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楼》 序 庄严肃穆的佛殿内,如来佛祖眯着眼睛,瞪着面前最新款的虚拟电脑,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才过了两千年,这泼猴又想和我叫板了,以为他成为斗战胜佛,修炼更进一层,就能翻出我的五指山不成,这回我非得再压他五百年。” “佛祖,那个……那个……”如来佛祖坐下第一弟子迦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如来佛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如来佛祖眉毛一挑,斜睨着迦叶道:“迦叶,不是我说你,怎地你一紧张就结巴,这毛病得好好治治。” 迦叶闻言头顶似有青烟袅袅升起,嘴角一阵抽搐,最后化悲愤为力量一口气说道:“佛祖,你那五指山之所以能困住斗战胜佛,是因为你偷偷将日神、月神、风神、雨神、云神他们的精魂聚你五指之中,用偷天换日迷幻之法,才能让斗战圣佛认栽,如今这五神为了追赶潮流,都下凡去了。” “潮流,追赶什么潮流,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好事他们居然没叫上我。”如来佛祖庄严的脸庞此刻一脸气愤恼怒。 迦叶闻言欲哭无泪,心道这不是应该追究的重点吧!无语道:“这两千年来,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流行下凡做凡人,体验七情六欲,与那凡人相恋,结为连理,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日子!” “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来佛祖提高声音道,陷入沉思。 只见如来佛祖那本是庄严肃穆的脸上,忽时愤怒、忽时悲伤、忽时焦急、忽时喜悦、忽时兴奋、忽时平静……各种情绪交替变化,最后嘴角扯出一抹似奸似邪的微笑。 迦叶看着这抹微笑,生生打了个寒战,心中暗道,看来又有人倒霉了。 最快更新,请。 第一章 风月公主 镜国边界外,一大队人马行走于树林间的官道上,这队人马足有千人,身穿黑底勾金盔甲,前方一队骑兵开路,持长枪步兵居中,弓箭手居后。 在步兵与弓箭手之间,有一辆豪华宽大的马车,马车外十六名身穿白袍的剑客护卫在周,这些剑客脚步轻盈,呼吸甚轻,一看就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如此庞大的阵仗,可见马车内人身份之尊贵。 此刻马车内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公主……别……”。 “锦赐……本公主想你想的好苦,你再反抗,可没你好果子吃。”一声如黄莺歌唱般婉转绕梁的声音传出,但声音中却透着一股邪气。 “别……”惊呼声再次响起。 马车周围的十六剑客面无表情,步伐平常,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马车内,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绝色俏皮的脸上荡着邪邪的笑意,正坐在一名仅着丝质轻薄内衫的男子身上,右手拿着一根漂亮的羽毛,左手握着男子光滑的赤足,用羽毛不停的在脚底不停地撩拨着。 男子紧闭着双眼,俊秀雅致的脸庞憋得通红,不停的喘息,紧咬着薄而红润的下唇,手紧捏住身下华贵的毛毯。 月楼舒看着如此绝美的景色,手中不停撩拨的羽毛也停了下来,在心中默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稍稍平复。 看着身下忍的难受,却不肯睁开眼求饶的锦赐,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心道自个是怎么了,就算恨老天的不公,也不能将气整到别人身上。 月楼舒从锦赐身上起身,顺手拿过被她剥下的长袍,披在锦赐身上,手轻轻拂过锦赐紧皱的眉间,低声道:“对不起……”。 一直紧闭着眼的锦赐突然讶异地睁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月楼舒:“公主……你……”。 月楼舒刚刚平复的涟漪在看到锦赐那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时,再次感叹此男子当真不愧是月国第一美男子,急忙撇开视线,坐到马车另一边,冷声道:“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锦赐琥珀色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眨眼便消失不见,随后立即坐起,穿好衣服,坐在马车的另一边不发一言。 月楼舒手扶着额头,闭上眼睛,又陷入了沉思。 在她举行婚礼的那天,去化妆间补妆,却看到了她的未婚夫居然和她最势不两立的商业对手紫娜抱在一起…… “轻点……你这没良心的,莫不是因为今天是你的婚礼,太高兴了,所以这般勇猛。”紫娜噙着媚笑望着趴在她身上的男子。 “呵呵……什么婚礼,不过是给蓝家一个仪式罢了,如何比得上你这个妖精销魂……”。男子抬起俊美的脸庞邪笑道。 “嗯……就知道哄我……”紫娜眯着眼睛媚叫道,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月楼舒很平静的换下婚纱,打车回到住所,将有关白日梵所有的一切物品通通丢掉。 月楼舒轻笑着扔掉白日梵送她的手机,对自己说道:“很好,总算还来得及看清他的真面目。” 就在此时,月楼舒眼前突然白光一闪,接着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 不知在黑暗中度过了多久,等她睁开眼,却已经到了一个名叫月国的国度,成了月国最好色荒淫的蓝雕公主,而这蓝雕公主居然与她同名,也叫月楼舒。 好在蓝雕公主生性狡诈多变,狠辣刁蛮,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不稀奇,在月国更是无人敢招惹这个魔女,所以月楼舒这个冒牌的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相安无事的过了三个月。 三个月内,月楼舒凭着她无往不利的商业头脑,摸清了这天下的形势,如今天下三分,最强大的是镜国,月国次之,而实力较弱的是颐国。 月楼舒惊愕的是,这三个国家,月国历代大多是女子当皇帝,男子当皇帝的很少;镜国刚好相反,历代大多是男子当皇帝,女子当皇帝的少;颐国则是跳脱出人们的视线,男女当皇帝的比例几乎是一半一半。 这样的国情,决定了各国之中男女的地位均不相等,月国女子地位居高,镜国男子地位居高,颐国男女地位差不多,但这三国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男女都可为官为将,不受约束。 月楼舒所在的月国,女子地位居高,她是月国的公主,相当于皇位继承人的身份,上面还有四个皇姐。 月楼舒来了几个月,心中本也无喜无悲,只要没有人来招惹她,她也就在这蓝雕公主的身上凑合过日子。 可是就在三天前,月国女皇突然传召她,莫名其妙的丢给她一个圣旨,而圣旨上的内容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奉旨去镜国选夫!!!!!!!” “舒儿,你出生时母皇请黄大仙为你算过命,你命中注定有五个夫君,此次你去镜国,主要任务就是挑选夫君,除了皇帝,你想要哪个美男子就追,特别是镜国的二王一将一师,你放心,母皇会为你撑腰的,镜国不敢对你怎么样。”月国女皇一脸凝重的对月楼舒说道,只是这内容…… 月楼舒欲哭无泪,心道这若是以前的月楼舒,恐怕是正合了她的意,可如今…… 月国女皇看月楼舒似面有难色,心下了然道:“舒儿,你放心,母皇知你对锦赐喜爱的紧,母皇此次允他陪你一同前往。” 月楼舒闻言更是一个晴天霹雳,差点晕过去,她终于明白这蓝雕公主的骄纵刁蛮是如何养成的了,都是这女皇给惯的呀。 好在月楼舒还是很有冷静头脑的,知道这皇家水深四海,稍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月国女皇看似对蓝雕公主宠爱的紧,谁知道她拒绝了,会不会突然翻脸取她项上人头。 最快更新,请。 第二章 好色之名 月楼舒靠在软榻上静静的沉思,月国女皇说她命中有五个夫君,这也太扯了,据她打听到的消息,这镜国之所以实力一直居于月国之上,主要是因为他们有二王一将一师。 旭日王爷一笑倾城倾国,金口一开震天下; 海风王爷来无影去无踪,翻云覆雨动乾坤; 护国将军神功天下无敌,百万大军皆胆寒; 狐狸国师亦妖亦仙亦魔,弹指之间定生死。 月楼舒一想到这里,摇头苦笑,开玩笑,这些男人都是人中之龙,能看上风月之名远播的蓝雕公主? 虽说传闻这几人都是各有千秋的绝色美男子,那旭日王更是有着三国第一美男子之称,可是这些人身上都是毒啊,就凭他们的本事,她还没近身就灰飞烟灭了。 月国女皇让她看上哪个就去追,恐怕是想用蓝雕公主这颗棋子扰乱这四人形成的势力圈,让月国有机可乘,将镜国踩在脚下。 月楼舒越来越怀疑这月国女皇早就看蓝雕公主不爽了,念在是亲骨肉的份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终于找了个机会踢了出去,能办成事固然好,若是办不成,生死她估计也不管了。 特意让锦赐随同前去镜国,难道就没有存了一点监视的意思?所以月楼舒这一路上,时不时的会调戏锦赐一番,若是突然表现与蓝雕公主以往太过不同,恐怕得生事端。 月楼舒思考间腹部突然一阵抽痛,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道又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三个月来,腹部老是觉得有一股气息不停的在向外扩散,一开始她以为是得病了,寻了太医直说是虚火太旺,并无大碍。 但是这股气息在她体内却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她心中闷气,朝树上打了一拳,结果让树上却出现了一个碗大的深坑,震惊了半天,之后她又打了几拳,树上的深坑一个接一个的增加后,她才有些明了,腹部里的那股气息,就是内力! 之后的变化更加明显,她的视力变得清晰了,听力变得灵敏了,身体变得轻盈灵巧了,晚上她趁无人,轻轻一跃,便已经跳上了十几米高的树上。 月楼舒心中狂喜,却不敢随便暴露,只能在夜深人静无人之时偷偷练她以前为了强身健体去学的太极拳和咏春拳,如今已经是小有所成。 有了保命的本事,月楼舒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睁开眼恢复了蓝雕公主的本色,对坐在马车另一边的锦赐勾勾手。 锦赐看到蓝雕公主勾起的手,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但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的起身坐到蓝雕公主身边,恭敬道:“公主有何吩咐。” 锦赐的声音非常清澈澄净,听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干净、清爽、不染一丝尘埃,特别是那双淡而清爽的眼睛。 蓝雕公主以前是极爱锦赐的,一直苦苦追求锦赐,却次次碰壁,而锦赐又是护国公唯一的儿子,自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蓝雕公主虽然苦恼,却也不敢动他。 这一回月国女皇能够让锦赐陪着蓝雕公主一同前往,恐怕其中必有一番得失。 月楼舒望着锦赐雅致绝伦的脸庞,有些不忍,这几天三番五次对他调戏,在月国来说,等于是在毁一个男子的清白,其实她并不是讨厌锦赐,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清澈,就勾起她心底的阴暗面,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就开始疼痛。 无视心中的愧疚,月楼舒懒懒的往锦赐怀中一靠,故意捏了捏他胸前肌肤,撅着嘴巴道:“锦赐啊,母皇这次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我,可见她对我的器重,你放心,只要我办成这件事,回去就请母皇给我们赐婚。” 锦赐平静如水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微微吸气道:“公主言重了,锦赐身无长处,文不成武不就,怎敢高攀公主金枝玉叶。” 月楼舒偷瞄了强作平静的样子,嘴角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扔出一颗炸弹:“锦赐,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我早已认定非你不娶,你若是再不放心,不若我们此去先圆了房,回去还怕好事不成!” “公主……莫要再说了!锦赐配不上公主,镜国美男如云,等公主到了镜国,自然不会再有这番心思。”锦赐皱着眉头,脸色不愉道。 月楼舒看锦赐已经生气了,目的已经达成,暗中偷笑一番,靠在他身上不再出声。 锦赐身体僵硬的任月楼舒靠在身上,警惕地看着她的脸,似乎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片刻之后发现,似乎真的睡着了,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月楼舒这一睡,就睡的昏天暗地,不知天黑日出,就连进入镜国境内都不知,实在是因为这三个月来她其实看似放松随意,其实时刻提心吊胆,怕灵魂转换之时被识破,直到确定自己已有高深内力防身后,才稍稍放松。 “公主,醒醒,我们已经到镜国了,我们今天先在驿站休息一晚。”锦赐微微摇晃着月楼舒,但是怎么摇都摇不醒。 “嗯……别吵……我要睡觉。”月楼舒睡梦中迷糊地说道,似不满有人吵她睡觉,修长的腿一伸,直接环上了锦赐的腰身。 “嘶……周围传来一声声抽气声,此起披伏不停歇地抽着。 只见蓝雕公主的马车停在镜国一个镇上的街道上,对面站着的是一队迎接月国公主的朝臣。 而在蓝雕公主的马车四周,则是围满了想一睹月国公主芳容的百姓,而就在月楼舒脚环上锦赐腰身的时候,刚好一阵大风,将车帘掀开,让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静默之后,人群开始沸腾开了。 “听说这月国蓝雕公主荒淫成性,果然不假,居然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与人亲热。” “是啊,是啊,可怜了那仙人一样的公子,就这么被这好色公主霸占了。” “嘘,你小声点,这蓝雕公主狠辣刁钻,可不是好惹的。” 车外的闲言碎语,月楼舒是一个字也没听见,却一字不漏的落入了锦赐的耳中,锦赐此刻的脸黑的堪比锅底,周身散发出比千年冰山还要寒冷的气息,用力将月楼舒推出怀中,放下窗帘,冷声道:“直接去驿站!” 最快更新,请。 第三章 色名远扬 “公主,醒醒……醒醒……”驿站房间内,锦赐好不容易将趴他身上的蓝雕公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后,打算离开,却发现手被她死死握在手里,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唤醒蓝雕公主。 月楼舒眨了眨眼,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心情也十分不错,刚刚醒来还有点迷糊,看到锦赐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慵懒柔和的笑容。 锦赐望着迷糊中朝他笑的月楼舒,微微愣了愣,似乎第一次认识一般,眼底升起了探寻。 月楼舒此时也清醒了大半,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更加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手中还握着锦赐的手,锦赐的手光滑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透着玉色,煞是好看,恶作剧又起,握住锦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笑道:“锦赐这么晚在我房里,莫不是也和我一样心急,想与我先圆了房。” 轰!!! 锦赐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怒气蹭蹭蹭往上涌,刚才的一点探寻抛的无影无踪,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月楼舒看到锦赐愤怒而去,笑着摸了摸鼻子。 睡了好几个时辰,再睡已经睡不着了,月楼舒索性起身到了院子里散步,没走几步,隐隐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暗中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 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一阵冷笑,看来她这个荒淫成性的蓝雕公主,一进入镜国便已经被列入了重点监视对象,这镜国之行,果然是凶险异常。 月楼舒却不知道她睡梦中被百姓士兵围观的那一幕,如若知道,饶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在院中大摇大摆地走动。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搁在异世,那绝对是上头版头条!让人不议论,不八卦,可能吗? “快看,快看,那就是好色公主,今天白天在车上就公然做那等下流事,真是不知羞耻,丢尽我们女子的脸。” “就是,那锦公子定是被逼无奈,迫于好色公主的淫威,才委身于他,可怜锦公子人那么高贵雅致,却被这好色公主生生玷污了。” “就是,就是,若是锦公子生在我们镜国,哪个女儿家不抢着嫁他为妻,可惜生错了地方,唉……” 月楼舒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有点不相信她听到的,那躲在暗处的几个小丫鬟,以为隔的远,她听不到,可她如今内力高深莫测,她们说的,均是一字不漏的落入她耳中。 “在车上做那等下流事?她做哪等下流事了?”她不过是靠着锦赐怀里睡觉而已,这虽然有伤风化,但也不算多下流的事情吧,难道她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莫不成锦赐趁着她睡着,强了她? 丫呸,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月楼舒迅速剔除这个可能性,如果不是锦赐,那便只能是她做了什么事了,看来明天得问问锦赐。 那群小丫鬟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为锦赐打抱不平,月楼舒笑着暗暗摇头,想不到锦赐刚到镜国,就开始有忠实粉丝为其打抱不平了。 ……………………………………………………………… 豪华宽大的马车里,月楼舒百般无聊地玩着手中的扳指,不时偷瞄一眼坐在一旁角落不吭声的锦赐,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锦赐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云锦长袍,几朵梅花点缀于胸前,腰间一条镶玉腰带,慵懒地靠在马车上,整个人的气质在清雅中多了几分华贵,只是那总是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眼眸,却染上些许冷漠。 月楼舒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昨晚戏弄他,估计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被捉在月国女皇手上,能够这般委曲求全的陪在她身边,或者是他想得到什么,所以才会这般牺牲。 凭他在月国那般高傲的性子,对她三番五次调戏都忍了下来,当真是忍功了得,文不成武不就?他也好意思说,月国公认的第一公子,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秘密,月楼舒也不想逼锦赐逼得太紧,但是不弄清楚她昨天究竟做了哪等下流之事,心中总也不舒服。 月楼舒眯起眼睛,一咬牙,伸出右脚踢了踢锦赐,故意说道:“锦赐,昨天我睡着了,你是不是看本公主花容月貌,天资国色,偷偷轻薄与我。” 锦赐听完眨了眨眼睛,直接愣住了,头顶一阵黑气直冲云霄,周身寒气不停地往外直冒,斜睨了月楼舒一眼,然后露出一抹祸国殃民的微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道:“公主日日夜夜用尽手段想得到锦赐,若锦赐那般做了,公主难道不开心?” 疯了!锦赐绝对开始疯了!已经开始不知道自个在说什么了,月楼舒被马车内的寒气冰得差点冻僵,身体往后挪了挪,陪着笑脸道:“我不是看路上太无聊,想逗你开心嘛!” “哼……”锦赐冷哼一声,眼底有着火花闪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转过头去冷冷道:“锦赐福薄,受不得公主这般屈尊降贵,公主还是将这份荣宠留与镜国吧!” 月楼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丫报复心还挺重的,明知镜国那些男人都是带毒带刺的,故意让她去找虐嘛! 心底想归想,但也不敢再惹锦赐,况且今晚就能到镜国的京都了,她的确得好好想想,究竟如何才能完成月国女皇交代的任务,又能安全脱身,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岂不是比窦娥还屈。 想到这里,月楼舒也没了心思再闹锦赐,开始沉思究竟该如何走好这一步步棋。 最快更新,请。 第四章 嚣张与否 该来的始终会来,想躲也躲不掉,月楼舒还没完全想好对策,蓝雕公主的车队已经进入了镜国京都。 月楼舒本是想先低调的进入镜国,可是这千人队伍,能低调的起来嘛?月国女皇摆明了就是想让她高调的不能再高调!这不,眼前那黑压压的一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月楼舒虽然是一个低调的人,但既然别人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窝在马车里不露面,既然已经无法低调了,那就顺着月国女皇的意思高调一次吧! “啊……旭日王爷……旭日王爷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城门?” “别挤,让开,这个位置是我占的,想看旭日王爷按规矩办事……!” “天哪,旭日王爷简直就是画里才有的神仙公子,若是对我笑一笑,我此生足矣!” 月楼舒刚准备踏出马车的脚猛的一颤,打了个踉跄,敢情这些人不是为了迎接她来的,是冲着旭日王来的,害她自以为是了一把,还以为蓝雕公主的“美名”在镜国也人人皆知呢! 月楼舒僵硬的保持着姿势,抽搐着嘴角,出去不是,坐回去也不是,锦赐眼中的那抹揶揄实在是让人恨的牙痒痒,一咬牙,回身坐回原位,用手指着锦赐:“你出去,把那什么旭日王给比下去。”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飘然道:“公主可莫要说笑了,旭日王是为迎接公主而来,锦赐不过是公主的一个随从,若是锦赐出车回礼,可就是对旭日王的大大不敬了。” 月楼舒撅着嘴瞪了锦赐一眼,赌气道:“你早就等着看本公主笑话不是?我偏不出去。” 锦赐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流波显示出他的好心情:“公主莫不是怕了,在月国公主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刀山油锅都敢去闯,如今光是听了旭日王爷的名字,就后退了!” 月楼舒撇了撇嘴,心道激将法对我没用,可是心底却认同锦赐的说法,这蓝雕公主以前的性子,还真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且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高调的紧,眼下这样,她能忍的住才怪。 月楼舒刚想出马车,随即又愣住了,出去了,最多和旭日王打个平局,不如拒不露面,保持神秘,反而更能增加别人的好奇心,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越是看不到的,越是想的很,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念的慌。 想到这里,月楼舒嘴角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微笑,软软的又坐下来,朝马车外冷声道:“去,给本公主前面看看,前方何事如此吵闹,打扰了本公主的好梦!” 外面的护卫统领听了月楼舒的话,静默了一会,才道:“公主,我们已经到了镜国的京都,镜国特派旭日王来迎接!” 月楼舒听后,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去前方通知旭日王,镜国的友好本公主已经感受到了,深感欣慰,今日本公主身体不适,让他直接迎本公主进宫休息,无需客套。” 外面的护卫统领怔愣了一会,似乎以为听错了,鼓起勇气出声唤道:“公主……那旭日王可是……” “大胆,本公主让你去还不去,还在磨蹭什么。”月楼舒皱着眉头喝道。 “是!”护卫统领迫于蓝雕公主平日的积威,终是硬着头皮奔着旭日王的方向去了。 看着护卫统领一副前去英勇赴死的模样,月楼舒摸了摸鼻子,心道这旭日王身份再尊贵,也只能和她平起平坐,她这般做法,虽然有些不妥,但也不算什么。 也许是心里没有底,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两国的事,忍不住往锦赐的方向看了看,但让她意外的是,锦赐也在看她,而且是很认真的那种,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月楼舒刚想开口,锦赐却薄唇亲启道:“公主此招倒是出人意料,但却是一个好办法。” “呃……”月楼舒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锦赐居然赞同她的做法,随即一想又释然了,月国女皇本就是要她来高调行事的,她这般目中无人,恐怕更加符合蓝雕公主嚣张的风格。 最快更新,请。 第五章 初入镜国 有了锦赐的赞同,月楼舒心里也有了底,看来镜国虽然比月国强,但也不敢随便和月国翻脸!毕竟真打起来,谁胜胜负还是未知数。 月楼舒想归这么想,但还是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着情况,只见一人身穿淡蓝色锦袍,端坐于马上,从月楼舒的方向看,只能看到一个侧脸,但就只一个侧脸,已经是惊为天人,长而挺翘的睫毛,璀璨如星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丰盈的薄唇,赛雪的肌肤,这简直就是比女子还要美的一个男人。 但是却又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性别,他整个人虽然只是随意的坐在马上,但却透着一股无以伦比,指点江山的霸气与阳刚之气,刚与柔结合的极致美感在他身上散发的淋漓尽致。 饶是月楼舒在现代看过了无数明星美男,也不由得看的愣住了,那些明星,当真是无一有此人之英姿。 “公主可是后悔了,现在出去尚且来得及!”锦赐轻飘飘的声音突然传进月楼舒的耳朵。 月楼舒这才醒悟过来,暗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护卫统领已经跑了回来,额头清晰可见数滴冷汗。 护卫统领走进马车后,深吸几口气才开口道:“公主,旭日王让属下转告公主,镜国为表两国友好邦交,特意专门在京都内为公主建了一处府邸,让公主休息。” 月楼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非常平静道:“知道了,出发吧!” “是!” 月楼舒心中疑惑颇深,忍不住再次掀开帘子朝外看去,却发现旭日王早已经不见身影,前来迎接的队伍已经开始返回,只留下一队人马为蓝雕公主的车队引路。 当马车开始行驶后,月楼舒偷偷叹了口气,心道这旭日王果然不是好惹的,她不肯下车,旭日王立刻闪人,只留下一队人带路,这一局,算是扯平了。 只是这为异国公主建造府邸,还是前所未见的事情,看来镜国和月国,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蓝雕公主的马车刚一进城,镜国百姓也终于将视线从旭日王爷身上稍稍转移,开始关注起异国公主。 “哎,听说了没,这蓝雕公主昨儿个刚到镜国,光天化日就当众与那公子亲热。” “咦,你听谁说的啊!这蓝雕公主当真如此放浪。” “当真,千真万确,这消息还是我七姨的三姑的八婶那传过来的,说是她亲眼看见的,车帘都不拉,那蓝雕公主直接压在那公子身上,腿夹的死死的!可惜那仙人一般的公子了!” 车外的闲言碎语又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月楼舒的耳中,月楼舒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若木鸡,下流事?她还真做了下流事!难怪今日问锦赐时他那般生气,只是……不用说她也知道了,这全怪她那该死的睡相,在家抱超大趴趴狗睡习惯了,睡觉的时候定是将锦赐当成那只趴趴狗了。 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否则还不知得多尴尬,反正锦赐又不知道她有内力,常人是无法听的这么清楚的。 偷偷喵了锦赐几眼,发现锦赐神色如常后,才稍稍放心下来,闭上眼装睡。 只是在月楼舒闭上眼睛后,锦赐眼中蓦然射出一道寒光,很快便隐去不见。 半个时辰后,蓝雕公主的车队到达了一座恢弘气派的府邸门前,护卫统领上前道:“公主,到了,请下车。” 蓝雕公主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终是下了马车,踏着护卫统领的背走下马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说实话,这般侮辱人权的事情,她是不愿意做的,但是从马车上跳下来,又失了她现在公主的身份,只能忍着不舒服踩了。 待锦赐也下了马车后,月楼舒才往前走去,刚走到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门,侧头问道:“这府邸尚未起名?” 刚问完,立刻有一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上前道:“下官二品侍郎马见笑参见蓝雕公主,这座府邸是陛下特意派人为公主建造的,这座府邸尚未起名,陛下留给公主起名!” 月楼舒撇了撇嘴,这镜国皇帝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蓝雕公主是他亲生的呢!这般恩宠,可惜她不是!所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既然这镜国皇帝送上门让她起名,她也不必客气,勾起嘴角嫣然一笑道:“承蒙贵国皇帝陛下厚爱,本公主感激不尽,既然陛下如此盛情,那这座宅子本公主就给起个名吧!” 马侍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点头称是,接着问道:“不知公主可有想好名字?” 月楼舒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特别想起的名字,反正不过是一个名字,随口道:“就叫桃花坞吧!” “桃花坞!”马侍郎微愣了下,随即笑着点头道:“公主果然文采斐然,这名字当真诗情画意的很,下官这就回去命人将牌匾做好送过来。” 月楼舒的牙根差点被这家伙酸得掉下来,随便一个名字,都能被他吹捧成这样,看来这人的马屁功夫,当真是深厚的紧,但是依照蓝雕公主以往的嚣张风格,还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毫不客气道:“这点小事何以难倒本公主,不必大惊小怪。” 马侍郎听后仍然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又是一记马屁奉上:“公主所言甚是,下官只是过于仰慕公主,一时失礼,公主莫怪!” 这下月楼舒是彻底无语了,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直接进了院子,刚进院子,月楼舒又是嘴角狠狠一抽,向后退了好几步,一阵晕眩感袭来。 好在锦赐适时扶了她一把,才让她免于出丑,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气看向院内这一阵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的奇景! 最快更新,请。 第六章 极品人妖 这……镜国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将月国花楼的倌倌们全都搬到这里来了,瞧这一群男人,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粉,衣着暴露不堪,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五颜六色的站在院子里,那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这些绝对不是从月国花楼里来的,毕竟月国虽类似于女尊国,但男子也不是毫无地位,也是可以为官为将的,大部分男子的穿着还是正常的,月国花楼里的倌倌,也是出不了这么多极品人妖啊! 马侍郎看到月楼舒脸色阴晴不定,立刻上前道:“公主莫要惊讶,这些人都是下官特意选来服侍公主的,公主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下官立刻带走。” 月楼舒狠狠咬了咬唇,才忍下将眼前这人丢出去的冲动,服侍她?她的品味就这般不堪?难道他没看到她身旁站着的月国第一公子的风姿?还是他以为月国女子都是审美扭曲的人?就喜欢这种人妖的调调? 根本就是存心来恶心她的,月楼舒挑了挑眉,朝着锦赐故作深情的看了一眼,笑道:“马大人的心情本公主心领了,只是本公主心中早已有了舒心的陪在身边,不需要多余的人服侍。” 马侍郎抬头迅速看了锦赐一眼,立刻心领神会道:“公子天人之姿,也莫怪这些人入不了公主的眼,下官这就遣散回去,至于这些个丫鬟们,就留下伺候公主。” 月楼舒勉强点点头道:“恩,这些丫鬟就留下伺候吧,本公主累了,该休息了!” 马侍郎微微笑道:“公主奔波劳累,应是好好休息,只不过陛下为了欢迎公主的到来,今晚特意设宴款待公主,还请公主务必参加!” 款待?怕是鸿门宴吧!月楼舒心中暗道,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月楼舒毫无形象地躺在大床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巴翘得高高的,抱着枕头苦思对策。 这晚上的鸿门宴铁定是跑不掉的,在人家镜国的地方,你蓝雕公主再嚣张,人家皇帝老儿一个传召,你能不去? 走纯情路线?开玩笑,蓝雕公主突然走纯情路线,恐怕打死也没有人相信!这不刚到镜国好色之名已经举国闻名! 走奔放路线?没新意,蓝雕公主本来就是做事毫无顾忌,好色成性的人! 走闷骚路线?绝对衰,蓝雕公主平日里那般作为与事迹,别人肯定只会以为她心中在思量什么阴谋诡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如何才能按照月国女皇的旨意完成选夫之行,搅乱这镜国春水。 月楼舒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都说柿子要挑软的吃,她决定了,入了宫以后,先物色一个温柔无害的美男,然后开始穷追猛打,若是被挑中的美男王八对绿豆,上钩了,那她便可狠心弃之,然后引起镜国人的愤怒,若是美男没上钩,那更好办,她有的是办法搅的天翻地覆。 丫呸!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全是馊主意,月楼舒狠狠唾弃自己,为了安然脱身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可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 搅乱镜国难不成非要用什么美人计,她月楼舒可不是蓝雕公主那般胸大无脑的女人,她要凭自己的商业头脑,为自己取得通往自由的门票! 在床上翻来覆去磨蹭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已经黑了,月楼舒不得不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挂着昂扬斗志,比了一个手势:“加油!” 刚打开门,已经有丫鬟捧着衣服首饰在门口等候,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梳妆!” 月楼舒看了一眼那一大堆华贵的衣服和首饰,淡淡道:“将这些衣服送到锦公子的房间。” 面前穿绿色衣裙的丫鬟稍愣一下,便立刻回道:“是,奴婢遵命!” 丫鬟们领命而去,月楼舒微微一笑,片刻后便也跟了上去,她想过了,既然蓝雕公主好色成性,那带上锦赐这月国第一美男子前去一同赴宴,再合适不过了。 况且路上这十几日的相处,她早已看出锦赐虽然清雅淡泊,但智谋可是一等一的好,该忍的地方绝对能忍,该表示抗议时,能巧妙的让人感觉到愧疚,不知不觉对他松了防线,要不这几日,她怎么会越来越舍不得对戏弄于他。 最重要的是,锦赐毕竟是正宗的月国人,而她这个假冒的,对这里的礼仪忌讳一概不知,万一触动了龙的逆鳞,那结果还真有些不好说了! 月楼舒走了好一会,还没到锦赐的园子,暗叹这镜国皇帝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么大的府邸,足有七八个独立的园子,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连廊假山的,只能用奢华来形容,若不是藏着心事,好好的逛逛这府邸也不错。 到了锦赐自个选的园子,问了丫鬟锦赐的房间后,月楼舒直接进了锦赐的房间。 房间里,锦赐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干净绝丽的脸庞映衬的更加清雅,整个人仿佛端坐于云端一般,与尘世隔绝,超凡脱俗。 月楼舒愣愣的站在门口,不敢去破坏眼前的美景,直到锦赐收起书起身走到她面前,才回过神,大步走进房内,直接往软榻上一躺,命令道:“帮本公主选件合适的衣服,梳个合适的发型!” 锦赐听后并未答应,但人已经走到了丫鬟们送来的衣服首饰前,凝神细看。 月楼舒偷偷看着锦赐的侧颜,暗道这世上如果没有旭日王,锦赐那绝对是三国第一美男,其实锦赐的容貌并不输旭日王多少,差别在于气质。 锦赐的气质相对清澈柔和,超凡脱俗;而旭日王爷则是那耀眼的太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眩人眼球的光芒,刚与柔的极致美感,就像致命的罂粟,沾的越多,死的越快。 让她选的话,她肯定会选锦赐这样的人做朋友,更重要的是,锦赐梳头的技术是在是太棒了,这也是月国的一大特色,大部分男子,都是要学一点在镜国属于女子学的东西。 这样的男人,对女子来说,那真是福音哪! 月楼舒越想越远,远的就连锦赐拿着衣服在她面前晃了好几遍都没发现。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开始解她的腰带,月楼舒才惊醒过来,握住腰带,诧异道:“锦赐,你做什么?” 锦赐眉毛一挑,眼中一片清澈,声音却带着寒气道:“做什么,公主不是在等锦赐为你更衣梳妆吗?” 月楼舒心突的一跳,急忙起身道:“不必了,你选好衣服,本公主自己穿就是了,等会你再帮本公主梳发就是!” 月楼舒逃也似的拿过衣服跑至屏风后,脸上微微发烫,让锦赐为她更衣,她可没这个想法,她根本思想上还是觉得女子贞洁更为重要的,刚才走神让锦赐误会罢了。” 最快更新,请。 第七章 赴鸿门宴 月楼舒折腾好一番,才从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出来,手中拿着一条紫色金边花纹腰带,有些窘迫地望着锦赐道:“这镜国衣裳做工当真是不如月国,一条腰带都如此麻烦,过来给本公主束腰带!” 锦赐笑而不语,从月楼舒手中接过腰带,走到她身后,轻轻的将腰带环过腰间,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动,很快便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月楼舒颇不放心的对着房内的大铜镜照了又照,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锦赐的眼光着实不错,给她选的这件紫色及地长裙,款式虽然简单,但又不失华贵,有点偏向锦袍的款式,增加了几分英气,再加上蓝雕公主本身姿色不凡,穿上这身衣裳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显得高贵优雅,若不是蓝雕公主平日实在惹人厌恶的紧,也是镜国诸多男儿心中的窈窕淑女一枚。 月楼舒更加坚定了要带锦赐一同赴宴的想法,走到锦赐面前,抬手拍拍锦赐的肩膀,笑道:“眼光不错,本公主很喜欢,特准你陪同本公主一同进宫赴宴。” 锦赐眉头微皱了下,似乎有些不愿,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道:“多谢公主厚爱。” 月楼舒以为锦赐是怕她路上戏弄于他,难得好心开口道:“你放心,本公主今天不会为难与你。” 锦赐听后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月楼舒坐到梳妆台前,待月楼舒坐好后,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为她梳发。 月楼舒看着锦赐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现在的锦赐便是,虽然他心中必定非常厌恶蓝雕公主,但做事却是一丝不苟,就是梳头这般小事,在他做来也是那般高贵清雅。 —————————————————————————————————— 戌时时分,月楼舒与锦赐坐着皇宫派来的辇车进了镜国皇宫,月楼舒坐在辇车上,看着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镜国皇宫,想到那些被深宫内庭束缚了一世年华的妃子们,心中不禁有些怅然,历代皇帝三宫六院,粉黛三千,却不知造就了多少红颜枯老,年华虚度的可怜女子,只为了帝王的一己私欲。 就在此时,月楼舒忽觉耳边寒风一闪,肩膀一沉,像是被什么踩了一下,接着便看到一抹红色身影飘然而出,几个忽闪,眨眼已经不见踪影。 月楼舒心中一惊,暗道此人的身形好快,皇宫内居然允许这般身手的人随意乱跑?皇宫内的禁军难道没有发现,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月楼舒心中疑云众生,暗思假如她有一天逃命的话,能否摆脱此人的追踪!想了一想,发现若论轻功的话,恐怕难有胜算。 “乾坤殿到,请蓝雕公主与锦公子下车!”随着小太监的高声传令,月楼舒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了辇车,下了辇车后,月楼舒突然转过身去,刻意挡住欲上前搀扶锦赐的宫女,对锦赐伸出手去,嫣然一笑道:“锦赐,来,我扶你。” 锦赐望着月楼舒,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非常配合的将手放进月楼舒手里,露出一抹看似温柔似水的笑容,优雅地下了辇车。 而被月楼舒刻意挡在身后的宫女,此刻眼中明显的掠过一丝失望之色,有些惋惜地偷看了一眼锦赐。 “公主请,陛下与众位大臣已在乾坤殿等候。”小太监低头行礼,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 月楼舒眼波一转,握住锦赐想抽回去的手,换上蓝雕公主平日里目空一切的样子,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往乾坤殿内走去。 刚走进乾坤殿,原本欢声笑语的大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纷纷将视线投在月楼舒和锦赐身上,审视意味尤为明显。 月楼舒对这些目光浑然不在意,前世出席商业活动早已被那些镁光灯练就的百毒不侵,还怕这些眼神扫射不成,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漫不经心,眼中的傲气更胜,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笔直的向前走着。 而身旁的锦赐,她更加不用担心,月国护国公的儿子,月国皇宫大大小小的盛宴哪次没有他参加,还怕压不住这样的场面。 眼角暗暗扫了一眼,心道果然,锦赐此刻的气质与平时同她一起时截然不同,浑然而成的高贵清雅,不折不屈的坚定眼神,超凡脱俗的出尘气质,无一不散发着月国第一公子的光芒! 这不,她已经看到宴上好多女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甚至坐在比较靠前位置的那个,居然流下了口水都不自觉,看着锦赐的眼神就像要将锦赐的眼神生吞活剥一样!这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月楼舒直接屏蔽掉那还在流口水的花痴女,继续向前看去,却看到了刚才那抹在她眼前闪过的红色身影,而那抹红色身影也正在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与不屑。 “丫呸,以为你长的帅就能踩我肩膀!这一脚的仇,迟早有一天还回来!”月楼舒看着那抹红色声音嘴边明显带着嘲讽不屑的得意样,心底不爽骂道。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觉得还有两道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两道视线极具压迫感,释放出的强大气场让她差点不能呼吸,月楼舒深吸一口气望向视线的来源,猛的一惊。 旭日王! 最快更新,请。 第八章 红衣之挑 仍然是一袭淡蓝色的锦袍,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手中端着酒杯,璀璨如星的眼眸只是淡淡的看了月楼舒一眼,便收回视线,轻轻的抿了一口酒,闭上眼睛似是享受美酒带来的享受。 月楼舒表面上仍然故作平静,内心却不平静,这旭日王,好强大的气场,刚刚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差点不能呼吸,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却让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她有一种感觉,旭日王刚才那一眼,是在警告她,若是她想敢在镜国翻出什么风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对她出手。 就在此时,锦赐突然伸出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月楼舒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看到却是一抹暖人心扉的清澈笑容,似是在安抚她的不安。 察觉到锦赐的善意,月楼舒心中有些感动,也朝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真心温暖笑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扫刚才旭日王带来的不快。 而这一幕落在殿上众人的眼中,却是以为两人感情甚好,只当是热恋中的男女在眉目传情,而月楼舒刚才的那一抹真心笑容,倒是让在场好多男子心中微愣,传言蓝雕公主荒淫成性、狠辣刁蛮,今日一见却不太一样。 有了锦赐的安抚,月楼舒心境已经恢复如常,上前朝着台阶上身穿龙袍的皇帝陛下行了个两国友好礼:“月楼舒见过皇帝陛下,愿皇上万福安康!”锦赐也随同一起行礼。 而一直端坐于高台之上的皇帝听后立刻露出笑容道:“久闻蓝雕公主天姿国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旁边这位,莫非就是月国护国公的爱子锦赐?” “正是,此番来贵国,母皇担心舒儿任性调皮,恐失了礼数,特派锦公子一起随同,在旁督促。”月楼舒抬头说道,这一抬头心中倒是一愣,她本以为锦国皇帝不是老头也是大叔,谁知居然这么年轻,看样子最多只有三十岁,而且模样也是非常俊美,整个人显得十分亲和,一点没有皇帝的那种架子。 镜国皇帝听后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镜国和月国向来是密不可分,舒儿既然来了镜国,就将镜国当成自己的家,无需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以前在月国什么样,在镜国还是什么样,朕绝对不追究。” 月楼舒听完微微诧异,心道这镜国皇帝陛下还真敢夸下海口,难道他不知道蓝雕公主在月国是什么样?还是有意放任? 不过人家皇帝金口已开,她也不必客气,先要个保命符再说,于是略作有些不好意思的饶头说道:“皇上可是说话算数,莫要以后舒儿犯了错,又来罚舒儿!” 镜国皇帝听完更喜笑颜开,摆摆手道:“朕一言九鼎,决不食言,舒儿且放宽心在公主府住下,以后多来宫中走动走动。” 月楼舒看人家皇帝既然这么保证,也不再推脱,嫣然道:“多谢皇上厚爱,久闻镜国皇帝陛下仁义爱民,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好话谁都爱听,镜国皇帝笑着摆手赐坐,然后对众大臣说道:“今日之宴是为欢迎舒儿到来而设,众爱卿都好好准备节目,让远道而来的贵客好好欣赏一番。” 月楼舒和锦赐被安排坐在左手边第一桌,正对面是旭日王,而身旁则是刚才路上的那抹红色身影。 身旁的那抹红色身影,看到月楼舒坐下后,突然抬起右脚,交叉于左脚之上,用力地晃了晃,眼神还故意朝这边撇了撇,嘴角刻意勾了勾。 挑衅!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月楼舒眯着眼睛看向不停摇晃的右脚,心道你丫的踩我就算了,还故意在我面前显摆,当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她虽然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但这口气,也不能忍得下,于是勾起唇,朝镜国皇帝道:“皇上,舒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镜国皇帝眉毛一挑:“舒儿有何事,但说无妨!” 月楼舒故作为难的想了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皇上,舒儿在前来的途中,似乎见到有一抹妖异的红色人影在皇宫内飘来荡去,貌似幽魂,舒儿惶恐,莫不是这皇宫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似是被雷劈了一样,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均是用一种诡异又无奈的眼神望向月楼舒身旁的那道红色身影。 而镜国皇帝则是嘴角抽了又抽,身体抖了又一抖,最后用力一拍扶手道:“瑞泽,你下次若是再敢在皇宫内胡乱飘荡,朕定打断你的腿!” 月楼舒身旁的红色声音闻言僵了僵,收回右脚,怒瞪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行礼道:“瑞泽知错,陛下恕罪。” 月楼舒对瑞泽瞪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心中乐开了花,瑞泽是吧!让你踩我,让你挑衅!让你藐视!不整死你才怪! 接下来宴席便正式开始了,月楼舒向来不会亏待自个的肚子,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开始认真的享用起来,时不时夹几筷子往锦赐碗里放,等上到虾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亮,心道她以前可是剥虾的高手啊,还没等身旁伺候的宫女反应过来,便已干净利落的剥完一只虾,然后将虾肉放进锦赐碗里,接着继续剥虾。 镜国众大臣虽然也在吃,可那吃的是心不在焉,大部分人都将心思放在了月楼舒和锦赐身上,结果看到月楼舒剥虾的时候,则是纷纷停下筷子,看着她剥虾。 “这蓝雕公主听闻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什么事情都要下人伺候,怎的这剥虾的手法比谁都厉害。”一名官员挑着眉毛道。 旁边的另一名官员嘿嘿一笑,猥琐的瞅了一眼月楼舒:“这你就不知道了,女人他再厉害,还不得讨好男人,你看她剥的虾大部分进了那公子的碗,定是为了公子高兴,特意学的呗。” “那倒也是,话说这月国女子当道,还真有些不相信,这女人花拳绣腿的能办成什么大事,还不是在家乖乖生孩子的料。” “呀……什么东西?”刚刚说话的官员突然眼睛一痛,用手抹了眼睛,拿下来一看,居然是虾壳,心中顿时一惊,心道莫不成刚才的话被那公主听见了,心虚地看了看,发现那蓝雕公主仍然专注的在剥壳,不时还有虾壳飞出,看来是无意的,不经送了口气。 月楼舒看着那官员吓得不轻的样,微微勾起唇角,以为她听不见是吧,什么叫女子办不成大事,只能在家乖乖生孩子,这就是男权主义留下的祸根,什么时候把他扔到月国,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女子的花拳绣腿! 最快更新,请。 第九章 碎簪决斗 而一直坐在身旁安静吃饭的锦赐,倒是略带笑意地看了月楼舒一眼,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食物,眼波流转,似是犹豫了一会,才抬起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肉送进嘴里。 月楼舒看到锦赐吃虾,有些高兴,就好像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了人分享一样,于是把接下来的虾肉都送进了锦赐碗里。 锦赐也是来者不拒,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月楼舒给他布的菜,一时间气氛也十分美好。 美好的气氛总是短暂的,愣是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扫兴,这不,站在眼前的这位花大姐就是。 这位花大姐刚才流下的口水还没擦干,这会又是流个不停,端着酒杯傻站在桌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锦赐。 月楼舒这时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放下了筷子,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位刚才就让她很不爽的花大姐,此女穿了一件五颜六色的花裙,头顶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簪子首饰,脸上一层厚厚的粉堪比白墙,一张脸长的着实有碍观瞻,看向锦赐的眼神更是让人火大。 月楼舒刚想开口,谁知这女子立即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露出自认为很善意的笑容,说道:“在下牡丹郡主,公主唤我绝色便可,本郡主第一次见公主,就觉得与公主甚是有缘,以后定能成为好朋友,要多多来往才是。” 牡丹?绝色?她确定是别人给她封的,不是她自个取的?与她有缘?恐怕是想与锦赐有缘吧! 月楼舒心中冷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略微不耐道:“牡丹郡主客气了,本公主初来贵国,有些水土不服,还需呆在府中好好休养,不便出门走动。” 本以为这牡丹郡主应是领悟她话中的意思,会识趣的退下,谁知却是更加得寸进尺道:“公主身体不舒服,自然好好呆在府中休息,但是公主身旁这位公子,天天呆在府中,时间久了,怕是要闷出病来!” 月楼舒嘴角微微抽搐,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这人好大的胆子,这醉翁之意不但表现出来,还如此厚脸皮地说了出来,锦赐是她带来赴宴的,大殿众人恐怕谁都知道锦赐是蓝雕公主看重之人,就算是生病了,也是她来照顾,何时轮到她来管这事。 况且月国男子是比较看重名誉与清白的,这牡丹公主再怎么无知,也应该知道月国男子不可随便轻薄吧! 月楼舒怒极反笑,并未掩饰怒火,看着牡丹郡主冷笑道:“那依牡丹郡主的意思,应当如何是好?” 此刻大殿内原本的欢声笑语都安静了下来,蓝雕公主和牡丹郡主之间的暗潮,他们早就听的一清二楚,月楼舒不知这牡丹郡主的事迹,可这镜国上至皇帝王爷下至贩夫走卒,可是无一不知这牡丹郡主的好色如命,见了美男就失了魂,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得到,这镜国被她害过的男子可是不少。 只不过镜国毕竟是男子当道,对男子的清白概念也不甚在意,况且牡丹郡主的父亲是皇帝的叔叔,生前功勋卓著,为镜国立下不少功劳,偏偏膝下无子,只得牡丹郡主这一千金,从小娇惯宠溺无度,造成了这牡丹郡主无法无天的性子,皇帝念旧情,一直对这牡丹公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 可是这牡丹郡主这番好色居然好到了人家蓝雕公主身边人的头上,这蓝雕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况且月国男子可不比镜国,不是随便能碰的,这下好色公主对上好色郡主,有好戏可看了! 镜国皇帝此刻也是拿着酒杯不停地喝酒,眼角却不时扫过台下的两人,身旁刚被训斥的瑞泽,此时更是幸灾乐祸的看戏,那神情要多欠扁就多欠扁! 在场只有旭日王爷仍然慢条斯理的享受着盘中的美食,似乎是没发现对面的暗潮涌动。 月楼舒看众人的反应,心下也对这牡丹郡主的人品有了个大概,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牡丹郡主究竟还会放出什么惊人之语!这些人想看好戏,她就让他们看个够! 那牡丹郡主似是没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只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锦赐,舍不得离开视线,好半天才转过头对月楼舒说道:“既然公主问我了,本郡主也不好推辞,不如就让锦赐搬到我府上住上一段时间,闲暇时间本郡主也可以陪着锦公子下下棋,看看戏,听听曲,绝不会让他闷着,到时等公主身体好了,再送他回去。” 好!很好!这牡丹郡主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居然敢开口让锦赐到她府上住! 月楼舒笑了,笑的特别温柔,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本公主再问一遍,牡丹郡主可当真那么想?” 此刻月楼舒丝毫没有压抑心中的怒气,整个人嚣张的态度比蓝雕公主以往更甚,流露出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明眼人只要一看,便知道若是再往上冲,后果不堪设想!这牡丹郡主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犹豫,踌躇了一会,看了一眼锦赐,咬咬牙,终是想要锦赐的念头战胜了理智,手指往后方一指道:“不错,本郡主也不隐瞒,的确是看上锦赐了,想与他好好培养一番感情,公主若是舍不得,那边八个都是本公主的侍郎,锦赐去我府上的这段时间,本公主让他们住到你公主府上服侍你!若是不够,我再从府上挑二十个送过去。”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朝月楼舒飞了个媚眼,说道:“这男人其实就好比衣服,饶是起初再好看再亮丽,这穿的久了,也就不觉好看了,不若换着穿穿,公主何必这般小心谨慎呢!” 月楼舒算是服了,这女人放现在简直就是色女头号人物!镜国皇帝还坐在上面呢!她居然敢说男子如衣!够绝!够胆!可惜,她不该打她身旁人的主意! 月楼舒此刻也不生气了,弯下身伸出手挑起一缕锦赐的发,笑道:“哦,原来郡主是这般认为的,可惜,本公主却不这么认为,锦赐在我心中,好比美玉,时间越长,色泽越好,灵气越盛,越加爱不释手,让我视若珍宝,郡主的那几个侍郎,在我看来,比不得锦赐一根手指头,凡事在乎品质,不在乎数量,就好比战场杀敌,捧着一大堆废铜烂铁,中看不中用,岂不惹人笑柄!” 话音刚落,锦赐微微诧异地侧头看了看月楼舒,却发现月楼舒的神情非常认真,眼底划过一丝莫名意味。 而在场的人,似乎也被月楼舒的话震撼了,仿佛不认识蓝雕公主一般,心思这是月国荒淫成性的好色公主?能说出如此情深似海的话,会是与传言那般不堪的人? 月楼舒身旁的红色身影本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听了这话以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就连一直不问世事的旭日王,也是微微挑了挑眉。 而在此时,月楼舒一个转身,走到一名宫廷侍卫身边,刷得一下抽出他腰间的剑,抬手抽出发间的玉簪,用力往地上一摔,剑指牡丹郡主道:“牡丹郡主,今日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身为一国郡主却贪色贪淫,视我月国男子清誉为无物,这是对我月国男子莫大的侮辱,我身为月国公主,这份羞辱,受不得!也忍不得!现在我正式碎簪,向你发出决斗!” 最快更新,请。 第十章 初露锋芒 碎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代表着两人之间纠葛毫无转圜余地,是月国特有的发起决斗的方式! “公主,不可冲动!”锦赐最先反应过来,冲到月楼舒身前,握住她握剑之手,暗示她别冲动。 月楼舒明白锦赐以为她还是原来的蓝雕公主,真正的蓝雕公主整日纵情声色,不学无术,什么事自然有护卫帮她解决,从未与人动过手脚,旁人自然以为她不会武功。 不过正是因为蓝雕公主从未出过手,众人只以为她不会武功,但不能代表她不会武功,所以月楼舒倒也不惧被人识破,皇家本就是阴谋算计无数,蓝雕公主为自保隐瞒此事,也是无口厚非之事! 月楼舒用另一只手扳开锦赐的手指,朝锦赐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退下!” 锦赐眉头锁紧,薄而红润的唇微张了张,终是暗叹一声,无奈退了下去,毕竟玉已碎,挑战已经发出,若临阵退却,是懦夫的行为,将被世人耻笑,月国皇室将颜面尽失,若月国女皇在此,恐怕也不会阻止。 镜国皇帝此刻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缓缓放下酒杯,朝月楼舒露出笑容道:“舒儿,今日之事确是牡丹郡主不对,朕定不轻饶。”随即脸色一沉,朝牡丹郡主喝道:“还不向蓝雕公主请罪!”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道刚才牡丹郡主胡闹的时候怎么不见管,现在将锦赐羞辱够了,再来降罪,明显是有意纵容。 还没等牡丹郡主开口,月楼舒抢先道:“不必了,一旦玉碎,绝无转圜可能,事情已经发生,请罪若是有用,还要官差作甚!诸位在座的大臣试想一下,倘若你们如今是在月国,而本公主肆意羞辱你们家眷,你们能不能忍得?能不能受得?能不能一笑置之?” 三个铿锵有力的能不能,将镜国大臣砸得通通无语,脸上五颜六色皆有,纷纷将不满的眼光投向牡丹郡主,心道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怎的连带我们也要被质问? 镜国皇帝似是没想到月楼舒如此不肯退让,眉头微微皱紧,有些头痛的望着旭日王说道:“皇弟,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旭日王爷眼皮抬也不抬,淡淡说道:“此事,本王忍不得!” 此话一出,镜国皇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这本国尊贵的旭日王都说忍不得!这事还如何化解!只好怒瞪了牡丹郡主一眼,挥挥手道:“既然如此,牡丹郡主你就接受蓝雕公主的决斗吧!” 月楼舒诧异的看了旭日王一眼,想不到这旭日王居然帮她说话,心中有些狐疑。 而一直闷不吭声的牡丹郡主,此刻却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抬头用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望着月楼舒,笑道:“这决斗可是公主发出的,牡丹怎敢不从呢!公主请吧!” 月楼舒心中冷哼,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她当然看出这牡丹郡主是习武的,而且看她两边太阳穴的突起,武功恐怕还不低,她太阳穴并未有任何突起,这牡丹郡主自是以为胜券在握。 果然,牡丹郡主十分嚣张的对她带来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将本公主的偃月宝剑拿过来。” 侍卫领命将剑送上,牡丹郡主接过后,刻意炫耀道:“这偃月剑可是天下排名第十一的名剑,剑身轻薄锋利,最适合女子使用,不知蓝雕公主用的兵器是何兵器?” 月楼舒微微勾起嘴角,朝手中刚才从侍卫腰间抽出的剑指了指道:“杀鸡焉用牛刀,这把剑,与你决斗正合适!” “你……”牡丹郡主被气得一阵狂抖,脸上厚厚的粉簌簌而下,落了一地。 在场众人见这牡丹郡主被气成这般模样,暗暗失笑,平日里只见她欺侮别人,何时受过这等气,不过牡丹郡主身手倒真是不弱,看蓝雕公主似是不会武,众人也不甚在意,心道再逞口舌之利,等会见了真功夫,可就不行了。 牡丹郡主抖落两三斤厚厚的粉后,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提剑朝月楼舒冲了过来。 牡丹郡主攻来的剑招,在月楼舒眼里就似慢动作回放一般,慢得够彻底,心中对她的真正实力也有了数! 凡是武功,唯快不破,月楼舒以前在社交圈子里,被人硬拉着学过几年的西方击剑术,此刻用来,正是合适,于是摆开了一个标准的应对姿势,站在原地等着牡丹郡主。 众人看蓝雕公主摆出的姿势,均是疑惑不已,心道这是什么招式,以前从未见过,摆成这样的姿势,如何能抵挡住牡丹郡主的攻击,看来这蓝雕公主当真是为了一口气,什么都不顾了。 牡丹公主看蓝雕公主摆出这样的架势,得意的差点忘形,狂笑道:“蓝雕公主,这习武可不是花拳绣腿,随便摆摆姿势唬人的,公主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嘴上说来得及,身形可是一点也没有停顿半分,招式倒是更见狠辣,眼看剑已攻到月楼舒身前。 月楼舒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以最标准的击剑姿势轻飘飘的朝前一击,只见牡丹郡主看似夺命凶猛的剑招,却被轻松地挡开,手中偃月剑像被击中要害一般,无力的偏向一边。 牡丹郡主虽惊,但只道刚才是对方瞎猫碰上死耗子,剑凑巧击在了最脆弱的位置,当下也不慌张,急忙变换剑招,再次攻去。 但是令人讶异的是,剑招却再次被挡开了,仍然是击在了力道最弱的地方,接着一连七八剑均是如此…… 牡丹郡主原本得意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眼中狠辣之色越浓,不断变换着剑招,处处攻击月楼舒要害,势要取得胜利。 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月楼舒每次看似毫无章法的一击,总是能在牡丹郡主的剑招发力之前将她击退,至今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一步! 月楼舒嘴角仍然是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化解这牡丹郡主的攻击,仿佛她站的地方就是她特有的领域,别人不能侵犯一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自信张扬的魅力,让人不经意间被深深折服。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月楼舒,仿佛第一次认识那个站在那里比剑的女子,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流光。 而一直对月楼舒挑衅的红衣瑞泽,此刻却是瞪大眼睛,呆若木鸡状。 镜国皇帝看着场中的比试,脸色已是不太好看,头痛地用手扶着额头,撇开眼不再去看牡丹郡主的狼狈模样。 俊美如天人的旭日王此刻仍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微眯,似是有些醉意,那张让女人都要自惭形愧的绝美脸庞上,此刻却是透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牡丹郡主此刻已经攻了不下三百招,累的是汗直流,汗流至被厚厚的粉覆盖的脸上,形成一条条难看的沟渠,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奈何仍然近不了蓝雕公主身前半分,脸上已是羞愤于绝。 反观月楼舒,仍然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嘴角漫不经心的笑容越加明显,击剑的姿势越来越熟练,身形动作越来越潇洒,将西洋剑的精髓与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若是此刻是奥运会的话,那绝对是金牌加金牌! 其实月楼舒完全可以一招解决掉牡丹郡主,但她就是不动手,生生从心里上折磨对方,彻底击垮别人的斗志! 而就在此时,牡丹郡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接着袖袍一挥,六枚暗器从袖中射向月楼舒。 “公主,小心!”锦赐发现牡丹公主居然要行暗算,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六枚暗器分不同方向攻向月楼舒的要害,月楼舒眼睛一眯,嘴角掠过冷笑,身形向上一翻,在空中做了几个极其优美的旋转,然后飘然落地。 “啊……”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正准备在旁攻上一剑的牡丹郡主突然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傻眼,只见刚才牡丹郡主射向蓝雕公主的暗器,此刻一枚不少的扎在了她自个身上,而且都是扎在脸上。 牡丹公主凄厉的大吼道:“你敢毁我容貌,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月楼舒闻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然后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似是无心嘀咕道:“我这是在帮你,你这模样,毁容等于是帮你整容了!” “噗……”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接着又有几声笑声,还有好多人忍着不敢笑,憋的好不辛苦。 最快更新,请。 第十一章 文斗上场 人若辱之,人必辱之,月楼舒丝毫不留任何情面让牡丹郡主丢尽颜面,连带镜国皇帝与众大臣脸上也觉得颜面尽失,一脸尴尬之色。 神奇的剑术,优美的身姿,漫不经心的笑容,这一幕已经深刻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如果此刻还有人再来说蓝雕公主如何荒淫好色,不堪造就之言,定是有人跳出来喊话。 “岂有此理,这是哪只瞎眼的人乱嚼舌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人家蓝雕公主好色成性,能说出那般情深似海的话,人家蓝雕公主不堪造就,能使得那般神奇的剑术?当真是传言害人!传言不可信哪!” 众大臣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本以为今日是来看人家月国公主的笑话的,现在反倒是被别人看了笑话,这不皇上的脸色臭的不行。 月楼舒微眯着眼睛扫过在场众人的脸色,心中虽然快意,但仍没有放松警惕,刚才牡丹郡主的插曲,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镜国未料到她会武,所以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镜国人才济济,传闻中的二王一将一师今日只有旭日王一人出席,其他三人似乎并未出席,好在旭日王似乎对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放在眼里,并无参与之意。 月楼舒随意的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等着镜国为她准备的节目。 果然,在她糕点刚刚吃完,就已有大臣跳了出来,朝上一拜道:“皇上,微臣得知今日蓝雕公主前来,深感欢迎,不若就让臣女为大家表演一番才艺,请皇上恩准!” 镜国皇帝听后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点头笑道:“难得李尚书有心,听闻李尚书爱女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是镜国难得一见的才女,今日就请上来让诸位爱卿开开眼界。” “臣遵旨。”李尚书听到皇帝夸自个爱女,也是不掩喜色,挥手让下人去请人。 月楼舒挑了挑眉,心中暗笑,果然是早有准备,武这一项没占到便宜,现在改成文斗,捞回点面子。” 这琴棋书画,下棋倒是还行,但绝对不是高手,书法也不错,前世因为是蓝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毛笔字练了好几年,写的也算像模像样的,但她可不敢写,一写这字迹就彻底露馅了,画画!裸体艺术画让不让?这可是她的长项啊!可惜在这里,那是千古奇观! 唯一没有真正练过的,那就是琴了!倒不是因为她五音不全,相反她音律很好,听过一遍的歌基本就能唱,她曾经也有一段时间想做明星来着,结果遭到了家人集体反对,不让她碰有关音乐的一切,所以这琴倒是真不会。 月楼舒想的有些头痛,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挪挪身子往锦赐身边靠了靠,将头凑到锦赐耳边小声道:“这琴棋书画我可是不会,你行不行?” 锦赐在月楼舒靠近的时候身体僵了僵,但听到月楼舒的话后不禁莞尔,转头朝月楼舒低声道:“若是锦赐也不会,公主该如何?” 月楼舒一听,扁了扁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若真是这般,本公主不是白打了,还是得让他们讨得好处去!” 锦赐看月楼舒一副撒娇的姿态,眼中带上一丝温柔,难得主动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笑道:“公主且放宽心,锦赐虽技艺浅陋,但也不会让他们讨得好去!” 月楼舒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微微勾起,调皮滴朝锦赐眨了眨眼睛,捏了捏锦赐胸口:“如此甚好。” 刚捏完月楼舒就意识到不好,心道这可是在镜国皇宫,在场几百双眼睛看着,这锦赐还不得炸毛了!心虚的瞄了一眼锦赐,果然,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 月楼舒怕锦赐真的炸毛了,立刻一把抱住锦赐道:“忍住,忍住,刚才本公主一时手痒,回去让你罚可好!” 锦赐怒瞪着两手抱住他的月楼舒,深吸几口气,才道:“公主,请放开。” 月楼舒尴尬的扯着笑容,嘟着嘴缩回手去,不敢再看锦赐的脸色。 而镜国众大臣,脸上那叫一个精彩啊!刚才还觉得传言有误,这蓝雕公主并非那般好色成性,这厢就开始当着大庭广众,调戏她身旁的公子! 刚才是谁说月国男子的清誉极为重要来着,为这事还和牡丹郡主决斗来着,敢情这是针对别人而言,对她自己,那纯属扯谈。 蓝雕公主,当真是一神人也! 在众人心思百转间,一抹雪白的身影慢慢走入了大殿,众人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柔若拂柳的身姿,眉黛如画,挺秀俏鼻,朱唇不点而红,冰肌玉肤,当真是一绝色佳人! 佳人眼中秋水盈盈,一双魅惑众生的眸子似是朝着旭日王爷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然后弯腰一拜:“臣女李清柳,参加皇上,皇上万岁!” 镜国皇帝看着李清柳,放柔声音道:“快快平身,不必多礼,来人,给李姑娘上座。” “臣女叩谢皇上!”李清柳又是一拜,声音娇柔的能滴出水来。 月楼舒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心道这一唱一和给谁看呢,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她还要回去睡觉呢! 月楼舒耐着性子看着镜国皇帝对李清柳大加赞赏一番,然后又明示暗示李清柳要好好表现一番才艺,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李清柳面朝蓝雕公主方向,嫣然一笑,貌似温婉地说道:“久闻蓝雕公主才华横溢,清柳早已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忍不住想与公主切磋一番,恰巧昨日清柳无意想得几副上联,却久久思不到合适的下联,清柳斗胆,请公主帮忙对一对下联,公主以为如何?” 如何?不如何!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流!月楼舒心中冷笑,既然别人非要将热脸送上来给她踩,她可不会客气,干脆将嚣张进行到底! 月楼舒故作很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你这人也真是不识趣,自个想的上联,却对不出下联,这般丢人现眼的事还要与本公主说,难道本公主还要陪着你一起丢人不成!”接着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算了,看你可怜,本公主便让锦赐教教你吧!” 李清柳听后脸上顿时气愤的通红,一双美目盛着怒火与难堪,她镜国第一美女加才女,何时被人这般轻视羞辱过,谁见了她不是哄着笑着,这蓝雕公主,当真是欺人太甚!哼,等会便要你好看。 李清柳倒也是能屈能伸之人,脸色变幻过后便又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柔弱模样,看了一眼锦赐,这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笑道:“既然如此,也好,便也让锦公子对一对,若是对不上,再请公主对一对!” 月楼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道这丫还真是欠扁自恋,不是她对锦赐有信心,锦赐才不会输给这般虚有其表的女人! 最快更新,请。 第十二章 自如其辱 锦赐朝李清柳礼貌地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神色平静道:“李姑娘请出上联!” 李清柳看着锦赐超凡脱俗的气质又是一愣,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曲溪曲曲龙戏水!” 锦赐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停顿接上下联:“陇埔陇陇凤簪花!” 李清柳见锦赐如此轻易便对上,心道遇上高手,立刻收起轻视之心,接着又出一联道:“山光扑面经宵雨。” 锦赐又是没有任何停顿接道:“江水回头欲晚潮。” “松间明月长如此。”李清柳再出上联。 “耳外浮云何足论。”锦赐再对下联。 李清柳一连出的三个对子都被如此轻易的对出,饶是她自个也没有这般才情,额头已见冷汗,脑中较劲脑汁,赶紧又出一对:“把笔又登楼,愧学逊希文,才非工部。” 锦赐仍然是云淡风轻道:“披襟频依栏,正风来水面,日到天星。” 李清柳见她绞尽脑汁所想的对子又被对上,心中已经知晓眼前这人才学绝对不在她之下,更有可能在她之上,当下也不敢再出下联了,动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笑容道:“公子才情不凡,帮清柳对上这些下联,清柳十分感激不尽,清柳在此谢过公子。”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并没有因对方的尴尬有一丝波动,只是礼貌点头道:“李姑娘客气,此等小事无需言谢!”便翩然返回座位。 月楼舒早在一旁看的解气不已,一点也不给李清柳面子道:“锦赐是本公主看重之人,才情自然非旁人可比!可惜啊!李姑娘这下联是有了着落了,锦赐的对子,下联还没着落呢!” 李清柳一听,心思又活了起来,这锦赐虽然才情很高,但她也非庸人,这对对子,也是难不倒她的,当下又有了信心,温柔一笑道:“哦,不知锦公子的上联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清柳也帮着对一对!” 上勾了!月楼舒眼睛眯了眯,无视锦赐一脸迷茫的模样,直接道:“这上联啊,锦赐已与我提过多次,就让本公主来告诉你吧!听好了,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此联一出,李清柳脸色一喜,心道这联应是不难,但是略微思索一番,脸色便白了,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越来越焉。 月楼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心道让你对,你能对的上才怪,这可是千古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说此对是“天下第一难”都不为过! 整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清柳仍是没有想出下联,终是认输道:“清柳不才,此对乃是绝对,清柳对不上。” 月楼舒心道嚣张的也差不多了,便挥挥手道:“罢了罢了,这对子又岂是普通人能对的上的,你对不上不足为怪。” 月楼舒本是好意,谁知李清柳又以为是在讥讽她,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想说些什么又说不上来,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镜国皇帝一见美人受委屈,当下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急忙道:“无妨无妨,不过是以文会友增加气氛罢了,清柳不必介怀,朕听闻清柳琴技高超,无人能及,不如给大家弹上一曲助助兴,可好?” 李清柳见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脸色松了松,又恢复了刚才芳华绝代的自信模样,柔声道:“臣女遵旨。” 还来?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心道这镜国皇帝还没完没了了,非得扳回一城才舒服,得,这琴弹完了,若是真好听,她就说两句好吧! 李清柳双手在琴上拨动了几下,似乎找回了刚才失去的信心,指尖轻弹,悠扬的琴声顿时倾泻而出,响彻整个乾坤殿,众大臣听后纷纷露出赞许之意,暗暗点头。 月楼舒对音律有着特有的敏感,这李清柳的琴弹得倒确实不错,本以为她会弹那些温柔绵绵的曲子,却是选了一首比较激昂的曲子,似是与战争有关,好听是好听,但是与这曲调来说,弹起来又少了些什么,还没等她想出是什么,李清柳已开始吟唱起来。 月楼舒对古文也无多大研究,李清柳唱的她也没听太懂,大致是一名女子,在家中苦等战场上杀敌迟迟不归的丈夫,叙述战场的残酷与血腥,又是思念又是担忧的情愁! 一曲罢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将此曲夸的那叫一个好,月楼舒也没有出声反对,就由着他们夸去,夸完了她好回去睡觉去。 镜国皇帝也觉脸上有了些光彩,满意地点点头,却不再询问月楼舒,已有些适合而止的意思。 可皇帝想停火了,这李清柳被夸的天花乱坠,骨子里的高傲劲又冒了出来,眼看在场只有蓝雕公主与锦赐尚未出言,心中暗思两人恐怕是琴技拿不出手,便有些得意起来,娇声道:“不知公主觉得清柳的琴声好听吗?若是尚可入耳,清柳便再为公主献上一曲可好!” 月楼舒此刻是彻底愣了,有点被雷劈的感觉,心道这古人当真是无趣的很,非得较劲不可,她都有意不说,放人一马了,这李清柳还要死缠不休! 月楼舒一时有些犹豫,本不想再出风头,可人家上门挑衅,不回敬,不是蓝雕公主的风格啊! 李清柳看蓝雕公主似是有苦难言,以为撑着面子不肯出言夸赞,眼中得意之色越浓,再接再厉道:“公主不语,难道是没有听懂这琴声所述的内容,清柳再为公主弹上一遍吧!” 岂有此理,本来想退一步,给你留点面子,却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月楼舒一拍桌子,惋惜地摇摇头道:“琴是好琴,曲是好曲,可惜,所弹之人,所唱之人,却白白糟蹋了这首曲子!” “什么?公主所言何意?莫非公主的琴技比清柳还要好不成!”李清柳俏脸含怒道,毫不掩饰不满,就像是明明是状元之才,却生生被人用卑鄙手段打压一样。 月楼舒神色自如地摇摇头:“本公主不会弹琴。” 李清柳听后,嘴角冷笑,更是丝毫不加掩饰不屑道:“既然公主不会弹琴,何以能分出琴技的好坏?” 月楼舒嫣然一笑,朝身旁的锦赐看了看,说道:“本公主不会,锦赐会啊!况且,听曲之人,难道个个都会弹琴!” 锦赐琥珀色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斜睨了月楼舒一眼,似是不满月楼舒又将他拉出来。 李清柳一听又是锦赐,脸上顿时微微一热,想到了刚才还没对上的绝对,有些心虚,但转念又想,对子没对上,不代表琴技也会输人!便也有了勇气,朝锦赐笑道:“既然锦公子也会弹琴,不若就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如何?” 锦赐还未答话,便发觉月楼舒不知何时又缠在了他的身上,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你的琴技与她相比,有几分胜算?” 锦赐略微将月楼舒拉开,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然后道:“六分胜算!” 月楼舒一听,心中大定,既然锦赐敢说六分,那绝对是有八分胜算,当下又凑到锦赐耳边说道:“我唱一首曲子,你能马上弹出来吗?” 锦赐微微愣了愣,疑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肯定道:“能!” “那就好办了。”月楼舒笑眯眯地又凑到锦赐耳边,双手捂住嘴边,小声地唱起了她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曲。 一曲唱罢,锦赐看向月楼舒的眼中多了几分内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没问出口。 这厢搂搂抱抱咬耳低语许久,浑然没把李清柳放在眼里,李清柳气得差点吐血,咬牙道:“公主想与锦公子增进感情,不必急于此时,还是先让锦公子为大家弹上一曲吧!” 月楼舒懒得理她,捏了捏锦赐的手,俏皮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弹好这首曲子,唱好这首曲子!” 锦赐此刻已是收起所有疑惑心思,点点头道:“不负公主所托!” 锦赐再次走到大厅中央,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双手抚琴,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指尖轻轻拨动,清澈而又纯净的琴声顿时流泻而出,一出声就震撼了众人,很难相信,居然有人能将琴弹至如此境界,琴声是那般的清澈纯净,又是那般悠扬婉转,绕耳不绝,随着琴声的渐起,又多了更多感人的内容,但仍然丝毫不减清澈纯净之感。接着锦赐薄唇轻启,吟唱道: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望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望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最快更新,请。 第十三章 传言莫信 一曲终了,众人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天籁之声中,那般清澈的嗓音,却将这首曲子唱出了千军万马的意境,唱出了情与爱的纠葛,唱出了红尘的无奈与悲凉! 就连月楼舒都没有想到,锦赐的声音这般好听,将这首胡彦斌的月光唱得这般绕耳不绝。 “啪啪……”突然响起的掌声打破了这份沉静,却是俊美如天人的旭日王起身鼓掌,璀璨如星的眼中噙着一丝赞赏,金口一开:“此曲甚好,本王今日,不虚此行!” 此刻众人才回过神来,毫无敷衍之意的纷纷点头附和,将敬佩与欣赏的目光投向锦赐!心道,如此出色的男儿,却是生在了月国,当真是可惜,若是在镜国,上了战场,绝对是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一大好男儿! 锦赐听着周围的夸赞之声,并无一丝骄傲之色,眼神清澈无波,优雅地起身回到月楼舒身边。 月楼舒微眯着眼睛看着锦赐,眼中赞赏之色毫不掩饰,拿起桌上一块糕点送到锦赐嘴边笑道:“表现不错,本公主特赏桂花糕一块!” 锦赐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刚想开口,却是着了月楼舒的道,糕点被强塞入口。 月楼舒看着锦赐那一副想怒不敢怒,无辜被欺负的可怜模样,心情更是大好,不知为何,她就是爱戏弄锦赐,看锦赐那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哼,举止轻浮放浪,当真是不知羞耻。”就在此时,旁边的红衣瑞泽十分鄙夷地刮了一眼月楼舒,不屑地嘲讽道! 丫呸,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月楼舒瞪了瑞泽一眼,冷笑道:“本公主不过是赏人一块糕点,就被人说三道四,看来这镜国别的不多,长舌妇倒是不少,而且还喜欢和幽魂一样飘来荡去,到处吓人!” “你说谁长舌妇?说谁幽魂?”红一瑞泽人影一闪,便已到月楼舒桌前,一只脚踩在桌上,居然临下地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不甘示弱,一拍桌子站起身:“哼,自个做的事,还来问本公主?瞧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却是小人行径,偷踩本公主在先,辱骂本公主在后,若镜国男子都如你这般不堪,那本公主一刻都不愿多呆,立刻走人!” 红衣瑞泽俊美妖异的脸庞气的铁青,额头青筋跳动,咬牙道:“该死的女人,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本公主还怕你不成,你……唔……”月楼舒还没骂完,便被锦赐伸手捂住了嘴,强行按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而在此时镜国皇帝也出声训斥道:“瑞泽,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哼……” 瑞泽挑了挑眉毛,又瞪了月楼舒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收回脚,回到自个座位上。 月楼舒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想用力推开锦赐又怕弄伤他,只好委屈又不满地瞪着锦赐。 锦赐压低声音道:“公主不可冲动,与海风王爷交恶,实属不智!” 海风王爷? 那个传言来无影去无踪,翻云覆雨动乾坤的海风王!锦赐不是和她开玩笑吧!认错人了吧!那人虽然轻功好了点,怎么也不像有什么谋略,还翻云覆雨动乾坤?果然传言大部分都是夸大其词,不可信,不可信哪! 月楼舒只顾着疑惑,便也不闹了,就连镜国皇帝宣布宴席结束,锦赐带着她离开乾坤殿都不知道,脑袋还没转过弯来,那和她犯冲的人怎么会是海风王! 回到桃花坞,月楼舒脑袋终于运转,怒瞪着锦赐,心道这丫行啊!这才几天,前些日子温顺如猫,任她怎么折腾,怎么戏弄都不反抗的锦赐,如今已经爬到她头上了,都敢限制她行动了。 月楼舒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心,感觉那个温顺如猫的锦赐似乎正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露出锋利爪牙的老虎。 警报!这是地位受到威胁的强烈警报,月楼舒一想到以后不能再随意戏弄锦赐,心中不知为何十分不爽,偏偏锦赐还一副很无辜的坐在椅子上喝水,然后眨了眨眸子,疑惑道:“公主今天折腾的不累么,还不回去休息!” 岂有此理,坚决不能忍,月楼舒一咬牙,往锦赐的床上一躺,翻个身滚进被子,赌气道:“本公主今日不走了,就睡这里。” 锦赐望着撒泼使横的月楼舒,笑而不语,只是起身坐到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翻看。 月楼舒在被子里眼珠转了转,不见动静,转过脑袋却看到锦赐坐在软榻上看书,雅致绝伦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显得安静祥和,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撇撇嘴,心道就容他嚣张这一回,她还怕治不了他! 白天赶路,晚上斗智斗勇,饶是她如今内功再好,身体也疲惫的很,没过多久便迷糊睡去。 在陷入睡梦之前,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她脸上划动,有人轻柔的呢喃:“公主今日在殿上所言,可是当真?”之后实在抵不住困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月楼舒睡觉天生喜欢缩成一团,怀里还习惯抱着一趴趴狗睡觉,她前世死党说她这是内心深处没有安全感的体现,经过婚礼那天的事情后,这个毛病便更加厉害。 月楼舒睡着后,似是睡得不安稳,老是翻来覆去,最后被子愣是被她卷成一团,抱在怀里,嘴角才露出安心笑容。 一直坐在床边的锦赐微张着嘴看着月楼舒的睡相,眉头纠结在一块,似是不敢相信有人睡相竟然差到这种程度,对月楼舒在车上那般对他也有了解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摇头低笑道:“这般睡到天亮,定是要感冒!” 锦赐试着扯了扯月楼舒身上的棉被,怎么扯也扯不出来,只好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到月楼舒身上,才起身躺到榻上继续看书。 最快更新,请。 第十四章 无奈接受 月楼舒这一觉睡的很香,在要醒之际,突然梦见自己身材庄严肃穆的佛殿大厅内,如来佛祖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如来佛祖微笑开口道:“不必惊慌,这虽是梦,但你所见却是真,女施主身具慧根,与佛有缘,所以本佛特意将你从魂魄从异世移至你现在所处之世。” 月楼舒一惊,脱口问道:“那我还能不能回去?” 如来佛祖闻言脸色一紧:“女施主何必拘泥于过去,其实身在何地并不重要,只要心中有家,处处都是家……” 月楼舒听着如来佛祖絮絮叨叨一大堆话,只听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如来将他从异世穿越的,二是她现在回不到原来的世界! 月楼舒沉默一会,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接着在如来佛祖疑惑的目光中脱下一只鞋,狠狠地丢在了如来佛祖的脸上,怒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莫名其妙让我穿越,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有说过我要穿越吗?就你这样还配做普渡众生的佛祖,难怪天下有这么多的冤死之人,你究竟是何居心,少拿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骗我!” 如来佛祖一脸惊愕呆滞之色,心道这女子怎么一点都不怕他,他何时这般不被人放在眼里,但现在那只泼猴又来叫板,能不能成事还得靠她,只能陪着笑脸道:“其实留在这里也不错,你看,你身份高贵,还有那么多美男可以追,这不是你们那世的女人心中最盼望的事吗?” 月楼舒闻言翻了翻白眼,又丢过去一只鞋:“什么狗屁身份高贵,身上一大堆脏水倒是真的,美男多?个个都是带毒带刺的,只能看不能碰有何用?” 如来如佛闻言眉毛一挑,来了精神,露出一抹与他庄严肃穆的脸庞很不相称的笑容:“别急别急,我不是送了你深厚内力,还怕他们,这镜国的二王一将一师,你只管去追。” 月楼舒眯了眯眼睛,脑中灵光闪过,扯扯嘴角道:“你要我办的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如来佛祖脸上僵了僵,暗道这女子倒聪明的紧,不过这样更好办事,也不隐瞒道:“不错,你只要帮我得到他们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到时候我会答应你三个条件,就算你想回前世都可以。” “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月楼舒皱着眉头问道。 如来佛祖收起笑容,一脸高深莫测道:“佛曰,不可说,到时候你自然便知道了!” 月楼舒闻言火冒三丈,大吼道:“佛曰你个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不告诉我要拿什么,让我怎么做,这事情我不干,你找别人吧!” 如来佛祖一听有些急了:“这可不行,上次我将你传过来已经被观音知道,现在换人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天界肃清贪污腐败,我也没法将你送回去。” 月楼舒现在真有拿把刀砍如来佛祖一刀的冲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一凡人,如何与佛祖斗,略微沉思过后,开口道:“你送我内力顶什么用,那几个男人个个武功高强,我能占到什么便宜,光是海风王的轻功就在我之上,我怎么办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如来佛祖听后微微一愣,想了一想似乎觉得有道理,犹豫了一会,才下定决心道:“也罢,就算观音那女人发现了,也不敢和我叫板,我便再送你三样东西。” 月楼舒听后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勉强点头道:“恩,最好是可以保命的东西。” 如来佛祖此刻已是有些回过神来,心道不小心着了这女子的道啊!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当下也不敢多留,再次念了个口诀,远遁而去,临走之前道:“东西放在你床底下,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你的时间不多,你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完成,否则到时候发生何事,我也不好说,你需要集齐的东西一共有五样,分别在五个男人身上,除了镜国四个,还有一个,你自己找……” “……&%*&……&*”月楼舒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所有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一遍,三年?他也好意思说! 月楼舒心中怒气沸腾,一想到只有三年时间,心急之下也睡不着,直接醒了过来。 醒过来看着床顶好一会,才慢慢消化了事实,眼下她已经无路可走,前面是布满荆棘的道路,后面是被彻底堵死的墙,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平复心情后,月楼舒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团被子,身上又盖了一条被子,有些疑惑,然后才想起她昨日与锦赐赌气,睡在了他的床上,心中一惊,急忙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虽然凌乱,但都完整的穿上身上,才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刚准备回自个园子,眼角却撇见躺在软榻上睡觉的锦赐,身上居然什么都没盖,想必是将被子都给她盖了,有些不忍,于是又拿起床上的一条被子,轻轻走过去,盖在锦赐身上,这才准备走人。 咦,这衣服怎么脱线了?月楼舒转身突然看到被锦赐放在矮凳上的衣袍,袖口居然撕开了一道口子,想了一想,发现锦赐似乎很喜欢穿这件衣服,而他穿这身衣服也是俊美的紧。 要不要给他缝一下,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会拿绣花针的人,算了,好人做到底。 月楼舒又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找到了针线,拿起衣服坐到矮凳上缝了起来,很快便大功告成。 月楼舒摸了摸完好如初的袖口,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才满意的点点头,将衣袍放回矮凳上,收起针线,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月楼舒出门后,没多久睡在榻上的锦赐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清明一片,丝毫不见睡意,抬起手掀开被子,从矮凳上拿过衣袍,手轻轻抚摸着被缝合的袖口,脸上神色莫名。 最快更新,请。 第十五章 旭日王府 月楼舒提着裙一路狂奔回自己院子,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如来佛祖有没有在她床底留下东西,若真有三样东西,那她的梦境便是千真万真的事实了。 此刻正是初晨时分,园子里的丫鬟们已经开始打扫卫生,却看到蓝雕公主衣衫凌乱,头发蓬乱,一路跑着回了自个的园子,均是探头探脑的好奇不已。 就连院子里守卫站岗的侍卫,都忍不住斜眼看了几眼,嘴角露出意味难明的意味。 昨儿个蓝雕公主回府后直接进了锦公子的园子,再没出来过,传闻蓝雕公主生性风流,看她那凌乱衣衫,相比昨日定是与锦公子温柔缠绵了一番。 小丫鬟们是马侍郎留下的,自然是心中暗暗妒忌,却又不耻这般放浪行为,而园内的侍卫都是月国人,心中无不替锦公子感到叫屈,月国第一公子的清白就被蓝雕公主给彻底毁了。 正在练剑的十六剑客,看到这幅情景,却是个个白了脸色,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其中一名容貌颇为俏丽的女剑客,脸上却是一片怨毒之色,低声朝其他人怒道:“都是你们这些家伙,说要趁着蓝雕公主进宫,查探镜国实力,才让那好色公主有机可乘,可恶,可恨!我看你们怎么向国公交代此事!” 月楼舒浑然不觉自个的行为在园子内造成了什么影响,冲进房间后便立刻反锁上门,查看一番,确定房内无人后,才弯下腰往床底下摸去。 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一个包袱,心中一喜,急忙拿了出来,打开包袱一看,心中一阵悲一阵喜,悲的是梦中的情景果然是事实,喜的是她从如来佛祖那争取到了几样保命的东西。 包袱内分别有三个盒子,月楼舒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三颗绿色晶莹的丹药,不用猜也知道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神药,接着打开第二个盒子,顿时眼中一亮,第二个盒子内是一条通体晶莹的紫色长鞭,鞭身很细,只有小指粗细,闪动着盈盈流光,非常漂亮,月楼舒拿出后,随意的朝地上挥洒几下,顿时一阵吸气,这鞭子当真是宝贝,居然比宝剑还要锋利,刚才只是轻轻几挥,却将地上的玉石板划出了几道一指深的痕迹。 月楼舒满意的摸着紫色长鞭,觉得十分满意,将鞭子缠了起来,收进袖口中,接着打开第三个盒子,却愣住了,第三个盒子内,居然是一根鸟毛?如来佛祖居然送她一根鸟毛?这鸟毛有什么用?难道是什么信物不成! 月楼舒一时也想不出这鸟毛是做什么用的,但也不敢轻视,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和那三颗丹药放在一起。 有了这三样东西防身后,月楼舒心中稍稍有了安全感,靠在床上闭目沉思,身上最重要的东西!那五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让如来佛祖不择手段想要得到,而她又该如何取得! ………………………………………… 就在今日清晨,蓝雕公主在乾坤殿的事迹传遍了镜国京都的各个角落,有人将蓝雕公主昨日在乾坤殿的种种表现传说的绘声绘色。 传言蓝雕公主虽然风流好色,但不下流,对自个身边的人也是维护的紧,正是因为这样,蓝雕公主不顾掩藏自己的才华,与牡丹郡主在大殿上撕破脸决斗,展示了从未有过的神奇剑术。 而蓝雕公主在大殿之上的公子如玉见解,更是得到了一帮拥护者的大力推崇支持,纷纷表示支持蓝雕公主这样有情有义的做法,反对牡丹郡主那只重数量不重品质的庸俗行为。 而更多的传言却是将目光投向了她身旁的公子锦赐,雅致绝伦的干净容貌,超凡脱俗的清雅之姿,无人能对的千古绝对,绝无仅有的琴技与天籁歌声,让锦赐的美名顿时上升到了一个火热的高度,几乎赶上了镜国的二王一将一师的地位。 而月楼舒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觉得这些男人个个都是很不好惹的角色,也从未听闻这些人有什么不好的嗜好,一个人没有特别的嗜好,那代表这个人没有明显的优缺点! 月楼舒脑海中闪过那抹嚣张狂妄的红色身影,此人行为张扬高调,想着这样的人城府应该没那么深,不若先从他下手,去打探一番再说。 月楼舒下了决心,便不再磨蹭,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比较低调的黑色长袍换上,又将秀发高高束起,垂在脑后,戴上碧玉冠,照照了镜子,俨然是一名清秀的小公子的模样,心中暗赞蓝雕公主的脸天生带了点英气,让她穿男装都不用化妆。 打开门走到园子内一处偏僻的院墙下面,四下扫过一遍确定无人后,施展轻功出了院子。 月楼舒随意的走在京都的街道上,看到好玩的就逛逛,看到好吃的就尝尝,身边没有讨人烦的侍卫,着实惬意的紧,暗道这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月楼舒在街上逛了小半天,听到不少百姓居然在议论她和锦赐,倒是十分讶异,要知道这古代传播消息的途径只有一种,才过了一晚上,她昨日在宫中的一举一动居然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定是有人刻意在散播消息。 月楼舒暗暗皱了皱眉头,昨晚进宫只有她和锦赐二人,十六剑客和她的侍卫是不被允许带进皇宫的,消息定然不是她这边的人传出的。 月楼舒突然想到她一到驿站就被人监视,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她有一种感觉,这次镜国之行,似乎有一个幕后的黑手在推动着一切,谋划着什么。 “哎,让一让,别挡着路。”正在月楼舒思索间,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接着一大帮少男少女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月楼舒随着她们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这些少男少女都聚在了一座府邸外,一个一个抢着往前挤,而她再抬头仔细一看,心中顿时一跳。 旭日王府! 最快更新,请。 第十六章 潜入王府 旭日王府! 月楼舒没想到她闲逛一番,居然走到了旭日王府,心中好不郁闷,这旭日王她本是最不想先招惹的一个,此人身上强大的气场与霸气,让她觉得难以呼吸,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王者,任何手段用在他身上,都是可笑多余的。 月楼舒心中很想转身离去,脚步却鬼使神差的往旭日王府门前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才暗骂自个没脑子,但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旭日王再不凡,也是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弱点。” 月楼舒想通后,随手拉住身边的一人问道:“你们这是来干什么了?” 被她拉住的少女一脸不耐烦之色道:“这你都不知道,今日是旭日王府一年一次招收下人的日子,谁不抢着报名啊!” 月楼舒闻言嘴角狠狠抽了抽,这做下人也能抢的这么开心骄傲,古人的思维果然难以理解,一时间怔愣无语,而被她拉住的少女看眼前这公子倒也长的清秀雅致,撅了撅嘴,递给月楼舒一个牌子:“看你这呆傻的样,如何能抢到牌子,我刚刚多抢了一个,就给你吧!” 月楼舒望着手中的令牌,心道先进去查探一番也不错,于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姑娘了。” 少女听后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笑道:“不必客气,若是你进了府,有困难就来寻我,我叫小莲,记住了!” 月楼舒回以笑容道:“好。” 接着月楼舒便拿着手中的木牌,一路过关斩将,经历重重考核,终于进了旭日王府。 月楼舒一边暗叹这旭日王府还真是不凡,招个下人几乎和她以前大学考试那般严格,不但要相貌端正,品行俱佳,这琴棋书画还得懂一点。 好在她字写的不错,才能顺利过关,被分配到了书房,负责整理书籍字画的工作。 月楼舒站在旭日王的书房内,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有几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旭日王府的书房,这书房可是古人最看重的地方,就连家中美眷,没有得到允许都不得随便进入书房。 说不定旭日王刚好将这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书房,那她得到不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月楼舒嘴边的笑容便难以控制。 月楼舒打扫的格外认真,没有放过书房的任何一本书、任何一副字画、包括一草一木在内,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线索后,便又将所有柜子擦了一边,借着擦拭的时候在柜子上敲敲打打,一番探察下来,倒没有发现什么暗格,心中不禁有些郁闷,难不成这旭日王的书房根本没有什么宝贝,她想错了。 哼,难怪这管事将她丢到书房,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看样子这书房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人家根本不担心,若是不在书房,那恐怕就在旭日王的卧房了! 月楼舒胡乱思索间,管事却不知何时进了书房,细长的眼睛带着审视目光的扫视了一眼书房,略作满意地点点头道:“手脚干净利落,还算通过,小宝,你跟我来,我有别的事情吩咐你。” 小宝是月楼舒进府随意起的名,听管事唤她,急忙跟了过去,管事带着她在府内走了小半刻,却是带她来到了马场,指着马厩内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道:“那是王爷的爱驹赤雪,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打扫书房,还得每天给马喂草,给马洗澡,这白马不许生人靠近,你喂草的时候离的远一点,否则被它踢上一脚可是小命不报。 月楼舒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这不能靠近,如何给马洗澡!” 管事看了月楼舒一眼,以为月楼舒胆小怕事,眉间略过一丝不满:冷声道:“这马是极通人性的,而且酷爱干净,只有在人给它洗澡的时候,才允许别人靠近,但若是你伺候的它不舒服,它的蹄子也是不饶人!” 管事又吩咐几句后,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关照她晚上之前会来检查她的工作。 月楼舒等管事走后,猛翻了一个白眼,她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蓝雕公主不当,非要来伺候马!心情不爽狠狠诅咒了如来佛祖几句后,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拿起刷子,拎了一个桶,走到白马前,露出一个她自认为非常和善的笑容道:“嗨,我是新来的,我现在要给你洗澡,你要乖乖的哦,不能乱动哦!” “嘶……”谁知话刚说完,白马突然探头冲着月楼舒嘶鸣一声,然后高傲地仰着脑袋,漂亮的眼睛中似是高傲与不屑。 月楼舒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嚣张的白马,怒道:“岂有此理,你的主人瞧不起我就算了,连你都敢欺负我,看我不制服你!” 月楼舒一把丢掉手中的刷子和桶,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转身往工具房内走去,而高傲的白马看到月楼舒离开,以为是吓的跑了,眼中更是嘲讽不屑。 但是很快,月楼舒又转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把大剪刀,得意地朝白马比划了几下,得意道:“我知道你这马通人性,聪明的很,所以你肯定听得懂我说的话,我现在郑重告诉你,若是你不乖乖配合我的工作,我就将你全身的马给剪光了,让你变成一匹秃马,只能裸奔!” “嘶……”又是一声马鸣声,只是这次嘶鸣声中明显高了许多,漂亮的马眼中满是怒气。 月楼舒看着白马果然听得懂她的话,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然后身形一动,人影一闪,眨眼间便跃至白马身上,咔嚓一刀剪下一撮毛,轻飘飘的退回原地,扬起手中的毛,朝白马晃了晃。 最快更新,请。 第十七章 大大失策 “嘶……”白马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绝的嘶鸣声,漂亮的马眼中怒火滔天,咬开缰绳,冲出马厩,抬起前蹄,朝月楼舒踏去。 月楼舒一见白马居然被她气的发狂了,暗道不好,看来这是一匹极度爱美的马,剪它一撮毛,似是要它的命一般,又不能伤了白马,这可是旭日王的白马,她有胆剪马毛,可没胆真把马给怎么样了,于是只好转身飞快跑去。 白马看月楼舒逃跑了,更是怒不可谒,飞快的在后面追赶,势要让这胆大包天的人尝尝它蹄子的厉害。 于是旭日王的马场内,出现了一副很奇怪的情景,一名身材单薄的小厮没命的在马场内狂奔,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在后面猛追,但总是在要追上的时候,被前面的人轻巧的闪开。 月楼舒跑的累了,转头朝白马怒道:“你这小气的马,不就是你剪了你一撮毛吗!至于这样追着我不放!大不了我把毛还给你就是了!” 而身后的白马听后更是嘶鸣不停,再次加快速度朝前面的人冲去。 月楼舒眼见这白马不死不休的架势,心道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累死不可,这白马一看就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她与马比耐力如何比得过,一咬牙,朝着马场外跑去。 “嘶……”白马看着跑出马场的人,似是停顿了一下,有些顾忌,而后还是愤怒地追了上去。 月楼舒发现白马停顿的一瞬间,以为这白马不敢出马场,心中刚松了口气,却见这白马居然又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暗道不好,又发足往前奔去,一路上左绕又拐,也顾不得路上诧异的目光,和吓得花容失色的下人们。 园子内的侍卫发现这情形后,讶异这白马怎么突然发狂了,但这白马是旭日王的爱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得派人赶紧去禀告王爷。 月楼舒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却不知不觉间跑到一堵院墙外,却发现旁边居然是死路,无路可跑,而此刻白马已是追了上来,已经避无可避,只好施展轻功,脚尖轻点,翻过院墙,哪知道院墙上不知是什么果子落在上面,一脚踩上去滑了一下,没踩稳,狼狈地摔了下去,跌了个狗吃屎。 白马已经失去了理智,居然不管不顾的一头撞破了墙,冲进了院子,看到月楼舒跌倒在地后,漂亮的马眼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抬起前蹄就要踏去。 月楼舒抬头一看大惊,眼下也顾不得这是谁的马了,手伸进袖中就要甩出紫鞭。 “赤雪。”而就在此时,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而暴跳如雷的白马听了这声音,突然就像是小动物看到老虎一般,顿时戾气全消,收了蹄子,站在原地低着头,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般踏着步子。 月楼舒张大嘴巴看着一下子温驯如猫的白马,顿时僵住了,也惊呆了,刚才说话的声音,是她最不想面对的旭日王。 而声音的主人在刚才那一声呼唤后,便没有再发出声音,倒是另外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这小厮是怎么搞的,怎地让赤雪发了狂?” 月楼舒一听这声音,顿觉眼前一黑,恨不得找个坑埋了自个,怎么那和她犯冲的海风王也在,她这般狼狈模样,被他看见了,不得被他笑死。 月楼舒急忙将头低下,苦思怎么开口,还没等她想出对策,却已经被一只手提着衣领拎了起来,头顶传来不满的声音:“岂有此理,你这小厮好大的胆子,本王问你话居然敢不回答,咦……。” “你……放开我!”月楼舒恼怒的瞪着拎着他的人,挣扎着要脱离魔掌,无奈她不用内力时根本力气太小,愣是躲不开。 面前仍然是一身红衣的海风王瑞泽,在看到月楼舒的脸的一刻也是愣住了,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张开,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她拎在手中的小厮,不确定地看了又看,然后过了一会,嘴角咧开一个弧度,慢慢这个弧度再也控制不住,越来越大,最后化成大笑声,肩膀还不停地抖动着。 月楼舒在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砸了过来,这院子里,怎么不只旭日王和海风王,居然还有两名男子坐在石桌旁喝茶,此时正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你笑够了没有,放我下来。”月楼舒狠狠地瞪了一眼海风王,直接连本公主都不用了,她现在可没脸自称本公主。 海风王好不容易笑够了,才一脸趣味地看向月楼舒,嘴角的笑容仍然不散:“蓝雕公主,本王是不是看错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旭日王府,还穿着小厮的衣服,搞的这么狼狈,被马追着逃命,差点被马蹄踩成肉酱?” 丫呸,真是一时失足成千古恨,毁了她一世英名!月楼舒涨红着脸,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和海风王厮杀。 而海风王看着手中怒火朝天的人,心情更是大好,直接拎着月楼舒大步走到桌旁,将月楼舒提到身前,朝坐在石凳上的两男笑道:“卓逸尘,水光绝,向你们介绍一个人,看好了,我手中的,正是昨日在大殿之上大出风头的蓝雕公主。” 坐在石桌旁的两人听后,身穿黑色玄袍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撇开头去不再理会,而另外一名身穿纯白锦袍的人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月楼舒。 月楼舒被打量的同时也在暗暗打量着眼前两人,饶是他见过旭日王和锦赐的天人之姿后,仍是被眼前两人狠狠惊艳了一把。 最快更新,请。 第十八章 狐狸国师 一身黑色玄袍的男子,有着刀刻一般的俊美面容,整张脸棱角分明,虽不是绝美,但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柔的痕迹,有的只是纯粹的男子气概,这种男人,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好奇的,用她前世的词形容就是,此男是一极品酷男! 只是这人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而另一名穿白色长衫的男子,一张脸乍看不是特别出色,脸上似是罩着一层雾一般,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不能看清楚,忍不住一看再看,再看却让你失了魂,只觉每看一眼,都能从那不变的五官中看到不同的脸,分不清到底哪一张面容才是他的真面目,此人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 月楼舒毫无顾忌的看着眼前两人,黑衣男子的眉头似是皱了皱,而白衣男子却是嘴角微微勾起,朝月楼舒飘过去一个勾魂的眼神。 月楼舒心猛的一跳,急忙撇开眼去不敢看他,心道这人的眼神实在太勾魂了,看不得!看不得!心中却已有了定数,眼前这两位出类拔萃的男子,恐怕就是传言让百万大军皆胆寒的护国将军和亦妖亦仙的狐狸国师了! 白衣男子发现月楼舒的逃避举动后,眼中更是染上一层笑意,朝海风王笑道:“瑞泽,既然人家是尊贵的蓝雕公主,那你还不把人放下,这般怠慢了贵客,陛下知道了,可是要罚你。” 月楼舒一听顿时感动不已,好人哪!她被拎了半天,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于是也不吝啬的朝白衣男子投去感激的一瞥,而白衣男子在接收到她的眼神后,微微点了头,算是收下了她的谢意。 海风王瑞泽看着月楼舒和水光绝的暗暗互动,眉毛挑了挑,显得非常不满,伸出另一只手抬起月楼舒的下巴:“哦,我倒正想问问,尊贵的蓝雕公主,你为何会出现在旭日王府,为何穿着小厮的衣服,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月楼舒闻言翻了翻白眼,心道这丫真是欠抽,存心与她作对,没看在场没有一个人都不吭声吗?人家主人旭日王都没问呢!他问个什么劲。 “哼,我来这里做什么,你管的着吗?只要没去你的海风王府就行!”月楼舒用力拍开海风王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肯服输道。 海风王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用一种意味莫名的眼光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你是为了百里临风而来,对不对?” “百里临风?是谁?”月楼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海风王难得好心的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月楼舒的问题,指了指坐在一旁藤椅上的旭日王道:“百里临风,是我皇兄的名字,也就是旭日王!你进王府前,难道都没打探清楚?” 轰…… 月楼舒眼神一闪,她还真不知道…… 而她这模样自是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以为她是心虚不肯承认,只见白衣男子挑了挑眉,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道:“瑞泽,你难道不知百里临风的魅力,哪个见过她的女子,不是茶不思饭不想,蓝雕公主为百里临风而来,也属正常,你莫要再取笑她了!” 月楼舒听白衣男子这么说,也没反驳,反正蓝雕公主本就风流成性,也不在乎多这一遭事,只要没人知道她的真是目的就好,于是干脆也不否认了。 瑞泽见月楼舒一副默认的态度,更是鄙夷的从上到下瞅了瞅月楼舒,毫不留情道:“你这样的姿色,再加上你这刁蛮无理的性子,百里临风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饶是月楼舒脸皮再厚,被人这样直白的打击也是有些恼羞成怒,再加上被拎了半天一肚子的怒气,顿时再也忍不住脾气,直接挥出一拳,在海风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打在他的右眼窝上,一拳得手后,还觉得不解气,又挥出一拳朝他左眼而去。 “嗯……该死……”瑞泽怒哼一声,一把握住月楼舒的拳头,然后咆哮道:“女人,你想死是不是?” 月楼舒本就是个不服输,吃不得亏的人,脾气上来了哪还管的上三七二十一,只记得不能暴露内力,在双拳被握住的同时,双脚已经抬起,环在海风王身上,然后上身一个诡异的扭曲,挣脱了海风王的魔掌,然后对着面前尖尖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 “嘶……”海风王痛的吸气一声,从掐住月楼舒的脖子拉开她,怒火滔天地吼道:“女人,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月楼舒占了便宜,心底才稍稍解气一些,看着海风王那黑青的右眼,和下巴上的牙印,本是俊美的面容被她摧残的不行,终是忍不住得意,笑出声来。 海风王看着眼前笑的不知死活的女人,抬起手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一直和冰块一样的黑衣男子,此刻淡淡的扫过一眼狼狈不堪的海风王,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满,白衣男子却是非常支持月楼舒,早就笑得身形乱颤,不停说着:“瑞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你来去如风,捉弄别人快活的很,今日却是栽了。” 海风王此刻一张俊脸,不!已经不是俊脸的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女人,你给我下来,你再笑试试看。” 最快更新,请。 第十九章 争锋相对 月楼舒可是一点也不怕他的怒气,仍然挂在他身上笑个不停,就在她笑得浑身抽筋的时候,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下来。” 月楼舒身体顿时僵了僵,偷看了一眼刚才出声的百里临风,想挺起胸膛装作听不见,可惜实在是对他昨日在大殿上的那随意一瞥心有余悸,不敢太过分,况且仇也报的差不多了,就乖乖从海风王身上跳了下来。 瑞泽看到月楼舒对他的话视若无睹,而对百里临风的话却言听计从的样子,顿时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冒了上来,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忍住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月楼舒下来后,一时间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人家旭日王府,她从下人中混了进来,着实不太光彩,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随意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既然是来府里干活,那就得遵守府里的规矩,还愣着作甚,茶凉了,泡茶!” 啥!百里临风还真把她当下人了,居然叫她泡茶!月楼舒不满地扁了扁嘴,想光明正大的拒绝,但一想这一拒绝,估计转眼就得被请出王府,那她不是前功尽弃了,于是一咬牙,心道忍的一时,快活一世,才一脸不情不愿地拎起茶壶开始泡茶。 月楼舒前世混迹在商业圈里,自然离不开茶,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些泡茶的技术,看了一眼碟子里的茶叶,便知道那是上好的龙井,于是开始照着她前世的法子,认真的泡起茶来。 在她泡茶的时候,在场的几个男人均是将视线投向了她,估计是以为她不会泡茶,怕她白白糟蹋了茶叶,在发现她泡茶的技术相当纯熟后,才挪开目光,心里暗暗讶异。 片刻后,龙井的清香已经弥漫开来,月楼舒这会也受虐习惯了,给坐在石桌旁的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端起一杯,走过去递给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伸出完美如玉的手,接过茶杯,轻轻含了一口,眼中闪过满意之色,点点头道:“泡的不错,以后这泡茶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啥?他不但将她当丫鬟使唤,还准备长期使唤?月楼舒顿时有些忍不住脾气,可一想到她只有三年时间集齐五样东西,便又忍了下来,有气无力道:“成,你什么时候想喝,我什么时候泡。” 坐在石桌旁的三人,喝过茶后似乎也很满意她泡茶的技术,白衣男子更是一边喝茶一边说道:“百里临风,我可真是有些妒忌你了,什么好的都让你给占了,看来我想喝口称心的茶,还得经常来窜门了!” 月楼舒受到间接夸奖,心情不错,觉得这白衣男子挺对她的胃口,况且他也是她要下手的目标之一,想到这里,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又给他满上一杯,朝他眨眨眼睛道:“国师若是想喝舒儿泡的茶,只需派人通知一声便可。” 白衣男子似是没想到月楼舒对他突然示好的举动,眉毛微微挑了挑,有意无意地扫了百里临风一眼,才勾起嘴角笑道:“既然公主盛情,光绝便在此先谢过了,只是不知公主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月楼舒不客气的给自己也泡上一杯茶,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神采奕奕道:“本公主虽与国师未曾谋面,但也知晓镜国的国师亦妖亦仙,有无数种面孔,刚才看了国师的脸,本公主看的仔细,却是没有记住国师究竟是何面容,只感觉每看一眼,都看到不同的面容,光凭这一点,难道还不能确定吗?除非这镜国有两个国师。” 白衣男子听着月楼舒的解释,微微眯起眼睛,看了月楼舒一眼,笑道:“公主好眼力,让人刮目相看,不过这一口一个国师的,听了着实觉得生疏,公主若是不介意,就将光绝当做朋友,唤我光绝便可。” 月楼舒见他这般洒脱随意也比较满意,来到这个世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关注,与人相处时总是客套疏离,像水光绝这般的洒脱自然的性格很对她胃口,仿佛找到了前世交朋友的那种感觉。 月楼舒眼中笑意盈盈,用手摸着下巴道,调皮地冲着水光绝眨了眨眼睛道:“既然绝都愿意交舒儿这个朋友了,为何也左一个公主右一个公主,莫不是不诚心,哄着舒儿开心么?” 水光绝在听到月楼舒喊他绝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这光绝和绝虽相差一个字,可是感觉却相差甚远,光绝可看作朋友之间熟稔的称呼,而绝却似情人之间的亲昵呼唤,月楼舒这样喊,便显得有些逾矩了。 不过水光绝只是微微一笑,也未出声纠正月楼舒对他的称呼,身体前倾,定定的看着月楼舒道:“的确是光绝的疏忽,光绝在此给舒儿赔罪了,可好?” 月楼舒看着突然靠他很近的水光绝,不自觉的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柔和气息包围,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让人不知不觉想放下所有疲惫,沉醉下去,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哼,果然是好色本性,为了我皇兄而来,现在又想着勾引光绝,当真是没有一点女子的端庄贤淑。”就在此时,瑞泽看着貌似毫无节操的月楼舒,忍不住心中的不快,凉凉地出声嘲讽道。 怒!月楼舒好不容易有个觉得可以亲近的朋友,稍稍让自个放松一下警惕,这海风王又来挑衅,当下毫不客气的嘲讽道:“本公主自然不懂女子的贤良淑德,但你堂堂海风王,不但没有君子风度,大丈夫的广阔胸襟,却是心眼小的和针一般,处处与我一弱质女子争锋相对,当真是脸皮厚的紧,你这样的,就算求本公主勾引你,本公主也绝对下不了手!” “岂有此理,我心眼小?你弱智女流,你也好意思说,你这女人当真是不知羞耻!”瑞泽被月楼舒气的再次炸毛,一拍桌子起身准备将她拖走。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章 梵光阁 就在此刻,瑞泽伸出的手却被水光绝轻轻巧巧的挡开,水光绝微皱着眉头道:“瑞泽,舒儿是我的朋友。” 瑞泽闻言像被雷劈了一般,抽搐着嘴角,一脸忧伤哀怨的指着水光绝:“你才认识她多久,就帮着她说话,与我作对?” 嗯?月楼舒看到海风王一副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伤心表情,心中一跳,心道这海风王难不成对水光绝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所以才会对女人态度这般恶劣! 月楼舒心中小恶魔的因子又冒了出来,眯起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一身红衣的海风王死命追着水光绝却被拒绝的可怜小受样,在地上哭喊着滚来滚去,想着那般搞笑的情景,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水光绝有些迷惑地看着月楼舒唇边的诡异笑容,只觉背后突然一阵冷飕飕的感觉,伸出手敲了敲月楼舒的脑袋,有些不满道:“你这脑袋里在琢磨什么东西,笑的这般寒碜。” “痛……”月楼舒被敲醒了,撅着嘴喊痛,眼光却仍不受控制的在海风王与水光绝身上乱瞄。 瑞泽看着月楼舒那滴溜溜转的眼珠,不用想也知道没好事,冷哼一声道:“这好好的园子,愣是被大煞风景的人给破坏了,真是没法呆了,逸尘,我走了,你走不走!” 卓逸尘面无表情并未吭声,只是起身站了起来,与瑞泽一同离去。 月楼舒暗暗瞅了卓大冰山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这座超级大冰山,她该如何接近,才能拿到他最重要的东西? 传言护国将军神功天下无敌,现在见了又是这副冷酷到不行的样子,一般这种人有个毛病,就是天生骨子里特别狂傲,酷到不行的性格,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但是一旦入得了他的眼,被他放在心上,若是朋友,必定会为朋友上刀山下油锅,绝对不会退缩,若是情人,更是生死不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冰山在未融化之前,是石头一样的坚硬,在融化之后,那便是水一样的温柔! 月楼舒皱着眉头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坎坷不明,偷偷瞅了一眼坐在躺椅上的百里临风,不但有仙人之姿,而且身怀经天纬地之才!这让她怎么对付? 水光绝饶有趣味地看着月楼舒不断变换的神色,凑到月楼舒耳边轻声道:“舒儿可是在苦恼,如何才能接近百里临风?” 脖子上传来的热气让月楼舒觉得有点痒,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翘着嘴巴满怀希望的看着水光绝,满怀希望道:“你有办法?”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出声,眼眸一转,再次凑到月楼舒耳边,压低声音道:“想要知道百里临风的弱点,就来梵光阁找我!” 梵光阁!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讶异,这梵光阁不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吗?她又不是要百里临风的命,水光绝让她去梵光阁找他,究竟是何用意! 月楼舒还欲开口,水光绝却朝她摇摇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舒儿你是要留下,还是回公主府?若是回公主府,我送你一程!” 月楼舒眉毛一挑,瞪了水光绝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她现在好不容易进了王府,当然不会随意离去,咬咬牙,过了片刻才小声道:“我留下。” 水光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听到的答案,笑着起身,丢给月楼舒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往外走去。 “等一下!”月楼舒突然又叫住水光绝。 水光绝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月楼舒,笑道:“舒儿莫不是改变主意了?” 月楼舒摇摇头,起身走到水光绝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代表着她身份的令牌,交到他手里,说道:“你回去的路上,帮我去桃花坞将送令牌送给锦赐,告诉他,我……我有点事,暂时不回去,府里的一切就交给他打理。” 月楼舒说完,脑中闪过锦赐那张雅致绝伦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水光绝笑而不语,看了月楼舒一眼后,便再次转身离开。 看着水光绝已经步出园子的修长身影,月楼舒忍不住朝着门外喊道:“告诉锦赐,在府上要小心些,晚上看书别看太晚!” “呵呵……”月楼舒刚刚喊完,园子外面便传来了一声轻笑声,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月楼舒被水光绝取笑,恼怒不已,早知道就忍住不说了,心中又气又恼,暗暗多了一丝警惕,水光绝这样的男子,就像那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神秘魅惑,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偏生他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什么事情似乎都瞒不过他,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当真是可怕! 该死的如来佛祖!月楼舒心中狠咒,她今天是真的受了不轻的打击,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这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对付一个已经是翻越千山万岭的困难重重,而她要对付四个,而且还有一个没有出现! 月楼舒等骂够了,刚想坐下歇会,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园子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侍卫,而招她进府的管事,此刻是两腿直打哆嗦,额头不停冒着冷汗,站在外面一脸惶恐的看着百里临风,又不时瞪一眼月楼舒,那模样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月楼舒看那管事吓成那样,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转过身迈着步子慢慢挪到百里临风的身边,开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莫要责怪旁人。”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一章 傲娇赤雪 百里临风闻言并未说话,独一无二的俊美容颜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百里临风站起身的一瞬间,周身顿时散发出强烈耀眼的光芒,傲视天下的霸气与不可匹敌的气势,顿时让月楼舒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有些难以呼吸。 百里临风缓步走到一直低着大脑袋的赤雪旁边,手轻轻拍了拍赤雪,而他拍的位置,正好是被月楼舒剪掉一撮毛的地方! 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的样子,心中狠狠一跳,心道他不会是像她前世有些男人一样,爱座驾胜过一切的人吧,记得以前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爱车如命,其他通通靠边站,谁要是在他车上留下点什么,那后果真的很严重! 这百里临风不会爱马如命吧!月楼舒心中没底,但转念一想,她再过分,也不过是剪了一撮毛而已,他难不成想为了一撮毛与她翻脸?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月国公主,在月国,公主可是相当于镜国的王爷。 月楼舒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发挥超强的想象力,百里临风却已经骑在了马上,到了她面前,朝月楼舒勾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道:“要不要上来试一试?”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那独一无二的绝美容颜,耀眼夺目的英姿,心跳没有节奏的乱动起来,传言旭日王爷一笑倾城倾国,当真不是假话,饶是她前世对男人已经失望透顶,仍然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傻傻地伸出手去。 百里临风握住月楼舒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上马背,坐在他身前,然后已夹马腹,疾驰而去。 “啊……”月楼舒还沉浸在百里临风的笑容里,此刻已是被吓白了脸,这百里临风是疯了不成,在他旭日王府内,居然就马力全开的疾驰起来。 月楼舒坐在马背上,心惊肉跳不已,每次前方有障碍物时,百里林风非但不减速,还加速冲了过去,然后生生让赤雪来了一个九十度直角转弯,飞快的速度,急速的转弯,你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副场景? 等百里临风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月楼舒早已被颠的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胃中翻腾不已,直恶心的想吐。 月楼舒用尽最大的力气,转过头去瞪着百里临风说道:“你是成心的。” 百里临风也不否认,璀璨眼眸划过一丝笑意,然后翻身下马,将月楼舒抱了下来,又将缰绳交给她,好看而诱人的薄唇微启:“想要留在王府,就必须得征服赤雪,你什么时候能骑着赤雪在马场上绕圈,什么时候来见我!” 丫呸,什么叫征服赤雪,让她征服一匹马!这百里临风怎么说话呢!虽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可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 月楼舒心里老大不乐意,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不过是剪了赤雪一撮毛,百里临风就将她颠簸的半条命没有了,看来要想接近他,还真得从马下手! 可悲啊!可叹啊!想别的穿越女到异世哪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身边服侍的人一堆一堆的,怎么偏偏她这么憋屈!不但要听月国女皇的命令,还得听如来佛祖这个终极大BOSS的命令! 月楼舒长吁短叹不已,就连百里临风什么时候离开马场也不知,于是马场上就只剩下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和垂头丧气的她。 月楼舒好不容易从低迷的状态恢复过来,本想再揪一撮马毛泄恨,却发现赤雪额头上有一抹暗红,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拨开它额头上的毛查看。 “嘶……”赤雪似是很抗拒月楼舒的碰触,仰着脑袋不肯让她碰。 “哼,你这马真是不识好人心,你别以为,你主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你若是再不配合,你信不信我真的将你一身毛剪光!”月楼舒挑着眉毛毫不客气道。 “嘶……”赤雪又是一声愤怒的嘶鸣,与月楼舒对视,最后终是怕变成一只秃马,才不情不愿地低下脑袋。 月楼舒看到赤雪已经有些服软,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伸手查看它额头上的伤势后,皱了皱眉头,伤口虽然不大,但有些深,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忍不住骂道:“你这马也真的是笨的可以,也不看看前面是什么,就一头乱撞,好在是墙,若是石头,有你好看的。” “嘶……”赤雪又是一声嘶鸣,像是在反驳月楼舒的话。 “别动!”月楼舒按住赤雪不安分的脑袋,从怀里拿出她随身携带的上等金疮药,朝赤雪的额头上洒伤,嘴里还念念叨叨:“这药可是月国皇宫里配制的顶级金疮药,本是我放在身上救急的,倒是给你用了大半瓶,真是亏的慌!” “嘶……”赤雪再次嘶鸣,这次嘶鸣居然还能听出一些它想表达的情绪,似是再说,没有你这可恨的女人,它怎么会受伤。 于是马场中就出现了一人不停说话,一马不停嘶鸣的有趣画面。 “好了,大功告成!”月楼舒满意的看着赤雪额头上超大的红色蝴蝶结,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暗赞自个当真是有学医的天赋,这头一回包扎伤口,就包扎的如此完美。 赤雪却是不停的将脑袋甩来甩去,想甩掉挂在它鼻子上的丝带,却怎么甩也甩不掉。 月楼舒看着赤雪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开了怀,拍拍赤雪的脑袋说道:“今日你有伤,我不欺负你,等过几日,我再来驯服你!” “嘶……”又是一声嘶鸣,似乎是非常不屑的声音。 月楼舒也懒得计较,她知道越是良驹,越是难以驯化,但一旦被人驯化后,就会忠诚无比,除了主人外,不会被任何人骑,当然非主人特意关照的除外。 而百里临风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在告诉她,要她自己想办法驯服赤雪,只有这样,她才有见他的资格!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二章 华丽捧杀 接下来的三日,月楼舒终于是体会到了百里临风带她骑马的险恶用心!这三日里,她几乎是没一刻停歇的,走在路上,一不留神就会被不明物体袭击,各式各样皆有,菜叶、香蕉、鸡蛋、鞋子、枕头……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停的袭击!不!不光是女人,还有一些清秀小男人,时不时会暗算她一脚,口中还骂骂咧咧甚是气愤的模样,好似她做了天大的恶事一般。 她去食堂吃饭,厨娘一见是她,立刻怒气朝天的将菜一收,然后施舍般的舀了一勺稀的不能再稀的粥给她,这就算了,偏生这大婶还不是个省心的主,居然偷偷报信给府里的丫鬟,还没等她喝完粥,那些丫鬟已经拿着十八般武器冲了进来,她只得落荒而逃。 去洗衣服,还没等她碰到桶,那厢已经有人端起洗衣盆里的脏水朝她泼了过来,若不是她跑的快,当真是惹的一身骚! 晚上睡觉吧!刚翻开被子躺下,却发现被子里全是瓜子壳花生壳,怎么收拾也是不能睡了!于是她只能跳到树上,在树上窝了一晚上。 三天下来,月楼舒已经是苦不堪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上一片脏兮兮的,那是因为她找不到干净的洗脸水造成的,身上更是各种各样颜色皆有,那都是府里的丫鬟们暗算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 月楼舒真是欲哭无泪,心中狠狠地将百里临风骂了一遍,这丫心也太毒了,不但将她颠簸的半死不活,居然用美人计对付他,他早就料到了,那日她与他看似亲密的互动,会造成多大的风浪!会有多少疯狂的粉丝攻击她! 现在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个模样长的清秀可人的小厮,不知使了何种手段,居然让旭日王带着她坐了他的马,在府内溜达了一圈,现在府内众人均是同仇敌忾,要将这小厮狠狠整治一番,好好教训教训,最好是直接赶出王府! 借刀杀人!够狠!月楼舒躲在一颗大树上狠狠撕咬着偷来的鸡腿,心中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堂堂月国公主,却为了呆在旭日王府,落魄潦倒到这种境地,还不知道要被人笑掉多少大牙! 偏偏这些丫鬟们又不能和她们较真,她们就像前世那些疯狂粉丝一般,一听到偶像有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后,会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这府内的丫鬟们虽然不时暗算她,倒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毕竟旭日王虽然没有再传唤过她,但是万一哪天想起来,找不到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岂有此理!都是那匹马惹的祸,要不是顾着它的伤口,她怎么会白白挨这三日的苦,只要百里临风认可了她,那她在府内的地位自然不一样,那些丫鬟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挑衅她! “哼……今晚就驯服你!”月楼舒恶狠狠的吃完鸡腿,查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落了下来,朝着马场一步一步走去! 到了马场后,看到赤雪还在和额头上的蝴蝶结奋斗,心情才好受了些,这马没别的本事,就是爱臭美,当它昨天自个喝水是看到额头上的蝴蝶结后,又是一阵发狂,死活要把丝带扯下来,偏偏月楼舒打的死结特牢,怎么弄都弄不下来, 赤雪看到月楼舒后,顿时嘶鸣一声朝她冲过来,冲到面前后,似是服了软,低下脑袋拱了拱她,还特意将脑袋上的蝴蝶结晃了晃,示意她拿掉! 月楼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道这马真是成精了,居然知道来硬的不行,现在来软的,不过她今晚准备驯服它,这蝴蝶结也呆不成了,便伸手将蝴蝶结取了下来。 在她取下蝴蝶结时,赤雪欢呼地嘶鸣了一声,像是甩掉什么疮疤一般,自信的饶了几圈。 月楼舒揪过它的脑袋,看了看额头上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愈合,没有大碍后,才放了心,暗道这月国秘制的金疮药药效果然灵的很。 眼下她是不能再等了,驯服赤雪,就在今日,于是拍了拍赤雪的脑袋道:“赤雪,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我是骑定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多了一个主人!” “嘶……”赤雪似是察觉到了危机,直接掉头想要逃跑。 月楼舒哪能让它逃跑,一把拉住缰绳,踩住马镫就跨上马背,冷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今天是骑定你了,我也不欺负你,今天我不用任何内力压制你,只有在摔下马的时候才会用,我只试一百次,若是一百次后,你还不能被我驯服,今晚我就离开旭日王府!” 月楼舒骑着马背上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永远不服输,永远不低头的韧劲,还有一股自然流露的霸气! 马是很通人性的,赤雪似是今天才意识到,月楼舒不是个好惹的人,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于是疯狂的跳动起来,想将身上的人甩下马! 月楼舒紧紧拉住缰绳,眼神坚定的应对着赤雪的暴动,但是她天生不善马术,没过多久便已经被赤雪甩下马。 甩下马后,月楼舒没有丝毫的停顿,眨眼间已经再次坐在马背上,继续与赤雪缠斗,没过多久便又被甩下马来。 在她第十六次被甩下马之后,浑身已经是酸痛不已,饶是她落地的时候用内力护体,仍然是淤青了一片,但是眼中的光芒却格外明亮,她似乎已经找到了一点驯马的技巧,于是再次毫不犹豫的上马。 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漫天而下的雨帘无声的洗刷着大地,雨水落下来,更加增加了月楼舒驯马的难度,缰绳因为雨水而握的不是特别紧,马身因为雨水的湿润而变得容易打滑,刚刚找到的一点感觉又消失了。 月楼舒没有任何气馁,一次一次的摔下马,身上变得泥泞不堪,但眼中的光芒却绽放的越来越明亮。 从她第五十次摔下马后,她终于开始掌握了技巧,她在马上所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摔下马的次数开始减少…… 不知何时,身穿一袭白色家居衣袍的百里临风站在了马场外,在月楼舒看不到他的位置,看着月楼舒一次一次的摔下马,一次又一次的继续上马,也看到了月楼舒眼中越来越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月楼舒在第八十九次摔下马后,身体已经是疲惫不堪,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但是她却靠着顽强的意志,再次再次翻身上马,与赤雪继续缠斗。 就算是赤雪,此刻也是鼻孔不停冒着粗气,显然也是累的很,现在就是一人一马比毅力,比斗志! 月楼舒第九十八次摔下马后,已经是很难爬的起来,但她仍然不肯服输,咬着嘴唇道:“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的,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自己倒下来,就真的是倒下了!” 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力气,月楼舒终于再次翻身上马,这一次她死死的握住缰绳,身体随着赤雪的动作而有技巧的摆动着,双腿稳稳的踩着马镫,赤雪不知是筋疲力尽,还是被月楼舒不屈不挠的意志磨的低头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是停了下来。 月楼舒在赤雪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放松警惕,过了好一会,确定赤雪不会再反抗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着眼前一黑,便失了全身力气,无力的落下马去,落下马的时候,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月楼舒闻着这个怀抱中让人觉得安心而又舒服的气息,这个气息,她知道,是百里临风身上的,于是勾起唇:“我做到了!”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三章 心照不宣 月楼舒醒来后,顿觉浑身酸痛,散了架似的毫无力气,看着床顶淡蓝色的床幔,确定不是她原来住的房间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赤雪被她征服后,依稀记得昏迷前遇到了百里临风,这么说她是被百里临风带回来的。 月楼舒口渴的厉害,挣扎着起身想喝水,却不小心碰倒床边软榻上的药瓶,发出一声脆响。 声音发出后,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快躺下,想做什么让翠儿来做。” 月楼舒眯起眼看了她一眼,发现并没有在那群整她的丫鬟中看到过这丫头,稍稍放松警惕,开口道:“我要喝水。” 小丫鬟刚刚捡起地上的药瓶,闻言将药瓶放至桌上,又倒了一杯水走至床前,小心翼翼道:“公主请喝。” 月楼舒有些讶异身份被知晓,也未惊讶,毕竟月国的公主不可能一直给别人当小厮,就着她的手喝了点。 一杯水喝完后,月楼舒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家王爷呢?” 小丫鬟闻言脸上不自觉的红了红道:“王爷今晨有来看过公主,后来去上朝了。” 月楼舒对此倒是很讶异,那个害她浑身是伤的百里临风居然会来看她,不会又是有什么阴谋等着她吧。 小丫鬟看到月楼舒似是不高兴,本身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年纪,脆生生道:“公主不必气馁啦,翠儿还从未看到过王爷抱过哪个人呢,昨日可是王爷抱你回来的,今日早上王爷又来看你,对公主很是在意呢!” 月楼舒听了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许是以为她倾慕百里临风的美色了,不过这丫头年纪轻轻倒是没有什么城府,正好套一套话。 月楼舒顺着她的话音道:“翠儿进王府多久了,本公主想多了解些你们王爷的事,翠儿说给本公主听听可好。” 翠儿听后眼中露出羞涩之态,轻声道:“翠儿进府五年了,我们王爷是很好的人呢,他对我们下人很好,从来没有责骂过我们,每隔几个月会派人给我们做衣裳,谁家要是有个难处,和总管说一声,还可以去账房提前支些月俸……” 翠儿嘀嘀咕咕打开了话匣子,月楼舒听一会就明白了,这丫头也是中了百里临风的毒,一点点微末小事在她心里都被无限放大,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恩,这些本公主都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说,你们王爷有什么特别看重的东西?或者人也行?”月楼舒不着痕迹地打断翠儿的话。 翠儿听后有些迷惑,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翠儿只是府里的一个小丫鬟,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不过听府里的姐姐们说,王爷的卧房是府内的禁地,没有得到允许,谁都不得乱闯,否则定不轻饶。”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心道果然是在卧房。 接着翠儿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变得有些害怕,嗫嚅道:“还有一件事情,翠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月楼舒心思一转,柔声道:“没事,尽管说与本公主听听,没有人会知道的。” 翠儿毕竟年纪尚浅,心里知道什么藏不住,便小声道:“翠儿听说,王爷每逢月圆之夜,都会遣散东苑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呆在房里,谁都不得进入。” “哦,这样啊!”月楼舒心底微微一惊,这还真是个有用的信息,过几日正好是月圆之夜! 月楼舒心中有了打算,又听翠儿讲了一会后,没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让她下去了。 月楼舒躺在床上,捉摸着百里临风月圆之夜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啧啧,真是好手段啊,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几日没见,居然住到东苑了,差点让我找不到。”就在此时,一声带着嘲弄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楼舒眼睛一翻,没好气地看着挂在房梁下的红衣瑞泽,讥讽道:“海风王也是好手段,有正门不走,偏偏喜欢做梁上君子,做些采花贼的勾当。” 房梁上的人一听顿时脸色一黑,如一阵风一样从梁上飘了下来,站在床前盯着躺在床上的月楼舒笑道:“采花贼,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本王要采花,镜国多的是如花似玉的美人送上门请本王采,本王难不成放着镜国的美人不采,来采你这好色公主!” 月楼舒抽抽嘴角,不屑道:“本公主好色也不会色你,月国多的是俊秀雅致的公子等着做本公主的侍郎,就你这样的,本公主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 红衣瑞泽额头青筋跳动,眼中怒火升腾,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道:“是吗?那本王怎么听说,你们月国第一公子,对你是不理不睬呢?这几日你住百里临风这里,恐怕他是偷着乐吧!” 月楼舒暗暗咬牙切齿,脸上却仍然是笑着道:“本公主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来到底做什么?” “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百里临风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月国玩的什么阴谋诡计,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你的风月公主,否则……”瑞泽突然俯身,几乎是压在月楼舒身上,鼻尖贴的很近,眼神也冷冽了许多,瞬间突然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月楼舒皱着眉头稍稍退后,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冷静道:“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本公主此次来的目的了,不错,本公主的确是来选夫的,不过肯定不会选你就是了!” 瑞泽眉毛挑了挑:“恐怕选夫是假,暗度陈仓才是真,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否则我绝不留情。”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闲的慌,本公主都成这样了,能有什么不轨之举,若是没事,本公主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瑞泽盯着月楼舒的眼睛看了一会,半响后才起身,像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四章 山雨欲来 瑞泽走后,月楼舒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瑞泽那一瞬间散发出的威压,差点让她慌了神,她到现在才相信,镜国这二王一将一师的确不是好惹的。 她此次来的目的,恐怕这些人早有防范,但是镜国却不知道,月国女皇给她下的旨,真的只是让她来选夫,女皇估计就没指望过蓝雕公主。 等等……月楼舒脑海中突然一闪,不是指望她?那指望谁? 月楼舒眯着眼,想了一会顿时明白了,此番来镜国,恐怕她选夫是幌子,真正办事的,是锦赐! 月楼舒不禁有些头疼,锦赐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要在镜国做什么手脚,难如登天,她知道锦赐也有惊世之才,但只有一人而已,镜国却有二王一将一师。 光凭百里临风一人,恐怕就难以对付。 月楼舒暗暗思量着如果她是锦赐,会从哪里下手,却因为身体十分疲惫,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月楼舒在床上一躺就躺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开始下床走动,几日躺下来难受的很,便到院子里去走动走动。 这几日她醒着的时间再没见到过百里临风,听说是最近镜国边境似乎是出了点问题,一直低调的颐国突然发兵二十万,在镜国边境外扎营驻守,似是有开战之势。 镜国皇帝天天召集大臣商议此事,龙颜大怒,一直以来颐国实力都是最弱的,从来只有镜国派兵攻打的份,很少敢明目张胆的向镜国开战,正因为这样,才显得不同寻常,此次突然发兵,定是有所倚仗。 月楼舒有些不妙的预感,她刚到镜国没多久,颐国便突然发兵了,此间关系似乎很微妙,有些事情若是往深处一想,就觉得阴谋重重。 月楼舒白天在东苑里转了转,暗暗记下了地形,到了晚上便再也呆不住了,刚好百里临风进了宫,便换了一身便装溜了出去。 月楼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桃花坞,直接进了锦赐的房间,却发现平常时刻应该坐在窗边看书的人并不在屋内,心中一跳,急忙唤过侍卫问道:“锦赐去了哪里?” 侍卫似是有些惊慌,支支吾吾道:“公子他……许是上街逛逛,一会就回来了。” 月楼舒闻言冷笑一声道:“大胆奴才,胆敢欺骗本公主,这几日镜国皇帝下了禁夜令,锦赐在这个时候上街做什么,他到底在哪里,还不从实交代!” 侍卫额头冷汗直流:“公子他……他……” 月楼舒看得怒火直升,一甩衣袖道:“罢了,你去唤我的十六剑客过来。” 侍卫闻言直接跪在地上道:“公主饶命,公子与剑客,今日都出府了。” 月楼舒闻言怒极反笑:“好,很好,本公主几日不在,你们就目中无人了是不是,滚,一炷香的时间,我要见到锦赐,否则提头来见。” 侍卫磕着头领命而去,月楼舒此时心中又气又怒,心底隐隐藏着担忧。 在原地站了一会,终是管不住自己的脚,回房换了一身夜行衣,便投入了夜色之中。 月楼舒在夜色中潜伏行走,一边猜测锦赐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思量一番后,她觉得护国将军府最有可能,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军事力量,而护国将军掌管着三军统帅兵符,军事来往信件。 若真是如她所想,月国此番和颐国合谋要对付镜国,那护国将军符是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若是锦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这个月国公主也洗脱不了嫌疑,所以她必须阻止,月楼舒在心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月楼舒没有想过,若她真想置身事外,完全可以利用她才旭日王府的机会,将祸水全部推到锦赐身上,舍弃锦赐。 护国将军府位于京都的南街,她进城路过时看到过,当时特意记过位置,离她所在的桃花坞有十几里路,月楼舒用上内力,只用了一会就赶到了南街。 隔得几百米,便已看到护国将军府内火光冲天,府内人影晃动,心中顿时一凉,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正着急间突然看到将军府一处屋顶一个黑衣人影迅速的往外离去,所朝方向正是她这个方向。 夜色中看不清身形,无法判定是不是锦赐,月楼舒便隐藏起身形,等着黑影过来。 几个呼吸间人已至,月楼舒闪电般出手,黑衣人没想到有人埋伏,立即出手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几招,均发现对方很强,身后将军府内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便同时收手,施展轻功离开。 月楼舒此刻却是气得不行,黑衣人果然是锦赐,那双琥珀色的清澈双眼她很快就认出来了,虽然做了一些伪装,但这些时日她天天与他朝夕相对,绝不会认错,事情果真如她所料,锦赐真的是有任务而来,敢情她真的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 此刻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必须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正在此时,月楼舒还发现了一件事情,便是锦赐受伤了,足尖所过之处,就有鲜血滴落,照这流血速度,还没脱身就失血而亡了。 月楼舒终是狠不了心见死不救,一个闪身挡住他。 “是我。”黑衣人以为月楼舒要阻拦他,正要出手,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月楼舒靠近他身前才看到,锦赐伤在胸口位置,看样子伤口是从后背穿胸而过,这样的伤若不及时治疗,性命堪忧。 月楼舒等不及锦赐反应过来,一把将金疮药放到他手中,沉声道:“快走。” “公主,你……”锦赐终于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哑。 “来不及了,快走。”月楼舒打断他,推了他一把。 锦赐回过身来,又看了月楼舒一眼,轻声道:“公主小心。”便飞身离开。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五章 好心白费 锦赐离开后,后面的追兵已经追到了近前,月楼舒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拿出藏着的匕首,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让鲜血滴落,飞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身后的追兵看到月楼舒离开的身影,有一大半跟着追来,但仍有少数人看到地上的血迹,心存怀疑,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月楼舒施展内力,寻着小巷子左绕右拐,好不容易才借着夜色掩护将追兵甩开。 又整整饶了半个多时辰,才改变路线潜回了桃花坞。 回到桃花坞后立即去了锦赐房间,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满是染血的纱布,屏风后传来水声。 月楼舒眉头微皱道:“你不想活了,这个时候还让伤口碰水。” 屏风后沉默了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响起,很快锦赐便走出了屏风。 走出来的锦赐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长袍,头发湿漉漉的披着,神情仍然淡然,脸色却苍白如纸。 月楼舒拿起毛巾,让他坐下,帮他擦拭湿发,锦赐也不说话,任由她帮他擦干头发,然后看着她将屋内染血的纱布通通处理掉。 处理掉后,月楼舒也顾不上回自己的园子,正好锦赐这里有她的衣服,便拿了衣服到往屏风后面走去换。 “等一下。”锦赐突然出声道。 月楼舒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锦赐不说话,盯着月楼舒手腕上的伤口,从怀中拿出月楼舒给他的金疮药,倒了一些在伤口上,轻声道:“不要碰水。” 月楼舒看到锦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推开他的手说道:“锦赐公子,我该庆幸自己一无所知,对身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对危险也没有任何察觉,还是该难过,被母皇和你耍的团团转,用来做挡箭牌,被所有人算计,当一个傻子。” 锦赐闻言别过脸去,幽幽道:“公主放心,我不会连累公主的,若是任务失败,自会自裁谢罪。” “你……”月楼舒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是抽了什么筋,偏要赶去救他,现在人家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月楼舒越想越气,既然人家不领情,她又何必枉做好人,那接下来的事情,她也没有管的必要了,想到这里,便抬脚往门口走去。 刚走几步,衣袖却被人拉住,锦赐没有说话,只是用清澈柔和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月楼舒此刻心中满是怒气,她知道锦赐这般已经是示弱的表现,但她不想再当一个傻子,于是奋力一抽,将袖子抽出,转身离开。 “砰……” 刚刚迈出步子,身后突然一声很大的响声,月楼舒沉着脸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锦赐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碰翻了桌子倒在地上,不停喘气。 月楼舒眼神一动,也顾不上生气,上前弯下身将他扶起,察看了伤口,发现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此时又裂开了,鲜血直往外流,止都止不住,骂道:“你是木头吗,伤成这样了,还和我逞能,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没等到天亮就要失血而亡。” 锦赐靠在月楼舒身上,也没反驳,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月楼舒小心翼翼地为他止血包扎,开口道:“天快亮了,官兵会立即搜城,那些剑客若是活不成了,会服毒而死,一旦服毒身体会燃烧化为灰烬,不会留下痕迹,你立刻换好衣服回旭日王府,这里我会处理,以免引起怀疑。” 月楼舒听到这个时候锦赐还想着这些,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上来,冷声道:“你处理,你怎么处理,官兵稍微一试,就会发现你身受重伤,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这件事我来处理。” 锦赐还想说话,被月楼舒狠狠瞪了回去,嘴巴张了张,放弃了劝说。 等月楼舒给锦赐重新包扎好伤口,扶他躺到床上,自己又去换好衣衫,收拾好一切,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了,从南街往这边搜城的话,用不了多久也就快到这里了。 锦赐睡得很沉,睡着了仍是眉头皱得很深,手捂着胸口,额头不停有冷汗冒出。 月楼舒探了探他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稍稍放下心,转身出了房间,唤来侍卫,做了一些部署后,侍卫领命而去。 布置完后,月楼舒才回到房间,靠着软榻上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天色刚刚蒙蒙亮,一队官兵已经冲进了府内,领头的人一身黑色玄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居然是镜国的护国将军卓逸尘亲自带队搜查。 卓逸尘进入桃花坞后,一言不发,身后的将领站出来朝着迎上来的侍卫总管说道:“奉吾皇旨意,全城搜查朝廷要犯,任何王公贵臣一律不得除外,反抗者杀无赦,给我搜。” 侍卫总管早已被月楼舒吩咐过,来了官兵搜查不必惊慌,让他们搜去,不必理会,只是没想到领头的居然是名震三国令百万大军皆胆寒的卓逸尘。 卓逸尘眼神扫过侍卫总管,冷冷道:“带路去蓝雕公主和护国公公子的房间。” 侍卫总管在卓逸尘如刀般锋利的眼神下,压力巨大,但还是强作镇定,平静地带路。 一路上卓逸尘不发一言,表情冰冷,让人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侍卫总管来到锦赐的房门外,月楼舒的十六剑客守护在门外,此刻看到有人闯来,一名女剑客出声喝道:“什么人,胆敢乱闯蓝雕公主的院子,公主正在沐浴,任何人不得打扰。” 卓逸尘眼神冷酷,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双眼冷冷地看着女剑客。 女剑客在这般锋利的目光下渐渐失去了镇静,脸色慌乱,但也强撑着没有退开。 “一大清早的,何事吵吵闹闹?”就在此时,一声宛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带着一丝嬉笑之意,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六章 险险过关 侍卫总管听后,暗暗松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将军,我家公主正在沐浴,恐怕是不便打扰吧。” 卓逸尘冷冷一笑,朝房内说道:“月楼舒,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穿好衣服,时间一到,本将军亲自进去搜查。”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传出了悦耳的笑声,里面的人笑着说道:“久闻镜国护国将军神功盖世,无人能敌,但是就凭这些,还不配让本公主缩短沐浴时间,将军若是有胆,只管现在进来搜便是。” 卓逸尘眉毛一挑:“你以为本将军不敢。” “当然不是,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将军不敢的事情,不过楼舒曾经发过誓,凡是看过本公主身子的人,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五马分尸而死,二是做本公主的侍郎,卓将军可是想好了选哪一样?” 卓逸尘闻言眼神微眯,周身寒气越来越盛,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卓逸尘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只有半盏茶时间。” 屋内的人仿佛根本未听进去,仍然自顾自的洗澡,水花声响得老大。 洗了一会,屋内的人声音听起来不高兴地说道:“锦赐,你老站在旁边帮我洗,本公主心疼的紧,还是下来和本公主一起洗吧!” “不用了,锦赐不累,公主洗好便快些上来吧,不可让将军久等。”屋内又响起了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声音中似乎有些无奈。 而听闻此言的人似是更加生气,不满的大声道:“管他作甚,他爱等便等,本公主如何行事,轮得到他来管,他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将军,见到公主得磕头行礼,哪容得他放肆,他若敢进来,本公主立即进宫参他一本。” 话说完后,房间内便响起了更大的水声,还有小声压抑的惊呼声…… 此刻站在屋外的众人,只觉得这好好的艳阳天气,却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全身冻的不行。 卓逸尘此刻不但散发着寒气,还泛起了杀气,众人在他的威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身后的将领也不例外。 “半盏茶时间到了没有?”卓逸尘侧头问身旁的将领。 站在他身旁的将领愣了一下才回过身来,点头道:“将军,半盏茶时间已到。” 卓逸尘听完后,眼神一凛,直接迈开步子走到门口,门外的十六剑客有意阻止,却在他锋利如刀的眼神下没了勇气。 卓逸尘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房间,直接绕过屏风道:“月楼舒,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 而当卓逸尘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却止住了声音…… 宽大的浴桶内,月楼舒上身什么都没穿,整个后背露在外面,水下的情景若隐若现。 这不是让卓逸尘愣神的重点,重点是月楼舒此刻双手压着身下身穿薄衫的锦赐,整个人紧贴着他,几乎是骑在他身上,锦赐两手被一根发带绑住,举过头顶,脖子向后仰起,脸色痛苦羞愤。 月楼舒根本看都不看卓逸尘,压着锦赐狠狠地亲吻,手还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不知足地扯开他胸口的衣衫。袭向他光洁如玉的胸膛。 卓逸尘看了几眼,特别是在男子光洁如玉的胸口多看了几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门外不敢进屋的众人本以为此番很可能会大动干戈,说不定还会引起两国不满,生出祸端,却见卓逸尘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一言不发地离去。 剩下的侍卫和十六剑客面面相觑,一副纳闷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半响后,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突然长出一口气,小声道:“吓死我了,那镜国将军气势真强,若让普通人来扮公主的剑客,恐怕早就被吓得跪在地上了。” 而房间内,月楼舒在确定卓逸尘离开后,也是大大松了口气,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还好,总算是过关了。” 随后伸手将锦赐手上的发带解开,劝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我劝你,这镜国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自己仔细斟酌。” 躺在水里的锦赐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奇怪。 月楼舒当他是受伤没力气,也不计较,伸手将他胸口的一块膏药状已经软化的一层东西慢慢地抹干净,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前世那些化妆品,早就带了防水的功效,虽然这里的胭脂比不上,但压干水分,涂的厚一点,加上一层猪皮盖住,暂时还是能掩盖住伤口,若是卓逸尘再多看几眼,恐怕伤口就要露馅了。 月楼舒知道锦赐受伤使不上力,便伸手去扶他,但就在起身的时候,锦赐突然口中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锦赐……你怎么了,快来人。”月楼舒大吃一惊,急忙唤进侍卫,七手八脚的将锦赐扶到床上躺下。 锦赐胸口的伤口不知是进水还是沾染了胭脂,隐隐有脓水流出,他身上也是烫得吓人,紧咬着唇无意识的轻哼。 月楼舒看了不忍,对身旁侍卫说道:“你去城中请一个可靠点的大夫过来,记住别让人看见。” “是。”侍卫急忙领命而去。 锦赐似乎听到了月楼舒的话,挣扎着还想开口:“别……别去……” 月楼舒此刻真是对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性命危在旦夕,就要不保,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谋划计算,想着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如何一台冰冷的机器一样,只为任务目的而活,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女皇究竟想做什么?你又为何非得这样做?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非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机器,不到粉身碎骨都不停止,性命对于你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没了命,那你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不管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月楼舒叹息地摇头说着,一边拿着毛巾帮锦赐额头擦汗。 锦赐似乎听见了月楼舒的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七章 军机卷轴 过了半个时辰,一名年约五旬的大夫被带进房间,看了房内的情形一眼,没有说话,自觉的上前握住锦赐的手,开始诊脉。 月楼舒眼神扫过这名大夫,见他如此镇静,倒有些刮目相看,是个聪明的人。 大夫把脉片刻后,收回手双手摆了摆道:“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今日所见一切,老夫绝不会外泄半个字,就当我从没来过,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月楼舒眼神一寒,站起身道:“大夫尚未用药,怎知没有救,况且伤口不在心脏位置,怎会救不得,若是你救活他,本公主自然保你周全,若是救不活,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 大夫被月楼舒突然生出的气势吓得愣了愣,眼神动了动,最后突然跪下磕头道:“老夫行医几十年,虽不及神医木望天,但是诊断病情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这位公子虽未伤及心脏,那是因为他在被剑刺中时,用内力偏移了心脏,虽是逃脱一死,但也是五脏六腑俱损,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碰过水,受到感染,已经发炎化脓,若是昨日,老夫还有信心试上一试,但今日,请恕老夫回天乏术。” 月楼舒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神医木望天在哪里?” 大夫眉头皱着说道:“神医木望天一向闲云野鹤,行踪不定,一时半会想找到他,机会很小,况且他救人有个怪癖,若是想要他救人,必须发誓,男子终生不娶,女子终生不嫁!” 月楼舒眉毛直挑,心中不快,行医本是为知名救人,为何所谓的神医都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毛病! 侧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锦赐,心中烦躁不已,转过头强硬道:“本公主不管你能不能治,现在先给他用药,这一个月你便住在府内,你的家人本公主自会派人通知。” 大夫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但在月楼舒强势的眼神下,未敢说话,随着侍卫下去了。 侍卫走后,月楼舒卸下了气势,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锦赐,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命保住了,也会烧成白痴。 到异世这么久来,月楼舒其实也就跟锦赐走得近些,锦赐冷漠的外表下,藏着的心事;淡然的神情中,蕴含的坚定;逞强的背后,独有的孤独,这些她能感觉到。 或许是因为锦赐和她前世的性格很像,从小身处尔虞我诈的商业圈,那些黑暗肮脏早已耳濡目染,所以十几岁时,她已经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将所有情绪都掩盖在风轻云淡之下。 一想到锦赐就快死了,她心里觉得很惋惜,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淡淡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 月楼舒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锦赐薄薄的嘴唇,出人意料的柔软,忍不住轻轻摩挲着。 就在此时,锦赐眼皮突然动了动,没过多久便睁开了眼,月楼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 锦赐感觉到唇上传来的凉凉感觉,一时也没有出声,任由月楼舒轻轻摩挲着。 过了一会,月楼舒才发现锦赐已经醒了,便呆在了那里,愣愣地看着锦赐,随即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地抽回手,脸上破天荒的红了红,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你醒了,可有哪里难受,我已经让大夫去熬药了,等会就好。” 锦赐看了月楼舒一会,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伤情如何,我心中有数,公主不必为我难过。” 月楼舒看着锦赐这样,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偏过头去不说话。 锦赐看着月楼舒的侧脸,突然费力地抬起右手,握住了她的手。 月楼舒吃了一惊,回握住道:“怎么了?” 锦赐眼神亮亮地盯着月楼舒,开口道:“锦赐想知道,公主昨日去救我,是为了锦赐,还是不得已以求自保才去。” 月楼舒被锦赐看得有些不自然,刚想说是为了自保才会去,但话到嘴边却是:“若是为自保,呆在旭日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锦赐听后嘴角勾起,轻轻地笑了,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梨花都开了一般,暖人心扉。 月楼舒看着心疼,忍不住道:“别急,我会为你找到神医木望天的。” 锦赐听后刚想开口,却忍不住咳嗽起来,月楼舒急忙帮他顺气。 咳了一会,锦赐才顺过气来,开口道:“木望天救人有个怪癖,男子必须答应他终生不娶,女子则终生不嫁,公主若是去求他,岂不是让我成了罪人。” 月楼舒愣了愣,皱了皱眉头,随即轻笑道:“男子终生不娶,不是可以嫁人么,女子终生不嫁,也可以娶人,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木望天是镜国人,自然没有想到月国的国情,就算是钻了这个空子,他也没办法。 锦赐听后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苦笑道:“不错,月国是女娶男嫁,公主以后也是会娶很多夫君。” 月楼舒感觉到锦赐对月国这种风俗似乎很厌恶,很排斥,倒也没有奇怪,但是娶很多夫君,她真没有想过,刚想出口否认,却突然想到女皇说她命中注定有五个夫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时又犹豫了。 锦赐看着月楼舒的表情,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后松开握住她的手,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封闭的卷轴,递到她面前,神色凝重道:“拿到这份军机图,牺牲了很多人性命,锦赐已知命数,眼下只能托付给公主,请公主务必要将它带回月国。” 月楼舒看着卷轴,没有接过,她根本就无心参与这些国家大事,她只想拿到如来佛祖需要的五样东西,回到前世去,如今若是接下这份卷轴,那她就彻底掉入了漩涡之中,再难抽身了。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八章 峰回路转 新书昨日收藏破百,感谢亲们支持,三更回报,这是第二更,三更在凌晨,亲们可以明早看,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吧! ………………………………………… 锦赐也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月楼舒的决定,就在气氛僵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公主,药煎好了。” 锦赐眼神一动,收回了卷轴,闭上眼假寐。 月楼舒松了一口气,开口道:“端进来。” “吱呀……”侍卫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月楼舒伸手接过,然后道:“你出去吧,派人暗中去打听神医木望天的下落,别落下痕迹,另外,好好看着那个大夫。” “是,公主。”侍卫拱手低头行礼,退出了房间。 月楼舒拿起勺子在药碗中晃了晃,舀了一勺,递到锦赐嘴边:“先喝药吧!” 锦赐睁开眼,笑道:“不必白费力气了,我的伤我知道。” 月楼舒拿着勺子停在他唇边,对他这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很是生气,他这样不就是想逼她接下卷轴吗? 她这人就是有点不好,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锦赐若是不故意逼她,她或许就接下了,但是他越是逼她,她越不接。 “能不能治你说了不算,你喝不喝?”月楼舒语带怒气道。 锦赐别过头,又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月楼舒简直要被锦赐气死了,这样子还在和她斗智斗力,砰的一下将药碗放下:“好,你不喝是吧,我现在立刻烧了卷轴你信不信?” 月楼舒一生气,也不再自称本公主了…… 锦赐闻言立即睁开眼睛,惊道:“事关国家存亡兴衰,公主怎可如此儿戏,这卷轴有多重要,公主可能还不知道。” 月楼舒眉毛一挑回击道:“现在三国鼎足而立,百姓生活平静,有何不好,因为女皇的野心,就要掀起三国动乱,兵临城下,伤及百姓,导致民不聊生,到时候受苦的是谁,还不是百姓,依我之见,这卷轴毁了才是最好。” 锦赐闻言愣了愣,随后摇头道:“公主并不了解详情,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月国不变得越来越强,只会渐渐衰落,到时候国将危矣,何谈生存。” 月楼舒虽然知道锦赐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她根本不是月国人,没有什么为国捐躯的觉悟,冷着脸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要你活着,你若是不喝,我立刻将这卷轴烧了,我说到做到!” 锦赐脸色变了变,看着神情严肃认真的月楼舒,终于松口到:“喝药吧。” 月楼舒看到锦赐服软,这才放软了态度,端起药碗喂他喝药。 喝完药后,锦赐已经是半醒半昏迷,无力再说话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样子,心知那大夫并为说假话,若是找不到木望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锦赐这一睡就再未醒过,到了深夜身上烫得人都不能碰,伤口化脓流血,脸色越来越难看。 月楼舒在房内不停来回踱步,等着侍卫的结果,眼下只有找到木望天还有一线希望,被绑来的那位大夫说过,锦赐这样子,熬不过三天了。 到了深夜时分,派出去的侍卫终于回来了,带回来的却是坏消息,木望天早在半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月楼舒的心沉了沉,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坐在椅子上按了按发胀的脑袋,从昨日回来就没怎么休息过,就算内力再好也是疲惫不堪,眼下又是得到这样的消息。 月楼舒脑中迅速思考着,若是锦赐死了,她知道自己绝对会接下卷轴,将卷轴顺利带回月国,她根本不想掺合进这些阴谋诡计中,况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三年一到,若是还未拿到那五样东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锦赐死,眼下之际,到底该如何是好。 月楼舒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下令,出动所有侍卫去寻找木望天。 谁知刚站起身,突觉眼前一黑,身体乏力,一下子倒了下去,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 月楼舒晃了晃脑袋,暗道这蓝雕公主身体的底子太差,有了高深内力,却还是不经劳累。 撑着身子起来后,却发现如来佛祖送给她的三样东西,在她倒下的时候露了出来,月楼舒急忙捡起,准备收进怀里,眼神却被那个药瓶吸引住了。 那里面有三颗药丸,她怎么就给忘了,还有如来佛祖给她的东西呢!虽然不确定具体功效,但看药丸的品质,绝不是凡品,百分之九十是救命神药…… 月楼舒抓着手中的药瓶,走到锦赐床边坐了下来,从药瓶中拿出一颗,犹豫了一会,将药丸喂给锦赐吞了下去。 若这药丸真有神效,她损失了一颗,但能避开纷扰之争,也算件幸事,若不是,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锦赐吞下药丸后,月楼舒一直观察着情况,确定药丸的效果。 过了一刻钟后,月楼舒眼神渐渐亮了起来,锦赐身上的高烧已经退了很多,伤口也停止了化脓流血,渐渐开始愈合,脸上也有了血色。 月楼舒心中激动,原来这药丸真是救命神药,有了这药丸,再重的伤都能治。 又过了一个时辰,锦赐基本上已经退烧了,月楼舒急忙唤人将那大夫叫来。 大夫把过脉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像是中了邪一般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这怎么短短时间,伤就好了一大半,就算是木神医,也没有此等神术。” 月楼舒在旁等得不耐烦,问道:“情况究竟如何了,性命保住了吗?” 大夫终于回过神来,定了定神道:“公主放心,虽不知公子服了什么神药,但性命已保住了,脉搏强劲有力,只要多多休息便可。” 月楼舒听到答案后,点了点头,她本来就预料到了,找大夫看,也是稳妥起见。 月楼舒笑道:“劳烦大夫给开些调理伤口的药,等他完全康复,本公主自会让你离去。” 大夫连连点头称是,本以为此番性命不保,如今峰回路转,也是心中喜悦。 大夫走后,月楼舒终于放下心,躺在软榻上,闭上眼开始睡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最快更新,请。 第二十九章 情动 天色破晓,阳光散落大地,照亮了桃花坞内的一草一木。 古典雅致的房间内,雕花镂空大床上,一名雅致绝伦的男子眉头动了动,睁开了双眼,似乎有些愣神,抬起手动了动,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摸了摸不再疼痛的胸口,一下子坐了起来。 锦赐扫了一眼熟悉的房间,看到软榻上熟睡的人,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软榻前,将熟睡的人小心地抱起,走向床铺轻轻放下,盖好被子。 接着在床边坐下,看着熟睡中的人,一张俏丽的脸此刻毫无防备,有着属于独有的少女的可爱迷糊,和醒着的时候判若两人。 调皮的,任性的,霸道的,威严的,无数种面容在脑海中闪过,锦赐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 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软软的很有弹性,目光落到嫣红的嘴唇时,便定住了不动了。 看了好半天,锦赐渐渐弯下腰,渐渐贴近目标,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却又停住了,停了一会,终于将唇轻轻贴上,脑海中闪过昨日浴桶中的情形,眼神一暗,轻轻含住啃咬起来。 本想偷偷尝一尝便离开,却在尝到的时候忍不住一尝再尝,渐渐开始不满足,伸出舌尖轻挑。 床上熟睡的人突然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又不动了,锦赐眼神一闪,随即毫无顾忌地侵略起来。 月楼舒此刻就算再想装睡也装不成了,锦赐吻她的时候就醒了,本该推开他,却没有动手,身上的人动作越来越激烈,她一动不动好久,终是将手抱住他的腰,轻轻回应。 锦赐在月楼舒抱住他的时候,身体一颤,接着右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热烈地狂吻起来。 锦赐的吻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极具侵略性,月楼舒渐渐觉得呼吸不畅,却又忍不住贪恋这份狂热。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锦赐的唇离开了,转移阵地吻上了她的脖子。 “嗯……锦赐……”月楼舒忍不住轻呼出声,双手推拒他。 锦赐喘息有些混乱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雅致俊秀的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眼神亮亮的,展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风情。 月楼舒忘记了她刚才要说的话,愣愣地看着他,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锦赐再次吻上她的脖子。 月楼舒倒吸一口气,眼睛张了又闭,心中矛盾之极,若是现在与锦赐在一起,那她到时候完成任务,回到前世的时候可还能走的如此潇洒。 就在月楼舒矛盾的时候,锦赐身体已经轻轻覆了上来,将她锁在怀里不停地轻抚。 “公子,我回来了。”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一下子推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冲了进来,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当她看到床上的情景时,眼睛睁得老大,尖叫道:“好色公主,你快放开公子。” 刚才的旖旎瞬间消失不见,月楼舒猛得翻了个白眼,这人是瞎子不成,没看到是你家公子抱着我不放,不是我抱着他不放么。 锦赐也停了下来,靠在月楼舒身上轻轻喘气,声音冷冷道:“就你一个人回来?” 白衣女子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委屈道:“就我一个人回来,其他人都死了,他们合力将护国将军困住一时,我趁机逃了出去,就是为了回来见到公子,公子却……” “啊……”话还没说完,白衣女子突然惊叫一声,身体倒飞出去,撞在房梁上,坐倒在地。 月楼舒也是吃了一惊,锦赐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一丝留情,刚才他出手的速度与力量,比那天晚上强了很多,看来那天的伤重,降低了他的实力。 锦赐从床上坐起,给月楼舒重新盖好被子,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袍,站起身冷冷道:“为了见我而来,你不顾同伴生死,一人独自临阵脱逃,已是犯了大忌,现又在全城戒备下回到桃花坞,你还有脸来见我?” 锦赐此刻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害怕地看着他,似乎被吓住了。 锦赐见后眉头一皱,神色更冷道:“滚出去,一个月内不许离开屋子半步,好好反省。” 白衣女子脸上满是泪水,看了锦赐一会,忍着痛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极其怨恨地瞪了一眼月楼舒。 白衣女子走后,房间内只剩下月楼舒和锦赐,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 月楼舒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从床上爬下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本公主在旭日王府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里就交给你了,别在轻举妄动,否则本公主定不饶你。” 说完后也不看锦赐,几乎是夺门而去,落荒而逃。 一路上月楼舒狂奔回自己的院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道锦赐真是不能宠,病刚好居然就占她便宜,以往她碰他一下,都要皱皱眉头,如今居然…… 这样下去可不好,她可没打算一直留在这里,若是被牵绊住了,可不是好事。 月楼舒坐了好一会,才一会才恢复平静,换了一身衣袍,恢复成清秀小公子的标准装扮,翻墙出了桃花坞。 月楼舒回到旭日王府后,一路走来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前段时间那些小丫鬟看到她就丢东西,如今见了却是低着头惶恐不已,不敢吭声。 月楼舒心知她的身份已经全府皆知,也未觉的奇怪,翠儿那小丫鬟能随便就将百里临风的事情告诉她,那肯定也藏不住她的身份,被人一问就能问出来了。 月楼舒神色平静地回到百里临风上次让他住的房间,刚坐下喝了口水,翠儿已经走了进来,一脸喜悦道:“公主你回来了,这两日你不在,王爷可是来问过呢。” 百里临风问她?是为了将军府军机图被盗的事情吧! 月楼舒笑道:“本公主饿了,去端些饭菜到房里。” 翠儿听了笑着点点头道:“饭菜都热着呢,翠儿这就去端。” 月楼舒看着翠儿高高兴兴而去,倒是有些羡慕她的性子,虽然没有什么心计,却活得很快乐,可惜这个嘴巴管不住,不然要来做贴身丫鬟不错。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章 王爷怪癖 夜幕中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空中一轮接近圆月的月亮皎洁明亮,散发着柔和的月光。 月楼舒披着月光,在旭日王府东苑内散步,慢慢地往百里临风的院子踱去。 月楼舒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只差一点就是圆月了,她今日无论如何得进百里临风的园子探一探。 小心地避开巡夜的侍卫,一路走到百里临风的院子外,轻轻一跃上了一颗大树,掩藏起身形,朝里观望。 刚看了一眼,差点被闪了眼,在心底暗暗腹诽,这百里临风也太奢侈了点,园子里灯火通明,每过五步就有一个造型华丽的路灯,卧房更是亮如白昼。 从窗户纸上能看到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月楼舒呆在树上偷偷观察,希望能发现百里临风晚上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何不让人轻易进入他的卧房。 结果整整一个时辰,房间内的身影就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和一个雕塑一样。 月楼舒在树上几乎都快睡着了,心道这百里临风晚上不睡觉,站在那里当壁画不成,当真奇怪的很。 又等了一会,房间内的身影还是一动不动,月楼舒终于打算放弃,准备回屋睡觉。 谁知月楼舒刚一动,房间内的身影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月楼舒张了张嘴,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站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说倒就倒下去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月楼舒踮起脚尖朝里观望,却看不见地上的情景,只能皱着眉头在树上干等。 等了半个时辰,房间内再无别的动静,月楼舒有种冲进去房间去一探究竟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这人不会一直站着打瞌睡,然后就突然睡着了,就倒在地上了吧!”月楼舒抽搐地想着,若真是这样,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死。 月楼舒一头雾水,一晚上毫无所获,很是郁闷地偷偷潜回了屋子,躺在床上思绪烦乱,难以入眠,直至天快亮了才克制不住倦意睡去。 一觉睡到日头正当空才起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唤来翠儿,问道:“翠儿,你家王爷今儿个去上朝了吗?” 翠儿点点头道:“上朝啦,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哦,那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月楼舒微皱着眉问道。 “奇怪的地方?没有啊,王爷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翠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说道。 月楼舒轻抚额头,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翠儿笑嘻嘻道:“翠儿去端水来给公主洗脸漱口。” 月楼舒忍着疑惑洗漱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出门一趟。 月楼舒换上锦赐那晚上给她选的紫色长袍,只是这发型,翠儿怎么梳她都不觉得满意,不自觉的想起锦赐修长如玉的手给她梳起的发型,总觉得还是那个发型好看。 让翠儿通知总管说她要出门,总管很识趣的立刻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 月楼舒坐在马车上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府,一路上也不告诉车夫去哪里,就让车夫漫无目的地载着她在车上。 月楼舒在车内偷偷掀开帘子朝街道旁看去,路过风情苑,看着门口站着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眼神停顿了一下。 古代消息不够灵通,但是有几处地方,消息确是最灵通的,一是妓院,二是茶楼,三是赌坊。 京都最大的妓院,少不得要和王公大臣打交道,所以得到的消息是最多,最准确,但是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进去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月楼舒虽是月国女子,还是不适合去,除非以男子装扮进去。 月楼舒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不喜欢这种地方。 赌坊也算了,和那些三教九流去挤来挤去,不符合她的身份,若是传出去,又得给蓝雕公主添上一条恶行。 最后月楼舒选了一间很大的酒楼,走了上去,翠儿跟在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倒是比她兴奋。 月楼舒看了好笑不已,忍不住道:“翠儿以前从没来过酒楼?” 翠儿很自然地摇头:“没有,翠儿只是一个等级很低的小丫鬟,平时都是跟着姐姐们在园子里打扫卫生,修剪修剪花草,很少有机会出门的。” 月楼舒恍然地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公主……”翠儿眼睛一亮。 “嘘,说什么了,别叫我公主,在外称我小姐便可。”月楼舒瞪了翠儿一眼说道。 翠儿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 月楼舒一上楼,楼上的位置已经差不多满了,一时半会看不到多余的座位。 店小二看到月楼舒身上衣裳是最名贵的云锦做的长裙,立刻机灵的迎了上来笑道:“客官是要用餐么?” 月楼舒微微颔首,不冷不热道:“恩。” 小二看到月楼舒高贵的气质容貌和不凡的举止谈吐,更加陪着笑脸道:“今日二楼已经满了,二楼还有包厢,客官不如去三楼吧。” 月楼舒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是来打探消息的,可不是来享受的,开口道:“不必了,本小姐喜欢热闹,你就在二楼找张桌子吧。” 小儿愣了愣,很是疑惑,一般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喜欢去包厢,更何况是眼前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小二也不敢多问,这时刚好有一桌客人走了,小二便带着月楼舒过去落座。 坐下后,月楼舒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丢给店小二道:“将你们酒楼最有名的菜式都给本小姐上一份。” 小二接过银子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道:“好好,小姐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 “翠儿,坐下一起吃吧。”月楼舒朝着站在那里的翠儿说道。 翠儿听后犹豫道:“翠儿是丫鬟,不可以和小姐坐一起用饭的。” 月楼舒眉毛一挑不满道:“哪来这么多规矩,本小姐让你坐你就坐。” 翠儿看着月楼舒似乎生气的模样,脖子缩了一下,依着话坐下了。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一章 白鸟 约莫半盏茶功夫,月落舒这桌的菜已经上了满满一桌,道道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月楼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椒油茭白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招呼翠儿道:“快吃吧,这些菜必须全部吃完,不能浪费。” 翠儿本来看着桌上的菜暗暗吞咽口水,闻言吓了一跳道:“小姐,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 月楼舒微微一笑,翠儿这丫头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的确很招人喜欢,她决定考虑一下要不要将翠儿留下身边。 翠儿第一次看到月楼舒露出笑容,忍不住呆了呆,脱口而出道:“小姐笑起来真好看。” 月楼舒眉毛一挑道:“几天不见嘴巴倒是变甜了,快吃,不吃就凉了。” 翠儿听了笑着点点头,也跟着吃了起来,不过还是吃得比较小心翼翼,凡是月楼舒动过的菜,她才会吃,没动过的她也不动。 月楼舒看着倒是有些心疼,不着痕迹地将没有动过的菜都尝了一口。 此时酒楼上已全部客满,好几桌客人没有位置就和人拼了一桌,月楼舒一边吃一边听着他们聊天内容。 “哎,听说了没,颐国要和咋们打仗了,二十万大军一直驻扎在我们的边境。” “怕什么,颐国都是些文弱书生和娇弱娘子,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我看是故弄玄虚。” “就是,他颐国要是敢开战,我们护国将军一出马,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尿裤子。” 月楼舒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一扯,心中倒是有些佩服卓逸尘,百姓如此信任他,崇拜他,认为只要卓逸尘出马,其他国家根本不足为惧,这就是所说的民心所向! 得民心者得天下!虽然颐国集结二十万大军压境,但是镜国的百姓们却是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在他们眼里,镜国是最强的,护国将军是最厉害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 上阵杀敌,攻心为上,一个军队的士气,决定了战役的成败与否,有卓逸尘做统帅,镜国上下军心统一,何愁宵小来犯。 