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宝》 古玩收藏术语 冲口--器物口部因与它物相碰而出现的裂纹,长短不等,多出现在碗、盘类瓷器上,也有外冲里不冲的现象。 毛口--口边的釉面间断脱缺。 磨口--口边出现伤损后,将其磨去一部或大部甚至全部。 毛边--器物口面的覆釉因伤全部脱落。 重皮--器物口部因受重伤所出现断面隐患,但外观尚完整;胎釉已分裂却未剥离,往往一触即脱落。 棕眼--瓷物釉面气泡在窑中融裂爆破后,未曾弥和而形成的小孔。 缩釉--瓷胎面上有油污,所施的釉未能全部附普出现的漏胎现象。 漏釉--器物施釉时,局部有透漏而露胎无釉。 片纹--瓷器釉面上出现的长短不一的相互交错的细裂纹片,与开片略同。 软道--瓷器釉面久经摩擦而出现的细微丝纹。 冷墨--本不应出现片纹的器物,但在釉面上出现了一、二条纹路,胎体已透或未透。失亮--器物釉面或彩绘的表现,被硬物划破后留下的伤痕。 伤釉--由于釉与其它物体磨擦,致命釉面局部损伤。 剥釉--由于釉面受酸、碱、盐的侵蚀,或器物入土受浸而使釉面脱落。 磨款--故意磨去青花、红彩等款,冒充其它年代器物。 磨底--足底内原来有釉,由于某种目的,如有意冒充其它年代,而把釉磨去。 复烧--二次入窑烧烤。 烟熏--用香烟熏作旧,嗅之有味。 配腿--香炉、马、兽等的腿或足已残伤不全,而进行补腿。 配盖--用朝代不同器物的盖相配。 炸纹--器物的颈、肩或腹部受撞击后,出现放射鸡爪纹。 水锈--器物长期受土埋水浸,有灰黄、铁红或铜绿色等化学物质粘附于器表。 补釉--在器口磕缺部分或磨口处,敷以釉汁,入火烧之。 假出土--仿古各类器物,有意长期埋入地下,以期整亲如旧,低温铅釉和五彩、粉彩等器,尤其易于氧化或腐蚀。 镶嘴流--壶流已消失,用其它嘴镶补。 后刻阴款--在器物上用钻石工具刻款,不施釉,或刻后施釉入窑烘烧,后刻的字口,釉的切面有些不齐,且釉边不光滑。 后作阳文款--在器物底部,后刻阳文款字而填以釉,或用釉堆写款识,多不够清晰 搬砖头---不花本钱拿别人的东西去卖,从中赚取差价。 交学费---不太懂行总是花钱买到新货,受人骗叫“交学费”。 包袱斋---行内有的人眼力好,但没钱开店,便用蓝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这种经营古玩的现象被称之为“包袱斋”。 有一眼---就是这件东西不错,艺术价值较高,说“这件观音瓶有一眼”。 收起来---买家不要某件藏品了,而请卖家将藏品收回去,就说收起来吧。 俏货---比较精美的的藏品。一般指瓷器的收藏术语。 开门---看藏品时碰上年代老的真货叫“开门”或“一眼货”。 天价---漫天要价,价格高出市场价很多。 行价---成交的价格利润很低,有时甚至是“蚀本”,这就叫“行价”。 品相---这件东西保存得好不好就说品相好不好,如果有破损就是品相不好的意思。 上货---古玩商从农村市场或者收藏者手中购买或征集的藏品,叫上货。 压堂---是主人店堂里最好的镇店之宝。 砸浆---从同行中买来打眼货“没年代”或价钱过高,掌柜可请行内公会帮忙调解, 要求对方让价或退货,行内话称之为“砸浆”。 走宝---就是卖亏了,把价值十万的,几千卖了。买家便是“拣漏”了。 拣漏---就是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东西。 旧仿---明清时期的仿旧叫“旧仿”,而现在仿旧就是“新仿”。 到代---收藏品年份好,达到一定的年代叫“到代”或“够年份”。 贼光---新瓷器釉面刺眼的光叫“贼光”或“火光”。 包浆---传世古玩都有一层自然温润的光泽,叫“包浆”。 生坑---新出土的东西叫“生坑”。 拿了---投资者决定将藏品买下。这件藏品我拿了。 绷价---坚持要高价,想卖个好价钱。 拉纤---就是中间人,介绍人。中间人收取佣金,一般是卖方出3%,买方出2%,俗称“成三破二”。 看新---这个东西有点看新,东西不到代,现代仿的。 包上---买家决定将藏品买下,请卖主将藏品包起来,这件东西我要了请您包上。 要了---买家决定购买某件藏品。 虫儿---就是已经收藏了很多能够让观者眼睛一亮的东西。甚至整间店的古玩藏品也抵不过这一件的说法。通俗地说,就是有镇店之宝的藏品。 没用---买家不要这个藏品觉得没多大意思,一般说没用。 走眼---也叫“打眼”买家用较高的价钱买了不值此价的藏品,或买了假货。 掌眼---这件东西没把握看年代,请个师傅为你“掌眼”看看新老。 搂货---古玩行商户们相互将对方的货拿走代为销售,即为“搂货”。近百年来行内人士没有发生“搂货”不守信用之事,形成一种行业的传统规矩。 埋地雷---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买的货不会有错,却不知道这些货是作伪的商人故意和农民合伙“埋地雷”的。 看不好---倘若卖家说货绝对到代,而买家看出是新仿,又要顾及店家的脸面,就只能说:“看不好”。 铲地皮---自己不开店,专跑农村收货,或者是盗古墓的人。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行里人称他们“游击队”,又叫“铲地皮”。 一枪打---将这批货物好的带坏的一起卖称作“一脚踢”。 留下吧---以前拎包裹的送货上门,买家决定购买他的东西,让送货人将货留下。 吃仙丹---买了便宜喜欢的藏品叫“吃仙丹”。 拦一道---抬高竞买者的价钱抢先买来,对手就说他被拦一道。 伙货---二人或以上合伙买卖古玩。售价早已商定,卖时可由一家出售,但必须将实售价格公开,平均分配利润。 棒槌---就是看不懂东西新与老,好与坏的人。老是被骗的人,行内人就说他是棒槌。卖家卖新货给他,背后还称呼他“棒槌”。 杀猪---就是经营新仿瓷器的人对卖假货行为的一种口语,把新仿的东西拿到和顾客约好的地方卖给顾客,他们称杀猪。 抓-----到市场去购买古玩说抓货,刚抓了一件光绪官窑。 玩-----我是玩瓷器的。意思就是,我是收藏瓷器的。 吃-----我是吃瓷器的。意思就是,我是买瓷器的。 纳-----买进藏品,叫纳入。较早的古玩术语。 追-----发现很好的藏品追着要,在拍卖会上追价。 匀-----有的在古玩行买藏品不叫买而叫匀。这块玉您能匀给我吗? 让-----有的古玩商买东西不叫买而叫让。这件瓷器让给我吧。 玩-----行内人称收藏为玩,初次见面问“你玩什么”,意思是你收藏什么。 0001 救美得异能 赣城高干医院的特护病房内飘散着一股刺鼻的药剂味儿,王鼎鼻头一酸,忍不住咳了一声。这一咳,王鼎身边的女孩忽的一颤,倒惊得不轻。那白皙的脸上错愕撑圆了嘴巴,眉毛轻轻跳了起来。 “你醒了?” 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直发,鹅卵脸蛋白皙紧俏,一双嫩白小手此时正紧紧抓着王鼎的手。以为是王鼎醒了,女孩忙松开自己的纤纤小手,竟有些害羞。 女孩再次看去王鼎,但王鼎此时根本就没有醒来,他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那一咳嗽不过是昏迷之中发出的。 女孩小手按了按胸,吁了口气。“你没有醒啊?还以为你醒了呢?谢谢你救了我,医生说我握着你的手有助于你的恢复,所以我才拉的你的手。不是我要占你便宜的!” 女孩解释着,但王鼎哪里听得见。今早在JX赣城的一条街道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本来遇害的应当是在王鼎身边的这个女孩,可是王鼎鬼使神差般的就飞跃人群,冲到了女孩跟前,在零点零几秒的反应时间里,把女孩推送到了安全的地带。然后自己就被那轿车撞了个人仰马翻。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病房里格外安静,在这傍近中午的时间,除了走廊里几声脚步声音稀松传来,病房里就只有女孩和王鼎两人。 吱呀一声门扉的脆响打破了宁静,同时将女孩的声音隔成两半,下一秒走进屋子的是这家医院的护士长。 “可以拆封了,可以拆封布条了。” 护士长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十一点二十分,在这个时间,护士长觉得王鼎应该醒了,所以才赶了过来。从早上救人被送到医院,此时已经过去了半天的时间,小手术麻醉后在两个小时那种麻醉感就会退去。而王鼎这个救人英雄脸上的绷带也果断可以拆封了。 王鼎身子微微一动。他也果真听到了一个满含火药味的声音,那声音是三十往上四十往下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尖,很刺耳,王鼎听到了,本来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却没有多大的欲望想见到这个女人。而在他思绪中,满满地则是今早救下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身条有一米七,胸部挺翘饱满,臀部肥满圆润,平视的时候都能见到她那三寸乳沟。而小蛮腰盈盈一握,走路时小翘臀撑着裙子一下一下的轻摆,别提多性感…自己当时跟在她后边就看着那屁股是左来右去,那胯身和髋部反转扣动间,自己下体是止不住的狂躁。充血在即,就在自己想要靠过去搭讪的同时,突然就有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看着那车过来就要撞上女孩,自己也是正对着女孩的胸和屁股猛地一推。 摸到! 柔软入手,丝滑如巧克力,对于王建这个宅男也算是第一次尝到了人间美味…可舒服的一刹稍纵即逝,然后自己就被车撞上,英勇倒了下来。 呵呵,要不是自己为了摸上那胸和屁股,怎么会如此英勇的救人,不过就摸了一下这尤物,要承受这般痛苦,这笔买卖不划算。王建摇着头,躺在床上,也是感觉自己冲动了。 “先生,先生。” 项红再次抓住了王鼎的手,很是惊喜。医生有告诉项红,病人有昏迷,握住他的手跟他聊天有助于他早点苏醒。现在王鼎的头好像要动,那就赶快叫他的名字。“先生,先生,你醒了是吗?” 项红握着王鼎的手,丝丝汗滴从手心沁出,还带着芳体之香就缭绕在王鼎的上空。王鼎只感觉到一股兰花的味道,那种弥漫的兰花香就在鼻翼萦绕,手指所触及的也好像就是兰花花瓣,软软的,绵绵的,还湿湿的。就这感觉,王鼎禁不住抚摸上。 “咦!” 项红正看到王鼎的手指在揩摸上自己,喜道,“护士长,他好像真的醒了?” “是个女孩。声音还很甜美!该不会是我救的那个吧?” 王鼎的思维一下子澄澈起来,救下女孩时,王鼎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个声音,它柔软、温暖…想要看看这女孩的长相,王鼎也是猛地睁眼。一片白光在眼前呼啸而逝,紧接着却是一道黑夜一般的漆色靠过来,渐渐扩染,哗…… 如汽车轰鸣,山峦的爆炸,水流的崩塌,很复杂,对王鼎是一个十足的冲击!接着更是一生巨响,如炸药引燃,一片亮色后即是全盘托出的黑暗。 王鼎一时间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更是一片大脑的空白,持续了大概有五秒钟,突然在脑袋里一个巨大的嗡声。就好像是被人在耳边猛敲了一下,那醍醐灌顶的一击,王鼎的世界变化了。 先是眼前,那白光再次出现,接着就是透过白色之后的一片方格子的黄色,那种黄色呈现出一个半椭圆,深饱满的形状,有单单的两条边和那椭圆的饱满连在一条。 咦?王鼎顿时有点傻了。这东西怎么那么像是女孩子胸脯前的那个XZ? 王鼎跟所有宅男一样,没有女朋友,寂寞了只能靠看大片,激动了就撸管度日,对于女子胸前的这个东西很是敏感,但是,王鼎还是感觉这XZ有些不一样,因为那东西好像从来不像这么饱满。这么劲爆的XZ自己偶尔进去几次都市丽人,也没看到过一个啊。 王鼎不相信,一时控制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手指就朝着那黄色的一片抓去。 “啊” 入手丝毫不腻,那种松软久久在手心回味无穷,慢慢地撑起王鼎的手,它还会长!这本来也没什么叫王鼎兴奋地,可是那句“啊”却是在女孩的嘴里边叫出来的。很清楚。这?这又怎么解释? 王鼎的手死死按住项红的胸,要不是项红的胸比较坚挺骄傲,此时还真抵不住王鼎这陶醉的一抓。 护士长眼睛直了。 很多年了,自己单身守寡,从没有被一个男人如此饱满的罩住,这种撑满,虽不是自己,但这现场版还是叫护士长继续想要看下去! “不要。” 项红有点骚动了,逶迤微微扭动屁股,就要移开王鼎罪恶的手。看着项红试图反抗,护士长却是拦了下来,“这位女士,你先不要动,病人现在正处在恢复的关键期,他尚未苏醒过来,他现在的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是处于记忆复位的一个关键阶段,所以你不能制止他,一旦你制止了,可能都会对他的记忆,或者脑袋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护士长自私得很负责任,项红同时也想到王鼎救自己时候就是这么推的胸。护士长的解释算行得通,可项红就受苦了,被一个男人,是,虽然说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也不至于就要自己这样帮他记忆复位吧? 项红在赣城的大上海娱乐城做主持,曾经多少男人出天价要和自己如此亲密一下,自己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就拒绝了,抵住了娱乐圈的潜#规则,自己守身如玉却奈何现在要被这一个愣头青吃豆腐? 他在摸自己,还玩得不亦乐乎! “姑娘,为了医学你就牺牲一下,再忍一忍咯!”护士长仍语重深长地说,害的项红真不知道如何去推开这只贪婪的手。 “好吧,叫他再摸一下。” 王鼎和他的小伙伴已经惊呆了,对于王鼎这个宅男,他的小伙伴早已经对项红行注目礼了。是,王鼎知道自己摸的这个位置是什么了。但是此刻不是王鼎不移开自己的手,想要多占一会女孩子的便宜。关键点是,王鼎在想,自己怎么能够透过这女孩的衣服直接看到了她的骄傲所在?难道说是自己透视了? 那黄格子XZ隐去,王鼎还能继续往里窥,这一刻,王鼎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的确,自己是可以透视了。现在,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以一种自己之前没有见到的形态存在。很是奇妙。王鼎禁不住好奇的左右张望,但当然,王鼎的透视本领并不是很突出,只是透视了有十几秒钟,王鼎又恢复了本来眼瞳的正常视力。 “我要出院。” 很不习惯医院的环境,更加感觉到自己和女孩相视的尴尬,王鼎肯定是要走的。本来护士长和项红还不想叫王鼎出院,但这家伙好像是生猛的老虎一般,脾气一上来,直接就冲出了病房。 …… “等等。” 王鼎走出病房的时候被早就恭候多时的两个警察同志拦了下来。为首的那个警察从长椅上站起,缓缓走了过来。他肩上有三道杠,兴许是个干部,推了推压在头上的国徽帽,警察同志郑重说道。 “先生你好。我是JX赣城一分局的大队长陆天蚕,你刚醒来,这么贸然问你问题是不太礼貌。但是是这样的,这个案子我们怀疑并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是有人蓄意而为。因为比较紧急,上边催着要赶快结案,所以我们现在才赶到医院,要跟你了解一点情况。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 陆天蚕深表歉意的脸上表现了一种焦急,王鼎本来还不觉得这件事多么蹊跷。但警察如此说来,王鼎也意识到似乎真的这是一出蓄意伤人案。 当然,那辆轿车的目标不会是自己,而是屋子里的那个女孩。 王鼎可不知道那个女孩是干什么的,更加不知道到底是谁跟那个女孩有恩怨,但既然警察先找到自己,那就配合。“恩。警官,没事,你想了解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太感谢了。我是想问一下,撞你的那辆车子,车牌号你知道吗?还有里边驾驶人的样子你看到了吗?” “恩,我只记得那是一辆黑色别克。” 王鼎在回忆了。当时确实自己是在欣赏美女,没太注意车子。只是在那最后被击倒的瞬间,王鼎被摔在地上自己凝神注意的那一眼。“开车的是个男子。我只记得他的眉毛连在了一起,额头上有个疤,看起来很凶煞的一个人。” “那车牌号呢?”陆天蚕期待地问。 “车牌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因为车开过去的那时候,我已经被撞得昏迷了。关于这个你们可以试着问一问屋里的那位姑娘,兴许她知道的会比我多。” “谢谢了。” 王鼎还攒着微笑,说出这些之后,礼貌地点头,王鼎也是往病务结账中心走去。 自己被撞了,虽然说是为了救女孩。可这费用叫女孩承担,也有点不太合宜。王鼎想要知道自己的医药费总共花了多少,然后把这笔钱也是还给这女孩。 王鼎是农村家走出来的孩子,正读大四,实习在一家小的典当行。父母都还在农村老家,妹妹刚考了大学。眼下是七月份,等着九月份开学时候,家里边还得交妹妹的学费,本来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应该补贴一点,但小小的典当行伙计,一个月一千八的工资,补贴妹妹,王鼎都觉得是开玩笑。 但人穷志不短,这也是王鼎做人的信条。也许你会说,连生存的能力都快没有了,还要什么信条,那玩意能当钱花?可是王鼎骨子里却就是有这么一股傲气,他始终坚信,天无绝人之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 新书上传,还请兄弟们多多支持,本书一定会在鉴宝收藏文中掀起一个高潮,有所创新和突破。三疯此类小说尝试两本,经验不菲,将拼劲全力写好捡宝,更希望兄弟们推荐票火力支援。字数少,可先行收藏,谢谢! 0002 又中了 走进结账中心,款台上坐着一位漂亮的扎着马尾的姑娘,此时女孩慵懒地拄着自己的下巴,眼神空洞,应该是在怀春某位英俊的少年。见到王鼎这个小帅哥走来,女孩眼睛随之闪闪一亮。 “先生,你好。有事吗?”姑娘站起来,笑意盈盈。 “恩,我是要看一看402房间那个叫王鼎的病人花了多少住院治疗费。你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可以的。”女孩甜甜地回应着,搜寻到了病房病人的消费信息,也是娇娇抬起了头。 和王鼎对了对,女孩笑道,“呵,你就是那位叫王鼎的同志吧?你的医药费是两万八千块。但是已经有人给你付清了。想知道是谁吗?” 说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舍身救美英雄王鼎,女孩的眼神中明显又多了几分崇拜。可王鼎却是很觉得愧然于女子的话。给自己交钱的还能有谁,不就是项红吗! “我不想知道。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知道是谁?呵呵。所以说嘛,好人有好报。你英勇救人的事迹现在被JX一套循环报道,你的医药费也是被市政府直接报销。而且你住院期间,市长的秘书大人张处长也是来过医院。只是当时因为你尚在手术昏迷,不易人接近。所以市长大秘才走了。说等你出院的时候再来看你。” 女孩一股脑地说着,眼中的欣羡之色越来越浓。王鼎本以为是项红付的钱,但猛听到冒出个市政府,也是有点不敢相信。 但刹那,王鼎好像灵光一现,明白了! 是因为,目前,JX赣城市的社会风气有点不好,很多败坏风气的事件也是屡屡发生,尤其近期人们都是开始常谈说人性败落了。说老奶奶摔倒了没人敢扶,小偷偷钱包了失主喊抓小偷在场的人全都给小偷让路,人们普遍都没有了人情味,道德心,这座城市很快就要被道德忘却。 舆论成为这样,市政府的压力尤为严重。 正在这时,自己英勇救人了。正能量与恶势力的第一番较量,在自己住院期间,就有警察马不停蹄地赶来做调查。这是政府的压力所致。 除恶扬善,政府是要通过这件事,告诉市民,政府还是控制着这里的一切,好人终究还是有好报的。而恶人,政府当严惩不贷! 呵呵,拉大旗作虎皮,自己不过又是做了政治的牺牲品。一颗棋子的价值! 收起遐思,王鼎自顾笑道,“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多钱,不过这两万八千块算我暂时借政府的,日后我一定会还给政府。我现在就要出院,等着什么市长大秘来了你就帮我传句话,说我一定会一分不差的把那笔钱还给他。并且告诉他,为社会除恶扬善,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职责所在。我们就是为政府服务的公仆。” 说出要把钱还给政府,王鼎也是牛气哄哄的走了,那转身潇洒而去的背景真是让人留恋。可是刚走出医院门,王鼎就面临一个天大的问题。就自个现在的样子,两万八千块,是自己二十个月不吃不喝的工资,这还是不吃不喝,可自己不是圣人,食着人间烟火,又怎么可能不吃不喝。 透视眼?王鼎不得不正视这个事情。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一切王鼎此时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那不如就试验一下,如果真的可以透视,就先敛笔财再说。 过了红绿灯,钻进一条小巷,王鼎就到了赣城有名的红灯区。 这红灯区其实就是赣城的老#城区,因为几十年没有改造,这里边的风气还有着建国初的那种味道。没有实际政策的管制,有一些女性就会在光天白日里拉活,穿上性感的衣服,蹲个马扎在外边,过往的男人一到跟前,就会上来问你一句,“要不要?”“要的话便宜。” 这个市场和别的市场一样,同样有着残酷的竞争,打价格战,无疑是传统的销售方式之一。王鼎来这里并不是要嫖,是他知道,这里有一个彩票投注站。偶尔自己和同学来这边走马观花的看看女人大腿,回去时候就会去买两张彩票,赌赌运气。 在红灯区穿梭了一会,王鼎也是到了目的地。“小娟彩票投注站” 看着店铺的横牌上“小娟彩票服务中心”豁然几个大字,金光闪闪,王鼎也是款款一笑, 阔步走了进去。 “小娟姐!”王鼎是这里的常客,他和同学们经常来这买彩票,也总是调侃单身寡妇卢晓娟。 卢晓娟今年三十有二,结婚的第二年丈夫就因为车祸去世,留给卢晓娟的就是这一家彩票投注站,这么多年卢晓娟也是靠着彩票投注站过活。此时卢晓娟正在电脑前敲着键盘,见王鼎走进来,也是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鼎来了?好久没看你过来了,也不想你娟姐姐啊?” “想啊,小娟姐,我想死你了。但是大四实习了,比较忙,总没有时间。可我这不也抽空过来看你了吗?” “切,你是看我啊,你是来看彩票了。说吧,这次买什么?” 卢晓娟知道王鼎的习惯,这家伙每个星期最少也会来一次,虽然嘴上说不是来看自己,但卢小娟心中是感激王鼎的。在这红灯区,自己一个单身寡妇,有些力气活干不了,王鼎来了却总是帮助自己,灌个煤气啊,搬桶装水啊,虽说举手之劳,但别人哪里会帮这个。 “说买什么?” “嘿嘿。”王鼎虽然以前未能在体彩和福彩的事业上有所丰收,但是现在可不能同日而语了,本来就有备而来,王鼎也不闪烁其词。直截了当道。“我这次玩刮刮乐。” “哦,刮刮乐啊,也好,刮刮乐适合现在你这种时运不济的,即刮即中,不中也投入小。桌上白盒子里边。最小的盒子是两元一张的,中间的是五块一张的,最大的那个盒子是二十一张的,随便挑。” 卢晓娟说出之后就继续玩自己的电脑了,而王鼎这会扔出来六十块钱,也是选择刮最大金额的那种。 刮刮乐大家应该都熟悉,买小中小,买大中大,在二十元一张的刮刮乐里边偶尔是可以出大奖的,但是两块一张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 站在柜台前,王鼎已经在集中自己的意念,当眼睛之中有一种蛰伏出现后,王鼎几乎一头就扎进了箱子里。莞尔,医院里的情况再次出现:透视打开了。 有一层光辉在箱子里游走,下一秒王鼎对于这箱子里的刮刮乐可谓是一览无余。双手快速翻动着,王鼎也是默念着。 这张没有,扔掉。 伍佰的,不要,太少。 三千的,凑合拿着。 一万的,真好。先拿着,看看还有没有更高的。 王鼎抓住一万块的刮刮乐,继续在彩票的纸海里寻找。但是十秒过后,那透视涌出的气流一下子就有点匮乏,王鼎初得透视眼,也并不知道运用之奥妙,只是十秒过后,那透视的功能就消失了。 “还差一张,你手里拿了两张了。怎么。这次用功了?选个刮刮乐也要这么长时间?” 卢晓娟已经从座位上再次起身,见着王鼎手里捏着两张彩票,卢晓娟热情的就把身子贴过来,笑眯眯道。 “小鼎,要不姐姐先帮你把这两张刮开?” “你帮我?好啊。” 王鼎也知道适可为止。本来自己初得透视眼,王鼎也不可能三张都开奖,眼下透视功能消失了,倒不如就随便再摸一张。 王鼎闭上眼,海底捞月的就又抓了张彩票,当下也是将三张刮刮乐平铺在桌子上。 “这三张小娟姐都帮我开了吧。也借借你的巧手。” “呵呵。”王鼎直夸得卢晓娟咯咯笑着,那胸前的山峰也是微微抖动。小娟一边笑一边用那涂着贝壳彩的小指甲去刮开那三张彩票,翘臀摆在王鼎一边,显得饶有风姿。 “哎呦,三千啊。不简单。” 卢晓娟已经瞠目结舌了,当她替王鼎刮开第一张中了三千块的彩票后可谓是打破了王鼎在彩票史上零的突破。 “小娟姐的手真是能够妙手回春啊。这就叫我洗刷了在彩票事业上的耻辱,有了回头钱了。” 王鼎其实心中早就知道这一张是三千的。但也是感谢着卢晓娟。卢晓娟见第一张已经见钱,第二张刮起来却是随意了许多。 那彩票的银色图层慢慢退去,彷佛是少女脱衣,而王鼎看到那里边冒出一个一万元后,卢晓娟更是摇起了拨浪鼓一般的头。 “这,又中了?” “什么?又中了?” 王鼎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此时颇为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卢晓娟刮开的彩票。露出了没有底气的表情。 “这真是佛祖保佑啊。还真是中了一万块!” 卢晓娟大大小小也见过开出几万的奖,对于彩票投注站来说,他们每一年也是有着销售标准的,开出来奖并不是坏事,更加是好事,可以有销售的提成。因为两张都开出了大奖,卢晓娟这会就把目光盯在了这第三张刮刮乐上。 一边捏起第三张刮刮乐,卢晓娟一边努着嘴对王鼎说,“小鼎,你今天可是要逆天了?要是这张彩票还开出奖来,你可要请你卢姐吃饭了。” 王鼎心中此时是乐开了花的,但他却不喜形于色,勉强压住狂喜道,“娟姐,就算这第三张开不出奖来,我也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你这小手那么灵巧,要不是它,我怎么能刮出大奖。” 王鼎伸手就摸了卢晓娟的手,那双手确实是绣花的手,纤长无骨,柔软白皙,而被王鼎这个小子摸一下,卢晓娟并没有感觉到尴尬。卢晓娟一直都是把王鼎当弟弟看,因为自己单身守寡,有个这样的弟弟在身边,卢晓娟也多了点安全感,所以她一直希望王鼎可以多来自己的彩票投注站坐坐。毕竟这里是红灯区,鱼龙混杂,经常有人闹事,卢晓娟不是没钱的话,肯定不愿意在这个地方长待。 “我要刮了?” 卢晓娟有了前两次的体验,第三次倒是谨慎起来。可她这一谨慎,弄得王鼎就想要笑。关于第一张和第二张彩票,那是自己作弊之后得到的。这第三张只是自己随便一个海底捞月,真的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待。 “刮吧。” 王鼎风轻云淡的说。 卢晓娟把刮刮乐捏在左手心,然后趴在柜台上,那挺翘的屁股就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偏偏卢晓娟还将两腿分开了一点,至于这个动作像极了王鼎在大片中见到的姿势,不自觉的,王鼎就将目光转移到卢晓娟的双腿之间,两团丰满之下,股沟深邃,弧度圆润,对于王鼎这个初哥那真是有着十足的诱惑。 王鼎早已不关心那张彩票,因为王鼎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有了反应。急得撑着双臂也倚靠在柜子上,王鼎屁屁微微上掘,(是男人都明白这个动作吧)。就这么,两人的动作竟是出奇的相似。 卢晓娟嘿嘿一笑,王鼎心中更是没底,难道这丫头看到了自己下边的帐篷? 小手就在那彩票上刮啊刮,卢晓娟身子还轻轻的漾动,王鼎呢,在心中默念着马列主义,也是让自己身体的温度赶快降下来。 “中了!” “什么?” 王鼎神思飞驰,还没听太懂卢晓娟的话。 卢晓娟这会已经在地上狂跺她的小脚了,“我说你又中了。你又中了。” 卢晓娟抓住王鼎的肩膀,疯狂摇晃起来王鼎的身子,可她却没发现,王鼎的小伙伴跟着王鼎也是一起欢乐抖动起来。 那小伙伴上下飞扬,搞得王鼎真是羞愧不已。 撅着屁股,王鼎迥然道,“这回中了多少?” “三千。又是三千。你真是神了。” 卢晓娟表现的欢天喜地,但王鼎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奇怪, “你怎么了?”这会卢晓娟的视线微微下移,当她看到王鼎撅着屁股,那小伙伴剑拔弩张地狂吼后,也是一头黑线缠绕额头。 顿时,两人都安静了。 …… 0003 救命钱 “那个,我给你兑钱。” 第一次,卢晓娟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前对于王鼎,卢晓娟真的只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但是,近距离地见到王鼎对自己有了这种反应,尤其那个东西…卢晓娟心里的世界复杂了。对于一个单身寡妇,她渴望身体的一种放松,那种被冲击的快感享受到骨髓里,卢晓娟也是有好几年没有尝过了。卢晓娟不觉脸颊已经微红,泛着桃色的脖颈有着香汗涌出,卢晓娟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紧张。 或者,卢晓娟想到了自己死去的丈夫,想到了这可能是对丈夫感情的一种背叛,因为一暇之间,自己涌出了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和小鼎真的贱一次。 坐到电脑前,卢晓娟敲打着,屋子里也只是有键盘和手指摩擦的声音,处理好系统,卢晓娟取出了一万六千块钱。 “小鼎,这是你的钱,你数数对吗?” “我不数了。”王鼎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么说,无疑是让气氛更加尴尬。 “恩…啊…那个小娟姐,今天我还有事,吃饭的事情改天我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王鼎感觉自己今天是糗大了,深吸了一口气,王鼎才挪开自己的步子。 出了彩票投注站,王鼎的心跳还在加速,有一头小鹿也是在心间东奔西跑。是,王鼎也没有对卢晓娟有什么非分之想。一个小男孩,也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单身寡妇怎样。但是,今天,王鼎对于卢晓娟的反应还是暴露了自己其实在心底深处还是对卢晓娟有欲望的。 …… 身上现在有了一万六千块钱,王鼎并没有想着着急把它还给市政府。市政府哪里缺自己这点钱,王鼎此时想得是把这些钱寄回老家,给妹妹上大学用。 掏出手机来,王鼎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可是迟迟,家里都没有人接听。在农村老家,王鼎的家里只有一部座机,王鼎的父母亲都没有手机,妹妹还没上大学,暂时也没买手机。王鼎唯一可以联系上家里的就是这部座机,而座机打不通,王鼎只能等。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化…” 王鼎打不通家里的电话,可这会一个电话却是找到了自己。 王鼎一瞧,是自己的小姑父。 “姑父,怎么了?找我有事?” “建建啊,你小姑住院了。” “什么,我小姑住院了?”王鼎不可思议道。 “对,医院查出来在她的肾脏旁边有一个肿瘤,可能近期会手术。医院说手术费至少要准备五万块。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省的你担心。可家里人东凑西凑,这也才三万六千多。现在他们都跑出去借钱去了,但还没有消息。你看看你能不能借到一点钱?” 小姑父的声音很低沉,王鼎知道,小姑夫曾经当过兵,他是一个要强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张口跟自己借钱。怪不得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原来都去借钱了。 “姑父,你别激动,小姑的肿瘤,严重吗?” “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说到这,小姑夫已经有些泪眼浑浊,“怎么就害了这种病,真不知道你小姑能不能挺过来。” “姑父,你别担心。小姑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现在不是就差一万多块钱吗,我来搞定。不过,小姑住的哪家医院?” “本来是住在咱们县里的医院,但县里设备简陋,我害怕误事,就转到赣城第一医院了。” 赣城第一医院是赣城的一级甲等医院,比王鼎住的那所特护军区医院要低一个级别,但是在赣城,已经算是很好的医院了。 听说小姑是在赣城第一医院,王鼎也放心了。“好的,姑父你就别在为钱担心了,一万多块钱交给我。” 又和小姑夫聊了几句,王鼎也是结束了通话。看着在口袋里还有余温的一万六千多块钱,它也真成为了救命钱。 小姑对自己一直很好,小时候就经常给自己买衣服,买玩具。现在倒是回报小姑的时候了。 因为时间紧急,王鼎奢侈的打了一个的车。对于王鼎这种公交党来说:自己的事情可以拖一点,但是家人永远是最大的。 十分钟之后,王鼎来到了赣城第一医院。 病床上的小姑十分憔悴,穿着病人服,人几乎瘦了一圈,苍老了许多,这叫王鼎有些不敢相认。 小姑此时正在睡觉,这是一间四人病房,有些嘈杂,不知道是被嘈杂声影响,还是因为手术伤口的疼痛,小姑不时皱一下眉头。老半天后才舒展一次,叫王鼎心疼不已。 小姑夫一直在床前体贴入微的照顾着,见着王鼎进来,也是拍拍王鼎的肩膀说道,“鼎,出来透透气,陪我抽支烟。” 两人来到走廊,小姑夫掏出盒最便宜的过滤香烟,抽出两支,王鼎摆摆手道,“我不要了。刚戒了。” “戒了好。”小姑夫插回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用力吸了一口。 两人都不说话,烟抽到一半,小姑夫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泪花,哽咽着,小姑夫也是转过身道。“化验结果出来了,恶性的。” 王鼎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般,不想什么来什么,这是最让人恐惧的。平复着心情,王鼎问道,“医生怎么说,能治吗?” 小姑夫摇摇头,目光坚毅:“不管医生怎么说,咱们治,治不好也得治。实在不行我就去省城的医院。再不行就去京城。” 王鼎沉默不语,心潮起伏,从小小姑对自己就最亲,爸妈教训自己的时候也都是小姑忙着拉劝…如今这个亲人却是得了恶性的肿瘤,她孱弱地躺在病床上,被医生刚刚判了死期。 小姑夫扔掉烟头,在脚下用力踩着,“下午娜娜过来护理,我回去把房子卖了,给你姑治病。” 卖房治病,这是一个无奈、决然、悲凉的决定。 小姑家并不富裕,小姑在家务农种地,小姑夫退伍后就在外边开车,女儿刘娜再读初二,私立中学花销很大。也许家里多少有一点积蓄,但是在绝症面前就显得杯水车薪。现在小姑夫在医院护理,车都不开了,如此,经济来源也断了。 王鼎拉住小姑夫,“姑夫,你先回去照顾小姑。咱们再想办法。我这有一朋友在楼下打针,我去看一下,一会儿回来。” “恩。那你去吧。” 编了个借口离开住院部,王鼎下楼却不是找什么打针的朋友,直接赶到交费处,王鼎将手中的一万六千块都拿了出来。 “你好,我是304病房王俊珊的家属,我把手术不足的费用补缴一下。” 款台的女护士很兢兢业业,听说是补住院费的,立即也是调出了资料。“恩,304病房王俊珊现在需要做一个手术,手术费需要五万,她现在交了三万六,还差一万四。” “好的,这是一万六的现金。我今天只带了这么点,一万四你给我补足手术不足的费用。然后那两千块,你帮我给病人换个单独的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是要每天加收一百块费用的。两千块只够二十天的。”护士补充道。 “那就先给我开二十天的特护病房。我在二十天之内,再给你交费。” 王鼎现在有了透视眼,可不再管那么多。更加,王鼎在一进到小姑病房,看着小姑眉头紧锁的样子,也知道小姑并不喜欢那个环境。 对于病人而言,好的护理环境十分关键,这直接影响到病人的心情。而心情,是手术的关键,是恢复的关键。 “好的,那要安排手术吗?” 手术费交上了,护士这会立即改变了态度,温柔地询问着王鼎是不是需要马上安排手术。 “手术的话当然越快越好。而且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肿瘤外科医生操刀,而且,还要给我用进口的药。到时候,所有的开销我都会付清。” 小护士从没有见过这般有魄力的男人,虽然此时还是将信将疑。但是小护士的鼠标手已经在电脑上开始标记了:304房间的王俊珊更换到单独的特护病房,并且改用最好的进口药物。 王鼎只隐约看到,以前的药物全部取消了使用,接着那自然就是新的药物单出现。 王鼎和小护士再见后,接着又找到了小姑的主治大夫,在其办公室将缴费单递给大夫看了看,主治大夫也明白了王鼎的意思。 私下,王鼎又拿出自己的一千块钱塞给大夫,也是叫他多多费心。 而这会,那大夫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着胸脯也是立下一段豪言壮志。 如今,医院的红包制度已经公开,不是王鼎在助长这种风气,而是你必须适应这个时代。医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掌握着人生与死的地带,得罪谁都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和医院过不去。 所以,就算是再大的黑洞,你也只能往里跳,还得奋不顾身,不能丢下一秒。 出了医生办公室,王鼎没有去小姑的病房,掏出手机,王鼎拨通了小姑夫的号码。 “姑夫,房别卖了,这次的手术费我补缴了。够顶一阵子。” 小姑夫诧异道,“小鼎,你借到钱了?” “不是借的,是我自己的,另外,我还给小姑换了个特护病房,那病房人太多,空气不好,不利于小姑恢复。” “特护病房,那个要一天一百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小姑夫问过特护病房的事,他也想着给小姑一个好的环境,但猛一听一天一百,小姑夫就没后话了。但王鼎这小子却是给弄了个特护病房。 小姑夫被震了一下,王鼎却是答得轻松。“呵呵,小姑夫,你不用担心了。我这钱可是合法所得。彩票姑夫你买吗,我中了彩票了,还是大奖。” 小姑夫沉默了。他知道怎么可能买个彩票中大奖,一定是大侄子借来的钱。亏了他这么有心。小姑夫感动地再次落了泪。 “行吧。那我就替你小姑先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小姑夫,我店里还有事,我就不去上边了。你要小姑好好休息,一会就有人给你们换特护病房了。” “恩。” 小姑夫厚重地点头应着,王鼎也是下一秒挂断了电话。 有钱真是好,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小姑的病已经足以证明这一点。要不是自己刮刮乐中奖得到的这一万六千块,小姑的命可能都要被病魔吞噬。不过,王鼎还是明显感觉到钱要是花起来也真是快。 一万六千块,在自己手中还不到两个小时,这会已经没有了。另外自己的工资也搭上了,这还不够,自己在医院的豪言壮志也必须要自己付出代价。 那就是赶快赚钱。 一天一百的特护病房费,还有进口药物的费用,没有个十万八万,三五万总是需要的。现在有了透视眼,能够通过什么赚钱呢? 刮刮乐王鼎已经体验过了,它虽然同样可以赚钱,但来的却不快,一张二十块钱的刮刮乐,充其量刮出个一万已经了不起了。更加,一般的彩票投注站,刮刮乐里边根本出不来一万的大奖。 自己在卢晓娟的彩票投注站是中了狗屎运,把仅剩下几张的大奖洗劫一空。如今,想要继续敛财,彩票肯定是不行了。 因为在典当行工作,王鼎是知道古董文物的暴力,一组万历通宝古钱币收进来也就五六十,卖出去就是好几百,更别说字画、玉器和瓷器。奈何之前自己是这一行最不开窍的小子,总是被伙计们鄙视,老板看清。但是今昔非比,如今自己有了透视眼,真品赝品还能逃得过自己的火眼金睛。 赣城自古就是历史名城,有文为证,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那说的就是赣城。赣城因为古城,所以就有古玩一条街。 王鼎此时想到的就是去古玩一条街转转,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淘到个宝贝也不一定。 0004 赝品青花瓷酒盅 古玩一条街毗邻老福山公交站,是一个有着立交桥的多向路口,当然交通也发达。王鼎从医院出来,坐上了204公交,径直就奔古玩一条街而去。 走进赣城古玩一条街已经到了中午,可虽是大中午,但这里仍旧是车水马龙般的热闹,人们摩肩擦踵,不亦乐乎。王鼎现在身上仅有的也就三百多块钱,不过现在王鼎对这三百多块可是爱护有加,因为自己要全凭他们翻本。 往前徐徐走着,王鼎却看见不远处有个人群圈起来的圈子,这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可谓厚实地密不透风,王鼎也根本看不见里边在干些什么,因为尚不想要动用透视,王鼎主动往人群里边挤去。 “我们是北京老土著,家境没落,因我的老母在床,无奈变卖家珍,元代铁锈碗,明成化斗彩,明清百宝嵌漆盘,康熙柳叶尊,红釉斗笠碗,乾隆碧玉烛台,民国粉彩瓷器,今个在这古玩市场,廉价出手,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呀。” 王鼎慢慢往人群前边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透过这人群,看看里边究竟有些什么。 王鼎在典当行工作,他是知道这古玩市场汇聚了很多流于民间的奇珍异宝,而方才听到的说法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因为早在前几年,有一个老先生就在这人潮拥挤的古玩市场见到过一幅徐悲鸿先生的《八骏图》。 在中国现代绘画史上,徐悲鸿的马独步画坛,无人能与之相颉颃(xiéháng)。而《八骏图》更是徐悲鸿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其以周穆王八骏为题材,八匹马形态各异,飘逸灵动,在绘画技法上,是极为成功的中西融合的产物,徐悲鸿以中国的水墨为主要表现手段,又参用西方的透视法、解剖法等,逼真生动地描绘了马的飒爽英姿。他的用笔刚健有力,用墨酣畅淋漓。为不可多得的珍品。 当时老先生一见到这画,就激动的无法言语,激动过后,更是细细端详了这八匹马。 而这八匹马个个活灵活现,一个叫绝地,足不践土,脚不落地,可以腾空而飞;一个叫翻羽,可以跑得比飞鸟还快;一个叫奔菁,夜行万里;一个叫超影,可以追着太阳飞奔;一个叫逾辉,马毛的色彩灿烂无比,光芒四射;一个叫超光,一个马身十个影子;一个叫腾雾,驾着云雾而飞奔;一个叫挟翼,身上长有翅膀,象大鹏一样展翅翱翔九万里。 八匹马栩栩如生,老先生用拇指大小的放大镜看了好一阵,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开口一句,“这画品相极佳,市值十几万呀!” 而后,老先生自然没能成功检漏,但这足以成为一段佳话。 王鼎来到摊位前边,他最先看到的并不是摆摊的人,而是在地上摆着的大大小小的器皿,的确如小贩所说,这里有瓷器,有烛台,有太平象,斗笠碗,珐琅彩,山水粉彩字画,柳叶尊,斗彩,还有很多王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古怪东西。 王鼎对这些东西也只是一知半解,读书时候,王鼎选修文物鉴赏学,在理论层次对这些东西做过皮毛的研究,而后就是在典当行学到了一些实践的东西,要说收藏,文房四宝什么的,王鼎还有点信心。可是说到更为久远的明清年代的瓷器,玉器,王鼎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这一行,自己的老板蔡世达还经常打眼,自己这个做小伙计的还能青出于蓝吗! 见王鼎奋身挤到最前边,卖东西的一个小伙子搭腔起来,“兄弟,看看咱家的宝贝,保准都是精品收藏。” 说话的小伙子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一嘴的京腔,圆乎乎的脸蛋,憨憨的样子不像一个生意人。 小伙子后边是一个老者,端端坐在小马扎上,指着自个的东西夸赞,更透露出巨大的商贩气息,看得出是一个满嘴流油的老油条。 王鼎一个自然的笑,也不着急作答。“我先看看,你忙就好。” “好的,尽管看,不懂的话可以问我,这边都是明清年间的东西,这边呢,是民国时期的。” 小伙子手两把比划,把地摊上的东西割裂给王鼎看。 顺着小伙子指的方向,王鼎看去了他所谓明清年间的宝贝。在地摊上摆放的东西很多,有一些东西王鼎不动用透视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他的真伪。就比如那件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当年在1982年香港拍卖会上,这明斗彩的鸡缸杯是拍出过4800000港币的天价。而斗彩尤以色泽明亮、朦胧见长。但这摊子上的明成化斗彩色泽暗淡,釉下紧贴胎体的青花又新亮,一瞧就知道是现代的仿品。 明成化年间的斗彩瓷器,是为纪念明成化皇帝与万贵妃的爱情所结晶,人们追求的就是那种爱意朦胧之美,这地摊斗彩的意境差之千里,王鼎不禁感到恶寒,目光再次转移。 粗略的在摊位上看了一遍,王鼎可以肯定的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东西都是赝品。而当然,王鼎不是专业的鉴赏大师,有那么两三件古物,王鼎也是拿不准的。 第一件就是摆在左前方的一件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这柳叶尊瓶是豇豆红釉瓷中的名品,它高15厘米,项短身长,器形别致。接着就是中间的百宝嵌漆盘,乃人物漆盘,出自清代。第三件是最靠近王鼎的一个青花瓷酒盅。 青花瓷在古玩收藏界来说,绝对是大名鼎鼎的,动辄就能够拍出个几千万上亿的天价,以王鼎对青花瓷的了解来说,他也晓得青花瓷的价值,如果说这东西真是真品,那自己就立马发达了。 这青花瓷酒盅青花胎体薄,手感细腻,而且瓷化程度深,釉面厚,除了一个不显眼位置磕碰的瑕疵,倒很符合青花瓷的特征。 想着第一件就拿这个东西开刀,王鼎也不急着打开透视眼。有了上次的经验,王鼎懂得透视眼的应用一定要好刀用在刀刃上。没有把握,绝对不开启。 “老板,我看好了,我想问一下,这青花瓷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小伙子自然晓得王鼎这话的意思,一般而言,古董的出处很关键,好的来历能让藏品增值不少,出处不明呢,升值空间就比较有限了。 “我们这些东西有一部分是祖辈传下来的,有些也是铲地皮过来的。还包括一些搂货。不过你看的这件可是祖辈传下来的虫儿,可是我们这摊上的压堂货。” 所谓搂货,王鼎深晓是商家们互相拿走别人的东西代为销售,可是这铲地皮王鼎就不明白了。 “敢问兄弟,铲地皮是?” “铲地皮就是我们专门跑去农村收的货,有些古物都是盗墓出来的。”小伙子促狭之间一笑,也是指了指王鼎看好的另一间古物,“那个康熙年代的柳叶尊就是我们铲地皮所得。” 小伙子的笑一方面确实是说出了这古物的来历,另一方面,小伙子也觉得遇到王鼎这个不算内行的,可以宰上一把,行内叫杀猪。 知道了古物的出处,王鼎这时才打开透视眼。 可施展透视眼朝着这酒盅看去时候,王鼎不禁诧异地咦了一声,虽然这青花瓷表现上佳,品相良好,但是在青花瓷酒盅的盅身和底部的材质不尽相同。两者之间竟有一道非常细微的接合线。 在典当行工作,最基本的瓷器铸造工艺王鼎还是懂的。那就是陶器制造的工艺是一次成型的,那都是在官窑里边烧就。偶尔遇到一个瓷器的耳朵会后加工上去,但是瓷器本体,绝对是一起烧制而成。既是这样,就不可能出现底部和盅身材质不一样的情况。如此看来那这件青花瓷就肯定是赝品了。 摇摇头,王鼎不免有些失望,自己看中的第一件古物夭折,这也使得王鼎对自己另外看好的两件东西也大打折扣。 这一次,王鼎也是不想要在浪费时间,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王鼎动用透视眼继续看去了余下的两件藏品。 先看到的是那件明清的百宝嵌人物漆盘。在这漆盘上有十八个仕女,每一个仕女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袂,挥舞身姿,骨肉筠婷。在漆盘底部,都是用黑漆涂染,饰折枝花卉四组,构成一幅十八仕女图,体现了清朝时期宫廷的享乐生活。十八仕女表现完美无瑕疵,美轮美奂。如果不细看,绝对能够以假乱真。可同样的,这漆盘的材质在透视后,王鼎发现也是出自两家,在漆盘的底部有细微做旧的痕迹,包浆也太不自然。 漏洞百出,已经宣判了第二件藏品为赝品,这让王鼎的自信心跌落一地。 最后的目标,王鼎只能是选择康熙年代的柳叶尊瓶。但到现在这种情况,王鼎虽还没开始透视,已经觉得希望渺茫了。 ----------------------------------------------------------- 觉得还可以的话,就劳烦投几张推荐票,给个收藏,谢谢! 0005 康熙柳叶尊瓶 这是一件铜红高温釉烧制而成的柳叶尊,高约15厘米,造型为撇口、溜肩、肩以下渐敛,瘦足,形体比例适度,线型变化柔和,曲直有致,显得匀称俊雅。内外施豇豆红釉。尊底内陷较深。它微微发着一点点的贼光,色调有些许不正,胎质却粗爽,圆润有度,如果说这东西是赝品,那可能就在于它色调有些暗,但要说它不是赝品,也正因为它的胎质和光泽的确像是高温豇豆红釉。 拿不定主意,王鼎不得不再次打开了透视眼。这一次,王鼎依旧是主要看柳叶尊瓶的材质。但不同于前两者的是,这一回,王鼎透视过滤后的柳叶尊非但没有叫王鼎找出破绽,更是让王鼎直接透视到了在外底所署的青花楷体“大清康熙年制”六字双行款。可以想象,在这种窄小的底足内以毛笔蘸青料写款是非常困难的,但窑工们仍能将蝇头小字书写得清晰工整,绝对令人叹服。 那么,这柳叶尊很有可能就是康熙年出品。 “小伙子,看好了没有?” 王鼎一抬头,换过来那个老者再问自己话。 “呵呵,大叔,您是老北京?这乡音很重呀。”王鼎看着这家伙就知道是一个会设套坑人的老鸟,眉宇之间都写着奸诈二字,自己所以要先拉拉客套。 “是呀,我是老北京了,祖辈往上几代也都是北京胡同人。”老北京调侃地说,“小伙子,看上哪个了?” “还没看好。”王鼎皱了一下眉,也是不能叫老家伙看出自己的意愿。 “不如您给我推荐一下。” 老者的眼睛此时在王鼎身上打量了一番,一般古玩买主都是近于知天命或者耳垂的人,看王鼎二十郎当的样子,估计也是随便看看,便道,“你挑两件民国时候的粉彩瓷器好了。你看看这件山水粉彩的瓷罐,这画工多精美,人物栩栩如生。” 王鼎定睛一看,大概也读懂了老油条的意思。“哈哈,大叔,这画工确实细腻灵动,很有层次感,但是这画一看就是现代仿制的,不要。” “你可别瞎说!这可不是仿的。”老者登时嘘了声。 玩收藏圈的人其实都知道,对这些文物的真伪判断一定要留一根线,就算是假的,也要说这东西自己拿不准,不好说。但王鼎快人快语,不喜欢跟人绕弯子,另外,他这么说也是想叫老家伙知道,自己也是行内的,别想坑自己。 果不其然,见王鼎一语中的,点破玄机,老者也是嘿嘿一笑。“既然是同行,那你就告诉我你看中哪个了。我给你优惠一些就是了。” “好啊。”王鼎翻来覆去倒腾了两件东西,却故意抓起一件以假乱真,造型细致的粉彩瓷器,“这个,这个多少钱?” 见王鼎选到这件瓷器,老北京有点呆住了,因为这东西他也很喜欢,在众多宝贝中,他一直也认为这东西绝对是真的,但是直到参加了北京卫视王刚的节目《天下收藏》,知道这是假的以后,他对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这些宝贝也都失去了信任,才想到来古玩市场处理。 老北京端端握住了瓷器,慢慢从王鼎手里接过瓶子,“兄弟你可真是好眼力呀。这粉彩瓷器,白釉发青,乏善可陈,老气横秋,这可是康熙时候铸造的瓷器呀!” 王鼎听老者这么一说,又笑了出来,“大叔,不是我说你,拿着一件民国红彩底款的瓷器愣说是康熙年间的,又要骗我吗?”王鼎说着指了指瓷器的底部。“你看这红印,就是民国样的吗。” 老者此刻羞涩了,其实他是一下子说秃噜嘴了。往常时候,很多人也是咨询这个宝贝,他都是这么介绍。所以也把王鼎当成了那帮看客。 “咳,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你是行家人了。是我的错。的确是民国样的。这个东西小兄弟你还是给我留下,不行看看别的?” 老北京是想着碰个冤大头,然后狠狠宰一把。而王鼎也是不夺人之美。更加,这珐琅彩瓷器本就不是真品,民国的仿品,王鼎是没多大兴趣的。 看着时机成熟,王鼎一伸手海底捞月般地就撩起了先前看好的那件柳叶尊,“咳,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老师傅你还不卖我。可你不卖,我看了半天不买也不好,我这人就这性格,既然麻烦您给我解释了半天,就买走一个,看着这柳叶尊还成,我正好缺个插花的瓶子,那索性我就要了这有道冲,犯贼光的柳叶尊瓶吧。” 王鼎拿起柳叶尊,抖露在手里,还不忘把它的瑕疵说出来,看着老者,王鼎道,“您开个价,几百?” 老北京顿时迥然,现在,好像自己已经不是卖主了,主动权都到了王鼎那边。他一口几百块叫老北京想要开价几千的想法立即崩盘。 “咳,其实这也是好东西,可就是亏在了小兄弟你说的这道冲上面,你看看这柳叶尊的器形,多好。本来我是要给你要一千的。可是你都说了几百块,那我就八百给你吧。这可是最低的价了。” 老北京咬咬牙,的确,在这摊位上,第一口价出到八百,可是破天荒他头一次。 王鼎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表示这个价格还是有些高。 “小兄弟,八百真的不高了,这柳叶尊器形完美,巧夺天工,八百绝对物超所值,要不我再给你优惠一百块,也算是咱们今天的这个缘分,七百块,行的话你就带走。” 王鼎听着老者还在那夸夸其谈,不悦道,“老先生。我其实不用买的,可就像是我说的,我恰好缺一个插花的瓶子。这柳叶尊瓷器倘若是真品,你觉得你会卖给我吗?你这摊位上的东西你所钟爱的价格低了你都不会给我的。我问你几百,也只是想着在一百两百之间徘徊。谁知道你却以为是八百九百?我在典当行当差,我知道你这瓶子值几斤几两,我再让你出个价。合适我就拿走,您痛快一点,成不?” 王鼎真就把老家伙唬住了。见着王鼎煞有一副看透了这瓶子就是个插花的地摊货,老北京也彻底放下了。 “那就两百。按你说的,这总行了吧,大兄弟?” “好。痛快!《饮流斋说瓷》里边讲书画,织绣、竹木、雕刻之属,全由人造,精巧者可以极意匠之能事。独至于瓷,虽亦由人工,而火候之深浅,釉胎之粗细,则兼藉天时与地力,而人巧乃可施焉。故凡百工艺,欧美目吾华皆若土苴等视,独瓷则甘拜下风,尊为瑰宝。这瓷,我要了。” 王鼎滔滔不绝地又念出一段深有学问的话,老北京瞬间就感觉王鼎是高不可及,恭恭敬敬地就把柳叶尊递到了王鼎面前。 “给你,学者。” 掏出两百块,王鼎也是易手给老北京。“成交,老师傅。” …… 和老者道了别,王鼎便捧着柳叶尊离开了。 当下,王鼎拿到了真品的柳叶尊,可是这东西毕竟还只是一个古董,王鼎现在需要的是钱。 因为没有什么其他途径,王鼎考虑的也还是把这柳叶尊瓶带回到典当行,叫蔡老板看一看,如果他能够相中的话,直接就卖给他,那也可以。 王鼎实习的典当行在中山路附近,紧邻步行街,后边就是花鸟虫鱼市场。当初选址在这,蔡老板也是觉得靠近花鸟虫鱼市场有文化氛围,靠近步行街,则有消费人群。兼备两者,典当行的生意应该还不错。 穿过花鸟市场,王鼎也是来到了自己实习上班的地方,古香斋。 在古香斋上班的除了老板蔡世达,还有两个干了几年的伙计,一个叫金龙,一个叫李逸风。 另外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两个新实习的大四生。听蔡老板说这三个实习生里边,最后也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继续在古香斋工作。 而另外的两个实习生,一个叫肖宇,一个叫沐天蓝,肖宇在三人之中表现最为突出,突出的能力不是这小子在鉴赏方面有什么超强的学习领悟力,而是他善于取悦领导和老同事。 不间断地给两位老伙计塞烟,经常性的拍蔡世达马屁,让这小子也是三人之中最被看好的。 沐天蓝这个姑娘就不一样了。她长得还可以,但为人却冷冷的,基本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她都不会做。平日里寡言少语,对老同事和老板也总是吊着那双杏仁眼,王鼎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蔡老板还不早早赶走。 不过王鼎后来从小道消息也听说,这个沐天蓝的叔叔好像和蔡世达认识,所以说小沐应当算是有裙带关系的那种。 这社会,你要是没有能力,那一定要有关系,没有关系和能力,可以取悦领导也不错。但诚然,王鼎这几点都不具备。所以他也是被古香斋普遍认为的一个月后下课的主。 当下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二十天,还剩十天的时间,王鼎本来也是想着混混日子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偏偏,幸运女神降临了,自己有了透视眼,把自己送上了一个巨人的肩膀。 要知道,在古香斋,能够透视古物,就是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有了这个先机,自己的鉴赏实力恐怕都可以与老伙计相媲美,或者更上一筹。 0006 捡漏了 李逸风和金龙这会正在午休,柜台上,肖宇在做着打扫,他的打扫也很简单,就是拿一块布在古董上边擦来擦去。沐天蓝此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手机,好像是看着小说。 “咦,王鼎回来了,你怀里捧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肖宇的眼睛很贼,这小子人高马大,有将近一米八,大老远肖宇就看到了王鼎怀里的柳叶尊,王鼎继续把柳叶尊往怀里抱了抱。也是憨厚笑道,“一个宝贝。对了,蔡老板在里屋吗?” “哦,你是想要叫蔡老板给你掌掌眼啊。不过以我看的话,你还是先等着师兄们醒了给你瞧瞧,免得蔡老板看了勃然大怒。你知道,蔡老板好忙的。” 王鼎根本就不想跟肖宇说话,此时也就打算进里屋直接找蔡世达。可是肖宇见王鼎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白了一眼王鼎就道。“你别不听好人言,小心吃亏在眼前。” 肖宇故意扬起了分贝,这会正在休息的金龙和李逸风也是相继醒来。原来,肖宇大声吼叫就是要把两位师兄叫起来,然后三人一起讽刺王鼎,平素时候,他们三人也经常这样。 “哎呀,我说你们大中午的吵什么吵?” 金龙埋怨着,肖宇就在那边无辜的压低声音道,“金哥醒了啊。我是说叫王鼎小点声的,可是他不听。人家拿了一个什么瓶子,就要去里屋找蔡老板呢。我让他先叫你们看看,他还不愿意。分明是不相信你们的实力。” “咳咳。” 沐天蓝有些看不下去了,王鼎还没辩解,就听得沐天蓝先发了抗议。 这会肖宇才意识到还有沐天蓝的存在,也是补充道,“当然,我的声音也高了点。” 听得肖宇说王鼎拿到了一个瓶子,金龙的目光就随之转移到了王鼎的身上。“柳叶尊瓶?” 没有近距离的去看那瓶体,金龙却是先问道。 “王鼎,你那瓶子是从哪里弄的?” “地摊上买的。”王鼎直言不讳。 “多少钱?”金龙继续盘问,好像审犯人般。 “两百块。” “噗嗤” 听到王鼎说两百块的时候,肖宇已经笑了出来,激烈的拍着大腿,肖宇更是咧嘴轻斥道,“我说王鼎,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来的破瓶子都当宝贝了,还想要叫蔡老板看?你还是省省吧。金哥,咱们不理他,我真的是拿这个小子没话说了,他真是奇葩。” 肖宇连连拉着金龙的胳膊,至于本来还想要近距离看看这柳叶尊的金龙还是收回了脚步。 倒是一旁的李逸风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他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虽然平时也会讽刺几句王鼎,但他却不是针对性的,他只就事不就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王鼎觉得对自己还不错的人。“李哥,不如你帮我先掌掌眼。刚才见你睡觉我就没打扰。” 王鼎把柳叶尊从怀间移出,下一秒往李逸风面前推了推,接过王鼎易手的柳叶尊,李逸风也是赶快倒步到了柜台前。 拿出一个手心大的放大镜,李逸风就开始在柳叶尊瓶体上照了起来。这边,李逸风在那掌眼,古香斋外边,肖宇和金龙就在喷云吐雾地吸着烟。 古香斋内,放大镜移开,李逸风收起躬起的身子,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鼎道,“色泽清润有度,手感也很好,可以断定确实是高温烧制的豇豆红柳叶尊,落款清代康熙年制没有问题。你这东西确认是从地摊上两百块买的?” “对。只可惜那地方没有发票,不然我都能拿给李哥看。” 李逸风再次把放大镜拿了起来,对着柳叶尊又细细端详了一遍,口中不时啧啧一下。 “这尊体圆润光滑,光泽度也很正,清代这种豇豆红的柳叶尊烧制很多,底足的青花楷体款也是证明了这一点。豇豆红柳叶尊一枚,真品。”李逸风最后一句算是盖棺定论了。 而屋子外抽烟的肖宇和金龙其实也一直注意着屋子的情况,猛听到李逸风的结论是这柳叶尊为真品。肖宇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真品,不可能吧。金哥,是不是李哥弄错了,你去掌掌眼去?” …… 要说李逸风看错,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刚刚午休醒来,难免眼睛里蒙了沙子。 不过金龙对于李逸风的鉴赏能力还有几分把握。一般的话,不应该会打眼。 “走,我去看看。” 金龙快步往屋子走,还没抽尽的中华烟也是甩在了空中。 进到屋子,金龙直接就到了柳叶尊瓶体之前,趴在柜台上,金龙的眼睛直直就盯上了这瓶体。 入眼柳叶尊的光泽就要金龙一惊。从艺鉴赏五年,金龙手底下鉴赏的宝贝多至千件,其中真真假假,也遇到过柳叶尊瓶。 “肖宇,取过来我的放大镜。” 金龙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放大镜,他的习惯是觉得这东西可能是真品的时候才取出放大镜细细把看。 肖宇把放大镜递至金龙手中,心中瞬间打了鼓。 “金哥,难不成这真是柳叶尊?它又是怎么看出就是柳叶尊的,这也没有标啊?” 肖宇对于鉴赏不能说一窍不通,但是理论知识的确就匮乏了些。金龙这会也干脆就着实物给肖宇扫盲。 “我们手底下这柳叶尊其实之前未名,就是因其造型纤细似柳叶,故有“柳叶瓶”之称;又因隽巧秀美宛如亭亭玉立之佳人,称之为“美人肩”。所敷豇豆红釉,极厚润莹亮,色调淡雅宜人,犹若桃花,娇嫩之美不可言喻,更于深浅变化之中予人感悟窑火神功之无限魅力,被封为瓷中之尊,曰柳叶尊。” “哦。那这东西真的是真品?” “这?” 金龙有点不太确定,的确和王鼎最初的那个疑问一样,这柳叶尊体上的一到冲让金龙有些拿不准。 “你看这柳叶尊瓶,器型完美,胎质粗爽,底足的落款“大清康熙年制”款没有问题,如果没有这道冲,这一定是真品,但是这一道冲的出现就有了很多种可能。” “冲?金哥是说这一小道裂吗?” 肖宇指着柳叶尊瓶上的一个釉裂道。 “对。在我们收藏圈,有一些收藏的术语,你看到的这个釉裂我们简称为冲。所谓冲的出现有好多种情况。有一些也会直接影响到瓷器的价值。甚至有些旧坊的瓷器操作不善,通常也会留下釉裂。” 金龙说的,王鼎是知道的。所谓釉裂,也就是冲的出现,是有几种情形。一是在瓷器烧制时候,瓷器自然裂开的,那属于工艺上的,瓷器的价值自然在出窑后就降低了。还有最常见的就是后期瓷器与他物相撞、相滑,只要裂不长,对瓷器价值的影响不会太大。王鼎通过透视眼的观察,也晓得这个冲的出现是后期磕碰形成。 “那金哥你的意思是,这柳叶尊是旧坊的柳叶尊,并不是真品。” 肖宇内心有些喜悦了。本来听了李逸风的话,肖宇很郁闷,心想着这小子这下可要春风得意了。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是的,我所以觉得这是旧坊的柳叶尊,另外的根据就是这东西的出处,王鼎是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的。如果真的是真品的话,它不可能在地摊上放了这么久没人捡漏,最后被王鼎这个学徒工拿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肖宇这下赞同的拍手叫好道,更是悻悻看了王鼎一眼。“金哥果然是一语中的,切出了问题的关键,像是李哥说的固然不能说错,可是李哥却忽视了这东西的出处。两百块的地摊货怎么可能是清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李哥,平常我都是力挺你的。但这一次,我得站在金哥这一边了。我也觉得这东西是旧仿的。他王鼎不可能捡这么大的漏。” 肖宇哪里是站在金龙这边,他句句话都是针对王鼎。 “肖宇。我不管你站在谁那边。反正以我看来,这柳叶尊瓶就是真品。” “那我的判断就是旧仿。”金龙也是表态。 “我跟金哥一个看法,绝对是旧仿!我就不信他王鼎能够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肖宇白了一眼王鼎,也是底气十足。 “是吗?肖宇,那如果我王鼎就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我就跟你赌这是真品的柳叶尊,你敢不敢呢?” 王鼎在古香斋,一直都是不想搭理这个肖宇,平素时候,自己被他挖苦几句也就算了。但久而久之,这孙子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了。搁在平时,王鼎不懂收藏,也就忍了。今天,自己淘到了宝贝,他还这么嚣张,王鼎实在有些难抑心头之火。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赌什么?小爷有的是钱。”肖宇不屑道。 “钱?呵呵,赌钱没有意思。要来咱们就来点刺激的。” “好啊,刺激的,你说赌什么,我奉陪便是。” 王鼎漫步上前,显得有些兴奋。“在这古香斋,你我都是有一个月的实习期,你我心里明白得很,一个月之后,我们其中有的人要走,只能是一个人留下来。既然只有一个人留下,那咱们就以这个柳叶尊瓶真假为赌注。你说它是旧仿,我说它是真品。错的那个就马上从古香斋滚蛋,怎么样?” 肖宇本来还气定神闲,但到最后,肖宇万万没想到王鼎这家伙把赌注下到了这。心中有些慌乱,肖宇定了定神,却是在金龙大哥那寻找自信。 见得金龙深深地点了点头,肖宇这才觉得有了谱。 “好啊,你小子既然想早一点从古香斋滚蛋,那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就赌这个柳叶瓶的真假。我说是旧仿。” “那我就说是真品。”王鼎憨厚笑道。“既然应赌了,那么金哥、李哥,包括沐天蓝你们就都是证人。我想现在我和肖宇就可以把蔡老板请出来了。我自然觉得蔡老板可以识破这柳叶尊的真假,他有这个眼力,那么肖宇你觉得呢?” “我?我当然觉得蔡老板有这个实力。” 肖宇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犯了嘀咕。平常的时候,这王鼎可没有这般咄咄逼人。但今天的他,好像有了尚方宝剑一般,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光芒。难道说,这小子这柳叶尊瓶真的是真品。 “等等。” 肖宇眼睛蓦地一转,也是止住了往前欲请蔡老板的王鼎。 “怎么?你怕了?” 王鼎回头诘问道。 ---------------------------------------------------------------- 新书期间,推荐票相当重要,收藏了本书的,请投出您的宝贵一票。还没收藏的,抓紧加入书架,谢谢! 0007 众人鉴赏 王鼎以为是肖宇发现了什么,心中这会其实是有点忐忑。说实在的,王鼎本来并不十分想要留在古香斋上班。 可是现在自己拥有了作弊器,对于收藏需要一定的学习和了解,恰逢这样便利的条件古香斋是可以给予自己的。而三人之中只能剩下一个,除掉肖宇这个大块的绊脚石,无疑对王鼎未来十天来说是件幸福的事。 肖宇被王鼎问的有些窘然,原本就是要弃赌的他不得不继续逞强起来。“我当然不会怕。只是,我想问一下,你说这东西是你从地摊上花两百块买的,这个不是骗人的吧?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借了一笔高利贷,花重金买下的这个柳叶尊,设个局,专门就是要跟我来这个赌的。” 肖宇已经是有点胡说八道了,此刻别说是王鼎鄙视他,金龙这个一直看好他的老伙计也是发出来鄙夷的目光。 见着几个人都用那种眼神瞄自己,肖宇也是干脆痛快道,“好了,我相信你是两百块地摊买的了。去请蔡老板吧,我们来让蔡老板解这个赌。” 蔡世达今天五十二岁,一米六几的身高,大腹便便,之前是位商人,后来转行玩起了收藏。在古玩收藏界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除却经营着古香斋这家店,在临近的江城也有同样的两家店。 听说王鼎捡漏了一个柳叶尊瓶,那瓶子就在外边,蔡世达也是从沙发上坐起来,不在犯困。 挺着肚子从里屋出来,蔡世达也根本不知道之前这屋外发生的一切。此时,金龙和李逸风都围着那柳叶尊瓶转,肖宇更是用一个放大镜在柳叶尊瓶上扫来扫去,煞有其事。沐天蓝这会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看小说,也不管蔡世达用那鹰隼一般的目光看自己。 “就是这个瓶子?” 听得蔡世达说话,金龙和李逸风下一秒也是让出一米多宽的路叫蔡世达靠近。肖宇更是手把手将放大镜交到了蔡世达的手中。 “蔡老板,这个瓶子是王鼎在地摊上花两百块买的,我跟金哥都觉得这个瓶子是旧仿的。您看是不是呢?” 肖宇压根没想说李逸风说这瓶子是真品的事,但是蔡世达乃是老江湖,就算肖宇不提,蔡世达也会问。 “那么逸风,你觉得这个柳叶尊如何?” 李逸风这会丝毫不敢怠慢,凑前道,“这柳叶尊胎质粗爽,色泽明丽,底款分明,乃是清代豇豆红釉的柳叶尊,真品一件。” “哦?小王你也是这么看的?” 蔡世达此刻把目光投递给王鼎,这也是蔡世达第一次要王鼎发表对一个古玩的看法。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你们没看到这个冲?为什么不提?” 蔡世达和金龙一样,小手就点在柳叶尊瓶子那个釉裂的地方。看着蔡世达和金龙的动作如出一辙,肖宇的脸上顿时是容光焕发。 李逸风顿时也有点哑然,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看着李逸风表情的犹豫,蔡世达就轻轻摆了摆头,“逸风啊,我一直都觉得你在鉴赏方面很有才华,现在你还觉得它就是真品吗?你再看看这道冲。” 又在那位置上点了两下,李逸风终于还是溃败在蔡世达面前,低头沉默不语了。 肖宇和金龙别提有多开心。但是两人的开心可不是一样的。金龙他的悦点在于自己和李逸风是一起到的古香斋,两人的能力是伯仲之间。每一次的鉴宝,两人有意见分歧,也是互有输赢。金龙还做过统计,是自己输的时候比较多。这一次,自己在蔡老板跟前,这么漂亮的赢了李逸风,怎能不高兴。 而肖宇的笑是因为这个王鼎要滚蛋了。是他自己说要以这个柳叶尊的真假为赌,现在蔡老板都说了这东西是赝品。他王鼎还牛个什么逼。 蔡世达这会又看上王鼎,依旧是点在那冲上,“那么你呢?你怎么认为?” 如果说王鼎没有通过透视眼看过这柳叶尊,他真的也会像李逸风一般,被蔡世达这个老鸟唬住,立刻就没了主意。但是王鼎分明清楚地晓得这个冲只是后期与他物相撞产生,根本就不是旧仿,还怕什么。 屏气凝神,王鼎挺胸便洋洋洒洒道。“蔡老板,像是金龙哥,还有肖宇讲得,这是旧仿的我完全不赞同。旧仿的柳叶尊在杯体上的颜色绝对不是这样。包括底足,也不可能仿制的如此相像。我还是觉得这柳叶尊为真品。至于您说的这道冲,我并不是避而不谈。只是这道冲并非是烧制时候产生的,它是在后期不小心与他物相撞所成。这釉裂很短,很细,对于柳叶尊的价值不会影响太多。反而是这道冲,我要感谢它,不是它的话我就不能捡这么大的漏。” 王鼎如入无人之境地品鉴着这柳叶尊,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蔡世达还没有说什么,肖宇在一旁就不满了。 这小子分明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哼了声,肖宇故意拔高嗓门道,“蔡老板,现在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您就说说这柳叶尊瓶到底是真还是赝品吧。也好叫某人能够早点清醒清醒。” “你们的意见都不改了?金龙、李逸风、肖宇你们觉得这柳叶尊为旧仿。唯独王鼎你说这是真品?” 蔡世达话锋突地一转,对着几人似看非看道。 王鼎察觉了蔡世达的目光,心中一动,也是立即说道。“我肯定不改了,这柳叶尊我断定是真品。大清康熙年制,豇豆红柳叶尊瓶一枚。” 肖宇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自己和两位师长意见一致,长吐了口气,故作平静道,“我们也不改了,一件旧仿。” 蔡世达确认地又看了看金龙和李逸风,直到这二位也纷纷点头表示任从这是件旧仿的柳叶尊后,蔡世达才悠悠说道。 “康熙十九年朝廷派员至江西景德镇,重启御窑厂烧造,据康熙二十二年本《饶州府志》卷之十一“陶政”记载:“康熙十九年九月内,奉旨烧造御器,差总管内务府广储司郎中徐廷弼、主事李延禧、工部虞衡司郎中加三级臧应选、六品笔帖式车尔德于二十年内驻厂督造。每制成之器实估价值,陆续进呈御览。”而此次烧造前后历时七年,至康熙二十七年方止。期间精品迭出,无论品类还是纹饰均别具一格,气宇不凡,开创清代御瓷之新境地,于后世影响颇为深远,史称“参古今之式,运以新意,备储巧妙。而这些于彩绘人物、山水、花鸟,尤各极其胜。既成,其精美过于明代诸窑。”于颜色釉一项创新甚多,品格超群,斑斓缤纷,叹为观止,豇豆红即为其中珍稀之隽品,惊艳照人,色泽釉色一目了然,唯有真品才能诠释此番妍美之佳例,而当下这一个柳叶尊瓶?” 蔡世达故意一顿,再次将目光看去这几位伙计。大家也都晓得,下一秒蔡世达就要公布结果了,每个人的心里边也难免紧张起来。 …… 不知不觉,王鼎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一米六五,均匀的身材。胸部虽然不傲挺,但也绝对不是飞机场跑道。 明媚的两只大眼睛正瞅着桌子上那个柳叶尊瓶,和所有人一样,这女孩也等着蔡世达发布最后的判断。 在收藏界,蔡世达有着他的光环和威信在,谁也不会怀疑这件柳叶尊的真伪他蔡世达鉴不出来。 “沐天蓝,你说说你对这柳叶尊的看法吧?” 蔡世达好像并不着急说答案,见得沐天蓝凑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样子,反而叫她发表意见。 沐天蓝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会小心翼翼地将柳叶尊瓶体拿起来,小手也是轻轻的捻上,她可不用什么放大镜,直接就用肉眼在柳叶尊瓶上扫了一遍。 看罢,沐天蓝又将柳叶尊瓶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才浅浅笑着对蔡世达说,“我觉得这是真品。” “哦?”沐天蓝的话叫蔡世达起了兴致,不免好奇问道。“你怎么这么认为?有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在我家也见到过这样的瓶子。” 沐天蓝刚才的笑已经算是少有的表情了,冷冷的笑过以后她随即又冰山一般起来,而她的说法,蔡世达不过空欢喜一场。 见着蔡世达神色失望,肖宇心中暗潮汹涌起来。这沐天蓝和那个王鼎傻×的答案是一致的,都是错解,蔡老板肯定不高兴。没想到,自己这一役不但打败了王鼎,还捎带着杀了杀这个关系户沐天蓝,爽! “蔡老板,快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您倒是说一说,这柳叶尊到底是真还是假?” 肖宇的这一句后,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蔡世达,看着他那欲动的双唇,手中捏着一把汗。 蔡世达沉吟片刻,稍稍叹气,这神态即便是王鼎也看不出门道。难道说,自己的透视没有看出这柳叶尊隐藏的玄机,它还真的是赝品?但是……不可能啊。 肖宇、金龙见着蔡世达轻轻摇头,心中已是雀跃不止,相反,李逸风却看出了蔡世达的叹息恰恰是对于这柳叶尊瓶的惋惜之情。 “这柳叶尊乃是真品。” 蔡世达突地收起叹息,字字珠玑艰难地说道。 “啊?” 肖宇愣在了原地,金龙更是大跌眼镜。 “蔡老板,您看清楚了吗?它真的是真品?” 肖宇几乎是双手捧住了柳叶尊的底部,下一秒就要将这瓶子托起来放置蔡世达的眼前。 肖宇的变态之举并没有丝毫影响到蔡世达的判断,见前者还有些狐疑,蔡世达微微拍下肖宇的手,把底足特大号地呈现给众人看。 “我说这柳叶尊乃真品,不光是看它的胎质和色釉,它的底足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你们瞧这器底挖足甚深,足底内所署楷书“大清康熙年制”两行六字款写于坚细滋润白釉之下,笔力深沉遒劲,在似拙非拙之间,别有格致,非后世所能再现,旧仿几乎不可能。而足外墙呈现一圈较宽的无釉涩胎,这更是“柳叶瓶”显著的工艺特色之一。” “可是它的那道冲?” 肖宇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极力想推翻蔡世达的理论。 0008 蔡世达看中瓶子 “那道冲也是我现在想说的。这柳叶瓶器形完美,胎质粗爽,釉色别致,美中不足的就是杯体上的这一道冲。一道冲在瓶体,就好像是一个疤痕在人的脸上,但是你不能因为它有冲就说这不是真品,脸有痕就说他不是人。所以这柳叶尊乃是真品,毋庸置疑。” 蔡世达直接忽略了这冲的形成原因,但他的解释大家也能听得懂,人的疤痕乃是后天所致,这无疑是告诉大家,这道冲就像是王鼎说的,是后天与他物相撞产生。 “哎呀。” 李逸风先发出了懊恼的一声,此时他已是后悔不已。 自己明明判断了这柳叶尊是真品,可最终还是被蔡老大唬住了。 肖宇和金龙面面相觑,尴尬地真想要脚下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尤其是肖宇,因为这赌局已经有了揭晓,那么自己下一步可能就是要从这古香斋滚蛋。 肖宇忙低下头,极为害怕王鼎这会高呼一声叫自己滚犊子的话语。而王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蔡世达拉了拉胳膊。 “王鼎,我听肖宇刚才说你这柳叶尊瓶是从地摊上两百块捡漏得来?” 蔡世达刚才鉴宝时候是眼神敛光,但这会看自己却是双眼放光,在他眉心跳跃的不善叫王鼎没有防备地回答道。 “对。” “两百块捡到这么大的宝贝,你真是我们古香斋的骄傲啊。是这样的,王鼎。实不相瞒,我十分中意你这柳叶尊瓶。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爱好收藏的人来说,见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宝贝通常是爱不释手的。你这次可以捡漏到这么一个大宝贝,我对你刮目相看,刚才你坚持这是真品的那种坚定更加叫我佩服,丝毫不输你的师兄们。这一点,你们要学习王鼎。” 蔡世达鄙视地看去其他伙计,金龙、李逸风、肖宇更觉脸上无光。 王鼎却是很谦虚,“师兄们肯定是一时没看准,我因为看的多,摸的多,所以才能捡这个漏。换做别的,我一定不及他们。” “呵呵。”王鼎的谦虚再次叫蔡世达对他的印象加好。 “而且,之前蔡老板你在里屋有所不知,我和肖宇同学还在外边加了一个小赌,那就是赌这柳叶尊瓶的真假。我赌真,他赌假。赌注就是我们谁输了就滚出古香斋。可现在,虽然是我赢了,这柳叶尊瓶为真品,但我还是不会叫肖宇同学离开古香斋,毕竟相处这二十天,我们有了感情。你说对吗?肖宇。” 王鼎就乐呵呵地看去肖宇,看似毫无攻击欲,实则是完全不把对方看成对手。 肖宇还能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早已经呆若木鸡。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度量还这么大。人才,人才啊。”夸赞一句,蔡世达还是话锋一转,“王鼎。你的为人我今天见识了,确实可圈可点。可回到这瓶子上,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你这瓶子既然是你捡漏得来,愿不愿意出手?我蔡世达在收藏界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般精彩的瓷器。我对这宝贝是爱不释手的,所以就想着能不能你可以忍痛割爱,将这柳叶尊转给我。蔡老板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在这古香斋定可以教你更多的东西,叫你如何玩古董。” 蔡世达用目光试探王鼎,看后者并没有据为己有之嫌后,更大胆道,“这柳叶尊瓶确乃真品。但诚如我说,美中不足的是这道冲。有了这道冲,这瓶子的价值恐怕要减半。在市面上,这种体积高度的豇豆红柳叶尊价值在三十万左右,对折十五万是我可以出给你的价钱,如何?” 说这瓶子要十五万,转手这小子赚了十四万九千八,肖宇就是眼红到了极点。但当下王鼎根本就没有注意肖宇。反而是看他身边的李逸风和金龙。的确,王鼎是想要出手这柳叶尊瓶,自己也确实缺钱,可王鼎根本没接触过柳叶尊瓶,更不知道这宝贝在市面上什么行情。 蔡世达的为人王鼎不清楚,他给出的这个价钱有多大隐瞒,王鼎不知。唯独可以在李逸风和金龙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此刻,金龙示意的点点头,好像说可以出手。李逸风却是面无表情。 “十五万,有点少了吧?”王鼎一脸为难的反问,从金龙那个点头的姿势上,王鼎一万个确定,十五万绝对是少了。 “哦?”蔡世达哪里会想到王鼎还倒打一耙。从这二十天的实习成绩去看,王鼎表现平平,几乎是要十天过后被自己扫地出门的。但是这小子今天的表现绝对能用惊艳两字形容。 不禁淘了宝,捡了漏,似乎还对着柳叶瓶的价值很是了解。难道他一直都是在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只为了今天的暴风雨来临? …… 见着蔡世达目光狐疑,王鼎突地也是捧腹尿遁。“蔡老板,不行你先看着这宝贝,我肚子不舒服,要先去个厕所。你要真心想要,要给个真心的价格。回来咱们接着聊。” 王鼎哪里是去撒尿,此时他不过是跑去厕所,然后找出了度娘进行一番请教。在度娘知道里输入康熙年豇豆红柳叶瓶的价格,十几个链接也是弹出。王鼎看到之后,也是感到后脊冒汗。 十几个链接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但是每一个柳叶尊的价格也都是逾越百万,最少的也是一百万的价格。 一百万和一十五万的差距有多大,王鼎不敢想象。但是蔡世达出价十五万要买自己的柳叶尊,王鼎能够知道这蔡世达的心有多么黑。 自己的伙计他就这么坑? 怀着心中的不忿,王鼎就从厕所出来,压抑住心中的怨怒,王鼎故作平静,“怎么,蔡老板这下想好要出什么价买我这柳叶瓶了吗?” 蔡世达揉了揉好似倦怠的眉目,重新又审视了一下这柳叶尊瓶,但王鼎知道这蔡世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愣之下,蔡世达轻轻点头。 “王鼎。刚才我说给你出十五万,那真的是考虑到这道冲的影响。不过我又仔细看了看,这道冲的影响应该不是那么大的,不如我就用三十万买下你这柳叶尊。” 刚才还是十五万,这一个厕所回来就成了三十万,再傻的人也知道这里边的学问,蔡世达故作聪明,但他不知道王鼎也是心中有数。 “是吗?蔡老板,我倒觉得,如果这道冲的影响不大的话,他的价格在市面上反而不能是三十万起步。但是我才疏学浅,在收藏界算是渣渣,并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所以我也冒昧的请问,蔡老板,您是不是记错了?” “啊,我记错了吗?” 蔡世达哪里能想到王鼎会这么说,一时间他只感觉到脸颊起红,尴尬至极。蔡世达怎会不知道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值多少钱,但是他本想着对于这么一个菜鸟捡的漏,自己给他十几万就杀猪了。可是王鼎就像是对于这尊柳叶瓶的价值了然于胸,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这家伙了。 见着蔡世达的表情很迥然,金龙这会也是给了蔡世达一个台阶。“蔡老板,您可能真的是贵人多忘事,记错了。你说的那个三十万起步的应当不是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尊。而是白釉柳叶瓶。豇豆红的价值略高。” “对吗。我也觉得肯定是比三十万高的。蔡老板,你不如好好想一想。看是不是真的像金龙哥说的,您记错了?” 王鼎迎合了金龙的话,一方面,蔡世达需要这个台阶,另一方面,王鼎也是想要缓和一下这气氛。 自己虽然不喜欢古香斋的这些人,但是诚然,在这里王鼎还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自己既然是要继续留在这的,没必要把老板的脸打得那么肿,给他轻轻一击,叫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就足够了。 蔡世达看出来了,自己是被这小兔崽子给耍了。长吐了口气,蔡世达好似恍然大悟道,“可不是吗,我真的给记错了啊。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瓶乃是精品之作,我怎么说出来三十万的价格了。咳,要不是金龙提醒,三十万我买了你的柳叶瓶,过几天还要再给你取出个几十万补上,那样够麻烦了。不过这下好了,咱们及时想起来这个事情,很好,很好。王鼎啊,这柳叶尊瓶,康熙年制的在市面上是百万价格起步的。你这柳叶尊瓶因为有一小道冲,不过不太影响价值,我就出一百万,你卖不?” 一百万,蔡世达已经把自己的利益完全让出去了,此刻,他其实不想要在买这个柳叶尊了。因为利润已经都给了王鼎,他一百万买下来意义浑然不大。 可是奈何王鼎这会却又给了他痛快一刀。 “好,成交!菜老板!” --------------------------------------------------------------- 一直在签约都市分类新书榜的第八位,难成大业,兄弟们是否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往前冲一冲。推荐票和收藏至关重要,谢谢各位了! 0009 张处长,我还钱 王鼎的蔡老板真就给蔡世达听成了“菜”老板。 蔡世达是恨死这个小家伙了。但是身为老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打肿脸充胖子去银行把一百万转账给王鼎,然后找地方面壁了。 …… 一百万,对于王鼎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一个农村来到大城市的孩子,靠着典当行的微薄工资,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某一天可以拥有一百万在自己身上。当然,王鼎不是没有过这种假设,他假设过自己通过买彩票中一百万,有了一百万后,他更加设想过如何去花这一百万,和所有做过这个梦的人一样,要两碗豆浆,喝一碗洒一碗,泡个小姐,共赴巫山,天天嘿咻嘿咻,买个车,再买个房…… 可是现在真的手头有了这一百万,王鼎所想到的却是别的。一百万,拿出十五万来作为妹妹大学的费用。十万块钱给小姑看病用。两万八还给政府。给老爸老妈各留十万块,剩下的五十多万就先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世道,人有悲喜祸福,王鼎不能预料接下来自己包括家里人会发生什么,这五十多万可以算作家人的一个保障金,王鼎暂时不想动。 从银行出来,带上十万块钱,王鼎就朝着赣城第一医院而去。这回王鼎依旧打的的士。但是王鼎并不是因为有钱了所以忘却了艰苦朴素的根本,是因为现在王鼎身上带着十万块钱,他如果挤公交车,那样太不安全。 到医院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王鼎先到交费处交上了五万块的药物和特护病房住院费,接着才赶去了小姑的病房。 特护病房很宽敞,十几平米的空间,阳光可以通过窗户照射进来,把人映的暖洋洋的。这会儿小姑夫不在,小姑身边是一个特护病房专配的护士。在普通病房的时候,小姑夫整天伺候小姑,王鼎猜测一定是他累坏了,恰好有护士在,就稍微回家休息一下。 把自己买来的一大推水果交给护士,叫她帮忙去洗一下,王鼎就挨着小姑身边坐了下来。 小姑的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她脸上的那种挣扎不再有,现在完全是舒展的面容。 帮小姑盖好被子,小姑似乎感到了什么,眉头一蹙,接着王鼎却听到小姑呢喃的梦呓。“我不要看病了,太贵了,咱们平常人家看不起。娜娜还要上学,你不要管我,快去开车,赚娜娜的学费。” 这话毫无疑问是小姑说给小姑夫的,可以想象,医院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候的那些对话。 突地,王鼎心中竟是一股酸涩,农村的家庭,一场重病几乎可以把一家的幸福毁于一旦。小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病要家里人都受苦。 王鼎抓住小姑的手,忍住苦涩,一字一顿道,“小姑,你不要担心钱的事。身体重要,小鼎会扛起这个担子,不会叫姑父和娜娜受苦的。” 王鼎激动地说着,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孩低低的啜泣。原来,小姑的女儿娜娜一直就站在门边。 见着王鼎哥哥在妈妈身边,她所以没有上前打扰,但听到妈妈的梦呓和哥哥的回答后,刘娜就是止不住的眼泛晶莹。 “娜娜。” 王鼎转头,看去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她的脸上缺少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光泽,显得憔悴枯槁,眼睛上除了泪花还有小小的眼带,应当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哥。” 