了公主府的李秀宁内心也不由暗暗庆幸。 而在另外一边，随着李秀宁离开了之后，武曌同样受到了来自舒安的消息。 “什么，若是考上进士，就能够为自己证明！” 武曌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不由愣住了，不过很快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进士难么，其实对于整个天下士子来说，很难！ 毕竟每一年只有那少数的名额，相反参与进士之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这一个进士还是比较值钱的。 当然哪怕是难考，这对于武曌来说，同样是不能够放弃的机会。 原因很简单，这可是安爷爷为自己在陛下面前争取来的条件。 哪怕之前的时候，武曌也没有想到安爷爷竟然敢会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 关键的是陛下竟然还同意了，可以说这件事情简直是出乎了武曌的意料。 不过武曌内心之中则是更有底气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陛下都知晓了。 那么哪怕是日后暴露出来之后，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可以说武曌内心之中的最后一丝担忧同样没有了，不过武曌这件事情要感谢安爷爷。 “整个天下，也只有安爷爷，能够踏出这束缚了！” 武曌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凭什么女子不如男，要相夫教子。 她要偏偏要学那一些男子一般，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从那一天和安爷爷谈话之后，武曌也开始学习这易容和伪声之术。 尽管只是开始入门，但武曌对于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完全掌握了。 当然现在有了这科举之约后，武曌也知晓自己不能荒废。 而且武曌不仅仅只要要进士的名额，她还希望自己能够排名靠前，这样才能够吸引安爷爷和陛下的关注。 可以说现在武曌已经开始想了很多，这一位少女正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 在处理完了长安所有事情之后，舒安自然不想在长安之中多待。 毕竟后面的事情就靠着来福处理了，他只要安排好一个大概方向就足够了。 不过正当这一个时候，一个弟子突然拜访，可是让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愣住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彦博，不过舒安面色之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则是微微一变。 “拜见老师！” 和其他人不一样，温彦博见到自己老师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恭敬出声说道。 之前的关于海航事情时候，温彦博并没有来到舒府，也算是舒安弟子之中少数几位没有来的。 毕竟在温彦博眼中，这一些人简直不当为人子，竟然还有弟子要分老师利益的。 自然在温彦博心中，这一些人都是不可深交的人。 “坐！” “大临，倒是许久没有见到，不知晓最近如何？” 舒安看到温彦博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笑容出声说道。 毕竟不管怎么样，温彦博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真正尊敬的弟子。 至于长孙无忌等人话，若是在利益面前，是选择利益还是选择自己老师，就真的不好说了。 可以说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正是这样的缘故，舒安难得温和。 “多拖了老师只福，大临一切都好！” 温彦博恭恭敬敬回答了老师话语，事实之上按理来说，第一天时候就应该来拜访了。 可惜的是之前老师早有言语，那就是自己想要清净，自己这一些弟子没有事情就不要来打扰了。 至于讨论海航那天，温彦博自然也是不会来，毕竟这是要让老师看轻。 倒是现在把握时机不错，当然温彦博自己并不清楚，自己时机把握倒是有一些精准。 “大临上门肯定是有事情烦恼，说出来让为师听一听。” 舒安稍微亲近的话语响起，在他所有弟子之中，温彦博应该是属于脸皮比较薄的那一种。 当然也算是传统的儒门弟子，所以对于规矩礼仪倒是相对看重的一些。 这一种人更多还是稳重的代表，不过在一些事情上显然有一些犹豫，比如说今天的事情。 很明显温彦博是有事情，但到了他面前，依然还有不少犹豫。 “老师，那弟子就说了！” 听到自家老师话语，温彦博那一抹犹豫也暂时褪去，声音响起。 原来最近陛下想要增加一位宰辅，其中朝廷之中自己呼声算是最好的几个人。 不过温彦博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争夺，而且陛下似乎有暗示自己。 而且温彦博感觉自己有一些做不好，甚至对自己能力有一些怀疑了。 听完了这一位弟子话语的舒安，面色之上虽然平淡，但内心之中则是开始犹豫不决。 没有错，就是开始犹豫了，要知晓历史之上也差不多这一个时候，当上了右仆射。 也就是相当于宰辅的位置，这看上去似乎一件好事情，毕竟权利同样达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 但是在明年的时候，温彦博则是因为忧劳成疾的缘故，所有早早就离去了。 可以说若是温彦博成为宰辅话，那么必然会走上历史上结局，倒是和杜如晦差不多。 不过杜如晦算是看开了，而且杜如晦在养生方面之上，甚至经常和舒安探讨。 哪怕是舒安有时候也十分惊奇，没有想到杜如晦还有养生方面的天赋。 可惜的是温彦博不一样，自己之前显然是有一些遗忘了这一位弟子，当然也是因为时间跨度有一些长。 所以并没有开导过温彦博，想要让温彦博放松下来根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就算是舒安内心之中也有一些后悔，若是之前的时候，能够开导一下，那么这件事情也好处理许多。 现在舒安内心之中一方面是希望温彦博能够登顶，但另外一方面又希望这一位弟子不要因此积劳成疾。 () 偷香 第六百九十七章 温彦博的果断 “大临，今年你几岁了！” 舒安忽然幽幽的声音响起，他自然不可能不知晓温彦博的岁数了。 只不过有时候这件事情也需要一个隐子，所以便问起了这一个问题。 温彦博先是微微一愣，不由开始思索了起来，不过马上面色之上露出了苦笑。 “明明比老师小上好几岁，但看起来自己比老师大多了！” 温彦博内心不由有一些黯然想到，今年他已经六十三岁了。 这一个岁数在诸多人眼中已经是不小了，甚至对比整个大唐来说，这年龄已经道了天命之年了。 就是说能够活多久，这就要看上天的旨意了，一时间温彦博也沉默了下来。 难道老师是暗示自己做好眼前的工作，或者退下来休息么，而并非是让自己选择自己迎难而上。 “大临，可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 看着温彦博沉默的样子，舒安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 他知晓温彦博是听进去他的话语，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事实之上舒安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一些不忍，大唐的人才比想象之中要多。 但是温彦博，也就是他的弟子，只有这样的一个，至少也要寿终正寝，而不是因为积劳而亡。 或许说这就是私心吧，哪怕是圣贤同样如此，在不妨碍整个天下发展时候，依然有自己的想法。 圣贤并非是无情之人，至少对于这件事情上，舒安并不想妥协。 “想要做的事情？！” 温彦博眼眸闪烁似乎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他自从懂事开始，就知晓自己身份不凡，的父亲是北齐的名士，他身后更是整个太原温氏。 或许比不上那一些顶尖的事情，但是有着显赫出身他，同样对于未来有着诸多的想法。 可惜的乱世到来，让温彦博少了太多的想法。 曾经的他似乎想要回到家乡，看那以前偷偷跑出去玩的同伴，不知晓他们是否还在。 当年的时候，他似乎也偷偷爱过了一位少女，但是后来因为家族关系，屈服了命运。 尽管往事已经是几十年过去了，但是在这一刻，他似乎发现自己忘记了太多的事情。 “大临，有时候人要为自己而活，毕竟名利同样挡不住岁月。” 这一次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说便是让温彦博精神有一些恍惚。 不过也是正常的，在这一位老师面前，温彦博可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 换一句话来说，那么就是温彦博还是十分听信自己老师的话语。 当然这要温彦博自己明悟才行，最终温彦博还是点了点。 “想必大临应该会入宫，稍等为师为封信，你代为转交给陛下！”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显然温彦博有了自己的决定，现在的位置就足够了。 宰辅之位话，实在是没有必要去争了，毕竟六十三岁，同样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更何况温彦博诸多儿子子侄之类，都在朝廷之中，实在不差他一个。 ........ 温彦博从舒府出来了之后，就没有到那个，直接前往了宫廷之中。 而李世民对于这一位肱骨之臣自然是不会拒绝了，当然自然也疑惑是什么事情。 当听完了温彦博的话语之后，李世民则是沉默了下来。 在宰辅的候选几人之中，他确实更喜欢温彦博一些，觉得他能力更突出一些。 但没有想到温彦博竟然敢拒绝了，不过当温彦博拿出了舒安的信之后。 这一位帝王算是有一些明悟，原来之前温彦博去见过亚父那里。 “难道亚父，认为温彦博不该登上宰辅之位！” 一时间李世民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当看完了这一封之后，就更加沉默了。 因为信封之上舒安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了温彦博的性格，以及将可能的推测都说了一遍。 早已经对于舒安深信不疑的李世民，自然知晓亚父这话语是客气。 这里面说不定是预测的，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则是同意了温彦博的想法。 那就是慢慢退出朝堂之上，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知晓该笑还是哭才好。 毕竟这件事情相信在很多人眼中，应该是一件好事情吧，毕竟当朝宰辅。 没有想到会闹成这一个样子，若是寻常帝王话，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但是李世民不是寻常帝王，而是一位比较重感情的帝王，所以便答应了温彦博的想法。慢慢退出这一个朝堂。 “这件事情朕答应了！” 当听到了这一位帝王的允诺之后，温彦博内心不知晓为何松了一大口气，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笑意。 不知晓为何，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了起来，来之前他显然早已经想法了。 不过没有想到现在会如此放松，温彦博很快便告退了，因为退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温氏一脉现在温彦博可是主事人，若是一旦从朝堂之上退出，那么温氏还不闹开了。 好在现在的温彦博内心之中没有什么负担，而且他还想要回太原一趟。 关于温彦博的事情，尽管没有多少人知晓，但当温彦博回到了温府之后，就不一样了。 一些小道消息就开始长安传出了！ “温大人似乎有意退出朝堂！” “这怎么可能，要知晓之前陛下可是有意提拔温大人。” “说得不错，这一个退出朝堂消息肯定是假的。” ...... 诸多人议论纷纷，不过一些士子和朝臣听到不由嗤之以鼻，他们可不认为温彦博会在这一个时候选择退出。 只是当做一些流言而已，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而已经回到了书院的舒安同样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面色之上还是有一些惊讶。 “没有想到大临如此果断！”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要知晓他只能不想让温彦博再进一步，不会太过操劳。 没有想到温彦博更加的果决，直接要退出朝堂，尽管是小道消息，但舒安却深信不疑。 “想必那一位帝王应该也十分复杂吧！” 当然舒安也没有忘记宫廷之中的李世民，毕竟这一次可是不小的反转。 第六百九十八章 惊愕，出事情 “陛下，臣已老迈，很多事情都无法处理，希望能够卸任，颐养天年！” 温彦博淡淡的声音在整个朝堂之上响起，除了之前已经有准备的李世民之外。 所有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温彦博疯了。 但是看到这一张面色带着微笑的沧桑面容，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要知晓多少人经历了几十年的位置，才有温彦博现在的地位。 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们放弃，可以说诸多人都不明白温彦博的想法。 要知晓无论是自身，还是为了后代家族什么的，都不该放弃这位置才对。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温彦博还有很大机会更进一步，然而现在都一并放弃了。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并没有人来阻止温彦博。 因为这一次不一样，是温彦博自己提出的，而且最关键若是温彦博退出话，那么空出来位置可是让不少人眼热。 毕竟朝堂之上自然不缺乏竞争，当然也都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这件事情朕答应了！” 李世民并没有意外出声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之前答应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温彦博的动作那么快，看着这一位沧桑的老人，李世民还是十分感激的。 哪怕是现在退出了，但正如他所说，也该颐养天年了的时间。 当朝议结束了之后，瞬间这件事情便轰动了整个长安! “什么？！之前的小道消息竟然是真的！” “没有想到温大人竟然真的决定的！” “听说温大人一下朝之后，就出了长安，据说是要回太原！”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都带着诸多的惊愕。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甚至让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逃过舒安的目光，当然舒安还收到了这一位弟子的一封信。 这一封信更多还是感谢信，只不过舒安并没有多少高兴的味道。 “唉，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改变了也不一定是好的。” 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迷离。 此时的舒安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一些孤高，一旁的李秀宁同样感受到了。 李秀宁不由将舒安的手仅仅握住，不想要让心爱的人离开。 事实之上李秀宁何尝不是时刻在担心，要知晓舒安年龄也不小了。 “这一次上位宰辅的是侯君集！” 似乎感受到了佳人的温暖，舒安目光同样落在了这一次宰辅之上。 可以说间接侯君集的命运也改变了不少，当然改变是未知的。 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侯君集上位宰辅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历史之上侯君集一直都是尚书之位，虽然位高权重，但距离宰辅还是差了一步。 现在话，算起来话，属于太子一方的势力还是有一些强大了，毕竟目前话，李承乾和侯君集还是联系不少的。 至少没有逃脱过舒安的目光，在长安之中能够瞒过他的事情可不多。 当然也不代表李承乾能够稳住了，历史之上的谋反可是还有不少疑点。 舒安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思索，反正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明则，多谢老爷夫人给妹妹一次机会！” 不过正当此时，武顺则是来道谢了，道谢便是关于之前武曌的事情。 武曌的事情自然没有瞒着这一位姐姐，而且在武曌想法之中，还要靠这一位姐姐帮助。 当一开始知晓的时候，哪怕是武顺都吓了一跳，甚至有一些惊愕自己妹妹的想法。 就差阻止了，好在是武曌搬出来了安玄公和陛下两人。 这才让武顺内心放下了担忧，不过她也知晓这件事情若是没有老爷话。 那么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希望，哪怕是她之前都没有想到自己妹妹真的胆大包天。 之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现在又导致了这样的事情。 武顺内心之中已经暗暗思索，那就是一定要关注这一位妹妹，省得再给老爷惹麻烦。 “无妨，我同样有一些期待武曌！” 或许是因为那一句夫人，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笑容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对于武曌她确实有着很多的期待，比如说能否考上进士。 有了李秀宁回答之后，舒安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了，而且武顺还是有一些见外了。 入了舒府之后，武顺的表现都让他十分满意，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 所以武顺也没有历史之上那一些小动作，毕竟舒府也没有什么好竞争的地方。 至于之前长孙皇后虽然允诺了一些东西，但在李秀宁面前，武顺可不敢动什么心思。 “踏踏！” “老爷，出事情了！” ....... 不过正当此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正是舒狂虎。 瞬间打破了原本三人的话语，不过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等人，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严肃。 “出什么事情了！” 舒安目光露出了一丝锐利落在了有一些气踹息息的舒狂虎身上。 要知晓舒狂虎可不是那一种无故之人，而且能够让如此着急，必然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也不得不严肃起来，而且今年关于他的事情就那几件，无论是什么事情出问题了，都很严重。 “宫廷之中传阿里消息，小姐掉水里了！” 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出声说道，要知晓之前老爷可是让自己密切关注宫里。 跟随老爷身边，他自然也知晓不少东西，知晓小姐今年可能有劫难，任何地方不能忽略。 所以宫廷一传来消息之后，舒狂虎就马上来告知自家老爷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面色有一些青筋暴起，显然有诸多的气愤。 要知晓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告诫过李世民了，毕竟命运的力量还是要注意。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真的出事情了，哪怕是舒安内心之中都充满了怒火。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面色严肃，显然也是知晓之前事情的人，毕竟舒安可没有隐瞒，只要不要告诉无垢就好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 帝王怒，流言蜚语 宫廷之中传来的信息并不多，毕竟落水了这两个字可有诸多的可能。 这里面的故事如何，到底是意外还是什么，这怪不得舒安敏感，毕竟宫廷之中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而且之前虽然无垢掌控了后宫，但那一些一些妃子，不过是表面顺从，至于暗地之中在想什么就不一定了。 越是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面色之上越是难看，差一点没有冷静下来，马上回到长安。 要知晓能够让舒安不冷静的事情可是不多了，但是涉及到无垢身上就是其中一件。 当然一旁的几人面色之上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特别李秀宁，对于长孙皇后还是十分敬重的。 “密切关注！” 舒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出声说道，他尽管着急，但这是宫廷之中的事情。 他终究还是没有插手的理由，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像舒安如此重视的人可不多。 不过舒安自然是没有这一个时代的想法，新世纪的教育还是到位的。 当然对于李世民还是有诸多的不爽，看来这一段时间这一位帝王过得太安逸了。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说道，事实之上就算是老爷没有提醒，他同样会关注。 ........ 此时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自然早一步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阴沉的神色。 要知晓这一位帝王脑海之中第一反应便是出事情了，之前亚父的叮嘱第一时间便在这一位帝王脑海之中浮现了。 落水了，尽管第一时间救治上来，但依然在昏迷之中，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就差一点压抑不住怒火。 “皇后如何了！” 看到了太医走出了之后，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出声问道，话语之中难免带着一丝紧张。 能够让这一位帝王紧张的事情并不多，但眼前的长孙皇后无疑算是一位，而且还是比较重要那种。 “陛下，皇后娘娘很快便能醒来，不过可能因为落水缘故，会偶感风寒！” 一位老太医站出来恭敬出声说道，至少目前看起来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眼眸微微一缩，他依然不会忘记亚父的叮嘱，那就是无论什么病都不能发生。 因为很有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无论如何，皇后不能落下什么病根！” 李世民有一些低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危险味道。 面前这一位太医面色之上虽然为难，但可没有人敢于忤逆这一位帝王的话语。 “臣等尽力！” ...... 一位位太医带着苦笑接下了这一个艰巨的任务，哪怕是他们都不敢确定皇后会不会落下病根。 但那又如何，帝王的话语，没有人可以拒绝，或许只有那一位安玄公有着一个资格。 当这一群太医退下了之后，李世民目光则是落在一旁的王德身上。 原因很简单，哪怕到现在，李世民还没有知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不过因为关系则乱缘故。 就率先来到了后宫，不过现在也冷静了下来，其实这一位帝王也清楚，那就是会不会落下病根要看天意。 但是在这一个过程之中并不妨碍这一位帝王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观音婢会落水。 “陛下，皇后娘娘是因为和几位贵妃玩游戏，不慎落水。” “这件事情不少人看到，倒是可以清楚知晓，更多像是意外。” 王德有一些小心翼翼出声说道，对于今年陛下对于皇后关注，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尽管不知晓陛下原因，但知晓陛下对于皇后看重和关注就足够了。 哪怕是王德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同样有不少责任。 “真的是意外么？！” 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轻声呢喃道。 一旁的王德不由紧紧低着头，要知晓这件事情若是这一位帝王闹开话，那么就不是那么简单。 但他内心知晓，哪怕是陛下表面之上放下，暗地之中同样有不少人要清洗。 当沉下心来了之后，李世民不由将目光落在了三位儿子和女儿身上。 其中丽质是最早就来的，面色担忧的样子一览而尽，至于李承乾等三人，虽然关心，但明显情绪有一些收敛。 看着这三位儿子，李世民似乎不知晓想到什么，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迷离。 似乎想到自己少年的时候，不过终究大唐的帝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 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哪怕仅仅是后宫的事情，但依然牵扯了不少人的心。 特别是李世民紧急召集所有太医，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长安诸多人。 早就有人开始打听关于宫廷的事情了，毕竟召集这么多太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皇后落水了？！” “这怎么可能，要知晓宫廷的那一些宫女还怎么会让皇后落水。” “虽然没有事情，但据说会留下一些病根！” ....... 一开始关于宫廷传出来的消息还是很正经的，至少有一些根据。 不过很快虽然流言的传递，消息就开始变味道了，其中甚至有人传闻。 “皇后娘娘快不行了！” 可以说瞬间长安开始暗流涌动了，舒安有自己的渠道，自然不会听信长安之中的流言。 但是长安之中和长孙皇后有关系可是还是一人，就是长孙无忌。 “嘭！” “什么，皇后出事情了！” ........ 长孙无忌收到管家消息之后，面色之上同样呆愣住了，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 要知晓当初被赶出长孙家，他们兄妹两人基本上相依为命。 哪怕是后来有了老师，但在长孙无忌内心之中小妹的重要程度更在自家老师之上。 一方面是利益关系，另外一方面就是亲情的关系，哪怕是长孙无忌注重利益，但终究不是没有感情的生物。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十分难看，特别是这件事情看这就有问题，宫廷之中还能落水。 “让人安排马车，进宫！” ...... 第七百章 交代，说谎的样子 长孙无忌进宫注定是无果的，家丑不可外扬。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同样如此，毕竟这件事情可不是好事情。 可惜的是八卦永远是人的天性，当听到长安议论这件事情后，李世民面色黑如炭。 若非是还沉得住气话，说不定这一位帝王要走上暴君之路了。 “陛下，安玄公派人来询问！” 李君羡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一位帝王身边小声说道。 尽管舒府之前有一些关于宫廷之中的渠道，但若是第一时间来就暴露了。 不过现在话，消息已经传开了，那么自然要有人来询问。 若是不询问话，那么李世民就该感觉奇怪了，毕竟舒安对皇后重视，可以说诸多人可见。 面对这询问，李世民则是沉默了，显然这一位帝王是有一些心虚了。 “让人回去告诉亚父！” “这件事情朕一定给出一个交代！” 这一位帝王带着一丝决心的话语响起，很显然这一次必然没有那么简单了。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出声说道，尽管内心有一些诧异，这应该不是一件足以惊动陛下和安玄公的事情吧。 而且陛下的语气似乎有着诸多的沉重，当然李君羡可不敢多问。 “从现在开始，重新审核之前的事情！” 在李君羡走了之后，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冰寒出声说道。 “是，陛下！” 王德不由有一些颤抖出声说道，因为这件事情显然陛下动真格了。 宫廷之中的动作，舒安并不知晓，不过当收到李世民答复的舒安目光则是露出了一丝深邃。 “李世民的允诺么？！” 许久之后舒安轻声呢喃道，这一位帝王可是很少有过这样郑重的语气。 不过哪怕如此，李世民还是决定回长安了，那就是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的意外。 刚好孙思邈应该还在长安附近，在之前知晓消息的第一次，舒安便让人快马加鞭让人去将孙思邈请回来。 孙思邈虽然被他留在长安，但舒安并没有不让孙思邈去长安周边地区。 不过为了方便，他自然特意跟随在孙思邈身边，方便知晓这一位药王的行踪。 毕竟长安附近那么广阔，谁知晓孙思邈会在哪里，要是想要找的时候，孙思邈不在。 这一个时候，哪怕是舒安想必都要骂人了，尽管看起来落水并不严重。 但是舒安赌不起，因为舒安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看着养大的女儿。 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早已经长孙无垢当做了亲生女儿看待。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便没有在犹豫了，哪怕只是的万一，他都不会去冒险。 ....... 翌日，一辆马车从书院而出，向着长安城而去。 这一次的舒安回到长安，并没有掩饰自己行踪。 之前原本李世民让李君羡暗中压制一下长安议论，但在舒安回来之后这一切根本压制不了。 要知晓正常来说，安玄公没有事情话，一般话可都在书院待着。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才会回到长安，最近若说起大唐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 但是恰巧有一件事情和安玄公有不少关系，就是关于长孙皇后的事情。 “连安玄公都回长安了，难道皇后娘娘真危险了。” “据说长孙大人入宫之后就被赶出来了，并没见到自己妹妹。” “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据说今天早朝被陛下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推脱了。” ......... 长安之中议论的声音更多了，这一次甚至波及到普通百姓。 对于这一位皇后，诸多百姓可是不陌生，一方面是长孙皇后本身的魅力。 要知晓从小被舒安教导，所以长孙皇后性格方面上还是没有长歪，保留了历史之上的贤淑仁爱。 所以在之前的时候，经常有去救济一些百姓，不过那一个时候还是王妃时候。 毕竟那一个时候比较有自由，后来成为皇后之后，还是让不少宫女代为救济。 自然是获得了诸多百姓的好感，另外一方面就是圣贤之女了。 这一个身份可以说同样给长孙皇后带来了诸多的便利，若是有人坐在皇后位置上可能被质疑。 但长孙皇后无论是百姓还是士林方面，没有人敢于质疑。 甚至比起李世民这夺来的皇帝之位还要名正言顺，认为长孙皇后是真的天命之女。 “亚父...唉！”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自然也是知晓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叹。 尽管亚父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都能说是亚父的过错么，这明显不可能。 毕竟亚父回来长安，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不回来那才是有一些奇怪。 “观音婢，你感觉如何了！” 李世民看向床榻之上那一张苍白的脸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自责出声说道。 尽管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是阴谋之类，更多还是意外。 但是之前亚父可是提醒自己，自然这一位帝王会自责了。 “陛下可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倒是长孙皇后看向这一位心爱的男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出声说道。 尽管这一次落水，但是长孙皇后并没有感觉是什么大事情，毕竟自己现在好好的。 但是看着陛下面色之上的凝重，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有一些不解，不过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没什么，朕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 李世民面色赶紧挤出一些微笑出声说道，只不过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底气不足。 “陛下，有没有人告诉你，在臣妾面前，陛下说谎的样子很拙劣？！” 长孙皇后面色看着李世民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说道，不知晓为什么。 看到这样子的李世民，就让她想到了的二十年之前，那一位青涩腼腆的少年。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僵硬，难道他真的说谎那么容易被看出来么。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亚父可是交代过，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可是坚定站在亚父这一边。 “这件事情观音婢，不如等朕将亚父邀请进宫来，一起说如何？！” 最终这一位帝王还是败下阵来，将事情先推托到亚父身上。 第七百零一章 有惊无险，背后 宫廷，舒安也不算是第一次进来，当然也不能算是熟悉。 毕竟对于这里，舒安可有一些避开的想法，终究是李世民的后宫。 他吃饱撑了没事情才常来，当然这一次舒安进入宫廷，同样又是引起了一阵流言。 当然流言自然是对于长孙皇后不利的消息了，这一些倒是让长孙无忌更为着急。 至于宫廷之中看到女儿的舒安倒是率先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话长孙无垢面色之上虽然苍白，但精神气等方面还是很好的。 “亚父！” 长孙皇后看到自己亚父面色上露出了微笑说道，尽管有一些不明白自己落水为何有一些兴师动众。 但是对于这一份关心，长孙无垢还是能够感受得到，自然内心不会没有触动。 “无垢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舒安目光落在一旁的李世民身上出声问道，毕竟落水他是知晓的，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晓了。 李世民将整个宫廷都封锁了，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传出来。 “有惊无险！” 一旁的李世民听到舒安的问话，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说道。 只是简单落水，并没有引起什么病根，应该庆幸现在天气还未转凉，否则话就不一定了。 不过哪怕如此，李世民依然没有放弃这件事情。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内心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可是没有忘记，历史之上就是因为一些小事情引起一系列反应。 所以才怕这万一，现在话倒是暂时不用担忧了，至少这件事情不会成为一个引子。 “不知晓亚父，可有什么瞒着无垢！” 不过正当时候，长孙皇后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似乎带着一丝威胁。 没有错，就是威胁，这是她小时候经常惯用的手段了，哪怕是现在面对亚父依然如此。 这话语倒是让旁边两人深有感触，李世民见过的次数可是不在少数。 那一个时候还是二十多年之前了，每一次这一位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都败下阵来。 事实之上无垢在李世民眼中应该算是安玄公一个不算弱点的弱点吧。 毕竟这也是他的弱点不是么，当然和这一位帝王比起来，舒安愣神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一方面是回忆，另外一方面则是关于这件事情了，那就是似乎无垢知晓了。 舒安第一反应就是将目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只不过此时这一位帝王则是有一些心虚，转过头了。 显然李世民也知晓，这件事情是自己做得不地道，但是谁让每一次都观音婢面前，说谎都被察觉出来。 要知晓面对群臣他可不会如此，但是偏偏面对观音婢会这样。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不明白了，至于舒安看到这样子的李世民，心中已经有数了。 “确实有一些事情瞒着你！” 这一次舒安则是有一些低沉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反正今年已经快入秋了，可以说今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告诉无垢也没有关系。 毕竟这件事情总会知晓的，而且自己逆天改命了这么久，总不会还会有执念。 显然无垢应该不会像之前逝去的李渊一样，执着于自己的生命上。 李渊终究是多方面的压力，毕竟年龄摆在那里，所有有执念也是正常。 而这一年的长孙无垢还只是三十多岁，因为这一个时代空气还有无压力等方面。 长孙无垢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可以说比想象之中要年轻太多了。 “什么事情？！” 长孙皇后似乎有一些漫不经心出声问道，其实内心则是一动。 因为能够让亚父瞒着自己的事情应该不算是一件小事情吧，而且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情话就要追溯到很久了。” “那还是你出生的那一个时候，当初为你算过一卦。” ........ 不得不说在这一个时代待久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舒安在神棍路上已经有一些炉火纯青了。 就算说谎话来丝毫没有半点压力，甚至编起来的故事，还让两人入迷。 哪怕是之前的李世民也知晓了亚父说了这件事情，但具体还不清楚，这一次刚好了解。 “你还记得十三岁那年，其实若是按照正常轨迹，就应该嫁给世民了。” “只不过被为父阻挡下来了，因为从医术角度之上，你不适合早早嫁出去。” “若非当初无垢你执着话，那么说不定为父会让到二十岁也说不定。” ....... 舒安的声音在宫殿之中响起，不过话语可是让两人震惊。 这一个时代还不清楚早婚的危害，但舒安怎么可能不清楚，更不用说无垢本身又体弱。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之前时候李世民内心之中暗地可没有骂舒安这一位老不死，毕竟阻止自己。 然而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误会了，若非是亚父话，那么说不定无垢就真的危险了。 “所以无垢不用担忧这件事情，不过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类似落水这一种意外，最好不要再让了，为父可是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 最后舒安则是开玩笑了总结这件事情，要知晓为了不让无垢造成执念。 所以舒安将自己这么多年做的改变都说了出来，正好让无垢不用担心。 许久之后，长孙皇后终于回神了，面色上充满复杂。 “女儿谢过亚父！” 长孙皇后则是恭敬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郑重。 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亚父在背后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内心不由十分感动。 “不错，这件事情世民同样要感谢亚父！”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同样郑重出声说道，若是没有这逆天改命，这一位帝王无法想象失去观音婢之后的痛楚。 “你是我的女儿，谢谢就不用多说了。” 舒安则是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哪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一个时候小女孩会和自己有这样的缘分，但缘分这一种东西谁又说得清楚。 不过现在她是他的女儿这一点就足够了。 第七百零二章 著书立说，兴趣 宫廷，舒安并没有多待，交代了无垢几件事情后，就离开了。 当然交代的这一些事情，都是之前他询问孙思邈该注意的事情。 不过舒安也清楚，这件事情这一位帝王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或许要借一次清扫一些人了，这件事情倒是和舒安没有关系。 “安玄，如何了？！” 一回到舒府，孙思邈便出声问道，要知晓对于舒安的这一位女儿，这一位药王同样不陌生。 所以自然也是关心了，知晓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回长安了。 可以说孙思邈也是知晓之前舒安预言的人，对此同样深信不疑。 要知晓一开始孙思邈也是不相信这一位好友有预测天机的能力，不过之后几次都被说对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哪怕是孙思邈也不得不信服。 “有惊无险！”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那就好！” 孙思邈不由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毕竟小丫头可是自己看着长大。 “说起来话，思邈书可著好了没？” 当解决了长孙无垢的事情之后，舒安同样开始关注起这一位好友出声说道。 要知晓很早之前，孙思邈就在舒安启发之下，开始著书立说，甚至有几年时间了。 只不过这几年时间，似乎没有见到孙思邈有什么动作。 但是舒安可不相信孙思邈会放弃，正是这样的原因，他所以才开口询问。 “说起这件事情，还需要麻烦安玄了！” “书已经有诸多书稿了，就差串联起来，还希望安玄公帮忙看看。” 听到舒安的声音，孙思邈面色之上露出了笑容出声说道。 结合了舒安的话语，再加上的修正，以及这几年的试验，终于将自己的医书差不多弄出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孙思邈还没有忘记要这一位好友看看，毕竟这一本书还有好友参与进去。 “不如，现在拿出来看看？！” 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有一些兴趣出声说道。 要知晓关于孙思邈的想法他同样不敢小看，毕竟医术上他终究还是纸上谈兵。 “好！” 没有犹豫，孙思邈直接答应了！ 两人直接来到舒府庭院之中，孙思邈也拿来了自己手稿，而舒安也开始细心看了起来。 “看来孙思邈果然有所准备！” 舒安一边看不由一边默默想道，要知晓这里面可是有他说的情绪对人的影响。 比如说之前的李渊还有武士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有就是关于各种的病方偏方了。 这一些都是孙思邈这一生游历四方的心血，这一次同样没有犹豫写上去了。 毕竟有了养生经例子在前，孙思邈思想也有了不少改变，那就是将医术传遍整个天下。 不仅不用担心自己日后传承问题，另外一方面借此还能成就圣贤致命。 可以说孙思邈有一些野心勃勃，这一位药王可不是历史之上没有目标，反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样的孙思邈在舒安眼中同样觉得也不错，毕竟世间没有人逃脱过名利二字。 虽然说是为成圣贤而努力，但是总比那一些认为自己不行就放弃的人好太多了。 “这里或许还有其他想法，也可以写下来！” 舒安话语开始响起，说出了自己一些想法，当然是关于后世一些知识。 想要让孙思邈添加进去，至少不希望华夏哦祖上弯路。 还有就是关于消炎的一些小方面，要知晓受限于时代限制。 这一个时代的士卒若是受伤之后，更多还是用草药，至于盐水消毒这一些东西虽然也有人知晓。 但不要忘记了很多人盐都吃不起，更不用说用盐水了。 所以很多时候士卒都是听天由命，若是没有产生感染话就活下来。 现在舒安也让孙思邈将自己知晓的一些方法加进去，之前时候他和行伍接触不深。 所以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事情，倒是有一些失误了，不过现在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多谢安玄！” 一旁的孙思邈听得可以说十分兴奋，没有想到他还遗落了那么多的东西。 一些是本来他就知晓的，忘了记载下来，另外一些就是他不知晓的。 不过没有关系，毕竟安玄说可以那么基本上就没跑了，之前孙思邈也是不信的。 但后来的话也就没有质疑了，现在同样没有质疑。 当舒安全部说完了之后，孙思邈就将自己手稿拿走，迅速回到自己房间。 显然是要将刚才舒安所说的都记载下来，生怕自己忘记什么。 “有目标的孙思邈看起来确实有一些不一样。” 看着匆匆离去的孙思邈，舒安不由轻声感叹出声说道。 自从成为了圣贤之后，自己似乎就一下子空闲了下来，虽然有想要改变后世命运。 但架不住这时间隔得太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哪怕是舒安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自然话就更加随意了，至于火药研究话，这一些年还是没有转化成为青铜大炮。 不过据说有一些头绪了，当然舒安也不在意了，毕竟火药目前已经足够了。 至于土豆的事情话，也不用舒安尽心尽力了，现在土豆数量已经不少了，也不是像刚刚开始时候那般小心翼翼。 “或许应该找一些事情做。” 舒安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可惜的秀宁今天并不在舒府。 若是在的话，倒是可以去问一问，说不定秀宁有什么好的想法。 “若是这一个时代有相机就好了，那么倒是可以去拍摄一些东西。” 随后舒安也不由默默想道，前世话他对于拍摄一些风景还是十分有兴趣。 终究还是文科学，总是有一些对于世界的幻想，可惜的这一个时代并没有这一个东西。 “等等，似乎可以画画！” 突然舒安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要知晓前世他学过一段时间素描。 只不过很生疏了，但是有足够时间他可以慢慢练回来，而且这一个时代可没有素描这一种东西。 最为关键的是，若是素描一张张图，翻页之后完成可以变成动态的画面，越想舒安越是有兴趣了。 第七百零三章 宫廷之事，练习 以前的时候，舒安曾经看过不少人用翻页的方法，来让人物造成一种动态效果。 只不过自己从未试过，毕竟当初的舒安可是觉得十分麻烦。 但现在话不一样，时间话有很多，而且最主要还是舒安感兴趣。 想要将脑海之中的记忆都记载下来，可以说舒安马上就想要开始。 尽管这一个时代，毕竟铅的话无法提取，但是用炭笔还是足够了。 “来福，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有了决定之后，舒安很快便喊来了来福。 尽管干来福也有好奇老爷是要做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在舒安忙碌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有新的消息传出了。 这一位帝王彻查了一遍之后，还揪出了不少猫腻出来。 比如说有一些宫女护卫竟然敢私通倒卖宫廷之中的物品，还有御膳房报价竟然高报了。 原本就御膳房人知晓，但是架不住这一次所有人严查。 其中有一位小太监就承受不住这一个压力，然后率先举报了，导致结果都是一起玩完了。 要知晓因为舒安来到这一个时代缘故，伙食水准的什么，提高不是一点半点。 原本历史之上这一位帝王是没有钱的，但是现在不一样，李世民钱财还是有的。 不至于连宫廷饭菜什么的都省下来，加上后宫人数不少，长孙皇后甚至特批了伙食费用。 可以说现在伙食费用占据后宫至少三分之一，这可是一大笔数额。 毕竟之前更多花费都是用在赏赐和各自花费上了，宫廷之上自然是最好的，方方面面东西加起来数目可不少。 至少这不是伙食能够比的，但现在伙食竟然能够占据三分之一。 由此可以看出美食对于这一个时代的吸引力，当然也不仅仅是宫廷。 实际之上每一个大臣的府中都差不多，伙食费上都占据了不小的比例。 特别是赏赐什么没有宫廷多，更是拉多了这一个比例。 更不用说一些武将更是爱好吃食，这其中消费就更多了。 正是因为消费高的缘故，所以若不是仔细对证话，那么想要查出了御膳房端倪可不容易。 倒是没有想到，有小太监因为畏惧的缘故，所以率先跳出来了。 当然跳出来结果，那么自然引来了这一位帝王面色难看了。 至于内廷总管王德话那就更不用说了，毕竟算起来话，自己可是有不小的责任。 内心的愤怒更是不用多说了，就差将这一些人亲自杖毙了。 好在李世民最后还是没有因此夺走人命，打了几十大板赶出宫廷。 可以说这一个结果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若是换做随便其他的一位帝王，那么下场就凉了。 当然随着这件事情解决，宫廷之中的封锁也开始不再，消息也传了出去。 “还好，皇后娘娘没有什么事情。” “不错，没有想到宫廷之中竟然还会落水。” “不过为了这件事情，无论陛下和安玄公都兴师动众，可以说让人羡慕。” “是啊，全天下就这样一位，能够让这两位动容了！” ...... 长安之中诸多人知晓消息后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甚至不少女子更是羡慕这一位皇后。 真正的万千宠爱于一身，世间哪有一位女子能够有此殊荣。 当然真正松口气的还有长孙无忌，不过这一位赵国公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还有一些他不知晓的东西。 或者说，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毕竟长孙无忌本身也算是考虑诸多事情的人。 可惜的是宫廷的事情，哪怕是舒安都不好干预，更不用说是长孙无忌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无论怎么查，这件事情看起来都像是一次意外。 这件事情注定是不会那么快平息下来，毕竟阴谋论足以让长安诸多人讨论许久了。 当然这件事情依然和舒安没有太多的关系，在完成这件事情后，舒安自然重新回到了书院之中。 对于舒安来说，长安虽然繁华，却不是他内心所需的归处。 书院之中 苏大山发现了最近院长似乎不知晓在鼓捣什么东西。 可惜的是苏大山也不敢问一些什么，毕竟在苏大山眼中，不管院长弄什么东西，肯定不简单。 而舒安也没有在意这一些学生，反而是投入了素描之中。 要知晓这一个时代在琴棋书画之类，可需要每一个士子了解的。 素描也算是画画上的一种，可惜的是早年舒安虽然也有学过画画，但现在早就忘记一干二净。 尽管他是自带系统的男人，但是事实之上这系统基本上是摆设。 更多时候他也还是要依靠自己，而在自己长处之中，画画同样是被舒安舍弃的一种。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可没有办法各方面都全能，至少在他成为大儒的时候。 原本已经算是比较年轻的大儒了，若是再全能话，那么还嫌自己风头出的不够。 而在战乱时代，出风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种种原因之下，舒安自然放弃了画画。 “比想象之中要差太多！” 看着一张张纸上面的图像，哪怕是舒安都十分不满意。 自从有了兴趣之后，舒安就开始练习了，可惜的是不如人意。 似乎在画画上没有任何的天赋，不过舒安内心之中还是有一股劲的。 毕竟他可是圣贤安玄公，之前没有学好画画，不代表现在就不能重新学。 不过他更多还是素描，按照前世素描老师所教导的步骤，一步步来。 一次不够话就十次，十次不够就百次。 只要舒安自己想要的，那么就不能放弃，可以说自从回到长安之后。 舒安少了一份紧小细微，多了一份锋芒。 但这也是正常，正如系统的新手任务那般，这是属于李世民的时代，但同样也是他的时代。 “继续练习！” 总结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舒安可以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 正巧的是这几天李秀宁又因为各种事情忙碌，倒是没有人来打算这一位安玄公。 毕竟李秀宁可还要多陪陪长孙皇后，这同样是舒安的意思。 第七百零四章 武曌变化，教导 转瞬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秋天已经降临。 武曌已经重新回到了书院苦读，要知晓书院氛围可不是自家可比的。 但这也是正常，若是一起学习话，那么反而更容易学习得进去，这就是氛围的效果。 不过有趣的是武曌已经假扮成为了一位假小子，当做旁听生混入了书院。 显然武曌也是有过打算的，那就是从现在开始，自己先开始女扮男装。 若是不能够瞒过书院的这一些学生的话，那么更不用说瞒过别人了。 “看起来还没有人发现什么！” 来了几天之后，武曌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比想象之中要好上很多。 之前的时候，她都打算被发现之类怎么半，不过从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 不过这要慢慢成为习惯，而且书院之中学习氛围确实不错。 每一位进入书院的学生，无论是出身士族还是寻常百姓，都努力读书。 毕竟书院每一个月都有考核，若是不通过话，那么很有可能被逐出书院。 很多人可都珍惜进入书院的机会，若是被逐出去话，那么这头就抬不起来了。 士族子弟还是要面子的，或为了自身家族的荣誉，自然也不会轻易落下。 至于那一些寻常百姓更是不用说了，因为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第一届书院的学生，也就是你们学长，如今已经都已经成名了。” “如马周马大人，如今更是身居高位，成为了其中的佼佼者。” ........ 每到春秋闱的时候，教导学生的这一些老师都会将往年成名的例子拿出来。 其中有出身世家，也有出身贫寒的例子，可以说每一次都让很多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激动神色。 自然武曌同样也不例外，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所以武曌本名自然便不能用了，便将自己取为武明空。 若是熟悉的人，自然能够发现这一个名字有问题。 可惜的是之前见过武曌的人可是没有几个，相反大多数人见过明则多一些。 至于武曌话，更多人还是知晓明则的妹妹，但实际之上并没有多少印象，更不用说名字了。 “不知晓安爷爷在做什么？！” 透过窗户之外，武曌自然也能够发现舒安了，只不过此时这一位安爷爷正沉迷自己的事情。 不过很快武曌便摇了摇头，自己可不能分心，还有很多知识点没有记住。 今年的科举武曌自然是错过了，毕竟连举人都没有考取，至于进士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只能从明年开始了，而今年的这一些时间同样不能浪费，在学完了伪装变声之后。 更多时候还是靠自己练习熟练，尽管偶尔武曌也有过一些想要放弃的念头，不过很快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书院之中的舒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武曌，反而是沉迷自己素描。 从最简单的风景开始画起，至于人物的话，那么等风景熟练了之后再来。 显然舒安对于自己还是有计划的，不过今天注定是不会平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秀宁终于忙完自己事情了。 “咦，这是画么？！” 其他人不敢打扰舒安，但是不代表李秀宁不敢。 李秀宁其实站在舒安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并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看着。 不过第一眼，李秀宁便被舒安的画所吸引了，要知晓画面之上虽然只有黑白两只颜色。 但是却栩栩如生，仿佛是刻印进去的，简直不同于之前。 这也是理所当然，终究这一个时代可没有素描这一种东西。 放在后世话，素描并不算什么稀奇，但在这一个时代，就仿若是稀世珍宝一般。 最后这一位公主，还是终于忍不住打扰了这一位心上人。 舒安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发现秀宁竟然站在自己身边，随后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 他自然是不会是责怪秀宁打断自己了，反而是为自己还如此沉迷有一些意外。 “秀宁什么时候回书院？！” “另外这算是画吧，不过是画画之中一种方式。” 舒安并没有在沉迷这件事情多纠结，反而是回答了李秀宁的话语，而且他同样看到了李秀宁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刚回来，之前从未见过的画，不过秀宁觉得比任何画都要好。” 李秀宁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兴趣显然没有消息，话题同样在这画上。 要知晓这一副素描，可是将整个书院都画上去，仿若是亲眼所见一般。 “秀宁喜欢话，倒是可以学学。” 舒安看着李秀宁这一副兴趣样子，目光露出了一丝宠溺神色出声说道。 虽然这一个时代讲究记忆传承之类，但舒安并没有这一个想法。 “既然你想要教话，那么秀宁就勉强学一学。” 李秀宁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喜悦，不过嘴上还是有一些倔强说道。 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两人接触久了之后，李秀宁也算是慢慢有了自己个性。 而不是像是之前热恋之中的女人，当然这不代表李秀宁内心之中爱意的减少。 “好！” 舒安轻笑说道，让来福拿了一个画板过来，随后开始一笔一笔教导起来。 经过这一段摸索，显然舒安也是有一些心得的，毕竟之前也算是学过一些。 至于李秀宁同样双眸有一些明亮，听着舒安的话语，然后开始素描了起来。 书院之中的其他人看到院长和公主在一起，就更加不会过来打扰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关于海航的事情同样已经安排得差不多。 关于船只划分等方面，在诸多势力的讨价还价之下，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当然这里面自然都是和舒安熟悉的人，至于其他家族虽然有听到一些风声，想要参与进来。 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毕竟因为争抢缘故，原本这一系些人都分配不够，怎么可能再让人进来。 除此之外话，各大船厂同样开始按照安玄公的图纸开始造船，之前很多船厂都是荒废的。 不过随着海航开始，那么必然是离不开船的，所以荒废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些有实力的家族，甚至已经开始建造自己的船厂，毕竟李世民显然也意识到了船只重要性。 想要买卖属于皇家的船厂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七百零五章 天赋问题，出宫 舒安开了一个好头，后面造成了船厂的兴起，造船工匠同样水涨船高。 甚至不少世家大臣为了这一些工匠闹出了不少矛盾，可以说出乎了不少人意料。 果然有利益的事情，才能够让人有动力，其中最大海航势力更是不用多说了，必然是李世民莫属了。 哪怕是舒府也只能占据第二的位置，毕竟面对整个大唐王朝，实力上还是有太多不足。 当然在大唐海航，占据第一这件事情舒安也没有想过，他目的主要还是让整个大唐走出去。 目前看起来效果肯定是达到了，第一次话自然是需要舒府船队带领。 不过再过几次熟悉了之后，那么肯定会有一些人会有其他心思。 毕竟海外这么大，可不仅仅只有东南亚一处地方，还有其他的地方。 那一些地方同样是有不少好东西，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不少人好奇，去尝试。 毕竟若是能够掌握一条稳定的航线话，那么收益绝对是不用多说的。 尽管这一幕未来还未来临，但是舒安丝毫不怀疑这一幕的到来。 这一段时间应该算是比较平静的一段时间，不过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更是不敢放松。 基本一些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还有游戏什么的，不允许了。 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在舒安和长孙皇后说清楚了之后，就将暗中保护转为明面之上了。 好在这件事情和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关系，此时舒安可是还在教导李秀宁素描。 自从那一天李秀宁来书院发现素描之后，就开始学习了。 不知不觉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每一天舒安和李秀宁两个人过的生活尽管平淡，但却有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秀宁，看来在画画之上你没有多少天赋。”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好笑出声道，尽管他已经尽力去教导了。 但其实话，李秀宁的这一双手真的不适合画画，不过这一个时代主流还是毛笔。 相反的话类似炭笔这一种，算是一种非主流的方式，李秀宁之前自然没用过。 想要素描话，那么自然也学会用炭笔，要知晓这就像幼儿园刚学铅笔一样。 尽管对素描有诸多的兴趣，但是李秀宁基本上要从头开始。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白纸之上更多还是涂鸦，自然让舒安有一些好笑。 “哼！” 李秀宁轻哼了一声，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反驳什么。 尽管这被舒安命名成素描的东西十分形象，仿若实物一般。 但是她总是学不会，哪怕是最简单的一张桌子都画不好。 一开始的时候，李秀宁并不在意，毕竟自己才刚刚初学，不好也是正常的。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李秀宁就有一些怀疑自己了，那就是一个月时间，她和之前初学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她自然不会认为是舒安不认为教学，那只能说自己真没有这一个天赋了。 “这一双手看起来更愿意舞刀弄枪了一点。” 舒安面色表情不变继续出声说道，他这一句话自然是没有错，毕竟李秀宁在文武上面明显喜欢武一些。 可以说在女子之中算是另类的存在，一般来说女子会学一些知识，但绝对不会去学什么武艺。 曾经舒安看过一个统计，那就是整个唐朝二百九十年总共诞生了二百零七位诗人。 可以说这件事情放在其他朝代话，根本没有什么可能，当然也可能有受到武则天影响缘故。 不过不管哪样，明显李秀宁在素描之上确实没有太多的天赋。 “或许吧！” 李秀宁也不由有一些泄气了起来，终究她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强行纠结这一点。 “虽然学不好，不如秀宁让我画一张如何？！” 舒安看着李秀宁的模样不由提议出声说道，要知晓这一些天时间。 他可是已经从素描一些物品到动物的转换，现在话就差人物了。 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舒安倒是胸有成足了，自己肯定能够将其画好。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秀宁眼眸不由微微一亮，显然十分感兴趣。 而且她还不知晓自己被画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内心不由更加的期待。 “好！” 这一次李秀宁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出声道。 舒安内心也不由摇了摇头，至少李秀宁和他坦白之后，那么就有一些孩童化了。 不过这样的话也不错，毕竟李秀宁不应该背负太多的东西，活好自己就足够了。 ...... 在舒安作画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有一位少女在缠着自己的四哥。 正是长乐，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丽质有一些又想要偷跑出去了。 “四哥，快带我出去！” 丽质不由拉着李泰的手面色出声说道，虽然是求人，但语气可是一点都没有。 好在李泰并没有在意，反而是一脸苦笑，今年的李泰也有十五六岁了，自然已经自己开府了。 并没有住在宫廷之中，不过李世民对于这一位儿子同样疼爱，允许李泰自由出入宫廷之中。 自然长乐就经常借助这一位四哥的帮助，偷跑出去。 当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乐自然是被发现了。 后来李泰自然得到了不少警告，所以现在面对这一位妹妹，李泰也不由有一些无奈。 “丽质，你应该清楚，母后不让我带你出去。” 李泰苦笑的声音响起，其实他倒是带这一位妹妹去玩的。 随着长大之后，李泰对于这一位妹妹的事情也从父皇母后那里了解到了不少。 身为哥哥的李泰知晓的时候同样双拳紧握，有一些无力，更多还是叹息。 所以之前李泰更多还是满足这一位妹妹要求，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要谨慎。 “四哥，这一次我们去书院找安爷爷和姑姑，就算母后知晓了，丽质找安爷爷说一说就好了。” 不过丽质面色之上毫不在意出声说道，显然这一位少女显然之前早有计划。 一时间李泰也是有一些无言了起来，没有想到丽质竟然想找安爷爷来对付母后。 还别说，在这件事情上或许还真的有效，想到了最后李泰艰难的点头了。 第七百零六章 惊愕，允诺 因为是关于李秀宁的素描，舒安这一次可以说很用心。 至少对面端正坐着的李秀宁已经看出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要知晓舒安认真起来的样子，李秀宁可是很少见。 因为一些事情到了舒安手中之后，基本上很容易就解决了，认真思考，根本是不存在。 这一次话，应该算是例外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而李秀宁感受到这一道目光自然是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 当李泰和长乐两个人来到书院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 安爷爷正在聚精会神的画一些什么，而自家姑姑一脸幸福的笑。 原本丽质还想要率先开口，不过很快被李泰阻挡下来了。 “我们小心一点过去，安爷爷现在似乎不能被打扰。” 李泰小声出声说道，他自然看出来了，安爷爷似乎在认真做什么事情。 似乎在画画，不过李泰又不敢确定，而丽质自然不会不懂事情，点了点头。 毕竟算起来话，丽质只比起李泰少上一岁而已，若是正常这年纪话，那么都已经出嫁了。 可惜的是李世民为了不让人提亲丽质，所以暗中也让不少人知晓了真相。 所以长乐公主自身问题，算是成为了诸多人公开的秘密吧。 哪怕是之前求婚的长孙无忌更是不敢提起这件事情，毕竟若是这样为公主真的早逝话。 那么说不定娶回来之后，反倒是反目成仇了，可以说长孙无忌可是有一些后怕。 特别对于老师的预测，这一位长孙无忌更是不敢不信。 之前长孙无忌想法只不过是想要亲上加亲，可不是反目成仇。 “咦！” 当李泰和李丽质两人站在舒安身后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愕的神色。 因为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绘画方式，最为关键的是画面之上姑姑，简直如同是真的一般。 至少第一眼，两人都知晓这就是姑姑，可以说这一个时代的画画，哪里有这样子，将整个人具体画出来。 无论是李泰还是李丽质至少都是没有见过的，要知晓出身皇家，琴棋书画方面同样是避免不了的。 更不用说李世民对于书画同样十分感兴趣，否则之前就不会因为舒安的字而弄一些小手段了。 李泰相对比丽质起来，同样是继承了自己父皇的爱好，对于画画同样十分感兴趣。 看到安爷爷的这一副画，更是不能免俗，若是小上三四岁，想必李泰就跳起来了。 现在话李泰可是不敢打扰，因为安爷爷这明显是没有完成。 舒安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泰和丽质两人，倒是李秀宁注意到了。 哪怕是李秀宁都没有想到，这两位侄子侄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没有人跟随情况之下。 毕竟李泰就算了，但是丽质可是一直呆在宫廷之中。 不过李秀宁显然和李泰和丽质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先不要打扰舒安。 要知晓坐在这里已经有两三时辰了，李秀宁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她怎么说也算是出身行伍。 连续不眠奔波几天都有过，更不用说是简单坐在这里几个时辰而已。 但是舒安额头边上不知晓什么时候已经有汗水了，要知晓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了。 并非是夏季那般的炎热，但由此也可以想象舒安在这一副画上面投入了多少的精神。 “终于好了！” 当最后一笔轻轻落下了之后，舒安终于了一口气出声说道。 要知晓这样的一幅画，可以说耗费了他诸多的心力，要知晓前世虽然也有一种速描。 就能够画出相似画出来，但舒安可没有那一种水平。 每一笔划都是他精心考虑的，好在现在的这一副画，看上去至少让人第一眼就知晓是李秀宁。 可以说这是他素描之中目前画得最好的一副，还借助了一种特殊的状态感觉。 若是用后世的一些术语来说，就是进入了一种类似天人合一的状态，这一种状态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哪怕是再来一次，至少舒安是找不到那一种感觉。 “丽质，青雀？！” 回过神来的舒安自然也察觉到了身边的两道小身影，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错愕。 “安爷爷，丽质也想要一副这样画！” 其中丽质是最不客气，双眸充满亮光出声说道。 至于一旁的李泰同样眼眸闪烁，显然是也是想要，可惜他还是比较沉稳，没有丽质那般直接说出心声。 这一个时候李秀宁在舒安停笔的那一刻，就迅速来到了几人面前。 看向这一副画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不过李秀宁很快拿出手帕轻轻擦去舒安额头上的汗水。 “丽质，安爷爷短时间怕是没有办法给你画上一副了。” 舒安没有拒绝李秀宁好意，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身道。 终究他已经不在年轻了，若是年轻时候，两三个时辰，对于他并不算什么。 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就可以恢复了，但现在话他感觉画完了这一副，至少三天之内不能再来一次。 而且这一次动笔很多地方他还有不少犹豫，正好借着这一幅画总结一番。 “那安爷爷，您先好好休息，等有时间，一定要先将帮丽质画画！” 丽质面色之上虽然有一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快出声说道，要知晓丽质对于安爷爷可是十分敬爱。 甚至比起过世的李渊还要敬爱一些，毕竟自从玄武门之变后。 丽质就很少见到那一位皇爷爷，相反那一个时候舒安归来，给丽质带来了诸多变化。 这一位小丫头并不是不分辨是非之人，所以在这件事情更多还是关心安爷爷。 “好，安爷爷答应你！” 听到了丽质的话语，舒安不由轻笑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疼爱。 “安爷爷，等有时间，希望您也能帮青雀画上一张。” 一旁的李泰也同样有一些着急出声说道，要是被别人知晓安爷爷还有这样本事，那么肯定就很多人想要了。 他还不知晓要排到自己地方去，所以现在的话，自然是有一些着急。 “好，好！” 面对李泰的话语，舒安同样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 第七百零七章 初露锋芒的素描 “丽质又跑出去了么？” 宫廷之中，李世民知晓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无奈说道。 “陛下，长乐公主和四皇子一起去了书院。” 李君羡同样有一些苦笑说道，百骑面对这一种事情，也束手无策。 若是阻拦话，那么得罪公主和皇子，自然除了他之外没有百骑敢于阻拦。 但李君羡也不可能守着那一位长乐公主，后来知晓了也是有一些晚了。 “书院，看来小长乐倒是知晓怎么避免被挨骂了。” 听到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温和笑意默默想道。 不同于这一个时代的重男轻女，对于李丽质，李世民同样十分喜爱。， 一方面是本身嫡长女缘故，另外一方面就是受到长孙皇后的影响。 毕竟舒安当初在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两人之中，更加偏爱后者，至于对于长孙无忌则是严厉更多一点。 “百骑暗中护卫就足够了。” 李世民想了一想之后出声说道，在书院之中，他相信自己这一位女儿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亚父肯定不会允许长乐出事情的，对于舒府护卫这一位帝王还是认同的。 “是，陛下！” 李君羡恭敬声音响起，尽管最近似乎十分平静，但是百骑的事情并不算少。 ...... 书院之中，尽管舒安没有为丽质画画，但是在其他方面之上，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减少。 特别是丽质随着年龄增加，原本胖这一点倒是好上了不少。 算是属于微胖的类型吧，这还要归功于无垢，据说为了自己女儿，本身一直陪着女儿锻炼。 若是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话，那么长孙皇后还要考虑一下。 但为了丽质话，那么就是另外一说了，要知晓那一些锻炼，在宫廷之中很容易招来一些流言蜚语，这是顾忌的地方。 不过顾忌终究还是比不过自己的女儿。 好在李世民知晓了之后，偶尔也加入了其中，这样敢于说一些闲话的人就更少了。 毕竟不是谁都敢于说这一些帝王闲话，甚至有一些嫔妃为了讨好这一位帝王，同样加入了其中。 正是这样的缘故，丽质的体重算是得到了不少的控制，否则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当然哪怕是锻炼，零食什么的依然还是照吃不误，可以说这算是长乐公主最大乐趣之一了。 李秀宁倒是和这一位侄女聊得不错，至于舒安则是在和李泰聊一些话语。 “什么时候要成亲？！” 其中舒安比较关注的一件事情便是关于李泰的婚姻大事了。 要知晓因为舒安限制的缘故，所以李泰到现在还没有娶了芽芽，不过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了。 大概也就是明年的时候，这件事情自然舒安十分关注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两个算是比较亲近之人的结婚。 “这件事情还没决定！” 面对这一个问题，李泰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脸红，不好意思出声道。 不过舒安倒是理解李泰的想法，毕竟是大唐的四皇子，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草率。 还有就是后世人结婚都会选择一个良辰吉日，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当然这件事情自然有李世民安排，舒安倒是没有干涉，毕竟他若是开口所一个时间。 那么基本上就是这一个时间，在这一个时代，可不是一般的管用。 除了这一个话题之外，舒安还询问了李泰生活还有各方面知识上的一些问题。 时间不知觉便要过去了！ “我送两人回去吧，正好要回长安一趟。” 李秀宁出声说道，话语倒是不掩饰对于侄子侄女的喜爱。 “这样也好！” 舒安自然是不会反对出声说道，之前的时候李秀宁就有说过要返回长安一趟了。 毕竟这一段时间李秀宁可都在学素描，可惜最后都没有什么成果。 在李秀宁回去长安之前，所以舒安才有这样的提议，一方面是因为短暂离别。 另外一方面就是让李秀宁看看自己这一段时间练习的成果吧，毕竟好东西总要分享吧。 不拿出来炫耀那么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可以说这就是舒安的想法了。 ........ 回去的时候，李秀宁直接搭乘李泰马车回去了。 当然李泰自然要先将这一位姑姑送回公主府，其次便是将妹妹送回宫廷，最后自己才回去。 甚至为了避嫌，李泰坐在了马夫位置之上，听到身后两道清灵话语。 哪怕是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解，什么时候丽质和姑姑有那么多话语了。 最后只能归结于女人之间的话语，原本他还打算去客栈一趟，现在看起来是没有机会了。 尽管李泰有自己的府邸，但是因为避嫌的缘故，芽芽都很少去。 毕竟若是未婚就住在府邸话，那么很有可能找来诸多的非议。 特别是窦红更是不允许这一种事情发生，毕竟现在她们代表的是舅舅的脸面。 若是让人知晓安玄公的外甥女不懂习俗话，那么哪怕是窦红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窦红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从十年之前来到长安，她可是知晓是谁一直在背后支持自己。 在李泰思绪的时候，马车也来到了公主府。 “姑姑，再见！” 其中丽质更是打招呼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舍。 毕竟她可是十分喜爱听姑姑讲以前的故事，可惜的是路程话并不算太长。 自从舒安回到长安之后，在书院和长安之间，同样修筑了一条足以让马车通过的小道路。 这一条路大大缩短了，所以来往也快捷了不少。 马车并没有在公主府多停留，要知晓现在天色快暗了，若是在不回宫廷话。 那么母后就该着急了，显然李泰也是知晓这一点。 “四哥，姑姑的画忘了落下了！” 当马车快到宫廷的时候，丽质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异常情绪。 原本丽质对于画画并没有兴趣，但看了安爷爷画，内心想法就不一样了。 话语传到李泰耳中的时候，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随后内心不由一动。 第七百零八章 故意，印证 很明显，丽质对于这一副画是十分喜爱，哪怕画上面是李秀宁。 另外这件事情同样有一些蹊跷，那就是对于自己姑姑，李泰可是十分清楚。 对于安爷爷的喜欢不用多说了，更不用说这是安爷爷为其所画的画像。 肯定不会忘记的，那么就剩下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故意的。 看着还有一些小兴奋的丽质，哪怕是李泰嘴角也不由微微翘起。 或许这一位妹妹，就像是安爷爷多年之前所评价那般，注定万千宠爱于一身。 ....... 宫廷之中，丽质小心翼翼往着自己宫殿靠近。 李泰在送回了这一位妹妹之后，就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就返回出宫了。 哪怕是丽质想要拉住这一位四哥的手都已经来不及了。 显然李泰知晓哪怕是有着安爷爷的背书，那么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事实之上同样如此，当丽质刚走到自家宫殿，感觉没有什么动静想要松一口气时候。 突然灯火突然明亮了起来，一下子让丽质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丽质便看到了灯火之下，一张露出了笑意的看似温柔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皇后了，毕竟李世民知晓丽质又跑出去了，自然不会忘记将这件事情告诉观音婢。 好在知晓丽质去的地方之后，长孙皇后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 但是这一位长孙皇后为了给女儿一次小教训，所以就悄悄做了这一个局。 自从丽质进入宫廷之后，就一直有人在关注，当然这是长孙皇后提前派人去关注，时刻汇报消息。 就是为了等现在给丽质一个惊喜，当然在丽质眼中，惊吓更多一些。 不得不说长孙皇后偶尔还是有一些腹黑的，显然是舒安造成的影响。 “母后，您还没有睡？！” 丽质弱弱的声音响起，此时她仿佛是一只无助的小兔子一般。 “母后还以为，丽质不回来了。”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装作了一副正经的样子，似乎有一些生气。 “母后，丽质哪敢不回来！” 丽质小跑到自家母后的身边有一些撒娇出声道，动作可以说十分熟练。 显然这一招是屡试不爽，毕竟之前的时候，可是靠着这一招，才逃过了不少惩罚。 不过这一次长孙皇后倒是没有像之前那般，反而是目光落在丽质手上一幅字画上，带着一丝疑惑。 “丽质，你手中是画么？” 长孙皇后声音响起，要知晓之前自己女儿对于画可是不那么感兴趣，但是现在竟然如此珍惜一幅画。 简直是有一些匪夷所思，毕竟身为母亲，对于自己女儿还是了解。 “母后，这是安爷爷花费了好多个小时为姑姑所画的。” “姑姑和丽质一起回到长安的时候，就落下在马车之上。” ...... 说起这一副画来，丽质瞬间精神就来了，滔滔不绝出声说道，话语带着一丝兴奋。 当然手上动作则是将这一副画完全摊开，展现在了自家母后面前，一瞬间长孙皇后就被吸引了。 此时的丽质内心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幅画姑姑忘记了，不然现在这一关可不好过了。 事实之上长孙皇后确实被震惊了，因为这一幅画仅仅第一眼，她便认出来是李秀宁，还是不同于寻常那一些字画。 “什么时候亚父还有这样本事了。” 长孙皇后轻声呢喃道，不过话语之中总感觉带着一丝酸味。 要知晓这一幅画让长孙皇后看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将自己的美貌留在了画纸之上。 随着岁月流逝，哪怕是长孙皇后也避免不了对于自己的不自信。 皮肤已经不在如同年轻那般光滑，哪怕是用了不少东西保养，但依然挡不住这岁月。 或许再过几年，她连现在都保持不了了，所以在这一个面容最后余晖之下。 长孙皇后自然想要将自己容貌留下来，然而竟然是李秀宁第一个被画下来。 自然让长孙皇后有一些吃味了，不过尽管吃味，该了解还是要了解的。 “丽质，不如将去书院之后的事情跟母后说一说。” 长孙皇后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精光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而有一些单纯的丽质可不知晓自己母后的想法，将自己去书院之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了等待安爷爷画画，还有请求安爷爷帮助自己画一张，以及最后吃了诸多的零食。 直到最后姑姑的事情，可以说丽质越说越兴奋。 “看来秀宁这一次是有心了。” 长孙皇后自然也看出了李秀宁的想法不由默默想道，显然李秀宁是在迁就丽质。 要知晓这一幅画想必在李秀宁内心之中也不那么简单吧。 “丽质，要帮姑姑先好好保存这一幅画。” 长孙皇后这一次不由郑重出声说道，既然李秀宁有心了，那么自然不能让其伤心了。 “嗯嗯！” 丽质显然不是傻瓜，不由郑重点了点头。 现在喜爱的那一股劲头已经过去了，反正再过几天安爷爷就帮她画了。 所以她也不需要那么着急，等明天她就决定将这一幅画给姑姑还回去。 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不过当眼角余光看到那一幅画时候，内心又是微微跳动。 可惜她也清楚，那就是亚父作画并没有那么快，反而消费诸多精力，还要休息几天。 所以长孙皇后也只能忍住自己性子，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再请亚父为自己画上一张。 “亚父，终究还是有一些老了。” 长孙皇后目光不由落出了一丝回忆默默想道。 曾几何时，她还是丽质这般大的时候，那一个时候她若是喜欢什么，就直接向亚父说。 甚至有时候还闹一些小脾气，每一次亚父都会很快将她想要的东西弄来。 若是现在出口话，她相信亚父应该不会拒绝，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皇后内心不由闪过了一丝复杂情绪。 她可不想亚父那么累，要知晓因为她缘故，亚父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包括这圣贤之位，甚至长孙皇后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亚父在武德元年时候曾经说过。 “我舒安的女儿，绝对不会比李世民的身份差！” 现在已经印证了这句话！ 第七百零九章 过往，丽质选择 说起来因为舒安延迟三年的缘故，那一个时候李渊已经占据了长安以及整个关西。 可以说李渊所属的李唐，应该是整个天下最大的势力之一了，基本上很多人看好。 那一个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想要和李唐联姻，不过李世民认定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 最后导致了传出了不少关于长孙皇后不配的消息出来，显然是一些势力在背后作妖。 而那一个时候，舒安的话语正是因此而出，现在话圣贤之女。 哪怕是长孙无垢不是皇后，那么其身份同样不是寻常人能够比的。 几天的时间转瞬而逝！ 舒安终于调整好了自己，同样对于自己素描也有了不少信心。 至少在素描一途之上算是登堂入室了，所以舒安便派人去宫廷请丽质前来。 宫廷之中的丽质自然是巴不得了，或者说期待许久了。 更不用说还可以去书院玩，毋庸置疑，收到消息的第一刻，丽质就马上让人带领其出宫了。 当然有了舒安的话语，丽质这一次可是底气十足。 “丽质去书院了么？” 深宫之中长孙皇后收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闪过了一丝犹豫默默想道。 显然长孙皇后对于自己亚父的素描还有不少动心，可惜她一般不能出宫。 “在等等吧！” ...... 书院，丽质则是兴高采烈的来了，而李泰和芽芽的身影同样出现。 显然李泰对于自家妹妹同样有不少关注，更不用说是素描的事情，让他同样割舍不下。 “安爷爷，我和芽芽也想学一学素描！” “还有丽质也要学！” .... 可以说现在书院倒是十分热闹，特别是三位小辈齐聚一堂。 “可以，你们在一旁认真看，能学多少就看天分了。” “不知晓丽质想要画一些什么，是要画自己么？”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出声说道，要知晓当初的李秀宁不也是十分感兴趣。 而且他也认真教学了，但抱歉的是最后真没有什么效果，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的。 至于李泰三人想要学话也无妨，毕竟教导一个也是教，三个同样也一样。 不过能够学多少就要看他们自己了，教学肯定没有之前李秀宁详细。 倒不是舒安厚此薄彼，而是舒安想明白了，素描同样是需要天赋，特别这一个时代话素描又是不同种类的画，就更难了。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泰和芽芽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 李泰是不用多说了，之前时候已经对素描十分感兴趣了，至于芽芽话，原本不感兴趣。 但在李泰说了之后就感兴趣了，更不用说舅爷爷的东西，拿出去足以掀起一场风雨。 剩下丽质话，就面色陷入了犹豫之中，显然是在思考自己要画一些什么。 原本的时候，丽质是想着是和姑姑一样，将自己画在画纸之上。 不过少女有时候内心总是细腻的，在当初姑姑没有画还回去之前，同样看到了母后眼眸的喜爱。 要知晓长孙皇后一般在丽质面前都是和蔼可亲和有时候严肃，至于其他情绪就很少有过。 但没有想到因为这一次所以流露出了不同的情绪，所以少女就细心记下来了。 “安爷爷，这一次丽质想要画母后！” “再过不久，母后的诞辰就要到了，丽质想要给母后一个惊喜。”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话语落下了之后仿佛有一种如释重负。 舒安倒是微微愣住了，没有想到丽质竟然是想要画长孙无垢，哪怕是他都没有一些意外。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可是以为丽质会让他画自己才对。 看过了李秀宁的素描画像之后，在这一个时代谁又不想自己有一幅自己栩栩如生的画像。 另外一旁的李泰同样有着不少意外，之前的时候他可是知晓丽质多喜爱这素描画像。 不过想到的母后诞辰，哪怕是李泰内心都有一丝愧疚，因为若不是丽质提醒话，他似乎忘记了。 “好，先画无垢，过几天，安爷爷再帮丽质画一幅。” 于此同时，舒安也从愣神之中恢复了过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欣慰出声说道。 要知晓对于丽质，无论是舒安还是李世民等人，都不追求什么。 甚至连丽质性格都不要求，哪怕是丽质跋扈刁蛮也好，只要平安一生就足够了。 当然比起刁蛮这一些性格，哪一位父母不希望子女孝顺，还有懂事的。 所以舒安现在眼眸倒是觉得欣慰，丽质已经不再是只会吃的小胖妹了。 “谢谢安爷爷！”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丽质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奋出声说道。 之前时候她还需要纠结，但现在话就不用纠结了，显然只要自己在等几天，那就什么都有了。 “不过丽质倒是给安爷爷出了一个难题。”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之前好得还好有李秀宁现身作为参考。 现在话只有依靠他脑海之中的记忆了，好在他对于无垢印象十分深刻。 “丽质相信安爷爷一定可以的！” 话音落下了之后，丽质不由给安爷爷鼓气出声说道。 倒是一旁的李泰不认为有什么难度，毕竟安爷爷只是说难题而已。 难题话那么在安爷爷眼中就不算什么了，所以李泰丝毫不怀疑安爷爷能够画出母后。 幸好舒安不知晓李泰内心的想法，否则话会惊讶，因为李泰这已经是盲目的信任了。 舒安没有继续言语，而是开始拿起了炭笔，脑海之中则是浮现出了无垢的身影。 最终他决定还是画十多之前，长孙无垢还是少女时候的模样。 至于现在话，他反倒是有一些陌生了，毕竟回到长安之后，他见到长孙无垢的次数不多。 虽然也有一些印象，但肯定不如当初长孙无垢还是少女时候深刻，哪怕这时间已经间隔将近二十年了。 反正丽质并没有要求画出什么时候的长孙无垢，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开始动笔。 随着舒安的动笔，李泰三人也开始认真看了起来，他们可不会忘记，还要学习素描。 第七百一十章 难度，李泰决心 哪怕是有了李秀宁之前那一副画像的经验，但在素描长孙无垢依然十分困难。 主要还是头脑一心二用起来了，所以速度之上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慢很多。 不过李泰等人一开始还是很有耐心的，而且之前也知晓一幅画作不是那么容易完成。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第一个退出就是丽质了。 这一位少女终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在宫廷之中，丽质没有多少可以让其耐心去做的事情。 自然耐心培养之上倒是有不少缺失，好在丽质也知晓不能打扰安爷爷。 默默一个人退远一些之后，就吩咐舒狂虎去准备一些吃食之类的。 丽质其实内心也有一些暗暗叫苦，自从成为宫廷的大姐头之后，零食消费就不是一般快。 更不用说有那么多妹妹什么的，其他人可是没有丽质这么优越的条件。 虽然一日三餐都不错，但零食什么的可就不行了，毕竟分配大部分都被那一些妃子扣下来。 除了出去开府的皇子才另外算一份，留到公主手上就更少了。 身为大姐头的丽质，看到自己那一些小妹妹连零食都没有，自然是分享了。 “对了，再给丽质准备两马车零食！” 想了想之后，丽质又补上了一句话出声说道。 要知晓随着丽质长大，其他公主基本上也有一个八九十岁什么的。 也就是正是小孩的时候，对于零食可是十分感兴趣。 “是，小小姐！” 另外一旁的舒狂虎倒是有一些苦笑说道，这一位小小姐，那么多零食吃得完么。 不过这就不关系他的事情了，反正不给话，这一位小小姐可是不会罢休。 还好之前老爷似乎有预料，早一些让人准备好一些零食还有果汁什么的。 否则还真的满足不了这一位小小姐的要求，两马车的数量可是不少。 哪怕是舒府一般都不会准备那么多的零食，毕竟零食放久也是会坏的。 所以一般就做一些，若是快要坏了，那么就给书院的学生吃，可以说做到不浪费。 毕竟具体能够保存几天，现在也有了经验。 这一边丽质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不过尽管一开始描绘有一些慢。 但越到后面，舒安就感觉又是顺畅了许多，至于李泰和芽芽的两人，最先退出则是芽芽的。 这一位少女因为红娘一直教导如何做好一位王妃的时候，耐心也有不少培养。 但除了一开始吃苦之外，后来话几乎是娇生惯养，这也是当初舒安的想法。 所以在坚持一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离开了，不过看向李泰还在坚持，眼眸露出了一丝爱意，随后便离开去找丽质了。 毕竟芽芽和丽质可是十分熟悉，甚至两人还是好姐妹，但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提起丽质的另外好姐妹，武曌了。 事实之上丽质来到书院，身为学生的武曌自然有见到，并且认出来了。 不过武曌现在是女扮男装，自然不可能站出来去相认什么的，武曌现在还是为自己的科举而努力。 认真学习之后，武曌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的不足。 时间继续推移！ 李泰最后也退出了，原因很简单，如此聚精会神思考一件事情，还有画画什么之类。 哪怕是李泰都有一些承受不住，不过比起芽芽两人来，李泰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狂虎兄，帮我拿一个画板还有炭笔来。” 李泰不由客气对舒狂虎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位舒狂虎也不陌生。 毕竟之前在书院的时候，李泰可是看过舒狂虎不知晓多少次，也知晓舒狂虎曾经为安爷爷出生入死，甚至还保护过自家母后。 正是这样的缘故，李泰对舒狂虎这一些护卫都十分敬重。 “小少爷，马上！” 倒是舒狂虎每一次都是有一些紧张说道，毕竟眼前可是当朝四皇子。 可不是其他人，在书院当学生是因为有老爷压着，但现在可没有。 同时舒狂虎对于这一位四皇子同样十分满意，果然不愧是小姐的儿子。 很快便有人将画板什么的拿来，李泰则是开始尝试。 虽然之前他从安爷爷素描之上得到了不少启发，但李泰并没有自满。 “比想象难太多了。” 但很快李泰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丝苦笑默默想道。 拿起这炭笔，他连一横都画不好，更不用说像安爷爷那般了。 不过李泰并没有放弃，之前他也是做好了心底准备，不像是芽芽是因为兴趣，丽质算是半路加起来。 之前他可是了解到那一位姑姑整整画了一个月之后，然后就放弃了。 可惜的李泰对于字画同样十分喜欢，只有有一丝机会学会素描的话，李泰就不会放弃。 一个月不行的话，那么就一年，一年不行话，那么就十年。 可以说李泰的决心比什么都大，要知晓李泰虽然继承了舒安逍遥的性格，但不代表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而在李泰无奈的时候，舒安终于停笔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素描之上。 画面之上的女子风华绝代，仿佛是降落人间的精灵，可以说这一副画有一些舒安的一些修饰。 至于原因很简单，在一位父亲的心中，女儿永远是最美的。 “这就是娘亲么？！” “不对，是年轻时候的娘亲。” ..... 停笔之后，无论是丽质还是李泰瞬间就聚集了过来，目光落在了画面之上充满了惊艳。 因为眼前这一副画，虽然有一些特征足以看出是长孙无垢，但气质则是完全不一样，仿若是仙子一般。 “这一副画，若是在诞辰那天给娘亲话，娘亲一定会高兴的！” 很快丽质面色之上就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说道，对于这一副画同样是十分满意。 一旁的李泰同样点了点头，认同的丽质说法，甚至内心有一些情绪，为何不是自己拿给母后，不过很快这一丝情绪就舍弃了。 除了两人之外，还有芽芽了，此时这一位少女满眼都是惊骇，她终于明白了青雀为何如此推崇素描了。 哪怕是她都想要这样的一幅素描，能够留住现在自己现在的样子。 第七百一十一章 丽质带来的惊喜 长孙皇后的诞辰，应该说和大部分没有关系，毕竟长孙皇后一向从简。 甚至往年的时候有邀请过舒安，不过被舒安拒绝了，所以每一年也就她和几个儿女，当然也少不了李世民。 一家五口，算起来话不多，不过历来帝王家可是有很少这样温馨的场景。 哪怕是这一天，李世民对于李承乾也温和了不少，特别是今年的这一个诞辰，李世民更是重视。 毕竟算一算时间，这一年可是快过去了，现在李世民也终于明悟了过来。 为何亚父将真相告诉观音婢，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母后，这是儿臣让人从江南带回来的胭脂水粉！” 李承乾身为太子以及长子率先上前一步出声说道，这显然是之前准备的。 “高明有心了！” 长孙皇后面色露出了笑意出声说道，对于她来说，儿子送什么并不关键，关键是那一份心意。 “母后，这是刚才儿臣买的玩偶！” 不过比起李承乾来，李泰表面之上似乎有一些随意出声说道。 当然这在看来这一位儿子就有一点死鸭子嘴硬的味道了，明明很重视，但却装作这样子。 “倒是没有想到青雀会买这一个，这应该是芽芽选的吧。” 长孙皇后对于玩偶露出了一丝兴趣，不过很快就说道。 显然对于某一个儿子和未过门的儿媳妇在长安街上逛了半天的事情，她可是知晓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李世民的那里听来的，也就百骑有这样的实力了。 事实之上李泰虽然重视这一次礼物，但是他知晓，这一次和丽质根本任何的可比性。 “母后，这是丽质的礼物！” 于此同时丽质同样不甘寂寞出声说道，原本被纸张抱起来的这一份画框显露出来。 同样也露出了其中这一幅素描来，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是李泰看过了一次之后，再看一次依然感受到了一种惊艳无比，那栩栩如生的画面，简直不应该是这一个世界该有的。 要知晓自从书院回来了之后，李泰依然不信邪，不断练习素描。 可惜的是依然连一横一线都画不好，更不用说是像安爷爷那般了。 “丽质，这一幅画是哪里来的？！” 其中李世民双眸紧紧落在了这一幅画之上，这一幅画之上的身影仿佛让他想起了二十多年之前。 而且本身李世民也是书画的爱好者，他可从来没有过见过这样画，能够将一个人如此清晰描绘出来，如同真人。 原本这一次小宴会的主角应该是长孙皇后才对，所以从一开始这一位帝王没有出声，但现在话，李世民终究还是忍不住。 “这是亚父所画的！” “丽质的礼物，母后十分喜爱！” 长孙皇后面色喜悦接过了这一副画，同样出声说道，毕竟之前她已经了解了。 当然她没有想到丽质竟然将这一次几乎来画她，哪怕是长孙皇后内心之中都有诸多的感动。 “亚父还有这样本事？！” 此时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愣住了，不过他自然不会长孙皇后说谎。 更何况若是有这样的画技，那么不用李世民多说，肯定早已经名扬天下，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这样一想的话，那么就更像是亚父所画了，因为谁也不知晓亚父隐藏了多少本事。 “这件事情还是之前的时候，丽质去书院的时候刚好碰上秀宁！” 长孙皇后的话语继续响起，解释了了一下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副画，是被亚父命名为素描的画技。 “素描？！” 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有了一些想法，不过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多纠结。 因为这一次的主角终究是长孙皇后，不过这一位帝王偶尔看向素描的目光可是暴露了不少事情。 “丽质，之前你不是想安爷爷为自己画一幅么？” “母后，安爷爷已经答应了丽质，下一次就帮助丽质画！” ...... 少了李世民这一个插曲之后，母女也开始聊天了起来，当然主要还是关于素描。 倒是一旁的三人成为了衬托，李世民目光还在素描上，而李泰也在想素描的事情。 至于最后的李承乾尽管被惊讶之后，但很快就恢复了，毕竟他本身对于画画不算感兴趣。 虽然风头被这一位妹妹抢去了，但是李承乾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这一位太子现在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微笑，或许只有现在这一个时代内心才是放松的。 当然因为两人聊天的缘故，李世民也知晓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每描绘一幅图，那么亚父就休息几天，不过对于这一点李世民还是知晓的。 毕竟有一些人作画甚至很长时间，更不用说像这样栩栩如生的素描了。 关键的是似乎最近亚父时间都被排满了，而且自己又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这一位帝王陷入了纠结之中。 ........ 宫廷之中灯火通明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不少心情弹奏了起古琴。 并没有确定要弹奏什么曲子，反而是有一种心随意动的感觉。 不过哪怕如此，凭借着舒安古琴的造诣，琴声依然十分的悦耳。 对于女儿邀请，自然再一次送到了他手中，可惜的舒安依然没有想要去宫廷。 毕竟对于宫廷来说，自己应该是一个外人，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去来的话，气氛就更尴尬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何选择舒安自然清楚。 “无垢看到那一副素描应该会高兴吧！” 舒安也不由想到了无垢高兴的模样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不远处，书院之中听到这一道琴声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所有人都仔细倾听。 要知晓安玄公的琴艺同样让诸多人震惊，这件事情虽然没有传出去，但在书院之中还是清楚的。 “看起来院长的心情不错！” 听着有一些轻快琴声，不少人默默的想道，毕竟琴声更能够代表一个人内心的感受。 伴随着轻快的琴声，不少忙碌了一天的学子开始缓缓入睡。 第七百一十二章 利用？病入膏肓 新的一天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多特殊的事情。 和往常一样，虽然没有详细的素描，但舒安每一天都会素描一些动植物。 都是一些比较容易素描的，毕竟不练练手的话，那么很容易就生疏了。 不过今天的话，舒安注定是不能平静下来，至于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丽质又来了，而且身边跟着一位面色十分苍白，有一些弱不禁风的少女。 “安爷爷，丽质来了！” 人还没有到跟前，丽质的声音就先响起了。 “丽质，你又偷跑出来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苦笑出声说道，毕竟这么短时间之内，丽质能够出来几次可是不容易。 毕竟若是公主在外面抛头露面过多话，那么同样会让朝中大臣弹劾的。 所以皇家还是有一些规定的，像丽质因为特殊的原因，注定是要一辈子都在宫廷之中了。 不过对于丽质来说也不算是坏事情，毕竟能够让人宠爱也不错。 “安爷爷，这一次丽质是有事情才来的。” 已经到了舒安跟前的丽质眼眸有一些跳脱出声说道，显然话不由心。 “可有什么事情又难倒我们这一位小公主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和蔼出声说道，丽质到来他自然是喜爱，毕竟能够看到小孙女。 “安爷爷，这一位是我姐姐，汝南公主！” “你跟着我叫安爷爷就好了！” 丽质内心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始介绍其身边的这一位女孩子。 “凝兰见过安爷爷！” 一旁的少女并没有任何迟疑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位安玄公并不算陌生。 不过也是正常的，宫廷之中的那一些皇子公主谁没有听过安玄公，连父皇都要慎重对待，更不用说她们了。 “汝南？！” 舒安眼眸深处了闪过了一丝情绪轻声呢喃道，因为这一个名字真的不一般。 至于为何不一般，那就是这一段历史有记载，那就是若是不出意外话，这一位汝南公主病逝。 虽然面色苍白也有不少生机，可能是因为吃食比历史之上好上一些，但不代表这一位公主就平安无忧了。 李凝兰么，就是汝南公主，不过舒安内心倒是有一些想法。 “不知晓丽质凝兰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带着疑惑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还是不解，毕竟之前时候他对于汝南公主并没有接触过。 虽然都是公主，但是丽质出身是长孙皇后，嫡长公主，至于汝南公主就相差太远了。 丽质则是看向了凝兰，显然是汝南公主寻找舒安有事情。 “凝兰想要请安玄公为自己画一幅素描！” 少女带着一丝虚弱的声音响起，双眸之中带着恳求。 自从丽质更为了大姐头之后，基本上宫廷之中那一些公主都跟着丽质了。 而这一位汝南公主同样不例外，尽管那一副素描送给了长孙皇后，但因为丽质关系，她还是见到那一副素描。 所以她便请求丽质带着自己来到这里见到了安玄公，就是为了为自己画一幅画。 舒安则是沉默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少女显然也是知晓自己情况的。 身体方面支撑不了多久，所以现在才想要将自己留在画面之上。 不过听到了凝兰的话语，丽质眉头则是微微一皱，有一点小生气了，显然感觉这一位小姐妹利用了她。 好在丽质暂时也没有发作出来，主要还是要看安爷爷会不会答应。 “丽质，你可是误会了，你这一位姐姐已经有病入膏肓的趋势了。” 看到的丽质申请，舒那不由率先开口出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有着丽质还有李世民关系，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可。 只不过舒安认为这件事情还是要抢救一下，毕竟之前就不知晓就算了，现在终究有了交集，他也想起来这件事情。 “什么，病入膏肓？” 随着舒安话语，丽质面色之上露出了惊愕出声说道，显然有一点不敢相信。 不过之前的时候，因为孙思邈的推崇，所以丽质知晓自家安爷爷医术绝对不低。 丽质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这一位小姐妹身上，想要询问。 只不过还没有开口，凝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惨白的苦笑，已经默认了一切。 “凝兰，难道那一些太医治不好你的病么。” “丽质回去就让父皇将那一些太医都赶去大牢。” ...... 丽质瞬间眼睛就红了出声说道，要知晓虽然宫廷之中收笼了诸多的小姐妹。 但是真正和丽质比较亲近的话也就几个，毕竟关系终究有远近之分。 能够带着凝兰来到书院，甚至还是偷跑出来，可以证明两位小姐妹之间感情。 然而没有想到听到这样的噩耗，哪怕是丽质都不能接受。 舒安看着这一幕有一些默然，死亡这一幕对于丽质来说还是有一些太残酷了。 之前李渊好得是寿终正寝的，和这一位汝南公主可是不一样。 就像是你身边兄妹突然离去那般，可以说整个人都要恍惚，丽质现在就是那样状态。 面对丽质的询问，这一位汝南公主不由安慰着丽质，似乎对生死已经看淡了。 单单凭这一份淡然的态度，就让舒安高看诸多，要知晓不是所有人面对死亡都能够如此淡然的。 “安爷爷，就帮凝兰画一张，将丽质那一张给凝兰。” 丽质很快双眼通红向舒安请求说道，话语带着一丝哭声。 “好！” 这一次的舒安并没有拒绝，或者说从一开始舒安就没有打算拒绝。 有一些人值得他出手，而且只是一张素描而已，这一个小小愿望还是能够满足的。 随着舒安的答应，气氛并没有改变什么，毕竟这也是正常的。 没有人能够淡然面对生死离别，特别的丽质更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小姐妹离去。 “丽质，等下回去之后你带着凝兰，去找孙爷爷看看，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看到小孙女难过的样子，舒安的声音不由继续响起，毕竟他并不知晓汝南公主的病。 若是有方法也得等孙思邈诊断出来，否则的话也无能为力。 “好，安爷爷！” 原本双眼通红的丽质此时眼眸终于有了微微的亮光。 第七百一十三章 缘由，恳求 皇家之中同样是有着嫡出庶出之分，而这庶出同样有着诸多的名堂。 比如类似李恪李佑等等，因为生母在宫廷之中地位不低，所以自然相对也有不少的势力。 否则的话怎么敢和李承乾争锋，换做其他皇子根本就没有这一个心思。 当然出身皇家的女儿，除了丽质之外，其他女子基本上比这一些庶出的皇子还要低上一筹。 更不用说这么多个女儿，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可能关注到哪一个。 毕竟之前汝南公主并不算突出的一个，基本上不会吸引李世民的注意。 尽管有请太医，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有一些太医和庸医没有区别。 这一个时代就是如此，甚至找不出这一位汝南公主有什么问题。 不过每一次发病话对于汝南公主都是生死考验，特别是随着时间推移。 每一次考验都耗尽了这一位公主全身的力气，甚至一次比一次危险。 正是这样子，汝南公主不知晓能否撑住自己下一次的发病，活过下一关。 当听到安玄公答应素描的那一刻，汝南公主内心是十分高兴的，至于听到去寻找孙思邈，并没有在意。 原因很简单，汝南公主并不知晓孙思邈的名声，常在深宫之中，对宫廷之外的事情知道不多。 而且一般在诸多人认知之中，太医就代表着整个天下医术最高的水准。 自然汝南公主同样这样认为了，当然舒安也不在意这一位少女如何想。 一方面是因为丽质的缘故，另外一方面舒安倒是想看看，孙思邈能否看出这一位汝南公主的病情。 给汝南公主的素描，舒安并没有之前两次的那般认真，至少有一些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思考。 不过当汝南公主拿到属于自己的素描的时候，依然兴高采烈，不停的感谢。 在画好了之后，丽质就带着汝南没有在书院多停留了，现在丽质可是着急要去找孙爷爷了。 “生死离别对于丽质来说，还是太早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 虽然不知晓汝南公主得了什么病，但是绝对不会简单就对了。 否则历史之上也不会连今年都撑不过去吗，现在话今年同样还没有过。 汝南公主可不是长孙皇后，也不是丽质，能够从小开始就有人帮其逆天改命。 单靠着蝴蝶效应，能够多撑过几个月的时间，在舒安看来就很不错了。 现在也仅仅只有一线生机而已，对于生死舒安早已经看淡，但就怕这一位小孙女看不淡。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微微叹息，有一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看透。 ....... 丽质虽然回到了长安，但在舒府则是扑了个空，面色之上就更加着急了。 “回宫廷，找父皇！” 没有犹豫，丽质马上出声说道。 一旁的汝南公主则是没有出声，虽然比起丽质大个一岁，但看起来丽质更像是姐姐。 不过汝南公主没有拒绝的缘故，则是因为似乎好久没有见到父皇了。 要知晓除了丽质还有那一些皇子，庶出的这一些公主，想要见到李世民可是不容易。 所以凝兰并没有阻止丽质，哪怕是凝兰也不知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率先到来。 后宫 原本丽质先是去了御书房，但是知晓了父皇并不在，反而是去了长孙皇后之处。 毕竟今年可是不平静，所以李世民自然是想要多陪陪长孙皇后了。 丽质自然没有犹豫，若是说去父皇那里还需要思考一番，但去母后宫殿就没有半点犹豫了。 “陛下，今天丽质又跑出去了，还不知晓什么才回来。” “这小丫头越来越好动了，宫廷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 后宫之中，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人不由交谈道，当然更多还是放在这一些儿子女儿身上。 “踏踏！” “公主，陛下不让人进去！”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嘈杂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一个瓶颈。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因为和长孙皇后谈一些算是私密的话语，自然是阻止别人进来了。 不过也要看阻拦的是谁，类似丽质这一种可以说根本阻拦不住。 丽质带着凝兰直接进了宫殿之中，而紧随其后的着急王德，毕竟这一位总管此时内心可有一些崩溃。 毕竟碰到一位不讲道理的主，阻拦也不是，不阻拦的话也不可能。 李世民自然是听到了丽质的声音，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这一位女儿还是有一些大胆了。 不过很快这一位帝王看到了一双通红的眼眸之后，内心也不由疑惑了起来。 “父皇，求求你救救凝兰！” “儿臣见过父皇！” 丽质一来直接来到了李世民身边哭泣出声说道，要知晓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 在舒府没有见到孙药王，哪怕丽质也不由着急了起来。 倒是这一位汝南公主，面色虽然苍白还依然行礼说道，同时眼眸深处不由微微有一些羡慕。 毕竟整个宫廷之中，也就丽质敢在父皇身边撒娇。 面对女儿的话语，李世民不由愣住了，事实之上这也不能怪这一位帝王。 毕竟他整天忙碌国家大事，虽然偶尔考较几位皇子，但对女儿就没有什么关注了。 “丽质，汝南怎么了？” 李世民不由将丽质扶起有一些疑惑出声说道。 毕竟现在汝南不是好好站在这里么，丽质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有着诸多疑惑，不明白今天的女儿是什么了。 “父皇，安爷爷说凝兰病入膏肓了。” 丽质终于稍微收敛了自身的眼泪，开口出声说道。 不过话音落下了之后，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都震惊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亚父根本不存在说谎的可能。 对于舒安的医术，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都是有信心的。 之前因为养生的关系，所以亚父可是配置了不少药进入宫廷，虽然只有少数几人。 但效果出奇好，这可是李世民亲自的感受，自然现在对于亚父的医术深信不疑，只不过之前时候并没有半点消息。 第七百一十四章 隐瞒，不平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凝兰？” 这一次这一位帝王目光不由落在了汝南身上有一些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该是嫡出还是庶出，终究是自己女儿，而他到现在才听到了这一个消息。 “父皇！” 面对父皇的话语，凝兰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低落。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和舒安想法还是有一些出入，那就是凝兰自己隐瞒下来。 甚至让太医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皇还有母后，当然凝兰的母后可不是长孙皇后。 仅仅是李世民后宫之中的一位普通妃子，还是品阶比较低的那一种。 要知晓后宫同样有品阶划分，在皇后之下就是贵妃了，贵妃之下就是寻常妃子，之后还有婕妤昭容美人才人等等划分。 而汝南公主的母妃是一位才人而已，在宫廷之中可是有一些如履薄冰，所以凝兰并不想给母妃添麻烦。 只不过这一次注定是隐瞒不住了，事实之上从安玄公说起这件事情，她就知晓瞒不住了。 当然在一次又一次病痛之下，这一位少女其实已经很坚强了，可惜在自己父皇面前，终究还是坚强不起来。 谁不希望在自己脆弱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凝兰，不急，到姨娘这里来，慢慢说。”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温和拉过了少女出声说道。 同时白了李世民一眼，示意他的方法有一点不温柔，给自己女儿吓哭了。 事实之上长孙皇后对于李世民其他儿子女儿都是一视同仁，虽然没有自家女儿亲，但也算不错了。 李世民似乎也知晓自己理亏，并没有继续出声。 这一次汝南公主终于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姨娘，凝兰若是死了，能不能稍微帮助一下母妃。” 到最后这一位汝南公主甚至哀求出声说道。 而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在场人所有人都清楚了病入膏肓的原因。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剧烈痛楚，很难想象一位少女能够坚持到现在。 当前因后果都清楚了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感觉。 至于长孙皇后看着凝兰更多是一种怜惜，她没有想到凝兰比起丽质的命运还要忐忑。 丽质的话，就同样哀求着自家父皇，她不想让凝兰离开。 “让人将所有太医都给朕请来！”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之后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情绪。 终究是自己女儿，但却是要让自己病入膏肓之后才知晓这情况，难道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病入膏肓是什么概念，这一位帝王自然清楚，更不用说是从亚父口中说出来。 随着这一位帝王的发怒，王德自然不敢迟疑，同样宫廷之中同样起风了。 “什么，陛下召集所有太医？” “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么？” “肯定是出事情了，这一段日子都小心一些。” ....... 后宫的动静自然是瞒不住这一些妃子和皇子不由议论纷纷了起来。 “陛下，公主已经病入膏肓，基本上药石无医！” 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一位老太医直接跪在了陛下面前，当然不仅仅是这一位。 基本上所有太医都跪着，丝毫不敢喘气，要知晓之前帮助汝南隐瞒那一位太医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可以想象现在这一位帝王心情有多差！ 这一位帝王终究是一位重感情之人，之前那是以为凝兰和其他女儿一样，没有什么特殊地方。 但现在这可以说是一个噩耗，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之中也有诸多的亏欠。 “父皇，让人去找孙爷爷！” 一旁听到太医话语的丽质同样面色之上带着着急跺了跺脚出声说道。 之前她因为回到宫廷的缘故，所以忘记了这件事情。 原本听了太医话语眼眸有一些灰暗的李世民终于有了一丝色彩，他自然清楚丽质口中的人是何人。 “马上让百骑将孙思邈接入宫廷来！” 李世民马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危险气息，显然这一位帝王还是在隐忍着一些情绪。 “是，陛下！” 王德没有犹豫马上转头离开，准备通知李君羡去了。 哪怕是这一位总管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凝兰公主也不过是十五六岁而已，真是有一些造化弄人。 ......... 宫廷之中的乱像，还有百骑的大张旗鼓，自然是让这件事情消息很快就传出了。 毕竟这么大的动作，可不会让人忽略，甚至一些大臣更是有一些谨慎。 但当了解了真相之后，更多大臣还是叹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因为之前舒安邀请孙思邈在长安的缘故，在百骑的情报网之下，很快便将孙思邈请入宫廷之中。 一路之上孙思邈也了解了情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严肃。 因为能够被安玄说严重的事情话，那么显然这一位汝南公主的病情不简单。 没有任何的耽搁，甚至李世民没有在意孙思邈的礼仪问题，就让这一位药王直接来到了汝南公主面前。 此时凝兰看上去虽然有一些苍白体弱，没有其他的问题。 不过谁都知晓，身体之中的病魔足以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一位少女吞没。 身为医者，孙思邈自然开始问诊了起来！ “这是结代脉症状！” 但很快这一位药王眉头紧皱脱口而出，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严重。 这一位药王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无论是什么和结代脉扯上关系，都不是小事情。 甚至曾经这一位药王看过一个人，突然就因为结代脉症短短时间之内逝去了。 哪怕是孙思邈面对这样的病症，也感觉到了棘手，而且听着汝南公主的描述。 这一位药王自然不会是傻瓜，知晓留给他救治的时间不多了。 “陛下，思邈只能尽力救治！” 孙思邈的声音不由想起，话语之中依然有诸多的凝重。 “嗯！” 李世民面色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点了点头出声说道，不过紧握的双手显示这一位帝王内心不平静。 第七百一十五章 希冀，贵族病 宫廷之中的消息很快就到了舒安手头之上，当然这件事情同样传遍了整个长安。 “结代脉？！” 舒安眼眸闪烁呢喃道，这一病症在后世的名称叫做心脏病。 当然这一个时代，结代脉还有不少解释，比如心律失常，先衰，还有心源性休克及低血压等等。 总而言之，在这一个时代一旦心脏病发作，那么真正是药石无医。 那一些太医想必对心脏病接触不多，自然是看不出来了，毕竟心脏病发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医治可能。 甚至这一位汝南公主能够活到现在，倒是让舒安觉得这是奇迹。 只能说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坚强，居然能够挺过来，不过看起来这一位小姑娘有点像是遗传。 毕竟后天话，有一点不太像，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微微叹息。 尽管有一些不公平，但是有一些人生来这一个世界就是苦难的开始。 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这简直更像是一种绝症，活过二十岁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三十岁了。 现在舒安甚至已经看不好孙思邈了，他觉得孙思邈终究还是没那一个能力。 这件事情虽然引起了长安的诸多关注，不过正如这一个时代一样，女子并没有多少关注度。 哪怕这一位女子是一位公主，若是换做丽质话那么应该还能讨论几天。 仅仅三天时间过去了，这件事情已经被诸多人忘记了。 对于舒安来说同样是一个插曲，不过倒是听说原本秀宁这两天就打算回到书院。 但因为这件事情反而是进入了宫廷之中，毕竟算起来这也是秀宁的侄女。 “安玄！” 不过舒安终究是没有平静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阳光之下憩息的舒安。 毕竟冬天已经降临了，而这冬日的阳光正是刚好。 对于舒安来说，这样的生活正是前世所期待的咸鱼生活。 当然若是有一台科技产品什么的那就更好了，可惜这只能是想一想。 舒安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孙思邈的身影，不过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苦笑。 “思邈，你现在不应该在宫廷之中？！” 舒安不由有一些好奇出声问道，毕竟关于这一位好友的行踪他还是清楚的。 至少现在这一个时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听到舒安话语的孙思邈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苦涩，至于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他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汝南公主身上的问题，只是进行针灸缓解而已。 想要解决的话，哪怕是他都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便来到了书院之中，想要寻找这一位好友商讨。 凡是孙思邈接手的病人，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可以说这是药王的原则。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孙思邈不可能看着一位花季少女在自己眼前消逝。 “安玄，这一次是来寻求你帮助的。” 孙思邈同样没有隐瞒什么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颓废的味道。 尽管现在孙思邈年纪也不小了，但内心之中还是意气风发的，特别是药王之名更是让孙思邈有一种属于自己自信。 可惜的是在结代脉这一个病症前打击得体无完肤。 主要还是之前遇见有一些少了，毕竟结代脉寻常和常人无异，一旦病发就死亡了，也不用寻人救治了。 哪怕是孙思邈一生之中遇见的次数也不多，对于这一点舒安自然是清楚。 毕竟这一个时代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检查手段，就算是得了什么病，自身都不一定清楚。 舒安微微愣神，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因自己而起，现在又绕到了自己头上来。 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是该说一些好，可惜在这件事情上舒安要让孙思邈失望了。 “有一些病症哪怕是仙神都无法医治。” 舒安缓了缓之后还是出声说道，至少在这一个时代，等于无解。 后世还是可以救治的，但可惜那是属于后世的时代。 “但安玄本身就是处于仙神一流！” 可惜的是孙思邈并没有放弃，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希冀。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不知晓什么时候自己成为了希望的象征。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种意外的感觉，不知晓该说什么好。 “想要彻底根治话注定是没有办法，” 犹豫了许久之后舒安不由出声说道，在这一个时代，心脏病注定是一种贵族病。 原因很简单，若是心脏病在寻常百姓子弟身上，那么在没有营养还有条件情况之下，基本上就是早夭的结局。 现在话出身贵族情况之下，才有机会活下来，毕竟这一个时代能够吃饱的人可不多了。 更不用说现在土豆推广还没有展开，就算展开了，这心脏病同样是这一个时代的恐惧。 “那么能够治标也不错！” 听到舒安话语，孙思邈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说道。 要知晓安玄的方法绝对能够让汝南公主多活几天，不至于撑不了多久。 尽管这一个消息也不算是好消息，但已经很不错了。 “首先针灸食疗不能停止！” “其次，这一位汝南公主和丽质有一些想象，不过更麻烦。” ....... 舒安的声音响起，其中有关于这一个时代的如何治标方法同样说出。 若是寻常人可不会养一位没有半点能力的弱女子，不过皇家养得起。 就算是再多几个汝南公主同样可以，所以这样的方法对于这一位汝南公主还算可以。 当然具体如何话，那么还要看汝南公主个人的造化了。 若是意外来临话，同样也怪不得别人，毕竟终究还是尽力了。 “我就知晓，安玄你绝对有办法！” 这一次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孙思邈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激动出声说道。 当然孙思邈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汝南公主高兴，毕竟算起来话，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 激动的原因，还是孙思邈因为又知晓一种治疗方法而高兴，虽然这一种方法看起来成本不是一般高。 至少寻常百姓肯定没有可能实行的，但也足以让孙思邈高兴了，毕竟这是个好开始。 第七百一十六章 面色不好的帝王 看着孙思邈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闪烁，倒是让人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这一位孙药王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自然是不会在书院之中多待，反而是准备入宫廷。 随着新一年的到来，这一个有一些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 至少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这一个冬天不是一般的漫长。 一方面是因为观音婢的是事情，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女儿汝南的事情。 要知晓冬天因为气候的缘故，很容易引起结代脉。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还不知晓这一位女儿承受什么样的病痛。 但是这一次则是真正的见识，这一位汝南公主面色之上没有任何的血色，苍白的不像人一般。 面色之上狰狞仿佛是在承受世间所有的苦难，若非是孙思邈刚好在一旁。 那么真的就离鬼门关只有一步，回天无力！ 那一次李世民才知晓对这一位女儿是有诸多的亏欠。 正是因为这份亏欠的缘故，李世民甚至让汝南直接搬来和丽质一起住。 主要还是两人其实都差不多，刚好能够凑在一起。 当然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如此多灾多难。 好在这一个冬天算是过去了，过程之中虽然有不少惊险，但终究还是过去了。 至于对于孙思邈，李世民自然是有不少心思的，毕竟那一些太医连方法都没有，孙思邈完全可以算上神医。 若是能够招揽这样一位神医入宫廷，那么自然是绝对乐意的。 可惜说起这件事情，李世民面色之上就有一些黑暗，原来因为这一段时间事情。 所以关于宫廷太医的事情，则是在长安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暴。 “孙神医能救活，而太医就只能无能为力。” “这样的太医要来何用，连办法都没有还能当太医。” “不错，难道整个天下还没有几个医术好的人，比如孙神医那几个弟子就不错。” ........ 关于类似的讨论，可以说在长安之中层出不穷。 可以说对于这一些言论，自然也是被李世民听入了耳中，自然面色之上有一些挂不住。 当然也不可否认这一些人表现确实差强人意了，只不过这一些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加上一把年纪了，想要找出更好也是没有办法。 当然这还不是结束，不知晓是否有人猜测到李世民想要招揽这一位孙神医的意图。 之后的言论方向同样是发生了改变。 “孙神医若是进入太医院，那就是和那一些太医同流合污了。” “不错，若是孙神医进入宫廷之中，那还如何成为整个天下的药王。” ....... 反正这一些议论话语之中依然是贬低这一些宫廷的太医，甚至有人担心孙神医被这一位帝王招入宫廷。 或许这件事情对于朝中大臣没有太多的影响，但对于世家可是有不少影响。 毕竟这一些世家家大业大，老人同样不少，谁没有一个意外。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孙神医的时候，之前孙思邈虽然游历天下，但终究有机会。 若是进入了宫廷之后，就不一定了，这一些世家自然不介意在暗中推波助澜了。 尽管很多世家也不知晓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而起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入了宫廷，和保住名声之间，孙思邈自然是知晓该如何选择了。 毕竟历史之上的孙思邈同样被邀请过，尽管那一个时候是唐玄宗，但依然是拒绝。 不过借此机会，孙思邈倒是推荐了自己几位学生。 太医之位对于孙思邈来说或许不在意，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特别是对于学医的人，太医可以说是最大的荣耀了。 所以这才是这一位帝王愁眉不展的原因，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同样怀疑过亚父。 但最终还是否定了，因为这件事情和亚父没有一丝关联，又何必做这么不讨好的事情么。 当然虽然有一些不爽，但这一位帝王整体还是满意的。 因为只要过了这一个冬天，汝南就能够开始锻炼自己，和丽质那样，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犯病。 虽然可能有一些意外，但这一次的李世民可是特意又专门派了人手。 就是防止丽质和汝南出现意外，可以说之前的疏忽差点让这一位帝王后悔莫及。 所以这一次的话就是力争不要出现任何的意外。 对于丽质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凝兰来说，就有一些受宠若惊了。 一系列的封赏，甚至让汝南公主成为了宫廷之中的新贵。 当然和丽质公开秘密不同，汝南完全是公开的，这件事情倒是让人嫉妒不起来。 毕竟你是选择威胁生死的病症，还是选择帝王的关注。 相信很多人还是会选择自己的性命，毕竟若是性命，关注和宠爱要来何用。 ....... 这一个冬天舒安同样过得十分愉快，一边练练素描。 比起之前来，又熟练了不少，至少速度和消耗精力之上少了很多。 不过因为之前汝南公主的事情，无论是李泰还是丽质都没有再来过书院，要舒安素描。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在特殊的时候，正是很容易被抓住一些把柄。 比如李泰若是来书院话，那么说不定会被扣上不顾兄妹情谊，贪图玩乐的。 哪怕是李泰自己不想去争，但还是难免落入了这棋局之中。 “不过这一次舆论操控倒是给世民添了不少堵。” 除此之外话，舒安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呢喃道，没有错，关于长安的舆论就是他让人暗中去做的。 看起来明明和他无关的事情，但是也不是完全无关。 比如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垢的疏忽可是让舒安十分不满。 另外就是帮助孙思邈搏一个淡泊名利的称号了，毕竟敢于拒绝李世民的人可是不多。 之前总归是麻烦孙思邈，舒安内心之中对于这一位老友还是有不少亏欠的。 正好他也知晓孙思邈的想法，便是顺手推上了一把，给孙思邈增加一点声望。 第七百一十七章 求证，相信 当然这件事情话，对于太医署有一些不公平，对于这件事舒安就有一些小小的抱歉。 不过对于这一位太医也算是一个警醒，无论是之前李渊还是长孙皇后，太医可都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正是这样的原因，虽然有一些小抱歉，但之前舒安内心也是有一些看法的。 “这一个冬天确实有一些漫长了。”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这一个冬天度日如年。 对于舒安而言，对于自己女儿的安危同样关注。 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女儿走在自己之前，无疑今年是最危险的一年。 特别是今年还是被命运所眷顾的一年，哪怕是舒安也不能无视。 对于命运的力量，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相信，毕竟连穿越这一种事情都有。 正因为冬天的缘故，所以书院自然是放假了，现在书院自然是比较冷清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回去了，比如说武曌所变装的男子，武明空身份了。 当然只要杨氏接来农庄，那么对于武曌来说，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了。 现在对于杨氏而言，仅剩下自己两位女儿了，所以如何选择自然是清楚的。 但是关于武曌变成武明空这件事情，杨氏自然不可能不清楚了。 毕竟武曌的离开，自然不可能瞒过杨氏，不过听了武曌的事情之后，这一位杨氏内心可是不平静。 女扮男装，哪怕是杨氏也是对于女儿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惜的是阻止不了这一位女儿。 哪怕是几个月时间之中，杨氏依然并没有放心，甚至偶尔还有一些噩梦。 这一些噩梦之中，武曌的下场可是有一些不美好，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次杨氏来到农庄，还是决定拜访一下安玄公。 若说能够有谁对女儿有帮助话，那么就非安玄公莫属了。 “安玄公，武曌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 书院之中杨氏面色之上担忧出声问道，尽管之前武曌已经向自己娘亲解释了不少遍。 但是杨氏可不会相信武曌的话语，毕竟武曌要是骗她的话，那么肯定是也有可能的。 相反的话，若是话语从安玄公口中而出，那么又是不一样的一番风景了。 一旁的武曌面色之上同样带着一丝无奈，没有想到自己娘亲话语也不信。 当然若是置身处地，换一个角度来想，武曌也知晓的这件事情她也不会相信。 “这件事情陛下同样知晓，不必担忧。”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两人出声说道。 对于杨氏的内心他还是理解的，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武曌会如此大胆。 尽管建议是自己提出来，但是不要忘记了，真正去做的可是武曌。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话，怕是没有这一种胆子，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听到舒安的话语，杨氏面色之上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内心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至少知晓自己女儿被发现话不会出现什么欺君之罪类的。 当然这件事情上若是说杨氏没有私心话那怎么可能。 毕竟现在武氏兄弟已经流放，基本上可以默认死亡了，不可能再回来。 按照正常来说话，那么太原郡公的爵位就会落在其他侄子之上，谁让她不争气没有生出一个儿子。 若是让这一个爵位落在了外人手中话，哪怕是杨氏都不知晓会如何。 毕竟那一些侄子和杨氏可是不亲近，而且之前武士彟发达之后，和那一些亲戚同样没有联系。 相反，若是爵位能够落在了武明空身上话，那么就绝对是一件好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需要瞒天过海，这也是之前杨氏知晓，没有跳起来的第一因素。 看着杨氏两人离开之后，舒安不由轻微摇了摇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轻声呢喃话语并没有传递多远，这不是第一次感慨，注定也不是最后一次，一旁的武顺和李秀宁同样听到了。 这一次杨氏和自己妹妹到来，武顺自然没有道理不在场了。 虽然有着管家的身份，但武顺无疑还是经常跑来书院的，加上公主府的事情也不算太多。 现在武顺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也在培养一些人手。 可以在她不在长安时候，能够管理一下公主府，至于舒府话，就算她不在，也有来福。 这一句话语，武顺自然似乎感受最为深刻的，毕竟自己母亲就在此处。 相反的话，李秀宁虽然有一些感慨，但是并没有那么深刻，毕竟自己母亲早早逝去了。 “老爷，妹妹能够考上科举么？” 武顺内心可以说是十分复杂的，知晓了妹妹的事情之后，似乎也不知晓说什么是好。 支持的话似乎不行，若是反对话，又没有太多的理由。 而且连杨氏都能够知晓的道理，自然没有道理武顺不懂。 特别是来到了长安之后，武顺更是知晓了权利这件事情，只有掌握权利，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尽管舒府之中没有那么多的争权夺利，但因为武顺本身身份缘故，同样带来了诸多权利。 现在武顺最为庆幸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长孙皇后选择了自己。 要知晓据说当初长孙皇后可是有着诸多选择，最终选了她，可以说十分不容易。 “春闱话应该不是问题，秋闱的话要看发挥了。” 面对武顺的询问，舒安想了想出声说道，毕竟举人的话，实力足以碾压一切。 相反话进士就一样了，要知晓随着举人增多，不缺乏一些能人才子。 武曌又不像之前的王严那样，有着绝对的实力，所以说要看发挥了。 这一次武顺则是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老爷的意思，不过内心依然在复杂之中吧。 “明则不用担忧，明空既然有了决定，那么就要相信她。”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突然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显然对于武曌十分看好。 主要还是武曌给李秀宁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甚至比起年轻时候的自己还要坚决。 要知晓哪怕是当初的李秀宁也不敢挑战这一些礼制规矩。 武曌可以说做出了李秀宁曾经不敢做的事情，吸引了李秀宁诸多的目光。 更不用说武曌都在书院之中，了解同样十分容易。 第七百一十八章 高明变化，洛阳 新的一年，舒安送给李泰和丽质东西是之前的那一副素描。 书院似乎又重演了上一年情景，可惜的是李秀宁因为想要祭拜李渊缘故，所以并没有待在书院之中，或许这一位公主脸还是有一些薄。 不过今年和往年则是不同，那就是高明并没有在第一天前来了。 对于这一点，李泰和丽质可是有不少怨言，要知晓往年可都是一起来的。 “承乾的事情比较多，无可厚非！” 对于这件事情，舒安一笑而过，似乎没有在意。 事实之上对于李承乾的动作也不算是意外，当然失落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李承乾也知晓自己都是处于中立态度，可以说无论谁登上太子之位，对于安玄公来说都没有差别。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毕竟安玄公可没有说是支持谁，大概率皇后站在哪边就是站在哪边。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李承乾自然是没有来舒府的必要。 毕竟这一个过年时候，有时候考验就是关系亲疏的时候，类似关系比较亲近的话，就要排在前面。 当然利益关联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算是李承乾也很难面临选择。 终究李承乾也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若是在后世话，那还是温室之中的花朵。 但是舒安知晓，今年应该仅仅是一个开始，或许这一位太子要走上历史的轨迹。 对于这一点，舒安内心之中只能叹息，至于去改变话，应当是无能为力了。 原因很简单，身为太子的李承乾身上自带的关注度实在是太高了，就算是舒安想要做一些小动作都很难。 要知晓对于这一点，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他一干涉李承乾，不知晓要引起多少人警惕。 最后他也只能祈祷李承乾好运了，长孙皇后几个子女之中，也是有关系远近之分。 其中最亲近的自然是李泰和丽质两人了，相反的话李承乾和李治两人倒是有一些陌生。 事实之上李治对于书院还是很想来的，只不过据说着凉了，所以便没有来。 对于这一点舒安倒是理解，历史之上李治也就比李世民多了几岁，而且身体同样不太好。 当然比起他的几位姐姐来说，可以说已经好上太多了。 “安爷爷，父皇想要请您等过年之后一起去洛阳宫殿住上几天。” “据说父皇是为了弥补前几年母后没有出游的遗憾，另外一方面巡查一下洛阳。” 不过这一次李泰并不仅仅是拜年那么简单，而是还有一些事情，是李世民之前交代的事情。 按理来说话，这件事情应该交给李承乾的，但李世民又不知晓为何交给了李泰。 终究这一位帝王还是有一些偏爱的，还好李承乾刚好也没有来。 “洛阳？！” 随着李泰话语，舒安倒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李世民还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长安是整个大唐的中心，但是不代表洛阳就可以小看。 因为洛阳同样有不少的宫殿，根据历史记载李世民甚至在洛阳宫殿之中接见过唐玄奘。 显然李世民新的一年也有稍微放松一下的想法，当然自然也不会忘记舒安了。 毕竟现在这一位帝王，可是生怕又再出什么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舒安带上。 这件事情可是经过观音婢同意，李世民自然更有底气了。 “回去告诉你父皇，等出发前几天通知一下安爷爷便可以了。”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为何停顿了如此之久，原因则是舒安想起一些事情。 那自然似乎关于前世的记忆，似乎洛阳不平静，在蝴蝶效应之下被李世民赶上了。 可惜的是关于这件事情舒安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来，终究是久远的记忆了。 一些东西的话他早已经忘记了，除非是到了洛阳感受一下才能够想起来。 可以说李世民可是给他找了一个难题，要知晓原本这一段时间舒安还想悠闲的。 但有了洛阳事情话，终究还是要花费诸多时间去想一想历史记载什么。 不过在舒安答应之后，李泰和丽质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兴奋神色。 显然无论是李泰和丽质同样是要去洛阳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要知晓李泰在长安可是待得都发霉了，不能像之前那般游山玩水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了，至于丽质的理由就更简单了。 能够去玩为什么不去，特别是丽质出远门的次数基本为零，自然兴奋了。 “安爷爷，麻烦您能将芽芽带上么？” 李泰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显然李泰的想法不单纯，毕竟来回一次洛阳可是需要不少时间。 而且他还没有带芽芽出去，主要还是两人并未成亲，所以导致了容易招人闲话。 相反的话，由舒安带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毕竟这可是外甥孙女。 虽然李泰之前也是想过丽质，但丽质的理由还是不够充分。 “好！” 舒安似笑非笑看着李泰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讨论完事情后两人并没有待多久，带着自己素描离开了，不过离开的时候自然不会忘记了从书院拿走一些零食了。 哪怕是李泰同样不例外，虽然比起丽质来说能够控制一些，但也不会客气。 “终究似乎老了，似乎有一些记忆开始模糊了。” “到底洛阳发生了什么，绝对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舒安并没有在意两人的离去，反而是在思绪起脑海之中的事情。 他能够肯定这绝对是一件关键的事情，但可惜的是脑海之中的空白让舒安有不少的无奈。 就算是年轻的时候，都有可能忽然短路忘记某一些事情，甚至某一个字如何写，更不用说现在的舒安。 好在舒安也不着急，毕竟现在还没有去洛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情慢慢来。 宫廷之中李世民自然对于这一位亚父十分关注，在受到了亚父回复之后同样十分喜悦，他可是生怕又像上一次那样出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也不算是李世民心血来潮，而是早有想法，已经准备了不少时间。 第七百一十九章 消息传出，凝兰 当然百骑对于李承乾没有去舒府的事情同样禀报了。 可不要小看这一位帝王，因为有足够钱财缘故，加上之前长孙皇后的提醒。 所以李世民对于每一位皇子的动作可是暗中都记录在案。 不得不说历史的轨迹还是有诸多变化，其中李世民同样有了巨大的变化。 对于这一位儿子可是让李世民有一些不省心，不过就正如溺爱那般。 李世民倒是要看看这一位儿子最后会成为什么人。 对于李承乾，李世民若说不喜爱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 不过一般来说的话都是表现出严厉一面，就是为了防止这一位儿子走上歪路。 “陛下，前往洛阳时间要定在何时？” 当然来送消息的李君羡并还没有离开，反而李君羡不由出声问道。 要知晓关于这件事情，哪怕是李君羡都不敢有半点松懈。 毕竟每一次这一位帝王出行都是一个问题，对于百骑来说更是一个大问题。 若是安全无法保证话，那么这件事情可不就是一件小事情了。 所以知晓陛下计划之后，李君羡就早早让百骑去做好准备。 可惜的是留给他准备时间并不多，毕竟前往洛阳同样是需要不少的时间。 所以李君羡只能肯定一下陛下前往的时间，好准备好自身事情。 “时间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吧。” 这一位帝王最后还是出声说道，对于百骑忙碌他还是清楚一些的。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过年的缘故，所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 否则这一位帝王现在就出发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一次李世民可是十分兴奋。 关于帝王出行的消息同样是不可能瞒得住。 首先知晓便是后宫了，这里可是十分热闹，要知晓现在能够确定去洛阳并没有几人。 只有长孙皇后还有长公主四皇子以及最后汝南公主，毕竟现在汝南公主基本和丽质形影不离。 加上之前李世民有不少亏欠，所以在这一点之上自然不会多纠结了。 但是不要忘记了，除了这一些人之外，宫廷之中其他人可是不小。 特别是丽质这一位大姐头，可是答应了不少小姐妹一起去洛阳，毕竟在深宫之中的诸多公主。 在出嫁之前话，想要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自然想要去洛阳看看了。 “丽质貌似答应的人有一些多了。” 一旁的凝兰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默默想道。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件事情只要去求长孙皇后就可以了。 之前的时候靠近丽质，她并不是为了巴结什么的。 毕竟人之将死，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处。 倒是不知不觉之间和丽质成为了好朋友，要知晓之前哪怕是同父异母，但关系也就那样平淡吧。 事实之上之前凝兰也是知晓丽质身上的问题，所以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敢挺过了这一个冬天，可以说这是之前汝南公主没有想到的。 她知晓这都是因为丽质待了她去见安玄公，后面才有机会。 今年的她只要好好休养锻炼，那么说不定下一个冬天同样不是问题。 可以说凝兰原本已经绝望了，但是现在的话有了希望之后，自然不会放弃。 若是能够活着，那么谁又愿意选择死亡。 当然这仅仅是宫廷之中一角，毕竟那一些妃嫔可还是要脸面的。 自然不可能来寻找丽质，只能借用各种手段想要讨这一位陛下的欢心。 于此同时，在宫廷之中闹开了之后，在长安之中同样吸引了诸多人关注。 “陛下要南下洛阳？” “不知晓会带上哪一位大臣前往。” “据说陛下有邀请安玄公，而且安玄公同样答应了。” ...... 长安之中一阵议论纷纷，其中虽然有关于安玄公的传闻，但此时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毕竟安玄公之前可是拒绝了诸多次帝王的邀请，现在多拒绝一次，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这一次答应反倒是有一些不寻常了。 “怎么会想到去洛阳？！” 特别是这件事情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出声问道。 之前的时候，李秀宁可是不知晓这件事情，但后来归来之后自然知晓了。 “秀宁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舒安听到李秀宁的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似乎自从和李秀宁开诚布公之后，他的心态反倒是有一些年轻了。 倒是有一些像是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感觉，尽管对于舒安来说有一些遥远了。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李秀宁不由翻了翻白眼出声说道，显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假话的话，就是想出去走一走了，长安和书院虽然不错，但是偶尔也有一些向往外面的世界。” “至于真话话，就是关于洛阳，隐隐感觉会发生一些事情，但具体又不知晓什么事情，所以就决定去了。” 舒安面对李秀宁的态度也不在意出声说道。 “这应该都是真话才对。” 不过李秀宁则是反驳出声说道，在她看来，舒安话语都是真的。 面对李秀宁的话语，舒安仅仅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反驳。 两人一起的生活，十分的平淡，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风雨。 毕竟现在两人可以说站在整个长安的顶点，可不像什么穷小子的剧情戏码。 尽管平淡，但是两人却乐在其中，甚至很多时候，李秀宁也会去尝试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女扮男装之类的，之前的武曌同样也给了武曌不少的启发。 “这一次我们就另外乘坐一艘船，跟在世民后面便可！”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答应了李世民的邀请，但他可不打算要登上李世民的船。 毕竟皇家船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种莫大荣耀，但对于舒安来说丝毫不在意。 而且若是登上那一艘船话，那么规矩什么可是不少，舒安自己都觉得麻烦。 这样话还不如自己乘坐一艘船，想要做什么或者带什么人都可以做主。 “好！” 李秀宁眼眸一亮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个提议十分赞成。 第七百二十章 帝王动作，暗涌 李秀宁自然不可能不去洛阳了，毕竟舒安都去了。 当然唯一让李秀你能够有一些遗憾的是，这一次武顺自告奋勇要留下来。 显然是为了陪自己妹妹，毕竟若是去了洛阳话，那么就赶不上春闱了。 对于这件事情，武曌也只能羡慕了，毕竟和皇帝出游的机会可是不多。 短短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其中这一位帝王已经安排好大部分事情了。 毕竟之前也是有准备，不过这一次这一位帝王离去可不仅仅做了这一些事情。 而是将诸多皇子分配到各个部门大臣打下手，可以说这一个举动让诸多人意外。 “陛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道陛下是想要看诸位皇子的能力么，决定人选么？” “这一次不管如何，一定要辅助好这一些皇子。” ....... 尽管这一件事情明面之上似乎没有太多的波澜，但暗地之中可是暗流涌动。 要知晓李世民对于李承乾不是一天两天不满意了，特别是上一次关于长孙皇后的事情。 虽然后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对于这一些有心人，这消息可是足以让最后登上这一个位置的人产生变数。 正是这样原因，现在李世民这样做，无疑又是给了这一些人一些希望。 除了李泰之外，其他留下长安的皇子更是面色严肃，显然慎重对待这件事情了。 不过若说谁的心情最不好的话，那么自然是非李承乾莫属了。 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让李承乾的位置可是有不少风险。 据说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李承乾更是在东宫摔坏了不少的花瓶。 而李世民可是没有在关注这件事情，因为船只已经扬帆起航了。 ........ 不用多说，李世民出行的船只自然不可能是小船只，而是足足有好几层的龙舟了。 当然李世民还是没有杨广那么夸张，让人力来拉这一个龙舟。 而是借助了舒安之前造船的技术，加上原本皇家的技术，重新铸造出来的一艘船。 可以说哪怕是舒安也有不少的感叹，毕竟自己是来自后世的灵感，但也不能忽略了这一个时代的能工巧匠。 无疑李世民手下的人才是最多的，所以有一些能忍也不算奇怪。 不过舒安的船只也不算太差，不算太小，由护卫来驱使动力，也有一个小两层。 当然有有一些舒安嘴角踌躇的地方了，那就是船只的装扮了。 据说是李秀宁在要出发前几天派人亲自装扮的，看起来和那一些花船倒是有一些相似。 但是这一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这样的花船，好在舒安也不在意，随着李秀宁的想法。 除此之外，也有让舒安满意的地方了，那就是船只之中早已经备好了一个古琴架子，显然李秀宁早有考虑。 舒府的船只就缓缓跟随在李世民船队的身后，其中安玄公的旗号同样是让不少人震惊。 “没有安玄公竟然真的接受了帝王的邀请。” 不少人同样要将这一个消息传出去，毕竟安玄公之名足以引起士林轰动。 之前辽东之行就可以看出了，而且之前时候辽东不能留恋，毕竟为了节省时间，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一些跟已经登上了船的舒安和李秀宁没有关系。 此时两人谈论的话题则是关于之前李世民在长安的骚操作问题。 “那一位二哥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方法？” 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解出声说道，毕竟这样的方法之前可没有先例。 反而是在这里开了先例，若是没有太子的情况之下，这样方法倒是不错。 但有了太子之后，这样的方法倒是有一些挑起争斗的味道。 此时的李秀宁也不知晓那一位二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能世民对于承乾确实有一些不满了。”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当然话语还有一丝丝的不自然，不过李秀宁并没有注意到。 事实之上这一个方法，还真的舒安提出来的，不过那一个时候他的原话，若是没有设立太子，可以试试这方法。 没有想到李世民这么果断，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同样有不少意外，那就是没有多少人阻止。 除了坚定太子党站出来阻止之外，其他人更多保持沉默，当然一些人内心可没有那么沉默就对。 但因为少数服从多数的关系，这件事情就这样确认下来了。 当然除了这一些人，还有一些中立的人，比如那一些武将和一些文臣，类似房玄龄和杜如晦。 毕竟陛下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相反类似杜如晦和房玄龄年龄可是不小了。 他们肯定比起这一位陛下早一些逝去，自然不想在这件事情多纠结，儿孙自有儿孙福。 现在因为进入书院的缘故，房玄龄儿子房遗爱则是和程处亮等人一样选择进入了行伍之中。 至于杜荷话考上进士之后，同样外放，从小县令做起。 可以说目前各自儿子发展都不错，就不掺和这一趟浑水了，毕竟夺嫡之争。 无论是房玄龄还是杜如晦可都是经历过一次，自然更加小心谨慎了。 若是大局没有真正确定下来，那么怎么可能就下注，相反长孙无忌早早就押宝李承乾。 毕竟长孙无忌和李承乾可是舅舅和外甥关系，天生之上就注定了长孙无忌的立场。 “不满？” 舒安思绪李秀宁并不清楚，不过这一位公主微微一愣出声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李秀宁并没有关注这一些皇子之间的竞争，或者说李秀宁也看淡了。 毕竟像李承乾等人也不小了，自然有了自己想法，对于这一点李秀宁自然清楚。 再说她现在的话也只能算是外人了，更加没有那一个资格插手了。 “唉！” 尽管不知晓哪里惹到那一个二哥不满，但李秀宁还是轻声叹息。 显然是有一些怨念了，认为李承乾有一些不争气，不过很快李秀宁也摇了摇头，不管这件事情了。 毕竟李秀宁可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无论最后如何，那一个二哥都需要迈过那一位嫂子这一关。 第七百二十一章 李世民的怨念 废立这一种事情肯定是要经过长孙皇后知晓，那一位二哥才能够确认，对于这一点，李秀宁还是深信不疑的。 毕竟李秀宁对于一些隐秘的事情还是知晓的，比如说长孙皇后本身也是有一些问题的。 正是这样的原因，这一位帝王绝对不会去赌，对于这一点李秀宁还是有把握的。 不过在李秀宁和舒安讨论长安的事情时候，位于前头的这一位帝王和长孙皇后同样是在讨论关于舒安的事情。 “没有想到亚父竟然还偷偷乘坐一艘船跟随其后。” “朕就知晓这一位亚父不那么简单跟随去洛阳，果不其然。”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诸多的怨念，之前他就感觉亚父这么快答应有猫腻。 之前的教训这一位帝王可不会忘记，现在话算是应验了，不过倒是不至于让这一位帝王如何。 毕竟只是一艘船跟随而已，尽管这船装饰上有一些花俏。 “亚父能够来洛阳就不错了，至于其他方面倒是可以忽略。” 长孙皇后倒是一脸笑意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点并没有在意。 毕竟能够看到亚父也不错了，至于是不是在同一艘船之上也无所谓。 其实在之前知晓了关于自己消息之后，长孙皇后内心还是有一阵压抑的。 不过身为皇后，这一点压抑很快便放在心中，并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去年过去了之后，长孙皇后内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和李渊不同的是。 长孙皇后对于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亚父为自己改命了那么多次。 而也正是到了今年之后，长孙皇后整个人的气质同样有了一些变化，不过这一种变化是好的。 哪怕是李世民看到这样的观音婢内心同样十分高兴，所以才提议了洛阳之行。 长安到洛阳的距离并不算太长，而且还是走的水路，更是便捷了。 只要几天的时间便足以到达洛阳，不过观看沿途周围的景色，同样是一场乐事。 ....... 大江之上，悠扬的古琴声音响起，舒安弹奏，李秀宁倾听，仿佛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至于原本待在船上护卫的舒狂虎，也悄悄推到了船舱之中，显然知晓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一个时候打扰。 而之前李泰让舒安带上的芽芽，似乎也早有自知之明，早就跑去和丽质混在一起了。 毕竟现在芽芽的身份同样不差，安玄公的亲外甥孙女，未来的王妃，还是李泰这一位嫡次子的王妃。 可以说单单是这两点就不比任何公主要查，甚至不少公主还比较羡慕芽芽的经历。 毕竟对于芽芽的经历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这一些公主自然是知晓的，除了一开始波折，后面就一帆风顺了。 特别是在接触安玄公之后的生活可是让诸多公主羡慕。 安玄公除了要求芽芽读一点书，明白做人的一些道理，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必要的礼仪，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基本上都是自由发挥了。 不过这一些可都是宫廷之中这一些公主的必须课程，毕竟皇宫无小事。 自然芽芽和丽质等人相处十分不错，自然有不会去当这一个第三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舒府的船只确实是在船队的后面，毕竟运河的宽度有限。 但是到了大江之上时候，舒府的船只就不安份了。 若是给其他船只话，确实没有赶超帝王龙舟的这一个胆子，但是舒府船只不一样。 偶尔还赶超了龙舟，若非是安玄公，怕是不知晓要让多少人告一个不敬之罪。 不过这一副有一些秀恩爱的场景，自然是让不少人看在其中了。 “老不死！”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情绪出声说道，不过这一句话之中充满了不少违心。 倒是长孙皇后看着这神仙眷侣的一幕，目光似乎有着诸多的闪烁。 让一旁的李世民内心不由感受到了一阵不小的恶意，尽管有一些不明白这恶意是从何而来。 “陛下，可有学过古琴？” 但很快这一股恶意便应验了，长孙皇后幽幽的声音响起。 此时李世民第一反应是愣住了，第二反应就说老不死误我。 要知晓李世民毕竟出身顶尖世家，在李家还没有成为帝王家之前，也是四大门阀之一。 对于琴棋诗书画若是没有涉略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李世民对于这几样之中的琴算是最不感兴趣的。 相反对于诗书画之类的十分感兴趣，从收集那么多的先人字画就可以看出来了。 所以这古琴可以说就算是李世民的痛处了，此时这一位帝王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为何没有去学古琴。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看着舒安和自己妹妹泛舟大江如同神仙眷侣，内心都有诸多的羡慕。 可惜要自己做到这样子，这一位帝王内心是真的叫苦，做不到啊。 所以面对观音婢的询问，这一位帝王还是沉默了，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不敢吱声了。 当初他时间排得满满，虽然没有学习古琴，但则是学习一些兵法。 所以才有之后的秦王，所以这件事情有得便有失，现在让李世民学习古琴，也没有那一种可能。 而面对这一位沉默的帝王，长孙皇后自然是明白了陛下想法，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失落。 这一幕更是让李世民看着心疼，内心之中对于这一位老不死的怨念就更深了。 要知晓这几年的时间，李世民可是没有用这一个称呼，由此可以想象现在是有多愤怒。 可以说这几天的时间，李秀宁成为了诸多女子之中最为耀眼的存在。 毕竟世间又哪有女子不希望能有自己所爱的人，为自己弹琴。 船上可不仅仅是李秀宁，还有诸多的公主，一位位不由美眸闪烁，不过最后就是叹息。 毕竟她们也知晓自己命运可是自己无法决定，现在能够自己决定的。 只有丽质和凝兰两人，不过两人都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一位姑姑就是好的榜样，而且让丽质说情什么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第七百二十二章 几天，想明白 舒安算是不善表达情意的人，这也是很早以前的经历有一些关系。 不过尽管不善表达，但是他可以用字写下来，而且前世还是有着诸多的情话。 这大江大河之上，虽然有一些颠簸，不过写出来的字迹依然龙飞凤舞，反倒是有了一种的怪异的感觉。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站在一旁，念出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愿为你摘花，愿为你盘发，愿为你负天下。” 前两项的话，舒安都做到了，摘花是以前时候的事情，而盘发则是这一段时间船上事情。 李秀宁还是第一次被一位女子盘发，尽管有一些害羞，但内心是喜悦的。 终究这一个时代，这样的动作男子根本不会去做，若是做了话，反而是让人觉得不耻。 然而舒安是非寻常人，在写出这一句话之后，明显意境之上都不是在同一个层次。 更不用说有着圣贤之名的安玄公了，哪怕是传出去之后，也只会让人更加羡慕李秀宁而已。 尽管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此时李秀宁内心自然是喜滋滋的。 要知晓舒安可是很少展露情绪，但每一次总是能够在不自觉之间感动李秀宁。 何况舒安之前可是铺垫了不少，在盘发这件实情之上可以说十分用心。 而且因为知晓后世的一些发型，舒安同样尝试了一番，效果看起来似乎不错。 因为在盘发的时候，舒安眼睛可是没有忘记关注李秀宁的情绪。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可以说舒安和李秀宁可是秀了诸多的恩爱，尽管两人认为这仅仅是平淡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两人生活在船上，偶尔还和李世民船只并驾齐驱，自然是让诸多人看到了。 特别是这一句话，更是让不少少女期待，哪怕是长孙皇后此时也是有一些酸了。 “当初怎么没有感觉亚父在这一方面也那么多有才华。” 可以说此时长孙皇后不由默默想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而长孙皇后的情绪自然被李世民关注到，当然内心之中更多还是苦笑。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亚父还有这样多的花样，就算是这一位帝王内心都有诸多无奈。 尽管李世民等人有诸多情绪，不过这和舒安并没有关系。 两人处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可以说十分怡然自得，若非洛阳只需要几天的时间。 哪怕在船上待个十天半个月，相信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不会觉得无聊。 要知晓类似李世民或者长孙皇后等人，在船上待久了之后，自然是有一些无聊了。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丽质还好一些，之前舒安可是将不少小游戏都搬来这一个时代。 例如纸牌，飞行棋之类的，这一些小游戏在诸多公主分配之下，可以说得十分尽兴。 至于李世民两人就不行了，毕竟身为帝王和皇后，终究还是保持面子的。 尽管李世民对于这一些小游戏还是十分感兴趣，不过比起两人，还有最惨一人就是李泰了。 毕竟没有其他皇子，加上不当第三者，李泰最后就选择了自己在一艘船上。 虽然李泰也幻想能够和芽芽一起，但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没有安爷爷那一种名气和实力，到时候怕是自己名声都不保。 对于自己名声李泰虽然不看重，但是对于皇家的名声可是不能丢。 正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泰只能一个人在船上孤孤单单了。 以前的时候，因为游历的缘故，所以在船上几天并非没有过。 但那一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难受，当然李泰虽然有一些怨念，但倒是没有李世民那么深。 李泰唯一庆幸的便是带来了一些纸笔，可以用来练习素描。 不过船上有一些颠簸，所以对于李泰本身考验更大。 好在在航行过程之中，李泰终于忍不住了，还是率先请教一下安爷爷。 “想要画好素描，首先你先用炭笔写字！” 舒安对于李泰并没有隐瞒什么出声说道，对于李泰的坚持他同样看在眼中。 自然知晓李泰是真的想要学好，所以并没有隐瞒什么。 虽然教导归教导，但李泰看起来依然没有进步，和最开始之前差不多。 总归是有了一些方法之后，李泰也开始自己的写字生涯了。 从一开始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到勉强能够看出字迹，李泰对于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尽管这是在船上，但也能够看出自己这几天的进步。 不知不觉，洛阳就即将到了，此时的舒安反而是有一些皱眉了。 因为这几天的时间，都忙碌在两个人的生活之上，似乎对于之前的预感有一些忽视了。 直到快要靠近了洛阳了，舒安才想起来了，自己来洛阳可是有事情的。 那就是关于自己的记忆之中，洛阳可能发生的事情。 “秀宁，往年洛阳可曾有过什么天灾？” 舒安突然出声问答，原本是想要说灾害，不过**的话肯定不能算起来。 兵荒马乱的时候，洛阳可是必争之地，无论是之前的时代，还是之前隋唐时候。 话音落下之后，李秀宁微微一愣，似乎有一些好奇舒安怎么会问起这一个问题。 “洛阳？似乎不会受到什么天灾吧？” 李秀宁有一些不确定呢喃道，因为洛阳可是一座大城池，加上连通四方，就算是有什么天灾，也可以从各个方面补给。 比如说若是旱灾颗粒无收话，完全可以通过运河将关中或者江南的粮食运来。 这又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毕竟洛阳位置可是很好。 听到李秀宁自我呢喃话语，舒安眉头就更加皱眉了，对于李秀宁想法同样猜到了，这也是他之前的想法。 “若是要说起整个地区话，可是经常受到了不少水灾！” 李秀宁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天下她还是有一些了解，尽管现在她还是不明白舒安问起这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到这一句话的舒安，脑海之中似乎有一些记忆闪过。 “原来如此！” 舒安双眸很快露出了明亮默默想道，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一年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七百二十三章 游历，盛会 洛阳，这是大唐唯一能够媲美长安的地方。 不过因为没有李世民的坐镇，也不是大唐最为重要的地方，终究也只能是媲美。 现在只不过是二三月而已，哪怕是到了这一个时代之后，舒安对于这一个时代时间也算是有一些模糊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农历的问题了，这也算是舒安一个改不过的习惯了。 好在有人会算时间就足够了，对于这一点舒安丝毫不在意，而因为是新的环境，所以舒安和李秀宁两人倒是一同出现在洛阳城之中。 并没有和李世民那般大张旗鼓，相对比李世民而言，他们才算是真正来玩的。 长安之中认识的安玄公的人不在少数，哪怕是几年变化，想要认出舒安并不算什么难事情。 但是洛阳不一样，只要舒安不作死的话，那么想要认出他的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舒安也稍微有过一些改变，至少不会让人那么轻易认出来。 至于李秀宁的话，同样变成了一位假小子，可以说更不可能让人认出来了。 反倒是两人走在一起，看上去仿佛是一堆父子才对。 “洛阳倒是有几分长安的气派。” 李秀宁感受着洛阳的热闹程度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毕竟李秀宁虽然征战四方过，但是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哪里。 当然以前的话，就算是有着一个机会，她同样没有那一个心思。 在长安的时候，除了偶尔几次盛会之外，李秀宁想要游历长安的话，就很容易被认出来了。 和舒安长时间在一起之后，李秀宁同样没有那一些想要张扬的想法。 特别是在长安的时候，更是不可能和舒安一起走逛街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糖葫芦么，买两个!” “这一个碗看起来很精致，买！” ....... 不过似乎到了洛阳就开始释放自己的天性，哪怕是舒安额头都有一些冷汗。 看着不同寻常的李秀宁，仿佛是后世一些女子。 舒安内心之中也不由感叹，或许是一脉相承吧，尽管苦笑，但并没有阻止。 毕竟李秀宁难得如此高兴，他为何要去阻止，甚至若是能够多高兴一些话，那么倒是不介意更久一些。 唯一让舒安欣慰的地方，便是没有看到洛阳有什么争执地方，比如说纨绔子弟之类的。 当然原因话，很有可能是因为李世民的到来，让这里的纨绔子弟都不敢放肆了。 “前方是一处茶楼，先休息会吧。” 趁着机会看到了李秀宁有一些疲惫的模样，舒安不由提议出声说道。 “好！” 李秀宁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似乎也从买买买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了，有一些羞红。 毕竟自己又忘记了舒安，连她都有一些疲惫了，更不用说是舒安了。 就近找了一家茶楼之后，两人自然是要了一个小房间，而且还是这一座酒楼最好的位置了。 足以俯视附近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可以说这样俯视的样子，可是有着不少人喜欢。 或者说更加符合上位者的一种心态，哪怕是舒安都不例外。 入乡随俗，这一点舒安还是有做到的，自从当初第一家茶楼开始。 到现在大唐各地早已经开满了各处的茶楼，关于茶叶的制作方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舒府早已经改进了制作方法，所以利益方面之上已经没有受到影响。 毕竟舒府靠着舒安圣贤之名，关于茶叶早已经形成了自己品牌。 尽管这一个时代还没有品牌的概念，但舒安宣传可没有停下，特别是诸多人有一个概念。 那就是这可是圣贤常喝的茶叶，更不要忘记了，这一位圣贤可是养生大家。 在这样情况之下，只要标志上安玄公茶叶，那么根本不愁没有销路。 当然明显进的这一家茶楼并没有舒府的茶叶，仅有普普通通的茶叶。 随着茶水喝多了，舒安自身品鉴也算不错，或许比不上那一些天生嗅觉的人。 不过对比起大部分来说，可以说算是好上太多了。 “可惜了，茶叶虽然不错，但泡茶手艺倒是有一些差。” 舒安不由轻声感叹呢喃道，这茶叶不是舒府出产的茶叶，明显是有人改进了，不过茶叶还是不错的。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白了一眼舒安，对于出身行伍的她而言，茶水可不管好坏，能喝就可以了。 而且在这一个没有多少饮品的时代，茶水比起白开水来说，更让人喜爱一些。 正当这一个时候，茶楼之中传来了不少的议论声音。 “据说今年洛阳的诗词大会聚集更多人了。” “说不定是这一些人听到了风声，有可能安玄公要到场。” “毕竟这洛阳河边的诗词大会，可是和安玄公有不少的关系。” “可能陛下同样也会参加，若是能够被看上的话，那么足以平步青云。” ....... 随着声音传来，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是愣住了，因为计划之中他们可没有参加这诗词大会。 “洛阳的诗词大会，倒是让人有一些怀念。” 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缅怀的味道轻声呢喃道，显然脑海之中也想出了关于洛阳的记忆。 当初他未成大儒的时候，便是在洛阳这一个才子聚集大会一举成名。 之后的时候，他更是建议大会放置在江河边上，然后小船千帆争夺，这更加有趣味了。 后面渐渐成为了洛阳的特色，尽管有过战乱的影响，但随着这几年李世民的励精图治。 这一场盛会自然继续举行了，特别的这一次陛下和安玄公同时降临洛阳。 吸引了更多的才子，想要在这一次盛会之中拔得头筹！ 所以说这盛会还真核自己有不少的联系，而且这算是另类的流觞曲水了，时间就定在三月份。 算一算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毕竟李世民在洛阳至少要带上一两个月时间，甚至更久。 毕竟洛阳也不是没有宫殿，一些大事情的话，这一位帝王同样可以知晓，也可以处理。 加上洛阳水运方便，无论是来回长安还是江南，都十分迅速，不会耽搁太多东西。 第七百二十四章 兴趣，帝后想法 尽管和自己有不少的缘分，但是舒安并没有那么想要参加。 毕竟这是年轻人的舞台了，已经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当然其实也有类似舒安年龄人参加。 盛会如此有趣，自然也有一些人心痒了，不过这一些人哪怕是参与，也不会当做成绩。 这样既保证了盛会热闹了，也不会阻碍年轻一代的成名。 正是这样的机制，导致了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洛阳的盛会。 洛阳所处的位置四通八达，同样是一个原因之一，无论是关中还是中原，或者江南都有不少才子赶来。 虽然舒安听了不感兴趣，但相反一旁的李秀宁反倒是面色之上露出了诸多兴趣。 “千帆争题，顺流而下到达一定位置做题，好像很有趣。”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兴趣神色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这一个规则十分喜爱。 更不用说她也从这一些士子口中听到了，这一个规则当初提出来的正是舒安。 “当初的时候，举办盛会的是洛阳的一位大儒，不过这一个盛会并没有吸引人注意，后来才询问我的看法。” 舒安的声音不由响起，解释了当初情况，类似洛阳这一种大城市。 每一年的盛会可是有不少，其中背后的参杂的利益同样不多，不过基本上都差不多。 想要从诸多盛会之中脱颖而出，并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他当初提了一个建议，新颖的方式倒是吸引了诸多人。 而随着他名声增长，这有过安玄公曾经痕迹的盛会，同样吸引诸多才子。 在士林之中，谁不想踏足圣贤之名，哪怕对于很多人来说，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我们也一起去参加如何？” 李秀宁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说道，因为这盛会不仅仅可以扬名，同样可以匿名参加。 毕竟只要参与的人，乘着小船就足够了，最后评取名次时候，不去就可以了。 何况也不一定要名次，她们完全可以标准不参与评选，也不会和年轻一代冲突。 可以说选择有很多，正是这样子可是让李秀宁十分想要参与。 “秀宁想去话，那么自无不可！” 舒安轻笑说道，虽然他已经对这一种盛会没兴趣，但不要忘记了，李秀宁可不是和他一个年龄。 加上这里洛阳没有长安的那一种约束，所以李秀宁自然热闹就会去凑了。 “嗯嗯！” 李秀宁面色之上的笑容更盛了，显然舒安的话语符合这一位公主的心意。 女生都是需要哄的，哪怕两人已经过了那一个年纪。 但是舒安对于李秀宁同样十分宠爱，谁还不是小公举，更不用说这是一位真公主。 “说不定世民也有不少意向！” 舒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继续响起。 李秀宁听到了之后不由点了点头，显然对于那一位二哥十分了解，或许这样的盛会，想必其会十分感兴趣。 至于会不会明面出现话，李秀宁就不清楚了。 事实之上，李世民确实知晓了这件事情，毕竟到了洛阳之后。 对于帝王来说，还是有着诸多的地方不能去，这是避免出现意外。 更多时候，李世民只能看看风景或者一些寺庙之类的，不过李世民可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洛阳最近可有什么较大事情？” “陛下，若说到事情话，那么就是即将举行的诗词盛会了。” “什么诗词盛会？！” ..... 李世民和李君羡两人一问一答，可是让这一位帝王了解不少盛会的情况。 听到诗词的话，李世民就忍不住有一些心动了，听到了这特殊的规则之后，就更加想要参与了。 这里面没有想到还有关于亚父的故事，这一些事情百骑并不难查。 毕竟为了让这一场盛会推出，在舒安这一部分的宣传之上，可不会落下。 洛阳之中至少超过百分八十人知晓这件事情，随便打听一下就知晓了。 “陛下，洛阳可不是长安！” 倒是一旁听了两人对话的长孙皇后不由幽幽出声说道，想要打算这一位帝王的念头。 要知晓在长安的时候，李世民虽然经常微服私访，但那是有安全保障的。 百骑已经将长安的每一处地方都摸透了，相反的话，洛阳就陌生很多了。 特别这一次盛会更是在江河边上，哪怕是百骑都力有不逮。 事实之上在说话时候，李君羡内心已经开始如何想劝诫这一位帝王了。 不过李君羡也知晓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好在皇后娘娘出声了。 “观音婢，你应该知晓朕面对这样的盛会没有什么抗拒。” 李世民这一次不由有一些讨好说道，哪怕是他都忘记了，观音婢还在旁边，现在也不由暗暗有一些后悔。 “那么陛下不妨也将臣妾带上如何？” 长孙皇后幽幽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目的这一次终于展露了出来。 事实之上在孩童的时候，长孙皇后可是经常往热闹边上凑，毕竟是孩童的天性。 现在的话也不由内心一动，事实之上她也想去凑凑热闹。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就愣住了，至于李君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内心更是暗暗着急。 之前还以为这一位娘娘是为了劝诫陛下，结果是自己想多了，原来娘娘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可惜这里可没有李君羡说话的空间，这一位百骑统领只能低着头。 内心暗暗祈祷，陛下不要同意，要知晓一位陛下都要小心翼翼了，更不用说加上皇后娘娘了。 此时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陷入了天人纠结之中，第一反应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若是不同意的话，那么就代表着他同样也去不成了。 “听说秀宁这几天女扮男装在洛阳玩得十分尽兴！” 长孙皇后的话语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她同样可以如此。 “好，不过观音婢不能离开朕的身边！” 最终在长孙皇后目光之下，这一位帝王还是艰难的同意了，同时内心也暗暗苦笑。 肯定似乎之前武曌的事情给了秀宁启发，没有想到传到了观音婢这里来。 第七百二十五章 开始之初，不安分 关于洛阳这一位帝王发生的事情，舒安并不知晓。 甚至因为舒安暗中离开的原因，所以哪怕是李世民想要寻找亚父的痕迹都没有那么容易。 在洛阳百骑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更不用说现在这一位帝王更是搞出了这样一场，哪怕是李君羡都不敢在这上面迟疑。 所有的百骑都投入了接下来的这一场盛会之中，就是为了保证这一位帝王和帝后的安全。 当然洛阳之中期待安玄公的人同样不在少数，甚至不少士林众人已经准备拜访。 但是从陛下登岸之后，就有一些呆滞了，因为安玄公没有和陛下一起。 洛阳人海茫茫之中，想要寻找一个人同样没有那么容易。 更不用说大张旗鼓寻找安玄公，怕是要惹来厌恶，本身安玄公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 没有人是沙灾，在这样情况之下，也只能暗中寻找了。 可惜的是连百骑寻找安玄公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是这一些世家了。 “安玄公一定会去参加这一次盛会！” “不错，毕竟洛阳之中最近没有比起这件事情最热闹了。” “只要参与进去这一次盛会，说不定就能够找到安玄公了。” ...... 不少世家子弟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要知晓本身他们对于盛会就十分在意。 若是能够从其中找出安玄公话那就更好了，毕竟这一些世家，更多还是想要听到安玄公的指点。 当初指点可是历历在目，当然若是能够保持友好关系，那就更好了。 毕竟现在这一些世家对于安玄公并不算是无知，知晓舒府同样掌握不少产业。 特别是随着土豆的推广，草原的重镇则是越来越吸引整个天下人的目光。 最为重要的是这几处重镇每一年产生的利益可是让诸多人羡慕。 哪怕是现在土豆已经在天下开始种植，超过一般人已经开始领到了自己土豆种子。 大部分种子就是从草原而来的，同样让诸多人认识到了土豆的优越性，在任何艰难的土地之上都可以种植。 除此之外还有黄金了，以及草原放牧也有了不少的成效，其中羊毛等等，也开始流传整个天下。 可以说合作的地方有很多，这一些世家自然不想错过了。 能够在洛阳立足的，若是说起实力来话，这一些世家可不比任何人差。 这样导致的后果便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了这一次盛会之中。 ........ 这一天运河边上两人已经挤满了人，就是观看这千帆竞渡的场景。 诸多带着题目的河上小桃子外形的浮游物率先一步放开，顺流而下。 而诸多的小船则是开始一排排陈列，一位位士子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意气风发。 “这一次优胜肯定属于我们！” “不对，应该是属于我们才对！” ....... 每一条小船之上的士子可以互相合作，完成这一次优胜。 不过每一条小船之上最多只能乘坐四人，可以说这件事情有利有弊。 毕竟因为盛会的缘故，若是脱颖而出，获得关注和奖金同样不在少数。 没有利益的事情，想要让人参加可是不容易，当初舒安为了更加热闹，就设置奖金。 当然为了盛会不被这金钱所污染，所以舒安将后世一个词搬来用了，那就是助学金。 无论在后世，还是在这一个时代，这个词的意思并没有变化，就是字面之上的意思。 帮助学习的奖金！ 将金虽然丰厚，但还是达不到动摇那一些士子的内容，不过吸引了诸多寒门士子的前来。 要知晓为了盛会，可是不少小船出租，租上一天话，哪怕是这一些寒门士子几人凑一凑还是简单的。 “看样子似乎有上千艘小船！” “虽然这一次有诸多影响，但寻常怕是也有几百艘船。” 之前想要凑热闹的李世民此时还在岸上，看着这运河之上停滞的小船，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 尽管之前的时候，他认为有百来艘船就不少了，毕竟每一艘船上可是能够载动四人。 “先看看亚父在哪里！” 倒是一旁男装英姿飒爽的长孙皇后目光在小船之上不停移动出声说道。 显然对于亚父还是有不小的怨念，毕竟自己来到洛阳就玩了几处地方。 相反亚父和秀宁可是在洛阳之中游玩，想一想哪怕是长孙皇后都觉有一些不平衡。 “恩恩！” 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出声说道，至于为何知晓亚父参加。 那就是因为百骑和舒狂虎有联络了，虽然舒安不想让李世民等人发现行踪，但安全还是要每一天告知一下的。 所以舒狂虎和李君羡就有不少的接触，自然关于参加盛会这件事情就透露出去了。 原本李世民还是要参加的，但带上长孙皇后之后想了想就算了，反而是等下准备去下游等待。 因为只要上岸之后的船只，那么所作出来的诗词都是会被展示出来。 之后再由人评选，可以说这一位帝王通过暗箱操作了一番，拿到了两个评选的资格。 所以李世民可以欣赏这上千艘船最后做出来的诗词，哪怕是李世民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毕竟之前谁也不知晓会拿到什么题目，还有就是这么短时间之内，想要做出一首诗词也不是那么容易。 “等等，那似乎是青雀！” 这一位帝王还没有发现舒安，倒是先发现了自己的儿子。 “确实是青雀，而且似乎还有丽质！” 一旁的长孙皇后顺着李世民所指方向看去不由点了点头有一些严肃出声说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丽质竟然是男装，本身就十五六岁，这样情况之下，男装之下更像是一位翩翩少年。 不过对于亲近的人来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更不用说还有李泰。 接下来两人脸就更黑了，原因很简单，不仅仅是丽质，还有凝兰以及芽芽，这两位少女同样一身男装。 刚好小船之上凑成了四个人，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感叹这几个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第七百二十六章 内幕，选择困难 “丽质，这样不会被父皇发现吧。” “凝兰，不用担心，父皇母后不可能发现的。” ...... 不起眼的一艘小船之上，汝南公主十分忐忑，至于丽质则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担忧。 当然四人之中，最为平静的就是芽芽了，毕竟自身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其次便是丽质。 之后则是李泰，毕竟对于这件事情哪怕被发现，内心之中也有受罚准备，最后才是凝兰。 不过四人不知晓的事情则是，现在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入了李世民两人目光之中。 “等会去再好好收拾两人，肯定是丽质和青雀的主意！” 这一次李世民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小气愤，竟然偷偷跑出来。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露微笑并没有继续言语，她知晓陛下这是担忧几人的安全，并非是真的想要责罚什么。 倒是稍微靠边上的李君羡面露苦笑，他怎么忘了还有这几位小祖宗。 其他公主倒是挺安分的，哪怕是在洛阳不能出来走动，但也没有什么，毕竟已经习惯了。 但是长乐公主可是不一样，这一位可是耐不住寂寞的。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了，李君羡暗暗吩咐一些百骑保护好几人。 李世民两人并没有在这里多等，而是往着下游走去，毕竟他可是要来考较洛阳这一次才子的水平。 若是不早一点去下游的话，那么千帆争渡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过之前马车早已经安排好了，加上李世民一副福贵打扮，看起来就是士族子弟，没有人敢于拦截。 舒安和李秀宁以及舒狂虎总共三人，在是在一条小船上。 三人带着蓑笠，看起来倒像是来钓鱼的，而并非是来参与盛会的。 至于划船的便是舒狂虎了，这是不用多想的，虽然舒狂虎读过不少书，但显然对于诗词无能为力。 “希望等下能够抢到一个好题目。” 李秀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一般来说话，参与盛会的人，会事先准备几首诗词，若是能够用上最好，能够省去不少的功夫。” 倒是一旁的舒安幽幽出声说道，类似他们这一种的直接上船的愣头青确实不多。 而且按照规则的话，率先投放的一批的题目是最简单的，随后按照难度增加。 毕竟虽然千帆争渡，但顺序之上还是有一些问题，而题目的放置能够相对保持公平。 除此之外，还有规定，每一艘船只能查看三个题目，其中选定一个题目之后，要将另外两个题目放入水中。 可以说哪怕是在前头的船只，那么优势也不是那么明显。 至于舒安的小船则是基本在所有船只的后头，倒是没有和其他小船争抢。 正是因此，李秀宁才想要希望能够抢到一个好题目。 “还有这样内幕？！”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起错愕道，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若是不准备的话，那么这么短时间之内想要做出一首诗词可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有一些内幕，但也需要一些运气！”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往年之中，并不是没有准备好诗词，但架不住运气太差，连一句沾边的都没有。 “砰！！” “咚咚！” 正当舒安言语的时候，一道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 诸多小船则是开始有了动作，甚至有一些小船四人一齐动手。 “快！！越前面漂流的题目就越简单。” 有了往年的经验之后，每一位士子可是经验满满，信心十足。 李秀宁虽然有一丝着急，但更多还是对于舒安的信任，之前的才华已经证明了东西。 “狂虎，开船，跟随在后即可。” 此时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同样并没有去争夺什么。 或者说，对于自己还是信心十足的，船上的话能够作诗，也只有他一人了。 李秀宁虽然也有学过，但是并不感兴趣，别看这次是诗词盛会，但主要还是凑热闹的。 站在岸边，诸多人看到千帆争渡可是十分兴奋，其中不乏第一次观看的众人。 “没有想到这么多小船争渡如此壮观。” “哪怕不是第一次观看，但都会被这震惊！” “多亏了当年安玄公的功劳，否则哪有这样的盛况。” …… 诸多人议论纷纷，面色之落出来感慨和惊叹，甚至一些人准备明年参与其中。 其中不少艘小船更是被指点出来，其中包括了一些已经有了名气的青年才俊。 至于舒安的话，不好意思，因为船只在后头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得到多少关注。 每一年也不乏只是一些重在参与的人，尽管不多，毕竟老年人话还好，若是青年人话，那么可是容易被人耻笑。 所以每一年虽然有不少乘船看热闹的人，但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多。 毕竟若是没有作出好诗词话，那么平白落了皮面。 “要不要选这一个，还是要选那一个！” 船只之上，李秀宁面色之上则是十分纠结，因为随着顺流而下之后，她们也开始赶上了浮游的题目了。 不过在没有捞上来之前，根本不清楚里面的内容，所以李秀宁就十分纠结。 “无妨！随便拿一个就可以了。”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自信，毕竟有着诸多记忆在身，他还真的不畏惧什么。 而且他也不算是完全的文抄公，若是有一些人穿越而来之后，那么恨不得每一天一首。 但舒安可是不一样，积累再多终有用完的一天，所以几十年的时间，舒安所做的诗词并不算多。 现在还是有不少可用的，而且对于这一些题目，哪怕是再难舒安内心之中都有不少底气。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当年第一次的出题人就是他，后面的话基本延续了他出题风格。 尽管内容可能有一些出入，但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舒安的话语，倒是让李秀宁没有纠结了，不过这一位公主似乎有选择困难症一般，迟疑了诸多会之后，才从一边捞出一个题目。 第七百二十七章 没落门阀，题目 说起洛阳的话，家族同样不在少数，但是其中有一支家族不得不谈。 那就是孤独家族，曾经出身关陇四大门阀之一，在孤独信的时期，甚至达到了一门三女儿皆为皇后的尊荣。 其他不谈，第四个女儿则是李渊之母，也就是李世民的祖母了。 按照这样的关系，哪怕是在隋朝没落的年代，来到了唐朝，孤独家族也不至于没落才对。 然而历史之上并没有这一个曾经辉煌的门阀有过太多的记载，而来到了这一个时代，舒安倒是明白了不少 但事实之上，这还要从唐初的时候开始说起，那就是孤独怀恩谋逆了，也就是李渊的表弟了。 要知晓曾经李渊和这一位表弟关系还是挺好的，但因为谋逆的关系，反而是让李渊更加愤怒。 因此更是籍没其家，所有孤独家产全部充入了朝廷，一时间孤独家族没落。 当然从现在看来的话，李渊这件事情做得有一些不地道，毕竟孤独家之中还是有一些无辜，也该留点财产。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舒安也不说什么了，毕竟帝王狠辣方面上，李渊还是合格的。 一个世家之所以称为世家，那就是因为自身根基的缘故。 若是孤独家能够出一个聪明人的话，借助这一段时期，孤独家的根基，那么想要重新恢复一些元气还是有机会的。 可惜的是，孤独家就没有出过这样的聪明人，加上李世民现在手头人才不少，自然是得不到重用。 