这恐怕也是颐国只敢派大军压境却不开战的原因,若是真有胆开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想到这里,月楼舒不禁想到了锦赐手中拿到的军机卷轴,若是那军机卷轴对镜国如此重要,带回月国后,月国和颐国合围镜国,镜国还能安然无恙吗? 月楼舒左思右想,胃口也减了大半,就在此时,街道上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喧闹声不绝,叽叽喳喳很是热闹,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 酒楼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家快看,哪来的神鸟。” 神鸟? 月楼舒所坐的位置正好靠窗,听后也忍不住好奇,伸头朝窗外看了看。 一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暗赞道:好漂亮的鸟! 窗外的街道上,一只通体雪白,约莫半人高的鸟儿,此刻正停在一处卖纸画的摊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好奇的看着画上的人或景物。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如此漂亮的鸟,先是惊艳地议论了一阵,接着有人大着胆子想上去捕捉。 白鸟很是高傲,在有人想碰到它的时候,鸣叫一声张开翅膀瞬间离开了,在半空中扑闪着翅膀。 在空中飞翔的白鸟显得更加神气不凡,眼光照耀下纯白的羽毛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当真如同神仙故事里面的神鸟一样让人喜爱。 月楼舒自然也是非常喜欢这么漂亮的白鸟,但是比起下面想捉住白鸟的人,她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待。 白鸟在低空盘旋了一阵,却没有离开,飞腾一会后,停在了一处屋檐上,眨着眼睛看着街道上为它驻足的人群,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高声鸣叫了几声。 众人看到这白鸟通人性的样子,更是觉得喜爱非常,有些轻功好的人忍不住飞身上了屋顶,想接近白鸟。 白鸟虽然高兴,但仍然很高傲,每当有人想接近它的时候,总是张开翅膀闪开了,然后飞腾一阵又停了下来看着人群,似乎和人群玩上了。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想尽办法接近白鸟,忍不住摇头,就这些人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追到白鸟。 就在此时,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对巡城的官兵,驱散了正在围捉白鸟的百姓,清出一条道路,似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似的。 果然如料想的一样,一队人马缓缓进入了众人的视线,这些人身着官服,却不是镜国的服饰,也不是月国的,令人奇怪的是,这支队伍是月楼舒见过的男女比例最均衡的队伍,几乎是一半一半的比例。 队伍中央是一辆由十六匹枣红色的骏马拉着的辇车,车柱镶金嵌银,刻着龙凤呈祥,四根车柱顶端是一顶黄色的纱帘,里面依稀能看到两个人影。 月楼舒眼珠一转,心道莫不成是颐国的人马,但是现在颐国大军压境,还来镜国做什么,是来讲条件? 就在月楼舒疑惑的时候,辇车里突然有一只手挑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张脸。 “呵……”当这张脸露出来的时候,四周顿时响起了抽气声,就连月楼舒也忍不住轻抽一口气。 一切的原因,只因露出来的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比起前几日见过的那个李清柳,美了不知多少倍。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就是眼前这位美人,美人脸上未施任何脂粉,却已经美得惊天动地,犹如一朵青莲一般纯净无暇,惹人垂怜。 街道上的人此刻早已忘记了还在屋檐上的白鸟,此刻都是争前抢后的追着美人看。 美人对这种景象似是早已司空见惯,浑然不在意,眼神四处乱飘,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而当她看到屋檐上的白鸟时,眼神猛的一亮,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道:“就是那只鸟,快帮本公主抓住它。” 美人一句话落,众人又将视线落在了白鸟身上,纷纷开始捕捉白鸟,一时间街上又乱成一团,巡逻的官兵不停地维持秩序也无用。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二章 好戏登台 突然变得疯狂起来的人群似乎有点吓到了白鸟,白鸟张开翅膀连连闪躲,有几次差点被围住。 白鸟高声鸣叫一声,似乎有些愤怒,又一次闪开人群的围捕之后,张开翅膀仰头朝空中飞去。 “哎呀,别让鸟跑了,快抓住它。”辇车上的美人看到白鸟就要离去,顿时急了。 就在此时,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飘逸的红色身影,翩然间几个飘忽,已经出现在屋顶,足尖在屋檐上轻轻借力,朝着白鸟而去。 “呵……” 众人此刻都停下了动作,张大着眼睛望着突然出现的红色身影,一身耀眼的红,在阳光下显得闪耀夺目,身材修长挺拔,在空中张开双手,如同展翅翱翔的大雁一般,逆着风追上了白鸟,整个人在空中以极其优美的姿态翻了个身,踩到了白鸟的背上。 白鸟被人踩在背上,顿时身体一颤,高声鸣叫一声,转过头看了它背上的红色身影一眼,接着像是发狂般在空中整个身体转了好几个圈,似是想把背上的红色声音甩下去。 哪知它背上的红色身影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不管白鸟怎么转圈摆动,整个人随着白鸟的动作,在空中轻轻摆动,如同随风舞动的枫叶,牢牢地踩在白鸟背上。 “啊,是海风王爷。”底下有人认出了红色身影,惊喜地喊道。 “天哪,海风王爷的轻功也太出神入化了,今儿个我算是长眼界了。” “那是,海风王爷来无影去无踪,可不是吹出来的。” 人群中不时有人赞叹着,将目光放在半空中的红色身影上,就连辇车上的美人也顾不上看了,目不转睛的见证着堪称奇迹的一刻。 红色身影随着白鸟在空中翻来覆去了一刻钟,在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身上的红色身影后,白鸟最终放弃了挣扎,在红色身影的压制下,扑闪着翅膀落到了玉石地面上,低垂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 红色身影轻轻一跃,从白鸟的背上下来,将手放在白鸟头上轻轻抚摸,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显得心情很好。 “多谢公子,为本公主捉住白鸟,本公主定当重谢。”美人看着耀眼夺目的红色身影,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身影轻轻柔柔地说道。 红色身影嘴边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皮动了动,嘲讽地说道:“本王为你抓鸟,你算哪根葱?也配让本王为你抓鸟。” 噗…… 坐在酒楼上看戏的月楼舒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够欠扁的,见谁都是一副爷最大的样子,还喜欢捉弄别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辇车上的美人听后愣了好一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从未受过这般的冷遇,咬着嘴唇,气得不轻,撅着嘴唇道:“这只白鸟是本公主在镜国边界外就发现的,先到先得,王爷总知道吧。” 红色身影嘴角抽了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整个身体都已经挂在了白鸟身上。 好不容易等笑够了,红色身影就挂在白鸟身上道:“真是笑话,本王还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所有的东西,只要是你先看到的,都是属于你的?天下万物,能者得之,这道理不用本王教你吧,你先看到的又如何,这鸟儿是本王擒住的,就是本王的东西!大家说是不是啊?” 围观众人一听这话,焉有不应之理,更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又不是傻子,看不出这群人不是镜国的人,当然帮着自家王爷说话了。 “你……”美人气得眼泪在眼眶子打转,胸口一起一伏的,怒瞪着那抹嚣张无礼的红色身影,在颐国他走到哪里,不是被当珍宝一样被人哄着疼着,如今这个讨厌的男人居然敢如此对他。 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脑子一动,脱口而出道:“这白鸟是在颐国边境被本公主发现的,并非镜国之物,就算你现在不还,本公主也会问你们皇帝要回来的。” 红色身影闻言眯了眯眼,笑着摇头道:“本王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强取豪夺,从镜国手里抢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接着站起身,手支着下巴,在白鸟身上摸了一圈,啧啧有声道:“照本王看来,这只鸟和两百年前史书中记载的一只神鸟一模一样,那只鸟是本国国师的爱宠,由此也能断定,这只白鸟的祖上定然就是那只神鸟不错,我看这白鸟指不定是发现了有些宵小在镜国边境作乱,看不下去,才会飞出镜国,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月楼舒听了忍不住摸了摸额头,心道她前几次怎么没看出来,这海风王瑞泽就是一个天生的神棍啊!没有理也能被他说出一大堆歪理来。 亏得镜国众人听了以后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纷纷指着白鸟说这是镜国的鸟。 辇车上的美人此刻脸色难看至极,一双美目恨恨地盯着那抹红色身影,接着突然从辇车中拿出一把剑,刷地抽出,厉声道:“你大胆无礼,你说谁是宵小?” 红色身影一挑眉毛,漫不经心道:“本王又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被本王说中,心虚了?” 海风王刚才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众人都心里有数,凡事上升到国家的高度,都会变得微妙起来,一时间众人都停下了说话,不再出声。 辇车上的美人闻言更是生气,提着剑就准备冲上去。 “明珠,不得无礼。”就在此时,辇车内突然传出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刚在提剑冲过去的美人闻言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哥哥,他们欺负明珠。”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三章 歌舒明尘 “闭嘴,还不退下。”车内的人寒声呵斥道,随着训斥,一名男子从车内钻了出来,男子一身橙明色长袍,头发用一顶黄玉翎冠束起,鬓角右斜而下,令人惊讶的是,他有着一张和身旁美女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左脸颊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痕竖着,让人惋惜不已。 男子对着前方的红色身影歉意一笑道:“在下歌舒明尘,这位是小妹歌舒明珠,小妹脾气骄纵,有些顽劣,还望海风王爷莫要责怪。” “歌舒明尘,你就是那个因为长得太漂亮而自毁容貌的颐国太子?”红衣瑞泽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地说道。 歌舒明尘淡然一笑道:“让王爷见笑了,这等小事微不足道,想不到王爷居然记得。” 红衣瑞泽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不明,拍了拍白鸟的脑袋道:“这白鸟本王收下了,你可有意见?” 歌舒明尘摇头道:“白鸟乃王爷所擒,自然应该归王爷所有。” “哥……”身旁的歌舒明珠一听急得连连朝歌舒明尘使眼色,歌舒明尘对此视而不见。 红衣瑞泽看着对方既然先行让步,便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这白鸟本王就带走了,都散了吧!” 红衣瑞泽捏着白鸟的脖子,白鸟认命地张开翅膀,离开地面。 红衣瑞泽轻轻一笑,足尖微点,翩然跃上了白鸟的背,踏鸟而去。 红衣瑞泽刚离去,歌舒明珠就忍不住道:“哥,你干嘛要向那个王爷低头,我们根本用不着怕他。” “啪……”歌舒明尘此时却突然伸手一个巴掌甩在了歌舒明珠的脸上,神情一改刚才的温文尔雅,变得有些阴冷狠戾,让人看了生寒,冷冷道:“你若是再给我惹麻烦,立刻滚回颐国。” 歌舒明珠捂着脸满脸泪水,不敢吭声,望向歌舒明尘的眼神里满是惧怕。 歌舒明尘一甩袖子,转身进了辇车,淡淡道:“进皇宫。” 月楼舒在楼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暗道今儿个真是出来对了,不然就错过这场好戏了,想不到歌舒明尘刚才还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转眼对着妹妹就立刻变脸,看来这颐国皇宫,日子也是精彩不停了。 “走吧,翠儿。”月楼舒唤了一声还伸着头看热闹的翠儿,放了一张银票在桌上,起身离开了酒楼。 月楼舒回到旭日王府后,刚进了东苑,突觉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抬头一看,赫然是刚才踩着白鸟离去的瑞泽。 瑞泽站在白鸟的背上,笑得一脸张狂道:“好色公主,看戏看得还过瘾么,是不是被本王的绝世风采迷得神魂颠倒,若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难办了,本王是不会看上你的。” 月楼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哼,你白日做梦,本公主会看上你,本公主瞧那歌舒明尘就是绝世容貌,比你可是俊美多了,要选本公主也是选他。” 瑞泽气得脸色铁青道:“那破了相的你也瞧得上?” 月楼舒勾起嘴角笑道:“本公主就喜欢残缺的美,你管得着吗?” “你……”瑞泽额头青筋跳动,狠狠瞪着月楼舒。 月楼舒才不怕他,理也不理他,大摇大摆地往王府内走去,倒是身后的翠儿,一脸同情地看着气得不行的瑞泽,不时抬头朝白鸟背上瞅上几眼。 月楼舒一路不停,气定神闲地走进了东苑,彻底无视头顶的一鸟一人,晚上她还得去盯着百里临风,趁现在正好补个眠,不然晚上得没精神。 然而就在月楼舒抬脚进入自个园子的时候,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她拉了过去,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踩在了柔软的表面上。 月楼舒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转过头怒瞪着笑得一脸欠扁的瑞泽:“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瑞泽笑着搂住月楼舒的腰,一眨眼睛道:“怎么样,感觉不错吧,等会有更刺激的,你敢不敢去。” 月楼舒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脚下的白鸟,确定白鸟能够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后,皮不笑肉不笑地说道:“对本公主用激将法,没用,本公主可不是被吓大的,想要本公主跟你走,那得加点赌注才行。” 瑞泽眼神一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兴奋道:“哦,你想加什么赌注?” 月楼舒嘴角一勾,半真半假道:“本公主要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敢不敢赌。” 瑞泽眼神一凝,一只手摸着下巴道:“本王最重要的东西,想不到你这好色公主如此贪心,居然想要本王的心,好,本王就与你赌上一睹,只要你能在空中制伏本王,本王就随了你的意。” 月楼舒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真是够自恋的,刚想否决,瑞泽却突然脚下一动,白鸟已经仰头往空中飞去。 突然间的失衡让她晃了一下,本能地伸手拉住了瑞泽的衣袖,不让自己落下。 瑞泽低头看了一眼被拉住的衣袖,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笑容,脚下又动了动,白鸟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一般,突然加速飞行起来,而且还不停变换着角度。 这下可真有些苦了月楼舒了,在空中不比地面,虽然她内力不错,可是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是开玩笑的,只能拉住瑞泽的衣袖不放,生怕他突然将自己推下去。 偷偷抬头瞧了一眼瑞泽,发现这家伙脸上根本未见丝毫慌乱,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忍不住暗暗磨牙。 就在此时,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收紧,耳边突然传来瑞泽的声音:“别怕,不要专注脚下,放开胆子,看看下面的美景。” 瑞泽的唇紧贴着她的耳边,吐出的热气让耳朵痒痒的,月楼舒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别乱动,本王虽然轻功了得,能寻着风向而动,但多了一个笨拙的你,可就说不好了,你不会想要我们都摔得粉身碎骨吧!” 月楼舒暗暗翻了翻白眼,却也不敢乱动了,她知道瑞泽并非开玩笑,空中可不比地面,不是能随便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月楼舒也干脆放弃想要自己站在白鸟背上,放下顾虑,微微低头欣赏起下面的景色起来。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并没有飞得很高,只是在距离京都上方几十米的地方。 从空中向下望去,可以将镜国京都的全貌尽收眼底,不得不说,镜国的京都确实很繁华,而且非常有规划性,皇宫处于城中位置,周围东南西北四条大街环绕,这四条街是最繁华的。 旭日王府和护国将军就在这四条街上,一个在东,一个在南,西北边各有一座很大的王府,不知道是谁的府邸。 月楼舒还找到了自己的府邸,桃花坞也很大,但是和那四座府邸比起来,就小了很多,和桃花坞差不多大的府邸还有好几座。 月楼舒暗暗借着机会仔细观察京都的地形,渐渐也忘记了害怕,有些适应了白鸟的节奏,反而觉得刺激起来,每个人都想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她儿时也曾做梦,能在天空飞翔的梦,如今这样,也算是实现了小时候的一个梦想了。 月楼舒看着看着,嘴角渐渐露出了笑意,心情变得好起来。 搂着月楼舒的瑞泽看着她唇边露出的笑意,眼神微微凝了凝,似有流光闪过,唇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次笑意中没有了以往那种特有的嚣张夺目,只是单纯的笑得很开怀。 ………………………………………………………… 收藏快满300了哟,不知道今天能破300么,亲们看了觉得还喜欢的话,别忘记收藏一下哦,满300明天加更哟。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四章 被轻薄了 瑞泽伸手捏住月楼舒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北方,得意道:“看到没,那座府邸是本王的家,你想要本王的心,可得好好看看那里。” 月楼舒没好气地拍掉瑞泽的手,这家伙就不能少自恋一点,不过还是朝着北街那座很大的府邸多看了几眼,最后唇角勾起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轻飘飘地说道:“看了,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有旭日王府大!” 瑞泽脸上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转过月楼舒的脸,对着她怒声道:“你眼里就只看得到百里临风?” 月楼舒无视他全身散发出的怒气,眼角一挑:“怎么,王爷觉得被人比下去很不甘心,觉得输不起了?” 瑞泽眼神闪过危险之色,嚣张道:“你要不要试试?” 月楼舒还没来得及回话,瑞泽已经倾身吻住了她…… “唔……”月楼舒猝不及防,被吻了个正着,怒不可谒,张口就狠狠咬了他一口。 瑞泽动作一顿,却没有松开,居然直接趁着她张开唇的时候,舌头猛地窜入,勾起她的舌,一起缠绕嬉戏起来。 月楼舒脸气得通红,顾忌在鸟背上,不敢大打出手,只能被迫仰着脸承受瑞泽的吻。 瑞泽似乎是察觉到了月楼舒的顾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舌头更加灵活地挑逗。 月楼舒在瑞泽技巧高超的吻技下,渐渐有些意识不抵起来,揪着他身前的衣服微微喘气。 瑞泽吻了足足半刻中,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月楼舒,挑着眉毛颇有自信道:“怎么样,本王的味道不错吧,凡是尝过本王吻的人,都是迷恋不已,缠着本王说还要呢!” 月楼舒一听意识瞬间回神,这混蛋把她当什么了,以为她也是那些被他三下两下就迷得不轻的女人?她不好好给他点教训,真是对不起自己。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差点气晕过去,白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低了高度,现在居然在距离地面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盘旋,下方早已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们,都仰着脖子看热闹呢! 想到刚才那一幕被人欣赏,月楼舒眼皮跳了跳,心中暗暗思索报复的方法,眼角看到右下方的风情苑,此时好些衣着暴露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朝上面看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月楼舒眼珠一转,倾身贴近瑞泽,轻轻在他唇边吐气道:“王爷滋味确实不错,不若就做本公主的侍郎如何,本公主不会亏待你的。” 瑞泽听后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确是闪过冷冷地嘲讽之意:“原来也是庸脂俗粉么?” 然后就在他微微闪神的一瞬间,月楼舒突然右脚伸到他脚下用力一勾,手掌猛地朝他胸口一推,将他从白鸟背上推了下去。 瑞泽眼睛瞬间睁得老大,脸上突然闪过莫名出现地悲伤恐惧,身体向下方落去…… 月楼舒看到瑞泽落下去的瞬间,嘴角先是得意的勾起,让这家伙自恋自大,还敢占他便宜,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瑞泽仍然是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满是悲伤恐惧之色,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身体直直地朝下落去,也不使用轻功救命。 瑞泽束起的发已经四处散开,随着风凌乱飞舞,红色耀眼的长袍被风吹得向上浮起飘动,如同泼墨画一般,生出了一种惊人的美感。 月楼舒心中一跳,看到瑞泽的情绪出了问题,顿时急了,这下落下去不死也残废,也不管白鸟听不听得懂,急道:“快,追上他。” 白鸟果然很通人性,高声鸣叫一声,朝着瑞泽的位置俯冲而下,眨眼便追到了瑞泽面前。 “笨蛋,你在干什么?不想要命了吗?”月楼舒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拉住瑞泽的手,又气又急道。 “喂,你还在发什么愣,快上来啊!”月楼舒被瑞泽的重量带得差点翻下去,不由得地怒瞪了瑞泽一眼。 瑞泽此刻才回过身来,有些呆呆地看着月楼舒,看着她又气又急的模样,眼神突然间亮了起来,勾起嘴角,借着月楼舒的力量,轻轻一翻身便翻上了鸟背。 一上去后,突然狠狠地抱住月楼舒,将头埋入她的脖颈,一声不吭。 月楼舒推了推没有推动,想到刚才事情她的确是做的有些过头了,心里有些愧疚,瑞泽脸上那悲伤惊惧的表情在脑海不停闪过,心中不禁疑惑瑞泽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 月楼舒推了几次还是没有效果,没办法只能放弃,在心底安慰自己,以后一定要让他尝到教训。 过了好一会,瑞泽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嚣张欠扁的神情,在月楼舒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道:“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本王。” 此刻白鸟为了追上瑞泽,就停在屋顶上方,风情苑门前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已经免费看了几场好戏,此刻见了纷纷掩嘴偷笑,左右议论着什么。 月楼舒看到后脸色破天荒的红了,刚才就不该救这个混蛋,一气之下,飞起一脚又将瑞泽踹了下去,好巧不巧,瑞泽刚好落在了那群姑娘们的上方。 姑娘们七手八脚地接住瑞泽,脸上神色惊喜不已,猛盯着掉落在她们怀中的俊秀公子猛看,看了一会二话不说,就将瑞泽抬了进去。 月楼舒在上面看得解气不已,笑得捂着肚子,刚才瑞泽那副吃了无数只苍蝇的脸色,实在是太好笑了。 月楼舒笑了一会,知道瑞泽很快就会追出来,于是立刻轻轻拍拍白鸟的头说道:“走,我们快回去。” 白鸟意外地听话,当下就扑闪着翅膀往旭日王府飞去了。 回到王府后,月楼舒从白鸟身上下来,摸了摸它的头说道:“你走吧,下次小心点,不要再被那个家伙抓到了。” 白鸟似乎很喜欢月楼舒,站直身体,脑袋朝着她脖子蹭了蹭。 白鸟的毛软软的很柔顺,一点也不扎人,月楼舒笑着眯了眯眼,摸了摸白鸟的头道:“好了,快去吧。” 月楼舒安抚了白鸟后,便转身进了旭日王府,路上的侍卫丫鬟对她进进出出早已习惯,从不过问,只是今日一个个却都瞪大眼睛看着她身后。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转过头去,果然看到白鸟正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没有离开。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她对着白鸟也很是喜欢,而且有了白鸟,在很多时候能派上用场,既然白鸟愿意跟着她,她就让她跟着吧,至于瑞泽,就当是他今日轻薄于她的赔礼。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五章 清晨偶遇 风情苑后院内,一抹红色身影如风般迅疾地翻出了院墙,一出门后直接跃上了房顶,往北大街闪跃而去,身影快得让人只能看到残影。 瑞泽一边狂奔,一边咬牙切齿地发誓道:“月楼舒,你给本王等着,竟敢将本王丢到妓院里,本王和你没完。” 瑞泽大门也不走,直接翻墙进了自己王府,冲进房间后用力踢上门,大吼道:“来人,本王要沐浴。” 瑞泽进屋后不停地在屋子内踱步,嘴里碎碎念念:“好你个月楼舒,本王真是不能小看了你,今日之仇,本王非报不可。” 瑞泽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一看,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他最喜欢的红色长袍被那些饥渴的女人扯的皱巴巴的,领口被拉开,露出润泽有力的肌肤,恼人的是,上面全是红唇印,一直蔓延到脖子和脸上。 “月楼舒,本王要杀了你。”海风王府内,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 ……………………………………………… 深夜时分,月楼舒又准时藏到了树上,盯着百里临风的园子观察。 百里临风的卧房内,那道欣长挺拔的身影还是笔直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连位置都和昨晚一模一样。 月楼舒心中似有几百只蚂蚁挠心一般,痒得难受,恨不得现在就闯进百里临风的房间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怎么天天晚上站在那里当壁画。 月楼舒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好奇心,静静地在观察着,就在此时,突然感觉她踩的枝干微微动了动,心中一惊,转头一看,不禁有些无语。 她刚才好不容易甩开非要跟着她的白鸟,现在居然又跟上来了,瞧这家伙居然有学有样的,学着她站在树干上,也不发出声音,眼睛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百里临风的屋子。 月楼舒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挥了挥手让白鸟离开,白鸟看了看,眼睛看了看,仍然老神常在站在她旁边一动不动。 月楼舒没有办法,只好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便重新盯着百里临风的房间。 等了一个多时辰,如月楼舒猜测的一样,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看不到人影了。 月楼舒呆了一会,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明晚就是月圆之夜,若是百里临风真有什么秘密的话,明晚就该见分晓了,便悄无声息地下了树。 月楼舒朝树上的白鸟招了招手,白鸟很听话的下来了,居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翌日清晨一大早,月楼舒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稍微洗漱后,也顾不上吃早饭,便急匆匆地走到了东苑门口。 等了一会,百里临风的身影准时出现。 天色才微微亮,淡淡轻雾缭绕,鹅软石铺成的走道上有着淡淡湿气,周围朝气蓬勃的草叶上滚着一颗颗晶莹欲滴的露珠,空气中传来阵阵花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百里临风一身淡蓝色的锦袍,一头如墨长发披在肩上,头顶束了一个扇形玉冠,冠盖三国的容颜看一眼就让人夺去了呼吸。 月楼舒看了几眼,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装作正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朝他迎面而去。 两道身影渐渐交汇,微弱地金色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彷如画境。 月楼舒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很自然的打招呼道:“王爷早。”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轻轻看了月楼舒一眼,眼含笑意道:“公主起得很早。” 月楼舒顿时有种被揭穿的感觉,但仍然若无其事地回道:“早上空气好,特意出来走动走动。” 百里临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等会去给赤雪喂点草,顺便给它洗个澡。” 月楼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这家伙还真把她当小厮了,居然理直气壮的使唤她,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等明天月圆之后,她拍拍手直接走人。 月楼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王爷放心,本公主一定将赤雪洗得干干净净的。” “如此甚好,本王该去上朝了。”百里临风听了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潇洒地走了。 月楼舒瞪着百里临风的背影,恨不得将他背上烧个洞出来,她来到异世,遇上谁都能泰然对之,偏偏每次遇上他,总感觉处在下风,老是吃瘪,心中不爽的很。 月楼舒生着闷气回自个屋子,打算好好补个眠,刚才看那百里临风,气色好得很,再看她两个大大地黑眼圈,心情顿时更差了。 刚推开门,发现翠儿已经端了早饭在她桌上了,心情才好了点,坐过去开始用膳。 月楼舒优雅地吃着早饭,却发现翠儿这丫头今儿个有些不对劲,眼神老是偷偷往她身上偷看,看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去,脸上还红红的。 忍了一会,月楼舒终于忍不住道:“翠儿,你盯着本公主看什么?” 翠儿一听顿时呀的一声,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敢抬头。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冷声道:“到底什么事情,快说。” 翠儿犹豫了一会,才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啦,只是今儿个早上陪着姐姐她们去倒垃圾时,听见街上的人到处都在议论,公主昨儿个与海风王爷……在……” 翠儿说到这里红了红脸,一副害羞的模样。 月楼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 翠儿看了看月楼舒,确定公主好像没有生气,才壮着胆子道:“他们说公主昨儿个与海风王爷在白鸟的背上,就……就卿卿我我,现在街上都传开了,说公主才来没多久,就将他们的海风王爷给勾走了,怪不得昨日对那颐国公主如此冷淡了。” 月楼舒虽早有准备,但还是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谁和那个混蛋卿卿我我。” 翠儿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翠儿只是听说啦,不过听说有很多人亲眼所见,海风王爷抱着公主,在……亲……” 翠儿后面的话在月楼舒的瞪视下没有说出来,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月楼舒生气却不会把怒气发到别人身上,放软声音道:“好了,收拾一下端出去,本公主要睡觉,上午别来打扰。” “恩,知道了。”翠儿一看月楼舒没有生气,如获大赦般麻利地收着碗筷走了。 …………………… 嘻嘻,收藏满300了,小酒粉开心,明天加更。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六章 邀请帖 月楼舒补足睡眠,刚出屋子看到翠儿正在努力地讨好白鸟,做了一大堆吃的给它,白鸟吃得很欢,但每次翠儿想要摸摸它的时候,就很不给面子的躲开了。 月楼舒看着翠儿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好笑不已,笑声传进翠儿的耳朵,翠儿鼓着腮帮子一跺脚:“公主笑话翠儿。” 月楼舒刚想说话,翠儿却突然一跳:“哎呀,今儿个公主府上送来一张帖子,让我转交给公主呢。” 月楼舒微微讶异道:“帖子呢?” “在这呢?”翠儿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红底滚金边的帖子送过来。 月楼舒接过一看,几行飘逸有力的字映入眼帘: 八月十五月圆夜, 中秋邀朋四海聚 揽月楼台赏明月 品茶煮酒谈天地 落款人是歌舒明尘,月楼舒眉毛挑了挑,那个歌舒明尘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这次搞这个聚会,恐怕有什么目的。 “揽月楼?”月楼舒撇撇嘴,她才没兴趣凑热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去。 月楼舒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心中怅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远在异乡的父母,每到这个时候,母亲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月饼,她在旁边帮着一起做。 翠儿站在旁边,看到月楼舒脸上流露出的浓浓思念和怅然之情,看得愣住了。 “爸妈,你们一定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月楼舒在心里默默说道,她一定要在三年之内完成任务,到时候不管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过去,她都要回去看一看。 月楼舒摇了摇头,让自己振作起来,不管遇到何事,她都要坚强下去,她不是那种会停留在过去的人。 月楼舒平复好心情后,看到翠儿傻愣愣地模样,轻笑道:“翠儿会做月饼吗?” “啊……月饼……哦……会啊!”翠儿回过神后傻乎乎地说道,又看了一眼月楼舒,心道公主刚才明明是很伤心的感觉,怎么现在又好了,难道是她眼花了。 月楼舒哪会不知道翠儿的心思,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别愣着了,跟着本公主做月饼去。” 月楼舒来到厨房,正在摘菜的厨娘一看到她,顿时吓得将菜篮给踢翻了,站起身一脸惊慌地给她行礼。 月楼舒看到厨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微微有点小痛快,当初她每次来吃饭厨娘就只给她一勺稀饭,还去通风报信,这下看她畏畏缩缩地样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月楼舒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厨娘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月楼舒身上那种高贵不凡的强大气魄,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就连她身边的翠儿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月楼舒只是给厨娘一个警告,这些下人很多时候拉帮结派,欺负新人和弱者的事情,想必也没少干,不过不是她的府上,她也懒得管。 月楼舒声音淡淡地说道:“都下去吧,这里本公主要用。” 厨娘一听如获大赦,连连点头下去了,其他厨房的伙计也很自觉的跟着走了。 等所有人走后,月楼舒在厨房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看来今日厨房已经做过月饼了,这些模具和馅正好可以拿来用,翠儿,开动。”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才做出了十几块月饼,月楼舒靠在门上不停捶腰,馅其实很好做,关键是这里没有烤箱,皮上面需要花很多功夫。 累虽然是很累,但是看着金黄色泛着诱人光泽的月饼,月楼舒觉得很是满意,看了看天色还早,决定去给锦赐送去一些,这几日她不在府里,也不知道他伤有没有彻底康复,有没有好好休息,她也该回去看看。 月楼舒自己吃了两块,又给了翠儿几块,便将剩下的月饼放进盒子里,准备去看锦赐。 谁知她刚走出园子,就遇到了百里临风,百里临风看着她手上拎的食盒,笑道:“去送人?” 月楼舒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百里临风笑得不怀好意,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笑着道:“是啊,今天是月圆之夜,本公主回府里看看。” 百里临风点头道:“月圆之夜,本王正要去赏月,身边缺一个人照顾,你就跟着本王去吧。” “什么?”月楼舒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这百里临风赏月就赏月,关她什么事情,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岂能在外面给她当小厮,被月国女皇知道了,不抽死她才怪。 月楼舒刚想开口,手却被百里临风轻轻拉住往府外走去,她想要挣脱开,但是怎么用力却没用。 府上的下人丫环们看到自家王爷拉着月国公主,一个个瞪大眼珠子像看着,丫环们脸上的嫉恨根本就掩饰不住。 月楼舒狠狠地瞪了百里临风一眼,这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上次害她被整得那么惨还不够,现在他与她这般故作亲密,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百里临风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炽热耀眼的光芒,走到哪里都是别人仰望的存在。 百里临风任由她留在旭日王府,从这点来说就很奇怪,传闻中想进入旭日王府的女子从城内排到城外还不够,偏偏对她这个月国好色之名远扬的月国公主如此放任,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月楼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连百里临风拉着她上了马车都没察觉到。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七章 揽月楼 等月楼舒心思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差点将自个给绕晕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她带给锦赐的月饼居然已经被百里临风吃了两块了。 月楼舒惊呼一声道:“这是我送人的,你怎么给吃了。” 说完后立马抢过食盒收起来盖好,免得再被百里临风偷吃。 百里临风手指修长莹润,两指轻轻捏住月饼,优雅地送到唇边轻咬,吃完一口薄唇轻启道:“有思念的味道。” 月楼舒收拾食盒的动作顿时一僵,讶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刚才做月饼的时候的确是想着母亲做的,难道真的能吃出味道来?可是她怎么没有感觉。 百里临风吃完最后一口后,看了食盒一眼,月楼舒顿时紧张道:“你已经吃了两块了,不能再吃了。”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星目半敛,似真非真道:“从未有人亲自做月饼给本王,原来这么好吃,不知道本王以后是否由此荣幸。” 月楼舒看着一向气势迫人的百里临风突然出现淡淡忧郁的神情,心里忍不住同情他起来,可是等她一想,暗骂这百里临风太坏了,居然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想给他做月饼的人多了去了,只怕他不吃呢!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似乎总是有意逗她,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试探,想到这里,不由得后背冒出一阵冷气,若真是这样,那她不得不相信,百里临风的手段是在是太高明了,高明的她完全看不清他的目的,怪不得传言旭日王金口一开震天下。 月楼舒也不说话了,抱着食盒沉默起来,偶尔用余光看一下百里临风的动作。 百里临风靠着马车,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月楼舒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不得不说,这冠盖三国的容颜不是吹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完美,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比女人的还长,但是绝对不会让你错认他的性别,刚与柔融合的极致,造就了这张完美的脸。 就在她光明正大偷看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星目一睁,似笑非笑道:“公主看得可喜欢,与月国第一公子相比如何?” 月楼舒当场被抓包,尴尬不已,但是又对百里临风的问题非常无语,这算什么,比美吗?大男人还在乎这个? 月楼舒想了想,若论容貌的话,歌舒明尘那张脸才是真正的美,跨越性别的美,所以她笑道:“若是歌舒明尘没有破相的话,那他长得最好看。” 百里临风听完后眉毛抽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 月楼舒终于看到百里临风破功的样子,在心底偷笑不已,心情顿时也变好了。 天色已经暗下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了,百里临风如同定时一般睁开眼,起身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将手伸到月楼舒面前。 月楼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上去,跟着下了马车。 刚下车立刻有人迎了上来,恭敬地为百里临风带路。 月楼舒抬头看了一眼,看到牌匾上的揽月楼三个字,暗暗蹙眉,她原本是想躲开这场宴席的,没想到被百里临风拉了过来。 难不成百里临风早已料到她不会来参加这次聚会,所以才硬拉着她过来?他有什么目的? 月楼舒此刻也变得认真起来,拿出了蓝雕公主该有的架势,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神高傲地跟着百里临风走进揽月楼。 进了揽月楼,月楼舒暗暗吃惊,没想到这揽月楼外表不甚起眼,内在却别有洞天。 里面装潢的非常淡雅清新,每张桌子都是上好的红木,桌子旁边摆放的是在普通人家来说非常奢侈的雕花镂空椅,每张桌子之间还用珠帘隔开,显得非常有格调。 带路的伙计直接将他们带上了三楼一个包厢,奉上上好的龙井,百里临风端起来喝了一口,摇头道:“不如公主泡的好喝。” 月楼舒对百里临风把她当小厮的举动已经麻木了,非常淡定地坐下来,放下食盒,直截了当道:“说吧,今晚王爷带本公主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百里临风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轻轻一抬,窗户被一道劲风弹开,一阵清风扑面而来。 月楼舒漫不经心地朝外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饶是她以前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豪华艳丽的场景给愣住了。 窗外居然是一条宽大的河,河面上一艘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画舫上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欢笑嬉闹之声不绝于耳,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一艘最大的画舫正对着他们这个位置。 歌舒明尘出尘飘逸的身影站在那艘画舫上,目光看到百里临风这个包厢,礼貌的笑道:“久闻旭日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歌舒明尘这一声用上了内力,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揽月楼临水而建,在河面上这一面刚好形成一个大的半圆形,百里临风所在的这个包厢,是最中央的位置。 百里临风在众人视线注视下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太子客气。” 众人盯着百里临风这个包厢猛看,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不是月国的蓝雕公主吗?什么时候她和百里临风的关系这么好了。 众人暗叹这蓝雕公主果然厉害,不愧为风月公主,今天上午还听说她和海风王爷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今晚上又陪在百里临风身边同来赴宴。 一想到月国是女娶男嫁,众大臣顿时急了,这万一王爷都和她好上了,这谁娶谁嫁?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八章 贼心不死 月楼舒对这种目光注视早已免疫,她此刻只顾盯着左边过去的第三个包厢,包厢内,锦赐一身云锦色长袍,坐在包厢内喝茶,雅致绝伦的脸上面无表情。 月楼舒看了以后心中暗道:“好你个锦赐,本公主不来赴宴,你自己居然一个人来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月楼舒生气归生气,还是朝着锦赐挥了挥手,示意他到这边的包厢来。 锦赐对月楼舒的动作视而不见,眼皮抬都不抬,仍然自顾自地喝茶。 月楼舒顿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气道:“岂有此理,几天不见居然敢对我视而不见,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要过去找他。 就在这时,旁边的包厢突然猛得窜出来一个红色身影,嘴角勾着嚣张的笑容斜睨着月楼舒阴阳怪气道:“好一个风月公主啊,不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过想要左拥右抱,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挑衅她的瑞泽,轻轻一笑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海风王爷吗,昨日在风情苑过得如何,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本公主以为你在里乐不思蜀,不愿意出来了呢。” “你还敢提,本王还没和你算账呢!”瑞泽瞬间炸毛,就要冲过来。 “瑞泽,你又欺负舒儿,我说过她是我的朋友。” 听到这个声音,月楼舒的眼睛亮了亮,转头朝右边看出,果然是水光绝,笑道:“光绝也来了。” 水光绝仍然是一身白色长衫,亦仙亦妖的脸让人不敢多看,每看一眼都能从那不变的五官上看到不同的脸,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水光绝唇角勾起,轻笑着点头道:“猜到你会来,我也来凑凑热闹。” 月楼舒倒是对水光绝很有好感,不知道为何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这样一来,也不便立刻去找锦赐了,便坐下与水光绝聊了起来。 而就在她坐下来的那一刻,锦赐手中端着的茶杯猛得放下,雅致绝伦的脸上泛起了淡淡地寒霜。 月楼舒和水光绝聊了一会,发现水光绝真的是很博学多才,不管她问什么,他都知道,不愧为狐狸国师。 月楼舒一边聊,趁着空当忍不住朝锦赐那边看了几眼,这一看顿时不得了,那个前阵子被她整容过的牡丹郡主什么时候跑到锦赐的包厢里去了? 锦赐居然放她进来! 牡丹郡主和苍蝇一般在锦赐身旁绕来绕去,大献殷勤,一会递上糕点,一会递上水果,脸上的粉还不停地往下掉。 最让人生气的是,锦赐居然还接过她手中的水果吃了起来。 月楼舒看得气得不轻,锦赐难道不知道,月国男子是不可随便接受女人献殷勤的,就算是在镜国,那也不行,况且谁不知道,蓝雕公主迷恋月国第一公子已久,眼下居然敢给她明目张胆的勾三搭四。 他将蓝雕公主的颜面置于何地,他将她置于何地,看来真的是对他太纵容了,以至于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那牡丹郡主若不是还有上次被锦赐惩戒的白衣女剑客拦着,这会都要挂到锦赐身上去了,月楼舒越看越气,再也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推开包厢门,冷声道:“牡丹郡主,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到本公主的包厢来做什么?” 牡丹郡主一看到月楼舒,顿时眼都绿了,叉腰骂道:“本郡主在谁的包厢,轮得到你来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月国一个声名狼藉的好色公主,真当你是什么人物了,本郡主告诉你,在本郡主的地盘上,你得听本郡主的。” 月楼舒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微抬下巴道:“本公主不管如何,也是公主,比起你这个小小的郡主,身份尊贵无比,就算这里是镜国,本公主想要对你做些什么,谁也拦不了。” “你……你敢,本郡主饶不了你。”牡丹郡主被月楼舒的气势吓得手指抖了抖,但眼睛仍然死死盯着锦赐,不肯离开。 月国蓝雕公主和镜国牡丹郡主又掐上了,顿时将所有包厢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纷纷等着看好戏,上一个回合以月楼舒完胜,这回不知牡丹郡主能不能扳回一程。 颐国的人来了时间不久,倒是不知两人之间的前嫌,只知道月国公主和镜国郡主为了男人吵起来了,有好事的,还吹起了口哨。 月楼舒走到牡丹郡主面前,眉毛一挑道:“你看本公主敢不敢,上次给你的教训看来还不够深刻,今日本公主给你加深一下。” 上次的事情在牡丹郡主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此番月楼舒气势逼人,不由得退了几步,随即又觉得窝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月楼舒的脸上丢去。 月楼舒轻松避过,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将牡丹郡主踢出了窗外。 牡丹郡主庞大的体型落水时声音很大,由于落水时牡丹郡主头朝下,折腾好一会才露出脸来,脸上的粉掉了,露出了还没恢复的伤疤,一张脸顿时显得滑稽好笑,众人看了忍不住憋笑不已。 很多人暗道这蓝雕公主真是够嚣张啊,行事作风强横无比,这下牡丹郡主真是踢到铁板了,不过毕竟是镜国的郡主,这番让人欺负,面子上说不过去,有人想站出来说两句,却被人劝阻了:“你没看到我们的王爷国师还没开口吗,你去出什么头。” 经人这么一劝,想要出头的人一想又坐了下来,装作看不见了。 牡丹郡主发现自己孤立无援,不由得恼羞成怒地指着月楼舒大骂道:“月楼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郡主下毒手,本郡主定要参你一本,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最快更新,请。 第三十九章 相互较劲 月楼舒理都不理,将牡丹郡主送来的水果和糕点一起丢出窗外,砰得一声将窗户关上,走到锦赐身旁坐下,看着他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刚才朝你挥手,竟敢不理,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公主了是不是?”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看着月楼舒,平静道:“锦赐并未看见。” “没有看见,你当本公主是白痴是不是。”月楼舒盯着锦赐干净雅致的脸,看到他唇角沾染的糕点屑,想到那是牡丹郡主送来的糕点,更是生气,抬起手将他唇边的糕点屑抹了去。 月楼舒动作看起来有些粗鲁,其实下手很温柔,并未用力。 站在锦赐身旁的白衣女剑客却看得眼睛直冒火,立刻衷心的出来护主道:“我家公子他说没看见,就肯定是没看见,何必说谎,公主难不成是故意刁难公子不成。” 月楼舒抬头扫了她一眼,冷笑道:“本公主做事,何事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剑客指手画脚,莫不是你也想下去陪牡丹郡主。” 白衣女剑客愣了一下,张口还欲辩驳,却被锦赐喝斥道:“你先出去。” 白衣女剑客看了锦赐一眼,不甘心地转身离去了,离去时还一脸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好像月楼舒是什么吃人魔鬼一般。 待白衣女剑客走了,气氛一下子变得静默起来,两人像是相互较劲一样,盯着紧闭的窗户,谁都不肯先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锦赐突然轻轻咳嗽了几声,月楼舒这才想起他虽然伤好了,但是元气伤了是一时半会难以迅速复原的。 月楼舒还是忍不住心软,端起茶给他:“喝点茶会舒服点。” 谁知锦赐却不肯接,转过头道:“公主不必对我如此,锦赐承受不起。” 她难得先松口,他居然还敢拒绝她的好意,月楼舒真得觉得她对他的让步是从未有过的,现在人家却根本不领情。 月楼舒也是真的生气了,饶是她将锦赐当成月国男子,处处对他忍让心软,舍不得他受伤受委屈,但谁也接受不了,前几天费尽心思救活的人,现在这般冷漠地对她。 月楼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放下茶杯:“好,既然如此,本公主以后也不会管你,刚才就当本公主一时头脑发昏,打扰了你的雅兴,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本公主绝不干涉,你满意了。” 锦赐闻言脸色白了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张口。 月楼舒看他这般冷漠倔强,心也是彻底凉透了,不发一言地起身离开,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锦赐的背挺得笔直,犹如他的傲气与倔强一般,让人感觉明明很接近,却又那么遥远。 月楼舒回头再不留恋地出了包厢,回到了百里临风的包厢,进去后坐下,不发一言,就连瑞泽三番四次的挑衅也不予理会,弄得瑞泽打出的力量全都落到空处,难受的很。 水光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窗户,微微摇了摇头。 瑞泽随着水光绝的视线看了看,再看看月楼舒周身散发的低气压,眼角一勾,凑到她面前,笑得一脸欠扁道:“看来有人费尽心思赶跑了情敌,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你那个月国第一公子不理你?你伤心欲绝了!本王早就说过了,你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最后什么也吃不到,看你这么可怜,本王就可怜可怜你,让你做本王的侍妾如何。” 月楼舒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等晚上最后一次查探百里临风的园子,明天就搬出旭日王府去,找个地方清净几天,调整一下心情,她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软弱。 此时歌舒明尘安排的戏码已经上演了,令人意外的是,居然连那个大冰山卓逸尘也出现了,就在水光绝旁边的包厢。 卓大冰山仍然是一身黑色玄袍,刀刻一般的面容冷若冰霜,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让人不敢接近。 歌舒明尘看到镜国二王一将一师全都到齐,不由得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道:“承蒙诸位厚爱,赏脸来参加这次聚会,明尘感激不尽,在此先自饮一杯,大家一起赏明月,谈风月,痛饮畅聊,今晚不醉不归,在下先干为敬。” 众人举杯回敬,大家都知道歌舒明尘今晚招他们来肯定不止赏月聊天这么简单,自然也不心急,陪着歌舒明尘客套着。 歌舒明尘先是让小画舫上的人送上美酒佳肴,给每个包厢的贵客,小画舫上的姑娘们还会留下添酒加菜,一时间气氛变得香艳起来。 小画舫上的姑娘们给百里临风这边几个包厢送酒菜的时候,在下面争上了,都抢着要上来,差点都要打起来了。 水光绝见此笑着开口道:“诸位姑娘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我们兄弟几人用膳时不喜人在旁伺候,你们放下酒菜就下去吧。” 听这么一说,姑娘们脸上顿时一片失望之色,满是不甘地望着几个包厢内俊美高贵的人,却见几人根本看都不看她们,伤心不已,也不高兴争了,按照顺序送上酒菜就离开了。 众人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歌舒明尘为大家准备的歌舞曲艺表演,很多人看得津津有味,也有人看的意兴阑珊。 月楼舒是根本看都没看,心里着实气得要命,她怎么也想不通,锦赐那天早上还……今儿个居然就变脸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到锦赐这里,根本就反了过来。 看着桌上的酒菜也没有胃口,不想吃,月楼舒靠在椅子上干脆闭目养神。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章 美人选夫 就在此时,身旁的百里临风突然拿过月楼舒带过来的食盒,神情认真道:“看来这月饼是没人会吃了,本王就不客气了。” 月楼舒刷地一下睁开了眼,没好气地抢过了食盒,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没人吃了,没人吃本公主自个留着慢慢吃。”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染上笑意,递给她一双筷子:“现在这个样子才适合你,刚才那样不适合你,吃吧,味道不错。” 月楼舒愣愣地接过筷子,心中划过一道暖流,百里临风在他眼里一直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现在却为了开导他,做出那般小孩子般抢吃食的举动,想到她刚才赌气护食的模样,不由得脸红了。 不过经他这样一闹,她刚才心里憋着的怒气也散了大半,气消了肚子也觉得饿了,便放开筷子吃起来。 月楼舒低头吃菜,却没有注意到,旁边包厢的水光绝和瑞泽却是一副震惊到不行的样子,盯着百里临风和月楼舒看。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讯息,这是他们认识的百里临风? 他们认识的百里临风,别说做出这种幼稚的抢食吃的幼稚举动了,就连多给人一个眼神都绝对不会。 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卓大冰山,也是朝这边望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此刻表演歌舞曲艺的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在最后一个表演结束后,歌舒明珠突然出现在了甲板上。 明显盛装打扮过的歌舒明珠,今晚更是美得让人黯然失色,她一出场,包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眼神直愣愣地看着甲板上的美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歌舒明珠就是这样的美女,她虽是盛装打扮过,但脸上仍然未施任何脂粉,显得清丽绝艳,这正是她的美丽所在。 歌舒明珠美目缓缓扫过各个包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的美貌,一直是她最有自信的地方,从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女人露脸的份,镜国也是一样。 二王一将一师又如何,还不是她的裙下之臣,歌舒明珠环视一周,才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了正中央的几个包厢。 这一看嘴角的笑容却猛得一僵,只见那几个包厢俊美不凡的人中之龙,居然没有一个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当然那讨厌人的海风王爷她才不稀罕,她最想要的,是旭日王爷的关注,可是人家却只顾着和身旁一女子安静地用餐,气氛看起来很和谐。 他们旁边包厢的国师和海风王,时不时地看向旭日王爷和他身旁的女子。 而镜国护国将军,根本就是一座冰山,对什么事情都不关注。 那个女子,就是月国的好色公主月楼舒,刚才她不是去那个月国第一公子的房间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歌舒明尘忍不住露出了嫉妒之色,那好色公主容貌虽也是上等,但和她一比,根本就是差远了。 想来镜国真是没有美女了,一个月国好色公主,就将他们迷得团团转了,可惜她来得晚了些,不过就算晚了,她也有信心,以后这些人眼里看到的,只有她一个! 歌舒明珠收起嫉妒,嫣然一笑道:“今日明珠有幸在此与各位相聚,明珠深感荣幸,实在不瞒各位,此次镜国之行,乃因父皇请国师为明珠算过一卦,明珠今生的命中人,不在颐国,而是在镜国,此事本是女儿家的私事,今日却让大家见笑了。” 歌舒明珠说得诚恳娇羞,越发显得容颜动人,众人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个个都将自己想成了她的命中人,哪还会笑人家。 歌舒明珠早有预料,便接着说道:“在明珠的家乡,有一个习俗,凡是遇到高兴的事,喜欢的人,便会邀请他与明珠一起跳舞,而被明珠邀请的这个人,绝对不能拒绝哦。” “当然不会拒绝,有美人相邀,本官求之不得。” “就是,明珠公主尽管邀请,看上哪个就邀哪个,他若敢拒绝,我们打包给你送过去。”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喊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希望得到美人的注意。 歌舒明珠轻柔一笑道:“既然如此,明珠就斗胆,邀上一人与明珠共舞。” 月楼舒此刻低着头却是嘴角抽搐,这歌舒明珠,简直就是在光明正大的选夫啊!这不是月国女皇交给她做的事情么?她懒得做,这歌舒明珠倒是抢着做了。 月楼舒不用猜也知道,歌舒明珠定然是冲着镜国二王一将一师来的,可惜她恐怕是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她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这几个男人会看不出来? 歌舒明珠若是以为光凭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让这几个人拜倒的话,那她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美人自恋本是正常,但若是自恋过头,恐怕就是祸事了。 这不旁边的瑞泽一听,立刻冷笑着哼了一声,装作一副被美人迷得晕头转向道:“大哥,光绝,逸尘,我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决定非她不娶,你们可千万别和我抢啊!” 几人看着他耍活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水光绝也是一脸不肯地说道:“若是她选中你,我们自然不会与你抢夺,但若是她选中了其他人,那你也只好落发出家为僧了。” 月楼舒看着这几人笑闹的样子,心道这几人关系倒是很好,也难怪镜国会这么强大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呀! 歌舒明珠此时正在装模作样地左选右选,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最中央的几个包厢内。 众人看着美人的视线望去,虽是有些不甘,但也明白那几个包厢内的人,不但身份令他们仰望,光是容貌气质,就是他们拍马也赶不上的,所以也没有过多失落。 歌舒明珠将视线在中央的几个包厢内来回不停地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看起来最温和无害的水光绝身上。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一章 当面拒绝 月楼舒看到后,朝水光绝投去一个恭喜的眼神,水光绝脸色苦闷地不满道:“舒儿真是狠心,居然见死不救。” 水光绝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月楼舒当场就笑了出来,回道:“美人垂青,是别人求之不得事情,光绝难道不开心。” 水光绝微微一笑,刚想说话,那边歌舒明珠却已经坐着船到了近前,眼含秋波地望向他。 水光绝只好打住,朝月楼舒投去一个委屈幽怨地眼神。 歌舒明珠到了水光绝的窗户下,看着水光绝俊美如仙的脸,觉得越看越是入迷,越看越是俊美,忍不住含羞带怯地伸出手柔柔道:“不知公子,可愿与明珠共舞一曲。” 此刻就连月楼舒也是紧张起来,等待着水光绝究竟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水光绝在万众瞩目下,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光绝愚笨,不会跳舞。”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谁都没有想到,水光绝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歌舒明珠。 若是别人拒绝,好些人还敢拉着面子劝一劝,可是镜国的人都知道,宁愿得罪旭日王,也不能得罪国师啊,得罪旭日王,起码知道为什么死的,要是得罪国师,那就是死不瞑目。 歌舒明珠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向水光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为什么,不会跳舞明珠可以教你。” 水光绝不为所动道:“明珠公主的好意光绝心领了,但是光绝从小就不会跳舞,天生肢体僵硬,笨拙的很,实在不愿意在人前出丑,这点很多人可以作证,光绝从未跳过舞。” 水光绝这番回答也是诚恳婉转,众人也纷纷出来附和,歌舒明珠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不过这样一来,歌舒明珠还是尴尬了,若是再去邀请其他人,其他人难免会有芥蒂,心中不愿意做人的替代品,若是不邀请,那今晚的笑话可就闹大了。 正在此时,突然一抹青色身影从包厢内飞了出来,落在了歌舒明珠的甲板上,一摸她的脸蛋,脸上荡着邪邪的笑容道:“美人不必伤心,这木头不解风情,别理他,老娘和你跳舞。” 众人纷纷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此人一身青色长裙,容貌清秀,长相不错,但是这女子,愣是将身上的青色长裙穿得歪七扭八的,毫无淑女气质,站在那里抖着腿,不停地晃着,脸上挂着色眯眯地笑容。 月楼舒吃惊地张了张嘴,心道这女子是月国人么?行为举止如此的爷们。 “文晨嫣,你给我滚回来。”正在她疑惑时,一声暴喝声响起。 青衫女子一脸不满地回嘴道:“爹,没看我忙着呢,你别烦我。” “你……你个不孝女。”刚才暴喝出声的人捂着胸口,气得厥了过去。 旁边立刻有人手脚麻利地抬着走了,脸上未见丝毫慌乱,像是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咦,这不是文太师的女儿文晨嫣么,听说她每天最少得把文太师气晕三次。” “可怜文太师一生勤恳,遇上了这么个女儿。” 此时已经有人认出青衫女子的身份,纷纷用不满地目光看向文晨嫣。 文晨嫣眉毛一挑,气鼓鼓道:“你们懂什么,老娘这叫不拘小节,爹爹就是整天大惊小怪。” 经她这么一闹,众人也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倒是替歌舒明珠解了大大的围。 这样一来,歌舒明珠借坡下驴,声称身体不舒服,委婉的拒绝了文晨嫣,坐着船回去了。 文晨嫣一脸不在意,又在歌舒明珠脸上摸了一把,笑眯眯地走了。 眼看这场宴席已经没有延续的必要了,众人此时也明白了,歌舒明尘的棋就是歌舒明珠,想用美人计,可惜重要人物却没入网。 歌舒明尘只能提早出来笑着宣布散场,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 月楼舒走的时候看了那扇一直紧闭的窗户一眼,拎着食盒也跟着走了。 “我想自己走走。”走出揽月楼后,月楼舒对百里临风说道,她不想闷在马车里回去,想自个散散心,顺便也为自己创造一些今晚不在场的证据。 百里临风看了她一眼,从马车内拿出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嘱咐道:“夜里凉,路上小心。” 月楼舒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百里临风居然会这般照顾她,等她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走了。 月楼舒摸了摸肩上的披风,嘴角勾起轻笑道:“这样会让我误会的呢!” 此刻刚刚散场,揽月楼外车来车往,人多的很,月楼舒选择了一条安静秀丽的小路。 走在路上,月楼舒抬头望了望空中那轮圆月,翠儿说百里临风在月圆之夜会遣散东苑所有人,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刚才不拉着她一起回去,恐怕也是省得到时候赶她走吧,说实话她和百里临风无冤无仇,却因为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害她要做尽恶人,拿走五个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以百里临风那般智谋,就算她今晚暗中得手了,迟早也是会查到是她做的,到时候她还想要拿到其它几人的东西,难如登天,百里临风也不会放过她,她可没忘记初次进宫时,他那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 月楼舒眯起双眼,不停思考各种应付之策,今晚不出手则已,出手必须一击即中,更要全身而退,否则后患无穷。 就在此时,月楼舒脚步一顿,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想不到她刚才心绪烦乱时,居然被人盯上了。 月楼舒不着痕迹地往前走着,走到拐角时,闪身躲了过去,身后人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看来是习武之人。 楼舒将食盒悄无声气的放下,待得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时,右手伸进了袖口,握住了紫色软鞭。 然而此时,脚步声却停住了,月楼舒心中一惊,心道难道被发现了,就在她忍不住要试探出手时,来人却说话了。 “公主,是我。” 声音清澈澄净,月楼舒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从拐角出闪身出来,皱着眉望着眼前的人:“锦赐,你跟着本公主做什么?” 锦赐雅致干净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柔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月楼舒:“公主真的不管锦赐了?” 月楼舒好不容易消掉的怒气又冒了出来,寒声道:“本公主无德无能,何时能管上月国第一公子的事情了?” …………………………………… 亲们端午节快乐哦!收藏快满500了,小酒提前加更,嘻嘻,还米收藏的记得收藏哦,有推荐票的也丢点给小酒吧。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二章 舍不得放开 然而她刚说完,就觉一个天旋地转,被压在了墙上,锦赐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的怒火清晰可见。 月楼舒愣了愣,不明白他生气什么,该生气的人明明是她,她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心底已是将他放在了心上的,否则为何对他处处忍让包容,舍不得伤他。 锦赐看到月楼舒眼里的茫然,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公主是不是觉得对锦赐很好,是锦赐不知好歹,不领你的情?” “我……”月楼舒想否认,但心底却反驳不了。 锦赐见了闭了闭眼,随后睁开道:“那好,敢问公主,若是真将锦赐放在心上,为何夜夜留宿旭日王府,不回自己的府上住,为何白日与海风王爷在大街上纠缠不清。” 月楼舒被问得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锦赐今日这般冷漠对她,难道锦赐是在吃醋?所以今天才会这般惹她生气? 她果然是忽略了,一直以为锦赐是那种淡泊清冷的人,不会有这些不安的情绪,却不知人都是一样的,在乎一样东西,就会在意。 “不是那样的,我在旭日王府真的有事情。”月楼舒勾起唇解释道。 锦赐看着月楼舒突然露出的笑容,顿了一顿,看了看她身上的披风,眼神又冷了下来,淡淡道:“公主要办的事情,莫不成就是陪着旭日王赴宴?昨日公主与海风王的种种传言,锦赐本不信,可是今日我在府上等了一天,以为你会回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了见到你甚至去参加宴会,你却只顾着和百里临风他们说说笑笑。” 原来今晚锦赐是为了她去的?月楼舒真觉得今晚的乌龙大了,两个人都是要强的人,却为了根本没有的事情在生气。 “本来我是要出门给你送月饼的,刚出门却被百里临风硬拉去揽月楼,我和海风王只是因为一个赌注,那天传言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月楼舒心结去了,勾起笑容轻声解释道。 哪知锦赐却突然一下子松开她,指着左边冷冷地问:“不可能有什么,那这只白鸟是怎么回事,这是海风王收服的鸟吧,为何会跟着公主?” “呃……”月楼舒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里的白鸟,这下真的是彻底懵了,天知道这鸟为什么会跟着她,这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锦赐看着月楼舒解释不出来的样子,失望地闭上眼,问道:“锦赐再问公主最后一个问题,今晚公主是去旭日王府住,还是回桃花坞?” 月楼舒张了张口,若是其他时候,她自然会随着锦赐回去,可是今晚月圆之夜,是难得能窥见百里临风秘密的时候,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就要再等上一年,她只有三年的时间,拖不得,原因她根本无法和他解释,没有人会相信的。 锦赐等了一会,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绝然转身:“公主路上小心。”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落寞的背影,心被紧紧地揪住,不停地抽疼,她知道锦赐今晚已经是他从未有过的努力了,若是今晚再让他走了,以后两人就再没有交集了。 心底有两股力量不停拉扯,理智告诉自己,她前途艰险,这样或许对两个人都好,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知道何时,锦赐琥珀色的清澈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拥有了就舍不得再放开了。 既然舍不得放开,就不要放开,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看清楚了,就勇往直前。 锦赐一步一步走着,背后的沉默在无声的嘲笑他,他怎么会忘记了,她是那个风月公主,过往的种种不过是做戏罢了,救活他,恐怕还是舍不得他的美色吧!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偏偏他这么傻,以为她和月国那些三夫四侍的女人不一样,居然真的将心落了进去。 如今的一切却给了他最好的答复,她连追上来哄骗他都不愿意,更别说心里真有他了。 心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冷的无边无际,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一样,从未有过的冷,这种冷,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有任何温暖。 前面一步就是宽阔的大街,走到那里也是会温暖一点吧!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经不会有任何温暖了。 在离大街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间一双腰间被一双纤细温暖的手抱住,将他扯了回去。 锦赐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生怕一回头,又是自己的妄想。 月楼舒抱住锦赐的一瞬间,哪还会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冰冷和颤抖,这个人如此倔强,明明伤得要死却不肯低头,让她真的放进了心里舍不得放开。 月楼舒紧紧抱住想要挣脱的锦赐,声音闷闷道:“锦赐,你听好了,本公主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向一个男人告白,我今晚去旭日王府真的有事,但是我保证,在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站着,过了许久都没有放开,最后锦赐终于回过身来,伸手抱住月楼舒,眼神亮亮的,慢慢俯身低头…… 然而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一惊道:“哎呀,我的月饼。” 锦赐眼睛眨了眨,一脸呆愣,没等他说话,怀里的人已经跑了出去,拎着食盒回到他身前,递给到手上,脸色红红道:“喏,本来准备给你送去的,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必须全部吃完。” 锦赐看着她手里的食盒,哪还会再怀疑,今晚其实在她到揽月楼门前他就看到了,这个食盒当时被她紧紧地拎在手里,原本以为是…… 锦赐雅致干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刚才的冰冷消失不见,暖暖的接过食盒,直接拿了一块出来,放到唇边咬了一口,笑道:“很好吃。” 月楼舒看着锦赐亮亮的眼睛,心底觉得有什么被填补了一样,她最喜欢锦赐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出现了只为她而亮的光芒。 吃了几口,锦赐将没吃完的一半递到她面前,月楼舒正好有些饿了,便也不客气地对着没咬过的地方咬了几口。 锦赐望着月楼舒咬过的地方,眼神暗了暗,趁着月楼舒又咬一口的时候,俯身揽过她的腰,咬住了另一边。 月楼舒睁大眼睛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锦赐,本以为他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想不到却是如此热情,就连这种情趣都会。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三章 情挑似火 月楼舒脸色红红地咬住月饼不敢动,锦赐看着她难得的窘迫,坏心地咬了一大口,本来就没多少的月饼,这下只剩月楼舒嘴边的了。 月楼舒眨巴着眼睛,望着眼神亮亮的锦赐,直觉危险,本能的要后退。 锦赐却不让他如意,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吃着月饼慢慢地前进着,最后含住了她唇角边的月饼,连她的唇一块含了进去。 双唇碰触到的那一刻,两人均是身体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缱绻从身体里冒了出来,月楼舒情不自禁地抱住锦赐的脖子,仰头回应他。 锦赐撬开她的唇将舌头伸了进去,慢慢地撩拨着她,不停地轻挑纠缠,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品尝她的味道。 月楼舒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全身无力,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只知道抱紧他回应着。 不知何时,锦赐已经将月楼舒抱到了背光的地方,将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双手捧住她的脸,认真地品尝着。 渐渐地开始越来越不满足,饱含柔情的吻一路向下,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抚摸着形状完美的柔软,轻轻揉捏着。 “嗯……”月楼舒全身像是过电一般,仰起脖子轻叫。 锦赐看着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人,眼神越来越暗,手上更是用力揉捏挑逗起来,将怀中的人挑拨的难以自制,在她怀里不停的呻吟喘息着。 当锦赐拉着她柔嫩的手覆上他的坚硬时,月楼舒被烫得终于找回了理智,艰难地挣扎道:“不要。” 锦赐动作停了停,接着讨好的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道:“锦赐难受的紧,公主帮帮锦赐可好。” 月楼舒面对这样的锦赐,脸色通红,哪里还招架得住,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锦赐看着月楼舒鸵鸟的样子,轻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握住他的坚硬,轻轻动作起来。 月楼舒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与锦赐在这漆黑的巷子里,帮他做这种事情,可是为何她的心底却有一种禁忌的刺激呢。 锦赐喘息声越来越重,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染上一层迷离,猛得将两人位置对调,让月楼舒趴在他身上,动作猛然加快起来。 这下可苦了月楼舒了,将锦赐闭着眼睛,脸上动情时的潮红看得清清楚楚,身体里居然也升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感觉。 突然间锦赐喘气声猛然加快,低吟一声,握住她的手用力动了几下,猛得泄了出来。 月楼舒感受到手里的湿润,虽然从未经历过,也知道是什么了,红着脸缩回手,瞪了他一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锦赐起身整理好衣物,脸上却是比她还红,轻声道:“锦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刚才实在是忍不得了,对不起。” 月楼舒心中暗骂道,不知道怎么做都已经做成这样了,若是真知道怎么做,我现在不是连渣都不剩了。” 锦赐看着月楼舒脸色不好看,不由得想他这般控制不住是不是很不堪,刚才抱着她忍不住想这样那样,咬了咬牙,走到她身前,轻声道:“锦赐从未抱过别的女人。” 月楼舒看锦赐紧张的样子,也知道他想歪了,也难怪,在月国比较注重男子的声誉,锦赐依照本能想与她亲热,她当然不会觉得奇怪,情到自然是正常的。 只不过没想到锦赐外表看起来那般清冷的人,内心里却是那种热情似火的性格,只要认定了,就不会扭扭捏捏。 月楼舒忍住笑,安慰地抬起头轻轻咬了他的唇一下:“我当然知道,不过不许在外面,这次就饶了你。” 锦赐被咬得傻愣愣的,脸红红的,反应过来问道:“公主喜欢在房间里。” 月楼舒差点晕过去,她想表达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这人真是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月楼舒抬头瞪了他一眼,却看到锦赐眼底未来得及褪去的笑意,知道自己被耍了,恼怒的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锦赐轻笑,也不生气,替月楼舒整理了一下衣衫,认真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快去吧,我在府里等你。” 月楼舒闻言心底有些感动,锦赐知道她舍不得开口,便体贴的主动开口,知道她不能让他参与,便选择默默的等候她,他的温柔像一缕甘甜的清泉,慢慢地注入你的内心。 月楼舒点点头道:“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我尽早赶回来。” ……………………………………………… 锦赐走后,月楼舒摸了摸发热的脸蛋,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弧度,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直接的对一个男人表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锦赐本就是月国男子,她先表白也是应该的,月楼舒在心底稍稍纠结了一下,便坦然了。 月楼舒收拾好心情好,转头看着一直很乖巧的呆在那里不走的白鸟,没好气的走了过去,拍了它一下道:“你这只大笨鸟,今天差点就被你害惨了,以后让你乖乖呆在家里,就要好好听话,不然不要你。” 白鸟漂亮的大眼眨了眨,似乎听出了月楼舒的怒气,讨好的用脑袋蹭着她的脖子。 白鸟的毛软软的,滑滑的,真的超级舒服,每次被它这样讨好的蹭着,月楼舒就算有再大的火也舍不得发了。 有了白鸟在,月楼舒也不需要使轻功飞奔回旭日王府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它的背上,白鸟很乖巧的背着她张开翅膀飞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四章 连环刺杀 月楼舒悄无声息地躲在树上蹲点,盯着百里临风的卧房观察,果然又看到那道欣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当壁画。 月楼舒不满地撇了撇嘴,刚才来的时候特别看了一下,东苑内的确一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百里临风月圆之夜到底有什么秘密,希望今晚有所收获,若是又是当一晚上壁画,她得郁闷死。 时间一点点流逝,月楼舒已经在树上等了一个时辰,百里临风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发生任何特殊情况。 “看来今晚又是白白在这里当守夜的了,什么月圆之夜,根本就是幌子。”月楼舒撇了撇嘴,心中怀疑百里临风不过是月圆之夜想一个人呆着罢了。 突然空气中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气味,月楼舒嗅了嗅鼻子,疑惑地左看右看,并未发现气味来源。 气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月楼舒心中一跳,察觉到不对,立即拿出丝巾捂住口鼻。 就在此时,百里临风的院子内,玉石路边的草丛中,突然无声无息地窜出了八个黑衣人,手持弓箭,迅速朝着百里临风的身影射出一轮箭雨。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八支箭已经穿破了窗户纸,没入百里临风的房间。 月楼舒握紧手,现在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百里临风自己抵挡了,然而令她惊愕的是,房间内的那道身影却是一动也不动,仿佛毫无察觉到危险一般。 八支箭准确地射中百里临风的各个要害,发出噗噗的响声。 月楼舒此刻又是惊讶又是傻眼,心道百里临风面对刺杀就这么不堪一击,被射死了? 八名黑衣刺客一见射中目标,眼中露出惊喜,再次拉弓射箭,射出又一轮箭雨。 忽然间,一支金色的箭宛若流星般从房间内斜射而出,穿透了八只箭的腰部,八只箭齐齐断成两截。 这支金箭穿透八只箭后,去势不减反增,朝着黑衣人疾驰而去。 月楼舒在树上只感觉到这支箭犹如神来之箭,一箭腰斩八支箭,需要多大的精准度。 虽说这八支箭几乎列成一条线,可是每射断一支箭,箭就会受到阻力减势,然而这支箭射断八支箭后,势头还如此迅猛,射箭之人的内力究竟该有多深厚! 八名黑衣人看到金箭极射而来,纷纷闪身避让,本来应是能够全部避开的,但是这支金箭仿佛算到了众人闪避的路线,一箭穿胸,将两名黑衣人连在一起。 吱呀…… 百里临风卧房的门轻轻地打开,百里临风手持金弓,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仍然是一身淡蓝色锦袍,俊美如天人,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光芒,璀璨如星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剩下的六名黑衣人,仿佛在宣判他们的命运。 剩下的六名刺客见到了旭日王爷的惊世风采,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之色,失去了镇静,飞身后退,搭弓射箭。 面对失去了镇定的攻击,百里临风左手持金弓,右手从背上抽出三支金箭,三支箭搭在弦上,三箭齐发。 每支箭腰斩对方射出的两支箭,然后再射进两名黑衣人的身体,无一例外。 箭对箭,一箭断两箭,一箭收两命。 月楼舒此刻在树上动也不敢动,这百里临风的箭术实在是太惊人了,射箭之前都已经计算好了别人的闪避方向,在她看来就像那些黑衣人赶着给箭射一样。 这要是万一被发现,她不得立刻小命呜呼。 就在她紧张的时候,安静地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低沉的箫声,箫声尖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月楼舒暗暗皱了皱眉头。 箫声响起的同时,无数条毒蛇涌进了百里临风的园子,朝着百里临风游去。 想不到这箫声居然有如此玄机,可以控制毒蛇,月楼舒此刻脸色苍白的不行,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特别怕蛇,所有的软体动物她都害怕。 小时候在公园里玩耍时,她曾经被一条蛇缠上了脖子,那种湿湿滑滑地东西缠绕在你脖子上,蛇还不停吐着信子动来动去,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当时就给吓晕了,从此以后,心里就落下了阴影,看到蛇就本能的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虽然这些蛇是攻击百里临风的,她却是怕得要死,若不是理智强逼着她不要乱动,早就吓得跑没影了。 百里临风看到四面八方朝他游来的蛇,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也很讨厌蛇,但是却未惊慌,抬手抽出两箭,蓦然射出。 本以为他是射向暗中控制蛇的吹箫人,不料却是将两旁照亮的路灯全部射倒。 路灯被射倒后,立刻将木头和窗纸燃烧起来,地下的小草也慢慢跟着燃烧起来。 黑夜之中,两排路灯燃烧成两条直线,火势越来越大,百里临风站在里面,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俊美不凡。 毒蛇一遇到火,就忍不住要后退,箫声却越来越响,仿佛在压制蛇的恐惧般,不让离去,少数火没有烧到的缺口,还是有蛇游了进来,只是刚游进来,就被百里临风一箭射入火中。 月楼舒看着从容不迫地百里临风,他就像一个发光体,就算在火光包围中,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世风采,惊世之姿,这种人天生就是王者,主宰命运的强者。 正当月楼舒以为危机解除时,两个黑衣人踏火而来,各自手持一把闪亮的大刀,朝着百里临风奔去。 百里临风眼睛微微眯了眯,朝着黑衣人各射出一箭,这两名黑衣人身手了得,面对百里临风的箭,身形急闪,最后险险地用大刀挡住了金箭,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不畏死的又冲着百里临风而去。 百里临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次开弓射出两箭,一名黑衣人再次用刀背挡住了箭,另一名黑衣人却没有挡住,肩膀被箭贯穿,在他被箭射中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了手中的大刀,朝着百里临风而去。 大刀是重型兵器,光靠箭难以阻挡,百里临风翩然侧身用手中金弓格挡了一下,另外一名黑衣人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攻到他身前,挥着大刀砍向百里临风的腰腹。 百里临风以一个极其空灵的姿势避开了腰间的大刀,但是腰间一个锦囊却被刀锋划断,抛飞了出去。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五章 王爷秘密 锦囊呈抛物线飞了出去,落在了靠近月楼舒这个方向的草丛里。 月楼舒眼睛一亮,盯着那个锦囊,百里临风随身挂着的东西,肯定很重要,说不定这个锦囊内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百里临风此刻正与黑衣人近战,距离越短,箭的威力越是难以发挥,被黑衣人近身,百里临风一时难以脱身。 月楼舒心情激动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去取锦囊,仔细看了看,确定那块草丛没有蛇后,终是忍不住诱惑,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墙内。 月楼舒趁着没人注意,迅速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锦囊,看了一眼,果然华贵不凡,正要收进怀里。 嘶嘶…… 突然间,月楼舒耳朵里听到了什么声音,这声音有些熟悉,随即她的脸色猛然变得惨白,这个声音,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月楼舒身体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想动却动不了,仿佛被定住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月楼舒站在那里,看着百里临风和黑衣人过招,心中又急又慌,想努力克服恐惧离开,却做不到,蛇吐信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就在月楼舒陷入险境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朝着月楼舒射了过来。 月楼舒心中一紧,脑中一片空白,以为百里临风发现了她要拿走他的锦囊,要射杀她。 金箭仿若流星般射来,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月楼舒不禁闭上了眼睛,心道她真是悲剧,就这么挂了,唯一舍不得的是锦赐,锦赐还傻傻地在府中等她,不知她死了,锦赐会怎般伤心。 噗…… 箭入肉的声音格外清晰,月楼舒认命般睁开了眼睛,顿了一会后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丝疼痛,愣了一愣,接着猛得反应过来,回过身看了看,果然一条她手腕粗细的蛇被钉在了树上。 月楼舒张了张嘴,心头涌上百般滋味,本以为百里临风要杀她,结果却是救了她,不由得愧疚起来,看着仍在与黑衣人对战的百里临风,想过去帮忙。 此刻的箫声突然有了变化,变得高昂尖锐,而原本攻击百里临风的蛇,居然朝着她的方向游了过来。 月楼舒脸色白了白,手伸进袖中握住紫色软鞭,刚才百里临风救她的举动让她心中震撼不小,也生出了许多勇气,虽然看到蛇还是觉得脚软,但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 正当她鼓起勇气克服恐惧,准备解决涌过来的蛇时,腰间突然被一条细绳圈住,整个人就朝着百里临风方向飞了出去。 月楼舒睁大眼睛,看着接住她的百里临风,刚想开口,百里临风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的背,很宽广,很伟岸,很坚固,就好像发生天大的事情,只要躲在他背后,就可以无忧无虑一样。 “进屋。”正在月楼舒愣神间,百里临风突然出声说道。 月楼舒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我帮你。” “不用,你进屋。”百里临风语气坚决道。 月楼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进屋了,既然百里临风不让她帮忙,必然是有必胜的把握,想想也是,与人过招,不但可以射箭救她,还可以将她拉到身边保护,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月楼舒进了百里临风的卧房,眼中的光芒立刻亮了起来,她这几日可是好奇的要命,堂堂的王爷床不睡,偏要站在那里当壁画,究竟有什么毛病。 眼神四处一扫,月楼舒顿时愣住了,再次感叹百里临风的奢侈腐败。 卧房内,一颗颗大的夜明珠围着屋子摆了一圈,将屋内照亮如白昼,就连房顶都不放过,梁上一排都是。 月楼舒走到百里临风天天当壁画的地方,发现正前方挂着一幅图,仔细一看,是一副太极八卦图。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心道百里临风晚上就是盯着这副画一直看?莫不成有什么玄机。 心里想着,月楼舒便站到了百里临风喜欢站的那个位置,刚一站上去,月楼舒猛得跳了起来,跳到旁边道:“好烫。” 刚才往那个地方一站,浑身就像进了火炉一样,全身烫得要命。 月楼舒收起了好奇之心,不敢再站到那个地方去了,静下心打量着房间,看了许久,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房间内的夜明珠,乍一看好像只是随便放置,但仔细看,却发现摆列位置大有玄机,似乎是一个阵法,这些夜明珠底下的那块石头,看起来也颇为不凡。 月楼舒走过去,朝一块石头下面轻轻一碰,果然很烫,这种石头,应该是火山熔岩里面取出来的。 月楼舒左思右想,脑中灵光一闪道:“难道百里临风怕冷,所以用这些东西来摆阵聚热,晚上他才会站在那里。” 月楼舒认为这个想法很有可能,说不定百里临风得了寒症,才要呆在聚热的地方。 就在此时,百里临风已经走了进来,月楼舒一看到他,顿时心虚起来,笑道:“你没事吧。” 百里临风微微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月楼舒发现不对,急忙扶住他,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冰冷,凉的要命,便证明她刚才所想八九不离十了。 月楼舒扶他站在那块最热的地方,虽然觉得手很烫,但还是没有松开。 “放开,会烫伤你的。”百里临风虽然脸色很不好看,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站得笔直。 月楼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开,轻声道:“没事的,我扶你一会。” 百里临风眉头动了动,没有再出声,任由月楼舒扶着,闭上眼睛开始疗伤。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六章 回府 约莫一盏茶功夫,百里临风身上已经有了温度,不像刚才那么冰冷了,百里临风睁开眼,离开了刚才那个位置,握住月楼舒的手看了一眼,红红的,已经起水泡了,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 月楼舒吐了吐舌头道:“还好啦,不是很疼。” 百里临风没有说话,走到衣柜旁,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拿过去直接打开,用手指拈了一小块药膏,在月楼舒的手上涂抹开来。 药膏清清凉凉的,一涂上去,烫得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舒服了很多,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认真为她涂药的手,不禁有些迷茫了,她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明知道她是怀着目的来的,刚才抢她的锦囊,却还是救了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月楼舒不自觉地问出了口,问完顿时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百里临风涂药的动作一顿,看了月楼舒懊悔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房间里顿时因为这抹笑容变得璀璨起来。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的笑容,觉得他是在取笑她,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百里临风笑着摇头道:“在公主看来,对一个人好,必须要有理由?如果公主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或许是,你很有趣吧。” 你很有趣!!! 月楼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话就和一个人长的不漂亮,然后你夸她很可爱一样,百里临风居然说她有趣,听起来好像是把她当做好玩的玩具一样,让人不爽。 察觉到月楼舒的不满,百里临风笑而不语,涂好药后,将药瓶递给月楼舒,叮嘱道:“以后每天早晚各涂抹一次,别忘记了。” 月楼舒撇了撇嘴,接了过来,随后将收在怀里的锦囊递给百里临风,不舍地说道:“你掉的东西,还给你。”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眼里的不舍,笑道:“既然被公主捡到了,就送给公主吧。” “啊……”月楼舒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好事给砸晕了,这么华贵不凡的锦囊里,定然装着非常重要的东西,百里临风就这么送给她了?难不成是在试探她? 月楼舒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以她这些时日对百里临风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种喜欢玩弄心计的人,生性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强者是不屑玩弄权术心机的。 月楼舒虽然很想要,但还是忍痛说道:“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应该还给你。” 百里临风还是没有接过,淡淡地说道:“公主的眼神告诉本王,你很喜欢这个锦囊,既然喜欢,就收下吧,不过收下本王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也好,有付出有回报,很公平。 “你想要什么?”月楼舒笑着问道,尽量掩饰内心的紧张,生怕百里临风狮子大开口。 百里临风低头想了想,眼波一转道:“公主必须答应本王,收下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永远属于公主的,绝对不可转赠第二人!” 月楼舒愣了愣,觉得这个条件看似合理,可是好像又很奇怪。 不等她多想,百里临风突然朝外说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立刻冲进来几个侍卫,跪在地上道:“属下等保护王爷不周,未能发现刺客,请王爷降罪。” 百里临风摆了摆手道:“无妨,送公主回去吧。” 月楼舒还想说什么,可是当着侍卫的面,也不方便多问,只好将疑惑忍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 走出屋子,这才发现,外面打斗造成的狼藉,此刻已经收拾干净,没有一点痕迹,就连灯都已经换上了。 月楼舒忍住满心的疑惑回了自个屋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来不及多想了,锦赐还在府里等她,对被她千方百计才关在屋子里的白鸟招了招手,回桃花坞。 月楼舒回到桃花坞后,迫不及待地奔向锦赐的房间,折腾到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她知道锦赐一定还在等他。 月楼舒一想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等她,心就觉得暖暖的,来到异世一直空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 一口气冲进锦赐的房间,房间里,锦赐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淡淡的月光照在他干净绝丽的脸庞上,柔和而美好。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样子,几步冲进他怀里,亲了他的唇一下,眨着眼睛道:“锦赐,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锦赐挑了挑眉,笑道:“什么事?” 月楼舒无辜地说道:“你的书拿反了。” 锦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瞪了月楼舒一眼,故作镇定的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事情已经办完了。” 月楼舒看着他尴尬的样子,也不揭穿他,点点头道:“恩,以后我回府里住。” 锦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明明很高兴,却还冷着脸道:“公主可舍得旭日王爷的天人之姿。” 乖乖,想不到锦赐是个大醋坛子,月楼舒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锦赐看到后,忍不住炸毛了,一把推开月楼舒道:“公主身上都是什么味道,难闻的紧,快去洗澡,不然……” 月楼舒看着炸毛的锦赐,安抚地亲了他一口,随即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道:“我这就去洗澡,锦赐要不要一起去。” 锦赐一听立刻道:“锦赐刚才已经洗过了,公主去洗吧。” 月楼舒挑了挑眉,看着锦赐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便不再逗他,去柜子里拿了衣服走到屏风后面。 浴桶内早已经倒满了热水,冒着热腾腾的蒸气,一看就是为了不让水冷却,隔一会就换过一次水。 再次感叹锦赐的温柔细心,月楼舒心情特好的脱下衣裳,坐了进去。 温度适宜的热水顿时舒缓了疲劳,月楼舒洗了一会后,眼皮禁不住开始打架。 锦赐在外面听着月楼舒洗澡的声音,脸上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等了一会,水声停止了,本以为她会出来,结果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声音。 锦赐眉头微微皱了皱,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走到屏风后面。 里面的人双手趴在浴桶上,脸靠在上面,已经是睡着了。 锦赐叹了口气,拿起一条毛毯,走到浴桶旁边,将水里的人抱了出来,立刻用毛毯包住她的身体。 将睡得毫无防备的人轻轻放到床上,红着脸给她胡乱擦干身体,又找了干的布给她擦干湿发,做完这些天已经微微亮了。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七章 登门造访 “嗯……”月楼舒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几圈,还有些刚睡醒时的迷糊。 过了一会,月楼舒猛得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记得昨晚回府后已经接近凌晨了,与锦赐闹了一会便去洗澡了,后来就不记得了。 “定然是累得睡着了,锦赐将我抱上来的。”月楼舒脸红红地想到。 床榻旁边已经放置了一套全新的衣裳,从里到外都准备了,月楼舒捞过衣裳穿好,起身活动了几下,发现身体并未有任何感觉后,暗暗松了口气,若是锦赐敢趁着她睡着占她便宜,她定不饶他。 月楼舒穿戴整齐后,将昨晚收在柜子里的东西和锦囊收进怀里后,便准备去前厅用膳。 “哼,居然不等我醒了就离开了。”月楼舒一边走一边不满地想着,虽然她知道锦赐必然有事才会离开,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走到前院,月楼舒眉头微微皱了皱,想不到说有事还真的有事,停在院门口那辆豪华招摇的辇车,不正是那个颐国太子的么。 “歌舒明尘来做什么?”月楼舒心底暗暗警惕起来,歌舒明尘他们来镜国的目的,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昨日的刺客,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集结二十万大军一直驻扎在镜国边境外,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二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巨大,颐国还不至于蠢到拿二十万大军来吓唬镜国看看,想必在等待什么。 军机卷轴! 月楼舒眼睛眯了眯,心道难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锦赐拿到了镜国的军机卷轴,想据为已有,若是这般,锦赐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眼中寒芒涌动,以前锦赐做什么她不管,但是现在,她绝对不会再让锦赐陷入危险之中,上次已经用掉了一颗救命神药,同样的事情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况且军机卷轴若是被颐国所得,那月国就彻底处于劣势,以后围攻镜国分到的蛋糕就小了很多,月国女皇知道这些,是绝对不会放过锦赐的。 “我不欲入局,偏偏局设于我!”月楼舒拼命要想置身这场漩涡之外,却不知早已身在漩涡中心,想出去谈何容易。 既然脱不得身,那就掌握这个漩涡中心吧!月楼舒最终下定了决心,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斗志。 刚走到厅外,便听得里面歌舒明珠娇笑着说道:“明珠初到镜国,便已经听得锦赐公子的美名,到处都在夸赞月国第一公子清雅不凡,在宴席上大方光彩,出的千古绝对无人能对上,绝无仅有的琴技和天籁的歌声更是让人羡慕。” 锦赐清澈柔和的声音只是淡淡道:“明珠公主过誉了,锦赐当不得如此夸赞。” 歌舒明珠看着锦赐绝世的清冷之姿,眼中光芒闪动,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锦赐,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醒来到处找你,你居然在这里偷懒喝茶。”月楼舒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悠闲地走到锦赐身旁,撅着嘴不满地瞪着他。 锦赐看到月楼舒委屈的模样,唇边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道:“今日颐国太子与明珠公主到访,锦赐见公主睡得正香不忍叫醒,便先帮公主接待,公主尚未用膳吧,先去用膳再来。” 想支开我!没门!以为她没看到歌舒明珠色眯眯的目光么,颐国女子也是可以娶很多夫君的,她可得防着点。 月楼舒不满地扁了扁嘴,拉住锦赐的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公主吃饭时,你不坐在旁边就没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你陪我一起去吃。” 锦赐不满地看了月楼舒一眼,想抽回手,月楼舒不让,只好无奈地任她握着,朝着两个彻底被无视的人道:“公主不喜与生人接近,太子与明珠公主莫要见怪。” 月楼舒看着锦赐明明不好意思,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不过那样一来锦赐肯定得炸毛,还是忍住了。 歌舒明尘静静地坐在那里,仍然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对于月楼舒彻底的无视也不恼怒,笑道:“无妨,早就听闻月国蓝雕公主才德兼备,颇受女皇宠爱,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这歌舒明尘可是个厉害的,若不是她那日正好在酒楼上见到他真面目,恐怕还真以为他是这般温文尔雅的人。 歌舒明尘忍得住,歌舒明珠可就忍不住了,她昨晚就看这月国有名的蓝雕公主不爽了,昨日镜国国师拒绝了她的邀请,回去后害她被哥哥骂了一顿,被好多人嘲笑了一番。 仔细想来,说不得就是这蓝雕公主嫉妒她的美貌,暗中使坏,才让水光绝拒绝了她,好让她故意出丑。 歌舒明珠本来就暗中怀疑,对月楼舒很不满,刚才进了大厅,明知道她和哥哥都在,居然敢故意装作看不见,这人当真是毫无礼数,目中无人的紧,以为她在月国没人敢惹她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歌舒明珠越想脸色越不好看,冷哼一声道:“蓝雕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哥哥今日特意带着明珠来拜访,蓝雕公主竟然视而不见,难道这就是公主的待客之道,还有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月楼舒勾了勾嘴角,优哉游哉地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茶味,才似刚刚看到歌舒明珠一般,漫不经心道:“原来是歌舒明珠到访,真是失礼,刚才本公主一进门,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多了个很好看的花瓶,可惜本公主天生不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就未在意,没曾想,原来是……呃……是谁来着?” 月楼舒想了半天,最后一脸迷茫地问身旁的锦赐。 锦赐无奈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笑着介绍到:“这位是颐国的太子歌舒明尘,旁边是她的妹妹歌舒明珠。” “哦……”月楼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朝着歌舒明尘笑道:“本公主记性不好,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太子见谅。” “公主不必介怀,今日也是本太子思虑不周,应提前递上拜帖让公主有个准备才是。”歌舒明尘望着月楼舒语气诚恳道。 月楼舒心中暗暗警惕,这歌舒明尘可真是能忍,越是隐忍不发的人就越可怕,不过他既然如此放下面子,她也不好再故意拿捏了,于是回笑道:“无妨,既然如此,不若就在府上吃顿便饭吧,太子可愿赏脸?” 歌舒明尘点头道:“公主盛情,自然却之不恭。” 旁边一脸怒气的歌舒明珠狠狠瞪着月楼舒,要不是歌舒明尘暗暗拉住早就发飙了,居然敢说她是花瓶?说她是东西?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定要她好看。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八章 挑拨离间 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锦赐坐在月楼舒身旁,本来歌舒明尘是要坐锦赐另一边的,偏偏歌舒明珠硬要坐那个位置,这样歌舒明尘就坐在了月楼舒身旁。 月楼舒肚子是真饿了,所以吃得最多最快,不过非常优雅,锦赐在旁不时地给她夹一些喜欢吃的菜,叮嘱她喝点汤,不然会噎着。 歌舒明尘吃得比较慢,非常斯文,眼中含着笑意看着锦赐为月楼舒夹菜舀汤。 吃得最心不在焉的是歌舒明珠,脸上仍是怒气冲冲,一直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月楼舒,恨不得在她身上穿个洞,看着锦赐对月楼舒温柔体贴照顾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歌舒明珠在颐国因为貌美,加上高贵的公主身份,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人人都宠着她,捧着她,让着她,偏偏到了镜国处处碰壁,被那个讨人厌的海风王抢了白鸟不说,又被水光绝当众拒绝,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得了。 偏偏比她先来一步的月国公主在镜国混得风生水起,身边还带着月国第一公子,对她照顾体贴,稍一比较,歌舒明珠心中的妒忌就忍不住发酵,论容貌这月楼舒如何与她相比。 歌舒明珠左思右想,越想越气,看着清雅绝伦的锦赐,忍不住说道:“蓝雕公主可真是好福气,吃饭还让锦赐公子服侍,怪不得父王说,以后选夫君,最好是选月国男子,听闻月国男子清雅温和,容貌绝丽,气度不凡,对妻子忠诚如一,今日见了锦赐公子,才知父王所言无一丝夸大,明珠冒昧,敢问锦赐公子可有婚配了?” 锦赐听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淡淡道:“尚无婚配。” 歌舒明珠听后眼睛一亮,急着问道:“不知锦赐公主中意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呢?” 锦赐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月楼舒,嘴角勾起一抹清澈笑容道:“锦赐以前并未想过要找什么样的妻子,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她表面上对我很坏,却在我遇险时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护我周全;她嘴上很凶,却在我生病时一直陪在身旁,日夜照顾;她看起来什么都不会做,却会为我剥虾壳、缝衣裳、做月饼。” 锦赐说话的时候,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亮亮的,闪动着光芒,歌舒明珠傻傻地看着锦赐,眼底升起了一抹狂热,急道:“她做的这些,本公主也可以做。” 月楼舒本来啃着一个酥炸翅尖,听了锦赐的话后,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随即恼怒地想到:“原来那日给他缝补衣裳的时候锦赐居然装睡,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看那歌舒明珠一脸花痴相,身体都快靠在锦赐身上了,月楼舒眼睛眯了眯,一把拉过锦赐,盯着歌舒明珠说道:“本公主原来是不想这么早告诉别人的,既然明珠公主这么感兴趣,不妨提前让你知道,母皇早有将锦赐许配给我之意,此番回去,就会为我和锦赐赐婚了。” 谁知歌舒明珠听后十分激动地站起来说道:“不可能,父王明明告诉我,你是来镜国选夫和亲的。” “咳咳……胡说什么,给我坐下。”歌舒明尘猛地咳嗽道,朝着月楼舒陪笑道:“明珠不谙世事,说话没有分寸,公主莫要在意。” 月楼舒眉毛挑了挑,冷笑道:“明珠公主知道的东西很多啊!那本公主倒要冒昧问一问,颐国太子与公主,此番来镜国,又是为何?” 歌舒明尘微微愣了一愣,随后露出一抹苦笑道:“公主冰雪聪明,想必也早已猜到了,明珠已到婚配年龄,偏偏她在颐国,左挑右选也没选到满意的夫君,听闻镜国二王一将一师的美名,不知怎么就记在心里了,非要来镜国挑选夫君,父王被她烦得没办法,只得让她来了。” 月楼舒心中冷笑,这颐国皇帝和月国女皇实在是够没品的,不好好花心思治理国家,偏生喜欢动这些和亲的歪脑筋,借着和亲名义窃取镜国军事机密。 月楼舒倒也知道不少美人祸国殃民的事迹,古有妲己祸水亡殷商;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导致西周灭亡;吕布为貂蝉杀董卓;这些例子绝对证明,美人计使得成功,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不是月楼舒看低歌舒明珠,使用美人计首要条件是,被诱惑之人好色昏庸,不堪造就,但是眼观镜国,传闻皇帝只有一个皇后三个贵妃,并非好色之君,镜国二王一将一师,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根本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歌舒明珠看着月楼舒不说话,眉毛一挑道:“怎么,被本公主说中你的心事,心虚了,你打得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听说前些日子你一直住在旭日王府,还和那个海风王再大街上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就你这样好色风流的,也配得上锦赐。” 月楼舒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歌舒明珠真是找死,他好不容易哄得锦赐不提那些事了,她居然敢不知死活的挑拨离间。 正当她怒气就要发作时,手突然被握住了,抬头一看,看到锦赐眼含安慰的眼神,才勉强压下怒气。 月楼舒语气冷冷道:“本公主做什么事,不需要别人评判,配不配的上,更加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你……”歌舒明珠脸色一白,似乎没想到月楼舒敢这般呛她,不给她面子,在她眼里,从来只有她奚落讽刺别人的时候。 歌舒明尘冷冷地瞪了一眼歌舒明珠,笑着圆场道:“明珠从小被惯坏了,确是有些骄纵,公主莫要与她计较。” 月楼舒懒得理会,这歌舒明尘若真是有心,就不会带歌舒明珠这个自我感觉极好的人出来丢人现眼,让歌舒明珠唱红脸,她来唱白脸,说不定还是安排好的。 锦赐见月楼舒不说话,朝歌舒明尘笑道:“莫要说这些扫兴的,饭菜都快凉了,快吃吧。” 最快更新,请。 第四十九章 你不配 用完午膳后,月楼舒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陪着锦赐将歌舒明尘他们送到门口。 歌舒明尘仍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笑着告别,走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过身道:“本太子听闻前些日子,护国将军府遇到刺客,丢失了机密文件,不知公主与锦赐公子可有耳闻?” 月楼舒心里一跳,这家伙果然是冲着军机卷轴来的,暗暗戒备起来,脸上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哼,说到这件事情本公主就来气,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居然敢带人闯进本公主的府内搜查,本公主正在沐浴,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简直是无法无天,此事定然不会就此了结,这个账本公主迟早要和他算清楚。” 歌舒明尘微微愣了愣,看着月楼舒生气的模样不似作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摇头道:“想不到还发生过这种事情,护国将军居然会这般霸道。” 月楼舒冷哼道:“本公主也不是不知道,卓逸尘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本公主的注意罢了,可惜他用错了方法,想做本公主的侍郎,还轮不到他。” “呃……”歌舒明尘嘴角抽了抽,动了动嘴,似乎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 旁边一直憋着气的歌舒明珠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不屑嘲讽道:“卓逸尘会看上你?” 月楼舒挑了挑眉:“他若是看不上本公主,也绝对不会看上你。” “你……”歌舒明珠咬牙冷哼道:“走着瞧。” 歌舒明尘回过神后,瞪了歌舒明珠一眼,拉着她离去了。 月楼舒看着他们离去后,才松了口气,转过身不满地瞪了锦赐一眼:“从今日起,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随便出府。”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无辜地看着月楼舒道:“锦赐本来就很少出府。” 装傻! 真是不得了了,锦赐是越来越不怕她了,明知她在说什么,居然装傻,月楼舒翘了翘嘴,刚想治治他,却突然猛得被人抱住。 “公主,你不要翠儿了吗?翠儿服侍的不好吗?” 月楼舒看着扑在她身上哭得凄惨无比的翠儿,身后背着一大大包袱,推开她疑惑道:“怎么了?” 翠儿一边哭一边说道:“王爷说……公主不会再回王府里住了,他将翠儿的卖身契给了翠儿,让翠儿来服侍公主。” “百里临风把你给我了?”月楼舒惊讶道,她本来就有将翠儿要来的打算,没想到百里临风居然早就料到,直接将翠儿送给她了。 再一想,百里临风不但把翠儿送给她,而且算出她不会再回旭日王府,这样的人,没有动用心计就已经如此可怕,若是认真对付敌人,那得有多少手段。 正在月楼舒愣神间,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忍不住摸了摸手臂,转过头看到身上直冒寒气的锦赐,心中一虚,扯了扯嘴角笑道:“翠儿在府上什么都不懂,百里临风肯定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抓住机会就将翠儿丢给我了,看她这么可怜,就收下她吧。” 锦赐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公主想做什么事情,自己决定就好。” 说完也不等月楼舒,翩然转身走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潇洒的背影,气得直咬牙,转过身狠狠瞪了翠儿一眼:“你什么时候不来,非得挑这个时候来。” 翠儿眨了眨眼睛,一脸伤心道:“翠儿被赶出来就直接来找公主了,公主不喜欢翠儿吗?” 月楼舒摸了摸额头,无力道:“算了,你以后就跟着本公主吧。” 翠儿一听惊喜道:“真的,公主肯收留翠儿了,太好了,翠儿又可以去找白鸟玩了。” 月楼舒差点晕倒,敢情这丫头不是看中她才来投奔的,是为了白鸟来的,她突然有些后悔收留她了。 ………………………… 夜深人静时分,桃花坞一处最偏僻的园子内,一名白衣女子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墙下,左右四下张望一番,从怀中掏出一只鸽子,轻轻摸了摸,将鸽子放飞。 咻…… 鸽子刚刚扑扇着翅膀飞起,还没飞出院墙,就被一道劲气射中,直直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谁?”白衣女子大惊失色,一脸戒备地说道。 月光下,一名身穿云锦色长袍的男子一步一步走来,干净清雅的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威严与怒气。 “公子……”白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似是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心虚地往后退了退,看着那道身影不敢说话。 “江燕,谁给你的胆子,未经过我的允许,随意传递消息?”男子声音非常清冷,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白衣女子脸色白了白,小声地说道:“公子,江燕也是想早日完成任务,好回去和主上交代。” 男子轻笑道:“这次任务由我全权负责,何时轮得到你来自作主张,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若是母亲知道你临阵脱逃,差点坏了大事,你想她会怎么处置你?” 白衣女子吓得不轻,立刻跪在地上道:“公子饶命,属下也是担忧公子的安危,一心想要去保护公子,才会这么做的,绝非贪生怕死之人。” 男子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你走吧。” 白衣女子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起身准备去捡起白鸽。 “我让你走,白鸽留下。”男子声音冷冷地道。 “可是……”白衣女子还想说什么,在看到男子冷然的表情后,心中猛得一慌,点头道:“是。” 白衣女子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回头看着男子俊美高贵的身影,眼中浮上毫不掩饰的倾慕之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闪过怨毒之色,咬着牙,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突然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公子,江燕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为了公子好,就算被公子处罚,也要说出来。” 男子没有说话,白衣女子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激动地开口道:“公子,你应该知道,主母是不会同意你和那个好色公主在一起的,你还是急早回头吧,这次完成任务后,公子立了大功,大皇女一定会更加喜爱公子,以后进了宫,公子定是身份高贵不凡的皇夫,比和那好色公主在一起好过十倍,过……” 就在此时,一道剑光亮起,白衣女子猛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刺进胸口的月寒剑,挣扎着开口道:“公子……你……你为了她……” 男子清雅绝伦的脸庞毫无波动,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允许你犯错,但是绝对不允许你贬低她,你没有那个资格,你不配!” 白衣女子满是不甘地看着眼前让她魂牵梦萦的脸,最后瞪大眼睛倒下,一动不动。 男子一脸平静地抽出剑,抽出手帕擦干剑身上的血,淡淡道:“将她处理掉。” 话音一落,立刻有两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将地上人的尸体拖走,洒了一下药粉,地上的鲜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章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月楼舒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从怀中拿出百里临风给她的锦囊,盯着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打开了锦囊,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地拿了出来。 月楼舒看着拿在手上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失望,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大约只有鸡蛋的三分之一大,但是色泽莹润透亮,质地极好,即使房间内已经点了烛火,这颗夜明珠一拿出来,房间里又亮了许多。 而且这颗夜明珠中间居然被穿了一个小孔,一条非常漂亮的黄金链子穿过,做成了一条项链。 月楼舒嘟着嘴将夜明珠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最终确定这只是一条价值不凡的项链,不由得叹气道:“百里临风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那个骗子佛祖居然还说什么,遇到了就知道了,根本就是在耍我,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月楼舒只是沮丧了一会,便很快恢复自信和斗志,不管什么时候,她从来不会认输,这次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下次她一定会计划的更周密完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动手。 月楼舒将项链放回锦囊,贴身收好,躺在床上沉思,眼下军机卷轴在锦赐手上,她知道以锦赐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将军级卷轴送回月国,不出意外的话,最晚也就在这几天要动手了。 现在镜国城门口的搜查力度是以前的十倍,恐怕卓逸尘早就在守株待兔,等着人自投罗网。 偏偏歌舒明尘这匹狡诈的狼还在紧紧盯着,就想着抢到军机卷轴,可以说,锦赐手里的军机卷轴,是夺命卷轴。 锦赐到底会用什么办法将军机卷轴送回月国,这是月楼舒最担心的地方,这个人为了任务那不要命的性子,谁都拦不住。 吱呀…… 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月楼舒知道一定是锦赐,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一身云锦长袍的人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睡觉仍然皱着眉头的人,琥珀色的清澈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伸出手在她眉间轻轻抚过,轻声道:“公主在为我担心?” 月楼舒知道锦赐发现她在装睡了,没好气地睁开眼,瞪了他一眼,嘴硬道:“谁为你担心,我是在担心我自己,怕你被人抓住连累我。” 锦赐看着月楼舒难得赌气的模样,唇角轻轻勾起,伸手将月楼舒抱在怀里,轻笑道:“公主放心,锦赐就算任务失败,也绝对不会让你陷入险境的。” 月楼舒一听更来火了,抬起头狠狠咬了他的下巴一口道:“不连累我,只要不连累我就没事了?你一个人傻傻地为国捐躯,到时候让我给你守节?” 锦赐听后抬起月楼舒的脸,眼中含着惊喜道:“公主是说,若是锦赐不在了,会为锦赐守节?” 月楼舒看着锦赐眼中燃烧的火焰,只觉得心疼,锦赐对爱的渴求,对爱的执着,对爱的占有,通通在他眼中燃烧着,她知道,若是她负了他,他一定会化身成魔,将所有一切都毁灭。 月楼舒伸出手去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你若是不在,我绝对不会为你守节。” 锦赐眼中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眼底涌上化不开的失望与哀伤,闭了闭眼,知道自己不该贪心太多,他的爱太自私,不能强求太多。 月楼舒看着锦赐,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咬了一口,一字一句道:“你若去地府,我会追着你一起去地府,你若去天堂,我会跟着你一起上天堂,你若成了妖魔鬼怪,我会变成捉妖天师,将你收走,永远也不放开。” 锦赐浑身一颤,傻傻地僵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感动充斥全身,让他觉得很热,很热。 半晌后,锦赐猛得搂紧月楼舒,将头埋在她肩窝里,声音沙哑道:“舒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锦赐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虽然只是一个改变,但是月楼舒知道,现在才是他完全打开心房的时候,以前锦赐虽然对她有情,但是心底仍然多了一份防备,多了一丝不信任,现在的锦赐,才是最真的锦赐。 月楼舒笑着回抱着他,开玩笑道:“你若是负我,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怨你,我会将你当成陌生人,永远都不会理你。” 锦赐在月楼舒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声音闷闷道:“舒儿好狠的心。” 锦赐这一口咬得还真有些用力,月楼舒疼得呲牙咧嘴,知道他这是紧张的表现,但是她这人就是这样,机会永远只给一次,没有第二次。 月楼舒推开锦赐,盯着他说道:“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不准备坦白交代,你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将军机卷轴送出去。” 锦赐犹豫了一会,握着她的手说道:“并非锦赐不信任舒儿,舒儿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这次军机卷轴,一定会顺利送出去的。” 月楼舒看着锦赐清澈的眼眸,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怄气道:“顺利送出去以后呢?你也就跟着回月国了?” 锦赐愣了愣,疑惑道:“舒儿想留在镜国?” “不错,我要留在这里。”月楼舒也不否认,她的确是要留在镜国,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她必须去做, 锦赐闻言眼中闪过怒气道:“舒儿舍不得旭日王?”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个大醋坛子,真拿他没办法,但是又舍不得他误会,开口解释道:“我留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很可能这些事情,决定着我的命运。” 锦赐这下也知道自己误会了,一脸紧张道:“女皇可是特别安排了什么任务给你?” 月楼舒看着锦赐为她着急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埋进她怀里道:“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你不用担心,只要过了三年这个坎,我就去月国找你。” 锦赐深吸口气,压抑着怒气道:“在你眼里,锦赐只能与你共享富贵?不能陪你吃苦历险?” 月楼舒察觉到锦赐的怒气,也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和他解释原因,只好讨好地吻了吻他的唇道:“若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锦赐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然寒气直冒,看了月楼舒一会,认真道:“我给你时间,不问你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将卷轴送出去后,我会留下来陪你。”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一章 鱼儿上钩 月楼舒听了先是惊喜,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先不说她在镜国危险重重,就是锦赐母亲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锦赐仿佛知道月楼舒在想什么,安抚道:“相信我,我会留下来的。” 月楼舒点点头,决定相信锦赐的能力,他回月国,她并不会怪他,但心底还是很希望他留下陪她的。 心事解决了,月楼舒开始犯困了,打着哈欠道:“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我在这里陪你。”锦赐轻声道。 月楼舒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这个……太快了吧,不太好吧!” 锦赐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扬起嘴角笑道:“舒儿是在暗示什么吗?” 月楼舒狠狠瞪了一眼锦赐,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坏了,以前装可怜无辜被她欺负的样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已经开始欺负她了。 月楼舒气哼哼地想着,想着想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困意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早就看不到锦赐的人影了。 “翠儿……”月楼舒坐在床边叫道。 “来了来了,公主起床了么?”翠儿听到后马上开门进来快步走到月楼舒旁边。 月楼舒笑道:“去打水洗脸,等会本公主带你去看好戏。” 翠儿一听立刻兴奋道:“公主要带翠儿去看唱戏的么?” “看什么唱戏的,本公主带你去看真人真戏,快去打水去。”月楼舒神秘兮兮地笑道。 “哦,翠儿马上去。” ………………………………………… 大气宏伟的护国将军府外,两名清秀小公子躲在将军府外的拐角处,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 “别探出头去,会被发现的。”月楼舒没好气地捏了一下翠儿的耳朵。 翠儿捂着耳朵委屈道:“公主,我们都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到底有什么好戏要看啊?” 月楼舒瞪了她一眼:“说了别叫我公主,再叫回去给板子你吃。” 翠儿闻言立刻直摇头道:“翠儿不要吃板子,翠儿知道错了,要叫小姐。” “嘘,别说话,好戏马上开始了。”月楼舒小声说道。 月楼舒看着那招摇过市的豪华辇车,心中一喜,昨天她故意引歌舒明珠上勾,果然歌舒明珠受不得激将,今日就来护国将军府了。 歌舒明珠自尊心特强,而且特别高傲,她昨日稍稍下了个套,歌舒明珠定会忍不住好胜之心,要去征服卓逸尘那个大冰山,好来她面前炫耀。 月楼舒巴不得她能接近卓大冰山,这样她好有机会能观察卓逸尘的弱点,以后也好对付他。 哼,她当然不会承认她是因为看了歌舒明珠对锦赐那副花痴样才生气,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今天只来了歌舒明珠一人,只见歌舒明珠缓慢地掀开帘子,露出那张美丽的脸,将手中的一张拜帖递给一名随从。 那名随从接过拜帖后,上前和将军府门前的护卫说了几句,护卫点了点头,拿着拜帖进去了。 歌舒明珠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不时朝将军府的大门看着,她堂堂的颐国公主,亲自上门拜访,相信卓逸尘定会出来迎接的。 等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护卫出来了,歌舒明珠两眼放光,盯着大门口,等了一会,却没有看到卓逸尘的身影,倒是那名护卫和她的随从说了几句,随从跑回来,脸色不好看地说道:“公主,卓将军说他要练功,没空接待。” 歌舒明珠一听脸色顿时气得发青,怒道:“岂有此理,本公主亲自来拜访,他居然为了练什么功,拒不接待,练功有那么重要吗?你去告诉他,本公主愿意在这里等他片刻,让他练好功后速来接本公主。” 随从没办法,只好又去找那名护卫,这次说了老半天,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给护卫,那名护卫才又进去了。 又等了一会,护卫出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和那名随从说了几句,便不发一言了。 随从满头汗地跑到歌舒明珠面前,支支吾吾道:“公主……卓将军他……” “他什么,快说啊!”歌舒明珠不耐烦地催促道。 随从苦着脸道:“卓将军说,他练完功要用午膳,用完午膳后还要练功,练完功后要用晚膳,用完晚膳后要继续练功,练完功后要睡觉,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招待公主。” 歌舒明珠一听气得浑身颤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今日她来拜访将军府,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谁都认识她的辇车,若是就这样被拒之门外,灰溜溜的回去了,那她以后还如何抬头做人。 噗嗤…… 月楼舒躲在拐角捂着肚子,笑得差点抽筋,那卓大冰山真是太极品了,就算要拒绝别人,好歹也找个正式点的理由,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一说,一点面子都不留。 翠儿因为没有内力,对那边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卓将军拒绝接待那个明珠公主,却不知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傻愣愣地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还在笑,那边歌舒明珠已经抓狂了,从辇车上下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进将军府。 将军府哪能是人随便进的,这里掌管着军事要秘,守卫比王府还严,若是闯王府,或许人家还顾忌歌舒明珠的身份,不敢硬拦,但是将军府不一样,这里军令如山,将军的命令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将军不让进,你就是进不得。 护卫毫不留情面地将歌舒明珠拦在门外,神色没有一丝松动,歌舒明珠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眼下已经有不少百姓在将军府门前观望,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歌舒明珠一气之下,下令身边带的随从冲进去,将军府门前一下子乱了起来。 歌舒明珠从颐国带来的随从都是高手,将军府的护卫也不弱,一下子打得不可开交。 月楼舒看了一会,渐渐皱起了眉头,歌舒明珠带来的一个随从,她觉得身形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将军府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方僵持不下,陷入胶着状态。 “住手。”突然间一声怒喝声响起,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出现在了大门口,刀刻一般的俊脸散发着阵阵寒气。 歌舒明珠看着发怒的卓逸尘,被吓得后退了几步,随即又觉得,她是堂堂颐国公主,为何要怕一个将军,便大着胆子说道:“卓将军,本公主特意来府上拜访,你却视而不见,你这是什么意思?” 卓逸尘寒着脸道:“本将军说过没空。” 歌舒明珠一听不满道:“什么没空,练功有什么好练的,难道本公主还比不上你练功重要?” 卓逸尘郑重地点头:“比不上!” “你……你……”歌舒明珠伸出手指着卓逸尘,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颤抖,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卓逸尘看都懒得看,下令道:“擅闯将军府者,杀无赦。” “遵命。”卓逸尘身后的护卫恭声领命。 卓逸尘说完后便转身进去了,根本不理歌舒明珠,歌舒明珠气得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有些疯狂地跑过去抓住卓逸尘的衣袖尖叫道:“卓逸尘,你以为你是谁,胆敢这样对本公主,本公主今天非得进你这将军府不可,有本事,你敢杀了我。” 卓逸尘用力甩开歌舒明珠,冷笑道:“你以为本将军不敢?” 歌舒明珠不怕死地再次冲上来,想拉住卓逸尘,卓逸尘脸上泛起杀气,闪电般出手,拎住歌舒明珠的衣领,轻轻一甩,歌舒明珠就飞了出去。 歌舒明珠的随从大惊失色,赶紧追着歌舒明珠而去,但是根本就追不上,等追上去的时候,歌舒明珠正躺在一堆菜叶中哼哼唧唧。 随从们七手八脚地抬起歌舒明珠,头也不回地走了。 ………………………… 呜哇,看了作者调查结果,亲们真素好狠滴心!忧桑滴爬过……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二章 落入圈套 月楼舒看了一场超级精彩的好戏,笑得贼兮兮的,嘴里还嘀咕着:“卓逸尘这个大冰山还真是冷血动物,一点怜香惜玉的观念都没有,这样的美人都下得去手。” 就在此时,已经走进将军府大门的卓逸尘突然转头,朝月楼舒躲藏的位置看了一眼。 月楼舒顿觉不妙,急忙拉着翠儿躲在墙后,过了好久,发现卓逸尘并未追过来的时候,才拍了拍胸口,心道自己太多心了,应该没被发现。 月楼舒带着翠儿悄悄溜走后,就在街上闲逛,看到好吃的就吃,好看的就买,翠儿跟在后面高兴的很。 月楼舒一边逛,一边思考着有什么能够赚钱的法子,为了以后的日子考虑,她一直在想出路,建立自己的势力是必要的,以前的蓝雕公主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身边跟随的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人,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如今月楼舒想要在镜国建立自己的势力,光靠蓝雕公主的身份是没有人来投靠的,所以必须先从利诱开始,有了足够的财富,自然会吸引人为你办事。 月楼舒有一个念头,她要做一样这里没有的生意,而这个生意,能在三个国家之间共同进行,让三国势力都少不了来求她。 月楼舒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打算,只是未想好实施办法,一直在琢磨着办法。 就在这时,翠儿突然兴奋地拉住月楼舒说道:“公主你看,那个是不是锦赐公子?” 月楼舒眉毛一挑,顺着翠儿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但是那身形很像锦赐,穿得正是锦赐最喜欢的云锦长袍。 月楼舒没有多想,便带着翠儿追了上去,一路上追着锦赐的身影跑,令人纳闷的是,锦赐一直走,居然到了城门口。 月楼舒心中一惊,心道这个笨蛋难不成就要这样将军机卷轴带出去不成,急忙追了上去。 还没等她追上去,锦赐居然已经通过了官兵的搜查,出了城了。 等月楼舒通过正常的搜查,追出去只能看到一个很远的背影了,锦赐朝着一片树林走了进去。 “岂有此理,被我抓到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月楼舒咬着牙跟着进了树林。 进了树林后,月楼舒和翠儿找了一会,却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锦赐的身影了。 月楼舒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危机感,仔细一想后,一甩袖子道:“不好,中计了,快走。” 只是她话音刚落,背后突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蓝雕公主隐藏的可真是够深啊,将月国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明明是一块上好的璞玉,却偏偏伪装成破铜烂铁,本太子自愧不如。” 歌舒明尘! 月楼舒皱了皱眉头,冷笑着转过身去:“歌舒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做本公主的侍郎,何必弄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直接和本公主说便是了,虽然你破了相,有些瑕疵,不过只看半边脸,还是能让本公主心动的。” 歌舒明尘瞳孔一缩,眼中杀机闪过,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笑道:“不错,本太子的确是对公主非常好奇,想多了解公主,不若公主就去本太子府上作客几天如何?” 月楼舒眼珠一转,冷哼道:“若是本公主不答应呢?你想怎么样?” 歌舒明尘摇头惋惜道:“若是不答应,那本太子只好得罪公主,亲自请公主了。” 月楼舒嘴角微翘:“是吗?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歌舒明尘笑而不语,眨眼间手上却多了一支箫,像爱抚情人一样在箫上轻轻抚摸。 月楼舒眉头皱紧,冷声道:“行刺百里临风的人,果然是你。” 歌舒明尘也不否认,轻笑道:“本太子一向懂得怜香惜玉,说实话,本太子对公主的确有几分兴趣,所以也不想让公主受苦,公主的弱点本太子已经知道了,若是不想受罪的话,乖乖跟着本太子走。” 月楼舒心中暗暗要咬牙,这歌舒明尘想必是看出了她特别怕蛇,抓走她无非是想威胁锦赐交出军机卷轴,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克服对蛇的恐惧。 歌舒明尘肯定不止一个人,若是她一个人的话,尚有信心可以拼一拼,但是身边跟着翠儿,就难办了。 翠儿虽然害怕的浑身颤抖,倒也很乖巧懂事的揪着月楼舒的袖子一言不发。 歌舒明尘也不着急,仍然轻抚着箫等待着月楼舒的决定。 月楼舒思虑再三,最后做出决定道:“本公主就跟你走,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歌舒明尘似乎早已经预料到答案一样,抬起头笑道:“公主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太子,本太子这可是在帮你,难道你不想知道,月国第一公子,究竟会为了你做到什么程度吗?他在饭桌上说的那个人,便是公主吧!” 月楼舒根本懒得理他,淡淡道:“要走就走,少废话。” 歌舒明尘也不生气,打了一个响指,树林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其中四人抬着一辆轿子。 歌舒明尘轻笑着走进月楼舒,手里突然多了两根绳子,说道:“为了让公主更好的配合,只得委屈公主了。” 月楼舒撇了撇嘴,伸出双手,任由歌舒明尘绑住,身旁的翠儿一副怕得快要哭了的模样,扁着嘴伸出了手。 歌舒明尘不慌不忙地将两人绑好后,突然凑近月楼舒道:“本太子刚才说对你有兴趣的话的确是真的,公主要不要考虑做本太子的太子妃。” 月楼舒退后几步,漫不经心道:“本公主只收侍郎,若是太子愿意的话,多收一个也无妨。” 歌舒明尘眼睛眯了眯,怒气一闪而过,优雅地挥手道:“公主请吧。” 月楼舒从容不迫地坐进轿子,安抚地拍了拍翠儿:“别怕。” 翠儿小脸苍白,但还是摇摇头道:“有公主在,翠儿不怕,都是翠儿不好,认错了人害得公主被抓。” “不关你的事情。”月楼舒摇摇头,此刻轿子已经开始动了起来,抬轿的四人显然功力深厚,坐在轿子里没有感觉到晃动。 月楼舒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将手伸进袖子里,勾着藏在袖子里的鞭子,好不容易将鞭子拖出来后,用手指夹住鞭子,缓慢地摩擦着手上的绳子。 她会答应歌舒明尘,也是存了将计就计的心思,歌舒明尘对军机卷轴势在必得,就算这次解决了,下次还是会再使计,不如顺藤摸瓜,一次解决。 月楼舒他们出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此刻坐在轿子里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轿子里没有任何光线透进来,变得黑漆漆的。 翠儿害怕地朝月楼舒身上靠了靠,月楼舒也没有推开她,其实她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紫色鞭子锋利无匹,虽然歌舒明尘找的并非一般的绳子,但是在鞭身上摩擦一会,没一会就断掉了。 月楼舒自己将绳子虚绑在手上,悄悄地透过轿帘的缝隙,朝外观察着,歌舒明尘带着她,在树林里走了好久,又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走出了树林,上了一条小路。 上了小路后,月楼舒已经有所了解,歌舒明尘是想将她们藏到村庄里了。 然而就在此时,轿子却突然停了下来,不走了,外面响起低喝声:“什么人,快滚开,别挡道。” 沉默了一会,只听外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俏娘子。” …………………… 上青云榜了,亲们觉得小酒写得还可以滴话,投点推荐票给小酒吧,谢谢了。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三章 原是旧人 月楼舒听了这声音惊喜不已,急忙探身将帘子掀开一个角朝外看去,前方的小路上,一名身穿纯白长袍的男子骑着一头驴,手中拿着一朵莲花,唇边噙着笑意,亦妖亦仙的脸让人看了忍不住再看,眼角向上挑起,风流之态尽显,在夜色中如天外飞来的谪仙,又如魅惑凡人的妖精。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亦妖亦仙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水光绝不着痕迹地朝他眨了眨眼。 月楼舒就算一贯冷静,此刻也是有些激动,没有人在身遇险境的时候,遇到熟悉的人还能保持冷静,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多年的老朋友重聚一样,觉得惊喜。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拦的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抢劫,识相的赶快滚开。” 前面有人冲着水光绝喊道,只是声音听起来虚的很。 月楼舒知道歌舒明尘肯定还在,他肯定也认出水光绝了,以他那阴险的性格,此刻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水光绝眼角一挑,轻笑道:“给你们十息时间,放下俏娘子,否则可就走不掉咯。” 歌舒明尘带来的这些人哪可能离开,纷纷拿起兵器朝着水光绝攻去。 水光绝看着冲上来的人,耍宝地朝月楼舒投了一个看我的眼神,修长的手指间已经夹了数朵莲花,飘然一甩,漂亮洁白的莲花便如同花雨一般洒出。 只是这花雨虽然美,但是却没有人来得及欣赏,就已经被这些漂亮的莲花夺去了生机。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风流优雅的动作,如同舞蹈一般,翩然间已经夺去了别人的性命。 还没等月楼舒看够,水光绝已经解决了所有人,骑着毛驴到月楼舒身边,将一朵莲花递到月楼舒面前,眼角含笑道:“舒儿,我这个朋友如何,你一有难,我便来救,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月楼舒接过莲花,好笑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接过莲花,嘴角微微勾起道:“我是国师,自然能算到你今日有难,所以就来拯救你了。” 月楼舒哪里会相信他,定然是他派人一直关注着她的行动,虽然有些不满,但看在她救她的份上,也不和他计较了。 月楼舒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帮翠儿解开绳子后,说道:“不管如何,今晚谢谢你了,这份情我记着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说道:“舒儿既然把光绝当成朋友,又何必客气,现在天已经黑了,舒儿也不认得路,就让我带你回去吧。” 月楼舒想了想,她的确不认识路,点头道:“那好,就麻烦光绝了。” 水光绝闻言眼中闪过喜色,朝月楼舒伸出手道:“上来吧。”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伸出的手,再看看他身下看起来不是很健壮的毛驴,犹豫道:“还是算了吧,我和翠儿走路就行。” 水光绝笑着直接伸手将她拉了上来,轻笑道:“若是等你们走回去,恐怕天都亮了,放心吧,翠儿我会安排人送回去的。” 月楼舒挑了挑眉,回过头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水光绝坦坦荡荡的样子,还是忍下了。 水光绝骑着毛驴走在了前面,月楼舒不放心地朝后看了看,看到有一名女子骑着带着翠儿跟在后面后,便放下心来。 “怎么,舒儿不相信光绝吗?”水光绝将头靠在月楼舒的耳边说道。 月楼舒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尴尬道:“怎么会,只是看看比较安心。” 水光绝听了突然沉默了,不说话了,月楼舒疑惑地转头,却被水光绝按住,不让她回头。 月楼舒也没强求,便顺着他一起不说话了。 没过多久,月楼舒的注意力就被身下这头毛驴给吸引了,她还真没想到,水光绝这个亦妖亦仙的人,怎么说也应该骑着赤雪那样的宝马,他却骑着一头毛驴。 刚开始她还担心这毛驴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没想到这毛驴载着两个人,却跑得贼快,让她好奇不已,这毛驴会不会是混种了。 月楼舒顾着研究毛驴,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本来跟着的翠儿却不见了,水光绝带着她走到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停在了一片很大的湖泊旁边。 月楼舒等毛驴停下来,这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水光绝,问道:“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停下来了?” 水光绝突然从毛驴上下来,走到湖水旁,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身后的衣摆被风吹得飘起,乌黑的长发轻轻摆动,仿如谪仙。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水光绝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寂寞孤独,也不忍心再追问,便跟着从毛驴上下来,走到他旁边,陪他站着,一起看着被月光照亮的湖水。 今晚的月光很亮,亮得能看到湖中一朵朵洁白的莲花,莲花随风轻轻晃动,景色非常好。 月楼舒看着美景,突然觉得身上一直以来的包袱被卸下了一般,非常轻松,倒是真正开始享受这份宁静了。 安静了好一会,水光绝终于开口道:“舒儿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怕锦赐担心?” 月楼舒微愣,虽然的确怕锦赐担心,但她知道水光绝肯定会把翠儿送回去的,锦赐见到翠儿后,自然就知道了。 月楼舒的沉默让水光绝幽幽叹了口气,声音苦涩道:“舒儿果然狠心,有了锦赐以后,难道就将光绝忘得一干二净了?” 月楼舒听了惊讶地睁大眼睛,听水光绝的话,难道他和以前的蓝雕公主认识? 这下可糟糕了,她并没有蓝雕公主的记忆,如今不是要穿帮了。 月楼舒心里干着急,只能顺着水光绝的话傻笑道:“怎么会呢,光绝是我的朋友。” 水光绝听了却笑了起来,声音更加苦涩道:“舒儿果然忘了,将我们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有锦赐了,我却那么傻,仍在守着当初的承诺。” 月楼舒这回是真傻了,听水光绝这么一说,她以前和他不但认识,还和水光绝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看水光绝悲痛绝望的神情,月楼舒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怎么也想不通,水光绝这样风流如仙的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好色荒淫的蓝雕公主了? 而且一个是月国公主,一个是镜国国师,怎么两人就遇到了呢?以前她也没听说蓝雕公主来过镜国啊! 月楼舒满心的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能歉意地看着水光绝,谁知水光绝看了月楼舒歉意的眼神,更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月楼舒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气氛就这样僵持起来。 最后还是水光绝睁开了眼睛,笑道:“虽然公主已经不记得光绝了,不过光绝还是要履行当初的承诺,为公主跳一支舞。” “啊?你不是不会跳舞吗?”月楼舒张大嘴巴问。 水光绝侧头看着月楼舒,直把月楼舒看得愧疚得不行,才开口道:“公主说过,光绝是公主的,只准为公主一人跳舞,光绝从来没有忘记。” 月楼舒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舌头彻底打结:“呃……这个……其实……” 没等月楼舒恢复正常,水光绝已经足尖一点,整个人翩然跃到了湖中的莲花上,口中吹起了节奏,优雅地舞动起来。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四章 翩若惊鸿 水光绝完美的身形踩着莲花叶翩然起舞,动作轻盈飘逸,在水上如履平地,做出一个一个优雅绝美的动作,悠然转身翻腾间翩若惊鸿。 他的舞如同他的人一样,亦妖亦仙,风流不羁。 他的舞如同湖中水一样,碧波荡漾,涟漪阵阵。 他的舞如同山中云一样,如梦似幻,仿如画境。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跳舞,眼中毫不掩饰惊艳与赞叹,水光绝哪里是不会跳舞,简直就是舞中帝王,让人仰望膜拜。 月楼舒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知为什么,她此刻的心却像被什么紧紧抓住一样,疼得难以呼吸,身体里弥漫着悲伤绝望的情绪,看着那个翩若惊鸿的身影,似乎透过那个身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少年,笑着说以后只跳舞给她一个人看。 不知不觉间,月楼舒已经泪流满面,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跟着水光绝一起吹奏起来。 水光绝正在舞动的身影听到声音后,身形猛得一颤,差点掉进水中,稳住身形后,唇角露出笑意,再次舞动。 一舞结束后,水光绝翩然回到月楼舒身边,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笑道:“舒儿仍然记得这首曲子,已经够了,就算你不想认我,也没关系。” 月楼舒抬起头,看着水光绝的脸,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好看的肩膀,看着肩膀上那朵颜色淡淡地莲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的肩膀上有莲花,但是刚才心底却有种很强烈的念头,要看他肩膀上的莲花。 水光绝看到月楼舒的举动,眼中闪过惊喜,急道:“舒儿想起来了?” 月楼舒茫然地摇头,她只是依稀看到了一个小少年的影子,并未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她知道她现在的举动,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留下的执念,从这执念来看,以前的蓝雕公主的确是很爱水光绝的。 只是如今的蓝雕公主已经不是以前的灵魂,月楼舒已经有了锦赐,不可能再选择水光绝了,只能歉意道:“对不起。” 水光绝惊喜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却又再次黯淡无光,眼角流下一滴泪,在月楼舒发现前飞快的拭去,笑道:“舒儿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只要你过得好,就足够了,锦赐他对你好吗?” 月楼舒虽然知道这样很残忍,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水光绝抱有幻想,不如一次说清楚。 水光绝早有预料,却仍然免不了脸色惨白,用力甩了甩头,突然又恢复到了那个风流不羁的国师,牵起月楼舒的手说道:“让我送舒儿一程吧。” 回去的路上,水光绝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月楼舒也沉默着,她其实是没有力气说话,她快要被心中的那股沉重的悲伤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意志,但仍然难受得要命。 半个时辰后,水光绝将月楼舒送到了桃花坞门口,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绝然而去。 月楼舒看着那道寂寞独孤的背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留住他,却还是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蓝雕公主,追上去只会伤人伤己。 “舒儿……” 一声焦急的呼唤,将月楼舒从悲伤中解救出来,整个人被狠狠地抱住,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却觉得很满足。 月楼舒伸出手在锦赐背上轻抚,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 锦赐更加用力搂紧月楼舒,声音饱含无尽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留你一个人,以后再也不会了。” 月楼舒知道锦赐是真的被她吓到了,急忙开玩笑道:“我的本事你难道没见识过,那些宵小之徒能耐我何,瞎紧张什么呢?” 锦赐又抱了一会,这才放开月楼舒,语气低沉道:“翠儿都告诉我了,是镜国国师救了你,若不是他,恐怕……” 月楼舒捂住锦赐的嘴巴,挑高眉毛道:“翠儿那个小笨蛋知道什么,其实我早就解开绳子了,只不过为了将计就计,故意装作被他们抓住罢了。” 谁知月楼舒不说还好,一说锦赐瞬间炸毛了,拿开她的手,声音冷冷道:“你为了保护我,故意被他们抓住?” “呃……”月楼舒看着炸毛的锦赐,心虚地移开视线,她还不是为了他好。 锦赐何尝不知月楼舒是为了他,但是仍然不能平息他的怒气,拦腰直接将月楼舒抱起,朝府内走去。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月楼舒恼羞成怒,挣扎着要下来。 锦赐抱着月楼舒不放手,脸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抱着她大步回了自己的园子。 月楼舒差点被气死,一路上那些侍卫丫鬟看到后,都在偷笑不止,就连翠儿那丫头,也偷偷躲在角落里红着脸偷看,被他这样一抱,她以后在月国侍卫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说,真是被气死了。 锦赐抱着月楼舒,一脚踹开房门,将月楼舒放到床上,月楼舒刚想爬起来,就被锦赐按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屁屁上已经狠狠挨了一下。 月楼舒顿时傻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锦赐居然敢打她屁屁?真是翻了天了! 没等她奋起反抗,屁屁上已经挨了好几下,而且一下比一下重,月楼舒疼得哼出声来。 月楼舒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虽然知道锦赐是在生气她孤身涉险,让他担心了,可还是觉得很委屈,倔脾气也上来了,咬着牙趴在床上不吭声了。 锦赐打了五六下,脸上却是心疼不已,打在她身上,疼得却是他。 看月楼舒咬着唇不理他,锦赐也有点慌了,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打疼舒儿了是不是,可是舒儿知不知道,在知道你被抓走的那一刻,锦赐心如刀割,恨不得刺自己几剑。” 月楼舒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面子上抹不开,被一向温柔的锦赐打了,让她面子往哪里放。 不得不说,月楼舒成了月国公主后,还是沾染了一些月国女子的习性。 月楼舒气鼓鼓地咬着嘴不说话,锦赐抱着她哄了一会,便离开了。 锦赐一离开,月楼舒心里有又不平衡了,她还没消气,这家伙居然就这样走了?真是不能忍,刚想起身,却又被人按住。 锦赐掀开她的衣袍,拉住她的裤子就要往下拉,月楼舒大惊失色,护住裤子道:“你干什么?” 锦赐不为所动,拉开月楼舒的手,解释道:“帮你擦药,不擦药明天肯定肿起来。” 月楼舒顿时脸红的不行,护住屁屁道:“不用,我自己来。” 锦赐无视月楼舒的抗议,拉开月楼舒的手,不等她再次反抗,迅速扯下她的裤子,开口道:“这个地方舒儿擦不到的,还是我来吧。” 月楼舒羞得想撞墙,偏偏被锦赐按住不能动,女人的力气毕竟比不过男人,只能红着脸咬着牙让锦赐上药。 锦赐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皮肤上,被打得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好了很多。 锦赐涂的很认真,动作非常轻柔,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月楼舒此刻却狠狠咬着牙,不是气得,是忍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锦赐的手在她皮肤上轻轻划过的时候,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涌上全身,令她忍不住想哼出声来,偏偏锦赐涂了一遍还不放心,又重新涂了一遍。 “嗯……”月楼舒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而这一声却让正在涂药的锦赐顿时愣住了。 月楼舒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从未这么丢人过,忍无可忍地准备反抗,锦赐的身体却覆了上来。 锦赐贴着月楼舒,声音有些低哑道:“舒儿不必觉得难为情,其实锦赐自从上次和舒儿亲热后,每晚做梦都会梦到舒儿,梦到和舒儿一起……” 月楼舒僵住不敢动,锦赐声音明显是情动了,她当然知道男女之间确定关系后,想着与对方亲密是正常的事情,可关键是,锦赐就这么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让她的心脏承受不住好不好。 没等她说话,锦赐已经轻轻抚上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声音柔柔地说道:“舒儿让我碰碰好不好,就碰一会,碰一会就好。” 月楼舒敏感部位被袭击,哪还能说话,脸红红地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锦赐以为月楼舒同意了,手中的动作便有些用力起来,知道那里还肿着,并未弄痛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 温柔的轻抚是最折磨人的,月楼舒极力克制,才忍着没有出声,但是身体的轻轻颤抖却出卖了她。 锦赐察觉到月楼舒的颤抖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慢慢地往下摸去。 月楼舒察觉到锦赐的意图,想抗拒,身体却软软地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侵略。 锦赐的手在幽秘处流连了一会,最后竟然伸了进去,轻轻撩拨起来。 “嗯……”突然传来的痛楚令月楼舒忍不住轻哼出声,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锦赐低头含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咬着自己,手却继续往前探去,在察觉到阻碍后,微微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没有再深入,轻柔地撩拨起来。 月楼舒浑身都软软的没有了力气,身体从一开始的疼痛过后,渐渐地传来了异样的感觉,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随着锦赐的动作轻轻扭动着,过了许久,直到她感觉眼前一阵绚丽的火花过后,身体软软地躺在床上喘气。 锦赐看着月楼舒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将身体紧贴上她,早已有感觉的地方就着月楼舒刚刚被他蹂躏的地方一阵快速摩擦,片刻之后闷哼一声,趴在了月楼舒的身上。 月楼舒闭着眼睛装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停默念着,我睡着了,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五章 意外惊喜 第二天整个镜国的京都沸腾了,全都在讨论着昨日卓逸尘将歌舒明珠摔伤的事情。 歌舒明尘一大早就进了皇宫,当朝指控卓逸尘,不顾两国邦交,打伤颐国公主,他愤慨地讲述昨日歌舒明珠为表友好,特意上将军府拜访,卓逸尘却对歌舒明珠下狠手,导致歌舒明珠现在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要求镜国皇帝给一个交代。 歌舒明尘在朝上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几乎声泪俱下,护妹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镜国皇帝被说得脸面上过不去,就让卓逸尘给人家上门道歉,谁知卓逸尘当朝撂话:“臣无罪,绝不道歉。”将皇帝噎得也不轻。 卓逸尘功勋卓著,是镜国将领心中的战神,手下的一帮武将纷纷站出来为卓逸尘说话,指责歌舒明珠不顾礼仪,在卓逸尘拒绝见她之后,硬闯将军府,定是图谋不轨,说不定就是想窃取镜国的军事机密,不让她进将军府是对的。 颐国二十万大军压境,镜国大臣们早有不满,认为颐国太子与公主在这风口浪尖之时,还厚着脸来镜国,简直是未将镜国放在眼里。 有人站出来提起上次将军府潜入刺客一事,有心人一联想,顿时疑云重重,场面越发混乱。 镜国皇帝哪里是省油的灯,当场借机问歌舒明尘镜国二十万大军压境是何意,已经是光明正大的质问了。 歌舒明尘面对质问不慌不忙,声称颐国此番派大军驻守边境,是因为这两年来,镜国士兵不断骚扰颐国边境百姓,甚至光明正大的去烧杀抢夺,上个月有千名百姓被残杀,这次来镜国正是为此而来,要求镜国给一个交代,若是镜国不给出交代,那么颐国二十万大军,就要替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 话说到这里,已经撕破脸了,后来歌舒明尘又说,颐国皇帝本是希望两国能够协商解决此事,还有意让他最宠爱的女儿歌舒明珠与镜国和亲,若是知道歌舒明珠受到这种对待,定然痛心疾首,大发雷霆。 镜国将领当场否认镜国士兵去骚扰边境百姓的事情,认为纯属子虚乌有,他们治军极严,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上升到两国利益,自然是吵得不欢而散,歌舒明尘气愤地走了,当天就说要带着歌舒明珠离开镜国,回去兵马相见。 月楼舒听着侍卫的汇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歌舒明尘就这样走了,她才不会相信,他会这么容易放弃军机卷轴? 歌舒明尘到底想干什么,月楼舒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锦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月楼舒爱吃的水果,放到她面前。 哼,凭水果就想让我消气,门都没有,这次她是下了狠心要惩罚锦赐一番,昨日害她那般丢人,又打了她,后来还…… 虽然她并不讨厌,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她都是被锦赐牵着走,锦赐吃醋了,她舍不得,锦赐打她了,她没还手,与她做那般亲密之事,她也没办法拒绝。 总而言之,她是被锦赐彻底吃定了,想到这里月楼舒心里很不平衡,以前都是她调戏他,欺负他,本以为锦赐是那种温柔如水,不会生气的人,结果生起气来比谁都厉害。 月楼舒气哼哼地嘟着嘴,无视锦赐递到她嘴边的葡萄,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带着认错的意思,他也知道昨日的确是冲动了些,但是得知月楼舒为他故意涉险,他心里就被那种自责揪得难以呼吸。 锦赐靠近月楼舒身边,语气有些可怜地说道:“舒儿莫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好,打疼你了,今日随你怎么惩罚可好?” 月楼舒嘟着的嘴微微收了一点,转过头怀疑地说道:“我怎么惩罚你都行?” 锦赐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恩,锦赐甘愿受罚。” 月楼舒嘴角这才露出笑意,一口咬掉锦赐手上的葡萄,吃完后拍了拍手,朝着锦赐勾勾手指,示意他跟她走。 半个时辰后,月楼舒心情颇好地带着锦赐走在大街上,对锦赐的窘迫视而不见。 身旁的锦赐用袖子遮住半边脸庞,脸色发黑,一言不发地走在月楼舒身旁。 月楼舒不满地拿下他的手,说道:“挡什么呀,不是很好看么。” 锦赐黑着脸委屈不已地瞪了月楼舒一眼,继续用袖子挡住脸。 月楼舒忍着笑,看着身旁的锦赐,他被迫穿了一套紫色衣裳,只是这长袍款式非常偏向女式,里面一件薄薄的斜襟长衫,上面绣着好看的花纹,外面罩着一件半透明的罩衫,脚下的紫色长靴也是精致秀气。 锦赐如墨的长发没有太多装饰,只是在右边用珠簪别起几缕,垂在而后。 这样打扮的锦赐,绝对比歌舒明珠还要美,锦赐本来死活不肯出来,后来在月楼舒各种威逼利诱下,无奈地跟着出来了。 一走到上街锦赐立刻就成了众人围观的焦点,只要是看了锦赐一眼的人,便傻傻地跟着锦赐走,还没走一条街,旁边已经围满了人。 锦赐求饶地拉拉月楼舒的袖子:“舒儿,我们回去吧。” 月楼舒坚决摇头:“不行,你答应陪我逛一个时辰的。”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求饶地看着月楼舒,月楼舒视而不见,这次她是铁了心了,非得让锦赐知道她的手段不可,以后若是再欺负她,就让他这样上街。 “好俊俏的美人,老娘今日算是出来对了。” 人群中突然飞出了一名身穿青衫的女子,直接走到了锦赐的面前,抬起手就要摸向锦赐的下巴。 锦赐周身散发寒气,眼中闪过杀机,就要出手,月楼舒一见立刻挡在锦赐身前,朝着面前的女子笑道:“文晨嫣,这个美人可是我的,你可不能调戏。” 对面的女子停下动作,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月楼舒道:“你认识我?” “当日在揽月楼上,有幸见过一面。”月楼舒点点头,眼前这人她可是记忆深刻,那日歌舒明尘中秋节设宴聚会,歌舒明珠邀请水光绝被拒,她刚好出来解了围,再说好好的长裙愣是给他穿出了爷们的感觉,行为举止又那么前卫,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文晨嫣本来是见色心动想来调戏一番,不想却是认识的人,当下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头,想说什么,但是随即眼睛睁得老大,盯着月楼舒道:“你也喜欢美女?原来是同道中人。” 月楼舒愣了一下,察觉到身后冒出的阵阵寒气,忍着笑道:“他是男子,你搞错了。” “男子?他是男子?”文晨嫣下巴差点掉下来,不停地朝月楼舒身后的锦赐望去,眼中惊艳之色越来越浓,最后啧啧嘴道:“若他是男子,我决定,我以后开始喜欢男子了。” 月楼舒嘴角有些抽搐,她倒是没想到,锦赐这么大的魅力,将本来喜欢美女的文晨嫣纠正了。 文晨嫣自来熟地搂住月楼舒的脖子道:“有道是朋友夫不可戏,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身后的美人了,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月楼舒。”月楼舒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真名,她对这个行为举止特爷们的人,还是挺有好感的。 文晨嫣听了点点头道:“行,我今天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若是有事就来找我。” 月楼舒倒是讶异了,这人居然不认识蓝雕公主,刚想开口,文晨嫣却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姐姐我真是被你身后的美人迷住了,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美人,楼舒一定要介绍给我,不若今日就由我作东,请你们去酒楼聚一聚,也好联络联络感情。” 月楼舒正在考虑,哪知道身后的锦赐却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她,转身走了。 月楼舒知道锦赐肯定是炸毛了,急忙朝文晨嫣挥手道:“今天有事,有空下次再聚。” 文晨嫣看着月楼舒的背影,惋惜地直摇头:“这么有个性脾气的美人,怎么我就没有早点遇到呢!” 月楼舒追着锦赐的身影而去,无奈锦赐身后一大堆人堵着路,她根本过不去,正犹豫要不要呼唤飞在空中的白鸟,眼光被路边一个摊铺上的一对耳钉吸引住了。 月楼舒停下脚步,拿起了那对耳钉,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对耳钉是水晶做的,而且是上等的绿水晶,要知道在古代,人们对水晶的认识是比较少的,很少有人见过。 月楼舒前世的家族经营的产品就包括高档天然水晶饰品,她自然不会认错,绿色水晶代表幸福、好运,戴着对身体也有好处。 照她对这里的了解,这里的人还没有懂得开采水晶,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上等的绿水晶,是个非常意外的惊喜。 月楼舒将这对耳钉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喜欢。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六章 两个人的世界 耳钉上的水晶大约有小拇指甲那么大,呈圆形,上面有着天然棱角面,在阳光下一照,璀璨夺目,底下是纯银的花纹底托,做工罕见的精致。 摊铺的大婶看月楼舒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笑着说道:“姑娘喜欢的话就买上吧,这都是我自己做的。” “哦,这个是用什么做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月楼舒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大婶一看月楼舒说不定要买还是不要买,急忙介绍道:“这个东西其实不是我找来的,是前天我家儿子出去玩的时候捡来的,我看着好看,就做上去了,虽然不怎么名贵,但还是挺好看的,配姑娘挺合适。” 月楼舒心道果然这里的人不认识水晶,就笑道:“你儿子挺有本事啊,还给你捡回东西,他去哪里玩,能捡到这个?” 大婶一听倒埋怨起来了,皱着眉头道:“姑娘别说笑了,我那儿子别提有多皮了,上次一个人居然跑到城外的兰贵村去玩,那里有个地势很危险的岩洞,他跟着几个孩子就跑下去了,捡了这两个破石头回来,差点没把我气死,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月楼舒得到满意的信息,从怀中拿出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子,递给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婶:“这对耳钉我买了,这么多银子够吗?” 大婶很朴实,一看连连摆手道:“要不了那么多,要不了那么多,这东西我就是看着好看,随便做着玩玩的,姑娘你给一两银子就行了。” 月楼舒将耳钉收起,把银子放下道:“这是你应拿的,拿着吧。” 放下银子后,月楼舒便离开了,这时人已经散去,月楼舒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桃花坞。 回到桃花坞,去了锦赐的房间,没看到人,在府内到处找了一圈,才在鲤鱼池旁边看到了锦赐。 锦赐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袍,坐在石凳上弹琴,弹得正是月楼舒当初唱给他听的那首曲子。 月楼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安静地聆听。 一池水,几条鲤鱼,一把琴,两个人,沐浴着金色阳光,画面温馨而醉人,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一样,容不下任何人插足,就连池子里抢鱼食吃的鲤鱼也停了下来,听着动人的天籁琴声。 一曲终了,月楼舒靠在锦赐肩膀上,磨蹭几下,也不说话。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好看的薄唇轻启:“舒儿今日可惩罚够了。” “勉强够了吧。”月楼舒得了便宜还卖乖。 锦赐抿了抿嘴,无奈地瞪了月楼舒一眼,不说话了。 月楼舒看着生闷气的锦赐,心里也知道,若不是锦赐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哪会穿成那样出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月楼舒眼珠一转,手摸上了锦赐的耳朵,不停地揉来揉去,玩个不停。 锦赐脸上泛起淡淡地绯红,往后缩了缩,月楼舒又摸了上来,几次后退无果后,只能由着她揉来揉去了,只是脸却越来越红。 月楼舒发现锦赐耳朵似乎很敏感,可能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原因,月国男子的皮肤非常细腻白皙,比镜国女人的皮肤还要好。 月楼舒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最后在锦赐要炸毛之前,将刚才买的水晶耳钉偷偷拿出一枚,一下子穿了过去,给他戴好。 锦赐感觉到耳朵上传来刺痛,疑惑地抬起手想摸,却被月楼舒握住了,手心里多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锦赐放下手掌摊开一看,一枚精致好看的耳钉在他手心,耳钉上面的石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在阳光照耀下,璀璨夺目,尤为好看。 月楼舒看着锦赐目光被水晶耳钉吸引住了,轻声道:“我听别人说,月国女子要是和一名男子订婚了,会在那名男子的耳朵上,穿一枚耳钉,现在你的耳朵上已经穿了本公主的耳钉,以后就是本公主的人了!可不许再出去招蜂引蝶!” 月楼舒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还有些忐忑,因为锦赐是月国男子,她虽然没有将他当成月国男子看待,但还是愿意遵照月国的习俗礼仪来对待锦赐的。 既然爱了,请深爱,这是她以前从书上看来的一句话,如今她觉得自己的确是舍不得锦赐,她一向是敢爱敢恨的人,自然会对锦赐好。 只是等了半天,锦赐却一句话也不说,月楼舒不禁怀疑,锦赐难道不愿意被她在耳朵上穿耳钉? 月楼舒起身看向锦赐,锦赐却挡住了眼睛,月楼舒嘴角顿时咧开了,锦赐哪里是不愿意,分明是太高兴了太感动了,刚才一瞥,她已经看到了锦赐眼眶湿湿的。 月楼舒回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眼,想到锦赐那琥珀色的眸子,水水的,润润的,为什么她有一种想欺负他的感觉呢!果然占用蓝雕公主身体久了,也染上了月国女子的毛病? 过了好一会,锦赐才放下手,握着手里的另一枚耳钉,捏住月楼舒的耳朵,轻轻揉捏起来。 月楼舒笑眯眯地任由锦赐揉捏,这是月国的习俗,当你为爱人穿上一枚耳钉之后,对方就会为你穿上另一枚耳钉,正好是一对。 等锦赐为她穿好耳钉后,月楼舒拉着锦赐走到亭子外,看着池水中的鲤鱼说道:“锦赐,虽然你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能保证一定能给你这种生活,但是我们一起努力,建立一个我们自己的家,好不好?” “嗯……”锦赐将月楼舒的手紧紧握住,嘴唇颤动,忍不住再次湿了眼眶,原来他想要的,她都懂,他何其有幸,能拥有这份珍贵,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意放手。 远处翠儿追着白鸟跑了过来,看到月楼舒,高兴地想冲过来,但是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愣愣地看着站在鲤鱼池旁边的一对璧人,她觉得,那里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有两个人的世界,她没怎么念过书,想了半天,只想到神仙眷侣四个字。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七章 将计就计 月楼舒躺在床上,摸着耳朵上的耳钉,嘴角止不住地向上翘起,想到锦赐耳朵上的另外一枚,心里忍不住激动。 一激动导致的结果是,月楼舒失眠了,怎么睡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半天,怎么都睡不着,正准备采用数绵羊的方式,却突然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 月楼舒眉头一皱,立刻从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出了屋子,等他循着声音,赶到锦赐的园子,只看到三四个黑影一闪而过,出了院子。 月楼舒晚上视力很好,看到有个黑衣人手上握着一个卷轴,立刻意识到那是锦赐拿到的那个军机卷轴。 锦赐这个时候已经追了出来,月楼舒看他似乎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来,返身去追那几个黑衣人。 “舒儿……”锦赐有些急切地喊道。 月楼舒脚步一顿,以为锦赐受伤了,转过身跑到他身边的锦赐担忧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锦赐轻笑着摇头:“我没事。” 月楼舒眉头皱起,疑惑道:“那你干嘛阻止我,不让我去追。” 锦赐笑着摇头,抬起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月楼舒的额头,靠近她耳边小声道:“那份卷轴是假的。” 月楼舒闻言愣了一下,心中吃惊不小,一直以来,她总是将锦赐当成月国男子,觉得他需要保护,却不知,锦赐的聪明才智,是一点也不输给月国的二王一将一师的,看来她真是小看他了。 歌舒明尘光明正大离开镜国,实为让人放松警惕好取得军机卷轴,而锦赐将计就计,偷梁换柱,给了一份歌舒明尘假的军机卷轴。 这一回合,锦赐赢了,好厉害的心机手段。 像是察觉到月楼舒所想,锦赐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锦赐绝对不会将这些用在舒儿身上。”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用,也要看你用不用得上。” 若是以前,锦赐估计对月楼舒的话根本不在意,但是他现在知道,月楼舒绝对有这样的能力,这样光芒四射却又低调隐忍的人,怎能让他不爱,不心疼。 锦赐伸出手轻轻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再过两天,我陪你去做你想要的事情可好?” 月楼舒眼睛眨了眨,看来锦赐最晚后天就会将军机卷轴送出去了,虽然今晚见识到了锦赐的聪明才智,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道:“确定万无一失吗?” “恩,放心吧,我送出去交给母亲派来接应的人后,就回来。”锦赐肯定地说道。 月楼舒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插手,免得锦赐觉得她不信任她,爱人之间是需要相互信任的。 被这么一闹,月楼舒回到房里也不兴奋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一间雅致简单的房间内,一名白衣男子坐在一张古典的书桌后,专心致志地提笔落画,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画完最后一笔,白衣男子满意地放下笔,盯着桌上的画,声音淡淡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等了好一会,终于有一道黑色身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走到书桌对面,看着白衣男子将桌上的画小心翼翼地收起。 白衣男子笑着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对面的黑衣人:“来,陪我喝一杯。” 黑衣人伸手接过,目光复杂地看着男子,开口道:“哥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白衣男子眼神微动,仰头喝下一杯酒,品味一番后,盯着对方笑道:“哥哥我当然过得很好,你这是什么眼神,小心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你吊在树上。” 黑衣人听了后,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唇角露出笑意道:“只要哥哥开心,现在就可以再来一次。” 白衣男子愣了愣,掩去眼底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城门的人我已经全部换好了,到时候你将东西藏在马车夹层里,他们会避开搜查,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时间。” “恩,我知道,哥哥没有问题吧,确保不会被发现?”对面的黑衣人担忧地问道。 白衣男子笑着摇头:“放心,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天快亮了,你回去吧。” 对面的黑衣人眼神复杂,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衣男子却已经站在了靠窗的位置,背对着他,显然不打算再开口了。 “哥哥保重。”叹了口气,黑衣人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黑衣男子转身间耳朵上突然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白衣男子疑惑地转过头,看清楚后,神情复杂道:“这是她给你戴上的?” 黑衣男子身形一颤,脸上闪过愧疚之色,最后轻轻地点点头,不敢看向白衣男子的视线。 白衣男子身体晃了晃,沉默了好一会,最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好好对她。” 黑衣男子眼神触动,走过去扶住白衣男子,挣扎道:“对不起,哥哥。” “呵呵……对不起,你们说的话都是一样,其实你们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当初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不怪任何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们幸福就好,快回去吧,再不回去要被人发现了。” 黑衣男子眼眶有些湿润,看了白衣男子一眼,最后咬着牙离开了。 黑衣男子离开后,白衣男子回到书桌旁,将刚刚收起的画再次打开,伸出手在画上轻抚,最后将脸贴在了画上,闭上了眼睛,含着笑意睡去。 下午时分,月楼舒无聊地坐在亭子里喂白鸟吃糕点,盯着身旁一直沉默的锦赐,今天一天锦赐都怪怪的,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好像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以为是这次任务有变数,问他又说不是,一直坐在那里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了半天,月楼舒终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捏住他的耳朵,凶巴巴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莫不成是看到我在这里不高兴?” 锦赐总算有反应了,将月楼舒的手拿开,安抚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有些难过而已。” 月楼舒挑了挑眉,声音提高道:“旧事?莫不是想起哪个旧情人了!赶紧老实交代,否则本公主家法处置。” 锦赐一听顿时紧张道:“舒儿胡说什么,锦赐只是在想亲人,根本没有什么旧情人。” 月楼舒看锦赐终于有了点生气,这才松口气道:“既然没有旧情人,那就不许露出这副怀念过去的表情给我看,我会吃醋的。” 噗嗤…… 锦赐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故作生气的人,他当然知道她在逗他开心,眼神柔和地看着月楼舒,轻声道:“舒儿明日乖乖呆在府中,不要出去,知道吗?” 月楼舒扁扁嘴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恩,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会有事的,明日晚上,我一定会赶回来的。”锦赐轻轻吻了一下月楼舒的脸颊,将月楼舒抱进怀里。 月楼舒忍不住红了脸,朝四周装作看天看地的侍卫丫鬟们看了一眼,又瞪了锦赐一眼,最后还是乖乖呆在他怀里,享受着情人之间的亲昵。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八章 一夜等待 残阳西斜,绚丽的晚霞如同最后的美丽,不甘地绽放着色彩。 月楼舒站在鲤鱼池旁边,静静地看着黄昏的美景,不时地洒下一包鱼食,看着鱼儿欢快地抢食。 黄昏再美终须黑夜,没过多久,月亮已经悄悄开始升起,洒下柔和的光芒。 身旁一直陪着的翠儿忍不住轻声道:“公主,不早了,先去用膳吧。” 月楼舒摇摇头:“再等等锦赐,他一会该回来了。” 翠儿乖巧地点点头,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虽然锦赐说过今晚的行动万无一失,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答应过锦赐,在府里等他回来。 过了许久,月亮高高挂起,鲤鱼池里的鱼儿已经累了,不再陪着月楼舒玩抢食的游戏,身旁靠着柱子的翠儿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白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月楼舒的身后,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月楼舒的脖子,叫了几声。 月楼舒摸了摸白鸟的头,轻笑道:“肚子饿了吧,去喊醒翠儿,让她帮你准备吃的。” 白鸟也不知听懂还是没有听懂月楼舒说的话,仍然不停地蹭着月楼舒,脑袋干脆就搁在她肩膀上不离开了。 月楼舒将脸贴在白鸟脑袋上蹭了蹭,轻声道:“你也在担心锦赐,他会安全回来的,对不对,我们再等等他,等他回来了给你弄好吃的。” 这回白鸟像是听懂似的,高兴地叫了几声,月楼舒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等就等到大半夜,期间翠儿醒了,去给月楼舒和白鸟端了点吃的过来。 “公主,锦赐公子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这都已经后半夜了。”翠儿一边喂着白鸟一边说道。 月楼舒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一块糕点,开口道:“他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喂完白鸟去睡吧。” 翠儿用力摇头道:“翠儿不困,翠儿在这里陪公主一起等。” 月楼舒也没再说话,眼神有些深沉,这个时候锦赐还不回来,会不会任务失败了,她要不要去看看,可是万一不是,她去了反而暴露了锦赐。 或许只是锦赐将军机卷轴交出去后,见到了什么人,多交代了一些事情,天亮之前应该就回来了。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大地,给万物带来生机与温暖时,锦赐仍然没有回来,月楼舒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淡淡地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寂寞。 “一定是任务失败了,我得去救他。”月楼舒看着升起的太阳,皱着眉头说道。 月楼舒定了定心神,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便唤上白鸟往府外走去。 只要锦赐还活着,她依靠白鸟,就能救出锦赐。 刚走到前院子,一名侍卫突然慌张地冲进来,看到月楼舒立刻冲上来说道:“公主,不好了,府外来了大批的官兵,我们被包围了。” 月楼舒眼睛微眯,说道:“不要慌张,你们先呆在府里,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出来,本公主出去看看。” 侍卫一听急道:“公主不可,他们定是冲着公主来的,我们出去抵挡片刻,公主速速离开。” 月楼舒眉毛一挑:“本公主还怕了他们,他们敢对本公主怎么样不成,现在走了才是心虚,让开。” 侍卫被月楼舒突然生出的逼人气势吓得愣了愣,不自觉地让开了脚步。 月楼舒平静地走到大门口,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愿意去多想。 桃花坞大门外,围满了大批官兵,一看到月楼舒出现,三排弓箭手立刻将箭头对准月楼舒。 月楼舒脸色平静淡然,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周身散发出的气势让那些官兵觉得,他们不是面对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是面对一个战无不胜地将军,被人俯视着,生不起斗志。 月楼舒环视一周,冷笑道:“不知本公主犯了何事,劳动诸位如此兴师动众?” “哼,月楼舒,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窃取了将军府的军机卷轴,还想装作若无其事?”正在此时,响起了一道月楼舒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 月楼舒看着从右边走进来的两人,对其中一人勾起一抹笑容道:“牡丹郡主,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本公主劝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公主做过的事情,不会赖账,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赖到本公主身上!” 牡丹郡主脸色铁青地看着月楼舒,似乎不明白月楼舒明明被那么多弓箭手对准,还可以这般高贵优雅。 牡丹郡主身旁一名身穿副将军服的男子站出来说道:“蓝雕公主,请你交出军机卷轴,跟我进皇宫认罪。” 月楼舒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也配让本公主认罪,本公主是堂堂月国公主,就算有罪,也是向母皇请罪,轮不到你们来问罪。” 刚刚沉默不语地牡丹郡主一听顿时又有了精神,仰着下巴得意道:“月楼舒,你以为这次是本郡主公报私仇不成?本郡主的确是想对付你,但是还没本事出动军队围捕你,你以为是什么原因,本郡主告诉你,这次证据确凿,你是逃不掉的,若是不交出军机卷轴,你就等着吧!” “证据,什么证据?”月楼舒不以为意道。 牡丹郡主看着月楼舒不惊不慌地镇定模样,脸色有些扭曲,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在月楼舒面前晃了晃道:“月楼舒,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现在这般若无其事,不知道你看了这封信的内容以后,还能不能这般平静。” 月楼舒眼神眯了眯,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脸上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道:“给本公主看一封信做什么,莫不成是有人写给本公主的情诗?” “你……”牡丹郡主被月楼舒的态度气得脸色白了又白,最后抖着手指拆开信封,拿出一张纸,摊到月楼舒面前嘲讽道:“月楼舒你看清楚了,这是你最在意的人,月国第一公子锦赐的亲笔信,信中已经详细说明了,你是如何派人潜入将军府,窃取了军机卷轴,这上面还有你们大皇女的印鉴!锦赐上面还写到你残忍暴力,经常用鞭子抽打他,他不堪忍受已经返回月国,在你的袖子里,就藏着一条紫色软鞭,是还是不是?” 最快更新,请。 第五十九章 血染的风采 月楼舒瞳孔猛得收缩,心被紧紧地揪住,到这一刻,她不得不面对事实,锦赐的失踪她可以找理由为他开脱,写的亲笔信她可以认为有人模仿,但是她袖子里藏着的紫色软鞭,却只有锦赐知道,那日她被歌舒明尘劫持,回来后为了让他安心,曾经将紫色软鞭给他看了一眼! 前世未婚夫背叛她,她还可以笑着认为,是因为她对他不够热情,不愿意与他多亲热,表现的不甚在乎,所以他背叛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现在呢,她喜欢锦赐,所以舍弃自尊,先对他表白;她舍不得他,所以丢掉冷静,为他做掩护;她心疼锦赐,所以想尽办法,让他能安心。 以为全心全意的付出就会不一样,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看来有些东西,是注定求而不得是吗? 那晚锦赐杀死白衣女剑客的时候,女剑客提到的大皇女,看来根本不是大皇女的一厢情愿,是锦赐早就发现她了吧,所以故意做给她看…… 月楼舒笑了,笑得特别大声,眼睛却红了,通红通红,就像被鲜血染红,涂上了心碎的色彩。 