刘娜的眼睛里只有感动,她想要说,我要辍学,省下钱给妈妈治病。但是她又向往着学校的生活,期待着可以通过中考,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起码像王鼎哥哥一样,来到赣城,有自己的一个落脚之地。 王鼎缓缓走到娜娜身边,站在这个只到自己肩膀位置的女孩,也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娜娜,你不要哭,一定要坚强知道吗?妈妈现在身体出了问题,你一定要做妈妈坚强的后盾,更加要努力学习,用优异的成绩报答妈妈。这是她的心愿,你如果能够完成,妈妈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真的吗?”女孩的眼神天真无暇。 “真的。”说着王鼎又拿出早先就准备好装着五万块钱的袋子递给娜娜。“娜娜,把这个袋子交给你爸爸,告诉他,不要那么辛苦开车了,现在小姑需要他,他一定要陪在小姑身边,不要叫小姑担心钱的事,有王鼎哥哥在,一切都没问题。” 刘娜听着哥哥的话,接过来王鼎递给的袋子,然后无知地看着王鼎微笑着转身离开,却不知道这个袋子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 “爷爷,孙子求您接电话了。爷爷,孙子给你磕头您听电话了。” 从医院出来,王鼎就听到自己另外的那个充满个性的铃声,这铃声是王鼎前两天刚设定的,低头一看,是自己大学的导员范奇打来的。 王鼎现在还在上大四,就读于赣城师范大学,虽然是在外边实习了,但大学里还是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导员范奇没什么事情一般不会叫自己,想到这,王鼎按了接听键。 “番茄范导儿,有事啊?” 因为范奇谐音很像番茄,所以王鼎平素就这么叫他。 范奇的声音有些火急火燎,“你现在在哪,赶快来学校陈主任办公室一趟。” “去陈主任办公室?” 王鼎彷佛吃了个晴天霹雳,其实,王鼎在学校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前两天刚刚和几个体育系的男生在篮球场上擦出火花,险些大打出手。就在这个节骨眼番茄给自己来电话,王鼎猜想着可能就是这件事。 “你快点过来,我限你十分钟赶到。” 范奇发了最后命令,接着也就挂断了电话。 范奇是赣城师范大学人文艺术系文物鉴赏专业的教导员,王鼎正好学习在这个专业,所以也就归范奇直接领导。本来范奇对王鼎没有什么偏见,不存在喜好。可是四年来,王鼎生性快意恩仇的性格也是给范奇惹了不少麻烦。经常性的给本专业的小男生出头,去对抗体育系,商管系这些强大的男人帮,自然免不了口角之争,时间久了,口角之争就变成了拳头之争。 王鼎专业知识不出众,但是身手却很了得,也许跟从小就热爱武艺有关,每次和对方交手,王鼎绝不会吃亏。 单挑,那没的说,以一敌多时候,王鼎的原则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赣城师范大学在赣城算是一类学校,比不上国家的211工程大学,但是在赣城也绝对不容小觑。 坐落在美丽的城东瑶湖一旁,四周都长着茂密的乔木,风景怡人,算一下建校历史,也有七十周年。 师资强大,这里每一年都会往社会输送大量的人才,而赣城的教育师资力量通常也是会由赣城师范大学的毕业生组成,浩浩汤汤。 坐上220公交车,王鼎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他可不管番茄说的十分钟赶到的话,因为,从赣城第一医院打的士到学校,要四十块钱,王鼎可没这么大手大脚。 一路上,王鼎又接到了几个电话,这几个电话里,不仅仅是有范奇的,甚至陈东主任也给自己打了一个,陈主任还说叫自己不要在坐公交车,直接打的来,费用学校报销。 王鼎一时间丈二和尚了,话说自己打架了应当不会受到这般待遇,那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陈东主任为人善良,作风端正,王鼎和陈主任打交道不少,也是受了他不少照顾。听得陈主任叫自己快一点去学校,十万火急一般,王鼎终于破费了一次,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往赣城师范大学赶去。 在学校大门口,王鼎愣怔了一下,三十公分有余的红布宣传条横悬在大门口,随风轻展中,王鼎更是看到了上边注写的几个大字:师大欢迎市有关领导莅临检查。 市有关领导检查叫自己赶回来干嘛? 王鼎正在猜想,教导员范奇大老远就招手朝着王鼎迎上来,“我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跟我去陈主任办公室,张处长要见你。” 原来,范奇一直就在学校门口等着王鼎回来,按理说,一个教导员等了一个学生半个多小时,肯定生气。但范奇此时的脸上却带着异样的微笑。别说,范奇当初对王鼎吼叫,是觉得陈主任找他一定是王鼎捅了篓子,但谁知道这一次是王鼎立了功,英勇救人。市长大人的二号秘书张千军处长亲自来给学校发奖章,并传达了市长的问候。在表扬王鼎的同时,一并对师大、对师大人文艺术系,对自己这个导员做了深刻的赞颂和讴歌。 范奇的脸上因王鼎第一次有了骄傲,拍着王鼎的肩膀,范奇叮嘱着,“一会见了张处长一定要谦虚,多感谢,少说话。” “哦。”王鼎频频点着头,可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最实际的想法:正好你来了,那两万八千块就顺便还给你。 0010 张处长看重王鼎 在系主任的十平方办公室里,一幅张志汤的骏马图磁板很显文化底蕴,在磁板下满满的摆了六张椅子,此时落座的是有王鼎的系主任陈东,师大的接待办主任郑敏,市长的二号秘书张千军,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跟班,气质不俗。 王鼎和范奇到了办公室,自然注意到两个空着的座位,见着陈主任一摆手,两人也是主动坐了下来。 “张处长,这一位就是救人的王鼎同学。” 陈东一引手,就把王鼎介绍给张千军,张千军登时站了起来,款款的躬身朝着王鼎走去,见着对方客气走来,王鼎忙也是站起身来,主动迎上,动作稍显紧张。 “王鼎,你好。我是张千军。我去医院找过你,但是医生说你已经出院了,所以我也就到了你们学校,对你表达诚挚的感谢和敬意。” 张千军的手浑厚有力,并且从其手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暖,王鼎被握住,心情竟有点激动。 “张处长您好。” 张千军笑了笑,似乎对于王鼎这个小子的长相颇感意外,本来,在医院时候,张千军是看到王鼎一次的。但是那一次,王鼎被车撞了个悲催形象,又因为脸上有缠绷带,根本不知道这小子还颇有模样。虽不是特别帅的,但是就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怎么,眼睛好一点了吗?” 张千军关心地在王鼎肩上拍了拍,那温切的目光被王鼎浓浓收到。 “谢谢张处长的关心,医院的手术非常成功,我的眼睛已经好了。” 张千军礼貌一笑,摆摆手道,“不是你谢我,而是我们市政府要感谢你,正因为有你这样的市民在,这座城市才会更加友爱、和谐。市长大人也叫我帮他传达对你的关心,并感谢你为社会做出的贡献。另外市长还特别吩咐,你的眼睛如果再有不适,政府还将全力支持你的治疗,所有费用政府直接承担。” 张千军豪言壮志地说着,这一句按照范奇和陈东想要的套路,那指定王鼎又是一番痛哭涕零的感谢。但王鼎斟酌了一会,却郑重道,“张处长,我的眼睛真的不劳烦政府费心了。实不相瞒,我这次和您见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当着这些学校领导的面,我也想说一下,政府给我报销的看眼睛的两万八千块钱我不能收,我今天来也是想要把这些钱还给政府。所以,张处长,我希望您可以和我去趟银行,待我给您取出这两万八千块。” “哦?”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谁也没想到王鼎此时会蹦出这么一句,张千军明显没有防备,尴尬在原地,嘴巴还没有收回刚才的话。 陈主任还是有些经验,见得气氛不对,立即警觉道,“是啊,怎么能让政府出这笔钱呢。王鼎提醒的对。政府的钱还要支援给更多的领域。这两万八千块就由我们学校出。王鼎,这笔钱学校出,好了,这事就不讨论了。” “不。” 王鼎否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笔钱也不能叫学校出,我是说这笔钱必须由我个人来承担。陈主任,救人是我自愿的行为,我既然去救了,就面临了被撞的危险。但我选择了,我就必须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学校一直教育我们,要敢于承担,我不能因为救人了,就摘了英雄的光环,然后还叫媒体赞颂我,政府照顾我。这样我觉得受之有愧,我要自己承担。所以这两万八千块一定是我自己出。” 陈东被呛到了,脸涨的通红,接待办的主任郑敏善于做政治沟通工作,见势不对,两手虚压一下道,“王鼎,你冷静一下,我觉得你今天见到张处长有点激动。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这种精神我更加欣赏。但是,政府包括学校的态度你应当也该知道,那都是关心爱护你的体现,人已经被你救了,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政府和学校再不做点什么,那反而会不好。所以…” “不,”王鼎直接打断了郑敏的话,“郑主任,您说的话我只能精神上表示同意。但是我还是必须要独立承担这笔费用。张处长,您看?” 事情完全朝着张千军没有想到的局面发展,此时王鼎的笃定更加叫张千军感到讶异,这一个小小的年轻人竟然有这种万马齐喑的气势。就连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觉得王鼎不简单。 张千军没有讲话,他一旁的西装成熟男子却开了口,“王鼎,我觉得你还是在考虑一下你的这个决定。毕竟我们这次来只是表达一下对你的慰问和感谢。张处长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是回去之后告诉市长大人你把这钱退回来了,张处长也不好交差。” 王鼎判断出来了,在张千军一旁的这个男子应当是张千军的手下,谈吐之间,尽是为自己的领导考虑,在官场当中已经把棱角磨平,有着八面玲珑之态。 “我..” “咦…罢了。” 张千军并没有叫王鼎为难,搓了搓手,对面上王鼎。“就照你说的,那两万八千块我代表政府收回。至于市长那边,我也会解释的。这样,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芥蒂了吧?” “恩,当然不会。那就太感谢张处长了!” 王鼎故作冷静,但他心底早已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其实,王鼎心里清楚,如果张千军坚持不收,自己也毫无办法。但是张千军收下了,王鼎不知道这张处长又是唱的哪出? 和张千军一道去银行,又从银行取出来两万八千块交给张千军,王鼎一路上观察了张千军,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不悦,反而从其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丝欣赏。 可王鼎却总觉得有些抱歉,至于在双方就要分道扬镳的时候,王鼎才补充了一句,“张处长,改天我请您喝茶。” “好的。”张千军大方应允,并且拿出一张环保名片递给王鼎,“有时间的话就打我电话,我还真想和你喝喝茶。” …… 送走了张处长,王鼎更是呆若木鸡地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心中不禁暗道张处长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千军坐在副驾驶,在驾驶位上的梁青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也在挥舞着表达对于刚才王鼎的不满。 “张处长,您刚才对那个小子太客气了吧?他字里行间根本就是无视您,无视政府的威严吗?把政府的钱退回来,我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听说。” 梁青远很气愤,但却丝毫不影响张千军脸上卷起的两层笑容,“呵呵,你是头一次见到吧?我也是头一回见到。所以我觉得这个小子不简单。我看这个王鼎是个可造之材,他日必成气候。” “我倒觉得他太过自我,高傲不羁,难成大器。” 梁青远在张千军手下开车也有几年,虽然作为市长大秘的张千军同样会开车,但是有这个司机在,张千军平常办事时候都会叫上他。因为常在张千军身边,梁青远为人圆滑,做事求稳,所以像是王鼎那么唐突冲动的做事,他大概不会。 “好了,不说他了,张处长,咱们下一步去干吗?” “大上海娱乐城今天承办的一个珠宝展示节开幕,我有朋友在那,邀我去一下,正好带你也开一开眼界!” 0011 娱乐城 大上#海娱乐城。 坐落在市中心的心脏地区,三十六层的金色大厦,在市中心算是最高的建筑。而大上#海娱乐城更加是赣城市最大的贸易娱乐中心。 在大厦的一至三层,千平方的地域全都是国内有名的珠宝铂金公司,周生生、亨得利、老凤祥,还有一些赣城的后起之秀,盛世、辉煌,也都在赣城市民心中有着很好的口碑。 四至十五层,则囊括了包括服装、鞋具、皮革、家具、家居产品的销售,十五层以上就是娱乐的王国,真正的大上#海娱乐城。 大上#海娱乐城的老板是个香港人,两千年初也是赣城市招商引资发展过来的项目,大上#海娱乐城的兴建当时解决了不少人的就业问题,更加带动了很多人的创业行为,政府也一直有对大上#海的政策支持。 大上#海娱乐城一到十五层香港老板对外出租,十六层以上自己则经营了娱乐城。 十六层是办公区以及展播大厅,专门负责承办一些大型展会。十七层是电影放映区,十八、十九层是大型游戏厅,二十到二十五层都是KTV服务,二十六层到二十八层三层是大型的演出厅,分别有娱乐城捧红的明星和主持每晚送上节目。 二十九层、三十层则是大上#海娱乐城员工的宿舍,三十一二层是一些对外开放的酒店房间,三十三层是按摩桑拿中心,三十四层到三十六层通常不对外开放。 大上#海娱乐城最近有一个珠宝展示节,它实际也是由几个大型的珠宝公司一同发起的,承办这次展会的就是大上#海娱乐城的老板黄家强。 …… “爷爷,孙子求您接电话了。爷爷,孙子给你磕头您听电话了。” 王鼎正要回学校,却看见沐天蓝打过来的一个电话。为了少占一点沐天蓝的便宜,王鼎接听了沐天蓝的电话。 “怎么,沐天蓝,找我有什么事吗?” 沐天蓝很冷,“鬼才找你有事。蔡老板要我给你打,问你现在大上#海娱乐城有个珠宝展示会,你要不要去看?不去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要去啊。” 王鼎有这种机会自然不愿意放弃。 “去的话蔡老板叫你直接到门口等着,我们在大上#海娱乐城门口见,一定不能迟到,否则你就自己回家吧。” 说完沐天蓝就挂断了电话,王鼎连表达意见的权力都没有。无奈地,王鼎只能选择奢侈的打了个的车。 从学校到市中心,王鼎花了有三十块,但是王鼎也毫无办法,因为如果晚到了,说不准就碰不到蔡世达。如果机会错过了,自己都不知道去哪看展会。 到大上#海娱乐城门口的时候,蔡世达他们一行人还没有到,于是乎王鼎只好在门口等待起来。 过往的行人穿梭如织,有的专门是来娱乐城消费,有的则只是路过,匆匆忙忙。大上#海娱乐城有个地下停车场,自然王鼎所在门口的位置能够见得到一辆辆豪车驶入地下车库。 突地一辆天蓝色的玛拉莎蒂跳入王鼎的视线,但是让王鼎惊艳的不是这辆车,而是香车上走下来的美人。 这女子穿着一个橙色的铅笔裙,那裙子把她整个身线包裹地很紧凑,女子走下车,盈盈小腰如水一握,走动之下,步履带动着屁股左右乱颤,就让那裙子感觉压力山大。然后,好像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女子回身之间就躬下身子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在车上,那翘起的香臀圆鼓鼓的,翻转的髋部和臀部扣动间,裙角飞扬,甚是迷惑。 不自觉的吸引力叫王鼎靠近了几步,虽然还没看到女子的脸,但只凭这背身,王鼎就感觉定是极品。 砰… 后边同样一辆车关上车门的声音震了王鼎耳朵一下,潜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王鼎下一秒更是嗔圆了嘴巴。 “这不是项红吗?” 的确,另一辆保时捷卡宴上的女主人就是自己那天救下的女孩项红。 风景,绝对的风景。 前边是橙色铅笔裙女孩,后边是白纱真丝釉裙的项红。两个女孩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但绝对都是男人心目中的猎艳目标。 项红快步追上前边的女孩,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一拉之下,女子有点弱不禁风地侧转, “齐芳菲,你的阴谋终于还是达成了,这次可以取代我主持珠宝展示节,你是不是很得意。但是你不觉得你派人用车子撞我,这种事情太卑劣了吗?” 被项红叫做齐芳菲的女子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项红,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够做这次展示节的主持,是我积极争取的。谁知道你在最关键的时候竟跑去医院照顾一个小白脸。对了,我是听说有人想开车撞你,但是我只能表示同情,是你惹了什么人。除此之外,我做不了别的。” 齐芳菲卷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讪讪道,“还有,我现在要去主持了。很多人都在等着我,麻烦您把手拿开,可以吗?” “你…”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项红,想要告我,需要证据,你没有证据,现在还死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的。所以,最好你松开我。” 齐芳菲眼神中泛着冰冷,神色中极为不善。 “你…你不要得意。这次你虽然是得到了珠宝节的主持机会,但我项红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叫你得逞的。” 项红还是松开了手,而齐芳菲此时高傲地举起白颈,挺着胸脯就往大上#海娱乐城的大厅走去。 走开后还不忘转头一句,“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 齐芳菲经过门口的时候自然看到了王鼎,只以为王鼎就是个粉丝,齐芳菲看到他的时候卷起了灿烂的笑。 那笑容跟刚才那个女人反差之大,要不是王鼎前一秒就开始注意这个女子,还真会被她欺骗。 顺着齐芳菲走开的方向看去,项红也发现了在门口站立着的王鼎。 “王鼎。” 项红下意识地就叫出了王鼎的名字,就在促狭之间,推开大厅转门刚要转入大厅的齐芳菲更回眸看了一眼王鼎。 …… 齐芳菲和项红都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项红先于齐芳菲出道,名气和地位都比齐芳菲要高,但是,齐芳菲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他的老爸齐鲁豫为齐芳菲运作了不少关系。所以在仅有一年的时间里,齐芳菲就在大上#海娱乐城站稳了脚跟,并且大有赶超项红之势。 这一次,大上#海娱乐城要承办珠宝展示节,在男主持毫无疑问落定吴柏坡这个当红小生后,女主持人的较量便在项红和齐芳菲之间展开,本来主持要看个资历、辈分,项红绝对可以拿下这个珠宝节。但一起车祸,项红到了医院,齐芳菲抓住了机会,一举替代了项红。 “王鼎。” 项红朝着王鼎走来,目光中还是满怀感激。 的确,项红心中是不平的,她心中很肯定,这起车祸一定跟齐芳菲有关,警察找自己调查时,自己也说出了这个猜测。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项红并不能指正齐芳菲。一边怀恨齐芳菲,但见到王鼎,项红一边却温暖起来。 看着这个穿着真丝釉裙的女孩,她圆润的肩膀露出来,浅浅笑着,王鼎心中也清凉了许多。 “项红,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对不起啊。” 王鼎这其实算是第一次和项红真正的讲话,在医院,王鼎没有仔细地瞧这个女孩,可如此近距离的对面,她泫然欲泣的眼神,欲盖弥彰的笑容,说不清的喜悦,丝丝缕缕,难分难消。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如果真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项红陈恳道歉道,“你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也好。就是刚才那个女子,她叫齐芳菲,她和我一样都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今天的珠宝展示节本来应该是由我主持的,但就是因为那起车祸,我失去了机会。” “所以你怀疑是她撞的你?但是我那天看到的是个男子。”王鼎迟疑道。 “齐芳菲他老爸很有钱,手底下的人马更是不计其数。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她一个女孩子出马。他老爸一定会帮她摆平。之所以我刚才去拉住她问她话,我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看她的神态,八成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是她默许了这件事。” 王鼎听着项红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果真的是齐芳菲默许了这件事,那么她一定关注了新闻,她一定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当项红喊自己名字的促狭之间,齐芳菲回眸看了自己一眼。 王鼎现在的视力比之前大为进步,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的范围无形加大,故王鼎是看到齐芳菲最后注视自己的那一秒。 “好了,不说她了。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先这么着。对了,你来这边干什么?买东西吗?” 项红扫去不快,定了定神,问上王鼎。 大上#海娱乐城是一个贸易娱乐中心,来这里的消费者选择很多,不过王鼎也不需要隐瞒自己此行目的。 “说来也巧了。我这次来就是参加你们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还没告诉你,我是在一家典当行上班,我们老板也来你们这了,我正是和他们会和。” “你是一个典当行的伙计?那你一定有着鉴宝的本领了?” 项红显得很兴奋,打了个激灵后就凑到了王鼎一旁,像是注视伟人一般的看着王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觉得在典当行上班的人特帅。“破铜烂铁一件,两钱。”你们一眼就能看出东西的好坏,还给宝物定生死,真是神了。” 说项红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无论样貌、身材、气质那绝对都是万中无一的。但是,项红某些时候的可爱也真的无人能敌。尤其此刻她对王鼎崇拜的眼神,就好像是发现了美洲新大陆,搞得王鼎都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那个…也不一定都能一眼看出来是不是宝物。分人…” “那你呢?你可不可以?正好,今天我们一起进去,我就要你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我跟你说,今天在大上#海娱乐城,有着很多收藏家以及民间送来的玉器,一定能叫你鉴个痛快。” 项红似乎早就忘掉了那日在医院被这个男人的摸胸事件,也许她只当做那是报恩了。当下跟王鼎的这种亲爱或者也跟那天发生的摸胸有关,反正,项红把王鼎当做了朋友,王鼎自然也不例外。 “行吧,那咱们就先进去。我的眼睛也有一点痒痒的了。” ----------------------------------------------------- 上一章审核,原因只在于两个字,上#海,还以为上传成功了。现在上传,求今天的推荐票和收藏! 0012 羊脂玉 王鼎没有在外边继续等蔡世达一行人,发条短信告诉李逸风自己先进去了,王鼎和项红就到了一楼珠宝大厅里。 今天来到大上#海的人是人山人海,不光是珠宝公司的人和消费者,在门口的位置还聚焦了很多媒体的新闻人。 近几年,随着黄金市场的萎靡,黄金有价玉无价的宣传,玉器的收藏和投资渐渐升温。交易的场所变多,不仅有大商场和专业市场、还有单店独门的商铺,更有琳琅满目的集市地摊,林林总总。玉器市场的发展直接带火了玉器的市场。 此时的一楼,就是这次展会聚拢的在外边收聚的一些玉器资源,良莠不分,高低贵贱,所以集中的人数也比较多。 有想着花很少的钱买到好玉的,也有想着通过不好的玉料杀猪一个买玉的,可正是因为这些因素,也才叫大上#海娱乐城成为了众人目光交汇的地方。 项红目光中看到的展柜,里边尽是一些颜色斑斓的玉石。有红玉手镯,有白玉手镯,翡翠手镯,汉白玉玉握。可是对于项红这个对玉石毫不了解的门外汉,免不了要跟王鼎求教。 “王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你不准笑我。” 项红突地偏头,两只眼睛闪闪看上王鼎,王鼎轻轻点了点头,“你问吧,我不笑你。” “恩。我常听人说玉分为两种,有软玉和硬玉之分。但是我总也不知道什么是软玉,什么是硬玉,你这个能给我解答一下吗?就比如这个写着汉白玉玉握的是软玉还是硬玉?还有这个翡翠手镯?” 王鼎听到项红这么问,心中先是舒坦了一下。庆幸自己知道答案,王鼎酝酿了一下说道,“软玉和硬玉归根到底都是一种矿物,只不过产地不同,材质不同,也就有了不一样的表现。软玉一般比硬玉硬度低一些。你问的这个汉白玉玉握,是软玉。翡翠手镯呢,是硬玉。” 王鼎介绍着,这会在柜台前站立的售货员小伙子却不以为然。先是全方位打量了一下项红,接着小伙子主动献殷勤道。 “这位美女。其实你要想要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的话可以咨询我。我自认为比你面前的这个先生更有发言权。” 项红瞥了一眼这个售货员的胸牌,耿直。的确,他说话也真够直的了。 感觉到这个小伙子就是想叫王鼎在自己面前出糗,项红突然有了看好戏的想法。“好啊,那你就跟我说一说。我听听,你们谁讲的好。” 耿直一接收到信息,忙把自己的领带松了松,仰了仰脖。“玉,其实狭义上是分为软玉和硬玉两种。软玉是一种交织成毡状的透闪石、这种透闪石呈墨绿到乳白色,透明或半透明状,质坚韧而不易压碎,具有透明的晶莹感。它产自我国西北部的新#疆和田、甘#肃、青#海一带,因为产地在和田,所以又叫和田玉。表现最贵族的和田玉是羊脂玉,它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和你一样。” 耿直介绍着软玉还不忘称赞一下项红,果不其然,这一句赞美顿时就叫项红心花怒放的红了脸颊。 “我哪里有那么洁白无瑕,莹透纯净如凝脂。” “你比白玉还白。”耿直竖起大拇指,脸上露着真心笑容。而这会,王鼎干脆也就顺着耿直的话看了一眼项红的大腿。的确,那里骨肉匀婷,白皙粉脂。 细心的耿直发现了王鼎在偷瞄项红的下体,他鉴于地域受限,在柜台里不便欣赏,这下更是心生羡慕嫉妒恨。 “美女,我说的是不是比他的好?” 耿直看不到,就想着听到赞美。项红微微点头,“这个软玉你说的是比他的更完整,更具体。那么硬玉呢?” 耿直很骄傲,继续扩大战果。“硬玉,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翡翠。它实际上是一种碱性辉石矿物,具珍珠玻璃状光泽,透明或微透明,颜色从翠绿到苹果绿到白红都有。产自腼腆一带,硬度高于软玉,更为外国人接受和推崇。翡翠的鉴赏是一门大的学问,需要从色、水、地、工四个方面去鉴赏,如果美女你想要具体了解、深刻领悟的话,可以跟我联系,这里我给你一张名片,方便联系。” 耿直展开了攻势,见着他就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项红揣在手中之后,王鼎说话了。 “哥们,我听你的介绍真的很详细,比我强很多。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有一种背课文的感觉涌出,你确定你不是在背书吗?” 王鼎并不是想要和这个小年轻争什么,只是,他踩着自己肩膀上,想要打脸自己从而赢得美人心的想法实在叫王鼎厌恶。 战争一触即发,耿直也当仁不让。“嘿,怎么,你不服我比你强。那好啊,这大上#海娱乐城遍地都是玉器,你我自然可以比试一下。我还真不是瞧不起你,但要想要人瞧得起,就得拿出真本事。” “好啊。不用去别的地方,我看你这个小庙里也就有不少玩意。咱们就就地取材,鉴赏一下你这柜台里的材料。” 王鼎胳膊肘撑住了柜台,耿直这会却挑了挑眉表示不满,“在我这选,那不是你让我吗?这样我胜了也胜之不武。” “没关系,你未必能胜。但如果你胜了,我王鼎自然愿赌服输。” “好。你这一点我还挺欣赏。”耿直卷了卷袖子,笑眯眯对着项红道,“那美女,你就做裁判,你挑选一个玉器我们来鉴赏。” 耿直虽然只是一个珠宝公司的售货员,但是在这个行当从业三年,一直与玉器打交道,耿直自信自己不会打眼。 项红看着柜台里一件件宝贝,此时,一件通透白玉的羊脂玉手镯映入项红视野。这白玉手镯颜色洁白、质地细腻,彷如截脂,项红喜欢的也就拿出了这个手镯。 “就这个吧。” 将羊脂玉手镯放在柜台上,耿直一扫而去,就成竹在胸地看去王鼎。“你先说,我已经有了主意。” 王鼎定睛看去这羊脂玉,羊脂玉的鉴别要点必须满足五个方面,即质地纯、结构细、水头足、颜色羊脂白、油性重,要是往常,王鼎需要拿这个手镯在玻璃上划一下试验硬度,手中摸一下它的润度和油性,但如今,王鼎只要聚中眼神,就能把这玉石看个分明。 当下这羊脂玉手镯在硬度上表现地不够坚硬,但是从其油性、水头,更加是成分组成上,王鼎还是绝对肯定这是真的羊脂玉。 因为羊脂玉并不是表现一致的,它有籽料和山料之分,籽玉产在昆仑山脉上,由于地壳的运动,随着山势抬升分崩而下,冲积在河水里,经过上百万年雪水冰霜淘洗,洗得又白又润,结晶紧密。而山料同样产在山上,因缺乏河水的洗练而结晶松软,硬度就稍显不足。 “我说这是羊脂玉手镯。羊脂玉中透闪石的成分在百分之九十九。” “呵,没想到你跟我的判断一致。看来,咱们还得再选一件才可以咯。”耿直虽然听到王鼎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但他却并不觉得王鼎真的有这个实力。 因为刚才的羊脂玉手镯在外边的标签上有所著名,即使一个门外汉看了那些汉字,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淡淡一笑,耿直就翻出了一个抽屉,这抽屉里有几个精美的小盒子,耿直将小盒子一个个打开,在里边也是展出了几件玉器。 第一件是一个白玉笑佛挂件,第二件是一个玉的松鹤延年花插,第三件是个玉握,乍看上去像是汉白玉玉握,最后一件是龙凤纹双喜玉牌。 0013 汉白玉玉握 将几件宝贝放置柜台上,因为这四件东西全都没有标识,王鼎猜测得出耿直真的是要跟自己来一场较量了。 “现在柜台上有几件宝贝,但是实不相瞒,这四件东西也是我公司新收来的,不确定真赝。我是对这四件宝贝有我自己的看法,但是一直也没有去跟大师们交流。今天,正好你也掌掌眼,看看这些宝贝。恰好就完成了你我之间的决斗。” 耿直成竹在胸,说话间已经将那玉牌推至了王鼎面前。 “兄弟,还劳烦你看一看,这是什么?” 在王鼎眼前的这个龙凤纹双喜玉牌挂件有5厘米长,4厘米宽,厚度不超过1厘米,重量在40g左右,这龙凤的雕刻细致而传神,雕琢线条婉转,立体感强。双喜寓意龙凤呈喜。 打开透视,王鼎更加知道了它采用的是和田白玉为原料,其质地细腻缜密,油润度可观,是和田玉挂件,真品。 “这个龙凤纹双喜的和田玉玉牌为真品。” 出言毫不拖泥带水,判断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这比耿直的预判时间要远远多出来几十分钟。 “那它是不是羊脂玉?” 耿直继续追问,王鼎更直言不讳。“这白玉的程度还不到玉中贵族,从其润度和油性上,还达不到羊脂玉的级别。只能说是不错的和田玉。” 耿直不说话了。他的判断和王鼎如出一辙。这龙凤纹双喜的玉牌挂件实际上真的达不到羊脂玉的特征。 接着将松鹤延年花插易手给王鼎,耿直态度明显友好了一些。“那你在看看这个?” 这是一件高有十三公分、瓶身粗的一个碧玉花插。在花插上雕刻有着一棵松和两只鹤,松和鹤寓意长寿,意境深远,从其外观碧玉的色泽看上去,绝对是一件佳品。王鼎细细观摩,确定了它不是硬玉所雕,而恰恰是软玉所成。要知道,基本上软玉以白、黄为主。青绿的颜色少见,足显珍贵。但是和和田玉表现不一样的是,这碧玉好似油性不够,好像根本不是和田玉。 “怎么,看好了没有?” 耿直看王鼎神思专注,本来不想打扰,可因为这件松鹤延年花插耿直自己也看不准,所以更是想要知道王鼎的意见。 这下,得换做王鼎谦虚了。他之前听李逸风说过,好像有一种玉跟和田玉很像,只是在油性上差一些,正因为这个,所以市面上,很容易出现用这种玉替代和田玉的现象。 “老弟,说句实话。这东西我还真有点拿不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碧玉松鹤延年的花插非和田玉所雕。应当是另一种和和田玉很相似的,不过油性略差的玉。” “你是说俄罗斯玉吗?就是俄料。” 耿直知道的玉方面的知识的确更为丰富。他知道,在市面上,确实存在着类似和田玉的以假乱真的料子。 俄玉,它的各种指标与和田玉非常接近,而且白玉的白度比和田玉还要略胜一筹,差的只是油性,俄罗斯玉大多显得略干涩一些。 “对。”王鼎点点头。通过耿直的提醒,他也记起来那种玉的名字就是叫俄罗斯玉。并且,王鼎还想到了另一种同样可以冒充和田玉的玉,那就是阿富汗玉。不过阿富汗玉相比俄罗斯玉,辨识起来就简单多了。只要在其表面轻轻一刮,阿富汗玉通常就会掉一点白色的皮,自惭形秽。 王鼎摸上这花插,入手干燥,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这是一件俄玉松鹤延年花插,不是和田玉的。” 耿直不明白为何,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花插,耿直也判断不出来,反而王鼎说完之后,耿直还觉得很有道理。 项红简直对王鼎欣赏死了。之前还觉得耿直比较厉害一点的她现在完全呈现一边倒向王鼎的趋势。也许是终于发现项红的目光有所偏袒,耿直又一波的攻击欲涌来。“那咱们看一看这第三件。” 耿直对于这个汉白玉玉握可是信心十足。汉白玉玉握其实就是一种成分为百分之三十多的大理石矿物。但诚然,所有的玉归根结底也都是一种大自然千万年的地壳运动矿物所成。 因为从中国古代起,就用这种石料制作宫殿中的石阶和护栏,所谓“玉砌朱栏”,华丽如玉,所以称做汉白玉。 王鼎看去这汉白玉玉握,其雕刻的是一头猪,猪的耳朵低垂,像是在休息,悠闲慵懒,所以耿直拿出这汉白玉来考自己,王鼎当然知道他会以为自己会把这汉白玉当做和田玉。但是那绝对是在考验初学者的眼力。汉白玉是石头结构,和田玉会算作玉石结构,它们又怎么可能一样。 “这是汉白玉猪玉握。” 王鼎自信满满,说出这是汉白玉玉握以后,耿直已经折服了。下一秒,耿直对于王鼎的小视变成了尊重。 他突地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大师级,殿堂级的人物,而自己却不知好歹,还拿着鸡毛当利剑,要跟人家比拼,活活的自取其辱。 项红已经感觉到局面的急转直下,那耿直现在就想要拜师学艺,项红便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王鼎,你真厉害。我对这玉器的知识很感兴趣,不如我就拜你为师吧?那个,这张名片我看我还是还给你,你和我一起跟着王鼎大师学习手艺吧,你说呢?” 项红又将还没暖热的名片递回给耿直,耿直只感觉脸颊一烫,也是尴尬至极。 王鼎笑了,看着耿直骑虎难下,红肿到脖子的羞涩,王鼎却是将项红的手推回。“好了,学习的话你们找我我随时告诉你们就是了。不过人家的名片你还是收着,这也不影响你们之间相互交流不是。” 笑嘻嘻看着项红将名片最后收下,王鼎更是拍了拍耿直的肩膀。“兄弟,其实有很多东西我真的不如你,我也需要好好地跟你学习呢。怎么样,就交个朋友吧,我王鼎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王鼎伸出自己的手,耿直下一秒直接就紧紧抓住了王鼎的手。王鼎的谦虚,不记仇叫他佩服,久久,耿直才激动的道,“好的,我耿直认你这个兄弟。” “还有我。” 项红这时抓起最后一件白玉笑佛挂件,摇晃在两人面前,痴痴道,“你们猜我是汉白玉还是和田玉呢?” -------------------------------------------------------------- 还是收藏,差一点点三百收,在这关键时刻,是不是你完成了我小小的那个心愿呢? 0014 翡翠世界 这次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参展的除却全国数十家极具实力的珠宝公司,更是有着中外机构以及个人藏品出品。 第一天的开幕式罢,就是翡翠的出展,而接下来的五天时间,也都将是翡翠的展会,为期十天的展会翡翠占据了五天,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投资者的方向开始朝着翡翠行业倾斜。 因为有人替班耿直,耿直索性就跟随王鼎和项红到了十六楼的展会楼。到达十六楼的时候,蔡世达一行人早已经到位。 在十六楼很多展室,各个公司、机构都有自己的展室展览自己的翡翠商品,这次展会更是对外开放,亦展亦销,不过现在,那些展品还犹抱琵笆半遮面,有一层磨砂布挡着,看不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在一个荧光灯闪烁的舞台上,一个女子正缓缓走来,她穿着隆重的紫色礼服,梳起的发髻,气质不俗。 “欢迎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莅临、参加由我们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我是主持人齐芳菲,为期十天的珠宝展示节我将与您一起度过,我承诺:本届珠宝展示节一定与众不同,一定会带给您不一样的体验,叫您领略到翡翠、珠宝的魅力,深深爱上这个珠宝节。下边就请与我一道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参展珠宝的代表,翡翠收藏协会的会长庄睿李逸风发言。” 在一潮如水的掌声中,庄睿老先生走上台,发表了肺腑的讲话。 “谢谢李逸风,下边有请我们大上#海娱乐城的董事长吴强生先生,这里我也一并感谢一下他对我的照顾,有请吴总讲话。” 齐芳菲讨好地有请吴强生,这时在项红一旁的王鼎就注意到项红的表情十分尴尬。王鼎晓得,这一定是项红心里在愤愤不平,是啊,任谁都不能接受到手的机会被别人抢了去,还用的是那种卑劣手段。不知为何,王鼎心中就生发一个想法,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给这个女人好看。 …… 开幕式进行了有半个多小时,无非就是请了一些明星进行一些奢华的表演,王鼎对这些可不感兴趣。 就只是在最后有个类似脱衣舞的舞蹈叫王鼎小激动了一下,至于最后王鼎都是撅着屁股看的。 开幕式之后,展室上边的那层布也是被揭去。在最中间三火展室里的三件展品也是第一次叫王鼎见识了什么叫做极品翡翠。 左边的那件展室里是周生生展出的一件真人大小自勺墨绿千手观音像,这件宝贝曾在香港的翠展上展出过,价格逾亿,一经展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边的惊叹还未消去,第二间展室的宝贝更是叫人大呼惊艳,这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但两件宝凤当仁不让抢夺眼球成功,一件樽半吨重的大方鼎上挂着一件串有帝王绿翡翠的项链,两个宝贝相得益彰,妙趣横生,叫参观者叹为观止。 正当参观者讨论这帝王绿翡翠的价值时,第三间展室里边的翡翠白菜,翡翠萝卜,翡翠西瓜更是叫人无法平静。 在翡翠世界里,评估翡翠是根据色、水、地、工,工无非说的就是工艺,工艺品通常是无价的,这第三间展室里的翡翠水果蔬菜系列的雕刻巧夺天工地还原了艺术本身,将翡翠的价值抽离出来,再次被大众定价,这绝对是翡翠极品中的极品。 耿直看着那翡翠西瓜,竟有点感觉口渴了。一边贪婪地望着,一边耿直就道,“王鼎啊,你说这翡翠西瓜是怎么弄出来的啊,到哪里去找这个西瓜的原料?” 王鼎知道翡翠多是产自云#南,腼腆一带,耿直不提说,王鼎竟想不到自己现在有了透视眼,其实可以去云#南赌石。 赌石就是根据眼力和经验去判断石头里边有没有翠色,这根本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压抑不住兴奋,王鼎回答道,“应该是从云南,或者腼腆一带赌石所得也说不定。” “对啊,赌石。我也早就听说过这项骇人听闻的运动。但是我强烈建议你,咱们这种良民还是不要去尝试赌。” 在耿直的认知里,他就觉得赌石跟赌博没有两样,一旦陷入,可能永远都无法抽身。而且,赌石的风险远远比赌博大,一块赌石的价值动辄就是百万千万,一般人根本也没有那个资金去运作赌石运动。 倒是这赌石被很多官员,商人当做了自己洗钱的工具。 “恩,我知道。” 王鼎故作乖巧地同意着耿直的看法,但他的心已经不能平静,尤其在看到那翡翠的极品后,王鼎就觉得似乎自己也应该拥有一个那样翠色的极品翡翠,或者雕刻出来一个更为奇特的造型,举世闻名。 不过,王鼎更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完成赌石,一方面,自己不具备资金,另一方面,自己还对翡翠缺少应有的了解。而这一些的学习无疑需要时间。 “王鼎,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没看到你。” 王鼎正在和耿直讲话,这会后边一双手也是拍上了王鼎的肩膀。侧转脸庞,王鼎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蔡世达。 “蔡老板。抱歉了,我跟朋友在聊翡翠,所以忘记过去找您了。” 王鼎很恭谨,歉意的脸上有些无奈,蔡世达也没怪罪的意思。“没关系,我也到了没多长时间。我找你正是要给你讲一讲翡翠的知识呢。怎么,看到刚才的展品,是不是突然对翡翠燃起了很大的斗志。要是你跟你朋友聊完了的话,就跟我去那边吧,我正好给肖宇、沐天蓝还有你,你们三个一起讲一讲翡翠。 “好的。” 王鼎和项红还有耿直告别,两个人随着人流也是去近距离的看那翡翠,王鼎和蔡世达则反方向,走到距离翡翠展品有几十米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李逸风,金龙,肖宇,沐天蓝都在那里。 …… “肖宇,你知道翡翠如何鉴赏吗?” 坐下来,蔡世达还是先对肖宇发问。殊不知肖宇刚才就知道蔡老板要提问,所以先叫金龙给自己科普了一下。 见着蔡世达问,肖宇脱口而出。“鉴赏翡翠需要看它的色、水、地、工。色判断的条件是浓、正、阳、和。简单来说,就是鲜艳明亮无杂色。水呢…” “等等,水,沐天蓝你来说。”蔡世达制止了肖宇,推手间也是将问题推给了沐天蓝。 沐天蓝这会直接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就从手里里边照出一通光,然后指着自己的小拳头就道,“如果我的拳头是翡翠的话,这手机里的光要是照进拳头里边多一点的话,那这个翡翠的水就好一些。” 沐天蓝点到为止,这个解释肖宇有些不理会,但是王鼎却觉得比喻的十分巧妙,是啊,水就是说的翡翠的透明度。透明度高的翡翠自然是光亮可以照进去的深一些。这沐天蓝别说,整日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看小说的样子,但却是韬光养晦般的存在。 “很好。”蔡世达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更是把目光转移到王鼎身上。“王鼎,那么你就说一说这个地吧?” 在传统的翡翠界里,地又被叫做底、地张、它不同于色、水、工的判断那么直接,对于翡翠而言,绿色的载体即为“底”。除绿色以外的所有物质构成的总和就是“底”。“底”是除绿色外的浅绿色基底部分的特征,是翡翠质地(种)、透明度(水)、光泽、净度和浅色基调的综合体现。 蔡世达把这个问题抛给王鼎,并不是想着王鼎答出这个问题惊艳一下其他两个学徒,蔡世达的用意其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王鼎,看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玩深藏不露。如果他答出了,那说明他可能真的腹中有华。若答不出,那就没办法,出回糗,以便提早把他扫地出门。 0015 五种翡翠 王鼎对翡翠不能说陌生,在大学的学习还是叫王鼎对翡翠有一知半解。可是诚然,如果蔡世达问自己对于色、水、或者工的鉴赏,那自己一定可以回答地很完整。但是换做地,王鼎真的不太清楚。 只知道,地是一种评断翡翠的很重要的标准,它好像是一种颜色的质地,分为玻璃地、冰地、水地、蛋清地、清水地等。和翡翠的种有很大联系,但是又有所区别。 “我不知道。” 王鼎不想要逞强作答,虽然王鼎知道蔡世达问自己这个问题就是想要自己出糗,但是王鼎也不在乎。自己就是来学东西的,不知者不罪,只要敢问敢学就好。 蔡世达果然露出了一丝狡黠,原本觉得王鼎这小子有什么本事的他一下子就把这小子又归纳到愣头青的行列。 其实说来也是,王鼎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捡漏了一个柳叶尊瓶,难不成因为这一役的胜利自己就要把他当做大师。 这种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文化底蕴。 “王鼎啊,那你可要好好地加紧学习了。肖宇和沐天蓝回答地都很不错,你却答不出来。要知道再有九天你们的实习期就满了,到时候我这古香斋只能留下一个学员,成绩不好的,平时还不努力的学员就只能扫地出门的。” 王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倒是很轻松回答。“我知道,蔡老板。不过这个问题我真的答不出来,所以我也努力了,但奈何脑袋里实在没这方面的墨水,对不住蔡老板了。” 有了上次打脸蔡世达的经历,王鼎和蔡世达说话的谈吐气质都变了,以前对他还有一丝畏惧,可当下,王鼎根本不觉得蔡世达有什么可怕。在鉴宝方面,自己是不如他。但是他蔡世达的理论也不完全一定在自己这里就是对的。人一旦有了思想,就不会再被别人左右,也才有了自信,有了魅力。 蔡世达吃了瘪,当下没好气地就道,“李逸风,你跟王鼎讲一下这个翡翠的地是什么,如何鉴赏。” 李逸风对于刚才蔡世达把最难的问题推给王鼎也有预料,而王鼎答不出来这个问题李逸风自然也有想到。李逸风看了一眼肖宇,又看了看沐天蓝,这个丫头知不知道暂且李逸风觉察不出,但这个肖宇指定两眼一抹黑,也答不出翡翠的地是什么。 组织了一下语言,李逸风取了前边的一件翡翠参照物开始讲解道,“你们先看一下这个翡翠。” 映入王鼎眼前的这个翡翠是个拇指大小的挂坠,其身碧绿,但是隐隐有一丝蛋清色在表面附着,所以翡翠稍显一点淡黄。 “这个翡翠呢就是蛋清地。地在这个翡翠上的体现就是除却翠色以外的颜色就是他的地,也就是底。” 说着李逸风又指上其旁边的一件满绿的翡翠手镯,这翡翠一看就是高档翡翠,碧绿无暇,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这件翡翠颜色和底子融为一体,此时“底”即为种、水、色、光泽和净度的综合体现,这翡翠上边标为玻璃种,玻璃种是翡翠当中最好的种水,透明度大家现在也可以看到很好,像是玻璃一般可以看到对面。综合来看,这翡翠就是玻璃地。” 王鼎豁然开朗了,原来这翡翠的地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的标准,是根据不同的翡翠而去判定鉴赏的。 如果说翡翠上除却翠色有其他的颜色,那么它的底基本就是那个颜色。而如果翡翠上没有其他色泽,是满绿,或者满黄,黑、橙时,就要依照这翡翠在其他素质上的表现综合判断。 “李哥,我还想问一下,如果说翡翠无色呢?” 王鼎见到过无色的翡翠手镯,其纯洁无暇,发出淡淡的荧光,温润而有灵气,具备诱人的气质,随着人们对于纯洁的向往和追求,更是受到消费者的推崇。 可以提出问题,还说道要害,李逸风作为老师,已经知道王鼎是三个学生中领悟最快的了。 呵呵一笑,李逸风也是满意道。“王鼎你所问的正是第三种情况。如果说翡翠无色,那么判断它地张的条件就减去色这一项。就由翡翠的种、水、光泽和净度确定。我讲完了,你们知道了吗?” 三人纷纷点头,李逸风不知为何,这会却淡淡一笑,顿了顿后便加了句。“那么,我再多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知不知道翡翠有多少品种?在翡翠的鉴赏之中,最后要鉴定的就是翡翠的品种。” 谁也没想到李逸风会加试一题,尤其肖宇此时就感到十分恐慌,答出翡翠的色,那还是金龙大哥指点有方。现在,明明是第一波的考核已经完毕,王鼎输了,但李逸风这一出戏整出来,叫人如何应对。 肖宇不知道,自然狠狠地低下了头,沐天蓝表现的无所谓,李逸风就点了肖宇的名字。 “肖宇,你先说说吧,一个人说出四种,你第一个,有优势。” 李逸风并没有想要给肖宇下不来台,说出四种翡翠,对于一个在古香斋待了二十多天的小伙子不算什么为难。李逸风所以出这个题目,难的就是在最后说出四种的那个人,不过李逸风看得出在王鼎眼中的那份信心。他跃跃欲试,但遵守游戏规则,没有点到他的名字,他虽然想着一吐为快,但还知道收敛,不锋芒毕露,谦虚友善。 肖宇艰难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脑袋里翻出来两个词,“玻璃种,冰种。” 沉吟了又有几秒,肖宇继续补充,“水种。另外还有…还有…” 肖宇已经在对着金龙发暗号了,经常地给金龙送烟,肖宇和金龙已经是统一战线的人,金龙需要做的就是在肖宇遇难时候的解救。金龙很想大声告诉肖宇,但李逸风早识破了这一点,就咄咄逼人的告诉金龙,我是在考试,你不要帮忙。金龙未必怕李逸风,但奈何身边还有蔡老板在,蔡老板同样不喜欢徇私舞弊,所以金龙不得出声,只能靠着做动作来表达。 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肖宇眼前也是突地一亮,金龙感到是他领悟了,心中雀跃不止, “牙种…” “噗嗤” 众人笑了,金龙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尴尬。 就连忍俊不禁的沐天蓝都笑得说话了,“牙种,你还脸肿呢。” 蔡世达出现难得的严肃表情,当即就有活撕了肖宇的冲动,还好金龙接着口型的暗示,肖宇才振奋精神,强顶着压力道,“马牙种。” 这马牙种的及时说出叫蔡世达停止了冲动,李逸风害怕事态恶化,也赶忙叫沐天蓝接着说。 “沐天蓝,到你了。” “黑冰、墨翠、红翡、黄棕。” 沐天蓝娇娇抬着头,闪电般地就说出了八个字,言简意赅,她的八个字也真的就是四种翡翠。 “展开说一下,可以吗?” 李逸风这是又加题了。其实在古香斋,要说最叫人看不懂的就是这个沐天蓝。李逸风,金龙,肖宇,王鼎都不知道沐天蓝是什么来头。相处在一起,也不知道沐天蓝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她对于玉器,古董给人一种不了解、不知道的假象,但往往要她发言时,她却可以一针见血的说中要害。 沐天蓝回望了一眼李逸风,冷笑之后,却是低下了头。对,是她拒绝了回答。在她看来,这题目只是要自己答出四种翡翠,自己说出来了,就是通过了考试。 李逸风被晾在了一边,很想要发火,但是面对这个个丫头,李逸风真的暴跳不起来。见着李逸风尴尬在原地,金龙随即表现道。“沐天蓝不说,我就给你们两个讲一下。”金龙朝着肖宇和王鼎看了看,当下自然是把两人拉入一个梯队,至于不叫蔡老板把两人的档次上下划开。 “黑冰,顾名思义就是灰黑至深黑色的冰种翡翠,因其质地漂黑,浑然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也被称作水墨画种翡翠。墨翠呢,黑中透绿,绿中有黑,黑得发亮,被腼腆人称作“情人的影子”,较为稀少。红翡不言而喻,它是颜色鲜红或橙红的翡翠,判断的标准和正常翡翠一样,看其色、其水。最后黄棕翡,这一系列颜色的翡翠制品在市场中随处可见,所以我多说一句。黄棕它们的颜色也是硬玉晶体生成后才形成,常常分布于红色层之上,是由褐铁矿浸染所致。” “那金哥,他们的价值呢?” 肖宇故作求学的好问。 金龙被仰望,自然得意。“恩,在市场中,翡翠以绿为上,四者中,墨翠因此价值最高,然后黑冰,红翡的价值高于棕黄翡,而红翡翠和棕黄翡之间还有一个黄翡。黄翡则高于棕黄翡,棕黄翡下边有个褐黄翡,褐黄翡翠的价格又次之。” 金龙不但对这四个翡翠做出了比较,当下还故意又讲出了两种翡翠,无疑,这就给最后剩下的王鼎增加了难度。 翡翠的品种固然很多,但是初入古玩收藏圈的王鼎哪里对翡翠那么了解,所以每被对方多说出一种来,王鼎回答的难度就会加深一些。 千呼万唤始出来,李逸风终于把问题推给了王鼎。“到你了,王鼎,你就说出五种翡翠来吧,我觉得你可以。” 0013 春色翡翠 听得李逸风让王鼎说出五种翡翠,肖宇心中就是丰收了的喜悦。现在,被说出的翡翠已经不下十种。王鼎要在讲出来五种,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有人的目光无疑都交汇在王鼎身上,但王鼎此时却是不温不火,从从容容。 斟酌了一会,在肖宇、金龙、包括蔡世达以为王鼎讲不出来的时候,王鼎嘴唇动了。“刚才在肖宇说的冰种之后,还有一个冰糯种。冰糯种一般是指透明度好、水头好的糯化种可达到冰种水平的一种翡翠品种,有冰糯种自然就有糯种。还有我在市场上经常见到花青种的翡翠,花青翡翠的特点是绿色不均。有的较密集,有的较为疏落,色有深也有浅。因为水感不足,结构粗糙,所以透明度往往很差。根据刚才鉴赏翡翠所学,我觉得花青翡翠当是属中档或中低档品级的翡翠。” 王鼎现学现卖,当真就给所有人上了一课,而他说话时候的底气很足,完全不像是在考试,而是在教学一般。 肖宇在下边则是掰着手指头算王鼎都说到了什么翡翠,现在,尽管王鼎说的是天花乱坠,但进入肖宇耳朵的的的确确还只有三种翡翠。 “王鼎,我说你别讲那么多别的,你就说翡翠。你现在冰糯种,糯种,花青种,不过也才三种,还有呢?” 王鼎不着急,根本没被肖宇打扰到。“说到花青翡翠,自然要说油青翡翠,油青翡翠的质地还不如花青,是市场中随处可见的中低档翡翠,常用其制作挂件、手镯,也有做成戒面的。油青种的绿色明显不纯,含有灰色、蓝色的成分,因此较为沉闷,不够鲜艳…” 说到这,王鼎的大脑已经在剧烈运转了,是才思枯竭的征兆。的确,王鼎根本就没有大师般的学识,刚刚说出的四种翡翠,也不过就是自己平时听说的,略微研究过的。而剩下的还有什么翡翠,王鼎都喊不出名字了。 “还差一种,你快说!”肖宇似乎看出了端倪,咄咄逼人。 恰在这时,王鼎稍稍举目。在不远处的展室里,出现了一个翡翠展品,倘若是别人一定看不到它下边标注的对这翡翠种水的介绍。但是王鼎的眼睛不是白长的,骄傲的存在感立即叫王鼎看到了那两个字,不禁脱口而出。 “春色。” “扑哧。” 又是一次坏笑,这回发出笑声的是有两个人,一个无疑就是肖宇。他真是为这个王鼎叫好,这小子真他#妈奇葩,到最后不知道翡翠品种了,就说出了春色。 另一个发笑的是金龙,刚才的气宇轩昂,这王鼎会让大家觉得他真的很有功底,但最后这一项王鼎还是泄了气,所以金龙在笑。 “你想什么呢,王鼎,还春色。做春#梦回家做去吧。” 肖宇挖苦着王鼎,挺了挺胸。 “是啊,春色。这种词你都能说出来。难道说还有一种翡翠是叫做春色的?我鉴宝这么些年,还真没听说过。” 金龙也鄙视王鼎,就想要痛快地把王鼎打压一番。 王鼎脸红了,心头更是尴尬难忍,MD自己怎么就喊出来这两个字。春色?尤其在喊出春色两字的时候,王鼎还见到了沐天蓝的动作。 她小屁股微微逶迤挪动,脸颊粉中透红,在男人面前许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没有笑出来。 “我…” 王鼎刚要认错,只见得蔡世达双手虚压一下,严厉地就看去了金龙。同一时间,李逸风坚毅的目光也是朝着王鼎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着什么戏剧性的变化要发生。 王鼎再次举目昂首,对啊,那展室里的翡翠确确实实标类翡翠为春色。它呈现紫色,样子如同紫罗兰。 自己没看错啊。 蔡世达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准金龙,“你鉴宝这么些年,真没听说过春色?” 蔡世达定睛凝眸,杀气逼人,金龙顿时就有尿崩的冲动。狂压住下体不安,金龙思绪飞驰起来。 “没…没有啊…难道有吗?” 春色? 春色难道是翡翠? 转机了,的确转机了,看着蔡世达那傲然的姿态,肖宇有一种感觉涌出来,那就是在这大千世界,的确有一种翡翠叫做春色。 我靠。这王鼎明明知道有春色,这是故意给自己和金龙哥下的套啊。 肖宇顿感不妙,蔡世达接着点起手指就对金龙轻斥道,“我说你真是白跟我了这么些年,说肖宇新来不知道春色也就罢了。你一个老伙计怎么就可以不知道春色。李逸风,你告诉金龙,什么是春色?” 王鼎现在心花怒放了,春色是什么,那是美人的双腿,颤动的躯体,是小山,是潺潺的流水,是你在下边我在上边,床还在你下边…… 李逸风收起目光,郑重道,“春色又叫椿,是珠宝界对紫罗兰色的说法。王鼎所说的春色就是紫罗兰。紫罗兰翡翠是翡翠当中的一种,又被一些商家直接叫做春色翡翠,目的自然是叫大家更加记住这种紫色气质的翡翠。” 王鼎明白了,所以自己刚才在展室里看到了商家直接把紫罗兰翡翠注写为了春色翡翠,的确,这个名字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可以成为炒作的话题。 金龙羞愧不已,沮丧地将头埋进了胸里,已是彻底被打败。金龙都输了,肖宇这个小渣渣指定更是毫无立足之地。 而一帮被春色困恼的女孩沐天蓝也回过来劲头,此时正翻着白眼蹬王鼎,心恨这个小流#氓,你直接说紫罗兰不就得了,干嘛冒出来一个春色。可是沐天蓝哪里知道,王鼎前一分钟也压根不知道这春色就说的是紫罗兰,甚至,那个时候,王鼎连紫罗兰翡翠是什么都不知道。 …… 关于翡翠的普及就到这里,蔡世达浑然已经没有心情再对这几个人进行指导。这一次考核,本来蔡世达计划是叫王鼎败北。但事实是,王鼎在最后时刻完成了逆转,不仅仅战败了肖宇和沐天蓝。更是叫金龙输给了他。 这样一来,蔡世达根本没有借口叫王鼎离开,只好在寻找机会,或者蔡世达已经想到要不然就先把那个肖宇弄走,因为他今天的表现实在糟糕。 蔡世达离开去见一个朋友,偏偏还带上了沐天蓝,这叫王鼎大呼看不懂,也许,两人之间有着什么秘密。 但是,潜#规则难道都蔓延到小小的古香斋收藏圈了吗! 0014 鉴赏古瓷笔海 蔡世达走了,金龙和肖宇肯定不想要和王鼎在结伴同行,一时间,金龙和肖宇就匆匆往别的地方走开,座位上,此时只剩下了李逸风和王鼎两人。 在古香斋,别人对王鼎都看清,但是李逸风唯独不会。更加,在这两天的表现中,李逸风就觉得王鼎在收藏界其实是个可造之材。 先是捡漏了豇豆红釉的柳叶尊瓶,然后在玉器鉴别上又讲出了连金龙都不知道的“春色”。这种本事并不是任何一个实习生就能够表现出来的。 李逸风走进王鼎,脸上弥漫着笑意。 “好了,王鼎,不要太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天,你的表现很不错。我一定会跟蔡老板说,争取叫他留下你,和你共事很开心。” “谢谢李哥。”王鼎感动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够留在古香斋,跟着李哥还有蔡老板学习收藏界的知识。但是李哥,怎么说呢。打败肖宇我有信心,可沐天蓝么?这个世道,黑白颠倒,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鼎用眼神示意蔡世达带着沐天蓝离去的方向,李逸风自然明白王鼎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李逸风下一秒拍上王鼎的肩膀,厚重说道,“尽量争取吧。别的办法也真没有。不过就算只剩下这八九天,你不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现在回去,我就拿着家里的古董好好给你说说。” 李逸风向王鼎抛出了橄榄枝,王鼎顿时感觉受宠若惊。“好啊,不过我得先去上一个厕所,刚才考核时候,有点紧张,我内有急。” “行,行,你去吧。” 李逸风招呼着王鼎走,王鼎大步流星的就往厕所冲去,一想到终于能够和李哥学习鉴赏的本事了,王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来古香斋二十多天了,基本上,李逸风、金龙包括蔡世达没教自己什么。天天被晾在古香斋,丢来几本书,不过也是叫自己一个人慢慢领悟,王鼎深知,这是老伙计害怕自己学会了顶替他们的位置。但当下,李逸风愿意教自己,这真的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机会难得,王鼎要不是尿急,指定立马就回古香斋。可眼下,还是先上厕所重要。急匆匆地往厕所冲,王鼎根本没注意前边。 砰的一声,当王鼎拐入厕所楼道的时候,正好就和一个女孩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王鼎只感觉手心一股柔软传来,原来,是王鼎的手按在了女孩子的胸脯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王鼎羞涩地不敢抬头看女孩,可女孩却很孤傲,直接就俯身看去王鼎。 这一看,女孩暴露的衣服就把那深邃的三寸乳沟呈现给王鼎,王鼎终于忍不住地抬起来头。 “是你!” 女孩本来是要大发雷霆,被一个闷头小子吃了豆腐,齐芳菲哪里能够原谅。可看到王鼎,却拟制住了。 “怎么是你?” 王鼎抬头看到齐芳菲,也认出了这个女人。 娇娇一笑,齐芳菲这一次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王鼎,王鼎身上穿的是一身简单便捷的运动装,不是什么阿迪耐克的名牌,就是地摊上随便的一身运动衣,长相还算俊朗,身材也不错。 吧嗒了一下嘴巴,齐芳菲道,“长得是还可以,但是项红那个女人就给你买这种衣服?我看她真是小气。” “项红给我买衣服?” 王鼎还没太听懂齐芳菲的意思,有些愚钝地反问。 “傻兄弟,还跟我装呢,不是项红包养你了吗?本来在门口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呢。可谁想原来你是项红的男人,难道就你这着装打扮,你要告诉我,不是她包养你,还是你包养她了?” 王鼎明白了,原来这女人认为自己是项红包养的小白脸。 操,王鼎出离愤怒了。心恨着刚才怎么就没把女人的胸揉碎了。“臭婊#子,老子才没你那么肮脏,我还告诉你,项红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们清清白白。老子是在马路上救过她一回。你的嘴巴最好别再乱说,不然女人我照K不误。” 王鼎恶狠狠地瞪了齐芳菲一眼,要是往常被别人这么威胁,齐芳菲一定会说你放马过来,并且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可王鼎刚才的赘述中有些信息叫齐芳菲停止了对话。 他就是马路上救过项红的那个男子? 王鼎以为是齐芳菲怕了,又奈何尿急无比,也没在搭理齐芳菲,接着往厕所走去,出来时候齐芳菲人已经不见了。 见到齐芳菲,一身的晦气。但是王鼎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古香斋和李逸风一起学习鉴赏的本事,心情也好了许多。 …… 从大上#海娱乐城离开,李逸风叫了一个的车,在古香斋门口下车的时候,两人你推我就了半天,最终还是王鼎压住了李逸风,付了车钱。 打开古香斋的门扉,王鼎就给李逸风先泡了一杯毛尖。信#阳的毛尖入口发涩,继而幽香,李逸风品着毛尖茶,就坐到了沙发上。 饮着茶水,李逸风徐徐道,“王鼎,古董文物门类繁多,一般我们分为几项,书画、字画、玉器、瓷器、青铜、钱币、奇石、家具,杂项。作为初学者,新入门的鉴赏我们一般以杂项入手,我今天就给你看几件宝贝,你要擦亮你的眼睛好好学一学如何鉴赏他们。” 李逸风话说之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带着王鼎靠近到展柜,李逸风接着就把一个口径有七八厘米,高二十五六公分的笔筒从檀木层柜上取了下来。 这笔筒呈现棕黑色,材质是瓷器,王鼎看着这个笔筒,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便看去李逸风惑地问道。 “李哥,这个笔筒要看什么?” “笔筒?”李逸风淡淡吹了口气,“谁告诉你这是笔筒的?” “不是笔筒吗?”王鼎被李逸风的话搞晕了。 “这个呢叫做笔海。外行人出口会说这是笔筒,但是内行人要说了是笔筒,一定会被人耻笑。记住:笔海与笔筒的差异就在于,笔筒是说直径在在20厘米以下的圆筒瓷器,但是在20厘米以上的,就称之为笔海。” “哦,原来如此。那这笔海的鉴赏需要做什么?” 王鼎勤学好问,但是诚然,作为一个初入收藏圈的,他的问题就暴露了很多他在这行当的稚嫩。 “王鼎,李哥告诉你。鉴赏其实就跟医生看病一样,首先你要知道这个古董的材质是什么,继而才能对症下药。笔海呢在古时候是搁放毛笔的专用器皿,在现代很少出现,其材质多种多样,有瓷、木、竹、漆、玉、牙、紫砂等,对这些材质我们并不能一概而论。鉴赏的话,现在我们针对的是瓷质的笔海,这就回归到了鉴赏瓷器本身上边。而鉴赏瓷器,就要了解到中国陶瓷的发展,就要知道历代的名窑,例如宋代的定、汝,官、哥、均五大名窑,进而就需要你知道这些名窑的生产风格,艺术特点,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你才可以根据瓷器的款识、造型、纹饰和胎釉特征方面下手,判断瓷器的真伪。” “哦。” 王鼎连连点头。李逸风滔滔不绝的一番论述,王鼎真的是受益匪浅,自己捡漏豇豆红柳叶尊瓷瓶,不过是依据玉牌灵气滋补眼瞳发生的透视,要不是有它,王鼎真心不能得到捡漏机会。而当下,李逸风所述也告诉了王鼎中国古董文化的博大精深。仅瓷器一项,想要精通,就要耗费人大半辈子的光阴。 “王鼎,现在你看这瓷器,注意它有无款识?” 王鼎按照李逸风的提示翻起了笔海,可这杯体并无什么,“李哥,这底款上没有款识啊。” “呵呵,不要大惊小怪,这笔海的确没有款识,这也是正常的。在瓷器上,明、清官窑绝大部分都有年款和特征,如明代款识就有所谓“永乐款少、宜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杂”一类的说法,而元代以前的古瓷并无正式官窑年款,那么,判断的时候我们就不能仅凭款识,还要去看它的造型、纹饰以及胎釉。” “造型?” 王鼎大概知道,陶瓷器的形状,以元、明、清三代造型而论,元代造型大多较为钝重稚拙,无论青、白瓷器都比宋、明瓷器显得突出。尤其是日常应用的坛、罐、瓶、壶及盘碗等一般器物,器形相当大。而明清瓷器造型更加繁多,无论盘、碗、杯、壶、罐、瓶等制作都非常精致,而且能独出心裁、锐意创新,而且在瓷质方面精益求精,造型唯重纤巧,与元风格迥异。 “这个我略懂一些。元代的瓷器比较大一点,明清的就比较精致。” “你说的确实没错,元代的瓷器比较大,是跟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明清的就趋于精美,精巧。但只是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你还要特别记住各个朝代、时代的特殊造型。例如明弘治的黄釉双耳罐,明正德时期最突出的造型笔架、扦屏、墩式碗,乾隆时期的转颈瓶、转心瓶、花篮、扇子及书式印盒等等。知道了这些就非常有利于你去鉴赏这些特殊造型的瓷器,很容易知道它的年代。” “恩。我明白了,一个特殊的造型在一种机率上就说明了这瓷器是出自那个朝代的。正如我所捡漏的柳叶尊瓶,其造型纤美,堪称美人肩,恰是清朝的造型。” “对。”李逸风连连点头,王鼎彷如得取真谛,继续侃侃道,“那现在这笔海我们根据造型似乎判断不太出来,因为笔海的造型相对固定。那就接着要看纹饰和釉色了?” 王鼎上手相当快,李逸风教的就更兴致勃勃。 “对。接下来我们就需要看瓷器的釉色和纹饰。这瓷器通体的棕黑色,胎色乏沉,沉中有气,是件黑釉瓷器。这就有的说了。单釉色的瓷器一般是在元代以前,黑釉最早出现的时间是东汉中、晚期。唐代黑釉较为盛行,宋代则是黑釉的高峰时期。元代青花、釉里红等釉下彩的出现,开创了瓷器装饰的新纪元,打破了以往一色釉的单调局面,明、清以后各种色彩的发明进一步丰富了瓷器的装饰。而明、清时期御器厂所烧黑釉器做工精细,多在纯净的黑釉上施以各种低温色彩,黑釉则成为各种美丽颜色的衬托。现在这笔海单釉黑色,而且老气横秋,足显年代,通过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知道这笔海有可能出自元代以前。” “元代以前?那具体是哪个朝代呢?” 王鼎的兴趣全被李逸风带起来,通过这釉色,造型,两人已经给这笔海做了初步的判断。但是以元代为界限,其前还有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总不能就以一个元代以前的笔海定论。 而这笔海,纹饰大概不用说了,清一色的黑,接近漆盘一般,根本不存在可以辨别年代的纹饰和字迹。 李逸风突然话锋一转,双目炯炯看去王鼎,“那你觉得呢?你现在仔细看看这笔海,它糙旧沉练,你先做个判断。” 王鼎继续观察这笔海,诚如李逸风引导,这笔海的釉瓷的的确确很糙旧,年代感久远。如果真的去推算的话,应当是唐朝时期差不多。而黑釉在唐朝时期生产的比较多,进而传世的比较多,那很可能这就是唐黑釉笔海。 “我觉得是唐黑釉笔海。” 王鼎做判断了,但是当王鼎话刚讲出一秒,一股奇异的画面就进入到王鼎的眼瞳。在这笔海内壁之上,王鼎竟看到了一层薄薄的包浆,虽然那包浆并不厚,但是完全笼罩住了笔海。 这包浆附着在瓷器本身,如果刮去这一层包浆,里边的瓷色显然新亮了许多。 这? 王鼎意识到什么,李逸风这会已经在一边剧烈的摇头。“你打眼了,这就是一件高仿唐黑釉笔海的赝品。” “高仿?赝品?” 王鼎被杀猪了,要不是这只是一次演练学习,王鼎指定被坑。听得李逸风说出这是赝品,王鼎只感觉后襟发冷。 是啊,自己最后时分也是看到了那层做旧的包浆,这是人为仿制的唐黑釉,它做工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王鼎不禁感叹,这收藏圈的水太深,自己真是年幼无知啊。 0015 砚台 “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讲的最重要的,也是鉴赏最难的部分。之前我跟你说鉴赏一件瓷器要看它的款识、造型、釉色纹饰,但是如果遇到了高仿古瓷,或者赝品。仅仅注意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仿制有旧仿和新仿之别,当然,新仿的仿制品大多粗糙,容易辨别,可是旧仿的瓷器因为有些年代,本身会有糙旧表现,所以难以识别。尤其康熙、雍正时期所仿宋代名窑以及明代永、宣、成窑瓷器不仅胎釉,纹饰惟妙惟肖,而且在造型上更足以乱真。在清代乾隆年间,瓷器仿古更到了最高峰,期间精品迭出,更是让人咂舌。而我们眼前的这个笔海,在其外壁之上,的确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问题恰恰就出自这个笔海的内壁之上。仅仅凭借肉眼我们看不到其里边的釉色,所以只能通过一些工具,在光线下去照这个瓷器的内壁,在瓷器的晃动之中,将光线装进去,我们这时就会发现它里边的釉色有问题,在其表面有一层薄薄的黏着,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做旧的包浆。” 王鼎移动身子,佯装顺着李逸风摇晃笔海的动作往里看,但其实,王鼎早就见到了在笔海最里边的内壁上,有着一层黏着的包浆。 通过笔海的鉴赏,王鼎明白了,原来鉴赏瓷器最难的一部分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眼力看它是否是做旧的。 如果说别人会认为这种手段是鉴赏最难攻克的,但是王鼎可不这么认为。自己有了玉牌的辅助,就能够分辨出来这瓷质、釉色是否是一体而成。就算再高明的做旧包浆,也会留下痕迹。那么,自己就可以鉴别出来。 鉴赏完了笔海,李逸风这会就又拿过来两块石砚。 说是石砚,但并不一定是石头所制,这就是为人们所知的文房四宝之一的砚台。 砚台是文房用具,因为它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所以也是历代文人的珍选藏品。砚台的材质丰富多样,有端石、歙石、洮河石、澄泥石,还有玉砚、瓦砚、瓷砚,不过当下李逸风拿出来的是最先出现的石砚罢了。 作为杂项收藏,李逸风今日取出砚台,自然是想要王鼎学着鉴赏一下。 “来,你看看这石砚。” 砚台放在桌子上,因为造型、大小完全一致,王鼎在第一时间就注意上这秀出两块石砚的其中一块。 这石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色秀润,那上边有一个纹饰很抢眼,它气势逼人,但王鼎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造型。综合表现,它当真不像是仿品。但是,此时,李逸风就在一旁,王鼎也是不敢贸然做判断, 似乎看出了王鼎心中所想,李逸风偏头问上,“怎么,王鼎,你已经鉴赏出来了?” “呵呵。”王鼎淡然一笑,一脸恭谨道。“李哥,我其实想跟您学习一下如何看这石砚的真假,说真的,刚刚鉴赏完那笔海,我现在眼睛有点恍惚,没看出来。” 李逸风知道,王鼎在自己面前是在谦虚,而年轻人能够做到谦卑,李逸风也很欣慰。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这砚台属于文房之宝。它的鉴赏,其实有四个步骤,一看,看是看砚台的材质、工艺、品相、铭文等。材质砚台有很多种,除了石砚,还有墨砚,玉砚、铁砚、瓦砚,唐代还有泥砚,宋朝有水晶砚,清代就有纸砚。所以,跟鉴赏笔海一样,材质不一,品鉴有别。当下的石砚我们着重就要看他的工艺和品相。从肉眼直观这石砚,品相确实不错,而这石砚上天然形成的石纹图案纹理清晰,所成魁星影像也是栩栩如生…” “魁星影像?” 王鼎听到李逸风说魁星影像,便注意到这石砚,确实,被李逸风一提点,在这石砚上自己不识的部分的确像是魁星。一时间,王鼎想起来似乎这魁星就是上古传说中掌管官运的神,自己不认识的纹饰,竟是魁星影像。而如果石砚上雕有魁星,那这石砚的价格一般要贵出别的好几倍。 “所以,纹饰的重要性可见一斑。魁星影像代表运道,这会大大增强石砚的价值,这也是我们鉴赏时候需特别注意的,遇到特殊寓意的纹饰造型,价值就要比普通纹饰的高一些。” “恩。” 李逸风浅浅笑着,能够带动学生他有些自豪。“看完之后呢,二要摸,”李逸风继续道,“摸就是用手抚摩砚台,感觉它表面是否滑润细腻。简言之:滑润者,石质好,粗糙者,石质就差。” “三敲,就是用手指托住砚台,手指轻击以后,侧耳听其声音,如果是端砚,以木声为佳,瓦声次之,金声为下。如果是歙砚,以声音清脆为好。眼下这端石砚则是木声为妙。” 李逸风拖住砚台,置于耳边敲击,王鼎也跟着模仿。 “敲完之后,我们基本上就可以知道这砚台的材质,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仍需要判断这砚台的新旧程度,如此更好的推算年代、判断真伪。这就需要对砚台进行第四部操作,也就是洗,如果遇到用过的有墨痕的砚台,我们需要把砚台上的墨痕洗掉,还其本来面目,这样更容易看清砚台是否有损伤或修理过的痕迹。我们就可能注意到补过的地方颜色与砚的原色有很大的差异。” “那眼下的砚台是无墨的,这一步自然就可以省掉了。”王鼎问道。 “对。省去这一步,最后就是掂了,我们在同时评价几个砚台时,需要掂一下砚台的分量,同样大小的砚,重者好,轻者劣。” 李逸风讲话的时候,每讲一个要领,王鼎就会拿着那一块被它判定为真品的砚台试验,而另一块砚台就成为李逸风教学的道具。 王鼎看过了这砚台,其为端石石砚,是一大块端石雕刻而成,没有问题,摸的触感也很不错,光滑细嫩,敲击后的声音是木声,石砚的颜色接近大理石的一种灰黑,漂亮美观。 “李哥,把你手里的石砚拿给我一下,我掂一掂。” 入手丝滑之感相同,重量更是出奇的相似。王鼎观看那魁星影像,跟自己的这一块石砚如出一辙。就细微到那魁星影像的身形、衣褶、神韵都丝丝入扣,如法炮制。 敲击… 王鼎敲击上这砚台,但是此时入耳的声音大体上听起来和自己前边鉴赏的一致,但还是有着一点不一样的嗡声。 李逸风此时正笑着看王鼎,那笑容之中分明藏着故事,一时间叫王鼎对于这两块砚台充满了假设。 两块砚台看似一模一样,无论造型、材质、纹饰都胜似一家,但敲击声音的不同,恰恰说明其内部的结构说不定就是不同的。也就可能是说,这两块砚台有可能并不一定是一家之造。 “怎么,听了我跟你说得如何鉴赏,现在你就告诉我这两块砚台是真是假?” 李逸风目光逼人,说他前边教学时候还很温柔,但此时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被这种目光压来,王鼎难免有点紧张。 倘借助玉牌中的灵气,王鼎当然可以看到这石头内部有什么学问,可是现在,王鼎却想要通过李逸风教的鉴赏方法去得到结论。 大胆的判断一下! 对,前边一块发出的声音是铿锵的木声,后边一块有些杂音,那么可能真的第一块是真品,第二块则是仿制品。 王鼎抬起头,坚定地笑道,“李哥,在你的方法的指导下,我大胆做个判断。我觉得,两块砚台的命运截然不同。这一块砚台,也就是我手边的这一块,因为其声音为木声,材质也的确为端石,造型魁星栩栩如生,别具一格,乃为真品。而第二块,距离你比较近的这一块砚台,其发声有杂质,略带嗡声,就说明这里边很可能是有其他材质,或者说这里边的东西只是凑足了与前者砚台相同的重量,因为重量相同,造型一致,纹饰模仿程度高超,会给人一种错觉,以假乱真,但最终还是因为声音暴露了它并非真品,而是高仿。”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从屋子里传出,这一会,不是李逸风鼓的掌声,却是从外边回来的金龙。 金龙刚进入门口,就听到王鼎器宇轩昂地对两块砚台评论,其实,这两块砚台进入到古香斋的人最初都会点评一下,也成为了一道必考题。而刚才王鼎的答案就是正确答案,金龙虽对王鼎有意见,但这小子鉴赏出了这两块砚台,金龙还是要表示一下赞赏。 “不错嘛!” 咦… 王鼎被赞后自然看到了金龙,金龙手里边现在有个东西,因为距离的问题,王鼎尚看不清楚他带回来了什么宝贝。 ------------------------------------------------------ 新的一周,觉得本书还可以的就投出您的推荐票,将本书送进首页,收藏了本书的朋友还请送上你的点击,六小时一次,点击同样可以增加指数。谢谢兄弟们了! 0016 狗头金 金龙和肖宇进入屋子,此时金龙并不是空手而归,在其手中有一个核桃大小的东西,金澄澄的颜色,很不规则的形状,就如同是被狗啃过的骨头。 李逸风自然也看见了金龙进门,有着职业的敏感,李逸风更是注意到了金龙手中的玩意。 “狗头金?” 说出狗头金,王鼎两眼空洞,李逸风知道这小子八成是没听说过狗头金,便借着机会解释道。 “你金哥带回来的这个东西是狗头金。狗头金是一种含杂质的自然金块,多来自于富含金质的流星陨落、黄金雨地质时期形成的富金矿矿石,这种自然金因形状酷似狗的头形,故名狗头金。金龙,你这狗头金是从哪得来的?” 李逸风浅问上,脚步也跟了过去。金龙脸上满溢着笑容,王鼎此刻才知道要不这小子夸自己,原来是弄到宝贝了。 只见得金龙快步就到了柜台前,把那狗头金往桌子上一放,就骄傲道。“这狗头金的得来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他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转手的,前两个星期我就说去看看,这不一直没时间。刚才从大上#海出去,就正好过去了,见到这狗头金,我就带回来了。像这种天然形成的狗头金,实属珍奇异宝,得来也真心不简单。” 肖宇在一旁还不忘补充。“是啊,金哥那朋友的朋友是专门从事矿产开采工作的。我听他说,这狗头金要经过无数风霜岁月的洗礼,你看这金块的表面坑洼不平,缝隙处的泥沙还没有完全洗净,看上去沧桑古老,绝对是价值不菲。” “如果是真的狗头金,那自然价值不菲。狗头金存世极少,可遇而不可求,在清朝时期,相传慈禧太后就专门派人寻找狗头金而无果,但是这狗头金呢……王鼎,你先看看这狗头金。” 李逸风有话要讲,但还是没开口,兴许是还没有从老师的角色中出来,就要王鼎对这狗头金掌眼。王鼎哦了一声,就走到柜台前,细细把画这所谓的狗头金。 这狗头金在王鼎眼里应当说就是一个金疙瘩,倘若只是这么一块金疙瘩,是有点价值,但狗头金是什么成分,王鼎不知。将狗头金掂进手中,王鼎感觉到它的重量并不太沉。 “这狗头金里边不是纯金吧?” “不是。”金龙解释道,“狗头金分三种,有金包石、石包金,还有金包水。这块就是金包石,内核里应该有块石头,不然它的比重就不对了,全金的不可能这么轻的。” 李逸风则补充道,“狗头金不是纯金,一般纯度在百分之七十左右,杂质是其它金属,有的是铜,有的是银或铁等。这一块,从外观材质上看,应当有可能是金龙所说的金包石。但是目前市场上也有很多仿制狗头金做法,自己制作狗头金牟取暴利的,关键也就在这狗头金的内部。” 听到这里,王鼎算是对狗头金有了大概的认知了,狗头金鉴赏的关键说来简单,就是看一看这东西的内部是什么构造。 李逸风此时把放大镜递到王鼎手中,王鼎接过来放大镜,当仁不让的就鉴赏起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王鼎手捏放大镜,推入狗头金,此时他已经悄悄借助玉牌灵气滋润眼瞳打开了透视,透视一经打开,王鼎一针见血地穿过放大镜和狗头金的表面,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王鼎惊讶的发现,视线刚刚透入几毫米的厚度,表面的黄金层就过去了,里面是一块白色的鹅卵石,奇怪的是,这块鹅卵石的表面有腐蚀过的痕迹,好像被虫子咬过一样。 另一个疑点是,黄金和鹅卵石之间的过渡太直接了,二者虽然贴得很紧,却是江水不犯河水的分离状态,就像是后期铸造而成,却非天然。 把狗头金翻了个方向,这回王鼎终于有了结论,这东西是件假货,因为从这个角度透视进去,他看到表面的金衣分成了三层,其中最底的一层带着个切割过的尖角,而这一面的鹅卵石表面有明显的雕凿痕迹,一看就是手工做的,绝非是什么大自然天然而成。 放下放大镜时,王鼎的心中已有定计,就连这块狗头金的制作过程,也猜到个七八不离十了。 “这东西大概有半斤重吧?”王鼎掂了掂,笑着问道:“金哥,多少钱收的?” “呵呵,你估的很准,这东西我称过,二百五十六克,同体积金的百分之七十加上可以包裹的鹅卵石的重量也是这么重。”金龙自信的笑道:“前几天有人出三十万想买,我那朋友没卖,因为他承诺先叫我看看,我这一看,真品,所以我出了二十五万,他就给了我,很讲义气。” “二十五万?”王鼎心想你这是被人坑了还给人家数钱玩呢。“就这么个东西,有人还出三十万?你还乐呵呵花二十五万买回来?”王鼎愣了一下,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万万想不到一块狗头金的价值这么高。就算是一块纯金的核桃,也远远不到二十五万块啊。一时间王鼎有些哭笑不得:“纯金也才三四百左右一克,它纯度只有七成左右,里面又包了块石头,就值一千块钱一克了?” “哈。王鼎,你懂什么。这狗头金乃是稀世之作,这里边可是有一个历史的价值存在的。现在存世的狗头金极少,它又是大自然几千年鬼斧神工形成的瑰宝,价值远远超过了黄金。” 肖宇一鄙视,金龙也上纲上线。 “王鼎,我说你可别小看这一小块东西。狗头金是微生物吸附聚集出来的,就这么一个疙瘩东西,形成起来可能也要几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呢。” “啊,要这么久,那我说少了。”肖宇歉然道,但继续讽刺王鼎。“这下你知道了吧?要上千万年呢。” 王鼎成为众矢之的,李逸风则一句话没说。到现在,李逸风仍旧拿着那狗头金看来看去,不过,李逸风此时却拿不准这狗头金的真假。 要说,狗头金的仿制品李逸风见过,也找出了不少赝品。但是这一块,无论从外观的光泽,从入手的感觉,以及重量上都可以称得上是真品。 “王鼎…我觉得可能真的是真品。” 李逸风算说了自己最后的意见。他的话不满,王鼎趁机也是说道。 “李哥说了可能是真品,那我知道李哥的后半句话就是可能它也是赝品。那么到底是真呢还是假呢?” 王鼎故作高深,搞得三个人同时间也都看向了他。 肖宇显得很兴奋,打脸王鼎是他这几天做梦都会梦到的事,“怎么?你难道还要发表意见,可是你的意见发表出来,我们是可以直接忽略的。” “忽略不忽略再说,听一听倒也无妨。”金龙的话更具杀伤力,笑里藏刀。 王鼎知道肖宇和金龙都看不起自己,那也完全不必顾忌他们的面子,一时间看向金龙,王鼎肯定道:“金哥,这狗头金并不是什么自然鬼斧所成,还需要上百千万年,依我看,它就是个高仿品,几天就能搞出来的东西。不知您今天带回来,是拿它考我们的眼力,还是你被打眼了?” “什么?你说它是假的?”金龙笑容渐去,神色不善起来。 “呵呵。”肖宇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边笑边不屑地瞪着王鼎:“王鼎,我说你是不是上次捡回来一个宝贝就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了。这狗头金李哥和金哥都掌眼说是真品,你却说是高仿。你到底懂不懂?” 王鼎的判定此时叫李逸风也兀自不信,他拿起那狗头金,不免重新打量。 “我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的话就放在这里。而且,我还可以做出来这一样的狗头金来。” ----------------------------------------------------------- 求推荐票,兄弟们,手里还有票子吗? 0017 感动 “你还能做出来一样的狗头金?”金龙已经恼羞成怒了,自己堂堂一个古香斋几年的老伙计,自己鉴赏来的宝贝这小子竟然说是假的,他还能够做出来? “那你现在就说一说,他是怎么做的?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信口胡诌,被我揭穿了,有你好看!” 金龙咄咄逼人,王鼎便当仁不让。“好,那我就给你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做的。” 收起刚才的砚台,王鼎不急不慌,其实,王鼎也是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虽说是知道这制作的工艺,不过有些专业词汇,不想一想,王鼎还真会被讥笑。 “你快说啊。是不是编不出来啊?” 肖宇有好戏看,自然兴致勃勃。 肖宇这么一起哄,金龙顿时笑了,这位半小时前还连什么是狗头金都不知道呢,现在就敢给大家讲讲怎么制作假狗头金了,真心不知道丢人两字怎么写。就看你如何出糗! 王鼎想好后,清了清嗓子,站在众人跟前笑道:“那我说了。狗头金的制作方法如下:先拿一块纯金,在里面兑点铜银~钨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延展性比较强的金属。延展性你们都明白吗?” 肖宇不屑:“物理课学过。” 金龙笑上:“我没学过也能听懂,你直接说比较软的金属不就得了么?接着说。” “好,思维跟的上就行。”王鼎哪里是问他们这个金属延展的问题,而是想着把两位代入。见着两位都很认真听,王鼎继续讲道:“找一些延展性好的金属,计算好比重,把这些金属和纯金化在一起,滴成金豆子,打扁,然后打成手工金箔。都知道什么是手工金箔吧?” 金龙没好气的白了王鼎一眼:“别打岔了,快接着讲吧。” 李逸风的表情庄重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制止王鼎。 “金箔打的尽量厚一点,当然咱们这金子也不够纯,想打薄也不行。反正就打成大约两三毫米厚。” “打住。”李逸风终于插嘴道:“两三毫米那叫金片了,不是金箔。” 王鼎哦了一声,李师傅纠正的对,只好点头:“那就打一毫米的金片!然后你们找块石头来,形状不要太规则,小了呢就赚的少,太大了金片未必能包得住,所以一定要选择合适的。然后拿金片把它严严实实的裹好,一定要多裹几层。然后把这块半成品扔进那种化不了黄金却能化其它金属的酸液里,用酸液泡几遍之后,崭新的狗头金就出来了,经过这种工艺处理的狗头金比微生物做的还精致,跟工艺品似的,因为太新,所以你得先把它氧化一下,显得旧一些才行。下一步你弄点河底泥把它抹一遍,再找台搅拌机,最好是新的,没沾过水泥白灰这些人工的东西,里面放些河沙石子之类的,把新做的狗头金扔进去搅,搅到你觉得行了就拿出来吧。” “咱的狗头金就这么做出来了?”李逸风其实在王鼎讲述的同时已经豁然开朗,以前不知道王鼎还有这种造假的本事,可现在他的一席话绝对是对金龙的挑战。 “是啊,就这么简单,一次做多少块都行。” 金龙指了指桌上的狗头金,煞为不信:“那我这个,也是这么做的?” “没错。”王鼎干脆利落的回答。“我刚才所讲述的就是你这块狗头金的做法,殊途同归。” “你胡诌,绝不可能。呵!就算你刚才说的制作工艺没问题。但你又有什么办法证明我这一块就是假的呢?我那开矿的朋友是在开矿时候开采出的,绝对是天然的。”金龙觉得自己在王鼎面前是权威。怎能仅凭这小子一派胡言,就服软呢。 王鼎看向金龙,愣了下没好气地反问道:“证明不是不可以,但要证明的话,这东西可就毁了。你舍得?”王鼎淡笑着,“不过舍不舍得他都是赝品,其实可以砸了。” 金龙脸上早已无光,今天,算是真正的自己和王鼎的第一次对决。王鼎器宇轩昂,这个节骨眼,自己如果不敢接受挑战,那就说明自己怕了。可是接受,毁了这狗头金,自己可是花了二十五万的。 王鼎似乎看出了金龙的估计,大方的一摊手,便说道:“金哥,你不用担心你那二十五万的投入。这么说吧,要是这狗头金是真品,砸开以后我照赔您二十五万,再加五万的升值价值。你看这样做怎么样?” 