历史之上的话对于后人倒是有一些记载，但是想要登上位极人臣似乎都没有机会。 而此刻孤独家不知晓自身势弱这一点么，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次盛会，孤独家可是有一些想法的。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安玄公，因为被没收家产的缘故，所以导致了孤独家的家底可不丰厚。 加上曾经的富裕生活习惯了，现在生活档次一下子就下来了，那么可以说很多人内心都是不平衡的。 哪怕是距离当初孤独怀恩的叛乱已经有十多年了，恢复了一些元气，但是可不是所有人都像舒安那般。 有着后世作为依靠，收笼财富技巧之上可以说什么随意。 孤独家都做不到那样了，所以孤独家就想要联系上安玄公，能不能参与进一些事情，谋取一部分利益。 钱财可是说孤独家现在最大的困境了，可以说很难想象曾经的四家门阀没落到了这一个地步。 但是想要找到安玄公可没有那么容易，特别是现在的孤独家没落，想要找到一个人自然更是不容易了。 所以只能在这一次盛会之上等待，其中此次孤独家现在的家主孤独善，更是亲自到来。 因为在二十年之前，他曾经见过安玄公一面，所以这一次的话，就希望靠他能够结合以前画像辨认出来。 “安玄公到底是在岸边，还是在船只之上？！~” 不过孤独善同样面色之上有不少愁眉，显然茫茫人海之中想要寻找一个人不简单。 “等等，那一艘船停留的位置？！” 功夫不负有心人，孤独善终于发现了有一艘船停留位置有一些不对劲。 若是正常船只，都会继续往前，选择比较简单题目，但那一艘小船则是停留在了比较后面之上。 最为关键的是，有一道身影似乎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孤独善就激动了起来。 目光死死盯着这艘船不动，而且身影随着这一艘船的移动而移动。 事实这一艘船之上就是舒安的三人组了，当然现在舒安并不知晓有一双眼睛在关注自己。 而李秀宁有了舒安的话语之后，内心之中不由生出了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反正她们都是重在参与而已，并未要加入评选之中，作诗词能否作出来并不是很简单。 既然舒安要选的话，那么就选出一个最难来，看能不能难道这一位心上人。 所以李秀宁就在这困难的浮游题目之上停留了，纠结了下后，还是选取了一个题目上来。 一旁的舒安可是一直在观察李秀宁，其中内心不由暗暗感慨。 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是说题目简单一些，现在就选一些有难度的。 对此的话，舒安并没有说一些什么，而是等待李秀宁的选题。 “这一个题目很有趣，也很有难度！” 李秀宁偷看了一眼题目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笑意看着舒安。 “什么题目？” 舒安的声音不由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嫦娥！” 李秀宁则是似笑非笑看着舒安，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出声道。 诗词之中，关于上古传说之类，可以说是最难作出诗词的，毕竟一个不好的话，很容易引来非议。 而这一道题目，更是限制了上古传说之中的人物，可以说在这一个时代看来，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更不用说了，现在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题目做出来，可以说根本是有一些为难人。 “确实有一些难度。” 舒安面色之上虽然没有变化，但也不得不感叹这首诗词难度。 放在其他人身上，可以说已经和放弃差不多了。 特别是在选择好题目之后，那么就要放弃划船，而是顺着水流，顺流而下，一直到达终点。 一旦逆行划船话，那么就会当做作弊取消资格，所以在李秀宁选择好了之后，船只就开始顺流而下了。 看似不算太快的水流，但事实之上留给他的事情可不多。 “现在还有把握么？”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俏皮看了一眼舒安说道，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舒安则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出声说道，话语之中的自信依然不变。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秀宁脸上不由一红，似乎不知晓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 而舒安则是没有继续言语，则是开始回想了起了关于嫦娥的一些诗词，要知晓想起来也是需要时间思考的。 一旁的李秀宁则是没有打扰，就静静待着，只不过目光一直停留在舒安身上。 第七百二十八章 诗词，认出之人 “有了！” 在船只到达指定码头上岸之前，舒安终于决定了好了哪一首诗词。 没有错，正是决定，虽然题目有一些刁钻，但是舒安记下来的诗词同样是有几首。 有了决定之后，舒安目光正好对上了看向自己的李秀宁。 两人目光在空气之中相碰，最后则是了却于无形，显然这个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来已经有了想法？！” 李秀宁内心不由微微一动轻笑说道，内心之中不由道了一声果然。 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她还是承认了这一位心上人的才华横溢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认为，但每一次总是有一丝惊讶。 或许这就是天才和平凡人之间的差别，有一些人天生就是有特殊的天赋。 “嗯，大概差不多了。”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想好了之后还要等上岸。 上岸之后便有人会引导前往去书写下来，毕竟总不可能让人在船上写字。 虽然勉强也可以写，不过明显就少了一份诚意，这一个环节自然是不能让人忽略了。 所以基本上都是在漂流这一段时间有了腹稿，然后上岸之后再写下来。 一首好的诗词，除了本身的质量之外，那么一手字还是很关键的，特别是对于自己内容没有信心的时候。 若是在船只之上书写，那不知晓多少士子要折戟沉沙，因为单单写字花费的时间怕是不少。 至于一旁的舒狂虎，可一副目光迷茫的样子，仿佛自由独自一个人一般，和舒安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 毕竟这一个第三者可是不好做，至少舒狂虎一直很有这一个觉悟。 好在时间之上也差不多了，因为已经到了船只停靠的地方了，岸边早已经等待了诸多的人。 不过舒安三人只能算是不起眼的一队人吧，很快便有人将舒安等人引导到了一张桌子之前，上面已经摆好了纸币和磨好的墨。 可以说万事具备，就差舒安的诗词了，舒安同样没有犹豫开始动笔。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一旁的李秀宁不由轻声道，不过随着话语眼眸亮光越是明亮。 最后落款则是舒安，而且还标准了不参与，若是落款安玄的话，那么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了。 更不用说他这书法同样是引人注目的焦点，毕竟能够传承他书法的人可没有几位。 “我们走吧！” 写完的之后，舒安的声音不由响起。 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显然也知晓若是继续在此话，那么等下想要离开就难了。 而且她们来洛阳可是来游玩的，若是身份被认出来话，那么想要玩就没有多少可能。 事实之上李秀宁并不是对诗词感兴趣，而是对舒安的诗词感兴趣。 可以说这里面差别可是很大，除此之外还有这一个一起游历的过程，同样是李秀宁所期待的。 要知晓之前和舒安在一起的话，生活终究有一些平淡，李秀宁不想记忆都是往复如此。 所以这一次洛阳之行可是有诸多的期待，所以没有犹豫就离开了。 在她心中，这一次盛会内心已经有了决断，想必没有人可以比舒安作出的诗词更好。 唯一让李秀宁可惜的就是，这一副字算是要留在这里了。 若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舒安的字画可是十分的值钱。 几人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波澜，至少现在是没有，毕竟写下来，到拿去展示，还需要一段时间。 最后才由几位看起来中年名士出来评选之类的，不过这一切已经和舒安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当走出人群没有多久，舒安三人面色之上就出现了一个人。 “晚辈孤独善，见过安玄公！”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哪怕是舒安和李秀宁都有一些错愕，因为他们各自都觉得自己装扮很好。 甚至有几次李秀宁还因为躲过百骑而沾沾自喜，毕竟这何尝不是另类的猫和老鼠。 所以听懂孤独善的话语，倒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人能够认出自己。 舒安虽然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关于被认出来这一点，自然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所以也有了准备，虽然惊讶，但更多还是感兴趣。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舒安带着一丝兴趣的声音响起，他倒是对于眼前这一位孤独善有一些探究的味道。 “曾经晚辈经过远远看过一次，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面对舒安的询问，独孤善自然是不敢隐瞒出声说道了。 “原来如此！” “有什么事情先找一个地方吧。” 舒安不由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想到有人将自己记得那么深刻。 既然能够找上门来，舒安倒是想要看看这一些孤独善要做一些什么。 “好好，安玄公，跟晚辈来！” 话音落下了之下，孤独善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激动声音响起，显然之前其实内心十分忐忑的。 毕竟他和安玄公无亲无故，想要寻找对方帮忙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 “走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孤独善应该算是地头蛇了。 对于曾经的孤独家族他还是知晓了，可惜的是有一些作死了，导致了门阀的没落，乱世之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没有拒绝，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孤独这一个姓氏。 算起来的话，和她还有一些亲戚关系，尽管应该算是远亲，所以李秀宁也想看看孤独家要做什么。 孤独善自然没有犹豫了，马上在前面带路，寻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茶楼。 “这一个茶楼是一位对茶叶爱好之人开办的，并不在意生意如何，而是在意会品茶的人。” 选择这里的话，自然也有孤独善的道理，那就是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说不定能够引起安玄公的兴趣。 要知晓今天洛阳诸多人被盛会所吸引，基本上茶楼都没有什么人。 听着孤独善的介绍，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明亮，茶叶推出了那久，没有想到现在就有真正喜爱茶叶之人，这人一定要见一见。 第七百二十九章 喜茶之人，机会 “卫老，老规矩！” 孤独善带领一行人入了这小茶楼之后，入眼的则是一位朴素的老者，不过老者虽然身着朴素，但身上一种气质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基本上有一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一位老者绝非普通。 不过比起舒安来说话，这一位老者反倒是有一些突出了。 明明两人都是同样站着，但明显舒安的气质更上一筹，毕竟这一位卫老还做不到风轻云淡。 “孤独家的小子，楼上包间已经给你留好了。” 卫老没有好气的声音响起，显然两人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这一位老者很快将目光扫过了孤独善背后的几人，毕竟按照之前孤独善的性格，能够走在前面引路并且十分恭敬的人可是不多。 哪怕是孤独家再如何没落，但底蕴还是在这里，同样是洛阳之中的一霸。 可以说让孤独善小心翼翼的人可是不多，最终卫老目光落在了舒安身上，眼眸似乎有了不少光芒。 舒安似乎看到了这一道目光，抱以了一道笑意，虽然说是要认识，但也不用着急。 很快孤独善变带着舒安三人上楼了，而孤独善同样是一边介绍出声。 “卫老原名叫做卫庆，是卫家是一位长辈，曾经也是一方名士。” 孤独善的介绍并没有引来三人多少波澜，对此孤独善自然知晓原因了。 哪怕是大儒在这一位安玄公面前都黯然失色，更不用说是一方名士了。 舒安点了点头，过往的一些年代，卫家还是有过辉煌，不过时过境迁，现在话只是一般家族而已。 曾经谁祖上没有过一些辉煌，不过最终的话，结果可好不到哪里去就对了。 当入了包间坐定了之后，卫庆的身影则是出现，手中还捧着茶壶和杯子。 “卫老一般都是亲手亲为，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店小二。” 孤独善的声音继续响起，不由上前一步，接过了茶壶和茶杯。 可以说孤独善的表现，倒是让舒安和李秀宁高看了一眼，看来经过之前的那一次判断。 孤独家可以说低调了很多，否则的话，孤独家可不会如此平易近人。 “亲手亲为只是能够有人多喜欢一些这茶而已。” 卫庆则是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同时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帮几位客人倒上了一杯茶水。 不过倒得十分有讲究，那只有杯子的三分之二线上。 若是换做一些不懂品茶的人，还以为这一家茶楼偷工减料。 舒安本身也算是品茶之人，或许随着岁月推辞，他终于明白了前世祖父喜欢茶水的理由了。 因为本身茶水苦涩甘甜都有，若是茶水适度话，那么这无疑就是一生了。 “好茶！” 轻抿了一口之后，舒安幽幽的赞叹声音响起。 可以说这一个时代，茶叶可没有人如同眼前之人这般精致。 “客人喜欢就好！” 卫庆也知晓眼前之人身份不一般，不由带着一些客气出声说道。 毕竟明显眼前之人不是不懂茶之人，能够得到这样的人肯定，无疑卫庆内心是高兴的。 “现在可以说有什么事情了？” 舒安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孤独善身上出声说道，并没有茶水之上多纠结。 不过在洛阳的这一些日子，倒是可以多来几次，特别是这里环境也不错。 现在话，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他还是愿意给孤独善一个机会的。 “还请安玄公给孤独家族一个生财机会。” “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孤独家可以说真正没落了。” ...... 孤独善带着诚恳的话语响起，没有半点伪装，显然是因为之前有了解过安玄公的为人。 不过随着话语之后，舒安的身份自然是暴露了，一旁的卫庆不由愣住了。 哪怕是卫庆内心都有微微颤抖，毕竟身为士林之人，没有人不想见到安玄公。 之前已经猜到了来人身份不一般，但没有想到如此的不一般。 但卫庆终究是有原则之人，哪怕是知晓了安玄公，但并没有出言。 毕竟哪有打扰客人谈话的说法，对于孤独家的困境他还是有一些了解。 虽然卫家和孤独家两个家族世代交好，但是在利益面前，哪怕是卫庆出言都不可能有任何变化。 倒是没有想到孤独善竟然找上安玄公，可以说这让卫庆有一些意外。 不过自从茶叶开始，似乎这一位安玄公做出了不少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最后是证明自己是对了，所有人是错的。 正是这样子，圣贤之名哪怕是卫庆都心服口服的。 “机会倒是有，不知晓可曾听过海航。” 舒安面色平静声音响起，虽然给孤独善机会，但也要看孤独善有没有这一个决心。 他可不想最后演变成为的斗米恩担米仇，毕竟海航终究有风险。 而且目前他手上也只有海航利益能够让更多人加起来了。 之前探险金矿话，想必孤独家族说不定早已经派遣队伍北上寻找了。 “海航，听过！” 孤独善眼眸闪烁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犹豫。 而舒安并没有继续言语，而是平静看着孤独善，要知晓上一次海航，陈大明还没有归来。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才考验孤独善，若是归来话，那么巨大利益面前，孤独善肯定不会像这样犹豫。 倒是一旁的卫庆不由摇了摇头，若是换做他肯定会答应，不要忘记了眼前是谁。 就算是海航有风险，出现一些意外，那么安玄公肯定会记在心底，那么这一份情，也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在卫庆的眼中，这绝对是合算的买卖，没有想到孤独善竟然如此犹豫，若非是安玄公在此，他都想要骂这一个榆木脑袋了。 “还请安玄公提携！” 许久之后，孤独善有一些干燥的话语终于响起，不过话语之中还是有一些担忧。 舒安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在利益归来之后，有的只是兴奋，若非孤独善给他感觉不错，他可不是会随便给机会。 也不看看现在加入海航都是一些什么人，孤独善想要排上名次都没有任何可能。 第七百三十章 茶道，轰动 面对孤独善的选择，哪怕是一旁的卫庆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犯傻。 若是孤独善能够和安玄公保持良好的关系，那样话对于卫家同样有不少的益处。 “之前不知晓是安玄公，倒是有一些得罪。” 不过在商讨完事情之后，卫庆带着一丝激动的声音响起。 显然已经等待多时了，自从知晓安玄公身份之后，他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当然这是不让安玄公为难的一些想法，否则卫庆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我舒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不过一普通人而已。” 舒安的幽幽声音响起，因为之前对于卫庆的感官不错，所以倒是说了不少话语。 尽管舒安这样说，但是可没有人会将舒安的话语当今。 若是安玄公是普通人话，那么天下可就没有士族了，所以无论是卫庆还是孤独胜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安玄公能否讲一讲关于茶叶的事情。” 卫庆面色带着犹豫，最后还是决然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和孤独善那般是求利益的事情。 显然人老成精，卫庆知晓若是想要为自己家族谋一些利益话，大有可能引起安玄公的恶意。 很明显，安玄公是否帮助人，并非是看对话家族之类，仅仅是看心情的。 而且作为茶叶的创始人，明显安玄公对于茶叶有不少研究，这同样是卫庆所需要的。 “这件事情并不难。” 舒安的声音响起，对于卫庆的心思显然自己同样清楚，不过和聪明人打交道至少不会那么多糟心事情。 当然也有之前卫庆对于茶叶的喜爱，让舒安比较认同。 “还请安玄公赐教！” 卫庆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神色出声说道，除了家族的事情之外，那么就是茶叶让他最为感兴趣。 甚至知晓了炒茶之法之后，后面他尝试对于各种茶叶进行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但并没有放弃。 “每一种事物都有自身的道理，而茶叶于人同样有自身道路，而这就是茶道。” “茶道的话，就是品茶赏茶的礼仪之道，是一种以茶为媒介的生活方式，同样是以茶修身的一种写照。” ....... 舒安的声音响起，现在茶的话还没有什么文化传承，但在后世话，关于茶可是诸多的文化。 哪怕是舒安都记住了不少，毕竟后世大学一些课外选修之中，就有关于茶文化的一些课程。 所以现在足以说得头头是道，而随着话语响起，卫庆眼眸之中早已经陷入了痴迷的状态之中。 正当舒安在这边普及茶道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关于舒安的诗作了。 “这是谁的诗作，还是以嫦娥为题目！” “这一位舒安难道是哪一位青年才俊么？” “怎么会是不参加，若是此诗词参与的话，那么冠首是毋庸置疑的。” ....... 洛阳运河码头边上，诸多士子议论纷纷，要知晓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 更不用说是在这一些诗词了，高下可以说几眼过去立判，只要有一点眼力的人，都知晓诗词好在哪里。 “舒安，等等，这不是安玄公的名字么？！” 不过和以前一样，虽然落款是舒安，但还是很快就让一些人认出来了。 被认出来导致的后果，那么就是瞬间轰动了，毕竟安玄公已经好几年没有诗词面世了。 之前面世的，无论是哪一首，都是精品，这一次自然是吸引诸多人观赏了。 “安玄公的诗词，什么？在哪里？！” “这一位怎么来参加了这一次千帆争渡了，不过怎么没有看见身影？” “不会吧，安玄公在我们眼皮底下就走了？” “前面让开一个位置，安玄公的诗词真不能错过。” ...... 轰动之后瞬间也吵闹成为了一团，要知晓之前的时候很多士子就是因为安玄公而来，现在竟然敢让安玄公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这一些士子不由捶胸顿足了，当然还有一些之前没有见过安玄公才华的人，还有一些不服气的士子。 毕竟年少谁没有搏击天空的雄心，他们想要看看安玄公在这么短时间之内，选择嫦娥的题目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诗词。 要知晓看到这一个题目之后，不少士子已经心生退意，毕竟传说就在那里，想要写出花来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是这么短的时间。 不过当看到了安玄公的诗词之后，这一些原本不服气的士子都沉默了，内心已经态度已经转变了。 世间真的有的人如此才华横溢，之前哪怕听诸多人说起安玄公，他们都半信半疑，但现在话算是亲眼所见了。 此时位于人群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是知晓了这一场轰动。 “亚父的诗词？！”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对于亚父出现在这里，这一位帝王并不奇怪。 之前虽然没有找到，但李世民还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位亚父一定会参加。 至于原因话，那就是李秀宁了，毕竟对于自己妹妹，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了解的。 若非带着观音婢出来，那么李世民会去参加这一次千帆争渡。 刚才的场面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叹为观止。 当然这一位帝王也有不少遗憾的地方，那就是目前没有看到让他眼前一亮的诗词。 毕竟现在这一位帝王目光也高了不少，自然想要发现一些好诗词可没有那么容易。 尽管知晓亚父新诗词面世，但李世民并没有赶去的想法。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那一边人潮拥挤，而观音婢可还是在身边，自然不能去拥挤了。 “倒是没有想到亚父也参加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羡慕出声说道，不过她也知晓自己身体情况，能够出来走一走已经不错了。 不能奢望太多了，不过看着陛下似乎有一些着急，但又不得不留步的样子，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微笑更浓了。 虽然看过了不少诗词，但是长孙皇后对于诗词兴趣也就一般，可远远比不上身边的这一位陛下。 第七百三十一章 少女情怀，白马寺 人群哪怕是在拥挤，终有消散的一天，很快就到达李世民等人观看了。 当然主要是之前那一些观看的士子，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毕竟安玄公诗词和现身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所以人群才会消息那么快，尽管这一次盛会还没有结束，不过在安玄公这三个字面前，一切都是虚无。 “好美的诗词！” 看到了诗词之后长孙皇后出声说道，双眸之中带着诸多色彩。 虽然对于一些诗词没有李世民兴趣那般大，但对于诉说情爱的诗词，长孙皇后倒是情有独钟。 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对于诸多女子来说，一些情爱的诗词就更加喜爱。 哪怕是有着舒安的培养，但长孙皇后本质之上并没有超脱这一些普通少女。 正是这样的缘故，对于嫦娥这一首诗词并没有多少的抗拒力。 至于李世民的话自然点了点头，这一诗词的话，无愧于安玄公之名了，甚至有一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安玄公无论在哪里，都免不了有着一个嫌疑。 站在士子角度之上，安玄公能够出场话，算是对于他们的肯定，唯一就是想要出风头是没有机会了。 但想必之前一些士子已经做好心底准备了，至于对于盛会举办人来说，那就是单纯的开心了。 安玄公的出场对于盛会可是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至少对于这一些人来说，盛会越隆重，收获就越多。 显然李世民还是看得十分透彻的，不过李世民也有不少可惜，那就是没有将眼前这一副诗作收藏的可能。 事实之上盛开举办的人，此时面色之上可是有不少着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举办人之中可是有不少人和孤独善那般，想要求见安玄公。 毕竟无论是拉关系，还是让安玄公再提出一些建议也好，其中甚至不乏当初的那一些和舒安算是有旧的家族。 不过关系可都是父辈的年代，现在随着物是人非，大多已经没有关系。 所以不少人可是要重新联系，在安玄公面前混一个脸熟。 毕竟洛阳也算是大城市，当初舒安在洛阳逗留的时间可不算太短。 可惜的这一些人的心思全都被舒安猜中了，对于小辈的事情他都不是很想去理会，除非像是孤独善这般的缘分。 哪怕是舒安随着岁月的推移，也讲究一些缘法，无疑这一些举办人不算是有缘之人。 “早就让人看好安玄公了，结果没有人认出来！” “连个人都照不出来，简直是一群废物。” “可能现在安玄公还未走远，还不快去寻找。” ...... 这一些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在这件事情上更是有不少面色难看。 不过这件事情和舒安就没有多大的关系，哪怕是引起再多的轰动，对于现在舒安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动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卫庆面色之上露出了激动向舒安执弟子礼出声说道，要知晓之前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茶还能有那么多的门道。 特别是以茶修身，哪怕是卫庆都没有想到，现在卫庆就像是前方迷雾已经拨开的人，看见了前路。 “能有一些收获就好了。” 舒安坦然接受了这一位礼仪出声说道，到了现在他的名望，对于茶道就算有研究，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甚至对于是舒安来说有诸多的麻烦，毕竟嘴上说一说可以，但想要著书立说话，根本不可能。 倒不如给眼前的卫庆一些机会，说不定后世会有一些记载，对于卫庆来说足以名垂千古了。 卫庆并不知晓还有这样的机缘，不过能有茶道这样的机缘，对于这一位老者来说已经欣喜若狂了。 特别是一旁的孤独善，从很小之前他就认识卫老了，可是没有想到卫老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他印象之中，卫老可是一直十分稳重，哪里有像现在激动的样子。 当然孤独善更多还是为卫老感受高兴，毕竟他知晓卫老一直想要找一些懂茶之人交流，能够得偿所愿自然是值得喜悦的事情。 在茶楼之中舒安并没有停留多久，原本卫庆想要挽留，不过舒安还是说过会再来几天，所以这一位爱茶之人最后也只能依依不舍。 至于孤独善的话，那么自然也不会留在茶楼之中，而是自告奋勇，想要给舒安带路游历洛阳了。 “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就让孤独家主介绍一下洛阳城之外吧。” 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李秀宁也开口了，当然对于李秀宁来说，能够看到诸多人看到如此崇拜自己的心上人，内心感觉也不错。 “嗯嗯！” 至于一旁的孤独善更是不断的点头，事实之上这一位孤独家主早已经发现了这一位看似少年不对劲之处。 再结合京都的一些传闻，孤独善自然是对于少年的身份有一些推测，就是曾经的长公主李秀宁了。 不过孤独善自然似乎不会去点破什么了，可以说当做寻常少年对待。 “也好！” 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出声说道。 尽管是介绍洛阳之外的一些景色，但是实际之上一行人是找了一家酒楼。 毕竟有该到了吃饭的时间点，虽然没有长安书院或者天上人间那般，但也算是洛阳特色。 特别是随着天上人间的推广，不少酒楼纷纷模仿，这一家酒楼其中一道招牌菜做得还不错。 尽管是吃饭，不过还是听着孤独善的介绍，今天话是没有功夫，不过明天话就不一定了。 对于游山玩水，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有不少的兴趣。 其中最有名气便是白马寺了，舒安和李秀宁便决定明年前往看看。 而孤独善的话自然不会放弃这一个机会了，甚至这一位孤独家主还为舒安提供了一处住宅。 哪怕是舒安内心也不由暗暗感慨，短时间之中孤独家能够恢复不小的实力，底蕴不是一般的深厚。 终究还是曾经关陇四大门阀之一，若是换做寻常家族，在家产全没情况下，想要翻身可没有那么容易。 第七百三十二章 揪心，约见 “孤独家主，能否说一说最近洛阳在陛下决定前来之后可有什么变化。” 舒安在感慨之后，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开口出声问道。 面对这一个这一个问题，哪怕是孤独善也不由愣住了，不过很快思索了起来。 “陛下宣布前来洛阳，倒是让洛阳聚集了更多人。” “诸多人想要瞻仰天颜，特别是在知晓安玄公也要前来洛阳，聚集的人更多了。” “不过人越是多了，那就越乱了，洛阳话不少三教九流进入其中。” ....... 尽管不知晓安玄公问起这一个问题是因为什么，但孤独善还是回答说道，而且回答还算详细。 当然这一些事情也并不算是难查，孤独善自然没有道理说谎。 将舒安等人带到一处宅子之后，孤独善自然没有多停留的理由了，尽管对于这一位孤独家主来说，愿意继续当向导。 “可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孤独善离去了之后，李秀宁的话语便率先响起了。 因为知晓舒安有一些预测天机的本事，所以看似舒安随意一问，但则是让李秀宁揪心了起来。 当然李秀宁也清楚，就算是发生什么事情，那一位二哥应当会首当其冲。 毕竟若是论起仇人来说话，自己那一位二哥可是不少，暗地之中可不知晓有多少人还隐藏仇恨。 相反的话，若是舒安的话，那么基本上没有太多的仇恨了，毕竟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舒安都是抱着以人为善。 当然那一些不以为善的事情，早已经转移暗中处理了，基本上很妥善了。 有时候舒安心狠起来的话，那么同样是无情之人，不过这也是正常。 比起前世的二十多年，和这一世的四五十年，无疑这一世比重多一些。 甚至有时候，舒安会认为前世的那一些记忆仅仅是一场梦而已，所以前世的原则虽然有一些束缚舒安的内心。 但不代表舒安就是一位迂腐之人，该下狠手的时候可不会心慈手软。 “有一些事情早已经是命中注定的。” 舒安则是幽幽回答出声说道，上天的事情，无疑在这一个时代是已经注定的。 后世的话，还可以人工降雨之类，改变气象虽然艰难，但并非没有方法。 不过这一个时代就真正没有办法了，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自从当初他即将登岸之际，便想起了关于前世这一年的记载，那就是洛阳发大水，淹没宫殿，陨六千余人。 好在经历了那么多，舒安早已经古井无波了，还要等到七月份，而现在不过是三月份。 但终究是一件大事情，要知晓自从大唐初定了之后，几千人损失可是不多，更何况这一个数字是百姓了。 更何况因为李世民到来的缘故，洛阳的人更多了，这一位帝王还不知晓要浪多少时间。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觉得还是先解决这件事情为妙，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和李世民商量。 在舒安思绪的时候，李秀宁眉头就紧皱了，显然要洛阳要发生了一些事情。 而且听着舒安的语气，看来还不是小事情，原本还有不少游玩心思的李秀宁这一下子可就没那个兴趣了。 终归这一个天下，李秀宁打下来也算是有自己的一份，正是这样子，她才担忧。 “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忧，这件事情不算太麻烦。” “狂虎，等下去联系一下世民，说我们在今年那一个茶楼等他。”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李秀宁出声说道，原本明天还要游历白马寺的，不过看着李秀宁的样子。 是没有机会了，或者说这件事情没有解决话，那么李秀宁怕是没有这一个心思了。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说道，尽管同样听到了这件事情，但他丝毫没有那么多情绪。 反正在他心目之中，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老爷在的话，那么没有不可能解决的。 当然这主要还是两个人的不同，李秀宁注定是无法做到舒狂虎那般纯粹。 ...... 在李世民得到了舒安的消息时候，时间已经来到夜晚了。 洛阳宫殿之中，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前站着正是李泰等人，现在则是多了一位李君羡。 之前的事情已经一眼便看出来了，那就是这一位帝王在教训李泰等人了。 毕竟虽然白天时候，看到李泰等人没有动作，但其实这一位帝王早已经记在心底了。 要知晓洛阳比起长安来说，百骑监控力度更小，从连一个安玄公都找不来就知晓了。 所以李世民还是不想李泰等人出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于李泰则是虚心接受，不过内心之中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每一次他都是拒绝的，但是自己妹妹又不能不管。 更不用说这一次丽质又是怂恿芽芽，李泰内心可是苦啊，不过内心也不得不承认，玩得还是十分高兴的。 而且和那么多士子在江河之上泛舟，争抢题目，哪怕是李泰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至于丽质话就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显然经历得多了，那么对于这件事情就免疫了，反正该跑还是跑。 倒是第一次经历的汝南公主和芽芽低着头有一些不好意思。 当然对于汝南公主而言，还有一种特殊的体验了，明显父皇是在担心她们。 好在李世民教训到一半的时候，李君羡带来了消息。 “亚父可有说什么事情？”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问道，毕竟来了洛阳也有几天了。 可是神出鬼没，找不到踪迹了，这一位亚父可是玩得十分尽兴，结果现在话才来找他。 “陛下，安玄公并非说，只是约您明天在一处茶楼见面。” 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出声说道。 “嗯，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出声说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这一位亚父自然不可能没事情找事情，所以虽然口头之上没有表示，但肯定会去的。 而当李君羡退去了之后，李世民则是对上了长孙皇后等人一双双兴趣的目光，显然她们也想要去。 第七百三十三章 马夫帝王，赴约 翌日，这一位帝王则是面色苦笑带着一群人从边门之中伪装而出。 而且有趣的是，原本是要分作两辆马车，但因为觉得目标太大的缘故，换成了一辆。 只不过一辆马车可是坑得李世民有一些惨，那就是驾驶马车的是李泰。 坐在李泰一旁的便是李世民，而车内之内自然是长孙皇后等人了。 “朕还没有做这一个位置上过。”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暗暗感慨出声道，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多少恼怒。 毕竟当初骑马纵横天下的时候，对于骑马坐马车之类还是十分熟悉的，对于李世民来说应该是另外一种体验吧。 至于李泰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骑术方面之上，自然不会不懂。 甚至坐在驾驶位置之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动作可以说十分熟练。 ....... 另外一旁的舒安早已经在茶楼的二楼之上等待了，这一座茶楼可是有一些偏僻，哪怕是到现在也只有舒安几人而已。 而今天的孤独善则是没有来打扰，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玄公今天约了人。 至于卫庆的话，虽然有心想要继续讨教，不过现在明显时机不对。 虽然不知晓安玄公约见什么人，但是卫庆可丝毫没有探究的想法，有一些东西，越去接触，那么怕越是容易出问题。 特别是对于卫庆这样一把年纪的人，现在想的可不是诸多麻烦。 当李世民的马车出现在舒安和李秀宁视野的时候，哪怕是两人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怪异。 “倒是没有想到帝王竟然还会坐在那一个位置之上。” 舒安幽幽出声说道，别说是他错愕了，就算是整个洛阳的人都不敢想。 不过这倒是最好的伪装，至少坐在那一个位置之上，没有人会去想，这是大唐的帝王。 “看来皇后娘娘和丽质都来了。”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眼眸之中有一些喜悦出声说道，不管怎么说，女人之间话题还是有一些的。 更何况舒安和那一个二哥所聊的话题，自己听一听可以，但参与进去的话，自然是不可能了。 而在舒安两人看向马车的时候，李世民和李泰自然是注意到了。 “不知晓亚父哪里找这么偏僻的地方。”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种抱怨的话语，要知晓之前的路线，可是让这一位帝王觉得是不是走错了。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茶楼之内，没有犹豫李世民和李泰则是和舒安坐在一张桌子之上。 至于长孙皇后则是跟随李秀宁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之上。 卫庆则是为每一个人都倒上了一杯茶水，而倒完了之后，则是退去了。 显然这一位老头也清楚，有一些事情不是自己该清楚的。 原本李世民还没有关注这一位老头的，不过看到这一位老头的举动。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由暗暗感慨，看来亚父找到的这一个地方是有理由的。 要知晓这里让人感觉可是十分幽静，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这里显然装饰不简单。 仅仅是几眼就觉得这里的装饰肯定要花大价钱的。 而在这幽静之处，茶楼想要红火话，那么就有一些难了，显然开办这家酒楼的人并非是求财。 “亚父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内心虽然对这一家茶楼有着不少兴趣，但可没有忘记这一次来的目的声音响起。 比起茶楼，他还是对于亚父更感兴趣，毕竟亚父约见自己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正是这样的原因，无论是什么事情，这一位帝王都决定前来一趟。 “世民难道就不好奇为何之前答应前来洛阳么？” 舒安沉稳的声音响起，这一次面色之上倒是带着一丝郑重。 无论是看到这一幕的李世民和李泰面色之上也不由开始严肃起来了，因为看到这郑重，他们内心不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对于舒安都可以说十分了解，知晓舒安可不会小题大做。 “确实有一些好奇。” 李世民诚恳出声说道，在这一个问题之上并没有口是心非。 毕竟很早之前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一位亚父不会跟随前来洛阳的打算。 没有想到最后结果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了，这一位亚父居然没有回绝。 “事实之上来之前，有一种关于不好的预感。” “不过一直未明白，直到了来到洛阳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舒安的声音幽幽响起，当然更多还是编造了，毕竟预测天机这一条路的他也只能越走越远了。 尽管话语之中半真半假，但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面色可都是越来越严肃，丝毫没有将舒安话语当做耳旁风。 很显然两人和之前李秀宁一样，那就是内心之中有了一种不好预感。 “可是洛阳有什么事情发生？” 特别是李世民更是不由带着一丝着急出声说道，倒不是李世民沉不住气。 而是面对不好事情，人总有一种天性，想要清楚。 “不错，洛阳确实有事情要发生了。” “那就是六七月份的时候，倾盘大雨淹没了整个洛阳宫殿。” 这一次舒安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当然是以预言的说法。 事实之上这两年时间，发大水的地方并不在少数，甚至不少道州遭劫。 但是没有人想到洛阳同样会发大水，毕竟这是之前没有过。 正是这样的缘故，让诸多人觉得安然无忧，否则历史之上也不会就在这次丧生的人数。 哪怕是预言的说法，此时的李世民面色已经大变。 因为字面之上很好理解，至于一旁的李泰同样面色之上好不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的话，另外一桌的长孙皇后等人同样听到了几天的对话，面色不由有一些变化。 哪怕是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也露出了一些担忧，目光不由看向了李秀宁，毕竟李秀宁跟随在亚父身边已久，或许知晓更多。 李秀宁只是给了长孙皇后一个安心的眼神，尽管现在她也知晓舒安要如何做。 但是距离六七月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完全可以好好准备，显然率先一步知晓的李秀宁已经平静下来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 知晓，洛阳城空 茶楼之中不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平静之中，舒安也不着急言语。 反而是品茗着杯中的茶水，现在的李世民面色之上还是处于震惊之中。 不过换做任何人可能都是一样，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会有例外。 “既然世民知晓了这一切，那么会如何做？”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准备将这一个问题推给李世民。 毕竟这就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身为帝王话，这一个问题注定是逃脱不了。 果然在舒安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闪过了一丝黑线。 显然这一位帝王也明白了亚父的想法，那就是将事情全推在他身上。 “世民现在也不知晓该如何做，不知晓亚父可否有思考过？” 李世民目光落在舒安身上咬牙出声说道，显然面对这一个问题，他短时间也没有想法。 所以还是要请教这一位亚父，只不过这一位帝王还是心有不甘而已。 “只要那两个月时间，若是将洛阳城空话，那么这一个问题不就解决了。” 舒安似乎对于李世民的话语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是随意开口出声说道。 “亚父不要说笑了，整个洛阳城空怎么可能？” 不过这一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李世民满意，毕竟在洛阳城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空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人可以走，东西带不走。 “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正当此时，李泰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自家父皇的话语。 一时间李世民目光不由落在这一位儿子身上，只不过面色表情有一些不善。 “只要报出安爷爷的名头来，那么将选择交给洛阳百姓，看他们自己选择就可以了。” 李泰似乎感受了这一道目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出声说道。 毕竟在他看来话，那就是在性命和其他东西选择之下，那么自然是自己性命更重要一些。 而且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开始准备，完全可以应付这一次危机。 只不过李泰的话语并没有引来李世民的赞赏，而这一幕让李泰瞬间闭嘴，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很显然父皇也知晓自己所说，但明显是在套安爷爷话语，想要更好的话语。 只不过自己的出声明显打断了这一个计划，此时李泰内心也有一种苦笑。 一旁的舒安看着这父子俩倒是觉得有一些好笑，对于李世民的心思他自然懂，可惜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世民若是有方法就自己想吧，具体的话哪怕是我也不知晓，天机莫测啊。” 舒安意味深长的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神秘，还有一丝无奈。 仿佛是再说他终究是凡人，知晓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李世民此时也沉默了下来，这一位帝王是在心疼钱啊，要知晓洛阳可是赋税重点之地。 若是空城的话，那么基本上就相当于今年没有多少税收了，加上安置百姓也需要钱财。 还好灾后的处理问题等等，至少两年时间之内，洛阳可以说一蹶不振。 “还是朕太贪心了！” 李世民内心也不由默默开始无奈了起来，不过这件事情他也知晓，洛阳城空是最好的方法。 但具体的话，还要慢慢的规划，毕竟洛阳不能乱起来，这是李世民的底线。 “这一次多谢亚父告知了。” 当然从思绪脱离出来的李世民，自然没有忘记向舒安道谢。 哪怕是李世民想到这件事情也有一些后怕，毕竟淹没的可是洛阳宫殿。 而且王更深处想，若是自己还没有返回长安的话，那么面对天灾是否也要葬身。 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内心对于舒安还是十分感激的。 “接下来就看世民动作了。” 舒安并没有在意出声说道的，对于李世民的感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可惜的是舒安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李世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他的。 “好！” 李世民直接应声了下来，不过并没有马上离开，毕竟时间上还有不少。 其次一些细节的话，还需要想亚父咨询。 不得不说，冷静下来的李世民，此时已经没有之前真相时候那般慌张了。 而舒安面对李世民的话语同样知无不言，比如说李世民想要询问具体地点。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就无能为力了，不过也建议到，可以通过地形判断，了解大水从哪里来。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不稳定的尝试，面对天灾，李世民自然不会认为城墙修高点就可以挡住。 最好的方法还是洛阳空城，将洛阳中的人转移到一些比较高处的地方，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对于茶楼之中的茶水，李世民同样尝试了一番，同样觉得这里的茶不简单。 要知晓自从茶叶出来了之后，李世民同样是喜欢的人之一，宫廷之中同样收藏诸多地方的茶叶。 可惜的是，若是之前没有舒安说起的事情话，那么这一位帝王或许会询问其茶叶和这一家茶楼的问题。 但是现在的李世民可就有一些难了，所以并没有在意茶叶的事情，而是准备回宫廷研究了。 至于长孙皇后话，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毕竟好不容易见了亚父一面，自然要多聊一聊了。 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去阻止，不过还是让李泰照顾好长孙皇后等人。 少了李世民之后，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特别是李泰说起话语来就随意许多。 “安爷爷，倒是没有洛阳还有这样的灾劫。” 李泰的感慨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天意难测，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 舒安同样感叹说道，毕竟洛阳经过这一次，想要恢复繁华怕又是需要一段时间了。 “安爷爷不就能够预测天意。” 不过对于舒安话语，李泰倒是有一些反驳出声说道，毕竟舒安在他心中，已经有如仙神的存在了。 “没有错，丽质也觉得安爷爷好厉害！” 而李泰话语似乎引起了连锁反应，丽质同样双眸充满亮光看着安爷爷。 面对两人的话语，舒安只是淡淡笑了笑。 第七百三十五章 一起，白马历史 茶楼之中的茶水虽然不错，但是真正能够品味出来的人可是不多。 特别对于长孙皇后这一种经历不多的人，那更是不用多说了。 从出生之后就基本之上没有什么样挫折，自然也品味不出人生的味道。 当然也有因为新茶推出不久的缘故，更多时候还是被当成了一种饮品。 玩闹的话一两个时辰之后，也终于开始离场了，倒是没有在外面酒楼吃一些东西什么的。 毕竟这一次宫廷可是有带来御厨，尽管技术比不上舒府之中那一些老厨子。 但是比起洛阳的酒楼来说，可不知晓好吃多少倍了，自然不会对于这一些酒楼有兴趣了。 或许一开始还是有一些期待的，但当尝试之后，就有一些嫌弃了。 “倒是没有想到明天还要带上无垢等人。” 除此之外，也有让舒安有一些苦笑的事情了，那就是李秀宁和长孙皇后等人谈起了白马寺的事情了。 没有想到长孙无垢等人，基本附和明天要一起去，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怪异。 不过应该是李世民背锅吧，毕竟因为洛阳的事情，那么就代表接下来这一位帝王可就没有空闲了。 所以长孙皇后想着和他们一起了，这也是无可厚非。 “一起话，热闹一些。”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显然也是喜欢热闹的场景。 “也可！” 舒安想了想之后还是点头出声说道，毕竟李秀宁的出身就注定了朋友不多。 就算当初有的一些算是朋友，然而经过那一个战乱的年代，而直到了现在，身份变化等等。 朋友这一个词，基本上也是屈指可数了，所以能够凑一起就更少了。 两人虽然晚了一步也出了茶楼，今天的话大概也就到了这里了。 算是为明天养精蓄锐，当然舒安偶尔也下场玩一些小游戏，不过这就没有几人能见到安玄公的另外一面。 在舒安也离开了之后，这一处茶楼的拥有者卫庆同样是松了一口气。 尽管安玄公等人在谈话，但卫庆还是听出一些词出来，加上内心隐隐有一些猜测，那么所有一切都对上了。 那一位应该就是帝王了，哪怕是卫庆内心也承受不小的压力。 若是这一位出了一些问题，或者对茶楼有一些不满话，那么可就糟糕。 好在有惊无险，并没有影响什么，不过卫庆内心也是疑惑，不知晓安玄公谈话什么内容。 至于靠近的话，卫庆完全没有这一个想法，之前能够结识安玄公已经算是一件庆幸的事情了。 那一位的话，脾气可没有安玄公这般，而且层次距离还是太多了，要有自知之明。 “总感觉要发生一些事情了。” 卫庆看着早离去舒安等人的方向轻声呢喃道，这算是一位老人家的直觉吧。 事实之上，回到洛阳共同的这一位帝王就开始召集一些跟随而来的人，还有之前洛阳驻守的一些人。 这动作可是让洛阳之中不少家族开始紧张了起来，生怕这一位帝王是不是被惹怒了，想要做一些事情。 “陛下，这一次召集诸多人可知有什么事情。” “圣心难测，听说昨天微服私访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被惹怒了。” “这一段时间已经约束家族子弟了，只不过没有想到还是出事情了。” ...... 不少洛阳的家族暗地之中议论纷纷，他们可没有太原王氏的那一种底气，敢于和帝王对抗。 更不用说随着大唐国力增加，这一些世家也不是傻瓜，自然知晓该如何选择了。 甚至这件事情，更是让诸多家族纷纷开始自查，是不是自己家族的子弟惹事情了。 一时间长安之中开始有了一些压抑的气氛，哪怕是一些人也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可惜这件事情和舒安等人并没有关系，该睡好喝好，等待明天。 ....... 翌日 两辆马车则是从洛阳之中行驶而出，因为是去寺庙的缘故，所以也没有什么大张旗鼓。 在洛阳隐隐有风暴聚集的现象之中，此时洛阳之中一些有见识的人都小心翼翼，自然也关注不到舒安等人。 “白马寺，是佛教进入华夏之后的第一座古刹！” “传闻之中是东汉永平七年汉明帝夜宿南宫，梦到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 “翌日朝堂解梦，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佛，就如同梦见那般，之后十余人出西域，求佛经。” ........ 当来到了白马寺庙所处于的镇落之后，舒安则是开始说起了白马寺庙。 要知晓后世的时候，这白马寺可是著名旅游景区，加上悠久的历史，完全是一处禅门圣地。 在这一个时代更是不用多说了，要知晓这一个时代，诸多后世富有盛名的寺庙才刚刚修建，但白马寺已经有了足够的历史沉淀。 当然说起来的话，禅门的兴盛和李世民还是有不小的关系。 虽然历史之上李世民也打压禅门，但其实李世民还是信佛的，特备是从长孙皇后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其中历史之上因为长孙皇后病重的缘故，所以李世民可是清了诸多禅门高僧。 比如驾幸太原，曾亲自到石壁寺礼谒禅师，并解众宝名珍，帝王为妻子供养启愿。 又下诏修复天下名胜古寺392座为皇后祈福，著名的善寂寺，修定寺便在此列。 当然也可以看出这一位帝王的用情至深了，那一个时候的帝王处于一种不理智的状态之中。 甚至连打压禅门的事情都不顾及了，可以说李世民亲手打压禅门，但又亲手扶持禅门。 至于历史之上的后面更是不用多说了，可不知晓多少帝王礼佛。 好在这一世的话，长孙皇后没有那么多的波折，所以禅门也没有得到扶持。 在舒安讲解白马寺的时候，长孙皇后等人同样在倾听，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兴趣。 特别是关于传闻的故事，都十分有兴趣，舒安也没有吝啬什么。 曾经对于禅门同样有过一些研究，他还是知晓不少，开始讲起了白马寺的兴衰。 第七百三十六章 游历，洛阳暗涌 或许这一个时代有不少了解白马寺之人，但是能够比舒安了解的没有几个。 毕竟可没有那么多人研究过白马寺，更何况在只是封锁的年代，一些知识也就本寺庙的人清楚。 舒安一行人并没有多少高调，反而是像是寻常的上香之人那般。 而长孙皇后等人自然也不会大张起鼓，她们也是知晓舒安可算是道门中人。 虽然不介意来到禅门之地，但传出去的话，怕是有一些影响。 禅门道门的话，对于舒安来说都不是很在意，尽管他会更偏向道门一些，但并妨碍他参观。 尽管有过几次兴衰，但是白马寺不愧是禅门在华夏的起源之地，也可以称得上是祖庭。 比起道观来说，就仿若是宫殿和茅草屋那般的差距，当然倒不是舒安贬低道门，而是在财力方面之上，禅门更上几筹。 之前出钱对垒，若非是李世民和舒安暗中支助的话，那么道门早就黯然退场了。 寺庙之内的僧人还是不少，比起后世的一些酒肉和尚，现在僧人还是十分虔诚的。 至于舒安就随便走一走，看一看了，其中风景之上似乎因为这寺庙的渲染有了不少意境。 此时也让不少思绪浮上心头，其中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倒是想起了一首诗词。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舒安轻声呢喃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叹。 风景与风景是不相同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人到处跑了。 “施主，有不少佛性。”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位小沙弥出现在舒安身旁行了一礼出声说道。 舒安也不由从思绪之中脱离了出来，看向小沙弥面色上露出一副笑脸。 小沙弥清秀的模样，还是让舒安有不少的好感。 “小沙弥，可懂得什么是佛么？” 舒安不由轻笑说道，毕竟有人称赞他有佛性还是少见。 不过这一句诗词，可是来自后世一位青史留名的禅师，那一位禅师怎么可能没有佛性。 “沙弥不懂佛，但能够听出施主话语之中的禅意。” 小沙弥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十分坦诚的。 面对这一个答案，舒安更多还是点了点头，这一位小沙弥明显有什么说什么。 要知晓禅门之中说谎的人可不在少数，显然小沙弥不在此列。 可惜的是舒安虽然有了解过白马寺的历史，但白马寺出过什么高僧就不知晓了。 不过舒安觉得，这一位小沙弥日后的话应该可以成为一位高僧。 反正趁着长孙无垢和李秀宁等人还没有游历结束，舒安倒是不介意和这一位小沙弥叨唠几句。 ........ 在舒安等人游历白马寺的时候，洛阳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同样开始有了动作。 其中为了稳定住洛阳的秩序问题，这一次李世民决定将自己的禁卫军调入城中。 要知晓跟随这一位帝王前来洛阳，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了，毕竟百骑只是暗地之中，明显之上还是要禁军参与的。 甚至前来的禁军足足有五千之数，当然禁军可是两三万之数的，五千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又不是要去边境地区，而是洛阳，其实之前的时候，李世民都有一些嫌多了。 要知晓距离辽东之战过去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其中禁军早已经开始改变了。 现在的禁卫可是和之前不一样，战斗力之上和边军可都是不相上下。 随着这一些禁卫入了洛阳城之后，自然又是引起了诸多的骚乱。 “禁卫都入了洛阳城，真出什么事情了。” “希望和我等家族没有关系，否则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又不知晓是谁得罪了这一位陛下，唉。”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甚至这一些消息已经传到了士林和百姓的口中。 当然那一些士子还有百姓倒是没有多少担忧，显然不觉得陛下大动干戈是他们所引起的。 只有是那一些洛阳之中大家族才有可能陛下动怒。 事实之上此时这一些大家族，都不由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开始疑神疑鬼了起来。 哪怕是之前和安玄公有过接触的孤独善同样开始担忧起自身家族起来了。 “难道陛下还不放过孤独家族么？” 甚至孤独善内心之中还有一种不好想法，尽管只有一丝，但还是感觉很绝望。 自然孤独善就想到了安玄公，说不不定安玄公能够知晓一些消息。 “安玄公还没有回来么？” 孤独善第一时间来到之前提供给安玄公的住宅，不过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 “没有关系，等！” 没有犹豫，孤独善决定在这里等到安玄公回来。 若是不能够弄清楚这件事情话，哪怕是孤独善都有一种紧张，不能放松。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分，载着舒安和李秀宁的马车才缓缓归来。 “孤独善？！” 舒安刚下马车就看到了孤独善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见过安玄公！” 孤独善看到舒安面色之上可是十分激动，终于等到了。 “先进来吧！” 舒安尽管有一些疑惑，但还是先让孤独善一起进入屋子之中。 不管怎么说，孤独善还是提供不少帮助的，所以舒安还是十分和善的。 进入了屋子之后，很快舒安便了解了孤独善的来意。 “原来如此！” 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倒是没有想到李世民的动作如此之快。 当然也让不少人有一些危机，毕竟未知可能就是代表危险。 特别是孤独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孤独善就坐不住，来寻找他问一些消息了。 显然孤独善是问对人了，这件事情算起来的话，应该是舒安引起的。 “这件事情倒是知晓一些，和洛阳之中的家族没有关系。” “至于什么事情话，暂时倒是不能透露，不过再过几天应该就清楚了。”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除了告诉孤独善放心之外，他并没有泄露消息想法。 毕竟他可不知晓李世民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没有，泄露话容易打乱这一位帝王计划。 不过哪怕如此也已经足够了，孤独善无疑是松了一大口气。 第七百三十七章 可怕，天下瞩目！ 孤独善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自然是不会停留了，很快便离去了。 毕竟孤独善还是有一些眼力的，很明显安玄公一行人有一些舟车劳顿，显然是今天游玩有一些累了。 自然孤独善也不会多打扰了，不过他不知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李秀宁幽幽的声音响起。 “没有想到这一个二哥的动作如此迅速。” 就算是李秀宁都没有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李世民就决定了诸多事情。 禁卫进入洛阳，和明显代表的意思是这一位帝王已经有了想法。 “终究是世民，这等事情压在心头，可以说越早处理越好。” 舒安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出声说道，不过也多亏是洛阳，加上这一次李世民到来。 兵力之上有禁卫和地方配合，倒是足够了，至于洛阳百姓可能荒废而导致无法种植收成，这也不是问题。 要知晓洛阳可是堪比长安的大城，在战乱年间，更是一座粮仓。 自然也不会缺少粮食了，哪怕是供应洛阳所有百姓都能吃上几个月的时间。 更不用说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来洛阳，时间上可以说十分宽裕。 尽管对于这件事情有不少的讨论，但两人都不在意。 准备休息两天之后，继续去游历其他地方，毕竟之前白马寺经历还是不错的。 对于舒安的话，也没有遇到什么烦心或者打脸之类的事情，还是可以接受的。 ....... 对于舒安来说，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知晓了一些消息的孤独善，其他家族可就担心受怕了。 甚至有一些家族都开始默默筹划后路了，尽管一系列的操作可是让舒安等人有不少吃惊。 但是无疑代表了，这一些家族面对这一位帝王是发在内心的畏惧。 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在洛阳宫殿之中同样有一些无语，毕竟洛阳自然不能出一些差错。 所以对于洛阳之中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这一位帝王的目光。 “朕有那么可怕么？” 就算是李世民也不由轻声呢喃道，好在这一位帝王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若是能够让世家畏惧的话，其实也不错，至少李世民也挺乐意的。 不过这一位帝王也清楚，吓住寻常世家倒是可以，但是想要让太原王氏那样的家族畏惧根本是不可能的。 或许在五姓七望的这一些家族之中，自己这一位帝王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也开始不好了起来，若非最近这一些世家收敛了不少，说不定这一位帝王就真的拿个家族开刀了。 毕竟虽然一个家族，可就是大唐小半年的收益，而且还是真金白银，哪有这样的好买卖。 至于那一些五姓七望就更不用说了，至少也是大唐好几年的税收，可惜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个道理这一位帝王还是懂的，只能让这一些世家慢慢妥协吧。 唯一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高兴的消息，便是的所有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消息公布了。 只要消息一公布的话，那么就代表洛阳城空的计划开始了，不过还是需要维持秩序。 “明天就公布吧！” 没有太多的犹豫，这一位帝王很快就有了决定，可以说这件事情是李世民内心之中的一块大石头。 若是不能解决的话，那么就寝食难安，虽然早公布几天，可能要给百姓提供几天的粮食。 但如今的李世民财大气粗，这一点可以说不算什么，还是付得起的。 翌日 “安玄公预测洛阳城有被天灾侵袭？！” “这怎么可能？要知晓这可是洛阳城！” “不错，说不定是安玄公是预测错误了。” “安玄公预测从来没有失误过，反正洛阳是不能待了。” ...... 消息一出来之后短短时间便轰动了所有人，原本是来洛阳游历的士子面色纷纷大变，准备开始离开了。 尽管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谁知晓会不会提前，总感觉在洛阳不安全。 哪怕是之前有一些不相信，但安玄公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甚至舒安许多事情，都被编成了故事。 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就是诸多人的想法，反正在消息出来了之后，就有人开始离开洛阳了。 至于洛阳之中的这一些家族，也终于了解之前什么事情导致陛下如此动作。 诸多家族的族长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陛下要对他们下手就好，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天灾似乎也不是小事情。 据安玄公预测，可没有说清楚洛阳城哪一个位置，没有犹豫，这一些家族也准备开始转移了。 反正把贵重的东西都转移了，反正等事情之后再回来，没有人想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陛下有旨，凡是相信之人可在禁卫配合离去。” 不过李世民似乎是觉得有一些人不相信，还多下了一道旨意。 然而这一位帝王还是小瞧了安玄公之名，诸多百姓面色之上虽然有不少为难，但还是回家打包行囊了。 反正有朝廷救济，对于诸多百姓来说，还可以当做休息一年的时间。 这件事情何乐而不为，甚至这一位帝王为了缓解这一些百姓的怨言，甚至请来了诸多士子，准备教导这一些百姓识字。 当然这里自然是舒安的建议了，李世民可不会想到那么多。 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是同意了，毕竟能够让洛阳诸多百姓留下一个印象也不错。 没有帝王不希望自己受到爱戴，哪怕是李世民都不例外。 从公告开始了之后，禁卫之中也开始封锁了整个洛阳城，诸多家族士子以及百姓，此时都在禁卫配合之下，没有出现意外离去了。 可以说这一幕可是有一些不容易，毕竟不要忘记了洛阳可是整个天下有名之都。 而洛阳发生的事情，同样以很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天下，毕竟这么的事情，自然不能忽略了。 更不用说这一次事情涉及这一位帝王还有安玄公，不过有趣的是，并没有多少人怀疑安玄公的预测。 第七百三十八章 顺利与意外 洛阳城城墙之上，李世民和舒安等人屹立，此时距离公告已经几天过去了。 诸多洛阳城之中的人已经退出了，从一开始的人潮拥挤，到现在已经冷清了下来。 在性命选择面前，哪怕是在贪婪的商人都会保持理智。 更不用说这么多人退去，洛阳之中也没有什么商机了，自然商人也不会留恋了。 “原本以为还会有一番波折。” 李世民不由有一些感叹说道，之前准备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一位帝王不就害怕会出现问题。 比如说有人不愿意离去的话，那么怎么办，否则他也不会特意下旨了。 不过这一位帝王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百姓显然都是从众的。 就算是有一些不相信的人，那么在周围人影响之下，同样会跟随，更何况这件事情终究没什么损失。 要知晓洛阳的人加上周围的百姓，一二十万人还是有的，现在还没有认真统计。 这人数可不是小数目，没有出什么乱子可以说奇迹。 毕竟这也不是兵荒马乱，也不是时间那么紧急，大概就相当换一个地方住一段地方。 就比如那一些世家，哪怕是再小的世家，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可住的地方。 这一些世家自然不可能和那一些百姓一样，接受统一调配了，当然李世民也不强求什么。 甚至李世民还担心这一些世家若是混入百姓之间要做什么。 “命若在话，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倒是舒安看着这空旷洛阳城轻声说道，曾经后世有一句话，只要不死话，那么总会出头。 尽管这一句话，可能有一些偏颇，但舒安觉得能够活下来，才有以后。 对于洛阳城空这件事情话，倒是觉得正常，没有人想要和上天搏命。 “嗯！” 李世民面对舒安的话语不由点了点头，哪怕是换做他，最好的选择也是离开洛阳。 反正天下那么大，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去，何必非必在洛阳。 哪怕是洛阳也有活下来的可能，但这不是作死么。 “洛阳城空这一景象可是不常见。”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倒是带着轻松的语气。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亚父思路如此跳脱，不过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觉得亚父说得不错。 洛阳历史要追溯到上古时期，但可以肯定的便是，从来没有洛阳人空过。 说不定历史还会为此记载上一笔，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内心也有不少暗喜，毕竟虽然损失一些钱财，但却赚足了名声。 当然哪怕名声如何赚取，注定是比不上这一位亚父了，毕竟这件事情起源还是来自亚父。 “踏踏！” 正当李世民想要开口的时候，急促脚步声音传来，来人则是李君羡。 毕竟城墙之上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内心不由一咚，难道是百姓的安置出现了一些问题，毕竟现在能够着急的事情并不多。 “见过陛下，安玄公！”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不过面对则是两双好奇的目光。 显然除了李世民之外，舒安同样好奇李君羡是有什么事情。 “陛下，安玄公，可还记得曾经的兵器监的事情？” 李君羡面色之上苦笑出声说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已经是好几年之前了。 当初还是那一位王玄策在百骑时候的事情了，可惜当初并没有任何的线索。 这件事情若说对谁最敏感话，那么自然是李世民了，毕竟这件事情可是这一位帝王内心之中的禁忌。 “陛下，查到了百姓之中似乎混入了不少人携带兵器，而且兵器正是之前兵器监出产的。” 李君羡面色严肃出声说道，内心也不由暗暗感慨，还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就是成绩防止有人搞出什么乱子，没有想到还真的发现了不少人。 显然是听说了之前的事情，混入百姓之中想要搞混乱的，毕竟消息刚公布没有多久。 而随着李君羡话音落下了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好看了。 要知晓这可是一二十万百姓，若是产生混乱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内心都有不少庆幸，不过有一条在暗中的毒蛇，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内心都有诸多的不爽以及忌惮。 此时另外一边的舒安也想起了几年之前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和这件事情产生关系。 “看起来还是有人贼心不死。” 舒安轻声说道，几年之前的事情，虽然抓了一些小虾米，但后来线索就断了。 虽然百骑依然不断探查，但天下那么大，随便找一处地方躲着根本就发现不了。 “将那一些人严加拷问，看能否有一些线索。” “另外，保证百姓不会出现问题，必要时候让禁卫配合。” 李世民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响起，对于这一些人显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客气。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说道，也知晓这件事情不能忽视。 当李君羡下去安排的时候，气氛已经不像之前了，反而是有一些萧瑟。 “世民，觉得是否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 不过面对这样的气氛，舒安可是无所畏惧，声音直接响起。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世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也开始思索了起来。 “肯定会有！” 许久之后李世民不由肯定回答说道，要知晓洛阳可是大唐为数不多的大城，说不定早有人潜伏诸多年也说不定。 “等等，亚父的意思，这一次还没有结束？！” 很快这一位帝王也听出了舒安的言外之意惊愕道，随后面色之上更加难看了。 “那么世民觉得想要让诸多百姓乱起来，又要如何做，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舒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弧度继续出声说道，哪怕是他不由感叹，这一位帝王还是忽略了一点。 而面对这一个问题，这一位帝王同样继续思索了起来。 “粮食！” 但很快，李世民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说道，想要让百姓乱起来话，那么必然要从粮食下手。 第七百三十九章 思绪，归长安 在李世民明悟了之后，舒安自然不会再提醒了。 之前的时候，舒安曾经问过孤独善，洛阳城可有什么变化，就是担心一个刺客问题。 主要还是李世民太招仇恨了，单单是前太子的事情，都足以让李世民焦头烂额了。 可惜也不知晓是孤独善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还是孤独家实力衰弱，连洛阳动静都掌握不了。 所以没有成果，舒安还以为洛阳此行除了天灾的事情，应该会一帆风顺，没有想到躲在黑暗之中的人，还是出手了。 对准的还是从洛阳之中迁出这一些百姓，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想到了大胆两个字。 几年之前的事情，对于舒安来说话，倒是还历历在目，毕竟王玄策可是于秋儿成亲了。 听说已经有了自己孩子，可惜的是一家人都在安南，还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目前看着一位帝王并没有想要换一下安南镇守人的想法。 说起来的话，整个西南同样有着诸多不稳定的因素，比如说之前僚人。 而安南的话，算起来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之前安南人可不承认自己是曾经华夏的一员。 当然这是对于安南的家族而言，毕竟谁没有这一个野心。 安南的话，大混乱倒是没有，但是偶尔还是有一些小混乱的，依然需要王玄策这一种有经验的人。 而且安南地区可是靠近诸多的异域，还是需要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坐镇。 每一年安南所带来的利益，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无法割舍了，所以可不会放一位不放心的人前往。 正是这样的缘故，王玄策还不知晓要待到什么时候。 甚至已经岁月有一些久的缘故，让舒安差点忘记了这一位弟子。 现在偶然经过这件事情才想起来，不过舒安倒是也习惯了。 在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这一位帝王自然是让人将李君羡再追来回来了。 经过亚父的提醒，这一位帝王自然不会忽略粮食的问题了，甚至粮食的问题还是十分关键的。 哪怕是洛阳算是整个大唐的中心位置，但是运转粮食同样是需要时间。 若是被人利用了这一个时间差，那么造成的后果可就不可挽回了。 可以说李世民想了很多东西，甚至有一些东西还是让这一位帝王后怕不已。 原本欣赏洛阳城空的李世民已经没有这一个心思，早早便离去了，不过这不包括舒安等人。 “唉！” 在李世民离开了之后，李秀宁不由轻声叹息，想来是回忆起了不少往事。 想必此时内心十分复杂吧，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当初的争端的问题。 甚至李秀宁偶尔会想起，若是自己当初没有去辽东话，那么两人关系是否可能缓和。 可惜李秀宁内心深处也知晓，这件事情明显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缓和，也仅仅是暂时缓和。 终究两人之间，会有一天要分出生死。 “不必烦恼，人还是往前看，现在大唐不是么？” 舒安倒是清楚李秀宁的心思，不由安慰出声说道。 站在他当初角度之上，肯定还是支持李世民，毕竟他的身份也决定了不少东西。 若是让李建成上位的话，那么现在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甚至的话，李建成对他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嗯嗯，我们应该要回长安了吧？！” 李秀宁点了点头，不过很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虽然是疑问语气，但却带着肯定。 “不错，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对于这一个问题，舒安倒是没有隐瞒什么，要知晓现在洛阳空城了。 哪怕是洛阳附近的景点也开始犹豫是否离开了，特别是一些地势比较低的地方。 正是这样的缘故，继续待在这里的话，那么自然是不知晓要做什么了。 何况出来游历了那么多天的时间，也是该回到了长安了。 事实之上之前李世民知晓洛阳危险的缘故，就想要先将长孙皇后等人先送回皇宫了。 ....... 时间转瞬而逝，舒安并没有询问关于这一些谋逆的事情，而是踏上了归途。 来到了洛阳之后，虽然没有多少意外，但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同样也认识了一些人，比如说孤独善和卫庆，这两个人可是给舒安留下了不少印象。 归途的时候，舒安倒是和长孙无垢等人一起了，主要还是李世民并未跟随第一时间回长安。 “倒是没有想到提醒世民的地方，竟然还真的抓了一条大鱼。” 舒安不由暗暗感慨，因为有了自己提示，所以李世民便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毕竟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就算是这一些残党没有想到这一个，对于李世民来说也是没有损失。 不过结果的话还是不错的，真的让舒安说准了。 这一些人没有想到在洛阳之中也潜藏着一些人，甚至就在洛阳府衙之中。 正是这样的原因，接触起粮食来，那么就更容易了。 可惜的早就让百骑看在眼中，之前的时候李君羡有一些失职的地方，现在话新仇加旧恨，自然不能放过了。 当场就人赃俱获了，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这一位帝王还是留在洛阳。 就是希望能够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很显然有一条躲在暗中的毒蛇，无论是谁都寝食难安。 “这一次倒是要多谢谢亚父了。” 长孙皇后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了舒安身边，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激。 显然这一位皇后虽然出言影响什么，但不代表不知晓一些事情。 就比如这一次，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肯定是有过交流，知晓这件事情的。 “无垢不责怪为父原因导致世民还待在洛阳就好。” 面对女儿的感谢，哪怕是知晓这是无垢为李世民而感谢的，但舒安还是面色之上露出了温和声音响起。 一时间在这船上，就算是舒安眼眸也不由有一些恍惚，当初的无垢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表面表达出来。 或者说小时候还有一些傲娇，现在的话也算是长大了，或许说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变化了很多。 第七百四十章 耽搁，姚简之 长安，哪怕是缺少了帝王一如既往的繁华。 那一位帝王又不是不回来，所以长安对比之前依然没有太多的变化。 不过最近的长安同样是十分热闹，当然热闹的原因，便是洛阳的事情了。 “早知晓去洛阳看看了，据说有安玄公诗词。” “不错，更重要安玄公竟然还在洛阳预测灾祸。” “听说整个洛阳城都没有一个人了，这一幕可惜没能亲眼见到。” ...... 长安之中诸多人可是议论纷纷，关于洛阳的事情更是讨论的重点。 当然也有一些逞口头之利的，表面之上觉得遗憾，但实际现在洛阳可没有人敢去了。 虽然预测天灾的时间还未到来，但万一若是早一点呐，就是在性命在开玩笑。 正是这样的缘故，很多人虽然议论，但去洛阳的想法是没有。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安，甚至很多地方，对于洛阳现在可是避而远之。 之前计划要到洛阳的人，可以说现在要么就是转移目标，要么就是等来年了。 可以说经过这一次闹腾之后，洛阳想要赶上长安是没有任何可能了。 “可惜了！” 面对这件事情，回到长安之后的舒安也只能感叹了，在繁华和人命面前，或许不少人会选择前者。 但舒安不一样，他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后世发生几条人命都吸引诸多的关注，更何况现在是几千之数了。 “在去洛阳这一段时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舒安不由看向来福出声问道，现在已经他归来长安好几天。 不过这几天话，他都待在舒府之中，倒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位安玄公归来了。 当然更多人认为安玄公就算是回来，也应该去书院才对。 可惜的诸多人都猜错了，那就是舒安为了等李秀宁处理完公主府的一些事情，就在长安停留了几天。 反正现在书院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了，当然舒安问起舒府的事情，算是心血来潮。 “老爷，这里倒是有一封拜帖。” 来福面色一愣，不过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递上拜帖的人太多了，哪怕是来福看得都有一些麻木了。 但这一封拜帖的话，那么倒是让来福有一些记忆，主要还是老爷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之前来福并没有在意，直到了现在才想起来了。 “是谁的拜帖？！”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兴趣说道，寻常拜帖话，除非是熟人话，那么基本上都是推辞的。 毕竟之前一些规矩，加上舒安不想被人打扰，干脆就这样处理了。 “姚思廉大人！” 来福没有犹豫出声说道，毕竟老爷和此人并不熟悉。 话音落下了之后，舒安眉头不由微微一皱，许久之后也终于想起了此人是谁了。 “去回信，明天见一面！” 舒安沉思了一会之后声音响起，决定下来了这件事情。 “是，老爷！” 来福没有犹豫说道，尽管他不明白为何老爷会要见此人，不过都不在意就对了。 ...... 姚府 “老爷，安玄公回应了，和您明天约一起见面。” 管家的声音响起，原本一位靠在躺椅之上的老者，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终于能够见上一面了。” 许久之后，姚思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迷离，声音响起。 曾经他和安玄公有过一面之缘，那一次他和安玄公探讨一些关于历史问题。 哪怕是到现在都依然记忆犹新，或者说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事实之上，姚思廉很早就想要见安玄公一面，但因为安玄公拒绝缘故，所以迟迟未有动作。 但是今年的话，姚思廉已经等不及了，或者说已经来不及他等了。 今年的他已经八十岁了，能够活到这一个岁数姚思廉已经满足了。 然而还终究有事情和心愿未了，所以他终于让人递上了拜帖。 不过现在的安玄公，比起十年之前刚回到长安时候还要难以见到。 当初还仅仅只是安玄公而已，现在的话，可是要加上圣贤之名，哪怕是姚思廉都没有把握安玄公会见自己。 直到现在收到了准确的消息，姚思廉不是一般的兴奋。 甚至有一些彻夜难眠，在天亮之后，早早便起来了，准备前往舒府。 当舒安刚起来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时候，面色之上也有微微动容。 “简之，何必如此之早。” 哪怕是舒安也微微叹息出声说道，毕竟让八十老人，如此起早，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于心不忍。 “安玄，终于见到你了。” 姚思廉面色之上露出了喜悦笑容出声说道，那是一种小孩类似开怀的笑容。 哪怕是舒安都微微有一些惊讶，当然更多还是疑惑，姚思廉就这么想要见到他么。 “不知晓简之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两人相差十岁左右，但道无先后，达者为先。 无疑现在的舒安在士林之中的地位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求安玄！” 姚思廉没有犹豫出声说道，甚至面前之上十分诚恳。 “何事？！” “了解安玄生平，记录下来。” ....... 当了解完所有事情之后，舒安不由沉默了下来。 姚思廉更多成就还是在记录历史上，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史官了。 只不过没有想到姚思廉竟然想要记录自己的生平，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 “不知晓简之为何要如此做？” 考虑再三之后，舒安还是问出了自己疑惑。 “安玄可还记得当初说过一些什么？” 面对这一个问题，姚思廉似乎早有预料不由说道。 “当初？！” 舒安轻声呢喃道，似乎回忆起多年之前见到姚思廉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他已经大儒了。 而姚思廉相比之下就差许多了，虽然为李世民做事情，但终究名声不显，毕竟那一个时候的李世民仅仅是秦王而已。 并非现在的帝王，自然李世民手下的姚思廉更是不出彩的一员，自然不会被多少人记住了。 直到了李世民登基之后，姚思廉才水涨船高了一些，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在国子监，或者担任太子洗马。 第七百四十一章 立书著说，招婿 多年之前的时候，舒安曾经和姚思廉见过一面，因为对方是记录南朝历史。 所以舒安便忍不住多提了一句，那就是将一些知名人物都记录下来。 要知晓在魏晋时期这一段历史话，可以说是有一些空白，哪怕是后世关于这一方面的记录也并不多。 当初的舒安还是有一些私心的，那就是为日后谋一份福利。 主要还是开口一说吧，完全若是不可以的话，对于舒安并没有什么损失。 相反若是可以的话，也算是为日后多留下一份记录吧。 而姚思廉的话，面对当初已经是大儒的舒安，也不由考虑了起来。 不由觉得这里面有着诸多的操作空间，就类似当初司马迁那般的列传。 越想的话，姚思廉越是对于这件事情有诸多的兴趣。 而且太子洗马这一个位置，就是为了辅助太子，但当初李承乾又没几岁，需要还是学习知识。 等到李承乾长大之后，姚思廉因为岁数缘故，又退出了这一个位置。 可以说姚思廉的时间比起想象之中要多得多，所以对于舒安的话语更是感兴趣了。 让姚思廉下定决心的便是，舒安成为圣贤之后，一位圣贤的建议总不会差。 好在之前的时候，姚思廉已经收集了诸多的资料，所以这件事情做起来的话，也不会太慢就对了。 经过几年的时间，姚思廉已经新写出了一本人物志出来，但是他最想要还是将安玄公的生平记录下来。 一方面是之前安玄公提醒他的缘故，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想要将这一位圣贤记录。 要知晓能够记录圣贤话，那么代表自身能够青史留名，而且记录圣贤的人肯定不会少。 而姚思廉想要做最详细的那一个，所以就来到舒府了。 了解完姚思廉的想法之后，舒安并没有拒绝，尽管对于名利什么，他早已经不看重了。 之前主要还是任务，否则的话，舒安甚至都不会理会。 但是终究是对于后世一些研究考证有用，终究是文科生，还是为后世尽一份力吧。 当然也有他对于姚思廉感官不错的缘故，否则的话换做另外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在舒安答应了之后，姚思廉自然更加激动了，两人则是开始一问一答了起来。 其中涉及了舒安小时候，甚至有一些模糊记忆，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什么时候读书等等问题。 可以说姚思廉的样子，仿若是后世的记者那般，想要将舒安的秘密都挖掘出来。 不过舒安自然也知晓一些话该说，一些话不该说了。 “多谢安玄了。” 当问完了所有之后，姚思廉面色之上兴奋道谢随后离开了。 “唉！” 看着姚思廉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轻声叹息说道，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这一位老者已经今年就走到尽头了。 不过八十岁的话，对于这一个时代所有人来说，都是想要企及的年龄吧。 甚至不止这一个年代，哪怕是后世，能够活到八十岁同样不容易。 这件事情应该姚思廉最后的执念吧，舒安还是能够看出一些，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太多。 因为今年的李秀宁则是处理完了，关于长安之中的一些事情，就是说就可以返回书院了。 要知晓舒安同样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比如说新入院的学生，每一年都会过目，今年同样没有例外。 “等等，书院？！” “春闱应该过去了，成绩也出来了才对。” 突然舒安也想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关于武曌的事情了。 明则的话因为在书院缘故，所以现在的话，只能问来福了。 “武曌小姐，考取了第十的成绩。” 来福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古怪出声说道，对于这件事情，还是知晓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位少女竟然力压了诸多的长安才子，可以说之前让来福有诸多的惊讶。 要知晓第十的话，那么代表秋闱时候的进士，同样是有可能考取的。 可以说这件事情哪怕是来福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主要还是潜意识在作怪。 哪怕是来福跟随在舒安身边，但也难免有一些和这一个时代一样，那就是女子不如男。 “第十么？倒是不错。” 舒安听到了来福的话语，倒是点了点头称赞道。 毕竟武曌可并非从小就开始苦读的人，虽然也有识字，但明显话也就仅此而已。 大部分话，都是这一段时间的苦读，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可以说非常不错了。 不要小看了长安第十，但也代表从今年成百上千的士子之中脱颖而出，俨然是一匹黑马。 “据说，还有不少人想要招揽为婿！” 一旁的来福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毕竟长安甚至各道州前十的士子，都不缺乏招婿的存在，当然排名越高的士子，那么代表潜力越大。 但第十名次，一些品阶不高的大臣，还是一些比较小的家族，还是有人的。 不过怎么想武曌是女儿身，和招婿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就是有一些奇怪。 听到了来福话语，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于这件事情不可置否。 突然，噗嗤一声！ 一道玲珑笑声传来，李秀宁的身影出现！ “什么，有人招武曌为婿！？” 显然这一位公主已经忙碌完了自己事情，结果一来就听到这一个消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的！” 而来福面对这一位公主自然在次肯定了。 “有趣，等会去书院问问，武曌有什么感受。” 李秀宁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话语在舒安听起来话，倒是有一些腹黑了。 不过显然李秀宁对于武曌还是十分感兴趣的，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之前的时候武曌就得到了李秀宁支持，回来长安的几天，李秀宁同样没有关注武曌。 倒是没有想到在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之中，武曌给了她一个惊喜。 毕竟之前支持的是武曌，武曌的成长，同样给李秀宁涨了不少脸面。 一旁的舒安看着李秀宁就知晓其内心想法了，不由暗暗感叹，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有了化学反应。 第七百四十二章 缘分，预测应验 说起来有趣的地方，就是历史之上李秀宁逝去之后的第二天，武曌才出生。 所以两人可以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甚至李秀宁连武曌此人都不知晓。 但现在的话就不一样了，两人不仅见面了，最为关键的是李秀宁还十分看好。 哪怕是舒安都感觉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在唐初的时候，无法忽略的女子之中。 不管是李秀宁还是武曌，都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当然长孙皇后也算在其中。 可以说这几个人，都改变了诸多人对于历史的看法，那就是女子并非都是大家闺秀那般。 好在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想太多，两人的交流如何他也不在意。 就算是这一个时代的武曌，再度成为女帝，那也不关他的事情了。 舒安不觉得自己还能比李世民活得久远，毕竟现在李世民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而他已经七十开头了。 哪怕是有系统的缘故，但这系统比想象之中还要不靠谱。 来到了书院之后，舒安的生活作息等方面，又回到从前那般。 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了，自然是十分悠闲了。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 ...... 转眼之间就来到了七月份，距离舒安等人归来长安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书院之中舒安十分平静，超然物外，但书院之外的天下可没有那么平静。 主要还是因为洛阳的事情了，不过从六月开始，洛阳地区就开始下期雨。 甚至偶尔时候还是倾盘大雨，偶尔还配上了电闪雷鸣，所有人都知晓安玄公的预测要开始应验了。 原本洛阳边缘地区还有一些百姓并没有撤离，毕竟他们认为影响不到自己。 然而随着这大雨，还不知晓什么时候要断绝，所以百姓也毫不犹豫搬离了。 无论是什么东西再重要，对于个人而言话，还是性命最为重要。 “洛阳真的被大水冲垮了！” 而在七月中旬的一天，一道消息迅速扩散，天灾如期而至。 面对天灾的情况之下，更多还是苍白，毕竟注定是非人力可以阻挡。 不过这一道消息可是引起诸多的轰动，之前的时候可是让诸多人关注。 “安玄公预测再次准确，水淹洛阳！” “之前虽然有一些不确定，但确实不该怀疑安玄公。” “此次救了洛阳不知晓多少人，安玄公功德无量！”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各地响起，不过话语的中心自然都是安玄公。 特别是之前洛阳的百姓家族，无不都感激安玄公，哪怕洛阳城并没有完全被天灾波及。 这件事情可是不能去和上天对局搏可能，可以说此时所有人都欠了安玄公一份情。 尽管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并不在意，因为他一开始就不在意有什么回报什么的，不过洛阳之人可不会忘记。 “多亏了安玄公。” 此时孤独善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庆幸，因为洛阳大水席卷的地方就有孤独家的宅子。 虽然只有一部分，但这一次若是不知晓话，肯定会损失一部分孤独家之人。 要知晓因为之前孤独怀恩的事情，现在孤独家的人口可是不多了。 只要损失一两个人的话，那么孤独善都要心疼了，毕竟一个家族还是需要人丁发展的。 除了孤独善之外，还有之前和舒安接触过的卫庆了，这一位卫家的长者虽然没有庆幸，但还是感激。 “或许这就是圣贤吧。” 卫庆不由默默想道，据说安玄公预测天机会付出一些代价，不由微微叹息。 想必为了这洛阳百姓，安玄公还不知晓折寿多少年。 不仅仅是两人感慨，洛阳之中还有诸多人，甚至有人立一座庙宇，用来供奉圣贤。 这一个提议的话，一开始只在少数人之中流传，但很快提议传播越广，引来了诸多人的赞同。 甚至一些世家纷纷出力，想要揽过这一份任务。 显然知晓这件事情可是示好安玄公，另外又能在洛阳百姓之中留下不错的口碑。 可以说是一举几得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世家想要错过这一次机会了，其中孤独善更是力争了。 长安 李世民收到洛阳的消息是有一些晚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一位帝王松了一口气。 “想必再过不久话，那么百姓应该能回到自己家园了。”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维持一二十万百姓同样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其中之前的禁卫可都还是在洛阳。 加上每天消耗不是小数目，几个月的时间，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有一些吃不消。 特别是今年国库收入都已经规划好了，这一些可都是从内廷支出。 不过这件事情李世民面色也有一些不爽的地方，那就是名声都让亚父赚去了。 甚至没有人讨论这一位帝王，要知晓为了洛阳的事情，这一位帝王可是尽心尽力。 “算了，这件事情若是亚父不说话，那么还不知晓要如何。” 好在这一位帝王很快心态也开始平衡了起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呢喃道。 若是等到天灾降临，说不定他这一位帝王又要被扣上几口黑锅了。 什么惹怒上天之类的，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就是最怕这一种。 好在洛阳这一位帝王也不是没有收获，那就是知晓这一股叛逆贼寇的一些信息。 毕竟能够在潜伏在洛阳府衙之中，甚至位置之上还不低，肯定不是一般人物。 在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思绪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知晓这一道消息。 “大水过去了么？！”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恍惚，那就是时间似乎过得有一些快了。 竟然已经来到了七月份了甚至已经快要接近秋天了。 除了这一个消息，舒安还知晓了洛阳百姓要为他立下庙宇的事情了。 面对这一件事情，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哭笑不得，毕竟现在他还没有入土。 若是换做一个人话，早已经欣喜若狂了，可惜落在舒安身上，有的只是风轻云淡，甚至一点波澜都没有。 对于舒安来说，立不立庙宇的话，都不是很有所谓吧。 第七百四十三章 秋闱再临，执念 洛阳的事情在整个天下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哪怕是持续诸多年，想起依然会是让人无法忘记的事情。 尽管书院不算是最早知晓消息的，但无疑是最早平息的，至于原因还是舒安十分平淡的缘故。 仿佛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情，这样的反应自然也导致了疏远的其他人欢呼不起来。 加上书院之中的事情可是不少，更是让人讨论不起这件事情了。 可以说原本震惊天下的事情，在书院之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当然也有一件事情。 那就是秋闱的时间要到了，每一年书院都有诸多人要备战秋闱。 特别是出身寻常百姓之家的子弟更是紧张，举人的话只能让他们改变自身百姓的命运。 毕竟有了举人功名之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十分方便，甚至自身阶层也开始变化。 而若是考上进士话，那么就一举将自身家庭改变，从百姓变身士族之中的一员。 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诸多举人的追求，这几年出身书院，积累下来的举人数目可不在少数。、 其中有不少人选择在了书院任教，还有人选择了继续在疏远苦读。 舒安并没有将这一些人赶出，不过这一些人不能打扰书院的学生，毕竟一般能够考上举人，都是已经书院毕业了的。 正是这一些人的加入，每一年的秋闱书院的紧张气氛，则是越浓。 看到书院有几十个举人在备战秋闱，若是想要考取进士的人，无不开始比较。 有人越努力的话，那么自身就会越是心虚，导致了更多人复习的复习，多学一些知识多学。 武曌自然同样是不例外，也是其中的一员了，毕竟考上举人的她可没有沾沾自喜。 反而是更为了严肃，若是不能考上进士的话，那么一切都是不算数的。 事实之上，武顺也有一些心疼这一位妹妹，不过对外则是宣称这是自己弟弟。 就是武士彟的私生子，之前才接回武府的，这一个时代私生子这一种东西话，并不算少见。 特别是在达官贵人之间，私生子什么的，又不是没有，都心照不宣而已。 事实之上，一开始武曌进入书院，并不出彩，加上不喜欢交流，一个人也就习惯了。 倒是在春闱之后，不少人想要交好这一位新星，毕竟武氏也算是士族之中的一员了。 可惜的是武曌十分冷淡，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现在武曌依然没有任何朋友，可以说这在书院之中是少见的。 毕竟就算是当初进入书院的李泰，同样有几位玩得比较好的朋友。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舒安知晓这件事情之后，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原因。 那就是武曌虽然女扮男装，但习惯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其他人接触，可以说这一个人设，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武曌的事情，舒安虽然偶尔还是会关注，还主要还是想要看看武曌在秋闱时候的发挥。 春闱虽然前十，但实际之上并不能证明什么，这一个名次不是一般的危险。 没有绝对的实力，那么就要看临场发挥了。 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舒狂虎不知晓时候时候来到了其身边。 “老爷，姚大人走了。” 舒狂虎不由小声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可惜。 毕竟对于之前姚思廉他还是有一份善意的，这一位老者可是为老爷立书。 单单这一点之上，就足以让舒狂虎有不少的好感了。 “终究八十了，或许之前的那件事情便是姚思廉最后的执念了。” 舒安听到了消息之后微微一愣，随后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有着一些感叹。 不过对于姚思廉离去的话倒是没有太多的悲伤，毕竟八十岁算是寿终正寝了。 而一旁的舒狂虎倒是若有所思，之前老爷在姚思廉之后叹息，他一直未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话总算是有一些明白了，显然之前的时候，老爷应该知晓这一位姚大人的问题了。 “让来福去吊唁！”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他若是亲自去的话，不太合适。 “是，老爷！” 没有犹豫，舒狂虎出声说道。 在舒狂虎离去了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思绪。 那就是关于姚思廉的事情了，要知晓姚思廉手中可是有不少历史记载。 倒是可以让人将其典籍抄写一份，防止日后失传了。 哪怕是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不由觉得有一些可惜。 舒安依稀记得，在前世课堂之上一位老教授，是教授历史的，每一次听到历史遗失在岁月的那一些东西，可以说捶胸顿足。 让舒安到现在依然是记忆尤新，所以正好姚思廉的事情，让他想起来，是否要保护一些好一些东西。 “这件事情暗中派人去做就可以了。” “收集一些古代先贤的典籍，还有要建立一起保护的地方。”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其中收藏在冰窖之中也是一个不错的方面，不过就是想要拿出来就有一些难了。 就当做为后世保存了，不过距离后世还很遥远，能否起到作用还未可知，只能说尽力而为就好。 “吃饭了！” 正当这一个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正是李秀宁了。 将舒安从思绪之中打断，不过舒安则是微微一笑，因为之前的时候李秀宁苦练厨艺。 毕竟寻常百姓家之中，就是妻子做饭等待丈夫归来，现在的李秀宁无疑算是模仿的。 不过之前的时候，李秀宁在厨艺之上并没有什么天赋。 但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一位公主又信誓旦旦出现在了舒安面前，想要做一顿饭了。 舒安自然不会去拒绝这样的好意了，当然具体如何，还要等品尝后在看看。 原本在小院子之中的舒安，同样站起来，转身进入后面的房屋之中。 在土豆种完了之后，房屋则是让那个人又修缮了一番，和农庄之中的房子差不多。 看起来的话虽然一般，但胜在简朴两个字，当然主要还是有李秀宁的存在。 “希望这一次能够煮好一些。” ....... 第七百四十四章 海航归来，动人心 时间继续推移，自从上一次李秀宁自信满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可惜的这一份自信并不能代表厨艺之上的增长，反而是有一种迷之自信的味道。 自从那一次之后，舒安还是觉得不让李秀宁碰厨艺为好，那味道舒安还是不想再次体会。 似乎上天除了给李秀宁军事方面的才能之外，其他方面好事都是正常人水准。 若是寻常百姓家，可能就是普通一生，但出身显赫情况之下，明显就不一样了。 而随着时间推移，秋闱同样开始了，诸多士子的话，纷纷按照次序进入考场之中。 武曌同样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之前时候在长安有一些名气，但现在舞台已经不是之前了。 毕竟和春闱不一样，秋闱可是聚集了整个天下的士子，真正有名气是那一些各地春闱前三的士子。 或者就是之前往年表现出彩的举人，要知晓有的举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了 也有的举人，之前觉得自己不充分，但现在已经充分了。 可以说这里汇聚了诸多的天下士子，武曌这一个第十名可是有一些站不住脚。 之前有人想要投资武曌是因为其年轻，就算今年秋闱不成的话，那么以后还可以。 当然武曌身为有点小名气的人，自然同样各大盘口之上，其中开的自然是能不能考上进士了。 不过赔率之上似乎不看好就对了，好在武曌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说起来的话，那么还要多亏了武顺了，这一位姐姐可是为了自己妹妹付出了不少。 甚至舒安还为武顺专门放了一阵休假，就是为了陪这一位妹妹赴考。 但在秋闱如火如荼的时候，长安运河之上同样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商队。 为何说是庞大，因为这一支商队之上的旗号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几乎囊括了长安之中诸多的家族，甚至连皇家的旗号都有。 “终于回来了！” 陈大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神色，距离上一次出海已经是一年多之前了。 为了遵从老爷的吩咐，让这一些世家看到利益，所以则是选择比较有把握和近的路程。 反正靠着海岸边上走就可以了，最后的收获同样不错，可以说满载而归。 “不错，大海的旅程还是太枯燥了。” “不过这一些财物，可是价值不菲。” “还要多谢安玄公，否则的话哪里有这样的机会。” ...... 跟随陈大明边上的自然是各大家族的派出海航的船队负责人了。 刚开始的时候，这一些负责人内心同样十分忐忑，因为对于大海还是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不过这是家族使命，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经过了这么多时间之后。 大海之上的神秘，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情了。 陈大明对于这一些人可是费心费力教导，毕竟航行一次之后，这一些人就能成长了。 当然这也是老爷的命令了，对此陈大明虽然有疑惑，但也不敢质疑什么。 商队的归来自然再一次的引起了整个长安的轰动了。 “这么多家族参与了海航了！” “听说尽管只是一船，但每家都赚了好几万贯！” “要知晓寻常家族一年能够赚取的钱财也才几百上千贯而已。”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更多是带着羡慕。 不要看着舒安和李世民赚取钱财如何多，但是实际之上一些家族，每一年能够积攒一万贯就不错了。 毕竟乱世之后，诸多的产业纷纷洗牌，对于大家族影响没有那么大，但对一些小家族影响就大了。 哪怕是舒安的弟子之中也有不少出身小家族的人，当然个人能力还是比较出色的，不过不代表在赚取钱财这件事情同样擅长。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可以说诸多人和家族的双眼都眼红了。 这才仅仅是一艘船而已，若是一支船队的话，那么利益不就更多了。 “一定要加入海航之中！” 瞬间诸多家族还有朝臣双眼之中充血，纷纷开始练习起，已经加入的家族还有朝臣。 之前这一些人还是处于观望的时候，毕竟对于安玄公的船队能取得这么大利益保持怀疑。 说不定是有偶然性的，然而现在的话，并非如此。 特别是一些人早就去打听了，已经海航了好几次，带回来的财物可是诸多，次次丰收。 要知晓商队的归来，可是连秋闱的消息都压了下去。 一些来到长安参与科举的士子，同样听着海航的事情，一些人同样带着想法。 毕竟长安之外便是整个天下，若是放眼整个天下，那么家族可是不知晓有多少个。 加上支脉分房之类的，那么这一个数目更多了，这一些人同样想要分一杯羹啊。 “利益有这么多？！” 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同样收到了消息，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惊喜。 之前船只的话，这一位帝王可是独占鳌头，占据了足足一半的份额。 自然获得的财物就更多了，自然是让这一位帝王高兴了。 之前在洛阳的花费，现在可以说全部就赚回来了，甚至也可以说之前投入的造船成本都回来了。 “虽然有风险，但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李世民眼眸闪烁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仿佛是在说服自己，投入更多船队。 之前的时候，这一位帝王还是慎重，只是让工匠多了一只船队，加上这一半船队，就能够组成一只大船队。 不过现在李世民还是发现自己太保守了，完全可以在制造出两只船队来。 事实之上不仅仅这一位帝王如此想，已经知晓消息的人都全部如此想法。 甚至一些小家族也开始精明起来，联合起了一个没有参与的大家族，可以说就是为了造船。 毕竟随着回来之后，那么就代表下一次海航也将近了，这么短时间之内想要造船可不是那么容易。 除了这一位帝王之外，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没有这一个能力，所以只能合作，这样才能够造出更多海航的船只，用来投入下一次海航。 第七百四十五章 关心，世界 陈大明又再一次回到了书院，站在自家老爷的身边，眼眸露出了一丝崇敬。 哪怕现在舒安看起来仿若是一位不食烟火的普通人，但对于陈大明而言，依然阻挡内心的崇拜。 在此之前，他同样是听说了洛阳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到自己海航的这一段时间，洛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自家老爷又再一次成为了仙神一般的人物。 要知晓陈大明原本只是一位渔民而言，哪怕是对于大海有一些熟悉感，但读的书终究不少。 就算是后来身份变换，但是读书这件事情，陈大明也知晓自己不是那一块料。 不过对于陈大明而言，这件事情也不算什么，因为自家弟弟妹妹能够读书就足够了。 至于自己的话，就为这一些弟妹都积攒一些家底了。 “大明，海航可顺利？！” 舒安关心的话语率先响起，自从舒狂狮因为海航的缘故，再也不归来之后。 每一次海航，舒安最关心不是从哪里夺取更多财富，反而是关心每一个出海之人的性命。 在他看来，这一些人可是拥有海航经验，若是性命出现问题话，那么整个海航计划都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比如说，他很难在找到一个和陈大明一样，有经验的人，能够确保海航可以成功。 就算是重新来过的话，总还是要有牺牲的。 “老爷，这一趟大明都挑了一些比较熟悉和安全的海域航行，都很顺利。” 听到老爷的问话，陈大明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感动，随后开口回答道。 毕竟之前老爷可是有过交代，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陈大明可是不敢有什么大意。 当然能够在这一个时代，认清楚每一片海域，陈大明所依靠的无非是直觉两个字。 无疑陈大明的直觉，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感叹，这是一个特殊的天才。 “若是再航行一次话，那么大明也休息长久一些。” “做一些还没有做的事情，比如娶亲之类。” 舒安缓缓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和蔼。 要知晓现在想要见到舒安的人可不在少数，能够让安玄公如此说话的人更是没有几位。 而陈大明自然是知晓这一点，内心的感动又多了一分，不过这一切都是舒狂狮带给自己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陈大明决定等下去好好祭拜一番，有一些恩情，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还清楚了。 “是，老爷！” 面对老爷的好意，陈大明虽然有一些迟钝，但并没有拒绝。 之前的时候是因为家贫等等缘故，但现在的陈大明想要娶亲的话，若是不限制要求，那不知晓多少人要踏破门槛。 曾经的小渔村，随着陈大明封爵之后，自然水涨船高，这一些可都让曾经的乡邻看在眼中。 在他们眼中，陈大明已经翻身，从曾经的小渔民成为了一位大官了。 毕竟哪怕是当地的县令，看到陈大明都要巴结，谁不知晓陈大明是安玄公手下的红人。 两人的话语，都是一些问候的话语，反倒是有一些像子侄之间的对话。 两个时辰之后，陈大明也离开了，回到长安之后，不是没有事情做，事实之上事情还不少。 “只要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海航大时代应该会开始了。” 舒安看着陈大明离去的身影眼眸不由闪烁默默想道。 之前的时候，虽然是加入了不少人，但实际之上也就小打小闹。 至少对于舒安来说，之前海航若是失利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海航都全程崩盘了。 要知晓华夏没有欧洲人那一种冒险精神，有的全凭利益的诱惑。 对于这一点，舒安也没有去改变，或者说他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点。 难道就凭几句话，就让诸多世家放弃自身利益，这怎么可能，哪怕他是圣贤都没有这一个本事。 “世界真的有那么大么？” 一旁的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诸多的兴趣还有一些遗憾问道。 因为舒安又绘制了一张地图，其中包括了整个世界的结构。 当然这一份地图的话，倒是还没有放出去卖，仅仅只是两个人知晓。 在听完了陈大明航行之中的一些事情，哪怕是李秀宁都不由开始思考起来。 对于大海另外一头的陆地，李秀宁自然是有兴趣了，或者说知晓的人那么就会有兴趣。 但是兴趣仅仅是另外一方面，海航的风险李秀宁还是知晓的，所以才会遗憾。 毕竟她注定是没有机会踏上那一片大陆了，毕竟比起自己兴趣来说，她还是更希望拥有这简单的幸福。 “嗯，这就是全世界！” 舒安简短回答说道，他同样看出了李秀宁的一些心思，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对于没有看过其他世界，或者亲眼见过的人，肯定是不会相信。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现在海航如此危险，他怎么可能肯让李秀宁出海。 李秀宁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惊讶，没有想到还真的是，最为关键世家广阔得让她有一些炫目。 “接下来就是让这一份世界的地图推出了。” 舒安并没有在意李秀宁的想法，反而是在默默思绪。 既然要开启海航的大时代，那么地图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总不能让牺牲的人更多，去探索前路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自己知晓世界地理话，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在大海之上，茫茫之中坚持下来的希望比任何东西更重要。 眼前的这一份地图就是一份希望，一份能够让诸多航海者坚持的希望。 有了这一份地图之后，那么接下来的海航至少让诸多人少走了诸多的弯路，至少省去了几十年的功夫。 不过这件事情必须在秋闱之后才开始售出，否则话，现在这一份地图就抢了秋闱的风头了。 毕竟海航归来本身已经是一件很抢风头的事情了，这样可是不行，毕竟秋闱还是要一些面子的。 当然时间点话，也不能选择太晚，否则前来长安考取进士的士子都已经回去了，舒安还指望这一些人将消息带回去。 很快舒安内心之中便有了一些计划！ 第七百四十六章 期待，跃龙门 秋闱对于现在的舒安来说，更多还是看热闹成分多一些。 哪怕书院有在多人参与其中，但对于舒安来说依然不在意。 现在的书院已经不需要依靠着有多少进士来彰显其名了，当然舒安不关心。 但是苏大山等人可是没有办法不关心，特别是加入了书院的诸多人，这一些人对于春闱和秋闱可是十分重视。 毕竟这代表着他们的教学成果，甚至苏大山随着名声提升，已经成为了类似一方名士的存在。 加上背靠着整座书院，成为了不少人的座上宾，毕竟诸多人都知晓，现在书院大多还是苏大山都在负责。 好在苏大山并没有被名利冲昏头脑，知晓自己一切都是从何处而来的。 并没有答应其他人什么事情，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 对于教学方面之上，苏大山可是十分看重，不过秋闱的话，那就有太多的意外了。 “这一次秋闱，出身书院总共有三十多个人参加了。” “不知晓能否有超过五个以上考中进士，只要超过五个的话，那么书院必然这一次秋闱的焦点。” 苏大山看着还没有放榜的城墙不由默默想道，别看五个不多，但是要对比整个天下那就恐怖了。 根据苏大山所知晓，这一次参与进士之考的，足足有上千之数，只多不少。 加上对于这一次书院参与考生了解，基本上往年举人五十名之后，几年苦读，参加秋闱的。 所以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当然苏大山不会忘记还有一位插班生武明空了。 但依然对于武明空没有报那么多的希望，虽然今年的春闱前十了。 若是再过几年时间的话，苏大山认为武明空还是有不小的潜力，但现在的话能否考取进士还是问题。 不过苏大山也了解这一些年轻人的想法，那就是想要试一试。 毕竟春闱意气风发的几人，都无不选择参加秋闱，想要重现一年两连跳的辉煌。 现在科举已经不像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一个时候举人进士一年达成的人数并不在少数。 但现在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毕竟竞争无疑大多了，刚开始的时候举人还没有那么多。 “放榜了！” “放榜了！” 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传来，瞬间让诸多人思绪脱离，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紧张。 甚至连不参与的人同样紧张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决定了诸多人命运的事情。 “我成为进士了！！” “哈哈！” 挤在前面的人，不停有人传来了大笑的声音，不过更多人还是黯然离去。 不过他们也不会有太沮丧，毕竟他们能够举人，已经是整个大唐的精英了。 苏大山等书院的人，虽然不着急，毕竟结果就在那里，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早一点知晓结果。 ........ 书院 “今年应该是放榜的日子吧？！” 正在素描的舒安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出声疑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现在的舒安对于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 “嗯，秋闱的结果出来了。”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似乎有着不少微笑出声说道。 “看来秀宁已经知晓结果了？！” 舒安看着李秀宁的神情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出声问道。 虽然大多数人需要等待放榜，类似苏大山早早就去等待，占据一个好位置了。 但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李秀宁，从宫廷之中要一份名单还是十分容易的。 毕竟又不是成绩之前，无非是早一点知晓而已，这一点特权李秀宁还是有的。 现在舒安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李秀宁对于武曌可是十分兴趣，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特意去查看了。 “嗯，你猜武曌有没有考入进士？！” 李秀宁点了点头，不过面色之上笑容不变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味道。 显然这一位公主也避免不了，绽放自己的一些个性，当然舒安自然不会介意了。 “看秀宁的样子，应该有考入吧。” 面对李秀宁的话语，舒安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确定。 一方面是李秀宁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另外一方面就是武曌的苦读还是被他看在眼中的。 甚至临近秋闱的前几夜，都在挑灯夜读，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慨，没有人比这一位少女更加努力了。 “是的，虽然武曌在进士排名靠后，但终究也算是进士之中的一员。” 李秀宁轻笑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显然是十分喜悦，武曌没有辜负她的支持，没有让她失望。 “不错！” 舒安不由淡淡评价说道，哪怕是之前再怎么努力，若是没有考上进士话，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 但若是考上的话，那么结果就是不一样了，有时候舒安也不得不感慨一声天赋这一种东西。 有一些人只要稍微努力就能考取进士，相反有一些人哪怕是苦读一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 而武曌应该算是前者了，从开始学习到考上进士，可是并没有多久。 “若是算上武曌的话，这一次书院足足有八人考上了进士。” 李秀宁的声音继续响起，面色笑容依然不变，显然这一个成绩已经让她十分满意了。 甚至八人在这里面占据的比重可是不小，无疑书院又一次扬名了，甚至传到整个天下。 显然这一位公主对于书院同样有不少看重，毕竟这可是舒安的心血。 哪怕舒安看起来似乎不重视，但说不定内心其实同样在意也说不定。 “这一些学生很努力！” 舒安不由点了点头称赞道，进士对于很多人可以说是一个槛，或者说跃龙门。 举人虽然能够生活无忧，甚至跻身小士族行列，但是进士的话，则是通往整个天下的舞台。 甚至日后进入朝堂，主宰整个大唐风云，可以说想要成为上层的人物，那么对于这天下诸多人来说，进士是必须的。 当然也不完全是说就进士一条路，一些人考上举人之后，甚至投入了行伍之中。 这一些人虽然要冒着不少风险，但因为自身知识缘故，在士卒之中同样很容易脱衣而出。 第七百四十七章 感谢，承诺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就算是有了书院帮助，但也不是所有人的路都能够走得长远。 最终还是要看本身个人，毕竟有时候机缘还有天时地利等等，这一些都缺一不可。 “多谢安玄公！” 而在秋闱放榜的第二天，武顺便带着武曌前来道谢了。 无论是武顺还是武曌，这姐妹两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激动。 显然因为考上进士的缘故，所以十分激动，不过这也是必然的。 毕竟这可是进士，足以让整个天下瞩目的功名。 “不用多谢，这一切都是凭借你自身的努力。” 面对这一位感谢，舒安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若是武曌自己不努力话，那么说什么都没用。 “若是没有院长帮助，怕是连报名都报不了。” 武曌面色的感谢依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敬重了，毕竟若不是安玄公为自己背书话，那么自己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这件事情只能算是小事情，不知晓接下来的道路可想好如何走？！”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反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考上进士之后，就相当于完成了之前约定，李世民应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迟疑。 一个太原郡公爵位而已，从各方面之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武曌若是就到此为止的话，完全可以成为勋贵之中的一员，但也就如此了。 就是不知晓武曌会不会选择这一条路，所以舒安才想要问清楚。 面对舒安的这一个问题，武曌明显是微微一愣，倒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旁的舒安等人倒是也不着急，毕竟武曌这一种情况算是少见，自然需要好好思考了。 考上进士之后，摆在武曌面前的选择就多了起来，当然前提是武曌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了。 “明空应该会从一方县令开始吧。” 许久之后武曌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心。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若是继承爵位就到此为止的话，那么倒不像历史之上的武则天。 至于明空的话，则是武曌将自己字变成明空，这件事情也是舒安认可的。 当然外人看来，武曌和武明空则是两个人了，当然这件事情也无关紧要了。 倒是一旁的武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显然是担心自己妹妹。 若是继承爵位就好话，那么这件事情同样很简单，同样武曌身份想要隐藏也很容易。 若是入仕的话，一切都不一样，那么自己妹妹暴露的可能性就大很多了。 但是现在武顺同样有一些犹豫，原因很简单，哪怕是武顺没有想那么遥远，也要为自己未来考虑。 若是自家老爷逝去之后，舒府很快就会一落千丈，哪怕是自己还有公主扶持。 想要有现在这般是根本没有可能的，若是自己妹妹能够和自己相互照应话，那么至少在长安站稳脚跟还是没有问题。 除了两人，还有早早就在一旁的李秀宁了，毕竟之前这一位公主对于武曌如此感兴趣，现在自然也在场了。 “胆子不是一般大，就是不知晓心细不细了。” 李秀宁在一旁暗暗评价，毕竟风险还是不小了，只要武曌不小心话，就容易露出了马脚。 不过她同样期待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在朝堂之上走到多远。 ....... 在书院，舒安几人交谈的时候，宫廷之中同样有一场交谈。 “倒是没有想到武氏女竟然考上了进士。”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也不由微微有一些意外，要知晓之前自己的条件可以说有一些苛刻。 进士哪有那么容易，否则得话也不会每一次秋闱规模都如此之大了。 甚至一年比起一年隆重许多，难度同样在不断提升。 “当初陛下答应的事情可不要忘记。”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倒是轻笑说道，她是后来才知晓武曌如此做的，毕竟这一位帝王事情一般都不会瞒着她。 之前的时候，她也有见过武曌几面，没有想到少女胆子如此之大。 好在长孙皇后也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毕竟从小就跟随在舒安身边，实际之上骨子之中也有一些出格的想法。 可惜的是长孙皇后懂得克制自己，不会去做一些和自己身份不合的事情来。 所以知晓了武曌做法之后，同样感觉十分有趣，同样在期待着这一位少女的表现，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成功了。 “这件事情朕自然不会食言，这是之前答应亚父的。” “何况上一次洛阳的事情亚父功劳可是不小，朕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违背。” 李世民点了点出声说道，连带之前的事情他都没有忘记。 “每一次如何封赏亚父，看来都是一个问题。” 长孙皇后面色笑容依旧出声说道，显然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朕和亚父也不算外人。” 李世民面色有一些不自然出声说道，这话语可是有一些厚脸皮了。 显然跟舒安交流几次之后，这一位帝王脸皮已经不是一般厚了，否则话之前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了。 长孙皇后不由摇了摇头，没有好气！ 在帝王有了想法之后，关于爵位的事情自然不会太晚了。 之后的两天之后，一道圣旨便已经降临武府了，其后武曌接过了圣旨。 “终于将爵位继承了下来。” 武曌眼眸露出了诸多亮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还有一种跃跃欲试。 一旁的杨氏同样是有一些开心，当然也有不少暗恨自己当初为何不争气。 若是生下一位儿子的话，那么哪里需要女儿现在如此危险行事。 有了之前安玄公的支持之后，杨氏也没有当初那么惊慌了，加上武顺和武曌帮助劝阻，自然是情绪好转了。 这件事情在长安之中并没有引起多少的波澜，终究仅仅只是一个郡公而已，并非国公。 而且爵位代表更多还是过往荣耀，真正自己手中权力才是实际的。 原先武士彟早早就脱离了权利的圈子，更不用说现在继承爵位的武氏二代了。 第七百四十八章 再一次轰动的长安 随着放榜之后，秋闱才算是真正结束了，对于诸多举人而言，哪怕是落榜之后最后是落寞而已。 倒是谈不上失意，毕竟他们能够成为举人已经是百里甚至千里挑一了。 当然这一些人之中具体情况也是不同，其中也分为出身士族和出身百姓。 若是出身士族的话，自然不甘心自己竟然没有考上了，落寞之意会更加明显一些。 而相反的话，出身百姓的举人，那么就相对平静一些，这一些人明显还是懂得自足，自我调节。 不过不管是出身如何，这一些举人都会在长安游玩几天才会回去。 毕竟对于诸多人而言，能够来长安一趟可是不容易，特别是一些没有把握的举人。 都是准备两三年才来长安一趟赴考，若是落榜，下一次依然要等到两三年之后了。 当然为了让这一些举人知晓自己水平，舒安还让李世民专门开了咨询的通道。 那就是可以查询自己名次，哪怕是落榜了之后，也要看看和那一些上榜之人差距又多大。 名次若是差距不大的话，那么完全可以等明年再来试一试。 差距如果过大的话，那么就要多研读几年了，显然舒安这是要让这一些士子认清楚自己。 要知晓之前科举上榜就上榜，落榜也就落榜了，可以说没有什么名次之说。 但现在随着舒安建议倒是人性化了很多，至少面对这一举动，诸多士子还是赞同的。 “世界地图新鲜出炉，安玄公最新之作。” “何为世界，世界而是为世间所有，整个天地。” “想要知晓所有世间，那么安玄公带你领略海外的世界。” ........ 长安之中突然多了一道道关于世界地图的话语，之前的天下地图已经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没有想到之前天下的地图还不完整，而现在地图则是更为详细，被安玄公命名为世界地图。 一下子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而且这一次世界地图，舒安还特地标明了一些欧洲国度。 “什么，世界竟然有这么大？” “大唐才仅仅这么小么，海外的地方有那么大么？” “安玄公何时候说谎过，既然画上有这么大，那么必然是有如此广阔了。” ....... 接触过新的地图之后，迎来的自然是新一轮震惊了，甚至很快便将整个长安轰动了。 特别是之前海航的一些大臣和世界，看着这地面面色难掩惊愕。 “世间那么大，之前海航所去的地方只不过是一小块地方而已。” “这么小的地方都有那么大的利益，那么这一些地方若是前往该有多少利益。” ...... 不少人怦然心动了，那就是这一些大陆之上若是被他们承包话，说不定富可敌国不是梦。 面对这样的诱惑，没有人可以忍住，之前原本就轰轰烈烈的造船，现在又被添上了一把火。 “为何之前要停止造船！” 甚至有一些人开始后悔了，第一次海航之后就开始造船了，可惜那一个时候还处于观望的时候。 造出来的船只并没有几艘，导致现在只能空留叹息。 要知晓地图之上的一片片大陆，在这一些人眼中就仿若是一座座金矿一般。 甚至不少家族已经规划好之后的海航路线了，那就是组建几支船队，分别前往另外几个大陆。 但还是那一个问题，就是船只不够，哪怕是他们已经命令工匠日夜打造了。 此时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之前的地图，大唐的话至少面积之上还是不小。 现在这一份地图，放眼整个世间，那么大唐的位置可不是一般的渺小了。 “朕的胆子是不是小了一点了？！” 哪怕是李世民此时也不由轻声呢喃了起来，要知晓大唐之外的地方还有这么大。 而他之前甚至还纠结草原扩张，有一些防护不过来，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面色不由越来越难受了起来。 没有错，就是难受，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一头井底之蛙，难怪有时候亚父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话语。 “亚父这一次可是给朕不小惊吓！” 但很快这一位帝王也开始思绪了起来，面色之上不由思索起来这一份世界地图影响了。 其中对于那一些世家可不是一般的有利，甚至李世民怀疑一些世家都有一些心思了。 毕竟海外有那么广阔的土地，就算是建立起一个国度，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也不由急切了起来，若是让这一些世家成长起来的话，那么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不愿意的。 一方面自然是让多建造船只，这一点李世民还是有一些信心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皇家这般有这么多的资源。 还有船只是一方面，那么水手也是一方面了，哪怕世家底蕴如何，也不能和一个国家相比。 当然是指这一个国家在强盛的时候，现在大唐勉强算是这一个行列。 世家对于这一些大陆有野心，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也有野心了。 毕竟那可是多于大唐诸多倍的土地，就算是这一位帝王此时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件事情还需要和亚父商量商量。” 好在这一位帝王眼眸的狂热渐渐消退恢复了冷静不由想道。 这一些大陆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那一个欧洲，什么东罗马帝国，还有法兰克王国等等。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敢大意，很明显这一些国度和自己大唐差不多。 而且同样有着不菲的战斗力，尽管现在距离有一些远，但是难免会碰上。 特别若是海航的话，那么就更容易触碰了，可以说这件事情上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很谨慎。 毕竟对于这一些国度，李世民基本是双眼抹黑，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情况。 甚至若非是这一份地图标注出来的话，那么李世民都未曾听说过。 正是这样的原因，因为未知，所以忌惮，想要了解话，那么最好就找自己亚父。 毋庸置疑，既然亚父知晓这一些国度，那么应该知晓一些情况才对。 第七百四十九章 更广阔的世界 见识了更加广阔的世界，眼界上自然会有变化。 这一张世界地图，短短时间之内在天下引起了诸多的轰动。 “原来大唐之外的世界还有这么大？！” 诸多人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可惜的是这地图是从安玄公手中而来的。 这就代表这件事情是真的，而并非是假的，但正是这样，才震撼。 若说对于这张地图有谁最热衷的话，那么就莫非这一些武将莫属了。 “陛下，世界之外如此之大，我大唐怎么能够错过！” “臣愿意为大唐开疆扩土，只求陛下能够给一个机会。” ...... 朝堂之上，这一些武将眼眸火热更是纷纷出声，原本以为平定大唐战乱之后，应该没有地方可以打了。 但没有想到四阶如此之大，若是能够完成开疆扩土似乎也不错。 哪怕是反对这件事情的文臣都表示沉默，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 毕竟现在大唐不是十年之前的大唐，那一个时候大唐随便来个天灾都手忙脚乱，甚至资金不足。 而现在的大唐可以说兵强马壮，国富民足，而且随着土豆推广，短短几年时间之内，百姓则是会更加的富足。 甚至一些文臣也希望能够开启一些开疆之战，能够给自己子嗣等等，找一些机会。 就类似之前安南那样，要知晓随着程处亮等人去了安南之后，那里陆续也有一些士族子弟前往。 在王玄策治理之下，明显没有想象之中苦寒场景，正是这样的缘故，安南也有不少人任职。 朝廷之中诸多人已经准备将安南定下道州，准备真正完全加入整个大唐。 这样的情况之下，不少子嗣还是去安南任职的，安南的机会比起寻常之地的机会多得多。 “这件事情暂时先搁置，容朕想一想。” 可惜的是这一位帝王目前还是没有松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自己还有一些迷糊。 或者说有诸多的凌乱，毕竟看到世界地图话，野心是有的，但危险同样不能忽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位帝王就更加急切想要见到亚父一面了。 因为只有亚父能够给自己指点迷津，能够走出一条比较好的路来。 ....... 书院，自从世界地图发布了之后，则是多加了一门课程，那就是世界地理。 这门课程或许诸多学院一生可能都用不到，但是能够开阔自身眼界同样是不错的。 当然这是安玄公决定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会但对了，就连苏大山等人见到世界地图，面色之上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而这一门课程的老师自然是舒安本人了，甚至舒安还是在操场之上讲课程。 主要还是教室没有那么大，舒安都在考虑建立一个大礼堂，不过这一些职能慢慢来了。 随着书院发展，已经扩张了除了四个班级，每一个班级二十人话，也足足有八十人。 加上一些依然还在书院读书的举人，人数之上足足有上百人。 还有苏大山等人对于这件事同样是十分感兴趣，更何况这是舒安的课程。 所以李世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操场之上人群拥挤，舒安站在一个刚刚搭起的小台子之上。 “何为世界地理，想必很多人都只是一些模糊概念。” “今天就来讲一讲大唐之外的世界，和这一些世界上面发生的一些事情。”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尽管这堂课是他临时起意，但还是有不少准备。 更何况世界那么大，他所挑选一处地方讲起便可以了，首先舒安所讲便是欧洲了，另外一个相对文明的国度了。 毕竟通过西域之路，还是有不少人知晓另外一边还有不少的国家，相对好理解一些。 当然舒安也从欧洲的地理开始讲起，包括地中海这一些地形之类。 毕竟若是不知晓地形的话，那么自己若是说起欧洲的历史，也就不顺畅了。 至于这一位到来的帝王自然停住了脚步，想要听这一堂课。 当然关注到这一位帝王同样不在少数，随着李世民来的次数多了之后，这就成为了不公开的秘密了。 那就是可能在书院之中见到陛下，比如类似诸多新加入书院的学生面色就很激动。 可惜的是李世民眼神阻止了这一些人，想要行礼的动作，随后加入其中倾听了起来。 毕竟舒安所说的知识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就仿佛是无价之宝。 特别是对于另一处文明的理解，更是让诸多人大开眼界，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国度。 可以说这也算是舒安为后世所做的一部分吧，毕竟只要了解对方话，就不会去畏惧什么了。 那一段屈辱历史，可是因为诸多人不自信，导致诸多问题。 现在的舒安算是提前的布局，反正对于舒安来说只是一种尝试而已。 一个时辰似乎有一些快了，每讲到一处地方，舒安都会停一会，让这一些学生提问。 每一位学生自然不会吝啬什么，这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安玄公以前还有讲解一些课程，但随着时间推移，可就没有了。 自然在这一个过程之中，舒安也发现这一位帝王到来，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停下什么。 直到这一堂课结束，舒安才和李世民两人离开了。 有一些学生虽然想要再问一些问题，不过看着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只能有一些不甘。 只能在暗暗在内心之中安慰自己，那就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回去将这一些都整理起来。” “另外写一份自己对于这一些地方想法交上来。” 在舒安离去了之后，苏大山也站出来主持大局，对于诸多学生面色表情虽然理解，但他内心之中也只能苦笑。 毕竟他同样想要了解更多，知晓那一片土地上面又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也就只能想一想，哪怕是苏大山可不敢让这一位帝王久等。 也就院长有这样的资格，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想必那一位帝王早就开始发怒了。 第七百五十章 脚踏实地，期许 舒安将李世民引导自己的小院子之中，李秀宁看到这一位二哥微微点头。 尽管知晓舒安要将一些关于地理的知识，但之前李秀宁可是已经让舒安讲了不少。 进度之上可是比起书院那一些学生要多得多，自然没必要去参与了。 不过这一位公主似乎和下厨耗上了，所以就一直尝试如何制作食物。 当然现在的李秀宁也有自知之明，自己会尝上几口，若是不行的话，就拿去喂一些猫狗猪之类的。 对于这一些动物来说，食物好坏可是不重要，能够吃饱才是关键。 这一位帝王同样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那就是自己妹妹可没有进入厨房过。 但现在的变化倒是让李世民有一种不敢置信，好在这件事情李世民也没有多想。 毕竟若非秀宁自愿的话，那么谁能够让秀宁进入厨房。 前因后果，李世民稍微一猜也知晓个七七八八，肯定是秀宁想要给亚父亲自下厨。 “世民，来此可有什么事情？！”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舒安的声音响起了。 “亚父，还请指点迷津，这一次世界地图出来之后，可是造成了诸多反应。” 这一位帝王并没有隐瞒什么，甚至将朝堂之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可以说此时李世民也不知晓自己要如何走了，世界太大了。 随着这一位帝王的讲述，哪怕是舒安也微微有不少愣神，没有想到反应如此之大。 心情虽然能够理解，但在舒安角度看来话，大唐虽然有吞并世界的野心，但没有匹配的实力。 “世民倒是有一些杞人忧天了。” “尽管知晓了世界广阔，但实际之上大唐还是走好自身的路途。” “要知晓大唐周围可是还是有诸多的国度，而且现在海航技术同样不完全。” “不要看大明航海都比较顺利，但实际之上都是个人能力。” ....... 许久之后，舒安的声音开始响起，虽然海航不错，但实际之上在这一个时代风险还是太大了。 之前若非是为了土豆，哪怕是舒安都不想如此冒险，现在舒安还是将风险告诉李世民。 果然李世民不是傻瓜，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随着亚父的点拨，这一位帝王也是幡然醒悟了过来，似乎自己太高估大唐的实力。 要知晓周边的异族还那么多，都没有清扫干净，而且还有另外一个文明话在陆地之上接轨。 也不一定要用海航的方法，不过前提就是大唐足够的强盛。 “海航同样不可抛弃，现在造船技术虽然只能期待运气，但若是召集大唐工匠，未尝不是可以进一步。” 而舒安似乎看出了这一位帝王的想法，幽幽的声音响起。 在他看来，这一个时代工匠都有不错的潜力，只要给他们足够的见识，或许也有可能。 这一次李世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现在这一位帝王对于这一位亚父的话语，可是不敢有什么耽搁。 “希望有一天大唐也能够成为日不落帝国。” 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希冀出声说道，尽管这一个目标有一些遥远，甚至不太可能。 但是也算是一个希望，若是李世民能够建立这样一个帝国，那么后世悲剧差不多也会被改变。 提前千年接触整个世界，那么还不知晓未来世界会何等的精彩。 “何为日不落？！” 倒是一旁的李世民听到了亚父的话语，不由出声询问道。 舒安眼眸闪烁，说起日不落的事情话，倒是有一些麻烦，毕竟首先要确定地球是圆的。 哪怕是解释起来的话，也要讲解很久，不过李世民既然想要知晓话，那么舒安倒是不介意解释一番了。 “首先要先来解释先说脚下大陆问题了。” “离岸的船总是船身先消失，桅杆后消失、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这一些问题世民可有想过。” ....... 舒安的话语不断响起，哪怕是李秀宁也不由倾听了起来。 因为这一些知识都是她们未曾接触过的，可以说这一些问题都是往往没有注意的。 但是单单是一个话题，从白天聊到了黄昏，这一位帝王才微微有一些明白。 “陛下，该回去了！” 李君羡在一旁不由苦笑出声说道，虽然不好意思打扰陛下的雅兴。 但明显已经到了回宫的时间，只不过这一位帝王面色依然带着探究的目光。 “今夜朕就不回去了，要和亚父秉烛长谈！”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兴奋，这是对于真理的渴望。 哪怕一旁的舒安内心不由暗暗感慨，凭借着李世民这样的求知态度，当一个帝王真是委屈了。 不过李世民想要了解的话，舒安自然也不会拒绝了。 一直以来，他未将后世的一些认知带到这一个时代来，不过现在的话倒是时机成熟了。 首先第一步便是从这一位帝王开始了，虽然让李世民了解地球是圆的。 但又要解释为何人可以站在上面之类问题，可以说一个问题牵扯出了又一个问题。 这样一来的话，自然李世民是越来越精神了，毕竟碰到了改变了自己认知的事情。 直到了晨曦再度升起的时候，这一位帝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汉宣帝定胡碑文，曾言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 “但现在看来，是有坐井观天了，日月所照之处可远远不止如此。” 李世民双眸闪烁不由呢喃道，显然对于这一个日不落帝国上心了。 不过他也知晓，路还是要一步步走，回去就从周边开始分析起来。 看看大唐最适合往哪一边发展，还是全方面扩张，另外就是海航的事情也不能松懈了。 不仅仅是亚父所说的话语，而是海航本身所带来的利益就是这一位帝王不能忽视的。 “终于走了！” 而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揉了揉眼睛轻声说道。 要知晓已经许久他从未熬夜过了，更何况这一位帝王和李秀宁有精神，他可是没有。 为了自己多活几年，舒安没有犹豫休息去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争论，百姓欢喜 尽管一夜未眠，但这一位帝王仍旧面色精神亢奋，哪怕是回宫廷的这一段路程，同样是在回想这一夜的收获。 “没有世间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回面色都不由带着诸多的兴趣，当然也有不少的可惜。 比如这一些知识只能在亚父这里得到解答，毕竟这一位帝王也明白这一些知识明显知晓人并不多。 仿佛是领先了好多年的知识，当然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多想。 因为接下来的话，那就是如何脚踏实地去做了，从哪里开始了。 朝堂之上 今天这一位帝王似乎有一些不一样，比如站在前排的长孙无忌等人便发现了这一点。 “难道陛下做好了决定？！” 哪怕是长孙无忌也不由暗暗想道，要知晓接下来长孙家同样面临一场大机遇。 若是不能跟随而上的话，那么想要和那一些大世家相比可是没有可能。 相反把握好机遇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一些大世家比肩也是有一些机会。 这是长孙无忌内心之中野望，所以对于这一位帝王的动作可是十分关注。 当然注意到这一点的人同样不在少数，这一些人也感觉到了这一次朝议可能有一些不一样。 “若是大唐扩张的话，那么不知晓诸位爱卿从哪里开始为好。” 这一次的李世民并没有掩饰什么，尽管只是假设，但是也让诸多朝臣眼前一亮。 “陛下，完全可以往草原方向继续扩张！” 帝王话语刚刚落下，便有朝臣站出来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一位朝臣的话语，同样让不少人眼前一亮，毕竟草原扩张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更多的金矿。 毕竟往北的话，土地之上同样是不必大唐所在之地弱。 或许会遭遇一些异族的阻拦，不过现在这一些文臣武将可是从乱世之中走出。 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特别还是在大唐百战百胜的情况之下。 “不对，臣觉得应该从僚人开始清扫，往西的话可以踏足欧洲！” 但很快便有一位武将站出来反驳了，毕竟世界地图出来之后，被安玄公命名的欧洲可是让诸多人感兴趣。 “应该从西南方向才对，那里可以为海航提供诸多的保障！” “海航又不一定要往东南而去，完全可以向着东北而去，也可以从高句丽开始。” .......... 锁着你一句我一句，导致了的后果便是整个朝堂开始吵闹成为了一团。 不过一位位面色之上都带着亢奋就对了，毕竟这可是会被历史铭记的一幕。 尽管诸多朝臣在讨论，但那一些顶尖位置之上的几人一言未发，比如说长孙危机，房玄龄还有李勣等人。 “肃静！” “这件事情慢慢讨论！” “除了这件事情，下令召集整个大唐的工匠，若是能够改进海航船只者，可封爵！” 但李世民只是抛砖引玉，并没有那么快就想要决定方向，反而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清楚。 那就是关于海航的事情了，毕竟陆地之上发展不能落下，但海航同样要齐头并进。 面对这一份命令的话，倒是没有人拒绝，毕竟现在海航可是牵扯了天下大半家族。 包括在座之上的李世民，可以说代表着诸多人的利益，更何况类似之前陈大明一个勋爵并不值钱。 虽然不值钱，但是对于一向处于比较底层的工匠，一个个面色不由兴奋了起来。 朝议结束之后并没有多久，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甚至往着整个天下开始传递。 其中这件事情最为兴奋便是工匠了，要知晓百姓之中可是不少人会一手木匠工艺。 “这件事情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完全可以试一试。” “不错，据说现在船厂都在招人，而且待遇还不错。” “若是能够进入安玄公的船厂了，说不定子嗣就有机会进入书院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诸多地方响起，其中李世民专门下旨为了工匠事情。 加上各大家族以及朝臣对于工匠的招募，一瞬间这一个之前不算吃香的职业瞬间火热了起来。 特别是舒安之前的时候，便让人在长安又开了一个船厂，就是为了安置工匠。 或者将之前将沿海的那一些工匠调回来，毕竟这一些工匠家人可都是在长安农庄之中。 也有几年没有见面了，若非是书信往来，加上舒府钱财确实不少，这一些工匠怕是有不少思念之情。 而舒安也不是无情之人，所以采取了轮换制度，一方面不会太过于耽搁，另外一方面就是提高这一些工匠的地位了。 毕竟舒府开出高价钱，那一些世家大族还想要招人的话，那么势必要招更多人了。 而且舒安对于达到要求的工匠，同样来者不拒，基本上有多少就收多少。 现在舒府的钱财还是不少的，几年的时间，无疑舒安手头又富裕了诸多。 加上草原还是其他地方，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入账，甚至那一些顶尖世家一年都没有舒安赚得多。 而且舒府人数比起那一些世家就少得多，花销等方面，大多数能够自给自足，这样一来就差更多了。 在这样情况之下，舒安多招一些工匠并没有太多的压力，若是能够将所有工匠都招来的话。 那么舒安反而会更加开心，毕竟这么多工匠，那么说不定能够集思广益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这一些世家并不在意，并不认为舒府能够招揽多少工匠。 然而随着舒府招了一波又一波，丝毫没有停止的想法时候，这一些世家终于坐不住了。 毕竟自己可是还要造船，多造一艘船就代表更多的利益，至于工匠的钱财简直是九牛一毛。 若是因为多省一些钱财，而招不到工匠的话，那么不就亏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工匠更是水涨船高，自然诸多百姓喜悦了，甚至有一些人半路出家，直接投入工匠之中。 无论钱财还是封爵，对于这一些百姓都有一些遥远，但这一刻似乎又一些不遥远。 第七百五十二章 扶桑，下一步计划 整个长安如此热闹，不过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天下。 要知晓在海航归来之后，不知晓多少家族和长安这一些家族联系。 就是为了加入其中，毕竟海航的利益没有人可以无视，而且合作才是双赢。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海航大时代可是让诸多人眼中炙热。 除了东南亚的航线之外，现在最有把握的便是扶桑的路线，虽然扶桑是一个小国。 天底下总有一些聪明人，毕竟扶桑的话，之前有过人员来往，加上距离不远。 可以说是适合前往的地方，唯一不能确定就是来往扶桑会有什么样的利益，不过贩卖一些大唐东西应该可以。 一些世家就开始尝试了，若是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就开辟一条新航线，若是没有什么利益点话，那么也没有太多损失。 虽然舒安足不出户，但对于这一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果然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很多人现在都能够举一反三了。”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感慨，开辟新航线的事情，他认为是迟早的事情。 比如说舒府也准备开辟新的航线，至于扶桑的话也勉强算是。 扶桑的话，可以说不算陌生了，组建大型商船是否有利润么，那么肯定是有的。 毕竟这一个时期的扶桑还没有东渡学习大唐先进技术和文化。 不过东渡这件事情大概会没有，怕是后世记载，西渡扶桑了。 “这件事情会不会对航海大时代有影响？！” 倒是一旁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出声询问说道，毕竟舒安对于她可是没有什么隐瞒。 所以对于航海大时代也知晓一些，李秀宁自然是关心。 或许李秀宁不明白航海的意义，但她知晓自己只要支持舒安就足够了。 “不会有太大影响，就算有影响也是好的一面。” 舒安面色轻笑说道，扶桑的话可是有诸多的银矿，放在后世就不值钱了。 但现在还是值不少钱的，但若是能够开发利用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增加诸多的钱财。 当然这里面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肯定吃不下，扶桑现在的话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度。 这里面还是需要士卒镇压，不是舒安能够吃下的话，一时间的话舒安就想到了李世民。 “那就好！” 在舒安思绪的时候，李秀宁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道。 “不过海航大时代的第二步也要开始了。” 李秀宁话语也让舒安从思绪脱离，不由轻声说道。 在扶桑这件事情之前的话，那么还需要完成一件事情，既然舒安想要打开海航大时代。 那么怎么可能单单只有世家，自然也要让诸多百姓参与进来了。 一旁李秀宁同样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期待，她脑海之中已经想象大唐之人在整个世界留下脚印的想法了。 ........ 长安最近依然因为工匠的事情纷争，主要还是诸多世家似乎意气之争。 不断提高工匠待遇，甚至允诺一些表现突出工匠，送入书院之中。 毕竟一些世家也看到书院的好处，和不少书院可是有合作。 有舒府的例子在前面，那么现在这一些世家和朝臣有样学样，不过又一道消息席卷整个长安。 “舒府招聘航海人手，哪怕是寻常百姓也可以参与！” “什么，由舒府提供船只，百姓也可以，这是真的么？！” “难道我等百姓也有机会踏足其他的土地，和那一些世家的一样么？”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在百姓之间响起，不过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 面对海航的利益，惊动可不仅仅是世家，连百姓都麻木了，或者说这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一个数字。 只可惜的是他们只能想一想，因为这不是他们能够玩的游戏。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真的有机会，不过舒府同样有规定，那就是要熟悉江河，其次话要有几人团队配合。 一些百姓则是开始纷纷四处奔走了起来，哪怕是有风险，但只要平安归来一次的话，就足够他们吃上一生了。 面对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了，要知晓舒安为了让百姓积极，租借船只方式是收取一半收获。 哪怕这一个比例有一些大，但不要忘记了，哪怕只有一半，也不是这一些百姓之前敢于想象的财富。 世家和朝臣同样被安玄公这一手给惊讶了，不过随后有人猜测是因为舒府的人手不够问题。 不过这一件事情严格说起来的话，和这一些世家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宫廷 “亚父这是想要做一些什么？！”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倒是在思索起这一位亚父的目的，难道真的为了唐人踏足海外。 在这件事情上亚父似乎有一些热心过头了，不过李世民还是没有想到亚父的目的。 毕竟跨越了千年时光，就算是这一位帝王也想不到舒安是在为了华夏未来千年的命运做准备。 “陛下，发生了一些可能会关系安玄公事情！” 但很快，李君羡的身影在此出现，面色之上则是带着一丝古怪神色。 “什么事情？！” 此时李世民也回神过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兴趣问道。 “陛下，不少世家大臣原本雇佣的海航之人纷纷转向了安玄公。” 李君羡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李世民也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了，那就是亚父给出的可是分成。 对于那一些敢于海航的人，如何选择那么不用多说，特别是之前已经出海过一次的船员。 好在不会影响到皇家，毕竟出海的都是军中士卒，不过这件事情同样给李世民提了一个醒。 出海可是卖命，这可不是小事情，之前虽然给了出海士卒不少的奖励。 但现在感觉的话，还是有一些九牛一毛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也有了一些想法。 “陛下，这件事情可要插手？！” 李君羡的声音继续响起，毕竟这件事情可能引起世家的一些反弹。 “无须！” 不过李世民则是摇了摇头出声说道，若是换做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情，怕是不知晓要被这一些世家悬赏多少次了，但亚父不一样！ 第七百五十三章 最幸福的事情 不说海航是亚父发起了，更何况大唐最不缺少的就是人。 其次别看亚父最高分出百分五十，但其中要求肯定十分严格，所以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 更何况亚父也没有约束士族等等，一些小世家若说之前没有门路的话，那么现在就有机会了。 正是这样子，这件事情哪怕是这一些世家有一些非议，但最终也只能无奈摇头。 “看来亚父正一步步海航大时代。” 李世民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深邃轻声呢喃道，显然舒安对于这一位帝王并没有什么隐瞒。 当然主要还是不必要，毕竟李世民同样是受益之中的一员。 一开始的时候，哪怕是李世民对于海航态度还是有不少迟疑，但一次次的结果，则是让这一位帝王眼红了。 之前的土豆现在已经开始造福整个天下不说，单单是带回来的财富就让人目不暇接。 不过让李世民内心感叹则是亚父已经一步步完成了自己缔造的时代，而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将整个大唐帝国足迹踏足整个世界。 除了诸多朝臣讨论大唐发展之外，这一位帝王同样不能忽视了。 但是这一位帝王还是想不明白，要从哪里开始，因为似乎有一些牵一发动全身的味道。 毕竟这很有可能决定了未来大唐百年的命运，自然是让李世民不得不慎重。 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继续陷入了思考之中，虽然也有想过找找亚父探讨一番。 但倒是也不着急，毕竟诸多朝臣都没有一个意见出来。 而长安之中一些世家虽然有不少动作，但确实如同李世民所猜测，那就是这一些动作和舒安都没有关系。 反而是提高了海航之人的待遇，可以说进一步刺激了海航，诸多中年人，甚至青年都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一方面见识海外之地，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钱财了。 若是不幸陨落在大海的话，那么还有补贴，可以说一举多得。 “加入海航！” 这已经成为了诸多百姓的念头！ 书院之中，虽然舒安做了不少事情，但无论有什么风波都影响不到他身上。 此时的舒安倒是在素描之中，另外一旁待着的还有李泰，这一位四皇子同样在素描之中。 经过了不少时间的练习，李泰的话勉强能够画一画大概的风景图。 看起来的话算是初步具备了一些模样，但比起舒安来说的话依然是天差地别。 “安爷爷，青雀倒是想要出海看看，不知晓能不能帮我向父皇母后说一说。” 尽管两人在素描，但口头之上并没有停下来，其中李泰更是出声说道。 海航的事情闹得如此热闹，自然李泰不可能不知晓了，特别是那一份世界地图，更是让李泰十分向往。 加上李泰早就被舒安带的有一些偏了，喜爱游历了，自然想要加入海航了。 可惜的这件事情话，李泰也清楚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找找安爷爷有一些机会。 “青雀还是待在长安比较好。” “海航还是太过于危险了，特别是海上无常。” 舒安没有好气出声说道，并没有在意李泰的想法，因为他知晓李泰就是随口问问。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让李泰踏上海航，舒安自然不会去冒这一个险。 话音落下之后，李泰面色之上倒是没有太多变化，不过眼眸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青雀何时成亲？！” 倒是李秀宁不知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两人身旁开口说道，算是转移这一个话题。 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李秀宁还是和舒安站在同一战线。 不过李秀宁提起的这一个问题，倒是让李泰眼眸有了不少色彩。 “应该就在这一个冬天吧。” 李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说道，能够娶到喜欢的人总是幸运的。 更重要的还是和自己志同道合，无疑芽芽就是这样一位人物。 要知晓身为四皇子，哪怕是李泰都感觉是比较幸运的。 看看那一些兄弟基本上都是联姻的，甚至娶亲之前连新娘都没有见过都有可能。 “娶亲之后，也算成家了，倒是要更加稳重一些。”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当初阻止了一阵子，但他没有继续阻止。 毕竟那一位外甥孙女来说，李泰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吧，有时候舒安也会羡慕感情二字。 能够在少年时候遇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并且一路走下去，这或许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吧。 “多谢安爷爷教诲！”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泰可是不敢有什么反驳，反而是面色严肃出声道。 显然李泰对此也有一些心底准备，毕竟他这一个年纪已经不算小了。 夜幕落下，李泰也匆匆离开了，毕竟李泰的事情可是不少。 “倒是不知晓青雀未来会如何？！” 李秀宁看着李泰离去目光露出了一丝复杂轻声呢喃道。 显然对于那一位二哥诸多儿子之中，李秀宁是更加看好青雀的。 但在看好也没有什么用处，原因很简单，现在太子之位还是承乾。 若是正常情况之下，青雀应该快要去自己封地了，特别是成亲之后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好拖了。 “无论是世民还是无垢不会让青雀那么早前往封地，再过几年再说了。” 而一旁的舒安倒是看出李秀宁的心思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毕竟李泰比起历史之上还要深受李世民的喜爱，在这一点上舒安还是看得十分明白的。 历史之上李泰都没有离开长安，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嗯！” 李秀宁眼眸微微有不少亮光道了一声，显然话语之中还是有不少喜悦，显然能够多见到这一位侄子还是十分开心的。 “不过倒是需要让人准备一些嫁妆了。” 舒安带着一丝轻笑的声音继续响起，算起来的话，自己应该也算是芽芽这一边的娘家人了。 所以这一件事情上自然不能推辞了，当然这件事情对于舒安来也轻而易举。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 面对这一件事情，李秀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同样有不少喜悦。 自从和舒安在一起之后，之前和芽芽不熟悉的李秀宁，短短时间之内两人便熟悉起来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为下一年的准备 长安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寒冷，不过今年对于诸多百姓而言应该是一年丰收年。 特别随着土豆推广，至少在这一个冬天一顿温饱的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越是这样子，对于安玄公就越加感激，可以说舒安声望一直在增长。 之前有着圣贤任务，所以系统的声望地图一直还在，已经快占据了百分九十五以上的大唐地区了。 甚至每一天都在不断细微的提升，哪怕是舒安也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但之前的事情已经足够了。 雪中煮酒，可以说是舒安为数不多的乐趣了，至于为何的话，可能是有一种意境吧。 而且寒冷的天气，一碗热酒同样能够驱散身体的寒冷。 “老师！” “老师！” 不过今日的话，和舒安一起的还有两人，一人就是杜如晦，另外一个人则是薛仁贵。 可以说三人聚集一起的场景还是比较少的，毕竟杜如晦和薛仁贵两人时间线更多还是错开了。 但有趣的是今天就刚好一起了，哪怕是杜如晦见到薛仁贵时候面色也有不少笑意。 至于薛仁贵自然也是面露微笑了，毕竟诸多同门师兄弟里面，这一位杜师兄人还是值得深交。 “坐！” 舒安淡淡说了一句，目光似乎落在远方雪落上，仿若是在思绪着什么。 两人一起到来，倒是让舒安也有一些意外，杜如晦来的次数也不多不少，薛仁贵话是这一段时间才回到长安。 毕竟现在薛仁贵大多时候还是在军中，回到长安的话，估计还是因为大唐决策的问题。 要知晓随着当初朝议开了一个头之后，那么议论风暴就开始了。 甚至不仅仅是大臣争论，诸多长安的士子也在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可惜的这一位帝王迟迟未表态，风暴自然愈演愈烈了。 所以薛仁贵归来的话，想必也是这一位帝王的想法，不过薛仁贵不是第一位。 被召集回来的大臣可是不少，刚好也因为接近新一年的缘故，顺便吧。 对于薛仁贵来说，也算是难得放松时间，没有刚好来拜见自己老师，就碰上了杜如晦。 至于杜如晦的话，现在算是朝廷大司空，可以说是位列三公。 哪怕是现在的三公更像是闲散职位，但同样是不少人渴望的。 杜如晦话也算是急流勇退吧，除非是比较要紧的事情，一般杜如晦都不会像很早之前那般。 当初那一次生死之间的经历，哪怕是杜如晦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克明，近来可好？！” 舒安率先开口问道，同时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下，给两人倒了一碗温酒。 “对谢老师关心，一切安好！” 杜如晦不由露出笑容出声说道，算起来的话，今年的他也才五十出头。 自从放下了之后，闲暇时候更多做一些自己以前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再调教两位儿子。 日子之上过得可是十分惬意，不过尽管人在家中坐，但杜如晦对于这一位老师的手笔还是感到赞叹。 现在长安引起的风暴还有议论，可以说大多数是老师一手造成的。 “那么仁贵，近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舒安目光便落在薛仁贵出声问道，说起来的话问杜如晦只是顺便。 他真正目的还是想问问薛仁贵的情况，毕竟谁让他和薛仁贵的感情最为身后。 两位虽然是师生，但实际之上倒是有一些情同父子，不过在这一个时代，师生关系说不定比起父子关系更为牢靠一些。 “老师，还是和以前一样，更多时候还是枯燥训练。” 薛仁贵面色没有太多变化出声说道，不过内心还是有不少感动。 随着时间推移，当初薛仁贵已经不再是毛头小子，所以情绪控制之上还是有不少长进的。 毕竟身为军中主将，薛仁贵可是都是一直处于上位者的角色，有这样的长进还是正常的。 “这两年确实有一些枯燥了，不过明年的话怕是不简单了。” 倒是舒安轻声说道，毕竟这两年更多还是休养生息，尽管有僚人来袭，但对于大唐来说还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过于影响李世民制定的计划。 随着舒安话语，无论是杜如晦还是薛仁贵双眸都微微有一些闪烁。 “老师这是断定明天肯定会有大战了？！” 两人都不是傻瓜，自然是能够清楚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 其中杜如晦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毕竟战争经历多，也就习惯了。 倒是薛仁贵有一些情绪流露，不过更多还是兴奋，身为将领，谁不愿意驰骋沙场。 更甚至薛仁贵想到了之前老师之前的安排，就是上一次和僚人之争归来之后。 原本薛仁贵这一只精兵应该会在长安附近驻扎才对，但最后却还是待在了西南。 一开始薛仁贵以为是陛下的意思，后来听说是老师写了一封信给陛下。 面对两人的猜测，舒安面色只是微微一笑，有一些事情注定是避免不了，既然如此，泄露一些也无妨。 何况对于现在的大唐来说，没有是不能战胜的，李世民准备的可是比想象之中要齐全。 根据他了解，李世民暗中准备的火药数目可不在少数，就算想要将整个长安摧毁都足够了。 若是说李世民没有一些心思，哪怕是舒安都不信，当然这一些消息也就他知晓而已。 主要还是火药这件事情上，李世民注定还是离开不了舒安的。 之前的研究毕竟不是白费的，之前舒安之前让薛仁贵留在西南，主要还是适应山林。 僚人为何能够在山林来去自如，就是因为熟悉两个字。 那么想要击败僚人话，那么就需要从山林入手，了解整个山林。 “明年的时候，僚人可是又要出来作乱。”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这是历史的记载，在这一个时期，僚人之乱还是挺明显的。 但是因为之前他有所准备的缘故，所以舒安的想法就是将西南地区的隐患都解决。 火药加上薛仁贵等人对于山林熟悉，这一次可不会再像上次那般放走僚人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真凑巧，看法 “踏踏！” 今日似乎有一些凑巧，因为在几人思绪的时候，几道身影出现。 其中为首的便是李世民了，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是忍不住出现在了书院之中。 尽管之前的时候，舒安已经让薛仁贵在西南训练，但很显然这件事情李世民并没有深究。 “咦！” 出现在书院的李世民不由轻声道了一声惊讶，显然是因为见到杜如晦和薛仁贵的缘故。 显然没有想到有那么凑巧，此时杜如晦等人也发现了这一位帝王。 除了舒安之外，两人都已经站了起来，面色之上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显然都有一些惊讶。 “见过陛下！” “见过陛下！” 舒安可以不在意这一位帝王，但是杜如晦两人可是不能。 “不用多礼，今日朕只不过是一位女婿而已。” 李世民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既然碰上了，那么就一起了。 多了一个李世民之后，自然场面之上的主角也开始变化了不少。 之前时候虽然舒安身份比较高，但是杜如晦和薛仁贵两人还是能够说不少。 但现在的话，主角就剩下了舒安和李世民，至于杜如晦两人成为了听众。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哪怕是李世民对于杜如晦等人同样有不少保留。 “海航的工匠倒是召集了不少，还有不少人陆续赶来长安。” “说实话长安的位置倒是有一些不好，不过也无伤大雅，就多浪费一些时间。” “希望这一些工匠能够带来一些惊喜，否则海航还是无法确保安全。” ....... 李世民和舒安一人一句，先从海航的事情聊起，这里面也有一些隐秘了。 比如说这件事情是安玄公一手促成了，类似杜如晦两人对于海航还是有不少了解。 特别是柳迎春在这件事情上位薛府同样争取了不少利益。 若说谁最信任舒安，那么自然是柳迎春了，所以薛府同样赚取了诸多利益。 薛仁贵的家底一下子就丰厚了起来，在归来长安之后，薛仁贵对于这件事情有一些了解。 当然更多还是内心感激，因为薛仁贵知晓，若非自己老师照顾话，想要从诸多家族分一份利益可是不容易。 至于杜如晦的话，对于海航也有一些了解，毕竟现在武将一方可是疯狂加入其中。 而听两人这一些话语，显然老师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舒安尽管和李世民聊着海航的事情，也不是很着急，哪怕他知晓李世民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真正目的。 毕竟能够和几个人在冬季汇聚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晓亚父对于大唐接下来的发展如何看待？！”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李世民也终于图穷匕见了，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之前的海航事情倒也不算是多余事情，只能算是比较不重要，所以倒不是李世民不直接。 现在的话海航的事情讨论完了之后，这一位帝王帝王也问起了重点。 话音刚刚落下之后，无论是杜如晦还是薛仁贵双人眼眸都不由微微一缩，面色之上不由严肃了许多。 事实之上两人对于这件事情同样十分感兴趣，毕竟这可是决定大唐走向的决定。 没有想到陛下会将选择交给安玄公，这一个选择的话算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之外，但又有一些认同吧。 毕竟这可是能够看透未来的安玄公，能够选出一条最好的道路。 “这一个问题的话，倒是有一些难度。” 而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并没有知觉回答，事实之上他同样在想大唐要往走。 虽然之前想要建造一个日不落的帝国，但实际之上舒安对于李世民并没有抱那么大的希望。 毕竟哪有那么容易，虽然他开启了海航时代，但也不得不说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的海航时代。 那一个属于钢船巨舰的年代，只有在这样的时代，才最容易完成这样的成就。 “若是没有难度，那么也就不需要麻烦亚父了。”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不少违心，尽管内心对于亚父有不少非议，但这件事情也只有亚父能够给他解答了。 “世民倒是实诚！” 舒安深深看了一眼李世民出身说道，不过随后则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整个亭子可以说不由安静了下来，等待舒安思考完。 事实之上关于这一个问题，舒安还是有过一些想法，事实之上无论从哪一个方向发展似乎都不是很好。 比如往北的话，可以说比起草原还要荒凉，根本不适合居住。 若是后世的话还好，但以现在这一个时代的水平，还不知晓多少年才能发展起来。 可以说不是最佳的选择，所以的话舒安目光还是落在西南方向之上。 “整个大唐的话都是可以全面发展。” “毕竟一些地方还是不错的，若是放弃的话那么倒是有一些可惜了。” “不过全面发展之中也有优先级之分，若是要定一个先后的话，那么西南是最佳选择。” ...... 舒安的声音淡淡响起，并没有带有个人偏见之类，而是将理由都分析来。 而且他也有一些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最好让大唐接触欧洲，这样的话就算是欧洲有什么技术诞生，那么也不会出现历史之上的结果。 东西方的话若是分成两个世界发展的话，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太多把握。 相反若是融合成为了一个世界，那么不见得谁落后。 而另外一边，李世民几人随着舒安的诉说眼眸不由开始亮了起来。 毕竟那一些大臣可没有舒安对于这一些地方的了解，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源，那么占领了要来何用。 关键西南的这一个地方，可以说在农耕时代有着诸多的收益。 特别是对于天竺，舒安自然是有一些想法的，毕竟天竺位置的话，可以说是不错。 若是能够拿下天竺的话，那么想要前往欧洲的话，就不是那么困难了。无论是海航的方法，还是从陆地之上的方法。 不过这一切都是舒安的想法，终究还是要看这一位帝王的速度和选择了，说不定就成为有生之年系列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大买卖，期待 书院亭子之中，哪怕是舒安说完了自己话语，但几人依然在沉思之中。 舒安并没有打扰什么，反而重新添了一些柴火煮酒，等待几人清醒来。 虽然舒安说了自己的想法，但不代表李世民等人没有自己的想法。 一番对比之后，哪怕是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亚父的想法更有说服力一些。 西南同样有不少的国度，而且确实往北的话，不是一个好选择。 至于往南的话，更多还是岛屿，其中之前海航，不少财宝就是来自这一些岛屿。 自然也得到了不少情报，那就是这一些岛屿之上都是一些野人。 只要海航能够到达这一些岛屿之上，那么这一些地方基本上就是大唐的囊中之物。 对于这一点，李世民可是深信不疑！ “亚父的想法确实不错。” “老师的建议确实是现在大唐的最佳选择。” ...... 三人不由恭维了舒安一番，话语倒是十分真诚，若说最开心应该是薛仁贵了。 很明显，对于之前已经在西南训练和熟悉环境的薛仁贵来说，这肯定是一个消息。 西南方向上，无疑大唐目前布置的兵力并不算多，因为一般来说的话，西南都是小打小闹。 相反辽东高句丽还有西北的吐蕃才是目前大唐比较有威胁的两处地方。 “现在有一笔大买卖，不知晓世民可有兴趣？” 但在这件事情完了之后，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眼眸不由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亚父还有其他事情。 不过很快李世民就反应了过来，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 “不知晓亚父说的是何买卖？！” 这一位帝王声音响起，他相信能够被亚父称得上大买卖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 现在这一位帝王虽然不穷，但是有野心啊，明显接下来就是扩军了。 一旦扩军的话，那么每一年多出来的支出就不少了，自然不介意多一些家底了。 “扶桑！” 舒安轻声说道，对于这一个国度他自然不会有好感了，现在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将其变成大唐的一部分。 不过舒安也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辽东扶桑边上还有几个国度。 若是大唐征服扶桑的话，那么就需要过这一些国度这一关，甚至引起警觉。 虽然明面之上不行，但是暗地之中还是可以的，那就是暗中扶桑一股势力。 然后等待日后将辽东之地解决之后，那么在将扶桑一起纳入大唐版图之中。 可以说这就是舒安对于扶桑的谋划了，可惜的是此时李世民等人面色之上更多还是疑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他们印象之中，扶桑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国度。 特别是关于天下地图出现了之后，那么扶桑和大唐对比就更加明显了，李世民自然就更加看轻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认为这一个小国能够有什么大买卖，至于杜如晦和薛仁贵两人同样是类似的想法。 “扶桑虽小，但有一样东西却是不少。” 面对几人的反应，舒安也不奇怪，毕竟历史之上就是对于扶桑轻视。 要知晓扶桑从唐代就有记载，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个小国能够逆袭。 “何物？！”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问道。 “银矿，大量的银矿！” 舒安沉稳的声音响起，他倒是不怕这一个消息泄露出去，毕竟在场都是熟悉的人。 “呼！” 但是舒安的话语则是让这一位帝王以及杜如晦两人深吸了一口气。 银子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安玄公口中的大量，怕是数量不在少数，难怪安玄公会关注扶桑。 “不知晓亚父如何做这买卖？！” 李世民带着一丝着急的声音响起，显然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无法无动于衷。 现在李世民虽然成长了不少，但遇见钱财的事情上，也是不淡定。 哪怕是舒安内心不由暗暗吐槽，这李世民怕是穷怕了吧，不过他也理解李世民的心情。 “扶持一位扶桑代言人，暗中采矿白银。” 舒安也没有多钓这一位帝王的胃口，直接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毕竟现在目前最好方法就是这一个，至于日后扶桑这一位代言人会不会有想法，那么一方面就看李世民的本事了。 另外一方面舒安相信，凭借现在大唐的实力，拿下一个小小扶桑还是没有问题。 “这件事情朕先答应了！” 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说道，仅仅一句话，这一位帝王就明白了亚父所有想法。 至于另外一边的杜如晦和薛仁贵就感觉有一些梦幻了，似乎这一个小国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好在知晓了世界地图之后，也知晓扶桑还不如大唐一个道州，所以并没有太多震惊。 “这件事情稍后可让李君羡和狂虎去谈！”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对于这一次是志在必得，而且希望越早越好。 “就依亚父之言！” 至于李世民的话，自然是不会反对了，甚至这一位帝王比起舒安还要着急一些。 在解决完了这两件主要事情之后，就注定了四人也待不久了。 李世民是最先离开的，其后杜如晦和薛仁贵两人也没有多待，毕竟两人本来前来的时间就比李世民早上诸多。 若非是李世民意外到来，说不定就早走了，不过也让两人收获了一些信息。 对于杜如晦和薛仁贵两人来说，这一些消息还是很有用的。 毕竟能够为家族争取一些利益，哪怕是杜如晦这样人也难免有不少的亲族，薛仁贵话倒是好一些，但还有一位小舅子。 当年的这一位小舅子虽然闯祸了，但也一步步从士卒之中走上来了。 哪怕是薛仁贵也有推一手的想法，可以说早一步知晓消息，那么就可以早一步开始布局。 还有扶桑的事情，这件事情肯定不单单只有老师和陛下两人，也需要做好一些准备。 “倒是有一点期待下一年的到来了。” 而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迷离轻声呢喃道。 第七百五十七章 难看，急招 贞观十二年，转瞬而至，距离上一次舒安和李世民几人商量完了也不过是两三个月而已。 但断短时间之内所发生的变化可是不小，特别是李世民也开始扩军了起来。 足足扩军了十万人，而且这还仅仅是第一步而已，不过这一次则是没有反对通过了。 诸多大臣也知晓，不管大唐往哪里发展，必然是需要扩军的。 不过有趣的是，关于亚父的想法，除了当初坐着那几人知晓，还没有知晓。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一些人还在因为往哪一个方向发展在讨论之中。 哪怕是过去了两三个月，但实际之上并没有结果，原因这里面牵扯到不少东西。 比如若是选择北方的话，那么靠近北方的家族是不是最容易争取便利。 而相反那一些南方的世家，注定因为路途遥远的关系，所以没有半点的机会。 可以说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争吵不休，毕竟这背后利益牵扯可不是那么简单。 宫廷 新的一年到来，这一位帝王同样有一些期待，之前的时候因为问过了亚父了。 所以李世民倒是胸有成足，倒是有一些悠闲的味道，坐看闲庭花开花落。 正好新一年的春天已经到来，御花园之中的花朵可是十分灿烂。 看着身边陪着自己的观音婢，还有在花园之中追逐的几位女儿。 而且石桌子之上摆着的正是几样小菜，还有从亚父地窖之中取出一壶陈年老酒。 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十分享受，现在还是春天，北方还是有不少寒冷的。 一壶酒的话正好合适，况且这酒可是不一般，若非无垢派人去拿，李世民可是拉不下这一个脸面。 对于酒的话，这一位帝王还是比较喜爱的，毕竟出身马背的李世民对于酒自然不可能陌生了。 现在这一些武将若是有这样一瓶酒，想必会十分欢喜。 一旁的长孙皇后同样面色温馨看着这一幕，不过她所喝倒是果汁。 对于酒的话，她倒是不喜欢，不过唯独对于果汁十分喜爱。 自从亚父归来长安之后，自然舒府不少东西都会送入宫廷之中，虽然丽质是一个吃货。 但实际之上长孙皇后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长孙皇后不像丽质那般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进入长孙皇后肚子之中的东西同样不在少数，反正拿舒府的东西，这一位长孙皇后可是没有什么心底负担。 尽管这一副场景很温馨，但是今天注定是要打破这一个平静了，因为李君羡的身影出现了。 要知晓李君羡一出现就代表没有好事情，特别是李君羡不是那一种不知晓规矩之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李世民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难道和之前的事情有关系。 “亚父之前似乎说过，或许明年就知晓要从哪里动手。” 此时李世民不由回想起了去年的话语，这是亚父在交谈之后最后离开之前的一句话。 可以说这一句话可是让李世民记在脑海之中，所以这一位帝王才决定先不将自己决定公布。 反正就算是公布了，也没有什么用，大唐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至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新兵的训练，然后将新兵让之前镇守边境的老兵换下来。 比如说草原方向已经没有太多危险了，就可以用这样的方法了。 随后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调集大唐的力量，新兵和老兵还是差距不小的。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李君羡来到身前之后，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 “陛下，确实出事情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严肃的神色说道。 “巫州僚人，巴州僚人，明州僚人，钧州僚人起事！” “其中霸州山僚起事，杀刺史及吏民百余家。” “五洲僚人不知晓达成了什么共识！” “在差不多同时间点对大唐造成了冲击，各地告急！” ...... 李君羡带着一丝着急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更甚至有着不少愤怒。 因为这一些僚人之前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了，那一次可是折戟而归。 到现在的话还不死心，而且还敢卷土重来，这一点哪怕是李君羡都没有想到。 至于听到了消息之后的李世民一瞬间面色之上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五洲僚人冲击，真是大手笔！” 哪怕是李世民不由咬牙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凝重。 因为显然这一些撩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数量之上至少也十几万之数。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此时也坐不住了，这件事情若是不谨慎的话，那还不知晓祸害多少地方。 “马上召集大臣入宫！” 这一位帝王没有犹豫，马上站起身来出声说道。 “是，陛下！” 李君羡在这件事情上自然不敢耽搁，马上转身离去准备吩咐手下。 自然御花园，这一位帝王不会再待了，而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严肃，看着陛下离开。 显然也知晓这件事情的轻重缓急，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这一些僚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长孙府 按照正常时光，长孙无忌还是比较喜欢这悠闲时光。 哪怕是长安之中关于大唐未来发展有着诸多的议论，长孙无忌都不在意。 当然长孙无忌确实是有本事不在意，一方面是现在长孙家的产业可是不少。 无论大唐未来发展发现是哪一边，对于长孙无忌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老爷，陛下急招！” 但是很快，管家着急来到了长孙无忌身边出声说道，打断了这平静。 “什么，陛下急招？！” 此时长孙无忌同样是面色有一些愣神，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起来准备换衣服。 要知晓寻常时候，只有着急的事情，才会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了这里之后长孙无忌也不敢耽搁，好在对于这一种事情长孙府也很有经验，管家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而长孙府仅仅是长安之中的一个缩影，事实之上因为帝王急招的关系，已经惊动了诸多朝臣，甚至不少人知晓了这件事情。 第七百五十八章 震动，五州犯唐 诸多辆的马车向着宫廷而去，可以说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装作看不见。 “出了什么事情么？” “是啊，诸多大臣都进入宫廷，显然是陛下急招。” “希望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要知晓现在才刚刚开春！”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长安之中诸多人只是疑惑而已，毕竟他们也不知晓什么事情。 但是不妨碍他们想象，反正只要等这一些人出宫之后就大概知晓了。 不过此时太极宫之中，气氛可是一片寒冽！ 李世民坐在龙椅之上，面色之上似乎有着诸多的愤怒，只不过压制着。 至于底下的群臣则是不敢出声，但更多还是面色上带着疑惑，那就是不知晓出什么事情。 其中一些人目光也落在了长孙无忌一些人身上，想要让他们出头问问。 当然长孙无忌等人自然没有那么傻，平白去惹恼这一位帝王。 而且既然陛下将自己召集而来，那么必然会说出原因，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事实之上也是如此，哪怕是之前有过亚父提醒，加上自己心底有一些准备。 但李世民还真的没有想到又是西南出事情了，而且还是之前一样的僚人。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自然是让这一位有足够的愤怒。 愤怒归愤怒，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将事情的情报传递给众卿看看！” 许久之后，这一位帝王的不由幽幽响起。 一旁的王德同样不敢迟疑，赶紧将手中的情报传递给站在首位的长孙无忌身上。 要知晓王德可是看过情报，自然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 “原来如此！” 长孙无忌接过情报看了之后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难看默默想道。 随后将情报传递给下一人，但此时长孙无忌心情无疑是愤怒的。 当关于西南情报传递一圈之后，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面色之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陛下，这僚人贼心不死，臣请战!” “不错，这一些僚人变本加厉，竟然威胁整个西南，真是好大胆子。” “陛下，僚人来势汹汹，当务之急还是需要保护好我大唐百姓。” ...... 很快朝堂之上便开始义愤填膺了，总而言之的话就是出兵两个字了。 至少要保证西南的安全，至于僚人话，倒是没有谁说一句灭绝，因为这件事很难。 毕竟西南的山林实在太多了，若是深入的话，那么就是僚人的地利了。 ...... 在朝堂议论没有多久之后，消息同样传递出去了。 西南地区，自从有了安南之后，贸易就开始畅行了起来，毕竟安南还是有不少东西比较便宜的。 除此之外的话，也有不少人暗中和僚人做一些生意，甚至包括一些大世家。 而随着僚人入侵，这一些大世家自然就很快往着长安传递消息，尽管比不上百骑，但也不会落后太多。 一个顶尖世家能够在立足于世，在情报方面之上同样不会落后。 导致了这件事情很快就在长安传开了，毕竟现在距离李世民知晓消息已经几个时辰过去了。 “什么，五州僚人犯我大唐？”