有一种东西突然从身体里喷涌而出,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心似乎空了,没有任何感觉。 牡丹郡主看着这样的月楼舒,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道:“她要疯了,快抓住她。” 身旁的副将犹豫了一下,沉声下令道:“将蓝雕公主拿下。” 一声令下,立刻有大批官兵冲向月楼舒,瞬间将她包围。 月楼舒此刻眼中一片血红,只觉得心中有一个魔鬼,想要冲破牢笼,挣脱出来,但是那个牢笼还是很坚固,守着最后的清明关押着魔鬼。 看着包围着她的人群,月楼舒嘴边浮现了一抹让人看了遍体生寒的笑容,她不是魔鬼,更不是圣母,既然这些人要对付她,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没有犹豫地抽出袖中的紫色软鞭,轻轻一甩,紫色软鞭仿若游龙一般舞动起来,锋利无比的鞭身如同绝世宝剑,所过之处血染衣衫。 月楼舒不知道抽飞了多少人,舞了多少鞭,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去抽飞想要抓住她的人。 而在别人眼里,此刻的月楼舒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手上的鞭子更是锋利可怕的不像鞭子,被她一鞭抽中的人,就像切豆腐一样,毫无抵挡能力。 桃花坞的大门外,只是众人几个愣神的时间,已经倒下了几十个人,鲜血染红了玉石地面。 “快,放箭,生死不论。”副将终是回过神来,下了杀令。 话音一落,密密麻麻的箭如同雨点一样朝月楼舒射来,月楼舒瞳孔一缩,将手中的鞭子舞得密不透风,护住全身,射过来的箭仿佛被卸了力道一般,纷纷避开了她的身体。 月楼舒使用的正是太极里面的,借力打力之妙用,将这些箭引向别处。 而在其他人眼里,月楼舒在漫天箭雨包围下,却未伤及分毫,仿佛那些箭有灵性一般,舍不得伤她,自觉调转了方向。 牡丹郡主更是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的神情,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她怎么这么厉害,这下怎么办?” 身旁的副将眉头紧皱,看着那个屹立不倒的身影,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战神卓逸尘的身影,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的武功可以高成这样,这样的人若是成长起来,定是大敌,本来并未抱着必杀之心的副将,此刻终是动了真正的杀机。 副将朝身旁一名士兵一挥手:“传令,让重型弩箭队上。” 身旁的士兵脸色十分震惊,心道重型弩箭队不是只在战场上才允许用?但是军令不可违,还是立刻去传令了。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就算周围被封锁,已经有不少会武功的人爬到了房顶上远远地朝这边望着,看着这么多的官兵,围杀一名女子,很多人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月楼舒此时身在箭雨包围圈中,虽然能够应付,其实已经感到疲倦,脑子里思维却非常清晰,她一向是敢爱敢恨的人,前世的未婚夫,是因为还不够在乎,所以无所谓报复,但是锦赐,却让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背叛和疼痛。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死在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大皇女,恐怕就等着这个好消息。 月楼舒趁着一个间隙,吹了一声口哨,召唤了白鸟。 很快白鸟便出现在了月楼舒的上空,朝月楼舒鸣叫着,往她身边靠近。 然而就在此时,在月楼舒的左侧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九名全身都被盔甲包裹的人,他们三人一组,两人在旁边抬着弓身,一人在中间搭箭拉弦。 这把弓足有三米长,一米宽,弓弦有小拇指粗,颜色黝黑,一看就是被特殊药水浸泡过,而搭在弦上的剑,更是有婴儿手腕粗,箭尖锋利,泛着寒光。 咻…… 月楼舒此刻正准备脱身跃到白鸟的背上,但是突如其来的破空声,让她顿时心中产生了巨大的危机,一种死亡的威胁从心底蔓延而出。 月楼舒凭着本能侧身,一支箭擦着她的肩膀而过,留下一道血痕,来不及查看伤口,身体猛然向后仰去,一支箭贴着她的额头擦过。 然而就在此时,危机并未解除,除了两箭,还有第三箭,月楼舒已经来不及避开,只能飞身后退。 噗…… 第三支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月楼舒的心脏位置,月楼舒猛得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划行了几十步,才借着身后的墙壁稳住身体。 月楼舒冷着脸,在众人的注视下,拔出了箭。 嘶……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箭射中心脏,只要一拔出来,必死无疑,这个女子居然就这样直接拔掉了箭。 就算众人将蓝雕公主当成了敌人,但此刻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种佩服之情,这样一个坚决果敢不畏生死的奇女子,让他们感到自愧不如。 最快更新,请。 第六十章 怒为红颜 然而令众人更加不敢置信的是,箭拔出后,月楼舒居然并没有死,而是坚强地站了起来。 箭被月楼舒丢在地上,月楼舒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锦囊,锦囊已经被射破,里面的夜明珠项链掉了出来,刚才那一箭,正是这颗夜明珠救了她。 更加神奇的是,这颗夜明珠,经过箭尖那般力度的撞击,表面却没有什么损伤,只是留下了一个很浅的印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月楼舒看着手中的夜明珠,心中滋味难明,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颗夜明珠救了她。 然而这颗夜明珠拿出来后,却让那名下令围杀月楼舒的副将脸色大变,失声喊道:“旭日王妃的夜明珠项链,怎么会在你手上?” 月楼舒愣了愣,没想到百里临风给她的东西,居然是旭日王妃身份的象征,难道他早就算到,她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要靠这个东西保命? 没等月楼舒想明白,牡丹郡主却是脸色狰狞的大叫起来道:“不可能,百里临风怎么可能看上她,一定是她偷的,别相信她,快放箭。” 副将听后,看了月楼舒一眼,很是犹豫,问道:“这个夜明珠项链,是旭日王爷送给公主的,还是公主自己偷的?” 月楼舒唇边浮起一抹冷笑道:“不管是送的,还是偷的,你的眼神不是早就决定,要杀了我吗?” 副将被月楼舒看破心底的想法,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一想到放过这样一个大敌,他还是放弃了良心,沉声道:“继续放箭。” 月楼舒此刻虽然站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她其实已经受了内伤。箭虽然没有射进心脏,但是箭身上的巨大冲力,已经让她受了重伤。 当漫天的箭雨再次朝她射来时,月楼舒抬手甩出紫色软鞭,却牵动了内伤,又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后退几步。 牡丹郡主看到月楼舒无力再抵挡,脸上出现狂喜之色,已经将月楼舒当成了死人般看待。 月楼舒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虽然她已经尽了全力。还还是没有改变命运,要死在这里了吗?心中虽然悲伤,却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心如死灰。对什么其实早已不在乎,只是很不甘心而已,她很想亲口问问锦赐,是不是大皇女真的比她更好。 噗噗噗…… 箭射进肉体的声音格外清晰,然而月楼舒此刻却瞪大了眼睛。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白鸟,看着白鸟身上插满的箭羽,扑上去抱住白鸟,声音嘶哑道:“你个大笨鸟,你下来干什么,你当你是箭靶子吗?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月楼舒眼睛里的血红慢慢散去。流下了泪水,本来是该自由自在翱翔天空的白鸟,却傻傻地为她挡箭。最后的温暖,却是一只白鸟给她的。 白鸟没有生气地叫了几声,与以往欢快的叫声不同,声音低低的,没有生气。但是能感觉到白鸟仍然在安慰她,叫声中带着焦急。让她赶紧离开。 月楼舒抱住白鸟无声地流泪,摇摇头道:“我不会丢下你的,因为只有你没有丢下我。” 周围的士兵看着身上插满箭的白鸟,和抱住白鸟的月楼舒,眼中露出不忍之色,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女子,本就让他们觉得羞耻。 不知道何时,不远处的房顶上早已爬满了围观的百姓,看着被困在那里的一人一鸟,有人忍不住眼眶泛红道:“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要这样对付一个女子。” 百姓们忍不住纷纷出声替月楼舒求情起来,囔囔着就算犯了事情,也应该抓紧大牢,审问定罪才是,怎可胡乱杀人。 群情激奋暴乱下,副将的脸色白了白,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白鸟,和靠在它身上的月楼舒,终是放下了准备再次下令放箭的手。 然而在所有的人都心软放下武器时,却还有一人不肯罢休,牡丹郡主一把抢过一名弓箭手中的弓箭,怒声道:“凭什么,你们都心软是不是,你们都可怜她是不是,她有什么好的,本郡主今天非得让他死。” 咻…… 众人还来不及阻止,牡丹郡主的箭已经射了出去,箭尖直指月楼舒脑袋。 月楼舒看着射过来的箭,本来正准备躲闪,白鸟却又傻傻地挡住她,这次用来挡的还是脑袋。 焦急之下,月楼舒只能用双手抱住白鸟脑袋,用身体盖住了它。 过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而此刻周围却是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月楼舒疑惑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伟岸宽阔的背影,看到这个背影,月楼舒心中无端地升起了一种安全感,只因为,这个人是百里临风。 “舒儿,你怎么样?”月楼舒愣神间,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水光绝焦急地在她身上查看,脸上满是自责:“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拖着临风有点事,来晚一步,就不会让你受伤。” 月楼舒听着水光绝担忧关怀的话语,心中划过一道暖流,随后又苦笑,水光绝真正担忧的,其实是早已死去的蓝雕公主,而不是现在的她。 此刻突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笨女人,你怎么回事,本王将白鸟放在你这里,你居然让它变成了箭靶子,你想气死本王是不是。”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瑞泽,一脸不满地说道,但是嘴上说着白鸟,眼睛却不停地在她身上左看右看。 月楼舒没空和他拌嘴,揪住水光绝胸前的衣服说道:“救白鸟,一定要救白鸟。” 水光绝点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白鸟的,瑞泽,你速去安排。” “啊……”瑞泽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不过还是听话的去安排了。 此刻除了水光绝几人说话的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牡丹郡主早已被百里临风的气势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说话。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环视众人,无形的威压让众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看向他。 百里临风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名副将身上,副将顿时一颤,仿佛全身被火烧烤着般,火辣辣的疼,让人焦灼心慌得难以忍受,最后抖着腿跪下来道:“末将该死,请王爷恕罪。” 百里临风沉默不语,仍然只是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副将额头冷汗直冒,背后的衣衫早已湿透,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副将要晕过去的时候,百里临风终于开口道:“何罪之有?” 副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旭日王爷都亲自出现救人了,那夜明珠项链自然是他送给蓝雕公主的,颤抖着声音道:“末将冒犯王妃,罪该万死。” “既然罪该万死,那你还活着干什么?”百里临风不轻不重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副将闻言脸上一片灰暗之色,不过也没有再为自己辩解,抽出腰间佩刀,架在脖子上,最后看了百里临风一眼,手用力一扯。 牡丹郡主看着倒在她身边的副将,身体早已抖得不成人样,脸色惨白地看着百里临风,嗫嚅着开口道:“风哥哥,你……她是奸细,军机卷轴就是她偷的,你怎么可以包庇她。” 百里临风盯着牡丹郡主,唇边浮现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本王的王妃,要军机卷轴何用,就算她拿了军机卷轴,那又如何?” 牡丹郡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叫道:“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贱人,你们都护着她,你们……” 还没等牡丹郡主说完,百里临风已经将手中拦下的箭回送给了她。 牡丹郡主捂着鲜血喷涌不止的胸口,不甘心地说道:“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便倒了下去。 百里临风没有丝毫波动,转过身看了一眼靠在水光绝怀里的月楼舒,眼中有了一丝温度。 月楼舒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不敢看向百里临风的视线,似乎每次见他的时候,她都是那么的狼狈。 此时瑞泽已经提了两个人飞奔而来,落地后便将两个人往前一推道:“快救这只白鸟,救不活本王要你们的命。” 两名被抓来的御医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甩掉晕眩的感觉后,急忙走到白鸟身旁开始查看伤势。 瑞泽带来的是宫中顶尖水平的御医,看了一遍后,一名御医道:“这白鸟可真够命大的,虽然被射中很多箭,但是却没有伤在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要想办法给它补血。” 月楼舒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她已经准备给白鸟服用第二颗救命神药,白鸟用性命保护她,她自然不会舍不得一颗药。 想了想,月楼舒还是不放心,从怀中悄悄拿出一颗药,递到水光绝手里,小声道:“若是白鸟伤重不治,给它服下这颗药。” 水光绝没有多问,点头将药收了起来,刚想说话,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当下急叫道:“舒儿……”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一章 挡你此生风雨 “奇怪,这笨女人怎么还不醒,都睡了三天了,大夫不是说伤情已经好转了吗?”房间内,一名身穿红色长袍的男子踱着步子急切地问道。 “瑞泽,你能不能安静的坐一会,别在这里走来走去,舒儿需要安静。”水光绝头疼地看着在房间里转个不停的瑞泽。 瑞泽扯了扯嘴角,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眉头皱了皱道:“都三天了还不醒,要不让大哥把木望天那个家伙找来吧!” 水光绝拿着毛巾给床上的人擦了擦脸,语气有些低沉失落道:“没用的,大夫说了,舒儿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好,她之所以没醒,恐怕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怕是不想面对吧。” “她自己不愿意醒,就为了那个什么月国第一公子?这笨女人,我当初就看出来了,那个月国第一公子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这笨女人还当宝贝一样疼着宠着,看了就让人来气。”瑞泽一脸忿然地说道。 水光绝额头青筋跳动,瞪了一眼怨气不小的瑞泽:“临风这几天忙得分身乏术,既要应付那些武将的弹劾,又要应付牡丹郡主他爹的怒气,你不去帮他,天天呆在这里做什么?” 瑞泽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马上又道:“你还说我,真正能帮上忙的人是你吧!你还不是守在这里三天三夜了,怎么劝都不肯走,也没见你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 水光绝愣了愣,低下头沉默不语,视线落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盯着她耳朵上的耳钉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泽撇了撇嘴,还想说话。百里临风突然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疲惫道:“她还没醒?” “没呢,光绝说她伤恢复的很好,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瑞泽将刚才听到的话告诉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眉头皱了皱,走到床边,示意水光绝让开,水光绝点点头,起身让开了位置。 百里临风坐下后,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看了一会,突然倾身。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说道:“月楼舒,本王不管你在逃避什么,但是若是你这样就认输了。本王对你非常失望,本王承诺,若是你此刻醒来,本王会收你此生所有,挡你此生风雨。陪你纵横山河,伴你万世轮回。” “大哥……”站在那里的瑞泽顿时愣住了,傻傻地看着百里临风。 水光绝也是一脸惊讶与动容地看着百里临风,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神色复杂难明。 百里临风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 瑞泽与水光绝回过神后。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人,他们很想知道,听到了百里临风誓言一样的告白。床上的人会醒吗? 月楼舒此刻不知道身在何方,周围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找不到出路。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空荡荡的。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走了很久很久,仍然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任何温暖,月楼舒累了,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她眼睛将要完全合上的那一刻,漆黑的空间里,突然亮起了一抹耀眼的光芒,她听到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对她说:“只要你此刻醒来,本王会收你此生所有,挡你此生风雨,陪你纵横山河,伴你万世轮回。” 月楼舒沉寂无波的眼底染上了一丝迷茫,真的会有人,收她此生所有,挡她此生风雨,陪她纵横山河,伴她万世轮回吗? 空荡荡没有任何温度的内心,本已死灰一片,为何还会觉得有点感动,有点期待呢,她所求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只是希望有一个人陪着她,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无论贫穷富贵。 真的还可以再试一试吗?不知道为何,这个声音中饱含的坚定与认真,让她忍不住渴望得到救赎。 过了好久好久,月楼舒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那抹光亮走去…… “嗯……”突然间,床上昏睡的人眼皮动了动,口中发出一声低吟。 声音虽然微弱,但是房间内三个人都听到了,百里临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底染上笑意。 瑞泽则是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床上即将要醒来的人,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个笨女人,真的对大哥有情。” “呵呵……就算失去了锦赐,但是仍然不再会选择我了吗?”水光绝捂着胸口,心中苦涩地想着,唇边露出一抹让人心碎的笑容。 月楼舒慢慢地睁开了眼,意识有些涣散,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眨了眨眼,看清房间内的人时,慢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脱口而出道:“白鸟呢,它没事吧?” 瑞泽没好气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白鸟早就没事了,这会都可以在院子里散步溜达了,倒是你自个,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了。” 月楼舒听到白鸟没事,这才放下心来,看到百里临风坐在床边看着她,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道:“谢谢你。”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深邃而耀眼,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你没有让本王失望,那就不必说谢,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月楼舒看了百里临风一眼便躲开视线,她知道百里临风为了保她,定然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军机卷轴丢失,若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那么百里临风定然要面对很多阻力。 想起自裁的副将和被百里临风杀死的牡丹郡主,眉头皱起,犹豫道:“若是太让你为难,伤好后我会离开的。” 百里临风还没说话,水光绝却立刻冲到床前,亦妖亦仙的俊美容颜上满载着关怀与坚定道:“舒儿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临风已经解决好了,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行,有我们在,没有人可以动你,还有你府中那些胆小如鼠的侍卫,我已经派人全部处置了。” “啊……他们是我下令不允许出来的。”月楼舒吃惊道。 水光绝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道:“只怕他们早已得到命令,对所有一切视而不见吧!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处理,舒儿不必烦心了。” 月楼舒微愣,昨日她并未来得及多想就昏过去了,她与人动手时,虽然时间不长,但闹得动静却是很大,当时的确没有一个侍卫出来帮忙,这些侍卫若是真的忠心护主,哪会听了命令就躲在府里,看来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命令了。 月楼舒心底冷笑不止,那个人做得可真够彻底的,怕她日后报复他,所以干脆斩草除根吗? 随即月楼舒又问道:“翠儿呢?怎么没见到翠儿?” “白鸟受伤时,谁都不让接近,只有翠儿勉强可以接近它,所以让翠儿先照顾白鸟了。”水光绝轻声解释道。 “那就好,我没事了,你们不必在这守着了,去忙你们的事情吧。”月楼舒知道这几人都是日理万机的忙人,当下劝他们离开。 百里临风看了月楼舒一眼,像是能看穿人的心事一般,月楼舒被看得一阵心虚,转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也错过了百里临风眼底的一丝温柔。 百里临风最先离开,接着水光绝也离开了,最后房间里只剩下瑞泽没有离开。 月楼舒疑惑地看了一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红色身影,身上的伤还没好,这家伙在这里转来转去不走,转得她头都晕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正在走来走去的瑞泽闻言停下脚步,一个眨眼飘到床前,俯身用双手撑在月楼舒肩膀两边,盯着她问道:“笨女人,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你很闲是不是,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情。” 瑞泽闻言脸上怒气上涌,将脸贴近月楼舒,几乎贴着她的唇说道:“若是我刚才对你说那些承诺,你会不会醒来?” “哪些承诺?”月楼舒别开脸,疑惑道。 瑞泽伸手将月楼舒的脸扳过来面对他,眼神凌厉道:“别和我装傻,我知道你听到了。” 月楼舒现在受伤没有力气,要不然早把这讨厌的人踹出去了,真后悔刚才没让水光绝将他拖走。 眼下只能靠自己了,月楼舒眼珠转了转,努力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用控诉的眼神盯着捏住她下巴的人:“你弄痛我了。” 瑞泽愣了愣,看着月楼舒的确不好看的脸色,慢慢将手放开,坐在床边,一脸纠结别扭地看着月楼舒,在月楼舒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下,最后一挥袖子,如一阵风般离开了。 月楼舒等瑞泽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了伪装,神情木然地看着床顶,慢慢地伸出手,摸到耳朵上的耳钉,耳钉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仿佛如同在嘲笑她究竟有多可笑。 毫不犹豫地取下耳钉,用力往地上一丢,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耳钉,闭上了眼睛。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二章 闻名三国 月楼舒醒来后第三天,就再也忍不住担忧,不顾丫鬟们劝阻,下床去看白鸟了,听丫鬟们说,白鸟现在可是镜国京都非常闻名的鸟。 那日白鸟衷心护主,挡在月楼舒身前,身上插满了箭,众人都以为这么有情的一只白鸟就要陨落了,没想到白鸟生命力极其旺盛,经过御医补血和伤口治疗后,没几天已经开始在院子里转悠了。 月楼舒来到白鸟所呆的园子里,看到白鸟欢快地在吃着翠儿给它做的食物,唇边露出欣慰的笑意,抬头看着湛蓝晴朗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觉得自己好像真正的重生了一样,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白鸟吃着正欢,抬起头的瞬间正好看到月楼舒,鸣叫几声,欢快地朝着月楼舒奔了过来。 月楼舒急忙迎上去抱住白鸟,语气责怪道:“大笨鸟,你的伤还没好,不可以像以前那样乱跑乱动知道吗?” 白鸟见到月楼舒很高兴,不停地鸣叫着,声音清脆有力,不像那日那般没有生机,听了让人心疼死了。 月楼舒随白鸟在她身上蹭着,伸手摸着它脖子上的毛,白鸟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她抚摸。 月楼舒和白鸟嬉闹了一阵,放开白鸟,来到白鸟身旁,开始查看白鸟的伤势,一看顿时心疼得不得了,白鸟右半身上布满了伤口,虽然已经结巴了,却仍然触目惊心。 月楼舒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白鸟身上的伤口,心中充满了愧疚,白鸟本来通体雪白柔软的毛,因为受伤,变得杂乱不齐,也不知道伤好后要多久才能长好。 身上的伤倒是让她不是太担心。关键是白鸟的右边翅膀上,中了五箭,伤口很深,也许正是因为白鸟用翅膀挡住了要害部位,所以白鸟才能活下来。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白鸟以后的飞行。”月楼舒心中很是担忧地想着。 白鸟乖巧地任由月楼舒抚摸,当月楼舒在它翅膀上停下来的时候,转过脑袋看了看,看了一会,似乎是察觉到了月楼舒的担忧,往前走了几步。张开翅膀扑扇了几下,冲着月楼舒鸣叫着。 月楼舒又高兴又生气,看白鸟的样子。应该是没多大影响,但是这样一来,肯定又牵动伤口了,急忙过去阻止白鸟继续扑扇翅膀,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吧。总之伤没有彻底好之前,你不许再乱动乱跑。” 白鸟歪着脑袋看着月楼舒,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继续在她身上磨蹭。 月楼舒一上午就陪着白鸟嬉闹,喂白鸟吃喜欢的食物,等到百里临风派人来催了几次吃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 自从月楼舒受伤又回到旭日王府后,百里临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回府吃饭,头两天她实在吃不下东西。百里临风就会用她最害怕的,能够洞穿人内心的眼光看着她。 于是月楼舒只能拼命地多撑一点,直到百里临风认为她吃得差不多了,才移开视线。 月楼舒每次在他移开视线后,都会狠狠地瞪他一眼。她都快撑死了,把她当猪呢。 最让她无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百里临风送给她的夜明珠项链,居然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月楼舒发现后,便拿了下来。 结果百里临风晚上来看她时,看到她空空的脖子,便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瞧,把她看得浑身发毛,她鼓足勇气将项链拿出来还给他。 百里临风接是接过了,只是转眼间又给月楼舒戴了上去,嘴里还霸道说着,本王早就说过,收下本王的东西后,就是属于你的,绝不可转赠他人,更不可能让本王收回。 月楼舒欲哭无泪,当初以为是她想要的东西,谁知道这夜明珠项链原来是给百里临风王妃的信物,估计京都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锦囊里面藏的是什么,偏偏她不知道。 月楼舒想起当时拿着锦囊一副不舍的样子,该不会是被百里临风认为她迫切地想做他的王妃吧!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出旭日王府,无奈她现在有伤在身,天下又没有容身之处。 “可恶,简直太霸道了,下次一定要将项链还回去。”月楼舒气哼哼地咬着筷子,瞪着身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的人,结果多看几眼,反倒让自己自惭形秽,百里临风的脸实在是惊为天人,刚与美融合的极致美感让人目眩神迷。 百里临风仿佛没有看到月楼舒的瞪视,安静地用餐,那姿势优雅地简直让人妒忌死,旁边站着的丫鬟眼睛都看直了,还有的大胆的丫鬟,偷偷的将带着敌意的视线落在月楼舒身上。 月楼舒不停地咬筷子泄愤,现在府里的人见到她就行礼喊王妃,京都所有人都知道百里临风冲冠一怒为红颜,逼迫副将自裁,杀了牡丹郡主,现在月楼舒的名声已经风靡三国。 所有人都不相信,蓝雕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将三国第一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纷纷感叹红颜祸水。 就连月楼舒自己,也是感觉头晕晕的,很不真实,从她两次彻底的失败来看,她绝对不属于祸水级别,为什么百里临风好像就看上她了呢,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每次百里临风来看她时,既没有表现的多关心她,也没有对她说什么,月楼舒不禁怀疑百里临风是不是真的对她好,还是另有目的。 月楼舒愣神间,却没发现百里临风已经放下了筷子,正用她最害怕的眼神盯着她。 过了一会,渐渐开始回神的月楼舒,在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有得出结果时,终于不甘心地放下了被她折磨得可怜兮兮的筷子。 习惯性的朝百里临风瞪了一眼,这一瞪却差点让她吓得打翻面前的碗,咽了咽口水道:“你吃完了?” 百里临风眼神微眯。唇角微微勾起道:“你很怕本王?” “呃……怎么会,本公主为什么要怕你。”月楼舒硬着脖子道,只是声音有点低。 百里临风拿起筷子从桌上夹了一块鳝鱼递到月楼舒面前,一本正经道:“既然不怕,吃吧。” “……唔……”月楼舒觉得头顶有无数乌鸦飞过,她搞不懂,怕和吃有什么联系,百里临风是在故意整她吗? 月楼舒没张口,百里临风便一直夹着鳝鱼看着她,表情非常认真。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还是月楼舒妥协,认命地含住鳝鱼,慢慢吃起来。 百里临风见月楼舒吃了。露出一抹微笑,放下筷子,看着月楼舒一边吃一边问道:“感觉到本王对你宠爱了吗?所以你不必害怕本王。” 噗…… 月楼舒直接很不雅地喷了出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百里临风,这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吧!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这种类似调笑的话。居然会从百里临风嘴里冒出来,月楼舒忍不住盯着他左看右看。 百里临风察觉到了月楼舒的惊讶,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解释道:“文太师说,要表现对一个人的宠爱,要从小事入手。比如喂饭。” 说完后,百里临风便有些不自然地起身离开了,留下了月楼舒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愣。 好半晌。月楼舒才回过神来,心道百里临风原来是个感情白痴啊,从来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表现关心,如今为了她。却去问文太师,如何宠爱别人? “天哪……”月楼舒抱着头叹息。这下她这个祸水之名,是彻彻底底地坐实了。 月楼舒忍不住摸着内伤未愈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虽然仍然会感觉到温暖,只是还会为了这些温暖而跳动吗? 百里临风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太完美了,她已经提不起勇气去接受感情了,百里临风对她越好,越让她愧疚,她以后还要取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全心全意对待的人,背叛了她,对她好的人,她却要取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说,她注定是一个人。 月楼舒甩了甩头,既然只能如此,那就一个人继续走下去吧。 平复好情绪后,月楼舒这才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劲,眉头皱了皱,唇边浮起一丝冷笑,看着气鼓鼓站在她面前的丫鬟,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丫鬟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站在月楼舒面前的丫鬟,不顾其他丫鬟的拉扯,盯着坐在那里的月楼舒,不屑地嘲讽道:“怕她做什么,她真当她还是那个月国公主啊,现在谁不知道她是月国的弃子,当人质都没人要,要不是我们王爷罩着她,她早就被处置了,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术,勾引了王爷,我最看不惯这种人,迟早王爷会看清她的真面目,将她赶出王府。” 月楼舒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些府里的丫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也是,她一个被月国抛弃的落魄公主,在她们眼里如何配得上名震天下的旭日王。 月楼舒站起身准备离开,她不想与这些人一般见识,毕竟是百里临风的王府,若是她太招摇,会给百里临风带来不好的影响。 现在百里临风已经被世人认定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了,若是她再强势些,恐怕没多久百里临风纵容红颜欺负下人的消息将不胫而走。 ps: 上架首日,九千字回报大家;感谢亲们的支持与陪伴,亲们每日对剧情留下的评论和意见,让小酒感觉很温暖;感谢给小酒打赏的读者,小酒都非常感激,这里就不逐个感谢,另外特别感谢热恋童鞋的每日打赏;最后,本周强推,成绩非常重要,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感谢亲们支持!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三章 一定要回去 只是月楼舒的忍让,却让人以为她如今软弱可欺,在她转身的时候,身后的丫鬟伸手用力推向月楼舒。 月楼舒眼神一冷,正要避开,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刚才欺负她的丫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额头插着一多莲花。 “舒儿……对待这些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她们就会爬到你头上欺负你,知道吗?”水光绝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看着月楼舒笑道。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还是很高兴的,她很喜欢他身上柔和温暖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一想到以前蓝雕公主与他之间的纠葛,只好避开他一些。 水光绝眼神淡淡地扫过站在那里被吓得全身发抖的丫鬟,嘴角勾起一抹风流不羁的笑容道:“对公主不敬的下场,你们已经看到了,若是再有人敢对公主出言不逊,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丫鬟们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认错。 水光绝在丫鬟们就要晕过去之前,甩了甩手:“拖下去吧。” 几个丫鬟如蒙大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着躺在地上的人,飞一般的走了。 月楼舒知道水光绝为了保护她,是故意杀一儆百,叹气道:“光绝真的不必如此,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水光绝摇头道:“舒儿不必多想,就算是朋友,我也会保护你的。” 水光绝越是这样不求回报,月楼舒越是觉得心疼,对不起他,她已经占了蓝雕公主的身体,辜负了蓝雕公主爱的人,现在还享受着水光绝对她的好。 月楼舒抬头刚想说话。却发现水光绝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耳朵上,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转过头道:“牡丹郡主的父亲这几天还天天跪在御书房吗?” 水光绝被月楼舒发现,也没有尴尬,顺着她的话道:“这件事情舒儿不用担心,牡丹郡主本来就品行不端,做下许多恶事,得罪过许多人,这次临风处置了他,大臣都是站在临风这边的。” 月楼舒点点头。她其实就是找话题,百里临风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水光绝看月楼舒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掩去不见,装作不在意道:“今日我也是顺路过来看看,看到舒儿没事也就放心了,舒儿早点会房间休息。我先告辞了。” “恩,你路上小心。”月楼舒回以微笑道。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两人一起出了屋子,在要分开时,水光绝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舒儿。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还没等月楼舒想明白,水光绝已经走了。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水光绝难道是在暗示什么不成? ………… 一辆豪华宽大低调的马车内,半躺着一名雅致绝伦,脸色却很苍白的男子。身旁坐着一名身材粗壮,长相英气的女子。 女子捧着一晚香气四溢地粥。对半躺着的男子说道:“公子,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你别折磨自己了,就吃一点吧。” 男子冷漠地转过头,声音冷冷道:“玄霜,你去告诉母亲,我要见她。” “公子……玄霜已经帮你通报过几次了,主母说,让你趁早死心,她不会见你的。”女子脸色不忍地说道。 男子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转头看向女子道:“玄霜,我对你好不好?” 女子一愣,连忙道:“公子对玄霜恩重如山,若不是公子当日心善救了玄霜,玄霜早已死在匪徒刀下了。” 男子眼神微微有些温度,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道:“玄霜,你不想我死的话,给我解药,让我离开。” “公子……你这是何苦,大皇女已经亲自出来接你了,大皇女对你也很好的。”女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轻轻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就当你我之间主仆情分已断,你出去吧。” 女子脸色一白,急切地解释道:“公子,玄霜也是为你好。” “出去。”男子闭上眼,便不再开口了。 女子张了张嘴,又说了很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眼中闪过挣扎之色,端着碗出去了。 女子下了马车后,躺在车上的男子蓦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被绑住的双手双脚,痛苦地呢喃道:“舒儿……等我……” 深夜时分,看着玄霜偷偷上了马车,手上拿着一个药瓶,男子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仍然是一脸挣扎的女子。 “公子……你真的要走。”女子手中紧紧握着药瓶,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男子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表达着他的坚定。 过了好一会,女子终是一咬牙,拿出一把匕首,割断男子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将药瓶递过去,小声道:“公子,主母已经睡下了,你从右边的树林走,公子保重。” 男子接过药瓶倒出几粒药,吞下后,看着仍然是一脸挣扎的女子道:“将匕首给我。” 女子楞了楞,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递过去,男子握住匕首后,突然猛得在女子肩膀刺了一刀,然后一掌打昏了她,轻声道:“希望母亲能饶你一命。”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马车。 安静幽静地树林间,男子施展轻功飞快地奔跑着,散乱的乌发飘散在夜幕里,雅致的俊脸虽然苍白,但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特别的明亮,眼中含着急切、焦急、懊悔,期望,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醉。 奔跑了很久很久,就在男子望着已经出现在视线内那宽阔的官道时,眼中闪过惊喜,再次加快速度,朝着官道而去。 然而就在他就要踏上官道的那一刻,男子却停下了脚步,眼中明亮的色彩瞬间黯淡下来,看着那抹站在官道上的身影,声音幽幽道:“母亲……” 官道上的身影转过身,露出了真容,这名妇人大概四十岁不到,身穿黑色长袍,款式非常刻板,没有一丝女性的温柔,她有着与男子五分相似的面容,表情严肃而冷漠,让人望而生畏。 她一步一步走向男子,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怒气,充满着压迫感,走到男子面前,唇边泛起冷笑道:“好一个月楼舒,看来我真是低估了她,小时候将我大儿子迷得团团转,如今就连我的小儿子,也一心只想着她,想不到她心机这般深沉,装疯卖傻十几年,让所有人都掉以轻心,却没想到,这么多皇女里面,她才是隐藏得最深的。” 男子眉头微微皱起道:“母亲,舒儿对皇位并不在意,她只是为了自保才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妇人狠狠一巴掌,嘴角溢出鲜血。 “若真是对皇位不在意,就不会费尽心机勾引你,她若是光明正大想让我支持她,或许我还会考虑,越是这般,我越不支持她,现在她已经翻不了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给我回去。”妇人神色冷漠道。 男子看着妇人,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母亲,请恕儿子不孝,我什么都可以听母亲的,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请母亲看在这次成功完成任务份上,放儿子自由吧。” 妇人闻言勃然大怒,脸色铁青道:“好,很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想要自由了,把我从小的教导都忘记了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重新学一次。” 男子不为所动,眼神直视着妇人,一字一句道:“母亲,你已经毁了哥哥,请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妇人听到后表情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怀念,但是很快就被狠厉取代,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不带任何感情道:“这是你们为人子女应该做的,若你是女子,我又何苦花费这么多心机,要怪,就怪你们生错了地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一会,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亲自动手抓你回去。” 男子看着眼前的妇人,眼底的一丝期盼彻底被熄灭,从地上站了起来,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妇人道:“既然母亲后悔生了我们,那么我允许你取走我的命,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离开。” “你……你……”妇人气得浑身颤抖,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条黑色软鞭,软鞭上扎着尖利的倒刺,在夜色中闪着寒芒。 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男子身上,男子肩膀到腰间顿时多出一条长长地血痕。 “你认不认错?”又是一鞭子抽下去,男子身上立刻又多了一条长长地血痕,但是他仍然眼神坚定。 “很好,你想死,我成全你。”妇人额头青筋暴跳,冷着脸再次挥鞭。 第三鞭……第五鞭……第九鞭…… 鞭子抽打在人体上的声音在漆黑安静地夜空中格外响亮,惊吓了正在树上栖息的鸟儿。 记不清究竟抽了多少鞭,直到男子身上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男子身形摇摇欲坠,站立不稳,仍然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四章 群女争王 人烟稀少的官道上,锦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从母亲手里捡回半条命出来,从天黑走到天明,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觉得头晕目眩,脚步却没有停过。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舒儿一定还在等他,他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驾……驾…… 身后传来的马蹄声让锦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马。 “让开,别挡着路。”马上的人看到路中央挡着一个人,不满地大声喝斥。 锦赐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马看。 “吁……”马上的人用力拉住马缰,堪堪在要撞上锦赐之前让马停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不想活了,想死别连累小爷。”马上的人安抚好有些躁动的马后,立即朝着挡路的人骂道,只是刚看清路上的人后,眼睛却瞪得老大,一脸见鬼的表情。 站在路上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血人,根本看不出衣衫的颜色,而且衣衫上的血有凝固的,有正在往外流的,好在脸上没有什么血迹,只是风尘仆仆的,有些脏乱,但仍然看得出面容十分俊美。 马车上的人皱了皱眉,沉声道:“你倒是厉害,知道小爷会走这条路,故意在这里等着,可惜小爷最讨厌别人耍手段,让开。” 锦赐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马,伸出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锭金子,往马车上的人怀里一扔:“我要买这匹马。” 马上的人看着怀里的金子,嘴角不停地抽搐,盯着只关注马根本将他当成空气的人怒道:“你就为了要小爷的马,就不要命地站在路中间?” 锦赐甩了甩头。努力让涣散地意识集中,认真地点头道:“对,我要买这匹马。” 马上的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小爷我今儿个是长见识了,头一回有人求着小爷,不是要给他治病,而是要小爷的马。” 锦赐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到底卖不卖?” 马上的人眉毛一挑道:“要是小爷不卖,你想怎么样?” 锦赐眉头皱紧,眼神冷冷道:“杀了你。” 马上的人闻言乐了,指着锦赐摇摇欲坠的身体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杀我?若是你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小爷的兴趣,小爷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得了,上来吧,小爷决定救你了。” 锦赐摇头道:“我只要马,带着你太慢。” 马上的人差点被气得吐血,指着他骂道:“小爷难得好心救人。你还敢嫌弃小爷,看你这样,是要去镜国吧,小爷保证,你身上的伤若是再不治,没到镜国你就挂了。” 锦赐不为所动道:“将马给我。别浪费我的时间。” 锦赐此刻的眼神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眼中泛起的冷厉让人不敢直视。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却让人觉得有种生命遭受威胁的危机感出现。 马上的人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这个人,凝视半响后,突然翻身下马。笑道:“小爷怕了你了,马让给你行了吧!” 锦赐微微点头。收起了凌厉,一步一步走过去,身形虽然不稳,但握住缰绳的手却异常有力,仿佛抓住了希望一般,翻身跨上了马背,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顶在马脖子上:“你最好乖乖听话。” 原本准备将锦赐甩下去的马,凭着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感应,在挣扎了一下后,乖乖低下了脑袋。 锦赐收回匕首,对着身旁目瞪口呆的人说了声谢谢,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而被锦赐赶下马的人,啧着嘴感叹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心性坚毅的可怕,为何小爷从来没见过,难道不是镜国人,这次算你命大,碰上小爷了。” 说完便从地上找了一枚石子,看着远处的背影,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如同飞起来一般,在路上奔跑起来,没过多久就快追上了前面的一人一马,抬起手,手中的石子嗖的一下弹射而出,马上的人突然向前倒下,趴在了马上。 吹了声口哨,前面的马很听话的停了下来,等这人追上去后,摸了摸马的脖子,看着倒在马上的人说道:“年轻人,小爷我是为你好,就算去想找什么人,也得留着命去,遇上我木望天,算你福大命大!” ……………… 旭日王府的后花园里,月楼舒石凳上,手拖着下巴搁在石桌上,想着水光绝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水光绝与蓝雕公主有旧情,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有交集的,月楼舒一直很好奇。 “对了,水光绝以前说过,让我去梵光阁找他,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水光绝定是和里面的人熟悉,所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月楼舒猛得一拍手道。 想了一想,月楼舒立刻决定要去梵光阁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随即月楼舒眉头又皱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偏偏百里临风到哪里都派人跟着她,明的暗的都有,就是不让她出府。 她也知道百里临风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不能总是躲在百里临风的保护下生存,她本身就是非常独立的性格,不喜欢依附于别人生存,相比靠别人保护,她更喜欢靠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月楼舒是一个牺牲品,若真是她偷了军机卷轴,哪还会傻傻地在府里等着别人来抓。 现在月楼舒被认定是旭日王妃的不二人选,镜国皇帝对于一个被牺牲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肯定会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防着月国的人哪天还会找上她。 月楼舒现在是保住了小命,但是也是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视与探查。 月楼舒若是想甩掉暗中跟着她的人出府,也不是难事,但她不想这么做,百里临风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心里很感激,所以不想惹百里临风不快。 她绝对不会承认,在心底,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百里临风的,百里临风真正发起火来,一定非常非常可怕。 咬了咬牙,月楼舒起身决定去找百里临风说一声,她今日一定要出府。 刚走几步,衣袖却被叼住了,月楼舒这才想起身旁被她忽视的白鸟,摸了摸白鸟的脑袋安抚道:“今天我有事情要办,不能陪你玩,你乖乖呆在府里,等你伤好后再带你出去玩。” 白鸟仍然叼着月楼舒的衣袖不松口,月楼舒拿白鸟没办法,只好又坐下喂白鸟吃东西,趁着白鸟忙着吃东西的时候,偷偷地溜走了。 白鸟这个大家伙可聪明得很,自从察觉月楼舒对它越来越宠爱,越来越迁就时,几乎寸步不离跟着她,不让它跟,就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看着你,歪着脑袋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让月楼舒看了就心软。 月楼舒刚走出后花园,就有几个丫鬟跟了上来,水光绝杀一儆百,效果非常显著,如今丫鬟看见她都是恭恭敬敬,就怕有一点地方得罪她。 白天百里临风一般会呆在书房里,月楼舒便去了书房,刚走到房门外,却突然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眉头皱了皱,心道还是等会再来好了。 “舒儿有事就进来吧。”然而她刚准备转身离去,屋里却响起了百里临风的声音。 这百里临风真是神人,怎么就知道是她在外面,月楼舒犹豫了一下,便打开门进去了,进去一看果然有客人在,只是这些客人却让月楼舒觉得有些奇怪。 其中一个人月楼舒记忆还比较深刻,就是第一次去锦国皇宫,镜国皇帝派出来文斗的李清柳。 这李清柳在镜国也算得上是头号美女,是那种非常典型的大家闺秀,今日打扮得非常优雅得体,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做工华丽精致,显得温婉动人。 除了李清柳,还有好几名女子,长相都挺不错,有的端庄秀丽,有的小家碧玉,有的娇媚可人,每人都是精心打扮过。 这些大家闺秀身后都站着几名丫鬟和一个老妈子,每个老妈子脸上都有一颗大痣。 月楼舒挑了挑眉毛,若是她没想错的话,这些老妈子应该是媒婆吧,难道今日是百里临风的选妃会? 虽然月楼舒早就决定不接受百里临风,但是看到这情景后,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外面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百里临风的准王妃,这些女人明目张胆的上门来表现自己,等于是完全无视她,是一种打脸的举动。 “哼,说不定是百里临风自己叫来的呢,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月楼舒有些不爽地想着。 月楼舒不高兴,这屋里的一群女人哪里又高兴了,她们以前都觉得百里临风宛如天神一般俊美耀眼,以前也没见他对女色有兴趣,本以为没人能如得了他的眼,结果却被月国好色公主给得了荣宠。 这些大家闺秀平时都有自己的小圈子,那些已经成婚的贵妇少不得天天拿这件事嘲笑她们,说她们斗来斗去,还斗不过一个好色公主,自家母亲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她们耳边唠叨。 于是一大群女人像是约好了一般,生出了无穷斗志,一个个都赶着冲到了旭日王府,要将名震三国的旭日王拿下,无论如何,旭日王妃的头衔,也不能落到那个好色的蓝雕公主身上。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五章 恼羞成怒 于是这一群经过精心打扮的大家闺秀,个个坐在那里端着架子,心有灵犀地选择集体无视月楼舒,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准备给她一个下马威。 月楼舒心里冷笑,根本懒得理这群自视清高的女人,将她们当做空气般,走到百里临风身边,有些讨好地看着他说道:“在府里实在是太闷了,今日我要出府去散散心。”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难得的讨好,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璀璨如星的眼眸染上笑意,俊美如天人的容颜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屋内一群本来故作矜持的女人迷得眼睛发直。 她们何时见过旭日王爷这般随意懒散的模样,平时日百里临风虽然没有表现的多冷漠,但是本身的气势就让人不敢接近,在他面前无论男女都觉得自惭形愧。 月楼舒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百里临风的魅力,但是很快便定住神,嘴角微撇,用眼神催促他答应,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以前就上过他的当,每次他这样笑,准没好事,如今又想害她变成女人的公敌么。 “正好本王今日也无事,就陪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吧。”果然百里临风接下来说的话,验证了月楼舒的猜测。 月楼舒没好气地翻了个身白眼,他就不能低调点嘛,没看到一大群女人看到他这么温柔的样子,已经化身成虎,准备扑上来了吗? 想整她就直说,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捧杀的招术行不行! 百里临风无视月楼舒的恼怒,优雅地起身,牵住月楼舒的手,对着屋子里一群女人说道:“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陪诸位小姐了,各位请回吧。” 月楼舒手被握住。觉得很不习惯,想抽回手,可是百里临风握得紧紧的,不让她抽回去。 百里临风这么一说,顿时让屋子里一群女人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刚才她们全都听到百里临风说要陪月楼舒出去散心了,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王爷,陷入爱河之后对人是如此的宠爱。 心高气傲的一群女人顿时觉得失了先机,心里懊悔地不行。若是她们知道百里临风喜欢蓝雕公主这般好色直接的,早就冲上来了。 李清柳在一群女人里面占领导的地位,最先站了出来。走到百里临风面前,婉约一笑道:“清柳刚才听闻王爷要陪公主出去散心,正好今日姐妹们都在,多些人也多些热闹,不若大家一起陪着去游湖如何?也好和公主多熟悉一些。增进姐妹之间的感情。” 月楼舒在旁边一听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这李清柳说的话,怎么让她感觉含义特别深奥呢,什么叫增进姐妹之间的感情,这听着怎么觉得像后宫里,那些要争宠的妃子讨好皇后的感觉呢。 月楼舒出门是要去打探消息的。让这一大群女人跟着去,她根本别想脱身了。 不过还没等月楼舒开口,百里临风已经抢先道:“本王与楼舒出去散心。你们跟着去做什么?” 百里临风此刻已经收起了刚才那般慵懒温柔的样子,整个人浑然天成的气势一散发,顿时让屋里的一群女人吓得不轻,这些女人这才想起,百里临风根本是她们不可招惹的存在。 首当其冲面对百里临风气势的李清柳。脸色更是白得不行,脸上又是难堪又是委屈。低着头不敢说话。 百里临风没有理会这群女人的反应,拉着月楼舒又恢复刚才的温柔道:“不是要出去散心,走吧。” 月楼舒傻傻地被百里临风牵着走,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不得不说,女人都是有一些虚荣心的,月楼舒也不能免俗,百里临风非常明显的差别对待,让她觉得有些微妙的愉悦。 百里临风拉着月楼舒走出院子,早已有马车在那里等候,等月楼舒坐进马车,才回过味来,盯着百里临风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日要出府?” 百里临风靠在马车上,并未否认道:“比本王猜测的忍耐时间,多了一天。” 月楼舒顿时有种无力感,这个人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事事成竹在胸,在他手里,如果他不愿意,根本讨不得好。 想到这里就觉得丧气,想到她要取走五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如今只是一个百里临风,就觉得自己再怎么折腾,也翻腾不出什么浪花。 察觉道月楼舒突然低落的情绪,百里临风眼神停顿了一下,似是有意道:“看来本王的锦囊,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月楼舒顿时一愣,心中冒出一阵阵寒气,心道百里临风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亏她还以为伪装的很好。 百里临风既然早就知道她目的不纯,为何还要这么维护她,难道百里临风真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她了,所以愿意纵容她,包容她? 月楼舒此刻心神受到打击,不自觉地就将心底的情绪表现在了脸上,脸上挂着震惊与疑惑。 就在月楼舒觉得迷茫时,手却突然被百里临风握住了,百里临风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道:“本王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但是本王很喜欢你身上不肯服输的韧劲,既然承诺过会收你此生所有,你可以试着相信,将心里隐藏的秘密说出来,只要不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能给你。” 听到百里临风如此郑重的告白,月楼舒愣住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内心,其实百里临风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愿意当做不知道,无理由的纵容她,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瞎折腾。 沉默了很久,月楼舒嘟着嘴,有些气鼓鼓地说道:“你是不是看着我自作聪明的举动,早就在心里偷笑呢。”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在月楼舒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的眼神下,认真的点点头道:“的确是很有趣。” 岂有此理! 月楼舒彻底炸毛了,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还暗中自得,却不知别人早就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道,在暗地里偷着笑,真是脸都丢尽了。 此刻月楼舒彻底忘记了百里临风是她根本招惹不得的存在,扑上去就想揍他一顿。 月楼舒自以为很厉害的攻势,百里临风很轻松地就化解了,不管她如何进攻,都根本无法占到一点便宜,最后的结果就是,百里临风伸出一条笔直地长腿,压住了月楼舒踢出去的两条腿,一只手轻易地固定了月楼舒的两只手。 月楼舒最后气愤之下,一口咬在了百里临风的手腕上,咬得特别用力,咬下去之后却清醒了,想到自己咬得是谁的手,顿时心虚地撇了一眼看不出表情的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爽朗笑容,凑到月楼舒耳边,低声道:“这才是真正的你吧,很有生气,很有活力,很有脾气,本王很喜欢。” 轰…… 月楼舒脸上像是被火烧一样,瞬间通红,也不知道是被百里临风看破她的真实性格,还是被百里临风吹在耳边的热气给熏得,或者是听了百里临风的话,害羞了。 百里临风看着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的月楼舒,眼神变得很温柔,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真似假道:“若是你再这样咬住本王,本王不能保证,会不会在马车里做些什么。” 闻言月楼舒吓得急忙松开嘴,缩到马车的另一边,离百里临风远远的,心虚的看都不敢看他。 一想到百里临风用着正经无比的语气说着那样的话,明明是她咬人,偏要说成她咬住她,分明是故意让人遐想连篇。 月楼舒偷偷地摸着胸口,刚才一瞬间跳动的太激烈,一时间根本难以平静下来。 百里临风看着躲在一旁不敢面对他的月楼舒,眼中闪过一抹愉悦,也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 等百里临风闭上眼睛,月楼舒才稍稍放松一些,这人闭上眼睛收敛气势还好,若是睁开眼睛,散发出的气势与光芒,真的是太强烈了,感觉就像正午的太阳,散发着强光,让人没办法直视。 等月楼舒心情平静后,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月楼舒这才想起正事,她还要借机开溜,去梵光阁打探消息呢,怎么就全完给忘了,好像和百里临风在一起,她就会不自觉的忘记那些需要费神的事情。 百里临风已经睁开眼,起身下了马车,下车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刚才被月楼舒咬伤的地方露了出来,上面两排牙印特别明显,伤口看起来很深。 月楼舒看到后,果然有些愧疚起来,本来也是她自己不对,想着要图谋人家最重要的东西,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发现后,暗中看着偷乐么,想想她也占不到理。 下车后,月楼舒扁了扁嘴,犹豫了好一会,从怀里拿出上号的金疮药,装作很不情愿道:“把手伸出来。” ps: 呜哇,真素太感谢亲们了,今天看到小酒滴文挂上首页的新书销售榜了,虽然位置在后面,不过也是很开心了,感谢亲们订阅小酒滴文,介素对小酒最好的认可,小酒会更加努力的!另外高温天气,亲们注意防暑哦,小酒书房素一个电风扇对着人吹,一个对着电脑机箱吹,呜哇,那卖电风扇的居然说是静音风扇,真素静音滴让银mimi疼……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六章 克服恐惧 百里临风很配合地伸出手,等着月楼舒为他上药,那眼中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欠扁。 月楼舒瞪了他一眼,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给他上药,还故意在伤口上用食指压了压,看着百里临风微微皱起的眉,嘴角弧度弯的很大。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得意的模样,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她折腾,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百里临风越是这样,月楼舒也越来越不好意思,下手就轻了很多。 等月楼舒上完药,收起药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四处一看,顿时头大不已。 她说出来散心,百里临风居然直接将她带到了京都最热闹的大街上,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月楼舒有种想逃的冲动,现在三国到处都在传说蓝雕公主如何如何祸水,将旭日王迷得神魂颠倒。 在这种时候,百里临风居然带着她到大街上来招摇,是嫌她名声还不够大是不是。 百里临风似乎没有察觉月楼舒的不满,沉稳淡定地牵起月楼舒的手,拉着她进了一件铺子。 等他们进去后,人群顿时沸腾了。 “天哪,旭日王爷刚才的眼神好温柔,看来传言是真的,王爷真的被那个好色公主迷住了。” “哎,看来以后谁要要对付那个好色公主,得掂量掂量分量才行。” “白痴啊你,旭日王爷的王妃,谁敢对付,你敢吗?” 这些话说得又很大声,月楼舒虽然走进店铺了,仍然听得很清楚,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百里临风故意在闹市停下来。是要告知世人,现在蓝雕公主是他的准王妃,所以谁想要动她,必须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这么做的原因,是在光明正大的保护她?想了一想,月楼舒就明白了,先前的确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事情平息了,出门就没有危险了,可是她没有想过。就算平息了,但是别人没有亲眼见到百里临风对她的宠爱,还是不会将她当一回事。若是她自己一个人出门,难保不会遇险,所以百里临风才特意陪她出来。 百里临风这个人不会多说,但是却事事放在心中,对一个人好。带着霸道另类的温柔。 月楼舒被拉着朝店铺里走着,思维却有些乱了,这时候百里临风突然用手指挠了她的掌心一下,才让她回过神来。 月楼舒眨了眨眼,撇开眼故意不看他,她才不承认她的确是被这种宠爱感动了。她不需要别人保护,也可以保护好自己。一进了铺子,店铺掌柜便热情的迎上来恭敬行礼:“参见王爷。” 百里临风淡淡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神色有些古怪。点头道:“回禀王爷,准备好了。” 百里临风问完后就挥了挥手,让掌柜的下去了,然后拉着月楼舒往楼上走。 月楼舒不明所以,心道百里临风神神秘秘的究竟在搞什么。什么东西准备好了。 月楼舒忍着疑惑跟着百里临风上了三楼,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百里临风示意月楼舒推开门进去。 月楼舒不明所以,双手轻轻推开房门,在看到房间内的东西时,顿时瞳孔一缩,猛得后退几步,身体僵硬起来。 房间内,一个铁笼子里,关着一条巨大的蟒蛇,最粗的地方比人的脖子还粗。 月楼舒忍住心中的恐惧,不满地看向百里临风道:“你什么意思。” 百里临风看着浑身戒备的月楼舒,解释道:“若是本王所料不错的话,最晚五天,月国和颐国就会围攻镜国,到时候卓逸尘两边无法兼顾,本王必定会带兵出战,颐国很多人擅长控制蛇虫毒物,喂养蛊虫,你得靠你自己保护自己。” 月楼舒听后,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心中真是对百里临风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么?还有他算不到的事情么? 百里临风没有说话,也不强逼着月楼舒走进房间,一步一步朝着笼子走去。 笼子里的蟒蛇发现有人靠近,顿时暴躁的在笼子里游动起来,吐着蛇信子戒备地盯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脸上毫不在意,闲庭兴步般走到笼子旁边,转身对着月楼舒笑道:“看好了,有些人好比这些蛇,他会在暗中用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在你最松懈疲惫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给你致命一击,你知道,对付这种人,该怎样对付他们?”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站在笼子旁边,明明看起来蛇是那么的可怕,可是从那条蛇的眼睛中却能看出来,蛇在怕他。 月楼舒此刻居然会觉得蛇有点可怜,想了想说道:“这种人本就该提前防备,离他远一点,让他没有机会下手。” 百里临风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防备永远处于被动,是最笨的办法,如果是我,本王会在他们出手之前,就先下手为强,给予他们雷霆一击,就好比这样。” 说完百里临风突然打开了笼子外面的锁,里面的蟒蛇顿时暴起,扑向百里临风,但百里临风只是优雅地伸出手掌,在蛇最脆弱的地方,用力一捏,那条身形骇人的蟒蛇就如同一条蚯蚓一般,软了下去。 月楼舒看着那条死命瞑目的蛇,暗暗吞了吞口水,百里临风刚刚出手的一瞬间,那眼中无可匹敌的霸气与杀气,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月楼舒哪里还记得蛇有多可怕,眼中只看得到百里临风散发出的骇人气势,闪电般解决蟒蛇的强大能力。 百里临风看也不看那条蟒蛇,走到月楼舒面前,递给她一把匕首道:“去取出蛇的蛇胆。” 月楼舒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匕首,心道蛇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取个蛇胆,她当然可以做到。 月楼舒找到蛇胆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挥刀向下,然而就在此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已经一动不动的蛇,突然抬起头,闪电般咬向月楼舒。 月楼舒在这一刻本以为她自己会吓得彻底呆住傻掉,但是她没有,她脑海中闪过了百里临风闪电般出手捏住蛇的七寸的画面,在蛇咬上她之前,她已经将匕首捅进了蛇的七寸位置。 此刻蟒蛇是痛到了极点,整个身体疯狂扭动起来,月楼舒已经没有任何惧意,抽出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划过蛇的脖子,将蛇头割了下来。 看着地上死绝的蟒蛇,月楼舒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旁边的百里临风,百里临风走过来,抽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一字一句道:“做的很好,对待敌人,就要这样,一击必中,以后记住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月楼舒此刻才放松下来,看着眼前的百里临风,突然想起一句话,真正对你好的,不是将你宠得不知风雨,而是将你宠得与他一样强大。 扁了扁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后怕,扑到百里临风身上,对他又打又踢:“你这个混蛋,你刚才故意将蛇捏晕了是不是,若是刚才我没有做到,你是不是就让我被蛇咬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百里临风伸手抱住月楼舒,在她背后轻拍道:“如果你没有做到,我会替你做到,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做到,因为你希望你自己能做到。” 月楼舒闻言气得差点吐血,说前面一句就行了,他就不能别说后面一句。 月楼舒此刻形象很不雅的挂在百里临风身上,完全不在意形象,百里临风静静地拍着她的背,地上躺着被百里临风用来训练她的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 过了好久,月楼舒终于从百里临风身上下来,想起她刚才又惊又怕朝百里临风发火的样子,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现在你放心了,可以让我一个人独自出府了,你不许再跟着我。”月楼舒气哼哼地丢掉匕首,理也不理他,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 百里临风也没有生气,平静地走出了屋子,双手轻轻一拍,刚才那名掌柜立刻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拎着一桶水去收拾屋子。 百里临风并未追上月楼舒的脚步,而是走到靠着楼梯的窗边,静静地看着月楼舒走出去的背影,想着刚才她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蛇的样子,那份果敢与决断,这样的女子,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但是却让人心疼。 而一直围在店铺外的百姓们,在看到蓝雕公主衣衫有些凌乱的冲出店铺后,好奇八卦的开始各种想象。 眼下又看到天人之姿的旭日王爷,一脸不舍地用目光追随着月楼舒的背影。 众人不禁猜测是不是刚才旭日王对蓝雕公主求爱不成,蓝雕公主恼羞成怒地反抗离去,而旭日王伤心失落不已。 于是在众人心中,月楼舒的祸水之命瞬间又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月楼舒知道后差点吐血,他们若是知道,他们心中的旭日王爷,用最残酷的训练方式让她克服了对蛇的恐惧,不知道他们希不希望经受这种训练。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七章 捡到一个脱线妖孽 月楼舒气鼓鼓地走在路上,对周围好奇观望的视线视若无睹,心里不停地骂着百里临风。 “可恶,本公主何时吃过这种亏,处处落于下风,一定得想个办法翻身。”月楼舒心中满是不甘地嘀咕。 虽然知道百里临风其实是为了她好,但是他这种强势完全不给人准备的突击训练,一般人谁承受得了。 “流氓,抓流氓啦……” 突然间,大街上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声,打断了月楼舒地思绪。 月楼舒疑惑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一看顿时愣住了,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对面一群女人大喊着抓流氓,拿着东西追着前面一个男人跑,而那个冲在最前面一脸狼狈的男人,那人一头板栗色的及耳短发,发型非常时髦,前面厚厚地斜刘海盖到了眼睛底下,一张脸长得非常妖孽,蔚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似乎是混血,耳朵上各戴了两枚闪耀的钻石耳钉。 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比较脏,但是月楼舒却看得尤其亲切,她看着那人上身穿着质地非常好的白色真丝休闲t恤,米色休闲短裤,脚下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身上斜挎着一个小号的名牌休闲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月楼舒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后,看着已经冲到她面前的人后,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就往旁边的小路跑去。 “喂,姑娘,你干什么,我不是流氓,你放开我。”被月楼舒拉住的男子以为是被当成流氓了。急切地解释道。 月楼舒来不及和他多说,强硬地拉着他在巷子里左绕右拐,没多久便甩掉了后面追着跑的一群人。 在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停下后,月楼舒转过身打量着身后的男人,越看越高兴,异世遇到老乡,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身后的男人被月楼舒看得浑身发毛,退后几步道:“姑娘,你不会是女流氓吧,本少爷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可别乱来。” 月楼舒挑了挑眉,这说话的腔调感觉好亲切,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尽量淡定地问道:“你从哪里来。” 对面的人楞了楞,有些疑惑地看着月楼舒,随后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眨了眨眼,脱口而出道:“我从泰国来!” 泰国…… “人妖?”月楼舒微微皱了皱眉。惊讶道。 而月楼舒一说人妖两个字,对面的人一下子瞪大眼睛,惊喜万分,随后立刻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人妖,我是去泰国玩人妖的。啊不对不对,我是去泰国看人妖的。” 月楼舒也不是特别纠结这件事情,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试探地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对面的男人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一脸幽怨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本少爷正在游艇上看人妖,哪知道那人妖非说我也是人妖,对我伸出了色魔之爪。我哪能让他摸到我的宝贝,于是愤然反抗。结果一不小心,失足落海,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昏过去了,谁知眼睛一睁,醒来就看到传说中的如花正咧着嘴对着我笑,吓得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就被当成流氓追杀了。”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本以为这人是那种富家修养极高的少爷,但是这人性格显然不靠谱,还有点脱线,为了麻烦,她还是不要过多交流了。 想了想,月楼舒从怀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递到他手里道:“你去买件这里的衣裳换了吧,不然在这里会被当成流氓的,以后你在这里多加小心,这些银子节省点用可以生活两年,等熟悉了你去找个活做做。” 对面的人一听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月楼舒的衣袖道:“不行,你不能抛弃本少爷,本少爷长得玉树临风,外号一树梨花压海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被女流氓抓去了怎么办,你就收留我吧。” 月楼舒满头黑线,劝解道:“我是女子,收留你不方便,再说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没事,本少爷就当你的哥哥好了,照顾哥哥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赚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以本少爷的智慧,在这个地方,混个全国首富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对面的人一脸自信地说道。 这人的自我感觉可真是良好,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少爷,若是带回旭日王府,还不得被百里临风扔出去。 现在月楼舒冷静下来,刚才见到老乡的喜悦也散的差不多了,坚决道:“我真的不能收留你,你赶紧趁天黑之间找个地方落脚吧,我得走了。” 月楼舒转过身就准备离去,谁知身后的人一把扑上来拉住她的袖子道:“本少爷是学化学系的,身上还有很多钻石,可以给你一些。” 月楼舒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死拉着不放道:“本少爷还会做望远镜,会研制火药,知道玻璃的制作方法。” 沉默了一会,月楼舒开口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证明你所说的话,若是你证明不了你的能力,别怪我赶你走。” “好,没问题。”身后的人立刻答应道。 月楼舒这才转过身,露出小恶魔一般的笑容道:“现在,把你的钻石给我吧!” “啊,你还真要。”对面的人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从包里拿出一个两个拳头大的黑色布袋,递给月楼舒。 月楼舒虽然心里奇怪,这人怎么之后,连带着包也没丢掉,还一起拿过来了,不过也没有多问,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玄乎的很,谁也说不清。 月楼舒不在意地解开袋子上面的绳子,拉开一看。顿时傻眼了,袋子里面,一颗颗纯净透明、闪耀夺目的钻石,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就算她以前家族也有经营过钻石,但也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钻石,而且每颗都是完美切割,最小的一颗都有一克拉。 看着月楼舒愣住了,对面的人得意炫耀道:“怎么样,本少爷不是吹嘘吧,就凭这袋钻石。就能成为全国首富。” 月楼舒点点头,钻石在这个地方是绝对稀有的东西,若是营销得当的话。成为首富也不是不可能。 看了半天,月楼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带着这么多钻石,不会是什么国际大盗吧。” 对面的人一听顿时不满道:“本少爷怎么会是盗贼,这些钻石是本少爷去南非采购的,只不过中途觉得无聊。就去泰国玩玩,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月楼舒将钻石递给他,她只是看看这人守不守信,哪会真要他的钻石。 对面的人一听来劲了,伸手拨了一下前面的刘海,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道:“本少爷的名字叫陆天涵。人称陆少。” 陆天涵?钻石帝王陆天良的儿子? 这些月楼舒是真的被惊到了,以前他们家族也和陆氏打过交道,也见过几面。这位有名的钻石帝王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儿子,到哪里嘴上都夸自己儿子有多优秀。 想到陆天良嘴里说的陆天涵,再看看眼前有些脱线的陆天涵,月楼舒不由得替陆天良头疼。 陆天涵正沉浸在自我得意中,笑眯眯地从包里又拿出一个袋子。然后倒了一小部分钻石放在里面,丝毫没有犹豫地递给月楼舒道:“给你。本少爷说送你钻石,就不会食言。” 月楼舒看着袋子,没有接过,就这么一小袋,那也是价值无限了。 陆天涵看着月楼舒不接,就硬塞到她手里道:“别不好意思,刚才你救了本少爷,这就当谢礼,而且本少爷可不是傻子,这里的人一看就是会武功的,怀着巨财,也得有命保住才行,刚才你拉着我,我怎么都挣脱不开,你也是会武的吧?以后就靠你保护本少爷了。” 月楼舒拿着袋子,惊讶地看这陆天涵,刚才还真看走眼了,这家伙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居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么多问题。 陆天涵被月楼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抛了一个媚眼给月楼舒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少爷,本少爷可是智商一百八的天才。” 月楼舒嘴角抽搐,天才是有可能,不过是个脱线的天才。 带着陆天涵,月楼舒也没办法再去打探消息了,他穿成这样子,难保不会被官兵抓走,只能从小路慢慢走回了旭日王府。 一路上陆天涵就和刘姥姥似的,对什么都新奇的很,看到什么恨不得就要看个半天,月楼舒好不容易才拉走,半个时辰的路,楞是被他走了一个时辰,走到旭日王府,都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不顾门口侍卫讶异的目光,月楼舒硬着头皮带着陆天涵进了旭日王府,低调地往前走去。 若不是拿了陆天涵一小袋钻石,她真想当做不认识他,将他踢出去,脸都被她丢尽了。 陆天涵一进王府,瞬间变成了纨绔子弟,兴奋地拉着月楼舒道:“本少爷果然慧眼识人,一看你住在这么大的府邸,身份一定不小吧,这下本少爷可以继续享乐了。” 还没等月楼舒回答,陆天涵已经将视线落在了府里来来往往的丫鬟上,嘴里不停嘀咕着:“咦,这个不错,纯天然的萝莉,那个也不错,气质型的御姐,不过还是你最好看,高贵型的女王,哎呀,本少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月楼舒再也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话行事。”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八章 齐聚一堂 月楼舒带着陆天涵先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安排了一个房间给他,又让翠儿去找一套镜国的服饰给他穿上。 陆天涵可真是天生大少爷的料,洗个澡整整洗了半个时辰,洗完后丝毫没有尴尬,坦然地享受着丫鬟为她更衣,更衣的时候还一边打量丫鬟的姿色,瞅着丫鬟姿色好,就抛个媚眼过去,惹得丫鬟脸羞得通红。 等陆天涵出现在月楼舒面前,月楼舒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是天生的妖孽,翠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深蓝色衣袍,虽然质地不算好,款式也不出彩,但是陆天涵愣是给穿出了妖孽的气质,配上他湛蓝色的眸子,的确挺有资本的。 陆天涵察觉到月楼舒眼中的惊艳,嘴角得意地翘起,在原地转了一圈,伸手一拨刘海笑道:“怎么样,本少爷是不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性格魅力是关键,就他这自以为是脱线的性格,她才不会被迷惑。 陆天涵还在那里洋洋自得,自夸自卖,完全没有一点到异世的不适应,等他自恋完了,才发现月楼舒已经快走出院子了。 “哎,怎么不等本少爷就走了。”陆天涵瞬间用惊人的速度追了上去,拉着月楼舒的袖子委屈地抱怨。 月楼舒压抑着怒气,甩开陆天涵的手,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收敛一点,这里是旭日王府,等会别露了马脚,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雇来做首饰的师傅。” 陆天涵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满道:“为什么不是哥哥?” “我没有哥哥。”月楼舒真是想抽飞他,蓝雕公主哪来的哥哥。要有也是情哥哥,她可不想百里临风误会。 陆天涵扁扁嘴,看着月楼舒发黑的脸色,认命的接受了自己的最新身份,乖乖地跟在月楼舒后面,苦着脸不说话。 月楼舒眼角扫到陆天涵脸上丰富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在这里的人,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伪装,陆天涵这脱线的大少爷性子。若不是碰到她,说不定还真会被人抓去做些什么。 听说镜国也是有月国的人贩子在的,看到无钱无势的清秀小公子。若是找到机会,说不定就逮到月国去卖了做小倌了。 月楼舒觉得有必要晚上给陆天涵讲解一下这里的时代背景,不然哪天突然被人抓走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想着如何给陆天涵讲解这里的历史,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前厅。 月楼舒走到门口。不禁又想到了百里临风今天的恶行,不满地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等走进去,月楼舒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今天怎么没人告诉她,二王一将一师都来了。看着坐在饭桌上气质出众的四个男人,似乎都在等她来开饭。 此刻月楼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四个人顿时将视线集中在了月楼舒身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在月楼舒身后的陆天涵身上。 月楼舒面对众人探究的视线,头皮一阵发麻,百里临风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水光绝笑意盈盈地看着。眼神里带着不明的意味,一身冷气的卓逸尘面无表情。但月楼舒好像觉得他眼中,刚才闪过一丝鄙视的眼神来着。 反应最夸张的就是瑞泽,他嘴角抽搐地看着月楼舒身后的陆天涵,脸色青了又白,一看就是没想好事。 “咳咳……那个……”月楼舒准备开始解释一下陆天涵的身份,谁知身后的陆天涵却已经冲了上去,盯着坐在那里的四人,嘴巴张得老大,惊诧道:“本少爷一直以为自己是长得最帅的,没想到一来到这里,就看到四个不比本少爷差的,没天理啊,这让本少爷以后如何把妹啊。” 月楼舒虽然早已经料到陆天涵的不靠谱,但也是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瑞泽用手捏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陆天涵,然后朝月楼舒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道:“好色公主,你的品味下降了很多啊,这个人光有张皮相,内里可差多了,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找个人随便充数。” 月楼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紧不慢道:“本公主可不像海风王爷,天天闲得慌,脑子里尽想些风花雪月,这是本公主特意请来给本公主做首饰的师傅陆天涵,他暂时没地方住,先在府里借住一下。” 月楼舒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还是心虚地朝百里临风看了一眼,看到百里临风神情如常,并未表现出不满后,才放下心来。 瑞泽一脸不信的样子,嘴角一撇道:“恐怕做首饰是假,做面首是真吧!” 月楼舒一挑眉毛,刚想反击,水光绝却插进来打圆场,对着陆天涵笑道:“陆公子倒是手巧,会做首饰,在下水光绝,以后若是要做首饰,还要麻烦陆公子了。” 陆天涵此时还有些楞楞的,朝水光绝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自以为很隐秘地用手肘顶了顶月楼舒,靠近她耳边小声道:“原来你还是个公主啊,本少爷还以为你是这王府主人的妻子呢。” 陆天涵说得很小声,但是在场哪个不是内里高深的人,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百里临风唇角勾起,淡淡道:“既然陆公子暂无落脚之地,就先在王府住下吧,先吃饭吧。” 月楼舒现在恨不得撕了陆天涵这张破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再说话,然后气鼓鼓地吃了起来。 百里临风府上虽然没有立下吃饭不准说话的规矩,但是一般没有事情,大家也是先安静的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再谈一些事情。 陆天涵刚刚收到月楼舒的警告,安静了一会,看到桌上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的美食后,发出了很清晰的吞口水的声音,然后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了起来。 月楼舒对陆天涵已经差不多免疫了,也懒得管他,但是陆天涵这回倒没怎么出丑,他虽然吃得很快,但是吃相却非常优雅,吃东西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声音,一看就是教养不错的。 其他四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对陆天涵高看了一眼。 但也只是高看了一眼,很快陆天涵的形象就破功了,他稍微吃饱点,然后嘴就开始管不住了,夹一样菜就对一样菜评述一番,还自顾自的探讨着菜的做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其他人差不多吃完了,陆天涵还在吃,几乎将饭桌上剩的菜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对着月楼舒笑道:“味道不错,以后本少爷就在这里住下了。” 月楼舒顶着其他人各自不同的视线,脸色淡定地说道:“吃完你就先去休息吧。” 陆天涵一听讶异地挑了挑眉道:“不会吧,这么早就睡了,本少爷还准备出去玩玩呢。” 月楼舒不停告诉自己淡定淡定,然后扯开一抹非常非常温柔的笑容道:“别忘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候做首饰,到时候做不出来,别怪我赶你出去。” 一句话成功的让陆天涵闭嘴了,他幽怨地瞪了一眼月楼舒,起身和其他人道别后,气鼓鼓地走了。 等陆天涵离开后,原本就很怪异的气氛就变得更加怪异起来,水光绝笑眯眯地看着月楼舒说道:“听说舒儿今天与临风出府散心,怎么两人散到一半就分开了,舒儿还带了个做首饰的师傅回来,不知舒儿是要做什么首饰?”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看似温和,其实暗藏危险的笑容,傻笑道:“那个……刚巧在路上遇到,我正要做几件首饰,需要人手,就给带回来了。” “哦,原来是在路上碰到的,这么说舒儿以前不认识陆天涵,对他也不知根知底,这样可不好,还是等光绝去调查一下吧。” 月楼舒眨了眨眼,心道水光绝就算怎么调查,也查不出陆天涵的真实身份,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点头,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笑的时候,眼角微微向上勾起,显然此刻才是真正的笑。 解决掉水光绝后,月楼舒稍稍松了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 瑞泽听着月楼舒和水光绝的对话,眼珠转了转,然后一拍手道:“笨女人,我知道了,大哥将王妃的信物给了你,你是想送个信物给我大哥吧。” 听到瑞泽的话,月楼舒差点呛着,刚想否认,却发现百里临风此刻正眯着眼看着她,眼中隐藏着一丝期待。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的视线看得有点心虚,这否认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她没否认,瑞泽就以为她默认了,不屑地撇了撇道:“就他那样的,能做出什么首饰来,大哥肯定看不上。”只是语气里面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然后忍不住瞄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卓大冰山,她倒是没想到,卓大冰山会愿意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再怎么说,众人都猜到军机卷轴是被月国偷走的,卓逸尘心里肯定不快,看她也不顺眼,那天说不定就是卓逸尘下令去抓她的。 想到这里,月楼舒也失去了和卓逸尘打招呼的兴趣,她可不愿意热脸贴冷脸。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六十九章 非礼冰山 月楼舒趁着那四个男人开始商讨一些国家大事,她作为月国人,自然不方便在场,于是就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陆天涵那个妖孽,很没形象的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苦恼的模样。 看到月楼舒回来了,眼睛一亮,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极其幽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说话。 这下月楼舒真乐了,敢情这位大少爷还闹起脾气了,真搞不懂他那天才智商是怎么来的,行为举止幼稚的就像小孩,又自恋又单纯,脾气还特大。 月楼舒勾起嘴角,走了过去,咳了两声,陆天涵耳朵动了动,还是不说话,一副本少爷正在生气,你别过来的骄傲模样。 噗嗤…… 月楼舒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陆天涵,你今年到底几岁了,不会还未成年吧?” 陆天涵一听立刻反驳道:“本少爷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泡过的女明星一打一打算,那些女明星上了本少爷的床,哪个不是食髓知味,缠着本少爷不肯下床。” “恩,是男人,只是被人妖当成同类的男人。”月楼舒抽了抽嘴角,讽刺道。 陆天涵瞬时被秒杀,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月楼舒,歪着头不肯说话了。 月楼舒看他好像真的有些情绪低落,想想也是,任谁突然到异世,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吧,更何况陆天涵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是想开点吧。”月楼舒难得好心的安慰道。 陆天涵讶异地看了月楼舒一眼,心中的委屈顿时爆发了,站起身一把扑到月楼舒身上诉苦道:“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本少爷,本少爷真的很感动。刚才本少爷一想到以后的苦日子,郁闷的想撞墙。” 月楼舒满头黑线的将陆天涵拉开道:“说的好像我虐待你似的,今天可是你主动要跟着我的。” 陆天涵急忙摇头道:“你不懂,这里的生活对本少爷来说,简直是非人折磨,以前本少爷每天早上抱着美妞睡睡懒觉,培养培养感情,中午溜溜狗,下午打打高尔夫、保龄球,晚上泡泡吧把个妹。偶尔飚个车,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如今到了这里。这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你说本少爷该怎么活……啊呀……” 陆天涵还没说完,月楼舒已经忍无可忍的一脚踹开他,看也不看他的走了,刚才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去安慰那个白痴加种马。 月楼舒一脸不爽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却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以为是陆天涵那个白痴又追了上来,没好气地转过头骂道:“陆天涵,你别再跟着我。” 话一说完,月楼舒就楞住了。跟在她身后的,根本不是陆天涵,而是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眼睛眯了眯,暗暗戒备道:“卓将军跟着本公主做什么?” 卓逸尘全身散发着冷气,盯着月楼舒看了一会,然后一字一句道:“伤好了就跟我打一场。” 月楼舒呆了呆,一脸无语地看着卓逸尘:“为什么?” 卓逸尘面无表情道:“切磋武功。” 月楼舒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卓逸尘是为了军机卷轴被偷的事情,来找她麻烦的。结果这人根本是个武痴,不过也说不定他会在比武的时候下狠手。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犹豫的样子,挑眉道:“怎么,你不敢?”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一脸挑衅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抬起下巴道:“有何不敢,去哪里打。” “去后院。”卓逸尘丢下一句后,便带头往后院走去。 月楼舒瞪着她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后院,卓逸尘对着月楼舒冷冰冰道:“出手吧。” 月楼舒皱眉道:“怎么打,你的兵器呢?” 卓逸尘一脸不耐烦道:“随便你用什么,我不需要。” 好吧,这个家伙居然敢藐视她,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月楼舒才不会傻傻地不用兵器,瞬间抽出紫色软鞭,朝卓逸尘抽了过去。 卓逸尘看到紫色软鞭,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兴奋,伸出手就要抓住月楼舒抽过来的鞭子。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居然用手去碰她的鞭子,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鞭子的鞭身比绝世宝剑还要锋利,卓逸尘抓住后,不受伤才怪,不过让他受点教训也好。 但是令月楼舒不敢置信的是,卓逸尘抓是抓住了鞭子,只是他手上像是覆上了一层淡淡地玉色,被鞭身抽中居然毫发无伤。 似是看出月楼舒眼中的惊讶,卓逸尘难得勾起了嘴角,松开鞭子道:“再来。” 此刻月楼舒也被激起了斗志,升起了好胜之心,刚才挥鞭她怕将卓逸尘的手切断,留了几分力,现在毫不犹豫地用上了全力。 卓逸尘非但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兴奋,身形不动时深沉如海,一动则雷霆万钧,每次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鞭身,然后在月楼舒气恼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松开。 月楼舒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原本想着卓逸尘武功就算很厉害,有着神功天下第一的美誉,但是她凭着锋利的武器,至少能让他受点伤,眼下打了半个时辰,别说让他受伤了,连衣角都没碰到。 而且卓逸尘到现在什么兵器都没用,空手接招,这让月楼舒觉得挫败不已。 不死心的又进攻了一会,月楼舒终于发现卓逸尘武功深不可测,她根本不是对手,眼下这样,就像卓逸尘在耍着她玩似的,刷的一下收回鞭子,脸不红气不喘道:“本公主累了,下次再和你打。” “还不错。”卓逸尘看着月楼舒说道。 本以为他会趁机奚落一番,却没想到说出来的话是在夸她,月楼舒很是讶异。 卓逸尘甩了甩手道:“能让我感觉到疼痛的人没几个,你是一个。所以你还不错,下次再来比试。” 卓逸尘甩了几下手,便转身准备离开了,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月楼舒嘴角露出的微笑。 等察觉到时,已经稍微慢了一拍,只来得及侧身,就被鞭子抽中了肩膀,虽然没有伤到皮肤,但是背后的衣服却被划破了。 卓逸尘转过身,眼神危险地眯起。 月楼舒丝毫没有愧疚之色。仰着下巴道:“兵不厌诈,这点道理你应该懂吧。” 卓逸尘没有说话,一步一步朝着月楼舒走去。眼神如同匍匐于夜幕下的雄狮,危险而凶猛。 月楼舒看着全身散发寒气的人,嘴角微微动了动,刚才她只不过是气不过今晚次次吃瘪,忍不住偷袭一次。可是她根本未用全力,要不然卓逸尘的背上早就皮开肉绽了,卓逸尘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月楼舒忍着心虚站在原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卓逸尘,不肯说出服软的话。 卓逸尘看着明明害怕却表现无所畏惧的样子,眼神动了一下。然后突然握住月楼舒的手腕,在月楼舒反应过来前,给她来了一个毫不客气的过肩摔。 月楼舒躺在地上盯着卓逸尘的背。捂着被摔通的地方,不敢相信这个混蛋居然真的对她出手,有没有绅士风度啊,太没品了是不是,月楼舒浑然忘记了当日歌舒明珠的惨况。那绝对比她惨几十倍。 月楼舒气鼓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卓逸尘骂道:“卓逸尘。你混蛋,以为本公主怕你是不是,我们再打一场试试。” 此刻一阵风吹来,将卓逸尘背后被划破的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强劲有力的后背,而他的肩膀右下方,有着一朵雨滴一样的图案,这图案和寻常的图案完全不同,在月楼舒的眼里,仿佛看到了真正的雨滴,一滴一滴地不忘往下落,明明只是一滴雨水的图案,却让人觉得有千万颗雨滴在滴落。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背上的图案,突然像是着魔了一般,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上了他背上的图案,然而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念头不停地产生,这个念头产生后,月楼舒摸在图案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雨滴挖出来一般。 卓逸尘皱了皱眉,转身一把握住月楼舒的手,声音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月楼舒楞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不受控制的举动,心中一阵心惊后怕,看着卓逸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卓逸尘的脸越来越黑,正当气氛越来越紧张时,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冷哼声,瑞泽嚣张不屑的声音响起:“还能做什么,这个好色公主看上你的姿色了,想要非礼你呗,你没看到她摸着你后背的那个色样,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月楼舒第一次听到瑞泽的声音没有觉得不耐烦,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知道卓逸尘刚才已经准备出手了。 顺着瑞泽的话,月楼舒一脸尴尬地低下头去,不去看卓逸尘的视线,卓逸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手。 等卓逸尘离开后,月楼舒终于舒了一口气,一想到刚才她不受控制的举动,心中顿时一阵烦乱,准备回房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刚抬头,刚才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脸苦闷地看着站在那里的几个人。 百里临风、水光绝、瑞泽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楼舒,就连陆天涵也在旁边一脸惊讶地盯着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很可能她和卓逸尘比武的时候就在那看着了,再想到刚才她摸着卓逸尘后背不松手的奇怪举动,月楼舒有种想装死的冲动。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七十章 图案之谜 月楼舒硬着头皮走过去,故作镇定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水光绝亦妖亦仙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声音幽幽道:“卓逸尘虽然冷冰冰的,不过很强大、很厉害,舒儿心动也是正常。”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会听不出水光绝话里暗藏的埋怨,事实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样,如今她在他心中恐怕已经被认定见一个喜欢一个了,水光绝肯定很失望吧! “刚才我只是见他背后的图案很奇特,所以想多看几眼,没有特别的意思。”月楼舒嘟着嘴解释道,她也很沮丧好不好,现在她的形象是越来越向原来的蓝雕公主靠拢了。 水光绝察觉道月楼舒的歉意,目光动了动,没有再多说什么。 百里临风突然走到月楼舒面前,月楼舒脖子缩了缩,心道惨了,这回肯定要被教训了,不知道百里临风发起火来是什么样。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缩脖子的举动,璀璨如星的眼眸染上一丝笑意,在夜空下显得尤为耀眼夺目,拉起月楼舒的手,在她手肘处按了几下道:“没伤到骨头,回去擦点药水就行了。” 月楼舒讶异地抬起头,刚才她的确摔倒手肘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却被百里临风看出来了,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划过。 “谢谢,我没事。”月楼舒声音闷闷道。 身旁被彻底无视的瑞泽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大哥看上你什么了,这么护着你,要是我,早就家法伺候上了。” 月楼舒狠狠瞪了瑞泽一眼,赌气道:“不用你操心,你永远没有家法伺候我的一天。” “你……”瑞泽眉头皱了皱,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让他听了很不舒服,但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一个人独自缩在角落的陆天涵看到几人不说话了,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月楼舒身旁,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月楼舒不明所以,陆天涵干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本少爷真是彻底服了,那个大冰山本少爷看着都冻得牙直打寒颤,你居然也敢下手,对着人家的就背虎摸一通,本少爷算是见识到了,要色不要命这句话的真谛。” 月楼舒额头青筋直跳,这白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以后不整死他,她就将他的钻石全部没收。 月楼舒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若无其事地朝他们道了晚安,然后揪着陆天涵的耳朵走了。 “撕……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陆天涵疼得龇牙咧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月楼舒。 月楼舒揪着陆天涵走到他的房间,一脚将他踹了进去,狠狠道:“我现在只给你半个月时间证明你的能力,半个月后做不到,你就给我走人。” 陆天涵形象滑稽地趴在地上哼哼,一听月楼舒将一个缩短为半个月,顿时躺在地上叫喊。 月楼舒才不理他,要不是她承受能力强,早就被这家伙气死了,若是他不能证明自己,她可不想天天折磨自己的心脏。 回到自己房间后,月楼舒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卓逸尘背上的图案,当时她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挖走那个图案,一定要挖走那个图案,今晚若不是其他几人都在,她真说不定就被卓逸尘咔嚓了。 月楼舒到现在脑海中还是不停浮现这个念头,不是她意志坚定,恐怕现在就冲到护国将军府去了。 “难道那就是他们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月楼舒想通了什么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扶着额头道。 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为何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要找的东西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可是事实却是,月楼舒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取走图案。 而且她能感觉到,那个图案不像是刻上去的,应该是生来就有的,长在了皮肤里面,如果要挖出来,不知道会对他们身体造成影响。 “本王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但是本王很喜欢你身上不肯服输的韧劲,既然承诺过会收你此生所有,你可以试着相信,将心里隐藏的秘密说出来,只要不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能给你。” 月楼舒想起百里临风说过的话,如果取走图案,真会要了他的命,那该怎么办? 她只想靠自己的能力,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却要她去伤害别人,而且是救过她保护她的人。 月楼舒曲起双腿,将脸埋进双腿间,觉得身上有点冷,她不允许自己软弱,可是她现在却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放松一下。 曾经找到过这种温暖,可是这种温暖如同绚丽的烟花,短暂而美丽,绽放过后就消失了。 月楼舒抱着腿沉默了很久很久,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抱起她,冰冷的身体突然找到了温暖,循着本能往里钻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着了。 月楼舒醒来后,还有些迷糊,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不愿意起来,等到清醒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一觉好像睡得特别舒服,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对于睡相不好的她来说特别难得。 没有多想,月楼舒咬着牙起了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尽快赚钱,建立自己的势力。 月楼舒吃完早饭后就去看白鸟,白鸟现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不在的时候,还偷偷出去溜了好几圈,月楼舒知道后,狠狠骂了白鸟一顿,白鸟虽然听不懂,但很聪明,能察觉到月楼舒是生气还是高兴,然后就一个劲地用脑袋蹭她。 月楼舒哪里真舍得打它,无奈之下,每次白鸟要跟着她走的时候,就让白鸟跟着了,不过出府还是坚决不带它。 带着白鸟来到陆天涵的房间时,天色已经很亮了,这个时候百里临风都上完早朝了,月楼舒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耐着性子又敲了一会,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月楼舒皱了皱眉,想也不想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走进房间一看,陆天涵抱着被子睡得跟死猪一样。 “陆天涵,起来了。”月楼舒提高声音道。 陆天涵睡梦中听到有声音,翻了个身,嘀咕道:“别吵,本少爷要睡觉。”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想上去将他拉起来,伸出手却又改变了主意,朝着白鸟招了招手,白鸟很听话地走了过来。 月楼舒指指躺在床上死睡的陆天涵,然后给白鸟做了一个煽动翅膀的动作,然后在指指地上。 白鸟歪着脑袋看着月楼舒的动作,非常聪明地领悟了月楼舒动作的含义,走到床边,雪白的翅膀一张开,朝着床上的人呼啦一拍,陆天涵就被拍得滚到了地上。 白鸟朝着月楼舒鸣叫几声,等着月楼舒的夸奖,月楼舒毫不吝啬地夸了白鸟一番,摸摸它的脖子。 细皮嫩肉的陆大少爷哪里经得起摔,躺在地上顿时被摔醒了,然后一脸不爽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就是一只雪白美丽的鸟,差不多有人高,然后就傻了,喃喃道:“神雕?难不成本少爷成了杨过?” 月楼舒好气又好笑,抽搐着嘴角踢了踢他:“快起来。” 陆天涵看到月楼舒,才慢慢回神,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兴奋地指着白鸟道:“这是你的鸟?” 月楼舒很自豪地点点头,虽然是瑞泽那里抢过来的,但是白鸟愿意跟着她,可不是她的么! 陆天涵听了嚎叫一声扑到了白鸟身上:“老天真是瞎了眼啊,咱俩都是一路来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不但有好几个相公,还有这么漂亮的鸟,这鸟能载人飞么,快让我试试!”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咬牙道:“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几个相公?” 陆天涵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道:“别瞒着我了,就凭本少爷这双火眼金睛,那些隐藏的暧昧绝对逃不过本少爷的眼睛。” 月楼舒真后悔昨天怎么就瞎了眼将这个白痴带了回来,不知道现在扔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没等月楼舒开口,白鸟倒是叫起来了,刚才没有防备下,白鸟被陆天涵狠狠地抱住,白鸟哪里肯让,不停动来动去要甩掉陆天涵。 偏偏陆天涵缠功了得,抱住白鸟不撒手,连脚都缠了上去。 月楼舒只能先去解救白鸟,好不容将陆天涵拉了下来,白鸟身上的毛已经乱糟糟一团了,白鸟气愤地鸣叫几声,用嘴叼着身上的毛。 陆天涵不死心地拉住月楼舒道:“让本少爷坐上去试试吧。”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想让白鸟载你,自己凭本事,现在穿上衣服跟我走。” 陆天涵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衣服,眼神没有离开过白鸟,看到白鸟没有跟着一起出府,更是失望的不行。 月楼舒坐在马车里,今天她要去兰贵村那个岩洞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水晶矿石在下面,正好也考验一下陆天涵的能力。RS 最快更新,请。 第七十一章 偷看不成被抓包 月楼舒问百里临风要了两百名侍卫,百里临风什么也没有问就派给她了,等到了兰贵村,询问了一番后,便找到了那个岩洞。 岩洞洞口很大,地势由高往低,岩石非常尖锐粗糙,没有规则,有的紧紧靠在一起,有的两块之间离得很远,岩石底下有沙土细流,下面应该有河流淌过。 若是小孩来这里玩耍,的确是非常危险,偏偏陆天涵连小孩都不如,一会有恐高,一会晕水,最后只能让侍卫背着他走。 转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靠水流最近的地方,这里的岩石被水流冲得非常光滑,上面长着青苔。 月楼舒避开青苔,轻松地在岩石上跳来跃去,仔细查看着地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已经露出地表的水晶矿石,这里并没有水晶探测仪,只能撒网式寻找。 月楼舒让侍卫拿出带来的工具,将地表挖开,把地下的石头敲开看,如果看到奇怪的石头,立刻通知她。 陆天涵看到月楼舒的举动,虽然不知道月楼舒究竟在找哪种矿石,但也非常兴奋地开始查看侍卫们挖开地表露出的石头。 整整挖了一个半时辰,挖出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普通石头,切开表层看里面什么都没有,陆天涵不禁有些怀疑道:“不会是弄错了吧,这里根本没有矿石。” 刚好此时有个侍卫叫他去看一些石头,陆天涵急忙赶过去,过去翻开覆去看完后,发现只是普通的石头,顿时很失望,叹着气走了。 陆天涵走路的时候,有些分神,没有注意到石头上的青苔,脚下一踩瞬间滑倒,滚到岩石下面去。 “啊……疼死本少爷了……呜呜……流血了……”陆天涵倒在沙土里鬼吼鬼叫,身上被小石头刺得生疼。 月楼舒听到后,不放心地飞身过去看了看,发现只是脚上划破点,其他地方没什么事后,便无视一脸幽怨地陆天涵将他拉了起来。 “本少爷牺牲也太大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还差点害本少爷丢了小命。”陆天涵站起身后不满地抱怨着。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拿出金疮药让他自己上药,眼角却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 月楼舒眨了眨眼,低头看去,眼睛顿时一亮,刚刚陆天涵摔在下面,刚才将一块沙土摔出一个坑,有一块石头露出了一角,泛着一点淡淡地绿。 月楼舒立刻叫侍卫过来将这块地方全部挖开,等挖开后,不仅月楼舒眼睛亮了,就连陆天涵眼睛也亮了。 一块块绿色的天然水晶矿石,暴露在空气下,这些矿石都是质地通透上乘的绿水晶,而且这只是地表下面的石头,若是再往下挖去,可能还有更多更好的。 等东西找到了,月楼舒便留下二十名侍卫在这里看守,而开挖采矿的事情,就交给陆天涵去想办法。 回去的马车上,陆天涵盯着月楼舒看了又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月楼舒被他盯得实在烦了,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陆天涵垮着脸,语气失落道:“其实你根本不用我帮忙,也可以成为首富吧,我会的那些东西,你也知道怎么做吧!” 月楼舒挑了挑眉,没有否认,淡定道:“你不需要想这么多,你只需要为我创造财富,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陆大少爷不满了,扭头道:“自己会做还要本少爷干什么。” 月楼舒眼神看着窗外,声音有些空洞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回到王府,陆天涵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等到了太阳开始落山时,拿着一叠纸交给了月楼舒,让她将这上面的东西做出来给他。 月楼舒没有怀疑他的能力,直接将东西交给侍卫去办了,关照这些东西必须严格保密,决不能外泄。 有了陆天涵的帮忙,月楼舒便轻松了很多,在房间里琢磨着图案的事情,现在她还不能百分百肯定,那就是她要的东西,所以她必须再找个人确定一下,看看背上是不是也有图案,如果也有,那就能百分之百确定图案就是她要找的东西了。 过了一会,翠儿打开门走了进来,跑到月楼舒面前红着脸说道:“公主,你让翠儿注意王爷沐浴的时间,翠儿已经打听到了,王爷一般在用晚膳之前,会去府里的清水苑里沐浴,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晚膳了,公主要去吗。” 月楼舒点点头:“知道了,办得很好,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许说出去。” 翠儿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将手上拿着的箱子放到桌上道:“趁时间还来得及,翠儿给公主梳妆打扮一下。” 月楼舒疑惑地看着她:“本公主好好的,要梳妆打扮干什么?” 翠儿一副自家公主不争气的样子说道:“公主要去见王爷,当然得重新打扮一番,你看这些纱衣是翠儿特意去外面买来的,掌柜的说,穿上这些纱衣,男人肯定喜欢。” 月楼舒看着箱子里那半透明的纱衣,嘴角抽了抽,拍了翠儿脑袋一下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本公主何时说过需要这些东西了,快拿走。” 翠儿被骂了一脸垂头丧气模样,抱着箱子出去时候还悄悄嘀咕:“在王爷沐浴的时候去,可不是要让王爷宠幸么。” 月楼舒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好气又好笑,翠儿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都开始想着为主人出谋划策了,这要是在后宫,指不定能练出宫妃心腹丫鬟的手段。 月楼舒换上了自己偷偷准备的普通小厮的服装,然后将头发束起,戴上小厮帽子,悄悄往清水苑走去。 这个时候百里临风尚未开始沐浴,但是小厮丫鬟们已经开始准备了,月落舒刚混进去,一个丫鬟就将一个篮子递给月楼舒说道:“王爷快来了,你快去将这些药草放进池子里,不然等会挨骂了可别哭。” 月楼舒低着头接过篮子,看着篮子里的这些药草,这才想起百里临风的寒症,每天晚上都要站在聚热的地方才能睡着,这得有多严重了,以前知道感觉没什么,现在却有点为他担忧。 走进浴池,月楼舒不得不感叹古人真是会享受,这浴池是露天的,用质地光滑明亮的玉石砌成,周围还种着花花草草,看着让人心情舒畅,浴室旁边放着一张用藤椅变成的躺椅,还可以摇摆,小凳上放了各种各样的水果点心。 月楼舒走过去将药草均匀地洒在水池里,然后伸手探了探水温,被烫得缩了缩,这水里的温度哪是正常人洗澡能用的,温度比开水差不了多少。 正在此时,有丫鬟喊着王爷来了,让她快出去,月楼舒一惊,急忙拿着篮子走出去,在丫鬟们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潜回来,藏在柱子后面,偷偷朝浴池方向看去。 百里临风驻足在浴池边,完美修长的身形让人赞叹,此刻他正好背对着月楼舒的位置,月楼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优雅地解开腰带,脱掉了外面的长袍,露出了里面的丝绸内衣。 内衣贴着他的身体,将他身体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月楼舒脸红红的,不敢多看,只盯着他的肩膀位置看。 在百里临风抬起手就要脱掉上衣时,月楼舒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心里希望能看到背上有图案,又觉得没有图案更好。 然而百里临风并未如月楼舒所想的那样先脱上衣,而是先脱长裤,月楼舒吓了一跳,急忙闭上眼,但是很快又骂自己,在前世那些男人仅穿内裤的时候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立刻又睁开眼。 只是等月楼舒睁开眼的时候,百里临风却已经脱掉了上衣,坐到了浴池里,只露出一点点肩膀。 月楼舒郁闷地差点想撞柱子,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错过了,气恼地掐了一下自己,稳定心神继续等待机会,想着百里临风总会有站起来的时候。 谁知百里临风好像存心和她作对似的,一直保持了老样子,偶尔鞠一把水洒在身上,根本就不是洗澡,而是泡澡。 月楼舒在后面急得不行,呼吸放得很轻很轻,怕被发现,只能耐心等待着。 又等了好一会,月楼舒身体都快僵硬了,百里临风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而且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作,低着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月楼舒欲哭无泪,没想到百里临风会泡澡泡到睡着,这下可怎么办! 犹豫了好一会,确定百里临风应该是睡着了,月楼舒咬了咬牙,轻轻地朝着浴池方向走去。 月楼舒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接近百里临风。 “再靠近一点就能看到了,再靠近一点。”月楼舒一边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一边迈着脚步继续往前。 终于就要潜到百里临风身后了,虽然百里临风靠在浴池边缘,肩膀下看不清,但是她记得卓逸尘的那个图案,有巴掌大,腰腹上方也能看到一点,所以看腰腹上面的位置也可以。 月楼舒离百里临风只有五六步的距离,不敢再往前去,伸长脖子朝百里临风腰腹上方的位置看去。 然而就在她要看到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转过身,伸手去拿小凳子上的水果。 月楼舒傻了,一下子无处遁形,紧张之下捂住脸,转身就跑。 这一跑气息就不稳,百里临风眉头一皱,眼神一扫,瞬间出手,弹出一道劲气,打在月楼舒脚腕上。 月楼舒猝不及防,仰面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在了玉石地面上,疼得要死。RS 最快更新,请。 第七十二章 险些失守 月落舒还来不及起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食指搭在颈动脉上,百里临风身上一瞬间爆发出的怒意与杀气让她呼吸停了停。 但是下一瞬间杀气与怒气便消失无踪,百里临风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楼舒……” 月楼舒眨了眨眼,看着俯身在她上方的百里临风,朦胧的水汽包围着他光滑莹润的皮肤,乌黑如墨的长发滴着水珠,顺着额头滑过高挺完美的鼻梁,落在薄而有型的唇上,此刻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正带着疑惑与探寻认真地看着你。 月楼舒有一瞬间的失神,暗叹百里临风不愧是三国第一美男,当真是无双风采,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让人难以招架的魅力,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百里临风看着小厮打扮的月楼舒,看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眼中染上笑意道,伸手抽掉了她的小厮帽,将她的长发抓起一把放在手心把玩。 月楼舒此刻欲哭无泪,明明都认出她了,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居然还不松开,只能用眼神狠狠地抗议。 百里临风看到后勾起唇角,声音带着一丝魅惑道:“楼舒在本王沐浴的时候偷偷进来,是想做什么?”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脸上明显的笑意,分明是在取笑她,心中暗恼出师不利,脸上傻笑道:“我闲着无聊,逛着逛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挑起月楼舒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也不说话,只是用能洞穿人内心的目光看着她。 月楼舒不敢看直视百里临风的眼神,眼神四处转来转去,在心里为她被折腾的头发心疼,试探着伸出手,一根一根掰开百里临风搭在她脖子上的手指。 百里临风没有反对,顺从地让月楼舒移开他的手,只是在她要将手缩回去的时候,反手握住她的手。 月楼舒楞了楞,脸上慢慢升起一丝红晕,扯着嘴角用力抽了抽手,想将手抽出来。 百里临风眯着眼睛握紧月楼舒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愉悦道:“楼舒打扮成小厮闯进本王的浴池,难道不是为了博得本王的注意,本王这样做你不高兴吗?” “谁要引你注意,都说了只是闲逛,你可别乱想。”月楼舒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恼得,此刻脸上红彤彤的,提高声音反驳着百里临风的话。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别扭的样子,原本玩着头发的手抚上了她娇嫩红润的嘴唇,在上面轻轻摩挲道:“不管你为何目的,现在你在本王的浴池里,本王可不是圣人,看着鲜嫩的果实不摘。” 月楼舒身体一颤,立刻意识到危险,用上全力甩开百里临风的手,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百里临风没有让她得逞,轻而易举地伸出一只手压住月楼舒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倾身稳住了她的嘴唇。 月楼舒恼怒地用两只手想推开百里临风的脸,百里临风却更加用力,导致他的下巴压在了她的鼻尖上,随着他唇上的动作用力摩挲着。 月楼舒挣扎了一会没有效果,却因为鼻子被压住差点没法呼吸,百里临风渐渐不满足两唇相贴的感觉,伸出舌头挑开她紧闭的双唇,想顶开她的牙齿。 月楼舒哪能让他得逞,咬着牙不肯松口,这样却导致她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差点就要窒息。 百里临风察觉到月楼舒的倔强,按住她肩膀的手突然滑到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嗯……”月楼舒腰间敏感肌肤被掐,红着脸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呜叫声,咬紧的牙关不自觉的松开,被等待已久的百里临风用舌尖用力顶开,伸进去勾住她的舌霸道的交缠起来。另外一只手不客气地在她腰间摩挲着。 百里临风的吻霸道而又温柔,霸道的勾住你陪着他一起纠缠嬉戏,温柔的缠着你与他一起缠绵缱绻,让你在被侵占时却能感觉到他对你的温柔与怜惜,温柔怜惜里又带着一丝火热的疯狂与占有。 月楼舒在百里临风火热又缠绵的攻势下喘不过气来,百里临风似乎察觉到这一点,下巴稍稍抬起,不再压着她的鼻子摩挲,而唇上的动作越来越火热缠绵。 月楼舒在百里临风霸道温柔的攻势下,意志力越来越薄弱,原本推拒他的双手不知不觉地变成捧着百里临风的脸。 此时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高高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清雅绝伦的身影,冷冷地看着浴池中忘我亲吻的人,眼中的冰寒如同千年雪山,让人一看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觉得刺骨的寒冷。 再一眨眼间,这抹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月楼舒本来在百里临风的攻势下,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突然间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狠狠地抽疼着,让她觉得心慌,有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一样。 再也不顾忌百里临风的温柔,狠狠咬了他的舌尖一下,一把用力将他推开,坐起身捂着抽疼的胸口,疑惑地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百里临风被推开,并未生气,若有所思地看了院墙某个位置一眼,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月楼舒,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袍,迅速穿好,走到月楼舒身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月楼舒用力深呼吸几口,才让自己舒服了一点,转过身狠狠瞪了一脸无辜的百里临风,理也不理他,起身跑着出去了。 ………… 月楼舒一路冲回自己屋子后,气得一脚踹开椅子,坐在床边咬牙切齿骂着百里临风。 真是气死她了,昨天被卓逸尘那个大冰山欺负,今天又被百里临风轻薄,这如来佛祖给她的内力什么用都没有,害她处处吃瘪,她这回一定要练好武功,教训他们一顿。 月楼舒气哼哼地骂了半天,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光,才觉得舒服了点,不自觉地摸着胸口,总觉得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儿看到自家公主气冲冲地回来,撅着嘴站在屋子外探来探去,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月楼舒内力深厚,哪能听不到翠儿的脚步声,没好气道:“翠儿,去给本公主打水,本公主要沐浴。” 翠儿听到后应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王爷刚才让翠儿告诉公主,他等公主一起用晚膳。” 月楼舒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占了便宜现在来讨好她,想都别想,声音冷冷道:“你去转告百里临风,本公主不舒服,今晚就在房里用膳了。” 翠儿楞楞地应了一声,似乎察觉到月楼舒在生气,不敢多问,急忙去安排了。 月楼舒泡在浴桶里,温热的水温让她心情舒畅不少,理智也慢慢回笼,要说今天的遭遇,其实也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去偷看百里临风洗澡,也不会被他抓住机会轻薄,最让她郁闷的是,亲都亲了,却仍然没有看到百里临风的背上到底有没有图案。 想到这里就郁闷,月楼舒发现自己在百里临风手里就没占到过便宜,从来都是吃瘪的份,难道真的是她手段太弱了? 百里临风不冷不热,似乎不屑玩弄心计,却又事事成竹在胸,这样的人不好对付,看来她应该先换个人选才行。 月楼舒等到水已经开始冷了,才起身穿好衣服,让翠儿将晚膳端了进来。 刚准备开动,陆天涵大少爷一脚踹开门,毫不客气地让翠儿添了一副碗筷,开始吃起来。 月楼舒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不是去前厅用膳了吗?” 陆天涵嘴里吃着,含糊不清道:“昨天本少爷没发现,今天本少爷算是领教了,那个旭日王爷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坐在他身边吃饭,感觉被火烤着一般,本少爷差点喘不过气来,于是就赶紧溜回来了。” 月楼舒没好气地白了陆天涵一眼,这人总算还不是没救,昨天还真以为他没心没肺,感觉不到他们四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 陆天涵这种被家里宠着惯着的大少爷,如何与他们这些真正的强者比肩,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历练争夺,权谋之间的残酷血腥,根本承受不住他们身上的气势。 显然陆天涵今天是开窍了,躲到月楼舒这里来了,一边吃着一边咕哝道:“虽然他们很厉害,本少爷不去招惹他们不就是了,说真的,等第一批货做出来后,你准备在哪里卖,是开铺子还是暗地里卖?” 月楼舒思索了一下道:“明的铺子要有,暗的铺子也要有,一个都不能少。” 陆天涵楞了楞,随后一脸奸诈地盯着月楼舒道:“看不出来,你的野心这么大,你是月国的公主吧?我听人说,月国的皇帝是女皇,你不会是也要去争夺皇位吧?” 月楼舒瞪了他一眼道:“我去做那累死人的女皇做什么,我只是想建立自己的势力,有自保的能力。”RS 最快更新,请。 第七十三章 雨中柔情 四日后,正如百里临风所说的那样,三国之间的战争爆发了,歌舒明尘率领颐国二十万大军开始攻打镜国南面,月国护国公锦雁华率领十五万大军进攻镜国东面,镜国一下子腹背受敌。 镜国皇帝派了十万兵马给卓逸尘,让卓逸尘领兵对阵颐国二十万兵马,虽然是十万对二十万,但是镜国上至皇帝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完全不担心卓逸尘会打败仗。 卓逸尘十四岁开始进入沙场领兵,无一战不胜,每次都是以少胜多,以最少的代价让敌方付出最大的代价,二十岁成就战神之名,令百万大军皆胆寒,被皇帝亲封护国将军。 这次卓逸尘迎战颐国,镜国根本没有人担心南面会失守,他们担心的,是东面。 月国护国公锦雁华,领兵二十载,胜多输少,有女战神之名,五年前差一步就打开了镜国的大门,后来卓逸尘横空出世,才让她铩羽而归。 而五年前的那一场战争,那个时候并没有颐国的参与,锦雁华能凭一人之力,率领二十万大军,差一步就打开镜国的大门,可见其用兵作战之狠,战术运用之妙。 这一次攻打镜国,有颐国分担了南面一半兵力,卓逸尘再厉害,也只能兼顾一边作战,本以为镜国皇帝会派卓逸尘迎战锦雁华,却没想到让卓逸尘迎战歌舒明尘。 镜国皇帝派了八万大军给百里临风,迎战锦雁华,虽说百里临风第一王爷的威名响彻三国,智谋让人折服,但是却从未领兵作战过,有时候,智谋厉害并不代表用兵厉害,所以三国百姓,对百里临风领兵作战心思各有不同,有人认为百里临风不会比卓逸尘差,有人认为百里临风肯定只会纸上谈兵,到了真正打仗时就不堪一击。 ………… 月楼舒站在院子里,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忍不住叹气,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无止境的,因为人的野心和欲望,产生无止境的战争和杀戮,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导致民不聊生。 每个时代都有它固定的生存方式,月楼舒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处在乱世之中,能做到的唯有努力自保而已。 “公主……”翠儿慌慌张张地突然跑了进来,拿着一张纸,犹豫地看着她。 “怎么了?”月楼舒皱起眉问道。 翠儿握紧手中的纸,咬着唇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月楼舒就是不说话。 月楼舒走过去,伸出手道:“什么东西,拿过来吧。” 翠儿紧张地摇头道:“公主还是不要知道了,就当翠儿没来过。” 月楼舒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一把抢过来她手中的纸。 将被翠儿捏得有些皱巴巴地纸摊开,是一篇昭告天下的公文,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月楼舒的身体晃了晃,捏着纸手指发白。 “公主,你没事吧。”翠儿担忧地扶住她,一脸替她不值地说道:“公主对锦赐公子那么好,他却背叛公主,和月国那个大皇女订婚,现在还被封为月寒将军,跟着她母亲一起攻打镜国呢。” 月楼舒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丢进了草丛中,面无表情道:“他的事情已经与本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和谁成婚本公主更加管不着。” 翠儿看了自家公主一眼,发现似乎很平静并未伤心后,才渐渐放下心来。 月楼舒轻轻推开翠儿道:“本公主不会为了这种人烦心,你下去吧。” 翠儿乖巧地点点头,临走时还不忘偷偷看了自家公主一眼,发现仍然是一脸平静,才真的放下心走了。 翠儿走后,月楼舒站在鲤鱼池旁边,看着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鲤鱼,手指无意识地掐着掌心,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冷。 明明早已知晓他的背叛,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在听到时,心却还会疼痛,所有的温柔缠绵,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戏,戏演完了,人走了,去过他的人生,将她留在了原地。 月楼舒吹了声口哨,没过一会,白鸟煽动着翅膀飞了过来,停在月楼舒身旁,歪着脑袋盯着她,似乎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乖巧地用脑袋蹭着她。 月楼舒抱住白鸟,感受着白鸟身上的柔软与温暖,笑着道:“没事,我还有你相依为命,我们今天出去好好玩玩。” 白鸟鸣叫几声,似乎在回应着月楼舒。 月楼舒松开白鸟,坐到白鸟背上,轻声道:“走吧。” 白鸟听话地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带着月楼舒飞上了高空。 月楼舒坐在白鸟背上,任由白鸟带着她在空中飞翔,迎面吹来的风吹散了心中的阴霾,看着蔚蓝的天空,美丽的山水,冷哼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还不信,这个坎就过不去了,他不是要和那个大皇女成婚嘛,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 月楼楼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揪着白鸟背上的毛,白鸟被揪得委屈地直叫。 “小气鬼,不就是揪几根毛嘛,和那个讨厌的马一个德行,都一样臭美。”月楼舒不满地教训着白鸟,手却松开了,在白鸟背上轻轻地摸着。 在天空中转了半个时辰,月楼舒便让白鸟往回飞去,回去的路上,却突然刮起了大风,下起了不小的雨,空中的一人一鸟顿时被淋湿了。 被雨淋湿后的白鸟,身上的毛变得非常湿滑,月楼舒坐在背上一不小心差点滑下去,急忙吓得抱住白鸟的脖子不撒手。 白鸟察觉到后,立刻聪明地降低了飞行高度,慢慢地往回飞去,此刻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水打在脸上,让眼睛都很难睁开。 而在低空飞行,白鸟必须要注意避开一些参天大树,翅膀煽动的也慢了起来。 月楼舒知道雨水打在白鸟身上还是影响了它的飞行,若是白鸟单独飞行,这点雨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载着她还是有些吃力的。 月楼舒想到白鸟的伤刚好没多久,立刻心疼地拍了拍它的脖子说道:“我们先下去避一避雨。” 白鸟鸣叫一声,听话地向下飞去,正好前方有一个草棚子,白鸟载着月楼舒落在了那里。 月楼舒从白鸟背上下来后,带着白鸟一起走进草棚子里,然后用手拍掉白鸟毛上的水珠,再开始挤掉自己衣服上的水。 稍稍收拾后,月楼舒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对着白鸟说道:“大笨鸟,你说老天也在欺负我是不是,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下这么大的雨将我困在这里。” 白鸟歪着脑袋看着月楼舒,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 月楼舒顿时泄气地伸手点点它的脑袋道:“笨鸟。” 本以为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谁知过了大半个时辰,雨不但没有一点变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草棚子虽然挡住了大半的雨,但还是有水滴下来落到身上。 白鸟天生有毛保暖,月楼舒此刻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好几次都是将内力运转一遍,将身上的衣服弄干一些,可是没过多久又没雨水打湿了。 一直不停地消耗内力,反而让月楼舒越来越怕冷,只要衣服一湿,就觉得浑身发寒,只能抱着手臂取暖。 驾……驾……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听到了马蹄声,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心道这骑马的必定也是赶路的,还赶不上她的白鸟速度快呢,便又对马蹄声不关心了。 驾……驾……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就要路过草棚子这里了,月楼舒此刻正躲在白鸟翅膀下面取暖,根本连头都懒得抬。 嘶……嘶…… 这时马蹄声却消失了,在月楼舒疑惑的时候,响起了马的嘶鸣声。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赤雪那匹臭美的马?”月楼舒心中疑惑地想着,便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草棚子外面,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在草棚子外踱着步子,口中发出嘶鸣声,似乎在朝她喊话。 而马背上,一身淡蓝色锦袍的百里临风端坐于马上,头发和身上被雨水打湿,虽然有些狼狈,却没有一点影响到他的风采。 月楼舒楞楞地看着雨中的一人一马,觉得这画面太过美好,心道百里临风是来找她的?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如同雨幕中闪耀的太阳,让天地为之失色,雨水落下形成的雨帘仿佛在向他膜拜倾倒。 百里临风看着愣住的人,唇边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从马上下来,拿着一个包袱,一步一步走进草棚子里。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走进草棚子里,感觉这草棚子一下子变得华丽四射起来,低下头嘟着嘴道:“你怎么来了?” 百里临风伸出手碰了碰月楼舒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打开手上拿着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厚厚的衣袍,披在了月楼舒的身上。 月楼舒摸着身上的衣袍,这衣袍是百里临风找人做给她的,百里临风带着衣服出来,果然是来找她的,月楼舒眼眶忍不住红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七十四章 征战前夕 百里临风盯着月楼舒别扭的模样笑道:“就因为上次的事情,你已经躲了本王四天了,今日还没消气,非得跑出来,让本王担心?” 月楼舒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百里临风不想让她尴尬,故意这样说逗她罢了。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倔强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回家吧。” 回家,百里临风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月楼舒听到这个词,心中忍不住温暖起来,百里临风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吧!她现在是一个落魄公主,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却有一个人知道她不见了,会冒着大雨出来找她。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伸出的手,勾起唇角,慢慢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故作不在意道:“谁要你出来找我,等会我自己也可以回去,你现在骑着马,还不是一样淋雨。” 百里临风听后眉毛一挑,指着身后道:“本王从不做这种没有准备的事情,你看那是什么?” 月楼舒讶异地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上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你为了找我,一个人骑着马先出来的?”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问道。 百里临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了一个响指,那辆马车立刻跑到草棚子前面,车夫下面掀开车帘,等着百里临风和月楼舒上车。 月楼舒傻傻地任百里临风牵着上了马车,等马车动了起来,才惊叫道:“糟了,白鸟还在那里呢,我不能丢下它。” “白鸟会跟着赤雪一起回来的,不必担心。”百里临风解释道,只是声音有些奇怪。 月楼舒听了觉得不对劲,朝百里临风看了一眼,却发现百里临风此刻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是在忍受着痛苦。 月楼舒暗道糟糕,百里临风天生寒症的体质,在这种天冒着大雨出来找他,定然很不好受,顿时愧疚不已,急忙将身上的衣服拿下来披在他身上。 百里临风不肯要月楼舒的衣服,皱着眉头道:“本王不需要,你快披上。” “不需要,你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我现在好得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月楼舒没好气地瞪着他,将衣服压在他身上。 百里临风此时显然很痛苦,没力气挣扎,也就由着月楼舒去了。 回到王府后,月楼舒急忙让总管去准备热水让百里临风泡个澡,将百里临风扶到清水苑后,也不扭捏,在丫鬟的伺候下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等着百里临风出来。 半个时辰后,百里临风神清气爽地出现了,月楼舒看他没什么事了,心里松了口气,有些生气道:“明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体质,还要冒雨去找我,万一有有什么事情,我不得成为千古罪人,像你这样的体质,根本吃不了行军打仗那份艰苦,还是请辞让别人去吧。” 百里临风眼神微动:“楼舒是在担心我?本王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你只要为本王守好家就行。”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一点都不放心上的样子,转过头去赌气道:“你若是再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将你府上的财物全部搜刮一空,自个找个地方花去。” 百里临风丝毫没有不高兴,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递给月楼舒,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是本王有什么事情,你拿着这枚令牌去找瑞泽。” 月楼舒心中一惊,百里临风刚才还那么自信,现在就准备给她找好退路了,气得一把推开他的手怒道:“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物品,你不在了就交给你的弟弟保管,我不需要,就算没有你,我也能保护好自己,就算你们都不在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说完后理也不理百里临风,转头就走,却被百里临风从后面拦腰抱住,百里临风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悠悠道:“你当然不是物品,本王知道你害怕被人丢下,本王保证只要还有一口气,绝对不会丢下你,不过此次出征,事情远比你想得复杂,你拿着这枚令牌,关键时刻会有用。” 月楼舒撇过头,虽然脸色仍然不好看,但是心里已经不怎么生气了,百里临风说得对,她的确是害怕被人丢下的感觉,那种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月楼舒扯开百里临风的手,百里临风又缠了上来:“明天就要出征了,让本王抱一会。”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百里临风这是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耍无赖的小孩了是不是,出门前还需要别人哄哄不成,不过她没有再次挣脱百里临风的手,她知道挣扎也没用,百里临风虽然嘴上说得可怜,实际上极其霸道,说一不二,你和他斗,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过了好一会,百里临风终于放开了月楼舒,将令牌放在她手中,让她收好,然后一起出了清水苑。 刚走出清水苑没多久,就看到陆天涵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嘴里兴奋地叫道:“月楼舒,本少爷终于成功啦,我做出第一个望远镜了。” 月楼舒听了眼睛一亮,盯着奔过来的陆天涵说道:“东西呢,给我看看!” 陆天涵气喘吁吁地停在月楼舒面前,妖孽的脸庞上满是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样子,不过精神却特别兴奋,看着月楼舒嘿嘿笑着,献宝似的拿出一个长长的东西,拿在手上晃来晃去道:“怎么样,本少爷是天才吧,虽然里面的材料很难做,但是本少爷还是给做出来了。” 月楼舒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拿在手上看了一下,外面的材质是铜,是那种英国老式单筒望远镜的造型,做工还算比较精细。 月楼舒将望远镜放在右眼上,朝远处看了看,发现的确有效果,虽然比不上现代高清望远镜,但在这里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伸手在望远镜的下方转了转,居然还能调焦距,的确是非常难得,这需要非常精确的计算。 陆天涵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月楼舒道:“怎么样,本少爷厉害吧。” 月楼舒放下望远镜,斜了他一眼道:“马马虎虎,比我想象的速度慢了一天。” 陆天涵一下子瞪大眼睛,一脸控诉地指着月楼舒道:“你有没有良心,本少爷不吃不喝四天,就为了做出这个东西,你居然还嫌慢,你的良心是黑的,本少爷的心拔凉拔凉的……” 月楼舒无视陆天涵的耍宝,将望远镜递给百里临风,百里临风疑惑地接过,学着月楼舒的样子,将望远镜放到右眼上,朝外看了看,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但是过了一会后,眼神变得亮了起来,将望远镜下方转来转去,朝着各个方向看了一遍,终于将东西放下,一脸惊奇地盯着月楼舒道:“此物的确是宝物,若是在战场上,能起很大作用。” 月楼舒对于一向处变不惊的百里临风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满足感的,笑道:“这东西叫望远镜,你去战场的时候,带着用吧。” 陆天涵一听急了:“喂,本少爷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东西,你就这么转眼送给你的情郎了!” 月楼舒脸一黑,正要说话,百里临风已经先一步道:“怎么,陆公子不愿意将此物给本王?” 百里临风声音非常温和,眼神也是一派淡然,但是陆天涵却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自觉地抖了抖,立刻识时务的转脸一笑道:“怎么会,这东西做出来本来就是要送给王爷的,王爷您请笑纳。” 百里临风很自然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本王就收下了。”接着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朝着月楼舒道:“楼舒送给本王的信物,本王一定会好好珍惜。” 这下轮到月楼舒沮丧了,她压根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她只不过是想着感激百里临风救命之情,做一样东西算是谢礼,怎么到他那里就变成什么信物了呢。 月楼舒犹豫着怎么措词,可惜百里临风根本不给她机会,心情颇好地拿着望远镜走了。 陆天涵看到百里临风一走,顿时又精神了,拉着月楼舒的袖子说道:“怎么样,本少爷也算立功一件,你就让白鸟载着本少爷飞一回吧。” 月楼舒想着陆天涵这几天的确是很辛苦,陆大少爷还从来没吃过这份苦,心里也有些软了,犹豫道:“我和白鸟说一下,至于它肯不肯载你,我管不了。” 陆天涵一听急忙点头道:“白鸟最听你的话,你说肯定行,本少爷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就来,你等着。” 月楼舒看着陆天涵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搞不懂陆天涵怎么就对白鸟情有独钟了,这几日天天想尽办法缠着白鸟载他,手段花样百出,比翠儿可厉害多了,白鸟现在已经被陆天涵缠怕了,看见他就想躲,偏偏陆天涵总能找到白鸟藏身地。RS 最快更新,请。 第七十五章 送君千里 月楼舒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集结在城外的八万大军,看着将士们一身戎装,金戈铁马,神情肃然,视死如归,心中也不禁升起一抹豪情。 大军前方的祭台上,名震天下的旭日王爷百里临风第一次穿上了黄金战甲,冠盖三国的容颜越发显得丰神俊朗,英姿飒爽,璀璨如星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百里临风率领大军祭拜天地后,然后派士兵扛出了一个铁笼子,里面装着一只猛虎。 百里临风挥手让士兵将铁笼打开,猛虎一下子窜出笼子,朝外跑去,他从容不迫,拿起金弓,搭起金箭,拉开弓弦对准猛虎,在猛虎就要跑出大军包围圈时,一箭射出。 一箭出,风云动,在千军万马注视下穿透猛虎胸口,以诡异角度将猛虎钉在了旗杆下,血祭战旗。 百里临风放下弓箭,咬破手指,将血滴落酒杯中,朝着大军声音洪亮道:“为保家国,守卫疆土,现以血起誓,此次征战,只许胜不许败!” “只许胜不许败……” “只许胜不许败……” 八万大军齐声呐喊,声音久久不歇,声震九霄,气势如虹,将士气升到了最高点。 百里临风满意地点头,走下祭台,跨上马背,沉声道:“击战鼓,出发!” 百里临风一马当先,朝前方而去,身后的大军整齐有序的跟随,快要跑出众人视线的时候,回头朝城楼上某个位置看了一眼。 今时今日,百里临风无人能匹敌的绝世风采永远留在了来送别百姓的心中,他们坚信,他们的旭日王爷,一定会旗开得胜。荣耀而归。 “天哪,王爷真是太厉害了,翠儿都快晕掉了。”翠儿双手捧着脸,满眼都是自家王爷的绝世风采。 “本少爷突然觉得这里的生活也不是那么无趣,本少爷决定以后要练好武功,成就一番伟业,说不定还能名垂千古。”陆天涵摸着下巴一脸羡慕。 月楼舒看着发花痴的翠儿和白日做梦的陆天涵,摇头笑了笑,盯着渐渐远去的大军,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隐隐觉得百里临风此去会有危险一样。 沉默了很久,直到城门口送别的百姓走的差不多了。翠儿和陆天涵也已经恢复正常,月楼舒还是一言不发。 “公主,已经看不到了,我们回去吧。”翠儿疑惑地看着自家公主。 陆天涵则是笑的一脸奸诈对翠儿说道:“别管她,她这是为情郎走了。既难过又担心呢!” “哦,原来是这样。”翠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月楼舒没有理会他们,捂着有些沉闷的胸口,眼神动了动,突然吹了声口哨,在翠儿和陆天涵没有反应过来前。已经上了白鸟的背。 “你们先回去。”月楼舒丢下一句,就坐着白鸟朝着百里临风离开的方向追去。 翠儿和陆天涵目瞪口呆,陆天涵回过神后挥着双手一脸气愤道:“喂。你要去也带上本少爷啊!” 月楼舒根本就没听到陆天涵的话,坐在白鸟背上,没过多久就追上了百里临风率领的大军,拍了拍白鸟说道:“追上百里临风。” 白鸟欢快地鸣叫几声,张开翅膀瞬间加速。没过一会就追到了百里临风上空。 早在白鸟鸣叫的时候,百里临风便已经听到了。行走的大军也听到了。 他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雪白美丽的大鸟背上载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身形飘逸优美,一身亮丽的紫色长袍穿在身上,显得耀眼夺目,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散,面容俏丽绝美,唇边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眼中泛着动人心魄的神采。 没有他们平日所见女子的温婉娇羞,没有他们平日所见女子的妖媚动人,没有他们平日所见女子的小鸟依人。 这名女子即使隔着远远地看着,也能看到她眼中的自信与果敢,坚韧与执着,身上散发出的动人光彩,是他们所见唯一能与旭日王爷匹敌的人。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为何旭日王爷会倾心这名女子。 月楼舒追上百里临风,居高临下地站在白鸟背上看着他说道:“百里临风,本公主命令你,不管如何,一定要留着命回来,伺候本公主,明白吗?” 嘶…… 饶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也被这话吓得倒抽一口气,这女子真敢说啊,让他们名震三国的旭日王伺候她?难道他们王爷有什么不为认知的奇怪癖好? 百里临风丝毫没有因为将士们的反应而生气,璀璨如星的眼眸盯着月楼舒,唇边浮现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道:“既然公主有命,本王不得不从,待得他日凯旋归来,定会好好伺候公主一番。” 月楼舒一听差点从白鸟背上摔下来,果然他低估了百里临风的腹黑程度么,本想让他被将士们取笑一番,现在看着那些将士们满怀深意的眼神,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月楼舒狠狠瞪了百里临风一眼,恨不得将他的俊脸上画个乌龟,让他没脸出来见人。 可惜她还没动手,百里临风已经先动手了,一条细线缠住她的腰,将她从白鸟背上拉了下来,落到了百里临风的身前。 月楼舒气炸了,刚才她刻意建立的完美形象就被百里临风这么给毁了,气得狠狠踢了他一脚,恼怒道:“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百里临风对于月楼舒的怒气一点都不害怕,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道:“陪本王走一段路。”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的头盔碰了一下,顿时觉得肉疼,转过身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别碰到我。” 百里临风也察觉到头盔碍事,很是惋惜地看了一眼,想拿掉头盔,被月楼舒制止了。 月楼舒真是服了百里临风了,仗还没打,准备先把头盔丢了不成,这不成丢盔弃甲了,可不是好兆头。 百里临风何其聪明,眼神一转已经知道了月楼舒的顾忌,心中泛起一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抱紧月楼舒的腰道:“楼舒,等本王回来后,嫁给本王好吗?” 月楼舒身体一僵,急忙道:“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想着这些,我只是来送你一程,你别多想。”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倔强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安抚道:“好,现在什么都不想,你陪着本王走一程。” 月楼舒就怕百里临风接着逼她,看他转移话题才放下心来,也不说话,静静地陪着百里临风。 然而就在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大军队伍中间,有一辆豪华低调的马车,马车有四匹马拉着,周围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护卫在周,此刻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亦妖亦仙的脸,眼神不明地盯着最前方的两人,看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放下车帘。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月楼舒在陪着百里临风半个时辰后,在百里临风不舍的目光下,跃上了白鸟的背,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旭日王府后,翠儿一看到月楼舒就猛地扑上来抱住哭道:“公主,翠儿还以为公主不要翠儿了。” 月楼舒嘴角抽搐地拉开翠儿,板着脸道:“本公主何时说过不要你了,一点点小事咋咋呼呼,像个麻雀似的,以后嫁出去,你夫家怎么会喜欢你。” 翠儿一听扁了扁嘴,在月楼舒地注视下,挺起胸膛道:“翠儿才不要嫁什么人,大不了没人要,花钱娶一个夫君就行了。” 月楼舒差点被她气得吐血,没好气地掐了她的脸一下道:“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都是谁教你的?” 翠儿一听立刻一脸兴奋地说道:“陆公子告诉翠儿,说公主以后肯定会娶好几个夫君,翠儿想着,既然公主娶几个夫君,那翠儿也不能太差劲,至少娶上一个才成。” “陆天涵……”月楼舒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将躲在角落里的陆天涵拉过来狠狠揍了一顿。 陆天涵左躲右闪,逃避月楼舒的追打,月楼舒这次是真生气了,哪能让他轻松过关,在他眼眶周围留下两块黑紫后,才放过了他。 可怜的陆大少爷盯着两圈圈,本想找个地方自我疗伤,硬是被月楼舒拉着上街,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当猴子参观了一番。 月楼舒才不理他,拖着他来到城中最繁华的街上,进了一家地段最好的铺子,铺子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候,看到月楼舒进来后,一名领头的中年男子迎上来笑道:“不知公主想如何改装这间铺子,这都是小人从城里找来的最好的木匠,不管想要什么样的格局,他们都能做出来。” 月楼舒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扔给陆天涵道:“这里是我买下的第一件铺子,里面的格局改造就交给你了,半个月之内完成。” 陆天涵怀疑地打开纸张看了看,显然是不信任月楼舒的设计眼光,不过当看过纸上的格局后,眼睛就亮了起来,满是兴奋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头脑。” 第七十六章 天下第一楼 店铺总共有三层,月楼舒将一层格局分为展览区和认购区,一旦顾客在展览区选中某样物品后,记下物品的编号,去柜台付钱取货。 二楼格局分为四个隔间,每个隔间的物品都不同,隔间都设有会员制度,必须一次存够多少银子才可以进二楼阁楼挑选物品。 三楼是一些稀有物品的拍卖楼,每个月定期拍卖一次,只有那些黄金级别的客人才有此资格参加拍卖。 每层装饰风格也不一样,一楼以简洁温馨为主,二楼以奢华大气为主,三楼以神秘梦幻为主。 可以说,月楼舒设计的铺子,在镜国、月国、颐国是绝对独一无二的。 陆天涵最近可是忙得脚不沾地,不但要去铺子里面监督那些工匠,还要埋头设计首饰,培养生产流水线,由于这份独家制造工艺必须进行严格保密,陆天涵将首饰制作的各道程序分开进行制作,每个参加制作的工人都是精心筛选,签了生死保密契约,不得泄露半点消息。 月楼舒自从百里临风出征后,也会帮着陆天涵一起设计,他们两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将第一家店铺命名为月宝楼,每样首饰都是独家限量发售,价格定位在中高端层次。 经过众人日夜不停的加紧赶工,镜国京都第一家月宝楼在半个月后顺利开业。 月楼舒站在店铺大门口,看着满身珠光宝气的陆天涵,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天涵耳朵上戴着四枚花式不同的水晶耳钉,脖子上则是挂着月楼舒和他一起设计的水晶钻石项链,这条项链目前仅此一件,白色的链子上穿满了质地晶莹剔透的绿水晶珠子,项坠是用水晶做成的弯月底托。上面镶嵌了三颗闪耀夺目的顶级南非钻石。 就算是在前世,这条项链也是价值连城,更何况是在这个没有钻石和水晶的时代。 陆天涵的手臂上还挂着水晶手链,虽然现在只找到了绿水晶,但是却做出了很多花式,带在陆天涵白皙润滑的手腕上,显得光彩夺目,与他手指上的水晶戒指相互辉映。 而且陆天涵那张妖孽的脸简直就是老少通杀,再加上月楼舒特意给陆天涵设计的纯白色丝绸长袍,让陆天涵可是赚足了眼球。待得日后这里也兴起了找真人宣传产品的热潮后,陆天涵成为当之无愧的极品妖孽神话领袖。 陆天涵在闲暇时刻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一脸悲催道:“将本少爷弄成这样你满意了。简直就是一个水晶钻石移动展览柜,本少爷这次牺牲这么大,怎么说也得让白鸟载上十次八次才行。” 月楼舒顿时一阵无语,自从上次白鸟载过陆天涵一次后,本以为他就会失去兴趣。谁知却变本加厉,一旦做了什么事情,就来卖乖讨巧,让白鸟载他去玩,如今次数已经被他累计叠加到三十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白鸟都要成为他的专用坐骑了。 “皇上驾到。”月楼舒刚想讨价还价一番,却突然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 月楼舒和陆天涵对视一眼,急忙迎了出去。月楼舒刚想行礼,就被镜国皇帝制止道:“舒儿不必多礼,朕今日听闻舒儿开了一家月宝楼,特意过来为你祝贺。” 月楼舒眉头轻轻一皱,心道她今日开业并未大肆宣传。怎么连镜国皇帝都知道了,果然是派了人一直在监视她么?不过就算她开店。镜国皇帝也没必要亲自来祝贺啊? 月楼舒心下疑惑,脸上却未显露,带着俏皮的笑意道:“皇上日理万机,抽空驾临月宝楼,令月宝楼蓬荜生辉,舒儿感激不尽,在此谢过皇上,皇上快请上三楼雅间休息。” 镜国皇帝闻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朕今日是来为舒儿庆祝的,特意备上一份礼物送给舒儿,哪知道朕一看到此人身上挂着的首饰,朕的礼物根本就拿不出手咯。” 月楼舒一直在观察着镜国皇帝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在看到陆天涵身上那些首饰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顿时警觉起来,急忙上前道:“皇上金口玉言,万金之体,经过皇上的手送出去的礼物,自然是无价的,舒儿有此荣幸,自是欣喜万分,这礼物舒儿可是一定要的呢!” 镜国皇帝眯着眼看了月楼舒一眼,显然被月楼舒的话伺候的舒服了,大笑道:“好好好,朕备上的礼物一定会给你,舒儿先带朕参观一番如何。” 月楼舒笑着点头道:“皇上请随舒儿进来。” 镜国皇帝大步走了进来,顿时将店内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行跪拜之礼,镜国皇帝只是摆了摆手,让众人平身,一点也没有架子,脸上带着笑意跟在月楼舒身后,很是认真的听着月楼舒为他介绍每样首饰。 陆天涵非常有做商人的天分,不但设计出来的首饰美轮美奂,而且还给每款首饰起了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名字,旁边用卷轴写上这款首饰蕴含的故事。 月楼舒此刻正带着镜国皇帝看着一对蝴蝶水晶项链,项链由纯银打造,经过陆天涵独特的加工方法,就算比不上前世抛光的那些银质项链,但在这里已经属于非常闪亮了。 月楼舒很有耐心地给镜国皇帝讲着梁祝的故事,镜国皇帝认真的听着,等月楼舒讲完时,旁边早已围满了客人,很多人眼眶湿润,被这感人的故事所感动。 镜国皇帝也是感叹道:“好一对生死不离的有情人哪!这个故事好,令朕十分感动。” 月楼舒看镜国皇帝的确是有些感动了,眼珠一转,急忙将放在展览柜里面的一对蝴蝶水晶项链取出,用一个精美的雕花镂空盒子装好,呈到镜国皇帝面前道:“再好的故事,也要有人懂得欣赏,难得皇上至情至性,舒儿便将这对蝴蝶水晶送给皇上。” 镜国皇帝非常满意月楼舒的举动,也并未推辞,亲自拿起盒子给身边的公公收了起来。 接下来月楼舒带着镜国皇帝转了一圈后,只要是发现镜国皇帝特别喜欢的,都送给他一份,而且保证以后不再售出同样款式的首饰。 镜国皇帝闻言先是推辞了一下,然后在月楼舒的盛情保证下,也就顺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虽然表面没有显出太大的高兴,不过月楼舒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非常认可她这样的做法。 这点道理月楼舒怎会不知道,舍不得小的,赚不到大的,镜国皇帝佩戴的饰物,哪还能到处卖,到时候镜国皇帝看到不少人身上都挂着和他同样的饰物,心情不好之下直接封了她的店都有可能。 等镜国皇帝终于满意了,不再逛了,才在月楼舒故作期盼的眼神下,拿出了备上的礼物。 镜国皇帝当着月楼舒的面,掀开了侍卫们抬着的牌匾,指着上面五个大字说道:“天下第一楼,朕虽然准备了这块牌匾,但还是要看过舒儿的月宝楼,确定值得这块牌匾才会赏赐,不过今日转下来,天下第一楼这块招牌,月宝楼当之无愧!” 月楼舒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开心地收下了这块御赐的牌匾,管他究竟存的什么心,总是有了这块牌匾,就是活招牌。 月楼舒当着镜国皇帝的面,将牌匾挂在了一楼大厅正中央,只要一进月宝楼的人就能看到。 镜国皇帝总算是满意的走了,这时候月宝楼里已经挤得水泄不通,王工大臣们一听到连皇帝都亲自来送牌匾了,纷纷赶着前来送礼庆贺,外面的豪华马车一辆接一辆,店里根本忙不过来了。 陆天涵最悲剧,身上挂满了首饰,被那些少妇们围住,翻开覆去的看,脸上和手上都被摸了个遍,有的大胆的少妇还将手伸到他脖子上去摸,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摸项链还是在摸人。 偏偏陆天涵浑然不在意,笑眯眯地任由别人抚摸,看到长得好看的还不停地抛着媚眼,直夸人家漂亮,把那些少妇和富家千金们喜得眉开眼笑,导致以后只要陆天涵在店里,那些女人就会疯狂地冲到月宝楼,一边看首饰一边看陆天涵。 月楼舒看得嘴角直抽,陆天涵果然是天生做种马的料,既然如此,以后得好好让他物尽其用才行。 正在忙着应酬着贵妇千金的陆大少爷,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一样。 第一天一直忙到很晚,才顺利关上大门,期间瑞泽来敲诈了几件首饰,文太师之女文晨嫣一口气买走了十几件首饰,那些贵妇千金买走的更是无法计算。 总之一天下来,月楼舒和陆天涵算是赚翻了,月楼舒趴在柜台上看着满满几盒的银票和银子,笑得快看不见眼睛。 陆天涵见了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凑过来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财迷啊,真搞不懂,你情郎有地位有权利有财富,你自己为什么还要拼命赚钱。” 月楼舒一脚踹开陆天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身上红红纷纷的胭脂道:“去洗洗干净,脏死了。” 陆天涵一脸憋屈地看着月楼舒道:“本少爷弄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为了你,你居然对人家过河拆桥,始乱终弃,呜呜……人家不活了啦!”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吩咐翠儿道:“翠儿,给他准备根上吊的绳子去。” 翠儿一脸惊讶地看看月楼舒,再看看陆天涵,不知道自家公主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陆天涵见月楼舒不吃这一套,悲愤地用力一跺脚,扭着腰上楼去了。 第七十七章 天一先生 一处偏僻幽静的府邸内,大厅内灯火通明,月楼舒坐主位上,看着站在大厅内形态不一的人。 这座府邸是她偷偷买下来的,谁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通过各种手段,搜罗了一批她需要的人才,有的危难时刻被她所救,有的是通过利益诱惑被她所用。 很明显,月楼舒救过的那些人,每个人都站得规规矩矩,神情中带着感激与尊敬,这种人无疑是重点培养,而被她利诱加入的人,神情则是非常倨傲随意,并未将她当做真正的主人。 月楼舒不动声色地喝下一杯茶,声音淡淡道:“今日将你们聚集在这里,是让你们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给你们说清楚,加入月宝楼暗部的规矩,现在从右边第一个开始,每个上报你们的名字和特长。” 大厅内的人楞了一下,随后右边第一人上前一步:“钱风,特长是钻地道。” 随后是第二人上前一步:“萧折,特长是能够听懂一些动物的语言。” “冯白,特长是盗物。” “付泷,特长是夜视眼。” ……………… 月楼舒非常有耐心地等大厅里五十多人一个一个报上自己的名字和特长,心中仔细地记下,点点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行走于江湖,不许再用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名字是楼里的最高机密,你们每个只能用一个全新的名字行走于江湖。 月宝楼暗部分为天、地、玄、黄四阁,每阁的阁主名字分别叫天一、地一、玄一、黄一,阁里其他人的名字依次排列。 说道这里,月楼舒突然站起身道:“或许你们当中很多人现在还看不起月宝楼,但是我能保证,在未来三年内,月宝楼的名字能够响彻三国。令三国不敢得罪,而且他们还得求着月宝楼。” 月楼舒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强烈自信和耀眼锋芒,让大厅内所有人楞住了,很多抱着进来玩玩拿点利益就走的人,此刻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月楼舒看着众人的反应,唇边浮现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道:“也许你们当中有些人过些日子就想要退出月宝楼暗部,退出也不是不可以,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上交万两黄金。并签下生死保密协议,若是背叛,月宝楼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第二种办法是你接受月宝楼暗部所有人一个月的追杀。活下来,我保证,此事就此揭过,但若敢泄露月宝楼半点消息,后果自负。” 此话一出。大厅内很多人心中微微泛起冷意,有些人眼神已经开始动摇,本来是看着月宝楼日进斗金的利益来的,没想到月宝楼暗部的规矩如此严苛。 月楼舒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想要离开的人,现在可以离开。” 听了月楼舒的话,还是有七八个胆小怕死的人离开了。走之前再三保证,一定会保密。 月楼舒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些胆小怕死的人离开更好,不过他们以为她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们会保密,那才怪了。她会派人好好招待他们的一举一动。 虽然现在并未有什么秘密,但是在月宝楼暗部没有强大之前。让人知道月宝楼有暗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她不能冒险,她若是再心软,以后楼里这些跟着她的人,迟早会吃苦头。 留下来的人很多都是月楼舒救过的人,还有的人是空有抱负无处施展的人,这样的人更加愿意搏一把。 月楼舒看着留下来的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些人身手和特长都不错,不过离她想要的还差得远。 月楼舒想了想,笑道:“天、地、玄、黄四阁不能没有阁主,至于阁主的位置,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你们自己选定,不管你们是用什么办法,只要是有半数人同意,你就是阁主。” 说完之后,月楼舒就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悠闲地享受起来。 稍微有些志向的人,都不愿意屈居人下,何况是这么好的自由竞争机会,很快场面就乱起来了。 男人之间的斗争,很多都是通过打架来决定输赢的,想要让一个人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打趴下,打到怕你为止。 月楼舒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以武论断,为了节省时间,两人一对打,赢了的人继续下轮比试。 半个时辰后,只剩下八个人还在比武,很快天、地、玄、黄四阁的阁主就有定论了。 月楼舒心道她的运气不错,这些人身手很好,有人出手快而狠,有人以力压人,有人剑法精妙,有人内力了得。 最后胜出的四人,武功都差不多,月楼舒让他们自己选一阁做阁主,她觉得自己选出来的,会更加用心对待一些。 奇怪的是,先后有三人选了一阁,但是他们都没有选天阁,这让月楼舒觉得很奇怪,心道这些人难不成还不好意思?互相谦让? 既然如此,月楼舒也没想多问,就让第四人当天阁阁主也无所谓,虽然剩下的这个武动稍微弱了点。 但是令月楼舒惊讶的是,这四人却集体走到一名看起来非常文弱,相貌清秀的男子面前,齐声道:“请先生做天阁的阁主。” 月楼舒吃惊不小,心道这人不就是她在街上看到的卖字画的书生吗?她当时看到这人卖画时候,既不吆喝也不介绍,只是等有人选好问价的时候,他才收下银子罢了,偏偏到他那里买画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像是买到什么宝贝似的。 就因为这样,月楼舒才上去问他肯不肯加入月宝楼暗部,这人当时问了她一句话,问她为什么要建立月宝楼暗部,她回道:“在这风雨飘摇乱世,我只是想建立一个平静安详的地方,让更多得以生存而已。” 而那书生听了这话,居然二话不说答应了,天知道月楼舒建立月宝楼暗部主要是为了有能力取得那五个图案罢了。 月楼舒走神间,那几人已经簇拥着那名书生走了过来,恭敬道:“楼主,萧折先生是个大善人,而且他会很多很多事情,不但能够观测星象算出天机,还会为百姓占卜算卦,让很多百姓得以避开大凶,而这样却害得萧折先生体弱多病,萧折先生胸怀天下,我们自愿请萧折先生做天阁的阁主。” 月楼舒楞了楞,看了萧折一眼,心道这人是真人不露相啊,刚才只听他自己介绍特长是能听懂一些动物的语言,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本事,难怪那些人那么乐意买他的字画。 想不到月楼舒几句话就让这么厉害的人为她办事,月楼舒心中很是激动,一想到以后百里临风吃瘪的样子,她就觉得日子非常美好。 月楼舒尽量压抑激动的心情,装作平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萧折先生做天阁的阁主吧,不过从现在开始,他不叫萧折,而叫月天一!” 说这话的时候,月楼舒不自觉地朝萧折看了看,这人的大名如此响亮,让他一下字在外面用新名字见人,恐怕难以接受。 萧折似是察觉到月楼舒的担忧,轻笑道:“楼主不必担忧,既然答应加入月宝楼,萧折就会遵守楼里的规矩,月天一这个名字很不错,我很喜欢。” 月楼舒这才放下心来道,心道这种胸怀天下的人果然不一样,回笑道:“既然如此,那天阁就麻烦萧先生了。” 萧折摇头笑道:“错了,我现在的名字是天一!” 这下倒是让月楼舒尴尬了,摸了摸鼻子笑道:“天一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请教先生,先生随我进书房详谈如何,其他人都去找个房间休息吧,以后这座府邸就是你们的住所,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家。” 其他人很识趣的离开了,留下了月楼舒和天一两人。 天一先生也未推辞,直接到:“楼主想知道什么,不如就在这里问吧。” 月楼舒犹豫了下,还是小声地问道:“先生可知道,这次三国大战,哪个国家能赢?” 天一眯了眯眼,意味颇浓地看着月楼舒道:“在下从楼主的眼中看出两件事情,第一,楼主虽是问战事,实际上是问人,第二,楼主的眼神告诉我,你的内心很挣扎,心中在为两个人担忧,你担忧他们两个若是遇上,究竟是谁生谁死,天一说得可对?” 月楼舒这下是彻底傻了,她没想到,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心思居然就这么被人看破了,脸上顿时浮现羞恼之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惜天一先生并未放过她,继续道:“以楼出的身份,三国之中,自然不会担心颐国和镜国的事情,而是担忧镜国与月国的战事,镜国楼主担忧的是何人,天一就不必说了,而月国,此次领兵征战的人是锦雁华,但是锦雁华似乎没有让楼主担忧的理由,那担忧的自然就是与锦雁华有关的人了?” 月楼舒心事被人揭穿,心底有些不高兴,看天一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也觉得碍眼起来,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第七十八章 夜探海风王府 天一看着月楼舒不愿意说话,摇头莞尔一笑,起身往外走去。 月楼舒眉毛一挑,这人真是够讨厌,明知道她是被揭穿心事下不了台,就不能将她要知道的主动告诉她! 正在月楼舒生闷气时,天一突然停在门口,抬起头望着夜空说道:“楼主不必着急,天一是人,并非神仙,虽能算到一些天机,但是天机往往也会有变数,天一只能将所看到的告知楼主。” 月楼舒楞了楞,起身走到天一身旁,与他一起抬头望向夜空,空中一轮弯月高高悬挂,星辰闪耀。 天一对月楼舒的心思玲珑很是满意,指着夜空中一颗星辰道:“那颗稍带一点紫光的星辰,叫做帝王星,但是这颗帝王星晦暗不明,并不闪耀,他旁边却有一颗比帝王星还要耀眼的星辰,楼主知道这是为何吗?” 月楼舒心中一惊,低声道:“那颗帝王星是指镜国皇帝?” 天一眼光高深莫测,看着月楼舒笑道:“在山看山,在水看水,天一只能说到这里,楼主请回吧。” 月楼舒眉头皱了皱,看着天一不愿意再多言,便忍下满心的疑惑回了旭日王府。 回到旭日王府后,已经是深夜时分,月楼舒没有丝毫睡意,琢磨着天一的话。 在山看山,在水看水,是不是代表着她在镜国,看到的夜空星象,代表的是镜国的天机? 如果是这样,那镜国皇帝那就不是真命天子,那真命天子到底是谁? 那颗耀眼的星辰,会是百里临风吗? 月楼舒脑海中突然想起百里临风说过这次出征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凭百里临风的智谋,都觉得暗藏危机,那么…… 糟糕!月楼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若真是她想得这样,那镜国皇帝只派了八万大军,让百里临风对战月国十五万大军,数量相差之大还是小事,若是在兵器、粮草上做了手脚,那百里临风定然凶多吉少。 借刀杀人,牺牲小众,保住皇位,镜国皇帝难道是这样的人? 月楼舒觉得心寒无比,这下也睡不着了。起身悄悄出了旭日王府。 半个时辰后,月楼舒终于在海风王府找到了瑞泽的房间,翻窗悄悄潜了进去。 月楼舒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确定床上躺着的人是瑞泽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小声道:“喂,快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瑞泽瞬间被惊醒,睁开眼的刹那同时也握住了月楼舒的手腕:“谁?” 月楼舒手腕被捏的很痛,而且瑞泽这混蛋居然把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上,果真这些人一个一个比一个狠心无情,撇了撇嘴道:“是我。” 瑞泽由于被光挡住,看不清床边人的面貌。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杀气,若是感觉到杀气,那月楼舒现在就绝对不是被搭住脉门这么轻松了。 听出月楼舒的声音后。瑞泽讶异地挑了挑眉,手指一弹,顿时将屋内的烛火点燃,看到果然是月楼舒后,没好气地放开了她的手。从床上坐起来道:“好色公主,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摸到本王的卧房来想做什么?” 月楼舒在瑞泽起身的时候愣了愣,心道这家伙怎么不穿衣服裸睡?真是够闷骚的! “你先穿好衣服,起来再说。”月楼舒不自觉地别开眼道。 瑞泽见状来劲了,不但没有穿上衣服,反而又将被子向下拉了拉,露出了平滑结实的小腹,腹部的曲线非常漂亮,显然他自己很满意这点。 月楼舒哪能不知瑞泽故意在逗她,转过身去故作大方道:“你是在勾引本公主?可惜王爷你的身材实在太差,引不起本公主的兴趣。” 瑞泽唇角一勾,嚣张道:“是吗?若真是没有兴趣,那你为何不敢看?还是……你想看更下面的?” 说完后,瑞泽一把抓住月楼舒的手,摸上他的胸膛,嘴里还炫耀道:“怎么样,手感如何,是不是比卓逸尘摸起来舒服?” 月楼舒被瑞泽这样的流氓架势气得耳尖泛红,努力忽略手上传来的温润触感,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别闹了,我今天来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瑞泽浑然不在意道:“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得上本王的身体,本王看你摸得爱不释手,干脆本王脱光了让你摸个够!” 瑞泽一边说着,还一边强拉着月楼舒的手往他小腹摸去,而且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似乎被摸出了感觉,俊秀的脸上有些潮红,喘气声也重了起来。 月楼舒大吃一惊,狠狠掐了一把瑞泽腹部的软肉,瑞泽痛呼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 月楼舒急忙趁机将手抽出来,退到桌边坐下,一脸寒霜地瞪着那个随便发情的色王爷道:“我问你,你们镜国的皇帝,是你和百里临风的什么人?哥哥还是叔叔?” 被月楼舒逃脱,瑞泽正准备发火,在听到月楼舒的问题后,压下心中的邪火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月楼舒神情严肃道:“我要确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百里临风的安危,你认真点。” “哼,白痴女人,你以为大哥是吃素的,就算有人想害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瑞泽一副嚣张地口吻道。 真是对牛弹琴!月楼舒真是被这家伙气死了,冷声道:“行,你不说算了,到时候百里临风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后悔!” 瑞泽疑惑地看了神情认真严肃的月楼舒一眼,犹豫了一会开口道:“皇上是我们的叔叔!” 月楼舒看到瑞泽终于开始正经起来,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的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给儿子,而是传给弟弟?” 瑞泽一听顿时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月楼舒面前道:“你知道什么,到底想说什么?” 月楼舒满头黑线地看着只穿一条底裤的瑞泽,没好气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问你,你白痴啊!” 瑞泽似乎是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坐在月楼舒身旁的椅子上,凑近她耳边,有些低落道:“你问的事情,本王也不清楚,本王十五岁才到了京都,好多事情也不知道,问大哥他也不说,查也查不出。” 月楼舒没想到连瑞泽都不清楚,看来镜国皇帝的皇位果真有古怪,一般皇帝传位给哪个人,总归会有人知道一些原因,但是连瑞泽都查不到,那就真的奇怪了,除非知道内情的人,已经全部被灭口了! 月楼舒转头看了瑞泽一眼,发现他也在沉思,心道这家伙平日高调张扬,行事没有规律,似乎是二王一将一师里面最弱的,不过从现在看,似乎也没那么笨。 两人难得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瑞泽正想说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王爷,最新战报已送到。” 瑞泽一听立刻让人进来,浑然没有注意他现在的不雅形象。 来送情报的人一进房间后,看到海风王爷只穿了一件底裤,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的人,似乎是百里临风的准王妃,顿时愣住了。 月楼舒恨不得将旁边有暴露癖的家伙踢到太平洋去,咬着牙狠狠踩了他一脚。 瑞泽痛呼一声,莫名其妙地看着月楼舒道:“你干什么?” 月楼舒对他的粗神经彻底败退,抚着额头道:“既然王爷有事,我先告辞了。” 瑞泽一听立刻摆手道:“不必,不过是每日传来的战报而已,没什么秘密,将东西拿过来。” 侍卫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恭敬地将手上的竹筒送到瑞泽手上。 瑞泽接过后,从竹筒中抽出一张纸条,打开看了几眼,却突然脸色大变。 月楼舒看到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瑞泽脸色有些发白,一拍桌子道:“战报上写,大哥误入陷阱,被一群顶尖高手刺杀,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月楼舒听后心也沉了下来,她刚刚察觉到百里临风有危险,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心中一时间难以接受。 那人如天人般伟岸强大的百里临风,就连月圆之夜寒症发作最严重的时候,都会巍然不动地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出手,这是强者的骄傲,也是强者的自信。 但这样强大的百里临风,现在却深受重伤,昏迷不醒,那得是遭到多强的高手刺杀! 月楼舒此刻有些心烦意乱,在为百里临风担忧的同时,心底似乎还有些疼痛。 月楼舒一愣神间,瑞泽却早已穿好了衣袍,大声道:“快去备马!” 月楼舒猛然惊醒,拉住瑞泽道:“你要做什么?” 瑞泽被拉住显得很不高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救大哥,然后再杀光那群刺杀大哥的人。” 月楼舒看着冲动的瑞泽,知道他对百里临风有着深厚的感情,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放柔声音安慰道:“你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又不会医术,去了又能怎么样,你大哥身受重伤的事情一旦传出,京中肯定大乱,那些嫉恨你大哥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到时候你又不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PS: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正戏马上开场了,亲们别捉急哈。 第七十九章 照顾百里临风 “可是大哥现在很危险,说不定那些刺客还会再去。”瑞泽听了皱起眉头,还是不肯放弃,但是语气已经松了一点。 月楼舒见自己的话已经有了效果,又继续说道:“百里临风前段时间为了保住我,定是得罪了不少人,牡丹郡主的父亲就是恨得最深的一个,若是这时候他落井下石……” 瑞泽一听也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此时此刻,必须要有人稳住京都局势才行,一时间犹豫了,一边是百里临风身受重伤,身边危机重重,一边是风雨即将飘起的京都,这可如何是好。 月楼舒自然知道瑞泽的顾虑,挥手让侍卫退下去,侍卫看了瑞泽一眼,便机敏地退下,顺手关好房门。 待得侍卫离开后,月楼舒才将怀中的令牌拿出来说道:“你大哥出发前将这块令牌留下,你知道这块令牌有什么用吗?” 瑞泽接过令牌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惊呼道:“这是龙镜骑兵的令牌,大哥怎么会有这个?” “龙镜骑兵是什么?”月楼舒疑惑道。 瑞泽定了定心神,小声解释道:“龙镜骑兵是一支最强的军队,只有一万人,但是里面的每个人,个个骁勇善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配备的战甲全是用玄铁打造,一般刀剑根本伤不了他们,就连他们身下的坐骑也都是不输赤雪那样的宝马。” 月楼舒光想想也知道这样一支军队有多可怕,简直是以一敌十,急忙问道:“这支军队在哪里?” 瑞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支军队在上一代皇帝手中就没有出现过,传言这是开国皇帝建立的只属于皇帝一个人的军队,这枚令牌和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本王应该没有认错。想不到这支军队在大哥手里,这下可以去救大哥了。” “你知道怎么找到这支军队?”月楼舒白了他一眼,泼了一盆冷水。 瑞泽一听脸色一变,眼神坚定道:“本王一定会找到这支军队的,然后去救大哥。” 月楼舒点点头道:“你暗中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先去战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瑞泽有些讶异地看了月楼舒一眼:“就你一个人去?” 月楼舒摇头道:“我自然会安排周妥才去,你放心吧,京都这里就靠你了。” 瑞泽神色复杂地看着月楼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色公主,还算大哥没有看错人,若是你这次能救得大哥。本王给你当侍郎报答你也无所谓。” 月楼舒嘴角直抽,心道你无所谓我有所谓啊!冷着脸抽回了手。 接着月楼舒又想到一件事情,这个疑惑她想问好久了,一直没问,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那个……你和百里临风为什么不是一个姓?你们不是兄弟吗?” 谁知月楼舒一问完,瑞泽瞳孔一缩,脸色立刻大变,周身散发着从未有过的深沉而危险,用一种将所有人摒除在外的冷漠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关你的事,你该走了。” 月楼舒看着转过身背对她的瑞泽。心中暗道自己好像闯祸了,踩到瑞泽的禁区了,不由得有些郁闷。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 回到旭日王府后,月楼舒传信让天一带着月宝楼暗部前往镜国东面战场,自己将月宝楼其他事情交给陆天涵负责后。便收拾包袱坐上白鸟的背走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月楼舒心中担忧百里临风撑不到她赶过去。让白鸟发挥了最快的速度前进。 月楼舒在当天傍晚,终于找到了镜国的军队驻扎地,轻轻拍了拍白鸟,白鸟很有灵性地向下飞去。 等快要靠近地面时,月楼舒从白鸟背上跳了下来,挥手让白鸟先离开。 月楼舒落地后,立刻有士兵将她围住,喝斥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军机重地,抓起来。” 月楼舒看着士兵们的警觉性,心中很是满意,笑道:“我是百里临风认定的王妃,百里临风在哪里?” 此时此刻,月楼舒也顾不上计较身份问题了,若是自称是蓝雕公主,这些士兵不一定会买账。 果然士兵一听愣了一下,仔细打量月楼舒一番,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夜明珠项链后,便已经确定她的身份了,不过还是暗暗留了一个心眼,朝身边的人说道:“你去通知国师大人,让他来确认一下。” 随后士兵对着月楼舒说道:“请王妃在此稍等片刻,等国师大人来确认后,我们自会放行。” 月楼舒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些士兵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只是她惊讶的是,水光绝居然会在这里,看来水光绝是暗中跟随大军过来的。 没过多久,水光绝就赶来了,仍然是一袭纯白色长袍,飘逸如仙,在这全都身穿盔甲的军中显得格外出尘,亦妖亦仙的脸庞上泛着惊喜地看着她。 月楼舒听到自己心中某根弦动了一下,急忙稳定心神,心道蓝雕公主留下的执念真强,让她差点都想朝着水光绝扑过去。 水光绝满是喜悦地走到月楼舒面前,又是高兴又是责备道:“舒儿,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很危险知不知道。” 月楼舒笑道:“我没事,我听说百里临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不放心赶来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水光绝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笑意道:“想不到舒儿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临风现在还在昏迷中,我带你去看他。” “恩,我先去看看他。”