被王鼎说出这种话,就感觉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金龙哪里还能不答应。“好啊,那就砸开看一看,要是真如你说的,我今天就服你。” “咦,那倒不用。金哥还是我的前辈,我往后还要尊敬。不过我只是说这狗头金罢了。现在,您看仔细了。”王鼎得到了示意,一把就抄起桌上的狗头金,翻了个方向看准位置,双手扣紧间便是用力一掰! 徒手断金的功夫王鼎可没有,但掰开包裹在石头表面的金衣就绰绰有余了,而且这件金衣还受过酸液的处理,早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啪嗒”一声,一颗石块掉在了桌上,扬起几粒飞尘,王鼎看了一眼剥下来的金壳内部,笑着点点头,随手把它交给了身边的金龙。 “金哥,你看一看,这是不是按照我说的方法制作的狗头金?” 金龙接过金壳,同时惊讶的张开了嘴,只见在这块普通的河卵石上,锉槽磨角的痕迹非常明显,还有一小块被酸液腐蚀过的痕迹,这些显然不是微生物可以做到的。果然像王鼎说的那样,这是后期人为制作的,这是件冒牌货! “我靠,还真是赝品?”肖宇傻眼了,颇为不相信地看着那狗头金,真心替金龙哥感到无地自容。 胜利的笑容没有铺满脸上,倒是有一种歉意慢慢爬上王鼎的心头,许是王鼎见到了金龙失神落魄的样子,同情心泛滥了。 是啊,此刻对于金龙来说,是一个失败的时刻。先是二十五万打了水漂,接着就是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打了脸。 见得金龙这样,李逸风把王鼎拉到了一边,责备道,“王鼎,今天你有点过了啊。” 王鼎低着头,也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冲动所致。 李逸风继续耐人寻味地说道,“就刚才那狗头金的作假手段已经很高超了,说实话,我和金龙一样,也被那狗头金打眼了。也就是说,金龙那狗头金要不是你今天掰断,很可能还会被当做真品在收藏圈流转,说不定会狂赚一笔。你金哥家情况并不是很好,她的老母亲身体不好,一年来看病都花了几十万。这段日子,金龙总是出去捡宝,就想着能淘个宝贝,赚点钱给母亲治病,他另外刚刚结婚,和妻子关系也不太融洽,丢了这二十五万,我想他家里一定会弄翻天。你说说你今天这么一出,让他的希望全部破灭了。” 李逸风很无奈,其实他知道这也不能怪王鼎,金龙作茧自缚,他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被李逸风的话戳中了内心当中的柔软,尤其听到目前这个词,王鼎有些热泪盈眶。 “李哥,我之前不知道这些,谢谢你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叫金哥因为这件事家庭不合的。” 王鼎说完转身就朝着金龙走去,伸手厚重地拍在金哥肩膀上,王鼎坚定道,“金哥,我觉得你这次是被那个卖你狗头金的朋友坑了,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你那个朋友。我想办法帮你要回来那二十五万。” 说出要回二十五万,王鼎并不十分笃定,可是从金龙的描述中,他就觉得那个被他称作从事开矿工作的朋友就是个骗子。 三十万有人会买这狗头金不过就是一个鱼饵,金龙这是栽了大跟头,被这小子坑了。 金龙虽然不相信这钱能要回来,但见王鼎成竹在胸,兀自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带你去。” ------------------------------------------------------ 收藏,推荐票,会员点击,这三者事关新书的指数,麻烦兄弟们支持一把! 0018 骗子 桃苑大街,桃源小区。 这是金龙那个朋友的办公点,当金龙带着王鼎到达桃源小区的时候,金龙朋友家的门却是锁着的。 这一点,立刻叫王鼎意识到,可能这个家伙真就是一个骗子。 “金哥,你这个朋友不是另一个朋友介绍的吗,你打电话问一下他,看他还知不知道那家伙其他的联系地点。” “恩恩。”金龙连连点头,扑来这桃源小区的时候,金龙还没觉得什么,但是见到人家紧闭房门,还有回忆那朋友说的,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我这,我大多都在家,金龙就觉得可能这小子就是骗人的。 金龙继续给他的朋友打电话,闲下来的时候,王鼎就借助玉牌中的灵气开启透视,透过了这铁门。 不知为何,王鼎的透视功能比起之前进步了不少,原先透视发生的时间和距离都很短,但现在诚然距离和时间都增长了。 王鼎透过铁门后,就打量这个屋子,在这屋子,客厅装置的很干净,家具很多,像是人气爆满的房间,但奇怪的,除却客厅之外,剩下的两间屋子里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因为可以透过紧闭的门扉看去里边,王鼎就发现其中一个屋子有一个大的玻璃缸,玻璃缸被罩住了,那玻璃缸里边还冒着泡,像是在里边放了什么酸液。再看去另一间,这一间就是有大量的不规则的石头。 王鼎肯定了,这金龙所谓的开矿的朋友绝对就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专门制作狗头金的大骗子。 “有了。”金龙多番打听,终于又知道了另一个那家伙藏身的地点。“我朋友说他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这个男的跟一个女的有来往,好像那女的是她的情人,他经常去那里。” “女情人的家。好啊,只要是能找到这个人,我就肯定能帮金哥把钱要回来,那她女情人的家在哪里?” “在红谷滩万达广场对过的楼盘,叫什么鹊桥名都。15栋,二单元1502号房间。” “那就赶快去吧。” 王鼎和金龙知道了男子的藏匿之处,就害怕再次扑空,赶快的就打了的车往红谷滩赶去。 红谷滩距离桃源并不太远,过了赣城大桥就是。王鼎和金龙站定在鹊桥名都门口的时候,不过也才十分钟。 一般的,如果金龙的这个朋友刚刚来找女情人赴约,那么十几分钟估计他还是能够挺得住的,所以王鼎断定,这厮肯定还没走。 从电梯上15楼,王鼎比金龙的心情还要激动,激动地不光是自己要帮金龙哥要钱,而且,这可是去那个骗子他情人的家里,说不准两人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嘿咻,光裸着身子,露着屁股,这总是叫人很尴尬的。 咣咚… 电梯在15楼停下,王鼎和金龙就到了1502号房间。 因为不确认那个骗子是否还在,王鼎就穿透门扉往屋子里看去。这一看,王鼎就发现,在里屋的卧房里,一个女子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直挺着身子,撑着床,甩动着长长的头发,上下起伏。 而女孩下边,那男子的手按着女子的雪#乳,哼哧哼哧的,好像特别满足。 “妈的,还在。” 王鼎猝了一口,但见到金龙好奇地看着自己,王鼎意识到不对,赶忙补充道,“还在不在呢?别叫他跑了。” “是啊,那按门铃吧?” 金龙伸出手,斯文的就想要去按响门铃,他的性格还真的就像是艺术圈的人,但干惯了仗的王鼎可不一样。 “按什么门铃,我直接给金哥把这门撞开。” 1502号房门并不是防盗专用门,这样木质的门扉王鼎以前也菜开过,运作气力,王鼎拔起长腿。 啪的一下,只见得那门扉嗡的一响,即刻就往里坠了坠, 啪。又是一脚,这一脚下去,门闩冒出火花,王鼎看着门扉被踹开,而且,那里屋做#爱的两位同时都跳了起来。 “你媳妇来了?” 女孩子大惊失色。 “不会啊,应当是你男朋友回来了吧?”男人怀疑。 “有可能,但这个时间他还没有下班啊。好了,你快躲一躲。” 抓起衣服,女孩赶紧罩住了自己洁白如玉的躯体,男人则连内裤都没穿,便抱着裤子和上衣躲到了床底下。 王鼎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真心没想到自己还帮着揭发了一起丈夫外遇,女朋友给男朋友戴绿帽子的事件。 走进卧房,王鼎正色道,“床底下的那位,赶紧给我出来。” “啊?” 金龙又是一愣,不禁捅了捅王鼎,“你怎么知道床底下有人?” 王鼎被问得汗珠四起,但见到床上女子香汗欲滴,急中生智道,“你看这女的,她分明前一秒还在和男人纠缠,所以这男子肯定是没离开的。不过是不是在床底下,我是诈他。” 后边这一句王鼎是凑到金龙耳边说的,金龙听了顿时觉得王鼎讲得有礼,对着王鼎也是由衷竖起了大拇指。 “还不出来?难道要我把你从床底下揪出来?” 此时,哪里是郑风凌不出来,他是在床底下艰难地穿着自己的裤子和上衣,郑风凌已经听出来了,来者并不是女孩的男朋友,那么自然就不是捉奸的。 郑风凌从床底下钻出来,这家伙脖子上是一条小姆手指粗细的金链子,手腕上也还有一条表链大小的金手链,皮肤黝黑,一米七的身高,却是敦实无比。 “是你,金龙。” 郑风凌钻出来后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认识的金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跟她认识?” 郑风凌装作无知的样子,却把金龙此行的目的归结到找床上的女人,这明显是要跟自己扯清关系。 金龙哑然,“我怎么找她,我找它干嘛,我是找你,我现在问问你,你卖给我的狗头金是不是假的?” “假的?”郑风凌哈哈大笑,“金龙啊,你可真会开玩笑,鉴宝你比我在行,买下那狗头金的时候,你一口一个真品,到现在你问我那是不是假的,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吗?怎么,看样子你带了一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子过来,是想要跟我耍赖了。哼,古玩圈子的规矩难道你不懂,那东西且不论他真假,就算是它是赝品,你也要自认倒霉,是你打眼了。跟我郑风凌有半毛钱关系?” 郑风凌咄咄逼人,那狠戾的目光就要金龙这个柔弱的书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但金龙害怕,王鼎可不是吃素的。“姓郑的,你别他妈的给我讲什么古玩圈子的规矩,就你这种招摇撞骗的家伙是我们收藏圈子的耻辱。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开矿的,我不知道你用这种手段欺骗了多少这样的无知少女。不过少女,我今天就要当着你的面揭穿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叫你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王鼎就瞄了一眼女孩,女孩听起王鼎说郑风凌不是开矿的,登即也是一震,原来女孩还真不知情。“风凌,你不是开矿的吗?” “别听他胡说。他说不是就不是啊。我不是开矿的,能给你买车,能给你买LV包,能月月给你几千块钱的生活费吗?” “能吗?当然可以。你通过制作狗头金赚的钱,包十个这样的女孩都没问题。” 王鼎一针见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郑风凌狰狞的面孔,无疑,这是郑风凌被点中了要害,他必须有所保护了,必要时,郑风凌会用拳头说话。 0019 还钱 “你少他妈胡说。” 郑风凌手臂挥舞着叫王鼎闭嘴,但是王鼎遇强则更强的性格怎么会服软,尤其在打斗前,王鼎的气势绝对输不得。 “我告诉你,姓郑的,你别跟我张牙舞爪。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在这屋子放倒四五个也没问题。最好你给我放下那手臂,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乖乖把金龙哥的那二十五万还回来,你接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要是你不知好歹,强弩之末,我可不担保你今天会发生什么。” “我强弩之末?” 郑风凌觉得这小子太逗乐了,就凭自己的本事,他一个小青年说自己是不知好歹,强弩之末。 “小子,我警告你,你最好哪来的滚哪去,想要那二十五万没门。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是特别糟糕,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要是你再没大没小的讲话,我这铁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剑拔弩张,险情一触即发。金龙夹在两人之间,尤其担心王鼎被打出个好歹,平素时候,王鼎在古玩店可是没跟人打过架,所以金龙觉得王鼎绝对打不过面前这个臂膀粗壮的郑风凌。 “王鼎,我看要不咱就认倒霉吧。都怪我,当初怎么就打眼了呢。” “哼,对吗,既然是在这一行混,自己没看准,又能怪谁,你们赶紧走,再不走的话我可就报警了。” 其实郑风凌也只是逞口头之快,要是真打架,他还未必愿意,这么些年来,他已经晋升为老板级别的人物,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抡起膀子跟人干架。 听郑风凌说报警,王鼎就笑了。“你报警?好啊,那你快点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我把你偷着制作狗头金的事情说出来,警察会抓谁?” “小子,你别太过分啊!” “我倒想不这么做,那你就赶快拿出那二十五万。” 王鼎傲然道,挺直了胸脯,气势逼人。 “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郑风凌忍无可忍了,下一秒这家伙直接就抄起来一个板凳往王鼎身上挥去。 忽的一下,那板凳就朝着王鼎砸来,因为早有准备,王鼎快闪一下,那板凳也是落了空。 见准时机,王鼎此时一脚就对着郑风凌踢去,要说郑风凌也不是吃素的,警觉地就看到王鼎攻来。 用板凳巧妙的一挡,竟时王鼎的脚将那板凳一踢四散。 这木头板凳的材质是红松,强度适中,而王鼎一脚就能将这板凳踏碎,其脚下的功力可见一斑。 一股噤意蔓上郑风凌的额头,但是打斗当中,又怎能惧怕。 “啊哈。” 郑风凌拼了,大吼了一声后,挥舞着拳头再次向王鼎捶来。 “去你妈的。” 王鼎并没有去躲,这一次更是要和郑风凌来一个拼拳,将拳头握成石头,王鼎迎着郑风凌的拳头就击了上去。 啪啪… 王鼎只感觉自己拳头上火辣辣的,骨头激烈的脆响却是在郑风凌的拳头上奏起。一时间,郑风凌的手腕同时涨红,那撕心裂肺般的灼热叫郑风凌忍不住就惨叫了一声。 王鼎并没有停手,就用那刚才击打的拳头猛地就揪住了郑风凌的衣领。 稍稍发力,王鼎竟然把敦实的,有一百四十多斤的郑风凌揪的脚跟离了地。 “孙子,现在你老实了吧?快点给我把那二十五万拿出来,要不然我今天就废了你!” “快!” 郑风凌被揪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强忍着粗红的脖子,艰难道,“好小子,今天算你狠。不过,你也别吓我。我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怕过谁。有本事你今天就废了我,但是我也告诉你,就算你废了我郑风凌,你还是一毛钱都拿不到。而且…”郑风凌说着看去一旁的金龙,“金龙啊,**的就是不懂这行的规矩。你今天叫人收拾我,我不服。” 郑风凌虽然被王鼎缚住,但这家伙却还是颐指气使。王鼎这会儿也是明白了。这郑风凌一直以为是金龙打眼,自己什么错都没有。 “好啊。” 王鼎松开了郑风凌,此时王鼎却把郑风凌请到了一边。在房间的角落里,王鼎就搂住了郑风凌的脖子。 “姓郑的,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服,是金龙打眼了。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不配说这句话。我还不怕告诉你,我已经知道在你家,也就是桃源小区的两个房间里,有你大量的制作狗头金的证据,有石头,有酸液,只要我把这些告诉警方,你这辈子就完了。不是我吓唬你,识相的你就赶快把二十五万拿出来,这样的话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坑谁,到哪里发财,那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执迷不悟,不交出那二十五万来,我就只能对不起你了。监狱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什么,你去过我家?” 郑风凌吃了个晴天霹雳,自己出来时候明明是锁了门的,而且钥匙只有自己有。 “你别管我去没去过,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诈我?”郑风凌不悦道。 “就算我是诈你,你又能怎么样。刚才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在你家里就是有制作狗头金的东西。所以,交出二十五万,要不然你就会因为这二十五万葬送掉你的钱途。” 郑风凌被王鼎捏住了软肋,是啊,如果王鼎就是靠拳头说话,郑风凌不怕,难道说王鼎还真敢把自己打死,那不可能。可是现在王鼎掌握了自己犯罪的证据,只要他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那么自己通过制作狗头金牟取暴利的发财之路就会就此终结。而且,还可能引来牢狱之灾。 好汉不吃眼前亏,二十五万买平安,不能因小失大才是明智。 郑风凌语气突地和蔼了许多,“好,小老弟,有话好好说,二十五万我这就还给金龙大哥。和气生财,我想刚才许是大家都太冲动了。不行我先请二位去茶庄喝喝茶。” “咦,那倒不用。我要钱,把钱还给我们就是。” “没问题,钱没问题,我现在就带着你们去拿钱,咱们走。” 郑风凌和王鼎说好之后,王鼎转过身,对着金龙就笑了笑,“金哥,咱们走,去取你那二十五万。” “妥了?” 金龙的嘴巴张的浑圆,他完全不敢相信,刚才这郑风凌还傲慢的不给钱,王鼎都把他揪起来了都没办法,可是他们两个在那边嘀嘀咕咕讲了些什么,这郑风凌就同意给钱了。 金龙怀疑的看着郑风凌,郑风凌拼命地偏着头,“没错,金龙哥,咱这就去取钱,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那狗头金是假的,我把钱退给你。” 王鼎在一旁咧着嘴笑,金龙顿时就对王鼎佩服的五体投地。 …… “怎么,不说规矩了?” “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郑风凌陪附着王鼎笑,但是王鼎也深知,这家伙就是在敷衍自己。他以后照样还会继续行骗。 到了银行,郑风凌把二十五万取出来交给了金龙,金龙拿到钱的时候已经是热泪盈眶。感动在心中升腾而起,自己平时那么针对王鼎,没想到王鼎却是以德报怨,帮着自己把二十五万的巨款要了回来。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只能是认倒霉。 郑风凌给完金龙钱,一再地要请王鼎和金龙吃饭,可王鼎更是坚决的回绝了。 当郑风凌走后,金龙主动凑到王鼎跟前,推给他一万块钱表示感谢,“王鼎,以前是金哥错了,金哥不该在古香斋为难你,你这次帮了金哥,这钱你一定要收下。” “咦,说什么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把那狗头金掰断,这件事本来我也做的冲动。钱金哥你收好,你再这么说话就是不拿我王鼎当兄弟。只要咱们以后能在古香斋好好相处,比什么都强。” “可这…” “我不要,你快收好它。”王鼎摇着头,却是拿起来自己的电话,给前几天找过他调查项红被撞案件的那个叫陆天蚕的警察拨了个电话。 “陆警察是你吗?我现在给你提供一个线索,你速速去桃源小区7栋2单元302房间,去了你就会有惊奇的发现。” 王鼎报警了,他估摸着那个郑风凌现在恐怕也是去桃园小区把东西紧急运走,警察应当可以和他照个正脸,然后人赃并获,郑风凌的牢狱之灾就要开始了。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 王鼎挂断了电话,金龙放好钱,就在一旁不解的看着王鼎,“王鼎啊,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他还了钱你就不报警吗?怎么你还…?” “我还出尔反尔对不对?”王鼎悠悠一念,更说出了金龙还没说出的话。“金哥,像是郑风凌这样子的人,你如果跟他讲诚信那你就完蛋了。你觉得我们不揭发他,他会给我们好日子过吗?再有,把他这种江湖骗子交给警察,不是为社会做出了一点贡献?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咱们不做呢。” 王鼎笑着往前边走去,金龙跟在后边,顿时觉得原来王鼎是这么睿智的一个人。奈何自己之前把人家当傻子一般对待,真正的傻子其实就是自己。 “王鼎啊,金哥真的错了,如果你坚持不收下我的感谢费,那你今天晚上务必到我家吃饭。” 王鼎很无奈,看来是盛情难却,下一秒手指伸往空中就做了个OK的姿势。 ------------------------------------------------------------ 求票,还有票吗?另外,看书的兄弟们能不能赞一下本书,或者评价一下。谢谢! 0020 根雕艺术 感谢焚天笑月588的打赏,谢谢 --------------------------------------------------------------------------------------- 晚上七点一刻,王鼎和金龙坐着211空调车已经到了新#建县。 现在是七月份,在赣城这座火炉城市,倘若不是做这种空调车,基本上人会被热的全身湿漉漉的。 而新#建县是赣城下边的一个地级县市,因为挨得赣城非常近,在赣城买不起房子的人都选择新#建县这座城市。金龙当属这种情况。 金龙家并不富裕,算是平常家庭,结婚时候父母帮金龙买房付了首付,然后金龙和妻子就每月按揭,需要还上两千多块钱。本来这个家庭也还好,父母都有退休金,父亲还能打点零工赚个钱,但是金龙结婚的头一年,金龙的妈妈就得了一种怪病,到医院检查,却是没有什么结果。搞得金龙只能是胡乱投医,花了冤枉钱不说,母亲的病还是没查出病理,经常性的阵痛。 就这么,金龙每月都会带着母亲去看病,检查一次花一次冤枉钱,有些医生随便开一些药敷衍,金龙也看不出是不是能够治病,但还要付钱。就这么周而复始,几十万的钱就都扔掉了这里边。 金龙家的楼在2楼,这是一栋典型的小高层,总共12层。当初买这楼的时候,金龙父母考虑的也是自己老了在2楼还好活动,所以才买了2楼。 “王鼎,家里有老人,比较乱,你别嫌弃我啊。” 金龙走到门前,一边掏着钥匙一边对王鼎说。 王鼎笑道,“瞧金哥你说的,你能请我到家里做客,我都荣幸之至了。我还管什么家里乱不乱?再说了,就算乱还能乱过我家?” 话说着门已经打开了,入眼的客厅很宽敞,粉白色的地板砖给人一种清新的夏风的感觉。沙发、电视,茶几?可是,唯一与这画面不太相符的就是,在这客厅的茶几上满满的都是一些药剂的瓶子。 当金龙把门终于咣当一声关上后,王鼎的鼻子里更是飞入那难闻的药物混合在一起让人疯狂的味道。 金龙可能也闻到了,这会忙得就再次打开了门,然后就赶紧冲去窗边,把窗户都打开来。 “王鼎啊,叫你见笑了,因为我母亲的病,家里到处都是药,有点难闻。” “没事,没事。我不要紧。”王鼎是吃过苦的娃,所以不娇气,虽然这味道不好闻,但是王鼎还能忍住。 “桂珍我朋友来了,你做点好菜。”金龙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听见里边哦了声后,金龙才笑对王鼎说,“王鼎,咱们去我书房吧,我那里边有些艺术品,我觉得你一定会有兴趣。” 对于玩收藏的人,在自己家中免不了就有一些宝贝,金龙也不例外。此时当他手指着一间屋子叫王鼎进去那里时,王鼎点点头,跟着金龙就往里边的一个屋子走去。 推开那门,映入王鼎眼前的是好几十件的雕刻品,很明显这些雕刻品是木头所雕刻,在所有雕刻中有两个雕刻较为显眼,第一个是靠近门左边的一个老鹰的雕刻,这雕刻呈现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苍鹰,翅膀呼啸开来,眼睛锐不可挡,很是威风。而另一个、也是第二大的雕刻品是在苍鹰雕刻品的后边,那是一件木童子牧牛的雕刻。 王鼎对于木头雕刻的东西了解很少,一下子走进这雕刻品的世界,王鼎还真有点目不暇接。观察最显眼的这两个雕刻,直观的,王鼎只能够看出这两件雕刻品的木料不同,但是从这外观去看,王鼎还真说不出来究竟这两个雕件是什么木质,顿感自己知识的匮乏。 “怎么,觉得我这根雕如何?” 金龙见王鼎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件艺术品,问道。 “根雕?” 根雕,从字面意思显然易见,那就是说这两件艺术品是用木头的根来雕刻的。“金哥,你的意思是这些雕刻的材质是木头的根部?” “呵呵。狭义上可以这么理解,但其实广义上的根雕也包括了树身、树瘤、竹根等。就比如这一件木童子牧牛,它就是树根跟树身共同完成的根雕。” “哦,原来是这样。金哥,不怕你取笑,我对根雕艺术完全是门外汉。我现在只是看出来好像这两个雕刻件的木质不一样,是不是这方面也有学问?” 王鼎所看到的那件木童子牧牛的根雕发着棕黄色的颜色,而苍鹰展翅的雕件却是灰白色,两者的木质明显不同。 “你说对了。这里边是大有学问的。你金哥对于别的古董文物可能真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我从事根雕的研究却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实不相瞒,我十几岁的时候曾经跟着一位民间师傅学习过雕刻的手艺,所以对根雕算是十分熟悉。只不过后来学艺不精,所以才放弃了继续的雕刻学习。” 说金龙哥以前还学过雕刻,王鼎真的是又一次认识了金哥。其实,王鼎不了解根雕艺术,但是他也听说过关于雕刻这门手艺的发展。 远了不说,王鼎就知道在几十年前,随着根艺制作和生产日渐衰落,人们物质消费还没达到那种水平,许多艺人改行或转业,根雕技艺到了濒临灭绝的境地。恐怕金龙后来不学习雕刻也跟这个有关。 “那金哥快给我扫扫盲。” “好的,”金龙热情道,“你只要愿意听我就都告诉你。鉴赏根雕跟其他古董其实一样,都需要先对它的出产进行研究,这就包括了根雕的材质,根雕的年代。因为一件好的根雕艺术品,它的选材一定不是随便的。一般的,根雕用材要选择材质坚硬、木性稳定、不易龟裂变形、不蛀不朽、能长久保存的树种,常见的基本就是黄杨、檀木、柏木、榆木等,就比如我屋子里的这个木童子牧牛,还有这边的几件雕刻品,他们就都是黄杨木雕刻的。你发现这雕刻跟其他雕刻的区别了吗?” 金龙问上王鼎,王鼎这会就细细品鉴了一下各个雕刻品,围着这些根雕转了一圈,这几十件的艺术品各有千秋,颜色斑斓。但是要说最为有古色古香的,呈现高端大气的根雕就是这种黄杨木。 “难道是因为这黄杨木的颜色?”王鼎大胆猜测。 “对,你果然是聪慧过人啊,一下子就被你看出来了。”金龙由衷地笑了,他第一次在王鼎面前笑得没有防备。“就是黄杨木的颜色,因为黄杨木的棕深色看起来典雅高端,所以也是最为常见的根雕艺术品,也最为人们所钟爱。接着有红衫木、檀木都还算上档次的。” “王鼎,我突然想问你一下,你是否想对根雕艺术有进一步的了解?因为我觉得你在根雕品鉴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是吗?”王鼎被金龙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金哥你虽然这么夸我,但我也不得不说,我确实对根雕很感兴趣。因为在家具当中根雕品可以说是稂莠不齐。一些劣质的,木头制作的雕刻品真要被我当做好的雕刻买了,那我岂不是要狠狠的打眼,我觉得这个真的有用。” “是啊”金龙长叹了声,好像是自己之前也有过类型的经历一番。 沉思了一会,金龙才道,“王鼎,根雕收藏其实由来已久,早在战国中晚期,根雕《辟邪》的出土,就表明根雕艺术在我国已经出现。到了明清两代,根雕技艺更趋成熟。根艺家们不仅利用木、竹根创作出供人欣赏的摆设,而且还雕刻具有实用价值的家具及根雕其他实用品,如树根太师椅、树根拐杖。所以可以说在明清的时候,根雕已经广泛被用于家具上边了。但是从明清以后,根雕艺术就有些萎靡不振,民国时期由于生产条件有限,很多雕刻艺术家纷纷转行,清代可以说是根雕艺术的一个分界线。如果能够见到清代的根雕艺术品,那通常都是价值不菲,而如果是清代以后,或者是民国以后,根雕的价值基本上就不会太高。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哦?不是绝对的,那还要看什么?”王鼎不解地问。 “就像是我之前最开始讲得。品鉴根雕,我们需要看根雕的材质,好的材质的根雕艺术品价值略高。然后我们还要看根雕的造型,根雕的造型以“稀、奇、古、怪”“寓意上好”为佳。一般的,根雕的形状越复杂,就说明凝结了雕刻师更多的智慧和汗水,在这个雕刻师缺失的年代,它的价值通常会越高,还有就是寓意上好的根雕,比如鱼跃龙门,展翅高飞,福禄东海,因为有着特殊的寓意,一般很受人追崇,所以价值也会被哄抬起来。” 王鼎好像明白了,听着金龙介绍了这么多根雕的知识,王鼎已然从一个外行人荣升为圈里的。 “金龙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王鼎傻笑,“我想问的就是你这么多的根雕艺术品是从哪里淘来的?” 0021 旧家具市场 见王鼎傻笑,金龙这会也嘿嘿乐了起来。其实金龙的笑正是因为他这些家具的来历,眼下,除了那个苍鹰展翅和木童子牧牛以外,其他的根雕都是金龙从旧货市场上收到的。 包括几件椅子,一个桌子,还有几个板凳,都是出自洪城旧家具市场。 “王鼎,金哥不拿你当外人,我实话告诉你,这屋子里一多半的根雕品都是从旧家具市场里淘到的。那个苍鹰展翅是从农村一个朋友手里拿到的,那个农村的小伙子也是在去店里的时候我认识的,他手中经常会有一些东西,算是我的一个固定客户。而另一个木童子牧牛是我自己买来收藏的。” “那这个木童子牧牛,金哥你是多少钱买到的?” 王鼎觉得在这些根雕品中,无疑这个木童子牧牛算是出类拔萃的,通过这个根雕的价值王鼎是想要判断一下其他艺术品的价值。 王鼎的心思金龙不用猜都懂,笑了笑,金龙就道,“前些年现代的根雕品价值都不会太高。这个木童子牧牛我当时花了两千块钱买到的。估计现在它的价值应该在四到五千,现在,根雕艺术品市场有所复苏,苏派盆景的发展繁荣,带动了“根艺热”,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根雕艺术品的价值同比上涨。” 金龙这么一说,王鼎豁然了。原来就听说过从事古董收藏的都有自己的一笔工外账,那基本就是自己平常时候搞搞收藏的投资,这些钱也是非常可观的收入。现在知道了金龙爱好收藏根雕艺术品,转手就是翻一倍的价值增长,足见此话不假。 “金哥,我真的对根雕很感冒。要是下次您要去捡漏根雕的时候,一定带上我。”王鼎一发出请求,没想到金龙的回应特别快,这时他不仅点头表示没问题,更是翻起了手机里的号码。 当王鼎看到金龙的手指悬停在一个叫岳小关的名字上时,只见得金龙按了拨号键。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铃声是一曲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划着淡淡的忧伤叫王鼎想到了初恋,而后电话通了。 “金龙哥,我刚说要给你打电话呢,但看着时间不早了,就没联系你,没想到你还给我打了。” 岳小关很激动,今天是他刚进城,从上#高县的一个小农村赶来,岳小关这次是带了好东西进城找金龙。 “你要找我?” 金龙还没说事,听得岳小关有话说,便听上。 “是啊,金龙哥,我手里边又弄到了一件宝贝,这东西是我江浙仁和县的哥哥在他家地里找到的,这个东西我猜一定是个文人的宝贝。” “是什么东西?”金龙这回给岳小关打电话,其实就是想问岳小关手里有没有什么货,要是有的话,就投桃报李,叫王鼎联系一下,然后去看看。这岳小关说曹操曹操就到,金龙不免激动。 “是一幅画。可是我哪里看得懂。所以我专门带过来给你看看。” “什么画?” “山水画。”岳小关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你给我带过来,我看一看,对了,你现在进城了吗?”金龙想到了什么,霍得问起。 “我进城了。刚下车,打算到一个远房亲戚家去住。” “这么着,你不是知道我这吗,你也别去什么远房亲戚家了,直接到我这来,我这刚好有个收藏圈子的朋友,如果是他看好了你这宝贝,你就可以卖给他。今晚住我这就成!” 金龙说着,只听岳小关激动地连声说好。挂断电话之后,金龙主动对旁边的王鼎道。“王鼎,刚才我找小关的电话,就是想要把他介绍给你,他是在农村搂货的,渠道比较广,用我们行话讲,他就是个包袱斋,整日东跑西跑的。你帮了金哥那么大的忙,金哥也要表示一下,一会他带着那东西来了,如果说你看好了,那你就收下拿去。知道吗?” 金龙是在投桃报李了,连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王鼎岂能贪图这种便宜,摇摇头,王鼎道,“金哥,我都说好几遍了,你就不要再提我帮你的那件事了。说到鉴赏,你那个朋友拿过来东西以后,我能跟着金哥品鉴一下,我就很满足了。捎带着像您说的,认识一个包袱斋,打通他们那个圈子,对于我来说,我就算半条腿进来收藏圈了。就这,我都得感谢你。”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反正那东西是好是坏还没见到,到时再说。” 金龙这回是坚定的。当两人刚说完,桂珍就把饭菜准备好了,吆喝着金龙出来吃饭,金龙和王鼎这才离开了书房。 坐在客厅里,因为通风了很长时间的缘故,那药剂味消去了。此时,在这桌子上,吃饭的一共是有五个人。 有金龙的父母,桂珍,还有王鼎和金龙。 八菜一汤,自然是招待上宾的福利。桂珍嫂子的手艺也浑然不错,王鼎吃的很香。但是虽然饭菜可口,但王鼎也不免感受到一点压抑。那就是坐在王鼎对面的金龙的母亲过一会就会咳嗽一声,面色苍白如纸,憔悴的模样看起来近于六十岁一般,可根据旁边金龙爸爸五十岁样子的模样,王鼎也知道,这一定是被病痛折磨的,金龙母亲没有那么老。 “王鼎,别干愣着,夹菜。” 金龙是为了掩饰那咳嗽声,努力挽回一点饭桌上的氛围。但是王鼎还是分明觉察到,金龙眼神中的那份孤注无奈。 不知为何,王鼎再次注意上对面的金龙的母亲时候,眼睛中竟有一些难过。是啊,自己母亲死得早,那也是被病魔折磨死的一个漂亮的女人,生活的磨难现在又发生于另一个母亲身上,距离这么近,王鼎却帮不上任何忙。 摇摇头,是王鼎的叹息。可当王鼎摇头间,脖子里的那个玉牌却发出一通灵气,对了,王鼎意识到什么。见到那灵气流出,王鼎这时感到了一点希望。 我可以通过这玉牌流出的灵气去看一看金龙母亲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医院检查不出来的问题可能正是仪器无法检测到的位置,如果自己可以直接透过去看,那不一目了然? 气流汩汩泛出,下一秒就刺入了王鼎的眉心,感觉到清水扑面的爽朗,眼睛中更是彻亮了起来。 然后,王鼎朝着金龙的母亲浑然看去,透过金龙母亲的皮肤,就对着金龙母亲的五脏六腑开始了全方位的扫描。 这….? 王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睛这般厉害,因为在王鼎凝神的时候,他的眼睛竟然透过金龙母亲枯槁的肌肤看到了金龙母亲的内脏器官,简直太神奇了。 …… --------------------------------------------------------------------------- 求会员点击,掉出都市分类点击榜了,只差一百个点击,兄弟们每隔六小时都点击一下,帮咱们冲上去。 新书期间,寸土寸金,每一个榜单都很重要,求会员点击!另外:今天的推荐票你投了吗? 0022 山水揭画 周推荐票今天能到九百,或者收藏能破三千,再或者周会员点击能到都市分类榜,晚上就还有一更。兄弟们,冲起来! ---------------------------------------------------------- 透视人体,这对于王鼎来说绝对是破天荒头一次,也绝对是新鲜和激动的。但是王鼎此刻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激动,因为当他透视到金龙母亲的内部器官时,他才知道原来透视人体没有那么简单。 在金龙母亲的身体里,王鼎需要判断好多东西,哪一个该透,哪一个不该透,而如果不了解基本的五脏器官,对于现在的王鼎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透视。 罢了,感觉到透视人体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眼睛明显有些不适应,王鼎只好收回了透视,想着只有下次来的时候,研究好了人体的器官学,再来帮人家看病。 不过,虽然没有透视成功,但王鼎却知道了,这玉牌的能力好像永远都是在提升的,从最开始最简单的透视到现在不但距离、时间上都有多增加,更重要的是,连人体都可以进行扫描。 要不是王鼎已经在收藏这一圈,不然真心王鼎去做个医生,救死扶伤有可能就成为神医。 吃过饭,王鼎和金龙就在客厅等着岳小关,桂珍把碗筷收拾好也就去卧室看电视。 金龙又给王鼎讲了一些根雕的事情,这叫王鼎更加期待以后和金龙哥一起去掏宝根雕,想想那都是一件快乐的事。 叮咚… 在等待了二十分钟的时候,门铃响了,金龙站起来通过猫眼就看到了在外边穿着一件汗衫和一条粗布裤子的岳小关。 岳小关的装扮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农村人,头发蓬乱,面黄肌瘦。当岳小关到了屋里,和王鼎握手时候,王鼎更加注意到这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掌。而且他的手指头比起来正常人明显要粗壮一些,还真跟金龙说的一样,这小子挖过墓地,因为手指超负荷的运动,所以才这么茁壮。 “你好,我是王鼎,跟金哥一样,在收藏圈混,不过金哥是我的前辈。” 王鼎谦虚地介绍着自己,岳小关则深深点头,对于玩收藏的,岳小关都是这副尊敬的模样。“你好,我是岳小关,叫我小关或者小岳都成,这么些年我都是给金龙哥提供一些货品,常年合作,以后认识了王鼎小老弟,也请多多照顾。” 岳小关今天二十七岁,比起王鼎稍稍大个一两岁,所以他才亲切地称呼王鼎为老弟。王鼎打量完岳小关以后,也自然看到了岳小关身上挎着的一个大大的包。 想必那件山水画就在他的包里。 寒暄了几句,金龙给王鼎、岳小关都泡上茶,龙井茶一入口,金龙便切入正题。“小关啊,你带的东西现在拿出来看看吧。” “好的。” 岳小关咕咚一口喝下杯子里的茶,打了个饱嗝之后,就去翻自己的大包。 岳小关有些不修边幅的洒脱,很真性情,王鼎对于岳小关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抵触,更加莫名多了一份亲切。 岳小关此时就从自己的大包包里翻出来一个卷轴,这卷轴有一米长,要不是岳小关的这个包又大又长,估计还真装不下这个东西。 “淡黄轴,糙旧感,竖三十公分,看来有些年头了。”只是岳小关这么一翻出来,金龙已经开始品鉴。 当岳小关把那画卷打开,平铺在桌子上,露出那泛黄的宣纸纸页,金龙更是觉得这画是一副有年代的画。 “我来看看。” 金龙走进这幅画,先是用肉眼扫了这副画,在其画卷上,所绘制的是一副山水画,山高水低,流水潺潺,但是在其画卷上,却是毫无署名,没有什么落款。这只是其一,另外,在这画卷上所泼墨的画迹,技艺并不是很雄浑高超,作画讲究神韵,韵到了画就到位了。但是这画的神韵估计只能是临摹了一两分,完全没有那种画里应该传达的阔达辽远的感觉。 “这画年代应该是在清代,但是因为这画并非是名师所绘,加上画的神韵意境都不足,可能就只能是当做一件简单的收藏品,没有多大的收藏价值。” 金龙说完了,岳小关自然是相当失望。拿到这件宝贝的时候,岳小关还在想,既然是被放到了墓中,还保存的相对完好,就说明一定是价值连城,可是金龙师傅却说没有什么价值。 看着岳小关不认同,金龙就拍了拍王鼎的肩膀。“王鼎,你对字画有了解吗?不如你也看看这副山水画。” 对于鉴赏山水,王鼎在大学的时候还真真学过,因为大学校园里不可能拿出来很多瓷器叫你鉴赏,所以,替代的,山水画成为了“小白鼠”。山水画王鼎摸的不少。 中国传统山水画作为一个独立的画科出现比人物画晚,但,它在中国绘画史上得到了突出的发展,并且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了多种画法和艺术风格。主要的有:青绿山水、水墨山水、浅绛山水、小青绿山水、没骨山水等。而眼下的这副山水画,以渲染为法,用笔意图是在“简练奔放”,去强调水墨效能的发挥,所以应该是水墨山水的表现。 不过,王鼎对这幅水墨山水画也不敢恭维,诚如金龙所讲,山水画寻求的是一种意境和神韵,空间的处理上,采用“以大观小”、“小中见大”的手法,但是这幅画在布局上完全没有考虑这些,显然是随意而为。若是随意所画,当是大家还成,可这山水画又无落款,王鼎不禁也是摇了摇头。 “这幅字画依我看,也和金哥说的一样,的的确确有点年代,但是不足以支撑它本身作画水平太差的瑕疵,没有多少收藏的价值。这一趟兄弟你可能白跑了。” 王鼎笑笑,对于这样的字画也很无奈。当王鼎就要转头不再看那字画的时候,一瞬间,王鼎却是有了惊奇的发现,这个发现无疑是在玉牌产出灵气润上眼瞳的时候王鼎发现了。下一秒,王鼎整个人几乎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就在这幅字画的下边,也就是在这山水画的下边还有一层宣纸,这张纸上边确实出现了一幅完全不同的画。 王鼎的惊讶就在于,这幅画有落款,王鼎铮铮看见的是清代一个大师的名字:余集。 …… “咳,白叫我高兴一场,以为是什么名家的大作呢。你们这么一鉴赏,看样子我这画就是件地摊货了。” 岳小关失望地摇摇头,就要去卷起那画轴。 “等等。” 王鼎几乎脱口而出。岳小关以为是转机,这一下瞪圆了眼珠子看着王鼎,“怎么?” 因为王鼎不知道金龙和岳小关之前是在怎么交易合作的。现在这字画明显是另有内容,说不定还是件大涨的捡漏。王鼎就模棱两可的说。“因为确实是一件清代的作品,你这么大老远拿来也费了不少力气。我想如果你愿意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差不多的价钱。金龙哥,你觉得呢?” 王鼎就拉了拉金龙的胳膊,把金龙请到了另一个房间。 金龙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紧跟着王鼎就到了屋子里。留下岳小关,他也没防备,因为王鼎看好了,和金龙商量一下价钱,这也正常。 到了另一间屋子,金龙就质问上王鼎。 “你是怎么回事啊?就这幅画你还要收?” “金哥,先别说这个,一会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我现在想知道,你和这个岳小关的合作是什么方式,倘若说他给你的是一件宝贝,你们怎么分成?我在直接点,你是不是会杀猪他?” 看着王鼎很急切的样子,金龙没反应就交待了。“我们是长期合作,所以我一般都是真诚对待他,他给我的东西要是真品,我们就五五分账。他负责前期的寻找货源,我呢就是后期的寻找买主。不过,有时候我都看不准的,承诺给他的少,后期涨了。我也会小赚一点,人之常情嘛!” “好的,那我知道了。” 王鼎一口知道了,接着就又从屋子出来回到了客厅里,可金龙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到了客厅,见着岳小关还在那等待着宣判,表情无助的样子,王鼎一屁股就挨着他坐了下去。 “岳小关啊,你这山水画想好要多少钱卖我了吗?” 0023 余集山水画 等到现在还没有达到目标,所以只能放在现在更新,继续求! ------------------------------------------------- 岳小关知道王鼎和金龙的关系不一般。要是换做别人,岳小关一定会喊出来一个高价。 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件清代一个不知名的画家画的一幅山水画,说高了价钱,对谁也都不好。 “王鼎老弟,咳,这画就这么一个情况,不行你就看着给吧。在我哥那个村子那,弄出来这么个东西也废了好大的劲头。” 岳小关是想把这东西是铲地皮所得说出来,铲地皮顾名思义是废了不少周折,而且还担着小小的风险。毕竟在地底下的东西,国家知道了那就都是国家的。国家不知道,岳小关和他老哥才能拿到。 王鼎这会笑眯眯看着岳小关,心中自是衡量了一下这画的价值。 余集大师的山水画传世很少,像是当下这一幅恐怕十万是有的。现在金龙哥看不出来这画里边的奥妙玄机,那自然就可以和这岳小关不按照十万的价钱对半分。 “岳小关,我现在身上带的钱加起来总共有两千块,我全都给了你。” “啊?” 岳小关惊讶了一下,王鼎却不知道岳小关这讶异的表情是觉得是自己给少了还是给多了。但王鼎当真话还没讲完。 “金龙哥,我再借你三千块。我总共花五千块把小关的这副山水画买下来。我想这样子刨去你们得到这画的费用以外,你们还能小赚一两千块。” 王鼎讲的这段话,金龙以为是他疯了。就在一旁使劲的给王鼎使眼色,但有些话金龙当着岳小关也不好说。 岳小关自然也明白,那是金龙给王鼎的暗示。这下换做岳小关不好意思了。咬着牙,岳小关想要说什么,王鼎却直接把他拦了下来。 “兄弟,五千块要是你还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再加?” “不不,够了够了,五千块绝对够了。” 岳小关连连点头,但王鼎话却不说死。其实,王鼎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岳小关和金龙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或者岳小关的人怎么样,第一次打交道,总是要戒备一点。 五千块,既然买得到岳小关的满意,那就没别的说法。倘若他觉得少,那自己再加钱就是。 岳小关本来还是要在金龙家睡觉的,但是王鼎花五千块买下这山水画之后,三个人之间就很是尴尬。 为了不叫大家难堪,岳小关卖掉字画后就拿着五千块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王鼎和金龙两个人的时候,金龙恶狠狠地瞪着王鼎,气得也是脸颊通红。 “王鼎,我说你是不是傻啊?明明这山水画值不了那么多钱,你这是拿着钱打水漂啊。” “嘿嘿。”金龙一边训斥王鼎,王鼎就在一边傻笑。 金龙无语的摇头,“行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借我的那三千钱你就不要还了。这画虽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托人卖个一两千,还是有人要的,你也没亏什么,总之交给我办吧。” 金龙是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想着把自己推倒了救赎王鼎,但王鼎完全没有在意金龙的话,反而笑的更肆虐。 “我说你是不是真傻了啊?我在这说你,你还笑得出来?还有那个岳小关,五千块这么烫手,他也真敢拿。” “咦。”王鼎开口了,推只手做制止动作,王鼎好像不满意金龙所说。“金哥,说实话,要是岳小关他刚才不要那五千块钱,可能真的他赚到的会更多。但是,他要了有可能就会失去的更多。” “什么,你在说什么?” “金哥,你听不懂我的话对吧?那我就慢慢跟你说一说。”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来,王鼎就循着那字画转了两圈。 “金哥,我上学的时候听说过一个词,那叫做揭画。似乎是画中画的意思,不知道金哥听说过没?” “揭画?” 金龙点头,“我听说过,可是你问这个干嘛?” “我当然有用才问你。这幅画…”王鼎笑嘻嘻地用手指点上桌子上的山水画,一时间金龙就不可思议地皱起了双眉。 “你是说,这幅画是揭画?” 金龙知道,揭画其实就是在画上又裱了一层画纸,通过这样的手段,用上边的画来掩饰下边的字画。揭画最开始只是说明一个动作,但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种需要揭开的字画叫做了揭画。 王鼎既提起了金龙的兴致,自己倒说得含糊其辞了。“我猜的有可能是,所以我才愿意花五千块买下这画,其实我是再赌。但是如果赌赢了,说不定下边就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名家之作。要晓得,揭画一般就是为了掩饰真品才在上边又续一幅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别人容易看到真品。” “你是赌的啊?” 听到王鼎是用五千块来赌这个画,金龙又是后背冒汗,心想着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虎。金龙一时间也没办法改变局面,只好去观望这山水画。 揭画可以有好几层,民间流传说最多的揭画有人揭出了七层,每一层都是一幅不同的画。当然七层的揭画那做起来就相当有难度。因为每一幅画都要裱上去,还要不露痕迹,每多一层自然难度要加大一些。 当金龙认真看去这字画,又拿出来放大镜就对着那字画的层面推过去,果不其然,在这第一层的画卷下边,还有一层宣纸,因为两者粘连的密不透风,倘若不仔细推敲,定然是发现不了。 “是揭画啊,被你小子给赌上了。快,拿过来一点清水。” 金龙知道,揭画是需要在表面喷点水,将那画面均匀喷湿,等水浸入画的表面,用镊子等工具夹去外边的画纸,就可以现出下边的画来。吩咐着王鼎去取水,王鼎便赶紧跑去厨房舀了一瓢清水来。 只见得金龙就将水细细均匀的喷湿在画面上,接着等待了一分钟,看那水浸入画的表面,金龙就用早就准备好的镊子将外边的这层画纸掀去。 “这是余集的作品。” 金龙瞠目结舌了,看到下边的这一幅画,那落款处写明的是余集大师的名字,金龙连连对着王鼎竖大拇指。 “好样的啊,你发达了这回!余集的山水画传世极少,我记得他的作品卖出过四十万的高价,这够你在赣城买套房子的首付了。” “是吗?金龙哥,你确定是余集大师的作品?”王鼎其实刚才拿不准,谁也不能只因为一个落款就敢断定真伪。 “唔…待我好好看看。” 金龙拟制住躁动,此时又小心翼翼地对这字画品鉴起来。 余集乃是清代画家,擅作山水,他画山水多秀逸别致,有“山光在掌、云气生衣”之韵致。所以一般的人很难模仿出来余集大师的真迹,金龙入目其实就可以看出个大概。 当然,想要看出是否真得为真迹,金龙也还要研究。 0024 平分 在这画面上,云山依依,泼墨并不太多,但是却足以把山水的神韵传达出来。 而且,余集山水画最重要的就是构图明快,空旷幽淡,在这山水画中可谓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份性情,无他,却只有余集可以表达。 金龙点头道,“没错,确实是余集大师晚期的作品。余集大师的画包括了人物、花鸟、山水。而在他的作品中,山水画是他最成功的部分,当然也是价值最高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余集大师晚期的山水画。价值在四十万左右,绝对。” 金龙鉴赏完毕,眼神中的欣羡之色弥漫开来。要知道,四十万虽然不是什么天价,但对于苦苦在城市奋斗的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王鼎在自己眼皮底下神奇的就把一副揭画鉴赏出来,金龙更觉得王鼎好像天生就是为这一行而生的。 “四十万?” 桂珍在卧室就听到客厅里边的声音,当金龙说出这副山水画价值四十万的时候,桂珍已经从屋里探出了头。 “老公,是你收了一件四十万的字画啊?那咱们家可要发达了。” 桂珍诚然没有把全部的对话听完,所以断章取义地认为,是金龙收到了宝贝。 但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金龙却尴尬了。 “老婆,画不是我收的,这宝贝是王鼎看破的玄机,是他收的。” “啊?不是你啊。” 桂珍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刚刚起来的兴致就全都消失殆尽。 看着嫂子如此,金龙哥脸上无光,王鼎两步就靠近到了金龙旁边。 “金哥,这山水画你怎么说是我收的呢?欺骗嫂子很好玩对吗?这山水画分明就是你我合赌的呀,你看,这幅画你出了三千块钱,我出了两千,而且岳小关送上门也是找金哥你,包括收这宝贝期间我一直在征询你的意见,你怎么能骗嫂子说是我一个人收的呢?难道你要藏私房钱?” 王鼎说的金龙一愣,“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是说这泼墨山水画你我兄弟平分。” “你要跟我平分?”金龙激动了,他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两人就要平分这画了。平分是什么概念,那就是这幅山水画一半的价值,也就是二十万归自己所有。 在自己老母亲需要钱治病的现在,二十万诚然是雪中送炭。可… “不行,你别蒙我,宝贝是你收的。况且我来之前就说好了,如果你看好了岳小关手中的东西,捡漏了那就是你的。金哥坚决不能要。” “什么你不能要。还有金哥,你可别把你的意志强加于我。我跟你说好了吗?我可是压根没有同意你说的。这余集大师的山水画倘若是我在别的地方捡漏的,或者金哥你没借给我钱叫我去赌,岳小关又不是你介绍给我的,那我真的就不会提出来和金哥平分。我知道那样不合适,但今天这种情况,金哥,我必须要跟你平分,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倘若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只能当场就把这画给撕了。” 王鼎少有的严肃,这会在一旁的桂珍心情也激动起来。 在桂珍这个家庭妇女身上,二十万,从天而降的二十万,桂珍当然是想着叫金龙收下,并且在她心里早就吆喝起来,金龙,这个时候你拿什么架子,赶紧答应。 但金龙却很坚持。王鼎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以想到王鼎下午帮自己要回来二十五万,现在如果自己再拿了人家的二十万,这么大的人情,要怎么去还? 王鼎看出了端倪,金龙当下肯定是不愿意表态了,而金嫂在一旁,王鼎就笑嘻嘻看去金嫂。 “嫂子啊,我看还是你劝劝金哥吧,要是他再不答应,我可真就把这画给撕了,我好不容易赚到的二十万,我可不想因为金哥不说话就这么白白地给毁了。” 桂珍心中早已经急切地想要发言,奈何两个男人说话,一时不好插嘴,见得王鼎叫她劝金龙,桂珍激动地就冲到了金龙旁边。 “我说金龙啊,王鼎老弟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真叫他把这价值四十万的画给撕了。咱妈的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应该为咱妈考虑的啊。” 桂珍使劲的给金龙使眼色,金龙额上的皱纹更是越积越深。 “这样啊…” “金哥,收下吗?”看着金龙心动,王鼎再次问上。 “好吧。我收下。” 金龙悠悠一念,却是双眼有些沉重,转身看去王鼎,金龙心中就是一阵酸涩。“王鼎,你真是我金龙的好兄弟,你的这份恩情,我金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放心,以后在古香斋你就是我的亲弟弟,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不饶他。你相信哥哥吗?” 金龙的眼泛晶莹,王鼎晓得,一定是他在为过去针对自己愧疚,但人与人的相处不就是这样,当你拿出真心以后,彼此才知道原来对方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王鼎点点头,“我相信,我当然相信。其实咱们古香斋没有谁的心眼真心是乱的。所以我平常时候都不愿意和别人去争辩什么。我知道,破坏了和气不好。但是…” 王鼎有话要说,金龙此时却猜到了先抢过话,“但是肖宇那个小子做的太过分了,我回去之后给你好好说说他。这小子事事针对你。” “咦,那倒不是。关键就在于再过几天不就是我们实习期到的时候吗。谁去谁留,我和肖宇其实是对手。对手之间建立友谊,没那么简单,我理解这个。金哥,你现在别管我们这些小恩怨了。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做的还是把这个山水揭画卖出去。我看到了,金妈妈的病让她不太舒服,钱到位了,你就赶快带着金妈妈去海城大的医院里治疗一下。毕竟赣城属于二线城市,医疗实施和水平还达不到国内一流。” “恩。那我就先处理掉这副山水画。对了,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老先生,他对山水字画尤其喜爱,明天正好周末,不如你和我一块过去,咱们就叫老先生看一看这余集的山水画,要是他有兴趣就卖给他。并且,他那里书画作品很多,你还能在他那涨涨见识,你觉得如何?” “好啊。要是能够卖出去这画,还可以长见识,自然不错。” 王鼎心花怒放了,这两天,王鼎学到的鉴赏知识比他前边二十多天在古香斋积累的都要多。当下金龙又说要带他去一个爱收藏字画的老先生那里,王鼎当然不会拒绝。 0025 看出病理 王鼎是租住在系马桩附近,因为毗邻古香斋的房子房租都比较高,所以王鼎当时租房的时候特意往市中心以外靠了靠。 骑电动车半个小时的车程,对于王鼎来说,不算远。第二天从家里醒来,王鼎简单梳洗了一下,到楼下吃了点早餐,就匆匆忙忙往金龙家赶去。 今天,王鼎是要和金龙一起去拜会那位收藏字画的老先生,王鼎当然不能迟到。 虽然王鼎起得很早,但昨晚上,他可没有那么早的休息,从金龙家回来,王鼎先是拿着一本人体器官学的书籍看了半天,掌握了人体五脏六腑的器官分布,然后王鼎接着拿出一本鉴赏字画的书竟是看到合上了眼,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时间,王鼎觉得那夜深,周遭死海般的寂静,恐怕已经是凌晨以后。 叮咚… 赶到金龙家的时候,不过才早上八点钟。王鼎还没看到有谁来开门,金龙就在后边叫上了王鼎的名字。 “王鼎,来这么早啊?” 王鼎一回头,只见金龙正扶着妈妈往回走,应当早晨是去晨练了。 “是啊,今天不是去见老先生吗。所以不能迟到,怎么,陪着阿姨晨练了?” “是哦。医生说早上尽量带着我妈出来走走,早上的空气清新,有利于我妈病情的恢复。” 金龙一边说一边就看着母亲笑,而金龙妈妈也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儿子,照顾他,不嫌弃她拖累,是种幸福。 “金龙,你快去开门吧,别让小兄弟在外边等着了。她们估计还都在睡觉。”金龙母亲吩咐上金龙,金龙点点头,手也是从金妈妈手上移开。 金龙这时去开门,金龙妈妈的身体平素时候应当是可以支撑自己站立的,但不知为何,当金龙正在开门的时候,金龙妈妈就感觉身体的某处锥心般的疼痛,那种疼一时间就要金妈妈失去重心。 “啊。” 眉头一皱,金母脚步开始颤巍巍晃动,见势,王鼎一个健步赶紧冲到了金母跟前。 还没来得及把门打开的金龙一见到母亲这种情况,也不管什么门扉,哄得一下直接也是飞了回来。 “妈,你怎么了?” 金母此时身体开始了抽搐,那颤抖的样子仿是病入膏肓。她的眼神凄惨无比,可以想象,这病重的折磨是有多么残酷。 “妈,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金龙说着就要背起母亲来,但是金母此时根本就不能动,微微一碰她,金母就感觉自己身体炸开了一般。 “不…不要…碰我。疼…” “龙,别碰妈妈…” 金母狰狞地说出几个字,金龙一下子眼中就泛出了泪花。深深点着头,金龙答应着,“好,妈,你挺住,我这就叫医生。” 拿出手机,金龙下一秒就拨上了120急救电话。 事发的前后,王鼎都在一旁,他可谓见到了金母那痛苦的表情,心中被揪起一块,王鼎跟着也难受起来。 昨晚上,王鼎是研究了人体的内部器官构造图,此刻,王鼎想要再次试验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叫金母如此痛苦。 想到这里,王鼎集中精神,当意念传达出去,那通灵的玉牌下一秒便打开来,流动的灵气飞入眉心,王鼎控制着眼前冒出来的一片光辉,就推上金母的身上。 和昨天的情景一样,此时在金母身前又是一个扇形轮廓的光辉区域出现,那区域刚好可以把金母整个人罩在光辉中。 王鼎这回可能是因为昨晚上眼瞳休息了的缘故,不再感觉不适。并且,能够明澈地感受自己控制那光芒的漾动。可诚然,这扇形区域的大小和距离还是有所限制,只要超出自己眼前一米,就浑然没有了。 金母在光辉中,王鼎可以透过金母的皮肤、肌肉看到里边,在掌握了基本的器官构图之后,王鼎逐个也是选择器官,把其他组织带过,王鼎一个个检查着。 别的器官工作正常,表面上,王鼎看不出什么奇怪。可突地,王鼎在人体阑尾的那个位置就发现了一个化脓的刀口。 这条刀口大约五厘米长,透过刀口两侧的肌肉看进去,王卓发现里边的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这个伤口两侧的组织不仅没有愈合,而且还化脓溃烂了,触目惊心。 王鼎大概知道,金母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在接受过手术治疗,既然没有手术治疗的话,那就不应当出现伤口不愈合,反而化脓甚至溃烂的景象,那这种情形为什么呢? 看到这番情景,王鼎忍不住继续往下看,这一回王鼎直接穿过刀口,看到了里面的内脏组织,他发现金母的阑尾是被切除了,切除的也很利落,缝合的也很好,现在伤口已经完全长合,但是在阑尾原来位置,却多了一块手指大小的黑色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儿? 王鼎昨天研究,根本就没发现还有这种东西存在,仔细甄别了足有两秒钟,王鼎震惊了。在金母的身体里,竟然残留了一块止血棉!这一块已经被血痂染成了黑色的止血棉恰恰就是金母一直叫疼的真正原因所在! 你想一想,有一块止血棉在身体里,被缝合在肌肉组织里边,这怎么会不疼?炎症当然就好不了,不但好不了,查不出病理,病人就只能日渐消瘦,被病痛折磨地死去活来。 王鼎知道了,这所有痛苦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一块止血绵,而将这块止血棉缝合在金母肚子里的医院就是罪魁祸首。 “金哥。”看着一旁焦急的金龙,王鼎再也忍不住想要告诉他真相。 “怎么,王鼎?真不好意思,又叫你见笑了。” “说什么话呢,金妈妈病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带着金妈妈去医院的时候,检查全面彻底吗?” 王鼎是在纳闷,怎么这个止血棉自己可以看到,但医院的人却发现不了。 “检查怎么说呢,之前在赣城第二医院全身都检查过,但没发现问题,后来就医生建议,我们自己针对性的检查了,医生说是肝或者肾的问题,所以现在主要针对这两项。” 庸医,绝对的庸医!王鼎真心想把那个医生揪出来狂打一遍,“金龙哥,我以前也学过一点医术,我想问一下,是不是金母之前做过阑尾炎的手术?” “啊,你怎么知道!” 金龙觉得王鼎很玄乎了。 “做过阑尾炎的手术,那当时做完手术后没什么不良反应吗?” 王鼎是在提示,而金龙对于母亲一直很关心,回想起来,好像就是那次手术之后的一段时间母亲开始不舒服了。 “呃,好像就是那时候我妈得病的。” 王鼎确认了,就是那个止血棉的问题。“金哥,我建议你在针对阑尾的位置做个检查,虽然是把阑尾切除了,但我早就听说过,阑尾切除后伤口有时候并不能恢复的很好,这伤口一旦发炎,化脓,影响那就大了。不要只是针对肝和肾什么的去检查,也许病理不在那上边。” 王鼎断言的肯定真就哄住了金龙,尤其他简单的一看,就能知道金母做过阑尾手术,也叫金龙相信王鼎以前确实学过医。 “那我一会就叫医生给我妈好好检查一下。不过,王鼎,我妈身体不舒服,我今天就去不了老先生那里了。这是老先生的地址,你直接过去找他,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就是。” “好,可以。妈妈重要,金哥你陪着阿姨就是。我自己去找老先生。” 0026 四十万成交 对照着金龙给的地址,带着水果和那幅山水画,王鼎站在巨成小区门口打了个响指,对咯,就是这里。 王鼎要找的老先生姓徐,名风水,听这个名字,就煞有几缕文学气息吹过来,叫王鼎还没见到老先生就有了很好的印象。 徐风水的家在3栋2单元的一楼,进小区第一排房子就是,所以王鼎没走几步就到了楼门口。 此时楼门口有个老人家正蹲坐在马扎上,晨风吹过,将老人家手中的芭蕉扇也是正打在地上。 王鼎一弯腰,随手就把扇子捡了起来,递给了老人家。“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这栋的一楼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做徐风水的老先生?” “对啊。” 老人家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哦,谢谢了,那就是这个地方,应该错不了了。”王鼎兴奋地,冲上几步就迈过了台阶。站在门口,王鼎提了提气,把装有余集山水画的包包也是腾到了前边。叮咚… 门铃按下,几秒之间却没有谁回应,想着可能没听见,王鼎继续按,可门扉依旧关闭地密不透风,再接连按了几次没有人回应后,王鼎着实有点沮丧。 “咳,老人家看来是不在家。”王鼎摇摇头,想着可能老人家是出去晨练了,过会能回来,索性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 就这么过了有十分钟,王鼎还没等到老先生回来,不过刚刚在门口蹲做马扎的那个老人家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给我让路啊。” 老人家有七十多岁,但精神矍铄,背还挺直。脸上的褶皱丝毫掩饰不了年轻时候这是一位英俊帅哥。 王鼎坐在台阶上,老人家走来,气势咄咄,王鼎自然要让。 “对不起,老人家,我在等人所以就坐这了。您住几层呢?”王鼎不过随口一问,然后屁股移开。 “我就住这啊。”老人家郑重道。 “什么?”王鼎差一点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到。“您住这?” “是啊。”老人家说着掏出来开门的钥匙,“这就是我家,我不住这住哪。” “不,您住这?但我要找的那人也住这,不对啊。”王鼎纳闷了。 “有什么不对,你要找的不就是徐风水,我不就是徐风水吗?” 老人家又一句,此刻王鼎真的要疯了。眼睛瞪得牛眼大小,王鼎几乎脱口而出,“你是说,您就是徐风水,可是我刚才问您是不是住这…” “我说是啊,我的回答有问题吗?”徐风水把王鼎呛住了。 王鼎回想,“好像真的没有问题啊。可是您是徐老先生的话,我按了好多次门铃的。” “你是怪我没及时给你开门?” “不,那倒不是。”王鼎感受到了,老人家言语中有一种威棱的杀气,让自己不敢去触及、反抗。 “那不就得了。而且小伙子,我还告诉你了,要不是你刚才帮我捡了芭蕉扇,我还要叫你再等十分钟。并且,如果你刚才按了门铃没有人开门你旋即就走,我不会拦住你,就会叫你哪来的回哪去。” “啊。”王鼎更感到恶寒。 “哼,你惊讶什么!你千万不要觉得是小龙介绍你来的,我就会关照你,告诉你,谁都一样。现在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进屋吧。” 徐风水一句句话直堵地王鼎无奈,对于一个长者,王鼎除了尊敬还能怎样。点着头,。王鼎恭谨道“好好,我进去。” 推开徐风水家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博物馆般的存在,在徐老爷子的家里,客厅有着昨天王鼎在金龙家看到的根雕雕刻,此时一个小桥流水的木雕就让屋子看起来充满了灵性。 还有在古香斋看惯里的瓷器瓶子,东西各有一个的青花瓷,大小有一米高,半抱手粗,大气美观。 墙壁上悬挂的名家的字画,顿时就叫王鼎看花了眼。 不过,王鼎在感受了文化气息扑面而至的同时,也感觉到这屋子里浑在的清冷。或者是因为文化氛围太浓,所以王鼎才有这种感觉,王鼎也说不太清楚。 “我听小龙说你带过来一副画叫我看,拿出来吧。” “恩。”王鼎点头,四目望着这屋子,却没有发现一个可以叫自己把手中的水果放下的地方。 不是没有沙发椅子,而是,这沙发和椅子看起来全像是明清时候的古董,它们只能放这欣赏,哪里可以使用。 “这水果放哪?” “水果我说收下了吗?这屋子就我一个人住,我无儿无女,这么多的水果我也吃不了,你还是带回去吧。” 徐风水的不近人情,冷淡高傲的气质,当下王鼎找到了原因。原来是这个老头他没有妻儿,独处惯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人打交道。 “徐老先生。水果您一个人可能真吃不了,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天天过来陪您吃。我保证,绝对不叫水果坏在您家里,你看这样总行吧?” 王鼎说着终于看到了一个并不太古色的茶几,紧跟上几步,顺手王鼎就把那苹果放在了茶几上。 “拿开!” 徐风水可不喜欢王鼎刚刚的那段话,见他放下水果,就不客气道。 “好好,我拿开。” 王鼎无语了,这会干脆把水果收起来。 “画呢?把你的画铺开来,放在这茶几上。我瞅一瞅。” 徐风水说起对别的冷淡,但其眼神之中流露出对王鼎那山水画的期待却十分强烈,王鼎当即把包打开,接着小心翼翼地就将余集大师的山水画取了出来。 打开卷轴,一股书香气就弥漫开来,然后那淡黄色的卷轴就铺展开来,露出微微发黄的山水老画。 晃了一下王鼎的眼睛,有一股灵气从画中溢出,可王鼎还是没有察觉到。 徐风水慢慢靠近茶几,接着慢慢靠近老画,轻轻用手指捻上画卷,徐老先生的眼睛却是尖锐的一转。 “这画保存的不错啊。像这种出自清代的余集的作品,还是山水画,能够有这种呈现,实属少见,这画是不是有些学问你没跟我说?” 徐风水果然不同凡响,他的技艺比起来古香斋那般人,简直超出太多。似乎,不光能品鉴文物,还可以看穿文物的故事。王鼎笑道,“徐老先生,确实,这幅山水画之前是被一幅普通的字画盖住,是我揭画揭出来的。” “揭画所得?” 徐风水捋了捋腮下不多的胡子,嘴巴吧嗒了一下。“这就对了。余集的作品传世很少,尤其晚年的山水画独成一派,更是少见。能够保存下来的几乎都会被疯抢、流传,不可能是这么好的呈现。这笔墨还纤细清楚,作画形神兼备,更是难得。这画我收了,你开价吧。” 徐风水很痛快,没有看多久就表明了纳下之意,王鼎见徐老先生这么豪爽,也不拖泥带水。 “这山水画说实在的我确实不知道价值多少,金龙哥说可值四十万,所以我开价四十万。” “四十万?恐怕这也是这山水画最高的价格了。不过,我接受。把画留在这,我跟你去转账,走吧。” 徐风水招呼王鼎,但王鼎却不着急。自己今天过来除了想要把这山水画卖出去,还有别的任务。 在徐老先生的家里,墙壁上都是一些古画,王鼎就这一小会时间,就看到两幅唐寅的作品,一幅黄庭坚的腊梅三咏。 有这种品鉴古画的机会,王鼎自然想抓住。“徐老先生,转账不着急,我是想着能不能叫我欣赏一下您这古画,我对字画很喜欢的。” “要看我的画?哼!我跟你很熟吗?快点跟我去转账,要不,你这画我就算很喜欢也不买了。” 徐风水眼睛一白,王鼎感觉到,今天自己是看不成字画了。“好的,我这就走。不过徐老先生,我相信咱们慢慢会熟的。” 0027 唐寅 尽管是拿到了四十万,把山水画卖给了徐老。但王鼎还是有点失望。本以为今天可以在徐风水的家中好好品鉴一下那些古画,但徐老爷子的这种个性,起码今天自己是不好再往枪膛上撞了。 王鼎在出小区的小街上走着,想起金龙母亲还要检查的事情,王鼎一扫阴霾,拨通了金龙的电话。 “金哥,阿姨怎么样了?” “哎呀,王鼎,这次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 金龙在电话那头很激动,王鼎就问道,“怎么了,金哥。你感谢我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鼎,你早上不是跟我说,我妈可能是阑尾位置的问题吗,今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了,发现还真就是阑尾的事情。原来,在我妈上次阑尾手术的时候,医院马虎地就把一块止血棉缝在了我妈的肚子里。那块止血棉是我妈一直不能治愈的关键。现在,医院已经答应免费帮我们取出止血棉,并且赔偿给我们十五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这次可多亏了你那一句话。” 自己帮助了金龙哥,让金母能够恢复健康,王鼎就比什么都高兴。“谢什么,我也希望阿姨早些康复。” “对了,你去徐老爷子那了吗?因为我妈刚才突然病倒,我忘记告诉你了,徐老爷子的脾气很古怪,你一定要对他多忍耐一点。” “是。徐老先生的脾气是与众不同了点,我去了,而且现在已经从他家出来了,不能说是被轰出来的,但也差不多吧,压根我就没有欣赏他屋子里字画的机会,只是把山水画卖了。对了,金哥,那余集的山水画我卖了四十万,你的二十万在我这,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别。”听着王鼎吃了半个闭门羹,金龙就不好意思道,“这都怪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其实是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好了,我妈现在没事了,你就在他们小区门口等我吧,我打个车赶过去,徐老爷子还是会给我一点面子的,我带你去看。” 金龙说完就撂了电话,剩下王鼎站在出小区的这条街上,一时间也只好停住了脚步。 金龙哥赶过来,那自己就有希望去鉴赏一下那些古画,说来王鼎心中不免激动,可当下,王鼎必须还要再等。 拿出自己的三星手机,王鼎就打开了网页,在网上开始搜寻一些唐寅的信息,因为,在刚才进入徐老房间的时候,王鼎是看到了墙上挂着两幅唐寅的作品。 王鼎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想要有所得,先要有所出。 网页上的信息很足:唐寅,字伯虎,明代著名画家,文学家。吴中四才子之一。在画史上又与沈周、文征明、仇英合称“明四家”或“吴门四家”。 16岁就崭露头角,考取了苏#州秀才,二十九岁到南京参加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 唐寅作品以山水画、人物画闻名于世,因创作作品逾千件,所以传世作品很多,很多作品也是散传于民间。 津津有味地浏览着唐寅的生平信息,不知不觉十分钟已经过去了,直到王鼎看的有点眼睛发晕,王鼎才关闭了网页。 本来王鼎是以为唐伯虎是一个一生放荡不羁,活得潇潇洒洒的一个文人、画家,但浏览了资料,王鼎才知道,唐伯虎命途其实很坎坷,仕途不运,穷困潦倒,晚年更是生活困顿,54岁即病逝。 很长一段岁月,唐寅就是依靠着卖画为生。所以,民间才会有那么多唐寅的作品流转下来,解放后就被收藏到了博物馆中,而王鼎猜测,徐老的那两幅画很可能是在解放前就收到了。 “王鼎。” 从的车上走下来的金龙正看到在路边叹惋的王鼎,出口就唤上了王鼎的名字。 “金哥。” 王鼎抬起头,也是看到了金龙朝马路这边走来。 金龙早上穿着是一件随意的运动装,但现在金龙身上的却是一件大红色的唐装,这引起了王鼎的注意。 关乎唐装,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正统的唐装汉服,而是从清朝时期的满族服饰马褂发展而来的“清装”,特点立领、对襟、盘扣,它吸收了一些西式裁剪的特点,如在肩膀部接袖等,成为了所谓的“唐装”。 金龙靠过来,王鼎打量着金龙还没问话,金龙自顾就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这么穿很别扭,可是没办法,徐老爷子喜欢。我这走的是内心戏,老爷子会被感动。我告诉你,徐老爷子对中国传统文化十分热衷。我这么穿,就先讨喜了他。” 王鼎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老人家一见我就不高兴,奈何是因为我穿的西装笔挺啊。” 诚然是这样,王鼎今天为了见徐老,特意就换了新买的一套西装,虽不是名牌,但好几百块的西装穿在身上,却是叫王鼎看起来沉稳了不少。可王鼎哪里想到,老人家是个中国迷,自己这一身西装不但没有加分,可能在老者那里还会被冠以一个崇洋媚外之嫌。 “所以我说你是来的仓促了点。这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还有这个…”金龙说着手就不知从哪摸出来一袋茶叶。 “这个是云#南普洱,普洱分熟普和生普,我这是生普,老爷子很喜欢喝的,带上这茶叶,什么都别说,去了泡一壶水给老爷子满上一杯,你直接去看画,什么就都有了。” 金龙狡黠笑着说,王鼎此刻更受益匪浅。 “我懂了。这茶叶确实比我那些苹果好太多!要不徐老怎么也不收,看来是俸不对路。” “是吧。所以你被赶出来了,不过这次不会了。现在,你拿着这茶叶,就说是你专程给老人家买的,我再给你添几句好话,我想老爷子一定不会再为难你!” 有金龙开道,王鼎跟在后边,这一次感觉好了许多。两人进小区后,刚刚徐老家里的“博物馆”再次出现,王鼎就有点拟制不了的躁动。 这种心情,前度王鼎还没有,但可能因为是马上就能鉴赏古画了,王鼎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忐忑… 两人迅速地穿越小区,来到徐风水家楼下,金龙也是走上台阶,敲上了门扉。 咚咚咚… 如同叩响着王鼎的心扉。 “谁啊?” 徐风水的声音这次传来的很快。 “徐老,我是小龙,我来看您了。” “小龙啊?你来的正好,我还正要说你几句呢,等我给你开门!” 0028 茶道 吱呀一声,当徐老打开门,看到金龙带来了王鼎,脸上那不善之意就露了出来。 “怎么,你又来了呢?” “徐老,您先别生气,听我说。” 金龙给王鼎使了个眼色,随即就把徐风水推到了屋子里。从门外走到屋里,王鼎倏地一下就拿出普洱茶来,示意着给徐老泡茶。 王鼎一边往厨房走,金龙一边就道,“徐老,王鼎知道您爱喝茶,特意回去了一趟给您带了一些好茶来。要知道,年轻人有这份心,可不容易啊。所以徐老就不要太过分要求他。其实王鼎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 金龙说着,徐风水的岔气就不那么胜了。想想,却是王鼎这小伙子没有什么叫自己太看不过去的地方,也何必那么针对他。 “小龙,你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 “哈哈,徐老,我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您来了吗?难道只能是我手里有宝贝的时候再过来,平素时候我来了,您连欢迎都不欢迎吧?” “哼,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是不是你这次带这小子过来要欣赏一下我的字画?我说你们啊,只要是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徐老不是不叫你们欣赏,但是最起码你要叫我觉得你们可以欣赏得了这些字画。小龙你吧,我觉得在这一行还可以,可那个小子,我觉得就是叫他看,他也未必懂。” 徐风水可不管现在王鼎已经到了他面前,喋喋不休地就挖苦着王鼎,但王鼎也不做声,就安静地在一旁弄茶。 先是用活火将水煮到初沸,放进长嘴壶中,然后王鼎就把茶座上的紫砂壶杯烫洗了一遍,随即王鼎把生普洱倒入紫砂壶中,用长嘴壶中的开水就开始了冲茶,茶叶在紫砂壶中翻动,王鼎这时就用壶盖将其升腾起来的白色泡沫刮去,这一番动作之后,徐风水的目光竟然不自觉地注意到王鼎。 而这小子还没有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下一秒盖上壶盖,王鼎就用长嘴壶中的开水冲洗紫砂壶的外面,这样,紫砂壶杯外的温度就缓缓上升,飞溅的水花随着壶面落下,流入茶座过滤水的间隙,一时煞为壮观。 要知道,泡茶温度很关键,就如同烧菜掌握火候一样,泡茶要掌握温度,将外壶冲洗加温这一点,徐风水立即改变了王鼎是个不学无术的愣小子,倒可能,这家伙还真有一点文化积淀。 “小伙子,我问你两个问题。” 徐风水突地对王鼎有了兴趣。 王鼎此时却没有停止动作,拿起茶杯,一边烫洗一边答道,“您说。” “我问你,中国的茶叶分为基本茶和再加工茶,基本茶又有哪几类?” 王鼎笑了笑,老实诚恳说道,“红茶、绿茶、黑茶、黄茶、乌龙茶和白茶。” “那么中国茶道有说五境之美,你又能不能说出来都有哪五境?” 徐风水第二个问题诚然难度加大了许多,关于这个问题,金龙是想要给王鼎提示的,可是奈何金龙的脑袋里也没装这种墨水,一时间只好是无奈地看着王鼎。 王鼎是在沉思了,对于茶道,王鼎很喜欢,虽不能说深谙,但是研究茶道,王鼎可以修身养性,确实也有过学习。 所谓的五境之美,大概王鼎是理解的,就是说有五种元素直接影响了茶的享受。当然,有茶叶本身,还有茶水,火候和茶具,但是第五个元素是什么,王鼎一时间却短路了。 “徐老,说实话,我不能完整的回答出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四境,一是茶叶本身,好的茶叶自然可以冲出好的茶水,味香醇美,然后就是茶水,山泉之水最能泡出好茶来,还有火候,也就是水的温度。除却这三点,剩下的应该就都是外部的一些因素,比如茶具本身,好的茶具可以让饮茶者心旷神怡,并且在茶的颜色上更为幽香喜人。” 王鼎是在思考了,四境讲完,王鼎总觉得那第五境离自己很近,但就差一点点,王鼎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徐风水已经拍手叫好了,之前对于王鼎的不屑此时完全被徐风水抛到了九霄之外。深点着头,徐风水更加佩服王鼎的谦逊礼貌。 这小子既然已经说出了四境,还讲出来其中道理,足见他是知道的,但知道五境偏偏只讲四境,这是一种什么行为。他是要给自己留些表现的空间,是尊重长者。 徐风水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欣喜道,“小伙子,你刚才说的四境一点没错,在茶道中,五境之美是为了追求饮茶“味”和“心”的最高享受。当然除了茶叶、茶水、茶具、温度以外,环境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条。就好比我们在闹市饮茶,和在幽静的小苑楼阁里品茶绝对不是一番情趣。” “恩。”听到徐老说,王鼎也是恍然大悟的点头。 “茶泡好了没?快叫我尝一尝你泡的好茶。” 徐风水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比起最开始到他家的那份严酷,王鼎此时就觉得老人家温暖了许多。 看来,并不是老人是不好相处的,关键还是要看你是怎样与之相处。 “泡好了,我给您斟上。” 王鼎用拇指、食指扶杯,中指顶杯,稳当而又雅观地就把茶水送入徐老的杯中,接着王鼎也是给金龙用同样的方法满上茶水。 金龙这会对王鼎又是一次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下子如此的深藏不露,金龙已经在总结王鼎的本事了。 他,会鉴赏,懂医术,深谙茶道,还有一手好武功,这是什么样子的人才,到这小小的古香斋,还真是屈才了他。 金龙和徐老双双饮着王鼎给弄的茶,这茶入口微涩,但是在舌尖苦涩不足半秒,便冲顶上来一股滋滋的茶香。 茶香清淡,香味不烈,口感正好,在这盛夏的七月份,能够有这一口好茶,便是最解乏和降暑的良饮。 对于王鼎对茶量的掌握,水温的掌握,到最后至于茶味的掌控,徐风水服了。没想到王鼎小小年纪如此厉害,徐老更是期待着是不是这小子真正的懂自己的字画。徐老对喜欢的人慷慨,对不喜欢的人吝啬。此时他就在想,如果王鼎在艺术鉴赏上,同样和他对茶道的理解一样出神,那自己倒是可以送给他一幅他喜欢的字画,也算是交下这个朋友。 0029 腊梅 饮完一杯茶,徐风水就对着金龙和王鼎道,“小龙,小鼎,你们今天来不就是想要欣赏一下我的字画吗?那我现在就带你们瞧一瞧我最喜欢的两幅字画。不过,看画可以。但是我要考考你们。如果你们愿意被我考的话,那就随我来看。” “考试?” 这段时间,王鼎一直在学习和考试了。在中国应试教育的影响下,考试结合学习也是成长进步最快的方式之一,王鼎当下倒没意见。 “好啊。” 金龙优雅的一笑,也觉得没有问题。 双双没有异议,接着徐老就把王鼎和金龙带到了两幅字画下边。 驻足,徐老指着墙壁上的两幅字画就道,“我最喜欢的两幅字画就在这里,第一幅呢就是黄庭坚大师的作品。小龙你在收藏圈,应该了解黄庭坚大师,那你就跟我说说他吧。” 徐老偏头看去金龙,第一个考试问题就算出来了。 金龙款款笑着,对答如流。“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人。北宋知名诗人,乃江#西诗派祖师。书法亦能树格,为宋四家之一。黄大师呢还笃信佛教,事亲颇孝,虽居官,却自己为亲人洗涤便器,亦为二十四孝之一。” “呵呵,背的还挺熟,功课做得不少啊。这个算你合格。王鼎,你告诉我洪州分宁人是我们现在的哪里人士?” “洪州分宁,应该是我们现在的九#江修#水县人士吧。”王鼎浅答。 徐老悠悠一笑,十分满意。“的确,洪州分宁乃现在的九#江修#水县,同是我们江#西人,我们要引以为傲。那黄庭坚大师一生都有什么成就,你们知道吗?小龙。” 徐老一定睛,看去金龙,金龙昂起头答,“黄庭坚大师可以说是一个旗帜性的人物,他的成就主要是在文章、诗词、书法上边。” “展开来说!”徐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黄大师他的诗风奇崛瘦硬,力摈轻俗之习,开一代风气。书法上,黄庭坚大字行书凝练有力,结构奇特,几乎每一字都有一些夸张的长画,并尽力送出,形成中宫紧收、四缘发散的崭新结字方法,对后世产生很大影响。而黄庭坚的草书单字结构奇险,章法富有创造性,经常运用移位的方法打破单字之间的界限,使线条形成新的组合,节奏变化强烈,因此具有特殊的魅力。” “很好,说得很完整。”徐风水话锋突转,“既然黄大师的诗风奇崛瘦硬,开一代风气,那么你一定可以给我念诵出来一首,开始吧!” 徐风水不以为然地看着金龙,愣了一下金龙才反应过来徐老的话。要说了解黄庭坚,金龙不过也是突击的。当下,徐老叫自己念出黄大师的诗词。金龙又哪里知道。 王鼎见势,一定是金哥要出错。巧妙地虚压手臂不叫金龙做声,王鼎憨笑道,“徐老,我想这么简单的问题就不要金龙哥答了,我来说,我对念诗很有兴趣。 “哦,你能念?”徐老不信。 “清平乐”王鼎开始了,“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王鼎念着词,脑袋故意一摇一顿,那姿态浑然就是个私塾教书的师傅,本来徐老还一脸严肃,但被王鼎这个家伙这么一闹,脸上不禁舒展开来笑容。 “好啊,那你接着我的来。江水西头隔烟树,望不见江东路。” 王鼎继续摇头晃脑,“思量只有梦来去,更不怕江阑住。” “灯前写了书无数,算没个人传与”徐老激动道, “直饶寻得雁分付,又还是秋将暮。” 啪啪啪…… 对诗的精彩除却两个对诗的人心旷神怡,听对诗的人更是心情澎湃。两人你来我往,几句对诗,就叫的金龙情不自禁地拍掌。 而掌声传出之后,徐老看着王鼎,王鼎注视徐老,足有十几秒钟之后,徐老才哈哈大笑起来。 主动地靠近王鼎,徐老就厚重地在王鼎肩上拍来拍去。 “好样的啊。好样的啊。” 王鼎傻傻笑着,“我就是对诗词比较喜欢。偏偏徐老你挑的这两首我都有记过。” “恩,诗词可以装点一个人的内在气质,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多看多记多领会一些古诗词,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要坚持下去。”徐老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王鼎,谆谆教诲自然王鼎也记在心中。 “好了,刚才对你们的小测试我很满意。小龙说了黄大师在诗文、书法上的造诣。其实书画本就是相通一体的,黄庭坚大师除了在书法、文章的成就以外,他也创作过一些字画作品,就比如这一幅腊梅。” 焦点引入墙壁上的一幅字画,说就着,王鼎在徐老示意下,也是将那幅腊梅三咏图从墙壁上取了下来。 这幅字画尺寸纵有74cm,横有31,宣纸泛着微黄,在其画上,有着黄庭坚大师所书的诗文,笔力苍劲挺翘,犹如奇峰。而与诗文交相辉映的就是虬曲的梅树。 一缕柔和的气息从泼墨的梅花上飘出,神韵俱在,就似乎那气息正是梅花苦尽甘香来的意思。而枝上白雪皑皑,寒风中那挺翘的腊梅,意境更引人入胜。在右下角还有着黄大师的印玺落款。 “黄庭坚大师的腊梅三咏?” “对。历史上咏梅的诗文很多,流传下来的也不少,其质量参差不齐。但作为北宋书坛杰出的代表,与苏轼同为书风开拓者的黄庭坚来说,他的字画作品就更加具有了时代价值。这一幅腊梅三咏图为黄大师少见的字画创作,他的行书任意而肆无忌惮的写法,叫这字画有神,起了画龙点睛之笔。他的作画韵气十足,纤骨毕露,又雄浑生姿,叫这字画有韵,神韵俱在,便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说到这,徐风水视线垂落,狡黠一笑道,“我这还有一幅黄庭坚的作品,要不要你们二位看一看?” ------------------------------------------------------------------- 这两天更新少,是因为下周又是新的一周,三疯要冲榜。今晚零时还有一章更新,届时希望兄弟们都可以给捡宝投上一票,叫咱们冲上首页更好的位置! 谢过了!!! 0030 伪章 此图端出,呈于桌上。 其构图用折枝法,枯木枝干由右下方弯曲多姿地向上伸展,以枯笔浓墨画之,苍老挺拔。以积墨法,画一只栖于枝头的八哥,正引吭高鸣,树枝似乎都在应节微动,从而显现出自然界生命律动的和谐美。秃笔点叶,一两条细藤与数笔野竹同枯树上的老叶画在一起,增添了空山雨后幽旷恬静与清新的气氛。 …… 展出在王鼎和金龙面前的这一幅画在画工上确实细腻灵动了许多,王鼎初看这画时,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徐老搞错了,这幅画压根就不像是出自黄庭坚之手。 而其右上角的题诗“山空寂静人声绝,栖鸟数声春雨馀”,王鼎也浑然觉得这诗似曾相识,却不像是黄大师的诗风。 想要从印章上去寻找一丝蛛丝马迹,但不知是巧合还是徐老故意,此时徐老的一只手就盖在了画面上,使得那个位置保密了起来。 “怎么,黄庭坚大师的这幅鸲鹆图如何?” “徐老,这幅图是黄庭坚大师的作品吗?”金龙也有这个疑问,随即就问上徐老。 徐风水不紧不松,轻斥道,“怎么会不是黄庭坚的作品呢,题诗行书,恰是黄大师的风格。况且,黄大师对于鸲鹆鸟也是情有独钟。他曾在《鸲鹆天》里边就赞过诗词。**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因为对于此种鸟的热爱,所以他才创作了这幅鸲鹆图,你为什么觉得它不是呢?你懂得如何品鉴这名家的书画吗?” 徐风水就像是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登即有些不爽。问起金龙时候,金龙真就小心翼翼起来。 “我大概知道一些。我想看一看这画的印章。” 