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么？上一次僚人还没有被打怕么？” “这一次僚人胆子竟然敢如此之大，不知晓什么给了他们信心。” ....... 这一个消息短短时间之内便传遍了长安，诸多人义愤填膺，事实之前的时候僚人事情就让诸多人愤怒了。 现在倒好了，这一些僚人，居然还不怕死，可以说很多人没有想到。 当然消息虽然传来了，但具体情况的话还要过几天才能够知晓，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件事情肯定是关注焦点。 书院 在李世民和长安诸多人陆续收到了消息之后，舒安也收到了消息。 当然舒安之所以如此慢收到消息，是之前时候在西南的力量部署也不多。 其次的话，除了和舒府有关系的消息，其他的话慢一些也没有关系。 “五州僚人犯唐，这一些僚人找死么？！”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冰冷出声说道。 显然知晓这一个消息之后，对于这一位公主来说，可以说是一种愤怒了。 倒是一旁的舒安眉头微微一皱，事实之上历史之上确实有记载，关于僚人进犯大唐。 虽然都在这一年，但时间还是错开的，没有现在那复杂。 毕竟若是错开的僚人，和现在一起的僚人可是不同，那样给大唐的压力就更大了。 “应该是自己到来造成的蝴蝶效应了！” 但很快舒安不由默默想道了，感觉应该是因为的缘故吧。 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一些僚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有人在背后谋划一些什么。 “这一次僚人又是为了什么理由？！” 李秀宁的声音响起，话语带着不少疑惑，尽管再如何气氛，但这一位公主还是冷静下来了。 毕竟曾经征战沙场，李秀宁自然不会那么不理智了，但正是这样的缘故，才好奇。 要知晓僚人没有利益可是很难有动作，更不用说现在是诸多僚人，和大唐全面开战了。 “或许是有一些人要搞动作了。” 倒是一旁的舒安轻声说道，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时机选的不错。 若是等李世民的新军在训练完成的话，那一个时候可能更加麻烦。 毕竟大唐调动的兵力足够多的话，那么想要做一些小动作就更加难了。 “难道？！”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李秀宁不由呢喃道，显然是想起了之前长安的事情，不由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而舒安同样继续言语，显然也知晓李秀宁内心是复杂的。 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是之前李建成的残党所做的，要知晓上一次还得到了不少消息。 那就是李建成还有一个私生子并没有在玄武门之变后死去，可以说知晓这一个消息的人没有几个。 若是这一个消息传出去的话，说不定又要掀起一场波澜，现在距离玄武门之变可没有过去多少年，加上不少势力可能会有一些心思。 第七百五十九章 榜样，调查 “或许吧。” 李秀宁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隐瞒过舒安，自然舒安也开口说道。 事实之上对于这件事情，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或者说对于这一个原因并不在意。 今年的话确实比起去年的话，没有那么轻松，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今年也算是战乱频繁的一年。 更不用说似乎因为自己蝴蝶效应的影响，导致了局势进一步的恶化。 “都怪之前那个小家族做了一个榜样！” 李秀宁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之上有一些气愤说道。 之前的时候，可没有僚人什么事情，哪怕是大唐当初比较虚弱的时候。 也就这几年的事情关于僚人犯唐才开始多起来，若是这里面没有什么隐秘才怪。 “说起来的话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怪异出声说道，因为这件事情算起来好像就这样。 不过也不能说僚人就那么安分就对了，只要僚人想要发展，最后势必会和大唐冲突的。 现在只不过有利益而已，所以促成了僚人早一步动手。 “希望这一次能够少一些百姓遭劫。” 李秀宁也不由微微叹息说道，不敢如何愤怒之类，现在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位铁血公主了。 她只不过是一位小女人而已，面对这件事情哪怕是她也就只是看客而已。 “或许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倒是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光芒轻声说道，既然僚人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的话。 那么就代表动作不会那么快就结束，或者说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难道舒安看到了什么。 ....... 随着时间推移，关于更多西南的消息传出来了。 “整整将近二十万的僚人！” “不知晓西南是否能够扛下来，等待援兵。” “这一次僚人袭击实在是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 知晓消息之后，诸多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因为明显僚人有备而来。 当然也有一些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些庆幸，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之前还在西南，现在回到长安。 若是现在还在西南的话，那么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容易回来了。 而朝廷在商量完了之后，自然是迅速有了行动，事实之上在朝廷商议之前，李世民就派人传信给薛仁贵了。 这一个年过完了之后薛仁贵早就回归西南了，毕竟之前有过老师提醒，加上这一位陛下准备大动作。 自然薛仁贵是不想在长安浪费太多的时间，尽管在后世看来对于薛仁贵做法就有一些不顾及家庭。 但在这一个时代倒是正常，至少是因为薛仁贵，所以薛府才有如今地位。 但是哪怕是有薛仁贵还不够，毕竟这一些僚人可是分散作乱，哪怕是薛仁贵这一只精兵也只能投入先维持西南局势。 显然李世民还要继续抽调兵力继续进入西南之中，毕竟原本西南并没有那么多兵力，防守僚人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击退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虽然僚人比不上北方的异族，但在南方之中同样是一霸。 和北方异族一样，全员皆兵，天生上的战力并不弱，加上山林之中养成凶悍性格，对于西南的士卒可是不小的冲击。 西南虽然之前有安南的事情，不过安南事情之后，诸多士卒并没有得到有效的锻炼，更多还是在混日子。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指望这一些士卒和僚人对抗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在有了薛仁贵的加入之后，西南的局势终于稳定了下来，不过这二十万僚人同样不可小看。 当再一次收到西南消息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不由松了一口气。 “终于先稳住局势了，现在就等大军进入西南了。” 李世民内心还是有不少喜悦的，还好之前的时候，亚父让薛仁贵在西南训练。 这件事情李世民没有拒绝，所以才能这么快，据说僚人已经连破了几个道州。 哪怕是这一些道州百姓不多，但还是让李世民十分愤怒，毕竟这是在大唐境内。 “调查如何了？！” 尽管先是松了一口气，但这一位帝王目光依然落在眼前的李君羡身上。 显然李世民也不傻，知晓僚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是五州僚人联合那么简单了。 这一位帝王自然猜测和之前洛阳的那一些人有关系，可能是因为什么消息刺激了这一些人。 可能是扩军消息吧，毕竟大唐若是再多十万士卒的话，那么现在的李世民绝对轻松很多。 “僚人手中发现不少兵器甲胄，正是之前兵器监丢失那一些。”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因为这件事情百骑已经调查很久了。 但还是没有半点痕迹，甚至让其转移到了西南去，不过李君羡也知晓，大唐实在太大了。 所以兵器甲胄只要有心藏匿的话，想要找出来的话没有那么容易。 而随着话音落下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毕竟之前虽然有过猜测。 但还是有商榷的余地，然而现在的话可以说证据确凿，可以说这一些人是针对大唐而来。 更甚至是针对他而来，面对这样暗处的老鼠，哪怕是李世民都有诸多的愤怒，还有一丝丝无力。 原因很简单，这一些人实在太能藏了，仿佛是阴影一般，让人无法察觉。 “这件事情不要宣传出去！”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慎重。 显然也知晓有一些消息若是传出去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陛下！” 李君羡自然没有的怨言了，毕竟算起来的话也算是百骑办事不利。 毕竟很早之前关于这一股暗中的势力就有尾巴露出来了，但已经好几年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的成效。 若非是上一次洛阳得到了不少线索，说不定连隐藏在暗处的人都不知晓。 不过这一位百骑统领内心同样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这一些人都抓住。 第七百六十章 引导，又出事情了 “亚父，可有寻找找到这一些暗中老鼠的方法！” 书院之中，李世民的身影不知晓何时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这一位帝王到来倒是没有几人知晓。 不过这也是正常，若是都让人知晓了，那么这一位帝王也就不用做了。 当然这和舒安没有关系，哪怕是舒安此时都有愣神，李世民不会想要让他预测出来这一些暗中之人是谁吧。 在这件事情上，舒安根本没有这一个能力，自家人还是知晓自家事情，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能力的。 可以说李世民找上门来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都是有一些意外。 舒安也不由开始沉思了起来，那就是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答应的，他哪里有本事去找人。 “世民不觉得，留着这一些人更好一些？！” 舒安的声音慢慢响起，不过这话语可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傻眼。 “难道亚父老糊涂了？！” 此时李世民不由带着一丝怪异目光看着亚父默默想道，毕竟怎么可能留着这一些人。 “要知晓这一些人是畏惧大唐的力量，特别随着时间推移机会就越少。” “而这一次的话应该是最后一次的常识，接下来肯定会有一些变故。” “尽管不知晓暗中之人会如何发难，但只要大唐能够抗下这一次的话，那么这一些人就算想要搞事情也难了。” .......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表达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不用管这一些暗处的老鼠。 这一次若是解决了，那么这一些老鼠注定是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 而且留着这一些老鼠，能够让他们看看大唐的盛世是如何开创的。 不得不说，尽管舒安话语还是有不少委婉，但事实之上还是舒缓了李世民不少心情。 除了让李世民放弃找人想法之后，舒安还提醒了李世民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小心其他方面的风险。 “踏踏！” 不过随着一道脚步声音传来，似乎代表这一次谈话似乎不简单。 “陛下，又出事情了！” 李君羡匆忙而来，人还未到跟前，话语已经响起。 瞬间让李世民面色微微一变，倒是舒安面色平淡无常，并没有受到影响。 事实之上舒安还是猜测到一些东西的，毕竟今年发生的事情也就那几件了。 “陛下，吐蕃大军靠近边关，并且让人送来求亲信件！” 李君羡似乎有一些压抑愤怒的声音响起。 随着话音响起之后，不仅仅是李君羡本身愤怒了，而李世民同样是愤怒了。 “趁火打劫？！” 短短时间之内，李世民面色再次变化自然更加难看出声说道。 更甚至这一些暗中的人和吐蕃联合一起了，之前亚父说没有那么简单，果然如此。 对此哪怕似乎李世民唯有愤怒，要知晓之前不知晓拒绝吐蕃几次了。 但没有吐蕃变本加厉，之前被击败了不说，现在竟然敢还想卷土重来。 尽管对于松赞干布，李世民还是有不少佩服，但也是仅此而已，哪怕是应付两处地方，还不足以让大唐屈服。 “不知晓亚父如何看待？！” 许久之后这一位帝王终于冷静下来，并没有马上返回宫廷，反而是落在亚父身上。 毕竟回去宫廷的话，也不差这一会，而且原本靠近吐蕃的边关地带就有诸多的士卒防守。 哪怕是吐蕃召集大军，但坚守几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自信李世民还是有的。 毕竟之前从亚父这里之后了解到吐蕃，再加上几次的交锋，以及对于松赞干布的探究，都让这一位帝王对吐蕃有着不小的戒心。 “无论是僚人，还是吐蕃都在牵扯大唐的兵力。” “甚至长安附近驻扎的士卒都已经空虚了，短时间之内没有支援。” “若是我是暗中之人的话，那么必然要在长安制造混乱，甚至谋逆也不一定。” .，.... 这一次舒安倒是没有谦虚，反而是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两世记忆，舒安还是有自己见解，自然不可能单单依靠前世的一些知识。 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他已经说出来了，这一个说法可是让李世民面色一变，背后一阵寒意。 “这几天我让舒府护卫观察长安众人，可是比起往常多了不知晓多少陌生人。” 舒安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而这一句就更加让李世民冰冷了，至于李君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现在李君羡面色不由一阵后怕，因为这一段时间随着僚人开始有动作，百骑都被派出去了。 对于长安可是都没有巡查，想到了这里之后李君羡，也知晓自己等人可能中计了。 舒安的猜测加上一些证据，让李世民和李君羡都不敢在书院多待了。 因为若是长安出问题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糟糕了！ 看着李世民两人离开，舒安自然是不会阻拦了，不过眼眸之中同样露出了一丝危险光芒。 事实之上他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说，不过现在话也不着急，因为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 “长安可是不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不知晓秀宁查清楚了没有，总感觉有一些问题。” 舒安轻声呢喃道，要知晓和他有关的不少人可是都在长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是舒安也无法淡然世外了，这可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事情。 很早之前的时候，他就觉得今年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和没有百骑那么马虎。 当然也不是说李君羡做的不好，主要把百骑随着扩张整个大堂，看上去是一张网，但实际之上漏洞还是太多了。 毕竟李世民想要供给一个监控整个天下的情报网哪里有那么简单，那么现在仅仅包括一些主要的道州。 舒安可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之中甚至将舒府的护卫都召集回来了。 随着舒府产业等方面扩张，护卫已经有几百之数，但分散到各地的话，那么就没有几人了。 不过若是手中没有力量的话，那么是舒安也怕出现一些意外，尽管李世民是天命之子，但依然要有万全准备。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一封信，不要小看 关于吐蕃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自然又是引起了一片哗然了。 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时候，无疑吐蕃又让诸多人加深了一步仇恨。 这一种无关恩怨之类，而是真正的国仇家恨，无疑自从李世民接手整个大唐之后。 同样渐渐开始有了凝聚力，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十年时间之内这一位帝王获得越来越多的认可。 自然回到宫廷的帝王自然不会没有反应了，那就是迅速调集士卒前往吐蕃的边境了。 当然经过之前舒安提醒的李世民，现在自然不会那么冲动，暗中同样让薛仁贵抽调一些人暗中回长安。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算是经过李世民深思熟虑的，毕竟这一位帝王并不是傻瓜。 “哪怕是长安周围将大部分士卒抽调，长安之中也有禁卫。” “但为何那一些人为何如此有信心，那么自然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了。” 宫廷之中的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不过面色倒是越来越冰冷了。 毕竟这唯一可能就是自己禁卫之中出现问题了，之前洛阳的时候，李世民还不知晓为何那一些人为何如此有信心。 若是单靠着洛阳府衙之中的人应该不一定能成功，现在看来的话已经找到原因。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世民才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在此之前的话，这一位帝王也不能放松警惕了。 “陛下，这是公主让我交给你的信。” 王德来到这一位帝王身边恭敬出声说道，这一位内廷总管现在可是有一些迷糊。 不知晓陛下为何出去一趟之后，就变得如此严肃了，但他也知晓这一位陛下心情不好。 “秀宁？！” 李世民第一眼看到这封信便知晓这一位公主是谁了。 此时的李世民突然想起了今天秀宁不在书院，这一点可是有一些不正常。 对于这一位妹妹李世民还是十分在意的，可惜的是虽然知晓自己妹妹待在书院，但终究有一些不爽。 毕竟这一种感觉就像是养了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一般，最后便眼不见心为净了。 只不过因为今天比起匆忙的缘故，所以倒是没有想起这一点，直到现在。 看到这一封信，李世民才想起这一位妹妹的异常，不过当看完信封内容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则是一阵变化。 信封上的内容自然是不可能叙旧之类的，这一对兄妹之间隔阂哪怕是时隔多年依然没有解决。 真正内容便是李秀宁调查的一些报告了，那就是禁卫之中一些人的问题了。 除此之外的话，也不能排除其他人了，除了这件事情，那就是提议要将宫廷之中的护卫换成娘子军和舒府护卫。 哪怕是在躲在暗中同样可以，比如将娘子军换成宫女之类的。 显然这件事情李秀宁肯定是和舒安商量过的同意的，当然这封信更多还是一份建议，具体还是要看李世民自己了。 此时李世民也不知晓是生气还是纠结，不过面色之上十分难看就是了。 虽然还没有调查，但上面的禁卫不少他有一些印象，那就是在禁军之中位置还不低。 可以说这一些人若是引起混乱的话，那么就十分容易了，加上隐藏的人，那么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对皇宫造成冲击。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要知晓之前的时候这一位帝王虽然气愤，但不觉得这一些人能够造成什么风浪。 “还是同意吧！” 最后这一位帝王还是妥协了，因为他不能去期待对方不会打到宫廷来。 若是观音婢还有这一些儿女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李世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而且经历了诸多推测，哪怕是李世民也有一些草木皆兵起来，不能相信这一些宫廷的护卫。 说不一定这一些护卫之中隐藏着一位老鼠也不一定，相反娘子军和舒府护卫就没有着一个负担了。 因为这一些人都是秀宁和亚父多年培养的，自然不可能出现失误了。 不过不知晓派人暗中抽调一支小队回来能否来得及，毕竟现在可是不好说。 当然李世民也不是无人可用，毕竟禁卫之中大多数人还是可用，唯一要防范的是有人在禁卫之中制造混乱。 渐渐的李世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已经知晓消息的情况之下和之前可是不一样。 准备万全之后，那么接下来就是等待这一些老鼠出笼了。 ....... 在李世民在做准备的时候，舒安这一段时间更多还是以修身养性为主。 原本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可以说现在舒安手头之上可没有什么能用的人。 “原本还想要筹划关于扶桑的事情，现在手头之上倒是没有人可用了。” 哪怕是舒安都有不少感慨，毕竟关于扶桑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 一方面是财富，另外一方面就是生怕那一些扶桑的商队可能会发现扶桑的银矿。 尽管这一个可能很小，但不能排除，可惜目前这件事情若是不解决的话，那么一切都白谈。 “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不过比起舒安的平淡，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诸多的担忧。 在知晓这一些老鼠目标是长安的时候，哪怕是李秀宁也不由吓了一跳。 要知晓长安可是整个大唐的中心，若是长安出了问题话，那么可不是小事情。 最主要的是禁军之中可能还有人制造混乱，这件事情更是让李秀宁坐不住。 所以才有了之前那封信，这是李秀宁调查的结果，足足花费了好多天的时间。 但哪怕如此，李秀宁也没有确认把握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不要小看世民，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也不可能逃脱世民之手的。” 相对李秀宁的忐忑，舒安倒是对于李世民很有信心，不过历史之上李世民就活得好好的。 更不用说现在大唐实力非同小可了，而且之前那一些暗中之人是大出其不意的想法。 可惜现在的话已经暴露了，所以注定是无用功了，若是知晓情况之后还让混乱起来的话，那么李世民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第七百六十二章 前奏，乱起 “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 “已经联合禁卫的一些人呢，刚好轮到他们驻守宫廷。” “没有错，只要明晚能够顺利的话，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了。” 夜色之下，一处府邸之中，一位青年面色带着忐忑，身边站着一位黑袍人，似乎在议论着一些什么。 ....... 事实之上留给李世民的时间并不多，不过因为李秀宁提前一步的调查。 所以李世民早早就有了警觉，那就是明夜换班的侍卫明显是有一些不可信任的。 若是李世民在不清楚这一些人想法话，那么就是傻瓜了。 翌日 “君羡，都准备好了么？！” 李世民目光落在一旁李君羡身上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寒意。 “陛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李君羡面色严肃恭敬说道，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这一些人这么快动手。 要知晓之前陛下是预感是对的，百骑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系统。 很快便查出了一些士卒的蹊跷之处了，若是这一些蹊跷之处在平常时候，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这一个特殊的时间段，那么就代表了不少问题。 “这一次要将这一些老鼠都一网打尽！” 李世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充满了怒意，显然是这位帝王不是一般的愤怒。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是黄昏时分，夜幕似乎要开始来临。 长安虽然暗涌流动，但实际之上知晓的人并没有多少，甚至没有宵禁的缘故。 哪怕是黑夜，长安依然十分的热闹，毕竟很多人游历多也就习惯了。 加上这一个时代娱乐的东西也不算多，所以很多人都出门了。 “今夜天上人间怎么如此早关了？！” “可能是有一些事情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惜的，原本是要去天上人间吃上一顿，现在话只能等待明天了。” ....... 不过长安之中还是有一些例外的地方，比如说天上人间，关闭的时间就有一些早了。 当然这对于诸多长安的士子并没有多在意，毕竟有的店铺确实不是每一夜都在经营。 “娘亲，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通往书院的马车上芽芽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出声问道。 要知晓若是要来书院的话，那么完全可以等待白天再来，何必要等到现在。 “这件事情娘亲也不知晓，是你舅爷爷吩咐的。” 面对这件事情，窦红同样面色十分疑惑，不过尽管疑惑，却不会去质疑什么。 毕竟舅舅自然不可能害她们，甚至窦红还有一些担忧，难不成是舅舅身体出问题了。 一时间窦红也是思绪纷飞起来，越想的话觉得越有可能，毕竟能够让舅舅如此着急事情可不多。 此时的舒安可不知晓自己那一位外甥女的想法，不过此时书院之中的舒安和李秀宁并没有睡去之类，而是在等待。 “差不多，芽芽一行人该到了。” 李秀宁算了一算时间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担忧，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嗯！” 舒安点了点头，今夜如此危险，他们自然不可能不知晓了。 不过若是提前太多将天上人间关闭的话，就生怕引来变数，直到现在才将红娘等人接来。 要知晓书院现在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躲在暗中的人，机会只有一次。 注定是不可能浪费在书院的事情上，正是这样的情况，所以舒安才有恃无恐。 当然面对这样的事情，哪怕是舒安的心情同样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希望一切都顺利！” 似乎也看出了舒安的沉默，最后李秀宁幽幽出声说道。 ....... 长安渐渐也开始入夜了，诸多店铺还有行人同样开始散去。 这一刻可以说是长安最为宁静的一刻，不过暗地之中诸多人影在黑夜之下闪过。 仿佛在这一刻是有了预谋，而禁卫的交接似乎也和往常没有差别。 “杀！” 在某一个刻夜深之后，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拉开了这一个序幕！ “杀！” “活捉李世民！” “杀进宫廷之中！” ..... 在那一个字落下了之后，无数的身影拉起火把往着宫廷的方向而去。 瞬间这夜色之下的暴动打乱了所有的平静，一瞬间无数人从睡梦之中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如此吵闹，难道天亮了？！” “什么，外面在喊叫着什么？！” ...... 此时更多人面色是懵逼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不好了，出事情了！” 长孙无忌就是在这样情况之下被惊醒的，这一位赵国公面色疑惑，不知晓出什么事情了。 “老爷，长安出现了诸多陌生人，似乎是造反！” 管家面色之上有一些惊恐出声说道，哪怕是他都不明白长安这是怎么了。 “什么，造反？！” 原本还有一些迷糊的长孙无忌听到这一个词之后精神激灵了过来。 很快便了解了长安的情况，显然是有人在长安之中闹事了，而且看样子规模还不小。 “马上召集府中家丁！” 没有犹豫，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严肃神色出声说道。 哪怕是长孙无忌都没有想到有人如此大胆，在想到西南和吐蕃的事情之后。 此时长孙无忌面色就更加难看了，很显然了这是预谋，而目标的话肯定也是长安。 只不过之前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而且如此轻易能够在长安之中横行，若是没有内应话那么更是说不通。 这一瞬间长孙无忌就更加着急了，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现在身份地位是如何来的。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长孙无忌，还有朝中诸多大臣都开始着急了，不过因为两地战乱的关系，所以留在长安的武将并不多。 其中原本还在养伤的秦琼更是亲自披挂上阵，面色严肃！ 不过这一些人似乎早有预谋，每当有府中家丁冲出去的话，那么都会被黑衣人所阻拦了。 一时间长安战火连天，无数人在长安之中慑慑发抖，好在这一些谋逆人数之上终究不足，对于普通人并不在意。 第七百六十三章 混乱，夜尽天明 长安虽然混乱，但禁卫自然不可能不知晓了。 只不过因为混乱的原因，哪怕是禁军之间都互相杀伐，昔日的战友此时化为无情的杀手。 可以说整个长安都陷入了厮杀之中，甚至有不少黑衣人更是趁机放火制造更多的混乱。 当然这一些谋逆之人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叛军了，此时这一些叛军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宫廷之中的帝王了。 或者说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游戏，若是不能够将李世民这一位**oss击杀的话，那么所有一切混乱都是虚的。 最大的混乱还是这一位帝王坠落，若是不坠落的话，一切都是免谈。 当然这一些叛军因为力量有限的缘故，所以占领的也只有城门一角而已。 更是选择长安的西城门把守，此时城墙之上一道身影浮现，周遭只有简单跟随护卫。 能够在城墙之上的站立的现在只有这一位幕后黑手了，筹谋多年终于忍不住出手的私生子了。 青年名为李成化，记忆之中那一位父亲十分陌生，不过他依稀记得自己母亲逝去的身影。 “成王败寇而已！” 夜色之下李成化眼眸有的只是冰冷还有对于权力的渴望，原本他也是生于王侯之家。 若是父亲登基的话，他同样能够得到王位，可惜一切都已经破灭了。 甚至庆幸能过逃过一劫，不过今夜重新回到这已经陌生的长安，他想要便是这一个天下。 只要深宫之中坐着的那一位二叔以及所有儿子死去，那么他就是皇家唯一的继承人。 到那一个时候或许会有诸多的混乱，但比起得到这一个天下相比，都算不上什么。 “还没有拿下宫廷么？！” 随着时间推移，李成化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内心微微有一些不安。 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攻入宫廷才对，但远远看去，明显宫廷明显没有什么混乱和火起。 要知晓能够隐忍这么久，李成化自然不会是傻子，加上站在西门城墙这一个位置之上。 可以说就是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但现在已经有了不对劲的苗头了。 可惜的是虽然感受到了这一丝不对劲，但李成化依然进退两难。 原因很简单，为了策划这一次进攻，李成化可是将自己的家底都用上了。 毕竟是躲藏在暗处，能够收集的财富之类并不多，甚至一些还是通过手段谋取的。 这一种手段自然也不能用太多，否则的话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若是失败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多年谋划都失败了，可以说这是李成化不能接受的。 可惜的是事情并不能以人意志力作为转移，若是没有舒安的话，那么李成化说不定还真的有一两成的可能。 但遗憾的是没有如果，宫廷之中虽然有不少喊杀声音，造成了宫廷之中起了不少混乱。 特别是后宫之处，常年的养尊处优，让这一些嫔妃还有公主，一个个面色之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慌张什么，成何体统！” 后宫之中，长孙皇后哪怕面对外面的混乱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所有妃嫔和诸多的公主齐聚一堂，不过听到长孙皇后的话语仿佛有了主心骨。 事实之上长孙皇后虽然有一些担忧，但是也并不算大。 主要还是李世民考虑了之后，还是将真相告诉了观音婢还有丽质以及凝兰几人。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几人可都受不起惊吓，若是事后出现问题。 那么李世民自然后悔，当然李世民自然也让几人不要声张，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更何况的话长孙皇后还是认出了不少舒府的护卫，内心不由一暖。 对于舒府护卫保护，长孙皇后可以说十分放心，她剩下的担忧还是怕陛下冲动。 后宫诸多的纷乱现在的李世民可是顾及不上，此时这一位帝王可是在百骑以及一些忠心护卫之下，对这一些叛军形成反包围。 当然这一位帝王更多还是压阵的角色，轮不到亲自冲锋。 “这一身戎装已经有许久没有穿过了。” 李世民望着已经厮杀在一起的人群面色之上有一些冷冽轻声呢喃道。 身边类似太子等人早已经出现，在嘶杀声音传入的时候，这一些人自然知晓出事了。 李承乾等人的话，一方面便是愤怒了，因为不管是谁谋逆，那就是在夺自己人的江山。 另外一方面就是生怕这件事情和自己牵扯上，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加上这一次若是好好表现的话，说不定的话会让父皇注目。 种种原因之下，哪怕是李承乾身上有疾都没有退缩，不过除了当初前往辽东的几人。 其他儿子的话表现似乎有一些差强人意，好在李世民对于这一些儿子也不在意。 不过说起来，类似李承乾等人倒是只能站在李世民身后，而李泰则是带着自己侍卫冲入了叛军之中。 要知晓李泰侍卫可是专门请教了舒府侍卫训练的，实力之上不必任何人差。 加上也和李泰经历了诸多事情，在这一些叛军之中仿若一把尖刀一般，横冲直撞。 时间不断推移，有心算无心之下，结局已经注定了。 “陛下，宫廷之中的叛军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有不少血迹出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并没有放松下来。 “将这一些叛军围剿在长安之中。” “另外将晚上没有出府之人记录下来。” 李世民眼眸闪烁吩咐出声说道，要知晓若是没有反抗装作不知晓的大臣是不是心中有鬼。 可以说这件事情哪怕是这一位帝王都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说道，若非是为了布置这一个瓮中捉鳖计划，将暗中老鼠一网打尽，怎么可能让这一些叛军杀到宫廷来。 有了公主提供的信息，百骑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将诸多可疑的人查清楚了。 这一夜，注定是长安的不眠夜，在各地厮杀声音之中渐渐落幕之后，同样已经夜尽天明。 不知不觉之间，长夜已经过去了！ 第七百六十四章 结束，善后 直到这一个时候，才有人敢于走出自己家门，不过看到长安留下痕迹，面色露出了惊骇。 仿若是战火洗礼之后的喧嚣，足以证明昨夜是如何的惨烈。 特别对于长安之人，大多数是富贵之人，可是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场面。 一些年轻人已经开始呕吐了起来，不过更多人还是面色露出严肃的神情。 因为大多数人不知晓最后结果如何了，若是陛下不能够平定叛乱的话，那么新一轮混乱又会来了。 好在不久之后，公告同样出来了，关于昨夜事情的说明。 “还好，陛下没有受到惊扰！” “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竟然在长安谋逆。” “不知晓是什么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 尽管长安还有一些痕迹，但好在有了公告之后，一瞬间民心就安定了下来。 不过哪怕如此，这件事情还是造成了诸多的轰动，甚至传向整个天下。 书院 舒安和李秀宁两人自然一夜未眠，直到传来了好消息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出什么意外。” 李秀宁不由有一些庆幸出声说道，当然长安也有不少人遭受池鱼之殃。 好在比起想象之中要好得多，这一些人主要目标还是宫廷，并非是那一些寻常百姓。 若非如此的话，那么伤亡方面之上肯定无法估计了，当然也不能忘记了之前知晓计划了。 “没什么事情就好。” “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无论西南和吐蕃都没有那么快解决。” 舒安同样道了一声，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悦，显然也是为此高兴。 终究舒安还是觉得李世民当这一位帝王不错，更何况有自己女儿因素在里面。 这一个大唐，偶尔还是需要舒安守护的，哪怕他不是这一位帝王。 “嗯，不过隐患已经除去，剩下的事情已经不算什么大事情了。” 李秀宁面色不由露出微笑说道，话语之中对于西南和吐蕃并不在意。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两者都是手下败将，大唐想要应付还是没有问题的。 ....... 比起书院之中的风轻云淡和笑声起伏，此时宫廷之中就有一些萧瑟了。 哪怕是现在的长安气候正好，不热不冷，但诸多朝臣背后可是一片冷汗。 “朕没有想到在长安之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坐在上首的李世民冷声说道，要知晓这么多人进入长安，难道就没有人察觉么。 想必是不可能，那么就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掩护，否则的话哪有那么顺利。 “陛下，臣有罪！” 在帝王声音落下之后，一位中年身影便跪倒在地上，面色难看出声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安令马正阳了，这件事情可以说难逃其咎了。 事实之上在乱起的那一刻，这一位长安令马正阳心中便是一片凄凉了。 要知晓长安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怎么刚好被碰上了。 “哼！” “你的事情等候处理！” 李世民轻哼一声，并未说一些什么，要不是调查这一位长安令没有什么问题，那么现在这一位长安令就不是站在这里了。 马正阳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晓陛下既然如此说，那么惩罚不会那么重。 当然说不定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不过此时也是顾忌不上那么多了。 若陛下真的追究责任起来的话，那么说不定他这一条命就不保了。 “陛下，现在还是先处理善后的事情！” 正当此时，长孙无忌站出来出声说道。 能够站出来说话的人可不多，长孙无忌无疑算是一个，因为在长安混乱时候。 长孙无忌一马当先带着家丁从府中杀出，哪怕是现在身上都还是血迹。 要知晓长孙无忌可是文官，能够有这样的心思，哪怕是李世民内心之中也有诸多的安慰。 还是自家人靠谱一些！ “嗯！” 所以面对长孙无忌的话语，李世民并没有拒绝。 尽管没有出宫廷，但这一位帝王也知晓现在长安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景象。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关于这一些叛逆的处置等等，可以说花费了诸多时间。 不过诸多大臣可不敢有什么怨言，特别是一些昨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大臣，更是内心有一些颤抖。 有一些人是因为和叛逆有勾结，而有一些人是真的害怕。 当然连让家仆反抗都没有，单单这一点上，可是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好在这一些的话，李世民现在还没有计较，或者说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在朝议结束了之后，消息也开始传开了！ 长安之中才真正放下了担忧，要知晓哪怕是告示出来了，但还是有人担心。 说不定陛下受伤之类，可以说诸多人脑海之中想法可是不少，就连世家都在等待确认消息。 ....... 长安的纷扰对于书院来说似乎不算什么，毕竟书院离长安可是有一些远。 哪怕是喊杀声音想要传来都没有可能，不过苏大山等人还是知晓了消息，一位位面色露出了惊愕神色。 毕竟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竟然敢在昨夜造反，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 “难怪这几天没有见到狂虎等人，原来在长安！” 除此之外的话，苏大山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原来舒狂虎在这其中出了不少力。 昨夜的时候，舒狂虎原本是待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不过很快就被长孙皇后派去帮助陛下了。 按照长孙皇后的话来说，若是前面出问题的话，她们后宫同样不能安生，何况留下一些人就足够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狂虎自然是不会犹豫了，比起禁卫起来，舒府的护卫可是好上不知晓多少，加上配合，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所以倒是有不少人谈论，倒是被苏大山知晓了，不过这件事情倒是没有给苏大山太多的感觉。 毕竟叛乱已经被镇压下去，加上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一种体验注定是无法感受的。 比起这一个来，苏大山还是更加在意昨夜可否有书院学子的家中人出现意外。 第七百六十五章 清算，平常人 封府 “快将府中所有人包围！” “务必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 ..... 李世民的清算很快就到来，其中首当其冲便是和李成化有过合作的封府了。 封府之中，一位青年面色之上带着苦笑，似乎面对这一幕早有意料。 就平静的让百骑带走了，要知晓禁卫之中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自然不可能让禁卫来自查了。 这件事情只有交给百骑了，能够进入百骑，每一个人可都是经过调查。 李君羡看着眼前的青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复杂，没有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是帮凶了。 帮助藏匿了诸多的兵器以及人员，哪怕是李君羡都有一些想不明白。 不过有一些事情不需要去明白，因为所有一切都证据确凿。 “什么，封言道怎么被抓了？！” “还是在这一个敏感时期，难道和昨夜有关系？！” “肯定是有关系，否则的话百骑怎么会出手。”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封言道头脑发热了。” ...... 看到封府被拘押出来的诸多人，早已经看热闹的众人议论纷纷。 往常的时候封言道可以说交友广泛，可惜的是现在看到这一幕，之前诸多朋友可都是敬而言之。 生怕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可以说现在谁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就睡倒霉。 不管怎么说，封府在长安之中也不算是落魄，但也谈不上是顶尖，终究是有国公爵位传承。 至少也能算是一流层次，若是稳稳进行的话，那么百年之后又是一个大家族。 所以冒险去谋逆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看不懂，毕竟哪怕是谋逆成功了。 得到东西又没有多少，最多不还是国公之位，正是这样的缘故，很多人都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当然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同样是想不明白，不过不代表就会放过。 “没有想到这一位封家子竟然参与了谋逆，可惜了。” 最多李世民也只是叹息，仅此而已，记忆之中这一位少年给他的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李世民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多想，在善后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这一位帝王也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要知晓全程就这一位帝王压力最大，可以说被人打到家门口，这还是第一次。 若非之前知晓计划的话，那么还真的说不好，不过哪怕如此，直到现在才放心。 “这一次真的要多谢亚父了。”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可惜的这一位亚父功劳可是诸多，倒是显得这一次有一些微不足道了。 毕竟拯救天下黎明时候，李世民都不知晓怎么封赏，更不用说这一次了。 在自己和天下百姓之间，李世民自然也不能说自己比百姓重要，毕竟他一向是以民心为主。 接下来的还有西南和吐蕃两处地方需要处理了。 着重的话李世民还是想要处理西南，原因的话吐蕃的话，李世民并不在意。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更多认为松赞干布是虚张声势，要知晓之前的时候，吐蕃可是大败。 这才多少时间，吐蕃就恢复实力了，这根本不可能。 吐蕃方面只要守住就足够了，在这一方面上，李世民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整个关内士卒都已经抽调，若是不能够守住的话，那么才真的有问题。 实际之上倒不是整个大唐无士卒可用了，主要还是分散各地，路途遥远。 要知晓在中原之地上，大唐士卒至少还有二十万以上，主要镇守方向还是北方。 北方还有不少部落，以及辽东这一个必争之地，虽然可以抽调兵力，但路途实在太遥远了。 而李成化借助的便是这抽调之间的空虚时间，毕竟士卒运转时候，难免出现空当。 事实之上长安还是有两万的禁卫，也不能算是空当吧，只不过比起寻常来，更加薄弱而已。 天牢 李世民一般的话都很少来到这里，不过这一次的话则是特例来到了这里。 当然李世民更多还是远远看着，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缅怀。 若非是洛阳之事，他还不知晓那一位曾经的大哥竟然还有一位私生子存世。 十年之前的时候，李世民的选择是斩草除根，那一个时候刚刚登基，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了什么。 自然更是畏惧留下隐患，所以选择了斩草除根！ 而十年之后的李世民反倒是没有那一种感觉了，反而是平静看着这一道身影，并没有说一些什么。 “倒是和曾经大哥有一些相像。”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当然这一丝情绪不是一般的复杂就对了。 之前的时候第一时间李世民想到的还是杀，不过之前的时候亚父话语他倒是还记得。 正是这样的缘故，对于这件事情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了丝丝犹豫，是否留下这一位侄子，让其看看大唐的繁荣。 反正关在天牢之中便可以了，这同样也可以当做一个诱饵。 尽管李成化的势力已经消灭了大多份，但肯定还有一些残余，若是这一些人不死心的话，那么正好解决。 一时间李世民内心之中便有了决定，很快这一位帝王便离开了。 而李成化似乎看到了这一道身影，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嘲讽神色，似乎对于自己生死已经看淡了。 哪怕是李成化到被抓入天牢唯一疑惑就是自己计划为何会被发现。 若非是被发现的话，绝对不会如此快就结束了，对于生死他并畏惧，但对于疑惑得不到解答，他有一种遗憾。 事实之上不仅仅李世民来看了一眼，其中李秀宁同样过来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走了。 或许是触及了一些不愿回想起来的回忆，自然不愿意多停留了。 更何况在李秀宁的心中，李成化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对于这件事情李秀宁也没有想过什么。 因为谋逆的事情可以说无法求情，除非是那一位二哥心软，对此李秀宁根本不报什么指望。 当初所有有关系的人都死了，更不用说现在了，所以李秀宁并没有做一些无用功。 “为何不好好躲起来，哪怕是做一个寻常人也好。” 黑暗之中，只剩下了李秀宁的呢喃声音。 第七百六十六章 坑爹，坑儿？！ “封德彝！” 书院之中，舒安缓缓写下了三个字，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解。 从天牢归来之后，这一位公主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或者说，已经习惯了，情绪会波动，但不会波动那么久。 这一个名字的话，李秀宁并不算陌生，难道舒安也认识么。 “可惜生了封言道这么一个儿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李秀宁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看起来这简直是虎父犬子的典范。 要知晓出身崤山以东的著姓高门渤海封氏家族可是一个世宦豪门，甚至追溯祖上不少人达到宰相之位。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倒是舒安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出声说道，话语显然是没有认可李秀宁的话语。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晓的事情么？！” 听到舒安话语之后，李秀宁不由微微一愣出声问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不错！这里面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舒安点了点头说道，他倒是觉得这一个封言道是被自己爹坑了还差不多。 至于为何如此说的话，那么就要从封德彝本身说起了，那就是这一个人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双面间谍。 在武德时期的话，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讲封德彝当做自己人，可以说这一点之上哪怕是舒安也有一些佩服。 能够在两者之间周旋，这其中的把握可是足以让人头疼，关键这一个封德彝还做的不错。 可惜的是封德彝早年就是病逝了，不过病逝了之后这件事情也不算完。 毕竟一些把柄的话肯定是在别人手中的，自认为能够左右逢源，但一旦决出胜负之后，那么就不是那么好处理了。 根据历史记载，大约在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封德彝就被发现这件事情了，还被改了谥号。 舒安不知晓那一个时候是如何暴露出来的，但既然隐瞒了十七年，那么按照道理来说，想要暴露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说不定现在这一个情景就是答案了，封言道无疑是被坑了。 封德彝刚刚逝去的时候，封言道也不过几岁而已，哪能知晓自己父亲的事情。 再后来的话，想必是被李成化威胁了之类，误入歧途了，当然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 封言道已经不是小孩子，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当舒安将整个故事讲完了之后，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错愕。 似乎没有想到故事还有这样的反转，不过这一个反转很多地方还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说当初李建成的时候活下来的人还是不少的，比如说魏征之类。 正是这样的原因，李秀宁很快便相信了舒安的说法。 “原来如此！” 她也明白了为何之前时候舒安的轻笑了，算起来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是封德彝坑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之后内心也暗暗叹了一声可惜，据说百骑来到封府的时候，封言道十分平静。 似乎对于事情早有预料一般，可以说哪怕是被抓了，世家风度依然还在。 由此可以想象，封言道并非是寻常的世家子弟那般。 不过对于渤海封氏而言，同样是一次不小的打击，毕竟这终究是一个国公之位。 “这件事情世民肯定会处理好，不用多纠结。”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也算过去了。 接下来的话就等待李世民解决西南和吐蕃的事情了，不过应该会很快吧。 ...... 事实之上如同李世民所想，西南的事情很快便解决了。 僚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比起大唐来说方方面面还是有诸多的差距。 在这一种情况之下，自然是无力回天了，更不用说薛仁贵的几万人更是为此准备许久。 可惜的是因为人数有限制的关系，所以薛仁贵只是留下一州的僚人。 西南解决了之后，吐蕃似乎也收到了消息，所以很快就退兵了。 这件事情足足花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毕竟单单传递消息一来一回都不知晓要花费多少时间。 长安的叛逆自然在这一个期间传遍了整个天下，不过有趣的是因为解决太快的缘故。 哪怕是一些野心家都没有参与的机会，自然是小小震慑了一把天下人了。 当然随着细节透露出来之后，隐藏在李世民身后的舒安自然也显露了出来。 “敢在安玄公面前造反？！” “真是不知所谓，难道安玄公没有一点威慑力？！” “不错，居然还是长安，若是从西南的开始话或许有一些机会。” ...... 天下人不由议论纷纷，特别是关于安玄公作用更是突显了出来，至于那一位帝王反倒是落入下风了。 好在对于这一点李世民也不在意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好。 这一位帝王可是忙碌着西南的事情，之前的时候因为早已经决定发展方向，加上这一次僚人入侵，可以说更加坚定了李世民的决心。 那就是从西南的发展，更何况面对僚人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花费时间久一些。 毕竟只要熟悉山林的话，那么完全可以将僚人一网打尽。 特别是薛仁贵在西南的训练成果更是让李世民看重，这一个隐患的话，李世民自然是想要一劳永逸了。 这一种五州僚人犯唐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只允许发生一次。 朝堂之上虽然有不少大臣想要阻拦，不过相反的话赞同的人更多。 比如说武将一方，他们算是讨论最少的一方了，不过讨论久之后，这一些武将也有一些无奈了。 那就什么时候才能出征，直到现在的话，陛下终于有了决定，那么自然不要多考虑，那就是支持。 特别是这一次僚人更是让诸多武将感受到了憋屈两个字，在比较直爽性格之上，自然不会多考虑了，就决定是西南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诸多文臣最终也只能开始妥协，同样消息也传递出去，纷纷开始安排。 一些偏远世家更是准备在西南安置一部分家业，显然受到影响可是不小。 第七百六十七章 噩耗，躲不过的劫 这件事情可是影响诸多的东西，至少是大唐以后的发展策略。 只要能够在这里面随便分一杯羹的话，那么就足够诸多人吃饱了。 而在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秦府之中气氛则是一片凄凉，哪怕是经过的路人都能感受得到。 至于为何如此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翼国公终究是走到了生命尽头。 原本之前时候，秦琼还是养生得很好，至少多活几年没有问题的。 可惜的那一夜秦琼动手了，拼杀了诸多叛逆之人，这就导致了诸多问题。 在结束之后便晕倒了过去，以往压制下去的病根再度涌现，可以说触底反弹。 秦琼很快便告急了，秦府甚至急忙去寻找孙思邈，现在这一位孙药王的名声诸多人还是知晓的。 可惜是走出房间的孙思邈不由摇了摇头，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叹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事实之上这已经不是孙思邈第一次给秦琼医治了，可惜的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同。 动了元气之后的秦琼注定是熬不过这一次了。 孙思邈离开不久之后，这一位将星陨落了，可以说这件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最先收到消息并非是那一位帝王，反而是舒安，毕竟孙思邈离开之后，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来福。 自然舒安比起任何人还要早知晓，当然也有秦府没有将这件事情公布的缘故。 按照秦琼的说法便是，现在陛下可是正忙碌着，岂能因为自己这一点小事情惊扰了。 “唉！” 知晓消息的舒安不知晓要说什么，最后千言万语则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原本以为秦琼应该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但谁能够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出。 不过对于秦琼来说，或许是一件是好事情吧，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是战死沙场之上。 事情来得比起想象之中要突然很多，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准备。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有一劫，就算是舒府都无法逆转。 “没有想到传来这样的噩耗。”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感伤，要知晓她对于秦琼并不算陌生。 特别在武德年间时候，也曾见过不少次，但可惜了。 要知晓秦琼的年纪并不算多大，也和程咬金等人差不多，但偏偏早年落下的病根，已经持续了诸多年时间。 在舒安收到消息之后，同样代表了这件事情隐瞒不住了。 秦琼可以说在诸多名将最先陨落了一位，其中类似李勣，尉迟恭等人收到消息之后不由震动了。 “什么，叔宝逝去了，这怎么可能？！” “要知晓前一些天才看见叔宝好好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怎么会如此突然，我不相信！” ..... 相比起舒安，这一些人反应可是不一般大，面色之上更是带着诸多的狰狞。 可惜的无论再如何闹腾同样挽回不了秦叔宝的性命。 这一天注定是让诸多国公心情复杂，而宫廷之中的李世民迟迟才收到了消息。 倒不是李君羡情报收集晚了，而是因为李世民因为事情忙碌太晚，而导致了朝议之后就小憩了一会。 所以李君羡最终选择陛下休息完了之后再说，这件事情说重要也重要，但人死不能复生。 早一会和晚一会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差别，更何况若是告诉陛下，心情肯定马上不好。 事实之上如同李君羡所意料，当这一位帝王知晓了这消息之后，沉默了许久。 他告诉了自己亲近的人，还唯独忘记了还有一位秦叔宝。 若是之前的话，他告诉秦叔宝一声，不至于让这一位国公拼杀的话，那么结局是否会改变一些。 可终究这一位帝王没有给出这一份信任，或者说这一位帝王能够信任的人太少了。 这一次的话未免没有考验群臣的味道，诸多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但也有一些人可就差强人意了。 之前的封言道算是一个代表，面对秦琼这件事情上，哪怕是李世民也有一些后悔。 不过很快，这一位帝王便将内心的这一丝后悔抹去，剩下了双眸之中的复杂。 “来人，朕要出宫！” 不管怎么样，这一位国公的逝去，这一位帝王终究要做出一些表示。 无独有偶，舒安正从书院离开，方向的话正是长安。 和其他人不同，秦琼是他相熟识的，甚至秦琼还将自己放在晚辈位置上。 当然这一个位置自然是没有问题，毕竟舒安弟子国公可是也有。 正是这一份关系，舒安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了，要知晓之前时候，也有不少人逝去。 但舒安最多是派人去吊唁，而这一次的话算是第一次了。 ....... 秦府之中，在吊唁完了之后，也见识了一番程咬金等人的兄弟情义。 很难想象，一位位已经有白发的国公哭成泪人的模样，可以说这真是难以想象的。 这一个时代的兄弟情义，比起后世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真挚的情感。 更何况是武将惺惺相惜，可惜的舒安注定无法体会这一份情谊，毕竟对于他来说，战场可是未踏足的部分。 其次的话文人相交的话，更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那么多的热血。 在这里的话，舒安自然是难免碰上了李世民这一位帝王，不过这一位帝王心情显然也是不加。 终究是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了，然而现在的话则是一去不复返。 可以说对于李世民来说同样是一件足以缅怀的事情，不过李世民的身影注定不能长留。 身份之上的差距还是在的，对于这一点李世民很显然意识到了。 不过在这一个时代，两双眼睛则是在空气之中对上了，自然便是李世民和舒安了。 一瞬间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共同走出了秦府，说起来的话，李世民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和亚父商量的。 除此之外的话，那就是感谢了，若是没有亚父帮忙的话，这一次的话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会造成何种后果。 两人很快便选择了交谈的地方，那就是天上人间。 第七百六十八章 诧异，利益割让 天上人间 算起来的话也有诸多年的历史了，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长安酒楼之中的巅峰。 哪怕是到现在诸多酒楼模仿，让整个长安的食物标准不断上涨，但依然无人能够超越。 毕竟天上人间给人的感觉就是精致，无论是环境还是各个方面之上。 很多时候，天上人间已经成为了一个档次，那就是只有权贵人物才会进入。 自然造成这样结果之后，若是有顶尖权贵去其他的酒楼，反而会被人鄙视了。 当然这就和舒安和李世民两人没有太多的关系了，毕竟两人来天上人间的次数还是屈指可数。 不过对于天上人间两人自然都同意了，舒安是因为这本来就是舒府的产业。 而李世民只所以同意的话，是因为这里也算是自己亲家吧。 李泰和芽芽还是成亲了，可惜刚刚成亲不久，就遇到了诸多事情，所以导致李世民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关注。 不过李世民还是记得窦红的，事实之上李世民都没有想到最后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这一次多亏了亚父！世民在此谢过！” 李世民并没有虚伪什么，直接出声说道，话语还是十分真诚的。 若是没有亚父话，李世民虽然有自信解决这件事情，但对于观音婢等人就不一定能够确保安全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多提了。” 但对于李世民的感谢，舒安就笑了笑说道，似乎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话，官升三级都不在话下，但对于舒安来说，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用。 “除了这件事情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询问亚父觉得如何开发扶桑如何是好？！” 李世民也很快便跳过了这件事情，很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本来这件事情话很早就说起了，但因为这一场意外，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开发？！” 舒安自然不会忽略这一位帝王话语之中的变化不由轻声呢喃道。 这两个字的话可是不简单，证明李世民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过这件事情的话，其实同样不难，只要扶持一些内心向往大唐的扶桑人。 这件事情还是很容易，要知晓这一些遣唐使就是最好的选择，向往大唐的人可是诸多。 毕竟这一个时候的大唐依然是屹立整个世界之巅，加上世界地图同样有一些传递到了扶桑。 这一些扶桑人在认清楚了和大唐的差距之后，自然一些人生出了一些想法。 “不错，在这件事情上世民还是十分犹豫的。” 李世民没有犹豫继续出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这一位帝王也想过独吞扶桑的所有利益。 但是后来还是犹豫了，因为扶桑仅仅只是一处地方而已，而且世家的力量也不可小看。 其次的话，那就是叛乱之中，不少世家可是纷纷出兵，显然有帮助这一位帝王的意思。 正是这样的缘故，导致了李世民犹豫了，所以就来看看亚父的看法。 当李世民将自己想法都说出来的时候，哪怕是舒安都微微一愣，这还是他认识的李世民么。 印象之中，李世民可是十分贪财，现在的话居然会分享利益，哪怕是舒安都有诸多意外。 不过在舒安看来的话，联合的话，那么才是比较好的一条出路。 只要大唐占据大头就足够了，保持绝对的实力，世家的话自然不敢动弹了。 甚至分出一些汤交好一些世家的话，那么这件事上舒安还是赞同的。 “世民想法还是很好的，若是能够将一些人拉上来的话，那么扶桑就更加顺利了。” 舒安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光芒轻声说道，扶桑除了银矿之外，其他东西也值钱不少。 “看来亚父是同意了，就是不知晓要让出多少的利益。”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则是带着一些疑惑。 哪怕是他都不知晓扶桑具体情况如何，银矿具体有多少，所以想要分出多少利益，就算是李世民都十分犹豫。 “可以建立一个商会，将有意愿的家族都加起来，让出一层利益足以。” 舒安想了一想之后出声说道，对于扶桑银矿他内心还是有一个数的，只多不少。 可惜的后世银矿就不值钱了，好在这一个时代还是可以的，正是这样的原因，才让出一层。 银矿并不算罕见，以后还有机会，现在还是给一些甜头的。 哪怕只有一层，但对于诸多世家的来说，同样是一场天大的财富。 “就依照亚父所言！” 李世民直接出声说道，显然是认同的亚父说法。 事实之上李世民是相信亚父不会坑他，正是这样的缘故，愿意分出利益。 主要的事情聊完了之后，那么剩下的事情更多还是一些琐事了。 很快这一位帝王便回去了，尽管秦琼离去了，但事实之上对于大唐来说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毕竟早早的时候，秦琼已经是卧病在床，没有任何实际的权利。 离去的话更多还是可惜吧，毕竟现在对于秦琼而言正是享福的时候吧。 “舅舅！” 在李世民率先离去之后，舒安倒是没有那么快离去，窦红不知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其身边。 事实之上两人来的时候，窦红早就知晓两人的身份，不过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打扰，就仿佛是对待寻常客人一般。 “芽芽离开之后，可否习惯？！” 舒安看见自己的外甥女面色之上不由轻笑说道，现在窦红站在他面前，倒是有一些女强人的感觉。 至于当初抛弃窦红的柳氏和窦氏两个家族早已经肠子悔青了，据说上一次芽芽成亲还送了诸多的东西，显然想要挽回一些什么。 芽芽的离开的话，那么窦红就剩下了一个人，所以舒安就有这么一问。 “一开始有一些不习惯，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芽芽有自己路要走，何况四皇子对待芽芽很好这就足够了。” “只要不要像自己那般眼瞎了就好。” ...... 窦红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不少的情绪，不过更多还是欣慰吧，为自己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而高兴。 第七百六十九章 改变，武曌选择 窦红的想法应该算是这一个时代大多母亲的想法吧，尽管没有儿子养老之类，但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舒安过问的话更多还是出于关心而已，事实之上具体如何话并不是很在意。 家家都有自己要念的经，他所能够做的不过是给窦红生活水平而已。 名将落幕固然可惜，不过每一个人终有落幕的一天，只不过早与晚罢了。 “秦怀玉想必也快知晓消息了，应该快归来了。” 当然类似亲人之类的话，那么就不是很能够接受了，秦琼的儿子还有几位，不过其他两位还不算多大。 倒是秦怀玉算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说当初秦琼决定将秦怀玉送去草原，现在看来的话是一件无比正确的决定。 同样是给秦氏走出了一条路来了，要知晓国公的话说多也不多，但说少也不少。 但一旦国公陨落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权利等方面削弱之类，可以说是很正常一件事情。 若是下一代未成长起来的话，那么这一位帝王也不能委以重任。 历史之上秦氏子弟明显就是未成长起来，加上秦琼也过早坠落了，否则话凭借一张脸面还是可以争取不少东西。 这一世的话历史自然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至少秦怀玉已经成长起来了，接下来的话秦氏一脉也不缺能够说话的人了。 舒安在长安同样没有停留多久，有一些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同一辈的人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没有几个了，这一个时代平均年龄还是太低了。 不要看之前还有人活到七八十岁，但实际之上只是个例而已。 ...... 秦琼的事情渐渐落幕，但扶桑的事情同样提上了日程，当然这件事情算是半隐秘进行。 毕竟现在长安之中的扶桑人也算是有一些，一些人还是对于扶桑王有一些忠心的。 不过长安的繁华还有文化，可是让每一位扶桑人震撼，特别是现在扶桑可是没有半点突出的地方。 “商会么，由安玄公主导？！” “那么自然要参加了，每一次安玄公参与肯定有利益。” “不错，怎么能错过这样的事情，何况这也是和诸多世家交流的一个机会。” ....... 不少世家议论纷纷，很快便有决定了，甚至还有诸多的朝臣，纷纷暗中加入其中。 有了诸多人加入其中之后，那么能够利用的地方就更多了，很快扶桑的事情便开始进行了。 回到书院的舒安看向了李秀宁目光不由露出了一丝温柔，每一次身边的人坠落，对于舒安内心都是一次洗礼。 那就是要珍惜身边的人，至于李秀宁的话吗，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晓舒安怎么了。 尽管认识秦琼，但关系并没有熟悉到什么地步，所以仅仅是派人前往，并没有亲自前往。 当然亲自前往的话，因为是女子身份同样有诸多的不方便。 “可惜了，叔宝还是太年轻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如此感叹，但舒安想了想还是有诸多的遗憾。 自从自己来到这一个时代，有很多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按照道理来说的话，那么秦琼多活几岁应该没有问题。 但没有想到现实还是比较残酷，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把握住机会。 “对了，明空跑去从军，这件事情你可知晓？！” 正当舒安思绪的时候，李秀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出声说道。 “咳咳！” 不过这话语，舒安则是有一些咳嗽了起来，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可置信。 要知晓武曌可是女儿身，更不像李秀宁这般，怎么会选择从军，可以说这件事情有一些难以置信。 “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诸多的疑惑。 “并非是开玩笑，不过明空主要还是薛仁贵所在的军中担任参谋。” 李秀宁面色露出了一丝认真神色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同样带着一丝惊叹。 她主要还是为明空所选择的路而惊讶，她之前也有想过武曌会如何选择，但绝对没有参谋这一个选项。 按照武曌进士的经历，加上爵位的话，那么当一个参谋之位的话绰绰有余了。 所以的话武曌还是单独的帐篷，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是比较容易的，当然哪怕如此的话，同样会有诸多的不方便的。 “那就是在西南了，也就是说这一次武曌应该有混到不少功劳才对。”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说道，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或者说武曌的气运还真的不错。 哪怕仅仅是参谋，但功劳肯定是少不了的，况且有过书院的经历，对于战场不算是不了解。 所以参谋这一份事情的话，对于武曌来说应该是十分合适的。 事实之上按照武曌的才华，若非缺少经验话，那么独领一军可能都不是问题。 “不错，据说武曌在这一次有不少表现，说不定升一个校尉不是问题。” 李秀宁点了点头继续出声说道，要知晓校尉的话已经可以独领一队了，可以说十分不简单了。 要知晓哪怕是其他国公二代子弟，想要走到这一步也要经过几年时间。 但是武曌的话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说简直是非常幸运了。 对于这方面最为了解的话，最莫过于李秀宁了，不过说起来的话，也有武曌自身能力的体现吧。 “看起来武曌是选择自己走的一条路了。” 舒安不由赞叹说道，事实之上想要获得更多权利和功勋的话，那么无疑从军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走入仕途的话，那么还不知晓要熬到多少年才有机会，相反的行伍之中就简单多。 只要有足够的功勋，那么就不怕没有位置，加上接下来大唐的动作，肯定要引发诸多的战争。 更不用担心没有功勋获得了，而且招了十万的新兵，那么需求的人才同样就更多了。 所以舒安倒是觉得武曌这一个校尉是没跑了，因为现在李世民还是比较稀缺关于行伍的人才的。 虽然有不少人会选择入行伍之中，但比例还是太少了，而且这一些人可没有太多的起点。 第七百七十章 虞世南，年少不甘 没有那么快能够达到校尉位置之上，就算是出身书院，这一点舒安还是清楚的。 在舒安看来，那一位学生想要走到校尉位置之上，至少也需要十年的时间。 其实十年的时间话，也不能算太长，毕竟校尉的话若是更进一步的话，那么就有很多可能了。 甚至封爵的话同样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比起武曌来说的话，她的起点就是很多人的终点。 “这一次新成立诸多军，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当然联想到这一个问题，那么舒安还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 毕竟牵扯到诸多世家，这样的热闹舒安还是十分喜欢看的。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行驶出了长安。 “老爷，直接去码头么？！” 马车不由小心翼翼出声问道，因为之前老爷是说似乎还没有回乡的想法。 “最后再去书院见安玄一面吧！” 许久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虞世南了，在前几天的时候，他刚好告老返乡了。 倒是没有想到，比他年轻诸多的秦琼竟然先走了一步，所以便去上了一炷香才离开。 虽然文武有别，但终究是同朝为官，更不用说了人走了之后恩怨两消，一炷香的话自然不算什么。 当然到了一定年龄的虞世南更多还是感慨吧，或许再过不久之后他同样如此。 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无奈，不过好在诸多牵挂已经了结了，现在的话只剩下了一件有一些不甘心的事情。 “是，老爷！” 马夫没有犹豫出声，尽管他不知晓自家老爷的想法。 ...... 书院，舒安在这一个将近五月的日子之中还是十分悠闲的，现在天气算是刚好。 因为僚人的事情很早就爆发了，好在解决得也比较快，所以现在还是初夏时节。 舒安因为秦琼事情的缘故，所以今天的情绪也是有一些变化，所以还是给这一些学生讲解了一些关于其他国度的事情。 快要结束的时候，虞世南刚好到了书院之中，见证了末尾的部分。 哪怕是舒安看见这一位和他算是同一辈的人物，面色之上微微有一些惊讶。 原因很简单，两人算不上好友，倒是有一些像是对手，不过那已经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那一个时候他刚刚登临大儒之位，甚至比起虞世南还要早，要知晓虞世南可是比起他大了**岁。 当初虞世南还是一个对于自己比较有自信的才子，甚至少年便早早成名了，自然有着诸多的不服气。 甚至还专门找他比较了几次，只不过输多胜少就对了，倒不是全胜，毕竟舒安还是人，不是神。 之后的话两人也互相有一些针对，不过随着年龄增长的话，这件事情也就渐渐淡了。 到了后来，舒安名声增长和对士林的贡献可不是虞世南能够相比的，两人高下已经判定了。 直到了现在，舒安已经有了圣贤之名，但虞世南的话，虽然名声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类似虞世南的人还有不少，倒是成为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尽管这里面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对于虞世南的到访，舒安并没有拒绝，怎么说年轻时候也喝过几杯。 很早的时候舒府对于半个对手的存在，舒安便说了不用阻拦，所以才有了虞世南直接来到书院的举动。 之前的时候，虞世南可都是没有一次拜访过舒府，舒安还以为虞世南还因为之前的相对，所以没有想要见他。 对此的话舒安自然也不会在意，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今天虞世南竟然来了。 “伯施兄，倒是许久未见！” 不管过往的恩怨是非，人来到了书院，舒安自然不会连一杯茶水都不给了。 何况今年的虞世南同样八十岁了，和之前的时候那一位可是差不多了，不过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的话，虞世南同样大寿将近。 “安玄，好久不见！” 虞世南同样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复杂。 “是啊，记得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十年之前了。” 舒安同样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毕竟他回到长安之后，依然没有见面。 “几十年之前，虞某自认为才华与天下人相比，无人比肩。” “但直到遇到了安玄，才知晓小看了天下人。” 虞世南不知不觉便说起了当年的事情了，或许是因为人老了，回忆也就多了。 而舒安同样不在意，若是算起来的话，他年龄同样不小，对于回忆的话同样敏感。 这样就造成了有趣的故事，那就是两人在聊一些过往的事情。 不知晓什么时候苏大山已经出现在院长身边了，事实之上苏大山是要将之前整理的东西交给院长。 没有想到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自然苏大山便先站在一旁了，不过内心可是有诸多的惊讶。 对于眼前这一位老者，苏大山并不认识，不过听闻名字之后，也便认识了。 不过还不至于惊讶，毕竟比起院长来说，这一位虞世南就有一些小巫见大巫了。 之所以惊讶的地方，便是安玄公少年时期的事情了，放在现在的话，苏大山相信没有人可以做到。 要知晓了解这样的事情可是不容易，毕竟对于几十年的事情，记得的人可是不多了。 这算是一个小秘闻吧，哪怕是苏大山都未曾听过，原来安玄公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 相对比安玄公的故事，这一位虞公的故事相对的话就简单得多了，或者说相对一文不值了。 在遇到安玄公之前的时候，虞世南的经历可谓说是年少成名，但他不知晓的是。 那一段时间的舒安，正隐藏自己，要知晓虞世南可是被杨广强行留下，若是舒安出头的话，结局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虞世南在成名之后的经历并不算是好，甚至很多经历都是他不愿想起的回忆。 往日已经成为了云烟，随着虞世南两人的交谈，那一段青年时期的不甘心也开始渐渐散去，不再留有任何的遗憾。 第七百七十一章 梦美好，醒残酷 虞世南最不想回忆的一段记忆便是江都之变的时候，宇文化及反叛杀君，其兄虞世基也将被杀。 虞世南抱持着虞世基痛号悲泣，请求让自己替兄受死，宇文化及不同意。 有趣的是当初许敬宗之父许善心也即将被杀害，但许敬宗则是手舞足蹈想要求生。 这显明的反差同样成为后世以身请代的典故，原本舒安以为虞世南应该不会说起这一段回忆。 但虞世南偏偏说起，特别是说起时候的情绪变化，舒安同样能够感受得到。 有一种情绪上的复杂，是因为当初的没有换下的可惜，还有当初的宇文化及早已经成为过去，大仇也算得报，这是一种解脱。 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虞世南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内心不由暗暗庆幸。 他选择出名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的是天下混乱的开始前期，那一个时候已经顾及不上他出名了。 加上当初他所处的地区是太原，相对的话也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否则类似虞世南两兄弟被杨广直接掠走，最后被宇文化及一锅端了，那就有点无奈了。 见到虞世南的时候是在长安，不过他当初名气刚起，比起虞世南少了诸多，加上他可不敢在长安多待。 说实话的话，哪怕是舒安当初都有一些莫名其妙虞世南的相对。 不过事实证明了文人之间的感觉还是靠谱的，一个人的潜力，可能简单就能够看出来。 或者说不简单，那么日后的成就肯定不会局限，当然也有一个限制，那就是不会夭折。 现在回忆起过往的话，舒安发现自己的经历更多是平淡，不会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 当然比起虞世南的跌宕起伏，舒安还是觉得经历没有什么可惜。 他不像是那一些游走在生命边缘的人，他更像是有计划一步步来的，哪怕有一些是计划之外，但也不会偏差太多。 “梦中常常有诸多的美好，但醒来总是残酷。” 说完这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虞世南用了最后一句话来结尾，话语之中带着的苦涩，可以说让人可以见闻。 “伯施，终究不是我们时代了，一切都要看淡。” 舒安还是轻声安慰出声说道，不是当年了，再多的回忆更多成为一种无法言状的痛，不如不去想了。 虞世南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说自己没有事情。 有一些回忆哪怕不可以去想，但依然时常会出现，可以说这是无奈的事情。 现在的虞世南已经习惯了，更何况今天的话，他并不介意说一说心底话。 不得不说，虽然安玄是他曾经年轻所不甘心的对象，但无疑同样是他最为认可的人。 正是因此缘故，所以虞世南谈起这一段回忆，更多是一种感伤吧。 短短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虞世南似乎放下了自己最后的不甘心离去了。 事实之上虞世南在舒安崛起到今天之后，那一丝不甘心早已经没有了，因为差距不是一般大。 但是虞世南还有最后的骄傲，尽管这一个骄傲到现在才放下。 “难道自己人缘有那么好么？！” 看着虞世南离去的身影，舒安也不由轻声呢喃道，这一些比他还要老的存在，临终之前都竟然敢来找自己。 哪怕是舒安自身都觉得有一些怪异，当然他也知晓这一些人其实都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毕竟同辈人也不多了，可惜的此去之后，就很难再见到虞世南了。 因为这一位比他还要大上好几岁的才子也终于要走向落幕了。 虞世南不管怎么样，也有初唐四大家之一的说法，才学之上还是得到诸多人，包括后世的认可的。 所以面对虞世南的话，舒安还是比较敬重那一类，不过说起初唐四大家话。 那么还真的有他的一个人熟人，那就是欧阳询了，至于剩下了初唐四大家之中的两位，一位还年轻，一位还没有出生。 “话说欧阳询的话，应该回到了衡州。” 舒安默默想道，欧阳询和李渊可是好友，自然和他关系不会太差。 加上欧阳询更多擅长书法方面之上，和他的交流同样不在少数。 在武德的时候，欧阳询还是有担任一些闲散职位，不过在李世民上位了之后，欧阳询就告老返乡了。 毕竟也是正常的，李世民登基那一年，欧阳询已经七十岁了，加上有李渊的缘故，所以这样的选择也算是正常的。 李世民对待欧阳询明显是没有虞世南热情的，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虞世南相对可就比较博学了，各方面之上不是一般的突出。 相反的话，在各方面事情处理之上，虞世南就比较老道了，而欧阳询并非不是不可替代的。 而今年的欧阳询应该有八十出头岁了，舒安记得这一个家伙好像还活得挺久的。 不过似乎有修身养性的人活得挺长久的，关于这一点舒安在之前养生经之中都有记载，还举了几个例子。 其中也有过欧阳询，当然也让不曾了解过欧阳询的人，了解了一番。 这一些都是真实的例子，自然是让这一些人火了一把，要知晓八十岁可是不知晓多少人羡慕的岁数。 很多人可都希望能够活到这一个岁数，不过舒安记得这欧阳询也没有几年了，好像也许多年没有见面了。 “算了，现在想要邀请一趟也不现实，路途太遥远了，还是让人送封书信和东西慰问一番好了。”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反正君子之交，文人之间的交际就是那么简单，何必去麻烦太多。 “院长！” 在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苏大山也终于鼓起勇气打扰了舒安。 看着虞世南离去到现在，苏大山可是一直站在边上，舒安似乎没有注意到。 至于虞世南的话也不在意，就算是注意到了，可能认为这是舒安晚辈，再加上他的经历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自然也不在意了。 所以导致了苏大山成为了透明人了，而随着这一道声音，舒安才从思绪之中脱离。 第七百七十二章 初唐大家，欧阳询 苏大山似乎也看出了院长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然不会多停留了。 将东西交给院长之后就离去了，在身边站了两个时辰，腿脚也有一些麻木了。 当然若是让苏大山选择的话，那么自然希望能够久一些了，许多的东西可是他未曾听过的。 在苏大山离去之后，舒安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对劲之处，不过并没有多想些什么。 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一些多了，特别这一段日子之中，方方面面事情真的不少。 哪怕是这一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但舒安总还会关注的，毕竟这可是和大唐以及他本身有诸多的联系。 关注的情况之下，自然难免精神之上受到一些影响了，对于这件事情舒安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对于自己身体舒安还是清楚的，活个八十岁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还是算上系统加成情况之下。 特别是这一个时代的山清水秀等方面，可是十分适合养生。 一个环境对于一个人影响还是很大的，不过今年的话应该没有太多的事情了。 “应该能够安稳过上一段时间了。” 事情都忙碌完了之后，舒安不由默默想道，比起这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他还是喜欢平淡的日常。 至于忙碌还是交给李世民就好了，反正帝王就是天生的忙碌命。 ...... 时间不断推移，书院一切如常，但是外界的话，可是发生了诸多变化。 陈大明又再一次踏上了海航的道路，这一次船队可是十分庞大，足足有好几只船队一起前行。 不过陈大明依然信心十足，显然对于大海有着足够的信心。 更何况这一次大海航行之后，可以休息一段长时间了，对于陈大明而言可以说不错的。 但这一次有的船队已经开始了尝试了自己航行之路，在有了大致地图之后，只要沿着大陆边缘航行的话。 虽然走的路程比较长，但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若是有风浪的话，直接靠岸就可以了。 除了海航之外，扶桑同样开始了行动，其中大和王朝则是开始叛乱之路，其中有一股势力迅速崛起。 甚至很快便占据了扶桑的大半土地，若是有人发现的话，便会发现这一些人大多是曾经有过遣唐使的经历。 第一批的银矿短短的时间之内同样运回了长安，制造成了诸多银子。 在利益趋势之下，使得李世民和诸多世家更是加大了对于扶桑的投入。 在这样循环之下，扶桑短短时间之间，暗地之间便落入了大唐的掌握之中。 此时距离当初的长安之乱已经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衡州 欧阳询虽然退隐，但整个大堂名气则是渐渐走下坡路，甚至一些新生代根本不认识欧阳询。 不过在当地的话，欧阳询还是十分有名气的，至少也是和大儒一个等级。 哪怕是当地的县令对待欧阳询这一位老前辈都是以晚辈的姿态，更不用说欧阳询还有一个县男的爵位。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舒安这般能够坦然拒绝名利，显然欧阳询做不到这一点。 当然相对武将来说的话，类似欧阳询这样的文人爵位可是不高。 比如说之前虞世南，也只不过是县子而已，比起欧阳询高上一个级别而已。 不过有一个勋贵的身份，带来的好处同样不可胜数，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人死命要一个爵位了。 欧阳府在当地或许算不上最豪华的，是一处看上去简朴的府邸，不过绝对是最出名的一处。 一位老者正在督促着一位少年联系字帖，不过老者目光虽然严厉，但严厉之中则是带着一丝期待。 欧阳询虽然八十多了，但一生经历可是诸多，甚至在诸多人手下做过事情。 这也算是欧阳询一个小小的污点，不过到了这一个年龄的欧阳询早已经看透了。 少年的话并非是欧阳询的孙子，而是欧阳询的儿子通。 要知晓欧阳询一生儿子还算是有几个，而欧阳通正是欧阳询的第四子，也算是老来得子。 不过因为战乱的缘故，欧阳询的其他儿子都英年早逝了，唯独剩下第四子。 自然欧阳询是疼爱有加，更不用说这一位儿子在书法之上有着非同寻常一般的天赋。 这更是让欧阳旭更加欢喜了，要知晓欧阳询可是一直希望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书法。 对于这一位儿子更是报以了厚望，所以一直悉心教导，就是希望这一位儿子能够有一些进步。 “老爷，有人从长安带来了一个包裹，说是要交给您。” 正当这一个时候，欧阳府管家不由小跑来到了欧阳询的身边恭敬出声说道。 若是其他地方的话，管家的话倒是不会那么着急，主要这可是来自长安。 长安达官贵人可是不少，哪怕是自家老爷都不敢忽视，自然不敢懈怠了。 “长安来的包裹？！” 欧阳询面色之上倒是一愣，显然还是有一些愣神的，不知晓是哪一位老朋友或者弟子。 毕竟身为名闻天下的书法大家，欧阳询还是有不少弟子的，可惜的是这一些弟子更多像是记名。 并没有传承到他的衣钵，否则的话欧阳询也不会见到自己儿子有天赋而那么喜悦了。 不过这一些弟子有的在长安似乎也混得不错，也有一些人通过科举考上了进士。 在长安区域之中当值，所以给欧阳询的范围就更广了，虽然也有想过舒安，但很快就否决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两人身份地位上差太多了，面对这一点哪怕是欧阳询都不认为两人还能够平等。 好在欧阳询还是有着自己的文人风骨，并没有因为舒安地位变化而刻意去结交。 没有太多的犹豫，反正只要看完了东西话，那么就会明白了。 打开包裹，率先映入欧阳询目光的则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欧阳询亲启。 仅仅几个字，欧阳询眼中瞳眸不由微微一缩，显然是认出了是何人了。 原因很简单，有一些人的字不是一般的有特点，特备是在欧阳询的书法大家的眼中。 第七百七十三章 欧阳询的想法 看完信的内容，欧阳询面露喜色，让一旁的儿子有一些诧异，要知晓父亲可是一向严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自然欧阳询不得不开心，要知晓他都以为那一位圣贤已经忘记了自己，没有想到还记得。 而且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过来，问候自己，可以说这是一种荣幸。 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专门去问候一位贫民百姓那般，这一种感觉自然是让欧阳询喜悦了。 尽管欧阳询也不算是什么贫民百姓，不过欧阳询一生更多是有一些不得志，一直到了晚年才好了起来。 或者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过欧阳询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后代的问题。 特别是现在科举盛行，哪怕是欧阳询都有所耳闻，书法大家想要成名不是一般的难。 在这样情况之下，入仕途的话可以说是不错的一个磨练过程。 可惜的是因为离开长安得早缘故，欧阳询在长安之中的熟人也不算多了。 虽然有一些弟子什么的，但位置上都不算高，想要让其帮忙开口的话，也不现实。 但是安玄公可是不一样，因为越来越出名缘故，关于安玄公的事情无疑被诸多人挖掘。 其中现在朝中诸多青年一代可都是从安玄公手中开始发光发热的。 比如说薛仁贵，王玄策，马周等等，可以说这一些都成为了不少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欧阳询甚至可以预感，那就是再过二十年的话，那么朝堂之上都会形成一股大势力，是以安玄公为首的同门。 当然那一个时候安玄是否还在就未知了，不过欧阳询还是可以趁着现在话，寻求一些帮助的。 之前的时候，欧阳询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两人虽然算是熟识，但他也有自己骄傲。 但现在的话，无疑是一个机会了，既然有来信的话，那么自然会有回信了。 欧阳询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比较疼爱的儿子欧阳通身上。 “若是能够认识安玄公的话，那么通儿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无论是仕途还是士林之中，安玄公能够帮助上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可以说欧阳询这一刻诸多想法闪过，很快便有了决定，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而且对于自己身体，欧阳询内心之中还是有数的，可能支撑不了两三年。 终究还是要为下一代考虑，或者说为整个欧阳家族考虑。 “通儿，先休息一会，为父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有了决定之后的欧阳询自然叫停了这一位儿子，此时欧阳通就更为怪异了。 那就是自己这一位父亲似乎今天太不对劲了，往常时候可不会叫停之类的，这还是第一次。 一切应该和那一封信有关系，一时间欧阳通内心就更为好奇了。 “父亲！” 不管内心想法，欧阳通不由停笔恭敬出声说道。 “为父有一好友，这一次送来了不少东西，需要你前往长安一趟回礼。” 欧阳询并没有废话什么，甚至没有说出舒安的名字。 “一切全凭父亲安排！” 不过面对这件事情，欧阳通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原因很简单，今年的欧阳通也不过是刚刚成年而已，之前的时候都在家中苦练书法。 面对衡州之外的世界自然难免心生向往，更不用说是整个大唐的中心长安了。 可以说这是欧阳通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有机会的话，自然不想错过。 甚至不管父亲是要他去办什么事情了，只要能去长安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一旁的欧阳询似乎对于自己的反应没有什么好奇，原因很简单，年轻时候的他同样是喜欢到处走一走。 导致了后面流离一生的无奈，不过谁让他运气那么差，碰上了乱世。 好在自己儿子不会重蹈自己的覆辙，尽管欧阳询已经老迈，但眼力还是在的。 关于安玄公一些传遍整个天下的举动还是知晓的，比如说前不久的世界地图。、 甚至让欧阳询面色之上十分好奇，在地图之上大唐是如此渺小，大唐之外的土地是如此广阔。 无论是安玄公，还是那一位帝王的话，终归是不是那么安分的人，这一张地图足以说明太多的问题。 欧阳询断定，接下来的大唐肯定是一个辉煌的年代，自己的话没有几年了，但自己儿子可以赶上这一个辉煌。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欧阳通很快带着兴奋的神情离开了衡州，向着长安而去。 ...... 在欧阳询思绪的时候，舒安同样没有闲着，又是一年秋闱的结束，同样又有一批人在向舒安辞行。 可以说这又是一个伤感的季节，似乎从第一届书院学生开始，这辞行就像是一种礼仪形式那般，更是一种感恩。 舒安自然是不会去阻止了，而且本来尊师重教是这一个时代的主流。 但今年的话则是有一些特殊，原因很简单，这一次秋闱有一位第一届学生之中的一员。 诸多年过去了，这一位学生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的稚儿了。 甚至待在书院的年头不是一般的长，哪怕是毕业了之后，依然待在书院之中苦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举荐上门的裴行俭了，当初将其送来的老管家已经在几年之前走了。 不过是含笑而去，原因很简单，当年只有十岁出头的裴行俭便考上了举人。 可以说轰动了整个长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举人之中年龄最小的存在。 要知晓一些人哪怕是几十岁了，但春闱都过不去，为了举人耗尽了诸多的光阴。 而裴行俭的举动可以说足以让诸多人震惊，特别是当初的裴行俭的名次还排在了长安的前三。 就算是当年直接去秋闱的话，那么同样足以考上进士，但自从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管家离去之后。 裴行俭并没有马上考取进士，反而是进入了书院之中，苦读书籍，修习武艺，有着向文武双全的方向之上发展。 而在这一年，这一位从稚儿到青年变化的学生，终于开始走出了书院，在这一次秋闱之中更是取得榜首之名。 第七百七十四章 辞行，选择 从诸多的天骄士子之中脱颖而出，裴行俭似乎胜得没有太多的悬念。 甚至从裴行俭参加了秋闱之后，就是秋闱状元的热门人选，毕竟过往一切都会被挖出来。 今年所有人重新了认识了这一位天才少年，而裴行俭也从未令人失望过。 同样舒安对于这一位少年十分看好，不说历史之上的成就，单单是裴行俭几年学习同样被舒安看在眼中。 各方面的话，都是十分优秀，若是再早几年的话，那么说不定会将其收为徒弟。 可惜现在的舒安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的话是不会收徒了。 除了裴行俭之外，这一次跟随而来同样有一个人，其名为王方翼，同样是书院之中的一员。 不过和裴行俭走得比较相近，不过此人的话，出身的话倒是和李秀宁，也就是皇族有一些关系。 是李渊同母妹同安长公主之孙，可惜的是王方翼并不得宠，事实之上在王方翼进入书院之后。 舒安才知晓有着一层关系，也就是说王方翼是完全凭借自己本事进入书院的。 对此的话，舒安自然是不会拒绝了，这一个时代可以说处于一个交替的时代。 哪怕是有着显赫出身，但因为乱世缘故，同样是有可能沦落街头。 之前的薛仁贵就是一个例子了，出身的话薛仁贵并不算差，但不还是穷得吃不起饭。 所以王方翼算是比较好的，虽然被排斥，但实际之上吃穿还是不愁。 甚至有不少杂役，也渐渐富裕了起来，比起薛仁贵好上太多了。 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的话，王方翼历史之上开始发迹还是从李世民逝去之后，也就是李治上位。 而如今的话李治能否上位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王方翼明显已经改变自身轨迹。 或者说每一个进入书院的人，命运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改变。 “感谢院长多年栽培！” 两人异口同声行礼出声说道，对于眼前的院长，可以说是十分敬重。 一方面是敬佩院长的博学了，另外一方面是如今院长的名声了。 “不必多礼，这一切都是你们自身的努力。” “不知晓行俭和方翼可有什么打算？！” 舒安轻笑着说道，并没有将这一些成就归结在自己身上。 当然对于两人，舒安还是比较看好的，哪怕王方翼在历史之上只能算小有名气。 而且这一次秋闱，王方翼名次也没有裴行俭那么靠前，但是不要忘记了，今年的王方翼比起裴行俭还小。 可以说潜力巨大，当然因为已经有十四岁的年龄，这一年纪的进士还是有不少位，所以王方翼并没有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除此之外的话，舒安对于两人的选择同样好奇，是文武哪一个方向。 要知晓虽然有科举和武举之分，但是科举从军因为有不少例子，加上有一些人确实文武双全。 完全就是将帅资质，类似程咬金等人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苗子了。 再不济的话，也可以去薛仁贵军中任职，无论是薛仁贵还是李世民可都是十分欢迎。 那一位帝王可是十分在意后辈子弟继承，先前军中的名将已经老去了，其中秦琼就是一个代表了。 至于那一些勋贵子弟之中，能够独挡一面的人并没有几位，哪怕是现在秦怀玉，也只能跟随在薛仁贵身边。 或许还要再等个十年才有独掌一军的才能，否则的话李世民如何能够放心。 但是不要忘记了，秦怀玉也只有一个，类似程处亮等人，虽然勇武，但可为将，不可为帅。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自然对于从军的一些人欢迎了。 所以现在舒安才对裴行俭两人选择感兴趣，因为历史之上两人的划分同样不是和明显，也算是可文可武那一种。 比如说历史上的裴行俭一开始的时候是从参军开始，但后面的话又担任吏部侍郎，后来的话升任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 “院长，自从见了世界地图之后，学生想要行走四方看看。” 面对这一个问题之后，裴行俭两人看了一眼，又是异口同声说道，显然之前两人已经有了决定，说不定还是一起商量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随着学生之间多了起来，肯定有比较要好的几位。 显然两人就是这样的情况，再加上两人的话，都是那一种身后无忧的。 裴行俭不用多说，那就是自身出身河东裴氏，这可不是一个小家族，加上父母早已经逝去，不算家族的话，基本算是孤身一人。 至于王方翼的话，家中富裕，哪怕是自己逝去之后，也有他人能够尽孝，何不如去搏一场功名。 两人的回答显然是要从军了，这一个选择也不算是出乎舒安的意料。 或者说对于两人的选择早有准备了，不得不说，现在确实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因为大唐的扩张注定是不缺少功勋，只要能够有所表现的话，那么成为下一个薛仁贵并不算是难事。 事实之上虽然这一年李世民扩展了十万新兵，但实际之上这件事情知晓人也不算太多。 能够意识到这一位帝王有所作为的人，可以说都是一些嗅觉敏锐之人。 若说长孙无忌那一些人的话，那么自然是不缺乏嗅觉的，至于裴行俭两人的话，也不知晓是运气还是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两人的选择还是不错的，若是选择入仕的话，那么想要攀升更高的位置，那么不知晓需要多少年时间。 “万事小心，多看，多听，多想！” 舒安自然不会去阻止什么，而是叮嘱了一句，毕竟书院之中陨落学生可不在少数。 他不希望裴行俭两人还未成长起来，就那么快陨落了，两人潜力可以说是毋庸置疑。 说不定能够和薛仁贵一样挑起新一代的大梁，舒安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够顺利成长。 最终两人道谢一声之后便辞行了，因为终究他们还是要离开书院了，这一去还不知晓能够什么时候再回来。 就算有机会回来，但回到书院的次数肯定也不多。 第七百七十五章 幸福的烦恼 事实之上无论是裴行俭还是王方翼两人对于书院感情都十分深刻。 比如说裴行俭从九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岁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很大一段时间都在书院。 可以说书院就是他的第二个家，至于王方翼的话，虽然比起裴行俭来说少上了一些时间。 但本身的话，可是在书院之中认识了诸多人，其中背景身份都不一样。 在书院的这一段日子，算是王方翼最为愉快的一段日子吧，两人毫不犹豫离开，正是因为不想流露伤感。 对于这一点，舒安也知晓，因为他不相信书院会培养出无情无义的人。 当然面对两人的离去，舒安还是有不少感叹的，那就是书院想要培养出下一个裴行俭可是没有太多的可能。 比起历史之上，现在的裴行俭可以说是面面俱到，而且这一个时机正好是两人大展身手的时候。 年初的时候十万新兵，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的话，经过半年时间，应该初步训练整合完成了。 而两人的话，可以说是有着最佳的施展才华的机会，不过两人想要前往西南应该有一些难度。 毕竟那一位帝王也不可能让没有经验的两人就立马上战场，当然万事皆有可能了。 决定就交给了这一位帝王了，不同于举人，只是初步过目，只要成为进士，李世民都会看一下去向。 当然因为科举的改变，现在给这一些进士的选择也多了一些。 比如说考上进士的话，也可以选择不入仕途也不从军，就单单只有一个功名。 不过一般人的话，应该没有这一个选择才对，好不容易考上进士，总不可能只能玩一玩吧。 或许日后会有人，不过目前来说的话，那么并没有这一个现象发生。 哪怕是之前的武曌，同样是有了自己选择，并非是选择了继承爵位混吃等死。 “想必现在世民应该是乐坏了。” 舒安轻声呢喃道，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往年的话选择从军人可是没有多少。 成为进士之后，选择从军的话那就更少了，一般的话都是连举人实在考不上的书院学生才会选择从军。 这一点之上，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承认，有一些农家出身的子弟，天赋和其他方面之上确实没有那一些世家子弟好。 考不上举人不是自身不努力，而是本身天赋之上的问题，才会选择从军。 不过有了书院的读书之后，从军之后也足够如鱼得水，只要中途不陨落话，那么校尉还是没有问题。 事实之上此时这一位帝王，同样是观看进士去向的事情。 宫廷之中，这一段时间，因为就只有秋闱这件事情，所以这一位帝王难得能够松一口气。 对于李世民而言，每一年都要看看这一些进士的选择，对于从军的进士更是格外瞩目。 可惜的是考上进士之后，选择从军的人可是没有多少，去年的时候，就仅仅只有一个武曌。 特别是看到武明空这一个名字时候，李世民其实还犹豫了很久。 因为其他人不知晓，李世民还是知晓其底细的，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原因很简单，虽然出身女儿身，但李世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位武明空的才华，已经不输给诸多男儿了。 加上选择军中的人才可不多，虽然武举也招收了不少人，但这一些人都是勇武方面。 虽然李世民也欣赏这一些勇武，但明显带兵打仗的话，不仅仅需要勇武。 “今年不知晓有没有人选择从军。” 又是一年，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现在这一位帝王还未打开这一份名单选择。 一般的话，考取进士之后，会有三天时间选择，选择之后再由诸多宰辅来安排。 不过若是从军的话，那么就由这一位帝王来安排了，可惜这件事情话算是隐秘。 否则的话，一些人为了博取帝王的关注，说不定会选择从军也说不定。 “咦，今年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但当看完了这一些去向之后，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诧异。 原因和很简单，那就是有两人选择了从军，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 考上进士，最差也是一县之地的县令，若是再有一些运道的话，一州之长甚至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说稳步提升，很少有人会冒险选择从军，毕竟战场之上终究有风险。 当然不仅仅有了名额，上面还有写着各自的资料，李世民自然想要看看两人的来历。 “原来如此，都是出自书院？！” “难道是亚父的提醒，不过也不可能。” “亚父可是从未干涉过学生的选择，甚至弟子的路都是自己选择。” ....... 很快李世民开始思绪默默想道，两人资料看完之后，哪怕是他也有不少感慨。 这两人的话，还真的不算是普通人，比如说裴行俭，和裴矩有关系，对于这一位老者他还是有着不少印象。 其次的话就是王方翼了，算起来和自己还有一些亲族的关系，可惜的对于王方翼家他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现在王方翼过得也挺好的，更是从书院毕业，以弱冠之龄考上进士。 可以说在李世民眼中，两人可都是有才之人，都是大唐的未来。 不过对于两人的安排，李世民则是开始犹豫了起来，毕竟两人肯定都是真才实学。 书院之中同样有关于战场方面的教导，这一点李世民还是清楚的。 “是要两人先熟悉一下带兵，还是让两人前往西南。” “西南现在的话薛仁贵可是在清剿僚人，两人肯定能很快成长起来。” ...... 不得不说，选择多了，这一位帝王也烦恼了起来，毕竟两人都是可造之才，加上如此年轻，自然李世民不想浪费。 而是想要好好培养了，日后好继承诸多国公的衣钵，最终话李世民还是决定让两人前往西南当任参军。 算是先了解一下战场以及军营之后再回来带兵，最后再调往西南，能否成长起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第七百七十六章 欧阳通的际遇 尽管这一位帝王有了安排，但是并有那么快。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武举还没有结束，至于裴行俭以及王方翼之前辞行则是因为要率先返乡一趟。 哪怕是裴行俭已经没有多少亲近的佳人，但也要祭祖之类，可以说早一步辞行。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两人，所有考上进士的士子都是如此。 一方面是光宗耀祖，祭拜先人，另外一方面就是自身休整了。 诸多人考上进士之前，可都是咬紧了牙关，生怕有一丝的懈怠。 在考上了之后，自然要放松了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的名字，这一次算是入了这一位帝王的眼中，可以说这是一次机遇。 只要不中途夭折的话，那么就可以说日后大可期待。 当然现在的话，无论是裴行俭还是王方翼都不知晓有这样的运道。 ...... 在秋闱落幕的时候，同样是有一人正往着长安赶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通了，衡州到长安的距离并不算远。 水路的话倒是有一些绕远了，所以欧阳通最后还是选择了陆路。 不过欧阳通已经决定回来之后，就走水路，好看看沿途的风景。 身为文人士子，对于山水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怀，哪怕是欧阳通同样不例外。 自从他有意识开始，就是待在衡州，甚至从未走出去过，一般也就在衡州内游玩。 欧阳通虽然有一些渴望衡州之外的世界，但是实际之上因为性格缘故。 若是没有父亲同意话，那么是很难会选择走出衡州，直到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 一路路途之中，欧阳通可是带着好奇的目光来观察所有一切。 其中遇见了不少士子，同样有过一番交流，不过不同于欧阳通自身。 这一些士子可是走南闯北，去过诸多地方，随口便说出了诸多地方的见闻。 无疑这一些见闻可是让欧阳通大开眼界，之前的时候他虽然见过那一副名为世界的地图。 但实际之上欧阳通并没有太多的概念，因为连衡州都不曾走出去的他，自然无法体会世界广阔了。 这一路途，欧阳通则是遇到了诸多士子，这一些士子都是因为秋闱失利归来。 “可惜了，这一次距离进士就差那么几名。” “兄台节哀，每一年还有机会，只要不要放弃话，那么总有机会。” “是啊，就差那几名，真的不甘心，等明年夏天之后，一定要来长安。” ...... 诸多人议论纷纷，这一些话语自然也让欧阳通听入了耳中，面色之上有一些向往。 毕竟科举的话，可是能够和全天下最为顶尖的才子同场比较。 而且关于科举的话，欧阳通也有过了解，知晓考上功名也不一定要入仕，选择功名也可惜。 哪怕只有功名在身没有入仕，但也足以得到了诸多的优待。 比如这一些人虽然没有考上进士，但本身已经有了举人功名。 无论是其他人看向这一些人，有着一种恭敬，还有重视，可以说这是欧阳通未曾体验过。 年少的时候，谁不曾扬名立万，而无疑科举是最好的方法。 哪怕是他的父亲欧阳询也是早早成名的，所以少年内心之中不由多了一抹渴望。 “科举么？！” 欧阳通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些光彩说道。 “兄台也是要前往长安么？！” 正当欧阳通思绪的时候，一道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当欧阳通转身的时候，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位身着不算华丽但也称不上朴素的士子。 “是的..不知晓兄台....是否从长安归来的士子。” 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聊天，哪怕是欧阳通都有一些迟钝，因为这一路上他倒是沉默寡言。 因为出门的时候，父亲也有诸多的交代，欧阳通为了避免麻烦都是直接无言。 “你说错了，我这要前往长安，正是为了明年开春之考。” 士子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事实之上在各道州之间的春闱，并没有太多限制。 也就是说哪怕你不是这一个道州的人，同样也是可以前往这一个道州参与春闱。 不过考上举人的后，那么在进士科举之中也将为此道州争来年举人名额了。 无疑长安的春闱是难度和竞争度最高的，甚至不少长安所在区域的士子选择前往其他道州科举。 一般来说的话，都是长安地区士子往外跑，还没有见过有士子往长安跑的，就为了春闱。 欧阳通已经不是刚开始出门的小白了，加上这一段士子科举可是吸引整个天下的关注，所以自然了解了不少。 不过有一个前往长安的士子，也勉强能够算上同伴，很快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根据欧阳通的了解，这一位和他差不多的士子名为薄绍元，和他同属于一个道，不过是其他州的士子，出身一个小世家。 熟悉了之后，两人一起上路了，毕竟互相了解之后，双方给人感觉都不错。 “不仅仅是春闱，就算是秋闱也要一起，要达成一年双身的成就。” 薄绍元可是十分自信，要知晓一年双身，就是举人之身以及进士之身了。 还好没有膨胀到一年双冠的程度，不过一年双身成就同样让人惊叹了。 “小弟提前恭喜邵元兄前程似锦了！” 随着熟悉之后，欧阳通也开始学会了调侃了，几天时间，两人也算是朋友了。 有时候交友就是如此简单，那就是一见如故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父亲可是叮嘱他交友要慎重，但现在的话欧阳通早已经忘记了。 不过也不得不说薄绍元性格比较外向，还是比较容易感染人。 好在少年相交，这里面并没有参杂太多的东西，无论是薄绍元还是欧阳通都没有想过太多。 或许这就是少年时候的姿态，喜欢想象自己日后的生活，喜欢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好笑的话语。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结伴一路到了长安了，一起在一个客栈之中住下。 欧阳通可是收获了诸多，和欧阳通不同，薄绍元之前可是游历过诸多的地方，见识过诸多的地方的人情风景。 之前欧阳通只能道听途说，现在的话则是有人详细解说，自然欢喜了。 第七百七十七章 长安迷人眼 “邵元兄，通还要代替父亲拜访一位长辈，回来之后在叙！” 第二天，欧阳通给自己同伴留下一句话，就独自一人出门了。 而对于出门的这件事情，薄绍元似乎没有在意一般，显然之前的时候欧阳通已经有说过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欧阳通要出门，薄绍元同样要出门，拜访一下长辈。 虽然是出身小家族，但还是有一些门路的，出门靠朋友。 出了客栈之后，欧阳通则是拿出了一张记录的纸张，开始寻找了起来。 之前的时候，他的父亲并未告诉他这一位长辈是何人，仅仅是给了他一份地址，让他前往。 出了衡州之后，欧阳通更多注意力便别转移了，自然是没有关注这件事情了。 快到了长安之后才想起来，不过欧阳通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就像往日那些拜访就可以了。 在衡州的时候，他也拜访过不少人，按照之前那般便可了。 此时的欧阳通更多还是感叹长安的繁华，特别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更是不是衡州可以比的。 “这就是长安！” 欧阳通内心之中不由默默想道，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兴奋神色。 这一趟的话更像是游历，而拜访的话便是顺带的，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完成，大不了等拜访完在游历。 恋恋不舍离开了繁华的主街道，按照地点开始寻找地址之上所在之处。 现在舒府已经不在像是之前那般热闹了，之前舒门十问的话，现在挑战的人可是少了。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对于这一个十问，诸多人还是有所耳闻，自然不想自取其辱。 不过舒府门前的街道倒是也不算冷清了，至少一些人还是有的。 当然要是和主街道想比的话，那么自然是没有可比性，而欧阳通的到来也并未引起什么关注。 毕竟谁都知晓安玄公一般在书院，长安的府邸基本上很少住。 舒府的护卫和往常一样拦下了欧阳通，不过有着欧阳询写着的信封，很快这件事情便传入了来福的耳中。 来福跟随在舒安身边最长时间，自然清楚欧阳询是何人了，更不用说之前还安排人送了东西。 “原来是欧阳家的小子。” 来福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轻声呢喃道，他相信老爷应该会感兴趣。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老爷会感兴趣，要知晓欧阳询怎么也算是老爷的熟人，还是不多的熟人之一。 可能欧阳询今生怕是无法和老爷见面了，但和他儿子见面一番，老爷心情应该会不错。 就这样欧阳通稀里糊涂被告知明天再来，不过欧阳通并没有在意，反而兴奋游玩去了。 于此同时，来福同样让人前往书院送信，虽然来福有自己想法，但终究要请示一下老爷。 书院 当舒安收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诧异，没有想到欧阳询这一个老家伙，还派出自己儿子。 虽然多年没有联系，但是历史之上的一些事情舒安还是知晓的。 比如说欧阳通可是传承了欧阳询的书法，后世更是被称为欧体，正是这样子，这一位儿子有多宝贝，就可以知晓了。 “见还是要见的，何况还有欧阳询的书信！” 舒安轻声说道，之前的时候来福并没有收下书信，而是等着欧阳通亲自交给他。 显然已经断定了他一定会见欧阳通，对于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摇了摇头。 一旁的李秀宁倒是对于这一位年轻人感兴趣了一些，不过目的倒是有一些不纯。 当年的苏小妹已经亭亭玉立，甚至岁数之上已经不小了，甚至对比他人来说还晚了一些年。 按照道理来说的话，苏小妹身为苏大山的妹妹，认识一些青年才俊应该还是很简单。 比如说书院之中就有诸多，可惜似乎不感冒，双方对于彼此都没有感觉，最后自然不了了之。 对于这件事情苏大山也有一些心急，毕竟自身的话早在两年之前也成家了。 现在最为担忧的自家小妹的终身大事了，可惜的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苏大山只能偷偷求见这一位公主，将事情说清楚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小妹到了快三十岁才嫁人。 面对这件事情，自然李秀宁也来了兴趣，或者说是之前红娘做习惯了，现在有一些上瘾了。 听到又有一位青年前来的话，自然也生出了一些心思了。 说不定又是一场好姻缘，这件事情舒安自然是清楚，不过内心不由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苏小妹他自然是见过了，只不过似乎有一些长歪了。 初见的时候还是挺柔弱的一位小女孩，但是现在的话则是一位女汉子了，身上的英气哪怕比起男子都丝毫不落下风。 苏大山站在苏小妹面前的话，怕是足以被打得体无完肤。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苏小妹可是经过了几年的训练，硬生生壮硕了不少。 尽管这一个词用在女子身上不恰当，但无疑苏小妹就是这样类型。 所以的话，没有人看上这一位苏小妹也是正常的，因为不太符合正常的女子审美观。 当然这件事情舒安自然不会多在意了，因为说不定这一位欧阳通都已经娶亲了，毕竟都已经将近二十岁了。 正常的来说话，都应该娶亲了才对，当然有有一些例外不说了。 明天问一问的话就知晓了，对于这一位年轻人，舒安还是有一些期待。 翌日，欧阳通再一次出门，不过则是跟随舒府护卫上了马车出了长安城，面色上带着诸多疑惑。 “老爷不喜欢待在长安之中，而是喜欢那一些山山水水。” 车夫似乎看出了欧阳通的疑惑出声说道，算是对于出城有了一些解释。 有了解释之后，欧阳通不由恍然大悟，差一点忘了这一位可是自己父亲的好友。 那么对于自己父亲结交的人，甚至还如此慎重的人，那么自然是士林中人。 之前的时候自己想得有一些差，欧阳通还以为某一位长安的大臣，一时间欧阳通面色之上也多了不少兴趣。 第七百七十八章 诧异，蒙在鼓里（祝元旦快乐！） 也不怪欧阳通会如此想，因为之前欧阳询也有这样的动作。 不过那一个时候只是随便派人而已，并没有让这一位儿子出手。 无人能够逃脱过世间的名利，欧阳询哪怕是年迈，但还是晶莹好每一份关系。 当然这也算是为自己儿子家族铺路，欧阳询虽然书法突出，实际之上还是和诸多老者一样。 欧阳通来到了书院之后，面色之上还是有一些稀里糊涂，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要知晓现在不知晓书院的人可是不多了，而眼前的话正是一位了。 直到了欧阳通见到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者时候，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疑。 因为明显要见面的是一位和自己父亲同辈存在的，看不上不会那么年轻。 “小子，你就是欧阳通？！这样看别人可是有一些不礼貌了。” 不过面对这样的惊疑，舒安看在眼中不由轻笑出声说道，似乎因为系统缘故，自己样貌定格了。 对于这样的效果，舒安自然不介意了，若是稍微装点一些，看上去四十多岁都有可能。 至少绝对没有人想到这是一位七十出头的老者，不过正是这样子，也让养生学深入人心。 若是自身都没有活过几岁，那么如何让人相信养生学，怕是自己圣贤之名都有一些不稳。 “通见过前辈！” 欧阳通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马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样，自己之前的样子，确实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先坐下，说起来，我与欧阳询认识也有几十年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回忆，事实之上他认识欧阳询还挺早的。 只不过那一个时候更多是几面之缘，直到了武德时候，才开始熟悉了起来。 两人在书法之上也有一些探讨，再后来的话，他就开始游历天下了。 联系之上也开始断了，若非是之前虞世南的缘故，舒安都开始忘记了这一位算是朋友的人。 至于欧阳询没有叨扰自己的恶化，那么舒安还是有一些猜测的，大概就是自尊心的缘故吧。 毕竟士子之间，若是没有一些傲气的话，那么怎么可能。 凭什么你就能够更胜一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舒安能够脱颖而出，全靠后世的知识缘故。 至于欧阳通的话，看起来欧阳询似乎有历练这一位儿子的想法，并没有告诉他的身份。 随着舒安的声音，欧阳通稍微犹豫一下之后，还是坐下了。 “前辈，这是父亲让我交给您的信！” 欧阳通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些小心翼翼，显然之前已经留下不好印象，若是自己再做一些印象不好的事情。 说不定这一位前辈回信告诉自己父亲，那么自己不就惨了。 舒安接过了欧阳询的信封之后，开始看了起来，面色之上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信封之上的内容大概的是感谢，还有一些请求吧，那就是关于自己儿子的请求。 哪怕是舒安看到内心也有一些惊讶，欧阳询可是一个骄傲的人，没有想到为了自己这一个儿子竟然低头了。 其中请求的话，大概就是在书院之中学习一段时间。 对于这一个要求的话，舒安则是在思索，似乎也不着急这一时。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那么欧阳询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最多只有三年时间。 与其让欧阳通进入书院话，那么不如等待三年之后。 若算上守孝的话，那么也还需要三年时间，到时候也就二十多岁。 这一个年纪话也未尝不可，何况这几年时间，欧阳通正好充实自己。 从欧阳询的信之中，舒安也能够感受到欧阳询的犹豫，显然对于自己未来的路还不是很确定。 若是以前的话，欧阳询肯定会让自己儿子再练习书法，但科举改制之后，就一样了。 短短十年左右的时间，就开始影响整个士林，甚至整个天下。 现在士子更是以功名为荣，若是没有功名在身的话，那么就低人一头。 可以说时代已经变了，所以欧阳询才让自己儿子来到书院。 想了想之后，舒安还是将自己想法告诉欧阳询，具体就由欧阳询自己决定了。 写了一封信之后，让欧阳通带回去，并让舒狂虎送了一些盘缠。 “虽然木讷了一些，不过倒是让小妹试一试。” 倒是阴影之中，李秀宁从其中走出，点评出声说道。 舒安倒是在一旁摇了摇头，并没有言语，对于这一些事情他倒是不关注。 事实之上他虽然和欧阳询熟识，但和同样通这一位小辈可没有什么好聊的。 有趣的是欧阳通看起来还不知晓自己是什么人，若是知晓了之后是否会后悔。 若是有年轻人见到自己的话，可不会如同欧阳通这样。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也觉得有趣。 另外一边走出书院的欧阳通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喜悦，原因很简单，这一位长辈给的盘缠可是有一些多了。 尽管之前的时候，自家父亲给了不少盘缠，但实际之上也就刚刚够用。 之前的时候，他可是听邵元兄来到长安一定要去天上人间，然而盘缠不够，现在的话可是足够了。 对于这一位长辈好感不由好上了许多，反倒是对于这一位长辈身份没有深究。 毕竟第一面就给你诸多钱财的话，还没有什么要求，那么自然不会有什么反感了。 回到客栈之后，欧阳通刚好看见薄绍元，眼睛不由一亮。 “邵元兄！” 欧阳通不由出声喊道。 “欧阳兄回来了？！” 薄绍元也顺着声音看到了欧阳通出声说道，而且他感觉这一位欧阳兄去了一趟长辈家中之后，似乎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了。 似乎更加自信了一些，哪怕是薄绍元都是有一些意外，欧阳兄经历了什么。 不过薄绍元肯定没有想到，欧阳通之前是因为盘缠不够而有一些不自信。 毕竟若是前往天上人间吃白食话，那么欧阳通相信自己回去衡州之后，自己父亲说不定会打死自己。 第七百七十九章 惊叹，后悔 天上人间 无论是欧阳通还是薄邵元都是第一次到来，刚起来的时候，就被一阵香味所吸引。 两人不由咽了咽口水，显然都不曾吃过这样的食物，就算是之前薄邵元走过诸多地方，但也没有仅仅香味让人忍禁不禁的食物。 好在两人出身的话在大唐可以说胜过诸多人，所以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因为那一位长辈给了不少盘缠的缘故，所以欧阳通同样没有犹豫，点了一间包厢。 当饭菜上来了之后，两人已经顾及不了礼仪方面了，一阵狼吞虎咽了。 在天上人间之中，类似欧阳通两人第一次进来如此姿态的人并不在少数。 要知晓当初天上人间初开时候，召集了诸多文武大臣，这一些人礼仪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天上人间果然名不虚传！” “吃了这里饭菜之后，以后吃寻常饭菜都没有胃口了。” “是啊，连这里的饭都大有讲究，甚至还经过了几道处理。” ..... 两人对于这饭菜不能再满意了，这可是他们吃过最为奢侈，同样是最为好吃的一顿饭了。 之前时候，他们还不知晓天上人间为何没有黑点，要知晓众口难调。 哪怕是一家酒楼有人喜欢的话，那么自然也有一些人不喜欢。 但是天上人间的话，就完完全全没有这回事，都是赞不绝口。 不过两人在吃了七分饱之后，也开始缓慢了下节奏，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这一个时候两人也开始说起了这两天的事情，毕竟两人也算是相熟朋友了，也算有一定基础，知根知底了。 “说起来这一趟还真是有一些莫名其妙。” 欧阳通说起自己这两人的经历，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怪异。 按照道理来说的话，自己父亲郑重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才对。 但似乎自己和那一些跑腿送信也没有差别，那一位长辈也关注问候了自己几句。 除此之外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甚至他连这一位长辈是什么名字都不知晓。 整躺下来之后，可以说欧阳通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父亲要做什么。 不过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一旁的薄邵元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些情绪。 原因很简单，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长安郊外的书院可是只有一处最出名。 不知晓欧阳通是否就是他所想的那一处，若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这一位好友是要发达了。 “冒昧问一声，家父是何人？！” 越想薄邵元内心之中就越是耐不住好奇，还是问了一声欧阳通。 之前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可以去问起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现在的话，关系比起之前也变化了不少。 “家父欧阳询！” 所以面对询问，欧阳通毫不犹豫回答道，自己父亲的话也不算有什么特殊。 至少在欧阳通眼中，自己父亲和自己没有关系，他的路需要自己走。 “原来是欧阳大家！” 终究是出身世家，薄邵元很快便想起了欧阳询此人，不过此时他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了。 原因很简单，欧阳询自然还至于他如此惊讶了，毕竟现在欧阳询声名话也就一般。 胜过欧阳询的人可是有着诸多，但关键的是欧阳询岁数可是不小，能够让他如此慎重的同辈人可是不多。 现在的薄邵元已经肯定了，那就是之前欧阳通去拜访的人，应该就是安玄公了。 一时间薄邵元也有一种淡淡的后悔情绪，士林之中谁不向往安玄公，但看着欧阳通还蒙在鼓里，薄邵元都不知晓说什么是好。 “邵元兄，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欧阳通似乎也感受到了薄邵元的情绪变化，不由出声问道。 “欧阳兄可知晓自己错过一场大机缘？！” 薄邵元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尽管是猜测，但八九不离十。 “什么机缘？！” 这话语倒是让欧阳通面色之上开始疑惑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薄邵元并没有继续隐瞒，则是将自己猜测都说了出来。 “什么，安玄公？！” 欧阳通面色之上不由呆滞了，那一位看上去还不到六十岁的人是安玄公。 可以说第一反应欧阳通就是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安玄公。 只不过安玄公这三个字距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前些年的时候，安玄公画像可是流传天下。” “若是欧阳兄不信的话，倒是可以比对一番，邵元手中刚好有一幅。” 薄邵元的声音继续响起，要知晓安玄公可是成为圣贤一般的存在。 加上士林之中更是无人能够出其左右，所以薄邵元自然也买了一幅，就指望安玄公能够多保佑自己科举高中。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薄邵元，诸多士子都有这样的举动。 有了这话语之后，两人吃饭速度又快了许多了，哪怕是欧阳通也想要快一步回去比对。 在忍痛交了钱之后，两人就先回到了客栈。 之前的时候天上人间都是先交钱后上菜，不过规矩则是慢慢改了。 名头已经打了出去，自然不怕说是坑了别人，能够进来的人也自然知晓天上人间的昂贵，所以就定了吃完付钱。 当然若是有人吃白食的话，那么窦红自然也不会手软了，已经在长安扎根诸多年的窦红，同样有着自己的人脉。 更不用说了现在芽芽更是成为了王妃，当然欧阳通两人并不知晓这里面变化。 此时回到客栈的欧阳通看了画像之中，正是他之前所看到的身影，不知晓怎么了，面色之上有一些丧气。 要知晓欧阳通最率先书法，不是崇拜自己父亲，而是崇拜书法已经宗师的安玄公。 甚至经常临摹安玄公的书法，甚至梦里的话，他有想过自己向安玄公当面请教。 但是机会已经摆在他面前了，却没有好好珍惜，知晓真相的欧阳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欧阳兄，节哀！” 薄邵元倒是在一旁安慰出声说道，显然也在为欧阳通可惜，不过这只能怪之前欧阳通没有见过安玄公。 第七百八十章 讲一些道理 似乎是因为安玄公的缘故，所以欧阳通在吃了一顿天上人间之后就离开了。 要知晓之前的时候，欧阳通还有游历长安的计划，可惜现在的话就没有这一个心情了。 薄邵元也只能面带无奈将这一位友人送走了，早知道他就不说这件事了。 不过面对这件事情，薄邵元也只能安慰，既然欧阳询是安玄公友人，那么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 正是这样的缘故，欧阳通心情才好上了不少，准备回去询问自己父亲了。 若是之前知晓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严肃对待，想到了这里之前书院的表现，欧阳通面色之上不由一些羞愧。 想必自己的动作应该给安玄公留下不好的印象，现在他已经不会认为看起来不像同一辈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知晓安玄公之后，自然会去了解安玄公的事情。 对于养生学的话，同样有看过不少，甚至自己一些习惯就因为养生学而改变。 身为养生开创者的安玄公，能够保持这样的姿态，那么自然是正常的。 当初的欧阳通并没有多少情绪，但现在越想的话则是越激动。 ...... 舒安可不知晓有一位青年在后悔，对于欧阳通的话他并没有多关注。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认为欧阳通还需要几年时间才会再见了，不过那一个时候欧阳询应该不在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面对生老病死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无视。 又要少了一位同辈的熟人了，好在叹息完了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可惜了，那位欧阳通跑得倒是挺快。” 一旁的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不忿出声说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正想调查一下欧阳通人如何，结果欧阳通已经离开了长安了。 要知晓之前来的消息可是欧阳通还要游历长安来者，然而不知晓什么变故离开了。 “你还对于媒人事情恋恋不舍么。” 倒是一旁的舒安轻笑出声说道，对于李秀宁执着这件事情有一些好笑吧。 “整个长安的青年才俊都观察遍了，要么就是不合适，要么就是已经娶亲了。” 李秀宁说到这一个也是面色之上有一些气愤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诸多无奈。 事实之上她还是希望苏小妹能够找一些长安附近的，这样的话就不会远离。 “你们的想法可不代表小妹的想法。” 倒是舒安带着一丝深意出声说道，算起来的话，无论是苏大山还是李秀宁都是暗中行动。 在这一个时代看起来的话很正常，但在舒安眼中这就不正常。 当然若是其他人的话，舒安自然是不会去理会了，然而苏小妹的话也算是比较熟悉。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苏小妹很努力，除了护卫武艺没有落下，很早之前便开始学习如何识字，写字。 现在的话同样看了诸多的书籍，可以说这样的苏小妹可并非不是没有主见之人。 跟随在李秀宁身边最多的话，现在也算是苏小妹了，谁也没有想到当初随手救下的苏小妹会有今天。 “或许确实应该问一问。” 李秀宁先是一愣，随后不由点了点头说道。 显然李秀宁也认识苏小妹确实不一样，和之前的娘子军有一些不同。 有了想法之后，苏小妹很快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不过这一位身穿轻甲的苏小妹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疑惑，不知晓公主是有什么事情。 当然李秀宁一时间似乎也不好开口，原因很简单，这件事情话会不会让小妹产生什么误解。 “小妹，不知不觉也诸多年过去了。” “哪怕是大山都已经成家了，不知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舒安也看出了李秀宁的想法不由率先开口出声说道，内心不由摇了摇头，秀宁其实有时候脸皮同样挺薄的。 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件事情揽过来了，毕竟自己和苏小妹没有李秀宁那么熟悉。 “啊！” “小妹只想陪伴在公主身边。” 苏小妹不断摇头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 对于嫁人的想法，苏小妹现在并不想，特别是看着一些农家乱像，她更是不像步入后尘了。 而且现在自己生活得很好，更是没有想要嫁人的打算。 看着苏小妹的样子，李秀宁此时最是无奈的，似乎苏小妹一点想法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么小妹可有想过以后？！”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虽然他身边已经有几位不婚族了，但他还是希望眼前不要再加一位。 毕竟在这一个时代看起来的话确实有一些另类，当然另类的话比不上生命重要。 比如说丽质和凝兰两人话，那么注定不可能嫁出去了，但眼前苏小妹真的不同。 “小妹一辈子都只会在公主身边。” 只不过苏小妹的回答让李秀宁有一些感动，又有一些无奈，一时间也不知晓说什么是好。 很快舒安便让苏小妹离开了，在书院的时候，自然有舒府护卫在守护。 公主府的护卫基本上不用跟在李秀宁身边，偶尔也让这一些娘子军休息一会。 “有时候选择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 “秀宁不如去了解一番，以前嫁出去的娘子军如何？！”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说道，事实之上并不是每一次婚姻都是幸福的。 或许这一个时代没有这个概念，但是看后世就清楚了，离婚人数可是不少。 这个时代虽然也有和离这一种东西，但实际上用到的还是很少的。 当然他跟李秀宁说这一些，只是想要让李秀宁知晓一些道理而已。 之前娘子军虽然嫁出去了，但说实话的话，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幸福，甚至有一些人过得不好。 仅仅是为了李秀宁之前的钱财，面对这一些，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说什么是好。 按理来说的话，这一些不该他来管，但是他感觉还是让李秀宁了解一番比较好。 “难道这里面还有一些不曾知晓的事情么？！” 李秀宁很快便沉默下来默默想道，毕竟舒安稍微一提，她便想到了一些东西。 第七百八十一章 调查，私宴 李秀宁的动作同样很快，或者说想要调查过往娘子军的事情也很简单。 之前的时候这一些娘子军都有去向，基本上的话居住的地方都是长安附近的道州。 不过想要那么快将每一位娘子军都收集的话也没有那么快，同样需要一些时间。 面对这件事情，舒安并没有插手的想法，反而是任由李秀宁自己去寻找答案。 有时候亲手找出来的答案才比较容易相信。 “这一年又不知不觉间快过去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说实话今年的事情确实比起往年多了一些。 现在薛仁贵等大军还在西南征讨僚人，大有和僚人耗上的打算。 虽然李世民也有想马上继续向西南周边的国度出兵，但是僚人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 毕竟一个潜在的危机无法忽视，特别是这两年僚人可是让李世民十分不满了。 无论是之前的草原还是辽东，大唐可都站在胜利者的一方，而且基本上还是大胜。 在这一种情况之下，李世民自然是有理由膨胀了，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些僚人给李世民来了清醒一击。 种种原因之下，导致了李世民对于这一些僚人可是势在必得，要将整个西南拿下。 哪怕是西南有再多的山林，但是李世民除了薛仁贵所部之外，一开始还调集了十万大军进入西南。 在前不久的时候，十万新兵已经训练完成，和草原和辽东一些方向换防边军。 而换下来的这一些边军，又都投入了西南之中，加上原本西南的驻军，可以说整个西南足足有将近三十万的兵力。 这一个数字在这一个时代可以说是十分可怕，换做的是之前的李世民，根本要考虑再三。 除非是万不得已的话，不会召集这么多的士卒，但现在李世民财大气粗。 可以说养着这三十万大军并没有多少吃力，甚至李世民考虑继续训练十万新兵。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暗暗感叹，比起历史之上的大唐，现在的大唐各方面潜力上可是增加了太多。 历史之上的李世民可是从来没有扩军过，只是维持原本的士卒，若是有损失的话，那么才继续补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养不起，因为大唐要驻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哪怕一处地方只有少数兵力，范围到整个大唐，那么数目就可怕了。 所以李世民现在大手笔和历史之上可是有着很大差别，不过这么多的兵力投入西南。 显然也证明了李世民的决心，就是要一劳永逸解决这件事情。 之前出击的僚人，可以说有被薛仁贵剿灭了不少，不过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有一些僚人还是扛不住这诸多士卒的压力，选择了投诚这一条路。 而有了这一些僚人投诚之后，那么对于西南的攻略那么就更快了。 据说现在已经解决了一半西南的僚人了，只要等明年时间过完的话，那么说不定整个西南僚人都被拿下了。 当然关于僚人的处置，李世民等人同样经过了诸多的讨论。 舒安听说最后还是将这一些僚人容纳，主要还是僚人的人数并不在少数。 不过据说僚人的话，则是按照家家户户分开了，和原本的唐人混居了。 这是避免这一些僚人聚集话，那么再出现一些意外就不好了。 只要这一些僚人能够和唐人一样生活话，那么人心就会慢慢稳定下来。 显然李世民等人也不是没有考虑，哪怕是有着后世知识，但舒安也没有小看过李世民等人。 换做是他的话，也不能比李世民处理得更好。 “老爷，明夜皇后娘娘想要宴请您！” 不知晓什么时候，武顺的身影出现在舒安身边出声说道。 “宴请？！” 舒安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现在这一个时候无垢会邀请自己。 一般来说的话，若是正常皇宫宴请话，舒安是不用理会的。 或者说舒安并没有前往的想法，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肯定也知晓的。 但若是自己女儿宴请话，那么应该就是私宴了，要知晓私宴的话还是很少的。 不过这里面应该还有李世民的参与吧，若是没有话他可不信。 “嗯，派人传信一声，会赴约！” 思绪了一会儿之后，舒安出声说道，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无垢了，不妨去看看。 另外就看看，那一位帝王内心在打什么主意，毕竟现在似乎没有事情了。 这一位帝王也不应该会有事情找他才对，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等明天就知晓了。 ...... 宫廷之中，事实之上宴请算是李世民夫妻两人的主意了。 原本的话李世民确实有事情想要寻找这一位亚父，至于长孙皇后话刚好听到了，然后就变成了宴请。 毕竟能够看到亚父的次数可不多，长孙皇后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想要放到宫廷里来。 不过也清楚若是陛下邀请的话，那么大概亚父是不会来，所以就用了自己的名义。 “亚父答应了么？！” 看到送信的人回来之后，长孙皇后率先出口问道。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十分期待，事实之上他内心还是比较没有把握。 原因很简单，亚父的心思哪怕是他都猜不透，可能应邀也可能不应邀。 哪怕是有着观音婢的加成，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可是记得有几次也是观音婢邀请。 但亚父并没有来，所以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有犹豫的。 “皇后娘娘，安玄公应邀了！” 底下的宫女马上出声说道！ 一瞬间长孙皇后还是李世民两人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然两人的笑容还是有区别，比如说长孙皇后是因为能够看到自己亚父。 至于李世民则是因为终于可以完成自己的事情了。 “顺便将秀宁也一起叫来吧。”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是打算来一次家宴。 “好！” 对于这一点，李世民自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了，毕竟对于这一位妹妹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还好这一位妹妹倒是和观音婢关系没有那么僵硬，否则话就更加头疼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无能狂怒，叙旧 宫廷 对于这一场私宴的话，可是早早做好了准备。 当然这主要还是帝王还有皇后的吩咐了，终归这一些御厨还是比舒府的厨子全面一些。 在学了舒府厨艺之后，不少御厨的话经过几年的时间，也有了自己的一些心得。 厨艺方面之上已经不必舒府的厨子差的，毕竟之前刚开始时候初学时候还是有诸多差距。 毕竟舒府厨子至少有十年之上的经验，但是现在御厨有了十年经验，而舒府厨子则是二十年。 那么差距就缩小了很多了，而且能够进入宫廷之中当任御厨天赋之上肯定不会差。 在舒府食物没有出来之前，这一些御厨可是代表着最高水准，若是说这一些人没有天赋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今夜的话一定要比平常还要用心！” 御膳房之中，王德更是亲自监督，要知晓这私宴可是不简单。 更不用说之前陛下暗中有交代，那就是做出补一些的花样。 对于这一点要求可是不低，毕竟宴请可是安玄公，之前好吃的东西肯定是吃过诸多了。 所以想要满足的陛下要求可是一点都不容易，当然王德事实之上也清楚。 陛下想要让宫廷之中食物压过舒府一头，毕竟之前传闻可是有一些不是很好。 比如说宫廷之中食物还不如天上人间，更不用说了是舒府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让陛下内心之中有一些不爽，帝王天生就是属于霸道的生物。 宫廷之中无论什么东西，那么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东西，但哪怕是如此，这一位帝王也无法违心。 之前也有想过挖墙角，但抱歉的那一些厨子丝毫没有任何的想法，哪怕是李世民开出多大价格。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倒是李世民十分感叹，能够如此忠诚的人可是不多了。 尽管是亲自培养出来的人，但是面对诸多利益之下，谁也不能保证继续维持忠诚。 对于这一场私宴，李世民花费了多少心思，舒安并不知晓。 甚至舒安也不知晓为了在食物方面上搬回一局，李世民还特意让人早了半天开始准备。 早年的时候，因为丽质等人因为食物跑去舒府的事情，可是让李世民有一种无言的恼怒。 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无能狂怒了，毕竟谁让宫廷没有那一些食物。 现在倒是好了，可惜当初那一段记忆依然让这一位帝王记忆深刻。 舒安和李秀宁一同前来宫廷，很快便有人接引进来后宫了。 对于此处，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不会觉得陌生，不过两人一起走在此处反而倒是第一次。 “倒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李秀宁轻声说道，以往的时候，她对于后宫也是常来，特别是武德年间。 但是从来没有现在这一种特殊的感觉，尽管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了。 “倒是觉得能够深宫之中耐得住寂寞的人都不简单。” 舒安声音响起，他倒是没有李秀宁那一种体会，毕竟他心境可不是那么容易波动。 相反的话，对于这深宫看起来虽然每一处小路，每一处景色都有精心布置，但却限制在围墙之内。 李秀宁点了点头，对于后宫的事情也有耳闻，之前的时候虽然长孙皇后压住了其他嫔妃。 但是十年过去之后，下一代都已经成人了，原本宫廷竞争就转变为了下一代的竞争。 虽然长孙皇后有着嫡出的优势，但也就仅此而已，诸多皇子依然和太子进行争锋。 对于朝堂形式，两人可是有不少了解，特别是李秀宁还是有不少担忧。 不过很快两人已经被带到了皇后所属的宫殿之中了，李世民早早就已经来等候了。 显然面对这一种私宴，规矩方面就少了更多，更不用说了在亚父面前，规矩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火锅？！” 进入宫殿之中的第一眼，舒安便看到了摆在中央的火锅了，还有诸多的菜式了。 自从火锅诞生了之后，在冬天可是成为了诸多人的第一选择。 哪怕是寻常百姓之家同样不缺少，一方面的话是诸多东西都能够成为火锅的配菜。 另外一方面就是热闹了，饭桌之上谈事情话也是正常。 “亚父！” 看到舒安，长孙皇后率先出声说道。 之后的话则是一片互相见礼之后，四人都坐立在桌子之上。 有趣的是，今天并没有见到丽质等人，显然之前的时候长孙皇后并没有想要女儿来打扰。 “无垢，倒是许久未见了。” “亚父看起来还是精神饱满。” “倒是世民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 尽管李世民有事情，但并没有一开始就挑起，反而先是互相叙旧。 说起来的话确实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当然不会直接说事情了。 就算李世民想要如此的话，那么长孙皇后同样会阻止。 当然主要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么急事情，所以这一位帝王自然也不着急了。 相反李世民偶尔也参与进入话题之中，比如说一些关于过往的事情。 在座四人的话，舒安虽然算是辈分比较高，但也严肃不起来。 因为自己在女儿面前话，形象十分随和，其次的话现在又和李秀宁说不清道不明。 自然的话，辈分要降低不少，所以四人之间话，倒是有一种平等的感觉。 “有时候陷入回忆就感觉自己老了，现在是你们的时代。” 舒安不由出声感慨说道，回忆虽然甜蜜，但终究是回忆，还至于让舒安沉迷，甚至更多是感伤。 “亚父可还十分年轻，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祝福的味道。 一旁的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赞同观音婢的话语。 原因很简单，自从回到长安之后的安玄公，似乎和现在没有太多的差别。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恍惚，不过这一位帝王更多归结于养生。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所有见到舒安的人都认为是养生的结果，最后就是对于养生更加推崇了。 哪怕达不到安玄公水准，能够多活几年也好。 第七百八十三章 借名头，提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吃得差不多的情况之下，这一位帝王也终于开口了。 “事实之上这一次世民还有一件事情要咨询亚父！” 无事不会如此献殷勤，这一点在来之前舒安早已经想到了。 所以面对李世民话语，舒安面色之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不知是什么事情？！” 舒安依然轻捻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一边轻声说道。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岁月的力量，对于酒之类的东西已经很少去碰了。 反倒是茶水，好上一些，虽然也有一些果汁，但是他总感觉和后世的一些饮料有着一些差距。 或许对于这一个时代来说，那一些果汁已经是最好的饮品，然而可惜的是对于舒安还差不少。 “朕欲征天下名儒为学官，召集四方学者聚京师，可惜的是这件事情虽然有一些想法。” “但终究没有什么好名头，而且在士林之中，除了亚父之外，似乎没有那么多人都那一个影响力。” ....... 李世民将整件事情徐徐道来，事实之上这件事情他已经筹划了很久。 但是这一位帝王也清楚，这件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特别若是没有亚父参与话，那么这件事情注定吸引不了多少人。 舒安微微一愣，不过也算是理解了李世民的意思，那就是为国子监招生了。 历史之上倒是也有这么一出，可惜的是现在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些。 “听闻大唐周边国度对于儒学文化推崇，朕也有想法借此宣扬大唐之威。” 似乎是看到亚父的神情变化，李世民不由多加了一句，事实之上这一句才更像是李世民的目的。 舒安不由深深看了李世民一眼，对于儒门的话，他也曾经和这一位帝王讨论过。 那就是可用但不可深用，当然这一些话语可以说是私密话语，毕竟孔子影响力可是不一般。 更何况儒门从上古到至今，可以说不知晓有多少神化了多少圣人出来。 所以哪怕是李世民知晓入门不可深用，但依然能够借此做一些文章。 “这件事情话，大可宣扬出去是我向世民提议。” “不过世民若是想要做什么话，那么我就不参与其中了。” 思绪之后舒安出声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在这里朕就多谢亚父了。” 李世民举起手中一小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也知晓这一位亚父不可能出仕，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要求就很低。 那就就是借用亚父的名头，这件事情话算是互利互惠。 李世民需要亚父影响力，另外一方面借助这件事情话，又能够提升亚父的名声。 要知晓现在亚父的名声可不仅仅局限在大唐之中，随着世界地图的推出。 诸多国家也开始知晓了舒安之名，了解其事迹之后更是被深深震惊了。 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圣贤之人，不过在震惊之后也引入了诸多东西，比如养生这一种东西。 无论是什么民族，对于生命总是渴望的，这是生命的本能，和人种还是族别什么都没有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有很多人知晓了舒安之名，甚至树立雕像之类同样不在少数。 若说孔子是经过诸多年才遍布海外，那么舒安就是凭借着自己实力开始踏足唐土之外。 达成了口头意向之后，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 剩下的话更多还是长孙皇后和李秀宁在谈论了，女人之间话题还是不少的。 比如说关于李泰和芽芽的事情就让两人探讨十分火热。 哪怕是一旁的舒安也不由为青雀默哀，碰上了无良父母和姑姑。 所有一切都被两人看在眼中，现在更是被讨论，比如说哪一天李泰和芽芽出行街头，发生什么事情，都被百骑观察。 最后就是这件事情落在了李世民夫妇两人的耳中。 甚至舒安也不由联想到了历史之上几位皇子造反失败，说不定所有一切都被这一位帝王看在眼中。 毕竟李世民皇位本身来得就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没有这一方面的防备舒安是不信的。 何况这也是考察自身儿子的一环，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不由为那一位皇子默哀。 或许他们暗中所谋划的一切都被李世民看在眼中，只不过没有超过那一条底线之前，李世民不会有什么动作。 但一旦超过话，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李世民可不像会手软之人。 ...... 宫廷夜宴，在宵禁来临之前也结束了，不过有趣的是舒安和李秀宁并没有选择马车。 反而慢慢走出了宫廷，夜色之下漫步，至少两人还是很少做的。 更不用说是在长安城之中，次数更少了，这一次不用多说，自然要住在长安的舒府了。 当然公主府其实也可以的，不过李秀宁还是选择了舒府。 “这长安的夜依然十分热闹。”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闹市的的街道，李秀宁不由出声感叹说道。 她知晓这夜市便是身边这位人提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李秀宁并不认为这夜市能有什么发展。 但是很快事实便打了脸，偶尔甚至黑夜比起白天还要热闹。 其中诸多大家闺秀更是借着这夜色之下，出来游玩，可以说这是未曾想到了。 “黑夜之下，人就更加容易释放天性。” 舒安轻声说道，事实之上他同样没有想到大唐的这一些大家闺秀都如此大胆。 一般来说的话，大家闺秀是很少出门的，但也不是不能出门。 但是现在的话，大唐则是打破了这一个定律，不过谁让大唐在诸多朝代之中算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朝代。 这有背景历史等等原因，不过不管这一些原因是什么，都促使了大唐接触新东西比寻常人要快。 从之前的草原还有海航就可以看出来，若是放在其他朝代的话，说不定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另外一边李秀宁对于舒安的话语倒是点了点头，显然赞同舒安的话语。 “秀宁可想置办一些小产业，应该能够赚取不少钱财。” 正当这一个时候，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则是让李秀宁微微一愣。 第七百八十四章 想法，意动 “小产业，赚一些钱财？！” 对于李秀宁来说的话，吃穿等方面肯定是不愁的。 毕竟舒府对于这一位女主人也不可能缺少什么，但李秀宁也谈不上什么大富贵。 事实之上无论是草原还是海航，舒安都有让李秀宁参与进去占据一份子的想法。 毕竟便宜其他人的话，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多一份子其中也没有太多差别。 不过有趣的是李秀宁并没有赞同这一个想法，毕竟在她眼中。 自己身为舒府的女主人，哪有占据自己便宜的说法，所以都没有参与进去。 甚至之前的时候舒府借给公主府的钱财，李秀宁都是让人分期还上。 可以说哪怕是两人确认了关系，但李秀宁依然保持自己的一面。 对此舒安自然不会介意，或许在这一个时代有一些特立独行，但放在后世话，并不奇怪。 什么婚前协议之类，或者财产分割之类，又不是没有见过。 公主府每一年需要应酬次数同样不少，这一些李秀宁都是从公主府出，并没有拿过舒府一分钱。 这样就导致了李秀宁实际之上并没有太过于富裕，甚至比起一些大臣都要差。 和长孙无忌这样的国公相比更是不用说了，远远都比不上。 不过在诸多公主之中，李秀宁算是比较好的，毕竟之前功勋，还有诸多赏赐。 李秀宁每一次都在前列，显然李世民对于自己亲妹妹还是十分愧疚的。 “难道这份产业不能放在舒府之下么？！” 可惜的是哪怕舒安如此言语，李秀宁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接受，反而轻声说道。 尽管舒安口中是小生意，但李秀宁可不认为真的就是小生意。 要知晓外面传言安玄公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之前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一个名头。 “这件产业话，最好还是你来比较好，舒府不适合参与。”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个解释倒是十分勉强。 “什么产业？！” 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说道。 毕竟还能让舒府为难的事情可是不多，正是这样子，李秀宁才感兴趣。 “这份产业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你去联合一些你的妹妹甚至侄女，然后在长安开一家属于女子的综合楼。” 舒安的声音响起，似乎也担心李秀宁不明白，也开始解释了起来。 事实之上，除了唐代之外，其他时代都不适合有着一种专门为女子开的店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不允许，但今夜看到不少大家闺秀，那么舒安知晓已经有了这样的基础。 何况的话，李秀宁还可以和那一些公主妹妹合计一起。 当然也是李世民的姐妹了，可惜出身非嫡系，早早就被嫁出去，当做联络的工具了。 不过终究还是公主，身份之上还是有一些保障的，当然过得也不算富裕就对了。 现在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么这一些公主自然肯定也会投入的。 舒安计划便是制作一个小广场，专门为这一些女子提供服务。 比如提供一些服饰店，毕竟后世他对于服饰还是有印象，凭借素描画出来还是没有问题，之后再让裁缝制作出来，这样的话就可以了。 其次的话就是提供几间棋牌室了，让这一些夫人还是小姐能够有娱乐的地方，除此之外的话，一些零食自然也少不了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女子聚集的地方，在这之前可是没有过。 不过这一些在后世可不新鲜，比如什么蔷薇会，什么姐妹团，可以说不少。 这一个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这里面的重要性，但事实之上这可是不小的资源。 随着舒安的述说，李秀宁眼眸不由微微一亮，似乎觉得这里面有不少可行性。 “所以这件事情舒府不适合参与其中。” 舒安最后做了一个结尾，毕竟专属女子的店铺，若是他参与进去就变味了。 当然若是占一些股份还是可以的，可惜的舒安并不愿意。 一方面是他不缺这一些钱财，另外一方面算是给李秀宁一份小礼物吧。 “那就试一试！” 这是李秀宁最后答案，不过舒安知晓这一位人儿已经同意了，只不过不愿意占她便宜。 但对此的话，舒安反倒是不在意了，而且他也知晓，李秀宁更多是看在能够拉自己姐妹以及侄女一把。 显然对于这一些公主也算知根知底，那就是没有多大的财富，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之前的时候，舒府项目不是没有人通过李秀宁来参与，可惜的是自身实力不足，都被李秀宁拒绝了。 舒安还是不想将所有姐妹都得罪了，毕竟终究也是亲人的关系，何必那么僵硬。 现在的话就是一个机会，有着公主身份，就代表了自身的地位，加上周围结交的圈子。 那么店铺很快就能够发展起来了，不用怕没有人捧场了。 而且专属女子的店铺，代表着男子不可进，自然话也不会有抛头露面的可能。 尽管只是舒安突如起来的一个想法，但还是将其完善了起来。 可以说第二天的时候，李秀宁早早就出门了，显然昨晚被舒安的那一番话语打动了。 “秀宁还是一点都不放松。” 舒安轻声呢喃道，不过对于这一点并没有在意。 显然之前的事情还是给李秀宁不少压力，毕竟自己和李秀宁之间算是不公开的秘密吧。 不过对于这一个综合楼他还是有不少把握的，毕竟没有失败的理由。 不说这一些公主的圈子，还有就是舒府的圈子了，可以说那一些弟子夫人什么的，自动便会去捧场。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就是世家的夫人了，可以说这一个综合楼开起来话，那么自然会火爆起来。 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客源，不过说起来话，自己答应画出一些服饰，这件事情还没有弄好。 “又是忙碌的一天。” 舒安轻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倒是看起来还需要在长安待上一段时间了。 若是顺利话，随便买下一个酒楼，随后在改造一番，那么还是很快就能够开业的。 第七百八十五章 顺利，疑惑 公主之间同样有着层次划分，其中更多还是嫡系以及嫁人之后情况划分。 若是所嫁之人没有本事话，那么在众多公主之间自然低上一头了。 当然李秀宁在这一些公主之间自然算是站在最高处的那几位了。 所以在李秀宁亲自上门拜访之后，每一位公主都十分欢迎这一位姐姐。 毕竟之前李秀宁对于这一些妹妹也不算是太差，甚至因为女子缘故，可以说是多有优待。 哪怕在一些事情没有帮上忙，但面对李秀宁亲自拜访，没有哪一位公主敢于轻视。 事实之上同辈之中，李秀宁排在第三，不过因为出身嫡系的缘故，身份更上一筹。 在拉拢这一些姐妹的过程还是十分顺利的，特别是李秀宁提出这是安玄公提出来的，那一些公主便不假思索答应了。 丝毫没有半点的犹豫，可以说让之前已经准备一番说辞的李秀宁没有用武之地。 事实之上对于这一些公主来说话，哪里不知晓李秀宁和安玄公的关系。 只不过没有人敢于说出去，因为得罪的人会太多了，甚至包括当今陛下。 更不用说这件事情传出去对于安玄公影响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老夫少妻多得是。 谁不知晓安玄公财神之名，有这一种机会若是不加入那么才是傻子。 别看他们公主生活不错，但是也仅仅能够维持表面的光鲜，能够存下来的钱财可是不多。 可以说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更不用说了李秀宁要这一些公主投入不多，更多还是人脉投入。 马车行驶过长安一圈之后，李秀宁已经拉拢了十几位姐妹了。 倒不是李秀宁不想拉拢更多人，主要还是有一些人并不住在长安。 毕竟嫁夫随夫了，若是丈夫不在长安，自然话也不可能待在长安了。 “没有想到那么顺利。” 重新回到舒府之后，李秀宁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诸多的感叹。 而听着李秀宁感慨的舒安则是微微一笑，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早有意料。 毕竟无论是他还是李秀宁的名声都是可以值得保证，这一个时代名声有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很快李秀宁则是拿起了一些舒安已经画好的服饰，哪怕是李秀宁眼眸不由微微一亮。 女人对于漂亮服饰总是没有任何抗拒之力的，更不用说舒安结合这个时代和后世眼光了。 “先将这一些拿去让人开始制作。” 舒安看着李秀宁的神情不由开始出声说道，事实之上他想自己打造一些首饰。 不过这件事情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可以了，毕竟一时间话，他也没有办法弄出那么多的东西。 “好!” 李秀宁没有犹豫出声说道，一方面是对于服饰的喜爱，另外一方面她也希望尽快的快业。 尽管已经回来了，但是李秀宁可没有忘记让人去打听有哪一家酒楼能够转让。 毕竟酒楼话拿来可以直接改造，不用在等待时间重新建造。 可以说李秀宁也不是那一种浪费之人，当然酒楼转让还是需要不少钱的。 不过对于这一些公主们来说话，还是可以负担得起的。 看着又急匆匆离去的李秀宁，舒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能够耐得住岁月静好，哪怕生活平淡，是因为有着几十年的阅历。 但李秀宁还是不行，时间久了之后怕有一些问题，所以话还不如给她找一些事情做。 而且聚集的人多了，能够多聊聊天之类，那么也不错。 这一个时代女子能够娱乐的东西并不多，若非之前那一些小游戏，丽质在宫廷可就待不下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跑出来。 不过因为李秀宁的动作，倒是引起了宫廷之中这一位帝王的注意。 毕竟李秀宁的动作可瞒不过百骑，更何况按照道理来说话，亚父现在应该回到书院。 但是并没有，反而还是在长安舒府之中，可以说这就有一些稀奇了。 “秀宁想要做生意？！” “还联合了不少的姐妹，还有朕的女儿？！” 李世民眼眸不由闪烁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怪异。 毕竟身为公主，难道沦落到做生意的地步了么，一时间这一位帝王也是有不少感慨。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朕亏待了这一些妹妹，此时李世民百感交集。 但是在得知了舒府似乎没有参与进来之后，一时间李世民也没有参与的想法了。 若是有一些利益话，那么李世民倒是想要参一手，可惜的是舒府都没参与，还有对于这一些妹妹的愧疚。 所以李世民很快就略过这件事情了，甚至还让百骑暗中提供一些帮助。 毕竟这一些妹妹们若是生活能够过得好一些的话，那么李世民自然是愿意看到的。 别看当初的玄武门之变，但事实之上在李家还未起兵之前，兄弟姐妹间关系都不错。 而且这一些姐妹自然也不可能参与进入李世民皇权之争进去。 这件事情也就任李秀宁去了，李世民现在关注还是天下学儒的事情。 借助亚父的名头，可以说这件事情才能够扩大其影响力。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同样引起了士林的轰动。 “什么，天下学儒！” “不错，据说还是安玄公提出。” “国子监也开始招收学生了，机会不能错过了。” ...... 诸多议论纷纷可以说络绎不绝，虽然国子监一度被书院的风采盖过。 但是也不能忽略其本身啊，要知晓进入国子监可是诸多人的想法。 毕竟国子监不一定要参与科举，只要能够获得赏识的话，那么入仕话同样不是问题。 更不用说这一次安玄公更是参与了其中，诸多世家子弟纷纷开始打听起这件事情。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世家子弟，要知晓随着大唐南征北战，周围其他国度自然也不在是傻瓜。 所以暗中都有一些收集消息的手段，比如说来往通商的胡人。 这一些人也迅速将情报运转回到自己的国度，要知晓这一次唐王似乎有意招收其他国度的学子。 这件事情的话，相信周围不少国度十分感兴趣。 第七百八十六章 取名，暗流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了，而这一年为贞观十三年。 之前李秀宁虽然已经拉拢了诸多人，但是时间则是靠近年关了。 所以这件事情便先耽搁了，这一个春节的话，同样李秀宁十分忙碌。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秀宁似乎还想拉拢更多人进来，所以趁着这一个春节时间，跑遍了长安周围的地方。 毕竟也有不少皇家公主确实落在附近，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没有李秀宁在的日子，哪怕是舒安都微微感觉有一些不太习惯，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纠结多久。 “总算将这一些服饰和首饰的图形都画好了。”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要知晓自从那一天有了想法之后，就一直在忙碌这件事情。 直到现在的话，终于完成了，基本上将他的所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掏空了。 好在素描早已经熟悉了，也不是素描什么人物，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 当然换做李泰的话，那么就不简单了，哪怕是成亲之后的李泰依然没有放弃素描。 只要有空闲的话，那么就会联系素描，但成效的话只能说一般。 这不由让李泰有一些沮丧，毕竟安爷爷手中宛如妙笔生花，但换到他身上根本没有差太多了。 不过好在只是偶尔丧气，李泰还是舍不得放下素描。 ....... 在裁缝制作不少件之后，李秀宁同样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有趣的是起点竟然是选在了天上人间的对面，哪怕是舒安知晓了也觉得有趣。 原本天上人间对面是一家酒楼，但自从天上人间开了之后，附近酒楼可以说都遭殃了。 基本上附近酒楼都盘卖出去了，但就是这一家并没有，甚至还坚持十来年。 然而这一次的话，真的是坚持不住了，每一年亏损无论是谁都扛不住。 后来了解一番之后，也知晓了其中原因，那就是酒楼背后原本是一个外地世家把持。 事实之上这一个世家并没有将这一个酒楼算在经营之中，只不过方便来到长安有一个落点而已。 基本上酒楼只要不出现重大亏损就好，就这样一直拖了十来年时间。 当然这里面或许存在一些欺上瞒下的情况，不过这一些事情倒是和舒安等人没有太多关系就对了。 不过这对于李秀宁等人来说，位置是真的不错。 在此之前的话，那么就剩下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取名的问题了。 “这名字真的不好取！！” 李秀宁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恼怒出声说道，因为之前没有专属女子的玩乐地方。 所以面对这一个问题，哪怕是李秀宁也有一些束手无策。 虽然之前有想过几个名字，但是实际之上李秀宁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李秀宁已经有一些绝望，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舒安身上。 舒安一时间也不由微微苦笑，事实之上他有一些名字，但在这一个时代都不是很好用。 从头到尾的话，舒安都没有参与进来这件事情，不过现在似乎无法独善其身了。 “不如叫做玲珑阁如何？！” 舒安想了一下之后不由出声说道。 “这里面可有什么含义？！” 李秀宁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满意，反而是出声询问说道。 毕竟无论是什么名字的话，若是没有含义话，那么就单单局限在一个名字之内而已。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舒安似乎早有准备一般直接念出了一句诗词，虽然没有含义，但他可以让这一个名字有含义。 话音落下了之后，李秀宁眼眸不由微微一亮，显然已经有了决定。 剩下的一件事情解决之后，李秀宁便匆匆离去了，准备开始邀请一些人了。 不过关于邀请的事情，李秀宁和舒安也有讨论过，那就是稍微差炒作一番。 一方面就是发动原本这一些公主的圈子，将邀请帖子发出去，其次话就是开始宣传了。 加入舒府之后，李秀宁也知晓舒府一些操作，之前还惊为天人。 现在舒安的名声七分靠打拼，三分靠宣传，否则的话到死想要成为圣贤都难。 很快一封精致的玲珑贴便从各个公主圈子之中流露出去了。 “听说诸多公主建立了一个玲珑阁。” “不错，只有持有玲珑帖的人才能进入。” “听说还有不少大臣家的夫人被邀请，不知晓如何加入。” ..... 尽管长安之中诸多妇人没有上街，但依然有着自己的情报手段。 收到邀请的人觉得大有面子，毕竟这可是诸多公主联合邀请，而没有收到的人则是暗中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 甚至连宫廷之中的长孙皇后都有所耳闻。 “秀宁这是要做什么？！” 长孙皇后眼眸露出了一丝不解轻声呢喃道，话语带着不解。 不过随后则是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事实之上她也收到了帖子，但注定不可能出宫。 尽管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长安的轰动，但是在贵妇圈子之中可是有着不同的反响。 薛府 “玲珑贴？！” 柳迎春看着手中的帖子同样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随着薛仁贵的水涨船高，那么自然柳迎春也渐渐融入了长安的圈子之中。 也有自己一些交好的贵夫人了，原本在那一位公主送来请帖，柳迎春并没有在意。 因为她相信这一位公主不会害她，毕竟那一位公主和她们是站在同一边的。 所以就当做普通的邀请，但是当一些关于玲珑贴的消息传开之后。 柳迎春隐隐感觉到了这里面似乎有一些不对劲之处，因为甚至不好交好的人甚至上门询问是否有玲珑贴。 这隐隐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不过正是这样子，柳迎春不知晓那一位公主的想法是什么。 “算了，还是等到邀请那一天就知晓了。” 柳迎春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轻声呢喃道，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毕竟那一位公主身份站着的人可不是寻常人，就算是有什么问题话，那么最后也都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就是不知晓那一位公主目的有一些可惜了。 第七百八十七章 开业，影响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玲珑阁开启之日，诸天长安贵妇人降临。 这一幕同样吸引了不少人关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大臣夫人降临此处？！” 原本对于玲珑阁没有兴趣的人，现在的话则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男子不可入，没有请帖之人不可入！” 不过很快被人拦下了，这一些人正是李秀宁的亲卫了。 能够在长安的士子自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了，更不用说能够邀请诸多大臣世家夫人，肯定不可小看。 所以很快也便通过一些人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里面是诸多公主联合起来。” “难怪有这么多人捧场，只不过不知晓里面有什么。” “想必可能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吧？！” ..... 诸多人议论纷纷，毕竟这本来就是最热闹的街道。 柳迎春和杨氏两人则是一起而来，因为舒府的关系，所以两人算是认识。 两人虽然年龄上有一些差距，但是无疑杨氏还是知晓不少东西的，所以教会了柳迎春不少东西。 身份之上柳迎春自然胜过一筹，至于杨氏只能算是一般吧，不过有着武顺关系。 所以拿上一张玲珑阁的请帖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来之前两人也讨论了不少。 那就是关于这玲珑阁的问题，可惜的是似乎没有太多结果。 两人一齐进入玲珑阁之后，仅仅一进入的话，便被里面的两副挂起来将近2米之长的画像所吸引。 上面的画像的人物仿佛栩栩如生一般，甚至也是和女子同样的身高。 当然主要是画像之上的女子仿佛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无论是画像之上宫装，还是首饰，似乎都是她们未曾见过的。 两幅画自然是舒安所画，不过这两幅画同样是消耗了舒安诸多精力。 倒不是舒安不想多画一些，而是没有那么多的经历，不过有两幅画也足够了。 不用说男子了，单单是身为女子的柳迎春等人都被两幅画所惊艳了。 一圈转下来，两人自然对于玲珑阁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两人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眼眸之中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精美的服饰和首饰，和其他贵妇人交流的机会，要知晓平常话她们更多还是在家。 特别是杨氏，随着武曌离开之后更是有一些寂寞了，但现在的话完全可以在此了。 柳迎春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薛仁贵在西南已经不少日子了。 虽然也有自己孩子，但孩子也有几岁了，柳迎春已经请了一些教书先生，开始教导了。 事实之上类似柳迎春等人的并不在少数，诸多贵妇人纷纷露出兴趣神色。 特别是诸多个棋牌室，短短时间之内便已经坐满了人。 而看到这一幕的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开局无疑十分顺利。 接下来的话，就要好好将玲珑阁完善了，不过有了之前舒安建议，所以李秀宁也不着急。 “在熟悉了之后，可以推出会员制度。” “而且完全可以规定，那只有正妻才能进入。” 现在李秀宁脑海之中还闪烁着舒安话语的画面。 甚至是让李秀宁眼界大开，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李秀宁也明白，这一些事情足以让玲珑阁占据先机。 谁也难保日后不会出现同样的店铺，这一些人的话就是竞争者了。 但现在有了这一个会员制度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哪怕是有竞争者，但注定层次之上还是有差距。 玲珑阁的话，已经凝聚了长安大半的贵妇人，而且因为不收妾室缘故，更是让不少妇人面露欣喜。 自古以来，妻妾之间和平相处的人可是不多，毕竟这里面不仅仅是自身争端。 而且还延续到了子女等方面的竞争，根本不可能相让的。 所以这一些属于正妻的贵妇人自然似乎有共同语言的，可以说都是潜在的同盟。 正是这样的缘故，玲珑阁短短时间之内，就吸引了诸多贵妇人的心。 不过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晓玲珑阁里面有什么，直到快黄昏的时候，才开始有一些贵妇人开始离去。 毕竟一些大臣家中的夫人自然是不能离开府中太长时间，当然这一些贵妇人还是有一些念念不舍。 也正是从这里开始，长安也开始了解玲珑阁的一些情况。 “棋牌，衣物，首饰，果汁？！” “女子专属的地方，诸多贵妇人的最爱？！” “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入？！” ...... 但是当了解完了之后，不少人则是傻眼了，因为这玲珑阁的要求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让人好奇的便是，哪怕是要求再多，但也有不少未曾被邀请的夫人在打听玲珑阁的事情。 而今天的话，诸多大臣回到家中表情不一，比如说房玄龄，此时的房玄龄面色之上充满疑惑。 “夫人哪里去了？！” 房玄龄不由出声询问说道，寻常时候，夫人可都是会一起吃饭才对，但现在人竟然敢不在了。 “老爷，夫人还在玲珑阁，没有回来。” 一旁的管家倒是出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有着一些怪异。 “玲珑阁，那是什么地方？！” 房玄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出声说道，要知晓女子不可轻易抛头露面，哪怕是房玄龄对于这一些事情也有不少反感。 “老爷，玲珑阁不是一般的地方。” 而管家似乎看到老爷似乎有一些误会，就急忙将自己所知晓的消息都说出来。 随着了解之后，房玄龄情绪也开始平复了下来，原来是诸多公主所联合起来开设的地方。 不过都是女子的话，那么就不存在抛头露面这一说法了。 而且能够多结交一些人似乎也不错，一时间房玄龄也想了很多。 最后并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一些赞成，毕竟房玄龄同样需要考虑自身的家族问题。 事实上不仅仅是房玄龄如此选择，诸多大臣经历了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同样选择支持这件事情。 随着这一些大臣的支持，那么这一些贵妇人来到玲珑阁就更加频繁了。 第七百八十八章 李秀宁的愤怒 玲珑阁的开张十分顺利，甚至每一天在玲珑阁总有贵妇人从晨曦到黑夜。 其中办会员的人数同样超过了百人之多，要知晓这一些人可是站在长安的顶端。 更是吸引了周遭诸多世家夫人前来，可以说玲珑阁一举成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秀宁也慢慢开始放手了，因为已经不需要她了，虽然确实没有赚那么多。 但算下来的话，同样数目也是不少，最为关键的则是人脉方面了。 比如通过诸多公主和大臣夫人，李秀宁就认识了诸多人，这一些人甚至在一方面能够提供不少帮助。 可以说这更像是一个利益的联合，不过只是一种初步联合而已，诸多公主是凭借自己身份，但这一些贵妇人则是夫荣妻贵。 李秀宁渐渐放手了之后，而是专门聘请一些人打理，也和舒安重新回到了书院之中。 回到书院之后，难免做了一个总结，李秀宁的声音率先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 “没有想到玲珑阁能够吸引那么多人。” 一开始的时候，李秀宁并没有想那么多，能够有一些人就不错了。 因为当初舒安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往高端发展，一套是往低端发展。 李秀宁并不觉得会有人花大价钱办这会员，但事实之上人数不仅多，而且还有诸多询问门路的人。 若非李秀宁控制的话，那么会员数目至少要翻上一倍。 “一方面是娱乐，另外一方面就是看到其中的利益了。” 舒安反倒是没有什么奇怪出声说道，连李秀宁都能看到这里面人脉关系。 更不用说这一些精明的贵妇人了，这一些人擅长的便是宅斗了，能够利用优势自然不会放弃。 特别是李秀宁不允许妾室进入玲珑阁，虽然也得罪了不少小三小四。 但收获则是更多，虽然后世影视之中有不少妾室上位的故事，但放在这一个时代。 不好意思，就算有那也是个例，毕竟嫡次关系分那么清楚，可以说想要翻身不是一般的难。 所以得罪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反而交好了相对重要的人，这买卖自然是划算。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认同了其说法。 她可不认为自己心机方面上能够比得上这一些贵妇人，还是有着自知之明。 “公主！” 不过两人归来了之后，苏小妹似乎也凑巧归来一般，风尘仆仆的样子。 之前的时候，因为舒安的话语，所以让李秀宁有了一些疑惑。 那么调查事情就让苏小妹去安排了，毕竟就算为苏小妹着想的话，也要等这件事情处理完。 倒是没有想到苏小妹竟然亲自出动了，这倒是让李秀宁有一些没有想到。 事实之上苏小妹主要还是为了去看看过往的师傅，之前时候娘子军可是不少人教导她。 自然苏小妹和这一些人关系自然是不错，只不过这一趟似乎没有那么顺利。 李秀宁也看出来苏小妹面色表情似乎有一些严肃，之前关于玲珑阁的喜悦也不由开始渐渐退去。 “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秀宁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种忐忑。 “公主，还是您自己看吧，每一个嫁出去的娘子军，小妹都将情况写下来了。” 苏小妹面色露出了一丝犹豫出声说道，毕竟这几年也不是白学的。 加上娘子军嫁出去的人可是不少，所以也不可能将每一个人情况记住，记录下来自然是最保险的。 这一个时代纸张什么的虽然有一些贵，但还不至于让公主府和舒府负担不起。 事实之上一开始时候，舒安也有想过要造一些白纸出来，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因为他根本不知晓要从哪里下手，哪怕是一点关于这一方面想法都没有，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于此同时李秀宁也接过了苏小妹调查的结果，足足有好几张纸。 但当看完内容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就有一些不好看了。 一旁的舒安似乎对此没有太多意外，这一些娘子军大多还是孤儿出身，或者出身寻常百姓。 否则的话怎么会加入娘子军，尽管李秀宁将这一些人当做亲人看待。 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是如此，而且这一些娘子军又不想给公主添麻烦，哪怕是受到一些不公平对待，也只是默默忍受。 可以说这上面就有不少的例子，其中超过一半的娘子军受到了冷待遇。 当初那一些人表面看得光鲜，但实际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就开始变化了。 一时间李秀宁也有不少的自责，因为怪自己眼瞎了，竟然没有看清楚这一些人。 “初心不变的人可是不多，距离上一次嫁人也有一些年过去了。” 舒安尽管还没有看过这一些娘子军情况，但内心之中隐隐有一些猜测轻声说道。 或许有一些人在当时看起来不错，但之后话就不一定了。 当初的话他也是有看过两眼，大多士子都是涉世未深，或者说之前更多是苦读类型。 可以说李秀宁当初选择是没有错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有一些人已经不复当初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李秀宁尽管知晓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然而面色之上还是有一些咬牙切齿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话可以说是欺负到她娘子军头上，特别是这一些资料中的一些人。 甚至十分可恨，甚至将她的娘子军赶出了家门，可以说这已经触犯李秀宁的逆鳞了。 一旁的舒安不由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秀宁有这样神态也是正常的，不过想要一次性对付那么多人也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边的苏小妹同样义愤填膺，和李秀宁的神态差不多。 这一切都被舒安看在眼中，原本苏小妹对于嫁人这件事情就有不少抵触。 现在有了这一些事情之后，那么估计就更加反对了，想必日后李秀宁都没有借口了。 说实话，若是一些娘子军没有嫁人的话，那么现在生活肯定过得不差。 至少方方面面之上，李秀宁不可能让这一些跟随自己的老人吃亏。 第七百八十九章 玲珑阁的力量 这件事情之上严格说来的话，无论是李秀宁还是娘子军都是没有错。 都是一片好心，可惜的是有人将一片好心辜负了就对了。 哪怕是李秀宁也开始反思了起来，有一些事情确实不能够勉强。 当初自己确实太过于着急，事实之上没有一些感情基础的话，那么嫁一些百姓未尝不是好事情。 至少百姓出身不会那么复杂，一时间李秀宁面色又开始复杂变化了起来。 “不用自责，这件事情非你本意。” 舒安还是安慰出声说道，哪怕是李秀宁有在大的愤怒，但没有那一个必要。 因为现在补救的话还来得及，就算是将那一些人接回来都可以。 无论是舒府还是公主府，多养几百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压力。 “嗯！” 李秀宁先是道了一声，面色也开始平复了下来。 不过清楚李秀宁性格的舒安知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平静之下的怒火可没有消逝，当初李秀宁的性格就是比较强硬一类。 现在能够在自己面前控制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舒安自然不会勉强了。 回到书院吃过第一顿饭之后，李秀宁便先一步离开了，而在离开之前，舒安同样提醒了一句。 “或许可以借助玲珑阁的力量。”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李秀宁虽然不愿意借助舒府的力量，知晓这一点的舒安还是可以从旁协助。 尽管现在玲珑阁刚刚建立没有多久，但在舒安眼中，这里面的力量可是十分惊人。 比如说若是这里面的话，稍微提一些这件事情，那一些贵妇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像自己丈夫说起。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些人品格不好，那么哪怕是那一些大臣都要考虑再三，更何况还要考虑这一位公主的想法。 还好之前李秀宁并没有选择大世家的子弟，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很好处理的。 毕竟大世家在朝堂之上的关系可以用藕断丝连来形容，想要处理的话没有那么容易。 ......... 汪城是盐州九原临沃县的县令，自从那一年娶了一位娘子军之后，获得大笔钱财之后，就开始平步青云。 原本他不过是举人出身而已，也有考过进士，但是发现进士并没有容易。 出身小世家，但已经没落差不多，到了他这一代，就剩下空有的名头而已。 不过在得到了大比钱财补充了之后，那么一切都是不一样了，借助以前世家的关系，加上钱财的打点，他也一步步走到县令的位置。 一县之主，加上位置比较偏僻一些，也有一些天高皇帝远的感觉。 对于自己那一位还大上自己几岁的发妻，也难免露出厌烦的神色。 仕途想要再上升基本无望，汪城也开始渐渐堕落了起来，开始了寻花问柳。 对于发妻自然是冷落了，甚至因为纳妾的缘故，两人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最近的话汪城更是经受不住蛊惑，将这一位发妻休了，娶了那一位新的娘子。 随着时间推移，汪城早已经忘记了当初为自己主婚的公主了。 在他看来，哪怕是发妻出身娘子军，但是娘子军那么多人，公主怎么可能哪一个多管。 “老爷，有圣旨来了！” 正当汪城还在声色犬马之时，一道声音将他从温柔乡之中拉了出来。 “什么，圣旨？！” 汪城面色惊疑出声说道，不过可不敢有什么怠慢。 面对圣旨，哪怕是汪城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并不认为是自己问题。 但穿戴整齐来到县衙的时候，汪城便看到了已经前来宣旨的公公了。 “汪县令，接旨吧。” 一道公鸭嗓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盛气凌人。 事实这一位公公是王德一位侄儿，早在来此之前便知晓了此行的目的。 自然对于这一位汪城没有什么好感了，自然也没有什么礼遇了。 “汪城接旨！” 随着汪城的声音响起之后，公公也开始读起了圣旨。 “查临沃县令汪城品行不端，胡作非为......责令革职，临沃县令另行安排.....” 当听到这里时候汪城面色已经开始有了变化，当听到了最后汪城直接晕过去了。 要知晓为了这一个县令，他可是花费了诸多的精力，但没有想到最后是这一个结果。 这一位汪城的话，那么算是李秀宁清算比较严重的一位吧。 想要拿下一位县令的话，同样也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在没有太多严重违反唐律情况之下。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通过诸多大臣口中，最后传到李世民耳中才决定下来的。 当然除了比较严重的几位，剩下的话那么就比较简单。 稍微降职调整简直十分容易，毕竟一地县令的话，也不算是小职位了。 加上墙倒众人推，玲珑阁诸多贵妇人稍微一推的话，换上自己人，然后拉下一些人。 可以说这操作还是比较寻常普遍的，当然谁让这一些县令出现了问题。 品行可以说很重要的一个因素，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很多时候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单单从以前的推举孝廉这件事情就清楚了，因为孝顺父母、办事廉正的关系，便能够入仕。 这也可以算作是名声之中的一种，所以说这件事情上若是不被抓住把柄话，这一些人还是可以稳坐钓鱼台。 就算是李秀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敢进行得如此顺利，甚至有一些不敢相信。 没有想到玲珑阁的能量竟然敢有那么大，就算是李秀宁也不由正视起了玲珑阁。 而这一切的自然也都被舒安看在眼中，面对这一个结果话，倒是觉得十分平常。 哪怕是玲珑阁，同样是一个讲究利益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格局在局限在县令这里。 但是不要忘记了，也乐意给一些自己赏识的人身上，正是这样的原因，最后结果很简单了。 “通过这一次的动作，倒是让玲珑阁有了一些凝聚力。” 舒安倒是一针见血评价说道，不过他同样知晓，这是在没有利益冲突之下，否则就不是这样子了。 第七百九十章 帝王的忌惮 事实之上这件事情同样让宫廷之中的这一位帝王震惊了。 关于玲珑阁，李世民是知晓的，甚至还暗中帮助了一把。 但是没有想到玲珑阁潜力有那么大，比如说这一次竟然将不少人联合了起来。 可以说这简直是有一些不可思议，可以说这枕头风有一些厉害了。 “玲珑阁自身收益朕倒是不看在眼中，倒是这联合倒是让朕有一些烦恼。” 李世民轻声呢喃出声说道，毕竟若是这一些人联合起来，就是他都有一些害怕。 好在这件事情很快李世民就摇了摇头，面对这样小事情才有可能一致。 若是面对其他事情的话，哪里能够那么顺利，明显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这也不可能小看玲珑阁的能力，一时间李世民也有一些头疼起来。 