月楼舒忧心百里临风的伤情,又要压制原来蓝雕公主对水光绝的感情执念,并未注意到水光绝的神色异样。 水光绝带着月楼舒走了一会,走进一个守卫森严的帐篷内。 月楼舒一进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百里临风,急忙走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百里临风容颜还是那么夺人呼吸,只是脸色苍白,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也没有睁开,眉头微微皱着。 月楼舒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就和冰块一样,显然百里临风是重伤加上寒症一起发作了,军营里条件又不好,这样伤能好才怪。 “光绝,麻烦你叫人找几个炭盆来,然后在打一桶热水和几块毛巾过来。”月楼舒转头对水光绝说道。 水光绝没有多问,吩咐士兵下去准备了,走到月楼舒身旁道:“舒儿不必担忧,临风会挺过来的。” 月楼舒点头道:“军中大夫怎么说,伤情严重吗?” 水光绝眉头微皱道:“大夫说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再加上临风天生的寒症,才会导致昏迷不醒。” 月楼舒听后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本来她都准备好了用第二颗神药的,白鸟伤好后,水光绝二话不说地就将药还给了她。 水光绝似乎也知道月楼舒打算做什么,摇头道:“现在还未到那种时刻,临风会撑过来的,你放心。” 月楼舒想了想还是决定听水光绝的,毕竟药只有两颗了,非常珍贵,再等等看,过段时间再说。 很快有士兵将炭盆和热水送了进来,月楼舒让他们都摆在了床边,其他地方也摆了几个,对于现在天气只需要穿单衣的人来说,屋内顿时热了起来。 月楼舒将装热水的桶放在两个炭盆中间,把毛巾放在水里泡了一会,然后拿出一块毛巾挤干后,放到百里临风的额头上。 过了一会,百里临风微微皱着的眉头果然舒展开来,月楼舒心中微喜,暗道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对这里的军中大夫也有些不满,明明知道百里临风有寒症,却不采取任何治疗措施,任由他在这里躺着,到时候伤好了都要被寒症拖死。 水光绝站在月楼舒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复杂神色,开口道:“舒儿路途上定然累了吧,我留下来为临风换帕子,你先去我的帐篷休息吧!” 月楼舒虽然的确疲惫,但是她觉得百里临风救过她两次性命,她为他做点这种小事是应该的,她不喜欢欠人人情。 “不用了,我还不累,现在军中要靠光绝指挥大局,可千万不能病倒,光绝还是去休息吧,今晚我留在这里就行。”月楼舒婉转地说道。 水光绝看月楼舒神情坚决,只好让步道:“那我在这里一起陪你。” 月楼舒知道水光绝是真的对她好,可是他在这里,蓝雕公主的执念就越来越强,她控制的很累好不好! 月楼舒站起身,嘟着嘴推着水光绝外走,抱怨道:“你快回去休息,我可不想照顾好一个,另一个又病倒了,到时候我可忙不过来。” 水光绝眼睛亮了亮,握住月楼舒的手道:“舒儿是说如果光绝病了,也会这样照顾光绝?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什么白痴问题,你是我朋友,生病了我当然会照顾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快回去。” 朋友…… 水光绝眼神动了一下,看着月楼舒不敢直视面对他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孤寂的背影,心中闷得难受,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返身回去继续照顾百里临风。 第八十章 温柔的渴求 辛苦照顾了百里临风一晚上,在天快破晓时,月楼舒抵挡不住疲惫,撑着头不停地打瞌睡。 水光绝走了进来,看着强撑着不肯去睡觉的月楼舒,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走过去轻声道:“舒儿去睡一会吧,这里交给我。” 月楼舒也实在是撑不住了,白天温度要高很多,百里临风应该没有那么难受,于是点点头道:“那我先去睡一会。” “好,我带你过去。”水光绝笑着扶起月楼舒。 月楼舒起身后由于腿脚僵硬太久一时没站稳,往后倒去,水光绝急忙拉住她,然后二话不说地拦腰将她抱起,责备道:“以后不许这般不顾身体,若是你病倒了怎么办?” 月楼舒突然被水光绝抱起,低呼一声道:“我可以自己走的,放我下来。” 水光绝有些生气地看着她说道:“都站立不稳了还逞强,舒儿就那么想躲着我?” 月楼舒愣了愣,看着水光绝表面上生气,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乞求,害怕她说出绝情的话。 月楼舒想起水光绝昨晚离去时孤寂忧伤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心软了,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道:“走吧。” 水光绝抱着月楼舒的手紧了一紧,唇边弯起一抹笑容,抱着她往外走去。 军营中的将士们早已经起床开始操练,正好经过百里临风的营帐时,突然看到国师大人抱着一名女子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眼中露出诧异之色,但很快便转过头去,不再关注。 月楼舒早就困得不行,在水光绝怀里一会会就睡着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参观了一番。 水光绝抱着月楼舒回到自己的营帐内,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到了床上,将她抱进怀里。 水光绝凝望着怀里的人,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抚摸着,抚过她光洁如玉的额头,秀气的眉毛,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挺秀的翘鼻,水润的红唇。 “舒儿,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拥有你片刻。你将所有的宠爱给了锦赐,满满的关怀给了临风,那我呢。你愿意给我什么?”水光绝轻声呢喃着,俯身在日思夜想的红唇印上一吻,没有**,没有占有,有的只是温柔与珍惜。 过了很久很久。水光绝恋恋不舍地离开,将下巴靠在月楼舒额头轻轻摩挲着,苦涩地扯开一抹笑容道:“若是舒儿这辈子只会给光绝朋友之间的情谊,那将来世留给光绝好不好,来世只有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分开。” 沉睡中的月楼舒没有任何回应,根本听不到水光绝的话,只是眼角有一滴泪珠轻轻滑落。 水光绝反反复复说着刚才的话。说了很多遍,直到月楼舒快来醒来之时,才松开了怀中的人,盖好被子后,起身离开。 月楼舒眼皮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陌生的营帐。过了一会才想起身在何处,捂着额头坐了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舒服,总觉得耳边似乎有人一直在说话,声音绵绵的,低低的,让她心里很难受,心像是被刀割一样。 月楼舒疑惑地看了看只有她一人的营帐,拍了拍脑袋道:“估计是睡得不舒服一直做梦了。” 甩掉心中怪异的感觉,月楼舒起身整理好衣衫,刚整理好,就有人端着热水和饭菜走了进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月楼舒看了一眼,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为她准备的,心又开始抽疼起来,水光绝对她这么好,她真的无以为报,原来的蓝雕公主早已经不在了,如果知道这个,水光绝可能会恨死她吧!是她夺走了爱他的蓝雕公主。 月楼舒心情烦乱地洗了把脸,吃了早饭便走了出去,此时烈日正当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月楼舒先去看了一眼百里临风,发现他眉头舒展,睡得还算舒心后,便放下心来,去找水光绝。 水光绝正在一个营帐内研究地形和战术,看到月楼舒来了,朝她微笑道:“舒儿睡好了,身体没有不适吧?” 月楼舒摇头道:“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倒是你怎么两个眼圈下面黑的发亮。” 水光绝愣了愣,有些不自在道:“可能是昨晚研究战术睡得太晚了。” 月楼舒不疑有他,走过去问道:“百里临风是在哪里被刺杀的,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水光绝唇边泛起一抹苦笑道:“舒儿对临风真是关心,临风是在一处树林内被刺杀的,我已经去看过很多遍,没有任何发现。” 月楼舒眉头一皱,水光绝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她肯定也发现不了什么,不过她还是想去看一看。 水光绝早就知道月楼舒不去看是不肯的,笑道:“舒儿再等一会可好,等我将最近的作战策略部署一下,陪你去一趟可好?” 月楼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等你便是。” 半个时辰后,水光绝带着月楼舒来到了五里外的一片树林里。 月楼舒蹙眉看着这片树林所处的位置,心中有些明白百里临风为什么会没有躲过刺杀了,这片树林两面环山,一面傍水,进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若是守住入口,想要突破重围逃出去难如登天。 百里临风不但没让刺客伤及要害,还成功突破重围离开,已经是让人佩服万分。 月楼舒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只发现一些打斗的痕迹,没有什么特别线索。 水光绝看着有些丧气地月楼舒安慰道:“舒儿不必担心,就算这里没有线索,还是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到线索,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月楼舒摇头道:“我再找一会,光绝你先回去吧,那些副将定然都在等你,耽误不得。” 水光绝犹豫了一会,温柔地嘱咐道:“那好,你自己小心,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我就亲自来抓你回去。” 月楼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回去吧。” 水光绝看着嫌弃他啰嗦的月楼舒,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特意留下一小队士兵守在入口,以防有人突袭。 等水光绝走了,月楼舒歇息一会后,又转了几圈,仍然没有一点发现,不禁气恼道:“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这些刺客还真厉害。” 整个一下午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弄得灰头土脸的,月楼舒心情十分郁闷,看到树林外的湖泊,走过去掬起几把水洗了把脸。 洗完脸,心情好了许多,月楼舒看了下天色,也该回去了,不料起身离开时却没留意到脚下有一块拳头大的尖石,一不小心被绊得踉跄了一下。 月楼舒站稳后,活动了一下脚腕,心道好像有点拐到了,嘟着嘴一脚将那石头踢到湖里,才觉得解恨不少。 然后在她将石头踢掉后,月楼舒却愣住了,只见被石头压得扁扁的草地里,似乎有一样白色物体。 月楼舒急忙弯腰拨开上面的草,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拿在手上仔细一看,眼神渐渐疑惑起来。 这白色物体,她见过,是水光绝专用的莲花暗器,虽然花瓣被压得扁扁的,但月楼舒不会认错,除非还有第二人用这种暗器。 以水光绝那般风流如仙的人物,定然不会用与别人相同的东西做暗器。 月楼舒迅速将东西收入怀里,确认没有人在监视她后,转身回军营。 回到军营后,水光绝已经站在军营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她回来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迎上去道:“舒儿怎么回来这么晚,天都快黑了,可有什么线索发现?”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温柔关怀的神情,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撅起嘴道:“别提了,在里面转了一下午,居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气死我了。” 水光绝闻言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派士兵搜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舒儿若是一下午就找到线索,那不是显得他们特别没用。” 月楼舒松开握紧的手,瞪了水光绝一眼道:“我看你是幸灾乐祸。”说完便气哼哼地走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楼气哼哼的背影,眼中温柔如水,若是可以一直这样与舒儿笑闹该多好。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来到百里临风营帐里,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又开始降下来了,急忙让士兵重新准备炭火和热水。 晚上送来的伙食非常丰富,在军中绝对是奢侈了,月楼舒心中想着水光绝温柔细心的去为她安排饭菜的样子,胸口感觉像被堵住一般。 “光绝,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伸手摸了摸怀里藏着的暗器,月楼舒在心里说道。 月楼舒沉默一会后,便开始吃饭,如今她必须填饱独自保证体力。 吃完后,月楼舒用筷子撬开百里临风的牙齿,用勺子舀了点骨头汤一点一点喂给他,等差不多有小半碗进入百里临风的肚子才放下勺子,让人将碗筷端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伤了水光绝 月楼舒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又在水光绝的营帐里,眨了眨眼,心中一跳,伸手摸了摸藏在怀中的莲花暗器,确认还在后松了一口气。 月楼舒懊恼地撅着嘴,昨晚她明明打定主意要照顾百里临风到天亮的,后来却不知何时睡着了,她虽然睡着了,但是警觉性还是有的,除非是让她感觉温暖无害的人接近她才不防备。 月楼舒暗恼自己对水光绝怎么就一点都不防备,但是又觉得自己太过多心,就一个莲花暗器而已,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正好是敌人故意留下,好混乱视线呢! 正在月楼舒郁闷时,水光绝突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正好看到月楼舒撅着嘴郁闷的模样,轻笑出声道:“一大早谁惹舒儿不开心了?” 月楼舒窘态被水光绝看着正着,脸不好意思地红了,坐起身赌气道:“谁惹我你还不清楚,我都说了照顾百里临风到天亮才睡的。” 谁知这话一出,水光绝脸色顿时难看很多,眼神严厉地瞪了月楼舒一眼。 月楼舒愣住了,印象中水光绝还从来没有给过她脸色看,今天居然这样对她,心中居然觉得委屈起来,别过头去不理他。 水光绝眼神一动,有些懊恼,走过去将月楼舒的右脚握在手中。 月楼舒大吃一惊,就要将脚抽走,有些生气道:“你做什么?” 水光绝握紧月楼舒的右脚,将她的裤脚卷起,声音冷冷道:“我早就说过,你可以照顾临风,但必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但是你看你现在,将自己的脚弄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今早被我发现,再让折腾几天,恐怕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月楼舒张着嘴巴看着自己肿的和馒头一样的脚踝,昨天本以为只是拐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就没注意,今天却肿成这样了。 水光绝给月楼舒的脚上倒上药酒后,认真地为她按摩起来。 “嘶……”月楼舒通呼一声,瞪了水光绝一眼,却不敢说话。她知道水光绝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周身泛着从未有过的低压。 水光绝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很多。放慢速度尽量不弄疼月楼舒。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温柔专注地给她擦药按摩,心中止不住地抽疼。 水光绝不求回报地宠溺她,但是一旦她受伤,就会生气,她知道水光绝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水光绝将她受伤的责任会全部怪到他自己身上,觉得没有照顾好她。 这样一个温柔痴情的人,连月楼舒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以前的蓝雕公主了。 月楼舒发现自己的心思后,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她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嫉妒的想法。以前从来没有过,她一直觉得,是她的。总归是她的,不是她的,再怎么努力,也不是她的。 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嫉妒蓝雕公主拥有了水光绝所有的宠爱,她怎么会和那些妒妇一般了呢! 似是察觉到月楼舒情绪不对劲。水光绝抬起头柔声道:“怎么了,很疼吗?” 月楼舒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做错事被人抓住的样子,心虚道:“没……不疼……”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月楼舒心虚无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舒儿在她面前,好像越来越不掩饰情绪了。 水光绝温柔耐心地擦药按摩,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月楼舒的脚踝此时已经明显消肿很多,清清凉凉的,不太疼了。 月楼舒试着动了动,便想下床去看看百里临风,熟料被水光绝一把按在床上,声音危险道:“临风我会派人照顾好她,舒儿的脚三天不许下床,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月楼舒一听立刻抗议道:“就是一点小伤,我少走点不会有事的。” 水光绝眉毛一挑,突然伸手在月楼舒的脚踝上稍稍用力按了一下,月楼舒顿时疼得钻心。 月楼舒气鼓鼓地瞪着水光绝,真是没想到啊,水光绝生气起来居然这么狠,这么可怕,她刚才真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居然会妒忌蓝雕公主。 水光绝将额头贴在月楼舒脸颊上,声音很温柔地说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依着舒儿,但是你受伤这事我绝不会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你乖乖呆在床上,晚上我会抱着你去百里临风那里照顾他,若是被我发现你偷偷下床……舒儿你会后悔的。” 月楼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明明水光绝说话那么温柔,可是她就觉得浑身发冷呢,这是本能的危机感应。 不过月楼舒性子也是不肯服输的劲,虽然明知道不该这个时候去招惹水光绝,但还是嘴硬道:“我的脚长在自己身上,想走路就走路,你凭什么管我。” 其实月楼舒看到水光绝震惊失望的眼神就后悔了,她本来不是想这么说的好不好,不知怎么一出口就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了。 “我……”月楼舒开口想解释,水光绝却突然起身,淡淡的留下一句:“光绝明白了。”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光绝……”月楼舒安慰自己水光绝想生气就生气好了,她才不在乎,可是行动却出卖了她。 月楼舒动作迅速地下床,踮着脚追了出去,出了营帐后,却早已看不到水光绝的身影。 月楼舒问了帐外的士兵,顺着士兵指着的方向追了过去。 月楼舒追着水光绝的方向走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心中却越来越紧张起来,心道这方向不是要出军营的方向吗,难不成水光绝一生气就要出营不成。真是太乱来了。 月楼舒气得不行,连轻功都用上了,不过是单脚用力,姿势不好看,引得路上将士都讶异不已。 终于在军营大门口,月楼舒看到了水光绝的身影,不过他身边还聚集着很多人。 月楼舒仔细一看。原来是天一他们带着人赶到了,暗骂自己居然把这事情都给忘记了。 月楼舒怕那边起什么冲突,着急之下加快速度奔了过去,看着军营大门口比人还高地栅栏,估算了一下,应该能跃过去。 月楼舒一提气,左脚用力一跳,右脚轻轻踏在栅栏上面,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月楼舒脸色一白。身形一下子不稳,向前跌去。 “光绝……”在向地上跌去的时候,月楼舒下意识地喊水光绝。 水光绝听到声音惊讶地转头。这一看差点心脏停止运转,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一把抱住月楼舒。 月楼舒挂在水光绝身上,也是吓得不轻,若是刚才再摔一跤,估计真得在床上躺三个月了。 水光绝此刻怒气冲天。盯着怀里的人,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月楼舒一看情况不妙,嘴一扁,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眼中立刻漾起一抹湿意。可怜兮兮道:“光绝,好疼。” 水光绝的怒气瞬间消散于无形,扶着她站好。弯下腰就要去看她的脚伤。 此刻大门口早已聚集了一群士兵,原本是看到有一群陌生人闯入,不放心自家国师才来的,现在确是大摇大摆地看了一场好戏。 旭日王妃苦追风流国师,不顾有伤在身。勇跳军营大门,深情呼唤国师以身试险。最后成功扑如国师怀中,真是一场大戏! 众人心中还有一个念头就是,若是旭日王妃和国师在一起了,那旭日王爷怎么办?难不成想坐拥齐人之福!果然月国女子风流闻名啊! 而月宝楼暗部的人却不知真实情况,以为他们的楼主是担心他们有危险,才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迎接他们,本来还有些瞧不起女子当楼主的镜国人,此刻心中倒也有些服气了,心道女子也有女子的好,至少心是水做的,非常照顾手下,比那些冷酷无情的男子要好多了。 月楼舒的这次误打误撞,给月宝楼暗部的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心中也真正开始愿意为月宝楼效力起来。 水光绝给月楼舒重新检查一番后,站起身冷冷道:“还好脚伤没有恶化,舒儿,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非得让我为你心疼死吗?” 月楼舒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理亏,刚才也真是伤了水光绝的心,水光绝不求任何回报,只是想对蓝雕公主好,她却连这点权利都不给他。 月楼舒拉了拉水光绝的袖子,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小声道:“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 水光绝盯着月楼舒低头认错的样子好一会,终是对她没法生气,其实他刚才也不是气她,只是那一刻觉得自己很傻,月楼舒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月楼舒,他还以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总会有些不一样的,是他奢望了。 水光绝伸手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温柔道:“我没有生气,以后不可这般鲁莽了。” 月楼舒难得乖巧的点点头,抬头看了水光绝一眼,却看到他眼中没有收回的哀伤,便知道这个男人这次真的是被她伤到了。 月楼舒心情也难受的很,不知道是蓝雕公主在难受还是她在难受。 察觉到月宝楼暗部的人都在看着她,月楼舒只能平复心情,对着站在最前方的天一笑道:“天一先生,路上辛苦了。” 天一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楼舒,勾起唇道:“楼主有命,天一怎敢不从,况且几日不见,楼主就受了伤,若是我们再晚些来,恐怕楼主就不止是受伤了。” 月楼舒面对众人打趣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转头对水光绝说道:“这些是我从京都带来帮忙的人,你可以给他们安排下住处吗?” 第八十二 再见锦赐 水光绝将月宝楼暗部的人安排住在了军营的最外围,这点月楼舒并没有意见,她知道水光绝这样做,已经是对她无条件的信任了。 她带来的这些人,并非知根知底,难保不会有奸细混进来,不过她还是相信天一的能力的,若是有这样的人,恐怕早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 月宝楼暗部的人对这样的安排也很满意,虽然最近在天一的整治下,他们心服口服,自觉遵守月宝楼暗部定下的规矩,但是他们本性和从小接受训练的军人不同,还是习惯自由一些,在军营内部反而会不习惯。 月楼舒这几日乖乖地躺在床上养伤,晚上自觉地让水光绝抱着她去照顾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至今仍然未醒,月楼舒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想着若是再过十日百里临风仍然未醒,就给他吃一颗药。 在月楼舒来的七天,月国的军队总共发起了两次进攻,并没有给镜国军队造成大的威胁,这主要归功于百里临风前段时间以惊人手段,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 月国锦雁华虽有女战神之名,而且率领的兵马比镜国多了七万,占据极其有利条件,但是现在镜国大军所处的位置,背后是一片湖泊,两边是陡峭的山峰,在军事上是易守难攻的绝佳地形。 百里临风虽然是第一次领兵征战,但是这段时间所展现出的经天纬地之才却让所有人震惊。 一开始的半个月,百里临风料敌如神,一步算十步,利用各种条件,强势阻止了月国军队的进攻,让月国军队仿佛被无数藤蔓缠住一样,不敢轻举妄动,让锦雁华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但是一场刺杀改变了现在的局面,百里临风昏迷不醒,显然对军心有些动摇,将士们刚刚对百里临风升起了无尽的崇拜仰望之情,视他为不输于卓逸尘的战神,如今这个战神却突然倒下,对他们冲击很大。 这两次镜国军队虽然守住了这个位置,但是凭着锦雁华的才能,定然会找到破解之法,到时候一旦失去有利地形,镜国军队就会陷入苦战。 月楼舒这几日闲来无事也会缠着水光绝带她去看地图和作战之法,但是以她对军事上的一些了解,水光绝在用兵方面才能只能算中上水平。 水光绝作战风格以稳为主,这样的作战方式,在两军兵力相差不多时,是比较好的办法,但是现在两军兵力悬殊,这样的办法就太守旧了。 月楼舒这几日研究下来,觉得现在最好的用兵之道是以奇制胜,应该率先出击,给予月国重重一击,不过月楼舒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她的身份特殊,若是说的好了,镜国人会感激她,若是说的不好,镜国人定然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蓝雕公主本身是月国人,月楼舒占了别人的身体,总不能再出计灭她的家国,只不过就凭蓝雕公主被月国当做弃子一样对待,估计原来的蓝雕公主也不会对月国有什么感情了。 ………… 月楼舒躺在床上安分了三天,第四天终于获得水光绝的认可,可以下床走动了。 月楼舒一出营帐,就如同笼子里刚被放出的鸟儿一般,在军营里转来转去,最后终于满足了,才去找天一。 进到天一的营帐里,天一正与其他三位阁主在讨论什么,看到月楼舒进来后,就停了下来。 天一要起身让出位置,月楼舒急忙摆手,在他旁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笑道:“我就是来转转,你们要谈什么继续。” 天一勾起唇角,指着背后挂着的地形作战图道:“楼主对我军现在的情况,有何看法?” 月楼舒一愣,装傻道:“这些用兵打仗的东西,我不是太懂,有什么意见天一先生直接说就是,我可以试着转告给光绝听听。” 天一闻言高深莫测地摇头道:“楼主万万不可莽撞,如今我们在军中人微言轻,多说反而会害了我们。” 月楼舒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不说便是。” 天一看着月楼舒,神情有些严肃道:“大夫这几日怎么说,有没有说旭日王爷何时会醒?” “没有……”月楼舒一听这个就来气,那庸医根本就没什么能力,只会开一些最基本的配方,问他也是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然。 天一抿了抿嘴,有些沉重道:“若是旭日王爷领兵,此战尚有胜算,但是如今军中并无用兵大将,情势对我军很不利,若是天一所料不错,最多还可以坚持三天,就会被锦雁华击破防线。” 月楼舒愣了愣,她虽对现在的形势已经有了预料,但没想到已经如此危急。 天一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当务之急,是看旭日王爷明天能不能醒,若是明日晚上仍然未醒,那么天一就算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会去自动请缨,为我军出谋划策。” 月楼舒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天一先生放心,光绝不是那种不明事理,随意杀人的人。” 从天一营帐里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时候水光绝估计又该去监督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了。 月楼舒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犹豫着,要不要今晚就用第二颗神药将百里临风救醒,这八万大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她做不到那么冷血,可以看着不救。 况且一旦这八万大军惨败,就算百里临风醒了,恐怕也会遭到镜国皇帝的降罪。 可是她心中又有另外一个念头,她想赌一赌,赌水光绝会不会采用天一的计谋。 不知不觉间,月楼舒渐渐走到了军营的最后方,这里外面就是山,所以防守不严,隔几百米才看到一个营帐。 月楼舒发现自己走偏了,开始找回去的路,她还得去照顾百里临风,晚上天气凉,百里临风的身体受不了。 然而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团黑影闪过,急忙往身旁的营帐后面一躲。 黑影一闪而过,已经出了军营的范围,沿着山脚往外闪去。 月楼舒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今晚被乌云挡住大半的月亮,迅速追了上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月楼舒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被发现,过了好一会,前面的黑影突然速度慢了下来,月楼舒心中一跳,急忙藏在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 黑影转过身朝后看了一圈,等了一会,似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继续往前走。 等黑影走了一会,月楼舒才敢探出头来,顺着路追上去,心中也是暗暗庆幸,刚才若不是她机敏,就被发现了。 月楼舒顺着路追过去,直到看到一片熟悉的树林,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百里临风被刺杀的那片树林吗? 月楼舒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这片树林进去了,若是有埋伏,就会非常危险,但是不跟进去看看,她又不甘心。 最后月楼舒还是选择跟了进去,不管如何,她身上还有两颗药丸,白鸟定然也在附近,只要她一吹口哨,白鸟就会过来。 月楼舒很小心地缓慢前进,每换一个地都停一会,确保不会被发现。 等她进入树林中央时,已经又过了好一会,就在月楼舒又换了地方后,她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月楼舒急忙停下脚步,放轻呼吸,伸长耳朵仔细聆听。 “哥哥,为什么百里临风还没死?”一道清冷地声音带着一些质问的语气响起。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月楼舒整个人就僵住了,脑袋仿佛被重物砸中一样,觉得闷闷的。 此时又有另外一人又说话了:“锦赐,临风是我的兄弟,他现在这样已经是对不起他了,我不能杀了他。” 听到这个声音,月楼舒脑袋又是一击,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锦赐的哥哥居然是水光绝,月国护国公真是厉害,居然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镜国国师。 这次百里临风受伤,原来真的是水光绝设的陷阱,亏她还不愿意相信。 这并不是最令她难以接受的,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有时候身份都是身不由己,但是她不能接受,百里临风都已经那样了,锦赐居然还要杀了他! 这是她认识的锦赐吗?她认识的锦赐,虽然表面清冷,但是内心柔软善良;虽然背负重任,但是厌恶杀戮血腥;她认识的锦赐,虽然脾气很大,但是不会赶尽杀绝。 就算锦赐背叛她,她心底还是会替锦赐辩护,心道在这个乱世,他只想活得更好而已,也是有苦衷的。 可是今天的锦赐,语气里对生死的冷漠,绝对不是表面装出来的。 月楼舒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继续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过了一会,又听锦赐说道:“哥哥,你瞒不了我,舒儿来了对不对,她身上有可以救百里临风的药!” 听到这里,月楼舒真的是听不下去了,锦赐还可以再残忍一点吗?连这件事情都算计在内,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水光绝一下子沉默下来,气氛也变得沉重起来,谁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锦赐冷哼一声道:“母亲会在后天行动,你准备好。” 说完就响起了脚步声,似是准备离开,月楼舒此时从树后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她不是会退缩的人,既然发现了,就去面对,然后解决掉一切。RS 最快更新,请。 第八十三章 爱之深、责之切 锦赐和水光绝听见声响,惧是震惊不已,睁大眼睛看着慢慢走出的身影,眼中寒芒涌动,只是等看清从树后走出来的人,两人都愣住了。 锦赐身形一晃,脸色惨白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月楼舒,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眼中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化为一片绝望死灰。 月楼舒看着锦赐,心中觉得好笑,想过千万种锦赐再见到她的神情,却没想到锦赐会是这般反应,好像被人背叛,受委屈的不是她一样,可惜她不会再上当了,不会再被他迷惑。 “舒儿……”水光绝愣愣地看着月楼舒,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月楼舒截断他的话:“光绝不必多说,身在其位,各谋其政,我没有权利去评价你们做的事情对与错,但是你们联手设计刺杀百里临风,这件事情我不能接受。” “舒儿……”水光绝幽幽唤道,张口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锦赐看到水光绝的样子,眉头一皱道:“不关哥哥的事,一切都是我做的。” 月楼舒沉默不言,走到锦赐面前,看着昔日放上心头珍爱的人,说心里不苦涩,不难过,不气愤都是假的,爱之深、责之切,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能接受他对你的伤害。 月楼舒深吸一口气,轻笑道:“锦赐,我对你可是不好?”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挣扎地看着月楼舒,薄唇亲启道:“舒儿对我很好。” “那好,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我问你,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你和大皇女的婚事是不是真的?”月楼舒语气平静而又沉重道。 锦赐听到信的时候眉头闪过疑惑之色,不解地看了水光绝一眼,但是在听到后面一句话时。整个人如同被重物击中一样,身形晃了好几晃,最后被水光绝扶住,看着月楼舒明亮的眼神,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锦赐,你何苦逞强。”水光绝一听急喝道,满是不赞同地看着锦赐,想要说话,却被锦赐用力拉住衣袖。 看到锦赐带着绝然的目光,水光绝最后深深地叹息一声。别过头去。 月楼舒用力咬着下唇,眼中满是自嘲,她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却还在期望什么,那些她认为是不可替代的感情,在别人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好,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再无瓜葛,请将你耳朵上的东西还给我。”月楼舒语气冷冷道,看着锦赐耳朵上一直还戴着她送给他的东西,觉得很是刺眼。既然根本就未爱过,为何还戴着她送的东西,那位大皇女。难道能够容忍自己的爱人戴着别人送的东西? 锦赐蓦然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坚定道:“不行,这个东西已经和我成为一体,我不能拿下来。” 月楼舒此刻真是气得快发疯了,锦赐到底是想怎么样。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冒,咬牙道:“你若是不给。那我便自己亲自来取。” 锦赐眼神微动,推开水光绝,走到月楼舒面前,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舒儿便将我的命一起取了吧。” “你……你以为我下不了手?”月楼舒挑着眉毛笑道。 锦赐不说话,只是倔强而又坚定地看着月楼舒,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豁出去一样。 月楼舒看着这样的锦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一开始吸引她的,正是锦赐身上的这份坚定和倔强,隐忍和执着。 只是她不允许自己再心软,她必须拿回那个耳钉,否则以后每次见了,她的心就会被一根刺堵住,疼得难以呼吸,却又没办法解脱。 月楼舒闪电般出手,伸手探向锦赐的耳朵,锦赐伸手一挡,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锦赐用的力量很小,就像是怕弄疼月楼舒一样,但是月楼舒此刻只想取回自己的东西,对锦赐这种行为反而觉得恼火,就好像你认真做一件事情,别人却根本未放在眼里,当你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一样。 月楼舒不依不挠,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不自觉地使出她每天晚上都练习的咏春拳,将锦赐逼得不停往后退。 虽说月楼舒的咏春拳步步逼人,但是毕竟练习时间尚短,与从小习武之人还是有根本的差距,锦赐虽然没有出手攻击,只是不停防守,但是从小到大练就的本能反应,也不是月楼舒一时半会能够攻破的。 月楼舒心中说不上究竟是恨在心中,还是无法得手的恼羞成怒,总之一切的一切令她失去了理智,一直无法得手之下,袖中的紫色软鞭刷的抽出,挥向离她只有十步远的锦赐。 锦赐挥过来的紫色软鞭,眼神中闪过苦涩、疼痛、悲伤,更多的是解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月楼舒看着站在那里居然一动不动的锦赐,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其实她心底,还是舍不得下手伤害锦赐的,毕竟是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如何能像对待仇人一般,说杀就杀,只是现在收鞭却是来不及了,只来得及卸掉几分力道。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人身上,锋利如绝世兵器的鞭身,抽在皮肤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光绝……”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挡在锦赐面前的人,失声喊道,但是没等她来得及反应,月楼舒突然就向是被人抽了一鞭一样,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而在月楼舒的肩膀到胸口位置,一条深深地鞭痕划破她的皮肤,鲜血不停地往外冒着,令人觉得惊奇的是,她身上的鞭伤位置,和水光绝身上的一模一样。 “舒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锦赐和水光绝疾步走到月楼舒身边,扶着她担忧地查看。 “怎么回事,明明抽在我身上,为什么舒儿也会受伤?”水光绝根本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焦急地搂着月楼舒。 锦赐眉头皱得很紧,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倒在月楼舒的伤口上给她止血。 月楼舒此刻又痛又怒,眼中水汽弥漫,狠狠地瞪着锦赐,挥开他的手道:“走开,不要你管,你去和你的大皇女成婚好了,还要管我做什么?” 锦赐脸色白了白,轻唤道:“舒儿,你先治伤。” 月楼舒才不理他,手挡在胸前,就是不让锦赐给她上药,这算什么,可怜她么,她才不要他的怜悯。 水光绝看两人倔强的模样,眉头微皱,伸手在月楼舒颈后轻轻一掌,月楼舒轻哼一声,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水光绝看着发愣的锦赐,催促道:“别愣着,快给她上药。” 锦赐点点头,手指微微颤抖地为月楼舒细心地上好药,接着从衣摆上撕下一大块布料,给她简单包扎起来。 水光绝看着锦赐惊慌失措的模样,叹息道:“你说你这是何苦,明明两个人心中都念着对方,她心中根本就是舍不得你,你就不能认个错,哄哄她,何至于闹成这样。” 锦赐眼神一闪,低下头去专心地为月楼舒包扎伤口,像是没有听到水光绝的话一样。 水光绝无奈地瞪了锦赐一眼,也不说话了,锦赐包扎好后,锦赐有些疲惫道:“哥哥的伤怎么样,我给你包扎一下。” 水光绝摇头道:“不用,我撑得住,你快走,再晚就要被人发现了,另外你转告母亲,我上次帮她将百里临风引出来,已经是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次我不会再出手。” 锦赐愣了愣,有些担忧道:“哥哥,你这样母亲会抓你回去的。” 水光绝翩然一笑道:“放心,哥哥早已不是当初没有能力反抗命运的小孩子,听话,你先离开这里。” 锦赐深深望了水光绝一眼,轻声道:“哥哥,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小心,照顾好舒儿。” 锦赐将金疮药放到水光绝手里,不舍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水光绝看着锦赐离开后,简单地将金疮药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止住了血,便抱着月楼舒往军营赶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水光绝将月楼舒小心地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斑斑的血迹,眉头皱的很深,命人打来热水后,解开她身上的衣袍,拿起打湿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血迹,擦完后,找了新的衣服给她换上,才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水光绝给自己包扎伤口,眼神却不离月楼舒,时不时地探探她的额头温度是否正常,有没有发烧,虽然这鞭伤在他身上并不算很重的伤,但是水光绝知道月楼舒其实身体底子不好,所以要特别小心注意,万一发烧了情况就会很严重。 “鞭子明明是抽在我身上,为什么舒儿会和我受同样的伤?”水光绝坐在床边疑惑道,很是不解,脑中思考着各种可能,但是却想不出什么头绪,最后也是撑不住疲惫,倒在了月楼舒的身旁睡去了。 第八十四章 临风初醒 月楼舒不到天亮就醒了过来,有大半原因是被疼醒的,看到自己又回到水光绝的营帐后,也不觉得有多惊讶。 这回她可真是尝到痛苦了,明明鞭子抽在水光绝身上,却将同样的伤也反弹到了她身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被她的鞭子抽中,是这么疼的感觉,比上次的内伤可疼多了,伤口火辣辣的,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她额头直冒汗。 月楼舒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却碰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惊讶地扭头一看,就看到了水光绝那张风流如仙的脸庞。 水光绝睡得毫无防备,平日里让人分不清究竟哪张面孔才是他的真实面貌的人,褪去了那层朦胧,整个人显得柔和而温暖,狭长的凤目,上挑的眼角为他添了一抹风流和不羁,俊秀的鼻梁显得整个人风骨傲然,微抿的薄唇却让人觉得很温柔。 月楼舒盯着水光绝的俊脸出神,那一鞭子抽在水光绝身上,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疼的声音,只是还来不及感受,自己就受了伤。 月楼舒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指,轻轻扯开水光绝的衣领,看着他肩膀上那朵淡淡的莲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锦光哥哥,你都不喜欢舒儿了。”一个身穿粉裙的小女孩一脸控诉地瞪着一名面如冠玉的小少年。 小少年微微一笑,突然伸手从背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到小女孩面前道:“怎么会呢,锦光哥哥最喜欢舒儿了,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糖葫芦。” 小女孩看着面前的糖葫芦,嘟了嘟嘴,最后还是忍不住诱惑,接过糖葫芦喜滋滋地啃了起来。 小少年宠溺地看着小女孩,诱哄道:“舒儿告诉锦光哥哥。为什么你会觉得锦光哥哥不喜欢你了呢?” 小女孩闻言本来喜滋滋的小脸顿时又委屈起来,抽了抽鼻子道:“舒儿想去摘莲花,锦光哥哥都不让人家去。” “舒儿又调皮了,上次你去摘莲花,差点掉进池子里淹死你忘记了。”小少年闻言勾唇一笑,小小年纪就已经展露过人风采,小女孩看了小脸红的不行。 小女孩回过神后立刻想到上次不好的经历,脸上浮现害怕之色,可还是不满地撅着嘴道:“可是舒儿想去摘莲花,舒儿看到莲花就想到锦光哥哥。就觉得高兴。” 小少年的眼神凝了一下,最后闪耀出温柔醉人的光芒,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指着肩膀上的莲花道:“舒儿看这是什么,以后舒儿想看莲花了,就看锦光哥哥肩膀上的这朵莲花好不好?” 小女孩看着那光洁如玉的肩膀,从未看过男子肌肤的小孩。只觉得谁的肩膀也比不上锦光哥哥的肩膀好看,那朵淡淡的莲花更是让锦光哥哥的肩膀美到了极致,用力点头道:“好,舒儿以后只看锦光哥哥的肩膀,舒儿要看一辈子!” 小少年眼神凝了凝,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舒儿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以后只能看锦光哥哥的肩膀哦。” “恩……舒儿一定记得。”小女孩郑重地点点头。 ………… 月楼舒脑海里闪过的情景,仿如身临其境般真实,她知道这是原本蓝雕公主的。可是就算是蓝雕公主的,也让她心疼不已,对水光绝更是充满了愧疚。 水光绝从来不会对她要求什么,只是单纯的付出,想到那日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月楼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生气水光绝居然是锦赐的哥哥,也是他害得百里临风深受重伤昏迷不醒。但若不是他,恐怕百里临风昏迷时就被人无声无息地暗算了。 原本还在想不通水光绝这么风流如仙的人为何会认识声名狼藉的蓝雕公主,却不想两人根本就是从小的玩伴。 月楼舒脑海中还看到一些杂乱的片段,大概是蓝雕公主因为到处找都找不到水光绝,原本乖巧可爱的性子也慢慢变得暴戾残忍起来,不停地抢夺男子,这些男子都有几分长得像水光绝,蓝雕公主抢来后,并没有碰他们,只是让他们不停地模仿水光绝的一举一动,模仿的不像就拳脚相加。 蓝雕公主唯一不敢无礼的人,就是锦赐,其实蓝雕公主缠着锦赐,主要是因为锦赐是水光绝最疼爱的弟弟,她爱屋及乌,想着要对锦赐好,或许水光绝就会回到她身边。 月楼舒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世人皆说蓝雕公主风流成性,不懂爱情,却不知,蓝雕公主才是真正为爱疯狂的人,也难怪水光绝会对蓝雕公主痴心不悔。 月楼舒伸出手指轻轻在水光绝的肩膀上抚摸着,看着那朵淡淡地莲花叹气道:“若不是我有任务在身,就是陪你一生也无妨,可惜……” 然而就在月楼舒话音刚落,一直闭着眼睛沉睡的水光绝却蓦然睁开眼睛,眼神紧紧盯着月楼舒道:“舒儿说的任务,是什么任务?” 月楼舒手指顿住,惊讶地看着水光绝,恼怒道:“你居然装睡?” 水光绝伸出手捏住月楼舒的下巴,眼神灼灼逼人道:“告诉我,舒儿的任务是什么?” 月楼舒此刻真是后悔不跌,暗道自个怎么就这么松懈,居然在水光绝面前就说了真话,眼下可如何蒙混过去才好。 不敢去直视水光绝灼灼逼人的眼神,眼珠一转,脱口而出道:“母皇说我命中有五个夫君,我的任务自然是找到这五个夫君了。” 水光绝脸色一黑,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声音很温柔地说道:“原来舒儿命中有五个夫君,光绝还真的是不知道舒儿有这个心思,既然如此,这个任务光绝帮你完成可好。” 每次水光绝声音很温柔的时候,就会让月楼舒觉得特别危险,浑身都不对劲,月楼舒紧张地一下子推开水光绝,忘记了身上的伤,从床上跳了下来,跑了出去。 水光绝闷哼一声,捂着被撞的胸口脸上疼得皱成一团,但是眼神却特别的明亮,唇边噙着风流魅惑的笑容:“原来舒儿心中还是有我的,既然如此,舒儿你逃不掉了。” 月楼舒惊慌失措地跑到百里临风的营帐,拍了拍胸口,过了好久心情才平静下来,心道为何她要怕水光绝呢!水光绝看起来明明那般温柔无害! 月楼舒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百里临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不是很冰后,才放下心来,昨日发生的事情让她又是气恼又是烦躁。 早上又想起了蓝雕公主和水光绝的往事,对水光绝万分歉疚,居然将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给暴露出来,还说出那种让人脸红的话…… 月楼舒烦躁地看着百里临风,过了一会,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变得宁静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安睡的容颜,呆在他身边,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平静,仿佛有了方向和安全感,不会觉得迷茫,或许是百里临风身上有着让她觉得非常安心的感觉,总觉得天大的事情,百里临风都有能力给她解决一样。 月楼舒静下来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疼得要死,咬着牙轻轻躺在百里临风身边,恼恨地戳了戳他如玉的脸颊,气鼓鼓道:“都是你,都是你,说什么会挡我此生风雨,让我安心呆在府里就好,结果呢,居然给我弄成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这里,害我担心难受,发生了一大堆意料之外的事情,你一点都不可靠,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哼。” 月楼舒本来还是开玩笑的说说,谁知说道后来,还真是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了,百里临风的脸都被她戳红了。 等月楼舒发泄完后,瞅着百里临风一边通红的脸颊,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又要失去一颗救命的药,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月楼舒低头在怀里找药瓶,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她昨天穿的那一件,想到自己身体被人瞧见了,月楼舒立刻脸红了,暗恼刚才就不该心疼水光绝,居然趁机偷看她,幸好怀里的东西还在。 然而月楼舒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在怀里找药瓶的时候,百里临风的眼睛却睁开了,璀璨如星的眼眸闪着耀眼的光芒,看着躺在他身边的月楼舒,在看到她身上的伤时,眉头一皱道:“怎么受伤了?” 月楼舒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愣了好一会,然后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狠狠掐了他一下,控诉道:“你怎么现在才醒,你若是早点醒,我何至于发现那些不想知道的事情。” 百里临风无奈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抬起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若是早点说需要本王,说不定本王很早救醒了呢!” “啊……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月楼舒咬着嘴巴道,一副心虚的模样。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恩,睡得很香时,就听到一只麻雀不停在耳边吵闹,囔囔着为什么没有为她遮风挡雨,害的她多惨多惨,耳根实在是得不了清静,于是就只好醒来了。” 月楼舒脸早已羞得通红,一想到自己幼稚的话都被百里临风听了去,觉得都没脸见人了,到后来干脆就将脑袋埋在被褥里,不肯起来了。 第八十五章 男人之间的宣战 月楼舒将脑袋埋在被褥里当鸵鸟,心道百里临风还是睡着时候比较招人喜欢,现在一醒来就欺负她,让她讨不得好去,每次在他手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暴露她的真实性情。 百里临风笑看着月楼舒别扭的举动,眼神落在她的伤口处,眼中闪过一抹自责,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月楼舒抱着坐起,然后扯开她的衣领。 月楼舒涨红着脸,揪住胸前的衣服,羞恼地瞪着百里临风,百里临风不为所动,拉开她的手,将衣服拉开,露出了一边包裹着纱布的肩膀,然后揭开纱布的边缘,看了一眼伤口,眉头微皱道:“怎么是被你自己的鞭子所伤?谁抽的?” 月楼舒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百里临风会发现,现在要她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是她自己抽了水光绝,然后伤口又反抽到自己身上? 百里临风眼睛微眯,眼中浮现一丝怒气道:“楼舒有事情瞒着本王,可是不愿意让本王知晓是谁伤害了你?你在保护他!”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的怒气,知道他是误会什么了,可是这种事情,她真的没脸说好不好! “舒儿……”正在气氛紧张之时,水光绝突然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只是在看到房间内的情景时,笑意立刻僵住了。 此刻月楼舒红着脸满是羞恼之色,上衣半褪,百里临风的手搭在她小巧精致的肩膀上,眼神紧紧盯在她身上,看起来十分暧昧。 水光绝脸色有些不好看,走过来动作温柔地替月楼舒将衣服拉好,然后眼神直视着百里临风,神情认真严肃道:“临风,其他东西我不在乎。但是舒儿,我一定会争取到底。” 百里临风眼神疑惑地在月楼舒和水光绝身上看了几眼,在看到水光绝身上的伤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光绝是以镜国国师的身份与本王竞争,还是以别的身份?” 水光绝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道:“不管是什么身份,光绝对舒儿的心不变,都不会放弃舒儿。” 百里临风眼神微冷,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骤然散发。声音淡淡道:“本王承诺过楼舒,会收她此生所有,但是本王并不允许。有人将她的所有都拿走!” 水光绝毫不避让地正面与百里临风的视线交锋,一字一句道:“无人能有资格收走舒儿的所有,只要舒儿想要,光绝可以将所有给她!” 百里临风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轻笑道:“楼舒想要什么。光绝难道真的知晓?” 水光绝眼神微动,随即也笑道:“舒儿想要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她想要的,光绝都会为她做到。” “事往往不尽如人意,上一刻或许还荣耀满身。下一刻可能就身首异处。”百里临风似真似假地说道。 月楼舒抽搐着嘴角,无奈地看着不知怎么就对上的两人,一个是冠盖三国的王爷。一个是风流如仙的国师,居然为了她争锋相对,让月落舒觉得头疼无比,可是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强大气场,让她根本插足不了。 但是当月楼舒听到百里临风对水光绝似真似假的威胁时。她知道平日鲜少动怒的百里临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急忙拉住不肯让步的水光绝。生气道:“你不好好躺着养伤,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什么,快回去养伤去。” “舒儿……”水光绝有些不满和委屈地看了月楼舒一眼,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道:“舒儿是在护着临风么?” 月楼舒额头青筋直跳,这是哪跟哪呀!她明明是为着他想,百里临风明显是早已知晓水光绝的奸细身份,现在只要他一句话,水光绝连军营大门都走不出,此刻得罪百里临风,不是找死! 好心没好报,月楼舒气鼓鼓地瞪了水光绝一眼,索性不管这两人,坐在一旁休息去。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楼舒想帮光绝,不过楼舒不懂,男人之间的宣战,是一种骄傲,若是他此刻退缩了,本王也会看不起他!” 月楼舒惊讶地看着百里临风,不得不说,百里临风绝对是最了解她的一个,而且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并未与水光绝动真格的。 水光绝看着互相对视的两人,眼神暗了暗,自嘲道:“看来舒儿是不信任光绝的能力呢!在舒儿心中,定然认为光绝比不过临风是吗?” 月楼舒此刻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火药桶,谁点谁着,她是脑子秀逗,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月楼舒瞪了一眼百里临风,又白了一眼水光绝,撇嘴道:“你们男人之间的宣战我不懂,但是我只知道,你们若是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月**队就要向你们宣战了!” 百里临风听后瞳孔一缩,若有所思地看了水光绝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从床上起身,走了出去。 月楼舒看百里临风明显是伤没好全,此刻脸色苍白,步伐也有些虚浮,心中有些担忧。 水光绝没有错过月楼舒眼中对百里临风的心疼之情,心中一跳,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舒儿已经是有些放不下百里临风了,只是她自己尚未发觉,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他可不允许舒儿真的找五个夫君在身边! ………… 得知百里临风醒来后,军中将士都是兴奋不已,作为一名军人,他们心中早已知晓,随时会有为国捐躯的一天,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并不怕。 只是明明应该胜利的战役,却因为主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导致他们陷入险境,他们仍然不怕,也不后悔,但是不甘心!现在主将醒来,军心立刻振奋起来,不似前些日子那般低沉。 百里临风进了议事帐后,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出来,彻夜不歇的制定作战计划,月楼舒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担忧百里临风的身体,也不能去随便打扰,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水光绝没有去参加这次的作战计划,反倒是赖在月楼舒身边不肯走,一直给月楼舒说着他和蓝雕公主小时候的趣事。 月楼舒听着别扭,每次看到水光绝露出怀念的神情时,她心里就不爽,因为水光绝怀念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个已经不存在的蓝雕公主! 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憋闷地性子听着水光绝和蓝雕公主的陈年旧事。 好在月楼舒因为伤口疼痛,没过多久就疲惫地睡着了,等她睡着后,水光绝也停止叙旧,眼神复杂地看着月楼舒。 不知为何,水光绝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说着他和舒儿过去的趣事时,舒儿却一点都不感兴趣,那陌生的目光,就像在听着另外一个人的事情,可是舒儿却记得他肩膀上的莲花,和他们小时候一起吹的曲子。 水光绝困惑不已,不知道究竟哪里存在问题,不但没有拉近与舒儿之间的距离,反而越说越远。 “舒儿,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水光绝长长地叹息一声,给月楼舒盖好被子后,捂着胸口离开了百里临风的营帐。 月楼舒睡了一觉醒来后,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正在此时百里临风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眉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月楼舒从床上下来,过去扶着百里临风,担忧道:“怎么样,这次有胜算吗?”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满是自信,走到床边拉着月楼舒一起坐下,伸出手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本王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有脸说出那些对你的承诺,若是这次战败,还不知道哪个人,会又在耳边嘀嘀咕咕什么呢!” 月楼舒恼怒地拍掉百里临风的手,都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取笑她,真是可恶透顶。 百里临风心情颇好地握住月楼舒的手,眼神盯着她认真地说道:“楼舒,本王在昏迷前,唯一挂念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的性子坚强果敢,但是对在意的人却心软犹豫,本王并非不喜你的性子,只要本王在,定会护得你周全,让你过的自由自在,所以当本王昏迷时,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害怕无法实现对你的承诺!” 月楼舒愣愣地看着百里临风,百里临风在最危险的时刻还在为她担心,她究竟有什么好,能得到百里临风这样的呵护。 人心都是肉做的,月楼舒对这样的百里临风,如何还能忽视心底的感动,硬得起心肠推开他,说出拒绝的话,第一次,月楼舒回握住了百里临风的手,坦然道:“听到你重伤昏迷的消息,我很害怕,害怕刚刚得到的温暖,又会消失不见,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只知道,我不能让这温暖消失不见!” 百里临风愣住了,名震天下的第一王爷此刻就像个呆子一般,怀疑刚才听到的只是错觉,手不停地握紧,压抑内心的激动。 月楼舒没想到她的稍稍坦白,却换来百里临风的呆愣,心底剩下的那丝犹豫也消失不见,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冠盖三国的第一王爷,在感情上如此生涩,让她好笑不已。 第八十六章 请君入瓮 百里临风醒来的消息,经过刻意的封锁,外界并不知晓,现在所有人仍然以为百里临风重伤昏迷中。 天色未亮时,镜**营中派出了一千骑兵,直奔镜国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禀告元帅,镜**营一刻钟前派出一支千人骑兵,朝着镜国皇城方向而去。” 议事帐内,月国护国公锦雁华一身黑色盔甲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探子报上的最新消息,唇角浮现一丝冷酷的笑容:“想去搬救兵,做梦,看来百里临风是醒不了了,左副将,本帅令你带领一万大军截住那队骑兵,不留活口!” “末将领命。” 锦雁华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指着地图上镜**队所在的神农谷,胸有成竹道:“今晚三更时分,便是我军攻破神农谷之际。” “不错,此次元帅定能将百里临风的八万大军全部歼灭。”一名脸上长满络腮胡的将军附和道。 “只要神农谷被拿下,攻破镜国大门指日可待。”另外一名高瘦的将军满是信心道。 锦雁华唇边浮现一丝笑意:“本帅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到时候本帅要亲自摘下卓逸尘的脑袋!” 议事帐外,一名清雅绝伦的男子停在门口,听到营帐里的谈话,眉头皱的死紧,眼神挣扎痛苦,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舒儿,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走到一处偏僻的草地上,这名清雅绝伦的男子抚摸着耳朵上的耳钉,抬着望着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 百里临风回来后只是睡了一个时辰,便又出去了布置作战计划了。 月楼舒耐不住无聊,也想去帮点忙,于是就带着天一去找百里临风。希望能派上点用场。 没想到百里临风早就认识天一,也就是原来的萧折,见到他很是惊讶道:“萧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本王多次请萧先生出山,先生却不答应,如今倒是楼舒一请就来了。” 天一只是很自然地笑道:“王爷言重了,如今的萧先生已经不在,只有月宝楼的天一,人与人之间,讲究缘分和时机。天一与王爷当初缘分和时机未到,自然无法追随王爷,如今和楼主的缘分到了。自然就跟着楼主来了。” 百里临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也未再问,就让天一加入议事,一点都不客气地指挥他做事。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看得有点心虚。随后又觉得很无辜,他自己招揽不到人才,瞪她干什么啊!她人缘好不行啊! 月楼舒有些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百里临风与将士们讨论作战计划,百里临风对于月楼舒的旁听也毫不避嫌,其他人也不敢多言。可见百里临风在军中的威信之高。 月楼舒越听越是心惊,暗道千万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她以前大学念书时选修过历史课。里面自然少不了讲述那些名将们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 月楼舒本以为凭她知道的那些超前知识,在这里做个将军应该也不成问题的,但事实是她想得太简单了,用兵作战,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 天时、地利、人和有了还不行。还得有周详的作战计划,上下统一的军心士气。英明果断的将领。 百里临风所率领的军队,具备了上述全部条件,但有一个最大的弱势,就是人数几乎比月国差了一倍,月国锦雁华也是用兵大将,一旦有所失误,便会全盘皆输。 月楼舒听到后来越来越认真,连时间都忘记了,直到百里临风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看来楼舒也有成为女将军的潜力,对这些事情挺有兴趣,不如等你伤好了,让你做个副将如何。” “不要,我对打打杀杀的没有兴趣。”月楼舒恼怒地拍掉百里临风的手,百里临风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了,不是摸她的头就是捏她的鼻子。 百里临风完全不在意月楼舒的瞪视,心情愉悦地牵起她的手道:“走吧,去吃饭,你有伤在身不能饿肚子。” 月楼舒愣了愣,百里临风是为了她才停下讨论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若是这样,将士们心中那得多不满,就算百里临风威信高,也不能这样不顾大局! 百里临风像是知道月楼舒心中所想,轻声道:“舒儿不必多想,作战计划已经确定好了,接下来就该让他们去布置了。” 月楼舒这才放下心来,她可不希望自己背上什么祸国殃民的骂名,不过心底还是对百里临风的体贴觉得很暖心,弯着嘴角跟着百里临风回到营帐,桌上早已摆上了饭菜,都是比较清淡的,现在两人都有伤,并不适合吃油腻的。 月楼舒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瞅上百里临风几眼,百里临风被她看得很奇怪,失笑道:“楼舒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再这样看下去,本王恐怕要吃不下了。” “呃……”月楼舒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你决定怎么处理光绝的事情?其实他也是不得已的,你昏迷时他还特意派人保护你。” 月楼舒心中还是放不下水光绝,以百里临风的能力,肯定能够查到水光绝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水光绝性命堪忧。 百里临风停下筷子思索了一下,看着月楼舒问道:“楼舒希望本王放过光绝?” 月楼舒抿了抿嘴,她知道她的想法有些过分,不管水光绝有心还是无意,百里临风被他设计害成重伤都是事实,还让镜国八万大军陷入险境,于公于私,百里临风都应该揭发水光绝的真实身份,只是这样一来…… 犹豫了一会,月楼舒开口道:“我没有权利让你当做不知道,只是你可不可以晚一点再告知世人。”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小心翼翼地样子,嘴角弯起,眼中流光一转:“既然楼舒替他求情,本王也不为难他,只要他不再出卖镜国的情报,本王就当做不知道,但是他若是再犯,可怪不得本王。” 月楼舒一听欣喜的急忙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再乱来。” 百里临风眼角一挑,故作生气地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本王怎么不知道,昏迷十几天,楼舒就和光绝这么好了。” “呵呵……”月楼舒傻笑几声,她当然没法解释和水光绝之间的纠葛,她也解释不清,只好讨好地给百里临风夹菜舀汤。 百里临风看着难得卖乖的月楼舒,轻轻摇头道:“遇到在意的人,你就会自乱阵脚,你知道水光绝是什么身份?梵光阁的阁主,手握天下最厉害的顶尖杀手,他要脱身,本王还真不能保证能留住他!” “光绝是梵光阁的阁主?”月楼舒惊讶不已,她以前还当水光绝是和梵光阁的人有什么交情罢了,没想到居然是阁主,她可是听过梵光阁的厉害,梵光阁的杀手组织遍布三国,顶尖杀手有几千,个个身怀绝技,神出鬼没,至今要杀之人未曾失手,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原来她根本是白操心了,月楼舒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心道水光绝居然不告诉她,害她为他担心,以后才不管他的事情。 百里临风哪能不知道月楼舒在想什么,好笑道:“三国只要稍有势力的人,没人不知道梵光阁的第一高手莲仙,也就是他们的阁主,有着一张亦妖亦仙亦魔的脸,稍一联想,就会知道此人身份。” 月楼舒没好气地白了百里临风一眼,心道我本来就没势力,当然不知道了。 吃完饭后,月楼舒去看了看水光绝,一看立刻发现不对劲,水光绝脸色不自然地潮红,皱紧眉头躺在床上。 “光绝……光绝……”月楼舒喊了几声没反应,立刻喊来军中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看过后,说是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发炎了,好在情况不是很严重,开了方子让人去熬药。 月楼舒觉得她最近快要成保姆了,照顾完这个又照顾那个,明明她受的伤和水光绝一样,怎么水光绝的体质比她还弱? 给水光绝喝下药后,月楼舒自己也喝了一碗,就靠在床边打盹。 傍晚时分,水光绝慢慢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坐在床边的月楼舒时,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心中的一点疑虑也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有士兵走了进来,传达百里临风的命令,让所有人离开营帐,撤离到军营最后方。 水光绝点头示意士兵小声点,起身温柔地抱起月楼舒,离开了营帐。 三更时分,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军营大门口的瞭望台上,四名巡逻夜查的镜国士兵,在来不及反应之间,咽喉被一箭贯穿,没有发生任何声音,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很快有一小队巡逻的镜国士兵发现了瞭望台的异常,立刻警戒起来,大声喊道:“敌袭,有敌袭,快起来。”说完后一名士兵拿出怀里的号角就要吹响。 突然之间,一抹清雅出尘的身影翩然飘过,手中一把寒剑如雪,闪动流光溢彩,舞出道道剑光,结束了这一小队镜国士兵的命运。 第八十七章 连环陷阱 军营的大门被重力无情地撞开,无数骑兵蜂拥而入,冰冷的盔甲泛着冷冽的寒芒,手中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预示着即将掀起的血腥风暴。 月国骑兵以雷霆之速冲进了镜**营,以雁形阵进攻,将一个个营帐挑飞刺破,手中长枪密集聚在一起对准营帐内狂刺,营帐上顿时染上无数的鲜血。 破空声、马蹄声、呐喊声、呼救声汇集在一起,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涌动。 “将士们,挑飞他们的营帐,刺穿他们的身体,践踏他们的血肉,一路冲过去,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月国一名长满络腮胡子的将军在前方狂奔,脸上泛着嗜血的兴奋光芒,豪气干云道。 “冲……”轻而易举地攻破军营大门,令月国骑兵士气涨到了最高点,疯狂地呐喊着向前冲,所过之处血染遍地。 神农谷两边的山峰上,密密麻麻埋伏着无数的弓箭手和士兵,冷冷地看着疯狂的月**队,眼中平静无波,如同耐心极好的猎人,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月楼舒藏身于左面的山顶,她晚上睡醒后,不放心战况,不顾百里临风的阻拦,硬跟着爬上山顶埋伏。 月楼舒爬上山顶,水光绝自然是不放心,也跟着爬了上来,百里临风看到有水光绝护着月楼舒,也就不再阻挠,只是给了水光绝一个饱含深意与威胁的眼神。 水光绝毫不避让的与百里临风对视,眼中暗藏的话语和坚定,丝毫不露的传达给对方。 月楼舒此刻躲在弓箭手中央看着下面残酷的屠杀,虽然明知道洒在营帐上的血大部分是动物的血,但是为了诱敌深入,还是有很多残弱的士兵自愿捐躯,当做诱饵。被无情的屠杀。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胜利是无数的牺牲换来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到了战场后不知何时会以身报国,死后只能以马革裹尸,连落叶归根都不能。 察觉到月楼舒心情的复杂,水光绝用手捂住她的双眼,不让她看。 月楼舒知道水光绝是为她好。但她并不是娇弱的花朵,这些残酷与血腥,她不喜欢。但不畏惧,战争就像是一场生死的洗礼,只有真正亲身经历感受过,才能成长起来。 更何况月楼舒知道水光绝此刻的心情定然比她还复杂,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人的生死虽然不忍和同情,但并不难过,而水光绝却是真正的月国人,看着同袍即将落入陷阱,他心情的复杂可想而知。 此刻月**队已经冲到了军营中部,呈现势不可挡的气势。疯狂地向前冲去,然而就在此时,前进的战马突然踩空。翻了下去,原本结实坚硬的地面,坍塌了很大一块,冲在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全部都落尽了深坑中,被竖立在坑底的倒刺戳穿。 后面的骑兵有发现异常想停下。但是凭着马前进的惯性,一下子停不下来。纷纷往深坑里摔落,就算有人拉住了马,也会被后面不知真相冲上来的骑兵撞了下去。 没过多久,地下那个五米宽、十米深的坑,就被无数战马和骑兵填满了一大半,后方的骑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停下了进攻。 然而就在此时,两边的山上突然下起了箭雨,无数支弓箭汇集成绵绵不断的雨帘,射向月国骑兵,转眼月国骑兵就折损了几千人马。 “不好,中计了,快撤。”月国那个络腮胡子将军见势不妙,立刻大喊道。 嗖…… 话音刚落,一支金箭以不可抵挡之势,在千军万马包围中一箭穿透他的胸口。 “呃……”络腮胡子将军瞪大眼睛,手伸向前,一脸不甘地从马上倒了下去,落入了深坑中。 主将一死,月**队立刻大乱,没了士气,纷纷掉头撤离,只是就在他们要撤离时,原先过来的路上却燃气了熊熊大火,烧断了他们的后路。 此刻前路被阻、后路被封、左右两边的箭雨毫不停歇,月国已经有两万骑兵被箭射下战马。 没有退路下,月国骑兵倒也没有立刻崩溃,反而迅速镇定下来,一名副将呐喊道:“反正左右都是死,兄弟们,冲过去,就算是死,也要多拉些垫背的。” 月国骑兵红着眼往前冲,前方的几排骑兵果断的舍弃战马,将战马推下去垫坑,将坑填满后,踩着战马的躯体冲过了深坑。 只是冲出去尚未有百米,月国骑兵又遇到了一个更大的深坑,折损了更多的人马。 “格老子的,你们这些阴险小儿,有本事出来堂堂正正的与我们打仗,净耍这些阴谋诡计。”吃了大亏的月国骑兵恼怒地嘶喊起来,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两边山上的箭雨初歇,让月国骑兵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刚松懈一瞬间,山上突然亮起了漫天的火光,无数被火光包围的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向月国骑兵。 与此同时,百里临风一声令下,镜国将士从两边冲了出来,迎上月国骑兵进行厮杀。 军营大门外,锦雁华端坐在骏马上,看着顺利攻进镜**营的十万大军,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看着身旁的人说道:“锦赐,若是母亲这场仗打胜了,就置办你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成婚。” 锦赐清雅干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琥珀色的眸子深处满是冷漠,声音淡淡道:“等母亲胜了再说吧!” “你……说的是什么丧气话,难道你以为那里面的八万人还能活着出来?”锦雁华皱着眉头不悦地训斥道。 锦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前方。 锦雁华额头青筋跳动,正要发怒,却听身旁一名副将一声大喊道:“元帅,你快看,着火了!” 锦雁华顾不上教训锦赐,转头一看,却看到了从军营里面,燃气的熊熊大火,已经快烧到了军营大门口,不光是这样,就连神农谷的山壁上,也闪动着火光。 “不好,里面恐怕有埋伏,快敲鼓让他们撤出来。”锦雁华脸色大变,焦急道。 响亮的退鼓声在夜空中响起,里面的月国骑兵也听到了,只是锦雁华这次是彻底失算了,百里临风根本不给月国骑兵撤退的机会,早已派出了所有兵马,从两边围攻月国骑兵。 月国骑兵在百里临风设置的连环陷阱下,十万人马已经折损了四五万,此刻哪里还能抵挡来势汹汹的镜国兵马,不是被石头砸中,全身着火,就是被斩于马下。 锦雁华在外面不见月国骑兵出来,心中已知凶多吉少,狠狠瞪了身旁的锦赐,咬牙道:“本帅就不信,这八万兵马还能将本帅的十万大军全都歼灭不成,换鼓声,本帅要亲自冲进去。” 鼓声转换,进攻的节奏响起,锦雁华带着身后的五万大军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不得不说,锦雁华的确是女中豪杰,很多将领在这个时候明知有埋伏,还会去以身试险。 锦雁华的五万大军一冲进来,月国骑兵的压力顿时骤减,只是此刻本来十万人马已经只剩下两万人马了,锦雁华看到以后,眼睛都变得血红。 身旁的锦赐看着眼前惨烈的场面,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跟着锦雁华一起厮杀。 月楼舒此刻站在山峰上,看着突然之间转换的局势,心中有些担忧起来,刚才镜国也折损了一万兵马,此刻与锦雁华率领的大军厮杀,那都是凭真刀真枪的本事。 月楼舒想了想,决定下去帮忙,只是刚走几步就被水光绝拦住了:“舒儿不可胡闹,刀剑无眼,你身上还有伤。” “可是……”月楼舒皱着眉头看着在下方带头冲阵厮杀的百里临风,眼中掩饰不住担忧之色。 水光绝幽幽一叹道:“舒儿,你在这里,我去。” “不行,你更不可以去。”月楼舒一听拉住水光绝,这人的伤比她还严重,去了不是送死。 水光绝定定地看着月楼舒,突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低哑道:“舒儿,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放手。” 月楼舒被水光绝抱了个措手不及,刚想说话,只是水光绝已经放开了她,转身看着下方的局势,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月楼舒不明所以,疑惑地向下看去,这一看顿时瞳孔一缩,就在他们刚才一愣神的功夫,百里临风居然和锦赐对上了。 百里临风手握一杆金色长枪,与手持月寒剑的锦赐激烈的厮杀,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夺命,看起来惊险无比。 “这……怎么办?”月楼舒此刻心情很复杂,虽然明知道锦赐背叛了她,生死与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心却不受控制地纠结烦躁起来。 水光绝皱紧眉头,担忧地看着下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两人的招式越来越凶狠,身上也都有轻伤,都是不顾自己生死的打法。 就在此时,突然从左边山上滚下一块火石,朝着锦赐的方向砸去。 第八十八章 千岁王妃 锦赐正与百里临风交手,对山上滚落的火石并未注意,眼看着火石就要砸到锦赐身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百里临风突然一招不慎,被锦赐手中的月寒剑刺中肩膀,倒下战马。 锦赐眼睛一亮,从马上腾飞而起,举剑刺向百里临风胸口,眼看着锦赐手中的剑就要刺中百里临风胸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马悲惨的嘶鸣起来。 锦赐侧头眼角一扫,就看到一块很大的火石砸在马背上,将马砸的趴在地上,全身是血,身上也燃起了烈火。 锦赐眼中闪过一抹惊愣之色,随即眼神一闪,手中的月寒剑停在了百里临风的胸口,剑尖已经刺入。 月楼舒在山顶上看得最清楚,百里临风根本就是故意露出破绽让锦赐追上来的,眼看着镜国士兵看到主将落败,已经有些混乱,当机立断,吹了声口哨,白鸟应声而来。 月楼舒足尖一点,踏上鸟背:“下去。” 白鸟鸣叫一声,俯冲而下,眨眼间已经到了锦赐和百里临风面前,月楼舒看了有些愣神的锦赐一眼,落地后微皱眉头用力推开他,伸手将百里临风拉到白鸟背上,然后捡起地上的金色长枪,跨到赤雪背上。 “从现在开始,你的对手是我。”月楼舒看着锦赐冷冷地说道。 锦赐脸色苍白地看着白鸟载着百里临风离开,然后转过头看着月楼舒,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道:“我终究是输给了他!” 月楼舒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此刻百里临风洪亮失足的声音传来:“传我军令,主将之位暂由旭日王妃暂代,违令者斩。” 月楼舒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锦雁华正在冲杀的身影。轻喝一声,骑着赤雪冲了过去。 月楼舒手握黄金长枪,所过之处如无人之境,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只见一抹金色不停闪动,阻挡着她道路的人成片成片地倒下。 在所有人眼中,此刻仿佛看到了一团耀眼的金色火焰,以不可匹敌之势冲开了一条血路,跑到了阵营的最前方。带领他们浴血奋战。 在这一刻,原本对月楼舒这个突然出现的主将不抱希望的镜国将士们,忘记了一切。眼中只看得到那名骑在白马上耀眼夺目的女子,以天地为之之色。 月楼舒看着将士们的眼光,就知道他们已经认可了自己,无视身上伤口的疼痛,举起长枪下令道:“列队换蛇阵。” 一声令下。无人不从,镜**队以最快的时间,变换了阵形,跟随着月楼舒开始冲阵。 锦雁华看着镜**队眨眼间士气大振,刚才那一刻的颓势消失殆尽,眼神如利剑一般盯着月楼舒道:“好一个蓝雕公主。你身为月国公主,通敌叛国,残杀同胞。你有何脸面去面对你的列祖列宗。” 月楼舒勾起唇翩然一笑道:“我早已被母皇舍弃,既然母皇不顾骨肉亲情,弃我于生死不顾,我又何必再当自己是月国公主,皇家无情。锦国公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锦雁华眉头一挑道:“好,很好。那本国公问你,你将锦赐置于何处,你今日与本国公作对,日后和锦赐再无可能,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此刻迷途知返,本国公保证,能让你重新回到月国。” 月楼舒闻言冷笑道:“弃我去者不可留,既然不属于,那又何必强求,况且,我要不要回月国,锦国公说了不算,若是我想回月国,你……阻挡不了!” “你……岂有此理,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本国公今天让你知道,不是拿着长枪就能够做将军,不是有着公主命就是天生的凤凰!”锦雁华眼看规劝无用,撕破脸面冷然道。 月楼舒面对锦雁华的怒气无动于衷,枪尖直指锦雁华,笑道:“我拭目以待!” 锦雁华脸色黑如墨水,扔出一面旗子大喝道:“列阵!” 月楼舒知道锦雁华扔出不同的旗子代表不同的阵型,但是她才不会给她机会,在锦雁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长枪闪电般刺向锦雁华。 锦雁华措不及防,急忙侧头一闪,耳边一缕发丝飘落,大怒道:“无耻之徒,居然偷袭。” 月楼舒闻言不可抑止的笑道:“锦国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战场无情,胜者为王,我难不成还要等你摆好阵型和你打好招呼再进攻,真是天大的笑话,锦国公你当时江湖门派在比武切磋么。”说话时月楼舒长枪舞动,继续攻向锦雁华全身要害。 锦雁华看着月楼舒眼中的冷漠与狠辣,暗道当初真是看错了眼,本以为大皇女才是最有女皇之风,没想到真正最适合做女皇的人,是最不堪造就的蓝雕公主。 此刻再多的话语已经变得苍白,月楼舒和锦雁华如同生死敌对,都用上了全力,做生死搏斗。 月楼舒此刻用的是长枪,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武功其实是一样通,样样可以通,她将长枪当做鞭子般使用,虽然没有那么灵活,但胜在刚猛有力,倒也使得非常漂亮。 锦雁华的武器也是软鞭,此刻使的虽是长剑,但招式与鞭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和月楼舒斗得不相上下。 只是这样的结局都不是两人想要的,作为主将来说,必须用胜利来振奋军心,僵持不下会使军心动摇。 月楼舒眼神一动,率先改变攻势,突然间将长枪换到左手,右手抽出紫色软鞭,缠住锦雁华的长剑。 然而一直显得怒气凶凶的锦雁华此刻却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和本国公斗,你自始至终都太嫩。” 说完之后,锦雁华左手上瞬间多了一条黑色软鞭,上面挂满锋利的倒刺,如同毒蛇般抽向月楼舒的胸口。 对于鞭法,锦雁华有太多的自信,她练习鞭法已有数十年,自己的黑色软鞭在她手中就像有灵气一样,她想抽哪里,绝对不会有失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左撇子! 月楼舒发现锦雁华左手使鞭子居然比她右手还要使的好,惊讶了一瞬间,立刻抽回右手的紫色软鞭缠住锦雁华的黑色软鞭。 令月楼舒惊讶的是,锦雁华手中的软鞭也非凡品,居然被她的紫色软鞭缠住没有断裂,就在此刻,锦雁华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右手长剑无声无息地刺向月楼舒胸口。 “舒儿……” “楼舒……” “楼主……” 一直关注着月楼舒和锦雁华交战的人发出惊呼声…… 噗…… 血肉被刺中的声音格外清晰,只是原本满脸得意的锦雁华,口中吐着鲜血,瞪大眼睛看着月楼舒道:“你……” 月楼舒左手握着金色长枪,枪尖没入锦雁华的胸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很抱歉,我用的最好的,也是左手,你的剑太短了!” 锦雁华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盯着月楼舒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样,从马上倒了下去,口中吐出两个字:“撤退。” 锦雁华显然知道她一旦落马,月国必败无疑,她还不想死,她要的一切还没有得到…… 月楼舒看着倒下的锦雁华,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握紧手中的金色长枪,如同火焰般冲进了月国的阵列,镜国将士此刻对月楼舒的崇拜仰望之情早已上升到一个不可估量的高度,跟着月楼舒一起冲阵厮杀。 蛇形阵就是力量集中,变动不灵活,所以一听要一鼓作气的冲过去,蛇形阵头部负责冲阵开路,中间负责厮杀收割生命,尾部负责断后。 一旦大军被蛇形阵冲开缺口,那么阵型就被会横在中间的敌方横断,无法聚集。 月楼舒率领镜国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力,冲开了月国的阵型,然后一声令下,再次变换阵型,将蛇形队伍分成两队,从中间向外厮杀。 漆黑的夜晚,火红的亮光,无人能匹敌的名将之才,当仁不让的阵法高手,今夜过后,月楼舒的名字,注定要以另一种方式,响彻三国大陆。 锦雁华在一群死士的包围下,突破重重阻碍,最后还是成功逃离了神农谷,十五万大军进攻神农谷,离开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万人马不到。 在取得胜利之后,镜国将士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口中大喊道:“旭日王妃千岁!旭日王妃千岁!旭日王妃千岁!” 将士们用一种火热崇拜的眼神看着月楼舒,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可以散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这份经天纬地之才,不如任何男子。 月楼舒坐在赤雪背上,听着将士们的欢呼声,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虚名,百里临风因为她救了锦赐一命,百里临风有如此广阔的胸襟,让她自然不如。 她没什么能回报的,只有代替她上战场,取得本该属于他的胜利,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月楼舒抬头朝山顶看了一眼,看到百里临风靠在树旁,温柔而鼓励的看着她,唇边浮现一抹动人的微笑。 第八十九章 车内索情 富丽堂皇的镜国皇宫,身穿龙袍的皇帝怀中躺着两个美人,一边喂吃葡萄,一边在他身上啃咬。 此时一名大内太监走了进来,呈上一封信:“皇上,有最新战报。” 皇帝眼神眯了眯,推开怀中的美人,拿出信摊开纸张,上曰:“锦雁华夜袭神农谷,反中旭日王连环计,后旭日王受伤落马,蓝雕公主代为主将,枪挑锦雁华,破阵杀敌,大获全胜,蓝雕公主乃无双名将之才!” 皇帝睁大眼睛看了好几遍,最后唇边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看来临风早就知晓蓝雕公主的才能,怪不得如此钟情!朕眼力自愧不如!” ………… 海风王府内,一身红衣的瑞泽正在屋里埋在书堆里,眼中布满血丝,口中喃喃念着:“岂有此理,本王就不信,找不到龙镜兵的线索。” “王爷,有最新战报!”此时一名侍卫神情激动地跑了进来。 瑞泽眉头一皱,急切地拿过信,手指有些抖动的打开,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笑道:“本王就知道,好色公主不光是嘴皮子厉害。” ………… 镜国另一面的战场上,歌舒明尘第二十次率领大军在卓逸尘率领的大军驻扎地外摆阵列式,朝着里面喊话,让卓逸尘出来迎战,可惜里面丝毫没有动静,仿佛当军营外的大军根本不存在一般。 歌舒明尘完美带瑕的脸庞气得铁青,隔空喊话道:“卓逸尘,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太子是不是,你出来,本太子要和你单挑!” 过了很久很久。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歌舒明尘大怒,正准备进攻,突然一只鸽子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歌舒明尘眉毛一挑,从鸽子腿上拿下竹筒,抽出里面的卷纸打开一看,魅惑绝美的水眸眨了眨,随后手一挥,纸张化为飞屑。 “撤退。”歌舒明尘咬牙切齿地下令,随后露出一抹邪气凛然的笑容轻声道:“她越是优秀。越是配得上本太子,不是吗?” ………… 锦绣繁花的月国皇宫内,月国女皇摔烂了房间里所有能够摔的东西。将男侍宫女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废物,都是废物,那个军机卷轴只对卓逸尘有用,本以为锦雁华对付百里临风不成问题,没想到居然……”月国女皇怒骂出声。随后又像似想到什么似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朕还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无双将才的皇女!” ………… 三日后,月楼舒无聊地坐在马车里吃着葡萄,她其实很想骑马来着,可实在是受不了到处崇拜仰慕的目光。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 其实她不过就是头脑一下子发热,上了一回战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弄得她现在都不敢出马车。快无聊的发霉了。 这几日闲的无聊,月楼舒就缠着百里临风,想看他背上到底有没有图案,可不知运气不好还是百里临风早有防范,每次都在她快要得逞的时候。功亏一篑,闹出不少笑话。传遍军中。 一想到这里就来气,月楼舒狠狠咬了一口葡萄,瞪了身旁的百里临风一眼。 百里临风俊美如天人的容颜就算在光线不好的马车里,也是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不敢多看。 月楼舒瞪了几眼,反倒把自个眼珠子差点落进去,急忙撇过头不敢多看。 就在此时,百里临风突然伸手环过月楼舒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腿上,挑起她的下巴,璀璨如星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道:“楼舒,本王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月楼舒吓得差点将刚放入口中的葡萄直接吞了下去,心道又来了,这三日百里临风天天问她同样一个问题,她都快被烦死了,没好气道:“我都说了,三年之内,我是不会成婚的!”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似乎就要发怒,下一瞬却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摊开后指着上面的瓮中捉鳖几个字温柔道:“本王醒来第二日,发现床边突然多了这张纸,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月楼舒身体微微一僵,傻笑道:“那个……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军中哪个将士放进来的!”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只是用一种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被看得很不自在,就要挣脱百里临风的怀抱,百里临风此刻却突然压住她,声音微哑道:“别乱动。”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察觉到抵着他的坚硬,脸色一白,抖着嘴唇看着百里临风:“你……你个色狼,怎么可以随便乱发情!” 百里临风一点也没有不自然,低头凑到月楼舒耳边诱惑道:“楼舒,本王是男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你这样坐在本王身上动来动去,若是本王没有反应,那才是怪哉!” 月楼舒往后缩了缩脖子,看着百里临风坦荡自然的眼神,和眼底藏着的**火花,直觉不妙,撑起身子就要离开。 百里临风早已察觉到月楼舒的动作,先行一步将月楼舒紧抱在怀里,声音幽幽道:“楼舒,本王不逼你立刻答应嫁给本王,让本王等你三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身上有一样东西等不了那么久,你安慰安慰他好不好!” 月楼舒此刻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若木鸡,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如今抱着她这么急色的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旭日王?不是被谁附体了吧,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百里临风口中听到这些**的话! 百里临风看着吓得呆掉的月楼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捧起她红苹果一样的脸认真说道:“楼舒,本王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想要自己喜欢的女人,莫不成在你心里,将本王当成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了?” 月楼舒面对百里临风有些恼怒的眼神,很想点点头,她真是这么想的来着!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神危险的眯起,露出一抹带着一丝张狂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走下神座,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本王究竟有没有七情六欲!” 说完在月楼舒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伸手拿出果盘上的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含住月楼舒的嘴唇。 “唔……”月楼舒不满地挣扎起来,要推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双手有力的抱住月楼舒,任由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勾起唇将已经咬破的葡萄顶到月楼舒嘴里,然后缠着她的舌头一起吸取葡萄的汁水。 葡萄的甜美,口中丁香软舌,让本来准备浅尝辄止的百里临风欲罢不能,空出一只手托住月楼舒的后脑,用力地啃咬起来。 月楼舒在百里临风的强势下只有喘息的力气,百里临风就像一只被饿了多年的狼,感觉就要将她吃下去,让她觉得危险,还有一丝疯狂。 就在月楼舒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百里临风终于放开了她,只是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惹火,百里临风分开月楼舒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然后再次倾身吻住她。 百里临风一边缠着她热吻,一边在月楼舒意识渐渐迷糊的情况下,身体往车厢的软榻上靠去,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身下的火热顶住她,一上一下的隔着衣服顶弄起来。 月楼舒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起来,反抗激烈起来,睁大眼睛控诉百里临风的罪行。 百里临风微微松开口,声音软软道:“就一次,舒儿随本王一次可好,本王保证只是这样。” 月楼舒张口就骂:“都这样了你还只是这样,你混蛋,放开我……啊……” 就在月楼舒说话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恶意的用力地顶了她一下,正好顶到她最脆弱的位置。 百里临风看着惊叫着如小鹿般的人,眼中染上一抹笑意,不给月楼舒反应的机会,再次封住她的唇,一下比一下用力的顶她。 “恩……”月楼舒此刻不知究竟是怒还是恼,百里临风每次狠狠地顶到她最柔软的地方,隔着衣服让感官意识更加强烈,她快要疯了,被那种疯狂又无法抑制的奇怪感觉折磨疯了。 百里临风眼底也释放出**,双手在她翘臀上揉捏,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月楼舒眯着眼睛,酡红着脸,无力的坐在百里临风腿上,任由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抛下抛下,她觉得好几次,百里临风都要进入她的身体一般,让她又惊又怕,可是又被身体的真实反映弄得羞恼不堪。 百里临风趁着月楼舒意识不清时,将手伸入她的裙中,摸到了她的幽秘处,细细抚弄起来。 月楼舒全身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双腿不自觉的环住百里临风的腰,沉迷于百里临风带给她的舒畅感里。 “一起……舒儿和本王一起好不好。”百里临风闭上眼睛,晶莹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将身下和手中的动作提到了极速,也越来越用力。 “嗯……”直到一阵绚丽的火花同时席卷两人,马车内的动作和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百里临风抽出已完全湿润的手,拿过帕子擦拭干净,又给自己处理了一下,然后将埋在她怀里当鸵鸟不肯起来的月楼舒抬起头,将帕子递给她笑道:“楼舒你自己处理下。” 岂有此理,吃完就开始变脸了,月楼舒此刻也忘了羞恼,抬起一脚狠狠地将百里临风踹了出去。 第九十章 去找锦赐 在万众瞩目下,冠盖三国的第一王爷被踹出了马车,百里临风身形优雅从容的落地,无视所有人探究好奇的视线,淡定的跨坐到赤雪背上。 “哎,你说咱家王爷这是被踹出来了?王妃胆子可真大呀!” “废话,王妃乃无双将才,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 “你说王爷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王妃要将他踹出来?刚才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来着。” “嘘,不想活了你,不该问的别多问。” 月楼舒坐在马车里,掀起车帘一角,狠狠地瞪着端坐在马上丰神俊朗的百里临风,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百里临风察觉道她的视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弯起一个灿烂的弧度,眼中饱含着宠溺与温柔。 月楼舒刷的放下帘子,脸气得通红,拿着帕子咬牙切齿地擦拭身体。 晚上经过一个驿站,百里临风下令让大军停下扎营,给月楼舒安排了一个舒适的房间,派人打好热水送来让她洗澡。 月楼舒虽然生气,不过也不会和自己过去,在军营里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洗澡了,现在坐在浴桶里,实在是美妙舒服的很。 就在月楼舒泡在浴桶里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了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月楼舒蓦然睁开眼睛,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到窗后。 窗户外面动了动,窗户被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黑衣人翻了进来,月楼舒眼神一冷,袖中紫色软鞭挥出,瞬间缠住来人的脖颈。声音冷冷道:“你是谁?” 黑衣人身体一僵,似是没料到会被发觉,然后急忙举起双手道:“别乱来,小爷不是坏人,小爷是来找人的!” 月楼舒冷哼一声道:“穿着夜行衣来找人,阁下可真是好雅兴!” 黑衣人一听月楼舒语气不善,脱口而出道:“小爷是替锦赐来找她那个负心女的!” “负心女?”月楼舒眉毛挑了挑,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扯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狂放英俊的脸。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看清月楼舒的样貌,啧了啧嘴道:“也不是长得很倾城倾国嘛,怎么那傻小子被你迷得要死要活的!” 说了半天都说不到重点。月楼舒的耐心已经用尽,收紧手中的软鞭道:“讲清楚,否则别怪我废了你。”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月楼舒如此狠辣,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无情不似作假,终于开口道:“小爷是木望天。锦赐的师傅。” 木望天?那个有怪癖的神医?锦赐怎么会成为木望天的徒弟? 月楼舒心中满是疑惑,眼神带着怀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木望天愣了愣,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说道:“你不认识小爷,总该认识这个吧?” 看着木望天手掌心的那枚水晶耳钉,耳钉上还带着血迹,心中一跳。尽量让自己平静道:“锦赐她怎么了?” 木望天怒气冲天道:“还不是那个大皇女,说什么多宠爱锦赐,结果锦雁华刚打了败仗。生死未定,居然就派人将锦赐抓走,小爷我赶去的时候,那个大皇女正让人按住锦赐,从他耳朵上硬扯下这枚耳钉。扔到草堆里,你没看到哟。锦赐当时那个疯魔般的样子,差点将大皇女的手咬下来,耳朵被弄得鲜血淋漓的!” 月楼舒握住紫色软鞭的手抖了抖,心中抽疼得厉害,那个该死的大皇女好大的胆子,她都舍不得弄伤锦赐一点半点,她居然敢这么对他,她凭什么这么对他! 等等!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她和锦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为何还要为他心痛! 月楼舒忍住心底的不舍,装作不在意道:“他的事情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找我也没用!” 木望天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负心女,小爷就说过你不是好东西,偏偏那傻徒弟死心眼的很,一颗心挂在你身上,你以为小爷愿意来找你,小爷若不是舍不得徒弟受苦,才不会来找你这个负心女!” 月楼舒额头青筋挑动,这家伙是找死么,一口一个负心女,她明明才是被背叛的那个,锦赐到底是怎么和别人说她的,居然将她说成负心女!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耐着性子问道:“你没弄清楚事实,凭什么认定我是负心女?” 木望天闻言不屑地撇撇嘴角道:“还用弄清什么事实,锦赐那个傻子,为了去镜国京都找你,连命都不要了,全身浴血的站在马路上,也不怕被马撞死,就为了买下小爷的马去找你,小爷好心要带他去,他居然嫌弃带着小爷太慢,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要不是小爷敲昏救了他,他早就没命了!” 月楼舒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锦赐为了回去找她,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他为何又不来见她! 看着月楼舒呆愣惊讶的样子,木望天脸色更加不好看道:“可怜小爷那傻徒弟,居然还恩将仇报,一醒来就追着小爷砍,差点将小爷砍死,责怪小爷害他不能去找你,小爷被追杀的没办法,只好带着伤还没好全的傻徒弟去找你,结果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月楼舒疑惑道。 木望天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道:“你做什么,还问小爷,小爷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小爷当时给傻徒弟在清水苑外面放风,哪知道那傻徒弟看到了什么,小爷只知道他冷着脸和冰块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小爷都给忘记了。” “清水苑……”月楼舒喃喃自语,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然后脑海中猛然想起那日为了看百里临风后背的图案,被抓包后,百里临风亲吻她的一幕,心中一凉,锦赐定然是看到那一幕才离开的。 天!那根本是个误会,月楼舒真是不知道该心疼锦赐还是该生气,那个笨蛋难道就不知道问一问她?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不过月楼舒一想到锦赐那超大的醋劲和倔强的性子,他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也是必然的!就连上次见到她也不愿意和她解释!可是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月楼舒心中疑惑重重,虽然仍然执着于锦赐背叛他的事情,但是心底已经有些相信锦赐了,如果锦赐真的背叛了她,就不会回来找她! 木望天看着月楼舒神色复杂莫名,只当她是心虚不敢承认负心薄情,气道:“那个傻徒弟回来后,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小爷怎么喊都不理,晚上下雨都不肯进来,之后就招呼也不打的离开了,把小爷气得半死,跑到去月国找他算账,结果却看到那残忍的一幕,小爷真是造了孽哟,怎么摊上这么个可怜的傻徒弟!都是你这负心女惹的祸!” 月楼舒收回软鞭,从木望天手掌心拿过那枚带血的水晶耳钉,放在手中轻轻抚摸,声音淡淡道:“你走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木望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一样,指着月楼舒骂道:“你……你还要想一想,你是石头做的,心肠这么硬,小爷那傻徒弟说不定马上就要被大皇女霸王硬上弓了,说不得小命还不保,你居然见死不救!比小爷那个失踪的死婆娘还狠心!” 月楼舒嘴角抽搐,再也忍耐不住,一掌砍在木望天的脖子上,将他砍晕,然后坐到桌上愣愣地盯着那枚耳钉,仔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锦赐原来不是离开她了,他是回来找过她的,为了回来甚至连命都不要了,她能想到木望天遇见锦赐的时候,锦赐身体怕是到了极限,所以他需要马来代步。若是他还有力气,一定会用轻功赶路,不会停下来浪费时间买马,他是被伤成什么样子需要不顾死活的站在马路中央买马,与其说是买,不是说是抢,若不是遇上木望天…… 以锦赐的骄傲和独占欲,在看到她与百里临风纠缠不清的时候,心中定然是认定自己被背叛了,所以锦赐化身成魔,他要杀死百里临风,他会用另一种方式报复。 与大皇女的婚事,月楼舒一想到就很生气,就算他要报复,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是不是!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让两人互相误会,互相猜忌下去,她要去问个清楚,只要锦赐愿意说,她就愿意听! ………… 深夜时分,月楼舒背着包袱从窗户上跳下来,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尾巴。 月楼舒绕开大军驻扎地,饶了很远的路,终于离开了那块地方,有些不舍地往驿站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对百里临风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百里临风对她种种的好,她是记在心里的,如果她回来,百里临风还愿意接受她的话,就试试看吧!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刚准备离开,却听身旁传来一声抽气声,嚣张的木望天仿佛见鬼一样,抖着嘴唇喊道:“百里临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九十一章 到达月国 月楼舒大吃一惊,扭头一看,果然看到百里临风站在那里,身旁站着赤雪。 月楼舒此刻彻底哑巴了,心虚的不敢看百里临风的表情,身旁的木望天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躲到了月楼舒身后。 百里临风面无表情地牵着赤雪一步一步走向月楼舒,每走一步月楼舒心里就一跳,仿佛心脏被人抓住一般,觉得难以呼吸。 走到月楼舒面前,百里临风看了月楼舒好一会,然后将手中的缰绳放到她手里,声音温暖道:“路上小心,本王等你回来。” 月楼舒蓦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临风,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临风唇边露出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璀璨如星的眼眸泛着醉人的光泽,薄唇轻启道:“本王说过会收你所有,自然包括你爱的人!” 月楼舒沉默了好久,扁了扁嘴道:“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百里临风笑着摇头,接着眼神冷冷地看着躲在月楼舒身后的木望天:“本王将人交给你,若是回来少了一根毫毛,新帐旧账一起算!” 木望天哆嗦了一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放心,我一定事事身先士卒,挡掉一切危险。”木望天紧张的都不敢自称小爷了。 百里临风没有理会木望天,伸手摸了摸赤雪的脑袋,然后翩然转身,一步一步沿着月楼舒来时的路走去。 月楼舒傻傻地看着百里临风的背影,从那有些僵硬的背影她还是能看出百里临风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选择无条件的宠溺与包容,从不让她为难,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 月楼舒眼眶忍不住泛红,这般委屈忍让,百里临风是不是想让她心疼内疚死。若是这样,她承认,百里临风成功了,她舍不得放开他。 直到百里临风修长如玉的身形完全没入夜色中,月楼舒才依依不舍地抹掉眼角的泪珠,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木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安静地跟在月楼舒身后没有说话。 月楼舒刚走出不远,树林里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几十个身穿白袍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高矮不一。容貌相差也很大,有长得赏心悦目的,也有长得其貌不扬的。身上挂着品种不一的兵器。 令人最是震惊的是,这些人虽然穿着白袍,身上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在风中吹散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月楼舒瞳孔一缩。刚要开口,这些人却齐齐开口道:“见过公主,尔等奉莲仙之命,保护公主此行安危。” 莲仙?是水光绝!那么这些人就是梵光阁的顶尖杀手了,这也太吓人了。 水光绝自从神农谷战役结束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月楼舒以为水光绝是怪她对锦雁华下死手,一点也没留情,所以生气离开了。 月楼舒平复了心神。她知道水光绝定然是知道锦赐有难,所以派人来协助她,她没有必要拒绝,于是微笑道:“多谢各位赏脸帮忙,只是各位实在是太引人注目。能否在暗中跟随,有事我自会联系各位。” “公主放心。就算公主让我们明目张胆跟随,我们也是不肯的,公主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一名白袍人淡淡道,然后眨眼间,刚才还招摇现世的几十人就全都不见了。 月楼舒眨了眨眼,看着身旁的木望天,用眼神问道:“刚才不是在做梦吧?” 木望天接收到月楼舒的视线,摇头小声道:“身为杀手,伪装和隐匿身形的本事是最厉害的,不然命早就丢了。” 月楼舒点点头,她算是领教这些杀手的本事了,心中也更加佩服能从杀手包围下逃生的百里临风,看来他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武功估计不比卓逸尘逊色。 接下来月楼舒就开始赶路了,这次她没有唤来白鸟,她让白鸟去找天一,将她写的信交给天一,天一收到信后,自然会带着白鸟赶过来的。 好在百里临风将赤雪给了月楼舒,赤雪的速度在马中绝对是最快的,比木望天唤来的那匹骏马要快很多,木望天的马一看到赤雪后,就两眼发光,拱着脑袋想接近赤雪,赤雪那性子哪是那么好相与的,鸟都不鸟,直接撒开蹄子狂奔,惹得那匹马在身后吃灰。 木望天咬牙切齿地在后方咒骂道:“岂有此理,小爷斗不过百里临风,就连小爷的马也要被百里临风的马欺负,小爷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若不是为了那傻徒弟,哪用得着受这等气!” 月楼舒在前面暗自偷笑,心道这木望天倒也不似传言那般腐朽不堪,果然传言不可信哪! 日夜不停的赶路,月楼舒和木望天在第二日深夜,赶到了月国京都外,城门早已关闭,两人只好在外面睡了一晚,天亮时才进了城。 一进城木望天就浑身不自在起来,月国与镜国有很大的不同,月国的女子大多穿着款式中性化的长袍,长得也比较英气,少了几分女子的温柔婉约,男子穿得也是长袍,只是款式要比镜国男子穿得花哨了很多,衣领各式各样,广袖流云,下摆绣着精致华美的花纹,很多人长袍外还罩着一件飘逸的纱衣,随风摆动。 月国男子长相比较清秀静雅,皮肤较好,行为举止也不似镜国男子那般狂放不羁,更加潇洒飘逸。 而木望天这种长相狂放,行为举止特爷们的男人,一进城就受到了月国女子的关注,视线落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这视线就和镜国男子打量女子一般无二。 木望天黑着脸,将那些打量的视线一一瞪回去,可惜月国女子不是镜国女子,你越是瞪她,她反而越是大胆,干脆明目张胆地看,嘴里还嘀嘀咕咕,似乎在估价。 木望天虽然年过三十,长相狂放,但也有几分独特的男子魅力,对于看惯了静雅男子的月国女子来说,反而更有吸引力。 于是悲催的木望天,一路被各种各样明示暗示的目光骚扰,木望天脸黑的丢进黑炭堆里也挑不出来。 月楼舒骑着赤雪走在前面,根本不理会木望天的求救,脑中思考着在哪里落脚,蓝雕公主以前有单独的府邸,但是月楼舒根本不想去,她已经和月国皇室没有任何关系! “啊,那骑在白马上的不是蓝雕公主么?”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有人认出了月楼舒。 一语激起千层浪,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默过后,众人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纷纷躲开月楼舒很远很远,更夸张的是那些月国男子,一听蓝雕公主出现了,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抱着头到处乱窜,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 一下子月国街道上只剩下哆哆嗦嗦守着摊子的摊主,胆子比较大的女子,男子全都跑进了街道两边的店铺里躲避。 月楼舒抽搐着嘴角看着还有些在抱头乱窜找不到地方躲避的男人,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拜托那位大叔,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了,躲什么躲啊,那个小毛孩还没成年吧,她有这么饥不择食么! 身旁的木望天此刻脸色也恢复正常了,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月楼舒,抖着嘴唇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这些人避如蛇蝎,小爷那傻徒弟眼睛是被蒙住了才看上你的吧!” 月楼舒额头青筋跳动,在心底将那个蓝雕公主骂了几百遍,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淡定地骑着赤雪前进。 眼下正常的客栈估计是没人敢让她投宿了,万般无奈下,月楼舒只好住进了月国京都最大的倌月楼,在里面包下两间雅间住下。 和外面不同的是,蓝雕公主以前是倌月楼的超级金主,每次出现新的倌首时,蓝雕公主就会一掷千金,包下这名倌首一个月,听人家谈情唱歌。 这不月楼舒刚一住下,就有好几个以前被蓝雕公主包过的倌首过来叙旧,月楼舒无奈之下只好赏些银两将人打发了,身上差点被木望天射出几个洞,不停地念叨着自家徒弟瞎了眼。 月楼舒懒得理他,住在这里虽然很不爽,但是这里确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她刚刚上来时,就听到好多人在议论大皇女和锦赐的婚事,大皇女府上这几日天天忙着筹备婚事,婚期就定在五日后。 月楼舒准备晚上先去大皇女府上探一探,看看锦赐的情况究竟如何,一想到锦赐被大皇女弄伤心中就忍不住怒气上涌。 蓝雕公主回到月国的事情,没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月国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蓝雕公主一回国,风流不改,居然连自己府上都不回,就住到了倌月楼找相好的去了,一时间蓝雕公主的好色之名又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至于月楼舒代替百里临风成为主将,率领镜国大军破阵杀敌的事情,月国百姓尚不知晓,月国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随意传播消息,毕竟这对于月国来说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 PS: 啊啊……小酒睡觉把风扇对着头吹,头疼死了,果然小酒总干蠢事……呜呜……继续码字……等会再来看有米有错别字……亲们包涵下…… 第九十二章 营救锦赐 月楼舒知道一旦进入月国,就会被各方势力盯上,很多人对她恨之入骨,她原本也可以乔装改扮进来,直接去找锦赐,若是锦赐心中一直都有她,就将他救走。 但是这样一来对锦赐的名声就很不好听,月国男子的名誉非常重要,若是锦赐不明不白的走了,不明真相的百姓们还不知得说成什么样,女皇也不会放过锦赐的家族。 何况月楼舒身边有几十个顶尖杀手保护,保命是没有问题的,天一带着月宝楼暗部的人也会赶来月国,布置一切事宜。 最重要的是,月楼舒知道,女皇不会在现在的情况下动她,相反的,女皇若是够聪明,反而会想办法弥补之前破裂的关系! …… 深夜时分,一间豪华宽大的房间内,一名身穿单薄纱衣的男子躺在床上,男子面容清雅绝丽,闭着眼睛似是沉睡,脸色有些苍白。 令人觉得可惜的是,男子的一边耳朵上,像是被什么利器割过一般,有着三道伤痕,最长的一道直接划破整个耳垂,和另一边晶莹如玉的耳垂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吱呀……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将男子惊醒,蓦然坐起身,一双琥珀色的清澈眼眸防备地盯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女子。 这名女子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间收起了那抹锐利,变得柔和起来,温柔的笑道:“听说你晚上又没用膳,这样可不好,将身体弄坏了本公主会心疼的。”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恨意,冷冷地看着女子,将被子拉高盖住身体,冷冷道:“锦赐福薄,担不得公主如此厚爱,公主请回吧!” 女子闻言眉间浮现怒气,大步走过去,直接脱掉鞋子上床,床上的男子脸色很不好看,出手欲将女子推下去。 女子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制住男子,将上身直接压在他身上道:“锦赐,本公主哪点比不上那个蓝雕公主,你以为她回来就会来找你?本公主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人,今日的确是到了月国,可惜她不是来找你的,她一到月国就去了倌月楼,找她的那些老相好!” 男子在听到蓝雕公主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恨恨地瞪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请放开。” 女子闻言哈哈大笑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和蓝雕公主做的苟且之事怎么说,锦赐,本公主原来是真心宠爱你的,若不是你惹本公主生气,等本公主他日荣登女皇宝座,皇夫位置定然是你的,可惜你居然不知廉耻,和蓝雕公主纠缠不清,还让她给你戴上耳钉,你难道不知道,有权利给你戴耳钉的人,是你的妻子,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蓝雕公主!” 一听到耳钉的事情,男子反抗的更加激烈了,眼神如同来自九幽之地一般寒冷,一字一句道:“你不配,你连她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女子,她一把扯开男子身上的锦被,将他身上的纱衣扯碎,抚摸他光洁如玉的胸膛,眼中浮上掩饰不住的沉迷。 女子俯身在那光洁如玉的胸膛上轻轻吻了一下,邪笑道:“本公主今日就要了你,你若是伺候的本公主舒服了,以后皇夫位置还是你的,若是不听话,本公主今日就废了你的武功,折断你的翅膀,将你锁在身边,好好调教!” 男子脸色白了又白,青了又青,最后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一下子推开了女子,朝外跑去。 女子抚着胸口,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光芒,怒声道:“很好,你宁愿逆行经脉冲开穴道,也不愿意从了本公主是不是,那就别怪本公主无情!” 说完后女子几步追上男子,一双手掌上泛起了火红的颜色,拍向男子的后背,男子察觉到危险,侧身避开,和女子缠斗起来。 女子的双手仿佛是练了什么厉害的掌法,男子不敢硬接,只能避让,口中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女子用一种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和男子过招,口中说道:“你若是再冥顽不灵强行运功,就会筋脉爆裂变成残废,别闹了,本公主是真心待你,再不收手,别怪本公主伤了你。”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招式越来越凶猛,此番举动终于惹怒了女子,飞身上前一掌拍在了男子肩膀上,男子喷出一口血,身体向后倒去,女子急忙接住抱在怀里。 女子看着还不放弃挣扎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将男子抱起,放到床上,点住他的穴道,用帕子轻柔地为他擦掉血迹,柔声道:“锦赐,就算你恨本公主一辈子,本公主今晚也要定你了。” 男子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撇过头去闭上眼睛,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熟不知此番举动在女子眼中反而更有心碎倔强的美丽,眼神着迷的看着男子,俯身就要吻上他的嘴唇。 “着火了,不好了,书房着火了。”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惊叫声,声音嘈杂不已。 女子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恼色,只是书房里有很多重要东西,耽误不得,只好起身离开,离开时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掰开男子的嘴喂了下去,唇边荡着邪魅的笑意道:“吃了这个,就算你不想要,等会也会求着要,等本公主回来好好喂饱你。” 说完后,女子就离开了,男子睁开琥珀色的眸子,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房梁上一抹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锦赐,月楼舒心疼得要命,刚才那个大皇女进来她就已经在了,本想等她离开再下来,谁知那个女人居然想强要锦赐,心急之下只好去书房放了把火,没想到赶回来时,锦赐就吐血吐成这样了。 月楼舒忍着心中的怒气,轻声走到了床边,伸手想碰触锦赐。 此时离的近了,锦赐已经察觉到身旁有人,以为是大皇女回来了,眼睛睁得老大。 察觉到锦赐的紧张,月楼舒心疼的找到他被封住的穴道,在上面点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颗木望天给她的大补丸喂到锦赐唇边,小声道:“快吃了。” 锦赐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声音,以为产生了幻觉,直到唇边传来的真实触感才惊醒,刷的转过头看着床边的人,一把扯下她的面巾,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锦赐琥珀色的眸子染上湿意,颤抖着问道:“舒儿,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月楼舒看着这般无助脆弱的锦赐,真恨不得一刀结果了那个大皇女,心疼的抱住锦赐,安慰道:“是我,你没有做梦,我真的来了,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锦赐回抱住月楼舒,顺从地吃下药丸,将脑袋埋在她颈间,呢喃道:“舒儿,我以为你永远都不要我了!” 月楼舒察觉到锦赐身体的颤抖,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埋怨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是你不见了,我等你等了一夜,你都没有出现。” 锦赐眼角滴落一滴泪水,满是愧疚道:“舒儿,对不起,是我的错。” 月楼舒不忍心再责怪他,锦赐原本身体冰凉冰凉的,此刻却滚烫起来,怕是受了重伤发高烧了,得尽快回去找木望天,于是放开他,从房间里找出一间衣服给他。 看着从房里找到的衣服,月楼舒真是想砍了大皇女,给锦赐准备的都是什么衣服,这布料薄得和丝巾一样,穿上身上几乎是透明的,只是眼下也没有办法了。 “先穿上,我们先离开这里。”月楼舒将衣服递给锦赐。 锦赐此刻眼神有些迷离,神情也有些古怪,接过衣服穿上,纱衣太薄,就穿了两件,由透明变成半透明。 穿好后,锦赐甩了甩越来越不清醒的脑袋,挣扎道:“这里防守森严,带着我是出不去的,舒儿你先走吧!” 月楼舒气得真恨不得抽锦赐一顿,这人刚刚脆弱了那么一会,骨子里的倔强和认死理的劲又上来了,又开始和她闹了。 月楼舒干脆不说话,直接打了个响指,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两名身穿白袍的男子。 月楼舒将锦赐交给他们,小声道:“你们先送锦赐出去,带到城南的枫叶林等我。” 两名白袍男子点点头,二话不说的就带着锦赐从房间里消失了,月楼舒再次感叹一番他们的神出鬼没,连带着人也这么厉害。 等他们离开后,月楼舒越想越忍不下大皇女对锦赐做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个恶魔的微笑,敢动她的人,她得好好回敬大皇女一番是不是! 一刻钟后,月楼舒拍拍手,满意地从府上溜了出去,去找锦赐汇合。 到了枫叶林,月楼舒却没有看到锦赐,皱着眉头小声的叫着锦赐,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声微弱的低吟声。 月楼舒循着声音找了一会,才在一处被几棵树挡住的一块草地上看到了锦赐,只是入眼的香艳景色却让月楼舒眼睛睁得老大……RS 最快更新,请。 第九十三章 吃干抹净 上 只见锦赐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乌黑如墨的发丝铺散开来,身上的纱衣凌乱的扯开,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曲线完美的腰腹。 锦赐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眼神迷离,一只手抓着地上的草,一只手伸进衣服下摆,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月楼舒愣愣地看着,眼中只有那只不断上下滑动的手,觉得有些不真实。 如果她没眼花的话,锦赐是在自读?若不是月楼舒了解锦赐清冷含蓄的性子,她会以为锦赐是在故意勾引她! 锦赐似是察觉到有人接近,侧过头看了一眼,看到是月楼舒后,眼中努力找回的一丝清明立刻又消失不见,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湿润的水光,迷离的诱惑,直直地盯着月楼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月楼舒脑中啪的一声一下子断了好几根弦,思维变得缓慢起来,眼神直直地看着风情无限的锦赐,平日里那般清冷的人,此刻躺在草地上,眼神迷乱,脸色潮红,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抚慰自己的坚硬,眼底还映着她的影子。 月楼舒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到锦赐身旁,摸了摸他的脸,担忧道:“怎么回事,可是她给你用了药?” 锦赐眨了眨眼,放在草地上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撕开了身上的纱衣,扯掉了长裤,然后握住月楼舒的手,望着身下火热的坚硬,声音沙哑道:“舒儿,帮帮我。” 月楼舒脸羞得通红,不敢去看几乎全身**的锦赐,更不敢去看他的那处,和那只还在不停上下滑动的手。 锦赐不满月楼舒的退缩,撑起身子硬拉着月楼舒的手握住他的火热。然后包裹住她的手上下滑动起来。 “锦赐……你别这样,我带你回去找木望天好不好。”月楼舒被手心滚烫的温度和粗大的硬物烫的浑身发软,努力保持清醒道。 锦赐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后变得更加快速,琥珀色的眸子很是受伤道:“舒儿不想要我?舒儿嫌弃我被大皇女轻薄过了是不是?” 月楼舒又羞又气,这人真是病的不轻,在说什么混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身体有伤,怎可行这事。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想要舒儿,日日夜夜在想。每天做梦在想,舒儿给我好不好,我要你,现在就要。”锦赐倔强地摇头,抿着嘴一下子扑上来抱住月楼舒。翻身将她压在草地上,堵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头迫不及待地顶开她的牙齿,热切地挑逗起来。 “唔……”月楼舒虽然羞恼,但是却无法抗拒,锦赐唇上的清爽甘甜的味道。令她沉醉不已,这个男人令她爱到了心尖里,如何能拒绝他的亲近。更加可怕的是,她比锦赐更加想念他的味道。 月楼舒不想再坚持,伸出双手捧住锦赐的脸,热情地伸出舌头与他纠缠。 锦赐收到月楼舒的回应,眼神亮亮的。比皎洁的月光还要动人心魄。 月楼舒知道锦赐这种独特的眼神只有在面对她的才会出现,胸口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甜腻的味道蔓延至全身。 月楼舒稍稍推开锦赐,抬头在锦赐眼角落下一吻,轻声道:“锦赐,我不否认,我也想念你,但是我不允许受到任何的背叛,所以我要问清楚,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锦赐迷离的眼神在看到月楼舒认真的眼神时,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忍着身下的肿胀道:“什么信?我不知道!” 月楼舒没有错漏锦赐眼神里细微的变化,她特意挑在这个意乱情迷的时候发问,就是想得到最真实的答案,现在她已经看到答案了。 只是还有一件令她更生气的事摆在面前,月楼舒嘟着嘴巴,狠狠地戳了戳锦赐的脸,十分生气道:“那件事揭过,你和大皇女订婚这件事,你必须交代清楚,否则今晚就算看着你难受死,我也不会理你。” 锦赐一听脸色一白,讨好地亲了亲月楼舒的鼻子,光裸的身体难耐地在月楼舒身上蹭着,将身下的坚硬埋入她双腿之间用力地摩擦着。 月楼舒哪能让他轻易过关,用力闭紧腿,不让锦赐动作,锦赐被夹得痛呼一声,委屈地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丝毫没有心软,惩罚性地又用力夹了一下,锦赐被夹得浑身一颤,差点就此泄身,声音软软道:“舒儿当真如此狠心,要将锦赐的宝贝夹断不成!” “宝贝你个头,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废了你的宝贝!”月楼舒没好气地瞪了锦赐一眼。 锦赐脸色一白,似是极怕月楼舒这般惩罚他,只好凑到月楼舒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什么,你母亲居然敢……唔……” 锦赐紧忙捂住月楼舒的唇,讨好道:“舒儿,我已经没有秘密了,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莫要再生气好不好,让我舒服好不好!那里难受的快要死了!” 月楼舒心中浮现的震惊被锦赐这般毫不掩饰的索爱给打乱了,锦赐一直不依不挠地在她腿间摩擦,显然是已经忍到极点了,若是再不依他,指不定把身体憋出病来。 深吸一口气,月楼舒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想要舒服可以,但必须让我来动,你不许乱动,好不好。” 锦赐惊讶地挑眉道:“舒儿,这如何使得,这事情自该让我伺候你!”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让锦赐来她不得去半条命才怪,她又不是不知道春药的厉害,发作起来男人简直和野兽没有区别。 月楼舒坏笑着伸手在锦赐腰部某个位置用力一掐,锦赐闷哼一声软了身体,颤抖着直接泄在了月楼舒的身上。 月楼舒感觉到肚子上的湿润,忍不住脸红了,她知道锦赐腰部那个位置敏感,却没想到这么敏感,居然一摸就出来了。 锦赐察觉到月楼舒吃惊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道:“这次是意外!” 月楼舒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将锦赐闹得连耳尖都红的不行,只是还没笑多久,月楼舒就笑不出来了,刚刚软掉的硬物此刻居然又重新抬起了头,不满地叫嚣起来。 果然春药的药性不是一般好对付的,月楼舒脸色发苦地看着眼神又开始迷乱的锦赐,叹了口气,今晚是躲不过去了,一咬牙,翻身将锦赐压在了草地上,又是诱惑又是威胁道:“锦赐,今晚让我来好不好,否则就算你难受死,我也不理你。” 锦赐眨了眨眼,看着上方的月楼舒,终是妥协的闭上眼睛道:“那舒儿你快点,锦赐实在是忍不得了。” 月楼舒额头一群乌鸦飞过,居然还敢嫌弃她慢,她非得给点颜色他瞧瞧才行,否则让他小看了去,咬了咬牙,看着锦赐胸膛上的突起,俯下身伸出舌轻轻地舔过。 “嗯……”锦赐浑身一颤,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吟。 声音特别的性感,让本来只是准备作弄锦赐一番的月楼舒,心中升起了难言的空虚感,低头认真地挑逗着他胸前的突起。 锦赐仰着头,下巴高高地抬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在夜色中绽放光芒,双手紧紧抱住月楼舒,双腿张开,挺动腰部一上一下的在月楼舒身上磨蹭着。 月楼舒一边抚慰锦赐胸膛上迷人的那两粒突起,一边探向锦赐腿间,握住他的坚硬,时而轻时而重地抚弄起来。 许是被弄的舒服了,锦赐任由月楼舒啃咬抚弄,闭着眼睛脸上露出兴奋陶醉的神情。 月楼舒看着锦赐陶醉的神情,身体也觉得难过起来,折磨别人结果往往也折磨了自己,这句话是不变的真理,在她帮锦赐弄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不知不觉起了难忍的空虚。 经过这么多的波折,月楼舒早就认清自己真是把这个人男人放进了心尖里,眼下既然她也想要,那就不必再犹豫了。 伸手解开身上的腰带,月楼舒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锦赐察觉到月楼舒的举动,张开眼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露出来的雪白**。 优美纤细的脖颈,迷人美丽的锁骨,精致小巧的肩膀,饱满柔软的尖挺,盈盈一握的蛮腰,再往下…… 锦赐眼神动也不动地落在了那神秘的幽林处,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探向深处。 “嗯……不许动。”月楼舒咬着牙喘息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可不能再让锦赐乱来,她可不想痛死。 握住锦赐乱动的手,月楼舒小心的将柔软抵在锦赐的坚硬上轻轻摩擦起来。 肌肤与肌肤的亲密接触,让两人差点都舒服的哼出声,锦赐急不可耐地挺腰就要进入,月楼舒抬高身体不让他得逞。 “舒儿……”锦赐欲求不满地低吼出声,不断地抬高身体想要进入那梦中的柔软。 月楼舒偏不让锦赐得逞,总是保持距离慢慢地摩擦着,直到身体里传来难以言喻的愉悦舒服感,才纵容锦赐继续往深处顶入。 第九十四章 吃干抹净 下 锦赐早就被身体内的火热折磨得快失了理智,只觉得身体快要爆炸一般难受,察觉到不停追逐的柔软终于不再乱动,再也忍耐不住,握住月楼舒的腰肢,挺腰用力重重顶入。 “啊……”月楼舒痛叫出声,知道会痛,却没想到这么痛,软下身体倒在锦赐身上,咬着牙等待痛楚过去。 锦赐张着嘴不停喘息,只觉得他的硬物被柔软紧致重重包围住,从未有过的舒畅。 好在锦赐尚存一丝理智,知道月楼舒难受,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吻抚慰,手探向两人紧密连接处轻柔地抚弄。 在锦赐温柔的抚弄下,月楼舒感觉痛楚慢慢消失,觉得身体里满满涨涨的,却又觉得少了什么,不自觉地动了动。 “舒儿……”锦赐咬着下唇低吼一声,声音低哑道:“舒儿,我忍不住了,让我动一动可好。” 月楼舒羞红着脸点点头,不敢去看锦赐那要吃人的眼神。 锦赐获得许可后,欣喜地握住月楼舒的腰肢,开始大刀阔斧地顶弄起来,初时还能控制一些,到后来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疯狂的次次顶到最深处。 “舒儿,我好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锦赐失神地狂喊道。 月楼舒在锦赐的疯狂顶弄下根本没办法回应,环住锦赐的脖子,无力的呻吟着,身体像是大海里的一只小船,无助地摇摆。 锦赐弄了好长一会,突然起身坐了起来,然后将月楼舒的双腿缠在她的腰间,抱着她的翘臀狂乱抽动起来。 月楼舒仰着头,口中大声的呻吟着,身体里一层层累积起来的愉悦感让她觉得快要死掉了,从来没有这种不受控制的疯狂感,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突然间,锦赐的身体颤抖起来,用力地吻住月楼舒的嘴唇,舌头侵入她的口腔深处,不停翻搅起来。 月楼舒被吻得喘不过气,身体里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爆开一般,此刻锦赐的速度快到了极点。 在最后一刻,锦赐松开了月楼舒的唇,抱紧她低喊道:“舒儿,我们一起快乐死好不好,好不好?这一刻我死了都甘愿!” 月楼舒心中的感觉不必锦赐少,只是羞于表达,一口咬住锦赐的肩膀,等待着那灭顶一刻的绚烂来临。 锦赐被咬的身体一抖,随即更加发狂地顶弄起来,最后重重用力顶到最深处,将火热喷洒而出。 “嗯……”月楼舒只觉得这一刻,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极度的灭顶舒爽感笼罩了整个身体,绚烂过后无力地倒在了锦赐怀里。 锦赐胸膛剧烈的起伏,喘着气将头埋在月楼舒肩窝处,眼神无比的明亮,嘴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幸福的笑着,轻声呢喃道:“舒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月楼舒此刻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弱弱地应了一声,锦赐说的是什么傻蛋话,她都被吃干抹净了,他还想分开不成,若是他敢,她就切了她! ………… 一阵凉风吹过,将昏昏欲睡的月楼舒猛地吹醒了,抬起头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穿上,嘴角微微翘起,心道算锦赐还知道疼人。 伸出手指戳了戳身下的锦赐,嘟囔道:“快起来,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锦赐没有反应,月楼舒抬起头恼怒地伸手准备捏捏他的脸,却看到锦赐脸色苍白如纸,还带着青紫色,唇角溢出鲜血。 月楼舒惊得用力拍了拍锦赐的脸喊道:“锦赐,你快醒醒,快醒醒!” 锦赐似乎是听到了月楼舒喊他,费力地睁开眼,嘴角动了动,想扯出一个笑容,结果却没有做到,再次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月楼舒暗骂自己真是没脑子,锦赐瞎疯她居然也跟着瞎疯,明知他受伤还跟着一起折腾,急忙起身将锦赐背到身上,用上轻功朝倌月楼赶去。 此刻正值后半夜,倌月楼里欢声笑语不断,正是你侬我侬之际,月楼舒背着一个人冲进倌月楼,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纷纷探头张望。 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蓝雕公主,见到蓝雕公主背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身上穿着薄薄的纱衣,衣衫皱巴巴的,一看就引人遐想,垂在前面的头发挡住了男子的脸,让人很是好奇这名男子的身份。 月楼舒顾不上理会这些人的视线,本想带着锦赐从侧门进入,没想到侧门外被一群侍卫给守住,显然是今晚倌月楼里来了大人物。 于是月楼舒只能用头发挡住锦赐的脸,带着他从大厅冲了进来,冲进木望天的房间后,转身将门踢上。 木望天正准备宽衣洗澡,被冲进来的月楼舒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个负心女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小爷的主意都敢打,快出去!”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将锦赐放到他的床上,声音焦急道:“你快过来看看,锦赐怎么了?” 木望天一听床上的人是锦赐,急忙重新绑好腰带走了过来,看到床上的人果然是锦赐后,探手搭在他的脉上,过了一会,木望天先是皱眉,脸色发青,接着开始发黑,直到黑得和黑炭一样,才松开锦赐的手,指着月楼舒骂道:“胡闹,真是胡闹,他逆行经脉强行冲开穴道运功,又被烈阳掌击中,你居然还喂他*药,与他行鱼水之欢,你这样会害死他的知不知道!” “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你先救人!”月楼舒皱着眉头打断木望天的话。 “你……真是岂有此理!”木望天手指抖了又抖,狠狠地瞪了月楼舒一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摊开放在床边,抽出一根金针从锦赐的头顶刺入。 月楼舒在旁边看着,虽然知道木望天有神医的称号,但还是没办法放心,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木望天。 半个时辰后,锦赐的头上和身上插满了金针,月楼舒看得心惊肉跳的,直到看到锦赐青紫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有些信服了木望天的医术。 木望天在扎完第八十一针后,才将锦赐头上和身上的金针一一拔去,抹了抹额头的汗,忍不住开口念叨:“若不是小爷以前医治过这样一个病人,这次很可能都来不及施救,这小子的一身武功就要废掉,你说你去见锦赐,见就见了,带走也就算了,居然这般迫不及待就与他行鱼水之欢,你这色性就不能收敛收敛!” 月楼舒被人说成好色如命,强要受重伤的锦赐,心中着实憋屈的慌,明明就是锦赐吃了别人喂的*药发*,她劝他回来还不肯,趁着药性将她吃干抹净,她现在身体还不舒服呢,还要被人骂,真是倒了霉了! “凡事没弄清楚,别急着骂人,等你宝贝徒弟醒了再说,我先回房休息了!”月楼舒不爽地说道,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哎……他还昏迷,你就走了,果然是负心薄情之人,等傻徒弟醒了之后,小爷非得揭穿你的真面目!”木望天气得嘴角直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一挥袖子,给自家傻徒弟熬药去了。 ………… 灯火通明的公主府内,大皇女双目通红地在屋内摔花瓶,踹桌子,一张脸因为怒意而扭曲着,摔完之后又忍不住恶心趴到窗边狂吐。 晚上好不容易终于将书房的火扑灭,急忙回头往房间赶,心心念念的人今晚终于就要成为她的,只要一想到就恨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还没进屋仿佛就闻到了香艳的味道,大皇女当场就软了身子,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奔向床铺,连房间里不知何时熄灭了三盏灯,只有角落里还亮着一盏都没注意到。 大皇女急切地扑到床上抱住日思夜想的人,深情道:“锦赐,本公主是真心爱你的,你就莫要再挣扎了,让本公主好好疼爱你。” 被子里的人听了立刻伸出了两条手臂,抱住了大皇女,大皇女喜出望外,用力回抱住,着急地脱掉鞋,扯掉身上的衣袍,钻进了被子里。 “锦赐,你若是早这般听话,本公主何至于舍得弄伤你,你放心,等我们亲热完后,本公主就将母皇赐的雪玉丸给你吃下,伤过几天就会好的。”大皇女兴奋地在被子里的人身上不停地抚摸轻吻,伸手就握住他的坚硬。 “锦赐,怎么你身上的皮肤摸起来这么粗糙,莫不是受伤造成的?”大皇女一边在人身上温柔地亲吻一边疑惑道,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激烈。 被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然而这声音一出,大皇女立刻僵住了,猛地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人,瞬间脸色铁青。 床上躺着的人,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月国第一公子,分明是府里倒夜壶的小厮,这小厮长相奇丑,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脸上还长满了脓疮,有的还流着腥臭的脓水。 大皇女愣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然后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边还是大吐特吐,嘴里愤然道:“月楼舒……一定是她劫走了锦赐,本公主要杀了她!”RS 最快更新,请。 第九十五章 浓情蜜意 月楼舒回房泡了个澡,换上衣服正准备休息,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以为是木望天那个家伙又追着她来念叨,不想理会,但又怕是锦赐的病情有变,月楼舒还是穿上外袍去开了门。 令人惊讶的是门外站着的人并非木望天,而是一名身穿红色锦袍,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眉间带着几分高傲的女子。 “多日不见,舒儿难道不想二皇姐?”站在门外的女子看着月楼舒微笑道。 月楼舒愣了愣,看了好几眼,才想起这名女子的身份,乃是月国二皇女月风樱,封号琢玉公主,心中吃惊不小,没想到最先来找她的,居然是二皇女。 月楼舒对二皇女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二皇女为人处事比较低调,口碑还不错,与世无争,似是对皇位没有兴趣,只愿意做个闲散公主。 有趣,看来二皇女也不似外言传言那般与世无争,居然都找到这里来了! 月楼舒拿出以前蓝雕公主的做派,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月风樱,满不在乎道:“什么风把二皇姐吹到这倌月楼来了,真是难得,舒儿还以为二皇姐根本不屑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原来也是风月中人,不过舒儿今日累得很,没时间陪二皇姐找乐子,二皇姐还是自个花钱去挑一个小倌好好享受一下吧!” 月风樱看着与以往没有什么变化的蓝雕公主,眼中精光一闪,低头压低声音道:“舒儿今日自然是累得很,一晚上忙着抢夺月国第一公子,恐怕明日皇城内,唯一的话题就是,月国第一公子,大皇女未来的主君,被蓝雕公主夜中偷偷掳走,然后藏身于倌月楼?” 月楼舒眼中寒芒一闪,心中冷笑,她根本就没打算遮掩什么,今晚本来只是准备去看看锦赐,发现大皇女想强要锦赐,心中不忍才将他带回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难道还怕别人说! 反正百姓心目中蓝雕公主本就行事荒唐,抢人的事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会当锦赐是受害者。 不过她可不会轻易承认,月楼舒嘴角一勾,似真似假道:“舒儿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二皇姐也对月国第一公子这么感兴趣,舒儿奉劝你一句,朋友夫不可戏,二皇姐还是别妄想了!” 月风樱微愣,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道:“舒儿似乎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吧,要说也是大皇姐来说,不是吗?” 月楼舒眉毛一挑,眼神嚣张道:“只要一日未成亲,锦赐都有选择的权利,何必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二皇姐这般胆小怕事,畏手畏脚,如何能成大事,若是被你夫子知道了,只怕他得气昏过去。” 一句话将月风樱呛得不轻,似乎没想到月楼舒说话这般毫无顾忌,强词夺理,一时间没有说话。 月楼舒看着月风樱不爽的脸,心中暗爽不已,她刚才被木望天念叨了半天,正憋着气呢,这人还敢来招惹她,管她打得什么主意,先损损她再说! 月风樱沉默了一会,随即露出笑容道:“舒儿今日看来气色不好,二皇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日再来叙旧。” 月楼舒撇了撇嘴,满是不快道:“磨蹭半天,二皇姐就为了说这么一大堆废话,真是闲得慌。” 说完砰地一声就将门甩上了,声音还特大,月风樱看着差点撞到鼻子的门板,眼中怒火升腾,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拂袖而去。 月楼舒将别人气了一通,心情反而好了,趴到床上倒头就睡,二皇女无非就是来试探一番,然后挑拨离间,让她和大皇女斗得你死我活,或者花言巧语迷惑她做她的棋子,为她所利用。 这招对以前的蓝雕公主或许有用,对于早已在商场见惯尔虞我诈的月楼舒来说,根本不够看。 ………… 第二天早上醒来,月楼舒伸了个懒腰,腰间传来的酸痛感让她眉头皱起,身下也隐隐作痛,暗恼锦赐昨晚真是疯狂的要命,差点让她全身散架,日后定不能轻易让他得逞。 想是这么想,月楼舒还是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爬了起来,简单梳洗后就去了木望天房间里。 木望天正躺在房间里的软榻上睡得死死的,嘴角还挂着口水,让人好笑不已。 月楼舒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锦赐的脸,发现温度正常后,眉间才真正舒展开来,只是在看到锦赐那只受伤惨不忍睹的耳朵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抚上那只受伤的耳朵,上面其他两道伤痕不是很深,应该不会留疤,只是划破耳垂的那道伤口,将耳垂几乎分开两半,怕是要留疤了。 该死的大皇女,口口声声说爱,却将锦赐伤成这样,就算她当初天天欺负锦赐的那段时间,都没有舍得弄疼过锦赐,每当看到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时,心就不自觉的柔软,舍不得欺负他。 月楼舒越想越气,恨不得去将大皇女的两只耳朵都割掉才舒服,昨晚算是便宜她了,还给她留了一个男人享用,缓解她的饥渴难耐! 月楼舒摸着摸着,突然发现捏在手中的耳垂居然泛红了,以为是被她捏红的,急忙松开手,只是一看又不对劲,另一只耳朵也是红的。 月楼舒挑了挑眉,仔细观察锦赐的脸,发现他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红晕,坏心地捏住锦赐的鼻子,心道让你装睡,吃干抹净了就开始装睡,真是岂有此理。 过了一会,锦赐因为不能呼吸,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月楼舒气鼓鼓的样子,眼神四处乱飘,不敢面对她。 月楼舒本来想凶他几句,好好振一振妻纲,结果却发现锦赐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碰上她的视线就慌张地看向别处,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月楼舒愣了一会,最后终于反应过来,敢情锦赐是想到他昨日的疯狂,不好意思害羞了,不敢面对她! 虽然有些怪怪的,明明该害羞的是她,但是月国的男子毕竟从小生长环境不一样,锦赐害羞也是正常的。 月楼舒原本想好好取笑一番锦赐,不过看他实在是窘迫的样子,心中还是舍不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道:“伤口还疼吗?” 锦赐看到月楼舒很自然的样子,似是对昨日的事情不甚在意,心中反而担心起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月楼舒的手,低声道:“我耳朵上的疤是不是很难看?” 月楼舒看着锦赐这般没有自信的样子,心中升起一抹甜蜜,锦赐这般清雅绝伦的人,会为了她不自信,会为了她担心自己的容貌,让她觉得幼稚又可爱。 月楼舒低头在锦赐受伤的耳朵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温柔道:“这个伤疤是因为我而留的,以后我看到这个伤疤就会想到你的忠诚,怎还会嫌它难看!” 锦赐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的眼神亮亮的,月国第一公子的神采瞬间绽放,唇边泛起窝心的笑,眼神直直地看着月楼舒道:“舒儿,能拥有你真好。” 月楼舒被锦赐的风采电到,不敢多看,怕自己定力不够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转过头去嘀咕道:“也不知谁,历经艰险回来找我,却傻傻的又跑了,还差点成为别人的夫君。” 锦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疚,用力握紧月楼舒的手,闭上眼睛吻了一下道:“舒儿,若是昨晚你没有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碰我的,我只想着你。” 手上传来的触感柔柔的,暖暖的,传进心底,只是锦赐的话却让她气得要命,月楼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不管怎样,活着才有希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再丢下我,否则我永远都不要理你!” 锦赐察觉到月楼舒的怒气,感觉到她对他的在乎,心中荡起掩饰不住的喜悦,只有这样一个人,无论他怎么样,都舍不得他受伤。 锦赐感动之下撑手坐了起来,一把抱住月楼舒,脸贴着她的脸磨蹭道:“舒儿,我不会再丢下你,无论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月楼舒满意地回抱住锦赐,她知道锦赐从小生长在女尊男卑的月国,其实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以前会问也不问就转头离开,说到底还是他心底少了一份自信与坚定。 经过这么多波折,锦赐也定然明白了很多道理,成长了许多,这样可以和她并肩走的更远。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酸死小爷了,小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大清早就在这里肉麻兮兮半天,小爷昨日熬药一晚上没睡,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良心!” 两人正是心意相交,温存缱绻之时,就被木望天的大嗓门破坏了气氛。 锦赐似是才发现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在,皱着眉头看着木望天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望天闻言气得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指着锦赐骂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要不是我,你能坐在这里和你的情人卿卿我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有了情人就不要师傅,亏得我翻山越岭,上刀山下火海找到你的情人,带她来救你!”RS 最快更新,请。 第九十六章 喜欢宠着你 锦赐微微愣了愣,询问地看向月楼舒,月楼舒点点头,虽然木望天说的有些夸张,但这次的确要感谢他,才让他们和好如初,否则以锦赐的性子,还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锦赐似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会道:“这次多谢,只是我并未拜你为师,请你不要以我师父自居。” “哦,原来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啊!”月楼舒毫不客气地趁机奚落木望天,最近天天被他念叨是负心女,好色女,这仇她可记着呢! 木望天一听嘴角和抽筋似的,一脸怨愤地瞪着锦赐,极其委屈道:“你……你不是答应小爷,只要小爷帮你见到这个负心女,你就拜小爷为师?” “嗯……”月楼舒挑眉,提高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锦赐。 锦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不去看月楼舒打趣的眼神,对着木望天淡淡道:“只是答应你会考虑,此事我会细细考虑一番再回答你。” 木望天黑着脸差点气晕过去,偏偏他又拿锦赐没办法,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月楼舒看着木望天碰了个大钉子,心里暗自偷笑,她知道锦赐从木望天的话语中听出对她的不屑,这是在变着法的给她出气呢! 不过木望天那一身医术确实很不错,锦赐若是学会那些医术,也是很有好处,等到适当的时机她再劝劝。 这般闹腾了一番,锦赐的脸色有些疲惫,月楼舒唤人送来一些清淡的粥,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慢慢吃完,不理锦赐拉着她不肯放的手,月楼舒就出去了。 月楼舒回到自己房间后,不意外地看到了天一。朝他笑道:“这次又麻烦天一先生了,路上一切可好?” 天一点头笑道:“楼主放心,此行非常顺利,似乎还有人在暗中相助,月宝楼暗部的人已经在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住下。” 月楼舒坐到桌上给天一倒了杯茶,天一很自然的道谢接过,然后不用月楼舒开口,就直接汇报道:“昨日之事似乎有人故意散播消息,一大早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的真假,恐怕楼主这几日会很忙!” 月楼舒并不意外。她的一举一动估计早就被各方势力盯上,就连二皇女都知道她昨晚做什么了,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了。 “大皇女的府上。今日可有什么动静?”月楼舒小声问道,以她原本的预想,今日大皇女一大早就会率兵包围倌月楼,到现在却还没动静。 天一眉头轻皱,沉声道:“大皇女府今天早上很安静。不过今日一大早,大皇女就进了皇宫。” 想不到大皇女比她想象中的沉得住气,居然没有带兵直接来要人,而是进宫去告状,这下月楼舒不得不重新审视大皇女一番了。 留的时间越长,麻烦越多。如何顺利将锦赐带走,又能保全锦赐的家族,这个问题还真有点让人头疼。 天一看着月楼舒面露忧愁。轻笑道:“楼主不必忧虑,眼下只要记得一个字就行!” “什么字?”月楼舒疑惑地问道。 “等……”天一声音铿锵有力道,唇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月楼舒愣了愣,虽然不知道天一在卖什么关子,不过眼下锦赐伤还没好。只能先等几天。 送天一离开后,月楼舒在街上转了转。街上已经很多人认出了她,男子纷纷绕道而走,不敢接近她,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好色的蓝雕公主给抢了去。 今早他们可是听说了,蓝雕公主胆大包天,就连大皇女即将过门的夫君,昨晚都给她抢了去,还将人家月国第一公子藏在倌月楼那般风月场所,若是他们被抢了去,只怕还不得被藏到什么地方去。 月楼舒从那些男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在想什么,她真的很想认真说一句,这位公子,就你那样的,求着她抢,她都不愿意抢好不好,好好一个人穿得和花蝴蝶一样,脸上涂抹的五颜六色的,她看着都吃不下饭。 还有那个一边遮脸,一边又风骚地朝她送秋波的,你能别那么明显吗?眼睛和抽筋一样,走一步路扭三扭,兰花指翘得老高,一副我好怕,又好激动,你快来抢人家的表情。 月楼舒顿时没了逛街的兴致,回到了倌月楼,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 刚进倌月楼,月楼舒立刻发现,今日倌月楼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有些人明目张胆的看她,有些人不时用眼角偷看。 月楼舒心中冷笑,看来京都里的人都等着来看她的笑话呢,无视掉这些烦人的苍蝇视线,月楼舒独自往楼上走去。 “哎……蓝雕公主,别走啊!”倌月楼的秦倌爹从后面追了上来,脸笑得和一朵菊花似的,将一张帖子塞进月楼舒手里,谄媚道:“明晚一年一度的倌首大赛,公主可一定要赏脸参加,到时候我给公主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让公主可以更加近距离的看清那些公子们!”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正想拒绝,随即又想着秦倌爹说不定也是别人派来试探她的,若是平日里好色如命的蓝雕公主,突然变得对美色不感兴趣,怕是会引起那些人更多的疑心和警惕,蓝雕公主表现的越荒唐,他们就越是放心,不会轻易乱动。 在众人注视下,月楼舒带着非常满意的表情收下了帖子,拍拍秦倌爹的肩膀邪笑道:“秦倌爹可真是识得情趣之人,明晚的倌首,本公主包了。” 秦倌爹见超级金主开口,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一个劲地点头道:“公主尽管放心,到时候我让公主先挑就是。” 月楼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大摇大摆的上楼了。 月楼舒上楼后,楼下坐着的人顿时不满了。 “切,什么东西,这样的人也配得上我们月国第一公子。” “就是,连大皇女的未婚夫君都敢抢,真是胆大包天。” “听说月国第一公子就被蓝雕公主藏在倌月楼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昨晚蓝雕公主背了一个人回来,看那身姿定是月国第一公子无疑。” “那大皇女还不赶紧来救人,否则晚了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慌什么,大皇女今儿个一早就进宫了,等会说不定就会传下女皇的旨意,降罪蓝雕公主!” ………… 月楼舒上楼后,一眼就看到木望天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显然刚才那一幕都被他看到了。 月楼舒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木望天顿时不爽地走到她面前,一脸奸诈地笑道:“今日总算是被小爷逮住了,你手里的那是什么?小爷非得让那傻徒弟知道你的真面目!” 月楼舒嘴角一撇,轻飘飘地说道:“你说锦赐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简直是女中败类,小爷的徒弟是能乱吃的吗?吃干抹净你还想去爬墙?”木望天一脸气愤地说道。 月楼舒闻言斜睨了木望天一眼,提醒道:“到目前为止,似乎还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锦赐似乎不承认你这个师父。” 木望天一听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瞪着月楼舒恨得将她身上瞪出几个洞,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完胜!月楼舒在心中定下结果,虽然和木望天斗嘴有些幼稚,不过谁让木望天一天到晚来找碴呢! “舒儿……”就在此时,木望天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锦赐面容苍白地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人。 月楼舒和木望天对视一眼,立刻休战,月楼舒快步走过去扶着锦赐进屋,将门甩上,责怪道:“这里人多眼杂,你怎可随意露面,万一碰上什么好色之徒,我看你怎么办!” 锦赐停住脚步,看着月楼舒认真道:“舒儿,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保护自己,你不需要为我操那么多心,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月楼舒当然知道锦赐的骄傲和倔强,在他心底一直不满月国女尊男卑的观念,他讨厌那种依附别人生存的人,更不愿做那些豪华府邸里无所事事的主君。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楼舒就是舍不得锦赐,每次看到他都会为他着想,生怕他受伤,这种感觉只有对着锦赐才会有。 月楼舒装作生气地撅着嘴:“你是嫌我管你管的多了是不是?” 锦赐一愣,以为月楼舒真的为这事生气了,急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舍不得舒儿那么累,若是舒儿喜欢这样,我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 月楼舒翘起嘴角,眉眼弯弯,伸手勾住锦赐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没错,我喜欢这样,喜欢保护你,喜欢宠着你,只对你这样!”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盛满了甜蜜和感动,动情地吻住月楼舒。 月楼舒任由锦赐吻着,享受着情人之间特有的亲密,锦赐唇上清香甘甜的味道让她深深留恋。 锦赐吻着吻着,手开始在月楼舒身上抚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将月楼舒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月楼舒察觉到不对劲,暗道锦赐尝过一次味道还上瘾了,动不动就开始发情,急忙推开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身上还有伤呢!” 第九十七章 公子非正宗 锦赐眨了眨眼,抓住机会道:“舒儿是说,只要没有伤,就可以?”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真是败给他了,月楼舒无奈之下立刻喊道:“木望天,给我进来。” 在门外偷听的木望天立刻冲了进来,一脸正义凛然道:“傻徒弟,师父警告你,你这身体,三个月之内不可行鱼水之欢,否则英年早逝可别怨别人,还有你这个好色公主,别有事没事,huā言巧语来勾引小爷的傻徒弟,你那点huāhuā肠子小爷可是清楚的很!” 月楼舒难得没有反驳木望天的话,无视锦赐幽怨炸毛的神情,心情颇好地出了房间。 锦赐这总是发*的毛病,的确该好好治一治! 接下来月楼舒可真正算是忙了起来,也见识到了月国第一公子的魅力,今天一整天,来找她算账,要求交出锦赐的爱慕者就不下于百人。 月楼舒房间的门被踹破十六次,桌子被砸掉八次,床上被扔鸡蛋五次,还有人甚至拿着一大堆石头就要往月楼舒身上丢。 月楼舒耐心再好,也已经忍到了极点,将一个人踢飞出去,挂在倌月楼外展示了一个时辰,又让秦倌爹派了八名身手较好的人守在门口,这才得以清净。 这些人当中有真心爱慕锦赐来为他出头的,也有很多是各个势力派来搅局的,总之这几日是不得安宁了。 一直等到晚上,宫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倒是让月楼舒很讶异,她本以为女皇会借机发挥,宣她进宫,却这般风平浪静。 月楼舒也没多想,天一既然让她等,那她就等几天,让这些人蹦跶蹦跶后再做谋划。 第二日来骚扰月楼舒的人倒是少了不少,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少得很,每年一度的倌月楼倌首大赛,是月国京都一项非常热闹的一个赛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今天都要挤进来看热闹。 一大早倌月楼里就开始搭台子,挂彩带灯笼,装饰得非常漂亮,那些小倌们也卯足了劲,准备自己最拿手的节目。 不要以为在倌月楼里做一个小倌卖笑卖唱就容易了,这里面竞争可是比任何地方都厉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小倌们能够红的时间只有几年,少数一些风华绝代的人能够红十几二十年,但等到年老色衰后,若是没有银子傍身,下场也大多凄惨。 若是要想存够银子为自己赎身或者养老,进了这个楼,就必须拿出十二万的努力往上爬,琴棋书画样样要学,还要懂得察言观色,讨人欢喜。 所以每年的倌首大赛,都是他们非常重视的日子,只要取得倌首之名,那些慕名而来的人能排到城外,起码能红个几年,赚得一些银子。 倌首比试说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就是比谁得到的彩头多,得到彩头最多的人,证明最受欢迎,自然就是倌首。 这不月楼舒一大早刚起床,就有几名小倌过来有意无意的示好,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能多些彩头。 月楼舒随便敷衍几句,将人打发,想去看看锦赐,只是刚出门,却发现二楼的走廊上到处都是人,这样一来她也不方便去看锦赐了,只好回房间继续煎熬。 等到了晚上,秦倌爹就派人来催促,让她去楼下的贵宾席上入座,摆明了是告诉你,砸钱的时候到了。 月楼舒本还想拖延时间不想去,偏偏秦倌爹早有预料,一个劲的派人来催,半个时辰功夫,已经来催了七八次。 月楼舒无奈之下只好下去,路过锦赐房门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刚下楼,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蓝雕公主身上,今晚很多人虽是来看倌首大赛的,也有很多是冲着看蓝雕公主如何一掷千金为得美人一笑来的,顺便打听月国第一公子是不是真的在倌月楼里。 月楼舒早就习惯这些视线,大摇大摆地走下楼,眼神高傲,似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走到秦倌爹安排的位置上,一看顿时脸一黑,心里却恨不得将秦倌爹踹几脚。 说是贵宾席,还真是货真价实的贵宾席,摆在最前面也就算了,还特意用木方搭了个半米高的红台子,上面摆了上好的太师椅。 月楼舒忍着无数飞刀暗箭,淡定地坐到了上面,心中早已怒火升腾,觉得自己现在反倒像是被人参观的猴子一样,坐在高处展览,偏偏秦倌爹说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想换位置都不成。 淡定,淡定,月楼舒深呼吸一口,就当周围的视线都不存在,用手托着下巴,意兴阑珊的等着即将开始的节目。 过了一会,比赛终于开始了,三十名小倌先是集体亮相一番,露个脸,赢得一片掌声后,便下台开始准备节目。 秦倌爹上台不遗余力的将自己楼里的倌倌狠狠赞赏了一番,吹嘘的比天上的神仙公子还要好,个个堪比月国第一公子! 月楼舒眼神微冷,秦倌爹缠着她砸钱她无所谓,但是他拿锦赐当做话题就不可以,护国公重伤生死不明,锦家也开始失势,这些人也越来越不把锦家的人放在眼里,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拿小倌和锦赐做比较! “秦倌爹此言可是大大的不妥,月国第一公子的风采,怎是你这些卖笑卖唱的小倌可以比得上,他们就连给他提鞋都不配,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若是日后锦国公醒了,知道你今日说得这番话,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月楼舒声音冷冷道,还特意用上内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倌爹一下子愣住了,似是没想到月国第一公子在蓝雕公主心目中占有如此重的分量,别人一丝一毫的得罪都不行,随即又想到锦国公万一真的醒了,锦家恢复势力,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暗道自个真是得意忘形了。 秦倌爹干笑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公主说的极是,我刚才真是昏了头了,竟敢胡言乱语,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月楼舒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直到将他吓得快要坐在地上时,才开口道:“开始吧!” 秦倌爹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脚步错乱的跑下台了。 经过这番话,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蓝雕公主对月国第一公子的维护,暗道月国第一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能让好色风流的蓝雕公主这般放在心里。 “舒儿真是好大的脾气,二皇姐今日可算是见识了。”旁边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月楼舒微微皱眉,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月风樱,扯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道:“二皇姐今日怎有如此雅兴,来参加这风月盛宴?” 月风樱手上拿着一把扇子,非常优雅的扇着,笑得一脸灿烂道:“二皇姐也是奇怪,舒儿为何如此喜欢这风月之地,想必是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所以也来瞧瞧热闹,你看连你三皇姐也来了不是!” 月楼舒挑眉,顺着月风樱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二楼一间厢房里,身穿绿色长衫的三皇女月兰。 说来这三皇女可是蓝雕公主的死对头,两人皆是风流好色,但三皇女好色的非常有格调有品位,一般人入不了眼,而蓝雕公主只要是有一点像水光绝的,都要抢回去。 有一次两人在酒楼里遇上,为了一名男子大打出手,最后都挂彩回去,从此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以抢对方的东西为骄傲,抢对方喜欢的男子为爱好。 月兰看到月楼舒看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月楼舒好笑不已,根本懒得理会,转过头将视线落在台上。 此刻已经有几个小倌开始上台表演,表现的大多是琴技、曲艺、舞蹈等热门项目。 月楼舒耐着性子看了几个,发现这些男子表演的虽是看着赏心悦目,却一点灵气都没有,染上了市侩之气的琴声、歌声、舞蹈能出彩到哪里去? 直到最后一人上台,才是真正的让人眼前一亮,只见这名男子身穿云锦绣huā长袍,头束弯月珠冠,腰间镶玉腰带,一张脸长得非常清秀,整个人气质冷冷的,眼中傲气十足,颇有些名家公子风范。 月楼舒眼神微眯,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劲,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顿时看出来了,这人穿的一身,可不是像极了平日里锦赐最喜欢穿的那一套衣服,还有那气质,仔细看的话就能找到刻意模仿的痕迹。 “在下若尘,表现的节目是舞蹈,名字是仙落凡尘!” 名叫若尘的小倌简单介绍后,便摆开姿势开始跳起了舞。 许是被月楼舒刚才的话刺激了一番,这若尘心中不服气,卯足了劲的跳舞,眼神还总是瞥向月楼舒似乎在告诉她,月国第一公子又怎么样,也不是天边的月亮遥不可及,他们身份虽然不雅,但是他们都是有骨气有真才实学的,有他们的骄傲! 月楼舒看着那小倌跳的舞,在别人眼里或许不错,但在她眼里,却一点兴致都没有!(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第九十八章 月国第一公子风采 论跳舞,谁比得上水光绝,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日水光绝翩若惊鸿的身影,彷如谪仙的风姿,飘逸空灵的动作,那才是真正的舞中帝皇,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 只是月楼舒温柔的眼神,却让若尘误以为月楼舒被他的舞姿所迷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跳的更加得意。 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若尘跳着跳着,突然足尖轻点,轻飘飘地落至台下,然后以一种高傲而又魅惑的神情,跳着舞一步一步走向月楼舒。 “呵……”众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挑,随即又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月楼舒正在回忆水光绝跳舞时的惊鸿之姿,突然鼻尖传来了陌生的气息,皱眉看着伸到她面前的一只手。 月楼舒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若尘,掩去心底的不快道:“若尘公子这是作何?” 若尘翩然一笑,眼神清冷,仿佛恩赐般对月楼舒说道:“若尘请公主与我共舞一曲,还请公主赏脸!” 月楼舒挑眉,心道这若尘还真是心高气傲又心机深沉,表面上装出一番高山雪莲的清冷模样,内心却又自大爱现,还喜欢通过算计别人抬高自己。 月楼舒心中冷笑,正要拒绝,身旁的月风樱突然说道:“舒儿莫不是有了月国第一公子,就准备彻底收心了,这可不像舒儿的风格啊,美人在前,舒儿可要懂得及时把握!” 月风樱说的话里带着刺,还带着更深的试探,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月楼舒,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除了月风樱,还有很多道锐利的视线正紧紧盯着月楼舒的一举一动。 月楼舒心中衡量了一番,这个时候表现的太反常,太招眼怕是不行,只好笑着摸了若尘的下巴一把道:“美人相邀,本公主怎会不喜,只是本公主却不会跳舞。” 谁知这话一出,月风樱立刻笑出声道:“舒儿真是会说笑,谁不知道你对舞蹈颇有钻研,每到下雪天就会在院子里跳舞!” 月楼舒心中一惊,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少年,在冰天雪地中嬉笑玩耍,然后小女孩缠着小少年跳舞给她看。 小少年非常宠溺的为小女孩跳了一支舞,小女孩看得如痴如醉,最后叉腰霸气宣布道:“锦光哥哥,以后你只可以跳舞给舒儿一个人看,知不知道!” 小少年无奈地点了点,只是眼神却闪亮的让人心醉。 月楼舒眼神微凝,蓝雕公主怕是每到下雪天,就忍不住想起了水光绝,却又寻不到人,只能通过跳舞来缓解思念之情。 “舒儿……”月风樱疑惑地看着突然沉默走神的月楼舒,眼底带着探寻。 月楼舒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惆怅感,露出一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道:“二皇姐果然对舒儿知之甚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二皇姐,舒儿的那些打发时间的消遣,二皇姐都清清楚楚。” 对于月楼舒明显的讽刺,月风樱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扇着扇子笑看着月楼舒道:“舒儿排行最小,二皇姐自然要对舒儿多关心照顾一些。” 月楼舒轻哼一声,表示不快,然后握住若尘的手笑道:“既然二皇姐要看舒儿出丑,那舒儿怎敢不从,便随了二皇姐的心意吧!” 月楼舒一把握住若尘的手,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拉住了从屋顶上垂下来的一条彩带,带着若尘一起落到了舞台上。 到了舞台上,月路舒反倒放开了,不就是这些人等着看蓝雕公主为博美人一笑,出点笑料么!她偏不让他们如意。 月楼舒唇角勾起,若尘的舞她不会跳,但是她前世还是学过很多交际舞的,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比较紧身,若尘舞蹈的配乐也是快节奏,不如就跳支古典拉丁好了。 接着月楼舒便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一个漂亮的转身旋转,然后拉着若尘一起舞动起来。 拉丁是火热耀眼的,是激情浪漫的,强劲的节奏中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月楼舒凭着现在身体的柔韧和力量,轻而易举的跳出了拉丁的精髓。 自信邪魅的笑容,轻盈曼妙的身躯,张力十足的舞姿,月楼舒此刻就像是一个耀眼的精灵,舞出属于她自己独有的魅力,夺取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场所有人仿佛第一次认识蓝雕公主一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芒四射,炫耀夺目的蓝雕公主,在所有人心中,蓝雕公主只是有了一个高贵的身份,却没有高贵的优雅。 只是今天的蓝雕公主,颠覆了他们所有的认识,他们心跳随着蓝雕公主激情浪漫的舞姿而跳动,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一起摆动喝彩。 二皇女月风樱眼神复杂凌厉的看着月楼舒,眼中有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她从来不知道,一无是处的蓝雕公主,会有这般耀眼夺目的风采。 楼上雅间的三皇女月兰则是眼睛睁得很大,张着嘴呆愣地看着那个横行霸道敢和她抢男人的蓝雕公主,几个月不见,整个人的气质居然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月楼舒没有关心别人的眼神,只是随着心意快意的舞动,身边的若尘初时还能勉强跟上月楼舒的动作跳一会,但是后来完全就被甩开,根本跟不上速度越来越快的月楼舒,光芒完全被掩盖,在旁边成了彻底的陪衬品。 只是若尘并没有露出不满或者是嫉恨的眼神,和所有人一样,傻傻地看着月楼舒跳舞,离得越近,越是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火热自信的魅力,眼神不由得有些痴了。 就连为月楼舒奏曲的乐师,也在月楼舒炫目的舞姿下,一下子忘记了奏曲。 曲子一停,月楼舒也停了下来,跳的正畅快的感觉被人打断,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直站在旁边的若尘,痴迷的看着月楼舒,迈着脚步走上前去,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她。 月楼舒眼神一冷,正要避开,一枚破空而来的石子打在了若尘伸出的手上,划破皮肤,溢出鲜血。 “是谁?”若尘痛叫一声,声音有些尖锐道。 “敢动我的人,伤了你的一只手,已是网开一面,再有下次,伤的就不是你的手。”一道清澈的声音蓦然响起。 若尘愤恨地朝声音来源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楼梯上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他有着干净绝丽的容貌,浑然而成的高贵清雅,不屈不折的坚定眼神,超凡脱俗的出尘气质,正是月国第一公子锦赐!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仿若秋水,完美如玉的脸庞,一边耳朵上画了一朵雪梅,身上一袭白色的云锦长袍,几朵梅花点缀于胸前,头束弯月珠冠,腰间镶玉腰带。 差不多的款式,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却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效果。 穿在若尘身上,只是给人眼前一亮,比较赏心悦目,为他的容貌气质加分不少。 穿在锦赐身上,只会让人觉得衣服根本是次要的,就算是在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那份天生的高贵清雅的气质。 “这不是月国第一公子锦赐吗?居然真的在这里!”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锦赐。 众人哗然,完全忘记了今夕是何年,身在又何处,眼神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从楼梯上缓步走下的月国第一公子。 好不容易找回点思绪,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似乎今晚那些表演的小倌,脸长成什么样他们根本就没记住,他们今晚刻进心里的,只有那干净绝丽的脸庞,琥珀色的清澈眼眸,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记住了月国第一公子的风姿。 月风樱呆呆地看着锦赐,一直以心高气傲的她,从未真正将任何男子放在心里,但是这一刻,有一个人住进了她的心里。 楼上雅间的月兰,早就忍耐不住,从楼上跑了下来,追着锦赐的身影。 只是锦赐的眼里,只有舞台上那个耀眼夺目的女子,他缓步走下楼梯,翩然一跃飞上舞台,优雅地伸出手道:“不知锦赐是否有荣幸,陪公主共舞一曲?” 月楼舒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心跳不已的男人,恨不得抽他一顿,他还嫌招惹的桃花不够多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居然给她出来招摇,没看到那些女人都已经化身成狼,就要扑上来了。 无视月楼舒的怒火,锦赐勾唇一笑,拉着月楼舒跳了起来,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锦赐跳的舞,和刚才月楼舒跳的是一模一样。 此刻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眼眸,带着一丝邪魅,带着一丝狂野,将月楼舒刚才跳的舞跳得更加激情浪漫,带着月楼舒一起舞动起来。 月楼舒在他手中旋转,在他怀中舞动,在他身上翻转,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他们共舞,跳着属于他们之间的舞蹈。 月楼舒第一次见到锦赐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眼角升起的那一丝魅惑,让他化身妖孽,迷惑了所有人的心。 奏乐的乐师已经完全沉浸到他们的舞蹈之中,心血澎湃的为他们配乐,只觉得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支由月国第一公子和蓝雕公主,跳出的惊世绝艳的舞蹈,为他们配乐,此生无憾!RS 最快更新,请。 第九十九章 抢夫 房间里,月楼舒气哼哼地坐在窗边,烦恼地揪着窗台上挂着的一盆兰花,在她的摧残下,娇艳夺目的兰花彻底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 要问月楼舒为何生气?因为她和锦赐吵架冷战了,自从前日两人共舞一曲后,回到房间后,锦赐就吐血昏倒了,将月楼舒吓得不轻,又被木望天念叨了一个时辰。 从木望天口中得知,锦赐早就知道她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原本在房间里只是偷偷关注楼下举行的比赛,只是在看到月楼舒对着那若尘露出温柔的眼神,锦赐周身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将人冻得不轻。 木望天还没反应过来,锦赐已经换好衣服下去了,然后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宣布了月楼舒的归属权。 月楼舒虽然对锦赐这般在乎她,心中也是甜蜜的很,只是这大醋坛子舒心了,顺便招来了无数朵桃花,最大的两朵桃花就是二皇女月风樱和三皇女月兰,这两人彻底被锦赐的魅力征服,居然大摇大摆地也在倌月楼包了雅间住下了,天天变着法子来见锦赐。 月楼舒哪能允许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直接招来了月宝楼暗部的人守在门外,将她们都挡了回去。 结果就是三皇女月兰时刻追着月楼舒要单挑,决定锦赐的所有权,二皇女月风樱更是嚣张的不行,直接对月楼舒宣布道:“舒儿,二皇姐也是听从你的意见,你不是说过,只要一日未成婚,锦赐都有选择的权利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大醋坛子,居然给我招惹这么多桃花!”月楼舒狠狠揪了一朵兰花下来。放在手中蹂躏。 现在好了,倌月楼住满了为月国第一公子而来的人,大街小巷百姓所有人讨论的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月国第一公子和蓝雕公主的惊世一舞,看到的人到处吹嘘,没看到的人扼腕叹息,日日守在倌月楼求着要看一次。 于是昨天锦赐醒来后,月楼舒忍不住怒气,凶了锦赐几句,结果锦赐脾气比她还大。开口就是公主看着若尘的眼神那般温柔,定是心动了吧!锦赐不会不知趣,阻碍公主收侍郎的! 月楼舒当场差点气晕过去。偏生刚好那时她在想水光绝,造成是看着若尘露出温柔的眼神,让所有人都误会了,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和锦赐不欢而散。 “可恶。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这都过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来哄哄我。”月楼舒极其委屈的想着,委屈之下又揪下一朵兰花。 “嘿嘿……怎么样,翻船了吧,小爷就说过你迟早有一天要被嫌弃。”笑得无比得意的木望天如同鬼魅般飘到了月楼舒身边。 砰…… 月楼舒直接将整盆兰花砸了过去。还不是这家伙告密,锦赐躺在床上养伤,如何会知道她去看倌首大赛。 木望天被砸的一身土。倒也不生气,只是用一种极其欠扁的眼神道:“小爷可是好心来给你送消息的,你还不知感恩,既然如此,小爷就不说了!” 月楼舒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消息?” 木望天闻言嘿嘿一笑。仰着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拿捏做派。存心吊月楼舒胃口。 月楼舒撒完气后反而冷静下来了,眼角微挑,提高尾音道:“有人自诩神医,却连一个关门弟子都收不到,真是让人替他丢脸哪!” 木望天脚步停住,刚才的得意消失不见,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别以为小爷不知道,那傻徒弟不肯拜小爷为师,定是你在从中捣乱!” “无所谓,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好了,不过你还是收不到徒弟!”月楼舒笑得眉眼弯弯道。 木望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极不甘愿地说道:“小爷告诉你消息,你让锦赐拜小爷为师,怎么样?” 月楼舒斜睨了木望天一眼,心道这家伙还不算太笨,懂得变通,笑着开口道:“那得看你提供的消息有多少价值了!” 木望天一看有戏,立刻谄媚地走过来,小声道:“小爷的消息当然是无价的,只要你答应让那傻徒弟拜小爷为师,小爷就告诉你怎么样!” 月楼舒挑眉,故意不说话,将木望天急得不行,直到他耐心就要耗尽之时,才开口道:“说吧!” 木望天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锦赐要进宫去找女皇退婚?”月楼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 木望天看着发怒的月楼舒,认真地点头道:“傻徒弟是这样说的,他说他自己的事情,他要自己解决!” 胡闹,简直是胡闹,月楼舒气得不行,锦赐以为如今锦家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时候?女皇会答应他才怪,进了宫就别想出来了! “哎……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其实小爷那傻徒弟也没你想得那么弱,锦雁华的兵符现在就在他手上,若是女皇将他逼急了,估计他很可能做出什么惊天举动来呢!”木望天小声的将了解到的事实说出来。 这个消息月楼舒早就知道,锦雁华早已有称皇的念头,所以有很多私家军,这次若不是打了败仗,很可能回国就直接逼宫了! 若是锦赐真的走了那一步,要付出和承受的实在太多了,成功则成王,失败则成鬼! 不管如何,这样做太冒险了,一定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月楼舒思考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时,月宝楼暗部黄阁的阁主进来道:“楼主,大皇女派兵包围了倌月楼,我们需不需要准备撤离?”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道这大皇女还是没忍得住,宫里没消息给她,她就是率兵来抢人了。 “不必,我出去会会她,你们先别轻举妄动。”月楼舒吩咐道。 “是,楼主。”黄阁阁主领命退下。 月楼舒白了木望天一眼道:“你去保护好锦赐。我出去应付。” 木望天点点头,脸色有些担忧道:“负心女,你小心点,小爷还等着收徒弟呢!”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懒得理木望天这个徒弟控,将身上的衣袍整了整,便往楼下走去。 此刻得知大皇女派兵包围倌月楼,倌月楼里的人都出现在大厅里,观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至于大皇女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倌月楼什么的,他们根本不担心,这样一来。大皇女是抢到了夫君,却失去了民心。 月楼舒出来的时候,大皇女月江凤已经从门外杀了进来,脸色又黑又沉,任谁都看得清楚她心情很不好。 大皇女其实也过得挺憋屈的。月国有一个传统,历代女皇为了避免子女之间手足相残,只要长女不是太扶不起,小时候就会被立为太女。 偏偏到了大皇女这里,女皇一直没有立她为太女,一直顶着紫衫公主的封号度日。只是表现的对她比较喜爱一些。 大皇女做梦都想别人称她为太女,而不是大皇女,或者紫衫公主。或许是女皇也知道她不满,所以才答应将锦赐许给大皇女。 大皇女是真心喜爱锦赐,所以非常积极的筹备婚事,只是没想到,就在要成婚的前几日。锦赐居然被人抢走了! 大皇女一看到月楼舒,眼中立刻露出凶光。恨不得立刻将月楼舒千刀万剐,以报夺夫之仇! 如今大皇女可是成了月国的笑柄,未过门的夫君在府里被人抢走,藏身于风月场所,已经是让她丢尽颜面,而她那未过门的夫君,居然敢名目张胆的出来宣布,蓝雕公主是他的人,还与那该死的蓝雕公主跳了一支,人人都称赞歌颂的舞蹈。 如今倒好,明明是一对奸夫淫.妇,反倒成了百姓眼中的天作之合,将她这个正牌妻子抛到九霄云外,那些酸文咬字的文人,还特意些了一篇公子记,里面第一公子与那该死的蓝雕公主倒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她用各种阴谋诡计分开。 大皇女这几天头顶一片绿油油,走到哪里都收到同情和鄙视的眼神,简直要气疯了,今天她非得狠狠教训这对奸夫淫.妇不可! 月楼舒看着大皇女变换不停的脸色,露出一抹非常亲和的笑容道:“这不是日理万机的大皇姐么,什么风将大姐皇吹到这里来了?” “哼,你明知故问,锦赐在哪里,将他交出来。”大皇女盯着月楼舒冷声道。 月楼舒眼神微眯,这女人伤了锦赐的账她还气着呢!以为她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月楼舒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意味深长道:“前几日舒儿送了大皇姐一份大礼,不知那份礼物,大皇姐满意否,**一刻值千金,大皇姐该谢谢舒儿才是!” “你……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大皇女一听脸色黑了又黑,面部肌肉不停抽动,该死的月楼舒,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最近几日她天天做噩梦,闭上眼就梦见那长满脓疮奇丑无比的脸,只要一想到她又亲又摸半天,就忍不住想吐,现在又想吐了! 大皇女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从腰间抽出长剑道:“你我本是姐妹,你却抢我夫君,设计戏弄于我,月楼舒,有种今日接受我的决斗!” 月楼舒看着发起挑战的大皇女,嘴角一撇,来的正好,她还想教训教训她呢! 月楼舒刚想答应,二皇女月风樱却一下子冲到了两人中间,笑道:“大皇姐这又是何必,舒儿年纪最小,行事难免冲动,何必伤了自家感情呢!” 大皇女冷笑一声道:“她年纪小,做的事情可不小!你让开。” 月风樱看着大皇女提剑就要冲上来,急忙抱住道:“大皇姐,舒儿不懂事,你何必与她计较,这件事情母皇自会定夺,你现在伤了舒儿,如何与母皇交代!” “交代,需要交代的是她,她通敌……”大皇女脸色铁青,气得就要将尚未公布于世的事情说出来。 第一百章 锋芒毕露 然后就在此刻,月楼舒却趁着月风樱拦住大皇女的时候,一鞭子抽在大皇女的嘴上,瞬间嘴角鲜血直喷,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月楼舒眼神冷漠无比,毫无感情地盯着大皇女,看着她嘴上的伤口,好了必定会留下疤痕,心中稍稍舒服了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狠狠抽她一顿,无论如何都咽不下锦赐被伤这口气。 这一鞭子不但抽的大皇女闭上了嘴,更是抽的二皇女月风樱张大嘴巴一脸惊诧,不敢置信地看着月楼舒。 倌月楼里围观的人被这一鞭子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们看到了什么?蓝雕公主居然将大皇女给抽了?就算大皇女一直没有被立为太女,但在所有皇女之中,大皇女行事最得女皇的青睐,很多人心中都将大皇女当成了太女的第一人选! 如今蓝雕公主居然就这么将大皇女给抽了,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一时间倌月楼内鸦雀无声。 大皇女被抽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抽了,心中的怒火像是要凝成实质,将月楼舒吞没。 只是面对大皇女的怒气,月楼舒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眼神冷漠,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可匹敌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看着这样陌生的蓝雕公主,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容貌可以改变,但是一个人天生的气势难以改变,这蓝雕公主身上的气势居然如此可怕,完全压过了大皇女的气势。 而此刻,知道月楼舒代替百里临风成为主将,大败锦雁华之事的人,原本是根本不相信,抱着很大怀疑。现在终于相信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蓝雕公主所展现出的强势果断与不可匹敌的气质,让他们心中发冷,这样的人,似乎是他们不可战胜的! 冲击最大的就是大皇女和二皇女,还有在楼上看戏的三皇女,愣愣地看着月楼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这人想做女皇,她们可拦得住? 大皇女嘴巴被抽,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用手指指着月楼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她杀之,就算是母皇怪罪也要杀!这样的人,留不得! 月楼舒看着大皇女眼中的杀机,心中冷笑,只要大皇女敢动手。她不介意让她得到更深刻的教训! 然而就在大皇女就要下令围杀月楼舒之时,突然一名身穿宫袍的女官走进了倌月楼,高声道:“女皇有旨,宣紫衫公主和蓝雕公主进宫觐见!” 大皇女一愣,似是没想到女皇突然在这个时候下旨让她们进宫。 月楼舒眼神微眯,女皇果然是沉不住气了。心道天一让她等,难道就是等这一刻?断定女皇不会让她和大皇女相互残杀,会出面解决这件事! 月楼舒抬头朝楼上某个位置看了一眼。看到躲在人群中的天一朝她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打算,勾唇一笑道:“既然母皇召唤,舒儿自当进宫去看看母皇,多日未见。