对收藏者、鉴赏者说来,书画的印章是其判断的无上条件,金龙以为这不是黄庭坚大师的书画,那么,其印章一定不是他的。 “印章,好啊。”徐风水笑意款款,当他把自己的手移开,金龙和王鼎同时看去那个地方。可此时,在书画右下角确实出现了和腊梅三咏一样的黄庭坚大师的印章。 “这?” 金龙瞠目结舌了,也许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金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什么,这是黄庭坚大师的印章,你现在还要看什么?” 金龙不是没有鉴赏过书画,鉴赏书画的要领他也知道,什么作画的布局,风格,甚至诗句都能体现出来是不是画家所成。但现在在徐老面前却全都成了纸上谈兵,无用武之地。 印章已经表明这就是黄庭坚大师的作品,并且刚才徐老说的那句什么诗词也能体现黄庭坚的确有这方面爱好。 那…金龙以为这是黄庭坚的作品了。 “我不要看什么了。是我刚才看错了一下。” “是吗。看错了就看错了,我不怪你。那么,小鼎,你也瞅一瞅黄庭坚大师的这幅鸲鹆图,发表一点意见。” 王鼎被点名,但愣了数秒才“恩”了声。其实并不是王鼎不说话,而是王鼎现在越来越觉得奇怪。 一是这画风与诗文都不像是黄大师的手笔和风格,黄庭坚书法、诗词造诣很高,可是说起作画,将这样传神的画描绘出来,王鼎持怀疑态度。而且,刚刚徐老的那首词,王鼎总觉得不对劲。 再有,偏偏这画在最后的印章落款处还就是黄庭坚的印章。 肯定有问题。 王鼎这次集中精神,当玉牌中有灵气冲出来的时候,王鼎控制着眼睛也是朝那印章看去。 王鼎此时先是把腊梅三咏的那个印章作为范本,与这一幅图上的印章相比较,进行核对。 从它的尺寸、篆法、笔划的曲折、肥瘦、朱文来进行核对后,王鼎发现这两个印章的确如出一辙的相似。 但是,此时在鸲鹆图的印章绢纸上,就闪烁着一丝淡黄的光芒,那光正是从王鼎的眼瞳流出。 当这光丝照耀在那绢纸上边,王鼎就察觉到这两者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大家都知道印章须用印泥,印泥有新旧,从两幅画上的包浆,也就是绢纸上的光泽去看,前者糙旧,可后者的年代却不那么久远。 王鼎继续凝神注视,下一秒更加奇异的景象出现,在第一幅腊梅三咏的字画上,王鼎微微能感觉到眼瞳可以吸收到一点点的灵气,那种感觉因为十分细微,所以王鼎不强烈,好似若有若无。但因为看去那鸲鹆图毫无反应,王鼎才更加意识到前者是有灵气出来的。 王鼎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但王鼎通过刚才所见,已经可以推断:这所谓的鸲鹆图应当根本不是黄庭坚大师的作品,那个印章也只是一个伪章而已。 …… “看好了吗?半天你也不说话,是不是纯心气你徐叔叔啊?” 徐风水虽然努嘴皱眉表示不满,但他说叔叔两字时候,还是亲切的。王鼎看出了玄机,自然是要道说出来。 “徐老,我之所以看了这么老半天,并不是要气您,而是我在深思一个问题。其实,我和金龙哥之前的意见一样,就是我觉得这作品并不是黄庭坚大师的。” “那深思后现在觉得是了吧?” “不,深思后我觉得他更加不是黄大师的作品。”王鼎坚定道。 “印章你没看?”徐老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印章我看了。但是虽然这印章和前边的那个印章如出一辙,但不足以说明他就是黄庭坚大师的作品。我不知道您是要考我们,还是如何,这印章分明是伪制的。” “什么伪制的,你分明是在胡说,这两个章一模一样,你怎么看出来一个是真,一个是假了?还有,那首诗鸲鹆天,它不正说明了这幅图就是黄庭坚大师所创吗…” “等等。”听着徐老再次讲起那首诗的名字,王鼎一时恍然大悟,瞬间就记起来什么。“徐老,您应该就是在考我们吧。我现在想起来了,我记得那首诗应当是叫《鹧鸪天》,跟什么鸲鹆天应当不一样吧?” ---------------------------------------------------------------- 兄弟们,看来形势相当严峻了,首页的几本书都得了三江推,都市几本书的推荐也有两本特别不错的。 这周咱们是都市分类第一,首页第六。所以,下一周是一场鏖战,咱们一定要守住自己的位置。 都市第一,首页尽量靠前,这是必须的必须。兄弟们,你们的激情还在不在? 如果可以的话,晚上零时求大家送上推荐票和会员点击,守住咱们应有的疆土,三千大军,推荐票我不信不能过百。 当然今天的票子也别浪费。 拜谢!!! 0031 唐寅墨梅 被王鼎点破了机关,此时的徐风水再也不能僵持脸上那坚固的表情。 “哈哈。”畅快的一笑,徐风水就对着王鼎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啊,你小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原来徐老你真的是在骗我们?”王鼎瞬间觉得徐老太腹黑了。 “哈哈。你和小龙一样,一开始都看出了这画有问题,但是你比小龙更出众的就在于,你坚持了你的判断。真是可喜可贺啊。” 徐老的笑声和话语并没有叫金龙感到不适,相反,金龙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种认知,那就是现在的王鼎可不再是那个吴下阿蒙。自己和他比起来,说不准已经落后了。所以接受这个事实,金龙并没有生气。 “我告诉你们,这幅画是一位画师临摹的唐寅的作品,这幅作品叫做《枯槎鸲鹆图》,不仅这幅画是赝品,这印章也是假的。但因为历史原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伪造黄庭坚大师的假印章戳在了这幅临摹的唐寅的作品上,可谓阴差阳错,造就了这么一个作品。” “原来是这样。” 王鼎懂了,这幅画被证实是个假画,可王鼎心中却也还是佩服临摹唐寅作品的这个人。要知道,唐寅的话有三分神似,七分形似,笔力超群,所成之画无数经典。而眼下这幅,他所描绘的景象神虽不到三分,但其中传达的韵味还是可以窥得。要不是那印章,王鼎也绝对看不出端倪。 “徐老,我这里还想请问一下,除却印章我们去识别书画的真伪,是不是还可以根据其他的特征判断?因为这画要不是印章有问题,简直就太逼真了!” 徐风水被问起,兴致勃勃道,“像是这种模仿的技术还不算超群,书画的作伪其实一直都很繁兴,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古代帝王以至有产阶级们对于书画的热爱。不过我们还是有针对的鉴赏技巧。如同印章被作品创作者用来做专属的标记,通常他们还会在诗词前边加上题跋,或者将书画的内容如尺寸、款识、印章、题跋等等详尽地作一个记录,编成著录。经过历史的流传有绪,这些都可以成为一幅画为真品的有效证明。” 王鼎晓得,题跋就是题写在书籍、字画、碑帖前边,以品评、鉴赏、考证、记事为主的文字。它是在宋代形成。而著录更不言而喻。这两者无疑可以成为鉴赏书画的依据。 “我知道这个。那还有吗?” “当然还有。”徐老意犹未尽,见徐老嘴唇有点干涩,王鼎这会忙就去桌上又给徐老倒了一杯茶。 “徐老喝茶!”将茶递到徐老手边,徐老接过茶,满意地滋滋品了几口,才继续道。 “还有就是书画上的一些细节,通过这些细节可以发现书画的真伪。你们两个听好了,这个我基本不外传。一是别字,历来把写别字的问题看得很严重,书画作者都不至于有此等错误,如书画上或题跋上,尤其是书画上的题款等等出现了这种情况,就被认为是作伪者所露出的马脚。此画就为赝品。” 别字。王鼎心中默念了几遍,也是记下来。 “第二是年月,画上或题跋上所题的年月或与作者的年龄、生卒不符,或与事实有出入,也将被认为是作伪的佐证。就比如一副明朝唐寅的作品,所提的年月却是宋朝黄庭坚的日期,那一定就是赝品。这就要求鉴赏者要熟知作者的历史时代背景。懂吗?” “恩。”两人纷纷点头,徐老借着间隙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还有一点可能你们会疏忽,那就是避讳。在封建帝王时代,临文要避讳,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当写到与本朝皇帝的名字相同的字,都要少写一笔,这就叫避讳,通称为缺笔。在书画上面,看到缺笔的字,是避的哪代皇帝的讳,就可断定书画的创作时期。这就等于说此画根据避讳推算是清所创,但其属为明,就是作伪的漏洞。而这一问题,一向作为无可置辨的铁证。但当然,这一点只有你在熟谙历史,烁古通今的知识储备下才能发现,所以鉴赏字画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避讳在诗词创作中并不能说没有,清朝实行过残酷的文字#狱,当时有很多作品因为限制也会遇到避讳的情况,包括明朝一直也是避讳猪字。 听着徐老一席话,王鼎就意识到,字画鉴赏同样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想要一两天出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也只能加强学习能力,才可以在书画鉴赏上有一番成就。 不过,王鼎同时也知道,自己比别人的优势是在哪里。 徐风水说完之后,就拿出来自己要王鼎和金龙欣赏的第二幅画,这第二幅画是真正的唐寅的作品。 这是一幅墨梅图,纸本,墨笔,纵96cm,横36cm。 此幅以枯笔焦墨画梅花枝干,皴擦纹理,表现梅枝苍劲虬曲的姿态。以浓淡相间的水墨点画花朵,以谨细之笔画出花蕊,笔法刚健清逸,表现出梅花清丽脱俗的风貌。 其创作风格恰是唐寅晚期的作画风格。画面中间的梅花风姿绰约,右上的题诗洒脱清秀:黄金布地梵王家,白玉成林腊后花。对酒不妨还弄墨,一枝清影写横斜。 王鼎和金龙此时开始品鉴了。 依照着刚才所学,两人共同发现了这诗词创作的地点和人物:工堂看梅和王少傅韵。吴趋唐寅。 而后左下的印章工稳典雅,更有说明其流转的印章有哪些。”钤“唐居士”朱文、“唐寅私印”白文、“南京解元”朱文、“六如居士”朱文、“吴趋”朱文印。 再对照其他的项别,联系唐寅的作画风格,两人不约合同地认定这就是一副唐寅墨梅图的研美之作。 “好画,唐寅的作品价值都相当高,徐老您的这幅墨梅图更是唐寅山水画的代表作之一,逾百万的价格肯定有。” 金龙职业病又犯了,品鉴完直接就给徐老定了价。 徐老此时白了金龙一眼,好似磕了药般脸涨通红,“就知道钱,艺术你不晓得是无价的吗。我既然收藏了这画,就没想着它的价值是多少。不过,既然被你点破了这一层,那么我就做个决定。王鼎,这幅画如果我要送给你,你要怎样感谢我?” -------------------------------------------------------------- 兄弟们,疯狂送上你们的推荐票吧,上一周咱们的周推荐是1810票,合着每天260票。这一周我相信绝对能比这个成绩好,本书九万字了,就算大家还在养肥中,也请登陆一下账号把推荐票投出。 感激至极! 另外,会员点击也拜托猛戳一下章节,能顺便赞一下就更好。 战吧,疆土的守护即在此刻,菊#花保卫战,现在开始!!! 0032 无功不受禄(第二更) 感谢书友130901070654483的一百起点币打赏 -------------------------------------------------------------------------------------------- “你要把这幅画送给我?” 王鼎整个人傻掉了,他绝对以为这是徐老再跟自己开玩笑。价值一百多万的唐寅大师的画。 今天一百万买回去,明天一觉醒来可能他就是一百零一万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王鼎怎能不激动。一激动真的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对,我是想把这幅唐寅的墨梅图送与你,但是你要说一说你要如何感谢我?” 徐老煞有心意的看着,王鼎却想不出来徐老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 “徐老,我不懂您的意思,还请您明示给我?” “我先问你,你喜不喜欢这幅画,想不想要?” “我想要,做梦都想要。”王鼎不会装逼,因为对于这种完美呈现的字画,名家字画,王鼎没有抵抗力,倒不是金钱的诱惑,而是这画自身就存在的魅力。 “想要就行。我不管你是喜欢这画本身,还是凝结在它身上的价值。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做一个投资。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是我喜欢收藏,在这上边的癖好绝对让你难以想象。你应该注意到过,在我的家中,唐寅的作品并不止这一幅。而且,作梅的画也不止这一幅,所以有了重复的东西我就不那么爱惜。这幅唐寅的作品我一直想要赠予一人。今天见到你,我觉得你是可以帮我完成心愿的人,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心愿,这字画我就送给你。” 王鼎耐心地听着,讲到要帮徐老完成未了心愿,王鼎先表态。“徐老,您先说您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我能做的一定竭尽全力。” “呵呵,我能有什么大的心愿,还不是在字画上。你看我这房间,字画很多。我穷尽一生收藏,但是却错过了一幅画。张大千大师的一幅《爱痕湖》在三年前,我以680万的竞拍价没有拍得那幅画。之后那幅画就被一个齐姓的男子得到。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在我临死之前可以拥有此画,哪怕只是几天我都会很满足。” 徐风水对于字画的瘾很足,就像是吸毒者对毒品的那种依赖一样,这么多年,徐老都是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屋子,能够陪伴他的就是这些字画,王鼎知道,这些字画就如同他的子女一般,而那幅张大千的《爱痕湖》就相当于是他丢失在外的孩子。 “那幅画,徐老您有什么图片吗?” 王鼎很有兴趣知道,叫老爷子如此深深迷恋的画到底是怎么样子的。 徐老点点头,此时就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沓子照片和画纸。 王鼎接过来徐老手中的纸片快速翻动着,在其上边,也都是呈现着一幅相同的画,只不过是角度不同罢了。 这是一幅“泼彩”山水画,颜色炫丽多姿,画面描绘的是远眺瑞士亚琛湖所见。画面前景为青翠的山峦,后景则一泓湖水,掩映其间;湖的后岸,又有淡墨、淡彩勾勒的屋舍。 整幅画初看叫人感觉壮观绮丽,美轮美奂,但稍稍之罢,就顿有心旷神怡之感涌出。顺而感觉空灵之气从画面蹿出,又突地产生一种情愫。 果不其然叫做爱痕湖,它就是存在那么一种魔力。 “这画虽然不是看的真品,但不得不说,这幅画绝对是天成之作,感觉不出来泼彩的痕迹。” “是啊,这幅画是张大千大师的扛鼎之作其一,作为泼彩山水画的创始人,对于张大千大师作品的收藏一直是我们收藏圈穷尽追求的事情。爱痕湖这部作品与我擦肩而过,倘若当时我在拍卖会上再多叫几百万,这作品就是我的了。只可惜,当时我没对方财大气粗。” 到徐老这把年纪,他已经不是像年轻人一样的去表达憎恨与悔过,他总是选择的一种较为沉默的叹气方式,可王鼎看着徐老的样子,就知道这画对于他老人家的意义。 “徐老,您放心,这幅画我一定会帮您找到的,既然您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叫您失望。只不过,我想问徐老一下,当初拍到这幅画的那个人是哪里人士您知道吗?” 徐老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当时我们在北#京嘉德拍卖行竞拍的这幅画,我只晓得他姓齐,是个大老板。但是具体别的信息,拍卖公司都有保密协议,我根本无从问起。” 是啊,王鼎也意识到了。如果徐老还知道别的信息,那他早就把那个人揪出来了。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王鼎既然想要帮助徐老,就不会畏怯。 “好的,我知道了,徐老,这件事您就交给我。等有时间了,我就去京城打听一下,询问一下这宝贝的消息。” “那就太感谢你了。对了,这幅唐寅的墨梅图我就送给你了。” 说着徐老已经将那幅墨梅图卷了起来,但见着徐老送过来画,王鼎也是推上徐老的胳膊。 “徐老,这画我不能收,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收,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还没有帮到徐老您的忙,我就绝对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宝贝。” “什么贵重不贵重?在我眼中,它就是个画,我喜欢你这孩子,所以你就给我拿着。” 徐老很坚定,但王鼎很有自己的原则,当下如果真的是自己收下了这幅画,那自己必定是要限制自由的要去帮徐老寻找这幅《爱痕图》。且不说中国这么大,姓齐的人有多少。 万一这画一不小心流传到了外国,那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找到这幅画。那岂不是欠了徐老一辈子的人情。 倒不如先把这幅画就放在徐老这,如果自己真找到了这幅画,拿走它就顺理成章。王鼎想到了方法,见徐老依旧不依不饶,此时却伸手指了指刚才那副赝品的《枯槎鸲鹆图》道,“徐老,您看您非得叫我收下你点东西,但这画我现在真不能拿,不如您就先把那幅赝品的鸲鹆图给我。您看怎么样?” 赝品的鸲鹆图,王鼎不是毫无用处,此时,王鼎虽没想好它到底能干些什么。但是把它带在身上,一定会好钢用在刀刃上,将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甚至超越其本身的价值,成为“真品”也不一定。 --------------------------------------------------------------- 火速求推荐票支援,兄弟们,手中有票的请投给捡宝。 0033 回家 “你要这幅鸲鹆图?”徐风水大吃一惊,但见着王鼎眼神笃定,要拿走就只是拿走这幅鸲鹆图,徐风水也只好作罢。 “行吧,那我就把这鸲鹆图给你了。” “恩。”王鼎此时就收起桌子上那以假乱真的鸲鹆图,然后看时间不早了,王鼎就拍了拍金龙的肩膀。 “金哥,咱们不行就走吧,在这待得时间也不短了。” “好。那徐老,我们就先走了。” 金龙和王鼎和徐老告别后,两人也就走出了巨成小区。 …… 这一回,王鼎的收获诚然不小,先是品鉴到了徐老先生的书画,然后还接到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的奖励可能就是一幅唐寅的墨梅图。再有,王鼎还稀里糊涂就拥有了一幅以假乱真的鸲鹆图。 这个图其实王鼎还真的挺喜欢的,要不是它的印章和这幅画本身不相符,王鼎想着,就是拿去哪个古玩店,说不准老伙计们都会打眼。 因为王鼎身上还拿着卖掉余集山水画的四十万,于是他先去附近的银行把二十万转给了金龙,接着王鼎和金龙也是在最近的站台分道扬镳,金龙去医院,王鼎则是去汽车站。 今天是周六,王鼎就想着回趟家,去见一下父亲和妹妹。 七月份,妹妹的高考成绩已经下来,妹妹报考了赣城的财大,她的成绩高出一本线很多,录取就会在这个月的15号下来。今天正好是14号,没事的话,王鼎是想着陪着妹妹一起等待这个幸福的时刻。然后把二十万的上学的学费、生活费交给妹妹。不过当然,王鼎不会一下子把这么多钱给一个小女孩,他会适当的帮助妹妹调控。 搭坐上回家的汽车,王鼎此时就又按耐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嘟嘟地响了几声,却没有接听,当王鼎就要放弃的瞬间,电话突然响了。 “喂,你好。” 声音很甜美,王鼎一听就知道是妹妹王玲玲的声音,“玲玲啊,怎么接电话这么慢啊,我是你哥。” “哥啊,你好久不给家里打电话了,都想死你了我。” 王玲玲对外是个乖巧文静的小女生,但是跟他哥哥这,却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更加还有点任性。 没办法,王鼎母亲走得早,爸爸有时候不能给与她母亲一般的爱,于是乎,王鼎就扮演了一定这样的绝色,宠溺着王玲玲一点,叫她的天性发挥出来。 “哥哥也想你,所以这不哥哥正坐着车往回赶呢吗,对了,说明天录取的结果下来,是不是啊?” “对。结果明天下来。那你赶快回来,陪我度过这紧张激动的一刻。但是哥,要是我没录取怎么办,你不会骂我的吧?” “我当然会骂你,哈哈,还会打你哦。”王鼎嘿嘿邪恶的一笑,王玲玲就在电话那头也咯咯笑出了声。 由于电话听筒过滤的声音跟手机不一样,王鼎突地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妹妹这要上大学了,但是她连一个手机都没有。 “玲玲啊,你在家别乱跑等着我,我回去之后带你去县里买个手机,开学的时候你就带上手机也方便跟爸爸还有我联系。” “哥你要给我买手机?那太好了咦!”王玲玲先是雀跃的一叫,但随即王玲玲就陷入了沉思。数秒之后,电话那端才传来没有底气的声音,“算了吧,哥,现在我大学的学费还不知道花多少,爸想着你能帮着凑上点钱给我交学费呢。买手机还是算了吧。” “学费当然是要交上的,包括生活费,都得交上。这些哥都给你搞定了。在这之外,哥是说再给你买个手机。” “啊?”王玲玲木掉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鼎大概了解王玲玲为何这样,下一秒也是掩饰笑道,“玲玲,你哥赚钱了。在古玩收藏圈,你哥走狗屎运捡漏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所以你四年的学费,生活费,连同你买手机的钱就都一步到位了。” “一步到位?”王玲玲从震惊中清醒,此时她是运用自己智慧的大脑再算一笔账,自己的学费一年六千,住宿费两千,加上生活费、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年恐怕要一万二,四年的话怎么也需要五万块钱。哥哥就这不到一月的时间捡到了一个宝贝,就得到了这么多的钱? 王玲玲尚在诧异,王建义已经走进了电话旁。“是谁的电话啊?” “啊,我哥的。”王玲玲信口答道。 “你哥我,我正找他有事,把电话给我。” 王建义一听到是王鼎的电话,就有点激动,还没当王玲玲说什么,王建义已经将电话从玲玲手中取了下来。 “王鼎。” 爸爸的声音浑厚而有力,听到父亲的声音,王鼎就感觉肩上有一股力道坠下。 “恩,爸。” 这么些年,爸爸拉扯自己和妹妹长大,王鼎心中对于父亲那种伟大特别佩服。 “王鼎,我问你,你给你小姑看病的那二十万块钱是哪里来的?不是偷的吧?” 王建义的声音很严肃,那带着父亲对一个儿子的一种警告。虽然,王鼎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有点冲动的行事,但犯罪的事情,王鼎绝对不会做。 “爸。我不会做那些事的。我告诉小姑父说是买彩票中的,但是说实在的不是那么回事啦。是我捡漏了一个宝贝,所以得了一笔财。” “捡了什么就能有二十万,你分明是在胡说。王鼎,我看你小子是翅膀硬了,知道干坏事了,我告诉你,要是这钱的来路不正当,你赶快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把这钱的窟窿还上,你可别因为这毁了前程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母亲时候,就是父亲的担忧。王鼎知道,父亲的文化程度不高,跟他说什么古董文物的价值他根本理解不了。 他的认知里,一下子得到二十万,总是有点不正常。 “爸,你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不知道吗?你觉得身为你王建义的儿子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吗!我从小就耻于那些事,我每次见到小偷都会路见不平一声吼。难道爸爸你不知道吗?” 王鼎的话说到了王建义的心坎里,是啊,自己的儿子从来不屑那样的事,更加耻于那种偷盗的行为。 那么,这二十万就不是犯罪得来,但捡个东西就有了二十万,王建义还是怀疑。 王玲玲见到爸爸也是再问王鼎钱的事情,这会玲玲就在一旁补充道,“爸,我哥在收藏圈混,他捡到的那个宝贝不止二十万,我哥说,他还把我的学费、生活费赚出来了呢。这下老爸你可以轻松了。” ------------------------------------------------------ 已经快掉出首页了,兄弟们,推荐票和会员点击啊! 0034 遇到中学同学 “好了,哥快回来了,我去接他。还有爸,我们要去县里一趟,晚上再回来咯!” 王玲玲笑嘻嘻地对着王建义说,本还想问问到底王鼎捡到了什么东西这么值钱,但王建义着实不懂收藏圈子的事,也就没再多问。 从昌#邑县周家屯坐上去县里的汽车,王玲玲想着的是,到了县里再给哥哥打电话。而王鼎回家怎么都要先到县里的汽车站,然后才能坐上去周家屯的车,所以一定可以碰上。 王鼎到达汽车站的时候,王玲玲就在周家屯车站牌的地方站着,王鼎和王玲玲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哥哥妹妹拉着手就一起出了汽车站。 说王玲玲今年才十八岁,但这个小姑娘却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一米六二的身高,白白的鹅蛋脸蛋,眼睛一闪一闪地,睫毛长挺,似乎都能在上边架一根铅笔。 王玲玲先是和王鼎拉着手出了车站,接着到了车站外就勾搭在了王鼎的胳膊上,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一对小情侣。 “哥,你真的赚了那么多钱啊?” 王玲玲偏头疑惑地看着王鼎道。 “对啊,哥哥确实赚了不少钱,所以你就不要在担心上学的事情了。还有,哥哥现在就带你去买手机。” 王鼎微微笑着,拍了拍玲玲的肩膀,王玲玲就发自肺腑的点头起来。“我就知道我的哥哥是最棒的,那咱们就去买手机咯。” 甩着哥哥的胳膊,王玲玲就和王鼎往县里的手机店赶去。 昌#邑县的商业中心距离汽车站有一点距离,王鼎和妹妹出来后不远处,王鼎就打了一辆招手停的小出租车。 在昌#邑县,这种招手就停的小出租车只在县里绕,上去就是两元,所以也很便宜。 出租车司机的技术很娴熟,不过一会目的地就到了。下了出租车,王鼎和妹妹停在了电子城的门口,电子城是昌#邑县所有电子产品销售的地方,相对来说,也是物美价廉的。 王鼎和妹妹进去之后,也是逛了好几个手机厂家销售点,经过一番对比,王鼎最后选择了一款三星手机给妹妹,另外给老爸也买了一款诺基亚的基本功能机。 出电子城,王玲玲肚子突然发叫,于是王鼎就和妹妹去找吃饭的地方,绕了几条街后,王鼎来到一个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王鼎之前没来过,从读大学开始,王鼎其实就很少再回家了,尤其像是昌#邑县,更是一年都不会来一次。眼前的这条巷子不同于其他商业街,人烟较为稀少,但是格调却是很高雅。 有几家建筑的风格也是古色古香了一些,促狭间都叫王鼎觉得这是古玩街。 还好,在这条街上还并不是单纯的只有这种建筑,王鼎往前探走了几十米,就发现了一家云#南特色米线店。 “不行,咱们就先在这对付点?” 王鼎看妹妹饿得不行了,建议道。 “好,好,到哪都成,我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王玲玲调皮地说,然后身子一钻,就冲进了那小店里。 王鼎嘿嘿笑着,也是跟上妹妹的步伐。 …… 端着热腾腾的米线,王玲玲吃的是开开心心的,王鼎看着妹妹大口大口地吃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慢点吃,不够了再要,现在哥哥有钱了,吃多少碗都请得起你!” “佷,有钱了哥哥就请我吃米线,我鄙视你。” 王玲玲做了个鬼脸,可就当王玲玲扮鬼脸逗王鼎的时候,王玲玲就发现在自己对面的一个座位上,有个男孩眼睛老是往这边瞥。 “哥,哥,我发现有个人老看咱们。好像心怀不轨。” 妹妹王玲玲有几分姿色,王鼎一听到心怀不轨四个字,顿时警惕性暴涨,顺着王玲玲的眼神王鼎微微转头。 这一下,王鼎就看到王玲玲所指的那个人。此时,那人已经从座位上起来,朝着王鼎走了过来。 不过,这人可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坏人,而是王鼎的初中同学。 “牙套。” 王鼎直接喊了男子的外号,而被王鼎喊作“牙套”的叶涛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王鼎,老同学见面,能不能别直接喊我外号啊。” 叶涛这人一米七五的身高,皮肤有点黑,脸上本来还有几分英气,但全被青春痘糟蹋地面目全非,破坏了脸上本来的和#谐。 被叫做牙套,叶涛明显是介意的。可不好意思生气,叶涛转移话题道,“怎么,这位是你女朋友啊,蛮漂亮的?” 叶涛的目光下一秒就转移到王玲玲的身上,不过一十八岁的小姑娘,叶涛此时就盯着人家的胸部看,这个动作王鼎也有意识到,随即便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子过来打招呼,原来文章是在这里的。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牙套在中学时候,跟自己根本就不深交,两人是再普通不过的学生而已。并且,这个叶涛仗着家庭条件比别的同学好,也总是欺负同学们。那时候就比较好色。现在看来,他是想打妹妹的主意。 “哈,老同学阔别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叶涛你不关心我这个同学,关心我妹妹干什么。” “什么,她是你妹妹?太好了!”叶涛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对啊,我还没问你,你现在干什么呢?听别人说你读了大学,不错啊,我高中毕业后就不上学了,接管了我家的家族企业。就是这条巷子是我家投资开发的,这里以后要建成古玩一条街,就跟大赣城那样的一样,不过我们的目标是超越赣城古玩一条街,成为江#西最好的古玩城。” 明白人都听出来了,叶涛前边的话不过就是蜻蜓点水,后边才是关键,他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富。 王鼎这会淡淡瞅了他一眼,根本不爱搭理他。 可王玲玲猛听到这里要建古玩一条街,却是回答道,“我哥就是在古玩这一行工作。” “什么?王鼎你在古玩圈谋差?” 叶涛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新闻,顿时如何也不敢相信。“古玩这一圈多难混,你说说你选择这一行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王鼎,你在这一行不久吧,我算一算,你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加起来你后来读书了七年…那应该今年你才大四吧?” “对,我今年大四,在古玩店实习。”王鼎回道。 “实习啊?那你赶快转行吧,别入这个圈子了,你不合适,你搞不了这个的。”叶涛连连摇手。 “不,我哥很厉害的。”王玲玲不满意了,当下就想把哥哥赚二十多万的事情说出来,可王鼎见着玲玲要说话,忙推手拦下。 见着哥哥妹妹演这一出双簧,叶涛更觉得好玩。哼了声,叶涛就高傲道,“小妹妹,你哥厉不厉害不是你说了算。古玩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需要纯熟的技巧和鉴赏知识,不过,如果真懂一点的话,一会可以陪我去挑选一个古董,我爸爸要过五十大寿,我想送他一件宝贝,你可以帮我稍微看看。怎么样,老同学?” ------------------------------------------------------ 觉得可以就加个书架,顺便投张推荐票,谢谢!!! 0035 坑的就是你 王鼎听到叶涛要买古董,顿时就想起来自己身上也是有一件宝贝的。 从徐风水那里拿到枯槎鸲鹆图,王鼎就是想要卖给一个不长眼的二货,现在,叶涛送上门来被自己坑,为何不拿他开刀。 不过,送上门的东西一般都不是好的,所以不能自己直接提,要让他自己发现。 本来王鼎是把那画搁在一旁的凳子上的,此时,王鼎故意将那装着画的长包提起,拍了拍那座位道,“好啊,我一会跟你一块去转转,但是先叫我妹妹把米线吃了总可以吧。来,老同学,到这一起坐吧。” 王鼎拿起那包包的时候,果不其然叶涛就注意上了这个黑色狭长的包,“咦,这里边是什么?” “哦,是一幅古画。没什么。” “古画?” 叶涛父亲投资了古玩城,想要开拓这个市场,叶涛所以近期都在研究古玩,虽然了无成就,但是却很装逼地把自己归咎在半个文人当中。 “古画的话,叫我看看成不?” “看是当然没问题的。不过,你可千万别想着把我的画拿走去给你爸爸过寿啊。”王鼎特意提醒着,就叫叶涛还没往那里想的思维被牵扯了。 “放心,我就是看一看。”叶涛笑呵呵地看着王鼎,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王鼎把画打开。 可王鼎并不着急,打开黑包,小心翼翼地也是将这幅枯槎鸲鹆图取了出来。 这卷轴淡黄,尺寸不大,却也不小。 当王鼎打开画卷的时候,王玲玲也是在一旁把身子凑了过来。 “呀,这幅画画的好美好有意境啊! 临摹唐寅的鸲鹆图的确可以以假乱真,这一点,王鼎是确信的。自从打开这幅画的初始,王鼎更为肯定的是,妹妹和这个叶涛指定是不了解这幅画的,也就是门外汉。 他们绝对不可能发现印章和这字画本身的出入,所以,叶涛便很容易打眼。 “黄庭坚大师的作品,确实可圈可点。”叶涛佯装自己很懂的样子,笑眯眯就对着这幅枯槎鸲鹆图品鉴了一句。 “呀,老同学你真是厉害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黄大师的作品。的确,黄大师有一首诗就是说的这鸲鹆鸟,因为酷爱这种鸟,所以很少出书画作品的他竟也创作了这么一幅画。要知道,黄大师的书画作品本就很少,能够传世的更微乎其微。不知道老同学晓不晓得,曾经一幅黄庭坚大师的砥柱铭,卖出了4亿多的天价。” 说黄庭坚的《砥柱铭》卖出过四亿多天价的这件事,叶涛还果真知道。被王鼎如此一说,叶涛对这幅画更加产生了兴趣。 继续仔细看这幅画,从鸟的描绘,到树枝的勾勒,线条纤墨出彩,一般人根本就无从完成,也只有像是黄庭坚这种大师级的人物才能到达。 并且,叶涛也诚然发现了与此对照的黄庭坚大师的印章,那印章足以说明了一点,这字画是真品。 “王鼎,你这字画是怎么得到的?有了这幅画,你不是要发达了?” 叶涛第一次流露出对王鼎羡慕的神色,可王鼎却闪烁其词。“这画不能说完全是我的,这虽是我本人收的字画,但是是在我给老板打工的地方收的。严格来讲,这画应该说是我们老板的。因为我很喜欢这画,我们老板就说,要把它便宜卖给我,但是便宜我也没那么多钱啊。老板说没钱没关系,就从我工资里扣,或者有钱了再给,就先把画给了我。于是我就拿着画回来了,想着回家借点钱,把这画买下来!” “是这么回事啊?” 叶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王鼎,你看这么着行不行?你这字画你们老板说要便宜卖给你,我相信,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收这么一幅画有点不现实。不如,你把他转给我,你可以不给我便宜,从中你还能赚到一笔,你觉得呢?” “不行。” 王鼎出口就驳道,“这幅画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瞧瞧这图绘多么精致,简直完美无瑕疵,这样的画未来升值的空间不可限量。” 王鼎的神情叶涛没感觉到什么,但是他所编制的那个故事王玲玲却在一旁听出了端倪,说自己身上没钱买这画?那赚来的二十多万是怎么回事。王玲玲大概知道了哥哥是在骗这个傻子,干脆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君子不夺人之美。我哥哥这幅画这么好,卖给你之后,你以后赚了钱,我哥哥还有什么。虽然你老爸一定很喜欢这幅画,可是总是可以想想别的可能,不要只盯着这幅画。” “我就要这幅画。”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这一点尤其在叶涛这个大少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王鼎和王玲玲都不同意,叶涛就有点急迫道,“不就是钱吗?王鼎,我真的很喜欢这幅画,你出个价。只要我能接受,多少我都给你!未来它升职不升值,升值多少都说不准。但是当下我给你的可都是真金白银。我看得出,你手头很缺钱,你妹妹还在读书吧?你读高中?” 叶涛自作聪明的问去王玲玲,王玲玲配合道,“我马上读大学,学费确实还没着落。” “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所以说,我这可是真金白银的能叫你妹妹教学费的钱,王鼎,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妹妹考虑一下吧?” 叶涛昂着头洋洋洒洒地说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王鼎和王玲玲两人在私下互扮鬼脸的模样。 王鼎装得很无奈,“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幅画我真不想卖,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是钱到不到位的问题。只要钱到位,玻璃都干碎!两万怎么样?” “两万?”王鼎做出了“你开玩笑”的不屑表情。 “五万?”叶涛感觉出少了,立即改口道。 王鼎继续摇摇头。 “那么八万。”叶涛再次昂头,桀骜至极。 一幅黄庭坚大师的作品,少则也是十万八万的价钱,出到这里,王鼎就不能在那么装逼了。 毕竟,这位是自己的老同学,叫他打眼,看不出这画的真伪可以。但是就算这是真品,有十万八万的价值,自己卖人家二十万,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八万的话…”王鼎犹豫了。 “八万不够我四年上学的费用。”王玲玲也添油加醋。 “那就十万。十万总可以了吧?”王鼎的犹豫叫叶涛看到了机会,就在这节骨眼,他的一句十万铿锵落地,王鼎终于舒展眉头,“好吧,十万这画交给你。” ------------------------------------------------- 求推荐票,推荐票还未达标。三百票还差不到一百票,兄弟们还有吗? 0036 良心壶(求收藏) “哈哈。这就对了吗。有了这十万块钱你可以供你妹妹读书,我可以拿着这宝贝给我爸爸祝寿,两全其美啊。走,我给你现在就去转钱。” 叶涛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坑了,脸上满满洋溢着笑容。王鼎此时乖巧地跟在叶涛身后,十分低调。 到了银行,叶涛就给王鼎办理了转账的业务,十万块钱转账到王鼎的卡里后,那幅鸲鹆图也就易手给了叶涛。 当叶涛开着奥迪车离开之后,王玲玲和王鼎两人才释怀地笑了出来。 王玲玲没想到哥哥可以这般腹黑,王鼎也没料到玲玲能够这么聪慧。而刚才两人惟妙惟肖的表现,绝对匡住了那个大傻子。 在银行,王鼎给玲玲和爸爸王建义各办了一张银行卡,在卡中,也是为爸爸存了二十万,为妹妹存了两万。 给妹妹存这么少,王鼎是不想要妹妹乱花,缺钱的时候自然妹妹可以跟自己要。现在,除却这二十多万,王鼎还有八十多万。再有十万块钱准备出来给妹妹读书用,剩下的七十多万,王鼎这回回家也是要和爸爸商量着在赣城买个房,把爸爸接过去住。 七十多万,在赣城买房不多,但也将将够。作为在城里打拼的年轻人,买房当真是王鼎的梦想。 …... “哥,咱们现在去干吗?” 从银行出来,王玲玲就问哥哥下一站的目的地。而王鼎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坐叶涛车子往银行赶来的路上,王鼎就注意到在巷子的中段有几家古玩的摊子。因为当时是在叶涛车上,所以不能下来。现在,倒是能过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捡漏一下。 “玲玲,你对古玩有没有兴趣?哥哥刚才看见了几个古玩的摊子,我打算去瞅瞅呢。” “古玩的摊子,在哪?我怎么没看见!”玲玲好奇问道。 “就在刚才车子经过的地方,不远,咱们走过去就成。主要是你会不会觉得枯燥?” “我不会觉得枯燥啊。而且,我还真想跟着哥哥学习一下如何鉴赏呢!哥,你带路,咱们这就去。”王玲玲调皮地笑着,王鼎听玲玲这么说,也就在前边带路起来。 穿过几条街,然后进入到一条相对狭窄的巷子,走了有两百多米,王鼎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家古玩摊子。 这古玩摊子上的东西不少,以瓷质的壶为主。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程亮,手中摇着一把扇子,但额头上的汗珠还是哗哗往下掉。 七月伏天,就是这样。 王鼎看了看玲玲,见她还兴奋地想要看哥哥鉴宝,没有不舒服,才慢慢凑上小摊,近距离地观察起来这些杯壶。 在这摊位上的杯壶有茶壶,有鼻烟壶,还有水壶,种类繁多。王鼎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出这些杯壶有什么特别,并且,这些壶表现陈新,根本不像是什么古董。 失望之下,王鼎便随意地点在一个紫砂壶上询价。“老板,这个紫砂壶多少钱?” 中年男子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千。” “三千?这么贵!” 王鼎意外了。原以为这壶一两百足以的价格,摊主三千的叫价就让王鼎有些不能接受。 再次看上那把紫砂壶,此壶体为一丰神飘逸的寿星造型,神态是栩栩如生,寿星的寓意可以叫这紫砂壶增值一些,但是三千,绝对不值。 “大哥,您这价未免太贵了吧?我还想着,要是便宜就给我爸买回去当喝茶的茶壶呢。” “贵?我这把壶与那些茶具店里的普通壶可是不一样的。不行你拿起来看看?” “拿起来?”被对方否定,还说要自己拿起来瞧,王鼎也不在客气。伸手抄起那把紫砂壶,王鼎近距离地观察上这茶壶。 端在手中,直接看去这紫砂壶。但王鼎却没有其他发现。因为这把紫砂壶无论是从成色,还是制作工艺上来看,分明就是现代近期的产品。而且摊主也没有刻意想将紫砂壶做旧,这就谈不上去分析色,釉等鉴别古玩类的手法,这叫王鼎感觉是天雷滚滚,不明白摊主是唱的哪出。 这紫砂壶若只是一把现代寻常的货色,在茶具店里一百块钱就可以买到,就算这把壶的工艺复杂,造型别致一下,顶多也就几百块,这老板莫不是穷疯了,要三千? 王玲玲此时也看过了这紫砂壶,但是小姑娘更是看不懂有什么优势能叫这紫砂壶能够卖三千。 王玲玲快人快语,就摆着头问上摊主。“这位大哥,我和我哥都看不明白你这壶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卖三千?您是不是可以指点一二。” “打开来看”。 这位摊主估计是个寡言内向的性子,说话始终言简意骇,多一个字都没有。而且说话时语调还有些硬邦邦的,丝毫没有生意人那种笑脸迎人,和气生财的嘴脸。 “打开?”王玲玲一听摊主叫打开看,也是捅了捅王鼎,“哥,摊主说叫你把这紫砂壶打开。” 其实,王鼎在摊主说打开的时候,已经透过这紫砂壶的壶盖看到了里边的景象。而此时手上去做出那个动作,王鼎打开了盖子。 壶盖揭开,王玲玲这会也俯身好奇的朝着那紫砂壶看去,这一刻,谜底揭开了。原来这把紫砂壶内部的构造很是奇特。它比普通的壶要复杂的多,其结构居然是仿造古时候那种良心壶制造的。 所谓良心壶又名转心壶,两心壶,是古代王公贵族喝酒作乐的一种酒器。 这把壶内为双水胆设计,互不相通,两处注水口巧妙地设置在寿星拐杖下端下端及肩头悬挂的酒葫芦之处。因其可同时注入,倒出两种不同的水色而得名“良心壶”,两心壶是之谐音。 壶内有两个心,壶上暗藏机关,可同时装两种不同的酒水,是古人在喝酒时作弊或取乐时用的酒壶,但偶尔也会用作是杀人的工具。 王鼎没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紫砂壶竟然是完全仿造转心酒壶做的,一开始,王鼎的心思完全放在这是不是一件古玩上,当然南辕北辙,看不出这壶的值钱处了。 ---------------------------------------------------------- 推荐票还能再有几张吗?差一点周推荐就到六百了。求推荐票!!! 0037 开店? 感谢书友121005154953670打赏的100起点币 ------------------------------------------------------------------------------------ “这位大哥,刚才我还真没注意其中机关。现在看到了确实挺有意思,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把紫砂壶你从哪里淘回来的,现在还有人做这个?”。 王鼎看得出,虽说这紫砂壶机关高深,但是它并不是古玩。 “是啊,好神奇啊。”王玲玲也有点兴趣的蹲下身子好奇的向摊主打听。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这样的紫砂壶确实新鲜。 不过,王鼎却知道。转心壶的制作工艺虽然精巧,但现代工艺早已经破解了这个巧思的手法,普通家庭里常见的冷热水混合龙头就是依据转心壶的原理制成的。 但王鼎的疑问是:这年代还有手艺人去做这玩意。而且就是你想做一个把玩,也应该是做酒壶,盛有两种酒,怎么做成了茶壶? 摊主听见王鼎问他,脸色没来由的稍微红了一下,好在他皮肤原本就黑,也不担心别人发现。但他还是瓮声瓮气的道:“我这壶不是淘回来的,你们到底要不要这把壶啊?”。 王鼎看这位大哥还挺急躁,就笑着打趣道:“这位大哥,这把壶你不是淘回来的,难道是你自己做的呀?”。 “就是我自己做的,不行啊?”。 黑脸摊主被王鼎说的脸上有些难看,登时恼羞成怒状,气呼呼的道:“你们不要就算了,把壶还我”。 说完,摊主伸手就将紫砂壶从王鼎手里夺了过去,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鼎弄的一愣。 “啪!”的一声脆响。 周围的人全部愣住了,那只被黑脸摊主劈手夺回的紫砂壶,老大哥没抓紧,瞬间掉在了地面上摔成了大小不等的无数碎片 “呀!”。 王鼎与王玲玲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紫砂壶是从自己手里所出,虽然是老大哥伸手夺去,但王鼎当真也有责任。 半晌,王鼎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位大哥,我当时没抓紧,你一夺,它就掉了。要不这样吧我们赔你一点损失?”。 听着王鼎要赔钱,老大哥却很坚决。 “不用,这把紫砂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坏的,我不用你们赔钱”。 摊主的话再次叫王鼎意外,其实,王鼎倒知道在收藏圈有“碰瓷”的事情,所谓碰瓷就是刚才那种情形,摊主会借机敲诈顾客一点钱。倘若是那样,说不定自己真心不会给。可老大哥的话顿时就叫王鼎感到无法适从了,真心不知道他唱的哪出。 而王玲玲此时也是一个头两大,理不清头绪。你想一想,这外面做生意的偷奸耍滑之辈,遍地皆是,老大哥这样一根筋通到底的直肠子人现在却已经是属于稀有品种,难得一见了。 “大哥,我看还是我赔你吧。您这紫砂壶能不能说个实在价,我照单赔偿给你。出门在外做生意,都不容易。” 王鼎继续要赔钱,黑脸摊主看了看碎在地上的紫砂壶残骸,不免心动了一下。“真,真的赔我啊?”。 “当然,要不是我抓着你的壶不放,你也不会手不稳将这紫砂壶摔掉,我有责任,就要承担。” “咳”,黑脸摊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嘴中先小声嘟噜了一下,费了老大劲的才道:“这位兄弟。今天这事吧,主要还是我自己不对。要你的钱我实在不好意思。要不,你,你给我五百块钱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认了,这样行不?”。 “五百?” 王鼎觉得这应该跟这位大哥的底价很接近了。“好,我给你五百。” 翻出钱包来,王鼎从中数出五张红票子,洒脱地就递给了摊主。“给你了!” 将钱付给摊主,王鼎笑着站起身,就对着妹妹玲玲说道:“玲玲,以后你一定要学会看人。这位大哥,我是看他不是滑头的人,所以今天才愿意把钱给他,并不代表面对所有人都要这么做。” “恩。”王玲玲受益匪浅的点头,极其赞同哥哥的观点。 说完王鼎继续看上黑脸摊主,“大哥,说实话,我总感觉你不像是生意人,也许是我的感觉错了吧。但总之,今天能在这个摊子上遇到大哥,也算是种缘分。这里是我的电话,你收下这张纸,和我保持联系。这碎壶呢你就自己扫一扫,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王鼎快速地用笔写下一串号码,王玲玲也搞不懂哥哥为何要给这个摊主留号码。 “等等。” 摊主把号码收好后,随即就喊住了王鼎。“二位老板,你们是不是喜欢刚才那把壶啊?”。 王鼎刚转身还没走,听到摊主一句,立即回头满意地笑道:“我也谈不上多喜欢,就是见那把紫砂壶制作手艺不俗,看上去精巧别致,如果说喜欢,我是觉得做出这把壶的人很不一般。怎么他还会制作这样的小玩意,我是佩服那个人”。 “哦,原来是这样?” 黑脸摊主的脸明显有点红了,刹那间,他露出稍显复杂的表情,莞尔,声音低沉地就道,“其实,那把壶就是我自己做的。实不相瞒,我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因为自己有些手艺,会弄壶,所以才摆了个摊子。一般的话,都是我老婆在卖东西,今天她有事,所以我才出摊了。兄弟你说的对,我刚才收你五百块钱,现在还觉得烫手。你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如果你那钱执意不收回的话,我就再帮你做一把这样的壶”。 “刚才那把紫砂壶是你做的?”。 王玲玲似乎知道为什么哥哥对这位摊主如此热情了,而王玲玲的惊讶,王鼎的平淡恰说明了这一点。 王鼎诚然来了兴趣,老大哥真真有些手艺,确实和王鼎的猜测不谋而合。这把壶的制作工艺并不简单,王鼎一时间就好奇老大哥的此种工艺和技术。 “大哥,做一把这样的壶倒是其次,其实我是想要亲眼看一下你是如何把这东西做出来的。我晓得,这转心壶的制作工艺看起来简单,但现在会这门手艺的可是没几个人了。好象除了瓷都的那几位国手级的大师,我没听说过其他人做出来过这种玩意?”。 “你是怀疑你?”。 黑脸摊主情绪高涨的急道:“要是你不信,不信你去我家那里,我动手注浆施胚子,马上就做一个给你看”。 王鼎算是看出来了,这摊主就是个直性子人,受不得激,或者自己无心一句,他就会情绪波动的受到影响。 “我不是怀疑。瞧大哥你这急性子。” “嘿嘿。”老大哥也羞涩了。顿了顿,又解释道:“我这人就是脾气有点急。可刚才那把紫砂壶的确是我自己做的,我家里是祖传的手艺,家里族谱上还记着我太爷爷那辈儿可是给皇宫大内做过御壶的呢”。 “哎呦!那这可是标准的国手级大师啦,你自己现在这是?”。 王鼎看到摊主的景况确实不佳。 摊主难为情的向四周瞅了瞅,刚才那摔壶的风波早已经过去,附近的摊位上也都三五成群的挤满了观看各类物件的人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闲聊。 摊主这才心虚的道:“我在景德#镇做了许多年,前几年这生意还景气,我就与以前的老同事们合伙开了家小店,专门出售我们自己做的产品。可谁知这紫砂壶是卖出去了,但我们不懂经营,壶卖出去了那钱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之后那小店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正好我那婆娘是赣城市这的人,前几年就吵吵着要回老家。我现在没找到啥好的出路,只能将以前做的各种紫砂壶拿出来卖些钱,说实话,现在我也是最窘迫的时候了,要是手里有资金,我真想着再开一家店。如今古玩瓷器的市场越来越大,购买力上升,是个好出路,只要管理得当,赚钱是稳稳的”。 “开店?” 王鼎听到过来人的话,心突然拧了一下。是啊,有些人,他因为没有资金,空有技术,做不成店面。而自己,正好手中就有钱。 如果和这老大哥合伙做一家店,好好地经营,说不定就会有大把的前途,而待在古香斋,或许短期有用,可以学到东西,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王鼎第一次有了独立门户的打算,但现在,是时机吗? -------------------------------------------------- 昨天推荐票是三百五十票,今天目标四百票。 第一更,一百推荐票,第二更,三百推荐票,第三更的话,四百推荐票,超过四百票还有加更,看你们的实力了!!! 0038 修复瓷器(第二更) 在脑海中斟酌了一番,王鼎还是觉得时机不算成熟。不过,在赣城买房的打算也暂时被王鼎搁浅。 如果真买了房,就束缚住了自己创业的这个思路。如今想要成为一名创业者,资金是必要的条件。 “小兄弟啊,我真的是看的你顺眼,所以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做生意不容易啊!” 讲道生意难做,王鼎默默的点了点头,像对方这样靠手艺吃饭的人出来想自己做生意,因为对市场运作以及人情世故方面平日里接触较少,做生意前期很多都是要交点学费的,上当受骗的例子屡见不鲜。 而这位大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因为债务纠纷使得小店开不下去,能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空间。 “大哥,说实在的,从和您的交流中我就感觉得到你不像生意人。这年头,做生意是不容易,但是有您这手艺的就更是难上加难。既然有幸和大哥交心,我也不妨跟大哥摆个底,我就是在古玩店混口饭吃的。要不这样,改天咱们再好好聊聊,我去你那,也好亲眼看一看您的这不俗手艺,你说怎么样呢?”。 “当然好了,你能看上我这手艺,是我的荣幸!”。 “可我还没你的电话?”王鼎摊摊手,黑脸摊主见状就抄起一支圆珠笔,从王鼎刚才写号码的纸上撕下一角,唰唰的也把自己的号码给了王鼎,“老弟,这是我的号码,我叫刘铁柱,家住城南村,你到城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是!”。 “好,好。我叫王鼎,电话也已经给你了。” “恩。”刘铁柱拿着那张纸晃了晃,意思是我这有。 王鼎得到了刘铁柱的电话,这会就继续打量在这摊子上的壶罐。刚才,王鼎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此时王鼎晓得了奥秘所在,更是不能错过这样大饱眼福的机会。不去直接翻越紫砂壶,王鼎通过眼中的灵气就可以窥视到瓶壶里边的学问。和之前的紫砂壶一样,这剩下的紫砂壶也是有着巧妙的设计,跟市面上卖的普通的壶截然不同。 笑了笑,王鼎更是欣赏刘铁柱的手艺。“刘大哥,我看这里剩下的紫砂壶,也都是你自己做的了?”。 刘铁柱挠了挠头,说到自己的手艺,他不免有些自傲:“是啊,这里的每一把壶都是我反复酝酿,揣摩出来的造型,之后经过养土,贴花,注浆,施坯和印坯等几道工序才最终成型的”。 王鼎见刘铁柱滔滔不绝的在一旁献宝,佩服之下却也有疑问。据王鼎所知,很多瓷器都是有模子的,只要将坯泥放入模子里便能一次成型。 “刘大哥,我听说造瓷都有模子,应该可以一次成型?那你怎么还用这老方法,速度多慢呐”。 “一次成型?他们那也能叫作手艺,切!”。 刘铁柱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把紫砂壶就卖一百块几十块钱了吗?还不都是从那流水线的传送带上弄下来的,一天生产个上万把,可不就只能贱卖了嘛。原本老祖宗的手艺全给他们丢失了。就说说我们这门手艺吧,根本就没有接班人传送。” 是啊。刘铁柱教训的有理。王鼎更认同。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是那凉冰冰的机器生产的货色能比得了的?眼下这些瓷器简直可以说是构筑和传承民族文化底蕴的工艺品,而那些流水线上的产品,只不过是个盛茶载水的工具。 王鼎和刘铁柱两人热聊,却没发现王玲玲这丫头却是在刚才那紫砂壶碎片的地方拼瓷,将那摔的不太星碎的瓷片拼在一起,王玲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刘大哥,我问一下,您这么有手艺,是不是可以修复这些瓷片,将它们重新组成那件紫砂壶?” 王玲玲虽说不懂瓷器,但她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王鼎。一时之间,王鼎更是补充问道,“对啊,刘哥你手艺这么好,是不是你能够修复一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啊?”。 刘铁柱被王玲玲和王鼎问的一愣,但促狭刘铁柱眼神却是坚定无比:“你说的古玩陶瓷之类的吧?那没问题啊,陶瓷不分家嘛,我家里祖传的手艺,再说了,以前我也帮别人修复过几次这玩意”。 “真的?”。 王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刘老哥,你可别嫌我说话直接,你这修复的手艺怎么样?”。 “问我手艺怎么样?”。 刘铁柱声调陡然提高了一些,接着,他眼珠子直接定格在王玲玲正摆弄的那打碎的紫砂壶上,语气傲然道:“你妹妹刚才问我可不可以将这些东西拼成刚才的紫砂壶,我现在就敢这么说。过几天我就能将这把壶重新给你修复好,你要是能看出一丝破绽,我,我就…”。 刘铁柱口中我了半天也没有具体说出来一个东西,他想打赌,发誓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貌似没什么值钱东西能与别人赌一把的。 犹豫了一下,刘铁柱黝黑的脸色急的通红的道:“我就帮你做一百把紫砂壶,要不,你叫俺干啥都行”。 看着刘铁柱又急了,王鼎忙虚压双手叫刘大哥镇定下来。 “好了,刘老哥,我信你有这技术,你说说你这脾气呀。”王鼎笑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却真想看一看你修复回来这瓷器。倘若你真的可以把这碎片重新修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觉得,咱们可能真的可以合作一把,我之前也说了,我是在古玩店工作,有时候免不了见到瓷器坑碰坏了的就会扔掉,要是刘老哥有这手艺,那我把瓷片带过来给你,你也多了一份修复瓷器的工作。” “你要知道,有些贵重的瓷器摔坏了,能修复好,那利润可是巨大的。”王鼎伸出橄榄枝道。 “成,五天后你们打电话给我,我肯定将这紫砂壶修复的完好如初”。 刘铁柱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坐吃山空,急得他上蹦下跳的不知道干啥好,现在听见王鼎给自己找到一份用手艺赚钱的工作,怎能不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鼎握住刘老哥的手,耳边却再次传起清脆的一声“哐铛!”。 ------------------------------------------------ 今天的推荐票才一百票,第二更放出来,还有票吗? 0039 碰瓷 “唉!你别走,我这尊景泰蓝花瓶可是正宗大开门的老物件了,不行,你得赔我”。 就在临近的摊子旁,原来发生了一点状况,此时,是一个中年妇女撞坏了一个胖男子的瓶子。而当下,那胖子就拦着妇女不叫她走。清脆的一声哐嘡正是瓶子摔碎发出的声音。 随着胖子的几声叫嚷,街面上立即也是涌出来四五个围观者,他们一把就围住了妇女,嘴里还不停嘟囔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王鼎自然听见了胖子的话。说这是一件景泰蓝的花瓶? 景泰蓝其实就是铜胎掐丝珐琅,是一种将各种颜色的珐琅附在铜胎或是青铜胎上,烧制而成的瑰丽多彩的工艺美术品。因其是在中国明朝景泰年间兴盛起来,因此命名为景泰珐琅或是景泰琅。后来又因多用宝石蓝、孔雀蓝色釉作为底衬色,而且“琅”的发音近似“蓝”,最后演变成“景泰蓝”这个名字。 景泰蓝的花瓶在市面上比较常见,其色泽瑰丽也尤其适合用来插花。 因为距离这摊位并不远,王鼎眼瞳扫过去之后,就发现地上那被大胖子认定的紫铜胎的景泰蓝残片。其颜色绚丽,残片上的牡丹花图案工艺倒还挺漂亮。可要说他是什么老物件,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此时,地上这瓷器残片的裂口,有些根本就不是新裂口,明显是以前就破碎的玩意糊弄、凑合在一起的。 王鼎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撞到“碰瓷”的了。 “走,去看看。” 王鼎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当下看着那四五个人围着那妇女,明显就是一帮的,想要敲诈那女人,王鼎也是想要给他们搅一搅局。 和刘铁柱告别之后,王鼎和王玲玲就来到了摊位前。 此时,那妇女脸上一脸的汗珠,头发都被打得湿碎。 “快赔钱!”大胖子大腹便便地伸着手,抓着妇女的衣角不放。 “我赔你?你这花瓶又不是我摔碎的,凭什么要我赔呀?”。 被胖子一把拉住不给走的妇女理直气壮,她感觉自己没碰到花瓶,对方这是要讹诈。 王鼎观察着这个妇女,她的穿着很朴素,三十多岁,听口音不像是城里人,应当是远郊或者村里的,瞬间又多了几分亲切感。 “不是你碰的,不是你碰的会是谁碰的?难道还是它自己从我手里掉下去的不成,大伙给评评理啊。这女的仗着她是女的,撞坏了人家东西不赔。” 大胖子一怂恿,旁的几人就指手画脚起来。“哎!这就是你这位大姐的不对了,你将人这么值钱的花瓶碰到地上摔碎了,赔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就是撒,这婆娘还敢凶?不赔钱就抓她到派出所去”。 “对,对。” 旁边围观的四个人异口同声装腔作势的指责,形势上立刻就变成了对那妇女的一片指责声讨。 原本不明真相的人走来,听着四人以讹传讹的说法,顿时就叫妇女百口莫辩。 “快赔钱。”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摔碎的,我也没有钱赔你”。 中年妇女虽然依旧是大声辩解,但气势上明显有些软了,口气也松动起来。 这也难怪她服软,围观的这么多人,到现在没有人帮她说过一句好话,到处一片指责声讨,要不就是在一旁起哄看热闹瞎叫。她一个乡下女人,在这种环境里,时间长了,自然感觉有些害怕的模样。 拉住女子衣角的胖子不免得意起来,他刚才还有点担心这女人是个死不服软的泼辣货,那事情可就棘手多了。但当下,好像再耗不了多久,她就得赔钱。 碰瓷这门古老的营生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说白了,其实完全就是看受害者自身有没有意识到是遭遇上碰瓷族。若是知道了,受害者只要还有一点小胆量,基本上不会遭受什么大的损失。 看着女子松动,大胖子意识到有机会。给围观的一个男子使了个眼色,此男子捕捉到信息,立即凑上来道,“没钱赔?大妹子,没钱赔他也没关系,古玩市场历来就有以货赔货的老规矩。你刚才不是在旁边摆摊卖货嘛,把你包里那些货拿出来,叫他看看值不值那个钱。” “它的货?它的货能值几个钱,我看就算是全部都给了我,也难抵消我这尊景泰蓝花瓶的钱”。 大胖子胃口还真不小,仗着人多势众,更是嚣张跋扈。 “你休想,你一个瓶子哪里值那么多钱。” “佷,不值?你到底懂不懂。我这景泰蓝的瓶子可是明朝时候的,到现在那少则也是五百多年的历史。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我表哥有一个清朝时候的景泰蓝花瓶还值几十万呢,明朝的应该更值钱吧。大妹子啊,我看大兄弟他没骗你。” “是啊,景泰蓝诞生于皇宫,是皇家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皇宫大殿的主要陈设,亦是镇殿之宝。紫禁城金銮宝殿,或者是国子监辟雍宫、颐和园排云殿,等等,在这些帝王尊属的殿堂,都有景泰蓝的存在,价值可想而知!” 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这方唱罢我登台,说的煞有其事一般后,妇女真就有点犹豫了。 关键是,她真不知道这花瓶多少钱,而对方一口咬定是他把瓶子撞到了,女人也开始怀疑可能真的是自己有戳到,否则它自己怎会落下去摔碎了。 王鼎在旁边一开始还耐心的看着,想知道一下这帮团伙如何技高一筹地骗过女子。但是他们拙劣的表现手法现在王鼎已经全部领略,不过就是依靠人多,欺负一个身单力薄、不懂景泰蓝的妇女,并且还想用这陈新的景泰蓝瓶,狮子大张口的要将人家手里的物件全部吞掉,简直就是强盗。 王鼎已经不能再忍了!而这会,那位碰瓷的大胖子见到现场形势一片大好,众人纷纷帮着自己说话,手就已经伸出去,想将那女人肩膀上挎着的一只大旅行包给拿走。 “住手!” --------------------------------------------------- 第三更,求推荐票,还想不想第四更? 0040 拆穿碰瓷族 感谢鼠标的哀伤打赏2088成为本书第一个弟子,话说,还有弟子吗? ------------------------------------------------------------------------- “住手!” 王鼎气定神闲,大步流星地就赶过来,按住了大胖子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抢包啊?” 大胖子完全不知道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一时间神情有点错愕,而旁的一个男子见状,忙跟王鼎解释。 “这位兄弟,你可能刚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这位大姐她撞坏了这位大哥的景泰蓝花瓶,你看这瓶子还在这。” 精瘦如候的男子还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叫,可王鼎却是十分不屑。“你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不仅看见了这瓶子如何摔碎的,更看到了你们一群人在这合伙骗一位大姐,想要吞下她的包裹。” “你别瞎说八道。”猴子不悦了,见着王鼎似乎有备而来,就是捣乱的,也是拔高了嗓门。 “说我胡说!”王鼎可不管他的表态,下一秒一手就把大胖子的手掌掀开,然后就叫女人恢复了自由之身。 “你。” “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对方人本来就多,见着王鼎不按常理出牌,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要飞了,也是拉下脸来恶狠狠地对着王鼎吼道。 王鼎竟是淡淡一笑,“我要干嘛?我不过就是来揭发你们骗人的一个阴谋,怎么,你们这就感觉不舒服了?我想问一下,刚才是谁说这是明朝的景泰蓝的花瓶的?” 王鼎器宇轩昂,因为这里不光是他们五个合伙的,还围聚着好多看热闹的,另外再加上刘铁柱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往这边瞅,几个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动手几乎不可能。 “是我,怎么了?”大胖子哼道。 “你说这是明朝景泰蓝的瓶子,麻烦你在睁大眼睛看一看,这珐琅根本就是彩料代替的。裂口更不是新裂口,明显经过了二次加工。就这么一个新仿的低级景泰蓝花瓶,你还好意思说是明朝的,你真是不怕闪了舌头啊。” “你说是就是啊,我的瓶子就是明朝景泰蓝的瓶。”大胖子自然知道那瓶子的货色,被点中了要害,大胖子却也不承认。 “好啊,看来这事情你是不愿意叫我协调啦,那好,你可以怀疑我的鉴别。我这就叫过来警察还有专业的鉴赏师,叫他们过来处理这件事。这位大姐,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现在我就报警”。 王鼎偏头问去大姐,那妇女现在早就失去了主意,点头道,“好。” “你。” 听着王鼎要报警,大胖子怂了。 其实,这一次的碰瓷,大胖子和其他四个人是有明确分工的,刚才几人踩点的时候就发现在妇女的摊上,一些鼻烟壶成色看起来不错。其中一个人也是过去询价了,但是因为那价格略微要的高了点,几人不愿意出,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 本来这事要不是王鼎的出现,也就成了。可事情急转而下,现在王鼎说要报警,刚才的气焰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他们这些碰瓷族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警察,因为经常出来作案,在各个警局,派出所都有他们作案的记录,那些片区的警察只要一看见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到时候事情被戳破,肯定是鸡飞蛋打,一毛银子都落不着。 “我怎么了?”。王鼎知道自己掐住了对方咽喉,肯定他们不舒服。 “就算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这景泰蓝不是明朝的,但它也不是什么地摊货。摔坏了我的花瓶总是要赔一点的。我看要不你就拿出来一个鼻烟壶给我抵钱。” 大胖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他的目标,眼睛死死盯着妇女的那个大包,大胖子嘴角都要流口水了。 从刚才用一包货赔大胖子,到现在只用一个鼻烟壶抵钱,女人心中其实可以接受了。 但王鼎明白其中道理,就不想要助纣为虐。 “不行,大姐,你什么都不要给他们。这些人明明就是要敲诈。我现在报警,叫他们跟警察去说。” 王鼎神色不善的瞪着胖子,目光更凛冽地捎带把其他四个人一扫而过。“你们就是合伙起来碰瓷骗人的,被我说中了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想着吃不到肉喝些汤水,哪有这么好的事。” “啊!小伙子你说他们是碰瓷的呀”。 “姑娘,那就报警,千万别给他们钱”。 一瞬间,局面完全翻转,刚才众矢之的的中年妇女这次成为了受害者,几个男子却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一边倒的趋势发展很快,这时候,群情难抑的高涨架势就说不准有谁拨个110把警察喊来。 嗡嗡乱叫着,那个受害的女人见到大家支持,头脑清醒了不少。看着这几个人中的一个,妇女顿时想到了什么。“哦,我见过他。刚才在我那边的摊子上,就是他在我摊位前面转悠,眼睛还老是瞅着我那几只鼻烟壶,他还问了我多少钱。我当时看他不象是买东西的,怕他是个小偷,就打算挪个地方。可谁知我刚走到这里,就被他们坑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她刚才真是吓坏了,提心吊胆的防小偷防了半天,这刚离开险地,就又被碰瓷的盯上了。要不是王鼎这时说了句话,没准儿自己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现在肩头这旅行包就换主了。 被女子认出的那个男子这会就忙捂住了脸。还没等大家声讨,这厮就转身迅速地离开。 见着一个人跑了,其他的同伙更是也失去了战斗力。不一小会,几个人全都灰溜溜地逃开,伴随着众人的唾骂。 围观的人群聚拢的迅速,散的也如潮水般迅疾,眨眼间的功夫,众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等众人散去,那位妇女一迭声的向王鼎道谢,还说要给王鼎去买几包烟。王鼎推辞着,看上女子的旅行包,此刻不免也是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鼻烟壶就叫这些人想出用碰瓷来得到。 “这位大姐,不介意我问一句,你那是什么鼻烟壶,惹得这些人跟着你身后千方百计地想得到?”。 -------------------------------------------------------------------- 求一下收藏和推荐票,没加书架的朋友支持一下,本书一定不会叫您失望。 另外:今天的推荐票都投了吧! 0041 鼻烟壶 既是帮助自己的王鼎想要看鼻烟壶,妇女即是特别热情。将肩头那旅行包放下,女人将自己带来兜售的物件一个个拿出来给王鼎与王玲玲两人观看。 妇女来到古玩城,不过就是想要做点生意,卖点东西。当下碰瓷的风波过去了,女人自然还是要把所有家当都摆出来。一边从包里面林林总总的掏出了数量不少、材质不同的鼻烟壶,递给两人观看,一边还笑嘻嘻解释着。 “我这收集的就是一些鼻烟壶,你们都知道,赣城自古就是一座古城,历年来出了相当多的达官显贵,这些人当时在乡下几乎全部都置办了家业,虽然经过岁月这么多年的洗礼,但偏僻的农村还是没有遭受各个年代的重创,偶尔就会发现以前遗留的一些好物件。大到红木家俱,桌椅屏风,小到古玩玉佩,珍珠玛瑙之类,都曾出现过踪迹。 我呢是住在赣城远郊的农民,自己在家与丈夫两人开了间小店。现在民间古玩收藏相当火,城市里经常有人去他们那儿转悠淘货。自己几个兄弟趁着农闲时都随着村里一些精明人去捣腾起古玩。收入还算可观。于是我也就动了心,前段时间跟着自己几个兄弟在乡下狠狠的折腾了一阵子,收了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鼻烟壶跑到古玩城来摆摊了。” 女人说着,已经将所有的鼻烟壶全都摆开在摊子上,王鼎和妹妹看这些鼻烟壶还挺漂亮,于是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接了这女人递给他们的鼻烟壶,放在掌心里端详着。 你别说,这女人收集的鼻烟壶可还真不少。材质五花八门,玻璃的,金属的,石质,仿玉石的,仿玛瑙的,连核桃材质的都有。 其中大部分还是玻璃的居多,制作精美,壶上绘画的各种花鸟虫鱼,瓜果梨桃的图案看上去栩栩如生,极富美感。古时鼻烟壶的“料”质,即指的是现在玻璃材质。玻璃本身不名贵,所以料质鼻烟壶贵在做工。做工最妙的为“古月轩彩”,也就是俗称的珐琅彩,其次是西洋制作的五色玻璃。而想在民间发现一款“古月轩彩”却是极难,所以王鼎基本还是把目光放在其他料子上。 此刻,王鼎手中接过的是一只瓷质的鼻烟壶,壶上绘的是牧童放牛图。见壶上绘画的一个机灵的牧童骑在一头憨态可掬的大水牛背上,整幅画面惟妙惟肖,画面意境情趣盎然,虽然不是老物件,可瓷质的手感也不错,摸起来光滑细腻。就出声询问想买一只把玩。 “大姐,这个鼻烟壶多少钱卖?” “小老弟,你要是喜欢这只鼻烟壶,我就送给你,你刚才帮我那么大的忙,我不能收你钱。” “那怎么成,一码事归一码事,刚才我帮你是看不过去那些人的行径。现在咱们是做买卖,我买你卖,我肯定是要给钱的。” “这样啊…那我实话告诉兄弟吧,这壶我收的时候是两百块钱,你要是要,我收您两百三十块,成吗?”。 “两百三十?” 王鼎心道,女人从农村到这里,干是路费,地摊费也不止三十块,收自己两百三哪里有赚。 “呵呵!那大姐您不吃亏了嘛?花了本钱,加上来回的路费,摆摊费,这只加了三十块钱,哪够吗?要不这样,我再看看,有喜欢的呢就多买你几个,最后大姐你按照你平常卖的价格,再给我们便宜一些就是了”。 “行,那你看。我最后给你们优惠一点。” 王鼎说着,目光已经从牧童放牛图的鼻烟壶上掠过,看去下一个鼻烟壶。 这只壶外表古朴,整体看上去很像那些琥珀的鼻烟壶,但近距离观赏之下,王鼎却发现不是。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淘回来的这只鼻烟壶,器身因为积了很多污垢,以至于几乎完全遮盖了此壶本身的带着点淡淡的土黄色。 王鼎所以定格在这只鼻烟壶上,是因为当王鼎集中精神看去这只鼻烟壶时候,灵气竟会不自觉地涌出。 经过这么多次的捡漏经验,王鼎有了一些总结,那就是在自己每次捡到古玩的时候,眼瞳总会有或多或少的这种反应,虽然尚不知道这个规律是什么,但是此种现象却在一定程度告诉了王鼎,这鼻烟壶不一般,而且,眼瞳之中放出的光芒到达鼻烟壶上时,还有一丝淡淡的金光反应而出,这金光的颜色深浅好像正是年代的象征,越深年代越久,此时的程度根据以往经验,王鼎觉得这鼻烟壶是在清代,但王鼎此刻也不能确认。 在古玩鉴赏的书籍中,王鼎也见到鼻烟壶这类杂项小玩意的信息,他记得书里曾特意记载了鼻烟壶以瓷质与“料”质在市面上流传最多。 在清代,雍正时期的青花釉里红官窑鼻烟壶胎细,以所烧的浆胎青花鼻烟壶较有创意,而且胎体幼薄。乾隆时注重立体感强的珐琅彩鼻烟壶,成就盖过青花。嘉庆的官窑青花鼻烟壶产量不多,以奇釉青花为贵,但比不上那时的雕瓷鼻烟壶那么出色。道光时大多是民窑烧制瓷鼻烟壶,数量较多,侧重粉彩。不少青花色泽飘浮,厚薄不匀,釉与胎体结合不紧。民窑鼻烟壶大都无保值作用。 当下,如果说这鼻烟壶是道光年间民窑所出,那这东西可能就是普通的鼻烟壶,但也有可能,它是其他年代的,那么就有捡漏的可能。 想到这,王鼎便将这只看起来颇像玉石料质的鼻烟壶拿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此壶入手之后质地滋润,手感温润细腻。有别于其他鼻烟壶的地方在于,它不像其他鼻烟壶大多采用手绘的山水,或是仕女图案,它的器身是采用镂雕技艺,整体玲珑剔透。据王鼎了解的鼻烟壶雕工手法,除了用于竹雕,木雕,或是根雕的鼻烟壶采用浮雕和镂雕的技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牙雕了。 而牙雕此种工艺,清乾隆年间是最为鼎盛的时期,并逐步从大件牙雕向“小品雕刻”的趋势发展,鼻烟壶就在其中。 0042 清代出品 “大姐,这个鼻烟壶多少钱?”。 虽然王鼎还不能判断这鼻烟壶是不是乾隆年间的,可是,如果价格不贵,买下它倒也无妨。 淘宝捡漏总是要出手的,而成交生意,对于大姐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王鼎想着能多买就多买。 大姐被王鼎问价,回头就看去王鼎所指的那只鼻烟壶上。 这鼻烟壶不像其他几只鼻烟壶,从外表一看就漂亮,这只壶的外表老旧发黄,镂雕的花纹图案上积满污垢。收购的时候,就数这物件价钱最低。表面的琥珀色光泽不细看,绝对不引人注意。而且,体积并不大,是大姐这些鼻烟壶中最看不上的一只。 既然王鼎问上这一只,大姐直言道,“兄弟,你要是想拿这只的话,不用给钱了。这只我拿到也没花什么钱,就算是我感谢刚才你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风波。” “大姐,那怎么行呢?你那么大老远的来这里做生意,不就是想赚几个钱吗?你要是不开价,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要你这物件了”。 “可…”那女人还待推辞,王玲玲嘴唇就蠕动了几下,笑道:“大姐,刚才不是我们还看上了一件吗?您说了两百三,那一件你没赚钱,这一件你就别在不要钱了。不然我哥真的会不买的。”。 “这样啊。” 其实女人也是个精明人,王鼎看中的这只鼻烟壶,是她从农村的一家老宅子里收来的,因为鼻烟壶本身的价值就不高,有些本就没有保值作用,收藏它的人并不多。倒是可以拿这个鼻烟壶去还王鼎的人情。 可当下王鼎非要给钱,女人也不便再说别的了。“好吧,那这一件你就付给我一百块吧。我收的时候是五十。加上刚才那件两百三,总共是三百三。” “我给大姐四百。” 王鼎说着就从钱包里掏出四张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推到大姐跟前。 “不不,大兄弟,”女人手足无措道,“这你给的太多了,我不能收你这么多的钱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收你四百我真过意不去,不能要”。 “大姐,我还觉得您是太照顾我,给我便宜了不少呢。而且三百三,散散散的也不好听,所以这四百块您就快收着吧。要不然我可真生气了呢。” 王鼎笑嘻嘻对着大姐道,王玲玲这会也是叫大姐把钱收下。 女人彻底无语,她见推辞不下,只好把王鼎的钱接过来,“大兄弟,那真是谢谢你了,本来那只鼻烟壶我该送给你的。” 王鼎听大姐总是说把那只镂雕的鼻烟壶送给自己,此时也是对这鼻烟壶失去了信心。 不过,淘宝总是机遇与风险并存,四百块钱,两个鼻烟壶,也不存在打眼。都是便宜货。 “好了,大姐。我看我们兄妹两个在这,你总是放不开,您这还要做生意,那我们就先走了?” 王鼎付完钱,自己手中握住了琥珀的鼻烟壶,而另外一只就给了妹妹把玩。 “那好,你们慢走!”。 …… 回家的路上,王玲玲翻来覆去的瞅着王鼎得到的那只鼻烟壶,嘴里不停的念叨:“哥,这只鼻烟壶有什么好的,你要花一百多块买下它?” 王鼎傻傻一笑,“这只鼻烟壶我也说不好,只是看其年代,像是清朝时候的东西。不过,这你哥我也不能断定,买下它就算是赌宝了。如果是清代的,那指定不赔,如果不是,一百多块也亏不了多少。” “清代的?” 王玲玲就这么看,可发现不了它的年代,只是这鼻烟壶表面的光泽发黄发暗,确实像是有些年代。 因为其表面污垢太多,王玲玲想要发现什么,于是就拿着卫生纸在鼻烟壶上猛擦一顿。 将那污垢退去了许多,此时鼻烟壶的庐山真面目才浮现出来。 此壶器身以形化水,波纹作地,小舟斜靠中央,船家于船尾处奋力摇橹,整体效果看上去倍觉生动有力。船头人物较见恬静,直立的身影与船家的位置和动感形成强烈对比,人物的独特个性刻画得栩栩如生,整个布局气度雍容,雕工精细,线条自然流畅,即使王玲玲对鉴赏一窍不通,但此种造型的鼻烟壶确实很有内容。 “哥,我觉得你赚到了。这壶没想到这么一擦,还是如此漂亮。” 王玲玲雀跃的说着,王鼎却始终保留意见。这只鼻烟壶,自己终归还是拿不准的,只能等到周一去了古香斋叫李哥、金哥帮忙瞅瞅,到时候,这鼻烟壶是真是假,能有多少价值才能真正浮出水面。 周日在家一天,时间飞快如梭,王鼎还没和父亲好好地聊聊天,就到了周一要上班的日子。 把在银行办的卡和手机交给父亲,王鼎也是告诉老爸,家里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王鼎长大了,想要从父亲肩上扛过来一些东西,甚至,王鼎觉得,妹妹这回读大学了。自己又在城里,爸爸真的应该考虑找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可王建义却很执拗,说什么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老伴。可王鼎心里明白的很,爸爸那是担心后妈跟自己和妹妹相处不来,到时候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 一大早就坐上回赣城的汽车,一直王鼎都没注意手机。就在快到站的时候,王鼎拿出手机,却是看到了肖宇给发来的一条短信:王鼎,这周就是咱们谁去谁留的宣布日期,你做好准备离开古香斋了吗? 王鼎微微一笑,真心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肖宇。不明白肖宇的自信从何而来,王鼎干脆对这短信视而不见,等着下了车,王鼎背着包,装着那件鼻烟壶就往古香斋赶去。 古香斋,李逸风、肖宇、金龙、沐天蓝都在,这会肖宇正拿着鸡毛掸子给古董们打扫卫生。 见着王鼎挎包而入,肖宇眼睛一亮,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王鼎,你来了呀,正好,你给这些古董们扫一扫,上边都是灰尘。” 肖宇以为,自己给王鼎发的信息他一定是看到了,但这小子看到了不回,就是害怕自己。那就必须还要在气势上呈现绝对压倒性的优势。 肖宇欲递给王鼎鸡毛掸子,王鼎无所谓地伸手去接,可金龙反常地就在这时插上一句,“肖宇,你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就你打扫吧。” “啥?” 肖宇以为自己听错了,金龙哥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 还没等肖宇反应过来,李逸风又道,“是啊,肖宇你就打扫一下吧,我跟王鼎还有事说。” 肖宇傻掉,瞬间凌乱地面目全非。 ------------------------------------------------- 求今天的推荐票,另外,周五了,没收藏的快加一下书架! 0043 镂雕 脸不由地变成苹果青,肖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素时候自己和金龙哥是统一战线的,但此时他俨然是站到了王鼎一边。 在这一周就要决定谁去谁留的时刻,肖宇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握着手中的鸡毛掸子,肖宇就斜瞥着目光去注意王鼎,可此时站在屋里的王鼎表情泰然,他正在将自己背上的包放下来,下一秒,王鼎就从包里边取出来了一只鼻烟壶。 “李哥,你说找我有事?其实我这正好也找你和金哥有点事说呢。前天我收了一只鼻烟壶,特地从家带过来,想叫你和金哥帮我掌掌眼呢。” 将鼻烟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王鼎也是双手做了请的动作把李逸风和金龙引到桌子前边。 这只鼻烟壶高有6.5厘米,琥珀色泽稍显灰调,小手可握,便于携带。肖宇听王鼎说他又捡了宝贝,此时打扫的心思也没了,就不断地往这边瞥来。 见着桌上的鼻烟壶,李逸风笑问。 “王鼎,从哪里淘来的这只鼻烟壶?” “李哥,我周末不是回家了吗,在我们老家的昌#邑县城,那里有一个小的古玩城,我恰好在那里看到,就收下的。” “昌#邑县?你问卖家怎么得到的这鼻烟壶吗?” “问了,她说是从一个家道中落人家的旧府邸收来的,不过,收来的时候因为这鼻烟壶的表面尽是污垢,所以并没有几个钱,现在李哥你所看到的是我擦洗之后的鼻烟壶。”王鼎解释道。 “多少钱收的?” 不远处的肖宇还是关心价钱,脱口问道。 王鼎微微一笑,“因为我帮了那位摊主一点忙,她一百块就把这鼻烟壶卖给我了。” “一百块?一百块能收到什么好东西。哼。”肖宇鄙视道。 “肖宇,我看你就不想擦东西,既然你对鼻烟壶很有研究的样子,那你就过来看看这鼻烟壶吧。” 李逸风自是觉到了肖宇的不满,这会既是有东西可鉴,李逸风就想要看肖宇和王鼎再PK一把。 肖宇被叫上,精神抖索地就将鸡毛掸子扔在一边,傲然走来。肖宇清楚,现在这种局面下,自己必须力挽狂澜地赢王鼎一把,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留在古香斋。 站定在那鼻烟壶跟前,肖宇就看上去这只近于琥珀色的鼻烟壶。 这鼻烟壶口小腹大,和其他装烟的鼻烟壶区别不大,造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时之间,肖宇就感觉这壶王鼎起码不会捡漏太多,便庆幸了些。 “我看这鼻烟壶很一般,并且这东西的收藏价值不会太高吧?你看它造型千篇一律,没有什么保值作用。一百块买来,虽说亏不了,但可赚的空间有限。” “是吗?王鼎你是如何看的?” 李逸风很感兴趣王鼎怎么说。 在之前大姐的摊子上,王鼎就看出了这鼻烟壶可能出自清代,让自己疑惑的也是年代的问题。而肖宇所说的保值作用,也真有这么种说法。 王鼎坦诚道,“肖宇说的关于保值作用的部分,我是有不同看法的,我其实觉得这鼻烟壶是出自清代的作品。其用材是象牙,牙雕的鼻烟壶正是在清代流行,清代除却道光年间的鼻烟壶制作工艺、品质、材质的下降,使得鼻烟壶保值作用削弱至无。其他年代都是有保值作用的。而这只鼻烟壶,如果不是道光年间,我想我这鼻烟壶就是捡漏成功。” “哼,一个鼻烟壶能有多大的保值?说它是清代的作品,就因为是象牙所成,我更不赞同。李哥,还是你给我们说说吧。” 李逸风看着肖宇又和王鼎呛上,却不急着先说这鼻烟壶。 “你两别急。先不说这只鼻烟壶,肖宇,我问你,你知道中国传统艺术的全部技艺有哪些吗?” 肖宇毫无准备,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后道,“不知道。” “王鼎,你说。” 王鼎深思了会,道,“绘画、书法、再就是我们古玩里边说的烧瓷、施釉、碾玉、冶犀、刻牙、雕竹等的手艺。” “对,”李逸风点了点头,“还有剔漆、套料、荡匏、镶金银、嵌螺钿、贴黄等等,而这些手艺其实都有用到了鼻烟壶上。鼻烟壶这么小的体积,却有这么多的工艺加于其身。肖宇,你是否还觉得鼻烟壶是千篇一律的?” “这…好吧,不是。”肖宇感觉脸颊火辣辣的。 “所以,鼻烟壶其实算是集中国工艺美术之大成的袖珍艺术。并且,鼻烟壶的保值作用远远超出你们的想像,更加,在清代,有很多达官显贵也把收藏鼻烟壶当做一种乐趣,尤其是在乾隆时期,鼻烟壶更成了斗富显示身份的东西。我所以最开始问王鼎你出处,就是作为判断它价值的一个根据。而不是肖宇你说的,这鼻烟壶有什么收藏价值?” “这点,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王鼎谦逊地点头,肖宇耷拉着脸,有些怨气。 李逸风可不管两人,托起鼻烟壶在灯光下就打照起来,一股柔和的光线洒在鼻烟壶上,李逸风看着那光辉下的鼻烟壶说道,“这只鼻烟壶是用象牙雕刻,要知道,鼻烟壶的材质有很多。在清代以前,鼻烟壶并不十分流行,随着西洋鼻烟传入中国,鼻烟壶也才开始在中国发展起来。从石质、玉质、到后来的珊瑚、琥珀、玛瑙、碧玺等都可以作成鼻烟壶用,象牙呢也是其中一种,并且是比较珍贵的材料。我们鉴赏时候,一定要看出其材质。知道了它的材质以后,再有就是看它的工艺。” 李逸风这会就凑趣地看上金龙,金龙意会了李逸风的意思后,也是接着李逸风的话往下说。“工艺对于鼻烟壶来讲就太重要了。有句话说的好,鼻烟壶不以质地取胜,而以做工见长。加工工艺主要有内画、浮雕、阴刻、阳刻、套色等。而一般的牙雕多运用深浅浮雕和镂雕,玲珑剔透、有时还施以彩绘,更显华美。这只鼻烟壶正是运用了镂雕的手法。” 0044 各执一词 感谢书吃X书痴打赏100起点币 ------------------------------------------------------------ “镂雕?” 肖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镂雕怎么讲?跟浮雕有什么区别吗?” 金龙学过雕刻,被提问便科普道,“镂雕是一种雕塑形式。即是在浮雕的基础上,镂空其背景部分,进而在木、石、象牙、玉、陶瓷体等可以用来雕刻的材料上透雕出各种图案、花纹的一种技法。镂雕比起浮雕,更有难度。需要工匠师有极高的手艺才可以完成对于原料的雕刻。在象牙上镂雕难度算很大了,却还有一种镂雕更有挑战性,那就是镂空核桃。我在小时候跟随师父学习雕刻技艺的时候,就尝试对一个核桃进行镂空。但植物上果核的纹理往往会阻碍你艺术的发挥,这就需要你仔细的揣摩,这样才能刻画出你想要的形象。” “我懂了。”