因为想要取消玲珑阁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但放着的话又感觉有一些不好。 最为关键的是这里面还有诸多的妹妹和女儿参与其中，可以说不好处理。 若是不相关的人，那么李世民处理起来可不会有什么手软，但现在不一样。 这里面牵扯的人可是不少，而且都还是他的亲戚，哪怕是对李世民对于这一些妹妹还是有着一些爱护之心。 “这件事情出主意的人肯定是亚父！” 好在李世民也不是傻瓜，通过这件事情很快将目光落在舒安身上。 他可不相信李秀宁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要知晓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出主意的肯定是亚父。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一下子就不好了，这一位亚父整体就会给他添麻烦。 李世民很快便来到了观音婢的寝宫之中，目的的话自然是询问了。 毕竟女人之间说不定有办法才对，至少不能让玲珑阁在掌控之外。 不过百骑之中可没有女子能够潜入玲珑阁之中，面对这件事情说起来，李世民还真没办法。 倒是长孙皇后听完这件事情面色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一段时间李秀宁弄出这样的事情。 “新式漂亮的衣物？！还有首饰？！” 长孙皇后轻声呢喃道，倒是一旁的李世民额头有一些黑线。 似乎自己讲了那么多的东西，但是观音婢没有听到重点，反而是关注其他了。 而且关注点还是比较奇特，对于衣物什么之类，李世民可没有太多的兴趣。 在这一位帝王看来，只要穿着体面就可以了，但现在似乎发现有一些低估了他人的想法。 “咳咳！” 李世民不由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观音婢的幻想，之前他还不知晓观音婢有这样的爱好。 “其实这件事情的话，陛下不用担心太多。” “毕竟这一些联合是有限制的，利益还有原本冲突这一些是无法忽视的。” “其次的话，就是玲珑阁里面话，不同圈子话同样有不同追求。”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太多的忧虑，反而是想得十分明白。 不过长孙皇后这一些话语显然之前的李世民也是有想过，所以面色之上还是有一些迟疑。 “若是陛下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让丽质和凝兰去办一个卡。” 长孙皇后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情绪。 不过此时得李世民则是在思考这一个提议，并没有关注长孙皇后的心思变化。 尽管玲珑阁大多还是收一些贵妇人，但并没有忽略那一些未出嫁的小姐。 当然这一些小姐自然也是有身份规定的，那就是出身必须是嫡系，日后嫁人话必定为正妻。 可以说对于资格方面上，可以说是十分严格，显然李秀宁也是宁缺毋滥的想法。 至于丽质和凝兰话，那么绝对是符合情况的，毕竟两人身份可都是公主。 除了战乱时期，否则的话公主可都没有为妾的可能，现在大唐蒸蒸日上，和战乱又没有关系。 两人虽然有一些问题，甚至李世民不打算让这两位女儿出嫁。 但是其他人可不知晓，加上玲珑阁又是李秀宁等诸多公主联合开设，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十分容易。 “嗯，就按照观音婢的说法吧。” 李世民最后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显然这一个方法是真的不错。 很快两人便将丽质和凝兰两人招来，事实之上面对这两位女儿也十分放心。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两位女儿不会出嫁，这样的话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玲珑阁信息都能被他掌握在手中。 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玲珑阁还是十分犹豫，所以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若是真的威胁到他的利益话，那么再取消也不迟，抱着这样的想法，让两位女儿出点力也未尝不可。 “去玲珑阁，是姑姑所开的那间？！” “好呀好呀，母后，丽质会给您带回来一些东西的。” ...... 听到这一个消息的丽质就差一点雀跃起来了，不过面色之上表情同样十分喜悦。 要知晓这可是能够出宫的机会，而且还是每一天，虽然时间不多。 但也值得丽质喜悦了，更何况她对于玲珑阁早就听说过了。 毕竟可是诸多公主一起联合，其他公主自然是感兴趣了，不过这里面没有丽质的份了。 但现在能够去玲珑阁也不错，和自己这一些小姐妹丽质早就玩腻了。 现在的话，终于到了她丽质大展身手的时候，特别是在棋牌之上，丽质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父皇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凝兰，走！” 得到许可之后的丽质面色之上则是意气风发，然后拉着自己小姐妹就跑了。 甚至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想要叮嘱什么都有一些来不及。 “总感觉丽质有一些不靠谱。”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显然信心有一些不足。 毕竟看到这家女儿这性格，实在是很难想象能够打听足够的消息。 “就算不相信丽质，但也应该相信凝兰。” 一旁的长孙皇后倒是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对于自己女儿性格已经习惯了。 话音落下之后，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汝南还是比较宁静有想法的。 第七百九十一章 亏欠，解释 宫廷，对于丽质来说可以说算是不一般的束缚，毕竟从玄武门之变开始。 这一位长乐公主待在宫廷之中也有十来年了，早已经走遍了每一处地方。 每一天看着同样的风景，自然是感觉有一些疲惫了，更不用说了宫廷之外的精彩。 这正好和宫廷之外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要知晓哪怕是嫁出去的公主想要在宫廷留宿都要禀报一声。 宫廷之中虽然规矩不少，但对于那一些嫁出去的公主而言，还是想多待几天的。 尽管嫁出去之后，少了很多规矩，甚至很多时候，还是按照自己的规矩为主。 但事实之上也仅剩下空有的公主名头而已，剩下就是需要为了生活而斤斤计较了。 若是嫁得好的话，那么倒是好一些，若是嫁得差一些的话，那么就需要作一些打算了。 为何李秀宁一提议，就有那么多的姐妹做出反应，根本缘由就在这里。 丽质和凝兰两人一下马车，就迅速走进了玲珑阁了，屏风已经将外面和里面划分成为了两个世界。 走进了玲珑阁之后，丽质已经一下子迷乱了眼，特别是她好久已经没有尽情吃零食了。 在宫廷之中，为了限制她的体重各方面问题，母后可是限制了她每日零食数量。 现在的话完全可以吃一个畅快，另外就是一些衣物同样看起来很好看。 至于凝兰看着丽质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苦笑，父皇的想法她还是懂一些的。 所以这一次并没有跟随丽质，反而是独自一人先逛逛，在这里面，安全倒是不用担心。 不说姑姑所做的安排，就算是父皇想必也派遣了人员暗中守护吧。 更何况这是在长安之内，若是有人闹事情的话，那么简直和找死没有区别。 在这里她同样见到了不少皇姐，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喜悦。 毕竟因为出身差不多，所以她们姐妹关系还是都不错的。 ...... 玲珑阁这件事情虽然引起了不少波澜，但因为局限在贵妇人之间。 所以在长安之中很快就没有多少人关注了，甚至之前因为李秀宁怒火而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多少人知晓。 一些知晓的人自然吩咐自家夫人可以都前往玲珑阁，与人交流，显然也看到了其中的好处。 最近长安可是十分热闹，原因话诸多儒生涌入长安之后，自然带动长安方方面面。 而随着玲珑阁稳定下来之后，李秀宁就没有花费精力在这上面了，反而是处理了起之前每一位娘子军的事情。 除了那一些嫁得好的娘子军之外，剩余李秀宁则是亲自跑了一趟，过问了每一位曾经护卫她前往的手下。 让她们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若是觉得过得不好话，那么就和离重新回到公主府。 而且李秀宁还让这一些人不要有什么负担，毕竟多养几口人，对于李秀宁来说并不算什么。 最终超过一半的人数选择重新回到了公主府，或许对于她们而言，这才是她们所想要的生活吧。 忙碌完一圈过去之后，已经三四个月过去了，除了西南日常对于僚人围剿之外，整个大唐可以说风平浪静。 自然对于书院的舒安来说，也是难得平静，当然倒是有一些寂寞就对了。 毕竟自从两人表明心意之后，两人可是很少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 “看起来倒是黑了不少。” 舒安看着刚刚走下马车的李秀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些关心。 “跑了很多地方，好像晒了过多太阳。” 李秀宁面色情绪不由微微有了一丝担忧变化说道，显然无论女子身份如何，对于自身容貌还是十分在意的。 哪怕现在算起来话，李秀宁岁数也不少，但在舒安眼中依然如同当年少女那般。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此时李秀宁小跑回到了自己房间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有一些苦笑。 因为比起之前时候，确实晒黑了不少，不过让她选择一次的话，那么还是不会后悔亲自跑一趟。 毕竟若是没有她的话，那么这一趟的话肯定没有想象那么顺利。 “可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 舒安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李秀宁的身边，开口询问说道。 他对于李秀宁这几个月的行程还是很感兴趣的，或许这过程之中会遇见一些有趣的事情也说不定。 “为难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也见识了很多。” 李秀宁也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从第一天出发的时候开始说起。 当说道自己轻言看见曾经的护卫沦落茅草屋的时候，更是有一些怒不可遏。 毕竟当初李秀宁选择的时候，就算条件有一些差，但可是赔上了一大笔嫁妆。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茅草屋的地步，正是这样的原因，才十分愤怒。 因为事情比较多的缘故，所以就算是一时半会之间话，那么也是无法说完的。 好在李秀宁因为时间有一些长的缘故，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都在陪伴舒安。 至于玲珑阁的话，几个月时间发展挺好的，哪怕是没有李秀宁都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回到长安之后，李秀宁倒是没有在意玲珑阁的情况，只是过问了一下。 哪怕是李秀宁将自己一路的事情讲完，这都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毕竟舒安也有一些询问。 不过舒安还是感慨，难怪秀宁情绪不是很高，看到娘子军的样子，自然会不高兴了。 这一次甚至超过半数归来，可想而知当初的选择是有多差劲。 面对这一个结果，舒安也没有多说，有时候一番好心最后变成坏的结果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是每一件事情做了结果就是好了。” “眼下这件事情话，初衷还是好的，但还是想象太美好了。” “柴米油盐，这一些组成才是现实的日常。” ..... 舒安轻声安慰着李秀宁，这不仅仅是再说李秀宁，也算是为那一些变心的士子一个解释。 不是每一个人都无欲无求，反而对于年轻的士子都有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报负和理想。 可惜的现实差距太大，渐渐的话就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样子。 第七百九十二章 尝试，太原 “当初只是希望她们能够过上普通日子而已。” “没有想到最后事与愿违，竟然大部分都没有达到。” 李秀宁轻声呢喃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舒安只是轻轻拍了拍其后背示意安慰，并没有继续多说一些什么。 在他看来，现在只不过李秀宁有一些钻牛角尖了，慢慢话自己就会想明白了。 打仗方面之上，李秀宁确实不错，但是在处事上，就有一些天真的。 无论是这一个时代还是后世，除了可能科技方面差别，但大概上都差不多。 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那么谁会做一些不讨好的事情，当然一些亲戚类关系除外。 之前的时候，若非嫁妆丰厚话，还有李秀宁的关注，会娶娘子军的人相信不多。 娘子军之中岁数不小，而且不学红装学男装，在方方面面上和这个时代女子可以说格格不入。 当然不能说这一些娘子军有问题，只能说在这一个时代，这一些娘子军就相当于非主流。 而且舒安也看了一些，娘子军之中因为早年战场的缘故，所以甚至连孩子都无法生育了。 这件事同样是无奈是一件事情，正如之前窦红那般，儿子都生不出来，还占着正妻位置。 不管如何，所在家庭之中都会有一些怨言，这同样是无法避免的一件事情。 “难道寻常百姓之间那般男织女耕有那么难么？！” 李秀宁不由有一些丧气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的情绪。 “难不难的话，那么就要看情况了。” “不然的话，秀宁倒是可以试一试。” 舒安的声音不由想起，有时候的话，反倒是让李秀宁亲自看一看比较好。 体验一段寻常百姓之间的生活，男织女耕也没有那么美好。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天下之间哪里有那么十全十美。 “怎么试？！” 李秀宁目光不由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倔强。 “那就是化身寻常百姓一段时间。” 舒安轻声说道，当然这里面寻常百姓可是真正的，而不是虚假的。 比如说要限定固定数目的钱财，还有隐藏身份之类，这样的话才能全部放下。 这一些想法的话，舒安直接说了出来，可以说这算是一个游戏吧。 没有规定和限定时间，李秀宁可以随时结束，也可以选择继续。 随着舒安的话语，李秀宁眼眸之中光芒则是越来越多，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娘子军这件事情可以说给李秀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哪怕是李秀宁也有一些疲惫。 当然这一些疲惫更多是来自心灵之上，至于路途上的疲惫，李秀宁还没有那么娇贵。 更何况回来已经有几天时间了，身体之上的疲劳早已经解除。 “这一个主意倒是可以，不过要你陪我！” 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彩出声说道，因为她可不想自己独自化身农妇。 而是要将舒安一起拉上，一方面是她不想继续离开舒安，另外一方面就是有趣了。 尽管李秀宁看起来表现还是比较成熟的，但心思还是比较属于爱玩那一种。 只不过以前的时候，是不可能让她如此的，直到现在才释放天性。 “倒是可行！” 舒安思绪了一会儿之后则是轻声说道。 对于普通生活的话，舒安又不是没有体验过，当然吃食方面上倒是一个问题。 不过舒安也没有因为困难而退缩，现在可似乎帮助秀宁调整心态。 反正最多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正好体验一下不同身份下的生活。 “好，就这样说定了。” “等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就选一个地方。” “地点的话，肯定不能在长安，否则容易被认出来。” ...... 李秀宁的话语不断响起，不过舒安都没有反对直接点头。 显然李秀宁也有和舒安比一比的想法，可以说有一些小孩子脾气。 不过舒安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是微笑看着，这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宠溺。 绝非一见钟情，也并非是见色起意，更多还是时间推移之中诞生的亲情多一些。 舒安早已经将李秀宁当成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这一段日子倒是不能轻松了，对此舒安倒是也不在意。 李秀宁需要安排事情，舒安自然也要安排一些。 当然主要还是安排遇见突发情况，需要联系他该如何。 毕竟现在舒府哪怕是没有舒安，但依然能够正常运转，除非是遇见什么大事情。 ........ 短短几天的时间，两人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事情。 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便是选择地方了，一张地图摆在面前，就看李秀宁选择了。 舒安的话自然不介意在哪里了，只要不在一些战乱的地区就足够了。 “不然选择太原如何？！” 李秀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说实话除了长安，她就对太原最为熟悉。 若是不能在长安的话，那么完全就选择太原，何况她们李家已经离开太原很久了。 所以无论是认识她还是认识舒安的人应该都不多，找一处乡下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好！” 舒安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在意。 决定好了太原之后，至于选择哪一处地方话，那么李秀宁倒是无所谓了。 所以这一个问题则是交给了舒安，或者说李秀宁也有一些选择困难症。 更何况李秀宁显然也不傻，那就是她虽然出生在太原，但实际太原那么大，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就多了。 当初的时候，李渊可不允许这一位女儿出远门，李世民等人同样也是差不多想法。 倒是舒安，在当初太原的时间也不短，所以游历过太原大部分地方。 “选择那里好呐？！” 舒安也开始在脑海之中回忆了起来，太原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地方。 那里是李渊发家的地方，后来的话经历的战乱也不算多。 在当初的那一段时间中，太原算是比较平和的地方，所以哪怕是二十年过去了，应该也不会和他记忆之中的太原差太多。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三人行，不见了 “有了！” 不过舒安很快便从脑海之中想到了一处地方。 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他和舒狂虎等人误入了一处深山之中。 深山之中有一处村落，据说当年是因为东汉末年躲避战乱而进入其中，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与寻常的深山村落不同，这一处村落可以说仿若桃花源。 关键的是民风还十分淳朴，正好的话，这一次可以选择这一个地方。 尽管上一次是误入，但舒安因为印象深刻的缘故，所以还是清楚路线。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和李秀宁说起。 “好，就这一个地方。” 李秀宁眼眸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说道。 倒是她没有想到太原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之前可没有听人谈论过。 不过她自然不会怀疑舒安说谎了，那就是之前真的没有人误入过。 事实之上类似这样的村落并不在少数，只不过一般还会和外界保持联系。 等待盛世来临话，那么自然不会继续隐居了，会走出大山。 但像这样彻底，甚至已经经历了数百年了，还是少数村落。 “秀宁，你觉得我们离开之后世民可有可能来找我们？！” 突然，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因为他可不觉得自己离开话，李世民不会发现。 或许短暂几天话，还不会发现，但是再推移几天话，百骑肯定会察觉的。 “一定会派人来！” 面对这一个问题，李秀宁倒是毫不犹豫出声说道。 她对于那一位二哥还是有诸多了解的，知晓舒安在这里面的作用。 或者说大唐能够发展如此，有一半功劳至少是属于舒安的。 由此可知，舒安对于李世民来说，或者对于整个大唐是有多重要。 哪怕是现在舒安已经很少建议什么了，但李世民也不敢忽视。 “那么就给李世民留个小纸条吧。” 听到秀宁话语，舒安面色带着笑容轻声说道。 要知晓他想要离开的话，李世民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除非将百骑全部派来，但那又是不可能的，要知晓百骑现在可是十分忙碌。 特别是关于西南的事情，几乎李世民每一天都在关注。 隔几天百骑就要更新最新的消息，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只要将这一些僚人拿下的话，那么整个西南以西之地，都展露在大唐面前了。 舒安的小恶作剧，李秀宁只是给了一个看上去有一些俏皮的白眼。 随着接触舒安多了之后，在李秀宁内心之中舒安的形象早已经开始变化。 之前的时候李秀宁内心之中的老师更多还是高高在上，没有想到还有另外童心未泯的一面。 不过接触久了之后，李秀宁也就习惯了，这样的舒安比起之前的舒安更加容易接触。 两人有了决定之后，就开始收拾行囊了，当然因为是体验生活，所以带上得都是一些简单的衣物。 当然这里面话还有一些小插曲，那就是舒狂虎知晓这件事情之后，面色可是十分担忧，死活不让了。 最后的话只能让舒狂虎参与进来了，这样的话舒狂虎也就无话可说了。 计划的便是舒安和李秀宁假装成为一对寻常普通家道中落的夫妻，而舒狂虎就假装舒安收养的儿子。 不过看起来的话，舒狂虎还是有一些偏大了吗，好在的话这也不是问题。 毕竟十多岁生孩子的人还是很多的，在这一个时代的话算是常态吧。 若是在后世的话，那么可就比较稀有了，就这样一行三个人则是踏上了太原之路。 当然暗中保护还是有一些人的，对于这一点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知晓的。 但只要没有影响他们几人，那么就无须在意，事情的话难免有一些意外。 ...... “最近亚父如何了？！” 宫廷御书房之中，李世民在询问完李君羡西南的问题之后，不由随口问了一句。 一方面是自然关注亚父的问题，另外一方面就是观音婢时常会问起了。 所以李世民自然便询问百骑，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对于李秀宁东奔西跑，他倒是知晓。 但对于书院也有一些关注，倒是觉得亚父有一些安静了。 在偶尔空闲下来，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一种不好预感，不会亚父出事情了吧。 毕竟亚父也不在年轻了，哪怕外表如何，但年龄那关过不去，所以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 “陛下，最近臣都没有关注书院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李君羡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出声说道。 之前的时候正好有奏章秘密上传长安，是一件关于江南搬弄钱财的事情。 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大案，而且那一些钱财还是陛下宫廷所支出的一部分。 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可以说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着诸多的愤怒。 直接让李君羡派人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查清楚，可以说李君羡抽调了长安诸多的百骑。 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清楚的，所以李世民并没有出现什么情绪。 “陛下，臣马上让人将情报送来。” 好在李君羡马上补救了起来，而李世民倒也不在意多等一会，毕竟还有诸多政事需要处理。 就这样李君羡则是率先退出了御书房，吩咐人将书院的情报送来。 时间不知晓多久之后。 “吱吱！” 李君羡推开御书房的大门，打断了这一位帝王的事情。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不过目光很快便落在了李君羡有一些着急的脸庞之上了。 “陛下，安玄公不见了！” 李君羡带着一丝苦笑的声音响起。 “什么，亚父不见了？！” 李世民面色露出了一丝错愕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干呆着一丝不敢相信。 “根据百骑传来的消息，安玄公自从半个月之前出门，就没有再回来。” 李君羡的声音继续响起，内心之中也有着急。 毕竟他和安玄公关系可是不错，但现在安玄公竟然不见了，难道跑去游历了，离开长安了。 一时间李君羡内心也不由忐忑了起来。 第七百九十四章 年轻人，缅怀 若是游历还好，就怕出现什么意外，那一个时候可就真出大事情了。 不过很快李君羡也意识到了这是自己吓自己，要知晓若是真出事情话。 那么现在舒府和书院就不会如此平静了，不过安玄公去向同样成为一个问题。 和李君羡想法差不多，李世民先是错愕，不过很快也恢复了过来，显然也想到了不少东西。 “详细调查清楚。” 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内心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不单单是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有就是亚父对于大唐的重要性。 只要有亚父在的话，那么李世民就算有时候迷茫时候也能够得到指点。 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做，该如何偶组，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让李世民十分安心。 面对现在的情况，李世民自然不能就轻易说不在意了。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说道，随后急匆匆离去了。 舒安的离去已经早就做好了规划，也是悄悄离去，知晓的人并不多。 因为书院在长安郊外的缘故，所以很多人对于安玄公的行踪并不清楚。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连李世民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在百骑全力调查之下，很快这件事情便有了结果。 “安玄公和公主出去游玩了。” “没有约定什么日期归来？！” “另外安玄公还给您留了一个纸条。” ...... 应该说是虚惊一场吧，不过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君羡都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件事情不代表现在就结束，比如这一次百骑表现出来的不严谨，还是让李世民有一些皱眉的。 虽然百骑力量确实分散，但这也不是懈怠的理由，而李君羡也自然知晓这一点。 “未来是属于年轻人了。”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之后，李世民不由摇了摇头，面色露出复杂情绪。 ....... 于此同时的话，舒安三人可是已经来到了太原，事实之上若是赶路话，那么肯定早就到了。 但是几人倒是没有赶路的想法，特别是李秀宁之前奔波，现在慢慢游历就好了。 至于体验的事情又不用着急什么，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不过哪怕如此，半个月的时间，也到达了太原。 “好久未曾归来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对于太原的话，自从离开了之后他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话，太原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更多还是因为曾经在这里的回忆。 一旁的李秀宁一双美眸同样闪烁，对于太原的话她之前也回来过几次。 对此并不算陌生，但这一次倒是有一些不一样，她可没有忘记当初两人从初次见面和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 “绿梅芬芳，唯盼一生一次心意动。” “秀宁，有一天也会有让你的意动的人，不过也需要将眼光擦亮。” ...... 过往的记忆点点滴滴让李秀宁嘴角轻微翘起，眼角余光落在了舒安身上， 不知晓他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话语，想必应该忘记了，不过这也正好。 “秀宁，可有什么事情？！” “没有，只是有一些感叹。” ...... 舒安自然察觉到这一道目光，只不过询问之后并没有结果。 自然舒安也不会想起什么，倒是觉得李秀宁有一些怪异，或许这就是女子吧。 哪怕是前世以及这一世，加起来也有将近一百年了，但面对女子有时候依然束手无策。 比如说长孙无垢的小时候，一开始舒安还是能够猜测其想法，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一些捉摸不透了。 越是长大的话，对于这一位女儿就更加猜不透，女人心，可以说是海底针。 “我不用将眼睛擦亮。” 李秀宁面色浮现出笑容默默想道，只不过这笑容更加让舒安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了。 在太原城之中休整了一天之后，舒安三人就开始往着深山之中赶路了。 此时三人装扮已经换了一身，更加朴素了一些。 有趣的是李秀宁为了和舒安看起来比较搭配，还特意穿得比较显老一些。 至于舒狂虎话，则是装扮相对年轻一些，这样一来的话，三口之家就形成了。 “阿...爹？！” 唯一有一些拘束的便是舒狂虎了，要知晓舒狂虎从小被舒安收养。 可以说两人关系已经不一般，舒狂虎从小就将舒安当成自己的父亲。 这不仅仅是舒狂虎的想法，也是所有护卫的想法，当然舒安也是如此对待这一些人。 只不过像现在喊可是从未有过，哪怕是舒狂虎声音之中都有一些颤抖，内心隐隐有一些不明的情绪。 “不要紧张，平常对待就好。” 舒安倒是温和看着舒狂虎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鼓励。 毕竟他早已经将舒狂虎当成是自己的佳人，何况他能否有子嗣还是一个未知数。 岁数还有系统等等原因过，尽管也有和李秀宁一起过，但并没有任何结果。 当然面对这件事情，舒安早已经看开了，他没有这一个时代观念那么重。 何况就算是他逝去之后，那么舒狂虎等人也会将舒府传承下去的。 “不错，舒安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轻笑说道，对于舒狂虎的神态也觉得有趣。 她认识舒狂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倒是没有想到舒狂虎还有这样的一面。 “嗯嗯！” 舒狂虎重重点了点头出声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坚决，仿佛将这件事情当成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深山老林之中，难免有一些野兽，特别是在这一个时代，哪怕是舒安也不敢大意。 好在三人的话都不算吃素，舒狂虎不用多说了，若是上战场就是一员虎将。 至于李秀宁的话，也是从战场之上走下来，现在的话也不算是名将落寞，实力的话还在。 舒安的话，只能用开挂来解释，之前的长生拳还是给了舒安不少的战力。 当然舒安更加重要的是对于野外的经验和判断，所以三人一路倒是没有任何的阻碍。 “过了前面那一座山坡的话，就可以看到那一个村落了。”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说道，赶路了这么久，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李秀宁两人同样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一路可没有那么平坦，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第七百九十五章 初接触，礼物 “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一个村落会收留我们？！” 尽管即将到达舒安所说的地方，不过李秀宁还是有一些问题询问说道。 毕竟李秀宁知晓，一些村落还是十分排外，对于陌生人可是有着不少的敌视。 所以想要让其接纳自己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对了。 “这件事情话，早就想好了。” “与其央求别人让我等留下来，不如让别人求我们留下来。”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自信出声说道，之前的时候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旁的李秀宁看着如此自信的舒安，面色之上还是带着好奇，不过她更多还是要看舒安如何做。 ........ “你们是什么人？！” 当翻过山坡的时候，几位身披豹皮的猎户出现，看上去更多是一二十岁的青年和少年。 看到舒安等人面色之上则是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不过眼神之中倒是有着丝丝好奇。 “我们是在山林之中迷失的旅人，不知晓可否通融落脚一番。” 舒安上前一步出声说道，面色上有一种无奈的苦笑，加上手上摊开的小动作。 可以说一时间让几位年轻人信服了不少，不过这也和舒安的亲和力有关系了。 不过舒安的表演倒是让李秀宁眼眸微微一亮，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有了舒安的基础之后，李秀宁和舒狂虎两人也不由纷纷出声了。 这一些涉世未深还有一些单纯的少年，哪里能够经过舒安几人的忽悠。 更何况少年们虽然在村落之中，但难免对于大山之外的世界感到好奇。 经过舒安等人取得信任，也对这一行少年有一些了解，为首的少年叫做方行，正是几位少年之中能力比较出众的人。 至于出众在哪里的话，那么估计就是打猎的本事了，毕竟弱者服从强者。 “舒大叔，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舒大叔，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么？！” ..... 少年的话语不断响起，一边将舒安等人迎去自己村落，一边则是在询问。 之前的时候，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等人都取了自己一个名字。 比如舒安的话，则是将自己取名为舒誉，而李秀宁的话则是叫做李平阳，至于舒狂虎就更加简单了，直接叫做舒虎。 舒安的话只是简单回答了这一些少年的问题，并没有说得有多好。 尽管李秀宁有一些疑惑，但她相信舒安这样做的话，那么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很快一个村落便落在了舒安等人的眼中，炊烟袅袅，远远望去仿若一副画。 哪怕是初次见到的李秀宁眼眸不由微微一亮，显然这一副地方的话不错。 “阿行，你们回来了，不知晓收获如何？！” “有一些收获，不过还带回几位迷路的客人。” ...... 一行少年领着几人往村子中心走去，一边和村子旁人交流。 倒是村里人有大有小，都对舒安几人投向好奇的目光，但少了一份戒备。 显然如此情形也是在舒安的意料之中，在多年之前这一处村子就比较热情好客。 否则的话，舒安也不会将地点选在这一处了，要知晓不是所有村落都是如此。 这一个村落比较好客更多还是传承的因素，加上又没有什么让人好惦记的。 很快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三人面前，之前的时候舒安已经从方行等人了解。 村子名为古浅村，村长的话则是叫做方修方大爷了。 说实话，这一位方大爷实际年龄也就比起舒安大上几岁而已，但没有办法，现在这一声亏是吃定了。 谁让他看起来的话，只有四五十岁，所以的话，方大爷可以不叫，但这一声方村长哪怕再不甘心也要叫。 毕竟别说是村长，就算是县令还是刺史，能够让他尊称的可没有几人。 事实之上，在多年之前，舒安还是有见过方修的，只不过估计方修早就忘了。 一方面是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另外一方面就是常人不会想到，有人还和二十年之前一样。 “先前父辈时候做了一些买卖。” “但碰上战乱的缘故，所以家道中落。” “好在读了一些书，面前能够维持生计。” ..... 忽悠这一位方大爷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尽管岁数不小，但一生都待在古浅村落之中。 对于这一位方大爷来说，最简单的幸福就是每一天都能够吃饱，吃好。 当然话，这一次舒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带，他带了一些土豆来。 舒安将土豆介绍，并送做礼物给村长的时候，这一位方大爷面色露出震惊神色。 “什么，还有这样的神物？！” 一直从未走出大山过的方大爷，自然面色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错，此物在外边，寻常百姓都能种。” “并不算是什么贵重之物，若是不信话，试一试就可以了。”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不过倒是让这一位方大爷信了七八成。 毕竟自己等人也没有什么让人好图谋的，另外话若是说谎话，那么也不必如此。 “老朽替古浅村人多谢客人。” “方村长，可否在让我等三人在村中休整几天的时间。”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情了。” ...... 入住古浅村的话，比起想象之中还要容易，甚至这一位方村长面色上还露出惊喜神色。 显然这一位方村长还有事情请教，说不定还想如何招待他们留下的几天。 现在土豆的话在有几年时间后，已经不在像当初那般稀有了，当然也不是说就那么容易。 数量的话分配到百姓身上可没有多少，不过对于舒安来说，拿出几个还是完全什么问题都没有。 “三位客人请先稍等，等老朽先将东西放好。” 方村长很快将土豆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进入了自己房屋之中。 而舒安身边的李秀宁倒是给了舒安一个白眼，现在她终于相信之前舒安的自信从哪里来了。 按照土豆生长的话，现在这一个季节完全可以种下，然后等着三四个月后，那么就可以收获。 这一位方村长肯定是不会让他们三人就轻易离去了，看刚才表情就知晓了。 第七百九十六章 请求，高昌 事实之上确实如同李秀宁所想那般，方村长对待三人仿若是贵客一般。 甚至还将安排到到了自己家中，面色之上十分热情。 不过一路之上还不断询问关于土豆的问题，比如如何种植等等。 可以说心思都完全摆在脸上了，原本之前的时候，舒安就知晓古浅村比较好客。 但现在有了土豆帮助之后，那么就更加的让人热情了。 有了村长作为表率之后，舒安能够感受到了，周围看到他们的村民，眼眸变得友善了诸多。 显然初步得到了一些信任，当然这一些村民也比较好奇为何村长这么热情。 很快来到村长的住处，比起其他村民倒是多上好几间，很快就腾出了两件房间。 在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方村长就匆匆离去了，说是等会让方行来带领他们。 “感觉如何？！” 确认这一位方村长离去之后，舒安看向李秀宁面色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这里的确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在这里体验一下寻常生活也不错。” 在这件事情上，李秀宁则是按照自己的感受出声说道。 内心之中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甚至对于当初舒安是如何发现这一个地方感到好奇。 这里完全像是世外桃源的世界，不过还是有一些美中不足，那就是没有接触外界，资源也算有限。 短短几天的时间，舒安三人已经融入了古浅村落之中了。 关于土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尽管还有不少怀疑，但对于舒安等人无疑热情更多了。 “还请舒先生多留古浅村一段时间，至少等土豆种出来之后再离去。” 方行不由行礼出声恳求说道，显然都是出自真心的言语。 这几天的时间，方行带领三人几天，也知晓这一位舒先生是读过书的人。 对于读书人的话，哪怕是传承已经有一些久远的古浅村依然保持尊敬，甚至延续到了方行这一代。 舒安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一位少年身上，几天时间，对于少年也有一些了解。 那就是胆大心细，比起其他少年来更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可惜的是古浅村限制了方行的眼界了，哪怕是再有想法，一辈子成就也就是猎户了。 至于眼下方行的请求，舒安可不相信这背后没有古浅村其他的人意思。 “也罢，那就多留一阵子吧。” 舒安故意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就顺水推舟留下来了。 一切计划就如同他之前设想的那般，并没有什么的意外。 ....... 正当舒安安顿在古浅村的时候，长安的李世民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不好看。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一些让这一位帝王愤怒的事情发生了。 “陛下，高昌王麹文泰简直目中无人，应当出兵讨伐！” 御书房之中，几位重臣站立，其中最先出声的便是长孙无忌了。 甚至这一道声音之中甚至也有一些愤怒的味道，事实之上这一次高昌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原本的话高昌王和大唐算是相安无事，特别随着大唐南征北战，更是威名远扬。 这一下子高昌王更是不敢动弹了，然而对于大唐没有下手，但高昌王对于过往商队下手了。 要知晓自从舒府关于西行商队收益小泄露出来之后，诸多大臣可是组建了自己商队。 特别是李世民更是财大气粗，组建了好几只商队，每一次收益颇丰，让诸多人十分满意。 随着天下和世界地图发布之后，西域的商队就更加多了。 当然也有人是对于另外一边的国度比较好奇，总而言之西域走廊的人就更多了。 而现在高昌王的话，竟然对于这一些商队下手，简直就是让他们割肉。 这一次不仅仅是李世民所属的商队被劫，长孙府同样有一支商队出事情了。 难怪长孙无忌会如此愤怒，要知晓寻常的时候长孙无忌一般的话可不会做出头鸟。 “高昌王确实胆子有一些大了，必须严惩。” “不错，西域之路同样十分关键，这可是通往欧洲之路。” “若是能够将此处掌握在大唐的手中，那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 很快房玄龄等人纷纷开始发声，不过意见的话也是难得的一致。 显然在共同利益面前，那么自然是有一致的目标，况且高昌可是不被大唐放在眼中。 看到诸多大臣反应，李世民则是点了点头，在这一些心腹意见统一后，那么朝堂之上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朕有意将这件事情交给诸多皇儿，不知晓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不过这件事情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李世民则是开始搞事情了。 高昌对于大唐来说，戳手可得，甚至还不如僚人给大唐带来的威胁大。 自然李世民也没有兴趣，所以决定交给自己儿子试一试，让其各自领一路大军。 人数的话每一个人在两万这里，那么就看着一些儿子的表现了。 可以说现在的李世民有一些财大气粗的感觉，之前的时候又招收了一批兵力。 若非是知晓这一位帝王确实发财了，否则的话不少人要弹劾穷兵黔武了。 然而面对李世民的话语，诸多心腹大臣似乎都没有出声。 这里面对于长孙无忌的话应该是最有影响的，原因很简单，天生立场注定。 至于类似房玄龄还是杜如晦等人，都没有立场，现在中立，对于陛下如何考较子嗣并不在意。 长孙无忌虽然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明显这一次陛下是早有打算，说不定之前的愤怒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出兵高昌。 所以在这上面的话，肯定是不能占什么便宜了，不过长孙无忌内心已经暗暗决定。 那就是等下去了解一些情况，让太子在士卒选择上更有利一些。 “既然如此，没有人反对，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面对沉默，李世民也不在意直接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在朝堂之上公布出来。 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内心还是有一些犹豫，这一次的话算是下了决心。 第七百九十七章 帝王醒悟，暗涌 在场人都能够看出来，这一次帝王的态度有一些不一样。 之前虽然设立了不少的考验，但是大多数的话，都是一些简单考验，甚至不在意结果。 无论是之前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甚至都没有让这一位帝王有任何的态度，就是没有任何奖赏，也没有任何惩罚。 仿佛那件事情能够是多余出来的，可以说李世民的动作可是让诸多人有一些忐忑。 但是现在的话就真的不同了，让诸多皇子亲自带兵，这可是比起之前小打小闹要来得大了。 甚至可以说是真正的考验，在长孙无忌等人走出御书房之后，暗涌注定开始浮现。 至于李世民看着这一些心腹离去的身影眼眸闪烁，有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对于几位儿子暗地之中的动作，他都看在眼中，不过这也让李世民有着一些想法。 可以说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就一直在思索这件事情，最后看到亚父留下话语之后。 李世民突然恍然大悟，那就是自己能够庇护这一些儿子一时，但注定庇护不了一世。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决定让这一些儿子亲身体会一遍。 最终的话选择是否替换太子了，若真的太子并非大唐最为合适的继承人。 为了维持大唐的基业，那么李世民真的会考虑换人。 在见识了世界广阔之后，李世民并不愿意大唐的下一位君主是一位守成的君主。 而是希望能够有一位为大唐继续开疆扩土的帝王，世界大到让李世民都有一些觉得无力。 此时还在太原的舒安，可不知晓因为自己原因，又让这一位帝王有了新的想法。 否则的话肯定会苦笑不得，因为他本意的话，还是说这一个时代是属于李世民，而并非李承乾等人。 李承乾等人，在舒安眼中，觉得还是太稚嫩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李世民，从少年时候就开始从马背开始。 要知晓当初的李世民是在赌命，李家起事的话，所有人包括李渊都是忐忑的。 因为那一个时候注定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要么生，要么就是死了。 甚至都不如舒安对他们有自信，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舒安是因为知晓历史趋势。 ....... 关于御书房谈论的消息，最终对于一些人还是没有隐瞒住。 或者说从长孙无忌等人踏出之后，这一场以继承人为目标的战争便已经开始了。 东宫 “砰！” 花瓶破碎的声音响起，李承乾眼眸之上不由带着愤怒和不满。 要知晓外面关于父皇重立太子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其中对于伤害最大的非李承乾莫属了，毕竟它本身就是太子了。 当初那一个谦谦有礼的李承乾，随着岁月的逝去，已经开始有一些模糊了。 年龄增长，对于李承乾来说压力就是越大，整个朝廷上上下下，盯着太子的人太多了。 特别是李世民手头富裕了，自然宫廷之中也不会太过于寒酸。 然而正是这样的奢华，同样让不少人进行了弹劾。 魏征，于志宁以及张玄素等等，可以说都是李承乾比较痛恨的对象。 “太子，这件事情陛下已经吩咐诸多将领不可插手。” “不过的话，倒是可以安排一些英勇善战之将，为太子攻略高昌。” ...... 李承乾身边，一位中年将领面色之上有一些阴沉出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敬意。 此人不是别人了，正是侯君集了，若是李承乾现在是坐在龙椅之上那个人话，那么侯君集倒是肯定十分恭敬。 然而现在可是李世民这一位帝王，李承乾也仅仅是太子而已，还是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 所以侯君集自然没有那么恭敬了，严格说起来的话，开国的国公面对这一些皇子，都不算害怕。 只要一日没有登上那一个位置，那么这一些国公说不定在李世民心目之中的地位还高过这一些皇子。 “多谢岳丈了。” 李承乾情绪渐渐恢复，对待侯君集同样十分客气。 不仅仅是侯君集支持和被支持关系，还有侯君集将女儿嫁出，成为李承乾侧妃。 可以说现在两人算是同一条线上的，有了侯君集的帮助，李承乾同样恢复了一些信心。 事实之上李承乾还有一位正妃苏氏，其父是秘书丞苏亶，但更多还是朝议之上支持他。 宫廷之中，除了东宫之外，其他皇子同样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一次父皇终于给了机会。” 一处宫廷之中，一位少年面色之上露出了兴奋神色轻声念叨。 少年名为李恪，正是李世民的第三子了，与李承乾不同，这一位皇子完全是依靠自己能力突出的。 在几年之前便赶赴封地，先后前往齐州担任都督，益州担任大都督，开亲王遥领大都督的先例。 但是因为一些过错的缘故，则是被罢官，早已经回到长安一些时间。 当然这里面还有涉及到一些皇权之间的争夺，哪怕是一些小过错也会被无限放大。 甚至李承乾早已经将这一位兄弟当成了最大对手，更是死死盯住。 不过有趣的是李恪知错就改，善纳贤臣之言，哪怕是李世民都十分喜爱。 现在的话李恪对于这一次讨伐高昌可是势在必得，甚至对于自己还十分有信心。 因为在担任都督的时候，他对于士卒并非不是没有接触。 而且李恪也并不是没有优势，因为身份的缘故，不少隋朝的大臣还是对于皇子有不少的好感。 否则的话，李恪也不可能被李承乾当做是对手了。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齐王李祐，梁王李愔都收到了通知，当然除此之外还不得不提起一个人了。 那就是李泰了，原因很简单，这一次李泰的话自然也没有例外被参与其中了。 被这一个字已经道出了李泰并非是本意了，事实之上李泰自己小日子过得可是叫一个轻快。 甚至有了媳妇之后，两人梗死如胶似漆，正是如此缘故，收到消息的李泰是懵逼的。 高昌路途有一些遥远，加上讨伐高昌缘故，至少也需要一年时间，李泰可不愿意前往。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不情愿，事已成舟 “父皇，儿臣刚刚得知有子嗣要出生，不愿离去前往高昌。” “天底下莫过于悲哀的事情就是未能第一面见到自己子女了。” “还有高昌可是路途遥远，儿臣若是出了什么闪失，父皇也难以向母后交代。” ...... 御书房之中，李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在哭诉着什么。 对于高昌皇位什么他真的不在意，但为何偏偏每一次他都不能免俗。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在目前已经懂事皇子之中，仅仅六位，其中一位也是李世民的儿子早年便过继了不久后便夭折了。 剩下五位之中，说实话李世民最为喜爱的便是李泰，但内心之中又有一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面对李泰的哭诉，李世民面色之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内心还有不少笑意。 这一位儿子可是日子过得十分欢快，哪怕从百骑知晓一些消息的李世民都有一些嫉妒了。 没有错，就是嫉妒自己儿子了，说出去的话，怕是整个天下都不会相信。 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李世民自然清楚，不过本来就是他有意放出风声。 诸多儿子的动作自然也被李世民看在眼中了，除了李泰之外的所有皇子都是十分积极，甚至做好诸多准备。 唯独李泰，不说什么都没有做，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请辞。 “这一次的话，你不去也得去。” 李世民不紧不慢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附带什么语气。 不过这话音落下之后，李泰面色苦涩更加明显了，显然对于父皇他还是有着诸多了解。 若是父皇是其他语气，甚至是愤怒也好，那么代表事情都有反转的余地。 但现在的话，可以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泰不由耷拉着脑袋。 “父皇，儿臣告退。” 最后道了一声后离开了，只不过这身影可是十分失落。 几乎是哭丧脸走出皇宫的李泰，也不由有一点无奈，之前屡试不爽的招式失败了，看来父皇这一次真的下定决心了。 既然不能反抗的话，对于李泰来说的话，还是要做一些准备的。 当然不是攻打高昌的准备，而是准备郊游的准备。 虽然第一计划请求父皇没有成功，那么李泰也只能启动第二个计划了。 那就是带着大军看戏就好了，就把这一次当成一次郊游。 让人准备好足够的食物等等话，那么也就足够了，若是没有宫廷或者舒府食物，那么李泰感觉有一些难以下咽。 当然李泰也是有分寸的人，知晓士卒行伍之中，应当一视同仁，所以也仅仅准备一些类似牛肉干的东西。 关于这一位四皇子的事情同样被传出去了，不过诸多人反应都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李承乾倒是没有嘲讽，不过内心之中倒是对于李泰十分放心。 显然因为关系保持不错的缘故，李承乾从未将李泰当成对手过，当然也是李泰没有表现什么过。 毕竟李泰从没拉拢朝臣还有插手过什么，让人不放心都不可能。 至于其他皇子的话，更多就是嘲讽了，认为有这样优越的条件竟然不去争夺，不是傻的话，那是什么。 当初李泰选择书院话，诸多人认为其已经没有登上龙椅可能了。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在安玄公声望提升以及带领之下，书院的潜力可以说每一个人都能看见。 甚至已经有书院的学生进入了朝堂之中，接下来的话注定会更多。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初李泰的劣势虽然还有，但已经不算太多了。 至少不再是当初所有人认为没有资格竞争，至少资格还是存在的，可惜李泰并没有这一个意愿。 正是如此，没有朝臣选择这一位四皇子，毕竟没有野心的话，那么还投靠如何。 这件事情风声刚传出没有多久，这一位帝王便在朝堂之上决定完这件事情。 面度高昌出兵这件事情可没有什么人有异议，毕竟利益关联之下，不可能有什么反对。 倒是在皇子带兵这件事情上，有着不同的声音，朝堂之上掀起了诸多议论。 可惜的是这一些议论并没有什么用，诸多跟随李世民已久的老臣，甚至连出声都没有。 因为他们知晓，一旦这一位帝王决定好的事情，那么就不可能改变。 最后的话议论归议论，结果的话还是和之前的风声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李世民最后还是一个皇子给了万五的兵力，分为五路先锋军。 总共的话也就是七万五兵力，剩余的话再让李勣带领二万五作为后军。 显然在原本打算之上，李世民还是稳妥了一手，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总共的十万大军，还是让不少人惊讶，高昌的话仅仅只是一个小国而已。 出兵十万可以说有一点大题小做，但是考虑到诸位皇子情况话，那么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 在李世民因为高昌而搞事情的时候，舒安三人可以说已经融入了古浅村落之中。 其中在诸多村民的搭建之下，舒安还是搭建起了属于自己一行人的茅草屋和小院落。 当然作为回报的话，舒安将自己带来了诸多东西都送给了这一些村民。 一开始的话舒安也有考虑拿一些钱财进来，但想一想之后，还是没有。 因为大山之内的古浅村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没有人走出大山，自然也用不上钱财。 所以舒安早有预料，带着一些轻巧的小玩意什么进来，甚至一些糖果零食之类。 可以说这一些东西在村民眼中就十分的珍贵，所以对于舒安等人更加热情了。 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轨之中，比如说舒狂虎也开始融入了打猎的队伍之中去。 要知晓舒狂虎打猎次数也不少，加上自身的武艺等等，可以说无往不利。 短短时间之中，便取得方行等少年的佩服，至于李秀宁的话，同样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公主竟然开始学起了女红，跟随古浅村的妇女一起编制草鞋，竹筐等等。 第七百九十九章 安定，读书人 古浅村虽然多了舒安等三个人，但事实之上并没有的变化。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觉得三个人的到来，会打破古浅村的平静。 但事实之上并没有，又是一天夜幕落下，些许油灯传来的亮光散落在古浅村四处。 而舒安的话早已经等待李秀宁归来，不过有趣的是，因为煮饭的话则是舒安。 三人之中，舒狂虎在烧烤之上倒是有一手，但让他做饭菜的话，那就是抱歉了。 至于李秀宁的话，之前时候倒是有过诸多的训练，但实际之上并没有太多的进步。 甚至在舒安眼中，更像是一种黑暗料理，那么剩下就只能舒安自己来了。 虽然舒安也有一些年头没有下厨过，但穿越之前他还是比较喜欢做一些面包之类的。 偶尔的话炒菜之类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就将就了。 “秀宁觉得这一段日子如何？” “可否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舒安轻声询问说道，他可是知晓李秀宁不太轻松。 什么女红之类的，真的为难李秀宁了，毕竟那一双手可是从未做过这一些。 在他看来，差不多李秀宁也该知难而退了，寻常百姓之家同样没有那么好过。 甚至家家户户都有各自难念的经，哪怕是这类似桃花源的古浅村。 古浅村之中有着几十户，每一户都有自己的烦恼，比如说这一天若是家中男人打猎没有收获回来该如何。 虽然因为民风缘故，哪怕是没有吃的，都会互助周围村民给一些吃的。 但那不仅仅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更是吃得不安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是不愿意了。 很多人会选择饿着肚子等待第二天到来，对于李秀宁来说，从来没有过有饥饿的体验。 出生便是在国公府，根本不会缺少吃食，后来打仗的时候，就算粮食稀少的时候，也不会缺少她一口吃的。 然而现在的话，李秀宁就有一些感触，虽然三人没有古浅村那般田地耕作，不过倒是也不要紧。 因为有舒狂虎，舒狂虎自然不可能让舒安两人饿着了，所以在打猎之上可是不留余地。 比如说，舒狂虎这一天抓了两只野兔子，留下一只，剩下一只和其他村民交换一些粮食什么的。 每一天的舒狂虎都有一些收获，至少三人吃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其实舒狂虎对于大型的动物，比如说野猪还是有一些恋恋不舍的，可惜的是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单靠人力的话，至少舒狂虎是没有半点的信心，需要有人配合。 而且工具方面还是不够，不过舒狂虎的话并不着急，村中猎户有好几个队伍。 舒狂虎现在所在的队伍就是之前方行的队伍了，不过方行已经让出了领头的位置了。 主要还是舒狂虎在方行等人眼中，可以说就是十分厉害，之前方行也比较过。 无论是武艺还是经验方面之上，可都是纷纷败退，当然舒狂虎也找了一个借口。 那就是之前居住的地方，有着一个老猎户，自己从他那里学过了诸多本事。 有了这一个借口之后，方行等人自然不会深究了，当然就算他们想要验证的话也没有半点可能。 不过舒狂虎在成为领头之后，方行等人收获的话，也确实多了不少，自然不会有人反对了。 “哼，我没有那么娇弱。” 李秀宁轻哼了一声说道，面色之上不由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 一开始的时候，李秀宁面对古浅村确实有诸多的不适应，但现在的话，已经渐渐适应了。 而且她觉得这里确实不错，无论是山水还是村民都带着淳朴。 面对李秀宁的回答，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微笑，并没有继续言语。 这样的生活确实是难得体验，在这里没有人知晓安玄公是谁，也没有人知晓李秀宁公主的身份。 一切都仿佛是普通人那般，没有太多的身份间层次差距，对于舒安来说，仿若后世偏远村落那般。 对于李秀宁来说话，同样是难得的体验，放下自身的身份，同样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李秀宁在舒安的影响下做到了。 ....... 类似平常的一天，舒安一天主要的节奏，还是帮助这一些村民照顾土豆的成长，以及看着那一些村民耕作了。 对于这一些村民而言，土豆就是未来的希望，当然也是舒安愿意帮助。 “舒先生！” 正当舒安在树荫之下憩息的时候，享受这初秋的风景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原来是方村长，不知晓可有什么事情？！” 舒安睁开双眼看到了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走来不由轻声说道。 随着熟悉了之后，说话也就随意了起来，毕竟村民之间就是如此。 “这次还是想要请舒先生帮忙，当然若是有为难的地方就算了。” 方村长一步又一步来到舒安身边后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什么忙，若是能帮的话倒是无妨。” 舒安并没有拒绝说道，当然话语同样没有说得太满。 这一向的舒安为人准则，哪怕是身为安玄公时候，同样如此。 “村民百姓知晓舒先生是读过书的人，所以想要请舒先生给孩子们上上课。” 方村长沙哑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不少忐忑。 话音落下之后，舒安面色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方村长竟然是这一个请求。 不过很快的话就明白了，那就是古浅村历史还要追溯到几百年之前。 但不要忘记了，几百年之前也有着读书人之分，显然古浅村就没有读过书。 然而一如既往对于读书人保持着极大的尊重，单单从对待他的态度之上就知晓了。 连这一位方村长话语之中都带着尊重，更不用说是其他村民了。 “我们会按时给舒先生一些粮食。” 看到舒安思索的样子，方村长似乎怕这一位舒先生不同意，着急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倒是可以答应，不过也不知晓会在古浅村待多久，在此之前的话，能教多少的话算多少。” “若是这样可以的话，那么就答应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而另外一边的方村长不住的点头，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第八百章 没有选择，不死心 哪怕是这一位方村长也知晓，这一位舒先生肯定不会在古浅村待太长时间。 所以不奢望能够一直待在古浅村教导孩子，但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也足够了。 方村长兴高采烈要去告诉其他村民这件事情了。 “哪怕是时隔数百年时间，对于知识同样有着一种本能的渴求。” 舒安看着这一位老头离去的身影不由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复杂情绪。 可以说这一点倒是和大山之外的世界的差不多，不过的话外面村落在这方面上比起古浅村好一些。 毕竟读书人还是不少的，哪怕是去请一个的话，也是可以的。 但古浅村的话，几百年来，能够来到古浅村的外人估计就舒安一行人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上，古浅村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否则也不会求到舒安头上了。 当然若是有选择也不会如此尊敬就对了，对于这件事情话，对于舒安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事情。 因为注定了教导这一些古浅村的孩子，要从基础开始教导。 从认字，识字，写字等等开始，舒安虽然不知晓会在这里待多久。 但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此处待上多久的时间，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觉得李秀宁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厌倦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事情之后，那么舒安也开始思索起来，该教导一些什么内容了。 至于另外一边的古浅村，听到了这一个消息，所有村民面色之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舒先生可以说是我们古浅村的大恩人。” “不错，若是没有舒先生，我们孩子说不定我们一样，一样不能读书。” ....... 一道道议论很快便在村落之中传开，就连李秀宁也有一些耳闻。 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上露出不由兴趣的神色，没有想到舒安无论是到哪里都闲不下来。 但更多话李秀宁还是能够感受到周围古浅村妇女的喜悦神色，看向她同样更为柔和了。 就算是李秀宁也有一些哭笑不得，似乎没有想到这一次沾了舒安的光。 当然内心之中自然不会去嫉妒什么的，更多还是为舒安自豪。 似乎无论在哪里，属于他的光芒永远不会退散，哪怕是天底下最为最为尊贵的存在都无法夺走他的光芒。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面色的笑意就更浓了，当然村中其他妇女则是认为也跟着她们高兴。 ....... 在舒安悠闲的时候，长安之中可就有人不能悠闲了。 “安爷爷不在书院么？！” “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李泰一张哭丧脸轻声呢喃道，毕竟他还是有一些不死心，既然没有从父皇那里得到答案。 那么只能走曲线救国的路线了，其中就是走自己母后以及安爷爷路线了。 母后的他已经去找了，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用，甚至父皇还派人来告诉他，好好准备行囊。 所以李泰将安爷爷看成了自己最大的救星，来到了书院。 可惜他并没有找到安爷爷，在这里他等到的则是武顺。 “四皇子，老爷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武顺看着这一位四皇子内心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对于长安一些情况她还是知晓的。 内心对于这一位四皇子还是有一些无语的，毕竟若换做是她的话，肯定要好好表现。 可惜这一位四皇子的话，可是为长安提供了不少笑料。 哪怕是武顺在书院都知晓诸多的消息，可以说想不知晓都难。 “什么，你确定安爷爷早离开疏远游历去了？！” 李泰面色之上更是苦恼出声说道，现在他越觉得是安爷爷在躲着自己了。 尽管安爷爷游历之前确实是比起父皇这件事情早一些，但不要忘记了安爷爷可是有预测天机的本事。 他觉得安爷爷肯定早已经料到有今天这一幕，所以的话，所先一步离开了。 武顺点了点头，肯定了答案，不过对于李泰的想法似乎有一些了解。 甚至武顺在内心之中，也开始怀疑其自家老爷了，说不定还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原因。 越想的话觉得越有可能，不过这件事情明明是和公主有关系才对。 最后武顺并没有继续想，因为这件事情的话，和她并没有关系。 要知晓老爷虽然离开了，但还是交代她不少的事情，面对这一些事情，武顺自然不敢放松。 加上武顺也有自身事情要处理，自家妹妹还在西南，虽然偶尔来了一些书信。 然而还是让杨氏和武顺担忧，生怕这一位妹妹出现什么意外。 现在杨氏的话，基本上是跟随武顺再走，比如说武顺在书院话，那么杨氏就跟来农庄。 武顺若是回到长安的话，那么杨氏也回到长安的府邸，不过这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 谁让杨氏身边就剩下了这一位女儿，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 在书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李泰就忧心忡忡离开了。 至于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距离父皇规定离开的长安已经要到了。 要知晓他的那两位哥哥以及弟弟早已经离开了长安了。 这一些人的话，可以说摩拳擦掌，就是为了这一次能够快速拿下高昌。 自然的话速度是越快越好了，唯有李泰甚至连父皇交给他的士卒都没有见过。 不过李泰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待在长安了，毕竟李泰还是在意一点脸面了。 继续待在长安之中的话，那么就真成笑话了，要知晓长安之中甚至有不少人在猜测这一位四皇子何时出发。 可以说这件事情的话，让李泰又一次出名了，事实之上李泰并不像出这一个名。 “出身帝王家，身不由己。” 哪怕是李泰也不由感慨一句，当然感慨归感慨，他还是知晓，若是没有这一个身份的话，他还不知晓沦落何地。 所以李泰内心之中更多还是庆幸，虽然有一些约束，但是比起寻常百姓之家，甚至连选择都没有。 李泰可是那一种没有出过几次长安的人，对于百姓了解不必自家父皇来的差。 第八百零一章 帝王的叹息 “我不在的话，若是有事情话，可以入宫寻找母后。” “当然也不能久坐家中，倒是可以前往玲珑阁多认识一些朋友。” “每一天的话还要多吃一些东西，现在可不仅仅本身的问题。” ...... 长安之中，在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之后，李泰依依不舍和自己的王妃进行告别。 而芽芽的话，脸色之上露出微笑的神色，小心翼翼帮李泰穿上甲胄，一边听着这关心的话语。 从始至终的话，芽芽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听着。 直到李泰走出王府的那一刻，芽芽的话语才缓缓响起。 “早一点回家！” “好！” 简单的话语，这里面却有淡淡的温馨，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就是如此。 在有着真爱为基础上面，有一些人算是不平静的，不过也乐在其中。 李泰最终还是走了，哪怕是他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为了陪自己的王妃。 但芽芽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李泰背负一些负面的影响。 所以李泰的离去，算是有芽芽的一部分言语助攻在里面，否则以李泰的性格，超过李世民规定的时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倒是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就算是留在长安，李泰也不觉得父皇能够将自己如何。 宫廷御书房 “都走了么？！” 李世民眼眸复杂微微叹息自言自语说道，之前的李泰可是和观音婢告别的过，但似乎已经忽略了他这一位父皇。 想来是这一次对他有不少怨言吧，对于这一位儿子，李世民知晓有莫大的潜力。 是所有儿子之中潜力最高的一位，但是潜力归潜力，若是没有开发出来的话，那么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就曾经和亚父讨论过。 “青雀的性格算是过于随和安逸了，需要逼上一把。” 这就是亚父的原话了，而李世民同样是深为认同了，其他儿子都有封地。 唯独李泰的封地，李世民没有确定，就是怕这一位儿子有了封地，就往长安之外跑。 当初那一段往长安外跑的日子，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忘记。 “另外，亚父不会真的将一切都算到了吧。”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不少的疑惑，之前李泰拜访书院的事情他自然也有收到消息。 现在想一想的话，难免和李泰的想法一样，一时间李世民内心也是复杂。 不过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又有一些不好了，自从亚父离开了之后。 尽管晚了半个月时间知晓，但李世民还是相信百骑能够找出亚父的踪迹。 当然是在没有询问舒府管家的情况之下，李世民俨然将这看成了一场游戏。 自然也有一些公器私用的嫌隙，好在整个大唐都是李世民的，这一点之上，李世民倒是不在意。 可惜的是寻找了这么久，百骑仅仅找到了亚父几人的去向，但关于亚父在何处地方，竟然还没有找到。 这就让李世民有一些挫败了，或者说对于百骑有一些高看了。 “不过，亚父去太原是何用意？！” 李世民也不由开始考虑起来，不过更多情况还是想到了李秀宁身上去。 当然在太原那里的话，同样有李世民一些美好的回忆，现在想一想的话更多是深刻，还有一些难为情吧。 在这件事情上，李世民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亚父只是游历而已，只要不出现意外就行了。 至于闹出什么事情，以亚父的性格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所以这件事情估计就到此为止了。 现在这一位帝王关注的地方可是不同了，其中高昌便是第一关注了。 没有办法，这一次这么多的儿子参与其中，别说是李世民关注了，可以说吸引了整个天下的目光。 原本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关注的地方还是西南，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西南的局势已定，不会翻什么风浪出来。 倒是对于高昌，李世民有一些紧张起来，这一些儿子的话，可是第一次领兵。 高昌的话，仅仅只有不到五万的兵力，而且在甲胄武器等等上，更是没有大唐精良。 更不用说了食物提供上，更是没有大唐丰厚和数量，高昌的士卒连能否吃饱都是一个问题。 大唐可是足足出动了十万兵力，甚至若是李世民执掌的话，不用十万，只要五万同等兵力就好。 李世民都有强大信心短时间内拿下整个高昌，别看高昌有五万士卒，但需要防守的地方可是不少。 比如说西域诸国也需要戒备，分散各地的话，其实兵力十分分散的。 可以说优势不是一般大，甚至李世民都不知晓要如何输。 哪怕如此，李世民还是对于自己儿子十分的关心，生怕这一位儿子出现什么意外。 ........ 在李世民对于高昌关注的时候，舒安则是在村口的地方找了一块大石头。 另外用黑炭简单涂在木板上，用笔沾一些黄土泥，来以此纸笔等等。 可以说条件不是一般的简陋，不过诸多的孩童面色之上则是十分的兴奋。 站在石头之上的话，舒安一眼落在了十几位大概五六岁的孩童之上。 在古浅村几十户，有这么多孩童已经算是不错。 “先生好！” 诸多孩童坐在一块块相对平滑的石头之上，一起站起来行礼说道，再继续坐下。 这已经不是舒安所上的第一节课了，而是好几节课程了。 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教导太多的东西，而是从简单礼仪开始教导起来。 更多的话，灌输一些外界人如何打招呼等等，这一些的话古浅村因为封闭的缘故，已经和外界有一些脱节了。 在他看来的话，大唐接下来的话，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会陷入高速发展的阶段。 而且随着他一系列动作，大唐很快就会在温饱线以上，至少不会有人因为饥饿原因，而在有饥荒之类的。 古浅村的村民，若只是待在村落之中的话，可以说对于这一些年轻人还是太可惜了，他们应该有更为广阔的未来。 第八百零二章 教导，反应 “这是壹，这是贰.....” 又是一堂简单的认字课，但所有孩童都死死盯着小黑板，似乎想要将这一些字记住。 不管这一些人未来如何，现在话多认识一些字，宗师没有坏处了。 除了前几堂的简单礼仪课程的话，剩下来的每一堂课，舒安所教导的都是一些简单可能会用到的字。 当然还有这一些学生本身的名字了，总不能教导了那么久，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 那样的话，才有一些搞笑了，毕竟哪怕后世的话，名字的话算是一开始最先写和接触的字了。 其次的话，就教导壹到拾了，之后的话教导这一些学生用这一些数字开始一些简单的记账。 可以说这算是学以致用，这样的日后就算他们没有走出大山的话，那么也是有一些用处的。 教导这一些孩子的话，一天只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对于舒安来说的话，这时间不算多，并不打扰自己游历时间。 不过哪怕是下课了之后，这一些学生依然没有离去，反而是在不断的练习。 而舒安就站在稍微远一点，静静看着这一幕。 “那一些孩子很认真。” 不知晓什么时候，李秀宁出现在舒安身边声音响起。 “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一辈子唯一接触读书的机会。” 舒安微微一愣随后轻声说道，尽管不想说一些什么，这一些村民话，明显对于外界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尝试的想法。 或许在他们眼中，外界依然处于一种战乱的年代吧。 “之前的时候不清楚，但不知晓大唐之中类似这样村庄还有多少。” 李秀宁眼眸露出了一丝复杂出声说道，古浅村的村民甚至不知晓大唐是何时候年代。 这不是不说是一种悲哀，只活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却不知晓外界世界的大小。 “只多不少，大唐的人口实际之上要比纸面上来得多。”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个时代的话，要知晓山林可是多得多。 诸多地方并没有被开发，因为战乱缘故，躲入深山老林中的人并不在少数。 两人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多纠结，对于古浅村来说的话，他们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回到自家的小院落之后，李秀宁则是有一些小兴奋的养起了两只小兔子。 是之前舒狂虎捕捉回来的，只不过被李秀宁留下来饲养了。 事实之上其他人家村落也有养殖一些，但舒安他们不知晓会留下来多少时间。 所以大规模饲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而且两人对于环境还是比较讲究的。 正是这样的原因，养兔子的话，一方面看着比较可爱，另外一方面就是不容易弄脏，关在笼子之中就可以了。 喂养和逗弄这两只小兔子话，那么说便成为了李秀宁的乐趣所在了。 看到这一幕的舒安，更是有不少笑意，之前的时候他可是让舒府大规模养殖了。 效果的话还不错，无论提供自己，还是贩卖什么的，都取得不少成效。 甚至偶尔的话，有一些手头比较富裕的百姓，也会买上一只。 特别是竹鼠的话，一开始的话不少百姓还有一些畏惧，毕竟以鼠为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架不住便宜啊，在价格上面的话，更是远远低于其他的肉类。 天上人间一道酸辣煲竹鼠的话，短时间之内更是带动了竹鼠。 甚至不少大臣尝试了一番之后，对于竹鼠也不在那么排斥了。 竹鼠比起兔子来说的话，还是有很明显的优势的，比如说食物之上，竹鼠是杂食动物，能吃的东西很多。 相反兔子的话就挑剔多了，后世虽然也开始有人养殖竹鼠，但那一个时候已经不缺吃食了。 吃竹鼠的话更多还是图一个新鲜，不像这一个肉类缺少的时代。 现在话竹鼠可是深受百姓的喜爱，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竹鼠如此热销。 好在舒安的思绪并没有多久，舒狂虎则是回来了。 今天的舒狂虎收获依旧是满满，扛着诸多东西就回来了。 原来是狩猎到了一头山羊，虽然是合伙狩猎，但无疑舒狂虎出力和指挥占据更多份量。 除了留下一块是自己所吃的话，那么剩下都换成其他东西了。 对于村民来说的话，若是能够吃肉的话，谁愿意喝稀粥。 更何况舒狂虎也十分公道，甚至偶尔还多赠送一块肉，自然是口碑更好了。 “虽然今天回来比平常晚，但看来狂虎今天的运气依然不错。”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 “多托了老爷的福。” “另外老爷，今天外界传来了一些消息。” 舒狂虎面色上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神色出声说道，随后的话则是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虽然真的体验寻常生活，但不代表舒安放弃对外界的关注。 当然若是小事情的话，那么倒是无需惊动他，能够惊动他的事情肯定不小。 传递一次消息的话，同样挺麻烦的，需要舒狂虎独自一个人和其他护卫接头。 “什么消息？！” 开口的人并不是舒安，而是李秀宁。 显然李秀宁听到两人对话之后，同样好奇，外界发生了什么，竟然惊动了舒安。 “陛下借助高昌劫掠商队之故，让诸位皇子带兵讨伐。” 舒狂虎自然不会有多少犹豫，将自己得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包括了长安发生的一些事情，要知晓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在老爷身边耳闻目染之下话，舒狂虎自然也知晓一些东西，对于这一位陛下有一些了解。 一时间内心便有诸多的惊讶，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决定不少东西。 随着舒狂虎话音落下了之后，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眉头都不由紧皱了起来。 两人自然便猜测到了李世民的想法，李秀宁皱眉的缘故是觉得那一位二哥做法有一些偏激了。 毕竟现在不是没有太子，还任由自己的儿子如此竞争。 至于舒安的话，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感觉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一些。 历史上的话，这一些皇子竞争可没有那么快，还要两三年才对，但现在就如此激烈了。 第八百零三章 分析，张亮的机会 舒安第一时间的话自然想到了蝴蝶效应了，肯定是因为自己到来改变的。 之前的时候，他以为没了李泰参与夺嫡之争中，应该不会那么激烈才对。 但现在看来的话，完全是错了，因为少了李泰之后，少了一个人牵制。 这样一来的话，就导致了更加针尖对麦芒了，哪怕是对于这一个结果，舒安都有一些无奈。 当然他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就对了，不管太子是谁的话，那么对他还造成不了影响，因为李世民还在。 倒是高昌的话，历史之上似乎有记载侯君集等人灭了这一个国度，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一个时间点。 面对这一个西域小国的话，舒安也是佩服其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的大唐比起历史之上应该强大太多了，但没有想到还有人敢于来撩虎须。 这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么，要知晓李世民对于西域可没有放过的想法。 虽然之前主要方向是西南，但西北的话也不是不能收纳版图，所以这件事情高昌差不多在作死吧。 唯一的变化就是高昌的话，竟然被李世民拿来历练自己儿子，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出乎意料的。 至少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想到这一件事情，但他不知晓的是，这件事情李世民是受到他的影响。 另外一边的李秀宁面色就露出关切还有担忧的神色，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些侄儿之间的争端，算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了。 但皇位的话只有一个，那么注定最后坐上那一个位置也只能有一个人。 所以这里面的竞争肯定非常的激烈，甚至你死我活的地步都并非不是不可能。 “唉！” “你觉得这一些皇子会表现如何？！” 李秀宁轻声叹息了一声说道，对于这件事情的话她就算有再多的看法也不能说一些什么。 “若是单凭诸多皇子的能力话，那么三皇子李恪无疑是能力最强的。” “但是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诸多皇子的话肯定会有人安排。” “若是能够知人善用的话，那么也没有太多的问题，自身能力不足也没有关系。” ...... 听到了李秀宁的问题，舒安倒是帮助其分析了起来，将这件事情都分析了一遍。 不过舒安倒是在内心默念一句，这是在李泰不竞争的情况之下，否则的话前面这一些皇子都没有李泰来得迅速。 高昌的话，说实话只要稳扎稳打的话，那么拿下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不是稳不稳的问题，很显然李世民是在未来做考虑。 想法和历史之上肯定有了很大变化，历史之上李世民肯定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守城的君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一种。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随着天下和世界地图出现，那么李世民想要让大唐走得更远，所以在想法之上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这就需要一位不断进取的君主，并且不能连战场什么都没有接触过。 “这也就是说一切都有可能了？！” 李秀宁同样是听明白了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轻声呢喃道，话语中不由有一些无奈。 “高昌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舒安继续说道，战前的话可以藐视对手，但狮子搏兔话，仍需要用力，否则的话还不知晓会造成什么样结果。 这样的变化可以说是有一些突然，哪怕是舒安也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情最后结果。 “狂虎，麻烦让人多关注这件事情。” 李秀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随后对舒狂虎出声说道。 她还没有想要离开古浅村的打算，但对于这件事情还关注还是要关注的。 “是！” 舒狂虎自然的不会有什么犹豫，虽然要多浪费一些时间，但并没有任何怨言。 ....... 李承乾是最先离开长安的一位，比起其他人来说的话，他有侯君集这一位岳丈的帮助。 所以士卒挑选什么的都是优先的，甚至还专门派了张亮这一位老将来协助。 当年因为得罪安玄公的缘故，张亮可是低着头做人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到现在的话，爵位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见人就低一等。 在武将之中，也有一些派系之分，类似程咬金等人，对于张亮可是十分鄙视，根本玩不到一个圈子。 最后只有侯君集肯收留张亮，当然两人更多还是互相联盟的意思，当然侯君集肯定是占据主要位置的。 这一次的话，算是侯君集为张亮争取来的，事实之上侯君集更想亲自下场。 不过在那一位帝王目光之下，侯君集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推了张亮出来。 可以说侯君集在这件事情上不留余力，就是为了李承乾能够有一些好表现。 当然这件事情对于张亮而言的话，同样是非常珍贵的一次机会。 毕竟现在太子登上宝座的几率还是挺大的，毕竟嫡长子继承那一关就绕不过去。 朝堂之中天然就有诸多的儒门出身大臣支持太子，更不用说张亮算是紧紧跟随侯君集的步伐了。 之前的时候，张亮虽然也有见过几次太子，但都没有太过于好的机会接触。 但这一次的话，就不一样了，单单往返长安的话，那么都要两三个月时间，更不用说进攻高昌的时间了。 这一段时间的话，若是能够和太子搭上线的话，那么无疑对于张亮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要知晓自从当年事情之后，张亮可是越来越难了，特别当年针对的薛仁贵都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 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西南的事情结束之后，薛仁贵必然再进一步。 想到这里之后，张亮内心之中也有诸多的不甘心还有不少的怨恨和嫉妒吧。 要知晓当初僚人明明是陛下交给他的，后来就换成了薛仁贵，在他看来，肯定是薛仁贵从中作梗。 有一些人的话，就是天生不会想到自身的不足，反而是将事情都推在他人身上。 无疑的话张亮就是这一种人了，这一次的高昌之行对于张亮来说可是十分重要。 第八百零四章 竞争，麴智盛 “太子殿下，再过两天就到了高昌的地界了。” 张亮站在李承乾身后有一些恭敬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有不少谄媚的意思。 “你可知晓本殿下那几位好弟弟现在正在哪里？！” 不过李承乾面色之上对于高昌并不为意，显然并没有在意高昌这丁点地方。 毕竟地图摆在那里，大唐和高昌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反而是米粒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之下，甚至李秀宁都不认为高昌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反抗。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承乾更加在意的便是自己那几位好弟弟了。 “殿下，吴王几乎就跟随在我等大军之后。” “至于其他几位殿下，除了四皇子之外，都相差无几，落后并不多。” ....... 张亮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之中有一些不自然，事实之上他们确实早一步了。 但是因为太子自身的原因，只能乘坐马车，而其他皇子的话，则是直接骑马，这就导致了哪怕一开始有了一些领先。 后面就被追上来了，特别是吴王就跟随在身边，可以说是居心否测。 说不定是等他们先消耗高昌大部分兵力，随后再度进行出兵。 可以说这一位吴王的心思可是不存，哪怕是张亮内心也不由暗道了一声卑鄙。 不过这话语也不可能明面说出来，毕竟张亮可没有那一个本事，去指责一位皇子。 但随着张亮诉说的话，李承乾面色同样有一些难看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么近，甚至的话可以说随时可以超过他们，甚至有一些人还不怀好意。 当然李承乾也知晓这里也有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行军被追上了。 现在的话，也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李承乾终究还是有一些能力的，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尽管跟随在后面，但有个几天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好弥补。” “士卒方面之上肯定会疲劳诸多，相反的话本殿下就好上太多了。” 李承乾很快便分析了起来，也得到了一些成效，可以肯定的是那一位三弟手下士卒肯定不如他。 但留给李承乾的路同样不多，毕竟在李承乾眼中，高昌就是一处随便就能灭的地方。 只要唐军到来，估计望风而降就有可能，可以说李承乾的想法很美好。 “能否不管那一些高昌的小城，直接率领大军进击高昌王庭？！” 李承乾很快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将优势利用到底，继续赶路。 反正只要将高昌王抓住的话，那么这场来自父皇的考验可以说就是他胜了。 而且李承乾也决定了进入高昌之后，就开始骑马，为了取得优胜，李承乾也顾不上自身的原因。 张亮面对这一位太子的突发奇想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声音响起。 “殿下，这件事情未尝不可。” 虽然对于士卒的要求多了一些，不过张亮自然不是那一种为了士卒考虑的人，所以思考一会儿就同意了。 原因和李承乾一样，张亮也不认为高昌能够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很快的话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两人讨论了一番细节之后，也开始让士卒稍微行军速度变慢。 一方面恢复体力，另外一方面给后面的对手一些迷惑了。 ........ 高昌王庭 高昌王麴文泰可是十分的不好看，甚至眼眸之中有一些惊恐。 特别知晓大唐的大军已经靠近了，面色上更是有着诸多畏惧。 在麴文泰看来的话，自己只不过是稍微让人抢了一些过往商队而已，怎么会惹恼了大唐这一个庞然大物。 每一次这一些商队来来往往，哪怕是财富都让麴文泰有一些眼红。 被诱惑了那么久，麴文泰能够忍到现在下手已经不容易了。 甚至麴文泰只是稍微尝试了一下，劫掠的商队也就几只而已。 但没有想到偏偏撞上去了，谁知晓这一些商队背后竟然是那一位帝王。 面对这件事情麴文泰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派人去解释，就收到了大唐出兵的消息。 “父王，为今之计，只有向吐蕃求助了。” “另外，若是向吐蕃求助的话，那么还需要一些投名状。” “若是不想高昌灭亡的话，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高昌王下首一位年轻人面色严肃出声说道，此人正是高昌王之子麴智盛。 比起高昌王来说，麴智盛并没有那么畏惧，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高昌并非不是无路可走。 虽然投靠人有一些不好听，但不要忘记了，若是不这样选择的话，那么高昌国能否剩下还是问题。 “智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 高昌王麴文泰此时内心只有恐惧，更不用说应对之类的，甚至没有听什么，就直接将事情交给了自己儿子。 “父王，儿臣不会让您失望。” 麴智盛恭敬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 至于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很早之前的时候就和吐蕃有一些联系。 甚至想要促成高昌和吐蕃的联盟，不过因为父王的缘故，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没有成效。 这一次的话，大唐来袭，可以说高昌已经走到了生死存亡的边上。 想要为高昌谋取一条生路的话，那么只能够寻求吐蕃。 不过高昌的话肯定是要比起之前的话，割让出更多利益，只不过麴智盛知晓能够将高昌保存下来的话已经不错了。 “还好之前的时候向父王要了虎符，是时候给唐军一个惊喜了。” “要让大唐知晓，高昌同样不是那么可欺的存在。” 麴智盛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决然。 早在之前的时候，他已经暗中派人了解每一位大军的行动的路线，现在的话只有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大唐的高傲会付出代价的，若是能够擒获一位大唐皇子的话，那么手中的筹码就更多了。 可以说麴智盛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真正的胆大包天，哪怕是知晓大唐的强盛，同样没有丧失信心，仍然认为自己有机会。 第八百零五章 高昌之变，惊动 西域和草原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草原的话更多还是生机勃勃。 而西域的话更多还是黄沙，这样带来的缺点便是，一路之上大军风尘诸多，根本没有半点掩盖的可能性。 好在面对这件事情，无论是李承乾还是张亮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终于甩开了！” 甚至李承乾面色之上还十分高兴，因为自己决策话，那一位三弟的话则是被甩开了。 毕竟李恪的话面对李承乾的远去，面色之上也只能露出无可奈何。 因为之前竞争的关系，他的士卒已经达到了极限，李恪终究还是有一些理智，并没有不体恤这一些士卒。 就因为这件事情，李承乾可不是一般的高兴，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下高昌王的场景了。 一路之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虽然偶尔有黄沙小城出现在眼前，但这一些小城丝毫没有任何的抵抗。 这更是助长了李承乾的气势，倒是张亮觉得有一些太顺利了，高昌应该也有不少士卒才对，不过并没有多想。 对于高昌的话，张亮最终还是没有提起任何的警惕。 因为赶路的关系，李承乾大军很快便到达了高昌王城之下，不过和其他的小城不同。 那就是高昌王城上城门紧闭，看不出一点又要投降的意思。 王城之上麴智盛目光正落在唐军之上，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羡慕。 当然他羡慕不是唐军强大的士卒，而是羡慕士卒身上的甲胄。 要知晓高昌可是十分贫瘠，甲胄的话已经好多都已经十分破旧了。 不过很快麴智盛眼眸之中不由露出坚定神色，他相信高昌只要没有灭亡，那么一定能够再度崛起。 习惯了高位，没有人愿意屈服于人，若是高昌被灭话，那么他这一位高昌未来的王就注定了没有用武之地。 虽然和吐蕃合作会丧失一定自主性，但主要的权利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下令，合围剿灭这一只唐军！” 很快麴智盛思绪很快就停止了，反而是对身边的护卫出声说道。 以逸待劳了这么久，甚至为此放弃了高昌大半的土地，加上新召集的新兵，足足超过了五万之数。 可以说这一战的话麴智盛没有失败的理由，看到唐军似乎意识到了高昌王城没有那么好啃，准备扎营时候。 麴智盛更是不能让其好好休息，若是等唐军士卒恢复过来话，那么这一场仗就不好打。 ....... 另外一边的李承乾和张亮虽然在王城遭受一些阻碍，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傻，让疲惫的士卒去攻城，反正现在的话时间还有很多。 所以就先暂时放过高昌，不过有人则是不想放过他们。 漫天的烟尘在远方飞扬而起，而且不仅仅是一处，而是四面八方，一下子便吸引了李承乾等人的注意。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李承乾眉头微微一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另外一边的张亮同样眉头紧皱，内心似乎有一些不安，不过很快想起了什么。 “不好！” “我们这是被高昌的大军包围了！” 张亮终究是有一些经验的，马上做出了自己判断，不过话语则是让李承乾面色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神色。 似乎没有想到高昌竟然还敢反击，不过一时间内李承乾也不知晓该如何做。 “殿下，看这沙尘样子至少有四五万高昌士卒。” 张亮已经有一些畏惧赶紧开口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显然底气不足了。 要知晓这可是三倍之多的兵力，面对这样的情况，张亮自然畏惧了。 李承乾面色已经有一些扭曲了，同样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 李承乾目前的话也只能求助张亮着急询问道。 “殿下，依亮看来的话，目前最好是后撤！” 张亮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烟尘不由马上回答说道，话语也有不少着急。 若是自己领兵话，那么张亮早就已经逃了，但现在的话，有了太子在身边，哪怕是张亮也只能多停留。 不过面对自己小命还是十分爱惜的，而李承乾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之前被高昌表象迷惑了。 “撤！” 李承乾最后还是咬牙出声说道，只要能够保存足够多的兵力，那么胜负还未可知。 ........ 长安 尽管少了几位皇子，但对于长安还是朝廷来说的话，还是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毕竟皇子的话，只要一天不登上宝座的话，那么就注定不会对朝政什么的产生影响。 当然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诸多朝臣还是在关注高昌传来的消息。 因为这一场皇子之间的斗争，可不仅仅是诸多皇子之间的斗争，更是诸多朝臣决定日后选择的关键。 虽然有一些大臣早早就下注了，但更多的大臣还是没有选择，而是等待这一次结果。 不过这一些大臣收到消息的迅速肯定是没有李世民来得快。 一如往日，李世民还在御书房之中审阅奏折，但李君羡面色严肃则是匆匆进来了。 “陛下，西昌出现了变故！” 甚至没有行礼之类，李君羡的声音迅速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李世民先是眉头一皱，不过听到话语之后，面色也不由露出了严肃神色。 “出什么事情了？！” 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话语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太子中了高昌计谋，所属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李君羡没有犹豫急忙出声说道，要知晓这件事情可是大事情，他收到消息之后，就不敢多耽搁。 “什么？！” “高明没有出事吧？！！” 李世民惊呼了一声之后，马上出声询问说道。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这一位帝王第一反应还是关心自己的儿子。 “太子的话倒是没有出什么事情逃出来了。” 李君羡也急忙出声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有百骑功劳，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在知晓自己儿子没事情之后，李世民表情同样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不好看就对了。 第八百零六章 长安云动，乱象 “蠢材！有这样领兵的么，高明不懂就算了，张亮难道也不懂么。” 听完了整个过程之后，李世民不由怒骂出声道，那可是万五士卒，就这样没有了。 大唐最近几年的话，可没有这样大的损失，但就因为决策失误，就损失如此多的士卒。 哪怕是李世民内心都有诸多的心疼，特别自己儿子没事情后，对于这一位儿子就更加失望了。 可以说李世民内心之中不是一般复杂，一方面关心自己儿子，但另外一方面又有一些对其的失望。 无疑现在这一位帝王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之中，原因很简单，随着高明的败退，那么注定波澜再起了。 事实上之前的李世民更多还是想要给承乾证明自己的机会，甚至连侯君集给李承乾的优势都没有说什么。 若是说李世民不清楚的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承乾只要不要太大的过失，和其他儿子差不多也可以，但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想必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长安，哪怕是李世民都觉得有一些头疼。 不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是好，这件事情似乎开始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没有想到高昌竟然还有出击的勇气，不过谁让高明如此作为，否则根本不可能给高昌一场大胜。 要知晓若是正常情况之下，就算高昌四五万大军对上大唐万五的士卒，那么最多也就惨胜而已。 哪里会是大胜，可以说这简直是低级的错误，哪怕是想要解释什么注定都没有机会。 ...... 事实之上不出这一位帝王的预料，在收到百骑消息不久之后，整个长安就传开了。 “什么，太子溃败？！” “高昌竟然还有出击的勇气，没有想到！” “主要的话还是太子太冒失了，若是谨慎一点话，根本不可能出现这问题。” ...... 消息传出的话，可以说是一片哗然了，因为败得实在太惨了。 追击战之中，唐军怎么可能有高昌士卒熟悉，所以李承乾想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的想法破灭了。 原本冲出包围圈的士卒就不多了，追击之下更是丢盔弃甲。 其中最为着急的便是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了，毕竟两人的话早已经和李承乾站在同一条线上。 “张亮这一个废物，连一个高昌都拿不下来。” 其中侯君集更是对张亮有着诸多的怨言，之前派遣张亮，就是为了帮助李承乾。 结果什么忙没帮上不说，现在竟然出了这么大事情。 哪怕是侯君集都感受到棘手，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的话，那么陛下换储君的可能就加大了诸多。 至于站在其他皇子身后的大臣，面色之上就是喜悦的神色，当然也不能明显表现出来。 因为可是诸多大唐士卒阵亡，所以面色之上只能表现出悲伤的神色。 当然换做其他人看来，就是有一些虚伪，至于处于中立的大臣，就是眉头紧皱了。 没有想到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 而且士卒善后问题可没有那么简单，还有就是接下来的话，肯定暗涌流动。 很多人能够清楚风向有一些变了，不少人感受到了长安有一些不立于太子的言论出现了。 不过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吸引整个天下关注，所以注定会被拿来作为讨论。 可以说这件事情对于太子的声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很容易成为之后被打击的对象。 想要登上皇位的话，同样没有那么容易，毕竟万五士卒的话，代表这身后的家庭，注定是不会支持的。 当然声望上的缺少还仅仅是一部分，最为关键的还是陛下内心是如何想的。 这同样是不少人想要知晓的关键，不过想必对于太子应该很失望吧。 不仅仅是长安在讨论这件事情，宫廷之中长孙皇后同样有所耳闻，眉头微微一皱。 终究是自己亲生儿子，如今经历这么大的失败，还不知晓如何是好。 哪怕是长孙皇后的话，内心也感觉有一些堵得慌，想要寻找陛下。 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现在已经不再像当初年幼了，儿子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唉！” 对于这件事情，长孙皇后还是免不了轻微叹息，皇权之争的话，可不是小事情。 上一次的话是发生在自己丈夫身上，现在的话又发现在自己儿子身上。 “若是亚父在长安的话，还可以询问询问。” 当然长孙皇后难免想起了舒安，以前有什么不懂的事情，直接询问就好了。 现在的话这件事情，同样是长孙皇后无法处理的事情了。 高昌的变化影响可不仅仅只有这一点，吸引了整个天下人的关注。 甚至有人怒骂，有人暗中喜悦，也有人对太子之位提出了质疑，总而言之的话，摆在李承乾面前的是诸多的风暴。 一旦从高昌归来之后，李承乾的话日子怕是不会那么好过了。 而且影响的话自然不仅仅是这一点，李承乾消息传来之后，类似在李承乾身后的李恪等人话，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了。 可以说这是惊天的消息，虽然李恪内心同样窃喜，但表面之上注定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不管他们皇子如何竞争，这一些士卒可是属于大唐的士卒。 这一点认知李恪还是有的，至于另外的两位皇子的话，比起李恪表现就差一些了，好在有手下人劝阻，否则就得意忘形了。 但经过了李承乾的经验教训之后，除了李泰到达了三位皇子都开始小心翼翼了起来。 要知晓之前的李承乾就是因为大意的缘故，结果将自己埋葬了，同时证明了高昌并不是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所以他们第一件事情话，就是原地安营扎寨，率先恢复士卒的战斗力。 其次的话在谋划其他的打算，这件事情上的话他们可不愿意走上李承乾的道路。 尽管他们人还在高昌，但已经能够知晓李承乾回去之后所遇到的压力是有多大了。 当然他们同样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了，前提的话是他们不会有这么大的失败。 第八百零七章 蒙在鼓里，安慰 于此同时整个天下都快知晓的事情，但是李泰一军的话，倒是都不知晓。 原因话很简单，为了避免和几位兄弟竞争，李泰则是选了另外一条路。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其他皇子话可能会派出一些探子去打探周围的皇子的情况。 但是李泰的话，并没有这一点忧虑，所以直到了高昌的地界才警觉起来。 毕竟李泰对于带兵话，还是有一套心得的，毕竟书院关于这一些同样讲过不少。 面对敌人的话，不敢对手实力如何，那么一定要保持谨慎。 这一次的话，跟随李泰话，也不算是陌生人，而是当初出身书院的学子，比起李泰只是晚上一届。 有着一些背景，现在已经是一名校尉，名为马成望。 对于这一位马成望的话，李泰之前还是稍微认识了，加上师承书院。 自然的话不会有什么不协调之类的，马成望知晓能力的话比不上四皇子，加上主次之分。 所以就担任副手就可以了，而且之前的话并没有人选择来四皇子这里。 原因很简单，很多人都知晓这一位四皇子无意竞争，所以代表也没有立功机会。 自然很多人宁愿选择其他皇子了，唯独马成望的话，选择了这一位四皇子。 当然一方面是出于书院的关系，另外一方面的话，马成望也知晓自己资历算是比较一般。 所以能够选择不多，何况去西域长长见识也不错，要知晓他经历过的战场并不多。 “殿下，我们还要继续前行么？” 来到高昌地界之后，马成望也不由开始询问其四皇子出声说道。 因为按照四皇子性格的话，那么说不定因为不想竞争关系，就在高昌的边缘驻扎了。 面对这一个问题，李泰还是犹豫了一会，因为若是连高昌王城都不敢去，回去的话还不知晓长安如何编排自己。 对于之前的长安流言蜚语，他并不是没有见过，若是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影响皇家名声那就不好了。 “继续前行，高昌王城吧。” “反正大哥他们，应该将整个高昌拿下了。” 李泰最终还是出声说道，因为他们属于赶路半天，休息半天的情况，所以士卒的话并没有什么疲惫。 至少晚上那一些兄弟十天的时间，所以李泰觉得这一个时间，已经足够那一些兄弟将整个高昌拿下了。 “是，殿下。” 马成望没有犹豫出声说道，对于四皇子判断，他还是比较认可的。 毕竟这一次考验可是陛下对于几位皇子的考验，其他的皇子肯定用尽所有力气。 就这样因为错路关系，还有没有在之前探听消息，所以李泰就往着高昌王城而去了。 不过好在李泰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派出了不少探子，毕竟这已经不是大唐地界了。 ...... 除了还不知晓的李泰，舒安等人话算是最后一处收到消息吧。 因为进入一趟深山密林的话可是不容易，对于舒府护卫来说，也是费力的一件事情。 “什么，高明大败，差一点被生擒。” 知晓消息之后，李秀宁率先露出一丝不敢相信出声说道。 尽管知晓这一位侄子应该没有带兵的经验，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的不堪，这可是万五士卒，就这样没了。 一时间李秀宁面色也是一阵变色，不知晓说什么是好。 之前的时候，李秀宁对于李承乾还是比较看好的，毕竟李承乾的话只要稳扎稳打的话就可以了。 但没有想到李承乾强行给自己加戏，想要急功近利，导致的后果便是作死了。 要知晓西域因为地形关系，很多什么阴谋诡计根本就用不上，然而李承乾完全是自己给出去的机会。 “秀宁，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 倒是一旁的舒安看到李秀宁的模样有一些不好受出声安慰说道。 事实之上他内心之中也是难掩震惊，之前的话想过李承乾会出现一些挫折，但没有想到挫折这么大。 将手中的一副好牌打成了乱牌，可以说李承乾不是一般的蠢。 “狂虎，详细在将整件事情说一遍。” 舒安目光落在舒狂虎身上出声说道，对于李承乾的经历他还是比较好奇的，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凄惨才对。 舒狂虎将所有细节重新说了一遍，甚至从一开始几位皇子的竞争都说了一遍。 听完了全程之后，舒安面色之上倒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本还有张亮此人。 对于张亮的话，舒安可是完全不陌生，当初的时候，就是和张亮的矛盾。 只不过从那之后，张亮就一直很低调，所以舒安的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一个名字了。 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说起张亮的话，那么舒安倒是觉得张亮在军事方面才能不怎么样。 确实如此，抛开个人的偏见，历史之上对于张亮记载，更多就是最早投机正确以及之后治理地方的手段不错。 至于关于带兵的话，仅有一段记载，那就是在历史之上贞观十九年时候，征战辽东遇到敌军劫营。 军中都惊慌失措。张亮生性怯懦，对此毫无对策，然后士卒还以为其镇静自若。 诸多的戏剧之中，更是将张亮当成了薛仁贵的踏脚石，可以说在军事方面之上，张亮真的和那一些名将有不少差距。 所以张亮的话，不能算是什么好队友就对了，加上这几年张亮的落寞，想必更加急于证明自己。 很快其中原因，舒安便已经想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上断定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其他皇子也都谨慎起来么。”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不过内心倒是摇了摇头，什么时候高昌竟然能够吓唬住大唐了。 只能说这一位皇子被吓住了，谁也不想和李承乾一样，对此的话舒安觉得这一些皇子错过好机会。 但看着李秀宁一脸的愁容，舒安内心的心情同样没有多好，对于李承乾的话倒是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说实话，舒安对于李承乾上位还是支持的，毕竟各方面关系都说明，李承乾上位对于舒府是比较好的选择，然而现实有一些残酷。 第八百零八章 浑水，发现 现在李承乾倒是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面对天下人的诛口讨伐，不知晓李承乾能否承受住这一个压力。 要知晓李承乾本身就是属于心态比较差的那一种。 在这样打击之下，能否坚持住的话，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皇位之争这件事情上，可以说已经走上和历史不太相同的轨迹了，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会走向何方。 “不知晓那一位二哥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李秀宁担忧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有着诸多的无奈。 说实话，这件事情话，李秀宁算是插不上手，毕竟这件点事情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世民应该会选择冷处理。” 舒安倒是有一些猜测出声说道，可以说则是最好的办法。 李世民其实对于李承乾还是有不少喜爱的，事实之上李世民对于每一位儿子都算不错。 可惜的是皇位只有一个，而且李世民这样的喜爱，也导致了诸多皇子相争的因素之一。 对待李承乾的话，只能进行冷遇等等待遇了，处罚的话应该也会有一些，不过应该不会太重就对了。 终归是自己儿子，原本李承乾要面对的事情就不少。 李秀宁点了点头，认同了舒安的说法，面对这件事情，哪怕是她都有一些心累了。 事实之上李秀宁最为担心的还是玄武门之变重新上演，目前看起来，这一个趋势已经有了。 不过李秀宁也知晓那一位二哥也不是自己父皇，所以还是可以控制的。 “这一次高昌最后还不知晓以什么形式落幕。” 舒安倒是没有在意李秀宁的担忧，反而是眼眸露出了一丝光彩出声说道。 反正在舒安想法之中，皇子之间的争端，再差的话还能查过历史之上结局么。 现在李世民活得好好的，比起历史之上至少还能多活好多年。 至少也是十年起算，毕竟历史之上李世民定格在五十一岁，现在话肯定不止。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对于大唐还是牢牢掌握的，这一些儿子根本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不过两人虽然对于这件事情情绪不同，但是都没有离开古浅村的想法。 这一段时间的话，两人已经习惯了古浅村的生活，而且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情。 舒安的话就是关于教导孩子和培养土豆两件事情，至于李秀宁也清楚这两件事情对于古浅村的意义。 加上对于古浅村感官很好，以及李秀宁想要学习的女红还没有熟练等等。 可以说两人都有留在古浅村的理由，而且长安的话现在可是一个风暴中心。 尽管其他皇子在高昌没有什么动作，但关于太子的事情已经被推到浪尖之上了。 舒安的话实在不想去趟这一浑水，因为这件事情话他搞不好还真的会被牵扯进去。 原因很简单，他身份不一般，说不定那坑爹大弟子长孙无忌，到时候给李承乾出主意，然后求到自己身上。 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舒安也不知晓出手还是不出手，还不如直接在古浅村装死比较好。 至于李秀宁话，显然也知晓一些情况，所以现在已经不是李秀宁不想待的问题。 而是因为种种因素，导致了必须在古浅村待上一段时间，好在两人也没有任何抗拒。 ........ 对于李承乾的事情，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帮忙之类的，而高昌的李泰所属的大军，则是有了新的发现了。 随着大军前行，哪怕没有那么快，原本李泰在大唐境内赶路就不快，进入高昌之后就更慢了。 结果李泰也发现不少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没有看到大唐的士卒。 “不应该啊。” 哪怕是李泰都有不少的疑惑，这一种情况话显然是不正常的。 甚至不少空留的城池，连一个高昌人都没有，可以说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起来，都有一些诡异。 “成望，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李泰能够商量的人并不多，不过马成望算是一个。 毕竟马成望也算是书院出身，至少在一些知识之上并不比李泰来的差。 “殿下，确实有太多的疑点。” 马成望同样有一些凝重点了点头说道，很明显高昌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毕竟书院的话对于可能的情况也做过种种分析，可以说书院的分析准确率都很高。 “先就地扎营，派遣更多探子，查探周围消息。” 李泰面对这一种情况的话，并没有冒然进退，反而是做出了另外一个决定。 局势未明的情况之下，李泰并没有前进也没有就此后退，反而是在考虑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 好在高昌的话，实际和大唐算是同出一源，比如说高昌王麹文泰就是汉代尚书令鞠谭后代。 想要打探的话，那么也不是那么困难，不过虽然探子派出去了，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看着高昌以及周围的地图，在营帐之中的李泰陷入了思索之中。 “难道大哥等人受挫了？！” 李泰的话也不由猜想着，既然高昌现在有一些诡异，就证明了一些问题。 “高昌能有这样的勇气？！” “是谁能够给高昌这样的底气。” ...... 随着渐渐的思索，李泰结合目前局势，也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时间一天又一夜过去了，终于有探子回来了。 “殿下，出事情了。” 马成望接到了消息之后就迅速来到李泰身上有一些着急出声说道。 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只有两点，其中一点就是高昌王城还是在高昌王手中，并且之前时候大败了一只唐军。 而第二点的话，那么就是发现了吐蕃士卒的踪迹，可以说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话，对于现在他们来说都是大事情。 果然当听完了消息之后，李泰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虽然之前不知晓哪一只唐军被大败，但他还是有一种愤怒。 身为大唐的皇子，这一些都是大唐的士卒，而且之前唐军南征北战，可不曾有过这样的大损失。 而且现在吐蕃也参与进来了，这和之前的李泰想法不谋而合，同样不是小事情。 第八百零九章 想法，按捺不住 整个营帐因为两道消息而气氛便得有一些凝滞。 “殿下，接下来我等该如何？！” 许久之后，马成望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因为吐蕃出手之后，那么代表局势出现了巨大变化，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大唐的老对手竟然掺和了一手。 现在和吐蕃联合在一起高昌可以说是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软弱可欺了。 若是所有皇子联手的话，那么还有**万的兵力，倒是可以一较高下。 分散起来的话，无疑是给了对方机会，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则是撤退。 前路的话不是一般的危险，甚至有覆灭的可能，自然没有必要继续前行。 但一切的话，都要由眼前这一位殿下来做主，事实之上李泰同样也在思索这一个问题。 不过李泰的话则是有一些不甘心，这么多大唐士卒埋葬在这里。 “目前高昌虽然和吐蕃合作。” “但显然并不是之前就已经合作了，而是迫不得已。” “将高昌地图拿来！” 许久之后李泰脑海之中不由闪过了一道精光迅速开口说道。 而马成望自然是不敢耽搁了，将详细的地图拿了出来。 李泰目光紧紧落在了眼前这一张地图之上，其中落在了高昌和吐蕃方向的道路上。 “有了，就是这一条路。” 很快李泰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轻声呢喃道。 吐蕃的援军并未到来，其中高昌和吐蕃两者之间通道话，足够容纳大军通行只有三条路。 其中一条路的话可能有遇上风暴可能性，其中一条路虽然也通向高昌，但距离王庭不是一般远。 唯独剩下这一条路，则是刚好，李泰现在也知晓高昌王城不是那么好攻破。 那么就打吐蕃的主意，两者不管是何方，都和大唐有着解不开的仇恨。 当然话这也是一场赌博，因为不知晓吐蕃来的人有多少。 不过李泰猜想的话，吐蕃的话会先派出先锋部队，而李泰的目标就是这一只士卒。 只要动作够快的话，完全可以将这一支吐蕃先锋吃掉，然后再撤退。 吐蕃对于高昌的话，了解说不定还没有他们深，只要操作得当的话，那么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马成望便了解自家这一位皇子的想法，可以说这一个想法不是一般的冒险。 “我大唐男儿不应该陨落在这里。” 马成望刚想要劝阻什么，就听到一句不甘心的话语，不由欲言又止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显然这一位四皇子心意已决了，剩下的话他们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很快马成望就下去传令了，这件事情同样没有那么简单，首先一点的话肯定不能被发现，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 好在之前的时候，高昌麴智盛的话在第一次大败唐军之后，就将靠近大唐的高昌之地百姓都转移到了高昌王城中。 一方面可以强行征召，增加自身兵力，另外一方面的话，也算是积攒名声。 毕竟高昌对于大唐的侵略，更多是看成了仇恨之人，而麴智盛就是利用这一点。 甚至仿造了之前唐军屠城的言论，自然转移的话十分顺利，诸多高常人甚至积极配合。 可以说因为少了诸多高常人的缘故，所以倒是给了李泰掩护的机会。 事实上无论是马成望还是李泰，都算是经验比较少的那一类，在隐秘前行肯定是没有办法。 但这一次就仿若有老天帮助一般，李泰不仅仅来到这一条路蛰伏。 同样找到了一处峡谷之中，现在的话就等着吐蕃上门了，当然也有可能的话吐蕃选择其他条路。 这算是李泰一次尝试，不过李泰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在的选择好了位置之后，同时开始思索遇到诸多情况该如何，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 而在李泰有动作之后，一些皇子也开始按捺不住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李愔了，比起自己的亲哥哥李恪来说，这李愔简直可以说是另外一面。 从小的话就不知晓收敛自己性格，在纨绔方面上和长安那一些勋贵二代更是不相上下。 无故殴打一些长安的小吏，打猎更是不知晓收敛，多次违反唐律。 若非是李世民之子的话，那么早就被关入天牢之中了。 当然造成这样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夺嫡之争，另外一方面就是来源自己亲哥哥了。 李愔内心之中也有自己野心，然而当初隋朝剩余势力支持的自然是李恪。 无论长幼，还是各个方面，李愔都是被自己所碾压。 这一次的话，李愔一开始也被吓到了，通往观望了好几天。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的话，李愔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要知晓高昌的环境可是比不上长安。 更不用说军中的话更是有着诸多的不方便，诸多士卒对于这一位六皇子内心可是有不少的反感。 只不过敢怒不敢言，但终于李愔也有一些不耐烦了。 而且李愔也是有一些小聪明，他觉得高昌士卒并没有多少，加上之前李承乾消耗了一波。 正是进攻的好时机，自己被吓唬住的话根本没有道理。 “自己这一位亲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 在这件事情上，李愔更是没有少对李恪嘲讽，就这样决定便往着高昌王城进军了。 事实之上李愔不知晓的事情还是有一件，那就是李承乾和张亮两人虽然大败，但还是隐瞒了一些细节。 甚至将自身稍微描述了一番，至少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狼狈，能挽救一分算是一分。 可以说这件事情话，将这一些皇子误导了不少，不过正常人的话都会信服。 将万五士卒消灭话，那么自身若是没有损失话根本没有可能，所以没有人会认为李承乾没有做出多少的抵挡。 自然，一些细微改变，李愔想法自然出现了一些偏差了。 甚至李愔还在坐着属于自己的美梦，只要自己攻破高昌王城的话。 那么李承乾已经被踩下去了，说不定父皇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也说不一定，储君位置的话，说不定就是自己了。 第八百一十章 坏消息，李勣决定 长安 自从高昌的事情传来了，尽管李承乾折戟沉沙了。 但有趣的是，对于高昌的事情，自始至终长安并没有对高昌有什么干涉。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诸多文武大臣，都认为这件事情是李承乾作死。 而并非是高昌自身实力的缘故，尽管损失了万五士卒，带其他皇子想必也会更加谨慎。 不会再像之前鲁莽了，所以对于拿下高昌依旧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对高昌就放弃了关心，比如说现在每一天李世民都要知晓高昌的情报。 “四皇子进入高昌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特别是最近的一条消息，更是让这一位帝王有一些寝食难安。 要知晓所有儿子之中，最为稳重的便是青雀，没有想到一进入高昌后就人么有踪影了。 若说李世民不紧张话，那么根本是没有可能，之前一位儿子还不知晓如何解决，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现在又一儿子出现问题了，现在李世民都有一些后悔了，早知晓就不让青雀出长安了。 现在他似乎忘记了以前青雀没有限制自由的时候，哪一个地方都敢去。 还好这件事情李世民可不敢告诉观音婢，否则的话还不知晓会出什么事情。 观音婢的状态可是不太好，若是生病话，那么可能引起一系列反应，李世民不想去赌这一个可能。 这几天的话，可是让不少宫女看好观音婢，甚至每一天都要亲自去一趟。 “陛下，高昌有消息传来！” 正当李世民往常一天时候，快入夜的时候，李君羡匆忙而来，面色之上带着一丝着急神色。 哪怕是李世民看到这样子的李君羡，内心不由一咚，难道又出事情了。 这一位帝王的面色也开始渐渐变得有一些僵硬了起来。 “什么事情？！” 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反而是有一些忐忑。 “陛下，六皇子所带士卒进攻高昌王城，损失惨重。” 李君羡面色带着苦笑出声说道，他已经能够预感到接下来陛下的愤怒了。 “又一位蠢材！” 李世民面色有一些铁青，不过好在这一次隐忍住了，但还是带着一丝怒意说道。 现在李世民对于自己儿子不由有一些失望，当初的自己比他们还小的时候，都已经能征善战了。 怎么到了这一些儿子身上，结果不说善战了，连一个守成都不会。 这一次的话还是堂堂正正的进攻，不过李愔的话还是太单纯了，竟然直接攻城。 还真的以为高昌没有准备，何况还是在兵力不对等的情况之下，加上李愔对待这些士卒也并不好。 导致了在伤亡过半后，士卒就迅速溃败了，可以说比起李承乾丝毫不差。 两人可以说半斤对八两，好在有了第一次经历后，李世民面色难看，但并没有乱了心。 “高昌一定出了什么未知的变故！” 李世民不由判断道，虽然不是亲身在高昌，但军事造诣并不低的帝王还是看出了不少东西。 当然这一些儿子同样也是太傻了，难道不会联合起来么，就算是强攻话，在足够兵力下，也足以打破高昌王城。 可惜这一位帝王还是低估了这一些儿子的想法，在皇位面前的话，兄弟之间还是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 哪怕李泰没有争夺之心，但同样是戒备的对象，可以说比起当初自己和大哥之间竞争还要血腥。 想到这里的李世民同样面色上带着不少苦笑，似乎自己从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 一时间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不由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而李君羡也在悄悄退出了御书房。 这一位百骑统领自然也清楚高昌出现了变故，但百骑的话鞭长未及啊。 那里之前的话根本没有多少百骑力量，想要调查什么根本没有可能，只能得到一些消息。 想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长安了，又一位皇子在高昌折戟沉沙了。 事实之上在李世民收到消息的同时，也有一人收到了消息。 那就是被李世民认命为高昌这一次后勤总管的李勣了，这一位英国公此时更是眉头紧皱。 “这件事情确实不寻常。” 和远在长安的帝王一样，这一位久经沙场的国公同样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次李承乾冒进缘故，导致全军覆灭是本身原因，这件事情无可厚非。 哪怕是李勣都有不少愤怒，对于这一位太子更是有不少的不满。 这可是万五士卒，而不是什么大白菜，若是换做他的话，就算打下整个高昌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多。 可惜是这一次陛下有意考验诸多皇子，哪怕李勣有着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率先放下。 所以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反而是任由这一些皇子继续考验。 但现在的话李勣坐不住了，因为整整将近三万士卒陨落在高昌之地。 从高祖太原骑兵开始，到现在的话，大唐经历过诸多的战争。 然而短短时间陨落三万士卒的话，可是很少，而且就算陨落这么多，目的也应该达到了才对。 不过现在的话，不仅目的没有达到，甚至高昌的底细都没有摸不清楚。 “陛下将这一些皇子送上战场，简直是胡闹！” 李勣面色有一些难看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言的愤怒。 毕竟身为武将之中的一员，对于每一位士卒可都十分爱惜，更何况这一些人背后可是一个个家庭。 “不行，这一次话，不管是陛下说什么，必须将所有皇子的兵力都收回来。” 这一位国公随着这一次变故后，也终于下定决心，要参与这一次高昌之战了。 哪怕是违抗陛下的命令，他也要将剩下士卒平安带回，而不是再度陨落此次。 若是在让这一些皇子带兵下去的话，那么还不知晓会出现什么事情。 比如说四皇子现在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虽然这是好消息，毕竟万五士卒话，若是被灭的话肯定不会没有消息。 但同样令李勣担忧，因为这一位皇子之前的话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可言。 第八百一十一章 惊喜，召集 长安关于李愔的事情很快便隐藏不住了，毕竟这比起之前太子同样差不多。 “什么，六皇子同样折损在了高昌？！” “一处弹丸之地，竟然吞噬了我大唐诸多士卒，可恨！”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诸多皇子还是太年轻了。” ..... 诸多议论纷纷，开始从长安向着整个天下传递，而关于李愔的事情。 同样遭受到诸多的议论，之前的时候这一位六皇子的旧事情同样被翻了出来。 可以说就更加让诸多人愤怒了，朝中不少大臣的话更是推波助澜。 其中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话，现在最感谢就是这一位六皇子。 之前的时候，长安更多讨论的还是太子，可以说就差等太子回来了。 这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两人想要在朝堂说一些什么，都无法开口。 因为这一次过错可不像是之前了，两人都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话终于有人一起出来分担压力了，可以说这件事情让两人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 要知晓长孙无忌早已经养成了面不改色，现在都能如此雀跃，足以证明这件事情带来的兴奋。 甚至两人更是在这建事情上推上一把，将旧账都拖出来。 若说太子的结果还是待定，还是要看帝王的想法，但这一位六皇子下场已经是注定了。 基本上没有希望，甚至说不定被削去王爵都有可能，想要登上宝座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 “英国公请命！” 于此同时，一封加急的信件同样送入了宫廷之中。 “唉！” 李世民看着信封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怪罪李勣什么。 之前他还是想得太美好了，认为所有一切都能够掌控在内。 没有想到仅仅一场考验，但暴露出来的问题可是诸多，更不用说这一次带来的后果。 三万士卒！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是从太原起兵开始，李世民都没有这么奢侈过。 短短时间之内，就在那里败光了，哪怕是这一位帝王此时面色也复杂了起来。 这一些儿子的话，在李世民目光之中仿佛只有失望的神色。 所以在李勣清明情况下，也就没有拒绝的想法，他真的怕这一些儿子再搞出什么事情了。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想法还是很好的，但没有这一些儿子如此不堪。 哪怕知晓消息已经好几天过去了，然而李世民都没有睡好，梦里全是高昌阵亡的将士。 “给这一些儿子考验真的早了么？！”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不知晓是什么情绪。 当年他可是也和这一些儿子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小一些。 “陛下，好消息！” 正当李世民辗转难以入眠的时候，李君羡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响起。 李世民先是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则是起身了，并没有在床榻之上多待。 此时李世民已经生怕在出现什么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他已经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为难了。 “什么好消息！” 李世民甚至亲自打开了宫殿之中的大门，目光落在李君羡身上。 甚至这一位帝王身上衣衫还十分不整齐，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一点了。 “四皇子斩杀吐蕃士卒五千人！” 李君羡面色兴奋出声说道，已经顾不上是不是高昌的士卒。 “详细说来！” 李世民精神一振不由出声说道，当李君羡说道吐蕃话，这一位帝王也有一些明了。 之前时候，他就感觉高昌有一些不对劲之处，现在终于知晓来源何方了。 原来的是有了吐蕃撑腰，难怪的话敢于对大唐出手了。 李君羡的话这一次也没有着急，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现在四皇子的队伍已经和英国公汇合了，所以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不过当听完李君羡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也有一些怪异。 “青雀还真是大胆！” 李世民有一些关心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喜悦都可以听出来。 “陛下，四皇子这是有勇有谋。” 李君羡何尝不了解帝王的心思，不由恭维出声说道。 在诸多皇子之中，他对于四皇子印象算是最好的，或许和安玄公的教导有关系。 不过这倒是应证了陛下教导有一些不如人了，当然这件事情李君羡可不敢说出来。 “倒是没有想到吐蕃参与其中。” 李世民喜悦之后，也开始思索起背后问题了。 难道吐蕃发现大唐商队的获利，想要从其中分一杯羹，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晓松赞干布可是一直将大唐当成了对手，能够发现什么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不过有了吐蕃参与话，难怪高昌会有如此多的变数。 现在摆在李世民面前话，那么是否要选择增兵，一想到这里问题李世民也迟疑了起来。 因为聚集在高昌的兵力，汇合一处之后也算是不少了。 何况李世民也不是没有自信，吐蕃借助高山关隘防守住了大唐。 但高昌可不是吐蕃，地形可没有那么复杂，可以说吐蕃并没有优势。 “让人将诸多朝中文武召集起来！” 想到了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也闲不住了，也开始召集起诸多文武了。 没有办法，之前的事情，丢脸可不仅仅这一些儿子，还有他这一位帝王。 皇家的颜面可是让这一些儿子丢光了，现在的话，吐蕃算是一个缘由。 虽然掩盖这两位儿子的过错，但是能够减少一分算一分吧，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是有一些心软。 “是，陛下！” 李君羡并没有多少犹豫，马上离去了。 此时长安已经宵禁了，但诸多马车入宫廷还是让不少人察觉到了。 “难道又发生什么大事情了？！” 不少人同样开始思索道，而类似入宫的文武大臣，面色之上同样带着不少疑惑。 有趣的是长孙无忌面色倒是带着平静，原因很简单，反正太子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就算有再差的消息，那么也是关于其他皇子的，应该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了，所以长孙无忌一点都不在意。 他倒是不觉得会是李泰，毕竟四皇子性格谁都清楚。 第八百一十二章 惊动，对手 “朕紧急召集诸位爱卿入宫，则是因为刚收到消息，高昌发生了变化。” 李世民的帝王威势依然十足，不过情绪方面并没有收敛太好就对了。 诸多大臣还是听出了不少东西，显然这一位帝王心情还算可以，至少不会太差就对了。 要知晓六皇子的消息传来，这一位帝王面色可是十分的阴沉。 当高昌所有消息诸多大臣都知晓后，诸多大臣面色上的表情各异，似乎不知晓说一些什么好。 李勣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意料，最让人意外便是四皇子和吐蕃两件事情了。 其中四皇子的话，可以算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了，之前对于这一位四皇子关注的人并不多。 最拖沓的是这一位便是四皇子了，从一开始就落后，可以说这谁会关注。 但偏偏在高昌出现意外的时候，这一位四皇子竟然后来居上了。 若说之前李承乾两人还是好好的话，那还没有太多的事情，但现在有对比之后，问题就不小了。 想必内心最为复杂的便是长孙无忌了，因为李泰没有竞争的心思，所以他才押注了李承乾。 这样的话，也不会造成自己这一位舅舅得罪另外一位亲外甥。 然而现在的话，看起来的话，这一位外甥似乎有出头的趋势，没有办法，这一次表现简直是完美，特别在其他皇子衬托之下。 当然内心复杂的不仅仅是长孙无忌，其他大臣也是若有所思。 至于最后吐蕃参与，也算是意外了，毕竟哪怕是这一些文武大臣也不得不承认，吐蕃还是有一些实力。 现在大唐附近周围的国度能够和大唐争锋的并不多，但吐蕃无疑是其中一个。 不过诸多大臣内心之中也有数了，那就是陛下应该来讨论吐蕃的事情吧。 一夜过去了！ 诸多大臣的讨论终于结束了，主要还是在继续增兵还是维持现状考虑。 最终结果的话是做好两手准备，先派遣一支大军做好准备，若是李勣需要，马上进入高昌之中。 毕竟从开始准备到出发哪里有那么容易，从哪里调兵，还有粮草押运等等。 这一些的话同样需要时间，之前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太多，十万兵力若是拿不下高昌那才有一些可笑。 但偏偏一将无能，三军都被连累了，这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一些话语只能在自己内心说一说，诸多大臣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之上。 毕竟这终究是皇子，而并非是寻常将领，若是寻常将领的话，那么就不算不降罪，降职也是肯定的。 ........ 古浅村 舒安三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居住了一两个月了。 具体的时间舒安并没有去算，因为没有那一个必要。 也都习惯了古浅村的节奏，不过舒安的到来还是带来了不少的变化。 比如说舒安带来了藤球了，可以让村民的话蹴鞠，尽管大山之外的世界蹴鞠已经流传深远。 成为了诸多乡村农家幼儿和少年的首选，但这和古浅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因为他们都是第一听说蹴鞠，不过听说是大山之外最为热闹的游戏方式，同样吸引了很多人。 一方面是因为蹴鞠本身魅力所在的缘故，另外一方面话是和舒安话语有关系了。 对于大山之外的世界，诸多人同样带着好奇的。 哪怕是因为上了年纪人，无法蹴鞠了，但在一旁观看话，同样乐呵呵。 毕竟蹴鞠本身的观赏性就不差，这对抗性还有技术方面话，都足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又是一天黄昏，舒安和李秀宁同样坐在了小院落的凳子之上，观赏着这日落。 “山中不知岁月长。”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他倒是有一些明悟修行无岁月的话语，当然修行的话并不是什么仙幻类的东西，而是修心。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一旁的李秀宁轻声呢喃道，抱着舒安的一只手，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依恋。 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没有多久就被打破了，倒不是黄昏太快，而是因为舒狂虎到来了。 至于原因话很简单，舒狂虎收到了关于外界的消息，自然是和高昌和诸多皇子 舒安的话对于高昌的事情浅尝即止，没有刻意去了解，也没有去做一些什么。 在舒安的影响之下，李秀宁也有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干脆不去想这件事情了。 反正结果都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所以李秀宁也就不在关注这件事情了。 直到今日舒狂虎再度带回消息，算是打破了这一个平静。 “有趣！” “这一次倒是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舒安知晓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说道。 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作死，对于六皇子他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但历史评价上，这一位六皇子确实有一些缺脑子，就这样就敢参与皇权的争斗。 可以说，哪怕舒安此时也不由感叹一句勇气可嘉。 倒是李泰的出彩，也让舒安感觉有不少怪异，这算是阴差阳错么。 对于李泰能力，舒安还是没有疑惑的，所以有一些收获也是正常，就算没收获，但是稳住还是没有问题。 出现大败什么的根本没有可能，不过能够抓住机会还是个人能力的体现。 “没有想到青雀还有这等表现。” 李秀宁可没有舒安那么多的想法，反而是面色带着喜悦。 虽然另外一位侄儿也算是损兵折将，但这一次好得不完全是坏消息。 最为关键的是李秀宁亲疏之间还有一些差别的，虽然都是侄儿，但因为关系上，和李泰还是更加亲近一些。 当然主要还是李泰的风评明显比起李愔好上太多了。 “青雀这一次虽然表现了，但接下来的话怕是要被当成对手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感叹，因为出了这风头，那么李泰就算是想要退也不可能了。 随着话音落下，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微微一愣，不过很快面色上露出了复杂神色。 她自然是明白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无能为力，也不可能参与。 第八百一十三章 后悔之事，间隙 “这样子也好，青雀太懒散了。” 李秀宁很快便收敛情绪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已经没有之前的复杂。 这变脸的速度，哪怕是舒安内心不由感叹果然不愧是女人。 “说实话，皇位竞争那么多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世民至少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这一些人还是太着急了。” 舒安轻声说道，说实话他还是有一些不理解这一些李世民儿子想法的。 虽然历史之上李世民早逝，但没逝去之前，诸多人还是认为这一位帝王还是属于比较年轻的。 二三十年应该还是有的，然而现在的话，这一些人就如此早竞争。 历史之上所有竞争的皇子都翻车了，无一幸免，可以说是互相捅了对方一刀，最后便宜了李治。 不过这一世的话倒是有一些不同，在舒安看来的话，李泰还是很有机会的。 继续保持不争的姿态，反而可能是最大的赢家。 “皇权。” 听到舒安的话语，李秀宁同样出声说了两个字，话语有一些不知味道。 权利连个字，世人的话哪里能够逃脱，更何况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那一个位置了。 对于这一些少年来说还是诱惑力太大了，哪怕自己没有能力，也要尝试一番，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高昌的事情应该很快会落幕了。” 舒安并没有在夺嫡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反而是说起了关于高昌事情的结果。 虽然吐蕃参与其中，但是舒安不认为吐蕃能够给大唐造成太多的风浪。 吐蕃之所以还能够安全屹立在大唐身边，靠着的则是吐蕃的地形。 在后世的话，这里可是藏边地区，给舒安留下印象最深一点，就是交通的问题。 虽然后世科技发达，倒是开出了诸多道路，但这个时代不同。 比起僚人山林来说，吐蕃则是更为的复杂，否则的话吐蕃如何能够守住来自大唐的兵锋。 出了高昌之后，舒安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够让吐蕃有底气和大唐扳手腕。 “嗯！” 对于这一点话，那么李秀宁同样没有任何的怀疑。 “现在世民最后悔的应该是那一件事情了。” 舒安似乎想到了宫廷之中那一位高堂之上的帝王不由轻声说道。 不管这一次高昌李世民是不是为了选择出有担任储君，但损失三万士卒绝对不是李世民的目的。 若是知晓这一个结果的话，李世民肯定不会如此财大气粗给这一些儿子整这么多的兵力。 不得不说一句，现在李世民确实是富裕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若是换做十年之前，李世民想必内心都要滴血了。 “什么事情？！” 一旁的李秀宁也来了兴趣出声询问说道。 对于那一位二哥能够后悔的事情，就算是李秀宁也十分好奇。 “那就是让诸位皇子将天机营带上。”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在这一点上并没有隐瞒什么。 天机营便是李世民借助舒府力量之下，建成的火器营，甚至连朝中诸多大臣都不知晓。 这等杀器的话，还是李世民特意派遣一支队伍，而且属于自身掌握。 可以想象李世民的宝贝的程度，毕竟火药的话威力的话，可是让李世民畏惧。 按理来说的话，这一次天机营还是有发挥场地的，但李世民话最后还是没有出动。 一方面认为高昌没有必要出动这一张底牌，毕竟火药虽然威力不少，但限制还是很大的。 若是能够多隐藏的话，那么在关键胜负上，说不定能够逆转乾坤。 要是让李世民在重新选择一次的话，说不定会让诸位皇子带上天机营。 那么就算是最开始折戟沉沙的李承乾说不定都有机会靠着火药翻盘。 但可惜的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说一些什么好。 历史之上可没有这么一出戏，虽然也有攻打高昌，也是侯君集出手。 而且那一个时候可没有牵扯吐蕃，然而这一次的话，竟然牵扯上了。 可以说舒安带来的影响则是越来越多了，对此舒安的话早已经看开了，反正他给大唐和后世带来的，应该是一些好的发展。 “或许！” 李秀宁并没有反驳舒安，因为她同样知晓天机营是什么。 哪怕当初的时候，她看到火药威力时候，同样面色露出了一丝震惊。 这一种非人力能够达到的东西，甚至一开始吸引了她不少兴趣。 所以对于火药她还是有不少的了解，要知晓整个天下知晓和了解火药的人可没有几个。 ....... 高昌 因为李勣的原因，所以诸多士卒算是会和一起了，可以说李恪和李佑两位皇子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高昌还有这样的变故。 至于李恪的想法就更多了一点，原因很简单，自己弟弟的话，那么做了蠢事。 回去之后还不知晓如何，之前他还前往自己弟弟营帐看了一眼。 自己这一位亲弟弟可以说十分消沉，甚至已经自暴自弃了，俨然没有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哪怕是李恪也不知晓要说一些什么，明显这一位弟弟不待见他，甚至将他当成了对手。 除此之外的话，对于李泰立功，这件事情的话更是反应不一。 其中李承乾以及李愔话更是嫉妒得发狂，哪怕是亲兄弟的李承乾更是面露嘲讽。 显然现在的李承乾已经无法再向之前那般冷静了，可以无视李泰了。 现在李泰已经是储君的有利争夺者了，现在李承乾唯一依靠的自己还有太子的身份。 但李承乾的话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少危机感，来自这一位亲弟弟的危机感。 现在的话李承乾突然恍然大悟，似乎若是自己这一位弟弟和自己竞争起来，比起李恪还要可怕。 毕竟两兄弟可是不少关系是重叠的，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承乾对于李泰内心更是多了一些忌惮。 不得不说，哪怕李泰没有竞争的心思，但此时的话都已经被当成了对手。 甚至李承乾更是将李泰的威胁放在了李恪之上，不过对于他来说，目前还有个大难关没过。 第八百一十四章 苦涩，推崇 相对这一些反应不一的皇子，李泰面色之上就有一些苦涩。 似乎自己将自己往火里面推了一把，没有错，就是自己坑了自己。 也正是这样子缘故，所以李泰才觉得有苦说不出，因为这件事情个完全没有地方说理去。 之前的李泰根本不知晓自己大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导致了现在说什么晚了。 “唉！” 对于李泰来说话，更多还是叹息，只能指望等回到长安之后，应该不会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高昌会有如此的变化，但说什么都是晚了。 “四皇子，英国公有请！” 正当李泰烦恼的时候，马成望不知晓什么时候来到李泰身边恭敬出声说道。 随着英国公出面，自然兵权都掌握在了李勣手中，自然马成望也不在是李泰的副手了。 事实之上马成望对于这一位四皇子还是十分感激的，因为他没有想到此次高昌之行竟然会演变成为这样子。 幸好之前选择是四皇子，若是选择其他皇子的话，说不定已经葬神高昌了。 虽然马成望也有对于死亡的觉悟，但他更希望堂堂正正在战场那般，而不是被埋伏，或者自不量力之类。 而且拖着四皇子的福，他们伏击吐蕃先锋，算是大功一件。 对于四皇子或许不在意，但对于马成望意义可是不小，说不定能够借助这一次更进一步。 “嗯，前面带路吧！” 李泰很快也收敛自己情绪出声说道。 当来到营帐之后，李泰眼眸微微一动，因为他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皇子。 和他之前的想法似乎有一些出入，哪怕是李泰内心也不知晓是什么滋味。 想必这件事情的话，怕是让其他兄弟更加不满了吧。 一时间李泰对于这一位英国公也有不少的怨念。 不过李勣倒是没有多想，他将四皇子叫来的话，主要还是发现四皇子有这方面的才能。 对于书院流派出来的人，李勣还是见过一些的，这一些人可以说都十分出色。 很快就能够举一反三，所以李勣对于李泰还是十分信任的。 加上高昌这一次，四皇子倒是让李勣有一些刮目相看，所以他才将李泰叫来，说不定能够提出有用的建议。 毕竟李泰接触过吐蕃，其次的话算是给了李泰一个学习的机会吧。 说实话，在这几位皇子之中，李勣比较看好的就是这一位四皇子。 虽然李勣全程在分析在高昌情况，同时做出了几种应对方法，还有攻城器械等等。 比起这一些皇子来说，可以说面面俱到，不过李泰则是显得有一些心不在焉。 ....... 吐蕃逻些 这里是现在吐蕃王朝的王都，松赞干布是吐蕃的第三十三任君主。 不过这一个说法也不算正确，因为松赞干布应该是吐蕃王朝开创者才对。 因为现在的吐蕃王朝，还包括了诸多类似苏毗、羊同的部落，而这一些都是松赞干布成为赞普之后所做的。 所以才说松赞干布是真正的吐蕃王朝开创者，而很难想象这一位王朝的开创者，不过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而已。 比起李世民的年龄来说，松赞干布还要更加的年轻了，哪怕当初李世民登基时候年龄也比不过松赞干布。 王庭之中，一位面露王者之威的青年眉头轻皱，目光落在其面前的则是一副世界地图。 此人正是松赞干布了，但此时这一位王者显然是有不少烦恼。 “安玄公此人大才！” 每一次看到这一份地图，松赞干布不由想到了一个名字。 尽管国度不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圣贤无疑。 以前的这一位王者甚至不知晓原来天下如此广阔，特别是西域之地。 以往的时候，松赞干布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因为地图缘故，所以对于西域之地关注就多了。 所以便知晓了西域的利益，原本话他想法就是通过控制高昌，然后一步步控制整个西域地区。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竟然高昌惹上大唐的事情。 可以说对于这件事情松赞干布同样十分纠结，因为他对于自身还是有不少认知的。 他并不认为凭借着现在吐蕃，就能够打过大唐。 之所以能够看起来和大唐分庭抗衡，主要还是因为地利的缘故。 “吐蕃虽然有地利，但同样限制了吐蕃。” 松赞干布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的不甘心，他想要带领吐蕃走出这一个困境。 但每一步都很难，更不用说还有大唐这样的强邻。 若是安玄公生在吐蕃话，那么是不是会不一样，一时间这一位吐蕃的君王同样想了很多。 “高昌，还是撤兵吧！” 松赞干布眼眸很快便闪过了一丝光芒有了决定。 高昌在这一位吐蕃君主眼中并不算什么，之前帮助的话，主要还是给高昌一些勇气。 至少不能让大唐就轻易将高昌拿下来，事实之上也如同他所想那般。 大唐在高昌折戟沉沙，不过吐蕃士卒的被伏击，倒是有一些出乎松赞干布意料了。 尽管这件事情吐蕃没有什么利益，还损失了几千人，但松赞干布还是克制住了。 并没有要继续增兵的想法，毕竟吐蕃能够增兵，大唐的话同样可以。 吐蕃注定是没有和大唐相比持续的，松赞干布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 除了吐蕃的范围，那么想要和大唐相争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这样算了。” “就从高昌拿一些财物来补充吧，否则话还是便宜大唐了。” 松赞干布可是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讲情面，哪怕是之前答应了高昌王之子什么，但现在该甩就甩。 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这一句话是松赞干布最为喜欢的一句话。 他觉得这句话，看得十分透彻，而这一句话同样是出自安玄公。 “若是有机会话，那么一定邀请安玄公来吐蕃讲学。” 松赞干布眼眸之中带着些许亮光默默想道，尽管也知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可能。 可惜现在他的身份话，想要前往大唐注定也是件很难的事情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 高昌灭，归来 在这一位吐蕃王者的决定之后，很快消息便迅速传往高昌的士卒之中。 同样话短短时间之中，这一场战争在李勣接手之后就注定结束了。 唐军稳扎稳打前行，而最为关键还是吐蕃的反戈一击。 一夜变天！ 无疑说的就是现在的高昌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面色上 “哈哈，高昌还是难逃灭亡的命运。” 麴智盛这一位青年，此时话眼眸只剩下了疯狂，点燃了整个高昌王城。 熊熊烈火将一切都吞没了，显然松赞干布也知晓李勣不是之前的那一些皇子。 加上又不是傻瓜，为什么要在高昌和大唐死磕，这根本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至于麴智盛因为放不下权利，所以结果也早已经注定了。 在大唐面前，没有任何的国度能够保持冷静。 尽管拿下了高昌王城，但是李勣面色并没有多高兴。 “大帅，吐蕃已经席卷走了大部分财物。” 士卒的来报自然是让李勣心情不好了，原本的打算李勣还想和吐蕃来一次正面对决。 之前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吐蕃有撤退的迹象，更不用说了这更像是吐蕃不要的。 “以前时候总听陛下对于松赞干布的赞叹。” “甚至听说安玄公对于松赞干布的评价同样很高。” “在这一次选择的话，果然难缠。” ..... 李勣默默想道，之前的话吐蕃可是损失几千人马，然而居然认下这一个亏。 可以说这有一些出乎李勣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吐蕃还会坚持一段时间。 走得十分干脆，在李勣到达王城之前，就全部撤走了。 现在这一位英国公就仿佛是有力使不出来这一种，极为难受。 没有了吐蕃支持，高昌就是一拳乌合之众，在唐军正常发挥下，可以说一击而溃。 完全没有之前那般的难缠，可以说治军方面上，李勣造诣不是一般高。 不过在李勣接手的顺利，同样让几位皇子面色之上有一些火辣辣。 因为这一位国公越是简单，越是容易拿下整个高昌，那么对于这一些皇子来说，就是一种反面对比。 诸多皇子的话，也就李泰好一些，其次的话就是李恪和李佑了，至于剩下的两人，没有自闭就不错了。 “终于可以回到长安了！” 李泰也渐渐从之前苦笑恢复了过来，似乎不想这件事情。 反而是对于回到长安的事情十分期待，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离开长安。 没有想到话来到高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有一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随着时间推移，高昌报捷的信息同样传入长安。 这一消息话可是让不少人激动，原本话打败高昌应该不算是什么事情。 但是谁让之前时候，高昌传来的消息可是没有多好。 很多人甚至以为高昌会在爆发一场大战，但事实之上话并没有。 吐蕃竟然退却了，可以说这是之前没有想到的。 要知晓每一次吐蕃的话可是十分强硬，但这一次竟然退却了。 不过这件事情出了类似李勣等人会考虑外，大多数人还是高兴。 “高昌之战大唐大胜！” “英国公一举成功拿下整个高昌。” “唉，若是早一点让英国公结果那该多好。” ..... 长安城之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欢呼，不过这欢呼声音也有一些细微差别的声音。 因为对比缘故，对于太子等几人的印象更是不好了，但对于李泰这一位四皇子倒是改变了不少。 之前时候，长安之中可是不少人笑话过李泰，甚至哪怕寻常百姓都有不少耳闻。 但现在话风向完全转变，将这一位四皇子考得不是一般好。 “还是四皇子谨慎。” “谨慎之中也没有缺失冒险精神。” “不错，这一次四皇子发挥可以说完全无可挑剔。” ..... 之前哪怕再嘲笑李泰的人，但现在的话则是捧上天了，可以说人情冷暖。 李勣的话肯定不能够第一时间就回来的，不过这一些皇子倒是没有太多顾虑了。 甚至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还专门派了三千骑兵专门护送。 毕竟大唐未来储君很有可能，从几位之中产生，哪怕是李勣同样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大意。 一路返回长安，对于李承乾两人来说的话，应该是一种煎熬。 这一只护送队伍的话，勉强也能算是凯旋归来的大军，只不过水分还是有不少的。 甚至李世民连过问都没有，自然也不可能相迎什么的。 毕竟这一位帝王没有将这几位儿子抓回来已经不错，想要指望其他的，根本是不可能的。 有趣的是，每一位皇子进入长安城之中，都不由匆匆离开了。 丝毫没有在长安城街道上继续待的打算，都四散分开了。 李承乾的话则是想要回东宫舔伤口，等待最后的裁决，李愔的话同样差不多。 甚至已经放弃幻想的李愔，就像保留现在王爵的地位，所以甚至还要去求求自己的母妃。 至于李恪和李佑两人的话，这一次虽然没有多少压力。 但还是想要了解自己等人在离开长安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其他人的消息，还是自己等人的消息，可以说都不能错过。 至于李泰的话，算是最简单，那就是先去看看自己的王妃，随后在入宫看看母后。 比起权利来说的话，李泰还是更加重视感情一点。 宫廷 “都回来了么？！”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眼眸闪烁，似乎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之前的时候，关于几位儿子的话朝堂之上也有不少讨论，当然主要还是高明和李愔两人的问题。 毕竟其他人的话，可没有这么的大损失，犯下如此过错。 不过之前无论如何讨论，但是李世民话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态，反而有一些沉默是金的味道。 能够拖得了一时，然而拖不了一世，也是要做出决定时候了。 现在高明等人回来后，也代表这一位帝王也要做出处罚了，可以说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天下都在等待这件事情。 想要让天下人满意，那么处罚肯定是不能轻了，这才是李世民纠结的地方。 第八百一十六章 偏袒的帝王 李世民最终还是前往观音婢之处，正好遇见了拜访的李泰。 正好在听李泰讲解自己在高昌的经历，给自己母后听。 “见过陛下！” “见过父皇！” ..... 李世民的到来算是打断，李泰和芽芽赶紧行礼。 “青雀，也不妨说给父皇听一听。” 李世民面色同样露出一些兴趣出声说道，不管收到什么消息。 但大多是最后结果，哪里能够和当事人一样，亲身讲述。 “既然父皇喜欢听的话，儿臣自然不能拒绝。” 李泰面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对于这一位父皇，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 和其他皇子不一样，他有什么就说什么，想法的话也不会对这一位父皇隐瞒。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大概就是混吃等死这一个愿望。 可惜这一个愿望目前似乎离他越来越远，面对这情况话，李泰也只能默默苦笑了。 “好，父皇可是期待你的故事。” 李世民眼眸露出了一丝深意出声说道，事实之上对于李泰立功还是有不少疑点。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自己这一位儿子怎么开窍了，会去伏击吐蕃。 毕竟这一位儿子，之前可是没有和其他人竞争的打算，可以说这一点十分让人好奇。 李泰的话也开始重头开始讲起。 不过丽质和凝兰两人不知晓时候也到来，就掺和了进来。 两人的话更多还是对于李泰的故事感兴趣，倒是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原因。 随着李泰的诉说，终于明白了李泰为何能够伏击吐蕃了。 运气，自身本事，还有时机，可以说缺一不可。 就像是大唐不将高昌放在眼中一样，同样吐蕃的先锋大将也不认为几位唐皇子能够有什么作为。 “青雀，这经历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 李世民最后也只能道了一句出声说道，这经历还真的不是青雀想要竞争什么。 若是他代入青雀思维话，好像每一步选择也没有什么问题。 比如一开始虽然不同路，但直接往高昌王城前进有问题，那么肯定是没有问题。 毕竟连他都不认为高昌能够有多少的抵抗力，更不用说李泰了，判断并没有错。 唯独一点就是之前没有打听其他皇子的情报，这一点李世民就有一些无奈了。 虽然知晓不竞争的想法，但竟然连关注都没有。 这一夜话，李世民则是在皇后寝宫留宿了，然而哪怕是到了第二天，观音婢依然没有说一些什么。 甚至为高明求情之类的，不过李世民面色上则是露出不少温和。 朝堂上 “恳请陛下为阵亡高昌的士卒做主。” 这一个问题的话，终究还是到来了，不少国公同样站出来了。 除了侯君集之外，类似程咬金等人，这件事情话都无法置身事外。 当然这一些武将更多还是表现出一种态度，那就是不能让这一些不懂军事的皇子指挥，导致无辜将士惨死。 这虽然是第一次，但不能保证不是最后一次。 之前的时候，诸多武将也觉得高昌没什么问题，就让这一些皇子折腾吧。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些皇子可是不断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自然话，无论是安慰三军将士，还是其他方面上，这件事情都不能妥协。 以往若是其他事情上，武将联合起来，李世民肯定有不少担忧。 但这一次的话，李世民倒是没有怪罪什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知晓诸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定罪。” 这一次的李世民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反而是询问众臣。 “陛下，臣认为的话应该削去太子之位，还有六皇子王爵。” “这样不妥，太子是陛下的嫡长子，当任太子天经地义。” “太子无贤德，日后如何能够统帅整个大唐。” ..... 似乎看出了这一次帝王话有了一些决心，哪怕是之前没有参与的大臣，都纷纷出声。 到了最后，哪怕是长孙无忌等人也亲自下场了，当然类似房玄龄话，还是高高挂起，丝毫不在意这争端。 有趣的是这更像是诸多皇子派系之间的争夺，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眼眸则是有一些闪烁，不知晓在想一些什么。 “肃静！” 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响起，瞬间整个朝堂也结束了之前的吵闹。 仿佛之前那一些如同市井吵闹，不是这一些大臣一般。 “太子，削减三年东宫开支，并禁足东宫之内。” “蜀王李愔，削去王位，改为郡王，命令其三日之内回到封地，无诏令不可出。” 李世民的声音幽幽响起，不过话语之中终究还是留情面了。 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太子之位还保住就好。 至于其他话，那么日后在慢慢谋划，说不定就还有机会翻身。 事实之上两人之间，太子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一个判罚的话，自然有一些人不满意了。 不过帝王出口了，那么绝无修改的可能，至于蜀王李愔倒是没有人有什么意见。 反正这一位六皇子已经出局了，尽管只是削去一级爵位，但对于皇子来说都是致命。 而且日后话，不能出封地，那么就注定了没有半点可能竞争的可能性了。 这一个结果的话，算是都能够勉强能够接受吧。 仅仅朝议结束话，这件事情话就开始往着四方传递了。 “父皇还是那么偏心！” 一处宫廷之中，李恪面色上带着一丝不满轻声呢喃道。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他以为能够将这一位大哥拉下水，但没有想到仅仅是一脚迈入水中而已。 而且这一只脚话，可能随时又上岸了，这一个结果自然是不能让他满意了。 不过李恪也知晓，这件事情父皇已经决定了，那么注定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和李恪同样想法的话，还有李佑了，李承乾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是有两人一些小动作在里面。 可惜最后的话，竟然是这一个结局，可以说李世民这是用自己名声，来换取李承乾的一条生路。 诸多皇子就算有什么怨言，终究也只能沉默。 第八百一十七章 半年总结，告别 秋去冬来，古浅村之中，土豆已经成功收获了一季。 古浅村民的话，对于土豆的话之前虽然信任，但主要还是感觉没损失，加上舒安是一位读书人。 因为读书人在村子地位关系，所以天生不会相信舒安会说谎。 现在土豆收获了，村民自然会算账了，想到了土豆产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兴奋神色。 “舒先生，真是感谢您。” 方村长更是一把老泪拉着舒安的手不断说着感谢的话语。 事实之上古浅村虽然大部分靠着打猎为生，种植的话并不算多。 倒不是古浅村没有想到扩张出去，但距离远了之后，会有不少动物糟蹋。 加上又有一定危险性，所以就一直没有扩张出去。 除此之外就是依靠打猎为生了，但打猎这一种事情话，可以说有一些运气成分了。 不是每一天都一定能有收获，特别是在冬天时候，更是为难了。 这一个冬天好在的是因为舒狂虎加入，所以倒是准备好了不少腊肉。 算是可以过一个好年了，当然对于土豆渴望这一些村民自然不会停下。 不过因为舒安带来的土豆数目还是有限，种植了之后同样产量也不算多。 若是想要规模大一些的话，那么就是说还要等到下一季。 村民话倒是没有什么短浅之人，反正这一个年的话还是比较好过的，土豆算是意外的惊喜。 同样的话，舒安三人享受了一次寻常百姓的过年，简单的喜悦往往是单纯的。 没有那么多事情和利益纠纷，新年的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兴奋。 孩童的喜悦正是这一种，哪怕是舒安都不由勾起了一些遥远的回忆。 似乎自己也有曾经期待过年的回忆，希望那一个时候能够吃到更多好吃的。 还有拿到更多的压岁钱以及新的衣裳等等，可惜那一个时候的无忧无虑已经成为往事。 “不知不觉之间，倒是已经半年时间过去了。” 李秀宁面对村落的过年同样面色露出微笑出声说道。 这一种纯真倒是让她十分开心，不过这应该是她过得最简单了一次了。 哪怕是在辽东，她的身份也没有这么朴素过，当然只是感叹，实际之上并不在意。 “半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可是不少。” 舒安接上话说道，自从他离开了之后，关于高昌的事情就开始了。 好在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前几天的话，情报也再一次送了过来。 其中正是关于诸多皇子回到长安后的事情，以及李世民的处理了。 说实话，李世民的偏袒，似乎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这一次的话又不是谋反什么，只能说是失利，后果话倒不是致命。 太子之位还保持着倒是没有问题，毕竟天下之间支持正统的人不在少数。 都是青睐嫡长子继承的人选，可以说李承乾潜在支持者还是不少的。 当然不代表李承乾就好受了，基本上李世民禁止了李承乾所有权利，对于李承乾来说，和废除没有太多的区别。 何况舒安知晓，李承乾心性方面可能有一些问题，再出现这件事情，可以是打击不一般。 “我们该回去了。” 李秀宁的声音继续响起，尽管古浅村生活十分安逸，也让李秀宁了解一些东西。 知晓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两人的话注定是不属于这里就对了。 “等过完这一个年。” 面对李秀宁话语，舒安自然是没有坚持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对于李秀宁能够坚持这么久，都有一些出乎了舒安的意料。 原本他的想法，。李秀宁应该一两个月就会回去了，没有想到这一耽搁竟然半年时间了。 当然这里面话也有高昌的因素在里面，否则的话还真的不好说。 “好！” 李秀宁对于过完年并没有意见，在半年时间中，她也认识了不少人。 尽管在回到大山之外后，可能她和这一些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不妨碍她现在的告别。 ...... 古浅村落，随着舒安两人决定，一些流言也开始传出了。 毕竟三人话半年时间也开始融入了古浅村了，就连方村长也不由担忧了起来。 “村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不过，我等不会将古浅村说出去的。” 舒安只是简短说了一句，这一句话已经让方村长明白了。 这一位老头话，沉默了许久之后点了点头就离开，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之上方村长还是看得十分明白，那就是几人肯定不会在村子待多久的。 当然村落对于三人感官还是十分好的，比如带来的土豆，藤球等等，都为古浅村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于此同时的话，另外一处地方也在进行告别。 “什么，舒大哥，你们真要离开了。” 方行面色上带着震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诸多不舍。 “方行，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舒狂虎点了点头出声说道，半年时间，眼前这一位小子可是经常向他请教。 对此的话舒狂虎自然没有吝啬什么，关于打猎方面技巧全部传授了。 他相信这一位少年的话以后肯定能够成为出色的猎户。 其实若是能够走出大山的话，这一位少年或许能有一个不错的前途。 但对于古浅村来说的话，并没有走出大山的意图，这件事情上老爷并没有说什么。 所以舒狂虎尽管有一些钟意的方行这一位少年，然而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舒大哥，我们都舍不得你们走。” 方向面色露出了诸多不舍出声说道，显然对于舒狂虎感情不是一般深刻。 他早已经将眼前这一位舒大哥当成了自己半个师傅。 “我们本来不属于这里。” 舒狂虎不由摇了摇头头出声说道，话语已经很明显了。 尽管对于古浅村有不少的感情的，但在大山之外，还有自己妻儿等等，可以说舒狂虎注定也不会一直留在古浅村。 除了两人之外的话，李秀宁自然也不例外了，还将自己家中用不到的东西开始送人了。 包括之前储存的不少食物，也算是感谢一下古浅村民的照顾吧。 第八百一十八章 重回太原，吃味 之前的时候，舒安有想过似乎将古浅村的村民带出大山之外。 不过最后还是摇头了，这一份淳朴的民风可是非常难得，自己何必去破坏。 何况现在古浅村也算是有着落，有了土豆之后，想必吃食什么的不会缺少。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冬天也没有食物的问题。 三人的话趁着天还没有亮就离开了，因为三人知晓，村子商量告别他们。 不过舒安等人还是不愿意让村子破费，或许因为一场告别，接下来日子就难过，确是没有这一个必要。 经过一天的山林路程，三人则是重新回到了太原城。 居住在了之前舒安在太原的宅子之中，其实的话就在太原当初李渊府邸附近。 但那里面的话，可是有着不少李秀宁不想回想的记忆。 相反舒安的府邸就不一样了，简单一个小庭院，比起舒府的话还要简单。 一进入的话，舒安也不由有一些熟悉的感觉，那已经是过往的记忆。 之前的时候，因为想要躲避李世民缘故，所以他们在太原并没有多待。 现在即将返回了躲避什么的就没有意义了，重游故地的话，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大山出来之后，多少还是要适应一下，何况也不差这两天的时间。 “说实话，还真的没有好好参观过这里。” 李秀宁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调皮味道出声说道，还有一丝探寻的神色。 以前的时候，她是身为弟子，虽然有来这里，但不可能进入一些私人房间。 而且最让她不忿的一点就是当初那一位二哥经常借助自己，来到此处。 可以说什么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懂，不过似乎当初自己十分单纯。 想到这里之后，李秀宁也不由感觉有一些不好了，好在了很快就没有多想了。 李秀宁仿若是一只寻宝鼠一般，想要寻找一些隐藏的秘密。 哪怕是舒安看到这样的李秀宁不由摇了摇头，而是在一处石凳子上坐下。 “老爷，这是茶！” 舒狂虎的话不知晓什么时候带来了一杯茶出声说道。 之前的时候显然是有通知过，宅子的上下都有打扫一下。 否则的话就没有那么勤快了，都是隔一段时间清理一下的。 谁让舒安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很难再到太原。 当初选择太原是因为躲避一些战乱缘故，一开始他倒是没有想到和李渊等人相熟。 但谁让当初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来到太原的话，自然也收到了不少邀请。 导致一来二去的话，就和李渊熟悉了，而自己女儿也就走上了老路。 “狂虎，没有想到你还记得。” 舒安看到这一杯茶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缅怀。 “老爷，狂虎可是记得在太原的每一件事情。” 舒狂虎面色上露出一丝笑意出声说道，虽然当初的他也没有多大。 但还是记得很多事情的，而且还知晓一些当今陛下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哪怕是舒狂虎现在想想当初，都没有觉得那一位少年能够成为当今的陛下。 舒安并没有关注舒狂虎的想法，当初的话，长孙无垢经常被李世民偷偷带出去。 那个时候他刚好因为应酬原因，所以倒是让李世民偷家了。 甚至每一次长孙无垢都挺晚回来，舒安就坐在这里静静等待了。 想必很难想象那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确实在舒安教导之下，这一位长孙皇后性格有一些偏差。 “找到了！”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这一道声音倒是让舒安微微一愣，不明白李秀宁找到了什么东西。 一时间舒安内心也嘀咕了起来，难道自己遗落什么东西在太原。 李秀宁从屋子之中拿了出来，手上的话则是拿了一幅字。 “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舒安内心不由微微一动，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出声说道。 “你自己看。” 李秀宁眼眸带着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 第一眼的话舒安便看到了这一句话，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的话，是出自楚辞之中的《越人歌》，自然话早就出现了。 所以这句话自然不能被舒安当做原创，不过那一个时候他如何写下这一句话，似乎已经不知晓了。 但看起来的话，应该是练字吧，所以写下一些东西也是正常。 “难不成某人年轻时候有喜欢的人。” 李秀宁幽幽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漫不经心。 但是女人的话，又是不在意的话，那么说不定内心是有多在意。 毕竟若是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年轻时候的舒安可是写了不少的情诗出来，让诸多的女子倾心。 “有着件事情么，倒是不记得了。” 舒安倒是没有一点心虚出声说道，谁让当初系统限制，怨念什么肯定不少，但现在也算是平和了。 “真的么？！” 李秀宁一双美眸落在舒安身上，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比金子还真。” 舒安继续回答说道，不过内心倒是微微暖和，要知晓李秀宁小女人的模样还是不多的。 看起来还是挺有趣的，至少和舒安印象之中的李秀宁有很大的不同。 “那就好！” 李秀宁也煞有其事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意识到自己样子有一些吃味，面色不由微微一红。 “在古浅村条件确实差了不少。” “无论是吃食还是什么，今天话要好好休息。” 舒安也适当送上了自己的关心，让这一位佳人更加放心一些。 不过舒安的话语同样是实话，李秀宁点了点头，同时隐隐有不少期待。 要知晓古浅村最让李秀宁不能接受便是食物了，尽管强制让自己习惯。 但偶尔的话李秀宁还是想吃舒府的美食，之前的话没有机会，但现在应该有机会了。 因为她之前已经看到了舒府一位厨子已经来到太原，显然是之前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 “我要吃的烤鸭，烤鱼，红烧肉....” 李秀宁将自己要吃的东西都说了出来，话语仿佛是饿了好长时间。 看到这一幕的舒安不由微微一笑。 第八百一十九章 意外邀请，弟子 “老爷，这里有一份邀请！” 原本舒安在太原话并不想多待，但是一份邀请话则是让舒安改变了主意。 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子，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其竟然在太原。 太原的话有两个大家族，当然这是在李渊的李氏家族离开了太原不算在内。 分别是太原王氏和太原温氏，太原王氏因为之前王严的事情，所以和舒安关系有一些僵硬。 而剩下太原温氏正是这一次邀请舒安的了，当然更加确实来说的话则是舒安的弟子温彦博了。 面对弟子的请求，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停留下来。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位弟子有一些病重了，事实之上温彦博能够现在依然存世，还是当年舒安的提醒。 加上舒安推出来的养生学，否则历史之上温彦博贞观十一年边病逝了。 不过哪怕有着舒安提醒，也不过是多推迟了两年。 和当初的杜如晦不同，温彦博的年纪要大太多了，这一年的温彦博已经有六十七岁了。 温氏在太原话同样豪门，居住的环境自然不会太差。 之前舒安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一位弟子在太原，据说已经回来大半年时间了。 比起舒安来到太原的时间还要早，不过刚回来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严重就对了。 再一次看到温彦博，舒安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场景。 温彦博面色苍白消瘦的身影躺在了床榻之上，看到舒安之后眼眸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 “老...师!” 带着一丝沙哑迟钝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懊恼。 似乎想要起身，但最后还是成功，或许是在责怪自己没有执弟子礼。 “大临，好好躺着，慢慢养病。”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不过内心话并不平静。 要知晓从李渊开始后，可以说逝去的人也开始多了，而且都是舒安熟悉的人。 这件事情话，对于舒安来说的话，都是一种痛楚。 哪怕对于舒安来说，这一种痛楚已经习惯了。 “老...师..当年..大临..依然记得..” 温彦博双眸迷离，开始断断续续出声，似乎开始说起了往事。 事实之上当年收徒的话仅仅是一场意外，舒安的话那个时候也不差温彦博这一个弟子。 就像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那般，舒安也不可能将所有世家的重要弟子都收为弟子。 不过有趣的是，那个时候温彦博则是一直在他身边喊老师，一开始舒安还不知晓其身份。 加上有一次长孙无垢又被李世民拐带出去了，所以舒安索性就答应了，当初心思更多还是不想和温彦博多纠结。 收徒的话算是源于一场意外，不过说实话，教导温彦博的东西也并不多就对了。 但对于温彦博来说话，当初的舒安已经很有名气了，而且还十分年轻，可以说十分佩服。 一直到现在，温彦博都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比起朝中大臣身份，他更加喜欢圣贤弟子的称呼。 现在温彦博看起来要比起舒安还要苍老十岁，不过事实之上舒安还比温彦博大上好几岁。 两人聊了大半天，一直到了舒安看起来有一些疲惫，温彦博才停下。 但事实之上走出房间后的舒安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多少疲惫。 不过他能够看到这一位弟子有一点回光返照的意思，他虽然不是孙思邈，但对于观察方面还是有的。 “好好照顾你父亲。” “另外话你父亲对你抱有很大的厚望，不要一蹶不振。” 走出来之后舒安看向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人缓缓出声说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彦博的大儿子温振了，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的话。 这一位温振不就是因为父亲身亡而悲伤过度导致气绝而亡那一位。 原本温振是太子舍人，也就是说给太子当秘书之类的，但大半年之前时候。 那个时候高昌事情还没有发生，温彦博借着回乡养病，辞去了自己职位，同样让自己儿子也辞去了。 显然温彦博也察觉到了皇权之间的争斗，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卷入其中。 那个时候李承乾自然不会在意这一位温振了，毕竟优势还是很大。 说实话，若是换到现在这一个时期话，那么温振想要脱身并没有那么容易。 “是，师公。” 温振面色表情十分低落，不过还是将舒安的话语听进去了恭敬出声说道。 舒安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安慰，因为他知晓温彦博确实时日不多了。 ..... 重新回到太原舒府的舒安情绪同样是受到了不少影响，总归是自己弟子。 “怎么了，可发生什么事情？！” 李秀宁同样看到了舒安的情绪，不由关心询问说道。 尽管是在太原，但李秀宁并没有跟随舒安前往，因为关系还是要避讳一下。 就算是公开的秘密，然而能够尽量让更少人知晓自然是越好。 温彦博这件事情也没有好隐瞒，舒安将今天前往温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虞国公！” 李秀宁眼眸闪烁轻声说道，对于这一位接触并不多。 但外界的话诸多评价并不低，这一位虞国公是一位温雅谦恭的存在。 倒是没有想到垂危了，难怪舒安的心情会不好。 “秀宁，可能还要在太原待上几天时间了。” 舒安面色上露出了歉意出声说道，现在这时间点他注定是不能离开太原的。 “没有关系。” 李秀宁自然不会无理取闹了，反而是更加关心出声说道。 在太原的话她同样是可以去寻找一些亲朋好友，也并非要急于一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之中，舒安则是来往于太原温氏府邸和自家宅子之间。 每一天的话都希望这一位弟子能够恢复过来，尽管这仅仅只是奢侈。 “师公，父亲走了。” 在一次夜深之后，匆忙的灯火将舒安惊醒，随后看到的是温振站在舒府庙门口，双眸不断流泪出声说道。 舒安微微一愣，眼眸似乎有一些恍惚，白天时候温彦博明明看起来还好的。 “知晓了。” 一道不太平静话语响起，舒安迅速前往了温氏府邸。 第八百二十章 生前身后，帝王 尽管已经清楚了消息，但当面看到的话，舒安也陷入一种诡异沉默之中。 一位国公的坠落，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特别温彦博也曾经身居高位。 “师公，振恳请您主持大局。” 温振不知晓什么来到舒安身边恭敬出声说道，话语之中掩饰不住一种悲伤。 温彦博逝去了之后，那么家中话就剩下了两位儿子，其中温振身为长子自然主持大局。 当然若是太原温氏同辈之中倒是还有一位大哥，不过那一位大哥则是在长安，而且也不是最亲之人。 所以现在自然由温振来主持了，至于其弟温挺的话更是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比起其他的弟子，温彦博这两位儿子虽然不是才华最为突出，但是最遵守儒家礼学的。 换一句话来说，那就就是这一位弟子的两位儿子属于老实类型那一种。 当然舒安也是看重这一点，老老实实就好了，现在日子也挺好的，何必去做冒险的事情。 “好，这件事情我应下了。” 舒安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声说道，可以说现在在场辈分最高人就是他了。 其次就是他的名声了，亲自为这一位弟子送行的话，可以说是最高的礼遇了。 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个举动，在其他人看起来的话，都有不少深意的。 而温振的想法他大概也懂，想让自己父亲风光离去，不过重重原因之下，舒安还是答应了。 说实话，他能够送行的弟子并不算多，因为他岁数也不小了。 除非一些意外的情况，不过随着养生学流行，情况也不会太多。 温彦博算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例，或许可能也是最后的一例。 “多谢师公！” 听到舒安答应的温振面色上露出了一丝缓和神色，明显少了不少伤悲。 至少无论身前还是身后，自家父亲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或许长安会有一些特殊的诏令。” 舒安眼眸闪烁倒是继续轻声说道，历史之上的温彦博可是陪葬昭陵。 不过那个时候温彦博是在长安，而现在温彦博在太原，可能有一些变化。 若是速度快的话，那么七天之内一个来回其实是足够的。 温振听到师公话语也不由沉默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多想什么。 ....... 长安 哪怕是一个过年时间，并没有冲散之前高昌留下来的阴霾。 或者说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情过去，李承乾虽然名存实亡，但只要太子身份在一天话，那么登上宝座可能就很大。 正是这样情况之下，哪怕是过年时候，李承乾除了向自己母后请安后，就没有再出东宫一步。 甚至连自己父皇都没有拜访，若是换做另外一位帝王早就将这一位儿子放弃了。 可惜的是李世民并不是，否则的话一开始惩处就不会那么轻了。 加上还有长孙皇后的存在，李世民最后还是就叹息而已，显然这一位帝王并没有少为这一位儿子头疼。 不知晓该如何是好，若是继续颓废下去的话，李世民内心也开始有一些想要放弃李承乾了。 毕竟之前的时候，李世民更希望自己这一位儿子能够振作起来。 “陛下，有安玄公消息传来！” 御书房之中，李世民思绪纷飞，不过一道声音则是打断了他的想法。 出现在李世民面前自然是李君羡，不过李君羡面色上倒是有不少忏愧。 因为安玄公的事情很早就开始了，但因为高昌事情，百骑分散了力量，没有想到到现在才有消息。 “亚父终于出现了！” “在哪里！” 而李世民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兴奋神色出声说道。 这一段时间，李世民可是有不少事情要请教这一位亚父。 “陛下，安玄公身影出现在太原。” 李君羡不由低着头出声说道，虽然之前时候可以判断安玄公去了太原。 但百骑后来并没有在太原发现安玄公，没有想到这一次又是出现在太原。 可以说有一些出乎意料了，算起来话，这可是有百骑失职。 “太原！” 李世民点了点头，并没有责怪李君羡的想法，显然也知晓百骑力量不足。 很快李君羡就退下了，而李世民也开始思绪起来。 “总感觉亚父确实是躲着高昌的事情。” 这件事情上，李世民可不是一般的纠结，若是其他人这一位帝王还不会怀疑。 但偏偏是这一位亚父，这可以说就有意思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要等待亚父回到长安之后再询问一番。 “踏，踏！” 然而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时候，时间还没过去多久。 李君羡身影又出现了，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严肃。 “陛下，太原发来的急报！” 李君羡声音响起，甚至连他都没有拆开是看什么事情，就带来给这一位帝王了。 急报的话，那么算是百骑传递消息等级最高的那种，也就是说一定要帝王过目那种。 所以李君羡自然就没有太多的犹豫。 “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李世民看到这一封急报内心不由一咚想到，毕竟刚看完亚父的情报。 都是太原，说不定这一封急报和亚父有关系。 李世民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犹豫，马上将整封信拆开观看。 看完了所有内容之后，李世民面色微微呆愣，仿若有一些迷茫。 这一副状态更是让一旁的李君羡疑惑，不知晓出什么事情了。 “彦博也走了。” 李世民轻声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充满叹息。 记忆之中的身影浮现在李世民脑海之中，这一位帝王本来就是一位比较感性的人。 而李君羡也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是虞国公出事情了，难怪会如此急迫。 “让百骑速度传旨！” “彦博之逝，朕心难安，命当地为其营建正堂，追赠特进，赐谥号为恭，并陪葬于昭陵。” 李世民恍惚过后话，也回神了过来，将关于这件事情处理说了出来。 从父皇开始话，朝中诸多大臣便开始坠落，这一位帝王也被迫渐渐习惯了。 特别是这一些老臣，很多时候是从父皇那一个时代就开始屹立朝堂了，李世民还是有不少感情。 第八百二十一章 归来，去考进士 长安 李世民等诸多大臣亲自迎接温彦博棺椁的到来，不过周围气氛带着不少的凝重。 或者说是一种感同身受吧，温彦博的年纪虽然大了一些。 但是诸多朝臣已经靠近了，现在已经大唐建国到现在二十多年的时间了。 无论是当初的沙场悍将还是朝中文臣，可以说年龄都已经不小了。 “唉，没有想到彦博就这样走了。” 房玄龄面色之上有一些悲戚轻声说道，同朝为官，他能够看得上眼不多，而温彦博便是其中一个了。 可惜的是温彦博这走得有一些早了，也有一些迅速了。 之前的时候，温彦博还是好好的，但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或许这样也不错吧，能够让老师亲自送别，想必彦博应该十分高兴。” 一旁的杜如晦同样眼眸有一些迷离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在想着一些什么。 “唉，现在大唐盛世，还是多活几年，看看日后繁华。” 房玄龄似乎感受自家老友有一些不对劲，不由马上出声说道。 “嗯！” 杜如晦也不由回过神来说道，话语之中似乎也有不少期待。 车撵很快也便到达了，其中舒安更是在出现在了棺椁的身边，面色上虽然平静，但依然有一种悲伤的气息。 要知晓舒安可是很少出现在长安过，公开露面的话也只有宫廷一次了。 但是那一次的话，见过舒安的人也不算多。 这一次的话则是出现了，不少人也许久没有见过安玄公了。 然而现在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因为不像李世民那样，偶尔能够看到舒安。 所以现在不少大臣都觉得这一位安玄公还是如同十年之前。 甚至还更为年轻了，可以说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 当然更多人还是将功劳归结在了养生身上了，要知晓一些大臣对于养生的话可是有不少松懈。 毕竟坚持下来的话并不是那么容易，偶尔的话就忘记了。 这一些大臣偶尔就有事情之类的，加上对于东西的话有时候也收不住口等等。 现在看到了舒安的样子，内心不由对自己暗示了一波，决定回去一定好好养生。 事实之上不仅仅这一些大臣，随着一路进入长安，不少人自然注意到了安玄公。 说实话，类似之前欧阳通不认识的舒安还是比较少的，关于舒安的画像可是传遍了不少地方。 也不能说这一些百姓对于温彦博无感，主要还是太遥远了。 朝中大臣的话，除了士林中人会去了解，然而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都是一样。 ...... 舒安回到长安之后，看着弟子葬入了昭陵之后，也就默然离去了。 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自己是什么感受，毕竟这一位可是自己的弟子。 或许不是自己弟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位，但对于他的话，可以说十分的尊敬。 重新回到书院的舒安，也沉默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院长，这是关于今年报名书院人数。”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关于岭南书院的一些信息。” 苏大山似乎知晓这一位院长又回来了，所以不由才敢来到舒安面前禀报。 