舒儿可是想念母皇的紧!” 月楼舒率先迈开脚步,走到倌月楼外。坐上了女皇派来的马车。 大皇女捂着嘴一脸怨毒地看着丝毫没有惧怕之色的月楼舒,心中恨意冲天,等会进了宫,她一定要让母皇将她打入大牢,然后她要好好的折磨她! 大皇女怀着滔天的恨意,捂着嘴上了另一辆马车。 进了月国皇宫,马车就不能再皇宫里走了,月楼舒下了车跟着女官步行。 月楼舒看着只来过几次的月国皇宫,月国皇宫比镜国皇宫稍微小了点,但是却更加富丽堂皇,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的建筑,鬼斧神工的雕刻,处处显得精致非凡。 在月国皇宫内,基本都是女侍卫,男侍卫较少,大多男子都做些镜国丫鬟们做的事情,这里称小童生、大童生、童生总管等等。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那些童生见了她一脸吃惊的样子,这里很多人都吃过蓝雕公主的亏,蓝雕公主没事就爱戏弄整治他们,搞得只要蓝雕公主一来,这些童生都避之不及,生怕遭到戏弄。 跟在月楼舒身后的大皇女,看着月楼舒居然还有心情悠闲的和童生眉来眼去,心中更是气愤不已,心道锦赐如何就瞎了眼,看上这等风流好色之人! 两人各怀心思进了女皇的御书房,月楼舒很自然地行礼:“参加母皇!” 大皇女也跟着一起行礼,女皇看着两人,视线在大皇女的嘴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笑道:“江凤和楼舒来了,快起身!” 月楼舒起身后,看了女皇一眼,女皇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保养的不错,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凤姿,是个美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女皇似乎比几个月前苍老憔悴了很多。 月楼舒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女皇是为何事伤神,只是她对女皇并无多少同情之心,皇家无情,这句话在女皇身上体现的淋漓精致。 只是要得到一份镜国的军机卷轴,就毫不犹豫地牺牲了最小的皇女,丢弃在镜国,不管她的生死。 亏得女皇以前对蓝雕公主表现的还那般宠爱,任由她荒唐行事,并不加以管束。 转念一想,女皇的宠爱根本就是对蓝雕公主无形的溺杀,任由她胡作非为,最后小小一个计谋,就将她丢到外面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 女皇看着一脸平静的月楼舒,眼神微动,微笑道:“舒儿这段时日在外面可是受了不少苦,怎么瘦了这么多?” 月楼舒心中冷笑,脸上丝毫不显,客气而疏离道:“舒儿在外面过的很好,不劳母皇挂心。” 女皇看着眼神冷漠的月楼舒,心中却是知道,这最小皇女的心,怕是拉不回来了,一想到这最小的皇女在外面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女皇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居然一直没有发现,最小的皇女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月楼舒无视女皇深沉的眼神,淡然地站着,她可没有女皇那些复杂的情绪,如果是以前的蓝雕公主的话,可能还会伤心失落一番! 女皇见状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本是手足,何必为了一个男子而自相残杀,锦赐本皇已将他许给江凤,楼舒你却将锦赐抢走,还藏身在倌月楼那般风月之地,这事情做的很是欠妥!” 大皇女听到女皇站在她这边说话,心中很是得意,想扯起嘴角,结果却牵到痛处,抽气不已。 月楼舒在旁边忍笑,勾起一抹笑容反问道:“舒儿记得母皇说过,会为舒儿与锦赐赐婚,锦赐也与舒儿两情相悦,生死不离,舒儿难道不该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夫君!” 女皇听着月楼舒的质问,脸上闪过不愉之色,随后还是掩去不快道:“本皇当初确是承诺过,只是舒儿最近在外面做的事情,令本皇甚是伤心,舒儿可知你那般作为,对月国损害有多大!” “就算舒儿什么都不做,那些事情还是会发生!”月楼舒冷冷地道出事实,她相信,就算她没有去找百里临风,百里临风也会挺过来的! “大胆,简直是一派胡言!”女皇闻言已经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月楼舒毫不示弱地直视女皇的眼神,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完全不弱于女皇,而且还凌驾于她之上! 女皇愣了愣,心中吃惊不小,饶是听探子们禀告她最小的皇女在外面如何混得风生水起,如何深藏不露,在神农谷一战中更是锋芒尽露!但在她心底,最小的皇女还是停留在那个不学无术的印象上面。 而今女皇亲自面对月楼舒,才明白,探子回报的消息,没有一丝夸大,甚至那些尚不足以形容眼前的人!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有乾坤;看似毫无威胁,实则锋芒内敛! 女皇眼神动了又动,与月楼舒不停交锋,大皇女的气场完全不够看,被忽略的彻彻底底,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差距,不自觉地挪动脚步,离月楼舒更远一点。 两人对视了很久很久,女皇终于妥协道:“将锦赐许给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为本皇做一件事。” 月楼舒眼神微动,没有犹豫道:“一言为定!” 女皇见月楼舒答应后,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对站在那里云里雾里完全摸不清情况的大皇女说道:“你与锦赐的婚事就此取消,以后你莫要再找舒儿麻烦!” 大皇女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好半天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女皇眼神微眯,气势威严道:“没有原因,这是皇命!” 大皇女被女皇的气势吓到,愣愣的不敢再说话,只是眼底满是不甘之色。 女皇看着畏畏缩缩的大皇女,连争辩都不敢,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挥手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月楼舒点头率先离去,她没有问女皇要她做的是什么事,要做的事情,她心里早已有数! PS: 嘻嘻,一百章啦,感谢亲们一直的陪伴与支持,小酒重新开了作者调查哦,亲们可以去投个票,支持稀饭滴美男哦! 第一百零一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月国皇宫大门外,一名清雅绝伦的男子一脸焦急地跳下了马车,朝着皇宫大门冲去。 “锦赐公子,没有传召,你不能入宫!”两名女侍卫上前拦住了他。 “让开,我要进宫!”锦赐眉头凝成川字,手中月寒剑挑开两名侍卫手中的长枪,往里面走去。 “锦赐公子,勿要让我们为难,再不停下来,我们就不客气了。”发现异动的侍卫首领赶过来劝道,并没有立刻动手,眼神看着锦赐带着掩饰不住的爱慕之色。 锦赐眼中寒芒涌动,坚决道:“让开!” 侍卫首领脸色有些焦急道:“锦赐公子,擅闯皇宫是死罪,你为了蓝雕公主送死,根本不值得!” 锦赐眉毛一挑,终于正眼看了这名侍卫首领一眼,唇边浮现一抹冷酷的笑容,正要开口,却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那抹朝着他飞扑而来的身影,急忙上前一步接住,抱在怀里。 “锦赐来接我回家了?”月楼舒窝在锦赐怀里,调皮地朝锦赐眨了眨眼睛,心道木望天这家伙真是好没用,拖延这么一会就被锦赐发现了,好在她赶得及时。 锦赐责备地瞪了怀中调皮的人一眼,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以后不许什么事都冲在前面,让我来保护你。” 月楼舒知道锦赐的大男人自尊受伤了,也不生气,讨好地用脸蹭了蹭他的鼻子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让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锦赐看着明显在敷衍他的人,心中着实恼火,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用她小小的身躯挡在他前面,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会为了他冲过去。 怎么会有这么惹人怜爱的人。他能肯定,这世上除了怀中的人儿,再也找不到会这般对他的人了! 锦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月楼舒,将心中的感动与珍惜传递给对方。 月楼舒自然知道锦赐的心意,大方的回抱住,在身旁无数个亮晶晶的电灯泡关注下,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缠绵。 侍卫首领脸上满是妒忌地看着月楼舒,不明白这好色公主如何就入得了第一公子的眼,不就是会跳一支舞。一个女人,会跳舞算什么本事。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眼神也没有刻意掩饰。 锦赐察觉到周围的目光。眼神闪过冷意,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月楼舒发现后,嘴角一弯,在他腰间某处掐了一把道:“理她们作甚,她们再瞪。难不成能把你抢走不成!” 锦赐最敏感的部位被掐,浑身一软,差点站立不稳,恨恨地瞪了月楼舒一眼,放开月楼舒径自上了马车。 月楼舒看着炸毛的锦赐,心中乐不可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恶趣味,她就是爱看锦赐炸毛的样子,喜欢欺负他。她骨子里也有些月国女子的风骨。 月楼舒看着停在那里不动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起脚步往马车方向走去。 ………… 深夜时分,一处幽僻安静的宅院内,一名身穿丝绸睡袍的女子在房间里用鞭子抽打着地上的一名男子。 男子眉清目秀。很是俊美,躺在地上。身上只穿一件破碎的纱衣,鞭子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抽打在他身上。 “贱人,贱人,你自己作死,何苦要连累本公主,本公主日子过得好好的,就被你这贱人给毁了,你这种人怎么不早点死,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本公主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男子听着女子的辱骂,眼中泪光闪动,挣扎着开口道:“红鸾,爹爹是有苦衷的。” 女子闻言不屑的大笑,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道:“苦衷,你有什么苦衷,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也叫苦衷?你身为女皇的贵君,与锦雁华私通,让锦雁华生下我,再用偷天换日之法将我送进宫?然后好满足锦雁华想当女皇的野心?”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亲身女儿,我一直以为你是华侍君的女儿!”男子眼中满是悲痛之色,不愿意回想当初被锦雁华强迫的画面。 女子不为所动,继续一鞭又一鞭的抽着,眼神满是残酷和快意。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一下子打开,将正在挥鞭的女子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大喊道:“谁,是谁在外面,快滚出来,装神弄鬼什么玩意,本公主可不怕你。” 吱呀……门突然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啊啊……鬼……有鬼……”女子颤抖的连滚带爬躲在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旁,将他挡在身前。 “四皇女,还我命来。”一道诡异幽深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你是谁,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是小叶对不对,当初杀了你妻子的人不是我,我也没有和别人一起凌辱你!” 空气中静默了一阵,女子反而更加害怕道:“你难道不是小叶,是湖昼是不是,我不是要故意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的,也不是我派人将你扔在井里的……也不对,我知道了,你是风画是不是……还是梵锐?” 挡在女子身前的男子听着女子的话,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浑身发抖的女子,他的女儿,怎会是这般无恶不作的人?” 房门外,月楼舒和两名梵光阁的杀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只是月楼舒震惊,就连以杀人为职业的两名杀手,此刻也是颇为动容,里面女子做的一件一件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月楼舒回过神后,心中满是厌恶,本来她答应替女皇除掉躲避在外的假皇女时,心中还有些内疚,如今那点内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月楼舒打了个手势,左边的杀手一点头,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房间,一刀结果了那还在不停述说着自己所犯下的恶行的四皇女! “是谁?”房间内的男子只看得到一道黑影一闪,然后就听到了身后的人一身惨叫,转过头人已经被一刀毙命,眼睛睁得老大。 男子愣了很久,最终伸手合上了女子的眼睛,轻声道:“这样对你也是种解脱,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好你!” 说完后,男子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月楼舒摇头轻叹,带着两名杀手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过了许久,这座偏僻幽静的宅院内,突然有一辆豪华低调的马车驶进,马车上下来一名年过四旬的女子,身穿凤袍,一步一步走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后,男子只是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满身是伤的男子身上,眼神浮现一抹温柔。 走过去动作小心轻柔地将男子抱进怀里,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道:“子敬,她带给你的痛苦与罪孽,我替你结束,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痛苦了!” 女子抱着男子,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眼神一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男子。 女子离开后,几名黑衣人悄然出现,手上拿着几个火把,扔向了这座宅子,没过一会,这座宅子被大火吞没,化为灰烬,也埋葬了一切。 ………… 月楼舒偷偷潜回房间,确定没有被锦赐发现后,才松了口气。 替女皇做完这件事,她也该办正事了,如今离三年时间只剩下两年半,她却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到,若是再拿不到,她不知道三年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拖下去,明日便带着锦赐回去,去取那几样东西。 一想到百里临风身上可能也有图案,取走图案之后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月楼舒就忍不住心中烦躁,不知道到那时候,她可下得去手? 还有一心念着蓝雕公主的水光绝,那般痴情不求回报的人,风流如仙的国师,难道她不但夺了蓝雕公主的身体,还要夺取蓝雕公主最爱之人最重要的东西!何其残忍!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若是不这么做,她就无法获取真正的自由,她知道这样的自由来得很残忍,但若是她不做,想必上面那个家伙也会重新派人下来做!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月楼舒曲起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挣扎不已。 “舒儿……”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锦赐清澈的声音。 月楼舒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衫后,扯出一抹微笑去开了门。 锦赐进了屋,本是想说决定拜木望天为师的事情,却看到月楼舒脸色很不好,担忧道:“舒儿,你不舒服吗?” 月楼舒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刚才的忧愁减去不少,无论如何,还有锦赐陪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 月楼舒嘟起嘴,撒娇地窝进锦赐怀里道:“你都不理我,我当然不高兴了!” 锦赐宠溺地抱着月楼舒,吻了吻她的眼角道:“舒儿以诚待我,难道不能相信我吗?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好不好,别放在心里,我会心疼!” 第一百零二章 锦赐想翻身做主 月楼舒扁了扁嘴,在锦赐的温言软语下,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会告诉你的。” 锦赐看着难得脆弱撒娇的人,眼中满是疼惜道:“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月楼舒嘴角忍不住弯起,都说情人的安慰是最管用的,这话真是不假,她被锦赐一哄,心中的烦闷立刻散去不少。 “锦赐,我们明日回镜国可好,我想离开这里。”月楼舒轻轻地说道。 “好。”锦赐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知道,怀中的人已经为他解决好了一切,他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月楼舒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舒服地窝在锦赐怀里慢慢睡去,洗去一日的疲惫。 ………… 翌日清晨,女皇一道圣旨颁布,废除锦赐与紫衫公主的婚事,重新为锦赐与蓝雕公主赐婚。 圣旨一下,举国震惊,纷纷感叹世事难料,前阵子还春风得意的大皇女,如今居然落得如此惨况。 而好色风流的蓝雕公主,却抢走了月国第一公子,众人不禁在猜测,难道女皇有意立蓝雕公主为太女? 对于这些事情,月楼舒已经不去关心了,此刻她正与锦赐在前往镜国的路上。 多日不见的白鸟,在月楼舒一出月国后,就从天上飞了下来,叼住月楼舒的袖子撒娇抱怨,灵动的大眼中满是委屈之色。 月楼舒也是挺想念白鸟,不让白鸟跟着她,也是怕白鸟在月国遇到危险。当下抱着白鸟一阵安抚,好不容易才哄得白鸟高兴的鸣叫几声。 白鸟高兴了,月楼舒便带着锦赐一起坐上白鸟的背,享受一下翱翔天空的感觉。 白鸟聪明机灵的很,知道哪些人对月楼舒重要,对于锦赐坐上它的背,不但没有抗议,反而讨好的鸣叫一声。 “真乖。”月楼舒赞赏的摸了摸白鸟的脑袋,和锦赐相视一笑。 坐在白鸟背上,俯瞰着大地群山。河流湖泊,将美景尽收眼底,月楼舒心情很好。 心情一好之后。她又开始调皮了,撅着嘴巴对锦赐贼笑道:“小相公,来给娘子笑一个,你现在不管是身心,还是名义上。可都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可要恪守三从四德哦。” 锦赐脸黑了黑,随后在月楼舒的注视下,声音有些伤感道:“自从让你戴上耳钉,锦赐如何还会有其他人,只是如今一双耳钉都已经不见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低落的情绪。暗暗好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道:“谁说不见了。你看这是什么?” 锦赐愣愣地看着月楼舒掌心那对晶莹剔透的绿水晶耳钉,好半天才出声道:“怎么会都在,我以为你早就丢了,我的也找不到了!” 月楼舒闻言恨恨地咬了锦赐的下巴一口道:“还不是你这个笨蛋,当时我气得真的把耳钉丢了。可是过了几日,我又舍不得。又给找了回来。” 锦赐琥珀色的眼眸微亮,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有些别扭道:“那你怎么不戴上?” 月楼舒瞅着锦赐那明明高兴的快要飞起来,还要故意装冷静的样子,眼珠一转道:“这虽然是捡回来了,但也是曾经丢掉过的,哪还能再用?” 锦赐的脸色猛然一白,惊慌地看着月楼舒道:“舒儿,你是说……” 月楼舒没想到锦赐会吓成这样,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说这些大煞风景作甚,便不再逗他,将一枚耳钉放到他手上说道:“傻瓜,丢掉了,你再给戴上去不就行了,就算我一直丢,你也要一直逼着我戴!” 锦赐这时才知被戏弄了,抿着嘴不说话,伸手捏住月楼舒的一边耳垂,轻轻地揉捏一会后,将手中的绿水晶耳钉重新为她戴了上去,然后看着月楼舒手中的另一枚耳钉,语气有些低沉道:“只是锦赐的右耳已不成形状,戴上去肯定很难看,如今怕是只能戴左耳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难过的样子,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道:“瞧你就这点出息,不过是一道伤疤而已,到你嘴里就不成形状了,我倒觉得,有了这伤疤,戴上去更加好看,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枚耳钉是有深刻含义的!” 锦赐被月楼舒的话说得心情也好了起来,转头将耳朵露出来道:“那舒儿再给戴上!” 月楼舒皱眉道:“胡闹,伤口还没好呢,现在戴很痛的!” “不疼,没关系的,舒儿为我戴上可好?”锦赐一脸坚决道。 月楼舒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他的耳垂小心翼翼地揉捏了很久很久,才一鼓作气,给他戴了上去。 锦赐脸色一白,随即唇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一把抱住月楼舒道:“舒儿,我很开心,成为你的夫君。” 月楼舒笑看着他,替他拨开额头垂下的几缕发丝道:“可惜没能给你一个婚礼,以后补给你可好?” 锦赐闻言琥珀色的眸子一亮,然后低头道:“舒儿,你说错了,以后既然你要留在镜国,那自然是应该我给你婚礼,你嫁给我!” 啥?锦赐这是要翻身做主了?不满月国风俗,要反攻了? 月楼舒心道这还得了,要是让锦赐翻身做主了,她以后日子还不得被管的死死的,她可是有志气的人! “不行,坚决不行,必须要将锦赐的这个想法镇压下去。”月楼舒眯着眼睛在心中想道。 锦赐自然看得出月楼舒的心思,也不说话,伸手宠溺地摸着她的秀发。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过得滋润不已,可怜在下面骑着马狂追的木望天是几天没合眼,那天上的那对小情人真是闪瞎他的眼,居然在天上就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就差深入这样又那样了! “哼,对着失意人成天卿卿我我是要遭雷劈的,你们等着!”木望天咬牙切齿地低咒着。 三日后,月楼舒和锦赐已经看到镜国京都的城门,两人从白鸟背上下来,准备骑马进城。 只是他们刚落地后,赤雪却像是发了狂一般的往前冲去,完全不理他们。 月楼舒惊诧地看着赤雪,随后也看到了站在路上那抹俊美如天人的身影! 第一百零三章 正面交锋 百里临风一袭淡蓝色锦袍,头束扇形玉冠,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肩上,随风轻轻飘动,璀璨如星的眼眸藏着温柔,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呆愣住的月楼舒,似乎在说:“你回来了?” 月楼舒不自觉地迈开脚步朝着百里临风走去,锦赐眉头一皱,却没有阻拦,一起走了过去。 月楼舒走到百里临风面前,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丝窘迫,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临风眼含笑意道:“回来了?” 月楼舒莫名觉得百里临风的笑容很是碍眼,瞪了他一眼,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锦赐,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些心虚。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淡淡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百里临风。 月楼舒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噼里啪啦爆炸声响个不停,暗暗着急,准备开口缓解一下气氛。 嗖…… 忽然响起的破空声令所有人一愣,只见一支金箭穿过树林,笔直地射向锦赐。 “小心……”月楼舒惊叫道。 锦赐眉头微皱,整个人以一个很优雅的姿势弯腰向后,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金箭,然后单手向后直接抓住了箭的尾部,重新站好。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月楼舒扑到锦赐身前紧张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锦赐脸色有些苍白,展开一抹笑容道:“我没事。” 说完后锦赐眼神冷冷地盯着一颗大树后方,将手中的金箭甩出去,钉在了树干上,惹得树干一阵晃动,月楼舒顺着锦赐的视线看过去,在树的根部位置,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鞋尖。 月楼舒眼神微眯,怒声道:“海风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想不到居然被躲过去了,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也怪本王没有认真了。”大树后面,一抹耀眼的红色身影闪身而出,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嚣张,晃了晃手中的金弓道:“闲来无事,就出来练练手咯!” 月楼舒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一脸欠扁的人:“海风王爷真是好雅兴,闲得慌就出来找人射箭玩!” 红衣瑞泽悠哉悠哉的走过来,用非常欠扁的眼神瞅着月楼舒道:“行啊好色公主,你这是钻进一个萝卜坑里不肯出来了是吧?你忘记这小白脸当初是怎么背叛你,将你丢在镜国生死不管的事情了?你居然又把这家伙找了回来,你当我大哥是什么?” 月楼舒气得脸色发黑,冷声道:“本公主的事情不劳王爷操心,王爷还是有空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瑞泽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脸认真道:“非也非也,本来你这好色公主的事情,的确不关本王的事,只是你既然是本王大哥认定的王妃,那本王自然是不允许你红杏出墙,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你想收这个人当侍郎,先过本王这一关!” 月楼舒气得半死,这家伙简直是胡言乱语,她什么时候把锦赐当侍郎了,锦赐那般高傲的人能当别人的侍郎?就算百里临风当初救了她,她心中也一直很感激,的确有些放不下百里临风,但这也是她和百里临风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他来管? 月楼舒气得一拳朝瑞泽的脸上打了过去,瑞泽早有防备,耍了个很潇洒的姿势轻松躲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然后笑容尚未蔓延开来,一只更大的拳头,砰的一声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唔……”瑞泽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蹭蹭后退几步,盯着刚才出手的锦赐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敢对本王出手?”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很是无辜,温柔地看着月楼舒,为她拨开垂到额前的刘海,淡淡道:“舒儿想做的事情,我自然会替她做到,舒儿想打你,我就打你,舒儿想杀你,我就杀你!” 此话一出,顿时惊得瑞泽睁大眼睛,看着笑得云淡风轻的锦赐,声音虽然轻,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惊人不已,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说到就会做到。 就连追上来的木望天,都是有些愣愣地看着锦赐,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小爷这傻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月楼舒看着捂着鼻子一脸狼狈的瑞泽,顿时解气不已,再看看有些畏惧锦赐的木望天,又觉得好笑,木望天这家伙,难道到现在都没看清锦赐真实个性? 锦赐看似清澈无害,让人觉得很好拿捏,不具危险性,事实上锦赐的心机和手段,并不输给百里临风,只是两人表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开口,各想心思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冒出一句:“既然如此,那请问锦公子,若是舒儿爱上本王,你也会一样?” 百里临风一句话瞬间雷翻所有人,就连锦赐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而其他人则是一脸恶寒地看看百里临风,再看看锦赐,心道这两人相亲相爱,那得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若真是这样,他们直接吐死算了。 月楼舒知道百里临风是在变相的替她解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百里临风收到后,破天荒的朝月楼舒眨了眨眼。 月路舒看着眨眼轻笑的百里临风,心道要不要这么刺激,明知道你那张脸杀伤力有多大,居然还露出这般调皮勾人的神情,真是要命。 月楼舒心跳的不停,止都止不住,不能怪她定力太差,只能怪百里临风那张脸太祸水,旭日王爷一笑倾城倾国那真不是吹的! 锦赐看着月楼舒有些紧张失措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伸手握住月楼舒的手说道:“舒儿也累了,我们快进城吧!” 月楼舒被锦赐握住,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察觉到他手心有些汗湿,恐怕是伤还未好,刚才剧烈动作下又不舒服了,有些心疼,急忙道:“我们先进城吧!” 话是朝着百里临风说的,百里临风点点头,率先跨上了赤雪的马背,侧头道:“楼舒是回王府住,还是住月宝楼?” “我们先住月宝楼就行,月宝楼的生意丢下多日,我得好好查看一下。”月楼舒开口道,她自然知道锦赐是不愿意住到百里临风的王府上的,她也不会勉强他,锦赐有属于他的骄傲和尊严,住在别人的地方是万万不肯的。 果然锦赐听到月楼舒的回答后,握紧的手稍稍放松了力道。 百里临风也未再说,点点头,双腿轻夹马腹,率先离去。 赤雪走了,月楼舒与锦赐只能步行进城,木望天骑着马跟在后面,眼神不停瞅着锦赐,还是没从刚才的认知中回过神来。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捂着鼻子挂着鲜红的瑞泽,在他们走远后,用袖子擦掉血迹,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原本的嚣张与嬉笑全都消失不见,脸上只剩下落寞,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 月楼舒与锦赐一路走过,很多人都认出了月楼舒,月国百姓不知道,但是镜国百姓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蓝雕公主代替百里临风破阵杀敌,枪挑锦雁华,大败月国军队的事情,由于出征回来将士们的努力宣传,镜国百姓几乎无人不知蓝雕公主的将才之名,对蓝雕公主的印象大大改观,觉得蓝雕公主真是一位奇女子! 对于周围的注目礼,月楼舒并未在意,她担心地看着锦赐有些苍白的脸色道:“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会?” 锦赐看着月楼舒着急的眼神,心中微暖,露出一抹清澈的笑容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气血不稳。” 月楼舒听到锦赐这么说,也放下心来,拉着锦赐继续赶路。 锦赐刚才那清澈一笑,顿时将众人的焦点拉了过去,心道这般俊美清雅的人是谁?蓝雕公主不是百里临风的王妃吗?居然公然在大街上爬墙?拉着小情郎的手招摇过市? 众人不免又想到蓝雕公主的风流好色之名,忍不住摇头叹息,虽是奇女子,但无奈身在月国那女权之地,染上了风流的毛病,这下他们王爷有的苦恼了。 半个时辰后,月楼舒和锦赐到了月宝楼,锦赐听到月楼舒提过月宝楼,只以为是一家小铺子,但到了一看,很是惊讶不已地看着月宝楼外面排着的长龙,才真正知道了月宝楼究竟开的有多大! 锦赐不由得侧头看了月楼舒一眼,笑道:“舒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告诉我?” 月楼舒看着有些埋怨的锦赐,笑得一脸开心道:“没有了,我也就这么多本事,你也知道,我们在镜国无权无势的,我总得做个事情好养活自己的夫君才行哪!” 锦赐脸色一黑,瞪了月楼舒一眼不说话了,显然是又炸毛了。 月楼舒贼笑不停,拉着锦赐往月宝楼里走去,正在维持秩序的翠儿原本以为有人要插队,顿时小脸一鼓就要发怒,结果一看居然是自家公主,愣了一会,然后啊的一声惊叫,扑到月楼舒怀里哭喊道:“公主你可回来了,翠儿还以为你不要翠儿了!” 月楼舒一脸黑线地看着毫无变化的翠儿,脸都要被这丫头丢光了,伸手推开她,刚想开口,迎面却又扑上来一道蓝色人影,用更加夸张凄厉的声音道:“你这个女人终于回来了,你好狠的心哪,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丢下本少爷一个人走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过的有多辛苦,差点累的精.尽人亡!”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零四章 锦赐背后的图案 月楼舒额头青筋直跳,恼怒地一把推开挂在她身上的陆天涵,刚想开口,身旁的锦赐却一脸怒气,声音幽幽道:“看来舒儿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咳咳……”月楼舒轻咳几声,凑到锦赐耳边小声道:“这是我在路上捡来为我设计首饰的师傅,手艺不错,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锦赐挑眉,狐疑地看了一眼陆天涵,陆天涵仍然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表情丰富多彩,和那张妖孽的脸庞很不相称,看起来的确不太正常。 月楼舒看锦赐是相信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大醋坛子,真是拿他没办法,偏偏他还想着翻身做主,她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此时陆天涵终于也发现了月楼舒身旁的锦赐,眨了眨眼睛,以审视的目光将锦赐从头看到脚,最后得出一句结论:“这人比本少爷更适合做模特!” 月楼舒白了陆天涵一眼,没有理睬他那酸酸的情绪,带着锦赐和身后的木望天进了月宝楼。 月楼舒拉着锦赐进了月宝楼,一进月宝楼,锦赐这下是彻底的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月宝楼里从来没见过的首饰,不但款式别出心裁,做工也是罕见的精致漂亮,再仔细一看,那首饰用的材料,不正是和他耳朵上的一样? 月楼舒当然知道锦赐在疑惑什么,解释道:“我送你的耳钉,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正是因为它,才让我找到了这种首饰的原石,名字叫水晶。” “水晶,很好听。”锦赐微笑道,其实他并不是介意这些水晶首饰别人也会戴,就算再华贵,不是他想要的,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木望天更是惨不忍睹,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嘴里一直在胡言乱语。 月楼舒带着锦赐和木望天参观了一番月宝楼后,最后带着他们去三楼厢房休息,当初为了方便照顾生意,特意在楼上空出地方做了四间厢房,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月楼舒给锦赐安排了一间,木望天安排了一间。 分配完后,月楼舒刚准备进自己的房间,袖子却被锦赐拉住了,锦赐眼神亮亮的看着她,小声道:“舒儿与我虽然尚未举办婚礼,但是已有婚约,你的身子也给了我,我们同住一间房可好?” 月楼舒眉毛抖了抖,锦赐眼底藏着的欲.望看得让她心惊肉跳,这家伙是食髓知味,吃了一次就不停地想吃更多次,这下安定下来,恐怕是逃不掉了。 月楼舒眼珠转了转,急中生智道:“木望天不是说了,三个月内,你不可再……再做那事!” 锦赐闻言愣了愣,随即笑出声道:“舒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与你呆在一起,并未有其他想法,舒儿难道是在邀请我?” 月楼舒脸上一红,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原来锦赐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他的眼神明明就是嘛! 月楼舒撅着嘴,不理取笑她的锦赐,羞恼地进了房间,转身就想关门。 在月楼舒转身的时候,锦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用手挡住门,直接挤身进了房间。 月楼舒看着越来越无法无天的锦赐,气得不行,偏生锦赐抓住她的软肋,知道她舍不得拒绝他任何事情,现在越来越往上爬了。 “哼,我上当了,被你以前的伪装给欺骗了。”月楼舒不无后悔地说道。 锦赐听了眉毛一挑,过来一把将月落舒抱在怀里,直接咬住她的唇狠狠啃了一下道:“舒儿想后悔已经晚了,若是你敢后悔,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将你绑在身边!” 月楼舒哪里会后悔,都已经将这人放在心尖里,赶都赶不出去。 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否则锦赐以后还不得管的她死死的,月楼舒狠狠踩了锦赐一脚,推开他嫌弃道:“赶了几天的路没洗澡,臭死了,离我远点。” 锦赐好笑地看着月楼舒炸毛的可爱模样,只觉这样的娇态只有他能看到,心里又甜又喜,笑眯眯地出门让人打水过来洗澡。 月楼舒则是躺在软榻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锦赐的服侍,喝着锦赐端过来的水,吃着锦赐喂过来的葡萄,心道等取得五样东西后,日后天天让锦赐这般服侍她,这日子得是多逍遥。 锦赐看着月楼舒眯着眼睛,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去洗澡。 月楼舒看到锦赐去洗澡了,眼睛睁开一点,心道脱吧脱吧,那日在月光下,也没好好瞧仔细锦赐的身体,只觉得他身上的肌肤摸起来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不知道暴露在灯光下,是怎样的魅惑光景。 月楼舒睁着眼睛躺在软榻上偷看,锦赐也非常应景的就在屏风外一件一件脱下了身上的衣袍。 当锦赐脱得只剩下里衣时,月楼舒双眼已经放出了狼光,有可疑的液体从嘴角滑落。 仿佛在勾人心魄般,锦赐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搭在肩膀上,将里衣一点一点脱下。 看见了!看见了!肌肤真是好得不行,不但细腻光滑,而且透着好看的玉色,让人想狠狠摸上一把。 当衣服被拉至腰下时,诱人的弧度更是迷人,只是月楼舒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身,愣愣地看着锦赐肩膀下面的图案。 在锦赐右肩下方,一轮皎洁明亮的弯月跃然浮现,弯月一点一点地变成圆月,再从圆月变成弯月,周而复始。 砰…… 房间里发出一连串的响声,锦赐惊讶地转过身,看到月楼舒狼狈的从软榻上跌在地上,打翻了凳子上的水果盘和茶杯。 “舒儿……”锦赐惊叫一声,快步冲过去将月楼舒抱起,看着她手上被茶杯碎片划破的伤口,心疼不已,直接握住她的手,将出血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允,一边担忧地看着她道:“可是很痛,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月楼舒尚未从震惊与打击中回过神来,脑中只有那个月亮图案。 “舒儿……舒儿……你怎么了?”锦赐见状况不对,摇晃着月楼舒的肩膀急喊道。 “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月楼舒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无力地摇头道。 锦赐不疑有他,撕下衣服上的一角给月楼舒包扎好手指,抱起她轻柔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道:“累了就先睡会。” 月楼舒呆呆地点头,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锦赐不放心的给月楼舒搭了搭脉,最近木望天强行灌输锦赐很多医学知识,锦赐已经懂了不少,发现搭住的脉搏平稳有力后,就放下心来,转身先去洗澡。 等屏风后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月楼舒才一脸痛苦的用手捂住眼睛,低咒道:“老天爷,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本以为在异世终于找到了可以相伴的爱人,以为她也和别人一样,可以和相爱的人一路走下去,走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人生,事实却让她从天堂掉到地狱,她该怎么办? 她不会自欺欺人,既然要拿走的是每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那不可能对身体没有影响,若只是受伤,她还可以下得去手,可若是伤及性命,她根本下不去手。 她不敢赌,就连试一试都舍不得,锦赐是她心中珍藏的柔软,她不愿意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等锦赐洗完澡后,走到床边一看,发现月楼舒居然已经睡着了,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与宠溺,轻手轻脚地上床,将人抱进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去。 在锦赐睡着后,一直闭着眼睛的月楼舒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锦赐干净绝丽的容颜,伸出手在上面恋恋不舍地抚摸。 自从看到锦赐的图案后,她心中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将那个图案挖出来,将那个图案挖出来!锦赐靠的越近,心中的念头就越强烈。 刚才在锦赐抱住她的时候,若不是她咬了一下舌尖,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扑上去挖走锦赐背后的图案。 现在锦赐毫无防备地睡在她身边,她心中的那团邪火狂烧,现在是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管住自己的手。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伤了锦赐,月楼舒绝望无奈地闭上眼睛,眼眶含泪的在锦赐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绝然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月楼舒出了月宝楼,投身于漆黑的夜色中,跃至房顶上,疯狂的展开轻功狂奔,宣泄着心中的愤怒与怨恨! 为什么,她想要得到一份简单纯粹的爱,有一个可以相伴相守的人,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难道就这般不容易? 为什么会选中她来做这些事情?若是拿走图案,锦赐死了,她取得自由还有什么用? 老天爷非要让她尝尽所有的痛楚才行?想要自由,就要拿走爱人最重要的东西!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零五章 本王要一句话 半夜时分,锦赐侧身动了动,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却发现不对劲,蓦然睁开眼,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喊道:“舒儿,你在吗?”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锦赐蹙眉,下床迅速穿上衣服和长靴,起身跑了出去。 锦赐冲进其他几个房间,找了一遍,却找不到要找的人,倒是将已经熟睡的其他人都给吵醒了。 陆天涵窝在被子里,费力地睁开眼,嘟囔道:“那个女人刚回来,难道又跑了?本少爷坚决不能忍,这次一定要罢工!” 木望天睡眠较浅,锦赐冲进去他就醒了,睁开眼看到自家徒弟惊慌失措的神情,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锦赐丢下一句舒儿不见了,便直接转身下楼,出了月宝楼,往大街上找去。 不知为何,有种心慌的感觉,迫使锦赐疯狂地满城满街的到处翻找,顾不上胸口气血不断翻滚的感觉,压下喉中的腥甜,用上内力加快速度到处找,整整找了一个多时辰,就在锦赐几乎快要发疯的时候,看到了屋顶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舒儿……”锦赐欣喜地喊道,飞身上了屋顶,伸手想抱住站在屋顶上的月楼舒。 “别过来。”月楼舒正是心烦意乱之时,锦赐的靠近令她本能的后退,怕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舒儿……”锦赐脸色猛然变白,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再次接近道:“舒儿,我们回去好不好?” 月楼舒撇过头,不去看锦赐受伤的神色,退后几步,声音闷闷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锦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像是抓住什么似的说道:“舒儿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分担。” “没办法分担……你分担不了!”月楼舒有些失控地大叫道。 锦赐愣住了,看着抱着头满是痛苦的月楼舒,心疼不已,走过去强硬地抱住她说道:“不管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月楼舒听到锦赐的话,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感动,心中那个不堪的念头立刻强烈的爆发出来,比刚开始的时候更难控制,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挖出来!一定要挖出来! 手伸到锦赐背后,五指已经张开,摸到了肩膀下面,用上内力一抓,指甲已经嵌入锦赐的皮肤。 噗…… 锦赐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惊呼道:“舒儿……” 月楼舒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慌乱的一把将锦赐推开。 锦赐此刻全身无力,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样,传来尖锐的刺痛感,被月楼舒一推,脚下一软,就从屋顶跌落下去。 “锦赐……”月楼舒惊慌地看着向下跌落的锦赐,飞身扑下去准备接住锦赐。 只是有人更快,不放心自己傻徒弟的木望天,飞奔而来,一把接住锦赐的身体,眼睛狠狠地瞪住月楼舒,像是要喷出火来道:“月楼舒,小爷本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没想到你和小爷那个混蛋婆娘一样,根本不懂得珍惜对待,小爷的傻徒弟你得到手了就不想要了是不是?可以随便丢弃是不是?小爷告诉你,以后你别想接近小爷这傻徒弟!” 木望天动了真怒,看着月楼舒的眼神已经染上杀意,挣扎了很久,还是忍了下来,将锦赐背在身上,消失在了街道上。 月楼舒看着木望天背着锦赐离去,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疼得撕心裂肺,感觉不到任何希望! 锦赐那般高傲倔强的人,今晚她这般伤他,他肯定不会再要她了,就算是痛苦死,也不会来找她了,她该怎么办,她刚才已经准备将所有的事情告诉锦赐,但是却不受控制的伤了锦赐,只是划破了他的肌肤,就已经吐血了,若是将图案挖出来,哪还有命在? 将所有事情告诉锦赐有什么用?难道让锦赐为爱牺牲,主动让她取走图案,然后她一个人过那该死的自由生活? “我到底该怎么办?现在连接近锦赐都不可以了。”月楼舒颓废地站在路边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看不到任何光芒,孤零零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到头来,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仿佛老天还嫌她不够悲哀一般,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瞬间将月楼舒淋成了落汤鸡,硕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月楼舒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剩下麻木! 然而就在此时,一把雨伞突然撑在了月楼舒头顶上方,为她挡住了无情的雨点。 月楼舒先是毫无所觉,后来终于察觉到了异常,抬起头看着头顶的雨伞,然后侧头,看到了一张俊美如天人的脸。 百里临风眼神染着笑意与温柔,注视着月楼舒,一字一句道:“楼舒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当初征服赤雪的那股韧劲都去哪里了?”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如玉的容颜,心中的委屈和怯懦全都冒了出来,撇过头赌气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盖世之才,你看走眼了,现在看清楚了,赶紧离得远远的,别再来招惹我这个没用之人!” 百里临风闻言点头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强求,这伞给你,别淋感冒了,到时候本王可不顾上你了。” 说完百里临风将伞柄放到月楼舒手上,让她撑好伞,然后带着笑意,步入雨帘中。 月楼舒握紧伞柄,不可置信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百里临风,她不愿意相信,无论何时,都会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保护伞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些动人的承诺,温暖的话语,原来都是假的!只是发现她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坚强勇敢,就失去了兴趣,要放弃了! 月楼舒觉得心中灰蒙蒙一片,比刚才锦赐离去的时候还要悲伤绝望,一直以来,她心中早已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信念,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做了什么事,百里临风都会站在她身边包容她,保护她! 如今就连这最坚定的信念都已经崩溃,让月楼舒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百里临风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愿,头没有任何留恋的回也不回! 混蛋,当她是什么?想要就要,想弃就弃?月楼舒心中绝望过后,反而升起了无尽的愤怒,一把丢掉手中的伞,追了上去拉住百里临风的袖子,声音饱含怒意道:“百里临风,你当我是什么?你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废话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忘记,当一切没发生过!” 百里临风被拉住袖子,停下了脚步,没有回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就在月楼舒坚持不住要放开时,百里临风突然笑出了声,笑得很开怀。 百里临风笑了一会,然后用力转过身,将月楼舒拉到胸前,璀璨如星的眼眸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声音低沉而有力道:“舒儿,本王刚才和自己赌了一把,赌你会不会对我的离开而伤心,会不会追上来留住本王,若是你没有追上来,那么本王只能认命,你心中并没有本王的位置,若是追上来,证明在这个地方,早已经有了本王的存在!” 百里临风的手放在月楼舒的胸口,感受着里面传来的跳动,眼中满是笑意道:“现在,本王知道了,这颗心,也会为本王而跳动!” 月楼舒微张着嘴,一脸呆愣,好半天才明白百里临风刚才是在试探她,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得更加旺盛,用力踢了百里临风一脚,咬牙切齿道:“你混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整我,很好玩是不是!” 百里临风看着怒气汹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将月楼舒抱进怀里道:“楼舒,你不懂,本王允许你拥有你爱的人,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对本王承认过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肯定的眼神都没有,本王是人,也会累,等的时间太长了,心口会痛,怕一切不过是本王的一厢情愿,所以本王需要一个答案!”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类似表白的话给震惊了,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仔细一想,百里临风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她其实一直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百里临风对她付出的一切,没有拒绝,没有接受,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看不起。 百里临风察觉到月楼舒的愧疚,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瓜,本王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内疚,本王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一句承认的话,楼舒,你难道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对本王有情?” 月楼舒扁了扁嘴,在心中挣扎斗争了很久,一直以来,她认为爱情都是唯一的,不可能容纳下第二人,但是百里临风却打破了她的认知,强势而又温柔的进入了她的内心,让她舍不得放开,一想到百里临风有一天收回所有的温柔,将这些给了其他女人,她的心就会狠狠地抽痛! 很久很久之后,雨停了,天色已经微微变亮,月楼舒终于开口道:“你赢了,我舍不得你!”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零六章 战胜自我 百里临风的卧房内,月楼舒死气沉沉地趴在桌子上装死,过来半个时辰后,她越想越不对劲,昨晚她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弄得心神大乱,理智全失,居然就着了百里临风的道! 现在仔细一想,百里临风刚好在她最灰心丧气的时候出现,时间掐得真叫一个好,利用她当时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态,出其不意的让她说出了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再次见证了百里临风的腹黑级别。 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百里临风这种人,既然你开口承认过,自然绝对不允许你再退缩。 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她刚刚伤了锦赐,心疼的要死,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爬墙了,所以说,人脆弱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不够理智的事情。 说对百里临风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种感觉更多的是感激与信赖,和对锦赐那刻骨铭心的心动不一样。 月楼舒越想越觉得人生真是灰暗,她昨天是脑子被撞了吗?伤了锦赐解释清楚就不行了,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总会想到办法的,怎么就一下子被心中突然爆发的负面情绪给控制了呢! 月楼舒越想越觉得没脸去见锦赐,气恼地狠狠地用头撞了一下桌子,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声。 百里临风优雅地站在八卦聚热阵的中心,缓解着因为晚上到来爆发寒症的不适,璀璨如星的眼眸笑看着用脑袋撞桌子的月楼舒,眼底染上笑意道:“楼舒难道是在后悔?” 月楼舒闻言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着百里临风,她可以后悔吗?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如同小狗讨好主人一般亮晶晶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霸气道:“楼舒当本王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话既然已经说出,岂有收回之理!”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危险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道:“王爷天人之姿,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眼神难得严肃地盯着月楼舒道:“楼舒想要本王身上的东西,难道不该付出些什么?” “你……你……你怎么知道?”月楼舒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脸色变了又变,一副见鬼表情一样看着百里临风,抖着手指,最后低下头,觉得又气又恼。 百里临风原来早就知道她图谋不轨,但是却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所以放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线,等着她一点一点的去咬掉,最后时刻,用剩下的最重要的线将猎物绑了起来。 腹黑,赤果果的腹黑! 月楼舒此刻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百里临风就纵容她在旭日王府来来去去,原来他的局,从很早之前,早已经布下。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那懊恼滑稽的模样,脚步轻抬,走到月楼舒面前,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道:“楼舒,本王对你费心思,证明本王在乎你,是你的荣幸!” 荣幸个头,百里临风这只超级深沉的腹黑王在捕获猎物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展示了他掩藏至深的那一面! 月楼舒气得牙疼,狠狠瞪了百里临风一眼道,刚想发火,百里临风却突然用食指堵住她的嘴,然后用极快的速度伸手解开了腰带,一手脱掉了外袍! “你做什么……你别乱来,我……我没答应你。”月楼舒惊慌失措道。 百里临风没有说话,动作没有停顿,优雅迅速地扯掉了里衣,只剩下一条长裤! “你……你别这样!”月楼舒吓得不停挣扎起来,闭上眼睛不敢看百里临风赤.裸的上身。 百里临风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月楼舒乱动挣扎的身体,声音带着诱惑道:“楼舒难道不想看看本王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啊……”月楼舒停止了挣扎,愣愣地看着百里临风,看到百里临风似有转身之势,猛然回神挣扎的更加厉害道:“不行的,看到了会控制不住的,你别转过来!别转过来!” 百里临风蹙眉,提高声音道:“迟早要面对的是不是,与其等你控制不住,不若现在就想办法控制,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有机会下手的!” 月楼舒闻言安静了下来,仔细一想,觉得百里临风说的也有道理,百里临风知道她想做什么,自然会防范于她,或许她可以试一试,那样也可以面对锦赐。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同意了,便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在月楼舒紧张又不安的眼神下,慢慢地转过身体,将后背露了出来。 月楼舒屏住呼吸,眼睛下意识的闭上,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着百里临风的背。 很意外的,却又不是真正意外,月楼舒看到了百里临风肩膀下方的图案,那是一轮耀眼的太阳,圆圈周围散发着耀眼夺目的金光,让人目眩神迷。 月楼舒起先是欣赏,接着心中那个邪魔般的念头又冒了出来,眼神紧紧盯住百里临风背上的图案,手慢慢地抬起,朝着那个图案而去。 百里临风察觉到月楼舒的举动,转身握住她的手道:“楼舒,你冷静点,别让邪念控制住自己!” 月楼舒听到后脑袋清醒了点,但很快那个压下去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不受控制地追着百里临风的背移动脚步。 百里临风眉头微皱,一边避开月楼舒,一边沉声喝道:“楼舒,相信自己,不要被那些强加的念头所控制,能控制你的,只有你自己,你可以的,本王相信你能做到!” 月楼舒脚步顿了顿,眼中极其挣扎,百里临风说得对,她怎么可以被这些不属于她的念头所控制,她所有的一切,由她自己主宰!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她的思维或者行动! 若是连这个都战胜不了,那她就成了彻底被人控制的傀儡,做着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事情,这比行尸走肉还要可怕! 月楼舒强迫自己停下脚步,用力甩了甩脑袋,想将那个念头甩掉,只是那个念头强劲有力的很,甩掉后没多久,只要眼神一触及到百里临风背上的图案,就会重新燃起。 百里临风此刻也不躲不闪,只是抓住月楼舒的手臂,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样子,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口中说道:“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深邃的星眸,心中升起了无数力量,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不停念着:“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过了一刻钟,月楼舒渐渐平静下来,百里临风察觉到她手上没有再使劲,唇边露出了笑容,松开了她的手! 接着百里临风转身再一次将后背露出来,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背上的太阳图案,眼神动了动,在百里临风的注视下,慢慢地伸出手。 还是不行吗?百里临风蹙眉,准备出手制止月楼舒的动作。 然而令百里临风大惊之色的是,月楼舒突然一把取下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扎在手臂上。 “楼舒……”百里临风惊呼道,急忙转身握住她的手腕道:“别伤害自己,今天不行,下次还可以再试!” 月楼舒看着不停冒血的手臂,抬起头露出一抹自信耀眼的笑容道:“不,已经成功了,刚才我取下发簪的时候,那个念头已经消失了!” 说完月楼舒在百里临风怀疑的眼神下,绕道他背后,轻轻地抚摸着他背上的太阳图案,眼中一片清明,再无那般着魔的癫狂。 百里临风感受着月楼舒抚在他背上的手,没有丝毫侵略性,再看到月楼舒清明的眼神,转过身激动地抱住月楼舒道:“楼舒,本王知道你可以的,你从来没有让本王失望过!” 月楼舒轻笑着摇头道:“不对,不是我没有让你失望,而是你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总是在我迷失的时候,带领我找回自我!”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宠溺地摸着月楼舒的头发,享受着两人心意相通的一刻。 两人相拥片刻,百里临风便松开月楼舒,拿出药瓶,细心的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包扎好,斟酌着开口道:“楼舒休息睡一会可好,等养足精神再去见他可好?” 月楼舒一愣,她没想到就算她已经掩饰的这么好了,百里临风还能看出她担忧锦赐的心情,刚才可以控制住那个念头后,她第一刻想得就是去找锦赐,虽然身体已经很累很累! 百里临风总是用这样宽广的胸襟一点一点的捕获她,令她既感动又愧疚,最后舍不得放开。 月楼舒轻轻点了点头道:“好。” 百里临风闻言眼神微暖,接着道:“楼舒不必担心,以木望天的医术,他不会有事的,所以安心的睡一觉!” 月楼舒知道百里临风说的是实话,于是起身去他隔壁的卧室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百里临风走进了旁边的卧室,确定月楼舒睡着了,又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窗外某处道:“呆了那么久,该是累了吧,进来喝杯茶吧!”(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零七章 争风吃醋 回应百里临风的,是从窗外破空射来的六枚莲花暗器,以极其刁钻诡异的角度射向百里临风的各处要害。 百里临风眼神微眯,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身影突然凭空消失在原地,六枚暗器没入他身后的柜子,发出有力的响声。 百里临风落在窗边,声音淡淡道:“光绝,本王与你诚意相交,你何必如此!” 空气中无人应答,沉默了好一会,一个亦妖亦仙的男子从门外翩然而入,眼神复杂地看着百里临风,眼角上挑,气势逼人道:“临风若真是将我当朋友,那就离舒儿远一点,她与锦赐不但有婚约,也有了夫妻之实!” 百里临风闻言摇头笑了,以一种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神盯着水光绝道:“光绝何必自欺欺人,楼舒与你弟弟成婚,最不能接受的是你,不是吗?” 水光绝眼神闪过一丝波动,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咬着嘴唇道:“锦赐是我弟弟,只要他幸福就好,现在你想破坏他的幸福,我绝对不允许!” 百里临风看着神色挣扎纠结的水光绝,摇头叹息道:“人生短短数十载,有些时候,何必去计较太多,若是别人,本王如何能容下其他人,只是既然心中认定了,那就不需要考虑太多,将人抓在手里,其他的都不重要!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舍弃!” 水光绝睁大眼睛,看着一脸淡然的百里临风,好一会才道:“你难道没有想过除掉锦赐?” 百里临风蹙眉,犹豫了一会,坦诚道:“曾经想过,只是本王知道,若是本王对她爱的人下手。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本王,也会失去快乐生气,本王要的,不是一只折断翅膀的金丝雀!” 水光绝身体晃了晃,眼神闪过很多情绪,有震惊、有佩服、有妒忌,有顿悟,最后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气质变得更加飘逸出尘,看着百里临风认真道:“我今日不杀你。但若是锦赐有一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手软,你记住。没有人能躲过我的暗杀!” 百里临风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带上冷意道:“本王也奉劝你一句话,教教你那个弟弟,莫要整天想着占有。楼舒身上背负的秘密太沉重,她一个人很累!” “秘密,什么秘密?”水光绝皱眉道,他刚才在外面看了好久,只看到舒儿和临风两人衣衫不整的在打闹,舒儿似乎对临风的后背特别着迷。临风的后背光滑如玉,虽是好看,但也不至于让舒儿着迷至此。最后还出手扎伤自己。 百里临风此时也在关注着水光绝的神情,片刻后终于得出结论,他们背上的东西,只有楼舒一人可以看到,其他人都看不见。 片刻后。两人均用一种火热的眼神看着对方,同时开口道:“让本王(我)看看你的背!” 说完后。两人俱是愣了一下,觉得两个大男人同时说出这句话,着实诡异的很,气氛变得很尴尬,最后还是百里临风开口道:“本王该上朝了,有事改日再说吧!” 水光绝撇了撇嘴,斜睨了百里临风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房间里,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百里临风在水光绝走后,便起身去上早朝,临走时特意安排了侍卫守在院子外面。 ………… 蔚蓝的天空,火红的骄阳,给大地带来光明与生机,在一处树林里,一名男子身穿黑色斗篷,将全身包裹的不露一丝肌肤,头戴纱帽,脸上还戴着一张刻着桃花的银色面具,一步一步走着,只是他每走一步,身形都像是在飘一样,瞬间前进几十米,让人大白天的,以为看见了鬼魅。 此时一个砍柴的樵夫扛着一堆柴火从林子里路过,见到林子里一步瞬移十几米的黑衣人,吓得身体直发抖,傻傻地看着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脚步不停,眨眼间就到了这名樵夫面前,纱帽无风自动,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眼睛,一看就让人止不住的浑身发冷。 樵夫大喘着气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双血红的眼睛,抖着嘴唇道:“恶魔,你是妖怪?” 黑衣人脚步停住,冷冷地看了坐在地上发抖的樵夫一眼,蓦然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一只没有丝毫血色的手,手上长着黑色的锋利指甲,比手指还长。 黑衣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食指指甲瞬间刺入樵夫的脖颈,樵夫浑身痉挛一下,身上突然像是被人抽干血一样,变得干瘪起来,没过一会,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黑衣人嫌恶的看着地上的干尸,甩手一拍,地上的干尸瞬间化为粉末…… 而此刻,黑衣人原本毫无血色的那只手,居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虽然很淡很淡。 黑衣人伸手弹了一下指甲上的灰尘,发出一阵恐怖渗人的笑声,声音嘶哑道:“虽然不美味,但起码还有点作用,再过一会,将会吃到无比美味的东西!” 不知何时,黑衣人另一只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水晶球,他伸手在水晶球上一摸,水晶球上隐隐约约地显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像是爱抚着什么宝贝一样,黑衣人温柔地看着水晶球里的男子,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加快速度朝着前方那座都城赶去。 ………… 月楼舒心中藏着心事,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一阵恍惚,好半天才想起她昨日做的荒唐事。 月楼舒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从床上爬了起来,做贼一样踮着脚,猫着腰,打开门朝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百里临风的身影后,才松了一口气,悄悄的出了屋子。 “楼舒想去哪?” 身后响起的声音令月楼舒浑身一僵,机械般转过头,傻笑道:“睡得身体僵硬,我出去走走!” 百里临风笑看着月楼舒心虚的模样,摇头道:“本王答应的事情,难道还会反悔,只是总得吃了午膳再去。” 月楼舒快要哭了,真是恨不得将百里临风丢出去,他每次在她要去找锦赐的时候,不是以睡觉的理由让她留下,就是用吃饭的理由留下她! 她实在是忍不住怀疑百里临风是故意的,偏偏还一副正儿八经严肃的样子,让月楼舒实在生不起反抗的心! 月楼舒不知道,她在百里临风面前,总是会将心中所想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百里临风看着忍不住笑出声道:“楼舒以为本王故意阻碍你?本王还没这么无聊,留你吃饭,一是为你的身体,二是……” “临风哥哥……”百里临风二是还没说完,屋外突然就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一个身穿粉裙子的女子冲了进来,飞扑到百里临风身前,一把搂住他的胳膊道:“临风哥哥,珊儿到你府上都好长时间了,你怎么一直都不来见我,前厅已经准备好午膳了,我们一起去用午膳吧!” 百里临风眼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臂,看着月楼舒道:“本王已经答应陪楼舒用午膳,凌华公主请回吧!” 穿着粉群的女子闻言眉毛一挑,气势汹汹地走到月楼舒面前,抬头仰望着月楼舒,霸气的宣布道:“你就是那个好色的蓝雕公主,本公主告诉你,临风哥哥会喜欢上你,那是因为本公主没有回宫,如今本公主回宫了,自然就没你什么事了,识相的话,你赶快滚出王府,否则本公主要你好看!” 月楼舒嘴角抽搐,看着眼前这个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公主,心里觉得好笑不已,就她这样的,百里临风能看得上?明显还没发育好嘛! 不过这小公主长得倒是挺水灵,看起来非常纯洁无害的那种,这样的女子倒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或许过几年也有成为祸水的潜质,但绝不是现在。 月楼舒实在没兴趣和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公主争风吃醋,无视百里临风求救的目光,也没说话,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 凌华小公主张着嘴巴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的蓝雕公主,就这么灰溜溜的(在她眼里是)走了,她准备好的七十二种夺夫妙计,都没使出来,居然只露个脸,就让人自卑的溜走了…… 凌华小公主很是满意自己一出场,不战就屈人之兵,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天生的凤凰,那些麻雀见了她就会自动躲开,但也有些失落,觉得才能还没展示,对手就认输了,没有能好好显示她的高贵不凡! 凌华小公主不爽的一跺脚,转身看向百里临风,瞬间又沉迷在那冠盖三国的容颜里,娇笑着道:“临风哥哥,父皇命你今日陪我用膳!” 百里临风一侧身优雅的闪开,声音淡淡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一些重要事情未处理,公主自己去前厅用膳吧!” 凌华小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百里临风的身影,恼怒的一跺脚娇声道:“临风哥哥总是找这些借口躲开,本公主也知道自己花容月貌,旁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扑上来,可若是临风哥哥想扑上来的话,本公主虽然会害羞惊讶,但若是临风哥哥真的想要,给了他便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危险降临 月楼舒飞心似箭,一路上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月宝楼,一进门看到翠儿就问道:“翠儿,锦赐伤怎么样?有没有事?” 翠儿正在招呼顾客,闻言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昨个儿锦赐公子不是去找公主的么?锦赐公子没有回来过啊!” 月楼舒眉头一皱,锦赐没回来,定然是被木望天带走了,也不知道木望天将锦赐带到哪里去了,看来只能派月宝楼暗部的人去找。 于是月楼舒又回头去找天一,天一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仍然会在街上卖字画,只是现在字画上的落款印章已经从萧折变成天一。 月楼舒找到了天一卖字画的摊子,装作过去看字画的挑来挑去,低声道:“天一先生,锦赐不见了,你帮我派人去找一下,他现在受了重伤,和木望天在一起。” 天一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道:“楼主如今可是烦恼无比?齐人之福似乎也不是那么美妙?” 月楼舒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没想到天一居然连这个事情都知道,好歹她现在也是他的主子,这样说出来让她好没面子。 月楼舒故作严厉地瞪了天一一眼道:“天一先生对别的事了然于心已是很累,就不必对你家楼主的事情这般伤心了!” 天一摇头微笑道:“楼主你错了,楼主的命运,联系着所有人的命运,天一必须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道天一这话里有话,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难道他当初就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加入月宝楼? 眼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实在不方便多问。月楼舒板着脸道:“莫要说些听不懂的,快帮我找锦赐!” 天一这才收起了手上的画笔,打了个手势,角落处的一名小摊贩突然立刻收摊走人,走的时候若有似无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月楼舒知道天一的本事深藏不露,也未惊讶,耐着性子坐下来等消息。 天一继续提笔作画,开始刚才未完成的作品,月楼舒则在旁边看着,对于水墨丹青。她不是很有研究,但也看得出一些意境,天一胡作的画意境淡泊而深远。和他的人很像。 月楼舒看得出神,正在作画的天一却突然停了下来,手指掐指算了一番,随后神情一变道:“不好,锦赐有危险!” “你说什么?”月楼舒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声道。 天一神色凝重。盯着月楼舒的脸看,在月楼舒的眉间,有一条淡淡的灰白色线,正在慢慢变化着颜色,变得越来越黑。 “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天一直接没有收摊。拉着月楼舒就往城北方向赶去。 月楼舒又是疑惑又是惊讶,但知道这关系到锦赐的安危,也没有多问。跟着天一拼命奔跑,心中有些发冷,平日里那般冷静淡然的天一突然这般大失形象的狂奔,那锦赐遇到的危险得是有多厉害! 两人在路上狂奔,此时迎面而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快速驶来。马夫也不减速,直直的往前冲。口中大喊道:“别挡路,快让开!” 月楼舒一看,直接带着天一从马车顶上跃了过去。 马车里正闭着眼睛休息的瑞泽,听到响动后,挑着眉毛睁开眼,一脸不爽地从马车里闪身而出,落到了马车顶上,嚣张道:“好大的胆子,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从本王的头顶踩着过去。” 瑞泽眺目一看,眼神一愣,嘀咕道:“咦,这不是好色公主吗?她旁边的男人是谁?难道这好色公主直接就在大街上强抢男子?果然是风流好色不改,本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背着大哥胡来,掉头追上去!” 车夫一听,立刻迅速停下马车,然后拉着缰绳,直接让马掉头朝月楼舒方向追去。 瑞泽也未回到车里,而是一脸兴味地盯着前方狂奔的两人,唇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 月楼舒和天一没有察觉到已经被人跟上了,只是没命的狂奔,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已经远离了内城,往外城跑去。 ………… 一件干净简单的房间内,锦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神冷冷地瞪着坐在床边的木望天,推开端到身前的药碗,沉声道:“我要去找舒儿。” 木望天闻言一脸气愤地重重放下碗,指着锦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傻子,那个负心女你还想她做甚,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小爷再给你找一个就是!” 锦赐斜了木望天一眼:“我只要舒儿!” “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小爷昨晚可是费尽心血才将你救了回来,昨日你的五脏六腑几乎全部移位,败坏的厉害,这状况一定是那个负心女给你下了毒,而且是连小爷都查不出来的毒!”木望天指着锦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模样。 “不会的,舒儿不会伤害我,她不会这么做的!”锦赐想也没想地摇头坚定否决道。 木望天翻了个白眼:“不会才怪,她已经得到过你,自然就失去兴趣,如今她中意上百里临风,而百里临风如何会容得下你这个人存在,所以那个女人才会对你下毒手,想不声不响的除掉你!” 锦赐仍然不为所动,闭上眼睛道:“你不了解舒儿,舒儿定是有苦衷的!” “你……你个死心肠的笨蛋,小爷当初也像你这么傻,结果是什么,还不是被那贼婆娘抛弃,丢给仇家,差点被五马分尸。”木望天脸色涨红,一副气得快要吐血的样子,偏偏锦赐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让他一肚子气无处可发。 客栈楼下的大厅内,店小二正在打瞌睡,一名全身被黑衣笼罩不露一丝肌肤的男子无声无息的走进了客栈,纱帽下隐隐可以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泛着兴奋嗜血的光芒。 房间里木望天还在嘀嘀咕咕叨唠个不停,一直闭着眼睛的锦赐突然睁开了眼睛,捂着胸口坐了起来,低声道:“心跳的好快,不对劲!” 木望天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小爷看你是相思成疾了才对,这个时候你还有空关心自己的心跳,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闭嘴……”锦赐冷冷地瞪了木望天一眼,全身冷然的气势骤然散发,将木望天吓得忘记了要说什么。 木望天张了张嘴,一脸委屈控诉,心道自个是找了个什么宝贝徒弟这是,怎么这么可怕,完全只有他吃亏的份,偏偏这徒弟医术天分极高,让他舍不得放弃。 锦赐此时居然已经挣扎了下了床,撑着身子一脸凝重道:“有危险,快离开这里。” 木望天愣了愣,看着自家徒弟的脸色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也紧张起来,开始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来不及了,快走。”锦赐捂着心跳越来越快的胸口,拉着木望天就从窗户外面跳了下去。 同一时间,房间的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如鬼魅般飘进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四周一扫,看到打开的窗户,冷笑一声,从窗户下飘了下去。 黑衣人身形移动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追上了锦赐和木望天。 锦赐本来就受伤严重,几乎是木望天扶着他跑,此刻就连木望天也察觉道了背后那阴森森的寒气和血腥味道,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木望天吓了一跳,急忙避开视线,稳定心神扶着锦赐往前跑去,不停念叨:“小爷真是倒霉,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煞星了,这下吾命休矣。” 木望天和锦赐的速度在黑衣人眼里就像是在爬,眼中闪现一丝嘲弄的笑,飞身就落到两人身后,从袖袍中伸出一双毫无血色的手,手上锋利的黑色指甲张开,对准锦赐的后颈抓去。 锦赐察觉到危险,本能的迅速侧身一闪,躲开了黑衣人的一击,只是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划破,而被划破的皮肤里流出了鲜红的色,周围的皮肤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变得干瘪褶皱。 木望天怪叫着道:“糟糕,这煞星是冲着你来的,小爷本来还准备将他引开,这下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锦赐忍着剧痛用力一掌,将木望天送了出去,喊道:“快走,别告诉舒儿!” 木望天眼睛一瞪,眼中急得通红,看着黑衣人再次伸爪朝着自家徒弟抓去,心急如焚,想也不想地冲过去,大吼道:“兀那妖怪,小爷也不是吃素的,想对付小爷的徒弟,必须经过小爷这关!” 锦赐看到转身回来的木望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底染上一抹感激,只是随后又失望,从黑衣人一出手就知道,就算他没受伤,与木望天合力也无法撼动黑衣人。 锦赐看着离脖子越来越近的黑色利爪,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道:“舒儿……” “锦赐……” 在这安静的小路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焦急万分的呼唤,锦赐眼神一亮,看着正朝着他追来的月楼舒,欣喜不已,只是等他一想到现在的危险情形时,立刻急道:“舒儿,快走,别过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 从一百零三章已经进入暖日卷了哦,这里就不单独分卷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临风之殇 月楼舒看到锦赐遇险,那黑衣人长长的黑色指甲就要刺道锦赐雪白的脖颈上,急得心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眼神染上一抹从未有过的冰寒。 若是锦赐有事,她一定要让这黑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月楼舒离锦赐尚有一小段距离,而黑衣人的指甲已经触到了锦赐脖颈上的皮肤! “不要……”月楼舒红着眼睛大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的动作突然一顿,手背上插着一枚莲花暗器,流出黑色的血。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黑衣人那双血红的双眼中戾气大涨,喉咙里发出怪笑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人,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月楼舒先是经历了一番绝望,眼下有了转机,又惊又喜,看着水光绝带了这么多杀手赶来,危机应该解除了,于是冲过去抱住锦赐,声音哽咽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锦赐也是十分激动地抱住月楼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重新抱住了怀中的人,舒儿还是她的。 “舒儿,你带着锦赐先走。”水光绝突然出声道。 月楼舒从锦赐怀里抬起头,心道水光绝带了这么多杀手,对付一个人,应该是没有危险,于是吹了一声口哨,召唤白鸟。 锦赐稳定心神后,眼神盯着黑衣人,神色有些凝重道:“哥哥小心,他很厉害。” 这是第一次锦赐当着其他人的面叫水光绝哥哥,水光绝的眼中染上一丝激动,隐忍了这么多年,他一心保护的弟弟,终于再次光明正大的喊他哥哥。 不过水光绝很快便收起所有情绪,眼神锁定在黑衣人身上。周身弥漫着杀气,冷峻道:“阁下是谁,为何对我弟弟出手!” 黑衣人怪哼一声,也不说话,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着水光绝和周围的杀手,身形一动,对着水光绝冲了过去。 水光绝脸色一沉,手中凭空出现十枚莲花暗器,用力射出。阻挡黑衣人的攻势,周围的杀手也纷纷亮出兵器对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身形如同鬼魅一样飘忽闪动,轻而易举地躲过莲花暗器和杀手的偷袭阻杀。 水光绝看到黑衣人躲过他的莲花暗器。唇边浮现一丝冷酷,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手指微动,轻喝道:“变向。” 话音一落,原本已经偏离方向的莲花暗器突然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旋转回头射向黑衣人的后背。 黑衣人血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阴冷地看着水光绝道:“有点水平,你的鲜血一定很美味。” 在水光绝的手指尖上,缠绕着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透明丝线,手指仿佛在跳舞一般,控制着莲花一次又一次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时无法避开莲花暗器。周围的杀手又不断进行偷袭刺杀,血红色的眼睛变得嗜血而疯狂起来,突然停住脚步。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如同充了气一样,变得鼓鼓的,然后居然直接伸手接住了杀手们的兵器,用力一握。兵器居然扭曲得变了形。 黑衣人疯狂的怪笑一声,将手中握着的兵器反击向杀手们。杀手们直接被一股怪力震飞,口喷鲜血。 只是在黑衣人击伤杀手们的时候,水光绝已经操控着十枚莲花暗器,齐齐射向黑衣人最软弱的颈部,黑衣人根本来不及避开。 月楼舒等人看到这般情况,眼中都透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个黑衣人着实难缠,武功也邪门的很,若不是这么多杀手帮忙,恐怕水光绝一人也难以对付。 然而令所有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是,莲花暗器射在黑衣人颈部,却仿佛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一般,旋转着无法前进,任由水光绝如何灌输内力,都破不开那层障碍。 黑衣人在水光绝惊讶的目光中,伸手握住所有莲花暗器,然后锋利的指甲划过连着莲花暗器的丝线,线狂烈抖动几下,却没有断,但是水光绝却蓦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 “光绝……”月楼舒大吃一惊,急忙甩出袖中紫鞭抽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看了一眼月楼舒,似乎知道她兵器的厉害,头朝后仰了一下,避开了抽过来的鞭子。 此时正好给了水光绝机会,水光绝用全力收回了莲花暗器,脚步晃了晃,脸色有些苍白。 月楼舒此时才知道黑衣人真正的厉害,一边继续挥动鞭子抽向黑衣人,奈何黑衣人身形彷如鬼魅,根本沾不到他的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水光绝眉头皱紧,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说道:“舒儿你带着锦赐先走。” “不行,你怎么办?”月楼舒摇头道,她知道水光绝不是黑衣人的对手,留他在这里只是送死。 “别担心我,我虽不能打败他,但保命的本事足以。”水光绝回头道,眼神凝重坚定地看了月楼舒一眼,让人无法反抗他的话。 水光绝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飞身上前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此刻白鸟已经飞了下来,鸣叫几声,似是在催促月楼舒远离危险。 月楼舒看了一下,将盯着战况的锦赐扶到白鸟背上,说道:“你先离开这里,我留下帮光绝。” 锦赐蹙眉,似是很不放心,但是他也不放心哥哥,左右为难。 月楼舒见状急忙道:“黑衣人要杀的人是你,只要你走了,我们就可以逃走。” 锦赐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理智地点点头,在月楼舒的唇上落下一吻道:“若是你有事,我绝不独活。” 月楼舒微笑道:“傻瓜,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月楼舒拍了拍白鸟的脑袋,示意白鸟带着锦赐离开。 白鸟不舍的用脑袋蹭了蹭月楼舒的手,似是在为她担心,但是在月楼舒催促的眼神下,还是张开翅膀,准备离开。 月楼舒转身看到木望天也加入了战局,月宝楼暗部的人接到天一发出的信号也赶了过来帮忙。 令人奇怪的是,瑞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在帮忙对付黑衣人,凭借他那几乎和黑衣人不相上下的速度,给黑衣人造成了不小的困难。 但是这么多人仍然奈何不得黑衣人,她得过去帮忙才行,月楼舒看了锦赐一眼,朝他点点头,便冲过去加入战局。 白鸟此时载着锦赐煽动翅膀正准备起飞,锦赐眼神仍然不放心的关注着战局。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黑衣人一看到锦赐要离开,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速度暴起,直接冲破了包围圈,眨眼间飞到锦赐背后,眼中涌动着疯狂与势在必得,手上的黑色指甲长了一倍,一只手抓向锦赐脖颈,一只手抓向锦赐后背。 月楼舒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黑衣人一只手抓的位置,正是锦赐背后图案的位置。 锦赐也是察觉到死神的降临,从腰间抽出月寒剑,架住了抓向他脖子的那只手,在后背和脖颈两者受敌之下,他选择了放弃后背。 黑衣人喉咙间发出一声怪笑,似是在嘲笑什么,眼神兴奋地盯着锦赐的后背,眼看着指甲就要刺进锦赐的后背。 “锦赐……”月楼舒捂住嘴,心如死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锦赐有什么事情,她也不想活了。 预想之中锦赐的惨叫声并未响起,反而听到了另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月楼舒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瑞泽突然焦急地大喊道:“大哥。”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终是看清楚挡在锦赐身前的百里临风,百里临风正面朝着黑衣人,手上拿着一杆金色长枪,刺进了黑衣人的腰腹,黑衣人手上的利爪刺穿了百里临风的右胸。 黑衣人发现自己受伤,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眼神嗜血的盯着百里临风,但是随后他的眼神变了,像是发现什么惊喜的事情一般,盯着百里临风,看着受伤的鲜血。 随后怪笑着直接将已经刺进百里临风胸口的利爪,再次用力深入,然后猛然一握,直接抓了什么东西出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刻耀眼璀璨的金色珠子闪闪发亮,上面还带着鲜血。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最先赶到的是瑞泽,一把从呆愣的锦赐怀里抱过百里临风,急喊道:“大哥,大哥……你怎么样?”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失去了原本闪耀的光泽,口中不断吐出鲜血,胸口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样,触目惊心。 最可怕的是,百里临风冠盖三国的容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从发迹开始,慢慢变白。 “怎么会这样……大哥你别吓我。”瑞泽失魂落魄地喊道。 “让开……”月楼舒第二个冲过来,从瑞泽怀里抢过百里临风,一股脑的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颤抖着手指从里面找出药瓶,倒出一粒绿色晶莹的药丸,塞进百里临风嘴里,口中安慰自己道:“没事,不会有事的,这是神药,无论什么伤都可以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一十章 白发容颜老 百里临风吞下药丸后,靠在月楼舒怀里,用力抬起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咳嗽道:“别哭,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我不要听这些,你说过要陪我纵横山河,伴我万世轮回的,你不会有事的,这颗药可以救命的,不会有事的。”月楼舒失控地抱着百里临风哭喊道。 月楼舒此刻什么也没办法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百里临风一定不能有事,他那么强大,连上次遇险靠自己就能挺过来,这次吃了药更加不会有事。 到现在月楼舒才明白,百里临风早就住进了她的心里,对她非常重要,虽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但是却散发在全身四肢百骸,离不开,戒不掉! 周围的人看着满身失血毫无生气的百里临风,眼神中闪过不忍,锦赐神色既复杂又感激的看着百里临风,水光绝看着百里临风也是颇为不忍,木望天则是一脸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百里临风居然愿意舍身救锦赐。 众人此刻心中都憋了一把火,看着拿着金色珠子的黑衣人,纷纷扑上去,招式比刚才狠辣了无数倍,一招比一招玩命。 黑衣人大笑着,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无视所有人的攻击,吃了那颗金色珠子,随后他的体内爆发出一阵金光,像是被洗礼了一般,手上的皮肤也变得晶莹光泽,有了血色,完全不似最初的苍白干枯。 瑞泽在百里临风旁边哭的像个小孩子,狠狠推了月楼舒一把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为了救你的情郎,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瑞泽,不怪她,他迟早也会找上我的。”百里临风低声解释道。 瑞泽不明所以道:“大哥你在说什么。那黑衣人要找你干什么,他要找的是这女人的情郎!” 月楼舒听百里临风这么说,也醒悟过来,高声道:“珠子,把那颗珠子抢回来,一定要把那颗珠子抢回来,他能救临风。” 瑞泽一听,也想起从百里临风身体里挖出的珠子,转身就朝黑衣人扑了过去,怒声道:“把大哥的珠子吐出来。否则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月楼舒紧紧抱着百里临风,查看他的变化,药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百里临风冠盖三国的容颜已经停止了衰老,但是却由二十岁定格在了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变成了满头白发,神药可以治伤,却不能让人返老还童。 月楼舒看着突然就步入中年的百里临风。摸着他脸上不再晶莹润泽的皮肤,心疼的快要恨死自己。 锦赐已经从白鸟身上下来,抱着月楼舒道:“舒儿,对不起。” 月楼舒泪眼朦胧地看向锦赐,摇头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月楼舒虽然心疼百里临风。但若是锦赐变成这样,她也是不能接受的,两个人在她心中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位置。就连水光绝,她也不愿意他有事。 黑衣人被众人不要命的围杀,不但没有受伤,反而随着时间的变化,他的身形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移动时仿佛带上了金光一样,一掌就能震碎一名顶尖杀手的五脏六腑。情况变得很不乐观,甚至好几次黑衣人都想突破围杀,朝着锦赐奔过去,好在水光绝察觉到他的意图,每次都拼命挡了下来。 现在围杀只能进行偷袭刺杀,不能正面与之厮杀,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黑衣人重伤,众人心中也是恼火的很。 混乱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月楼舒一股脑的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一直收着的那根不知是何用处的羽毛也落在了地上。 白鸟看到羽毛后,兴奋的鸣叫一声,一口叼住羽毛,就将羽毛吃了下去。 月楼舒虽是察觉到白鸟的怪异举动,只当白鸟淘气,鸟的消化系统和人不一样,这羽毛吃下去也不会吃坏肚子,便也没有理会,反正这羽毛也没什么用。 白鸟吃下羽毛后,非常高兴,不停的煽动着翅膀,然后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它的翅膀边缘,慢慢地长出了锋利的白色羽刃,足足有两根筷子长度,爪子的利爪变得更尖更硬,就连它的身体也在慢慢长大,最后长大了一半有余,才停止生长。 这时月楼舒终于察觉到旁边白鸟体型的变化,抬头惊讶的看着白鸟,白鸟察觉到月楼舒的注视,骄傲地煽了煽翅膀,高兴的鸣叫一声,然后瞬间飞起,朝着黑衣人而去。 白鸟冲到黑衣人面前,直接翅膀一煽,居然就将黑衣人煽的后退了几步,然后闪电般从黑衣人面前低空飞过,锋利的羽刃寒光一闪,从黑衣人的腰腹位置切过。 “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声,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变化巨大的白鸟,眼中涌出恐惧之色,捂着腹部的伤口,不舍的看了锦赐一眼,转身逃离而去。 白鸟看到黑衣人逃了,兴奋的鸣叫几声追了上去,留下一群看得目瞪口呆的人。 水光绝最先回过神来,下令道:“你们跟着白鸟一起追,务必将那颗珠子抢回来。” 天一也对月宝楼暗部的人下了同样的命令,只剩下水光绝、瑞泽、木望天、天一留守保护百里临风和锦赐。 木望天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不过还是冲过去查看百里临风的伤势,看了一会蹙眉道:“奇怪,怎么一个二十岁的人,突然就变成三十多岁的身体了,里面的器官老化的好快,若不是有种药性阻挡衰败,恐怕如今已经老死了。 月楼舒一听,急得就想将另一颗药也喂百里临风吃下去,百里临风摇头道:“别浪费,没用的。” 月楼舒塞了好几次百里临风都咬紧嘴唇不肯吃,无奈之下,只好又重新将药收回瓶子里,心疼又内疚的看着百里临风。 水光绝走过来,神情凝重道:“先送临风回去养伤,剩下的事情我们必须彻查!” 月楼舒看了一眼满头白发的百里临风,小心地松开,正准备唤人将他抬回去,瑞泽却一脸沉默的将百里临风背起送他过来的马车上,没有说一句话。 月楼舒知道瑞泽心中现在怨气很大,叹了口气,扶起锦赐,上了水光绝喊来的马车,跟在瑞泽的马车后面,往旭日王府赶去。 回到王府后,木望天开始仔细的为百里临风诊治配药,却意外的发现,百里临风现在的身体已经停止了继续衰败,而且就连体内积压已久的寒症都好了。 木望天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终于想起月楼舒给百里临风喂的那颗药,于是就开始缠着让月楼舒将那药拿出来让他好好研究研究。 月楼舒哪能给他,那救命的药如今只剩下一颗了,当世仅此一颗的神药,若是让木望天随便研究破坏了药性,她找谁哭去! 木望天毫不气馁地一直缠着月楼舒,大有不将药给他就和你耗上的架势。 月楼舒被缠的实在是头疼无比,冷着脸道:“你若是有办法让百里临风的头发恢复颜色,让他的容颜重新变回最年轻的样子,我就将药给你研究。” 月楼舒最心疼的还是百里临风的那头乌黑如墨的长发,虽然他的容颜变老了十几岁,但并没有影响他的绝世容颜,相反还多了不同于以往的成熟儒雅的韵味。 “这……这根本不可能,世上就没有返老还童的药!”木望天一听苦着脸说道。 “哼,亏你还是神医,世上无奇不有,说不定就会有这种药出现,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月楼舒撇嘴道,反正她以后一定要找到办法让百里临风的头发恢复颜色,实在不行就让陆天涵想办法研究前世那种染黑的药膏。 木望天听到自己的医术收到质疑,很是不满,大声道“不可能,这世上若是有这种药,小爷一定知道。”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月楼舒皱起眉头走到软榻边,伸手握住锦赐的手,发现锦赐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不由得瞪了木望天一眼:“你是怎么照顾人的,锦赐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木望天心道锦赐弄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负心女,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却又知道口才说不过月楼舒,只好寒着脸不吭声。 锦赐回握住月楼舒的手,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道:“我好像没什么用,总是被你和别人保护。” 月楼舒捂住锦赐的嘴巴,生气道:“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会发生,并不是你的错,既然错了,我们一起去努力弥补挽救,你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锦赐眼神动了动,拿开月楼舒的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舒儿,我是不是很贪心,只想着独占你,百里临风却能为你做很多事情,我的胸襟不如他!” 月楼舒知道锦赐其实很敏感,如今怕是走进死胡同里乱想起来,两次都被百里临风所救,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出真相 “你就是你,不需要因为别人而怀疑自己。”月楼舒低垂眼帘轻声道。 锦赐将下巴搁在月楼舒头顶蹭了蹭,沉默了一会,轻轻叹息道:“舒儿,若是你喜欢百里临风,告诉我就好,不必勉强自己。” 月楼舒闻言愣了愣,随即心慌起来,她怎么有一种锦赐要离开她的感觉,拉紧锦赐的衣襟想解释,可是否认百里临风的话她又说不出口,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锦赐看着月楼舒紧张的模样,眼中微暖,摸着她的脸庞道:“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等我觉得该回来了,我就会回来。” 月楼舒眼泪这次是真落了下来,锦赐居然是真的要离开,她知道她爬墙不对,心里装两个人更不对,可是她对锦赐绝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和宠爱,她不能没有他。 她知道锦赐一直是有大报复的人,甚至想推翻月国女皇统治的局面,只是因为遇到她,锦赐才将心中的所有报复收了起来,在她身边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人。 是她辜负了锦赐所有的信任和情谊,到了镜国以后,锦赐实际上看似独占欲极强,但是她知道锦赐一直在让步,锦赐如何能不知她对百里临风的那点心思,只是他仍然选择留在她身边。 如今可好了,锦赐不要她了,锦赐要走了,什么叫他认为该回来就回来了,若是他一直认为不该回来,那她不是被永远抛弃了。 月楼舒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锦赐哭得很伤心很愧疚,抱得很紧很紧不肯松手,就怕这么一放手。锦赐就要永远离她而去。 屋子里其他人原本在讨论黑衣人的来历目的和百里临风的伤势,此刻见到这一幕,都停了下来不敢说话,眼神不时飘向趴在锦赐身上哭得像是要生死离别的月楼舒。 百里临风躺在床上,看着月楼舒一脸不舍愧疚的样子,无声的别开眼,虽然早就接纳她的一切,但是不被放在第一位,甚至是他用手段慢慢住进她的内心,终究比不得最初的怦然心动。 心中没有妒忌。只是有些酸酸麻麻的情绪,怎么挥散也难以完全根除,看来他并没有别人想的那般伟大。百里临风唇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水光绝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刚才一直在咳嗽的他硬是捂着嘴忍了下来,将唇边不停吐出的鲜血用袖子抹掉,眼神温柔而又复杂的看着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人,心中传来尖锐的刺痛。 从小舒儿就只和他一个人亲近。对旁人不理不睬,小时候锦赐一直跟着他身后哥哥的喊,舒儿总是气鼓鼓的嘟着小嘴,抱怨他只疼爱弟弟,总是因为弟弟的事情,不能陪她出去玩。 他从来没有想过。最爱的女子有一天会和他最疼爱的弟弟,爱得刻骨铭心,难舍难分。那些单纯甜蜜的过往,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放在心里慢慢回味,等待着发酵变质,不再有勇气想起的那一天。 水光绝闭了闭眼睛。极力忍下眼中的酸涩和胸口的疼痛,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一直黑着脸不吭声的瑞泽看着水光绝离去的背影。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哼一声道:“你们够了没?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因为你们而变得伤心才满意,光绝已经走了,他为了保护你们,全身上下都是伤,你们可有关心过?” “瑞泽……不要胡说。”百里临风饱含怒意地看了一脸不忿的瑞泽一眼。 瑞泽被百里临风训斥,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站起身道:“大哥,难道我说的有错,这两个人爱的要死要活我不管,可是他们让你变成这个样子,让光绝伤心悲痛我不能接受,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资格拥有幸福?所有人都要围着他们转?” 百里临风知道瑞泽是担心他,但是话说得越来越过分了,开口想要阻止瑞泽继续说下去。 而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木望天,则是被梵光阁的杀手架走去给水光绝治伤去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这些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不关锦赐的事情,是我一直怀有目的,想要接近你们,我和那个黑衣人一样,目的都是你们身体里的珠子。”月楼舒从锦赐怀里抬起头来,抹掉脸上的眼泪,一字一句认真道。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说到底,她和那个黑衣人要的是同一样东西,只是黑衣人用了最直截了当的手段,她用了迂回怀柔的手段,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月楼舒不想再昧着良心欺骗他们,一个百里临风弄成这样就让她心痛死,若是锦赐、水光绝、瑞泽、卓逸尘都因为失去珠子而老死,那她算什么?和那些为了一己私欲,杀人无数的魔头有何区别?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况这些人都对她很好,就连那个大冰山卓逸尘,也对她手下留情,她拥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如何还能对他们下手! “舒儿……”锦赐捂着胸口着急地从软榻上坐起来,担忧地拉住月楼舒,此时非同一般,绝对玩笑不得。 “你说什么?”瑞泽刷的站起身,脸色难看道:“你一开始接近我们就怀有目的?和那个黑衣人一样,想要取走大哥身上的东西?” 月楼舒摇头:“不是临风一个,还有你、光绝,卓逸尘,如今还包括锦赐!” 瑞泽闻言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身上也有那种珠子?” 月楼舒点点头:“现在还不确定,只要给我看你背后有没有图案就能确定!” 瑞泽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身上没有那种图案。” 月楼舒也是一愣,心道难道是搞错了,但是百里临风突然开口道:“那个图案,可能只有楼舒一个人才能看到!” “什么?”瑞泽扯着嘴角,觉得很是荒唐,怎么可能他背上的图案,别人看不到,只有月楼舒一个人看得到? 为了印证事情的真假,瑞泽将衣袍和上衣干脆的脱掉,背对着月楼舒道:“你看清楚,我的背后有没有图案?” 月楼舒也不扭捏,盯着瑞泽肩膀下面看,果然看到了一个鲜明的图案,图案上的东西比其他人的颜色要淡一些,像是水的波纹流动,更像风刮过形成的漩涡。 “我能看到你背后的图案。”月楼舒实话实说道。 瑞泽抽动眉毛,看了百里临风和锦赐一眼,百里临风和锦赐同时摇头道:“我们看不见。” “该死,这是什么鬼玩意。”瑞泽非常难以接受,火大地拉好衣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提高声音道:“如此说来,你一直想办法接近我们,就是为了取出我们身体中的珠子?” “是……”月楼舒没有辩解什么,虽然她不一定下得去手,一开始也不知道取走他们身上的珠子会伤害这么大,但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 “好,很好。”瑞泽笑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似是压抑着怒气,不知道是在生气月楼舒的欺骗,还是愤怒月楼舒的目的。 “原来如此,舒儿起先不知道我身上有图案,那晚沐浴才看到,所以舒儿才会那般慌乱的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赐终于想通了月楼舒那晚的异常举动,非常肯定地说道。 月楼舒感动地看着锦赐,她本以为锦赐会误会她,对她失望,却没想到锦赐能够联想到她那日的举动就得出结论,不愧是她用心去爱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刻,第一时间不但没有怀疑她,而是用心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若是以前的锦赐,恐怕一气之下就会转身消失不见,如今两人经历了风风雨雨,彼此信任了解,才不会因为误会分开。 月楼舒握紧锦赐的手,将心意传递给他,锦赐满是心疼地将她拉到怀里道:“舒儿怎么傻,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一个人承担一切,就算你需要,我也会……” 月楼舒用力捂住锦赐的嘴不让他说话,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舍得伤你,你千万不能有那种念头。” 锦赐眼睛亮亮的,带着笑意,他当然知道她不会伤他,可是这样却让他心疼! 砰…… 瑞泽气急败坏的一脚踹翻椅子道:“你真是行啊,你舍不得伤害你的情郎,就想对我大哥下手?我大哥就活该为你们牺牲?” 月楼舒心虚地看了百里临风一眼,看着百里临风鼓励信任的眼神才放下心来,理直气壮道:“你我不能保证,但是临风,我早就下不了手,光绝也是!” 瑞泽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如一阵风般冲到月楼舒面前,抬起手掌就要动手。 月楼舒抬着下巴倔强的也不躲闪,眼神凌厉的与瑞泽对视,瑞泽的手掌抖了又抖,看着眼前这倔强坦然的脸,怎么也没下得去手。 “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说一个故事如何?”一直在外间安排各项事情的天一突然走了进来,声音悠然道,脸上表情很认真,挂着一副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运相连 众人立刻将视线集中在天一身上,一直以来天一给人的感觉是个忧国忧民的人,擅长占卜算卦,通晓一些天机,给人深不可测之感,还带有一丝神秘。 “天一先生请说。”百里临风从床上坐起身,做出准备聆听的样子。 月楼舒与锦赐对望一眼,走到椅子上坐下。 瑞泽手掌还举在空中,看着月楼舒和锦赐大摇大摆无视他的样子,认为这两人是在对他示威,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瑞泽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还是忍下了怒气,一甩袖子,直接躺在了软榻上,闭上了眼睛不吭声。 天一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他并不会武功,今日的奔波劳累远远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端起茶喝了几口才有点顺过气来,然后对着月楼舒说道:“楼主可知道黄大仙?” “黄大仙?”月楼舒扯了扯嘴角,她的确有印象,当初月国女皇让她来镜国选夫,找的理由就是黄大仙说她命有五夫,她当时还很不屑来着!觉得非常荒谬可笑,打从心底,她就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但自从遇到天一,才改变了看法,知道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奇人,能够窥测到一些天机福祸。 天一点点头道:“不错,正是黄大仙,也就是家师!” 月楼舒对于天一是黄大仙的徒弟一事,并无太大惊讶,只是其他三人听了却是非常惊讶,纷纷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天一。 月楼舒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很是疑惑,心道这黄大仙,看来真的名声很响亮,很有些本事。 锦赐看着月楼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着给她解释道:“舒儿有所不知,黄大仙此人是当之无愧的神算,他所测出的事情,没有一次失手过,正是因为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不到四十岁就死去,在他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传人!” 月楼舒张了张嘴,连锦赐都这么说,其他人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那这黄大仙的神算水平看来真的非常高。 其实月楼舒心底早就相信黄大仙的水平了,光看天一的水平就很能让人信服,这次天一不就是预测到锦赐有凶险么! “不知此事和黄大仙有何关系,天一先生请继续说下去。”百里临风温文有礼道。 天一点点头,脸上闪过悲伤,沉吟道:“家师其实本不该这么早逝,只是那一年他碰触了不该知晓的天机,遭到反噬,短短两年,就丢了性命,临终前他犹豫再三,还是将事情告诉了我。” “什么事?先生快点说。”此刻瑞泽早就从软榻上起身,一脸焦急的催促道。 天一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师傅当时窥测到,北斗七星在一个晚上,同时消失了五颗,直到过了一个晚上,才又同时出现,只是这出现的五颗星,比原先的大了很多,也亮了很多,而且就连北斗七星原本的形状都有了变化!” 天一说着用手沾了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简图解释道:“北斗七星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颗星组成,形状像一个漏斗,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四颗星差不多在一条线上,是漏斗的手柄,从天玑开始大幅度变化,与天璇、天枢两颗星形成一个漏斗形状。” 画完后,天一指着斗柄方向说道:“古语有云,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但是自从那晚的变故后,斗柄就不停变化,完全打乱了原有的规律,最后竟然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天璇星包围住,天璇星的光芒时明时暗,很是奇怪,独留漏斗的最后一颗天枢星在外面,而这颗天枢星颜色变得越来越斑驳不纯,泛着黑色。” 月楼舒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在听天书,偷偷瞅了其他几人一眼,发现其他几人虽是听懂了,但都很疑惑的样子,心中才稍稍平衡点,直接开口道:“天一先生,你说的我实在是听不太懂,你能不能用更简单的话说一下。” 天一闻言莞尔一笑道:“简单来说,就是其中五颗星包围了天璇星,被排除在外的天枢星被污染了,自从五个月前,时明时暗的天璇星变得非常明亮,比围绕在它周围的五颗星还要明亮,经过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天璇星一旦变暗,那么周围五颗星的光芒也变暗,五颗星当中有一颗星变暗,那么天璇星光芒也会变暗。” 月楼舒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五个月正是她刚到异世的日子,难道与她有关系? “说到底,这北斗七星的变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次开口问的是瑞泽。 天一知道众人听得不耐烦,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罗盘说道:“师傅曾经告诉我,当有人接近这个罗盘时,这个罗盘会转动,那就代表着,这个人对应北斗七星中的一颗!” 说完天一直接将罗盘靠近月楼舒,此刻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静止不动的罗盘靠近月楼舒身边时,突然快速旋转起来……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看着天一,好半天才道:“你是说,我的命运对应北斗七星中的一颗星?” 天一郑重其事地点头道:“不错,若是我猜的不错,楼主正是对应那颗被五颗星包围在内的天璇星!” 接着天一将罗盘从月楼舒身边挪开,罗盘立刻停止转动,然后他依次将罗盘靠近锦赐、瑞泽、百里临风身边,罗盘都是在靠近他们身边时就快速转动,离开之后又静止不动!” 此刻众人终于明白天一想表达的意思了,天一是想说,他们几人的命运已经连在了一起,一旦有一个人出事情,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 静默了一会,百里临风打破沉默道:“其他三人是谁,谁又对应那颗被排除在外的天枢星?” “其他两颗星对应的正是水光绝和卓逸尘,那颗被排除在外的天枢星,天一尚未遇到。”天一赞赏地看了百里临风一眼,很是佩服他这么快时间就能抓住重点。 月楼舒对于水光绝和卓逸尘对应其他两颗星并不奇怪,她早就猜想,如来佛祖让她集齐五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这五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才对! 只是那颗被排除在外的一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对了,罗盘碰到昨日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有变化没?”月楼舒追问道。 天一摇摇头:“我曾冒着生命危险刻意接近过,罗盘并没有反应。”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那个黑衣人既然不能令罗盘转动,那就是说黑衣人并非真正的主谋,他背后还有主人。 月楼舒心里乱的很,到现在她不禁疑惑起如来佛祖的真实目的,若是让她简单取走五人身上的珠子,何必又将她与他们五人之间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如今又多了不明身份的人在暗处,似乎也想取他们无人身上的珠子,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楼舒发誓下次如来佛祖再入她梦时,她非得带上十双八双鞋子,狠狠的丢死他,让她随便玩弄别人的命运! 天一在众人沉思的时候,又开口道:“家师曾经被月国女皇请去算过命,楼主命有五夫,这件事情楼主可知晓?”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任谁听了前面那么多,也会猜想那对应天璇星的五颗星,很可能就是黄大仙说的命中五夫! 锦赐脸色很不好地看着月楼舒,心道多了一个百里临风原来还不够,居然还有其他三个? 百里临风则是有些释然了,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更加值得了。 冲击最大的还是瑞泽,脸色不停的变化,一会瞅了瞅月楼舒,一会瞅瞅其他几人,心中嘀咕道:“真是乌鸦嘴,当初随口一说要做好色公主的侍郎,没想到居然应验了,若是这样,这排位怎么算,排在大哥后面就算了,但是坚决不能排在那个月国第一公子的后面,不然让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放?” 若是月楼舒知道瑞泽的心思,恐怕当场就要喷出一口血来,她还没说要接受他呢!他居然都开始想着排位的事情了,这家伙的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 众人各怀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天一环视一周道:“家师还说了,三国的安定与统一,就掌握在天璇星的手中,此话天一虽然不解,但家师绝不会空口妄语,其中定然有什么联系,还请各位仔细斟酌,先放下其他成见,找出那个被排除在外的人才是最重要,否则结果就会像今日这般,被危险找上门来!至于这些话,还请诸位转告水光绝和卓逸尘二位。” 天一又丢下一个巨雷后,便挪着步子去客房休息了,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性命受到威胁之时,众人也无法再光想着儿女私情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情落他眼 王府花园的一颗葡萄树下,水光绝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穿过树叶的阳光撒在他那张亦妖亦仙的脸上,生出几分不可高攀之感。 月楼舒猫着腰轻移着脚步慢慢走过去,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走到近处,月楼舒看着水光绝身上各处缠着的绷带,觉得刺眼无比。 水光绝在她眼中,一直都该是端坐在云端,悠闲的享受人生的自在国师。 如今水光绝为了她和锦赐,不问缘由,不想自己,不求回报,不会索取,总是无怨无悔的挡在他们前面,牺牲自己,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水光绝看来是累到极点了,月楼舒观察他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作为梵光阁的第一高手,断然不会让自己出现毫无意识的情况。 水光绝的锁骨上有一道筷子长的划伤,是被黑衣人的指甲划伤的,导致周围的皮肤干瘪枯萎,就像烧伤的疤痕一样。 月楼舒拿出一瓶从木望天哪里抢来的甘玉露,听锦赐说,这是木望天最得意的研究,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伤,涂上去后都不会留下疤痕。 月楼舒用手指沾了一点,给水光绝锁骨上的伤口轻轻地涂抹上去,碰到水光绝肌肤的那一刻,水光绝身体轻颤了一下,眉头微皱,似是很疼的样子。 月楼舒吓了一跳,手停在那里不敢乱动,生怕就此将人惊醒。 一阵疼痛过去后,水光绝仍然没有醒来,月楼舒才壮着胆子继续给他上药。 有了第一次的碰触,第二次水光绝的反应就轻微了许多,只是微皱着眉头,没有发出声音。 月楼舒轻柔细致地将伤口涂了一遍,想想又怕药效不够,又继续涂了一遍才放手。 等第二遍涂好后,月楼舒抹了抹额头的汗,收起药瓶,帮水光绝拉了拉衣领,想着水光绝身上的温度似乎有点偏低,准备去拿条毛毯过来。 月楼舒踮着脚离开后,一直闭着眼睛的水光绝蓦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泛着复杂不明的光芒,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刚才被上了药的位置。 如今舒儿即使会来关心他,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和感激,不会为了他而停留,不会为了他而牵肠挂肚,只是一种道义与任务罢了。 水光绝狭长的凤目空寂地看着安静的花园,长长地叹息一声,终是失望认命地闭上眼睛。 月楼舒刚才冲到了房间里,捧起床上的毯子就准备抱过去给水光绝,没走两步又觉得怀中的毯子似乎太硬,不够柔软,会压到水光绝的伤口,让他不舒服,于是又嫌弃的将毯子一丢,想着哪里的毯子最软。 百里临风房间里的毯子她是不可能去动的,府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人,估计也找不出什么好毯子。 月楼舒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陆天涵,那个大少爷可不会委屈自己,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记得有一次听他嚷嚷在外面找了半个月,终于找回一条狐狸毛毯来着。 月楼舒想到这里,立刻去了陆天涵的房间,一进房间,果然看到陆天涵的床上有一条纯白色的狐狸毯子,拿在手上一摸,那叫一个柔软丝滑。 最近几天陆天涵都住在月宝楼顾着生意,月楼舒心想先借给水光绝盖盖,等他伤好了再送回来就是,大不了她去猎场打只狐狸来还给他。 于是月楼舒就干脆抱着毛毯去给水光绝了,也许是不问自取别人的东西,有些心虚,也可能是担心水光绝受凉,月楼舒走的飞快,没过一会就到了花园里。 月楼舒做贼一样先探头看了水光绝一眼,发现他仍然睡着后,于是放下心来捧着毯子走过去。 只是在月楼舒刚走到花园的时候,水光绝搭在腰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月楼舒走过去轻柔的将毯子盖在水光绝身上,唇边露出一丝笑容,刚才天一说的话让她明白,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她的命运早已和他们五人联系在一起,那么她与水光绝早就有了扯不断的联系。 月楼舒正在发愣,却没有注意到,水光绝已经睁开了眼睛,抬头就看到月楼舒傻乎乎不知在想什么的可爱模样,勾唇一笑,伸出手一把将月楼舒拉到他身上。 “喂……”月楼舒惊呼一声,吓得不轻,但第一时间还是想到水光绝身上的伤,伸出手撑在他身侧,才没有压上去。 于是现在就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姿势,水光绝仰躺在藤椅上,月楼舒的腿分开跨在他的腰侧,上身贴着他的胸膛,只剩下两个手指的距离,秀发垂在水光绝的俊脸上,怎么看怎么暧昧。 月楼舒窘迫不已,就要从水光绝身上下来,水光绝却不让,伸手抱住她,将她的身体往下压。 “喂,你身上有伤,别乱来。”月楼舒又急又气道,狠狠瞪着水光绝。 水光绝看着空有气势的月楼舒,眼神微眯,突然一副委屈的模样道:“舒儿,我好疼。” 月楼舒愣了愣,看着水光绝委屈喊疼的模样,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亦妖亦仙的脸上,真是要命的诱惑。 月楼舒虽然知道水光绝在使苦情计,但他身上的伤确是真的,只能像哄小孩子一样僵硬道:“伤口疼就该多休息,不能乱动,你先松手。” 水光绝听了笑得狐狸眼一勾,然后就将脑袋钻进月楼舒怀里软软道:“舒儿,真的很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疼得睡不安稳,老是被疼醒。” 月楼舒看着窝在他怀里的脑袋,听声音水光绝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没有推开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水光绝窝在怀里,唇角轻轻勾起,然后似是无意的在月楼舒怀里蹭来蹭去。 月楼舒脸红的像番茄,微微后退想要挪开身体,只是水光绝却越抱越紧。 此时月楼舒再傻,也明白了水光绝这是故意用苦情戏在撒娇磨蹭了,抽了抽嘴角,抬起一只手就要推开水光绝。 然在此时,水光绝突然张口,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了月楼舒胸前的小红豆上,月楼舒顿时浑身一软,惊叫一声,趴在了水光绝身上。 水光绝伤口被压到,疼得倒吸一口气,将月楼舒吓得不轻,也顾不上责怪他就要起身,水光绝却不让,搂着月楼舒轻盈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眼中的浓郁色彩,心惊肉跳不已,鼓着脸道:“光绝你这是做什么?” 水光绝眼角一挑,伸手抚摸上月楼舒的腰间,极有技巧性地揉捏着,眼中染上一丝邪气道:“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很久以前舒儿就答应的事情!”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邪气的眼神,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平日里那般风流如仙的人,突然露出这种妖气凛然的表情,真的让人很不适应。 狐狸国师亦妖亦仙亦魔,弹指之间定生死。 月楼舒不由得想到镜国人对水光绝的美誉,本以为只不过是夸大其词,水光绝这般风流如仙的人,如何会似妖又似魔呢! 如今看到水光绝整个人突然改变的气质,终于明白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月楼舒很想用力推开水光绝,只是手碰到他的胸膛,就再也推不下去,一方面估计他的伤,一方面又觉得现在的水光绝,真是该死的吸引人,也不知道是蓝雕公主的意识在作祟,还是她自己忍不住心乱跳不停。 察觉到月楼舒眼中的惊艳,水光绝眼中的邪气更盛,伸出舌尖轻轻在唇边转了一圈,表情邪魅又致命。 月楼舒只觉一阵气血上涌,口干舌燥,冷着声音道:“光绝不要这样,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只是有时候万一随便起来,那可能不是人! 水光绝完全无视月楼舒的怒气,声音低低道:“舒儿,我什么都没有,这十几年只为了你和锦赐而活着,每次生死关头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还有你们,想着一定要再见你们一次,必须要撑下去,一次一次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月楼舒听了心酸不已,她如何会想象不到,水光绝本是一个月国男子,要在镜国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度生存往上爬,将消息传递出去保证不被发现是如何的艰辛。 她从来没有问过水光绝究竟是何原因让他甘愿如此,她不敢问,怕得到的答案让她承受不起。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心疼不已的表情,眼神微暗,凑到她耳边诱惑道:“我知道舒儿绝不是随便的人,若是随便的人,怎会和锦赐还是第一次,虽然我不知道舒儿为何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舒儿以前是为了我而守身如玉,我说的对吗?” “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月楼舒结结巴巴道,感觉秘密都被挖了出来,什么遮羞布都没有似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舒儿可知道,那**与锦赐在草丛里亲热,我就在树上守着,那晚舒儿好热情,好疯狂,好美丽,你知道我当时忍了多大的力气才跳下去将你从锦赐身上拉走么?”水光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道。 “你……你……”月楼舒抖着手指指着水光绝,羞恼憋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她与锦赐做那亲密无间的事情时,他居然在旁边偷看!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不需要你可怜 水光绝握住月楼舒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舒儿可知,若不是我在四周为你们清理闲杂人等,你们的缠绵之姿就要被别人欣赏了去,舒儿你难道愿意给别人看,也不愿意给我看?” 月楼舒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周围可能有梵光阁的杀手潜伏,但是她能肯定,那些杀手对这些事情早就已经麻木,绝不会费神多看一眼,这是杀手的准则,更是他们的个性。 月楼舒当时还特意偷偷探察过,树上也看过,没有发现任何人,她虽然隐匿身形的本事没有那些杀手厉害,但是对于暗处的视线是绝对敏感的。 唯一的〖答〗案就是,水光绝隐匿身形的本事更高,而且是在她后面意乱情迷顾忌不到的时候出现的。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一副苦思不解的表情,笑出声道:“舒儿的身子我很早以前就看过,还帮你洗过澡,舒儿不必如此在意这些。”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月楼舒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很没用的羞恼的气昏过去了。 水光绝起先愣了一下,随后眼中划过一抹流光溢彩,俯身在月楼舒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是秀气的眉眼,挺秀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了那嫣红fen润的唇上。 “唔……”月楼舒终是没办法再装晕,今日水光绝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存心不让她躲开。 在心中叹了口气,月楼舒移开唇悠悠道:“光绝,若是我根本就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水光绝动作一顿,随即笑道:“舒儿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就连这种莫须有的借口也想出来?”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说出来水光绝也不信,只是她不忍再让他受折磨,想要告诉他实情,到时候就算水光绝想要对她怎么样,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不是蓝雕公主,更加不愿意顶着蓝雕公主的过去与水光绝谈情说爱,这样不论对她还是对水光绝,都是一种感情上的欺骗。 她心中甚至还有些不确定,究竟是死去的蓝雕公主与他们五个人命中有缘,还是她自己才是真正与他们牵扯在一起的人。 月楼舒下定决心后,睁开眼睛盯着水光绝认真道:“光绝,你是国师,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总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虽然不可相信,但是的确存在,我不相信你从未怀疑过,我早已不是那个一心爱着你的蓝雕公主。” “闭嘴……”水光绝突然脸色一沉,伸手掐住月楼舒的脖子,眼神冷得让人发寒道:“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此事是真,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月楼舒被掐的很不舒服,却没有感到害怕,她能感觉到水光绝的手在颤抖,她知道这样很残忍,水光绝可以说这么多年就靠着回忆与蓝雕公主之间的过去撑下去,如今突然有人告诉他,他想要守护的人,早已经不在了,等同于让他所有的梦想和期待一朝破灭,失去了所有憧憬。 月楼舒伸手抱住水光绝,轻扶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光绝,我将你当朋友,我不想再骗你,更不想你误会那个一心爱着你的蓝雕公主,你有权利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背弃过你,她一直都在找你,一直都在等你。” 水光绝掐着月楼舒的手慢慢放松,将脸埋入月楼舒的颈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哑着声音道:“那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月楼舒沉默了一会,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不在了,至于如何不在的,我并不清楚。” “那你又是谁?”水光绝声音微冷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原本也不想来到这里,我在我的家乡生活的很好,有爱我的父母,和睦的兄弟姐妹,只是突然间就到了这里,到了与我同名的蓝雕公主身上!” 接下来就轮到水光绝沉默了,许久之后,水光绝闷声道:“舒儿就不怕我恨你,告诉所有人?” 月楼舒轻笑着摇头,肯定道:“我知道你会恨我,或许会杀了我,但是你不会做无聊的事情,这不是你的本心,不是吗?” “哈哈……”水光绝突然笑出声来,抬起头来,捏着月楼舒的下巴道:“所以你就这般有恃无恐的告诉我真相,吃定我不会下手杀你,因为我的弟弟爱着你是吗?你早已厌烦我对你的纠缠不清,看着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觉得很可笑吧?” “我没有……”月楼舒有些生气道,光绝怎么会这么想,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水光绝冷笑一声,不为所动道:“那这么多日子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既然你知道我忍心杀你,却还故意对我隐瞒欺骗,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每次强忍着伤心绝望对着你笑,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残忍?” 月楼舒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口,若是告诉水光绝一开始她为了取走他身上的东西,有意放任他的接近,那水光绝说不定会真一掌结果了她。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解释不出来的模样,眼中希望的光芒彻底湮灭,他刚才居然有一丝期待,期待听到一个他不明白为何会想要听的〖答〗案,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唱独角戏,他在戏里,她在戏外看着他演绎。 水光绝笑着从月楼舒身上起身,笑声中饱含了无尽的自嘲和孤寂,仿佛一切信念顷刻之间轰然倒塌,连给他修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看着地上的残羹碎片,独自品味。 “光绝,你别这样,我是真的将你当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月楼舒心疼地起身扶住水光绝,怕他撑不住忽然倒下。 水光绝冷着脸推开了月楼舒的手:“不必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可怜这种东西太过虚幻,我承受不起,若是以往你是因为可怜我而不告诉我,那么现在突然告诉我,是因为厌烦了我的纠缠吧,所以想要撇清一切,若是这样,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与你。” 月楼舒从未听到水光绝用这般负气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一时间胸口觉得闷闷的,很不舒服,她承认,曾经有那么一点,可怜同情过他,但这都不是她与他做朋友的主要原因。 若只是因为可怜,那她心底藏着的心疼又是怎么回事,这般风流如仙的天之骄子,怎么会需要她的可怜? “我……”月楼舒鼓起勇气抬头想要解释,却发现早已不见了水光绝的身影,心中一下子失落不已,心情跌倒谷底。 月楼舒愣在原地,看着落在地上雪白的狐狸毛毯,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丢掉了,再也找不回来。 就在此时,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狐狸毛毯,拍了拍上面的灰。 月楼舒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锦赐,心中咯噔一下,声音不确定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锦赐神情平静道:“在你送毯子过来的时候。” “那你都听到了?”月楼舒不想去面对锦赐质问的眼神,锦赐本来就要离开她,如今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怕是片刻都不想多呆吧。 锦赐看着月楼舒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心疼地将月楼舒揽进怀里道:“舒儿难道就对我这般没有信心,我爱上的,绝不是那个蓝雕公主,而是住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就算你变成翠儿的样子,我还是能够认出你,只有这么一个灵魂,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守护我。” 月楼舒忍不住红了眼眶,心中的不安与委屈都爆发出来,将眼泪蹭在锦赐胸前的衣服上,声音闷闷道:“你不是要离开我么,你不是不要我了么?” 锦赐挑了挑眉,忍不住伸手狠狠打了一下月楼舒的屁屁,恼怒道:“舒儿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不是要离开你,而是要去做一些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不想你总是挡在我的身前,我有能力保护你。” “你……混蛋……”月楼舒痛呼一声,锦赐居然又打她屁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被人知道了,她面子往哪里放,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被人打屁屁! 月楼舒狠狠地瞪着锦赐,正想发怒,锦赐将怀中的狐狸毛毯捧到她面前,神情担忧道:“舒儿,哥哥一直过得很苦很苦,他为了你我牺牲了太多太多,如今他唯一的期望破灭,我担心他会出事,如今只有你能让他振作,你帮我去找他回来好么?” 月楼舒愣了愣,她怎么听锦赐的意思,好像有点愿意让水光绝加入他们之间的感觉,不由得疑惑的望着他,心中很是不解。 锦赐看着月楼舒疑惑的样子,眼中散发出一抹深沉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舒儿如今难道还放得下百里临风?况且舒儿命有五夫,我可以不管百里临风,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哥哥,若真是命中注定,我又怎忍心再看着哥哥受苦!本来就是我抢走了他的一切!当初母亲本是更加宠爱哥哥,想让我潜入镜国,是哥哥为了保护我,毅然放弃一切,只身来到镜国。”(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青楼捉.奸 锦赐说着眼眶忍不住有些泛红,他的哥哥本是可以享受最好生活的人,却为了他受尽苦难,如今他还如何忍心,让他的哥哥孤寂一人,忍受着绝望与痛苦。 月楼舒望着锦赐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傻瓜,光绝受那么多苦,就是为了让你过得开心快乐,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光绝振作起来的。” “嗯……舒儿……我很自私对不对,明知道哥哥很痛苦,还要将你抢走。”锦赐声音幽幽道。 月楼舒真是又心疼又生气,锦赐这是又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了,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耳朵道:“锦赐,你给我听好了,我爱你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若是我本就不爱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接受你,你再这般胡思乱想,我真生气了。” 锦赐沉默了一会,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虽然心中知晓,但每次听舒儿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中总是特别的满足。 舒儿永远不知道,他很坏,坏的总想听很多次这样的话,证明舒儿对他是特别的,不一样的,就算她命中有五个夫君,他也只愿这些话对他一个人说。 …………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月楼舒皱着眉头思索着水光绝究竟会去哪里,去他府上找了没找到人,梵光阁的杀手说他也没有回梵光阁。 到底会去哪里呢? 月楼舒心中焦虑不已,刚才水光绝走的时候情绪那么低落不稳,如今正是危机四伏的时候,万一那个黑衣人折返回来,发现了水光绝身上也有珠子,后果不堪设想。 “哎……听说了没,从来没有上过青楼的国师大人,今日居然去风情苑重金包下了古瑶姑娘作陪,这下古瑶说不定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哎,就说这男人哪能忍得住不沾女人,别看国师大人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的样子,他再厉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哪能没有几个粉红知己呢!” “嘿嘿……这倒不一定,咋们的旭日王爷和护国将军可没有任何红fen知己,可惜旭日王爷一时失足,居然被那月国的好色公主给迷住了……” 月楼舒听着摊铺小贩们之间的议论,脸色黑的发青,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水光绝居然受不住打击,就去青楼寻乐子,这是要故意堕落吗? 看来水光绝真是心灰意冷,已经痛苦到要去青楼找姑娘宣泄了。 月楼舒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怒火狂烧,她在这里为他担心的要死,他居然敢去青楼,难道他不知道,月国男子去青楼玩女人,实际上等于被女人玩吗? 月楼舒已经气得失去了思考逻辑,只觉得愤怒不堪,迈开脚步就往风情苑冲去。 月楼舒气势汹汹地冲进风情苑,风情苑的老鸨在京都混了这么久,心思可是灵活的很,一看到一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的女子大摇大摆地冲了进来,立刻就意识到是来捉奸的。 老鸨再仔细一看,心道怪了,这不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蓝雕公主么?她不是旭日王爷认定的王妃吗?旭日王爷可没来风情苑啊! 难道蓝雕公主吃不到旭日王爷,所以准备来找个小倌排解一下寂寞? 风情苑虽然以做男客的生意为主,但是如今三国之间来往密切,互相通商,为了照顾到月国的女子,也设立了一个独立的小倌阁,只是非常隐秘,一般来这里的客人都非常低调。 可是这蓝雕公主就算要来玩小倌,好歹也低调点呀!若是被旭日王爷知道了,她这脑袋可得搬家了。 老鸨眼珠转了转,心道无论如何,也要装作不认识蓝雕公主,不让她玩上小倌才成,立刻迎上去谄媚笑道:“哟,这位姑娘,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了,这里可不是姑娘家该来的地方,您还是快回去吧。” 月楼舒一把拎住老鸨的衣领,冷声道:“水光绝在哪里?” 老鸨愣了愣,有点回不过神来,敢情这蓝雕公主是来捉国师大人的奸的?这可使不得啊,她楼里好不容易有位姑娘入了国师大人的眼,若是让这位贵客加稀客飞走了,那可损失大发了。 月楼舒看着老鸨乱转的眼珠就来气,知道她不会说实话,干脆一把推开老鸨,自己冲上楼去找。 “哎哟,姑娘……上面都是客人,你可不能乱来啊!”老鸨大惊失色,急忙追上去囔囔道,知道蓝雕公主的身份她惹不得,又不敢派人动手,只好猛使眼神让众人拦住她。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风情苑里来寻欢的客人不少,如今看到一个女子突然冲进来捉奸,大多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 有认出蓝雕公主的更是直接放开了怀中搂着的姑娘,跟着上楼等着看好戏。 月楼舒对于拦着她路的人,甩出袖中的软鞭啪的一声抽了出去,虽然没有抽到人,但鞭身的锋利光泽和破空声让人心惊肉跳,很多人当日可看见过蓝雕公主鞭子的厉害,如今看蓝雕公主真的发火了,都不敢再上前阻拦。 月楼舒无视众人各种各样的眼神,一脚踢开一个房门,看到里面不是水光绝后,就继续踢下一个门,浑然不顾房间里被打破好事的男男女女的咒骂声。 老鸨在后面看了急得不行,这样踹下去她风情苑的招牌可得砸了不可,虽说国师大人是贵客,可是别的客人她也不能全得罪光了呀。 “姑娘,您别踹了成不,我带您去找国师还不行吗!”权衡之下,老鸨终于放弃了水光绝这个贵客。 月楼舒唇角一勾,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老鸨,等着她带路。 老鸨被月楼舒凌厉的眼神震慑住,抖了抖身子,心道这蓝雕公主果真如传言那般,厉害的很,当下也不敢再耍花招,走过去带路。 老鸨带着月楼舒来到三楼,三楼的包厢明显比二楼的包厢要大,装潢也比较清雅,明显是用来讨好那些眼界很高的贵客的。 “姑娘,国师大人就在最里面的那间,老身算是求您了,可千万别说是老身给你带的路啊!”老鸨一脸无奈而又讨好地说道。 月楼舒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老鸨,抬脚往里面走去,还没走到最里面,就听到女子娇滴滴软绵绵的呻吟声。 “嗯……国师大人,你弄的太快了,慢一点啊,古瑶快要不行了……” “啊……国师大人轻点,那个太大了,根本进不去呀……” “哦……太棒了国师大人,这样弄好舒服……” 月楼舒咬着牙,脸黑的可以与包公相比,心中不光是怒火,还有难以言说的刺痛,水光绝居然如此堕落…… 深呼吸几口气,月楼舒沉着脚步走了过去,她怕一个控制不住,将那个女的一鞭子抽死。 砰…… 月楼舒用力一脚踹开大门,朝着里面吼道:“水光绝,你给我滚出来。” “啊……”房间里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月楼舒听了更来火,大步走进去就要将床上的女子丢出去,只是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时,突然愣住了。 床上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全身光.裸,大张着腿躺在床上,两手抚.摸着上身,脸上一片春情,而在床侧,水光绝正握住一根粗.大的玉.柱,在她身下不停进出。 水光绝看到月楼舒进来,眼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一挥手将门关上,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啊……”床上的女子又难耐地喊叫起来,似是被弄的很舒服,居然也不理旁人在场,径自享受起来,眼神还挑衅地看了月楼舒一眼。 月楼舒一时间呆若木鸡,看着床上毫无羞耻之心的女子和一脸冷漠持续手上动作的水光绝,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半天月楼舒才缓过气来,一脚踹上了水光绝的手,踹掉了他手中握着的玉.柱,此刻床上的女子正是最关键时刻,不满地喊道:“国师大人,别停下来,古瑶好难受。” 月楼舒听了闹心,直接弹了一道劲气在她睡穴上让她闭嘴,然后拉着水光绝的袖子道:“光绝,别这样糟蹋自己,跟我回去。” 水光绝面无表情,声音冷冷道:“跟你回去,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让我跟你回去?” 月楼舒愣了愣,看着水光绝抿紧的唇,知道他是在怨她,理亏道:“不管如何,我真心将你当朋友,我们都担心你,关心你,锦赐也是,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谁知水光绝一听突然用力甩开月楼舒的袖子,冷笑道:“朋友是吗?你见过哪个朋友阻碍我玩女人?说到底你是怕锦赐怪你罢了,你回去告诉锦赐,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也不需要我这个哥哥了,莫要再来烦我,这些年我已经烦够了。” 月楼舒知道水光绝在说气话,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她知道她和锦赐辜负了水光绝太多,可是蓝雕公主的那些旧事,又何尝应该算在自己身上? 人都是有脾气的,月楼舒心情本就不好,百里临风弄成那个样子,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疼得拿都拿不掉,烦躁的很。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想的是你 水光绝偏偏还这般与她置气,于是声音也大了起来怒道:“好,我打扰到你玩女人了是吧?玩女人能让你开心是不是?那你就继续玩,玩到你高兴为止,玩到你不能玩为止!我和锦赐就当那个好哥哥不存在好了。” 水光绝身体僵了僵,脸色一白,但是仍然不肯说话。 月楼舒看他这样子赌气,气得头痛,她打也打不过水光绝,又不能将他强带回去,话说到这里还让她怎么说? 两人僵持了一会,月楼舒再也忍受不住压抑的气氛,一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昏在床上的女子和坐在床侧的水光绝,过了一会,一直绷着身体的他终于放软身体,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哽咽出声。 月楼舒憋着气往楼下走,真是气死她了,她都这样不顾一切的找过来了,光绝居然这样与她赌气,难道玩女人还能玩的心情好起来不成? 想到这里,月楼舒脚步一顿,心道水光绝刚才并未与那女子发生关系,若是经她刚才一刺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堕落到底,就与那女子…… 可是水光绝不愿意跟她走,难不成她还死皮赖脸的求着他不成,刚才那样已经是极限了。 月楼舒长舒一口气,站在楼梯上犹疑不定,若是真让水光绝就这样胡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那她怎么对得起消失的蓝雕公主? 好吧,她承认心底虽有赌气的成分,但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扎眼的很,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水光绝那般真情实意的人! 再往后面想,万一水光绝真是她命定的夫君之一怎么办?这样她不是头顶一片灿烂的绿? 不行,水光绝如今情绪失控胡来一番,她可不能意气用事失去理智,必须要将他带回去,实在不行,派人来绑他回去。 月楼舒冷静下来后,便转身准备上楼,哪知一转身却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月楼舒被撞得后退一步,扶住楼梯栏杆,不满地抬头看着撞她的人。 “公主,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月楼舒还没开口,撞她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月楼舒眉毛一挑,觉得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她想起来,对方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袖子说道:“公主,我是若尘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在月国还一起跳过舞!” 该死!月楼舒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是那个自恃清高模仿锦赐,那个倌月楼的小倌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她当日明明是和锦赐跳的舞,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节奏来着,这话说出来让人听了多暧昧。 月楼舒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想开口让他别乱说,谁知这人居然得寸进尺,一把扑到她身上,然后柔着声音道:“公主,自从那日一见,若尘的心就像跌进了一片深深的湖水(请原谅小酒的恶趣味),再也出不来了,没日没夜想的都是你,公主带若尘离开这里好吗?若尘会一心一意伺候公主,不会与锦公子争宠的!” 月楼舒额头青筋直跳,这人真是不知所谓,抛开身份不说,就他这样空有其表,没有内在的花架子,让她多看一眼都不想看,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她。 月楼舒沉着脸将若尘推开,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扔给他:“赏你的,快让开。” 若尘拿着银子脸色一白道:“公主,你误会了,若尘是真心喜欢公主,绝不是你想得那样!” 月楼舒心道我管你是哪样,她现在要去找水光绝,万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这人还在这里不识趣的挡道,顿时耐心尽失,用力推开他往三楼走去。 哪知道若尘看到月楼舒就要离开,一想到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就要在这风情苑里耗尽青春,倌月楼那次倌首大赛因为月国第一公子的风采,让那届的倌首无人问津,再加上他平日得罪了不少人,被直接卖到了镜国来。 咬了咬牙,若尘不顾一切的从后面一把抱住月楼舒,豁出去道:“公主何不给若尘一次机会,那**看若尘跳舞时,明明是对若尘动了心,只要公主给若尘一次机会,若尘一定会让公主知道,若尘绝不会比锦公子差,在床上,若尘可以服侍的公主更舒服。” 简直是一派胡言,月楼舒气得不轻,她真是大大低估了若尘的自恋与不要脸,她当日明明是想着水光绝的舞姿才会情绪波动,跟他任何关系都没有。 月楼舒已经怒到了极点,偏偏若尘还缠得死紧,眼神一寒,就要动用内力一掌拍飞。 然而她刚刚抬起手,身后的若尘突然惨叫一声,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月楼舒愣了愣,看着出现在走道上的水光绝,看着水光绝铁青泛白的脸色,心道这下真是误会大了。 “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月楼舒苦着脸说道。 水光绝眼神看向别处,直接从月楼舒身边走过,一言不发地走下楼去。 从楼梯下滚下去的若尘此时终于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脸颊上一边插着一朵莲花,看起来颇为滑稽,若尘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脸就被戳了两个洞,盯着水光绝有些歇斯底里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毁我的容?” 水光绝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了若尘一眼,眼神中的凌厉与杀气如同实质的穿心剑,射进若尘的心里,将他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乱动。 水光绝漠然从他身边走过,月楼舒恼怒地看了若尘一眼,没有理会他,朝着水光绝追了过去。 若尘站在原地愤恨怨毒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万个不甘心,他有哪点不好,凭什么这些人一个一个就能得到公主的注意,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让他们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第一公子! “光绝……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月楼舒这次是真急了,水光绝刚才明显是出来追她的,却看到那一幕,不气死才怪。 最温柔平静的水光绝才是最可怕的,若是此时不拉住他,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一下了三楼,客人就多了起来,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国师大人面无表情,沉默地走在前面,蓝雕公主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 “咦,奇怪了,蓝雕公主不是去捉国师大人的奸去的吗?怎么情况好像反过来了?” “你懂什么,国师大人他是男人,男人是最要面子的,这样被蓝雕公主折了面子,他能忍得下这口气?” “听说这蓝雕公主为了追国师还特意追到军营去,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对国师投怀送抱,就这样国师还怕拿不住蓝雕公主?” 无视众人看好戏的神情,月楼舒在水光绝就要走出风情苑的时候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腰,若是让水光绝出了门,凭他的身手,她肯定是找不到了。 水光绝停住脚步,僵硬身体道:“放开。” 月楼舒握紧双手道:“不放,除非你跟我回去。” 水光绝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回去的理由。” 月楼舒愣了愣,有点不明白水光绝的意思,该说的理由她都说了,水光绝也已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既然如此,那他应该是恨她才对,难道他…… 月楼舒阻止自己自作多情,水光绝这般痴情不改的人,怎么会是她想的那样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认为每个人都会喜欢她,可是为什么她会忍不住乱想呢! 月楼舒愣着不说话,水光绝失望地睁开眼,伸手就要将月楼舒环在他腰间的手拉开。 月楼舒一惊,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更加用力抱紧不肯放手,执拗道:“跟我回去。” 水光绝眉头微皱,淡淡道:“若是舒儿怕我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我答应你不会,现在请你放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水光绝话语里的疲惫听了让月楼舒难受的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说哪句好,手已经缓缓被拉开。 直至手被完全拉开后,月楼舒愣愣地站在原地,维持着双手合抱的姿势,看着水光绝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 水光绝已经走到门口,夕阳最后的霞光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影单薄而又虚幻,仿佛就要从此飘散而去,再也找不到踪影。 “我看着若尘跳舞的时候想的是你。”在水光绝脚迈出大门的那一步,月楼舒用喊的声音说道。 空气中凝结了一瞬,水光绝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原地。 月楼舒气鼓鼓地站在那里,刚才她居然将心中真实所想喊了出来,令她也是大吃一惊,心中又慌又乱。 她怎么就那么自作多情,以为那句话能够留住水光绝呢,明知道水光绝爱的是蓝雕公主,她还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丢人到家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帝来探 此刻风情苑里的人也是在等待着事情的最终发展,虽说本来是看戏的,只是如今这事态发展,也让他们心中捏了把汗,怎么看蓝雕公主这次似乎是要碰壁了。 月楼舒眨巴着眼睛看着水光绝站在门口,仍然没有转身,终是明白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可笑。 咬着下唇,月楼舒不让自己落下泪来,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一直以来水光绝对她的呵护关爱,她一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何尝没有将自己代入角色? 如今这份温柔在真相揭晓的那一刻,终于是要消失了么,她为何这么贪心地不想让这份温柔消失呢! 原来她也是会被宠坏的,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真的很冷。 水光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再次迈开脚步。 “唉……”周围的人饶是对蓝雕公主没有多大的好感,但也忍不住替她感到失望。 月楼舒身形微微一晃,强忍着打击,闭上眼睛不去看。 “不是说要回去,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正在月楼舒绝望之时,突然飘来了水光绝的声音。 月楼舒耳朵一动,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以为是幻觉,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时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群体喊道:“还愣着做什么,抓紧机会,快追啊!” 月楼舒这才相信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唇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情雀跃地追了上去。 月楼舒走出风情苑,果然看到水光绝正在大街上走着,脚步并不快,于是快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一起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走回了旭日王府。 刚走到王府大门口,锦赐已经焦急地奔了过来,跑过来一把抱住水光绝,声音担忧歉意道:“哥哥……” 水光绝眼神动了动,回抱住锦赐:“我没事……” 月楼舒站在旁边看着这对分别多年的兄弟真情流露,眼睛也觉得酸酸的,人生有多少个十几年可以分开,他们在最小最纯真的时候就被迫分开,受到的痛苦可想而知。 驾……驾……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马蹄声,水光绝和锦赐迅速分开,转头看着驶来的车队。 定睛一看,居然是皇帝的车队,镜国皇帝坐在黄色的辇车上,身后跟着一群大臣。 月楼舒心中一惊,镜国皇帝带着这么多大臣来旭日王府是想做什么? 水光绝已经镇定平静下来,恢复了那个风流如仙的国师风范,笑着迎上去行礼:“光绝参见皇上。” 月楼舒和锦赐对视一眼,也跟在他身后行礼,镜国皇帝笑着从辇车上走下,声音洪亮道:“国师平身,舒儿与锦公子也不必多礼。” 水光绝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凌华小公主却从后面的马车里跳了下来,奔到皇帝身边娇声道:“父皇,我们快进去吧,临风哥哥也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快让太医看看。” 月楼舒眼神微眯,百里临风受伤的事情她们特意交代过封口,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如今这镜国皇帝是要来一探究竟了。 只是百里临风的伤虽然没有大碍了,可是那满头的白发和老去的容颜,怎么忍心让他被人参观。 镜国皇帝似是非常宠溺凌华小公主,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朕这个女儿就是性子急,朕听闻临风昨日似乎受了重伤,实在不放心,今日过来看看。” 水光绝淡然道:“多谢皇上关爱,临风的确受了伤,昨日经过木神医的救治已无大碍,如今需要静养,恐怕不方便接见皇上。” 镜国皇帝闻言眉头微皱,仍是不肯道:“原来如此,只是朕担忧临风的病情,还是得去看一眼才放心,先进府再说吧!” 百里临风虽然在镜国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探望病人这个理由,总不能拒绝,否则反而更加引起别人更多猜测。 水光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笑着侧身道:“皇上请。” 镜国皇帝微微一笑,牵着凌华小公主走进了王府,一群大臣跟在身后一起进去。 月楼舒心道拖延了这么一会时间,百里临风那里应该收到消息做了准备,反正只要躺在床上将头发和脸遮起来说几句话,应该能应付过去,镜国皇帝恐怕还没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掀开被子查看。 于是镜国皇帝带着浩浩荡荡一群大臣往百里临风的院子走去,一路上皇帝一直带着笑脸,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进了百里临风的院子,水光绝上前一步提议道:“皇上,临风的伤需要静养,这么多大臣一起探望,恐怕会影响他的修养,不若让诸位大臣在外休息片刻。” 皇帝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让一群大臣在院子里等候,然后自己带着两名太医和几名侍卫往屋子里走去。 “不能进,大哥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就在此时,一身红衣的瑞泽突然从院子外冲了进来,挡在屋子前。 月楼舒眼皮一跳,她怎么就忘了这位冲动护兄的主呢,这下可如何是好,皇帝的威严哪能禁得起人当众挑衅,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的样子。 果然镜国皇帝被瑞泽挡住,脸上已经露出不悦,训斥道:“瑞泽,你这是做什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瑞泽撇了撇嘴,躬身行礼道:“瑞泽参见皇上。” 镜国皇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一甩袖子道:“这次朕不追究,下次再莽撞,朕定严惩,还不速速让开。” 瑞泽眉头一皱,无视水光绝的眼神暗示,摇头道:“皇上,大哥身体抱恙,实在不方便见人,还请皇上改日再来。” 此话一出,镜国皇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怒声道:“瑞泽,你好大的胆子,朕是皇帝,朕想探望旭日王,还要获得你的许可?你是不是准备翻天了?” 月楼舒不禁为瑞泽捏了一把汗,心道你个大爷就不能忍着点,外面动静这么大,百里临风定然已经有了准备,你就让皇帝进去看一眼便是,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充英雄。 月楼舒在瑞泽又要开口前,急忙走过去将他拖住,对着镜国皇帝笑道:“皇上恕罪,海风王爷昨日因为看到旭日王爷受伤,受了刺激,对谁都这样,绝非故意冒犯,还请皇上宽容大量,别与他计较。” 说完后月楼舒用力拉着瑞泽朝旁边走,瑞泽却是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仿佛在控诉她不在乎百里临风一样。 于是两人就在镜国皇帝面前,一个拉,一个定,倒是让本来怒气冲天的镜国皇帝觉得很好笑,气也消了大半。 水光绝捂着眼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较劲的两人,有种想要昏倒的冲动,若再这样闹下去,皇帝可不会有耐心等下去,深吸一口气,手中多了一枚小石子,就要朝着瑞泽定住不动的脚弹去。 “瑞泽,莫要胡闹,快退下。”然在此时,屋子里却响起了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正是百里临风的声音。 镜国皇帝在听到百里临风平稳有力的声音时,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似是很忌惮百里临风。 瑞泽在听到百里临风的声音时愣了一下,月楼舒趁机一把将他拉开,对着皇帝笑道:“皇上请进。” 镜国皇帝收起刚才的变化,满意地朝月楼舒点点头,正准备抬脚,却看到一抹银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嘶…… 当众人看清这抹银色身影时,所有人都狠狠地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百里临风。 昔日容颜冠盖三国的旭日王,如今满头白发,没有再穿上他最钟爱的淡蓝色锦袍,只穿了一件银色长袍,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任由一头瀑布般的白发披落在肩上,而那完美如玉的年轻容颜已经不在,变成三十多岁的样子。 虽然仍然俊美,只是眼角多了几条细纹,皮肤没有那么润泽,但是比起以往,看了让人落差实在太大。 就连镜国皇帝都一下子看呆了,千想万想,愣是没想到看到的会是百里临风这个样子。 百里临风无视众人惊诧、震惊、不解、惋惜、好奇的眼神,淡然行礼道:“临风参见皇上。” 行礼后,百里临风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月楼舒看得心疼不已,急忙走过去扶住他,眼神落在他身上,止不住地愧疚和不忍,鼻子酸酸的。 百里临风察觉到她的情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镜国皇帝此刻才回过神来,一脸震惊道:“临风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快去休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百里临风闻言微叹道:“临风以往的寒症已经到了无法忍耐之际,加上昨日受了伤,更加难以忍受痛苦,于是便请来木神医医治,木神医早就说过,此次病上加伤,必须要根除寒症才能续命,付出的代价巨大,只是临风也未料到后果会如此严重,寒症如今是好了,却付出了二十年的寿命和青春。” 百里临风说的情真意切,听得月楼舒都要忍不住相信他说的就是事实了,镜国皇帝更是深信不疑,百里临风的寒症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镜国皇帝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无论如何,保命最要紧,朕皇宫里有几支千年雪参,回去朕让人送来,定能为你延长寿命。” 百里临风闻言谢道:“多谢皇上厚爱。” 镜国皇帝点了点头,挥手道:“还愣着做什么,别打扰旭日王爷休息,摆驾回宫。”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星阁 一直站在镜国皇帝身旁的凌华小郡主到此刻才回过神来,跳起来叫道:“不可能,这不是临风哥哥,临风哥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怪样子,他不是临风哥哥!” 在听到这话时,百里临风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任谁一夕之间变成这样都会有些难以接受,百里临风心底也会介意。 月楼舒眼神一寒,恨不得将这口无遮拦的凌华公主丢出去,说什么喜欢百里临风,如今百里临风只是白了发,容颜老了一些,就被她当成了怪物!在她眼里,百里临风明明仍然很俊美的,一头白发反而增加了他的魅力! 镜国皇帝脸色一沉,怒瞪了凌华公主一眼,不顾她的吵吵嚷嚷,拉着她离开了院子。 大臣们也转身跟着走了,心中一阵唏嘘,谁能想到,容颜冠盖三国的旭日王会一夕之间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些大臣中,有一个人不但没有同情,反而笑得明目张胆,幸灾乐祸地盯着百里临风,一点也不掩饰他的高兴。 月楼舒看了瞳孔一缩,心中涌起一阵怒火,正要发作,却被走到她身边的水光绝按住,小声道:“那是牡丹郡主的父亲。” 月楼舒这才了然,不过还是很生气,这次的事情,她记住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瑞泽恨恨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刚才皇帝明明不安好心,你们倒好,一个一个的全都装作看不见,根本就不关心大哥,如今好了,所有人都看到大哥这副样子,你们开心了?”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把皇帝惹怒了有什么好处,若不是你捣乱,临风只要躺在床上盖住被子说几句话就行,谁能看到他的样子?”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很怀疑海风王爷翻云覆雨动乾坤那个美誉是怎么来的,二王一将一师里面就这家伙的水分最大! 瑞泽眼神一眯,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皇帝不会掀开被子看?我看你根本就未将大哥放在心上!” “放没放在心上不是嘴上说了算,不像某些人只会添乱,不会用脑子思考。”月楼舒不甘示弱道。 “你再说一遍,谁没脑子?”瑞泽气得火冒三丈,就要冲过来与月楼舒动手。 月楼舒心中也窝火,抡起袖子准备与瑞泽好好干一架,好让他能清醒点,别一碰到百里临风的事情脑子就变成豆腐。 “够了……”百里临风、水光绝、锦赐异口同声地说道。 正要干架的月楼舒和瑞泽眉毛一挑,转过头去看着他们,心中均是觉得怪异的很,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再看看他们两,就像幼稚小孩为了一丁点小事干架一样,鄙视地瞪了对方一眼,松开手撇过头不理对方。 旁边的三人均是很无语地看了月楼舒和瑞泽一眼,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月楼舒发现这三人居然站到同一战线鄙视她,心中觉得很是不妙,正想为自己说点什么,此时却传来白鸟清亮的鸣叫声。 月楼舒眼神一亮,白鸟昨天去追黑衣人一直没回来,今天快天黑才出现,她一直为白鸟担忧怕出事,此刻见到白鸟平安无事回来才真正放了下来。 白鸟煽动翅膀落在了月楼舒面前,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很是亲昵地卖乖。 如今白鸟长大了不少,已经比月楼舒高了,月楼舒有点不习惯,摸着白鸟的脑袋说道:“你到底是什么鸟,怎么吃了一根羽毛变化这么大?” 白鸟似乎灵性也高了很多,听懂了月楼舒的意思,很是骄傲地张开翅膀伸出羽刃,展示给月楼舒看。 月楼舒看着傲娇的白鸟,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这羽刃真是制作兵器的上等材料啊,不如拔点下来。” 白鸟果然灵性大开,听了月楼舒的话以后委屈地鸣叫几声,瞬间收起了羽刃,害怕地跑到院子角落里,歪着脑袋灵动的大眼很是委屈不满地看着月楼舒。 众人看到白鸟如此可爱招人喜欢,均是露出微笑,连一直沉着脸的瑞泽都一副早知道就不将白鸟给好色公主的痛惜模样。 水光绝笑过之后,打了个响指朝着某处道:“进屋来说。” 月楼舒也收起笑容,白鸟带头去追黑衣人,也不知道追没追到,白鸟再有灵性也不会说话,还是要问跟着一起追的梵光阁的杀手,还有月宝楼暗部的人。 月楼舒扶着百里临风往屋里走去,百里临风勾唇笑道:“楼舒不必如此小心,本王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弱罢了。” 月楼舒才不理他,她现在只想对百里临风好一点,不希望他再发生任何事,否则她根本承受不住二次打击。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一脸愧疚的模样,叹息道:“楼舒若是觉得亏欠于本王,大可不必如此难过,做任何事情都是本王心甘情愿的选择,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不必觉得愧疚。” 月楼舒一听嘴巴一翘,斜了百里临风一眼,心道这人真是腹黑的不行,明知道她根本不是因为愧疚才难过,偏偏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惹她心疼么。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上百里临风的当,但是知道他的腹黑本质后,怎还会看不出他每次以退为进的高明招数。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一副我就不上当的得意小模样,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心道越来越聪明了啊,不容易骗到了。 月楼舒扶着一脸叹息的百里临风进了卧房,强行让他躺到床上休息,不要去管那些事情,他被抢走的金珠,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给找回来的。 现在百里临风的第一任务就是修养,千万不能再受伤引起衰老什么的,其他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 百里临风也未反抗,顺从地让月楼舒为他盖好被子,目送她出门,眼中慢慢涌上几分疲惫。 其实月楼舒想的不错,百里临风虽然伤好停止衰老了,却浑身觉得虚弱,没有力气,身体里好像少了什么,觉得空空的,连思考能力都开始下降。 月楼舒来到隔壁,水光绝他们正在专心听梵光阁杀手和月宝楼暗部人的汇报,此刻估计已经汇报完了,水光绝挥手让他们退下。 月楼舒走过去轻声道:“怎么样,抓住了吗?” 水光绝失望地摇头:“还是让他给逃了,其他人对他身上造成的伤,他很快就能恢复,只有白鸟羽刃造成的伤口,很难恢复,本来白鸟已经重伤黑衣人,梵光阁的杀手赶到正准备将黑衣人带回来,但是突然出现了一批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了他。” 月楼舒眉头皱起,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黑衣人并非单枪匹马行事,他还有同伙,这下要找到黑衣人就困难了。 锦赐察觉到月楼舒的担忧,柔声道:“舒儿不必担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们都会找到黑衣人的,一定会将百里临风的金珠夺回来。” 月楼舒点点头,她知道以梵光阁和如今月宝楼暗部的势力,要找出一个人,还是能找到的,只是她实在等不起,百里临风多久不恢复,她的心就疼多久。 正在众人有些心烦之时,白鸟突然从屋外踱着步子悠闲地走了进来,然后乖巧地走到月楼舒身旁,用脑袋拱了拱月楼舒的手。 月楼舒摸摸它的脑袋道:“饿了吗?去让翠儿给你准备吃的。” 白鸟灵动的大眼一亮,似乎真的饿了,不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张开嘴从口中吐出一个东西在桌上,朝月楼舒鸣叫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月楼舒愣了愣,看着桌上的东西,是一个木牌,上面系着的绳子断了,明显是被外力拉断的。 月楼舒将木牌拿起看了看,木牌很是普通,中间刻着一个不规则的星星图案,不知道代表什么。 谁知水光绝看到月楼舒手中的木牌后,伸手将木牌拿到手上仔细看了一看,脸色一变道:“这是魔星阁的特有标志。” “魔星阁?就是那个专喝人血练功的邪教?”瑞泽一听眉头皱起,一副很不屑魔星阁的口吻。 月楼舒一听嘴角一抽,这世上居然有靠喝人血练功的教派,真是泯灭人性! 锦赐盯着白鸟若有所思,开口道:“会不会这东西正是白鸟从救走黑衣人的那批人身上啄下来的?” 水光绝点点头道:“很有可能,小白你说是不是?” 话是朝着白鸟说的,白鸟似乎知道水光绝说的小白就是它,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似是明白了什么,居然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月楼舒一听高兴地抱住白鸟道:“这次你可是立了功了,等会去给你买好吃的。” 白鸟很是享受地任由月楼舒抱着,翅膀轻轻煽动着,显示它的愉悦。 抱了一会,月楼舒摸摸白鸟的脑袋,让它先去找翠儿要吃的,接下来他们得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如今知道这件事情和魔星阁有关,那就好办很多,起码有了头绪,可以去找。 白鸟离开后,月楼舒朝着水光绝说道:“光绝,既然已经知道是魔星阁下的手,那我们直接派人攻下魔星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临风的金珠夺回来。” 水光绝听了却一脸凝重地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舒儿有所不知,魔星阁一直以来极为神秘,虽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却没人能找到他们的据点,武林中人也十分痛恨魔星阁,很多武功高深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于世,他们都怀疑是魔星阁做的,因为传言武功高深的人身上的血,对他们的功法越有帮助。”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这不是和吃什么补什么一个道理?”月楼舒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不过从百里临风他们身上的珠子来看,任何事情发生也就不会觉得太奇怪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冰山求救 此时瑞泽的侍卫突然走了进来,躬身递给瑞泽一份信函道:“王爷,这是最新战报。” 瑞泽看了一眼系着红绳的信封,显然是代表捷报,如今大哥弄成这个样子,还哪里有心思去欣赏卓逸尘的完美战绩,挥了挥手道:“本王没心情看,拿下去放着吧。” “慢着,将信给我。”在侍卫要离去时,水光绝开口道。 侍卫停住脚步看了瑞泽一眼,发现瑞泽并无反应后,便走到水光绝面前,呈上信道:“国师大人请看。” 水光绝伸手接过信,眼神示意侍卫退下,然后便打开信封,拿出信摊开看了起来。 月楼舒好奇卓逸尘战神之名究竟有多厉害,于是也凑过去看,上曰:“昨日凌晨,护国将军率军夜袭颐国军营,杀敌措手不及,斩颐国主将一名,副将三名,重伤颐国太子,令颐军溃散,折损八万兵马,连夜撤退,护国将军率兵直追,颐军退入颐国境内,只剩十万兵马。” 月楼舒啧了啧嘴,对卓大冰山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十万兵马对二十万兵马都能取得完胜,不愧为战神之名。 月楼舒上过一次战场,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影响成败。 歌舒明尘也非泛泛之辈,定然对卓逸尘的领兵作战方式有很大了解,结果却弄得如此狼狈,不能说歌舒明尘太弱,只能说卓逸尘太强。 月楼舒曾经问过锦赐被月国偷走的军机卷轴究竟是什么内容,锦赐告诉她那张卷轴上是卓逸尘画的他惯用的作战详图,若是锦雁华与卓逸尘对战,卓逸尘会非常处于被动。 月楼舒仔细一想,觉得镜国皇帝也非平庸之辈,起码在军机卷轴被月国得到之后,他选择了让卓逸尘对阵颐国,倒也没有太过昏庸。 月楼舒正在走神间,正准备烧掉信的水光绝却突然轻咦一声,信纸刚靠近火,上面居然出现了一行小字,水光绝赶紧将信收回来,掐掉燃起的火苗,看着那一行小字。 “护国将军率军撤退时,被颐国一名神箭手射中右后肩,回营后突然倒地不起,将军下令此事严格保密,命下官传信海风王爷求助。” 水光绝看清这行小字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月楼舒不明所以,从水光绝手中拿过信一看,脸色也变了,右后肩位置,不正是卓逸尘背上图案所在的位置? 他上次只是用指甲抓进锦赐那里,锦赐就受了重伤,卓逸尘被箭射中,这得多严重? 月楼舒将信给了脸上满是疑惑的锦赐,看着水光绝说道:“这怎么办?” 水光绝手指在桌面上轻弹,显然是在想办法,一时之间也未拿定主意,没有说话。 锦赐看了信后,抿着唇说道:“若是卓将军只是箭伤,找军医医治就行,只是我上次右后肩受伤时,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移位似的,疼得难以忍受。” “这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上次那个黑衣人似乎能通过血液察觉到你与百里临风身上有珠子,才会找来,怕就怕那个黑衣人发现卓逸尘身上也有珠子,会直接找上卓逸尘。”水光绝道出他最担心的事情。 月楼舒一脸苦恼地说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那个黑衣人是在锦赐右后肩受伤后才出现的,不过卓逸尘身处军营,黑衣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本来满心想着如何让百里临风恢复年轻容颜与头发颜色的瑞泽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眼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逸尘怎么了?” 月楼舒白了瑞泽一眼,拿过锦赐手中的信丢给瑞泽道:“卓逸尘找你求救,你刚才还不肯看,好在水光绝拿过来看了一下,不然被你耽误大事。” 瑞泽一听月楼舒教训他就来气,一脸不服气地抖了抖信纸,往上面一看,眼睛眨了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怎么连逸尘都出事了,这下如何是好,大哥的事情我还没想到办法。” “就凭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月楼舒很不给面子地嘀咕道。 “舒儿莫要顽皮……”锦赐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不赞同道:“如今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必须想办法解决,不可再闹性子。” 月楼舒嘟了嘟嘴,委屈地看了锦赐一眼,她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只是瑞泽那嚣张神游在外的个性,让她忍不住和他抬杠。 瑞泽这下是真急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嘀嘀咕咕道:“这下怎么办,就算将木望天送到军营去,最少也得三天,逸尘也不知道能不能拖这么久,大哥这边我又走不开。” 月楼舒很是无语地看着锦赐,用眼神说道:“瞧吧,这家伙根本就没抓住重点!” 锦赐好笑地看着月楼舒别扭的样子,小声道:“舒儿不可小看海风王,他并非无才无能,只是他不知道图案的内情,自然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月楼舒一想也有道理,瑞泽并不知道一旦那个图案位置受伤,会造成的后果,百里临风也是从前胸被贯穿后背被人夺走的珠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内情。 不过月楼舒怎么看瑞泽那无头苍蝇乱转的样子,还是觉得瑞泽根本没有什么智谋,起码比起其他四人,明显差了点。 水光绝在瑞泽快要踩烂地板时,终于出声道:“舒儿将白鸟借给我,我带着木望天去给卓逸尘医治。”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月楼舒皱着眉头拒绝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水光绝的伤其实挺严重的,她绝对不能让水光绝去。 “舒儿说的是,哥哥身上的伤很严重,还是我去吧。”锦赐赞同道。 “你也不行,你的伤也没好,别以为我不知道,更何况黑衣人早就盯上你了。”月楼舒瞪了锦赐一眼。 水光绝和锦赐好笑地对望一眼,看着月楼舒笑道:“那舒儿觉得谁去合适?” 月楼舒愣了一下,想了一想还真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嘴角一撇道:“我去!” “不行,你去能起什么作用。”水光绝和锦赐锦赐还没说话,瑞泽已经断然否认道。 月楼舒一听立刻火了,跳起来怒道:“你说谁不行,上次是谁让我去救临风的?要不是我,临风能醒吗?” 月楼舒将百里临风醒来的功劳脸不红地揽到自己身上,很是不屑地瞪着瑞泽道:“我起码关键时刻还能上阵杀敌,不像某个无能王爷,在京都什么作用都不起,连那黑衣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你……你说谁无能,你再说一遍!”瑞泽气得脸上涨得通红,抖着手指指着月楼舒,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模样。 “说你呢,就说你!”月楼舒抬起下巴大声道。 “岂有此理,本王虽然不打女人,但本王今日非得教训你不可。”瑞泽气得头顶冒烟,直接朝着月楼舒冲了过来。 月楼舒也早就看处处与她作对的瑞泽不顺眼,在水光绝和锦赐没拉住之前,就冲上去迎战。 两人也没用兵器,就用拳脚打架,你一拳我一掌,由于瑞泽身形如风,速度快月楼舒太多,一开始月楼舒吃了亏,后来月楼舒干脆就缠在瑞泽身上拼命挥拳。 水光绝和锦赐两人站在一边嘴角不停抽搐,额头青筋直跳,浑身直冒黑气。 “锦赐,若是一开始你知道舒儿是这性子,你还会不会陷下去。”水光绝黑着脸开口道。 锦赐撇了撇嘴,看了此刻毫无形象打架的人,眼皮跳了跳,认真道:“我可能要好好考虑一下。” 水光绝极为赞同地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该好好考虑一下。” 水光绝和锦赐两人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正在打架的月楼舒听得清清楚楚,简直快气炸了。 这下好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被这白痴王爷给毁了,好不容易拴住的锦赐都后悔了,刚有点萌芽的暧昧就要幻灭了。 月楼舒是越想越气,偏偏瑞泽听到后还咧嘴用力的嘲笑她,顿时理智全失,张口狠狠咬在瑞泽的耳朵上。 “啊……该死的女人,你属狗的,每次都咬人,快放开,君子动手不动口!”瑞泽龇着牙痛呼道。 月楼舒一听咬的更加用力,双手死死缠住瑞泽的脖子,任他如何挣扎都不松口。 瑞泽疼得不行,却又下不了重手,于是只好求救道:“你们两个看戏的看够了没,还不过来将这疯女人拉开。” 水光绝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住月楼舒道:“别闹了,快放开瑞泽,难不成你真要咬掉瑞泽的耳朵不成!” 月楼舒气鼓鼓地瞪着水光绝,眼神控诉道:“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才挑拨我和锦赐的感情!” 水光绝抚了抚额头,一头黑线,斜睨了锦赐一眼,示意他过来劝一劝。 锦赐看也不看月楼舒,翩然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慢悠悠开口道:“舒儿一直咬着海风王的耳朵,莫非是特别钟情海风王爷的耳朵,舍不得放开?”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章 心结仍在 锦赐一开口就将月楼舒吓得半死,用力松开嘴,刷的一下子射出去老远,一脸嫌弃地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后讨好地凑到锦赐身旁道:“锦赐,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月楼舒一是怕锦赐真的吃醋,二是怕锦赐见了她刚才撒泼打架的样子留下心理阴影,锦赐本来就要闹离家出走,如今再这么一来,万一真的走了她找谁哭去。 月楼舒苦着脸一副小媳妇乖乖认错的模样,彻底取悦了锦赐,锦赐哪能真的与她生气,这个人无论是什么样子,早就刻进了她的心里,再也拿不掉。 水光绝一脸惊讶地看着月楼舒的小媳妇认错样子,觉得很惊奇,在他印象中,从未见过她这般小女儿的情态,不由得看了锦赐一眼,心道自家弟弟果然手段不一般。 锦赐接收到哥哥的眼神,也未解释,只是笑看着月楼舒装可怜耍宝。 可怜的瑞泽捂着耳朵惨叫着没有人理,瞪着水光绝怒声道:“光绝你行啊,居然重色轻友!我真是看错了你这个朋友。” 水光绝瞪了瑞泽一眼道:“你别总是惹舒儿,如何会弄成这样。” 瑞泽觉得有苦难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惹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她了?根本就是她存心和我作对。” 水光绝头疼地叹了口气严肃道:“你到底还想不想要救逸尘?再这般胡闹下去,逸尘恐怕还撑不到你去救他!” 瑞泽撇了撇,满是委屈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偷笑的月楼舒,气哼哼道:“我当然想救逸尘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水光绝额头青筋跳了跳,心道早这般不就行了,偏要胡闹一番,他突然觉得回来根本是个错误,沉着脸口气不好道:“你与舒儿带着木望天一起去救逸尘,路上你负责保护他们!” “什么,要我保护她?”瑞泽一脸不满地怪叫道,在看到水光绝凌厉的眼神时,声音又小了下去。 月楼舒看着瑞泽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心中怒气也冒了上来,她还不乐意与他一起去呢!拽什么拽! 不过她看水光绝疲惫生气的模样,也知道水光绝现在惹不得,明智地选择不出声,心道反正就当多一个跑腿的,她又不吃亏。 锦赐好笑地看着打着小九九的月楼舒,觉得这样的月楼舒很是可爱,以前的她虽然也惹人爱惹人心疼,但是总感觉她压抑了一些本性似的,如今的性子怕才是真正的她! 月楼舒还不知道本性已经被锦赐发现了,看着水光绝的确是很疲惫的样子,担忧道:“光绝你快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等白鸟吃饱后休息下就出发。” 水光绝也的确是累了,刚才一直忍着伤,现在已是有些支持不住,松懈下来身体不稳地晃了晃。 月楼舒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焦急道:“怎么了,很疼吗?”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担忧的神情,心底释然了不少,原本知道他心中的蓝雕公主被这人占去身体,不生气是假的,在青楼里他还曾经想过是不是只要将她的灵魂赶出蓝雕公主的身体,他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就会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到这个灵魂会永远消失时,他心中却有种害怕的感觉。 甩了甩头,水光绝不让自己再想这些,扯开一抹微笑道:“我没事,休息一会就行了。” 说完便轻轻推开了月楼舒,捂着胸口转身走了出去。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的背影,心中很是难过,刚才水光绝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她或多或少能够猜到一些,本以为水光绝这次跟她回来是原谅她了,如今看来心结仍然很深。 锦赐知道月楼舒的感受,起身走过来将她揽到怀里道:“别担心,给哥哥一些时间,他会想通的。” 月楼舒低低应了一声,窝在锦赐怀里情绪很低落,闷声闷气道:“我离开的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出去乱跑,说不定那个黑衣人又会回来直接找你。” 锦赐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道:“舒儿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百里临风。” 月楼舒听到锦赐这么说,不由得很是感动,她知道锦赐为她做出了很多让步,这一辈子她都没办法回报。 若是有下一辈子,她一定和锦赐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不分开。 捂着耳朵的瑞泽此刻也收起了那股嚣张,眼神盯着拥抱在一起的人,似乎除了他们两人,此刻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 感情真的那么美好吗?能让那么多的人生死相许吗?那为什么她的母亲被无情的抛弃,然后母亲再无情的抛弃他,将他丢在乞丐堆里吃不饱,穿不暖,整天与人打架才能抢到一口饭吃呢! 瑞泽抿着唇,不允许自己傻站在这里,流露里心底的羡慕与渴望,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一直到十五岁,大哥找到他,他才体会到了真正的温暖。 瑞泽无声地退出了房间,摸着耳朵上的伤口,那里热热的,辣辣的,却有种奇异的感觉传至心里。 ………… 半个时辰后,月楼舒带着木望天和瑞泽一起上了白鸟的背,白鸟自从长大很多后,背上完全可以容纳三到五人,三个人上去后还可以坐着。 月楼舒不舍地看了锦赐一眼,再看了百里临风的卧房一眼,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水光绝的身影,心中很是失落,心道光绝还是没有原谅她! 月楼舒怀揣着不舍、担忧、失望各种各样的情绪拍了拍白鸟的背,示意它可以走了。 白鸟鸣叫一声,煽动翅膀朝空中飞去,月楼舒看着下方的人离她越来越远,心情更加低落起来,瞅了坐在一旁同样脸色深沉的瑞泽一眼,心道这家伙估计是舍不得百里临风,真是个恋兄的家伙! 在月楼舒三人离开后,水光绝捂着胸口咳嗽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空中飞得越来越远的白鸟,轻轻叹息一声。 百里临风的卧房内,一扇窗户不知何时露了一条缝,露出一缕白色的发丝。 木望天由于第一次坐上白鸟的背,一惊一乍新鲜的不行,揪住白鸟背上的毛不撒手,就怕掉下去。 白鸟大概是被扯疼了,不满地鸣叫几声,月楼舒这才发现问题,急忙拉开木望天的手不满道:“你弄痛白鸟了,别抓着它!” 木望天不满地撇了撇嘴道:“小爷不是第一次坐不适应怕掉下去嘛,扯掉几根毛又不会怎么样!” 月楼舒眉毛一挑:“你还要不要坐,不坐我送你下去。” 木望天抖了抖身体,一脸气愤地瞪着月楼舒道:“你……小爷好歹是你情郎的师傅,也算你的师傅,你打算欺师灭祖不成?”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师傅,你跟着我走,就得听我的规矩,否则我就搜光你身上的药,踢你下去。” 木望天闻言一副误上贼床的气氛模样,用手肘撞了撞沉默的瑞泽道:“海风王爷,你也不说句话,你就容忍她这么嚣张!” 瑞泽被木望天撞得身体一晃,顿时扯到耳朵上的伤处,恼怒地瞪了木望天一眼道:“闭嘴,再吵本王直接将你丢下去。” 木望天愣了愣,终于闭嘴了,他总算是看清形势了,这两个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说他命怎么就这么苦,好歹他也是神医,人家请他看病都是低声下气的,偏偏自从碰上傻徒弟后,他就一直走霉运! ………… 白鸟自从吃了羽毛后,飞行速度提高了几倍,原本要用半天才能飞到的地方,居然只用一个半时辰就赶到了。 瑞泽这时候就显出他的才能来,他对地形非常了解,记得非常清楚,没有绕路,很快就指挥着白鸟找到了镜国大军现在驻扎的地方。 等白鸟落地后,瑞泽就迫不及待地从白鸟背上跳了下来,将正在巡逻的士兵吓了一大跳,以为敌人来袭,刚想呼喊,却发现居然是海风王爷,愣了愣,然后走上前行礼道:“参加海风王爷。” 