肖宇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认真道。 “所以,工艺在鼻烟壶当中很重要。在鼻烟壶上有运用镂雕的工艺手法,而另外一种技艺“内画”在鼻烟壶上也有最大发挥。” 讲到内画,肖宇起了兴致,“这个我懂,内画是中国一种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与高度透明玻璃的炼制、掏膛技术的成功是分不开的。内画的画法是以特制的变形细笔,在玻璃、水晶、琥珀等材质的壶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我见过内画的鼻烟壶。” “哦,那你知道内画艺术的四大流派吗?”金龙对肖宇吃惊道, “好像是分为京、冀、鲁、粤四大流派。”肖宇沉思后道。“好像鼻烟壶四派均起源于北#京,所以京派的历史最为久远。作为中国明清两代的王朝皇都,北#京也是内画鼻烟壶的发祥地,内画画工们通常汲取京都深厚的文化底蕴,逐渐地形成诗书画印并茂的京派艺术风格。” “不错。”李逸风对肖宇也刮目相看了。 前段时间,李逸风一直觉得这个肖宇不学无术,总是工于心计地讨好金龙和蔡世达,想要以此来保住自己在古巷斋的位置。 但今天,从肖宇挑衅王鼎,到对这鼻烟壶浅尝辄止的了解,都说明肖宇是进步了。 金龙很满意,顿时对肖宇就表现出了好感和认同。“你说的很对,京派是最早的艺术流派,鲁派的源起是因为山#东博#山籍的内画艺术师毕九荣从北#京回到博#山后发展起来的。鲁派最有特色的是能够利用瓷器上用的釉彩在鼻烟盒的内壁上作画,而冀派也是如此,其融多种艺术于一身。精巧别致,百赏不厌,由于体积小,便于携带和收藏,赢得世人喜爱。最后的粤派是一个年轻的派系,它以艳丽的色彩和装饰风格著称于世,代表人物是吴松龄。” 金龙一吐为快,肖宇和王鼎涨了不少见识。但此时在檀木沙发那边却传来沐天蓝冷冷的声音。 “我说,你们是鉴赏鼻烟壶呢,还是在这科普鼻烟壶的知识呢?一个小小的鼻烟壶从拿过来到现在,还是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金龙正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沐天蓝这一盆水泼过来,当即金龙就被呛得红了脸颊。 李逸风此时不悦道,“小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这不是正给肖宇和王鼎讲鼻烟壶的知识呢吗?鉴赏只是一个东西,但是我们要举一反三,通过这只鼻烟壶告诉如何鉴赏这一类的东西。你不学可以,但是你就不要妨碍别人的学习了。” 沐天蓝可不认同李逸风的说法,狠狠地白了一眼李逸风后,闷下头继续看自己的小说。 气氛异常的尴尬,虽说表面上李逸风压倒了沐天蓝的气势,但沐天蓝的冷傲就让大家觉得李逸风被打败了一般。 更加,金龙此时都不知道接下来是应该继续说,还是干脆就对这鼻烟壶盖棺定论。 “金哥,”还是王鼎的声音打破了几秒的安静。“我当初收这件宝贝的时候也是看中了他的料质和工艺,但是我却看不出这鼻烟壶的具体年代,我知道,现在仿制技术很高超,但这鼻烟壶的旧色却不像是仿制的。所以我觉得它应当是一件清代的宝贝。但我听说,道光年间的鼻烟壶没有什么价值,所以…” “呵呵,”金龙淡淡一笑,“你是说你担心这是道光年间的鼻烟壶,没有什么价值?” “对。”王鼎坦言道。 金龙连忙摇头,“不。王鼎这个你就搞错了。你何必非要知道这件鼻烟的具体年代呢?关于鼻烟壶的鉴别,我认为,比起年代,更重要的反而是它器质的优劣。因为,鼻烟壶的名贵程度,完全看鼻烟壶质料的高下和画工及做工的粗细,而与产生的年代和制作的主人关系并不很大。你想一想,质料如果确属珍异,做工又奇巧,无论它是何时出产,也不管它是出自谁人之手,总会被人推崇,亦为上品。相反,质料平凡,做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朝所造,为康、雍皇帝所御用,没有御用的款识,一样不值钱。” “哦?” 王鼎疑惑了。对于古玩来讲,年代是其生命力和价值的一个体现,虽然工艺和料质重要,但王鼎觉得年代不容小觑。 果不其然当金龙说完之后,沐天蓝在沙发上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金龙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两句?但是我实在对你的说法有不同意见,所以就不等你同意,直接说了。 这只鼻烟壶的年代首先我肯定,是很重要的。其次,其造型、料质、透明度、雕工也占据了很重要的鉴赏部分。象牙本来就比较稀缺,在清代,更是皇室独有的珍贵品类。其所成鼻烟壶,个个极近工匠之艺,巧夺天工。到后来,才发展到了民间,不过也是大户人家独有。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推断出它的年代,鼻烟壶的价值自然会认定。根本不能放弃对年代的推断。”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再度尴尬,这一次,沐天蓝更是向金龙发出了直接宣战。 不见得金龙回话,只听得门扉吱呀一声,在内屋的蔡世达出来了。 0045 沐天蓝 “你们辩论的我都听到了。” 大家都以为蔡世达在里屋休息,可谁知,其实从沐天蓝第一次打断金龙开始,蔡世达就开始在里屋听他们对鼻烟壶品鉴了。 这一周,蔡世达就要从三个实习生中选择出来一个,随时有可能,三人中的一个人就会被扫地出门。所以蔡世达也对三个学生的每一次表现都在打着最后的分数。刚刚沐天蓝的品鉴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争取这一个名额,否则这丫头在古香斋基本都是不发言的。 蔡世达走进鼻烟壶跟前,也是示意沐天蓝过来。 待得沐天蓝从沙发上起来,盈盈站立在蔡世达一旁时,蔡世达才悠悠说道,“金龙,我也比较赞同沐天蓝刚才说的。这只鼻烟壶的年代我们不容小觑。” 蔡世达说着就端看上这只鼻烟壶,“看其象牙的黄色,造型的奇巧,是出自清代的作品。” 继续将鼻烟壶放在掌心把玩,蔡世达面色一沉,“山水人物图鼻烟壶,镂雕的象牙,很像是乾隆时期的。” “沐天蓝,你怎么看?” 蔡世达竟然把鼻烟壶直接易手给沐天蓝,沐天蓝冷冷的接过鼻烟壶,眉毛闪动,更是没有把蔡世达当回事一般。 这种举动尤叫王鼎、肖宇、李逸风感到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再想象一下刚才沐天蓝就好像把自己当成老板娘一般的架势,李逸风就有一种恶寒感从脊背冒出。 “牙雕、采用镂雕技艺,山水人物图栩栩如生,没错,确实是乾隆山水人物图鼻烟壶。” 沐天蓝断定道。 “逸风,你觉得呢?” 蔡世达问完了沐天蓝的意见,再问自己,李逸风有点看不懂。“我也同意沐天蓝的看法。这确实是出自清乾隆时期的人物山水图鼻烟壶。” “金龙。”蔡世达点了金龙的名字。 “恩,我也这么认为。” 金龙说道。 “你们三个人都判断的没错,这就是一件乾隆时候的牙雕鼻烟壶。那么,你们可以估一下它在市场的价格吗?” “沐天蓝,你先说。” 沐天蓝胸脯微凸,冷冷一笑,努嘴说道,“鼻烟壶在近20年中的价格一直在攀升,1992年香港佳士德公司举办的一次中国艺术品拍卖会上,一件清代乾隆年制的金胎掐丝珐琅仙鹤纹鼻烟壶以104.5万港元高价成交,创下了当时世界鼻烟壶拍卖纪录。” “96年春季的北#京翰海鼻烟壶专场再现高潮,此场拍卖总成交额1441万元,其中一件4.7厘米高的清乾隆粉彩、轧道西蕃莲纹鼻烟壶拍出104.5万元;3年之后,一件清乾隆粉彩描金葫芦形鼻烟壶以115.5万元成交。到了2000年天#津文物公司春季展销会拍卖专场上,一件清乾隆料胎珐琅彩山水鼻烟壶,以惊人的242万元成交价,创下了内地鼻烟壶拍卖的最高纪录。而当下的这只牙雕鼻烟壶,虽然料质不如我上边所说的一些鼻烟壶,但价值同样不菲,我保守估计,应该在60万到90万之间。” 沐天蓝此时说出的话比她在古巷斋这么多天讲过加起来的话都要多,而这样的爆发,简直就叫李逸风和金龙折服。 此时,他所估计的目标价值正就把金龙和李逸风想报的价囊括进去,一时间搞得两个老伙计就有些尴尬。 “我同意沐天蓝说的。” “我也是这个估价。”金龙补充道。 “哈哈。”蔡世达已经乐得前仰后合了。“没想到,沐天蓝你来到古香斋不长的时间,鉴赏的功夫都要赶上两位老伙计了。不错,继续努力。另外,王鼎…” 蔡世达表扬了沐天蓝以后,就神色不善的看去王鼎。 “这只鼻烟壶你虽是捡漏了,可能还赚的不少。但是你不要得意,因为你没有看出它的年代,这一点上,你必须承认,你是不如沐天蓝的。我也明说,实习期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如果你再不刻苦一点的话,仅仅凭借运气,运气有时候也不一定总跟随着你。” 王鼎本来捡漏了鼻烟壶,应该是今天的主角,但是蔡世达此时完全就把自己看做了一个打酱油的,就让沐天蓝这个丫头喧宾夺主了。 “还有肖宇,你的基础知识环节是最差的,要不是你为人灵活、处事圆滑的话,可能你早就已经不在古香斋了,所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加强你对古玩基本知识框架的一个构建与了解,总之,你们两个现在都不比上沐天蓝。还有两天时间,您们各自想一想,下一步要怎么办吧?” 蔡世达撂下话就要转身往里屋去,而这一会,蔡世达却是看了看一旁的沐天蓝。 “沐天蓝,你来我屋里一下。” 听得蔡世达叫沐天蓝去他屋子,肖宇顿时就是眼睛瞪得牛眼一般,这已经很明显了吧。 假如说刚才还是云里雾里,可这一刻,蔡世达明着就叫沐天蓝这个姿色冷艳的女子去他屋子里,这规则还不明显? 肖宇的反应沐天蓝看到了,包括王鼎、金龙、李逸风眼中的那份复杂神情沐天蓝也一一收到。 哼了一声,沐天蓝本不想去蔡世达屋子,被这些人此种目光一看,沐天蓝屁股一扭,转身就往蔡世达的屋子走去。 咣当,沐天蓝还关上了门! …… “咳,完了。” 看着沐天蓝去了蔡世达的屋子,肖宇却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蔫了下来。 当下的形式已经十分明显了,三人中一个留下,那必然是沐天蓝。 “王鼎,我看咱两就不要争了,人家蔡老板心中早就有了那个人,你我这不真真就是陪着打酱油玩的吗?” 王鼎也知道,蔡世达目前是认定了沐天蓝,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王鼎并不想像肖宇一般丧失战斗力。更加,王鼎从不认为自己是在和肖宇争什么。 “嘿嘿,肖宇,我跟你可从来都没有争过。谁留下是蔡老板决定的没错,但是我还会做好我这剩下两天分内的事,干活吧。” 王鼎的冷静叫肖宇狠狠地在心底骂了他十遍装逼,而肖宇此刻也不想就这么就败给那个沐天蓝。 这年头,钱的作用有时候可以超越女人,肖宇已经在计划用钱去打动蔡世达。明天就看着如何上演逆袭大戏吧。 ----------------------------------------------- 最近的推荐票不给力,是你们都忘记投了吗? 0046 肖宇的愤怒 沐天蓝依旧是那幅冰山冷美人的气质,从蔡世达的屋子里出来之后,还特意扫了一眼王鼎。 这个满含侵略性的目光尤叫王鼎觉到,这姑娘在屋子里和蔡世达定是敲定了这个名额,否则她不会这般傲然。 肖宇见着沐天蓝出门,下一秒直接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看着其脸上尽是不满,接着肖宇就大步流星地奔进了蔡世达的房间。 咣当,门扉再一次关上。 古香斋的气氛进入有史以来最为紧张的一次,在这个你去我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键时候,沐天蓝、肖宇都表现出来强大的想要留下的欲望。但是王鼎的镇定就叫李逸风和金龙看不懂。 对于金龙来说,见识了王鼎的本领,他有种想法是,王鼎会另谋高就,离开古香斋,所以对这份工作并不是一定要得到。 而李逸风则惋惜,如果这样一个人才古香斋没有留下来,今后他去了另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古香斋同行里边有力的竞争对手。李逸风这会就走到了金龙面前,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却是不敢把谈话的内容叫别人听见。 沐天蓝侵略的目光依旧还在,这女孩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王鼎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者是她很少主动去跟一个人讲话,或者这话的内容不在容易启口。所以到后来,沐天蓝还是选择缄口去看小说了。 站定在古香斋的柜台一旁,旁的所有其实都没有影响到王鼎的心情,他此刻全身贯注地欣赏着这只乾隆山水人物鼻烟壶,更是为自己捡漏了如此一件宝贝爽快。 如沐天蓝所说,这牙雕的鼻烟壶价值在60万到90万之间,有了这笔钱,自己就能够在赣城买个房子,然后把老爸接过来,妹妹的录取结果也下来了,她考上了赣城的财大,周末的时候,如果自己在赣城有间房,那妹妹便可以直接回家休息,这样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一起。 在王鼎的概念里,家庭和睦是最重要的,对于钱权的热衷可能是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太能理解的。他总认为,权力和金钱太容易腐蚀人们的思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少一点复杂,多一点纯真,未必是件坏事。 就像是今天的这场战争,不是王鼎不参与进去,而是,王鼎心里清楚,蔡世达是有杆秤在的。 如果他毅然决定选择沐天蓝,认为沐天蓝在这方面是最为出色的,那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相反,如果蔡世达还在犹豫,他一定也还会给自己机会。毕竟,刚才蔡世达的话留有余地。 咣当…… 这一回,古香斋门扉震动的声音彷佛是地震了一般,轰的一下在耳边滑过,所有的人都是惊愕地缩了一下身子。 下一秒,大家就看到肖宇气冲冲地从蔡世达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怒色满腔,口中喋喋不休地骂着你马勒戈壁的污秽语言,而蔡世达愤怒地也是在后边一劲喊着叫肖宇马上滚蛋。 “蔡老头,老子会走,老子才不待在你这种地方,艹,给你钱不要,就他#妈要女人,她的B那么好干啊!” 肖宇一边说一边就看着沐天蓝,这狠戾的目光就叫沐天蓝有些不自在。 浑然,沐天蓝包括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你给我滚蛋,别他#妈在这胡说八道。”蔡世达挥舞着拳头,意思是那你再不滚,我就要动手了。 你想想,一个五十多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肖宇年轻气盛,怎么会怕蔡世达。 “我去,你给我动手,你少他么自找苦吃,老子一拳能把你那牙全部打掉。看你还怎么给她唆B。” 肖宇目光威棱,这下更是就把目光定格在沐天蓝身上,挑衅地看着沐天蓝,肖宇哼道,“怎么,骚#货,这老头就给你一个留在古香斋的名额你就给他干了,你还有没有点脸,怎么贱成这样。靠,你还不如跟了我,说要多少钱,咱么两来一#炮。” “你混蛋!” 沐天蓝粉嫩的雪肤突地红胀起来,玉纤的脖颈里,两道淡青的血管就有些贲张。 “哈哈,笑话,你说我浑蛋,你们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不浑蛋?” 沐天蓝虽冷,但面对这种情况诚然还是没有经验,局促中,沐天蓝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 又或者,是因为本身的性格便冷,言语较少,此刻和肖宇这样的人吵架,沐天蓝不知道说什么。 “肖宇,我说你赶紧给我滚蛋。就你这种水平的,你哪里配留在古香斋。还想着拿钱叫我把你留下,你更是痴人说梦。” 蔡世达这一句,王鼎算是彻底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一定是肖宇走进蔡世达的屋子里要给蔡世达送钱,目的无非就是要留在古香斋,但是蔡世达却是没有收受这份贿赂。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蔡世达还算一个正直的人。第二,蔡世达心中早就敲定了沐天蓝,所以肖宇无论出多少钱都是白搭。 “我痴人说梦,我这种水平的?那她沐天蓝水平就很高吗?她在古巷斋整天无所事事地看小说,整的就跟老板娘似的,她难道水平就很高吗?依我看,不过就是床上的功夫比较高而已。” 肖宇更为赤果果的讽刺,蔡世达气得说不出话来,沐天蓝这边更是双胸乱颤,气息紊乱。 “你…你胡说” “浑蛋。” “还装?你床上那股劲呢?” ‘冷冰冰的,以为你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啊,你不过就是一个B,人人得以操#之的一个。” “好了,肖宇你给我闭嘴!” 就见着沐天蓝那份高贵被蹂躏,被打败,下一秒眼中就要有晶莹的泪滴滑下,王鼎还是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就算是沐天蓝私下和蔡世达有什么,王鼎此刻也受不了肖宇那露骨的话的刺激了。 “什么?” 肖宇万万想不到是王鼎吼出来的。“你叫我闭嘴?” “对,就是我叫你闭嘴的,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了。” “你凭什么!”肖宇下一秒把所有的愤怒就转移到王鼎身上,虽说,自己对蔡世达和沐天蓝气,可是他们一个老头,一个女人,肖宇就算是身高马大,也不能真的去用拳头消解自己的满腔愤怒。 可是王鼎就不一样,这小子跟自己也是有着恩恩怨怨的。当下他不说话还罢了,一说话,肖宇就想操练一下他。 ------------------------------------------- 求今天的推荐票,谢谢各位! 0047 作画 “我不凭什么。只是不想听到你在这大呼小叫!” 其实,王鼎真正看不下去的就是肖宇对于沐天蓝还有蔡世达的那份辱骂,还有就是他给蔡世达送钱的这种行为。 这种行为是王鼎不耻的。 “你不想听我说话,我他#妈还不想听你在这鸟叫呢。艹。” 肖宇根本不需要什么准备式,一米八的身体,如一头野牛一般,就带着滚滚风声而来。 王鼎促狭间却早已完成了防御,当肖宇冲来时,王鼎双手也是持去。 两人手臂交缠在一起,按住对方的肩膀,一组标准的中国式摔跤预备式就出现了。 关于摔跤,不用多说,除了力量之外,还需要一定的技巧。眼下,肖宇一米八几,身高比王鼎占了优势,他按住王鼎的肩膀,登时长腿就扫了王鼎下盘。 激烈的扭动王鼎的小腿,但是肖宇却感觉王鼎的腿像是一根铁柱子一般,无法撼动。而再看去王鼎的表情。 这家伙卷着一层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尽是冷冷的轻蔑。 “哈。” 王鼎顿时气定神闲的一吼,肖宇跐溜一下,脚上竟然差点滑倒。 第一次交锋,肖宇算是明白了,这个王鼎还是个练家子。 而李逸风、沐天蓝、包括蔡世达惊讶时,金龙就在一边担心。因为他清楚,这个肖宇一定会死的很难堪。 “别打了,你们。”金龙对肖宇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上前主动去拉架,李逸风这会反应过来,也赶紧上前劝阻。 “是啊,别打了。” “不行!”肖宇呲着牙,发誓就要干倒肖宇的模样,狰狞地瞪着他的眼,肖宇用力要抓起王鼎的衣襟。 王鼎这会马步蹲得更深,如同一座山一般,肖宇更是丝毫移动不了。 “肖宇,我再跟你说一遍,你现在马上走人,我就不把你放倒在地上,聪明的话你应该知道,你根本摔不过我,实不相瞒,就你这样的,我摔倒十个都不在话下。不想丢人,就赶紧走!” 王鼎给了肖宇台阶下,就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被消耗的渐渐趋无,但王鼎却依旧力能扛鼎。 肖宇不得不服,“好,算你狠。我走。” 松开王鼎的肩,这会李逸风和金龙正好过来抱住两人,把两人分开,也正像是他们完成了劝架。 “我走,我走!老子还不想在这多待一秒呢!” 肖宇丢下一句话,甩胳膊就走了。而这个时候,蔡世达早已经恼羞无颜地回到了里屋。 沐天蓝站在沙发前,泫然欲泣的目光,久久,她冰冷的嘴唇打开而来,“王鼎,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同事。” 王鼎浅浅说出,但讲出是同事这句,王鼎心中也徒添一份悲凉,这同事不就还只有一天的时间。 沐天蓝似乎看出了王鼎的叹息,想要说什么,可这时王鼎的手机就跳出一段伤感的铃声。 ~oh眼泪,眼泪都是我的体会,成长的滋味 ~oh眼泪,忍住眼泪不让你看见 王鼎又更换了一个手机铃声,当眼泪这个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王鼎也不在看沐天蓝,把电话直接放在了耳边。 “喂,你好。” 来电的是警局的陆天蚕。“喂,王鼎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么回事,关于上次你和项红女士发生的那起车祸有了新的线索,一个目击证人说他看到了撞你们的那个男子的面容,他根据回忆画了一幅画,我现在想把你和项红女士叫过来,一起认一下,看看是不是这个男子,如果是的话,我们警局好下一步部署任务。” “哦?有目击证人看见了撞我们的那个混蛋的脸?那太好了,我马上过去!”王鼎的兴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终于有了线索,可以将那个目中无人的坏女人揪出来。 “那好,那我们就在警局等你了。” 陆天蚕挂断了电话,王鼎和沐天蓝说了两句没事,别把刚才肖宇的话放在心上的话之后也就离开了古香斋。 从古香斋出来,王鼎又接到了项红的电话,陆警察同样通知了项红,项红这会也是担心自己回忆不起来,所以才问王鼎是否也过去,听着王鼎说他会去之后项红才放心地从家里出发,开着保时捷卡宴往警局赶去。 …… 赣城警察局第一分局, 宽敞的院子,三层的办公楼。 警局一楼的一间屋子,陆天蚕端详着一幅老先生画好的人物肖像,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您确定是这个样子了吗?因为您所描绘的几幅画我看着一个跟一个不像。” 老先生接过来陆天蚕的画纸,仔细琢磨,再次摇了摇头,“还是不太像。再给我一张纸来。” 因为警局有悬赏奖励,老先生是今早报案说自己前些天注意到一起车祸,见到了撞到王鼎和项红那辆车子里司机的模样。 本来,陆天蚕请来了警局里专业临摹画像的专业人士画那司机的头像,但老先生却执意自己起笔。 陆天蚕看老先生煞懂,像个文人的样子,就没再阻拦。可谁知,这老头一连画了十几幅,却是还没有一幅他满意的。 并且更为严重的是,他一幅跟一幅画的不一样,俨然就是十几个人,而非是描绘同一个人。 陆天蚕无奈地又递上来一张纸,“老先生,这一幅您可要想好了再画,受害人就快要来了,等着他们来了,您这幅画别还没画好?” “好啦,我知道了,别烦!”老先生打发着陆天蚕,这会又是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笔勾勒,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王鼎和项红相继赶来,老先生这幅头像也总算是得到了他自己的满意。 收笔,老先生笑道,“好了,那人就是这幅模样!” 老先生将画递给陆天蚕,陆天蚕细细一看,发现这又是十几个人之外的另一个人。“老先生,确定就这幅了?” “对,那个人就是这种模样,我觉得这个头像和他本人很接近了。”老者款款笑着,对这作品十分满意。 “好吧,那我拿去给受害者看一下。” “咳。” 陆天蚕拿着老先生作的画,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可是陆天蚕心中却是早有了判断。 今天叫这个老头作画是个最大的错误,就他画出来的这个人指定王鼎和项红一阵迷茫。 可是,怎么办呢,先试试再说吧! 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陆天蚕无奈地将这幅画交给了王鼎,显得很随意。 “王鼎,这是证人所画的当时开车撞你们的那个司机的头像,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陆天蚕很不确信这画的准确度,但当王鼎接过这幅画的时候,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陆天蚕常年从事侦查工作,从王鼎的神情中,陆天蚕觉到,可能那人跟这幅画就对上了? ----------------------------------------------- 还有多少人在养肥?就算养肥也先把推荐票投出来,可否? 今晚零时还有一更,冲榜时候希望各位可以鼎力相助。 另外:求赞求收藏! 0048 奇葩的老者(第一更) 王鼎看着这幅画,他的思维下一秒却是浮现出来了当时那个开车男子的模样。 那家伙长得很凶煞,眉毛浓粗,侧脸陡峭,颧骨比起一般人略高一些。正是这幅画的诠释。 “对,就是他。” 陆天蚕的脑门亮了。 那老头还真有一套,“项红,你也看一下。” 陆天蚕接着就叫王鼎把那头像交给项红看,项红接过王鼎易手的头像,这回,一见到画中男子,项红惊得就退了半步。 这男子,项红其实还是有印象的,当时自己被撞的时候,是王鼎及时出现把自己推开,转头的那一瞬间,项红是看到了这个男子的。他的容貌,就是这幅画上的样子,栩栩如生。 “太像了,这幅画画的太像了。就是他,没错!” 听着王鼎和项红双双都说像,陆天蚕就有点不可思议。一时间,更对里屋的那位老先生佩服。 “好了,只要你们确定这画中男子是那天的司机,这个案件就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们会根据这幅画在赣城展开地毯式的搜索调查,感谢二位百忙之中过来警局配合调查,十分感谢。” “这是我们应该的。”项红笑道, “是啊,这是我们应该配合的,我们期待着警方早些把那个坏人抓起来,这样社会才可以尽早的恢复和谐。” 王鼎说着,却是给项红一个暗示,项红心里也明白,王鼎所说的那个坏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芳菲那个狠毒的女人。 这两天,大上#海娱乐城的珠宝展示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齐芳菲的名气更是水涨船高,现在,这女人在大上#海的名气已经超越自己,成为了一姐的存在,尤其她对吴强生老板的巴结,叫项红有些想吐。 就是在昨天,项红、齐芳菲、吴柏坡等大上海的主持团队一块去唱K,齐芳菲就一个劲的和吴强生老总唱情歌。 不时地和吴强生喝杯酒,齐芳菲根本就不吊其他男的。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顺当,项红微微一笑,也是扫去阴霾,和王鼎一起出了警察局。 …… 从警局出来,王鼎和那个作画的老先生撞了个正脸。 老先生似乎对王鼎还很有印象,主动上来就打招呼道,“小伙子,你就是那天救人的那位吧?” 老先生凑身过来,王鼎就笑呵呵回应,“是的,我就是那个人。您就是那位目击证人啊?” “是哦。本来我当下就想着报警来着,可是我家那老婆子执意拦着我,要不是警局这次有提供线索的悬赏奖金,佷,我估计我那个骚老婆子还是不会同意我来的。” “这种事我们也理解,人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吗。不过大爷你能专程过来提供线索,我们得好好谢谢你。” 听王鼎说出我们,老头子这才看上去王鼎身边的美女。 “哦,这个女孩就是那天的那位姑娘吧…” “恩,是的,所以我也要感谢大爷你能过来。” 项红甜甜地说着,脸上嵌出一个酒窝,长发飘飘地,很美。 老头子看了看项红,又看了看王鼎,诡异的一笑,“不过,你们逢凶化吉,现在这么好,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啊。”王鼎一愣,顿时感到老人家误会了。“我们没什么…” “咦,你别说话了。我看人很准的,从你们的面相上有七分夫妻相,我能看不出你们的姻缘吗?” 王鼎一脸无语,项红在一旁咯咯的笑,也任由老人家继续说。 “你们要是不信,我就给你们做一幅画,几年以后,你们结合在一起了,看着这幅画,就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 老人家还没问人家同没同意,此时就从身上掏出一张画纸和笔,“男孩,你搂住女孩的肩膀。” 老人家像是一个摄影师一样,就开始指挥起来。 他说的轻松,可王鼎哪能随随便便就去搂一个女孩的酥肩。 “这…” “没事,我觉得老人家很有意思,你搂吗!” 项红身为大上#海的主持人,自然比较大方,就耸了耸肩,把粉嫩的肩膀交给王鼎。“侬…” 王鼎不在犹豫,对方同意了那还说什么。将手指按在那酥软、圆润的肩头,王鼎下一秒看上老者。 “好,男孩比较主动,女孩略显矜持…好,保持这个姿态。” 大中午的,阳光本来就很冲,奈何老人家就叫王鼎和项红在这阳光底下保持这种姿势。 “老人家。” “不要说话。”老者严肃而不失慈祥,就叫王鼎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王鼎只感觉肌肉都僵硬了,项红浅浅笑着,却也是成了蜡烛一般。 “好了。” 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老人家收笔,长叹一口气,将画面也是呈献给两人。 “你们两,甜蜜的照片,画好了!” 王鼎无语,怎奈何遇到这么个奇葩,但你别说,老人家的画交到王鼎手里的时候,王鼎还是折服了。 这老家伙他的画惟妙惟肖,在仅用十几分钟的情况下,能够作出这种作品,王鼎更是佩服老者。 项红看了看照片上王鼎搂住自己,略显紧张和羞涩的“初哥”表现,更是翻着杏仁眼瞅了王鼎一下,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王鼎并没有从画中移开目光,看完了自己,王鼎就被画面上那个女孩吸引,她天真无暇的偏着头,睫毛弯弯,眼睛里好像住着精灵,身材的凹凸有致… 老人家嘿嘿一笑,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一颠一奔的也是往前方走去。 “这老人家,还真有意思…”项红看着老家伙快乐地走掉,这会把目光收回时,却发现王鼎还在瞅着那幅画。 “王鼎,我跟你商量一个事。”项红捅了捅王鼎道。 “恩,说吧。”从画面中跳出,王鼎看上比画里边更生动的项红本人。 “其实很小的事,就是老人家的这幅画我要了。” 项红就是要转移王鼎的注意力,看着王鼎抬起来,手上松懈了,项红一下子就把画洗劫一空,然后快速地,项红已经将老人家的画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你…”王鼎恨啊,可是男人嘛,总要大度一点,不能跟女孩子争。 “好吧,给你了!”看了看日头,它高悬头顶,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王鼎在后边看着跑远了的项红,也是笑着问,“中午有安排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吃饭。” --------------------------------------------- 求一百票!!!放第二更!!! 0049 她说你包我(第二更) “你请我吃饭?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吧。” 说实在的,项红并没有挖苦王鼎的意思,不过,确确实实,项红比王鼎有钱,所以她不想叫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实习生破费。 王鼎就是叹气了一声,“真不给面子,我可是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没想到你连我请的资格都给剥夺了。怪不得人家齐芳菲说,是你包养了我,不是我包养了你。” “啊!”项红一愣,偏头就看上了王鼎。“怎么包养都出来了?” “你不知道吧,上次在大上#海娱乐城去厕所的时候,我恰好就碰到了齐芳菲,她见到我,就说你怎么给我买那么便宜的衣服,说我是你包养的。我说我不是,她就说,就你还不是,不是她包养你,还是你包养她啊。” 王鼎无奈地说着,项红就在一旁忍不住噗噗笑了出来。 “那你没跟他发火?” “发了,我都骂街了。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包养,我又不是小白脸。我当然生气的骂她了。我骂得还不堪入耳呢!” 王鼎两道岔气再次涌来,心中更是恨起那个齐芳菲。 “呵呵。骂得好!最好给她两巴掌。”看着王鼎生气的样子,项红就在一边笑,“好了好了,你不是小白脸,我也不包养你,就你请我,但是我可不去一般的饭店吃饭,这个你可要想好了?是不是你请,还是我请?” 王鼎脱口而出,“当然我请。我也想尝一尝高级饭店里的菜好到了哪里。” “那好,上车吧。” 项红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棉质米色半袖,说话间,或者是她想要更换一下里边的空气,此时就把半袖往外拉了一把。 整个身体那么一跳,尤其胸部的震颤,王鼎不巧正好看到,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春色人家 这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有食欲,王鼎坐在项红对面的时候,更加胃口大开。 服务员清一色的一身大红袍,上菜的传菜生都用了先进的轮滑工具,而这种半露天的农家饭庄,绿色无公害,王鼎对项红的品味也很赞赏。 大红袍美女走过来,就把菜单递给了王鼎。 “先生,您现在需要点菜么?” 王鼎没来过这家饭庄,点菜自然不知道哪个美味可口,另外项红在一旁,王鼎想着还不如绅士地就叫美女点。 “给她吧。项红,你来点菜,我只说一句,挑你喜欢吃的点,不要给我省钱。” 项红微微一笑,心想指定是这家伙不晓得哪个菜好吃。 “我可以给你点,但仅此一次咯,我和别人出门吃饭,这种工作我都是不做的。” 项红半开玩笑的说,王鼎也连连点头,“好的,下次还有机会吃饭的话,我一定亲自点菜。” “有什么忌口的菜没?” “没有。” “能吃辣吗?” “可以。” 项红问过了之后,这会就对着服务员说了几个菜的名字,项红根本没去看那菜单,足见她对这家饭庄的确很了解。 不过几分钟,四菜一汤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小鱼酱锅贴饼子、农家打拌菜、石衣南瓜笨鸡锅仔、农家茄子和农家乐骨汤。 四个菜两肉两素,乐骨汤里边有玉米、萝卜,看上去也是很美味。 “我随便点的,但原则是只点最好,不点最贵!以后找女朋友了一定记住这一点,对了,我还没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不好意思啊。” 项红先入为主,此时就觉得王鼎这样的穷大学生没有女友,一时间脱口后就有些后悔。 “没关系,确实我还没有女朋友,所以你教我一点这方面东西,我虚心接受。你呢,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我啊?”项红轻启酥唇,将一颗玉米豆也是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看着那嘤嘤小口,唆着那筷子头,王鼎肯定道,“你这么漂亮,还这么可爱,当然有男朋友了。奈何刚才老人家错点鸳鸯谱,还说看中了你我的姻缘,我都觉得好笑。” “你说我有?那你说有就有咯。” “那我说没有呢?” “你说没有就没有咯。” 项红调皮地说着,下一秒却诡异的补充道,“不过,追求我的人倒是很多,你还记得那个耿直吗?他现在就在对我疯狂地追求。但这个傻小子,怎么说他呢,没有多少钱却给我买这个买那个,虽然我都没有收,但那么多东西,他总不能都退掉吧。所以,有时候,我也好无奈。不如,你帮我偷偷告诉他,就说别叫他在追求我了,可以吗?” “这个啊,还是你自己说吧。而且我觉得,耿直对你好像是特别喜欢,他第一次见你就迫切地在我面前表现,我看的出。如果可能,你们可以发展一下啊。” “才不呢。”项红否道,“我喜欢的是低调一点的。正因为他的急于表现,我才不喜欢。应该说,耿直他的性格和我喜欢的类型正好相反。呵呵,不过这话,你可别告诉他哦。” “恩恩。” 王鼎点头,项红却还是一意孤行,“王鼎,你这么好,不如你就帮我跟耿直说一下吧,我实在不想当面回绝他,你知道那有多残忍吗!” 斟酌了一下,却被项红期待的目光搞得无法拒绝,王鼎无奈道,“好吧,我给他说一声。” “那吃完咱们就过去?” “快!” 大上#海娱乐城。 一楼的某展柜,耿直正在柜台前发呆。 王鼎被项红送来之后,她就去了办公室,就留着王鼎一人过来面对耿直。 凑到柜台前,王鼎敲了敲展柜的玻璃,“先生,给我看一下这个玉手镯。” “恩,哪个?” 耿直听到有顾客询问,才抬起头,当耿直看见是王鼎的时候,立即就猝了口。“靠,是你啊。王鼎。” “可不是我,看你发呆的样子,就这种精神状态上班啊?” 王鼎笑道,耿直也不隐瞒。“是啊,你有所不知,最近我在追求一个女孩,心思全都放在她身上了,所以工作热情都没有了。” “咳,那怎么成呢!男人想要把女孩追求到手,必须要有稳定的事业支撑,你这么对待工作,连工作都没有热情的话,女孩哪敢跟你。” “是啊,所以我才想着是不是要自己去创业。”耿直直言不讳。“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很成熟,很有能力,很会赚钱,她在我心中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而我,一个小小的营销员,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根本跟人家没法比,根本配不上人家。所以我想的是我要创业,我要成为老板,这样才能拉近我跟她的距离。” 耿直的眼神很笃定,本来王鼎还对这个耿直因为女人不认真对待工作感觉不值,但下一秒,王鼎却也是对耿直有了欣赏。 的确,对待爱情就是要有这么一股冲动,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自己一定要拿出态度。 王鼎此刻两难了。项红今天是要自己来告诉耿直他们两个不可能的。但王鼎听了耿直的决定,却选择此刻站在耿直这边。“耿直,我支持你这个决定。但是你下一步想好要去做什么了吗?” “我本身就是在珠宝圈子混,别的也没什么手艺,我其实是想着找一个合作伙伴,然后开一家玉器店或者…” 耿直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到王鼎,他好似发现了武功秘籍,下一步就能登峰造极一般。 “王鼎,对了,你不是在古玩店混吗?有没有兴趣咱们两个合开一家古玩珠宝店,现在,给别人打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咱们两个联手开家店,自己当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 两百票第三更,票呢?砸过来吧!!! 0050 合作开店(第三更) “开店?” 这个话题再次出现在王鼎耳际,这个时候王鼎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耿直的建议。如果说之前自己还可以在古香斋学习手艺,觉得开店不是时候。但现在,古香斋可能马上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何去何从,真的还没有一个渠道和方向。 见着王鼎在犹豫,耿直坦率道,“王鼎,咱们两个合作,那真的就天衣无缝了,我在珠宝行干了几年,也有一些这方面的进货渠道,更有一些固定的客户,另外我家里也很支持我创业,资金上没有太大问题,只要你投入一点就够了。而你呢,更是了解古玩鉴赏,玉器鉴别,开一家古玩珠宝店,绝对是一本万利的。” 耿直越说越带劲,更是如入无人之境,王鼎却想到的更多。 首先,开不开。 其次,决定开了和谁一起开。 诚然,开店的渠道、客户信息自己和耿直可以弄到,但是耿直善于做销售,却不会管理,技术上也不是出类拔萃的。 另外,开店的繁琐王鼎也要考虑在内。 就包括工商局、税务局、甚至消防大队都要去打点一下,这还不包括店面的选址,租金,以及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 再有涉及的就是利润的分配,后期还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都没有考虑,开店绝对是草率的。 “耿直,这么着,这件事我考虑考虑,反正你辞职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人的,你这段时间也多看看。毕竟开店,前期的准备工作少不了。如果我有意愿,这几天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好的,没问题。” “对了。”想着项红叫自己说的那件事,王鼎虽支持耿直,但还是要告诉他一些事实。 “怎么?” “你能告诉兄弟,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谁吗?”王鼎装作不知道。 耿直虽不想说,但无奈王鼎问起,也不在隐瞒。“咳,都是自家兄弟,不瞒你说,那个女孩就是项红。自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她了。” 王鼎微微一笑,拍了拍耿直的肩膀。“耿直,我也不瞒你说,我其实知道那个女孩就是项红。” “哦?不会吧?我有表现的那个强烈啊!” “不!我不是通过你的表现看出的,刚才我还和项红在吃饭,吃饭的时候谈起你追求她的事情。她还叫我帮她跟你说一声,她说她不喜欢你这样的。你们不可能!” “啊!她不喜欢我?”耿直干笑了一声,尴尬道,“是吗,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要追求她,让她喜欢上我的啊。她怎么这么有意思,跟你说这些!她还说没说别的,比如说她喜欢谁?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吴柏坡的男主持人?” “吴柏坡?”王鼎可不知道吴柏坡又是哪号人物,“这个我不知道。她只是说跟你不可能。不过,我现在告诉你她的想法,不是叫你放弃她,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继续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不要在被拒绝之后感到不能接受,我提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你自己把握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鼎和耿直摆摆手,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大上#海娱乐城。 从大上#海娱乐城门口经过的时候,王鼎就看到两个西洋妞匆匆往娱乐城跑去。 不一会儿,那个吴强生吴总也出现了,他和一个看似台湾人的大佬谈笑风生地谈论着什么。 因为距离并不远。其内容王鼎就听到了,“西洋妞不错,一会上去唐总可以好好试一试。” “吴总看来是试过了,很好用啊!” “正因为好用,才推荐给你的吗!”吴强生猥#琐的笑着。 “咦。”那个唐氏的男子微微摆头,“不过下次你真的要给我把项红和齐芳菲这两个女的搞定,我这个人比较传统,还是喜欢东方女人!” “哈哈。好的吗,我努力,我努力…” 吴强生说话的时候已经和王鼎距离很近了,笑声朗朗传出,吴强生发现王鼎在那没好气地看着自己,也是干瞪了一眼王鼎,心想这个穷小子是来大上#海娱乐城干毛的。 王鼎所以瞪吴强生,还不是因为这家伙表里不一,在场面上看着人模狗样,私下里边就干这些勾当。 王鼎真心感受到娱乐圈的复杂,项红在这个圈子,想要守身如玉,看来还真是不容易。 坐上回古香斋的公交车,王鼎给徐老打了个电话。徐老听到王鼎的声音,就显得异常兴奋。 “怎么,王鼎,有《爱痕湖》的消息了?” 徐风水的第一句话直接就叫王鼎尴尬了。“徐老,哪有那么快?” “哦。那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呢?” 王鼎清了清嗓子,将哽在喉咙的气咽下之后,才道,“徐老,是这么回事,前两天我有收到一个清朝乾隆年间的人物山水图鼻烟壶。不知道徐老你有没有兴趣收一下?” “山水人物图鼻烟壶?” “清代的?” 徐风水坐在沙发上的屁股微微挪了一下,脖子扭动间就看去他旁边的老家伙。“方贺青,你有没有兴趣见识我侄子的一件清代鼻烟壶?要是你老头子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叫他过来了。” 因为电话徐老并没移开,所以王鼎也是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只听得一个“好啊”的声音响出,徐风水下一秒就对着电话道,“王鼎,那你带着那个鼻烟壶过来吧,我这正好有个朋友在,如果我不想收的话就让给他了。” 作为收藏爱好者,徐老爷子喜欢的话,那他给方贺青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因为方贺青在徐老家,叫王鼎来徐老也必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不然突然有人来,打扰了两个老爷子喝茶品茗、鉴宝赏画的雅兴,就是徐老不地道了。 …… …… 叮咚,铃声响起,徐风水就从沙发上起来往门口迎去,他知道,一定是王鼎那小子到了。 ------------------------------------------------------------ 第三更,三百票第四更,还有投票的不? 0051 新安画派(第四更) 感谢书吃X书痴、书友121212083412294、小周和小高的打赏! ------------------------------------------------------- 推开门,王鼎就从书包里拿出来给徐老准备的普洱茶。 “徐老,我这就给您冲上去。” 王鼎说着就往屋子里钻,那立即就要冲进厨房给自己泡茶的热情也是叫徐风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用冲了,我已经泡上茶了,来这边,我给你介绍一个长辈。” 王鼎见桌子上有泡好的茶,这才将自己带来的茶叶顺手放到了地上,紧随着徐老的脚步就到了那个长辈的跟前。 “是你!” 王鼎略显恭谨,毕竟是在徐老家见到收藏圈的前辈,王鼎总想给人家留下好印象。这会走来之际,方贺青就认出了这个男子。 “是你,老爷子。” 王鼎眼中看到的不是别人,就是中午给自己作画的那个老者,没想到,他下午竟也是来到了徐老家,在这两人就又相见了。 “你们认识?”徐风水本还要给两人介绍,但见得两人浑然相识的样子,徐老就愣了。 “哈哈,你跟我说的那个侄子就是这小孩啊,有意思有意思,我们今天中午才刚见面。莫不是,我也要认他做侄子了,我们的缘分比你还不浅。” 王鼎挠挠头,他也觉得太神奇了。 “好啊,你要是喜欢,你也可以认得吗!”徐风水大方道,说着就将桌上的一口茶水送入口中。 “来来,快坐这!”方贺青拍了拍自己身边沙发的空位,叫王鼎过去。 王鼎点点头,坐下前却礼貌地问道,“老爷子,今天中午你那幅画我还没仔细看,就给那姑娘抢去了,所以我还没来得及看您落笔的名字,不知您贵姓啊?” “哈哈,我姓方,我的画给她抢了,看来你们对我的画还是很喜欢的吗!”方贺青说着,徐老就在一旁补充道。 “小鼎,方老呢,和我一样对字画有很大的热爱,不过这家伙不仅爱收藏画,还是个画家。他师承新安画派,画技很超卓的。你瞧,我这桌子上有好几幅画就是这个老家伙画的。” 徐风水一边说一边就用手指拨开几幅卷轴,而下一秒,桌子上就出现了几幅山水画、人物画交替变换的景象,最后,那画面定格在一张方贺青模仿的张大千的《爱痕图》上。 这幅图为巨幅绢本泼彩,宽56cm,长164cm,比起张大千大师的真品还要尺寸小一些。 但是在如此大的巨幅绢纸上,已经能够表现出来画里应该呈现的情感和意境。 “这就是方老摩画的张大千大师的爱痕图。前景画面是青翠的山峦,后景一泓湖水。这一次,你应该更能看出这幅画的画面美感,张大千大师这幅图可谓是化用西方抽象派艺术与中国传统文人艺术的水乳交融之作,也是以现代的语言,对北宋雄伟山水的现代性翻译,它不仅是张大千的艺术臻于化境的象征,也是中国传统艺术最成功的“现代性突围”。方老将这画模仿的有七分神似,确实也是可圈可点。” “咳,我能画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听着徐风水夸耀自己,方贺青就对王鼎解释,“我早就知道这老头子喜欢张大千的这幅爱痕图,但是爱痕图如今下落不明,总不能叫老头子就这么傻等着,所以我就学习了泼彩作画技巧,修炼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感悟了其中的奥妙,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成就了这幅作品。还好我还没死,能跟老家伙在这喝茶赏画,要是双腿一蹬没了,没给这老头子完成这幅画,我一生都是要有遗憾的。” “好了好了,别说那个不吉利的话。不过,你这作画的技艺真的是需要传承的,我对作画没有墨水,要不是如此,我就收王鼎为我的徒弟,教他作画了。王鼎,你傻愣着干什么,现在你还听不出我的意思吗?拜师啊!” 这两个老头的节奏真的叫王鼎把握不来,他还尚未从张大千那幅爱痕图里跳出来,徐风水已经叫他拜方贺青为师了。 王鼎此刻赶忙行恭敬礼,然后也是帮方贺青满上茶,欲给其端上。 可方贺青这会却是摇了摇手,推来阻止道。“想要拜我为师?难道就这么简单吗?徐老头子,不是我说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从不收徒弟的吗?” “我知道,但这个很出色的吗!”徐风水狡辩道。“王鼎快表示啊!” 王鼎这会继续端茶,但是方贺青还是很坚定,“这个确实很出色,但是……”悠悠一念,徐老也紧张道,“还有但是啊。” “当然有但是…”方贺青拉长了语调,咏叹道,“你可知我们新安画派?” “不知道。”王鼎老老实实说。 “恩,这一点像是我们新安派的子弟。很好。”方贺青一句话差点没叫王鼎把中午的米饭喷出来。 就这没回答出来问题还很好。 徐老也跳动了,心说这个老顽童还真有他的。 可方贺青却一本正经,不以为然。“新安画派兴起于明末清初之际,在徽#州区域的画家群和当时寓居外地的主要徽籍画家,他们善用笔墨,貌写家山,借景抒情,表达自己心灵的逸气,画论上提倡画家的人品和气节因素,绘画风格趋于枯淡幽冷,具有鲜明的士人逸品格调,因为这群画家的地缘关系、人生信念与画风都具有同一性质,所以时人称他们为“新安画派”。我的祖籍就在徽州,从小就受新安画派的影响,所以算是师出新安画派。” 听方贺青说着,王鼎懂了,所以自己刚才答不出那个问题,方老还说好,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品德和逸气。 品德,无疑是自己的诚实。逸气,便是自己那份不知不罪的洒脱,如果自己拘束,冥思却无果,王鼎相信,方老绝对不会是很好,而是,你不适合新安画派,你没有那种志趣和品格。 “这下你知道什么是新安画派了吧?” “恩,我知道了。” “如果还对新安画派感兴趣的话,可以再多了解一些,如果了解完了之后,有兴趣投身在这里边,那你可以找我。对了,我听说你带来了一件清代的鼻烟壶,快拿出来叫我看看吧?” ------------------------------------------------------------ 推荐票难道过不了三百了?我先更出来这章,如果推荐票还有,还能加,到四百票,还有四五更,咱们约好的十更呢? 你们的票子难道没有了吗? 0052 玛瑙鼻烟壶 王鼎将清代乾隆山水人物图放置在桌子上,徐风水和方贺青两位老顽童就开始鉴赏起来。 鼻烟壶是舶来品,中国的鼻烟壶集书画、雕刻、镶嵌、琢磨等技艺于一身,运用青花、五彩、雕瓷、套料、巧作、内画等技法,汲取了域内外多种工艺的优点,所以值得收藏。 两位老者在桌子前绕了半圈,徐老先道,“这件鼻烟壶在料质上是象牙所雕,雕刻的技艺通过了镂雕的手段,在坚固的象牙上还将这人物传神的姿态描绘出来,不简单。” 徐老先表现了自己对这研美之作的喜爱,方贺青随即也是注意上这鼻烟壶上边的图。 “这人物山水图,以山为背景,以水为画面,水波荡漾,有一船布局在中央,行船人奋力摇桨,雕琢的栩栩如生,确实可圈可点。” “是啊,还有,你看其微黄的色泽,正是象牙才能有的展现,象牙的料质本身就很稀缺,更何况还是清代的作品,这鼻烟壶有的说了。” “对。我有一件清乾隆苏作玛瑙巧雕山水图鼻烟壶,那件作品的呈现已经很完美,造型圆润浑厚,画面紧凑,远近景物层次分明,动感真实,极具生命力。但是我觉得此种象牙雕刻的鼻烟壶更有韵味,画面感扑面而来,就叫我身临其境!” 两位老者谈论的风声涌起,可王鼎却有点不明白方老所说的一个词汇,“方老,不好意思,我请问一下,苏作是什么意思?” 王鼎不解地问上,方贺青就娓娓道来,““苏作”,原本就是说鼻烟壶是由苏#州制作,但现在通常我们所说的“苏作”,是指鼻烟壶在雕刻工艺上的一种特殊技法。这种技法始于清代中期,在图案上看,它区别于其他浮雕和俏色浮雕,它的最大特点是借色巧雕技法。从“苏作”鼻烟壶的整体上看,它的画面会给人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有很好的空间延展效果。” “对,除了方老跟你说的苏作,玛瑙鼻烟壶中还有巧作的鼻烟壶,因为玛瑙鼻烟壶,色泽丰富,通常就会出现俏色的天然纹理。俏色你知道吗?” “恩,我了解,俏色就是指一块材质上同时具有两种以上不同的颜色,这样的料子就叫做俏色。” “对,正是这种俏色的料子,雕刻工匠们会利用这种自然的颜色分层,通过合理巧妙地安排,雕刻出极富情趣的作品,多见于动物或者禽鸟,颜色对比鲜明,形象生动逼真,每所成之品,都是价格不菲,被称之为巧作。” 徐老的解释王鼎明白了,而了解到了苏作和巧作的玛瑙鼻烟壶,王鼎更是感叹鼻烟壶也有这么多的学问。 更加的,王鼎对古玩世界的奥秘与神奇越发向往。要自己现在离开古玩,王鼎几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尤其,现在自己还没学到古玩的很多精髓,王鼎也不想着独立门户,能留在古香斋最好,如果真的被扫地出门,倒是还可以继续拜山。 无论是徐老,还是庄老,肯定都可以把自己教好,不过就是他们收不收自己这个徒弟。 “王鼎,这鼻烟壶我有意收,你想多少钱卖?” 徐老还是先声夺人,没等方贺青说话,先表了态。 王鼎不知道这鼻烟壶究竟价值多少,但参考的范围还是有的。“徐老,这只鼻烟壶,其实我在店里已经叫别人品鉴过了价值,保守估计的话,价格是在六十万到九十万之间。” “六十到九十万?” 这个价格,徐老却不赞同。“我觉得你说的略高了,五十万差不多。方老头子,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是有点高,但这个价格的话,我能够接受。不如徐老你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鼻烟壶让给我来收?” “你能接受?但你接受的是九十万,还是六十万?如果是六十万的话,我倒也是可以考虑收下的。” 徐老看起来还不愿意将这宝贝拱手让人,而两个老家伙此时的叫板却是叫王鼎暗爽。 果不其然,为了针对徐风水的话,方贺青就昂首道,“我说的自然不是六十万,我出七十万,所以这只鼻烟壶你肯定是要让给我了?” 方贺青俨然没想要问王鼎的意见,此时伸手就要去拿那只鼻烟壶,莫名的有股恼火,徐风水那倔脾气一上来,却是吼道。“不行,我出七十五万,这壶我要了!” “我八十万!” 方贺青瞪着浑圆的眼珠子,得意洋洋的就道。 喊出八十万,徐老爷子还真想着继续给他杠,但没办法的事,徐老爷子手里真没有那么宽松。 近期,他收了不少的货,手中的宝贝还没倒腾出去,所以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当下这只鼻烟壶虽然徐老也很喜爱,但奈何没有方贺青这厮财大气粗,叹了口气,徐风水只好摇头道,“行吧,价高者得之,这只鼻烟壶是你的了!” 王鼎还能说什么,兴奋、激动、疯狂!!! 王鼎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然后这只鼻烟壶神奇的就从六十万涨到了八十万,八十万,已经超过了自己预期的七十万。有了八十万,在赣城那就是一套七八十平米的房子。 “王鼎,八十万,这只鼻烟壶可就是我的了。你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方贺青拿到鼻烟壶的时候,就怕王鼎再说不卖了。 “不,我没有什么想法了,这只鼻烟壶拿过来,我就是想要把它卖出去的,方老能收下,还出八十万的高价,我没有想法,只有感谢。” “咳,感谢倒不用,我买来它自然是觉得它有价值,走吧,跟我去取钱去吧,我到银行把我那存款倒腾一下,给你转八十万。” “好来,那徐老,我们就先走了。” 王鼎恭恭敬敬地给徐老爷子再见,看着自己心爱的鼻烟壶被这个姓方的老头抢走,徐老也是对着方贺青狠戾地说,“快走快走,脏老头子,下次别来我这给我抢宝了,好烦你!” …… 八十万入账,王鼎心情像是枝头的鸟儿,方老得到这个宝贝,更是不亦乐乎。 “王鼎啊,刚才在徐老头子那我有些话不方便问。现在我问你,你可要如实作答。因为这对你今后的个人发展很重要。” ------------------------------------------------- 第一更,现在不到四百票,今天到四百票第二更!求票!票越多更新越多,三疯拼了,你们呢? 0053 螭耳瓶 方贺青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叫王鼎正了正襟,表情随之严肃起来。王鼎恭谨回道,“您问。” 方贺青眼神锐利地一扫王鼎,然后眼珠蓦地一沉,“王鼎啊,我是想问一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方老,我在一家小的古玩店实习。那家古玩店叫古香斋。不过马上实习期到了。” “古香斋,哦?古香斋我有印象,你们老板是不是叫蔡世达?”方贺青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对对,我们老板的确就是蔡世达。您知道我们老板?” “我知道。”方贺青微微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满意这个人,“可惜了,你一开始就选错了地方。古玩圈子有很多大家,他们真心玩收藏,也有自己的店面。可是你这个古香斋的蔡世达如果我没记错他就是一个商人出身,他的鉴赏本领根本不能说是一流的。而且,在这种地方工作,你会失去艺术的纯粹性……不过这个怎么说呢。你们年轻人嘛,总是不能那么纯粹的。你是本地户口吗?” “不是,我老家在昌#邑县。” “那在赣城有房吗?” “没有。”王鼎摇头。 “没有房?是哦,没房想叫你纯粹一点都不行,年轻小伙子,买房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不过有了这八十万,你真的可以考虑在赣城有个落脚之地了。” “恩。”王鼎点点头,看着方老似乎还有话说,但却缄口起来,也没有去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分岔路口,方老头子回头才道。 “好了,先这么说,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存一下我的号码,如果对画感兴趣的话,给我打电话就是。无论书画、字画、瓷画、任何有美术价值的古物,我都有研究。” “哦?瓷画您也研究?” “对啊,我家中还有一个梅兰竹菊四条屏的青花瓷,如果有兴趣,去我家找我都行。” 方贺青刚才在前边走着,王鼎没有跟他说话,是因为他看出来方老是在斟酌什么,而当下方老把电话留给自己,还说如果对画感兴趣可以找他,这无疑是伸出了橄榄枝。 “好的!” 王鼎痛快应道。提出手机迅速地存下了方贺青的号码。 和方老告别后,王鼎一个人就往古香斋回去,对于王鼎而言,他心中对古香斋还是隐隐不舍。更重要的是,在古巷斋,和金龙、李逸风可以相处这么愉快,留下来跟他们学习会更方便。不过王鼎也清楚,想要继续留在古玩圈学习,最后两天,必须重视。 而当下,王鼎并不能完全赞同方老的话,蔡世达的鉴宝本领虽说可能不是一流,但蔡总却很少打眼。而且,商人的那种处事的风格,那种睿智的思维,也是王鼎欣赏的东西,不说自己变成那样,但还是能够学到一些本领。 另外,王鼎也微微感觉到,就算自己最后的争取没能留在古香斋,后路应当是有了,跟着方老学习,一样可以有所出路。至于开店,那只能是等等再说。 …… 古香斋,檀香飘出五里,回到古香斋的时候,店里正好有一个顾客在。 王鼎走进屋子,他的位置只能看见其侧脸。 这是一个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西装,沉稳大气,中等个头,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庄重、实用、不显浮华,与他给人的印象很吻合。 此刻,蔡世达站在他的对面,亲自接待着,而如此待遇,王鼎知道,来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顾客,最少是个很有钱的人。 “这只螭耳瓶到底您想要多少钱出手呢?” 王鼎还没有靠近摆放东西的桌子,就已经听到蔡世达再问那中年男子想要多少钱卖他带来的东西。 因为王鼎的视线正好被男子挡住,所以王鼎看不到桌子上的宝贝。不过,既然是蔡世达说想要收,王鼎觉得那一定是件不错的宝物。 中年男子并不着急,笑道,“蔡老板,这么多的古玩店,我是不轻易开口说价的,你们如果喜欢这螭耳瓶,那自然是报价,价高者得之。不过,实不相瞒,有一家店出到了四十万。” “四十万,高了。万先生,虽说你这只窑变螭耳瓶釉面自然流淌,色彩绚丽奔放,但还是可以明显看得出,在烧制途中,它的釉变色有了问题。我估计,当时烧制之前是其金属配料的元素没有尽兴和谐的配比,入窑经1300℃左右的高温这么一烧,各种釉料相互交融,因为成料比例不对,色彩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你看这红和蓝,融合在一起,其间的这个结合处就有点颜色的飘动,乱了这个瓶子。” 蔡世达这一番说法,王鼎是懂一点的,他说的正是陶瓷的呈色机理。而陶瓷的呈色机理就是釉料中含有的不同金属元素,经窑内高温火烧后,在不同的温度和气氛下,而呈现出多种颜色。 王鼎知道,中年男子可不懂这些,哼道,“蔡老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颜色的东西,就算真的是有那个小毛病,但是影响应该也不大的。我这螭耳瓶上深红、浅红、天青、天蓝、月白等色混合斑杂,它们形成了种种不同的纹理,如斑状、云状、火焰状、条纹状,复杂多变,绚烂多姿。这样的螭耳瓶偶然出现一些色彩的相交相融都应当是很正常的。蔡老板需要注意的应当是我这底款,底款之上雍正年制,就凭这个,四十万肯定是低了。如果蔡老板没有心意想要的话,我就要到下一家了!” 中年男子虽说去下一家,但实际上他根本没动。 蔡世达嘿嘿一笑,好像是杀猪不成有点自我讽刺的道,“万先生别急着走啊。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认下这个价格,四十万,我也可以出。但是如果是你说的,高出四十万的话,我可真的只能说我蔡世达无能为力,只好请出去您和这只螭耳瓶了。” “不能再高了?” “不能了。” “你再看一看,如果价值不比那家高的话,我卖给你的话,也不好啊。再添点?添两万?” 蔡世达看着那瓶子,陷入了沉思。 因为王鼎回来的时候,顾客已经在了,王鼎不知道两人谈了多久,至于蔡世达就要用四十万买这个家伙的窑釉变螭耳瓶。 不过,现在买卖看着快要达成了,王鼎就往前凑了两步,心想着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瓶子,值个四十万! ----------------------------------------------- 票子上午投的很多,下午少了点,兄弟们,第二更放出来了,还有票吗? 0054 打眼(第三更) 感谢婆娑大叔带你看金鱼,宝立红的打赏 ------------------------------------------------- 桌子上的这只螭耳瓶高约三十公分,洗口,长颈,溜肩,直腹,圈足,颈部饰双螭耳,造型秀美,线条圆润。瓶通体施窑变釉,釉色以红为主,夹杂着青、蓝、月白等色,很是美观。 其所呈的双螭盘旋而卧,栩栩如生,螭就是一种没有角的龙,传说中是龙生九子之一,工艺品上常用它的形状作装饰。 王鼎看到这螭耳瓶,第一感觉也是很不错。而那万姓的男子端起瓶子时候,王鼎自然也见到了其底施青黄釉,中心书‘雍正年制‘的四字篆书。 想想自己那一件乾隆年间的豇豆红柳叶尊可值百万,窑釉变的瓷器价值略低,这一件雍正窑变釉的螭耳瓶却也能有个五十万的价值,四十万能拿到,能赚一笔。 蔡世达正在犹豫,这会见着王鼎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登时就对着王鼎道,“王鼎,还有沐天蓝,你们两个都过来看看这件窑变釉的螭耳瓶。”一边说着,蔡世达一边跟万先生解释。 “不好意思啊,我这东西还要想一想多少钱收,这时候就叫我这的两个学生看一看,也见识一下窑变釉的螭耳瓶,您不会介意吧?” 蔡世达说是商量的语气,但沐天蓝和王鼎听到指令已经赶了过来,中年男子也很大方,“没关系,看吗。好货是经得住考验的!” 中年男子十分自信自己的这件螭耳瓶,当下看着一时半会蔡世达敲定不了,索性就抽了一份报纸到沙发上去看了。 沐天蓝走到这螭耳瓶跟前,先上下打量了一下,而后在其瓶身仔细摸了一番后,却是引手叫王鼎看。 “你来!” 虽说只有两个字,只是引了这么一个柔嫩无骨的小手,但王鼎却感觉到了沐天蓝对待自己态度的转变。 无疑这是跟自己帮他赶走肖宇有关。 王鼎借了身位到了这窑釉变双螭耳瓶面前,近距离观察它,更是冲击眼球。 这螭耳瓶口径七公分多,足径大约十二公分,红色为主,但其身不免出现闪青、闪蓝的花釉,颜色鲜艳绮丽。 两条螭龙盘旋在瓶子左右,装饰的恰到好处,本来刚才已经看好,此时不需要再细细在手中把量,但螭耳瓶入手的一刻,王鼎眼瞳蓦地打开透视,却是发现了这螭耳瓶上的两条螭龙竟然是后加工上去的。 这个没什么,在烧就铸造工艺上,耳朵会有这种后加上去的现象,但更为叫王鼎诧异的是,这蓝色和红色融合的地方就有一点诡异。它们两色透进去一点点,就可以发现里边还有一层,那一层两色上根本就是两个隔离带一般的存在。 刚才蔡老板所说的飘动根本不能解释这种现象,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窑变釉的釉面不是一次烧就所成,而是在后期又经过了人为的操作处理。 不可能啊! 王鼎不敢相信被蔡世达说定的四十万的窑釉变螭耳瓶竟然是件…是件赝品。 蔡世达收宝这么多年,从来还没打眼过,王鼎相信蔡世达的权威。但因为自己确确实实亲眼看到了这螭耳瓶两色的割断,明显是后期加工涂色过的。再结合下午方老的话,莫不是第一次蔡世达的打眼就被自己撞上了? 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王鼎不得不再次透进去观察。而数秒之后,结果是一样的! 赝品,还是赝品! …… “蔡老板,我想问一下,这窑釉变的色泽是如何进去的,它们中间会不会断色?” 王鼎是多余问了,问出之后还得来蔡世达的小视。 “窑釉变就是器物在窑内烧成时,由于窑中含有多种呈色元素,经氧化或还原作用,出窑后呈现意想不到的釉色效果。断色隔色的情况也会有,但是通常那样的窑变釉没多少人会要。要知道,窑变早在唐代以前的青釉瓷器上即有出现。当时,窑中出现窑变被视为不祥,尤其是官窑中出现窑变,往往代表不吉,所以会被砸碎。但久之,人们发现其形态极美,或如灿烂云霞,或如春花秋云,或如大海怒涛,变化万千,因而被视为艺术瓷釉为人们所接受并珍藏。” “这个我知道,我再问一句,那一般情况下,外层的釉色和内层的釉色会出现不一致的情况吗?比如外边的釉面很美观,但内层却是断色?” “你是说…” 其实,陶瓷就是一次烧制而成,釉面不分内外,所谓的内外层其实是专门针对赝品来说的。 一般的,作假的人会在瓷器表面上刷一层包浆,进而掩盖住原来的釉面,所以就有了内外层之说。 王鼎这么讲,一定意义上是在怀疑这件螭耳瓶,这个引起了蔡世达的注意! 王鼎笑笑,表现的从容淡定,“我只是问一下,如果没有这种状况的话,那么我已经鉴定完了。” 王鼎风轻云淡,蔡世达煞有其事地再次看了看这窑釉变的雍正双螭耳瓶,不过觉得王鼎是在信口胡说。 是啊,自己一个在古玩收藏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人物,怎么可能看走眼,去怀疑自己而相信一个小屁孩? “好了,既然你们都鉴赏完了,那沐天蓝,你先说说你的意见吧。” 蔡世达心中中意沐天蓝,就要她先发言。 沐天蓝就有那种霸气,当仁不让道,“这双螭耳瓶造型线条圆润美观,窑变色泽斑驳淋漓,正是雍正朝窑变的优秀品种,蔡老板你说的四十万价格我觉得略微高了一点点,三十五万是我的价格,但是四十万收下也没有太大问题。” 蔡世达满意地点点头,沐天蓝的话句句走到了自己的心坎里。首先肯定了蔡世达的判断,第二,说出价格略高,不过是给沙发上那位听得,目的自然是叫他见好就收,适可为止。 “那么,你呢,王鼎,你的意见是什么?不过,你可要看好了小心再说,不要出口就惹了啼笑。” 蔡世达虽然刚才听到了王鼎的怀疑,但蔡世达却也摸不清这小子是随便问的,还就是针对这瓶子。 问去王鼎时候,蔡世达就发现,王鼎还在微微的摇头。 ----------------------------------------------------- 今天的第三更,周推荐七百票了,八百票可不可能?如果有的话,就放第四更,无论到几点,三疯码出来。求票求赞! 0055 刮釉(第一更) 感谢会飞猪猪爱上书的六百起点币打赏,谢谢 ---------------------------------------------------------- “这件窑釉变双螭耳瓶恕我直言,我觉得是件赝品。” 本身还稳坐钓鱼台看报纸的中年男子听得王鼎说自己的螭耳瓶是赝品,手不禁抖了一下,然后忙得握紧报纸,中年男子款款笑道,“小伙子,你在古玩圈没混多久吧?怎么出口就是赝品呢?而且,在你们老板,蔡师傅面前你就敢说他认定的价值四十万的宝贝是赝品,你可真够可笑的。” 中年男子说着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而来,他表现的很无所谓,但从他动作上,王鼎还是察觉出来一丝端倪。 中年男子叫万君临,名字很霸气,和他给人的沉稳大气形象倒也贴切符合。万君临笑着走过来,却是没再看王鼎一眼,把目光投至蔡世达身上。 “蔡老板,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纠缠在这一两万上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缺那点钱,大家做生意就图个开开心心,我这好心情快给你这个徒弟破坏的一干二净了,不如就四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也不多收了。” 万君临目光中带着一点侵略,这叫老奸巨猾的蔡世达都有点微紧,不过蔡世达的警惕性也不低。 先拦下万君临,蔡世达却是坚毅地看去王鼎。“王鼎,你说这螭耳瓶是赝品,可有何依据?” 万君临被晾,就嗤了声,然后不得不看去王鼎,笑道,“是啊,小伙子,不要乱讲话,你能说出这螭耳瓶哪里就有赝品的表现了?” 王鼎知道这瓶子的内层有体现,但总不至于说自己看到了内层的釉面,一时随口道,“这螭耳的旁饰不是一次而成,是后加工上去的。” “扑哧…” 万君临笑了,原以为是他看出了什么猫腻,但这小子一愣的说出那螭耳是后加工的,万君临就释放的笑了。 “对对对,小伙子你果真是刚入古玩圈的,难道你老板没告诉你,这瓷器的耳朵后期加工上去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能因为这个就说这是赝品,明白吗,年轻人?” 万君临讽刺了王鼎,随即就看去蔡世达,“三字经所云,苟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看来您这个做师傅的也有责任哈。” 蔡世达被嘲笑,顿感脸上火辣辣的,本以为这王鼎看出了什么玄机,但这赤果果的表达真心坑爹。 “你…” “咳。”蔡世达拍了拍大腿,自己也认了。 “蔡老板,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年轻人见识短,出一些错在所难免,我们做长辈的就应当放开胸怀去原谅他,你说不是吗?” 万君临又装了一把,蔡世达只好“是是是”的点头,颜面尽无。 “好了,现在咱这生意是不是可以做了,四十万,这窑釉变雍正螭耳瓶就是你的了。” “恩,好吧…我这就给你取钱去!” 蔡世达无语了,转头就要去里屋,但是王鼎这一秒伸出胳膊一下子却把蔡世达拉了回来。 “等等,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这个螭耳瓶是赝品!” 王鼎的严肃已经叫万君临笑得前仰后合,包括此时沐天蓝都在给王鼎使眼色,叫他不要在闹了。 可王鼎却丝毫不松蔡世达的胳膊。 那充满着战斗欲的目光一时间却点燃了蔡世达的好奇,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蔡世达却看到了一点点自己年轻时候的那份洒脱不羁。 “你说,你说!” 王鼎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蔡老板,我说这只螭耳瓶就是件赝品,咱们绝对不能收他,如果蔡老板相信我的话,就听我这一回,如果蔡老板觉得我王鼎说话算个屁,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 “我是想信你,可是你这…” 蔡世达还是被王鼎的话震了一下,可他看过这个瓶子,在专业与人格面前,蔡世达还倾向于专业。 万君临意识到有点不妙,轻蔑地逼上,“蔡老板,素闻您做生意豪爽痛快,可今天,你这迟迟不交易,我真有点怀疑别人的说法了。这么着,您给个痛快话,要的话,拿钱,不要的话,我马上走。何必要被一个刚入古玩圈的小伙子牵着鼻子走呢!” 万君临的挑衅叫王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厮一定是知道这螭耳瓶就是赝品的。不过对方的气质绝对不像是专业做这种陶瓷的骗子,应当是被杀猪后的倒打一耙,不过目标不幸就成了蔡老板。 “万先生,您不要话中带话,我并不是说不出你这螭耳瓶的问题,只不过是为了给您保留一点面子,不至于叫大家难堪。我现在再说一遍,这螭耳瓶是赝品,如果您默认了,就带着瓶子走,如果您还想要做生意,也可以,瓶子留下,我个人付你两百块钱,两种选择,您挑?” 王鼎颇有深意的话叫万君临感到不妙,那不无嚣张的语言倘不是有了什么根据,定然不可能这么坚定。 心里打鼓起来,可这会拿着瓶子走,岂不是像丢盔弃甲的士兵,无奈自己被对方将了军,万君临有些惊骇,却反问道,“小伙子,你觉得我没有第三条路吗?好啊,我就要听一听你这会叫大家感到难堪的话,你说,你说出来叫我也听一听,我还真是感兴趣了。” “好啊,这是您叫我说的。”王鼎见着形势稳定住了,才松开了蔡世达的胳膊。 “这件雍正窑釉变的双螭耳瓶,螭耳后加工上去的没有问题,我刚才点了一下也不过是觉得这样的作品不如一次成型的更有价值,而我要讲的是,这釉面蓝色与红色相接的釉色其实表面看上去严丝合缝,小有飘花的美,却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王鼎说着点上那个透视之后里边是隔离带的位置道,“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后期涂色所成,表面上的飘花是为了掩盖其色泽的缺憾加上去的。万先生,您觉得呢?” 万君临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要不是他的皮肤有点微黑,此时他心里的紧张一定会叫他露了原型。 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万君临听完后,却是淡淡一笑。“就这?这个飘花的位置我跟蔡老板也解释过了,在烧就途中,这种色彩的飘动都是很正常的,你断章取义,还添油加墨地说是经过涂色所成,就有点危言耸听了。” “是吗?”王鼎打蛇随棍上的接口道,“那既然不是涂过色的,我们就刮釉看看,一刮开就见分晓,万先生,你说呢?” -------------------------------------------- 第一更,老规矩,推荐票越多,更新越多,先冲周九百票吧! 0056 谈刮色变 “刮釉?” 万君临的脸再无掩饰的红了,不光是红,其神色中还带着一点怒气。 “对,就是刮釉,万先生不是说这螭耳瓶是真品吗?如果是真品的话就刮釉看看,我只要轻轻在这个位置一刮,就能看得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货色。” 王鼎说话间不知从哪就摸来了一个刮片刀,此时摇晃在空中,阳光射下来,就是一抹光辉在万君临眉间跳动。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这是真品的螭耳瓶,你给我刮开了那我的损失呢,你真是好笑。” “哈哈,万先生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蔡老板,沐天蓝,你们都给我做个见证,只要万先生同意我刮开这螭耳瓶,如果它是真品,我就买了这件雍正年制的窑变螭耳,四十万我指定一分不差。万先生,您觉得如何?” 王鼎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此时就嚣张的有点跋扈,蔡世达千头万绪,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万君临似乎是怕了王鼎一般,竟有点失神。 “我觉得不好,你赔我四十万,你赔得起吗,你在这打工一个月才能赚几个钱,一年你能赚几个钱,恐怕你这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些钱,你拿什么赔我,我不刮!” 万君临被说得浑身不自在,就错开目光,不再看这个咄咄逼人的小男人。 可王鼎却势头更劲,“那就不好意思了,蔡老板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刚有一百万的收入进账,所以四十万我还出得起,蔡老板,我说的这个是事实吧?” “对,确实上周王鼎收入了一百万。”蔡世达道。 “怎么样?听到蔡老板的答复,你这下应该放心了吧?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可以从银行提过来四十万拍在您面前,只要刮开是真品,钱您直接提走,这总OK了吧?” 王鼎洋洋洒洒地说着,万君临的目光却越来越低垂,被人捏中要害的滋味浑然不好受。 万君临很想硬气的反驳一句,那好,来啊。 但是此刻的他怎么能有那个机会。 憋屈着自己,万君临就想要跟这个小毛贼发火,自己堂堂一个房产公司的总经理,就是齐鲁豫齐董跟自己讲话都是和和气气,润如雨丝,现在却被这个家伙呛得讲不出话来。 也怪自己,知道齐董事长喜欢文物古玩,就花二十万买了这么个瓶子,可谁知,这瓶子却被齐董说成是…是赝品。 表达敬意不成,二十万不能付水东流,无奈之下,万君临才想着去古玩店走走,看看能不能叫对方打眼买去。 谁知,试了几家,还真有看不准的。并且,有人出价出到了三十万,人的欲望是很大的,欲壑难填的思维就叫万君临多走了几家古玩店,最后落定在古香斋。 “万先生,想什么呢?做个决定这么难啊,不像是你风格。” 不仅脸胀得通红,额头上斗大的汗滴也开始往下滑,此刻不单单是王鼎看出了不对,蔡世达在那瓶子前用放大镜左推右置,也发现了王鼎说的问题可能真的存在。 “我不刮,我不卖了。这瓶子这么好的真品,我自己拿回去珍藏,我不卖了,瓶子给我,我拿走!” 万君临慌乱了,也不顾个人气质与形象,下一秒嗖的就冲到桌子前。抱起瓶子,万君临就往外走,那大步子跨开之间,却忘了门槛的存在。 一个磕绊,万君临身子猛地一侧,身体的平衡顿时失去,那双螭耳的窑变瓶子刹那间,“咣当”一声就落了地。 只听得咣当一声,在场的人都惊了。 你想一想,一件价值四十万的真品双螭耳雍正瓶在你家摔了,你是不是会担心它的主人讹人? 何况确实是因为王鼎让对方的情绪失控。 可万万叫大家想不到的是,这瓶子落地之间,万君临并没有停下来,他找回重心之后,跨过门槛,直接小跑的就冲向了门外。 只听得数秒之后,车子轰的一声,然后万君临就不见了踪影。 这无疑已经说明了这件窑釉变双螭耳瓶有问题,而屋子里的王鼎此时就走到门口,从地上捡起来一块残片。 这一块残片不是别的,正是刚才釉色分割的地方,当他举起那残片给蔡世达和沐天蓝看的时候,两个人傻了。 的确,这瓶子是赝品,还真就给王鼎猜对了。 蔡世达后背一阵冒汗,因为,要不是王鼎的阻止,自己是要花四十万买这个瓶子的,无疑,自己将被杀猪,这事情不传出去还好,一旦传出去,古香斋的名声,自己的名声,恐怕一下子就要一败涂地! “王鼎…” 蔡世达冲动的情绪是想要跟王鼎说感谢,但话到嘴边,蔡世达却讲不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是老板,有面子在。蔡世达咽了口唾沫后,才缓缓看去沐天蓝,“沐天蓝,你快把那些碎片扫一下吧。” 沐天蓝其实也一直在一种呆傻的状态,甚至那份冷冰冰的气质都被刚才的事件融去了。 没错,王鼎的判断对了,那自己的鉴定无疑是错的。从走入古香斋的第一天开始,沐天蓝就觉得自己在鉴赏上比王鼎和肖宇都强,所以才漫不经心,但这一次,沐天蓝结结实实地败了。 这种败没有折扣,是狠狠的被击败的。 “我去扫。” 沐天蓝抓起一旁的扫帚和搓子,就靠近那些碎片。 “你不要来,这些碎片就由我处理吧,我应该拿他们还有点用途。” 王鼎一把就抢到了沐天蓝的扫把,将那些大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先捡起来,把剩下的王鼎也是扫到拖子里,最后一起装进了一个袋子。 “你拿这些干嘛?” 沐天蓝应当是第一次主动地问王鼎话,王鼎这会却不能告诉他我认识一个修复高手,想叫他帮我把这以假乱真的双螭耳瓶还原。所以,王鼎笑道,“不干什么,我喜欢拼瓷游戏,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来它们玩一玩。” 王鼎和沐天蓝说话的功夫,蔡世达已经走进了内屋,他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反思,这回,自己和沐天蓝都打眼了。沐天蓝是实习生,打眼无所谓。可自己是古香斋的老板,却也在这塞了跟头,还好李逸风和金龙出去收东西了,要被他们看到自己这样的惨败,那以后还如何当领导? 更加的,蔡世达不能不去重新审视一个问题,这样出众的王鼎真要放他走吗?自己舍得吗? ------------------------------------------------------ 第二更,还是求推荐票,一千票,难以突破吗? 0057 民间修复高手 我有一种预感,就是今天下午会有很多人打赏,结果叫我达成愿望的只有一个,感谢や雙虞座大大,没叫我被狠狠地打脸啊! 还有,票子不求了,求了也没人给,受挫了! ----------------------------------------------------------- 又过了一天,距离最后宣布谁能留在古香斋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明天,沐天蓝和王鼎两人之中就会有一个人走。 一大早,王鼎就联系上了城南村的刘铁柱,昨天的那些瓷器碎片王鼎数了数,一共有五六片,王鼎就想要刘铁柱帮自己修复一下。能够还原好的话,便可以和那件枯槎鸲鹆图放在一起,组成以假乱真的组合品,放在家里,等待不时之需。 联系到刘铁柱的时候,刘铁柱告诉王鼎他已经快将前两天的那个紫砂壶修复好了,今天就可以完成。当下就邀请王鼎去他家坐一坐,正好就见证一下这奇迹的时刻。 听得刘铁柱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快把这东西修复好了,王鼎自然激动,答应下来刘铁柱后,王鼎跟蔡世达请了半天的假,带上那个摔碎的螭耳瓶,就往城南赶去。 城南在青山湖远郊,说近不近,说远却也不远,搭乘上206公交车,然后转一个城南专线,王鼎就在城南灯具城下了。 与刘铁柱又打了个电话,拐进一个酒店用品城之后,王鼎就看到前边有好几排的老式民宅楼。 城南村不是乡下,虽然也是村子,但是却是跟城里没太大区别,确切的说,应该叫做城郊。 “王鼎,我在这!” 刘铁柱已经下楼来接王鼎了,被呼喊声一叫上,王鼎就看到前方路口不远处,一个光裸着上半身,下边一条大裤衩,脚上趿拉着拖鞋的男子朝自己挥着手。 就冲那张黑脸,王鼎不用多想,那就是刘铁柱。 “恩,看见你了。” 迎过去,王鼎和刘铁柱友好地握了个手,搞得像是商务谈判似的,而握手之间,王鼎左手提着的那个袋子就引起了刘铁柱的注意。 “那是啥?” 王鼎嘿嘿一笑,“刘大哥,这不知道你会修复瓷器吗,我这有一个螭耳瓶碎了,想叫你帮我修复一下呢!” “哦,瓷器啊?” “怎么,不行啊!”见着刘铁柱目光不对,王鼎问道。 “不是不行,都是可以的。但是陶器和瓷器不太一样。咱们回家再说!” “好。” 和刘铁柱又寒暄了几句,王鼎买了些水果,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刘铁柱就带着王鼎去了家里。 房子是老房,面积并不大,一室一厅,厨房卫生间加起来不超过六十平,而因为客厅满满的都是堆砌着一些材料,瓷瓶,还有碎片,所以看起来是杂乱无章。 “家里有点乱,这客厅都被我用来做工作间了,咱们去里屋。” “不了,我觉得就在客厅吧,对了,刘大哥你说修复瓷器和陶器不一样,具体能跟我讲讲吗?” 王鼎到了客厅,看了这一地的瓶子罐子,尤其很多紫砂壶,更是求知欲大增。 刘铁柱也很热情,见着王鼎询问,就解释道,“跟你讲当然没问题,可…想要知道如何修复陶瓷,必须先要知道陶瓷的制作工艺。而制陶和制瓷是不一样的。简单来说,制瓷工艺是在制陶工艺的基础上发明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瓷器与陶器的烧制过程其实是非常相似的。” “恩,我知道一点,在我工作的地方,我同事跟我说过。它们都是通过特定的坯料在一定的温度上烧制而成。” “对,就是这个。瓷器与陶器本质的区别就在这里,它们的坯料不同。瓷器的坯料是高岭土、正长石和石英混和而成的,胎表还要施一层有玻璃质的釉,然后在1200度左右的高温下焙烧,成品质地坚硬、吸水率极低、敲击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而陶器的坯料一般是粘土,胎表多不去施釉或者施有低温釉,焙烧的温度也比瓷器低,它在700度到800度之间,少数陶器可达到1000度。陶器的质地不如瓷器坚硬,吸水性比较强,敲击时发出的声音不清脆。” “哦。”王鼎连连点头,更是涨了见识。 “还有,紫砂壶就更特殊一些,它是用紫砂经高温烧制的陶器,烧制温度比用粘土制作的陶器高,坚实、有较多微小的气孔,和瓷器一样不会因温度急剧变化而碎裂;由于是用紫砂做原料,所以又不会瓷化。” “这样啊,我明白了。所以很多人泡茶都喜欢用紫砂壶,一方面它透气性好,使用其泡茶不易变味,暑天越宿不馊。另外,寒冬腊月的时候,壶内注入沸水,也不会因温度突变而胀裂。” “对,你说的太对了。”刘铁柱不禁欣赏王鼎的领悟,赞同道,“除了你说的有点,紫砂壶的砂质传热缓慢,泡茶后握持不会炙手。而且还可以置于文火上烹烧加温,不会因受火而裂。再有,紫砂壶能吸收茶汁,壶内壁不刷,沏茶而绝无异味。经久使用,壶壁积聚“茶锈”,以致空壶注入沸水,也会茶香氤氲。紫砂壶这么多的好处,所以我才想要制作紫砂壶,用我自己祖传的方法制作紫砂壶来卖!可谁知…” 王鼎知道刘铁柱叹息的是什么,的确,紫砂壶应该是有市场的,加上刘铁柱独有的特色手艺,更是前景大好。不过,王鼎也不妨就把问题讲出来。“谁知现实太残酷,你的紫砂壶没有卖出去几个。但是我必须说句心里话,刘大哥,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做技术,销售管理的话却是你的短板,如果您找到一个这方面有能力的合作的伙伴的话,我相信你的紫砂壶生意一定会红火起来。” “合作伙伴,找个合作的哪里那么容易?咳,再说再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刘铁柱摇手之间却已经走到了那堆杂乱无序的瓶壶之前,突地指着一只紫砂壶,刘铁柱就道,“你瞧,这只瓶子就是前两天我不小心摔碎的紫砂壶,你现在去看一看,是不是修复的差不多了?” 刘铁柱是急性子,没聊两句,刘铁柱就说起来紫砂壶的事。 不过王鼎却也喜欢刘铁柱的单刀直入。索性这样,效率就有了。 “好。”走去那紫砂壶,王鼎半蹲下来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 此时,被摔碎的那只紫砂壶上还存在着一些缺肉,可是它的粘结已经完成,并且从这壶体本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王鼎一时间十分怀疑这件紫砂壶还是不是自己那时候看到的那只,但怀疑之际,刘铁柱却在一旁掷地有声的说,“王鼎啊,是不是你觉得这只壶不是以前的那只,我在这匡你?” “不,那倒没有。不过第一次见到能把陶瓷修复成这样,我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我才会好奇刘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哈哈。对于你们不懂的人来说,这个确实比登天还难。但是只要是入门了,知道了其中的原理,那就不那么难了。只是人与人的手艺水平有差异,修复的陶瓷也千差万别。我这一件你可以看到还没有完成,这残器尚还缺肉,我需要用腻子打补这缺失的部分,当然,这之前我需要先将腻子调好色,打磨,留出釉面的厚度来,这样才能把缺肉补上补好。不过这个也要注意,如果有釉下图案的话,还要按照调好色的彩料绘画、最后上釉。价值非常高的陶瓷呢,还要去窑口定烧残缺部分,但咱这陶瓷就不用这道工序了,价值本身就没那么高,如果去烧,得不偿失。” 刘铁柱的话王鼎不能说一点不懂,但是要说懂了,那也绝对是骗人的。此刻他是在一知半解间,却正是想提问题却又不知道问什么的状态。 不过,有一点王鼎是肯定的:这个刘铁柱就是一个民间修复陶瓷的高手。 0058 修复瓷器 感谢会飞猪猪爱上书大大的再次打赏,谢谢! ------------------------------------------------------------------------------ 看着王鼎还想要了解,刘铁柱便继续说道。 “王鼎,是不是听得有点云山雾绕?初学者就是这样,不过我跟你演示一下你就明白了。拿出你的瓷片来,我现场教给你。” 刘铁柱一抬手,就要王鼎把那螭耳瓶的碎片拿来,王鼎见刘铁柱要亲自教自己,兴奋地就把瓷片拿了过来。 将六块瓷片在地面上摆好,刘铁柱就拿出了一个专门清洗瓷器的刷子,一边将瓷片的截面擦洗,一边就道,“修复陶瓷是件技术活,这其中每一道工序的技术性都非常强,现在,我们做的就是对其破损截面的一个清洗,你不要小看这道工序,如果清洗不干净,在粘连的时候就会出问题。” 当下,将这一只螭耳瓶六块瓷片全部粘连好,有些不现实,刘铁柱此时只是选择了最大的两个瓷片,去将这两个瓷片粘连。 将瓷面擦干净,刘铁柱下一秒就注意到了一片瓷片上,由外到内的,两色的一个变化。 “这瓷器好像不是真品吧,我发觉它的釉面好像是喷过的。” 刘铁柱注意到的位置正是自己识破万君临的那个点,当下被刘铁柱一阵见血地说出要害,王鼎干脆道。 “是的,这的确是一件赝品,但是在赝品当中无疑这是最为逼真的一件螭耳瓶。所以被刘大哥你看到,且是因为就是那个位置的釉色出了问题,外边的色彩还包裹的比较完整,但稍稍进去一点,就暴露了它的缺憾。刘哥,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将这缺憾弥补回来?” 王鼎在想,这螭耳瓶的败笔就在这一点点的釉色上,如果刘铁柱可以掩住它,又将其还原,那这螭耳瓶的价值说不准真就又回到了四十万,这就等于自己将一件赝品给弄成了真品? 刘铁柱端详了半天,他一声不吭的,却不是在装酷,而是他已经在研究这瓷面。 其实,瓷器的修复比起来陶器要稍微难度大一点,尤其对于釉面厚度的把握要游刃有余,恰到好处。 眼前摔碎的这一块,恰是因为釉面的厚度不够,所以暴露了它是赝品这个事实。而将其釉面从外至内的恢复,手上的功夫,和腻子的搭配,包括喷笔的运用,差一丁点就不可能完成一件佳作。 “王鼎,刘大哥不能担保一定可以。但是我能够做到的是,让这釉面比现在要强许多。至少在正常的人的视力下,无法发现这釉面的问题。包括外边这釉色的飘动,我也可以解决。” 刘铁柱就指着那红蓝飘动的地方一点,王鼎更是喜悦。 “那就太好了。”王鼎不求别的,能够比之前好,这足以说明了问题。当时的螭耳瓶连蔡老板都打眼了,那么,如此一操作,谁还能看出来这里边的玄机。 “刘大哥,我把这瓷器给你的话,你多少天能给我做出来?” “起码要一个月吧,瓷器的修复难度很大,釉面的处理可能我还要去找窑口烧就,不过,你这东西值那么些钱吗?刘哥我必须丑话说在前边,这修复的费用可是要你出的。” “那当然。刘哥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出这笔钱。”王鼎说着就从那瓷片里边找出来底盘,将其中心的四字篆书一给刘铁柱看,刘铁柱愣了,四个字雍正年制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这瓶子价值不低。 “刘大哥,这瓶子妙就妙在它的底款雍正年制四个字是真的,如果您可以惟妙惟肖地将这瓶子修复还原,那它的价值一定不匪。事成之后,我王鼎绝对不会亏待刘哥你,我也说了,你这门手艺其实就是你的第二职业,以后财源滚滚来,可能就是靠你这双手了。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刘大哥修复好了可别自己抱着去卖了,不然我会一把火把你这房子烧了的。” 王鼎自是笑嘻嘻跟刘铁柱说的,通过简单的接触,王鼎也知道了刘铁柱的交流方式,自己这么说,刘铁柱反而痛快。 “哈,你放心,我这房子虽然旧点,也值个二三十万,要是一拆迁的话,大几十万更是有的,你这一个瓶子我抱着去卖了,被你烧了房子得不偿失,我不干赔本的买卖。” 刘铁柱说着也笑了出来,王鼎这会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也是放声大笑起来。 王鼎的笑一方面是因为刘铁柱的话,另一方面就是,这个螭耳瓶如果真能够修复好的话,又是一片大好钱程! “好了,你尽儿给我打岔,我现在是教你修复瓷器呢,你还学不学了?” “学,当然学,不交学费的课堂我为什么不听,刘哥你继续讲。” 王鼎和刘铁柱半开玩笑的说,刘铁柱笑笑,也是从地上捡起了另一块瓷片,也是把其截面擦洗干净。 “刚才那一块我还要对釉面做处理,所以暂时就先将这两片瓷粘连起来。不过眼下学问就来了,我问你,如果是你,你有什么粘连这两块瓷片?” 刘铁柱一问,王鼎着实斟酌了一下,“502胶水或者AB胶肯定不行吧,我听说有专门的瓷器的粘合剂,是不是用那个?” “我不知道什么专门的粘合剂,但是市场上卖的那些粘合的胶水什么的我都不相信,因为胶水这东西一定会伤害到瓷器的釉面,尽管粘着力够了,但破坏了釉面的美观,就是本末倒置了。” 刘铁柱煞有学问的讲着,瞬间就把王鼎的胃口吊住,“那刘哥,你又是用什么粘的呢?” 王鼎问去的时候,已经在这客厅开始搜索目标物了,既然是刘铁柱有它用来黏着东西的胶水,那一定也是在这屋子里放着,迅速地对这间不大的屋子进行三百六十度扫描,王鼎突然发现在一个角落里就有一个白瓷的小碗。 这小碗不大,口径有七八公分,里边七分满的装着融合的物体,那粘稠物白中带着一点点的青黄,王鼎猜测,一定这就是刘铁柱的密制“胶水”。 0059 大蒜调汁粘合(第二更) 发现王鼎的目光看到那小碗上,刘铁柱干脆就把那小碗端了过来。 “没错,我用的就是这个。大蒜调汁修补粘合,这样粘好的瓷器,不仅坚固,而且不伤胎釉,不影响美观,只是不能沾水。” “大蒜?” 王鼎大呼看不懂了,如果说是什么高学问的物品组合成特殊效果的粘合自己还相信,但大蒜汁? “刘哥,你确定你以前都是这么粘合的?” “那还有错!不过我所经手修复的陶瓷,除却用大蒜调汁粘合,还有用石膏调汁粘合的。两者都要和蛋清在一起调制。但是效果的话,还是大蒜调汁的效果会好一些!你所看到的那个紫砂壶,它就是用这调汁粘合在一起的,你去看一看有多坚固?” 王鼎好奇地就去观察那紫砂壶,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的的确确,这紫砂壶完全感受不到是修补过的,完美如初,坚固无比。 “我真是开了眼了,这大蒜调汁还这么厉害。那这种汁是怎么弄得,如果我家的碗不小心摔坏了,我就可以用这种方法粘连一下。” 王鼎感兴趣了,刘铁柱这个老师见王鼎这么好学,也展开来讲。 “这种汁调来也简单。取三到五瓣新鲜的大蒜,最好是紫皮独头蒜,去皮,放在钵里捣碎,研磨,不要留有块状物,尽量捣成蒜汁。然后拿干净纱布,去掉渣滓只留下蒜汁。接着你取一个新鲜鸡蛋,打一个小洞,缓缓让其蛋清流出,与蒜汁搅拌均匀。搅拌均匀后你就可以把它放在阳光充足处晾一下水分,这样调汁部分就做好了。等着这些程序完成后,那就是对陶瓷的粘合,这时将调好的汁液均匀涂满陶瓷断裂面缝隙,对齐后用力压紧,静放两天后瓷器也就好了。” “那一件紫砂壶就是这么修复的,包括我手里的好多宝贝,也都是通过这种汁液粘合的。简单吧?” “恩,听着是不难。” 王鼎大开眼界了,和技术人员在一起,就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进步。 “哼。”刘铁柱注意到王鼎的遐想,下一秒却摇了摇头,“调汁是很简单,不过就是秘方罢了,不过粘连时候的技术就不简单了。要知道,粘合瓷器绝对不是粘一般的东西,角度、汁液的多少,手上的力度,粘合的顺序,时间的掌握,这些都很有讲究。稍有不慎,瓷器的釉面就会被破坏,或者留下痕迹,很多瓷器的粘连就是因为百密一疏,所以才被人识破。” 刘铁柱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那调汁拿来,端至瓷片面前,刘铁柱先将瓷片固定在一个夹槽中,稳定住了这瓷片,刘铁柱就取来一个专用的刷子。 朝着王鼎示意了一下,刘铁柱道,“我一般是用这种细毛刷来将这大蒜汁抹上去,一定要记住,刷子上的大蒜汁,不能多,不能少,微微将刷毛吃住即可。” 就那么蘸了一下,刘铁柱娴熟的就擦着那瓷片的截面抹了上去,狭小的截面应当是很难去快速完成涂抹的,可是刘铁柱浑然是熟能生巧,那刷子不至于行云流水,但绝不拖沓。 一片刷好,刘铁柱又快速地将第二片固定,然后同样的方法抹好,既成,刘铁柱忘了一眼之前的那个瓷片,等待了大概两秒钟,刘铁柱就将第二块瓷片取下,和第一块瓷片对齐,接着用力压紧。 这并不是完,刘铁柱的家里还是有着一定的模型瓷槽,这两块瓷片所成的半弧状瓷身,刘铁柱选了一个模型,就将其放入了瓷槽中。 王鼎已是眼花缭乱,他领略了步骤,却学不得精髓。 包括,蘸、抹、刷、对、压,还有时间、顺序,种种因素,王鼎知道非一日之功可以学得。 刘铁柱笑着,自豪道,“眼下这件瓷器,粘合完成之后,就是后期对其粘合位置的釉面,以及那块釉面缺失部分的处理,这就包括了对空白地方的上釉,上釉就需要用到喷笔,或者小型气泵,价值特别贵的,就需要去专门的窑口烧制,这一道道的工序漏掉一环,这螭耳瓶就不能完美的修复,所以修复瓷器是一门大的学问。” “是啊,”王鼎感叹道,“今天见识了刘大哥你的修复技术,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有机会,我真想跟着刘大哥你学习学习这门手艺,不知道你会收我多少学费?” “学费?王老弟,这你就看错老哥我了。我刘铁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谁对我好,我就十倍的对他好。从我第一次和你打交道,我就知道你这小老弟不错,要是你不嫌弃,以后我刘铁柱就是你哥,你有什么事,一句话,我就帮你这个弟弟。想学技术,我随时都欢迎。” “哈哈哈,其实我也是开玩笑说要给你学费的,你要是敢收,我还真就啐你了。但话说回来,我也一定不会叫老哥吃亏。你有这门手艺,我一定会帮助刘哥你联系一些业务,我在古玩圈混,多少机会比你多一点。” “是啊。你我联手,那所向披靡!”刘铁柱笑开了,那大黑脸此时是黑红黑红的,就像是天边夜晚的黑霞。 可刘铁柱的话却引来了王鼎的沉思,和刘铁柱合作,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时耿直说合作开古玩珠宝店,因为他缺乏技术能力,自己也从业不精,所以才要考虑。 那时候就忘记了刘铁柱的存在,如果叫刘大哥也加入其中,三人,技术、管理、销售都全了,是不是胜算就更大一些? “想什么呢,嘿,我说王老弟你想什么呢?” 王鼎的思维还是被刘铁柱的大手牵回,王鼎微笑间,也没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 “没想什么。刘大哥,时间不早了,我是请假过来的,那这螭耳瓶我就放在你这修复,修复好了你再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我要回去上班了。” “不吃了饭再走,我都叫你嫂子做上饭了…” “不了不了,下次下次。” 王鼎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出了刘铁柱家,想到开店的事,王鼎却不得不正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是否还会被留在古香斋。 这个留与不留的结果对于自己做出下一步的判断将是至关重要的! 0060 转机 古香斋, 老式的钟表上显示十一点半钟。 蔡世达的里屋关着门,此时蔡世达正在和李逸风、金龙开会,明天就是沐天蓝和王鼎这小子谁去谁留的最后期限。 当初蔡世达定下规矩,只有一个人可以留在古香斋,那必定,王鼎和沐天蓝其中一个人就要拍屁股走人。 蔡世达需要问一问两位坐堂掌柜的意见,好做到场面上的公正公平。 李逸风这会先发表道,“蔡老板,这两个孩子虽然都很聪明,悟性也都很好,可是在这段时间的表现里边,我觉得王鼎更为出色,他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不仅仅在鉴赏上表现了他的天赋,而且为人也很善良、谦逊,这在鉴宝行业是不可多得的素质,我觉得这样的人才古香斋不能流失。” “是啊,”金龙补充道,“我之前和王鼎关系并不好,可是我现在却能和他打成一片,这都是他为人有亲和力,有说服力的证明,不光是这,王鼎在鉴宝上也表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很多时候都能一语中的,切中要害。所以,我是力挺王鼎的,我觉得王鼎是人才,是稀有的鉴宝类人才,在古玩收藏圈的造诣绝对不是仅此而已。如果蔡老板问我的意见,那我毫不犹豫,就选王鼎。” “你们就不说一说对沐天蓝这个小姑娘的看法,难道你们都觉得她不是人才吗?” 蔡世达脸上明显不悦,两位自己培养出来的伙计,都是古香斋坐镇一方的掌柜级人物,他们却都不是自己的心腹般,竟然看不出自己是想要他们说一说沐天蓝的好。 李逸风察觉到了,中肯道,“沐天蓝这个小姑娘不是不好,而且她确实在鉴宝上也有一定的天赋,或者可能基础比王鼎还要好,但她深藏不露,性格冷僻,我觉得并不适合留在古香斋。” “她不适合?”蔡世达哼了声,偏头看去金龙,“你说。” 金龙明显感觉到蔡世达好像心意已定,就是要留下这个沐天蓝,再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尤其肖宇那天说的那些话。金龙明白了,无论自己说什么,对这件事的结果都了然无用。 一刹间,金龙想到了蔡世达在江城还有一家古玩店,那边有个伙计在负责,人手一直不够,与其非要王鼎走,倒不如… “蔡老板,我觉得沐天蓝也不错,您可以把她留在古香斋,但王鼎也未必一定要叫他走,我记得在江城您还有一家店,就可以叫王鼎去那边,王鼎确实是个稀有的人才,他频频捡漏,正说明了这一点,您把他调到江城去,既可以保留沐天蓝,也可以留下王鼎,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哦?” 金龙的话叫蔡世达脑门上灵光一现,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江城还有自己一家店,那家店的伙计早就说不想干了,生意不好,也没有什么斗志。索性就叫王鼎过去,说不定还能叫店面起死回生,这样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说的没错,我觉得这两个人也都很好,沐天蓝呢,就留在古香斋,王鼎呢...好了,这件事我心中已有主意了,你们出去忙吧,把沐天蓝给我叫过来。” …… 王鼎到古香斋的时候,屋里只有李逸风和金龙,沐天蓝和蔡世达还在里边谈话。 见着王鼎回来,李逸风和金龙双双无奈地摊手,就这一动作,王鼎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明天一人留一人走,恐怕今天就会有决定出来。看两人的表情,结果出来了,走的人一定是自己。 “没事,李哥,金哥,我尊重蔡老板的决定,你们不用这么无精打采的,进古香斋之前不就说好了吗,留下最优秀的那个,蔡老板留下沐天蓝,一定是觉得她更出色。我愿比服输。” 王鼎说是这么说,但是心中的不快也只有自己知道。沐天蓝是不错,但现在自己的实力还不在沐天蓝之上? 说白了,还不是有其他因素在,若只是论表现,自己绝对超过沐天蓝。 不过,王鼎却不会像是肖宇那般没有风度的去揭露什么,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得到了也没有意义。 古香斋的老板不重视自己,留下来是能够学习一些知识,但是从长远发展上看,是不利于自己的。毕竟,学习这种东西说不好听的,在哪不可以。 留恋古香斋,只是因为和李哥,金哥有了感情,若不是如此,王鼎此刻肯定潇洒地转身,还会有什么心痛的感觉,那都是扯淡的! 见着王鼎在那逞强,不知为何,金龙心中柔软的位置就被触动,眼睛一下子晶莹起来,金龙就想到王鼎这些日子帮助自己这么多的忙。 要回被郑风凌骗的钱,平分揭画的二十万,帮助妈妈摆脱病痛…… 一股岔火上来,金龙拍桌子道,“王鼎,你有什么不服气你可以找蔡老板说出来的,刚才我跟李哥也在屋里跟你争取过了,你再去争取一下,说不准有机会呢!” “不了,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你的时候,争取只会换回来更大的讽刺,离开古香斋,如果不失去金哥和李哥,我觉得我就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只要你们两位哥哥还认我王鼎,我王鼎今天踏出这扇门,绝对是昂首挺胸!” 啪….. 王鼎正豪言壮志地说着,沐天蓝已经是摔门而出,白色的高跟鞋,束紧的筒裙,高高盘起的发髻,却跟之前她的装扮截然不同。 沐天蓝平时里脸上就很冷,今天的她那份冷艳之外更多了一丝怒色,要说金龙和李逸风通过刚才和蔡世达的小会,知道了蔡世达是留下了沐天蓝,那么沐天蓝就应当是开开心心出来的,但她不快地摔了门,莫非是事件出现了转机。在最后的关头,蔡世达还是觉得花瓶只是好看,终不实用,还得是留下像王鼎这样的技术性人才? “王鼎,你去里屋吧,蔡老板找你!” 0061 辞职 要说刚才沐天蓝脸上冰冷如霜,寒气逼人。可她对王鼎说的这一句却是平平淡淡的,竟跟她平时的语气判若两人。 王鼎“哦”了声,也没多想什么,就走进了蔡世达的房间。 里屋的桌子前,蔡世达气得正左右的跺脚,背着手,奔着头,一副作死的模样。 “你说说她,说说她什么态度,说说她什么行为,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她简直不可理喻…” 蔡世达看见王鼎进了屋,但此时却收敛不了自己的气愤,他也许早把风度丢掉了九霄云外。 “蔡老板,我不知道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把您惹得这么不高兴,但是我还想问一下,您叫我来是什么事?” 王鼎可不想被蔡世达这么晾着,下一秒问上去蔡世达,蔡世达眨了眨眼,反问回来,“我叫你进来了吗?我没有叫你啊。” “没叫我?可沐天蓝说你叫我进来的。”王鼎纳闷。 “沐天蓝,又是沐天蓝?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鼎听着蔡世达的话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再回想刚才沐天蓝说话的表情,似乎她是有着什么隐瞒。 “蔡老板你没叫我过来,那我出去了?” “算了,你来了都来了,还出去什么。古香斋不是要留下一个人吗,就是你了。” 蔡世达很不耐烦的说,他的腔调根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声音,王鼎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涌出,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吗?我看蔡老板好像之前不是这么想的?” “呵,是吗?那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想。”王鼎坚定道。 “想我就告诉你,我之前确实没有打算把你留下来,我是要把你放到江城去,把沐天蓝留下来,但是这个死丫头过来后却说她不能留下来,要把你留下来,说你比她更出色,更需要这个机会。结果我不同意,这丫头就跟我说,那她不干了,她辞职,还摔了我的门,你说说这是什么态度,这什么行为,要不是她……” 蔡世达的话差点秃噜出来,但考虑到什么,蔡世达还是止住了双唇。 “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她放弃了留下的机会。” 王鼎明白了,蔡世达如此一说,刚才的画面、沐天蓝的神情就统一了,这丫头最后叫自己进来不是蔡世达的主意,就是她的。 “现在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不过都成这样了,她走了就走了,你留在古香斋吧!” 蔡世达的怨气消了些,这会就对着王鼎道,“明天你就转为正式工,月工资三千,提成一个点。” 蔡世达的话根本就没走进王鼎的耳朵,此时此刻,王鼎却在想着沐天蓝这个丫头。别看这丫头平时少言寡语,没有一点人情味,但最后她却是慷慨让出了留在古香斋的机会,可王鼎又怎么能占这种便宜,而且,蔡世达想要留下的是沐天蓝,自己如果是这种方式留下来,王鼎也不能接受。 “蔡老板,我看您不要这么快做决定,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会通过这种方式留在古香斋,既然你中意沐天蓝,我也不会得这个便宜,我会帮你把沐天蓝劝回来。” “是吗?你能把她劝回来?”听着王鼎愿意让出机会,蔡世达就有种柳暗花明的痛快,“那好啊。王鼎,你去把沐天蓝找回来。关于你呢,我还有安排。其实我也很喜欢,很欣赏你的才华,这不,我想要把你放在江城,去江城那边,你就做掌柜的,在那里,你说了算,你看这样好不好?” 蔡世达一脸嬉笑,王鼎则淡淡回道,“谢谢蔡老板的好意,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暂时我还不想离开赣城,这个位置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的意思是?”蔡世达有点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劝沐天蓝回来,然后我就离开古香斋,就这么简单。” 王鼎笑笑,礼貌地给蔡世达鞠了半躬,算是答谢这么些天他的培养也罢,算是表达一种礼节也罢,王鼎完全没在理会蔡世达错愕的神情。 从蔡世达的屋子出来,王鼎跟李逸风、金龙打了个招呼后,也就去追刚刚从古香斋辞职离开的沐天蓝。 沐天蓝并没有走多远,这一会不过是刚刚走出古香斋的小巷子口,王鼎追出来,没有几步也就赶上了沐天蓝,与其并肩走着。 这个沐天蓝平日里都是一双帆布鞋,可今天踏上高跟鞋的她比起王鼎来,并不矮多少。 身条在筒装群的面前,也是呈现的淋漓生动,前凸后翘。 “沐天蓝,告诉你个消息,我也辞职了。” 王鼎在一旁呆呆的说,沐天蓝本来装作没看到王鼎的目光却再也不能伪装,偏头道,“什么,你也辞职了?你想干什么啊!” “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王鼎可不怕沐天蓝冰冷的眼神,反驳之后,沐天蓝却是回过头不再看王鼎。 “随便你,你愿意辞职我也拦不住,不过我可提醒你,我有的是地方去,你离开古香斋可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么好的地方。” “你有的是地方去?那我一定就没有选择?我倒是想劝劝你,女孩子千万不要冲动,蔡世达都说留下你了,你干嘛还要走?就是为了报答我上次帮你?” “鬼才报答你,懒得搭理你。最讨厌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人,别跟着我!” 沐天蓝冷冷的白了王鼎一眼,然后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还没等着王鼎说什么,沐天蓝下一秒就钻进了停下的出租车里。 这丫头接着就没再看王鼎一眼,指挥着出租车往车流中涌去…… 王鼎站在原地,“我说……鬼才愿意跟着你。最好这辈子别叫我再看到你!” 王鼎就对着远去的出租车吼道,一边吼着王鼎一边也是认同着,是啊,自己和沐天蓝从古香斋各奔东西后,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不过,对这丫头吧,为什么在知道以后都见不到的现在,心中竟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落? ------------------------------------------------------ 你还是没养成看书投票的好习惯,所以我只好提醒一下,投票! 0062 奇石(第一更) 六月末已是毕业季,匆匆离校归家的大四生一拨接着一拨,王鼎无疑是最后一批,在学校赖到了七月中旬的他,终于被辅导员发了最后通牒,去学校把自己的毕业证、学位证拿到手,王鼎真真正正的就成为了一个社会人士。 离开古香斋,王鼎可以去投靠徐老、方老,学习古玩知识。可王鼎还是要重新找一份工作,一大早,王鼎就在古玩一条街的店面前晃悠。 王鼎首先到的这家店面叫做集宝斋,坐堂的掌柜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狭长的眼睛,一副金丝眼镜都掩盖不住那种狡黠。 看见王鼎进店,男子随意的一句,“小伙子,是看还是买?” 因为王鼎空手而来,所以一定不是来送宝的,所以男子才这么问,而男子问过后,王鼎也是老实回答。 “大哥,你好,我不是来看也不是来买的,我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来这是想问问咱们这还招不招人?” “招人?你是大学生是吧?”男子不屑地一句。“实不相瞒,在你之前已经有七八个大学生来我这串过门了。你是哪个大学的?” “师大。” “师大的加上你有三个,交大的两个,财大的两个。你觉得你比他们读的大学占优势吗?”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下一秒就敲打起来自己手中的算盘,王鼎看得出,这家伙根本就不想要招人,索性也就不在争取。 “那好,那打扰了,我再去别家看看。” 中年男子彷佛没听见王鼎的话,脸上面无表情,王鼎淡淡一笑,自己主动就走出了集宝斋。 在集宝斋碰壁之后,王鼎选择店面的模式有了改变,在店面中,王鼎会相对的筛选,有些店面他的门壁上贴有招学徒工的这种王鼎就会针对性的进去。 第二家店,王鼎到的是一个叫做古色人家的小店。 这家店外边写着招学徒工的信息,王鼎走入后,坐在檀木椅子上喝茶的胖子就打量上王鼎。 这家古玩店王鼎看得出是一家新开没多久的店,店里的古董并不多,在赣城,瓷都的存在,这家店最多的也就是一些瓷器,除却瓷器之外还有一些石头,而这些石头奇形怪状的形状,有的颜色斑驳漂亮,有的金光灿灿,还有的通透似玉,却看得出不是玉,而是石头。 “小伙子,如果我没看错,你是来应聘学徒的吧?” 胖子手捻了一下茶盖,拨动茶叶,传出阵阵茶香。 “是的,我看到了外边的招工信息,知道咱们店需要学徒,我想试一试。” “实不相瞒,小伙子,我这个店是新开没多久的,也确实需要招两个学徒工,但是我却不是要一点都不懂的愣小子,你想要进入这家店,就一定要有一点基础,毕竟人都想着节约一点成本,不然培养你还需要时间,我得不偿失。” “这个我知道。”王鼎点头道,“现在的老板不都是需要有工作经验的吗,我之前在古玩店实习过,有一定的基础。但是我也不能说我有多厉害,毕竟我刚入行不久。” “哦?你以前在古玩店实习过?哪家呢?” “古香斋。”王鼎坦城道。 “这样啊。”胖子新开店,其实他也不懂古玩圈子的事,问出哪家店之后,胖子才反应过来这问话不是自打脸庞吗。 “小伙子,虽然你说你是在古玩店实习过的,可我也无从证明,现在我考考你,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试,自然我就会把你留下。” “好的。”王鼎大方地说,更是想要检验一下自己鉴宝的手艺。 胖子说话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然后他就奔着刚才王鼎眼中那些石头走了过去,这些奇石很美观,造型精致漂亮,要说胖子去拿过来那些瓷器叫王鼎鉴赏还好,但当下,胖子偏偏拿的是石头,这叫不太懂奇石的王鼎就有一点失去底气。 啪,啪,啪。 三声脆响,耳边就如三声炮响滑过,连贯地,下一秒就要王鼎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三块石头身上。 第一块石头,颜色五彩,有绿色,有黄色,有红色,有白色,还有黑色,其成五彩,石质细腻,图案花纹美丽。 第二块石头,是有微蓝色的一块绿色石块,色泽艳丽,纹理优美,王鼎忽觉得它像是一种动物身上的颜色,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 第三块,王鼎认得出是雨花石,雨花石是一种天然玛瑙石,也称文石,观赏石,幸运石,因其石面有形状各异、大小不等,如雨花的五彩石纹而得名。 “小伙子,这道题目很简单,你给我说一说这三块石头分别是什么石头,并简要阐述一下它们。” 胖子手一引,就要王鼎开始,王鼎沉思了稍许,目光也是对面上胖子。 “老板,我首先确定的是这第三块石头是雨花石,中国自南北朝以来,文人雅士寄情山水,啸傲烟霞,至唐宋时期达到颠峰,雅史趣事中有关赏石的佳话不胜枚举。雨花石玲珑妩媚,晶莹圆润。绚丽的色彩、奇妙的纹理构成雨花石无穷无尽的图形,有风花雪月,飞禽走兽,亭台楼阁,人物风景,花卉虫鱼……万种风物石头生,使雨花石闻石遐迩。更是成为石中珍品,有“石中皇后”之称,被誉为天赐国宝,中华一绝。” “这第二块石头,具有幽蓝的绿色,美轮美奂,纹理精巧,刚才我还在想它像是什么动物的羽毛颜色,就在刚刚一瞬间,我记起来了,它是孔雀羽毛的颜色。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块石头应该是孔雀石。” 王鼎判断出来第二块,剩下的这块石头他底气却并不那么足了。“这最后一块石头呈现五种色彩,说实在我真的不确定是否存在一种五彩石,如果有这个名字的话,我觉得这就是五彩奇石吧。” 胖子愣了,从这两天应聘的人当中来说,还没有谁能把这三块石头的名字叫出来,并且在表达上还是这么熠熠生风,王鼎的自信叫胖子欣赏,但同时却多了一丝担心。自己自然是需要有基础的,但是如果是这个人他的知识在自己之上,成为自己老板一样的存在,那领导的存在感在哪里? 0063 刁难(第二更) “小伙子你说的是没错,但是仅仅知道这三块石头的名字是远远不够的,雨花石产在哪里,你知道吗?” 胖子已经在心里决定不用王鼎啦,这一刻就加大问题的难度。 “南#京雨花台名满天下,世人多以为雨花石是产于雨花台,其实这是不对的。雨花台以前曾经产过雨花石,但雨花石现在的主产地,其实主要在毗邻南#京的扬#州。” 胖子听完,心恨自己怎么忘了这茬,问题简单了。 “好,那你给我说一说雨花石的成分吧。” “雨花石其实就是一种玛瑙石,玛瑙那自然就是石英、玉髓、燧石这些东西构成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王鼎答得妙语连珠,但他却忽略了去看胖子的脸,此刻,胖子白皙的脸上早就是几道走样的红光,那分明是被呛到了的不爽。 “你倒是挺厉害的啊,那你再跟我讲一讲这雨花石是如何形成的?” 胖子如果刚才还都是在正常的考试范围之内,但说到雨花石的形成,这样的问题就真的有点刁难了。 王鼎这一刻才意识到胖子心中有不快,他脸上的那份阴郁之气肯定是自己的言语所致。 感到一点不妙,又实在不知道只有地质学家才能讲明白的雨花石形成的原因,王鼎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这个问题不清楚。” “你不清楚吧?不清楚那不好意思了,考试不通过,你可以走人了!” 胖子一扫阴霾,得意道。 “我可以走了?”王鼎听完胖子的话并没有失落,反而是庆幸,就这样的老板恐怕连蔡世达都不如,要自己跟他一起朝夕相处,王鼎是会疯掉的。 “我现在走当然行。不过老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你一定要给我解答一下。” “啊,什么问题,说。”胖子讪讪道。 “就是,我也想请问您一句,雨花石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您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这个,雨花石吗!它是在…..在…..” “在哪,在哪呢?”看着胖子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王鼎笑道, “在…”胖子感觉到了,这个小子就是要看自己笑话,可无奈自己真心不知道是雨花石如何形成的,竟然还拿着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问人家,虽然把他问去了,自己反被问时,更是活活的自取其辱。 “在哪您快跟我解释啊。您博学多才,问出我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刚才不知道,就想请教您在哪,你看你怎么不告诉我了……在在在,在半天是什么意思?” “这!” “这什么!我看老板你也不知道吧?我今天没通过您的考试,其实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放我走,拜拜!” 王鼎鄙视着大胖子,更是气得大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走出古色人家,王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继续去逛店,而是拿出手机查一查孔雀石和五彩石。 在度娘上潇洒的摆渡了一把,王鼎这才知道其实五彩石就是奇石的一种总称,奇石本来就是因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石头之后冠以奇石之名,五彩石并不是单独的一种石头。 孔雀石就更有学问了,孔雀石是一种天然矿石,也是一种古老的玉料,为水合碱式碳酸铜,呈翠绿或草绿色的块石。它具有色彩浓淡的条状花纹。硬度值在3.5-4,含71.9%CuO、19.9%CO2、能溶于酸。 想到胖子最后问的那个问题,王鼎也是查了一下孔雀石是如何形成的。但接着出现的字面就叫王鼎兴奋不止。 孔雀石它主要是产于含铜硫化物矿床的氧化带,是原生含铜矿物氧化后形成的表生矿物,这就意味着孔雀石是炼铜的一种原料,更加,孔雀石的存在可以作为寻找原生铜矿床的标志。 意思就是,如果在哪个地方大片范围的发现了孔雀石,很有可能,那个地表的下边就存在铜矿,是一个含有巨大铜矿的的矿床。 这条信息里有多大的内容,别人不晓得,可王鼎必须重视,尤其在自己具备透视功能的当下。 可当然,王鼎也只可以激动,就算是自己发现了铜矿,他也不具备开采的资格,要知道,铜矿的开采必须要有政府的支持,从工商部门,国土资源局、安全管理局到环保局等等都要上下打点,而私人开采不是没有,但要获得采矿许可证,诚然,政府的护佑特别关键。 想到开采铜矿这个想法不现实以后,王鼎还是继续找自己的工作。 之前有两家失败的经验,王鼎这时更注重对于古玩店的考量,基本上,新开的店面王鼎不去考虑,因为新开就意味着风险与机会并存,但诚然,风险要大于机会,老板可能都赚不到钱,自己去了更是摆设。 就在王鼎逛了有几家之后,此时一家叫做镇宝斋的古玩店引起了王鼎的注意。 这家店是一个老字号店,古玩店里的古董文物不多,但却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是这家店外门壁上张贴着转让的字样。 转让,无疑就是老板不做了,古玩店里的东西可以处理的应当是老板都处理掉了,所以柜台上显得比较空。 此时,一对小夫妻正在拿着一个小本子算账,好像是手头上特别缺钱似的,从女人积皱的眉心就可以看出。 “今天又卖了三件,第一件十万,第二件八千,第三件五万,剩下的这些古玩里边,值钱的就剩下两件了,要是盘出去这店的话,估计够咱在海城买个房落脚,你也能给我爸妈一个交待了。” “是哦,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无名无分的,总算是钱赚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海城,叫你爸妈也看看,我能买起海城的房子了。” 王鼎大概听出来了,这对小夫妻其实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应当是两人相爱却没得到祝福,女方的父母跟男子要房子,但男子买不起海城的房子,女方父母不同意,所以女子跟着男子来到了赣城。 在这坐着古玩的生意,这么多年积攒了一些钱,此时是打算把店盘掉,然后两人回海城,买房落户海城,得到父母的祝福,是件好事。 “呀,小兄弟,没看到你进店,怠慢了,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女子的眼神很尖锐,男子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刚走进屋子的王鼎。 王鼎被女子注意到,却是在想,这家店在古玩一条街上,买古玩的都会到这街上来,地理位置不错,而且,这是小夫妻要离开赣城去海城,并不是生意不好,不存在自己接手之后生意不景气的惯性影响。 那么,是不是可以把这店盘下来? 自己没了工作,给别人打工是可以学到东西,但目前自己并不愁找不到学知识的人,而且有了玉牌的灵气辅助,打眼的机率几乎为零。开个店,自己当老板,不就是自己儿时的梦吗? 0064 盘店(第三更) “不,我不买东西,其实我是想问你们这家店是要盘掉对吗?” “你是要盘店?” 女子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他不过二十多岁,脸上那学生的稚气还没完全蜕除,更重要的是,他不具备富#二代的特质,穿着上朴朴素素,奈何女子怎么也不能把他看做有钱人,还可以盘自己的店。 “对,我是想问一下,这家店是不是要盘掉?我有这个打算。” 王鼎很坚定,比起女子的小心翼翼,男人却更活泛些,有人来盘点,何必管人家是什么人呢。凑过来王鼎,男子客气道,“小兄弟,这家店我们是要盘掉,而且越快越好。” “那这家店是你们自己的,还是租的?” “是我们租下来的,店里边的东西是我们的,我们转让的话就把东西一起转让给你,当下我们是跟房东签了五年的协议,现在是第三年,还有两年多的期限,你就需要连带将这两年零三个月的租金给我们。当然了,房租以后签合同你还是需要交给这店面的房东。” “哦。那你们房子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王鼎开始巡视这个店面,这店面不小,大概有四十多平,和古香斋的布局差不多,两间屋子一个卫生间。外边的屋子加卫生间有三十平,里屋十多平的样子。 女人这会插话了,“我们这里一个月的房租租金是五万,水归民用,电归商用,没多少用电用水的,所以两者加上房租每月也就是五万多点。” 王鼎在衡量了,一个月五万租金,那还有两年零三个月,就是一百三十五万。一百三十五万自己是出得了,但是加上这店里几十种的古玩,王鼎就吃力了。 “那大姐,你剩下的这些古玩打算多少钱转让?” 王鼎看去这古玩店,这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有三四十件,瓷瓶大概十多件,还有几幅画,却不像是什么名家之作,平淡无奇。古钱币很多,什么至大通宝、万历通宝、元祐通宝的,琳琅满目。 再有就是一些杂项收藏,鸡血石啊,田黄石啊,笔墨纸砚等等。 被王鼎问上,感觉对方有意收购,女子认真道。“说实在的,小兄弟,我这古玩店有两件不错的精品,就是柜中央的两个翡翠雕件,这两个东西是我们当时高价收来的,为的是装点门面,因为不想要带走这里的东西,所以我两是打算全部都转让出去的,要是转让的话,你房租包括这些东西都要买下。” “是的,我就是说所有的东西我都买下。您说多少钱?” “所有的这些宝贝?”女子不可思议地再次询问了王鼎一遍,见王鼎点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道,“我这古玩店还有近五十种古玩,加上那两件翡翠雕件,价值两百多万。如果行的话,我们就两百万凑整出让给你,行的话你就收,不行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 王鼎看得出,女子和他那口子应该是天天都算这些东西的价钱了,所以对他们的底线很是了解。 两百万,无疑是这些古玩最低的出让价格了。小夫妻焦急的想要出兑,这上边她也不会赚钱,只是不亏就是了。 “大姐,我能不能先看一下你说的那两件翡翠雕件?” 说这些东西价值两百多万,王鼎所能看到的最值钱的也不过就是这两个翡翠雕件,如果真的是有这个价值,王鼎当真可以试试看,就盘下来这个店,但是如果说两件被看好的翡翠都是地摊货,那就是另一番说法。 大姐也很大方,“好的,小兄弟,我这就给你拿。” 王鼎说着,女子便将柜子中央的其中一个翡翠雕件拿来,放在桌子上,王鼎这会便仔细的看上,这翡翠是通体白色的糯种翡翠,长七八公分,全白的色泽此时雕刻成的是一只修长的小萝卜,看着很带感。其表现泛着盈盈的白光,说明透明度很好。跟随蔡世达学过,鉴赏翡翠就是要从四个方面入手,色、水、地、工,此时这只翡翠萝卜洁白通体,巧夺天工,无疑占尽了色、水、工,那么定然是件不错的雕品。 “大姐,这是件糯种翡翠,按理来说糯种翡翠在翡翠当中属于中低档的翡翠,但这翡翠贵在造型上取巧,工艺见功,所以价值不会低,可因为糯种种水的问题,也不会高。能不能叫我再看一下另一件。” 王鼎对糯种翡翠的见解一下子就叫女子竖起了大拇指,本以为这个小男生什么都不懂,但他语出惊人的表现此刻也是叫女子觉得,这小子非池中之物。 乖乖地将第二件翡翠雕件拿来,女子更是期待王鼎会做何评价。 因为这一件翡翠雕件,自己和那口子都看了,觉得这雕件是相近于冰种的水种翡翠。 要知道,在翡翠当中,最顶级的翡翠就是老坑种,也就是所谓的玻璃种,其色为绿,因透明程度类似玻璃为名。玻璃种的翡翠为上,接着就是冰种,而水种翡翠是极其类似于冰种的翡翠,相当或者只是在透明度上稍微差一点,市场上也属于中高档的翡翠,偶见高端产品。 一个拇指大小的水种翡翠就能够卖出几千甚至上万元,眼下这一件,如果是水种的话,论起大小,价值估计在百万左右。 正是衡量了这件翡翠的价值,女子才说盘下这古玩店要两百万,贡献最大的就是这个翡翠雕件。 王鼎的注意力转移到第二件翡翠上,这个翡翠雕刻的是鱼跃龙门,一个出水的金龙在奋力起跳,一汪如绿的翡翠珠海中四溅起的水珠很美,叫这翡翠雕件的意境达到一定高度,寓意就是步步高升。 水种的鱼跃龙门,王鼎并不能确切地说出它的价值,但王鼎却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这鱼跃龙门的寓意翡翠,其价值应当是超脱于翡翠种水本身的,那么,这翡翠如果价值百万,那这雕件定是在百万以上。 ----------------------------------------------- 话说三更了,求下票不过分吧? 0065 被拒(第四更) 这水种的鱼跃龙门翡翠百万以上,加上那个糯种的萝卜,两者就可以到达一百五十万,剩下的那些古玩,项目繁多,参差不齐,书画、杂项,五十来种,怎么也有五六十万的价值,所以王鼎判断的,女子说的没错,剩下的东西价值的确超过了两百万,两百万盘下来,稳赚不亏。 想到这,王鼎直言不讳道,“大姐,我真有意盘下你这个店,但是我想这样行不行,我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就先付给你一百五十万,剩下的钱以后我再付,这样可以吗?” “以后付?那怎么行。”女人一口就否定了王鼎的提议,男子这会也是插话道,“小兄弟,我们是要离开赣城的,你不一次性付清的话,我们走了到哪找你啊。所以钱肯定是一步到位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钱肯定是要付清的,我只不过是分两次,如果那样不行,非要一步到位,就这么做。我这呢有一百五十万,我就先买下你这两件翡翠。我想一百五十万的价格绝对不低了,这两个翡翠雕件可不可以先卖给我?” “先要翡翠?”男子心动了,一百五十万,真金白银的存在,男子有了这一百五十万,剩下的那些东西就不着急了。可见着男子就要开口同意,女人说话了。 “不行,我们这两件翡翠是镇店之宝,为什么我们叫做镇宝斋,那就是因为这两件翡翠,你要是买的话,就一起先把两百万交齐,东西都是你的,我们不分开卖。” “这样啊,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王鼎争取道, “没有,这两件翡翠的价值我也晓得不低,其实全是凭借着这两块翡翠,才把剩下的古玩的价格带起来,倘若你只买走了翡翠,回头不要我那些古玩,我怎么处理那些东西。所以一定是一起付给我两百万才成,没得商量。不过房租这一块我倒可以给你三天缓冲时间,这是最低的要求,要是达不到,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了。” 女子很执拗,而王鼎手头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也很无奈。 “大姐,我现在确实钱不够,不过可不可以像你说的,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争取一周之内将钱筹齐,然后盘下镇宝斋。大姐,你应该看得出,我是真心想要盘下您的店的。在您就要离开赣城的时候,认识了我,可见是咱们的缘分,我就想这份缘分可以带给彼此好运,大姐,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周的时间,一个礼拜之内,别人问镇宝斋的事情,你就先别答应他们,一周以后我一定将钱筹齐,然后交给大姐你。” 王鼎很陈恳,女子听着也很舒服,“这个没问题,一个礼拜我还是能等的,不过一个礼拜要是你没来的话,那别人要盘我的店,我可就不能在照顾你了,缘分是缘分,生意是生意,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当然,我明白。生意是生意,一码归一码。如果七天之内我没有来,那大姐你尽管继续对外转让你的店面。”王鼎明白女子的意思,也便不避讳自己的真实想法。 “恩,那就这样,我等你一周。” “那就太感谢了。”王鼎一边谢着女子,一边也就出了镇宝斋。 从镇宝斋出来,王鼎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大上#海娱乐城,当下,王鼎的资金出现了问题,他不得不想到来钱比较快的一个方式就是赌石。 赌石?借助着透视眼的功力,王鼎大可以去一趟瑞#丽或者腾#冲,但赌石并不单单是需要眼力的,对于深藏在石头风化壳里边翡翠品种的判断尤为关键。如果是存在侥幸心理,连什么翡翠都判断不出来,去赌石纯属给人家送钱玩。 王鼎正是因为知道娱乐城这几天都在办珠宝展,珠宝展上有翡翠展出,才想着去娱乐城转转,学习更重要的是锻炼一下,独立的完成翡翠的鉴赏,在自己赌石之前,磨磨刀。 …… 大上#海娱乐城, 十六层。 一男一女主持人一个在台前,一个在台下,台上的依旧是那个风姿招展的齐芳菲,她装着低领的露胸群,三寸乳沟深邃迷人,而飘舞的裙子白色妖娆,似乎妖精,搭配一双钻石色的高跟鞋将她的身条完美呈现,台下,男主持人意气风发,一身黑西服格外笔挺,剑目星眉。 齐芳菲耸耸白鹤的脖颈,笑道,“感谢大家这四天来对于翡翠展的支持,为了答谢广大消费者,这第五个翡翠展出日,也是最后一个出展日我们娱乐城有特别的节目要呈现给大家,其中的惊喜一定会叫大家跌破眼镜,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难道各位不送上一点掌声吗?” 齐芳菲优雅地说着,气质浑然自在,她的声音一落,台下已是如潮的掌声。 “是啊,激动人心的时刻,要我们一起屏住呼吸,一同与我期待并在心底默默倒数十个数,节目马上降临。” 吴柏坡双手抛开,盛气凌人,一时间台下没有人屏住呼吸,又是一次潮动的掌声。 张千军捅了捅旁边的梁青远,颇有深意地道,“你猜一猜,她所说的振奋人心的节目是什么?” 梁青远这几天,一有时间就过来娱乐城跟着张处长一起看翡翠展,就这么看了四天,波澜不惊的,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不过当下女主持人说有特别节目,男主持也故弄玄虚,梁青远也在想到底是什么,张千军正好一问,梁青远就大胆猜道,“张处长,我觉得有可能是什么答题抽奖吧,奖品是一个翡翠挂件之类的。” “这也叫惊喜?这样子你就能跌破眼睛,你也太小看娱乐城的大佬了吧。告诉你,是赌石!” “赌石?” 梁青远下一秒嗔圆了嘴巴。对于赌石,梁青远是了解的,有很多官员其实有赌石的爱好,梁青远更是听说过用赌石去收受贿赂的事情。赌石,就是赌一块石头出绿,出翡翠。 但一般,因为石头表面是有着千万般的呈现,各种颜色,各种纹理,包括出产石头的场坑,这每一个因素都决定了石头的命运,其难度之大,常人不敢尝试。 ---------------------------------------------- 吐血第四更,终于完成了昨天的承诺,看到ngstone大的催更票,为了你,明天至少三更! 0066 初现赌石 我还能说什么内,感谢会飞猪猪爱上书大大的打赏,你估计会是我第二个弟子啊! ----------------------------------------------------------- 王鼎来到娱乐城,并没有直接去十六楼,先在一层和耿直见了个面,知道这小子要去十六层看翡翠展,耿直便请了个假,陪同王鼎一起去了。 坐上电梯,按了关门,电梯叮的一声就开始上升起来。 “怎么样?这几天和项红有发展吗?” 王鼎靠在电梯上,随便的一问,耿直就是连连叹气,“咳,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了。之前她还能被我约出来喝个茶,现在我打电话她都不接了。看来真的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别灰心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这才追求了多长时间,继续加油。” “再说再说。”耿直俨然没有了当初的那份豪情壮志,不过不提项红,耿直却是捅了捅王鼎的胳膊。“对了,王鼎,我说开珠宝古玩店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我这可等你回话呢,虽然项红这边没戏了,但是创业这个想法我不会改变的。” 王鼎看得出耿直的那种坚定,但是这段时间王鼎也真的好好思量过这件事,要说开一家古玩店可以,开一家珠宝公司也成,但是耿直想要开一家古玩珠宝店就有点不太实际。 珠宝跟古玩是两种市场,风马牛不相及,古玩市场基本上是爱好收藏的人才会光顾的,而珠宝市场的消费者则是五花八门。 “耿直,我考虑了这件事,其实我是这么一个意见,因为古玩和珠宝并不是同样的消费市场和消费人群,两者一起开店是不现实的,要是真有可能的话,我倒建议你开一个珠宝公司,至于我呢,我可以跟你合作,但现在我对珠宝行当还不太了解,我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如果不急的话,就等一段时间,毕竟我觉得你也需要调查一下这个市场,包括新店面的选址,货源什么的。” 对于耿直而言,王鼎晓得这小子一定是有固定客户群的,不然他不可能此番叫嚣,但对于珠宝销售而言,有客户,还要有货源。 想要开店,就要先把店面充满,你需要找到进货的货源,高中低档的货品都要有。前期如果不准备,那开店空空如也,肯定是门庭冷落。 耿直点了点头,“其实我初衷就是想开珠宝公司,但不是你对这一行不太了解吗,所以才捎带上古玩生意。你现在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皆大欢喜。你的建议我可考虑到了,那我就联系朋友帮我搞点货,现在黄金市场萎靡不振,波动太大,要做的话我就专门做珠宝,天然的宝石,玉石和彩石什么的,还有有机宝石,你觉得怎么样?” 耿直对于珠宝的了解绝对是王鼎此刻想象不到的,要说天然宝石,玉石和彩石,王鼎都有见闻了,可有机宝石是什么,王鼎还真不解。 “耿老弟,说句叫你见笑的话,我真不知道什么是有机宝石。” “咳,这有什么,我之前没入这一行也什么都不懂,有机宝石呢就是说这些宝石含有有机材料,它们都是由动物、植物、生物衍生出来的。像珍珠、珊瑚、琥珀、煤玉、象牙、砗磲等都是来自于有生命、生物的材料。所以就叫有机宝石。而什么水晶、猫眼、碧玺啊都是无机宝石,有机宝石因为一定与动物和植物活动有关,服从于生物物理学、生物结晶矿物学规律,因而,它们不可能进行人工合成,无机宝石就不一样,它可以人工合成,比如什么人造金刚石,人造水晶等。” “啊,我知道了,正是因为合成的存在,所以市面上才有宝石的赝品,我见到过塑料珍珠,它应该就是根据宝石的化学成分仿造而成。” “对,你说的太对了,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人造宝石分为合成宝石和仿造宝石,市面上这种仿造宝石其实是大量存在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合成宝石要顾客买,说句行里的话,我都卖出过仿钻石的“苏联钻”,也就是立方氧化锆,还有玻璃制作的翡翠,这个圈子的学问大了去了。” 耿直不说王鼎不知道,可真心了解了以后,王鼎才知道,原来珠宝里边的学问这么多。 “这方面看来我以后还得多跟你交流学习啊。” “互相学习啊,你对中国软玉的了解,我觉得比我厉害。包括对于翡翠,我觉得你都在我之上。我也不过就是对于宝石,见解比你深一点。” 两人互相谦虚着,然后十六楼的电梯门开了。 叮的一声,王鼎和耿直走出了电梯。 …… “五、四、三、二、一、零” 吴柏坡在最后五秒的时候,右手就高举在空中,他扣动着手指,台下的观众也是一起随他呼喊,期待五秒之后就要上演的节目。 砰的一下,展厅里的灯光突然熄灭,吴柏坡洪亮的声音在灯光熄灭的同时响起,“请各位不要慌张,好戏马上上演,请大家用心等待十秒。” 人们的心本来还不够激动,现场的气氛暖热,却不火爆,但当下灯光熄灭,随着几声漂亮的女人嗓惊色地吼出,男人们激动了,女人们惊惶又期待,恐惧还不安,更是惹得香汗喷发。 啪啪…. 灯光再次打开,此时,在展厅的正中央,已经摆好了几个柜台,在这几个柜台之上就放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它们有着不同的色泽,有表面泛黄的、灰白的,有黑色的,还有发着砖红色彩的,大小参差。有拳头大小的,却还有体积在一个方的。 “这是赌石?赌石的毛料。” 一个年过花甲之年的老者先喊了出来,随着他的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些石头之上。 一共五个柜台,有两个柜台的毛料石头已经切开了窗口,或者在石头边缘破壳有了擦口,另外两个柜台,却是闷闷的毛料,还没有切擦过,最后一个柜台单单放着一个纸牌介绍,上边五个字:老场口出品,柜台一旁就是那个一个多方的巨型赌石。 0067 毛料(第二更) 场口,其实就是翡翠的产地。 缅甸翡翠产地也称矿区或场区,共分六个场区,每个场区又分许多场口。各个场区所产翡翠,外观、质量、颜色都有各自的特点。买家会根据场区场口所产翡翠的特殊性,来观察判断这块翡翠是否可赌。 而场区又分老场区、新场区及新老场区。老场区无疑是开采最早的产区,也是至今面积最大、场口最多、种类繁多的场区,一般情况下,老场区场口的毛料出绿出高翠的可能性大,而且老场口会出一些巨型的赌石,像是刚刚那一块皮壳乌黑似煤炭的毛料就是代表。 见着参展者的气氛不断高涨,齐芳菲这会就在台上娇娇然道。“各位朋友,这批赌石的毛料是我们吴强生吴总从广#东一带运来的,听说是渡海直接从缅甸拉来,没经过缅甸公盘。所以,这些毛料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作为翡翠出展日最后一天的节目,大家可以踊跃参赌。” 齐芳菲在台上说着,耿直就在台下腹诽,“纯属扯淡,不经过缅甸公盘的翡翠出镜就是非法的。为了吸引大家眼球,在这卖赌石,也不能说是没经过缅甸公盘啊。” “啊,什么意思?”王鼎不懂耿直的腹诽,问道。 “你不了解,其实这个赌石并没有那么简单,所有毛料在矿区出产的时候就被筛了一道,然后还要经过缅甸公盘,再筛一道,经过缅甸公盘之后的毛料石头才可以合法出境。意思就是说国内的所谓缅甸毛料赌石基本上都是很小机率出高翠的。” “缅甸公盘是什么?” “缅甸公盘就类似于我们这的拍卖,但是拍卖是经过一套严密的程序,拍卖公司专业的定价的,缅甸公盘则是业内的一些人士给毛料定的一个最低价,竞买者分为暗标明标两种方式去买毛料,价高者得。” “这样啊,那照你这么说,经过了缅甸公盘之后的毛料在出境,基本上出绿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王鼎感叹道还有这么一杠子事。 “是哦,这也是缅甸政府为了本国利益的考虑,不然价值连城的翡翠出境被国外买到,那不是损失啊。不过这个也不必然,缅甸的毛料也有很多是走私过来的,它们逃过了公盘,很多毛料出绿的机会很大,莫不是这些是走私货?” “走,去看看。” 耿直表现的比王鼎还要积极,在赣城,赌石这种东西还是新鲜的,想到这些赌石真有可能是吴强生那个老家伙走私搞来的,能够见识一下,也甚为不错。 当耿直和王鼎到了那些毛料面前的时候,每个柜台的前边都围满了人。 “这些毛料怎么看?” 和王鼎一样,当王鼎凑到人群前边时,就听见一个门外汉在那请教高人指点。 “确切说,这是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不一样,看法自然不同。所谓半赌毛料就是石头本身有过开窗或者在皮壳外缘有了擦口,大家会看到在里边有绿出现,有了绿之后,大家就会根据这绿意来判断里边翡翠的种色,这叫做半赌毛料。 说着男子拿起一块毛料,“你看眼下这一块,它就是半赌毛料,这已经出绿了,种水也不错,一般的翡翠毛料,越靠近中心的地方翡翠的种色越好。当然,也可能出现例外,不过半赌就一定是会出绿,我们赌的只是出绿翡翠的品种和形状大小。” “全赌毛料则是石头本身并没有经过任何切擦,里边是否出翡翠,全要看买家的眼力和运气,当然,这也需要看毛料的品相,有些有蟒带松花表现的全赌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也很高,其价值不见得比半赌毛料低。感兴趣全赌毛料的,可以去那边两个柜台。” 中年男子说话间,那个门外汉连连点头,但王鼎多出的动作就是看眼下这个人,因为滔滔不绝在这品毛料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抱着螭耳瓶去想要打眼蔡世达的万君临。 话说上次打脸万君临,在这又遇到,王鼎总有点尴尬,不过自己是来学习赌石的,遇见了没必要躲避。 观察万君临所掌的这一块半赌毛料,他大小有足球大,表皮呈现褐灰色,在其皮表上有一条像是河流一般的带子,那带子微微见绿,像一条水蟒一般。 耿直在王鼎一旁,自然也目睹了这块毛料,对着王鼎小声嘟囔,“兄弟,我说这毛料可赌,你看其表皮上有莽带出现,这是出翠的表现之一。而且你在看其皮壳上,还有松花,这也说明了这毛料赌石可出高翠。” 耿直就指着那石头上一块松黄的好像是晒干了的苔藓一般的位置,王鼎这才明白,那个块状物叫做松花。 “有松花和莽带就说明了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王鼎不置可否地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莽带和松花都是原来翡翠在石头上经过风化、地质运动在其表面上留下的痕迹,确实可以当做判断毛料出翡翠的根据,但是也不能说一定,因为赌石基本上是十赌九输的,就算是表象完美无瑕疵,切开毛料之后出现闷头石头的情况也比比皆是。所以我才劝你说,不要赌石的吗。” 耿直和王鼎在一旁小声的议论并不影响万君临听到,发现了王鼎这小子就站在自己一旁,万君临就想起来前两天,自己被他狠狠打脸的事情,不但螭耳瓶没有卖出去,还白白摔碎了。 想到这个,万君临气得就要燃烧起来。狠戾的目光朝着王鼎看去,万君临就哼道,“哈,王鼎你也过来了啊?怎么,你也对赌石有兴趣?” “是啊,万老板也在这。荣幸啊,耿直,这位是万老板。” 王鼎给耿直介绍万君临,耿直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看其打扮,非富即贵。王鼎认识此人,看着还素有仇怨一般,耿直就想着,一会万一出什么状况一定要帮着王鼎这个门外汉,别叫这小子打了王鼎的脸。 “你好,我是耿直。” ---- 0068 垮料 三江第二,前边第一那位话说很牛奔,十秒可以涨三十多个三江票,咱们捡宝的书友手中就没有一张三江票吗?求三江票!!! -------------------------------------------------------- “你好,万君临。”万君临淡淡一句,根本就没有去握耿直伸出来的手,一股敌意的气氛前边还不明显,但这一动作之后,两边都是针尖对麦芒。 “怎么,你们也来赌石?这块毛料是我先看好的,你们如果不是新人的话,应该知道,一块毛料如果有人看好了,他只能等人家看完不买之后在说话。这个不用我教你们吧?” 万君临趾高气昂的说,原本耿直还不想要赌石,可被这家伙一刺激,耿直就不让了。 “咳,赌石的规矩我们自然懂,但是我就好奇一点了,为什么说是你先看好的这块毛料?大家都可以作证的吗,咱们是一起过来看的料子,大家是同时间看了这块料子,只不过你为了显摆自己,就抓起毛料跟那位仁兄解释,我还要说,是我先看好的这块毛料呢,我还要买呢。” 耿直丝毫不输气势,万君临瞅了瞅耿直嘴上没毛,俨然一个毛头小子的样子,也不想跟他废话。 索性继续观赏毛料,万君临就道,“既然你说是同时间看重的毛料,那我也无所谓一起看。反正大家如果都想要的话,就竞拍一下,价高者得,你说这样总可以吧?”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耿直是被万君临牵着鼻子走了,一个上市地产公司的经理人,他自然是家财万贯,听着耿直不自量力的答应,打肿脸充胖子的架势,万君临就笑道,“那好,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就一起品鉴,你先来?” 万君临将石头推给耿直,耿直豪爽的就把石头拿了过来,看其切开的窗口,有雾状的灰绿出现,而综合其皮壳上松花的走向,这绿的色根应该是能够出现接近冰种的翡翠,这大小不出意外的话,十几个戒面,三五个手镯应该没问题。而熟谙翡翠价值的它,再一计算,三百多万肯定有。 “这毛料我还真看好了,志在必得。你看吧?” 耿直表现的就小肚量一些,虽然见识了毛料的好处,也不肯分享给大家,万君临接过耿直易手的毛料,还没完全收紧,就道,“这毛料入手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判断的差不多了。外边的松花和莽带已经证明了其出高翠的可能性,而看其外泽呈褐灰色,像是出自老场口的,然后里边切口处的绿色很尖,更加坐实了里边出高翠的可能性,其大小拳头一般,几个手镯,十几个戒面做出来是绰绰有余,四百万差不多。” 两人的判断大同小异,都认为这毛料出高翠的机率很大,而唯一不同的就在于万君临的起价就比耿直高了足有一百万。 站在一旁的王鼎刚才没深看这毛料,但此时两人为这毛料呛上对方,煞有你死我活的架势,王鼎也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翡翠能叫两人如此兴奋。 打开透视眼,运用灵气穿过那石头坚硬的外壳,王鼎下一秒就将石头整个一览无余。 现在,王鼎透视的能力明显比最开始强了许多,而且,从玉石、古董上边吸收到的灵气也较之前明显了许多,就会有血脉贲张之感。 因为灵气的补充就在那个切口的位置,王鼎更清楚地看到,在整个石身里边,只有切口往里延伸的一寸距离有些绿意,但是那绿色还是被白棉雾化了,整个绿不透,邪色很多,被一旁的白棉更吃掉了不少。 王鼎虽不知道种水表现这么差的翡翠是什么,但高翠,它压根半毛钱都扯不上干系。 为这样一块毛料争得面红耳赤,不觉得叫王鼎认为,万君临和耿直两人是多么傻、多么天真的孩子。 可是,王鼎其实是不晓得赌石的刺激,因为翡翠是包裹在石头里边,所以很多人不切开毛料,根本就无法知道里边翡色的情况,所以才会有表现很完美的半赌毛料坑了,而表现平平,或者表现很垃圾的毛料却赢了。 “五百万,我出这个价,你呢?”万君临已经在挑衅了,刚才还是叫价四百万,以五百万起价,绝对是刺激耿直的。 不过结合王鼎的发现,再看看万君临现在这幅模样,王鼎就想要发笑。 可耿直不知情啊,就虎道,“你五百万了不起啊,我出五百一十万,我说了我今天对这毛料是志在必得。” 耿直话音还没落,万君临又努嘴道,“六百万。” 话不多,但就如一根利剑,耿直还没反省过来就被刺了个心冷神灰,可耿直哪里能服软,“我六百万再加一百。” “噗,” 王鼎禁不住笑了出来,这耿直哪里是在跟人家竞拍,绝对是在耍无赖。 王鼎的笑并没有减少耿直紧张的气氛,他憨憨的一笑,也是用手擦去额头上斗大的汗珠。 “七百万。” 平地一声雷,万君临不带犹豫的又加一百万,只见得耿直的脸拉得跟驴一般长。 “卧槽,你有那么多钱嘛?你一口加一百万的,你有吗你有吗?” “我有没有,你认输了就知道了,怎么,你还加不加?” 看着那冒出尖绿的毛料,那可能就要出高翠的石头,耿直在衡量了,如果说这里边不是冰种,而是最为高级的玻璃种,那价值过千万是有的,这万君临不像是傻子,他一定是看准了里边是玻璃种的高翠,所以才喊到这个价,那自己何不跟他拼了? “王鼎,这翠我要了,但是哥们手头钱没那么多,我朝你借点,行吗?” 耿直就打上王鼎的主意,虽知道这里边的翡翠就是个臭狗屎,但王鼎还是想要继续看看这好戏。 因为王鼎大概已经深信不疑:无论耿直出多少,财大气粗的万君临都会把这块赌石买下。 因为他要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要多少?” “你有多少,都先给我用。” 王鼎这会也不见外,就大方道,“那我借你一百万吧,我也就这么点。” “行。”有了王鼎借给的一百万打底,耿直就再次牛逼哄哄地看上万君临,“你刚才出的多少?” “我啊,七百万。” “那我加十块。”耿直不要脸的说。 0069 解石 万君临简直不想再跟耿直多说一句话,“八百万,你不会告诉我你再加一块吧?” 赤果果地被讽刺,耿直心里是十万个不爽,但当下又能怎么办呢,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王鼎刚才借的一百万不过也就是七百万多一点,要是能八百万加一块也成啊,可耿直根本不具备那个实力。 “我…” “怎么,没钱了吧?没钱就不要学着人家来赌石。我万君临玩赌石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今天却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个奇葩,怎么,还出不出价?” “出,你别得意,我现在就给我爸妈打电话,你等着!” 耿直就像是个打架打输了的小孩,当即就要找妈妈,万君临就更加不屑。 看着耿直冲动的从裤兜里拔出手机,就要给家里人打电话,王鼎一下子也是拦住了耿直。 “耿直,算了,我们买不起就不买了,人家万老板家财万贯,对这毛料是吃定了,咱们这种小渣渣就别不自量力了。行吧,八百万这毛料是万老板你的了,你可以交钱拿去。不过,我们这些渣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万老板豁达的表示同意,也算是了却我们心中夙愿。” “恨,王鼎,你什么意思,你不让我打电话我不打就是,你干嘛还要对这家伙那么客气。” 耿直不悦道。 看着王鼎和耿直吵上,万君临就更得意,“哈哈,王鼎,你说你有什么请求吧?” “我的请求就是万老板能亲自在这把这石头解了,叫我和耿直也看一看这高翠是什么样子。” 耿直已经翻着白脸瞪王鼎了,心想你是假傻还是真傻,这不是活活的打脸吗。万君临本就有这个意思,奈何王鼎要求,更是心花怒放。“好啊,我马上付钱,付完钱立即就在这解石,但是不知道娱乐城准没准备鞭炮,我是喜欢赌赢之后听到那噼里啪啦仿佛打脸的声音的。” 万君临在自己的脸蛋上用右手轻轻拍着,王鼎知道那是暗示自己将被羞辱的打脸,“万老板,赶快去交钱吧,鞭炮可以有。” 万君临这会和导购的一个美女去交款,耿直下一秒就揪上王鼎的胳膊,狠狠地一拧,“我说王鼎,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咱们没抢到这宝贝已经够丢脸了,你还要求人家当面解石,你这不是活活的自取其辱吗?” 王鼎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却看见旁边已经有很多人围拢过来,原本,刚才耿直和万君临抢石头的时候人头还没此般蠢动,但可能是因为听到要解石了,所以大家也都靠拢过来。 自然,这其中不乏亲见了刚才过程的人,小手指点着王鼎,那意思就是这小子一会就要哭了。 王鼎不为所动,但并不是没有看身边的这些人,这人群众中,此时两个人就引起了王鼎的注意。 他们虽然都没站在最里层,可拥有透视眼的王鼎早就看到了他们。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衫,是最平常的白色,黑裤子一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头发短村,很精神,也是衬衫裤子,但比起中年男人,就更多了几分年轻人的干爽。 张千军,还有他的跟班。 王鼎记起来了,这两位正是张处长和他那个司机。 梁青远和张千军其实也看到了王鼎、耿直和万君临抢宝的整个过程,梁青远本身就不看好这个王鼎,所以看其和同伴没有得到那翡翠,梁青远是高兴的。不过人与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张千军却觉得这就如同政治一般,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我回来了。” 万君临笑得已是合不拢嘴,那导购小姐许是跟他又夸赞了一番这毛料出高翠十有八九,所以万君临有点得意忘形。 “解石师傅我也带回来了,咱们就在这边解石。” 万君临小手一摇,大家就看到不远处就有一台解石切割机,这切割机外观是通透的黄色,体积很大,放在一个托盘上,王鼎观其轮廓,发现它的锯片和齿轮相当锋利,强大的动力支持,丝毫不叫王鼎怀疑这小小的石头它干不碎。 闻言的人们已经自发到了切割机一旁,王鼎苦笑了一声,拉着耿直就往切割机旁走去。 耿直自然还是心有埋怨,但奈何王鼎手上的力气很大,耿直只好跟就着走去解石机器旁。 万君临走在最前,解石师傅拿着石头走在后边,到了机器旁边,解石师傅专业的将机器调好位置,然后把毛料石头固定在机器上。 “万先生,您决定好解开这块石头了对吗?” 解石的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瘦徇的身体像是从事技术工作的人,他的手上布满老茧,虽然瘦弱,但是胳膊上仍小有肌肉。 “对,把你叫来不就是解石的吗?要解,下手吧。就顺着出绿的方向给我切下去。” 解石师傅是娱乐城专门请过来的专业解石师傅,对一块半赌毛料的赌石,师傅自然更知道如何下手,只见得他轻轻点头,并没有立即对毛料解石,而是先将切割机一旁的自动淋水装置打开。 见着一抹清澈的水流冲刷上毛料,然后那毛料就被洗刷的鲜亮了许多,再次看去那跳出来的一丝绿意,那抹雾化的白棉层竟是不少已经被冲掉。 “哇,这是要出绿的节奏啊。我看这毛料有货,这么着,先不要解石,我出九百万,九百万不知道万先生有意把这毛料转给我不?” 一个大腹便便的肥商人拦住了解石师傅,解石师傅会意的点头,看得出他很知道这其中的学问。 而王鼎听见肥胖子叫价,才知道,原来解石也是这么刺激的,这还没开始解石,已经有人想要高价抢货了。 耿直站在王鼎一旁,脸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一般,他可没王鼎那么潇洒,无所谓的。因为那胖子叫出九百万,耿直就感觉一巴掌是狠狠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啪啪的有着巨大的回响! --------------------------------------------------- 求推荐票,推荐票越多,更新越多,兄弟们顶起来!另外:三江票子也别浪费,投给捡宝。 0070 解石(二) “九百万我也不卖!” 万君临似乎看准了这毛料可以出高翠,摇头之间就对着解石师傅道,“师傅,麻烦开机器吧。” 胖商人看着自己没戏,叹了口气,也只好在旁边看着到底这毛料的翡翠有多么绿。 解石师傅再次确认的问道,“这下我可要开机器了,真的开始吗?” “开始。”万君临挥手指挥道。 解石师傅此时将一个专业的全护眼镜戴好,然后手上也武装上手套,下一秒解石师傅把机器打开,然后就将那锯片往毛料出绿的位置探去。 沙沙沙的齿轮滑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当齿轮的锯齿擦到毛料的时候,不禁就有石屑飞出,飘舞在空中,一时间很多人都往后退去了半步。 这种切解机的温度上升很快,师傅打开没几秒之后,就再次将水注往切解机上喷去。 王鼎晓得,这是再给毛料降温,因为齿轮的高温很容易破坏翡翠玉石的翠性,翡翠的硬度、水色根据环境温度的变化都会发生改变,这在解石当中是很关键的一环。从这点,王鼎可以判断,这个解石师傅确确实实是特别专业的。 将那石屑退去,接近到那绿色出来的地方,解石师傅将齿轮的速度变慢,然后众人的眼睛都要掉进石头里一般,就看着那齿轮一点点将皮壳剥去。 沙沙沙…. “出绿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接近那绿带的一厘米距离处,老师傅解开的地方也是一小块的绿色,而结合刚才的那抹绿,这加起来的宽度也就是两公分。两公分的一条绿带,这大小的翡翠可是价值不菲,现在虽不知道这翡翠的长度,不过众人都觉得这翡翠起码是赔不了了。 “涨了啊,绝对要涨。” 梁青远站在人群的中圈,看着毛料擦口后再次出绿,已经突围到了前边。 张千军这会也是点头道,“确实没想到,这毛料还真是有料,看其翠色的话,我觉得这翡翠很有可能是水种,其绿色不尖,透明度不够,但这只是头,我估计翡翠的尾要更宽更绿,说不定真的涨了。” “我出九百五十万。” 有一个漂亮的贵妇已经叫价了,这贵妇整个珠光宝气的,金银首饰、珠宝翡翠在其身上无不体现。而见到这毛料的翡翠,贵妇心中就有一种新鲜感,所以显得很激动。 啪啪… 万君临就看去王鼎和耿直,那轻视的眼神耿直就又觉得两个耳光甩在了脸上。王鼎知道,水种的翡翠接近冰种,但惟独是在透明度上稍微差一点,它呈现淡绿色,也不如玻璃种那种透绿,照影并不很好,价值比起后者更差了不少。 “九百五十万我也不卖。大家看没看到,这翡翠的宽度目前是在两公分,但说不定整个足球大小的毛料,其宽度还有可能到三、到四公分甚至更甚,它的潜力是巨大的。” 万君临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贵妇闻言,改口道,“那我出一千万,一千万买下你这毛料,你就不要再切了,再切如果垮了可就一百万都没人要了。” 解石的刺激就在这里,尤其是在你不知道这毛料下一刀会出现什么情况的时候,每一刀都可能面临不同的命运。 可万君临似乎掌握了这石头的命运一般,显然不为所动。 “一千万我也不卖,你不知道,我这毛料是从那两位手中抢过来的,我怎么能就这么转给你。今天,不管你们出多少钱,我都吃定这翡翠了。我觉得这里边的翡翠最起码是冰种的,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还会是玻璃种的极品翡翠。” 万君临很轻狂,万君临很嚣张,这种牛逼自然就有看不过去的,人群中一个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哼道,“还玻璃种,你怎么不说是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人一定要谦虚,就凭你这盛气凌人的样子你也赌不出什么好翡翠来。” 老头子的性格挺对王鼎的脾气,听得老头反驳万君临,王鼎就对老头子竖了个大拇指。 偏偏这个动作还被万君临看到了。 “怎么,老头,你是不是跟这个傻小子一伙的啊?眼见着半赌毛料没抢过我,这就来一起拆我的台了?还有王鼎,你如果觉得我这毛料切不出好料子,你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嘛,干什么还指使花甲之年的老头。” “我指使这个老爷爷?” 王鼎无辜了,看了看老爷爷更是眉毛拉了半脸长,苦脸道,“我跟这位老爷爷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就指使他了?” “你没有吗?还跟我装,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我这毛料没货,你可以跟我玩个赌上赌吗?” “赌上赌?说来听听什么意思?” “赌上赌就是我们在这毛料上再次压注,你和老家伙不是都觉得我这毛料不能出好翠吗,那如果我出了高翠的话,你就输,我出不了高翠的话,就你赢。这就是赌上赌。” “赌什么赌上赌,你们年轻人我看是疯了,小伙子你别搭理这个疯子,我刚才不过是随口说的,你千万不要上这家伙的当。” 老家伙这会就过来拉王鼎的胳膊,叫王鼎离开,耿直也是劝着王鼎不要被这王八羔子下了套。 但王鼎推开老者,避开耿直,就昂头看去万君临。“赌上赌可以。但是以出高翠为判断标准不好,我们就以这切出来的翡翠的价值为标准去衡量输赢。如果是五百万以上,就你赢,五百万以下就我赢,你说怎么样?” “好啊,五百万就五百万。那不如赌注也来个五百万?”万君临笑得很爽,几乎是前仰后合起来,但还没等王鼎开口,万君临就凑来半步,傲然道,“五百万你没有,我可不想打欠条,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有一百万,不如咱们就赌一百万如何?” “不!” 王鼎否定了,声音洪亮如钟。“就听你的,干嘛不赌五百万。我没有不是我伙伴还有的吗?这个你忘了?” 王鼎偏头就看去耿直。“老弟,借我四百万咯?” “啊!” 耿直再次傻掉。 ------------------------------------------------- 求推荐票,一千票再加更!还有三江票,话说投三江可以涨经验值,既能支持捡宝,又能长经验,何乐而不为? 0071 解石(三) “你是不是疯了?五百万赌这个,我不是不借给你,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你掉入陷阱不帮你,反而还给你一脚吧?” 耿直认真的说道,王鼎突然也感觉到自己朝人家借四百万有点唐突,看着万君临嘴角微微的翘起,王鼎多少有点尴尬。 “四百万是吗?我有,你这位朋友不借,我借给你。” 声音是从人群的外围传出,那声音甜甜的,沁入王鼎心脾间,王鼎就看去说话的女子。 这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铅笔裙,身材凹凸有致,观其脸庞,秀口琼鼻,眼睛大而清澈。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项红。 “项红,是你,你怎么……”王鼎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项红本就是在这里工作,她的出现其实最正常。 项红大概明白王鼎要说什么,会意后浅浅道,“好了,别的就先不说了,你不是要跟这位万先生赌这个赌注吗,四百万我借给你。” 项红说话间纤细的玉指就从包包里捻出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五百万,你先用吧。” 随手将一张金卡丢给王鼎,王鼎抓住卡时候,就有一种被肯定的温暖,促狭间,王鼎凌厉地望向万君临。 “万老板,这下我手里有了五百万,你该不会怕我给你打欠条了吧?” “哈哈,好啊,既然有项红女士给你撑腰,我还说什么,五百万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项红啊,你挑男人也要挑一个中用一点的,像这样一下子就把五百万输出去的,你有多少钱够他造的。” 万君临不光认识项红,看起来还挺熟。项红不屑地怒了努嘴,“万老板,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输呢。我怎么感觉你要输了呢?王鼎,我相信你可以赢。” 项红温暖的握了一下拳头,就是给王鼎传递鼓励,当下万君临可是受不了。“好啊,那就叫咱们看一下到底是我能赢还是这小子能赢,师傅,继续解石吧。” 解石师傅再次打开了机器,将毛料固定好,众人的目光随之就又转移到那块石头之上。 此时的毛料已经有了两个擦口,擦口的地方都有绿色出现,解石师傅根据经验,又选择了靠近第二个擦口两公分距离的位置,然后调整好角度。 “就切这里了?” “好的,下刀吧。”万君临迫不及待。 “如果这一刀下去还见绿,那指定是大涨了。这兄弟那五百万就输得见不着影子了。” “那也说不定这一刀就是个白浆出来,什么都没有呢,那说不定小伙子就有希望逆转。” 大家开始议论了,无非是站成了两派,耿直在王鼎一旁,就忙着解释不是自己不借给王鼎钱,是实在害怕兄弟掉入陷阱。 王鼎呢,就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耿直,但心里也并没有气他,因为王鼎也知道耿直那是好意。 沙沙…. 齿轮和皮壳开始激烈的摩擦了,那碎屑在起风的刹那就旋天而舞,一时间叫气氛更加紧张。 解石师傅定睛瞅着那齿轮滑破石屑的位置,下一秒拇指大的擦口也是映入解石师傅的眼睛。 因为众人都没离得太近,解石师傅擦开窗口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就叫大家期待地望向他。 “什么,出绿了吗?” 解石师傅摘下厚厚的眼睛,揉了揉自己倦怠的眼睛就道,“看不太清,待我拿水冲一冲。” 欲打开切解机的水注,一个小伙子毫不犹豫就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丢给了师傅,“你那水流太大,用这个冲一下吧。” 将矿泉水喷在新擦口的位置,将包裹在外边的石屑冲掉以后,老师傅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怎么样?有绿吗?” “没有。”老师傅低沉道。“连一丁点的绿都没有。” “跌了。我就说了吗,这说不好小伙子就要逆转了,现在这一刀没出绿就等于这块石头那一大片就没有绿意了。” 最开始的那个肥胖子这会就趁机道,“万老板,眼下这毛料指定不是你想象中那三四公分甚至更甚的极品翡翠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出手吧,六百万,六百万我还可以勉强赌一把,收下你这个毛料。” “六百万?老子买都花了八百万,你现在出六百万买,你觉得我会卖吗?” 万君临生气了,可胖子更是嗤喷上,“八百万,你还以为你这石头是刚才那两刀都涨的料子吗,一刀垮说不定就是刀刀垮,现在老子六百万还不买了呢,五百万,你卖不卖?卖的话还输得不是很难看。不然一会又垮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劝你了。” “你滚。” 万君临激动地指着那块刚刚切垮的料子,“师傅,你再给我切,这一次就从这头来,我就要他们见识一下这料子的长度,虽然只有两公分宽,但要是足球一般的直径,价值绝对还是超过千万的。” 王鼎此刻却是蛮不在乎地开始和项红聊天,耿直在一旁就羡慕着王鼎。 梁青远本以为王鼎会被重重的打脸,但刚才那一刀神奇的变化,叫梁青远也有了一次错乱。 张千军睁大眼睛看着那毛料的石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尤其王鼎那运筹帷幄的架势,彷佛胜者就已经是他,更给了张千军一种由衷的欣赏。 再次调整好石料的位置,这一次解石师傅更加谨慎了,因为对于他而言,石头的命运就关乎自己的命运,判断好了下刀的位置,那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石头就会被哄抢,自己也会得来刀刀准的好名声,在圈子里声名鹊起。相反选错了,切垮了,被人叫做一个刀刀垮,脸上没光,在圈子里更是抬不起头,再不好,可能都不会再有人来找自己解石。 所以,解石师傅都是一脑门的汗珠子。 激动地在石头上画了一个圈,解石师傅点着松花走向的末端,“从这上边切可以吧,我觉得这个地方有可能会出绿?” “好,听你的,就在那切。”万君临几乎喊道。 ------------------------------------------------ 求推荐票、三江票 0072 垮到姥姥家 感谢鱼化龙1、婆娑大叔大大的打赏,瞻堂麒麟啊大大的评价票,感谢! ----------------------------------------------------------------------------- 解石师傅凝神屏息,这一次就开动机器,朝着毛料擦去,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解石师傅小心翼翼地操纵着齿轮的切动,比前两次都要紧张了许多。 “怎么样?” 见着解石师傅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围观的人再次问去。 “不怎么样,还是闷石头一块,没有见绿。”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出绿呢?我来看看。”万君临连连摇着头,下一秒就凑到了毛料跟前。 不过新开的擦口处,却都是白浆沙砾,根本没有一点点的绿意,甚至从目前这些白浆上似乎可以断定,其旁边也一定都是这种颗粒,根本不可能出现绿带。 “你给我再切,继续切,一定是位置选错了,一定是。” 万君临有点手忙脚乱了,原本看好的石头突然之间成为这样,这一刀的切垮彷佛宣布了这毛料的命运,前边如果说还有几百万,但当下,恐怕就是两百万都难说。 “从中间这,从中间这里给我切。” 万君临命令道,但解石师傅凭借自己的经验,好像已经知道了这毛料的命运,再切也于事无补,拒绝道,“万老板,这毛料我真的不能再切了,我们解石圈子也有不成文的规定,要是新解石的小伙子还可以随便切,可我一把年纪,口碑很重要,眼下这毛料我说句实在不好听的话,真的没切的必要了,我劝你一句,别切了,这样损失还小一点。” “你胡说什么,我叫你切你就切,不就是钱吗?我给你钱。” 万君临吐字间,从皮包里就抽出了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可甩在解石师傅面前时,解石师傅猝了他一口,甩着胳膊就走了。 无疑,解石师傅也是有自尊的,他要的不是钱。 气氛一下子急转直下,倘若说刚才还有支持万君临的,当下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局面,耿直眼睛亮了。 本以为王鼎这傻小子跟人家赌会指定输个倾家荡产,但现在看来,赢得面大啊。 捅捅身边的王鼎,耿直就调戏道,“哎呦,情况有变,说不定你小子真要赢了呢?” “是吗?”王鼎淡淡一句,对于他而言,从这个赌局开始的第一秒,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毛料的命运,自己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赢,那还不是时间的问题。 解石师傅走了,那毛料现在还没完全解开,一时间王鼎就有了操刀的兴趣,看着万君临一脸失神的样子,王鼎就笑上。 “万老板,解石师傅走了,这石头的命运还没完全打开,不如我就将这石头给你切开如何,以我看,这毛料就是个闷头货,除了你见到的那点绿意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咱们就直接在挨近绿带的位置来一刀,直接切下去。这样这毛料的命运就打开了。” “那怎么行,我要是出绿了,你那么切会破坏我翡翠的完整性。” “万老板,我不得不说,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好,当下这毛料要是真被我破坏了,索性赌局就算我输可以吗?” “这…” 王鼎见着万君临犹豫,下一秒就来到了解石机旁,朝着工作人员借来一个眼镜,王鼎打开机器,就将毛料的位置固定在挨近那绿带消失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那出绿擦口往里两公分的位置。 切!!! 吱吱吱… 王鼎操作的动力打了许多,至于齿轮飞快地就吃进了毛料里,然后几秒之下,那石头就一切两半。 “痛快。我就喜欢这种切法,干净利落,如果不是特殊造型的翡翠,这样解石方便快捷,更为刺激啊。” “那这毛料什么情况呢?” 众人已经不觉间凑上去,而王鼎切开石头后,就往后退了几步,把前线战场让给大家看。 再观其石头,其断开的戒面,绿意全无,白浆和灰岩在一起融合,绝对就是一块十足的闷石头。 “这毛料垮到姥姥家了,还好我没买,就这,别说一百万,十万块钱都没人买啊。” “是啊,”贵妇响应着胖商人,“幸亏我当时忍住了,要不然这个冤大头就落在我身上了。” 耿直狂喜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被自己看好的半赌毛料竟然最后呈现了这么一种局面,再看去王鼎,想要恭喜他的时候,只见得王鼎悠然自得,表情跟前边一样,耿直就觉得仿佛他王鼎早就看出来这石头的水准,一直都是在演戏。 “你赢了。看来我没看错人。” 项红有几分崇拜的看去王鼎,王鼎却是恭谨地双手合起拜谢,“多亏了你的信任,感谢,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那么谦虚干什么,我觉得你在这一行很有天赋的吗。” “真的是运气。” 项红和王鼎互相吹捧的声音万君临怎么能没听见,当下众人都对着自己指手画脚,那必然是穷亡败寇,自己被讽刺了。 感觉脸颊火烧云一般,万君临就大声凌厉地望向大家,“你们看什么看,赌石输赢不很正常嘛,老子愿赌服输,不就是五百万吗,我有,我给得起。” 万君临说着就翻去钱包,但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却是一沉,坏了,今天自己出来带的这张卡也就是一千万的存款,刚才付去了八百万,当下就只有两百万。 “怎么,不会是万老板你没钱了吧?我们王鼎可是不收欠条的呢。” 这下看到万君临的囧态,耿直讽刺上了,而想想刚才那一幕,万君临怎么可能当下不把钱付上? “老子怎么会打欠条,你等着,小齐。” 万君临并没有离开原地,而是他喊了一个叫小齐的名字,本来王鼎还不觉得什么,可小齐一出现,王鼎的眼睛却瞪大起来。 被万君临叫过来的小齐不是别人,正是齐芳菲。 齐芳菲托着裙子走过来,很大气典雅,到了这边以后,也是有着主持人的一种职业操守, “怎么了,万大哥。” “小齐,你万哥赌石输给这个毛小子五百万,今天我钱带的不够,你先给我拿五百万,我回去就给你。” “就这事啊?好啊,”齐芳菲一边给万君临取卡,一边就看去王鼎和项红,这一男一女竟然赢钱赢到自己家人头上了。 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们。 0073 全赌毛料 “王鼎,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会赢,所以你才要借我的钱呢?” 耿直就觉得王鼎神机妙算,似乎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当下见着万君临和齐芳菲给完钱离开之后,也是拉着王鼎追问。 “说实在,借你钱的时候我还真有信心能赢他。不然你以为我会傻不拉几的就借你四百万,可谁知你小子还不借我?” “不是那个样子的。兄弟是那种人吗?只是我当时以为你会被姓万的骗掉。我这到哪说理去呀我。” 看着耿直就要捶上胸口的样子,王鼎已经是哭笑不得起来。其实,王鼎知道,那的确是耿直的好意,如果不是他怀疑万君临居心叵测,说不定还真会借给自己钱。 “好了,咱们去全赌毛料那看看吧,半赌的毛料我看着基本上没什么可赌的了。” 王鼎和耿直就要走,张千军和梁青远就走了过来。 