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兴趣的神色，岭南书院的话已经有好几年了。 虽然挂着他的名头，但实际之上舒安也不知晓具体如何。 说实话，若非苏大山提起的话，那么舒安都快忘记这一处地方了。 “今年报名书院人数比起往年还要多更多了。” 舒安看到今年书院报名人数不由微微感叹，现在书院测试还没有开始。 然而人数已经比起往年多了，可以想象真正等到测试开始。 这都要多亏了，过往书院的学生，一位位走上了朝堂带来的影响力了。 当然圣贤门生的话，那么同样是一块金字招牌了，对于诸多士子同样有不少诱惑力。 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还算是有趣，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之前国子监招揽了天下诸多儒学门生。 然而书院的话，并没有帝王那般的便利，但依然有诸多人慕名而来。 只要舒安还在一天的话，那么书院的话并不会没落。 大概了长安报名有谁之后，舒安则是看起了关于岭南书院的消息了。 “倒是没有想到明远做得倒是不错。” 舒安不由轻声呢喃道，冯盎对于岭南书院的话，完全是按照现在长安书院来进行的。 甚至一丝改动都没有，要知晓一些人若是面对这样情况，可能参加一些私货捡来。 但岭南的书院完完全全没有，冯盎的话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岭南士子谋取一份福利。 除了岭南本身士子的话，也招揽了不少其他地区的士子，主要还是举人之位话，在岭南确实有足够的优势。 无论是长安书院，还是岭南书院，可以说都发展得十分不错。 联想到书院的话，舒安的话也想了不少的东西，目光话不由落在苏大山的身上。 面对院长的目光，苏大山内心一紧，不知晓院长是否有什么事情。 “院长，不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苏大山还是小心翼翼出声询问说道。 “大山，去考进士吧。”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说实话的话，他有意从院长位置退下来，而苏大山的话无疑就是适合的人选。 然而苏大山只不过是举人之身，又不是出身什么大士族，虽然有了一些名声，但也就仅此而已。 所以苏大山想要服众的话，那么必须要有进士之身。 随着书院影响力越来越大之后，舒安甚至还希望书院之中教学的老师都是进士。 可以说想要不让在自己离去之后，书院就没落话，那么必然要未雨绸缪了。 舒安的话还是希望书院能够挺过千年，甚至两千年的时光，无论那一个时候大唐是否依旧存在。 面对自己的想法，舒安同样没有什么隐瞒，不过苏大山随着舒安话语眉头则是紧皱。 因为这平淡话语，确实有着足够的道理，就算是苏大山也不得不承认。 现在书院能够有这样的辉煌，全是依靠院长一个人。 第八百二十二章 期许，麻烦问题（除夕快乐，祝福平安健康如意！） 苏大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也开始好好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而舒安看着苏大山离去的身影，眼眸露出了一丝期待。 对于苏大山还算了解他，知晓苏大山已经将书院当成了自己的心血。 必然不想看到书院没落的场景，而且现在书院担任助教的一些人大多数当初的学生。 有了这么多年时间，可以说考取进士的话，也不算有那么难吧。 书院的话，不应该止步不前，也该重视起来了。 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重视这一个问题，但现在话算是有不少警醒。 不过今天的舒安，是注定消停不下来了。 因为苏大山的人刚走，接下来来福就来了，显然是来汇报一些情况的。 “老爷，这是这一段时间内，各方面的消息。” 来福面色上带着笑容看着自家老爷说道，显然知晓老爷恢复过来十分开心。 舒安露出了一丝无奈笑容，也开始看了起来。 大体方面话并没有什么事情，无论是扶桑还是草原，或者是关于海航，目前都十分顺利。 除了这一些外话，还有一些特殊的消息了，比如说类似玲珑阁在诸多地方形成了。 当然玲珑阁依然是占据着最高的地位就对了，诸多长安女子因为进入玲珑阁为荣。 看完了内容之后，舒安眼角余光不由落在来福身上。 曾经跟随在他身边的书童，到现在的管家，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 将近六十岁的年龄，岁月已经在他头上留下了诸多白发，甚至看起来比起舒安还年迈一些。 “来福，还是不要太操劳了。” “岁数不小了，该颐养天年了。” 舒安的声音也忍不住响起，对于自己身边人，还是十分关心的。 “老爷，习惯了。” “而且农庄可是有诸多孩子叫我福爷爷。” 来福内心有不少温暖，不过笑容满面出声说道。 现在话让他闲下来，不管理舒府的事情，反倒是有一些不习惯了。 而且有一些事情的话，来福只有亲自掌管才能放心。 舒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继续言语，因为明显来福就算是再说话，也不会听劝诫的。 好在舒府的事情，虽然不少，但实际也没有那么困难。 “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秘密去做。”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不过则是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之上。 “老爷，请吩咐。” 来福面色上也多了一份严肃出声说道，因为涉及秘密两个字那么代表这件事情就不简单。 “派人密切盯好侯君集和张亮。”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迷离出声说道，事实之上他也不想如此做。 但谁让历史之上李承乾有前科，现在虽然有着诸多不同，但李承乾变化还是走上了老路。 面对这样的情况，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多做一手准备。 历史之上张亮则是率先告密了，没有参与李承乾和侯君集的谋逆。 但现在的张良就不一定了，在蝴蝶效应之下，哪怕是舒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一位张亮还真是悲剧。 所以哪怕是舒安也不敢肯定张亮是否还会告密之类的。 当然李世民或许会将所有情况掌握，但舒安自然不可能将宝全部压在李世民的身上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多做一重保险，所以舒安的话，自然不想放过了。 “是，老爷！” 来福并没有任何质疑回答道，显然在他看来，这两人既然老爷发话了，肯定是有告不得人的阴谋。 原本对于张亮话，来福也不算是陌生了，原本就不对付，所以更是没有什么压力了。 至于侯君集的话，倒是有一些奇怪，不过来福也不会去问什么。 ...... 来福走了之后，舒安以为今天就应该会消停不少才对。 但是一位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人到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了。 对于李世民到来话，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奇怪。 要知晓往年的话，李世民都只好会和他见上一面，探讨一些关于大唐的问题。 一般的话这一位帝王都会询问舒安一些关于大唐下一年看法。 不过舒安知晓，此行李世民怕是有一些来者不善。 “亚父倒是躲得一时清闲！” 果然李世民的第一句话，就让舒安察觉到了不少的怨念。 简单的一句话，也让舒安听出了不少东西，比如说李世民肯定是误会了。 之前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过高昌的事情了，但偏偏事情就那么凑巧。 现在看起来的话，自己好像还真的有躲着事情的嫌疑。 舒安在这件事情话，感觉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用，想必这一位帝王肯定是不会相信。 当然这也不代表舒安不会反击了。 “虽然清闲，倒是没有想到，世民竟然搞出这么一出。” 舒安的话语响起，倒是没有什么客气。 一时间李世民也不由有一些语塞，因为算起来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杰作。 不过他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子。 一开始的时候，李世民确实有想过找亚父商量一番。 但没有想到亚父最后竟然不在，那么最后李世民就找了几位心腹商量。 “咳咳！” 李世民故作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亚父说的是事实，他也没有地方反驳。 “不知晓亚父对于高明如何看？！” 李世民的声音最后还是再度响起，在新一年第一次和亚父谈话。 这一位帝王第一件事情并非是问起了大唐，而是问起了自己的儿子。 哪怕是舒安内心也不由暗暗感慨，其实李世民内心对待几位儿子都算是十分喜爱。 但这一种喜爱，就注定带来矛盾，因为最后胜出者只有一个人。 当然李世民内心其实也十分矛盾，不知晓该如何处理，否则话就不会期盼亚父的归来了。 甚至在知晓亚父心情平复差不多，就马上过来。 显然之前是有思考过的，并非是一时半会决定来拜访的。 说实话，面对这一个问题，就算是舒安都有不少的迟疑，不知晓该如何回答比较好。 虽然早有意料李世民可能有很多问题，但一上来问题就不是一般麻烦。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为难，青雀 “高明的话，还不错。” 最后舒安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漫不经心。 或者说舒安还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掺和，毕竟自己和李承乾也没什么矛盾之类的。 李承乾对于自己又不是不尊敬，虽然随着这几年，确实不如往年了。 但心意还是在的，所以舒安自然也不想多说了。 不过这一个答案的话，显然是不能够让李世民满意了。 “亚父，难道真的是这么认为么？！” 李世民目光落在了舒安身上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低沉。 面对这话语，舒安心中算是有数了，那就是这一位帝王终究还是对于李承乾失望了。 之前偏袒的话，不代表这一位帝王内心没有其他的想法。 “承乾心性方面还是有一些差了。” 舒安看到这一个样子的李世民最后还是没有违心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也确实如此，比起李世民而言，舒安甚至更加了解李承乾。 一方面是历史上，另外一方面话就是如今了解。 可惜的是了解固然是了解，但想要如何改变的话，那么就不是舒安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因为李承乾可不是孩童了，而是有着自己想法的少年了。 想要改变其心性的话，可以说非常的不容易，甚至根本做不到。 除非是遇到一场大变，否则的话性格哪里有那么容易改变。 不过想要大变的话，那么也不可能，高昌这一次的应该勉强算了，但李承乾的话看起来话，似乎没有一点悔改的心情。 “唉！” 听到了亚父话语，李世民不知晓该说一些什么，不由轻微叹息。 自家问题的话，李世民还是清楚一些的，现在他不由有一些后悔。 明显在教育方面上，亚父还是比起国子监厉害不是一点半点的。 国子监所教导的只是儒学，而且还没有教导多好，当初的时候，高明和青雀两人都差不多。 但因为后天的教导方式不同，产生的结果也是不同。 对比可不是一般的下鲜明，就算是李世民现在回头，将李承乾也送入书院，或许也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可惜的是李世民也只能想一想而已，当初李承乾若是进入书院之中，那就是一场轩然大波了。 “世民也不用多烦恼，反正世民还年轻。” 舒安倒是安慰起了李世民出声说道，过去的话虽然有着诸多的间隙。 随着时间推移之后，对于过往舒安也就渐渐看淡了，倒是不会刻意去针对李世民。 面对这样的安慰，李世民面色还是有着不少复杂。 说是这样说，但不要忘记了现在这几位儿子竞争可是十分激烈。 哪怕是这一位帝王也不可能装作没有看到，想要等他年迈的话，还不知晓会如何。 “还希望亚父，能够给世民一个答案。” 李世民低声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种恳求。 可以说能够让这一位帝王请求的事情没有几件，但眼前的这一个问题值得。 “这样吧，不如定下一个三年时间。” “三年之后，我会回答世民这一个问题，不知晓如何？！” 舒安最终还是没有说一些什么，但还是约定了一个时间。 “好！”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显然三年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听到李世民答应的舒安，内心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算是先混过去了，现在已经是贞观十四年了。 李承乾现在心态比起历史之上还要受到影响，所以不知不觉之间话，也走上了历史的正规。 对于这件事情话，舒安倒是不打算参与，借助这一次话，祛除一些对于大唐不利的人似乎也不错。 历史之上李承乾和侯君集谋逆了，除了李承乾之外话，侯君集若是没有一些想法话根本不可能。 毕竟侯君集本身的就是国公之位了，在加上朝中也是六部尚书之一，可以说位极人臣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却偏偏谋逆了，显然侯君集的心思不纯，看起来的话李承乾更像是被诱导。 若是李承乾成功谋逆的话，那么侯君集必然是抱着掌控朝政的想法。 可以说虽然舒安和侯君集不太熟悉，但历史之上对于侯君集可是没有放过记载。 三年之内的话，要么历史轨迹重现，要么就是发生意外的变化。 所以舒安约定三年的时间，可以说是有讲究的，当然内在的算计李世民肯定是不清楚。 “亚父，不知晓认为青雀如何？！” 李世民又换了一个问题出声说道，这一个问题的话，依然是有一些棘手。 当然现在李泰虽然归来长安了，但一直陪着自家媳妇，对于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 甚至有一些大臣想要拜访，然而都被李泰拒绝在门外。 这件事情的话，自然不会没有人不知晓了，毕竟长安就这么点大。 加上李泰本身就是关注焦点，无论是在高昌之前，还是在高昌之后。 长安诸多人的目光就集中在这一位四皇子身上，但有趣的是这一位四皇子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一如之前那般，对于权力还是储君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虽然还是有不少警惕，但无疑也让诸多人松了一口气，若是现在这一位四皇子站出来的话。 那么想必朝中肯定是有非常多的支持者，甚至能够让陛下改变心意。 可以说李泰可是不仅仅李承乾等人关注，还有诸多大臣也在观望。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野心家了，可惜的是李泰油盐不进，所以让一些人失望了。 若是让人知晓李世民在他这里询问李泰的事情话，那么肯定能够在长安引起诸多的震动。 好在面对李泰的话，舒安倒是没有是啊么负担，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泰没有参与进去皇权争斗。 至少现在没有，所以舒安这一次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为难。 至于日后的话，舒安可以说是有一些想法的话，毕竟李泰未来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但现在的话，舒安并不会将这一点告诉李世民了，暂时埋藏在心底之中，这勉强也算是一颗为李泰加分的小小种子吧。 第八百二十四章 隐瞒，洞察 “青雀的话，各方面都不错。” “书法和画画上也有不少的天赋。” “可能差一点的话，就是少了不少竞争的想法。” ..... 舒安将青雀的优点和缺点都说了一遍，可以说没有像之前那般了。 对于这一位儿子，李世民自然是喜爱，但对于李泰的话，一直没有一个详细了解。 主要还是因为李泰不想竞争，所以在李世民面前的话就更加不想表现了。 当然李世民也知晓自己儿子肯定不是表面之上看起来那般平庸了，而是有着自己想法。 不过说实话，李世民对于李泰是知晓一点，但并没有那么了解。 随着舒安讲述，哪怕是李世民都觉得有一些新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位儿子竟然藏拙了那么多的东西。 “青雀竟然连父皇都隐瞒。”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吃味的情绪。 哪怕是一旁的舒安都能够感受的到，不过他知晓，李世民应该很惊讶。 “事实之上，若是不隐藏一些的话，怕是你对对于李泰就更加偏爱了。” 舒安的话语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些嘲讽的味道。 当然主要嘲讽的是李世民这一种矛盾的心里，可以说正是李世民的不作为，导致了这一些儿子如此。 虽然帝王家应该无情一些，但李世民偏偏又有情，可以说李世民就是一个矛盾的人。 听到舒安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尴尬，不过并没有反驳。 总而言之李世民自身问题话，肯定自己也清楚，所以并没有反驳舒安的话语。 李世民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继续言语，对于李泰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然舒安的话，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反正这件事情话，李世民内心之中肯定有数了。 “不知晓亚父对于接下来大唐该如何看？！” 沉默了许久之后，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显然也算是放下了自己私事。 尽管没有从亚父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也算是有一些承诺了。 李世民勉强可以满足了，反正三年而已，他不认为这有多长。 可能唯一需要担心还是亚父自身，说不定出现什么闪失之类的。 “接下来的话？！” 舒安轻声呢喃道，如今大唐的僚人，经过了一两年的努力，终于拿下了绝大部分僚人。 剩下的僚人已经造成不了任何的风浪了，薛仁贵的话算是功成身退。 可惜上一年若是高昌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话，那么大唐在去年可以说是完美的一年。 “休养生息！” 舒安的声音响起，不管是因为李承乾的事情，还是大唐的话，也该稍微停下脚步休整了。 之前高昌的话可是给了大唐一个闷棍，可以说舒安也看出了大唐士卒之中的一些问题。 其中新士卒诸多，还有高昌损失了诸多老士卒，这一些对于大唐来说话，可都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诸多边关一些新士卒的战力，可以说是一个未知数，换一句话来说，接下来的一年大唐还真是处于比较危险的时候。 好在大唐周边势力不多，但也不算是少，能够短暂抗衡大唐也不是没有。 若是这一些人联合起来的话，还真的有可能给大唐造成一些威胁。 舒安做事情可是向来滴水不落，所以建议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一个了。 而且保不准李承乾侯君集两人，会闹出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大唐最好是稳定。 “咦！” “亚父，不知晓可有什么理由？！” 李世民面色上倒是有一些意外亚父的选择，但还是出声询问道。 舒安的话也没有犹豫将自己大部分想法都说了出来，关于李承乾事情省略了。 这件事情毕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说长孙皇后还在，李承乾会如何选择也是关键。 而另外一边随着舒安的说话，李世民面色之上也开始严肃了起来。 因为若是没有来寻找亚父的话，那么李世民还真的没有觉得这是大唐的一个危险之处。 “是世民有一些着急了。”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事实哪怕是高昌失利，但还至于对于这一位帝王有什么想法。 毕竟李世民南征北战那么多年的时间，失利的次数也有一些，更何况这一次也不算是李世民的失败。 只能说这一些儿子有一些蠢了，不过对于儿子更多还是有着一丝不忍。 “如何选择的话，还要看世民想法。” “这虽然是一种可能，但诸多国度联合的话，不太可能。”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没有太多语气，甚至并没有左右李世民的想法。 毕竟大唐的主人是李世民，而并非是他舒安。 除了这件事情之后，两人还关于其他事情都做了一番讨论。 从进入了长安之后，舒安和李世民合作还真的不少，方方面面上利益共享就更多了。 这一些事情发展的话，也足以让人谈上诸多的时间。 很快黄昏渐渐降临了，李世民也告辞了，经过了这一次商谈之后，同样有了对于未来的一些想法。 这一位帝王很显然没有像是之前那般的迷茫了，毕竟高昌的事情，可是对于这一位帝王造成诸多的打击。 “高明怕是有一点难了。” 舒安看着李世民远去的身影不由默默想道。 单单从李世民的问题，舒安还是可以看出不少东西的。 偏袒的话是因为李世民没有想到处罚李承乾的方式，但失望这一种东西，可以说是慢慢积累的。 李承乾因为舒安没有多参与的缘故，同样和历史那般，轨迹话几乎没有太多的差别。 可以说依然做出了诸多荒唐事情，比如在宫廷之中学草原可汗，还有喜好男色，可以说这一些都对李承乾十分致命。 虽然李世民在之前的时候已经纵容了诸多次，但不代表李世民内心完全没有想法。 失望是一方面，对比的话就是另外一方面，无论是李恪还是李泰，很明显都是比起李承乾要好太多了。 正是这样子，舒安已经肯定，这一位帝王应该是下定决心会将这一位高明换下。 只不过想要慢慢来，毕竟之前也是说了，这一位帝王还很年轻。 第八百二十五章 苏大山的动作 苏大山从院长回来就开始陷入了思索之中。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学的时候，哪怕是苏大山也不由开始思索起来。 这几年的时间，苏大山似乎忘记了当初自己选择破釜沉舟来到长安的勇气。 也似乎忘记了，当初为了举人考试，他没日没夜的学习，只为了占据一个名额。 “书院，不代表选择安逸！” 苏大山轻声呢喃道，他选择了书院，不知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颗心渐渐冷却了。 显然之前的院长是在敲打自己，而且看着自己教导过的学生一步步考上进士，甚至进入朝堂之中。 可以说苏大山若是没有其他想法的话，那么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每一次都以书院的理由来阻止自己，其实还是有一些畏惧考不上进士闹出笑话。 毕竟苏大山已经不像之前的无名小卒了，可以说在长安城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只要说起书院的话，那么苏大山就是周围人羡慕的对象。 一夜的深思，苏大山很快便有了决定，既然是院长吩咐的话，那么自然要尽力去做了。 而且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是书院的所有助教。 苏大山可不希望在院长离去之后就此没落，这可是圣贤开创过的书院。 没有犹豫，苏大山也开始动了起来，开始一个个找人。 毕竟现在书院算是假期，所以诸多的助教并不是都在书院，当然苏大山是最近开始。 虽然在书院之中，舒安挂着院长的名头，但其实除了第一年比较有关系，后面的话明显就没有了。 所有事情都是苏大山在负责，当然若是有对苏大山感觉不满意的地方，倒是可以寻找舒安。 不过目前来说的苏大山所做的事情都不错，至少没有人觉得书院有什么问题。 诸多书院的助教，对于苏大山的上门，面色上是惊讶了。 但当了解了苏大山的话语之后，一个个面色也开始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情是不是要在考虑一番。” “不错，可以说这件事情有一些匆忙了。” ...... 一些助教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段，不仅有一些犹豫。 “这是院长和我说的！” 但苏大山似乎早有预料，不由幽幽出声说道。 瞬间这一些助教微微一愣，但很快都闭嘴了，显然是想到了院长是什么人。 对于这一些助教而言，大部分曾经都是书院的学生，对于院长话自然是不陌生了。 倒是没有想到院长竟然参与进来这件事情了。 有了院长之名后，苏大山也将书院的未来和发展讨论了一遍。 主要还是让这一些助教有一些危机感，或许考上举人的话，在外界也可以混得很好。 但是这里是书院，单单是举人自然是不够的，毕竟诸多学生可是考上进士，甚至进入朝堂。 甚至这一些助教的话，能够在书院话，还有拖了本身是学生的优势。 正是这样的原因，所有助教面色上也都严肃了起来，开始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了。 没有人想要离开书院，因为书院代表着特殊的意义。 在诸多士林士子眼中，书院可就是圣地，或者说朝圣了地方。 将所有人都通知了一遍之后，苏大山不知晓为何放松了很多。 之前他还一位配合人应该不多，没有想到每一个人都十分配合，显然将这件事情当成了大事情。 “还是小看了院长的威力。” 苏大山当然知晓这件事情还是要归功于院长，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哪怕如此的话，苏大山同样十分高兴，他自然是希望书院能够越来越好，而不是像现在，停滞了。 拿起了自己许久没有查看的笔记，苏大山面色之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要知晓这可是当初他考取举人做的准备，也有一些是为了进士做准备。 不过后来的话，则是没有考取进士，所以一直就将这一些东西尘封。 现在的话，倒是再度拿了出来，哪怕是苏大山都有不少回忆的神色。 “可惜是小妹没有找到一个好人家。” 当然苏大山也不是没有遗憾了，在自家小妹这件事上，他就十分的无奈。 尽管一开始请了不少人帮忙，但收效甚微，甚至苏大山知晓那一些嫁出去娘子军情况后，也是微微叹息。 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让小妹待在长安，至少自己能够照顾到。 更何况在公主府，除了公主，小妹就是最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委屈。 当然舒府和公主府两家事实之上是一家，对于这一点话，苏大山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倒是没有多余想法。 ....... 翌日，苏大山的作为都被护卫传入了舒安的耳中，说实话他倒是没有想到苏大山竟然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但是明显那一个氛围又上来了，诸多的助教则是参与了进来这件事情。 自然舒安是求之而无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对于书院舒安抱得想法能做一点算一点。 毕竟那一个时候的他声望还是需要不少的，对于系统限制可以说是舒安一生的痛。 在这一点上舒安就没有想过放弃，走过那么多路，讲过那么多学，还不是为了多一些声望。 书院的开始同样是如此，倒是没有想到后来倒是越做越大了。 在成为圣贤之后，对于书院的话，舒安可以说越来越不重视了。 反而是在其他的事情更加上心一些，不过哪怕如此，当初填的坑，现在也要埋上去。 “哪怕是圣贤还是要一点名声的。” 舒安内心之中默默想道，自己圣贤的位置可以说比不上孔子那般。 这也是正常的，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门可是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 哪怕是自己，也是另辟蹊径，创立了养生学，和儒门并没有冲突，否则的话，他能否成为圣贤还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士林之中还是很容易掌控天下大部分地区的舆论，这一点的话舒安是做不到的。 若是有着一些士子以及身后世家阻挡，圣贤什么的根本没有可能，自知之明舒安还是有的。 第八百二十六章 不能实现的想法 书院的话，现在的话随着走出学生越多，那么倒是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有趣的是这一些学生的话也算是儒门之中的一员，甚至他这一位圣贤都算是。 可以说孔颖达为了不让舒安这一位新圣贤夺去孔圣的光芒，更是往自身脸上贴金。 不过这件事情上，舒安倒是没有办法反驳，毕竟这件事情上，还是比较准确的。 当初为了融入这个时代，舒安也只能选择儒门，倒是有一点成也儒门，败也儒门的感觉。 好在舒安本来就无意和孔子对比，一方面是后世的他对于孔子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另外一方面的话，不同时代，比起来的那么又有什么意思。 何况现在他已经稳居圣贤的位置了，更不用说再去做一些小动作了。 当然收获的就是这一些书院学生也算是成为儒门正统了。 甚至间接的话，连李泰都收获了一些，毕竟李泰就不再是像之前，让人说是出身书院，名不正言不顺了。 对于孔颖达的话，舒安并没有太过于关注，从头到尾的话，他还真的没有将孔颖达当成障碍。 “不知晓世民会如何选择？！” 舒安也不由渐渐想到了李世民，是否会选择休养生息，可以说这件事情还是让舒安感兴趣的。 他的建议更多还是辅助作用，选择权依然在李世民手中。 就算是李世民选择继续进军的话，那么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之上关于策略等方面的话，那么舒安也有一些东西。 比如说完全可以让大唐和吐蕃联合起来，然后分别朝着其他地方进军。 若是大唐开出这一个条件话，想必松赞干布应该不会拒绝。 毕竟现在吐蕃的话实力之上，肯定和大唐没有可比性的，也就只能够自保。 历史之上松赞干布的话，虽然有过诸多次的尝试，但最后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可以说吐蕃和大唐根本没有可比性，历史之上若非是大唐压力太大话，和亲甚至都是问题。 但现在的话可是不一样了，大唐周边的对手已经一一倒下了。 就算辽东没有倒下的高句丽，现在的话也陷入了内乱之中，可以说对大唐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吐蕃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当然就像是之前舒安所说那般。 只要吐蕃出得起代价，还是可以给大唐造成不小的麻烦。 可惜的是虽然想法不错，但舒安依然没有提出来，因为他不愿意看到吐蕃的做大。 后世的关于华夏的地图在舒安脑海之中已经深刻，不说他来到这个时代，没有增加多少。 但是绝对不能失去，若是开了这一个头，让吐蕃去扩张的话。 那么凭借松赞干布的本事，那么说不定，吐蕃可以成为一个堪比大唐的存在。 尽管可能性的话越不算大，但舒安的话可不想去赌这一次。 有一些东西算是舒安的坚持了，无疑现在对待吐蕃这件事情上就是了。 ...... 宫廷之中，李世民心情倒是还可以，至少比起前一段时间的话，好上太多了。 显然这一位帝王经过了一番和亚父友好交谈之后，开朗了很多。 “陛下似乎心情不错？！” 御花园之中，长孙皇后轻声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少了不少情绪。 “和亚父的话交谈后，朕倒是明白了很多。” 面对观音婢的询问，李世民自然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显然对于这一位皇后的话，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疼爱的。 特别也知晓观音婢有一些郁郁寡欢，所以经常陪伴之类。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在高明的事情上，虽然观音婢谅解，但依然存在不少埋怨。 还有自己儿子的变化，同样是让观音婢有一些无奈和神伤。 “说起来的话，也挺久没有见到亚父了。” “不知晓亚父看起来怎样了，起色如何了？！” 长孙皇后听到了陛下的话语，自然还是出声询问说道。 虽然对于自己儿子有诸多担忧，但不代表长孙皇后对于自己亚父不关心。 “亚父看起来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哪怕是朕都有一些羡慕。”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情绪流露，显然是真的羡慕。 毕竟对于养生的话，这一位帝王从来也是没有放弃，特别看见亚父这一个鲜明例子。 更是不用多说了，很明显这一位帝王规律多了，有一些不着急的事情话，也不会刻意要今天批阅完了。 这样的话，这一位帝王也算是改善了很多，当然也是有收获的。 这一位帝王明显感觉自己养生之后精神状态好上了不少，所以话自然继续坚持了。 “那就好！” 长孙皇后面色倒是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出声说道。 对于这一位皇后来说，这个消息应该是今年最好的消息了。 “不然再过一段时间的话，朕再陪你去看看亚父。” 李世民看见这样观音婢内心微微一叹不过面色露出来笑容试探说道。 现在能够让观音婢高兴起来的事情可不多，何况他希望亚父能够开解一下观音婢。 毕竟无论早晚的话，李世民都要面对这一个槛，若是能够提前解决观音婢的问题，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愿意的。 甚至还要给亚父提供不少帮助，想要说服观音婢废除高明的话，至少李世民是没有这一个信心。 当然现在这一位帝王可不是一般精明了，也知晓该如何甩锅和对症下药。 观音婢这一个麻烦的话，那么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解决了。 “这可是陛下亲口所说的！” 果然，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长孙皇后话语之中不由有一些欣喜出声说道。 要知晓这一位皇后的话，虽然支持自己丈夫，但还是有不少怨言。 但这一些怨言的话，可不是谁都能够说，无疑长孙皇后话，也想要找亚父好好聊一聊。 毕竟以往有什么委屈的话，长孙皇后可都是找自己亚父解决的。 可惜的是长孙皇后的话，也知晓自己亚父最近受到不小打击，否则就邀请进宫廷了。 “朕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肯定了这件事情。 第八百二十七章 桃花林，补刀 春季的花，可以说是一年盛开最为娇艳的时候。 特别是粉色的桃花，更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喜爱，而无疑李秀宁便是其中一人。 桃花林之中，一道如同清泉流淌的古琴声音缓缓响起。 在书院之中能有这样古琴造诣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安玄公了。 桃林之间，一处简朴的小亭子屹立其中，仿佛有一种诗画一般的意境。 舒安面色表情认真弹奏着古琴，而一旁的李秀宁则是带着一丝痴迷的神色。 偶尔伴随着纷飞的桃花，都是小心翼翼，仿佛是生怕打破这样的气氛。 一生之中能够遇见一到一位倾听自己心声的人就足够了，而无疑李秀宁就是舒安选择的人。 可惜这样的场景虽然美好，但是架不住有人打扰。 当李世民和长孙无垢两人出现什么，刚好看到这一幕。 “臣妾有时候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秀宁了。” 长孙无垢幽幽轻声说道，世间并不是所有女子都是爱慕虚荣之类的，至少她不是。 能够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纯属意外，因为她并没有去做什么。 少女情怀总是诗！ 无疑这一刻舒安两人的情意让长孙无垢的少女心有了不少的波澜。 一旁的李世民面色微微尴尬，似乎在这方面上，他却是远远比不上亚父。 特别是古琴什么的，抱歉真的不会！ 这已经不是李世民第一次嫉妒了，注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关于这古琴话，书院的一些传闻自然瞒不过李世民了。 传闻安玄公感悟琴道，从初学到如今的话，用的时间根本不多。 可以说这传闻最不相信的就是李世民了，他则是认为亚父则是从小就开始练习了。 只不过一直没有展示人前而已，可以说是藏得太深了。 舒安可不知晓李世民的想法，不过此刻两人同样看到了两人。 “有趣！” 舒安轻声说道，没有想到这一个时候两人竟然上门了。 至于李秀宁原本甜蜜的微笑就收敛了不少，甚至内心还有不少的恼怒。 要知晓她可是十分享受两人独处的时间，但现在的话则是多了两个额外的人。 不过李世民两人的话，自然不可能不接待了，当然舒安也没有客气什么。 因为就算是寻常李世民都没有在意，更不用说今天这一位女儿也到来了，李世民就更加没有想法了。 简单的招呼之后，就仿佛是朋友一般，分别在亭子的四边坐下了。 “没有想到春天的桃花林如此之美。” 长孙无垢不由感叹出声说道，宫廷之中虽然也有诸多的花。 但同一种花如此之多形成一片的话，倒是没有。 “若是无垢的喜欢的话，只要今年移植一批进宫廷，下一年的话宫廷便有桃花林。” “相信这件事情的话，世民应该不会反对。” 舒安目光不由瞥了李世民一眼出声说道，给这一位帝王挖坑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看到自己女儿也将近四十了，虽然保养的话依然很好，但还是改变不了岁月本身。 尽管现在女儿也用不到自己来操心，但舒安还是希望李世民更加爱护。 而且明显自家女儿因为高明的事情有一些郁郁寡欢，这样可是不行。 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意识到这问题，毕竟他觉得李世民应该能处理才对。 结果的话算是高估李世民了，所以这算是一举两得。 “亚父说的不错，观音婢若是喜欢话，那么就在宫廷腾出一个地方。” 李世民自然是面色也不会那么沉不住气了而是马上反应说道，内心之中已经将亚父骂个狗血淋头了。 之前的观音婢明明有一些吃味了，没有想到现在的话亚父又刺激了一手。 “不必了，若是传出去的话，还不知晓多少人要弹劾。” 长孙皇后面色也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微笑说道，有这一份心的话她已经很开心了。 至于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说不定还有人弹劾陛下劳民伤财了。 看到长孙无垢的笑意之后，李世民似乎有一些明悟，显然亚父这是在帮他。 “弹劾什么的，朕一点都不在意。” 李世民现在心思也活络了过来出声说道，原本之前则是顺口说一说答应了。 但现在话，似乎也不是不行，自从成亲之后，他虽然每一年都会有宫廷送出的礼物。 然而自从成亲之后，他从来没有精心准备过一份礼物。 要知晓未成亲之前的时候，每一次的礼物李世民都准备了很久。 现在在亚父提醒之下后，李世民也想起了不少东西。 比如之前亚父在桃林之中独奏给秀宁听，若说这是李秀宁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 对于自己妹妹，显然李世民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这就是亚父的杰作了，显然亚父也很用心。 对比起自己来的话，李世民内心不由感觉有一些忏愧了。 不过内心之中还是比较感谢亚父的，若非是亚父的话，观音婢情绪也不会明显好上很多。 之前的话明显是他做的不够多，否则的话观音婢应该不会如此。 “还是不用了。” 听到李世民的话语，长孙皇后迟疑了一会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对于桃林的话，她确实十分喜欢，但她更不想心爱的人遭受到一些非议。 尽管迟疑只是一会，但自然的话被李世民察觉在内了。 这一位帝王不由暗道了这有效，明显观音婢对于桃林还是十分喜爱的。 尽管面色之上没有应答，然而李世民已经想好了，回去就秘密准备，给观音婢一个惊喜。 至于弹劾的话，那么李世民还真的不在意，毕竟被弹劾多了也就习惯了。 更何况这桃林能够需要多少钱，根本不需要多少，主要还是占据宫廷地方的问题。 不过若是李世民想要的话，还是可以空出一个地方的，反正用的都是他的东西和钱财。 “不错，桃林虽然好，但主要有自己喜欢的人陪伴。” 李秀宁这一个突然出声，又给了自己这一位皇兄补上了一刀，话语之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第八百二十八章 小游戏，挖坑 桃花林之所以让人喜欢，还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否则的话桃花林并没有什么意义，李世民面色不由微微一黑，这一位妹妹居心不良。 现在的话更是胳膊肘往外拐，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无奈。 当初缠在自己身边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既然有四人，那么不如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舒安似乎怕这一对兄妹吵起来，所以不由开口算是打断了之前的话语。 果然随着舒安出声之后，三人露出兴趣的神色，算是终结了之前话题。 之前话题若是再谈下去的话，那么怕是会伤一些和气。 “什么游戏，是麻将么？！” 长孙无垢率先出声问道，显然也知晓宫廷的几种游戏。 而且她也有参与进去和自己女儿玩一玩，倒是觉得不错。 一旁的李世民同样如此，对于后宫的这一些小游戏，自然是了解。 偶尔的话也会参与其中，不过次数不多，但也算不陌生。 “不！” “这一次的话换一个游戏。” “叫做真心话大冒险！” 舒安的游戏自然不是一些之前的游戏，而是之前这个时代还没有过的游戏。 当舒安将游戏规定都讲完了一遍了之后，无论是李秀宁还是长孙无垢两人都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对于她们来说的话，说出真心话并不算什么，至于大冒险的话，想必两人也不会过分。 不过对此李世民还有舒安的真心话，那么就十分的兴趣。 唯独李世民感觉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因为似乎四人之中就他处境最为不妙了。 毕竟有一些话语，显然观音婢并没有询问，现在话说不定借着游戏就问出来了。 那么他是答还是不答，难道只能选大冒险的话，似乎也躲不过。 可惜的是现在李世民似乎已经上了贼船，想要下来的话，同样是没有机会。 很快话，一副特制的纸牌便已经出现在了石桌子上面了。 在两位女士的催促之下，李世民也不情愿的话，开始了抽取。 现在这一位帝王只能暗暗祈祷自己今天运气好一点，至少抽到大小王的人不是自己。 一轮又一轮过去，每一张牌的话，都抽得有一些惊险。 至少对于李世民来说是这样的，感觉每一次都是运气考验。 “看来第一个抽到大小王是我了。” 第一位抽出来的便是李秀宁了，这一位公主面色倒是没有什么紧张。 “我选择真心话！” 李秀宁并没有犹豫出声选择道，显然她不认为有什么不能说的。 剩下的话就是三人的提问了，一番商量之后，提问的权利就交给了长孙无垢。 “秀宁，不知晓你什么时候对亚父有好感的。” 长孙无垢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八卦的气息。 显然是哪怕是成为了皇后之后，天性上还是不会改变。 问题一问出来之后，李秀宁面色上不由一红，这个问题算是比较私密的问题。 一旁的舒安和李世民同样十分感兴趣。 当然侧重点的话肯定不一样，舒安是正常兴趣，他也想看看李秀宁为何对自己如此执着。 至于李世民的话，也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妹妹会喜欢上舒安，这根本不对。 “应该是在大业太原的时候。” 李秀宁红着脸回答了这一个问题，具体细节并没有说。 不过这一个时间点就不是一般的早了，那时候的李秀宁可是才十岁左右。 就算是舒安都是一脸愣神，不知晓当年自己做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李世民若有所思，那个时候亚父可是十分意气风发，才华更是无双了。 但他没有想到那个时候话，李秀宁就喜欢上了。 长孙无垢的话，更多还是露出一张笑脸，似乎因为知晓一些隐秘而开心。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世民更是没有阻止游戏进行下去的可能了。 然而这一位帝王的幸运似乎又再一次降临了！ “亚父，你如何选择？！” 因为抽到的人正是舒安了，长孙无垢面色上露出诸多笑意说道。 “大冒险吧。” 舒安没有犹豫出声说道，尽管他是想要坑李世民的。 但没有想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好在之前的话他早有准备。 比起后世大冒险的没节操，这个时代还是满满的原则的。 至少不可能要求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也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随着舒安的选择之后，李世民三人也开始了讨论，只不过似乎都不合适。 李世民的话想都没想，就准备让舒安写出一首诗了。 毕竟能够坑舒安的地方可不多，现在的话倒是可以坑一点。 不过长孙无垢还是不同意，因为这样的话对于亚父可能有一些难度。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灵感的，亚父诗词近年来的话，可是越来越少了。 这就证明了亚父才华可能大不如前了，若是强行的话，反而让亚父丢了面子。 “不然，亚父写一句对于秀宁表达心意的话语如何？！” “若是之前有对秀宁说过的话语，那么不作数。” 长孙无垢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彩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期待。 毕竟这亚父的情话，至少长孙无垢还是没有见过。 这一个建议的话，瞬间便得到了李秀宁的默认了，毕竟心上人话语，若是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在两双目光之下还是艰难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一个主意。 毕竟临时想出一句情话的话，那么也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他对于亚父这么平淡的人，能写出什么样的情话同样期待。 不过舒安眼眸深处之中倒是露出了一丝庆幸，还好是这一个大冒险。 这件事情的话，对于他来说的话可以说在擅长不过了。 当然舒安同样是一位演员，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为难神色，随后则是开始思索了起来。 笔墨纸砚什么的，也很快就送来了，除此之外的话，还有三双期待的眼睛了，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长孙无垢了。 想要知晓舒安会写出什么样的话语，毕竟舒安之前的才华还是得到了诸多人认可。 第八百二十九章 借口，解惑 情话的话，对于舒安来说并不算难事情。 只要舒安想写的话，那么便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了。 但舒安则是在思考要写一些什么了，这样的话符合时宜。 “有了！” 很快舒安便看了李世民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反正这场游戏话，反正都是让女儿高兴一些就好。 至于李世民的话，多坑一些那么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有了主意之后，舒安同样是下笔如有神，简单的一句话就写好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很快一句话便映入了三人的眼中，不过三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自然也不同。 其中李秀宁面色上自然是羞红了，同时内心的话只剩下了感动。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可以说想要达成这句话可是不简单。 放在公主身上没有问题，但关键并非是真心实意的。 若是不是真心的话，那么再美的话语都没有什么用。 而舒安和李秀宁话，从开始到现在无疑都符合这一句话。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也都按照这一句话走下去。 正是如此，李秀宁才会感动，至于长孙皇后就是轻笑了，并没有任何情绪。 面对这样的承诺，没有哪一位女子能够拒绝。 而看到这样的一句话，李世民就知晓不妙了，这句话确实适合舒安。 但是这绝对不适合他李世民，毕竟三宫六院等等，那一些女子可是不少。 足足有十多位，和这一个一双人可是有一些差太远了。 尽管观音婢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李世民知晓想必观音婢内心应该很失落才对。 这句话的话，同样是让给李世民想到了当初，自己似乎许下了不少承诺。 只不过忘了很多，记得的话似乎也没有做到。 这一位帝王内心似乎更为愧疚了，毕竟这是属于自身的过错。 帝王本该一诺千金，不应食言的，但是现在的话，确实是理亏。 很快这一轮便过去了，可惜的是今天的帝王似乎运气有一些好。 已经好几轮了都没有安排到，哪怕是舒安都怀疑是不是这一副牌的问题了。 事实之上这一位帝王内心同样很庆幸，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多次。 “陛下，有急事！” 正当这一个时候，李君羡打断了这一场游戏。 “观音婢，朕先走一步，你在这里陪陪亚父。” 这一位帝王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呼唤，匆忙离开了。 事实之上这是李世民之前的准备，就是为了给观音婢和亚父留下空间。 若是自己在场的话，那么观音婢肯定会避讳一些问题。 所以李世民也清楚自己肯定是不能出现的，否则如何让亚父开导。 唯一让李世民有一些意外的就是这一个游戏了，不过似乎运气不错，他没有抽取到。 否则的话，无论是面对观音婢的询问，还是面对亚父的想法。 哪怕是李世民都心有余悸，若是李君羡再晚一会儿话，那么就要出事情了。 对于这一位帝王突然离去，舒安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色彩。 这一位帝王今天的动作可是有一些奇怪，或者说有很多的破绽。 比如说就算是有什么急事话，李世民根本可以直接说，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很明显李世民有一些画蛇添足，在场三人的话，也不是傻瓜了。 长孙无垢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随着李世民离去之后，游戏的话自然也是散场了。 气氛的话则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之中。 当然虽然没有言语的话，但是舒安和李秀宁明显眼神对视，似乎了解彼此的心意。 可以说有一点秀恩爱的成分了，不过长孙无垢显然要打短了。 “亚父不知晓能否为女儿解惑一些问题。” 长孙无垢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有一些问题的话，就像是压在她心头之上，若是得不到解答的话，那么无法释怀。 “无垢有什么想问就问吧，想必世民应该是这一个意思了。” 舒安的话语响起，对于自己女儿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也不用向李世民那样保留一些什么。 此时李秀宁并没有出声，在内心之中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 显然对于之前皇权之间争夺话，并不是长孙无垢就没有注意到。 而是一切都看在眼中，只是不说而已，想到这里之后李秀宁也不由微微一叹。 “亚父，高明的太子之位还能够保住么？！” 长孙无垢没有犹豫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可以说话语直接进入了主题，这一位皇后显然是一个明白人。 一方面是对于丈夫不能不支持，另外一方面就是对于子女的担心了。 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难免心中出现一些迷茫了。 哪怕是李秀宁同样没有想到长孙无垢的问题这么直接。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必长孙无垢最为关心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事实上李秀宁同样期待舒安的回答。 “非常难。” 舒安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显然李承乾太子之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话音落下了之后，长孙无垢面色微微一愣，不过面色还是十分平静。 尽管知晓这一消息，但长期以来的话，依然能够沉得住气。 “为何高明无法胜任？！” 长孙无垢继续追问说道，尽管李承乾也有一些过错，但并不说是十分致命。 加上有着嫡长子的优势，哪怕是她都认为自己儿子应该不会那么难才对。 虽然有一些担忧，但长孙无垢内心之中还是有不少希望的。 不过亚父肯定不会随便开口的，甚至说出了非常难的话语。 连亚父都觉得难，那么高明的太子之位怕是真的有一些难了。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十分惊讶，之前她还没有听过舒安这样的判断。 几乎已经是判定了高明的死刑，想到这里之后李秀宁也有一些复杂。 要知晓若是高明不能上位的话，那么日后大唐的龙椅又会落到哪一个人身上。 一时间的话李秀宁眼眸不由有一些迷茫了起来，当然长孙无垢双手紧握，也表达内心没有那么平静。 第八百三十章 注定，等待 “若是高明登基的话，那么可会放过其他兄弟？！” 舒安只是说了一个问题，而这一个问题虽然是假设。 但却是真实存在的问题，现在皇权之间的竞争可是十分激烈。 这一些皇子的话，恨不得在对方身上踩上一脚，可以说有一些成王败寇的味道。 而李承乾之前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将自己兄弟拉下马。 哪怕不是亲兄弟，但这一点的话，无疑是李世民所不能够接受的。 毕竟经历过一次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那么绝对不愿意再看到第二次。 李世民不是李渊，李渊没有能力阻止这一些儿子，但是李世民有着一个能力。 所以仅仅是这一点上，李世民就不可能让李承乾登上那位置。 除非是李承乾现在变化，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是长孙无垢还是李秀宁自然都是聪明人，很快便明白了舒安话语之中过的意思。 “高明！” 长孙无垢轻声道了一声，话语之中十分不平静。 身为人母，长孙无垢对于自己儿子的话，自然不可能不了解。 甚至很早之前时候，长孙无垢也有一些纵容，否则的话李承乾还不至于如此。 可以说初为人母的长孙无垢总是想要将最好的给自己儿子。 看到李承乾被严厉的时候，长孙无垢自然偶尔帮了一些忙。 可惜的是这一些忙现在看来，倒是有一些纵容自己儿子了。 若是高明登基的话，想必不会放过其他兄弟吧，。长孙无垢内心之中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另外一边的李秀宁也是有一些默然了，这样看来话，承乾确实是没有机会了。 “自古以来皇权的斗争都是残酷的。” “这一条路的话，注定铺满了累累白骨。” 舒安轻声说道，又不是现在才有这样的事情，很早就开始了。 可惜的是李承乾还是有不少的缺陷，加上对手的话也不算弱。 当然算起来的话，还是没有把握住机会，若是之前高昌能够顺利拿下的话。 那么倒是也不会将局势造成了这个样子了。 “那么高明日后会如何？！” 长孙无垢面色的表情已经开始渐渐凝固了，不过还是保持冷静问道。 “不清楚，不过唯一的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性命肯定没问题，福贵一生也不是不可以的。” 舒安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历史之上李承乾夺嫡失败，还是活得好好的。 自然的话这一世不管李承乾如何折腾，也坏不到哪里去。 加上李世民现在也不缺钱财，所以让李承乾福贵一生的话，那么自然是可以的。 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长孙无垢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很有可能是亚父的推测，所以只要自家儿子没什么大hi四却能够就没问题了。 长孙无垢的问题并不算少，包括李世民想法也问了一些。 毕竟现在能够猜测那一位内心想法的话，只有眼前的舒安一人了。 “不要将谈话的内容告诉世民。” 舒安最后还没有忘了补上一句，他还真怕再出现什么蝴蝶效应。 内心也不由感叹，长孙无垢对于自己儿子还是比较好的。 问完了问题之后，天色也开始有了变化，长孙无垢则是有一些恋恋不舍的告别了。 不过明显的话，长孙无垢的话，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纠结了。 之前心情调整，还有现在的心结解开，想必心境方面上不会出问题了。 舒安何尝不知晓这是李世民算计，但不跳也得跳。 毕竟长孙无垢哈市自己的女儿，舒安可不想这一位女儿心境出现一些问题。 “这一个结果虽然有一些意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秀宁在长孙无垢离去之后不由开始出声说道。 李承乾明显已经胜任不了太子的位置，若是将大唐交在其手中，还不知晓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一位二哥的话就势必要挑选另外的继承人了。 “没有那么快，世民至少还会等上好几年。” 舒安轻声说道，现在不管安慰长孙无垢还是安慰自己儿子，那么都要拖着。 很明显李世民就是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可惜有一些事情的话，并非是如此，李承乾派系最后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毙。 李秀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显然也知晓这件事情不用着急。 “既然人走了之后，那么我们先回屋内，就继续给你弹琴。” “这件事情的话，也不用烦恼，该来总要来的。” 舒安并没有多想什么，对于这一位儿子除了李承乾可能叛乱这一点隐瞒，其他能说的都说了。 仿然就算是他说谋逆的话，那么相信长孙无垢两人的话肯定不会相信。 毕竟李承乾在诸多人眼中，还是没有那一个勇气的。 “好！” 李秀宁面色露出一丝微笑回应说道，一个字可以说回答了两个问题。 反正李秀宁也看开了，这件事情的话既然那一位二哥有了主意就不掺和了。 当然李秀宁临走的话，也没有将桌上那一副字好好收起来。 可以说这话语相当于一个承诺了，李秀宁自然是要一直保存了。 看到李秀宁的小动作，舒安嘴角也不由微微翘起，面色上流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 另外一边的话，李世民做戏话做全套率先一步回到了宫廷之中。 回到宫廷的第一件事情，李世民就是让内廷总管选出一块地方。 用来当做移植桃花林之用，甚至将一些废弃的宫殿拆除也不是不可以。 “这件事情话，一定要瞒着皇后！” 李世民还没有忘记交代说道，他可是等待明年给观音婢一个惊喜。 现在的话自然是不能暴露了，这件事情的话，可是有不少难度。 “是，陛下！” 面对这件事情，王德自然没有犹豫应下了，不过内心感受到了不少棘手。 想要瞒过皇后建造一个桃花林话，那么只能借用其他名义了。 交代完了这事情之后，李世民面色上就露出了一丝忐忑了。 因为他不知晓亚父是否能够开解观音婢，但从表情上应该判断出一些东西来。 之前李世民已经暗中让一些宫女等待观音婢归来 第八百三十一章 晋阳，不约而同 回来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喜悦，但也没有多少失落。 可以说这副表情，让李世民想不到太多的东西。 不过长孙无垢会询问的事情，想必就是那几件，所以李世民敢肯定观音婢绝对有询问。 这件事情的话，只能以后慢慢旁听侧击了，显然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或许观音婢还是一些想不开也说不定，李世民手中还有不少处理的事情。 皇后寝宫 回到了宫廷的长孙皇后微微一叹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至少从亚父那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不是么，至少比起之前好多了。 反正高明的话哪怕是长孙皇后心中同样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实力上还是不行。 既然如此的话，为了大唐日后着想的话，那么确实有需要换一个人。 世界那么大，长孙皇后同样有去看看的想法，尽管知晓不可能。 但是诸多地方的东西，长孙皇后已经见识了不少，所以大唐不能是一位守成的君主。 一旦守成，那么日后别人发展起来的话就惨了，浅显道理长孙皇后还是懂得。 毕竟在舒安身边言传身教了那么久，这一位皇后气势很聪明。 但是都被掩盖了而已，更多人看到还是这一位皇后贤淑的一面。 不过想开归想开，对于李世民的埋怨同样不会减少。 所以长孙皇后决定不掺和这件事情了，反正最后自己儿子就好了。 对于嫡长子继承的话，长孙皇后事实之上并不是很在意，可以说这就是受到舒安影响的缘故。 当然不排除早年的缘故，早年就是因为嫡长子继承，导致了两兄妹被赶出了家门。 “母后！” 正当长孙皇后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跑来出现在身边。 “兕子！” 长孙皇后轻声说道，不过话语明显有着不少欣喜。 显然是见到自己女儿很开心，这是长孙皇后的第二位女儿，今年已经八岁了。 不过一直深居宫廷之中，其中各方面的话，都是按照丽质以前标准来的。 原因很简单，一脉传承，长孙皇后体弱，而丽质的话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然这一位兕子天生体弱了。 甚至好几次还以为这一位公主要中途夭折，幸好之前已经有了不少的经验。 所以才抢救了回来，自此之后的话，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对于这一位女儿更是爱惜。 生怕出现一点意外，可以说每一天都要有人跟随在身边。 对于这一位帝王来说，最不能看到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 哪怕是在外人看来，李世民有着诸多的偏心，但是李世民并没有解释什么。 终究是帝王有情，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兕子，难道要找母后玩游戏吗？！” 长孙皇后面对这一位疼爱的女儿不由出声说道。 一方面本身亲生骨肉，另外一方面就是为女儿的未来而担忧。 因为兕子和丽质一样，甚至比起丽质更为体弱一些。 可以说就是一个瓷娃娃，若是承乾登基话，能够照顾好这一位妹妹么。 一时间长孙皇后的思绪同样飘远了，不过面对这问题更多还是默然。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承乾和这一位妹妹，甚至李治的话都接触不深。 若非是一母同胞话，甚至可能都不看一眼，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叹。 “母后，兕子想要去宫外游玩看看。” 小女孩纯真天然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有不少撒娇。 不过这一个请求的话，长孙皇后面色就微微一愣了。 之前的时候可是严禁这一位女儿出宫的。 但是孩童的话总有天真之心，对于外界向往，然而长孙皇后还是担忧。 虽然兕子比起丽质好上很多，但长孙皇后还是不想去赌。 “若是你父皇同意的话，那么母后就答应。”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出声说道，话语之中还有不少怨念。 经过八年的小心呵护，明显兕子身体也不再那么脆弱，就比起同龄段的孩童差上一点。 只要小心注意的话，那么出去游玩下还是可以的。 而且长孙皇后已经决定好了游玩的地方，就是农庄了。 之前的时候亚父对于兕子可是不熟悉，现在正好熟悉一番，另外也让亚父看看兕子的以后。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李世民答应的情况下。 “母后，兕子现在就去找父皇。” 小女孩听到自家母后的话语，面色上带着兴高采烈，急忙去寻找自己父皇了。 “照顾好公主！” 看到女儿匆忙的样子，长孙皇后不由给了一旁的宫女一个眼神说道。 ...... 御书房，现在已经入夜了，因为去了一趟农庄缘故，所以注定要稍微熬夜了。 这一位帝王认真批阅每一分奏折，之前关于皇后的事情已经暂时放下了。 一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则是悄悄出现，甚至还不断探头从御书房外查看。 “咦！” 李世民眼角余光微微一动不由惊疑了一声。 不过很快这一位帝王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意。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自然是发现了这一道身影的身份，正是自己女儿了。 “兕子，父皇看见你了。” 李世民内心不由有一些温暖，随后开口出声说道。 “父皇，不好玩，每一次你都看见了。” 小女孩似乎有一些小脾气，不过纯真的话语，倒是让人听起来有一些好笑。 “兕子，你又要让父皇帮你做什么了？！” 李世民面色上还是认真出声说道，和一位女儿的话时常给他出一些难题。 比如说要把他骑马什么的，李世民还是要一些面子的。 “父皇，兕子想要去宫外游玩。” “母后已经答应了，就差父皇了。” 小女孩自然不会犹豫出声说道，后面这一句则是补上去的。 这下子轮到李世民面色上纠结，不过看着女儿渴望的目光。 似乎李世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至少也该让这一位女儿出去走了一走了。 至少一直困在宫廷话，对于身心什么的都不好。 有趣的是，不约而同，李世民同样想到了农庄。 第八百三十二章 到访的三人组 翌日清晨 舒安一如既往起来，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李秀宁，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于李秀宁的话，有爱的话，应该是有的，另外更多还是感动。 在后世女追男不能算是罕见，但在这个时代还真的稀奇。 自从李秀宁回到长安之后，就不是沙场的女将军，而是一位公主了。 所以以往少睡的地方现在补上来还是可以的。 舒安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间，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面色上不由有着一丝惬意。 简单煮了一壶茶，还有拿了两个茶叶蛋，这一些可都是舒府特别制作的。 不需要那么复杂，也不需要有多么丰富的早餐，对于舒安来说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话，舒安都不是那一种天天大鱼大肉的人。 每一天都几样的小菜就足够了，特别随着年龄增长之后，就越是清淡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原本长安之中诸多人可是以肉食为主。 但因为养生的关系，导致了诸多人开始规律了起来。 百姓喜欢青菜是因为穷，而诸多大臣喜欢青菜则是因为养生。 因为这样的缘故，导致了长安的菜价还上涨了不少。 不过对于百姓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家家户户谁没有种些青菜什么的。 “老爷，宫里传来了消息。” 可惜的是这样悠闲似乎没有持续多久，舒狂虎便出现在身边说道。 “什么事情？！” 舒安倒是没有在意出身说道，毕竟昨天李世民两人，估计消息不重要。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以及汝南公主三人要来书院。” 舒狂虎继续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慎重。 没有办法，现在这三位公主话，就是属于那一种要小心对待那种。 倒不是身份之上的问题，而是身体之上的问题。 “咳咳，这三人来这里干嘛。” 舒安差一点没有将口中茶水吐出，这三位可是小祖宗。 身上自带体弱特质，这可是要随时承担风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情了。 “据说是晋阳公主想要出来游玩。” 舒狂虎面色上同样露出了一丝无奈笑容出声说道。 这显然是被那一位陛下坑了，不过面对这一点，舒狂虎自然是不敢说。 “李世民！” 当然舒狂虎不敢说，不代表舒安不敢说了。 对于这一位帝王有不少咬牙切齿，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算起来的话，舒安对于自己女儿的这一位小女儿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见过一面，哪怕是出生的时候，就让人送了一些东西入宫。 至于自己的话，并没有亲自入宫。 现在脑海之中想起这一位晋阳公主的话，舒安也不由微微叹息。 自己这一位女儿的遗传不是一般厉害，就算是舒安同样要说一声服气。 历史之上长孙皇后还好，活了三十六岁，至于丽质的话二十三岁，最后这一位兕子，仅仅只有十二岁。 可以说一个比起一个差，舒安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目前三人都保持得不错。 只有提升自身抵抗能力才是根本，其他一切的话都是虚的。 历史之上李世民五十多岁，说不定因为受到打击太多，内心有一些枯寂了。 在这样情况之下，这一位帝王就算是不想早逝都不可能了。 “令人准备好零食，还有若是到了，引到了这里来。” 舒安开始吩咐道，对于两位孙女，特别其中一位还是素未谋面，所以他还是上心的。 “是，老爷！” 舒狂虎没有犹豫，就下去准备了。 于此同时，在舒狂虎还没有离开多久，李秀宁的身影就出现了。 可能是之前两人的对话，将李秀宁吵醒了。 好在李秀宁自然不会在意这点了，反而是面色露出了一丝兴趣，听着舒安说起刚才的事情。 “丽质等人要来么？！” 李秀宁同样面色露出一丝喜悦神色出声说道。 显然和这一些侄女感情不错，可惜的是因为李世民原因。 加上现在有了心爱的人，自然出入宫廷次数就很少了，见到次数更少了。 虽然听说丽质有加入玲珑阁，但现在李秀宁在玲珑阁就放权了。 或者说玲珑阁的利益不仅仅是李秀宁看得见，其她人同样看得见。 这一些公主为了争夺玲珑阁的身份权利，可是不留余力。 好在李秀宁倒是对于权利什么的不在意，她最开始和现在目的依然一样，都是赚钱。 无疑玲珑阁的收入为公主府可是带来诸多利益，至少李秀宁烦恼少了很多。 一开始的时候，哪怕是李秀宁都么有想到玲珑阁利益有这么多。 还不等李秀宁多想一些什么，远处的话似乎看到三道模糊的身影。 “倒是来得有一些快。”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消息才前脚刚到，现在后脚人就来了。 李世民还是一样的不靠谱，甚至连他给这一位未见面孙女准备一份礼物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三道身影便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姑姑，安爷爷！” “姑姑，安爷爷！” .... 三道声音响起，不过三人明显是有区别的，比如说丽质十分随意，显然来的次数不少，十分随意。 至于凝兰的话，更多是严肃，虽然之前同样来过，但不要忘记这位安爷爷和她可没有多少关系。 剩下的兕子话，更多是陌生和好奇了，因为之前的时候，她曾经听母后讲过关于安爷爷的故事。 又从自己姐姐这里听了很多安爷爷的故事，所以导致了兕子对于这一位安爷爷就十分好奇。 这一次选择这里的话，不仅仅是李世民两人的选择，兕子同样对于农庄十分感兴趣。 特别有诸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哪怕是兕子都十分想要。 之前的时候，她从姐姐那里拿到了一些东西，味道一直没有忘记。 现在的话似乎可以小小撒娇一下，这一位安爷爷看上去十分和蔼，加上诸多故事，兕子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 不过还不等兕子的话语，已经有人率先开口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经验，投其所好 “安爷爷，丽质要零食。” “还有要去划船，还有烤鸭烤鱼等等午饭。” ...... 比起兕子来，丽质可就大胆多了，丝毫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当然本身也不算是外人。 “都可以，不过零食的话，要等一会。” “倒是有一些饮料，只要你不怕太凉的话。” 舒安面色之上轻笑说道，对于丽质的话十分和蔼。 现在是春天的季节，虽然已经没有多冷了，但喝一些凉的不是很适合。 “冰的，正好！” 可惜的丽质眼眸不由闪闪发亮出声说道。 显然和后世一样，有的人认为同一种饮料话，那么饮料本身和冰的饮料显然不是同一种。 或者说口感带来的差别，无疑丽质的话就是喜欢冰饮的人。 可惜的是在皇宫之中话，丽质可没有办法随意喝，最为关键没有舒安这里齐全。 毕竟随着海航，一些没有的水果也让舒安都找了一些出来。 虽然移植到长安有一些难度，成活率不高，但对于舒安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又不是供应整个天下，只是供应舒府而已，所以收获一些同样足够了。 “行，让人去弄三杯冰饮过来。” 舒安对着跟着三位小公主过来的护卫吩咐说道。 尽管早晨的话，吃这一个确实不太好，到既然孩童喜欢倒是无妨。 丽质和凝兰话，明显是不用多管的，毕竟两人会自己玩，只要让李秀宁赶紧就好。 很明显丽质这一次倒更像是带着自己妹妹过来，当然看出来姐妹关系没有那么好。 可能是因为丽质这一位妹妹抢走母后宠爱之类的，现在丽质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 丽质带着凝兰以及李秀宁已经往桃花林去了，显然要去采花玩水了。 倒是兕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跟上去。 “来，明达先坐吧。” 舒安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出声说道，说起来李世民取名水平真得不怎么样。 这名字让人感觉起来的话，倒像是男子的名字，不过舒安也并么有多说什么。 小女孩看着舒安不由感觉到了一阵亲切，不由小心翼翼坐在了石椅之上。 “多谢安爷爷。” 兕子不由恭敬出声说道，话语之中虽然陌生，但显然对舒安有一种天生的好感。 “来之前可否吃过早饭？！” 舒安继续出声询问说道，说实话的话，对于丽质他倒是不用担心。 很显然丽质可不会饿到自己，所以刚才没有提起话，那么可你当是吃过了。 但眼前这一位明显和丽质不算是同一路而来的兕子就不一样了。 “还没有，安爷爷！” 兕子有一些弱弱出声说道，之前她本来先吃的，但丽质姐姐来得太快了，导致来不及。 “没有关系，当初你母后可没有你那么客气。” “最开始的时候，我给你们母后当老师，她还经常让我带一些零食。” “舒府的早餐会和宫廷有一些不同，明达若是喜欢话就多吃一些。” ..... 舒安不由轻笑着说道，甚至讲起了一些关于长孙皇后的故事。 当然这算是黑历史，毕竟虽然那个时候舒安刚刚穿越过来，但饭菜水准可能没有现在这么高。 但比起那个时候已经好上了太多了，所以那一位小魔女可没有现在的样子。 随着舒安讲起了关于长孙皇后的故事，兕子不由眼眸露出了不少兴趣。 显然没有想到自家母后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这一个其中，舒安还没有忘记让人将各种早餐送上来。 肉包子，烧饼，烧麦，小笼包，茶叶蛋，油条，豆浆这一些东西，都已经让舒安弄出来了。 不过并没有都传授出去，而是成为了舒府的特色，这一点话就算是李世民也不知晓。 毕竟李世民可从来没有吃过早餐过，自然宫廷同样没有。 “这一些都是早上可以吃的东西么！？” 兕子面色之上不由带着好奇出声说道，在宫廷之中可没有这么多的东西。 而且往往早餐是最为清淡的，原因自然也是舒安的缘故，自然是养生学上面的内容了。 所以早餐是最没有太多变化的一餐，哪怕是兕子最期待的还是午餐和晚餐，因为会有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是的，每一样都可以仔细品尝，不愿意吃就放下。”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拉近小孩子关系还是比较容易的， 至少舒安在这一点上还是有着不少心得，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投其所好。 果然兕子则是开始尝试了起来，正好没有吃早餐的缘故，也饿了不少。 不过和丽质不同，兕子的吃法十分的温顺，或者说十分优雅，很有礼仪。 哪怕是舒安看来，这简直是丽质的另外一面。 可能丽质性格随小时候的无垢，而兕子的话则更像是现在的无垢。 历史之上，在长孙皇后逝去了之后，兕子就是李世民亲自抚养了。 但这一世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有趣的是，李世民对于这一位女儿同样十分喜爱。 可惜的是兕子的出生，还是对于宫廷造成了不少影响，比如说丽质就是其中之一了。 历史之上丽质出嫁了，加上自己母后不在了，自然不会在意。 但现在的话，姐妹之间反倒是有一些不对付了，对此舒安也不由有一些苦笑。 不过若是放在寻常家的话，这一幕并不奇怪。 姐妹之间攀比竞争不是没有，只不过舒安感觉不适应而已。 “好吃！” 兕子可不知晓眼前的安爷爷在想一些什么，而是品尝了每一样早餐。 每一样东西都给了兕子不同的体验，不知不觉的话将每一样东西都吃光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诧异，没有想到这小人儿竟然还有这样大的食量。 但是在舒安看来，能吃的话，就代表身体好转没有问题，不能吃的话，那么基本有点凉了。 而似乎看到了安爷爷的目光，兕子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你父母吃的东西比你多了。” 舒安似乎看到其难为情，不由补上一句说道。 这一句话倒还不是假的，长孙无垢面对好吃的食物，同样难于抗拒。 第八百三十四章 姐妹关系，恍惚 早餐过完的话，还有午饭等等，不过这都交给了李秀宁。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明显这一位素未谋面的孙女，对他还是十分有好感的。 在腾出手之后，舒安同样想要为这一位孙女准备一份礼物了。 思来想去之后，舒安决定还是为这一位孙女素描一副了。 或者说每一年都为其素描一副，好让她以后能够见证自己的成长。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没有犹豫就开始动手了，趁着这一个机会。 尽管三人到来的话，算是一个意外，不过倒是让这里热闹了很多。 素描的功底，舒安可是已经不弱了，很快一副栩栩如生的素描便崭新出炉了。 不仅仅如此，舒安同样写上了一句美好的寄语。 “愿你被岁月温柔以待！” 这一句话可以说点出了兕子本身的处境，同丽质一般，万千宠爱于一身。 天生就注定如此！ “这一副素描送给你！” 画好了之后，舒安自然不会忘记给兕子了。 在场几人眼眸都神采奕奕，因为这一副素描的话，不仅仅是兕子本身，更有着不少修饰。 倒是有一些类似后世的特意去拍摄的艺术照片。 原本兕子就惹人喜爱，在舒安修饰之下的话，就仿若是一位小仙女一般。 “安爷爷，你给丽质画的那一副可不是这样子。” 丽质眼眸有一些不高兴出声说道，因为明显这一副好看太多了。 一旁的凝兰同样是眼眸闪烁，虽然不敢有什么不满，但同样希望自己再有一幅画。 倒是兕子眼眸已经全是星星了，一副喜爱模样，紧紧抱着手中的画像。 “丽质，你那个时候所画，安爷爷可没有这技巧。”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算是为自己解释了一番，当然这同样是事实。 “好了，丽质，不要为难你安爷爷了，让他慢慢画后面再给你送宫廷里去。” 李秀宁同样开口为舒安解围说道，显然她看出了丽质有一些攀比了。 有了李秀宁保证之后，丽质自然不会多纠结了。 下午的时候，舒安还让李秀宁带上兕子，不过就是游玩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等到了傍晚时候，三人则是依依不舍的回去了，农庄之中的诸多东西是宫廷没有。 哪怕是一开始没有融入其中的兕子到后面面色十分喜悦。 可惜的是，三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毕竟约定的时间就是如此。 算起来的话，丽质还是拖了自己妹妹帮助，否则话想要出城并没有容易。 “你觉得如何？！”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舒安不由松了一口气，倒是感觉有不少心灵上的疲惫，同时开口轻声说道。 询问的对象自然是一旁的李秀宁，当然现在李秀宁状态倒是和舒安差不多。 “丽质的话，倒是有一些不懂事了。” 李秀宁不由出声说道，不过她本身倒是理解丽质的想法。 就像是嫡出的同样有分高低，还好她那一代，就她一位嫡出的女儿。 庶出的女儿可是不少，就是李秀宁的妹妹们，这一些人竞争可是不少。 对此李秀宁还是不少的，单单之前玲珑阁就可以看出来了。 有竞争的话，那么轻轻就淡薄了起来，可以说这只能慢慢来。 “丽质更像是一位没有长大的孩子。” “相反的话兕子倒是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丽质和兕子两人感觉起来的话，就像是姐妹位置互换了。” 舒安说道，显然和和李秀宁一样的结论，不过还多补充了很多。 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了。 不过这同样不能怪丽质，只能说还是本身的问题，遗传这一种东西，谁也说不好。 “嗯，兕子比起丽质倒是很懂事。” 李秀宁同样点了点头出声说道，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什么担忧。 因为这对小姐妹注定是闹腾不起来，因为两姐妹应该会在宫廷一辈子了。 一开始的时候李秀宁还有一些叹息，但现在李秀宁感觉这样似乎也不错。 要知晓看过了那么多娘子军失败的恩恩怨怨，对于李秀宁可是有不少的感触。 后来同样了解了不少嫁出去妹妹的夫妻情况，似乎都不是很好。 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之上，加上还要为府中琐事斤斤计较。 虽然都是公主，但不是每一个公主都身价丰富，这样情况下，就出现了诸多矛盾。 倒是在宫廷之中，可以无忧无虑，不用考虑什么，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的。 “这件事情的话倒是不用我等烦恼。” “想必无垢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舒安同样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对于自己女儿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毕竟李承乾等人算是李世民教导，所以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是公主话可就归长孙无垢教导了，显然的话会让这对姐妹合好。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秀宁倒是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你写了什么信，让人交给谁？！” 忽然，李秀宁想起了一些什么突然询问说道。 之前的时候舒安好像鬼鬼祟祟不知晓在写什么，刚好让她看见了。 “没有写什么，就是对于兕子的一些预测，那是在出生时候的预测。”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事实之上兕子的未来已经改变了。 不过舒安可以借口说是出生时候的预测，当初忘了给就好。 想必看了那一封信之后，李世民应该知晓该如何做。 “原来如此！” 李秀宁面色之上若有所悟，并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情。 因为从舒安表情，加上本身兕子体弱的缘故，不用想李秀宁都知晓结果肯定不会很好。 ....... 入夜宫廷 李世民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一天的忙碌总算过去了。 “陛下，这是安玄公通过公主转交给您的信。” 王德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一位帝王身边恭敬出声说道。 “有趣！” 李世民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道，今天就是兕子前往农庄的一天。 倒是不知晓发生什么事情，等后面再问问，但亚父给他信倒是没有想到。 不过当看完了信封内容之后，李世民微微一愣，眼眸倒是有一些恍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第八百三十五章 内容，书院规划 信封上面内容不多，仅仅写了一些出生时候做的预测。 然而内容的话已经让李世民有一些触目惊心。 “幸好！” 这一位帝王现在满是庆幸了，因为上面的早夭两个字，可是让李世民心中一颤。 几乎是和丽质一样，甚至还要更早，因为亚父还写了一个十二的数字。 具体什么意思，李世民可以说已经意会了。 还好当初请孙神医看了下，知晓了症状，所以李世民一开始就很小心。 想必正是如此的话，所以亚父才没有提醒，现在的话，应该是想让他更重视一些。 李世民的话很快就秒懂了，内心同样暗暗决定，多派几位宫女跟随兕子。 否则的话，要是出什么事情话，那么就糟糕了。 说起来的话，反正观音婢和丽质都是如此，现在多一个兕子话，那么这一位帝王没有之前那般着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一位帝王还是十分担心，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就好了。 因为这么多年时间，无论是长孙皇后还是丽质，身体上都十分不错。 这一些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所以李世民自然不会有多少担忧。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瞒着观音婢。” 当然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已经决定隐瞒下来了。 若是说出去的话，就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李世民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似乎是听取了舒安的想法，这一位帝王今年动作无疑缓和了下来。 显然是动用这么多的兵力，加上之前高昌的烂摊子可是让李世民十分恼怒。 确实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了，省得再出现一些事情。 同样给士卒不少休息的时间，这一点见解李世民还是有的。 当然几个月时间并不算太长，特别是对于舒安来说，甚至有一些快了。 自从上一次兕子来过之后，书院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变化。 最大的变化那么就是请求舒安素描的人多了起来，当然这一些人更多是熟人。 比如芽芽丽质等等，甚至长孙无垢以及李秀宁啊。 女人皆有爱美之心，哪怕是一张画，可以说同样不能够放弃。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只能苦笑着，将这一些画都素描出来了。 正是因为大唐没有多少事情的缘故，自然几个月时间舒安过得十分安稳。 当然不同于古浅村的情况，在农庄之中他们能够做更多喜欢的事情。 吃食方面的话更是不用多说了，不是能够比的。 有趣的现在时间点的话，再度来到了秋闱的时间点。 从李世民和舒安联手改变科举的话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 科举的话变化早已经让人深入人心了，特别是秋闱，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天下关注的焦点。 除了几次被舒安夺走目光的话，那么剩下的都是整个天下举人的舞台。 诸多举人一举成名更是被整个天下传唱，只要考上了进士，那么无论是名还是利，可以说都不在是问题。 “大山，都准备好了么？！” “顺便说一说书院其他人的情况。” 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时不由关心起了苏大山来问道。 毕竟根据他所知晓的事情，那就是这一次科举的话，书院不少助教参与其中了。 这一些助教的话，本身至少也有七八年的教导经验了，所看的题目更是不用多说了。 教导别人时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的学习。 在许原看来的话，这可能除了前几次，书院可能考取进士最多的一次。 确实如此，机会很好！ “院长，这一次书院报考的一共有十六人，基本上都准备好了。” “而且这一些人都十分有信心，相信拿下一个进士名额不会太难。” 苏大山不由出声说道，不过话语并没有说太满。 毕竟能够有考上进士就不错了，至于其他方面就不要想太多了。 特别是排名什么的就看具体发挥了，若是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头名并非不可。 “这一次考完之后，若是有意仕途的话，就不要阻拦了。” 舒安点了点头不由继续出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助教的。 之前是因为习惯了，但若是考上进士的话，那么肯定会有人会有其他的想法。 这是肯定的事情，不用猜都知晓，舒安也不准备阻拦这一些人。 哪怕是少一些人的话同样没有关系，不能阻碍他人的前程，助教还是好找的。 苏大山微微一愣，显然是之前没有想到这一个问题。 不过他同样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认为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毕竟面对入仕途的诱惑，不是谁都可能扛得住的。 “老爷，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会留下的。” 苏大山不由沉稳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信心。 共事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对于自己这一些同伴话，他同样有不少了解。 相信大多数人会选择正确，当然和之前一样，话可不敢说太满。 “嗯！” 舒安点了点头道了一声，不过内心之中倒是没有太多想。 在他看法之中，若是能够留下一半的话，那么同样足够了。 而且舒安设想之中，书院同样要有等级的划分。 一开始便是辅助学生的助导，其次的话就是助教，之后再胜任老师。 想要成为老师的话，那么需要考取进士，还需要至少五年的助教经验。 可以说为了刺激书院的发展，舒安已经想好了。 不过这件事情等到秋闱结束之后，留下多少人在说。 现在书院是靠着自己名声，那么日后书院就要靠着教学质量了。 加上以往毕业出去的学生，同样有一份香火情，哪怕是自己离去了之后，书院同样不会落寞。 这样的制度自然是参考后世了，至于老师之上的职位，舒安倒是还没有想好。 后世的话一般都是教授什么的，不过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一个说法。 若是拿出来用话，反而是有一点不伦不类了，当然现在舒安同样不着急。 现在秋闱分为不过是刚刚燃起，诸多士子开始涌入看长安，开始的话还有一段时间。 诸多士子自然是令愿早一些准备，而不愿晚一些。 第八百三十六章 关注，非议 书院如火如荼，长安同样没有落后，同样十分热闹。 苏大山一行人悄悄报名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主要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并不会有人认为书院的助教会报名。 所以导致了诸多士子信心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影响到心态。 要知晓苏大山这一些人的话，可是有着不小的名声了。 这个时候参与秋闱的话，就仿若是大人欺负小孩子一般。 不过这件事情同样是瞒不过宫廷之中的李世民。 “陛下，这次秋闱出了一些意外。” 李君羡出声说道，一般来说秋闱百骑是不管的。 但是百骑自从上一次因为驻守书院，结果让人跑了之后。 这一位帝王大发雷霆，之后的百骑自然是不敢忽视了，所以看见苏大山等人似乎有动作。 不管是什么事情，反正都先查清楚再说。 查清楚之后就交到了李君羡的手中，不过李君羡面色可是有不少的为难。 原因很简单，这事情似乎和安玄公没有关系，更何况别人考取进士似乎和他们没有关系。 最终李君羡还是将这件事情说明给陛下听。 事实之上李世民手中同样是有一份名单，是总管王德挑选出来的。 不过上面名单的话肯定没有苏大山等人的名字，毕竟这一些人虽然有名气，但不代表知晓名字人多。 加上没有想到会参加科举，自然更是忽略了。 此时的李世民还不知晓出现了意外，不过内心倒是没有波动。 既然是意外的话，那么代表这件事情根本不严重。 “什么意外？！” 甚至李世民还有不少兴趣询问说道，最近的话生活确实有一些平淡。 或者说这一年都很平淡，难得有趣的事情可是不多。 “书院的诸多助教参与了秋闱。” 李君羡没有犹豫回答说道。 “咳咳，什么？！”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意外神色出声说道。 李君羡又重复了一遍，这一下子的话李世民同样清楚了内容。 “亚父要搞什么？！” 第一时间的话，李世民便想到了舒安，没有任何理由，有的话就是直觉。 书院这么多人参加的话，难道亚父要将书院这一些人都放出来么。 看起来的话似乎不太有可能，毕竟书院还是需要维持的。 总不可能亚父要将书院关了吧，应该不至于，或者说没有这一个必要。 思索了许久，李世民依然没有想到亚父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一些助教的话若是加入秋闱，那么就有一些好看了。 李世民相信这一些人能够从秋闱之中脱颖而出。 之前的时候，李世民去过书院次数并不算少，偶尔也和这一些人聊过一些。 很明显这一些助教不是那一些士子可以比拟了，加上多年的经验。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犹豫了一下，若是让进士占据太多书院的名额话，那么说不定其他人会有意见。 但最后李世民还是没有阻止，反正现在有亚父顶着，就算是有什么怨言话，谁敢当安玄公面言语。 “密切关注！” 当然若是不关注的话，自然不可能的，李世民还是吩咐说道。 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这一些人能够在科举之中闹出多大的动静。 毕竟一年的时间之内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现在突然来了一件，就算是李世民同样有兴趣了。 ....... 关于苏大山等人参与秋闱的话，并没有等到秋闱了才揭晓。 因为在入考的时候，就有人认出了苏大山等人。 虽然只是小范围，但是当考完之后，这一道消息的话就真的隐瞒不住了。 “什么，书院的助教竟然参与了秋闱！” “十多人，这一下子进士名额不久糟了！” “完了，上一年的话刚好差点，今年的话可能完了。” ....... 消息一传出的话，那么关于长安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诸多士子面色之上带着失落神色，特别是一些实力不足的士子。 要知晓这一些士子可能需要一点运气才能够考上进士。 然而现在运气说什么同样没有用了，毕竟多了十几个人话，那么什么运气都不管用了。 当然长安之中有人失落，那么注定就有人高兴。 比如说之前开出关于这一些士子赌注的人，尽管现在结果还未知晓。 但有了这一个变数之后，无疑对于赌坊更加有利了。 喧嚣的话一直持续到了放榜还没有停止，因为这件事情倒是对于书院造成了不少影响。 然而有趣的是，尽管对于书院有不说怨言，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起安玄公的坏话。 自从孔颖达将安玄公拉入儒门之中，舒安的声望还是地位可以说提升了诸多。 毕竟有利有弊，孔颖达为了自己不被影响，那么只能出此下策了。 可以说书院和安玄公之间区别对待还真的有不少矛盾！ 宫廷 放榜之前，最先看到的自然是李世民了。 更不用说这一次李世民还十分感兴趣，以往的话李世民未必这么着急。 毕竟秋闱的话，李世民同样渐渐习以为常了，看着诸多人才，帝王自然喜悦了。 “没有想到竟然无一落榜！” 李世民眼眸闪烁，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说道。 事实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应该大部分能够上榜，但没有想到书院这么绝。 “陛下，毕竟科举增加不少内容可是关于大唐之外。” 另外一旁的杜如晦轻笑说道，这一次评卷他是其中之一，正好拿来给这一位帝王。 对于书院的规化和老师安排他不清楚，但杜如晦倒是不在意。 一方面对于他没有什么影响，另外一方面的话，他同样算是书院派系的。 尽管现在这一个派系不大，但所有人都有一种预感了。 那么下一代的话，不定会大放光彩，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书院多一些人同样无妨。 毕竟这是靠本事考取的，可以说就算是什么非议，带来的没有太多的影响。 “朕倒是要看看，亚父是如何安排的。” 李世民眼眸闪烁，很快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了，都上榜的话，也算是意料之中，优势太大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 议论风暴，方法 在这一位帝王知晓了之后，放榜同样是差不多。 原本书院的话之前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因为总有一些士子不服输。 认为不就是书院助教，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风波自然是没有多少了，然而放榜之后，很大部分人想法就变了。 这一部分人大多是实力之上接近进士的水准，但又没有上榜。 正好趁着书院的风波又推上了一把，认为没有考上是因为书院的人参与。 可以说有一些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那么就是寻找外部原因。 在这样的波澜之下，那么这件事情更是推到了长安的浪潮风口。 “若是没有这一些人参与，那么肯定能够考上。” “这可以说不公平，他们都已经算半个老师了。” “不错，其中的苏大山的名气更是不小了，没有想到这一次还与我等竞争。”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话语直指苏大山。 这一次苏大山虽然夺取状元，但同样摆在第二的层次。 可以说前几名的话实力都差不多，差距主要还是在批改考官的喜爱问题了。 无论是之前名气还是现在的放榜的名次，都让苏大山成为了诸多士子的眼中钉。 书院 长安的纷扰暂时还影响不到，更多还是因为放榜的喜悦的。 哪怕是苏大山眼眸同样不由有一些恍惚，他的名次居然如此之高。 不过苏大山突然想到了之前院长所说的话语，那就是可能有人选择入仕途。 很快苏大山便将这一些人都召集起来。 “是不是有人想要选择进入仕途？！” 苏大山和这一些助教算是十分熟练了，所以没有客气出声询问说道。 原本十来人，面对这一个问题的话，那么瞬间变成两派了。 一派的话自然是问心无愧了，甚至在想，之前不是只约定考取进士么。 另外一派的话，面色上就露出心虚和尴尬的神情了。 可以说两派十分明显，而且刚刚好，两派人数同样差不多。 一时间苏大山面色不由露出复杂的神色，因为真的被院长说中了。 要知晓他原本以为应该没有人离开书院才对，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唉！” 不知晓为什么，苏大山想要骂一些什么，似乎也有一些力不从心。 对于眼前这一些人的话，苏大山还是清楚其背景的。 都是出身寻常百姓之家，当初在举人考试之中都是排名比较落后。 所以选择加入了书院之中，但没有想到几年过去之后，这一些人心思都变化了。 想要阻止的么，似乎又不行，毕竟这是个人的选择。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之前院长说过了，那就是不用阻拦。 在书院之中，这一些人仅仅是助教，虽然德高望重，但是权利还是钱财什么。 肯定是远远比不上入仕的，面对这样的选择，苏大山唯有叹息。 摆了摆手让这一些人下去，他能够要求的只有自己，要求不了其他人。 苏大山直接来到了离书院有一段距离的院长院落之中。 这里的话寻常的话，可是没有人会来到此处，尽管诸多的师生向往此处。 不过能够被书院录取的学生，自然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更何况，在书院之中的话，院长又不是不出现，只不过出现次数比较少而已。 “院长！” 来到院落之后，看到院长正在素描，不由站到一旁恭敬出声说道。 只不过苏大山欲言又止，好像十分犹豫。 “难道是科举考砸了？！” 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他知晓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然而并没有特意让人等待成绩，所以舒安并不知晓书院成绩如何。 当然主要舒安还是有着不少信心的，总不能全军覆没，至少舒安是不相信。 “院长，这倒不是。” “是之前按照您所说的发生了。” 苏大山不由急忙出声说道，生怕院长以为他们秋闱的成绩不好。 “那么看起来的话，书院考上进士的人应该不少了。”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轻笑出声说道，丝毫没有在意。 “是的，书院助教全部考上了，加上今年书院参与的学生。” “占据了五分之一的名额，可以说现在整个长安讨论都是书院的问题。” 苏大山面色苦笑声音响起，一方面感慨之前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长安的事情。 毕竟长安的议论风暴，舒安没有在意，因为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扯都没有扯到自己。 但是苏大山可不是舒安，自然是没有这一份定力。 “不用担心，虽然议论诸多，但主要还是因为一些士子的缘故。” 舒安倒是看得十分明白，毕竟无论书院再如何被议论，在道理之上这一些人是站不住脚的。 当然名声方面肯定受到一些影响，这是无可厚非的问题。 “难道院长有解决的想法？！” 苏大山眼眸一动，不由想起了院长似乎早已经知晓这件事情，那么现在还如此平静。 不就是说明了，院长可能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么。 “方法的话其实很简单！” “议论和闹腾的大部分士子更多还是凑热闹，或者说推波助澜的。” “那么只要将这一部分解决的话，那么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 似乎看到了苏大山的神情，舒安不由幽幽出声说道。 “如何解决？！” 苏大山急忙出声说道，现在他对于这件事情可是十分着急。 “一方面派人传出消息，确认书院一些人不入仕。” “另外一边的话，修书一封给帝王，让今年多少书院士子没有入仕。” “在明年的话补上这一些名额，这样的话事情基本就稳定下来了。” 舒安没有继续卖关子，将所有计划都说了出来。 可以说明年多一些名额的话，那么就相当于讨好了没有考上的举人。 无疑大部分人应该会满意的，不管怎样的话，他还是有一些面子的。 解决这一些人之后，那么剩下的人就无所谓了，注定是翻不起太多的风浪。 毕竟书院的这一些助教，同样是凭借实力考取的。 苏大山随着院长解释之后，眼眸则是渐渐发亮。 第八百三十八章 逆转，帝王郁闷 长安之中，议论没有停止，不过很快一道消息传出。 “安玄公出声了，书院会有一部分仍然留下助教，不会入仕！” “另外这一些不入仕的名额，将会请求陛下，在明年多加上几个名额。” 关于舒安的消息，短短时间之内便传遍了整个长安。 毕竟涉及到舒安的事情没有小事，有趣的是关于之前的议论很快就平息下来了。 原因很简单，这明显是安玄公做出的补偿。 一些士子则是很满意，毕竟明年的话，那么他们都多了几个名额。 同样一些没有参与这一次秋闱的士子同样眼眸闪烁，思索是否明年参与秋闱。 还有一些人有不少不甘心，这一些人都是靠近进士名次的，但就是没有上榜。 然而这一次议论则是相反了！ “又没有规定不让书院助教参加。” “不错，这一些助教不也是举人么，考进士有什么错？！” “技不如人，那么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 舆论在舒安明面和背面一起努力之下，瞬间反转了。 可以说反转还不是一般的快，没有办法，现在安玄公的名声如烈中天。 就算知晓这件事情是书院赚了，但安玄公给出这样的姿态已经是十分礼遇了。 在这样情况之下，这一个结果自然大部分人都接受了。 当然那一些还固执的人，倒是没有怪罪安玄公，反而认为是苏大山从中作梗，让安玄公出手了。 就这样苏大山的话，算是莫名其妙背上了一口锅。 苏大山若是知晓的话，那么想必不是很在意，原因很简单，他注定是绑在书院之上了。 寻常士子的话，想针对他的话，根本没有办法。 就算是想要打压书院，然而这件事情就更难了，现在朝堂之上多少人出身安玄公门下。 还有书院之中走出的不少学子同样开始走向了朝堂。 就算是苏大山都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有足够力量打压书院。 除非是那一位帝王的想法，否则的话苏大山根本想不到什么人能有那样的力量。 不提苏大山的事情，此时还有一个人很郁闷。 那就是在宫廷之中等待着舒安动作的李世民了，这一位帝王可是十分期待舒安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只不过那边刚听说了长安的消息，这一边的话，就收到了亚父的信封。 就是关于下一年秋闱增加名额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不爽。 毕竟信封之上可是没有请求人的语气，反倒是什么帮助长安安稳之类话语之类。 最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情还整个长安都已经知晓了。 有一种先斩后奏的味道，自然李世民内心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然而不管如何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该答应还是要答应的。 反正今年进士不占据入仕名额，移到明年的话未尝不可。 完全可以先让举荐的名额先安排了，要知晓提前一年的话，想必很多人愿意。 因为早进入仕途一年的话，那么就代表资历早一年。 而且起步什么的话，同样是如此，所以这自然值得一些人喜悦了。 “将这件事情交给长孙无忌，让他去处理。”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反正这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是，陛下！” 一旁的王德急忙接过这一封信，然后转身下去了。 另外一边的李世民渐渐那一丝不爽也开始淡去。 凭心而论，亚父还是帮助了他诸多的忙，这一点忙不过是小事情而已。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能说一句不字，更何况若是拒绝了。 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和舒安发生了矛盾，那么又出现的风波就更大了。 “父皇，上次安爷爷说要练字的话，让兕子找您。”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兕子！” 李世民听到这声音之后不由回过神来，不过马上想起了刚才兕子的话语。 “练字？！” 李世民眼眸闪烁有一些疑惑说道。 “不错，父皇，兕子对于书法很有兴趣。” 兕子肯定点了点头说道，事实之上她一开始是想要向安爷爷学习素描的。 和李泰一样，兕子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素描，因为画得实在是如同本人一般。 原本的话兕子对于画画并没有感兴趣，唯独对于素描感兴趣。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舒安自然是不能答应了，毕竟这一位小孙女身体可是经不起奔波。 一次还可以，要是经常奔波的话，那么就是在作死。 后来舒安更是说等李泰学成了，再由李泰教导，反正坑一个算一个。 随后兕子就对了舒安的书法感兴趣了，而这件事情舒安自然又推给了李世民。 还是和上面理由一样，事实之上兕子还是对于素描不死心。 自从书院回来之后，就开始自己尝试了，其次的话就是请教自己哥哥了。 可惜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但是素描上没有任何进展。 不过兕子已经从李泰知晓了素描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并没有气妥。 当然坚持这么久了，没有太多效果话，自然有一些怀疑自己了。 所以兕子便想起了还有书法这件事情了，所以便来寻找自己父皇了。 尽管对于自己女儿能够请教书法十分开心，毕竟李世民自身书法还是不错的。 但还是要问一个清楚，这一点李世民还是十分好奇的。 “兕子，为何想起学书法？！” 没有犹豫，这一位帝王便询问了，很快得到了答案。 不过李世民不知晓为何觉得自己有一些不开心了，竟然是亚父推给了自己。 哪怕是李世民清楚自己女儿不适合奔波，但总有一种被嫌弃不得已选择的感觉。 但看着女儿渴望的目光，自然李世民同样不忍心拒绝。 “老不死，老不死！” 当然内心之中，李世民还是没有停止对于舒安的口吐芬芳。 可以说短短一天之中，被坑了两次，尽管是小事情，但还是让李世民内心小小爆发了。 不过随着教导兕子的过程之中，一点点不开心的话同样渐渐被这一位帝王遗忘。 这一位女儿的书法天赋似乎还真的不错。 第八百三十九章 两年半，贞观十七年 时间转瞬而逝，舒安经常感叹时光过得太快了。 以前年少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多这一种感觉，然而当年老了感觉倒是有一些明显了。 或许就像是前世读书的时候，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然而当毕业了之后，那么又感觉时间过得有一些快了。 “霹雳吧啦！” 随着炮仗的声音响起之后，已经是贞观十七年了，转眼之间两年多时间就过去了。 这两年的时光，舒安可是十分悠闲，佳人陪伴，游山玩水。 唯一有一些可惜的就是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贞观十七年。 事实之上，若非是历史之上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舒安想必不会在意这一年吧。 两年多的时间，大唐同样不是没有动作，比如整个中南半岛的话，都被大唐拿下来了。 其中曾经的林邑国已经成为了历史，当然李世民为了避免背上骂名，同样封了一个异姓王。 对于这个结果的话，倒是没有太多的奇怪。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多方利益之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至于缘由的话，那么肯定是海航背锅了，海航带回来的利益，实在让人眼中炙热了。 从天下地图可以看出，拿下整个中南半岛的话，那么无疑更加靠近东南亚了。 无论航行还是各方面什么，都能够安全不少，而且海航的利益还可以走陆路，并非一定要走水路。 没有人会和钱财过不去，就算是李世民同样如此。 所以林邑被灭的话，倒算是意料之中，唯一麻烦的就是没有像安南那般，时常有土著作乱。 这同样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安南算是出身一脉文化，时间并没过去多久，还是有一些认同感的。 至于其他地方的话，那么就没有了，不少人仇视唐人。 当然因为拿下中南半岛的话，无论是薛仁贵还是王玄策的话，都积累了足够多的功勋。 事实之上诸多国公已经老迈，新一代之中最为耀眼的便是薛仁贵了。 诸多勋贵二代，都跟随在薛仁贵身后积攒功勋，可以说想要让自家子弟有足够功勋。 那么必然要的先推薛仁贵上位，这是一个因果关系。 薛仁贵能上位的话，那么主要还是自身实力，加上多年时间已经让诸多人认可了。 更何况的话，现在薛仁贵同样不再如同当初那么年轻了，资历方面同样足够了。 最让舒安意外的便是，这一次有一位名为武明空的将领脱颖而出了。 此人厉害之处就善于用自己优势和用最小的代价完成目标。 哪怕听到这一个消息，舒安都有不少错愕，这不就是武曌么。 尽管知晓武曌不凡，但没有想到还真的能够从军中崛起。 要知晓武曌自身武力肯定是不及格的，从将领角度之上来说是不合格的。 这一方面不能依靠的话，那么只能从训练士卒和策略下手了，显然在这两方面，武曌肯定非常突出了。 但让舒安在意的是，李世民竟然有意扶持武曌，可以说还是有一些意外。 哪怕是现在舒安都不清楚这一位帝王是如何想的。 “难道世民的想法比我还超前？！” 有时候舒安不由嘀咕着，还是和历史一样，李世民看上了武曌。 不过这同样不可能，毕竟李世民和武曌见过次数不多，长孙皇后依然还在。 或者说李世民觉得扶持武曌，不怕出现什么问题，毕竟武曌有把柄在握。 可以说都有可能，好在舒安并没有多想。 两年多的时间，大唐训练出了更多士卒，之前高昌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渐渐开始展露出自己的獠牙，向着周边进军。 于此同时，长安之中诸多皇子之间的竞争倒是更为激烈了。 李承乾的话，在高昌事情结束一年之后，终于被放出来了。 反正不知晓长孙皇后的求情，还是李世民的心中不忍，舒安倒是没有特意了解过。 原本的话李承乾借助太子之位，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但因为高昌的事情，导致了李恪和李佑两人追赶了上来。 严格来说话，三人的差距已经差不多了，至少没有之前那般悬殊了。 更多还是要看李世民的选择了，不过舒安倒是好奇今年会不会像是历史那般。 其中有一件事情的话，已经按照历史之上那般发生了。 这件事情话并非是发生在大唐，而是发生在高句丽。 自从上一次高句丽王陨落辽东，高句丽就陷入了内乱之中。 好不容易刚刚推举出来新的王者，但是很快又被朝臣所推翻了。 立其子想要把控朝政，原本高句丽王并没有那么快陨落，但历史轨迹倒是差不多。 混乱的高句丽，自然是大唐最好的机会了！ 不同于当初辽东之战，大唐兵力各方面有着诸多不足。 现在的大唐可以说是兵强马壮，虽然在西南镇守诸多兵力。 但如果要在辽东继续开辟一条战线的话，那么并非不是没有机会。 “不知晓世民决定好了没有。” 舒安轻声呢喃道，为了高句丽的事情，可以说朝堂之上争吵不少。 有的人认为没有必要冒险，现在高句丽对比大唐的话，简直是蚂蚁和大象。 可以说大唐膨胀了，还不是一般的膨胀，甚至曾经困扰大隋的高句丽已经不放在眼中。 主要还是地图之上对比太明显了，高句丽就像是一个小不点。 加上大唐这几年的强盛，导致了给人的这一种错觉。 还有一种说法是趁你病要你命，趁着现在高句丽虚弱，直接平定，免得夜长梦多。 已经讨论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不知晓李世民还没有做出决定。 高句丽的事情发生了，那么关于太子的事情那么是否又发生。 最后继位的话，那么又是谁，可以说这一年不知晓会不会决出来。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期待，之前的话他以为李承乾可能会比历史之上还要早谋逆。 但是并没有，李承乾竟然稳过来了那一段时间，当然舒安并没有就此放松。 因为今年的话，那么就更加有风险了，而且朝堂之上对于李承乾并不是很有利。 第八百四十章 出兵辽东，想复杂了 “朕是否该出兵？！” 宫廷之中，虽然是过年时候，但这一位帝王倒是一个人在思索。 朝堂之上的两种说法，都有各自的道理。 不过最终还是由李世民亲自决定，事实之上李世民同样十分犹豫。 “若是亚父的话，会如何选择？！”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现在的话他已经很少麻烦亚父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亚父岁数不小了，不应该去打扰了。 但不妨碍李世民换位思考，不过想必亚父应该十分果断。 “亚父应该会选择出兵吧。”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要知晓哪怕是到了现在，关于火药使用，这一位帝王一直隐藏着。 哪怕是高句丽王城多坚不可摧，李世民相信在火药作用之下，注定是没有阻碍。 想到这里之后，这一位帝王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坚定。 “那就趁此打下高句丽！” 李世民不由下定了决心，最为关键的是，若是拿下高句丽的话。 那么就相当于辽东解开了限制，至少不用驻守那么多的兵力。 高句丽是大唐东北方向唯一的对手，最大的威胁。 帝王有了决定之后，那么原本议论纷纷朝堂瞬间转变了方向。 这一次的话，李世民打算派出去的则是之前跟随自己打天下的老臣。 当然主要还是这一次是以稳为主，无疑这一些老臣经验丰富。 不过有一说一，主要相对年轻的将领现在都是集中在西南。 至于自己的儿子话，那么李世民是不敢指望了，打个高昌的话，都损兵折将。 现在的话高句丽可是比起高昌要厉害的多，若是出问题的话，那么整个辽东就危险了。 正是如此，这一位帝王自然是不敢赌了。 “虽然其他儿子的话，有一些不堪。” “那么不如让青雀去学习看看，甚至掌一支兵马也并非不可。” 李世民自然不会忘记高昌之中有着一些发挥的李泰。 在考虑是否将这一位儿子再拉上战场，主要是这一位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 其他儿子的话，好得有一些表现，知晓储君的位置。 这一位儿子简直就是游手好闲，得过且过，哪怕是李世民都看不下去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经常在他和观音婢面前晃悠。 就算是这一位帝王的话同样有一些小恼火，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就决定了。 很快便下旨了！ 大唐这一台战争机器动起来的话，同样速度极为恐怖。 无论是粮食还是士卒都在短短时间之中往着辽东聚集。 面对高句丽这样的对手，隐瞒行军根本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李世民倒是不介意大张旗鼓。 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 让世人看看，他李世民和杨广之间的区别。 “没有想到陛下会选择进军辽东！” “这一次可是难得机会，若是错过机会话，还不知晓等待何时。” “高句丽这几年的发展都是停滞不前，相反大唐一直在发展。” ...... 得益于天下和世界地图传遍整个大唐，一些文人士子没事情话，都开始研究起大唐周边的国度起来。 讲起来的话，一套接着一套，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对高句丽经常关注。 这一些人的存在，倒是让诸多人了解了这一场大唐和高句丽之间的争端。 当然同样有人的关注点不同，放在四皇子身上。 “这一次出征的是四皇子，并没有其他皇子。” “难道陛下有意培养四皇子，说起来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高昌之战中，唯有四皇子表现亮眼，其他皇子可没有表现，这一次带上四皇子算是正常。” ..... 关于陛下让四皇子前往辽东，诸多人有着不同的猜测。 不过没有人想到，这一位帝王就是觉得这一位儿子太显眼了。 而李泰这一次话倒是没有像是之前高昌那般上蹿下跳，主要是死心了。 因为他相信这一次父皇还是和上一次一样。 肯定不会退步的，所以就没有再去争吵了，还好这一次自己儿子倒是已经有两岁了。 所以李泰倒是没有上一次那么无奈。 但是李泰没有反抗，导致了另外三位皇子可就紧张了起来。 “难道父皇有意传承给李泰！” 可以说三位皇子共同想法就是如此了，特别是这一次的话。 若是李泰携大胜归来的话，那么是不是李泰就正式上位了。 要知晓高句丽现在都陷入了内乱之中，根本不可能给大唐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加上这么多的国公前往，无疑就是在给李泰铺路。 “不行，不能够让李泰上位！” 东宫之中李承乾面色无比狰狞出声说道。 要知晓对于太子之位的话，李承乾可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执念。 现在的话李承乾则是有着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马上请陈国公入东宫！” 李承乾有一些愤怒出声说道。 “是，太子殿下！” 周围的太监自然是不敢耽搁，马上急忙下去找人。 不仅仅是李承乾气急败坏，另外两位皇子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其中五皇子李佑的话更是摔坏了不少东西。 三人之中最沉得住气算是李恪的吧，不过李恪同样眉头紧皱。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三位皇子关注，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是眉头紧皱。 “世民这是做什么？！”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疑惑，不知晓为何这一次高句丽为何要将李泰带上。 这举动的话，无疑是将李泰架在火里烤，要知晓现在夺嫡竞争如此激烈。 “难不成李世民现在还信心满满？！” 舒安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默默想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倒是可以解释为何还让李泰前往高句丽了。 越想舒安越觉得有道理，因为李世民肯定是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会谋反这一个选项。 这样的话，李世民自然认为尽管诸多儿子夺嫡，但还在自己掌控之中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想到的是李世民并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东西。 仅仅似乎因为看李泰太悠闲所以有一些不爽了。 可以说舒安纯属是自己想多了，往往最简单的可能都下意识排除了。 第八百四十一章 敏感，密会 舒安总感觉忽略了哪个关键点，不过还不等他多想。 舒狂虎的身影已经出现了，同样带来了一些消息。 或者说一些不想看到的消息，那就是关于侯君集的行动了。 有心算无心之下，那么侯君集自然不知晓舒安早在两年多之前就盯上他了。 “老爷，陈国公之前被急招入东宫。” “之后的话，又面见陛下，请了一个病假。” 舒狂虎将收集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舒安，不过舒安眼眸则是一凝。 显然在贞观十七年这个节点，哪怕是舒安同样是十分敏感。 “继续关注，另外张亮那里，同样要盯紧了。” 容不得舒安不谨慎，历史记载是张亮泄密，但现在的话，张亮就不一定了。 “是，老爷！” 舒狂虎听到了老爷如此严肃的话语，自然是不敢大意出声说道了。 很快舒狂虎身影就离开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反而是若有所思。 “这个时机可是不错。” “而且还挑在了关键时候。” 舒安不由默默想到，要知晓朝中国公都前往高句丽了。 那么长安之中仅存的武将国公，那么就剩下侯君集了。 若是在缜密一些的话，那么说不定谋逆还真的有几分成功可能性。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更是不敢大意了。 结合历史之上来看的话，那么还真的有可能。 “唉！” 舒安不知晓该说一些什么，最终还是幽幽叹息。 因为现在李世民在想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李世民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儿子会谋逆。 毕竟和李渊不同，李世民还是认为自己对于朝臣的话有着绝对的掌控。 当然舒安觉得李世民太过于自信了，或者说低估了一个人的野心。 无疑侯君集就是有野心的人，哪怕是舒安之前和侯君集接触次数不多。 “可有什么烦恼？！” 这一声叹息倒是让刚刚到来的李秀宁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问道。 因为过年原因，所以李秀宁同样要稍微走动一下，毕竟之前玲珑阁同样有她的份。 李秀宁倒是不担心自己被踢出去，原因很简单，玲珑阁的东西可都是从舒安的构想而来的。 把控这一些东西，才真正掌控玲珑阁的利益命脉。 毕竟玲珑阁利益产生更多还是这一些东西，还有诸多零食。 这一些东西可都是李秀宁提供的，玲珑阁少了谁都不可能少了李秀宁。 面对李秀宁的询问，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犹豫。 不知晓要不要将自己的推断和可能告诉李秀宁，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不小。 最为关键的话，事情没有开始之前，一切猜测都是无力的。 “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不能说的么？！” 李秀宁带着一丝温柔的话语响起，随着踏入舒府之后，这一位公主女人味可是越来越浓了。 话语说到这一个份上，舒安自然是没有拒绝了。 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李秀宁的面容同样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很明显有一些严重，甚至话题上有一些禁忌了。 不过从舒安的口中而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并非是简单谈谈可能那么简单了。 “这件事情先不要对外谈起，目前不确定，密切关注就可以了。” 舒安叮嘱的声音继续响起，没有在这件事情让李秀宁参与的想法。 “嗯！” “不过若是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李秀宁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明白了舒安不让她插手的想法。 虽然她没有意见，但是她同样需要第一时间知晓消息。 “好！” 面对李秀宁的要求，舒安自然只能是答应了下来。 ...... 整个天下的话，估计只有舒安一人会盯紧侯君集了。 因为在没有谋逆之前的话，大概是没有人相信这一位国公会如此选择。 侯君集的话，李世民对其可以说不薄，甚至算是心腹行列。 陈国公府 夜深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后门来到，一道身影从马车走下进入了国公府。 若是有人在此的话，肯定会认出了此人正是张亮了。 张亮更多话还是疑惑，不明白侯君集为何在深夜之中将他召唤来。 看起来应该是有事情，但就算是有事情也不应该现在。 而且最让张亮奇怪的是，侯君集竟然没有前往高句丽。 毕竟在他看来的话，高句丽简直和白捡的功劳一样，可惜他没有这一个机会。 因为他之前的连续失败，还有背负下来高昌的责任，爵位没有下降就不错了，更不用说晋升了。 “张亮，来这一边。” 刚进入了后院之后，侯君集的话，就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就烦，面色带着不少热情。 这一幕倒是让张亮有一些受宠若惊，因为侯君集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两人的差距，自从那一年薛仁贵的事情开始，就开始越差越大。 虽然之前投靠侯君集，侯君集对他可没有多少客气，现在话倒是十分客气。 “多谢侯大人邀请。” 张亮不知晓侯君集想法，但姿态还是做足了。 入座了之后，侯君集更是亲自为张亮倒酒，更是让张亮惊疑。 “你我两人认识已经多年了，不必客气。” 侯君集声音率先响起，你一杯我一杯倒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亮虽然客气饮酒了起来。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张亮，自从新一辈崛起之后，我们这一些老人就轻松了。” 突然侯君集出声说道，开启了今夜的话题。 不过侯君集话语之中明显是在刺激张亮，毕竟谁不知晓现在年轻一辈是薛仁贵。 当初张亮就是因为薛仁贵，所以才渐渐一落千丈。 “哼，年轻一辈又如何，大唐如何打下来的和这一些人可是没有关系。” 果然，张亮听到侯君集的话语，就开始不舒服了，不由开始大胆了起来。 “不能完全这样说，陛下还是比较看重这一些人的。” 而侯君集似乎仍然没有罢休一般，继续说起这一个问题。 很快张亮就又反驳了，夜色笼罩之下，加上之前的酒意，张亮不由将多年压抑都说了出来。 张亮没有见过一旁的侯君集嘴角早已经微微翘起。 第八百四十二章 邀请，帮手 侯君集和张亮交谈，虽然自认为自己很隐秘。 但第二天的时候，舒安便收到了消息，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深邃。 原本的话，就是这两人就是关注的重点，现在更是聚集一起了。 哪怕是舒安不想那么多都是没有可能的。 “可惜了，没有收集到足够证据。”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两人深夜会面并不能说明什么。 就算是告诉了李世民，相信李世民同样更多还是不在意。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继续等待，只要在起事之前，将这一切都压下去就可以了。 “秀宁，不如一起和无垢去其他地方游玩？！” 舒安不由向李秀宁建议说道，毕竟若是谋逆的话，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 最为关键的是，历史之上被揭发了，但是看张亮估计可能改变历史之上的举动了。 在这样情况之下的话，那么前往游玩的话，就是最好的了。 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隐隐有一些不满，因为两个人密会，难道会发生严重的问题么。 似乎应该不会吧，但看着舒安认真的神色，一时间李秀宁不由沉默了下来。 “好！” 李秀宁最后艰难点了点头道。 听到了李秀宁的丹樱，舒安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若说谋逆对谁最有影响的话，那么肯定是长孙无垢了。 自然是话舒安不希望自己女儿在这一次乱动之中受到一些伤害。 这样的情况之下，最好是远离这一个是非之地了。 无疑李秀宁是最大的选择，毕竟能够有资格邀请长孙皇后的人可是不多。 ...... 宫廷之中 “什么，秀宁，一起游玩么？！” 长孙皇后面色上有一些错愕出声询问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一些不解还有好奇，李秀宁的话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 “不错，带上丽质和其他公主等人一起。” 李秀宁没有犹豫出声说道，虽然似乎按照舒安的想法，但自然是不会透露出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话，是以玲珑阁的名义，将所有公主都拉上。 其他公主听到了李秀宁的想法，面色之上都纷纷露出兴趣的神色。 毕竟他们这一些姐妹姑姑之间，想要一起的话，那么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就算似乎在宫廷之中，都不一定能够如此齐全。 而且李秀宁同样有声名，仅仅局限在女子身上。 “似乎挺有趣。” 长孙皇后并没有多想，反而是露出了一丝兴趣的神色。 毕竟这件事情话，不管怎么说，都是出去走一走的好消息。 在宫廷之中待了同样挺久，不如出去游玩一番。 “而且诸多公主已经商量好了前往哪里玩了，其中更是有不少有趣的地方。” 似乎察觉到了长孙皇后的兴趣，李秀宁不由乘胜追击继续言语道。 “不知晓陛下会不会同意？！” 但长孙皇后还是有一些犹豫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一定会同意的。” 倒是李秀宁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说道，要知晓哪一次这一位皇后所说的事情，那一位二哥没有同意了。 “好吧！” 最后在李秀宁苦苦劝说之下，长孙皇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事实之上，李世民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毕竟这一次李秀宁想要带那么多人出去，可不是件小事情。 “倒是可以让无垢出去走一走。” 李世民同样没有多想呢喃道，要知晓他的桃花林原本在去年就准备建造完成。 结果的话，没有收集到足够的桃花树，导致了只能推迟到今年。 去年惊喜话自然是赶不上了，只能到今年了。 等待观音婢归来的话，那么应该就差不多可以揭晓这个惊喜了。 书院之中，舒安收到了宫廷传来消息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因关于长孙皇后出行的事情，李世民同意了，而且还很快。 面对这一点，舒安并没有太多思考，同样也收到了李承乾和侯君集并没有什么动作。 显然并没有认为他参与了其中，毕竟自己预测天机之名。 说不定就让侯君集忌惮了，并不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舒安只能借用玲珑阁的名义了。 果然的话玲珑阁的话，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默默无闻了，诸多达官贵妇都知晓此处。 随着长孙皇后和诸多公主出行，一些贵妇人自然不甘落后了。 毕竟这可是身份的一种象征，导致了参与其中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而另外一边的话，舒安同样没有收到关于张亮告密的消息，反正如同平常一般。 所以历史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 事实之上张亮在白天醒酒了之后，眼眸同样十分闪烁纠结。 面对侯君集的邀请依然十分犹豫，毕竟这可能是掉脑袋的事情。 但是想到了之前的十几年，张亮不由坚定了决心。 诸多的落寞和不甘心现在终于一朝爆发了。 ......... 诸多宫廷和一些大臣车撵，加上李世民派出的禁卫，一起将长孙皇后等人送出了长安。 李承乾收到消息之后，不仅没有怀疑，反而有一些窃喜。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守卫长安的禁卫减少了几千的数量。 可以说少去了至少三分之一，若是在之前的话，那么还真的可能影响最后的走向。 但现在的话，仿若是有如天助！ 而且李承乾对于自己父皇虽然有诸多成见，但对于自己母后可没有。 若是母后还留在宫廷之中，李承乾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一些束手束脚。 现在没有了母后的干扰，李承乾一下子内心坚决了许多。 “将消息送给陈国公！” 很快一道消息同样从东宫而出，送往了侯君集的府中。 可惜的所有的动作都在舒安的目光之中，早早布局带来的优势现在已经体现了出来。 舒安基本已经肯定个九分了，就差一分可以李承乾等人没有谋逆了。 不过具体的话，那么就不知晓是哪一天了。 但舒安并不是没有帮手的，李世民不相信没有关系，但有一个人肯定赌不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君羡了，身为百骑统领，他难辞其咎。 一封悄悄的邀请函，同样落入了李君羡的手中。 第八百四十三章 故事，惊觉 又是深夜的时间点，李君羡则是悄悄出现在农庄之中。 若是让人发现的话，那么怕是要起一阵风波，毕竟李君羡可不是寻常人。 随着百骑扩张整个大唐，诸多朝臣都不敢小看百骑统领整个职位。 甚至换一句话来说，很有可能自己什么秘密就掌握在百骑手中。 当然百骑更对还是还是对于整个大唐的威慑，倒是长安之内的大臣没有太多畏惧。 事实之上李君羡面色之上同样有一些迷糊的。 不明白为何安玄公会邀请自己，要知晓安玄公已经两年多没有出面了。 就算有事情的话，那么应该是和陛下说才对，不应该找他。 小院落之中，舒安看到李君羡的道理啊，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不管怎嘛说，身为主人的话，总要对客人客气一些。 “安玄公！” 李君羡的话，倒是十分有尊卑之分。 “君羡，坐！” 舒安出声说道，尽管夜色之下，他同样看到李君羡不再年轻的相貌。 这一年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李君羡应该五十岁了。 可以说这年纪的话可算不小，不过这一世的李君羡应该能够善始善终了。 当然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舒安肯定会为李君羡多说几句话。 “不知晓安玄公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君羡坐下之后不由率先开口出声说道。 显然李君羡算是聪明人，知晓安玄公邀请他前来的话，肯定是有事情的。 “这里有件事情的话，倒是请君羡分析一下。” 舒安眼眸笑眯眯出声说道，并没有直接说起事情。 “愿闻其详！” 李君羡自然不会犹豫出声说道。 能够和安玄公谈话的机会可是不多，哪怕是深夜。 一样有人抢着前往，就算是到天亮，那么李君羡同样要倾听。 至于城门关闭与否问题，李君羡倒是不担心。 整个长安城之中，百骑算是特例了，可以不用介意城门的关闭。 主要还是因为若是有事情紧急的话，那么就不能耽搁了。 “这主要是发生过往一个小国的故事。” 舒安同样开始讲起了之前早已经想好的事情。 将现在李承乾等人的事情，架空到一个小国之上。 哪一个小国的话，那么倒是无所谓，反正自从上古到现在，小国可不知晓多少个。 更不用说现在更是整个世界地图，其中的国度更是不知多少。 李君羡同样没有起什么疑心，虽然这个小国他没有听说过。 但说不定是大唐之外同样说不定，谁不知晓安玄公对于大唐之外的国度十分了解。 当舒安当整个故事完整将一遍之后，李君羡同样思考了起来。 “很明显，这一位太子应该是要选择谋逆了。” 李君羡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说道，毕竟动作都这么明显了，那么不是谋逆是做什么。 只不过当话音落落下了之后，李君羡正好对上了舒安似笑非笑的眼眸，哪怕是李君羡内心不由一突。 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是猜测有什么问题。 “安玄公，难道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么？！” 李君羡小心翼翼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不由思考起来，难道是自己错了。 “不，你没有错。” 舒安直接肯定出声说道，不过很快将记载一堆信息的纸张推到了李君羡身前。 这是从两年多之前开始，到现在安插在张亮和侯君集身边的人员。 只要百骑调查一下话，那么肯定能够确认，舒安倒是不怕李君羡不相信。 来之前的话，这一份资料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 李君羡面对安玄公的举动同样微微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之前的时候他自然有看到这一些纸张，但是并没有在意。 现在的话回想起来，安玄公邀请自己来，应该是和这一些纸张有关系了。 烛火之下，李君羡同样开始将每一张纸上的内容开始详细了起来。 “这....” 不过李君羡眼眸闪烁透露出了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是又想到了之前安玄公的故事，似乎和现在十分的相像。 诸多的重臣没有在长安，加上禁卫的话似乎不少掌控在侯君集和张亮两人手上。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太子卫率，这一些人马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若真的如同安玄公所想那般，可以说长安要出大事情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了，甚至当年玄武门之变要重演。 “有时候并不想那么多，但有一些事情总需要做一些准备的。”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说道，李世民的话或许不在意，但李君羡绝对会在意。 因为这件事情若真的如此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君羡。 面对舒安的话语，李君羡则是重重点了点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有一点马虎。 “相信你会做好准备的。” 舒安露出轻笑出声说道，并没有给李君羡太多的压力。 在他看来，李君羡怎嘛说也有五十岁了，自然不可能在这一些事情出问题。 话语说完了之后，舒安就站起身来，没有继续招待李君羡了。 就算是他有心招待的话，那么想必李君羡同样没有这一个心情吧。 事实之上同样如此，李君羡在院落坐了一会儿之后，就面色严肃匆匆离去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话，需要先调查一遍。 而且李君羡内心之中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原因话很简单。 那就是因为安玄公两年多前就有准备，或许当初安玄公预测到了什么。 无论是陛下，还是李君羡都对于安玄公十分信任。 有了这一份信任的存在，李君羡更是不敢大意了。 一般来说的话，李君羡不太会破坏城门关闭的原则，但今天的事情算是例外了。 而且李君羡同样知晓了安玄公的意思，那就是这件事情若是陛下的话。 那么必然多出一些意外，自己的话肯定会受到不少惩处，所以李君羡对于安玄公内心更为感激了。 回到长安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李君羡就是召集百骑，而且同样派人让周边的百骑暗中召回长安。 不管是否会出事情，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八百四十四章 极致的愤怒！ 百骑终归创立了十几年的时间，谁都不知晓在长安和天下各地安插了多少人。 这件事情清楚的人怕是只有帝王和李君羡了，哪怕是舒安仅仅清楚，李世民对百骑投入数额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将这一些投入拿出来的话，那么拉起二十万士卒或许有一些难度，但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永远不要小看一位帝王的掌控欲，当然因为这一些投入走的是内廷。 外人的话根本不知晓账目，更不可能插手宫廷之事情了。 就算是长孙无忌都不敢，也就不用说其他人了，因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百骑这一次之所有疏忽的话，那么同样怪他们本身，毕竟连李世民都没有想到。 更不用说百骑了，毕竟现在李承乾依然有着太子之位。 至少看起来的话依然手握优势，根本没有必要犯险，但偏偏就是如此了。 面对这件事情，李君羡可是争分夺秒，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因为谁也不知晓这一位太子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 在李君羡紧张的两天之中，终于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 百骑之中在太子和这一些国公身边，不是没有暗子。 只不过寻常事情的话，并没有启用而已，但现在自然是顾不上。 之前是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但现在有关注起来，暗子自然相应打探起消息。 关于三人密谋的内容，很快便被百骑所掌握了。 看到内容之后，李君羡就感觉触目惊心，没有想到三人密谋的时间点就快到了，就在三天之后。 若非是从安玄公那里得知消息的话，那么还真的可能出现大问题。 得到消息之后的李君羡自然没有多迟疑了，马上准备入宫廷了。 ....... 宫廷之中，因为长孙皇后和诸多公主离去的缘故，所以倒是冷清不少。 虽然李世民还有不少的妃嫔，然而这一些人的话，李世民投入感情自然就少了。 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李世民终究只是人而已。 今年的李世民已经四十五岁了，精力方面已经大不如前了。 更多时候，李世民喜欢享受这一份宁静。 “朕什么时候和亚父一样了。”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仍然记得亚父刚入长安的时候，就喜欢独自一人思绪。 而现在的他，似乎同样喜欢如此了，不过是因为长孙皇后带不少人出宫才能有这样的时间。 否则他一旦空闲下来的话，那么肯定是女儿就在身边。 “踏，踏！” 但是今日的李世民注定是不能悠闲下来了，一道匆忙的脚步声音响起。 “咦，君羡？！” 李世民不由看到了李君羡的身影，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疑惑。 难道又发生什么什么事情了，应该不可能吧。 现在前往高句丽的大军怕是还没有到辽东，所以肯定不是辽东的事情了。 难道是魏征么，听说前不久染病了，卧病在床，还不知晓如何。 少了魏征在朝堂之上的啰嗦，哪怕是李世民都有微微的不适应。 一时间李世民不由思绪纷飞了起来，但很快李君羡的身影已经到了这一位帝王的面前。 “见过陛下！” “可有什么事情？！” 李君羡一番见礼之后，李世民不由率先开口出声问道。 怎么说李君羡这两天时间都没有看见人影，就算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好奇。 这一位百骑统领忙碌是什么事情，连他都来不及见面。 “陛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李君羡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说道。 将写好的奏折呈递上去，上面包括了百骑调查的方方面面。 看到李君羡的神色，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难道真出什么事情了。 接过了奏折，李世民开始看了起来。 只不过越看的话，这一位帝王面色就越黑了，甚至转化为愤怒了。 “啪！” “逆子！” 李世民直接一手重重拍在石桌之上，随后怒声说道。 若说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话，那么自然是造反了。 哪怕是自己儿子同样不行，李世民可不是当初的李渊。 “碰！” 看完整个奏折之后，直接将奏折重重摔在了石桌上，砸坏了不知晓多少的酒杯盆子。 稍微远方的王德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不知晓这是怎么了。 要知晓以往陛下可没有那么愤怒过，不知晓李将军上奏的是什么事情。 李君羡低着头，似乎对于帝王的反应早有意料。 若是陛下没有反应，那么才是真正有问题，不过他不知晓陛下会如何处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太子之位的话，那么肯定会空缺。 不知晓愤怒了多少时间，这一位帝王才慢慢恢复了过来，不过面色上十分的阴沉。 “君羡，你说朕是不是非常失败？！” 李世民眼眸不由带着一丝落寞轻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情绪。 这件事情的话，对于李世民最大的打击，除了自己儿子缘故。 还有就是当初他同样开了一个坏的开头，当初他认为自己父皇是失败的。 然而现在最为嘲讽的是自己，同样是步入了父皇的后尘。 “在微臣内心之中，陛下十分出色。” 李君羡低着头回答说道，尽管有安玄公帮助，但不可否认，大唐在陛下的手中一步步变强了。 “哈哈！！” 李世民突然狂笑，双眸不由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心力交瘁，怒极而笑！ 眼前这一位帝王的话，无疑就是这一种状态了，短时间之内的话，怕是没有办法恢复。 “将三人监视起来，另外党羽同样查清楚。” “控制周围所有护卫和宫女，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不放过任何的一条落网之鱼，还有长安绝对不能乱。” 李世民眼眸之中露出了冰冷神色出声说道。 尽管李世民十分愤怒，但是关于事情处理的话，依然是思绪十分清楚。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声说道。 随后这一位百骑统领的话，就马上告辞离去了，并不敢在这里多待。 第八百四十五章 气氛凝固的朝堂 深宫之中，李世民掌控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像自己父皇那般。 当初李建成和李世民在玄武门大打出手，李渊竟然没有动作。 可以说这一位帝王做得不是一般的失败，当然李渊本来就是靠着几个儿子坐上皇位了。 这一点同样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自身能力本来就是十分的不足。 但是虽然宫廷之中没有半点的风声，不代表舒安就没有察觉。 “百骑应该出手了。” 书院之中的舒安收到了李君羡出入宫廷的消息之后嘴角微微翘起。 要知晓百骑统领出入宫廷的话，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就算是李承乾都不会有什么疑惑，毕竟李君羡本来就是李世民的常客。 不过知晓了情况的李君羡可就不一般了，加上之前几天舒安就一直看着李君羡的行踪。 现在世民应该知晓了，而且百骑应该有足够的证据了。 哪怕是舒安不得不感叹，百骑在长安之中算是神出鬼没了。 当初他建立在长安的情报网，短短时间就被百骑追上来甚至赶超了。 但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舒安并没有对于情报网继续投入，没有那一个必要。 相反李世民对于长安的话可是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想必除了书院之外，没有人可以放心。 书院之所以放心，就是因为舒安没有任何的权利。 其次的话，因为在长安城之外，所以若是有什么动作的话，反倒是瞒不住。 相反是在长安之中，诸多人缘故，想要隐瞒一件事情反倒是简单了起来。 “高明这一次怕是难了。” 另外一旁的李秀宁听到了舒安的分析之后，面色严肃轻声说道。 虽然身为其侄子，李秀宁不希望看到其走到这一步，但踏出这一步之后，注定是只有成功和失败两条路了。 “高明应该是想要效仿当初的世民吧。” 舒安幽幽出声说道，若是李承乾成功的话，那么李世民同样成为太上皇。 只不过李承乾就是失败，原因很简单，李世民可不是李渊。 除非李承乾能够将李世民除去，不过这怎么可能。 但若是李承乾弑父的话，那么一旦高句丽大军归来，李泰同样可以用勤王之名。 不管怎么看的话，李承乾的前路都有一些渺茫。 李秀宁面色不由沉默了下来，似乎想到了当初的父皇。 舒安轻轻拉住李秀宁的手，示意安慰，李渊也算是不错了，至少活了七十岁。 在这个时代的话，已经算是高龄了，没有办法，平均年龄摆在那里。 “世民应该很快便会出手了，这件事情应该很快结束。” 舒安内心同样默默判断说道，这一位帝王的话，可不是一位省油的灯。 同样不是那么喜欢等待的人，不可能给李承乾等人出手的机会。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李承乾出手的时间点，肯定是长孙无垢游玩这一段时间之内。 每一天的话都有可能，李世民更是不能坐等这样的威胁了。 ..... 翌日朝堂 类似往常一般的话，似乎没有多少的变化。 诸多文臣都是欢声笑语，显然因为最近没有什么事情，都心情不错。 尽管高句丽还需要粮草等等，但这一些话他们之前就安排下去了。 自然是无事一身轻了，不过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随着李世民的到来，朝堂之上的诸多大臣面色之上不由沉默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帝王面色阴沉，仿佛是压抑着什么怒火一般。 而且双眸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可以说是什么事情让这一位帝王如此。 朝中绝大多数大臣面色上还是疑惑的，但有一些人心中不由一咚。 比如侯君集和张亮两人，可能有一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他们第一时间就感觉有一些不安了。 但终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两人都在内心之中安慰自己，应该是别的事情。 要知晓他们的事情做得这么隐秘，知晓的人应该不多。 不管怎么看的话，陛下都不可能知晓，所以不能吓自己。 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似乎没有什么想说了，只能一直隐怒不发。 而朝堂之上的大臣同样是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劲，同样低着头不敢言语。 时间就这样消耗着！ 不知不觉之间，一盏茶时间转瞬而过，气氛倒是越来越压抑。 “都看看吧！” 这个时候李世民低沉的话语终于响起。 从龙椅之上将一份奏折直接扔了下来，正好扔在了站在首位的长孙无忌面前。 以前若是有什么东西传阅的话，那么会让人拿下来，但现在的话，直接扔下来。 帝王一举一动的话，那么意义可是不寻常。 长孙无忌在弯腰捡起这一份奏折的时候，不由想了很多的事情。 当看到奏折第一眼的时候，长孙无忌面色突变，一副不敢相信得模样。 之前的所有想到，在看到这一份奏折之后全部都抛在脑后了。 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为何陛下如此愤怒了，若是不愤怒的那才奇怪。 看完了所有奏折之后，长孙无忌额头之上汗水滴落，已经有了一种慌乱的感觉了。 可以说长孙无忌现在内心不是一般的乱，他想过了很多的事情，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但奏折之上可以说证据确凿，更是李君羡所呈递！ 百骑的话，长孙无忌自然似乎清楚了，可以说被百骑查证的事情基本有一个八九不离十了。 一定是掌握了重要证据，那么才敢通知这一位帝王。 特别长孙无忌对于李君羡不是没有了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稳重的人。 更甚至，长孙无忌想到更遥远的事情，那就是十七年之前的那场禁忌之变。 虽然他是太子的坚定支持者，但这件事情的话，他真的不知晓。 周围大臣看着长孙无忌看到奏折之后的神色，面色之上不由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到底奏折上写了什么，竟然让长孙无忌有这样的反应。 至于侯君集等人，内心就更为的慌乱。 此同时，这一份奏折似乎有千金重，长孙无忌颤抖着双手将奏折传递给下一位大臣。 第八百四十六章 颤动，慌乱长安 第二位看到奏折的则是房玄龄，房玄龄同样好奇这份奏折的内容。 竟然让陛下愤怒，让长孙无忌失态，至少印象之中能让两人如此的事情应该没有才对。 不过当开始看奏折内容之后，房玄龄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好在因为没有参与皇权之争的房玄龄倒还是稳得住，这件事情的话迁出来的事情可是不小。 别看这一位帝王好说话，但实际之上涉及原则的事情，那么真的是会死人的。 房玄龄很快传递给下一个人，比起长孙无忌用的时间短一些。 每一个人看过这一份奏折的人都是面色一变，很显然想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当轮到侯君集和张亮的时候，两人就是一个透心凉了。 因为上面描述的正是他们密谋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陛下，臣有罪！” “臣都是被蛊惑的，一切都是侯君集的问题。” 相对侯君集的失魂落寞，张亮就马上站出来反应哭泣说道。 眼眸之中的泪水仿佛是不值钱一般，让人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可惜的在场的朝臣可没有一位是多愁善感之人，更多是冷笑。 原本对于张亮没有多少好感的人多的是，就连原本太子一系的人同样如此。 高昌的事情，在诸多太子一系人眼中的话，分明就是张亮的问题。 若非是陛下念及旧情的话，加上侯君集力保的话，那么张亮能否站在朝堂上都是一个问题。 没有想到竟然参与谋逆的事情，可以说简直不可谓大胆。 至于将责任都推到侯君集身上，这简直有一些可笑了，谋逆的事情岂能是简单说一说就过去的。 关于太子的事情，这一次就算是最为坚定的太子支持者，孔颖达都保持沉默。 自古以来的话，那么谋逆的事情就是被唾弃的，当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现在的话，无疑太子就是属于败者的一方，自然孔颖达知道该如何选择。 要知晓儒家见风使舵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 朝堂之上的事情很快随着朝议传遍了长安。 “什么，太子谋逆？！” “陈国公参与了其中，被陛下察觉了。” ..... 可以说每一道消息都是足以轰动整个天下，谋逆的事情向来就没有小事。 侯君集和张亮的话，当场就被控制押入了天牢之中，听说太子的东宫同样被团团围住。 整个长安的话很快就开始戒严了，至于原因话，那么就是寻找乱党了。 尽管谋逆还没有开始，但不代表就没有参与其中的人。 而这一些人的话，注定是死罪难逃，一时间的话诸多大臣同样有一些人心慌慌。 原因话很简单，那就是不知晓这件事情和自己有没有关联。 比如自己儿子侄子之类的，可以说诸多回到家的大臣，就将自家子弟都召集了起来，一个个询问。 就连长孙无忌同样不例外，要知晓之前时候，长孙无忌就是太子的支持者。 长孙无忌自然是不介意自己嫡长子长孙冲和太子密切往来了。 “冲儿，你应该没有参与其中吧？！” 长孙无忌对于自己儿子十分关心出声说道。 现在长孙无忌要做的就是自保了，至于接下来的太子之位，那么就再说了。 “父亲，孩儿曾经帮太子倒卖一些物资。” 长孙冲面色不由露出难看的神色出声说道。 这一位长孙冲因为没有了娶妻丽质的经历，但李世民还是许配了一位公主。 所以长孙冲过得还算如意，直到在此之前的话，长孙冲生活一直很不错的。 然而今天的话，则是被这一个消息懵圈了。 很快长孙冲便想起了之前似乎有参与了进去，为谋逆提供资金。 这一个罪名若是安下来的话，那么几乎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长孙冲可还不想找死，可是这件事情根本说不清楚。 而听到这件事情的长孙无忌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还真的参与了其中。 “马上跟为父进宫，跟陛下请罪！”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出声说道，就算是知晓自己儿子没有参与。 但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说不定不少人认为自己参与其中。 可以说这是长孙家最危急的一次，哪怕是长孙无忌都不敢大意。 “是，父亲！” 长孙冲哭丧着脸自然不会拒绝，现在还有机会请罪，说不定在过一会就进大牢了。 事实之上类似长孙冲的不仅仅只有一人，毕竟李承乾还是有不少年轻一代跟随了。 但现在的话全都掉坑中了，做出长孙无忌的选择自然不仅仅一人了。 整个长安的话可以说鸡飞狗跳，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 ...... 长安郊外的书院，反倒是一片清闲，因为封锁的是长安城，又不是郊外。 郊外的书院中学子甚至不知晓这个消息，依然在苦读之中。 不过舒安的话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消息，当然还有李秀宁了。 相对舒安没有多少情绪，李秀宁面色的话就复杂多了。 “这个结果也好。” 李秀宁不由轻声呢喃道，似乎在安慰自己。 毕竟若是让李承乾造成长安暴乱的话，那么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甚至说不定李承乾连是否能够留下一命都是问题。 因为现在还是谋逆未遂，至少还有一些抢救的余地。 “嗯！” 面对李秀宁话语，舒安倒是有一些赞同，这件事情终究有一些无奈。 皇位的话，那么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够坐上去。 失败的话那么性命都是问题，活下来的话就已经不错了。 在舒安看来的话，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情，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高明的话，确实不适合坐上皇位，单单心性方面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太子之位还在手上，就算是李世民想要废除的话，同样没有那么简单。 可以说这已经不是私事那么简单了，结果现在的话，相当于自己讲太子之位拱手让出。 哪怕是舒安都不得不说一声，思想太不成熟了，而且手段同样不怎么样。 若是登上皇位的话，那么对于大唐来说的话，才是祸害。 第八百四十七章 求见，魏征教子 宫廷之外，长孙无忌带着自己的儿子，有一些慌忙求见这一位帝王。 但是似乎李世民早有预料，拒绝了一切求见的人。 “赵国公，别让君羡难做。” 李君羡站在宫门之前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为难。 因为这一次禁军参与其中的缘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愤怒。 可以说李君羡对于禁军有一些不信任了，便让百骑接管了整个皇宫。 这不仅仅是一种姿态，还有一种不满。 禁军之中可分为羽林军，龙武军，神武军等等。 可是这一次的话，这一些禁军都有部分人参与其中。 “李将军，还请通报一声。” 长孙无忌面色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出声说道。 之前时候李君羡可是大出风头，之前那一份奏折上的李君羡之名可是有一些刺眼。 想让人不记住都是不可能，不过这一位百骑统领肯定是深得陛下信任。 就算是现在的长孙无忌都不想得罪，早知晓就都拉拢一下这一位李将军。 面对国公的示好，若是以前的李君羡肯定十分高兴。 但现在李君羡已经五十岁了，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自然是不会因此有任何波动了。 而且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情，此次的事情的话，自己可不敢居功。 若非是安玄公之前提醒的话，那么说不定李君羡还被蒙在鼓里。 毕竟面对太子谋逆，这根本就是想不到，或者说想不通。 不过不管怎嘛说，长孙无忌同样有一份书院的香火情谊在那里。 “现在陛下正在东宫，并没有那么快就接见他人。” 想了想之后的李君羡还是出声提醒说道，可以说现在陛下心情绝对不会好的。 一旁长孙无忌同样沉默了下来，想必这一位帝王现在的话，应该情绪不稳定。 所以他是否要继续等待，一时间长孙无忌同样陷入了犹豫了之中。 谁让自己儿子的话，似乎参与了一些其中进去。 最终长孙无忌还是选择了等待，不仅仅是长孙无忌，后面同样来了不少大臣。 但看到赵国公都在等待的话，那么他们自然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东宫 这里昨日还是太子的居所，但今天的话一切都变化了。 在朝堂朝议进行的时候，禁卫同样将东宫团团包围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李承乾就披头散发，双眸露出了疯狂神色。 可以说没有一点太子的威严，或者就像说是一场梦醒了。 谋逆的事情已经仿若昨日云烟，李承乾从自己皇帝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只不过清醒可以说有一些晚了，当然换一句话来说，若是没有撞墙的话，那么哪里会回头。 看着自己的儿子，李世民原本的愤怒消散了一半。 甚至没有怪罪儿子的行礼，但是李世民知晓，剩下的话就是如何保住自己这一位儿子一命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面临自己身上的话，哪怕李世民都有一些窒息。 谁让李世民是一位有情帝王，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观音婢那一关。 愤怒之后的李世民同样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后续了。 看着李承乾眼眸之中那一抹怨恨，李世民深吸一口气之后则是转身离去。 从来到东宫到离去，父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其实，这算是最好的结果，若是开口的话，那么又要说一些什么。 不过平添愤怒而已，至于李承乾的话，成王败寇而已，更是不想多说一些什么。 就连李世民都不知晓为什么，为何自己的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让长孙无忌等人喊来！” 回到御书房的李世民终于想起了宫廷之外还有不少人求见。 听到禁卫的禀报，李世民大概就猜出是什么事情了。 基本上都是年轻一代的事情，之前百骑同样查清楚了。 这一些人更多是被利用了，毕竟就连他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一位儿子竟然选择了谋逆。 当然趁此机会的话，李世民自然会忘记敲打群臣了，谋逆之风不可涨。 不付出一些代价的话，那么日后都有人纷纷效仿了。 而宫廷之外的长孙无忌等人，收到了陛下的传召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怕见面，就怕连面都见不到，那么才是真正有大问题了。 ....... 长安郑国公府 主屋房间之中，床榻之上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正聚精会神听着身旁一位年轻人的话语。 “父亲，太子谋逆未遂，不过陛下还未做出任何的处理。” “但是原本陈国公等人已经被抄家，押入了天牢之中了。” .... 这两人正是魏征和其子魏叔玉了，自从去年年底魏征病倒了之后，每一天的话魏叔玉都会来此汇报一次情况。 这是魏征要求的，显然魏征知晓自己命不长久了，所以趁这一段时间，多指导自己儿子。 不过今天的话，注定是有一些特殊，因为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天下都会被惊动。 “唉！” 魏征一双沧桑的眼眸不由缓缓闭上轻声叹息道。 有时候哪怕是魏征不由感叹，当初他为太子洗马的时候，就发生了玄武门之变。 现在的话，他又是担任太子太师，虽然没有教导什么。 但偏偏太子又做下了这般错事情，和他关系不大，然而心中倒是有不少愧疚。 “父亲，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处理？！” 魏叔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件事情的话他知晓后同样十分震惊。 好在魏家和太子联系并不深，毕竟太子和魏征关系可是不好。 不过这也是正常，李承乾自然不希望有人拘束了，到偏偏魏征身为老师，自然要规范学生了。 这便有着天生的冲突，自然关系没有多好了。 “等会替为父写一份奏章，向陛下请罪。” “另外这件事情不要参与！” 魏征的眼睛许久才再度睁开缓缓出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他都有责任。 “是，父亲！” 魏叔玉对于自己父亲的话，自然是不敢反驳，恭敬回答说道。 同时马上准备起父亲所说的事情，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第八百四十八章 挡箭牌，罪己诏 在魏征教子的时候，长孙无忌等人终于出了宫廷，面色上不由松了一口气。 付出了一些钱财代价之后，终于将自己儿子的命买回来。 虽然钱财损失让人有一些心痛，但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个时候。 很多人都将回去将钱财准备好，准备充入国库之中。 别看李世民内廷的话财产十分丰厚，国库的话就没有那么富裕了。 表面上都是李世民的钱财，但差别还是有的。 若是让李世民将内廷钱财充入国库，那么肯定是不可能的。 之前借助夜市的话，让国库充盈了不少。 但是花销同样不小，唯一让诸多朝臣没有太多的烦恼原因主要还是战争费用。 都是陛下从内廷之中支出的，并没有走国库。 正是这样子，大唐对外战争通过率才那么高。 不过李世民算是之前尝到甜头了，从安南开始，到草原，最后是扶桑。 每一处地方利益都给李世民带来丰厚的报酬。 李世民同样不是那一种守财奴，比起财富而言的话，看着大唐版图扩张，无疑更加有诱惑力。 所以长孙无忌等人的钱财，对于国库的话，无疑是夏天之中的一杯冰饮。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过！ 不过有趣的是，关于太子的处理一直还未谈起。 似乎这一位帝王迟迟未作出决定一般，但是这同样是正常的事情。 毕竟想必十分的纠结，最为关键的是还有皇后娘娘的态度。 想必皇后娘娘应该会返回长安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十分着急。 ...... 书院的话倒是一切如常，就算是李秀宁都镇定了下来。 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担忧了，当然主要是担忧没有什么用。 今天的话，书院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舒安现在不是很欢迎就对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了，对于李世民到来的话，不算太意外，但不是很想。 原因很简单，李世民来了可不是一般麻烦，显然是要舒安指点的。 面对如今局面，就算是舒安都有一些头疼，这可不是那么好操作。 “多谢亚父了！” 李世民开口第一句则是感谢的话语，显然已经从李君羡那里了解到真相了。 李君羡的话可不敢独揽功劳，自然是照实话说了。 这一位帝王第一时间便醒悟了，甚至怀疑之前李秀宁找长孙皇后出去是一个借口。 显然亚父早早便知晓了这件事情了，现在看到李秀宁出现在疏远话，更加印证了李世民的想法。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多纠结，因为若是提前告诉自己话，会相信么。 就算会相信，那么自己会如何做，是暗中阻止还是如何。 可以说这同样是不少的烦恼，现在这一位帝王感觉不是一般累，已经不想多想了。 何况李世民同样不希望观音婢直接面对这样的事情，说不定一个不好有什么闪失。 正好缓冲了几天的时间，可以说这样同样不错。 借着这段时间的话，李世民能够好好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这件事情的话，不仅仅是为你。”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一句感谢的话倒是有一些多余了。 “世民知晓，但依然感谢亚父。” 李世民自然是懂得舒安话语之中的意思不由继续出声说道。 “想必世民在这一个节骨点来书院话，应该是有事情吧。” 舒安并没有在之前话题多牵扯，反而是在询问起这一次李世民的目的。 虽然之前有一些猜测，但是这一些还是需要李世民亲口承认才可以。 “世民确实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亚父。” “第一件事情，便是亚父认为如何处理承乾何合适！” 既然舒安如此说了，那么李世民自然就没有客气了。 事实之上为了这件事情，李世民可是十分苦恼。 若是换了别人的话，那么谋逆直接处死了，哪里有那么麻烦。 但虎毒不食子，就算是李世民都下不了手，更不用说观音婢已经再回来的路上。 若是听到自己处死高明的话，那么后果就算是李世民都不敢想象。 舒安倒是没有想到李世民将这一个问题抛给自己。 不过很快舒安便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那就是将自己当成挡箭牌。 这样若是长孙无垢问起的话，那么就有说法了。 哪怕是舒安内心都有一丝淡淡的不爽情绪，不过看着李世民哀求的模样。 实在是有一些少见了，哪怕是舒安都不由开始思索了起来。 若是让夫妻两闹矛盾似乎不好，毕竟一个人生闷气的话，那么对身体自然是不好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内心之中已经有了选择。 这一个锅的话就帮李世民背了，不过不能就这么白背的。 “高明命还是留下的，” 舒安的第一句话响起，算是为这件事情定下一个基础。 李世民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两人还是有着共识的。 “若想要承乾不死的话，就需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这个基础的话，同样有一个问题，历史之上虽然李世民力排众议，但名声的话差不多没有了。 到这里李世民倾听神色更为认真了，主要就是这一个问题。 “那么在这里有一个方法提供给世民，那就是罪己诏！” “子不教，父子过，高明的今日和世民你同样有很大的关系。”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目前的话只有这样一个方法了。 那就是李世民同时处罚自己，这样的话才能够名正言顺保住李承乾，又不损失什么。 历史之上李世民同样有下过罪己诏，不过那是在贞观二年的时候。 就是那一次蝗灾，但这一世因为舒安的插手，诸多难民活得好好的。 李世民自然是下罪己诏了，所以这算是第一次，一般来说下罪己诏都是因为天灾缘故。 然而为了人至少历史之上是第一次，不过李世民反正就喜欢尝试。 人总有第一次的，习惯了就好，而且罪己诏汉武帝同样有下过。 这样子的唐皇汉武就凑齐了，说完了之后舒安就轻捻一口杯中茶水，等待李世民决断。 第八百四十九章 处置，齐州 李世民面色十分犹豫，因为罪己诏的话就是承认自己的过错。 一位帝王承认自己的过错，可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不得不说，这一个提议的话，李世民则是动心了。 不仅仅给天下人有一个交代，而且自己如此作为，同样让观音婢不会有太多的话语。 唯一损失的话，就是君王的威严问题了，不过同样体现出一种可以承担的态度来。 毕竟教子无方的话，这一点自然是无法推脱。 若是寻常人家就算了，但这可是帝王家，还是嫡长子，无疑是对于大唐未来的一种不负责。 所以罪己诏倒是不会大题小做，值得李世民这样做。 “好！” 李世民思考了许久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了。 不过这件事情的话只是一件事情，比如说高明不死之后，那么又该如何处理。 待在宫廷之中自然是不可能了，太子之位的话，那么更是不可能了。 “亚父，高明该如何安排？！”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继续出声询问道。 反正今天的李世民就是没有并没有想到保住脸面了，所以该问就都问了。 舒安想了想，历史之上李承乾好像结果是流放黔州了。 就是之前薛仁贵征战的西南之地了，不过李承乾的话因为自身的原因。 心智打击，加上一些身体上的毛病，还是坠落了。 可以说这是本身问题，能够因为谋逆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但现在舒安还是想要为李承乾争取好一点的条件。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就是和自己女儿如此说的。 “看守皇陵，终生不得出一步。” 舒安最后还是出声说道，这一个惩罚应该可以了。 毕竟这个时代同样是以孝治理天下，牧守皇陵话，那么就是一种方式。 虽然处罚看上去有一些轻，但说得通就行了。 而且这样的话，日后长孙无垢想要看望的话，那么并非不可。 毕竟皇陵的话距离长安还是十分近的，有了之前李世民罪己诏铺垫。 那么这个惩罚算是顺理成章，各方面算是说得过去。 “亚父这个处理不错。” 李世民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说道，对于亚父对李承乾的处理方法显然很满意。 甚至自己为何没有想到，不过李世民知晓。 这是一环扣着一环，否则的话肯定不能如此了。 “还希望世民能够照顾好无垢和丽质等人的情绪。” 舒安不由幽幽出声说道，要知晓这家子人还真的不少。 长孙无垢足足升了七个孩子，其中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暗暗吐槽李世民了，其中最小一位是新城公主了。 也就是明达的妹妹了，不过仅仅只有五岁而已，好在这一位小公主看起来体质还不错。 当然历史之上长孙无垢同样有七位孩子，但是在舒安干涉之下。 明显这一些孩子出生时间点有一些不一样了，不过舒安并没有在意。 那么早出生话又没有什么用，反倒是会让无垢身体承受能力不足。 当然这里指的是长孙无垢一家子，若算上李世民的话那一些妃嫔什么的。 数量的话可就惊人了！ “这本来就是世民需要做的事情。”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照顾好妻儿本来他需要做的。 这个问题的话，算是最为主要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话，这一位帝王同样问了关于辽东的事情。 对此的话，那么舒安不由给了李世民一个白眼。 还真当大唐还是当初的吴下阿蒙，高句丽同样不是当初杨广面对的高句丽了。 更不用说李世民让人将火药带上去了，这等大杀器就算是高句丽城墙都难以承受。 此消彼长之下，若是高句丽能够翻盘的话，那么才奇怪。 这件事情根本不用舒安预测什么，百分九十稳胜的局面，剩下百分之十，应该是平局。 不可能出现失败的可能性，李世民这个问题可以说白问。 “那么亚父对于之后的太子之位如何看待？！” 李世民面色不由一正继续出声询问说道，有了解决方法后，显然这一位帝王同样轻松了起来。 没有像之前那般有着过多的哀愁了，反而是开始想起了以后的事情。 “想必世民的话，内心应该有了一些看法吧。” 面对这个问题，舒安双眸仿佛是要将李世民整个人看透一般。 亚父的话语，李世民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表示沉默，显然算是默认了。 舒安就不相信李世民内心没有选择，不过说起太子的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里有一份齐州的情报，是摆脱一些家族调查的，不知晓世民是否有兴趣看看？！”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暂时转移了。 而李世民同样是来了兴趣，不知晓是什么情报，竟然让亚父在意。 要知晓亚父敏锐程度的话，李世民之前已经见识过了。 这一次的话若非是亚父的话，那么真的有可能出现大事情。 根据之前的调查，若真的让那一个逆子谋逆的话，那么长安还真的有可能出问题。 看到李世民的神色，舒安自然知晓李世民很感兴趣，便让人将情报拿来。 虽然是特意调查的，但舒安还是要寻找一个借口，省得这一位帝王天天盯着他。 “齐州，这个地方倒是有一点耳熟？！” 而这个时候李世民眉头不由一皱轻声呢喃道。 总感觉这一个地名，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就是没有想起来。 一旁的舒安似笑非笑看着李世民，因为耳熟的话，那么是肯定的。 因为这是五皇子李佑现在所在之地，贞观十七年的事情，目前仅仅一个开始。 对于李世民来说，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可是不少了。 李世民看到亚父的神色内心不由莫名一咚，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不过不应该啊。 毕竟齐州又不是长安，虽然距离长安不算太远，但倒是不至于让李世民担心什么。 齐州若是有什么变化，那么基本上很快长安就收到消息了。 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一颗心便放下来了，倒是要看看齐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第八百五十章 对赌，提前 关于齐州的信封很快便拿来了，舒安自然没有多说将信封交给李世民了。 李世民挑眉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之后，李世民面色表情就开始变化了，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现在的李世民终于想起来齐州是什么地方了，那是自己五儿子的封地。 信封之上的内容，主要还是写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齐州长史权万纪遇害。 这里面的话似乎有自己儿子参与其中，还有一些纨绔的事情。 李世民倒是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因为亚父肯定不会弄虚作假的。 “唉，确实是教子无方。” 李世民最后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能够让李世民认错的话，虽然不是那么难，但也不代表容易。 “世民觉得齐州这件事情之后发展会如何？！”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仿佛肯定齐州会发生一些事情。 “难道亚父认为辅儿会谋逆？！” 李世民听到这话语，不由神经敏感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李佑应该没有那么傻会谋反，毕竟又不是长安，那里仅仅是齐州而已。 难道自己儿子有那么傻么，明知谋逆失败，但偏要谋逆，李世民可不相信。 根本没有道理，不过说起这个，想到承乾谋反的话，都还没有找到理由。 舒安自然是听说了李世民话语之中的不相信，不过内心不由暗道了一声。 你的这一位五儿子的话还真的会谋逆！ “不如世民和我打一个赌如何？！” 舒安似乎不和李李世民讨论信任与否的问题，毕竟站在不同人角度之上来看话。 那么自然看法自然是不同了，反正最后结果还是取决于李佑。 “世民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再出现谋逆。” 李世民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出声说道，话语明显是深思熟虑后的。 “那么就请李世民派刑部尚书前往查询关于权万纪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要于这件事情看看其反应的话，那么就清楚了。” 舒安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说道，历史之上李佑就是因此谋逆，所以对此他还是有信心的。 “好！” 没有犹豫，李世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本身这件事情话，就需要派人前往详细调查。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没有收到消息原因可能是之前百骑将力量都抽调回长安。 所以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并没有怪罪李君羡，毕竟之前的话，同样十分危险。 齐州和长安相比的话，那么自然是长安了。 “希望如世民所想了。” 舒安补充了一句说道，谋逆的话他自然同样不想看到。 有时候令愿自己错了，但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比如说李承乾心情变化，这一些的话哪里是舒安能够控制的。 这件事情李世民虽然记下了，但很快就放在脑后了，李世民还是觉得亚父想多了。 更何况齐州不是长安，李世民还是愿意尝试和亚父来一局，证明自己是对的。 很快两人又聊起了其他方面的东西，比如草原，又比如海航等等。 两年多的时间，这一些事情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不被人所理解了，诸多百姓在舒安引导之下。 更是参与了其中，这一些人回来之后，暴富带来的效果无疑让更多人加入了其中。 至少很多百姓都开始走出了自己家乡，趁着年轻的时候，闯一闯。 可以说很多人已经不局限在同一条路之上了。 当然连百姓都如此获利，更不用说李世民还有诸多世家大臣了。 之前李世民让这一些大臣赎回自己儿子的话，显然是有自己考虑的。 “踏踏！” 不过今天的话，李世民注定这一位帝王是没有多待了，因为李君羡身影出来了。 同时李君羡带来了一道消息，一道让李世民有一些无奈的消息。 “什么，观音婢明天就能够回到长安，不是还有三天时间？！” 李世民突然惊愕出声说道，这可是和说好不太一样。 事实之上原本长孙皇后等人算是走出去了不远的距离。 加上收到消息的话，那么至少离开长安五六天的时间了。 想要回来的话，那么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吧，毕竟没有像之前那般游玩。 “长孙皇后一天只休息了四个时辰。” 李君羡面色之上带着苦笑出声说道，要知晓这样很容易就舟车劳顿了。 “胡闹！” 李世民面色不由一黑出声说道，显然是在关心其身体是否的吃得消。 “既然无垢这样做，那么应该有把握，路上应该可以休息，若是走水路话。” 舒安倒是没有太于担忧出声说道，李世民明显是心乱了。 毕竟有着丽质以及兕子等人，就算是想要快的话，那么长孙皇后会考虑自己女儿的。 虽然关心自己儿子，但长孙皇后显然不会忘记这一点。 更何况之前的话，已经有了一些话语打底，舒安不认为这一位女儿会如此慌乱。 听到舒安话语之后，李世民同样开始冷静了下来，同样觉得无垢没有那么不冷静。 “若是有生气的空闲话，那么不如在无垢回来之前，先将承乾事情处理完了。” 舒安的话语不由继续响起，要知晓若是等到自己这一位女儿回来话，那么还不知晓什么幺蛾子。 有时候舒安的话都猜不透这一位女儿的心思，更何况一位女子做了母亲之后，性格会受到很多影响。 这一些的话都保不齐无垢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哪怕是舒安都不敢肯定。 “亚父说的不错！” 此时李世民同样是醒悟了过来，当务之急话还是处理承乾的事情，先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显然想法和舒安想到了一起了，生怕出一些变故之类的。 这一位帝王没有过多停留告辞离去了，舒安自然是不可能挽留了。 舒安看着李世民去的身影不由陷入了思绪之中。 似乎只能祝这一位帝王好运了，自己虽然背锅，但又何妨。 反正自己完全可以倚老卖老，至于李世民的话，那么自求多福吧。 第八百五十一章 共识，处置 关于齐州的信封很快便拿来了，舒安自然没有多说将信封交给李世民了。 李世民挑眉没有犹豫直接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之后，李世民面色表情就开始变化了，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现在的李世民终于想起来齐州是什么地方了，那是自己五儿子的封地。 信封之上的内容，主要还是写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齐州长史权万纪遇害。 这里面的话似乎有自己儿子参与其中，还有一些纨绔的事情。 李世民倒是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因为亚父肯定不会弄虚作假的。 “唉，确实是教子无方。” 李世民最后不由轻声说道，话语之中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能够让李世民认错的话，虽然不是那么难，但也不代表容易。 “世民觉得齐州这件事情之后发展会如何？！”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仿佛肯定齐州会发生一些事情。 “难道亚父认为辅儿会谋逆？！” 李世民听到这话语，不由神经敏感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李佑应该没有那么傻会谋反，毕竟又不是长安，那里仅仅是齐州而已。 难道自己儿子有那么傻么，明知谋逆失败，但偏要谋逆，李世民可不相信。 根本没有道理，不过说起这个，想到承乾谋反的话，都还没有找到理由。 舒安自然是听说了李世民话语之中的不相信，不过内心不由暗道了一声。 你的这一位五儿子的话还真的会谋逆！ “不如世民和我打一个赌如何？！” 舒安似乎不和李李世民讨论信任与否的问题，毕竟站在不同人角度之上来看话。 那么自然看法自然是不同了，反正最后结果还是取决于李佑。 “世民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再出现谋逆。” 李世民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出声说道，话语明显是深思熟虑后的。 “那么就请李世民派刑部尚书前往查询关于权万纪的事情就可以了。” “只要于这件事情看看其反应的话，那么就清楚了。” 舒安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说道，历史之上李佑就是因此谋逆，所以对此他还是有信心的。 “好！” 没有犹豫，李世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本身这件事情话，就需要派人前往详细调查。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没有收到消息原因可能是之前百骑将力量都抽调回长安。 所以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并没有怪罪李君羡，毕竟之前的话，同样十分危险。 齐州和长安相比的话，那么自然是长安了。 “希望如世民所想了。” 舒安补充了一句说道，谋逆的话他自然同样不想看到。 有时候令愿自己错了，但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比如说李承乾心情变化，这一些的话哪里是舒安能够控制的。 这件事情李世民虽然记下了，但很快就放在脑后了，李世民还是觉得亚父想多了。 更何况齐州不是长安，李世民还是愿意尝试和亚父来一局，证明自己是对的。 很快两人又聊起了其他方面的东西，比如草原，又比如海航等等。 两年多的时间，这一些事情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不被人所理解了，诸多百姓在舒安引导之下。 更是参与了其中，这一些人回来之后，暴富带来的效果无疑让更多人加入了其中。 至少很多百姓都开始走出了自己家乡，趁着年轻的时候，闯一闯。 可以说很多人已经不局限在同一条路之上了。 当然连百姓都如此获利，更不用说李世民还有诸多世家大臣了。 之前李世民让这一些大臣赎回自己儿子的话，显然是有自己考虑的。 “踏踏！” 不过今天的话，李世民注定这一位帝王是没有多待了，因为李君羡身影出来了。 同时李君羡带来了一道消息，一道让李世民有一些无奈的消息。 “什么，观音婢明天就能够回到长安，不是还有三天时间？！” 李世民突然惊愕出声说道，这可是和说好不太一样。 事实之上原本长孙皇后等人算是走出去了不远的距离。 加上收到消息的话，那么至少离开长安五六天的时间了。 想要回来的话，那么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吧，毕竟没有像之前那般游玩。 “长孙皇后一天只休息了四个时辰。” 李君羡面色之上带着苦笑出声说道，要知晓这样很容易就舟车劳顿了。 “胡闹！” 李世民面色不由一黑出声说道，显然是在关心其身体是否的吃得消。 “既然无垢这样做，那么应该有把握，路上应该可以休息，若是走水路话。” 舒安倒是没有太于担忧出声说道，李世民明显是心乱了。 毕竟有着丽质以及兕子等人，就算是想要快的话，那么长孙皇后会考虑自己女儿的。 虽然关心自己儿子，但长孙皇后显然不会忘记这一点。 更何况之前的话，已经有了一些话语打底，舒安不认为这一位女儿会如此慌乱。 听到舒安话语之后，李世民同样开始冷静了下来，同样觉得无垢没有那么不冷静。 “若是有生气的空闲话，那么不如在无垢回来之前，先将承乾事情处理完了。” 舒安的话语不由继续响起，要知晓若是等到自己这一位女儿回来话，那么还不知晓什么幺蛾子。 有时候舒安的话都猜不透这一位女儿的心思，更何况一位女子做了母亲之后，性格会受到很多影响。 这一些的话都保不齐无垢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哪怕是舒安都不敢肯定。 “亚父说的不错！” 此时李世民同样是醒悟了过来，当务之急话还是处理承乾的事情，先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显然想法和舒安想到了一起了，生怕出一些变故之类的。 这一位帝王没有过多停留告辞离去了，舒安自然是不可能挽留了。 舒安看着李世民去的身影不由陷入了思绪之中。 似乎只能祝这一位帝王好运了，自己虽然背锅，但又何妨。 反正自己完全可以倚老卖老，至于李世民的话，那么自求多福吧。 第八百五十二章 云动，母子情深 关于长孙皇后回到长安的消息，同样让不少人关注。 除了李世民之外的话，那么最为关注的自然是长孙无忌了。 要知晓长孙无忌可是十分关注自己这一位妹妹的。 没有办法，现在长孙无忌都知晓，想必陛下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毕竟自己同样没有引导好李承乾，但这件事情长孙无忌同样是有苦说不出。 他不可能去影响承乾什么，而且他同样没有想到承乾会这样做。 要知晓之前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若是提前知晓的话。 那么长孙无忌肯定不会赞同这样做的，毕竟十几年之前话，他已经尝试过了一次。 就算这一次跟随李承乾成功了，位置难道还能够比现在好么。 无疑是不可能的，收益和风险根本不成正比。 可惜李承乾似乎知晓这一位舅舅同样靠不住，所以就没有寻找。 在请病假的这一些天时间之中，长孙无忌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慌乱了。 现在随着自己妹妹回来，同样松了一口气。 因为若是有着自己妹妹存在，那么长孙无忌的话至少不觉得陛下如此陌生。 早晨的时候，他同样听说了陛下处理，不由微微一叹。 这一个结果话已经比想象之中轻多了，否则的话承乾最差也要流放。 “青雀的呼声确实高一声。” 长孙无忌还想起了关于太子之位的问题，无疑这件事情上李泰占据优势。 而且长孙无忌认为青雀有很大的可能，因为不仅仅是名正言顺，接下来顺位的第一位继承人。 其次的话，身后还有老师的帮助，出身书院的话，现在反而成为了优势。 除此之外的话，那就是青雀能力还不错，陛下同样喜欢。 这样一看的话，那么青雀还真的是最佳的人选。 因为时空不同，李泰没有参与皇位竞争，自然和这一位舅舅关系还不错。 历史之上的长孙无忌之所以选择是李治，是因为支持李承乾得罪李泰太狠了，关系已经生疏了。 现在的话长孙无忌的话，自然不会觉得李治比李泰合适了。 何况若是推选李治的话，那么说不定陛下还认为是他别有用心。 所以现在的话长孙无忌自然不会考虑李治了，自然看上的是李泰了。 “倒是让夫人和芽芽多走一走。” 当然现在的话李泰还在高句丽，但不妨碍长孙无忌先拉拉关系。 反正本来就是亲戚，逢年过节的话还是有走一走的。 现在的话，那么就多加深一下，哪怕是长孙无忌不由有一些羡慕那一位红娘。 很有可能老师的这一位外甥孙女可以登上太子妃的宝座，甚至和自己妹妹一般。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长孙无忌已经看到了一半的希望。 除了长孙无忌之外，那么还是不少人关注到了长孙皇后一行人的归来。 因为这一位皇后很有可能决定接下来夺嫡的问题，要知晓后宫可是已经暗流涌动了。 有希望的妃嫔已经纷纷走动了起来，想要为自己儿子争取一份机会。 尽管机会看起来并不算大，但是总要试一试。 至于李世民更是亲自出来迎接这一位发妻，原本这一位帝王已经做好了面对愤怒之类的情况。 但是结果的话，倒是有一些出乎李世民的意料，因为长孙皇后十分平静。 在今天的时候，长孙皇后同样知晓了处理的结果，不由了松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才保持如此平静，而且皇陵的话不算远，她还能够曾经看看。 否则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平静了，不过刚回来了之后，长孙皇后自然率先去了天牢去看李承乾。 因为在三天之前李世民走了之后，就有人将李承乾送入了天牢之中。 虽然今天早上已经做好了处理结果，但是还没有送去皇陵。 天牢的话，对于这一位废太子的话，还是十分客气的，不敢有什么为难。 看着曾经的儿子披头散发，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哪怕是长孙皇后眼圈不由一红，不少泪水在打转。 “高明！” 长孙皇后轻声喊了一声，话语之中带着一种情绪。 而这一道熟悉的声音的话，似乎让李承乾眼眸之中有了不少神采。 “母...后！” 一道结巴的声音有一些干燥的响起，又仿佛这一道声音隔了无数时光一般。 至少对于李承乾来说，这三天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天牢之外，一处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李世民听着母子之间哭泣之声不由缓缓闭上了双眼。 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否则李世民当初一定将承乾一起交给亚父教导。 这一夜的话，长孙皇后都待在天牢之中，母子之间的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 哪怕是李承乾都认为自己命不久矣了，所以将自己心中话语都说了出来。 面对自己父皇的时候李承乾或许还有诸多的怨恨，但面对母后那么内心之中只有自卑了。 没有错，就是自卑，因为自己让母后失望了。 自然这一位帝王的话同样在天牢之外站了一夜，就算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一位儿子，很多时候，都是适得其反。 算起来的话，李承乾算是中途当上太子的，毕竟早在没有玄武门变时候，李承乾就出生了。 而且还有八九岁了，那个时候已经不是无知的少年了。 相对比这一位帝王的心酸一夜，那么书院之中的舒安就神清气爽清醒了。 早在消息还未传到书院，舒安就已经入睡了，仿佛宫廷的事情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至少舒安觉得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靠李世民自己发挥了。 “无垢回来了，还在天牢待了一夜。” 舒安轻声呢喃道，这是他睡醒之后收到的消息。 不过舒安更多还是感叹，终究还是母子情深，无垢有这样举动同样是正常的。 就是希望身体方面能够撑得住，毕竟刚刚舟车劳顿不久。 但想必李世民应该是跟在身边，想必的话会照顾好，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若是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李世民未免就太差劲了，连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第八百五十三章 实话实说，拜访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似乎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除了荒废的东宫之外的话，那么就和往常没有差别。 当然旧日的国公同样是少了一位，侯君集的话倒是硬气。 哪怕是失败同样没有哼一声，相反的话张亮就有一些不堪了。 在天牢之中大喊冤枉，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张亮真的冤枉了。 可惜的是李世民对于张亮早就不满了，自然不想听其解释什么了，反正证据确凿。 算起来的话，这一世李承乾没有经历丧母之痛。 但是与之相对的话，受到了高昌变故的打击，可以说这里刚好抵消了。 所以李承乾的话，在这一年还是谋逆了，并不算奇怪。 谁让李承乾性格本身就是比较偏激，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好在最后结果还算不错，李承乾已经送往了皇陵，至于侯君集等人就等待秋后问斩了。 书院之中的舒安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偶尔还会前往听课。 每一次都让上课的老师和学生面色十分的认真。 自从书院的助教考上进士之后，那么称呼一声老师，那么就不是问题了。 可惜哪怕是称呼一声老师，但在舒安面前还是十分忐忑。 “无垢可能会发现一些不对劲之处。” 而不知晓什么时候李秀宁出现在舒安身边出声说道。 之前将其骗出长安的话，若是没有这档事情的话，那么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现在的话明显就可疑起来了，甚至无垢认为这是他们从中作梗了。 虽然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们所做的，相反舒安倒是平静多了。 “若是问起话，那么就实话实说了。” “高明的话，属于那一种偏激之人，不可能因为我们插手就不会谋逆。” “无垢的话其实都明白自己儿子的性格，之前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舒安轻声话语响起，话语之中有着自身的分析。 长孙皇后不可能不关心自己儿子，只不过后公布可干政。 太子的事情算是后宫的事情，但同时不完全算是。 甚至拿到朝堂之上来说的话，自然长孙皇后不能插手了。 当然同样可能是对李世民抱有信心，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李秀宁倒是点了头没有拒绝，觉得这样也不错。 