瑞泽摆了摆手道:“逸尘的营帐在哪里,速速带路。” “是……”士兵们都认识瑞泽,也不敢多问,立刻出来一个人准备带路。 “海风王爷……”正在此时,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呼唤声,一名身穿副将军服的魁梧汉子走了过来,惊喜地看着瑞泽道:“真的是王爷,末将还以为看错了,王爷快随末将来。” 瑞泽点了点头,在外人面前,他的气势十足,非常严肃,一点笑脸都没有。 副将停住脚步后,注意到了瑞泽身旁还有人,疑惑道:“王爷这两位是?” 瑞泽眉头一皱道:“这两位是本王带来的大夫,难道你还怀疑本王不成?” “不敢不敢,末将只是随便问一下,怎敢怀疑王爷。”副将急忙笑道,军营本来就对外来人比较敏感,刚才不过是看到外人习惯性的要询问一下。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找冰山 夜凉如水、空中一轮弯月悬挂,为漆黑的夜幕增添了柔和与光亮。 瑞泽三人跟着前面的副将走着,走着走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副将带的路不太对劲,再走似乎就要离开军营了。 瑞泽眼神一冷,闪电出手,掐住副将咽喉,寒声道:“你在耍什么花招,逸尘在哪里?” “咳咳……王爷息怒,末将绝无半点异心,将军的确藏在营外。”末将涨红着脸焦急道。 瑞泽勾了勾唇,松开副将,冷哼道:“你最好不要有贼心,否则本王第一时间杀了你,继续带路。” 末将连连点头,一脸苦色,走在前面继续带路。 月楼舒与木望天走在瑞泽身后,木望天扯了扯月楼舒的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要不要小爷给他一颗毒药吃吃。”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心道要真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人就算是牺牲自己,怕是也不会眼睛眨一眨,卓逸尘的军中应该还不至于出现这种混乱,瑞泽应该也是小心谨慎罢了。 等出了军营,这名副将反倒话多起来,朝着瑞泽解释道:“王爷刚才莫怪,将军那日倒地后,请军中大夫看过之后,大夫说将军的箭伤很是凶猛,伤到了五脏六腑,和内伤差不多,军中带的大多是外伤用的药,内伤用的药几乎没有,于是大夫便开了几种药材,让末将带几人秘密去山上采,却没想到在这附近的山上,遇到了一名带着猛虎的少女,这名少女武功倒是普通,只是擅长用毒,控制毒虫,末将几人折损而归,还中了不知名的毒。” 说道这里,副将一脸后怕的样子,摇头道:“末将没用,不但没有采到药,还中了毒,这毒也怪异的很,只是让人隔上半个时辰就浑身痒得难受无比,本来欲瞒着将军,继续派人采药,却不知将军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居然就冲出去了军营,亲自去找那名带着猛虎的女子。” 副将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瑞泽眉头一皱道:“继续说下去。” 副将点了点头,似乎有点难以开口的样子,小声道:“然后将军从白天到现在就一直没回来过,末将派人寻找一直未找到。” “你说什么?”瑞泽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踹倒了副将,怒声道:“都是废物,养你们作何用。” 月楼舒看着盛怒之中的瑞泽,劝道:“怪他也没用,如今我们还是尽快上山找到卓逸尘才最重要。” “不错,小爷正想好好会一会那擅长用毒的女子,看是她用毒厉害,还是小爷解毒厉害。”木望天一脸兴奋地说道。 月楼舒瞪了木望天一眼:“别麻痹大意,小心使得万千船,说不定那女子用的毒你就解不了。” 木望天一听立刻不服气道:“怎么可能,这世上还有小爷解不了的毒?小爷从小可是吃毒草长大的。” “你能恢复百里临风的年轻容颜和长发颜色我就相信你。”月楼舒沉着脸说道。 一句话将木望天噎得不轻,动了动嘴说不出话来。 瑞泽没好气道:“你们别吵了,还不快点赶路。” 月楼舒嘟了嘟嘴,本想回嘴,不过看到跟在后面心惊胆颤的副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心道不能太损他的面子。 瑞泽担心卓逸尘,脚步越来越快,他轻功卓越,走快一点几乎感觉飘起了残影,月楼舒和木望天使上内力才跟得上。 走了一刻钟,副将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就是前面那座山了。” 月楼舒抬头望去,借着月光大约能看到山的轮廓,发现这山极为陡峭险峻,树木长得十分密集,是一座极易隐藏身形的地方。 而现在又是夜晚,若是贸然上山,恐怕会很危险,月楼舒还在思考,哪知道瑞泽已经拎着副将如风一般飘了上去。 月楼舒与木望天没办法,只好一起跟着上山,进了山中,更是觉得这山很诡异,居然大晚上的还有雾。 瑞泽虽然走得很快,不过倒没忘了月楼舒和木望天,一边走一边顺手在树上划出一个记号。 月楼舒和木望天循着记号一路跟上去,快走到半山腰时,木望天突然捂住鼻子道:“空气里有毒。”然后从怀里拿出几粒药丸,递给月楼舒道:“快吃下。” 月楼舒急忙接过药丸吞下,用眼神示意木望天给瑞泽送过去。 木望天摇摇头道:“小爷的轻功不行,追不上海风王爷。”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看了看手中剩下的药丸,只好自己追了上去。 其实月楼舒的轻功也不算很好,并没有学过轻功秘籍,但胜在内力浑厚,短时间用内力激发的速度倒也让她看到了前面那抹红色身影。 月楼舒一提气,再次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走在前方的瑞泽察觉到身后有人,警觉地转身望向来人,待看到是月楼舒后,眼神才松懈下来,看月楼舒脸带焦急似乎有事,便停在原地等她。 月楼舒没想到瑞泽突然停下,她一口气提上去没下来,控制不好直接就撞到了瑞泽身上。 “唔……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莫非起了色心?”瑞泽咬牙切齿地瞪着撞进他怀里的人。 月楼舒就知道这家伙嘴里吐不出好听的话,也不解释,泄愤一样用力将药塞进他的嘴里。 瑞泽一愣,感觉到嘴里被塞进了东西,有些不快,但也没有多想,反而将意识集中在了那只碰触到他嘴唇的柔软细嫩的手上,突然很想咬一口这份软嫩。 月楼舒不知道瑞泽的心思,塞完药后小声解释道:“空气中有毒。” 瑞泽眉头一皱,这才明白月楼舒的用意,心中涌上一丝雀跃,心道好色公主原来还是挺关心他的嘛,就说他魅力非凡,好色公主不可能没有想法。 刚才的触感真的不错,让人回味不已,唔,怀里的身体似乎也很柔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月楼舒浑然不知瑞泽乱七八糟的想法,站稳身体后就退了出去,谁知却被瑞泽拦腰一搂,又搂了回去。 “你干什么?”月楼舒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恼怒地问道。 瑞泽撇了撇嘴道:“我刚才在路上发现很多蛇,听大哥说你最怕蛇,好心关照你,你还不领情?” 月楼舒一听吓了一跳,她虽然克服了对蛇的恐惧,不过天生害怕软体动物的她,听到有蛇还是心里毛毛的,更何况现在是晚上,视线也不太好,一想到树上可能挂着蛇,地上可能有蛇在游来游去…… 月楼舒浑身一抖,顾不上和瑞泽关系不好,直接抬脚缠在了瑞泽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声音不稳道:“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再来找吧。” 瑞泽本来还不相信天不怕地不怕的好色公主怕蛇,没想到还是真的,不由得勾起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月楼舒此刻正神经兮兮地左看右瞧,就怕身旁树上就挂着一条蛇。 瑞泽笑过之后,眼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旁被他拎着上来的副将,这副将也真是忒不中用,本想着让他带路,如今反倒是走到毒区了。 副将没有吃解药,月楼舒也不是故意不给解药,只是树林间月光很稀薄,副将穿的又是黑色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 副将看到海风王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抖了抖身体,很识相地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绝对不打扰王爷的好事。 瑞泽看着副将也没笨到家,挑了挑眉,指了指山路下方,让他去找木望天要解药。 副将大概是明白了瑞泽的意思,拱了拱手轻手轻脚地下山了。 等副将走后,瑞泽干脆就抱着月楼舒施展轻功继续赶路,不得不说,瑞泽的轻功绝对是顶尖中的顶尖,抱着一个人,速度依然不减。 月楼舒此刻也没扭捏斗气,安安静静地挂在瑞泽身上,等平静下来后,也知道了瑞泽有故意吓她的成分,不过她乐得不出力气,也没戳破。 瑞泽带着月楼舒一路上山,他在晚上视力很好,是天生的夜视眼,一边赶路一边寻找卓逸尘的身影。 月楼舒也没闲着,帮着一起看,只是这都快到山顶了,还没有找到卓逸尘。 瑞泽此刻担心卓逸尘,也没了戏弄月楼舒的意思,沉着脸抱着月楼舒拼命赶路。 月楼舒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认真,没有嬉笑怒骂的瑞泽,心道这家伙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嘛,非要整天弄出一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的做派。 就在此时,瑞泽突然停下了脚步,月楼舒立刻警觉地回神,顺着瑞泽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地上的草丛树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月楼舒抖了抖身体,抱紧瑞泽小声道:“怎么回事。” 瑞泽此刻真是万分懊悔自己的乌鸦嘴,刚刚才拿蛇吓怀中的女人,如今蛇倒是真的找上门来了。 瑞泽脸色泛青,寒着脸道:“有人控制蛇袭击我们。” 月楼舒也猜到了,确定那些东西是蛇后,反倒镇静了下来,慢慢坚强起来。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冰山与少女 月楼舒用冷静的声音分析道:“用火,蛇怕火,我们身上没有雄黄,木望天身上肯定有,只要撑到他赶上来,我们就可以解除危险。” 本以为月楼舒会吓得惊叫的瑞泽愣了一下,很是惊讶地看了一眼怀中明明很害怕眼神却坚强果敢的女人,眼神渐渐变了,搂着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月楼舒愣了愣,惊讶地瞬间抬起头,刚才说话那般温柔小心的人真的是瑞泽吗?她不是听错了吧! 面对月楼舒惊讶疑惑的眼神,瑞泽不自在地转过头,脸上有两抹可疑的红晕,只是在夜色中月楼舒没有看到。 现在也不是疑惑的时候,周围的蛇越来越多,朝着两人包围过来。 月楼舒皱着眉头催促道:“别愣着,快生火,你身上不会连火折子都没有吧?” 瑞泽闻言一挑眉毛,对着月楼舒神秘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铃铛一样的东西,只是这铃铛的材质很奇怪,浑身黝黑,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铃铛上还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月楼舒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瑞泽,瑞泽在月楼舒疑惑的眼神下,晃了晃手中的铃铛,示意她看看周围。 月楼舒朝周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刚才的铃铛声一响,周围的蛇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纷纷停止了游动,前面的蛇还往回游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张着小嘴很是惊奇的模样,得意道:“怎么样,这东西厉害吧,这可是大哥特意从神秘的苗疆人手上寻来的专门控制蛇虫鼠蚁的铃铛,只要一摇这个铃铛,那些蛇绝对不会攻击我们。” 月楼舒一听眨了眨眼,原来这是百里临风准备的,她想也知道百里临风是知道她怕蛇,怕有一天他无法保护她,才将这东西交给了瑞泽。 百里临风总是在背后默默为她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这样的情让她怎么承受,她何德何能,能得到百里临风这样对待。 一想到百里临风那老去的容颜和满头的白发,月楼舒忍不住红了眼眶,心中想着这次回去,她一定不再故意躲闪,好好的对待百里临风。 瑞泽也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话了,暗道自己真是够笨的,于是装作看不见月楼舒眼眶里的泪珠,拼命地晃动铃铛。 这些蛇听到铃铛声后,仿佛受到了召唤一样,如潮水般慢慢退去,没过多久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月楼舒已经平复好情绪,气鼓鼓地从瑞泽怀中跳下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道戏弄她的事情,等找到卓逸尘后,她再好好和他算账。 瑞泽对月楼舒的怒气不甚在意,反倒对怀中失去的柔软有些失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出现。 月楼舒看瑞泽一脸欠扁的表情,恼恨地就要抬脚踹他,谁知瑞泽却突然脸色大变,猛地扑过来抱住月楼舒,用力转了一圈。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骤然响起,接着就听到了衣服和肉体被撕裂的声音。 瑞泽闷哼一声,抱着月楼舒就地滚了几圈,然后一个翻腾跳跃,将月楼舒抱到了树上。 月楼舒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惊声道:“你怎么样?” 瑞泽咳嗽几声,将身体靠在月楼舒身上,咬着唇道:“我没事。” 月楼舒一听他声音就不对劲,和漏风一样,伸手抚上他的后背,顿时吓得不轻,抹在手上的肌肤一条一条凹凸不平,整个左背没有平整的地方。 月楼舒看着下方张着嘴吼叫的猛虎,不停跳起身子想要爬上来,但是老虎天生不会爬树。 老虎上不了树,就用身体去撞树干,树被撞得猛烈摇晃,瑞泽在树晃的时候吐出几口血,身体不稳差点落下去,幸好被月楼舒拉住。 月楼舒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瑞泽的血流的过快,再不止血恐怕就支撑不住了。 看着下方的老虎,月楼舒眼神寒了寒,吹了声口哨,召唤白鸟下来。 白鸟听到月楼舒的召唤后,很快就出现,白鸟在夜晚的视力非常好,很快就看清了下方的情况,白鸟愤怒地鸣叫几声,张开翅膀伸出羽刃俯冲而下,羽刃瞬间划过猛虎的身体,差点就将猛虎一分为二。 吼…… 老虎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声,躺在地上抽搐着身体,月楼舒唤过白鸟将瑞泽送上木望天的背,刚想让白鸟去找木望天,木望天倒是和副将一起追了上来。 月楼舒跳下树指着白鸟道:“快上去给瑞泽治伤,他被老虎抓伤了。” 木望天早就发现了躺在地上抽搐的老虎,再看到白鸟羽刃上的鲜血,立刻明白了老虎是被白鸟所伤,刚刚放下心说总算没出事,不然自家那傻徒弟非拿剑追着他砍不可。 可是刚放下心来却又听到瑞泽出事了,心尖忍不住抖了抖,心道瑞泽是百里临风的弟弟,也不能出事啊! 于是顾不上气还没喘好,立刻走过去替躺在白鸟背上的瑞泽查看伤口。 “小法……”就在此时,一声饱含惊讶与焦急的声音蓦然响起,一个身穿豹纹衣衫的少女从树林间冲了出来,扑到地上的老虎身边,声音带着哭意道:“小法,你怎么了,谁将你伤成这样。” 接着少女突然伸手朝着月楼舒几人方向洒出一包药粉,声音狠厉道:“你们伤了小法,我要你们偿命。” 正在治伤的木望天冷笑一声,嗤笑道:“黄毛丫头口气不小,心肠也歹毒,你这点伎俩遇到别人还成,碰上小爷,活该你倒霉。” 木望天无视那些药粉,拿出一个药瓶打开,一股清凉之气冒了出来,顿时驱散了毒粉带来的晕眩感,接着低头仔细地为瑞泽查看伤口,撒上药粉忙着为他止血。 月楼舒等药粉散去后,看着那一副不可置信地少女,脸色一寒,袖中软鞭挥出,朝着少女用力抽去。 少女低呼一声,想要躲过月楼舒的攻击,但她武功本是平常,如何躲过月楼舒饱含怒气的一击。 眼看着鞭子就要抽打在少女身上,少女突然闭上眼睛大喊道:“逸尘哥哥……”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中冷笑,搬出卓逸尘就以为她会心软么,想都别想,瑞泽为了救她受伤,她自然得报仇。 然而令月楼舒不敢置信的是,就在少女话音落下后,一身黑衣的卓逸尘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伸手握住了月楼舒的鞭身。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周身寒气直冒的样子,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冒,他们为了找他不顾劳累不停赶路,如今瑞泽还受了伤,这家伙倒好,居然护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少女。 “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月楼舒寒着声音与卓逸尘对视道。 卓逸尘看了月楼舒一眼,薄唇微动:“她救了我,不能动。” “你……她救了你不能动,那她派蛇群攻击我们,用老虎抓伤瑞泽呢?这笔账怎么算?”月楼舒冷声道。 卓逸尘眉头一皱,询问地望着少女,少女身体一抖,泫然欲泣道:“甜儿不知道他们是你的朋友,以为他们是上山来找甜儿寻仇的人,才会先攻击他们的,小法也被他们打伤了。” 卓逸尘听了看了地上的老虎一眼,再看看少女脸上滚落下来的泪珠,开口朝着月楼舒道:“这件事情交给我解决,瑞泽怎么样了?” 月楼舒气得不轻,卓逸尘这个不识鱼目珍珠的家伙,看着人家小姑娘滴了几滴眼泪就心软了,真是色蒙双眼,亏她以前还以为他不喜女色,对待歌舒明珠那样的大美女都下得了手,原来是喜欢这种装柔弱小白莲类型的。 生气归生气,月楼舒又打不过卓逸尘,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测,闹下去反倒是她让别人笑话,恼怒地收起鞭子,一声不吭地走到瑞泽身边。 卓逸尘看着被少女拉住的袖子,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先看看我兄弟。” 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卓逸尘起身走到白鸟身边,看着趴在白鸟背上浑身鲜血淋漓的后背,眉头皱了皱,盯着木望天说道:“他的伤会不会有事?” 木望天被卓逸尘冰冷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斟酌着开口道:“伤口已经处理了,只要不再流血应该无大碍,怕就怕伤口恶化感染发烧。” 卓逸尘闻言绷紧的脸色稍微松了松,正想开口,却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响起。 “小法,你千万不要死啊,你不能丢下甜儿一个人,甜儿从小就与你相依为命,甜儿不能没有你。”那少女抱着老虎哭得肝肠寸断,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装给谁看呢,都能医好卓逸尘的伤,还医不好那老虎?光在哪里哭天黑地,却不给老虎止血,这也叫在乎老虎的死活? 怕是少女知道野兽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这一时半会死不得,才会用老虎博得卓逸尘的同情吧。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忍无可忍 木望天也是一脸不屑地撇嘴,懒得看少女的表演,倒是那副将看少女哭得那般可怜,心就忍不住软了,小声道:“神医大人,要不你就给老虎治一治吧,反正是误会!”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两人都喜欢这种看似柔弱的小白莲。 卓逸尘在少女哭了半天后,看着少女显然是没有力气给老虎医治,眼皮一动,看着木望天说道:“给瑞泽医治好后,去给老虎医治下。” 木望天一听顿时不乐意道:“什么,让小爷去救这伤人的老虎,小爷才不干这蠢事。” 卓逸尘眼神一冷,淡淡地扫了木望天一眼,身上的杀气骤然爆发。 木望天抖了抖手,坚持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卓逸尘的威压,一脸不情愿地跑过去给老虎治伤。 在木望天跑过去的时候,抱着老虎的少女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胜利的光芒。 月楼舒狠狠地瞪着卓逸尘,企图用眼神杀死这块色令智昏的臭冰山,早知道这样,她才懒得过来管他的死活,如今还要在这里看他与小白莲上演缠绵肉麻的狗血大戏。 “嗯……”趴在白鸟背上的瑞泽突然轻哼一声,不自觉地锁紧眉头,缩了缩身体。 月楼舒一看,发现瑞泽是失血过多体温下降觉得冷了,想着瑞泽是为救她而受伤的,咬了咬牙,就将将身上罩着的外衫脱下来,盖到瑞泽背上,替他抹掉额头的冷汗。 瑞泽察觉到背后的温暖和额头柔嫩的触感,知道是月楼舒在他身边,勾了勾唇角,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 等木望天给老虎治完伤后,月楼舒喊过木望天,说道:“我们走,回军营去。” 木望天心情也不爽,于是二话不说地爬上白鸟的背。 月楼舒看也不看卓逸尘,也没叫上那名副将,拍了拍白鸟的脑袋道“我们回去。” 白鸟明白月楼舒的意思,听话地鸣叫一声,张开翅膀飞起。 卓逸尘看着飞起的白鸟,沉声道:“我明日回去。” 月楼舒理都不理那个臭冰山,她管他什么时候回去,最好别回来最好,和他的小白莲在山上过过小日子当莽夫算了。 回到军营后,军中将士知道海风王爷受了伤,急忙收拾出两间干净的营帐,一间让海风王爷进去养伤,一间给月楼舒住。 在军中将士们心里,以为木望天是海风王爷的侍卫,自然觉得应该随身服侍海风王爷,就没有给他安排独立的营帐,只给身为女子的月楼舒安排了一间。 木望天也不是计较的人,干脆就在瑞泽营帐里铺了张床休息,也方便观察瑞泽的伤情。 月楼舒最近也没休息好,躺到床上就睡着了,顾不上在想别的,睡着之前还在骂着臭冰山。 一夜过后,月楼舒起床后简单漱洗了下,然后去看瑞泽,木望天见到月楼舒进来说道:“瑞泽身体抵抗能力很好,没有发烧,应该不会有大碍。” 不过木望天说完之后却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月楼舒耳边道:“小爷昨日给海风王爷清理伤口的时候,你猜小爷发现了什么?” 月楼舒看着卖关子的木望天,没好气道:“想说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木望天一脸无趣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撇了撇嘴道:“小爷发现,这海风王爷以前定然受到过很多虐待,他身上到处都是伤,骨头断过好几处,身上伤疤也多,鞭伤、刀伤、钩子钩的伤,钝器弄的伤数都数不清。 “怎么会?”月楼舒真是震惊了,瑞泽是尊贵的王爷,谁敢虐待他?居然身上会有这么多伤口,着实令人不敢相信! 木望天一脸得意的样子道:“意外吧,小爷昨晚可是吓了一跳,这皇家秘辛果然多啊!” 月楼舒白了木望天一眼道:“小心好奇害死自己,这件事要保密。” 木望天听了一脸不高兴道:“你当小爷是没脑子的人?分不清轻重么?” 月楼舒懒得理木望天的不满,扯着嘴角道:“既然瑞泽没有发烧,那今日我们就回去,反正只要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不行,瑞泽必须养好伤再回去,不能奔波劳累。”木望天还没说话,卓逸尘冰冷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月楼舒眉毛一挑,转过身去看走进来的卓逸尘,冷哼道:“卓大将军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沉醉在了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早就忘记了瑞泽为你受伤的事情,不愿意回来了呢!” 卓逸尘听着月楼舒的冷嘲热讽,眼神露出不悦,冷冷道:“瑞泽的轻功独步天下,不会躲不过老虎的攻击。” 月楼舒一听脸色一黑,怒道:“卓逸尘,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拖累了瑞泽,敢情我来救你还多余了是吧?” 卓逸尘眉头皱起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真是岂有此理! 这臭冰山一句话能将人气死,月楼舒真是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心疼水光绝和锦赐来趟这浑水,若是知道会这样,求她来她都不来。 月楼舒知道卓逸尘的性格,和他根本讲不出道理,气哼哼地坐到桌子旁边懒得说话,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她现在需要冷却一下自己。 “哎……那茶……”木望天一脸犹豫地喊道。 噗…… 还没等木望天说完,月楼舒已经一口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咳嗽道:“木望天,你在这茶里放了什么?” 木望天缩了缩脖子道:“昨晚海风王爷昏迷喝不下药,小爷为了方便,就将药倒进茶壶里,用壶嘴喂他喝掉,今天早上有人来添茶时给忘记了。” 月楼舒真是欲哭无泪,狼狈地抹掉唇边的药茶,觉得卓逸尘眼中似乎带着笑意,好像在取笑她,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卓逸尘收到月楼舒的瞪视,眼皮动了动,张口刚想说话,营帐里突然又冲进来一个人,直接扑进卓逸尘怀里道:“逸尘哥哥,原来你在这里,甜儿找你找不到,好害怕,这里的人甜儿一个也不认识,甜儿一个人在山上过惯了,不懂礼数,这里的人是不是不喜欢甜儿。” 卓逸尘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过没有推开怀里的人,皱着眉头道:“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你尽管住下就是。” 真是够了,存心要将她恶心死是吧,月楼舒抽搐着嘴角,看着窝在卓逸尘怀里装小白莲的女子,这女子倒是厉害,都跟卓逸尘回军营了啊! 让她用计绑住一个不识情趣的冰山,还真是委屈她了,这样的手段应该让她到皇宫去,保证混得风生水起。 卓逸尘明明是一个冰山脸,偏偏怀里还抱着一朵小白莲,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月楼舒叹了口气,觉得这里空气很不好,想了想道:“既然你要瑞泽留下也行,那我先回去,留木望天在这里照顾他!” 木望天一听差点跳起来道:“不行,小爷要一起回去,你不能丢下小爷。” 月楼舒无视木望天幽怨的眼神,等着卓逸尘的反应,卓逸尘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瑞泽,摇头道:“不行,男人照顾不仔细,你留下照顾瑞泽。” 木望天闻言一喜,月楼舒却是再也忍无可忍,抽出袖中的鞭子就抽了过去,再忍下去她非得内伤不可。 卓逸尘眼神一冷,伸手接住月楼舒的鞭子,语气严厉道:“别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没空陪你玩。” 月楼舒这次是真的得内伤了,敢情在卓逸尘眼里她就是一个不识大局只顾耍自己脾气的刁蛮公主了。 抖了抖身体,月楼舒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沉声道:“跟我打一场,赢了就听你的。” 月楼舒其实刚才这一鞭藏着试探的意思,卓逸尘毕竟受了伤,不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刚才卓逸尘接住鞭子的时候明显手晃了晃,显然是力有不逮。 不是她心眼小爱计较,实在是这卓逸尘每句话都太欺负人,将人气得半死,她要抓住机会好好让他吃个亏才能舒服。 卓逸尘看了月楼舒一眼,干脆道:“好!” 此言一出,卓逸尘怀里的小白莲立刻惊呼道:“逸尘哥哥,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与人动武。” 卓逸尘闻言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无妨,你先让开。” 卓逸尘怀中的小白莲不满地撅了撅嘴,有些不情愿地离开卓逸尘的怀抱,然后瞪了月楼舒一眼。 月楼舒才懒得理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收回软鞭,率先走出帐外。 卓逸尘视线停顿了一下,便跟着走了出去。 小白莲眼神恨恨地咬了咬唇,眼珠一转,也跟着走了出去。 月楼舒与卓逸尘来到军营里的一处空旷的草地上,月楼舒转过身道:“还是不用兵器?” 卓逸尘点点头:“自然。” 月楼舒眉头一挑,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她也不需要客气,于是挥动软鞭抽向卓逸尘。 其实月楼舒的鞭法进步还是很大的,以前只会几种快而狠厉的进攻方式,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特别是与锦雁华对战那次,让她悟到了很多新的招式。 鞭法的要诀在于快、巧、柔,并非一味地灌输内力用狠劲抽出才能伤到人,鞭法练到高层次的境界,也可以像太极拳那样借力打力,不费力气就能赢。 这不月楼舒经过领悟之后,鞭法明显不再是以前那般好应付,卓逸尘上一次一眼就能看出月楼舒的挥鞭方向,进攻位置,如今她的鞭法已变得变幻莫测起来,一时之间难以抓住鞭子的攻击方向。 加上卓逸尘又受了伤,不能动用太多内力,于是就陷入了被动局面,脚步移动了很多次,才躲开月楼舒的攻击。 不过卓逸尘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兴奋,开始专心致志研究月楼舒出鞭的角度和方向,判断她下一次要抽的位置。 不得不说,卓逸尘真是练武的天才,没过多久,就改变了刚才的被动,开始主动进攻起来。 在月楼舒又一次挥鞭后,卓逸尘抓住了一个间隙,闪身冲到月楼舒面前,抬起手掌朝她肩膀位置拍去。 月楼舒眼神一寒,侧身正要避开,腰间却突然一阵刺痛,身上失了力气,不受控制地朝右边倒去。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瑞泽幻想 这样一来,由于月楼舒身体的倾斜,卓逸尘原本要拍上月楼舒肩膀的手掌眼看着就要拍在她胸口位置。 月楼舒眼睛睁得很大,心道这次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究竟是谁暗算她! 卓逸尘看着突然失重倾倒的月楼舒也是愣了一下,反应极快的收了几分掌力,手掌强制往上抬。 但就算卓逸尘反应已经够快,最后还是拍在了月楼舒的左肩下方。 噗…… 月楼舒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侧飞而出,摔落在草地上,滚了好多圈才停下来,趴在地上喘气。 被打伤的地方像是被巨石撞击过一样,痛得撕心裂肺,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损伤,口中不停地吐血,还有腰间那尖锐的刺痛感。 “卓逸尘,你混蛋,我绝对不原谅你!”月楼舒咬着牙口齿不清地咒骂道。 真是气死她了,从来到这里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卓逸尘这个臭冰山不知道他自己内力非同常人吗?虽然已经手下留情,可就算是仅剩的几分掌力,也比一般高手强了太多。 卓逸尘飞身落在了月楼舒身边,看着月楼舒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样子,皱眉道:“刚才为何突然跌倒?” 月楼舒一听又吐了一口血,感情这臭冰山怀疑她是故意跌倒用苦肉计好引他心疼?她真的是对臭冰山感到特别的失望,除了会练功,其他地方简直一无是处! 月楼舒又疼又气两眼发黑,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卓逸尘眼神微动,伸手要将她抱起。 “逸尘哥哥……这位姐姐怎么了?你将他打伤了吗?”此时小白莲又突然冒了出来,一把扑到月楼舒身边道:“逸尘哥哥也真是的,虽说这位姐姐脾气很不好,总是喜欢用鞭子乱抽人,但她毕竟是女孩子,你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的,伤不容易养好的!” 月楼舒一听小白莲的声音就知道刚才暗算她的人肯定是她,眼中射出一抹寒光,心中冷笑不已。 这小白莲真是够可以啊,喊她姐姐点出她年纪比她大,明明是她心肠歹毒居然反咬她用鞭子乱抽人,暗示卓逸尘打伤她,她还要赖上他在这里养伤。 真是字字藏着刀子,在这里装腔作势喊了半天阻止卓逸尘抱起她,就是不给她治伤。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吐血而亡不可,月楼舒眼珠动了动,靠卓逸尘这个混蛋是不行了,她必须自救。 侧头在肩膀衣衫上擦了擦唇边的血,月楼舒深呼吸一口,准备呼唤白鸟,只是还没吹口哨就听到了木望天的一声大叫声。 木望天在房间里越等越觉得刚才小白莲的表情很不对劲,不放心追出来,这刚找到月楼舒就看到她一身狼狈地躺在地上吐血,顿时吓得差点晕过去,冲过去一把推开卓逸尘和小白莲喊道:“惨了惨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小爷可怎么和那傻徒弟交代啊!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 卓逸尘嘴唇动了动,脸色一沉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她治伤。” 小白莲暗暗瞪了木望天一眼,随后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不关逸尘哥哥的事情,甜儿刚来就看到这位姐姐突然体力不支跌倒,逸尘哥哥来不及收回手掌,才误伤了这位姐姐。” 木望天抖了抖眉毛,一副很是怀疑的样子,不过也没时间多问,将地上已经半昏迷的月楼舒抱了起来,往她的营帐赶去。 回到月楼舒住的营帐后,木望天一把将要跟进来的卓逸尘挡在门外道:“卓大将军军务繁忙,负心女的伤交给小爷就行,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卓逸尘眉头微微皱了皱,丢下一句:“有事去议事帐找本将军。”就转身离开了。 卓逸尘走后,跟在她身后的小白莲眼神冰寒地瞪了一眼木望天的背影,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 百里临风的卧房内,锦赐坐在床边将药端给百里临风,声音淡淡道:“里面加了蜂蜜,快喝了吧。” 百里临风靠在床上,微笑着接过药碗,送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递给锦赐笑道:“麻烦锦公子了。” 锦赐平静地接过碗放到托盘上,淡淡道:“王爷以身相救,锦赐做这些是应该的。” 百里临风眼神微眯,对于锦赐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未在意,说到底还是他用手段分享了他的爱人,伸手拿过床边的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 接着房间里就陷入了沉默,百里临风靠在床上看书,锦赐端起托盘准备起身离去。 “有魔星阁的消息了……”水光绝用力推开门,走进来兴奋地说道。 “真的……”锦赐眼睛一亮,端着托盘停住脚步道。 水光绝点点头,正想说话,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弯下腰。 “哥哥,你怎么了?”锦赐急忙将托盘放到桌子上,伸手过去扶住水光绝。 水光绝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地喘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有事,可能是舒儿出事了,上次舒儿被围攻时,我的心口也疼得这般厉害。” 锦赐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不稳道:“舒儿怎么会突然出事,我要去找她。” 水光绝捂着胸口缓过气重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确定舒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特意安排瑞泽随行保护舒儿,瑞泽的能力不错,关键时刻带着舒儿逃命没有问题,况且还有白鸟在,白鸟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大杀器,按理说不应该有事,我看先等等再说,等我飞鸽传书过去先问一问,说不定只是我多想了。” 锦赐一听不满道:“战乱之地本就不安全,舒儿定是遇到危险受伤了,我必须去找她!” 此时百里临风已经丢开了手上的书,听着水光绝和锦赐的对话,思索片刻开口道:“锦公子不必过于担心,光绝说的没错,以舒儿的机智聪明,要保护自己应该不成问题,你身上伤未好,又被黑衣人盯上,一旦离开京都,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样反而让舒儿担心。” 锦赐听了陷入沉默,他知道百里临风说的没错,可是他真的很担心舒儿,他再一次痛恨自己不够强大,总是在舒儿需要保护的时候没有办法在她身边。 这是最后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锦赐闭上了眼睛,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水光绝撇过脸眼神复杂地看着窗外,他知道舒儿定然是受伤了,他与舒儿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联系,舒儿打伤他时,伤会反弹到舒儿身上,舒儿受伤时,他的心口会痛。 不过这次心口痛了一会就过去了,说明舒儿虽然受伤,但是并未危机性命,他必须冷静下来,否则弟弟就会完全乱了心神。 百里临风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望向窗外的水光绝,手无意识地摸着床头月楼舒曾经送给他的望远镜,似是作了什么决定。 ………… 月楼舒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期间瑞泽都可以下床行走了,一睁开眼瑞泽看到空荡荡的营帐,眼神暗了暗,失望自嘲地撇了撇嘴。 早就知道不会有人在意他了不是吗?他没有大哥那般惊才绝艳,让人仰望崇拜,没有光绝那般温柔痴情,让人不忍伤害,更加没有那个月国第一公子清雅干净的气质,让女子一旦遇到就舍不得放开,为他深深着迷。 瑞泽动了动身体,后背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呲牙咧嘴道:“本王当时真是脑子被石头撞了,居然第一反应就去保护好色公主,这下倒好,这个好色公主不但不感激,还毫无良心地将本王孤零零地丢在这里……” 瑞泽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一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穿上鞋子,嘴里一边痛哼一边嘀咕道:“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找到好色公主狠狠修理她一顿!” 瑞泽一边僵着背往外走,一边摸着下巴贼笑道:“等本王抓住好色公主,本王要让好色公主给本王洗一个月的底裤,本王每日都要她知道,本王是多么的男人!就算受伤也是威风不减!” 瑞泽一边幻想着好色公主一脸苦恼地坐在小溪边,手中拿着他的底裤,害羞地左看右看,发现没人后才敢摊开开始清洗,然后发现了底裤上的那东西,好色公主呀的惊叫一声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地捂住嘴盯着石头上的…… 瑞泽越想越远,越想越迷乱,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唇边的笑容有多么的猥琐,与他那俊美的面容有多么的不符,营帐外的士兵看到海风王爷那笑得说不出味道的样子,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悄悄后退一步。 瑞泽好不容易想完了一个过程,终于想起正事,冷眼瞪着一个木楞看着他的士兵道:“与本王一起来的女子在哪里?” 士兵抖了抖嘴角道:“禀告王爷,就住在你营帐的旁边!” 瑞泽恩了一声,心道还好不远,转身就往最近的一个营帐里走去。 “王爷……那个……”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喊道。 瑞泽眉头一挑,不耐烦道:“什么事,快说!” 士兵看着一脸不快的海风王爷,稳定了一下心神,鼓起勇气开口道:“王爷您走错了,这是普通士兵的营帐,您的营帐在最那头!” 瑞泽愣了愣,疑惑地朝士兵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嘴角一抽,看着前方长长的一条路,咳了一声道:“你确定本王的营帐在最那头?”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瑞泽戏白莲 士兵察觉到海风王爷身上冒出的寒气,犹豫着还要不要说实话,最后想想若是说谎恐怕下场更惨,于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没错,王爷您刚才就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瑞泽眼皮跳了挑,扫视了一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士兵们,脸色一黑,身上杀气瞬间爆发。 士兵们立刻站直身体,目视前方,一副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表情。 瑞泽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大摇大摆地重新走了回去,心中暗骂自己刚才真是丢脸,居然就那么幻想着走了一路,他没露出什么怪异表情吧! 冲进月楼舒所在的营帐后,瑞泽大声吼道:“好色公主,你还有没有良心,本王为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不闻不问……咦……好色公主怎么了?” 瑞泽看着木望天噤声的手势,再看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月楼舒,皱着眉头疑惑道。 木望天起身走到瑞泽面前,一脸愤怒道:“被卓逸尘打的,要是位置再下一点,就打在心脏位置,直接小命就没了!” 瑞泽很惊讶,挑眉道:“逸尘打伤好色公主?怎么回事?” 木望天嘴一撇,气哼哼道:“小爷怎么知道,小爷去的时候负心女已经趴在地上吐血了,旁边卓将军和那心肠歹毒的少女在看她吐血。” 瑞泽听了更是云里雾里,扯着嘴角道:“少女?逸尘身边哪来的少女?” 木望天冷哼一声道:“还不是那天山上让猛虎袭击你的少女,负心女要抽那少女一顿为你报仇,卓将军出手挡住不让,护着那心肠歹毒的少女,回来后两人又吵了一架要动手,负心女就被打成这样了。” “好色公主为本王报仇?”瑞泽一脸欣喜道,嘴角勾起一个很得意的弧度,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绕过木望天,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不悦道:“想不到逸尘居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这件事情本王得去问个清楚,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 木望天打得正是这个主意,急忙点头道:“王爷放心,小爷不会让负心女有事的。” 瑞泽点点头,僵着背转身走了出去,直接让人领路去卓逸尘的营帐,一路上想着逸尘若是真为了美色所迷,他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刚走到卓逸尘的营帐外,正准备走进去,门口的士兵却一脸犹豫小心道:“王爷,卓将军现在恐怕不便见您,您看您要不先休息会,过会再来吧。” 瑞泽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王?” 守门的士兵额头划下一滴冷汗,苦着脸色道:“小人不敢,只是将军他……” 瑞泽眼神一寒,正要发怒,营帐里却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声,声音似是痛苦又是愉悦。 瑞泽愣了愣,他很早就开过荤,这声音他哪能不知道里面是在干什么,顿时脸色很不好看起来,没想到逸尘居然真的沉迷于美色。 犹豫了一瞬,瑞泽便踹开门口的士兵,闯了进去,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将逸尘那块冰山给融化了。 刚走进去,迎面飞来一个茶杯,弹向瑞泽的面门,瑞泽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不悦道:“逸尘,你当真要为了女人与兄弟翻脸?” “出去……”卓逸尘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话彻底激怒了瑞泽,浑身泛起冷气,凝望着坐在案桌后面的卓逸尘,正要冲上去,却突然发现卓逸尘的脸色很不对劲,泛着异常的潮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再看他肩膀后面露出的一抹不同于卓逸尘衣服颜色的衣衫,顿时明白了几分,冷笑道:“本王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不过是青楼里那些不入流的ji子,居然用春.药勾引男人,逸尘不是我说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要碰这种货色?” 此言一出,卓逸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没有开口说话,忙着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药性。 “你含血喷人,甜儿才不是这种人,甜儿只是太喜欢逸尘哥哥了,想让逸尘哥哥也喜欢甜儿,甜儿并不知道那碗汤怎么会被下药,逸尘哥哥,你相信甜儿,甜儿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卓逸尘身后传来小白莲柔柔弱弱不甚委屈的声音。 瑞泽翻了个白眼,这种说辞骗骗从未经历情事的逸尘还行,想骗他?军营里难不成谁脑子被门夹了,给她的汤里加春.药? 既然你想玩,本王就陪你玩玩! 瑞泽眼珠转了转,突然转变态度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本王误会了,声如其人,听这位姑娘的声音如同不谙世事的雪莲,断然不会用此等下流手段,本王知道如何解开春.药的药性,不如让本王来试试吧!” 卓逸尘凝了凝眉,疑惑地看了瑞泽一眼,瑞泽挑眉道:“逸尘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只知道如何给女人解药性,可不懂如何给你解,若只是普通春.药,你去湖里泡上一个时辰就行。” 卓逸尘听后沉默了一瞬,然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到身后的女子身上,朝着瑞泽说道:“你给她解药性。” 说完之后,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营帐内。 “逸尘哥哥,你去哪里?”小白莲发出惊慌地呼喊声,可惜卓逸尘已经走了出去。 瑞泽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地上可怜兮兮一脸害怕地看着他的小白莲道:“姑娘别怕,本王马上替你解了药性就没事了!” 小白莲身体一抖,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的纯真样子道:“王爷真的能解开药性?” 瑞泽郑重地点点头道:“当然,本王以前一位姐姐不小心中了春.药,于是本王特意请教了木神医解药之法,神医偷偷教了本王这个点穴的法子,只要点中身体十八处穴道,这个药性就能解开。” 瑞泽说的一脸认真诚恳,天知道他有鬼的姐姐…… 小白莲听了倒是心动了一下,如今卓逸尘走了,她总得想办法解了药性才行,否则让她怎么忍受下去,如今看这王爷也很是俊美,一脸温柔怜惜的模样,也不像坏人,最多也是对她有所企图,想占点便宜罢了。小白莲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扭了扭双腿道:“既然王爷知道解开药性的办法,还请王爷为甜儿解开吧。” 瑞泽没有错过小白莲眼中那抹若有似无的勾引之色,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脸上却装作一副有点呆愣直勾勾地看着小白莲的傻样。 小白莲脸色通红,双手扭着卓逸尘盖在她身上的外袍道:“王爷……” 瑞泽这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脸歉意道:“抱歉,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刚才唐突了。” 小白莲闻言害羞地摇摇头,心道这王爷没想到还是个正人君子,倒真有些意动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多有冒犯了,姑娘请转过身。”瑞泽忍住心中的不耐烦道。 小白莲很是害羞地不敢看瑞泽,然后拉好身上的衣袍,慢吞吞地转过身道:“王爷请快一点。” 瑞泽这回真是愣了愣,怎么这话听着很不对劲呢,摆明了是在邀请他? 真是恬不知耻,瑞泽撇了撇嘴,看了看自己白皙修长的手,觉得有些不忍摧残自己的手,朝案几上撇了一眼,拿起上面的地形图包在手指上,邪笑着点在小白莲的腰间某处上。 “呀……”小白莲闻言突然身体一抖,声音不稳地哼了一声。 这一指点上去,她怎么觉得药性更强了,下身突然痒得不行。 瑞泽无声的冷笑,他解药性的本事倒是不会,倒是年少时荒唐的时候问青楼里的老鸨要来几本风月之书看过,知道女人的身体哪些地方最是敏感,一套手法摸下来,那可比春.药可厉害多了。 瑞泽的手再次往小白莲腰下某处点了点,小白莲顿时又是一声娇吟,只觉得体内的空虚越发难耐起来,恨不得立刻有东西填满才舒服。 “王爷……”小白莲有些意乱情迷地喊道。 瑞泽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姑娘莫急,再忍耐一下,等穴道全部点完就好了。” 小白莲心中苦不堪言,这才两个穴道她已经如此难耐,若是再点下去,她还如何忍得了。 心中想了想,想到身后的人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比将军身份还要高,又是个正人君子,对女人温柔怜惜,要是能做上王妃,岂不是更好。 小白莲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唇角一勾,干脆放开哼哼起来,瑞泽的手每落下一个位置,就甜腻软媚地喊几声王爷,声音还越来越急促诱人。 过了一会,小白莲听到了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唇角得意的勾起,装作难以忍受道:“王爷,甜儿实在是无法忍耐了,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帮甜儿解去药性?” 身后的瑞泽听了沉默了一会,接着喘气声就更大了,声音有些不稳道:“有是有,不过于理不合。” 小白莲急忙再加火道:“什么办法,王爷快说啊!”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王爷变士兵 “这……这……若是要迅速解开药性,那只能行鱼水之欢了,只是你是逸尘的人,否则本王直接帮你解了药性,封你做王妃便是。” 小白莲闻言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故意咬牙忍住延误片刻后才道:“王爷误会了,其实甜儿只是非常仰慕逸尘哥哥,甜儿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喜欢,如今遇到王爷,却发现心跳难以自制,不知道是何原因。” 身后的瑞泽听了似乎非常惊喜,声音激动道:“果真如此,你与逸尘并没有定下,你对本王心跳难耐?那本王可就要先出手了。” 小白莲听了身后人那般惊喜又不敢相信的声音,差点得意的笑出声,好不容才忍下道:“甜儿不懂,只是一点也不讨厌王爷的碰触,王爷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是吗,那本王可就不忍了。”此时此刻,瑞泽脸上挂着厌恶的笑容,然后毫不怜惜地将小白莲推到在地上。 接着掀开她身上的衣袍,看到她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的身体,更加厌恶不堪,伸手一把撕碎她身上的衣裤,从卓逸尘的衣袍上撕下一块布,将小白莲的双眼蒙上,温柔道:“这样能让你的感觉更加清晰,受的痛苦少一些,等会万一本王控制不住,别怕知道吗?” 小白莲本是有些怀疑不满,听到瑞泽温柔的声音又安静乖巧地点点头道:“甜儿不怕,王爷可要轻点。” 轻你个头,对你这种烂货还要轻?若是你刚才没有起心思或许本王还会放你一马,只是现在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瑞泽不屑地撇了撇,朝着身旁一名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士兵打了个手势。 士兵早就在瑞泽身旁边看边听了许久,身下早已无法忍耐,看到有这样的美事,当下就要扑上去,只是还是有些顾忌,这可是将军带回来的女人! “有什么事本王顶着。”瑞泽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士兵一听哪里还忍得住,军营中的汉子本来就多时没有女人,如今刃已出鞘如何还收得住。 于是再也不顾及地跪下一把分开女子的腿,脱下裤子便用力冲了进去。 “啊……王爷……”小白莲痛叫一声,似是不满瑞泽的粗暴。 瑞泽眼神微眯,看着用力挺.动的士兵和慢慢抬起身迎合的人,心道原来早就是个烂货,都不是第一次,还装什么装,亏他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用这种方式报仇,如今看来根本就是笑话。 看了一会,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小白莲还在不停浪.叫不停喊着王爷,身体很是疯狂地抬起迎合一脸狰狞舒爽的士兵。 瑞泽立刻觉得有些恶心,心道被外面的人听见了传到好色公主耳朵里,别真以为他和小白莲有什么…… 想到这里,瑞泽顿时心情复杂起来,懒得再看,无声无息地出了营帐。 回到月楼舒的营帐后,瑞泽示意木望天离开,木望天想了想,觉得这两人似乎不合,应该不会出什么暧昧问题,正好也累了,于是就点点头出去了。 木望天离开后,瑞泽走到床边弯腰想伸手碰碰月楼舒,结果却扯动了背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气,皱了皱眉头,不甘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干脆坐在了地上。 瑞泽盯着月楼舒看了一会,伸手戳了戳月楼舒的脸颊道:“好色公主,本王为了给你出气,可是牺牲大了,差点就名节不保!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本王?” 处于昏睡中的月楼舒当然没有反应,瑞泽也没觉得无趣,反而像是玩上瘾了一样,一会捏捏她的鼻子,一会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像个做坏事的小孩一样笑得很灿烂。 直到将月楼舒的脸颊和鼻子都弄红了,瑞泽才停下了手有些愧疚道:“好色公主,你说你会不会不喜欢本王这种做法,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本王小时候只知道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他十倍奉还,对女人也一样!” 瑞泽想到了一些往事,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从小别人看他那种厌恶鄙夷的眼神他记得很清楚,从那个时候他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凡是欺负打骂过他的人,他都要让他们付出十倍的代价! 从小不停地被打,不停地逃跑,练成了一种特快的步法,慢慢地已经没有人能够追上他,后来大哥找到他后,为他寻了一本顶级轻功秘籍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他! 若是这好色公主知道他以前那本卑微不堪,会不会更加嫌弃他? 瑞泽越想越觉得心情不好,恼恨地瞪了床上昏睡的人一眼,撇嘴道:“本王又不喜欢这好色公主,做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本王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底细?”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瑞泽将头凑过去,狠狠地在月楼舒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特别嘛,不就是柔软一点,味道清新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本王才不稀罕!” 自我催眠了一会,瑞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眨眨眼睛道:“好像味道不错,不如再尝一尝,反正好色公主也不知道,说不定知道了还偷笑呢!一看她瞧着本王的眼神就知道不怀好意,总是用吵架的办法吸引本王的注意!” “就再尝一尝,当是本王保护她的利息!”瑞泽一脸认真地说道,然后又在月楼舒的唇上狠狠亲了好几下。 “唔……这么几下怎么够,本王要多收点利息。”瑞泽眯着眼睛说道,于是继续狠狠地亲个不停,最后干脆唇贴在月楼舒的唇上不松开,眼珠不停转动,最后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啃了一下。 “嗯……”就在此时,一直昏睡没有反应的月楼舒突然皱着眉头轻哼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是要醒来了。 瑞泽吓了一跳,慌张地退开,结果用力过猛身体没稳住往后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背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想也不用想伤口又裂开了,瑞泽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月楼舒慢慢睁开眼睛,嘟了嘟嘴很不高兴,刚才她睡得很香,却总是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还老是堵住她的鼻子,让她呼吸不顺,最后似乎还被咬了一下,这才醒了过来。 月楼舒睁开眼就听到有人痛呼,刚转了个头,身上传来强烈的疼痛。 月楼舒皱紧眉头,终于想起她被人暗算,导致身体失控,被卓逸尘打了一掌,吐了好多血,受了严重的内伤。 想到这里,月楼舒在心中狠狠骂了一顿臭冰山,然后等疼痛缓过去后,才斜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咦,这不是瑞泽吗?他怎么那般不雅地躺在地上? 月楼舒眼神很是疑惑,瑞泽此刻正好抬起头看到了月楼舒疑惑的眼神,郁闷地差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下他的形象真是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瑞泽也顾不上背后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然后咳嗽几声道:“听说你受伤了,本王来看看你,既然你醒了,本王就回去了。” 也不等月楼舒说话,瑞泽就如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将口渴想让他端杯水给她的月楼舒看得目瞪口呆,一脸莫名其妙。 ………… “啊……王爷你太厉害了,真舒服,甜儿要上天了……”卓逸尘的议事帐内,小白莲跪在地上扶着案几,抬高身体一脸享受狂乱地喊着。 在她身后埋头苦.干的士兵粗喘着气,满是兴奋地前后用.力撞着,快要到了最高处,再也忍不住的加快速度,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粗吼声,更加用力撞.击。 “啊……”小白莲的身体被撞得差点飞起来,听着身后野兽般的吼声,不但没有害羞,反而更加有感觉起来,也疯狂地摆.动起来。 终于在身后一声狂喊声中,小白莲用力尖叫出声,僵直了身体,然后丢了魂似的颤抖起来,趴在案桌上喘气。 平复下来后,士兵抽离身体,然后站起身拉起裤子就准备偷偷离开。 此刻小白莲从迷乱中回过神来,终于察觉了不对劲,刚才那野兽般的声音,根本不像王爷的声音! “你是谁?”小白莲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转头怒声道。 这时士兵正准备离去,听了小白莲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回头,顿时将小白莲吓得差点晕过去,眼前这个满脸胡子,一身横肉的大汉哪里是那个俊美温柔的王爷?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王爷的女人,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重罪。”小白莲一时间居然没有想明白问题的关键,用质问的声音盯着士兵狠狠道。 士兵被发现干脆也破罐子破摔,镇定下来,冷笑着看着仍然没穿衣服的小白莲道:“就你这浪.货你以为王爷看得上?王爷连你一根指头都没碰过,从头到尾都是老子在干.你,你那浪.样连ji院里的ji子都比不上!” “你……你说什么?王爷他……”小白莲终于明白过来,颤抖着用手指指着士兵喊道。 士兵也懒得管这女人,爽过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头也不回嚣张地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小白莲此刻脸庞狰狞扭曲的变了形,颤抖着嘴厉声道:“我一定会报仇的,我要让你知道玩弄我的下场!不光是这样,我还要让你爱的人得到比我更惨的下场!”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是谁非 在湖水中泡了一个多时辰的卓逸尘,终于勉强将药性压了下去,脸色冰寒的上了岸,对他有恩之人,他自然要回报。 只是天性不重女色,令他有些难以适应,不过若是甜儿希望的报恩是这样的话,答应她也无所谓,谁做他的妻子,一点都不重要。 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烘干,卓逸尘面如寒冰的回到营帐,瑞泽的性子他知道,得罪他的人定然会被整治一番。 让甜儿吃些苦头也罢,省得整日来烦他,卓逸尘冷着脸进了营帐。 “逸尘哥哥……”一道身影猛然扑入卓逸尘怀里,声音里包含了无限委屈与惊恐。 卓逸尘脸色很不自然地看着怀里的人,营帐里散发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虽说他未近过女色,但是男人一些独有的特点,他也是知道的。 “怎么回事?”卓逸尘冷眼盯着怀中衣衫褴褛的人问道,看到肌肤上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很是疑惑。 “呜呜……逸尘哥哥……王爷他……他强了甜儿……甜儿拼命说不要,知道甜儿心属逸尘哥哥,他还笑着说,逸尘哥哥的东西就是他的,玩一玩又有何妨,甜儿……甜儿好痛。”小白莲一抽一抽哭得喘不过气地说道。 卓逸尘脸色一寒,看着凌乱的案桌,和地上带血的地图,眉头皱紧:“瑞泽不是这种人,他对女子从来不会用强,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小白莲闻言身子一抖,哭得更加凄惨道:“甜儿怎会拿自己的清白胡说,甜儿虽然从小在山上长大,对男女之事不是很懂,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那王爷一边强迫甜儿,还一边说什么是甜儿暗算他的女人才让她受伤,害你伤了他的女人,他非得让甜儿知道厉害。” “呜呜……”小白莲越说越是泣不成声:“甜儿武功平常,如何会有能力伤了那位姐姐,定是那位姐姐醒来后,见不得逸尘哥哥宠着甜儿,故意栽赃甜儿,害得王爷误会,才会故意毁了甜儿的清白出气!” 卓逸尘眼皮跳了跳,沉默了一会,拍了拍小白莲的肩膀道:“我会让瑞泽对你负责的。” “可是甜儿只是一名没有身份的女子,以后若是跟了王爷,他身边的女子如何能容得下甜儿!”小白莲柔弱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凄凄惨惨道。 卓逸尘闻言脸色一沉,声音冷冷道:“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逸尘哥哥……甜儿对不起你,没有守住自己的清白,若是你愿意要甜儿这残花败柳,甜儿宁愿不要进那什么王府,也要跟在你身边,只要逸尘哥哥不嫌弃甜儿就好。”小白莲一脸不舍悲伤地伸手抱住卓逸尘的腰,眼神含情含怨地看着卓逸尘。 卓逸尘微微皱眉,轻轻推开小白莲道:“你先收拾一下,我去找瑞泽,他辱没了你的清白,必须负责。” 小白莲有些失望地微微垂下眼,声音弱弱道:“多谢逸尘哥哥为甜儿做主,只盼不要因此事破坏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才好,王爷那也是听信了他身边女子的挑唆,才会拿甜儿出气的,甜儿真的没有下手暗算她,不然王爷可以查证她身上是不是有其他的伤口。” 卓逸尘点点头道:“我自有分寸,你先收拾一下。” 卓逸尘冷着脸环视满是狼藉的营帐,冷着脸走了出去。 卓逸尘离开后,小白莲看着手上被咬破的指间,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 ………… “呜呜……渴死我了,瑞泽这个混蛋,居然就那么跑了,气死我了。”月楼舒咕噜咕噜喝完木望天端过来的一大杯茶,舒着气骂道。 木望天神情很是疑惑地看着月楼舒红润的脸色和微肿的嘴唇,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不敢问出自己心中所想,只能将疑问压在心底,决定好好防范一番,这次可不能再让这负心女爬墙了,自家傻徒弟他总得疼这点。 月楼舒狐疑地看着木望天奇怪的神色,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木望天脸上一僵,急忙掩饰道:“小爷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小爷这几天不眠不休给你们治伤,那海风王爷倒好,刚刚伤口开始结痂,他就又将伤口弄得裂开,害得小爷又是一番折腾。” 木望天借机转移话题,起身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故意背对着月楼舒,心中暗暗撇嘴道:“小爷刚才差点露馅,怎么就忘了这负心女贼精呢!” 月楼舒还是有些怀疑,不过也没力气多想,左肩下面的伤还好,但是她总感觉腰间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扎住,让她腰间提不上力气,一动就疼得厉害。 月楼舒试着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害羞,对着木望天说道:“喂,你过来帮我看看后腰,那里不对劲!” 木望天愣了愣,转过身道:“你腰上也受伤了,小爷怎么没发现?” 月楼舒皱眉道:“不是腰上,是腰里面,感觉里面被扎进了东西,钻心地刺疼。” 木望天闻言眼神一动,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别自己吓自己,走过去镇静道:“要查看你身体里的伤,必须将你的上衣脱掉,你可别说小爷占你便宜。” “少废话,你快点。”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有什么好别扭的,她前世还有好多男人做妇产科医生呢! 木望天看月楼舒神情不对劲,似乎真的疼得厉害,也顾不上扭捏,走过去小心地将月楼舒翻了个身。 “喂……你能不能轻点,想疼死人是不是!”月楼舒痛呼道。 木望天撇嘴道:“平日见你一副要强的样子,这点痛都忍受不了,你身体里万一真的有东西,要弄出来可就麻烦了!” 木望天黑着脸将月楼舒的上衣退下,只剩一件肚兜,然后拿过一条毛毯盖到她身上,只露出腰部位置,饶是如此,木望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多看,心道这可是傻徒弟的女人,万一以后知道了,可别又拿剑追着小爷砍。 心里虽是有些思绪不稳,但作为大夫的职责让木望天很快抛弃了杂念,伸手轻轻在月楼舒腰上按着,一边按一边问道:“按到你疼的位置你就说出来。” “恩……”月楼舒应了一声。 木望天顺便观察了一下月楼舒腰上有没有伤口,凑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一点伤口,心道难道是内伤所致?但是他把脉的时候没发现腰部位置有暗伤啊! 希望别是最不好的那种,木望天沉着脸慢慢按在月楼舒的腰上。 “左边一点,你找的位置不对……” “闭嘴,小爷必须先将所有地方摸清楚……”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都说了往左边,你偏往右边……” “别吵,马上就往那里去了。” “唔……就是那里,疼死了……” “是这里吗?很痛吗?我必须再用力一点……” “唔……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 卓逸尘走到月楼舒营帐外,就听到营帐里传来奇怪暧昧的对话,脸色顿时一黑,用力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看到的就是月楼舒袒露着细腰趴在床上,一名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将脸凑在她腰上按来按去,顿时声音冷冷道:“不知羞耻,光天化日就这般放.浪。” 月楼舒愣了愣,一下子没明白卓逸尘说的是谁,待转头看到卓逸尘的视线和那满是嘲弄不屑的神情后,顿时气得半死,咬牙切齿道:“卓逸尘,你别以为你武功比我高,就可以侮辱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卓逸尘眼神凌厉地看向月楼舒,寒声道:“只要你不无事挑拨离间,使用下溅手段,我自然不会管你那些遭污事!” “你……你说谁挑拨离间,谁用下溅手段?”月楼舒气得胸口不停喘气,牵动伤口也顾不上了,就要爬起身来理论。 他卓逸尘凭什么这么说她?就算她喜欢几个男人,她没有招惹她是不是?最有资格说她的锦赐都没说过她一句,这家伙有什么资格这般说她! 木望天一把按住要爬起来的月楼舒:“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再乱动小心落下病更,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再解决。” 说完后木望天又转身对着卓逸尘,身上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寒冷与气势,冷声道:“卓将军,我木望天敬重你是守家卫国的战神将军,才会对你多番忍让,只是我木望天虽是一介布衣,但从来都是行的正坐得直,绝对不会做那些下流的苟且之事,更何况月楼舒是我徒弟的人,更加不容你污蔑我们,我只是在为她治伤,请你说话慎言,若是你再这般口吐污言,我木望天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与你斗上一斗!” 卓逸尘看到木望天突然爆发的气势微愣,皱眉道:“好,此事是我误会,那你让她说清楚,他挑拨瑞泽如强要甜儿是何居心?” 月楼舒闻言眨了眨眼睛,从她醒来到现在还没半个时辰,她和瑞泽还没说过几句话呢!她挑拨瑞泽去强要小白莲?真是天大的笑话! 木望天也是不信,瑞泽稍微动动伤口就裂开那个样子,哪里会有力气去玩女人?更何况他刚才给瑞泽把过脉,确定瑞泽并未行过房事!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侧妃之名 卓逸尘刚想说话,瑞泽突然僵着背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卓逸尘的背影,疑惑地挑眉道:“逸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逸尘沉着脸转身,冷声道:“甜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瑞泽愣了愣,没想到小白莲居然有勇气告诉逸尘真相,手段倒是比他想象的高了一个层次,勾唇不屑地笑道:“不错,是本王做的!” 卓逸尘眼神一凛,眼中染起暴风雪,眼刀直直地射向瑞泽,瑞泽无所畏惧地与卓逸尘互相对视。 两人视线在空中不断交锋,电光四射,将月楼舒和木望天看得一愣一愣的。 月楼舒想的则是,瑞泽这个超级没有品位的家伙,就连小白莲那样的都下得了手,真是饥不择食,来军营几天没有女人都受不了? 木望天则是惊讶又疑惑地看着瑞泽,心道这海风王爷行事真是非同常人,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就这么承认了下来,难道是要借机与卓逸尘决裂? 卓逸尘和瑞泽对视了很久,最后卓逸尘看了瑞泽身上染血的衣袍一眼,迸出一句道:“等你伤好后将甜儿带回去,封她做你的王妃,至少是侧妃!” “什么?让本王封那种货色做王妃?”瑞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张着嘴抽搐着嘴角,一脸呆滞地看着卓逸尘。 卓逸尘不满地皱眉道:“我已是念在你我兄弟一场,对你手下留情,你坏了甜儿的清白,自然得负责到底!此事就这么定下,否则你我之间,再无兄弟情分!” 瑞泽愣了好一会,终是慢慢品出不对劲来,侧头看了一脸鄙视他的月楼舒,还有一脸王爷你真是海纳百川表情的木望天,浑身黑气直冒,冷着脸道:“那浪.货有个鬼的清白,早就是一只被人玩烂的破鞋,让本王娶他,她这辈子都别想,连侍妾都不行!” 卓逸尘眼中寒光一闪,闪电般出手,给了瑞泽一个巴掌,将瑞泽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瑞泽愣了一会,然后伸出手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眼神泛起森然的怒气与冰雪,一字一句道:“从本王十三岁开始,就再也没有被打过脸,本王一直将你当兄弟看待,这一巴掌本王忍下了,你我之间,从此各不相干,毫无瓜葛,那个浪.货的事情,本王自会好好处理干净!” 卓逸尘愣了愣,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嘴唇动了动,终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来,然后眼神动了动,突然脸色一变,身形蓦地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月楼舒床边,右手掐住月楼舒的脖颈,冷声道:“你不娶,我就杀了她!” “喂,卓将军你别乱来,快放开负心女!”木望天看着浑身杀气弥漫的卓逸尘,惊叫着过去要将卓逸尘的手扯开,却被卓逸尘轻轻一掌就拍飞了出去。 “咳咳……”月楼舒被掐的喘不过气,拼命咳嗽,不敢置信地看着卓逸尘泛着杀气冷漠无情的眼神,从来没想过,卓逸尘居然真的想杀她,有些心灰意冷。 虽然她一直觉得卓大冰山很讨厌,很臭屁,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自从知道卓逸尘有可能是她命中的五夫之一的时候,见到他也会有些不自在。 就算对卓逸尘的识人不明感到很失望,但也未想过要他的命! 这个人,居然为了那朵心肠歹毒的小白莲要取她的命?月楼舒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若卓逸尘真是她命定的夫君之一,她绝对不要! “自从你出现,事情就变得麻烦,让你消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眼中复杂的眼神,转过头无情道。 瑞泽看着突然之间发生的剧变,脸色大变,就要冲过来,却被卓逸尘喝住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一句话,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瑞泽看着神情痛苦眼神失望的月楼舒,心中有些抽疼,握紧手中的拳头,挣扎了很久,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复又张开眼道:“好,本王娶,封她为侧妃!你放开她!” 卓逸尘闻言又看了月楼舒几眼,才慢慢松了手,转身看着瑞泽道:“你果然喜欢她!只盼你日后别后悔!” 瑞泽冷笑道:“只怕日后后悔的不是本王,是你!” 卓逸尘自然认为瑞泽说的是气话,丝毫未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咳咳……”月楼舒刚才差一点就要窒息,趴在床上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伤也被牵动疼的要命,眼泪都快出来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这般狼狈的模样,有些不忍地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背道:“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月楼舒用力拍掉瑞泽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别碰我,你这个饥不择食的好色鬼,难道一天没有女人你会死,偏要去强迫那小白莲,害得我差点翘翘!” 瑞泽一听急得跳起来喊道:“没有,本王才没碰那烂货,更何况那烂货早就不是处子,何来的清白可言?”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你没碰,怎么知道她不是处子?” 瑞泽愣了愣,张口想要说出真相,又怕招月楼舒更加不待见,不相信他说的话,黑着脸说不出话来。 月楼舒见瑞泽说不出话来了,转过头去冷哼一声,心中很是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瑞泽见到被彻底误会,心道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心中也冷了下来,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算了,反正本王被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若真以为本王是这种人,随便你吧!” “哎哎哎……这事情小爷能证明,海风王爷真的是清白的,小爷刚才把过他的脉,他这两天根本未行过房事!”被卓逸尘拍飞出去的木望天终于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替瑞泽解释道。 瑞泽一听眼神猛然一亮,像是本来已经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突然被赦免一样,眼神热切地看着木望天,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木神医,本王这回是真心服了你的医术了,你真乃神人也!” 木望天闻言得意地翘了翘眉毛,一脸你现在才知道小爷厉害的样子,整个人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起来,完全没有想过,判断男人最近有没有泄过元阳,只要是有些水平的大夫都能诊断出来。 瑞泽也没想这些,一下子将木望天捧得和他大爷似的,奉承了好一会,然后才将视线看着正撅着嘴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的月楼舒,勾了勾手指道:“好色公主,你刚才污蔑了本王的人格,你要怎么补偿本王?”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没有碰人家,那谁碰的她?总不会是她自己搞自己吧!” 瑞泽听了月楼舒的粗俗之语吓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一脸无语地指着月楼舒道:“一个女子,怎地说话这般粗俗!” “就是!真是白瞎了小爷那好徒弟!”木望天在旁边添火加柴,经过瑞泽的一番奉承,他已经站到了瑞泽那一边。 月楼舒抽着嘴角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撇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回去还真要封那小白莲做侧妃?” 瑞泽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脑海中闪过那个士兵趴在小白莲身上一脸舒爽挺.动的狰狞模样和小白莲浪.叫的样子,顿时反胃的想要吐出来。 “这件事情本王会解决的!”深呼吸一口,瑞泽强压下反胃的冲动冷声道。 月楼舒看瑞泽那被恶心的不轻的表情,心中得意地哼了一声,以为她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就算不是瑞泽做的,也定然与他有关! 瑞泽看着月楼舒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气得眉毛直跳,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月楼舒的裸背,咬牙切齿道:“刚才你们在干什么?治伤需要脱衣服?” 月楼舒眨了眨眼,转头朝背后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原来刚才她被卓逸尘掐住喉咙的时候,背上盖得毯子滑落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想到这情景卓冰山也看到了,月楼舒顿时哀嚎一声,怒瞪着背过身去装死的木望天:“木望天,都是你这个庸医,若不是你动作太慢,怎么会被发现!” “动作太慢?什么动作太慢?你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瑞泽头顶不停冒烟,恨不得将月楼舒掐死。 木望天看又要被误会,急忙出声道:“负心女的腰间被暗算,她说里面有东西疼,小爷帮她检查!” “什么,那找到原因没有?”瑞泽惊讶道。 木望天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刚才按到她腰间痛处的时候,小爷发现那处的肌肉很是僵硬,那处地方本应最是柔软,这样看来,情况的确是不妙,里面确实有东西,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若要弄清楚,就必须将那块地方割开找!” 瑞泽脸色一寒,无法想象身体被割开翻来覆去折腾的样子,若是男子还能忍受,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忍受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腰间的伤是怎么造成的?”瑞泽皱着眉头问道。 月楼舒瞅了瑞泽一眼,心道这家伙还不算太笨么,觉得有些丢脸道:“与卓逸尘对打时,感觉腰间突然被刺了一下,身体像是失去了力气,不受控制地就倒下去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爷吸针 瑞泽用手指轻弹着下巴,思索道:“当时在场的,除了逸尘还有谁?” 月楼舒扁扁嘴,一脸无辜道:“还有你未来的侧妃,甜儿姑娘!” “你……”瑞泽额头青筋直跳,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你存心给本王添堵是不是,小心本王将你*光外泄被人看到的事情告诉你那宝贝情郎!” 岂有此理,居然敢威胁她! 月楼舒撅着嘴恼怒地瞪着瑞泽,又是一个想挑拨她和锦赐关系的,明知道锦赐正在闹离家出走,这些人还一个一个的巴不得她惹怒锦赐,怎么那么讨厌呢! 月楼舒气鼓鼓地撇过脸不理瑞泽,瑞泽难得嘴上占了点便宜,很是识相的见好就收,转向木望天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将身体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木望天蹙眉沉吟道:“至今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主要是没有办法确定她腰里面东西的准确位置,若是确定准确位置,那么只要划开一个小口,迅速将她腰里面的东西取出就可!” 瑞泽闻言后继续用手指轻轻弹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办法。 月楼舒瞅了瑞泽一眼,心道这家伙能想出什么办法,最后恐怕还是得动刀划开表面用镊子进去找出来。 一想到在这个地方,既没有麻醉,也没有完美的缝合技术,月楼舒忍不住有些懊恼,这下恐怕是得留疤痕了,其实她对自己身体挺讲究的,不喜欢身上留下疤痕。 “有了,等着,本王去找样东西。”瑞泽突然眼神一亮,打了一个响指,闪身出了营帐。 月楼舒和木望天对视一眼,均是一头雾水,这家伙又不是专业的大夫,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万一他等会出什么馊主意,你可得拦着!”月楼舒盯着木望天威胁道。 木望天眉毛一挑,一脸正义道:“其实海风王爷本性不错,做事也很有分寸,小爷还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月楼舒抽着嘴角看着被瑞泽几句奉承的话就收买的木望天,狠狠鄙视了他一下,心道也不知道谁当初一天到晚嘀嘀咕咕说着瑞泽的不是,这回被人家几句一哄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没过多久,瑞泽便如一阵风一样冲了回来,手上抱着一大块黑漆漆的东西。 月楼舒疑惑地看过去,等看仔细后,惊讶道:“吸铁石?” 瑞泽闻言惊讶地看了月楼舒一眼道:“想不到你这好色公主还挺有见识,居然知道这东西有吸铁的功能!本王记得你们月国没有这东西!”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她这个现代人连吸铁石都认不出来才叫白痴呢!其实吸铁石真正的名称是磁石,不过她也没必要和瑞泽讲磁场的原理与作用了。 木望天也是见过这东西的,盯着瑞泽讶异道:“王爷拿这个东西来作何用?这东西也就吸铁的时候用!” 瑞泽眼角一勾,得意道:“本王刚才想过了,要是好色公主身体里面的东西是铁质的话,那么用这吸铁石靠近她的皮肤时,皮肤上肯定能看出一些不同,以木神医的医术,试上几次应该能将东西取出来吧!” 木望天本来还是有些担心,怕里面的东西卡在身体里,一时难以取出,反而让负心女受苦,不过听瑞泽这么一夸赞,觉得这个方法很是可行。 “好,小爷就试一试,若是成功了,也让这负心女少受点痛苦!”木望天一脸肯定地点头道。 “喂,我还没同意呢!”月楼舒抗议道,开什么玩笑,她以前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呢,一听就不靠谱,万一那东西在身体比较深的地方,那吸铁石能找到准确位置才怪。 “不同意,那现在就给你切开伤口将镊子伸进去翻找,你选一样吧!”瑞泽唇边露出坏坏的笑。 月楼舒哀嚎一声,心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她动不得,只能听这两个人摆布了。 “说好的,最多试两次。”月楼舒无奈之下妥协道。 瑞泽早就知道月楼舒会答应似的,一脸兴奋地拿起那块磁石,然后问木望天道:“刚才你按到的位置在哪里?” 木望天指了一下月楼舒左后腰的位置道:“就是这里。” 瑞泽点点头,拿起吸铁石慢慢靠近月楼舒的腰间,待得快要靠近月楼舒腰间皮肤时,月楼舒痛叫道:“白痴,你这是靠的是同样的磁场,东西被排斥到更里面了,快翻个面!” 瑞泽吓了一跳,虽然不是听得很明白,但还是听月楼舒的话急忙将手中的东西翻了个面。 “嗯……”月楼舒咬着牙轻轻哼了一声,刚才腰间传来的针刺感,已经让她心里有了谱,如果是针的话,体积小,磁石应该能起到作用。 只是那种身体里面有东西被吸着往外的痛感让她额头冷汗直流,手紧抓着枕头忍受疼痛。 而专心盯着月楼舒腰间的瑞泽和木望天则是面露欣喜之意,看着皮肤上那一点点很不起眼的微微突起,若是平常人的视力,还真看不出。 瑞泽视力天生比别人好,木望天因为做大夫的关系,眼神也特好使。 “快,划开将东西取出来。”瑞泽催促道。 不用瑞泽催促,木望天已经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工具,拿出小刀和镊子,左手用小刀在月楼舒腰间微微突起的地方微微一划,划破一个小口子,将镊子伸进去想要夹住那突起的东西。 只是由于那只突出的一点针头在身体内滑不溜丢,一下子没被夹上来,等木望天再次想试的时候,那一点突起已经被流出的血液所掩盖,哪里还看得出针在哪里? “嗯……”月楼舒刚才差点疼晕过去,咬着枕头轻哼,那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动就特疼,疼得钻心,让意志力极强的她都忍不住。 瑞泽与木望天着急地对看一眼,谁也没有想到血液会带来阻碍,也没想到一下子没有成功。 他们两人心中其实都认为一次就能成功的,却还是预料错误。 “要不等伤口愈合了再试一次,或者现在直接切开外面进去翻找,只是这痛苦……”木望天苦着脸色道,刚才一次没有成功让他打击很大。 瑞泽紧皱着眉头,看着颤抖着身体忍受疼痛的月楼舒,若是再等下次,恐怕痛苦更大,让木望天直接切开表面进去翻找,他不忍心。 沉默了一会,月楼舒腰间的血流的越来越多,瑞泽一咬牙,将手中的吸铁石递给木望天,然后伸出双手将月楼舒腰间流血的地方推挤在一处,将唇压了上去,用力开始朝外面吸。 “你做什么?”月楼舒被挤得疼得痛叫一声,再也忍不住转头怒瞪着两个白痴,她要阻止他们,再被他们胡乱折腾下去,她肯定被折腾死! 只是在月楼舒转过头看到的情景却让她愣住了,只见瑞泽微微仰着头,将唇压在她疼痛的位置,眼神泛着坚定,双手将那片地方的肌肤挤压到一块,然后用力吸着。 鲜红的血顺着瑞泽的唇划过他的下巴,流过他的脖颈,落入他的胸膛,瑞泽仿似浑不在意,用上内里全神贯注地要将月楼舒腰里面的东西吸出来。 月楼舒被这一幕震撼了,连疼痛都忘记了,瑞泽不顾一切为她吸针的画面狠狠撞进了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直接用力地告诉了她,她在别人心里其实很重要。 月楼舒愣愣地看着瑞泽努力地想要将她腰间的东西吸取出来的画面,浑然忘记了疼痛。 而抱着吸铁石的木望天更是呆若木鸡,作为男人,他更明白瑞泽此举的深意,若不是真心心疼一个人,怎么会为她做这种事! 他行医多年,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臀部被蛇咬伤,想让他的夫君将毒血吸出来,只是那男子却认为一个大男子,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怎能弯腰为女子做那等事,若是在手臂上他倒可以考虑。 就这样那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将妻子留在了那里等死,她妻子绝望之下,就当着木望天的面,自尽了! 所以木望天更能体会瑞泽此举对月楼舒的在乎,更何况他是身份高贵的王爷,让他做这种事情,镜国很多男人恐怕都不愿意做。 瑞泽没有想那么多,他想得只是让好色公主少受点痛苦,不顾背后伤口的疼痛,用上所有内力吸取着。 终于在瑞泽的努力下,他伸出去查找的舌头突然感觉到了刺痛,瑞泽猛然一喜,然后迅速地用牙齿咬住那一截针头,猛然拔了出来。 在瑞泽将针拔出来的时候,随之出现附在上面的,还有一条白色细细的虫子,幸亏木望天眼神好使,迅速用镊子夹住,然后拿出一个瓶子扔了进去,惊呼道:“食筋铁蛊虫,好险,若是冒然进去翻搅,恐怕这虫子就要离开铁针,转移到别处去了,到时候想找到这蛊虫,简直难如登天!幸亏王爷误打误撞,给吸了出来!” 瑞泽听了有些后怕,看着那白白细细的虫子,眼神闪过彻骨的寒芒。 那个该死的小白莲,最好给他好好活着!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三十章 有点稀罕你 “无聊死了……”月楼舒躺在床上皱着眉头,都躺了两天了,内伤也好了许多,木望天偏偏说她还不能下地行走。 据木望天得出的结论,那蛊虫喜欢依附在铁质物体上,一旦进入人体,便开始啃食筋脉,千万别小看那一条白白细细的蛊虫,据资料记载,若是任这蛊虫在身体里呆上一两个月,全身的筋脉都会被咬断。 幸亏这次瑞泽误打误撞给吸了出来,否则等蛊虫再呆几天,咬断了腰部那最重要的筋脉后,就会开始移动前进,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如此,月楼舒腰部的筋脉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需要好好休养,否则以后走路会落下病根。 说来月楼舒这几日也不算无聊,天天听着小白莲和瑞泽两人的大戏呢! 瑞泽似乎和小白莲正式较量上了,小白莲逢人就说她是海风王爷的侧妃,瑞泽有时也非常配合的与小白莲一起演戏,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不过瑞泽最近倒是一见到月楼舒就别扭起来,都是进来匆匆看一眼就离开了,眼神都不敢与月楼舒对视。 月楼舒觉得有些好笑,瑞泽这别扭的样子难道是不好意思?明明表现出来的是个风月老手的王爷,却突然变成了别扭害羞的少年,还真是稀奇事情。 正在月楼舒乱想时,瑞泽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月楼舒唇边那不怀好意的贼笑,顿时抽了抽嘴角,心中气得要命。 那日吸出针后,本来瑞泽也没觉得有什么,却被木望天一番话给弄得真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摊开了一样。 于是瑞泽这几天心里斗争的非常厉害。不敢面对月楼舒,仿佛一开口就会被取笑似的。 今日一见这好色公主的贼笑,瑞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这几日真是白白纠结一场,这好色公主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脑子里整天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花乐子。 瑞泽冷哼一声,提示自己的存在。 月楼舒正想得高兴,突然听到瑞泽的声音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微红,转过头怒瞪了瑞泽一眼道:“进来也不敲个门!” 瑞泽眉毛跳了跳。营帐哪来的门可敲?他刚才进来根本没放轻脚步,显然是这好色公主心虚了。 瑞泽刚想与月楼舒斗上几句,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道这好色公主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难道刚才是在想他? 想到这里,瑞泽眼角勾了勾,走过去盯着月楼舒笑道:“好色公主,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本王?不然你见到本王为何这般惊慌?” 月楼舒吃了一惊。心道她刚才难道表现的那么明显,连这好色王爷都看出来了,还是瑞泽只是随便猜测一句? 肯定是随便说的,才不上当! 月楼舒翘了翘嘴巴,一副不屑模样道:“谁想你这好色王爷,我才没那么无聊!” 月楼舒虽然否认了。但是她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明显是被猜中心事不好意思了。 瑞泽眉毛一挑,没有说话。反而一脸遗憾道:“这样啊,那本王还真是多事了,本想着你躺在床上无聊,去摘了些新鲜水果给你吃着解闷,既然你不无聊。那本王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水果! 月楼舒眼睛一亮,军营里的伙食本来就差。更别说供应水果了,这几日木望天天天炖药膳给她吃,肠子都快吃打结了,她好想吃水果的说。 想到这里,月楼舒一把扯住瑞泽的袖子道:“快把水果拿出来!” 瑞泽看着一点都不客气的月楼舒,好笑不已,心道一点水果就激动成这样,还挺好哄的,比以往那些问他要金银首饰银票宅子的女人可爱多了。 在月楼舒期盼的眼神下,瑞泽将身后拿着的水果放到床边,笑道:“找了几个山头,就找到这几样,先吃着吧,明天再帮你去找点。” 两人之间突然变得温馨的气氛让月楼舒有些不习惯,不过实在是抵不住水果的诱惑,瑞泽找来的水果有一串葡萄、两个清脆的苹果,居然还有十几颗比较少见的荔枝。 来到这里月楼舒就没吃过荔枝,她最先拿起了荔枝放在手上剥了起来,只是手上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有些使不上力,没有剥开来。 月楼舒有些气恼,干脆将荔枝放到嘴边准备咬开,却被瑞泽抢了过去,瞪了她一眼道:“这么大的人还和小孩子一样不讲干净。” 瞪归瞪,瑞泽手上的动作却很快,轻松地拨开了一个荔枝,送到月楼舒嘴边。 月楼舒看着白嫩的果肉,没顾得上多想,一口就吞了下去,那模样简直就怕有人抢似的。 瑞泽差点没忍住笑,闷哼了几声才忍了下去,知道若是一笑,怕是这好色公主要恼羞成怒了。 接下来剥荔枝的任务就都被瑞泽做了,月楼舒吃完一个,总有下一个荔枝递到嘴边,眯着眼高兴地一口吞下去。 荔枝的果肉是最鲜美的,不知不觉间,月楼舒就将荔枝都吃完了,直到荔枝换成了葡萄,月楼舒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了瑞泽一眼。 瑞泽以为是月楼舒还想吃荔枝,想了一下道:“若是还想吃,本王再去摘些,不过要等到中午才能回来。” 月楼舒大为羞窘,摇头道:“不用啦,葡萄也挺好吃的,荔枝吃多了会上火的!” 瑞泽第一次看到月楼舒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羞窘的表情,眼神凝了一下,继续给月楼舒剥葡萄,心中想着明天再去那最远的山头多摘点荔枝回来。 月楼舒肚子被喂得舒服了,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别扭道:“我吃不下了,你别再剥了。” 瑞泽听了也没多想,一下子吃多了也不好,于是便将手中的葡萄喂到了自己嘴里。 月楼舒看瑞泽不走,隔一会吃一颗葡萄,又不开口说话,觉得浑身很不自在,她和瑞泽碰到一起都是吵吵闹闹的,这般安静还真不适应。 忍了一会,月楼舒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先去休息吧!” 瑞泽正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温馨气氛,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眉头露出一丝不悦,想开口留下却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留下,以什么身份留下,沉默了一会,还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月楼舒自然没有错过瑞泽眼中的不快,暗骂自己也真笨,这次要不是瑞泽说不定她小命就没了,她怎么吃完了就赶人了呢,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像是在利用瑞泽一样。 其实她也不是想要赶瑞泽走的,只是找不到话题就这么来了一句。 所以说,月楼舒的情商其实也不高的,当初若不是误打误撞救了锦赐,说不得锦赐还真没那么容易对她上心,就这么陷下去。 月楼舒心中不忍,伸手拉住了瑞泽的袖子,嘟嘴道:“我又想吃葡萄了,你帮我剥。” 本来就不愿意离开的瑞泽听到月楼舒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刚才那些失落的情绪通通消失不见,心中充满了喜悦。 瑞泽知道月楼舒是在找借口留他,也没介意,转身又坐了下来,装模作样地喂葡萄。 月楼舒也很配合地吃着,只是吃了十几颗,实在是吃不下了,不由得脸色开始发苦。 瑞泽也看出来了,终于忍不住一下子笑倒在床上,原形暴露道:“哈哈……好色公主,你还真搞笑,吃不下就吃不下,还要死撑,难不成你为了感激本王,故意在讨好本王?” 月楼舒恼怒地瞪了一眼笑趴在她身上的瑞泽,气鼓鼓地将葡萄籽吐到他脸上道:“谁讨好你,你别臭美,我才不稀罕你。” 瑞泽拿掉葡萄籽,继续笑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拉着本王的袖子可怜兮兮要本王留下来喂她吃葡萄,现在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所谓吃人嘴软,月楼舒吃了瑞泽的水果,本就软了几分,而且瑞泽说的也是事实,虽然很恼怒,但是也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只能狠狠地瞪着瑞泽,想着话损他。 两人都抛开了刚才的伪装,露出自己的本性,你说一句我回一句,气氛却意外的和谐,完全没有刚才的沉闷。 斗嘴到最后,月楼舒被瑞泽堵得狠了,气愤道:“我喜欢你,你别做梦了,我看是你稀罕我才对,也不知道谁为我吸针来着!” 话一说完,瑞泽立刻安静了下来,凝着眼神不知在想什么。 月楼舒扁了扁嘴,以为瑞泽在想反击对策,也没在意,不料瑞泽却突然俯身压到月楼舒上方,看着她的眼睛道:“若是本王就稀罕上你这好色公主了,你会怎么办?” 月楼舒吓了一跳,以为瑞泽又在捉弄她,却对上瑞泽深邃火热的眼神,明白了他并非在开玩笑。 “我……我不知道……”月楼舒结结巴巴道,转过头去不看瑞泽的视线。 瑞泽不让月楼舒逃避,将月楼舒的脸转过来,认真道:“你说你这好色公主有什么好,不但有几个情郎,脾气也不温柔婉约,你说本王怎么就有点稀罕上你了呢!莫非是被糊住了眼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失控迷乱 “你……你既然知道被糊住了眼睛,还在稀罕我做什么?”月楼舒气得咬牙切齿,还从没见过类似表白的话被人给说成这样的,真是气死她了! 瑞泽满脸笑意,很是欠扁嚣张的模样说道:“本王也很纳闷,可能是这糊住眼睛的东西太厉害了,一下子将本王给套住了!” “白痴,你干脆戳掉你的眼睛比较省事……”月楼舒恨不得给这欠扁的家伙一拳,偏偏如今又没力气干架,只好闭上眼睛不理他,免得又忍不住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瑞泽看着闭着眼睛的月楼舒,嘟着嫣红的小嘴,仿佛在勾引他似的,喉头忍不住紧了紧,不受控制地慢慢低下头去。 后知后觉的月楼舒过了一会不见瑞泽继续说话,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做什么……”月楼舒紧张地问道。 瑞泽眉毛一挑,声音邪气道:“你刚才故意勾引本王,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别自作多情,谁勾引你了!” “本王说有就有,你刚才明明就在勾引本王,况且本王也是你的命定夫君,自然可以要求妻子服侍本王。”瑞泽一脸肯定地说道。 谁要服侍他这个好色王爷! 这家伙也太不客气了,她还没答应让他成为她的夫君呢!简直不可理喻! 月楼舒放弃了与瑞泽说理的打算,伸手推他道:“别逼我踢你下去。” 瑞泽不以为意地伸手握住月楼舒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眼神直视着月楼舒,将她的手指含了进去,细细**吸.允起来。 “你……别这样!”月楼舒声音微颤道,手指上传来的奇异感受让她心跳乱了一下,慌张地想将手抽回来。 瑞泽却不肯,牢牢地握住月楼舒的手,吻完了一根继续换一根。 似是手指玩的不过瘾了,便开始撩起她的袖子,顺着手臂一路向上,落下无数热吻,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个玫红色的印记。 月楼舒又紧张又恼怒,偏偏如今受伤,木望天再三警告他十天内不得动用内力,否则死活他不管。 就这么犹豫间,瑞泽已经吻上了月楼舒细嫩的脖颈,含住用力**着。 脖颈是月楼舒敏感的地方,月楼舒忍不住双手用力抓住瑞泽的衣袍,身体紧绷,急促喘息着。 瑞泽听到月楼舒的喘息声,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然后更加卖力地**起来。 瑞泽的技术不说身经百战,但风月之术比起锦赐他们几人,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若光有技术,月楼舒就算拼着重伤也要教训瑞泽,只是除了技术,瑞泽还让月楼舒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让她听着他快速的心跳声,将最脆弱的地方交给她。 只要月楼舒用内力一震,就可以将瑞泽的心脉震碎。 一想到瑞泽那日不顾一切给她吸针的场面,月楼舒如何下得去手? 瑞泽察觉到月楼舒居然这个时候走神了,大为不满地咬了她的下巴一口道:“给本王专心点!” 月楼舒冷抽一口气,真是见鬼了,她没推开他,这人居然还要求特多,真是欠抽! 瑞泽察觉到月楼舒的怒气,笑得眯起了眼,他就喜欢这好色公主气鼓鼓的样子,让他看了贼稀罕。 再也忍不住慢慢**,瑞泽狠狠堵住了那微微撅起的小嘴,闭上眼睛细细品尝起来。 瑞泽的吻极有技巧,很快就顶开了月楼舒的贝齿,将舌头伸进去勾住月楼舒的舌,用尽招数缠绵吸.允。 月楼舒一开始是睁大眼睛瞪着瑞泽,到后来已经慢慢闭上眼睛,双手环住了瑞泽的脖子,轻柔地回应他。 瑞泽察觉到月楼舒的回应,欣喜地更加用力热吻吸.允,恨不得要将她吃下去一般热切。 由于月楼舒身上有伤,瑞泽不敢压着她,上身腾空的感觉让瑞泽不满足起来,将手伸到月楼舒的背后,小心地将她翻了个身,自己顺势躺倒床上,抱着趴在他身上的人疯狂热吻。 这样一来,月楼舒胸前的柔软便抵在了瑞泽的胸膛上,刚才瑞泽让月楼舒摸他的心脏,早就将衣衫扯开,如今触感特比灵敏。 如今感受到那份柔软顶着他的胸膛,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一般,浑身散发着高热,烧得瑞泽无法忍耐。 在月楼舒被吻的失神的情况下,瑞泽不知不觉脱掉了她的上衣,解开了她背后肚兜的带子,然后一把扯掉她的肚兜,伸手抚上她光.裸的背。 “嗯……”月楼舒终于惊醒过来,恼怒地反抗起来。 瑞泽哪能让月楼舒临阵逃脱,拉过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一双手如同有魔力一般,在月楼舒的身上不停点火,袭击着她的敏感之处。 双手不停,唇上的动作更加火热,几乎从热吻变成了啃咬,让月楼舒的理智越来越崩溃。 此时瑞泽的双手正在用力揉.捏月楼舒胸前的两团柔软,不是很轻柔的那种力度,稍稍用了些力,将那两团让他爱不释手的柔软揉.捏的形状大变,还时不时地刮过那两粒红果。 每当瑞泽的手刮过那地方时,月楼舒的身体都会忍不住轻颤一下,口中发出低低诱人的声音。 声音软软糯糯的,既不张扬,也不做作,清清脆脆的,带着一丝情动时独有的颤动,有些压抑,像是害羞极力忍耐着身体的愉悦似的。 瑞泽觉得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忍不住轻吼一声,双手再次加大力度狠狠把玩着那对被他揉得变形的东西。 “好色公主,本王要进去,本王忍不得了。”瑞泽微眯着眼,双手离开了月楼舒的上身,滑到她身下,就要扯下她的裤子。 “不行……”月楼舒脑海中仅存的清明告诉她不可以,用力地咬了瑞泽一口道:“你再做下去,我绝对不原谅你!” “该死……你想憋死本王!”瑞泽听了硬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恶狠狠地瞪着月楼舒,恨得一口将她吞掉。 月楼舒自然知道男人若是这时候卡住,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心软,一旦在这里就放任瑞泽,那她有什么脸面回去见锦赐! 瑞泽看出了月楼舒的坚定,狠狠地低咒一声道:“帮本王弄出来。” 月楼舒看着瑞泽脸色忍得极其辛苦的样子,知道若是再拒绝,恐怕这家伙真会忍不住乱来,但让她服侍他,她也做不到,只好撇过脸咬牙道:“我不会。” 瑞泽真想直接昏过去,身下却是再也等不得了,直接将月楼舒翻身侧躺在他身边,背对着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腿打开,然后将那处送过去,再用力将她的腿压紧,便用力摩擦起来,口中发出满足的轻吟。 “疼……”瑞泽的动作很用力,简直有点失控,弄痛了月楼舒腰间的伤,月楼舒皱着眉抗议道。 听到月楼舒的痛呼声,瑞泽稍稍恢复点理智,尽量放轻动作,只是男人有时候哪能控制住自己,没过多久,瑞泽的动作便又大了起来。 “嗯……”瑞泽每次挺.进的时候,都会撞到月楼舒的柔软,月楼舒也忍不住有些情动,身体传来又是微痛又是愉悦的感觉,将她折磨得意识迷离。 瑞泽弄的时间很长,几乎过了半个时辰,在月楼舒实在痛得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用力摆动几下后腰,狠狠地撞了一下,颤抖着身体喷了出来。 顾不上享受那种在天堂飞翔的感觉,瑞泽急忙将身体退开,小心地抱起月楼舒,有些心疼道:“怎么样,弄伤了吗?” 月楼舒窝在瑞泽的怀里,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何止是弄伤,简直快被弄死了,腰上和左肩下面的伤现在都疼得不行,疼得她没有力气说话。 瑞泽焦急道:“本王去让木望天给你看看。” “不要……”月楼舒费力喊道,这家伙让木望天过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是想让她死么! 瑞泽也知道月楼舒的顾虑,可是又担心不已,抱着月楼舒不知该怎么办。 “你……你先打点水来。”月楼舒缓了一会,红着脸说道,腿上那黏黏腻腻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瑞泽自然明白月楼舒要水做什么,点了点头,正准备将月楼舒放下,此刻一抹身影却突然闯了进来。 “王爷,你在吗?甜儿做了些甜汤给你尝尝。”小白莲端着一个汤碗走了进来。 瑞泽迅速将被子盖到月楼舒的身上,护得严严实实,脸色铁青道:“滚出去!” 小白莲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眼神十分怨毒地盯着被子外露出的几缕头发,久经男人的她怎会闻不出空气中那特有的味道。 果然是为了这个女人,这王爷才会那般羞辱她,亏她还很得意的将那件事嫁祸到这个女人身上,看来根本就是这个女人为了除掉她抢先下手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什么样的心胸就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世界,小白莲正是如此。 小白莲闻言反倒不离开,而是走过去,媚笑道:“王爷何必将这位姐姐护得这么紧,妹妹同是女人,以后都是要一起服侍王爷的,就算看了姐姐的身子又无妨!” 好呀,幸好没让这家伙得逞,否则还不知得有多少侍妾上门来找麻烦,月楼舒在被子里狠狠地掐了瑞泽腰间的肉一把。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三十二章 色心大起 瑞泽手臂一紧,忍住疼痛,心中是滔天怒火,好不容易才让好色公主乖巧软软地躺在他怀里,如今这不知死活的小白莲居然来搞破坏! 这下以后他再想碰好色公主,不知得等到哪个时候了! “你算什么东西,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瑞泽铁青着脸训斥道。 小白莲脸色一寒,心中嫉恨不已,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女人的底细,闻名三国的蓝雕公主,风流好色,早就将月国第一公子收入府中,怕是已经成就好事! 虽然月国女子有很多夫君不足为奇,可是凭什么到了镜国也能受到这么多男人的宠爱。 在镜国,男子地位居高,女子的清白非常重要,她早失了清白,被人骂烂货,她忍了,可是这蓝雕公主在镜国来说,与她有何分别?不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妖精吗? 只是出身比她高贵,地位比她好,权势比她大,就可以让男人另眼相看? 果然这个世界的男人也不过那般庸俗,在乎的也是那些外在的东西,不过是披上了一件华丽的羽衣,难道天生就比人高一等?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宠爱? 小白莲的神情因为嫉恨而变得狰狞扭曲,瑞泽看都不想看,撇过头去警告道:“本王给你一次机会,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本王便以善妒之名拿了你的侧妃之名!” 小白莲身体气得颤了颤,强忍着没有发作,瞪着被子里的人冷笑着想道:“让你再得意几天,这次没有被食筋铁蛊虫咬断全身筋脉算你走运,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小白莲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一出了营帐就将手中的碗狠狠摔到地上,用力深呼吸。 此时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突然走过来贼笑道:“怎么,被王爷赶出来了?你这浪.货就这么寂寞,要不要本大爷再**一次,好好爽一爽!。” 小白莲看到这大汉,更是气得不行,若不是在卓逸尘的军营不便杀人,她早就将这大汉阉掉,然后一刀一刀割掉他的肉,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忍,只要忍过这几日,等将那个女人除掉了,她早晚会报仇的! 小白莲板起脸,一脸根本不认识士兵的模样,显得非常高贵的走了。 士兵看着小白莲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狠狠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在老子身下的时候,还不是不停浪.叫,一脸爽的要死的样子!” …… 自从前日差点被瑞泽得逞后,月楼舒就吸取教训,除了来给她送水果的时候可以呆一会,其他时间通通毫不留情地将瑞泽赶了出去。 呜呜……好想锦赐哦……好想快点回去! 月楼舒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想锦赐,前日虽说没让瑞泽得逞,但是却将她心底的一点色心给勾了出来,当晚做梦就梦见了她与锦赐那疯狂缠绵的一晚,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心神与灵魂的相印,身体与感觉的契合,才是最完美的交缠。 月楼舒一想到锦赐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曲线完美的腰腹,睁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迷离的目光盯着她,躺在草地上手握住他的火热上下不停滑动的模样…… 呜呜……月楼舒盯着苹果上的鲜红,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悲催的发现,她居然幻想锦赐那晚情动的模样而流鼻血了…… 真是奇耻大辱! 想她一个正儿八经的温柔淑女,居然当真好色到了蓝雕公主的程度! 月楼舒恼怒地迅速毁灭掉物证,将责任全都怪到月国女子身体特别热情的原因上,完全不承认就是她色心大起造成的! 呜呜……可是真的好想锦赐,好想摸摸锦赐那柔滑如玉的肌肤,亲亲锦赐清冷含香的薄唇,顺便再将锦赐扑倒这样又那样! 月楼舒完全不能阻止心中那熊熊燃烧的色念,恨不得今晚就坐着白鸟回去见锦赐! 想了很久锦赐,月楼舒忍不住又想到了百里临风那白色的华发和不再年轻的容颜,心又止不住地疼痛起来,她如今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天,临风的身体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表面强颜欢笑,夜晚独自怅然叹息,没有胃口好好吃饭,导致身体越来越虚弱,然后瘦的不成人样,加速了身体的衰老…… 月楼舒越想担心,越想越心疼,觉得对不起百里临风,若是她陪在他身边,定然能好好照顾他! 还有她一直不敢肖想的水光绝,也不知道水光绝是不是还在恨她,每日忍受着所有期望都破灭的绝望,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甚至自暴自弃。 “糟糕,光绝不会趁我不在,心情不好又去风情苑找那古瑶吧!那古瑶哪有一点配得上光绝的地方,就算要找,也要找个配得上光绝的!”月楼舒嘟着嘴气愤地想着,那模样简直和发现了夫君出轨的妻子一般。 只是谁配得上光绝呢?月楼舒嘟着嘴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和水光绝最配的蓝雕公主已经不在了,其他人都不行! “不行,我要快点回去,那里根本就不能没有我嘛!反正那个臭冰山这么多天都没有遇到危险,黑衣人肯定是顾着养伤,没发现卓逸尘身上也有珠子!”月楼舒小声嘀咕道。 一想到那个臭冰山还要杀她,月楼舒就忍不住来气,她做什么要用热脸贴冰脸,人家都那么讨厌她了! 反正明天就能下床了,明天一早她就回去! 决定了明天回去,月楼舒心情反而好了很多,决定今晚美美的睡一觉,明天打扮打扮再回去! 这个时候木望天走了进来,这几日瑞泽怕小白莲再有什么不轨之举,就安排木望天在她的营帐内守夜。 现在是关键时刻,月楼舒也没拒绝,侧头看了营帐外映出的一抹长长的影子,扁了扁嘴不满道:“别以为你守在外面我就会原谅你!” 木望天抽搐着嘴角,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月楼舒,心道那几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怎么就瞎眼看上这花花公主了呢! 他怎么看也没看出这花花公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也就那小模样还行,个性风流好色,脾气比谁都大,嘴巴厉害得紧,哪点值得那些男人当宝! 难道正应了月国流传的一句古话,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木望天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摇头大叹月国人心不古,颇受打击地躺到地铺上闭上眼睛休息! 月楼舒不是不知道木望天对她的腹诽,不过懒得与他计较,木望天就是典型的被他妻子抛弃后怨恨天下所有女子的可怜男人! 认为天下女子都是负心薄情之人,把所有女子都想成他那坏婆娘的样子! 木望天若是知道月楼舒这般想他,恐怕会直接气得跳起来一刀砍了她,可惜木望天不知道! 瑞泽站在营帐外不时地偷偷将帘子掀开一条缝,瞅一眼月楼舒,明知道月楼舒不待见他,不过仍然觉得这样挺满足的。 过了半个时辰,瑞泽发现里面的两个人大概是都睡着了,勾着嘴角准备进去偷个香。 “王爷,将军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京都有信传来。”瑞泽刚抬起脚,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瑞泽眉头微皱,心中暗恼,不想去见卓逸尘,但又怕信的内容与大哥有关,万一错过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权衡之下,还是沉着脸跟着来传话的副将往议事帐走去。 走了几步不放心,瑞泽又回头特意用劲气将木望天弹醒,用眼神示意他离开一会,让他守好夜。 木望天最近与瑞泽关系很好,当下就挥了挥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瑞泽走后,木望天撇了撇嘴小声道:“以小爷的医术,那小白莲就算想做什么,也得不了手,海风王爷也是太过大惊小怪了!” 过了一会,瑞泽还没回来,木望天发现营帐外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后,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起身从桌上拿了一小坛酒打开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木望天啧了啧嘴,似乎觉得今天的酒香不够味,反而有淡淡的不知名香味,不由得疑惑起来,仔细一闻,脸色猛然大变,立刻将口中的酒吐出来,惊道:“苗疆幻香!” 木望天心道居然着了道,这苗疆幻香既不是毒药也不是**,只是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但是混在酒里却被掩盖掉了很多香味,若不是他天生对味道极其敏感,恐怕到现在都发现不了。 木望天急忙从怀里掏出几颗解毒的药丸吞下去,却没什么效果,这幻香对人体并无害,只是会让人产生幻觉。 至于会产生什么幻觉,谁也不知道! 这幻香是根据每个人心底深藏的秘密来的,你对什么人或什么事最放不下,就会看到和这些人或事有关的画面! 木望天极力阻止药性的发作,就在此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久违的声音。 “望天,你又在哪里捣鼓什么,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知道研究你的医术。” 木望天一听急急地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身蓝色衣裳的女人,不正是他那抛弃他而去的婆娘吗?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冰山的怀疑 “你……你回来做什么?”木望天红着眼怒吼道。 蓝衣女子闻言满脸都是委屈道:“你这死鬼,原来这么多日子你根本没有想过我,偏偏我还放不下回来看看你,如今根本是我自作多情,你早就把我忘了。” “你放不下我?”木望天眼眶含泪,眼神极其复杂地瞪着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似是生气了,猛然跺脚道:“好好好,既然你早就将我忘记了,也不相信我,我回来根本没意义,我这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蓝衣女子伸手捂着脸,伤心地跑了出去。 木望天心中一急,不由自主地追了出去道:“婆娘,你别走……” 蓝衣女子根本不听,跑的飞快,木望天在后面急追,追着一直到了军营最偏僻的地方都毫无所觉,只是等木望天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后,哪里还有蓝衣女子的身影? 一阵冷风吹来,木望天抖了抖身体,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想到刚才意识的迷乱,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中计了!” 木望天从怀里拿出银针在自己的几处穴道上用力刺下,疼得呲牙咧嘴,终于清醒了过来,急忙准备返身回去。 只是刚一转身,后脑却被用力一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月楼舒的营帐外,站岗守卫的士兵倒了一大片,身穿豹纹衣衫的小白莲唇边挂着诡异的笑容,闪身跃进了月楼舒的营帐内。 小白莲看着床上躺着昏睡的人,笑得极其得意道:“你不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很厉害么,现在怎么躺在这里不动了?你以为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厉害,就可以拿鞭子抽我?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小白莲笑得极其狰狞,用手拍了拍月楼舒的脸扭曲道:“忘了你已经中了迷香,不会说话了,瞧瞧,这张脸真是细嫩,难怪王爷爱不释手了,你说我毁了你这张脸,还会不会有人要你?” 小白莲用长长的指甲在月楼舒的脸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道红痕,昏睡的月楼舒似是察觉到了不适,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小白莲看到月楼舒皱起的眉头,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道:“怎么,这就觉得难受了?你让王爷侮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我告诉你,这只是刚刚开始,等会还有更多的节目招待你。” 似是想到什么,小白莲笑得极其诡异,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然后像是着了魔一样,用指甲用力划着月楼舒的脸…… 此时就在木望天刚才打地铺的地方,铺在地上的被子突然被顶开,几名黑衣人从地下钻了出来,冷着声音道:“人到手了吗?我们带走了!” 一名黑衣人看到小白莲将床上昏睡女子的脸划伤,眉头皱紧道:“够了,别乱来,别让我难以交差!” 小白莲闻言眉毛一挑,怒气汹涌,不知想到什么,又冷静了下来,对着黑衣人笑道:“我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黑衣人闻言似是有些不高兴,出声道:“你与这女子有何深仇大恨,要用这种下流手段!” 小白莲听了猛然站起身道:“下流手段?她的男人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说我要不要报仇!你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黑衣人愣了愣,随后眼神复杂地点点头道:“好,我办,从此以后你我之间的情分一笔勾销!若是主上发现,我自会承担!” 听到主上两个字时,小白莲的身体似是僵了一下,身体抖了抖,然后用力摇头道:“不会的,主上是喜欢我的,我不过是给一个货品上点颜色而已,以前主上的女人我暗中除掉那么多,主上还不是纵容我,这次他也不会追究的,你按我说的办便是!” 黑衣人眼中闪过不认同之色,未再多言,让其他几个黑衣人将女子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扛走,钻进了地洞里,重新将洞口封好后,悄悄离去。 黑衣人离去后,小白莲将被掀翻的被子重新盖好,然后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用力插入自己胸口,用力大喊道:“来人哪,有贼!” 而被卓逸尘叫去的瑞泽,见到卓逸尘后一问,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信,转身就出去找那传话的副将,只是早已不见了人影。 瑞泽心中一阵慌乱,心知不妙,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卓逸尘见瑞泽的脸色不对,也跟了上来。 两人刚赶到月楼舒的营帐外,就看到守夜的士兵倒了一大片,然后又听到小白莲的惨叫声。 瑞泽脸色一紧,如风一样冲进了月楼舒的营帐,当看到空荡荡的床时,身体晃了晃,一把拎住小白莲的衣领吼道:“人呢?你将她弄到哪里去了?” 小白莲捂着直冒血的胸口,脸色痛苦地直喘气道:“甜儿……甜儿不知道,甜儿想来和姐姐增进下感情,只是来到这里就看到几个黑衣人抬着姐姐走了,甜儿想追上去,却被黑衣人刺了一刀……甜儿……没有要害姐姐……” “别给本王睁眼说瞎话,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你搞得鬼?你最好立刻将人交出来,否则本王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瑞泽红着眼睛,根本不相信小白莲的话,将她拎在手上用力摇晃着。 “甜儿……真的没有要害姐姐,甜儿虽是羡慕姐姐得宠,但绝对没有伤害姐姐之心,只是想来多讨好一些姐姐,让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些,甜儿真的没有做坏事!”小白莲哭得满脸泪水,用力摇头道,手紧紧捂着胸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卓逸尘终是有些看不下去,走过去拉开瑞泽道:“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别太早下结论,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月楼舒,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用。” 瑞泽双眼通红地盯着卓逸尘,怒声道:“逸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军营里守备森严,若是没有内应,如何能将人掳走,这军营里除了这个贱女人是外来人,还有谁会是内应,你清醒点!” 卓逸尘眉头皱了皱,看了担忧受怕地小白莲一眼,冷声道:“要我相信可以,拿出证据!” “你……你这个时候跟本王讲鬼的证据,人都不见了,本王如何与大哥和光绝交代?怎么在那个月国第一公子面前抬起头来?”瑞泽气得浑身颤抖,就算不用与人交代,他心底的慌乱与担忧都已经淹没了他。 卓逸尘看着慌乱失措的瑞泽,有些不忍道:“别担心,我派人出去找就是。” 瑞泽闻言一甩袖子道:“不必了,本王自己去找!” 说完后瑞泽冷冷地看了躲在卓逸尘身后的小白莲一眼,冷笑道:“本王真是小看了你的能力,你听着,若是楼舒有什么事情,本王会将她所受的一切千百倍奉还到你身上!” 小白莲闻言缩了缩身子,躲在了卓逸尘身后,只是嘴角却同样泛着冷笑。 “哼,等你找到你的宝贝蓝雕公主了,知道她已经被那些卑贱的樵夫给糟蹋过,身体已经被玩烂,只怕你会直接崩溃,到时候还有力气来对付我?”小白莲满脸快意地想道。 瑞泽没有再废话,在房间内到处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咬了咬牙,飞身出了营帐,没入了夜色之中。 瑞泽离开后,小白莲身体软软地靠在卓逸尘身上,声音可怜兮兮道:“将军,王爷怕是根本不喜欢甜儿,甜儿为了救那位姐姐,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怀疑甜儿!” 卓逸尘皱了皱眉,转身查看了一下,眼神微凝,随即安慰道:“我先让他们送你去治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白莲暗恼这卓逸尘真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敢反抗,只好咬着牙应了一声,让人扶着出去。 看着甜儿离开营帐后,卓逸尘的眼神冷了下来,其他的事情可以欺骗他的眼睛,但是胸前的伤口却骗不了他。 刚才那胸口的伤,下手的力度,和伤口的深浅,并不像被别人所伤,很多剑客在出手时,剑尖往往偏下刺出,这样用力最好,而自己反手出剑时,剑尖往往朝上或者平刺。 刚才甜儿身上的伤,却是剑尖朝上刺入胸口,上面的伤口略深,不符合常理。 当然不排除个别人使剑时会有相反的习惯,但只要发现了疑点,卓逸尘就不会放过。 卓逸尘在房间里慢慢走着,看着倒在桌上的酒坛,眉头闪过一丝疑惑,一般喜欢喝酒的人都不舍得浪费酒,军营里的酒也不多,那个木神医,是十分爱惜酒的人! 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撂下酒坛就离开了?和掳走月楼舒的人打斗?但是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唯一的解释是,木神医被某件事情给引开了! 既然会花力气引开木神医,那么这批人定然是不会大张旗鼓的进来,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进来。 其实卓逸尘知道瑞泽说的不错,军营里肯定有内应,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草惊蛇反而会让人防备! 究竟那些人是怎么引开木神医的?一种方法不可能在两人身上用!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又是怎么偷偷潜进来的? 卓逸尘皱眉不停思考着这个问题,背着手慢慢走来走去,眼角一撇,突然看到了地上铺着的被子中心沾了一些泥土! 刚才瑞泽掀开被子的时候,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照理说地面被敲实过,基本上比较平整,断然不会出现泥土翻到被子上的事情。 卓逸尘微微侧头,走过去用脚踩了踩脚底下的泥土,只是用了三分内力,被他踩中的泥土居然已经陷下去一个手掌那么深! 再也没有犹豫,卓逸尘用全力一踩,脚下的泥土轰然崩坍,哗啦啦掉落下去,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 卓逸尘看着这黑漆漆的洞,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眼中闪过寒芒。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子驾到 陌生的气息,难闻的气味,被搁得不舒服的腰部,让月楼舒睡得很不安稳。 唔……是谁不让她睡个好觉?真是可恶透顶! 月楼舒皱着眉头,思维已经开始运转起来,只是不知为何,她想睁开眼睛,就是睁不开,身上也没有任何力气。 难道又是瑞泽那个好色家伙在占她便宜?真是胆子肥得不行!看她醒来后怎么整治他! 还是木望天那个被抛弃的可怜男人趁她睡着故意使坏整她?怒!诅咒他一辈子当光棍! 月楼舒迷迷糊糊的胡乱猜测着,此时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低哑饱含警惕,感觉像是做贼一样。 好像在说什么就快要到了,你先去通知他们带那几个被下了药的樵夫过来,办完事后找大夫给她上点药再送到主上府上去! 又听到有人说,这么上等的货色,真是白白便宜那几个樵夫了,若不是知道主上的规矩,他们也想享受一把。 这些人在说什么?好像有人快要倒霉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要在她耳边说呢?做坏事难道还特意跑来告诉她? 不对劲! 月楼舒终于思维变得清明起来,意识到是自己身在危险之中,周围陌生的气息,和难闻的气味,都在告诉她,她已经不在营帐内了! 是谁掳走了她?瑞泽和木望天那两个混蛋不是在守夜的吗? 果然这两个人真不靠谱,她难得睡得这么香这么沉,就出事情了! 月楼舒思维清明后,开始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一条缝,却发现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心知不妙,现在只能靠自救了! 如今她明显是被下了迷药,身体也使不上力,情况很是糟糕,若不是最近天天吃药,可能影响了迷药的效果,恐怕至今还昏睡着。 月楼舒想动动手,总是使不上力气,最多让手晃动了一下,就在此时。扛着月楼舒的人似乎累了,将她换了一个肩膀。 手腕碰触到藏在袖子里的紫色软鞭,月楼舒心中一动。以前听说中了迷香之人,意志力极强的话,会用自残身体的方法来保持清醒。 正好黑衣人将月楼舒换位置的时候,她的右手被压在了腰下,月楼舒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强迫自己用尽所有力气偷偷移动手腕。 终于在月楼舒的努力下,手腕碰到了锋利无比的鞭身,月楼舒顺着黑衣人走动时颠簸的力量,狠狠地将手腕压了下去。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让月楼舒身体微微一颤,月楼舒发现这一下,果然让她的思维又清醒了很多。手上也被激发出了更多的力气。 于是月楼舒就不顾疼痛,一次又一次地将手腕压在锋利的鞭身上,幸好流出的鲜血被被子给吸收。否则极有可能已经被黑衣人发现了。 月楼舒从开始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如今已经能全部睁开,不过她睁开看一眼发现似乎在地道里就闭上了,继续移动手摩擦鞭身来激发体力。 过了一会,忽听一人道:“到了。先带她上去!” 扛着月楼舒的黑衣人点点头,走到洞口下方。轻轻一跃就回到了地面上。 黑衣人刚站稳,就有人上前道:“怎么这么久,那几个樵夫都已经折磨死一个婢女了!”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这不是挺好,省得将这女子也折磨死了,没法和主上交代!也不知道展护卫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那贱女人帮她做这种事情!” “展护卫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此事兄弟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将人交给我,我带进去。”来接应的人无奈地说道,接着将月楼舒抱了过去,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 月楼舒自然也知道接下来的遭遇了,想来此事极可能是那被瑞泽戏弄的小白莲做的! 丫呸的,瑞泽那家伙真是办事不牢靠,他自个做了坏事,却将祸水引到她身上来了! 月楼舒心中气得不行,眼下又不是气得时候,必须得想法子才行! 没等月楼舒想出办法,整个人突然就被抛了出去,砸在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床了,好在月楼舒身上裹着被子,也不是很疼。 或者说,月楼舒还得感谢这一砸,这一砸顿时又让她手上的添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估计是刺到骨头了,疼得钻心,却让她生出了更多力气。 月楼舒咬着牙齿不让自己露出异常,安静地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几声yin邪的笑声。 将月楼舒扔在床上的人看了几眼后,确定月楼舒仍然没有醒,便拍拍手,朝着房间内没穿衣服的几个黑黝黝的樵夫笑道:“好好享用吧,真是便宜你们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不舍地朝房内看了一眼。 听到关门声,月楼舒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入眼的就是三个赤身裸.体的大汉,这些人目光赤红,神智不清,显然是被人下了药。 真是岂有此理,那小白莲可真是够心毒的啊! 月楼舒眼看着一名大汉已经伸手来掀她身上的被子,急忙滚了两圈,然后从被子里伸出脚一脚踹在大汉的命.根子上。 “啊……”大汉怒吼一声,捂着下身蹲下。 好在这些大汉神志不清,虽然知道痛叫,却不会喊人,其他二人看到也没理,只顾着盯着月楼舒看。 “什么声音?”屋子外刚才扛着月楼舒的黑衣人皱着眉头说道。 送月楼舒进屋的人邪笑道:“你说什么声音,这些樵夫被下了药,不受控制,定然是舒爽的吼叫几声罢了!” “可别把人弄死了!” “不会,那些樵夫的药性在那婢女身上已经去了大半!” 守在屋子外的人于是就没有怀疑,月楼舒见无人冲进来,自然不会再犹豫。从袖子里抽出紫色软鞭,无声无息地卷住了一名大汉的脖子,用力一勒,大汉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抽搐着身体倒下。 鲜红的血终于刺激了另外两名大汉,恢复了几分神智,叫着就往外冲去。 月楼舒哪能让他们出去,甩出一鞭子将两名大汉同时绊倒,然后从床上跳下去,顾不上姿势难看。直接用膝盖堵住两名大汉的嘴,然后伸出双手,握拳用力击在这两名大汉的太阳穴上。 两名大汉都来不及闷哼一声。就双眼暴突,没了气息。 解决掉这三人后,月楼舒移开身体,靠坐在房间角落里直喘着气,刚才一瞬间激发出的力量已经用尽。如今只是杀了这三名被当做傀儡的大汉,危机尚未解除! 外面还有一群人守着,如今她想要逃命,简直难如登天。 月楼舒喘了一会气,咬了咬牙,看着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几道伤口。终是颤抖着将手伸进怀里,准备将最后一颗神药拿出来服用。 如今这个时刻,只能靠这颗药恢复体力救命了! 屋子外。一群黑衣人望着突然没了声音的房间,几名黑衣人察觉到了不对劲,移动脚步准备开门查看一下。 然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众多黑衣人面前,此人身穿一身橙明色长袍。头发用一顶黄玉翎玉冠束起,鬓角右斜而下。有着一张令所有女子自惭形愧的脸,正是颐国太子歌舒明尘! 令人扼腕可惜的是,歌舒明尘的左脸颊上有一道半指长的疤痕竖着,破坏了他的绝世容颜。 一群黑衣人忽见来人,一个个像是见鬼一般,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眼中一片惊惧之色。 “主上……”还是那名和小白莲有交情的展护卫抖着声音开口唤了一声,只是脸色也白的可怕。 歌舒明尘眼神微眯,脸上仍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笑道:“怎么,人未到手?” 展护卫闻言眼中闪过惊慌之色,故作镇静道:“到手了,正……送蓝雕公主去沐浴更衣,然后才送去主上府中。” 听到人到手了,歌舒明尘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只是在看到众人躲闪惊慌的眼神时,心中起了疑心,冷声道:“既然送公主去沐浴了,那本太子直接过去领人就是,在哪间房里?” 此话一出,一群黑衣人全都惨白着脸,不敢看向歌舒明尘,沉默了一会后,所有人都跪下道:“属下们自作主张,擅动蓝雕公主,请主上赐死!” “不……不关他们的事情,此事是我展银一人所为,请主上赐死属下。”展护卫跪着爬到最前面说道。 歌舒明尘脸色铁青,眼中跳动着极致的怒火,一脚踹在了展护卫的脸上,寒声道:“人在哪里?” 展护卫满脸是血倒在地上,看了一眼最近的一间屋子。 歌舒明尘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原地,走到月楼舒所在的房间外,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房内的清醒时,顿时目眦欲裂。 只见两名全身赤.裸的大汉躺在地上,大张着腿,床上还趴着一名大汉,露着丑陋黝黑的后背…… 房间窗户下,一名全身染血身上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女子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歌舒明尘身体晃了晃,深呼吸几口,踩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全身是血的女子身旁,弯下腰痛苦地用手抹了一下脸,哑声道:“月楼舒,本太子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PS: 呜哇,小酒发现亲们素非常讨厌小白莲哪,以至于小酒给小白莲设计滴结局好像都不给力啊!要不亲们来发表发表意见,介样滴银该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奈被擒 歌舒明尘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与那些污浊的东西,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心中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堵得难受。 将身下外衫脱下,盖到女子身上,歌舒明尘深吸一口气,准备将地上的女子抱起。 噗通…… 就在此时,窗户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音。 “是谁?”歌舒明尘寒着脸蓦然起身,闪身到床边,看到一抹紫色身影一闪而过。 歌舒明尘微愣,觉得那抹紫色身影似乎很熟悉,转头再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眼神微凝,然后跳出窗口追了出去。 月楼舒发现歌舒明尘追了过来,真是恼恨不已,搞了半天,原来是这家伙要害她,居然还是那小白莲的主子!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都是一路货色! 刚才她将药拿出来,还没吃呢就听到歌舒明尘的声音,于是又将药收了起来,歌舒明尘这样有心计有实力的高手来了,她吃药也不管用了。 情急之下,月楼舒只好翻窗出去,躲在树上,这时歌舒明尘已经踹开门进来了,等了一会就听到歌舒明尘说了一句废话! 你不想?你不想她能遭这份罪吗? 要不是她意志力够坚强,恐怕下场就跟那倒在地上的女子一模一样,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 月楼舒拼命往前面跑,她才不要被歌舒明尘那疯子抓回去! 只是月楼舒身上本就药性未散,脚步也虚软的很,哪跑得过歌舒明尘,还没跑几十米就被歌舒明尘逮住了。 歌舒明尘一把抱住月楼舒,不悦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哪里?” 月楼舒在歌舒明尘怀里挣扎不休。对他拳打脚踢,拳头专门朝歌舒明尘的俊脸招呼。 歌舒明尘铁青着脸一手抱住月楼舒,一手握住她的双手,怒道:“够了,别挑战本太子的底线!” 月楼舒一听更来气了,张口骂道:“底线,你有什么底线,叫那些人来强.暴我?” 这话堵得歌舒明尘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咬牙切齿道:“今天的事情与本太子无关,若不是本太子早点来接你。你以为你能逃出去,那些黑衣人都是好手。” 月楼舒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和小白莲串通好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歌舒明尘这样的伪君子。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脸上的嘲讽之色,心中怒火也不小,正欲训斥几句,却看到月楼舒手腕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紧皱道:“这是谁弄的?” 歌舒明尘不说月楼舒还不觉得疼,一说就察觉到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一想到刚才差点就要被人糟蹋,眼眶忍不住有些红了。 歌舒明尘看到月楼舒满脸委屈强忍着不落泪的模样,眼神微动,伸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月楼舒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企图用眼神杀死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受这么重的伤还这么有力气。不由得轻笑道:“蓝雕公主果然意志力顽强,这样的人才配的上本太子,只要你乖乖的,本太子绝不会亏待你。” “乖你个头!我嫌弃你这破了相的配不上我!”月楼舒狠狠地想着,她就不明白了。这歌舒明尘抽了什么筋,怎么就看上她了? 她好像从来没给过歌舒明尘好脸色吧!怎么就被盯上了呢! 难道这歌舒明尘天生是个欠虐的料? 月楼舒越想越觉得歌舒明尘是个欠虐的家伙。顿时觉得恶寒无比,被这种人缠上了,日子不好过啊! 歌舒明尘抱着月楼舒往回走,发现歌舒明尘不见的一群黑衣人也追了过来,看到他抱着蓝雕公主,心中就知道展护卫的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歌舒明尘看到奔过来的一群黑衣人,齐刷刷地跪在他身前,唇边泛起冷笑道:“本太子可受不起你们的大礼,你们除了听命行事,如今还知道自作主张了!” 跪在最前面的展护卫心知已经难逃一死,拔出腰间长剑,架在脖子上,红着眼睛道:“此事是属下一人所为,属下愿以死谢罪,请主上饶过其他兄弟!” 其他人见状,很是于心不忍,可他们知道歌舒明尘的脾气,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歌舒明尘冷冷地看着展护卫,也不说话,展护卫见状心灰意冷,终是闭上眼睛就要自刎。 然在此时,歌舒明尘突然却一脚踢开了他脖子上的剑。 这一举动令所有人大吃一惊,随即均是心中一喜,心道果然主上对待女人和兄弟,永远都是将兄弟放在第一位。 月楼舒则是又气又怒,还以为歌舒明尘要给她出气来着,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怕是她今日若真被怎么样了,歌舒明尘也不会杀了他的得意手下吧! 展护卫更是喜出望外,满脸感激地看着歌舒明尘道:“多谢主上不杀之恩!” 歌舒明尘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怒瞪着她的月楼舒,然后将她放在地上,单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展护卫手上的剑。 展护卫也没反抗,心道命已经保住了,断只手或脚也无所谓。 歌舒明尘看着展护卫,唇边浮现一丝冷笑,手握长剑,在所有人都没有人反应过来之下,一剑刺在了展护卫的两腿之间,然后猛然抽出,一把丢开剑。 所有人都静默了一刹那,然后从展护卫口中爆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捂着冒血的下身在地上打滚。 所有黑衣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满眼惊恐地看着被废掉的展护卫,生怕歌舒明尘尚未消气,也将他们给废了。 月楼舒听了地上打滚之人的惨叫声,也是有些心颤,歌舒明尘的手段太可怕了,心肠也够狠! 歌舒明尘看都不看在地上打滚的人,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月楼舒一脸认真道:“看到了么,对待想要伤害你的人,不是要立刻除之而后快,而是让他们尝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滋味,这样他们才会记住,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月楼舒看着歌舒明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如何对付人的手段,终是明白自己还嫩了许多! 歌舒明尘刚才踢掉自己手下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让他以为已经被赦免,心情自然是惊喜异常,在下一刻,歌舒明尘却眼睛眨也不眨地废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让人从天堂掉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月楼舒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不管这人是否有苦衷,可做了就是做了,今晚若不是她醒得早,下场比他还要惨! 歌舒明尘没有理会地上打滚之人的惨叫,声音淡淡道:“谁身上有上好的金疮药?”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送上了金疮药,歌舒明尘将瓶塞打开,将整瓶药粉都倒在了月楼舒的手腕上,声音带着歉疚道:“忍着点,先给你止血,本太子立刻带你回宫找太医。” 月楼舒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只能让歌舒明尘折腾,心中琢磨着如何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让瑞泽带人来救她,不然等进了歌舒明尘的地盘,她逃跑就难了。 也不知道白鸟能不能找到她,这些人是通过挖地道掳走她的,若是从地面上走,早就被白鸟发现了! 月楼舒心情很不好,睡觉之前正想着明日就能见到锦赐他们了,如今却被歌舒明尘掳来,这下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了! 歌舒明尘给月楼舒手腕上撒上药粉,简单包扎后,又将月楼舒抱在怀里,眼神撇了一眼已经无力打滚,躺在地上抽气的展护卫,冷哼道:“本太子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你主谋,否则定然不会这样轻饶你,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将主谋告诉本太子,否则你就等着让你的家人变成和你一样的废人!” 说完之后,歌舒明尘便抱着月楼舒扬长而去,走了一会,歌舒明尘抱着月楼舒上了一辆马车。 月楼舒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瞪歌舒明尘了,她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全,刚才动了一些内力,手腕上又流了很多血,现在身上已经开始觉得发冷。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苍白的脸色,拿过一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轻拍着她的背部道:“睡吧,本太子会保护你的,不会有事了。” 鬼才相信你! 月楼舒才不相信性格冷血无情的歌舒明尘能安什么好心,不过她知道不管歌舒明尘的目的是什么,起码现在不会杀了她。 于是月楼舒终是不再强撑,安静地睡了过去。 月楼舒睡着了,歌舒明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突然手上一顿,刚才天色黑没有发现,如今到了马车里,月楼舒脖子里的夜明珠露了出来,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光亮,歌舒明尘才看清月楼舒脸上那些明显的划痕。 这些划伤一看就是指甲造成的,歌舒明尘眼中闪过一丝明暗不定的光芒,最后冷笑道:“一颗小棋子,如今倒是能兴风作浪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野心 营帐内,木望天一脸不畏生死地拦在瑞泽面前,不让瑞泽跳下黑洞。 瑞泽脸色铁青,瞳中泛着怒火,满是威胁地盯着木望天道:“让开,再不让开,本王杀了你!” 木望天苦着脸说道:“王爷,卓将军说了,他去救人,你留在这里查清这次的事情,稳住小白莲!” 瑞泽一挑眉毛怒道:“那小白莲算什么东西,本王需要稳住她,本王现在立刻就去将她杀了!” “卓将军已料到你会这么做,他说这次的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小白莲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暂时不要打草金蛇!”木望天解释道。 瑞泽闻言冷笑道:“你是不是收了卓逸尘什么好处,他这么说,不过是在护着那烂货,不让本王杀她罢了!” 木望天听后心道卓逸尘真是对瑞泽的性子了解的够透彻,连他的语气和想法都猜得一清二楚。 于是木望天将卓逸尘的原话搬出来告诉瑞泽道:“卓将军说了,他承诺救人,就一定会将人救回来,王爷虽然轻功独步天下,但是武功却不行,你去只会拖累他,还望王爷仔细斟酌!” 真是岂有此理! 被卓逸尘如此直截了当的损了一通,瑞泽气得脸都白了,要不是他被大哥找到时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他武功能比他差? 瑞泽非常火大地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卓逸尘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不说以一敌万,至少以一敌百是稳稳当当的,他既然承诺救人,自然会遵守信用。 眼下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小白莲手段的确不可小觑。万一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趁着军营无人时动了手脚后果可就严重了,他和卓逸尘的脑袋都得搬家! 瑞泽冷静下来,已经接受了事实,接着像是想到什么,抄起桌子上的酒坛就往木望天身上砸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庸医,本王将人交给你,你却就知道喝酒,喝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居然还有脸回来,你说大哥若是知道了,你会有什么下场?” 木望天抱着头躲过。心中郁闷不已,这次事情的确是他的疏忽,一想到百里临风的心机和手段,顿时抖了抖,扁着嘴开口道:“小爷也是一时着了道。小爷不怕迷香不怕蒙汗药,哪知道会出现苗疆幻香,这可是很少见的东西!” 木望天其实这条命也算捡回来的,在他昏迷的时候,一把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好在此时白鸟正在空中盘旋。见到后冲下来,吓跑了正要灭口的人。 于是白鸟就将木望天拍醒,那力量可一点都不温柔。差点将木望天拍成内伤。 “别找理由,你若是不喝酒不就没事了!”瑞泽一眼瞪了过去,木望天立刻不说话了,心道最近他真是倒霉透顶! 瑞泽发了一通火,目光突然落到了歪着脑袋站在角落里一脸担忧地盯着黑洞的白鸟。心中一动,这白鸟灵性颇高。说不定能起到什么作用。 让白鸟从地道走,那是不行的,白鸟的飞行速度快,但让它在地洞里慢慢地踱步,怕是够呛! 瑞泽摸着下巴走过去摸了摸白鸟的脑袋道:“小白啊,你家主人现在有难,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只能靠你找到她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行不行?” 白鸟眨了眨眼,似是明白了瑞泽的意思,骄傲地挺起胸膛,鸣叫了一声,显得很有信心。 这白鸟真是挺可爱的,瑞泽都有些喜欢上了这白鸟,摸了摸它的脑袋道:“好孩子,快去吧,自己机灵点!别被抓住了!” 白鸟感觉到瑞泽的善意,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然后冲着木望天愤怒地叫了一声,白鸟灵性大开,虽不是能全部听懂人的话,但是听个大概是没问题的,显然白鸟是知道主人不见是因为木望天的疏忽了。 木望天本就饱受打击的心顿时又狠狠颤动了一下,这下连一只鸟都开始凶他了! 白鸟冲着木望天吼完后,就踱着步子出去了。 瑞泽看了一眼地下露出的黑洞,心中不得不承认,卓逸尘这家伙,在这些事情上,真的是个怪物,难怪每次都战无不胜! 刚才瑞泽冲出去觉得不对劲,感觉遗漏了什么重点,又赶了回来,不过却是没想到这些人是从地道进来的,好在被卓逸尘及时发现了! 如今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的和那小白莲玩一玩,现在好色公主不在了,他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 两日后,颐国太子府的寝室内,歌舒明尘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瞪着跪了一地的太医,整个人仍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偏偏佳公子模样,但是跪在地上的太医却是吓得浑身不停颤抖。 歌舒明尘看着吓得不轻的太医们,勾唇一笑道:“诸位都是拿着丰厚的皇家俸禄,却连这点小伤都看不好,若是今日人再不醒,本太子觉得你们也该睡睡了!” 太医们一听身体一哆嗦,有苦难言,心道这哪是小伤啊,手腕上的伤深可见骨,导致失血过多不说,还因为动用内力,牵动了原本未好的伤,引得体内气息紊乱,极度虚弱,照他们的估算,五天内能醒,已经算好了!” 歌舒明尘看着一脸苦大怨深的太医们,不耐烦地挥手道:“一群废物,还不滚下去继续研究药方!” 太医们一听如蒙大赦,爬起来一个个抹着汗离开了。 歌舒明尘等太医离开后,朝着房间内某处道:“展银招了?” 房间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一名暗卫,恭身道:“回主子,展银已招,他是受了归甜姑娘的请求,才答应做这件事情的,现已知错,希望太子能放过他的家人!” 歌舒明尘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摸着右手小指的银龙指套出声道:“这两日卓逸尘的军营中有何动静?” 暗卫回道:“与往常一样,并无异常,只是归甜姑娘这两日似乎得了海风王爷的宠爱,海风王爷整日整夜不离的照顾她!” “照顾……”歌舒明尘拖着长长地尾音冷笑了一声。 暗卫摸不清歌舒明尘的心思,归甜以前也处理掉太子身边不少女人,不过太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追究。 但是这一次,暗卫还是感觉到了不一样,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不敢乱加猜测,只能低着头等着歌舒明尘开口。 歌舒明尘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这几日密切注意京都城里的动向,若是本太子所料不错的话,卓逸尘已经发现地道孤身追了过来,只要他一来,本太子定要他有去无回!” 歌舒明尘脸上闪过一抹冷酷的神色,不除掉卓逸尘这个军事天才,他一统三国的梦想就无法实现! 接着歌舒明尘又说道:“至于归甜,她现在一定非常得意高兴,本太子又怎能扫了她的兴致呢,传信给她,就说本太子对她这次行动非常满意,让她继续努力,先将海风王爷拿下!” 歌舒明尘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暗卫却觉得全身发冷,抬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歌舒明尘眼中的残酷冷意时,心中已知几分! 歌舒明尘对于暗卫的不敬并未在意,挥了挥手道:“下去吧,办好你的事情。” “是,暗一告退!” 折腾了这么久,歌舒明尘也是有些累了,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月楼舒,伸手摸着她的脸轻笑道:“你倒是睡得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就在此时,躺在床上的月楼舒突然眉头动了动,然后轻喃了一声:“锦赐……” 歌舒明尘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微眯道:“锦赐?那个月国第一公子?果然魅力无边哪!” 歌舒明尘扯着唇边僵硬的笑容,继续摸着月楼舒的脸,脑中想着除掉那个月国第一公子的办法,不料这时月楼舒又是一声轻喃:“临风……” 百里临风? 歌舒明尘手上的动作又是狠狠一顿,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脸色有些发黑道:“看来蓝雕公主好色风流之名果真不假,居然有了月国第一公子还念着三国第一王爷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的手段和心机,不在自己之下,这下倒是有些麻烦! “光绝……”就在歌舒明尘气恼的时候,又一个名字从月楼舒的口中冒了出来。 这一次歌舒明尘是头顶直接冒烟了,狠狠地掐了一下月楼舒的脸道:“好一个蓝雕公主,你莫不是要将镜国二王一将一师全都收入府中不成,本太子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哪!” “唔……”被掐疼的月楼舒睡梦中发出不满的声音,翻了个身,将脸对着墙继续睡,继续在美梦里与锦赐他们团聚。 歌舒明尘用力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外袍,躺到了月楼舒身边,伸手搂住,笑道:“本太子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得不到的结果,就是毁了这件东西!所以,你最好别让本太子失望!” 歌舒明尘说完后,唇边浮现一抹令人胆寒的疯狂笑容,将脑袋埋到月楼舒的脖子上,眯着眼慢慢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要戒色 翌日清晨,月楼舒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黄色的丝绸床幔,很是困惑不已,她这是在哪呢? 月楼舒皱了皱鼻子想动动脑袋,却发现脖子上被压了一个重物,恼怒地侧头斜眼一看,就看到歌舒明尘带疤的半个侧脸,顿时身体自然反应,用力一脚踹了出去。 扑通…… 歌舒明尘结结实实地滚到了地上,还是脑袋先着地,发出咚的一声响。 歌舒明尘皱眉捂着脑袋睁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楼舒道:“蓝雕公主似乎没有作为客人的觉悟?在本太子的府上,居然还敢将本太子踢下床?” 哼,吓唬谁呢!当她是吓大的!摆架子谁不会! 说来月楼舒已经很久没有自称本公主的觉悟了,她总觉得,她就是独立的,不需要顶着蓝雕公主的名号过日子,不过若是需要借用一下,她从来不会纠结! 于是月楼舒用手撑着脑袋,挑着眉提高尾音道:“真是抱歉,本公主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颇为可怖的脸,本公主还当侍寝的侍郎变成了厉鬼,所以本能反应之下就一脚踢了出去,想不到这厉鬼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歌舒太子,真是失礼!” 歌舒明尘额头青筋跳了跳,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意味不明道:“你说本太子是厉鬼?觉得本太子脸上的疤很难看?” 月楼舒看不出歌舒明尘内心想法,这个人城府太深,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若是得罪死了,恐怕对她处境不妙。 月楼舒想了想,决定说点违心的话,其实也不算违心。歌舒明尘脸上的疤很细很淡,其实不难看,反而让不知他面目的姑娘看了移不开眼。 那些姑娘少妇啥的,不就是喜欢有故事的男人么?歌舒明尘这样的往大街上一站,那就是脸上写着本太子身上有故事哪! 想到那个画面,月楼舒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弄得一肚子怒火的歌舒明尘莫名其妙。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笑得贼兮兮的小模样,嘴角勾了勾,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的笑,让她保持这性子也不错。调教也不急于一时! 歌舒明尘压下心中不快,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子殿下。含夫人来向您请早安。” 歌舒明尘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刚要开口,突然眼神落到嚣张不已的月楼舒身上,眼神一转,干脆又不起来了。直接说道:“让含夫人进来!” 月楼舒一看歌舒明尘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要使坏,一个小白莲就让她受到深刻的教训了,如今这歌舒明尘的侍妾,岂是省油的灯! 月楼舒狠狠瞪了歌舒明尘一眼,眼中射出无数眼刀,恨不得将歌舒明尘削成一片一片才解气。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相反的,没等月楼舒将歌舒明尘削成一片一片的,那歌舒明尘的含夫人已经气势十足地走了进来。 含夫人身穿福字缎刺绣红色长袍。头戴流苏珠玉垂冠,走路一步一摇,一张端庄秀丽的脸显得有些严肃,只是一进来看到趴在地上的太子和躺在床上的月楼舒时,脸上还是破功了。露出惊诧不已的神色。 不过这含夫人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很快便恢复了镇静。颇为心疼体贴地走过去扶起歌舒明尘道:“太子殿下怎可这般不顾身体嬉闹,地上凉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这服侍的人怎么这般不懂体贴规矩,幸好婉儿今早炖了些鳝鱼粥过来给您补补身子!” 月楼舒眉头一挑,心道这含夫人比小白莲手段高明啊,虽然也是话中带刺,但不会让人觉得太明显,反而让人听了很受用。 果然歌舒明尘也是有些满意,顺着含夫人的搀扶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含夫人的手笑道:“含夫人辛苦了!” 含夫人被歌舒明尘一碰立刻羞红了一张脸,脸上的喜色已经是掩盖不住,立刻乖巧地开始服侍歌舒明尘穿衣洗漱。 月楼舒看着含夫人小心翼翼地服侍歌舒明尘穿衣的模样,不由得想到锦赐为她系腰带,给她梳发的画面,心中满是骄傲之情! 哼,你含夫人心机手段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的服侍男人? “她能得到月国第一公子的细心照顾?能让月国第一公子为他梳发?这些可只有她一个人享受得到呢!”月楼舒眯着眼得意的想着。 想到这里,月楼舒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中对锦赐的思念之情又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好想尽快回去窝在锦赐怀里撒娇,让锦赐服侍她哦! 月楼舒想着想着,完全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周身散发出的浓浓春意是个人都能感觉到! 本来准备用含夫人刺激月楼舒的歌舒明尘,差点咬碎一口白牙,盯着兀自陶醉不已的人,心中一口气憋得不轻。 察觉到歌舒明尘对床上女子的不满,含夫人终于也忍不住了,这女子当真是不知礼数,她进来这么久,居然都不向她行礼,还有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 在这个府里谁不知道她是二夫人?如今太子妃之位空缺,府里谁不得听她的! 这女子不过上了太子的床,就这般目中无人、持宠而骄? 最可恨的是,她从来都没上过太子寝室的床!这女子摆明了是在朝她示威! 想到这里,含夫人颇为不满地对着月楼舒训斥道:“妹妹是新人,不懂规矩姐姐也不怪,只是进了这太子府,就是太子的人,得守太子府的规矩,以后见了各个姐姐要记得行礼,今日姐姐服侍太子的规矩你也看到了,以后你伺候太子,就按照姐姐今天这样服侍太子!” 月楼舒被迫中断对锦赐的思念,心情有些不好,冷冷地扫了一眼含夫人,冷笑道:“本公主给你行礼?你算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侍妾罢了,连皇家族谱都未入,还敢让本公主给你行礼!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顾含夫人的脸色,月楼舒继续说道:“至于服侍太子,不好意思,本公主从来就只享受别人服侍,不懂服侍别人!” 月楼舒虽然躺着,但自然而然生出的高贵逼人的气势却让含夫人矮了一大截。 含夫人一脸惊惧地看着月楼舒,因为歌舒明尘下了封口令,没有透露带回女子的身份,府里的夫人小妾们只当这女子的身份低微或是不雅,心中就生出了几分轻视之心,都想着要过来给她一个下马威。 刚才她得到太子许可进了太子的卧房,本以为太子也是这个意思,让她给新来的人立立规矩,哪知道这女子居然是公主! 房间里只有歌舒明尘不受影响,歌舒明尘看着被吓得不支声的含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兴致颇高地看着月楼舒。 只有月楼舒这样能与他比肩对抗的女子,才配得上享受他的一切! 歌舒明尘也失去了试探的兴趣,挥了挥手道:“好了含夫人你先下去,这位是月国的蓝雕公主,以后你们见了她要行礼!” 含夫人顿时白了一张脸,本想来立威给新人上规矩,没成想反倒被狠狠打脸,要给别人行礼,若是被下面的那些小蹄子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管理她们! 饶是含夫人再沉稳,也是无法淡然处之,勉强行了个礼,低着头走了,连鳝鱼粥都一起带走了。 月楼舒看着含夫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是无法忍受,她为什么要和这些不入流的女子搞什么争宠的戏码,简直有辱她的身份与格调! 月楼舒冷眼盯着歌舒明尘道:“太子殿下可满意否,这下不到一日,怕是你府中藏着本公主的事情就要满城皆知,到时候本公主可有的罪受了!” 歌舒明尘闻言眉毛一挑,走到床边勾起月楼舒的下巴道:“月楼舒,你听好了,本太子既然敢将你抢来,就不怕被天下人知道,知道又如何?他们只要敢来强人,本太子让他们有来无回,同样本太子也不需要你过得小心翼翼,本太子承诺,你以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以后也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真是大言不惭! 月楼舒真是不得不叹服歌舒明尘极好的自我感觉,自负成像他这样还真是少见! 他现在不过是太子,还不是皇帝呢!就敢夸下海口,还有他的衣服也是,明黄色是谁都能穿的?这家伙居然就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到处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等不及要做皇帝? 这颐国皇帝若不是子嗣极少,只有两个儿子,另外一个儿子体弱多病,长年在府中养病,很少露面,导致威信不高,这才让歌舒明尘捡了便宜! 月楼舒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言,眼珠转了转,唇角勾起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道:“本公主想要什么?太子都能答应?” 歌舒明尘很是自信地点头道:“自然!” 月楼舒闻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眼神散发出灼热的光芒道:“那好,今晚给本公主找两个美貌的少年过来服侍!” 歌舒明尘脸色一黑,寒声道:“你别挑战本太子的耐性,做本太子的人,你必须戒色!” 月楼舒撇了撇嘴,心中很是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要做他的人了?真是莫名其妙!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不以为然的神情,心中怒火升腾,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不悦地甩着袖子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红颜祸水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夫君楼)正文,敬请欣赏! 如今已近深秋,初冬将至,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们都在兴奋议论着颐国皇城里今日发现的一件大事,彻底驱走了深秋带来的凉意。(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哎,听说了没啊,咱们太子将月国那最风流好色的蓝雕公主抢到府上做宠妾了!” “不可能吧,那蓝雕公主不是镜国旭日王未来的王妃吗?怎么咱们太子也陷进去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蓝雕公主本事可厉害着呢,旭日王妃又怎么样,她身边早就有了月国第一公子了,还不是照样在外面勾搭男人。” “这么说蓝雕公主还真是顶顶厉害的红颜祸水了,不过咱们太子能容忍她有那么多男人?听说那蓝雕公主还是冲阵杀敌的名将!可不好掌控!” “要我说,咱太子若是没有自毁容颜,那什么三国第一王爷,月国第一公子,容貌哪能和咱们太子比!” 各种各样的议论持续不停,在街道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身穿黑色玄袍头戴纱帽的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 一处神秘的幽谷内,一名带着银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盘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颗水晶球,眼神兴奋地盯着里面一名男子,发出怪笑声道:“又出现了一个,不如就先吃掉你!” 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黑衣人收起水晶球,声音嘶哑道:“进来。” 一名身穿深紫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黑衣人说道:“阁主已经答应颐国太子的委托,派你去协助他除掉镜国护国将军,令你即刻动身!” 黑衣人闻言发出一声怪哼声:“本祭祀可没有必要听那无能阁主的命令,不过本祭祀正好要去颐国,就勉为其难帮他跑一趟吧!” 紫袍男子听到黑衣人对阁主不敬。眉间闪过不悦之色,寒声道:“别忘了是谁救你回来的,以你一个人能逃回来?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性子好!” 说完之后,紫袍男子用力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衣人一双血红的眼中泛着浓烈的怒火,嗤笑道:“什么东西,等本祭祀拿到那五颗魂珠,这天下还有谁是本座的对手?到时候本座首先灭了那自以为是的无能阁主,好看的小说:!” ………… 一连两日来,月楼舒可谓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歌舒明尘简直就是一匹时刻发情的种马!他到底是有多少夫人侍妾? 每天从早上到晚上。都有夫人侍妾跑来磨叽一通,有的是来试探虚实,有的是来挑衅争宠。有的是来故意讨好。 各种各样的类型都有,还有很多少见的异域女子,这些人似乎还对歌舒明尘特别痴情,一个一个见了歌舒明尘就和狗看见肉骨头一样,差点扑上去将歌舒明尘吃掉! 月楼舒被烦的头都大了。一开始抱着好奇的心态见了几个,到后来都是直接拒之门外,她睡她的懒觉。 这下可苦了歌舒明尘这个大种马,天天到他那里告状的夫人侍妾多得不行,一个一个卯足劲似的,要将这蓝雕公主赶出去。她们感觉地位受到了严重威胁。 稍微经过一番打听,有关蓝雕公主各种各样的事迹就冒了出来,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蓝雕公主风流好色。极端强势的手段,还有很多让人望尘莫及的本事。 若是让这蓝雕公主做上太子妃的宝座,可想而知以后她们日子定然不好过。 歌舒明尘表面永远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对待女人更是手段高超,金银财宝从来不会缺了她们。也没有对谁疾言厉色过,所以歌舒明尘在自己府上极得人心。 歌舒明尘坐在书房内。一名带着银色桃花面具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后,血红色的眼中泛着冷意,伸出手抓向歌舒明尘的脖子,黑色锋利的指甲泛着冷冽的光芒。 歌舒明尘似是毫无所觉,仍然埋头处理公事,黑衣人见了心中更是瞧不起没有任何警觉性的歌舒明尘,一把抓在了歌舒明尘的后颈上。 歌舒明尘眉头微皱,唇边却带着一丝冷笑,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叫痛呼声后,开口道:“本太子劝你还是莫要以为这世上天大地大就你最大,连你们阁主都不敢对本太子放肆,就凭你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也敢冒犯本太子?” 黑衣人愕然地看着手上被折断的黑色指甲和染血的指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胸膛起伏道:“为什么本祭祀伤不了你,你是什么人?” 歌舒明尘从椅子上突然站起来,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翻看,淡淡道:“你没有资格问本太子的事情,你来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配合本太子除掉卓逸尘,至于你想要的东西,本太子也不会多管!” 黑衣人虽然脸上带着面具,但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惊诧与愤怒,一种被人蔑视的感觉让他想撕碎眼前这个太子,只是刚才的一幕却让他犹豫胆怯了,似乎这太子知道他的秘密。 歌舒明尘看着杵在那里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不耐之色,冷声道:“这几日你留在府里,别到处乱跑,也别让人看见,卓逸尘可能很快就会进府救人,若是你误了事情,本太子决不饶你!” 黑衣人对歌舒明尘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万分恼怒,已经忍耐不住就要动手,不料歌舒明尘却看也不看他就离开了,完全未将他放在眼里! 歌舒明尘直接回了寝室,一进屋就看到月楼舒悠闲地躺在软榻上吃水果,不时吩咐小太监给她端茶倒水,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主人。 看到歌舒明尘进来,月楼舒只是斜了他一眼,就继续吃水果,心中嘀咕道:“这荔枝一点都没有瑞泽采来的鲜嫩多汁,看来那好色王爷还是有点用处的。” 歌舒明尘也未生气,拍了拍手道:“进来替公主沐浴更衣。” 这话一出月楼舒可不高兴了,冷眼瞪着歌舒明尘道:“你又在耍什么诡计?” 歌舒明尘脸色一黑,。走过去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在你眼里,本太子就是个时刻都在想着阴谋诡计的人!” 被捏住下巴的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狼的本性隐藏的再好,终究是狼,待得狼失去耐性时,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她可不会被歌舒明尘一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她心里可清楚的很,歌舒明尘抢她来,绝对不是因为看上她这么简单,就算有点原因在内。那也是很不纯粹。 等过几日她的伤完全好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跑,现在锦赐他们怕是已经知道她被歌舒明尘抓了。还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月楼舒一巴掌拍掉歌舒明尘的手道:“别跟本公主说些不实际的,说吧,你要带本公主去哪里?” 歌舒明尘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这般防备本太子,本太子不过是带你进宫见见父皇母后罢了!总得让他们见见未来的儿媳不是?” 月楼舒闻言嘴角抽搐道:“谁要做你的太子妃,本公主可不答应。你若是实在钟情本公主,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收你做侍郎!” 被一再的拒绝,歌舒明尘终于忍不住生气了,冷着脸低头狠狠在月楼舒的唇上咬了一口,威胁道:“你若是再不听话,信不信本太子立刻要了你。然后废掉你的武功,让你只能做一只笼中之鸟!还有你那个月国第一公子,本太子可以将你抢来。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他!” 瞧瞧,这么容易就翻脸了,还说什么喜欢她?简直是可笑至极,月楼舒想到水光绝无论她怎么气他,都不会伤她一点半点。只是自己躲起来默默疗伤,和歌舒明尘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现在惹怒歌舒明尘还是不明智的。月楼舒眼珠转了转,装作极其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道:“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本公主斗不过你还不成!” 月楼舒的示弱让歌舒明尘心中消气不少,但又觉得这样的月楼舒感觉不真实,似乎不是他想要的,于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月楼舒看到歌舒明尘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还以为歌舒明尘在琢磨着什么酷刑呢,眼神就更加委屈可怜了。 歌舒明尘此刻也想明白了月楼舒这是在故意敷衍他,心中更是气恼,但也知道刚才他的话不太好听,叹了口气,对着站在一盘端着一大堆衣服首饰的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来伺候公主?” 丫鬟们立刻上来开始忙活,月楼舒又不好迁怒于这些丫鬟,只好像个布偶一样,让他们伺候沐浴打扮,被折腾来折腾去,差点被剥掉一层皮,等一个时辰过后,月楼舒站在铜镜前,看着里面那身穿浅绿色华裳的人,差点将眼睛瞪出来。 天哪,那镜子里面看起来高贵美艳的人是她吗?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呢! 一头乌黑的秀发被全部挽起,露出细长白嫩的脖颈,头上给她戴了一个碧玉凤凰冠,搭配一支通翠碧绿的簪子,簪子上垂下来的一串串绿色珠子更是闪耀夺目,将她的气质衬托的高雅出尘。 其实这发型月楼舒还是很满意的,哪个女子没有爱美之心呢,这发型确实很漂亮,问题是身上的华裳太让她无语了。 做工繁杂不说,穿起来一件又一件的累得够呛,可关键是这荷叶边抹胸加宫廷袖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这穿得也太招人眼球了吧! 还有那长长的后摆,拖在后面有一米长,这让她怎么走路? 月楼舒站在镜子前瞪了半天,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还是喜欢月国女子那简单精致的长袍!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打出手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夫君楼)正文,敬请欣赏! 在左右丫鬟们的赞美催促下,月楼舒嘟着嘴走了出去,又是一阵忙乱,这脚下的精致绣鞋穿在脚上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都不会走路了。(?燃文书レ。 这不月楼舒没走几步就踉跄几步一头往前面栽去,被等在外面的歌舒明尘接个正着,歌舒明尘扶起她后,眼中满是惊艳之色,盯着月楼舒看了好一会,毫不掩饰地赞叹道:“你这样很美,比任何女子都美!” 美你个头!月楼舒觉得自己就像只绿孔雀,太招摇了,扁了扁嘴道:“可不可以不穿这身?” 歌舒明尘断然拒绝道:“不行,本太子喜欢你穿成这样,以后你都得这样穿!” 天,让她死了吧,这穿成这样她还怎么走路办事啊!月楼舒无限怨念,恨不得将歌舒明尘扎个满身洞! 歌舒明尘没有理会月楼舒的怨念,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很是赞叹地伸手搂住她被勒得纤细的小腰,眼中闪过一丝情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低头吻在月楼舒雪白的脖颈上,沉醉地嗅了几口,轻喃道:“好香!” 月楼舒脑中警铃大作,寒着脸瞪着歌舒明尘道:“别随便发情,小心本公主废了你!” 说着月楼舒正了正被歌舒明尘弄歪的夜明珠项链,宝贝似的摸了摸,她才不要百里临风送她的东西被歌舒明尘碰到。 歌舒明尘自然知道月楼舒脖子上的项链是谁送的,眼神一冷,伸手在月楼舒脖子上一扯,顿时将那细细的链子扯断,一把将项链握在了手中。 这一举动将月楼舒给吓得不轻,白着脸看着被歌舒明尘扯断握在手里的项链,心中满是滔天怒火。这是百里临风送给她的唯一礼物,百里临风变成那般模样,她心疼的要死,每天都宝贝地摸摸项链在不在才能安心睡觉。 如今项链被扯断,就好像扯断了她心中的线一样,满满的都是对百里临风的歉疚,珠子没找到,现在项链也被抢了,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百里临风! 一直隐忍的月楼舒终于爆发了,刷的抽出袖中的软鞭。。用最狠辣的速度抽向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没想到月楼舒突然爆发,急忙侧身避开,但月楼舒的鞭法可不是只能看看的。连卓逸尘都要小心应对,更别说大意轻敌的歌舒明尘了。 在歌舒明尘侧身的时候,鞭身诡异的变向,回抽在了歌舒明尘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然后在歌舒明尘微愣时。月楼舒迅速上前从他手里抢回了项链,拿在手中细细抚摸,盯着歌舒明尘冷冷道:“歌舒明尘,你若是再妄动本公主的东西,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你若是不相信本公主有这个能力,其他书友正在看:。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歌舒明尘眼神复杂地看着月楼舒,两人短暂的对视后,歌舒明尘轻笑道:“看来你很在乎百里临风?本太子可以现在不动。不过迟早有一天,本太子会让你心甘情愿丢掉其他男人送你的东西!”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月楼舒冷漠道,身体仍然没有放松戒备地盯着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脸色有些发青,周围服侍的丫鬟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们何时见过太子被女人打。而且还不还手? 丫鬟们都有些为自家主子抱不平,这女子当真是不知好歹。太子对她这般纵容她还想着别的男人! 歌舒明尘沉默一会后,还是没有动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对一个女子他可以纵容到这个地步,心中憋得慌,沉着脸进内室上了药换好衣服,走出来若无其事道:“父皇母后还在等我们开宴,走吧!” 月楼舒很是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歌舒明尘能忍到这般地步她也没有想到,再闹下去也没意思,于是顺着歌舒明尘给她的台阶,一起走了出去。 只是这衣裳和绣鞋实在是捣乱的很,让她根本没办法正常走路,走一步踩一下裙角,绣鞋也软绵绵的没安全感,感觉走在云端一样。。 院子里的太监丫鬟侍卫们,看着蓝雕公主的窘态,都憋着笑,有些正在院子里赏花捉蝶的夫人宠妾们看到了,更是笑得不加掩饰,但是眼中却泛着深深的妒忌之色。 蓝雕公主头上的凤凰碧玉冠和那身华贵美丽的衣裳,是颐国太子妃独有的装扮,是她们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如今却穿在了蓝雕公主身上。 有些忍不住妒忌之心的小妾嘴里忍不住嘀咕道:“连路都不会走,怎配做太子妃,一点都没有太子妃的高贵气质!光长了一张脸有什么用!” “妹妹还是想开点吧,谁让人家是公主呢,太子也不过是找个身份能与之匹配的女子罢了,谁知道太子是真宠还是假宠?”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酸溜溜地说道。 月楼舒内力多好,这些小妾的嘀咕怎能听不见,虽然不甚在意,但总归还是有些窘迫,走路歪七扭八地让别人当笑料也不爽是不是! 都怪该死的歌舒明尘,非要让她穿这身,真是气死她了!没等到走出院子,她非得摔跤不可! 正当月楼舒恼怒不堪时,突然感觉腰被一只手抱住,然后又一只手抄起了她的腿弯,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你……”月楼舒反射性的双手搂住歌舒明尘的脖子,心中有些不平静,她没想到刚才那般与歌舒明尘撕破脸,这人居然还这样毫不掩饰地宠爱她! 歌舒明尘到底是别有居心,还是真的心疼她呢?月楼舒迷惑了…… 嘶…… 对于迷惑的月楼舒来说,院子里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一个个张大嘴像是下巴脱臼似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个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对女人过多宠爱的太子,居然就那样明目张胆的抱着蓝雕公主走路。 再如何自欺欺人,众人心里也明白,这个女子。对太子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宠爱让歌舒明尘的一群夫人小妾们妒忌的眼睛都红了,几乎已经失了理智,毫不掩饰地盯着那个被太子抱在怀里的人,恨不得让她直接化成灰烬! 歌舒明尘沉着脸将月楼舒抱上了他的华丽辇车,一路上也没有说话,闭着眼似是不舒服。 月楼舒如坐针毡似的,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当然知道她自己的鞭子究竟有多锋利,那一鞭子实打实的抽在歌舒明尘身上,伤口肯定很深,其他书友正在看:! 真是不可理喻。这人简直是自找虐,谁让他居心不良的将她掳来,又动她的项链。她不抽他抽谁! 月楼舒撇着嘴气闷地想着,决定无视歌舒明尘,他难受是他的事! 气氛诡异沉默的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颐国皇宫,这颐国皇宫倒是建的格外大气。比镜国皇宫还大,里面的富丽堂皇程度也是令人咋舌。 月楼舒等车停下后,准备自己走下去,她可不要再被歌舒明尘抱着走,只是歌舒明尘像是存心与她作对似的,二话不说拦腰又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摇大摆地下了车,往皇宫内走去。 月楼舒恨不得昏死过去,忍不住开口道:“放本公主下来。本公主可以自己走!” 歌舒明尘不理她,还是抱着月楼舒大摇大摆地走,无视周围的惊诧眼神。 月楼舒挣扎着想下来,歌舒明尘冷冷地丢出一句:“再不听话本太子就将你丢进鲤鱼池里!” 月楼舒一愣,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子。她知道歌舒明尘说得出做得到,在这皇宫里她孤立无援。真被丢进去也是她自己丢脸,于是沉默着不吭声了。 歌舒明尘抱着月楼舒一路走到了宣荣殿,此刻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当看到太子抱着一个女子走进来的时候,都愣住了。 歌舒明尘面色如常的将月楼舒放下,又恢复了那个偏偏佳公子的形象,牵着月楼舒往里面走去。 月楼舒正在暗暗观察大殿里的人,首先看的自然是坐在最上面龙椅上的颐国皇帝,颐国皇帝长得很是圆润,气色不太好,感觉没有力气似的,坐在龙椅上享受着身旁妃子们的服侍。 当他看到歌舒明尘走进来时,却立刻直起了身子,笑得一脸讨好道:“皇儿怎么来的这么晚,父皇都等你很久了,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月楼舒眨了眨眼,觉得有些错乱,这皇帝见了歌舒明尘也表现的太宠爱了,有这样宠自己儿子的皇帝么?好像很少见吧! 歌舒明尘对于皇帝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行了个礼,说道:“父皇,这是儿臣认定的太子妃,蓝雕公主!” 颐国皇帝对于歌舒明尘的不冷不热,一点都没生气,笑嘻嘻地将视线落在月楼舒身上,赞叹道:“好,不错不错,的确是长得出尘脱俗,皇儿的眼光果然好!” 月楼舒面对这样的皇帝,也不好太过无礼,稍稍欠身行了个礼:“见过皇帝陛下!” “无须多礼,快快入座!”颐国皇帝笑得很是开心道。 歌舒明尘没有多说,拉着月楼舒坐在了右边第一张桌子上。 此时颐国皇帝正眼巴巴地看着歌舒明尘,歌舒明尘勾唇轻笑道:“父皇开宴吧!” “好,开宴,速速上菜!”颐国皇帝一听立刻挥手催促开宴,生怕慢了一步。 这个时候,月楼舒心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对这两人父子关系的疑惑了,这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这开不开宴,还得儿子说了算? 这歌舒明尘当真是古今往来第一强势太子啊!月楼舒有些佩服他! 而且这大殿上气氛也是诡异的很,刚才他们进来时,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歌舒明尘一来,这些大臣一个都不说话了? 第一百四十章 喝交杯酒 月楼舒心中疑惑重重,觉得这颐国从皇帝到大臣,都泛着种种诡异的感觉,仿佛都非常忌惮歌舒明尘一样,她还真想知道歌舒明尘到底有何厉害手段夫君楼。 就在此时,月楼舒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太子哥哥的太子妃真漂亮!” 月楼舒挑了挑眉,侧头望去,顿时眼睛一亮,好俊俏可爱的小公子,一双紫色的大眼,配着一张包子脸,粉润的唇,很像她前世那个调皮捣蛋的表弟夫君楼。 就是脸色看起来太虚弱苍白了,像是长期生病的人,月楼舒想到她那个调皮捣蛋的表弟,顿时觉得眼前的小包子很是顺眼,盯着看了好几眼。 小包子也是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盯着月楼舒看,朝月楼舒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真是太可爱了,月楼舒被萌到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包子肉肉的脸。 “咳咳……”身旁顿时响起几声咳嗽声,歌舒明尘不满地瞪了月楼舒一眼。 这一举动也是将小包子和大殿其他人吓得不轻,心道这蓝雕公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才刚坐下,就光明正大的调戏他们的二皇子。 小包子则是红了一张脸,低垂着眼双手握着酒杯不说话,眼神却时不时地偷偷瞅上一眼月楼舒。 月楼舒彻底被小包子给萌到了,原本郁结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像以前逗弄她那表弟一样,故意夹了好多菜放到小包子碗里,声音温柔道:”小公子的身体这么虚弱,可得多吃点。” 谁知此话一出,似是戳到了小包子的痛处,小包子的一张脸皱成一团。眼中水汪汪的,控诉地瞪了一眼月楼舒道:“在下是二皇子歌舒然,不是小公子。” 脾气还挺大!月楼舒勾了勾唇,安慰道:“是是是,二皇子多吃点,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本公主欺负你了呢!” 小包子愣愣地看了月楼舒一眼,不知道想什么,紫色的大眼中满是激动,居然重新露出了笑颜,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菜吃了起来。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歌舒明尘彻底黑了一张脸。周身弥漫着低气压,伸手搂过月楼舒,声音饱含警告:“给本太子收敛点。别到处勾引男人!”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她不过是觉得小包子像她表弟感觉亲切逗弄几下,这阴险的太子就胡思乱想,真是不可理喻。 宴会上自然少不了载歌载舞的表演,看了一会表演。原本安静的大臣也开始放松起来,小声的交谈着,慢慢地开始过来给歌舒明尘敬酒。 歌舒明尘来者不拒,笑得温润和煦,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拉着月楼舒喝了几杯。 月楼舒喝下一杯酒。暗暗瞪了歌舒明尘一眼,心道你再装,明明心情不好偏要戴着假面具。想灌醉她?打错算盘了,她酒量好得很! 等一群大臣敬完酒,歌舒明尘已经有些微醉了,突然伸手搂住月楼舒道:“今日也算是本太子与楼儿确定关系之日,不若我们来喝交杯酒!” 月楼舒恼怒不已。谁准他这么喊她的?这家伙居然趁着人多吃她豆腐,真是可恶。明知道她是被胁迫的,居然还装作他很无辜的样子来占便宜。 月楼舒心中怒火升腾,冷着脸道:“太子殿下醉了,还会早点休息吧!” 歌舒明尘不依不饶,搂着月楼舒笑道:“本太子没醉,明月当空,佳人在怀,这交杯酒说什么也得喝!” 说完之后,居然不顾月楼舒的阻挠,直接握着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酒杯送到他唇边,喝了一口,然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前,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将酒灌进她嘴里。 月楼舒气得头顶直冒烟,用力挣脱却发现歌舒明尘力气大的很,根本挣脱不了,心中恼怒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歌舒明尘吃痛,动作停顿了一下,却没有松开,反而坚持不懈地与月楼舒纠缠一会,将酒全部渡过去后,才放开她。 疯子,真是疯子!月楼舒气得脸都白了,这人居然不顾羞耻在大庭广众轻薄她,歌舒明尘还笑得一脸得意,舔了舔唇角的鲜血,压低声音道:“你逃不掉的!” 可恶,月楼舒一脚踹翻了桌子,挥手扇了歌舒明尘一巴掌,直接起身离开了大殿,再呆下去,她非得和歌舒明尘同归于尽不可! 大殿之内,此时鸦雀无声,皇帝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一脸惊恐状,抖着声音道:“皇儿,你……你没事吧!” 歌舒明尘温润一笑道:“没事,太子妃的脾气本就这样,以后父皇看习惯了就好!” 谁知皇帝一听反而更加惊慌了,用一种很畏惧的眼神看着歌舒明尘,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殿内一干大臣也是吓得半死,谁不知道歌舒明尘十二岁就手段惊人,将阻挡他脚步的人用雷霆手段铲除的一干二净,以鲜血铺就太子之路,若不是二皇子太弱,不具威胁力,恐怕也早已遭到毒手。 大臣们不怕皇帝,就怕这太子,谁见了歌舒明尘不是低着头绕路走,如今一个女子当众扇他的巴掌,他居然不生气?还是气过头了,口不择言了? 跑出大殿的月楼舒漫无目地乱走,心中气得不行,他知道歌舒明尘今天这么做,是在警告她,她今晚逗弄小包子的举动惹他生气了。 “气死我了,真是疯子,不可理喻的家伙,占有欲变态的家伙,我一定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再呆下去,我要先疯了!”月楼舒看到一颗树,泄愤的一脚踹了上去,将树踹得晃了好一会,真是怒火狂盛! 月落舒又踹又骂了一会,才觉得脚痛不已,更是懊恼不已,走到附近的亭子里坐下,将脚下的绣鞋脱下来,皱着眉揉着脚心。 正在此时,月楼舒突然感觉到暗中好像有一道视线在偷窥她,转过头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颐国皇宫真是邪门的很,感觉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月楼舒摸了摸手臂,心道此地不宜久留! 月楼舒急忙穿上鞋子准备离开,不料她一准备离开,暗处的视线也在随着移动,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月楼舒每次转过头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心中有些毛毛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正当她快要离开这里时,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点了她身上的穴道,月楼舒吓得脸都白了,心道难道真的有鬼不成,为什么她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在她有心防范下,能毫无声息的接近她,这人到底得有多厉害? 搭在月楼舒腰间的手慢慢向上,在她身上轻抚着,一具冰冷的身体靠在她背后,贴在她脖子后面的也是冰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完了完了,居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好像真的有鬼,这下惨了,月楼舒苦着脸想道,这鬼还想非礼她! 怎么办怎么办?月楼舒急得不行,这鬼已经伸手想解开她的腰带,身体也完全贴在了她背后。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就在此时,月楼舒听到了一声宛如天籁般的声音,歌舒明尘的身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月楼舒第一次觉得歌舒明尘出现的一点都不惹她讨厌,可惜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只能用眼神朝他求救。 歌舒明尘微微蹙眉,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月楼舒腰间已经被解开的腰带,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伸手在月楼舒身上摸了摸,找到被封住的穴道点了几下。 一旦恢复自由,月楼舒顿时长出一口气,白着脸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本公主身后有人?” “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歌舒明尘寒着脸问道。 月楼舒一听歌舒明尘什么都没看到,更加确定这世上有鬼了,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体道:“刚才我感觉有人在暗处跟着我,突然就被点了穴道……” 后面的月楼舒就不好意思说了,脸色有些窘迫。 歌舒明尘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怒气,在这皇宫内,居然有人敢动他的人? 月楼舒惊魂过后,也镇定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尽快离开才行,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月楼舒苦着脸伸手将被解开的腰带重新系好,声音闷闷道:“什么时候回去?”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明显被吓到的样子,原本准备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念头也打消了,一把将月楼舒抱起:“现在就走。” 对于歌舒明尘的举动月楼舒已经没力气抗议了,脚还有些痛,也有些发软,别说她胆小,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有些忐忑不安。 回到歌舒明尘的太子府,月楼舒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喝了好几杯茶压惊,埋怨地瞪了歌舒明尘一眼,却发现歌舒明尘迷蒙着眼盯着她胸前看,一副酒意上头的样子。 月楼舒正窝火呢,这家伙还起色心,顿时毫不犹豫地将歌舒明尘往外赶。 歌舒明尘踉跄着脚步,不满道:“这是本太子的寝室,你要将本太子赶到哪里?” “本公主才不管你去哪里,总之在酒醒之前不准进屋。”月楼舒严厉警告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枫叶佳人 歌舒明尘眯着眼看了月楼舒一眼,勾起唇露出一抹笑容道:“今晚你受惊了,本太子放过你,下次可不会再客气了!” 然后歌舒明尘就歪歪斜斜地往外走,留下月楼舒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月楼舒深呼吸几口,心道一定要忍耐,再等几日伤好就逃出去! 平静下来后,月楼舒准备关上门将门锁上,然就在此时,她突然撇见了一抹黑色身影一闪而过,眼睛瞬间睁得很大。 这个黑衣怪物,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不正是这个人夺走了百里临风身上的珠子?让百里临风变成那般让人心疼的模样! 月楼舒此刻将所有事情都抛到了脑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将那个黑衣人碎尸万段,将百里临风的珠子拿回来! 月楼舒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一路跟着前面的黑衣人,眼中闪动着愤恨的光芒。 只是这黑衣人的速度着实飘忽迅疾,月楼舒跟了一会就跟丢了,这让她十分挫败不已,心中也下了要跟瑞泽学好轻功的决定。 月楼舒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黑衣人,不得不放弃寻找,这黑衣人在歌舒明尘的府上出现,难道他是歌舒明尘的属下? 若是这样,那百里临风的事情就是歌舒明尘做的?想到这里,月楼舒眼中寒芒涌动,如果歌舒明尘真的是幕后主使,她绝不放过他! 月楼舒心情复杂地往回走去,路过一处园子时,忽然听到了歌舒明尘的声音。 “发现卓逸尘的身影了?” “回太子,还没有,只是发现疑似之人,并不确定。” “不用盯了。一定是卓逸尘,这几日府里加强戒备,一旦发现卓逸尘进来,立刻动手!”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 “下去吧,别让太子妃发现!” 月楼舒屏住呼吸靠在院墙外,发现没有人再说话后,才悄无声息地偷偷离开。 回到房间后,月楼舒抱着头躺在床上一脸纠结,那个臭冰山来做什么?难道是来救她?想想也不可能。这臭冰山可是要杀她呢! 可这臭冰山没事跑来颐国也没理由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是瑞泽拜托他来救人的! 眼下歌舒明尘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着卓逸尘来,一般人根本不是卓逸尘的对手。可是如今那个黑衣人就在府上,卓逸尘到底能不能打得过黑衣人? 若是连卓逸尘的珠子也被抢走了,那黑衣人不是更强大了,到时候锦赐他们就危险了。 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帮卓逸尘才行。就算要有人取走卓逸尘身上的珠子,那也得是她才行! 月楼舒心中烦乱不已,自从那个黑衣人出现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脱离了掌控,身边到处都是危机,难道是因为她心软没有取走他们身上的珠子。所以事情都向着极坏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这里,月楼舒胸口堵得不行,她到底该怎么办?已经过了半年多了。她却一颗珠子都没拿到,还害得百里临风的珠子被别人拿走! 她真的好没用,亏她还总是觉得自己够坚韧,够决断,可事到临头。她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一个都舍不得伤害! 如果因为这样反而害了所有人,结局还是一样的,那她岂不是可笑至极! 月楼舒揉着眉心,觉得需要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拿到珠子而又不伤害到他们? 带着满心的烦乱,月楼舒直到天亮也没睡着,倒是一大早歌舒明尘神清气爽的就过来了,真怀疑他昨日到底有没有被鞭子抽到! 月楼舒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起来,看起来滑稽不已,歌舒明尘笑道:“想不到蓝雕公主如此胆小,昨日居然被吓得睡不着?早知这样,本太子干脆留下陪你。” 月楼舒斜了他一眼,气闷道:“今日本公主要出去散散心。” 歌舒明尘眼神动了一下,笑道:“自然可以,本太子今日正好无事,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月楼舒点点头,心道只要能出去,一定能找到将消息透露出去的办法,让卓逸尘提高戒备。 用完早膳后,月楼舒气色终于好了点,坐着歌舒明尘那极度华丽的辇车出府,感觉外面的空气也清新许多,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只是苦闷的是,她今日还穿着昨日那一身衣裳,她想换下来歌舒明尘死活不让,要么穿着出去,要么呆在府内。 为了传递消息,月楼舒只能咬牙忍了,只是这样想要偷溜办事难度又增加很多。 更可恶的是,歌舒明尘居然带着月楼舒直接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枫叶林里散心,景色是很美,关键是一个人都没有! 月楼舒心中怒骂歌舒明尘这只狡猾的狼,难道她就要这么认输了? 幸亏她刚才留了个心眼,在歌舒明尘不注意的时候,就趁机将脑袋伸到帘子外,若是卓逸尘真的在城内的话,应该能发现她,毕竟这么招摇的辇车没人不注意!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卓逸尘能追过来了,月楼舒装作很自然地下了车,脚踩在厚厚的枫叶上,发出兹兹的声响。 “怎么样,景色美吗?只有颐国才有这么美丽的枫叶林!”歌舒明尘颇为自豪地说道。 月楼舒不置可否,抬头看了几眼景色,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色枫叶林,确实很壮观美丽,一阵风吹过,无数枫叶簌簌落下,仿佛在下着一场枫叶雨! 月楼舒一步一步走着,感受着脚下的厚实温暖,望着头顶不断落下的枫叶,伸出手随便夹了一片枫叶,拿在手上玩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心情好了许多。 月楼舒这一笑,仿佛为这片枫叶林增添了更多的美丽。簪子上的珠子和身上的衣衫被风吹起,拖在身后的裙摆如同荷叶一样铺散在红色枫叶上,彷如一朵不染尘埃的青莲,闪耀着出尘馨香的光芒! 歌舒明尘与身后的侍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抹在枫叶林间伫立的身影,眼中满是惊艳赞叹之色! 一个人的美丽与气质相辅相成的,月楼舒身上独有的高贵坚韧气质,将她原本不是绝美的容貌无端生出了十二分的美丽,这种美丽直击人的心底,久久不散。 一切美好的如同一幅水墨丹青画,谁都没有出声。就连歌舒明尘也只是站在远处欣赏着这份独有的美丽。 “哥哥,她怎么会在这里?”然就在所有人都沉醉的时候,却响起了一道极煞风景的声音。 月楼舒被这声音惊扰。疑惑地转过头望去,一看居然是久未见面的歌舒明珠,顿时愣住了。 昨日在大殿上没见到歌舒明珠,月楼舒还奇怪来着,心道歌舒明珠估计还在养伤呢。也未在意。 