张千军见到王鼎即是灿烂的一笑,“王鼎啊,我可一直等着你请我喝茶呢,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张处长啊,没想到还能在这碰见您。”王鼎不好意思道,“喝茶的事情我怎么能忘的了呢。只是我真不知道张处长您哪天有时间,不如就今晚?” “好啊,正好这边看完毛料咱们就走,不介意的话,咱们就一起看毛料了?”张千军提出这个要求,并不唐突,则是他早已计划好的。这王鼎赌石的本领在张千军看来,绝对是有些技巧的,不然他不能那么笃定的去玩五百万的赌上赌,加之最后解石的凌厉之举,都说明了,这小子在赌石上是有一定造诣的。 “没问题,能和张处长一起,是我的荣幸,这位耿直是我的朋友,那咱们就一道了?” 说是问张处长的意见,其实王鼎也是征求耿直的意思,看耿直点着头跟张处长示好,王鼎自然觉得是没问题了。 张处长走在前,王鼎跟在后,两人是占据了第一排的位置。然后耿直和梁青远就自动跟在后边。 “王鼎,你也爱赌石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本领还挺多。” “哪里有什么本领,赌石不过也是我最近才玩的。这不是因为我朋友和人家抢那块毛料,我就也参与进去了,其实我个人不怎么玩赌石的。” “是啊,赌石这东西太刺激,太惊险,一般人还真玩不了。我对赌石有兴趣,不过是喜欢在赌石以及解石过程中,像你刚才和那位之间的斗智斗勇。我基本上只看不买,说句不怕你笑话的事实,我至今还没出手过。” 张千军说出这句话,脸上就有一点惋惜之色,其实王鼎能听得出来,虽然张千军说自己喜欢什么双方在买卖、拟或赌上赌之间的斗智斗勇,但谁不想要赌赢一块上等的翡翠。 “张处长,我觉得您应该尝试着勇敢地走出第一步,不如就今天,机会难得,您就挑一块毛料,如果您没带现金,就先拿我的用,反正我赢了那家伙五百万,这个钱其实算是不义之财,我也想着把他花出去呢。” 王鼎诚恳地说着,根本叫张千军看不出王鼎真实的想法是别有目的。“钱我倒是有一点,不过全赌的毛料可能还真不够,我先看看再说。” “是啊,张处长您就看看,挑块毛料,人家王老弟一番好意,您就不要推辞了。” 梁青远在后边话中有话的一句,王鼎岂能不明白,好多人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对官员行贿赂之礼,可王鼎的想法绝不是这个。 “梁大哥说的很对,既然来到这了,有这个机会,就挑一块毛料赌一赌,我也好见识一下张处长您的风采。”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你的钱我是不会用的。” 张千军摆明立场,这会就意气风发地靠近了旁边的两个柜台,在这柜台上就是大大小小的全赌的毛料。 全赌的毛料因为场区场口的不同,石头外壳的色泽也是多种多样,有褐灰色的,有青白色的,还有砖红的,乌黑的。 此时张千军目光锁定在的是一块乌黑颜色,石头表面较为坑洼的一块全赌毛料上。 “王鼎,我觉得这一块可以赌一下。这黑色的毛料石头应当是老场口,帕刚出产,老帕刚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著名,这种黑乌沙出高翠的可能性比较大,你觉得呢?” 张千军中意之后,就把双拳大小的黑乌沙递给王鼎,王鼎知道,帕刚属历史名坑,开采最早。但目前市面上此种老场口的黑乌沙几乎绝迹,当下这一块石头虽看起来乌黑似碳,可这不足以说明它就是帕刚出产。 “待我看一下。” 王鼎说着已经打开了透视眼,当玉牌中的灵气缓缓补充,王鼎透过这石头的外壳看去里边时分,同时间,这黑乌沙即被判了死刑。 “张处长,我觉得这一块毛料并不是最合适的,我觉得您应该不急下决定吧,不如多看一看。这是我的建议。” 王鼎根本没有把黑乌沙继续递回给张千军,而是直接就又放回到了柜台上,这是足够有讲究的,见这情形,张千军也便没再去管那块黑乌沙,而是继续看其他的毛料石头。 第二次,张千军出手选择的毛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黄红色石头,黄红色的石头一般来自达马坎场区,该场区毗邻老场区,位于雾露河下游,是老场区出现一个世纪以后开始开采的,现在市面上还会出现这样的毛料石头。该石皮壳为黄红色,个头较小,王鼎知道,张千军选择这一块是觉得这毛料很有可能出红翡。 很快地,王鼎就又扫空了里边的内容,同上一块一般,这黄红石头也是丁点翡色都没有。 “张处长,我觉得这一块您还是可以再仔细看看,不着急的话,我们去那个桌子上再瞅瞅,先看后买。” 王鼎又出口了,说刚才是张千军问王鼎意见,他开口说话没什么,但当下王鼎直截了当的就否定了张千军的判断,旁边张千军的司机梁青远不悦了。 “我说王鼎,张处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说看下一块石头,你什么意思?是你看还是张处长看?” “小梁,休得无理。我觉得王鼎说的有道理,先看后买,我们去那边看看再决定吧。” ----------------------------------------- 求推荐票,三江票。 0074 赌得金丝种 感谢飞飞哥李的两百起点币打赏,叩谢了 -------------------------------------------------------------------------------- 通过前两次的经历,这一回明显张千军认真了许多,他一个个看着全赌的毛料,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王鼎此刻也是静静地站在张千军一旁,对于有松花和莽带表现、可赌一下的毛料石头进行透视。 当王鼎看完这些毛料之后,他更是有了一个发现,在这毛料石上,有松花可出绿的石头却都是闷头货,但独独一件不起眼的,外壳成黄灰色的毛料里边却是有绿出现,并且那绿还不一般。 只是,因为这一块毛料个头很小,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里边的翠色更是只有乒乓球那么大,价值自然也不会太高。 这块毛料无疑成为人们遗忘的角落,正当王鼎对这一批毛料失望之际,张千军的手却是拿起了两块毛料赌石,其中有一块正是那黄灰之石。另外的一块,是皮壳上有松花分布的黑乌沙石。 “王鼎,我这次看了半天,最终想要在这两块毛料中选择一块,这黑乌沙外壳有松花,说明其可能出翠,这黄灰石头呢其本身的皮子就是出高翠的预兆,虽然表皮上没有莽带和松花,但因为体积很小,我觉得可以尝试,我想要在这两块毛料中选择一块下赌,不如你给我个建议?” 张千军说着就把两块毛料呈现给王鼎,而对于王鼎而言,这两块毛料的庐山真面目早已被他看穿。 王鼎豪爽的一笑,“张处长,您要是看好了,那我还真就不说什么了。这两块,还是这个小的吧。” “这块小的?”张千军诧异道。 “对,我觉得还是赌这块小的,那块黑乌沙我感觉不太好。” “你说什么呢?张处长,您可别听他的,我觉得还是赌这块黑乌沙比较好,其皮壳有松花,炭黑的外壳很可能就是老场口出产的,这种种迹象都说明这毛料能出高翠,那块小的,根本就毫无表现,赌了就是输。” 梁青远反驳道。 梁青远和王鼎各执一词,当下见着梁青远反驳自己,王鼎也不想多说什么,选择权在张处长那里,决定他出就好,一旦越疱代俎,即使赢了张千军脸上也不好看。 斟酌了大概有十几秒,安静之下,气氛不免有几分紧张,然后张千军眼神蓦地一转,就放下了那块体积略大一倍的黑乌沙,捧着那黄灰的毛料道,“好,我决定就赌这一块,不改了。” “可是张处长…” “我说了就赌这一块,你别多说了。” 张千军很笃定,梁青远吃了瘪,只好就气愤的瞪上王鼎,可王鼎可不搭理他。听着张千军决定下赌这一块,王鼎忙招呼着导购美女过来。 “小姐,这块毛料多少钱?”王鼎帮张千军问道。 “先生您好,这块全赌的毛料我们的定价是在一万九千八,不过我们老板有特殊吩咐,如果是张处长您要的话,我们是可以给您打个九折的优惠,那这毛料的价格就是一万七千八百二。” “什么,就这么一块石头你们就卖一万九千八?这是不是太坑人了点?”梁青远就觉得这石头不值。 “好了,你别说话了。”张千军白了一眼梁青远,“好的,一万七千八百二我要了,替我向你们吴总说一声谢谢,交款吧。” …… 付完款之后,张千军拿着这块毛料石头,就叫王鼎找来刚才解石的那个师傅,赌石一般来说,第一天买下毛料之后,通常不当下就解石。一是因为买家的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强大,另一方面,倘若赌出极品翡翠,被旁人盯上不好。但是张千军却不存在这个顾虑,因为这毛料本身体积就足够小,就算出了极品的翡翠,也高不到哪里。 解石师傅站定在张千军面前,这回他带来的是一把专用的擦石刀,如果说大一点的毛料需要专用的切解机去操作,眼下这拳头大小的毛料选用擦石刀,对其表皮一点点的刮去,就更专业。 见着当下又有人解石,围观的人再次聚拢到解石师傅跟前,还没开始解石,就已是议论纷纷起来。 “这毛料我看不出什么学问啊?怎么选这么一块石头,我看八成是死掉了。” “选这块还不是图便宜,你瞧瞧这个头这么小,表现这么差,也就是万八块钱,一定是买家没带什么钱,但是还想要充个玩家,就赌这个了。” 讽刺声,嘲笑声并没有打断张千军的思维,他坚定的看着解石师傅,道,“师傅,你切吧。” “好的。” 解石师傅并没有和那些嘲笑的人一样,从这石头入手的一刻起,解石师傅就感觉到这毛料石头的重量有些不对劲,它比起一般的黄灰石,要略轻一些,而且,其表面虽然没有松花蟒带,但是却是黄皮发着一点点的青,要知道,这种黄色皮子的石头在赌石界是有着出高翠频率较多的一个事实在,怠慢它,就有可能要自己被狠狠地教训。 专注地选择了一个凹口,解石师傅就拿着擦口刀哗哗地将皮壳刮掉。 殊不知这切刀还是蛮锋利的,虽不至削铁如泥,但削起石头来,果不其然是威力十足。 梁青远就在一边鄙视的看着王鼎,“我说小子,要是这块石头切不出个什么玩意,你可就会很惨的。” “那就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怎么样。”王鼎风轻云淡的说。 所有人的目光朝毛料石头看去,因为这切解的过程实在精彩,尤其解石师傅那刀功,一片片揩去那皮壳,电光火石之间,叫人瞠目结舌。 “出绿了。” 解石师傅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毛料出绿的节奏是这么快,当它不过才刮去不足一公分的皮壳,里边淡色的绿丝已经朦朦胧可现。 “卧槽,是不是啊,这么快就出绿了?” 众人惊呆,表现奇丑无比的毛料一下子跳出绿色,都有点不可思议。 “出…出绿了?”梁青远险些没跌在地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梁大哥,你没听错,真的是出绿了。不如咱们借一步看看?”王鼎做了个请的姿势,梁青远不可置信地就往毛料石头跟前走去。 “给我来点水,这翡翠我看着成色如丝,好像是金丝种,快拿水来!” 解石师傅激动地说。 0075 三十万 将一瓶矿泉水泼洒在毛料石上,那绿色就更加明显起来。解石师傅小心翼翼地再次将皮壳扩大的切掉,然后那绿意再次挡不住的冒了出来。 这翡翠成色的确如丝状排列,而且是顺丝排列,要知道,金丝种翡翠的特征之一就是其翠色呈丝状的排列形式,并且,分为顺丝、乱丝、片丝和黑丝。无疑在这几种方式当中,顺丝是最为珍贵的。 “确实是金丝种的翡翠,大涨了。” 解石师傅忍不住拍手叫好,这段时间,像是如此极品的金丝种翡翠确实自己没有切出来过。 只听得大涨一声响起,不远处就有工作人员放起了鞭炮。 赌涨毛料以后放炮是缅甸一带传来的习俗,娱乐城借助这种形式,无疑是给自己的毛料做广告,进而想要扩大赌石这个市场。 鞭炮声起,不大的柜台四周立即挤满了人,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那金丝种的翡翠。 “这翡翠不错啊。金丝种。” “是啊,金丝种的翡翠仅次于冰种,在翡翠当中属于中高档的翡翠,我看这翡翠又是金丝种里边较为昂贵的顺丝翠,价值不一般。” “咦,我不太赞同你说的,金丝种的翡翠一般低色发黄,像是金光其里,因为这一点,其实比起冰种的翡翠更有说法,所以市面上很多金丝种的翡翠其实是高过冰种的。” 听得大家夸赞石料,梁青远站在王鼎一旁,脸色不禁发沉,想想刚才自己夸口说这毛料必定是输的话,不由得就对着王鼎歉然道,“老弟,是你厉害选对了,这毛料还真有料。刚才我对你的不敬还请多多包涵。” “咳,我都没放在心里,其实对这块毛料我真看不太准,倒是那一块因为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就叫张处长选这一块了,但最终还是张处长厉害,他一下子就挑到了这块极品的金丝种翡翠。” 梁青远在一边就“是哦是哦的”点头,可耿直这小子就在后边哼道,“什么吗,还不是你不要张处选择前边那两块,还是你厉害啊,张处长赌涨的功劳我看多一半是你小子的,你可真是人才啊。” 耿直的声音不大,可张千军却是分明听到了,当下,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张千军心中却是感激起王鼎这小子。 从见到王鼎的第一眼,张千军就觉得他不一般,现在,王鼎帮助自己赌到了极品的翡翠,张千军更加对王鼎欣赏有加。不由得,张千军就想着这样一个人才是不是要引荐给老大,但是,合适不合适呢? “先生,这翡翠你有意出手吗?我愿意花五万块买下你这好像是金丝种的翡翠。” 一个三十岁的壮年说。 “什么叫好像?”梁青远喷上。“这就是金丝种的翡翠。” “是啊,大家既然都爱翡翠,自然也看得出这就是金丝种的翡翠,想做生意,首先要拿出诚意来,老板,我也看上这翡翠了,我出五万五,转给我不?”一个女士抢到。 “好,我拿出诚意,那我六万。”壮年意气用事道。 见着两人水涨船高的较量,梁青远就真心替张处长高兴,但张千军此时在一旁却是波澜不惊。 自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王鼎知道,张千军此刻就是想鹬蚌相争,叫它们把价格哄抬上去,自己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毕竟这毛料才切开了三公分而已。 “六万五。” “七万。” “我七万五。” 终于,在几番较量之后,叫价定格在七万五的价格上,还是壮年技高一筹,他这会昂着头,就看去张千军。 “七万五我买你这块金丝种的翡翠,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对不起,我暂时还不想卖,师傅,您继续给我切吧。” 张千军风轻云淡的一句,下一秒壮年才知道自己中计,不过,人家确实也没叫自己竞价,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壮年只好继续等待机会。 就这么,一连切了两次,每一次切解,翡翠的价值都会翻一番,至于到第四次解石之前,这金丝种的翡翠已经切出了有乒乓球般大小,而在只有拳头大小的毛料上,这种面积已经算是翡翠覆盖高的了。 “二十八万。我出二十八万。” 壮年似乎吃定了这翡翠,一直竞争了三轮,他都在参与,并且是最高价出位。 当下,这金丝种的翡翠乒乓球的大小,用壮年的说法,它做出几十个戒指,弄两三个挂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得手,就有的赚。 二十八万叫了有几秒钟,许久没有人回应之后,张千军就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此时此刻,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就用清亮甜美的声音先道,“我出三十万,三十万买下这金丝种的翡翠,不知那一位,你还要不要跟我争?不过我要先把话说在前边,三十万如果你还要出价的话,我还会再加,你喊一次,我加一万,但是加到什么时候我是不一定的,所以,没那么多钱的话,你就不要陪我继续玩下去,不然你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这女子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更加看不出她的来头,说是什么贵妇,但这女子还很年轻,说是事业有成,但腔调中,浑然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王鼎不得不猜测了,这许是某个有钱人的小三。所以出现在这,可能是钱多的没处花了。 “三十万你要吧,我不出价了。” 壮年怕了,女子的口气之大,壮年可陪她玩不起。 见着瞬间击退了壮年,女子就笑咯咯地看去张千军。“先生,我出三十万,这毛料是否可以卖给我?” 张千军在思考了,见着张千军犹豫不决,王鼎就害怕他还要再次解石。在王鼎透视的情况下,他知道,眼下这块毛料解成这样,已经是最高潮的部分,哪怕再多一刀,都是会走下坡路的,从三十万到二十万,只在于张千军一句话,如果他说切吧,那毛料立即贬值。 正当王鼎想着是不是要打断张千军时,只听得张千军坚定道,“三十万,给你了!” ------------------------------------------ 这一部分的高潮结束,求推荐票鼓舞士气 0076 龙鼎茶庄(第一更) 龙鼎茶庄 午后 王鼎、张千军和梁青远正在雅阁里品茗。 服务员将茶煮好之后,用分茶器将铁观音茶分出,然后缓缓帮着三人倒上。 茶器之中的铁观音发着浅绿微黄的色泽,王鼎还未入口,先挡住了杯子。“你这铁观音茶可是最好的?” 服务员小美女一愣,“我们老板说就用这种茶招待你们,应该是最好的。” “小美女,你先下去,把你们老板给我请到这里来吧,我有问题要请教他?” 王鼎见着小美女十七八岁的样子,说品茗她根本就不可能懂得深切,于是就叫她把老板喊过来。 不过两分钟,一个精瘦如柴的男子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这男子是福#建人,铁观音茶产在福#建安#溪,王鼎知道,一般这种店面都是他们开的。 “三位老板,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呢?” 王鼎看看男子,指了指茶器中的铁观音茶,“老板,我就想问你一下,我说要上最好的茶,这茶就是你们店里最好的?” 王鼎要请的是张处长,所以他格外小心的挑选了这家装修较为古色的龙鼎茶庄,营造了饮茶的环境,而且,龙鼎茶庄也不像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商务饭店,一泡茶动辄就几百。一泡茶五十元,一斤茶大概可以有六十泡,那一斤茶也是三千块的价格,足是好茶。可王鼎一见这茶色,以及茶味,包括茶叶,就觉得不对劲。 男子看了一眼王鼎,又打量了他身边的两人,这会缓缓皱眉道。“哎呀,好像是搞错了。我还特地吩咐他们,一定要上最好的铁观音茶,但眼下我看是他们搞错了,我马上换掉。” 精瘦的男子伸手就要去抄那茶,王鼎伸手便拦了下来,“这茶老板你就送给我们喝吧。茶这东西有比较才有好坏,行里不都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吗。我正好和朋友来你这品茗,就拿着对比一下。你马上给我上你们这最好的铁观音茶。去吧。” 王鼎摆摆手,那男子连忙点头,“好的,我这就去上好茶来,看着小兄弟这么懂得茶文化,倒是想和兄弟以茶会友,好茶一会就来。” 男子离开之后,王鼎仍悠闲自得地看着杯器中的茶水,他却没发现,梁青远和张千军一直都注意着他。 “王鼎,没想到你对茶这么在行?说句不怕你和处长笑话的话,这茶我还真分不出好坏,不如你给我说说?” 梁青远对王鼎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从最开始的敌对,到后来的示好,现在几乎是有些崇拜。 王鼎笑了笑,小手指上那茶水就道,“梁大哥,其实品茗这个东西说难他难,说简单也很简单。你观察这茶色,一般好茶的话,色泽会绿一些,像是这种发黄的就不能是上等的茶,再有观其茶叶。” 王鼎说着就用茶匙舀出两片茶叶来,“你看这茶叶,其叶片并不是完整的,还带着一点点的虫咬的痕迹,再有,这茶叶的叶边上,如果是有着发黄的边圈,那一般就会影响到茶水的味道,使其发苦发涩。好茶不会有这种情况,它的茶叶很完整,而且,茶边也是嫩绿的。” 见着被王鼎取出的叶片的的确确边上发黄,有些老,梁青远不禁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么些年跟着领导们品茶,却真的不知道原来茶叶上的学问这么大。 “今天真是感谢你了。王鼎,来,兄弟之前对你有偏见,我就拿这个茶自罚三杯。” 梁青远说话间,就满好了三杯茶,高有五公分、直径六七公分的小茶碗,梁青远咕咚咕咚,直接下肚。 王鼎看着梁青远喝完,赶快的自己也补上茶水,抬手间,饮下一杯。 两人都知道,品茶跟喝水不一样,这么喝绝对是浪费了茶叶,但是梁青远打开心结,接纳自己为兄弟,王鼎当然要表示自己的诚意。 “好了,你们两个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在这龙鼎茶庄,就一笑泯恩仇,从这走出去以后就都是好兄弟。” 张千军微微一笑,然后举起自己的那一杯茶,慢慢抿入口中,在舌尖上一绕后,感受了茶的香味,才道,“不过,你们两个可别再给我那么喝茶了,茶需要品,不是一步到位的。” “是啊,是啊。”王鼎和梁青远两人也笑了起来。 …… 茶再次上上来,当老板给泡好之后,果然茶色就不一样了,三人都品了一杯,发现茶味也有很大不同。 “好茶就是不一样。”张千军满意道。 “恩,这茶还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甜味回味口中,确实是好茶。” 梁青远现学现卖地将两片茶叶用茶匙取出,铺展开在桌上,发现这茶叶完好无缺,嫩绿鲜艳。 “看来几位都是懂茶之人。这是第二冲茶,一般的,这茶在换水后的第五六冲的时候味道是最好的,所以品茶一定要慢慢来,而且,过了十冲以后的茶尽量不要再喝,因为茶叶其本身可能就会有农药残留,当茶的营养被汲取殆尽时,如果继续泡,可能它发挥出来的就不是茶的本味了,可能还会伤身体。” “是哦,这位大哥讲得一点没错,我刚刚也是要说这一点的。” 王鼎频频点头,男子就端起一杯茶,“来,喝茶,既然是遇到了知己,我这泡茶就免费送给你们了。以后的话,常来我这龙鼎茶庄喝茶,我一定会给各位优惠,当然,如果不喝茶,找我聊聊人生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到时候我泡上一壶铁观音,咱们一聊一个通宵,好不痛快。” 将茶暖入口中,滋滋回味,几人也都是灿烂的笑了。 以茶会友,就是这样,茶有时候真的就是一个载体。 接连着又泡了有几冲茶,老板因为还有其他客人要陪,互换名片后,也便离开了。这个时候,张千军才缓缓放下茶杯,对着王鼎道。 “王鼎,茶咱们差不多品完了,喝完茶我就要跟你说正事了。这里有十万,是刚才赌石那三十万里边的十万,这个钱是你的。” 张千军推过来一张中午他临时办得卡,递给王鼎道。 ------------------------------------------------- 求推荐票,另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 0077 错失良机(第二更) 感谢会飞猪猪爱上书大大的评价票和588起点币打赏 ------------------------------------------------------------- “这十万我怎么能要?张处长…” “别再叫我张处长,刚刚都说了,以兄弟相称,以后叫我张哥就成。”张千军脸色严肃起来,再次就把那张卡推来,“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刚刚赌石小梁也看到了,的确是因为你的帮忙,我才能赌下这三十万。吃水不忘打井人,这是祖辈留下来的话,也是至理名言,难道你非得叫你张哥做小人不成?” “那当然不会。”王鼎看着张千军态度坚决,把卡往桌上轻轻一拍,“好,这钱我可以收下。不过以后要是张哥你有什么麻烦,一定要通知我,虽然我能力有限,但可以尽到力的我一定不推辞。” “瞧你说的,这话应该换做我来说才对。王鼎,我张千军认你这个弟弟了,以后有什么麻烦的话你找我。” “是啊,张处长平时忙,经常跟着市长大人跑来跑去的,他要是没时间你就找我。” 梁青远也不顾王鼎知不知道张千军幕后的老大就是市长大人,这么无顾忌的说出来,王鼎微微一笑,“好的,有什么麻烦我就找梁哥。” “我要是办不了,那就再找张哥,张哥办不了不还有沐哥呢吗?” 张千军无奈地摇摇头,沐哥是私下张千军和梁青远对市长沐时新的爱称,这小子当下就告诉王鼎这个了,真叫人无奈。 王鼎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却也是不揭穿梁青远。“好。” “行了,今天的茶也喝完了,事情也说完了。那咱们就走吧?” “恩,走!” 从龙鼎茶庄出来,张千军和梁青远开着车先走一步。王鼎这会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娱乐城找项红。 刚才赌石之后,项红因为临时有事先走了,所以王鼎还没感谢她借自己钱要自己赢下五百万的事。 找出项红的号码,在公交车靠近窗户的一个位置上,王鼎就拨了出去。 “项红。” “王鼎,你真不够意思啊,我这借完你钱,你赢了之后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就走了。” 项红果然生了王鼎的气,一听到王鼎的声音就开始损他。 “项红,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不给你打招呼,是我确实着急要走。而且,我不给你打招呼,就是想着专门回来感谢你的吗?怎么,晚上一起吃个饭?” “晚上咯?晚上刚好被别人约了。要不,一起吃?”项红调皮地说, “有约的话那就只好改天了,不过我现在正在去娱乐城的公交车上,当面跟你说声谢谢还是可以的。” “好啊,那你来了给我打电话就可以,说不定我还能陪你一会。” “行,那…” 嘟嘟嘟… 项红那边应当是有人来了,所以她挂电话的时候有点匆忙,王鼎还没讲完就被落了电话,下一秒无所事事地就看去窗外。 外边街道上行走的人很匆忙,形形色色,因为车速并不太快,至于王鼎能够看到行人的脸。 咦,那个人是? 王鼎几乎撑圆了嘴巴,当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男子从一个交叉路口快速穿越过去的时候,王鼎认出了这个男子。 他是那天撞自己和项红的人。 没错,凶煞的眉毛,炯亮的眼睛,包括鼻下的一小撮胡须,整个人的形象特征就跟方老所绘的图一致。 “司机师傅,给我停下车。我要下车。” 王鼎不能在犹豫,这个男子的出现就叫王鼎看到了案情的下一步发展,只要揪出这个男子,就不怕他背后的指使者浮出水面。 “我要下车。” “吼什么吼,还没到站呢,下什么车。” 司机是个大肚男,猝道。 “我就要现在下车,给我开门!” “不到站不能停车。”司机师傅一字一顿。 “小伙子你坐下,不马上就要到站了吗?” “是哦,年轻人要遵守交通规矩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我看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我必须下车把他逮住。”王鼎解释道。 “哦?那你是不是还要说你是警察,拿出你的警官证给大家看看?” 一个乘客笑道。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王鼎无奈,当下自己竟是成为了众矢之的,就看着那男子拐进另一条街,然后消失。王鼎也是给陆天蚕拨了电话。 “陆警官,我今天在叠山街和榕门路交叉口看到了那个撞人的男子,因为在公交车上我没法去抓他,你们现在赶紧部署警力抓他吧,他现在是往榕门路方向去了。”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拦截他。谢谢你了。” 王鼎的话叫一车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司机师傅也以为刚刚王鼎是骗人,但的的确确知道王鼎就是想要抓捕坏蛋以后,一脸的歉然。 一脚刹车,司机就停住了车子。“兄弟,你还要抓人去吧,车我停了,你快下去。” “咳,算了,人已经跑远了,我现在哪还追的上,我已经通知警方了,你继续开车就好。” 王鼎无心的话,司机心里却不舒服。车子还是平稳的行使,可先前讽刺王鼎的人一站下一个,过了几站地之后,车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到娱乐城的时候,王鼎还特意到司机师傅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了两句,这才叫司机师傅脸上展开了笑容。 娱乐城,五点钟,展会接近结束。 王鼎到十六楼的时候,已经又有几块毛料石头被解开,但是诚然,这切解后的毛料没有一块是赌涨的。 包括张千军三十万卖给女子的那块金丝种翡翠,在得手之后,女子果断又切了两刀,而这两刀无疑都是垮的。 这就叫本来还有希望大涨的料子顷刻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最后,价值定格在二十万左右,女子三十万买来,还亏了十万。 舞台之上, 齐芳菲置了翡翠展的落幕词,她主持完毕本来是要离开的,但突然之间看到王鼎杀回马枪过来,心中的不快不吐就憋得难受。 拉起自己的裙角,齐芳菲去掉那份优雅,就朝着王鼎走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0078 狗吃屎(第三更) 终于吃掉了ngstone大的两张催更票,另外感谢全赞的会飞猪猪爱上书和飞飞哥李,话说你两都能飞,是不是会飞的都比较厉害呢? ------------------------------------------------ “哟,又回来了啊?怎么,今天可是风光无限了?” 齐芳菲端端站在王鼎面前,不屑道。 “哪里有你风光无限,在这大上#海娱乐城,做着金牌主持人,我可比不上你。” “哼。你当然不能跟我比。就你这一身吐了吧唧的衣服,一看就是个乡巴佬。能够赌涨石头,不过就是得了狗屎运罢了。我过来就是提醒你,千万不要太得意,五百万就算是姑娘我赏给你的,拿这五百万赶紧去买件衣服,打点打点自己,虽然想要到上流社会来不仅仅依靠的是服装,但你起码要先从衣服开始。” “谢谢齐小姐提醒,我对什么上流社会的理解跟您可能不一样。我也没觉得我这衣服有什么问题。虽然布料差了一些,做工简单了一些,但是我穿着很舒服,很干净,这也就够了。相反,倒是你这一件,我看这后边有个窟窿,露出了半个背身,你是要勾引谁还是怎么着?还有你这前边,这低领的衣襟就把里边那半球露出来大半,你说说你这又是想给谁发出春天的信号?” 王鼎本来不想看齐芳菲的胸部,但无疑点到衣服时候,就顺带瞥了一眼。那尤物还真是高挺酥白,似乎被里边的文胸束得很紧,所以它高高的就贴在了一起,连沟壑都见不到。 “我跟你这种人说话有什么意思,我看八成你是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吧?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男人的爱好?但是,你又是如何满足项红那个挑剔的女人的。我真是好奇。” “你说什么?” 王鼎最受不了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可听着王鼎发火,齐芳菲却蛮不在乎。“难道不是吗?我觉得你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见到我,都会脸色红润,下体紧张,可你,我真心看不懂哪里像个男人。” 被齐芳菲盯着下边看,这女子还真是胆大,但王鼎关乎齐芳菲的话反驳道,“齐小姐,你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是你今天脱光了屁股在我面前晃荡,老子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相反。”王鼎说着就指上不远处一个肥婆,哼道,“看到那个女子了吗,她和你之间如果非要叫我选择一个的话,我会选择她,因为你的心灵太肮脏了。” “王鼎,你不要太过分!” 齐芳菲就被王鼎激怒了,作为一个美女的存在,齐芳菲一直都是被男人渴望的目光包围着。但现在,他却手指着一个腰跟水桶一般的大妈级人物,说宁愿挑她也不挑自己。 “我觉得对你这种女人真的没有过分而言。还有,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你撞我和项红的那件事我马上就会调查出来,被你指使的男子很快也就会被抓到,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芳菲否定道。“王鼎,我要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有一天你要是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你好看。佷!” 甩着步子就要离开,齐芳菲俨然忘记了裙落太长拖地的事实,这一拔步,正好就踩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就在王鼎的眼前失去重心,齐芳菲慌乱中去勾王鼎的胳膊,但王鼎见状,此时胳膊却高高抬了起来, 然后齐芳菲抓空,扑通一声,下一秒摔了个狗吃屎。 “王鼎…” 尽管齐芳菲在地上用很大的力气发泄着不满,但王鼎就当做没听到,潇洒地往远处走去,然后拨通了项红的号码。 “喂,项红,我来十六楼了,你过来吧。” …… “你说刚才齐芳菲摔了个狗吃屎?” 项红和王鼎一见面,听到王鼎述说刚才的事,就充满好奇地盯着王鼎看,王鼎瞅着项红努起的小红唇,点头道,“是啊,就在刚才我跟你打电话之前。” “那太好了,不过以她小肚鸡肠的个性,她摔跤了你还看他笑话,她会杀了你的。” “我怕她?告诉你项红,我最讨厌她这种富家小姐了,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就把自己定位成了上流社会的人,并且我更加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笑话我,说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理由竟然是见到她这么一个美女竟然没有反应?我去,她美个屁!” “哈哈。”项红咯咯笑了起来。“不过说句真心话,齐芳菲长得真的很美,你难道不觉得?” “我觉得不如你美。” 王鼎倒是脱口而出,但瞬间,项红的脸就红了起来。“我…我哪里有她美呢?” “怎么没有,你就是不自信。我觉得你比她美一百倍,你忘了耿直形容你的词语了吗?肤白如玉,吹弹即破,我要不试试,吹一下,看看能不能破?” 什么吹啊,破啊的词语王鼎不觉什么,但项红却是十分敏感,听着这些刺耳的东西,虽知道王鼎很单纯,没多想,但项红还是被搞得不知道怎么接茬。 见着项红不说话,不反驳,王鼎就认为是这姑娘默认了。偏偏被齐芳菲那句你没谈过恋爱刺激了,王鼎就想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女人。 嘴巴凑过去,王鼎想要吹一下项红,但项红就看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过来,小心肝扑通一下,颤得忙往后仰去。 “不要…不要吹我。” “啊?” 项红眼神迷离,神情紧张,自己凑到她身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体香从其胸窝沁出,王鼎见着项红慌乱地摇着小手,粉黛尽湿,赶快的也停住了前进。 “好好,我不吹,不吹,你别激动。” 王鼎退回来,两人久久陷入了尴尬,王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项红相处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王鼎也说不清楚。 “项红,我找你半天了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啊?还有这位,这位是?” 王鼎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醒了思维,看上去说话的男子,王鼎果断认出了他。 这一位说话的就是刚才和齐芳菲一起主持的男子,他好像叫做吴柏坡。 “这位是王鼎,我一个朋友,这位是吴柏坡,我们一起主持的主持人。”项红双双介绍道。 “你好。” “你好。”吴柏坡和王鼎握完手之后,就偏头目光对准项红那双清澈的眼睛。“项红,不是晚上一起吃饭吗?现在五点多了,不如咱们就先走,你这位朋友你看…” “王鼎,那你….” “没事,我回家,你们去吃。”王鼎知道项红不好开口,自己先道。 0079 一波三折 将三百三十五万存入卡中,王鼎这一大早就赶去了镇宝斋。 自己和那对小夫妇约好,七天之内把钱付上,然后镇宝斋就改为自己经营。 小夫妇开店面也很早,两口子没想到不过第二天王鼎就赶过来,还以为王鼎又是想要做说客,一次性交不齐钱。 “小伙子,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把钱凑齐我们才肯把店面转给你,你不去筹钱,这一大早就来干什么?” 感受着早晨和煦的阳光,晒在脸上,舒舒服服的,王鼎笑道,“大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把钱筹够,三百三十五万,我已经拿到手了。今天来,我其实就是想要和大姐签署一份转让的合同。” “钱凑齐了?三百三十五万?” 大姐不可思议地看着王鼎,王鼎就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绝对是一分不少。” 看着摇晃在王鼎手中的卡,男子也激动了起来,凑到他媳妇一边,男子难掩激动,“媳妇啊,看来咱们马上就能去海城了。行,既然钱到位的话,那咱们就拟一个合同吧,如果双方没意见的话,签字,然后合同生效,这店面就正式转让给他。” “是啊,小伙子,那咱们就拟一份合同?” “行的,没问题。” 王鼎迅速地加入了拟合同的队伍当中,三人你一条我一条的,针对着度娘来的一份店面转让合同也是删删补补,最后历时近半个小时终于把合同敲定。 “就这么着,那咱们签字?”王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对小夫妻手里拿下镇宝斋。 这镇宝斋位置在古玩街上,毗邻古玩市场,一定可以吸引到顾客来,加上这店面的面积不小,稍事装潢,就可以出现王鼎想要的古玩店的效果。 男子明显也很期待,提笔之间就要签字,而女子这会则一条一条的念叨着合同里的条款。 “我签完了,大哥你来?” 王鼎挥墨间就把笔递给了大哥。 男子乐得合不拢嘴,看着王鼎在纸上签好的字,提笔就要签上自己的名字。“来,我签。” “不行…不能签” 嘹亮的一声在小屋绽开,是大姐的声音叫男子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哎呀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呢。” “不是我大惊小怪,你看这一条,未经房东同意,不得将店面转租第三方….这个事情要让房东知道一下的。” 男子猛拍大腿,“是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知道的要知道的,小伙子,要不这合同我一会在签字,咱们先把房东叫来,房东过来也就是个过场,就是麻烦你得再等一等。” 房子的转让通知房东是正常的程序,王鼎无所谓道。 “没问题,大哥你给房东打电话吧,我们就等一会。” 男子提起了电话,在寻找了半天的电话号码之后,男子也是按了拨通键。 久久,电话那头都没有回复。男子尴尬道,“这房东我们联系的很少,一般是他女儿管这个店,不行我打她女儿的电话,老婆,她女儿电话你不是有吗?你拨一下。” 闻言女子直接在自己手机上选了号码,然后等待起来。可同刚才的反应一样,这电话也没人接。 “这么早,应该是她还没有起床,不如咱们先喝杯茶,等一会再打过去?” 大姐很无奈,王鼎也不好说什么。房东肯定是要见一面的,不然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毕竟自己盘下这店面,还要进行一些装修,如果不事先通知房东,绝对会惹来争执的。 就这么,在小夫妻的店里喝茶喝到了九点,大姐这会继续按上拨了十几遍未通的号码,这一回,通了。 电话那头就是一个懒洋洋的富家女的声音传出。 “喂,你谁啊,一大早的就老打电话,不知道本姑娘还在睡觉吗?” “哎呀打扰房东你睡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古玩城的那个小李,我们不是租的您的店面吗?是这样的,我们签的合同是五年到期,可是我们临时有事要回老家,这店呢就转给了一个小伙子,我们就想既然是房租什么的都没变化,也不影响您的正常出租,就决定转给这小伙子,跟您打个醒。您看您是不是要过来看一下这位新租客?” “什么?你们要转租店面?”女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道,“转租店面的话你们事先就要跟我说的,不是你们想转租什么样子的人都可以的,而且,签你们这份合同时候,我都觉得五年太长,你想想现在别家每年的店面房租的涨幅都在百分之十以上,所以当时签合同的百分之十我们是吃亏的,现在如果转让,价格决定不能依照以前,你说说我要不要去看一下?” 女子吃了火药一般,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叫大家不爽,但大姐诚然是人在屋檐下,不敢得罪她。 “那房东,您就麻烦过来一趟吧,我这转租的小伙子还在这等着呢。” “叫我现在过去?你觉得你一叫我我就有时间吗?我每天的日程都很满的,你不事先预约,我怎么有时间,今天肯定不行,改天吧,改天我有时间了就去你店里转转,你到时候叫那小子去就是了。” 女子干脆地挂了电话,只是在电话这头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怎么,好像她不高兴了?”见着对方这种态度,王鼎租店的兴趣被削弱了大半。 似乎看出了王鼎的担忧,大姐忙道,“小伙子,没没...有钱人不都这样,这个丫头是老板的千金,从小就被宠溺惯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是签完合同以后,她基本上是不会来一趟的,你只要一次性把钱打给她,然后这店里你就是土皇上了。但是,现在好像出了个问题。这丫头说我们每年的租金现在的合同是按照年递增百分之十的增长,但她觉得租给你就不适用这个了。所以这一点上,你们两个还要切商。” “行吧,那她什么时候过来?” “咳,我也说不好呢,不过小伙子你就放心先去忙你别的事去吧,这店大姐肯定不租给别人了,一定是你的。” </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0080 家愁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到手的鸭子,谁说不可能到了别人的碗里? 王鼎无疑受了点小挫折,还是自己经验的不足。 听着电话那边女子高傲的声音,还有些似曾相识。但因为大千世界,相似的声音多了去了,王鼎也没多想。不过估计着,租店这事情还要被搁浅一段时间,但这样也好,王鼎从古香斋辞职以后,就想着给自己放个假期,从小这么大,王鼎还没去过京城,赶上正好有帮徐老去京城打听张大千大师《爱痕图》的事情,王鼎想着,不如就去京城玩几天,待得这边有了消息,自己再回来,乐得其所。 出行肯定要携上家眷,快乐的时光王鼎不能独享。正好妹妹王玲玲也在家,她和自己一样,都没去过京城,王鼎就想着带着妹妹和老爸去京城玩一玩。 从镇宝斋出来,王鼎拨上了玲玲的电话。 “玲玲啊,是哥。你在家吗?” “是哦,不在家还在哪,哥我都要烦死了,在家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快回来陪我吧。”王玲玲撅着嘴巴抱怨着。 “哈哈,没意思是吧?那哥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怎么样?” “去哪?”王玲玲好奇地问。 “哥知道你还没去过北京呢,不如你就和哥哥一起去京城玩玩,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王鼎笑眯眯的说,其实他自己都很期待北京之行,何况是这个小丫头。 “真的吗?哥这个主意真是SoGood。真不敢想像我现在能去北京?你该不会骗我吧?”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可是哥你不要上班吗?”王玲玲虽说知道哥哥不骗自己,但是要上班的话,去北京哪里来得及。 听着王玲玲失望地叹气,王鼎暂时不想叫她知道自己辞职的事,索性撒谎道,“玲玲,其实这次去北京,我是带了任务的,老板叫我去寻找一幅张大千大师的画,所以我顺便就可以在北京好好地玩一玩,我想一个星期的话肯定是要待的。” “这样啊,还是公费啊,那就太好了。哥,咱们马上就出发吧,我这就跟爸爸说,然后收拾行李。” “对了,你也问一下爸他去不去?我也想带上他。” “佷,这还用你说,不过,我估计爸可能不会去。哥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回来,村里人都知道咱家有钱了,本来爸除了上班,回来也没什么事,但是这段时间上门来提亲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不光是给你提亲的,就连给爸提亲的都不下十家呢。爸爸忙得是不可开交。” “啊,还有这种事?”王鼎被震了一下。 “是哦,小姑看病你不是付了二十万吗,而且你给爸爸银行卡的事情也不胫而走,村里人都知道你在城里发达了,有钱了,所以谁家的姑娘都想着要嫁给你,还有,都知道老爸也是一个人,所以说给老爸找个老伴的也络绎不绝。我在家还要招待着,烦死我了都。” 王鼎这下沉静了,叫他静下来的不是村里人给自己提亲,而是关于老爸的亲事。 老爸自从自己小时候妈妈走了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前些年自己和妹妹还没长大,王鼎知道爸爸害怕后母对自己和妹妹不好,所以就没找。可现在,爸已经五十岁了,自己不在家,妹妹这要上大学一走,爸就要一个人在村子里孤独地生活,自己可以在城里买个房把爸爸接来住,但是到了这城里,老爸未必习惯,因为他在农村呆惯了,到了城里,举目无亲,也会无聊,也需要有个人陪。 “玲玲,爸在家对吧,你把电话给爸,我跟爸说两句。” 不觉得,眼眶红了起来,王鼎想到爸爸那背脊不再挺直,双鬓有白丝浮现,就难受起来。 “小鼎啊,怎么了?” 其实王建义听到王玲玲的电话,就期待着儿子能和自己说说话,这王鼎一叫王玲玲把电话给他,王建义早已经到了电话跟前。 “爸,我和玲玲要去京城玩,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咳,你们去玩就行,我不去,我还要上班呢。” 王建义是在村子里的铸造厂上班,做一些机器的零件,重复固定单一的动作,每次下班之后,他的手上就都是机器的油垢,那双手显得苍老褶皱。 “爸,上次回去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叫你别在上班了。你怎么不听话呢?” “哈,你小子还真是翅膀硬了,都叫老爸听话了?”王建义笑道, “不是,老爸,咱家现在又不缺钱,你还上班干什么。我不想您那么累?”王鼎心中一哽,就感觉眼睛湿湿的。 “我不累,这不是你那房还没买呢吗,眼瞅着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村里边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小孩都能打酱油了,我这做老爸的还没给你买上房,我怎么能不干呢。” 王建义激动的说,哪根神经也是被触动,身子轻颤着,王玲玲见到老爸这样,赶紧凑到老爸身边,抱住了他。 “爸,房是没买,但是我是没跟您说其实我有钱,不过那钱我是打算创业的。你儿子现在能买得起房,你儿子再等几个月一定把房买上,然后把您接到赣城来,到时候玲玲在赣城读书,回家也就方便了许多。” “这…这不是还没买呢吗?你别骗老爸了。见你住在那么一个小房间,连厨房都没有…爸爸难受,城里的房子那么贵,你哪里买得起”王建义突地一下就哽住了喉咙,欲往下讲,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一颗浑浊的老泪就从其眼眶中滑出。 “爸,你别哭啊。”王玲玲看着爸爸眼泪落下来,小脸一下子就歪扯起来,哭声下一秒就充满了屋子。 “爸,你别哭,哥会买房的,哥他有钱。我不去京城了,那钱就叫哥攒下来买房。” 王玲玲抱着爸爸就哭在了一起,王鼎在电话这头,听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的哭声,眼眶不禁红肿起来。 被情绪牵绊,王鼎也想要哭出来,但他不能,他不可以叫爸爸和妹妹听到自己也再难过。 握了握拳头,王鼎坚定道。“爸,您不要难过了,儿子一定可以尽快把房买下来!儿子买得起房,爸您别哭!” ---------------------------------------------------- 求推荐票! 0081 买房 感谢处处是浮夸的评价票,话说下回可以多评几张吗? -------------------------------------------- 买房,成家、立业。 这都是父母对儿子殷切的期盼。 王建义每天的谈资也就是跟村里的乡里乡亲说自己儿女的事,儿子出息了,自己脸上就有光,女儿考上大学了,自己就骄傲。 而儿子还没买房….就抬不起头? 王鼎二十五岁了,没房没成家,这总是王建义肩上沉重的包袱,王鼎上学的时候不懂这些,但工作以后,王鼎能够理解爸爸的那份操心。 也许,自己想要创业是正确的选择,可对于爸爸而言,他更希望自己可以平平稳稳地,顺顺利利的买房结婚,这才是正途。 王鼎之前可能还犹豫着买房的时机,可听了父亲的话,王鼎已经不能在等待。买房毕竟是人生当中必须要走的一步,为了父亲,将其提前一些,也是孝悌的表现。 出门打了个的车,王鼎直接就往红谷滩的万达方向而去。 王鼎知道,在红谷滩万达广场附近新开了一个楼盘,叫万达名都,这楼盘的开发商是一家超有实力的房产集团,从选址建楼到完工,不过只是一年的时间,这样有实力的开发商,自然他的楼盘就比较抢手。 另外,红谷滩属于赣城的新#城区,未来的发展潜力巨大,王鼎觉得在这个地方买房会是不错的投资,就算自己以后不住这里,出售出去也稳赚不亏。 进入到万达名都的售楼部,金碧辉煌的装潢就给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受。几步之下,王鼎已经被一个穿着性感的OL围了过来。 裹着香臀的铅笔裙很有型,女子就扭动着腰肢说,“先生,你好,你是要买什么户型面积的房呢?” “哦。”王鼎面对性感美女,面若金汤,“我这个房要的比较急,我不想要在装修什么的了,就想买一个在一百五十平左右的装修好的现房。” “你是要装修好的啊?可是我们这都是毛坯房,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毛坯房了吗?” “毛坯房就算了,你们这没有样板房吗?如果有样板房的话,最好,还省去了我买家电的功夫。”王鼎问道。 “样板样有倒是有,面积也正好是你的要求,不过样板房我们一般不卖,因为卖掉的话就会影响后期的销售。” “那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跟你们合作,只好去别家看看了。”王鼎尴尬地一笑,转身就要走,那OL说着忙拦了上来。 “先生,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不如我带你先去看房,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再给我们老总打个电话。不过我必须先给你说一下价钱,样板房的话最低要九千八一平,150平的话加上装修费、家电和其他税费的话在170万左右,而且要一次性全款付清,如果这些都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去看房。” “好的,没问题,你带路吧。” …… 和OL从样板房里出来,OL就高傲的竖直了双腿,挺了挺白兔之胸道,“怎么样?这样板房还中意吧?家电齐全,装修大气。” “可以。” “那价钱没问题的话,我就给我们老总打电话了?” “没问题。你打吧。” 见王鼎何其痛快,OL下一秒拨通了一个号码,只听得对方喊了个齐总,然后就躲到一边去讲电话,王鼎就在楼道里等电梯。 “好了,电话打完了,没问题。只要您付一百七十万,我就可以把这房子的钥匙给您了。” OL欢快地就飞到了王鼎身边,之前的称谓就由你变成了您。激动地再次打量王鼎,更是感到神奇。因为这桩买卖无疑是她卖房以来成交最快的一次。更加,看着王鼎普普通通,浑然不像是什么有钱人,但他谈吐之间的气魄,尤其视金钱如草芥的样子,真是凡夫俗子不能比的。 在楼下办了款,女OL把钥匙交给王鼎的时候,还多给了王鼎一张名片,对于这个举动,王鼎只当做是女OL业务的一种习惯。可王鼎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OL就在王鼎的合同上飞快地抄下了王鼎的电话号码,备注标了个好男人。 买了房,王鼎心里踏实了许多,而这个快乐的时刻,王鼎自然是想着叫老爸一起来分享的。 就给王玲玲打了个电话,叫他务必和老爸赶过来赣城,王玲玲以为是就要全家动员去北京,使出浑身解数也是把老爸说动了,两人带上行李,坐上家乡的小公车就往赣城赶来。 拿着新家的钥匙,王鼎就去超市买了一些家居用品,捯饬了一番后,王鼎就赶去车站接老爸跟妹妹。 赣城汽车站,人流涌动,王鼎站在车站门口,就动用着自己的眼瞳感受其奥妙的存在。 经过这么长时间对于眼瞳的应用,王鼎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这块玉牌是有灵性的,每次接触玉石或者古玩,它都会从宝物上吸收到一些灵气,前期的时候单薄到根本不易察觉,但近两次就有了清晰的感受,无疑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能感觉到一股别致的存在。 好像,这玉牌还能有鉴宝的特殊能力,就比如自己有一回鉴赏到鼻烟壶,其瓶身就会被玉牌上的篆文所解读,发出特殊的光芒……. “哥。” 王鼎正试图总结那光芒是不是跟古玩的年代有关,就听见妹妹清凉的声音从人群不远处响起。 王鼎眼睛这么一扫,一下子就锁定了王玲玲的位置,这会王玲玲背着一个大书包,小姑娘整了个披肩发,就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方向,激烈的挥舞着手臂。 然后,老爸王建义一只手托着王玲玲的大书包,另一只手也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行李包,看来,这对父女带的家伙还挺全乎。 王鼎迎上去,先把老爸的行李拿来,接着另一只手就去夺王玲玲的书包,可王玲玲一掌就把王鼎推开。 “你以为你是超人啊,老爸那包就够你拿的了,还想抢我的包?咱们是不是去火车站?你怎么不带你的行李啊?” 王玲玲一脸诧异,王鼎下一秒却是鬼魅道,“谁说要去车站,先跟我去一个地方。走吧!” 拍了拍王玲玲的脑袋瓜,王鼎把行李往肩上一扛,就大步昂扬地带路起来。 --------------------------------------------------- 推荐票难道不能再疯狂一点吗? 0082 遇见老乡 感谢我爱犁田、飞飞哥李的打赏,话说下周强推,十一上架,月票有木有给捡宝准备好内? -------------------------------------------------- 王鼎扛着重重的行李包,但却感觉不费劲,一路高歌猛进,到了万达名都的小区,王玲玲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哥,你这是要去哪,带我们来这个小区干什么?该不会是你租了这的房子叫我们住一晚,明天再去北京吧?” 闻言,王建义不高兴了,“我说小鼎啊,咱们可以在你那小地方挤一挤的,何必浪费这钱,我们不住这种地方,你快退了房去。” 王鼎叹了口气,讪讪道,“老爸,玲玲,我告诉你们我是要租在这里了吗?你们怎么就那么着急呢。就不能先跟我到了目的地在说话?其实我是有个礼物要给你们两个,只是那礼物在这个地方,我要去取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直接取了就是吗,还要我们跟你走这么远的路。是不,爸?” “咳,来都来了还说那个有啥用,就一起上去看看吧。”王建义还算开化的一人,既来之而安之,听着儿子给老爸有礼物送,王建义多少有点期待。 走进8栋8单元,电梯口已经等了有几个人,王鼎拿着行李追了两步,也正赶上了电梯。 “等一下,还有两人。” 王鼎客气的说着,但见着他扛着一个大行李包,穿着大汗衫一件,站在最外边的中年男子就瞥了他一眼。 王建义和王玲玲下一秒上来电梯,那中年男子更是眼睛一亮。 “哟,这不是王建义么。你还记我吗,我是王崇胜。”中年男子还和王建义认识,这叫王鼎意外了。 王建义好好地看了几眼。“狗子,是你啊,好多年不见了。” “狗子?” 王建义嘴巴浑圆的狗子两个字就叫电梯上的几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笑,王崇胜的脸上几道羞涩红光。“王建义,那都是小时候的小名了,你怎么还拿出来叫。” “呀,是啊,不好意思了。”王建义歉然道。 “我家就住这单元。怎么,您来这干什么呢?我听说你高考落榜后,就一直在村里,到万达名都是来做什么?” 王崇胜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建义的装扮,他穿着就是粗布衣服,绝对不可能在这有房,那一定是来打工的,便自问自答道。“哦,我猜你一定是修下水管道或者搬家公司的吧?这是不是要给几楼搬东西?” 王崇胜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对了,王建义手里此时拿着一个书包,那刚上来的小子也扛着行李,他们是一起的,应该就是搬家的。 王鼎知道王崇胜是在讽刺老爸,把话抢来道,“我们是送到十六楼。” “十六楼?那巧了,我就住在十五楼。不过一直没见到十六楼的住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对了,我家有个很重的沙发我想搬到另一间屋子,你们搬完这些东西可不可以跟我顺带搬一下。” “可以,都是老乡,没问题的。”王建义笑嘻嘻回道。 “那不行的话,你们就先到十五楼帮我搬完了再去十六楼,我这还比较着急一点,你看成不成呢?实在不行我出点费用都可以。” “老乡的话,谈钱就伤感情了,这位是我儿子王鼎,到了十五楼我们帮你搬一下就是了。” “那敢情好。” 王崇胜有种天然的优越感,这叫王玲玲这个小丫头就很是不爽,但见着老爸一直客客气气的,王玲玲也不能跟这家伙翻脸。 十五楼到了,打开一间房门,王崇胜也是走进了屋里。 “咱这楼你们注意到没,他是双电梯四户设计的,像是昌#邑县根本没有。你们再看看我这房,我这房呢有一百平,比较大,我买的时候是九十多万,加上后期的装修干掉了我一百万。听到这个数字是不是吓坏了?” 王崇胜笑了笑,得意地指着自己的地板又道,“你看我这瓷砖,就是这瓷砖都花了我六千多,平常时候我都是脱了鞋才敢踩上去的。” 王崇胜无疑是话里有话,因为王建义到了屋子之后,那脚印子就厚厚踩上了王崇胜的地板上, 听出其话里有话,王建义忙往外退了半步,正好就踩在进门的一个毯子上。 “那个毯子一百多块钱,不过你踩着没事,我给你找个鞋套,你套上之后就可以搬东西了。小伙子,你要不也来一个?” 王鼎看着王崇胜在那夸夸其谈,也不掘他的面,你牛逼就要你牛逼一点,这年头谁还没点耍宝的机会? “可以,我也套一个。” 王玲玲这会就在外边看行李,但她心中却是最不快的一个,有种打人的冲动在王玲玲幼小的心灵里发出信号,可王玲玲也还在纳闷一个问题。 平素的哥哥好像受不了这种气,但今天为何他乖乖地像个小花猫一般,难道是因为老爸在。 套好了鞋套,王崇胜才把两人往屋子里领,“我那沙发啊原本是放在客厅的,但是因为我又订了一个更大的沙发,所以这个小沙发就淘汰了,我就想着搬进次卧。不过我这淘汰的沙发也花了我六千多,都够咱家买一套组合柜了。” 王崇胜的咱家其实就是你们家,他这话对着王鼎和王建义说,谁也听出来其中的轻视。 “叔叔,就是这个沙发要搬到次卧是不?” 王鼎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着再不搬得话这厮还真要把自己这房子一砖一瓦都说一遍了。 “你怎么叫我叔叔,我比你爸还大一岁呢,你应该叫我叫王伯父。不过你们年轻人,叫错了也就错了,村里的孩子吗,在教育上比不了城里,我那孩子品学兼优,今年考上了本市的财大,那可是一般人考不了的学校啊。” 王鼎淡淡一笑,心说你妈的我妹子考得就是这个学校,老子也是师大毕业的高材生,你这狗眼未免看人也太低了。 王鼎不忿,王建义此刻也有点受不了王崇胜了,他一开始挖苦自己还没什么,但现在就讽刺上自己的儿子,这一点,王建义有些不快。 “好了,老乡,我们还有事,赶快给你搬了就是了。” “行行。”王崇胜说着,就听见卫生间传出冲水的声音哗哗传出。“老婆,你在家啊?” “是啊。”女人答了声,下一秒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的一对平凡父子,女人也没说什么。 “老婆,这是我们村的老王,这个是他儿子,他们在这干搬家的,我恰好在楼梯口遇见,就叫他们过来给咱也移一下这个沙发,顺便叫他们参观参观咱这房子。村里的吗,看到这么大的房子感觉新鲜。” --------------------------------------------------- 求今天的推荐票暖心,谢谢 0083 扮猪吃虎 下周强推,十一上架,兄弟们有月票的话麻烦下月支持捡宝一下,谢谢 ---------------------------------------------------------- “没事,随便参观。不过卫生间就别去了,那里边我不喜欢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女人还很装,当下说着就跟王崇胜飞吻了一个,叫王鼎就感觉一片恶寒袭来。 “小鼎,咱们快搬沙发吧。” 王建义这会弯下身子,就持住了沙发的一边,王鼎呢则到另一边,也抓住了沙发腿。 两人相对一望,同时发力,沙发下一秒就被抬了起来。 这时,王崇胜不仅没帮忙,还煞为满意地点头,“村里的汉子就是不一样,有力气,我给你们拿两罐加多宝,你们搬完一定喝了再走。” 王崇胜其实是故意离开搬沙发的现场,因为不走的话,不帮忙实在难堪。可王鼎和王建义父子哪里是傻瓜。 看着王老爸表情中的不爽,王鼎觉得时机俨然差不多了。 “哎呀,我不行,爸你快放下沙发,我伤到手腕了。” “什么,伤哪了?”王建议一听儿子受伤了,当即就将沙发咕咚一声放了下来。 王崇胜看着两人不搬了,美梦落空后,加多宝也没拿就转身走了回来,“怎么了这是,这是怎么了,还不搬了?” “我儿子伤到手了,还能怎么着。” 王建义气愤都这样了,王崇胜还当着没事人一样的说风凉话。 “老爸,我没事,这沙发我还能搬,不过,就是要去楼上取一下我那个护手腕用的护腕。带上那个,我就没事了。王伯父,不如你就给我去取一趟去,就在楼上?” “好啊。”听着王鼎还能搬沙发,去楼上取个东西王崇胜自然觉得没问题。 “这是楼上的钥匙,你开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能看到。” 王鼎突地取出一串钥匙,王崇胜登即有点傻,但想着可能是房东为了方便他们搬家故意留给王鼎的,也没多想下问。 “房东没在家啊,那行,我这就给你去取,一直听说楼上比我的房子要大,还真没进去看过,借着房东给你的这把钥匙,我也瞅一眼去。” “哦,有楼上那家的钥匙,那我也要去看看。我听物业说,楼上是咱们这小区最豪华的一个房子,我倒要看看比咱家的好到哪里去了。” 王崇胜的老婆似乎对楼上的房子期待了许久,听着老公有钥匙,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就这么,王崇胜和其老婆拿着王鼎给的钥匙就上了楼。 王建义这会关心的去看王鼎的手,却发现这小子的手压根没事。 “你骗人?” “对,我确实骗人了。”王鼎憨憨一笑,“而且我骗的还不止一个人。” 王鼎话里学问很多,这会他一把拉住王建义的手,带着门口的妹妹也就上了楼。 说王建义脑袋不灵泛,但王玲玲却是古灵精怪,从王鼎带着自己和老爸进入到万达名都开始,王玲玲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后来王崇胜在老爸和他面前炫耀,王鼎的平静更叫王玲玲意外,最后在刚才,他竟是掏出了楼上的钥匙,这不得不叫王玲玲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测。 楼上那个房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王鼎是也。 王玲玲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就要向王鼎求证,但王鼎这会却是对着老爸和王玲玲说,“老爸,玲玲,我不是说要给你们礼物的吗,礼物就在楼上,你们马上就能看到了。” “啊,礼物就是…” 王玲玲似乎明白了,哥哥所以刚才没有搭理王崇胜,正是因为他在表演扮猪吃虎的把戏,而老爸,在其中无疑就成为了最重要的配角,当王崇胜淋漓尽致将一个上位者的角色塑造之下,王鼎就来了个无间道,在最后关头,华丽逆袭。 王玲玲没有把话说出来,老爸现在还不知道,为了将这场戏演的更漂亮一点,王玲玲和王鼎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是在老爸后边拌了个鬼脸。 …… “你们也上来了,小鼎啊,你不是说那护腕在沙发上吗,我怎么没看见?” 王崇胜所以没见到护腕还留在房间里,是他和老婆在欣赏这房间的布局,这房子有一百五十多平,比起自己家的那个足足大出了五十平,而且就是那楼道的公共空间也不一样。 十六楼只有两户人家,其楼道里放了一些盆栽,看起来却是给人一种高贵之气。 “老公这布局怎么感觉这么怪?” 王崇胜的老婆站在入门口的一个接近七八平米的空间里,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王崇胜似乎也正是被这个疑问拴住,也不知道作何解释。 王鼎见着两位迷惑,就笑道,“这个空间呢其实是作为室内和室外的缓冲空间,俗称过厅,在说白一点,就是个换鞋的地方。” “哦,这七八平的地方就用来换鞋了,这房主可真够阔气的。” 王崇胜摇了摇头,也是捅了捅老婆,继续往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就又是一个四五十平的大空间了。王鼎就将前段时间从徐老手里得到的《枯槎鸲鹆图》挂在厅室里,将这客厅装饰的略带一些书卷气。 “老王啊,你给这家搬家应该收了不少钱吧?我觉得房主得多给你一点钱,因为,他绝对是个有钱人啊。你看这装修多别致,比我的房子还要好。” 王建义当下想说自己哪里是搬家的。可当面折老乡的面子,王建义觉得不好。 王鼎这会淡淡一笑,就腹诽着,你丫那房子就是暴发户的设计,一堆华丽堆砌的材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设计理念,跟自己的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不理王崇胜,王鼎指着客厅的一个橱柜道,“爸,我觉得在这地方摆几件翡翠应该不错,你说呢。” 王建义嘿嘿一笑,“恩,不错。” 王崇胜看着这父子一唱一和,俨然把这当做自己家了一般,就从牙齿里喷出不屑,“是不错,不过你们这对父子搬个家,还替人家想着设计。操心真够多了。” 王玲玲也咯咯一笑,小跑到厨房,对着老爸道,“我觉得应该在这弄个酒柜,老爸爱喝一点小酒,弄个酒柜的话就方便多了。” “是啊,妹妹的这个建议不错,就弄个酒柜,然后我再找个朋友弄个泼墨彩绘在墙上,就泼一幅张大千大师的爱痕图如何?” 王鼎的话越来越刺耳,王崇胜此时明显感到有些不对,而他的老婆努着嘴就觉得王鼎和他老爸,包括他妹妹是神经病,在这设计人家的屋子,真是穷疯了头了。 0084 悍妇爆菊 感谢紫丽100起点币、书友130213002850880大大2476起点币、三张评价票的支持! -------------------------------------------------------------- “不如,咱们再去阳台看看?” 到这个时候,王建义已经知道这个鬼小子的把戏了,从王鼎和王玲玲她们两个的演绎中,王建义猜出了这房子八九不离十应当就是王鼎的。 “可以啊,去阳台晒晒太阳。” 王建义豪爽的一句,此刻也是想配合着王鼎把这出戏演完。 到了阳台,王崇胜又是一次羡慕。 这阳台很开阔,有足足十个平方,通风效果极好,被玻璃门与主卧隔离开来,就不会被外边的声音影响。 “这房子是多大的,阳台比我那个也大出一倍了。” “哦,这房子是一百五十四平,我记得王伯父你的房是一百平,比你的是大出了一点点。” 王鼎淡淡一句,王崇胜却听得很逆耳。 “咳,人比人,吓死人,我那一百平的原本就不错了,可是人家更有钱。所以说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像是你们啊,就应该多努力,争取有一天像我一样,买个百平米的房子,这也就够了,有时候不必追求的太过浮华。一百五十多平,有点浪费了。” “怎么浪费,我觉得不浪费。爸你说是不是不浪费呢?” 王玲玲就把皮球推给王建义,王建义这会昂着脖,笑道,“玲玲住一间,我住一间,王鼎还有一间,三室一厅两卫,我觉得正合适啊。” 王崇胜的老婆看着这一家三口意想的样子那么天真,就有点反胃。“老公,你瞧瞧人家多阿Q,所以你也千万不要因为得不到一个月一万块钱的奖金发愁,要是都你那样,人家还不活了呢。” “是啊,可是谁能像他们这样活着。人家买不起想一想总可以的吗。但是我那奖金是努力一下就能实现的。对了,现在你儿子做什么的啊,难不成就跟着你干搬家?” “我啊?”王鼎随口道,“我刚大学毕业,还没什么正式工作。” “哦,你还是大学生啊?不过现在大学生是一抓一大把。”王崇胜哼道。 “可不一抓一大把,我妹妹今年也刚考了大学呢。” “是吧?我说了吗,不过自从大学开始扩招之后,像你们这种农村教育水平落后的也可以到大学学习了。专科也没什么,只要好好学,出来都是一样的。” “我妹妹不是专科。”王鼎纠正道。 “啊,不是专科?”王崇胜自圆其说道,“那指定就是不好的学校了呗。” “学校是不太好,偏偏跟您儿子是同一所,就是本市的财大。”王鼎霍霍说出,只见得王崇胜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王玲玲此时就在一旁补充道,“咳,本来还可以考得再好一点的,可就是发挥出了一点点的小状况。所以才考了这么一个不太好的学校。不过哥,你这种师大的高材生可要多多指导我这个差生哦,虽然学校差一点,但是我觉得有你的帮助,我笨鸟先飞早入林没有问题。” 王玲玲打脸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她的话出来,王崇胜的脸色一青一白,难受的就要遁地而走。 “那个,读了好大学有什么用?” 老婆见自己丈夫被坑,当即就反驳了。“从师大出来,连个工作都没有,就算是好大学又有什么用?我看有这炫耀的功夫还是实打实地去找份工作来的实际。跟着你老爸干搬家有什么出息。” “是啊,您说的是。玲玲,说了这么久我也口渴了,我猜王伯父和阿姨也都渴了吧。你去冰箱里拿几罐饮料来。喝着饮料咱们继续聊。” 听着王鼎叫王玲玲拿饮料,王崇胜的老婆就好像抓住了王鼎的小辫子,立即扩大战果的说。 “咳,说是受过高等教育,但是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从大学教育里走出来的。别人家冰箱的东西怎么能动呢?” “是啊,你这孩子,老王,你可得好好教育一下了,要是口渴的话我当时楼下就给你们拿加多宝了,你看看,你这也不能随便的拿房东的东西啊。” 王崇胜从萎靡中走出来,就笑呵呵鄙视道。 “是这么说,可是我觉得,这饮料真的可以喝的,玲玲,你就拿几瓶出来吗,没关系的。” 王建议当下没有制止王玲玲,王崇胜本以为王建义还是个明晓事理的人,但当下他和儿女一丘之貉,王崇胜就懒得再多说。 “行了,饮料你们自己喝吧,我可不喝房东的饮料。” 王崇胜起身要走,王鼎这会就伸手拦住了他,“喝一罐吧,这也是加多宝,味道应该不比您家的差?” “不喝了,我得走了。”王崇胜蔑视着。 “真要走?那好吧,不过王伯父,走之前可不可以把我家的钥匙还给我一下?” “啊?” 王崇胜以为自己听错了,魔怔地看上王鼎。 王建义却重复着王鼎的话,“我儿子说,我家的钥匙在你那,麻烦你把钥匙还给我家。” 如果说刚才王崇胜没听清,但这一刻,王建义的话绝对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灌入了自己的耳朵。 这钥匙是他家的? 不, 那么意思是,这房子是他家的? “老婆。”王崇胜感觉到是山崩地裂,这会就向她老婆求助,而她老婆更是六神无主。“你喊我干啥。这房子….是人家的啊。” 王玲玲这会拿着几罐加多宝也走了过来,“所以说嘛,我家的加多宝,王伯父可以喝一杯的。要不要试一下?味道说不定真超过你家的口味呢。” 王玲玲挺着小胸脯骄傲地把加多宝递过去,王崇胜剧烈的摇着头,哪里还有脸要。 王玲玲偏偏头,又把加多宝递给王崇胜妻子,他妻子此时同王崇胜几乎表情一样,翻着沙白色的眼瞳,即感觉是自己被戳了屁股,整个人都是火辣辣的。 “我不喝,那个,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们在家歇着吧。” “真不喝一瓶了?老王?”王建义双目盯着王崇胜,这厮此刻就不敢抬头看自己。 “那个,你那沙发我跟我儿子还没给你弄好,要不我们现在下去就帮你移到你的次卧去?” “不了不了,我自己搬,我自己搬就是。” 灰着脸,王崇胜忙得扭头就闪,其老婆比他跑得还要快,只不过短短十秒,两人就飞出了王鼎家。 不过,王鼎一家三口就听到楼道里一声惨叫,那是一个五十岁老头发出的声音,声音布满了苍凉,大概真的是被某位悍妇爆菊了吧。 0001 妖孽玉牌 赣城,文雅古都。 有文曰: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那说的就是赣城。 王鼎是赣城人,自小被古董文化熏陶,耳濡目染的,大学就学习了文物鉴赏,现在读大四的他已经在一家古玩店实习。 早上在店里被老板蔡世达臭骂一顿,王鼎就出来闲逛。王鼎所去的地方也很固定,在赣城有一条古玩街。没事的时候,王鼎就要到古玩街里走一走,无所谓捡漏,以他现在的本领,只是看个热闹。 古玩一条街毗邻老福山公交站,是一个有着立交桥的多向路口,当然交通也发达。王鼎从古玩店出来,坐上了204公交,径直就奔古玩一条街而去。 走进赣城古玩一条街已经到了中午,可虽是大中午,但这里仍旧是车水马龙般的热闹,人们摩肩擦踵,不亦乐乎。 王鼎跟随着人流往前趋步,但是下一秒,王鼎就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两个小偷在鬼鬼祟祟地摸一个老人的口袋。 这两个小偷一个一米八,身形矫健,另一个一米六多,身材娇小,却利于人潮涌动中的偷窃。 此时,那个瘦子的手已经钻进了老人的口袋,眼看就要成功。 “你给我住手!” 王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早上刚刚被老板骂心情不爽,当下看到小偷,更是气冲斗牛。 小偷哪里想到,会有人大吼,本来坚定的手一哆嗦,他要偷的东西也是未遂了愿。 一时间,小偷怒了。 “靠,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挡老子的财路。”小瘦子别看娇小,但诚然是个练家子,一手抽出一把匕首,那摇曳的银光就在阳光下闪动。 “去你妈的。”王鼎可不怕,上学时候他被人们叫做武打小王子,虽见刀光,王鼎依旧狠狠猝了一口。 小瘦子持刀柄而来,这把匕首挥风划过,王鼎身形一转,躲过之后登即就给了瘦子一个漂亮的扫堂腿。 打倒瘦子,那个一米八的大汉冲了过来,大吼一声,大汉不知从哪捡的砖头,就朝着王鼎的脑门盖去。 “见鬼去吧你!” 砖头的角度正是袭击的王鼎的脑袋,可人是会移动的,尤其王鼎这种打架打多了的,打斗的敏感性叫王鼎出其不意地先于大汉出了手。 还没等砖头拍下来,只听得大汉一声惨嚎,他的下体某处直接受到了王鼎膝盖肘的重创,再无还击之力。 教训完这两个小偷,王鼎卷卷衣袖就要走,可这时被王鼎帮助的老人却是喊住了他。 “小伙子,等等。” “谢谢你帮了我。” 这老人七十上下的年纪,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 “没事的。这种小偷光天化日偷东西,简直无法无天,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王鼎话是这么说,但如今世态炎凉,能够真正这么做的又能有几个。老者好像深谙这方面,微微摇头之下,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大拇指大的玉牌挂件。 “小伙子,不管你怎么说。你还是帮了我,我呢就送你一块玉牌作为答谢礼,你一定要收下。” 老人说着就将那块玉牌推到了王鼎手中,本来王鼎不想要接受这礼物,可是老人眼睛笃定,表情逼人,王鼎实在也是没有办法。 “好吧,那我就收下它。不过以后在这古玩一条街,您老要多注意了。贵重的东西最好不要放在口袋里。” “恩。谢谢你,小伙子。” 咯咯一笑,老人满意地朝着远方走去,剩下王鼎,手握着老人给的玉牌,也是好一阵发呆。 这玉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古软玉和田所成,只不过玉牌上雕刻了一些篆文,王鼎想象着一定是什么祝福的话语,也就没有再去研究。 把玉牌随手就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绳上,王鼎接着就钻入人群中,去看宝贝。 “嘿,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呀。我们是北#京老土著,因为老母卧病在床,无奈变卖家珍。” 这个摊位是个新摊,并不是王鼎以前光顾过的,所以人比较多,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王鼎好不容易一会才到了最前边。 王鼎在古玩店工作,他是知道这古玩市场汇聚了很多流于民间的奇珍异宝,尤其是这种新练摊的,因为掌眼过的很少,所以捡漏的可能性就大大增高。 王鼎来到摊位前边,他最先看到的并不是摆摊的人,而是在地上摆着的大大小小的器皿,的确如小贩所说,这里的东西琳琅满目。 有瓷器,烛台,珐琅彩,山水粉彩字画,斗彩鸡缸杯,还有很多王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古怪东西。 王鼎对这些东西也只是一知半解,读书时候,王鼎选修文物鉴赏学,在理论层次对这些东西做过皮毛的研究,而后就是在古玩店学到了一些实践的东西,要说收藏,文房四宝什么的,王鼎还有点信心。可是说到更为久远的明清年代的瓷器,玉器,王鼎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这一行,自己的老板蔡世达还经常打眼,自己这个做小伙计的还能青出于蓝吗! 见王鼎奋身挤到最前边,卖东西的一个小伙子搭腔起来,“兄弟,看看咱家的宝贝,保准都是精品收藏。” 说话的小伙子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一嘴的京腔,圆乎乎的脸蛋,憨憨的样子不像一个生意人。 小伙子后边是一个老者,端端坐在小马扎上,指着自个的东西夸赞,更透露出巨大的商贩气息,看得出是一个满嘴流油的老油条。 王鼎一个自然的笑,也不着急作答。“我先看看,你忙就好。” “好的,尽管看,不懂的话可以问我,这边都是明清年间的东西,这边呢,是民国时期的。” 小伙子手两把比划,把地摊上的东西割裂给王鼎看。 顺着小伙子指的方向,王鼎看去了他所谓明清年间的宝贝。在地摊上摆放的东西很多,有一些东西王鼎直接就可以分辨出来他的真伪。就比如那件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当年在1982年香港拍卖会上,这明斗彩的鸡缸杯是拍出过480万港币的天价。而斗彩尤以色泽明亮、朦胧见长。 明成化年间的斗彩瓷器,是为纪念明成化皇帝与万贵妃的爱情所结晶,人们追求的就是那种爱意朦胧之美,但这摊子上的明成化斗彩色泽暗淡,釉下紧贴胎体的青花又新亮,一瞧就知道是现代的仿品。 粗略的在摊位上看了一遍,王鼎可以肯定的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东西都是赝品。而当然,王鼎不是专业的鉴赏大师,有那么两三件古物,王鼎也是拿不准的。 第一件就是摆在左前方的一件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这柳叶尊瓶是豇豆红釉瓷中的名品,它高15厘米,项短身长,器形别致。接着就是中间的百宝嵌漆盘,乃人物漆盘,出自清代。第三件是最靠近王鼎的一个青花瓷酒盅。 青花瓷在古玩收藏界来说,绝对是大名鼎鼎的,动辄就能够拍出个几千万上亿的天价,以王鼎对青花瓷的了解来说,他也晓得青花瓷的价值,如果说这东西真是真品,那自己就立马发达了。 这青花瓷酒盅青花胎体薄,手感细腻,而且瓷化程度深,釉面厚,除了一个不显眼位置磕碰的瑕疵,倒很符合青花瓷的特征。 三件宝贝比较,王鼎还是想着拿这个东西开刀,便招呼老板过来。 “老板,我看好了,我想问一下,这青花瓷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小伙子凑过来,他自然晓得王鼎这话的意思,一般而言,古董的出处很关键,好的来历能让藏品增值不少,出处不明呢,升值空间就比较有限了。 “兄弟,我们这些东西有一部分是祖辈传下来的,有些也是铲地皮过来的。还包括一些搂货。不过你看的这件可是祖辈传下来的虫儿,可是我们这摊上的压堂货。” 所谓搂货,王鼎深晓是商家们互相拿走别人的东西代为销售,可是这铲地皮王鼎就不明白了。 “敢问兄弟,铲地皮是?” “铲地皮就是我们专门跑去农村收的货,有些古物都是盗墓出来的。”小伙子促狭之间一笑,也是指了指王鼎看好的另一间古物,“那个康熙年代的柳叶尊就是我们铲地皮所得。” 小伙子的笑一方面确实是说出了这古物的来历,另一方面,小伙子也觉得遇到王鼎这个不算内行的,可以宰上一把,行内叫杀猪。 知道了古物的出处,王鼎这时才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多少钱呢?” “兄弟,你是我们这第一单生意,图个吉利,就给八千八吧。要不是我老母在家病重急需凑前,八万八你都未必买得到这种青花。” “八千八?”王鼎摇摇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己根本力不从心。 八千八,如果是真品的青花瓷的确不贵,尽管是在这摊位上,叫出这个价也未必有人觉得高。 失望地摇头,王鼎就要转身离去,而小伙子大概看出这小子根本就是个穷小子,连八百都可能出不来,也不打算在搭理他。 咝咝…… 王鼎转身,脖颈扭动下,那悬吊的玉牌中就有一股灵气涌出,还未感到,那气道促狭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王鼎的眉心,这气道让人如沐春风的舒服,王鼎下一秒更是瞠目结舌了。 这,这不可能! 老人给自己的这个玉牌究竟是什么妖孽? ---------------------------------------------------------- 新书上传,还请兄弟们多多支持,本书一定会在鉴宝收藏文中掀起一个高潮,有所创新和突破。三疯此类小说尝试两本,经验不菲,将拼劲全力写好捡宝,更希望兄弟们推荐票火力支援。字数少,可先行收藏,谢谢! 0002 青花瓷酒盅 这,这不可能。 王鼎心里是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声音发出,那就是面对眼前的场景,王鼎觉得不可能。因为就在自己转身要离开的时刻,那被自己原本看好的青花瓷酒盅,已被自己重新看了个一清二楚。 玉牌中淌出的灵气可以促使自己的眼瞳发生透视,如果不是这样,王鼎解释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透视之下,目光还是回到青花瓷上。和之前鉴赏一样,这青花瓷表现上佳,品相良好,但是在青花瓷酒盅的盅身和底部的材质不尽相同。两者之间竟有一道非常细微的接合线。 在古玩店工作,最基本的瓷器铸造工艺王鼎还是懂的。那就是瓷器制造的工艺是一次成型的,那都是在官窑里边烧就。偶尔遇到一个瓷器的耳朵会后加工上去,但是瓷器本体,绝对是一起烧制而成。既是这样,就不可能出现底部和盅身材质不一样的情况。如此看来那这件青花瓷就肯定是赝品了。 摇摇头,王鼎不免有些失望。 “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要买啊?” “呵,我当然是要买的。但是我买的可都得是好东西,要是看不好,又怎么买呢。这么着吧,你先去忙,我再看一看。” 王鼎打发了小老板,此刻却是再次对这些宝贝审视。 情况不同了,刚才那咝咝涌出的灵气,是王鼎新的发现。玉牌中的灵气可以协助自己鉴宝,那就再试一试。 记得刚才那玉牌的灵气好像是移动所出,王鼎就把玉牌端于手心晃动了一下,一股温润的气流下一秒就从玉牌上淌出,但是这气道只是叫王鼎的身体感觉一阵清爽,但眼瞳并没有吸收到玉牌中的灵气。 王鼎集中意念,就在这时,那玉牌再一次出现了刚才的反应。 倏忽间。 那气流在王鼎的眼前飞过,接着王鼎就享受到了刚才那清晰的透视功能。 巡视上宝贝。刚刚,自己看中的第一件古物夭折,这一次,王鼎继续看去了余下的两件藏品。 先看到的是那件明清的百宝嵌人物漆盘。在这漆盘上有十八个仕女,每一个仕女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袂,挥舞身姿,骨肉筠婷。在漆盘底部,都是用黑漆涂染,饰折枝花卉四组,构成一幅十八仕女图,体现了清朝时期宫廷的享乐生活。 如果不细看,这漆盘绝对能够以假乱真。可同样的,这漆盘的材质在透视后,王鼎发现也是出自两家,在漆盘的底部有不同于盘身的材质,一看就是经过处理后的。 王鼎接着看上那件康熙年代的柳叶尊瓶。这是一件铜红高温釉烧制而成的柳叶尊,高约15厘米,造型为撇口、溜肩、肩以下渐敛,瘦足,形体比例适度,线型变化柔和,曲直有致,显得匀称俊雅。 经过透视,王鼎更看到其内施豇豆红釉。尊底内陷较深,在外底所署的青花楷体“大清康熙年制”六字双行款神笔有助。很有可能就是康熙年出品。 “看好了没?我说小兄弟,你已经看了好半天了,要是诚心买就看,如果没钱的话,那真就不好意思,您走!你看我们后边还有很多人要等着看呢。”老者走过来,催促道。 “呵呵,大叔,我怎么能不买呢,我是实打实的想买,您别急嘛。” “想买?那你看上哪个了?” “我啊…现在还没看好。”王鼎皱了一下眉,“不如您给我推荐一下。” “我给你推荐?”老者的眼睛随便在王鼎身上打量了一番,不屑道“你挑两件民国时候的粉彩瓷器好了。你看看这件山水粉彩的瓷罐,这画工多精美,人物栩栩如生。” 王鼎定睛一看,“哈哈,大叔,这画工确实细腻灵动,很有层次感,但是这画一看就是现代仿制的,不要。” “你可别瞎说!这可不是仿的。”老者登时嘘了声。 玩收藏圈的人其实都知道,对这些文物的真伪判断一定要留一根线,就算是假的,也要说这东西自己拿不准,不好说。但王鼎快人快语,不喜欢跟人绕弯子,另外,他这么说也是想叫老家伙知道,自己也是行内的,别想坑自己。 果不其然,见王鼎一语中的,点破玄机,老者也是嘿嘿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是懂行的,那既然是同行,你就告诉我你看中哪个了。我给你走行价就是了。” “好啊。” 看着时机成熟,王鼎一伸手海底捞月般地就撩起了先前看好的那件柳叶尊,“咳,看了半天,不买也不对,既然麻烦您给我解释了半天,就买走一个,我正好缺个插花的瓶子,看着这柳叶尊还成,那索性我就要了这有道冲,犯贼光的柳叶尊瓶吧。” 王鼎拿起柳叶尊,抖露在手里,还不忘把它的瑕疵说出来,“您开个价,几百?” “几百?”老北京顿时迥然,“咳,其实这也是好东西,可就是亏在了小兄弟你说的这道冲上面,你看看这柳叶尊的器形,多好。本来我是要给你要一千的。可是你都说了几百块,那我就八百给你吧。这可是最低的价了。” “高了。”王鼎摇摇头。 “小兄弟,八百真的不高了,这柳叶尊器形完美,巧夺天工,八百绝对物超所值,要不我再给你优惠一百块,也算是咱们今天的这个缘分,七百块,行的话你就带走。” “七百?您还真把这瓶子当宝贝了?我是要买一个插花的瓶子。您觉得我会花七百块钱买一个插花的破瓶子吗?老人家,你说个真心实意的价,合适我就拿走,您也痛快一点,成不?” “我这价也不高啊。” “外边插花的瓶子才几十块钱、一百块,您说说你的价高不?” “这样子啊,可我的一百绝对买不了。那...那就两百。两百卖给你,大兄弟。可以吧?” “两百啊?好。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再说别的了。两百就两百,这插花的瓶子,我要了。” 王鼎说好,一桩生意即便谈成,听王鼎收了瓷,老北京下一秒就把柳叶尊递到了王鼎面前。 “给你,大兄弟,拿好了。” “恩。给您钱。” 将瓶子拿到手,对着老家伙微微一笑,王鼎捧着柳叶尊就钻进了人群中。 ……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化…” 小黄旗的“你是我的眼”很符合现在王鼎奇遇的情形,铃声响起来,王鼎一瞧,是自己的小姑父。 “姑父,怎么了?找我有事?” “小鼎啊,你小姑住院了。” “什么,我小姑住院了?”王鼎听到了晴天霹雳,一下子懵了。 王鼎母亲死得早,小时候,王鼎基本上都是跟着小姑长大的。 小姑比王鼎的父亲王建义小七岁,父亲娶了母亲那一年,小姑才十六岁,因为身体的原因,王鼎的母亲在生下王鼎妹妹后,就不能下床了。到小姑嫁人前,王鼎都是跟着小姑睡。听到这个消息,王鼎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姑父,你这个消息准确么。我小姑怎么就得了这个病,是不是医院查错了?” “没错,报告出来了,医院查出来在她的肾脏旁边有一个肿瘤,可能近期会手术。医院说手术费至少要准备三十万。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省的你担心。可家里人东凑西凑,这也才二十万。现在他们都跑出去借钱去了,但还没有消息。你不是在古玩店工作吗?看看你能不能跟你的老板或者同事借到一点钱?” 小姑父的声音很低沉,王鼎知道,小姑夫曾经当过兵,他是一个要强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张口跟自己借钱。怪不得这两天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原来都去借钱了。 “姑父,你别激动,我先问一下,小姑的肿瘤,严重吗?现在她吃东西时候痛不痛?她能下床吗还?” “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说到这,小姑夫已经有些泪眼浑浊,“怎么就害了这种病,真不知道你小姑能不能挺过来。” “姑父,你别担心。小姑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现在不是就差十万块钱吗,我来搞定。不过,小姑住的哪家医院?” “本来是住在咱们县里的医院,但县里设备简陋,我害怕误事,就转到赣城第一医院了。” 赣城第一医院是赣城的二级甲等医院,城里的医院不比省里的三级甲等,但在赣城,已经算是很好的医院了。 听说小姑是在赣城第一医院,王鼎也放心了。“好,好的,姑父你就别在为钱担心了,十万块钱交给我,我一定不会叫小姑有事的。” 又和小姑夫聊了几句,王鼎也是结束了通话。看看手底下的这个柳叶尊瓶,王鼎也是想着先把他卖掉,换些钱给小姑治病。因为没有什么其他途径,王鼎考虑的也还是把这柳叶尊瓶带回到古玩店,先叫蔡老板看一看,如果他能够相中的话,直接就卖给他,比较方便。 ----------------------------------------------------- 求推荐票,希望大家养成看完投票的好习惯。 0003 捡漏了 王鼎实习的古玩店在中山路附近,紧邻步行街,后边就是花鸟虫鱼市场。当初选址在这,蔡老板也是觉得靠近花鸟虫鱼市场有文化氛围,靠近步行街,则有消费人群。兼备两者,古玩店的生意应该还不错。 穿过花鸟市场,王鼎也是来到了自己实习上班的地方,古香斋。 在古香斋上班的除了老板蔡世达,还有两个干了几年的伙计,一个叫金龙,一个叫李逸风。 另外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两个新实习的大四生。听蔡老板说这三个实习生里边,最后也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继续在古香斋工作。 而另外的两个实习生,一个叫肖宇,一个叫沐天蓝,肖宇在三人之中表现最为突出,突出的能力不是这小子在鉴赏方面有什么超强的学习领悟力,而是他善于取悦领导和老同事。 不间断地给两位老伙计塞烟,经常性的拍蔡世达马屁,让这小子也是三人之中最被看好的。 沐天蓝这个姑娘就不一样了。她长得还可以,但为人却冷冷的,基本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她都不会做。平日里寡言少语,对老同事和老板也总是吊着那双杏仁眼,王鼎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蔡老板还不早早赶走。 不过王鼎后来从小道消息也听说,这个沐天蓝的叔叔好像和蔡世达认识,所以说小沐应当算是有裙带关系的那种。 这社会,你要是没有能力,那一定要有关系,没有关系和能力,可以取悦领导也不错。但诚然,王鼎这几点都不具备。所以他也是被古香斋普遍认为的一个月后下课的主。 当下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二十天,还剩十天的时间,王鼎本来也是想着混混日子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古香斋… 李逸风和金龙这会正在午休,柜台上,肖宇在做着打扫,他的打扫也很简单,就是拿一块布在古董上边擦来擦去。沐天蓝此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手机,好像是看着小说。 “咦,王鼎回来了,你怀里捧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肖宇的眼睛很贼,这小子人高马大,有将近一米八,大老远肖宇就看到了王鼎怀里的柳叶尊,王鼎继续把柳叶尊往怀里抱了抱。也是憨厚笑道,“一个宝贝。对了,蔡老板在里屋吗?” “哦,你是想要叫蔡老板给你掌掌眼啊。不过以我看的话,你还是先等着师兄们醒了给你瞧瞧,免得蔡老板看了勃然大怒。你知道,蔡老板好忙的。” 王鼎根本就不想跟肖宇说话,此时也就打算进里屋直接找蔡世达。可是肖宇见王鼎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白了一眼王鼎就道。“你别不听好人言,小心吃亏在眼前。” 肖宇故意扬起了分贝,这会正在休息的金龙和李逸风也是相继醒来。原来,肖宇大声吼叫就是要把两位师兄叫起来,然后三人一起讽刺王鼎,平素时候,他们三人也经常这样。 “哎呀,我说你们大中午的吵什么吵?” 金龙埋怨着,肖宇就在那边无辜的压低声音道,“金哥醒了啊。我是说叫王鼎小点声的,可是他不听。人家拿了一个什么瓶子,就要去里屋找蔡老板呢。我让他先叫你们看看,他还不愿意。分明是不相信你们的实力。” “咳咳。” 沐天蓝有些看不下去了,王鼎还没辩解,就听得沐天蓝先发了抗议。 这会肖宇才意识到还有沐天蓝的存在,也是补充道,“当然,我的声音也高了点。” 听得肖宇说王鼎拿到了一个瓶子,金龙的目光就随之转移到了王鼎的身上。“柳叶尊瓶?” 没有近距离的去看那瓶体,金龙却是先问道。 “王鼎,你那瓶子是从哪里弄的?” “地摊上买的。”王鼎直言不讳。 “多少钱?”金龙继续盘问,好像审犯人般。 “两百块。” “噗嗤” 听到王鼎说两百块的时候,肖宇已经笑了出来,激烈的拍着大腿,肖宇更是咧嘴轻斥道,“我说王鼎,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来的破瓶子都当宝贝了,还想要叫蔡老板看?你还是省省吧。金哥,咱们不理他,我真的是拿这个小子没话说了,他真是奇葩。” 肖宇连连拉着金龙的胳膊,至于本来还想要近距离看看这柳叶尊的金龙还是收回了脚步。 倒是一旁的李逸风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他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虽然平时也会讽刺几句王鼎,但他却不是针对性的,他只就事不就人。 他也是唯一一个王鼎觉得对自己还不错的人。“李哥,不如你帮我先掌掌眼。刚才见你睡觉我就没打扰。” 王鼎把柳叶尊从怀间移出,下一秒往李逸风面前推了推,接过王鼎易手的柳叶尊,李逸风也是赶快倒步到了柜台前。 拿出一个手心大的放大镜,李逸风就开始在柳叶尊瓶体上照了起来。这边,李逸风在那掌眼,古香斋外边,肖宇和金龙就在喷云吐雾地吸着烟。 古香斋内,放大镜移开,李逸风收起躬起的身子,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鼎道,“色泽清润有度,手感也很好,可以断定确实是高温烧制的豇豆红柳叶尊,落款清代康熙年制没有问题。你这东西确认是从地摊上两百块买的?” “对。只可惜那地方没有发票,不然我都能拿给李哥看。” 李逸风再次把放大镜拿了起来,对着柳叶尊又细细端详了一遍,口中不时啧啧一下。 “这尊体圆润光滑,光泽度也很正,清代这种豇豆红的柳叶尊烧制很多,底足的青花楷体款也是证明了这一点。豇豆红柳叶尊一枚,真品。”李逸风最后一句算是盖棺定论了。 而屋子外抽烟的肖宇和金龙其实也一直注意着屋子的情况,猛听到李逸风的结论是这柳叶尊为真品。肖宇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真品,不可能吧。金哥,是不是李哥弄错了,你去掌掌眼去?” …… 要说李逸风看错,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刚刚午休醒来,难免眼睛里蒙了沙子。 不过金龙对于李逸风的鉴赏能力还有几分把握。一般的话,不应该会打眼。 “走,我去看看。” 金龙快步往屋子走,还没抽尽的中华烟也是甩在了空中。 进到屋子,金龙直接就到了柳叶尊瓶体之前,趴在柜台上,金龙的眼睛直直就盯上了这瓶体。 入眼柳叶尊的光泽就要金龙一惊。从艺鉴赏五年,金龙手底下鉴赏的宝贝多至千件,其中真真假假,也遇到过柳叶尊瓶。 “肖宇,取过来我的放大镜。” 金龙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放大镜,他的习惯是觉得这东西可能是真品的时候才取出放大镜细细把看。 肖宇把放大镜递至金龙手中,心中瞬间打了鼓。 “金哥,难不成这真是柳叶尊?它又是怎么看出就是柳叶尊的,这也没有标啊?” 肖宇对于鉴赏不能说一窍不通,但是理论知识的确就匮乏了些。金龙这会也干脆就着实物给肖宇扫盲。 “我们手底下这柳叶尊其实之前未名,就是因其造型纤细似柳叶,故有“柳叶瓶”之称;又因隽巧秀美宛如亭亭玉立之佳人,称之为“美人肩”。所敷豇豆红釉,极厚润莹亮,色调淡雅宜人,犹若桃花,娇嫩之美不可言喻,更于深浅变化之中予人感悟窑火神功之无限魅力,被封为瓷中之尊,曰柳叶尊。” “哦。那这东西真的是真品?” “这?” 金龙有点不太确定,的确和王鼎最初的那个疑问一样,这柳叶尊体上的一到冲让金龙有些拿不准。 “你看这柳叶尊瓶,器型完美,胎质粗爽,底足的落款“大清康熙年制”款没有问题,如果没有这道冲,这一定是真品,但是这一道冲的出现就有了很多种可能。” “冲?金哥是说这一小道裂吗?” 肖宇指着柳叶尊瓶上的一个釉裂道。 “对。在我们收藏圈,有一些收藏的术语,你看到的这个釉裂我们简称为冲。所谓冲的出现有好多种情况。有一些也会直接影响到瓷器的价值。甚至有些旧坊的瓷器操作不善,通常也会留下釉裂。” 金龙说的,王鼎是知道的。所谓釉裂,也就是冲的出现,是有几种情形。一是在瓷器烧制时候,瓷器自然裂开的,那属于工艺上的,瓷器的价值自然在出窑后就降低了。还有最常见的就是后期瓷器与他物相撞、相滑,只要裂不长,对瓷器价值的影响不会太大。王鼎通过透视的观察,也晓得这个冲的出现是后期磕碰形成。 “那金哥你的意思是,这柳叶尊是旧坊的柳叶尊,并不是真品。” 肖宇内心有些喜悦了。本来听了李逸风的话,肖宇很郁闷,心想着这小子这下可要春风得意了。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是的,我所以觉得这是旧坊的柳叶尊,另外的根据就是这东西的出处,王鼎是在地摊上花两百块钱买的。如果真的是真品的话,它不可能在地摊上放了这么久没人捡漏,最后被王鼎这个学徒工拿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肖宇这下赞同的拍手叫好道,更是悻悻看了王鼎一眼。“金哥果然是一语中的,切出了问题的关键,像是李哥说的固然不能说错,可是李哥却忽视了这东西的出处。两百块的地摊货怎么可能是清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李哥,平常我都是力挺你的。但这一次,我得站在金哥这一边了。我也觉得这东西是旧仿的。他王鼎不可能捡这么大的漏。” 肖宇哪里是站在金龙这边,他句句话都是针对王鼎。 “肖宇。我不管你站在谁那边。反正以我看来,这柳叶尊瓶就是真品。” “那我的判断就是旧仿。”金龙也是表态。 “我跟金哥一个看法,绝对是旧仿!我就不信他王鼎能够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肖宇白了一眼王鼎,也是底气十足。 “是吗?肖宇,那如果我王鼎就买回来一个真品的柳叶尊,我就跟你赌这是真品的柳叶尊,你敢不敢呢?” 王鼎在古香斋,一直都是不想搭理这个肖宇,平素时候,自己被他挖苦几句也就算了。但久而久之,这孙子还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了。搁在平时,王鼎不懂收藏,也就忍了。今天,自己淘到了宝贝,他还这么嚣张,王鼎实在有些难抑心头之火。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赌什么?小爷有的是钱。”肖宇不屑道。 “钱?呵呵,赌钱没有意思。要来咱们就来点刺激的。” “好啊,刺激的,你说赌什么,我奉陪便是。” 王鼎漫步上前,显得有些兴奋。“在这古香斋,你我都是有一个月的实习期,你我心里明白得很,一个月之后,我们其中有的人要走,只能是一个人留下来。既然只有一个人留下,那咱们就以这个柳叶尊瓶真假为赌注。你说它是旧仿,我说它是真品。错的那个就马上从古香斋滚蛋,怎么样?” 肖宇本来还气定神闲,但到最后,肖宇万万没想到王鼎这家伙把赌注下到了这。心中有些慌乱,肖宇定了定神,却是在金龙大哥那寻找自信。 见得金龙深深地点了点头,肖宇这才觉得有了谱。 “好啊,你小子既然想早一点从古香斋滚蛋,那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就赌这个柳叶瓶的真假。我说是旧仿。” “那我就说是真品。”王鼎憨厚笑道。“既然应赌了,那么金哥、李哥,包括沐天蓝你们就都是证人。我想现在我和肖宇就可以把蔡老板请出来了。我自然觉得蔡老板可以识破这柳叶尊的真假,他有这个眼力,那么肖宇你觉得呢?” “我?我当然觉得蔡老板有这个实力。” 肖宇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心里犯了嘀咕。平常的时候,这王鼎可没有这般咄咄逼人。但今天的他,好像有了尚方宝剑一般,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光芒。难道说,这小子这柳叶尊瓶真的是真品。 “等等。” 肖宇眼睛蓦地一转,也是止住了往前欲请蔡老板的王鼎。 “怎么?你怕了?” 王鼎回头诘问道。 0004 众人鉴赏 王鼎以为是肖宇发现了什么,心中这会其实是有点忐忑。说实在的,王鼎本来并不十分想要留在古香斋上班。 可是现在自己拥有了作弊器,对于收藏需要一定的学习和了解,恰逢这样便利的条件古香斋是可以给予自己的。而三人之中只能剩下一个,除掉肖宇这个大块的绊脚石,无疑对王鼎未来十天来说是件幸福的事。 肖宇被王鼎问的有些窘然,原本就是要弃赌的他不得不继续逞强起来。“我当然不会怕。只是,我想问一下,你说这东西是你从地摊上花两百块买的,这个不是骗人的吧?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借了一笔高利贷,花重金买下的这个柳叶尊,设个局,专门就是要跟我来这个赌的。” 肖宇已经是有点胡说八道了,此刻别说是王鼎鄙视他,金龙这个一直看好他的老伙计也是发出来鄙夷的目光。 见着几个人都用那种眼神瞄自己,肖宇也是干脆痛快道,“好了,我相信你是两百块地摊买的了。去请蔡老板吧,我们来让蔡老板解这个赌。” 蔡世达今天五十二岁,一米六几的身高,大腹便便,之前是位商人,后来转行玩起了收藏。在古玩收藏界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除却经营着古香斋这家店,在临近的江城也有同样的两家店。 听说王鼎捡漏了一个柳叶尊瓶,那瓶子就在外边,蔡世达也是从沙发上坐起来,不在犯困。 挺着肚子从里屋出来,蔡世达也根本不知道之前这屋外发生的一切。此时,金龙和李逸风都围着那柳叶尊瓶转,肖宇更是用一个放大镜在柳叶尊瓶上扫来扫去,煞有其事。沐天蓝这会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看小说,也不管蔡世达用那鹰隼一般的目光看自己。 “就是这个瓶子?” 听得蔡世达说话,金龙和李逸风下一秒也是让出一米多宽的路叫蔡世达靠近。肖宇更是手把手将放大镜交到了蔡世达的手中。 “蔡老板,这个瓶子是王鼎在地摊上花两百块买的,我跟金哥都觉得这个瓶子是旧仿的。您看是不是呢?” 肖宇压根没想说李逸风说这瓶子是真品的事,但是蔡世达乃是老江湖,就算肖宇不提,蔡世达也会问。 “那么逸风,你觉得这个柳叶尊如何?” 李逸风这会丝毫不敢怠慢,凑前道,“这柳叶尊胎质粗爽,色泽明丽,底款分明,乃是清代豇豆红釉的柳叶尊,真品一件。” “哦?小王你也是这么看的?” 蔡世达此刻把目光投递给王鼎,这也是蔡世达第一次要王鼎发表对一个古玩的看法。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你们没看到这个冲?为什么不提?” 蔡世达和金龙一样,小手就点在柳叶尊瓶子那个釉裂的地方。看着蔡世达和金龙的动作如出一辙,肖宇的脸上顿时是容光焕发。 李逸风顿时也有点哑然,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看着李逸风表情的犹豫,蔡世达就轻轻摆了摆头,“逸风啊,我一直都觉得你在鉴赏方面很有才华,现在你还觉得它就是真品吗?你再看看这道冲。” 又在那位置上点了两下,李逸风终于还是溃败在蔡世达面前,低头沉默不语了。 肖宇和金龙别提有多开心。但是两人的开心可不是一样的。金龙他的悦点在于自己和李逸风是一起到的古香斋,两人的能力是伯仲之间。每一次的鉴宝,两人有意见分歧,也是互有输赢。金龙还做过统计,是自己输的时候比较多。这一次,自己在蔡老板跟前,这么漂亮的赢了李逸风,怎能不高兴。 而肖宇的笑是因为这个王鼎要滚蛋了。是他自己说要以这个柳叶尊的真假为赌,现在蔡老板都说了这东西是赝品。他王鼎还牛个什么逼。 蔡世达这会又看上王鼎,依旧是点在那冲上,“那么你呢?你怎么认为?” 如果说王鼎没有通过透视眼看过这柳叶尊,他真的也会像李逸风一般,被蔡世达这个老鸟唬住,立刻就没了主意。但是王鼎分明清楚地晓得这个冲只是后期与他物相撞产生,根本就不是旧仿,还怕什么。 屏气凝神,王鼎挺胸便洋洋洒洒道。“蔡老板,像是金龙哥,还有肖宇讲得,这是旧仿的我完全不赞同。旧仿的柳叶尊在杯体上的颜色绝对不是这样。包括底足,也不可能仿制的如此相像。我还是觉得这柳叶尊为真品。至于您说的这道冲,我并不是避而不谈。只是这道冲并非是烧制时候产生的,它是在后期不小心与他物相撞所成。这釉裂很短,很细,对于柳叶尊的价值不会影响太多。反而是这道冲,我要感谢它,不是它的话我就不能捡这么大的漏。” 王鼎如入无人之境地品鉴着这柳叶尊,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蔡世达还没有说什么,肖宇在一旁就不满了。 这小子分明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哼了声,肖宇故意拔高嗓门道,“蔡老板,现在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您就说说这柳叶尊瓶到底是真还是赝品吧。也好叫某人能够早点清醒清醒。” “你们的意见都不改了?金龙、李逸风、肖宇你们觉得这柳叶尊为旧仿。唯独王鼎你说这是真品?” 蔡世达话锋突地一转,对着几人似看非看道。 王鼎察觉了蔡世达的目光,心中一动,也是立即说道。“我肯定不改了,这柳叶尊我断定是真品。大清康熙年制,豇豆红柳叶尊瓶一枚。” 肖宇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自己和两位师长意见一致,长吐了口气,故作平静道,“我们也不改了,一件旧仿。” 蔡世达确认地又看了看金龙和李逸风,直到这二位也纷纷点头表示任从这是件旧仿的柳叶尊后,蔡世达才悠悠说道。 “康熙十九年朝廷派员至江西景德镇,重启御窑厂烧造,据康熙二十二年本《饶州府志》卷之十一“陶政”记载:“康熙十九年九月内,奉旨烧造御器,差总管内务府广储司郎中徐廷弼、主事李延禧、工部虞衡司郎中加三级臧应选、六品笔帖式车尔德于二十年内驻厂督造。每制成之器实估价值,陆续进呈御览。” “而此次烧造前后历时七年,至康熙二十七年方止。期间精品迭出,无论品类还是纹饰均别具一格,气宇不凡,开创清代御瓷之新境地,于后世影响颇为深远,史称“参古今之式,运以新意,备储巧妙。而这些于彩绘人物、山水、花鸟,尤各极其胜。既成,其精美过于明代诸窑。”于颜色釉一项创新甚多,品格超群,斑斓缤纷,叹为观止,豇豆红即为其中珍稀之隽品,惊艳照人,色泽釉色一目了然,唯有真品才能诠释此番妍美之佳例,而当下这一个柳叶尊瓶?” 蔡世达故意一顿,再次将目光看去这几位伙计。大家也都晓得,下一秒蔡世达就要公布结果了,每个人的心里边也难免紧张起来。 …… 不知不觉,王鼎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一米六五,均匀的身材。胸部虽然不傲挺,但也绝对不是飞机场跑道。 明媚的两只大眼睛正瞅着桌子上那个柳叶尊瓶,和所有人一样,这女孩也等着蔡世达发布最后的判断。 在收藏界,蔡世达有着他的光环和威信在,谁也不会怀疑这件柳叶尊的真伪他蔡世达鉴不出来。 “沐天蓝,你说说你对这柳叶尊的看法吧?” 蔡世达好像并不着急说答案,见得沐天蓝凑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样子,反而叫她发表意见。 沐天蓝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会小心翼翼地将柳叶尊瓶体拿起来,小手也是轻轻的捻上,她可不用什么放大镜,直接就用肉眼在柳叶尊瓶上扫了一遍。 看罢,沐天蓝又将柳叶尊瓶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才浅浅笑着对蔡世达说,“我觉得这是真品。” “哦?”沐天蓝的话叫蔡世达起了兴致,不免好奇问道。“你怎么这么认为?有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在我家也见到过这样的瓶子。” 沐天蓝刚才的笑已经算是少有的表情了,冷冷的笑过以后她随即又冰山一般起来,而她的说法,蔡世达不过空欢喜一场。 见着蔡世达神色失望,肖宇心中暗潮汹涌起来。这沐天蓝和那个王鼎傻×的答案是一致的,都是错解,蔡老板肯定不高兴。没想到,自己这一役不但打败了王鼎,还捎带着杀了杀这个关系户沐天蓝,爽! “蔡老板,快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您倒是说一说,这柳叶尊到底是真还是假?” 肖宇的这一句后,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蔡世达,看着他那欲动的双唇,手中捏着一把汗。 蔡世达沉吟片刻,稍稍叹气,这神态即便是王鼎也看不出门道。难道说,自己的透视没有看出这柳叶尊隐藏的玄机,它还真的是赝品?但是……不可能啊。 肖宇、金龙见着蔡世达轻轻摇头,心中已是雀跃不止,相反,李逸风却看出了蔡世达的叹息恰恰是对于这柳叶尊瓶的惋惜之情。 “这柳叶尊乃是真品。” 蔡世达突地收起叹息,字字珠玑艰难地说道。 “啊?” 肖宇愣在了原地,金龙更是大跌眼镜。 “蔡老板,您看清楚了吗?它真的是真品?” 肖宇几乎是双手捧住了柳叶尊的底部,下一秒就要将这瓶子托起来放置蔡世达的眼前。 肖宇的变态之举并没有丝毫影响到蔡世达的判断,见前者还有些狐疑,蔡世达微微拍下肖宇的手,把底足特大号地呈现给众人看。 “我说这柳叶尊乃真品,不光是看它的胎质和色釉,它的底足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你们瞧这器底挖足甚深,足底内所署楷书“大清康熙年制”两行六字款写于坚细滋润白釉之下,笔力深沉遒劲,在似拙非拙之间,别有格致,非后世所能再现,旧仿几乎不可能。而足外墙呈现一圈较宽的无釉涩胎,这更是“柳叶瓶”显著的工艺特色之一。” “可是它的那道冲?” 肖宇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极力想推翻蔡世达的理论。 ----------------------------------------------------------- 觉得还可以的话,就劳烦给个收藏,谢谢! 0005 蔡世达看中瓶子 “那道冲也是我现在想说的。这柳叶瓶器形完美,胎质粗爽,釉色别致,美中不足的就是杯体上的这一道冲。一道冲在瓶体,就好像是一个疤痕在人的脸上,但是你不能因为它有冲就说这不是真品,脸有痕就说他不是人。所以这柳叶尊乃是真品,毋庸置疑。” 蔡世达直接忽略了这冲的形成原因,但他的解释大家也能听得懂,人的疤痕乃是后天所致,这无疑是告诉大家,这道冲就像是王鼎说的,是后天与他物相撞产生。 “哎呀。” 李逸风先发出了懊恼的一声,此时他已是后悔不已。 自己明明判断了这柳叶尊是真品,可最终还是被蔡老大唬住了。 肖宇和金龙面面相觑,尴尬地真想要脚下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尤其是肖宇,因为这赌局已经有了揭晓,那么自己下一步可能就是要从这古香斋滚蛋。 肖宇忙低下头,极为害怕王鼎这会高呼一声叫自己滚犊子的话语。而王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蔡世达拉了拉胳膊。 “王鼎,我听肖宇刚才说你这柳叶尊瓶是从地摊上两百块捡漏得来?” 蔡世达刚才鉴宝时候是眼神敛光,但这会看自己却是双眼放光,在他眉心跳跃的不善叫王鼎没有防备地回答道。 “对。” “两百块捡到这么大的宝贝,你真是我们古香斋的骄傲啊。以前我说你都是恨铁不成钢,你别怪我?” “不会的。”王鼎微微一笑。 “是这样的,王鼎。实不相瞒,我十分中意你这柳叶尊瓶。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爱好收藏的人来说,见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宝贝通常是爱不释手的。你这次可以捡漏到这么一个大宝贝,我对你刮目相看,刚才你坚持这是真品的那种坚定更加叫我佩服,丝毫不输你的师兄们。这一点,你们要学习王鼎。” 蔡世达鄙视地看去其他伙计,金龙、李逸风、肖宇更觉脸上无光。 王鼎却是很谦虚,“师兄们肯定是一时没看准,我因为看的多,摸的多,所以才能捡这个漏。换做别的,我一定不及他们。” “呵呵。”王鼎的谦虚再次叫蔡世达对他的印象加好。 “而且,之前蔡老板你在里屋有所不知,我和肖宇同学还在外边加了一个小赌,那就是赌这柳叶尊瓶的真假。我赌真,他赌假。赌注就是我们谁输了就滚出古香斋。可现在,虽然是我赢了,这柳叶尊瓶为真品,但我还是不会叫肖宇同学离开古香斋,毕竟相处这二十天,我们有了感情。你说对吗?肖宇。” 王鼎就乐呵呵地看去肖宇,看似毫无攻击欲,实则是完全不把对方看成对手。 肖宇还能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早已经呆若木鸡。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度量还这么大。人才,人才啊。”夸赞一句,蔡世达还是话锋一转,“王鼎。你的为人我今天见识了,确实可圈可点。可回到这瓶子上,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你这瓶子既然是你捡漏得来,愿不愿意出手?我蔡世达在收藏界这么多年,很少见到这般精彩的瓷器。我对这宝贝是爱不释手的,所以就想着能不能你可以忍痛割爱,将这柳叶尊转给我。蔡老板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以后在这古香斋定可以教你更多的东西,叫你如何玩古董。” 蔡世达用目光试探王鼎,看后者并没有据为己有之嫌后,更大胆道,“这柳叶尊瓶确乃真品。但诚如我说,美中不足的是这道冲。有了这道冲,这瓶子的价值恐怕要减半。在市面上,这种体积高度的豇豆红柳叶尊价值在三十万左右,对折十五万是我可以出给你的价钱,如何?” 说这瓶子要十五万,转手这小子赚了十四万九千八,肖宇就是眼红到了极点。但当下王鼎根本就没有注意肖宇。反而是看他身边的李逸风和金龙。的确,王鼎是想要出手这柳叶尊瓶,自己也确实缺钱,小姑做手术还差十万块,要是手术不顺利可能还需要更多钱,可王鼎根本没接触过柳叶尊瓶,更不知道这宝贝在市面上什么行情。 蔡世达的为人王鼎不清楚,他给出的这个价钱有多大隐瞒,王鼎不知。唯独可以在李逸风和金龙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此刻,金龙示意的点点头,好像说可以出手。李逸风却是面无表情。 “十五万,有点少了吧?”王鼎一脸为难的反问,从金龙那个点头的姿势上,王鼎一万个确定,十五万绝对是少了。 “哦?”蔡世达哪里会想到王鼎还倒打一耙。从这二十天的实习成绩去看,王鼎表现平平,几乎是要十天过后被自己扫地出门的。但是这小子今天的表现绝对能用惊艳两字形容。 不禁淘了宝,捡了漏,似乎还对着柳叶瓶的价值很是了解。难道他一直都是在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只为了今天的暴风雨来临? …… 见着蔡世达目光狐疑,王鼎突地也是捧腹尿遁。“蔡老板,不行你先看着这宝贝,我肚子不舒服,要先去个厕所。你要真心想要,要给个真心的价格。回来咱们接着聊。” 王鼎哪里是去撒尿,此时他不过是跑去厕所,然后找出了度娘进行一番请教。在度娘知道里输入康熙年豇豆红柳叶瓶的价格,十几个链接也是弹出。王鼎看到之后,也是感到后脊冒汗。 十几个链接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但是每一个柳叶尊的价格也都是逾越百万,最少的也是一百万的价格。 一百万和一十五万的差距有多大,王鼎不敢想象。但是蔡世达出价十五万要买自己的柳叶尊,王鼎能够知道这蔡世达的心有多么黑。 自己的伙计他就这么坑? 怀着心中的不忿,王鼎就从厕所出来,压抑住心中的怨怒,王鼎故作平静,“怎么,蔡老板这下想好要出什么价买我这柳叶瓶了吗?” 蔡世达揉了揉好似倦怠的眉目,重新又审视了一下这柳叶尊瓶,但王鼎知道这蔡世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愣之下,蔡世达轻轻点头。 “王鼎。刚才我说给你出十五万,那真的是考虑到这道冲的影响。不过我又仔细看了看,这道冲的影响应该不是那么大的,不如我就用三十万买下你这柳叶尊。” 刚才还是十五万,这一个厕所回来就成了三十万,再傻的人也知道这里边的学问,蔡世达故作聪明,但他不知道王鼎也是心中有数。 “是吗?蔡老板,我倒觉得,如果这道冲的影响不大的话,他的价格在市面上反而不能是三十万起步。但是我才疏学浅,在收藏界算是渣渣,并不知道到底是多少,所以我也冒昧的请问,蔡老板,您是不是记错了?” “啊,我记错了吗?” 蔡世达哪里能想到王鼎会这么说,一时间他只感觉到脸颊起红,尴尬至极。蔡世达怎会不知道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瓶值多少钱,但是他本想着对于这么一个菜鸟捡的漏,自己给他十几万就杀猪了。可是王鼎就像是对于这尊柳叶瓶的价值了然于胸,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这家伙了。 见着蔡世达的表情很迥然,金龙这会也是给了蔡世达一个台阶。“蔡老板,您可能真的是贵人多忘事,记错了。你说的那个三十万起步的应当不是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尊。而是白釉柳叶瓶。豇豆红的价值略高。” “对吗。我也觉得肯定是比三十万高的。蔡老板,你不如好好想一想。看是不是真的像金龙哥说的,您记错了?” 王鼎迎合了金龙的话,一方面,蔡世达需要这个台阶,另一方面,王鼎也是想要缓和一下这气氛。 自己虽然不喜欢古香斋的这些人,但是诚然,在这里王鼎还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自己既然是要继续留在这的,没必要把老板的脸打得那么肿,给他轻轻一击,叫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就足够了。 蔡世达看出来了,自己是被这小兔崽子给耍了。长吐了口气,蔡世达好似恍然大悟道,“可不是吗,我真的给记错了啊。康熙年间的豇豆红柳叶瓶乃是精品之作,我怎么说出来三十万的价格了。咳,要不是金龙提醒,三十万我买了你的柳叶瓶,过几天还要再给你取出个几十万补上,那样够麻烦了。不过这下好了,咱们及时想起来这个事情,很好,很好。王鼎啊,这柳叶尊瓶,康熙年制的在市面上是百万价格起步的。你这柳叶尊瓶因为有一小道冲,不过不太影响价值,我就出一百万,你卖不?” 一百万,蔡世达已经把自己的利益完全让出去了,此刻,他其实不想要在买这个柳叶尊了。因为利润已经都给了王鼎,他一百万买下来意义浑然不大。 可是奈何王鼎这会却又给了他痛快一刀。 “好,成交!菜老板!” ----------------------------------------------------------------------- 应该是有个赞的功能,大家要不要试一试? 0006 阔绰一回 拿到蔡世达转给的一百万,王鼎取出二十万,奢侈的打了一个的车,直接就往赣城第一医院赶去。在王鼎的认知中,家人永远是最大的。苦谁,即使苦了自己也一定不能叫家人受一丁点委屈。 出租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不到,王鼎就到了赣城第一医院。 王鼎进医院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交费处,见到交费处有值班的女孩,王鼎将装在包里的十万块钱的拿了出来。 “你好,我是304病房王俊珊的家属,听医院说我们的手术费还不够,现在我想把手术不足的费用补缴一下。” 款台的女护士很兢兢业业,听说是补住院费的,立即也是调出了资料。“恩,304病房王俊珊现在需要做一个肾脏的手术,手术费、药物加上其他费用需要先交三十万,她现在交了二十万,还差十万。” “好的,这是十万的现金,您可以清点一下。另外,这还有十万,我想你们去帮她换一个大一点,光线空气好一些的特护病房,要全天都有护士陪床的那种。还有,我需要你们用最好的药物给她治疗,如果国内的不行,就用进口药物,总之,你们必须要把她治好。” “好的。”护士完全被王鼎的气势震慑,这种土里土气却挥金如土的男孩护士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先生,跟您标记了。特护病房是要每天一百块费用,没问题对吧?您要选用最好的药物,对吧?” “是的,除了特护病房和最好的药物以外,我还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外科医生主刀,现在你就把主治医生的电话给我,我亲自跟他去说。” “好的,好的。” 护士忙把最好的主治医师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并且再次跟王鼎确认。 “先生您好,现在您的手续都办齐了,我们马上就会调整病人的病房。另外,您看,现在是要安排手术吗?” “手术的话当然越快越好。我现在就去找你给我说的这个主治医师。没问题的话,尽快要进行手术,这样才能延缓病人的痛苦。我不想…” 王鼎有种哽咽的冲动,但是在护士跟前,王鼎还是忍住了。捏着缴费单,王鼎马不停蹄就赶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将缴费单子递给医生,王鼎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来一个红包递给主治医生,王鼎也是叫医生多多费心。 如今,医院的红包制度已经公开,不是王鼎在助长这种风气,而是你必须适应这个时代。医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掌握着人生与死的地带,得罪谁都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和医院过不去。所以,就算是再大的黑洞,你也只能往里跳,还得奋不顾身,不能丢下一秒。 出了医生办公室,经过前台交费处时,小护士礼貌地告诉王鼎已经给王俊珊更换了病房,并且把新病房的号码告诉了王鼎。 王鼎没有急着去病房,他走出医院先到超市买了一些水果。提着一篮子水果,王鼎这才转道回医院。 特护病房很宽敞,十几平米的空间,阳光可以通过窗户照射进来,把人映的暖洋洋的。病床上的小姑十分憔悴,穿着病人服,人几乎瘦了一圈,苍老了许多,这叫王鼎有些不敢相认。 新病房里,这会儿小姑夫不在,小姑身边是一个特护病房专配的护士。在普通病房的时候,小姑夫整天伺候小姑,王鼎猜测一定是他累坏了,恰好有护士在,就稍微回家休息一下。 把自己买来的一大推水果交给护士,叫她帮忙去洗一下,王鼎就挨着小姑身边坐了下来。 小姑的气色比普通病房还是好了许多,她脸上的那种挣扎不再有,现在完全是舒展的面容。 帮小姑盖好被子,小姑似乎感到了什么,眉头一蹙,接着王鼎却听到小姑呢喃的梦呓。“我不要看病了,太贵了,咱们平常人家看不起。娜娜还要上学,你不要管我,快去开车,赚娜娜的学费。” 这话毫无疑问是小姑说给小姑夫的,可以想象,医院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候的那些对话。 突地,王鼎心中竟是一股酸涩,农村的家庭,一场重病几乎可以把一家的幸福毁于一旦。小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病要家里人都受苦。 王鼎抓住小姑的手,忍住苦涩,一字一顿道,“小姑,你不要担心钱的事。身体重要,小鼎会扛起这个担子,不会叫姑父和娜娜受苦的。小姑…您放心。” 王鼎激动地说着,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孩低低的啜泣。原来,小姑的女儿娜娜一直就站在门边。 见着王鼎哥哥在妈妈身边,她所以没有上前打扰,但听到妈妈的梦呓和哥哥的回答后,刘娜就是止不住的眼泛晶莹。 “哥,我不要上学了。” “娜娜。” 王鼎转头,看去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她的脸上缺少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光泽,显得憔悴枯槁,眼睛上除了泪花还有小小的眼带,应当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哥。我要辍学,给妈妈治病。” 刘娜的眼睛里只有激动,她要辍学,把省下的钱给妈妈治病。但是王鼎还是依稀可以见到娜娜她又向往着学校的生活,她期待着可以通过中考,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 王鼎缓缓走到娜娜身边,站在这个只到自己肩膀位置的女孩,也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娜娜,你不要哭,一定要坚强知道吗?妈妈现在身体出了问题,你一定要做妈妈坚强的后盾,更加要努力学习,用优异的成绩报答妈妈。千万不能有辍学的想法。要知道,考上大学,出人头地。这是你妈妈对你的心愿,你如果能够完成,妈妈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真的吗?”女孩的眼神天真无暇。 “真的。”说着王鼎又揉了揉娜娜的肩膀。“好了,不要再想着钱的事情了,小姑的住院手术费我已经交上了,你告诉我姑父,就说不要再叫他那么着急了。小姑一定会没事的。” …… “爷爷,孙子求您接电话了。爷爷,孙子给你磕头您听电话了。” 从医院出来,王鼎就听到自己另外的那个充满个性的铃声,这铃声是王鼎前两天刚设定的,低头一看,是自己大学的导员范奇打来的。 王鼎现在还在上大四,就读于赣城师范大学,虽然是在外边实习了,但大学里还是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导员范奇没什么事情一般不会叫自己,想到这,王鼎按了接听键。 “番茄范导儿,有事啊?” 因为范奇谐音很像番茄,所以王鼎平素就这么叫他。 范奇的声音有些火急火燎,“你现在在哪,赶快来学校陈主任办公室一趟。” “去陈主任办公室?” 王鼎彷佛吃了个晴天霹雳,其实,王鼎在学校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前两天刚刚和几个体育系的男生在篮球场上擦出火花,险些大打出手。就在这个节骨眼番茄给自己来电话,王鼎猜想着可能就是这件事。 “你快点过来,我限你十分钟赶到。” 范奇发了最后命令,接着也就挂断了电话。 范奇是赣城师范大学人文艺术系文物鉴赏专业的教导员,王鼎正好学习在这个专业,所以也就归范奇直接领导。本来范奇对王鼎没有什么偏见,不存在喜好。可是四年来,王鼎生性快意恩仇的性格也是给范奇惹了不少麻烦。经常性的给本专业的小男生出头,去对抗体育系,商管系这些强大的男人帮,自然免不了口角之争,时间久了,口角之争就变成了拳头之争。 王鼎专业知识不出众,但是身手却很了得,也许跟从小就热爱武艺有关,每次和对方交手,王鼎绝不会吃亏。 单挑,那没的说,以一敌多时候,王鼎的原则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赣城师范大学在赣城算是一类学校,比不上国家的211工程大学,但是在赣城也绝对不容小觑。 坐落在美丽的城东瑶湖一旁,四周都长着茂密的乔木,风景怡人,算一下建校历史,也有七十周年。 师资强大,这里每一年都会往社会输送大量的人才,而赣城的教育师资力量通常也是会由赣城师范大学的毕业生组成,浩浩汤汤。 坐上220公交车,王鼎依旧选择了靠窗的位置,他可不管番茄说的十分钟赶到的话,因为,从赣城第一医院打的士到学校,要四十块钱,王鼎可没这么大手大脚。 一路上,王鼎又接到了几个电话,这几个电话里,不仅仅是有范奇的,甚至陈东主任也给自己打了一个,陈主任还说叫自己不要在坐公交车,直接打的来,费用学校报销。 王鼎一时间丈二和尚了,话说自己打架了应当不会受到这般待遇,那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陈东主任为人善良,作风端正,王鼎和陈主任打交道不少,也是受了他不少照顾。听得陈主任叫自己快一点去学校,十万火急一般,王鼎终于破费了一次,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往赣城师范大学赶去。 在学校大门口,王鼎愣怔了一下,三十公分有余的红布宣传条横悬在大门口,随风轻展中,王鼎更是看到了上边注写的几个大字:师大欢迎市有关领导莅临检查。 市有关领导检查叫自己赶回来干嘛? 王鼎正在猜想,教导员范奇大老远就招手朝着王鼎迎上来,“我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跟我去陈主任办公室,张处长要见你。” 原来,范奇一直就在学校门口等着王鼎回来,按理说,一个教导员等了一个学生半个多小时,肯定生气。但范奇此时的脸上却带着异样的微笑。别说,范奇当初对王鼎吼叫,是觉得陈主任找他一定是王鼎捅了篓子,但谁知道这一次是王鼎立了功,勇斗小偷,救助老者。市长大人的二号秘书张千军处长亲自来给学校发奖章,并传达了市长的问候。在表扬王鼎的同时,一并对师大、对师大人文艺术系,对自己这个导员做了深刻的赞颂和讴歌。 范奇的脸上因王鼎第一次有了骄傲,拍着王鼎的肩膀,范奇叮嘱着,“一会见了张处长一定要谦虚,多感谢,少说话。” “哦。”王鼎频频点着头,心想着这又是哪一出。 ---------------------------------------------------------------- 新书期间,推荐票相当重要,收藏了本书的,请投出您的宝贵一票。还没收藏的,抓紧加入书架,谢谢! 0007 张处长看重王鼎 在系主任的十平方办公室里,一幅张志汤的骏马图磁板很显文化底蕴,在磁板下满满的摆了六张椅子,此时落座的是有王鼎的系主任陈东,师大的接待办主任郑敏,市长的二号秘书张千军,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跟班,气质不俗。 王鼎和范奇到了办公室,自然注意到两个空着的座位,见着陈主任一摆手,两人也是主动坐了下来。 “张处长,这一位就是勇斗小偷的王鼎同学。” 陈东一引手,就把王鼎介绍给张千军,张千军登时站了起来,款款的躬身朝着王鼎走去,煞有说道。 见着对方客气走来,王鼎忙也是站起身来主动迎上,不过动作稍显紧张。 “王鼎,你好。我是张千军。听说了你在古玩一条街勇斗小偷的事件,现在那两个小偷已经被我们抓获,对于你这种见义勇为的行为,市长高度赞扬,所以我也就专程到了你们学校,对你表达诚挚的感谢和敬意。” 张千军的手浑厚有力,并且从其手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温暖,王鼎被握住,心情竟有点激动。 “张处长您好。” 张千军笑了笑,似乎对于王鼎这个小子的长相颇感意外,本来,听说对方是个练家子,手上有功夫,张千军会觉得王鼎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可谁知道,这小子其实还颇有模样。虽不是特别帅的,但是就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怎么,那次没有受伤吧?” “谢谢张处长的关心,我没有受伤。” 张千军关心地在王鼎肩上拍了拍,那温切的目光被王鼎浓浓收到。可王鼎少不了的纳闷,自己平素时候也干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行为早已经是自己的习惯,可为何偏偏这一件事被搞得沸沸扬扬,还到了市领导那里?难道说是因为送自己玉牌的那个老人? 张千军礼貌一笑,摆摆手道,“来,把市政府奖励的两万块钱拿过来,我要亲自颁发给王鼎同学,表扬一下这个新时代的好青年。你真是学生中的楷模,市民里的骄傲。” 接过西装男递过来的一个奖牌,上边也是标准着两万块的奖励资金。 “王鼎,我谨代表市政府感谢你,感谢你的见义勇为,正因为有你这样的市民在,这座城市才会更加友爱、和谐。这是市政府对你这次见义勇为行为的表彰,希望你坚持这种高尚的品德,不断地发扬光大。” 张千军豪言壮志地说着,这一句按照范奇和陈东想要的套路,那指定王鼎又是一番痛哭涕零的感谢。但王鼎斟酌了一会,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事一定有所蹊跷,自己属于特例。看了看张千军,王鼎却郑重道,“张处长,您这钱我不能要。” “不是我的钱,是政府的。”张千军摇摇手。 “是,我的意思就是政府的这两万块我不能要。而且我想说的是,古玩一条街小偷横行由来已久,为什么政府不加大力度去投入到古玩一条街的治安工作中。奖励我一个,说白了,能改变什么大的气候?还有,别人也有过这样行为的为什么没有奖励?我觉得与其把这两万块给我,倒不如就转给相关部门,叫他们加大执法力度,这样才能真正还给赣城一片洁净无尘的天空。” “哦?”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谁也没想到王鼎此时会蹦出这么一段话,张千军明显没有防备,握着牌子尴尬在原地,嘴巴还没有收回刚才的话。 范导员见得气氛不对,立即警觉,“张处长,这钱确实王鼎不能收。不过王鼎,你刚才的话就有点言过其实了。赣城的治安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循序渐进,有条不紊,这是政治,你不懂你就不要再说话了。” 范奇叫王鼎闭嘴,王鼎当然不乐意。“治安好不好,自在人心。我这么说也并不是针对政府。只是我的愿景中希望对于这方面的整治,政府是加大支持力度的。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你…”范奇真是被王鼎呛到了,一时间脸涨的通红,接待办的主任郑敏善于做政治沟通工作,见势不对,两手虚压一下道,“王鼎,你冷静一下,我觉得你今天见到张处长有点激动。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这种精神我更加欣赏。但是,政府包括学校的态度你应当也该知道,大家都是尽心尽力再为社会坐着应有的贡献,但一句话说得好,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们只要尽力做好分内的事情不就好了嘛。今天张处长来,就是想要表彰一下你,通过这件事也是告诉广大市民,要向你学习,引你为傲。这有利于社会正气的散播,所以你…” “不,”王鼎直接打断了郑敏的话,“郑主任,您说的话我只能精神上表示同意。但是我既然是发自肺腑的救人,就不需要奖励,也不能搞特殊化。不然我才真的受之有愧!” 事情完全朝着张千军没有想到的局面发展,此时王鼎的笃定更加叫张千军感到讶异,这一个小小的年轻人竟然有这种万马齐喑的气势。就连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觉得王鼎不简单。 张千军没有讲话,他一旁的西装成熟男子却开了口,“王鼎,我觉得你还是在考虑一下你的这个决定。毕竟我们这次来只是表达一下对你的慰问和感谢。张处长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是回去之后告诉市长大人你没收这钱,张处长也不好交差。” 王鼎判断出来了,在张千军一旁的这个男子应当是张千军的手下,谈吐之间,尽是为自己的领导考虑,在官场当中已经把棱角磨平,有着八面玲珑之态。而带着任务来的,就更加坐实了王鼎的判断,自己那天救下的老人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我还是..” “咦…罢了。” 张千军并没有叫王鼎为难,搓了搓手,对面上王鼎。“这钱不收就不收了。至于市长那边,我也会解释的。这样,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芥蒂了吧?” “恩,当然不会。那我就太感谢张处长了!” 王鼎故作冷静,但他心底早已是七上八下,忐忑难安。其实,王鼎心里清楚,如果张千军坚持要给,作作秀,自己也毫无办法。但是张千军放弃了,王鼎不知道这张处长又是唱的哪出? “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处长钱没送出去,留在学校意义不大,见得张处长有些失望,王鼎才补充了一句,“张处长,不好意思,改天我请您喝茶。” “好的。”张千军大方应允,并且拿出一张环保名片递给王鼎,“有时间的话就打我电话,我还真想和你喝喝茶。” …… 送走了张处长,王鼎更是呆若木鸡地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心中不禁暗道张处长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而范奇、郑主任包括陈主任都对王鼎有一点点的失望。 多么好的给学校打广告的机会,这丫就这么给拒绝了! 张千军坐在副驾驶,在驾驶位上的梁青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也在挥舞着表达对于刚才王鼎的不满。 “张处长,您刚才对那个小子太客气了吧?他字里行间根本就是无视您,无视政府的威严吗?把政府要奖励的钱退回来,我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听说。” 梁青远很气愤,但却丝毫不影响张千军脸上卷起的两层笑容,“呵呵,你是头一次见到吧?我也是头一回见到。所以我觉得这个小子不简单。我看这个王鼎是个可造之材,他日必成气候。” “我倒觉得他太过自我,高傲不羁,难成大器。” 梁青远在张千军手下开车也有几年,虽然作为市长大秘的张千军同样会开车,但是有这个司机在,张千军平常办事时候都会叫上他。因为常在张千军身边,梁青远为人圆滑,做事求稳,所以像是王鼎那么唐突冲动的做事,他大概不会。 “好了,不说他了,张处长,咱们下一步去干吗?” “大上#海娱乐城今天承办的一个珠宝展示节开幕,我有朋友在那,邀我去一下,正好带你也开一开眼界!” 0008 娱乐城 大上#海娱乐城。 坐落在市中心的心脏地区,三十六层的金色大厦,在市中心算是最高的建筑。而大上#海娱乐城更加是赣城市最大的贸易娱乐中心。 在大厦的一至三层,千平方的地域全都是国内有名的珠宝铂金公司,周生生、亨得利、老凤祥,还有一些赣城的后起之秀,盛世、辉煌,也都在赣城市民心中有着很好的口碑。 四至十五层,则囊括了包括服装、鞋具、皮革、家具、家居产品的销售,十五层以上就是娱乐的王国,真正的大上#海娱乐城。 大上#海娱乐城的老板是个香港人,两千年初也是赣城市招商引资发展过来的项目,大上#海娱乐城的兴建当时解决了不少人的就业问题,更加带动了很多人的创业行为,政府也一直有对大上#海的政策支持。 大上#海娱乐城一到十五层香港老板对外出租,十六层以上自己则经营了娱乐城。 十六层是办公区以及展播大厅,专门负责承办一些大型展会。十七层是电影放映区,十八、十九层是大型游戏厅,二十到二十五层都是KTV服务,二十六层到二十八层三层是大型的演出厅,分别有娱乐城捧红的明星和主持每晚送上节目。 二十九层、三十层则是大上#海娱乐城员工的宿舍,三十一二层是一些对外开放的酒店房间,三十三层是按摩桑拿中心,三十四层到三十六层通常不对外开放。 大上#海娱乐城最近有一个珠宝展示节,它实际也是由几个大型的珠宝公司一同发起的,承办这次展会的就是大上#海娱乐城的老板黄家强。 …… “爷爷,孙子求您接电话了。爷爷,孙子给你磕头您听电话了。” 王鼎正要回学校,却看见沐天蓝打过来的一个电话。为了少占一点沐天蓝的便宜,王鼎接听了沐天蓝的电话。 “怎么,沐天蓝,找我有什么事吗?” 沐天蓝很冷,“鬼才找你有事。蔡老板要我给你打,问你现在大上#海娱乐城有个珠宝展示会,你要不要去看?不去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要去啊。” 王鼎有这种机会自然不愿意放弃。 “去的话蔡老板叫你直接到门口等着,我们在大上#海娱乐城门口见,一定不能迟到,否则你就自己回家吧。” 说完沐天蓝就挂断了电话,王鼎连表达意见的权力都没有。无奈地,王鼎只能选择奢侈的打了个的车。 从学校到市中心,王鼎花了有三十块,但是王鼎也毫无办法,因为如果晚到了,说不准就碰不到蔡世达。如果机会错过了,自己都不知道去哪看展会。 到大上#海娱乐城门口的时候,蔡世达他们一行人还没有到,于是乎王鼎只好在门口等待起来。 过往的行人穿梭如织,有的专门是来娱乐城消费,有的则只是路过,匆匆忙忙。大上#海娱乐城有个地下停车场,自然王鼎所在门口的位置能够见得到一辆辆豪车驶入地下车库。 突地一辆天蓝色的玛拉莎蒂跳入王鼎的视线,但是让王鼎惊艳的不是这辆车,而是香车上走下来的美人。 这女子穿着一个橙色的铅笔裙,那裙子把她整个身线包裹地很紧凑,女子走下车,盈盈小腰如水一握,走动之下,步履带动着屁股左右乱颤,就让那裙子感觉压力山大。然后,好像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女子回身之间就躬下身子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在车上,那翘起的香臀圆鼓鼓的,翻转的髋部和臀部扣动间,裙角飞扬,甚是迷惑。 不自觉的吸引力叫王鼎靠近了几步,虽然还没看到女子的脸,但只凭这背身,王鼎就感觉定是极品。 砰… 后边同样一辆车关上车门的声音震了王鼎耳朵一下,潜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王鼎下一秒更是嗔圆了嘴巴。 “这不是项红吗?” 的确,另一辆保时捷卡宴上的女主人就是自己前段时间救下的女孩项红。上一周,王鼎在街上遭遇了一起未遂车祸,那时候他在街上散步,有一个漂亮女孩恰好就出现在她前边。 因为距离不远,王鼎和女孩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到五米,可是,接着就有一辆黑色轿车从对面长驱而来,那车子径直奔着女孩而去,王鼎急得奔腾起来,也是把女孩推到了安全地带。可因为扑倒的动作太大,当时王鼎和项红都受了伤,住了两天的院。 …… 风景,绝对的风景。 前边是橙色铅笔裙女孩,后边是白纱真丝釉裙的项红。两个女孩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但绝对都是男人心目中的猎艳目标。 项红快步追上前边的女孩,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一拉之下,女子有点弱不禁风地侧转, “齐芳菲,你的阴谋终于还是达成了,这次可以取代我主持珠宝展示节,你是不是很得意。但是你不觉得你派人用车子撞我,这种事情太卑劣了吗?” 被项红叫做齐芳菲的女子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项红,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够做这次展示节的主持,是我积极争取的。谁知道你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车祸。对了,我是听说有人想开车撞你,但是我只能表示同情,是你惹了什么人。除此之外,我做不了别的。” 齐芳菲卷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讪讪道,“还有,我现在要去主持了。很多人都在等着我,麻烦您把手拿开,可以吗?” “你…”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项红,想要告我,需要证据,你没有证据,现在还死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的。所以,最好你松开我。” 齐芳菲眼神中泛着冰冷,神色中极为不善。 “你…你不要得意。这次你虽然是得到了珠宝节的主持机会,但我项红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叫你得逞的。” 项红还是松开了手,而齐芳菲此时高傲地举起白颈,挺着胸脯就往大上#海娱乐城的大厅走去。 走开后还不忘转头一句,“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 齐芳菲经过门口的时候自然看到了王鼎,只以为王鼎就是个粉丝,齐芳菲看到他的时候卷起了灿烂的笑。 那笑容跟刚才那个女人反差之大,要不是王鼎前一秒就开始注意这个女子,还真会被她欺骗。 顺着齐芳菲走开的方向看去,项红也发现了在门口站立着的王鼎。 “王鼎。” 项红下意识地就叫出了王鼎的名字,就在促狭之间,推开大厅转门刚要转入大厅的齐芳菲更回眸看了一眼王鼎。 …… 齐芳菲和项红都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项红先于齐芳菲出道,名气和地位都比齐芳菲要高,但是,齐芳菲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他的老爸齐鲁豫为齐芳菲运作了不少关系。所以在仅有一年的时间里,齐芳菲就在大上#海娱乐城站稳了脚跟,并且大有赶超项红之势。 这一次,大上#海娱乐城要承办珠宝展示节,在男主持毫无疑问落定吴柏坡这个当红小生后,女主持人的较量便在项红和齐芳菲之间展开,本来主持要看个资历、辈分,项红绝对可以拿下这个珠宝节。但一起车祸,项红到了医院,齐芳菲抓住了机会,一举替代了项红。 “王鼎。” 项红朝着王鼎走来,目光中还是满怀感激。 的确,项红心中是不平的,她心中很肯定,这起车祸一定跟齐芳菲有关,警察找自己调查过,自己当时也说出了这个猜测。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警方并不能抓捕齐芳菲。一边怀恨齐芳菲,但见到王鼎,项红一边却温暖起来。 看着这个穿着真丝釉裙的女孩,她圆润的肩膀露出来,浅浅笑着,王鼎心中也清凉了许多。 “项红,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对不起啊。” 王鼎这其实算是第一次和项红真正的讲话,那次救她,王鼎没有仔细地瞧这个女孩,可如此近距离的对面,她泫然欲泣的眼神,欲盖弥彰的笑容,说不清的喜悦,丝丝缕缕,难分难消。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如果真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项红陈恳道歉道,“你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也好。就是刚才那个女子,她叫齐芳菲,她和我一样都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今天的珠宝展示节本来应该是由我主持的,但就是因为那起车祸,我失去了机会。” “所以你怀疑是她撞的你?可我救你时候感觉是个男的开的车。”王鼎迟疑道。 “齐芳菲他老爸很有钱,手底下的人马更是不计其数。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她一个女孩子出马。他老爸一定会帮她摆平。之所以我刚才去拉住她问她话,我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看她的神态,八成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是她默许了这件事。” “好了,不说她了。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先这么着。对了,你来这边干什么?买东西吗?” 项红扫去不快,定了定神,问上王鼎。 大上#海娱乐城是一个贸易娱乐中心,来这里的消费者选择很多,不过王鼎也不需要隐瞒自己此行目的。 “说来也巧了。我这次来就是参加你们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还没告诉你,我是在一家古玩店上班,我们老板也来你们这了,我正是和他们去会和。” “你是一个古玩店的伙计?那你一定有着鉴宝的本领了?” 项红显得很兴奋,打了个激灵后就凑到了王鼎一旁,像是注视伟人一般的看着王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觉得在古玩店上班的人特帅。“破铜烂铁一件,两钱。”你们一眼就能看出东西的好坏,还给宝物定生死,真是神了。” 说项红是大上#海娱乐城的主持人,无论样貌、身材、气质那绝对都是万中无一的。但是,项红某些时候的可爱也真的无人能敌。尤其此刻她对王鼎崇拜的眼神,就好像是发现了美洲新大陆,搞得王鼎都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那个…也不一定都能一眼看出来是不是宝物。分人…” “那你呢?你可不可以?正好,今天我们一起进去,我就要你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我跟你说,今天在大上#海娱乐城,有着很多收藏家以及民间送来的玉器,一定能叫你鉴个痛快。” “行吧,那咱们就先进去。我的眼睛也有一点痒痒的了。” </a> 0009 羊脂玉 王鼎没有在外边继续等蔡世达一行人,发条短信告诉李逸风自己先进去了,王鼎和项红就到了一楼珠宝大厅里。 今天来到大上#海的人是人山人海,不光是珠宝公司的人和消费者,在门口的位置还聚焦了很多媒体的新闻人。 近几年,随着黄金市场的萎靡,黄金有价玉无价的宣传,玉器的收藏和投资渐渐升温。交易的场所变多,不仅有大商场和专业市场、还有单店独门的商铺,更有琳琅满目的集市地摊,林林总总。玉器市场的发展直接带火了玉器的市场。 此时的一楼,就是这次展会聚拢的在外边收聚的一些玉器资源,良莠不分,高低贵贱,所以集中的人数也比较多。 有想着花很少的钱买到好玉的,也有想着通过不好的玉料杀猪一个买玉的,可正是因为这些因素,也才叫大上#海娱乐城成为了众人目光交汇的地方。 项红目光中看到的展柜,里边尽是一些颜色斑斓的玉石。有红玉手镯,有白玉手镯,翡翠手镯,汉白玉玉握。可是对于项红这个对玉石毫不了解的门外汉,免不了要跟王鼎求教。 “王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你不准笑我。” 项红突地偏头,两只眼睛闪闪看上王鼎,王鼎轻轻点了点头,“你问吧,我不笑你。” “恩。我常听人说玉分为两种,有软玉和硬玉之分。但是我总也不知道什么是软玉,什么是硬玉,你这个能给我解答一下吗?就比如这个写着汉白玉玉握的是软玉还是硬玉?还有这个翡翠手镯?” 王鼎听到项红这么问,心中先是舒坦了一下。庆幸自己知道答案,王鼎酝酿了一下说道,“软玉和硬玉归根到底都是一种矿物,只不过产地不同,材质不同,也就有了不一样的表现。软玉一般比硬玉硬度低一些。你问的这个汉白玉玉握,是软玉。翡翠手镯呢,是硬玉。” 王鼎介绍着,这会在柜台前站立的售货员小伙子却不以为然。先是全方位打量了一下项红,接着小伙子主动献殷勤道。 “这位美女。其实你要想要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的话可以咨询我。我自认为比你面前的这个先生更有发言权。” 项红瞥了一眼这个售货员的胸牌,耿直。的确,他说话也真够直的了。 感觉到这个小伙子就是想叫王鼎在自己面前出糗,项红突然有了看好戏的想法。“好啊,那你就跟我说一说。我听听,你们谁讲的好。” 耿直一接收到信息,忙把自己的领带松了松,仰了仰脖。“玉,其实狭义上是分为软玉和硬玉两种。软玉是一种交织成毡状的透闪石、这种透闪石呈墨绿到乳白色,透明或半透明状,质坚韧而不易压碎,具有透明的晶莹感。它产自我国西北部的新#疆和田、甘#肃、青#海一带,因为产地在和田,所以又叫和田玉。表现最贵族的和田玉是羊脂玉,它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和你一样。” 耿直介绍着软玉还不忘称赞一下项红,果不其然,这一句赞美顿时就叫项红心花怒放的红了脸颊。 “我哪里有那么洁白无瑕,莹透纯净如凝脂。” “你比白玉还白。”耿直竖起大拇指,脸上露着真心笑容。而这会,王鼎干脆也就顺着耿直的话看了一眼项红的大腿。的确,那里骨肉匀婷,白皙粉脂。 细心的耿直发现了王鼎在偷瞄项红的下体,他鉴于地域受限,在柜台里不便欣赏,这下更是心生羡慕嫉妒恨。 “美女,我说的是不是比他的好?” 耿直看不到,就想着听到赞美。项红微微点头,“这个软玉你说的是比他的更完整,更具体。那么硬玉呢?” 耿直很骄傲,继续扩大战果。“硬玉,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翡翠。它实际上是一种碱性辉石矿物,具珍珠玻璃状光泽,透明或微透明,颜色从翠绿到苹果绿到白红都有。产自缅甸一带,硬度高于软玉,更为外国人接受和推崇。翡翠的鉴赏是一门大的学问,需要从色、水、地、工四个方面去鉴赏,如果美女你想要具体了解、深刻领悟的话,可以跟我联系,这里我给你一张名片,方便联系。” 耿直展开了攻势,见着他就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项红揣在手中之后,王鼎说话了。 “哥们,我听你的介绍真的很详细,比我强很多。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有一种背课文的感觉涌出,你确定你不是在背书吗?” 王鼎并不是想要和这个小年轻争什么,只是,他踩着自己肩膀上,想要打脸自己从而赢得美人心的想法实在叫王鼎厌恶。 战争一触即发,耿直也当仁不让。“嘿,怎么,你不服我比你强。那好啊,这大上#海娱乐城遍地都是玉器,你我自然可以比试一下。我还真不是瞧不起你,但要想要人瞧得起,就得拿出真本事。” “好啊。不用去别的地方,我看你这个小庙里也就有不少玩意。咱们就就地取材,鉴赏一下你这柜台里的材料。” 王鼎胳膊肘撑住了柜台,耿直这会却挑了挑眉表示不满,“在我这选,那不是你让我吗?这样我胜了也胜之不武。” “没关系,你未必能胜。但如果你胜了,我王鼎自然愿赌服输。” “好。你这一点我还挺欣赏。”耿直卷了卷袖子,笑眯眯对着项红道,“那美女,你就做裁判,你挑选一个玉器我们来鉴赏。” 耿直虽然只是一个珠宝公司的售货员,但是在这个行当从业三年,一直与玉器打交道,耿直自信自己不会打眼。 项红看着柜台里一件件宝贝,此时,一件通透白玉的羊脂玉手镯映入项红视野。这白玉手镯颜色洁白、质地细腻,彷如截脂,项红喜欢的也就拿出了这个手镯。 “就这个吧。” 将羊脂玉手镯放在柜台上,耿直一扫而去,就成竹在胸地看去王鼎。“你先说,我已经有了主意。” 王鼎定睛看去这羊脂玉,羊脂玉的鉴别要点必须满足五个方面,即质地纯、结构细、水头足、颜色羊脂白、油性重,要是往常,王鼎需要拿这个手镯在玻璃上划一下试验硬度,手中摸一下它的润度和油性,但如今,王鼎只要聚中眼神,就能把这玉石看个分明。 当下这羊脂玉手镯在硬度上表现地不够坚硬,但是从其油性、水头,更加是成分组成上,王鼎还是绝对肯定这是真的羊脂玉。 因为羊脂玉并不是表现一致的,它有籽料和山料之分,籽玉产在昆仑山脉上,由于地壳的运动,随着山势抬升分崩而下,冲积在河水里,经过上百万年雪水冰霜淘洗,洗得又白又润,结晶紧密。而山料同样产在山上,因缺乏河水的洗练而结晶松软,硬度就稍显不足。 “我说这是羊脂玉手镯。羊脂玉中透闪石的成分在百分之九十九。” “呵,没想到你跟我的判断一致。看来,咱们还得再选一件才可以咯。”耿直虽然听到王鼎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但他却并不觉得王鼎真的有这个实力。 因为刚才的羊脂玉手镯在外边的标签上有所著名,即使一个门外汉看了那些汉字,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淡淡一笑,耿直就翻出了一个抽屉,这抽屉里有几个精美的小盒子,耿直将小盒子一个个打开,在里边也是展出了几件玉器。 第一件是一个白玉笑佛挂件,第二件是一个玉的松鹤延年花插,第三件是个玉握,乍看上去像是汉白玉玉握,最后一件是龙凤纹双喜玉牌。 </a> 0010汉白玉玉握 将几件宝贝放置柜台上,因为这四件东西全都没有标识,王鼎猜测得出耿直真的是要跟自己来一场较量了。 “现在柜台上有几件宝贝,但是实不相瞒,这四件东西也是我公司新收来的,不确定真赝。我是对这四件宝贝有我自己的看法,但是一直也没有去跟大师们交流。今天,正好你也掌掌眼,看看这些宝贝。恰好就完成了你我之间的决斗。” 耿直成竹在胸,说话间已经将那玉牌推至了王鼎面前。 “兄弟,还劳烦你看一看,这是什么?” 在王鼎眼前的这个龙凤纹双喜玉牌挂件有5厘米长,4厘米宽,厚度不超过1厘米,重量在40g左右,这龙凤的雕刻细致而传神,雕琢线条婉转,立体感强。双喜寓意龙凤呈喜。 打开透视,王鼎更加知道了它采用的是和田白玉为原料,其质地细腻缜密,油润度可观,是和田玉挂件,真品。 “这个龙凤纹双喜的和田玉玉牌为真品。” 出言毫不拖泥带水,判断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这比耿直的预判时间要远远多出来几十分钟。 “那它是不是羊脂玉?” 耿直继续追问,王鼎更直言不讳。“这白玉的程度还不到玉中贵族,从其润度和油性上,还达不到羊脂玉的级别。只能说是不错的和田玉。” 耿直不说话了。他的判断和王鼎如出一辙。这龙凤纹双喜的玉牌挂件实际上真的达不到羊脂玉的特征。 接着将松鹤延年花插易手给王鼎,耿直态度明显友好了一些。“那你在看看这个?” 这是一件高有十三公分、瓶身粗的一个碧玉花插。在花插上雕刻有着一棵松和两只鹤,松和鹤寓意长寿,意境深远,从其外观碧玉的色泽看上去,绝对是一件佳品。王鼎细细观摩,确定了它不是硬玉所雕,而恰恰是软玉所成。要知道,基本上软玉以白、黄为主。青绿的颜色少见,足显珍贵。但是和和田玉表现不一样的是,这碧玉好似油性不够,好像根本不是和田玉。 “怎么,看好了没有?” 耿直看王鼎神思专注,本来不想打扰,可因为这件松鹤延年花插耿直自己也看不准,所以更是想要知道王鼎的意见。 这下,得换做王鼎谦虚了。他之前听李逸风说过,好像有一种玉跟和田玉很像,只是在油性上差一些,正因为这个,所以市面上,很容易出现用这种玉替代和田玉的现象。 “老弟,说句实话。这东西我还真有点拿不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碧玉松鹤延年的花插非和田玉所雕。应当是另一种和和田玉很相似的,不过油性略差的玉。” “你是说俄罗斯玉吗?就是俄料。” 耿直知道的玉方面的知识的确更为丰富。他知道,在市面上,确实存在着类似和田玉的以假乱真的料子。 俄玉,它的各种指标与和田玉非常接近,而且白玉的白度比和田玉还要略胜一筹,差的只是油性,俄罗斯玉大多显得略干涩一些。 “对。”王鼎点点头。通过耿直的提醒,他也记起来那种玉的名字就是叫俄罗斯玉。并且,王鼎还想到了另一种同样可以冒充和田玉的玉,那就是阿富汗玉。不过阿富汗玉相比俄罗斯玉,辨识起来就简单多了。只要在其表面轻轻一刮,阿富汗玉通常就会掉一点白色的皮,自惭形秽。 王鼎摸上这花插,入手干燥,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这是一件俄玉松鹤延年花插,不是和田玉的。” 耿直不明白为何,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这个花插,耿直也判断不出来,反而王鼎说完之后,耿直还觉得很有道理。 项红简直对王鼎欣赏死了。之前还觉得耿直比较厉害一点的她现在完全呈现一边倒向王鼎的趋势。也许是终于发现项红的目光有所偏袒,耿直又一波的攻击欲涌来。“那咱们看一看这第三件。” 耿直对于这个汉白玉玉握可是信心十足。汉白玉玉握其实就是一种成分为百分之三十多的大理石矿物。但诚然,所有的玉归根结底也都是一种大自然千万年的地壳运动矿物所成。 因为从中国古代起,就用这种石料制作宫殿中的石阶和护栏,所谓“玉砌朱栏”,华丽如玉,所以称做汉白玉。 王鼎看去这汉白玉玉握,其雕刻的是一头猪,猪的耳朵低垂,像是在休息,悠闲慵懒,所以耿直拿出这汉白玉来考自己,王鼎当然知道他会以为自己会把这汉白玉当做和田玉。但是那绝对是在考验初学者的眼力。汉白玉是石头结构,和田玉会算作玉石结构,它们又怎么可能一样。 “这是汉白玉猪玉握。” 王鼎自信满满,说出这是汉白玉玉握以后,耿直已经折服了。下一秒,耿直对于王鼎的小视变成了尊重。 他突地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大师级,殿堂级的人物,而自己却不知好歹,还拿着鸡毛当利剑,要跟人家比拼,活活的自取其辱。 项红已经感觉到局面的急转直下,那耿直现在就想要拜师学艺,项红便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王鼎,你真厉害。我对这玉器的知识很感兴趣,不如我就拜你为师吧?那个,这张名片我看我还是还给你,你和我一起跟着王鼎大师学习手艺吧,你说呢?” 项红又将还没暖热的名片递回给耿直,耿直只感觉脸颊一烫,也是尴尬至极。 王鼎笑了,看着耿直骑虎难下,红肿到脖子的羞涩,王鼎却是将项红的手推回。“好了,学习的话你们找我我随时告诉你们就是了。不过人家的名片你还是收着,这也不影响你们之间相互交流不是。” 笑嘻嘻看着项红将名片最后收下,王鼎更是拍了拍耿直的肩膀。“兄弟,其实有很多东西我真的不如你,我也需要好好地跟你学习呢。怎么样,就交个朋友吧,我王鼎今天很高兴认识你。” 王鼎伸出自己的手,耿直下一秒直接就紧紧抓住了王鼎的手。王鼎的谦虚,不记仇叫他佩服,久久,耿直才激动的道,“好的,我耿直认你这个兄弟。” “还有我。” 项红这时抓起最后一件白玉笑佛挂件,摇晃在两人面前,痴痴道,“你们猜我是汉白玉还是和田玉呢?” 0011 翡翠世界 这次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参展的除却全国数十家极具实力的珠宝公司,更是有着中外机构以及个人藏品出品。 第一天的开幕式罢,就是翡翠的出展,而接下来的五天时间,也都将是翡翠的展会,为期十天的展会翡翠占据了五天,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投资者的方向开始朝着翡翠行业倾斜。 因为有人替班耿直,耿直索性就跟随王鼎和项红到了十六楼的展会楼。到达十六楼的时候,蔡世达一行人早已经到位。 在十六楼很多展室,各个公司、机构都有自己的展室展览自己的翡翠商品,这次展会更是对外开放,亦展亦销,不过现在,那些展品还犹抱琵笆半遮面,有一层磨砂布挡着,看不清它的庐山真面目。 在一个荧光灯闪烁的舞台上,一个女子正缓缓走来,她穿着隆重的紫色礼服,梳起的发髻,气质不俗。 “欢迎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莅临、参加由我们大上#海娱乐城承办的珠宝展示节。我是主持人齐芳菲,为期十天的珠宝展示节我将与您一起度过,我承诺:本届珠宝展示节一定与众不同,一定会带给您不一样的体验,叫您领略到翡翠、珠宝的魅力,深深爱上这个珠宝节。下边就请与我一道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参展珠宝的代表,翡翠收藏协会的会长庄睿庄老发言。” 在一潮如水的掌声中,庄睿老先生走上台,发表了肺腑的讲话。 “谢谢庄老,下边有请我们大上#海娱乐城的董事长吴强生先生,这里我也一并感谢一下他对我的照顾,有请吴总讲话。” 齐芳菲讨好地有请吴强生,这时在项红一旁的王鼎就注意到项红的表情十分尴尬。王鼎晓得,这一定是项红心里在愤愤不平,是啊,任谁都不能接受到手的机会被别人抢了去,还用的是那种卑劣手段。不知为何,王鼎心中就生发一个想法,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给这个女人好看。 …… 开幕式进行了有半个多小时,无非就是请了一些明星进行一些奢华的表演,王鼎对这些可不感兴趣。 就只是在最后有个类似脱衣舞的舞蹈叫王鼎小激动了一下,至于最后王鼎都是撅着屁股看的。 开幕式之后,展室上边的那层布也是被揭去。在最中间三火展室里的三件展品也是第一次叫王鼎见识了什么叫做极品翡翠。 左边的那件展室里是周生生展出的一件真人大小自勺墨绿千手观音像,这件宝贝曾在香港的翠展上展出过,价格逾亿,一经展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这边的惊叹还未消去,第二间展室的宝贝更是叫人大呼惊艳,这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但两件宝凤当仁不让抢夺眼球成功,一件樽半吨重的大方鼎上挂着一件串有帝王绿翡翠的项链,两个宝贝相得益彰,妙趣横生,叫参观者叹为观止。 正当参观者讨论这帝王绿翡翠的价值时,第三间展室里边的翡翠白菜,翡翠萝卜,翡翠西瓜更是叫人无法平静。 在翡翠世界里,评估翡翠是根据色、水、地、工,工无非说的就是工艺,工艺品通常是无价的,这第三间展室里的翡翠水果蔬菜系列的雕刻巧夺天工地还原了艺术本身,将翡翠的价值抽离出来,再次被大众定价,这绝对是翡翠极品中的极品。 耿直看着那翡翠西瓜,竟有点感觉口渴了。一边贪婪地望着,一边耿直就道,“王鼎啊,你说这翡翠西瓜是怎么弄出来的啊,到哪里去找这个西瓜的原料?” 王鼎知道翡翠多是产自云#南,缅甸一带,耿直不提说,王鼎竟想不到自己现在有了透视功能,其实可以去云#南赌石。 赌石就是根据眼力和经验去判断石头里边有没有翠色,这根本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压抑住兴奋,王鼎回答道,“应该是从云南,或者缅甸一带赌石所得也说不定。” “对啊,赌石。我也早就听说过这项骇人听闻的运动。但是我强烈建议你,咱们这种良民还是不要去尝试赌。” 在耿直的认知里,他就觉得赌石跟赌博没有两样,一旦陷入,可能永远都无法抽身。而且,赌石的风险远远比赌博大,一块赌石的价值动辄就是百万千万,一般人根本也没有那个资金去运作赌石运动。 倒是这赌石被很多官员,商人当做了自己洗钱的工具。 “恩,我知道。” 王鼎故作乖巧地同意着耿直的看法,但他的心已经不能平静,尤其在看到那翡翠的极品后,王鼎就觉得似乎自己也应该拥有一个那样翠色的极品翡翠,或者雕刻出来一个更为奇特的造型,举世闻名。 不过,王鼎更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完成赌石,一方面,自己不具备资金,另一方面,自己还对翡翠缺少应有的了解。而这一些的学习无疑需要时间。 “王鼎,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没看到你。” 王鼎正在和耿直讲话,这会后边一双手也是拍上了王鼎的肩膀。侧转脸庞,王鼎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蔡世达。 “蔡老板。抱歉了,我跟朋友在聊翡翠,所以忘记过去找您了。” 王鼎很恭谨,歉意的脸上有些无奈,蔡世达也没怪罪的意思。“没关系,我也到了没多长时间。我找你正是要给你讲一讲翡翠的知识呢。怎么,看到刚才的展品,是不是突然对翡翠燃起了很大的斗志。要是你跟你朋友聊完了的话,就跟我去那边吧,我正好给肖宇、沐天蓝还有你,你们三个一起讲一讲翡翠。 “好的。” 王鼎和项红还有耿直告别,两个人随着人流也是去近距离的看那翡翠,王鼎和蔡世达则反方向,走到距离翡翠展品有几十米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李逸风,金龙,肖宇,沐天蓝都在那里。 …… “肖宇,你知道翡翠如何鉴赏吗?” 坐下来,蔡世达还是先对肖宇发问。殊不知肖宇刚才就知道蔡老板要提问,所以先叫金龙给自己科普了一下。 见着蔡世达问,肖宇脱口而出。“鉴赏翡翠需要看它的色、水、地、工。色判断的条件是浓、正、阳、和。简单来说,就是鲜艳明亮无杂色。水呢…” “等等,水,沐天蓝你来说。”蔡世达制止了肖宇,推手间也是将问题推给了沐天蓝。 沐天蓝这会直接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就从手里里边照出一通光,然后指着自己的小拳头就道,“如果我的拳头是翡翠的话,这手机里的光要是照进拳头里边多一点的话,那这个翡翠的水就好一些。” 沐天蓝点到为止,这个解释肖宇有些不理会,但是王鼎却觉得比喻的十分巧妙,是啊,水就是说的翡翠的透明度。透明度高的翡翠自然是光亮可以照进去的深一些。这沐天蓝别说,整日装作一副无所事事看小说的样子,但却是韬光养晦般的存在。 “很好。”蔡世达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更是把目光转移到王鼎身上。“王鼎,那么你就说一说这个地吧?” 在传统的翡翠界里,地又被叫做底、地张、它不同于色、水、工的判断那么直接,对于翡翠而言,绿色的载体即为“底”。除绿色以外的所有物质构成的总和就是“底”。“底”是除绿色外的浅绿色基底部分的特征,是翡翠质地(种)、透明度(水)、光泽、净度和浅色基调的综合体现。 蔡世达把这个问题抛给王鼎,并不是想着王鼎答出这个问题惊艳一下其他两个学徒,蔡世达的用意其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王鼎,看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玩深藏不露。如果他答出了,那说明他可能真的腹中有华。若答不出,那就没办法,出回糗,以便提早把他扫地出门。 0012 五种翡翠 王鼎对翡翠不能说陌生,在大学的学习还是叫王鼎对翡翠有一知半解。可是诚然,如果蔡世达问自己对于色、水、或者工的鉴赏,那自己一定可以回答地很完整。但是换做地,王鼎真的不太清楚。 只知道,地是一种评断翡翠的很重要的标准,它好像是一种颜色的质地,分为玻璃地、冰地、水地、蛋清地、清水地等。和翡翠的种有很大联系,但是又有所区别。 “我不知道。” 王鼎不想要逞强作答,虽然王鼎知道蔡世达问自己这个问题就是想要自己出糗,但是王鼎也不在乎。自己就是来学东西的,不知者不罪,只要敢问敢学就好。 蔡世达果然露出了一丝狡黠,原本觉得王鼎这小子有什么本事的他一下子就把这小子又归纳到愣头青的行列。 其实说来也是,王鼎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捡漏了一个柳叶尊瓶,难不成因为这一役的胜利自己就要把他当做大师。 这种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文化底蕴。 “王鼎啊,那你可要好好地加紧学习了。肖宇和沐天蓝回答地都很不错,你却答不出来。要知道再有九天你们的实习期就满了,到时候我这古香斋只能留下一个学员,成绩不好的,平时还不努力的学员就只能扫地出门的。” 王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倒是很轻松回答。“我知道,蔡老板。不过这个问题我真的答不出来,所以我也努力了,但奈何脑袋里实在没这方面的墨水,对不住蔡老板了。” 有了上次打脸蔡世达的经历,王鼎和蔡世达说话的谈吐气质都变了,以前对他还有一丝畏惧,可当下,王鼎根本不觉得蔡世达有什么可怕。在鉴宝方面,自己是不如他。但是他蔡世达的理论也不完全一定在自己这里就是对的。人一旦有了思想,就不会再被别人左右,也才有了自信,有了魅力。 蔡世达吃了瘪,当下没好气地就道,“李逸风,你跟王鼎讲一下这个翡翠的地是什么,如何鉴赏。” 李逸风对于刚才蔡世达把最难的问题推给王鼎也有预料,而王鼎答不出来这个问题李逸风自然也有想到。李逸风看了一眼肖宇,又看了看沐天蓝,这个丫头知不知道暂且李逸风觉察不出,但这个肖宇指定两眼一抹黑,也答不出翡翠的地是什么。 组织了一下语言,李逸风取了前边的一件翡翠参照物开始讲解道,“你们先看一下这个翡翠。” 映入王鼎眼前的这个翡翠是个拇指大小的挂坠,其身碧绿,但是隐隐有一丝蛋清色在表面附着,所以翡翠稍显一点淡黄。 “这个翡翠呢就是蛋清地。地在这个翡翠上的体现就是除却翠色以外的颜色就是他的地,也就是底。” 说着李逸风又指上其旁边的一件满绿的翡翠手镯,这翡翠一看就是高档翡翠,碧绿无暇,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这件翡翠颜色和底子融为一体,此时“底”即为种、水、色、光泽和净度的综合体现,这翡翠上边标为玻璃种,玻璃种是翡翠当中最好的种水,透明度大家现在也可以看到很好,像是玻璃一般可以看到对面。综合来看,这翡翠就是玻璃地。” 王鼎豁然开朗了,原来这翡翠的地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的标准,是根据不同的翡翠而去判定鉴赏的。 如果说翡翠上除却翠色有其他的颜色,那么它的底基本就是那个颜色。而如果翡翠上没有其他色泽,是满绿,或者满黄,黑、橙时,就要依照这翡翠在其他素质上的表现综合判断。 “李哥,我还想问一下,如果说翡翠无色呢?” 王鼎见到过无色的翡翠手镯,其纯洁无暇,发出淡淡的荧光,温润而有灵气,具备诱人的气质,随着人们对于纯洁的向往和追求,更是受到消费者的推崇。 可以提出问题,还说道要害,李逸风作为老师,已经知道王鼎是三个学生中领悟最快的了。 呵呵一笑,李逸风也是满意道。“王鼎你所问的正是第三种情况。如果说翡翠无色,那么判断它地张的条件就减去色这一项。就由翡翠的种、水、光泽和净度确定。我讲完了,你们知道了吗?” 三人纷纷点头,李逸风不知为何,这会却淡淡一笑,顿了顿后便加了句。“那么,我再多问你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知不知道翡翠有多少品种?在翡翠的鉴赏之中,最后要鉴定的就是翡翠的品种。” 谁也没想到李逸风会加试一题,尤其肖宇此时就感到十分恐慌,答出翡翠的色,那还是金龙大哥指点有方。现在,明明是第一波的考核已经完毕,王鼎输了,但李逸风这一出戏整出来,叫人如何应对。 肖宇不知道,自然狠狠地低下了头,沐天蓝表现的无所谓,李逸风就点了肖宇的名字。 “肖宇,你先说说吧,一个人说出四种,你第一个,有优势。” 李逸风并没有想要给肖宇下不来台,说出四种翡翠,对于一个在古香斋待了二十多天的小伙子不算什么为难。李逸风所以出这个题目,难的就是在最后说出四种的那个人,不过李逸风看得出在王鼎眼中的那份信心。他跃跃欲试,但遵守游戏规则,没有点到他的名字,他虽然想着一吐为快,但还知道收敛,不锋芒毕露,谦虚友善。 肖宇艰难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脑袋里翻出来两个词,“玻璃种,冰种。” 沉吟了又有几秒,肖宇继续补充,“水种。另外还有…还有…” 肖宇已经在对着金龙发暗号了,经常地给金龙送烟,肖宇和金龙已经是统一战线的人,金龙需要做的就是在肖宇遇难时候的解救。金龙很想大声告诉肖宇,但李逸风早识破了这一点,就咄咄逼人的告诉金龙,我是在考试,你不要帮忙。金龙未必怕李逸风,但奈何身边还有蔡老板在,蔡老板同样不喜欢徇私舞弊,所以金龙不得出声,只能靠着做动作来表达。 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肖宇眼前也是突地一亮,金龙感到是他领悟了,心中雀跃不止, “牙种…” “噗嗤” 众人笑了,金龙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尴尬。 就连忍俊不禁的沐天蓝都笑得说话了,“牙种,你还脸肿呢。” 蔡世达出现难得的严肃表情,当即就有活撕了肖宇的冲动,还好金龙接着口型的暗示,肖宇才振奋精神,强顶着压力道,“马牙种。” 这马牙种的及时说出叫蔡世达停止了冲动,李逸风害怕事态恶化,也赶忙叫沐天蓝接着说。 “沐天蓝,到你了。” “黑冰、墨翠、红翡、黄棕。” 沐天蓝娇娇抬着头,闪电般地就说出了八个字,言简意赅,她的八个字也真的就是四种翡翠。 “展开说一下,可以吗?” 李逸风这是又加题了。其实在古香斋,要说最叫人看不懂的就是这个沐天蓝。李逸风,金龙,肖宇,王鼎都不知道沐天蓝是什么来头。相处在一起,也不知道沐天蓝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她对于玉器,古董给人一种不了解、不知道的假象,但往往要她发言时,她却可以一针见血的说中要害。 沐天蓝回望了一眼李逸风,冷笑之后,却是低下了头。对,是她拒绝了回答。在她看来,这题目只是要自己答出四种翡翠,自己说出来了,就是通过了考试。 李逸风被晾在了一边,很想要发火,但是面对这个个丫头,李逸风真的暴跳不起来。见着李逸风尴尬在原地,金龙随即表现道。“沐天蓝不说,我就给你们两个讲一下。”金龙朝着肖宇和王鼎看了看,当下自然是把两人拉入一个梯队,至于不叫蔡老板把两人的档次上下划开。 “黑冰,顾名思义就是灰黑至深黑色的冰种翡翠,因其质地漂黑,浑然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也被称作水墨画种翡翠。墨翠呢,黑中透绿,绿中有黑,黑得发亮,被缅甸人称作“情人的影子”,较为稀少。红翡不言而喻,它是颜色鲜红或橙红的翡翠,判断的标准和正常翡翠一样,看其色、其水。最后黄棕翡,这一系列颜色的翡翠制品在市场中随处可见,所以我多说一句。黄棕它们的颜色也是硬玉晶体生成后才形成,常常分布于红色层之上,是由褐铁矿浸染所致。” “那金哥,他们的价值呢?” 肖宇故作求学的好问。 金龙被仰望,自然得意。“恩,在市场中,翡翠以绿为上,四者中,墨翠因此价值最高,然后黑冰,红翡的价值高于棕黄翡,而红翡翠和棕黄翡之间还有一个黄翡。黄翡则高于棕黄翡,棕黄翡下边有个褐黄翡,褐黄翡翠的价格又次之。” 金龙不但对这四个翡翠做出了比较,当下还故意又讲出了两种翡翠,无疑,这就给最后剩下的王鼎增加了难度。 翡翠的品种固然很多,但是初入古玩收藏圈的王鼎哪里对翡翠那么了解,所以每被对方多说出一种来,王鼎回答的难度就会加深一些。 千呼万唤始出来,李逸风终于把问题推给了王鼎。“到你了,王鼎,你就说出五种翡翠来吧,我觉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