反正事情的话都已经过去了，在追究过去的这一些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 倒是舒安眼眸闪烁，觉得这一位女儿应该还会来一趟。 但是想到李世民还是挺有手段的，竟然在皇宫之中造了一片桃花林。 倒是让舒安有一些意外，而且还准备那么长的时间，倒是挽回了长孙皇后不少心情。 这件事情的话可是从宫廷之内传到宫廷之外。 证明了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还是十分宠爱的，并没有因为这一位儿子的问题而有责怪。 可以说这还透露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接下来的太子还是可能从嫡子之中选出。 这件事情的话可是让不少支持李恪的大臣面色上不由十分难看。 可惜的是支持李恪人数并不算多，所以并没有造成那么多的影响。 更何况难道让李恪去谋逆的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一些大臣可是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其他皇子登上宝座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性命危机。 没有办法，有着侯君集前车之鉴在面前，这一些大臣可不是傻瓜。 不过有趣的大多数人关注还是桃花林之上，毕竟诸多大臣农庄什么可是不少。 不由跟风了起来，导致了长安的桃树一度攀上高价，是之前的几倍之高。 倒是让之前种植桃子的百姓面色之上大笑，赚了一笔。 这一些消息的话，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只是一些笑料而已。 说实话桃子在远古时期就开始种植了，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精力的。 而且除了桃子之外的话，那么还可以种植一些其他的东西。 但是舒安的预感还真的是不一般的准确，原因很简单，两天之后，李世民夫妇又拜访了。 不仅仅是两人，还有一家子的人了，包括了几位公主。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芽芽和其孩子了，算起来的话舒安还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倒是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还是一位儿子，就算是舒安都没有想到。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仅仅让人送礼并没有过多问起。 算起来的话，这一位孩子的话血脉之中还有一部分是属于舒家的。 一时间的话，舒安同样思绪了起来，难道是李世民是想要表达什么。 之前李承乾的话自然同样有两位儿子，自然受到牵连了，被贬为庶人，相当于一切重新开始了。 当然舒安知晓，看似重新开始，但其实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对于两人肯定不会放弃的。 历史之上李承乾这两位孩子，除了一位早夭之外，另外一位过得还算可以。 至少比起绝大部分人要好得多了，这一脉传承每一代都身份不低。 此时距离当初李承乾谋逆的事情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了。 长孙皇后看起来的话，心情倒是恢复了不少，至少面色有了一些笑容。 不过舒安能够知晓，比起之前的话，这一份笑容之中少了不少。 丽质的话带着自己弟弟妹妹什么的，自己玩去了。 自从上一次兕子来过了之后，舒安便让人制作了一个水上乐园。 有着后世不少设计的痕迹，想必这一些孙女能够好好玩一玩。 至于舒安和李世民夫妇两人的话，就到了池塘边上一处小亭子坐下了。 可以说舒安修筑的小亭子可是不少，每一处的话都有休息的地方。 主要还是舒安经常还会在此钓鱼，当然池塘的鱼本来就是他养的。 钓鱼的话，那么更多是追求这钓鱼中的乐趣。 钓鱼若是累了总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而这一个小亭子就是用来休息的地方。 而且小亭子选择位置同样不错，将所有池塘的景色都一览无遗。 包括正在游玩泛着天鹅形状小舟的丽质等人，哪怕是李世民两人看到这样的景色，心情同样舒缓了不少，忘却了不少的烦恼。 第八百五十四章 十年前，素描传神 “多谢亚父。” 又一次感谢舒安，不过这一次便是从李世民换成了长孙无垢。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苦笑，和一堆夫妇是感谢上瘾了么。 当然他知晓长孙无垢的心情，想必李世民肯定没有隐瞒是他的主意。 不过长孙无垢显然觉得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太多的过错。 毕竟放在皇陵的话就相当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而若是流放话，那么就一切都说不好。 要知晓很多人流放，路途没有走到一半就逝去的并非不是没有。 更何况李承乾身体还有疾，加上一贯的话都是娇生惯养，能否坚持下来可以说很玄乎。 “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若是承乾知晓是我将其揭发出来的，那么想必会恨死我。” 舒安面色不由苦笑说道，现在目前知晓他是始作俑者的人并不多。 当然李世民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传递出去。 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李世民还是有不少好处，最为好处的一点就是震慑群臣了。 让这一些人知晓谋逆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百骑会查出来的。 正是如此，李世民自然是会隐瞒了，不过一些人还是会有所猜测。 至于长孙无垢的话，那么自然是从李世民这里得到坦白的。 李世民可不想为亚父背这一个锅，不知晓还以为之前让观音婢出长安的。 毕竟这里面有哄骗的嫌疑了，所以该卖就卖。 “好！” 听到了亚父话语，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不由轻笑说道。 她知晓自己有一些见外了，对于亚父的性格她自然是了解，说什么就什么。 “无垢，不如今天画上一副素描如何。” 舒安似乎不想在这一个话题上多纠结，反而是说起其他事情。 事实之上舒安找话题的话，同样想了不少时间。 原因很简单，说起过去事情的话，那么生怕长孙无垢又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所以只能从素描下手了，要知晓素描喜欢的人可是不少。 特别是留住女人青春的话语更不是玩笑话，只不过长孙无垢不愿意打扰他。 “亚父，能够画十年之前吗？！” 长孙皇后听到亚父话语不由犹豫出声说道。 要知晓现在的长孙皇后同样不年轻了，自然是没有当初那一份年轻的相貌了。 虽然现在也不错，毕竟不过是四十岁出头而已，加上有一些包养，倒是还好。 或者说身上的雍容华贵气质更为突出，毕竟长期坐在皇后位置之上，自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好！” 听到女儿的话语，舒安并没有犹豫出声说道，大概是贞观七年的时候。 很快舒安便让人将素描需要的工具都拿来了，就开始描绘了起来。 而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垢面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 之前虽然听过素描什么的，同样见过都有惊叹过。 但是还从来没有亲自见过描绘，自然很有兴趣，特别是李世民，对于书画之类的东西本来就很有兴趣。 若非是他已经多少时间，加上联系素描不是一般的难，所以打消了想法，否则真的会试一试。 至于李秀宁的话，倒是一双美眸柔情看着舒安，尽管她不是第一次了。 要知晓关于她的素描，从小时候到现在可以整理出来一大本。 这一些的素描，可都是被李秀宁珍藏起来，除了一些单独的素描，还有两人合起来的素描。 而这一次的话，舒安似乎不仅仅素描起了长孙无垢，还有一旁的李世民同样画出。 或者说是将两人同框了，而且舒安还稍微修饰了一下。 若说长孙无垢是天下无双的话，那么李世民就仿若一位英明的雄主。 无论是眼神还是神色，这一切的话都展现出了舒安的素描功底。 原本就有不少基础，加上不少年时间的苦练，舒安素描记忆可以用宗师两个字来形容。 相对于李秀宁没有多少惊讶神色，那么李世民两人就惊讶多了。 毕竟之前的时候，两人同画的话，那么可是没有过。 至少两人没有过，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现在话，面色更多是惊喜了。 “陛下，十年之前的你好像没有这么神威。” 长孙皇后不由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仿佛是打趣一般。 李世民欲言又止，内心原本想争论，但想想之后声音响起。 “十年之前的观音婢比画上漂亮多了。” 不得不说，李世民已经成为合格的舔狗了，至少在舒安眼中确实是这样子的。 “难道陛下觉得无垢现在不漂亮么？！” 长孙皇后不由继续出声说道，但是可以注意的是嘴角的幅度越来上扬了。 倒是有一点口是心非的感觉，不过女子的话，对于自己容貌总是在意的。 哪怕是长孙皇后同样如此，对于自己长相同样在意。 “怎么会，在朕心中，观音婢都是仿若当年。” 李世民自然是继续出声说道，话语之中至少看上去十分真诚。 “哼！”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副小女孩姿态轻哼一声，不过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倒是一旁作画的舒安面色不由一黑，这两人秀恩爱倒是秀到他头上了。 很快的一幅画就出炉了，长孙皇后的话，自然是十分喜爱了。 “安爷爷，帮丽质画一幅母后和丽质的。” 不过在舒安聚精会神作画的时候，丽质等人已经围过来了。 看到画上的内容，丽质自然是忍不住了，至于其他的小姐妹同样如此。 “安爷爷，还有兕子！” ..... “好好，都画！” 舒安看着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但还是素描了起来。 比起以前的时候，现在的舒安倒是不会有那么压力了。 或者说熟能生巧吧，至少素描起来的话还是没有压力。 比如丽质要的这一副，明显质量之上没有之前那般用心了。 但是还是让丽质十分的高兴，而且舒安还特意将这一副画的时间放在了十年之前。 毕竟现在丽质个头可是不小了，和长孙皇后一起的话，那么看起来有一些奇怪。 不如画小时候，那样的话更好动笔一些。 第八百五十五章 心累的李世民 对于李世民和长孙无垢两人而言，短暂的温馨可是不容易。 至少在皇宫之中的话，李世民没有办法这样子，毕竟儿子和女儿可不仅仅只有这几个。 哪里能够像现在，至少李世民关注力就都在一家人身上。 可惜的是李世民并没有温馨多久了，因为今天的话似乎十分巧合，李君羡又出现了。 “难道又出什么事情？！” 李世民心中不由一咚想道，之前的时候他可是吩咐李君羡，若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的。 可惜的是每一次来书院的话，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原本嬉闹的众人同样安静了下来，当然李世民则是开始询问了起来。 “君羡，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李君羡急匆匆的样子，哪怕这一位帝王面色同样变得严肃了起来。 “陛下，确实出事情了。” 李君羡面色之上苦笑出声说道，不过经历了之前的事情，现在反倒是镇定多了。 事实之上李君羡同样感觉有一些凑巧，为何每一次来书院就出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就是想一想就好了，说出来自然是不可能的。 “五皇子造反了！” 还不等李世民询问，李君羡的声音再度响起。 瞬间李世民面色就僵硬住了，差一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过在李君羡重复一次之后，李世民脸色则是逐渐变色了。 “怎么可能？！” 李世民有一些不敢置信呢喃道，要知晓对于儿子他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但是现在的话，这一份信心的话都已经喂狗了。 不由得这一位帝王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那就是和亚父的打赌。 虽然没有打赌什么东西，毕竟两人并不需要什么东西，更多还是意见脸面之争。 现在仿佛一巴掌重重打在了这一位帝王的脸上，还不是一般的疼。 好在经历了之前李承乾的事情，李世民的表情慢慢恢复了过来。 毕竟齐州的话，距离长安还是有不少距离的，自然是没有长安那么着急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被震惊到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等人面色同样错愕了，当然不包括舒安。 毕竟舒安早有预料，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时候。 但算一算时间的话，快三月份了，加上他的动作导致李世民派人提前一些。 自然的话谋逆的话，那么同样比起历史之上提前了一些。 相对于李世民有一些气急败坏，长孙皇后眉头一皱，不过相对平静一些。 毕竟不是亲生子嗣，加上之前的时候，说不定李佑对李承乾有落井下石。 可以说正是这样的原因，长孙皇后倒是沉得住气。 当然内心还是有一些情绪的，若是让李佑谋逆成功的话，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可不是李佑的母妃，自然长孙皇后还是能够感受一些威胁的。 “逆子，难道谋逆真的有那么好玩么！” 李世民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愤怒出声说道。 若是李承乾还能带来威胁的话，那么李佑的话，简直可以用傻来形容了。 不想想谋逆代表着什么，还有成功的可能，就这么简单谋逆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感觉有一些心累，为何自己的这一些儿子都那么蠢。 看着李世民脸色变化，舒安倒是有一些猜透了其的想法。 肯定是对于这一些儿子失望还有不解了，不过舒安知晓。 有时候权利的话，就是动人心了，对于李佑来说的话，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而且在之前的话，李世民处理李承乾还是有一些太轻易，留下了一些后患。 就给了这一些皇子一些错觉，那就是哪怕谋逆失败还是能够活命。 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么赌一赌那么是肯定的了。 不过有时候想象就太美好了，显然这一次的李世民的话可不会心慈手软了。 单单是舒安看到李世民眼眸的狠色就知晓了。 嫡庶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哪怕是李世民是重感情的人，但还是有一些影响。 或许平时这一点影响算不上什么，但现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可能就会致命了！ 李世民则是一个人提前离开了，尽管长孙皇后要陪伴。 但是李世民还是婉拒了，毕竟李世民知晓此趟就是为了观音婢高兴一点。 他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而破坏观音婢的兴趣。 何况现在丽质等人玩得正高兴，李世民自然不愿意做这一个恶人了。 相对李承乾时候的李世民，现在的李世民接受能力强太多了。 有了第一个那么就有第二个，这不是简单的道理么。 终究是叛乱，李世民不可能就放任不管，不过在李世民离开了之后，最先开口就是李秀宁了。 毕竟有着这一位二哥在场，李秀宁就不是很想言语了。 “李佑怎么会谋反？！” 李秀宁可是有一些不明白这一些侄子的想法了，自然便询问了出来。 上一次的时候，舒安和李世民两人似乎在打哑谜，所以李秀宁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现在的话自然是不介意询问了，至于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虽然严肃，但眼眸深处还是有一抹好奇。 “这件事情话，那么说来还是挺长的。” 舒安倒是不介意讲一讲李佑的事情，毕竟历史之上对于李佑记载还是不少的。 加上哪怕是因为到来，李佑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多少，除了高昌。 但高昌的时候李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所以算是没有太多影响。 随着舒安的讲述，两人开始对于李佑有一些了解。 虽然之前时候算是都在宫廷之中，关系不算浅，但说到了解话，那么还真没多少。 甚至舒安还从李佑背景开始讲起，要知晓李世民可是李佑外祖父的仇人。 而李佑能够借助力量自然是外戚的力量，加上本身纨绔的话，那么被带偏了就不难理解。 算起来，这里面还是李世民的锅，除了这一些事情，还有齐州发生的事情了。 原本李秀宁两人对于李佑还是有着一些不忍的，但现在就是皱眉了。 因为李佑的表现确实太不堪了，关键现在还谋逆，这不是作死么。 第八百五十六章 长安议论，教育 在书院讨论的时候，整个长安同样是闹开了。 因为之前李佑竞争太子之位希望可能比较小。 但只要一天陛下没有决定人选，那么李佑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然而现在的话，竟然谋逆了！ 可以说简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很多人都开始不解了起来。 “五皇子怎么也谋逆了？！” “难道太子的前车之鉴没有看过么？” “要知晓只要等长安出兵的话，那么齐州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 完全没有道理，长安之中诸多人眼中这一位皇子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 但是现在事情偏偏发生了，一些原本知晓李佑的人现在迅速划清了界线。 现在不管是谁，只要和谋逆扯上关系的话，那么陛下可不会心慈手软。 回到宫廷之中的帝王，同样很快就派人去征讨自己这一位儿子了。 “若是这一位逆子继续作乱的话，那么生死不论！” 李世民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虽然现在诸多国公都前往了高句丽。 然而李世民手中的禁军还有几万之数，结合附近州郡的话。 想要凑出一支十万大军话，那么自然不是问题。 李世民倒是要看看这一位逆子藏了多少的本事，凭借一个齐州能够拉起多少的人马。 原本李承乾的事情刚刚结束，众人算是可以歇息一会。 毕竟前一些天时间，可是议论纷纷，将这一位前太子从头到尾分析了个透彻。 结果现在的话又来了一位，甚至一些人怀疑其国子监来。 特别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 “国子监简直是误人子弟，教导出来的皇子都是庸才。” “不错，教导教导公主就算了，依我看，不如将皇子送入书院之中。” “书院之中可是诞生了多少进士，还有多少人进入朝堂之中。” ...... 话题的话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讨论起国子监和书院的差别起来了。 之前的时候还没有人太过于注意这个问题，毕竟关注的人不是那么多。 然而现在的话，瞬间就关注了起来，特别是对于下一代，无论是大臣还是士子都十分关注。 谁不希望望子成龙，能够是一个有用的人！ 就算是百姓家同样如此，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改变自身的命运。 现在春季刚刚开始，书院招生的话还没有彻底开始。 但是一些人已经决定将自己儿子送入书院考核了，毕竟国子监的话看起来似乎有一些不靠谱。 特别是一些人还专门挖出了往年的数据，就是关于书院走出来的学子。 统计有多少人担任什么职位，还有现在是否有所提升等等。 当然一些有背景的士子话，那么同样会被罗列出来。 毕竟能够进入国子监的人，身份背景什么的肯定不会太差的。 相对比起来的话，那么书院一些学生背景就逊色了不少。 但哪怕如此的话，对比起来的话同样是十分明显。 书院出身的学生只要考上了进士入了仕途，那么大部分人都有不小的升迁。 甚至在天下各地担任一些比较重要的角色，相反的话国子监的学子就逊色太多了。 毕竟国子监的学生背景同样有高低，一些比较高的话，那么倒是有一些提升。 相反背景不足的人，那么基本就原地不动了。 可以说这是鲜明的对比，之前不知晓就算了，但现在的话自然知晓该如何选择了。 就这样，书院就莫名又突然火了起来，虽然现在书院已经不看重这一点知名度了。 整个天下之中，书院早就不是十几年之前那般无名的存在了。 就连舒安的话都有一些莫名其妙了，因为这件事情话，明明和书院没有关系才对。 “难道是有人出手转移注意力了？！” 就算是舒安不由多想了起来，毕竟之前的话书院和国子监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现在的话可就不一定了，虽然舒安不在意，但也不想白白被算计。 这件事情的话，那么自然是吩咐舒狂虎去调查了。 舒安第一个怀疑便是李世民了，毕竟这件事情李世民还是很有动机的。 就是转移话题，毕竟短短时间之内两位儿子谋逆，对于皇室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丑闻。 这个时候李世民肯定不想天下人多议论的。 不过转念一想的话，若真是李世民话，那么付出代价就有一些大了。 毕竟国子监的话怎嘛说也算是属于李世民的，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第二位怀疑的话，那么就是那一些大臣了，借此机会谋求自己的利益。 无论是打击对手，还是寻求机会都是有可能的。 “老爷，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参与其中！” 只不过可惜的是当舒狂虎再来到舒安面前的时候，面色露出古怪神色出声说道。 “就是说这是自发起来的话题了。” 舒安面色不由微微一愣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复杂。 之前是他没有想到，但现在想一想的话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教育本来就是一件大事情，后世的话每一年高考什么都，都是头等大事情。 家长们更是不用多说了，基本上都是陪跑在一边。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对于教育同样这么重视，说起来的话倒是有一些失算了。 无独有偶！ 在舒安调查的时候，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十分疑惑，进行了调查。 毕竟李世民还是比较怀疑自己亚父的，毕竟这件事情不管怎嘛看都对书院有利。 甚至孔颖达还到了他面前哭诉，所以李世民的话自然似乎不能无视。 但调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没有人参与其中，而是诸多人讨论起来的。 “这....!” 哪怕是李世民知晓这一个结果之后面色同样是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想到国子监竟然如此不得人心了，不过看到长安讨论的内容。 若换做是他的话，那么自然是选择书院了，之前时候李世民都有一些后悔心思。 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想到了这里之后李世民不由感觉有一些为难了起来。 肯定是不能看着国子监就这样被书院就压倒了。 第八百五十七章 不相信，一场闹剧 “让孔颖达拿出一个方案来！” 李世民的确实是想不到能有什么手段，毕竟对于教学方面他并没有研究。 不过术业有专攻，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那一些大儒研究了。 书院真正出名的就是亚父一人了，总不能那么多人抵不过一个人吧。 尽管李世民内心想说一句似乎还真的有可能。 但借此机会让国子监改变改变似乎同样不错。 不管书院还是国子监，若是出现人才的话，那么最后还不是落入他手中。 帝王一声命令，哪怕是孔颖达有再多怨言自然不敢抱怨。 “真没有人为的痕迹。” 孔府之中，孔颖达有一些不太相信询问了管家。 孔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千年世家，很多世家的话同样十分愿意给孔家一个面子。 毕竟孔家不管在哪一个时代，注定都不会没落。 但是自身世家就不一定了，所以有时候孔家若是抬上一手话，那么就更好了。 “老爷，一切都是自发的，完全没有人干涉其中。” 管家面色之上带着苦笑出声说道，这一切的话还真的没有任何虚假。 和宫廷给出的信息是一样的，陛下并没有包庇什么人。 听到这一个答案之后，孔颖达面色之上就是更为复杂了，还有一丝丝无力。 很早的时候，孔颖达就已经暗中和安玄公开始交锋了起来。 不过还是以孔府惨败为结果，直到孔颖达想要了一招，将安玄公拉入儒门才好上不少。 然而孔颖达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和安玄公对上。 现在的孔颖达都有了不少的阴影，因为每一次都是自己吃亏。 安玄公可是多智如妖，加上预测天机的本事，孔颖达不觉得针对书院能够成功。 但若是针对不了书院的话，那么只能从国子监本身开始改变了。 陛下可是要他拿出改变的方案出来，然而孔颖达哪里有什么方案。 毕竟国子监的话不一直都和样子，什么时候国子监需要改变了，自然没有准备什么方案了。 或者说，孔颖达就根本没有想过这一个问题。 若是在十几年之前的话，孔颖达甚至没有将书院放在眼中。 哪怕是安玄公所创建的，但是书院并没有和国子监相比的可能。 然而随着最近几年，书院出名的次数可是越来越多了，渐渐在风头之上将国子监压下去。 要知晓之前书院招收的都是一些次子，而且不少人还是看在安玄公面子之上。 结果现在的话，不少人已经将嫡子送入书院培养了。 特别是一些世家，他们不入仕途，国子监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 相反书院的话，能够学到不少东西，交流到的人脉同样不能小看。 世家的话反倒是更加喜欢书院多一些，因为送入国子监倒是有一点像是对于这一位帝王妥协。 诸多世家的话，还是有着自己的傲气，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所以书院的话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孔颖达同样不想多耽搁，马上就将负责国子监的这一些人都找来。 既然自己想不出来的话，那么就一起想，否则话都别好过。 ...... 而在国子监和书院纷扰的时候，齐州的叛乱仿佛是一场闹剧一般。 “怎么可能？” 李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敢相信的神色，自己的士卒就这样被击败了。 这才多少天的时间，只不过李佑不知晓的是。 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不智，竟然想要参与谋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所以很多士卒都开始不配合，而且平叛大军还没有到来。 齐州之中已经乱起来了，齐州兵曹杜行敏已经召集人手，准备抓捕李佑了。 所以在外面纷乱之后，李佑已经从自己帝王梦之中开始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李佑更多一股凉气直接从脚底冒上了大脑，全身开始冰凉了起来。 “不行，若是被抓住，那么肯定就遭了。” 李佑同样开始慌乱了起来，可惜是现在已经晚了。 要知晓李佑又不是什么明主，平时对待士卒不见得有多好。 自然卖命的人，那么自然是没有几位了，基本上齐州兵曹杜行敏所到之处话，那么士卒就停手了。 最终的李佑等人的话，那么就成为了瓮中之鳖了。 从叛乱开始到现在结束，可以说不过是仅仅几天的时间。 甚至李世民的大军都才筹备到了一半，还在出发的路上。 当消息传到长安之后，瞬间所有人面色之上都是一愣，这叛乱的话简直是闹剧。 比起闹剧的话，那么甚至还要好笑！ 不知晓这一位五皇子哪里的勇气叛乱。 尽管已经肯定了这一次叛乱的话肯定不会长久，单单是地理位置就注定了不少东西。 齐州的话则是在河南道，可以说正处于大唐的腹地之中。 四面八方的话，那么都是大唐的土地，如何发展都是问题。 不管是谁的话，面对这一种情况话，那么都是没有机会发展起来。 更不用说是面对大唐的压力，如何扩张等等，只要有一点见识的人，都不认为能够成功。 但没有想到这结束得比想象之中还要快，而且还是内部的问题。 至于李世民收到消息之后，更多就是眼眸复杂了。 愤怒话，倒是已经没有消除了，开心的话自然是不可能了。 悲哀的话倒是有一些！ 为自己生出如此蠢的儿子而悲哀，一方面是对于叛乱的复杂。 “陛下，臣妾请您息怒，网开一面！” 正当李世民思绪纷飞的时候，御书房门外又传来了不少的纷扰声音。 来者的话正是李佑的生母阴妃了，想要请求陛下绕过自己儿子一命。 这已经不是第一天了，或者说从知晓消息那一天，这一位阴妃就如此了。 但可惜的是李世民拒而不见，或者说李世民正在气头上。 至于现在的话结果出来了，李世民倒是觉得不是一般的心累。 内心情绪的话更多还是复杂，一方面希望儿子不那么平庸，但一方面又不希望叛乱扩大。 结果的话还是这一位儿子不是一般的蠢，如同之前他所想那般。 “唉！” 最后李世民默默叹息了一声。 第八百五十八章 笑柄，蒙在鼓里 李世民知晓了之后，那代表着很快整个长安都知晓了。 诸多人表情都是差不多的，因为这件事情不管怎嘛看都很可笑。 “闹剧，这谋逆未免有一些可笑了。” “难道这是一场简单的游戏么？！” ...... 诸多人纷纷议论，唐朝可没有言论限制，更不用现在唐初。 诸多世家都不畏惧大唐，士子的话那么言语更是自由了。 历史之上说是唐代是最为开放的一个朝代，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这件事情还是闹剧成分多一些，所以嘲笑的人才会那么多。 书院的舒安和李秀宁两人，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李秀宁不由幽幽出声说道，原本以为这一次谋逆算是成功了，能够坚持久一些。 或者说可能给大唐带来一些威胁，但是抱歉，这一些都没有。 “原本李佑就不得人心。” 舒安同样出声说道，对于历史之上如何记载李佑失败，他倒是忘记了。 现在的话听说了话，自然有一些错愕，没有想到这么快。 仔细想一想之后，就收起了惊讶，因为李佑的谋逆似乎十分仓促。 可说就是一时冲动的决定，靠着自己的狐朋狗党就起事了。 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样的功课，比如说拉拢士卒。 然后拉起什么旗帜之类的，这一些都没有，若是能够成功话，那么才是奇怪。 李秀宁点了点头，认同了舒安的说法。 人心这一种东西说起来的话有一些玄妙，但换一个词，就是认可了。 大唐已经有着二十多年历史了，加上这一些年百姓生活蒸蒸日上。 没有人会选择跟随谋逆之类的，因为现在百姓都能够温饱了，自然不傻。 现在的话能够竞争皇位又少了一位，无疑青雀的机会更多了。 或者说有着七八十的可能，毕竟那一位二哥迟迟没有决定不就是在等待。 “倒是不知晓辽东如何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秀宁不由出声说道。 因为这一段时间事情不少的缘故，所以对于辽东话，都没有关注。 当然主要是认为辽东是必胜之战，没有什么好关注的。 “现在辽东的话，应该情况还不错吧。” 舒安倒是判断说道，他倒是不担心辽东，主要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辽东 李泰身着甲胄独自带领一队人马，哪怕是他都不知晓为何这一些国公改变主意了。 这可是一万的士卒，李泰既然带出来的话，那么自然要完整带回去。 而且他任务同样比较简单，主要是攻略一些高句丽的小城而已。 听到大唐大举进攻之后，原本内乱高句丽算是暂时联手了起来。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高句丽已经算不上是饿狼了，顶多就是一条恶犬吧。 在这样情况之下，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压力。 更何况高句丽那一些达官贵人的话，都是住在王城之中。 首先要守护的自然是王城了，至于其他地方的话根本没有在意。 或者说死活的话在贵族眼中不算什么，只要守住王城，一切都会回来的。 所以李泰的话只要稳扎稳打的话，那么还是比较容易的。 “据说高句丽的这里人参不错，倒是可以带一些回去。” 李泰默默想道，要知晓这里的东西可是不错，自然是不能够浪费了。 事实之上李泰不知晓的是，原本这一些国公并没有打算将他派上战场。 但是因为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可以说局势瞬息万变，哪怕是这一些国公都有一些傻眼。 不过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但这一些国公自然有些心思了。 无疑现在这一位四皇子身份水涨船高了，诸多国公自然是心思玲珑之人。 这种情况之下的话，那么自然要抬上一手了。 而且关于长安的消息同样瞒着李泰，就怕因为出了什么变故。 谁都不知晓这一位四皇子内心想法如何，之前对于皇位可是十分抗拒的。 现在的话就有意思了，按照顺序的话，这一位四皇子变成了第一位继承人了。 这个身份话，可以说占据了足够多的优势。 而且这一些国公在诸多皇子之中，对于四皇子同样是最为认可的。 毕竟无论是之前高昌，还是一向为人的话，这一位四皇子都是最佳的人选。 加上现在的情况，四皇子可以说是当仁不让了。 可惜的是李泰到现在还不知晓长安发生什么事情。 或者等待着高句丽之战结束之后，对于他来说是一场惊喜。 ..... 长安孔府之中，讨论了许久之后，似乎没有什么赶上书院的方法。 一时间孔颖达都有一些火烧眉毛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可是十分着急。 若是没有什么举动的话，那么外边长安已经将国子监快要贬低下去了。 事实之上的话因为国子监的对身份背景要求太高了。 所以引起了诸多士子的不满，相反的话书院给了每一个人相同的机会。 哪怕是寻常百姓，或者是小世家出身的士子，都有着进入书院机会。 就算是自己没有选上，但是并不会抱怨什么。 因为书院的话都是将成绩公开，包括其理由什么的。 尽管这一项需要费很大的功夫，但一开始舒安就是这样制定的。 舒安很清楚，公平的话这两个字不是一般的难，在后世的话同样如此。 更不用说是这个时代了，但舒安还是想要给出一定的公平。 正是如此，这一些士子的话，自然对于书院不会有什么怨言，但对国子监怨念就不少了。 现在的话自然是推上了一把火，谁让国子监之前的惹得货。 不过有一说一，若是没有书院的话，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现在书院不是孔颖达说能够取消就取消的。 “不然就仿照书院那般，稍微修改一下规则。” 孔颖达眼眸不由闪过了一丝决定出声说道，既然无法拿出策略话，那么就仿照书院。 反正是圣贤开创，那么自然是没有错了，否则的话难以交代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不由安静了下来，面对这提示没有支持但也没有反对。 第八百五十九章 国子监的动作 国子监的动作可不是一般大，可是吸引了整个长安的关注。 因为国子监的话将会招收一些世家学生，只要要通过考核就可以。 可以说比起之前的话，做出了不少的让步。 除此之外的话，还学习了书院的月考制度。 不过有趣的是，国子监自然不可能像书院分那么多学科了。 毕竟算起来的话国子监算是儒家学堂了，教导内容基本都是围绕儒学来的。 只有一些类似算术之类，对儒学没有影响，才出现在学堂上。 总体而言的话，这一次改变对于一些世家子弟还是有不少的益处的。 毕竟之前的话国子监对于世家并没有开放的。 但现在竟然破例了，代表的意义可是不同。 这件事情话孔颖达肯定不敢自己做主，所有肯定是李世民同意的。 但是有趣的是，国子监似乎为了区分勋贵和世家之间区别，特意划分了两个院落。 就是划分成为两院，可能是防止起冲突，毕竟两者可是互相看不上眼。 除此之外的话，同样加进来的一些关于蹴鞠的课程，当做娱乐课程。 显然是从书院之中借鉴模仿的来，外加上一些修改。 然后就变成了国子监自己的了，对此的话，哪怕是苏大山等人面色都有一些气愤。 若说对于国子监和书院之间争锋谁最在乎的话。 国子监自然是孔颖达等人，书院便是苏大山这一些教导学生的老师了。 事实之上两年之前舒安就有意将书院院长的职位交给苏大山。 但苏大山可不傻，书院能够有现在的成就。 不是靠着他苏大山的能力，也不是靠着其他老师的努力。 唯一靠的是院长的名望，只要院长在的话，就算将他们都换了，书院依然有这样的成就。 所以苏大山自然是不接受了，原本院长在书院出现的次数已经不多了。 若是再去掉院长职位，那么出现的次数就更加少了。 要知晓很多学生进入书院话，那么就是为了见上院长一面。 要是院长换成他的话，那么还不是翻天了。 就这样关于这一个问题的话，僵持到了现在。 当然在书院的问题之上，苏大山甚至比起舒安还要激动和愤怒。 不过苏大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唯一能做的话，就是向舒安反应了。 毕竟书院的话，想要反击国子监，唯独舒安有可能。 至于其他手段的话，根本没有什么用。 除非在等个十年时间，等待着书院那一些学生，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至少能够为书院说上话，才算是有反击的手段。 现在的话除非是舒安出手，否则想要对国子监有什么影响很难。 “大山，不用着急。” 听到苏大山气愤的话语，舒安面色倒是风轻云淡出声说道。 “院长，不得不着急，这一次可是将国子监压下去的好机会。” 苏大山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渴望。 “想要压下国子监是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们这一位帝王怎么可能让国子监没落下去。” 舒安倒是没有苏大山那么着急，反而慢慢出声说道。 苏大山的话语根本是没有实现可能性，李世民的好胜心他还不知晓的。 最好的东西，自己肯定是要有的。 听到了院长话语，苏大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有一些泄气了起来。 因为院长说得对，陛下是不可能让国子监没落的。 毕竟诸多皇子公主都是在国子监上课，就算没落的话，还能没落到哪里去。 相反的话，书院可不能没有院长，若是没有院长的话，那么又要被国子监拉开了。 “国子监改变就改变了。” “事实之上国子监的话更多还是治标不治本。” “更何况，一家独大的国子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看到。” “若是没有竞争的话，那么人才的话从哪里来。” 看到苏大山失魂落魄的模样，舒安不由继续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书院真正精髓则是这一些课程，不同种类带来的全面知识。 这一点的话反而被国子监忽略了，所以舒安说治标不治本。 所以说书院和国子监的差距依然还在，并不能因为改变就能缩小。 随着舒安的安慰，苏大山倒是情绪之上好了不少。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该做出一些反应。” “那么就请国子监捐助书院一些书籍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件事情的话，自然总不能反手。 而且在这个时代的话，模仿和抄袭的话，那么可是被人唾弃的。 很明显国子监就是借助书院的模式，刚好让这一些人捐出一些书籍来。 想必孔颖达这一些人是不会拒绝的。 尽管舒安藏书不少，但可比不上这一些世家大族。 虽然从很早开始，舒安便有抄写一些古代的文章，然而不可能每一本都抄写到。 苏大山不由急忙点了点头，认同了院长的做法。 事实之上他并不是要反击什么，主要是要院长这一个态度。 “等会我会修书一封，直接送入宫廷。”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并没有直接和国子监交流打算，这件事情还是要找李世民。 苏大山的话终于安心离去了，而舒安并没有迟疑，马上写信封。 倒是一旁的李秀宁将之前两人的话语都听在耳中，面色不由露出微笑神色。 就是觉得很有意思，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难道你不在意书院么？” 李秀宁自然不会忘记出声询问说道。 若是国子监和书院选择的话，李秀宁肯定会选择书院。 因为这是舒安的创立，原因就是这么简单，但是舒安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倒是让李秀宁有一些好奇了，按理来说不应该。 “书院的话，该学会自己成长。” “至于在意的话，其实也不是很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想给农庄的孩童识字读书的机会而已。” “倒是没有想到，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了。”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算是回答者李秀宁的问题。 当然这一些真心话只能说给李秀宁听，不能说给书院中人听。 第八百六十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尽管长安和书院都在议论关于国子监的事情。 但是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则是没有太多的关注。 因为国子监尝试也不错，至少将这一次风波应付过去。 若是失败的话，那么就在重来，可以说这就是国子监的底气。 背靠整个大唐，只要国子监一直存在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没落。 相反书院的话就不一样了，因为国子监只有一个。 然而书院的话就不仅仅一个了，十几年的时间诸多书院建立。 虽然比不上安玄公的书院，但以后的话那么就不一定了。 若是走错一步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被人代替。 可以说书院经不起折腾，最多能够和国子监抗衡已经很不错了。 想要奢求太多的话，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倒不是不重要，导致了李世民没有多关注，而是有一件事情导致了这一位帝王有一些抑郁。 因为李世民亲手赐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一次的李世民可没有留情了。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帝王生怕还有下一位，所以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处死李佑了之后，李世民同样开始恍惚了，终究虎毒不食子，若是说没有一点感触是不可能的。 还有就是阴妃贬低品阶的事情，儿子谋逆若是一点牵连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一道圣旨还没有进入后宫的时候，则是被观音婢拦截下来。 至于原因很简单，长孙皇后认为这一封圣旨若是颁布下去的话，那么她同样要受到惩处。 毕竟教子无方的话不仅仅只有阴妃一个人，之前李承乾同样如此。 在长孙皇后话语之下，李世民最终还是撤回了圣旨。 道理的话确实如此，更何况后宫事情的话，更多还是皇后做主。 还好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否则的话帝王威严倒是要减少不少。 历史之上的李世民比起现在的李世民可是无情多了。 毕竟最亲近的人离去了，但这个时候不同，长孙皇后还在。 丽质还经常寻找自己父皇，所以李世民性情还是好上不少。 不过似乎正是如此的缘故，倒是有一些郁郁寡欢。 要知晓李世民白天的话可是很少饮酒，但现在就是在饮酒。 “君羡，你觉得朕可否做错了？！” 李世民幽幽出声说道，此时陪伴在这一位帝王身边就是李君羡了。 没有办法，谁让李君羡知晓的事情太多了，加上心腹，保密自然不用多说了。 可以说除了舒安和观音婢几人之外，李君羡算是唯一能够让帝王谈话的存在了。 “陛下，臣不知晓。” “不过臣曾听安玄公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 面对这个问题，李君羡低着头言语道。 他可不敢随便话语，主导这一位陛下的想法，而且事情都已经做了，还能如何。 当然也不是不回答，否则这一位陛下可不会放过他，所以便引用了安玄公一句话。 “是啊，亚父比朕了解，但朕做不到。” 李世民似乎微微有了一些醉意出声说道。 终究李世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无情，还不如这一些儿子果断。 要知晓这一些儿子说谋逆就谋逆，丝毫没有父子之情可言。 不知晓是悲哀还是如何，李世民不断饮酒，仿佛是想要麻痹自己。 或许这就是李世民能够名垂历史的缘故！ “陛下，这是安玄公的信。” 但这个时候话，一封来自书院的信封，算是打破这一个氛围。 哪怕是李君羡同样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陛下这样的情绪继续下去。 “拿来看看！” 李世民眼眸不由微微清醒出声说道。 当看完信封内容之后，李世民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将之前醉意一扫而空。 “没有想到亚父还有认输的时候。”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他还以为亚父会有什么动作，没有想到要一些补偿。 这一件事情的话可以说不难，毕竟本来就是孔颖达等人的事情。 “将这件事情告诉孔颖达！” 没有犹豫，李世民直接将信封递到一旁的王德上吩咐道。 “是，陛下！” 王德自然是没有犹豫出声说道，马上下去吩咐了。 不过李世民倒是从之前情绪之中脱离出来了，酒倒是没有再饮了。 “辽东的事情如何了？！” 李世民看向李君羡不由出声问道。 之前尽管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总算都解决了。 那么该关注未解决的事情了，比如说高句丽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话，尽管知晓十拿九稳，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的话，那么谁都不能确定。 “陛下，辽东最近传来的消息，已经拿下了一半高句丽土地了。” 李君羡不由急忙回答说道，至少现在陛下明显是恢复了过来，这就是好事情。 “那么高句丽王城可有拿下？！” 李世民继续出声询问，要知晓当初杨广就是在高句丽王城处倒下。 “还没有！” 李君羡继续回答说道，高句丽王城可不是一般的难，对此他同样清楚。 听到这一个答案，李世民眼眸倒是没有多少失望，似乎知晓不容易。 “那么青雀在辽东如何？！” 当然李世民同样没有忘记自己在辽东的儿子了。 以前的时候，李世民总认为青雀少了一些野心，但是有时候李世民会想。 若是其他皇子同样没有野心那么该多好，至少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但是没有如果，而且青雀同样是独特的。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李世民内心之中对于李泰无疑是最为认可的。 一方面的话，就是青雀肯定不会有谋逆的想法，因为本身对于这位置没兴趣。 另外就是诸多儿子之中，青雀的能力是最为突出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次的话，无疑是最为出色的。 至于李治的话，那么就没有多少存在感了，哪怕李治已经成长起来成为一位翩翩少年了。 但是李治的话并没有多少的存在感，表现什么似乎也没有。 “陛下，四皇子在辽东倒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李君羡面色上有一些古怪出声说道，因为从情报之中他已经看出了这一位国公有意让四皇子获取功劳。 不过相信眼前这一位陛下应该清楚，毕竟之前只是让四皇子去当参谋而已。 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面色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八百六十一章 询问，捧杀 李世民难道真不知晓辽东的情况么，那怎么可能。 只不过现在李世民最为中意人选就是李泰了，自然要为儿子考虑了。 希望青雀回到长安之后不要被吓到。 书院的话，随着李世民的下令，加上孔颖达知晓自己理亏。 没有几天时间就将书籍送来书院，充实了一波书院的藏书。 之前尽管有一些藏书了，但大部分学生都看完了。 毕竟书院的书籍舒安并没有做出太多的限制。 “孔颖达倒是上道。” 书院之中，舒安不由轻道了一声呢喃道。 事实上之前孔颖达倒是造成了不少麻烦，但一直没有在意。 或者说舒安并没有关注，孔颖达虽然使绊子，然而还不至于如何。 当然主要还是对于舒安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就没有继续针对。 至于现在的话，那么就算了，孔颖达的话反正没有几年好活了。 针对的话就算了，反正和孔颖达牵扯那么多的话没有必要。 现在的话就不错，至少书院和国子监的话都维持平衡。 原本以为今天的话应该是平淡的一天。 和秀宁一起钓鱼弹琴游玩，但今天的话还是有人登门拜访了。 “舅舅！” 一个有一点时间没有见到的人出现，此人就是红娘了。 不过距离当初的话，红娘双鬓已经有不少的白发了，岁数同样不小了。 看到这一位外甥女，舒安同样不由微微一叹。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当初他刚刚进入长安的一幕还在眼前。 但是岁月不饶人！ “红娘，坐，可有什么事情？！” 感叹完之后舒安不由轻声询问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因为红娘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才对，怎么现在会有什么事情。 “红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舅舅打听。” 窦红眼眸露出了一丝不同以往的光芒小声询问说道。 “什么事情？！” 舒安自然是更加好奇了，这位外甥女要打听什么事情。 “舅舅，不知晓芽芽有没有母仪天下的可能？！” 窦红似乎看了看四周，仿佛是没有看到什么人不由开口了。 幸好李秀宁刚好没有在，否则芽芽还真的难开口。 尽管知晓两人关系，但窦红认为李秀宁还是心属于皇家的。 能够避开李秀宁的话，那么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这一话语就轮到舒安面色有一些错愕了，按理来说红娘应该不关注这件事情才对吧。 以往红娘对于这一些事情应该不会打听，但现在怎么会来询问。 “谁说的？！” 舒安不由率先问道，并没有先回答其问题。 “现在整个长安都已经传遍了。” 窦红马上回答自己舅舅的问题，甚至天上人间之中不少大臣更是在议论。 可以说这件事情哪怕是窦红不知晓的话，那么才是奇怪。 原本窦红不是很清楚，毕竟都有可能，但现在仿若板上钉钉。 就算是窦红都忍不住内心一动，若是可以的话，她自然希望自己女儿日后能够坐上那一个位置。 但是这一切的话又充满不确定性，要知晓连续两位皇位失势。 窦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生怕自己这一位女婿步入后尘，她只希望自己女儿平平安安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就不敢奢求了，最后就想到这一位舅舅。 想必舅舅应该知晓不少的东西，所以窦红便急忙跑来询问了。 当然现在窦红还待在天上人间更多是一种留恋和习惯，毕竟早已经开始培养继承人。 虽然说是舒府的产业，但因为芽芽嫁出去了，所以舒安送出了一半股份。 可以说算是便宜李泰了，虽然天上人间没有那么暴利，但胜在稳定。 而且没有风险，若非是为了这外甥孙女，舒安都不想送。 收入的话都是交给芽芽，留给芽芽分配的，这一点同样有说明。 李泰的话自然欢喜了，天下掉下来的钱财，不捡白不捡。 毕竟李泰可不是李世民，产业的话并不多，又没有参与安爷爷的项目来。 主要之前李泰还是太佛系了，对于钱财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花费又不多，足够用了就可以了，毕竟没有收买培养什么人过，自然无须花费钱财了。 舒安面对红娘这一个问题不由开始思绪了起来。 “似乎有人在捧杀？！” 舒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问道，要知晓之前李世民可没有说过什么。 但现在的话，竟然就传出这么多关于李泰的消息。 明显的话很不对劲，所以舒安不由多疑了一些。 最近宫廷之中同样没有传出多少的消息，但还不至于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狂虎，去查一查！” 舒安没有犹豫将这件事情交给舒狂虎了。 既然有怀疑的话，那么就查证了，反正在长安之中他并不是没有一点力量的。 吩咐完事情之后，舒安就看向自己这一位外甥女。 “不到最后一刻的话，谁都不知晓会如何。” “但目前来说的话，青雀能够成为太子的几率还是很大。” 舒安最终还是将实情告诉了这一位外甥女，毕竟他相信窦红是一个稳重的人。 不会将事情乱说出去的，这么多年来，这一位外甥女性格他同样清楚。 听到了舅舅话语之后，窦红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不过很快深吸了一口气。 知晓舅舅的话语基本上都对了，或者说八九不离十了。 很早的时候消息就开始传了，不过窦红一直关注但还没有那么在意。 直到最近长安议论都是关于李泰的事情，窦红终于忍不住了。 “不要将我说的话，说出去。” 舒安最后交代了一句之后，就放这一位外甥女回去了。 现在的窦红已经不是寻常的妇女，而是有诰命夫人在身的。 自然是李世民封赏的，所以算是不错了，至少不算白身了。 当然也没有人敢于将窦红当成白身看待，毕竟窦红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看着窦红离开了之后，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深邃。 这件事情奇怪点不少，无缘无故就确凿了，李世民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不过目前不好推测，还是等待舒狂虎调查好了再说。 第八百六十二章 疑惑，辽东之战 事实之上不仅仅舒安疑惑，宫廷之中李世民同样在疑惑。 长安之中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瞒过百骑了。 “难道是辽东消息传出去了？！” 唯一可能就是辽东关于李泰建立功勋消息传出去了。 “陛下，辽东传递消息只有百骑，不过百骑并没有泄露消息。” “而且诸多国公已经封锁了辽东，想要等待打下高句丽王城，再一起送捷报。” 李君羡急忙出声说道，这可不是因为辽东的原因。 关于四皇在在辽东的事情，同样没有传出去，这一点李君羡还是肯定的。 看看长安议论，就单纯说起了四皇子是不二人选，但都没有提及辽东。 “那么调查一番吧。” 李世民同样感觉道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出声说道。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而李世民看着李君羡离去之后眼眸闪烁。 要说最有可能捧杀的话，那么就非自己儿子莫属了。 而且还是有能力竞争皇位的，李世民第一时间话便怀疑了李恪。 若是李泰有什么事情话，那么李恪嫌隙应该是最大的。 ...... 辽东，高句丽王城之外，大唐的士卒已经已经驻扎多天了。 将高句丽王城团团围住了，就是确保不能让每一个人逃出去。 “倒是没有想到还有火药这种东西。” “不错，高句丽王城在火药面前算不了什么” ..... 大营之中，几位国公面色十分兴奋议论道。 丝毫没有因为高丽王城而有什么动摇，原因很简单。 在离开长安之前的时候，李世民曾经带领几位国公。 看了一下火药的作用，这一些国公惊为天人。 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不过听说是安玄公拿出来的。 那么一切就能够行得通了，以前的话听闻安玄公有神鬼莫测之名。 现在这一些国公算是信服了，要知晓这样的力量，不是人力能够抵挡。 正是如此，诸位国公倒是对于拿下高句丽王城信心十足。 至于一旁的李泰看着一些兴奋国公面色之上倒是有不少怪异。 他已经不算是第一次见到火药的威力，兴奋的话倒是没有。 但是每一次的话倒是都让人惊讶就对了，不过不得不说，想要攻破高句丽王城话。 那么火药是最简单的选择！ 有着诸多国公在场，自然不用李泰去动脑了。 很快诸多国公便想出了暗度陈仓的办法，那就是表面上骚扰进攻。 暗地之中挖地道，然后挖到城墙之下，最后炸开城墙。 当然进攻的话，还是需要有层次，而且轮换，务必不能让高句丽人有休息的时间。 可以说诸多国公就是断定了高句丽不敢出城。 若是出城的话，那么同样是无所谓，反正大唐的兵峰绝对是不会有什么畏惧。 高句丽要是有这一种勇气的话，就不会将兵力都集中在高句丽王城了。 一旁的李泰听着这一些国公的言语，倒是有不少的收获。 或许他能够想得多暗度陈仓的计划，但绝对没有这一些国公详细，而且计划周详。 包括了若是高句丽出击等等的部署等等。 “殿下，接下来就请您这一位年轻人督军了。” 李靖笑眯眯看向李泰出声说道，话语之中确实让人不好拒绝。 这一些国公的话，确实年龄都不小了，这一次基本上是最后一次征战了。 若是能够拿下高句丽的话，那么对于这一些国公是最为圆满的落幕。 要知晓从杨广三征高句丽开始，这高句丽王城成为了李靖这一代人的执念了。 正是诸多原因，这一些国公才会一同答应陛下来到辽东。 虽然长安出了一些意外，但丝毫不影响现在这一些国公的心情。 毕竟比起李承乾来说，他们更加看好李泰。 尽管现在这一位四皇子还被蒙在鼓里，但只要回到长安之后，一切都会知晓。 “青雀就接下这任务了。” 李泰对待这一些国公十分敬重出声说道。 尽管他已经有一些感觉到这一些国公似乎有一些怪异。 不过现在的话似乎找不到什么原因，所以就懒得多想了。 而且整个营帐之中，确实就他年龄最小，督军一下也无妨。 更何况这一场督军并没有什么要求，主要就是骚扰一下就好了。 李泰不知晓的是，他的态度同样是各位国公喜欢的。 要知晓其他皇子，对于这一些国公尊重可没有多少，相反的话李泰不一样。 因为有书院学习的经历，连同学李泰都能平等对待。 不用说这一些位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国公了。 李泰有的感恩之心，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 几天的时间，高句丽王城之中的士卒已经苦不堪言。 因为这一些大唐士卒每隔两个时辰就会进攻一次。 有时候的话是佯攻，甚至有时候就敲进攻的鼓声，但没有出兵。 不过有时候的话，那么又真的攻城了，不管哪一次的话高句丽士卒已经疲惫不堪了。 “差不多了，地道已经挖好了，大概等待半夜的时候。” 李靖话语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激动。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城破话，那么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天公做美，天气晴朗。 这一夜的话，如同寻常那般。 可惜的是高句丽城墙的士卒，都已经十分疲惫了，毕竟睡不好。 早已经没有第一天的锐气了，特别是之前的鼓声还不停的敲击。 现在的高句丽士卒都已经习惯了，若是不真进攻，不打算唤醒睡梦之中的士卒了。 “轰！” 然而黑夜之中一道轰隆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火光在黑夜之中迸发。 要知晓火药可是足足好几个马车，然而都被用了下去。 整个时代城墙可没有那么坚固，城墙的话很快便露出了一个大口子。 “进攻！” 一道呐喊的声音在大唐士卒之中响起。 所有国公身穿甲胄，包括李泰在内同样如此，所有士卒的话更是早已经整装待发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之后，向高句丽王城发起了冲击。 第八百六十三章 舒安的猜测 “辽东大捷！” 一骑入长安，原本平静的街道，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所打破。 不过听到这一道声音的所有人，面色之上不由一愣。 很快想起了之前出征高句丽的事情，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事情有一些多。 所以就差一点忘记了还有这一回事。 “辽东胜了么？！” “大捷啊，据说高句丽王城已经被我大唐占领了。” “我怎么听说的是高句丽全境都被大唐拿下来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话语都带着喜悦的神色。 除了上一次高昌的事情之位，大唐可是每一件事情都十分顺利。 特别是西南征战，基本上是无往不利，没有任何异族能够抵挡。 所以诸多人知晓，这不是大唐士卒的问题，而是指挥之人的问题。 说起来当初在高昌惨败的皇子，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高句丽大捷的话，虽然让不少人兴奋，但还没有兴奋到那一种程度。 毕竟之前大唐的胜利实在太多了，加上地图的展开。 所有大唐对于高句丽已经存在不少轻视，若非大唐不想认真的话，高句丽早就拿下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话不在少数，现在的话自然不会头太多的激动了。 当然这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知晓当年可是为了高句丽可是多少儿郎葬身。 现在的话算是抱了先辈之仇的吧，哪怕不是同一个朝代了。 宫廷 收到消息的李世民同样微微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对于胜利还是很在意的。 或许是因为之前两个儿子实在是让李世民有一些意外了。 所以就担心李泰可能出现什么意外，还好并没有。 不过确认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之后，李世民眼眸又变得深沉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摆在这一位帝王面前有不少百骑调查的信息。 上面的话，大概是关于之前长安操控消息的人隐隐指向了李恪。 尽管李世民不知晓这一位儿子要做一些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要知晓李世民可不想再损失一位儿子，只希望这位儿子不要做傻事。 书院 收到消息的舒安等人自然是十分高兴了，李泰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同样调查出来的结果，舒安倒是和李世民差不多。 当然互相不知晓在调查这件事情，只不过舒安可没有李世民那么相信纸面上看到的消息。 毕竟消息这一种东西，有可能是错的，不一定就正确。 哪怕是再厉害的情报网，同样有被误导的可能。 因为有一件事情舒安算是想不明白的，那就是李恪这样做似乎没有任何利益。 “李恪为何要帮助李泰扬名？！” “何况捧杀的话，一不小心就弄成众望所归了，这没有道理。” 舒安不由默默想道，这里面有着一些谜团依然困扰着他。 今日的话，李秀宁倒是前往玲珑阁了，没有那么早的回来。 因为收到消息的李秀宁肯定还要在玲珑阁庆祝了。 哪怕是舒安不得不感叹，现在玲珑阁同样成为高级聚会场所了。 尽管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一个概念，但已经有了这样子的雏形了。 有趣的是李秀宁还挺喜欢参加的，舒安自然不会阻拦了。 反正都是女子，不用担心什么。 而趁着今日的清闲，舒安倒是在池塘边钓鱼了起来。 一把鱼竿一把小凳子，胜过诸多的东西。 穿越之前的话他并不喜欢钓鱼，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静不下心来。 但现在的话，钓鱼倒是有一种别样的乐趣。 哪怕仅仅是垂钓的喜悦同样足够了，当然舒安同样忍不住脑海开始神游天外。 对于之前的事情开始随意思索起来，没有刻意去注意什么后果。 “似乎，还有一种可能？！” 不知晓多少时间之后，舒安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因为就算是他有着一些犹豫，这个可能或者是他内心之中不愿提起。 不过终究还是可能，那就是剩下皇位的争夺者李治了。 今年的李治将近二十岁了，虽然一直中规中矩，没有多少表现。 然而一切都说不好，要知晓为了皇位疯狂的人太多了。 就算是舒安都下意识忽略了李治，但不可否认，现在李治可不是当年的小孩了。 到底是否那么无害的话，那么舒安还真的说不好。 因为现在他才发现，对于李治了解十分缺乏。 历史之上的李治是最终胜利者，若说李治没有一些手段的话，那么似乎不太可能。 当然后来李治身体问题导致武则天上位的话，那么就是武则天的本事了。 说起来的话，李治并非那般人畜无害。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竟然没有一点关于李治的记载。 可以说历史可能被这一位后来继位的李治所修改或者美化了。 毕竟历史是属于最后的胜利者，想到这里之后舒安不得不说有一些头疼。 若是李治出手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比如说现在将李泰声望抬起，一方面是加深李恪和李泰之间的矛盾。 另外一方面的话，若是李泰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李世民必然震怒了。 而最有可能做出事情的人就是李恪了。 若是按照他猜想的话，那么就是一石二鸟了。 无论是李泰还是李恪都被除去，剩下能够继承皇位的人只有一位了。 想到这里之后舒安眼眸微凝，似乎还真的有着一个可能性。 尽管舒安同样不觉得一向普普通通的李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内心之中不由微微不安。 “算了，还是派人送一封信给李泰一些提醒。”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李泰在军中的话，刺杀的话肯定是不可能了。 那么唯一可能就是士卒之中有人会下手了，若是动手话，最有可能就是下毒了。 不管怎么说，舒安都不会想到李治会这样做，不过有备无患。 对此的话舒安一向是比较理智的，做好两手的准备。 李治是否有想法的话不关键，当然最好是没有，否则的话最后就难以收场了。 哪怕是舒安对此微微一叹，这一年注定是多事之秋。 第八百六十四章 思想变化，知晓 唯一让舒安有一些欣慰的事情，就是自己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就拿高句丽来说，错过了之前的机会，之后李世民连续几年征战高句丽。 甚至自己死不瞑目都没有打下来，历史之上还是李治打下来的。 当然这其实还是李世民的功劳，毕竟若是没有李世民发展大唐的话。 加上之前数次消耗高句丽士卒，那么李治想要拿下高句丽自然是没有可能。 若是论起国力恢复能力的话，那么高句丽给他多一倍时间都赶不上大唐。 现在的话高句丽解决了的话，大唐能够发展的地方就太多了。 百济新罗这一些的话，未尝不是不能拿下，除此之外还有扶桑了。 原本就被大唐渗透差不多了，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压力。 只要大唐的旗帜一到的话，那么扶桑基本上都会被收入唐土之中。 “不过世民应该会选择继续向西南吧。” 舒安默默想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中南半岛旁边就是印度了。 印度有什么的话，李世民已经从他这里了解过了，那么就是无数的财富。 至于禅教起源地之类的话，李世民丝毫没有一点在意。 在后世十九世纪的时候，有一句话是印度是大英帝国王冠上的宝石。 那么现在的话同样可以成为大唐王冠之上宝石。 而且殖民理论的话，舒安同样有教导过李世民，这理论话不过是比现在奴仆更为残酷一些。 但是无疑是最符合现状的，要知晓后世欧洲如何成为整个世界中心。 那么一开始依靠就是黑奴贸易了，当然这里面话，肯定会有一些道德谴责在里面。 只不过强者的话哪里会理会弱者的谣言！ 大唐要是能够发展起来的话，那么比起其他都重要。 更何况现在的话，只要不是华夏人，都被称为异族，奴役异族的话，更是没有丝毫压力。 至少李世民面色之上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双眸十分兴奋。 对于印度的兴趣那是飞快往上涨，现在的话就差动刀戈了。 李世民无疑观念之上已经转变，没有之前的束缚。 只有利益才是最真实的，手中有钱财的感觉和没有是不一样了。 可以说舒安将其引导上一条不归路，好在李世民可从来不畏惧战争。 现在的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那么李世民甚至整个世界都敢开战。 当然这离不开了舒安对于李世民灌输的概念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世民，在书院之中舒安同样掺杂了一些自己思想进去。 儒学的比重可是下降了不少，当然舒安不至于站出来反对孔子之类的。 他还没有孔子这一种影响力，不过他相信书院走出的每一位学生都是不一样的。 至少不会成为孔颖达那般的人，恪守儒学一些看起来腐朽的东西。 ...... 在舒安思绪的时候，辽东的话，李泰同样松了一口气。 那一日的话，高句丽王城被破，加上之前扰乱，可以说这是必胜的一战。 自从那一日之后，高句丽大势已去了，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而诸位国公则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收复接下来高句丽的地盘。 这件事情话算是轻而易举了，唯一让李泰有一些无奈，就是花费时间有点长。 来到辽东的话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李泰十分怀念长安的生活。 “早知晓当初应该反抗一些父皇。” 李泰默默想道，要知晓他可是迫不及待想要享受长安的生活了。 在军中的话，李泰自然不会搞特殊了，这一点常识还是有的。 但长时间的话，哪怕是李泰都感觉嘴巴有一些淡了。 还好这样的日子应该快结束了，这应该似乎高句丽最后一座的小城了。 并没有多少抵挡，顺利的拿下了。 若是能够有一条生机的话，那么谁会选择死亡。 半个月的时间！ 李泰终于重新返回了辽西城，面色不由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因为若是他猜得没有错的话，很快诸多国公将和他回到长安。 顺便押送高句丽诸多贵族回到长安献虏。 不过一回到城中话，李泰就被李靖这一位大总管喊去了。 “殿下，这是之前长安发生的一些事情。” “不过因为辽东之战关系，所以我等先拦截下来了。” “现在的话，同样该让您知晓了。” 李靖眼眸闪烁看向李泰出声说道，并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现在高句丽的战争已经落幕了，哪怕四皇子心态不稳定同样没有关系了。 当然李靖对于四皇子的话可是十分支持，因为他知晓陛下还有不少的计划。 其中都是关于战争的，不过李靖知晓自身等几位老将，已经老迈了。 想要出征的话，那么就很难了，除非他们真的不要命了。 所以接下来就要交给年轻人了，而李泰虽然之前没有争夺之心。 但若是说起才华和智慧之上，李靖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陛下。 “长安发生什么事情么？！” 李泰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道，内心突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毕竟只有不好的事情才会不让这一些国公影响自己。 不过李泰很快将长安传来信息的这一些纸张那起来看，很快瞳眸微微一缩。 “这怎么可能？！” 李泰有一些不敢置信呢喃道，大哥竟然选择了谋逆。 而且最后还被父皇查找了出来，这消息的话对于李泰来说就是震惊了。 相反的话李佑的谋反李泰倒是没有那么多感触了。 谁让李承乾和他小时候关系十分不错，因为李泰没有参与皇权竞争。 所以这一份情谊一直被李泰记载心底，现在的话更多是复杂了。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离开长安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难怪之前诸位国公会将消息先拦截下来。 “殿下，注意保重身体！” 看到四皇子恍惚的样子，李靖眼眸深邃看了其一眼出声说道。 随后则是离开了房间，仅仅留下了这一位四皇子，因为他相信，这一位四皇子很快会恢复过来。 当然内心免不了感叹，皇家之中还保留这一份情谊可是少见。 第八百六十五章 来信，突发奇想 许久之后，李泰才从房间之中走出。 不过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意则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非是知晓父皇对于大哥的处理，李泰还真的冷静不下来。 至于李佑的话，李泰只能叹息了。 现在李泰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长安，质问大哥为何要选择谋逆。 就算是作死的话，同样没有这样作死的。 这两场谋逆的话，在李泰看来的话都是闹剧。 哪怕是大哥那场同样如此，毕竟大哥本来就是太子了，有必要谋逆么。 可惜李泰不知晓李承乾内心的想法，否则就不会如此认为了。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巧合。 李承乾认为李泰前往高句丽是威胁他的位置。 而其实只不过是李世民随意的举动而已。 可以说世间还是有不少误会导致后果可是十分眼中。 李泰话并不知晓里面的故事，之前李承乾面前自己父皇并没有说起。 面对自己母后是李承乾的话，更多还是说往日的内心无助。 对于嫉妒方面同样没有提出，导致了现在李承乾为何谋逆现在还是个谜。 似乎李泰的心声被听到了，所以很快就返程了。 诸多国公同样有一些劳累了，不过回程的话，显然是没有那么紧迫了。 随着时间推移，这已经快到秋天的时间点了。 这个时候，李泰刚刚从辽东离开，则是收到了一封来自长安的信。 “安爷爷的信？！” 李泰面色之上不由一愣轻声说道，要知晓这可有一点少见。 毕竟安爷爷很少给他信，有什么事情话说一声就足够了。 不过既然是舒府护卫送来，他依稀有着不少印象。 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怀疑了，不容看起了内容起来，想要知晓安爷爷要和他说什么。 信封之上的内容不多，除了一些关心话语，还有就是要他注意安全。 “咦，现在辽东之战都结束了，难道还要注意什么安全么？！” 一时间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呢喃道。 难道是之前的时候写的，现在信封才送到，若是这样解释倒是可以说得通。 但是李泰可不认为安爷爷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肯定是算好时间的，更何况之前高昌时候可没有写。 所以可能不是辽东的事情，李泰想到的可能是安爷爷看到了什么。 最后李泰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信封所指的内容。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一路回去就按照在军营之中那般，不要松懈好了。” 李泰对于自己小命还是十分珍惜的，他可是答应了芽芽要回去。 不过很快的话李泰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既然正常的路有点未知风险。 那不如率先一步回长安，至于这里的自己就让人替代自己。 要知晓当初偷偷跑出宫廷的时候，他和丽质可是经常爱用这个想法。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反正他就想要回去了，只要借助感染风寒这一个借口的话。 那么完全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等到快回到长安再换回来。 更何况诸多年之前他可是游历过诸地风景的，现在的话正好快马加鞭。 还可以回顾一下，可以说越想李泰就越是心动了。 自己一个人游玩不仅仅速度比较快，而且还能观赏。 “就这样决定了。” 李泰内心已经下了决定默默想道。 只不过李泰还不知晓长安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 长安的话，关于辽东的消息几乎每一天都会送达一封。 大概是多少进度了，尽管因为路途缘故，有不少差异。 但这更像是一种报捷的方式，每一天的话都在讨论拿下高句丽之后该如何。 可以说这倒是有一点给李泰加强声望的感觉。 之前的话或许有黑手在暗中操控，但现在话已经不用操控了。 李泰在高句丽表现可以说功勋卓越，尽管这一些算是强加上去的。 面对这一些国公倚老卖老，李泰是在没有对付的办法。 导致了现在李泰只要回到长安，那么基本上太子之位就到手了。 “想必青雀回来的话肯定会有不少惊喜的。” 书院之中，李秀宁对着舒安出声说道。 要知晓长安的话语连李秀宁都影响了，不过这算是众望所归吧。 当然李秀宁想到的是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时候。 李秀宁还寄托李承乾身上，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结果。 不过想一想当初舒安意味深长的笑意，李秀宁不由暗暗想道。 舒安是不是早已经知晓这样的结果，要知晓当初舒安还说了并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 “嗯，不过更多还是惊吓吧。” 舒安不知晓李秀宁在想什么，但是觉得李秀宁话语有一些问题。 要知晓青雀可不是寻常人，早就对于皇位没有兴趣了。 谁让当初被自己带偏了，哪怕是舒安都有一种怪异。 当初的话他确实是有意的，否则不会同意李泰来到书院了。 主要还是改正李泰的想法，能够在日后的话不会做出什么蠢事。 但是没有想到偏离有一些厉害了，导致了李泰现在活得很滋润。 要知晓其他皇子早去封地了，但李泰从头到尾的话，都没有去过。 甚至李世民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当然李泰同样没有意愿去封地就对了，要知晓封地可没有长安繁华。 不管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长安，李泰可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自然的话是不会去封地的，李世民宠爱已经到了一种极致。 在舒安看来，比起历史之上，李世民更加喜爱李泰了。 要知晓本来在诸多皇子之中，李世民就是最喜欢李泰了。 所以现在李泰能够这一个局面，同样是李世民一手促成了。 “惊吓么，这倒是。” “当初可没有什么进取心，现在还是没有。” “不过诸多侄子之中，李泰算是最出色的一位。” 李秀宁听到了舒安话语轻笑说道，话语之中明显有看笑话的意思。 谁让当初她可是劝说了不少，结果李泰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看戏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 归来，紧急 李秀宁的心思，舒安自然是知晓了。 不过舒安内心之中倒是有着微微不安，因为这一切似乎太过于顺利了。 说到底的话，当初捧杀李泰话这一步倒是有一些画蛇添足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希望他收到了信封，没有那么多的变故吧。 到最后的这一步的话，那么舒安可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 返回来的队伍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速度算是不慢了，不过此时李泰已经回到了长安了。 “终于回来了！” 看着长安郊外熟悉的道路，李泰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然，先去书院看看！” 看着天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黑暗，李泰面色不由犹豫着。 因为想要入城话已经不可能，那只能去书院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李泰自然是没有犹豫了。 ....... 夜有一些深了，原本舒安已经睡下了。 但是很快被一道声音弄醒了。 “什么，青雀回来了？！”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大军路途还早吧。 小心翼翼出了房门没有打扰李秀宁，舒安同样前往书院食堂了。 不过当真正看到李泰，正狼吞虎咽吃东西时候，面色更加好奇了。 这确实是李泰没错，但为何出现在这里。 当然看着李泰的样子，舒安就默默看着其吃完。 “安爷爷，赶了一路，终于回到长安了。” 李泰一边吃饭还没有忘记和舒安打招呼，同样也揭开了舒安的疑惑。 哪怕是舒安面色就更加怪异，自己那一封信还真的起到作用了。 李泰因为那一封信，所以决定偷跑回来。 就算是舒安都不得不说说一句李泰不是一般的大胆。 要知晓虽然大唐算是一片祥和，但不代表不会出现一些意外。 但偏偏李泰还是这样做了，独自一个人先跑回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李泰竟然盘缠没带够，在快到长安之后。 甚至将自己骑乘的马匹当掉了，哪怕是舒安听到李泰的经历都有一些无语。 当然看到李泰的身影，舒安内心之中那一抹不安同样已经没有了。 要知晓书院之中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了。 “安爷爷，还不知晓青雀离开长安这一段时间，长安如何了？！” 李泰还不由出声询问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苦涩。 尽管信封之上看到了内容，但是并不详细，所以李泰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具体内容。 舒安自然是看到了李泰嘴角的那一抹苦涩了。 内心自然知晓李泰应该知晓了长安的事情，现在无非想要了解更多真相。 “这件事情的话说起来和我同样有不少关系。” “就从头到尾开始说一下吧。” 舒安眼眸同样露出了一丝无奈出声说道。 更多还是对于李承乾的无奈，他改变了很多事情。 李承乾的事情就改变了一点而已，原本他希望李承乾结局应该会好一些的。 但很快舒安就讲起了从开始发现侯君集等人问题开始。 包括了对于李承乾动机的猜测，就是因为李泰原因。 听到这里的李泰面色就更加苦涩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 “这件事情我还专门问过你父皇，为何让你去高句丽。” “你父皇的回答是因为看你太悠闲了，所以就打发去高句丽。” 说道这里话，舒安同样面色带着古怪出声说道。 这一下子的话，所有真相都揭开了。 而听到这里的李泰更是眼眸复杂了，不知晓该说什么是好了。 舒安同样安慰李泰说道，将李承乾分析了一遍。 现在这样子对于李承乾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舒安并没有说起李承乾之后太子的事情。 李泰同样因为失魂落魄而并没有继续询问什么，反而很快在安排的房间睡下了。 尽管早一步回来，但没有想到出现了一点差池。 所以导致了李泰精神状态不好，现在更是被舒安一说的话。 那么就更加累了，而舒安的话自然是不会打扰什么了。 翌日清晨 舒安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虽然半夜起来了一趟。 不过习惯的话可是很难改过来了，不会因为半夜就有什么变化。 当然可能老年人本来睡眠就浅了了，舒安已经不年轻了。 甚至在这个时代和他相当的年龄，现在都已经五世同堂了。 不过今天清晨的话注定是不会平静了，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一位百骑护卫出现，并非是李君羡。 “安玄公，皇后娘娘晕倒了，急招您入宫。” 百骑护卫不由急忙恭敬出声说道。 话音还没有完全说完，舒安面色之上便是一愣。 “什么，无垢怎么会晕倒？！” 舒安不由轻呼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着急。 毕竟之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才对。 李世民之前同样将这一位皇后安排还好，流传整个长安，造就了一段佳话。 怎么说晕倒就晕倒，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等等！” 不过舒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准备将李泰唤醒，一起入宫廷。 这一位百骑的话，自然是不会拒绝舒安了，尽管不明白为何安玄公带上一位学生。 昨夜的李泰已经换回了书院学生服饰，所以没有被百骑认出来。 当然能够接触李泰的百骑同样不多，若是李君羡在此的话肯定就认出来了。 马车之上，李泰被安爷爷拉着终于清醒了过来。 听到了安爷爷话语之后，精神同样一震。 “母后出了什么事情？！” 李泰不由有一些着急了起来，甚至比起舒安还要着急了。 “现在还不知晓什么事情，需要等入宫才知晓。” 舒安面色同样沉重出声说道，不过还是能够稳住。 越是这一种时候，更是需要稳定，而不是慌乱，更何况话，听说孙思邈已经先一步入宫廷了。 要知晓孙思邈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经常还来书院和舒安交流。 这一路的话，事实之上并没有太多的时间。 但是无论对于舒安还是李泰来说的话，都是每一刻都是煎熬。 第八百六十七章 诧异的消息 宫廷之外，李君羡亲自等待安玄公的马车，面色上带着着急神色。 虽然消息还没有传开，但李君羡面色之上已经忧心忡忡了。 原因很简单，皇后娘娘晕厥过去的话，很显然百骑是要背锅的。 不过同样怪他，因为之前收到四皇子马车坠落悬崖的消息。 李君羡自然就着急了起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在长安之中关于四皇子呼声那么高，若是传出这个消息。 不知晓长安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背后还有谁参与其中。 可以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更不用现在皇后娘娘更是出事情了。 陛下面对这样的事情，面色更是难看。 好在李世民虽然愤怒和悲伤但还算稳得住，马上请安玄公入宫。 或者说现在的帝王已经有一些慌乱了，只能寻求帮助了。 往常等待安玄公都没有什么感觉，但今天李君羡则是走来走去。 显然多等一会时间，还不知晓宫廷之内会出现什么意外。 随着时间推移，马车终于到了！ 李君羡直接坐在了马车车夫位置之上，准备带领舒安进入宫廷之中。 “君羡，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错，李将军，母后出了什么事情。” 无论是舒安还是李泰看到李君羡面色不由露出了严肃说道。 只不过李君羡此刻是愣住了，因为他似乎幻听了。 不由拉开了马车帘子，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李君羡不由露出激动的神色。 “四皇子，您还在！” 李君羡惊喜话语响起！ 李泰面色之上就有一些疑惑，他不是好好的。 倒是舒安面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显然来的这一段路程之中。 舒安同样冷静了下来，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那么都要解决，无垢的话很明显是受到什么样的刺激。 否则的话怎么会晕厥，最近能够刺激长孙无垢的事情可是不多。 现在听到了李君羡的话语，舒安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李君羡则是开始说起了早上的事情。 好在知晓四皇子没事情后，李君羡不由率先松了一口气。 “马匹受惊，坠落悬崖？！” 李泰面色有一些不好看呢喃道，话语之中有一种愤怒。 要知晓替代他的人正是他的亲卫，而且这么多年同样有不少感情。 最为关键的很明显这就是在针对他，李泰自然不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若是自己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么是否坠落悬崖的就是自己了。 或许可能有一些不同，毕竟他选择马车是因为别人不会发现自己先走一步了。 不过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李泰不由想到那一封信，不过看向安爷爷。 只不过舒安摇了摇头，之前他是觉得李泰可能出现意外。 但说实话的话，也不一定，没有想到真的发生了。 所以现在还不能肯定，当然就算是肯定同样不能现在告诉李泰。 毕竟李泰这一副愤怒的样子，只怕知晓就去算账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情的话，舒安有猜测是没有错，但是不能确定。 事实之上舒安听到李君羡所说的事情同样内心十分惊讶。 难怪无垢会晕厥，听了这样的消息，基本确定无法生还了。 当然舒安知晓李泰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倒是没有听到噩耗的感觉。 内心同样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多留心给了李泰一封信。 很快马车就进入宫廷之中。 现在对于长孙皇后来说，最后治愈的药就是李泰了。 所以舒安就慢了一步，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刚刚不过是早晨而已，加上李世民封锁消息。 这消息目前知晓的人并不算多，还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响。 还不等舒安进入寝宫之中，里面便传来了一阵惊讶的声音。 显然是因为李泰进去之后造成的反响。 舒安就此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进去了。 趁着这一段时间的话，李世民的身影则是出现在寝宫之外。 看到舒安也不惊讶，显然已经从李泰那里知晓了消息。 李世民看向舒安眼神不由带着一丝感激的神色。 舒安自然李世民眼神之中过的意思，显然是因为那一封信让李泰逃过一劫。 两人的话很快走到一边，显然有一些话要说。 当然主要还是不方便让宫殿里面的人听到。 毕竟李世民的承受能力绝对是最好的，毕竟身为帝王不用多说。 其次的话李世民经历的事情可是不少。 甚至比起很多人的一辈子要精彩太多了，无论是早期争霸天下。 还是中期为了登上宝座所做的一切，或者在皇位承受天下之重。 无疑锻炼了李世民的承受能力。 “想必世民应该是有调查出一些东西罢。” 舒安率先出声说道，话语之中试探李世民了解到了什么地步，或者说查出了什么。 毕竟若是他猜测的那个人话，就有一些敏感了。 “亚父的话应该有自己想法吧。” “若是朕猜得没有错，舒府应该有自己一套收集情报的体系。”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两人似乎谁也不让谁。 当然相对的话，李世民内心更为沉重一些就对了。 “不错，这还是当初怕你玄武门之变出现意外，准备带无垢逃跑留下的。” 舒安对于李世民的话语倒是没有反驳，反而是说道。 对于李世民发现是正常的，毕竟这么多年的了。 若是再不发现的话，那么就是百骑无能了。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李世民更是无力反驳了。 因为当初确实有巨大的风险，这一点李世民是承认的。 而且一不小心的话，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不过同样佩服亚父的判断，很早的时候亚父估计知晓他和大哥之间必要分出胜负。 所以才设下情报网收集消息，方便带着无垢离开。 “之前虽然有一些调查，但事情发生有一些突然，倒是不确定。” 舒安声音继续响起，不想在这件事情多牵扯下去。 无论是关乎谁都好，现在首先要紧的事情解决了。 舒府的情报收集加上百骑，就不信找不出事情真相。 第八百六十八章 虚惊一场，调侃 “没关系，有多少说多少。” 李世民丝毫不在意，他还是比较相信亚父推断。 有一些事情的话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情况就好了。 现在的李世民已经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而两位儿子一守皇陵一死，还有一位刚经历生死杀劫。 可以说李世民内心之中已经要决定快刀斩乱麻了。 不想这样的事情再继续下去了，一旁的舒安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一位帝王的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将猜测说上一说。” 舒安便开始分析了起来，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似李恪，但实际之上又不是。 比如说李恪捧杀李泰这一点话，无论是怎么样都想不通。 总不能是李恪准备好了杀了李泰，所以之前的话先装低调吧。 这应该不至于这么傻，甚至可以说手法有一些粗糙了。 最有可能就是栽赃嫁祸了，要知晓舒安记得没有错的。 历史之上这一些争夺皇位的人，唯独李恪算是最为老实的一个了。 分析完了之后，舒安虽然没有指出是谁，但几乎已经明了了。 现在话就差一些证据而已，相信百骑比起舒安要专业。 李世民眼眸更加幽暗了，尽管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动机最大就是这个儿子了。 只不过手法明显十分简单，痕迹的话同样没有掩饰好。 唯一依靠的便是李世民不可能想起来他，只可惜还有舒安。 事实之上舒安同样差一点没有想起，但最后还是加进来了。 “雉奴...”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不是一般复杂。 亲兄弟之间暗下杀手，可以说这剧码已经不是第一次。 李世民比起想象要敏感得多，尽管他踏出了那一步，但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可惜的话，这件事情的话能够怀疑对象只有两人。 只要对峙一番的话，说实话李世民很容易判断出来的。 “若真相如同亚父所说，那么亚父认为朕应当如何处理。” 许久之后的话，李世民声音响起。 而一旁的舒安不由暗暗感叹，李世民还真的坚强，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过可能是儿子女儿太多了，反倒是没有那么多感触。 但是说到处置的话，舒安同样犹豫了起来。 “暗中处理，另外应该到了前往封地的年龄吧。” 舒安最后还是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难不成要了李治的性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要长孙无垢在一天，这一些儿子就不可能有事情。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一个说法。 这件事情确实给这一位帝王提了一个醒，那就是有一些事情真不能犹豫。 当初就是因为犹豫，结果这一些儿子弄到今天的地步。 舒安并没有和李世民继续待在寝宫之外，反而是进入了寝宫之中。 里面的声音明显小多了，就代表情绪稳定了。 既然来了一趟，那么自然总不能不看望一眼吧。 “亚父，女儿让您担心了。” 长孙无垢喜极而泣出声说道，精神显然立马就恢复过来了。 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好意思，还不等确定，就闹成这样子。 “无碍，只要没有事情便好了。” “下一次的话不要听什么就什么，先确认才好。” 舒安摆了摆手，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对于这一位女儿，只要没事情话，那么一切都是可以了。 舒安要求不高，至少要活到给自己送终，这一点要求应该不过分。 历史之上的长孙无垢只活了三十六岁，实在是太少了。 “是，亚父！” 长孙无垢面色笑容依旧说道，显然将舒安话语听进去了。 两人不由叙旧了起来，趁着这个时间。 算起来的话，也有几个月时间没有见了。 上一次还是因为李承乾的事情，现在却是为了李泰的事情。 至于李泰的话自然知晓此时该做什么，不由讲起了辽东一些事情。 更多是讲起了一些趣事，危险的话自然是没有提。 不过长孙皇后自然是内心玲珑之人，不会觉得没有危险。 “以后的话继承你父皇位置，那么就不会有危险了。” 长孙皇后不由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已经默认了李泰的位置。 事实这一段时间之中，长安的传闻，长孙皇后有不是不知晓。 她甚至专门问过陛下，还得到了准确的答复。 现在说的话同样没有问题，只不过李泰此时是愣神了。 似乎有一些明白自己母后话语之中的意思。 “咳咳，青雀在辽东应该不知晓长安的事情。” 舒安在一旁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古怪的味道。 昨夜他已经试探过了，没有想到李泰一路跑回来居然没了解。 不过也是正常的，李泰并没有接触多少人。 这样的话能够减少不必要的风险，但现在的话就懵逼了。 听了亚父的话语，长孙皇后同样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随后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李泰有一些心慌。 还有安爷爷看自己同样莫名其妙，李泰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随着大哥守皇陵之后。 现在继承皇位的第一位继承人不就是自己了。 李泰表情微微有一些僵硬了，面色不由看向了安爷爷。 “青雀，你应该猜到了。” “而且这一段时间话，你的名望可是无人能比。” 舒安轻笑出声说道，看到李泰的模样不知晓该说什么了。 要知晓皇位可是诸多人要，否则的话就不会争得你死我活了。 但没有想到现在李泰面色竟然有一些不情愿。 若是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么想必面色之上表情肯定十分愤怒吧。 幸好现在李世民上早朝去了，既然是虚惊一场的话，那么倒是还好。 原本这一位帝王还打算取消早朝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不错，你父皇说你再不回来，就让人把你押回来了。” 长孙皇后不由继续调侃说道，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同样觉得很有趣。 第八百六十九章 询问，消息传开 回到书院之后的舒安面色还忍不住带着笑意。 因为李泰的表情看起来的话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今天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李秀宁早早就等待着舒安，等待舒安来到跟前不由询问说道。 醒来之后，舒安已经不见了，询问过才知晓被宫里来人接走了。 自然李秀宁不由想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担心还是免不了，哪怕李秀宁已经怨恨那一位二哥十来年了。 随着时间的话，李秀宁有一些东西同样开始渐渐放下了。 当然这里面舒安的功劳肯定是不能小看的。 舒安主要还是不想李秀宁为这件事情赌气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倒是有一些话长了，进屋之后再慢慢说。” 舒安给了一个李秀宁一个微笑以示安慰随后说道。 “好！” 看到舒安表情，李秀宁自然是明白其意思了。 原本担心的话开始放下来了，既然舒安这表情话，那么就是没有事情。 回到屋子之中，舒安不由开始讲起了关于之前宫廷的事情。 反正是虚惊一场，所以舒安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隐瞒了。 不过哪怕是之前舒安有讲是虚惊一场，但李秀宁脸色还是露出了严肃神色。 而且李秀宁可是想到了更多，毕竟长安现在李泰声望如日中天。 不想让李泰归来的只有一人了，那就是李恪了。 这同样是自己的侄子，可以说李秀宁都有一些不好受。 “是不是李恪。” 李秀宁没有犹豫，直接出声询问说道。 话语之中一丝无奈，当然面对舒安他自然是没有客气了。 反正两人关系十分亲近，加上附近没有人，自然是直接问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那么就不一样了。 李秀宁的反应倒是没有出乎舒安的意料，有这样是想法是正常的。 大多数人的话，那么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李恪了。 至于李治的话，真的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甚至有一些人甚至会怀疑，是否有李治这样一位皇子。 “秀宁，不要忘记了皇位竞争者还有一位。” 舒安继续提醒说道，或许李治正是这样的想法吧。 李秀宁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面色有一些不好了。 毕竟比起李恪来说的话，李治的话李秀宁就更加熟悉了。 但是现在的话，若是李治卷入其中的话，那么不是一般头疼。 “那么打算如何处理？！” 李秀宁当然不会忘记了，这件事背后该如何了。 和李世民一样，听到了舒安话语，李秀宁就认为舒安不可能出错。 “低调处理，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舒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件事情话，不宜声张。 可以说有一些事情，若是说出来的话，那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之后，李秀宁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件事情并没有类似之前那般，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不过李秀宁知晓，这里面肯定是有那一位二哥的想法。 或者说无论是李秀宁还是李世民，更甚至长孙皇后，都会选择如此。 尽管消息隐瞒得很好，但是不要忘记了，另外一边大军的话，可是不少人看见。 还是有一些消息传入了长安，短短时间之内，还是让不少人知晓。 “什么，四皇子归来的马车跌落悬崖？！” “马匹受惊，这怎么可能，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 “不错，四皇子若是回不来的话，那么对谁最有利。”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长安之中响起。 话语之中矛头直指李恪，没有办法，现在若是四皇子逝去话，那么三皇子李恪则是最有优势了。 蜀王府 李恪面色之上是愣住的，因为长安的流言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要知晓这一段时间之内，他心情可是十分低落。 原因很简单，关于青雀名望一天比一天要高。 不过哪怕如此，他都没有动过任何的杀机。 父皇对待李佑如何，李恪可是看在眼中，他可不觉得能过瞒天过海。 “这绝对是有人陷害！” 第一时间的话李恪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关键现在的话，若是青雀遇害的话，那么他可能性还真的最大。 “不行，本王要尽快入宫，找父皇澄清！” 李恪没有犹豫，便意识到了现在不做一些什么话，肯定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除了直接关系李恪人反应巨大的话。 长安之中还有一个人第一时间便知晓消息了，此人正是长孙无忌。 而且长孙无忌面色是十分不好看，刚下朝就听到这个消息。 毕竟这是自己的亲侄子，还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古怪。” 不过这件事情，长孙无忌眉头紧锁，发觉好像没那么简单。 按理来说，若是消息属实的话，那么陛下应该比他们早一步收到消息才对。 按照陛下对于这一位侄子的喜爱，那么早朝不上都有可能。 甚至话面色上都不会那么平静，所以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但无风不起浪，一时间的话长孙无忌同样疑惑了。 目前似乎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真假，只能暂且作罢了。 当然能够想到这一些的不仅仅是长孙无忌，还有朝中其他的大臣。 都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不少的怪异。 “世民又要坑人了！” 书院之中的舒安知晓长安的消息之后，面露怪异神色。 要澄清很简单，只需要李泰站出来的话，那么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但李世民明显是让李泰先一场一段时间不要出面。 反正知晓李泰归来的人，不是书院的人，就是百骑的人。 上一次的叛乱可是给李世民提了醒，选择的人都是忠诚之人。 所以这一些人保密还是可以的，当然同样可能是因为李世民要找到准确的证据。 无论是百骑还是舒府的情报网，这一次话算是第一次合作了。 目的的话就是为了亲手抓住李治的证据吧。 哪怕是想到这里之后，舒安同样不由摇了摇头。 看似低调，实际之上内心想法不少，说的就是李治吧。 若非手段稚嫩，肯定是一把内政的好手，可惜的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第八百七十章 意外消息，最后决定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七十章意外消息，最后决定舒安对于李治关注并不多，毕竟李世民可以自己教导。 当初李泰的话，还是因为大唐刚刚初立，李世民登基不久。 一心都忙碌在政务之上，自然是没有太多时间。 所以李泰交给书院，算是有理有据的，但到了李治就没这个必要了。 导致了现在的话，李治如何的话，舒安还真的没有参与过。 对于李世民布局话，他倒是没有想去破坏什么，反正这件事情由他解决。 “老爷，郑国公卒了。” 但是在关注长安事情的时候，武顺的话出现在舒安身边出声说道。 舒狂虎则是派去和百骑交流了，自然武顺就来到书院担任总管了。 听到魏征逝去的消息，舒安面色倒是没有多少表情。 因为魏征从去年就开始病了，若是他记得没有错话。 好像年初就应该逝去，但偏偏的话，还坚持到了现在。 自然是因为受到自己到来影响，出现了一些偏差吧。 对此的话舒安只有微微一叹，记忆之中魏征人还是不错的。 两人的话不算熟悉，更多还是几面之缘吧。 “派人前往吊唁！” 舒安直接吩咐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能够缓冲一下现在长安的气氛。 事实之上同样如此，因为关于四皇子的事情，李世民没有人派人确认，但也没有派人否认。 所以长安就各执一词了，有人认为四皇子死了，有人认为还活着。 现在话因为魏征的事情，算是暂时停息了，不过这仅仅是暂时的。 原因很简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大军就归来了。 到时候话一切都将真相大白，这一段时间喧闹是不会停止的。 而且因为李世民没有辟谣的想法，关于李泰马车坠崖这件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肯定。 这件事情想隐瞒的话，同样是隐瞒不住的。 宫廷御书房 李世民同样收到了关于魏征的消息，面色微微一叹。 这一位帝王算是做好了准备，加上今年话发生事情不少了。 所以倒是没有那么承受得住，之前的话连落入悬崖消息都能承受。 更不用说是现在了，这一位帝王就像之前舒安所说，承受能力非一般的强。 而且比起魏征的事情，李世民更加在意还是自己小儿子的问题了。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关于百骑和舒府一起调查的结果出来了。 “没有朕的这一些儿子没有一位是省油的灯。” 李世民眼眸复杂轻声呢喃道，不知晓是什么心情。 调查出来了，有一个人的话，出身微贱，但是却出入蜀王府。 名为李义府，最为关键的是此人竟然暗中和李治保持着交流。 若非是百骑和舒府的暗中人员盯了许久，都没有查出来。 想到了前几天李恪进宫的惶恐，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知晓该说什么了。 “传令，让人辟谣。” “派人吊唁魏玄成” “另外的话将李治传召来。” 李世民最后还是决定说道，这件事情话，该有一些了结。 另外的话当大军归来之后，他便将李泰设为太子。 ...... 李治来到御书房不是一次了，但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忐忑过。 事实之上在派出去杀手之后，李治就隐隐有一些后悔了。 陷入了一种天人纠结之中，可惜的是已经回头不了了。 “儿臣见过父皇！” 李治恭敬出声说道。 不过李世民并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半点情绪。 依然批阅着眼前的政务，依然没有理会李治。 李治自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但内心就是一种煎熬了。 因为父皇的举动有一些反常，很明显这是自己暴露了。 几个时辰，一直到了夜深了，李治依然还是站着不敢有什么动作。 虽然暴露了，但李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会被发现。 应该是父皇的猜测，或者是李恪说了什么。 但是李世民的话内心其实有一些失望的，对这一位儿子失望。 要知晓他已经給了这一位儿子机会了。 希望他能够主动承认，然而李治明显不到黄河不死心。 “看看吧！” 李世民将百骑关于李义府的调查情况扔了出去。 李治看到这些信息第一眼面色微变，当看完全部之后面色只剩下了苍白。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一切都暴露了，还被掌握了证据。 “噗通！” “父皇，儿臣有罪！” 李治直接跪倒在地，同样被慌乱都充满了，要知晓谋害兄弟，这罪名可是不小。 若是父皇狠下心来的话，那么他被赐死都不是不可能。 李治终究是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的少年。 在此之前镇定完全是装出来的，一旦被揭穿出来之后，那么一切都是虚的了。 “是朕没有教导好你！” 李世民反倒是有沉默幽幽出声说道。 要知晓李治可是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然而的话似乎没有比起高明等人好上多少。 “父皇，是儿臣的错。” 不过听到了李世民话语的李治面色之上就更为慌乱了。 父皇这明显是感到失望了，李治内心就更加恐慌了。 “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反省！” 李世民幽幽的声音响起，随后身影则是离开了御书房了。 对于这一位嫡系小儿子要网开一面没有错。 但不代表没有惩处，毕竟李世民同样需要给李泰一个交代。 夜明星疏！ 这一夜的帝王没有去往任何的寝宫，反而是在夜色之下饮酒。 秋天已经渐渐来临了，不过还不至于着凉。 这个时候的长安刚好气候合适，不冷不热。 直到了快要天亮了，这一位帝王似乎醉了。 李世民隐隐约约看到观音婢的身影，很快就没有了意识。 “陛下！” 长孙皇后眼眸露出了柔和温情的目光，将醉酒的帝王带会寝宫休息。 另外吩咐今日早朝取消，其实长孙皇后没有那么笨。 马车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意外，而且亚父经常说，若是意外和巧合话，那么肯定就是有意和设计了。 然而面对这件事情，长孙皇后已经有了猜测。 加上陛下和亚父都没和自己说起这问题，长孙皇后自然能够意识到一些东西。 对于长孙皇后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八百七十一章 庆幸，猜不透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七十一章庆幸，猜不透献俘大军已经归来长安了，不过有意思的是。 一回来的话，诸多国公则是被直接请到宫廷之中去。 尽管之前的话，已经有了李世民辟谣。 但有趣的是随着大军靠近，这消息反而没有被掩盖下去。 “陛下肯定很伤心，不承认这个事实！” 一些人甚至暗暗猜测，所以才有辟谣的说法。 可以说这样的话，就完美了解释了之前的问题了。 李世民就解释一句而已，并没有在意长安的议论。 这一段时间之内，显然这一位帝王不是一般的消沉。 若非是事情结果都算可以接受的话，这一位帝王性情大变都不一定。 事实之上诸多国公面色之上同样着急的。 不过当到了宫廷之中，看到李泰出现之后，同样是吓了一跳。 “四皇子，您不是.....” 李靖不由率先出声询问说道。 要知晓主持这一次高句丽之战的话可是李靖。 包括对于这位皇子的安排，可以说这件事情最为着急就是李靖了。 对于高句丽功劳李靖可以不在意，然而对于四皇子他可是十分在意。 这一位皇子可是延续大唐辉煌的最佳选择了。 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之后，李靖第一时间就派人下悬崖寻找。 然而找到是一具面色早已经模糊的身影。 李靖先入为主的话，自然是认为是四皇子了。 正是如此，在这里看到李泰面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仅仅是李靖，诸多国公面色之上都是带着疑惑的神色。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感谢诸位国公担忧，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抱歉出声说道。 但是很快将这件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对于这一些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幸亏殿下吉人天相！” 诸多国公听完了解释之后不由面色之上露出了庆幸。 丝毫没有怪罪李泰先一步返回长安。 因为这件事情若非是李泰率先一步回长安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件事情可能真是马匹受惊了。” 然而对于这件事情的原因，无论是李泰和李世民似乎都不谈论。 反而一致认为这件事情的话，就是一场意外。 显然经过之前的话，两人肯定是有过交流了，保持了统一口径。 诸多国公话，自然不是傻瓜了，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下去。 因为这件事情很显然有幕后黑手，但偏偏这一位帝王什么都没有做。 就当做这件事情这样过去了。 很明显就是说了到此为止了，若是他们在继续深究自然就是不给帝王面子。 当然因为高句丽征战归来，那么自然要封赏了。 尽管对于这一些国公来说有一些看不上了，但该有还是要有的。 原本李世民要趁此机会将李泰的太子之位定下来的。 不过这一次李世民倒是和李泰商量了一下。 说起来有一些可笑，但就是如此。 若是换做随便一个儿子的话，那么肯定信息若狂。 结果到李泰身上的话还是提前告知，主要是这一位儿子太有主见了。 单单是这一点的话，就不敢让李世民去强迫。 他更希望李泰自己接受，不过李泰最终还是给出了考虑一段时间的想法。 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对于李泰来说还是太突然了。 哪怕是他都没有想到，就去了一趟高句丽，长安一切都发生这么大变化了。 李泰现在都被这变化，弄得有一些晕头转向。 不知晓该如何选择，而李世民似乎看出了这一位儿子的疑惑。 所以就给了充足的时间，就是对李泰抱有不少的期望。 宫廷之中，随着李泰的出场，所有谣言都被排除了。 而且诸多国公的话对于此事，似乎没有想说的。 当然一些人还是看出了不少端倪，比如说长孙无忌。 “似乎不是没有发生，只是四皇子逃过一劫。” “另外的话，无论是蜀王还是晋王的话，似乎都被陛下下令，前往封地了。” 长孙无忌默默想道，这件事情的话，肯定和两人有关系。 之前的时候长孙无忌并没有怀疑晋王，毕竟一向低调。 但现在的话，似乎并非如此，毕竟自己妹妹可不会让这一位小儿子前往封地。 唯一解释的话，就是晋王肯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么最近有什么事情话，就是关于四皇子的事情了。 这一刻的话，长孙无忌已经将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最为关键的是，现在这一位四皇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对手了。 基本上只要等待上位就可以了，可以说陛下是为其扫清了前路。 “果然，四皇子才是陛下心目之中最合适的人选。” 长孙无忌默默想道，对于这一点很有就有了清楚的认识了。 不过让长孙无忌好奇的是，那就是陛下为何不讲四皇子立为太子。 事实之上，长孙无忌能够想到的，一些国公大臣同样能够想到。 唯一疑惑的地方就是陛下不应该借助这一次立下太子么。 要知晓夜长梦多，可以说这已经成为了不小的疑惑。 但是很多人已经开始向四皇子靠拢了，毕竟这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可惜的是这一段时间之内，仿佛就没有见到四皇子这一个人一般。 哪怕是王府之中同样是谢绝闭客。 这都不由让人好奇，这一位四皇子跑哪里去了。 而且陛下似乎都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朝堂这一些大臣，都不由觉得怎么感觉有一些诡异起来了。 就这样的话，这一些大臣似乎默契没有提起这一个问题。 要知晓立太子这种事情的话可不是小事情。 和大臣的话同样是有着不少关系，现在的话局势已经不像是之前。 之前一些中立大臣都没有选择支持谁。 不过经过之前一波博弈之后，只剩下了唯一的继承人，自然知晓是选择谁了。 所以现在希望能够让自己子嗣等人和四皇子搞好关系了。 而随着整个长安都在寻找李泰的时候。 李泰自然在书院了，而且还带上了芽芽和孩子一家人。 这一段时间的话，李泰仿佛化作书院中的一员了。 因为长安的局势和书院没有任何关系。 第八百七十二章 责任，早有准备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七十二章责任，早有准备书院的学生并不知晓长安的一些消息。 而老师的话，事实之上对于长安并没有那么关注。 大概有个三四天可能才进入长安一趟。 甚至有的老师，都没有进入长安的想法。 因为书院环境本来就不错了，适合读书苦练。 这个时代的话，人还是可以静得下心来的。 没有那么多的烦恼，或许是因为每一次路途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久而久之的话，那么动作节奏什么便会慢下来了。 “青雀，你是不是准备带着妻儿老小的跑路。” “史上第一位因为当上太子而跑路的话，那么倒是可以有。” 李泰赖在书院已经有好几天时间了，舒安不由调侃说道。 对于李泰的话，自然不用客气了。 反正是看着长大的，加上关系又算是很熟悉的那一种。 舒安的话语，让一旁的李秀宁和芽芽不由笑了起来。 没有办法，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上太子而有问题的。 可以说这样的问题很好笑，要是让整个长安的人知晓李泰因为太子之位而躲在书院。 那么相信很多人都会露出错愕的目光的。 “没有这一些想法，只是想要缓一段时间而已。” 李泰紧忙摇了摇头出声说道，他还没有到这一种地步。 只不过之前一时间有一些接受不了而已。 甚至之前的话他还去看望过自己大哥，不过收到只是嘲讽。 哪怕是李泰内心同样十分复杂，要知晓之前对于大哥还是有一份情感在内的。 但现在的话，明显这一份情谊是没有了。 然而太子的话，在李泰眼中的话，更多还是一份责任。 还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李泰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承担这一个责任。 世间就是如此巧妙！ “那么你还在考虑什么？！”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要知晓李世民可是为了这一位儿子下了不少功夫。 现在反倒是李泰想要逃避一些什么。 在舒安看来的话，李泰这性格路还真的走得有一些歪了。 历史之上李泰太过于追求皇位，但现在却抬不在意了。 可以说性格反差是两个极致。 “只是担心不知晓是否能够做好。” 面对舒安的问话，李泰有一些底气不足出声说道。 尽管现在的他已经成长了不少，但面对舒安的话。 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之前，在书院课堂蛮对安爷爷的时候。 “有时候可担心的。” “反正你父皇会给你留下不少家底。” “就算是再差的话，那么守住还是没有问题的。” ..... 舒安轻声说道，做一个明君不容易话，那么就做一个庸君了。 只要不是昏君就可以了，总比历史之上的李治要好。 被武则天直接夺去了权利，然后经过一系列斗争，败坏大唐好得多。 可以说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至少对于后世有一些帮助就足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安对于未来已经放开了很多。 相信只要不要将海航关闭的话，那么就不会脱轨世界。 那么自然就不会落后了，剩下的话就靠天意了。 原本舒安还希望李世民能够开括更多的疆域。 但是这同样是需要时间的，哪怕是扩展到欧洲的话，至少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他们这一代人注定是等不起了，至于李泰话，就随缘了。 强求太多的话，反而是没有太多的益处。 “安爷爷，对青雀没什么要求么？！” 李泰面色倒是有一些诧异说道，因为安爷爷对他要求实在太低了。 要知晓李泰之所以感受到了责任，是因为他是以自己父皇为模版的。 但现在的话，从安爷爷这里听到不同的说法。 “要求的话，其实在过去十几年之内已经告诉你了。” 舒安听到了李泰的话语深深看了一眼幽幽说道。 过去的话，他所教导李泰已经足够了。 作为帝王的话，不需要会太多的东西，但一定有全面的知识点。 这一些的话李泰已经具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了。 听到了舒安话语，李泰面色之上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过去的话安爷爷似乎教导了自己不少东西。 主要是他有什么疑惑的话，都会前往询问。 没有办法，谁让安爷爷如此博学，只不过现在想一想，似乎有很多东西他懂了。 李泰保持了沉默了，不过舒安并不着急。 李泰想要在书院待多久就多久，反正该着急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 长安之中着急的人多了，还轮不到他。 ...... 第二天清晨的话，李泰则是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当然是率先一步回到长安了，至于芽芽等人倒是不着急。 毕竟对于书院芽芽同样十分熟悉，甚至待在时间同样不短。 “看来青雀是想通了。” 李秀宁出现在舒安身边面色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对于青雀的反应很显然比较满意。 至少现在这个结果的话，无论对于谁都不错。 “若是再不想通的话，世民就等不及了。” “何况的他早已经相通了，不过是多偷偷悠闲几日而已了。” 舒安面色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出声说道。 李泰其实比起任何人都聪明，只不过之前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直到自己说起的话，他才选择了回长安。 说不定就等待他催促都说不定，要知晓现在情况，李泰早已经身不由己了。 当然登上太子之位用身不由己来形容话确实有一些不合适。 李秀宁眼眸倒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不过李泰真的是这样子么，一时间的话李秀宁同样难以判断。 于此同时，回到长安的马车之上。 “唉，该来的话终究要来了。” “以后能有这样悠闲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泰眼眸带着一丝惆怅默默想道，事实之上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迟迟未动身，就是希望能够悠闲几天，但时间话越过越快。 距离他和父皇他谈话已经过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这一次重回长安的话，对于李泰来说的话，算是一个新的开始的吧。 不过这一条路的话，那么就是有一些让人感觉有一些沉重了。 第八百七十三章 一来就给予重任 延迟了多天的时间，李泰终于选择登上太子的位置。 李世民面色自然是喜悦的，因为这一位儿子终于接受了。 严格意义来说的话，李世民对待李泰已经十分宽容了。 “青雀，继任了太子之位后，那么眼下有件事情，父皇就先交给你。” 李世民笑眯眯对着儿子出声说道。 “不知晓父皇有什么事情交代儿臣。” 李泰面对父皇目光有一些迟疑，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又一年秋闱快到了。” “往年都是朕在负责，今年就交给青雀了。” 李世民面色表情不变继续说道。 话语之中仿佛这件事情是小事情一般。 其实秋闱的事情，还真的不算是小事情。 比如说要维持长安秩序，还要考虑出卷问题。 审阅过目等等，还有最后阅卷等问题。 可以说麻烦的事情不是一般多，而且全天下目光都盯着。 随着粮食便宜和土豆推广之后，诸多百姓都能吃得饱了。 甚至每一年还能有不少余钱了，那么自然有一些追求了。 比如说一些书院的建立，让百姓看到成为读书人的可能。 事实之上书院诸多建立，确实影响到了世家对于知识的垄断。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书院同样代表一条利益链。 一些落魄的世家自然忍不住了，导致了最后连大世家都加入进去。 难不成还要找安玄公麻烦，这怎么可能。 现在的舒安金身已成，当代的圣贤，这一些世家可没有那么傻。 导致了不少百姓出身的读书人开始参与了科举之中。 虽然阶层之上还是有差别，至少出身士族看不起这一些百姓出身的读书人。 不过在科举面前，不论出身，只凭才学！ 算是有相对公平的机会，绝对公平自然没有办法的。 毕竟世家资源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比的。 但是这变化的话同样是让李世民觉得非常的欣喜。 因为这代表的话世家可能垄断可能被打破。 虽然曾经是世家之中的一员，但是身份转变之后。 李世民为了大唐江山稳固的话，那么同样是只能对这世家下手了。 这是注定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初杨坚上位还不是有世家支持。 但最后呐，还不是对于这一些世家十分忌惮。 甚至几度削弱，现在李世民所做的话，不过是帝王该做的事情。 想要大唐更好的话，那么这一些世家必须要削弱。 对于自己父皇的心思，李泰自然是有一些了解的。 所以李泰面色之上就有一些哭丧，不过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这是他上任太子之后，被父皇委任的第一件事情。 而且他同样知晓，这是父皇给他培养自己手下的机会。 毕竟若是最后考核的人是他话，那么自然会像他靠拢了。 这还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最后李泰只能答应了下来了。 ...... 这件事情的话，对于李世民来说的话，算是小事情。 但是对于整个长安的士子来说的话，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要知晓多年来，最终决定题目的话，是李世民。 可以说对于当今陛下可能选择题目的风格已经摸清了不少。 但现在的话突然换成了太子的话。 那么可能选择的风格就不一样了，之前不少士子准备可能无用了起来。 “谁知晓太子会选择题目。” “谁有了解过这一位太子的性格。” “求一份现今太子可能的出题。” ...... 整个长安的话士子话瞬间纷乱成为了一团。 一个个手忙脚乱了起来，特别是这一位太子出身书院。 这一个信息的话同样成为关键，不少人甚至向一些书院的士子讨教。 因为明显出身书院的士子先天上占据了优势。 可惜是现在出身书院的士子，面色之上同样的懵逼。 或者显然还没有认清楚现在的状况。 原因很简单，之前关于李泰消息虽然在诸多国公大臣之中流传。 但和书院的士子可是没有多少的关系。 现在这一位四皇子突然上位的话，可是让书院士子来个一个猝不及防。 “我和太子出身同一个书院？！” 特别是对于那一些原本平民出身的士子面色更是不敢置信。 可是事实话就是如此，可惜的是他们和现在太子可是不熟悉。 当初那几位熟悉的，都已经十多年的时间了。 可以说对于四皇子印象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人是会改变的。 导致了现在就算想要知晓李泰的信息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少朝臣同样有子嗣要参与科举。 不过之前已经有了规定，若是有子侄参与的。 那么该朝臣就不能参与命题之中，以保证公平。 要知晓很早时候一些朝臣便发现了，从科举更能脱颖而出。 哪怕是就读于国子监，同样有不少二代参与科举。 特别是这一些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自然希望能够像自己父辈那般。 而之前国子监和书院的对比，更是让这个比例大幅度上升。 有才华的人，不管什么身份，都希望通过科举证明自己。 因为得到的关注是不一样的，不过这一次的话，同样不少人认为是机遇。 很明显不少人看出了陛下的意图，就是让太子培养班底。 那么就是为了未来做准备了，若是现在能够投身太子麾下的话。 那么未来得到的机会无疑更多了一些。 甚至还有可能现在太子的心腹，那么日后朝堂必定是有一席之地的。 位极人臣的话，并不是不可能。 不少大臣和世家同样能够看出这一点。 原本不准备参与这一次科举的士子，纷纷被赶鸭子上架了。 瞬间秋闱的人数暴涨了起来，甚至这个数字的话还在不断增长。 因为现在消息还没有传递多远，还没有传递附近。 路途远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但附近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有意思的是，原本参与出题的几位大臣，退出了一半之多。 最后李世民考虑还是让人补上去，并没有为难这一些人。 若是这一些大臣子弟真有才能的话，那么给一个机会同样无妨。 反正受益的都是李泰，人才的话李世民从来都不嫌多。 第八百七十四章 取巧，邀请 书院之中，诸多士子的话同样着急。 每一年参与秋闱人数的话，书院同样不少士子。 但因为这一次的变化，可能造成的影响更多。 “院长，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笑到了最后。” 苏大山站在舒安一旁恭敬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诸多惊讶。 就算是当初他都没有想到四皇子会成功上位。 要知晓不管怎么看的话，前太子都是稳操胜券的节奏。 然而没有想到，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大逆转了。 苏大山可以说看得有一些眼花缭乱了。 “你此行来应该不是要说这一个吧。” 不过舒安深深看了苏大山一眼出声说道。 苏大山可似很少来他这里，当然主要还是不想打扰他。 但偏偏这一个时候过来了，那么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听到了院长的话语，苏大山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主要的话，学生想要听听您对太子性格的判断。” “或者说可能选择什么题目，就委托我来问了。” 苏大山并没有想过隐瞒什么，直接实话实说了。 只不过舒安眉头微微一皱，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有一些不满。 而注意到院长的表情的苏大山面色也开始严肃了起来。 “告诉这一些学生。” “本身他们就有占据不少优势了。” “何必去问这一些。” 舒安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对于投机取巧显然不喜欢。 “是，院长！” 苏大山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不说不知晓，他同样也觉得这一些学生有点过分了。 要知晓本身的话，因为有和太子相同经历话，就占据了不少优势。 哪怕是太子挑选的话，肯定会偏向书院不少的。 但这一些书院的学子还不知晓，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书院是靠内幕考取功名的。 苏大山同样认识到了自己问题。 有一些急功近利了，要知晓每一年秋闱的话。 对于书院来说同样是一次考验，并非是对学子的。 因为若是考取人数比起往年少的话，那么就需要反思。 每一年都是如此，导致了现在苏大山有一些失去初心了。 正是如此，舒安才有一些不高兴。 他能够理解苏大山想要将书院发扬光大的想法。 但绝对不是以作弊的方式，而是靠着真正的实力。 不过想到李世民将这件事情交给李泰。 哪怕是舒安不由暗暗感叹，这待遇差别还是挺大了。 要是换做李承乾的话，李世民绝对不会如此。 但是谁让李泰每一件事情都做得不错。 李世民自然不会吝啬给这一位儿子机会了。 反正秋闱若是出什么问题的话，至少是在眼皮底下。 那么在进行补救就可以了，当然最好还是顺利最好了。 现在的李泰确实有太子真正待遇了。 “安爷爷！” 正当舒安思绪纷飞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舒安差一点觉得自己有一些幻听了。 不过当转身看到李泰的话，面色之上还是有不少惊讶的。 因为没有想到李泰竟然还来书院了。 现在长安可是闹开了，而且身份已经不同以往了。 “青雀，你怎么来了？！” 舒安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来接芽芽，而顺便有一件事情求安爷爷帮忙。” 李泰看到舒安还是比较开心出声说道。 尽管刚刚登上了太子之位，但实际这几天时间非常忙碌。 难得话，挤出一些时间，来到书院。 可以说对于李泰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满足。 “什么事情？！” 舒安对于接芽芽的借口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直接出声问道。 要知晓若是接芽芽的话，那么根本不用亲自到场。 不过对于这一点舒安的话并没有继续纠结。 “那就是想要请亚父出题这一次秋闱。” 李泰眼眸露出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出题？！难道朝中大臣没人出题了么？” 舒安眉头一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不解。 “一开始一些大臣因为一些事情而退出了出题。” “有重新选择了一些人，但这一些人出的题目青雀并不喜欢。” “所以便想到了安爷爷，还请安爷爷出手相助。” 李泰面色露出了一丝诚恳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道。 他自然是明白父皇目的，同样李泰并不排斥选择几位士子投资。 但是至少要找到志趣相同的，首先的话那么要先从题目开始。 对于那一些新出的题目，李泰倒并不是很喜欢。 不过想要一个合适出题人的话，同样没有那么简单。 最后李泰的话自然就打到了舒安身上了。 若是安爷爷出题的话，李泰自然是没有意见了。 但是前提的话这件事情需要安爷爷同意。 利益的话，安爷爷什么都不缺，那么只能打感情牌了。 “难道你不怕被人说不公正吗。” “要知晓现在我还是书院的院长。” 舒安明白李泰的想法，不过有一些想拒绝出声说道。 “安爷爷，难道您还会在意长安的流言。” “更何况的话，诸多士子的话自然相信您是公正的。” 听到了舒安的话语，李泰急忙出声说道。 只不过舒安的话还是没有松口，但有趣的是李泰就赖在了书院。 一直快到了黄昏的时刻！ 若是以前的话，那么没有关系，现在的话还是有一些问题的。 “就答应青雀吧。” 一旁知晓情况的李秀宁不由帮助李泰出声说道。 之前她可是教导芽芽不少东西，不得不说，这一位公主已经完成了战场和贤内助的转变。 所以对于李泰还是芽芽都挺喜欢的，就忍不住开口了。 “罢了，这件事情就应下了。” “但是下不为例！”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说道，没有想到李泰还和以前一样。 若是一件事情不罢休的话，那么就一直纠缠。 最开始的话还是丽质的招数，结果现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之前刚和苏大山说这件事情，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最后落到自己身上。 倒是感觉有一些造化弄人了，不知晓该如何说了。 而李泰听到舒安答应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现在的话，或许只有在疏远之中，他才能放松下来吧。 第八百七十五章 惊讶，提升难度 李泰回到宫廷了，不过舒安则是思索了起来。 既然李泰将这件事交给他的话，那么自然就帮上一把了。 选出了李泰中意的人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答应了的事，那么就要做到，这一点舒安还是具备的 不过说起来的话，一时间想要出一卷子出来的话。 同样没有那么容易，要知晓对于科举的话。 舒安更多还是提出建议，但说实话，除了特殊几届关注话。 剩余的话，那么可是没有关注了。 而且之前关注的话，主要还是关注成绩，并没有查看其他。 类似科举题目什么的，说实话的话，还真不知晓。 “倒是觉得有趣了。”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他让人交代苏大山，先将往年卷子带一份过来。 先看看往年是怎么秋闱的话，再决定出什么样的卷子同样不迟。 书院之中话，都有保存往年的卷子，就是为了复习。 毕竟每一年准备秋闱的书院举人可是不少。 有趣的是书院和其他书院不同的是，从安玄公书院的学子更容易被人认可。 而且因为勉强算是圣贤门下，所以都算是士子阶层。 主要是安玄公的书院挑选学生，甚至不比一些大儒收弟子简单。 加上舒安的名头，所以获得认可自然是越来越多了。 收到的消息苏大山面色之上有一些疑惑，不知晓院长这是要做什么。 但是很快将往年秋闱卷子整理好，然后带了过来。 “院长，不知晓您做一些什么？！” 苏大山忍不住问了一句，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知晓这一位外界有着圣贤之称的院长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当然这一次的话，更多还是好奇。 毕竟之前话，院长才拒绝了书院士子的提议。 现在拿这一些卷子的话，那么自然不可能划题目了。 更何况因为换了太子主持，往年的卷子可能都没有用了。 原本每一年话都有复习往年卷子的时间点。 他们这一些老师话还要抽出时间，来讲解。 但今年的话，很有可能取消了，因为可能会做无用功。 不如将这一些时间的话，放在稳固基础之上。 “这件事的话应该明天你们就会知晓。”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秋闱的卷子，将会由我来出。” 舒安深深看了苏大山一眼随后声音响起。 说实话的话，他就觉得苏大山是不是有什么乌鸦之类的属。 似乎什么时候找他，结果相关事就找上他了。 “什么？” 苏大山脸色露出了错愕出声说道。 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似乎没有想到院长转眼就变成了出题人了。 好在苏大山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反正又不是他来考取进士。 自然是不用担忧什么了，不过苏大山突然有为这一年士子担忧了起来。 若是之前太子还可以猜一猜的话，那么现在的话，不用猜了。 准备好了随机应变了，特别是苏大山知晓。 这一次哪怕是书院的学生都猜不出什么题目了。 要知晓院长的话绝对不可能偏袒书院的学生。 苏大山带着一脸复杂离开了，准备去通知学生这个消息了。 反正院长没有隐瞒的意思，只不过不知晓这一些学生会如何了。 但想必会更加的忐忑吧，因为这一位院长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 在苏大山离开了之后，趁着夜色之下的油灯光芒。 舒安同样开始看起了往年这一些卷子。 哪怕是经过了之前的改变，但是儒门要考的东西依然没有落下。 不过这一点的话舒安早有预料了。 整份卷子的话，百分七十的话都是关于儒门的内容。 其次的话就是关于该如何治理百姓的问题了。 这一些问题的话每一年都有出现过，只不过换汤不换药。 最后还有一道大题策论了！ 往年的话都是关于草原，吐蕃，高句丽等等周边国度设想。 除此之外的话，还有对于海航的看法，西南如何治理等等。 可以说考的内容还十分的全面。 若是不博学的话，说不定都难回答出来。 毕竟周边国度的话，若是不了解话，那么怎么回答。 整体看起来话还是不错的，若不是之前改变的话，那么就全是明经之类了。 至少现在这一个比例话还能够接受。 不过难度的话还是有一些低了，倒是可以适当提升一下。 而且脑海之中不由有了一个想法，想要多加一个题目看看。 很快舒安脑海之中便有了不少的思路。 而看着沉醉在书籍之中的舒安，李秀宁不由摇了摇头。 舒安还不是一般着急，不过想必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于舒安，李秀宁还是比较了解的。 事实之上确实引起了舒安兴趣，有一些题目还是舒安编写的。 比如写下了一个故事，就是秋时期管仲评价问题。 在这件事上，哪怕是孔子都出现了矛盾。 世人认为管仲是秋贤臣，但孔子的话认为其属于“气量狭窄”之类。 然而后来的孔子又认为齐国能够称霸秋的话，是管仲的功劳。 可以说这一种题目的话，哪怕是换做大儒来的话，都要头疼。 舒安要求的话很简单，用自己话将理解写下来就好了。 至于打分的话，那么就看能否说得通了。 可以说类似这一种题目的话，可是不好弄。 哪里敢随便评价孔圣人，分分钟钟孔颖达就敢给你小鞋穿。 所以能否自圆其说的话，还是不容易的。 当然若是换一个理解的话，同样是可以的。 反正这题目的话在儒门内，但又属于开放型那种。 类似这样的题目还有几道，占据儒门题目三分之一差不多。 这个比例的话已经足以淘汰不少人了。 然而在关于治理百姓话，难度同样没有落后。 特别是关于算术方法的话，这算是舒安的长项了。 就算是书院学生同样不那么好回答，而且不完全的算术。 这一方面话，舒安还照顾了那一些寻常的读书人。 除此之外的话，同样增加了之前没有的题目。 比如说十几年之前曲辕犁题目，估计现在很多考生都没有想到。 第八百七十六章 议论纷纷，兴致 翌长安天刚亮！ 一道消息的话就开始在长安之中流传了起来。 “听说这一次出题之人是安玄公！” “这怎么可能，安玄公怎么可能会出题。” “不错，这一个消息一定是假的。”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不过都对这个消息表示怀疑。 因为之前的话可没有这样的消息，现在突然说出来如何让人相信。 何况看起来的话，这消息不像是真的。 毕竟不少大臣都参与了出题，怎么可能还会邀请安玄公了。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的话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了。 “确实邀请了安玄公出题。” “安玄公已经同意了。” 一位被请去出题的大臣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 谁让他们没有让太子满意，要知晓这次可是难得机会。 可惜的是没有这一个本事，现在更是邀请了安玄公。 这一些大臣还是有自知之明了，可不敢让安玄公给他们打下手。 否则的话，天下士子的话还不得骂死他们。 所以自然是请辞了，反正以各种理由就对了。 甚至有大臣直接认了一位义子，参加了秋闱。 直接自动退出出题行列了，很显然退出还是比较容易的。 对此的话李泰自然没有拒绝了，之前他有询问过安爷爷需要几个打下手么。 不过则是回答了不用，而且不习惯了。 李泰本来就想找一个理由将这一些出题之人放弃了。 正好这一次的话，这一些人自己提出来。 “不知晓安爷爷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李泰的话，可是十分期待这一次的秋闱了。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李泰期待，原本长安还有一些不在意秋闱的士子。 这一些士子要么不准备考取进士，要么已经考上了。 随着之前书院放弃进士之后入仕，算是起到了一个示范作用。 之前虽然一两个人放弃的话，但是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 而那一次话倒是引起了轰动，不少世家子弟同样将科举当成自的磨砺。 世家同样鼓励自己的年轻族人参与。 反正考上放弃的话正好扬名，可以说对于世家年轻一代，名声还是比较重要的。 现在这一些人都面色上露出了兴趣神色。 “安玄公好久没有出题目了。” “不错，随着安玄公长居书院。” “以前的舒门十问就撤销了。” “不过今年秋闱的士子可以说一波三折。” ...... 这一些人不参与的话，自然可以坐看风云了，甚至幸灾乐祸了。 反正看着别人烦恼，就是自己的快乐。 后世不缺少这种人，这个时代的话同样不缺少。 甚至一些人希望安玄公出的题目难度大一些。 “完了，没有真是安玄公出题！” “谁知晓安玄公出题会是如何的。” “肯定不一般就对了，据说书院的学子都已经疯了。” ..... 事实之上参加秋闱的举人确实都慌了，包括了书院的举人。 原本还有一些士子想要说安玄公会不会偏袒书院这一些士子。 但是很快就招来了白眼，怎么可能，要知晓安玄公可是圣贤。 哪里会做出这么傻的事！ 何况对于安玄公来说的话，做这件事又没什么好处。 肯定是太子极力邀请的，这样一想的话。 那么就知晓安玄公肯定不会偏袒了。 替安玄公解释的人可是不少，自然这件事就被带过去了。 无论是长安的朝臣勋贵，还是世家都在为安玄公辩解。 要知晓现在舒府已经将长安这一些顶层人物一网打尽。 借助各种利益联系在了一起，有这样的结果同样是正常的。 当然除了长安议论的话，那么宫廷之中还有一个人意外了。 那就是李世民了，虽然这件事交给自己儿子。 但不代表李世民就不关注了，不过他知晓这件事算是有一些晚了。 毕竟李泰因为全权处理这件事，自然不用向自己父皇报备了。 其次的话早朝忙碌完了之后，李世民还处理各种事务。 “亚父，竟然会答应青雀。” 李世民倒是没有觉得亚父出题有什么问题，惊讶的是亚父会陪青雀胡闹。 不过喊来护卫了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 原来是青雀在书院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让亚父同意。 对此的话李世民倒是没有说一些什么。 事实之上之前李世民不止一次有过让亚父来出卷子秋闱的想法。 可惜的李世民表示自己还拉不下那一个脸面。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儿子竟然成功邀请亚父来出题了。 这可是不容易了，李世民觉得这一次秋闱越来越有趣了。 “等亚父题目送来的时候。” “拿给朕先看看！” 李世民不由吩咐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十分期待。 和之前长安看戏的士子一样差不多姿态。 可以这一副模样的帝王可是不多年。 “是，陛下！” 当然为边人王德恭敬说道。 跟随这一位帝王不少年头了，王德知晓什么事能讨陛下欢喜。 比如说有关系安玄公的事，那么不管什么事陛下都会感兴趣。 无论是长安议论纷纷，还是书院之中议论纷纷。 但是都没有影响到舒安，毕竟舒安的话并没有在书院之中，自然影响不到。 昨夜直到半夜才入睡，不过舒安倒是早早起来了。 不知晓为何，出题的话，舒安倒是感觉有趣的。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前世经历，从小到大的话，试卷的话可是没少做。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才有一种小恶趣味吧。 不到一天的时间的话，一副卷子就出来了。 但这只是初步的，还需要稍微修改。 这一些事的话，自然都是舒安来做了。 反正舒安已经知晓了出题就他一人，没有别人了。 唯一问题的话，就是批改的话同样只有他一人了。 因为若是不是他批改的话，评断标准的话可能有一些不同。 放榜的时间应该会推迟不少，不过对于诸多士子来说。 考上与否才是关键，至于放榜时间的话倒是无所谓了。 甚至不少人听说了安玄公出题还专门参与秋闱，主要早点见到安玄公题目。 第八百七十七章 二十年后，满意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七十七章二十年后，满意舒安对于自己的出题很满意。 特别是最后一道题，这一道题的话，并没有占据任何比分。 上面问的问题同样很简单，那就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这一道题目的话，不占比分，但是占据印象。 一个人写下来二十年后猜想，可以看出一个人很多东西。 比如野心，又比如规划，畅想等等。 这一道题目并没有强制回答，但是舒安相信的话。 只要有自信的士子的话，那么都是会回答的。 可以说这一道题目的话，那么更多是印象分。 若是写的话，那么他印象就深刻了，可能影响评分水准。 很快舒安再将这卷子重头到尾看了几遍。 这上面的题目话，并没有对于书院学子有多少偏袒。 甚至比往年来说的话，利于书院的题目，都被舒安削减了一些。 部分加入了对于读书人，就是寻常百姓出身的子弟相对有利的题目。 比如说之前的曲辕犁题目，可能很多人早已经忘记这东西。 但是现在的话，那一些百姓出身的子弟肯定有不少了解。 甚至不少人还亲手用过，所以肯定是有优势。 直到第二天的话，舒安才将卷子交给了一直等候的百骑了。 显然是李世民给李泰放开了权限，否则李泰想要只会百骑是没有可能的。 “不知晓这一次的话，多少考生折戟沉沙。”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微笑默默想道。 不过沉沙就沉沙吧，这一些举人的话失败一次的话未必不是坏事情。 能够考上的举人，就算是出身普通农家的话，算是有了不小出头。 至少不会因为维持不了生计什么的而发愁之类的。 所以失败一次的话，并不会造成太多的影响。 李秀宁不知晓什么时候出现在舒安身边，面色上带着好奇神色。 显然同样对于舒安的出题什么感兴趣。 要知晓，她已经很少看见舒安有这么高的兴致了。 “这里有一些草稿的卷子，倒是可以看看。” “基本上应该差不多，不过秀宁不要传出去就好。” 看到秀宁的目光，舒安便明白其心思，直接出声说道。 反正这卷子的话迟早也是要给人看得，不泄露出去就好了。 不过想泄露出去同样也难，要知晓周围的话已经驻守了不少人。 显然就是害怕有一些人打扰了他。 李秀宁自然点了点头，拿起卷子看了起来。 之前的话她还专门看了看往年时候的卷子。 所以对比起来的还是心底有数的。 但是很快李秀宁眉头紧皱了起来，这难度提升不是一点半点。 就算是她的话有一些题目都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她已经可以预感到了接下来看到这一些题目士子绝望的眼神。 特别最后一题那比较特殊的题目。 哪怕是李秀宁都不由思绪纷乱了起来。 二十年之后，她似乎没有想过，但那个时候的话。 舒安不知晓还在么？！ 不，一定会在的。 李秀宁有在内心之中肯定了一句。 舒安的话可不知晓李秀宁内心的想法。 但是能够感受到李秀宁似乎有一些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 所以并没有深究，不过看着李秀宁样子话。 哪怕是舒安都不会猜到其想一些什么。 ....... 这卷子的话很快的话就到了长安宫廷之中。 李泰的话算是第三位看到的人，毕竟对于题目话他十分感兴趣。 所以一拿到的话，就迫不及待看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亚父！” “这难度的话就是不一样了。” “杜绝了一些人浑水摸鱼的想法。” 仅仅看了前几题的话，李泰便眼前一亮了。 不仅仅题目有意思，而且难度之上，就算是李泰觉得都不好回答。 这样的话才能挑选出真正的人才来。 特别当看到最后一题的时候，李泰则更是满意。 因为亚父整份卷子的话，无疑是站在他的角度之上。 这一些人的规划，无疑就是再说他们未来二十年会对大唐的贡献。 当然要有理有据，否则的话，就是幻想了。 “就用这一份卷子了！” 没有犹豫，李泰当场的话就决定了。 这一份卷子无疑是符合他的心意的。 “是，太子殿下！” 很快便有人将这一份卷子送去抄写了。 这一次的话报考的人数超过以往了。 所以需要的题目同样很多份。 自然的话还是需要提前做准备。 要知晓李泰都准备推迟科举了，因为报考人数是往年三倍之多。 这个数量的话可是很恐怖，需要准备的场地更多了。 同样还要花费的人力物力等等。 而在李泰决定了之后，很快李世民同样看到了这一份卷子。 “还是亚父会玩！” 当看完了内容之后，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感叹了一句。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亚父会出这样的题目。 尽管比起往年的话卷子改变了一些。 不过李世民本身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根本没有在意。 更不用说这一道题目精妙的是竟然不加入计分之中。 可以选择回答，可以选择不回答。 看似有两个选择，但实际之上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至少李世民觉得这一些士子的话肯定会回答的。 “朕还是第一次那么有兴趣，想要看看这一些士子的回答。” “不知晓二十年之后，朕会如何？！” 李世民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那一道题目的话，同样是这一位帝王思索的关注。 和李泰年轻相比的话，李世民可无法不在意二十年之后。 因为他已经不年轻了，不过二十年之后的话，他应该还在吧。 至少李世民对于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有趣的是，随着安玄公已经出好了题目之后。 关于卷子的消息同样传出来了，当然只是有安玄公出好的消息。 至于卷子的内容的话，至于是不可能传出来了。 但是难度的话，还是有一些只言片语的消息。 毕竟能够从太子和陛下口中判断出一些信息出来。 “这一份卷子难度的话，只高不低！” “而且无论是太子还是陛下，都对于这一份卷子十分满意。” ...... 仅仅两条消息的话，瞬间在长安引起了诸多关注。 第八百七十八章 长安动，旧人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七十八章长安动，旧人“完了，完了，这一次卷子难度肯定很高了。” “不错，对于我等寻常士子来说的话，简直是灾难。” “早知晓的话去年就参加秋闱了，说不定就考上了。” “今年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了，参与人数太多了。” ...... 一些普通士子和对于自己实力没有自信的士子，不由面色一片惨白。 甚至这几天的时间都睡不好，温习不下去。 可是没有办法，这可是安玄公亲自出的卷子！ 就算是心中有点底的书院士子的话，面色之上都是一片严肃。 甚至苏大山直接建议这一些士子话，明年再来。 正是因为了解院长，所以苏大山才这样建议。 而且这一次的话秋闱，确实是最为特殊的一年了。 要知晓可能决定着未来几十年，谁站在朝堂之上。 道理的话谁都懂，但是放弃的话还真的没有可能。 因为这一些书院的士子同样有自己的追求，他们同样希望自己站在朝堂之上。 甚至位极人臣，无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哪怕是仅仅只有一丝的机会。 哪怕是知晓这一次秋闱很难，但同样要试一试。 劝阻之后的苏大山自然是没有继续劝阻了，毕竟都是董事之人了。 自然不会连一点道理都不懂，都会自己做出决定。 苏大山看到这一些朝气的学生，内心不由暗暗感叹年轻真好。 若是让他们在年轻十岁，而且还是举人的话。 同样会如此选择，这可能是博取一生命运转折的最佳机会了。 一些有才华的士子面色虽然还轻松，对于自己依然有信心。 不过还是暗地之中又拿起了书籍来研读。 哪怕是有自信，但还是对于卷子有一些忐忑。 随着秋闱渐渐临近话，那么长安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书院的话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唯一能够放松的话，也就舒安了。 不过今日的舒安此处来了，一位客人。 当然可以说不算完全是客人，算是半个学生和熟人吧。 此人正是马周了，可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据说之前的马周被调出了长安，已经有几年时间了。 没有想到现在归来了，而且还出现了书院之中。 “院长，这一次负责监考主官就是我。” 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苦笑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是来诉苦的，这看起来的话似乎是好差事。 但实际之上看是苦差事情了，不过能够回到长安的话，马周还是很开心的。 舒安就静静听着马周的抱怨，面色之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一位第一批书院的学生，和历史轨迹同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要知晓原本轨迹话，马周都是在长安之中担任一些御史。 但是现在是从一县之地开始，然后又调回了长安。 之后又是外放的话，现在又被调回长安。 可以说履历不一样，同样为马周奠定了不少的根基。 更不用说现在李泰成功登上太子之位。 身为第一批同学的马周算是水涨船高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对马周调整了不少。 显然是为以后做考虑了，不过舒安依稀记得马周历史上就活了四十七岁。 可以说有一些少了，想要等到马周接任李泰怕是有一些难了。 “不过院长您出的题目还真的有趣。” 最后的话马周不由唠叨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佩服。 身为主官的话，马周还是率先看卷子的权利的。 特别是院长出的题目了，那么自然是不能错过了。 “马周，你有没有觉得，看起来比老夫还要老一些了。” 舒安听到马周唠叨完了之后，忽然出声说道。 马周突然愣住了，随机面色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似乎真是如此，他刚刚四十岁出头，但看起来话比院长还要苍老一些。 可惜的是他一忙碌起来的话，就停不下来了。 “院长，在书院之中，我养生学一向是最差的。” 马周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中带着无奈。 “有时候的话，还是多养生一些。” “年轻时候拼命就算了，还是消耗得起。” “但是现在的话，你已经不需要那么拼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并不管马周能否听进去。 之所以提醒的话，无疑是看在过往情分之上。 马周给他的感觉同样不错，而且他还是希望马周能够活得长久一些。 “是，院长！” 面对舒安的话语，马周自然是不敢反驳了。 不算当初，还是现在，马周对于院长一如既往的敬重。 “至于主考的事情，相信你应该比我明白一些。” “只要不出现什么大问题就好了，这卷子受到的非议肯定不少。” 舒安提醒说道，这卷子的话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因为和之前科举有了不少改变。 舒安自己的话，倒是没有多少的担忧。 反正没有人会将矛头指向他，但马周就不一样了。 “多谢院长关心！” 马周点了点头感谢说道，不管怎么样。 他知晓是自己之前太多抱怨，所以院长在提醒他。 两人的话聊了很久时间，不过更多还是马周再说。 或许马周早已经将舒安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哪怕是舒安没有承认他这一个弟子。 马周的话并没有待在书院太久，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而舒安看着马周离去的身影，不由微微一叹。 当初第一批的学生，现在都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比如说那一些勋贵子弟的话，已经登上了沙场，在西南建功立业。 得到的封赏并不少，同样开始展现出了不弱于老一辈的风采。 而当初那一些世家子弟的话，有的选择了科举。 有的回去继承了自己家族，还有就是走上海航道路，选择有很多。 还有裴行俭和王方翼，给他印象深刻的人，同样已经有了一身功勋。 除此之外的还有杜如晦的儿子杜荷。 因为进入书院，所以有了很大改变，并没有参与李承乾谋逆。 反而是担任某一州的刺史，虽然没有那么惊艳，但同样稳步提升。 看着这一些学生，舒安不由有了一种成就感。 等待李泰上位之后，那么应该就是书院学生最为辉煌的时候吧。 第八百七十九章 考场，平静 史玉阳是这一次进长安赶考的读书人。 出身寻常农家，但因为第一批种植土豆的话。 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毕竟一开始土豆当初还是比较罕见的。 所以供应他去附近的一个小书院读书。 对于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史玉阳更是不负众望，直接考上了举人。 成为了举人之后，史玉阳面前算是脱离了白身。 无论是给员外家当家教，还是进入衙门当账房先生。 史玉阳的话都算是小有成就。 至少一家人的话，已经不会再回到过去饿一餐饱一餐的情况了。 甚至史玉阳还在当地的县域之中的话，买下了一处小宅子。 可以说读书改变了他本身的命运！ 当初还和他一起玩乐的村中孩童，现在依然那样。 一辈子的话很难走出自己的村落了。 不过史玉阳并没有就这样满足。 一直稳定了好几年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对于进士发起了冲击。 但来到长安之后，史玉阳面色就耷拉下来了。 因为今年的秋闱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改变。 不仅仅连负责人改了，就连出题的人也是一换再换。 到最后换成了安玄公，史玉阳眼眸更是带着一丝绝望。 以前还是农家孩童时候，他就有听过安玄公的名称。 更不用说了，成为读书人之后，拜读过安玄公诸多文章。 对于安玄公的话，史玉阳还是十分尊敬。 这是一位活在当代的圣贤，能够与其在一个年代，是一种荣幸。 但是不代表史玉阳想要碰上安玄公的题目。 之前舒门十问虽然被移除了之后，但不少题目还是广为人知。 甚至有人还整理这一些，史玉阳同样有看过。 导致了现在内心之中可是有着不少阴影。 “看起来的话，今年只能放弃，等待明年了。” 一路恍惚走进考场的史玉阳不由默默想道。 放开了心之后，史玉阳反倒是平常心了起来。 对于安玄公的题目出的题目同样看了起来。 虽然有一些无奈，但史玉阳对于安玄公的题目还是很感兴趣的。 当然不仅仅是史玉阳感兴趣，长安之外感兴趣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惜的是这卷子除了少数几人的外，谁都不知晓。 就算是知晓的人，同样不敢泄露。 否则的话那就不仅仅是这件事情的问题了。 或许是因为放弃的原因！ 史玉阳并没有作答，反而是将每一道题目都率先看了一遍。 直到看到了一道额外的题目，面色上不由一愣。 “果然不愧是安玄公！” 但这一道题目的话，让史玉阳原本放弃心思又重新拉了回来。 二十年之后的话，他应该有四十多岁了。 不知晓自己会怎么样，说不定那个时候连进士都没考上。 不由史玉阳开始落笔了，而且开始回答的还是最后一道题。 哪怕是这一道题目的话，没有任何的分值。 但史玉阳依然想要作答，事实之前题目难度确实有一些高了。 史玉阳有自知之明，虽然安玄公明显有几道题目偏向他们。 但是他还是有一些无能为力，毕竟当初考上举人排名不是很好。 尽管只是照顾他们几道题目，但史玉阳内心之中同样一暖。 因为证明安玄公并不是没有为他们考虑过。 或许他确实这一年考上进士，但说不定有类似他这样的人，能够因为这几道题目脱颖而出。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终究有一些天才的人。 史玉阳自己就认识几位，同样出身差不多的。 但学识方面的话，他真的是要甘拜下风。 说不定这一次的话，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考场之上，类似史玉阳的考生并。 特别是一些为了进来看题目的，都将这一道题目回答了。 可以想象这一道题目给他们带来的感受。 身为主考官的马周同样十分感慨。 哪怕是他看到一些考生其他题目放弃了，但最后一道题目都写得满满。 这就是院长，哪怕仅仅只是一个题目的话，同样搅动士林风云。 ...... 考试一结束的话，陆续有考生开始走出了考场。 但让外面所有等待的人疑惑，那就是所有考生面色之上都十分平静。 仿佛是受到了一场什么样的洗礼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总感觉这一些士子怪怪的。” “难道是题目太难了，但也不应该是这一个表情。” ...... 不少人生出疑惑讨论着，对于题目不由更加好奇了。 但是很快的话，题目开始被陆续揭晓。 瞬间的话长安又讨论成为了一团。 “什么，还有这样的题目？！” “没有分值，但却是最后一题。” ..... 尽管早就知晓这一次不简单了，但没有想到这么不简单。 竟然和之前完全不同，特别是这一道题目。 在诸多人看来就是十分新奇！ 考虑二十年之后的事情，可以说很多人都没有考虑过。 或许会考虑明年事情，但绝对不会那么远。 但偏偏安玄公就是出这题目了。 那一些年龄不少人，对于这一道题目更多是苦笑。 年轻士子的话，更多还是意气风发。 不认为自己二十年后会比现在还平庸。 但是一些有见识之人的话，则是认为安玄公这题目出得太精妙了。 此次的目的还是不能忘记，就是为太子选择班底。 无疑这道题目的话，虽然是安玄公提出来，但更像是太子给出的考验。 除了这题目之外的话，关于其他题目难度同样议论纷纷。 不过无论是谁的，都没有说安玄公偏袒书院的话语。 很明显的话，上面题目很平均，几乎各类人群都有涉及和擅长的题目。 “安玄公真的博学多才！” 惊叹完了之后，那么自然有转移到了安玄公身上。 出了这么多类型题目的安玄公，可以说才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可惜的是那么长的时间了，安玄公越来越避世了。 诸多人曾经还是安玄公的粉丝，尽管这个时代没这种说法。 要知晓当初安玄公讲学了天下各地。 可以说不知晓收获多少的崇敬者，这一些人虽然到了中年。 甚至到了老年，但想法依然影响着下一代。 第八百八十章 名望再起，欣慰 长安的秋闱结束了，但是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 关于安玄公的事情，重新又沸腾了一遍。 事实之上舒安都没有想那么多的。 但耐不住的话，长安之中过的士子议论纷纷啊。 要知晓新出生年轻一代的话，很多人对于安玄公名字印象并没那么深。 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就加入几十年前的人，几十年后谁会在意。 当然还是有触碰过的，而现在的话安玄公经历又被这一些士子挖出来了。 不挖不知晓，一挖吓一跳。 没有这一位安玄公竟然做过那么多的事情。 而且每一件事情的话，都没有求取任何的回报。 甚至一些读书人，面色更是露出感激。 因为他们一家竟然还受过安玄公的救助。 只不过因为年代比较久，所以他不记得而已。 但现在倒是有一些回忆了起来。 可以说断短时间之中，舒安的名望又开始上涨了。 对于这一副情况的话，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 没有错，正是无奈，反正已经完成了任务，对于名望什么他并没有在意。 没有想到这几年时间他声望刚刚新一代消退的时候。 现在有事火了一把，舒安可是不想出名。 名望这一种东西差不多就可以了，多了的话，可是不好了。 现在他又不是少年了，还是希望少一些对于自己关注。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的话，舒安并没有多想。 因为他目光则是放在了眼前了这一些卷子之上。 要知晓卷子的话可是有一堆，好在一些学生放弃了。 否则批改的量可是不少！ 不过一些有准确答案的，舒安就交给李秀宁了。 主要还是李秀宁自告奋勇加进来的。 舒安的话同样没有拒绝，反正准确答案无关紧要。 “倒是没有想到，每一个人最后一题都写满了。”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感慨出声说道。 哪怕是其他道题目没有做，但最后一道题都是满。 “他们都是新一代的士子。” “对于未来的话肯定是有幻想的。” “就算是最年迈的举人，不过才四十岁而已。” “这个年龄的话，未尝不是可以在活出精彩。” 舒安倒是对于这个结果没有意外出声说道。 这道题目放在后世的话，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在这个时代的话，还是第一次。 至少之前没有人想过，但现在的话，提出来的话，那么自然幻想了一下。 有的士子的话，畅谈理想，感觉二十年之后能够位极人臣。 但也有士子能够认清楚自己，认为自己二十年时间，可能主政一州。 还有人认为的话，自己可能担任什么之类。 可以说可能性有很多，发展的话同样不一样。 或者对于自己的规划不同，这一些话暂时舒安都没有看。 其实这一些士子些得很好意思，但不用着急。 后面的话可以慢慢看，现在主要还是分数问题。 而且这一些话，舒安觉得应该让李泰来看看。 但是的话，疑问卷子只有一份，所以就有一些耽搁了。 ...... 十天之后 舒安已经批改完了一部分。 而这一部分的话就被送入了宫廷之中。 “这就是二十年之后的畅想了么？！” “朕对于二十年之后的大唐同样很感兴趣。” 御花园，出现在这里的不仅仅李泰，还有李世民。 对于这道题目作答的话，李世民同样十分感兴趣。 尽管二十年之后的李世民可能已经不在世了。 但还是忍不住看看这一些士子对于二十年之后大唐的看法。 就看算一个人二十年轨迹的话，那么李世民同样十分感兴趣。 就算是假设的话，同样如此。 “父皇，有一些人的话野心可是不小。” 李泰拿着手中几份卷子的话不由出声说道。 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在意，甚至和李世民说话十分平淡和随意。 但是对于这一种氛围的话，李世民倒是很喜欢。 “有野心的话不是坏事情，就看看有没有这一个能力了。” 李世民终究是有过丰富经验的，加上吃过不少亏。 面对李泰的话语，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教导的味道。 毕竟眼前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甚至各方面比起他不遑让。 唯一可能差别就是处理朝政之类等等需要一些经验。 好在李世民同样不着急，反正还有诸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倒是不错，这一些人卷子都写得满满的。” “亚父给出的评分算是不低了。” 李泰继续出声说道，这一些人确实该有野心。 要知晓有才华的人他同样比较喜欢。 随后两父子的话，则是对于一个又一个士子的做答进行讨论。 甚至出现了一位士子，竟然仅仅想要担任一县令。 毕竟一般进士的话一个县令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此县是他的家乡，主要还是因为家乡实在太贫瘠了。 他便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不少惊叹。 因为上面写满了对于自己家乡的看法。 包括了一些吏治问题，甚至将这一次卷子当做了一次上诉。 甚至推演了二十年之后自己家乡会更加贫瘠等等，百姓活不下去。 可以说有一些危言耸听了。 不过可能为了能够引起重视话，夸大了。 “面对这一份卷子的话，你又会如何处理。” 李世民看到之后默不作声，看着李泰的处理。 而李泰看到自己父皇目光，自然知晓父皇想法，不由开始思索了起来。 “先了解情况吧，大唐总有一些地方比较偏僻。” 李泰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愤怒之类，反而是冷静出声说道。 因为他曾经游历过天下，哪怕是一些贫瘠之地同样去过。 用安爷爷话语来说的话，就是发展不均衡。 有的地方富裕，有的地方就是穷山恶水了。 否则的话很早之前，他就不会提出救济的事情了。 看起来的话，似乎又没有救济的情况的，不然描述不会如此艰难。 而另外一旁的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面色带着一丝欣慰。 无疑儿子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冲动了。 不远处的长孙皇后带着丽质等人玩乐，看向李世民那边，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第八百八十一章 熟悉名字，定状元 原本九月份该结束的秋闱，则是被舒安花费一个月时间。 才将所有都批改完，可以说正常来说就十天足够了。 不过舒安的话，倒是认为这速度是正常的。 毕竟就他加上李秀宁两个人，份量甚至是以前是三倍之多。 这么算来的话，他的效率还快上不少。 当然舒安是属于全天候的，甚至黑夜同样用上了。 反正也是没有做一些什么，不如就来批改卷子。 而且有一些卷子的话，看起来同样十分有趣。 甚至仿佛将这道题目的话，转化成为了奏折一般。 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有的地方本来就是如此。 世间有光明的话，那么自然有黑暗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大唐还是清明还是奇怪。 不过这件事情想必李世民和李泰该头疼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地方有不少毛病。” 倒是李秀宁对于这一些话语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不忿出声说道。 “不用在意，相信青雀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舒安声音不由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这件事情的话，李世民大概还是会交给李泰。 毕竟算起来的话，这还是和科举有关系。 当然若非他除此一举的话，那么肯定不会这样子。 大部分举人还是怀有读书人正义之心。 加上现在年纪都不算太大，自然是有着一颗热血之心了。 可惜的位卑足羞，人微言轻，举人的话虽然能改变自己生活。 但是还是足够力量改变更多的东西。 倒是这一次的话，正好将自己内心的愤懑都说了出来。 当然有的人是刻意，希望能够引起关注。 而有人的话，则是没有想到那么多。 这一些人的话无疑是引起关注了，这一点的话舒安还是敢于肯定的。 “不过这一次倒是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 排名出来之后，舒安眼眸倒是露出了不少的兴趣。 原因很简单，不少熟悉名字都是后来历史之上有名的大臣。 比如说张柬之，这个名字的话就不陌生了，今年的话差不多二十岁左右。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甚至给大唐提供了不少建议。 还有一个名字的话，舒安同样很熟悉，因为名字的话叫做狄仁杰。 今年的话，好像十五六岁，不过才华已经初现。 除此之外话，还有娄师德等等人，这一些人可是有留下名字的。 现在的话大概都是十六岁到二十出头的左右。 野心的话还是有的，想法同样是有的。 似乎因为自己蝴蝶效应缘故，有一些人原本大器晚成。 但在这个时代的话都出世了，不过舒安同样不在意。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舒安决定将榜首状元的话，交给狄仁杰。 事实之上几人都差多，但是狄仁杰写下的二十年后。 是因为能够成为一名御史，甚至大理寺寺丞都可以。 野心的话可以说算是有一点，但是又不多。 而且狄仁杰的话，希望是大唐没有冤案，剿匪除恶等等。 可以说在所有士子之中算是没有重复的一位。 因为很少人的话选择这一种职位，要知晓大多数人都选择刑部之外。 一方面是刑部接触人不多，另外一方面就是不容易。 倒是没有狄仁杰竟然选择迎难而上。 这一点倒是让舒安十分欣赏，而且对于狄仁杰的话，他比起几个人要了解很多。 谁让后世的话关于狄仁杰的影视剧不少。 自然就多了解了一番，没有犹豫就这样决定了。 不过虽然说已经准备放榜了，但是舒安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将这一道题目以及所有答案都整理出来。 然后形成一本书，这是舒安一开始就有的想法。 只不过之前忙着批改卷子了，现在话总算是完成了。 但这件事情还要等待放榜之后。 他自然是不可能亲自动手了。 自然是发动书院的学生力量了。 一人抄写十来份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很快了。 不过需要等待放榜之后，但不妨碍舒安先安排一波。 宫廷 在舒安列出了排名之后，最先知晓便是宫廷了。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的话，都十分关注。 “状元是一位名为狄仁杰的少年。” “出身太原狄氏，年少的话便聪慧异于常人。” ..... 状元无疑是最吸引关注的，甚至一旁百骑已经准备好资料了。 听到太原的话！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都有不少好感。 毕竟李唐皇族的话，算是从太原起家的。 “太原狄氏，倒是有一些印象。” 李世民倒是轻声呢喃道，话语带着一丝久远感叹。 毕竟那已经是很早年的时间。 依稀父皇还是太原当国公的时候，宴请了不少的家族。 狄氏的话算是其中一支，只不过太原狄氏不过是小士族而已。 倒是没有多少出彩，倒是没有想到时隔多年。 竟然还有狄氏的少年能够夺得状元。 而且关于二十年问题的话，这一位狄仁杰的话回答不错。 至少无论是李世民和李泰都十分满意。 上面还有几条措施的话，甚至都十分强硬。 甚至让李世民看到魏征的些许的风采。 “此人不错！” 李世民不由赞赏说道，能够仅凭一张卷子就让帝王赞叹的人可不多。 毕竟评断一个人的话，自然不可能因为一面之缘就判断了。 但是现在的话，可以想象李世民是有欣赏。 李世民都满意的话，李泰自然不会不满意了。 除了狄仁杰之外的话，那么剩下几个人都是不错。 “这一年的进士质量的话，可以比得上任何一年。” 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要知晓这评价可是很早。 毕竟这就是说明今年水准相当于往年最高水准了。 “不错，倒是都不错。” “具体的话还需要亲自考较一番了。” 李泰点了点头认同自己父皇的话语说道。 显然是对于以往科举是有不少了解的。 更不用说今年的话，是安爷爷亲自出题了。 更是亲自批改的话，这样的待遇可以说是第一次。 但同样话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毕竟李泰知晓这样一次的话，安爷爷消耗了诸多时间。 甚至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好，李泰内心还是十分过意不去的。 第八百八十二章 张柬之与狄仁杰 长安这一个月的诸多士子还在议论纷纷。 对于成绩的话纷纷有着猜测，当然已经有一些士子率先返回了。 因为他们知晓自己放弃了，自然是无望了。 不过离去的士子的话，倒是没有多失落，反而是等待明年。 一定会再次来到长安的！ 一家简单酒楼之中，两位少年士子齐聚。 说起来的话，他们算是长安认识的。 一人名为张柬之，一人名为狄仁杰。 虽然张柬之比起狄仁杰多上四五岁。 但是对于狄仁杰的才华却是十分佩服。 而且出身比较低微的张柬之一向对于自己没有太多的自信。 又被一些出身世家的士子排挤。 但是狄仁杰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并没有寻常世家的高傲。 可以说让张柬之很是感动，自然短短时间成为了朋友。 甚至狄仁杰还经常指导他一些题目。 所以甚至张柬之早已经忽视了狄仁杰的年龄。 “怀英兄，说不定你这一次能够考上进士。” 张柬之不由出声说道，对于自己并没有多少抱有多少信心。 原因很简单，这一次题目是真的不简单。 “柬之，你知晓我不过来游玩的。” “原本根本没有准备报考秋闱。” “但是没有想到安玄公出题，倒是忍不住手痒了。” 名为狄仁杰的少年面色上不由露出了腼腆笑容说道。 张柬之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因为狄仁杰说的话语仿若是嘲讽一般。 不过算起来也是，狄仁杰还是比较年轻。 并不着急考上进士，但是张柬之不一样。 他出身的话可不是世家，算起来的话，同样是沾了安玄公不少光。 否则现在能否吃饱都是一个问题了。 至于狄仁杰的话，通过之前交流话，张柬之知晓。 这一位怀英兄对于安玄公十分推崇。 基本上关于安玄公的事情记得都十分清楚。 甚至一些小事情的话，都有了解。 导致了张柬之对于安玄公的崇敬之感网上增长。 看到了张柬之的表情，狄仁杰似乎觉得话语有一些过分了。 “你不会的题目，不代表其他人就会。” “而且这一次出的题目很平均，都有可能。” 狄仁杰不由继续出声，不过这一次更像是安慰了。 “怀英兄，若是落榜的话，你一定要请我吃顿天上人间。” 张柬之装作不在意，继续玩笑说道。 “好，不管柬之兄考上与否，这一顿我都请了。” 狄仁杰倒是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因为从小有着神童之称的他，钱财方面还是不缺的。 加上太原狄氏人口的话并不算多，所以狄仁杰吃穿用度还是不小的。 特别这一次远来长安的话，更是带了不少钱财。 所以请上一顿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哪怕是天上人间的饭菜再有多贵。 事实之上狄仁杰同样好奇，要知晓他对于食物之前是没概念的。 但天上人间的话，让每一个人都念念不忘。 自然是要尝试一番了，多带上一位朋友自然是无妨了。 “那就多谢怀英兄了。” 张柬之倒是推脱，因为知晓这位好友，说出去话语必然做到。 要知晓不少高中的士子都会前往天上人间。 可以说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俗了。 只不过狄仁杰似乎怕他钱财不够，直接算上。 可以说这一点话，张柬之内心还是有不少触动。 “放榜了，放榜了！” 正当这个时候的话，酒楼之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瞬间了吸引了附近的士子。 自然张柬之两人的话同样没有例外。 “这么快就放榜？！” 狄仁杰不由轻声说道，按照他推断话。 那么至少应该等个半个月还差不多。 因为只有安玄公一人批改，但没有想到竟然提前了。 “我等也前往看看！” 张柬之自然是拉着狄仁杰和街道之上的士子挤在一起了。 ...... 榜单之前的话，一位位士子聚集。 但是注定有人失落，有人欢喜。 “考上了，考上了！” “哎，又要等待明年了。” ..... 瞬间榜单之下的话，分成为了两个极端。 张柬之和狄仁杰耗费了不少力气的话，才挤到榜单之下。 “怀英兄，你高中了！” “高中了！” 不过很快的话张柬之激动的声音响起。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狄仁杰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那么这可是状元，哪怕之前不出名都没有关系。 只要你考上状元之后，那么短时间内肯定能名传天下。 狄仁杰同样愣住了，之前他有想过考上进士。 但是没有想到会拿下状元。 若说狄仁杰对于成绩不看重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可是和全天下差不多同辈士子之中的竞争。 狄仁杰没有想到这一个状元来得太突然了。 很快面色之上同样激动了起来。 终究是一位少年人，还不是历史之上的名臣狄仁杰。 加上周围的气氛感染，不由显露出了少年心性。 “柬之，你也高中了！” 但很快的话，又是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 原来张柬之同样高中了，虽然名次比不上狄仁杰。 但同样足以兴奋了！ 比起狄仁杰的话，张柬之话，更是差一点雀跃了起来。 要知晓张柬之可是心底没有丝毫底气。 但现在竟然真的考上了。 这一天的话，诸多士子的话面色激动。 而同样这一次士子的名单很快传递出去了。 要知晓这一年的进士可能很不一般。 所以一些家族的话，自然是想要拉拢这一些考上的士子了。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联姻了。 不过前提要先收集这一些士子的资料了。 在狄仁杰和张柬之前往天上人间的时候。 两人的名字可是被不少人提起过，没有办法。 狄仁杰的话，实在是太耀眼了，占据了榜首的位置。 可以说足以聚集全天下的目光！ 在长安纷扰的时候，书院之中的舒安同样看着一份资料。 上面的名字正是狄仁杰了。 这是他从李君羡那里要来了，就看到熟悉的名字。 突然有一些心血来潮了，毕竟后世记载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加上主要功绩。 可能再加上几件事情，但是绝对没有现在那么详细。 正好现在就看一看，真正的经历。 第八百八十三章 原则，诚恳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三章原则，诚恳狄仁杰话经历很有趣，至少舒安看起来就仿佛一个个故事。 比如狄仁杰小时候，家里曾有门人被害。 应该就是从那里开始的话，开始对于断案感兴趣的。 之后的话同样帮助判断了不少案子，成为了附近有名的神童。 从很小的时候，聪明才智已经开始展现出来了。 “狄仁杰非常崇敬安玄公。” 但是当看到了最后的时候，舒安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总感觉有一些怪怪的，毕竟他自己知晓自己的事情。 事实之上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过崇敬自己的人实在太多了。 就算是舒安自己都数不清了，所以多一个狄仁杰同样是正常的。 毕竟算起来的话，很多小世家的士子都将自己当做了向往。 原因很简单，舒安同样算是出身小士族的一员。 但现在的话，可以说影响力不用多说了。 可惜的是舒安知晓的是，自己应该算是个例。 根本不具备模仿的可能性，当然这一些只能自己内心说一说。 具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直白，否则打击这一些士子的积极之心。 “倒是没有想到这一位狄仁杰倒是挺有趣的。”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面色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显然是看到资料最后的介绍，否则就不会如此了。 “还不错吧，就不知晓能否青雀之眼了。”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带着一丝兴趣。 因为别看狄仁杰才华横溢，但有时候是否合拍同样是个问题。 更何况哪怕是挑选心腹的话，同样不一定会选择狄仁杰。 因为狄仁杰这一种人，可以当做朋友的话。 但当手下却是有一些不合适，原因很简单。 狄仁杰的原则性太强了，这看起来话算是优点。 然而若是放在心腹身上的话，那么就有一些问题了。 “难不成还会出现什么变故么？！” 李秀宁对于狄仁杰倒是十分欣赏，不由询问说道。 在她看来的话，李泰选择狄仁杰不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 可惜的是舒安倒是摇了摇头，他倒是觉得狄仁杰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哪怕是正常发展的话，狄仁杰同样可以的。 不过这件事情就是李泰的事情，或者李世民会指点一些。 事实之上在舒安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宫廷之中同样有着一场谈话。 御花园 “父皇，倒是觉得这狄仁杰有一些耿直。” 李泰犹豫着还是想着自己父皇请教说道。 之前的时候，李泰已经殿试过诸多的士子。 事实之上这个时候科举还没有那么严格。 加上李世民又是开创的，交给李泰并没有什么波澜。 只不过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 接触过，一些士子还是让他比较满意的。 倒是有一些士子，倒不是不满意，就是感觉话，有点耽误。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做心腹的。” “比如说类似魏征话，算不上心腹。” “但是却能够担任过好臣子就足够了。” ..... 李世民自然知晓李泰的疑惑不由开始解释说道。 这一些士子的话，反而是更加有潜力，有成为名臣的潜力。 很明显的话，这一位狄仁杰就有着这样的潜力。 说实话，若不是交给李泰的话，那么李世民同样会大力培养的。 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魏征，下一个房玄龄了。 而随着李世民的诉说的话语，李泰眼眸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又没有让他将所有人都收为心腹。 就算是一个人都没有话，那么同样没有关系。 只要这一些士子都心向大唐这就足够了。 可以说李泰的要求倒是不高。 之前的话他倒是有一些钻牛角尖了。 “儿臣明白了。” 李泰眼眸闪烁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显然是有着不少的领悟。 而李世民对于这一位儿子自然是十分满意。 虽然有一些偏差，但是瑕不掩瑜，依然有着很大的成长空间。 最后的李泰并没有选择任何一个人。 而是和往年那般，按照进士名次分配各个地方。 这倒是让一些以为，这一位太子应该会留下一些人的存在，面露错愕。 因为这一次的话，总不能一位士子都无法让人满意吧。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倒是有一些大臣对于太子举动点了点头。 很显然的话，这一位太子内心应该是有一些想法的。 并没有直接招揽这一些进士，看起来的话应该是要慢慢来了。 显然手段比较成熟了，肯定是有陛下在其中指点了。 不得不说一句陛下对于现在太子实在是太好了。 不管各方面的话，可以说都不留余力。 这不由让人想到之前的几位皇子，有一些感叹。 当然现在这一位太子同样各方面都做得不错。 或许会有一些差错，但是马上就补救回来了。 ...... 正当秋闱渐渐落幕的时候，舒安同样收到了一份拜访帖。 是通过书院学子传递到苏大山那里，最后才传到他这里的。 有意思的是，看到熟悉的名字，狄仁杰。 虽然成为进士之后，狄仁杰距离上任的话还有一段很长时间。 所以狄仁杰的话，便是想要是试一试能不能拜访一下安玄公。 就拖了一个认识的书院学生。 拜访贴之上十分诚恳，加上最近狄仁杰又是长安扬名。 自然的话，苏大山就觉得院长可能会有一些兴趣。 便将这一些拜帖送到了舒安这里来。 “有趣，既然如此，就见一见吧。” 舒安倒是轻笑说道，对于一些感兴趣的人，他还是有见面的想法的。 虽然他不喜欢自己平静被打破，但狄仁杰的话还打破不了他的平静。 很快的话，消息便传回给苏大山。 最终传到了狄仁杰的手中了。 “安玄公，竟然真的见我了。” 还是少年的狄仁杰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神色说道。 而另外一旁的张柬之同样面色带着羡慕的目光。 一旁的狄仁杰看到自己好友模样，不由出声说道。 “柬之，你陪我去见安玄公。” “这不太好吧？！” “没事，你装作一个家仆好了。” “好，为了能够见上安玄公一面，装成什么都可以。” ...... 第八百八十四章 眼界差距，看好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四章眼界差距，看好书院之中 狄仁杰看到这一位安玄公，面色透露从未有过的喜悦。 就仿佛后世小迷妹见到自己偶像那般。 可以说就算是舒安都有被狄仁杰热情所感染。 “来了的话，那么不然就坐下谈一谈，聊一聊天。” “我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未来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 舒安轻声的话语响起，对于自己身份并没有在意。 毕竟他真正习惯的还是后世平等那一套。 尽管知晓不可能，但是他还是愿意平常心去对待每一个人。 他改变不了环境，然而他可以改变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舒安身上自带一种平和的气息。 原先之前的话，狄仁杰想过了见面之后可能如何。 可能安玄公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像以往的那一些老师那般等等。 可以说狄仁杰想过很多，但绝对想不到安玄公看上去那么平易近人。 就仿若一位胸怀广阔的长辈那般。 或者是一位道家大宗师，以及寺庙之中那般佛陀一般。 “这就是圣贤么？！” 以往的话狄仁杰对于圣贤并没有具体概念，但现在有了。 “学生不过是比起其他人多读了一点书。” 狄仁杰话语有一些结巴，但还是能够说出一些意思。 尽管舒安可以不在意，但狄仁杰可不会不在意。 不说之前崇敬，现在的话更是高山仰止了。 这一声学生的话同样不是问题，毕竟达者为先。 更何况安玄公可不是达者那么简单，而是当世的圣贤。 甚至很多作品，狄仁杰都拜读过。 舒安看到了狄仁杰依然紧张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 很快便带着狄仁杰开始聊天了起来。 不过似乎缓解其紧张，舒安都是从一些小事情开始说起。 比如说长安如何，来了多少天之类的话题。 一旁站着一位家仆的人物，正是张柬之了。 事实之上张柬之是十分激动的，不过强行忍了下来。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家仆而已。 但听到两人的谈话同样十分激动。 之前的话张柬之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有见到安玄公的一天。 要知晓来长安之后，他才知晓哪怕是长安大臣之中。 很多大臣想要见上安玄公一面的话，那么都没有可能。 不过张柬之听到好友结巴的样子，不由暗暗为其着急。 好在安玄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渐渐的狄仁杰也开始放开了起来，问了一些比较隐秘的问题。 “安玄公，不知晓您为何想到那一道额外的题目。” 狄仁杰不由询问出声说道，话语带着一丝好奇。 对于那一道题目可能是某一种考验，他是有猜测。 但这一道题目如何来，倒是让狄仁杰好奇。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微微一愣，没有想到狄仁杰会问出这问题。 不过舒安并没有隐瞒的想法。 “我认为不管是出身士族还是出身都应该有想象二十年之后的资格。” “哪怕出身百姓之家的话，都希望能够有一个体面的未来。” 以前的话，可能还在意是否会因为话语影响世家。 但现在的话舒安倒是不在意了，自己声望什么都已经足够了。 倒不如为百姓谋一些福利，很早时候他就开始了。 狄仁杰的话同样听得很认真，眼眸露出了一丝崇敬神色。 因为安玄公是真正的心怀天下。 而一旁的张柬之眼眸更是露出了不少感慨。 因为他就是属于百姓之家之中走出来的。 可以说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和安玄公同样分不开。 无论是书院开设导致形成风潮。 还是土豆造福天下百姓等等，可以说都对百姓有利。 至少如同安玄公所说那般，给了他们幻想二十年之后的机会。 否则出生之后就注定的命运，那么还需要努力做什么。 对于这一点的话，张柬之比起狄仁杰感触要深。 要知晓家中因为父母开明所以让他读书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还是在家中有不少存粮的情况之下。 但是其他百姓之家的话，那么就没有他这一种条件了。 甚至都没有想过读书这件事情吧。 “这一件事情倒是有一些说远了。” “能够尽一份力就足够了，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 “不知晓仁杰小时候可有幻想过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舒安倒是轻笑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看得开。 帮助百姓的话，他从未想过一朝一夕就改变什么。 但是能够改变一些也足够他比较高兴的。 “一开始的话，仁杰想要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但后来的发现，自己做不到，就将目标退而求次。” “仁杰的话，想要做类似魏公那般。” 狄仁杰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之中有一些不好意思。 毕竟当着本人面的话，总有一些羞涩。 而且狄仁杰接触了之后，知晓安玄公不是他能够企及的。 至少他眼界只是放在了一些吏治之上。 但安玄公放眼的是整个天下的百姓。 单单是这一点就十分不如了。 “有自己的想法还是不错的。” “不管做得到还是做不到，总要去试一试。” 舒安倒是带着一丝鼓励出声说道。 “嗯，仁杰正是一步步要求自己的。” 狄仁杰不由重重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希望以后的话，不仅仅要学别人。” “而是成为被学习的对象，不是因为别人而知晓你。” “是因为狄仁杰这三个字。”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话语显然对于狄仁杰十分看好。 哪怕是狄仁杰面色情绪波动不由默默将这一些话记在心中。 至于张柬之的话，则是羡慕看着自己这一位好友。 要知晓安玄公的评价若是让外人知晓的话。 那么这一位好友的话怕是一飞冲天了。 原本的话这一位好友都已经出了不少名头的。 但只是短暂的，毕竟状元的话，每一年都会有的。 哪怕是今年再特殊，但是安玄公评价就不一样了。 要知晓能够让安玄公评价的人可是没有多少，无一不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舒安和狄仁杰的话倒是聊了许久，直到黄昏之后。 狄仁杰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第八百八十五章 诉苦，接班换代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五章诉苦，接班换代和年轻人交谈话，总能够让舒安感觉年轻下来。 看着其成长的话，那么舒安倒是有一种见证的感觉。 当然若是狄仁杰若干年之后会想到今天交谈这一幕。 那么舒安或许不知晓，但想一想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至少自己这一位老爷爷的角色还是不错的。 很快舒安就没有纠结这一点了。 入夜了，苏大山则是跑来了。 主要因为之前抄写的事情。 已经抄好了第一本，不过则是希望书院士子能多写几本。 反正距离明年春闱还早，没有多少压力。 只要提供纸张的话，相信很多学生愿意的。 特别出身百姓的学生，面色之上更是喜悦。 毕竟平时练字的话，都舍不得用纸张，现在有这样练手的机会。 哪怕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舒安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是拿这一些学生做苦力，但看着学生兴奋样子，似乎又不好说停止。 “不错！” 这一些抄写起来的纸张已经绑定成一本书籍了。 就算是舒安都不由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同。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数量没有落就可以了。 “院长，这一次科举，书院可是有一些惨烈。” 不过这一次的话，苏大山不仅仅来送东西的，还有来诉苦的。 没有办法，谁让这一次的话书院不少举人有一点全军覆没的味道。 比如说今年刚考上举人，准备连考上的进士的。 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考上，要知晓往年的话，还是有一两个举人考上进士。 结果的话今年就凉了，可以说苏大山在书院时候装作不在意。 但是在院长面前的话，可是表现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没有办法，苏大山还是希望院长能够在帮助一下书院的。 虽然科举过去了，但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的。 比如说多去书院上几堂课，要知晓现在学生可都等待院长露面。 诸多学生的话，总不能说上了一年然后连院长一面都没见过。 回去的话，若是有人问起安玄公如何，还不知晓。 正是如此，苏大山还是希望院长多露面一下。 对于苏大山的想法，舒安一下子便看透了。 “罢了，等明年话，就多给学生讲讲课。” 舒安还是答应出声说道，毕竟这一次的话，确实有一些坑了书院学生。 没有办法，总要有取舍，若是往年秋闱的话。 书院学生已经熟悉了！ 听到了院长答应之后，苏大山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 至少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苏大山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同样秋闱渐渐过去了，虽然影响力还在扩散。 例如天下之间肯定是在议论狄仁杰的名字。 不过长安的话，至少这一波风潮算是先过去了。 和往年的冬天没有太多的区别。 对于舒安来说的话，北方冬天还是有一点冷的。 特别没有后世的暖气这一种东西。 好在这么多年就渐渐习惯了。 ..... 趁着又一年冬天的话，舒安给不少少年发放新棉袄。 往年的话都有这一个活动的，今年自然不例外 而且农庄之中的这一批少年，可都是姓舒。 正是当初舒狂虎等人的那一批了，因为结婚都差不多。 自然孩童出生时间点同样差不多了。 “转眼已经好多年过去了。” “狂虎，你都已经成为人父了。” “不知晓有为孩子考虑一些东西么？！” ..... 舒安不由看向一旁的舒狂虎询问说道。 毕竟少年成长的话，十三四岁就可以行走天下了。 现在这一些孩童年龄都差不多了。 君不见连狄仁杰不过是十五六岁都已经考上状元了。 而且舒安对于这一些护卫的子嗣同样没有忘记培养。 不过为了避免占用书院的资源，所以就开设了一个小学堂。 主要还是识字读书用的，对于这一些孩童培养。 “老爷，这件事情狂虎并没有想过。” 突然被自家老爷问起这问题，哪怕是舒狂虎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无奈神色。 “这件事情该考虑了。” “要知晓连世民都考虑起了接班换代的事情。” “同样要为这一些子嗣考虑考虑。” “不是没有一个人都喜欢护卫的，舒府话也不用那么严格。” ..... 舒安的话语继续缓缓响起，现在的话他们还在。 可以慢慢为下一代谋划一些福利，但以后话就不一定了。 毕竟舒府不是世家，同样不是那一些勋贵之家。 虽然舒安有想要做下一个孔家的想法。 但奈何的话，血脉这一点已经卡死了这条路。 这一些人姓氏为舒，但并非他亲生嫡传，可以说容易让人质疑。 所以舒安的话，不如给这一些少年谋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以说现在已经足以开始谋划了。 例如想要从军的话，那么从现在起可以学习一些战场常识之类。 想要走科举之路的话，同样可以开始进入书院了。 或者想要先游历四方再多决定也无妨。 舒府还是可以提供足够的钱财的。 “不错，狂虎，就算不为你自己儿子想，但还是要为其他护卫子女想一想。” 一旁的李秀宁同样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听了舒安的话语，她自然知晓了舒安的想法。 现在的话，自然不由多说了一句。 果然舒狂虎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迟疑了。 确实了，若是以前的话，兄弟感情都不错。 但现在的话都有了牵挂，都是有着自己的家庭。 自己家庭能够做主，但是其他兄弟就不一样了。 若是直接替他们做主的话，那么未免太不公平了一些。 要知晓能够让老爷开口的机会可是不多。 尽管现在吃穿不愁，算是有一些小富贵。 但水往低头流，人往高处走，自然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有出息。 特别是在书院附近耳闻目染，不少人可是改变了自己命运。 最开始农庄的人，现在都已经有人成为了一州刺史。 或许比不上马周，但是对于寻常百姓家，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就算是他难免都有一些摆脱，原因很简单，家中妻子也向他简单提及几次。 只不过之前都没有理会，但随着时间推移，难免有一些想法。 第八百八十六章 受刺激的李世民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六章受刺激的李世民舒狂虎最终选择了沉默。 一方面不希望自己麻烦老爷。 另外一方面的话，又不可能替兄弟们做主。 “这件事情下去好好商量一下。” “我何尝不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些好的未来。” 舒安轻声说道，并没有给舒狂虎多少压力。 反正最后结果的话，肯定是要这一些少年点帮助的。 说实话的话，若是单靠护卫个人力量，甚至还不如苏大山等人。 要知晓借助书院，苏大山认识的人可是不少。 很多人甚至已经成为一方父母官，可以说能够给出不少便利。 “是，老爷！” 话语说到这里之后，舒狂虎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当然有少年的话，那么就有少女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交给李秀宁负责了。 至少能够培养一些大家闺秀的礼仪等等。 或许用不到，但或许就用上了，这都不一定。 先学一些的话，那么肯定是不会错的。 秋闱的事情一结束之后，舒安觉得又空闲了下来。 至少能够做自己的事情。 短短时间的话，今年就这样过去了。 虽然有发生一些小灾小难，但李世民处理都很及时。 甚至不少事情都派出了李泰代替自己。 丝毫没有放弃对于儿子的培养，甚至比起之前还过分一些。 不过这一些的话，自然也是正常的。 毕竟目前来看的话，只有李泰这一位太子了。 其他皇子的话要么远离长安，要么就是还没长大。 哪里有竞争的可能。 新一年很快就到来了。 总算是结束了这一个贞观十七年。 这一年的话，可以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朝堂的话同样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了。 舒安倒是还好，因为之前的话早已经有预料了。 所以自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李世民的话就不是一般的难受了。 据说李世民夫妇还特地前往皇陵。 在去年即将结束的那一段时间内。 不过想必李世民肯定不敢见李承乾了。 还有李治的话，借助晚宴倒是将其召回长安了。 只是允许待一个月的时间。 不算太多，但同样不算少了。 这样的话，同样是可以接受。 毕竟待太久的话，说不定再出现什么意外事情。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无垢可都不想看到。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儿子竟然会有异常心思。 书院 新一年的话，一位不算特殊的人来到这里。 和舒安一起烤火了起来！ 此人正是李世民了，说起来的话。 有一段时间，没有两人一起这样过了。 “看来世民事情都甩给青雀了，无事一身轻。” 舒安还不忘记调笑说道。 过年这一段时间的话，肯定是最忙碌的时候。 新一年的大唐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而李世民竟然有闲心出现在书院，那么就代表事情肯定交给李泰了。 甚至应该有不小的一部分都交给李泰了。 “亚父，朕只不过是为了历练青雀而已。” 李世民倒是否认亚父的说法，反而是有一些义正言辞出声说道。 若是不认识李世民的话，那么就算了。 但是舒安认识李世民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 甚至也不是五六年的问题，而是几十年的问题。 从李世民十多岁开始，可以说舒安就认识了。 所以李世民的心思他哪里能够不清楚。 不由舒安直接给了李世民一个白眼。 若是以前李世民肯定会有不少尴尬。 然而现在的李世民丝毫没有半点的变化。 “世民这脸皮厚度见涨。”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感叹一句说道。 看到似乎有一些吃瘪的亚父，李世民反而微微一笑。 “若是亚父夸奖话，那么世民就笑纳了。” 舒安听到话语之后内心就更为感叹了。 李世民变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不知晓是因为年龄而成长，还是因为去年受到的刺激。 “那么现在世民是否有一种太上皇的感觉。” 舒安不由继续响起，毕竟现在李世民放权的话。 倒是有一些太早了，说实话。 若是历史之上李世民身体有问题就算了。 但现在李世民身体还是好好的。 可以说除非是李世民想要当太上皇。 将皇位甩给自己儿子！ 就目前来说的话，似乎没有一位是主动当太上皇的。 而听到话语之后的李世民面色不由微微一愣。 因为太上皇这三个字对于李世民来说有一些熟悉还有一些陌生。 自然不由想到了自己父皇李渊了。 哪怕李渊逝去已经多年了。 但李世民偶尔还是会想起来的。 好在最后的时候，已经达成了和解。 倒是没有让李世民有太多的困扰。 “若是青雀有这个能力话。” “其实做一个太上皇或许不错。”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一丝诚恳。 毕竟两人不过是闲聊而已，并不影响什么。 所以李世民并非说假话。 哪怕是听到这话语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看起来的话去年的事情，确实给李世民造成不少影响。 “或许当太上皇也不错。” “至少能够看着自己儿子登上帝位能够看清楚一些。” “要知晓自古以来的话，不是没有人登上帝位性情大变的。” 舒安倒是没有觉得李世民想法有什么大胆和不妥的，倒是说出了一些好处。 李世民同样眼眸微微一亮。 若是这个想法说给其他大臣话，肯定会请他收回成命。 倒是亚父，哪怕是随着岁月推移，但是思绪依然没有僵硬。 这一点的话，倒是让李世民十分喜悦和感觉被认可了。 “亚父说得不错，这件事情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上一代监督下一代，这样的话未尝不是能够维持大唐的统治。” 李世民很认同将自己想法继续说出来。 舒安都没有想到李世民会有这样的想法。 理论之上还是很美好的，但是中间环节不是寻常人能够控制的。 当然舒安还是支持李世民的，反正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 “自从朕登上皇位之后，时间越来越少了。” “倒是将一些事情交给青雀之后，感觉越来越放松了。” 李世民继续声音响起，话语有带着一丝解脱的味道。 很显然李世民的话，确实有一点要当太上皇的意思了。 舒安不知晓该如何说是好，只能感叹青雀这是摊上一位不靠谱的父皇。 第八百八十七章 此题无解，治标法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七章此题无解，治标法现在李世民开始想自己身后事情。 不能说是什么坏事情，毕竟大唐很多地方话，都要细细考虑。 大唐终究是一个初生不久的国度。 那么想要延续下去的话，自然需要费不少心思。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的话就有一些难了。 “亚父，假若是你，觉得该如何守住大唐江山？！” 李世民不由看向舒安询问说道。 想要听一听这一位圣贤话，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见解。 可惜的是舒安面色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此题无解！” “难道之前哪一个王朝都出的明君么？！” 舒安不由幽幽反问说道。 不管是春秋战国，还是秦汉晋南北朝。 可以说哪一个朝代不出几个昏君的。 基本上都有出个几个的。 若是有方法避免的话，那么天下还轮不到李家。 “明君，确实不容易。” 李世民听到舒安话语不由赞同出声说道。 当一个明君的话，哪里有那么容易。 要知晓他就是为了当这一个明君的话。 那么可是好几次差一点忍不住自身的愤怒。 若非是观音婢经常开导他的话。 那么李世民还真的疑惑自己能够坚持做一位明君。 “明君是不容易，但昏君就非常容易了。” 舒安笑眯眯继续出声说道。 “不对吧，亚父，不应该还有庸君说法。”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挑同样出声说道。 虽然庸君的话，李世民不是很看得上眼。 但总比昏君要好上一些，至少别影响大唐就好。 “其实君王平庸的话，那么代表臣子强势。” “并不是很好，可是对于王朝有着不少的隐患。” 舒安似乎早就料定了李世民的话语，所以直接反驳说道。 不要指望人心这一种东西。 面对皇位兄弟的话都能够你死我活了。 更不用说臣子了，信任这一种东西话，那么就是作死了。 连开国之初开国功臣，侯君集都这样对待李世民。 不用说别人了，只要出现一个人的话，那么大唐就陷入危机了。 指望平庸的君王能够稳住，怕是有点不现实。 平庸代表的话，还是野心的滋生。 李世民最后的话，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来。 经过了亚父一说，他似乎觉得平庸和昏君似乎差不多。 “说实话，世民不觉得选择可不多。” “你是嫡次子，青雀也是嫡次子，那么等待青雀子嗣话。” “那么是该嫡子，还是又该嫡次子呐？！” “万一嫡子能力不如其他子嗣那么又该如何？！” 舒安的问题继而连三提出，瞬间李世民就愣神了。 没有办法，敢于说这一些的话可没有几个人。 讨论皇家的事情，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但是舒安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又不参与其中。 “亚父说得这一些都是问题。” “可以说这是个不小的隐患。” 面对舒安说的问题，李世民自然是承认了。 不承认的话，同样是不可能的。 之前前车之鉴就是去年了，还是李承乾了。 若是每一次都这样内乱的话，那么还不知晓大唐如何。 有一次成功的话，那么整个大唐就被会颠覆了。 可是若是维持嫡子制度话，那么又如何保证君王不出现庸君和昏君。 因为选择太少了！ 可以说这同样是一道死题，无解的题目。 就算是李世民都感觉有一些头疼。 “这里倒是有一些帮助延续的方法。” “不过哪怕是我都无法保证是否有帮助。” “世民是否要听一听？！” 看到这样子的李世民舒安还是觉得比较有趣不由出声说道。 毕竟是知晓五千年历史的舒安。 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还是有一些的。 大唐能否撑过几年的话，那么就要看天数了。 “还请亚父赐教！” 听到舒安话语，李世民自然是不会犹豫了。 “此法为内阁之法了。” “不过会分散帝王的权利。” “但可以保证不会受到昏君和庸君的影响。” ...... 舒安在为内阁制度给李世民做一些解释。 在明朝的时候，都用这一个制度。 要知晓明朝出的昏君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比如万历三十年不上朝，又比如嘉靖痴迷长生之术。 可以说明朝的大部分君王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是却维持了三百年的时间，哪怕舒安都不得不说声奇迹。 李世民倒是听懂了，不过还是不少迟疑。 因为改变制度的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还不知晓效果如何，最后会导致什么结果。 虽然听起来确实不错，但对于皇权确实个威胁。 还要平均一下权利，可以说都是问题。 “其实此法可以先放着。” “留给青雀做决定，若是儿子平庸话。” “未尝不是不可试一试。”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说道。 李世民下不了决定的话也无妨，交给李泰就可以了。 许久之后李世民不由点了点头。 现在可以将这内阁之法完善，然后留给青雀做决定。 只要能够维持大唐，那么李世民觉得一些权利牺牲还是可以的。 “最初一统天下的始皇帝，都未能让子孙世代为王。” “世民何必去想那么多的东西。” 最后的话舒安还是安慰李世民出声说道。 就像是舒安，对舒府的安排。 能够让下一代受惠就足够了，至于更多的话。 那么就抱歉，也无所谓了。 舒狂虎最终的话，还是没有抵得过诸多的护卫家庭。 将每一个少年的特点和擅长，以及未来做什么都写了出来。 他还亲自过目，将每一个少年都好好分配了下去。 能否有所成就的话，那么就看他们自己了。 听了亚父的话语，李世民倒是好受多了。 过往的君王又有谁能够保证长治久安的，一个都没有。 在书院之中，这一位帝王还是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宫廷之中来人，似乎有事情请这一位帝王回宫。 李世民才离开了书院，不过还是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亚父。 两人谈论古今，可以说李世民收获不小。 至于舒安对于李世民倒是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现在的李世民至少还算正常、 历史之上李世民估计是有什么类精神类疾病。 主要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太多了。 谁让历史之上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的话，都不省心。 第八百八十八章 父子默契，再见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八十八章父子默契，再见回到宫廷之后，李世民自然是迎来了一双怨念的眼神。 原因很简单，这一段时间李泰的话，他可是十分忙碌。 然而自己竟然如此悠闲，哪怕是李泰都有不少内心不平。 “咳咳！” “这一次出宫话，主要还是请教亚父几个问题。” 李世民还是有一些心虚出声说道。 毕竟父子之间的话，那么更多还是平等相处的。 这一种感觉的话，反倒是让李世民十分惬意。 所以李世民自然不愿意打破这一种父子之间的默契。 “父皇，不知晓是何问题。” 一听到了李世民的话语之后，李泰面色之上不由来了兴趣。 要知晓父皇能够找安爷爷询问的问题话，一定不那么简单。 听到了自己儿子话语之后，李世民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则是讲起了两人谈论起来的话题。 当听到了话题之后，李泰面色之上同样思索了起来。 如何保证大唐传承，可以说这一个题目倒真的是无解。 不过安爷爷能够想出一些办法的话，已经很不错了。 换做是他的话，那么怕是连办法都没有。 “或许可以让群臣讨论一番。” “反正不一定要现在就实行。” 李泰还是赞同说道，对于皇权掌握的话，那么并不是那么在意。 哪怕是分权出一部分的话，那么并非不是不能接受。 李世民同样点了点头，不过这件事情倒是不着急。 日后有空的话慢慢来就可以了。 宫廷之中的事情舒安自然不可能知晓了。 因为时间的话，很快就过去了。 仿若之前李世民到来不过是一场插曲而已。 书院的话有恢复了日常那般了。 但是今天对于舒安来说，似乎有事情没有忙碌完那般。 一位熟人的话算是上门了。 而且是之前舒安有交代过的熟人。 自然的话书院不会有什么拦截了。 毕竟自家老爷说过的话语，那么绝对不会食言。 一道青年的身影来到了舒安面前。 “通师，倒是有几年没有见到了。”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感慨出声说道。 欧阳通自从上一次来长安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 可惜其父欧阳询在三年之前的话已经逝去了。 现在的欧阳通已经守孝完成了，所以来寻找舒安。 “见过安玄公！” 之前不知晓舒安身份就算了，但现在话欧阳通可是不敢造次。 甚至上一次离开长安之后，欧阳通有一些后悔。 因为自己举止有一些轻抚了。 而且回去了之后，自己父亲的话同样没有限制自己继续练字。 反而是让自己读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 欧阳询同样是没有办法的，随着科举进行。 大唐之中越来越多有才华的人出现了，竞争激烈太多了。 甚至寻常百姓之家同样有读书人了。 可以说已经不像当初他们那一个年代了。 否则的话欧阳询不会先让自己儿子去舒安这里送信混眼熟了。 虽然自己儿子可能继承自己书法。 但是欧阳询内心之中家族比重还是更多一些。 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书法大师虽然在士林之中有一些地位。 然而需要花费的功夫太多了，而且还不一定有成效。 当做爱好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若是当成主业的话，那么可是不行。 “通师，不知晓这一次是否有举家来长安的想法？！” 舒安并没有第一时间问起欧阳通问题，反而是拉起了家长。 没有办法，谁让之前欧阳询自己认识。 可惜的是这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同样走了。 他的朋友已经不多了，同一辈的基本不存在了。 自然对于子侄之类的话，舒安还是愿意提供一些帮助的。 更何况欧阳通在历史之上也留下了一些名头。 舒安自然不介意多出现一位人才了。 只不过这一个问题话，似乎让欧阳通有一些为难了起来。 “安玄公，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欧阳通最后还是有一些迟疑回答说道。 但是舒安突然有一些明悟了起来。 欧阳通这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没有足够的钱财。 要知晓欧阳询财产还是有一些的。 可惜若是舒安记得不错的话，这一些钱财都被用来收购名人字帖了。 没有办法，谁让欧阳询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个了。 导致了欧阳府钱财就有一些不足了。 至于欧阳通了，现在刚刚守孝完成，总不能就变卖家产，卖掉自家父亲的收藏。 名声之上的话怕是就不要了。 更何况的话，欧阳通对于这一些字画也挺有兴趣，舍不得变卖。 最后就导致了这一个结果了，有一些为难了。 要知晓长安的宅院价格的话，比起当年来说涨了诸多倍。 没有办法，在太平岁月的话，长安地价不可嫩降下去的。 当然现在还没有后世划分那么明显。 毕竟对于百姓来说，还不如家中有几亩田。 长安宅院的话，反倒是不自在。 但对于世家和勋贵来说的话，长安宅院还是需要的。 “无妨，不过若是想在农庄安了家话，倒是可以找我。” 舒安自然没有揭穿，反而是出声说道。 反正农庄扩建的话，并不是难事情。 不过对于欧阳通来说，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感激神色。 因为安玄公的农庄在一些人眼中，比起长安的宅院丝毫不差。 更何况农庄靠近书院，读书的氛围更是不用多说了。 对于后代的话，同样是有着诸多的好处。 不过欧阳通并没有考虑好，还需要和自己妻儿商量一下。 一时间不好答应还是推脱！ “不知晓通师可有什么打算？！” 好在舒安也看出了欧阳通想法，直接转移话题出声说道。 “还请安玄公通融！” “通想在书院进修一段时间，然后考取科举。” “这是父亲生前的交代，通不敢违背。” 欧阳通不由面色露出了一丝伤感出声说道。 “无妨，在书院待多久都可，正好了解一些春闱秋闱。” 有了之前约定，舒安自然是不会拒绝欧阳通加入书院了。 不管怎嘛说话，看着一些昔日好友子嗣成长，也算是一种见证吧。 很快的话，舒安便让舒狂虎将欧阳通带走安排了。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一场闹剧，为难 贞观十八年的到来，对于舒安来说到又是一年。 这一年的舒安可是已经七十八岁了。 换做其他人这年纪，在这个年纪，五代同堂了。 不过舒安并不在意，身边陪伴的人还在就足够了。 舒安的所住的院落又重新安置了一遍。 算是一处小庭院落了，没有之前那么普通了。 毕竟舒安，还是没有委屈自己的想法。 不求有皇宫那般，但只求一个舒适，还是要的。 李秀宁因为之前事情，玲珑阁又重新补上一次春游。 舒安自然不会拒绝，谁让去年的时候太坑了。 去年是带着算计在其中，游历还没有多少，就返回了。 长孙皇后返回，其他公主的话自然同样没心思。 毕竟这件事情，造成影响可是不小。 不少公主家中可是之前李承乾走得比较近。 出了事情，同样十分着急。 不管是撇清关系，还是接下来的押注等等。 可以说都是有不少影响的。 而且舒安发现，似乎唐朝谋逆，这一些公主驸马都十分喜欢参与。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明白！ 毕竟本身地位不算低了，依旧参与其中。 得到的东西似乎同样不多，权利似乎没有那么好吧。 今年，长孙皇后倒是没有参与。 但依然有诸多公主前往，李秀宁号召力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舒安又一个人过了段时间。 当然舒安早已经习惯了，偶尔给学生讲讲课。 无论是外国历史，还是过去的历史故事。 这一些的话，书院的学生都十分感兴趣。 要知晓舒安的话语仿若将这一些串成一个个故事。 自然学生十分兴趣了。 对于书院学生来说，若是能够天天有安玄公课程就好了。 可惜的是这仅仅只能是奢望。 舒安更多还是兴趣使然吧。 倒是欧阳通学习十分认真，虽然算是插班生。 年龄算是比较大的一种，不过丝毫没有泄气。 这一些，舒安同样看在眼中，不由点了点头。 之前的时候，他就认为欧阳通还是比较懂事那种。 或许没有太多的才华，但也在平均线之上。 加上底蕴，那么考上进士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过有趣的是，在书院的舒安竟然听到了一些宫廷的事情。 而且还传遍了整个长安，成为不少趣事。 原来李世民和李泰两人，为了推脱一件事情而成闹剧。 就是一次春季类似校场比武的活动。 李世民一开始将事情交给李泰。 但是李泰经过一段时间勤奋之后。 又现出了原形！ 直接借着忙碌，然后推了回去。 结果中间不知晓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导致了最后这场比武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都没有去。 让原本不少参与比武的将领白白等待。 这件事情的话，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情。 毕竟比武这一种事情的话，还是有很多的。 算是比较常见的活动，对于士卒来说的话。 若是能够表现好的话，那么对于晋升之类可是有着不少好处。 以往目光的话，应该会落在哪一位士卒比较勇武身上。 然而这一次的话，主角则是换成了李世民父子两人。 虽然最后李世民还是补偿了这一些士卒将领。 但闹出来的笑话，还是让长安之中不少人乐了。 导致了这一对父子之间的推拖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之前的话，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而且这一种事情的话，无疑是增加威望的好机会。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竟然都不参与其中。 可以说有一些让人想不明白。 但这或许就是李泰吧！ 一开始的李泰还是比较认真对待的。 时间久的话，又开始划水摸鱼了。 属于三分钟热度这一种，舒安早就清楚了李泰性格。 只感觉的话早有一天会闹出笑话。 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不过这样的闹剧，反倒是让人看到了这一对父子的异样。 反而能够安心下来！ 在舒安还在为长安闹剧而摇头的时候。 武顺的话不知晓什么时候站在舒安身边，面色之上似乎带着犹豫。 这一年的武顺的话，二十多头岁数。 正是青春年华，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都有意将武顺许配出去。 毕竟不能耽误人家青春。 可惜的是武顺并不愿意，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武顺来说，在舒府的话已经十多年了。 甚至比起在曾经武府待得时间还要多。 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的熟悉，武顺已经熟悉了。 而且来福，同样退下去了，毕竟岁数可不小了。 将事情全都交给了武顺，最后导致结果就是。 无论是舒府还是公主府，有一些离不开武顺。 短时间之内想要媲美武顺的管家，并不是那么容易。 导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得过且过了。 “明则，可有什么心事？！” 舒安看到了武顺样子不由出声询问说道。 话语还是有不少好奇，毕竟武顺不应该有什么烦心事情才对。 除非是武曌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舒安觉得武曌应该不至于以身犯险。 毕竟武曌可是十分聪明，加上现在位置同样不低了。 在这里就不得不感叹武曌的目光。 竟然选择了投入军中，无疑在现在看话，这个选择是对的。 至少目前来看来，武曌在大军虽然有些许不方便。 但最艰熬的前期已经算是渡过了。 基本上的话，可以说现在多征战一处地方话，就有武曌一份功劳。 “老爷，您自己看吧。” “这是妹妹的信封，明则同样该不知晓选择是好。” 武顺面露忏愧，随后将一封信交给了舒安出声说道。 这一封信，是自己妹妹向她寻求帮助的。 只不过武顺自己可似乎决定不了什么事情。 但似乎不帮自己妹妹又说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交给舒安处理了。 舒安面色露出了一丝兴趣看着信封内容。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武曌向自己姐姐求援。 希望自己能够担任安南都尉，可以说这是想要接替王玄策的班。 只不过武曌单凭自己力量肯定是没有办法。 只能通过舒安了，而武顺因为犹豫，就将这件事情直接告诉舒安了。 第八百九十章 想法各异，轻视 安南经过了十多年的发展！ 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贫瘠了。 加上安南同样是继续向西征战的必经之地。 还有海航不少港口的设立，导致了安南自然慢慢发展了起来。 虽然不可能比得上长安，但是不比大唐一些地方弱了。 在这样情况下，那么竞争的人肯定多了起来。 王玄策在安南待的时间最久了，但同样功勋卓越。 基本上就比薛仁贵差而已！ 甚至有人将薛仁贵和王玄策并列。 而经历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连王玄策子嗣都快长大成年了。 自然，王玄策不想在安南多待了。 而且李世民，同样不想让王玄策待在安南太久。 说不定就成为下一个岭南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王玄策是舒安的弟子，同样不会例外。 除非是舒安的话，那么李世民倒是可以接受。 朝中关于安南的人选，一直在犹豫。 倒是没有武曌想要借机拿下一个位置。 安南要换的话，那么必然要换下诸多位置的。 安南都尉这一个位置话，那么分量话同样不轻。 “这件事情，倒不是什么难事情。” 舒安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 他觉得与其将这一位历史之上女皇放回长安的话。 那么还不如继续放在安南，随便怎么折腾了。 反正总比在长安好，正好武曌现在自己有这个意愿。 “老爷，您这是答应了？！” 武顺面色不由一愣呢喃道，要知晓这件事情不算小事情。 都是需要自家老爷亲自出手才能解决。 因为自己妹妹缘故，武顺并不是对于安南没有了解的。 “无妨，既然武曌想要做一番事业话，那么不如给她一次机会。” “要知晓能够做到这一步，武曌已经比起很多人要强了。” 舒安幽幽出声说道，算是决定下来了这件事情。 很快一封信的话就通过百骑进入长安之中。 ....... 宫廷之中 李世民和李泰有一点大眼看小眼的感觉。 至于原因很简单了，还不是之前的闹剧。 可以说父子两人，瞬间默契就打破了，反而有一些尴尬。 “你们父子俩呀！” 一旁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对父子不由摇了摇头。 似乎想到之前的事情还有不少的笑意。 “这是百骑汇报上来的一件事情。” “不知晓青雀可有什么建议。” 而李世民似乎也觉得尴尬，所以便找了一个话题。 主要还是百骑调查有一些眉目。 之前不少士子的话借助科举反应事情。 这件事情引起了李世民两人的关注，便将事情收集了起来。 首先让道州各自调查，毕竟百骑力量有限制，没有办法详细到每一个村落。 更何况大部分事情，都是县域产生的事情。 和道州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这件事情一开始倒是可以让各地刺史，本身自查。 结果的话，大部分和士子的话，都说得差不多。 小部分有出入的话，那么就需要详查了。 不过李世民相对还是信任这一些士子的。 毕竟就像是和舒安想法差不多，士子都是少年，一腔热血。 加上本身就是举人了，更不可能去诬告这一种事情。 没有必要拿这一种事情来和自己前途过不去。 所以便下令了百骑调查了。 果然调查了不少东西出来，只不过李世民想看看自己儿子如何处理。 李泰同样将百骑收集的信息看完了。 但是眉头则是紧皱，他没有想到大唐可是吏治不浅了。 还是有人选择了铤而走险！ 沧州长芦县令李大辨，竟然向刺史席令言送了送细绢200匹，软丝30匹。 可以说价值不菲，哪怕是李泰看了都有一些觉得过分。 人不过县令而已，竟然有这么多的财富，李泰都有一些叹为观止。 最为关键这一位刺史竟然还真的收下了。 “父皇，此事应当从严处理！” “杀一儆百，否则的话难保不会有下次。” 一般来说李泰都是比较温和的。 但面对这件事情却有一些杀气腾腾。 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李泰最看不过便是百姓苦难了。 特别是这一次这一位县令所收入囊中的部分。 还有之前李泰建议提出来的救济。 可以说更是让李泰有不少的愤怒。 “嗯，这件事情，就依照青雀所言。” 李世民并没有自己儿子那般愤怒，但还是赞同说道。 或者说对于这种事，已经看出了，就慢慢习惯了。 这仅仅是一个例子而已，百骑查出来，还有其他的例子。 原本以为之前仅仅只是寻常的秋闱。 但没有想到后来加入了太子和安玄公。 到最后的话变成了对于整个天下的一个审查。 可以说很多事情就算是李世民都没预料到。 这一些士子来自五湖八方，哪怕一些地方了李世民都没听过。 “陛下，这是安玄公送入宫廷的信。” 正当父子两讨论每一个具体如何处理时候，李君羡身影出现了。 还带来了安玄公的信件！ 自然李世民好奇了起来，亚父又要做什么嘛。 “咦！” 当看到信封内容之后，李世民倒是觉得有一些新奇。 因为这是一封帮人说话的信件。 一般来说的话，亚父可是很少开口。 但现在的话竟然开口了，就算是李世民都觉得有一些意外。 不过很快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李世民脑海之中。 “原来是她！” 很快李世民同样想起了那一位女盘男装的少女。 倒是没有那一位武曌竟然这么有本事。 建立的功勋倒是不少，李世民隐隐看到几分秀宁的风采。 “给一个机会也无妨！” 李世民同样没有犹豫就有了决定，有亚父说情。 加上本身有实力，才华不错，那么重用自然可以。 不过和舒安想法不同，李世民想法则是轻视。 终究是一位女子，李世民并不畏惧武曌能够造成什么样的风波。 所以话倒是没有什么担忧，反而认为武曌其实挺适合。 一方面和王玄策算是有几分关系，可以比较容易掌控安南。 其次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心。 可惜李世民想法，舒安不知晓，否则肯定呵呵一笑了。 请假一天！ 自汉武之治繁盛后，汉人始没落，直至五胡乱华，汉家儿郎在异族铁蹄之下不敢喘息。 魏晋南北朝之后，北周出世横扫天下遂成隋朝，然隋传二世，与曾强秦相比况且不如。 天下再度纷乱，短短一年之间，唐朝兴起山河平定，玄武门之变，太宗登基改年号为贞观。 ........ 长安 一处辉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位青年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带着一丝威严，正在一丝不苟处理奏折。 这一位青年正是李世民，从玄武门变故起，他就接管了整个唐朝，然而篡位杀兄的名声成为了这一位君王最大的苦恼。 而唯有励精图治挽回这一位君王内心最大的心病，只不过此时李世民则是十分头疼，唯有掌管了这一个帝国才知晓如何困恼。 正当李世民抬起头的时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高贵雍容的面庞，若是寻常人忽然出现在一位君王面前的话，想必结果不会有多美妙。 不过李世民则是露出了一丝温和的面容，原本应该环绕君王身边的威严一扫而去。 “观音婢，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响起，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和他的长孙皇后。 “没有多长时间，臣妾给陛下带了一些茶点过来。”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事实之上她已经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自然不忍打扰。 “是有什么心事么，若是能够满足，朕绝对不会吝啬。” 李世民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缓缓说道，要知晓他们夫妻两人已经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对于彼此可以说十分的熟悉，自然能看出长孙皇后似乎有一些心事。 “亚父年入花甲，臣妾想要让亚父返回长安颐养天年。” 长孙皇后面色带着一丝犹豫随后眼眸露出了一丝思念说道，她自幼是亚父带起，虽然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 不过随着她成为了秦王府的王妃之后，和亚父见面的时候就更少了，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大唐刚刚建立时候。 李世民微微一愣，随后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道身影，不由默默一叹。 说起来这一些年为了竞争皇位，他已经忽略掉了这一位便宜岳父，没有想到这一位岳父已经年入花甲了。 要知晓在平均三四十岁年龄的时代，花甲已经算是高龄存在，想到这里之后李世民内心不由带着一丝亏欠。 哪怕是现在登基为帝了，或许是因为杀兄囚父的缘故，李世民更加重视这一份亲情。 “这一件事情是朕疏忽了，朕马上派人前往传信亚父。” 李世民同样是一个有错就承认的君王，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出声道。 一旁的长孙皇后面色则是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尽管知晓陛下不会拒绝，但在这一件事情之上她表现出自己的智慧。 自己开口和陛下开口这两者意义可是不同，同时她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 ......... 扬州 江南水乡，春风迎面而来，烟生树杪陌上春早，新柳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芳华。 一处村落小河岸边上，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钓鱼翁，发色微白但面色童颜不见衰退。 “老爷，小姐来信了！” 正当此时，一道兴奋的声音出来，只见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面色手舞足蹈跑来了河岸边。 “来福，记住以后要叫皇后娘娘了。” 一道低沉的轻声响起，声源之处正是岸边的这一位钓鱼翁。 舒安缓缓收起了手中的鱼线，接过手中的信封拆开之后看到其内容，不由微微一笑。 他不是这一个时代的人物，而是后世一位废材大学生穿越者，然而和其他穿越唐初的小说不同，他则是穿越早了。 开皇元年，他穿越而来，而这个时候隋朝刚刚建立，那一年他十三岁，成为双亲陨落在战乱之中的孤儿。 不过因为隋朝对功臣的安抚，他倒是勉强算是一位小地主，至少比起大多数人而言算是幸运。 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接受现实，舒安在一段时间彷徨之后也开始自己新的一世。 这一世的他名字仍旧没有变化，不过因为穿越的缘故，他则是自带一个系统来到了隋朝开始的年代。 原本舒安以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临的时候，一道机械的声音则是将他惊醒。 “新手任务：成为时代的主角！” “备注：任务期间不得进行任何房事。” 当看到任务的时候，舒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难道是要自己去争霸天下的节奏。 想了想自己有什么长处，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这别人穿越不是随随便便拉起一支队伍。 各种赚钱的手段依然没有被人惦记，然而舒安则是面色露出了一丝苦涩。 知晓历史的他可是知晓这个时代可是世家门阀的时代，五姓七大家成为了天下的望族。 哪怕是后来唐朝也是起源于陇西李氏，更不用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了，争霸天下，舒安第一时间就打断了这一个想法。 争霸是不可能争霸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争霸的，至于时代的主角，这一个新手任务依然排在这里。 最后舒安则是重操旧业，自己唯一的长处就是读书了，抱着若是自己是一位大儒的话，那么应该也能勉强是主角的想法。 舒安就开始了刻苦读书的日子，若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科举制度可是兴起在隋朝。 哪怕距离自己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但是有心算无心之下，舒安想要占据一个名额并没有那么困难。 几十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名闻天下的大儒，天下无数读书人以及世家子弟哪怕是遇见自己都要叫一声安玄公。 然而让舒安无奈的是系统任务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已经年入的花甲的他对于系统的任务已经不抱指望了。 当看完手中的信封之上内容的时候，舒安眼眸闪过了一丝精光，随后声音缓缓响起。 “来福，备马车，另外准备一些常用的物品，我们回长安。” ....... 第八百九十一章 薛讷，过往回忆 武曌怎么可能没有野心，这是在开玩笑么。 至少若是放到后世的话，肯定能让一群人发笑就对了。 好在舒安并不知晓！ 关于武曌的消息的话，短短半个月时间之内便有分晓了。 现在的帝王权利还是很大的，其次就是安南地方虽然有不少吸引力。 但位置同样挺多，诸多勋贵二代。 自然不可能是去镇守，主要还是去混资历和功勋。 后勤的话，那么基本似乎从安南而出。 自然混资历话，可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当然不仅仅是二代了，应该说是三代了。 “多谢老爷了！” 武顺自然是十分欣喜了，毕竟这件事情很为难。 不过她内心之中，还是想要促成这件事情。 毕竟这一位妹妹可是很少求她。 好不容易求助一次的话，武顺还是不想让其失望。 “明则话语倒是有一些见外了。” “只要武曌有着一个能力话，那么自然可以争取。” 舒安还没有言语，但李秀宁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李秀宁已经重新回到长安了。 现在听到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在意。 原本李秀宁就是行伍出身，之前武曌选择。 李秀宁在暗中可是没有少支持。 在李秀宁眼中，只要有能力话，那么女人为何不行。 更何况对于朝堂一些情况她同样了解。 有能力的话，哪怕是举贤不避亲都没有关系。 舒安点了点头，内心不由暗暗想道。 没有想到李秀宁还记得武曌。 或许因为都有着女强人的共同点。 导致了李秀宁印象深刻，惺惺相惜吧。 自然是希望能够走远一点了。 不过似乎知晓李秀宁已经回到书院了。 今天又来了一位熟人拜访。 当然对于舒安来说同样是十分熟悉的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柳迎春，身边带带着一位十二三岁出头的少年。 “讷儿，快过来，见过师公！” 柳迎春教导着自己儿子出声说道。 少年看起来有一些腼腆还有一些书生那种文静。 “薛讷见过师公！” 少年恭敬话语响起，目光看向舒安带着不少好奇。 小时候虽然有讲过师公几面，但印象已经不深刻了。 后来的话，课程就被时间排满了。 加上舒安也不太喜欢有人打扰，柳迎春来的次数都少了。 当然送来东西还是不少的。 “迎春，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前往西南了。” 不过一旁的李秀宁倒是直接拉过柳迎春出声说道。 “公主，没错，讷儿有一些年没见仁贵了。” “就带去见一见，刚好那段时间大军没什么动作。” 柳迎春出声说道，话语带着一丝无奈。 没有办法，这几年的薛仁贵可是十分忙碌。 哪里能够顾得上长安的家。都一心扑在了士卒之中。 “年轻就是好！” 李秀宁自然听出情绪了，不过总要有取舍，同样感叹一句。 现今薛仁贵不过是三十出头岁。 柳迎春同样差不多，一路之上奔波对于年轻人还是可以接受。 否则的话，柳迎春肯定不会带着儿子前往西南了。 西南虽然有了不少发展，但和长安话肯定没得比的。 在两位女人唠叨的时候。 舒安同样目光落在了薛讷身上了。 后世一些小说戏剧之中，薛丁山的原形就是这一位了。 不过因为自己的干涉，导致了薛仁贵比起历史之上早了好多年有了子嗣。 倒是没有想到取名还是薛讷。 说实话，舒安对于这一些第三代关注并不多。 毕竟薛仁贵的话，等待归来之后，封个国公还是稳稳。 无论是功勋，还是资历都已经够了。 不知不觉之间薛仁贵为大唐戎马十六七年了。 时间仿若昨天！ 那个时候的舒安还亲自为薛仁贵披上战甲。 看到薛讷的身影，舒安面色不由浮现了一些感慨。 “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舒安不由询问说道，不敢怎么样。 这一位徒孙肯定还是要认的，谁让薛仁贵跟随他身边可不是一般长。 很显然柳迎春也有着一个心思。 说不定柳迎春这一次的话，就是准备薛讷送入书院。 算一算年龄的话，确实差不多了。 “师公，纳儿喜欢刀枪。” 薛讷似乎有一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出声说道。 看到这样子神情，舒安不由微微一笑。 看来这小家伙对于自己了解不深刻。 很明显是担心自己说出的答案，没有让自己满意。 但是又不敢说谎话，或许是之前柳迎春有交代。 这样的性格在勋贵子弟还是比较少见的。 不过足以说明柳迎春培养得不错。 “其实当初你父皇练武我是支持的。”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直接说起了当年薛仁贵的一些事情。 那还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至于薛讷眼眸不由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因为他以为这一位师公，应该喜欢文章诗书之类的。 但没有想到师公还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哪怕是薛讷对于自己父亲以前的事情同样好奇。 不由细心听了起来，记忆之中父亲，是严格的。 然而在师公话语之中，父亲则是另外的形象。 “记得仁贵当初第一次和我出远门时候。” “他那个时候比起你现在还要的紧张。”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仁贵还会晕船。” “看见谁就害怕！” ..... 舒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越说越多。 爆料了不少薛仁贵不少往事，比如说晕船怕水。 可以说这个时代北方人都差不多。 薛仁贵出身地方，那么同样在这个范围之内。 而薛讷则是听得十分认真，原本有一些紧张情绪不由慢慢散去。 之前原本聊天的李秀宁和柳迎春两人。 在听到舒安话语之后，不由停下动作了。 显然对于薛仁贵的事情还是比较好奇的。 特别是柳迎春知晓薛仁贵有一大段空白的时间点。 是她所不知晓的，正是跟随安玄公那段时间。 不过柳迎春并没有去询问，倒是没有想到今天安玄公会讲起。 但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柳迎春同样微微一笑。 对于仁贵和她而言，老师就是她们的大恩人。 至于李秀宁，就单纯好奇八卦了。 第八百九十二章 请求，羡慕 舒安讲了一会之后同样就停下了。 看到李秀宁那边同样停下来了。 “迎春，此次应该为了薛讷入学而来吧。” 舒安不由开口出声询问说道。 “不错，老师！” “之前因为回来晚了，没有报名书院。” “原本是打算计划今年就入学的。” 柳迎春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书院教学的话，和柳府偏向世家教学并没太多差别。 理论上没有必要到书院，但柳迎春要为未来考虑。 现在朝堂之上还是行伍之中，书院背景的存在已经不在少数。 甚至连未来上位的太子，同样有书院的经历。 可以说现在书院话，已经不那么简单的。 薛府的话，虽然算是传承于世家。 但对于薛仁贵来说的话，根本没有将自己算入其中。 没有办法，谁让早一些年，薛仁贵吃百家饭长大。 对于世家家族之类，并没有丁点归属感。 自然关系不多，柳迎春为了自己儿子，自然难免想到书院。 本身薛仁贵也算是出身书院，算是一脉相传。 自己儿子入书院的话，那么是正常的事情。 “这件事情倒是没问题。” “我会安排下去的，薛讷直接入学就可以了。” “不过入学的话，还是尽量表现优异一些。” 舒安声音响起，答应下来了这件事情。 之前开后门同样不是没有，但有一点那就是优异。 否则的话难以服众！ 正是这样的原因，舒安才提醒了一句。 “这个是自然，老师。” “迎春相信讷儿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柳迎春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悦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柳迎春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 只不过又有一些犹豫。 这个样子可是像极了，之前的武顺。 “迎春，还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而李秀宁似乎看出了柳迎春的不好意思，不由开口说道。 “主要是为了我哥哥的事情！” 犹豫了之后，柳迎春还是出声说道。 当年她的哥哥柳三宝因为那一场意外选择了从军。 三年时间虽然不得晋升，但柳三宝凭借自己力气挺过来了。 后来的话，虽然没有扶摇直上，然而混得也算是有模有样。 一转眼就十几年过去了。 前不久的话，家中老爹来信。 希望能够将这一位哥哥送回去。 若是能够担任个县尉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柳迎春想到自家爹爹年事已高，同样不小了。 自己又不能在身边，那么自己哥哥还是回去就好。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告诉薛仁贵这一位夫君。 结果的话，薛仁贵表示国有国法，就是死板了。 哪怕是柳迎春都有一些生气！ 现在到了舒安面前之后，柳迎春不由将之前事情一起说了出来。 “呵呵，有时候人无完人，死板固然是仁贵优点，但也是缺点。” 舒安还是比较客观评价自己的弟子的。 对于薛仁贵的遵守规矩，舒安还是比较无语的。 难怪历史之上薛仁贵最后不怎么样。 原来是因为遵守规矩，单单这一点话，那还不被算计死。 可以说舒安都没有想到这一位弟子竟然如此。 他表示还是不背这一个锅的。 至于李秀宁眼眸就是错愕了，这件事情无非是小事情而已。 “放心，这件事情我替你解决。” 李秀宁直接出声说道，甚至没有依靠舒安什么的。 要调动一个小位置的话，那么还是很简单的。 对于李秀宁来说至少没有多少压力。 当然柳三宝本身虽然没有太多的才华和能力。 但抓一些小毛贼，当个县尉还是绰绰有余了。 听到了李秀宁话语，柳迎春面色露出了神色，连连感谢。 事实之上柳迎春可以借助薛仁贵影响力去让人帮忙的。 然而一般人情都是有来有回的。 下一次求到薛府头上的时候，柳迎春可没有办法做主。 相反求到老师等人身上，就没这个负担了。 柳迎春带着薛讷在书院待了很久。 一直到了吃完饭才走，能够留下吃饭这待遇可是不多。 不知晓多少人，希望能够和安玄公吃上一顿饭。 “有一些为难迎春了。” 李秀宁看着柳迎春离去不由有一些心疼一波。 为何自己孩子兄长，还要陆续奔波。 明显刚回来长安没有多久，就马上来书院。 面色之上的风尘仆仆还是依然可见的。 “迎春已经算是不错了。” “无论出生还是嫁人选择上，不知晓有多少人羡慕。”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对于这一点李秀宁倒是点了点头。 因为柳迎春事情，确实让不少少女羡慕。 或者这就是舒安所说的嫁给爱情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艰难了一些，但李秀宁知晓。 其实柳迎春并不难，而且生活还比全天下诸多女子要幸福太多了。 李秀宁并不是无知的少女，加上之前娘子军事情。 知晓若是媒妁之言那么一点都不靠谱。 对比一下话，柳迎春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件事情，需要帮忙么？！” 舒安自然不会忘记李秀宁答应下来的事情问道。 毕竟现在李秀宁可是很久没有出面了。 “无妨，当初还是认识一些人的。” 李秀宁面色不由微微一笑出声说道。 对于舒安关心还是比较受用，内心有不少甜蜜。 舒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话，那么就不用多关心了。 随后开始安排了薛讷的事情。 虽然薛讷是后世小说影视剧之中薛丁山的原形。 但历史之上的话，薛讷可是稳定终老。 可没有什么被赐死之类的。 甚至同样立下了不少的战功。 这一世的话，薛讷虽然早了很多年出现。 从目前看来的话，舒安还是比较看好这一位徒孙的。 毕竟接下来的话，就是属于李泰和薛仁贵等年轻人的时代了。 薛讷自然同样会跟随薛仁贵受益了。 虽然在书院，舒安提倡不讲究任何背景。 然而出了书院话，那么又不能不关注背景。 类似薛讷，生来的话已经注定很多人终点的位置之上了。 不过相信在书院之中，薛讷还是能够改变不少的。 至少把腼腆的性格变化一下，否则容易吃亏。 第八百九十三章 薛讷的书院生活 书院，诸多学子齐聚一堂。 之前时候，薛讷并未了解过书院。 主要还是柳迎春不想让书院教学方式影响到。 现在书院之中一切对于薛讷都十分新奇。 包括各种各样的课程，有一些还是薛讷没体验过的。 “听说父亲以前有监督书院建造过。” 薛讷眼眸不由有一些闪烁呢喃道。 对于自己父亲，薛讷自然是十分佩服和向往的。 追随过去的痕迹，同样是一种方式。 唯一可惜的是痕迹并不算多。 书院之中，薛讷就仿佛一位寻常学子。 并没有任何的优待，当然同样没有半点忽视。 要知晓为了保证质量！ 哪怕是书院增加了不少老师，但学生数量上依然没有增加。 主要还是多了层次划分。 一些原本有不少基础的，自然分入高级班。 没基础话，那么就慢慢来，从低级班开始。 而薛讷本身掌握就不少东西了，自然是高级版。 哪怕有了班级之分，但老师同样也不少。 可以说一个老师负责四五位学生足够了。 所以不可能出现谁被忽略的问题。 薛讷到来虽然引起了不少关注学生关注。 但仅此而已！ 因为书院之中课程都是排得满满的。 在这个时代，能够读书，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对于寻常百姓出身士子来说，恨不得每天学习新知识。 而对于世家子弟而言，书院虽然课程慢慢。 但不少课程十分有趣，比起在家上学好多了。 所以导致了对于书院课程都说好。 薛讷同样是其中之一了，之前时候虽然喜爱练武。 但是自己母亲话，似乎有一些反对。 站在柳迎春角度上来说。 自己丈夫已经从军了，还多年不归。 当初是没有太多选择，所以上战场打拼。 毕竟当初科举还没有开始改变。 其次就是薛仁贵练武从小就开始练。 相反书读的比较少，所以自然选择更优的练武了。 现在自己儿子明显有更多选择。 从小就读圣贤书，完全可以考科举之路。 然后再入仕各个地方。 不用像父辈那般再继续犯险了。 可以说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可惜的薛讷有着自己想法，并不是很想参与科举。 好在书院之中，同样有不少从军的例子。 对于这一点的话，薛讷对于师公就更加佩服了。 要知晓一些人对于行伍更为适合。 进入书院的薛讷同样认识了不少朋友。 有趣的是，能够和薛讷玩得来的都是出身寻常百姓。 或许是因为柳迎春经常讲起了薛仁贵的事情导致的。 在薛讷眼中，父亲就是从百姓出身的。 所以平常对待下人之类都十分友善，这一点柳迎春十分满意。 无论原本出身，还是老师，就是舒安。 对于百姓都有不少好感，自然不希望自己儿子和长安之中那一些勋贵二三代一样了。 柳迎春之前和不少贵妇人可是交情不浅。 自然知晓那一些二三代如何了，对于自己儿子柳迎春可是有不少期待。 目前为止，薛讷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 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 薛讷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则是一位看起来壮硕的少年。 看起来虽然不大，但身上的肌肉就给他带来不少压迫感。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切磋武艺认识的。 “姜全，你力气真不是一般大。” 哪怕是薛讷眼眸都不由不少惊讶出声说道。 薛讷本身力气就不算是小。 因为薛仁贵算是天生神力关系，自己儿子自然不可能差。 更何况薛讷条件可是比起当初薛仁贵要好。 在薛府，自然不可能亏待这一位大公子了。 不说顿顿有肉，但三餐至少两餐有。 这应该不算过分！ 所以一般成年，比力气话，同样不是薛讷对手。 然而这一位被称呼姜全的少年竟然能够胜过他。 不仅仅力气之上，就算是武艺之上，同样胜过他一筹。 “薛讷，若非是靠着这一身武艺和力气，我可没办法进入书院。” 姜全绕了绕头有一些不好意思出声说道。 薛讷很快眼眸便露出了一丝明悟。 书院之中近几年开始招收一些擅长练武的特长生。 姜全就是其中之一了，这样的特长生，可以不必理会是否会读书。 进入书院话，同样有特殊的班级，但同样算是书院的一员。 可以说这有一点像是为行伍培养人才。 之前话可是没有过类似这样的举动。 听说还是师公特地加入的。 士卒行伍之中，不仅仅缺少帅才，还需要沙场悍将。 这样悍将可以说在士卒之中有着不少加成作用。 很明显姜全都是走这一路线的。 只不过这路线不是一般危险就对了。 基本上都是百姓出身的穷苦孩子。 特长班成立就几年的时间，但据说死亡超过三分之一。 可以说这个比例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特长班同样赢得书院学子的尊重。 包括舒安拿出了不少钱财，为特长班阵亡的学生补偿。 基本上都是能够维持一家三口三十年左右的开销。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同样不算是小钱了。 而且书院还会对学生进行募捐。 有着安玄公牵头，无论是过往书院学生，还是还待在书院学生。 都纷纷踊跃参与，这同样积攒名声的一种方式。 包括李泰同样有参与其中。 当然很早时候李泰就参与，那个时候李泰还不是太子。 李泰仅仅单纯为这一些同学叹息。 成为太子之后，李泰更是感受到了一种沉重。 捐助钱财数量更是不少了。 毕竟现在李世民不是没有钱，李泰成为太子之后。 同样钱财走的便是内廷支出路线！ 并非像以往那般了，只要李世民没有异议。 理论之上李泰可以花费是没有上限了。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李世民肯定会检查一遍的。 查看李泰花费地方，是否有一些不对劲地方。 好在李泰并没有，特别关于书院捐助上。 李世民同样没有异议，内廷虽然钱财不少。 但国库钱财可是不多，对于阵亡士卒补偿肯定不可能有书院那么多。 甚至若是打了败仗，就算是阵亡，一点补偿都没有。 第八百九十四章 账本，惊讶 薛讷在书院的事情，舒安还是有关心一些的。 若是他猜的没有错，薛仁贵应该要归来长安了。 在西南待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薛仁贵积累功勋足够晋升国公了。 基本上就快了，至少已经有不少风声传出了。 所以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不管怎嘛说话。 为了到时候和这一位弟子聊天时候。 一问三不知其儿子情况。 那么就有一些尴尬了，向来只有舒安让别人尴尬。 “老爷，这是舒府的开支和支出。” “包括了好几年之前的。” “刚刚，明则让人送来的。” 不知晓何时，舒狂虎出现在舒安身边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怪异！ 没有办法，按理来说话，每一年老爷都应该查账的。 但自家老爷，往前十年倒是还好。 这几年话，就根本没有理会这件事情了。 哪怕是舒狂虎都有一些无奈。 毕竟明则可是向他抱怨了好几次。 这一些他也有向老爷提过，可惜每次老爷都是微微一笑。 但这一次，舒安还没有出声音。 一旁李秀宁眼眸露出兴趣神色。 虽然之前时候刚入舒府，李秀宁就表示对舒府不感兴趣。 然而这几年的事情，和舒府都有不少关系。 对于舒府收支李秀宁还是比较感兴趣。 没有犹豫，李秀宁便出声了。 “都拿来看看吧。” “倒是要看看舒府收益如何。” 而舒狂虎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现在这一位公主已经成为了舒府的女主人了。 但很快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惊讶神色。 “我没有看错吧?!” “这收入数字没有错误？！” 李秀宁轻呼的声音响起，因为上面写满了各种收入。 有茶叶，有蔗糖，有天上人间！ 有棉花，有蹴鞠，有草原，有海航！ 可以说每一项目，都是收入颇丰。 草原加上海航，平均一年就带来上百万的贯收获。 至于其他，每一项目基本上有几十万贯。 最小同样有十几万贯！ 加起来的话二三百万贯的收入。 真正的富可敌国！ 哪怕是现在大唐富裕许多了，一年税收在千万贯左右。 但一个舒府就占据了三层。 富可敌国可以说真的不过分。 之前时候，李秀宁对于舒府钱财并没有什么概念。 反正知晓舒府不缺钱。 产业同样有了解一些，但了解并不全面。 “一年收入足以抵得上很多世家了。” 李秀宁面色恢复过来了之后不由幽幽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不少情绪。 事实之上李秀宁还是有缺钱时候，那就是李唐起兵时候。 哪怕是她都没有想到会成为有钱人。 若是传出去，怕是要颠覆圣贤形象了。 “不要但看收入，还要看看支出。” 舒安对于这数字倒是没有太多意外，反而出声说道。 早在很多年之前，舒府一年都有几十万贯了。 现在上百万贯同样是正常的，若是没有才奇怪。 听到支出，李秀宁同样看了起来。 支出占据着了收入三分之一。 要知晓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但其实还是很多。 几十万贯的支出，相当一个三流世家的所有了。 其中海航研究新船，火药研究，包括对于采矿方式研究等等。 大部分都是研究一些新式的东西。 书院同样占据了不小的比重，毕竟书院都是免费提供的。 以往舒安对于书院并不认为会花费多少钱财。 但没有想到书院越做越大，自然消费同样上来了。 加上对于老师学子，舒安同样十分大方。 该有的俸薪可以说很多了，逢年过节又会赏赐一番。 导致开支越来越多了，好在算是稳定下来。 至少舒府还负担得起，比重话还算可以接受。 “这一些研究之类东西有用么？！” 李秀宁关注点并没有在书院比重上，反而有一些疑惑这一些研究。 因为无论怎么看起来话，都觉得有一些不靠谱。 面对李秀宁质疑，舒安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因为李秀宁的想法放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正常的。 “以海航来说，研究新船能够保证海航安全性。” “等新船研究后，或许每一年海航能够少死一些人。” “而且速度若是能够快一些同样可以。” “未来是什么样，很多人或许不能够想象。” “但唯独研究，才能够创造更好的未来。” ..... 舒安眼眸深邃，仿佛跨越时间那般看到了久远之后轻声说道。 而李秀宁想到了当年舒狂狮就是因为海难的缘故。 所以并没有反驳舒安，哪怕对于研究她什么都不懂。 同样想象不到舒安脑海之中的未来。 舒安同样没有在意李秀宁的想法。 说实话，现在想要研究未来各种条件还是不成熟。 比如说电力，蒸汽机之类的，舒安是没有那个本事。 这个时候同样没有那么本事。 但不妨碍舒安去研究，这个时代还是有诸多的潜力能够挖掘。 或许有人能够灵光一闪都不一定。 李秀宁摇了摇头，这账本真的不是一般夸张。 “事实之上，世民在这一些产业占据了不少大头。” “加上世民暗中谋划了一些资源，一年收入说不定能堪比国库。” “现在西南征战，大部分都是李世民自己掏腰包。” “否则朝堂那一关可是不好过去。” 舒安看到李秀宁样子，不由轻笑继续出声说道。 要知晓李世民那才是夸张，除了草原和天上人间等等。 大部分李世民都是占据大头的。 特别是西域之路，还有海航，这一些捞金航线。 李世民不知晓拉起多少队伍！ 听到了舒安话语，哪怕是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震惊。 这还真的看不出来，那一位二哥竟然有这么多钱财。 但仔细想一想话，好像如此。 现在大唐可是不比她还在行伍之中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辽东经常缺少资源。 经常吃不饱饭，冬天是最难渡过的。 然而现在士卒都吃得饱饱的，甚至经常还能见到肉类。 显然在士卒上，变化是最大的。 她之前还让人专门调查一番，毕竟哪怕离开了行伍，也有一些挂念。 第八百九十五章 纯粹花钱的买卖 “不过钱财还是有一些多了。” 舒安虽然比起李世民远远不足。 除了上述产业李世民有参与之外。 李世民可是还有其他的产业，比如说安南的粮食。 还有扶桑的银矿，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形容。 但是李世民面向是整个大唐，但他面对的只有舒府而已。 所以对于舒安来说，钱财还是有一些偏多了。 “确实，若是放在古浅村，好几百年怕是花不完。” 听到舒安话语，李秀宁同样出声说道。 当初那村落，根本就是自给自足。 没有丝毫花钱的地方，因为不接触外界。 就算是接触了外界，那么花费同样不多。 以这一些钱财，只要一年，那不知晓要花多久。 “钱虽然多，但似乎找不到花费的地方。” 舒安的声音响起，不过话语倒是有一些淡淡的怪异。 原因很简单，这感觉有一点装了。 穿越之前，舒安算是工薪阶层了。 虽然不是月光族，但是每月存下来钱财也不算多。 倒是没有想到穿越之后当起了大地主。 但说实话，这么大一笔钱，先要做一些什么，确实寻找不到什么。 “确实，不知晓该如何花。” 李秀宁同样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难道说这就是钱多的烦恼么，至少现在李秀宁是体验到了。 “那么就想一想吧。” “反正钱财如此多，放着同样没有意义。” 舒安面色上不由微微一笑继续出声说道。 救济百姓，他哪一年都有救济过。 一般都是前往当年发生灾难的地方。 若是没有灾难之难，就让舒府人员前往贫困之地。 可以说每一年，舒安都有安排。 救急不救穷，这个道理舒安还是懂得。 另外将钱拿来给百姓义务教育，想法很好。 但实际之上没有必要，因为这是李世民该做的。 何况这里面太多的阻拦了。 世家阻拦不说，百姓不是有读书机会就会送去。 总而言之话，这有一点违反正常发展了。 舒安还想安享晚年，没有想要起冲突的想法。 “想来想去，这么多钱，似乎没有花费的好地方。” 李秀宁直接率先摇了摇头说道，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哪怕是有一天，李秀宁都没有花钱那么痛苦。 “倒是有一点想法！” 舒安倒是眼眸露出了一丝光芒出声说道。 既然这么多钱财话，不如自己来搞一个奥运会好了。 说不定大唐还能成为类似古雅典那般的存在。 而且这一件事情需要投入钱财不少。 四年一次同样无妨，毕竟参加的人可以说来长安要花费不少时间。 舒安计划在长安附近建立起一个大的场馆。 项目包括蹴鞠，赛马，比武，射箭，游泳，举动等等同样可以。 越想舒安就觉得越有这一个操作空间。 刚好可以建立在书院附近，还可以建立一些游玩的场所。 将这里发展起来，要知晓附近可是十分荒凉。 舒安并没有隐藏想法，反而是和李秀宁讨论了起来。 李秀宁面色之上同样十分感兴趣。 每道州选出擅长人员，然后进行整个天下的比较。 听起来就感觉热血燃起，蹴鞠比赛李秀宁同样没少看。 毕竟书院话，经常学生举行！ 要知晓蹴鞠已经成为了少年的童年了。 更不用说还有其他方面的较量。 唯独要制造多个大场地，但现在舒府就是不差钱了。 “这件事情可以。” 李秀宁不由出声说道，若是将这里发展城一个城镇。 那么对于农庄百姓而言，自然是一种不小的受益了。 至于对于舒安和李秀宁而言，那么就是一种慢慢的成就感了。 “狂虎，别站着，一起说说看法。” 舒安不由看向了舒狂虎出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多一个人考虑自然是不错的。 “老爷，狂虎对于比武和赛马比较有兴趣。” 舒狂虎听到老爷话语，面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出声说道。 若是老爷能够举办话，那么他同样想要去试试。 舒安微微一愣，但很快想起来舒狂虎对于马术可是十分感兴趣。 寻常都会骑马沿着书院跑几趟。 听到赛马，那么肯定是有兴趣的。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样确定了。” “开始做一个计划，后面再找世民谈一谈。” “若是没有世民配合话，那么还是有一些困难的。” 很快舒安就决定了下来，当然这件事情还需要考虑各个方面。 李世民那一关肯定要过的，没有李世民配合。 那么影响力不够，而且各道州不会统一组织。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只要舒安拿出足够多的钱财。 各道州想必还是会积极的，除此之外还有荣誉了。 这一些要和李世民一起商议。 虽然要考虑事情很多，但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反正时间还比较足够！ 李秀宁同样提出了不少建议。 比如说要建立一些专门属于女子的做座位。 对此舒安倒是同意了，长安贵妇人还是不少的。 还有项目的取舍，加入各种田径类的。 赛跑，跳远这一些，那么都是可以的。 原本舒安有一些平静的生活，瞬间变得有一些热闹了起来。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有趣的，杜如晦正好赶巧拜访自己老师。 看到老师忙碌样子同样来了兴趣。 要知晓杜如晦已经辞去朝堂位置，担任虚职了。 时间可是十分悠闲，自然喜欢到处走动。 完成年轻时候未完成的事情，可以说杜如晦有一些放飞自己了。 但正是如此，反而活得越来越年轻了。 经过了舒安一次次提醒之后，杜如晦对于自己身体反而越来越重视。 哪怕是杜如晦看起来将近六十岁，但实际还精神饱满。 单单这精神状态就不一样，加上两位儿子都有各自道路了。 生活还是比较美好！ “克明，来得正好，一起出出主意。” 看到杜如晦的身影，舒安直接就喊过来了。 正好缺人出主意，杜如晦就自己送上门。 没有犹豫，听到老师吩咐的杜如晦自然不会拒绝。 当了解完了这一个所谓的运动会之后，杜如晦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些兴趣。 “这件事情，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没过多久，杜如晦就加入激烈讨论之中。 第八百九十六章 兴趣，不好拒绝 宫廷 虽然父子之间有不少闹剧，但相对还是比较和谐。 最近的事情算是比较少，就算是父子之间也会讨论一些朝堂之外的话题。 “青雀，你这素描不是学了挺多年。” “怎么还是没有亚父三分的水准。” 李世民看着李泰正在教导兕子素描不由吐槽说道。 见过了亚父的素描，在看看青雀的。 那么真是一个天上地下！ “父皇，不然你也来试一试？！” 好在李泰并不是不还口之人，早在不是太子时候。 青雀都不在意这一位父皇态度，更不用说是现在了。 果然李世民一下子就闭嘴了。 换自己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他对于书画十分喜爱，但不代表李世民就有这方面的天赋。 一旁的兕子听着自己父皇和自己哥哥言语，不由偷偷一笑。 比起之前的那一位哥哥，兕子还是比较喜欢这一位哥哥。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这一位哥哥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被怼之后的李世民不由有一些无奈坐在了一边。 看着自己几位儿女学素描的学素描。 丽质等人则是在玩着游戏。 甚至连观音婢都加入了其中。 至于李世民还是看重自己面子，维持自己的威严。 还是忍住没有加入其中。 当然这一份安宁的话，李世民还是十分享受的。 能够让李世民忘却诸多的烦恼。 或许随着年纪的增长，在亚父影响不少之下，李世民对于权利看淡了不少。 正是如此，才会觉得亲情的可贵。 虽然有一些儿子没有让李世民省心，但无疑女儿都不错。 至少李世民还是十分喜悦的。 “最近亚父可有做什么事情？！” 李世民很自然问起了亚父来。 可以说就很自然的一问，往常基本上都是否认回答。 亚父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但这一次则是不一样。 “陛下，安玄公似乎不知晓忙碌什么。” “根据百骑所报，安玄公似乎带着平阳公主在探查什么。” “而且好像杜大人同样加入了其中。” 王德不由恭敬回答说道，面对安玄公的事情可不敢有什么隐瞒。 “咦！克明！” 李世民面色上不由带着一丝好奇了起来。 正常来说，亚父游历是不会带上克明的。 但克明偏偏出现了，那么这就有意思了。 对于杜如晦，李世民还是有不少惋惜的，希望杜如晦能够多留在朝堂。 但是最终杜如晦还是坚持，李世民就将克明放走了。 不说还没六十岁，就算是八十岁都有人在朝堂。 若非之前杜如晦身体确实有一些差，李世民就强行挽留了。 听说杜如晦之后的生活十分惬意，哪怕是李世民知晓都十分羡慕。 现在怎么会和亚父搅在一起了。 那么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最近的这一位帝王还是比较有空闲。 “去看看，亚父要做一些什么。” 李世民没有犹豫，直接就吩咐了起来。 “是，陛下！” 王德恭敬出声说道，马上将这件事情转达给百骑。 时间推移！ 短短几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还不等百骑有汇报什么消息，关于舒安邀请函就来了。 “亚父邀请，那么怎么能够拒绝。” 根据李世民记忆，亚父邀请他次数屈指可数，自然不能拒绝了。 而且李世民也不是傻瓜，很有可能，这一次是和之前事情有关系。 “父皇，不如我等一起前往农庄如何？！” 李泰在一旁出声说道，话语也有出城了一些心思。 待在宫廷之中，对于李泰来说，时间久了同样有一些不适应。 毕竟之前时候，虽然不是太子，出城限制不多。 然而现在没有办法，坐在这个位置上，李泰还是要按照规矩来。 李世民第一时间是想拒绝的，倒不是不让自己儿子去。 主要这一些天，李泰没少排挤自己这一位父皇。 所以李世民表示对李泰有一点意见了。 只不过看到了李泰背后似乎一双双期待的目光。 包括丽质，兕子等等，她们都想去书院。 当然动机是不纯的，比如丽质是想要去补充一波零食。 而兕子是想要让安爷爷再为自己画一幅素描。 最终李世民只能点了点头了。 一家都带上了，自然不可能少了长孙皇后了。 结果就是翌日，一家子都出现在了书院，包括了芽芽。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意外。 当然更加意外的则是杜如晦了。 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一大家子。 “克明，倒是忘记和你说了，昨天让人邀请世民前来。” 舒安倒是有一些抱歉出声说道。 “老师，你这是给我一个惊吓！” 杜如晦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毕竟在这一位陛下面前，他可不敢有什么想法。 长久以来话，都已经习惯了。 “克明，就当朕是一个朋友就好了。” 李世民看到杜如晦轻笑说道，在书院可不会因为他是帝王就有什么优待。 很快李秀宁就将长孙皇后带到一边了。 至于李世民包括李泰等四人就在小院落坐下了。 “不知晓亚父邀请世民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李世民不由率先出声问道。 “确实有一些事情，这件事情主要需要世民帮忙。” 舒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什么客气，同样没有必要。 随后开始讲起了整件事情！ 包括杜如晦偶尔说上两句，合力将整件事情说清楚。 一听到话语开始，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来了兴趣。 当整件事情都讲完了之后。 “这件事情自然没有问题。” 李世民直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道。 反正又不是他出钱，而且亚父同样说了，这个不赚钱。 自然李世民就没有参与的心思了。 虽然李世民收入多，但对于整个大唐来说，还是太少了。 加上偶尔有大臣诉苦之类的。 为了百姓！李世民总不能拒绝。 国库每一年都有规划，只能内廷来出了。 现在李世民至少比起十多年前大方多了。 几万贯至少都不眨眼了！ 当然若是次数多了，这一位帝王还是会心痛的。 尽管没参与，但李世民依然十分感兴趣，帮助亚父完善这一个所谓的运动会。 第八百九十七章 集思广益，准备 李世民同样有喜欢的运动了。 自然对于运动会上心了，最后还出来了几个有趣的项目。 比如说负重长跑，双人马车赛。 虽然这一些项目可能有一些不太公平。 因为可能会受到马匹等等的影响。 但舒安倒是觉得不错，就留下来。 反正哪里有绝对的公平，有人天生就力气大，而有人体弱多病。 身体本身是不一样的，还受到状态影响。 舒安只能保证绝大部分公平而已。 “倒是没有想到，李世民比起我还兴奋。” 舒安看向李世民兴奋的样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最主要这还是一件和大唐没有关系的事情。 “不知晓亚父，准备拿出多少钱财来。”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好奇出声说道。 “场地应该要建造不少个，先拿出一百万贯看看吧。” 舒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运动不少缘故。 需要场地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好在舒安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对于这个数字，李世民倒是点了点头。 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他收入了多少。 那么对于舒府收入自然是有一些估计了。 在贞观初的时候，李世民可是十分眼红的。 基本上每一年都要算上一遍。 后来就变成了习惯，对于舒府收入有一个大概。 虽然舒府收入很多，但是他李世民更多。 自然李世民就不会羡慕了，事实之上除了舒府，其他大臣世家李世民都有让人算一笔账。 没有办法，谁让这一些大臣世家都有参与这一些产业进来。 其中的利润李世民可是知晓。 万一这一些大臣还是世家有一些不轨之心。 那么可就有得玩了，自然李世民可是要时时观测了。 李世民是不惊讶，但是有一个人面露震惊神色。 就是杜如晦，对于杜府来说，虽然有一点小钱。 加上帝王赏赐不少，对于杜如晦来说，觉得自己算是有不少钱了。 然而到了老师这里之后，就是直接按百万贯作计量单位了么。 看着陛下丝毫没有波动的样子。 哪怕是杜如晦不由有了一些酸了。 似乎之前老师那一些产业，都带来了好多钱财。 以前这计量单位只有在每一年大唐统计各地税才能看到。 不过杜如晦虽然震惊，但很快恢复如常了。 因为钱财足够用就好了，追求那么多没必要。 “好，这件事情朕虽然不会出钱。” “但借给亚父一些人手还是没有问题。” 李世民想了想不由出声说道，不管怎么样。 自己之前还是得到诸多利润，事实之上这一些都是亚父让给他的。 否则若是正常参与话，绝对没有那么多。 这一份恩情李世民还是没有忘记的。 自然能够帮助的地方，李世民还是尽量的。 反正皇家同样养着不少木匠工匠，海航的船只早已经造完了。 除了一开始赶工后，后面基本就恢复正常了。 “安爷爷，建造完成之后，是否能增加一些绘画大赛。” 李泰一直没有出声，但现在不由出声说道。 并且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要求参与画画的，画出比赛的精彩瞬间。 哪怕是舒安听到李泰话语不由微微一亮。 是啊，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相机。 但依然可以用画画体现出来。 比如说冠军颁奖画上一张图之类的。 这完全还是可行的，无疑这一个想法，舒安自然不会拒绝。 “青雀，这一个想法倒是不错。” “有什么想法，就大胆说出来。”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同样鼓励着。 “安爷爷和父皇，杜大人说得差不多了。” 李泰倒是十分谦虚，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对于运动会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正好这一次又是安爷爷要举办，那么自然更要支持了。 一旁杜如晦同样感受这一位太子比起前太子有一些不同。 倒是有一些看到了陛下身影。 杜如晦内心不由暗暗感叹，还好大唐下一位帝皇，同样是一位明君。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开始做一些事情了。” “比如规划这一方面就可以开始了。”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要知晓首先规划就是一个问题了。 而规划这任务自然落在舒安身上。 无论是杜如晦还是李世民，同样不会让舒安单独来了。 自然是纷纷加入其中了。 好在书院附近都是一些小山脉，或者用丘陵来形容更为合适。 平地同样有不少，寻找几个制高点，舒安就开始规划了起来。 一天时间转瞬而过！ 李世民等人注定是不能多待了。 无论长孙皇后还是丽质等人都玩得十分尽兴。 包括最后舒安还给几人素描。 伴随着黄昏的余晖，无疑更为出彩了。 等待诸多人离去之后，书院重新安静了下来。 “没有想到和丽质等人玩闹还挺累的。” “不知晓今天你谈得如何了？！” 李秀宁不由最先道了一声，不过面色依然兴奋显然暴露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舒安看向李秀宁不由微微一笑出声说道。 现在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李世民答应了帮助明天就差不多到了。 那么就是代表这一个大工作可以开始了。 至于招募百姓那么就更加简单了。 只要钱财足够多，那么召集不到百姓么。 而钱财正好是舒安所不缺少的，自然不介意多给一些。 李秀宁同样拿起了舒安的设计图看了起来。 因为是素描画出来的设计，所以感觉栩栩如生。 “真希望明天就看到这副景象。” 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迷离出声说道。 “明天是没有希望，但明年还是有的。” 舒安同样轻笑说道，因为这设计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后面说不定还要加入一些设计。 所以想要一天建成，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一年话，那么时间还是可以的。 足以容纳几万人的广场，哪怕是舒安都十分期待。 要知晓现在可不是后世那么多人。 根据记载，整个大唐就将近二千万人而已。 分散到各地话，那么就更少了。 就算是长安人数不过二三十万左右。 舒安要建造广场，足以容纳至少小半人数。 第八百九十八章 消息传开，老朋友 唐朝好岳父正文卷第八百九十八章消息传开，老朋友长安附近村落 天还没有亮，一道声音便响起。 “舒府大量招长工，有意愿速度报名。” 瞬间将诸多的百姓从睡梦之中惊醒，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舒府招长工！” “是安玄公那一个舒府，我要报名。” “别争抢，一个个排队，来报名。” ..... 一道道争吵话语响起！ 没有办法，舒府的长工，实在是待遇太好了。 之前时候，一些百姓为舒府做长工，不仅仅钱财不少。 逢年过节，还有东西拿，更不用说每天饭菜比自己家想多了。 不少长工回到自己村落之中更是一阵炫耀。 毕竟双手之上昂贵东西明显不是自身能够买得起的。 可以说若是能够入舒府做长工，周围邻居都会羡慕。 更不用说安玄公名望极大！ 据说一些读书人不要钱都想要侍奉左右。 导致了关于舒府长工，在诸多百姓眼中，那么就是有钱有东西拿还有地位。 现在一听舒府又招长工，诸多百姓根本没有想就报名了。 哪怕是家里田地不种了，但是都要报名啊。 毕竟之前长工都是被诸多百姓看在眼中，待遇没得说。 长安附近村落不少！ 但不敢哪一个村落都是一样选择。 要知晓舒安在百姓之间同样名声非常好。 毕竟舒府经常救济一些米粥，还有送出一些棉衣。 不仅仅是长安郊外！ 包括长安之内，舒府同样招一些举人过来帮助算账。 可以说这样举动，同样引起了不少关注。 “安玄公这是要做什么？！” “竟然要招那么多的人。” “不错，据说陛下还派出了诸多人前往农庄。” ..... 一道道议论纷纷声音响起，不过话语都带着疑惑。 倒是类似长孙无忌一些比较敏感之人，都派人直接去书院。 要知晓每一次老师搞事情话，都带来不少收益。 面对钱财话，长孙无忌等人自然不会嫌弃多了。 只不过这一次长孙无忌等人注定是失望了。 因为从一开始话，舒安就没有想过要通过这个赚钱。 随着时间推移！ 一些消息同样开始陆陆续续传递了出来。 “安玄公要建造一些运动会的场所。” “何为运动会，就是关于各方面项目的比拼。” “据说安玄公要将面向整个大唐，每个道州派出一队比拼。” ..... 消息传开了之后，吸引了诸多士子的兴趣。 要知晓奥运会宣传口号内容，舒安同样想好了。 那就是为了养生，同样要多锻炼身体。 而运动会正是促进这一个主题。 无疑养生两个字还是吸引足够多的人了。 要知晓举出养生两个字，那么基本无往不利。 身为养生学创始人，不知晓多少人将舒安当成天人。 而且这一次有人算过，安玄公可能亏损不少钱财。 更是让诸多士子肃然起敬，要知晓赔钱的买卖可没有多少人去做。 但偏偏话，安玄公就这样做了，为了提倡天下人多运动养生。 一下子舒安的声望再次暴涨了起来。 “没有想到还有赛马比赛，必须参加。” “不错，要知晓我家有位护卫身手一流，说不定有机会夺冠。” “双人马车赛可有一起参与，家中正好有一匹千里马。” ..... 诸多士子勋贵二代纷纷响应，要知晓这一些人最缺少就是刺激。 和整个天下人较量，那么可是非常有意思。 天上人间！ 一间包厢之间，两道青年三十多岁青年身影相聚。 “黎石，这一次是什么情况。” “陈大人，难道你同样有兴趣么？！” “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想参加一下绘画。” ..... 两人随意聊天着，显然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 无论是黎石还是陈道面色之上都不由陷入了一种感慨之中。 当年因为科举舞弊事情，陈道入京，而黎石同样是从犯。 不过舒安在看在黎石之前人品之上，在黎石出狱之后给了黎石一些机会。 黎石终究是一位读书人，本事还是有的。 成为舒府仅次于明则的总管了。 人生际遇无常，这样点黎石可是深有感触。 当年黎石出狱之后，家道早已经中落，却是老爷给了自己机会。 除此之外话，当初那一位被自己背叛的好友，同样原谅了自己。 两人重新回到朋友状态，而且关系越来越亲密。 几年时间，黎石过得还算不错，有了自己的家。 开始培养起自己儿子，侥幸通过书院的考核。 那一天，足足让黎石一扫往日的阴霾，因为进入书院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至于陈道虽然重新有了功名，但是进士并不是那么好考。 考了几年才考上，就在长安做一名的七品太常博士了。 就是管理祭祀而已，基本没什么实权，但胜在悠闲。 来到长安之后，陈道才知晓才子是有那么多。 自己有一些坐井观天了，这一次刚好和好友聚会打听消息。 “确实有绘画这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还早。” 黎石倒是没有隐瞒陈道，因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来。 “听说还是太子提议的？！” 陈道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小心翼翼了许多。 没有办法，这么多年，陈道同样明白自己出身和才华不够。 又没有什么强硬关系，想要往上升没有那么容易。 好在陈道还算是年轻，自然要寻找一些机会了。 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之后，便来向好友求证。 “确实是！” 黎石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同样不能算是秘密，毕竟整个农庄不少人知晓。 那么他就算不透露出来，那么同样会传出来的。 “正好，趁这一段时间磨练磨练画技！” 陈道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兴奋出声说道。 黎石并没有打击自己好友，毕竟有上进心那么自然不可能是错。 何况自己儿子肯定要走上科举之路。 要是有人能够照顾一下也不错，至于老爷话，黎石自然不敢麻烦了。 毕竟老爷对待他们这一些人已经很好了。 哪怕是黎石都内心都十分感动，而且若非舒府收留自己。 当初他还不知晓沦落何处，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 第八百九十九章 简单幸福，义卖 对于舒安而言，长安的风波并没有多少影响。 哪怕是名望增长，还是众人议论，都没多少的波澜。 现在的舒安，真正体会到了那一种圣贤的心境。 无欲无求！ 权势地位名望，对这一些都没任何的追求。 舒安缓缓写了一行字，不由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旁的李秀宁看到舒安样子不由有一些好奇。 不知晓在舒安在思索了一些什么。 但很快来到了身边，看到了一行话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不由得李秀宁呢喃了起来。 话音落下之后，眼眸不由明亮了起来。 很明显这一句话至少很符合舒安。 只不过让李秀宁不解的是，为什么舒安会眉头紧皱。 但是李秀宁并没有打扰舒安，就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舒安醒来了之后，不由想将眼前纸张毁去。 这一行字，至少舒安自己还是不够资格的。 只不过李秀宁眼疾手快，将这一行字抢救了下来。 “不是写的很好么，为何要毁去？！” 李秀宁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说道。 “就是因为太好了。” 舒安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 “秀宁不懂那么多东西，但感觉舒安你都做到了。” 李秀宁倒是面色有一些崇拜舒安出声说道。 要知晓在这个时代，舒安可是最为出彩的存在。 哪怕是李秀宁都有化身类似后世小迷妹的趋势。 “或许吧，不过百姓可不需要圣贤，需要的是吃饱穿好。” 舒安轻笑着说道，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多争论什么。 更何况最后一句，开太平可是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你不要，那么这一副字就给我。” 李秀宁将这一副字抱住出声说道。 “好！” 舒安自然是不会拒绝简单回答道。 反正一幅字而已，他之前不知晓写过多少。 李秀宁想拿就拿了，倒是之前李秀宁对于字好像兴趣一般。 怎么现在如此感兴趣了。 好在舒安并没有多想一些什么。 “百姓又不读书，哪里知晓什么圣贤之道。” 针对舒安之前的话语，李秀宁同样有说了一句道。 “确实如此，百姓所追求简单幸福很简单。” “无非是有家可归，有饭可吃饱而已。”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说道，现在这个时代的百姓可以说很容易满足。 毕竟虽然舒安到来，改变了很多情况。 但是大唐地方实在太广阔了，无论是他还是李世民。 都不可能看到每一处地方，包括百骑同样如此。 而随着舒安话语，李秀宁不由有了一些沉默。 因为似乎就是如此。 “圣贤，终究是读书人的圣贤，并非百姓的圣贤。” 舒安轻声继续响起，对于以往圣贤还是有不少贬低。 好在这里就两个人，不用担心这话语传出去。 因为若是传出去，必然引起大争论。 舒安的身份可是不一般，所以到时候天下就闹开了。 好在李秀宁知晓轻重，不由终止这个话题。 “以往圣贤不说，但你一定是百姓眼中的圣贤。” 李秀宁直接出声说道。 原因很简单，知晓有土豆的是舒安，哪怕带回来不是舒安。 其次就是舒安救济已经出了名。 整个天下受益的百姓可不知晓有多少。 舒安同样没有继续言语，若是后世那么多人他肯定救济不过来。 但不要忘记了整个时代不过是二千多万年而已。 上一次那一场蝗灾都救济了几十万百姓。 加上多年的救济，这样一算话，基本每几个百姓之中。 可能就有一位百姓受过他的恩惠。 当然不能完全这么算，毕竟有一些人因为战乱还是各种原因。 导致提前逝去，这还是比较常见的。 毕竟这个时代，寿命本来就没有那么长。 连历史之上皇家都无法摆脱，更不用说是寻常平民百姓了。 但哪怕如此，比例同样高。 所以李秀宁这样说同样是没有错。 一直以来，舒安还是想要为百姓做一些什么。 当初年轻时候，没有什么影响力就算了。 但现在倒是有了，只不过舒安发现不知晓该怎么做了。 自己不知不觉做了很多事情。 “算了，就维持这样。” 最终舒安还是摇了摇头，哪怕他一开始没想为百姓。 不知觉间还是做了诸多的事情。 后面若是有机会再看看，他脑海虽然有不少关于后世的想法。 不过似乎和这个时代都对应不上。 “明后天，玲珑阁要对外开放，举办一场义卖。” “我可能要回长安几天的时候。” 李秀宁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出声说道。 义卖这应该算是舒安的说法了，主要还是之前借鉴慈善义卖。 后面又有书院战死学生的募捐。 导致了李秀宁同样萌生了一些想法。 要知晓她们这一个玲珑阁可是非常有潜力。 都是达官贵妇，自然钱财能力不少。 加上之前舒安在舒府收支时候，同样说了一些其他大臣世家。 自然李秀宁决定了下来。 主要帮助一些残疾的士卒或者家中没生活能力的士卒家属。 毕竟李秀宁出身行伍，对于这一些惨剧自然是看不得。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了。 之前李秀宁有提过这件事情，哪怕是舒安面色都有不少怪异。 因为这件事情不就是后世的某残疾基金会。 倒是在这个时代被自己影响之下出现了。 对于这件事情，舒安自然是支持的。 而且还帮李秀宁出谋划策了许多。 那就是让这一位贵妇人将自己的相公都带来。 虽然玲珑阁是女子之地，但拍卖会完成分出一个个包厢来。 何况有比较才有伤害。 比如有一家相公来了，那么自家没来，是不是就丢脸面了。 若是不在长安就算了，但在长安就尴尬了。 而来了之后，那么为了攀比，还是为了名声。 无疑还是要掏出一些钱财的，李秀宁听了自然是眼眸一亮了。 之后那么自然按照舒安所说了。 要知晓外界对于玲珑阁可是有不少人产生兴趣。 无疑包括这一些大臣，相信应该不会拒绝。 甚至李秀宁还给宫廷之中几位发了邀请函，当然不指望会来就对了。 第九百章 信心十足的帝王 宫廷 长孙皇后对于李秀宁邀请函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事实不仅仅是长孙皇后，包括几位公主同样有。 “类似之前那般么？！” 长孙皇后倒是想起了很早之前亚父就有这样做过。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李秀宁倒是学起来了。 不过这件事情终归是件好事情。 那么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阻止的想法。 “观音婢，你在看什么？！” 这个时候，李世民的身影出现了。 看到观音婢有一些失神的样子不由有一些好奇了起来。 自然看到其手中的邀请函。 长孙皇后直接递给了李世民。 “咦，没有想到是秀宁搞出来的。” 李世民看到内容之后倒是出声说道。 “亚父应该有提过不少建议。”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不错，特别这一点，将公示出来。” “那么若是买的东西少了，是不是就好看了。” 李世民面色露出了不少兴趣出声说道。 买的东西少，就是代表捐助少了。 那么排名在后，一旦公示出来话，那么整个长安怕是要精彩起来了。 “陛下，该不会想要去看看吧？！” 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样子，面色不由试探出声说道。 毕竟李世民可是有前科的。 要知晓虽然农庄去的次数不多，但长安内李世民微服私访次数可就多了。 若是李世民想要前往玲珑阁，那么长孙皇后同样有什么意外。 “丽质应该有收到邀请” “不错，我倒是和丽质等人一起去。” 李世民面色不由露出了笑意出声说道。 要知晓之前时候他可是派了自己女儿去玲珑阁打探情况。 玲珑阁虽然有诸多达官贵人，但还算没有超过自己底线。 加上这么多女儿，还是妹妹之类的。 就靠这玲珑阁钱财生活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忍取消了，毕竟他本身钱财多。 不代表整个皇族都是如此，虽然李世民会多赏赐一些。 但架不住人数众多，分到每一个皇族成员手中其实也就那样。 “还是一副小孩心性。” 长孙皇后道了一声之后就没有继续言语了。 李世民听到之后不由面色浮现不少笑意。 “主要想看看诸多大臣收集什么东西。” “另外朕决定匿名写上一幅字，看看能拍卖多少。” “就算是为了大唐这一些征战的老府兵做一些贡献了。” 李世民不由出声说道。 “匿名话可能拍出一个很小的价格。” 长孙皇后不由出声说道，担心这一位帝王没了面子。 “这怎么可能？！” “这一次一定拿出全部功力写一幅字。” 李世民一副信誓旦旦，表示这一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了。 他觉得这一些大臣还是能够认出自己的字迹。 况且时间还有一天，他能够写出一副好字。 看着陛下自信样子，长孙皇后最后还是没有说一些什么。 这件事情同样在长安引起了不少轰动。 “不知晓谁有邀请函，可以买一个位置如何。” “不错，这一次义卖明显很有意思。” “只不过为何一定要有玲珑阁的人才以及家属可以进。” ..... 长安之中不少士子议论纷纷，话语之中带着不少气愤。 没有办法，现在玲珑阁同样成为身份的一种象征。 若是自家夫人能进入其中，那么代表自身同样有不少面子。 只不过大部分还是朝中重臣，还有一些世家夫人。 不过世家夫人数量相对少一些，毕竟能进入资格没几人。 “什么，有安玄公一幅字要拍卖？！” 距离还剩下半天的时候，突然一道消息更是曝出。 瞬间更是吸引更多了兴趣。 要知晓安玄公字已经很少出世了。 曾经那一些字都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甚至没有家族想要出手，这都是能够当做镇族之宝的。 若干年之后，那么价值就更大了。 能够买得起的人同样又不缺钱，自然更不可能卖了。 瞬间长安之中名额那么就更加值钱了。 发出去一张邀请函，最多可以带三人。 只不过说实话，能够加入玲珑阁之人，大部分还是不缺少钱财。 倒是有一些公主，反而偷偷卖了几个名额。 没有办法，都是因为钱财。 玲珑阁义卖时间则是定在黑夜之中。 主要还是黑夜之下灯火阑珊比较有气氛。 当初舒安同样如此，现在李秀宁自然是有样学样了。 黑夜降临！ 诸多达官贵人带着自家夫人甚至子嗣纷纷走进玲珑阁。 要知晓玲珑阁对于外界来说还是比较神秘了。 哪怕是朝中大臣自然不好意思问起自家夫人私密事情。 现在总算是有机会能够看看了。 “那是长孙大人！” “还有李靖李国公。” “还有好多公主都来了。” ....... 不少长安士子聚集在外，看着一位位走进去的人群，面露羡慕。 对于这么大臣显然是有一些预料的。 毕竟单单公主，今晚都足足有一二十位了。 还有各种王妃所带来的皇子等等。 可以说一句顶尖人物都来临了。 丽质自然同样不例外，至于李世民跟随在后。 这一次李世民是偷偷来的，自然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加上很多士子都不认识这一位陛下。 导致了很多人并没有认出这一位帝王，就算是大臣同样如此。 至于丽质，自然是答应自己父皇要保密了。 当然也有今夜没有出现明月的关系，导致有一些黑暗。 灯火之光，还是有一些不足以照亮全部地方。 不少人认为李世民则是这一位公主的跟班护卫。 虽然玲珑阁有着精锐护卫把守，但是多带一位护卫同样没有错。 随着时间推移，诸多大臣开始纷纷入位。 进了包厢之后的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不少感慨呢喃声音响起。 “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大臣。” 特别类似那一些一起打天下的国公。 竟然基本上都来了，这可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了。 不过想一想李世民觉得可能，这一些国公可能因为一些士卒关系才到来的。 毕竟每一位国公麾下多多少少有一些士卒残疾不能自理。 战场之上一切都有可能，现在难免有一些感伤。 自然内心想要稍微弥补一些，这一次就是机会了。 第九百零一章 和想象有点不一样 “丽质，不知晓你义卖了什么东西？！” 到了包厢之后，李世民难免问起了自己女儿。 “父皇，丽质卖了上次赏赐那个一个梳妆盒。” 丽质没有犹豫回答说道。 “咳咳，父皇记得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梳妆盒。” 李世民眼眸不由有一些惊讶看向自己女儿出声说道。 “父皇，这就是你不懂了。” “平常玲珑阁，哪一位姐妹和贵妇不是一身金贵。” “这一次肯定将不少好东西拿出来义卖。” ..... 丽质声音响起，话语比较直接。 对于自己父皇同样和李泰一样，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种。 好在李世民并不在意，毕竟有一些亏待自己女儿的。 自然忽略其语气了，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怕是没好下场。 当丽质说完了之后，李世民面色同样露出了惊讶神色。 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弯弯道道。 似乎自从让丽质来了这玲珑阁之后。 和凝兰的支出一下子就多了许多出来。 当初李世民倒是没有在意，现在终于明白了。 一件件美轮美奂衣物，对于女子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一时间李世民不知晓为何似乎有一些后悔了。 好在很快客人都入了玲珑阁包厢之中。 一位身穿宫装的曼妙少女走上了中间高台。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武顺了。 要知晓武顺可不仅仅是舒府管家了。 加上武顺见识可不是其他人能够比的。 早早就认识了诸多长安的大臣以及世家人物了。 这件事情自然交给了武顺。 若是换了其他人来，就算是李秀宁都有一些不放心。 “感谢各位王公大臣以及夫人到来。” “由我武顺代替平阳公主主持这一次义卖。” “主旨为了支持曾经为大唐洒热血的士卒。” ..... 武顺果然是天生适合大场面之人。 短短时间之中便已经掌控了局面。 加上大部分人对于武顺并不陌生，自然不会为难了。 一些不知晓的，听到旁边人提醒。 这是舒府管家，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意外，对于武顺他自然比较熟悉。 倒是没有是其来主持，不够确实适合。 “话不多说！” “接下来是一件藏品。” “一位匿名写下来的字贴。” “仿写的正是当初安玄公写下出塞。” 很快武顺便拿出了第一件拍卖品。 这一首仿写的诗词并不算陌生。 一开始是当年踏足阴山时候舒安写下，给了李君羡。 后来李世民知晓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就传开了。 甚至有人出十万贯价钱想要买下，可是李君羡不肯卖。 无论是士子还是国公对于这一首诗词都有不少好感。 但正是如此，导致了仿写的人特别多。 更何况还是匿名，那么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先做个表率，一贯钱。” “两贯钱，不能小气，开个好头。” “十贯钱，终归是一份心思。” ..... 一道道话语响起，不过出声都是品阶比较低的大臣。 以及混进来的士子，这一些人自然要捞一个好名声。 能够在诸多大臣面前出一下风头，也算是不错。 只不过在场有一人面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因为这不就是他精心写下来的那副字么。 正是李世民了，他之前可是让百骑暗中拿去义卖。 结果就第一个出场！ 哪怕是李世民对于义卖不太了解，但也知晓。 好东西都是放在后面的。 现在明显就是充数的，自然让这一位帝王面色有一些不好看了。 “丽质，将这一副字拍下来。” “后面父皇会将钱财给你。” 李世民还是咬牙出声说道，价格不能太低了。 万一落到别人手中，那么不就被别人认出来了。 那么他的脸面不就更挂不住了。 “一百贯！” 丽质虽然不知晓父皇为何如此，但还是大声出价说道。 最后则是花费了三百贯才买了下来。 可以说这一个数字有一些虚高了。 毕竟一般来说，不会有人选择匿名拍卖。 所以很有可能一些不好意思的人拍卖的。 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思维了，不能说是有错。 争抢主要还是因为不拍卖一点，那么脸面挂不住。 当看到丽质拿下了之后，李世民不由松了一口气。 有一些灰暗的灯火之下，这一位帝王额头还有汗水。 在舒安面前李世民可以不要脸面，但在其他人面前。 李世民还是要脸的，不过想到了回宫廷之后。 若是观音婢问起这件事情么，那么又该如何。 一时间这一位李世民感觉有一点小烦恼。 就这样义卖一件件东西过去了。 有着王公大臣捐出的物品，也有公主贵妇的东西。 可以说每当一件珍贵东西时候，在场不由有人深吸一口气。 比如长孙无忌，卖出去便是自己喜爱的一对玉。 可以说让不少大臣感觉有趣。 当然也有人将东西再买回去，相当于捐助钱财。 这一种方式自然是可以的。 很快到了最后一件东西。 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因为消息之前已经传开了。 有安玄公亲手写的一幅字。 “接下来是安玄公亲手写的一幅字。” “将会让人带画到每一包厢之中。” “让诸位看过之后再进行拍卖。” 武顺的话语响起，尽管有一些口干舌燥了。 但武顺依然十分享受这一个场面。 “咳咳，亚父有字参与么？！” 这个时候李世民终于回神了不少道。 因为时间很短，加上李世民一下午都在批改奏折。 所以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直到现在才开始。 之前的心情无疑已经平复了过来。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 “亚父写下来的字，那么要好好看看。” 李世民不由轻声呢喃道，要知晓亚父不仅仅字。 还有所写的内容，同样让很多人感兴趣。 李世民同样是其中之一了，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一首诗。 都有可能的，可以说未知才是让最让人期待。 期待的不仅仅的是李世民一人，还有诸多舒安的弟子。 要知晓不少弟子就是为了这一副字来的。 原本不知晓消息之前，并不想凑热闹。 ：。： 第九百零二章 众人争抢，轰动 这一副字便是上一次舒安想要废弃的。 内容倒不是不好，主要是舒安自己不满意。 但李秀宁直接拿了上来，可以说上面直接吸引诸多人的眼球。 “这就是安玄公的气魄！” 看到话语的人不由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惊叹。 “我长孙无忌愿意出十万贯买下。” “希望各位同僚能够给一个机会。” 当长孙无忌看到，没有犹豫直接出声喊道。 只不过长孙无忌显然不是第一个。 “辅机兄，十万贯就想拿走老师的字帖。”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正是崔氏安平房族长崔仁师了。 若是比起财力的话，丝毫不差。 或者说舒安这一些弟子，都是十分有钱。 早早就参与了舒安产业，收获的钱财可是十分丰厚。 十万贯对于这一些弟子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土财主。 听到这一些人话语，诸多人眼眸露出羡慕神色。 他们也想这样一掷千金，但是没有那一个财力。 李世民的包厢正好处于比较中间位置。 导致了轮到的时候，李世民早已经心痒难耐了。 这上面到底写什么内容。 现在终于可以知晓了，很快李世民露出了之前相同的神色。 “为万世开太平！写得真好。” 李世民眼眸散发出不一样光芒呢喃道。 甚至忍不住打量着，哪怕是丽质都感觉自己父皇有一些怪怪的。 这是一种见猎心喜的目光。 不管是字还是内容，可以说都打动了李世民的心坎。 “这一副字，不敢多少钱，都要拍下！” 李世民第一时间便有了决定。 好在李世民倒是没有想用自己身份拿下。 钱财他还是拿得出来的，毕竟他还不缺。 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了丽质。 丽质双眸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之前时候，她可是十分激动。 看着别人拍卖竞争，感觉很有趣。 可惜丽质的钱财可是不多，现在有了父皇许可，自然要好好喊上一喊了。 丽质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眼眸仿佛有一种杀气。 哪怕是李世民都感觉这应该是错觉才对。 当一遍看下来了之后，瞬间激烈了起来。 “十一万贯！” “十二万贯！” ..... 一道道飙升的数字，让那一些寻常大臣和世家都看傻眼了。 要知晓这钱财都能够抵得上一个小型世家了。 但在这一些顶尖权贵的眼中，那么竟然就喊出来了。 “二十万贯！” 丽质同样不甘示弱，直接喊出了一个惊天的价格。 “二十一万贯！” 只不过还没等丽质停息多久，又被一道数字超过了。 原本玲珑阁之中出现了一场龙争虎斗。 至少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不过相信今夜肯定会轰动长安。 因为这钱财注定是惊天数字。 就看最后这一个惊天的价格会定格在多少。 若说有谁最为意外话，那么自然非李秀宁莫属了。 甚至李秀宁嘴角还有一些抽搐，因为之前这一幅字差一点被毁去。 没有想到还能拍卖出这么多的价格。 要知晓之前拍卖所有金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件多。 现在李秀宁倒是有一点理解，安玄公这三个字在士林之中的恐怖了。 尽管字好内容也好，但若是换一个人。 那么肯定到不了这一个价格的，可以说这更是名望加成了。 “三十九万贯！” 最终价格定格在了三十九万贯。 主要是丽质喊得太强势了，丝毫没有心疼钱的样子。 要知晓到了二十万贯已经少了一批人。 到了三十万贯又少了一批人，现在已经没有人和丽质竞争了。 最为关键是有一些人嗅到异样气息。 长乐公主哪来那么多的钱财。 这一个问题可以说让一些原本有财力的人还是放弃了。 尽管夜已经开始深了，但是注定轰动了。 ....... 翌日，书院之中，按照平常那般，舒安起来。 “狂虎，昨夜义卖应该结束了吧。” “卖出了多少钱财，若是不多舒府补一些。”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因为没有太多关注缘故。 他并不知晓义卖会如何，但还是想到弄砸的可能。 所以还是有一些好心，不行就用舒府钱财补一点。 反正都是花钱，能够帮助一些士卒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当听完了老爷话语之后，舒狂虎面色之上就有一些怪异了。 昨夜义卖，舒狂虎早上就收到了消息。 “老爷，这可能和你想象有一些不一样。” 舒狂虎还是有一些迟疑出声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舒狂虎将整件事情都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事实之上舒狂虎知晓这消息之后，同样震惊了。 现在看向自家老爷，仿佛是一座行走的金矿。 “咳咳！” 听完了内容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了起来。 但想一想话，那么似乎不是没有可能。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消费水平上来了。 毕竟自己这一位弟子能有收入多少钱财，那么他怎么可能不知晓。 倒是最后竟然是长乐拿下来有一些意思。 “世民肯定在现场！” 舒安第一时间便猜测出了，这一位帝王肯定在。 原因很简单，长乐绝对没有那么多钱。 更是不可能乱喊价格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事实之上随着天亮之后，那么轰动才真正开始。 “什么，昨夜玲珑阁义卖，发生大事情了” “不错，安玄公一幅字卖出了三十九万贯的价格。” “惊天数字，这怎么可能，这么多钱财就买一幅字。” ...... 知晓昨夜玲珑阁的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之中带着震惊。 就这样短短时间，在整个长安流传了起来。 渐渐整个长安自然都在议论了。 多少人对于安玄公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之前只知晓安玄公名望如何大，但还没有一个具体认知。 但现在则是知晓了，除了安玄公之外。 玲珑阁其他大臣同样纷纷出名了，因为花费了诸多钱财同样被诸多人熟悉。 不由得开始期待了玲珑阁整理出来的榜单了。 因为之前有言，会将整个榜单贴出来。 ：。： 第九百零三章 稀里糊涂，丽质扬名 宫廷 早朝刚刚完毕之后，李世民忍不住欣赏这副字和内容来。 要知晓这一副字总共字数加上标点符号。 还不到二十字！ 当相遇一个字就要相当于二万贯。 不过不能这样算，毕竟主要是字连起来的内容。 哪怕如此，一字千金都有一些少了。 “不知晓陛下高兴什么？！” 正当李世民欣赏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出现在这里正是长孙皇后。 “观音婢！” 李世民不由一个激灵出声说道，面色似乎有一些尴尬。 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丽质已经和我说了。” 长孙皇后笑眯眯出声说道，心情显然是不错的。 没有办法，谁让这件事情太好笑。 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自己买回来。 而且有趣的是，比起亚父那一副字。 完全是另外一个极端，哪怕是长孙皇后都想笑。 特别最后还为了尴尬买了回来。 “早知晓，还是不要匿名了。” 李世民此时也放开了，不由有一些无奈出声说道。 要知晓若是不匿名，那么他价格至少不会太差。 感觉一万贯应该有吧，虽然比不上亚父。 但还至于没有脸面，结果这个结果。 要知晓在诸多义卖之中，他的字算是价格最低的几件了。 虽然自己买回来有一些尴尬，但好得算是过得去。 长孙皇后在一旁笑呵呵，显然觉得还是比较有趣的。 “还好买下来，还算是抱住脸面。” 李世民似乎在夸赞自己机智，不由继续说道。 “陛下，你真的认为没人知晓么？！” 长孙皇后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出声说道。 “难道还有人知晓么？！” 李世民不由愣住了，随后出声说道。 这应该不可能才对啊！ 要知晓能认出他自己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丽质可是曾经练过一段时间字。” 长孙皇后幽幽的声音响起。 不仅仅丽质，基本上每一位她的儿子女儿都有过这样经历。 “应该不会吧。” 李世民信心倒是有一点不足了起来。 “你知晓丽质在玲珑阁有个外号叫做什么？！” 长孙皇后面色笑容依旧出声说道。 “什么？！” 李世民下意识不由问道。 “包打听，就是说丽质知晓的事情最多。” “丽质可不是一般敏锐，还是能够察觉不少事情的。” 长孙皇后继续说道，一开始她知晓这个外号还有一些奇怪。 原来自从自己女儿前往玲珑阁之后。 就对于一些隐秘事情感兴趣了起来。 或者说放开了起来，毕竟宫廷那几个人，自然没意思。 而现在有那么多人，自然就活跃起来。 哪怕是长孙皇后不知晓这该说什么了。 不过看着女儿天天高兴的样子，那么倒是就任由她去了。 李世民听着长孙皇后有一些自豪话语。 不知晓为何，内心则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李世民决定等下，就派百骑去盯着丽质。 看看丽质都做一些什么，要知晓自己对于丽质可能有一些忽略了。 正当宫廷之中李世民感觉不好的时候。 玲珑阁终于统计出来了，同样开始放榜了。 “什么，赵大人竟然一文钱都没出。” “还有刘大人，平常看着人模狗样儿，没有想到一文钱都舍不得。” “不错，看出钱那一些人至少都是几百贯。” 瞬间长安再一次轰动了。 只不过这一次更多是在声讨。 要知晓名望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人还是很重要的。 除非是一个人不在意自己脸面。 一些没有出钱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解释。 那就是没有竞争上，另外会出资五百贯，交给玲珑阁资助。 可以说凡是落榜之人为了挽回自己名望，可不敢多托。 随着一些解释出来，倒是让人可以接受。 不过同样也有厚脸皮之人，或者本来名声就怎嘛好。 自然就不在意了。 导致了长安对其更是骂声了一片了。 当然购买最多的几个人，同样受到整个长安称赞。 “丽质公主不愧是长公主，心地善良宽厚。” 无疑丽质是得到最多夸赞之人。 没有办法，谁让丽质金额高高在上，俯视下方所有人。 而且还有一些其他因素在里面。 这么多年时间，这一位长公主没有出嫁。 自然肯定是有人关注的，所以一些消息同样传出。 那就是这一位长公主是早夭之相。 若是想要逆天改命，那么最好还是别出嫁。 这句话若是从其他地方说的就算了，关键还是安玄公所说。 那么信服的人更是不知晓有多少。 没有办法，舒安在这个时代就是仙神一流。 导致了不少人自然对于这一位长公主有不少同情分。 所以短短时间之内，丽质名望就迅速上涨。 就算是玲珑阁之中的丽质都没有想到。 自己不就是为了父皇买了几件东西而已么。 但是周围公主看向丽质眼眸不由带着一丝羡慕。 她们可不知晓详细情形，只知道羡慕。 单单那么多钱，她们可拿不出来。 一时间丽质不由飘飘然了起来。 书院，关于长安的事情，舒安同样听说了。 基本将真相猜得七七八八的舒安，感觉还是有一些古怪。 “不知晓世民知晓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舒安默默想道，不过若是知晓是李世民。 估计也就那样吧，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李世民该解决的。 只不过救助残疾士卒之类，并没有先例。 加上国库真不是一般的空虚，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这样话，那么似乎同样不错。 反正丽质身上多一些名声无妨。 招不来嫉妒，同样影响不到其他人什么。 所以花花轿子自然有人抬了。 丽质能够短短时间之内拥有这样知名度，未免没有这方面的因素。 “秀宁这阵子怕是要十分忙碌了。” 舒安同样想起了李秀宁，包括舒府护卫都派出去了。 就是为了帮助将钱财用到每一位残疾老士卒手中。 毕竟女子不好抛头露面，李秀宁不可能亲自出马。 唯有找一些信得过的人，符合人自然是舒府这一些护卫。 加上舒府各地还有一些产业，更是方便了。 第九百零四章 补偿，沉默与名望 时间不断推移。 长安附近村落之中，吴大爷已经村中附近的六十岁长者。 虽然有两位儿子，但是不怎么孝顺。 早年因为成为大唐士卒，所以上了战场。 腿就瘸了，不过比起其他士卒来说。 吴大爷还算可以接受，因为有一些弟兄上了战场，就没机会下来了。 唯一就是因为这腿缘故，导致了干农活满了许多。 早年老伴已经逝去，加上儿子不孝顺。 就一个人住了起来，倒是乐得清闲。 吴大爷最为感激的便是安玄公，否则大唐都不知晓土豆这一种东西。 因为种植土豆之后，比之前种植稻米轻松多了。 甚至坐在田间慢慢种植都可以。 产量还不比以前的稻米要少，虽然土豆泥味道一般。 但对于吴大爷来说，这已经十分不错。 当初他连吃饱都是一个问题，现在能有这样就不错。 每一天还能看看村落之中孩童打闹。 日子可以说过得还算悠闲。 “吴大爷！” 不过正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吴大爷认出来是村长的声音。 “怎么了，村长？！” 吴大爷不由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 这个时候村长为何早自己。 但很快村长带着几位人来，其中站在最前面是一位衙役。 哪怕是吴大爷面色都不由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毕竟面对衙役，天生有一种害怕。 就算是吴大爷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 “难道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惹事情了。” 吴大爷心中一咚不由想到。 毕竟他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事情。 “吴大爷，这是来找你的！” 一名岁数和吴大爷差不多的老者出声说道。 “村长，这确定这真是来找我的？！” 吴大爷不由有一些忐忑询问出声说道。 “没有错，找你的！” 村长确定说道，他内心同样好奇为何会找这一位吴老头。 “吴大升，当年曾参与大唐行伍，对不！” 只不过衙役很快让出位置，出现是一位青年人。 “是是！！” 吴大爷自然不敢迟疑马上回到说道。 “正好，这是当年因为你为大唐立功，所以补助你的钱财。” “是由平阳公主牵头几位公主救助的，不要忘记了。” 青年人并没有太多废话，直接拿出一袋钱财出声说道。 话音落下之后，吴大爷愣住了。 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事情。 等待吴大爷反应过来之后，青年和衙役已经走远了。 一旁的村长同样反应过来，面色羡慕看着吴老头。 要知晓吴老头这是发达了，那一袋钱财，少说有一贯钱。 “谢平阳公主赏赐！” 吴老头面色不由露出激动神色，还有一些眼红。 不由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记得自己。 村落之中，关于吴老头的事情不由传开了。 两位不孝顺儿子急忙带着孙子回来。 同样一些百姓同样思考着，是否让自家孩子去当士卒。 要知晓最近几年士卒待遇可是好了太多。 不仅仅有俸禄，而且还能吃饱饭。 可以说足以省下诸多开支。 毕竟寻常百姓家有好几个子女，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以说这算是间接的影响吧。 不仅仅是这一个村落，而是很多个村落。 长安不过是因为靠近，所以最先有的而已。 随着时间推移，那么必然会有更大的影响力。 宫廷之中 李世民对于救济事情还是比较好奇。 便拍了百骑收集一些信息。 看完了这一些之后不由沉默了许多。 确实若是对于这一些残疾之后士卒，确实太难了。 自身没有能力劳作，甚至不少人最后因为粮食缘故而逝。 有着诸多的惋惜还有无奈。 “将这一些东西交给青雀。” 李世民犹豫了一会儿出声说道。 “是，陛下！” 王德马上出声说道。 李世民吩咐完之后不由微微一叹。 以前是没有条件，毕竟自己都缺少钱财。 更何况是救助这一些人，但现在未免不是不可以。 要知晓这件事情若是弄好了，可以收笼不少军心。 知晓若是战死沙场还有一些保障。 那么能够安心为大唐卖命。 钱财自然要由内廷来出，之前李世民就在犹豫这件事情。 倒不是李世民没有想过，但一直未下定决心。 直到这一次看到一些成效之后，不由有了想法。 但这件事情则是交给李泰。 主要还是为自己儿子铺路，积攒更多的声望。 李世民对于自身还是有清楚认知的。 因为他名声属于毁誉参半那种。 一些事情注定是无法洗掉的，同样不可能轻易忘记。 哪怕是这件事情自己处理好了。 对于他来说或许有一些影响，增加一些声望。 但其实也就那样了，相反给青雀就不一样。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有不少的好处。 不怕太子低调，就怕不高调。 无疑就是李世民的想法，当然处理完自己事情，还想起女儿事情。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洪荒对丽质这么推崇。 而且都是好话，就算是李世民内心都微微有一些酸了。 但难道说是自己其实参与，这件事情还是算了。 东宫 李泰收到那一些关于残疾老士卒的消息之后。 同样认真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情明显对于大唐有不少好处。 加上成为太子之后，对于内廷钱财还是有一些了解。 那么绝对不会少，一年投入十万贯甚至不是问题。 就算一年给老士卒只有十文钱，那么都是一份心意。 自然李泰还想到阵亡士卒补偿的问题。 毕竟书院有过例子，但那仅仅只是少数人而已。 现在未尝不是不能扩充到整个大唐之人。 除了内廷出一些，未尝不是可以义卖募捐一些。 不得不说，李泰思路还是比较活跃，想到了很多。 关于奏折很快就刷刷写下来，这件事情自然要做，而且还要办得漂亮。 正当宫廷因为这件事情思绪的时候。 长安则是流传一道消息。 那就是义卖第一幅字帖其实是当今陛下的。 一开始只是流传，但后来则是说得有板有眼了。 或者说李世民不知觉之间就暴露。 毕竟玲珑阁拍卖之前可没有多少限制，一些人看到说不定。 当然还有可能是丽质说出去的，算是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第九百零五章 模仿，房玄龄疑惑 流言有时候就是真相。 宫廷之中，李世民知晓流言之后。 气得饭都少吃了一碗。 不过么李世民同样从舒安身上学到了不少招数。 直接将整个长安的议论搅浑了。 “据说赵大人惧内，所以义卖埋下了那一个梳妆盒。” “不仅仅如此，还有大理寺的刘大人。” “为了争一口气，财大气粗，直接强势买下了一件玉雕像。” ...... 瞬间长安之中关于义卖热度又起来了。 流言有真有假，就算是熟悉的人都分不清楚真假。 之前关于李世民那一些流言，反而是被隐藏下去。 虽然有一些人猜到了，但更多人没有亲眼见过。 所以自然是不相信更多一些了。 导致了就不了了之。 朝堂之上 “父皇，儿臣认为，应该为我大唐阵亡士卒增添补偿金。” “很多士卒很多都是出身百姓之家，本身就不容易。” “若是再收到噩耗消息，那么未免少了一份人情。” ..... 李泰沉稳的声音响起，尽管这件事情父皇是交给增加自己威望。 但是李泰则是真心想要将这件事情办好的。 诸多朝堂大臣，面色看着太子倒是有一些异样。 之前太子在朝堂之上一项中规中矩，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如此激进。 可以说有一些有一些出乎意料，但意外过后。 则是思考其了关于这件事情！ 事情肯定不错，至少诸多武将出身的国公肯定不会反对。 足以能够让军中士卒更加有军心。 知晓自己战死之后，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问题来了，那就是这样一来钱财可不是小数目。 要知晓每一年西南阵亡的士卒可是有好几千之数。 想要开阔疆土，那么伤亡自然是不可避免。 加上这个时代人命又不值钱，说实话若非之前义卖。 就连李世民自己都不想起还有这样的一些人。 “这件事情支出由内廷来承担。” 好在最后李泰又补充了一句。 要知晓若是让国库出，那么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很明显之前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都有商量过这件事情。 加上内廷收益确实不错，其次就是皇家收买人心。 不仅仅内廷要出，而且这件事情还要办得漂亮。 最为关键，还要整个军中的士卒知晓。 这一些钱是皇室所出，额外国库的钱财。 不过这句话，还是让诸多大臣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增加国库负担那么就可以。 当然还有一些大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那就是内廷终究有多少钱财。 要知晓内廷出的钱财可是有一些多了。 包括了不少支出，现在竟然还能负担起如此事情。 当然这一些疑惑只能埋在心底，自然不可能问出来。 倒是一些舒安的弟子，有参与产业。 他们倒是可以通过自己一年收支，推算出内廷收入。 只多不少，当然这一些人都保持沉默。 因为钱不外露的道理这一些大臣还是懂得。 反正这件事情支持就对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 无非是补偿士卒什么，不在意。 至少现在大唐，还没有那一些阴谋家。 基本上阴谋家都已经入土，包括之前李承乾下场也不是很好。 所以这件事情增加皇室声望，总不能阻止吧。 阻止就是你居心否测了，那么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朝议一结束！ 房玄龄同样是疑惑之人之一。 虽然他有让房府跟着杜府参与一些。 但实际之上对于占比之类的并不知晓。 到底有什么钱财，同样没有一个准确观念。 当然因为跟随杜府捞了一些外快缘故。 至少房玄龄过得不是那么拮据了。 就算是经常去一下天上人间同样不是问题。 一下朝之后，房玄龄就直奔杜府而去了，去寻找自己这一位好友。 很快便来到杜府之中，对于房玄龄上门，杜如晦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尽管他已经退出朝堂，但是房玄龄有一些事情还是会上来叨唠。 面对这一位好友的无赖之举，哪怕是杜如晦只能哭笑不得。 但杜如晦还是很愿意帮助这一位好友一把。 毕竟虽然是悠闲下来，但是偶尔动动脑子也不错。 就像是老师所说那般，要勤于思考。 当然不要过度劳累，能够防止老年痴呆。 “玄龄，难道又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你的事情。” 两人坐定，很快仆人上茶，杜如晦不会率先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不少调侃的味道。 房玄龄同样习以为常了，知晓这一位好友主要还是悠闲闹得。 原本严肃的性格，在悠闲下来话，变化了不少。 当然房玄龄还是希望看到现在杜如晦。 “确实有一个疑惑，希望能从克明这里找到一些答案。” 房玄龄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并没有太多信心。 因为他知晓自家好友参与的并不多。 “只要知晓，那么必定给你解惑。” 杜如晦信誓旦旦出声说道。 房玄龄没有犹豫，便将朝议之上太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这一个疑惑可以说让房玄龄有一些好奇。 只不过听完了好友话语的杜如晦，面色之上有一些古怪。 “这件事情，我曾经问过老师！” “不过，你不要往外透露就好了。” 杜如晦犹豫了一下还是幽幽出声说道。 “安玄公？！” 房玄龄眼眸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很多产业都是经过安玄公手的，所以安玄公肯定知晓。 “舒府一年收入大概有三百万贯。” “老师说过，内廷收入至少是舒府三倍以上，只多不少。” 杜如晦有一些小声话语响起，生怕传出去。 要是传出去，那么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只不过房玄龄听到这数字，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多钱财，难怪陛下负担得起，根本就是小问题。 还有眼前这一位好友心还真是大。 若是多参与其中，那么一年几十万贯应该有的。 结果没有多参与，一年和他投入加起来，收入还不到十万贯。 比起其他人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一位好友是真的不在意钱财，哪怕是房玄龄内心都有不少惋惜。 哪怕是房玄龄，对于钱财还是有一些追求。 当然房玄龄有自身的原则。 第九百零六章 议论，反应 在房玄龄询问杜如晦的事情。 这件事情同样在长安之中传开了。 不仅仅士子关注，诸多百姓同样关注。 原因很简单，百姓家中才是当士卒，相反若是出身世家。 进入行伍之中，那么就是对于未来有追求。 “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提起这件事情，应该是陛下授意。” “不错，但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归功于平阳公主。” “若是公主没有呼吁关注这一些士卒，哪里能够有这措施。” ...... 诸多士子议论纷纷，但话语之中都是赞同。 毕竟反对的，不就是和自己名望过不去么。 在这个时代，士子还是需要爱惜自己羽毛的。 至于百姓，一个个面色之上就露出了不少激动神色。 “还好，我家二娃就在西南当士卒。” “回头就让我那瓜娃子入行伍去。” ...... 和百姓因为切身利益有关系，加上之前李秀宁已经有过示范。 所以诸多百姓纷纷热情高涨了起来。 长安的呼声，百骑自然是不会忘记收集了。 这一方面，李君羡还是有经验的。 知晓帝王除了一些事情，还想看到什么。 宫廷之中，李世民对于长安的反应不由十分满意。 “果然，这件事情推行比较容易。” “若是大唐再过几代推行就不容易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默默想道。 毕竟若是出现一些想要谋逆的人，那么自然不希望有皇室收买人心。 可以说这件事情，能够帮助大唐稳固江山。 当然监察方法同样需要做好，否则就很容易出现纰漏。 “父皇，其实这件事情应该您来做的。” “毕竟儿臣想要积累声望还可以慢慢来。” 一旁的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 要知晓李泰可是知晓自己父皇，其实对于名声十分看重。 否则当初就不会拼命做一位明君了。 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同，但竟然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 尽管李泰知晓父皇决定的事情，基本不会反转。 但李泰还是希望若是有下次，父皇自己来就可以，不用刻意将机会让给他。 “无妨，有一些事情终究是会被提起。” 李世民倒是有一些洒脱出声说道，显然已经看开了不少。 宫廷父子对话之际！ 书院之中的舒安和李秀宁在谈论关于今天朝议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李秀宁安排完大部分事情，就交给武顺了。 自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农庄之中。 没有想到长安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还和之前有不少关系。 “倒是没有想到青雀会这样做。” 李秀宁面色之上不由露出赞赏出声说道。 在李秀宁内心之中，士卒才是李唐真正的基础。 只要士卒不乱，那么大唐不管再发生什么样混乱，都可以平定。 “世民授意，否则青雀不可能如此。” “这笔钱财可不是小数目，青雀做不了主。” “倒是这一次，秀宁倒是也收获一些声望。”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于这一次李世民父子俩的举动童昂惊奇。 因为这算是剧本之外的事情，就连舒安之前都有想过。 但最终还是没有建议，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还真的做了。 若是发生一场大战话，那么经济就很容易紧张起来。 目前来说，还算是可以接受吧。 前提是大唐要继续强势下来，若是大唐没有了，那么什么都不用说。 “可惜还没有丽质出名。” 李秀宁似乎有一些感慨出声说道。 倒不是有什么竞争之心，只是难免有一些比较而已。 “这不一样，若是秀宁想要出名，其实很快。” 舒安听到李秀宁有一些赌气话语不由轻笑说道。 这和丽质有什么好比较的，丽质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 反正推丽质上去没有什么威胁。 “咦，什么方法？！” 李秀宁不由询问说道，虽然之前只是赌气，但对于很快说法还是好奇。 舒安直接将自己宣传那一套说给李秀宁听。 三人成虎，只要你雇佣一些人，逢人就说谁谁谁性格很好。 那么很快大多数人眼中，谁就是如此。 这一套在后世话，可以说已经被玩得炉火纯青。 倒是在这个时代，还算是比较新鲜！ “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 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不由露出一丝新奇道。 但倒是没有否认这个方法，因为这方面却是有效果。 “短暂时间之内确实不错。” “但维持自身名声好坏，从来都是自己。” 舒安继续出声说道，一开始他也用过这方法。 没有办法，想要拥有名气哪里有那么容易。 不宣传一下，安插一个神童名号，或者文曲星下凡。 想要引起关注，那么可是不容易。 李秀宁点了点头，认同舒安的说法，因为假的终究是假的。 有一天终究会露馅的，之前爬得越高，不过是跌得越惨。 虽然知晓方法，但李秀宁也不准备用。 没有必要，自己名望多少，李秀宁其实也不在意，之前不过是玩笑话语。 能够让李秀宁在意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对了，秀宁，玲珑阁这一次是不是要扩张了。” 舒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 要知晓这一次玲珑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天下都注定知晓。 这样话玲珑阁自然不会局限在长安之中了。 各个地方同样有一些强大世家和贵妇人。 玲珑阁还是有不少人员可以收笼。 完全可以借助要到天下各地捐助残疾士卒扩张起来。 “不错，其实之前洛阳已经有一个玲珑阁作为示范了。” “效果还不错，这一次正好趁着这机会扩张主要天下一些相对出名道州。” 李秀宁同样点了点头出声说道，事实上她内心同样有不少惊讶。 因为关于玲珑阁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太多的参与。 都是自己那一些小姐妹以及侄女们。 这一些人整天没事情就聚集在玲珑阁，显然自己同样待上瘾了。 所以关于玲珑阁的规划和发展等等，比她还要熟悉。 哪怕是李秀宁都有一些无言，好在李秀宁并不阻止发展。 毕竟李秀宁可没有打算用玲珑阁来做一些什么。 第九百零七章 半年，传言 时间不断推移，又是半年时光。 书院之中又到了纷乱的时候。 因为又是一年秋闱，上一年秋闱可是让书院损失惨重。 当然这个词用得有一些不恰当，但无疑也是最真实写照。 在去年秋闱之前，那么书院还有一些进士。 去年秋闱直接大跳水了，好在因为这样缘故。 至少没有人讲起安玄公偏袒书院。 这一点算是书院唯一的安慰，自家院长好得没有被质疑。 不过去年可以说是书院的耻辱。 今年话还好没有再向往年那样了。 还是恢复正常，不过据说陛下有意让安玄公继续出题。 但被安玄公拒绝了，这件事情真假先不说。 反正传到了长安诸多士子耳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因为若是让安玄公再来一次，他们可就凉了。 特别是对于普通士子来说，更是耽误不起。 去年已经耽搁一年，若是今年在耽搁一年。 那么就是两年时间，对于不少人来说，时间可是不少。 这时间差，可能对于未来有不少影响。 自然是要松一口气了，书院自然也是如此。 “今年，书院一定要诞生五位以上的进士。” 在动员之上，苏大山同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动员话，每一年都有，算是从舒安继承过来。 能够让士子提前进入秋闱的气氛之中。 “欧阳兄，这一次有把握么？！” 一处角落，薛讷不由看向欧阳通询问说道。 进入书院之后，薛讷自然也开始渐渐熟悉起来。 朋友什么自然也多了起来，欧阳通同样算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一次秋闱，和薛讷倒是没有太多关系。 因为他错过了今年的春闱，当然因为年纪关系。 所以并不着急，对于薛讷这等而二代而言。 并不需要包装出神童之类来，因为他们拥有机会比起寻常人多太多。 只要正常进行就可以，在该什么年纪之中做什么事情。 可以说这一些都是规划好的，虽然薛讷也有一些性格。 但并没有拒绝，比如说现在他在书院待得就挺好。 “哪里敢说有把握。” “要知晓秋闱可是面对整个天下士子。” “通不过是一位寻常士子而已。” 欧阳通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无奈，毕竟以前的时候。 他都专注于书法一途之上，对于书籍涉猎比较少。 还好之前几年算是弥补不少，但和顶尖士子相比肯定有差距。 “欧阳兄的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 薛讷最后只能安慰出声说道，确实如此。 就算是他都不敢说考上进士。 要知晓勋贵二代之中，同样有不少人参与科举。 但最多还是一个举人，进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不过薛讷对于自己信心还是有一些。 不管为了证明自己，还是证明虎父无犬子。 明年的进士薛讷可是志在必得。 薛讷和欧阳通的对话，不过是书院之中的一幕。 准备的举人可是诸多，要知晓这一些举人都十分年轻。 不考个七八次什么的，那么怎么可以。 若是让他们仅仅当个举人，虽然一生无忧，但同样代表平庸。 可以说能够进入书院都是天子骄子，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一生。 每一年秋闱仿若是独木桥，但总有希望不是么。 书院之中的紧张气氛，哪怕是舒安都能够感受得到。 “还好没有继续出题，否则今年就不知晓多少人抱怨。” 舒安眼眸露出了一丝笑意呢喃道。 外面的传言确实不是假的，李世民似乎对于去年题目十分满意。 但可惜的是舒安可不想在弄这一趟浑水。 到时候弄得一个里外不是人，那么就不好了。 另外随着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他准备好的运动场已经初显成效了。 等待秋闱结束之后，可以趁机宣传一波。 要知晓明年就可以让运动会开始了。 这一些都是要提前做准备，让人选拔之类。 现在完全可以开始了，毕竟这个时代动作可不快。 往往一件事情，那么需要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来完成都有可能。 整个大唐可是不小，来回一趟需要时间可是不少。 虽然运动会算是舒安心血来潮，但还是希望能够弄好。 这个时代能够让舒安有后世的感觉可是不多了。 尽管在这个时代待的时间甚至是后世时间的几倍。 但无疑后世的记忆依然影响着舒安太多的东西。 宫廷 不仅仅外界在议论，宫廷之中同样有一场对话。 “可惜，这一次亚父不出题。” 李世民面色之上带着一丝遗憾出声说道。 上一年的那一些题目，可是让他十分惊艳。 甚至最后那一道题目，更是帮助大唐解决了不少麻烦。 今年的话，倒是有一些可惜了。 若是能够继续出题话，那么就好了。 “青雀，这一次监考还是你来？！” 当然李世民还没有忘记自己儿子出声说道。 毕竟去年虽然因为亚父题目闹出了很大动静。 但是不能否定自己儿子，还是做得比较不错。 唯一无奈就是亚父参与太多。 关注度都在亚父身上，导致青雀积累声望没有多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哪怕李世民参与。 估计关注还是在亚父身上。 所以这一次李世民又想到了自己儿子。 只不过李泰面色同样苦笑，监考这件事情忙来忙去。 足够要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有这样的事情，那么不如划水好一些。 “咳咳，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您亲自来。” “现在父皇才是大唐的主宰，无疑天下士子最想见到的还是您。” 李泰不由有一些恭敬说道，甚至还小小拍了下马屁。 李世民有一些怀疑看了一眼李泰。 他怀疑这一位儿子想要偷偷休息。 “不如这样，青雀负责出卷部分，父皇负责后面部分。” 李世民眼眸一转直接出声说道，话语带着一丝坚决。 哪怕是李泰一时间似乎也不好拒绝。 而且去年本来就应该是他出题才对，后来找了安爷爷。 如果类似安爷爷那般出题话，那么似乎也不错。 “是，父皇！” 想到这里之后，李泰露出了一丝兴趣答应了下来。 第九百零八章 这一幕，有一些熟悉 秋闱，很快就准时降临了。 每一年都是这个时间点，长安这一段时间就特别拥挤。 好在比起去年的盛况，今年回落了不少。 “今年不知晓哪一位士子能够夺得头筹。” “虽然没有去年那般耀眼，但是肯定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每一年报考进士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太难了。” “不错，现在都是几百年人之中能出现一个人。” 长安议论纷纷，不过有讨论谁能秋闱题名。 同样有议论秋闱的残酷性，几乎是每一年的话题。 基本上每一年都会比往年多一大批举人。 自然考取进士的人就多了，这个情况会一直持续到这一代结束。 好在若是将举人分散到天下各地，那么其实也不多。 倒是不用太担心，举人因此不值钱了。 今年的话秋闱题目同样引起不少关注。 当然肯定是没有去年那般，就像往年那般。 很多人都在考场都在等待考生走出。 但当陆陆续续有考生走出的时候。 一位位考生面色之上似乎有一些精神恍惚，仿佛再说我在哪里。 若是一些考生是个例话，那么所有考生都差不多。 就是有很多的问题了，瞬间引起了诸多关注。 “这表情总感觉在哪里似曾相识。” “等等，去年考生走出来的样子不就差不多。” “咳咳，安玄公都说了不出今年卷子，难道又出什么问题。” 诸多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很快便找出了真相。 那就是卷子肯定很难，否则这一些学生肯定不会如此。 “什么，今年卷子很难？！” 这一道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吸引诸多关注。 毕竟大部分人都以为，因为安玄公已经不出题了。 那么卷子应该就会回到往年那般。 但可惜，似乎是自己一厢情愿，事实和想法似乎有不少出入。 很快关于卷子内容就出来，其中难度让众人深吸了一口气。 “和去年基本上没有太多差别。” “不错，确实和去年能够相提并论。” “而且还有附加题目，又是和去年那般。” “简直是一个模版刻印出来的，到底是谁出的这一份题目。” 随后自然议论了开来，难怪之前那一些考生，面色不太正常。 就算是他们看到这一份卷子，同样如此。 既然不是安玄公出的卷子，诸多人对于出卷子同样感兴趣起来。 随后出题人一个个排除过去，但似乎没有目标。 因为每一个出题的大臣看起来都不太像。 “是太子！” 但当一道消息传出的时候，那么所有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太子所出，此时一些士子就算是有怨言，但都只能保持沉默。 毕竟太子做过很多事情，但都是为了百姓。 其次自己没考好，只能怪自己实力不行，难不成还怪卷子出太难了。 不过这件事情在长安同样引起很大的轰动。 去年安玄公出题，今年太子亲自出题。 可以说这两年的科举，还真是不一般。 一些寻常士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因为准备全没用上。 整个长安士子都是一片低落，自然书院士子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了。 自然的舒安有一些好奇了起来，往年书院士子考完都会庆祝一番之类的。 哪怕是没有考好也会举行，但今年怎么都没有动静了。 不由将苏大山叫来，询问一下情况，难道书院发生什么事情了。 “院长，您真的没有参与出题？！” 苏大山还未收到长安的消息，面色有一些哭丧问道。 “咳咳！” “还真的没有，难道今年题目有什么不对。” 舒安眼眸似乎抓住了什么出声说道。 “不错，今年的题目风格和您去年出的差不多。” 苏大山面色依然哭丧随后出声说道。 要知晓去年根本不被计算在温习的卷子之内。 所以导致了，书院学生怕又是成绩不佳。 “这就有趣了！” “狂虎，去长安打听打听消息，另外卷子给我拿一份。” 听到了苏大山话语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不由来了兴趣。 之前时候他对于今年科举兴趣并不大，同样认为应该回到往年那般。 倒是没有想到，竟然和他去年差不多。 “是，老爷！” 舒狂虎自然马上去收集消息了。 而舒安不由安慰了一下苏大山，毕竟苏大山一直将书院发展为己任。 可以说有这样的好员工，哪怕是舒安都十分欣慰。 苏大山离开之后一段时间，舒狂虎的身影就再度回来。 “老爷，这是关于这一次科举的消息。” 舒狂虎手中拿了一堆信息出声说道。 “原来是青雀！” 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出声说道。 若是青雀出题话，那么按照他那般自然是不会奇怪。 舒安大概看了一下题目，难度确实和去年差不多。 青雀毕竟在书院待过了不少时间，出题都有跟随他不少痕迹。 但又没有那么明显，就算想要借鉴去年同样没有办法。 最后舒安则似乎落在最后一道附加题之上，同样是青雀所处。 而且还是没有占据分值，答与不答都取决于个人。 题目则是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可以说这一道题目，有一点意思。 舒安倒是感觉这一道题目，是对他们这一些年长的存在提问。 相反参与科举的那一些士子基本都十分年轻。 经历的事情并不能算是很多，想必后悔的事情不多。 或许后悔之前好好研究去年的卷子。 不过这道题虽然没有分值，但和去年一样。 就是印象问题了，想必诸多士子应该没有那么草率。 可以说关键，也可以说不关键，就看个人的看法。 倒是没有想到青雀会出这样的题目来。 指代的过去，和去年他所指的未来倒是相呼应了。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又是什么？！” 看到这一道题目，舒安同样难免想起了自己。 后悔来到这个时代，还是该后悔年轻时候，觉得自己太胆小，又或者是前世。 总而言之，这后悔两个字倒是让舒安眼眸出现不少的波澜。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幽幽的叹息声音响起。 第九百零九章 欧阳通的低落 舒安已经好久没有在书院操场之上不断循环步行了。 趁着秋天的天气，正好秋高气爽。 人无再少年，或者是这一句感触了舒安。 他依稀记得前世最喜欢就是走在这操场之上。 不停的循环，直到了累了为止。 尽管时间起点不一样，操场同样有一些不一样。 但是并不妨碍现在舒安的心情。 不过这一幕，则是让有一些喧闹的书院安静了下来。 要知晓因为科举的事情，书院还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舒安一出现，直接就将诸多学生无言了，原因很简单。 “院长竟然出现在操场！” “简直难以置信，这还这一次如此近见到院长。” “不错，只不过还是声音小一些，别打扰院长了。” “说得不错，若是因为声音吵闹而打扰院长就不好了。” 书院之中诸多学生面色之上露出了惊讶神色，但随后纷纷出声说道。 要知晓一些学生已经拿起了纸张和笔，想要将这一副图画下来。 夕阳余晖之下，圣贤漫步思考人生。 可以说这样一副图说不定在许多年之后就值钱也说不定。 有这样的想法的学生可是很多，纷纷开始动笔。 哪怕是薛讷面色之上都有一些震惊。 自己这一些同窗可是一个比一个要高傲，然后看到这一位师公。 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物一般，一个人的影响能够达到这一种地步。 之前薛讷对于师公倒是有一些认知，但更多还是表面之上。 毕竟没有亲眼看过，柳迎春将这一位儿子可是保护得很好。 但现在薛讷总算是有一个全面认识了。 远处，苏大山看着这一幕面露不少苦笑。 或许只有院长有着一个影响力，才能够让所有学生安静下来。 至少苏大山早知晓，自己是没有这一个本事的。 若是他有这一个本事，那么书院至少要压过国子监了。 不过舒安在漫步的时候，渐渐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之所以熟悉，不就是之前见过自己的欧阳通。 但欧阳通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少了一份自信的风采。 “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舒安不由在一旁的椅子之上坐了下来出声说道。 突兀的声音让欧阳通面色一愣，当看到舒安时候面露错愕。 不明白舒安为何在自己旁边，但凡是很快调整了自己。 而舒安看到这一幕，面色之上不由感觉有一些好笑。 要知晓自己在操场之上已经走了好几圈。 结果欧阳通还后知后觉，不过自己也是看了好几遍，才认出欧阳通。 面对舒安的询问，欧阳通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就我来猜一猜，今年你应该也报考了科举。” “那么应该是因为科举的事情，那么应该是发挥不好了。” 舒安淡淡的声音响起，尽管欧阳通二十多岁。 但之前都是欧阳询在安排，导致了欧阳通其实算是涉世不深。 现在算是遇到一点挫折吧，若是去年欧阳通在长安话。 那么应该会有一些心底准备，可惜去年欧阳通那时候还没来。 导致了欧阳通应该是没有看过他去年出过的卷子。 毕竟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今年的卷子会如此困难。 连舒安都没有想到李泰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导致了欧阳通就如此了，可以说经验还是有一些浅了。 “院长，总感觉有一些辜负父亲的期望。” “还有，我年龄比起其他同学大上好多。” 而随着舒安开口之后，欧阳询似乎也打开话题了。 在书院之中，欧阳询还是更愿意称呼为院长。 “我记得最后一题是关于后悔的题目。” “我的回答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一句话语同样送给你，要知晓比你年纪大的同样有不少。” “就一点挫折就开始困扰，未免有一些说不过去。” “而且你父亲一生同样不是很顺利，你又岂能轻易成功。”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可以说他还是很少对人说过这么多教导的话语。 若非看在欧阳通是欧阳询的儿子，那么还真不想多说。 欧阳通眼眸微微有了一些亮光。 “院长，能否说一说关于父亲的事情。” 欧阳通不由出声说道，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好奇神色。 看到这一双渴望的目光，舒安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显然欧阳询并没有向欧阳通说过自己的经历。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谈起自己的经历的。 换做舒安的话，对于以前的事情，会怀念偶尔也会想起。 但却没有和别人分享的想法，因为这是属于自己的经历。 舒安开始讲起关于欧阳询的事情。 不管是前世还是来到这个时代，他都有去了解过。 要知晓欧阳询出生就有一些悲惨。 原本欧阳询所属的欧阳家造反了，最后就欧阳询一人逃脱。 后来更是借助大赦天下所以逃过一劫。 可以说时也命也，上天注定不让你死亡。 就这样欧阳询经历了隋炀帝，宇文化及，窦建德等等。 最后才因为和李渊有一些交情，在大唐任职。 可以说中年时候诸多的不顺利，好在最后结果不错。 欧阳通则是听得有一些入神了，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经历如此曲折。 只要稍微走错一步，那么很有可能就人没了。 渐渐欧阳通眼眸不由恢复了一些信心。 自己虽然对比书院同学有一些年长，但对比很多人，无疑算是年轻。 就算是今年没有金榜题名，但是明年一定可以。 这一次欧阳通决定要好好准备，不管来年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而看到欧阳通又振作起来的神态，舒安不由满意点了点头。 显然自己水平还是在的，这忽悠本事没有下降。 要知晓他可是多说了欧阳询遇到一些困难。 不过也算是替欧阳询美化形象吧，可以说尽力了。 想必欧阳询就算是九泉之下有想法也会感谢自己。 而舒安似乎看到了不断往这一边看的目光，便没有多待了。 而在舒安离开之后，欧阳通则是被不少同学围住。 显然是想打听一些消息。 第九百一十章 感触，宣传！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宫廷之中，李世民轻声呢喃道，话语带着不少感触。 因为这一句话正是亚父所说。 经过书院诸多学生知晓，最后传开了。 自然李世民也就知晓了，现在的帝王同样不年轻了。 肯定是有不少的感慨，一转眼很多年就过去了。 关于青雀出的最后一道附加题目。 身为父皇的李世民自然是不会错过了。 但是看到这一道题目，李世民内心之中迟迟没有任何的答案。 因为这一道问题，对于李世民来说有一些难了。 后悔的事情，似乎有不少，但一切都过去。 有一些后悔的事情，也不得不去做。 倒是看到亚父话语，李世民深有感触。 或许后悔应该是岁月了，没有再回到少年的机会。 很多事情随着长大都已经变化了。 不知觉之间，李世民情绪还是有一些低落起来了。 “陛下，这是怎嘛了？！” 哪怕是长孙皇后难免出声询问说道。 毕竟之前陛下可是好好的，最近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 “这就要怪亚父了。” 李世民眼眸闪烁有一些咬牙出声说道。 这下子长孙皇后就更为好奇了，怎么又关系亚父什么事情。 但当李世民将整件事情都说完之后。 长孙皇后面色微微一愣，但内心不由感叹，这句话确实太好了。 可惜的是容易引起情绪变化，就算是长孙皇后都有不少感叹。 年少那一段记忆，至少长孙皇后过得很好。 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现在想一想更多还是暖心吧。 无论是亚父，还是眼前的陛下，都让他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看到观音婢面容淡淡的微笑，李世民似乎有了猜测。 一时间李世民觉得情绪也好上了不少。 尽管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这就是他最大的收获了。 不仅仅是李世民这一句话情绪感染了。 事实之上原本喧嚣的长安，同样有一些平静。 就因为这简短的一句话语，可以说让诸多人陷入回忆之中。 原本争论秋闱卷子的问题，反而是被压下来了。 就算是舒安都么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竟然影响了诸多人情绪，勾起了他们内心之中的共鸣。 这算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舒安影响力又莫名其妙加深了。 舒安一开始并不知晓的，但当李秀宁说起，面色不由错愕了起来。 “这就很有意思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不由点了点头呢喃道。 传出去就传出去，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什么。 “这一次秋闱没有想到青雀竟然偷偷换了卷子。” 李秀宁之前因为趁机秋游，所以一回来就讨论起这话题。 “青雀或许觉得有趣吧。” 舒安在一旁不由猜测说道。 “还别说，青雀还真有可能是如此。” 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赞同了舒安的看法。 要知晓青雀可不是一般的大胆，有这样的举动同样是正常的。 哪怕是成为太子之后，李泰的玩心还是不小。 经常有流言传出，哪怕是舒安和李秀宁面色都有一些无语。 当然尽管李泰这一方面之上有一些问题。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而且人无完人。 其他方面事情之上，李泰可以说都做的不错。 因为每一年秋闱人数增多，今年批改比起除去年之外的往年久了一些。 足足等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开始放榜。 自然又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取得状元并非是出自长安地区，而是中原地区的一个世家子弟。 但那一位世家子弟据说非常崇拜安玄公。 然后对于去年那一份卷子经常拿出来研究。 所以今年顺利一举脱颖而出，要知晓之前他也考过几次。 然而都落榜，不过都是在榜单之外徘徊。 其实还是有进入进士的潜力，但是绝对没有成为状元的想法。 然而这一次简直是出乎意料，哪怕本身都没有想到。 毫不疑问，舒安名字又被提起了。 倒是有一种不想出名，但却偏偏出名的感觉。 李秀宁看着舒安有一些无奈的言之其实也挺好笑的。 因为这个样子的舒安可是很难见到。 “趁着这一个机会，宣传运动会。” 不过舒安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纠结。 而是开始关于运动会的宣传。 包括各道州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起来。 这方面自然还需要有李世民配合，不过之前已经答应过了。 倒是不用担心李世民那一关过不去。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什么，安玄公举办运动会？！” “运动会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 “不然多留半年时间在长安，顺便看一看。” “据说足够容纳十万人的场地同样快要修建完成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中，关于运动会消息不断在长安流传。 关于秋闱的事情反而不知不觉过去了。 特别是容纳十万人，可以让诸多士子百姓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可不知晓，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但是想一想都觉得热血开始沸腾了起来。 而且还是各道州之间的对比，那么自然是更加有争议了。 “剑南道，之前蹴鞠就有不小的实力。” “这一次一定能够碾压大唐其他道州。” “陇右道可是多豪杰，比武还是耐力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加上环境恶劣影响，其他道如何能够相比。” 一旦有了争议，那么因为家乡不同的原因，那么就开始争论了起来。 同时开始向着整个天下开始蔓延，原本放在安玄公身上的注意力。 渐渐开始转移到了运动会之上，除此之外，利益方面奖励同样让人眼红。 所有项目加起来足足有几十万贯的奖金。 除了那一些世家和顶尖大臣之外，谁也无法忽略这一个数字。 特别是寻常百姓那么更是不用多说了。 这件事情绝对是有想法的人纷纷参与其中，就算百姓同样不例外。 之前蹴鞠可是让不知晓多少百姓一夜暴富。 不少百姓家的少年，同样幻想从蹴鞠之上获得一生的财富。 一些百姓观念早已经改变了，自然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第九百一十一章 天下轰动，改变 秋闱的事情算是完全被运动会所盖过去了。 好在舒安还稍微注意了一下秋闱书院的成绩。 毕竟之前可是一片哀嚎，不过好像书院也没有那么差。 绝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准备，都是站在同一水准。 书院凭借着基础功夫，算是上榜几位。 虽然苏大山不满意，但舒安倒是觉得还可以。 唯一有一些遗憾就是欧阳通这是落榜了。 这算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但好在之前经过舒安安慰之后。 欧阳通并没有半点的丧气，反而元气饱满。 准备下一年的秋闱了！ 时间就这样不断过去。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关于运动会消息便传遍整个天下。 特别是诸多项目披露，更是让诸多人好奇。 类似比武，谁都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强者。 虽然每一年都有武举，但各地前往人都不多。 毕竟武举可没有文举吃香，其次就是路途遥远等等问题。 但是这一次运动会不同，为了能够让整个大唐参与。 从各道州选拔之后，包揽所有的路线伙食费住宿等等。 既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价钱，那么自然不妨再多花一点了。 至少这一点来说，对于舒安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钱财还算是比较多的，多个几千人提供食宿什么的。 一点压力都没有！ 自然报名人更多了，再不济去长安见识一趟同样不错。 要知晓长安同样是很多百姓青年梦中的地方。 因为不是所有百姓一辈子都能够走出去自己所在区域。 对于长安还仅仅只是听说，有多繁华有怎么样。 但真正见过并没有，一切全凭想象，这一次机会可是难得。 谁知晓安玄公是否还有会兴趣举办下一场。 西南地区 同样是响应最为积极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当初蹴鞠就是西南那一队伍的成名之战。 每一个人一生无忧，买上诸多亩田地，完全就成为乡绅之流。 自然事迹便从这里开始，蹴鞠大会每一年依然有举行。 西南同样冲出一只又一只的队伍。 但是成绩都十分耀眼，很多百姓都通过蹴鞠改变自身命运。 可以说带动起来的效果自然是不会差了。 有了例子之后，那么自己为何不行。 要知晓西南的例子还曾经让舒安十分感慨。 舒安觉得日后要是还进不了世界杯，他也无能为力了。 要知晓他已经从千年之前开始努力。 西南的氛围还是有的，导致了报名人数比起其他地区多了不少多少。 甚至因为纷闹的缘故，还传到了长安舒安的耳中。 主要是西南人口算是不少，所以自然希望能够有更多名额。 而不是和其他道州那般，一样的名额。 所以就闹到舒安这里来了，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意外。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还能闹出这一种事情算是奇迹吧。 “有趣！” 舒安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光彩出声说道。 要知晓这件事情，竟然连整个长安都在讨论。 可以想象人数之多，倒不是不能开一个口子。 现在还不用那么多的规矩，只要高兴就足够了。 无非是花钱的事情，那么就按照比例选取了。 反正基本上都是有登记，类似古浅村那般还是比较少的。 这件事情很快便吩咐了下去！ 很快消息便从长安开始传递，还好因为提早半年时间。 所以有充分的时间！ “什么，安玄公已经有了方案了。” “按照人口比例，来确定人数，这个方法不错。” “没有错，要知晓我们长安人数可是诸多。” 长安之中，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 话语之中都是对于安玄公的方法表示了赞同。 可以说长安同样是受益者，因为长安的人数同样不少。 若是按照比例话，那么自然比起之前增加了不少人数。 要知晓不少勋贵三代对于这件事情可是非常有兴趣。 据说到时候不仅仅陛下会观看，整个长安小半数百姓同样会观看。 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整个长安人瞩目。 甚至最后还能够传到整个天下也说不定。 少年都是意气风发，自然想要扬名立万了。 自然没有人可以抗拒这一种诱惑！ 宫廷之中，李世民听到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无语。 但自然还是要为亚父善后，让人去交代各地。 哪怕是李世民都没有想到这运动会竟然闹得这么大。 到了整个天下皆知的地步，不是一般的意外。 可惜的是这运动会不赚钱，否则李世民倒是想要投一份股。 到现在李世民都没有想到亚父为何要做这一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不过他也没有去询问，难道真的是钱多了。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可惜真相其实就如同李世民所想那般。 舒安是真的嫌弃钱多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与其最后便宜别人，那还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很快消息便从长安传向了整个天下了。 瞬间关于这件事情又掀起了一阵轰动，没有想到安玄公竟然能够听到他们声音。 要知晓诸多百姓虽然纷纷闹闹，但其实内心清楚。 这件事情应该是没有改变的可能，新生代的少年可不太了解安玄公。 结果没有想到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特别是整个西南，据说还欢呼了起来，不知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算是插曲，就这样过去了，不过除了这一些人之外。 军中士卒同样对于参与十分兴趣。 和之前那般，军中士卒成立一对，和个道州对垒。 诸多士卒纷纷参与了进来，可以说这简直是不能想象。 因为运动会，整个大唐都动了起来。 当然一开始就有想过会闹大，好在现在大唐国力强盛。 虽然会征用一些士卒，不会影响太多的东西。 这件事情李世民倒是没有不同意，有时候也要关注一下军中士卒的想法。 面对这样竞技同样渴望，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的钱财不说。 当然军中选拔，和道州差不多，同样有人数限定。 只有最精锐的士卒，才能来到长安，展现自己的风采。 第九百一十二章 归来，求助 整个天下因为一件事情而动起来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 除了战乱，那么就是另外一说了！ 外界的纷扰倒是和舒安没有太多的关系。 日子还是需要过的，所以这一段时间舒安还是比较安逸的。 半年的时间，同样不算是太长。 各个场地虽然简单，但是动员起诸多人数来。 那么同样十分迅速，特别是舒安的钱财足够。 一些百姓甚至表示不能耽误安玄公的事情。 要连夜赶工，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哭笑不得。 虽然这个时代，更多都是木制建筑。 但是同样有出现意外的可能。 特别黑夜之下，光芒不可能用油灯。 基本就是依靠月光，加上现在季节还算寒冷。 舒安自然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毕竟人命在这个时代或许常有意外。 包括修筑各种东西，意外更是不少。 但是舒安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事情之上出现这一种情况。 他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能够维持自己。 尽管半年时间过去，但还有一部分没有修筑完成。 不过舒安倒是早有准备，将时间又推迟一个月。 刚好来到了贞观十九年的四五月份这里。 正是这个时候，两个熟人同样上门！ 当然上门说法有一些不妥当。 更多还是归来才对，正是薛仁贵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便是当初在书院当教头的苏烈。 似乎借着这一次运动会，李世民有意让这一些爱将休息一番。 要知晓这一些将领可是征战西南多年。 阻碍大唐扩张真正制约不是对敌压力，而是本身后勤供给问题。 历史之上王玄策带着几千人，就能够威压天竺。 可以说这简直不能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打下地盘来，那么最为关键还是如何占领。 要知晓天竺人同样不在少数，最为关键。 一位位天竺人看向大唐士卒可是不友好。 自然没有安定下来之前，那么哪里敢让大军继续前行。 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腹背受敌了，所以西南扩张并不算很快。 而且战线拉得太长了，对于后勤来说同样是很大的考验。 哪怕是李世民早有准备，但没有想到还是不足。 借助这一个机会，休整也算是正常的。 大唐士卒同样因为连年征战，该休息要休息。 无疑李世民想法是正确的，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很快通过。 不过西南和长安，一来一回需要时间可是不少。 当然也可能这就在李世民算计之中。 “见过老师！” “见过院长！” 薛仁贵和苏烈的话语分别响起。 哪怕是时隔多年，两人称呼依然没有多少变化。 “好不容易回来长安一趟，一些虚礼就免了。” 舒安看见两人面色还是十分喜悦出声说道。 毕竟好多年没有见到，见一面自然喜悦。 薛仁贵和苏烈自然了解舒安的脾气，并没有客气。 除了一些问候的话语，那么更多还是谈起关于西南的事情。 “天竺百姓，比起大唐百姓还要穷。” “而且天竺百姓还有不同的制度划分。” 说起西南的事情，哪怕是薛仁贵都有不少话语要说。 很显然有一些事情，让薛仁贵不吐不快。 尽管这一些天竺人应该算是异族，不过还是薛仁贵郁闷。 “世间很大，大唐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存在，便有他的道理，更何况大唐需要这一些人。” 舒安倒是没有太多惊奇，反而幽幽出声说道。 哪怕是后世天竺人都有一些制度依然存在。 甚至因此发生矛盾依然不少，何况是现在。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有一些民族是开挂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求老师帮忙！” 但薛仁贵似乎有一些犹豫，还是开口出声说道。 “何事？！” 舒安面色带着一丝好奇出声询问说道。 这一位弟子可是很少向他开口的。 现在竟然开口了，那么就代表应该不算是什么小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西南之地多湿地，经常还有瘴气。” “不少士卒都倒下了，军中缺少一些大夫。” 薛仁贵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说道，尽管之前的时候。 关于西南的环境已经有了很多的了解。 但依然没有想到比起想象之中还要恶劣。 这一次薛仁贵实在没有办法，向老师求助。 原因很简单，书院很早便有了医学生，这件事情薛仁贵还是知晓的。 “这件事情，你应该要和思邈说。” “对于这一些学生，思邈可是宝贝得很。” “罢了，你肯定是想要为师出面。” 舒安面色倒是有一些无奈出声说道。 倒不是他不在意那一些士卒，而是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说。 而且算起来，这件事情不应该是李世民该做的事情。 当然估计李世民估计也找不出那么多大夫来。 “多谢老师！” “多谢院长！” 无论是薛仁贵还是苏烈面色都露出了一丝欣喜出声说道。 显然这件事情之前困扰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现在总算能够稍微解决了。 “对了，薛讷已经入学书院了。” “正好你们父子两应该有一些话语要说吧。” “尽管之前迎春母子去见你，但为师估计你肯定刻板没有多少理会。” “现在回来长安之后，那么也该有丈夫该有的承担了。” 舒安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出声说道。 薛仁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尴尬，不过似乎有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书院的事情，是我让薛讷进入，就不必多说。” 舒安一看就知晓薛仁贵想一些什么直接出声说道。 毕竟两人虽然是师徒，但是情同父子。 薛仁贵的心思，舒安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就是薛仁贵不希望自己儿子走后门罢了。 只不过也不想一想，平白耽误一年不太值得。 何况薛讷的功底不错，在书院之中同样如鱼得水。 一旁的苏烈听着院长话语，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苏烈和薛仁贵交情也是十多年。 即将登临国公之位的薛国公憋屈样子可是少见。 有时候原则性确实很强并不算是好事情，不过和这样人做朋友倒是挺好的。 第九百一十三章 邀请，尽力 薛仁贵最终还是和自己儿子见面了。 薛讷面色则是十分兴奋，因为这对于薛讷来说意义可是不一样。 这个时代，无疑父亲认可还是十分重要的。 更不用说是出身功勋之家了，甚至薛讷甚至请假了一天。 专门回了一趟薛府！ 看到这一幕，舒安不由微微一笑。 毕竟父子团聚，这一种温馨感觉还是不错的。 薛仁贵应该算是一位严父吧。 或许是因为薛仁贵其实内心也不知晓该如何做好一位父亲的角色。 既然做不好，那么严格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时代若是出身士族多数父亲都是如此的。 至于百姓之家，那么基本没有什么好说。 基本上都是放养，毕竟没有那一个条件好好教导。 “答应的事情，还是早一些完成比较好。” 舒安还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不由派舒狂虎去将孙思邈接来。 这一段时间若是他记得没有错。 孙思邈应该是在长安舒府才对。 事实之上孙思邈钱财并不算少，早年行医可是不少钱财。 特别面对一些乡绅，那么钱财更是不在少数。 不过孙思邈一点都没有在长安买一处府邸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在舒府都好，不仅仅有住有吃。 不用自己麻烦，而且孙思邈可是经常出入舒府的药材库。 美其名曰，帮助舒安用一点！ 这样的条件，孙思邈怎么可能去找一处府邸。 ...... 因为是舒安邀请，那么孙思邈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只不过孙思邈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惊讶。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安玄了。 没有想到安玄，竟然寻找自己，不知晓是为了什么事情。 书院很快就到达了，孙思邈很快便看见舒安了。 不过每一次见到舒安，孙思邈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安玄怎么还不见老，都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养生自然是有一些效果，但是效果绝对没那么明显。 还是因为因为舒安养生时间比较长的缘故，似乎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 孙思邈好奇舒安的同时，舒安同样好奇孙思邈。 因为孙思邈年龄和自己没差几岁。 结果孙思邈还是活蹦乱跳的，精神状态好得很。 可以说若说养生长寿，舒安觉得孙思邈觉得才是这个时代的第一人。 历史记载，孙思邈年龄好像有挺多种，但是都挺长寿。 不过都侧面说明了孙思邈应该活了挺久。 “安玄，不知晓有什么事情。” “直接派人通知一下不就可以，何必麻烦跑一趟。” 孙思邈可没有跟舒安客气出声说道。 尽管现在舒安身份多德高望重，但孙思邈还是以前的舒安。 并没有因为时间变化，还是各方面变化，而有什么疏远。 “这件事情还真的非你来一趟不可。” 舒安面色有一些无奈出声说道。 若是整体名望之上，那么他确实碾压孙思邈。 但若是单独放在医道，他舒安的名声就还真的不如孙思邈。 加上曾经书院那一些医学生又算是孙思邈的徒子徒孙。 自然这件事情孙思邈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还有什么能够难倒你安玄。” 孙思邈倒是没有说什么拒绝话语，反而有一些调侃出声说道。 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可以说非常有趣。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难倒安玄的事情应该没有猜对。 舒安没有理会孙思邈的调侃，而是将整件事情都说一遍。 西南的情况有一些不容乐观就对了。 特备是现在这个季节！ 听着舒安的讲述，孙思邈眼眸则是开始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情只能说尽量去做。” “能否拉来多少人，就不敢保证了。” 孙思邈缓缓出声说道，毕竟西南地区可不是好地方。 山林毒虫野兽不再少数，很多人都有一些畏惧的。 “先谢过思邈了，能拉来多少算多少。” “就他们说，钱财方法足够。”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他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多。 更多还是提供一下钱财，当然这个亏李世民肯定要出的。 若是李世民不出，那么他在自己出钱。 不过算起来这件事情应该是李世民的事情才对。 但之前薛仁贵应该没有找过，而是早了太医院。 可惜太医院听到西南人都吓傻了，那个地方可不想去。 导致了薛仁贵来此处寻求他的帮助，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李世民还不知晓。 舒安不由感叹一句，薛仁贵还是比较老实了。 若是换做程咬金那一些老油条，就差没有在李世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李世民要是敢不出一些人，那么绝对不会走的。 “有钱财也行。” 孙思邈面色倒是放松不少出声说道。 他还是知晓这一位好友钱财绝对不可能缺少的。 倒是不用担心会食言什么的。 毕竟若是有充足钱财，那么相信有一些人还是回去的。 并不是每一个大夫都比较有钱，一些人还是比较穷困。 否则就不会那么多的行脚郎中了，这件事情孙思邈并没有太多耽搁。 稍微问了舒安几个问题之后，孙思邈就匆匆前往书院了。 想要见一见以前的学生，顺便探讨一下西南的问题。 看着孙思邈风风火火的样子，舒安自然是不会阻拦了。 要知晓孙思邈可是十分忙碌，不像他这般悠闲。 主要还是对于医术上的钻研，至少舒安是学不来的。 若是他有这一种能力，前世就不会是一个文科生。 而是一个理科生了，舒安能做不过给孙思邈提供帮助。 说到这里，舒安最后还交代孙思邈，运动会要开始，可以来看看。 不过孙思邈含糊答应，能否听进去都是一个问题。 舒安自然也不强求，做不到孙思邈这样，但还是很佩服的。 “接下来就是写封信给李世民报销了。”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倒不是他出不起这钱财。 主要是不应该他出这钱才对，正好让李世民教导一下薛仁贵。 现在还好因为诸多人支持，薛仁贵自然不会有太多问题。 但是以后若是他不在了，那么就说不好了。 现在朝堂之上书院派系，其实都因为他存在，才有凝聚力。 哪怕是他没有身在朝堂！ 第九百一十四章 自告奋勇，第一天 宫廷 李世民看着信封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似乎不知晓在思考着什么！ “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到不久的李泰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一丝疑惑神色出声说道。 他刚来到父皇身边不久，就看到父皇这一副模样。 这一封信难道是有什么问题么。 “这是亚父的信，就说了一件事情。” 李世民幽幽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些怪异。 话音落下便将信封交给李泰了。 “安爷爷的信？！” 李泰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光芒呢喃说道。 接过来同样看了起来，倒是没有想到关于西南的事情。 要知晓西南事情，送来消息都是占领多少。 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同样有不少的隐患。 之前他们因为不太清楚西南环境，毕竟李世民可是北人。 但舒安直接将西南的风险写了上来，自然李世民就重视起来。 说实话，李世民对于西南扩张还是比较满意。 要知晓能够和大唐媲美的基本没有。 但是朝中有一些声音，认为还可以扩张快一点。 其实李世民还是在犹豫，因为士卒损失确实没有多少。 现在想一想，李世民觉得不能急于一时。 因为若是着急，反倒是后患无穷，而且天竺人同样可用。 按照亚父建议，可以天竺人自治管理，倒是可以采用。 因为这一个种姓制度无疑是可以利用的。 还有以前军中大夫这问题，哪怕是李世民面色都有一些无奈。 这问题若非是亚父解决，放到他面前应该是没有办法的。 他堂堂一位大唐的君王，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大夫。 何况更多大夫还是在民间，征召哪里有那么容易。 短时间都找不出那么多大夫来，还好是亚父。 一旁的李泰同样十分感慨，他算是有上过战场经历。 不过感觉北方和南方的异族则是两个不同种类。 西南困扰更多的主要还是环境问题。 “倒是亚父要让朕教导薛仁贵狡猾一点。” 李世民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不得神色出声说道。 毕竟哪一个君王不希望自己臣子忠厚老实。 薛仁贵这样的存在，确实是李世民最喜欢的类型。 原则又比较强，关于一些事情他同样听说了。 “咳咳，父皇，这件事情还是让儿臣来。” 李泰自告奋勇接下这件事情，他觉得薛仁贵还是老实点好。 为了自己未来，现在只能辛苦一点。 李世民点了点头，倒不怕自己儿子和自己抢权。 可以说现在李世民有不少烦恼。 以前儿子是想要抢自己权利，现在儿子而是不在意。 都是心酸，既然青雀想要处理这件事情，那么最好不过。 要知晓薛仁贵很有可能到青雀那代就成为朝堂之上的顶梁柱。 提前交流一番也不错！ “另外让人吩咐下去，这一部分钱财内廷出了。” 李世民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总不能让舒府来垫付，李世民还是想留一些颜面。 关于西南的事情虽然有一些着急，好在钱财的力量还是足够大。 很快军中大夫队伍很快就组建完成了。 薛仁贵还专门派了一位副将照料好这一些大夫。 正当这个时候，关于运动会同样开始了。 这一天，天气还算晴朗，整个运动场黑压压一片人。 有达官贵人，同样也有一些百姓。 几万人数，大部分都是舒安招工送出去的名额。 对于运动会，并没有说钱，除了留了一部分位置。 大多数民众可以随意进出！ 当然位置若是被占据就没有办法了。 不少禁卫同样帮忙着将整个运动场护卫。 第一天，自然要上一些比较吸引人眼球的比赛了。 比如说赛马！ “一号冲啊！” “九号！九号！” 整个马场早已经有诸多人聚集，面色激动。 毕竟这一些运动，免不了有一些赌坊参与。 对于这一点舒安倒是没有拒绝。 自然气氛十分沸腾！ 比较顶层的包厢之中，李世民一家人都在此处。 “父皇，我买的八号！！” 丽质伴随兴奋出声说道。 凝兰在一旁，不过因为不能激动，但感受欢快气氛，内心还是有不少愉悦。 “这就是亚父说的运动会，好热闹！” 长孙皇后同样一双眼眸闪烁出声说道。 几万人聚集一处，分别为每一位选手加油。 可以说哪怕是她们都被感染了不少。 “不错，这就是亚父的所说那般。” 李世民居高临下，眼眸之中同样有一些震惊出声说道。 事实震惊不仅仅是李世民一家子，所有人都被震撼。 而且气氛十分浓烈，因为之前李秀宁的建议。 所以倒是为女子空出不少位置，同样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这就是安玄公的运动会。” “好热烈的气氛，热血都有一些沸腾起来。” 一道道声音在从诸多口中而出，但无疑都是十分喜悦。 舒安和李秀宁同样在一处包厢之中！ “没有想到运动会能够这样热闹。” 李秀宁目光落在舒安身上出声说道。 内心之中确有足够多的爱意，因为似乎不管什么事情。 到了这一位心上人手中之后，都能够发挥出不一样的魅力。 之前运动会的时候，她虽然有兴趣，但没有想到会是这般。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十分平静，因为这一幕算是在他意料之中。 后世为何有那么多人，明明电视上可以看到。 非要买票进入现场，无疑就是因为现场这气氛。 自然是和直播看起来是不一样，对于这个时代，原本娱乐活动就没多少。 这样的场景更是少见，若是不震撼那么才是有问题。 要知晓这个时代像这样和平聚集这么多人是难以想象的。 可惜的是，整个马场和运动场还是太过于简单了。 这一点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办法，时代所限制，他没有这个能力改变。 无疑第一天的运动会是轰动的！ 原本一些人就是来凑热闹，现在自己喜欢上。 今天的长安注定是属于运动会，有了一个好开局之后，相信接下来每一天的运动会肯定不会出现冷场情况了。 第九百一十五章 如火如荼，玩乐丧志 朱五是一位从河东道的乡下百姓。 从小最擅长的便是跑步了，周围的小伙伴都跑不过自己。 因为世代都是猎户缘故，朱五从小便上山入林。 有遇到危机，也有受伤的时候。 练就一身脚力，在山林之中曾经逃避过虎豹追击。 当然这也算是有运气成分。 但对于自己的跑步，那么朱五自然是十分有信心。 在知晓这一个所谓运动会有关于障碍跑步选项，朱五就上心了。 之前村子边上有一位蹴鞠玩得很好的玩伴。 被州中一个大户人家招揽了，一个月就有十贯钱。 可以说让朱五十分羡慕，可惜他没有蹴鞠的天赋。 一直以为自己一生就这样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有运动会这样的机会。 若是他能够取得第一名话，那么就能够得到五百贯钱财。 可以说对于朱五来说，这可以说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哪怕是参与，没有丝毫成绩，但能来到长安，都有一贯钱。 “一定要第一！” 朱五眼眸露出了坚定目光对自己出声说道。 第一天运动场的火爆，同样代表接下来每一天都十分火爆。 据说还有百姓为了看运动会的比赛。 提早起来耕作，可以想象对于运动会的关注。 整个长安之中，可以说最近话题都是运动会。 或者说谁和谁在哪一场比赛之中脱颖而出。 类似赛马比赛，基本上都是勋贵和世家二代的专场。 毕竟寻常百姓之家，哪里有可能接触马匹。 不过哪怕是百姓对于赛马同样好奇，他们还没有看过那么多马匹赛跑。 有人胜利，那么便代表有人失败。 好在就算是失败了，同样可以获得舒安的安慰奖。 毕竟难得来一趟，还是要给出一些补偿。 或许那一些二代看不起，但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可是不小的钱财。 毕竟来长安也有一段不小的时间，加上路上来回。 那么时间就更长了，所以舒安自然多出一些钱财了。 除了前三天的时候，舒安看了一眼比赛。 后面的话，舒安就没有参与了。 他之所以花钱，并不是因为自己恶趣味，仅仅是为了想给这个时代留下一些什么。 反倒是对于运动会本身，过程不算是太过于在意。 毕竟舒安又不是没有见过运动会，更多还是一种怀念。 所以看了几天之后，舒安也就退场了。 毕竟气氛虽然不错，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太麻烦。 幸好天气还算不错，毕竟这一种露天，最怕下雨天了。 此刻舒安则是眼眸似笑非笑看着对方的李世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李世民是被拉来的。 虽然运动会不错，但总不能顾大唐的事情于不顾。 所以李世民看了几天之后，自然就没有继续了。 但是架不住女儿要求来看，这一位帝王只能点头答应了。 没有办法，谁让李世民也算得上是一个女儿奴吧。 历史之上，对于这一些嫡女都不错。 自然这个要求最终答应下来，当然李世民也有自己方法了。 那就是让青雀帮他处理那一些政务，美其名曰锻炼。 只不过李泰其实内心对于运动会也挺感兴趣。 但被这一位父皇坑了之后，只能含泪答应了。 所以才出现在这里，毕竟书院附近就是诸多的比赛场所了。 “看来今天没有世民感兴趣的项目。” 舒安面色之上不由轻笑说道，对于李世民遭遇自然清楚。 甚至有不少大臣弹劾，只不过李世民都不为所动。 那一些大臣可不是魏征，自然改变不了李世民的心意。 当然也没有魏征的胆子就对了。 “确实没有，不知晓亚父这运动会，多久一次？！” 李世民点了点头出声说道，同时没有忘记询问说道。 对于运动会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五年一次吧！” 舒安出声说道，事实之上他原本想四年一次。 和后世同步，但是想了一想，还是算了。 原因很简单，一些偏远地区的百姓，来回时间可能就需要一年。 这一点都不算夸张，毕竟有的路途可不行。 四年话，那么有一年还要在路途之上，可以说有一些不行。 反倒是五年一次差不多，一个人一生有机会参加个两三次。 当然是指有实力的人，若是没有实力就算了。 “是不是有一些久了？！” 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出声说道。 五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人生能够有多少个五年。 就拿他自己来说，可能也看不了几次了。 想一想话，哪怕是李世民都感觉有一些不好。 “其实不算太久。” 舒安将自己所想的理由说给李世民听。 毕竟全大唐参与可是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项目那么多，不像是蹴鞠那般。 蹴鞠因为有专门团队，所以哪怕是其他道州队伍。 常年在长安训练都可以，而且蹴鞠队伍，一些偏远地区并没有。 哪怕是李世民最后都沉默了下来，因为确实如此。 “其实世民若是有兴趣，倒是让这一些项目加入猎场比武之中。” “让那一些勋贵二代参与进来，想必会十分有趣。” 看着李世民的样子，舒安不由继续建议出声说道。 李世民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因为这一个主意不错。 反正那一些勋贵子弟可是比较会玩。 这样一来还可以加深联系，可以先记下来。 “不知晓亚父还有其他想法与否？！” 李世民面色露出了更多兴趣出声询问说道。 “世民不觉得身为帝王，有一些玩乐丧志了么。” 这一次倒是舒安有一些无语出声说道。 一位帝王在向他讨教如何的玩乐。 还是在这一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若是魏征还在，绝对不允许李世民这样胡来。 难道是李世民已经决定不当一个明君了。 可以说这一个玩笑有一些好笑了。 哪怕是舒安都不会这样认为。 因为这一位帝王表面之上对于名声已经不看重。 但实际之上还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羽翼。 特别是当初自己宣传名声那一套，直接被百骑学了过去。 百骑还在暗中宣传李世民的名声，大概是当年和现在比较。 最后归功于陛下等等，这确实是事实，自然让李世民提升不少声望。 第九百一十六章 帝王打算，落幕 “亚父说得没有错。” “世民确实有当太上皇想法了。” “这两年时间，青雀其实做一名君王绰绰有余了。” 李世民直接承认出声说道。 要知晓在青雀面前，李世民更多还是比较严肃的。 但现在的话，在亚父面前，自然不介意炫耀一下自己的儿子。 在李世民眼中，青雀可以和当初的自己相比了。 “咳咳！” 舒安有一些惊讶看着李世民。 当初这皇位还是李世民抢来的，现在了李世民就让出去的。 可以说李世民改变还是让舒安有一些刮目相看的。 尽管之前时候，李世民已经有那一个意图了。 但是舒安并不认为李世民真舍得放下。 因为这里面关系到太多的东西了。 并非是能够说放下就放下。 而且还没有这一个先例，一般来说太上皇。 都是出现在开国时候，倒是没有像李世民这般。 看到亚父惊讶的样子，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不少得意之色。 “世民真的决定了么？！” 舒安不由继续出声说道。 “再过个两三年时间，若是青雀没有意外。” “那么就这般确定好了！” 这一次李世民没有犹豫出声说道，甚至限定了时间。 原本他就是这般想的，说给亚父听自然也无妨。 就算是传出去，那么相信应该没有人知晓吧。 舒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声音响起。 “不知晓世民在成为太上皇之后又想做一些什么？！” 毕竟李世民还算是比较年轻，还不到五十岁。 哪怕再过两三年也就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 历史之上在贞观二十二年差不多就退位了，主要还是驾崩了。 但历史似乎是一个循环，若是李世民真成了太上皇。 那么和历史之上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 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当初李治还不是赶鸭子上架。 没有理由李泰做的会比李治要差。 毕竟李泰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还没想好，不过朕想要出长安走一走。” 李世民出声说道，面色之上似乎十分喜悦。 要知晓自从那一年登基之后，他出长安地域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好像就去了一次辽东还有一次洛阳，之后话就没有了。 毕竟他身处哪里，那么哪里就是焦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年轻的时候，李世民可是南征北战。 去过很多的地方，现在倒是有一些被困在长安的感觉。 特别是太原，若是有机会那么肯定还要回去一趟。 要知晓当年李世民可是在那里待过不小的时间。 若是成为太上皇，那么基本上就没有那么多阻碍了。 若是他有什么意外，有青雀在就可以了。 “世民，不如将这个想法告诉青雀。”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 “咳咳！” 李世民面色一愣，不过还是速度摇了摇头。 若是青雀知晓了，他的计划不久泡汤了，这怎么可以。 看到李世民表情的舒安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或许是随着几十年时间过去了。 两人倒是可以像是朋友那般的交谈。 “不提这件事情。” “亚父可对于天竺有一些想法。” 似乎不想继续议论之前话题，李世民便开始转移话题了。 主要还是之前写的东西，让李世民对于天竺有了一些了解。 之前属于一知半解！ 没有办法，谁让亚父说了，那里有黄金。 李世民自然是没有多想了，之前银矿已经赚得盆满锅满。 黄金自然是不能放过了，这每年要为内廷带来多少收入。 不过现在李世民对于天竺本身反而是有一些兴趣起来。 “天竺，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地方。” 舒安倒是不介意给李世民讲一讲历史。 要知晓很多历史，就算现在天竺人都不一定知晓。 是后世发掘才知晓的。 “大概春秋战国时期，古天竺诞生了一个王朝，其名为孔雀王朝。” “拥有第一位统一整个天竺的王者，阿育王！” ..... 舒安便开始讲起关于天竺的一些历史，甚至还在地图画了一个圈。 本身天竺看上去就不比大唐小，那一位阿育王更是超出原本的两倍。 哪怕是李世民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 没有想到天竺那等弱小的存在，竟然还能诞生这样的王者。 可以说有一些不可思议，不由李世民来了兴趣。 这一些故事，可是大唐所没有的。 若是没有深入了解天竺，怕是无人知晓。 已经是将近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千年其实很久了，要知晓李氏从诞生起还没这么久。 时间推移！ 李世民等待运动会结束之后，边和自己女儿回宫廷了。 因为这里还算有一段距离缘故，所以舒安还是留出一些属于黄昏时间。 正好不会耽误返程，毕竟黑夜还是可能出现一些意外。 ..... 运动会的时间，疑问参与人数众多缘故。 原本计划是一个月的时间，足足变成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这一个半月时间之内，这一位帝王至少有一小半是在书院之中。 还有一小半是在运动场之中观看比赛。 若非是朝中弹劾，最后收敛了几天，估计李世民这一个半月都长时间不在宫廷。 但是终究有落幕的时候，舒安最后还出面。 将奖牌颁发个了每一个人，有出身勋贵的子弟，也有世家。 同样更是不缺乏百姓，每一个人见到舒安面色之上都露出了兴奋神色。 因为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大的荣耀。 “何为运动，同样是养生的一个环节，不能忽视。” “无疑下一次运动会希望还能够看到你们。” 最后舒安还进行简短的话语，但同样足以让整个局面达到了巅峰。 诸多人不断的鼓掌，仿佛是致敬舒安。 哪怕是运动会落幕了，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比如说影响力，传递到天下各地。 要知晓每个道州可是还有排名，这同样是关注焦点。 各个地区的人可是十分的关注。 只不过为了不导致竞争，所以舒安将排名放在了他讲完话之后。 事实之上他对于各道州排名同样好奇。 哪个道州能够夺得魁首。 第九百一十七章 奖金与影响，时间逝 大唐原本有十个道州，但现在足足有十二个。 后来加入的两个，主要是安南道和辽东道。 知晓世界广阔之后，无疑李世民对于领土也算是有了一些执念。 加上大唐就是战胜，那么为何不纳入大唐版图之中。 安南不用多说，可以说是李世民的发家之地。 当初靠着安南的粮食和种植甘蔗之类可是发了不少财。 至于辽东话，靠近扶桑，那里有不少银矿。 同样是李世民觉得不能放弃的。 若是有机会话，那么就将扶桑控制在手中。 毕竟虽然暗中操控，但是哪有在自己手里来得踏实。 这一次这两个道州至少都有一些人来。 当然安南还好一些，一些人本来就是汉民，已经融入大唐。 但辽东，基本上都是被代表的。 毕竟刚刚平静没有多久，还不知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稳定。 这一次获得前三的依次是剑南道，陇右道，以及关内道。 前两道主要是因为地方民风剽悍，有不少强悍猛士。 最后关内道，主要还是长安这一些二代拉了不少分数上来。 毕竟一些赛马，双人马车赛等等。 这一些自然是这一些二代的强项。 倒是可以帮助拉不少的分数回来。 马匹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更不用说宝马了。 当然主要各地的世家二代，可能对于运动会不是很了解。 相反长安就更加开放一些，明显接受比较强一些。 也有一部分是消息传递的原因。 给一些道州的准备不够，也没有长安这般轰动。 但是随着第一次之后，那么应该会有不少的改观。 至少对于这一点的舒安还是深信不疑的。 对于道州舒安同样有掏出不少的奖励。 尽管李世民没有要求，但想要马儿跑，自然需要吃饲料。 若是本身道州人多得奖金，将有三成归于道州本身。 可以说这一条就足以让道州眼红。 因为将近实在太丰厚了，当然这一些奖金如何用。 就不管舒安的事情，而是李世民需要理会的问题。 最后排名，道州同样有不少的奖励。 毕竟重奖之下，那么才有竞争力。 运动会结束很快，时间不断推移。 关于运动会五年一次的设定同样传遍了整个天下。 整个天下自然议论纷纷。 去过长安观看的人，自然是希望时间能够短一些。 没有见识过的人倒是保持中立，但同样很有兴趣。 特备是寻常百姓，基本上很难前往长安一趟。 但是附近也有一些人前往参与，一传十，十传百。 自然就传遍了整个村落。 若是有人参与还得奖了，那么就是轰动附近了。 毕竟一旦得奖，那么代表就是不小的荣誉以及丰厚的钱财。 要知晓对于很多百姓而言，可以说翻身了。 自然会轰动，甚至还有不少媒人上门。 朱五原本是一个猎户，因为前往长安得了名次。 哪怕是道州之中都传遍了朱五之名。 主要将荣誉都公告出来，自然朱五成为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饽饽。 什么样子的都有，甚至连远方亲戚都一个个冒出来。 哪怕是朱五都有一些适应不过来。 以前他不过是一位猎户而已，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但这仅仅是大唐的一角，无疑运动会的影响力已经扩散开来。 时间推移，长安之中的事情依然持续进行。 比如说今年的秋闱，这一次依旧是李泰出题。 这一次诸多士子倒是不敢大意，上演去年的惨剧。 但是李泰基本上一半旧卷子，一半是之前新题目的卷子。 可以说两者都有兼顾到，只不过诸多士子面色都不好就对。 人的精心有限定，自然温习起来同样有不少差异。 相对而言，还是有不少侧重，结果发挥就不好了。 可以说这件事情不能怨谁，只能怨自己为何不多努力一些。 只有坐在考场之上，才知晓自己忘记复习什么了。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信心十足，正是欧阳通了。 去年的失利让欧阳通的骄傲可是打碎了。 而经过一年努力，欧阳通自然不会在像去年那般无力了。 要知晓之前运动会时候，舒安还专门给学院学生放假。 主要因为太靠近，所以导致声音就有一些吵闹。 很容影响到书院，与其这样，不如放假算了。 反正五年就只有一次，并不会影响太多。 其他学生，那么自然是观看运动会去了，毕竟都是年少。 都有一颗热血之心，而无疑运动会很容易带起气氛。 考场响起结束的钟声！ “欧阳兄，考得如何了！” 薛讷几乎是跟着欧阳通身后走出来。 今年的薛讷同样开始自己的科举之路。 举人的话并没有多少难度，毕竟书也读了将近十年。\ 不过名次并没有太前面，大概二三十名这里。 哪怕是薛讷都有一些无奈，毕竟他还有练习一段时间武艺。 而且不能小看天下士子，这个成绩中规中矩。 反正只要拿到举人资格就好了，倒是进士的话。 薛讷并没有觉得自己今年能够考上 原因很简单，正常书院士子，从举人到士子，那么需要个三四年时间。 大部分都是如此，有过几次熟悉的经历。 对于哪怕是薛讷都没有强求自己，毕竟类似欧阳通这样子。 那么他肯定是比不过的，薛讷还是有自知之明。 这一次更多还是来熟悉一番，看看一下秋闱的卷子，感受一下气氛。 “这一次感觉至少比起去年要好太多。” 欧阳通露出了一丝自信出声说道。 没有办法，去年实在是太惨了，哪怕是欧阳通都不想回忆起这一段记忆。 薛讷点了点头，去年欧阳通失落他还是看在眼中。 而且对于欧阳通情况同样有一些了解，知晓其经历，身上压力并不小。 和他完全不一样，但是还好有院长，在书院跟随叫着薛讷同样习惯了。 正是因为院长开导，欧阳通性格有了不少变化，比起以前勤奋太多了。 可以说哪怕是薛讷都没有见过。 现在欧阳通既然这样说，那么想必内心之中应该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对于这一位朋友，薛讷还是比较祝福的。div 第九百一十八章 如愿以偿，八十了 “薛小兄弟，你呐！” 欧阳通同样没有忘记出声询问道。 因为薛讷同样参与这一次秋闱，他倒是没有忘记。 “还能怎么样，比起想象之中要复杂不少。” “一时间没有习惯，等落笔时候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 薛讷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状态说了出来。 秋闱和春闱真的不一样，春闱的时候没那么多压力。 至少薛讷诶呦感觉多少压力，但是秋闱不一样。 坐在身边的至少都是各道州脱颖而出的青年才俊。 自然是让薛讷感觉不少压力，毕竟有一些人甚至年长他十来岁。 多吃了不少的饭，懂的知识那么自然更多。 薛讷对于前年那一位狄仁杰倒是十分佩服。 若是没有错，那时候狄仁杰似乎也是他这时候的年纪。 但是狄仁杰力压群雄，夺得状元。 甚至还得到了院长的接见，可以想象院长的欣赏。 对此薛讷自然是甘拜下风，特别千年还是龙争虎斗。 “多习惯两次就好了。” 欧阳通不由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倒是没有太多安慰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还是知晓薛讷的背景。 类似薛讷这样的存在，其实科举就是玩票而已。 加上薛讷对于入仕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反而是对于战场感兴趣。 在书院时候，一道一些军事推演课程时候，就开始兴奋。 这一点欧阳通还是清楚的！ 当然薛讷的背景他同样知晓，可不像他没有多少人帮助。 所以担心薛讷的话，那么还不如担心自己才对。 秋闱结果很快就出来。 这一次欧阳通没有落榜，成功考上了进士。 倒是薛讷结果在意料之中落榜了，好在薛讷并没有太多失落。 反倒是有一些积极的反思准备了起来。 除此之外，书院的成绩比起往两年同样好上了一些。 哪怕是苏大山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毕竟书院在颓废下去，说不定就有人质疑书院的专业性了。 对于苏大山来说，那么肯定是不能接受。 若是书院没落，无疑最有责任的人便是他了。 毕竟院长其实早已经不管理事情了，这件事情整个长安可都知晓。 苏大山很快投入对于秋闱卷子的研究之中。 明年很有可能出题的依然是太子。 自然是不能放松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一个道理苏大山还是懂得！ 书院之中的舒安仅仅只是探听了一些消息，就没有关注。 秋闱对于舒安来说，可以说已经不知晓经历多少次了。 早已经习惯了，无论书院成绩的好坏。 或许一开始还会关注一些，但现在退下来的之后。 基本上就不会在意，自然情绪不可能有什么波动。 反倒是看着苏大山面容的轻松，舒安倒是点了点头。 要知晓他也曾对苏大山说过，那就是不用太在意书院。 可惜苏大山不听，那么也就任他去了。 还好书院不像是朝堂那般，事情有太多。 主要事情还是研究科举，教导学生等等。 不过在舒安悠闲的时候，李秀宁则是出现了。 “明年就是杖朝之年了，不知晓可否有办一次寿宴的想法。” 李秀宁一开口就让舒安面色之上错愕。 但是错愕之后，舒安很快就平静下来了，面色之上有一些感叹。 何为杖朝之年，那就是可以允许撑着拐杖入朝。 所以被称为杖朝之年，但是舒安因为系统缘故。 倒是没有感觉到这一个年龄带来的多少变化。 现在的话，听到李秀宁一说。 舒安面色不由回想起来了，不知不觉之间似乎也八十岁了。 回到长安已经快二十年的时间。 在书院之中已经待了很长的时间了。 要是在汉朝时期，因为以孝治天下的缘故。 凡是八十岁的老人，每月给一石米，二十斤肉。 所以还有举孝廉的说法。 只不过舒安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到个年龄了。 只能说时间过得太快了。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且寿宴这一种东西，其实六十岁，甚至五十岁都有人举办。 八十岁的话，一般就算是百姓都会稍微举行一下。 一碗长寿面，多一颗鸡蛋还是有的。 若是士族之家话，那么就更加奢侈了。 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举办过什么寿宴。 但是今年这个年龄似乎有一些特殊和不一样。 “或许可以试一试吧，不知晓还有多少弟子存活于世。” 舒安不由微微一叹出声说道，趁着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见一面。 要知晓曾经他的弟子就算没三千之数，那么也有个几百吧。 但是有一些弟子早已经走了，还有一些不知晓可否还好。 毕竟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那好，我让人开始准备。” 李秀宁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要知晓尽管明年才八十，但需要准备的时间可不一定足够。 毕竟舒安的弟子可是太多了。 若是再算上徒子徒孙的话，那么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一次还不知晓会来多少人，但是绝对不会少的。 单单是长安之中，超过七成的权贵怕都是会出席。 若是再带上子嗣之类的，那么就更多了。 毕竟若是能够混个眼熟，对于后辈来说，同样可能是一个机会。 甚至见识一番其实也不错，因为聚集的权贵注定不会少。 “好，名单整理出来之后。” “请帖由我亲自来写！” 舒安看向李秀宁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说道。 趁着这一次，他倒是要寻找一些回忆。 对于这一点，那么李秀宁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随着李秀宁的提议之后，整个舒府可以说完全行动起来。 无论是舒狂虎，还是武顺，或者已经退休了的来福。 都是纷纷出动了起来，要知晓这可是老爷第一次举办寿宴。 以往的时候，根本没有过，甚至有提起也都拒绝了。 凭借老爷的影响力，那么不用多说，这一次肯定非常隆重。 舒府自然不能有半点马虎，否则到时候可是会丢老爷的脸面。 寿宴，除了本身年长一种体现，更是一种对未来的愿景。 希望能够成为长寿一些，放在世家权贵，自然越是隆重越好。 而以舒安的地位名望，又怎么可能简单div 第九百一十九章 小心愿，拜托 关于曾经弟子的名单，几天时间很快便整理出来了。 “老爷，因为每一年都会有您弟子送礼物上门。” “所以还是大部分都有统计上来的。” “但是不排除一些已经作古，或者落魄等等。” ..... 舒狂虎说着关于自家老爷的弟子的事情。 要知晓为了整理名单，舒狂虎可是费了好多时间。 不过只要老爷能够过上一次寿宴，那么就是值得的。 “狂虎，不必着急，慢慢来！” 舒安看到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疲倦不由出声说道。 反正八十岁大寿不一定要刚好八十岁那一天。 可以慢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这个时间不是固定的。 一般都会请人选个风水吉日。 只不过这个时代，若说最大的术士，那么不就是自己么。 所以算起来，时间还不是他说得算。 “是，老爷！” 舒狂虎情绪也缓和了不少出声说道。 知晓其实是自己有一些心急的。 其实还有不少时间的，并没有那么快。 只不过舒府很少有这样的大事情了，难免高兴了一些。 所以着急了一些，加上第一次是难免的事情。 “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将还活着的人都接来长安。” “哪怕是出一些钱财也是无妨，若是不想来就算了。” “难免再见一次，可以说难得那么多的弟子齐聚一堂。” “可以说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 舒安眼眸似乎有一些迷离轻声说道。 那一个战乱的时代，他讲过很多的学。 收的弟子，虽然大部分是历史名人，但也分不同时期。 比如隋朝的时候，这一位弟子算是名人。 但到了大唐之后，那么可能这一位弟子就落魄了。 毕竟改朝换代了，自然是存在这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弟子算是例外吧。 舒安记忆力还没有那么好，收错一些徒弟也是正常的。 加上这个时代同名同姓并不是没有。 导致就存在误差等等，这一些弟子舒安倒是也认了。 毕竟是自己失误，一开始或许他还抱着一些私心。 但后来就渐渐无所谓，也收了一些比较看好的弟子。 主要是想一些实验，比如说一位寻常百姓子弟。 因为自己教导一段时间，资助一些钱财。 那么最后能否改变自身的命运。 说实话，舒安自身肯定是不知晓的。 因为都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无论是否改变。 其实舒安都不是很在意了，若是可以的话。 那么他倒是想要再见一见这一些人，当然前提这一些人存在。 可以说这算是舒安一个小小心愿吧。 “老爷，狂虎一定为您办到。” 舒狂虎眼眸之中有一些感触出声说道。 要知晓他跟随自家老爷走过很多地方。 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但却如同自家老爷所说那般。 那就是这一些弟子从未齐聚过。 甚至若是相见都不知晓对方师出同门。 毕竟自家老爷有要求自家弟子不能打自己的名号。 特别是最后一次，哪怕是舒狂虎，同样要将这一些人找出来。 不管是死还是活！ 长安，夜有一些深了。 李君羡按照往常那般，从宫廷回自家。 随着年龄大了一些，自满不可能像年轻那般守夜。 好在自己儿子，继承了自己的事情。 “咦！” 但当李君羡回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不由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狂虎！” 很快李君羡便认出了这一道身影。 毕竟两人可不是一般的熟悉。 之前才见过没有多久，所以认不出来那么才是不正常。 唯一让李君羡有一些疑惑的便是。 那就是舒狂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咚！” 说不定是书院出了什么事情，哪怕是李君羡精神不由一震。 要知晓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到时候整个宫廷都足以乱成一团的。 毕竟无论是陛下，还是长孙皇后太子等等，可都关注安玄公。 很快李君羡便将舒狂虎自家府邸之中了。 “不知晓狂虎可有什么事情？！” 李君羡不由出声询问说道，因为这个点可是有一些意外。 好在舒狂虎表情并没有多少着急，让他松了一口气。 “主要想要请君羡帮忙找一些人。” 舒狂虎没有犹豫出声说道，要知晓论找人的话。 那么自然要百骑了，毕竟百骑可是遍布整个大唐。 加上百骑还有一些特权，调查一些人还是没有问题。 一听舒狂虎的话语，李君羡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影响正常百骑运转情况下，这件事情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君羡没有犹豫便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可以说算是小事情。 虽然有一些规矩所在，但是一些人情还是有的。 更不用说这点事情还是舒狂虎所说，估计是安玄公交代。 那么就更不是问题了，否则闹到陛下那里，百骑一样要调查。 “这件事情就麻烦君羡了。” “若是可以话，那么就快一些时间。” 舒狂虎继续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些感激。 “狂虎，你太客气了。” 哪怕是李君羡都有一些意外，那就是舒狂虎太客气了。 简直不像是平常的样子！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就这样李君羡带着奇怪将舒狂虎送出去了。 手中拿着之前舒狂虎留下来的名单。 上面都写了一些大概的情况，似乎是过去的人。 各地的都有，李君羡猜测应该是过去安玄公游历各地认识的人。 或许就想起来，听一听对方如何了。 和陛下一样，要知晓有时候陛下同样如此。 都会习惯问起一些人如何，类似秦琼已经坠落的人。 同样会时刻想起来，并且问一问秦怀玉的情况。 可以说这更像是一种怀念吧，李君羡猜测安玄公也是如此。 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反正明天再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不过安玄公要找的人年龄应该不少。 至少也应该有个四十岁以上了，甚至六十七十也有。 这一些人，李君羡觉得不是很难找。 因为这一个年纪的人应该都偏向稳定，绝非像年轻那般各地乱跑了。 第九百二十章 简单故事，好奇 宫廷 随着秋闱的事情忙碌完了之后。 基本上一年都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了。 这一年大唐更偏向休养生息一些。 关于西南并没有太过于动刀戈，而是稳定住了目前的地盘。 反正对于李世民来说并不是很着急。 因为就算他不在了，那么青雀会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 大唐的扩张步伐不应该停止，当然是在不穷兵黔武的情况之下。 现在的大唐已经不用像一开始那么拼了，要知晓当初打个安南。 就算是李世民都犹豫了诸多时间。 但是有了第一次之后，那么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了。 踏出的那一步在后，接下来自然就平常心了。 “最近亚父都在做一些什么？！” 李世民难免日常问起了关于亚父的事情。 毕竟这一段时间，亚父倒是有一些平静。 这一位帝王还是希望这一位老头能够活跃一点。 因为亚父活跃，那么代表能够给他带来不少的惊喜。 “安玄公似乎都和往常一样。” “不过倒是舒府似乎十分忙碌的样子。” ..... 李君羡将自己知晓的情况不由都纷纷说了出来。 “舒府忙碌？！难道要做什么事情么？！” 李世民同样十分敏感出声说道。 “似乎在找人！” 李君羡有一些怪异出声说道。 包括之前舒狂虎来拜托的事情同样没有隐瞒。 都一一说了出来，因为他同样想不通。 李世民自然不会恼怒，毕竟不过一些小忙而已。 而且那一些人同样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去多调查一番。” 李世民继续出声说道，总感觉这件事情应该有一些隐藏。 正好这一段时间事情比较少。 这一位帝王还是有着一个恶趣味的。 “是，陛下！” 李君羡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 宫廷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舒府什么。 舒安亲自动动笔，写下每一个名字。 哪怕是已经过世的学生同样如此。 每当落下一个名字的时候，舒安眼眸总有一些回忆。 不知不觉之间他似乎也在大唐好多年的时间。 一旁的李秀宁则是一脸柔和在一旁研磨。 一副祥和和温馨的景象。 三天的时间，舒安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算起来名字也有几百个，没一个名字舒安都十分认真的写下。 “李百药，此人是李公辅之子，当年李德林交代给我照顾的。” “可惜之前因为承乾的事情，已经告老返乡了。” “岁数同样不比我小多少，估计腿脚已经不便。” “有一些晚节不保了，还是交代一番别亲自来了。” ..... 舒安写下一个名字，不由念叨说道。 这一个年龄差不多确实是他的弟子。 毕竟当初他年纪虽然不大，但在士林辈分可是不低。 而李秀宁在一旁默默倾听，不过内心露出了一丝惊讶。 因为此人她同样听说过，没有想到也是舒安的弟子。 事实之上舒安的弟子有很多。 只不过来了长安之后，舒安不愿意有人打扰。 所以便让弟子若是没有要紧事情就不用来了。 这一些弟子都知晓舒安的性格，想来说一不二。 自然不敢违反！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有的李秀宁都没有想到。 还有一些则是李秀宁不认识的。 但是数量还是很多的！ 于此同时，李君羡终于调查清楚了舒府忙碌的原因。 “什么，亚父八十岁大寿？！要举办寿宴！！” 李世民知晓这一个消息之后面色之上不由露出错愕的神色说道。 前不久那一段时间，李世民可才是见过亚父。 结果对方精神气就说六十岁，李世民都觉得多了。 自然不会想起亚父的真正年龄，结果现在不知不觉就八十了。 “是的，陛下！” 李君羡同样点了点头确定说道。 第一时间知晓这消息，哪怕是他都十分惊讶。 不过李君羡第一件事情不是别的。 那就是派人去买一件古董字画，最好越珍贵越好。 因为他知晓安玄公肯定不会忘记邀请自己。 而且他更加知晓一件事情，那就是消息传开话。 那么他想要再买这一些东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借助安玄公联系，这几年的李君羡同样收获颇丰。 和长孙无忌那一些弟子虽然没得比，但是比起杜如晦这等来说。 就是远远超过了，自然李君羡也不能小气了。 “唉，倒是没有想到亚父也这么多岁数了。” 李世民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不由轻声感叹说道。 算起来亚父之前都经常游历天下，寿宴什么根本没有。 上一次七十岁也是推脱掉了，所以今年还是第一次。 一定要隆重一些，毫无疑问！ 李世民内心便有了决定，不管怎么样。 亚父帮助自己这么久了，那么自己这一次要助力一把才行。 不过如何帮忙，那么还需要商量一下。 关于之前求助的事情，李世民还吩咐李君羡动作快一点。 “是，陛下！” 李君羡自然是无奈点头了说道。 陛下倒是有一点让百骑放下手头事情。 率先完成这件事情的感觉。 回到内廷之中，李世民难免将这件事情和观音婢一说。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同样微微愣神。 显然之前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 “算一算时间，还真的是。”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声说道。 她这一位女儿还真的不称职。 依稀记得小时候，每一年她都会过生日的。 哪怕是到了很多岁之后，依稀记得亚父说了一句。 生日要过到十八岁，只有十八才能算脱离孩童。 自然每一年的生日，那时候她都十分的期待。 恍惚之间仿若回到诸多年之前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可惜时光不再，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但是当初那一个习惯同样保留下来。 类似丽质等女儿，每一年长孙皇后都庆生。 有时候往往这一些不在意的事情，造成都是不小的感动。 因为丽质还是明达甚至新城，都是比较感性。 每一年都会哭得稀里哗啦，可以说让长孙皇后记忆犹新。 关于亚父寿宴的事情，两人不由讨论了起来。 第九百二十一章 惊喜，商议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长孙皇后。 无疑都想要让这一次寿宴完美举行。 或者说用最好的东西，举行最好的寿宴。 “这件事情不如让君羡和狂虎暗中沟通一下。” “然后给亚父一个惊喜，表面之上我们可以装作不知晓。” 长孙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 要知晓以前时候，亚父可是给自己惊喜。 那么这一次不妨碍自己给出一些惊喜。 “除此之外，这一次亚父邀请诸多弟子。” “但其实还有一些过世的弟子，完全可以寻找其子嗣。” “虽然有一些麻烦，不过时间应该是够的。” 李世民也想到了一些主意出声说道。 这样话，那么亚父应该会比较开心吧。 “除此之外，亚父游历过各地。” “那么倒是可以让各道州献上一道特殊代表菜系。” “再经过御厨或者舒府厨子制作，那么应该不错。” 长孙皇后借着陛下的话语继续说下去。 这一对夫妇则一人几句，都讲出了出来。 一旁等宫女连忙就记下了，丝毫不敢迟疑。 在这件事情之上，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不过这同样是正常的，长孙皇后不用多说了。 至于李世民内心之中还是有一点数的。 知晓现今的大唐辉煌和强盛，全是靠着钱财堆积起来的。 若是没有钱财，哪里养得起那么庞大的士卒队伍。 若是没有钱财，若是遇到一些天灾，那么根本就是灾难。 甚至连赈灾都做不到，可以说这一切都是钱财提供基础。 问题来了，钱财都是从哪里来，基本上都是内廷出的。 若是亚父没有回来长安之前，内廷就算是收入一百年。 那么都没有这一个钱财能够供应大唐。 自然要感谢亚父了，更不用说亚父的功劳了。 有很多的大功劳，有的惠及整个天下。 本应该大幅度封赏，就算是异姓王，李世民都不吝啬什么。 但可惜的亚父不想要，李世民自然也不能强求。 两人一直讨论到了夜幕落下。 哪怕是李泰到了，都有一些后知后觉。 此时李泰面色有一些疑惑，今天父皇母后这是怎嘛了。 看起来怎么有一些激动的样子。 当然李泰看向父皇难免还有一些幽怨。 因为这一段时间，父皇可是经常偷懒。 偷懒就算了，为何还不带他上一起。 他其实也想要偷懒来者，但可惜没有这机会。 “父皇，母后！” 李泰的声音响起。 终于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从中吵醒过来。 “这么快天已经黑了。” “先吃个晚饭之后继续讨论。” ..... 只不过李泰又一次被忽视了，这一下子李泰更为奇怪了。 父皇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了，感觉起来有一些怪怪的。 等下趁着饭桌之上问一问！ 之前因为舒安的缘故，桌椅早已经普及。 加上养生学退出，桌椅还是有不少好处。 自然更加普及，宫廷之中都已经换了。 很快李泰便在饭桌上问起了关于之前的疑惑。 不过对于自己儿子，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倒是没有隐瞒。 “什么，安爷爷举行八十大宴！” 李泰面色之上有一些怪异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不少惊讶。 想必是惊讶什么时候安爷爷就八十了。 但想一想好像还真的如此，李泰不由感慨。 当初他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快要二十年时间。 现在他的年龄，正好是以前读书时候父皇的年龄。 一晃云烟，都以偶经那么久了。 哪怕是李泰同样感受到不少，但对于寿宴同样很感兴趣。 因为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这还是安爷爷第一次要如此举办。 李泰猜测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安爷爷就这样举办。 自然李泰同样不能落后，要知晓他可不知晓受到安爷爷多少的教导。 甚至因为一些原因，还救了自己的命。 李泰很快就参与进去了父皇和母后讨论之中。 意见同样一致，那就是这一定要盛大。 至于钱财不是问题，就算是内廷全出都可以。 要知晓以往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泰都是主张不要浪费。 但在这件事情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犹豫。 一直到深刻的时候，李泰才回到东宫之中。 自从李泰成为太子之后，以往的王府那么自然成为过去式。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芽芽看着自家丈夫有一些晚归，不由有一些担心询问说道。 “倒不是，而是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处理。” 李泰对于自己太子妃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 “什么，舅爷爷寿宴。” “不行，一定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 芽芽面色同样露出了错愕神色，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迅速出声说道。 没有办法，对于芽芽来说，舅爷爷心中地位同样不低。 当初的时候，可是舅爷爷收留自己。 否则的话，那么自己还不知晓在哪里。 更不用说好吃好喝什么的，舅爷爷可是从来没亏待过她们。 还教导她学字认字，这一些记忆，芽芽可都不会忘记。 毕竟那一年的记忆太刻苦铭心了，足以芽芽终生难忘。 “咳咳，确实要准备礼物。” 李泰同样反应了过来说道。 之前和父皇和母后讨论，都是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主要帮助寿宴盛大一些，但差一点都忘记还有这件事情。 而且礼物还不能仅仅一份，需要有几份。 毕竟他们一家人也不是少数，更何况再多的礼物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心意。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芽芽则是将这件事情接了过来。 李泰同样点了点头，并表示钱财随便花，不用在意。 因为他知晓芽芽有可能买一些便宜的东西。 芽芽和红娘那般，养成了节俭的性格。 这一点李泰还是知晓的，其他可以节俭，但是这一件事情不行。 芽芽自然不会拒绝了，因为这件事情确实要重视。 可能这一生就只要这样的一次机会。 芽芽决定明年就派人，将长安之中一些古玩字画都买下来。 没有办法，和李君羡那般，都想到的是这一些东西。 不过一般送礼都是如此！ 第九百二十二章 长安之异，段元 长安 “最近古玩字画据说有一些好卖。” “确实不错，似乎有人在暗中收购。” “绝对是大客户，可能碰上了喜欢之人。” 一些关于古玩字画的当铺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只不过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因为这一种事情之前还是有例子的。 比如某一些世家，在海航还是草原之上赚取了不少钱财。 都打算买一下以往的古董字面等等，装点一些门面。 同样是有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接下来连续几天。 又有人买古董字画，那么就有一些奇怪了。 而且人数还不是越来越少，反而是越来越多。 就算是从事古玩字画的掌柜面色之上同样是摸不着头脑。 “今年这是怎嘛了？！” 尽管卖出了诸多东西，但还是十分好奇。 毕竟关于安玄公的消息，借助芽芽之口，还是李君羡。 有一些人还是收到一些消息的。 类似玲珑阁诸多公主，就知晓一些情况。 自然没有太多的犹豫，知晓李秀宁和安玄公关系。 那么礼物自然是不能小气了，更何况这一次绝对非小事情。 很有可能惊动整个长安，甚至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是为了自身面子，还是其他，那么都要往贵里买。 这一些公主凭借着玲珑阁，还是收获不少的利益。 甚至李秀宁对于这一些姐妹并不错。 包括自己那一份利益，有时候都少拿了很多。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购买力，哪怕是这一个时代同样如此。 玲珑阁的衣物，还有诸多消费可是不低。 自然赚取钱财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知晓的终究是少部分人，一些对于古玩字画有关注的。 倒是也觉得奇怪，但不知晓真相，那么同样不知晓。 舒安的请帖同样写好了很多。 很快便交给舒狂虎，若是查到人，那么就送过去。 若是最后没有寻找到人，那么同样不强求。 舒狂虎信誓旦旦，保证每一封邀请，都答应会送到。 没有办法，暗中已经被小姐说服的舒狂虎，自然信心十足了。 整个大唐的力量可是不敢小看。 舒狂虎可没有那一些大人物的心思，只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老爷。 巴蜀之地 一处偏远村落，一位老大爷真认真详细看着一本书。 村落之中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知晓这一位老大爷，是一位读书人，还是一位大人物。 据说来他们村落仅仅是因为隐居。 但是今天注定是不平静，因为衙门衙役出现了。 诸多百姓面色之上露出畏惧神色。 “这里可是有一位名为的段元的老大爷！” “这里有一封信件，寄信之人是一位名为叫做舒安的人。” 衙役不由呐喊出声说道，其实衙役内心还是有不少疑惑。 那就是为何让自己来送一封信。但是这件事情注定是无解。 因为了解舒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那么真的不多。 哪怕是一些道州士子，都一定知晓这个名字。 不过有一些人对于这一个名字，那么注定是不会忘记。 “老师！！” 老大爷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有一阵恍惚，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是段元！！” 不由一个激灵之后，老大爷的声音响起。 很快衙役确认了之后，便将信封交给了这一位老大爷。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还是有着亲启的样子。 老大爷面色上有一些心酸，缓缓落泪了。 因为这是他曾经不愿提及的记忆。 曾经的段元不过是寻常的一位百姓。 但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拜了一位名为舒安的老师。 那一位老师教导他的时间并不算长。 却成为了段元一生之中的转机。 凭借一些学识，还有一些钱财，很快段元便成为巴蜀之中士子。 从一开始的账房先生，到曾经的县令。 无疑段元完成自身的改变，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曾经的王朝坠落，段元自然是受到了一些牵连。 好在衣食无忧，最终选择隐居乡下！ 每当挺起老师扬名的时候，段元总会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但是却未有过寻找老师帮助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老师的那一些弟子之中，何尝不是一些大人物。 甚至连段元都要仰望的存在，自己有什么颜面去面见老师。 然而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能收到一封信！ 老师的亲笔信！ 看着信封的内容，段元沧桑双眸泪水则是不断滴落。 更多是一种无言的感慨。 “爷爷，您怎么哭了。” 一位身穿朴素的十岁小孩出现，看着自家爷爷不由慌张了起来。 随后惊动了，随后惊动了整个段家的。 毕竟段家在这一方村落之中，还是有不小势力。 之前不知晓还以为是谁招惹了自家老太爷。 瞬间段家人便已经聚集了！ “父亲，您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不由恭敬出声说道。 “无妨，子正，备马车，全家跟随老夫进长安！” 段元眼眸露出了一丝感慨看着自己儿子出声说道。 段子正面色之上一愣，还以为父亲是在说什么胡乱话语。 长安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脚下。 离自己这一个地方可是十万八千里。 而且现在还是冬天，父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的话没听到么？！” 看到自己儿子无动于衷的样子，段元气就不打一出来。 “是是！！” 自己父亲认真的样子，终于让段子正回神了过来。 那就是这一次父亲是真的去长安了。 尽管不知晓为何如此着急，但是他自然不敢拒绝了。 瞬间所有段家人一哄而散，不过接下来事情可就忙碌起来。 全家进入长安，可以说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根本没有半点的准备，还有家中田地需要请人来耕作等等。 这一切都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事情。 但是自家老太爷如此坚决，那么他们能够说一些什么。 要知晓段家能够在这村落占据一席之地，还不是靠老太爷年轻时候的打拼。 以及还有一些人脉之类的，让段家也能做一些小生意。 否则怎么能够吃穿不愁，还能读书，有不少风光。 第九百二十三章 天下动，长安惊 江南道岳州 一处员外府之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看着信封内容十分激动。 “来人，被马车，老夫要去长安！” 淮南道黄州 一位刺史看到信封，面色有激动还有犹豫。 “不行，这一次请事假！” 天下各道州，各地都有人受到来自长安的请帖。 在尊师重道的这一个时代。 舒安的名声已经达到了巅峰。 哪怕是孔子在春秋战国时代绝对不可能超过舒安。 因为孔子不是活着的圣贤，但舒安是。 尽管快要接近新的一年。 但这一件事情终于慢慢传来，短短时间之中，便引起了轰动。 “什么，安玄公已经八十了？！” “这怎么可能，要知晓前几个月运动会才见过。” “对于很多老头来说，算是年轻了，竟然八十了。” 以往只有几个人感叹舒安的年轻，但因为之前运动会缘故了。 导致了一传十，十传百，那么对于安玄公形象自然有认知。 现在突然回想起来，安玄公已经八十了。 鲜明的反差，瞬间让诸多人震惊了。 原本的养生学又突然火了起来。 那一段时间，天下可是不少人前往长安。 可惜曾经养生学虽然出书了，但是册数并不算多。 “给我一套养生学！” “一套养生学！” 所有书摊可以说都已经挤满了人。 基本上所有人都制定一份养生学。 有一种东西叫做广告，无疑现在舒安成为天下人眼眸之中活生生的广告。 尽管这个时代并没有这样的说法。 “各位客官，养生学已经卖完了。” 诸多书摊摊主擦了擦额头汗水不由出声说道。 内心更是暗暗下了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多进安玄公的养生书。 之前时候，虽然每一天都有一两人购买。 但是没有想到突然就这么好火爆了。 天下各地都如此火爆，更不用说是长安了。 长孙府 长孙无忌看着手中请帖眼眸露出了一丝感叹神色。 “我还是老师的第一个弟子。” 长孙无忌轻声呢喃道，话语之中似乎有着一丝执念。 要知晓长孙无忌真的没有受到舒安半点影响么。 那么真的不见得，要知晓想法总是会变的。 有时候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但其实内心之中埋下一颗种子，不知晓在什么时候会开始生根发芽。 “管家，去买一些长安的古玩字画。” “只要最为昂贵的一批，不要其他的。” 长孙无忌没有犹豫出声说道。 “老爷，长安昂贵的古玩字画早就卖光了。” “剩下都是一些普通的货色。” 管家匆匆来到自家老爷身边，面色之上带着苦涩出声说道。 大概一个月之前，就开始有人收古玩字画。 而且还是那一种不计成本的收。 之前还感叹了一番，没有想到今天又轮到了自家老爷。 “什么？！” 长孙无忌面色之上错愕出声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惊奇。 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那就是有可能一些人早知晓消息。 所以反应才这样迅速，所以不会如此。 “狡猾！” 哪怕是长孙无忌不由暗骂了一句道。 “那就马上派人去洛阳看看！” 长孙无忌很快便反应过来出声说道。 “是，老爷！” 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如此语气，不由马上回答说道。 要知晓寻常货色，长孙无忌哪里好送出手。 身为第一位弟子，若是不能力压其他人。 那么长孙无忌根本不能服众，对于这一点自然在意。 无论是面子，还是在众多师兄弟之间。 加上这么多年得到这么多利益，长孙无忌自然知晓回报两个字。 尽管长孙无忌一向对于钱财很看重。 但是这一次，却觉得花钱花得很痛快。 杜府 杜如晦同样看着眼前的请帖，眼眸有着一些激动神色。 一开始杜如晦也是和正常想法那般。 买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但后来一问，才知晓自己慢了。 哪怕是杜如晦也不由摇了摇头，这真是疯狂。 但是这样的心情，杜如晦还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一生就这么一次，之前老师可是从未要求过他们。 甚至从未请求过他们帮助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些琐事自然是不用多说，不过是小问题。 连杜如晦都如此至少，其他弟子估计更少了。 类似老师那一些世家弟子之类的，根本就没帮上什么。 所以肯定是要这一次更加隆重一些。 虽然杜如晦自身财力不足，但是赞同这一个想法的。 但是问题又转回来了，那就是他要送一些什么东西。 “字画未免太俗气了，不如做一个木雕吧。” 杜如晦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出声说道。 当然这还需要请一位好的雕工师傅。 不过恰巧的是杜如晦正好就认识了一位。 这一次正好派上用场，想到这里之后。 那么杜如晦自然不再犹豫，反正现在他并没有太多的事情。 早已经闲赋在家，自然是诸多的时间。 诸多世家的弟子同样纷纷做足准备。 好在这一些世家因为传承悠久的缘故，一些古董字画倒是还好。 不过有了这一些之后，那么自然希望有一些新奇的东西。 比如海外的一些东西，自从西域通道知晓有利益之后。 不少人可是走上亚欧之路，连通两域！ 自然手头之上同样有着不少的好东西。 数量之上唯独有一些欠缺，但是现在收购还来得及。 一时间，关于胡人的东西，那么价格同样不断的上涨。 整个长安可以说完全成为了舒安这一些弟子的舞台。 事实之上，不仅仅是舒安弟子，一些熟人同样是受到了邀请。 比如说房玄龄，只不过房玄龄摇了摇头。 这寻常的古董字画，他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至于像是安玄公的弟子那般疯狂，房玄龄更是不可能了。 毕竟房府可是不富裕，只能从自己收藏之中拿一件。 “心意到了就好了。” “更何况，我也不是安玄公弟子，不好喧宾夺主。” 房玄龄只能暗地之中不断安慰自己了。 谁让他比较穷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和那一些人比不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 天下唯独此一人 宫廷 关于邀请函的消息，那么自然李世民也有收到。 “陛下，整个长安都轰动了。” “这一些人怕是要将整个长安买下来。” “几万贯都不算是钱了，几十万贯也是正常事情。” 李君羡不由将关于长安的事情讲给了自家这一位陛下来听。 要知晓这件事情第一时间便引起了百骑关注。 那么自然不会忘记收集消息，毕竟陛下就是爱看这一些。 当然李君羡内心之中还有不少的庆幸。 那就是自己早先下手一步，买了几件比较昂贵的古董字画。 若是现在倒卖几件，那么还能赚取一些钱财。 不过李君羡并没有这样做，因为送礼讲究一个心诚。 对于这样点，李君羡自己表示还没有被利益蒙蔽。 自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亚父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 李世民不由感慨出声说道。 不仅仅是长安，甚至连各地都有一些关于百骑的情报。 但是情报之上，大多数都是关于安玄公的事情。 可以说亚父造成的轰动可是不一般。 至少李世民知晓，若是换做自己，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 别是整个天下轰动了，就算是长安话，那么怕是都有不少难度。 更不用说让这么多的朝臣，肯花费那么多的钱财。 至少李世民不认为自己是有那一个魅力的。 “看来朕也要好好准备一份礼物了。” 李世民不由默默想道，他自然是不用去争抢的。 目前他还是大唐的皇帝，倒是听说青雀买了不少。 但是也无妨，这不是体现青雀一片孝心。 要知晓若是自己儿子，能够在亚父寿宴之上引起轰动话。 那么无疑名望方面上根本是不用缺的。 因为这一场寿宴，注定是整个天下关注的焦点。 就算是李世民都有一些羡慕，真正圣贤之宴。 而在长安议论纷纷的时候，自然是风声同样传入书院之中。 “院长明年就八十了么？！” “不错，据说整个长安为了给院长准备一份礼物都疯狂了。” “可惜我等学生却是没有那一个能力。” “这也不一定，其实院长对于钱财并不看重，更看重一份心意。” 书院尽管有寒假，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会选择回去。 特别一些偏远地区，在书院同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自然也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虽然不用向日常那般上课。 但是也需要帮助书院帮忙做一些农活之类。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诸多学生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因为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成为书院之中的日常。 听闻关于院长事情，这一些学生自然也耐不住寂寞。 想了不少礼物出来，事实之上不仅仅书院学生。 书院之外学生同样如此，包括了以往结业于书院的学生。 有一些学生自然是真心的，还有一些学生则是投机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要知晓这一些学生同样不是一个小数目。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书院走出的学生也有六七百之数。 扣去一些因为陨落沙场的，那么至少也有五百之数。 这个数目可是不小，无疑更加促进关于长安的疯狂。 这件事情虽然和寻常百姓没有太多关系。 “安玄公八十大寿！” 但是不要忘记了舒安在百姓内心之中的影响力。 诸多百姓聚集起来，看是否等待安玄公大寿那一天。 送一些家养的鸡蛋过去，若是没有安玄公，哪能有他们今天的好日子过。 百姓并不是不懂知恩图报，只不过需要一些方式。 现在似乎找到了一些机会！ 之前修筑运动场的时候，安玄公给他们待遇可是太好了。 让他们积攒了不少钱财，一人若是拿出几个鸡蛋，自然没问题。 外面闹得沸沸洋洋！ 结果最后知晓的人是舒安。 哪怕是舒安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那么多人关注。 甚至连整个天下都惊动了，他不过是想体验一下寿宴的感觉而已。 以往小孩时候，他也有经历过这样得宴会。 每一次都觉得很高兴，因为能够吃到一些好东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之后，舒安反而是有一些厌倦这样的宴席。 因为每一次都让感觉，熟悉亲人在不断老去。 永远无法留住的东西，那么便是时间了。 所以关于宴席之类，舒安一向内心是有一些抵触。 但真正自己到了这一个年纪之后，反而是有一些看开了。 若非是来到这样一个时代之后，或许他只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 过着普通人结婚生子衰老的一生。 或许中间还有一些插曲，但对于整个时代而言，应该无足轻重。 不像是在这个时代，他已经留下足够多的痕迹。 哪[八一中文网x81zxyz]怕是千百年之后，相信他的痕迹依然不会被抹去。 “每一次都小看自己的影响力。” 倒是李秀宁看着舒安的身影有一些温柔出声说道。 内心同样有不少自傲，能够因为一件寻常的事情，引起整个天下轰动的，那么又有几个人。 可以说这就是舒安，整个天下只有一人有这样的影响力。 “其实我只是想当个普通人而已。” “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事实之上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因为战乱的时代，他没多少背景，能力全在一张嘴上。 可是变不出十万兵马，带来一个系统又装死。 所以一开始舒安就没有多少的野心，所以才走到这一步。 哪怕是李秀宁听到舒安话语，面色之上都有一些怪异。 若是让外面那一些苦熬几十年成为大儒的人听到舒安话语。 那么不还得吐血！ 不过想一想，似乎一路之上舒安都十分顺利。 一时间李秀宁看向舒安目光不由有一些怪异起来。 说起来，她想起来了，她还有一些事情好奇，但是忘记了。 比如每一次舒安仿佛提前知晓哪里会出问题，都提前避过去。 包括当初自己获救同样是因为舒安的缘故。 难道真是仙神一流，只不过一直没有问起，刚好现在回想起来了。 第九百二十五章 不信真相，小麻烦 “难道秀宁有什么问题么？！” 舒安自然察觉到了李秀宁的目光轻声询问说道。 因为李秀宁这样的目光可是很少见。 特殊是有一些疑惑的样子，只不过是对于他的疑惑。1 这不应该才对，两人算是比较了解才对。 “倒是有一些问题，总感觉每一次你未卜先知一般。” 李秀宁直接点了点头出声说道，直接说明了自己疑惑所在。 说实话，她有一些不相信， 面对这一个问题，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 似乎没有想到李秀宁会问这一个问题。 但想了一想之后，舒安轻轻一笑，他知晓怎么回答了。 “可能我脑海之中有一个千年之后的世界。” “所以知晓一切的事情。” 舒安以开玩笑的口吻出声说道。 李秀宁自然是不会相信了，但还是继续舒安话语说下去。 “那么你说说千年之后世界是怎么样的？！” 之前的时候单单是二十年之后，李秀宁都难以想象。 更何况这是千年之后。 她们都早已经不在了，到时候还会是什么样子都不知晓。 甚至大唐还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千多年之后，应该有一种名为车子的东西。” “哪怕是没有马匹，那么也能够自动前行。” “还有应该有一种类似电话的东西，哪怕隔着大唐的辽东和安南都能第一时间对话。” ..... 舒安带着轻笑声音缓缓响起。 描述着自己穿越之前的景象。 只不过在李秀宁眼眸之中露出一丝不相信的神色。 更认为舒安是在胡编乱造，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对于李秀宁来说，这一些东西根本就难以想象。 原理话更是不可能知晓，那么就认为舒安在说胡话了。 反倒是对于之前的事情不在意了。 看到李秀宁似乎在看傻子的神色，哪怕是舒安不由微微一笑。 有时候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当然在这个时代，能够相信他这一些话的人，那么才是真正的傻子。 置身处地来想，这仿佛就像是两个世界。 “不过这一次来长安的人，可是不小。” “那么住宿就成为问题了，大部分弟子还是不用担心。” “但是一些人话，那么就有一些麻烦了。” “现在长安之中客栈不算是便宜。” ..... 舒安同样想到了一些问题幽幽出声说道。 毕竟不是每一位弟子都混得很好。 而且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是贪财无厌之人。 哪怕是入了仕途，若是没有什么产业，那么钱财同样不算有多少。 现在长安消费，那么可是不少。 舒安自然是不愿意给这一些弟子增添太多的负担。 “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我！” 李秀宁自然是知晓舒安的心思，直接将这件事情揽了过来。 “你有什么方法？！” 舒安不由看向李秀宁目光露出了一丝疑惑神色出声说道。 “要知晓现在整个长安的酒楼客栈基本上都是在大臣世家手中。” “而这一些夫人基本上都在玲珑阁，只要稍微提出这一件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 “凭借这请帖，那么可以直接入内，等之后那一些费用我们舒府来付。” ...... 李秀宁不由缓缓出声说道。 哪怕是舒安都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李秀宁这么快就有了主意。 这一个主意还是可行的，毕竟因为各地路程不同。 可能出发时间点同样不同，所以导致可能到达长安的时间点不一样。 “另外派出一些护卫接待这一些人。” “花一些钱财游玩一些长安。” 舒安继续补充说道，既然钱财都已经花了，那么自然不介意多花一些了。 “好！” 李秀宁出声说道。 自从知晓舒府财富之后，就没有在钱财上有异议。 毕竟一生真的可能就这么一次。 自然奢侈一些，那么肯定没有问题的。 ........ 长安之中，李秀宁很快发动玲珑阁的力量。 这件事情短短时间之内就解决了。 整个长安九成之上的酒楼，那么开始对外宣布。 持有安玄公邀请函的存在，进入酒楼费用全免。 这一次出乎李秀宁意外，因为这一些酒楼产业之中。 本身就有不少是舒安弟子的产业。 面对这件事情，不仅仅爽快答应了，甚至还免去舒府给钱的想法。 换做他们话语来说，那就是住进来都是同门师兄弟。 那么自然不能多收费了。 否则传出去话，那么他们在师门之中还如何抬起头来。 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李秀宁有一些不好意思。 尽管距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新一年的信念还没有过去。 但是已经开始纷纷准备了。 舒安最终选择还是在运动场馆之内举行。 因为他已经无法确定这一次前来到底会有多少人。 要知晓之前请帖都有上千之数。 包括拖家带口这一些，更是没有算在内。 想一想话，那么两三千人说不定是有的。 单单四角方桌子的话，那么至少要四五百桌左右。 可以说这桌子数目可不是那么容易凑齐。 首先能借来的那么就先借来，不能借来那么就自己木匠打造。 再不行不是还有宫廷，这件事情在舒安不知晓情况之下。 舒狂虎已经联系李君羡解决了。 剩下还有食物等等的问题，要率先提前采购，放在冰窖之中。 还有关于大厨同样需要制作的地方，就是所谓的灶了，还有柴火等等。 可以说有很多的问题，至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 从来没有宴请那么多人过。 导致了舒府还没有过年开始就十分的忙碌。 甚至外界还有诸多的士子和大臣借助不少关系，希望能够拥有一张邀请帖。 除此之外，各地世家同样涌入长安。 身为士林之中名望最为鼎盛的存在，这一些人自然不能错过。 邀请帖那么就更加渴望了，对此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 一些人确实有那么一些关系，哪怕是舒安都不好拒绝。 更何况寿宴哪里有拒绝人的理由，可以说舒安也只能多写几封请帖了。 既然热闹一些，那么就热闹吧，反正舒安已经默认了。 第九百二十六章 关注焦点，陆续抵达 新年短暂便过去了。 至少这一个新年对于整个长安来说。 放佛都在讨论安玄公，比如谈亲走访之类。 那么难免就会谈论起关于安玄公的事情。 特别是一些有请帖的人，更是洋洋得意。 他们确实有得意的资本，毕竟这样请帖更像是一种身份之上的象征。 类似之前玲珑阁，那么李秀宁自然需要每一个人都送出一份了。 哪怕是和舒安没有多少联系。 至于舒安的新年就相对比较简单一些了。 就舒安和李秀宁，还有武顺和苏小妹等等。 毕竟大部分护卫还是有自己家，那么舒安可不想做恶人。 这个新年不算是太特殊，但绝对算是绝对属于舒安的新年吧。 因为听说整个长安的议论话题，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摇了摇头。 而随着新一年到来！ 那么舒安同样有弟子开始陆续抵挡长安。 段元一家人就是如此。 当初收到了请帖之后，随着老爷子发话。 那么全家自然是没有犹豫了，好得也算是当地的地主人家。 所以马车之类还是有的，除了留下一些人。 大部分人段元都带上来了，一方面是让老师见一见。 自己过得很好，另外一方面算是见一见市面。 要知晓虽然自家在村落偏远之地。 但段元知晓这仅仅是自己想法，其实自己这一些儿子还是想要出来闯一闯的。 当然，每一人年轻时候都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是当初的他不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他的机遇稍微好一些。 “这就是长安么？！” “好高大的城墙，还有地面也太宽了。” “一路之上听说长安一定要去天上人间。” ..... 段家人可是不少，足足有二十几人，好几辆马车。 但是看到长安，那么都是议论纷纷。 原本长安之中，一些人看到这一群人，面色不由露出嘲讽神色。 不知晓又是从哪里来的小家小户。 “咦，那个不是安玄公的邀请帖！” 但很快一些人发现，那一位老头竟然拿着邀请帖，不由深吸一口气。 之前因为新年炫耀的缘故，导致长安诸多士子对于邀请帖都知晓。 每一封都是安玄公亲自所写，并且写出姓名。 可以说单单字迹就不是寻常人能够模仿的。 甚至为了这邀请帖，开出了不少价格，希望能够购买。 还是在寿宴之后购买，就是主要为了收藏这字。 只不过舒府护卫，早已经派人在长安门口等待。 毕竟书院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位置。 其次舒安仅仅只是邀请还未真正的开始。 见到段元，很快便有人迎上去了。 “请问是安玄公邀请的客人么？！” 护卫十分有礼貌出声说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问。 毕竟护卫同样需要一些眼力。 一般来说，从外地来到长安的都是曾经老爷的弟子。 一把越是靠近长安，那么便越是会拿出邀请函。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但无疑给护卫指明了方向。 “不错！” 段元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出声回到说道。 难道是老师有什么安排么。 毕竟老师可是能够引起全天下轰动的存在。 “请跟我来！” “我是安玄公府中护卫。” “老爷对于你们早已经有了安排。” 舒府护卫眼眸微微一亮出声说道。 听到了这话语之后，那么段元自然是不会在拒绝了。 他相信在长安之中，还没有人敢于冒充老师的护卫。 其次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畏惧什么。 没有犹豫，段元很快便跟上了。 入了一家酒楼之中，并且住下了。 ...... 几天的时间，段元一家子对于长安同样有了了解。 繁华，无限生机！ 可以说一系列形容词，导致了段元的震惊。 当年因为战乱，所以导致他眼界哟普限制。 毕竟不是谁都有老师那一种本事，敢于游历天下。 段元内心之中同样有一种淡淡的后悔。 若是当初贞观年初的时候，举家来到长安那么该多好。 位于长安之中，那么能够了解自己老师更多一些。 毕竟传遍天下的事情，那么不知晓传递多少遍，准确性就需要自己判断。 但长安就不一样了，而说起安玄公，长安几乎无人不知晓。 关于安玄公曾经所做的事情，那么都能够说出好多件来。 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段元不曾知晓的事情。 毫无疑问，长安能有今天变化，和老师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若是当年那么他还年轻。 但现在话，他已经不在年轻了，只能指望下一代了。 只不过看着自家几位儿子，段元又有一些摇了摇头。 当初因为自己缘故，导致了夫人对于几位有一些溺爱。 导致了都不是读书的料子，只能从孙子指望了。 好在这几位儿子也没有给他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父亲，我们今年继续去吃天上人间吧。” 段子正面色之上在回味昨天出声说道。 尽管来了几天，但是他们体验长安诸多新奇。 比如饭菜就是最明显变化。 因为天上人间关系，哪怕是寻常酒楼都比寻常大臣家高上两三个档次。 更不用说天上人间，又比这一些酒楼高上几个层次。 那么可以想象天上人间的美味。 自然是让段子正等段家人饱餐一顿。 只不过段元面色之上则是有一些不高兴。 要知晓这可都是花老师的钱财，虽然老师可能不在意。 但是身为弟子哪里有这样子的。 虽然他们段家也不是吃不起，几顿还是可以的。 段元令愿花费自家钱财，而不是老师钱财。 但看着儿子，孙子等目光，哪怕是段元不由默默叹息。 不知晓有一些后继无人的感觉。 “就这一次，若是明天还去，就都滚回去。” 段元严肃的话语响起，话语带着一丝果决。 话音落下之后，段子正等段家人面色不由苦涩了起来。 只不过老爷子就是这脾气，他们长安还没有玩够。 要知晓长安好多东西，是他们之前所在没有的。 还好酒楼饭菜也还可以，至于天上人间只能暂时放弃了。 类似段家这样的存在，并不是少数！ 这一些曾经舒安的弟子，已经赶来了长安。 第九百二十七章 敏锐，特殊一天 说实话，若是专门统计。 那么舒安都已经快忘记了自己弟子的数目。 距离请帖之上的时间则是越来越接近。 不过李君羡则是来到了书院之中。 当然主要还是给帝王跑腿的。 而这一次李君羡的到来，可以说给了舒安一个不小的惊喜。 “咳咳，安玄公，已经来到长安至少有三四百人吧。” 李君羡面色露出了一丝情绪出声说道。 这一些人正是以往安玄公逝去弟子的子嗣或者子侄。 面对这样的机会，可以说诸多人十分感兴趣。 当然可能也有一些想法在里面。 甚至一些人连自己父亲和安玄公的关系都不知晓。 大部分的子嗣还是不错的，这一些百骑都有调查过。 面对这件事情自然是不敢马虎了。 毕竟若是那一天惹安玄公不喜就好了。 找人之前，李君羡都有调查过。 可以说陛下可是交代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最好。 好在百骑最近同样没有什么事情。 整个天下议论最多就是关于安玄公的事情了。 其他事情反倒是没有多少。 至于舒安，知晓这件事情之后面色也待了不少惊奇。 没有想到李世民给了他这般的惊吓。 原本人数可是不少了，那么再加上这么多的人。 那么所需要的桌椅更多了，不过舒安并没有拒绝。 毕竟既然还在的都见了，为何过去的不见。 不一样都是自己的弟子。 或许曾经有一些利用成分，但现在舒安更多还是感叹。 “君羡，帮我和世民转达一下谢意。” “尽管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我知晓。” “舒府很多方面其实都很顺利，若是没有世民配合根本不可能。” ..... 舒安幽幽的话语响起，虽然有一些事情并不知晓。 但是舒安也能够猜到一些，若是李世民没有一些动作。 那么才是奇怪，至少在舒安的眼中，李世民不算是白眼狼。 加上舒府一起都很顺利，基本上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若是没有李世民许可话，那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问题，安玄公！” 李君羡回答说道，只不过内心同样佩服安玄公的敏锐。 要知晓这件事情无论是陛下还是长孙皇后。 都不希望自己暗中做的事情被发现，所以小心翼翼。 倒是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件事情，那么就被猜测出了不少东西。 “其实见一面，主要还是叙旧之类。” “毕竟有的人，甚至没有消息传来，了无踪迹。”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话语之中有着不少感慨。 毕竟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因为想要知晓弟子过得如何。 不要让他想起之后，派人去查。 原来已经逝去很多年了。 可以说这一种感觉，至少对于舒安来说有一些不好。 所以才有着借助这一次的想法。 想要见上一面，对于有一些弟子依然遵守自身原则。 并没有透露是他的弟子，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晓说一些什么好。 其实他倒是不介意自己弟子借用自己名声。 只要不是利用他名声，做一些太过于谋取利益的事情。 那么还是可以的，一定限度之内，舒安自然无所谓。 毕竟他自然不想这一些弟子，过得落魄。 ...... 宫廷之中 收到了李君羡传达亚父的话语，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笑意。 对于被发现，那么自然是不在意。 反正事情现在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不在意最后和一些细节。 不过是早一步知晓，晚一步知晓的问题。 “亚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李世民轻声呢喃道。 算一算时间话，大概还有几天的时间。 就是亚父的寿宴了，诸多的大臣早已经请好事假了。 整个朝堂之上超过了三分之二的人数。 嫉妒的话，李世民倒是还有一些的。 毕竟自己这么多大臣，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请事假。 但嫉妒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原因很简单。 他和亚父算是不同领域之间都达到了巅峰。 而且李世民感觉亚父的圣贤之路比起自己更难。 至少李世民觉得那一份才华，至少千年难遇。 哪怕是回到春秋战国那一个时代，亚父同样不会比起那一些圣贤来的差。 毕竟那一些圣贤对于李世民虽然有用。 但其实并没有那么有用，有就那样。 要知晓征战的时候，圣贤可是没有给予李世民太多的加持。 相反亚父，可是帮助李世民了解不少知识。 不管是钱财帮助还是火药，对于大唐实力都是巨大的提升。 至少那一些圣贤做不到。 当然这一些话语李世民还是有分寸。 自然不会往外说出去，否则就怕是要起不少风波。 孔颖达对于自家先祖名声可是十分看重。 甚至不惜将亚父拉入儒门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对于这一些事情，李世民自然还是知晓的。 当然大臣请事假，李世民自然也不可能上朝了。 毕竟那一天，李世民可是决定亲自到场。 这样的盛况，那么怎么能够错过。 索性李世民直接将那一天放休了。 反正也没有人上朝，就剩下的人同样没有意义。 没有受到邀请的人，可以说还是比较少的。 “君羡，配合狂虎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李世民没有忘记询问说道。 猜到的话，那么他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直接亮出来就好了，反正自己身份在这里。 也不用担心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 毕竟亚父，所以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帮助，那么才是有问题。 “就差一些事情，不过肯定敢在寿宴举办之前。” 李君羡自信回答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肯定。 ...... 长安之中，随着李世民光明正大的协助舒府起来。 那么自然是引起了诸多关注。 “果然，安玄公面子还是够大。” “毕竟陛下和安玄公还是有亲戚关系。” “不错，长孙皇后肯定要协助这一位亚父。” ...... 这点事情虽然引起不少讨论，但实际之上还是更增加了舒安的声望。 要知晓一些人哪怕是现在，依然不知晓舒安和李世民之间的关系。 哪怕是舒安的一些弟子同样如此。 第九百二十八章 宾客纷至，礼物 时间如期而至！ 整个长安仿若少了诸多人那般冷清下来。 主要是之前涌入长安的人，现在都集中在长安郊外。 对于运动场，可以说诸多人同样感兴趣。 参观了一番！ 甚至有一些世家子弟，在自家父亲授意之下。 同样搞起一些比赛，算是寿宴开始之前的节目。 当然这一些都是经过舒府同意的。 一个运动场之中，中间圆台突兀，周围布满了诸多的桌子。 若是从天空往下看话，那么就仿佛是圆形。 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多的扩音器之类。 无疑圆形算是比较兼顾各方的方法。 而且根据身份地位不同，还分出不同桌子。 至于携带的家眷，那么就往后排。 二三千人数涌入，可以说人数还是有不少的。 毕竟都是各方权贵，就算是舒安的弟子。 最低层次也是读书人，自然不可能沦落到要饭层次。 自然还是要一点脸面，所以都十分规矩。 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家眷之类。 同样受到这里面的气氛影响，自然彬彬有礼起来。 可以说这件就是环境的作用。 何况是这么多的大人物，基本上是集齐了整个大唐半数的权贵。 要知晓范围可是整个大堂，而非是长安。 这里面可是有着不小的差别。 “赵国公，送上古董字画九十九件！” “羊脂玉一对，礼金十万贯。” “崔族长送出古董字画八十件，礼金十万贯。” ..... 大门口，一道道嘹亮的声音响起。 哪怕是参与的人面色之上都露出震惊神色。 因为什么时候古董字画这一些，都是按件来算的。 寻常寿宴送出一件已经差不多，更不用说诸多礼金。 不过想到是安玄公，以及这一些弟子的身份。 那么就不奇怪了！ 段元一家的话，已经被震惊无语了。 “可惜当初没有多收藏一些，否则能送一些。” 段元面色之上更是有不少遗憾出声说道。 这一次他送出是一株百年何首乌，这可是他多年珍藏。 段元倒是没有什么心痛感觉。 不过旁边的儿子段子正等人面色可是十分心疼。 看着自家老太爷的样子，仿佛恨不得将整个家搬光。 但哪怕是段子正觉得有必要要待在老爷子身边。 当然他自然同样被长安这一些顶尖权贵所震惊。 若非是借着老爷子身份，那么可能他们一生都难以接近这样的场合。 可以说自从来了长安之后，那么刷新太多认知了。 甚至包括吐蕃国，周边等国度，竟然派出人来为安玄公恭贺。 可以想象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听闻陛下一家人已经到达了，只不过还未出现这场合。 至于公主之类的，段子正已经见到十几位了。 类似段子正震惊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虽然在舒安眼中，这一些弟子并没有太多差别。 但是对于整个大唐而言，身份该有差距自然不会有变化。 那么自然会有敬畏之类的情绪产生。 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虽然大部分已经入席了，但是舒安依然还在书院之中。 接见的正是李世民一家人了。 “安爷爷，这是兕子画的，送给您。” 兕子来到舒安面前出声说道。 这是她所学的素描，画面之上所画的正是舒安。 还有自己所写下的几句祝寿话语。 虽然画像之上有一些抽搐，但是舒安还是笑呵呵。 总归是小孙女的一片心意，自然是不能拒绝。 “比起之前已经很有进步了。” “至少比起青雀好多了。” 舒安更是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出声说道。 倒是听到此话的青雀撇了撇嘴，表示不服气。 但并没有争论什么，他还不至于和兕子辩论。 况且他也知晓，安爷爷是为了兕子好。 果然兕子听到了安爷爷话语之后，面色上不由露出兴奋神色。 “亚父，这是女儿为您所编织的衣物。” 长孙皇后同样轻笑着说道，她没有钱财，只有一份心意。 毕竟对于亚父，她可是十分了解。 “挺好的，无垢有心了。” 舒安同样出声说道，要知晓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长孙无垢都很少动手的，当然不是她自身不动手。 而是舒安和李世民都不愿意让女儿和观音婢动手。 毕竟不管什么东西，难道宫廷得不到么。 哪怕是一旁的李世民看得都有一些羡慕。 随后丽质等人同样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 尽管礼物都不算珍贵，但舒安很满意。 今天的礼物应该舒安无法拒绝收下。 至于李世民自然同样有自己的礼物。 则是一副用稀有玉石刻制而成的一副围棋。 可以说李世民的想法可不单纯。 有一种仪器执掌天下的味道。 当然这是李世民所认为的，不过舒安倒是没拒绝。 围棋，舒安自然同样有不少的涉猎。 或者说诸多士子都会，不会的反而是少。 “时间差不多了，估计运动场之上的人都等不及了。”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运动场传来的声音哪怕是这里都能听见。 李世民等人自然是单独分开的。 ...... 运动场之上，随着帝王等人入位，舒安身影出现。 “见过老师！” “见过老师！” ..... 整个运动场的气氛则是来到了巅峰。 同样响起的还有诸多的祝福话语。 曾经舒安诸多的弟子看见老师的模样，双眸不由通红了起来。 要知晓舒安样子，可以说和当初差不了太多。 瞬间诸多记忆便在诸多弟子脑海之中涌现了。 舒安面色之上同样有不少感慨。 之前的时候，他让舒狂虎将所有弟子都划分在同样区域。 不论身份如何，除了弟子之外，其他再按照身份排序。 所以舒安第一眼便落在了弟子所在的部分。 自然舒安面色之上有着诸多的感慨，其中有一些人他已经认不出了。 因为岁月关系，已经带走了曾经熟悉的面庞。 依靠着记忆的回想，舒安似乎想要认出所有的弟子。 可惜还是太勉强了，有一些人还能够看出一些轮廓。 但还有一部分就算是舒安都无能为力了。 然而看着弟子激动的眼眸，哪怕是舒安面色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意。 第九百二十九章 自白，师徒之间 舒安在差不多一米左右高的高台边缘直接坐下。 “好多年没有见，为师都认不出你们之中的一些人了。” 舒安有一些自嘲的话语响起。 原本周围还有的激动声音，在舒安声音响起之后都安静下来。 整个运动场之上，一根针掉落声音都能够知晓。 “好多年时间过去了。” “一些人甚至已经都已经见不到踪迹。” “能够再度见到你们，为师还是十分高兴的。” ..... 唯独剩下的舒安声音，话语带着一丝重重的情绪。 似乎有一些感慨，但又有一些哀伤。 可以算是舒安一些内心独白吧。 来到了这个时代，有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 有一些事情想做却是做不了。 比如说他其实想要去欧洲看看。 但是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就是他想要研究出更多的东西。 类似电力这一些东西，除非他能够长生不死。 否则的话，这一些东西注定似乎来不及的。 有着不少的遗憾！ 八十岁，哪怕是前世也不算是个小的岁数了。 舒安依稀记得前世的祖父母差不多李渊那个岁数就撒手人寰。 依稀记得那一天，他还是一个少年。 却有一些泪水不断流下，哪怕是时隔十年之后。 甚至是现在！ 依稀清楚记得一些零散的回忆。 对于舒安来说，这一生其实已经已经差不多了。 创造更多东西，似乎不太现实。 同样和这一些弟子同样有过不少的回忆。 当初舒安是当成一种乐趣，但现在却有不少感慨。 为人师表，在这个时代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诸多弟子听着老师的话语，面色同样感叹万千。 因为他们很少见到老师这样的一面。 特别是很多人，见到老师次数本来就少。 这一次更是被话语所动容。 至少就拿这一次来说，证明老师没有忘记过他们。 要知晓很多大儒收过诸多学生，最后连自己都忘记了。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的。 也不是每一位大儒都能够保证自己学生能够成材。 所以老师还能够记得住他们，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记得你叫魏能！” “你叫吴智，还有你叫汪戎。” ..... 舒安缓缓走下高台，和几位弟子聊了起来。 同样一边让人开始上菜之类的！ 高台之上同样有歌舞开始演奏。 基本上都是这个时代的规矩了，对此舒安并没有在意。 因为舒安一直在弟子之间折返。 要知晓因为数量实在足够多的缘故。 哪怕是一人仅仅两三句话，那么同样是要花费巨大的时间。 又来了新一张桌子之上！ “你是段元？！！” 舒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 但话语之中依然有着一丝的不确定。 “老师，没有想到您还记得我！” 快六十岁的段老爷子面色之上更是落泪了下来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的激动可以多说了。 没有办法，段老爷子在舒安的弟子之中。 基本上是排在后序列的，就算是段元内心都有一些忐忑。 当初自己不应该那么快就急流勇退的。 至少多坚持一段时间，那么至少段家至少成为一个不小世家。 在现在自己好得能够抬起头！ 可惜没有如果，要知晓现在段元可是感觉有一些对不起自家老师的教导。 不远处诸多的段家人，面色不由露出惊愕的神色。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太爷哭成这副模样。 以往的时候，在家中老太爷形象可都是十分强硬。 舒安看向段元同样陷入了另外一段回忆之中。 依稀记得当年还是段元还是年轻一些的模样。 记得当初段元家中家徒四壁，甚至连一点米都没有。 为了让自己吃饱一些，还骗自己吃过。 可以说舒安记得十分清楚，那个时候段元的眼神。 对于读书的一种渴望。 还有就是一种想要改变命运的决心。 尽管穷困，但是至少对于自身有清楚的认知。 具体细节舒安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当初就收徒了，最后教导一阵子，留下基本书和一些钱财。 舒安也就离去了，那个时候舒安也不算缺少钱财。 自然不介意资助弟子一些。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这个道理舒安自然是懂得。 为了一文钱可能要多走不少的路。 既然是自己弟子，那么舒安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因为对于段元的印象，所以舒安不由多关注了两眼。 看着段元穿着应该不算太差，至少算是富贵人家。 这样也不错，至于段元之前表情他同样有见过。 自然不可能不明白段元的想法了。 “做好自己就足够，何必去比较。” “年纪也不小了，这个道理要学会。” 舒安不由得多叮嘱了几句说道。 对比现在场中大部分人，段元肯定比不上。 然而若是算上整个天下人，能够企及段元这样的人应该不多。 “是，老师！” 段元带着一丝激动出声说道。 若是其他人的话，那么段元还真的不一定会听。 但舒安话语就不一样了，毕竟身为自家老师，那么肯定是会听的。 舒安并没有在段元这里多停留。 因为还有不少的弟子！ 尽管只是一两句话，但每一位许久不见的弟子面色都十分激动。 可以说气氛就起来了，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封疆大吏。 事实之上并不是所有弟子都到了。 比如说薛仁贵，已经深入了西南深处。 还不知晓收到请帖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能收到的时候。 那么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并非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西南的地形还是太复杂了，加上那么多的密林。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了，往返一趟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更何况军中有军中规矩，薛仁贵就算是提前收到，还不一定会返回长安。 算起来话，薛仁贵其实刚去西南不久。 回来一趟不过是稍微休息一下，然后进行一番封赏。 随后待不住又前往西南了，对于这样点李世民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对于手下这一些重臣，李世民都是爱惜的。 更何况像薛仁贵这样的老实人可是不多了。 第九百三十章 酒醉，圣贤不易 一场盛大的寿宴，注定是轰传整个天下。 可以说安玄公这一个名字，注定是不寻常。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特殊的缘故。 哪怕是舒安都喝了不少酒的。 要知晓寻常舒安还是比较少喝的。 他对于酒并没有太多的追求。 特别是随着年龄越大，对于酒需求就越少了。 今天算是有一些例外吧，还不是一般的特殊。 哪怕是到了最后，舒安都不知晓自己如何清醒的。 此时已经是翌日了！ 没有办法，诸多弟子还是太热情了一些。 自然面不过敬一杯酒了，那么问题就来了。 醒来之后的舒安有一些昏呼呼，而且已经是中午的时间点。 “昨天看到你醉了，可是舒狂虎将你背回来。” 李秀宁面色带着一丝笑意不由出声说道。 “这倒是有一些辛苦狂虎了。”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喝那么多酒。 但是弟子一拥而上之后，那么舒安也就无奈了。 不过舒安同样看到李秀宁眼角似乎有一些疲惫。 “也辛苦你了。” 舒安不由补充一句说道。 虽然是舒狂虎将自己背回来，但无疑照顾自己的是李秀宁。 听到了舒安话语之后，李秀宁面色之上微微一笑。 有时候，可能一句话，就能够温暖一个人的心。 在舒安的再三要求之下，李秀宁就去补觉了。 而舒安则是享受春天的阳光。 昨天因为喝酒喝多了，倒是感觉自身有一些冰凉了。 那么需要一点来自外界的温暖。 “老爷，这是昨天送来的礼品单子。” 很快舒狂虎便来打扰舒安了，是关于昨天的事情。 “那就看一看！” 舒安不由出声说道，他知晓礼品应该很多。 估计府中的护卫昨夜应该是通宵未眠，整理出来的。 若是不看上几眼，就感觉有一些浪费一片苦心。 但是当看着礼单之上的内容，哪怕是舒安眼眸之中都有一些错愕。 原因很简单，之前知晓应该挺多，但没有想到那么多。 特别是长孙无忌哪一些人是嫌弃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么。 至少也要几十万贯，可以说舒安不由吓了一跳。 但是站在长孙无忌角度之上来讲，无非是一年利益而已。 特别是换成老师几次寿宴一起话，那么分摊过去就更加没多少了。 其他弟子同样是差不多的想法。 “狂虎，你觉得能否退回去？！” 舒安犹豫了一下出声说道。 “老爷，这怕是有一些难。” “有一些您的弟子已经返回了。” “想要退回去难度不小，其次您之前说过，这一次会收礼。” 舒狂虎面色之上有一些苦笑出声说道。 事实之上之前他看到这一份单子同样吓了一跳。 因为这一些数目，可以说不是一般惊人。 舒安面色微微有一些僵硬，这之情他不限制了。 主要觉得一人带一些小礼物就足够了。 但没有想到这一些人将这一次当成了弥补。 仿佛嫌弃礼物还不够多的样子，他终于明白段元为何表情有一些不对劲了。 估计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哪怕是舒安内心不由摇了摇头。 “收下就收下吧。” 舒安微微一叹出声说道。 之前花钱办运动会，才花了不少钱。 结果这一次就弥补上来了，甚至还更多一些。 价值算起来，至少也有几百万贯之数。 可以说这一些钱财，舒安本来无意要的。 可惜现在拒绝似乎不好的拒绝了。 “对了，剩下还在长安的弟子如何安排？！” 舒安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出声询问说道。 “老爷，继续安排酒楼，费用我们全包。” 舒狂虎没有犹豫回答说道，这是他做主定下来的事情。 不过相信老爷不会反对，毕竟没有第二天就赶人的道理。 舒安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这件事情。 毕竟他自然不可能让这一些弟子露宿街头之类的。 而且并不完全都是富贵人家，在长安吃住话还是有不小的负担。 ...... 在舒安酒醒的时候，整个长安同样是议论纷纷。 “那一场寿宴实在是太盛大了。” “据说成百上千户百姓为安玄公送鸡蛋。” “不错，据说赵国公一出手贺礼便是几十万贯。” ..... 这一次有太多的话题，同样有太多吸引眼球的事情发生。 可以说每一件若是发生在寻常早已经轰动长安。 现在一起发生，那么自然将整件事情推上一个高峰。 类似宫廷之中的李世民，同样有收集长安的事情。 “若是朕不是皇帝话，说不定也是一位圣贤。” 哪怕是李世民也不由有一些酸了出声说道。 “噗嗤！” “陛下难道有那个才华么？！” 一旁的长孙皇后听到了这一位帝王话语之后面色不由露出笑意调侃出声说道。 她自然知晓陛下羡慕是安玄公得到诸多百姓爱戴。 这明显就是陛下所追求的事情，只不过亚父注定只有一个。 哪怕是陛下没有登上皇位，同样不可能成为圣贤。 “就算不是圣贤，那么至少也是一个大儒。” 李世民似乎有一些嘴硬出声说道，对于这一点还是有一些信心。 “大儒亚父几十年之前就是了。” 只不过长孙皇后幽幽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对于这一位帝王还是造成不少的暴击。 毕竟这样一想好像也是，大儒之位对于亚父来说好像是没有什么难度。 而自己却是要用一生来完成，差距显而易见。 “唉！” 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感叹一声，承认自己的不如。 看到这样子的帝王，长孙皇后同样微微一笑。 除了宫廷之中，诸多大臣还是国公等等，面色都十分震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舒安的弟子则是陆续离开长安。 并没有人在选择长安多待超过三天以上。 似乎不想多占据老师便宜，甚至还有人强势要付钱财。 可以说收到消息的舒安，面色同样十分感慨。 而关于这一场寿宴的消息同样开始向着整个天下传递。 几乎每传到一处地方话，那么基本上关于安玄公的消息就轰动。 就这样，在短短时间之内，整个天下都在议论了。 第九百三十一章 少年路，不对劲 哪怕是在轰动，那么终有落幕的一天。 讨论的天数只要够长话，这一个话题那么就注定会平息。 一个月的时间，关于寿宴的事情，同样渐渐消失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舒安同样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是将之前弟子送的礼品，都自己拆开观察了起来。 因为不是弟子都像是长孙无忌那般，有着诸多钱财。 大部分还是仅仅只有一份礼物。 具体并不知晓是什么，需要等待舒安拆开。 之前舒狂虎则是将这一些礼物分开，不和之前一起计算。 对于这一些算是心意准备的礼物，舒安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所以这一个月时间，便是拆开礼物了。 可以说送的礼物有昂贵的，也有便宜的。 不过在昂贵自然不可能比得上之前的那一些弟子。 便宜话，若是放到寻常百姓家中，那么也是不菲的数目。 包括一些人还写了一些祝福语进来。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不少的笑意。 ...... 这一天，李秀宁类似寻常那般起来了。 远远便看到了坐在院落之中的舒安。 只不过舒安和以往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似乎有一些惆怅还有一些心事的样子。 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好奇。 要知晓寻常舒安脸上之上，至少都是温和和开朗。 很少会有这样子的表情，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李秀宁不由来到了舒安身边幽幽出声说道。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不由微微一愣。 似乎没有察觉到李秀宁的到来。 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有什么事情，秀宁多虑了。” 舒安面色之上有一些不自然出声说道。 “你有什么心事，可是瞒不住。” 李秀宁面色轻笑出声说道。 要知晓一般来说，都很少人需要让舒安掩饰什么。 自然舒安许久之后，也就不会去掩饰自己情绪。 可能这一点连舒安自己都不清楚。 但跟随在舒安身边的李秀宁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 不是几年，是十几年！ 正是这样子原因，会发现一些小细节。 舒安面色苦笑，果然都瞒不住秀宁了。 原本待在长安许久的一颗心，却因为这一些弟子话语有了波澜。 哪怕是舒安也不知晓该说什么是好。 因为礼物关系，一些弟子难免也加上自己的书信。 主要还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 这一些信封倒是影响了舒安不少的情绪。 信封之中有不少邀请舒安这一位老师的。 希望能够再回到曾经游历过的地方。 可以说让舒安脑海之中有了一些想法。 “看到这一些东西，就是难免想要有一种。” “重回少年冲动的想法。” “但是想一想有一些想当然了。” “毕竟现在似乎有一些不允许了。” 舒安便开始和李秀宁讲起来这件事情了。 同样也难免带上了自己感叹，毕竟他已经很难走出长安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年纪并非少年了。 只不过李秀宁眼眸闪烁，似乎觉得过完了八十之后。 舒安的精神有一些颓废起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信息，要知晓李秀宁可是拜读过舒安所写的养生学。 很明显舒安心底出了一些问题！ “你前不久可是还说着要参加运动会。” “难道再走一遍少年路话，那么有什么问题么？！” 李秀宁故作轻松出声说道。 要知晓游历整个天下话，未尝不是不可以。 明显舒安身体状态还是很好的。 至少不能用年龄来判断，这一点认知李秀宁还是有的。 能够入行伍之中，李秀宁其实也学过一定的武艺。 虽然不能算是有精通，但对于身体状态等等还是懂得一些的。 而且李秀宁还有一些特殊的想法。 曾经她听过舒安游历各地的故事。 但总觉得缺少一些了什么，后来才知晓。 没有少了自己的身影，所以这算是李秀宁一个不小的遗憾吧。 然而听到舒安话语之后，李秀宁内心不由活络了起来。 其实未尝不是不可以！ 只要有心话，加上舒安心态确实有一些不对劲。 这样情况话，那么还不如前往游历一番。 上一次太原，主要还是因为村落问题。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主要还是没有其他人一起参与，似乎也不错。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不由微微一愣。 看着李秀宁面色之上兴奋神色，仿佛比自己还要有兴趣。 “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舒安眼眸闪烁轻声呢喃道。 显然1也意识到了自己心态之上也出了一些问题。 八十岁不代表自己就要等死啊。 完全还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要知晓在后世八十还挺常见的，就算是一百来岁都有。 哪怕是舒安同样不由内心活络起来了。 或许自己其实可以游历天下一番。 去不了欧洲，出不了海，但难道还不能去安南看一看么。 一瞬间舒安面色之上又有了不少活力。 “既然决定了。” “那么不如回想一下之前的路线。” “完全可以按照少年的时候走一趟。” .... 李秀宁看着舒安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光彩说道。 直接决定下来了这件事情！ 哪怕是舒安面色无奈一笑，但还是露出宠溺目光。 随后开始将少年时候去过的地方一一回忆，然后记载下来。 要知晓时隔太多年的岁月，有一些已经记不太住了。 而且游历天下，他也不是一口气就游历的。 反而是隔一段时间，游历一个地区。 没有办法，当初战乱缘故，他也不敢乱跑。 只能这样子了，导致了记忆之中延续时间还是有一些长。 并不是很好的回忆，现在只能慢慢想了。 想要游历天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比如说如何安排等等问题！ 这一些同样是不能忽略的，都需要有一定规划的。 李秀宁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你感兴趣。 纷纷加入讨论之中，包括了各方面准备。 这一方面之上，李秀宁同样是有足够的经验。 毕竟行军打仗方面[]，准备肯定是不能缺少的。 哪怕是舒安内心微微一叹，到底是自己想要游玩天下，还是李秀宁。 第九百三十二章 舒北决心，又跑了 “狂虎，这一次你就算了。” 舒安看着面前请求要跟随自己游历天下的舒狂虎出声说道。 毕竟舒狂虎还是有家庭的人，而且这一次游历肯定不仅仅短暂时间。 几个月肯定是不可能的！ 舒狂虎还是没有必要和他们跑来跑去。 所以舒安自然是拒绝了，现在舒府之中的护卫也有一些年轻人。 要么都是原本农户之中儿子，读书没有天赋。 还好有一把力气，也算是嫡系，便进入舒府。 还有就是原本这一些护卫的儿子了。 虽然舒安倒是很想培养这一些人成材。 但有时候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 类似后世的教育，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学习。 有时候真的需要讲究天赋的问题。 舒安在前世的时候，就曾经然是这样一个人。 每一天都督促自己儿子学习，但是其儿子学习成绩一直垫底。 学习的效率不是一般的慢，这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爷，既然不让我跟随，就让舒北一起罢。” 舒狂虎看到老爷坚定目光，面色之上露出无奈继续出声说道。 舒北不是别人，正是舒狂虎的二儿子。 对于读书是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对于玩什么有兴趣。 可是没有少惹事情，这就激怒舒狂虎了。 直接带入了护卫之中，一有时间的话那么就训练一番。 摊上这一位父亲，只能说舒北倒霉。 当然对比起大部分寻常百姓而言，舒北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至少还有能够选择未来的可能。 钱财方面之上，舒狂虎自然不会少的。 可惜舒北就是不争气，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当护卫了。 好在当了护卫之后，舒北散漫态度开始改变。 也算是有模有样了起来！ “可！” 看着舒狂虎这样子，舒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舒北这名字还是他取的，以前时候还是经常见到的。 农庄之中 舒狂虎回到家中之中，便将自己二儿子叫出来。 “这一次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一定要用心对待。” 舒狂虎严肃的声音对自己儿子响起。 少年一副轻佻的样子，似乎对于这父亲十分不在意。 “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舒北丝毫不在意的声音响起，每一次老头子交代他就是小事情。 上一次运动会还不让他参加，简直气死了。 在舒北眼中，这一位父亲就是十分头铁。 “这一次主要让你保护好老爷。” 舒狂虎似乎习惯了自己儿子态度缓缓开始讲起这件事情始末。 原本有一些不在意的舒北眼眸则是开始凝重了起来。 没有想到老头子这一次还真的交给他一件重要的任务。 “安爷爷！” 舒北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尊敬默默想道。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依稀记得这一位安爷爷十分和蔼。 每一次父亲想要打他的时候，都去寻找安爷爷。 长大之后，他同样了解安爷爷的经历。 知晓自己父亲纯粹是走运了。 所以舒北对于舒狂虎一直都不是很尊重。 但相反，舒北在整个农庄之中，唯一服气的就是安爷爷了。 包括自己喜欢的很多运动，都是安爷爷发明了。 可以说舒北更多还有一种崇敬的情绪在里面。 当然舒北自然不会忘记安爷爷在舒府的重要性。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绝对要轰动整个天下。 舒狂虎忍不住对着自己儿子多叮嘱几遍。 以往的时候，舒北早就没有耐心了，但这一次舒北则是没有。 显然他是用心了，这件事情绝对比起自己性命还重要。 “这一次趁着这机会，好好在老爷身边学习一些东西。” 舒狂虎似乎觉得自己儿子听见去了，还不忘记吩咐说道。 毕竟跟在老爷的身边，机会可是难得。 而且这还可能不是几个月那么简单。 自然是要学习一些东西了，若是让外界知晓。 这还是闹翻天了，这里面话，舒狂虎也有一些私心在里面。 否则现在护卫之中可是有不少的年轻人。 若真挑选，那么还真的不一定能够轮到舒北了。 “嗯！” 舒北沉默点了点头说道。 吃完饭之后同样马上收拾行旅了起来。 要知晓这一次可不能出事情。 否则怕是整个农庄，都不允许他回来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安爷爷在那一些叔叔伯伯眼中。 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当然在安爷爷眼中，其实也将父亲和叔叔伯伯当成自己儿子。 将自己当成了孙子，舒北更是不能让安爷爷出事情了。 ..... 事实之上准备并没有多久。 很快舒安便带着李秀宁，以及一位马夫离开了书院。 这一次虽然还是光明正大走的。 但是因为马夫是舒北的原因，同样百骑又再一次错过了。 毕竟之前的时候，都是舒狂虎。 没有过例外，自然百骑也就不会想到那么多了。 书院之中一天马车进进出出还是有不少的。 总不能每一趟都去观察，至少百骑物力还是有一些不足。 当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宫廷之中 李君羡硬着头皮和李世民汇报这件事情。 当收到消息之后，李君羡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疼。 只能罚了两位百骑俸禄，不过他还需要面对这一位帝王。 可以说李君羡不是一般难受。 “什么，亚父又跑了？！” “上一次百骑不是加强了人力。” 李世民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出声说道。 要知晓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现在竟然还来第二次。 哪怕是李世民都感觉有一些恼怒。 毕竟李世民还是容忍犯过一次错误，但第二次就过分了。 “陛下，臣有罪！” 李君羡不由出声请罪说道。 尽管内心无奈，但这件事情他确实有责任。 “罚去这个月俸禄，另外朕要亚父踪迹。” 李世民眼眸闪烁出声说道。 最终还是舍不得惩处李君羡，毕竟这件事情真算起来。 李君羡的责任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只能说谁能想到。 这一次竟然不是舒狂虎，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奇怪。 都快半个月时间了，很明显是远门，但竟然没带上舒狂虎。 “是，陛下！” 李君羡内心松了一口气回答说道。 第九百三十三章 初始之地，瞒不住 陇西夏州 可以说这是曾经舒安的第一站。 现在如今又是重新踏上此处。 “当初为何第一次会来到这里。” 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疑惑询问说道。 要知晓陇西更多还是风沙之类和贫瘠。 特别越是往西，那么就是来往欧阳的通道了。 不少商队便是通过这一条道路，获取大量利益。 包括了李世民还有舒府等人，这件事情李秀宁还是清楚的。 上一次高昌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打起来了。 但当初为何舒安选择这里第一站就有一些奇怪。 毕竟这里难道是有什么吸引舒安的地方么。 “当初的时候，杨广发动辽东之战。” “中原之地肯定是不能去，又不想离开长安太远。” “想来想去，那么就剩下陇西之地了。” “到了这之后，才发现了商队利益。” ..... 舒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 总不能说他当初是为了躲着杨广，毕竟抓壮丁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虽然在前身父亲那一辈，算是有一些人脉关系。 但实际之上人走茶凉，实际之上并没有什么用。 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 当初对于自己小命十分看重的舒安还是觉得稳重一些好的。 李秀宁眼眸之中露出了一丝明悟。 原来是这样子！ 当初舒安还未前往太原，甚至她还不认识舒安。 若是让她来选择话，那么进入陇西之道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旁的舒北同样听着安爷爷说起了的往事。 内心没有想到安爷爷还有畏惧的一面。 不过想一想这也是正常的，当初的隋炀帝据说十分残暴。 若是安爷爷不怕，那么自己父亲肯定也不会跑。 万一被抓了壮丁。 说不定自己连出生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之后舒北还是感叹，这跑得好。 “我们今天现在这里城中待上一晚。” “我依稀记得附近有一处风景还不错。” “这样一个季节应该还是能够看到。”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一段时间走走停停。 正好在这个地方之上多休息一段时间。 以前陇西道或许还有一些危险，毕竟距离异族还是太近了。 但经过了草原一战以及高昌等等。 陇西道已经十分安全，不可能出现意外的事情。 面对舒安的提议，那么李秀宁自然不会反对。 至于舒北话，就没有人权了，可以忽略。 反正年轻，总不能连安爷爷都不如。 ..... 在舒安开始游历陇西道诸城的时候。 长安之中的百骑终于找到了关于安玄公的消息了。 哪怕是李君羡内心同样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因很简单，若是像上一次连人影都找不到。 那么百骑怕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还好这一次安玄公没有为难他。 “安玄公保佑！” 哪怕是李君羡内心不由默念了一句。 当然虽然将人找到了，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 毕竟还不清楚安玄公这是要做什么。 百骑自然是不能放松了，而且怎么会跑到陇西道去。 接下俩的几天时间之中，李君羡开始陆续收到消息。 宫廷之中 李世民听着李君羡的汇报，面露惊异的神色。 “咳咳，亚父和秀宁要游历天下？！” “你确定没有错？！” 李世民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没有错，再一次寻求确认出声说道。 “是的，陛下！” “我们甚至还派百骑听到了不少话语。” 李君羡面露苦笑点了点头说道。 在李世民和李君羡眼眸之中，舒安简直在搞事情。 要知晓之前寿宴才刚过去没有多久。 八十岁对于李世民和李君羡来说不是一般的高龄了。 然而竟然还到处乱跑，可以说一步小心出现什么意外。 那么可就不好说了，哪怕是李世民都不由为亚父捏了一把汗。 而且秀宁为何不阻止！ 要知晓若是对亚父最在意的，可能不是他们。 应该是秀宁才对，毕竟秀宁可是最在意这一点的。 “先密切关注亚父行程。” 李世民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出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强制亚父不游历的可能。 只能等待亚父自己想明白了吧。 而且这点事情还不能传递出去，省得观音婢又要担心了。 只不过李世民所不愿看到的，似乎在上演了。 原因很简单，刚刚知晓消息李世民就被长孙皇后邀请去了。 皇后寝宫 “陛下，丽质她们闹着要去农庄。” 长孙皇后的声音缓缓响起！ 瞬间李世民面色之上便僵硬了起来。 总个感觉观音婢是不是能够看透他心思。 面对这件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都有一些为难起来。 “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长孙皇后自然是察觉到了陛下的异状出声询问说道。 “倒不是，只不过打扰亚父是不是有一些不太好。” 李世民有一些迟疑出声说道。 只不过李世民犯了一个和舒安一样的错误。 那就是面对亲近之人，就不会掩饰自身的情绪。 无疑长孙皇后第一眼便看出了这里面有问题。 毕竟在思维方面之上，长孙皇后可不差。 “陛下，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长孙皇后面色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神色出声说道。 显然也是认真对待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观音婢，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只能苦笑。 想了一想，似乎亚父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想必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应该会着着整个天下知晓了。 既然如此话，那么不如告诉观音婢好了。 反正迟早都要知晓的，毕竟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的。 更何况这是亚父自己选择，应该对于自己身体有数。 李世民直接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了观音婢。 “什么，亚父乱跑？！”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一下子就不好了说道。 好在李世民不由解释了一番，包括李秀宁并没有阻止。 长孙皇后面色之上才好上了不少。 至少证明亚父并不是没有问题，这才放心不少。 但是对于亚父突然跑出去，同样不理解。 因为这不是典型闲着没有事情做么，然后给自己找麻烦么。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第九百三十四章 轰动陇西，猜测 事实之上，关于舒安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什么？！安玄公游历天下？！” “难道安玄公是还要讲学一次么？！”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 毕竟安玄公的热度可是一直没有降下来。 瞬间这一道消息那么便轰动了。 特别是整个陇西道，都沸腾了起来。 开始疯狂寻找安玄公起来，特别是陇西各地士子更为疯狂。 要知晓为了见到安玄公一面，那么找遍了所有城池。 比起后世的粉丝见到明星还要疯狂。 陇西道，事实之上舒安已经离开了。 不要忘记了，哪怕是舒安是离开了长安。 但还是会让舒府收集一些消息的。 对于自己暴露，舒安早已经有了准备。 否则他就不会如此暴露自己行踪了。 只不过消息并没有比舒府传递得快。 舒安自然是快速先走了一步，带着李秀宁和舒北，开始了第二站。 “这一站，那么是我真正一次讲学的开始。” “这一条路途，想必秀宁应该是不陌生吧。” ..... 马车之上，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 陇西道原本还想多待几天的时间，但是最后还是算了。 要知晓各地要见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加上一些士子，还不知晓有着多少人，至少舒安是不敢想象。 而李秀宁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之前的时候，舒安并没有说是去哪里。 只是大概指路了一下子方向，并没有给李秀宁留下太多的线索。 要知晓陇西算是李家起源之地了，毕竟传承于当初老秦李氏。 只不过不代表李秀宁就对于陇西道十分熟悉。 之前来过次数同样是屈指可数，自然是不清楚了。 而且对于舒安第一次讲学的地点，哪怕是李秀宁同样不记得。 或者说是很早之前，印象之中她似乎一次都没有记住过。 “太原！” 许久之后，李秀宁眼眸才缓缓睁开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犹豫，还是不敢完全确定。 “确实是没有错，那个时候我还未教导你。” “咳咳！”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当说到最后不由有一些停顿。 毕竟这个时代师生恋可不是好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知晓人并不多。 一般来说话，女子还是很少有过老师的。 导致很多人对于他和李秀宁关系虽然好奇，但并没有确定。 当初寿宴的时候，一些弟子都默契没有提起。 但更多还是祝福吧，要知晓这一位老师。 前半生可是一直没有人陪伴，洁身自好可是整个天下出了名。 甚至有人不相信安玄公会走进青楼。 这件事情甚至得到诸多人认可，这样的人虽然完美。 但是在诸多弟子心中，老师能够找到自己幸福就好。 可以说舒安教导出来的这一些弟子，都十分尊敬舒安。 “没有错，确实是太原！” “那个时候刚刚成为大儒不久。” 舒安缓缓陷入回忆之中，开始讲述起之前的事情。 大儒称号可不是那么好得的，需要经过诸多人的认可。 那么才是可以，舒安那个时候年轻不算有多大。 哪怕是舒安经历压制自己成长曲线，但还是超脱寻常人。 更何况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舒安还是太独特了。 之前的时候，他可是不敢讲学，一直到了太原之后。 那个时候他才渐渐讲学！ 依稀记得一开始听从他讲学的人其实并不多。 毕竟那个时候他称号还没完全在整个天下传开。 况且那个时候更多时候整个天下关注还是如何战争，如何混乱了。 能够关注到他舒安可以说不是一般不容易。 当然也正是战乱缘故，他才敢开始渐渐扬名。 等待战乱差不多结束之后，关于他的名声就开始爆发起来。 安玄公之名同样传遍了整个天下。 “没有想到还有这样故事！”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出声说道。 她之前对于太原并不敢肯定，就随便猜测一下。 凭着方向感觉，但没有想到竟然猜对了。 不过没有想到舒安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记忆之中安玄公讲学每一次聚集都几千人，甚至上万年都有过。 但是一开始竟然受到冷遇，哪怕是李秀宁不由微微一笑。 感觉这应该算是舒安的黑料吧！ 毕竟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有趣，若是传出去，想必很多人会吃惊。 因为在很多人印象之中，安玄公一下子就名满整个天下。 ..... 太原 有一些士子同样对于安玄公前往何处感到好奇。 随后开始复盘起之前安玄公的路线图来。 要知晓吸引整个天下关注，那么行踪自然是隐藏不住了。 “这路线图，似乎有一些熟悉！” “之前你不是收集过安玄公早年的足迹。” “这么说起来，安玄公难道是按照少年时候的路线么。” ..... 诸多士子你一句我一句，瞬间面色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 难道安玄公接下来的一站，那么就是太原么。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还有安玄公，第一次讲学不就是在此处！” 突然有一位士子反应过来出声说道。 这一位士子之所以记得很清楚，原因是其父亲曾经听安玄公讲学过。 这可是成为了自己父亲骄傲的资本，经常在口中炫耀。 聆听圣贤讲学，可以说单单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羡慕嫉妒了。 瞬间太原士子就轰动了起来！ 短短时间之内更是传遍了整个太原。 “什么，安玄公可能来到太原！” “不行，上一次安玄公有来太原，结果就走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错过，希望安玄公能够再为太原讲道一次。” ..... 瞬间太原之中诸多士子便议论纷纷，包括了不少百姓同样在议论。 特别是请安玄公再讲道一次！ 那么这一个提议，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包括那一些百姓，要知晓太原百姓可是不知晓多少人曾经受过安玄公的恩惠。 那一次蝗灾，太原不知晓难民到了长安！ 这一些都是安玄公救济才缓过来的，这一些恩情关注多百姓可没有忘记。 上一次安玄公来太原，主要还是一些世家知晓，大部分人并不知晓。 第九百三十五章 满城待君归！ 通往太原道路之上 舒安自然是率先一步知晓了消息。 “太原倒是多知晓了。” “有一些士子还是猜出我们路线。” “倒是没有想到几十年的事情，还有人收集那么详细。” 马车之上，舒安无疑是没有想到的。 原因很简单，要知晓他游历的地方虽然不算隐秘。 然而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特别是陇西道。 那个时候他前往陇西游历时候，其实还没有出名。 但是竟然还被一些人翻出来了。 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那般，那么容易寻找过往。 哪怕是百骑，想要调查一件二十年之前的事情都有不少难度。 “据说是有一位您的仰慕者，从一开始你展露头角就关注你。” 李秀宁在一旁似乎有一些吃味说道。 愿意很简单，这上面写了以前有不少安玄公年轻时候仰慕者。 所以关注舒安的行程，毕竟年少的时候才子佳人。 那么自然也是正常的，特别是舒安三四十岁的时候。 更是有魅力的时候，那么更是不用说了。 好在舒安一直被迫洁身自好。 好在没有出现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虽然有诸多仰慕者，但舒安并没有对任何女子表示爱慕之类的。 这一点倒是让李秀宁比较肯定。 “我们是否要改变一下路线。” 李秀宁想了想还是询问出声说道。 要知晓现在太原城可是诸多人在等待。 若是他们前往话，那么必然会被认出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同样很可能耽误她们的游历的计划。 “不用，这一次就和太原的士子和百姓打一下招呼。” “要知晓能够这么欢迎，和要求讲学一次，总要满足一下。”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来都来了。 那么不妨碍再浪费一些时间。 他不过是一位平常人而已，其实没有浪费时间关注。 可惜其他人似乎不这样想。 李秀宁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 因为讲学的舒安，她好像很少见到过。 这一次刚好趁机见一见。 不过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就直接进入长安。 舒安则是派人前往去通知掌管太原的刺史，让他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 相信这一点面子应该还是有的。 太原城 刺史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要知晓太原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有意义的地方。 可以是李唐发家之地，镇守的人是一位皇室宗亲。 对于安玄公自然是不敢怠慢。 更不用说此行还有一位李家三娘子。 这件事情就更加不能忽视了，安玄公可是一举一动整个天下都关注。 “安玄公将会来到太原城！” “另外太原公同样听到士子和百姓的请求。” “所以会短暂挑选一天出来讲学。” 关于舒安所说话语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太原城。 瞬间原本太原士子和百姓无疑都轰动了。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请愿还真的被安玄公听到的。 最为关键安玄公竟然还答应了。 这一日，太原城两侧都站满了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玄公即将到达了。 朴素的马车缓慢出现在诸多人面前。 瞬间人群之中出现了一道欢呼声音。 “安玄公来了！” “欢迎安玄公回到太原。” 一道道声音此起彼伏，可以说震动整个太原城。 无论是士子还是百姓，现在都只有高兴两个字。 可以说对于舒安的呼声是在太高了。 就算是李世民重返太原，那么声势都不一定能够比得过舒安。 原本舒安在太原所待的时间算是最多的。 同样在太原也是讲学最多次的，自然曾经听过舒安讲学人很多。 包括之前的时候，太原可是经常得到舒安的救济。 无疑在太原，诸多士子和百姓对于舒安更加的热烈。 马车之上，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同样是这两道欢迎呼声所惊讶。 因为透过车窗帘子，那么可以看到人实在太少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他认为自己仅仅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于李秀宁同样没有想到诸多士子和百姓竟然如此的疯狂。 要知晓她在太原同样待了不少的时间。 以往征战时候得胜归来，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 但是舒安真的不一样！ 至于身为马夫的舒北，早已经傻眼了。 或者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阵势。 以前知晓安爷爷名声大，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大。 这样的阵势，哪怕是舒北都没有见过。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仿佛有组织一般。 没有人群拥挤过来，每一个人都十分有秩序。 不少身为世家的代表，同样站在最前面迎接。 这一些甚至不缺少顶尖世家族长，哪怕之前联系不深。 但现在依然站出来了。 可以想象现在舒安的影响力，在士林之中已经达到一个无人企及巅峰。 面对这么多人，舒安仅仅让住进了曾经自家宅院。 并且决定第二天就开始讲学。 事实之上在太原城，舒安应该不会停留那么久。 更多还是去向太原各地村落，看看曾经风景还有一些人。 不知晓这一些人是否还在，算是对于曾经的一种纪念。 而从一开始太原消息传出去之后！ 太原城聚集的人可是很多，多得一些人甚至直接在街道住下。 仿佛是一场节日那般，若非太原紧急派出一些人手维护秩序。 那么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不过明天才是真正的考验，要知晓哪怕是夜色之中。 依然有人源源不断赶往太原城的方向。 虽然城门已经关闭，但完全可以等待明天的时候。 和当年舒安第一次在太原讲学的时候，那么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无论是待遇，还是人数之上！ 无疑这一次人数必定会突破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其实很多人并不是听讲学，主要还是凑个热闹。 日后好得能说有听过圣贤之言。 相反若是没有听到，那么若是他人谈论起来，不就尴尬了起来。 特别是一些百姓，随着收成好一些，吃穿方面都提升下来之后。 对于参与这件事情同样很积极。 第九百三十六章 为人处世，朝圣 翌日 舒安早早便起床了，回到了太原之后，他便仿若又回到曾经的时候。 那一个时候，他名气还不是很大，但是也不算是默默无闻之辈。 在士林之中，应该算是一流层次存在。 那个时候舒安，还喜欢到处逛街，听着一些故事。 可惜现在注定是不可能了！ 不过李秀宁似乎比他还要早起来。 毕竟这一片土地，对于顾李秀宁而言，那么就更加的不陌生了。 “秀宁，可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看着李秀宁失神的双眸，舒安的声音不由缓缓响起。 人还是不能沉浸在情绪之中，否则那会失去太多的情绪。 原本应该不错的心情，就会失去。 李秀宁听到了舒安声音之后，同样是反应了过来。 听到舒安话语，李秀宁自然知晓舒安在关心。 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外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了，天没有亮就开始占据位置了。” 李秀宁同样缓缓出声说道，因为比起舒安还早起缘故。 所以自然是不会错过外面传来的声音了。 尽管看到昨天的狂热目光，今天的讲学注定不会少人。 但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还如此之紧迫。 生怕抢不到位置那般，哪怕是李秀宁都不知晓该说一些什么。 “看来今天需要讲学一番了。” 听到李秀宁话语，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出声说道。 或许凑热闹就是人的天性，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没有办法。 哪怕是舒安也无法阻止，不过不要发生一些意外事情就行了。 简单吃完早点之后。 “今天秀宁和我一起去讲学吧。”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有一些事情虽然是公开秘密。 但是这一次舒安已经不在意名声了，那么承认李秀宁又何妨。 要知晓这应该是他欠下李秀宁的。 两人可是没有什么成亲娶妻之类的。 话音落下，就算是李秀宁面色都有一些愣神。 之前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要在宅院待上一天的准备。 然后通过远远看着的模式，观测舒安讲学。 毕竟两人关系，或许可能成为整个天下的焦点。 李秀宁并不想让舒安的名望有任何一点影响。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但没有想到舒安会有这样的话语。 “这是我欠下的。”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也不管李秀宁是否愿意。 直接拉着一起往外走！ 就这样李秀宁稀里糊涂就跟随着舒安离开宅院。 舒北早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距离那处广场空地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太原城一处中心空旷地带，一处高台早已经屹立。 至于高台之下，一位位士子早已经在此等待了。 要知晓他们对于圣贤讲道已经等待许久。 甚至不少百姓带着自己儿子，同样占据了不少位置。 虽然他们听不懂，然而并不重要。 只是为了让自己女儿沾一沾圣贤之气。 说不定未来就有读书的资质，可以说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而舒安就这样在衙役的保护之下，带着李秀宁一步步走向高台。 以往的时候，在士卒之中，李秀宁并不是没有见过几千上万人的景象。 但确实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紧张的东西。 原本的面庞不由有一些通红了起来。 从舒安那一刻，全场的目光已经集中了起来。 自然不会忽略李秀宁了，有人认出这一位公主。 同样有人不认识，但看先李秀宁面色不由带着一丝羡慕。 就连当初孔圣都有儿子，为何安玄公到现在连一位儿子都没有。 可以说这同样是让人叹息的一点。 两人简单坐在高台之上，不过李秀宁自觉比舒安落后一段距离。 “事实之上之前我并没有考虑过讲学的事情。” “但是既然听到这么多的人诉求，那么怎么能拒绝。” “原本想要讲解一些过往的内容，有儒门，有养生学。” “但是最后想一想，觉得还是讲一些为人处世。” 舒安的声音开始缓缓响起。 而随着舒安声音响起，整个周围的同样开始安静下来。 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同样已经没有了。 这一次舒安讲的是关于一个人的为人处世。 可以说就是做人！ 舒安将很多人的为人处世都分析了一遍。 甚至在他看来，为人处世可能比起你读多少的书还要重要一些。 这同样包括了很多的方法。 诸多士子不由听入了进去，好在当初的口才还没有落下。 原本一些百姓同样听进去了，积极面对生活。 一年比起一年其实过得更好，那么就不要去埋怨太多。 对比自身就好，何必去对比他人，然后弄得不好心情，这同样为人处世的一种。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先贤教导过我们很多，踏实善良为人，本分真诚做事！“ “想要一生贯彻其实很难，需要去追求很久。” 整个太原城仿佛就剩下了舒安一个人的声音。 至于李秀宁情绪同样渐渐平息，但眼眸闪烁看着眼前这一道风轻云淡的身影，似乎有一些情绪闪过。 有崇拜，有爱意，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从白天到黄昏，期间舒安还了不少故事。 原本舒安还以为会有人离去，但事实之上反而加入人更多了。 哪怕是只能隐隐听到一些声音，但依然有人在坚持。 不过讲学终究有落幕之际！ “安玄公，再讲学一天吧！” “不错，再讲学一天！！” 在结束之后，不少人呼喊说道，很快转化成为所有人。 这一次倒是人潮拥挤，仿佛想要靠近舒安一般。 好在衙役还算是给力，死死将这一些人群拦截在外。 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总算是顺利离开了，返回宅院之中。 但是关于太原的事情，不代表就这样结束。 毕竟舒安的宅院，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算是秘密。 哪怕是之前有紧急让舒府护卫和衙役守着，但依然有络绎不绝人前来。 仿佛是朝圣那一般，没有办法，现在不知晓多少家中还供奉着舒安的长生牌位。 更不用说这一次舒安光明正大进入太原城了。 第九百三十七章 人去楼空，后悔 第三天的时候，当诸多太原百姓继续来到舒府朝圣时候。 舒安已经人去楼空了！ 至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舒安已经不在意的。 原因很简单，若是在继续在太原话。 那么怕是他们想要离开就难了。 步入趁着夜色偷偷出城。 虽然对于他人来说有一些困难。 但是借助百骑还是很简单的，直接找了附近一处村落休息。 可以说舒安之前早有准备过。 从半夜还没有开始，直到快第二天黑夜。 舒安等人这一觉可是睡得不错。 就是时差颠倒有一点问题，不过对于舒安来说还算可以。 毕竟经过系统强化的身体还是不一样的。 唯一让舒安有一些担忧就是李秀宁了。 不过李秀宁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原本舒安想要关心的话语就收回去了。 对于李秀宁来说，以往在士卒行伍的时候。 那么对于睡眠可是十分讲究，毕竟不知晓什么情况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 这个时候需要保持浅睡眠的状态。 否则精神状态就很容易受到影响，哪怕是半夜同样如此。 在这个时候，就很考验一个人的调整的能力。 无疑在这一方面，李秀宁处理还是顶尖的。 曾经的李秀宁可是强行要求自己，这一次根本算不上什么。 哪怕是年龄有一些大了，但也不过是四十出头而已。 身体状态依然还算是在巅峰的时候。 毕竟李秀宁在农庄，舒安自然没有忘记教导李秀宁养生了。 一些坏习惯，那么能改掉话，就改掉。 要知晓一些人习惯已经更成为了自然。 但因为养生的缘故，硬生生将自身的习惯改正了过来。 哪怕舒安知晓之后，不得不感叹。 其实人不是没有毅力，只是缺少决心。 绝少一个真正想要改正的决心，在养生长寿面前。 那么所有人自然都不能免俗。 还保留一些坏习惯，总感觉是在减少自身的寿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说其他，单单自己心底那一关都不好过。 最后就自觉改正了过来，不得不说养生在这个时代还是有用的。 至少帮助很多人至少能够多活几年。 所以舒安觉得自己并不完全是靠着忽悠。 “总感觉这样的经历很有趣。” 李秀宁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出声说道。 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那般。 这一趟旅途可不是一般的有趣。 “接下来这样的生活怕是不会少。”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出声说道。 若是继续按照这样路线下去，那么他所到一处地方，肯定不能安生了。 怕是要和整个天下玩上一场捉迷藏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不才有趣一些。” “要知晓若是一路平淡，那么和在书院又有什么区别。” 李秀宁轻笑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对于接下来路程更感兴趣了。 舒安看着这样子的李秀宁内心不由微微一叹。 似乎之前在农庄还是压制了李秀宁不少的天性。 毕竟原本李秀宁就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只不过现在有了一些变化。 “也罢，那么就和天下玩一场捉迷藏吧。” 舒安幽幽的声音响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么就多加一些调味剂好了。 听到了舒安话语，李秀宁面色之上更是笑逐颜开了。 一处城池之中 诸多士子议论纷纷。 “不知晓安玄公是否还会按照之前的路线。” “不错，据说整个太原城竟然会还让安玄公跑掉了。” “若是安玄公，那么说不定会改变吧，但也不一定。” ..... 这一处城池同样是曾经安玄公游历过的地方。 所以自然便讨论这件事情起来了。 但大部分士子都认为，安玄公应该会改变路线。 因为之前看陇西道就知晓了，安玄公并不想惊扰太多的人。 自然这一些士子不会认为安玄公会继续之前路线。 只不过很快一道消息，则是在一处小城之中传递而来。 “什么，安玄公昨天有来过？！” “不错，当初店小二确实有见过，但一时侯没有想起来。” “加上天色有一些黑暗关系，导致就错过了。” ...... 关于安玄公前来的消息瞬间传开了，随后诸多士子面色则是呆滞。 呆滞之后就是后悔了！ 为何自己想当然，若是将安玄公留下讲学一次那该多好。 而关于这一场小城的消息同样传开！ “连安玄公都认不出来，这一些士子是怎么样做到的。” “不错，连人都认出，那么还好意思说！” ..... 自然是遭到了不少其他地方士子的耻笑了。 但同样也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安玄公依然按照本身的路线在前进。 只不过他们不知晓形成而已。 一瞬间原本之前路线的士子，那就激动了起来。 甚至有了准备，那就是不重演之前那一个小城的悲剧。 否则就成为了士林之中的笑柄，连人都认不出来。 那么不是可笑，那么算什么！ 只不过大海捞针，哪里是有那么好寻找的。 类似舒安和李秀宁两人，偶尔还装扮起渔夫来。 换上了小船只，可以说这还不知晓到哪里找。 随后那么多的士子折戟沉沙了。 又称为了笑柄之中的一员，一个个士子面色同样羞愧。 明明有安玄公有到来的痕迹，但是却没有发现的身影。 这对于诸多士子来说，那么仿若是一种挑衅。 一些较真的人，甚至越过舒安可能经历的几处地方。 然后在前面城池之中布下天罗地网，就为了等待安玄公到来。 没有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诸多士子折戟沉沙，自然有一些性格比较冲动的士子。 那么自然是忍不住了，便准备想要亲自将安玄公找出来。 只要安玄公一日不结束天下游历话。 渐渐关于寻找安玄公，一个组织同样渐渐开始形成了。 还有一些人是为了安玄公讲道加入其中。 凭什么在太原的时候讲道，而他们同样想要。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将安玄公寻找出来。 甚至一些士子，甚至出一些钱财发动百姓来寻找。 可以说，不将舒安找出来，誓不罢休！ 第九百三十八章 寻找游戏，嘲笑 整个关内地区，寻找安玄公成为了主题。 而长安的话，也开始渐渐受到了消息。 “什么，安玄公还在太原讲学？！” “为何不选择在长安，要知晓长安那么多人，还有场地。” “据说是因为安玄公，被太原的士子发现了。” ..... 一道道议论纷纷的声音在整个长安之中传递。 很快这一些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 诸多士子同样来了兴趣，没有想到现在关内竟然那么有趣。 接下来陆续几天，当听到一些士子寻找安玄公。 结果并没有找到，更是让长安的士子耻笑。 似乎这件事情成为了每一天常年必谈的话题。 哪怕是朝中一些大臣，听到了这一些话语，面色同样露出了一丝诧异。 “老师，哪怕是游历，都引起这么大轰动。” 特别是舒安的弟子不由默默想道，面色上难免带着一丝骄傲。 毕竟现在老师可是整个天下关注的焦点。 那么有这样的轰动同样是正常的，可惜不是在长安。 否则他们同样想要听听讲道一些什么。 宫廷之中 发出这样叹息的同样有李世民。 虽然得到了一些太原讲道的内容，但是并不完全。 但依旧让李世民视若至宝，很明显这里面让李世民有不少的启发。 当然也有让李世民欣慰的事情。 那就是随着一道道消息传来之后。 关于舒安的事情，总算是明天都有消息，至少能对观音婢有个交代。 至少知晓了的亚父在关内的事情，那么长孙皇后都忍不住轻笑。 竟然和整个关内士子在玩捉迷藏。 最为关键的是，关内那么多的士子，竟然还找不到亚父。 可以说想一下就有不少的兴趣。 “感觉这不像是亚父会做出来的事情，倒像是李秀宁。” 但长孙皇后不由思索了起来默默想道。 毕竟亚父一向以来，都是十分稳重，怎么会做一些看起来没有意义的事情。 还有亚父为何一定要走以往的路线，又不一定。 可以说长孙皇后内心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不过听到亚父竟然带上李秀宁讲学，长孙皇后目光不由微微露出羡慕。 要知晓这相当于亚父在众人面前承认李秀宁。 至少对于李秀宁而言，这一个结果同样不错。 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有一些事情，却比这一些形式要重要。 而关于这件事情，李世民自然知晓。 早已经拍百骑引导诸个地方，那就是往好的一面去引导。 绝对不能让自己妹妹受到是啊么委屈！ 哪怕是时隔多年，兄妹关系依然没有缓和，但李世民内心想法依然没有改变。 那就是对于这一位妹妹的照顾。 ...... 关内地区，舒安基本上已经走完了。 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那一些士子依然找出舒安一行三人。 但是舒北看向安爷爷目光不由有一些怪异。 “当年你父亲，就和我这样一路装扮，走过了整个大唐。” 舒安看着这舒狂虎儿子的眼神，不由缓缓出声说道。 这一次三人可是换了很多身份！ 商贾，百姓，还有各种各样的身份。 就算是李秀宁都有女扮男装，可以说经历不是一般有趣。 可以说让舒北是大开眼界，没有想到安爷爷还有这样的一面。 若非舒北知晓这是安爷爷，那么肯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人。 “扮演不同人生，那么是增加感悟的一种方式。” 倒是李秀宁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缓缓出声说道。 为了能够在军中有一些成熟点，李秀宁也会有一些打扮。 也不算是陌生，对于舒狂虎这一位儿子。 李秀宁还是比较看好的，自然也想多教导一点。 她若是记得没有错话，舒狂虎一直在这一位儿子从文还是从武之间犹豫。 只不过舒北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子，自然只剩下一条路。 但是舒狂虎对于从武也是担忧。 早年随着老爷走南闯北，舒狂虎清楚战争可不是玩笑。 所以一直和迟疑，这一次正好是借助老爷出行。 然后让这一位臭小子，认识一下出门并不简单。 最后再让舒北自己选择！ 可怜天下父母心。 对于舒狂虎的心思，无论是舒安还是李秀宁其实都清楚。 这一路之上，可是教导了舒北不少的东西。 “是！” 舒北没有犹豫回答说道。 对于老爷还是公主话题，舒北还是能够听得进去。 而且之前的时候，无论是老爷还是公主。 扮演的角色，都惟妙惟肖，哪怕是他都暗暗称奇。 同样对于扮演十分的感兴趣！ “王玄策曾经前往天竺的时候，为了将东西带回长安。” “曾经扮演过诸多角色，甚至包括了乞丐。” ..... 舒安同样开始讲起了故事！ 关于王玄策故事，要知晓现在王玄策已经不在籍籍无名。 在年轻一辈之中，风头今次于薛仁贵而已。 更是诸多勋贵二代的榜样，舒北同样知晓。 对于王玄策的经历同样十分兴趣。 更不用说这一段经历，算是不为人知的历史。 那么无疑就更加让人好奇了。 哪怕是舒北都没有想到，王玄策还有这样子的黑历史。 但是听到带回来之后直接封爵，面色之上不由露出羡慕神色。 要知晓封爵可是诸多少年的梦想。 谁不愿意马踏沙场，功成名就。 哪怕是舒北算是有一些背景，但是依然想要如此。 只不过在舒安已经离开关内地区之后。 那么关于关内士子，面色之上就开始愣神了。 因为连续寻找几天之后，那么连痕迹都没有了。 “难道说安玄公离开了？！” “似乎有这一个可能！” “连一个人都寻找不出来，我关内士林可不是一般无能。” ...... 诸多士子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好看议论纷纷。 尽管这件事情并不影响什么，但传出去终归名声不好听。 特别是接下来安玄公可是游历整个天下，那么若是让其他士子寻找出来。 那么他们面子之中不就更加挂不住了。 事实之上这一些士子想法确实是对了，要知晓关于关内的事情。 可是引起了诸多关注，看到安玄公似乎已经走出了关内，那么自然引来诸多的嘲笑。 第九百三十九章 踏入中原，善人 踏出关内范围，舒安直接进入了中原之地。 中原，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古代逐鹿中原，无疑说的便是冀州幽州青州等等地方。 而中原地区，无疑是整个大堂的精华地区了。 在舒安未进入长安之前！ 那么大部分税收都是来自这一个地区。 同样这一个地区同样是所有大唐世家最多聚集之地了。 崤山以东广大范围内的门阀士族不计其数。 包括一些大族，包括之前太原范围内的一部分家族。 也算是这一个地带，可以说家族不是一般的多。 自然这一个地区，舒安的弟子同样也是不小。 “这一次还要前往龙门，看看薛仁贵居住之地。” 李秀宁面色上露出了一丝兴趣神色出声说道。 毕竟之前的时候，有听过关于薛仁贵被收养的事情。 对于龙门这一个地方，那么就感兴趣了。 可惜是之前虽然有兴趣，但是距离还是太远了。 现在则是刚刚好了，完全可以前往一趟。 正好也是在前进的路线之上！ 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咳咳，薛仁贵居住之地，怕是已经没有了。” 舒安听到了李秀宁话语之后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说道。 更何况他的路线并不是一直游历下去。 偶尔还会折返回来，去另外一处地方。 主要是那个时候战乱的缘故，导致了舒安的路线在现在看起来就有一些奇怪。 舒安也说起了薛仁贵当初的一些情况。 虽然外界都知晓薛仁贵贫寒，但是士林中人哪里能够知晓。 一个人能够贫瘠到什么地步，那一些人可以说都想不到。 “那就有一些可惜了。” 李秀宁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遗憾说道。 没有想到薛仁贵过往比起王玄策还要惨烈一些。 不过遇上舒安算是最大的机缘。 否则还不知晓薛仁贵的未来会如何。 正坐在马夫位置之上的舒北同样细心听着老爷的话语。 原因很简单，这一段时间，舒北可是听了 德州平原 舒安一行人来到此处，虽然早有一些士子等待。 但因为消息还是各方面，并没有之前关内那般轰动。 自家更加寻找不到舒安的存在。 毕竟舒安这一次可是没有进城池之中。 反而是前往了一处村落之地。 原因很简单，他有一位弟子就在此处。 只不过有趣的是，之所以有一些在意。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一位弟子身体有一些问题。 脚上有疾，但依然坚持到了长安。 而且同样属于不太富裕的那一些人。 或许是比起寻常百姓要好一些，但实际上也就那般。 但之前这一位弟子竟然送出了不菲礼物。 所以趁着这一次，舒安就来看一看。 倒不是为了帮助什么，就是简单走访而已。 上一次在长安，因为弟子太多缘故。 导致了舒安并没有寻找每个弟子好好聊一聊。 而这一些弟子似乎也善解人意那般。 并没有过问老师的事情，所以就这样错过了。 趁着这一次，舒安便想到了。 并不是每一位弟子舒安都会可以去寻找。 但这一位弟子则是引起他的兴趣。 原因很简单，这一位弟子算是舒安收过为数不多的平凡弟子。 名字叫做曹善，并不是历史之上留名的人物。 而且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话，那么这一个名字还是他起的。 当初的时候，这一位弟子似乎有一些失意了。 因为在战乱之中，被舒安救治下来，但隐隐只能记住姓曹。 最后就是舒安取了名字，若是记起来，就取消这个名字。 但是似乎一直没有取消。 “请问附近有一位叫做曹善的人家么？！” ..... 因为只有大概的方位，只能一个个村落寻找了。 好在很快在一个村落乡镇附近便寻找到了。 “是在找曹大善人！” 一位身着补丁衣物的中年汉子出声说道。 面色之上带着一丝尊敬的味道。 “不错，曹善确实是一位友人，不知晓能否带路。” 舒安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出声说道。 寻找半天，总算已经遭到了。 这一位中年汉子倒是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毕竟他家但在曹善人附近，还有马车可坐，可以省去几步路。 完全是没有问题！ 一路之上舒安趁机询问着关于这一位弟子的事情。 毕竟有时候，亲耳听见算是不靠谱。 但是外人一定知晓一些情况，那么不如先询问一番。 “曹大善人，经常救济我们附近百姓，可以说我们个个都说好。” “唯一有一些可惜的就是，曹善人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经常给曹善人惹麻烦。” “听说之前的时候，两人还因为纵马撞到了县令女儿，被关入大牢。” ..... 这一位中年人随着舒安询问之下，话语也不由开始多了起来。 但是话语之中倒是有一些叹息。 毕竟这一位中年人对于曹善人感官非常好。 而且也吃过其救济粥，但奈何这件事情有一些无话可说。 舒安等人倒是听着，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古怪。 特别是李秀宁和舒北！ 要知晓这件事情，说大不算大，但也不能说是小事情。 主要还是看如何处理，属于可大可小。 若是有一些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就摆平也不算是什么难事情。 按理来说，身为安玄公的弟子，和士林应该有一些来往。 但很明显这一位曹善并没有。 不过只要抬出安玄公弟子身份，那么应该也不算苦难。 然而曹善同样也没有，可以说这件事情，算是比较无奈了。 只能说又是一位守原则的弟子！ 李秀宁同样给了舒安一个赞赏的眼神。 两人心有灵犀，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无疑就是李秀宁对于舒安弟子的赞赏了。 要知晓舒安弟子之中，哪怕是有一些落魄。 但依然遵守着原则，相反一些身居高位的弟子那么就不一定了。 比如说长孙无忌，对于其为人李秀宁还是听舒安评价过的。 难怪舒安会选择来看望这样的弟子，而不是进入州刺史府之中。 之前经过道州之中，一些刺史同样是舒安的弟子。 但舒安并没有在意，选择没有打一声招呼。 第九百四十章 慈母多败儿，激动 很快马车便到了这一位中年人家中。 “顺着前面路前进一段，就能看见了。” 最后指路之后，舒安就和这一位中年人告别了。 “早先之前的时候，有让李君羡查询一些刺史之类资料。” “毕竟这一些人算是身居高位，资料不像是曹善难找。” “有人虽然能够维持住本心，但依然参杂不少私心在里面。” ..... 舒安趁着最后一段路，也开始说了起来。 李秀宁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 之前她本身就有一些猜测，现在算是综合起来原因了。 没有想到舒安还特意去调查这一些事情。 “这件事情尽管是人各有志。” “但是就保存好这一位师徒之情就好了。” “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一些什么，参杂太多事情。”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毕竟他若是出面结果就是不一样。 与其如此，那么不如少一些麻烦好了 马车刚刚来到了曹家府中的时候。 哪怕是在门外，都能够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你还有闲心这坐在这里，不去将我们儿子救出来。” “前段时间去长安就，还不带上两位儿子见见世面，否则你来会如此。” ..... 一段声音从府中开始传来，哪怕是舒那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但很快便明白过来了！ 那就是之前那一位中年人所说的事情了。 慈母多败儿！ 无疑听到里边声音，舒安也能判断出七七八八，不由默默想道。 “就说有故人拜访！” 下了马车的舒安，便对着曹府的护卫出声说道。 这一些护卫眼力还是有的，很明显舒安一副文士打扮。 知晓是士林中人，自然是不敢耽搁了。 府中 曹善眉头微微一皱，听着这发妻的声音内心不由微微一叹。 吃一蜇长一智，自己这两位儿子，可以说是败笔。 何况这一次得罪的是县令。 若说曹善在士林之中没有一点关系自然不可能。 但是曹善并不想动用这一些人情。 让自己吃吃亏也不错，否则还不知晓什么时候能够成长。 听到发妻的言语，曹善则是一言不发。 “老爷，外人有位自称故人拜访！” 正当此时，护卫不由匆忙而来，出声说道。 算是打断了这一闹剧！ 显然府中护卫见到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了。 基本上这几天时间，关于这件事情，那么都会重演一遍。 “有人拜访！” “不要闹了，让客人笑话！” 曹善面色似乎有一些不善出声说道。 “是，老爷！” 果然这一位曹夫人听到老爷话语，面色一变，但还是出声说道。 之前面色之上的哭丧模样基本上是装出来的。 这一位曹夫人知晓，自家老爷在面对一些事情还是极其看重的。 比如有客人来的时候，自然不敢多造次了。 随后则是退入了内堂之中。 而曹善似乎对于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腿脚不方便的缘故，曹善只是让人去请进来。 毕竟既然是故人话，那么应该知晓他腿脚不便这一点。 所以倒是不会有什么失礼的问题。 只不过当曹善看到了走进来的身影的时候，面色一愣。 “老师！” 曹善面色之上只有震惊，随后第一时间便想要去迎接。 但疑问腿脚不便缘故，一蹦一跳的样子。 仿佛要摔倒的模样！ “老爷！！” 诸多护卫看到这一幕，面色同样一变。 只不过还有人率先一步，那就是舒安。 直接几步便将曹善扶住了。 别看舒安表面之上八十岁，但身体还是不错的。 “善则，见到我似乎不用那么惊讶。” 舒安轻笑的话语响起。 曹善，字善则，取名是根据一句话来取的。 善则赏之，过则匡之！ 出自左传之中的一句话！ 可以说大概意思就是赏罚分明，无疑曹善同样是以这样原则的。 “多谢老师！” “老师，见到您学生太激动了。” 曹善面色有一些不好意思出声说道。 在自家老师面前闹出这样的丑态。 哪怕是时隔那么多岁月，但他在自家老师面前还是如此鲁莽。 想必在老师内心之中留下印象不是很好。 而此时随着两人对话，身份同样揭露了。 原来是老爷的老师，这个时候尊师重教，那么就不用多说了。 唯独让诸多护卫有一些疑惑。 就是老爷可是很少提起过这一位老师。 不过这是老爷的事情，他们护卫自然不敢多问。 “刚好路过附近！” “应该不妨碍老师在这里多叨唠几天吧。”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因为找了半天缘故。 所以天色已经快黑了！ 那么自然需要一个落脚点了。 话语对于曹善来说仿佛是一个惊喜那般。 “怎么会，学生...欣喜还来不及。” “来人，马上准备好几间厢房，务必...打理干净。” 曹善面色激动已经有一些不能言语出声说道。 好在护卫和下人已经懂得自家老爷话语意思。 没有办法，之前曹善听说老师游历天下。 就在想老师有么有可能来见自己。 但最后则是无奈一笑，因为根据一些出来消息。 老师根本去见那一些学生，甚至他一些同门师兄。 位高权重，早早就让人寻找老师，但还是一无所获。 显然老师是不准备出面！ 连那一些师兄都没有见，那么怎么可能回来见他。 但是没有想到，现在老师竟然真的出现自己面前。 仿若做梦那般，至少对于曹善来说是如此。 若是消息传出去话，那么还不知晓多少人羡慕。 老师可是没有在一位学生家之中待过。 原本之前不好的心情现在无疑是一扫而空。 “你先坐下，不着急，我们慢慢来说。” 舒安看着自己弟子激动神色出声说道。 反正都已经来了，那么还能跑了不成。得 “是，老师！” 曹善面色依旧但还是出声说道。 “见过师娘！” 当然曹善还没有忘记，拱手向李秀宁行了一礼。 早在长安的时候，这消息便已经传开了。 那么曹善内心之中可是为自家老师高兴。 李秀宁面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于曹善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第九百四十一章 报喜不报忧 曹府之中，对于诸多下人来说。 那么今天绝对是最为特殊的一天。 因为今天老爷下令一定要上最好的饭菜。 平时的老爷可是十分节俭。 认为不能浪费，但今天则是不一样。 甚至还赏赐了下人不少的东西。 要求用最好的东西，据说是老爷的老师来了。 以往就算是有贵客来临，但老爷也不会这样子。 只不过这一些疑惑，只能在他们心底，自然不敢问出来。 “善则，不必如此，寻常饭菜便可以了。” 舒安面露轻笑出声说道，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吃饱就好了。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几年。 其实舒安对于这个时代饭菜实在下不了口。 但因为刚刚来到那个时代缘故，前身留下来的家底并不多。 只能慢慢适合这个时代了。 后来游历天下各地，那么对于百姓生活同样有一些了解。 有一些甚至连温饱都是问题。 那个时候舒安内心感触可是不小，最后对于这个时代食物反而没那一种反胃感觉了。 毕竟那么多人脸温饱都是问题，那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挑剔。 好在这一次，一路游走下来，百姓至少温饱不在是问题了。 至少比起当初来说，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这个时候，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追求。 更多简单还是吃饱穿暖，对于百姓来说就可以了。 只不过舒安虽然这样说，但是曹善则是摇了摇头。 “老师，您难得来一次，那么怎么能够简单。” 曹善声音响起，对于老师能够到来，可是十分激动。 但是他可是知晓老师在长安的伙食。 所以现在自然是要按照最好的来了。 哪怕是舒安最后也是拗不过这一位弟子，只能勉强接受。 因为深夜和这一天算是比较困乏缘故。 这一天舒安并没有和这一位弟子多聊一些什么。 唯独认识了这一位弟子的夫人曹氏。 这一位曹夫人对于舒安三人面色之上可是有着诸多疑惑。 因为她似乎很少从自家老爷身上讲到自己老师。 总感觉自家老爷有一些神神秘秘的。 只不过曹夫人还算是有一些学问，知晓尊师重教。 更不用说自家老爷的态度了，对于舒安倒是十分恭敬。 哪怕是舒安等人对于之前这一位吵闹的曹夫人面色好感也算是好上一些。 毕竟之前时候，印象可就有一些不行了。 但是经过接触之后还算是不错，加上曹善介绍了一些经历。 毕竟遇上老师的时候他并没有娶妻。 是后来算是有一些小发达之后才娶妻的。 是一位员外家的小姐，算是读过一些诗书。 当初一眼就看上了！ 放在没有遇见自家老师之前，那么曹善可是不敢有什么奢望。 原本两人还是十分恩爱，但因为儿子缘故还是闹了不少次。 只不过则一些话语，曹善并没有多说。 显然是想要将自己更好一面，说给自家老师听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就算了。 毕竟曹善身为弟子可是不想让老师为自己烦恼。 翌日 舒安和曹善坐于小亭子之下。 难免对于士林之中一些学识和过往事情讨论起来。 毕竟每一个人对应就是不同人生。 对于曹善的人生，那么无疑舒安同样十分感兴趣。 哪怕是有自己教导过一些知识和钱财。 但要积攒下如今这一份家也不算是容易的事情。 若是舒安没有穿越话，那么让他来都感觉不一定。 以前身的性格，说不定就在混乱之中丧生也不一定。 这大概是关于奋斗加上一点小运气的故事。 当初曹善算是碰到了同样怀才不遇的一位好友。 所以一起合作从商，毕竟他算是有一点资金。 尽管腿脚不方便，但是并没有妨碍太多的东西。 加上当初那一位朋友也算是仗义！ 并没有做出违背信义的事情，自然曹善慢慢便富裕了起来。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叹，现在这个时代信义还是通行证。 换做后世，什么拖款欠款的事情，每一年都有一些。 屡见不鲜，信义和钱财比起来，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可以说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无奈！ 毕竟穿越之前，他算是受害者之一了。 可惜并没有办法，倒是这一位弟子的经历让他有不少感叹。 叙旧着，那么舒安自然也谈起了关于曹善子嗣的问题了。 当然这提起自然是故意的，没有办法。 这一位弟子报喜不报忧，那么自然不行。 解决这件事情对于舒安来说还是简单，但关键的是解决所有麻烦。 毕竟曹善这两位儿子似乎有一些劣迹斑斑。 果然听到了老师的这一个问题，哪怕是曹善面色上都有一些僵硬起来。 “之前的时候，来此之前也听过善则的一些传言。” “大部分还是不错的，至少为师还是十分欣慰的。” “但是有一些问题还是重视一些比较好。” ..... 看到弟子表情，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 算是直接将话语说开了，没有必要隐藏着他。 而且他看那一位曹氏，也不算是什么恶毒之妇。 只能算是慈母吧，但是这一点就有一些无奈了。 “唉！” “老师，这件事情说法话长。” ..... 曹善听到了老师话语，便知晓自己已经隐瞒不住了。 边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在小时候的时候，因为对于儿子太过于严厉。 导致这一些儿子有了不少逆反之心。 后来因为腿脚缘故，在儿子长大之后，想要管教更难了。 毕竟不准人还手，那么还不准人跑么。 导致了现在儿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基本上好的不学，坏的学得差不多。 尽管用了不少方法，甚至强制，依然收效甚微。 可以说这件事情，可是让曹善头疼。 之前的时候，又是惹是生非，进入了牢狱之中。 哪怕是曹善，这一次都不想让自己儿子出来了。 就在牢狱之中好好待着吧，省得给他惹一些事情。 可以说曹善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管自己夫人说一些什么，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被老师知晓。 哪怕是曹善面色上都有一些忏愧。 毕竟自己连儿子都教导不好。 第九百四十二章 家事，替其决定 “教导，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长安之中，纨绔可是诸多，连那一些大臣都教导不好。” “甚至帝王之家，更是不用多说了。” ..... 舒安明白始末之后，不由轻声感叹说道。 一些禁忌话题，对于舒安来说，并没有什么。 该提起就提起，丝毫不在乎。 难不成李世民就算知晓了，还能将自己关大牢不成。 这一些事情基本上全天下都知晓。 李世民教导自己儿子不行，难道还不让说。 而听到老师话语的曹善面色之上就苦笑了。 他可不敢接话，因为这可是牵扯到那一位陛下的事情。 若是被人走出去话，那么他是百口莫辩。 相反自家老师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就算是听到，那么估计也就微微一笑。 毕竟这可是安玄公，评价一下陛下怎么了。 而且他儿子怎么敢和那一些皇子相比。 “不是你教导不好儿子，而是方法不对。” “若是去边关，还是丢入士卒之中锻炼几年。” “那么还不容易，马上就老实下来了。”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与其关大牢，那么还不如换个方式。 而且关大牢不一定有效果，出来之后还不是没有多少变化。 那么还不如直接丢入士卒之中算了。 磨砺一番之后，那么自然算是有所得，没有所得也会老实下来。 “这件事情，怕是夫人不允许。” 曹善面色上有一些犹豫出声说道。 毕竟加入士卒之中，那么可是有不少风险。 估计那一位夫人怕是要闹翻了。 “其实，不危险的方法同样也有，那就是加入百骑之中。” “这样也能有一个交代，若是在百骑之中还行，就推荐加入国子监之中。”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说道，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这一位弟子会如此说。 毕竟很明显曹善是很爱护自己夫人的人。 一般来说话，像曹善若是没有个妾室基本上没有可能。 但是偏偏没有，可以说这就证明了一些问题。 身为老师的舒安，为了不让这一位弟子为难，还是帮上一把算了。 就当是这一次的伙食费用了，谁让这一位弟子有一些迂腐。 哪怕是舒安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教导方式，是不是有问题了。 怎么这一些看好的弟子，一个个都那么老实。 哪怕是舒安都有一些摇了摇头。 “老师这样不好吧！”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 .... 曹善似乎还想要反驳一些什么，但是马上就被舒安阻止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而不过是一个名额而已。 现在百骑因为李世民的投入，那么力量同样不小了。 同样能够加入百骑之中，同样需要精挑细选。 不再是从之前军中挑选，反而是转为自己培养。 比如培养一些孤儿等等，可以说有钱就是可以任性。 所以哪怕是曹善这两位儿子，进去需要训练不小的一段时间。 否则根本不能够进入百骑之中。 一般来说，淘汰就淘汰，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舒安已经决定吩咐，这两人若是没有几年时间，那么别放回来。 这样对于曹善有一个交代。 “一切全凭老师吩咐。” 最后曹善不由咬了咬牙出声说道。 话语说到这一个份上，那么自然是拒绝不了。 不过决定了之后，曹善仿佛是放下了一件什么心事那般。 毕竟之前为了自己烦恼，但现在算是放下烦恼。 至少能够轻松一段时间。 “放心，善则，一定给你教导好两位儿子。” 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要知晓李君羡可是曾经因为这件事情来请教过自己。 那就是自己如何教导出这么出护卫的。 舒安很简单，直接将训练方法给李君羡。 基本上都是按照后世士卒的方式来的。 锻炼出坚强的意志！ 单单是这一点之上，就足以让曹善这两位儿子不好受。 包括一些惩罚之类的，这个时候饭菜还是比较重要的。 更不用说看着别人大米饭红烧肉，而自己只能看着别人吃。 那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以说进入百骑训练驻地之中，那么只要不死就行了。 “多谢老师！” 曹善点了点头出声说道，对于老师的话语可以说是十分信服。 因为老师每一次话语，那么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过。 ..... 在曹府之中，舒安仅仅只是待了几天的时间。 主要还是和这一位弟子叙旧，随后就开始离开了。 若是不离开话，那么说不定那一些士子就寻找到自己说不定。 虽然没有后世那般，寻找那么快，但效率也不能说慢。 自然曹善只能依依不舍将自己老师送走。 要知晓能够见到这样一面，可是非常的不容易。 自然希望多留几天，但最后没能挽留住。 哪怕是曹善腿脚不方便，但依然在护卫搀扶之下，送出一段很长距离。 直到了看不见舒安一行人离去的身影，才开始返回。 这一别，不知晓何年才能够见到。 “老爷，您这一位老师是何人？！” 曹夫人面色上露出好奇出声说道。 这几天的情况她自然是看到了，自家老爷有多恭敬就多恭敬。 她都已经将这一位老师当成某一位达官贵人了。 更何况这一位老师还帮助了自家儿子。 听说百骑可是皇帝的亲卫，没有自己儿子还有这一个福分。 为了自己儿子前途，哪怕是曹夫人这一次都不闹了。 “很多年时候，正是遇见老师，改变我的一生。” “老师的名号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安玄公。” 曹善的声音缓缓响起，之前没有告诉自己夫人就算了。 但现在注定是瞒不住了，之前老师也有说起自己顾虑。 那就是接下来应该会有不少人发现老师来到这里的足迹。 听到了曹善的话语，不管是曹夫人，还是周围护卫面色不由愣神起来。 这几个月的时间，无论是士子还是百姓。 都在讨论安玄公，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晓。 “什么，竟然安玄公，老爷您竟然是安玄公弟子。” “那么上一次去长安，不就是安玄公寿宴么。” .... 瞬间真相揭开，曹夫人面色露出震惊神色。 只不过曹善依然目光落在远方之上，露出了一丝迷离神色。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第九百四十三章 扑一场空，瞩目 事实之上并没有出乎舒安的意料。 在舒安离开的两天之后，那么大批人则是开始涌入了这处地方。 特别是一些士子，还是认出了曹善的身份。 正是安玄公的弟子！ 毕竟士林算起来话，那么确实没有那么大。 消息自然还是很灵通的。 有人认出曹善，那么自然是正常的。 毕竟曹善并不是和士林中人没有来往。 只不过曹善比较低调而已，从来没有炫耀自己身份。 但是想要人不认出来话，那么自然是不可能的。 之前长安那一场盛大的寿宴，人员可是让不少世家记录下来。 要知晓能够查出安玄公曾经走过的路线还算是容易。 然而想要知晓安玄公收下多少徒弟，那么就是一个问号了。 毕竟安玄公接触过的人可是太多了，收谁为徒那么并不算奇怪。 何况有一些地方，可以猜测安玄公曾经走过。 却不可能肯定安玄有有收徒过。 所以记录之下之前名单，那么就很有必要了。 通过之前的名单，加上路线图，那么便寻找到来了。 尽管之前安玄公没有见过往的弟子，但也有可能经过也不一定。 这么多士子涌入，当然有和一些和曹善熟悉的人了。 “老师已经走了。” 曹善眼眸笑眯眯出声说道。 对于自家老师他可是十分佩服，基本上将所有一切都算出来了。 之前就说过要被发现了，果然是差不多。 看着这一些士子仿若是一团乱，哪怕是曹善内心之中都有一些笑意。 这其中还有一些曹善知晓的出名士子。 但依然没有寻找到老师痕迹。 可以说一方面是证明了自家老师名望之大，足以引起诸多的围追堵截。 另外一方面，也不由感叹这一些士子无能。 毕竟老师一行就三人，但是士子能够发动的力量，那么就大了。 竟然连一个人都寻找不出来，可以说这就有一些意思。 “什么，安玄公已经离开了？！” “我们有来晚了一步，这怎么可能。” “之前不是估算了安玄公形成，是谁信誓旦旦说安玄公还未到此处。” ..... 而听到曹善的话语，那么诸多士子就不能淡定了，瞬间吵闹成为了一团。 没有办法，他们计算错了时间和路程。 这有什么办法! 而看着这样写士子的吵闹，哪怕是曹善都不由摇了摇头。 这一些人若是能够抓住自家老师，那么才是奇怪。 毕竟按照老师的能力，若是不想被人找到，那么谁都不会找到。 曹善不由感叹老师的恶趣味！ 和天下玩这样一场游戏，不过想一想可能因为老师人老了，所以心性有一些些许变化。 没有看到，这一些士子可是乐此不疲！ 毕竟对于这一些士子来说，若是能够找到安玄公。 那么就相当于一次圣贤讲道。 可以说这可是诸多士子的追求。 曾经老一代士子将关于安玄公讲道吹嘘一番。 导致后果就是现在这样子，诸多年轻士子希望自己也能听一次圣贤讲道。 这样想法的人还不是少数，而是大多数。 导致了有这样疯狂的景象，舒安每到一处地方，那么诸多士子就开始追捧。 可惜的是舒安换装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 加上诸多士子想法之中，可没有安玄公会换装的想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安玄公这么狡猾。 ...... 另外一边的舒安开始了自己路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游玩各地，转眼又是一个月的时间。 可惜的是诸多士子依然没有寻找到安玄公身影。 若非是安玄公偶尔留下的痕迹，不知晓人还以为安玄公失踪了。 但这样则是更加让诸多士子抓狂，总有一种安玄公在附近，但偏偏又找不到的感觉。 而整个天下对于这件事情同样议论纷纷。 只不过之前吐槽的是关内士子，但这一次则是换成了中原士子。 那么多世家，那么多的士子，发动起来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说一些大胆的话语，这一些力量集中起来， 那么就是当今陛下都要寝食难安！ 事实之上确实如此，李世民对于这一些世家一直很警惕。 但收到消息之后，便加急让百骑暗中盯着，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对于亚父，哪怕是李世民是无语。 没有想到亚父，竟然玩心这么重，但偏偏又不能说一些什么。 毕竟若是被认出身份打扰话，那么同样不能游历尽兴。 这一点李世民还是深有体会的，尽管他再怎么装扮。 但是到了长安之上，还是会被一些人认出来。 只不过一开始李世民并没有在意那么多。 没有想到竟然闹得这么大，就连长安都在议论纷纷。 “下一个能够找出安玄公的地方是在哪里。” 可以说这成为了长安士子议论话题。 之前路线图已经传递了出来，往后的地点可是不少。 然后一个个猜测过去，理论之上都有可能。 甚至有一些赌坊则是开出了关于这一方面的盘子。 每一天都有消息传来，那么安玄公露出痕迹之前的地点都凉了。 可以说吸引的关注，那么就更多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亚父的名望。 明明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但却偏偏引起了整个天下的轰动。 甚至观音婢每天还让人送亚父消息。 就算是李世民面色都有不少黑线，但还是让人去做了。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关于亚父的事情都在李世民耳边不断的环绕。 基本上每一天都有关于亚父的事情。 “陛下，这是安玄公最新消息。” “直接拿去给皇后！” “算了，在等等，朕先看下。” ..... 只不过这一位帝王同样好奇，那就是天下士子何时能够将亚父找出来。 毕竟这一种未知，那么才是最有趣的。 于此同时，舒安一行人已经将主要的一些地方都绕的七七八八。 当初舒安为了求稳，可没有往着小道上走。 兜兜转转，那么舒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薛仁贵的家乡龙门了。 因为乡下村落缘故，导致了很多士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并不知晓薛仁贵当初居住和何地。 第九百四十四章 舒北的成长 薛仁贵可是已经离开了很多年的时间。 很多人记忆早已经开始模糊。 或许本村落的人还会记得这里曾经诞生了一位大人物。 但对于龙门绝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太遥远。 马车上 “我记得迎春那一位哥哥似乎是在龙门当县令对不。” 舒安眼眸闪烁出声询问说道，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不知晓还是否这个县令。 毕竟难得来到龙门一趟，那么自然便询问其这一个问题了。 “不对，迎春的哥哥已经成为刺史别驾了。” 李秀宁则是出声反驳说道，虽然舒安对于这一些事情没有了解。 但不代表李秀宁没有了解！ 特别是女人之间，话题还是不少，自然是更加聊得来。 舒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一些什么。 他知晓这里面或许李秀宁应该暗中出力不少吧。 不过只要有能力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并不是很重要。 虽然这时间有一些短了，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当是为之前弥补吧。 举贤不避亲！ 在这个时代可是诸多人有做过，也不差李秀宁这一个。 而且进入了龙门之后，他能够感受百姓精神状态不错。 证明不管之前还是现在的龙门县令都不错。 之前时候，他可是询问说不少的百姓，对于柳县令可是赞不绝口。 很快便来到一处村落，正是薛仁贵长大的地方了。 之前因为薛仁贵的援手，这一些百姓只要是不懒。 那么基本上都生活得不错。 加上那一位柳员外，似乎还为了弥补什么。 经常给这一些百姓补贴一些吃食。 哪怕是舒安知晓之后不由暗暗感叹。 没有想到柳迎春那刻薄父亲，竟然也有改变一天。 不过长安一行，估计就是被吓惨了。 很快舒安则是带着李秀宁两人带来了一处偏僻之地。 看到一处寒窑，可以说条件不是一般的简单。 “这就是当初薛仁贵所居住的地方。” “秀宁，之前你不是想看么？！” “当初我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有一些偏僻和杂乱。 但是这里对于舒安来说，还是有一些记忆存在的。 他依稀记得当初薛仁贵介绍时候，腼腆的笑容，还带着不少的自卑。 然而现在薛仁贵站在他面前话，那么肯定是不会自卑了。 而是自信了，想到了之后舒安面色之上也露出了不少微笑。 毕竟能够改变一个人感觉还是不错的。 而且改变薛仁贵，同样改变了大唐新一代将领无人可用的局面。 至于下一代的话，那么舒安管不了那么多了。 另外一边听到舒安话语的李秀宁，眉头之上不由微微一皱。 哪怕是李秀宁都没有想到这环境这么差。 甚至连距离村落还有一段很长距离，很难想象在遇到薛仁贵遇到舒安之前的生活。 跟随两人前往的舒北面色之上同样露出了一丝震惊的神色。 显然没有想到如今炙手可热的薛国公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住在这样的地方，吃着百家饭，哪怕是舒北都不清楚那算是什么样的生活。 之前的时候，看过诸多的百姓，对舒北内心可是造成不小影响。 并不是所有村落都像是农庄那般。 住在宽敞舒适的地方，有着足够的吃食，各种各样的东西。 在舒北眼中，自己之前过得生活实在是太好了。 相反这一些百姓过的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舒北知晓，自己能拥有这一些，那么都靠自己父亲。 一路走来，舒北也理解自己父亲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容易。 现在为了保护安爷爷，他都不敢大意！ 花费的精力可是不少，好在一些地方有舒府护卫提前布置。 就算是舒北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但哪怕如此，舒北依然是有一些沉默。 “是不是有不少感叹，年轻人。” “未来的路还很长，当初你父亲不过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 舒安轻笑拍了拍舒北肩膀出声说道。 对于舒狂虎这一位儿子还是比较看好的。 并非是听不进话语的人，只不过父子之间关系有一些僵硬。 或者说舒狂虎不适合教育自己的儿子。 这同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舒狂虎要兼顾的事情有一些多了。 在这件事情上，舒那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好在这一次就帮舒狂虎多教导一下。 “是，安爷爷！” 舒北面对舒安可是十分恭敬，马上出声说道。 将安爷爷话语记在了心底。 “这已经是中原的最后的一站了。” “在休息两三天之后，接下来我等便前往运河，乘舟南下江南。”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比起北方来说。 无疑南方更适合游历一些，或者说更有诗词画意一般。 毕竟杨柳草木，小桥流水人家，江南可是如画。 无论是李秀宁和舒北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舒安并没有刻意去见那一位柳员外。 没有必要，更何况见了也不知晓要说一些。 那一位刘员外见到他估计也说不了几句话。 与其如此，那么不如当做没有见过。 ...... 龙门，自然会有士子追逐而来，没有办法谁让薛仁贵现在如日中天。 肯定不可能忽略舒安收徒薛仁贵的路线了。 可惜的是，这一些士子注定又是来晚了一步。 要知晓舒安可是安排着一些护卫装作士子混在其中。 若是一有不对，那么就提前传递消息。 想要寻找出舒安的身影可是没有那么容易。 对于舒安来说，虽然是一场游戏，但他可是不想输。 现在生活不是挺好的，没有必要再被叨扰了。 加上一手变装的本领，舒安可以说自己开挂了。 这一些士子想要找到自己根本不可能。 “什么，安玄公在龙门？！” 已经有不少岁数的柳员外面色上不由一愣。 对于安玄公这三个字，这一位柳员外可是记忆犹新。 柳福贵面色之上一阵阴晴变化，似乎感觉有一些损失，但又有一些庆幸。 最后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看开了不少。 无论是自己儿子还是女儿，现在可都是过得不错。 第九百四十五章 追逐圣贤，名利 永远都慢一步，无疑说的就是这一些士子了。 但是再怎么懊悔也没有用！ 毕竟消息还是有延误的，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那般。 有着各种通讯设施，传递信息那么可不是一般的快。 然而这个时代可是没有，自然是让舒安钻了不少的空子。 随着舒安乘舟了之后，那么想要找到更难了。 因为地图是断断续续得！ 类似现在地点是龙门，那么接下来是扬州。 大概是一个月之后的标准。 然而如何前往扬州又是一个问题了。 至少那一些地图还没有那么详细。 无疑安玄公就跟丢了，之后更是没有多少音讯了。 “安玄公可能已经离开中原地区了！！” 一些士子同样有一些猜测出声说道，话语之中一丝遗憾。 不遗憾这怎么可能！ 安玄公游历天下的机会基本上不多了。 这应该同样是最后一次了，当然也有一些士子不甘心。 “我们前往江南地区，下一步安玄公回去江南的。” 一些士子出声说道，类似之前关内士子那般。 但是这话语得到了不少士子的赞同。 特别是一些士子，原本已经失望了，但现在则是恢复了希望。 对于这一些士子来说，反正今年不准备科举。 自然是对于追逐安玄公的脚步十分热衷了。 毕竟这可是追逐圣贤的脚步，哪怕是诸多世家都支持。 原因很简单！ 对于世家来说，能否寻找到安玄公都不在意。 最为关键是朝圣的名声。 要知晓之前关内的士子因为随着安玄公脚步一个个扬名了。 甚至有人专门整理出名单，来将这一个当成故事。 瞬间就出名了！ 可以说这一些士子本身都没有想到。 自己还能有这样的运气！ 就更加了坚定了自己追逐安玄公的决心了。 反正都已经大半个大唐了，那么为何不继续追寻下去。 让自己死心，至少搏一个好名声。 无疑这一些追逐都是值得，世家子弟纷纷参与其中了。 导致了这一场舒安口中的游戏，那么愈演愈烈了。 吸引了更多天下人的关注。 毕竟是人总有一些好奇心思，看看安玄公什么时候会被追寻上。 越是寻找不到安玄公，那么兴趣自然就是越大。 下一站就是江南地区了！ 安玄公在这里待的时间同样不短，去过诸多的地方。 运河之上，泛舟而行。 可以说舒安三人日子过得还不错。 虽然都是在船上，但不代表没有关注天下的事情。 毕竟每到一处口岸，那么肯定是要补充一波物资的。 这一些舒安早已经有准备了！ 自然顺带都带上一些关于天下发生的事情了。 无疑最大的事情，那么就是自身了。 同样因为交通不便关系，一件事情能够让整个天下讨论太久时间了。 “难道你就不帮北方的士子讲学么？！” 李秀宁看着关于诸多北方士子准备南下的消息不由轻声说道。 显然有一些在为这一位士子打抱不平的想法。 特别是某一些世家士子更是说出一直崇拜安玄公的话语。 什么希望都没有，就希望讲一次学。 甚至愿意付出诸多的代价，可以说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之上都有一些动容。 这一些世家，其中甚至有一些顶尖的世家。 “不要光看表面，还要内在！” “这一些呐喊的士子，有一半是真心思议那么就该笑了。” “主要还是为了朝圣者之名而已，世间哪里能够逃脱过名利二字。” .... 舒安眼眸露出一丝精光缓缓出声说道， 他一眼就看出本质了，这一些世家算是进行一些基本的炒作。 毕竟现在还没有炒作概念，但也有一些类似举动。 无疑这正是其中的一种了！ 可以想象，连李秀宁都快被忽悠了，别说是天下人了。 李秀宁听到舒安话语之后微微一愣，不过随后明悟了。 确实是如此！ 之前的时候，她是在为舒安高兴，所以忽略大多东西。 “有时候遗憾更让人刻苦铭心。”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这就是他不愿意再讲学的理由。 当然就如同之前定下的游戏规则那般。 只要寻找到他，他就停下脚步讲道。 李秀宁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确实一些伤心的事情，比起高兴的事情更深刻。 “等江南完了之后，我们前往巴蜀之地，是否还要返回江南？！” 突然李秀宁不由想起了一个问题，出声询问说道。 因为按照原本路线，舒安在前往巴蜀之后，则是又返回了江南。 不过那是曾经，也是有原因的。 但现在话，那么就不一定了，毕竟他们不是要定居，最后肯定要回到长安。 “到了巴蜀游历完了之后，我们前往安南看一看。” 舒安想了想之后出声说道，重走少年路，可没有重走回头路。 更何况他还从来没有去安南看一看。 比起多年之前，大唐通往安南的交通可以说好了许多。 若是舒安记得没有错话，李世民为了进攻天竺。 很早之前就开始修筑了不少路，通往安南。 正是如此，舒安自然是想要前往看一看，正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薛仁贵了。 就是不知晓是否能够碰上，若是能碰上那就做好。 不能也没有事情，就当做去安南游历一番。 “好！” 李秀宁眼眸同样露出了一丝兴趣出声说道。 对于安南，李秀宁显然还是很感兴趣的。 要知晓大唐发家之地，那么可是从安南开始的。 但是对于安南印象，李秀宁还是停留在很早之前。 “不过前往安南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安全。” “毕竟刚刚安定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有一些人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舒安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于安全不能不重视。 李秀宁不由点了点头，不过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明空是否还在安南？！” 李秀宁突然的声音响起，除了薛仁贵之外。 其实安南还有一位熟人的，只不过这一位熟人有一些生疏了。 但想到武顺那么自然会想到其妹妹。 “应该还在！” 舒安点了点头说道，自从上一次求助之后。 倒是没有关注武曌如何了，不过应该在安南。 听到舒安回答，哪怕是李秀宁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喜。 第九百四十六章 江南水乡，南北之争 不确定的话，那么就让人去调查一番。 反正他们行程还没有到江南，自然是有足够时间确认。 这件事情那么并没有再提起。 不过两人话语，自然让舒北听见。 舒北眼眸对于安南不由露出了一丝向往。 这是少年常情，因为现在安南已经成为了一个立功建业的地方。 舒北随着越来越坚定自己沙场路线。 自然关注到了安南，特别是薛仁贵，更是自己榜样对象。 那么更是不用说了！ 诸多年轻一代更是在安南成名的。 同样舒北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如此。 江南水乡 来到了这一片土地之上，感觉就是相对冷清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舒安记得开发南方的事情，至少还要宋代时候才完成。 那个时候南方才能够成为经济中心。 但现在南方依然处于弱势，君不见后世大明的时候。 因为南方全部考取科举，而北人无人上榜，导致的结果。 南方依然没有强势过北方，毕竟争霸中原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在此之前话，从未有南方能够逆袭北方的。 所以倒是感觉空旷不少，不过有趣的是，刚刚到达江南地区的舒安，听到了一道有趣的消息。 “北方士子集体南下文斗南方士子。” “据说这一些北方士子是来追寻安玄公的。” “但是受到南方士子的嘲讽，倒是就比斗了起来。” .... 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更是让舒安有一些无奈。 这算是自己引起的，但最后结果都是南北方士子文斗。 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毕竟不是南北方士子矛盾一直都在的。 这就是属于地域差别的问题，本身世家和百姓等等都看对方不顺眼。 到最后士子也互相看不顺眼了！ 而且南方不知晓是因为山清水秀缘故，所以在科举上也开始渐渐占据上风。 一开始科举的时候，北方有一些优势。 但很快就被南方逆转了，无疑这就导致了更多矛盾。 就算是舒安面对这样的矛盾，那么同样是没有看法。 加上这一段时间，舒安已经是消声灭迹有一段时间了。 那么自然南北方士子之争，便又行起了，成为一瞩目的焦点。 “看起来我们能好好游历一下南方了。” 舒安露出了一丝笑意出声说道。 “希望他们不要竞争太过火。” “往年秋闱时候，南北士子打起来的次数可是不少。” 李秀宁面色同样露出了不少微笑出声说道。 显然对于之前长安热闹可是知晓不少。 “年轻人，总要有一些血气。” “只要不太过火，那么还是可以的。” 舒安的声音继续响起，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反对。 毕竟有竞争才有压力，若是没有竞争，何来进步的动力。 无疑这一段时间，算是舒安等人游历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南北方士子比斗的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原本一些北方士子都不准备前往南方了，但都纷纷赶往北方。 在基数之上，北方的士子肯定是要比南方士子要多的。 毕竟中原可是最多世家聚集之地，更是有着孔子诸多儒门传承。 传承算是比较完整！ 自然士子更多也是情理之中。 游历过诸多名城话，舒安则是带着李秀宁来到了一处村落乡下。 “这里是曾经隐居的地方。” 舒安缓缓出声说道，这个季节已经秋天了。 但是南方依然一片翠绿色，可以说这是南方独特的风景。 “这一处地方真的不错！” “甚至与长安的农庄不相上下，难道当初你不想回到长安。” 李秀宁观察周围环境不由幽幽出声说道。 “这倒不是，说起来住在这里还算是因为机缘巧合。” “我在村落之中还有一间房屋，不知晓是否还在。” 舒安面露轻笑出声说道，环境仅仅是一方面原因而已。 李秀宁眼眸面色不由露出了一丝好奇神色，不过并没有马上追问。 因为舒安若是想说，那么肯定都会说的。 而且或许答案就在这一个村落之中也不一定。 然而随着舒安走进村落的时候，一些村民似乎纷纷认出了舒安。 “你是舒大爷么？！” “不错，就是老夫，刚好回来看看。” “舒大爷，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依然没有多少变化。” ..... 舒安因为模样其实和出入长安时候没有太多变化。 自然和刚离开这里时候，有没有差别。 原本当初的一些青年和中年人自然是认出了舒安。 当初舒安可是资助了村民不少的东西。 对于这一些村民来说，这一位舒大爷可是一位好人。 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舒安之前可是待了不少铜钱过来。 一人给村落的人分了一些，虽然没有多少。 大概能够买两三两的肉，但依然是让村落百姓欣喜。 因为南方受到安玄公照顾还是比较小，没有北方那么夸张。 所以舒安在村落之中倒是不会被认出来。 毕竟这一个村落，也算是有一些偏僻了。 很快舒安便已经来到了当初所居住的地方了。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 一位老者面色激动仿佛不敢置信出声说道。 这一位老者名字叫做马楼，二十年之前还是中年汉子的时候。 因为一次意外被舒安所救，所以舒安才来到此处的。 马楼因为跌落山崖受伤，村中并没有郎中。 好在马楼运气好，遇上舒安等人，但这也导致了舒安住下来一段时间。 后来从巴蜀又回来的时候，刚好想到在江南定居。 所以便有回来了这里！ 为了报答舒安的救命之恩，马楼这一位老实巴交的百姓就开始帮舒安跑腿。 直到了舒安返回长安之前！ 舒安给了马楼一笔钱在家乡养老。 毕竟舒安可不是无情之人，对于亲近之人可是十分大方。 哪怕是马楼之前是为了报恩，但舒安可从来没有想过报恩之类的。 “马楼，倒是许久不见了，你也好了。” 舒安面色十分开心出声说道，见到昔日的故人还健在，自然是高兴。 当初马楼已经快四十五后，二十年之后就是六十五。 这个年龄不上不下，不一定会健在的，在这个时代来说。 第九百四十七章 待我以诚，善意谎言 见到昔日故人在，自然是高兴。 二十年的时间，岁月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但有一种情感叫做士为知己者死，却永远不会褪色。 马楼无疑就是这样的人，能够为舒安付出生命的人。 “老爷，这一些年，这处院落都为您候着。” 马楼面色激动出声说道。 “其实不用如此！” 舒安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无奈出声说道。 二十年的时间，他其实都没有想到再归来过此处。 这一次应该算是有一些意外。 若非是李秀宁鼓动，他还真的不一定再踏足江南，来到此处。 “这一些都是该为老爷做的。” 马楼反而是没有一点犹豫出声说道。 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他的日常了。 就成为了他日常之中的一部分，若是不去做反而不习惯了。 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不少感慨，不过这就是时代特色吧。 走进曾经的院落，果然每一天都有人打扫那般。 和无人住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 一如二十年之前他离开时候差不多。 “吱吱！” 推开房门，里面同样没有灰尘，显然经常擦拭。 当初留下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不过墙壁之上，依然还挂着舒安留下来的一句话。 “你待我以诚，岂敢相负！” 李秀宁来到了舒安身边不由出声说道。 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喜爱，这一句话无疑讲述人与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第一眼李秀宁便认出了是舒安所写的。 竟然放在这简单的乡下院落之中，还存在了二十年时间简直有一些不可思议。 若是放在长安话，那么至少也是价值万金。 然而就随意放在此处，而且还没有人发现。 若是说一段时间那么就算了，但这是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这一段时间可是不短，还有就是这一位马楼了。 同样让李秀宁有一些感叹，之前那老爷称呼，可是让李秀宁猜到了不少东西。 “许久没有回来，能够看到这样子还是很欣慰。”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轻声呢喃道。 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惜现在来福因为年迈的缘故。 已经无法陪同他前来此地了，否则就仿佛回到了二十年之前。 夜幕渐渐落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舒安同样开始入住。 马楼尽管已经年迈，但见到舒安仿佛又恢复了以往活力。 哪怕是村落百姓看到这一幕，面色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欣慰神色。 他们自然知晓这一位马大爷是为何如此了。 要知晓当初马大爷经历可是让诸多村民羡慕。 不过因为当初也受到了舒安的帮助，所以并没有其他情绪。 特别是这一次舒安到来，又给了村民一些钱财。 面对这样的大善人，哪怕是村民都没有理由去不满什么。 甚至一些村民，还送上了一些东西给舒安等人。 哪怕是李秀宁都有一些受宠若惊。 毕竟没有什么交情，只有依靠二十年之前的一些情谊。 难得李秀宁看向舒安目光不由带着一丝怪异。 似乎走到哪里，都有舒安的熟人一般。 从北到南，若是舒安想去什么地方，都有一些熟人。 当然就算是没有一些熟人，但是也有诸多人想要变成舒安的熟人。 伴随着天上明月！ 舒安则是跟李秀宁等人讲起了过往的故事。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故事，但是李秀宁等人则是听得很仔细。 至于马楼在一旁同样听着，面色露出了一丝欣喜笑意。 能够再一次见到老爷，那么真的是太好了。 而随着舒安难得悠闲一阵子时间，南北士子之争激烈了起来。 甚至还出现了不少争斗的事情！ 这件事情短短时间，消息便传入了长安之中。 宫廷 哪怕是李世民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看。 之前的时候，不是说好追寻安玄公。 怎么又闹出了这样事情。 “让百骑全抓起来再说！” “让各个世家来领人。” 李世民直接出声说道，显然也是有一些怒火。 因为这南北之争，原本就在江南的，结果蔓延到了长安。 “是，陛下！” 面对帝王话语，李君羡自然是不会拒绝。 很快便去吩咐这件事情了。 毕竟等信息传到江南，那么还需要不少时间来者。 无疑随着百骑的出动，诸多士子则是开始安分了下来。 哪怕是江南地区同样如此，听说陛下还未这件事情震怒。 自然还是需要小心一点！ 否则若是被除去科举的资格那么就不好了。 要知晓随着科举的改变，对于世家来说同样有不少影响。 诸多世家子弟，同样需要考取功名。 不一定要入仕，但功名肯定是要有的。 这应该算了一种认可问题，所以对于这一个问题还是比较看重的。 但无疑随着李世民插手，那么这件事情算是平息了下来。 不过闹事的士子就算了，还有一些算是看热闹没有参与的士子。 “咦，我等来江南地区不是为了寻找安玄公？！” “不错，那么安玄公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瞬间诸多士子惊觉，面色之上带着一丝迟疑议论纷纷说道。 因为哪怕是他们都感觉有一些不好意思。 原本来到江南地区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寻找安玄公。 结果他们现在做一些什么，瞬间诸多士子面色之上带着一丝愧疚的神色。 愧疚之后，那么自然是需要弥补了。 瞬间一群士子又开始寻找起安玄公的步伐。 原本舒安还想多在江南多待一段时间。 但是收到消息之后，面色也有一些无奈。 谁让李世民多管事情了，不过算起来，在这里也待了半个月时间。 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二十年之前，他没有带马楼离开，二十年之后同样如此。 “老爷，您还有可能回来么？！” 马楼眼眸露出了一丝黯然出声说道。 二十年之前他其实可以选择跟随，但因为怕耽误事情没有。 而二十年之后的他则是因为自己已经老了，想要跟随同样没有那一个可能了。 “会的！” 舒安看着这黯然的眼眸不由点了点头出声说道。 尽管他内心却是也没有把握，但就当做善意的谎言。 第九百四十八章 最后一站，巴蜀之地 有时候给一个人希望，哪怕这一个希望有一些渺芒。 然而也不失为一种能够维持下去的信念。 无疑舒安给许马楼就是这样可能微不足道的希望。 但是对于马楼来说，或许就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若是舒安告诉马楼不会回来，那么日后怕是没有再这么干净的院落。 马楼的日常同样会少了一部分，生活反而是不习惯。 一直将舒安送出了很远之后，马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马楼对于自家老爷的身份自然清楚。 但却从未对其他人说起过，因为他不希望这一次村民麻烦到老爷。 这件事情对于李秀宁和舒北来说。 同样有着不小的感触！ 二十年时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的时间。 然而有人竟然能够坚守这二十年的时间，等待一个人，做一件事情。 无论风吹雨打，都没有间断，那么就很可怕了。 “或许这就是舒安身上的魅力。” 到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一点了，有一些人就是如此。 一直赶路巴蜀之地有两三天的时间。 舒安一行人的情绪才渐渐缓和了起来。 毕竟这一副情景，很容易让人想到了生死离别。 不过其实无论是舒安等人，还是马楼都知晓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现在江南士子想必都在寻找。” 李秀宁的声音缓缓响起，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趣。 “寻找就寻找，不过我们早已经离开了。” 舒安面色轻笑出声说道，这注定是一场空。 随着之前南北士子纷争过去之后。 这一些士子开始寻找了起舒安！ 有趣的是，不仅仅之前南下的北方士子在寻找。 就连南方士子同样在寻找，一方面原本就是对安玄公有不少尊敬。 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压过北方人一头。 可以说竞争的方式换了一种，这一种算是比较和平。 但是依然有着一些火花的，不过这件事情算起来。 南方士子还是占据一些地利的优势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之前北方士子不一样占据地利优势。 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甚至有一些人认为安玄公一定用了预测的方法。 所以能够躲过他们寻找，这一个观点可以说得到了不少认同。 “安玄公到底是去哪里了？！” “之前冥冥留下了一些踪迹。” “都怪那一些士子，若非他们，说不定就找到了。” ..... 这件事情过同样引来了议论纷纷。 不过南北士子都怪对方就是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巴蜀之地传来了消息。 似乎发现了安玄公的踪影！ 瞬间无论是南北士子全都傻眼了，他们辛苦找了这么多天时间。 然而安玄公竟然不在江南了，一时间也不由懵懂了起来。 当然对比起南北士子起来，北方士子更能接受一些。 毕竟他们本身就是处于劣势的情况。 现在话，则是刚刚好了，大家都找不到。 反正南方士子之前的信誓旦旦则是被打了脸。 相反北方士子，对于结果反而能够接受得了起来。 一些士子倒是放弃了继续朝圣，但同样有一些士子则是进入巴蜀之中。 一些人，同样猜到了，巴蜀应该是安玄公最后一站。 毕竟天下都已经游历了一圈下来了。 那么应该该回去了，虽然之前安玄公路线，有再回来江南。 但是这一次又不是当初！ 西南，关于南北士子的议论，注定是和舒安没有关系了。 因为趁着这一段时间，舒安已经游历了诸多的地方。 当然来到此处，当年难免走一走蜀道。 “倒是有一些可惜了。” 舒安眼眸闪烁呢喃道。 原本若是早一些时候，或许还能拜访一下袁天罡。 但在去年的时候，袁天罡已经离去了。 哪怕是知晓消息的舒安也沉默了许久。 因为袁天罡就是蜀郡之人，正好在西南之中。 想到了这里之后，舒安也难免想要破例一次。 当年游历西南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寻找袁天罡。 所以其实路线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然而这一次那么舒安还是要去的。 因为当初袁天罡回到蜀郡之后，舒安就没有再见到一面了。 直到了最后才知晓，离去的消息。 哪怕是舒安内心都有一些愧疚。 除此之外，舒安眼眸之中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对于舒安祭奠的想法，那么类似李秀宁等人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尽管不少人知晓安玄公和袁天罡的消息。 但诸多蜀中士子，并没有想到安玄公会去拜访。 而是按照之前的路线，那么就更加寻找不到了。 加上蜀中士子同样反应有一些慢了。 没有办法，之前还是在看戏南北士子一起在江南寻找安玄公。 怎么突然间安玄公已经来到了巴蜀之地。 可以说巴蜀士子原本还准备寻找一番，好证明他们西南一下。 结果现在好了，还没有证明，安玄公都已经不知晓在巴蜀待了多少时间了。 要知晓看了整个天下士子表现，巴蜀士子可是已经准备多时。 结果啥都没用上，就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 一慌乱，那么基本上想要寻找到舒安基本上没有可能了。 甚至一些士子，开始嘲笑起巴蜀的士子。 毕竟之前巴蜀士子坐观天下风云，可是没有少嘲笑过其他地区。 时隔诸多天，舒安又很荣幸成为了整个天下关注的焦点。 但还是没有士子寻找出安玄公，曾经的信誓旦旦，现在都打脸了。 不过舒安想了想，还是派人传出消息。 那就是游历天下到此结束了，就不用继续寻找了。 毕竟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太浪费士子们的感情。 “什么，还没有寻找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这么快，我等巴蜀士子，还没有寻找多久。” “安玄公这是为了天下士子着想，或许安玄公根本没想到会是如此。” ..... 最先得知的边便是西南的士子，瞬间诸多人议论纷纷。 因为时间之上实在太短暂了，哪怕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只不过哪怕有着再多的无奈，那么也只能接受这一个结果。 毕竟现在安玄公都已经出声了，再继续寻找，那么就是不尊圣贤了。 第九百四十九章 生命的终章！（大结局） 安南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舒安都是第一次踏足这一片土地。 二十年的时间，安南已经和大唐渐渐靠拢了。 不靠拢不行，曾经的安南家族虽然还在。 但已经日落黄昏，显然没少被打压。 有一些家族虽然也会选择反抗，然而纯粹是找死。 毕竟当初王玄策的方法很简单。 那就是寻找两个家族，最后还是有不少仇恨那种。 然后互相监督，一个家族反叛，两个家族全凉。 效果还是有的，至少一个家族之中并不是谁都想死。 在祭奠完袁天罡之后，舒安一行人就没有躲在巴蜀之地停留。 来此处之后，可惜的是未能如愿见到弟子。 薛仁贵则是在靠近天竺一边的前线。 就算是舒安，一行人想要前往都不太可能。 因为去了更多是一种添乱，毕竟那一边因为环境关系。 似乎出现了诸多的问题。 加上道路同样不完善，野兽之类同样诸多。 不过李秀宁倒是成功见到了武曌。 算是为武顺打一些招呼。 唯独舒安在一旁并没有太多的言语。 原因很简单，武曌野心可是不小。 单单一路走来，这一切似乎都在武曌掌控之中。 对于武曌诸多士卒可都十分恭敬。 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感叹，有一些屈才了。 不过后背的事情，舒安并不想理会太多的东西。 因为实在是没有那一个必要了。 倒是李秀宁和武曌谈了许多的事情。 安南的经历比起想象之中还要平淡一些。 但这同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谁让舒安晚来了一步，听说薛仁贵刚离开没有两天。 “你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李秀宁看向舒安眼眸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出声说道。 总感觉今天的舒安有一些不对劲。 然而又不知晓哪里不对劲，特别是随着靠近巴蜀之后。 这一种情绪则是越来越明显！ “没有什么。” 舒安面露微笑神色出声说道。 但更加让李秀宁内心起疑惑了。 许久之后，李秀宁才点了点头，很快又被其他的事情所吸引。 黑夜来临，李秀宁已经睡下了，但舒安却是难以入睡。 从睡眠之中苏醒了过来，在灯火之下，不断写着一些什么。 来到了这一个世界已经几十年了。 然而舒安从未像这样渴望过要做一件事情。 但这一次话，算是第一次，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属于他一生的终点即将到来。 “系统提示：宿主寿命仅剩下半年时间。” 当半年之前的时候，有一些久违的系统的声音响起时候。 那个时候舒安面色之上虽然有一些异样。 但依然还算是平静，因为他知晓生老病死总有这一天。 早早便有了准备，对于自己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然而却有一种无奈的不甘，这才是他同意和李秀宁一起重走少年路的真正原因。 完成李秀宁最后的愿望，纪念过往的历程。 当走到此处，生命同样不到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此时的舒安却是不一般的迟疑了。 生活了眷念，不舍的佳人，或者曾经过往。 这样一切似乎都在此刻冒出来。 看着自己一步步迈向生命终点，原本平静的心不由起了一些波澜。 “按照时间计算，信封已经落到狂虎手中了。” 舒安眼眸似乎有一丝迷离轻声呢喃道。 关于舒府的安排，他都有做出了一些规划。 还有书院问题等等！ 之所以不让狂虎归来，不过是他不想看见舒狂虎哭泣的样子而已。 过往岁月不再，一尊尊名臣武将走向末年。 他同样不例外，或者说无人可以例外。 “系统，死亡是什么？！” 舒安似乎在脑海询问道。 可惜的是系统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过对于系统反应，舒安似乎并不奇怪。 因为这已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询问了，系统也不是第一次沉默了。 将写起来的纸张，舒安则是一个个折成了千纸鹤。 包括了之后暗中藏起来，不知晓为何，他内心竟然如此宁静。 至少能够让他有足够时间，安排好最后的事情。 长安 书院之中，随着舒安的离去，冷清了很多。 不过舒狂虎一直有打扫原本舒安所居住的院落。 但是这一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因为老爷来了一封信，要转交给他和武顺。 可以说哪怕是舒狂虎面色之上都有一些疑惑。 有什么事情难道回来说不行么，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 舒狂虎内心虽然疑惑，但还是看起了内容起来。 然而这一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老爷好像是交代以后的事情？！” “等等，以后的事情，后事！！” 很快，舒狂虎瞳眸一缩呢喃道，内心之中带着一丝强烈不安的感觉。 双拳不由紧握，舒狂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神色。 随后一点都不敢耽搁，随后丝毫不敢耽搁，马上准备让舒府的护卫去收集老爷的消息。 “狂虎这是怎么了？！” 舒狂虎急促的身影，同样吸引了不少关注，哪怕是苏大山面色都有不少疑惑。 但一时间并没有想到那么多的东西。 可惜的是舒安的时间可是算得十分精准。 包括舒狂虎的反应同样没有例外，就是打定收集消息的人员肯定来不到他面前。 没有办法从安南回长安，还有从长安寻找舒安，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短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无法做到的。 于此同时，还在安南的舒安，面带微笑迎来了新一天。 “我们回长安吧！” 舒安轻笑说道，之前让李秀宁看出一点不对劲之处。 然而现在话，那么就需要隐藏好了。 能够多隐藏一天话，那么就算是一天。 知晓自己逝去时间，舒安还是可以掌控这一切的。 “好！” 李秀宁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出来长安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 对于李秀宁来说，内心之中有一些疲惫。 不过眼尖的李秀宁同样发现了舒安带着一个布袋子，似乎装着什么。 “这是秘密，等回到长安之后，你在看。” 似乎察觉到李秀宁的目光，舒安轻笑声音继续响起。 李秀宁眼眸露出了一丝兴趣，但点了点头。 看到李秀宁的模样，舒安内心微微有一些情绪闪过。 这应该他瞒着她的第一件事情。 开始启程的路程，一路如同往日平淡。 舒北隐隐察觉到安爷爷似乎有什么心事。 因为每一个黑夜的时候，他守夜时候都看到了灯火。 但是舒北并没有察觉到太多的东西。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推移，路途并没有走出多远。 依然还在西南之地之中。 毕竟走走看看，这一次少了诸多士子阻拦。 加上之前声名，导致了诸多人以为安玄公其实已经回归长安。 导致的结果那么就是更慢了，陪着李秀宁一路带着不少的欢声笑语。 然而岁月无情，依然迎来了属于系统的倒计时。 这一天的舒安眼眸迷离，情绪已经有了一些不对劲。 然而面色依然保持着最后的温和。 “这里是何处？！” “五丈原！” 舒安不由问起了舒北说道，很快得到了回答。 哪怕是舒安不由微微一愣。 随后内心竟然觉得有一些好笑了起来。 倒是没有想到是这一个经典的地名。 夜幕渐渐落下！ 深夜了，舒安眼眸闪烁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接近天亮，就是倒计时终止的时候。 将自己之前写的信封，都拿了出来。 然后一一摆放在桌子之上，还有专门折叠给李秀宁的千纸鹤。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李秀宁，悄悄走出了房间之中。 “希望你能安好！” 舒安轻声的呢喃声音响起。 留恋么，终究不可能没有。 这一生，没有太多的轰轰烈烈，没有太多的危机。 一切都是那么平淡，但却是舒安的追求。 苍穹之上的星辰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明亮。 今天似乎不是一般的明亮，舒安靠在横栏之上，仰望星空。 睡意不断袭来，舒安知晓这一睡，永远不可能醒来。 哪怕是他在如何挣扎，但终究无法逃脱。 “自己这一生，应当算做到了力之所能。” 舒安似乎是睡梦之中的话语呢喃声音响起。 无愧于心！ 睡梦之中，他似乎回到了前世，那一个属于大夏的辉煌盛世。 “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徵宫商！” “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 .... 歌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苍穹之上最耀眼的那一颗星辰则是开始迅速坠落。 （全剧终！） 完结感言！ 这一个结局，算是断雪一开始就准备的结局。 没有错，就是开书就想好的结局。 可能结局不是很好，但断雪最后还是坚持下来的。 因为主角年龄确实不小了，基本上算是人生圆满。 原本人生圆满应该是结局才对。 但本身已经圆满，那么唯有圆满过渡完之后。 从一开始断雪并不是想写老妖怪一直加寿命那种。 第一次写历史文，有很多的不足，跪谢所有读者的厚爱！ 番外后续补上，本月内肯定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