谁知道今日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歌舒明珠,是坐在轮椅上的歌舒明珠,显然她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地行走。 歌舒明尘似是很意外歌舒明珠会在这里,皱眉道:“明珠怎么会在这里?” 歌舒明珠一听顿时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光彩夺目的蓝雕公主一眼。撇嘴道:“这片枫叶林是我们皇家的地方,禁止外人进来,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歌舒明尘闻言笑道:“她不是外人。她是你未来的嫂子。” 歌舒明珠一听差点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尖叫道:“这人怎么能当本公主的嫂子,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明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正是拜她所赐!” 月楼舒撇了撇嘴。心道以歌舒明珠的脑子,估计又是随便乱猜的。不过她可没有一点内疚,谁让她当初打锦赐的主意来着! 月楼舒见歌舒明珠恨恨地盯着她,勾唇一笑道:“多日不见,公主别来无恙啊!” 月楼舒将无恙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歌舒明珠一听脸色都气白了,恨不得将月楼舒一刀砍了,她就知道,她今日得到这般下场,都是她搞的鬼,否则凭她的魅力,还收服不了那卓逸尘? 事实证明,有些人的思维完全不能以常理论之,她们可以想象被人迫害,但是不能接受自己的魅力不行,歌舒明珠还在纠结她的魅力问题! 歌舒明珠越想越气,这段时间她在府里养伤,这蓝雕公主就趁着她无法出门的时候,勾引了月国第一公子和三国第一王爷,若是她在的话,哪还轮得到让她得手! 歌舒明珠眼神眯了又眯,突然撇见身旁正好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眼珠一转,突然惊叫一声,翻倒在地,嘴里喊着:“哥哥,她暗算我!” 歌舒明尘一愣,弯腰准备将歌舒明珠扶起,这个时候歌舒明珠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抓起石头就朝月楼舒的身上砸了过去。 月楼舒冷笑一声,对于歌舒明珠的幼稚伎俩实在觉得搞笑,身体优雅地向后一倒,躲开了砸来的石头。 起身的时候,月楼舒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颗枫叶树后面露出的一块黑色衣角,上面绣着暗金色的底纹。 卓逸尘! 月楼舒心中一喜,卓逸尘身上穿的黑色玄袍花纹很独特,她不会认错的! 强忍下心中的激动,月楼舒装作生气地对歌舒明尘吼道:“歌舒明尘,你说带本公主来散心,就是来让本公主受气的是不是,以为本公主是好欺负的不成,本公主不陪你玩了,你解决好你的妹妹再来找本公主!” 说完月楼舒气冲冲地走进了右手边的枫叶林里,走的时候还故意将地上的枫叶踢得老高,显示她的怒气。 歌舒明尘眉头一皱,想追过去,却被歌舒明珠拉住一角:“哥哥,难道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妹妹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枫叶林被压 就这么被歌舒明珠一耽搁,歌舒明尘已经看不到月楼舒的身影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侍卫先跟上。 接着歌舒明尘强硬地将歌舒明珠拉到轮椅上,脸色深沉道:“明珠,你虽是本太子唯一的妹妹,但若再胡搅蛮缠总是坏事,别怪哥哥不念兄妹之情!” 歌舒明珠被吓得身体微微颤抖,咬着下唇眼含水珠道:“哥哥,你说过我可以直接喊你哥哥,和普通人家兄妹一样,会疼爱我的,你……你为了一个女子,就这般凶我。” “本太子是说过,但前提是你听话乖巧,今天的事情,难道你不是故意跟来的?”歌舒明尘不为所动道。 歌舒明珠脸色一白,不敢说话了,怯怯地看着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只顾着盯着右边的枫叶林看,不耐烦地挥手道:“送公主回去!” 歌舒明尘一下令,歌舒明珠的侍卫丫鬟们问都不问歌舒明珠的意见,推着歌舒明珠就离开了。 ………… 月楼舒提着裙摆往枫叶林深处走去,这身衣裳实在是碍事,被绊了好几下,待进了一处比较密集的地方,躲到一颗大树后面。 月楼舒紧张的等待着,若真是卓逸尘来了,他一定会借机跟过来的。 果然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卓逸尘冰冷的声音响起:“跟我走。”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伤害百里临风的黑衣人就在太子府上,我要抢回珠子,你帮我。”月楼舒小声道。 卓逸尘声音略带疑惑道:“临风怎么了?” 月楼舒心痛道:“他被人害了,白了头发老了容颜,必须要抢回那个黑衣夺走的金珠才能救他!” 卓逸尘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显然他根本不知道百里临风的事情,有些疑惑道:“那黑衣人能伤了临风?” 月楼舒急急地点头道:“真的,我若是骗你,随你怎么样,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关键时刻,月楼舒只能求卓逸尘了,她一定要抢回百里临风被夺走的金珠,让他恢复容颜和发色。 卓逸尘微微皱眉,似是在考虑,此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月楼舒一惊,定然是歌舒明尘派人追过来了。 卓逸尘也听到了,终是点头道:“好。后晚我去太子府。” 月楼舒心中一喜,随即又道:“你有没有带帮手,歌舒明尘在府里设了陷阱等你来。” 卓逸尘闻言断然摇头道:“我不要帮手,他抓不到我,只要你别拖后腿!” “你……”月楼舒差点被这臭冰山给气死。她好心担心他,他居然嫌弃她拖后腿,每次都是热脸贴冰脸。 卓逸尘不理月楼舒的气恼,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手从月楼舒肩膀上松开,眨眼间就消失了。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关键时刻她只能依靠臭冰山了,受点气算什么,定了定心神提起裙摆往外走去。 歌舒明尘打发掉歌舒明珠后。直接使上轻功追了过来,等他赶到时,就看到月楼舒形象不雅地摔倒在厚厚的枫叶上,头顶身上都挂着枫叶,小脸上满是愤怒和窘迫。 看到歌舒明尘来。月楼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高兴了,本公主都说不要穿这身碍事的衣裳。你偏要折腾人……” 歌舒明尘看到月楼舒神色丝毫没有异样,脸上全是气愤和恼怒,眼中放松下来,勾起唇角走过去弯腰准备将月楼舒抱起。 月楼舒当然躲过不愿意让他抱,干脆在地上滚了两圈,凶声道:“别碰本公主,不需要你假好心,你让本公主穿成这样不就是想看本公主出丑么?” 说着月楼舒拍掉头顶的枫叶,从地上准备自己爬起来,存心无视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无理取闹的模样,不气反笑,唇边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可惜月楼舒没有注意到。 “啊……”月楼舒刚刚爬起来,还没站稳呢,突然被一股大力扑倒,又重新载在了枫叶上,好在地上的枫叶够厚,没有摔疼,可是背后那头猪可真够重的。 “歌舒明尘,你这个混蛋,给本公主死开!”月楼舒气得头顶冒烟,顾不上淑女形象,直接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哈哈哈……”趴在月楼舒身上的歌舒明尘不但不起来,反而笑得极其大声,笑得非常高兴,好像心情特好似的。 站在不远处的侍卫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十二分的震惊,他们何时听到太子笑得这么开怀过? 侍卫们看着趴在地上身上沾满枫叶的一男一女,心中想着他们的太子若是一直这样开怀爽朗,倒也是极好的。 月楼舒气炸了,这混蛋居然不起来,还压在她身上狂笑,让她在侍卫面前丢尽脸。 可惜她被压在下面,动都不能动,两只手都被歌舒明尘压住,形势处于下风。 “你到底起不起来,再不起来本公主和你没完!”身体不能动,月楼舒只能用嘴巴表达自己的愤怒。 歌舒明尘笑了好一会,看着身下的人脸和脖子都气得通红,才收敛下来,然后眼神落在那泛着粉红色泽的脖颈上,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呜……你混蛋,你想做什么?”月楼舒没料到歌舒明尘这般不要脸,周围一群侍卫还在呢,他居然敢非礼她! 歌舒明尘一边啃咬一边咕哝道:“他们敢看,本太子割了他们的双眼!” 本来就不敢多看的侍卫听了立刻集体侧身,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眼也不敢多看,他们可是知道太子的脾气,惹怒了太子,那真是生不如死。 “你……你起来,你当本公主什么,本公主可不是你那些夫人侍妾随你玩弄。”月楼舒铁青着脸道。 歌舒明尘动作一顿。惩罚似地狠狠咬了月楼舒一口道:“你觉得本太子在玩弄你?你可知道,府里那些女人,求着本太子这般对她都求不到!” 真是鸡同鸭讲,文不对题,月楼舒觉得自己快要晕了,这歌舒明尘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太子,不但极其自恋还混账无赖! 月楼舒想清楚后,也不反抗了,她倒要看看,歌舒明尘敢在外面做到什么程度。他敢做,她就废了他! 歌舒明尘以为月楼舒服软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闭上眼睛在她的脖颈上面细细啃咬起来,腾出一只手,改用一只腿压住月楼舒的手,然后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在月楼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用腰带将她的双手绑住。 月楼舒大惊之色,她真是低估了歌舒明尘的无耻程度,手被绑住岂不是只能任他宰割? “歌舒明尘,你敢碰本公主,本公主一定让你后悔!”月楼舒冷声道。 这招对瑞泽或许管用,对歌舒明尘却不管用。只听歌舒明尘轻笑道:“后悔也好,这样证明你记住了本太子,若是和你一起下地狱。本太子觉得也不错,到时候你想上来了,本太子再带着你一起上来!” 疯子!变态! 月楼舒此刻真是有点害怕歌舒明尘了,这个人太变态了,完全没有理性可言! 月楼舒用力挣扎想要逃跑。却被歌舒明尘翻了个身,歌舒明尘笑意盈盈地跨坐在她腰间。伸手摸上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件衣服要设计这么多层吗?因为颐国的开国皇帝最喜欢她的皇后穿上这件衣服,然后等他一件一件的脱下来,他说在每脱下一件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揭开了一层神秘面纱,到最后一件都不剩的时候,他会极其兴奋,有种征服的快感,不如今天本太子就来试一试!” 月楼舒此刻已经要吐血了,她算是明白歌舒明尘为何这般变态了,原来是遗传! 歌舒明尘那双比女人还要白皙美丽的手,已经解开了月楼舒的腰带,将最外面的一件纱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藕臂。 歌舒明尘眼神一亮,双手在身下这具曼妙的身体上抚摸,低头吻在月楼舒的肩膀上,没有情.欲的色彩,只是单纯欣赏赞美的吻。 然后慢慢地移向性感迷人的锁骨,在锁骨上流连了一会,继续慢慢往下。 月楼舒闭着眼睛咬着牙,控制自己的呼吸,她绝对不能示弱,大不了就当被鬼压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歌舒明尘察觉到月楼舒无声的抗议,眼中勾起一抹笑意,然后突然用力咬住月楼舒的荷叶边抹胸,直接用力往下咬,双手也配合着从侧面将衣服往下拉。 被衣服摩擦的触感极其强烈,歌舒明尘还特坏地就将抹胸拉下一半,露出半个酥.胸,让两粒红果暴露在冷风中。 岂有此理,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这混蛋压就压了,还这样羞辱她! 月楼舒愤怒地瞪着歌舒明尘,不料在歌舒明尘眼里却是十分的娇媚,因为生气,月楼舒的身子也透出了粉色,极其惹人怜爱。 歌舒明尘不再嬉闹,直接低头一口含住了一粒红果,用力地吸.允了一口。 “呜……”月楼舒从来没有被这般对待过,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弓起身体。 歌舒明尘察觉道月楼舒的轻颤,微微松开笑道:“你对本太子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有感觉个鬼!她又不是那什么冷淡,被人这样挑逗身体能没反应嘛! 歌舒明尘才不管,直接又含了上去,沉醉在自己的感觉里,一只手包裹住另一边,细细抚.慰着。 月楼舒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身体传来的火热越来越明显,再这样她非得丢脸不可! 歌舒明尘越弄越上瘾,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将已经硬起的地方在月楼舒身上到处磨蹭,完全没有一点羞耻感。 “不要在这里……”到了现在,月楼舒只能出声求饶道。 PS: 嘤嘤……推荐朋友的一本小说…… 书名:网游之召唤徒弟 书号:2953789 作者:邪派女子 简介:这是一个女师父和三个奇葩徒弟闯江湖的有爱故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究竟谁受伤 歌舒明尘抬起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上身,指着自己的唇道:“让本太子不在这里要你可以,只要你吻到本太子满意了,本太子就放过你。” 月楼舒看着歌舒明尘得意的模样,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无奈眼前形势逼人,咬了咬牙,妥协一下总比失身好! 于是月楼舒心一横,眼睛一闭,抬起头就朝着歌舒明尘的唇啾了一口,然后松开道:“好了,你快放开本公主。” “这叫吻,你在敷衍本太子?这样的后果如何,你自己应该知道!”歌舒明尘不悦地盯着月楼舒。 月楼舒撇了撇嘴,吻就吻,她就把歌舒明尘当锦赐吻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抛开了思想包袱,闭着眼睛吻上了歌舒明尘,然后心中默念道:“我是在吻锦赐……我是在吻锦赐……” 月楼舒脑海中浮现锦赐清雅干净的容颜,那双让人心动的琥珀色眸子,还有那清冷含香的薄唇,彻底忘记了眼前究竟是谁,仿佛真的以为在和锦赐亲吻。 察觉到月楼舒的认真与投入,歌舒明尘微愣,似是有些不相信,然后用力抱住月楼舒回吻起来。 两人吻得很是投入,简直难舍难分的样子,仿佛本身就是相恋已久的恋人。 直到歌舒明尘不再满足亲吻,双手在月楼舒身上上下抚摸起来,月楼舒才从热吻中惊醒过来,松开嘴,用脑袋狠狠撞了一下歌舒明尘的鼻子,恼怒道:“你说话不算数!” 歌舒明尘毫无防备之下,正中鼻梁,鼻子立刻流下了鲜血,脑子也清醒过来。显然刚才月楼舒的投入大有问题。 想到这里,歌舒明尘眼中露出狼一样的凶光,盯着月楼舒一字一句道:“你刚才吻本太子的时候在想谁?锦赐还是百里临风,或者是那个水光绝?” 月楼舒被识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冷声道:“你只让本公主吻你,又没规定本公主要想着你,你莫不成是想说话不算数?” “你……”歌舒明尘怒火冲天,抬起手用力扇了月楼舒一巴掌。 月楼舒被打得头偏向一边,一声也未吭,心中的倔脾气也冒了上来。她早就知道歌舒明尘并非善类,惹怒他绝对没有好下场,可要她明明对他没有感情还要吻得投入。她做不到! 歌舒明尘打了一巴掌自己也愣住了,看着月楼舒唇角的鲜血,想伸手去碰触,却被月楼舒躲开,眼中闪过受伤之色。怒吼一声,一掌打在了旁边的枫叶树干上,将粗大的树干直接打断,内力仍然未散,直接穿向后方,又断了一棵枫叶树。 月楼舒看着被打断的枫叶树。终于明白歌舒明尘的内力究竟有多强,他根本一直隐藏了实力,那么粗的树。她手掌直接拍在上面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打断。 歌舒明尘隔着好几米打上去,直接断了两棵,这得是多浑厚的内力? 想到这里,月楼舒明白了就算她拼死反抗,也根本撼动不了歌舒明尘。上次抽他一鞭子没有还手已经是极其幸运了。 这么说,歌舒明尘对她算是极其忍让了。她到底该庆幸自己在歌舒明尘心里不一样,还是该烦恼被这样的人缠上? 歌舒明尘看着冷漠无声的月楼舒,闭了闭眼,沉默地给月楼舒穿好衣裳,松开她的手,将腰带系回到自己腰上,然后抱起她往回走去。 刚才的事情自然逃不过侍卫的耳朵,侍卫很是不明白本来看起来极好的两人,怎么一下子闹成那样了,察觉到歌舒明尘周身散发出的怒气,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生怕被迁怒。 月楼舒脸上火辣辣的疼,歌舒明尘找来药膏想给她抹上,她总是摇头避开。 歌舒明尘用力握住月楼舒的肩膀,丧气道:“刚才是本太子不对,本太子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不会强迫你,先上药好不好?” 月楼舒微愣,很是意外,她知道歌舒明尘这样的人极其自负,自负的是不会对别人承认错误道歉的,歌舒明尘居然对她认错? 月楼舒愣神间,歌舒明尘已经将药膏涂在了她的脸上,眼神带着一丝温柔。 涂完药膏后,歌舒明尘将月楼舒搂在怀里道:“睡吧,等会就到了。” 月楼舒一晚没睡觉,折腾到现在的确很疲惫,可是她就是不想顺着歌舒明尘的意思,就想和他作对! 歌舒明尘叹了一口气,直接点在了月楼舒的睡穴上,让她睡了过去。 ………… 回到太子府时,虽然歌舒明尘特意将月楼舒受伤的脸颊靠在怀里护着,但是那么多双又精又毒的眼睛怎么会发现不了。 有一个人看到了月楼舒唇角的青紫,自然所有人都知道了,于是府里顿时炸翻了锅,所有人都在谈论着今日蓝雕公主被太子打了的事情。 原本就看蓝雕公主不顺眼的那群夫人小妾们,更是聚在一起幸灾乐祸的讨论着,极力嘲笑那嚣张的蓝雕公主还没得宠几天就被打了。 要知道太子平时可是很少对她们动手的,这蓝雕公主可得惹太子生多大的气,才被太子打? 当然众人关心的不是蓝雕公主被打的原因,她们关心的是蓝雕公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宠,商量着派人去打探一下。 于是众人纷纷推举含夫人去,奉承含夫人在太子府里地位最高,不如就借着探望之名去试探一下那个女子在太子心中是否还得宠。 含夫人上次被狠狠打了脸,心中本就怨恨不已,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下面这帮小蹄子没安好心,若是她去了,蓝雕公主没失宠,反而会惹太子不快。 于是在含夫人的威逼利诱下,其他夫人侍妾都浩浩荡荡地跟着含夫人一起太子的院子里去探望蓝雕公主了。 此时歌舒明尘正抱着月楼舒睡在软榻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听到小太监的禀报后,冷笑了一声:“让她们进来,本太子一次性解决也好!” 得到小太监传话的夫人侍妾们可高兴坏了,太子若是还宠着蓝雕公主,自然不愿意这个时候接见她们不是,这说明什么?说明蓝雕公主失宠了啊! 就连含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始终觉得太子不是那般会动真情的人,对那蓝雕公主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于是率先走了进去,准备抢得先机。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去后,几乎将歌舒明尘的卧室站满,此时歌舒明尘已经将月楼舒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放下了帘子。 看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歌舒明尘冷笑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太子的府上何时这般没规没据了,你们一大群人都冲到本太子房里,是为了什么?莫不成本太子惹你们不高兴了,来兴师问罪?” 歌舒明尘一开口就将一群女人吓得半死,再看他阴沉不悦的神情,众人心道这下子可惨了,太子此刻心情看起来极差,她们还不知死活地冲过来。 “怎么不说话了?来这里当哑巴?含夫人你说,带这么多人来准备做什么?”歌舒明尘寒声道,周身散发的怒气几乎凝成实质,让人无法承受。 含夫人平时的镇静模样现在一点都找不到,白着脸道:“太子误会了,此事绝对不是含如主使的,是姐妹们说下午见到公主好像不舒服,要来探望一下,所以含如才跟着一起来探望公主!” 含夫人将责任全都丢到了别人身上,将其他人气得半死,又不敢解释,只能白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哦,探望?公主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探望了?她有事本太子难道照顾不好?你们莫不是觉得本太子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歌舒明尘冷哼道。 这一顶大帽子将一群女人彻底吓得去了半条命,有些人甚至已经瘫坐在地上。 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虽然还没有登基为皇,可他说的话比圣旨还有用,皇上对他从来不敢说不,谁敢说这样的太子无能? 含夫人不自觉地抖着身体嗫嚅道:“不是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太子你误会了!” 歌舒明尘冷然一笑:“误会,那就是你们探望公主是假,刺探公主在本太子心中的地位是真了,平日里你们勾心斗角本太子不管,但是今日之事决不能纵容,来人,给她们每人一封休书,送出府去!” 歌舒明尘这话一出,很多人已经直接晕了过去,含夫人不能接受事实,不相信平日里对她温言温语的太子这般绝情,跑过去拉住歌舒明尘的袖子道:“太子殿下,含如绝对不是妒忌公主,含如是真心探望公主的,求太子开恩,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含如吧!” 歌舒明尘毫不留情地甩开含夫人,挑眉道:“情分?本太子与你从来就没有情分,做你该做的事情,本太子不会亏待你,做错了事,你就没用了!” 听到歌舒明尘绝情的话,含夫人彻底瘫软在地上,最后被侍卫抬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冰山来救 当天晚上,颐国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为护蓝雕公主,将府上所有夫人侍妾一起休了赶出了太子府,此事令满朝文武震惊不已。 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直言蓝雕公主是祸水,对颐国是福是祸难预料。 月楼舒知道后心中一叹,歌舒明尘这是要用舆论压力逼她么,她根本从未想过会与他有何交集。 与狼共舞,充满着刺激,更饱含危险,谁能知道这匹狼会在何时露出本性,在你没有价值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吃掉呢! 月楼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只要卓逸尘来,那个黑衣人一定会出现! 歌舒明尘晚上也没有再出现,想必也是真生气了,他那样自负高傲的人,怎能容忍她将他当做别人! 第二天歌舒明尘还是没有出现,月楼舒就在太子府里转来转去,一是为了寻找黑衣人,而是记下太子府的格局,希望为明晚的逃走增加机会。 月楼舒抱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终于又过了一天,今天一大早起床后,她将自己原本的衣袍换上,把这两日偷偷弄到的短剑藏在怀中,等着夜晚的来临。 中午时分歌舒明尘又来了,当他看到月楼舒身上穿的衣服时,眼神凝了凝,走过来温润一笑道:“饿了吗?陪本太子一起去用膳!” 月楼舒冷漠道:“已经吃过了,太子自己去吧。” 遭到拒绝,歌舒明尘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本太子难道在你眼里就一无是处,让你接受就这么难?” 月楼舒撇开眼神道:“太子德才兼备,多的是女子青睐,何必执着于一人,楼舒早已有了爱人。太子就不必再费心思了。” 歌舒明尘胸膛剧烈起伏,语气阴沉道:“若是没有其他人呢?” 月楼舒明白他的意思,神情严肃道:“与其他人无关,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 歌舒明尘闻言脸色铁青,盯了月楼舒看了很久,用力转身而去,寒冰一般的声音响起道:“别以为你能逃开,你逃一次,本太子抓你十次。” 月楼舒心中一惊,歌舒明尘的话明显在暗示什么。难道他知道卓逸尘今晚会来? 眼下只能期望卓逸尘能聪明点,多带些帮手来了,否则若是被抓住。不但她逃不了,卓逸尘还会被黑衣人取走身上的珠子,后果不堪设想。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担忧,夜幕悄悄来临,月楼舒坐在窗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旦卓逸尘进来,她立刻过去汇合。 在快要接近凌晨之际,月楼舒都要忍不住打瞌睡了,卓逸尘还没来。 “可恶,这臭冰山难道不来了?真是太没品了!”月楼舒忍不住心中狠狠骂了卓逸尘一顿。 轰隆…… 突然响起的打雷声和划破夜空的闪电将月楼舒吓了一跳,接着大雨便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雷声不停,闪电不断,突如其来的暴雨仿佛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这让月楼舒的心里很不安。 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卓逸尘来的,难不成卓逸尘今日会遭遇生死危机? 月楼舒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中烦乱不已,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一定是卓逸尘来了,月楼舒心中一喜。不顾外面的大雨,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循着声音赶过去。 当她赶到前院时,却看到了一个卓逸尘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那让她恨之入骨的黑衣人站在外面怪笑,顿时急得不行,想也不想地冲过去。 “别过来。”卓逸尘突然大喝一声,阻止月楼舒过去。 月楼舒一愣,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卓逸尘。 此时黑衣人怪笑道:“啧啧……还真是令人感动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着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卓逸尘听了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道:“凭你这怪物也能伤我?” 黑衣人闻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嘶吼道:“贱种,你说谁是怪物,我先让你变成干尸!” 卓逸尘冷笑道:“你来试试!” 黑衣人被激怒,就要冲上去,突然又停住脚步道:“你想骗我过去?想都别想,你就在笼子里等着被万箭穿心吧!” 卓逸尘微微勾唇道:“你怕了?” 黑衣人看着被困在笼子里仍然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样的卓逸尘,气得身体猛晃,一双血红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月楼舒在旁边看得差点急死,这卓逸尘真是让她无语,让他带帮手来不带,如今来了就中了机关被困在笼子里,还在那里装大爷,没看到院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弓箭么! 眼看着那些弓箭手就要放箭了,月楼舒一咬牙,猛地冲了过去,挡在卓逸尘面前,大喊道:“歌舒明尘,你放他离开,我留在这里,否则你就让箭穿过我的身体才能杀了他!” 原本已经准备放箭的弓箭手动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似是知道眼前之人对太子不一般。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歌舒明尘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月楼舒知道他肯定在。 卓逸尘冰冷的眼眸看着挡在他前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出声道:“让开。” 月楼舒不理会卓逸尘,若是让他在这里被取走珠子,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她必须要保住他。 “相信我。”卓逸尘坚定的声音传来。 月楼舒微愣,虽是不明白卓逸尘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心中烦乱的不安却慢慢消失了,不自觉地相信了卓逸尘,往旁边让开。 在月楼舒让开后,密密麻麻的箭穿过雨帘射向卓逸尘,卓逸尘站在笼子里丝毫不慌,气定神闲地伸出双手,画了一个圆。 然后在月楼舒不可置信的注视下,漫天落下的雨珠像是受到了召唤似的,纷纷汇聚到一起,聚集成了一道雨墙,挡在笼子前面。 用内力控制雨水?这也太神奇了吧!卓逸尘还是人吗? 只是这看似柔软一穿就透的薄薄雨墙能起什么作用?能抵挡住箭的冲力? 和月楼舒一样想法的人很多,包括那个飘在空中的黑衣人,怪笑着似乎在嘲笑卓逸尘。 但是当锋利的箭尖射在那道看似薄薄的雨墙上时,却如同撞在了钢墙上一般,发出叮的一声响,晃了两晃颓然落地。 然后卓逸尘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双手握住他面前的两根铁杆,用力一拉,那看似极其坚固的杆子,就在无数人的目光下弯曲变形,仿佛那是面条做的一样。 卓逸尘寒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的气势如同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剑,寒光遍地,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强大的人,真的有人可以匹敌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连那黑衣人眼中也是一片惊恐之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不过再看到卓逸尘冰冷仿佛嘲笑他的眼神时,眼中的凶色又露了出来。 “给我死来!”黑衣人怪叫着冲向卓逸尘,仿佛卓逸尘杀了他全家似的。 卓逸尘面对黑衣人的疯狂,仍然沉着冷静地站在原地,赤手空拳地迎战黑衣人。 月楼舒在旁边急喊道:“小心他的指甲,你不会用兵器啊!” 卓逸尘眉毛一挑,冷声道:“我的全身都是兵器!” 说完就与黑衣人站在一起,充分地向月楼舒展示了什么叫做“我的全身都是兵器”这句话,这卓逸尘简直就是一个人性凶器,根本就不怕黑衣人的指甲,倒是黑衣人的指甲在卓逸尘手上已经断了好几个。 卓逸尘的招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每次出招都将对方的要害全数封死,让黑衣人根本无法近身。 黑衣人似乎无法接受事实,一边狂出招,一边怪吼乱叫,像个疯子似的进攻,那样子看起来颇为吓人。 月楼舒啧了啧嘴,心中狠狠鄙视卓逸尘,敢情他和她比武都是耍着她玩,就她这样的,在卓逸尘手里根本走不上三招啊! 眼看那黑衣人就要不敌,月楼舒心中激动的不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黑衣人,伸手握住怀中的短剑,只要黑衣人一倒下,她就冲上去将他开膛破肚,无论如何也要将百里临风的珠子抢回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歌舒明尘突然飞身从卓逸尘的身后冒了出来,两炳泛着凌厉寒芒的弯刀从他手中飞出,旋转着飞向卓逸尘。 “小心……”月楼舒惊叫道。 卓逸尘自是察觉到了后面的偷袭,一掌拍飞黑衣人后,侧身躲过了第一炳弯刀,第二炳弯刀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两个手指距离,只来得及用手握住。 弯刀无论哪一面都是刀刃,都可以伤人,不过月楼舒看了也没多担心,因为卓逸尘早就空手接过她的鞭子了,但是令月楼舒瞪大眼睛的是,卓逸尘的手上居然流下了鲜血。 卓逸尘眼中也是露出讶异之色,出声道:“阎罗弯刀!” 歌舒明尘勾唇一笑,没有说话,操控着已经飞回到他手中的一柄弯刀再次击向卓逸尘。 而闻到鲜血味道的黑衣人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突然发起了狂,整个人的气势速度暴涨起来攻向卓逸尘。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抢回金珠 卓逸尘似乎对歌舒明尘的阎罗弯刀很是忌惮,没有再去硬接,以避让为主,还要腾出身挡住黑衣人疯狂的攻击,形势一下子变得不妙起来。 月楼舒皱紧眉头看着,觉得现在的卓逸尘似乎有些不对劲,感觉就像原本是铜墙铁壁,现在缺了口,不再坚固一样。 糟了!卓逸尘练得定是那种用真气护体作为兵器的武功,一旦被打开一个缺口,那防御就会失效,似乎歌舒明尘早就知道卓逸尘的弱点一样,专门准备了那克制卓逸尘的厉害弯刀。 月楼舒猜测的果然不错,卓逸尘虽然没有落败,但是却处在了被动,他不再硬接黑衣人的指甲,还小心地躲开歌舒明尘的弯刀。 正在此时,更加令人担忧的事情发生了,歌舒明尘的一柄弯刀以刁钻诡异的角度划过了卓逸尘的右后背位置,卓逸尘的身形猛然一晃,吐出一口鲜血。 那黑衣人见状发出兴奋的怪笑声,瞬间飘到卓逸尘背后,伸出爪子就要抓向卓逸尘的伤处。 “啊……”月楼舒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卓逸尘落得和百里临风一样的下场,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挡在卓逸尘背后,拔出短剑挡住黑衣人的爪子。 黑衣人看到被人挡住怒火狂烧,伸出另一只手就抓向月楼舒的脖子。 月楼舒感觉到死亡的来临,心中一冷,眼看着那可怕的爪子就要抓破她的脖子,眼中露出不甘之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黑衣人的手:“本太子说过,不许动她!”然后一脚踢开了黑衣人。 月楼舒愣愣地看着歌舒明尘,歌舒明尘轻轻一掌推开她。然后握住手中的弯刀闪电般朝着卓逸尘的后背戳去。 月楼舒见了,反射性地冲上去阻止歌舒明尘,脑子里也顾不上想其他的,只想着不能让卓逸尘出事,手中的短剑猛然刺进了歌舒明尘的胸口。 弯刀前进的动作戛然而止,歌舒明尘愣愣地看着胸口插着的短剑,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月楼舒,露出像狼一样凶狠暴戾受伤的眼神,声音冰寒道:“你为了他杀我?” 月楼舒被歌舒明尘那可怕的眼神震慑住了,不自觉地松开了握着短剑的手。想开口说什么,此时卓逸尘侧身一脚踹在了歌舒明尘的胸口。 歌舒明尘的身体向后飞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卓逸尘追了上去,再次下杀手。 此刻歌舒明尘的侍卫们全都过来挡住卓逸尘,可卓逸尘爆发起来哪里是普通人能挡住的,那些侍卫都被他一一踢开,而今能起上作用的也就黑衣人。 可那黑衣人看着就要被杀的歌舒明尘。非但没有一点营救的意思,反而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月楼舒心中挣扎,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刚才歌舒明尘救了她的命,想了一想还是飞身过去拦住卓逸尘道:“算了。他已经受了重伤。” 卓逸尘眉头微皱:“理由!” 月楼舒知道卓逸尘的脾气,他要做什么是很难被人阻碍的,咬牙道:“我刚才救了你。就当你回报我。” 卓逸尘眼神微动,看了躺在地上的歌舒明尘,冷哼一声:“妇人之仁!”便转身冲向了黑衣人。 月楼舒松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烦躁不看歌舒明尘,知道卓逸尘也受了伤。打算冲过去帮忙,她必须要让将百里临风的金珠抢回来。 然而就在她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一只手却拉住了她的脚腕:“别走……” 月楼舒身体一颤,叹气道:“歌舒明尘,本公主与你是不可能的,你别再执着了。” 说着就要将脚抽出来,谁知抓住她脚腕的手却握得格外有力,不顾雨水的湿滑,用力地握着,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脚腕捏断。 月楼舒终是无法躲避,低头看向歌舒明尘,躺在地上的他满身是血,身上脸上都沾满了泥水,看起来颇为狼狈无力,但是那一双凶狠得发红的眼睛却格外的危险摄人,眼底闪动着野兽受伤时那种疯狂。 月楼舒双手握紧成拳,不论是立场还是感情,她都无法接受歌舒明尘,她的命定夫君已经有五个了,已经很对不起锦赐,她绝对不能再让锦赐伤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长痛不如短痛,就干脆让歌舒明尘恨她到底吧。 月楼舒眼神一冷,拿出鞭子狠狠地抽在歌舒明尘的手上,趁他吃痛无力的时候一脚踢开他,看着他冷笑道:“歌舒太子这是在祈求本公主?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样子像什么吗?在本公主眼里,你就像一种动物,那种明明不被人喜欢,还要摇尾乞怜的动物!” 歌舒明尘听了月楼舒的话浑身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红着眼睛道:“你说本太子是狗?” 月楼舒漠然点头道:“不错,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狗,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惹人讨厌,还非得死皮赖脸的缠着本公主!这样的你本公主根本瞧不起!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歌舒明尘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爆发出凄厉的笑声,听了让人心里忍不住颤抖。 “简直狼心狗肺,太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般恩将仇报!”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么说太子?” 歌舒明尘的侍卫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瞪着月楼舒,冲上来就要杀了她。 月楼舒皱眉不想辩驳,她何曾要求过歌舒明尘对她好?更何况这种好她根本无法接受! 干脆恶人做到底,月楼舒一鞭子抽飞一个,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黑衣人,将心底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卓逸尘打得本来就处于下风,再有了月楼舒的加入,顿时难以抵挡,更何况月楼舒的战力突然爆发了好几倍。 抓住一个机会,月楼舒用鞭子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对着卓逸尘说道:“快,杀了他!” 卓逸尘自然不会手软,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震碎了黑衣人的心脉,月楼舒怕黑衣人不死,更加拉紧鞭子,几乎将黑衣人的脖子勒断才松开。 然后丢开鞭子,从地上捡起一只箭,用箭直接划破了黑衣人的胸膛,一眼就看到了那颗闪闪发光的金色珠子,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烦躁的心立刻平静很多。 月楼舒将人开膛破肚的画面干脆利落,简直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让人看了心中直发寒。 卓逸尘也是微微惊讶,不过没有多说,拉着月楼舒就走。 雨水冲掉了金色珠子上的污浊,月楼舒紧紧地握着,生怕再一次丢失,跟着卓逸尘不停狂奔。 躺在地上的歌舒明尘,红着眼睛盯着月楼舒的背影,眼中的疯狂让所有人胆寒。 ………… 卓逸尘早就安排好了逃跑路线,可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受伤,爆发过后有些脱力,脚步明显慢了很多。 月楼舒发现后,走过去拖着卓逸尘往前走,卓逸尘关键时刻也未抗拒,两人沉默不语地逃命。 此刻歌舒明尘被重伤,他手下的人早已经派了追兵出来,领头的正是那被废了的展护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展护卫虽知道被废原因在自己,但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子在乎这个女人,可如今这个女人却负了太子,自然没有情面可讲,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那群人明显比侍卫要厉害,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月楼舒急得不行,不自觉地就吹了一声口哨,想召唤白鸟,吹完之后才想起白鸟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若是被抓回去,以歌舒明尘的个性,她必然会被折磨的很惨,更别说卓逸尘了。 就在此时,卓逸尘展现了作为男人的担当,推开月楼舒道:“你先走,我来解决他们。” “不行……”月楼舒断然拒绝,她知道卓逸尘的伤势,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我让你先走,别浪费时间。”对于月楼舒的反对,卓逸尘很是不满。 月楼舒不肯妥协,摇头道:“要留我留下来,你先走,将这颗珠子带给百里临风!” 卓逸尘很是惊讶地看着坚定决绝的月楼舒,眼神动了一下,刚想开口,此时却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声。 是白鸟的声音!月楼舒听到这个声音后惊喜地抬头看向天空,居然真的是白鸟,眼下终于有救了。 白鸟兴奋地朝月楼舒鸣叫着冲过来,月楼舒拉着卓逸尘就跃上了白鸟的背。 白鸟等月楼舒和卓逸尘坐稳后,便张开翅膀,快速飞向高空,留下一群人恨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也插上翅膀飞上天去追。 今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出了颐国皇城后,月楼舒才真正放松下来,此刻雨还在下着,打在她身上很不好受,身体也冷得要命,不由得看了一眼卓逸尘,担心他支持不住。 不过担忧显然是多余的,卓逸尘正在打坐疗伤,端坐在白鸟湿滑的背上丝毫不动,明显是还有余力。 月楼舒不得不佩服卓逸尘的厉害,若是其他人来救她,今日定然是脱不了身的。 月楼舒握紧手中的珠子,心中想着终于可以让百里临风恢复原样了,不管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与临风相聚 月楼舒和卓逸尘路上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直接赶回了军营。 到了军营后,月楼舒顾不上休息就去找瑞泽和木望天,她想尽快回去见百里临风。 她一刻都不想多等,心中又激动又思念,最近遇到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安,她迫切想要见到锦赐他们。 然而令月楼舒不敢置信的是,当她回到营帐时,看到那抹修长如玉的身影时,直接愣在了那里,傻傻地看着那那人满头的白发。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百里临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直到百里临风一步一步走过来,轻笑道:“半个多月不见,楼舒就将本王忘记了?” 月楼舒这才如梦初醒,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百里临风翩然一笑道:“你不见了,本王自然要来找人了。” “你……真是胡来,身体都这样了还出来乱跑。”月楼舒扁着嘴又是喜悦又是心疼地说道。 百里临风星眸微眨,声音带着诱惑道:“楼舒不想见到本王?不想我吗?” 怎么不想,明知道她心里时刻都在惦记着他,明知道她早已放不下他,这人还非要让她说出来不成! 月楼舒气恼地一头扑进百里临风怀里,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主动吻上百里临风的唇。 百里临风眼中染上笑意,伸手托住月楼舒的后脑,尽情与她纠缠起来。 月楼舒急切地啃咬着百里临风的唇,恨不得要将这段日子受得委屈和煎熬全都发泄出来,让他好好补偿她。 百里临风察觉到月楼舒的异样,微微松开唇道:“楼舒在外面受委屈了?” 月楼舒不愿意说,想堵住百里临风的唇。百里临风偏不让她如愿,气得她干脆挂在他身上撒泼耍性子。 “咳咳……”百里临风突然咳嗽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月楼舒心中一跳,刚才见到百里临风在这里太激动了,都忘记百里临风的身体禁不起她折腾了,心中又自责又愧疚,急忙从他身上下来,拿出抢回来的珠子递给百里临风道:“快吃下,珠子我抢回来了!” 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这种感情不必言说。百里临风能感受到,心疼得看着瘦了一圈的人,轻声道:“傻瓜。你就为了这东西去拼命,它没有你重要,本王这样没有关系的!” 月楼舒闻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与不安,眼泪夺眶而出。 百里临风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道:“别哭,本王知道你很坚强。事情都会过去的,别放在心里。” “我……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月楼舒将内心的无助倾诉给百里临风听,她知道百里临风懂她,她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百里临风将下巴搁在月楼舒头顶蹭了蹭,轻笑道:“不管对与错,只要你坚持做自己就好。其他的交给本王处理。” 月楼舒点了点头,心中的疲惫都放了下来,窝在百里临风怀里慢慢睡着了。 百里临风看着居然疲惫到睡着的月楼舒。不由得很是心疼,皱着眉头将人抱到床上,自己跟着躺了上去,抱在怀里轻拍着。 看着手上握着的金珠,百里临风眼神注视了很久。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将金珠重新放到月楼舒怀里。闭上眼睛睡去。 而此时发现月楼舒回来的瑞泽,高兴地冲了过来,站在营帐外看着月楼舒不顾一切狂吻百里临风的热切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自嘲地摇摇头悄悄离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心,身体被一股温暖包围着,让月楼舒彻底放松了下来,满足地蹭了又蹭。 蹭了好半天,月楼舒终于清醒了,慢慢睁开眼睛,才意识到睡觉时一直感觉到的温暖是百里临风的胸膛。 月楼舒微微脸红,抬头偷偷瞅了一眼,看到百里临风仍然闭着眼睛,才松了口气,随后又紧张起来。 百里临风的头发为什么还是白色的?容颜怎么还没恢复?她不是将珠子抢回来了吗? 月楼舒情急之下,立刻从百里临风怀里爬了起来,翻身到百里临风身后,查看了一下他的背,没有看到图案,顿时心慌起来,将百里临风摇醒道:“临风……快起来!” 百里临风被吵醒,睁开星眸道:“怎么了?” “珠子你吃了吧,怎么没有效果,难道被污染了?”月楼舒焦急道。 百里临风微愣,看着月楼舒为他着急不已的模样,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然后很是无辜迷惑地问道:“怎么,本王的容颜尚未恢复?可能是恢复的比较慢吧!” 一句话差点让月楼舒急得晕过去,抱着头问道:“你……你吃了珠子多久了?” 百里临风声音悠悠道:“你给本王后,本王就吃了。” 月楼舒这次是直接趴在了床上,打着滚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不是靠吃的?吃了反而没有效果?这怎么办,怎么办?” 百里临风好笑地看着月楼舒打滚,也不出声,嘴角的弧度弯得很大。 月楼舒纠结了一会,看到百里临风居然还若无其事的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握起拳头想要揍他一拳,可是又舍不得,怕把他打伤了,只好扁着嘴生闷气。 百里临风摸着月楼舒的脸笑道:“楼舒就这般在意本王的容颜,莫不是现在这样让你很嫌弃,若是这样,本王可以……” 可恶,月楼舒狠狠地咬了一口百里临风的唇,明知道她是为他着急,还要故意惹她急,她非咬死他不可! 百里临风任由月楼舒咬着不吭声,眼神揶揄地看着月楼舒,倒是将理直气壮的月楼舒看得心虚起来,松开嘴道:“你成心惹我心疼是不是?” 百里临风眼神微眯,摸着月楼舒的头发道:“楼舒莫要在意。本王知道这番容颜很难看,你不愿意与本王亲近可以理解,不必勉强自己!” 岂有此理!这人在说什么?她若是嫌弃他,昨日见到他会那般激动地扑上去,要不是体力虚弱,说不定早就将他吃了! 月楼素气哼哼地鼓着脸,一想到吃了百里临风,心中不知为何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脸红红地时不时偷看一眼百里临风仍然很有弹性的肌肤,心道刚才蹭上去的触感真不错。 要不要摸一下?反正百里临风铁定是他的夫君了。她也舍不得放下了,还犹豫什么! 心动不如行动,月楼舒伸出手就在百里临风胸膛上狠狠捏了一下。呜……手感真不错!再摸几下…… 这回百里临风是真愣住了,看着月楼舒的小色样,摸一把就眯起眼睛,一副占到便宜得意的模样,努力忍住笑意。当做没看见那只手偷偷将他的衣服拉开的样子说道:“好摸吗?” “恩,手感不错!”月楼舒没有留意就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到百里临风明显忍着笑的样子,顿时察觉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羞得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百里临风好笑不已。伸手将被子拉开,摸着月楼舒的脸神情认真道:“楼舒,以后不许为了本王而委屈自己。本王说过,所做的一切都是本王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感到内疚!” 月楼舒勾了勾唇,扑进百里临风怀里道:“笨蛋,我也不是因为内疚而为你拼命。你知不知道,那天见到你那样。我快心疼死了。” 百里临风第一次听到月楼舒这么直接的表白,眼中露出惊喜,摸着她的秀发轻吻了一下道:“没事了,本王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 月楼舒闻言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拿出珠子晃了晃,黑着脸道:“那为什么你不吃了珠子?还要骗我?” 居然敢戏弄她,刚才打滚的时候就被怀里的珠子搁到了,只不过陪着百里临风闹腾罢了。 百里临风抿了抿唇道:“楼舒需要这颗珠子不是吗?拿着吧!本王这样很好,没关系的!”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不要看到这样的你,我要看到那个一笑倾城倾国的王爷,你吃不吃?”月楼舒恼怒地说道,将珠子硬塞到百里临风嘴里。 当珠子进了百里临风的嘴后,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的头发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在变黑,欣喜地差点跳起来,可以百里临风却将珠子又吐了出来,头发又变白了。 月楼舒气得半死,用吵架的声音和百里临风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苦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气势骤然爆发道:“你就怎样?” 月楼舒受到百里临风的气势威压,一下子又闷了,在百里临风手中,她可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她根本就不是百里临风的对手! 月楼舒鼓着脸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道:“你不吃,我就不吃你!我要吃就吃以前的你!” 一句话将百里临风说得嘴角抽了又抽,最后回了一句:“本王没打算让你吃掉!” 什么? 月楼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到了这个地步,百里临风居然想后悔了?莫不成是觉得吃亏了?不乐意了? 可怜她投入那么多感情,这人居然想这么就退缩了? “是本王吃掉你!”就在月楼舒准备爆发的时候,百里临风轻飘飘地丢出这么一句话。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搞了半天,百里临风是大男人主义作祟了!害得她白担心一场! 于是月楼舒就和百里临风较上劲了,趁着百里临风现在身体虚弱,用力将他压在身下,感觉好有成就感,唇边挂着小恶魔的微笑道:“王爷难道不知,做本公主的男人,只有在下的份,这个王爷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 百里临风饶有兴趣道:“原来公主喜欢在上面,这个本王也早有预料,听说女子在上面的确能够尽兴些,以后就辛苦公主了。” 月楼舒捂脸,她真是被这腹黑的王爷打败了,你严肃他可以严肃,你不正经他比你更不正经,怎么会有这种极品腹黑王爷! 月楼舒哪能这么轻易认输,眼珠转了转,看着硬被百里临风塞过来的金珠,突然伸手将珠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吃掉他的东西,并没有生气,唇角带着微笑满是宠溺,正准备开口,不料月楼舒突然压了下来,用力堵住他的唇,一个坚硬的东西就往他嘴里顶。 百里临风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咬紧牙齿不让月楼舒得逞,伸手想将她推开。 月楼舒铁了心要让百里临风吃下,哪能让他推开,关键时刻,属于月国女子的霸道爆发出来,跨坐到百里临风胸前,用手肘压住他的肩膀,双手捧住他的脸,强硬地想要顶开他的牙齿。 百里临风脸色有些窘迫,从未有人如此大胆敢这般对他动手动脚,忍不住泄露了脾气,瞪了月楼舒一眼。 月楼舒才不管,反而越发得劲起来,心道让你腹黑,让你老是耍得我团团转,看我这次不彻底制服你!以后乖乖做小相公! 月楼舒费了老大的劲,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最后终于顶开了百里临风的牙齿,用舌头将金珠送入他嘴里。 “哎吆喂,真是瞎了小爷的狗眼,不行了,看不下去了,这旭日王一世英明,在床上居然被负心女压着那样占便宜,丢我们男人的脸哪!那负心女也太急色了,旭日王身体都那样了都下得了手!” 躲在营帐外拉开一个缝隙偷看的木望天瞪大眼睛心中波涛汹涌,摇摇晃晃地退后几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歪歪扭扭地走了。 月楼舒完全不知道有人偷看,一心只想让百里临风乖乖吃下金珠,偏偏百里临风存心与她作对,折腾了半天都没让他吞下去。 反倒是两人斗来斗去,舌头不知道何时缠到一起去了,在月楼舒舌头往前顶的时候,百里临风就勾住她的舌不让她有力气动。 一来二去月楼舒反而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忍不住追逐着百里临风那带着温暖气息的舌头,迷醉在那种醉人的温暖里。 百里临风也是被勾得有些情动,抽出手抱住月楼舒,呼吸急促地与她缠绵亲热。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百里临风一头雪白的头发已经恢复了乌黑柔亮,老去的容颜重新变得年轻,那个容颜冠盖三国的王爷再次重回世间。 而那个被两人当做玩具推来推去的金珠,已经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PS: 嘤嘤……有米有童鞋期待那个偷吃渣男白梵日出场?不记得素谁?就素那个第一章和别人圈圈叉叉的未婚夫……咳咳……小酒只是说说,没说会出现哦。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临风整白莲 过了许久,当两人气喘吁吁停下时,月楼舒瘫软在百里临风身上,刚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都差点窒息还不肯松开。 百里临风伸手摸着月楼舒的秀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抬起手看了看莹润透着玉色的手,再挑起一缕发丝一看,立刻皱眉道:“刚才本王没吞下珠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月楼舒听到百里临风的话,还以为百里临风怎么样了,紧张地抬起头,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张冠盖三国的容颜居然恢复了,捧住百里临风的脸惊喜不已道:“太好了,终于恢复了。” 百里临风看着惊喜万分的月楼舒,声音幽幽道:“楼舒难道就这么喜欢本王这张脸?” “恩,喜欢,能恢复最好了!”月楼舒没有发现百里临风小小的怨念,用力点头道。 百里临风摸了摸额头,忍不住用手弹了一下月楼舒的脑袋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月楼舒不满地捂着脑袋,翘着嘴道:“有什么不对劲,本来就应该这样嘛,不然我拼命把东西抢回来干嘛?” 百里临风有些无力道:“关键是本王并没有吃下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珠子到你嘴里融化掉了嘛!”月楼舒想了一想道。 百里临风还是皱着眉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了月楼舒一眼,眼神突然一凝,盯着月楼舒的眉间一动不动。 月楼舒此刻漪念未消,看到百里临风这样的眼神,还以为他是想做什么,红着脸不敢动,心中很是害羞又有些期待。 哪知道百里临风看来看去。什么动作都没有,月楼舒会错意,瞪眼恼羞成怒道:“你看什么呢?我的脸上有东西?” 谁知百里临风居然认真点头道:“的确多了东西!” 月楼舒一惊,心道难道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伸手在脸上摸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东西,百里临风还是盯着她看,这下真急了,准备下床去找镜子。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着急的模样,心道这小东西果然还挺在乎容貌,好笑地拉住她道。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道:“别紧张,只是这里多了一朵桃花,很漂亮。不过只有一朵花瓣!” 桃花?还只有一个花瓣?她眉心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月楼舒摸着眉心,很是疑惑,刚才还没有呢,现在突然有了,难道说…… 想到这个可能。月楼舒拉起百里临风,就往他的后背看,一看果然没有图案。 “你……你确定刚才没有吞下去?”月楼舒苦着脸望着百里临风道。 百里临风点点头笑道:“没有,本王能确定,看来珠子是到了你身体里了,这样也好。别多想了!” 月楼舒这次是真的糊涂了,她也没吞下珠子啊,可为什么珠子找不到。百里临风为什么又全部恢复了呢? 这事情很诡异,根本无法以常理论之,想了半天也是白想,反正最坏的结果月楼舒都想过,现在看到百里临风恢复已经很开心了。 月楼舒心底还有个大胆的设想。或许这就是正确的取到珠子的办法。 百里临风怕月楼舒钻牛角尖,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给她穿好衣服,笑道:“最近都瘦了很多,本王带你去打猎烤些好吃的。” 打猎?月楼舒眼睛一亮,看着百里临风眉间的喜色,她知道百里临风也是高兴的,谁不希望拥有健康强健的身体呢,这可是任何财富和地位都换不到的! 明显是百里临风刚刚恢复,自己想去狩猎嘛! 月楼舒才不承认她其实也很想去打猎,她还从来打过猎呢,心底忍不住有些期待。 月楼舒胡思乱想下,已经被百里临风拉出了营帐,当百里临风走到营帐外面时,周围顿时响起抽气声,很多士兵都忍不住朝百里临风看去。 原本士兵们看到白发容颜老的旭日王,还很是惋惜,如今当再看到百里临风最完美的容颜时,冲击力可不小,心道不愧是三国第一美男子! 月楼舒也察觉到周围的眼神,眼神不由得眯了起来,心中有种自豪感,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是她的呢! 百里临风拍拍月楼舒的肩膀道:“在这等一会,本王去找一匹马!” 咦?百里临风难道不是骑着赤雪过来的? 月楼舒奇怪地看着百里临风,将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百里临风此刻眼神却有些躲闪,清了清嗓子道:“不太方便带上赤雪……” 此时月楼舒终于明白过来,跳起来指着百里临风道:“你……你是自己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百里脸色有些窘迫,察觉到周围竖起的耳朵,凑到月楼舒耳边道:“这件事情要保密!” 说完也不顾月楼舒那看的脸色,跑去找马了。 月楼舒站在原地头顶快冒烟了,真是气死她了!百里临风居然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就偷跑出来了,他那么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从京都赶到边境,得吃多少苦? 万一路上遇到歹徒劫匪的,都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真是不要命了! 月楼舒气得不轻,又忍不住心疼,百里临风定是知道她有危险才不顾一切赶来的,他总是这样默不吭声地想要保护她! 还好百里临风一路安全到达了,而且珠子也找回来了,否则她直接心疼死算了…… 月楼舒别扭的生着气,心道等会一定不给百里临风好脸色,必须让他重视起来,不要每次都不声不响的为她做这么多事。 而一直惦记着百里临风的月楼舒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个用愤恨妒忌的目光盯着她的小白莲,转身朝着百里临风的方向追了过去。 ………… 小白莲追着百里临风的身影来到马场,眼神痴迷的盯着百里临风的背影。 前几日她听说旭日王来了,特意跑去偷瞧百里临风的容颜,结果却让她很失望,虽然容颜的确很惊艳,却完全没有达到传闻中一笑倾城倾国的程度,还有那雪白的头发,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而今日听闻那该死的公主居然活着回来了,原本想去试探一下,却看到了焕然一新的旭日王,才明白旭日王比传闻更加风采夺目! 特别是那璀璨如星的眼眸,一眼就夺去了人的呼吸,身上那股无与伦比,指点江山的霸气和阳刚之气,刚与柔的极致魅惑天成,当世真是无一人有此风姿! 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梦寐以求的男人!若是能抓住这样出色的男人,她就算抛弃主上也甘愿。 百里临风挑好了一匹马,察觉到身后之人,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无其事地牵着马转身往回走去。 小白莲看到百里临风转过身,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步朝着百里临风走过去。 走到百里临风身边,小白脸手中的手帕突然掉落在草地上,惊呼一声,想要弯腰捡起,但是却只是做了个样子,没有真的去捡。 百里临风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没有看到有人在面前一样,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小白莲尴尬地弯着腰,心道这旭日王怎么也和卓逸尘那个木头一样不解风情! 看着百里临风即将走过,小白莲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又是一声惊叫,转身就往百里临风的方向跌倒,跌下去的位置正好在百里临风的背上! 就在此时,百里临风突然脚步向前走了一步,身体飘然往前一段距离。 小白莲预料不及,没有控制好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而就在她倒下的瞬间,原本干净的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堆马粪…… 噗…… 小白莲脑袋正中马粪,顿时弄了一头一脸的屎臭味,尖叫着爬起来像疯子一样上下乱跳,到处找水桶,好不容易找到水桶,那水桶底下却破了个大洞,水都漏光了。 小白莲用衣服擦,根本擦不干净,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在军营这么空旷的地方,声音很容易传出去,更何况小白莲那吓人的尖叫声。 月楼舒听出了小白莲那难听的声音,心道这女人莫不成又朝百里临风下手?顿时怒火狂烧地冲了过去,恨不得将小白莲撕成碎片! 百里临风也是她那种人能肖想的?真是气死她了,这次她要旧仇新仇一起和她算清楚! 月楼舒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离马场近的不少人也赶到了马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出去采水果的瑞泽此刻刚回到军营,突然听到小白莲的尖叫声,心中一跳,心道好色公主难道又出事了?不由得飞身赶了过去! 当月楼舒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小白莲像个疯子一样跑来跑去,再看她脸上那又脏又臭的东西,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笑了起来。 赶过来的士兵更是哈哈大笑,他们都不喜欢将军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平时见了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比将军还拽,还不要脸的勾引海风王爷,以为自己是准王妃,今天见了真是大快人心。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快人心 小白莲听到众人的嘲笑声,脸色气得发紫,不过脸上被马粪糊住也看不出来,尖叫一声就跑了出去。 月楼舒眼神一动,想要追上去,却被百里临风拉住了,不由得怒瞪他一眼道:“怎么王爷舍不得她死?你知不知道她……” 还没说完就被百里临风用食指压住嘴唇,声音带着寒意道:“本王都知道,这件事情交给本王解决。” 月楼舒这才脸色好看点,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气哼哼的样子,勾唇一笑道:“楼舒吃醋了?怕本王被迷惑?” 月楼舒一听翘起嘴不满道:“谁吃醋了,你少臭美!”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带着笑意,跨身上马,将手伸到月楼舒面前道:“上来!” 月楼舒抬起头看着百里临风,仿佛又看到了她第一次进旭日王府时,百里临风使美男计骗她上马的画面,不由得勾唇一笑,拉住百里临风手上了马。 百里临风伸手环住月楼舒,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怕本王像上次一样骑马?” “嗯?像上次哪样骑马?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怕是有些人换了一匹马,会控制不了呢,到时候出丑不行了,那就不好玩了!”月楼舒挑衅地说道。 她就知道心里想什么这腹黑王爷都知道,输人不输阵,她才不怕呢! 百里临风闻言唇角微挑,轻笑道:“楼舒怕本王不行?看来本王得证明些什么!” 月楼舒闻言翻了个白眼,真是越来越受不了这腹黑王爷了,居然曲解她的意思,别人听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百里临风没有给月楼舒反击的时间,双腿一夹就让马跑了起来,那速度简直…… “啊……救命啊……你疯了!”月楼舒吓得心惊肉跳。恨不得掐死身后的人,这可不是赤雪那宝马,万一没控制住,她们都得摔出去! 听到月楼舒大惊小怪的咋呼声,百里临风笑得极其开心,声音随着风声飘散开来,暖进人的心里。 月楼舒听到百里临风的笑声,嘴上虽然骂得凶,但是眼睛却笑得快看不见了。 而此时好不容易找到水洗干净上来的小白莲,看着马上浓情蜜意的两人。牙齿都快咬碎了,然而就在此时,那匹马却突然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速度快到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小白莲看着极速冲过来的马,吓得脸都白了,以为就要死在这里,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她做鬼也不放过这对狗男女! 然而极速冲过来的马。却突然以一个高难度侧身动作直接从小白莲的身旁擦了过去,马的右后腿往后用力一蹬,踹在了小白莲的肚子上,将小白莲踹翻出去,一头栽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脸上被划出深深的一道口子。 等小白莲挣扎着爬起来时。摸着脸上的伤疤,顿时发出凄厉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吓得树上的鸟纷纷逃散。 月楼舒坐在马上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小白莲,忍不住心底直冒寒气…… 月楼舒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百里临风啊!百里临风一旦和你认真起来,那简直是分分秒虐死你,你想死还得看他乐不乐意! 若不是她走了狗屎运让百里临风看对眼了。就凭她想对百里临风出手,估计已经死了好几遍了。 月楼舒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头看了百里临风一眼,待看到百里临风温柔宠溺的眼神时,心底又放松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此刻月楼舒已经忘记了害怕,反而沉醉在这种疯狂的速度中,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倒退的景色,仿佛如同过去道路上的阴霾一样,都在渐渐远去。 在他们身后的一颗大树顶端,站着一抹耀眼的红色身影,在他的手上拎着两串新鲜的荔枝,远远地看着骑马远去的两人,周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仿佛周围的色彩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 百里临风带着月楼舒进了一处很大的树林后,才让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拿起挂在马背上的弓箭,放慢速度往树林深处而去。 月楼舒第一次打猎,又兴奋又好奇,忍不住跃跃欲试道:“让我来吧,顺便也练练箭术!” 听了月楼舒的话,百里临风笑而不语,将弓和箭直接递到月楼舒身前。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的明显轻视,忍不住哼了一声,拿起弓,将箭袋背在身后,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然后拉开弓试了试。 唔……这是什么弓啊!月楼舒使了很大的力居然才将弓拉开一半,根本拉不满。 而此时,百里临风居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从月楼舒那里要来的望远镜,然后开口道:“在右边有一只野猪,我们过去射野猪!” 啥?第一次打猎就让她射野猪,根本就是瞧不起她嘛! 百里临风驾着马往右边林子里赶去,那边果然有一只野猪,这野猪似乎在找食物,没头没脑的乱拱。 月楼舒看了下距离差不多,拉开弓就准备开箭,不料却被百里临风按住道:“近点再射!” 有没有搞错,这么近了难道她还射不到,月楼舒相当不服气,不理会百里临风的好意,放开弦就将箭射了出去。 结果那箭像是没长眼睛一般,离着野猪老远射在了草丛中。 月楼舒彻底黑了脸,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更可恶的是,那野猪听到发现射出去的箭后,抬起脑袋看了看,居然又开始在地上拱来拱去,完全无视了月楼舒。 岂有此理,这野猪真是猖狂不已,居然敢藐视她?月楼舒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气得拿起拉开弓又射了一箭,结果那却偏得更远了。 那野猪于是彻底将月楼舒当成了透明,头抬也不抬了。 呜呜……月楼舒觉得心灵大受打击,气恼地将弓箭还给百里临风,埋进他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百里临风好笑地看着怀里撒娇耍性子的人,正想开口,却突然瞥见一只雪白的狐狸,顾不上说话,拉开弓就射了出去。 箭毫无悬念地射在了那只雪白的狐狸脚上,狐狸惨叫一声,顿时倒了地上。 月楼舒听到声音后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倒在地上,心中一紧,突然想到水光绝,顿时有些不忍心了,翻身下了马跑过去。 百里临风也下马走了过来,看着一脸心痛的月楼舒笑道:“本王本来就是要将这狐狸抓来给你玩的,它的脚没事,上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 月楼舒听后松了一口气,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给狐狸包扎了一下,可惜身上没带金疮药,从月国拿的已经用完了。 月楼舒将狐狸抱起,狐狸眨巴着狐狸眼盯着她,然后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月楼舒的手,眼神带着讨好的意味。 月楼舒高兴地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心道这狐狸好聪明,知道她不会杀它,还故意讨好卖乖。 狐狸的身体不大,明显尚未成年,抱在怀里刚好,很可能是偷跑出来玩的,刚好撞在了百里临风的箭上。 月楼舒心满意足地抱着狐狸上了马,接下来百里临风便开始狩猎食物了,打了两只野兔,一头狍子,看看差不多够吃了,就带着月楼舒回军营。 回到军营后,已经快天黑了,月楼舒回去的路上见到了瑞泽,刚准备和他打声招呼,那家伙居然把头一扭,一脸不爽地走了,连百里临风都没理!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心中很是不解,这好色王爷在闹什么脾气,她还没计较他守护不利,害她遭了不少罪呢! 现在居然还敢甩脸给她看,月楼舒觉得胸口一股怒气憋得慌,难道那好色王爷在她不在的时间,被那小白莲得手了? 一想到这里,月楼舒心情莫名不爽起来,这家伙当初那般占她便宜,如今居然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甩她!真是莫名其妙! 月楼舒气鼓鼓地瞪着瑞泽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百里临风却是轻轻一笑道:“瑞泽这是吃醋了才对你生气的,他过几天就会好的!” “吃醋?”月楼舒嘀咕道,有些不相信,这好色王爷阅人无数,难道还真对她上心了? 月楼舒心底对瑞泽还是有偏见,像锦赐那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她最喜欢了,那好色王爷年纪轻轻技巧就那么好,也不知道厮混成什么样!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不停变换的脸色,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脸道:“好了,别与瑞泽置气,他其实还是小孩子,你和他置气到时候气的还是自己!” 月楼舒听后一脸赞同地点点头,百里临风最了解瑞泽的人都这么说,可想而知那家伙有多幼稚了! 百里临风将马交给士兵送回去后,带着月楼舒去军医那里给小狐狸处理了伤口,小狐狸窝在月楼舒怀里一直很乖,不动也不闹,任由月楼舒抱着让大夫上药。 月楼舒看着小狐狸雪白的皮毛,越发觉得喜欢了,若是将小狐狸带回去送给水光绝,他一定很高兴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诱惑不自知 军营后方的草地上,月楼舒抱着小狐狸宝贝稀罕地摸来摸去,给小狐狸顺毛,摸得小狐狸舒服了,小狐狸就会摇摇尾巴一脸讨好卖乖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百里临风在小河边将动物剥皮去内脏,等洗干净了,拿到架好的铁棒上串好,开始翻来覆去的烧烤。 月楼舒眯着眼看着百里临风有模有样的做这些事情,心道这腹黑王爷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到现在还没发现他有不会的事情! 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一道红色的身影蹲在那里,用控诉委屈的眼神瞪着跑出来偷吃的两人,恼怒地从怀里拿出一颗荔枝剥开扔进嘴里。 “果然是好色公主,见了大哥的绝世容颜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点良心都没有!”瑞泽泄愤似的咬着嘴里的荔枝,眼神盯着月楼舒怀里那只被摸得眯眼摇尾巴的狐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只狐狸待遇都比他好! 月楼舒悄悄与百里临风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无奈之色,她真的很想问问这瑞泽究竟是怎么得来那些美誉的,真是服了他了! 躲在草丛里偷窥就算了,可那怨念控诉的眼神想让人不发现都难,这下更离谱了,干脆吃起来了。 月楼舒好笑之余又觉得瑞泽有点可爱,这么欢乐的人毕竟少见哪,干脆当做没发现,看那家伙能呆到何时! 百里临风也对唯一的弟弟很无奈,既然月楼舒不出声,他也只当做没看见,专心烤着食物。 等烤的差不多熟之后,百里临风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调料撒上,顿时一阵诱人的香气散发出来,将月楼舒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馋嘴的模样。从烤好的兔子上面撕下来一只腿递过去。 月楼舒伸手接了过来,闻着香气忍不住咬了一口,呜……味道真是不错,差点好吃的让她将舌头都咬下来。 这食物美味,身旁的人又合自己的心意,月楼舒觉得幸福的快要不行了,这是百里临风第一次烤肉给她吃呢!还真有点舍不得吃完! 可是舍不得归舍不得,月楼舒下嘴可一点没客气,没过一会就将一只兔子嘴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脸红的又接过一只兔子腿啃了起来。 等将第二只啃了一半了。月楼舒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眼巴巴盯着她的小狐狸,和身旁还在专心烤肉的百里临风。终于良心发现,撕下一小块送到百里临风嘴里道:“你也吃点……” 百里临风看着送到嘴边的食物,没有犹豫地张开嘴将肉吞进嘴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头碰触到了月楼舒的指尖。 月楼舒手指一抖。从指尖传来的热度让她浑身似有电流窜过,脸上忍不住微微一红,这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更何况是三国第一美男子坐在你身边呢! 月楼舒眼神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百里临风那丰盈性感的唇一张一合,觉得有些难以呼吸。那厚度适中的唇怎么看怎么好看诱惑,连吃东西都好看的让人想狠狠咬一口。 自从确定放不下百里临风后,月楼舒的心思就变了。以前虽然知道百里临风的魅力,可是在自己刻意的忽略抵抗下,还能保持住清明,如今却抵抗力越来越弱,每次看到百里临风的绝世容颜都心跳的慌。 月楼舒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都落入了百里临风的眼里。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酡红,眼中的急色贪恋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百里临风眼神微动。侧头勾唇一笑道:“楼舒怎么不吃了,难道本王烤的不好吃?” “很好吃……”月楼舒意识迷糊道,眼睛仍然盯着百里临风那一张一合的唇。 “哦……那楼舒觉得,是烤肉好吃,还是本王好吃?”百里临风眯着眼低声道。 月楼舒此刻眼里只有那完美性感的唇,哪里还记得烤肉什么味道,不加思索道:“你的嘴巴看起来最好吃!” 百里临风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身旁的人,喉咙动了动,忍不住伸出手抚上月楼舒的脸轻轻摩挲着,诱惑道:“楼舒想不想吃更好吃的?” 更好吃的?是什么呢?月楼舒很是好奇又很是心动,忍不住就要点头说好,然而此刻草丛中却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 气死本王了! 大哥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调情勾引的手段这么高,那好色公主不知道大哥说的什么好吃的,他还能不明白? 瑞泽再也忍不住,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再不出来那好色公主简直是被大哥吃得连渣渣都不剩,还死心塌地的想着大哥的好! 虽然是自家大哥,按理说要忍让一番,可是瑞泽实在没办法看着好色公主在自己眼皮底下落入大哥的陷阱里,如风一般冲到两人中间,一把抢过月楼舒手上的兔子腿,咬了一口道:“哼,你们居然公然在军营里偷吃,也不叫上我,大哥你也太偏心了!” 月楼舒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瑞泽,心中气得不行,这多好的增加感情的气氛就被这好色王爷打断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一脸不爽的样子更是气得不行,心道本王救你还不领情,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道:“怎么,你眼里就看得到大哥,本王打断你们的好事了?” 月楼舒被瑞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心里的念想,忍不住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道:“你来做什么?不去找你的小白莲?我被抓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瑞泽一听气势顿时全消,支支吾吾道:“那……那是意外,本王不是给人骗了么!” 月楼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猪脑子啊,人家想骗你,你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笨,害得我差点被人……” 瑞泽身体一僵。沉下脸道:“被人怎么了?” 月楼舒一想到那次的惊险就忍不住后怕委屈,但又不想说出来。 月楼舒这样子可把瑞泽急得不行,伸手摇着她的肩膀道:“说啊,差点被怎么了?” 月楼舒被晃得头晕,心中也是又委屈又愤怒,一想到事情的源头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一时没忍住,冲他吼了一句道:“你对那小白莲做什么,她就怎么报复我呗,找了三个樵夫……” “别说了……求你……”瑞泽闻言脸色刷得变白。一想到那样的情景,恨不得剁了自己,百里临风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 月楼舒说出来后心里也就痛快了很多。没有那么憋屈了,现在看瑞泽自责的要死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忍心了,毕竟她又没吃亏,可是让她说出安慰的话来。她又做不到。 于是对于月楼舒的沉默,瑞泽脸色更难看了,站起身咬牙道:“我现在就去将那烂货千刀万剐!” 说完瑞泽就要冲出去,却被百里临风拉住道:“此事本王来解决,你别插手!” “大哥……”瑞泽不满地喊道,但是在看到百里临风平静无波的眼神时。还是忍了下来,这种眼神他最熟悉了,以前刚开始去京都他被欺负时。大哥要替他出气时,就会露出这种眼神。 虽然想自己亲自动手,但是瑞泽心底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大哥的手段不是他能比的!于是沉着脸又坐了下来,一声不吭了。 月楼舒看瑞泽比她还气愤难过的样子。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拿出来。” 瑞泽一愣道:“拿什么?” 月楼舒一挑眉道:“废话。还能是什么,你将荔枝藏在怀里,是想吃独食不成!” 一听是要荔枝,瑞泽脸上顿时涌上喜色,从怀里拿出藏了一天的两串荔枝递给月楼舒,眼神还带着一丝讨好。 月楼舒见他这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随即一想到不能就这么原谅他,于是又板起脸,将狐狸丢到瑞泽怀里道:“你负责喂小光。” 小光? 瑞泽嘴角抽搐的看着怀里的狐狸,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时沦落到给狐狸喂食的地步了,而且还是叫着别人名字的狐狸!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光叫的是谁!哼,果然是好色公主,居然连水光绝的主意也敢打! 瑞泽气得恨不得将怀里的狐狸丢到河里淹死,但是在月楼舒的瞪视下,还是忍下不满,随后将被他咬的只剩下一点肉的兔子腿塞到狐狸嘴里道:“快吃,不吃本王扔掉你。” 月楼舒脸色发黑地瞪了瑞泽一眼道:“不许欺负小光!” 瑞泽顿时欲哭无泪,他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狐狸! 瑞泽不喜欢小狐狸,小狐狸也明显不喜欢瑞泽,被瑞泽抱过去后,脑袋拱了拱,明显是觉得瑞泽硬硬的胸膛一点都不舒服,挣扎着要往月楼舒的怀里钻。 瑞泽一看顿时拍了一下狐狸的脑袋骂道:“你这色狐还敢嫌弃本王?” 说完还非常幼稚地将狐狸拎起来一看,一脸果然如此道:“就知道是公的!” 月楼舒看着头顶直冒烟,连带着百里临风也被她瞪了一眼。 百里临风很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忍不住转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就在瑞泽和小狐狸大战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顿时三人动作都停了下来,警惕地转身望去,一看却愣了一下,居然是卓逸尘! 卓逸尘面色冷漠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撕下半只兔子,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 月楼舒觉得很是奇怪,这卓大冰山居然在半夜跑出来和他们抢烤肉,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逸尘哥哥,你要给甜儿做主啊!”正在几人疑惑的时候,响起了众人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章 三道金牌 三人总算是明白了原因,原来是卓逸尘被小白莲缠得烦了,特意跑出来避难的。 小白莲脸上涂了一层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草药的东西,奔着卓逸尘冲了过来,但当看到百里临风的时候,顿时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之色,不敢再向前。 百里临风抬起头淡淡地扫了小白莲一眼,散发出的威压和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当初连月楼舒都不能抵挡,更何况小白莲了。 小白莲脸色变了又变,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卓逸尘,终于一跺脚,迅速跑开了。 月楼舒瞅了卓逸尘一眼,心道这臭冰山也不知道发现小白莲的真面目没有,这小白莲可是歌舒明尘的人,那么这臭冰山被救也不是偶然了。 一想到这臭冰山为了小白莲要杀她,月楼舒心里就很不舒服,撇了撇嘴,接过百里临风烤好的狍子腿专心吃了起来。 气氛因为卓逸尘的加入变得诡异起来,瑞泽也不搭理卓逸尘,卓逸尘也不说话,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吃烤肉。 百里临风眉头微皱,在三人身上看来看去,刚想开口,就被月楼舒塞过来的烤肉堵住了嘴。 百里临风看了月楼舒一眼,月楼舒心虚地撇开视线道:“你一晚上都没吃什么,多吃点!”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用一种穿透人心的目光盯着月楼舒。 月楼舒当做看不见,百里临风身体刚刚恢复,她不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让百里临风知道,再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百里临风微微摇头,不再说话,专心享受着月楼舒的服侍,每次月楼舒想要偷懒让他自己吃的时候。就张口准备说话,月楼舒急得又立刻堵上。 真是腹黑! 月楼舒一边喂一边心里嘀咕,心道找的男人太聪明也不好,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正当气氛诡异而奇妙的时候,卓逸尘吃完半只兔子,拍了拍手朝着百里临风冒出一句道:“皇上给你和凌华公主赐婚了!” 啪嗒…… 月楼舒手中的肉瞬间掉落在草地上…… 瑞泽刷得一下抬起了头…… 百里临风眉头则是凝成了川字型…… 月楼舒回过神来后立刻急了,那凌华小郡主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百里临风当初白发容颜老的时候她还骂百里临风怪物来着,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百里临风! 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百里临风是她的!她既然要了,怎么可能还让别人染指! 可是这皇帝消息也太灵通了。百里临风刚刚恢复容颜,怎么他就知道了,还直接赐婚!真是用心险恶!想用自己的女儿来控制百里临风? 月楼舒脸色很不好看。就在忍不住要爆发时,卓逸尘又冒出一句:“凌华公主不愿意大闹要上吊!” 听到这里月楼舒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瞪了卓逸尘一眼道:“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讲完!” 卓逸尘看了月楼舒一眼,点头道:“凌华公主不愿意嫁给临风,她要嫁给水光绝!”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月楼舒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被卓逸尘说的话弄得一上一下。此刻她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这凌华公主虚伪浮夸,只注重表面,根本没有内涵,如何配得上水光绝。” 卓逸尘疑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似乎讶异月楼舒的反应。 月楼舒被看得脸上一红。再看看百里临风了然的目光和瑞泽撇嘴的德行,顿时觉得心中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掩饰地坐下咳嗽道:“光绝是我的朋友。他的幸福我当然关心了!” 瑞泽闻言眉毛一抖,小声嘀咕道:“以为本王不知道光绝是你小时候的情郎么!” 月楼舒一听立刻炸毛了,狠狠地瞪了瑞泽一眼道:“你别胡说。” 卓逸尘还不一定知道光绝的真实身份呢,万一卓逸尘知道水光绝其实是月国人,以他那臭屁自大的个性。说不定会直接告发水光绝也说不定。 瑞泽被瞪了一眼很是不爽,想开口还是忍了下来。继续蹂躏怀里不停挣扎的小狐狸。 百里临风笑着摸了摸月楼舒的头,示意她别紧张,对着卓逸尘问道:“光绝可曾答应?” 卓逸尘摇头道:“不清楚,这是刚刚接到的密报,皇帝并不赞同此事,明日大军就动身回京。” 百里临风有些讶异道:“颐国如今局势不稳,逸尘何不趁此机会攻下颐国。” 卓逸尘闻言脸色有些不快,皱眉道:“皇上发了三道金牌,下令撤军。” 百里临风一听摸着月楼舒头发的手停了下来,脸色有些莫名难测。 月楼舒听了也是心中一跳,这皇帝是怎么回事,为何连发三道金牌下令撤军?眼下对于镜国形势大好,照卓逸尘的水平,起码能攻下颐国几个城池! 这镜国皇帝连发三道金牌下令让卓逸尘撤军,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月楼舒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眼下只能回到京都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又是赐婚又是下令撤军的,肯定有诡异,不过有水光绝坐镇京都,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百里临风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笑着捏捏月楼舒的脸道:“没事的,有本王在。” 这句话别人说,或许月楼舒还不相信,但是从百里临风的嘴里说出来,月楼舒却是一点都不怀疑,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个男人都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卓逸尘丢下两个爆炸性信息就离开了,月楼书恼恨地瞪着卓逸尘的背影,这臭冰山肯定是故意的! 百里临风将月楼舒的脸扳过来道:“楼舒似乎不喜欢逸尘?” 废话,喜欢才怪,这人曾经要杀她,她能喜欢嘛! “嗯,不喜欢,很不喜欢他,他很讨厌。”月楼舒也不瞒着百里临风,将心底的想法告诉他。 百里临风微愣,本以为是小事,似乎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禁疑惑地看向瑞泽,谁知瑞泽也躲开视线冷哼道:“大哥你别问我,我和逸尘绝交了!” “绝交?”这下百里临风是真愣住了,连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楼舒将脑袋埋在百里临风怀里不吭声,她不是喜欢告状的人,这次也算臭冰山救了她,她就大度一点,以后不招惹那臭冰山便是! 瑞泽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虽然他也不喜欢告状,但他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百里临风,于是就将事情的原本始末都告诉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听后顿时心疼地抱住月楼舒道:“楼舒受委屈了,本王帮你出气好不好。” 月楼舒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啦,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臭冰山的德行我也知道,不会放在心里啦,以后不理他就是。” 谁知百里临风认真严肃的摇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更何况逸尘这次欺负的是本王的女人,他必须道歉。” 虽然不想计较,不过听百里临风这么护着她,月楼舒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她还是要反驳道:“什么你的女人,明明是我的男人!” 百里临风闻言眉毛一挑,嘴角抽了抽,伸手敲了月楼舒的脑袋一下道:“没规没据,下次再这么说本王定不轻饶!” 呜哇……她后悔了!真是误上贼船啊!她怎么就没看出百里临风这霸道的大男子主义呢! 月楼舒心中哀嚎不已,心道现在后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 隔日一早,大军就动身回京,月楼舒和百里临风几人自然是坐着白鸟先赶回京都。 回到旭日王府后,月楼舒迫不及待地往锦赐的房间冲去,她好想锦赐!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顾不上形象,月楼舒一路狂奔,速度快得可以与瑞泽相比,可月楼舒还是觉得慢,心中抱怨着怎么还不到锦赐的房间。 终于赶到锦赐住的房间,月楼舒在院子外就喊道:“锦赐,我回来了。” 月楼舒兴冲冲地等着锦赐的回应,可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道锦赐离家出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月楼舒顿时慌了,步子走得乱七八糟,差点将自己绊倒,心中想着锦赐要是离家出走了,她该怎么办? 月楼舒冲进锦赐的房间,锦赐果然不在,顿时眼眶就红了,觉得又委屈又伤心。 好在月楼舒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发现锦赐房间的东西都还在,不像离家出走的样子,又安慰自己锦赐肯定是有事情出去了。 月楼舒垂头丧气地出了锦赐的屋子,觉得浑身没有力气,锦赐不见了,就像是抽走了她身体里的水一样,让她没有精神。 “舒儿……”就在此时,月楼舒听到了千思万想的声音,瞬间惊喜地抬起头,看着院子走进来的锦赐,飞身就扑了上去。 月楼舒一把扑进锦赐怀里,狠狠地抱住锦赐道:“锦赐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锦赐也是紧紧地抱住月楼舒,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道:“锦赐也很想舒儿,白天夜晚每时每刻都在想。”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光绝失踪 月楼舒一听心灵瞬间得到了治愈,心里甜的不行,锦赐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根本不能没有他! 月楼舒在锦赐怀里蹭了又蹭,本以为多日不见,锦赐会忍不住对她这样又那样,可等了半天,锦赐却只是抱着她不动。 心里顿时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锦赐,又是疑惑又是控诉地瞪着他。 锦赐看到月楼舒的眼神,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舒儿,我也很想要,可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月楼舒嘟着嘴不满道,锦赐的伤照理说早就好了,根本就是借口! 呜呜……月楼舒顿时觉得被嫌弃了,嘴巴扁了又扁,怀疑地在锦赐身上嗅来嗅去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爬墙了,我告诉你,你可是我的人,你要是敢爬墙,我……我就绑住你的那个!让你不能用!” 锦赐脸色黑了黑,狠狠拍了月楼舒的屁屁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是哥哥出事了!” 月楼舒听了顿时不闹了,紧张道:“光绝出什么事情了?”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道:“哥哥从昨天早上被传召进宫,到现在仍未回来。” 月楼舒一听脸色一白,也顾不上想和锦赐亲热了,焦急道:“那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梵光阁那边也没打探到消息?” 锦赐神色很是复杂道:“没有,我将月宝楼暗部的人都派出去打听,却没有打听到一点哥哥的消息。” 月宝楼暗部如今早已不是几十个人了,在天一的经营下,早已经在三国名声鹊起,谁都知道月宝楼有很多奇人,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很多人如今都会花重金请月宝楼办事。 月宝楼在三国都开了店面,势力遍布三国,打探消息更不在话下,现在却打探不到任何水光绝的消息,只有一种可能,皇宫里所有见过水光绝的人都被处理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皇帝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是水光绝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月楼舒与锦赐对望一眼,两人都是同样的猜测,若真是水光绝的身份被发现了。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任何君王都不会放过奸细的,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舒儿。哥哥会不会……”锦赐白着脸色道,眼中满是害怕担忧。 “不会的,不会的,光绝不会这么容易有事的。”月楼舒摇头肯定道,她并非是随便安慰锦赐。她心中有种直觉,她知道水光绝肯定没事。 百里临风与瑞泽早已经站在外面听了一会,本是看到月楼舒和锦赐叙旧,没有过来打扰,现在听到水光绝出事,两人都走进了院子。 “锦公子可记得当初是谁来传召光绝进宫的?”百里临风蹙眉问道。 锦赐闻言认真回想了一下道:“我听别人喊那人齐公公。” “齐公公?那不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吗?”瑞泽疑惑道。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以为是皇帝传召,如今居然是皇后下的手。 百里临风开口道:“不管怎样,本王先进宫一趟。你们在府里等消息,先别轻举妄动。” 锦赐知道旭日王的人品,也未推辞,点头道:“多谢王爷费心。” 百里临风笑道:“锦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本王本来就不会对光绝的事情坐视不理。” 月楼舒自然知道锦赐的别扭。让他接受百里临风还是很困难的,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伸手握住锦赐的手,传达歉意与安慰。 锦赐微微一愣,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眼底闪过一丝释然,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总是会站在他前面保护他,就算是夫妻能做到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这个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顾自己救他脱离危险,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担心有一天她不再这般宠爱他? 他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想到这里,锦赐心里也放松了很多,只要这个人幸福高兴,他做一些让步,何必显得这般委屈计较,虽没有百里临风那样的胸襟,但也不必让她太难过就是。 锦赐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道:“锦赐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王爷的,倒是会做几道甜汤,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今晚锦赐做上几道菜,请大家一起尝尝如何?” 锦赐这话一出,不光是瑞泽一副张大嘴不敢相信的模样,就连百里临风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锦赐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多大威胁力,但是他的傲气是藏在骨子里的,就算百里临风救他两次,锦赐都没有表示出多大的热情,微笑关心的话语永远隔着一层纱,让人触摸不到。 如今百里临风和瑞泽都能看出来,锦赐刚才的微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释怀。 百里临风眼眸微转,同样露出一抹只有锦赐才懂的微笑道:“本王非常期待今晚的甜汤。” 月楼舒情商不高,虽然觉得锦赐哪里不一样了,可是也没想出个究竟来,疑惑地在锦赐和百里临风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不解释,直接转身准备进宫。 不料却被月楼舒一把拉住袖子道:“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吧。” 百里临风摇头道:“舒儿去太招人注意,你呆在府里。” 月路舒不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但是心里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去,不去会后悔的。 于是月楼舒死命拉住百里临风的袖子道:“我……我可以扮成小厮,或者小太监也好,总是我一定要去,你不带我去,我就以蓝雕公主的身份进去。” 百里临风眼皮跳了跳,无语道:“舒儿,本王府里都没有侍妾。哪来的太监。” 皇子王爷府里有太监的话,都是需要向皇宫报备的,不可以随便养太监,这是皇宫的特权。 “我……我不管,那就扮作小厮去,反正我一定要去。”月楼舒为了让百里临风同意,干脆开始撒泼耍赖了。 百里临风有些难以招架,眼神投向锦赐,示意让他将人拉回去,可是锦赐关键时刻都是毫无条件的站在月楼舒这边的。不但不帮忙拉住月楼舒,反而劝道:“王爷若是可以的话,就带舒儿一起去吧。舒儿聪明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或许还可以帮上忙。” 月楼舒一听锦赐夸她,顿时更加有精神了,高兴地抛给锦赐一个飞吻。弄得在场三个男人莫名其妙,搞不懂月楼舒这动作是哪里学来的。 最后在月楼舒的死缠烂打之下,百里临风终于同意带着她一起进宫,让她扮成小厮跟在身边。 月楼舒脸上经过木望天的伪装,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根本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很是尽责低调地跟在百里临风身边寸步不离。 这个方法能用上,亏得也是百里临风在镜国地位高的原因,寻常官员进宫哪能带小厮?进了宫自然有太监服侍你! 只有百里临风有这个特权。皇帝特许他进宫的时候带两名小厮服侍。 一路上月楼舒随着百里临风进了宫,陪着百里临风去见了皇后,这皇后一听是百里临风来,很是隆重的亲自出来迎接,脸上满是笑意和讨好。 月楼舒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只能站在外面等,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百里临风出来了,率先往外走去。 月楼舒急忙跟上,一路上也没开口,她知道这皇宫到处都是眼线,只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让人发现你的身份。 百里临风带着月楼舒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才小声开口道:“皇后矢口否认传召过光绝进宫。” “明明是她身边的太监传召的,那么多人看见了,她为何要隐瞒?”月楼舒不爽地小声道。 百里临风没有说话,似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据本王观察,皇后娘娘的确不知情,这件事情似乎与她无关。” 月楼舒一惊,百里临风的心思何等细腻,他说皇后不知情,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眼下事情又变得更复杂起来,明明是皇后身边的太监传召的,却不是皇后的意思,那到底幕后黑手是谁? 百里临风见月楼舒脸色不好看,小声安慰道:“楼舒别担心,光绝机智过人,若他真是在皇宫内,定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等我们发现。” 月楼舒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一名大臣走了过来,看到百里临风后立刻笑着迎上来道:“下官马侍郎参见王爷,王爷来了可就好了,皇上正在为洪高山剿匪的事情发脾气呢,王爷快去劝劝皇上吧,皇上平日里最听您的意见。” 月楼舒见到这人一惊,这马侍郎不是她初到镜国来迎接的官员吗?这人的马屁功夫可是一绝,这种人心眼也多。 月楼舒低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识破身份,皇上既然当初能派他迎接她,那定然也是皇帝的一名心腹了。 这人一说就不停了,大有百里临风不去他就不走的架势,百里临风平日里自然不予理会,但是有了月楼舒在身旁,有些顾虑,于是就随着马侍郎去面见皇上了。 走的时候百里临风看了月楼舒一眼,其实百里临风是让月楼舒呆在原地等他,不要孤身冒险。 但是月楼舒却将百里临风的眼神误解成了:“你趁机去查找水光绝的下落。”的意思,等百里临风走了以后就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恶整凌华公主 月楼舒低着头在皇宫里转来转去,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穿的衣服和小太监的衣服差不多颜色款式,估计这些人以为她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也没多留意。 若是水光绝真的被传召进宫,能请得动他的也非一般地位的人,皇帝那些不受宠的妃子肯定是请不动的,起码是皇后贵妃身份的才行。 可是现在皇后已经排除了,剩下的也没听说镜国皇帝多宠爱哪个妃子的,想来想去也没有明确的目标,这让月楼舒有些着急。 正在月楼舒思索的时候,眼角突然撇到一群人往她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正好是那肤浅虚夸的凌华公主。 月楼舒不想与凌华公主对上,急忙转身准备避开,不料却引起了凌华公主的注意,凌华公主眉毛一挑,大声训斥道:“哪个宫里的小太监这般不守规矩,见了本公主居然不过来行礼。” 真是一个刁蛮公主,就连一个过路的小太监她都不放过显摆的机会,月楼舒撇了撇嘴,停下脚步慢慢走过去行了个礼道:“参见凌华公主。”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奴才都不称了!”凌华公主听了又是一声训斥。 月楼舒心中一惊,她倒是忘记了,皇宫里尊卑等级观念非常严苛,小太监的话是要自称奴才的,于是立刻改口道:“奴才参见凌华公主,奴才刚进宫,不懂规矩,还请公主饶奴才一回。” 这话说得月楼舒浑身不舒服,但是眼下形势不利与她,只能这样蒙混过关了。 月楼舒的姿态放得很低,声音也不像太监那样尖细难听,很像刚刚成为太监还没有开始变声的。凌华公主倒是没有怀疑,一脸高高在上道:“念你初犯,本公主就饶你这一次,抬起头来给本公主看看。” 丫呸,这凌华公主真是莫名其妙,太监有什么好看的?月楼舒心里腹诽不已,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了头。 月楼舒的脸经过木望天的伪装之后,俨然就是一个清秀小公子,这得归功于蓝雕公主本就有些英气的立体的五官,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柔美。 凌华公主大约是看着顺眼了。恩赐般说道:“本公主正好要去御花园捉蝴蝶,你就随本公主一同去吧!” 这下月楼舒是真的要哭了,她哪有心情陪这小公主捉什么蝴蝶。一刻找不到水光绝的下落,她就没法放下心来。 偏偏又不得不去,月楼舒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凌华公主后面,低着头隐藏自己的情绪。 等到了御花园,月楼舒的苦日子就来了。那凌华公主说是要捉蝴蝶,她自己却动都不动,硬是让月楼舒给她捉蝴蝶,捉了她再放掉,再让月楼舒去捉,和她带来的一群女人疯疯癫癫的说笑。 月楼舒看那群女人大概是皇帝的妃子。但显然是不受宠的,对待凌华公主是各种讨好,一点尊严都没有。偏偏还用一种同情嘲笑的目光看着她捉蝴蝶。 也不知道究竟谁可怜,月楼舒对这群可怜的女人的变态扭曲心理直接无视,心中琢磨着如何找机会开溜。 此时有一个女人突然说道:“公主往日不是最仰慕旭日王爷么,怎地这次皇上特意为公主赐婚,公主又为何拒绝了这婚事?” 凌华公主闻言一挑眉毛不屑道:“那旭日王爷都成了白发怪物。本公主看一眼都被吓得不轻,这种人怎么能做本公主的驸马!” “原来如此。早就听说那旭日王白发容颜老,本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真有其事,这样说来倒的确是委屈公主了,那公主现在是属意国师大人了。” 凌华公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委屈道:“光绝哥哥本就不比旭日王差,本公主以前对他也颇有好感,可是父皇怎么都不答应赐婚,真是气死人了。” 旁人见状立刻上前安慰凌华公主,年龄比凌华公主大不了几岁,可那样子简直把凌华公主当亲闺女还要亲闺女。 月楼舒一边装模作样地捉蝴蝶,一边无声的冷笑,她就知道这凌华公主肤浅的要命,也不知道她看到百里临风恢复容颜的时候,表情会是什么样,想必一定很精彩! 虽然很讨厌凌华公主,不过月楼舒还是要庆幸凌华公主的肤浅,否则她与临风之间,必然要生出许多事端,而且从凌华公主的话中可以得知,皇帝赐婚的时候恐怕并不知晓临风的容颜已经恢复,而皇帝也早就对水光绝不放心了。 月楼舒发现自己刚才思考时已经引起了凌华公主的不满,急忙开始装作专心地捉蝴蝶。 正好这时出现了一只五彩的蝴蝶,非常漂亮,月楼舒猛地扑向了花丛中,蝴蝶是被她用双手握住了,但是却因为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此举更是惹得凌华公主和几个女人大笑不已。 月楼舒撇了撇嘴,刚才没用内力还真有些摔疼了,一手捏住蝴蝶,一手揉了揉膝盖准备爬起来,然就在此时,眼角却撇到一个白色的东西。 在看到这个白色的东西时,月楼舒的心猛然跳了起来,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虽然只有一片花瓣,但是她一眼就认出这是水光绝莲花暗器上掉下的花瓣。 月楼舒定了定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四处转了一下,在看到一颗树上的有个很大的马蜂窝时,再看看凌华公主她们身上穿的五颜六色鲜艳华丽的衣裳时,顿时有了主意。 凌华公主见月楼舒停下了动作,顿时不满道:“怎么停下了,本公主没让你停,你居然敢擅自停下,不想要脑袋了。” 月楼舒闻言不慌不忙道:“启禀公主,奴才停下是因为看见花丛里有一只蝴蝶,实在是太美了,一时看呆住了。” “哦……居然有如此美丽的蝴蝶,本公主倒是要看一看。”凌华公主被引起了兴趣,起身走了过来,她身后的几个女人也自觉跟上。 月楼舒面带微笑等着凌华公主走到面前,然后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花粉弹到凌华公主身上,身体悄悄往旁边移动。 “蝴蝶呢,本公主怎么没看到?”凌华公主伸着脖子不满道。 “在那呢,公主快看。”月楼舒指着刚才被她放出的那只五彩蝴蝶笑道。 凌华公主一看,顿时撇嘴道:“奴才就是奴才,连眼光都这么不堪,这种蝴蝶不过是寻常美丽罢了,也能让你看呆了?” 月楼舒笑而不语,看到凌华公主几人都已经走了过来,再也没有犹豫,伸手打出一道劲气,射在了马蜂窝上。 嗡嗡嗡…… 无数的蜜蜂从那个蜂窝里跑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声音,此时凌华公主她们听到声音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嘀咕道:“什么声音?” 月楼舒差点笑得肚子痛,能白目到这份上也算是本事,趁着她们疑惑时,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此时凌华公主她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那数量庞大的蜂群,脸吓得都白了,大叫着往外跑去。 那凌华公主最是白目,跑得最慢,大叫着前面的女人快救她。 月楼舒嘴角抽搐不已,这凌华公主简直是脑子不好使,这个时候了,谁还会傻子一样留下来被蜜蜂蛰,那些个女人难道与她有什么真感情可言? 由于月楼舒对凌华公主的特别花粉照顾,那些蜜蜂使着劲的盯着凌华公主追着蛰,蛰得凌华公主又叫又哭,像个疯婆子一样,脸已经肿得快像个猪头。 “哼,让你说临风是怪物,今天就让你变成怪物!”月楼舒出了心中那口闷气,心情好得不行,等她们走远后,从房檐下飞身下来,落到刚才看到水光绝的莲花暗器花瓣的地方细细查看起来。 找了一会,月楼舒在离那花丛不远处又找到了一片花瓣,心情越来越激动起来,急忙继续往前找,顺着光绝留下的线索,月楼舒一直找到了一座宫殿门外。 月楼舒抬头一看,这座宫殿的大门紧闭,门上的红漆也掉了很多,看起来很久没有修缮的样子。 “好像是冷宫?”月楼舒皱着眉头疑惑道,不明白光绝怎么会引导别人来冷宫呢!难道他被困在了冷宫里? 月楼舒一想到这个可能,也顾不上多想,直接翻墙进了院子,进院子一看,里面萧条败落的不行,一看就是没有人来打理的样子。 月楼舒警惕地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确定没发现有暗哨盯着后,才打开门迅速闪身进去了。 一进屋子立刻就闻到一股子灰尘味,头顶还沾上了蜘蛛网。 月楼舒拨开蜘蛛网朝里面看了看,里面的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到全貌,并没有人住,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几张破旧的凳子。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屋子里还供着一座观音佛像,地上有两个圆垫子。 月楼舒皱着眉头走了过去,看了看床底,发现没有藏人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很疑惑,光绝将线索引到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在逃避 《夫君楼》最新章节 这里一目了然明显藏不了人,她将地上墙上也仔细看过了,也寻不到什么机关暗格,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看了几圈后,月楼舒将目光放在了观音佛像上,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有观音佛像,但也不排除在这里放座佛像是为了让住进这里的人有忏悔反思的意思。 月楼舒在佛像四周转了转,发现上面的灰尘散落的很均匀,不像有人搬动过的样子,伸手在四周敲了敲,也没发现有机关暗格。 光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误导?月楼舒心中有些焦急,再不回去等会百里临风出来看不到她肯定要急了。 又琢磨了一会,月楼舒终于决定今天先放弃,回去告诉百里临风让他想办法。 “折腾了半天,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真是气人!”月楼舒很是郁闷地踢了一下柱子。 谁知这一踢倒是将房梁上的灰尘踢下了大半,落得月楼舒满身灰。 月楼舒大叹出师不利,气得头顶冒烟,看到那观音佛像上也沾满了灰,有些看不过去,于是就拿出怀里的手帕跳到座台上稍微擦了擦。 然而就在月楼舒擦掉灰尘的那一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在观音佛像的耳朵里,藏着水光绝莲花暗器的一片莲花瓣。 月楼舒没有犹豫地将手指伸进观音耳朵里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一个突起,于是用力按了下去。 在月楼舒按下那个突起的时候,立刻响起了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然后从观音佛像的上半个身体突然呈花瓣形打开,露出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身体通过的洞口。 月楼舒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洞口,心道原来她在下面找不出异常呢,原来机关在上面,打开机关的办法又藏在佛像的耳朵里。可真藏得够深的。 看着那个不知下方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洞口,月楼舒心中想着究竟是等百里临风过来查探,还是自己现在就下去。 略微思索了一下,月楼舒还是决定自己下去,否则等到百里临风再来时,说不定会被人发现这里已经有人来过,转移了地方就更加找不到水光绝了。 决定以后,月楼舒起身从洞口钻了下去,顺着洞口放着的梯子爬到最下面后,等脚落地后。从怀里拿出百里临风送给她的夜明珠项链用来照明。 四周随意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地道似乎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并非刻意凿刻而成。从远处还传来水声。 月楼舒握住项链,顺着地洞慢慢往前面走去,这个地洞很长,越往前走,水声就越响。 正在月楼舒怀疑这是个陷阱的时候。前方终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距离隔得还有点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月楼舒立刻放轻呼吸,悄无声息地往前走过去,终于听清楚了说话的内容。 “国师大人,你何必再坚持。你一个细作,难不成还会有人来救你?皇上念你尚未做出对镜国大为不利的事情,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将旭日王通敌叛国的事实都写下来,皇上不但让你继续做国师,也可以让你选择回月国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可惜光绝根本不知旭日王做了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情,难不成让光绝胡编乱造?” “啧啧……国师大人难道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弟弟。现在正在旭日王府上,皇上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你可得想清楚了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突然传来光绝的笑声:“皇上果真是深藏不露,只可惜光绝早已与弟弟没有了感情,他生死与我何干,皇上神通广大,难道不知我那弟弟抢了我的爱人?” 问话的人沉默了,似乎知道这是事实,一时间大概不知道说什么。 月楼舒在外面听得心酸不已,光绝总是这样,明明是最温柔心善的人,却不得不被很多事情逼得用风流不羁伪装自己,就算让所有人误会,都会无怨无悔的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月楼舒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珠,心中对那狗皇帝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皇帝够狠的啊,不但想用水光绝来伪造百里临风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想用锦赐的命来威胁水光绝,简直是不可饶恕。 “那在下只能继续用刑了,我倒要看看国师大人究竟能撑到何时此时,那个问话的人又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月楼舒急得不行。 月楼舒迅速往前赶去,伸手将怀里木望天给她的毒粉包拿了出来,待她终于赶到关押水光绝的密室外,透过门缝看到的情景差点让她心痛死。 水光绝整个人被吊在一个水池子里,那水池里都是一些毒虫爬在他身上,他的上身手被吊着,双肩琵琶骨上被穿了两根钢钉。 而此时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拿起烙铁,猖狂得意的笑道:“国师大人可真是细皮嫩肉,月国男子就是比我们长得水灵,还在身上弄了一朵莲花,不如就在你这莲花上给你烙上一个囚字如何,这样就算你逃回月国,怕是也没有人愿意要你吧!” “别动它……”水光绝抬起手声音有些不稳道。 月楼舒再也听不下去了,将手中的毒粉包悄悄扔了进去,然后吃下木望天给她准备的解药。 毒粉的药性很快散开,里面的人很快察觉到不妙,捂住口鼻,月楼舒趁机闪身进去,抢过他手上的烙铁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烙了下去。 “啊……”黑袍男子一声惨叫声,朝着月楼舒拍出一掌,月楼舒飞身避开,刚才身后的石凳被黑袍男子一掌打碎。 月楼舒瞳孔一缩,想不到这人还是个高手,中了毒还这么厉害,当下不敢轻心大意,抽出袖中软鞭朝着黑衣人挥去。 那黑袍男子本来武功十分高强,更未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被月楼舒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武功着实高强,就算中了毒,仍然没有迅速落败。 月楼舒与黑袍男子斗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月楼舒挥出的鞭子角度刁钻而迅疾,再加上鞭身的锋利,没多久就在黑袍男子身上落下很多深可见骨的伤口。 黑袍男子用的是大刀,而这炳大刀,月楼舒曾经见过,那晚刺杀百里临风的一名刺客,用的就是这种刀,心中更是觉得可笑不已。 这镜国皇帝为了坐稳皇位,居然与歌舒明尘合伙刺杀百里临风,当真是手段下作不堪。 月楼舒心中怒火憋得慌,招式又快又狠,趁着黑袍男子中毒不断进攻,黑袍男子渐渐开始呈现败势。 而被挂在水池里的水光绝,甩了甩脑袋,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以为在做梦,不确定地看了又看,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之后,唇角勾出一抹风流魅惑的弧度。 月楼舒对于黑袍男子折磨水光绝的行为简直是恨之入骨,越打越狠,而她还发现,打了这么久,不但一点疲劳感都没有,身体里似乎还多出了一股力量支持她,武功精进了很多! 黑袍男子终于抵挡不住,一个踉跄,被月楼舒用鞭子勒住脖子,用力一收紧,鲜血狂喷而出倒下。 看着黑袍男子倒下,月楼舒还觉得不解气,拿起烙铁准备再给他另一边脸上也来一个。 “舒儿……”正在此时传来水光绝的呼唤声,惊得月楼舒刷得将手中的烙铁丢掉,心道自己心里阴暗的一面居然当着水光绝的面给暴露了。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飞身扑到水光绝身旁,替他擦掉脸上的血后,眼神止不住心疼道:“你怎么样,我马上救你出去 “不……舒儿你听我说,你快离开这里,我身上被皇帝下了一种毒,只要见到太阳就会被烧干水分而死,你带不走我的水光绝摇头喘着气说道。 月楼舒一听顿时慌了,强迫自己镇定道:“白天出不去,那就晚上出去,我们去找木望天解毒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笑道:“舒儿,你能来救我就够了,听话,你快离开这里,晚上皇宫戒备森严,带着我是绝对出不去的 “不要,我不管,我就要你一起走,不走我也不走月楼舒从怀里拿出最后一颗药,要喂给水光绝。 水光绝撇过头不肯吃:“没用的,就算这药能治伤,但是被废掉的武功是回不来的,你带着我出不去的 “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根本就是在自暴自弃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想出去对不对?”月楼舒恨得不轻,捧住水光绝的脸硬让他的眼睛与她对视。 水光绝闭了闭眼,神色痛苦道:“舒儿,我已经是一个废人,花这么大的代价救我又何必,以后只要你与锦赐快快乐乐的,我就满足了,趁今天一起将我身上的珠子取走吧!” “你混蛋,谁要你的珠子,你他妈就是个懦夫,你根本就是想逃避我不是蓝雕公主的事实,说到底你还是在恨我,恨我夺了你的蓝雕公主的身体,夺了你弟弟的心,我说的对不对?”月楼舒听得又气又心疼,忍不住骂了脏话。 水光绝被骂得一愣,随即撇过脸道:“既然你愿意这么想,那你就当光绝也是这么想的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不可以不跳 月楼舒有一瞬间真是气得不行,但是她知道,水光绝这是明知道自己出去没有希望,不希望她被拖累,死命的逼她先离开。 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水光绝,月楼舒咬了咬唇,不管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把水光绝带回去。 月楼舒看着池子里的那些毒虫,眼神冰寒无比,从怀里拿出木望天给她的解毒丸,强硬地握住水光绝的下巴,塞进他嘴里,然后猛然用力一掌,将池子里的毒虫全都拍碎。 接着将吊着水光绝的锁链解开,锁链一旦解开,水光绝的身体顿时往下坠,月楼舒急忙扶住他,将手抵在他后背给他输了一些内力,水光绝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这些毒虫和外伤都不是大问题,最关键的还是水光绝琵琶骨上穿的两根钢钉,学武之人,一旦琵琶骨被废,是很难医治好的,武功也等于被废了。 月楼舒将水光绝扶出水池后,让他平躺在地上,眼神盯着他肩膀上的两根钢钉,神情冰冷愤怒。 想到水光绝跳舞时的帝王风采,如今这琵琶骨被废,怕是以后也不能那般风流自在的跳舞了,心中简直堵得不行,恨不得将那个阴险狡诈的镜国皇帝大卸八块。 咬了咬牙,月楼舒狠心道:“我现在要把这两根钢钉拔出来,否则你根本无法行动,你受得住吗?” 水光绝看着一脸坚决不肯放弃的月楼舒,还想开口劝说,月楼舒眼神一冷,在他还未开口之际,用力将一根钢钉拔了出来。 饶是水光绝吃过太多的痛苦,也是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得哼了一声,咬着牙不停颤抖着。双手用力抓着月楼舒的手。 月楼舒怕水光绝一下子忍不住咬断自己的舌头,伸手想将他的唇掰开,却没有成功,水光绝现在疼得意识有些模糊,根本没办法配合她。 这个办法不行,月楼舒只好先给水光绝上药,她带来的是从木望天那里抢来的疗伤圣药,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就不流血了。 月楼舒心中一喜,水光绝的琵琶骨还能医好也说不定。毕竟木望天神医之名不是吹出来的。 于是月楼舒一点也不吝啬的将从木望天那里抢来的疗伤药丸先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含住水光绝的唇,先是用舌尖轻轻碰触。似是想要将心中的疼惜传达给他,帮他缓解疼痛。 水光绝微微有些模糊的意识似是不知道唇上传来的温暖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感觉很温柔,很美好,有十几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美好了。思绪被转移,连疼痛也忽略了不少。 月楼舒察觉到水光绝身体的放松,急忙挑开他的牙齿将药送了进去,送进去后等水光绝咽下才离开。 虽然不想让水光绝再受痛苦,但是还有一根钢针不能不拔,月楼舒看着现在身体渐渐放松的水光绝。一咬牙将手腕塞到他嘴里,手握住另一根钢钉用力一拔。 “唔……”两道闷哼声同时响起,月楼舒也顾不上被咬的出血的手。继续给刚才喷血的地方上药。 上好药后,月楼舒抱着水光绝给他输内力,让他可以舒服一点。 过了好一会,水光绝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脸色有些疲惫的月楼舒道:“舒儿这又是何苦!” 月楼舒眼神有些心疼道:“若是你有事。你让锦赐怎么活下去,他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的。” 水光绝的身体一僵。随后居然推开了月楼舒,挣扎着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声音淡淡道:“既然舒儿为了锦赐一定要将光绝这残废之人带回去,那么光绝又怎敢不从命,走吧。” 月楼舒张了张嘴,不明白水光绝为何突然如此冷漠,难道她刚才说错话了? 看着水光绝摇摇晃晃的样子,月楼舒心中一紧,急忙走过去扶住他,水光绝挣扎了一下,想要甩开她的手。 月楼舒对于水光绝的冷漠态度很是生气,她不喜欢这样冷漠的水光绝,感觉就像隔了一层纱一样,根本触摸不到他的内心。 于是月楼舒一声不吭,但是却强硬地扶住水光绝,不让他逃脱。 水光绝微叹一声,终于不再挣扎,由得月楼舒扶着走。 走出密室后,月楼舒准备朝原路返回,大不了她今日豁出去了,带着水光绝直接坐白鸟背上离开就是,虽然这样会让她和水光绝在镜国没有立足之地,但是她不后悔。 水光绝却拉住月楼舒道:“走这边,这边可以出去。” 月楼舒瞪大眼睛,一脸控诉委屈道:“你知道这里有出路,都不肯跟我出去?” 月楼舒觉得受伤不已,她知道水光绝其实内心恨她扰乱了一切,但是也不至于这般对她才是。、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受伤的表情,眉头皱了皱,想要忽视却还是不忍道:“从这里出去的机会只有一半一半,舒儿愿不愿意陪我冒这个险?”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脸色有些窘迫,心道原来是她多想了,水光绝根本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 月楼舒扶着水光绝往前走,越往前走,传来的水声越来越大,等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洞中突然光线亮了起来,接着一大片瀑布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们两人站的地方,正是这瀑布的最高位置,月楼舒看着那浪花不停翻滚的瀑布,还有那气势庞大的水流和震耳的水声,稍一联想就能知道这瀑布下面肯定是一条大河,而且水流非常湍急凶猛。 月楼舒不自觉地抖了抖,白着脸道:“你……你不会是让我们两个跳下去吧?”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惨白的脸色,认真地点头道:“不错,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里出去,从这里下去后,顺着水流就能到城外的烟湖,就是我上次带你去的那片湖泊,至于能不能顺利上岸,若是我武功全盛时期,自然没有问题,现在我不能保证。” 月楼舒一听差点直接晕过去,天知道她水性很差好不好,前世被逼着学游泳学得技术超级烂,每次都得随身带个救生圈,离了救生圈最多在泳池里蹦跶几下罢了,她有点怕水好不好。 深呼吸一口,月楼舒尽量装作平静道:“那个……我看我们还是回头吧,这个方法实在是太冒险了,我召唤白鸟过来一定能够离开的。” 水光绝闻言坚决摇头道:“我们逃了事小,可舒儿想过没有,皇帝正盯着临风的一举一动,你是她认定的王妃,我是他兄弟,这样一来他如何脱得了干系,还有在他府里的锦赐……” 说道这里,月楼舒已经是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一副视死如归的可怜模样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紧张害怕地用双手扒住洞口的样子,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故意说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落下去的时候可能会撞到岩石,被浪花拍晕,被水藻缠住,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些都碰不到!” 水光绝每说一句,月楼舒身体就抖了一下,最后实在忍不住爆发了:“不行,我们从原路回去,大不了带着临风和锦赐一起逃跑,这不是在赌命么!” 月楼舒拖着水光绝就想往回走,不料水光绝突然解开她的腰带,脱掉她的外袍。 “你……你做什么?”月楼舒一脸惊恐地瞪着水光绝。 水光绝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身上的外衫也脱掉,然后撕下几块布条绑在他肩膀的伤口上,接着将腰带重新绑到月楼舒身上,又将他自己的腰带和月楼舒的腰带打了两个死结。 做完后水光绝拉了拉腰带神情严肃道:“舒儿等会一定要握紧腰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腰带松开,否则一旦松开,我根本找不到你。” 月楼舒算是明白这瀑布是非跳不可了,脸色发苦道:“其实我真的觉得这办法不好,太冒险了……呜哇……救命啊……” 还没等月楼舒说完,水光绝就抱着月楼舒跳了下去,强烈的下坠感让月楼舒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 只是她这一开口,却被呛了好几口水,吃了亏的月楼舒立刻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是怨念不已,她有事实有根据可以怀疑,水光绝这是存心要拖着她殉情!是在为那死去的蓝雕公主报仇! 月楼舒气呼呼地瞪着抱住她的水光绝,却发现水光绝的脸色比她还难看,吓得什么都忘记了,双手双脚一把抱住水光绝,就怕他一下子晕过去了不见了。 水光绝看着明明害怕的要死的月楼舒,还非得以一种保护者姿态抱着他的人,微笑着收紧了手臂。 很快两人顺着垂落的瀑布被冲向了河流中,两人的运气很好,没有撞到岩石,也没有被浪花拍晕,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前飘。 过了许久,两人都已经很是疲惫,都是凭着本能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不昏迷,现在已经是怕水的月楼舒死命地拖着几近昏迷的水光绝。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临风生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楼舒也快支持不住了,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晕过去,一旦晕过去,那么她和水光绝都会淹死。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水光绝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力拖着月楼舒向前游去。 月楼舒心中一惊,这才知道原来水光绝一直没有昏迷,他是在保存力气,等待关键时刻救命。 不得不再次佩服水光绝的意志力,月楼舒也跟着划动双臂,帮着水光绝减轻一些负担。 终于在两人手脚都要没有知觉的时候,水光绝的手终于搭上了岸,趴在岸边直咳嗽,咳出来的又是水又是血,将月楼舒吓得不轻,急忙爬过来拼命爬上岸,将水光绝拖了上来。 躺到岸上后,月楼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从她成了蓝雕公主后,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惊险又刺激。 休息了一会,月楼舒动了动手脚,发现还有些力气后,撑着起身查看水光绝的情况。 水光绝此刻已经完全昏迷,脸色白的吓人,被钢钉贯穿的两个血洞被水泡得变形腐烂。 月楼舒急得不行,她知道伤口这样肯定是要发炎了,一旦发炎就会高烧,而且水光绝身上还中了毒,幸好一直呆在水里没有被晒干水分,此时天也开始黑了下来。 月楼舒伸手搭了一下水光绝的脉搏,发现心跳还算平稳有力后,暂时打消了将最后一颗药偷偷喂给水光绝的打算。 不是她舍不得,而是这药必须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用才不浪费,现在水光绝看样子还撑得住,只要他撑回去,木望天就有办法救他。 月楼舒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这是月宝楼特制的防水瓶。里面装着那颗药,还有和月宝楼联系的信号弹。 打开封闭的瓶盖,里面果然没有进水,不得不说陆天涵那家伙真是个怪才,连水晶玻璃罐这种东西都被他折腾了出来。 从里面拿出信号弹,月楼舒手指一弹,一道红色的烟雾冲向了天空,在漆黑的夜空中尤为显眼。 做完这一切后,月楼舒忍不住靠在水光绝肩膀上睡着了。 等月楼舒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锦赐的房间里。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有些脱力,但并没有大碍。 此刻锦赐已经发现月楼舒睁开了眼睛。欣喜地握住她的手关切道:“舒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楼舒眨了眨眼,焦急道:“光绝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锦赐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月楼舒的唇角道:“木神医在给哥哥救治,他不让任何人进去,不过他让我们相信他的医术。” 月楼舒这才放下心来。一想到这次的危险,不由得朝着锦赐撒娇道:“锦赐,等光绝好了你一定要帮我说说他,真是太胡来了,明知道我水性不好,还拉着我跳下去。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怕是就见不到……唔……” 锦赐很生气地堵住月楼舒的唇,瞪了她一眼道:“怎地出去一趟回来尽是胡说八道。不许再说这种话。” 月楼舒看着锦赐为她着急的样子,心中得意甜蜜的不行,她就知道锦赐会心疼她,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这样才可以光明正大地窝在锦赐怀里撒娇嘛! 月楼舒其实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脱力,睡了一觉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心中的邪恶念头也冒了出来,忍不住将手伸进锦赐的衣服里,捏住锦赐的红果揉捏把玩起来。 锦赐倒抽一口冷气,瞪着刚刚醒过来就动色心的人,心中又气恼又欣喜,捉住那只在他怀里作乱的手,勾起唇角道:“舒儿真的想要锦赐也不反对,只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光绝已经被她救回来了,她没什么忘记的了呀! 锦赐看着仍然一副云里雾里的人,忍不住轻声提醒道:“你忘记你是怎么进宫的了?” 经过锦赐的一提醒,月楼舒终于想起了一件大事,她把百里临风给丢在皇宫里了! 月楼舒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抖着声音道:“怎么办,临风还在皇宫,那皇帝发现光绝被救走,会不会直接拿临风开刀?” 锦赐好笑地看着后知后觉开始着急的人,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屁道:“别转了,府里早就派人通知过旭日王爷了,他现在已经出宫了。” 月楼舒恼恨地捂着屁屁,盯着锦赐抗议道:“你别老是打我屁屁,这样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嗯……舒儿不愿意?”锦赐眉毛一挑,提高尾音道。 完了,锦赐又开启冷气模式了,月楼舒识趣地扑到锦赐怀里道:“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我的宝贝夫君高兴,我牺牲一下屁屁又有什么关系!” 锦赐脸黑了又黑,用力狠狠打了一下月楼舒的屁屁道:“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不正经的调调?你在外面这么多天就学了这些?” 月楼舒抽了一口气,不敢喊疼,很无耻地将某个好色王爷出卖了,小声又委屈地说道:“还不是你和光绝非得让那好色王爷跟着我一起去,他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不被带坏嘛!” 锦赐皱了皱眉,想起那海风王爷极不正经的调调,和舒儿现在的德行还真有点像,于是锦赐下了决定道:“以后少与他接触,别学这些不正经的调调!” 月楼舒很是乖巧地用力点点头,心中得意不已,让那好色王爷占她便宜,还将祸事引到她身上来,她不得出口气才怪! 正在院子里与小狐狸大战的瑞泽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觉得背后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为了甩掉这种怪异感觉,瑞泽继续将手中不停翻腾的小狐狸狠狠拍了几下,惹得小狐狸直接炸毛咬住了瑞泽的手指。 “嘶……你这该死的色狐,别以为那好色公主护着你本王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快撒手!” 瑞泽跳着脚不停地甩着手上的狐狸,狐狸偏偏死咬着不肯松口。 这时候百里临风走了进来,瑞泽立刻求救道:“大哥,你快来救我,这死狐狸暗算我!” 平日里宠着瑞泽的百里临风今天却很是少见的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瑞泽疑惑地看着百里临风的背影,连挂在手上的狐狸都顾不上了,撇着嘴嘀咕道:“大哥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在房里与锦赐温存了一回,月楼舒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向百里临风认个错,今天的事情她虽然不后悔,但是确实做得很不地道。 宫里那么多人都看到百里临风进宫的时候带了小厮进去,等到出来的时候人却不见了,这让别人怎么想? 更何况皇帝一旦发现光绝已经被救走了,以那皇帝阴险狡诈的性格肯定会将事情往百里临风身上想,这样百里临风的处境更是不妙了! 月楼舒端着锦赐做的甜汤,在百里临风的房间外磨蹭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脸上挂着微笑道:“临风肚子饿了吧,喝点甜汤吧!” 房间里百里临风坐在软榻上休息,见到月楼舒端着汤进来后,声音淡淡道:“放着吧,本王等会喝。” 百里临风冷淡的样子让月楼舒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这回怕是真的生气了,扁了扁嘴将托盘放到桌上,端起碗走过去小声道:“不吃东西肚子会饿坏的,趁热喝点吧!” “放着吧,本王先休息一会。”百里临风仍然是语气淡然道。 月楼舒从来没有见过生气的百里临风是什么样子,这下是见识了,原来百里临风生气的时候,一不骂你,二不打你,三不凶你,而是将你当成了陌生人一样对待! 一想到百里临风将她当成了陌生人,月楼舒的心顿时揪在一起,比刀刺着还难受,扁着嘴放下碗,蹲下身拉拉百里临风的袖子道:“临风,我知道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对于月楼舒的示弱,百里临风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冷不热道:“公主有何错?公主不是做的很好,不但出了皇宫,还将光绝顺利救回!公主手段通天,本王应该佩服才是!” 月楼舒一听眼前一黑,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百里临风都生疏到要喊她公主了,难道这次真的伤了他的心,百里临风准备不要她了? 她知道自己有错,可是那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选择好么,月楼舒扁着嘴,她已经不能没有百里临风,这下可怎么办? 月楼舒盯着百里临风看了又看,试着让他心软,谁知百里临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彻底将她无视了。 月楼舒彻底急了,也顾不上面子,扑到百里临风身上开始用撒娇策略:“临风,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了,我那不是来不及回去通知你么,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惹你生气的!” 百里临风看着扑在她身上撒娇认错的人,苦恼地揉了揉眉心道:“楼舒知不知道,当本王出来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第一百五十六章 难不成双飞? 月楼舒低着头不敢吭声,她知道那时候百里临风肯定是急坏了,皇宫里处处潜藏危机,一不小心赔掉小命是很正常的事情。 百里临风出来到处找也找不到她,定然是怕她出了什么事,心中担忧得不行。 月楼舒心中有愧,讨好地在百里临风怀里蹭来蹭去,双手扒在他胸前轻轻拍着,希望让百里临风尽快消气。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一副乖乖认错小媳妇的模样,星眸微垂道:“在楼舒心里,是不是任何人的事情都比本王来得重要?” “哪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重视过,只不过这次情况危急,我根本来不及先通知你。”月楼舒急切地解释道,眼神很是委屈地看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不看月楼舒委屈控诉的眼神,侧过头平静道:“本王并非怪你,只是觉得有些累,你先回去吧,本王想休息了。” 月楼舒哪见过百里临风流露过这般脆弱疲惫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了,在心中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终于有些明白她错在哪里。 百里临风虽然强大不可匹敌,总是默默为她遮风挡雨,但是他也有心,也会觉得疲惫,一直以来,她总是在逃避,总是用心疼愧疚的感觉来对待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定然是以为她因为愧疚才接受他的吧!而她总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百里临风都会在她身后保护她,所以每次都理所当然的不顾及百里临风的感受,任性妄为的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却不知这样给百里临风的感觉是一种不在意。 就像一个人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另一个人好,从来不会计较得失,但是另一个人却总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去做一些后果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挫败吧! 百里临风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却甘愿为了她默默付出,她却还要总是做一些挑战他心脏负荷的事情。 想明白后,月楼舒的心化成了一团水,她突然懂了,百里临风其实要得不是她的愧疚,她的心疼。 百里临风想要的是她的心,一颗真正能明白他的包容守护的心。 房间里的沉默让人觉得窒息,一直侧着头躺着的百里临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所有的付出她终究是不懂的。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百里临风的下巴,在上面轻轻摩挲。耳边传来温热的呼气声。 百里临风眉头一皱,声音微冷道:“楼舒以为本王想要的是这个?” 月楼舒不说话,张嘴轻轻咬了百里临风的耳垂一下,在百里临风忍耐不住要推开她时,双手双脚缠到他身上。在他耳边说道:“百里临风,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不是那种感激的爱,而是绵绵不断的爱。” 百里临风浑身一震,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直到耳朵又被咬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向月楼舒,在看到月楼舒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恋时。唇角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映得满室春光无限。 月楼舒被这一抹笑容迷得愣愣的,两眼眨也不眨,当百里临风掩去笑容后,嘴巴一扁。捏住百里临风的脸不乐意道:“继续笑,不许停。我喜欢看你笑。” 百里临风星眸中染上一丝笑意,伸手刮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道:“本王可不负责卖笑,楼舒今日说的话,可是句句发自内心?若是有一点掺假,你猜本王会怎么惩治你?” 月楼舒一想到那小白莲的惨状,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恼怒道:“我可是第一次对人这样表白,你还怀疑我不成?” 百里临风微微讶异道:“楼舒是第一次?那锦公子呢?” 月楼舒就知道百里临风会这么问,嘴角一勾得意道:“我当然爱锦赐啦,可是还没有亲口对他说过呢,我只说过喜欢哦!” 百里临风明知道月楼舒是故意借机哄骗他,但是心情还是忍不住因此而愉悦,但是看到月楼舒空荡荡的脖颈时,脸色又沉下来道:“那本王送给你的项链为何不戴?莫不是嫌弃那项链不如你月宝楼做的首饰好看?” 呜呜……真是冤枉啊! 原来百里临风也会吃醋!月楼舒笑得极其得意,无视百里临风的瞪视,趴在他胸口笑得和抽筋似的! 百里临风脾气再好,忍耐性再高,也是生气了,翻了个身将月楼舒压在身下道:“楼舒觉得很好笑?” “没有啦……呵呵……”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要发飙了,急忙忍住笑,从怀里将藏得好好的项链拿出来,放在唇边亲吻一下道:“你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这项链被歌舒明尘那个混蛋扯断了,没办法戴,所以我才收进怀里啦。”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眼中的取笑之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拿过项链仔细看了看,勾起嘴角道:“没事,还可以接上,本王明日派人送去接上就是。” 月楼舒没有意见,其实她本来是想交给陆天涵重新设计的,最好加几颗钻进去,但是怕百里临风不高兴,所以才没有动。 咕噜……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了一个极煞风景的声音,月楼舒愣了愣,再看看撇过头去不看她的百里临风,月楼舒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百里临风看着笑得毫无顾忌的人,浑身也忍不住直冒冷气,他总算是明白为何那些人会被这小东西气得开启冷气模式了。 正当百里临风恼怒时,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接着鲜美馨香的美味流入口中。 百里临风看着喂他喝汤的人,点头夸赞道:“锦公子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男子,不但才貌双全,气质独特,就连厨艺也是一等一的好。” 月楼舒一听百里临风夸锦赐,高兴得直点头,她的锦赐当然是极好的,做什么都会做的非常好。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得意的小模样,嘴角一勾道:“锦公子的确是人中之龙,配楼舒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怒!狂怒!超级愤怒! 月楼舒最恨听到别人说她配不上锦赐,在月国都已经听烂了,那些月国女子逢人就说锦赐这棵芝兰玉树上偏偏长了朵黑漆漆的烂桃花! 月楼舒气得一口气将给百里临风准备的甜汤都灌进自己肚子里,挑衅地瞪了百里临风一眼! 居然敢说她配不上锦赐!饿死他!馋死他! 百里临风看着幼稚闹脾气的月楼舒,笑着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屋外走去。 月楼舒严重抗议百里临风的抱法,她好歹是淑女好不好,起码也得用公主抱,这百里临风居然就用这么难看的方法将她抱了出去,简直就和抱树袋熊一样! 偏偏百里临风的手臂坚固如铁,月楼舒根本挣脱不得,只能黑着脸被百里临风这样丢脸的抱了出去! 腹黑!极度腹黑!她不过是喝了他的甜汤,百里临风就这般丢她的面子! 走到王府的花园里,月楼舒看到了锦赐、瑞泽、木望天坐在亭子里,似乎在讨论水光绝的病情,在看到百里临风抱着月楼舒出来后,均是停下了说话,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来个隐身术消失不见,捂着脸不去看他们奇怪讶异的眼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朝锦赐求救,谁知却看到锦赐一脸喜爱地逗弄怀里的小狐狸,完全将她无视。 月楼舒顿时觉得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瞪着那只在锦赐怀里眯着眼享受不已的小狐狸,非常后悔将这只小狐狸带了回来和她抢锦赐! 百里临风撇了三人一眼,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道:“本王带着楼舒去沐浴,锦公子可有兴趣一起过来洗?” 洗澡?还邀请锦赐一起去? 月楼舒顿时脑海中浮现一幅幅香艳的画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瞅瞅百里临风,再瞅瞅锦赐,百里临风的意思难不成是,邀请锦赐一起三批? Oh!天哪,她其实是很传统的好不好,这尺度也一下子弄得太大了! 月楼舒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脸和脖子都红扑扑的,不敢去看百里临风和锦赐! 锦赐根本看都没看月楼舒那好色丢人的模样,声音淡淡道:“多谢王爷盛情,锦赐已经沐浴过,不打扰王爷了,就劳烦王爷好好地给舒儿洗一洗,最好能洗得脱胎换骨!” 月楼舒猛然抬起头,恼怒地瞪着锦赐,她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劲呢!感觉像是被嫌弃的样子? 于是月楼舒幽怨了,眼巴巴地看着锦赐,可惜锦赐根本就不理她!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既然锦公子无意一起,那本王就辛苦点,带着舒儿去清水苑了。” 锦赐礼貌地点点头道:“王爷慢走。” 呜哇……月楼舒低头在心里画圈圈,锦赐真是好狠的心,居然就这么将她丢给百里临风了,难道是锦赐太纯洁了,不明白百里临风说的洗澡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中被吃 月楼舒垂头丧气地挂在百里临风身上,心中又是纠结又是不满。 锦赐这个大醋坛子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不吃醋,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好失落呢!果然锦赐不在意她了么! 月楼舒胡思乱想得好忧伤,突然之间却被百里临风用力抛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入了浴池里。 在浴池里扑腾了好几下,月楼舒才探出头来,一脸恼怒地瞪着站在浴池边上的百里临风,咬牙切齿道:“你想淹死我是不是?” 百里临风勾唇一笑,璀璨如星的眼眸闪过一道流光,然后伸手优雅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解开了腰带,手用力一甩,将腰带甩到了月楼舒的脸上。 月楼舒拿掉脸上的腰带,虽然她很想骂人,但不可否认的,百里临风刚才的动作,真是优雅帅气到无法形同,太有男人魅力了! 百里临风唇边颠倒众生的笑容一直不散,让人看了心砰砰直跳,腰间没有了腰带,衣襟松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莹润如玉的胸膛。 月楼舒吞了吞口水,脑子根本没办法运转了,愣愣地盯着那个站在浴池边上被水汽笼罩的完美男人。 对于月楼舒的痴迷表情,百里临风星眸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然后在月楼舒的注视下,伸手极其缓慢地脱掉了身上的里衣。 要死了,要不要这么勾引人!百里临风这腹黑的王爷真是让人吃不消! 明知道自己有多祸国殃民,居然还故意勾引她,你说谁能把持得住! 月楼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百里临风胸前的两粒红果和那强壮有力的腰身,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两股液体顺流而下…… 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月楼舒伸手一摸,该死!居然真的流鼻血了…… 月楼舒手忙脚乱地洗掉红色液体。瞅了百里临风一眼,指望隔着水汽百里临风刚才没有发现她的窘态!但是当她看到百里临风眼中的笑意时,就知道被看到了! 呜呜……她不活了!月楼舒也顾不上怕水了,直接屏住呼吸潜入水下,躲避百里临风勾人取笑的视线。 只是月楼舒水性本就不太好,在水下憋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只好划拉着准备冒头出去呼吸,然而就在此时,腰却被一只大手拉住,重新将她拖入了水中。 月楼舒吓得不轻。双手胡乱挥动,觉得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心中将百里临风骂得半死。这家伙是准备憋死她不成。 正当月楼舒快要窒息的时候,感觉嘴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然后有人将气渡入了她的口中。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百里临风完美的脸,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想让他松开,她不喜欢这样好不好! 谁知百里临风却不管不顾。自顾自地给月楼舒渡气,然后双手极其灵巧地脱掉了月楼舒的衣服,很快就将她脱得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不剩。 月楼舒又气又恼,胸口憋得难受,身体都软软地开始没有力气,在她快要沉入水底的时候。百里临风才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后,月楼舒立刻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觉得舒服后。转身狠狠咬了百里临风一口,极其委屈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只是伸手将月楼舒的身体拉着紧贴上他,然后低头堵住她的唇。 月楼舒在碰触到百里临风身体的时候,被他浑身滚烫的温度灼烧的身体直发软。特别是抵在她小腹上那个粗.大的东西,更是让她脸红心跳不已。 此刻浑身无力头还有些发昏。月楼舒只能靠在百里临风怀里承受他的热情,嘴巴里的舌头像是游龙一般勾来挑去,将她心中的渴念全都勾了出来,手不知不觉环住了百里临风精壮有力的腰身。 百里临风一手抱着月楼舒的腰,一手探到她身.下,不等她适应,直接用手指插了进去,不停抽.动起来。 “呜呜……”月楼舒抗议地打了一下百里临风的胸膛,不料却引得百里临风更加狂野,居然直接用一条腿顶开她的腿,将她的一只腿架到了水池下的玉石台阶上,手上的动作更是凶猛。 “天……临风……你别这样。”月楼舒难耐地抱住百里临风的脖子,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微微刺痛但又十分刺激的舒爽感,她居然发现被这样对待,她的身体居然愉悦的不行,那里紧紧.夹.住百里临风的手指,仿佛就怕他抽走似的。 百里临风也感觉到了月楼舒的热情,手上的滑.腻让他十分激动,忍不住再次加快速度。 “嗯……再快点……”月楼舒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仰起头低叫起来,身体跟着百里临风的手指上上下下,起起伏伏,那灭顶的快乐不停在身体里堆积,仿佛就要爆炸似的。 终于在月楼舒一声狂乱的叫喊中,身体里一股热.流涌出,月楼舒再也支持不住向水里倒去。 百里临风及时勾住月楼舒的身子,将她抱入怀中,声音低沉诱惑道:“楼舒舒服吗?” 月楼舒意识还没有回归,顺着本能的感觉点点头道:“舒服死了。” 百里临风听了身.下差点直接忍不住冲进去,好不容易忍下来,继续诱惑道:“楼舒上次想要吃更好的,现在本王让你吃好不好?” 好吃的?月楼舒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点点头。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点头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抱着月楼舒让她坐在了浴池下的玉石台阶上,然后握住她的下巴,站直身体,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将粗.大塞了进去。 “呜呜……”月楼舒此刻终于明白百里临风说的好吃的是什么,心中又气又怒,她没想到百里临风看似正经。却这般邪恶。 想要退出去,百里临风却按着她的头不让她离开,声音低哑带着诱惑道:“楼舒将这个第一次给本王好不好,以后只会这样服侍本王好不好?” 百里临风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让月楼舒心软了,她知道百里临风是实实在在的男权社会的王爷,其实比锦赐更在乎这些,若是这样能让他开心,就服侍他一回吧! 于是月楼舒忍耐下不适,伸出双手捧住他的东西,开始学着替他弄。 “再深一点……”百里临风看着乖巧地服侍他的人。心中升起一丝满足感,不由得要求更多起来,一会让月楼舒这样。一会让月楼舒那样。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折腾得不行,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很勉强,百里临风还要求这要求那,他怎么舒服怎么来,真是气得不行。 不过听着百里临风喉咙里发出的无法压抑地低吼声。抬头看了一眼他极其舒服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却升起一抹难掩的感觉,觉得身体里似乎也燥.热了起来。 弄了好一会,就在月楼舒快要无法继续的时候,百里临风突然身体一抖,双手抱住月楼舒的头用力摆.动起来。 “呜呜……”月楼舒差点被他顶得昏过去。这男人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是野兽,一点都不顾及她能不能承受。 月楼舒张着嘴尽量忍住喉咙里的难受感,闭上眼睛抱住百里临风的大.腿努力承受着。终于在几十下后,百里临风身体猛然一颤,将火.热喷了出来。 百里临风结束后,月楼舒用力推开了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百里临风满足地眯着眼。伸手抱起月楼舒,替她擦掉唇边的痕迹。吻了吻她的脸道:“辛苦楼舒了,本王甚为满足!” 月楼舒有气无力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贪心腹黑的家伙,她何时这般服侍过别人!这次真是上了他的当!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迷离酡红的眼神,眼神忍不住幽深道:“刚才让楼舒服侍本王,现在让本王来服侍楼舒可好?” 月楼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水面下又重新站起来的东西,抖了抖嘴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 百里临风勾唇一笑,不给月楼舒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月楼舒转过身,让她双手趴在浴池边上,然后顶开她的腿,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啊……”月楼舒痛叫一声,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仍然觉得不适应,但是身体的愉悦舒.爽却骗不了人,刚才服侍百里临风时,她也动情了。 百里临风满足地低吟一声,终于完全的占有原来是这般满足舒.爽,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一只手探到她的身.下拨.弄,身体狂野地顶.弄起来。 “天……别这样……”水池里的水被搅得拼命晃动,令人羞耻的声音越来越响,这样的姿势得到的愉悦感简直要让月楼舒飞起来。 再也忍耐不住,月楼舒转过头勾住百里临风的唇,与他热吻起来,享受着被百里临风的粗.大狠狠贯.穿的灭顶舒.爽感。 百里临风毫不客气地享用月楼舒的主动亲吻,手却配合着身下的东西给月楼舒制造更多的愉悦,将月楼舒撞得身体都快要抛出水池。 “不行了……别再弄了……”大半个时辰后,月楼舒无力地张.着腿任由百里临风从后面抱着她坐在玉石台阶上狠狠顶.弄,太多的刺激让她无法承受,百里临风简直是疯了,这么久了一点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让她忍不住开口求饶。 百里临风不想这么早结束,但是看怀中的人的确是坚持不住了,咬了咬牙,狠狠地极速顶.弄一番,然后定住她的身体将火.热留在她的身体里。 “呜……”那一刻的滚烫与刺激让月楼舒呜咽一声,周围什么都感觉不到,意识模糊不清,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身下那粗.大的东西带给她的快乐,浑身颤了好几下,终于软下身昏了过去。 PS: 大福利哟……推荐票快砸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脸见人 旭日王府的后院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飞快地向前走着,身后跟着一只雪白美丽的大鸟。 这道身影朝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后,朝白鸟挥了挥手。 白鸟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自家主人,似是不知道自己主人穿成这样到底要做什么,第一时间没有跟过来。 月楼舒恼恨地看着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白鸟,扁了扁嘴,足尖一点,用力向上一跳,本来是轻而易举就能翻出院墙的,可惜刚才用力间双腿一发软,好死不死地就挂在了墙头,差点一头栽下去。 “这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月楼舒挂在墙上恨恨地想着。 一想起昨日被百里临风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居然丢人的昏了过去,月楼舒就想死一死再活过来。 百里临风那个腹黑王爷,简直就是一个野兽,弄得她今天一上午根本下不了床,结果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旭日王清水苑宠幸蓝雕公主,大展雄风,弄得蓝雕公主第二天下不了床。 呜呜……真是丢死人了……月楼舒想起早上瑞泽那嘲笑的神情和锦赐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月楼舒实在是没脸呆在王府了。 特别是没有人知道昨日里,她还被百里临风逼着那样服侍他,百里临风是得意舒服了,可她堂堂一个月国公主,居然这般没骨气,想想都觉得郁闷! 所以月楼舒在下午下床后,二话不说地收拾包袱准备离家出走了! 只是刚开始行动就挂在了墙上,月楼舒真是欲哭无泪,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无辜好奇的白鸟,咬了咬牙,直接用一个很不雅的姿势翻过墙,然后往下一跳。 “哎哟……谁啊这是……居然敢偷袭本少爷!真是不想活了!” 压在陆天涵身上的月楼舒真是想回去翻一翻黄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真是霉得不行……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因为昨晚上扭到的腰闪了一下,身体失衡就这么滚了下来。 好在下面还有个垫背的,月楼舒揉了揉腰从陆天涵身上爬了起来。 “岂有此理,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少爷是谁吗?”陆天涵一脸不爽地爬起身,准备给大胆压他的人一个狠狠地教训。 只是在转身之后看清压他的人后,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摆出一个非常风骚的动作道:“本少爷就说嘛,像本少爷这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想必是知道本少爷每天都会从这里翻墙回去,故意在这里等着本少爷。就为了来这么一场美丽的邂逅吧!” 月楼舒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瞪着陆天涵道:“你每天翻墙进出做什么?” 陆天涵白了月楼舒一眼,重新换了一个动作道:“这你都不懂,本少爷这叫不走寻常路!走大门的日子早就不流行了,如今都流行走后门!” 月楼舒脸黑了又黑,觉得和陆天涵这个脱线的大少爷沟通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准备离开。 陆天涵一看月楼舒要走,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拉住月楼舒道:“女人,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压住本少爷,难道不是想勾搭本少爷么,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本少爷是不介意被你勾搭的!” 月楼舒忍住心中的怒气,黑着脸道:“陆天涵,你给我放手!” 陆天涵身体一抖。缩了缩脖子,随即又不怕死地扑上来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你都已经和旭日王这样又那样了,也不差本少爷一个,本少爷只求春风一度。不求天长地久,说实话你这女王型的高贵气质本少爷一直很心水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月楼舒挑眉道。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陆天涵这只夜猫都是晚上出门,白天才回来的吧。 陆天涵闻言桃花眼一勾,蔚蓝色的眼眸泛着晶亮晶亮的光芒道:“你还不知道,如今城里都你被旭日王那啥的直接昏过去,下不了床呢!” 月楼舒一听差点直接吐血昏过去,抖着嘴唇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陆天涵闻言一脸鄙视地看着月楼舒道:“这还用问,这王府里人多嘴杂的,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所有府里的人就都会知道,府里只要有一个人说出去,整个城里的人都会知道!” 该死!这古代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净关心别人这种事情作甚! 月楼舒拼命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拳朝着陆天涵挥了过去…… 淡定个鬼!若是被她揪住谁是泄露消息的第一人,她非得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哎哟……死女人就算你妒忌本少爷的美貌,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本少爷还指望这张脸采遍天下万终花呢!” 月楼舒理都不理陆天涵,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直接开溜了,她已经想明白了,若不是那讨厌的腹黑王爷故意泄露消息,她晕过去下不了床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 月楼舒气哼哼地走进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满满的菜大吃特吃起来,人在万分郁闷之下,总是会化悲愤为食量! 月楼舒越吃越觉得憋屈,明明是那么生百里临风的气,可是刚出来没多久,她居然就有点想他了,特别是只要一想到昨日那种快乐的要死的感觉,月楼舒就忍不住幻想了。 “气死我了,连吃个饭都不舒心。”月楼舒狠狠地咬掉一口鸡腿,挥去脑海里那色彩翩然的画面,继续专心享用美食。 “卓将军回来啦……” 正在此时,街道上传来一声极其兴奋的欢呼声,接着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开始让开道路欢迎卓逸尘的凯旋归来。 “哼,想不到那臭冰山这么受欢迎,若是这些人知道这臭冰山那讨人厌的个性,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崇拜臭冰山!”月楼舒撇撇嘴,酸溜溜地想着。 没过多久,整齐有序的军队慢慢进入了大家的视野中,卓逸尘仍然是一身黑色玄袍,未穿盔甲,神情冷漠的跨坐在马上,对于百姓们的热情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百姓们对于卓逸尘的冷漠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很多少妇姑娘们就是特别迷卓逸尘这冷酷高傲的调调,拼命挥动着小手绢喊着卓将军。 月楼舒看得嫉妒的不行,本以为卓逸尘这种酷男只是在她前世特别受欢迎,没想到在这里也这么受欢迎,难不成女人就对酷男情有独钟? 实在见不得卓逸尘那拽得要命还死受欢迎的样子,月楼舒直接就将手上没有啃完的鸡腿朝着卓逸尘丢了过去。 鸡腿的目标很是明显,别说卓逸尘看到了,就连他身后的副将都看到了,大叫一声:“将军,有暗器,末将保护你。” 那副将飞身扑到卓逸尘身旁,伸手就要接住暗器,不料这暗器着实滑溜,居然没抓住,直接被暗器打中了脸。 副将惨叫一声滚落到了地上,还捂着脸道:“有此刻偷袭,快保护将军。” 月楼舒看着那搞笑的副将,这拍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就一个鸡腿就把他吓成这样也太搞笑了,一时没忍住,月楼舒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由于刚才的闹剧,原本嘈杂的大街都安静了下来,导致月楼舒的笑声格外清澈响亮,让人想不听见都难。 卓逸尘周身冒着寒气,冷眼看着酒楼上那个靠窗笑得毫无形象的人,刚想开口,却听后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道:“逸尘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卓逸尘微微皱起,声音冰冷道:“我没事,你回马车里呆着。” 追出来的小白莲看着卓逸尘一脸冷漠的样子,不甘地咬了咬下唇,暗道这木头真是无药可救,这时候难道就不知道带着她一起骑马么! 原本在大笑的月楼舒在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后,瞬间收住了笑,冷着脸看向卓逸尘,这臭冰山真是够可以啊,居然还将小白莲带回京了,她还以为小白莲早在路上被处理掉了呢! 卓逸尘面对月楼舒指责的视线巍然不动,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开口道:“拿下刺客!” 月楼舒一听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卓逸尘骂道:“卓逸尘你这个混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行刺你了,不过是随手丢了一个鸡腿而已,你居然就血口喷人。”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一字一句道:“我说你是刺客,你就是刺客!” 说完后卓逸尘居然不给月楼舒反应的机会,直接身形一动,从马上消失,眨眼间就出现在酒楼,然后拎住月楼舒的衣领,就将她给拎了下来,让她趴在他的马上,自己重新坐回到马上。 月楼舒毫无形象地挂在马上,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卓逸尘怒道:“卓逸尘,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卓逸尘冷眼看了月楼舒一眼,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想死你就回去,我不拦着你。” 月楼舒听后一愣,不明所以道:“你在说什么?” PS: 忽忽……等会再来改错别字,再去码一更,亲们看到错别字可以告诉小酒哦。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气死冰山 卓逸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朝酒楼上看了一眼,在看到靠窗的几桌客人慌乱逃离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月楼舒顺着卓逸尘的视线望去,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那几桌客人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她今日思绪烦乱没有发现而已。 月楼舒扁了扁嘴不满道:“就算你是好心,可你也不用让我挂在马上是不是,让我坐着不行么?” 卓逸尘听后眉头微微一皱道:“我不喜欢女人靠近我,这样挺好!” 真是忍无可忍!来到雷劈死这个臭冰山吧!怎么会有这种臭屁自大到无可救药的人! 月楼舒气得不轻,挂在马上肚子又不舒服,想要起来却被卓逸尘按住不能动,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个臭冰山不喜欢靠近女人是吧,我就偏要靠近你! 月楼舒眼珠转了转,干脆两手直接抱住卓逸尘的腿,将手上的油腻直接涂在了他的裤子上。 卓逸尘被月楼舒碰触的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本能就要抬起腿顶过去,在看到那张受到惊吓的脸时,才强制停了下来。 呼……好险……刚才差点就要一命呜呼了! 月楼舒后怕地拍着胸口,她可是知道卓逸尘一脚有多大的力度,那绝对是踢断你的脖子没商量! 想到这里,月楼舒忍不住委屈地瞪了一眼卓逸尘,再怎么说,当初两人也是有过共同对敌的交情不是,她还拼着命救过他不是!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念旧情,差点就踢断了她的脖子,想到这里,月楼舒心情很是低落,赌气地撇过头不吭声了。 卓逸尘脸上仍然是冷酷无情。但是握住缰绳的手却特别用力,手指有些泛白。 沉默了一会,卓逸尘双腿一夹马腹,率领大军继续前进。 而卓逸尘淡定,围观的百姓们可不淡定了,纷纷白着脸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指着穿着男装的月楼舒指指点点。 “这……卓将军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居然好的是男风?” “呜呜……真是太伤我心了,我暗恋了这么久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断袖!”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这好好的一个护国将军。怎么就被一个小公子给迷住了,不过那公子长得的确挺水灵的……” 饶是卓逸尘面瘫多年,在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时。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狠狠瞪了一眼穿着男装的月楼舒。 月楼舒察觉到卓逸尘怨念的视线,抬起头瞅了一眼,再看到卓逸尘脸上抽搐的表情时,顿时乐了。捂着嘴直偷笑。 卓逸尘看着明目张胆偷笑的人,浑身黑气直冒,冰冷地吐出一句:“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东西!” 丫呸!月楼舒听着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怎么感觉这句话除了有对女性的不尊重,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呢! 难道卓逸尘好的真是男风?这事情在她前世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而且都掀起了一股潮流,造就了广大腐女的诞生! 月楼舒用手指刮了刮脸。忍不住朝着卓逸尘的那处瞧了又瞧,心道这卓逸尘该不会是不能用才去找男人的吧! 浑然不知月楼舒在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卓逸尘,只觉得有一道极其猥琐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重点部位。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忍不住冒出一句:“好色下流,不知害臊!”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了卓逸尘一眼,心道这臭冰山在说谁呢!难道是在说她? 在对上卓逸尘明显蔑视的眼神时。月楼舒终于确定了卓逸尘说的人就是她,忍不住炸毛了。声音冷冷道:“你说谁好色下流?” 卓逸尘挑眉道:“除了你,还有谁?” 真是忍无可忍,月楼舒被卓逸尘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只想着要让卓逸尘难堪,伸手狠狠地掐了卓逸尘的大腿一下,然后趁着他吃痛时从马上翻身挂在了卓逸尘的身上,狠狠地对着卓逸尘的唇啃了下去。 唔……好冰冷的感觉…… 月楼舒差点被冻死,但是本着不让敌人好过的念头,愣是没有松开嘴,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让这臭冰山丢脸,她就好色一回又怎样!反正她这打扮也没人认识! 卓逸尘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有一天他会被人强吻,而且还是被压在马背上强吻了,一时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月楼舒挑衅得意的眼神。 呵…… 无数道抽气声不停响起……围观的百姓捂着心脏不敢相信地看着马上一个小公子强吻的卓将军,心脏不好的人已经直接倒地昏迷不醒。 短暂的沉默过后,百姓们终于爆发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你说你好男风,断袖就算了,居然就这般明目张胆在大街上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呜哇……可怜我的卓将军,居然还是被压的那一个!我不想活了!” “淡定淡定,咋们就别往卓将军伤口上撒盐了,咱们就当做看不见!” 听着人群中爆发的议论声,卓大冰山终于反应过来了,然后用力推开了月楼舒,天知道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没有一掌拍出去。 被拍飞出去的月楼舒就惨了,平日里以她的武功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本就身体酸软没有力气,刚才又挂在马上那么久,四肢僵硬,根本来不及平衡身体。 面子永远比小命重要,月楼舒用力大喊道:“臭冰山快救我!” 正处于盛怒之中的卓逸尘冷眼看着飞出去的月楼舒,以为这又是那刁蛮公主的诡计,但是看了几眼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形一闪,眨眼间飞身接住了月楼舒,然后足尖凭空一点,旋转着重新回到了马上。 月楼舒惊魂不定地拍了拍胸口,狠狠瞪了一眼卓逸尘道:“臭冰山我要是有什么事情,锦赐和临风不会放过你的!” 卓逸尘嘴角抽了又抽,到最后终是忍下怒气,冷哼一声,不去理会这讨厌的女人! 由于卓逸尘接住月楼舒的姿势,现在月楼舒变成侧坐在马上,靠在卓逸尘胸口。 这姿势月楼舒是舒服了,可卓逸尘就不舒服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忍不住就要将月楼舒翻过来重新挂在马上。 月楼舒察觉到卓逸尘的目的,急忙威胁道:“你要是再让我挂在马上,信不信我再吻你一次!” 卓逸尘身体一僵,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月楼舒看了又看,终于是不敌月楼舒的无赖,败下阵来,伸手用力一夹马腹,直接在街道上狂奔起来。 这可苦了侧坐的月楼舒了,被颠簸的差点吐出来,不过在她难受的同时也死死揪住卓逸尘胸前的衣衫,让不喜欢女人靠近的卓逸尘很不痛快。 终于在月楼舒快要晕过去时,卓逸尘将月楼舒送到了旭日王府门口,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月楼舒丢下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月楼舒在地上滚了两圈,盯着卓逸尘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臭冰山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地求饶!气死我了!” 月楼舒在地上趴了一会才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门口不停瞅她的侍卫,拎起小包袱就准备继续开溜。 “舒儿这是不想要锦赐,要一个人离开了?”不料月楼舒刚转身,锦赐清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月楼舒身体一僵,脸色变了又变,等到转身时已经是一脸讨好的模样冲着锦赐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这不是在府里呆得闷了,出去走走么,晚上就回来了!” 锦赐眉毛一挑,声音冷冷道:“哦,出去走走,出去走走就让护国将军送你回来,舒儿可真是挺大的面子!” 月楼舒心中一抖,心道惨了惨了,刚才卓逸尘送她回来居然被锦赐发现了,这大醋坛子定然是以为她出门去勾搭美男了! 如今锦赐已经有嫌弃她的意思,若是再误会她勾搭美男,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她可怎么办哟! 这样一想,月楼舒那一丁点赌气离家出走的念头都没了,急忙朝着锦赐扑过去。 锦赐皱着眉头看着扑过来的人,直接飘然侧身躲了过去,嫌弃地瞅着月楼舒满身的灰,嘴角一勾道:“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呜呜……果然是被嫌弃了,月楼舒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孩,耷拉着脑袋扁着嘴杵在那里对手指。 原本转身准备离开的锦赐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想要无视那人故意装可怜的样子,决定给她离家出走的事情好好留个教训,可走了几步,还是没狠得下心,转过头冷声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莫不成还要我牵着你进来,府里可还有一个被你勾搭的陆少爷等着你呢!” 月楼舒本来听了前半句还挺高兴的,知道锦赐就是嘴硬心软,根本就舍不得她,可听到后面一句就黑了脸。 她说锦赐怎么今天对她这么凶呢!她的锦赐一直都是最乖的好不好!原来是那个陆天涵在捣鬼! “陆天涵,我不揍得你爬不起来,我就不信邪!”月楼舒挽起袖子气冲冲地冲了进去。 锦赐看着月楼舒的背影,伸手抚了抚额头,忍不住叹息道:“难道舒儿真是被海风王爷带坏了,怎地变成这个调皮的性子!” 第一百六十章 欠锦赐的 月楼舒气势汹汹地冲到前厅,直奔着陆天涵而去:“陆天涵,你敢告密,我今天废了你。” 陆天涵眼睛一瞪,脸色大变,顾不上嘴里叼着的美食,起身拔腿就跑。 盛怒之中的月楼舒哪能罢休,加快脚步就要追上去,不料却被木望天拖住。 “你做什么?放开!”月楼舒不满地瞪着拉住她袖子的木望天。 木望天抽了抽嘴角道:“你以为小爷想管你的事情,若不是为了水光绝的病情,小爷才懒得找你!” “光绝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出马没有问题么?”月楼舒心中一紧,停下脚步疑惑道。 “保住性命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他被废掉的琵琶骨要想治好,有点费事!而且他身体里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毒,小爷一时半会尚未研究出来究竟是何毒!”木望天皱着眉头神情难得严肃道。 月楼舒想到那池子里的毒虫和水光绝说的话,不由得蹙眉道:“光绝曾说过皇帝给他下了一种毒,只要一晒太阳就会慢慢被烧干水分而死!”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毒,这种毒小爷只是听师傅提到过,但世上并未有,如今这种毒居然研究成功了?”木望天很是惊诧道。 其实毒并不是月楼舒最担心的,因为她还有一颗药,这颗药不管是什么伤都能治好,关键是水光绝被废掉的琵琶骨! 况且镜国皇帝既然会下这种毒,那应该会有解药才是,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解药的! “你刚才说光绝的琵琶骨有点费事,说清楚点!”月楼舒稳定心神道。 “不错,究竟怎样才能医好哥哥的琵琶骨?”已经在旁边听了一会的锦赐也开口追问道。 木望天脸色发苦道:“要想治好这琵琶骨,有两样药必不可少,一是雪山之巅的百年雪羚羊角,二是火山熔岩周围生长的千年火灵芝,这两样东西曾经被我师傅寻到过,只是已经用掉,如今想要再寻到,机会十分渺茫!” “百年雪羚羊?千年火灵芝?”月楼舒心中暗暗记下,咬牙道:“我立刻派月宝楼全力寻找这两样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光绝的伤!” 随即月楼舒又问道:“对了,光绝醒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还没有,他被毒虫吸了不少血,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若是情况好的话,今天晚上应该能醒,最晚明天晚上也该醒了!”木望天摸着下巴道。 “那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我去陪光绝。”月楼舒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道。 这话刚说完,木望天脸上顿时一副诡异的表情道:“听陆公子说……” “闭嘴,别听他胡说!”月楼舒打断木望天说的话,心虚地瞅了锦赐一眼。 锦赐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勾起唇走到月楼舒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呀,就能折腾,你知道今天发现你离家出走,我有多担心?现在京都硝烟四起,很不安全,你还乱跑!” 月楼舒听了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不是气过头了么,下次不会了!” 锦赐脸色一黑,瞪了月楼舒一眼,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先去洗澡,我们等会去看哥哥!” 被锦赐的手握住,月楼舒笑得眼睛一弯,锦赐的手虽然有些清凉,但是她却能感受到那清凉底下隐藏的热情。 握紧锦赐的手,月楼舒乖乖跟在锦赐身后,任由锦赐带她到房间里,给她准备好水,替她擦背洗澡,将他特有的清澈温暖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月楼舒趴在浴桶上,傻傻地看着锦赐清雅干净的容颜,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她每次看到锦赐为她做这做那,总有一种不真实的美好,生怕这样的清澈温柔有一天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锦赐一脸淡然地给月楼舒擦身子,面对那灼热的视线视而不见,只是耳朵上的粉红却出卖了他,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将毛巾往月楼舒脸上一丢:“舒儿这般看着锦赐,莫不成是昨日旭日王爷尚未满足舒儿,现在又想要锦赐?” 月楼舒一听差点晕掉,胡乱摆手道:“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喜欢看你,怎么看都看不够,今日可是禁不起你折腾了!” 锦赐眼神渐渐幽深,捏住月楼舒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道:“舒儿当真永远看锦赐都看不够?永远都不会有厌倦的一天?” 握住她下巴的手有些用力,甚至有些微微不稳,月楼舒终于明白锦赐还是很介意的,只是他为了她选择了忍耐与退让,可惜他心中的苦楚,怕是难以言说。 月楼舒捧住锦赐的脸,不让他转过头去,盯着锦赐有些发红的眼眶,心疼的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哽咽道:“锦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意志不够坚定,你别难过好不好,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 锦赐闭上眼掩去难以言说的伤痛,抖着声音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用了,如果不是我一次又一次被别人救,别人就没有机会将你抢走。” 月楼舒用力摇头,抱住锦赐道:“不是的,我没有被任何人抢走,我还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永远都看不够你,根本不能没有你,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生我气,就打我骂我好不好!” 锦赐握紧双拳,复又松开,反复很久,终是伸手抱住月楼舒,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声音哽咽道:“舒儿,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只要一想到你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我就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不再记得我。” 月楼舒如何不知道锦赐的痛苦,谁愿意自己的爱人被人分享,说到底还是她对不起锦赐,抬头轻轻吻了一下锦赐的耳朵低诉道:“锦赐,若是有来世,我一定记得找到你,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这一世欠你的,我全部都补给你。” 锦赐沉默了一会,狠狠咬了月楼舒一口道:“不止来世,是生生世世!你生生世世都欠我的!” “嗯,生生世世都欠你的!”月楼舒哭着鼻子用力点头道。 屏风内,紧紧拥抱的两人,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与誓言,或许他们的世界里会有其他人,但是他们相拥的时刻只有彼此。 ………… “阿嚏……”月楼舒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子通红通红的,看起来着实凄惨。 锦赐坐在她身后用毛巾给她擦头发,责怪道:“瞧你折腾的,都说了我没事,还非得抱着不放,这下受凉了!” 月楼舒乖巧地靠在锦赐怀里,听他说着责备的话,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虽然锦赐总是嘴上凶,但是她知道锦赐的心是最柔软最宝贵的! 刚才锦赐流露出的情绪,她才知道锦赐内心究竟有多么痛苦,只是锦赐如今为了她已经学会一个人独自排解孤独寂寞,这样的锦赐怎能让她不心疼。 她的锦赐本来就该得到最好的,怎么舍得让他舍得受一点委屈,没想到最近事情多居然忽略了锦赐,锦赐都将心事藏在了心底,都不告诉她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转过头狠狠地啾了锦赐一口,认真严肃道:“下次有不高兴千万不许再憋在心里,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让你天天穿那套紫色衣裳出门!” 锦赐手上的动作一僵,瞪了一眼月楼舒道:“那套衣服早就被锦赐烧掉了,你休得再提!” 什么?居然烧掉了!她还想看锦赐穿的说! 月楼舒不满地扁着嘴,天知道锦赐穿那套衣服虽然有点太艳丽,但是锦赐却完全压住了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女气,非常好看,只要梳个合适的发型,谁也不会错认锦赐的性别! 锦赐看着月楼舒将失落都挂在脸上的表情,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楼舒看着锦赐终于笑了,像以前一样笑了,差点又流下泪来,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锦赐这样一直笑下去! 察觉到月楼舒眼中的深情,锦赐别过头掩饰住脸上的红晕道:“别闹了,我们还要去看哥哥呢!” 月楼舒知道锦赐是害羞了,也不闹他,不然锦赐又得炸毛了,于是乖巧地任由锦赐给她擦头穿衣,出门的时候又被锦赐逼着喝了一碗她不喜欢喝的姜汤。 去前厅用晚膳时,没有看到百里临风的身影,月楼舒知道百里临风定然是为水光绝的事情忙碌,也未觉得有失落。 饭桌上月楼舒不停地给锦赐夹菜,直把瑞泽和木望天酸的不行,直囔囔着吃不下去,倒是今晚难得在的陆天涵厚着脸皮硬是要月楼舒也给她剥虾! 月楼舒笑着点点头,然后在陆天涵得意时,将碗里的虾壳全都倒入了陆天涵的饭碗里,气得陆天涵直接炸毛,捧着碎掉的一颗玻璃心让月楼舒补偿他! 月楼舒才不理他,结果陆天涵干脆转移了目标,死命地纠缠白鸟,白鸟被缠得在王府里到处乱跑乱叫。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真是胡来 一进入水光绝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药味,因为水光绝中的毒,房间里只在离床很远的角落里放了一颗夜明珠。 自从百里临风的寒症全部好了以后,房间里的夜明珠大部分都被陆天涵收集到了月宝楼做镇楼藏品,百里临风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楼舒看着昏暗的房间,眉头不由得皱紧,难道水光绝这般风流如仙的人以后只能在这种昏暗的地方生存?她绝对不会让水光绝这样的。 躺在床上的水光绝脸色苍白如纸,亦妖亦仙的脸庞少了平日里的风流不羁,多了几分柔和恬静。 月楼舒将怀中抱着的小狐狸轻轻放到床上,小狐狸乌溜溜的狐狸眼好奇地盯着水光绝的脸看了一会,似乎觉得水光绝很亲切,讨好地在他脸上舔了舔,伸出爪子搭在他胸口摇着尾巴。 月楼舒赞赏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享受地眯起眼睛,乖巧地趴在水光绝旁边,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尾巴缠在他的脖子上。 本来很是低落的心情,待看到小狐狸这般宣示所有物一样的举动之后,月楼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却被锦赐狠狠瞪了一眼。 “哥哥这个样子你居然还笑?”锦赐对于水光绝的事情,向来是很紧张。 月楼舒勾起唇笑道:“你没看到小狐狸很喜欢光绝吗?它这是在宣示主权呢!” 说完怕锦赐不信,月楼舒故意调皮地将小狐狸的尾巴从水光绝的脖子上拿开,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十分委屈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然后又将尾巴圈在水光绝脖子上。 “看吧,小狐狸定然是觉得光绝身上有和它一样的气息!”月楼舒煞有其事地点头说道。 锦赐脸黑了又黑,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拍在月楼舒屁屁上:“哥哥怎么能和狐狸有相同气息,再胡说八道一个月别进我屋子!” 月楼舒闻言急得不行。极其幽怨地瞪了锦赐一眼,让她一个月不进锦赐的房间不是想让她死么! 她又没说错,水光绝明明就是一只骄傲又魅惑的狐狸嘛!可不是和狐狸有相同之处! 不过这话月楼舒可没有说出来,估计说出来锦赐真得不让她进屋了! 说话间锦赐已经走到门口接过丫鬟端过来的热水和毛巾,端到床边矮凳上,将毛巾放在水里绞了绞,然后拿出来准备给水光绝擦脸。 “我来吧!”月楼舒从锦赐手中拿过毛巾,轻柔细致地给水光绝擦脸,擦完脸后又将小狐狸的尾巴拿开给他擦了擦脖子,期间又被小狐狸委屈的瞅了好几眼。 锦赐看着月楼舒的动作。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开口道:“舒儿知道和哥哥以前的事情吗?我是说……以前真正的蓝雕公主和哥哥的事情!” 月楼舒动作一顿,将毛巾放到水里。有些犹豫道:“我……记得一些以前蓝雕公主和光绝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锦赐眼神一柔,微笑道:“傻瓜,若是觉得你是个怪物,我早就离开你了。虽然这件事情的确让人难以相信,但是比起这些,我更害怕有一天你突然从这个身体里消失,那样我该去哪里找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月楼舒听了锦赐的话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佛祖给她的任务。万一她任务没有完成,会不会就从这个身体里消失了?那真正的蓝雕公主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抱住锦赐声音闷闷道:“锦赐,若是有一天我消失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一定要认出我!” 锦赐脸色一白,声音颤抖道:“不许说这种话。若是……若是你敢消失,我就立刻忘记你。然后重新找一个妻子……唔……” 一点都不想听到这种话,月楼舒狠狠地堵住锦赐的嘴,带着怒气用力啃咬他,啃了好一会,红着眼睛凶巴巴道:“你……你若是敢找别人,我就咬断你的东西。” 说着月楼舒还故意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惹得锦赐倒抽一口冷气,眼中染上迷离道:“舒儿……你别玩火!” 月楼舒见锦赐这么敏感,居然这么一握就动情了,不由得满足又骄傲,锦赐这么多久没与她亲热,定然也是很想要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忍不住握住锦赐的东西温柔戏弄起来,今天身体不能给他折腾,她可以让锦赐舒服一点。 “舒儿……你别乱动!”锦赐身体一僵,用力握紧双手,不料却抓在了小狐狸的耳朵上,小狐狸委屈地呜咽一声。 锦赐羞得脸上通红,急忙松开小狐狸的耳朵,然后还来不及开口,被月楼舒握在手中的东西又被狠狠捏了一下,月楼舒一只手还坏心地摸上锦赐的腰部…… 眼下锦赐再也说不出话来,用手撑着床,几乎身体就快压在水光绝和小狐狸的身上,咬着嘴唇半眯着琥珀色的眸子,脸上极力忍受着难耐与快乐。 过了好一会,锦赐的喉间溢出几声低吟,然后瞬间软下身体,就要倒在水光绝身上,月楼舒急忙抱住,避免锦赐压到水光绝。 平复了一会,锦赐恼怒地一把推开月楼舒,冷着脸道:“舒儿这次真是胡来,还在哥哥的房里怎么可以……” 后面锦赐红着脸说不下去了,一挥袖子就离开了房间。 月楼舒伸出手指刮了刮脸,嘀咕道:“是你先激动的嘛!我不是不忍心让你难受么!” 虽然锦赐嘴上凶,不过月楼舒知道锦赐现在定然是去洗澡去了,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月楼舒笑得贼兮兮,浑然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水光绝魅惑的狐狸眼盯着月楼舒明显陶醉的神情,闻着房间里的气味,再想到刚才弟弟发出的那种声音,手忍不住握紧,平息紊乱的心跳。 “呜呜……”还是小狐狸察觉到了水光绝已经醒了,讨好地甩了甩尾巴,用脑袋蹭着水光绝的脸。 水光绝被眼前毛茸茸的东西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只小狐狸后才放松下来,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 因为小狐狸的叫声而回过神来的月楼舒,发现水光绝居然已经醒了,惊喜道:“光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激动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道:“我没事。”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的眼神,先是有些疑惑,然后终于明白过来她和锦赐是被水光绝看到了,不由得脸红的不行,低着头不敢去看水光绝的脸。 “水光绝这下定然更加讨厌她了吧,居然就迫不及待地在他的床边对他弟弟做那事!”月楼舒很是沮丧地想着。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水光绝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道:“这小狐狸是哪里来的?” 月楼舒一听水光绝与她说话,有些惊喜地抬头道:“这小狐狸是我和临风打猎时候遇到的,我觉得它很可爱,就准备带回来送给你,你喜欢吗?” “送给我?”水光绝有些讶异道。 “嗯,你看这小狐狸很喜欢你呢,一见你就缠着你不放。”月楼舒笑着点头道。 水光绝眼神微眯,看着讨好地蹭在他身边的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只是很快眼神又暗淡下来道:“舒儿送光绝小狐狸是想补偿什么吗?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不过既然这样能让你觉得高兴一些,光绝收下这只小狐狸便是。” “不是的,我……我……”月楼舒鼓着脸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水光绝见到月楼舒这样,也不忍再说什么,扯出一抹笑容道:“倒杯水给我好吗?我有些口渴!” 月楼舒如蒙大赦般地点点头,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端到水光绝嘴边,一手拍掉好奇过来抢水喝的小狐狸,笑道:“喝吧。” 水光绝就着月楼舒的手喝了几口,然后轻声道:“谢谢。” 月楼舒拿开杯子放在矮凳上嘟嘴不满道:“光绝非要与我这般生疏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舒儿……我……”水光绝微皱着眉头犹豫着开口道。 “你这么久没吃东西,定是饿了吧,我去弄些粥来给你喝。”月楼舒有些慌乱地打断水光绝的话,她不想听水光绝接下来的话,也不等回答,就转身出门去端粥了。 水光绝眼神复杂地看着月楼舒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道:“舒儿,我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过了一会,水光绝再次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月楼舒将粥端进房后,拿起勺子小心地喂给水光绝吃下,水光绝也很配合地喝完了一碗粥,期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月楼舒给水光绝喂完粥后,几次想开口,再看到水光绝冷漠的表情时,又没了勇气,只好扁着嘴走到软榻边躺下。 “水光绝一定很讨厌她吧!”睡着之前,月楼舒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敢爬墙? 在软榻上睡了一夜,月楼舒睡得极不舒服,感觉身体不能完全舒展睡觉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过能在这里陪陪水光绝,月楼舒心里也挺高兴,伸了个懒腰走下床,准备去看看水光绝。 只是当月楼舒看到那空荡荡的床铺时,顿时愣住了,转头在房间里到处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水光绝的身影,也没发现小狐狸。 “光绝……光绝……”月楼舒有些心慌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急忙冲出屋子,问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道:“可有看到人出去?” “昨晚除了锦公子,没有任何人出去过。”侍卫回禀道。 月楼舒脸色一白,心中最坏的想法终于被证实,光绝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如今他身体又没有养好,还中着毒,琵琶骨也没有治好,根本就不能随意乱动,可是光绝却选择离开了。 难道她就这般令他讨厌? 月楼舒垂头丧气地在府里走着,正好遇到刚刚回府的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见到月楼舒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快步走了过来,皱眉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楼舒有气无力地瞅了百里临风一眼,扁着嘴不说话,显得极其可怜。 看着月楼舒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百里临风眼神闪了闪,试着开口道:“楼舒可是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前天晚上本王见你昏过去,怕你身体有事,才唤太医给你看看的,没想到……” “不是啦!是光绝走了……”月楼舒气恼地打断百里临风的话,她现在哪有空生那气! 百里临风闻言愣了一下道:“光绝醒了?” “嗯,昨晚醒的,可是他不想看到我。晚上一个人走了。”月楼舒情绪十分低落地说道。 百里临风好笑地敲了一下月楼舒的额头道:“光绝不是这种人,你别多想了,他是怕连累我们才走的。” “真的吗?”月楼舒抬起头眼神一亮道。 “嗯,你别太担心,光绝做事冷静有分寸,不会乱来的,况且他还有梵光阁,只要他不想被人找到,别人是找不到他的!”百里临风将月楼舒揽进怀里安慰道。 窝在百里临风怀里,月楼舒咬牙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狗皇帝造成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百里临风拍着月楼舒背的手猛然停住,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的人,最后叹气道:“楼舒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够强大?” 月楼舒想了想。还是顺从心里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嗯,如果我们再强大一点,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那就让我们变得更强大一点,舒儿你说好不好?”百里临风笑着说道。 百里临风的话让月楼舒心中一惊,虽然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月楼舒却察觉到了他的决心,显然这次百里临风是准备翻天了。 但是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百里临风这次失败,那么镜国再无百里临风立足之地! 百里临风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吗? 月楼舒感动地抱着百里临风,声音软软道:“临风。你……不必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捏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道:“楼舒别多想。这件事情本王迟早要做的,就算本王不做,也会没有容身之地的!” 岂有此理,居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月楼舒瞬间炸毛了,旧账新账一起算。狠狠地踩了百里临风一脚道:“你是故意的是吧,前日的事情肯定也是你故意的!” 百里临风看着开始秋后算账的人。摇头叹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王今日算是领教这句话的真谛了!” 月楼舒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这腹黑王爷居然敢这般说她,她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月楼舒眼珠转了转,正要作弄百里临风一顿,不料却见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冲进院子,一把拉住百里临风的袖子道:“临风哥哥,珊儿不是故意要悔婚的,珊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那种话的,如今父皇已经为我们赐婚,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月楼舒的身体晃了晃,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临风,声音冷冷道:“你答应皇上的赐婚了?”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苍白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不错。” “你……”月楼舒咬着嘴唇怒视着百里临风,这个混蛋,居然答应了皇帝的赐婚?那她算什么? 凌华公主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月楼舒的存在,立刻插腰气势十足的尖声道:“怎么又是你,本公主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临风哥哥是我的,她根本不喜欢你,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盯着凌华公主戴着面纱的脸,曲直一弹,就将她脸上的面纱弹落在地,露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啊……”凌华公主惊叫一声,用双手捂住脸。 月楼舒看着那张猪头脸,眉毛一挑道:“你是公主?今儿个本公主倒真是长见识了,原来这镜国公主脸长得和烧饼一样,不但又大又圆,而且还又焦又黑,还长满了脓疮!” “你……你……本公主的花容月貌哪里是你能比的,现在这样还不是昨日被蜜蜂蛰的,等本公主恢复容貌后,定然将你比下去!”凌华公主气得差点跳起来说道。 月楼舒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淡淡道:“哦,原来是被蜜蜂蛰成猪头的公主,本公主记得以前有一个姐妹也被蜜蜂蛰过,变成了半个猪头,只是从那以后,她的脸上就留下了许多坑洞和疤痕,让人一看就想吐,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依本公主看,凌华公主你这比她还要严重好几倍,怕是好不了了!” 凌华公主的猪头脸变得苍白无比,身体摇摇晃晃的,抖着手指道:“你……你胡说,太医说不会留疤痕的!本公主才不信你的鬼话!” 月楼舒冷哼一声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本公主只是好心提醒你,如今这太医可是不靠谱的很,都是说些好话哄哄你罢了!” “啊……不会的,那太医居然敢骗本公主,本公主要去杀了他!”凌华公主尖叫一声,捡起地上的面纱,也顾不上讨好百里临风了,怒气冲冲地就离开了。 月楼舒看着落荒而逃的凌华公主,心里着实痛快不已,这该死的肤浅女人在百里临风白发容颜老时就说他是怪物,如今百里临风容颜刚恢复,这女人又不知廉耻地贴上来! 这种女人不给她点教训,简直难消她心头之恨! 月楼舒气得不行,决定找个法子让那凌华公主的脸永远变成那猪头样,看她以后还有脸出来勾搭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月楼舒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那里貌似很无辜的百里临风,扯出一抹危险的笑容道:“王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居然能娶到那般姿色特别的公主,在这里我先恭喜王爷了!” 百里临风听着月楼舒酸溜溜的话,唇边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道:“楼舒明知本王的苦衷,还要这般挖苦么?” 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那耀眼的笑容有些愣神,被百里临风趁机抱进怀里道:“楼舒,本王尝过你的滋味后,怕是对别的女人再难有反应了,你不必担心。”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嘟着嘴的小模样,忍不住俯身想尝一尝味道…… 砰…… 还没等百里临风反应过来,已经被月楼舒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俊脸上。 “我让你爬墙,我让你接受赐婚,你胆肥是吧,以为我现在无权无势好欺负,你就可以吃着我,再瞅着别人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如何做好蓝雕公主的男人!” 月楼舒下脚可是一点没留情,净对着百里临风那张完美的脸招呼,嘴里还继续骂道:“真是没看出来啊,百里临风你居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前天刚把我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才过一天你就厌倦了是吧,迫不及待去找别的女人成婚了是吧!” “楼舒……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百里临风捂着脸任由月楼舒出气,试着开口解释道。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将锦赐他们都惊动了,一个一个傻眼地看着三国第一王爷被痛揍。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瑞泽,黑着脸跑过去怒道:“好色公主,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哥?” 只是瑞泽还没走到月楼舒身边,却被锦赐拦住了,瑞泽一瞪眼道:“你敢拦我?” 锦赐平静淡然道:“舒儿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她做到!” “本王看你是妒忌心作祟,巴不得看大哥的笑话吧!”瑞泽凶狠道。 锦赐闻言眉毛一挑,冷着脸色道:“我要看旭日王爷出丑,会自己动手!” “你……”瑞泽气得火冒三丈,旁边的木望天眼睛转来转去,捂住眼睛道:“小爷什么都没看见,小爷什么都没看见!” 最后赶来的陆天涵衣衫不整睡眼朦胧,在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时,顿时来精神了,一拍巴掌道:“好一场因爱生恨的虐恋大剧!” 院子门口的侍卫们则是一个个呆若木鸡,最后你看我我看你,迅速撤的一个不剩,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第一百六十三章 风起云涌 在入冬的这一天,三国之间流传出了一个很令人震惊的消息。 据说有人发现了一本黄大仙留下的手记,上面记载了这样两句话: 北斗七星移位时,神落红尘戏人生。 日月风雨云齐聚,长生不老梦成真。 这四句话被有心人泄露之后,顿时在朝廷、江湖、市井中掀起轩然大波,若这两句话是一般江湖术士所言,那么多半是没有人相信的,但是被黄大仙秘密记载下来,那就不一样了。 黄大仙之名三国皆知,世人均称他为活神仙,所言之事无一不真,而且还有人说,在黄大仙那本手记上,还画了五种图案,据说这图案就是解开长生不老之谜的关键! 一时间无数人都想要得到这本黄大仙的手记,而这本手记如今正在魔星阁阁主手中,魔星阁阁主放出话来,想要这本手记,替他抓五个人! 至于五个人的名单,只有在你的实力获得魔星阁阁主的认可之后,才会知道这五人的名单。 月宝楼三楼的厢房里,月楼舒听着黄阁阁主的汇报,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她今日来月宝楼巡视一番,居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阁主,现在月宝楼暗部已经收到很多人的委托,这些人愿意出重金派我们出面,帮他们取得见魔星阁阁主的机会!这生意我们接不接?”黄阁阁主小声问道。 “接,为什么不接,所有的都给我接下来!”月楼舒神色不明道。 黄阁阁主有些疑惑,月宝楼暗部接活一向很挑剔,如今却要接下所有生意,平日里月楼舒也没有多少楼主的架子,所以忍不住问道:“楼主。属下冒昧,这所有的要是全接下来,那么这段时间月宝楼暗部的人怕是全都要办这件事情了,其他事情就会无法处理,这样会不会影响月宝楼暗部的信誉。” 月楼舒闻言思索了一下,这黄阁阁主说的也有道理,月宝楼暗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不能随便败掉,于是决定道:“那就接下酬劳排在前十的委托,其他的回绝掉。” 黄阁阁主不再有异议点头道:“是,阁主。那属下这就去办。” 月楼舒点点头,等黄阁阁主出去后,渐渐沉下脸色。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事情果然如她所猜测那般,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说什么黄大仙留下的手记,只不过是暗中黑手借黄大仙之名让人相信罢了,若真是黄大仙所留下的东西。天一怎么可能不知道。 月楼舒闭上眼睛细想了一会,琢磨着这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目的,而且这个人知道的事情居然比她还多! 日月风雨云齐聚,这话针对性如此明显,临风身上的图案是太阳,锦赐身上的图案是月亮。瑞泽身上的图案是风,卓逸尘身上的图案是雨,现在只有光绝身上的图案她没有看到过。 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光绝身上的图案定是云了,和他本人出云脱俗的气质也很吻合! 佛祖并未告诉她究竟要这五样东西做什么,如今看来,想要这五样东西的还不止佛祖一个。 这其他幕后黑手已经忍不住开始行动了,月楼舒相信。只要五人的名单被泄露,那么锦赐他们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安定了! “会不会是佛祖发现我舍不得取走他们无人身上的珠子。所以另外派人来做了呢!”月楼舒拖着下巴嘀咕着,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眼下最令月楼舒担心的是,她总觉得在她身边,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然为何不早不晚,刚好在她已经舍不得伤害他们的时候放出这消息呢! 在她身边比较亲近的除了锦赐、临风、瑞泽、光绝这四人,还有陆天涵、翠儿、天一。 月楼舒其实一早怀疑过陆天涵的身份,为何好巧不巧就被她撞见了呢! 可是经过她的观察,发现陆天涵这家伙若真是探子的话,那么伪装的也太好了,好的让人完全没法对他抱有希望! 翠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看起来单纯无害,但是人不可貌相,在这个世界,不可以小看任何一个人。 至于天一,一直以来都很神秘,以前做善事不为名,后来百里临风请他相助,他却没有答应,说什么时机未到,但是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邀请,其中也颇为耐人寻味。 更何况他是黄大仙的徒弟,北斗七星的事情就是他说出来的,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这三个人到底谁有可能是她身边的探子呢? 月楼舒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细想着这三人从出现到与她相识的经过。 “公主,王爷来接你回府啦!”门外传来翠儿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月楼舒的思绪。 月楼舒眼神一转,走到门口,从袖子里抽出鞭子,打开门一鞭子挥了出去。 在月楼舒挥出鞭子的一刹那,门口的翠儿吓得脸色一白,然后以很难看的姿势摔得四脚朝天,避开了被抽的命运。 翠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委屈哭泣道:“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吓翠儿,你那个鞭子随便一抽会抽死人的耶,你是不满意翠儿的服侍想抽死翠儿么?” 月楼舒闻言尴尬一笑道:“怎么会呢,本公主以为临风定然跟着一起上来了,心中怒气未消,想给他个教训,怎知只有翠儿你一个人!” 翠儿撅着小嘴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道:“公主,不是翠儿大胆要说上几句,而是公主你这样会惹怒王爷的啦,王爷他是何等尊贵身份,你打他一顿还不说,还要拿鞭子抽他,等王爷被狐狸精勾走了看你怎么哭去!” 月楼舒笑着敲了一下翠儿的脑袋骂道:“你胆子挺大啊,都敢教训你家主子了,看本公主明日不将你嫁出去!还不帮本公主将鞭子缠上去。” 月楼舒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鞭子往翠儿身上一丢,将翠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鞭子,笨手笨脚地缠到月楼舒的袖子里,弄了好半天才弄好。 月楼舒看着翠儿笨拙不堪的傻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真是笨死了你,连这么点小事都磨蹭这么半天!” 翠儿闻言很是不服气道:“翠儿是第一次帮公主做这事情嘛!翠儿才不笨呢!” “舒儿……怎么这么慢?”正在此时,锦赐从拐角处走了过来,眉间带着一丝担忧。 月楼舒没想到是锦赐来接她,不由得快步扑到他怀里笑道:“怎么是你来了,我还以为是那个爬墙的王爷呢,故意让他多等一会,好让他长点记性!” 锦赐看着月楼舒得意卖乖的小模样,撇了一眼脸红不敢多看的翠儿,忍不住拉了一下月楼舒的耳朵道:“净知道调皮,旭日王爷被你弄成那个样子怎么出门?” “哼,谁让他爬墙的,我没咬断他的东西就不错了!”月楼舒气哼哼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咳咳……”锦赐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脸红的像番茄的翠儿,终是不敌月楼舒的厚脸皮,硬拖着月楼舒离开了。 上了马车,锦赐周身冷气直冒,根本懒得你嬉皮笑脸的月楼舒。 “这人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成天把咬断男人的那东西挂在嘴边,简直是不成体统!”锦赐脸色发黑地想着,越想越生气,冷着脸不理在他怀里撒泼耍赖的人。 月楼舒瞅着锦赐的脸色,知道锦赐又炸毛了,闹了一会,乖巧地窝在他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清冷淡香。 她一定不会让人伤害锦赐和临风他们的,任何人都不行,她必须尽快找出身边的内奸,然后查出魔星阁阁主的真实面目! 现在百里临风正在布局谋划着惊天大事,她和瑞泽必须帮助百里临风找出龙镜骑兵的下落,这样才能稳操胜券! 如今龙镜骑兵的下落尚未找到,就出了这种事情,月楼舒觉得现在这个时刻,必须要想办法将卓逸尘彻底拉到她们的阵营才行! 卓逸尘那个大冰山虽然与临风他们关系不错,但他这种人显然有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心中自有他的是非对错,让他帮着临风,怕是也不容易! 月楼舒皱着眉一直在想拉拢卓逸尘的对策,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 锦赐一愣,疑惑地看着月楼舒道:“舒儿有什么了?” 月楼舒调皮一笑卖关子道:“现在还不能说!” 锦赐看着月楼舒调皮又神秘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握住她的脸追问道:“舒儿说有了,是……有宝宝了吗?” 噗…… 月楼舒差点吐血,脸上一片羞红,恼怒地瞪了锦赐一眼道:“你想哪里去了,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说我有主意了!” 锦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有些委屈道:“舒儿不想要么?” 月楼舒被锦赐的幽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是不愿意给锦赐生宝宝,只是三年之内,她是没有心情想宝宝的事情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明争暗斗 月楼舒凑到锦赐耳边吐气道:“锦赐想要有小锦赐了?” 锦赐耳朵一红,瞪了月楼舒一眼,撇过脸去不肯说话了。 见蒙混过关了,月楼舒悄悄松了一口气,趴在锦赐怀里闭上眼睛。 回了旭日王府,月楼舒坐在饭桌上,咬着筷子疑惑道:“陆天涵呢?” 话一说完,就引来瑞泽的冷哼声,瞪着月楼舒说道:“好色公主,你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你将大哥揍了一顿,自己倒好,这一来就惦记着其他男人!” 月楼舒脸色一黑,看了锦赐冷淡的表情和临风看不出表情的脸,心里觉得冤枉的不行,她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陆天涵的行踪,以此来确定谁是内奸,就被瑞泽说得她要爬墙似的。 于是月楼舒在桌子底下狠狠朝着瑞泽踢了一脚,朝瑞泽露出一个鬼脸。 “哎哟……谁踢小爷!”哪知道木望天突然大叫了一声,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这几个男人何等聪明,稍一眼就知道是月楼舒做的,瑞泽最是嚣张,捧着肚子趴在桌上大笑,气得月楼舒恨不得将碗丢到他脸上。 月楼舒白了木望天一眼道:“你坏事做多了,冤魂来找你索命呢!” 木望天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脸色大变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哪知道听木望天一说,月楼舒不由得想到在颐国皇宫遭遇的诡异事件,忍不住抖了抖身体,神经兮兮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锦赐以为月楼舒在耍宝,没好气地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月楼舒碗里:“别闹,快吃。” 月楼舒看着碗里的鱼肉,趁机撒娇道:“你喂我吃。” 噗嗤…… 正在喝汤的瑞泽将汤都喷了出来。狠狠瞪了一眼月楼舒道:“你别恶心的本王吃不下饭行不行!” 岂有此理,这家伙居然处处和她作对! 月楼舒超级不爽,直接端起碗坐到了瑞泽身边,然后用温情款款的眼神看着瑞泽。 瑞泽被看得背后直发凉,戒备道:“好色公主,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只是觉得认识你这么久了,想好好看看你,不可以吗?”月楼舒歪着头笑道,无辜地眨了眨眼。 瑞泽一挑眉毛。很是怀疑地盯着月楼舒,不过嘴角弯起的弧度却出卖了他。 哼,这好色公主果然早就垂涎他的美色已久。这下子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咳咳……”瑞泽清了清嗓子道:“本王是什么身份,哪是可以给人随便乱看的。” 丫呸你再装,明明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还要装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月楼舒也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到瑞泽嘴边,嘟着嘴道:“喏,吃不吃啊?” 瑞泽看着送到嘴边的鱼肉,心里天人交战不停,这可是好色公主头一回喂他吃东西,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伤了好色公主的心呢? 可要是答应的话,那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月楼舒看着瑞泽诡异的表情,忍不住扁了扁嘴。委屈道:“不想吃啊,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瑞泽心中一动,看着要收回的筷子,想也没想的就张口吃掉了鱼肉。然后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不看月楼舒。 耶!完胜! 月楼舒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巴一翘。刚想取笑一下瑞泽,却被百里临风扫了一眼。 被百里临风一扫,月楼舒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心中有些酸酸的,这百里临风还真是够宠弟弟的,居然敢瞪她! 气死她了! 月楼舒不知道究竟在生谁的气,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直偷瞄月楼舒的瑞泽也是有些微微讶异,他早就在吃下鱼肉的时候就知道中计了,已经准备等着被嘲笑了,不料怎么好色公主看起来却似乎不高兴。 难道好色公主真的是想讨好他? 瑞泽眼神一亮,然后伸手夹了一块鱼肉送到月楼舒嘴边,别扭的不说话。 哼,想用她用过的招对付她? 月楼舒狐疑地瞅了瑞泽一眼,在看到他不自在的神色时,心道好像是自己误会了,不由得想起以前瑞泽为了给他解闷,跑到很远的山头摘水果的事情,也心软了。 其实瑞泽也挺好的,就是幼稚了点,再想到他不顾一切为她吸出针的画面,月楼舒张口将鱼肉吃了下去。 瑞泽看到月楼舒吃了鱼肉,嘴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原来好色公主真的是在勾搭他,他就知道,以他的魅力,好色公主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瑞泽心情愉悦之下,继续殷勤的给月楼舒喂菜,将月楼舒伺候的甚为满意。 瑞泽看月楼舒吃得高兴了,还故意挑衅地朝锦赐看了一眼。 锦赐接收到瑞泽的挑衅,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然后出声道:“舒儿,帮我夹一点藕片。” 月楼舒一听锦赐要吃藕片,哪还顾得上吃瑞泽喂过来的菜,急忙起身夹了藕片讨好地送到锦赐嘴边道:“来,我喂你。” 锦赐眼神半眯,笑着吃掉藕片,月楼舒看锦赐吃得开心,又急忙夹了几次送到锦赐嘴边,直到锦赐摇头不吃了才坐下。 刚坐下后,月楼舒突然觉得身旁有一股怨气直冲云霄,转过头一看,就看到瑞泽红得发黑的脸,皱眉道:“你怎么了?” 瑞泽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也不说话,低着头开始扒饭,好像饭和他有仇似的。 月楼舒不明所以,以为瑞泽的幼稚毛病又犯了,也没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饭。 一直安静吃饭的百里临风将所有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家弟弟还是手段差得远。 哪知道这一摇头牵动了伤处,百里临风放下筷子捂着嘴角,轻轻地揉着。 这一幕正好被月楼舒看到了,心中又气又恨,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百里临风这笨蛋她不准他上药难道就真的不上药么,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月楼舒顿时犹豫了,这要是留下疤痕,以后影响福利的还不是她! 于是等所有人都吃完了,月楼舒偷偷扯了一下木望天道:“你怎么做神医的,临风伤成那样也不给他上点药?” 木望天两眼一翻,咬牙切齿道:“昨天是谁说给旭日王上药就一鞭子抽死的?” 月楼舒当做没听见,瞪了他一眼道:“明天我再看到临风这样子,我就偷光你的药!” 说完也不等木望天反应,自己先离开了大厅,出门去办事去。 看着月楼舒走掉,锦赐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百里临风似笑非笑道:“王爷的苦肉计用得果然高明。” 百里临风听了微微一笑道:“比起锦公子的苦情计,本王还差的远!” 锦赐眼神微眯,不再开口,淡定地喝着茶。 瑞泽眼神在百里临风和锦赐两人之间看来看来,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藏了很多事情? 而早已被锦赐和百里临风两人之间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过气的木望天,身体一抖,直接丢给百里临风一个药瓶就落跑了。 ………… 月楼舒出了王府后,溜达到了护国将军府外,在外面转了一圈,研究着是光明正大的进去还是偷偷溜进去。 想到歌舒明珠的下场,万一她光明正大拜访,那臭冰山直接拒绝,她不是特没面子? 可是看着将军府守卫森严,想进去也不容易,她到底该怎么进去呢? 月楼舒在外面转来转去,绕到了将军府的后院,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房顶,伏低身体朝里面看了看,发现这里守卫不算多,她应该能避过,于是飞身进了院子。 月楼舒躲在柱子后面,等待着机会准备进入中院,她知道卓逸尘的卧室和书房都在将军府的最中间位置。 看到一个空挡,月楼舒勾起嘴角,就要闪身出去,结果刚跨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拖住了。 月楼舒反射性地回头一掌,结果却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接住。 糟糕,遇到高手了! 月楼舒如今的内力绝对排得上顶尖一流的位置,没想到才进将军府就碰到这种高手。 正当月楼舒准备抽出鞭子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月楼舒,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别白费心机了。” 听到这个声音,月楼舒顿时收起了鞭子,她就说谁武功这么高呢,原来是卓逸尘这个臭冰山在这里,这臭冰山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喜欢他? 真是自大臭屁到无可救药!原来这臭冰山一直以为她喜欢他,所以还感到十分困扰? 月楼舒有种吐血的冲动,转过头怒视卓逸尘道:“你少臭美,谁喜欢你这臭冰山,快放开我!” 卓逸尘眉毛一挑:“哦,你不喜欢我,为何三番四次来招惹我?还特意跑到我练功的地方?” 月楼舒欲哭无泪,她只是看这里守卫少才选这里进来的,鬼知道这是他练功的地方,要知道她才不从这里走呢! 郁闷归郁闷,不过月楼舒可没忘记来的目的,勾起嘴角一笑道:“卓将军想不想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武功?” 第一百六十五章 智斗冰山 卓逸尘刀刻般的俊脸面无表情,上下看了月楼舒一眼,拽拽道:“你有武功?” 居然不上钩?还嘲笑她不会武功? 月楼舒再次领教了臭冰山的毒舌,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压下要爆发的怒气,准备和卓逸尘耗下去,却发现卓逸尘早就转身去院子里练功了。 除了百里临风,能让她一次又一次吃瘪的就是这个臭冰山,而且这臭冰山还一点都不留情,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点没商量。 月楼舒气势汹汹地冲到院子里,刚准备开口,就看到了卓逸尘强壮有力的裸背,也看到了卓逸尘背上的雨滴图案。 “喂,你做什么,大白天的耍流氓!”月楼舒看到雨滴图案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怕自己无法控制住要挖出那个图案的念头,急忙拿起卓逸尘挂在木架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正准备练功的卓逸尘脸色一黑,周身寒气直冒,转过身盯着月楼舒冷冷道:“别挑战我的耐性。” 月楼舒眉毛一挑,神情严肃道:“臭冰山,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不要将你的背露出来给别人看!” 卓逸尘神情古怪,沉默了一会冒出一句:“莫不成蓝雕公主将我当成了你的侍郎,本将军还得为你守身如玉?” 月楼舒被噎得不轻,这臭冰山要么不想,要么就瞎猜测,真是败给他了! 深呼吸一口,月楼舒朝卓逸尘勾了勾手指,一副我有秘密要告诉你的模样。 卓逸尘嘴角抽了抽:“在我面前,这种勾引手段没用!” 岂有此理!真是没办法与这臭冰山好好说话,月楼舒气得头顶冒烟,一掌就朝着卓逸尘拍了过去。 本来兴趣很淡的卓逸尘在看到月楼舒出招的时候眼睛微亮,轻松地接下月楼舒的攻击。然后与她对拆起来。 丫呸,这混蛋居然将她当成陪练了? 月楼舒又气又恨,偏偏拿着臭冰山没什么办法,眼珠转了转,心中倒是有一个大胆的主意,专心致志地与卓逸尘开始对招。 发现月楼舒变得认真起来,不再是撒气的那种打法,卓逸尘也开始认真应对。 两人渐渐从刚开始的怒气汹汹对漫不经心,变成了互相切磋研究招式。 月楼舒发现这臭冰山似乎是有意在教她掌法,当下也不客气的开始边练边学。倒是收获不小。 两人整整对招了一个时辰,月楼舒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薄汗,卓逸尘稍稍退开。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月楼舒道:“你还有力气继续打?” 月楼舒嘴角一勾,继续冲上前,嘴里回击道:“在你倒下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卓逸尘听后眉毛一挑:“口气不小!” “小不小,只有试过才知道!”月楼舒一掌拍过去道。 侧身避开月楼舒的攻击。卓逸尘唇边突然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道:“讨人厌的女人不少,但是像你这么讨人厌的女人是第一个!” 月楼舒看到这臭冰山居然笑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臭冰山居然也会笑?真是母猪要上树了! 然而卓逸尘看到月楼舒一瞬间的愣神,可没有一点手软:“对阵杀敌,一个疏忽就是身首异处。你输了!” 而月楼舒此时唇边却露出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看着卓逸尘攻过来的掌法,然后摆出一个太极的招式。在卓逸尘惊讶的眼神中,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掌力化解。 看着卓逸尘惊讶的眼神,月楼舒的心情着实舒畅,微抬下巴道:“怎么样?这一回是卓将军你输了吧!还敢说我不会武功?”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眼神微动道:“借力打力?” 对于臭冰山能看出她武功精髓月楼舒也不觉得奇怪。重新勾了勾手指道:“卓将军想不想要学这门武功?” 卓逸尘眉头皱了一下,在月楼舒以为他就要上勾的情况下。摇头道:“没兴趣!” 扑通…… 月楼舒捂着脸,气得头昏眼花,打了半天她快累死了,结果计划还不成功,这臭冰山就是不上钩,怎么会有这种讨人厌的男人! 在月楼舒捂着脸哀嚎的时候,卓逸尘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你难道就不想学更强的武功?”月楼舒放下手,恨恨地瞪着卓逸尘。 这时候卓逸尘已经收起了唇边的笑容,冷冷道:“你的武功虽好,可真正交手,在我的手下走不了五招,你觉得我需要学?” 知道卓逸尘说的是事实,月楼舒终于放弃了这一计划,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下坐下,继续想办法。 卓逸尘也没赶月楼舒走,将外套脱掉,准备继续练功,结果刚脱掉外套,月楼舒就大吼道:“我说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都告诉你了别随便把背露出来了!” 对于月楼舒的大吼,卓逸尘终于爆发了,大步走到月楼舒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道:“女人,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怕道:“你又想杀了我?” 卓逸尘眉头一皱:“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卓将军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得告诉你,如果你杀了我,你自己怕是也活不了?”月楼舒勾着嘴角嘲讽道。 “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会相信?”卓逸尘一脸不信。 “好,你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月楼舒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剑,然后抽出,用力朝着自己的肩膀就要刺下去。 卓逸尘一愣,抓住月楼舒的手寒声道:“你疯了?” 月楼舒抬着下巴道:“我没疯,如果对于我的纠缠,你动不动就冒出想杀的念头,那我就先帮你做了这件事情,这样你不就清净了?” 看着月楼舒不似作假的眼神,卓逸尘眉头一皱,拿掉她手上的短剑,丢到一边,冷声道:“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月楼舒脸上漫不经心,心里却是很高兴的,对付卓逸尘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就得用极端的办法! 再次朝着卓逸尘勾了勾手指,卓逸尘这次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头伸了过来。 月楼舒凑到卓逸尘耳边,小声地说出一句话。 卓逸尘脸上露出十分震惊之色,不满地看着月楼舒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让你们立刻就被处死!” 月楼舒点点头道:“知道啊,可是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告诉你,你刚才也答应我了不是吗?”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无辜的神情,抿了抿嘴角,一把推开她道:“刚才的话,我当做没听见!” 月楼舒见卓逸尘其实已经让步了,也没再逼迫他,只要临风和皇帝对上的时候,卓逸尘不帮着皇帝对付临风,这样就够了。 心情好了,月楼舒也懒得与卓逸尘计较了,拍了拍手站起来,对着卓逸尘眨眼道:“好了,我该走了,卓将军保重,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你的背!” 说完后,月楼舒准备立刻,刚转身却被卓逸尘拉住了。 月楼舒转头疑惑道:“你干嘛?” 卓逸尘眉毛一挑:“将军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月楼舒心中一跳,难不成卓逸尘反悔了,准备将她灭口? 丫呸,这臭冰山的人品真是差到无可救药,还好她将白鸟叫了过来,臭冰山敢动手她就让白鸟将他切两半,直接取了珠子走人! 卓逸尘看着有些慌张的月楼舒,唇角勾起道:“作为对你的惩罚,以前每日上午来陪我练功!” 月楼舒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这臭冰山绕了半天,根本就是对太极招式念念不忘嘛! 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月楼舒,卓逸尘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放开月楼舒就准备转身走人。 月楼舒见卓逸尘恼羞成怒了,一把拉住他笑道:“卓将军盛情相邀,我怎么能不来呢,你放心,以后每天上午我都来陪你练功,不过你得管饭!”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的笑脸,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随即又道:“我背后有什么秘密,所以不能露出来?” 对于卓逸尘的心思慎密,月楼舒不由得有些赞叹,这家伙能从几句话就得出他背后有秘密的结论,倒是聪明的很。 只是在与人相处上,这臭冰山是无可救药的! 月楼舒拉过卓逸尘,小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黄大仙手记,上面还画了五个图案?” “那又如何,你不会想说我的背上就有一幅图案?”卓逸尘浑然不在意地问道。 月楼舒眨了眨眼,很认真地点点头道:“恭喜你,你答对了!” 卓逸尘眉毛一挑,明显不信月楼舒的胡言乱语。 月楼舒见他不信,直接将手伸到卓逸尘背后图案的位置,用力按了一下道:“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 面对月楼舒的调戏,卓逸尘的脸黑得堪比锅底,然后在月楼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月楼舒丢出了院子。 “气死我了……”被丢出院子的月楼舒狼狈地站稳身形,头顶冒着青烟,指着院里的卓逸尘大骂道:“臭冰山,我诅咒你绣花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坦白从宽 颐国太子府书房内,一名丫鬟端着药碗走进书房,看着站在床边那道欣长的身影。 “太子殿下,该喝药了。”丫鬟小声地说道。 窗边那道身影没有说话,身形丝毫未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丫鬟不敢多言,将药碗放在书桌上,无声地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窗边的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完美的俊脸,没有一丝疤痕。 歌舒明尘伸手摸着光滑的脸,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声音阴冷道:“就是因为一个疤痕,所以拒绝本太子?如今疤痕没有了,本太子不信你逃得掉! 眼神似疯似癫,笑容似狂似邪,歌舒明尘朝着房间某个角落邪笑道:“事情都办好了?” 房间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恭身道:“回太子,已经按您的命令全部办妥。” “很好,继续下一步。”歌舒明尘走到书桌后面,拿起桌上一本封面上写着黄大仙手记五个字的书,丢到黑衣人怀里:“去办吧。” 黑衣人接住书收进怀里,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子殿下,魔星阁最近对我们的行动似乎有些不满,他们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要求尽快将五人一起杀掉,拿到魂珠。” 歌舒明尘眉毛一挑,冷哼一声道:“不必理会,猫捉老鼠享受的是过程,肉体上的痛苦是短暂的,本太子要让他们尝到比本太子受到的痛苦还要痛苦十倍百倍的感觉!” 黑衣人看着眼神邪魅,表情疯狂的太子,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不敢再看,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了书房内。 歌舒明尘看着暗卫离开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来所有人都怕我?你也会怕我的对不对?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 月楼舒走在大街上,对于身后那些隐形的尾巴冷笑不语。这镜国皇帝为了保住皇位,可真是煞费苦心。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临风能够找出龙镜骑兵究竟藏在何处,只要有了这支军队,到时候还怕那狗皇帝不成。 月楼舒本打算甩掉身后的尾巴回府,但犹豫了一下,又朝着天一的摊铺方向走去。 以往天一在这个时候都会出来为她出谋划策,最近却老是不见他的身影,她不得不怀疑。 月楼舒大摇大摆地一路走到天一的画摊前,看到天一一如往常在那里给人写字画画后,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 “天一先生最近很忙啊。还得我这个楼主亲自来看你。”月楼舒走过去半开玩笑地说道。 天一闻言抬头清润一笑道:“楼主说笑了,天一每日去月宝楼的时候楼主可都不在,在府里忙着与楼主的几位夫君恩爱培养感情呢!” 见到天一这样轻松自然的语气。月楼舒调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天一先生不如给我看个相算个命?” 天一眼神朝月楼舒身后某个位置看了一眼,然后转向月楼舒,在看到她眉心的桃花之时微愣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楼主的面相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须再算命了!” “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月楼舒疑惑不解道。 天一脸上带着神秘莫测,起笔画了一朵桃花,轻声道:“桃花全开时,正是楼主苦尽甘来之时!” 月楼舒微愣,想到自己照镜子看到眉心的桃花。如今只有一片花瓣,那全开就应该有五片花瓣? “先生可知如何让桃花全开?”月楼舒接着问道。 天一蹙眉摇头道:“天一只能从楼主的面相上窥见一丝天机,其他的无能为力。” 听天一这么说。月楼舒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打碎了,天一或许真的是黄大仙的徒弟,并不是她曾经想过的佛祖派来给她指引的人,又或者是别有用心! 告别了天一后,月楼舒心事重重地回了王府。一路上琢磨着究竟如何让桃花全开的办法。 她眉心的桃花是在取回百里临风珠子那天出现的,而百里临风现在背后也没有了图案。那么只能一个解释,百里临风的珠子已经到了她的身体里。 可是为什么百里临风没有珠子,容颜和白发全都恢复了呢? 难道那颗珠子一分为二,一半在她的身体里,一般在百里临风的身体里? 月楼舒机缘巧合下眉心有了一朵桃花瓣,虽然原因不明,但是起码有方向去追寻了。 月楼舒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她先取出他们身上的珠子,再将珠子喂给他们,会不会就和临风一样了?之后她也能得到珠子! 可惜这个办法太冒险了,月楼舒不敢去做,但是三年时间已经快到一年了,若是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楼舒回房间后,拿出最后剩下的一颗药看来看去,心中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告诉锦赐,她想试一试,反正这颗药能救命,到时候只要先吃下这颗药保住性命,然后她再将珠子喂给锦赐。 可是她舍不得让锦赐受苦,若是锦赐有什么事情,她根本承受不了。 正在月楼舒坐在房间里纠结挣扎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叹息声。 月楼舒吓了一跳,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锦赐,有些心虚道:“你来多久了,怎么都不叫我!” 锦赐神情严肃,走到月楼舒面前,有些失望道:“舒儿说过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锦赐,为何却总是一个人独自躲在房间里烦恼?难道锦赐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 看着锦赐失望的神色,月楼舒紧张地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舍不得你受伤!” 锦赐眉头一皱,冷声道:“舒儿舍不得我受伤,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更加舍不得你难过,你每次都将心事藏起来一个人解决,却不愿意让我共同分担,你知不知道这样锦赐很不安?” 月楼舒点点头道:“我知道啦,其实我刚才已经准备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啦,我不就是舍不得你么!” 锦赐的心她如何能不知道,只要她一说,她知道锦赐一定会愿意为了她尝试的,可她不就是舍不得锦赐受那么大的痛苦么! 月楼舒苦着脸钻进锦赐怀里,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你别生气啦,我都说给你听就是。” 锦赐不为所动,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月楼舒知道锦赐这回是真生气了,她每次说要坦白,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来不及说明,有时候想说又没舍得开口,今天再不说,锦赐估计真得不理她了。 于是月楼舒凑到锦赐耳边,毫无保留地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给锦赐听。 说完之后,月楼舒忐忑地看着锦赐的脸,锦赐的脸看起来好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月楼舒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锦赐一把抱起月楼舒,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将月楼舒翻了个身,狠狠地抬起手就落了下去。 呜哇…… 月楼舒痛叫一声,怒瞪着锦赐道:“你都不疼我了,我都告诉你了还打我!” 锦赐眉毛一挑,琥珀色的眸子泛着琉璃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道:“若不是我今天发现,你是不是还准备把心事都藏在心里,然后慢慢的等到三年之期一满,你一个人大义凛然的赴死?” 月楼舒抖了一下身体,嘴巴扁了又扁,心中又爱又恨,自家男人太聪明真是要不得,她还真有过这种窝囊想法的说。 锦赐看月楼舒不说话,知道他猜中了,心中怒火更盛,又是狠狠一下子打了下去:“很好,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你想丢掉就丢掉,一个人走得潇潇洒洒?” 月楼舒从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锦赐,捂着屁屁不敢说话,任由锦赐打了好几下。 见他打得越用力,眼眶里却越来越湿润,不由得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软软道:“锦赐,我不是想丢下你一个人,我只是没有办法见到你有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丢下你,就算我迫不得己离开了,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回来找你的!” 锦赐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道:“若是回不来呢?” 月楼舒凑到锦赐耳边肯定道:“若是回不来,我就把你一起带走!” 锦赐闻言一把推开月楼舒:“恐怕你到时候要带走的不不止锦赐一个,还有其他四个!” 月楼舒无力地垂着头,锦赐傲娇起来火力全开真是要人命,这不管说哪句话都是错。 月楼舒可怜兮兮地扁着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就和遭人抛弃的小狗似的,锦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人不让她记住教训,下次有什么事肯定又是一个人扛着,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让她过关! 屋子里的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古怪又温馨,虽然周围被怒气包围,可是两人心却紧紧靠在一起。 然而谁也没有察觉到,就在房间窗户外的花丛中,一抹雪白色的身影侧耳贴着窗停留了很久,在屋子里陷入沉默之后,才悄然离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想让光绝一个人 月楼舒与锦赐商量了一番,应该说是锦赐决定好,月楼舒根本没有抗议的机会。 锦赐这几天会在城外找一个比较秘密幽静的地方来试一次,如今旭日王府里定然已经安插了皇帝的探子,在府里做任何事都需要小心。 这件事情关系到锦赐的安危,月楼舒自然万分重视,比锦赐紧张好几倍,每天在府里都与锦赐很少说话,生怕一时说漏嘴被别人听了去。 几日下来,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吃饭时瑞泽看月楼舒离开后,翘着腿带着不解还有点庆幸道:“本王还以为月国第一公子的风采究竟有多厉害呢,这不还没过一年怎么就失宠了?好色公主这几日可是连话都懒得与你说了,天天与那陆天涵混在一起,锦公子难道就这么忍下了?” 锦赐闻言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无奈与笑意,淡然道:“海风王爷多虑了,锦赐从来就不会刻意争宠,倒是王爷每天争来争去仍不曾拥有过,锦赐倒是有些替王爷担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瑞泽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锦赐。 坐在那里痛快大吃的木望天瞅瞅瑞泽,再瞅瞅自家徒弟,啧着嘴摇摇头嘀咕:“这海风王爷也真是的,每次都斗不过小爷那厉害徒弟,偏偏就是不长记性,每次都要去招惹小爷徒弟,难道他这么久还没发现小爷徒弟的厉害?” 木望天大大咧咧习惯了,除了在百里临风面前收敛一点,平常都是在心里腹诽一下,今日百里临风不在,胆子肥了就说出了声,自己还没发现。 瑞泽本来气焰高涨正准备冲上去与锦赐干架,结果刚起身就被木望天的嘀咕声给说愣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后风一般冲到木望天面前,眼神冒火道:“你说本王不如你那傻徒弟?你再说一遍!” 木望天浑身一抖,暗骂自己怎么大意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眼神不停地瞅向自家徒弟求救。 锦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但没有过去灭火,反而火上浇油道:“师傅难得说对了一件事,锦赐要多谢师傅实话实说了。” 一声师傅把木望天给叫得愣住了,要知道天天都是他追着锦赐后面让他喊师傅,锦赐每次都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今天这么一句话,徒弟就心甘情愿叫师傅了。 木望天满足的就差流泪了,看着瑞泽立刻挺起了胸膛。一脸正义道:“小爷怎么了,小爷说的是事实,王爷你本来就不是小爷徒弟的对手嘛!” 瑞泽本来是想从木望天这里找回点面子的,结果却碰了更大的钉子,不由得又气又怒。直接就和木望天开始交手。 木望天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可一身医术和武功可不是吃素的,武功虽然没有瑞泽速度快,但胜在内力雄厚,于是两人越打越激烈,从厅内打到了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最后还是百里临风回来了才制止这场战斗,将瑞泽和木望天一起训了一顿。 瑞泽是老大不服气,沉着脸不说话。木望天虽然很怕百里临风,不过一想到为了维护自家徒弟,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百里临风摇着头苦恼地看着两个人,转头看向坐在亭子里喝茶的锦赐道:“锦公子难道就不说些什么?” 锦赐微微侧头,勾唇一笑道:“打得不错。很精彩,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百里临风嘴角一抽。有些疑惑地看了锦赐一眼,不由得想到自家弟弟这几日念叨的失宠不失宠的问题,看今日锦赐这般不正常,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间百里临风也疑惑了,瞪了瑞泽一眼道:“一天到晚胡乱生事,想要什么自己不会努力去追,在这里打架打死了就能成事了?” 瑞泽被百里临风这般明显的话说得脸色通红,歪着嘴不吭声,自己那点心思本来不可能瞒过大哥,可是知道有什么用,那好色公主又不喜欢他,莫不成还要他死皮赖脸的天天凑过去讨好,让锦赐看笑话不成! 百里临风如何看不出瑞泽的别扭心思,懒得再管,这几日忙得连觉都没时间睡,实在没多余的时间来处理自家弟弟的事情。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许在府内动手,不然就回你的王府住去。”百里临风丢下一句话后,脸色疲惫地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瑞泽正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讨好好色公主,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想出了一个十分可行的办法,也顾不上和木望天斗了,风一般地就消失在院子里。 刚准备开口的木望天张着嘴愣了半天,不满道:“这海风王爷的性子怎么比小爷还要难搞,这说打就打说走就走的。” 停了一会,木望天小心翼翼地走到锦赐身边,支支吾吾道:“那个徒弟啊,那负心女不会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小爷再给你找个就是了,这四条腿的天鹅不好找,这有胸有屁股的女人难道还怕找不到……哎哟……谁扔小爷!” “我扔的!”月楼舒脱下脚下的另一只鞋子又扔了过去,真是气死她了,刚从月宝楼回来居然就听到那混蛋庸医在教她的锦赐爬墙找女人,她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月楼舒不依不挠地追着木望天打,直将木望天打得鼻青脸肿才罢手,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转过身过去补上一脚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教唆锦赐爬墙找女人的话,我就缝上你的嘴!” 气死她了! 月楼舒气鼓鼓地坐到锦赐身边,不满地瞅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被子一口喝了下去。 本以为是茶,没想到是酒,月楼舒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锦赐,锦赐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怎地今日独自坐在这里喝酒? 再看锦赐眉间淡淡地忧伤,月楼舒也不顾上生气了,伸手摸上锦赐的脸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月楼舒,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轻轻道:“母亲死了!” 月楼舒一开始没有听明白,反应过来后才知道是锦雁华死了,心中顿时复杂起来。 说到锦雁华,月楼舒对于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个女人一生用尽心思想要谋夺皇位,甚至不惜强迫女皇的贵君,然后她暗中偷偷生下一个女儿,用手段换到宫里做了三皇女。 想到那个品行恶劣不堪的三皇女,月楼舒就觉得很是替那位贵君不值,瞧那贵君倒是个品行不错的公子,却生了这么个女儿。 锦雁华对待锦赐和光绝也是这么残忍,从小就让他们兄弟分离,把他们当做棋子利用。 可是锦雁华再如何不好,她始终是锦赐的母亲,血脉亲情不是说好不好就能割舍的,再怎样不堪,始终是锦赐的亲人。 月楼舒伸手环住锦赐,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柔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还有光绝,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锦赐轻轻点头:“舒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难过,我曾经十分怨恨母亲,是她害得哥哥从小流落他国,受尽磨难,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以前当她昏迷时,我曾经觉得那也许是不错的结局,可是她却不明不白地突然死了,我的心却空荡荡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难过。” “傻瓜,她是你的母亲,离开了你难过是正常的。”月楼舒轻轻吻了一下锦赐的额头,这笨蛋都这样了还叫不知道难不难过?她都心疼死了好不好! 锦赐靠着月楼舒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倾诉着一些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月楼舒静静地听着,用怀抱给他温暖。 过了许久,锦赐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突然抬起头道:“舒儿,我好想哥哥,哥哥一定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难过,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哥哥真的很可怜,舒儿不喜欢哥哥吗?” 月楼舒闻言又是心疼又是委屈,这根本不是她喜不喜欢水光绝的问题,而是水光绝始终打不开心结,无法接受她不是真正蓝雕公主的事实,一直在避开她。 她如何不心疼水光绝,想要给他一些温暖,可是水光绝并不愿意给她机会。 月楼舒看着锦赐担忧的神色,终是叹气说出实话道:“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怎么去拥有,光绝他一直在躲着我,我这几日到处在找,就是找不到他。” 锦赐听后也不惊讶,早已察觉舒儿对哥哥的好感,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心疼,哥哥总是这样,无论悲伤与难过,都只有一个人扛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分担。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脸色,也是有些伤感,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光绝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 无论如何,光绝要找到,雪羚羊角和火灵芝也得找到,光绝失去的太多了,她舍不得他一个人永远孤孤单单的! 下次再看到他,无论是不是会被讨厌,她都要留住他! PS: 从介章开始进入云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瑞泽的讨好 一间昏暗简单的房间内,一名身穿雪白色长袍的男子靠坐在软椅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灵动的小狐狸。 小狐狸乖巧地仰躺在男子怀里,脑袋枕在男子手臂上,尾巴不时向上甩动一下,扫过男子如玉的下巴。 “小东西,你倒是无忧无虑,整天缠着我给你揉肚皮。”水光绝看着怀里的小狐狸,故意停下给小狐狸揉肚皮的动作,小狐狸立刻用魅惑的狐狸眼委屈地瞅了水光绝一眼,呜咽一声,表达不满。 水光绝忍不住点了一下小狐狸冰凉的鼻子,笑骂道:“你还上瘾了,每天缠着我给你揉肚皮,别人给你揉你还不乐意是不是?” 小狐狸也不知听懂没听懂,抬起脑袋凑到水光绝下巴上舔了舔,表示讨好之意。 水光绝凤眸微眯,任由小狐狸亲近,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水光绝将小狐狸的脑袋推开,按在怀里拍了拍,小狐狸倒是很乖巧地就趴着不动了。 “阁主,有一件事情属下要禀告。”进来的人恭敬地说道。 水光绝微微蹙眉道:“笑峦何时这般拘谨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阁主……月国护国公锦雁华在两天前死了。” 水光绝摸着小狐狸的手一顿,脸上看不出表情:“锦雁华前段时间不是醒了吗?恢复的很好吗?” “这个,属下还不清楚,只知道锦雁华死得很突然,传言是病死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水光绝淡淡地挥了挥手。 笑栾看着面无表情的水光绝,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不语地离开了。 房间里陷入了静默。水光绝怀里的小狐狸见到主人不理他,很是不满地呜咽几声,从他怀里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他胸前,甩着尾巴凑到他脸上蹭了蹭。 突然小狐狸灵动的大眼眨了眨,似是对于碰到的湿润很疑惑,好奇地将水光绝脸上的湿润慢慢舔干净。 水光绝任由小狐狸舔掉脸上的眼泪,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道:“原来我还会流泪,可是我根本在乎,为什么要难过?我不难过是不是?” 小狐狸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主人。呜咽着回应了一声,把水光绝逗得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水光绝抱着小狐狸在它额头上蹭了蹭:“还好有你这个小东西在。也许我不该恨她,起码她把你送给了我。” 呜呜…… 小狐狸察觉到主人的亲近,快乐地呜呜叫个不停,尾巴一甩一甩的,冲淡了屋子里的悲伤气氛。 正在此时。房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水光绝眉头忍不住皱起,想了一想,还是开口道:“进来。” 进来的还是刚才的属下笑峦,他手上拿着一封信,递到水光绝面前:“阁主。这是锦雁华府上派人送来的。” 水光绝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从笑峦手上接过信,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 笑峦此时早已离开了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水光绝盯着信封看了很久,直到小狐狸耐不住好奇伸嘴过来咬信封,水光绝才拍掉它的脑袋,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信。 “母亲,难道你死后还要控制我吗?” 深呼吸一口气。水光绝将信纸摊开,仔细阅读起来,过了一会,当水光绝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后,脸上满是震惊与愕然。 ………… 月楼舒与锦赐躺在被窝里,手搂着锦赐的腰,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被锦赐瞪了好几眼。 月楼舒被瞪得很无辜,不满道:“哼,有人真是讨厌得很,明明刚才还抱着人家要的那么凶,我差点都被折腾死了,现在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摸都不给摸了!” 锦赐脸色微红,随即回瞪道:“舒儿也太不知足,你已经摸了大半个时辰了!” “呵呵……”月楼舒干笑几声,耍无赖地继续摸着锦赐腰间细腻光滑的皮肤,手感真是好的没话说,她喜欢的不得了。 锦赐拍了几次不见效果,终是忍不住发火道:“别闹,你明知那里受不得你摸来摸去,莫不成你还想被折腾一次。” 看着脸微红的锦赐,月楼舒可是一点都不害羞,伸手一把握住锦赐早已有感觉的东西,狠狠亲了锦赐一口道:“锦赐,我发现我怎么要你都要不够,你就从了本公主吧!” 锦赐被月楼舒女色狼的架势弄得脸上通红,抵不过她的胡搅蛮缠,再次叹息将人压在了身下,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 一夜云雨过后,月楼舒起床后觉得精神特好,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是要男人养的,这话貌似有点道理,就是身体酸软了点。 吃过早饭后,月楼舒迫不及待地要去月宝楼,昨日听黄阁阁主说,已经查到了梵光阁在城外的几处秘密据点,说不定水光绝就躲在那里。 虽说水光绝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可月楼舒就是不放心,或者说她心里放不下,她想见他。 正往外走的月楼舒满心念着要找到水光绝,没有注意到对面正有一名穿着浅紫色纱衣的人走了过来,用袖子半遮着脸庞。 月楼舒走到近前已经发现了,眼神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心道这王府里的丫鬟穿的可不是这样,百里临风府上也没有什么侍妾,这穿得花里胡哨的人是谁? 莫不成她这几日冷落了百里临风,百里临风耐不住寂寞爬墙了? 想到这个可能,月楼舒顿时心里不舒服了,他知道男人比女人要容易冲动一点,百里临风尝到那种滋味后,忍不住找女人也有可能。 月楼舒越想越气,等着眼前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晃荡的人,眼中泛着寒芒,这女人是在挑衅她?瞧她这比男人还高的个子,百里临风会喜欢? 正当月楼舒要收拾她的时候,这名穿着紫色纱衣的人突然慢慢地将袖子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画着淡妆的脸。 扑通…… 月楼舒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在了地上,抽搐着嘴角看着这画眼线画眉毛的男人,抖着手指着他骂道:“你穿成这样做什么?还学女人画这画那的,你变态啊你!” 被骂的人脸色一僵,收起刚才刻意摆出的魅惑表情,嚣张地指着月楼舒道:“怎么,好色公主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让锦赐穿这种衣裳上街的事情!” 月楼舒刚刚爬起来又差点重新载下去,有种吐血的冲动,无语道:“那也得看是谁穿好不好?你这样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差点被你吓死好不好?” 穿着纱衣的瑞泽闻言眉毛一套,脱掉外面的纱衣甩在地上道:“好,本王不男不女是吧,你心里眼里只有你那个锦赐是吧,是本王犯贱来讨好你。” 说完之后瑞泽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不理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月楼舒。 月楼舒真是被瑞泽弄得一头雾水,这家伙天天和她吵嘴今天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的确很吓人好不好!她又没说错,干嘛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地上的纱衣,月楼舒回想了一下瑞泽刚才说的话,终于品出一些味道来,瑞泽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她? 可他这方式也太极端了吧! 虽然觉得很是无语,不过月楼舒心里却有些奇异的感觉,其实瑞泽这家伙性格还真有点可爱的说。 转头想叫住瑞泽,可等她回过神来,以瑞泽的轻功早就跑的没影了,犹豫了一下,月楼舒还是决定去月宝楼先听听消息,等会再去看看那个幼稚王爷。 躲在院墙后的瑞泽听到脚步声,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心道好色公主追上来他就原谅她! 等了许久,脚步声却越来越远,瑞泽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露出一丝寂寞和自嘲,捂着脸消失在原地。 月楼舒来到月宝楼,果然看到了黄阁阁主已经在等她,急忙问道:“怎么样,查到梵光阁的据点了吗?” 黄阁阁主笑着点头道:“回楼主,已经查到梵光阁在烟波湖向东十里的红空镇上,有一家雪来客栈,那里就是梵光阁的一个秘密据点。” “很好,你辛苦了,我会亲自去办的,你先去忙吧。”月楼舒声音轻快道。 月楼舒知道水光绝的消息后,就迫不及待想要去红空镇,说不定水光绝就藏在那里。 走出门外,月楼舒想叫翠儿准备一辆低调的马车,转念一想却打消了这个想法,还是乘着白鸟去比较安全,白鸟飞得高点速度快点,这样谁都没有办法跟踪。 于是月楼舒回到王府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袍,然后唤来白鸟坐在白鸟身上出发了。 月楼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烟波湖,看到了风景美丽的湖景,不由得想到水光绝在荷叶上跳舞的惊鸿之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让白鸟朝东面飞去,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水光绝。 没过多久,月楼舒就看到了一个小镇,应该就是红空镇,拍了拍白鸟将她放下来,月楼舒朝着红空镇走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白梵日 月楼舒走到红空镇的街道上,看着这个宁静安详的小镇,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一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再仔细一看这些人,月楼舒发现这些人都身藏不凡的武艺,这些人呼吸轻微,走路无声,显然内力不凡。 街道上的人看到月楼舒这个陌生外来人,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她几眼,有几个人眼中露出了微微讶异之色,不知不觉地消失在街道上。 月楼舒看着这些人各种各样奇怪的眼神,打消了问他们雪来客栈地址的念头,自己在街道上找着。 还好红空镇的街道并不很长,月楼舒没多久就看到了雪来客栈的牌匾,急忙加快脚步往雪来客栈走去。 在走到雪莱客栈门口的时候,客栈里突然走出了一行人,这行人很奇怪,全部都打着大大的油纸伞,从月楼舒身边擦身而过。 月楼舒赶到进雪来客栈也没多看,急匆匆地进了客栈,然而就在她刚踏进客栈大门的时候,一人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莫名地让她觉得有点熟悉感。 疑惑地转头望去,却发现那人早已上了马车,没有看到他的脸,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大概是错觉。 进了客栈,发现里面的客人不多,月楼舒走到柜台前,压低声音道:“掌柜的,向你打听一个人。” 客栈掌柜眼皮一抬,看了月楼舒一眼,随后又低头拨动算盘,声音冷冷道:“姑娘,我们这里只接生意,不包打听,你要打听事情,来错地方了。” 月楼舒眉毛一挑。声音不悦道:“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清楚,我只问一句,你们阁主在不在?” “什么阁主?老头子我只管接生意,可不管住进客栈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到底是来吃饭还是住店的,若两样都不是,姑娘你还是走吧!”掌柜的歪了歪嘴道。 看着油盐不进的掌柜,月楼舒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掌柜的你不怕我。但是我要是想搜你这个客栈,你还拦不住。” 不料这掌柜的听了突然笑道:“年轻人哪,别太冲动。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你寻不到人拿我老头子出气有什么用,我这里真没你说的什么阁主,不信你自己上去搜,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客人!” 月楼舒看着大大方方让她搜的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他这样子,光绝应该真的不在这里! 不过月楼舒也没被掌柜的几句话给蒙住,大摇大摆地上去搜了一遍,没有找到光绝,这客栈看起来也没什么地下密室之类的地方。不由得泄气地走出了客栈。 走出客栈,月楼舒心情烦闷的慌,本来以为今天可以找到水光绝的。却是扑了一个空,光绝到底躲在哪里? 看来只能先回去了,月楼舒开始往会走,走着走着,却越想越不对劲。月宝楼暗部的能力如今不可小觑,他们认定水光绝很可能住在这里。那应该不会错。 难道水光绝知道她来了,故意躲了起来? 突然之间,月楼舒想起了她刚进客栈时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人带给她莫名的熟悉感。 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月楼舒用力一跺脚,直接转身朝着刚才那辆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 马车里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头带黑色纱帽的人靠在马车上,此时从他怀里钻出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小狐狸呜呜叫个不停,似是很不高兴,咬着嘴扯掉了主人的纱帽。 水光绝看着不安分的小狐狸,无奈地伸手点了一下它的鼻子道:“知道你看到熟人了高兴,但现在不能见,不许再闹。” 小狐狸又呜咽几声,显然还是不高兴,在主人身上折腾来折腾去。 旁人的笑峦看不过去了,准备将小狐狸抱下来,被水光绝制止了:“没关系,让它闹吧,这小东西是想念舒儿了!” 笑峦愣了一下,看着脸色苍白的水光绝,不由得劝道:“阁主何必非要躲着蓝雕公主,她追你追到这里,也算是有心。” 水光绝凤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道:“笑峦,我现在很乱,没有办法去面对舒儿,况且现在武功大不如前,见了舒儿也只会给她惹麻烦!” 笑峦闻言立刻摇头道:“阁主不必自暴自弃,阁主虽然双手行动不便,但腿上功夫还在,只要等找到那两种药材,治好琵琶骨就可以恢复武功。” “百年雪羚羊角,千年火灵芝,这两种药可遇而不可求,怕是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找到,更何况身上的毒还没解,如何去找?”水光绝叹息一声道。 笑峦眉头紧紧皱起,坚决道:“不管如何困难,笑峦都会帮阁主做到的,阁主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兄弟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治好阁主的!” 水光绝摇头一笑,不再说话,专心安抚着怀里不肯安分的小狐狸。 就在此时,车外的杀手车夫突然说道:“阁主,蓝雕公主追过来了。” 水光绝身体一僵,眼神震惊又复杂,起身将车帘掀开一条缝,看着马车后面用轻功直追的那道身影,眉头皱得死紧。 看了好一会,水光绝放下帘子开口道:“笑峦,放我下车。” “阁主,你难道还要躲着蓝雕公主?她都追着马车过来了,说明你们两之间是有缘分的。”笑峦一脸不赞同地说道。 水光绝眼神一冷,淡淡地看了笑峦一眼:“笑峦是在违抗本阁主的命令?” 笑峦看到气势爆发的水光绝,低着道:“属下不敢,属下立刻送阁主下去。” 月楼舒看着前面那辆越来越近的马车,眼中亮起一抹光芒,水光绝肯定在那辆车上,她非得抓住他不可,然后就算绑也要将他绑回去。 突然之间,月楼舒看着那辆马车似乎速度慢了下来,心中一喜,趁机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但是当她就要追上马车的时候,速度突然又快了起来。 月楼舒眉头一皱,觉得这马车似乎速度比刚才又快了很多,只能咬牙继续追。 路旁的草丛里,水光绝抱着小狐狸撑着伞站在那里,看着那道渐渐将要远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舒儿,我会记得你的,谢谢你来找我,我很感动。” 呜呜…… 然而就在此时,被水光绝抱着的小狐狸却突然钻出他的怀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然后飞快地朝着月楼舒的方向追去。 水光绝愣愣地看着小狐狸快速离去消失不见,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上天都要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就试一试吧。” 正追着马车不肯放弃的月楼舒,耳朵里突然听到了动物的叫声,而且这叫声还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喜不已。 是她送给水光绝的小狐狸! 月楼舒笑着接住了扑到她怀里的小狐狸,小狐狸亲热地直往她脸上蹭。 月楼舒拍掉小狐狸的脑袋道:“等会再闹,我们先追上你的主人再说。” 说完月楼舒抱着小狐狸准备继续追马车,不料小狐狸却从她怀里跳下来,死死地咬住她的裙摆,将她朝着相反的方向拉去。 月楼舒看着死命咬着她的小狐狸,心中一动道:“光绝难道不在马车里?怪不得刚才马车慢了一下,然后又跑的更快了!” 想到这里,月楼舒心中也气得不轻,对于水光绝这样子躲她,心中苦涩又苦闷,跟着小狐狸往回赶去。 没过一会,小狐狸停了下来,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月楼舒停下脚步,眼神看着那道雪白飘逸的身形,刚才在心里气得不行,想着见面要这样那样,甚至狠心想不理水光绝。 可是当她再见都这抹雪白色的身影时,心中剩下的只有喜悦,看着那人亦妖亦仙的脸庞,风流不羁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扁着嘴道:“不躲了?” 水光绝看着气恼委屈的人,笑着摇头道:“发现实在躲不掉,就不躲了。” “你……”原本相逢的喜悦愣是被这人给弄没了,月楼舒又气又恨,狠狠地瞪着眼前她怎么追也无法拥有的人,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傻子就傻子,反正傻子都做了,她可不能再退缩不前进,于是踮起脚尖勾住水光绝的脖子,用力吻了上去。 两唇相触的感觉仿佛没有丝毫陌生,像是久违了的亲密一般,让月楼舒身体一僵,看着水光绝凤眸里的笑意,不由得脸红的不行,松开了他,从他怀里抢过小狐狸折腾。 小狐狸本来眨着大眼好奇地看着水光绝和月楼舒,不料却突然惨遭蹂躏,不由得呜呜叫起来,要往水光绝怀里扑去。 水光绝看着拿小狐狸折腾的人,勾起一抹笑容道:“小狐狸可是十分记着你,舒儿别折腾它了。” 月楼舒哪里不知道小狐狸的好,她也就是和小狐狸闹闹老缓解尴尬,谁说这小狐狸不是在水光绝面前装可怜呢! 水光绝看着一人一狐折腾来折腾去,眼中荡漾着暖意,开口道:“舒儿,其实……” “舒儿……”然而水光绝刚刚开口,另外一个声音却突兀的插了进来,声音特别大声。 月楼舒听到这个声音时,顿时僵在了原地,慢慢地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瞳孔猛烈收缩:“白梵日!” 第一百七十章 渣男未婚夫 一身名贵质感的西装,清隽斯文的面容,白梵日满脸惊喜地走到月楼舒面前,伸手一把抱住她道:“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月楼舒皱紧眉头,一把推开白梵日,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你怎么来的?” 白梵日被推得身形不稳,后退几步,眉间疑惑不解道:“舒儿你怎么了?” 月楼舒没有理会他,侧头看着撑着伞脸色有些苍白的水光绝,发现他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地冒汗,心中有些心疼,知道他是不能被太阳晒的。 走过去扶住水光绝,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等我一会就好!” 水光绝似笑非笑,凑到月楼舒耳边轻声道:“舒儿莫不成还想有第六个夫君?” 月楼舒气恼地白了水光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他没关系!” 话刚说完,白梵日一把冲上来拉着月楼舒怒声道:“舒儿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可是举行婚礼了!” 月楼舒没好气地甩开白梵日:“婚礼根本就没举行,我跟你没有关系,不管你怎么来的,我不想再看见你,否则我杀了你!” “杀了我?舒儿你疯了?”白梵日惊讶地看着月楼舒,脸色难看道:“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背叛我!” 真是他妈的让人不能忍受,月楼舒冷笑道:“我背叛你,是谁当日在婚礼上,穿着我送的衣服,就和别人厮混偷情,真亏你还有脸来找我!” 白梵日脸色一白,放低声音道:“舒儿我可以解释,那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解释?我亲眼看到的你想解释什么?你忍辱负重不得已与别人偷情?还是你背负深仇要做什么报复?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在我这里,机会只有一次,你别再来找我!”月楼舒一脸不屑地看着白梵日,朝天上吹了一声口哨。 月楼舒心中被白梵日这渣男的出现搅得心情烦闷,被背叛的时候她一个人艰辛的在月国生存,也曾怀疑过自己,她可有什么不好?白梵日要背叛她? 可是如今见了白梵日,发现除了对这人剩下厌恶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她心中的伤痕早已被锦赐他们几人抚平。再也没有白梵日的存在之地。 若不是白梵日穿着西装,她估计都得认不出来了。 没过一会,白闹已经俯身而下。冲着月楼舒鸣叫一声。 月楼舒摸了摸白鸟的脑袋,后知后觉的发现水光绝若是坐在白鸟的背上,那岂不是不能撑伞了,身上的水分被晒干怎么办? 水光绝看出了月楼舒的疑惑,笑道:“草丛里有斗篷和纱帽。穿上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月楼舒点点头,准备去给水光绝拿斗篷纱帽去,刚迈开步子,又不放心地将水光绝扶到白鸟身上,对着白鸟说道:“不许让那个人接近知道吗?” 白鸟歪着脑袋顺着月楼舒指的方向一看,突然冲着白梵日愤怒地鸣叫了一声。身上的羽刃瞬间伸出。 月楼舒奇怪地看着白鸟如临大敌的模样,很是疑惑不解,白梵日虽然惹人讨厌。可是又不会武功,没什么本事,怎么会令白鸟如此紧张? 月楼舒摸了摸白鸟的脑袋安抚道:“别怕,他伤害不了你。” 白鸟在月楼舒的安抚下放松了一点,但仍然警惕戒备地盯着白梵日。 月楼舒警告性地瞪了白梵日一眼。然后飞身到路旁的草丛里去拿纱衣和斗篷。 在她去拿纱衣和斗篷的时候,水光绝身上的气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温和亲切的感觉,突然变得锋利凌冽杀意汹涌,盯着白梵日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是谁,以后别再来找舒儿。” 白梵日嗤笑一声,一改斯文的面容,脸色阴狠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舒儿的未婚夫!是他的男人!就凭你们这些野男人也配动我的女人?” 水光绝凤眸微眯,身上杀意几乎凝聚成实形,将一切化为灰烬。 “找到了,我们走吧。”就在此时,月楼舒飞身从草丛里跃了出来,站在水光绝身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水光绝身上的杀气已经全部消散,任由月楼舒仔细地给他披上斗篷系上,戴好纱帽,坐到白鸟的背上。 “舒儿,你当真要为了这个男人背叛我?我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至于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白梵日在月楼舒坐到白鸟背上时,再次冲过来想拉住她。 不料白鸟一看到白梵日接近,立刻愤怒地冲他鸣叫几声,锋利冰寒的羽刃闪动着摄人的寒芒。 白梵日没办法接近月楼舒,只好用眼神想动摇她。 月楼舒冷漠地看了白梵日一眼,再次重申道:“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背叛了我,我跟你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后不等白梵日开口,月楼舒拍了拍白鸟,让白鸟离开。 白鸟鸣叫一声,张开翅膀飞起,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白梵日一眼。 等到看不到白鸟了,站在地上的白梵日,嘴角浮现一抹地狱恶魔般邪恶的笑容,伸出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西装扣子,将西装甩到地上,然后直接扯碎西装裤,然后转身一变,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冰冷金属质感的长袍。 啪啪……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掌声,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真是一场好戏。” 白梵日眼神一冷,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表情阴暗不明道:“歌舒太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歌舒明尘手持一把精美折扇优雅地扇动,眼神高深莫测道:“本太子怕有些人会坏了大事,特意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却看到一场意外的好戏。” “我劝太子还是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留情。”白梵日声音冷然道。 歌舒明尘眉毛一挑,上下看了白梵日一眼,不以为意道:“从本太子出生之日起,所有威胁过本太子的人都已经消失了,白公子倒是口气不小,不过本太子倒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和蓝雕公主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这不关你的事情!”白梵日警告地瞪了歌舒明尘一眼,然后打了个响指,周围立刻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中间抬着一顶轿子。 冷哼一声,白梵日转身坐进轿子里,黑衣人飞身迅速离开。 歌舒明尘刷得合上折扇,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都以为自己是赢家,本太子倒是要看看,究竟谁能够笑到最后!” ………… 月楼舒靠着水光绝,帮他压着头上的纱帽,无语地看着从上了白鸟背开始就兴奋不已的小狐狸。 小狐狸非但没有一点害怕,反而从水光绝身上下来,跑到最前面,仰着头叫个不停。 月楼舒看着小狐狸的样子就和狼望月吼叫似的,没好气地抬脚碰了一下它甩来甩去的尾巴道:“别激动了,小心掉下去。” 被打扰的小狐狸非常不高兴,转头朝着月楼舒委屈地呜呜叫,不情愿地跑到水光绝身边趴下,将脑袋搭在水光绝腿上。 月楼舒盯着小狐狸看了几眼,很是郁闷道:“莫不成瑞泽看错小狐狸的性别了,其实小狐狸是母的,不然怎么就缠着光绝不放,无视我这个大美女呢!” 水光绝轻笑出声,伸手摸了一下小狐狸道:“你呀,和瑞泽呆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他那不正经的调调了?” 月楼舒闻言脸色大变,自我反省了起来,心道她莫不成受了瑞泽的影响,性格真的变化了? 想了一会,月楼舒终于得出一个让人不愉快的结论,其实她和瑞泽还是有点像的,有时候都比较幼稚! 想到这里,月楼舒心中警惕起来,心道锦赐和光绝好像没有发现她的本质,只有百里临风看出来了,以后得收敛点,可不能被讨厌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紧张的样子,好笑道:“舒儿可是在担心光绝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弟弟?” 月楼舒一听心中一跳,心道光绝告诉锦赐那还得了,她前几日才给锦赐保证过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他了,若是突然冒出个未婚夫来,锦赐还不得直接甩手走人! “光绝,你不会的对不对?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跟那人根本没有关系了,你可不能乱说!”月楼舒扁着嘴,可怜兮兮地扯着水光绝的袖子卖乖。 不料水光绝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轻哼一声道:“那得看舒儿的表现了,舒儿命中已经有五个夫君,依光绝看来,舒儿招惹桃花的本事不小,以后怕是还不止五个夫君!” 月楼舒急得不行,拉着水光绝保证道:“只有五个,命中五个就五个,我本来就只想要锦赐一个,若命中真有五个我也认了,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不对,卓逸尘那个臭冰山我不要,瑞泽那好色的王爷也要考虑!” “哦,原来舒儿只要锦赐一个,光绝明白了!”水光绝听说声音淡淡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 霸道宣言 月楼舒郁闷地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就这么蠢呢,都决定要绑住水光绝了,怎么就还净在提以前的初衷呢,真是傻透了。 月楼舒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以前每次她想让水光绝回来,她都用锦赐打亲情牌,光绝似乎反应和现在差不多,难道光绝也会吃醋? 狐疑地瞅了带着纱帽的水光绝好一眼,月楼舒像是茅塞顿开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料这笑容在水光绝眼中仿佛变成了讽刺,好似明摆着舒儿早已知晓他心里的一些疙瘩,但却毫不在意无所谓一样。 水光绝想到这里心中一痛,有些透不过气来,导致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晕眩,身形微微晃了晃。 靠着水光绝的月楼舒立刻察觉到了,急忙扶住他紧张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水光绝抿着唇甩开了月楼舒的手,声音淡淡道:“没事。” 月楼舒一愣,不明白水光绝为何突然态度又变化了,就像是一直躲着她那时候的一样,就连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水光绝就像天边漂浮的云朵一样,让人望而生却,不敢轻易高攀,可是月楼舒也是有脾气的,跑了这么久,她追了这么久,如何还能让这朵云溜走。 于是月楼舒不管不顾地直接将脑袋钻进水光绝的纱帽里,与他对视,眼神认真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消失,这次你不许再离开,否则我抓住你,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水光绝瞪大眼睛,看着对他霸道宣言的人,心中怒气不少。更多的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真正了解他的人,谁敢这般对他说话,这人倒是胆子大的不行! 水光绝忍不住勾起唇,凤目绽放出夺目的光芒道:“舒儿想绑住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你再逃我会怎么收拾你!”月楼舒现在霸气全开,对于水光绝或明或暗的挑衅丝毫不让。 水光绝眉毛一挑,心中的好战因子也冒出来了,伸手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舒儿将我当做什么?你的所有物?” 月楼舒没有说话,拉着水光绝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我当你是什么。你自己可以感受!” 手下传来的心跳声剧烈而快速,让水光绝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闭上眼感受着。他能感受到,这颗心脏在他按上去的时候跳动的更快速了,像是害怕什么一样! 水光绝的嘴角渐渐露出微笑,然后笑容慢慢扩大,最后睁开眼看着明明很忐忑还要装作强势霸道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楼舒被水光绝一笑,立刻恼羞成怒了,她都这般肉麻直接的表达了,难道水光绝还不明白? 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月楼舒坐回原位不说话了,水光绝笑了一会刚想开口。却突然捂着手咳嗽起来。 月楼舒以为水光绝用的苦肉计,嘟着嘴不理他。 水光绝咳嗽了好一阵子,悄悄用袖子擦掉唇角的鲜红。捂着胸口翻腾的难受。 月楼舒等了一会不见水光绝说话,气闷地转头一看,却发现水光绝捂着胸口弯着腰,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一下子慌了。抱着他急道:“很难受吗?” 水光绝摇摇头,将脑袋靠在月楼舒肩膀上。低声道:“没关系,一会就好。” 月楼舒又心疼又气,真是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如何是好,只能任他靠着,伸手帮他轻拍着背。 过了一会,月楼舒想和水光绝说说话,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不由得蹙起眉头,感觉这不是好现象。 月楼舒自然不能将水光绝带回旭日王府,镜国皇帝如今肯定这憋着火呢,发现水光绝定然不会放过的。 于是月楼舒直接将水光绝带到了她在城外一处幽谧的地方买的宅子,宅子里住的大多是月宝楼暗部的人,可以保护水光绝。 月楼舒将水光绝放到床上,本想出去让人带木望天过来看看,不料水光绝抱着她硬是不肯放手,无奈之下只好躺在他身边睡一会。 可怜被人无视的小狐狸不甘寂寞,跳上了床,硬挤到水光绝另一侧,然后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尾巴搭在他脖子上。 月楼舒看了顿时觉得不爽了,觉得这小狐狸也太缠水光绝了,幼稚的居然吃起了小狐狸的醋,将小狐狸的尾巴从水光绝脖子上拿开。 “呜呜……” 月楼舒一拿掉,小狐狸就不满地叫着缠上去,几次来回小狐狸炸毛了,爪子威胁地伸来伸去。 月楼舒收回差点被抓到的手,狠狠瞪了小狐狸一眼道:“你这个白眼狐,也不知道当初谁将你救下来的,今天先放过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见月楼舒不再拿掉它的尾巴了,小狐狸高兴了,尾巴甩了又甩,高兴地又搭上去,闭上眼睛不动了。 月楼舒玩的也有些累了,也靠着睡着了。 等水光绝醒来睁开眼睛,就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无法呼吸,皱着眉头一看,胸口上赫然趴着一人一狐的脑袋,各占据一边,顿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沉默了一会,水光绝还是先将小狐狸的脑袋移开,将小狐狸拨开后,看着趴在他胸口的一张俏脸,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红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瞪着眼睛看着床上你侬我侬的两人,脸色铁青,大步走到床边,仰着下巴道:“怎么样,还没死吧?” 水光绝抬头看着瑞泽明明很关心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笑道:“瑞泽你也该收收你的性子了,不能总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而将自己藏起来!” 瑞泽一愣,随即挑眉道:“光绝你还说本王,你自己难道不是一样,否则你干嘛躲着好色公主,害得你弟弟都失宠了!” “什么?舒儿和锦赐怎么了?”水光绝不解道。 本来早就醒来的月楼舒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这瑞泽真是净给她胡说八道,气得立刻抬起头瞪着他骂道:“你别胡说八道,我疼锦赐都来不及,哪有你说的那样!” 瑞泽眼神一冷,冷哼道:“是啊,你的锦赐是宝贝,别人都是泥巴,活该被你看不上。” 月楼舒眉头微皱,心中怒气升腾,但是在看到瑞泽和往常不一样的倔强神情却愣住了,想到今天早上估计是伤了他的心了,叹息一声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泥巴了,你别小孩子气,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瑞泽一听脑中的弦立刻断了,指着月楼舒骂道:“本王小孩子气?你知不知道本王在你身后为你清掉了多少探子,你明知道如今到处都是皇帝的探子,你还光明正大的出来找光绝,你是想让光绝的梵光阁被一网打尽吗?还是想让大哥被抓住把柄身首异处,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用用脑子!” 月楼舒被骂的委屈不已,辩驳道:“我是坐着白鸟出来的,谁能跟踪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瑞泽翻了个白眼道:“你有鸟,别人就不能有鸟,就算你的鸟能载着你到处飞,可是那些鸟却可以跟着你的鸟报信,还有你给大哥做的那个望远镜,现在已经很多人手上有了,而且比你的还要看得远!若不是大哥心思缜密,光绝早就被发现了。” 月楼舒眨了眨眼,心中震惊不已,从没想过在天上她的行踪居然还能被人发现,更奇怪的是望远镜陆天涵就做了一个,是谁在做望远镜? 难道是陆天涵在出卖她? 也不对,用鸟跟踪白鸟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她记得天一有一项天赋就是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进行交流,如果有人控制鸟跟踪她,那么定然是天一无疑! 月楼舒越想越头疼,现在陆天涵和天一都有嫌疑,还有翠儿,难道她身边就没有可信的人,到现在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 看着月楼舒懊恼烦躁的样子,水光绝有些不忍,瞪了瑞泽一眼道:“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情临风会解决的。” 瑞泽没想到说了一番话害得好色公主这么烦恼,心中已经松动了,可怎么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哄哄好色公主,他天上就不会讨好别人。 瘪了半天,瑞泽终于冒出一句:“行了,反正这些事情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瞎操什么心,就在这好好呆着吧,别到处乱跑。” 不料这一句话彻底惹得月楼舒更是火大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居高临下道:“谁说这些事情都是男人的事情,你这是瞧不起女人是不是?” 瑞泽本是好意安慰,没料到适得其反,但又抹不开面子解释,梗着脖子道:“难道本王说错了,大哥也是这么说的!” “好,你们兄弟两个摆明了是瞧不起我欺负我是女人是吧!我告诉你,光绝我可以保护,不用你们两兄弟插手!”月楼舒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人,一听百里临风这么说,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懂爱,被拒绝 月楼舒和瑞泽一场大战后,两人气哼哼地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认输。 水光绝抱着小狐狸满是头疼,看着见面总是掐架的两个幼稚的人,没好气道:“不打了?要不要再去外面用兵器打一场。” 月楼舒扁了扁嘴嘀咕道:“光绝偏心,明明就是他先挑事的。” “舒儿别闹,瑞泽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舒儿说。”水光绝扫了愤愤不平地月楼舒一眼,开口认真道。 月楼舒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心道光绝难不成还想走? 瑞泽冷哼一声,撇了一眼神情严肃的水光绝,冷着脸走了出去,心中不满道:“有什么稀罕的事情非得瞒着本王说?本王才不想知道好色公主的事情,更何况什么事情大哥能不知道,看来还得回去问大哥!” 瑞泽离开后,月楼舒眼巴巴地看着水光绝,脸上挂着你不留下我就绑你留下的表情。 水光绝好气又好笑,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道:“舒儿难道不想知道上次你伤了我之后为什么会反伤自己吗?” “啊……”月楼舒轻咦一声,一听水光绝原来不是要走,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凑到水光绝身边问道:“为什么?光绝知道原因么?” 看着月楼舒明显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水光绝没好气地用小狐狸的尾巴扫了一下她的鼻子,引得月楼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月楼舒恼恨地扑到水光绝身上,控诉道:“光绝就这般讨厌我,非得这么欺负我么?” 水光绝明知眼前的人在故意装可怜,但还是忍不住心软道:“不是讨厌,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终于听到水光绝说了实话,月楼舒顿时忧伤了,这讨厌好像和难以接受也没什么区别。其实说到底都是一个意思,光绝心里就是有疙瘩,还想着以前的蓝雕公主呢! 想来想去不服气,月楼舒气哼哼道:“虽然蓝雕公主对你情深意重,算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可是我也不错嘛。” 有些醋味的表白自荐让月楼舒说完之后忍不住红了脸,不敢看水光绝的脸色。 不料水光绝听了却是一愣,随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身体不停地颤抖。 明明是笑,为什么声音那么苦涩呢? 月楼舒不解地抱着笑得喘不过气的水光绝。羞恼道:“光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的话难道就这么好笑?” 水光绝笑到最后已经靠在了月楼舒身上,闭上眼睛苦涩道:“舒儿。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在笑我自己!笑自己追寻了那么久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听到这里月楼舒更是迷茫了,看着水光绝闭着眼神色藏不住痛苦的样子,心中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光绝受了太多的苦。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让水光绝快乐起来,享受一下他儿时没有享受到的轻松和快乐。 现在的水光绝明明离她那么近,却感觉距离好遥远,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 很不喜欢这样子的水光绝,月楼舒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光绝,你别这样。你不是一个人。” 水光绝睁开眼睛,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从怀里拿出几张纸,送到月楼舒手里,自己抱着小狐狸朝房外走去:“舒儿看完之后再来找我吧!” 月楼舒皱着眉头将手上的纸摊开。细细阅读起来: “光儿,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你对母亲的怨恨不满,母亲全都知道,母亲知道你受了太多的苦,但是你却成长的越来越好,越来越不需要母亲操心,母亲感到很欣慰,这样以后母亲离开也无甚太多留恋,母亲这一生只有两个结局,斗倒月佳茹(女皇名字)或者被月佳茹除掉,如果母亲斗倒了月佳茹,那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若是母亲被除掉,那么你将会看到这封信……” 月楼舒看完这封信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封信是锦雁华写给水光绝的绝笔信,但是里面的所谓真相实在是太过让人惊愕。 一直以来深爱水光绝的蓝雕公主,居然是为了得到锦雁华的支持争夺皇位特意接近水光绝的,女皇对此事早就知晓,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通过蓝雕公主来控制锦雁华! 只是这一切都被锦雁华识破,锦雁华不甘儿子被利用,于是在劝阻水光绝无效之后,狠心直接将水光绝送到镜国做细作。 锦雁华在心中对此事既后悔又不后悔,后悔的是对亲生儿子这般狠心,不后悔的是看到水光绝慢慢成为一个才华卓绝的男人! 为了弥补心中对水光绝的愧疚,锦雁华恨死了蓝雕公主,在水光绝被送走之前,她用办法找到了苗疆的一种子母蛊虫,分别种在了水光绝和蓝雕公主的身上。 水光绝身上的是母蛊,蓝雕公主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和子蛊的区别在于,母蛊对身体并无甚危害,但只要母蛊一出事,种着子蛊的人就会被蛊虫咬穿大脑而死,而种着子蛊的人若是想伤害种着母蛊的人,那么就会被反伤。 更加绝的是,锦雁华知道儿子对蓝雕公主的赤诚之心,而蓝雕公主对于水光绝却并非全是真心实意,为了替儿子出气,蓝雕公主身上的还被下了一种毒,一旦蓝雕公主与别的男子亲热,就会脑衰而死。 最最令人震惊的是,锦雁华早就知道真正的蓝雕公主已经死了,而且是她看着死的,那日蓝雕公主实在忍不住,想宠幸一名长得很像水光绝的男子,可还没多久就死了。 最后锦雁华居然还赞扬了代替蓝雕公主活下去的月楼舒是个可靠的女子,所以才会将锦赐交给她,暗中替月楼舒除掉了好几批女皇派去的杀手。 月楼舒看完之后呆愣了半天,对信上面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消化,怎么也没想到锦雁华也是疼爱儿子的,而且也为他们暗中做了许多。 锦雁华上面还简略提了她和月国女皇的仇恨原因,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同时爱上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一开始选择了锦雁华,而最后却被当时是月国太女的月佳茹用尽心机得到,仇恨就此结下。 更加令锦雁华疯狂的是,那名男子在宫中因为受到女皇宠爱,被人害死了,于是锦雁华发誓要替男子报仇。 现实永远比戏文更加精彩离奇,月楼舒呆了很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锦雁华再厉害,也是难逃一个情字的束缚。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又何尝能避君子之灾? 月楼舒知道一切后,忍不住更加为水光绝心疼,还有什么比爱人的利用与背叛更加让人痛苦? 全心全意的付出,到头来却是一场难看的笑话,这让高傲的水光绝如何能够接受? 如果可以,月楼舒希望锦雁华选择不告诉水光绝真相,就让他以为蓝雕公主是深爱他的也好! 抽了抽鼻子,月楼舒将信纸收进怀里,飞身奔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月楼舒找到了抬头望着天空的水光绝,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声音闷闷道:“光绝,你还有我,我用着蓝雕公主的身体,我能感受到,她是爱你的!” 水光绝仰着头,轻笑道:“舒儿,我记得你说你的家乡有一个人,他想要流泪的时候就会倒立,我刚才试过了,似乎没有用!” 月楼舒猛地抬头一看,才发现水光绝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踮起脚尖细细吻去泪水,最后含住他的唇,嘀咕道:“我们家乡还有一个人,他说男人哭并不是罪。” 水光绝察觉到唇上的柔软,含着他嘴唇的人还不知足,伸出丁香小舌想要挑开他的牙齿,眼神晦暗不明道:“舒儿,你想要就是一辈子,你可要想好了。” 月楼舒见成功转移了水光绝的注意力,伸手将他抱得更紧道:“只要我在,你就别想逃开。” 水光绝呵呵一笑道:“可是舒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 满腔的热情都被水光绝的一盆冷水浇灭了,月楼舒僵硬地退开,眼中满是受伤道:“光绝就这么不喜欢我?” 水光绝摇摇头道:“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懂爱是什么,母亲说爱我,却让我在炼狱中过了十几年,蓝雕公主说爱我,却是一场利益的骗局,舒儿喜欢我,又是为什么?因为光绝曾经对你的百般呵护?” 月楼舒愣住了,想开口却发现回答不上来,她承认以前水光绝对她的温柔呵护太温暖了,任何女子都难以抵挡,只知道在水光绝要离开时,她不想让这份温柔离开,想用力的抓住! 可是她忽略了,这本身对水光绝是不公平的,水光绝是将她当做蓝雕公主在温柔呵护,可惜她不是,如今蓝雕公主的疙瘩解开了,她与水光绝之间的疙瘩就开始显现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迷茫的双眼,摇头笑道:“舒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光绝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瑞泽母亲 白鸟宽厚的背上,月楼舒无精打采的竖趴着,时不时的唉声叹气一下。 在她身边站着一名耀眼嚣张的红衣男子,撇着嘴角一脸不耐烦道:“好色公主你有完没完,不就是被光绝拒绝了,你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本王可不会哄你。” 月楼舒有气无力地瞪了欠扁的瑞泽一眼,转过头没有开口,心中着实难受郁闷,好不容易找到水光绝了,可是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早知道水光绝那般风流如仙的人一旦动情,就是一生一世,若是断情,也是一生一世。 “啊……该死的蓝雕公主!”月楼舒抱着脑袋大喊。 瑞泽听到后身体摇晃了一下,觉得莫名其妙,心道这好色公主莫不成是傻了,都开始自己骂自己了,忍不住瞅了好几眼,见好色公主这次好像真的很难过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哄哄好色公主。 “喂,你跳舞给我看。”月楼舒突然伸手拉了拉瑞泽的衣袍下摆。 瑞泽脸色一黑,眉毛抖了抖,提高声音道:“你让本王跳舞给你看?你当本王是什么?你们月国倌月楼的小倌?” 月楼舒哼了一声,不依不挠道:“你跳不跳,不跳我就去看小倌跳去!” “你敢去找小倌试试看!”瑞泽眼中怒火升腾,恨不得直接掐死这胆大包天的好色公主,居然想去找小倌,当他是什么?好歹他也是好色公主命定的夫君之一,这事情必须要管! “那你跳不跳,不跳我就去。”月楼舒嘴巴一翘耍起了小无赖。 瑞泽咬牙切齿地瞪着月楼舒,在月楼舒理直气壮的眼神下,点头道:“行,本王跳。” 月楼舒其实就是耍脾气。心里不舒服就缠着瑞泽吵闹,见到瑞泽虽然总是气她,不过每次她只要语气软软的说几句,瑞泽总是会答应她,翘起的嘴角弧度小了不少。 瑞泽见到好色公主脸色好看了些,以为她真想看跳舞,眼珠转了转,弯腰在白鸟身上悄悄取了几根羽毛,然后甩手将羽毛撒向空中。 月楼舒正等着瑞泽继续哄她呢,不料眼前突然闪过一抹耀眼的红。然后就在毫无借力之处的空中看到了一道耀眼红色的身影。 月楼舒吓得从白鸟身上爬起来,怒喊道:“你干什么,想死是不是。快回来。” 瑞泽耀眼火红的身影在空中旋转,束起的发四处散开,随着风凌乱飞舞,衣袍浮动翻飞,散发出惊人的美感。 瑞泽勾起唇朝着月楼舒微微一笑。然后在月楼舒紧张的注视下,自然的随风下落,红色的足尖踩在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白色羽毛上,轻轻借力,一个炫目魅力的翻身,再次踩在一根白色羽毛上。随风旋转翻身。 月楼舒张大嘴巴看着瑞泽身体轻盈如风,借着羽毛那一点点的浮力做出不可思议的漂亮动作,不由得愣住了。 白鸟扑闪着翅膀似乎也觉得瑞泽很厉害。不停的鸣叫着,灵动的大眼显得很高兴。 瑞泽在空中秀了好一会,直到没有羽毛可以借力,才一个翻身落到白鸟背上,微抬着下巴道:“怎么样。好看吗?” 月楼舒虽然一开始被吓得不轻,不过后来却看得特起劲。心中不得不赞叹瑞泽的身轻如风,也只有他能在空中做出这些动作。 “笨蛋,让你跳就跳啊,万一你没把握好掉下去怎么办?”月楼舒别扭地转过头嘟囔道。 瑞泽脸色一黑,心中很是不爽,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不过他也不笨,知道这好色公主是关心他,心里顿时又美滋滋的,特傲娇的摆着姿势耍酷。 月楼舒看着瑞泽一副你不夸我也知道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伸出手指戳了戳瑞泽,月楼舒小声道:“喂,其实你穿那衣服还是有点好看的,就是脸上画的太不像话了。” 瑞泽身体一僵,声音凉飕飕道:“只是有点好看?” 月楼舒看着计较的瑞泽,翻了个白眼道:“不只有点好看,是很好看行了吧。” 瑞泽听了很满意,认真地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本王可是头一次牺牲色相给别人看。” 月楼舒嘴角抽了又抽,直接败退,指望瑞泽这家伙谦虚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嘛! 进了京都,瑞泽和月楼舒低调的进了城,瑞泽似乎很开心,非拉着月楼舒逛来逛去,不时的说这个不错那个很有品味。 月楼舒看着瑞泽指的那些东西,都是适合男子用的,可是瑞泽看了只说好看,又不说要买,莫非王爷也缺银子? 月楼舒迷茫,瑞泽却是心中气得不行,他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这笨女人就不知道买下来呢,锦赐和大哥都有笨女人送的礼物,就他没有,难道还不该送件礼物给他? 就这样瑞泽的脸色越来越黑,月楼舒察觉到瑞泽的极大怨念,哪里还能不明白瑞泽的心思,心中偷笑不止,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缺爱的幼稚小孩嘛,别人有的东西他也要有,少了他就不高兴。 此时瑞泽带着月楼舒进了一家玉器店,瑞泽看中了一个红色的扳指,色泽非常莹润剔透,也是他喜欢的颜色,眼神盯住不放,暗示性地看了月楼舒好几眼,偏偏月楼舒一点反应都没有。 瑞泽看着月楼舒毫无反应的样子,心中失落不已,难不成非得要他开口要才有,这样他才不稀罕,自嘲地摇了摇头,赌气地往店铺外走去。 月楼舒看着瑞泽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弯起很大的弧度,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很有眼色的将红玉扳指送到月楼舒手中,还一脸了然的眨了眨眼睛。 月楼舒笑着接过,追了出去。 走到街上,月楼舒看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瑞泽,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小气,为这点事情就与她赌气了。 月楼舒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拉住瑞泽的袖子假装疑惑道:“逛得好好的怎么不逛了?” 瑞泽脸一撇赌气道:“没心情逛。” “为什么没心情逛?”月楼舒追问道。 瑞泽被问得脸色铁青,心道这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不懂就算了,还要来这样气他,他难道就这般入不了她的眼? 瑞泽终是忍不住脾气,转身准备与月楼舒摊牌,不料突然有一只柔软滑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个微凉清润的物体套在了他的拇指上。 瑞泽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红色扳指,过了好一会,狠狠地瞪了月楼舒一眼:“你存心作弄本王是不是?” 月楼舒眉毛一挑:“怎么不喜欢?那还给我,这东西可贵了。” 瑞泽一听急忙抽出手,嚣张道:“到本王手里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你想都别想。” 月楼舒看着瑞泽明明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嘴了,还在那里死撑着装作不在意,你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别扭,你不送吧,他老大不高兴,你送了吧,他还偏要装作不在意,真是幼稚的紧! 瑞泽眼神闪亮闪亮的盯着手上的红玉扳指不动,用另一只手宝贝的摸着,心中喜爱的不行,这可是好色公主送他的定情信物呢! “既然这好色公主都这般主动了,那我也不能小气,得回送一个礼物才行。”瑞泽美滋滋的想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意识的被月楼舒拉着向前走。 月楼舒浑然不知道瑞泽将她心软送出去的东西当做了定情信物,若是知道,定是懊恼的要死。 “小泽……” 就在月楼舒和瑞泽向前走时,突然一声凄厉尖锐的喊叫声在大街上响起,接着就看到一名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在这妇人出现的时候瑞泽的身体就僵住了,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月楼舒眼神微眯,伸手挡住了要冲进了瑞泽怀里的妇人,皱眉道:“你是谁?” 妇人被挡住,不顾大庭广众,指着月楼舒就骂道:“你是哪来的野女人,我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情,我可是瑞泽的母亲,你这女人是她的侍妾吧,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绝对不让你好过!” 月楼舒气得不轻,这妇人真是想死,就她这蜡黄皱纹巴巴的脸,会是瑞泽的母亲?想攀亲也不是这么攀的,还敢指着骂她野女人? 没等月楼舒动手,身旁的瑞泽突然伸出手一把甩开妇人,声音冰寒道:“本王母亲早就死了,趁本王杀了你之前赶紧滚。” 妇人被推得差点跌倒,瞪着眼睛看着瑞泽,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儿子却不认我这个娘,你这个不孝子也不想想,是谁辛辛苦苦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是谁给你穿给你吃……” 月楼舒皱眉看着哭骂的妇人,引得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心中着实窝火,既然这妇人不要命随便攀亲,那她就陪她玩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心软气愤 月楼舒冷眼看着妇人,这妇人一边哭闹,还一边盯着瑞泽手里的红玉扳指,眼中藏着贪婪之色,心中冷笑一声道:“世人皆知海风王爷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你随便跑出来就说是海风王爷的母亲,要知道冒充皇亲国戚可是重罪,立刻就可以将你打入大牢!” 周围看戏的人知道这妇人是来认海风王爷做儿子后,一个个不禁觉得好笑不已,看着妇人又老又脏,撒泼哭闹哪里有一点皇家风范。 妇人停止了哭闹,听着周围的嘘声和嘲讽声,露出极其愤恨的眼神瞪着月楼舒:“小贱人,你嘴皮子倒是厉害,有本事等我认了儿子你还敢和我嘴硬,我生的儿子难道我不认识,不信你问问小泽,我到底是不是他母亲,有种他对着天发誓!” 月楼舒眼神微眯,凝聚内力到手掌,隔空直接狠狠扇了妇人两个巴掌。 妇人被打得头昏眼花,却没找到是谁打的,爬起来扑向瑞泽哭喊道:“你个没良心的小贱种,你就看着你母亲被人打是不是,小时候我还不是不得已才卖掉你,你就这么很我?你别忘了是谁生了你,你腿上有个胎记只有我知道,我现在就证明给别人看。” 月楼舒是厌烦透了这莫名其妙的妇人,直接弹出一道劲气在妇人脚上,妇人尖叫一声,摔倒在瑞泽脚下痛叫不止。 月楼舒转身瞪了瑞泽一眼,这家伙平日里不是很嚣张厉害么,怎么今天被人泼脏水居然都不知道反击的,但是看到瑞泽的神情时却愣住了。 瑞泽眼神空洞迷茫,脸上悲伤恐惧的表情让人看了揪心,他这样子月楼舒曾经见过一次,第一次被瑞泽轻薄。她生气从白鸟背上将他踢下时,瑞泽就是这个样子。 月楼舒心中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走过去轻喊道:“喂,你没事吧?” 瑞泽仍然没有反应,整个人如同雕像一样,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月楼舒皱紧眉头,伸手拍了拍瑞泽的脸骂道:“醒醒,你难道就这点出息,一点小坎过不去了是不是。你再不醒,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被月楼舒又拍又骂,瑞泽终于有反应了。眼神聚焦落到月楼舒身上,有些茫然道:“你也要抛弃我?” 月楼舒愣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握住他的手道:“笨蛋,你难道就这么没自信。你是翻云覆雨的海风王爷,还怕别人抛弃你?” 对于月楼舒不明确的答案,渐渐回过神来的瑞泽很是不满,握紧手中的柔软可怜兮兮道:“本王不管,今天你必须说清楚,到底会不会?” 月楼舒看着得寸进尺的人头顶直冒烟。这家伙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就开始逼她了。 “懒得理你,你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我先回去了。”月楼舒不想让瑞泽逼迫,直接转身就走,不料整个人却被瑞泽整个抱进怀里,瑞泽的脸贴着她的脸声音委屈道:“别走,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抛弃本王?” “别闹。那么多人看着呢!”月楼舒想挣开,可是感觉到瑞泽此时内心的脆弱又不忍心。红着脸恼怒不已。 瑞泽不为所动,死死抱着怀里的人,空荡荡的内心得到了一些温暖。 最郁闷悲催的妇人,趴在地上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扶她,反倒是颇为兴奋的看着自己那个贱儿子和贱女人当众恩爱亲热,心中各种念头不停闪过。 这些年她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当初将那贱儿子卖掉换到一点钱,和自己男人过了半个月舒心日子还不到,那杀千刀的臭男人就骗了她所有积蓄和别的小妖精跑了。 这全都是那个贱儿子害的,要不是她带着一个拖油瓶,能被人家嫌弃抛弃吗?能沦落到这种境地吗? 本以为那贱儿子早就死了,不料前几天却有人告诉她,她的贱儿子居然当上了王爷,天天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立刻收拾包袱赶到京城。 谁知道在京城她又被偷了仅剩的一点银子,害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海风王府又进不去,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人了,无论如何也得让这贱儿子将她接进王府去,一进王府她从此还不是好日子天天有。 妇人贪婪算计的眼神被月楼舒看得一清二楚,月楼舒实在弄不明白瑞泽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要说皇家血统是绝对不允许被弄乱的,既然瑞泽被封了王爷,那证明瑞泽的确是皇家的骨血,可为什么他的母亲是这种烂人呢? 月楼舒没好气地戳了戳瑞泽道:“你先把这妇人解决再说,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母亲,别让别人看笑话。” 瑞泽嘟囔一声道:“你亲本王一下就马上解决。” 月楼舒差点吐血,转头狠狠瞪着瑞泽,在瑞泽不依不挠的目光下缠得实在没办法,亲了他的下巴一口,撇过脸道:“放手。” 瑞泽得了安慰,心中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不舍地松开手,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你说你是本王的母亲?” 妇人以为瑞泽终于肯认她了,欣喜不已,得意地瞪了月楼舒一眼,心道再怎么样儿子就是儿子,孝敬母亲是天经地义的,还能比不过你这外人,等我住进王府里看怎么整治你! 妇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挺直脊梁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质一点,对着瑞泽笑道:“当然是了,小泽你难道不记得娘亲了,你看娘这脸上的这颗痣,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伸手抓了!” 瑞泽的身体僵了一下,眼中寒芒闪过,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小时候的事情本王早已不记得了,不如你先跟本王回府,等本王查证之后再说如何?” 一听瑞泽这么说月楼舒顿时不满了,狠狠踩了瑞泽一脚,威胁道:“你搞什么?” 瑞泽捏了捏月楼舒的手心,凑到她耳边道:“我有分寸,你先回大哥府上去。” 月楼舒皱了皱眉,看到瑞泽的眼神后领悟了一些,这妇人早不来晚不来认亲,似乎有些蹊跷,瑞泽应该是想查清楚妇人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月楼舒扯了扯嘴角,又踩了瑞泽一脚道:“你清醒点,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说完之后都懒得看妇人一眼就走了,不管妇人是不是瑞泽的亲生母亲,月楼舒都觉得不耻,她最痛恨那些将小孩子卖掉的人,这种人简直是狼心狗肺,连自己的小孩都可以卖掉,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瑞泽看着好色公主不高兴地离开,眼中漾起一抹温柔,在这个时候有她在身边真好,不再是他孤独一个人,起码还是有人愿意在乎他的不是吗? 想着好色公主看似凶狠实则关心别扭的样子,瑞泽唇边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俊美的脸庞生出惊人的红艳与美丽。 ………… 月楼舒气哼哼的回到旭日王府后,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瑞泽那家伙看似嚣张任性,实际上瑞泽的心是最软的,每次她软软的说几句好话,不管前一刻她怎么戏弄惹他生气,都会第一时间来满足她的要求。 “算了,看他这么可怜,以后对他好点。”月楼舒在心里想道。 正走神间月楼舒没有注意看路,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月楼舒抬头不满地看着这堵人墙,眉毛一挑:“卓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卓逸尘眼神不悦,声音冰冷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月楼舒眨了眨眼,这才想起她答应这臭冰山每天上午去陪他练武来着,她当时以为臭冰山开玩笑的,最多有时间去陪臭冰山练一会,没想到这臭冰山还当真了? 看到月楼舒不以为然的表情,卓逸尘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嘴角浮现冷酷的弧度:“你在耍我?” 月楼舒干笑一声,心道这臭冰山现在可不能得罪,立刻换上笑脸道:“怎么会呢?今日我正好有事,没得空去,明天一定去。”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看了一会,最后一声不吭大步离开了,那表情就和月楼舒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不还一样。 月楼舒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嘀咕道:“天没下雨啊,臭冰山就为这点小事故意跑到旭日王府来等我?” “舒儿可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护国将军都亲自到王府等你来了,舒儿难道不开心?”锦赐凉飕飕的声音从月楼舒背后传来。 月楼舒心中一喜,转过身看着锦赐,飞扑到他怀里磨蹭道:“锦赐你有没有想我?” 锦赐脸色一黑,瞪了月楼舒一眼道:“前日被你缠了一夜,只是一天不见,舒儿难道就又胡思乱想了?” 月楼舒微愣,心道原来才过了一天,为何她觉得像是过了几年一样疲惫呢,一想到水光绝冷漠决绝的背影,不由得情绪低落起来。 锦赐疑惑地看着怀里的人,压低声音道:“怎么了,找到人了吗?” 月楼舒点点头,声音闷闷道:“找到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妖孽配怪才 锦赐眼神微亮,欣喜道:“找到就好,人没事吧?” “没事,是我有事,锦赐你快安慰安慰我。”月楼舒苦着脸撒娇道。 “舒儿有什么事,你现在不是很好吗?”锦赐有些奇怪道。 月楼舒脸色变了又变,心道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她还真说不出口。 正在月楼舒支支吾吾不肯说时,百里临风突然出现,璀璨如星的眼眸看着月楼舒一脸笑意道:“锦公子难道还不明白,楼舒这是被人拒绝,碰了钉子。” 锦赐微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好笑又好气,看着怀里的人笑道:“舒儿也有被人拒绝,想要要不得的时候?” 月楼舒看着一脸笑意的百里临风,再看看丝毫没有安慰她意思的锦赐,恼羞成怒了,这两个男人真是可恶,这个时候居然站到同一战线取笑她,从锦赐怀里钻了出来,看着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个都不爱我了,我这么伤心难过都不知道哄哄我!” 百里临风和锦赐对望一眼,皆是笑而不语,对于这件事情上面,他们两人难得拥有完全相同的看法,这小东西招惹男人的本事太厉害,若是再不治治她,以后他们日子肯定是不能消停。 最后还是百里临风开口道:“楼舒难道不该解释解释,你有一个未婚夫婿的事情?” 本来气焰嚣张的月楼舒一听立刻傻了,看着面前两个兴师问罪的男人,干笑不已,脑中想着怎么蒙混过关的办法。 “临风哥哥……”正在月楼舒心中急得挠抓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凌华公主娇滴滴的声音。 月楼舒看着扑到百里临风身上的凌华公主顿时火了,这家伙居然还好意思说她?自己还不是有一个皇上赐婚的未婚妻。 月楼舒瞪着百里临风,百里临风似乎故意气她似的。任由凌华公主拉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要贴上他的身体。 月楼舒看得眼中直喷火,走过去二话不说,拎住凌华公主的肩膀就丢出了院子。 百里临风愣住了,就连锦赐也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在两人的视线下,挺起胸膛道:“怎么了,觉得我很野蛮,我可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我的男人。只有我能碰,别人一根手指都不能碰,碰了就是那样的下场。你们要是敢碰别人,我就……” 下面的话月楼舒就不说了,给了两个男人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颇有气势。 百里临风摸了摸鼻子,锦赐挑了挑眉。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月楼舒张大嘴巴看着潇洒离去的两人,浑身散发出无限怨念,好不容易准备振一振妻纲,没想到居然被直接无视了,这两个男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月楼舒觉得委屈了。这两个男人吃了她以后,越来越不重视她了,百里临风以前对她的百般守护都不见了。居然为了别的女人甩手走人。 “哼,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出去爬墙去。”月楼舒故意大声说道。 等了半天,百里临风和锦赐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月楼舒是真委屈了。直接转身出了王府。 月楼舒离开后,百里临风和锦赐出现在院子里。锦赐眼神复杂道:“舒儿若是真的爬墙怎么办?” 百里临风摇头笑道:“不会的,她最在乎你,不会真让你失望的。” 锦赐微愣,对于百里临风的坦然很是讶然,笑道:“王爷的胸襟锦赐的确自愧不如,接下来王爷想怎么做?” “生死一搏!锦公子可敢陪本王赌一把?”百里临风神情严肃道。 锦赐勾唇一笑:“自当奉陪!” ………… 月楼舒出了旭日王府,直接去了月宝楼,一到月宝楼就看到陆天涵那个妖孽被一大群女人包围着,一脸享受的模样。 最令她无语的是,那文晨嫣怎么也在,而且还像防贼似的站在一边瞪着围在陆天涵身边的女人,一旦谁敢有不规矩的动作立刻会被拍回去。 月楼舒嘴角直抽,这文晨嫣难道瞎了眼了,怎么看上陆天涵那个空有其表的脱线大少爷了? 这两人到一起,一个是喜欢调戏美人,一个到处勾引美人,得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转念一想,月楼舒心中有些警惕起来,这文晨嫣可是文太师的女儿,若是陆天涵出卖她,利用文晨嫣,事情可就复杂了。 此时文晨嫣已经发现了月楼舒,笑着冲到月楼舒面前,勾住她的脖子,一脸自来熟道:“我们又见面了,小舒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不来太师府找我玩,害得我无聊的发疯,来月宝楼找你几次也没见着你人。” 对于文晨嫣的热情,月楼舒有点不习惯,尴尬一笑道:“最近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 文晨嫣也不在意,而是一脸兴奋地凑到月楼舒耳边道:“自从上次见了你身边的那个美人,姐姐我一直是念念不忘,不瞒你说,姐姐几次来月宝楼也是想见见那个美人,却没成想见到了小涵,姐姐我觉得小涵也不错,想问你一句,小涵不是你的人吧?”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这都叫上小涵了,还问她?虽然陆天涵卖相很不错,可是很难有人能够接受吧。 不过文晨嫣性格也是有些怪异,这难道是应了那句,妖孽配怪才? 没等月楼舒想明白,文晨嫣已经急了,摇了摇月楼舒的肩膀道:“小舒你倒是给句话啊,你不是也喜欢小涵吧?” 月楼舒浑身一个激灵,心道她可不喜欢陆天涵那类型的,做陆天涵的妻子,那不得和保姆似的伺候他那个大少爷。 “没有,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你别多想。”月楼舒急忙摇头道。 哪知道月楼舒刚说完,耳朵很尖的陆天涵立刻突破女人包围圈冲了过来,一把扑在月楼舒身上大叫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上次你还勾引本少爷来着,这么快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掐死陆天涵这个妖孽,不过还没等她动手,旁边的文晨嫣已经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拉开陆天涵抱怨道:“小涵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么?” 陆天涵一脸不以为然道:“本少爷是说过,可是本少爷也说过,你不能干涉本少爷的自由,本少爷想找谁就找谁,难不成你想反悔?” 文晨嫣脖子一缩,苦着脸道:“我也不是要管你,可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女人么!” “本少爷就勾引怎么了,怎么不行吗?”陆天涵一脸理直气壮道。 文晨嫣嘴巴动了动,最后拉住陆天涵的袖子道:“成,你想怎么做都成,别气坏身子。” 指望着文晨嫣给陆天涵一点教训的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完了,这陆天涵就是个欠虐的料,你越是退让,他就越是不在意,你越是凶他,他就越是稀罕你,文晨嫣以后路途艰辛哪! 别人的事情她管不着也管不了,月楼舒独自进了月宝楼,上楼的时候,楼梯上不知道有什么,害得她差点摔一跤。 低头一看,居然是鸟屎,月楼舒差点郁闷死,今天什么都和她作对来着,走个路都不安稳。 “翠儿,给我拿双新鞋子过来。”月楼舒走到房间里将鞋子脱在门外喊道。 “哎……知道了。”过了一会,传来翠儿的回话,翠儿声音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月楼舒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 第二天早上,月楼舒睡得正香,就被楼下的敲锣打鼓声吵醒了,恼恨地爬起来推开窗一看,似乎是给人下聘的,再仔细一看,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百里临风府上的大总管。 一瞬间睡意都跑光了,月楼舒仔细听着街上百姓们的议论声,听了一会,终于确定,这下聘的队伍还真是百里临风府上的,是给凌华公主下聘的,心里顿时一团火烧了起来。 “岂有此理,接受赐婚不说,现在都敢明目张胆的去下聘了,难不成这也是迫不得己?”月楼舒咬牙切齿地骂着,放下窗户穿好衣服就准备去找百里临风算账。 等月楼舒冲下楼,下聘的队伍早就走远了,往以前月楼舒住过的桃花坞去了,那座府邸现在已经被赐给了凌华公主。 月楼舒就要追上,突然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居然是卓逸尘,皱眉道:“臭冰山你干什么,我现在有事,没空陪你练武。” 卓逸尘直接将月楼舒扛在了肩膀上,声音冷冷道:“百里临风将你托付给我照顾一段时间,我答应他了。” 月楼舒一听愣住了,百里临风这个混蛋居然为了娶凌华公主将她扔给臭冰山看管了,心中又委屈又恼恨,在卓逸尘肩上不停挣扎:“放我下来。” 被月楼舒动来动去惹烦了,卓逸尘直接点了月楼舒的穴道,大摇大摆地扛回了将军府,一路上对于周围人惊讶的视线浑然不觉。 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的月楼舒扁着嘴,心中不停咒骂着百里临风那个负心汉,亏她还那么相信他,以为赐婚不过是百里临风被逼无奈之下答应的,原来根本就是这家伙自己愿意的。 还有锦赐,难道就任由百里临风欺负她,不管她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别扭的甜蜜 月楼舒进了将军府后,好不容易等穴道解开了逃跑,却又被卓逸尘给抓了回来关在房间里。 “卓逸尘你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月楼舒在房间里吼道。 门外的卓逸尘眉毛动了动,颇为淡定道:“只要你能让我后悔一辈子,我会对你刮目相看。” 月楼舒被这臭冰山噎得不轻,用脚踹了一下门骂道:“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门我就将你房里的东西全部砸烂。” “随便。”卓逸尘仍然是淡定无比。 卓逸尘软硬不吃,月楼舒武功又比不过,心里急得不行,干脆吹口哨召唤白鸟,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 伸手将窗纸戳了两个大洞朝外面一看,就看到一副让她极其无语的画面,白鸟落在卓逸尘身前,乖巧的在他手上蹭来蹭去,满是亲昵与讨好。 卓逸尘也是难得脸上露出笑容,摸着白鸟的脑袋安慰,这一人一鸟的互动差点让月楼舒以为卓逸尘才是白鸟的主人。 不甘心的出声召唤白鸟,白鸟听到月楼舒的声音后,很高兴地鸣叫几声,准备过来找她。 不料卓逸尘突然低头在白鸟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白鸟歪了歪脑袋,然后可爱地点点头,张开翅膀就飞走了。 最后的救兵走了,月楼舒终于认命了,愤怒道:“卓逸尘我恨你一辈子,我男人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还不让我去找他,你简直冷血无情。” 卓逸尘看着窗户上露出的眼睛,勾唇酷酷道:“这就是男人多的后果!” 丫呸,这臭冰山是和她有深仇大恨是不是!非得惹得她不高兴是不是! 月楼舒打不过卓逸尘,也骂不过。泄气的躺在床上,心里委屈的不行,她恨死百里临风和锦赐了,说什么爱她,关键时候却同流合污,她绝对不原谅他们! 还有那个好色王爷,知道她有事居然也不来找她,一个都不可靠! 就这样月楼舒在床上躺了一天,能骂的狠话都说完了,也不见还有人来看她。终于放弃了,对于卓逸尘送进来的食物一口都没吃,到傍晚时分才渐渐睡去。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月楼舒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床边,惊得醒了过来,正要动手,一个温暖的身体覆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楼舒有没有想念本王?” 月楼舒眼神一冷。她正等着和他算账呢,这家伙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月楼舒朝着百里临风凑过来的嘴巴狠狠咬了一口,用力推开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 百里临风轻巧地抓住月楼舒的双手,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耳朵道:“别闹,本王知道你受委屈了。会补偿你的。”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莫不成是想让她当小?想都别想! 百里临风哪能不知道月楼舒的心思,笑着将她抱进怀里道:“相信我。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逸尘这里很安全。” 月楼舒不肯妥协,虽然知道百里临风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才不要看着百里临风娶别的女人! “你敢娶别人我就杀了你!”月楼舒恶狠狠地威胁道。 百里临风轻笑一声,将她压在身下亲吻道:“你让本王娶本王也不能娶。有你一个已经够了。” 谁都爱听情话,月楼舒虽然脸上表情仍然凶狠。可是心里已经软了,瞪着百里临风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瞒着我?” 百里临风食指压在月楼舒唇上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乖乖的好不好!” 丫呸,大男人主义真是要不得! 月楼舒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百里临风如此大男子主义呢! 月楼舒怒瞪着百里临风,百里临风唇边噙着宠溺的笑容,狠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以后不许不吃东西,否则本王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月楼舒脸色一红,恼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理你!”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将月楼舒像小孩子一样抱着坐在怀里,从床边的小凳子上端起刚才带进来的汤,用勺子舀了一口试试温度,然后送到月楼舒嘴边哄到:“吃点东西。” 月楼舒不肯妥协,紧闭着嘴巴,坚决不能心软,否则以后还不得被欺负死了。 百里临风无奈地看着月楼舒倔强的模样,知道这小东西今天是真急了,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本王知道错了还不成么,这次的事情很复杂,本王不希望你被牵连进来,你就饶了本王这一次好不好?” 对于百里临风这般温言软语,月楼舒心再硬也忍不住有些松动了,她知道百里临风非要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含义,可是她还是很生气,她又不是娇弱的花朵,需要别人保护,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 月楼舒就是不说话,百里临风没办法只好强硬道:“楼舒生气本王不怪你,可不许你饿坏肚子,你再不吃本王可就亲自喂你了!”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她知道百里临风说的喂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这人说到绝对会做到,再闹下去也不好看,于是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愿意吃东西了,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开始一点一点耐心的喂着她喝鲜嫩的乌鸡汤,等月楼舒将一碗汤都喝完了,又逼着她吃了一些水果糕点,最后看她实在吃不下了才罢休。 吃完了,月楼舒钻进被子里冷冷道:“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百里临风眼神微眯,连被子和人一起抱在怀里笑道:“楼舒可真没良心,吃饱了喝足了就赶本王离开了?”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不赶他走难不成还留他在这里过夜么,她可没说要原谅他!这事情没完!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气愤委屈的小模样,眼神忍不住幽深起来,伸手抚上细嫩光滑的脸。 月楼舒看到百里临风眼中的火焰时,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一想到上次晕过去的情景,心中忍不住后怕起来。 百里临风疯狂起来她可真是吃不消,虽然她也很快乐,可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她有些抗拒。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眼底的抗拒,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低哑着声音道:“楼舒不喜欢本王碰你?” 看到百里临风受伤的眼神时,月楼舒心疼了一下,想开口解释还是忍住了,她今天受了这么多委屈,凭什么百里临风一受委屈她就要哄! 这下子也让百里临风彻底误会了,以为月楼舒真的不喜欢他碰,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有些生气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月楼舒不愿意现在就被吃,用力推着百里临风的胸膛,躲避着他的吻。 百里临风有些怒了,直接压住月楼舒,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下,直接褪下她的裤子,撩起衣摆扯掉自己的就进去了。 “嗯……”月楼舒闷哼一声,对于百里临风的野蛮恼怒不已,气得挥手直打他。 百里临风知道弄痛小东西了,歉意地抱着她柔声安慰,声音急促道:“真紧,本王很舒服。” 月楼舒红了脸,那东西还在她里面,身体早就软软的没有力气,别扭地闭上眼道:“要就快点。” 百里临风看着害羞的人,轻笑出声,惹得月楼舒又是一记白眼,不料刚一瞪,就被撞得惊叫出声。 接下来月楼舒就说不出话来了,抱着百里临风承受着他的进攻,早已情动不已,勾着他的脖子眯着眼小猫一样的喵呜着。 百里临风爱极了月楼舒红着脸忍耐的模样,动作越发不知轻重起来,惹得月楼舒握起拳头用力打他。 “蓝雕公主睡了吗?” “回将军,屋里灯还亮着,可能还没睡。” 然就在此时,月楼舒的屋外突然响起了卓逸尘和侍卫说话的声音,将沉醉中的她吓得立刻清醒过来,推着身上的人道:“你快出来,卓逸尘来了。” 百里临风就要到了,哪能在这个时候退去,制止月楼舒想要逃跑的动作,将她压在墙上一刻不停。 月楼舒急得不行,一种做坏事要被人发现的感觉在心中升起,但是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闭着眼睛忍受着百里临风的狂风暴雨。 卓逸尘的脚步声已经快到了门外,月楼舒心快跳了出来,想着卓逸尘开门看到这幅情景会是怎样的反应。 就在月楼舒紧张又享受的时刻,百里临风终于闷哼一声出来了,然后从她里面退去,将她包在被子里,亲了一下道:“楼舒要乖知道吗?等本王来接你!” 月楼舒哪里还有力气回应,到达天堂的感觉还未散去,她发现她真的是变坏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到了极致。 等月楼舒落下来后,卓逸尘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月楼舒急忙丢了一个枕头过去道:“你别过来?大半夜的闯进本公主的房间不安好心你!” 卓逸尘看到月楼舒躺在床上后也放下心来,对于月楼舒的刁蛮脾气也未在意,转身走了出去。 在转身时候空气中突然飘来了一股特别的味道,闻到这个问道,卓逸尘的眉头皱了皱,脚步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又抬脚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要吃肉 冬日寒风凛冽,北风呼啸肆虐,很多人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习武之人却仍是一件不薄不厚的长衫,最多在里面加一层棉衣。 月楼舒坐在院子里不停地捧着脸傻笑,宝贝似地摸着身上的新衣裳,这可是锦赐做给她的衣服呢,一针一线都代表着锦赐暖暖的心意,她都舍不得穿。 这衣裳是锦赐用他最喜欢的云锦布料,做的一件柔软飘逸的长袍,款式精致淡雅,没有太多繁杂,只是在衣袍上面绣了几朵莲花点缀, 月楼舒摸着衣服傻笑,仍然是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皱紧眉头看着她,冷声道:“你还要笑多久?过来陪我练功!” “不要,会把锦赐送给我的衣裳弄脏的。”月楼舒坚决摇头道。 卓逸尘脸色一黑,寒声道:“不知进取。” 月楼舒嘴巴一翘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陪你练功,衣服弄坏了谁陪,这可是我家锦赐做给我的衣裳,比什么都宝贵。” 卓逸尘已经彻底无语了,脸色臭臭地脱掉衣服,穿着一件黑色长裤开始自己练功。 “呜……你又耍流氓!”月楼舒用手捂着脸不满道,不去看卓逸尘背上的雨点图案,怕一不小心忍不住扑上去。 卓逸尘完全自顾自地练功,彻底将月楼舒当成了空气,月楼舒也乐得观看,从卓逸尘那里偷师。 似乎发现了月楼舒的有意偷学,卓逸尘原本刚硬迅疾的掌法突然变得飘逸轻盈起来,但是每一招都蕴含着强烈的杀机。 月楼舒心中一喜,知道卓逸尘这是有意在教她掌法呢,急忙起身开始跟着卓逸尘练了起来,渐渐的发现卓逸尘教给她的这套掌法非常厉害,是一套以柔克刚的掌法。很适合女子使用。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月楼舒一套掌法招式也记得差不多了,卓逸尘早就停了下来,看着月楼舒练。 等月楼舒练完后,别扭地瞅了卓逸尘一眼道:“干嘛教我掌法,你不会不安好心吧?” 卓逸尘没有说话,酷酷地转身离去,将月楼舒气得牙痒痒。 看了看围墙,月楼舒还是放弃了逃跑的打算,每次不管她逃出去多远。卓逸尘总能逮住她将她扛回来,别说有多丢脸了。 月楼舒苦着脸追上卓逸尘,现在她可是在冰山的地盘。这冰山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若是不跟去吃饭,她就得饿肚子。 到了饭厅一看,月楼舒脸色顿时不满了,这臭冰山是存心不让她好过是不是。每天都是青菜豆腐这几样菜,这哪像一个将军吃的饭菜。 月楼舒恨恨地瞪着卓逸尘不满道:“我要吃肉。” 卓逸尘面无表情地吃着青菜豆腐,无视月楼舒的抗议。 月楼舒火了,抢过卓逸尘的碗怒声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吃肉,我已经三天没吃肉了,我要告诉临风你虐待我!” 卓逸尘挑眉道:“昨天你似乎吃了一只鸡。” 卓逸尘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月楼舒就特来火,那鸡还是她从府里自己抓来烤着吃的,就为这事这臭冰山还说了她一顿。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吃肉,你到底给不给。”月楼舒咬牙切齿道。 “若是不给呢?”卓逸尘眼神微眯道。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气得不行,直接脱口而出道:“不给我就调戏你、非礼你、压倒你!” 卓逸尘愣了愣,似乎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给站在饭厅角落的总管递了个眼神,总管立刻会意的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就端上来一碗鸡汤。 月楼舒看到鸡汤,都差点流口水了,护食的将鸡汤端到自己面前,一个人开吃,没多久就吃得干干净净。 这样吃下来的结果是,月楼舒因为一下子油腻吃多了,饭后不停的打嗝,眼泪都快出来了。 卓逸尘坐在书房里,看着还在死命打嗝的刁蛮公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月楼舒一边打嗝一边死命地瞪着卓逸尘,恼怒道:“臭冰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呃……” 还没说完月楼舒又开始打嗝,实在不服气,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这臭冰山的气,想她能文能武、才貌双全、机智过人(嘿嘿……这是小舒舒自己认为的),凭什么要看臭冰山的脸色。 月楼舒不服气,就走过去死命地用手指戳卓逸尘,不让卓逸尘安静看书。 卓逸尘被戳的恼了,放下书将月楼舒按在书桌上,然后伸手在她背上几处地方用力按了几下。 “你做什么?”月楼舒扭头瞪着卓逸尘,以为卓逸尘终于受不了要动手了,这正是她想要的,只要卓逸尘彻底烦她了,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月楼舒盯着卓逸尘的动作,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没打嗝了,等她发现时,已经被卓逸尘随手丢到了椅子上。 月楼舒疑惑地眨了眨眼,心道这臭冰山会这么好心?臭冰山不是一直很讨厌她的么? 就在月楼舒疑惑不解时,卓逸尘突然开口道:“听说我背后也有图案?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之一?” 月楼舒微愣,随即想到这应该是百里临风告诉他的,点了点头。 卓逸尘微微蹙眉,沉默了一会道:“女人是什么感觉?” 月楼舒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见鬼一样看着卓逸尘,这家伙今天是中邪了吧,居然会问这种问题?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的吗? 卓逸尘看到月楼舒的惊讶,皱着眉头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问道:“听说女人能让男人很舒服,到底有多舒服?” 天哪,若不是眼前的是卓逸尘,月楼舒肯定当这人在耍流氓,有这么问话的吗? 月楼舒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回答卓逸尘,卓逸尘也不等月楼舒的回答,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道:“似乎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多了两团东西!” “……” 什么是闷骚? 什么叫流氓? 卓逸尘明显就是啊! 月楼舒忍无可忍,用力踢了卓逸尘一脚道:“你下流,混蛋!”然后跑出了书房。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的背影,勾起唇角微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 ………… 月楼舒回到自己屋子里,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很多,嘴里不停骂着臭冰山。 然就在此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月楼舒眼神一冷,寻找声音的来源,仔细一听发现居然是从地下传来的。 自从上次被人从地道劫走后,月楼舒一直对挖地道的人深恶痛觉,想了想还是飞身躲到了房梁上。 莫不成是歌舒明尘派来的人? 一想到歌舒明尘这个人,月楼舒就忍不住头痛,上次放过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是歌舒明尘救了她一命,她再下杀手确实有些不忍心。 当时的一时心软,很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月楼舒心里也一直在防备着歌舒明尘的动作,生怕歌舒明尘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过了一会,一块玉石被人移开,然后一个黑衣人爬了上来,这黑衣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月楼舒莫名其妙地看着下面的黑衣人,这黑人转来转去似乎不像有恶意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露面。 最后这黑衣人转来转去似乎急得不行了,开口嘀咕道:“蓝雕公主怎么还不回来,阁主再这样下去就要不行了!” 月楼舒心里一惊,阁主说的是谁? 难道是水光绝? 正在月楼舒疑惑的时候,从地洞里居然又钻出一只雪白的狐狸,看到这狐狸的时候,月楼舒立刻抛开了疑虑,从房梁上飞身而下。 小狐狸一看到月楼舒,立刻扑到她怀里,呜呜叫着,似乎很焦急很难受的样子。 月楼舒出现将黑衣人吓了一跳,背后冒了一身冷汗,心道自己挂念阁主的安危,居然警觉性都下降了,若是被人偷袭肯定中招。 月楼舒抱着小狐狸看着黑衣人道:“怎么回事?” 黑衣人扯掉面纱道:“蓝雕公主,请你救救阁主吧!” 月楼舒不明所以,疑惑道:“光绝不是伤情已经稳定了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开口道:“公主有所不知,阁主为了不连累公主,他在公主睡着的时候,自己用刀挖出了种在他身上的蛊虫,然后用母蛊引出了种在公主身上的蛊虫!那蛊虫极其不容易找到,阁主也是用了很多办法,试了好几次才找到的!” 月楼舒瞪大眼睛,心里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光绝就不能让她少心疼一点吗?总是一个人承受一切,强忍着怒气道:“光绝现在怎么样了?” 黑衣人眼中含泪道:“阁主很不好,他每天都咳血,最主要的是,阁主似乎对尘世没有什么留恋了。” 月楼舒身体晃了晃,摇头道:“不会的,光绝那么坚强,怎么会这样自暴自弃。” “公主有所不知,阁主这么做,其实是为了阁里的兄弟,他不希望阁里的兄弟为了帮他找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不停的答应魔星阁的条件,阁主这是为了保我们兄弟们的命!”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追夫之计 月楼舒是越听越糊涂,急问道:“光绝的伤和魔星阁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脸色难看道:“魔星阁最近发布了一个消息,声称他们手上有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要想得到这两样东西,拿自己的血去换!” “岂有此理,简直是泯灭人性,不说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两样东西,就是有也不一定会拿出来。”月楼舒沉着脸色道。 “兄弟们岂能不知魔星阁的险恶用心,但是阁主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有一线希望,兄弟们都会试一试!” 月楼舒虽然不知道水光绝于他们究竟有什么样的恩情,但是他们能为水光绝做到这样,她很是钦佩。 “走吧,立刻带我去见光绝。” 黑衣人闻言一喜:“那还请公主委屈一趟,跟我们从地道走吧。” 月楼舒皱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道,虽是不喜欢,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出将军府,只得点点头。 然就在此时,月楼舒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卓逸尘俊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黑衣人看到卓逸尘的时候愣了一下,站到月楼舒身后不说话。 卓逸尘大步走进房里,声音冷冷道:“不能去。” 月楼舒挑眉:“为什么不能去,我必须要去,就算你反对也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光绝。” 卓逸尘没有说话,而是从月楼舒手中抱起小狐狸,在小狐狸身上摸了摸,从小狐狸的皮肤里摸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 看到这么长的银针月楼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上当了,而在此时,站在月楼舒身后的黑衣人突然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手上伸出了长而锋利的黑色指甲,朝着月楼舒的后背袭去。 月楼舒察觉到危险,但是没有防备,眼看来不及避开。 卓逸尘冷笑一声,闪电般出手拉过月楼舒,一脚踹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吐出几口黑血撞到了墙壁上。 “留活口。”月楼舒皱着眉头道。 只是月楼舒话刚说话,黑衣人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就咬舌自尽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月楼舒脸色很不好看。真没想到会有人利用小狐狸来骗她,若是小狐狸都被骗走了,那么光绝现在的情况定然是危险了。 “都怪我不好。若是我不去找光绝,光绝说不定就不会被发现,我要去救他!”月楼舒看着卓逸尘说道。 卓逸尘摇头道:“光绝没你想的那么弱,他会保护好自己的。” 月楼舒一听不满道:“光绝现在身受重伤,根本就没有自保能力。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光绝的死活。” 听了月楼舒的话,卓逸尘的眼神危险的眯起,盯着月楼舒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他的死活?若不是我,光绝早在五年前就该被发现了,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月楼舒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你早就知道了?” 卓逸尘一脸高深莫测道:“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对于卓逸尘的臭屁自恋模样。月楼舒最看不惯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臭冰山的强悍能力,眼看来硬的是不行了。月楼舒只好放软声音道:“光绝对我真的很重要,你放我去找他好不好?” 卓逸尘微微蹙眉,看着月楼舒可怜兮兮的表情,凝视了好一会,就在月楼舒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声音淡淡道:“今晚我陪你去一趟。” 月楼舒眼睛一亮:“真的?” 被月楼舒眼睛的光芒晃了眼,卓逸尘心里泛起奇怪的感觉。不自在的别开眼:“晚上我来找你。” 说完卓逸尘将小狐狸送到月楼舒怀里就离开了,月楼舒抱着小狐狸看着府里的侍卫在封堵地道,心疼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道:“笨狐狸,疼不疼?你也真是够笨的,居然会被人抓住!”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月楼舒的话,委屈地在月楼舒怀里直叫,似乎在喊疼。 月楼舒伸手摸了摸小狐狸刚才卓逸尘拔出银针的地方,给小狐狸揉了揉,小狐狸立刻不吭声了,乖乖地任由月楼舒揉着。 “魔星阁?居然连一只小狐狸都不放过,看来我得好好筹备计划。”月楼舒眼神冰冷地想着。 ………… 晚上天黑之后,卓逸尘如约带着月楼舒出了院子,拒绝了月楼舒坐着白鸟出门的要求,直接带着她从一条月楼舒从来没有发现的路出了城。 出了城后,月楼舒跟在卓逸尘后面怨念不已,这卓逸尘的轻功简直和瑞泽有的一比,要追赶他的脚步已经很累了,这家伙还越跑越快。 卓逸尘似乎发现了月楼舒的落后,停下脚步等着月楼舒追上来后,想直接将她扛在肩上赶路。 月楼舒发现卓逸尘的想法,哪能答应,被扛在肩上一点都不舒服好不好,不顾卓逸尘的反对,月楼舒硬是爬到了他的背上。 卓逸尘看着得寸进尺的人,嘴角抽了又抽,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背着月楼舒开始在林间飞走。 月楼舒趴在卓逸尘背上,再次叹服这臭冰山的强大,轻功的确能和瑞泽比肩! 而且令月楼舒觉得泄气的是,卓逸尘居然不要她指路,就找到了她在城外买的宅子,这对月楼舒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难道她的月宝楼就如此不堪一击? 还是卓逸尘这家伙太变态了,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卓逸尘带着月楼舒没有直接进宅子,而是如同一只黑夜中行走的豹子一样,轻巧敏捷的在屋顶穿梭,然后落到了一间屋子的房顶上,示意月楼舒别吭声,伸手轻轻揭开了一片瓦片。 月楼舒为了看清屋内的情景,直接和卓逸尘脸贴着脸一起看,把卓逸尘弄得浑身僵硬。 房间里,水光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月楼舒想也知道光绝在找小狐狸,忍不住就要下去,可是卓逸尘却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还有人!” 月楼舒微愣,朝房间内瞅了又瞅,愣是没发现还有谁在房间里。 可是卓逸尘数次用事实证明了他说的是对的,月楼舒也只好耐心地等着,心疼地看着水光绝到处找小狐狸。 等了一会,月楼舒耐心都快耗尽了,突然听到光绝突然警惕道:“什么人?出来!” “呵呵……莲仙果然厉害。就算是武功全失,杀手的警觉性却不减。” 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笑着走了出来。 月楼舒听到这个声音时。眼睛瞪得老大,这不是白梵日的声音吗? 再看他那身金属质感的黑色长袍,在这个世界是没有这种布料的。 可是这白梵日戴个黑色蝴蝶面具做什么? 月楼舒越看越疑惑,白梵日上次出现还穿着西装,怎么这次出现就变成这德行了?而且这隐匿身形的功夫。绝对是顶尖水平。 想到上一次白鸟见到白梵日警惕的样子,月楼舒心中一惊,莫名的想到上次在颐国皇宫非礼她的人,再看看白梵日身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布料和面具,和那鬼很吻合,心中有些明白了。 白梵日这个混蛋根本就是早来了这里。上次居然还不要脸的穿身西装欺骗她! 就算是不在意这个人了,月楼舒还是气得不行,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发现白梵日根本就是斯文败类呢! 水光绝冷冷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梵日,冷笑道:“几日不见,白公子可真是变化巨大,不知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白梵日盯着水光绝看了几眼,声音冷冷道:“的确是风流潇洒。怪不得舒儿看上你。” “莫不成白公子今晚来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水光绝凤眼半遮,似笑非笑道。 白梵日看水光绝这样子很是厌烦。身形一动,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水光绝面前,朝着水光绝拍出一掌。 水光绝虽然武功尽失,本身的反应能力仍在,腿上的功夫还是有的,凭着飘渺的步法避开了白梵日的攻击,但是脸上却被白梵日手上锋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白梵日看着水光绝脸上的血痕,很是满意地拍拍手:“不错,莲仙这样越发变得好看了,不如我再给你多添几道如何,待会舒儿来了,看了一定会更加心疼的!” 水光绝伸手抹掉脸上的血痕,身上杀意爆发:“你将舒儿怎么了?” 白梵日闻言嗤笑道:“真是稀奇,你不是拒绝了舒儿,还在意她做什么?莫不成就和我想的一样,你知道自己快死了,不忍心让她伤心?” 月楼舒一听心中立刻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等着光绝的回答。 水光绝眼神微动,轻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这和白公子似乎都没有任何关系,舒儿她早就不喜欢你了!” 呜呜……好失望……还以为会听到水光绝的真情告白的说! 月楼舒失望地咬着手指,散发出无限怨念,惹得卓逸尘神经抽了又抽。 月楼舒没有管卓逸尘,脑子飞快转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要想追到老公,感情是要投入的,手段还是要用的! 想到这里,月楼舒拼命给卓逸尘使眼神,无声道:“放我下去,你等会再出来!” 卓逸尘脸色黑的不行,大概知道了月楼舒的用意,本不想理会,但看到月楼舒作势要吻她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将月楼舒丢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霸王硬上弓 月楼舒堪堪在落地前稳住身形,没来得及与卓逸尘计较,屋里子的两人已经被声音惊动了。 白梵日拍出一掌,直接将门板轰出一个大洞,木板碎屑齐飞,朝着月楼舒砸去,月楼舒急忙飞身避开。 白梵日看到月楼舒的时候愣了一下,看清只有她一人时,眼神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舒儿……”水光绝在看到月楼舒的时候惊讶不已,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月楼舒飞身扑到水光绝怀里,一把抱住他,声音闷闷道:“光绝,我好想你,想你想的都瘦了,每天吃不香睡不着。” 水光绝脸色黑了黑,原本很是惊喜的心情愣是被怀里的人给弄没了,抽了抽嘴角道:“舒儿你身上似乎有鸡汤味。” 月楼舒一点都不脸红,盯着水光绝被划伤的脸,心疼道:“光绝你怎么受伤了,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弄伤你的。” 站在一旁的白梵日眼神冷冷地看着亲热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怒火狂烧。 水光绝察觉到白梵日的妒意,眉头皱了皱,正要说话,不料却被月楼舒的动作给惊呆了。 月楼舒捧住水光绝的脸,伸出舌头温柔地舔掉他脸上的血迹,直到伤口被舔得干干净净,又吹了吹气,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道:“吹吹就不疼了。” 水光绝此时才回过神来,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月楼舒,仿佛觉得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疑惑道:“舒儿你怎么突然……” 月楼舒心中得意偷笑,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勾起唇角道:“你不是说我想通了再来找你么,我现在就想通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男人!” 水光绝眼神动了动,虽是有些生气,但心底却止不住微微荡漾,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道:“有外人在,先放开。” “不要,我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你,你都不知道我一路来到这里多么危险,差点就被人害了。那一刻要不是我念着一定要找到你,说不定你就见不到我了。”月楼舒抱紧水光绝不肯松开,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肯抬起来。她今日是豁出去了,为了打动水光绝,柔情攻势和苦肉计一起用。 屋顶上的卓逸尘一脸黑线地看着满口胡言的刁蛮公主,在他背上也叫危险? 水光绝听到月楼舒差点遇害时心揪了起来,担忧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道:“哪里受伤了?” 月楼舒委屈道:“是内伤。胸口疼,光绝你摸摸。” 水光绝被月楼舒弄得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不过还是在月楼舒委屈的目光下,伸手轻轻揉了揉。 月楼舒满足了,站在一旁的白梵日差点将眼睛瞪得突出来,以前月楼舒虽然对他也不错。可是哪里会这般缠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他当时被那贱人勾的一时兴起玩了一下,舒儿早就是她的了。如何轮得到别人来动。 白梵日心底是爱月楼舒的,只是却没有戒掉上流社会花花公子在外面玩的毛病,本来也是准备在结婚之后收心的,不料那日酒里却被人下了点催情药,一时没有忍住犯下大错。 后来一想就知道被别人设计了。急着找人解释,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舒儿是爱我的。我一定会抢回来的。”白梵日在心底默念道。 白梵日眼神冰冷地看着水光绝,起了强烈的杀机,浓烈的水光绝和月楼舒都发现了。 月楼舒皱着眉头将水光绝挡在身后,冷声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如果你敢伤害光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梵日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只是也不愿就此离开,沉默了一会,还是动手了。 月楼舒在白梵日动手的时候立刻推开了水光绝,抽出软鞭飞身迎了上去。 水光绝焦急地看着交手的两人,手指翻飞,几朵莲花暗器出现,猛然射向白梵日。 白梵日对于水光绝的暗器根本不以为然,没有内力支撑的暗器还有什么杀伤力,于是并没有刻意闪躲。 但是在莲花暗器射中白梵日的时候,尽然穿透了白梵日身上质地坚硬的黑袍,全部刺入他的身体。 白梵日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水光绝,月楼舒看到白梵日受伤,没有一丝心软的借机抽了白梵日一鞭子。 白梵日眼神愤怒地看着月楼舒,终于开口道:“舒儿当真不知我是谁?难道你就这般绝情?将我们之间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月楼舒微微蹙眉,冷漠道:“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你若是想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留情!” 白梵日大笑道:“要我放开你,你做梦,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舒儿你会后悔的。” 说完白梵日就在月楼舒的注视下,身形一闪就不见了,月楼舒想要去追,卓逸尘却突然挡住她,丢下一句:“你照顾光绝。”就消失了。 月楼舒看卓逸尘追了,也放下心来,走到水光绝面前道:“光绝你没事吧?” 水光绝看了月楼舒笑了一下,接着脸色却突然一变,蓦地喷出一口血来,身体向后倒去。 “光绝……”月楼舒抱住水光绝瘫软的身体,急得慌了神,喃喃道:“怎么办,木望天不在这里,白鸟也不在,这里也没有可信的人。” 水光绝靠在月楼舒怀里道:“我没事,你将这个信号发出去,笑峦会赶来的。” 月楼舒急忙拿过水光绝手上的东西将信号发了出去,然后背起水光绝进到屋里,将他放到床上,找到毛巾给他擦掉唇边的血迹,红着眼睛道:“你就知道逞强,明明身体不行还非要动武,你就不能心疼自己点。” 水光绝笑看着月楼舒,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笑道:“舒儿,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月楼舒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你想都别想。” 水光绝叹息一声道:“舒儿何苦如此执着?” 月楼舒握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认真严肃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就是要定你了。” 水光绝微愣:“舒儿说的是真的?” 月楼舒闻言气得不行:“你以为我是说假的?” 看着月楼舒气愤的模样,水光绝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原本坚硬的心也有些融化了,放柔声音道:“舒儿你这又是何苦,我已经是个废人。” 月楼舒最是听不得水光绝自暴自弃的话,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坚定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治好你的伤,解了你身上的毒,然后……” 脑中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月楼舒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说了。 这下倒是水光绝笑了,打趣道:“然后呢?” 月楼舒一看水光绝取笑的眼神,哪还能退缩,直接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吃掉你。” 水光绝凤眼微眯,带着别样的风情道:“舒儿想怎么吃?”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的眼神,心里扑通扑通跳,是她看错了么?水光绝的眼神是在邀请她么? 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月楼舒盯着水光绝风流如仙的脸庞,凑近看水光绝的皮肤好得如羊脂玉般,让人爱不释手。 月楼舒没有忍住,俯身压在了水光绝身上,眼神直直的看着水光绝诱人的唇。 水光绝察觉到月楼舒眼中的着迷,有些窘迫,转过脸道:“别看了。” 月楼舒才不管水光绝的害羞,着魔般拉开水光绝的衣领,伸手摸着他肩膀上的莲花,忍不住吻了上去,嘴里嘀咕道:“以后这莲花只有我能看!” 水光绝浑身一颤,声音有些沙哑道:“舒儿,别这样。” 月楼舒色心上来了,根本听不见水光绝的抗议,着急地想要解开他的腰带,试了好几次却没有解开,干脆伸手从衣服里探入,探寻着水光绝迷人的身体。 水光绝伸手握紧被褥,咬着牙道:“舒儿,你再继续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对于水光绝的抗拒,月楼舒有些恼怒,干脆堵住他的唇,让他说不出话来。 水光绝又羞窘又失措,从来没有被这般轻薄过,想要推开,可是又贪恋口中的温暖醉人的味道,一时间心也乱了,手不自觉地抱住了怀中正对他肆意轻薄的人。 就在两人渐渐失控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惊醒了正纠缠一起的两人。 月楼舒睁开眼睛,拉过被子盖住水光绝泛着红粉的身体,抽出鞭子对着床边的陌生人就是一鞭子。 站在床边的人轻松躲开,然后面无表情道:“打扰公主的兴致确属不该,但是笑峦必须提醒公主,以阁主现在的身体,是禁不起公主的欢爱的。” 月楼舒疑惑地看了水光绝一眼,小声道:“他是你的属下?” 水光绝此刻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拍死,被笑峦看到他被压着肆意轻薄丢人的样子,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他?恼怒地瞪了月楼舒一眼,不愿意搭理她。 第一百八十章 得偿所愿 月楼舒自知心虚,也不敢再惹水光绝生气,讨好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再吃你,这次先放过你。” 水光绝风流如仙的脸庞如同天边的晚霞一样,红得醉人,心中是气恼万分,真想直接掐死压在他身上满脑子想着轻薄他的人。 用力深呼吸一口气,水光绝声音悠悠道:“舒儿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镜国人,就算是答应做你的男人,那也是我吃你!” 月楼舒对于谁吃谁不是很计较,反正有的吃就行,笑眯眯道:“只要光绝想吃,我牺牲一下也没关系的。” 水光绝彻底被月楼舒的好色无赖给打败了,沉着脸不说话,最后还是站在房里的笑峦看不过去自家主子被这般轻薄调戏,走过来说道:“还请公主放开阁主,笑峦要为阁主查看身体。” 月楼舒担心水光绝的身体,这才不舍地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怀疑地看着笑峦,显然不太相信他的医术。 笑峦也没有在意,等水光绝伸出手后给他搭了搭脉,之后脸色大变道:“阁主怎可对自己的身体如此儿戏,居然强行动武,这样下去笑峦真的不敢保证阁主是否还能撑下去。” 月楼舒一听心中一凉,皱眉道:“可有补救的办法?” 笑峦看着月楼舒脸上满满的担忧,对她刚才轻薄主子的事情稍稍释怀了一点,神情严肃道:“如今只有尽快解掉阁主身上的毒,将阁主的琵琶骨治好,慢慢用药调养身体。” 月楼舒听后沉默了一会,盯着水光绝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取出了我们身上的蛊虫?” 水光绝一愣,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舒儿怎么会知道? 月楼舒一看水光绝的表情就知道真相了,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伤口在哪里?” 本是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不知为何面对月楼舒的怒气时,水光绝居然有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心中很是疑惑。 水光绝不说话月楼舒又急又气,看了笑峦一眼道:“你先出去。” 笑峦微微皱眉,怕怒火正旺的月楼舒会伤了自家阁主,犹豫道:“公主切勿动气,阁主也是为了你好。” “出去。”月楼舒轻喝道,身上高贵逼人的气势全都散发出来。给人压迫窒息的感觉。 笑峦惊讶于这样的气势居然会在一个女子身上出现,心中也知不该再多嘴,同情地看了自家阁主一眼。自觉地离开了,离开之前还自觉修补好了被打穿的门板。 笑峦一离开,月楼舒掀开被子,不顾水光绝的反抗,强势剥掉了水光绝身上的所有衣服。只剩下一件底裤,惹得水光绝差点要与她决斗。 最后月楼舒干脆直接点了水光绝的穴道,让他不能动,然后细细查看他的身体,最后在他后腰上看到了几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月楼舒心疼的都没办法用语言来说了。水光绝这是存心要她内疚死不是? 若不是魔星阁来捣乱,她还不知道水光绝一个人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最后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情绪,月楼舒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解开他的穴道,声音哽咽道:“还说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干嘛要管我的死活?” 水光绝想要说话,月楼舒又咬了一口:“别说你是为了锦赐,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真的要为了你梵光阁的兄弟。任由自己不知不觉的死去。” 水光绝沉默着不说话,趴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真是恨死水光绝这样一个人揽下一切事情的做法了。可是又心疼的要命,手穿过被子抱住他的腰认真道:“答应我,不许轻易放弃自己,要为了我活下去,我在乎你,不是贪恋你的温柔,就是单纯的不想失去你,想要拥有你,想要你。” “以前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嫉妒蓝雕公主,我恨不得让她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我就可以接受你了。”月楼舒说出了隐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水光绝彻底愣住了,一直以为舒儿是被他的温柔迷惑了,却不知他们都误会了,心中存在很久的疙瘩终于被解开,这个人终于是弄明白他在意的了。 水光绝勾起唇角,感受着背上的湿润,心被烫到了,终是轻轻嗯了一声。 月楼舒浑然不知自己误打误撞说出心底埋藏的妒忌解开了水光绝的心结,只知道水光绝答应她了,高兴地不停亲吻水光绝光滑的背,最后差点又没忍住心里的念想,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从水光绝身上移开,然后从怀里拿出从木望天那里抢来的甘玉露。 木望天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研究药的本事倒是一流,起初这是木望天为了锦赐耳朵上的伤研制的,如今锦赐耳朵上的伤疤已经很淡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 以前水光绝被黑衣人的指甲划伤时她也给他用过,如今还剩下小半瓶,正好给水光绝后腰上的伤用。 小心翼翼地给水光绝腰上的伤抹上了药,等药干了,月楼舒才给水光绝盖上被子,抱着他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宵夜。” 水光绝被月楼舒抱在怀里很不习惯,这么多年生活在镜国,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大男子主义的观念,被月楼舒这样抱着感觉很别扭。 不理水光绝的挣扎,月楼舒硬是抱得紧紧的,充满占有欲地环住他的腰,声音危险道:“别乱动,再乱动真的吃了你。” 水光绝脸色一黑,放弃挣扎不甘道:“舒儿莫不是被锦赐和临风饿着了?” 本来是水光绝反击的话,不料月楼舒听了用力点点头道:“他们可混蛋了,一个要娶凌华公主,一个做帮凶,把我丢给卓逸尘,每天被关在房间里,饭都不给吃。” 水光绝听了眉头皱起道:“逸尘他虐待你?” “恩,那个臭冰山可讨厌了,每天都让我吃不饱睡不好,还要给他当陪练,不高兴就将我丢来丢去,以前还要杀了我!”月楼舒虽然说得夸张了点,可是卓逸尘确实对她不好的说。 水光绝本来也没多生气,但是听到卓逸尘要杀月楼舒的时候,还是动气了,脸色很不好看。 月楼舒见水光绝心疼了,更加委屈了,唠唠叨叨的将卓逸尘的恶行通通夸大几番说了出来,最后还抹了一滴眼泪。 屋子外面,卓逸尘站在门口举着手,听着屋子里人说他的种种不好,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放弃了将刁蛮公主带回将军府的想法,决定明天再来。 月楼舒察觉不到卓逸尘在门外,水光绝可是隐隐察觉到了,身为杀手对人的气息特别敏感,一般人根本瞒不过他,虽然卓逸尘武功超群,以前水光绝要发现他也难,但卓逸尘刚才情绪居然波动了,这才让水光绝知道他在门外。 水光绝笑看着怀里人委屈诉苦的小模样,轻笑道:“舒儿有所不知,冰山虽然坚固,但是说不定也会融化的一天。” 月楼舒不明所以,不知道水光绝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当他在为卓逸尘求情,不由得很是不满,气哼哼地撅着嘴不说话。 水光绝还是头一回见到月楼舒对他撒娇,觉得别有情调,伸手夹住月楼舒的撅着的嘴巴道:“再撅着嘴小心长皱纹,这样以后就不美了。” 一听会长皱纹,月楼舒立刻缩了回去,不高兴道:“以后等我老了,光绝是不是就会嫌弃我了?” 水光绝闻言好笑不已,捏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道:“只要你这个小东西不整天出去招惹桃花我就谢天谢地了!” 月楼舒一听立刻心虚了,干笑几声道:“天色不早了,睡觉睡觉!” “别以为睡觉就可以解决问题,若是你再招惹乱七八糟的桃花,不等锦赐收拾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水光绝神情严肃道。 月楼舒闭着眼睛叫苦不迭,心道她哪里招惹桃花了,除了守着他们几人,她哪里有心思去招惹别人,每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都忙不过来,还要处理好多问题,她很无辜的好不好!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闭着眼睛装傻的模样,也不再追究,他也知道歌舒明尘和白梵日的事情不能怪她,可还是头疼这小东西招惹男人的本事。 过了一会,月楼舒偷偷睁开眼睛,看到水光绝已经睡着了,才松了口气,伸手将水光绝的手握在手里,眼中露出担忧烦恼之色。 看着水光绝苍白无血色的脸,明显已经比以前消瘦了不少,若是再不找到解药和那两种药材,水光绝的身体怕是真的撑不住了。 将水光绝的手贴在脸上,月楼舒担忧道:“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大不了将最后一颗药给你吃,武功恢复不了,能保住性命就成。” 说着说着月楼舒就抓着水光绝的手慢慢睡着了。 在月楼舒睡着后,水光绝睁开眼睛,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第一百八十一章 悠闲时光 哼着轻快的小调,月楼舒一大早就在厨房里折腾,看着炉子里炖好的乌鸡汤,嘴角挂着贼兮兮的笑容。 笑峦站在厨房里,怎么看都觉得蓝雕公主看着那乌鸡汤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眼神就和昨日要吃阁主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不会是把乌鸡当成阁主了吧? 笑峦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觉得自家阁主的清白岌岌可危,脑海中想着该如何拯救阁主的办法。 月楼舒只顾着盯着锅里的乌鸡汤,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尝了一下,眯着眼笑道:“不错,又嫩又软,而且又有营养,给我家光绝喝正好,给光绝补好了我就可以吃光绝了。” 砰…… 笑峦吓得将手里的菜刀甩了出去,脸色又黑有臭,幽怨地瞪了一眼满眼桃花的蓝雕公主,当着他的面子说这些,是当他死人吗?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阁主落入这蓝雕公主的魔爪! 月楼舒对于笑峦弄出的动静很不满,觉得光绝的这个手下也忒不会做事了,让他切个菜都能把菜刀丢了,就这样的人也是杀手? 不过她也没时间和这笨手笨脚的人计较,盛了一碗乌鸡汤准备给水光绝送去。 进了房间,月楼舒放下托盘,看到光绝居然还没醒,不由得皱紧眉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但是却很冰凉,不像正常人的体温,看来光绝的身体真是败坏的厉害。 许是月楼舒的碰触惊醒了水光绝,水光绝慢慢睁开眼,看到月楼舒担忧的眼神时,微笑道:“别担心,我还撑得住。” 月楼舒瞪了他一眼:“让你逞强,有那个臭冰山在你逞什么能?” 水光绝好笑不已:“当时记挂着你的安危没有多想。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逸尘在屋顶。” 月楼舒一听前面一句心就软了,自顾自地甜蜜起来,将水光绝看得目瞪口呆。 水光绝额头似有黑线冒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准备下床,不料却被月楼舒一把按住道:“光绝身体不好,这几日就在床上躺着休息。” 说完不顾水光绝的反对,将乌鸡汤端到他面前笑道:“先喝点汤养养胃,等会我再去给你弄点其他早点。” 水光绝对于月楼舒的举动很是无语,但又觉得很窝心。这样被人放在心上疼宠的感觉很美妙,在月楼舒期待的眼神下,伸手接过碗。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接过碗开始喝她炖的鸡汤。笑得眉眼弯弯,叮嘱道:“多喝点,厨房还有呢!我炖了一大锅!” 水光绝微愣,惊讶道:“这乌鸡汤是舒儿亲自动手炖的?” 看到水光绝惊讶的眼神,月楼舒觉得颇有成就感。用力点头道:“怎么样?好不好喝?” 水光绝眼神微动:“很好喝,舒儿的手艺不错。” 有了水光绝的肯定,月楼舒瞬间满足了,托着下巴盯着水光绝风流魅惑的脸一直看,心中得意的不行,这样风流入仙的男人现在可是她的了!她的男人就是完美。就连喝汤的动作都这么优雅魅惑! 或许是月楼舒的眼神太过炽热,水光绝迅速将碗里的乌鸡汤喝完,然后放下碗。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别看了,舒儿自己肯定还没吃,快去吃吧!” 月楼舒摇头道:“我不饿,我看着你吃就成,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水光绝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人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宠溺之色。 在门外等着的笑峦看到月楼舒离开了,立刻端着水进门给水光绝洗漱。 水光绝简单洗漱后,还是穿好衣服下了床,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必须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完成。 月楼舒端着乌鸡汤回来,就看到水光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院子里听着笑峦汇报局势了,不由得又气又恼,走过去用力将碗放在石桌上,不满地瞪着水光绝。 水光绝笑着摸了摸月楼舒的头,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柔声道:“在床上呆的闷,就在院子里走走,保证不出去。” 月楼舒听到水光绝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计较,气哼哼地端起乌鸡汤自己喝,眼神不时瞪一眼笑峦。 笑峦被瞪得压力巨大,低着头汇报着京都中的局势,在说到百里临风即将迎娶凌华公主,瑞泽要纳侧妃时,水光绝和月楼舒的眉头同时皱起。 月楼舒虽然知道百里临风不会背叛她,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都没举行过婚礼呢,凭什么要让那个虚伪的凌华公主得到? 百里临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的! 月楼舒浑然不知自己将心底的不满与妒忌都写在了脸上,那样子就和信以为真似的。 水光绝一时也无法确定百里临风究竟是来真的还是假的,但他还是相信百里临风不会伤害舒儿,将月楼舒揽进怀里道:“临风或许有他自己的用意,舒儿别太在意。” 月楼舒委屈地瞅了水光绝一眼,在看到水光绝眼中的心疼时,立刻顺杆儿爬,窝进水光绝的怀里闷闷道:“光绝我心里难受,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我来到这里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 水光绝听了心中一紧,想到怀里的人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被牵扯进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中,承受了很多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不由得心疼了,开口道:“好,舒儿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好不好?” 窝在水光绝怀里的月楼舒眼中都是笑意,哪里有一点伤心的模样,心思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其实月楼舒特别喜欢那种一叶扁舟随波而行的感觉,来到这里一直忙这忙那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玩,今天她决定带着水光绝去泛舟。 ………… “舒儿,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水光绝无奈地看着站在船头拿着鱼竿晃来晃去的月楼舒,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水去。 如今这天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湖水已经变得冰冷刺骨,若是掉下去肯定会冻僵。 月楼舒站在船头兴致勃勃地握着鱼竿晃悠,很享受难得的轻松悠闲的时刻,怪不得古人都喜欢泛舟江上阅尽千山万水,这感觉确实不错。 水光绝看着自在悠闲的月楼舒,不禁也放下了心中的烦恼,站起身道:“舒儿你这样钓鱼,怕是一天也钓不到一条鱼,还是我来吧。” 月楼舒一看立刻走过去扶住水光绝,责怪道:“胡闹什么,你这身体怎么可以钓鱼,你就坐着看我钓鱼就行,等会中午我给你炖鱼汤。” 水光绝眼神柔柔地看着月楼舒,打趣道:“舒儿莫不是想将我喂成胖子?变成胖子可就不好看了。” 月楼舒笑道:“光绝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好看,就算变成胖子,那也是最好看的胖子。” 水光绝被月楼舒弄得哭笑不得,只得由着她继续晃来晃去的钓鱼。 月楼舒晃来晃去半天,居然一条鱼都没钓到,不由得很是不满,将鱼竿拉起来一看,上面的鱼饵早就被吃掉了,不由得气得跺脚,惹得水光绝哈哈大笑。 “难道非得一动不动才能钓到鱼?就没有愿意主动上钩的?”月楼舒重新换上鱼饵嘀咕道。 “舒儿是想用钓鱼在证明什么吗?”水光绝若有所思的问道。 月楼舒扁了扁嘴道:“我今天早上出门打了个赌,若是这样子能钓到鱼,那就证明我会找到百年雪羚羊和千年火灵芝,若是钓不到,那我就去杀了那个狗皇帝,给你拿到解药,带着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给你找到那两种药!” 水光绝微愣,眼神不禁动容,随即回过神道:“舒儿不许胡来。” 月楼舒扁着嘴道:“我知道,临风他就是为了替你拿到解药才动手的,我不会乱来的,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找到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 水光绝听后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忧心起来,想开口阻止却被月楼舒脸上的坚毅果决给震撼,最后终是摇头叹息道:“舒儿,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月楼舒见水光绝不阻止她了,立刻笑着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发现鱼竿动了一下,立刻惊喜地拉动鱼竿惊喜道:“有鱼上钩了!” 水光绝也发现了,心中一喜,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月楼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鱼竿拉上来,钓在鱼竿上的是一条很大的鱼,看起来肉肥美味。 这不仅是月楼舒在异世第一次钓到的鱼,也是她两辈子人生第一次钓到的一条鱼,兴奋的不行,心中也认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治好水光绝! 月楼舒和水光绝因为一条鱼又笑又闹,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湖边上,一名穿着明黄色长袍的男子靠在树后面,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湖中央嬉笑打闹的一男一女,嘴角浮现冷酷的笑容。 “月楼舒,就让你再多笑几天,总有一天,你身边在乎的人,本太子会一个一个的让他们消失不见!” 中秋特别番外 一栋豪华雅致的别墅里,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趴在地毯上,睁着魅惑的狐狸眼瞅来瞅去,嘴里呜呜叫个不停,想引起主人的注意。 呜呜……亲爱的主人怎么不理我,主人只顾着和我的女主人亲亲! 抗议,我要严重抗议! 狐狸也是有自尊的,瞧瞧你们这伤风败俗的,都不知道羞羞,也不知道顾忌一下我这个没有母狐狸陪伴的单身狐狸汉纸的忧桑心情!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主人和女主人不满地吵吵一声,不去开门。 终于有人来陪我这个可怜的单身狐狸了,我赶紧跑到门口,抬起爪子往墙上一按,打开了大门。 我抬起头一看,顿时高兴地扑进来人的怀中,甩着尾巴呜呜叫着告状,控诉着主人的恶性。 来人抱着我,轻笑了一声,声音清澈好听的要命,就连我这只公狐狸也忍不住陶醉了,这是除了主人之外我最喜欢的人了。 我一直使着劲的讨好他,呜呜叫着让他给我顺毛,可是悲惨的是,还没摸几下,他就将我放了下来,走到了沙发上抱住女主人…… 我恨!我怒!我挠! 你们怎么随地乱丢衣服,还发出让人羞得不行的声音,以为我这个单身狐狸汉纸不存在是不是! 瞧瞧主人翘着棍子在做什么? 为什么女主人好像很喜欢那个棍子的样子,一直握着棍子不放呢?难不成那棍子很好吃? 呜呜……让我也吃一口吧! 我叫着跑了过去,想要尝一尝主人的棍子,不料女主人太坏,一脚将我踢翻了。 我又气又叫,打着滚迅速从地上翻了个身站起来,不料形势变化太快。眨眼之间我居然就挤不进去了。 这时候女主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又是高兴又是害羞的,最可恨的是,她居然用不知道是什么秘密武器,吃了主人的棍子! 太可恨了,女主人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可以吃掉我最爱的主人! 我气得竖起全身的毛,想要将主人解救出来!不料主人突然大叫一声,声音好像很舒服很舒服的样子,我又心软了,暂缓了解救主人的行动! 可惜我的退让不但没有引起女主人的感恩。女主人居然得寸进尺,将主人压到在沙发上,嘴里说着“我要在上面。”这种奇怪的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下定决心要解救主人,我灵机一动,叼着一包我最喜欢的肉干递到女主人面前,呜呜叫道:“放开主人,不要吃主人身上的肉。我将我最喜欢的肉干给你吃就是了!” 可惜我想的太好,不知道还有另外的人对我的肉干虎视眈眈,刚刚进门的人居然不顾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抢走了我嘴里的肉干,然后直接丢出了很远很远。 我大叫着狂追向我的肉干,这可是我解救主人的重要东西! 我的速度不是吹的。追一包肉干根本是小菜一碟,然而令我感到沮丧的是,肉干居然落到了我最害怕的人手上! 我看着楼梯上那个拿着我的肉干不放的人。恨不得大哭一场,这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我最讨厌了,只要他和女主人在一起,我就不能睡房间了。 我鼓着勇气与他瞪视。最后我没骨气的嗷呜一声逃跑了,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太强了! 我终于失去了勇气,幽怨地趴在毯子上看着主人躺在沙发上被人吃棍子。 令我迷惑的是,棍子好像一下子多了起来,我很喜欢的人和我最讨厌的人都拿出了棍子,抢着让女主人吃棍子。 我瞬间迷茫了,女主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吃别人的棍子呢? 上面吃、下面吃,后面吃,怎么哪个地方都要吃个棍子呢! 我等了好久好久,女主人终于吃完棍子了,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吃饭的时候,不料房间里突然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很厉害,我不敢招惹,只要他看我一眼我就直哆嗦! 还有一个很坏很坏,总是捉弄我! 这两个人看到女主人吃完了,似乎很不高兴,又拿出两个棍子让女主人吃! 女主人似乎不愿意了,那两个人就硬逼着女主人吃! 天哪!我有点同情女主人了,女主人一边吃一边哼唧,似乎吃得很不高兴。 可是没过一会,女主人好像又高兴了,看到棍子跑了还不高兴,不停追着棍子要。 我突然觉得女主人真是好没有节操,你就不能有骨气一点,刚才都不要吃,现在又求着要吃,丢不丢人啊! 虽然我只是一只狐狸,可是我是很有骨气的,不给吃就不给吃呗,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大不了我自己做一个棍子就是了! 在女主人的哼哼唧唧下,女主人终于又吃到了棍子,唉,我都不想看了! 饿着肚子看着女主人吃了又吃,居然没完没了,我终于爆发了,进了厨房不管主人同不同意,跑到上面看着吃的就吃。 今天吃的东西好奇怪,圆圆的,黄黄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吃了好几块都没有吃到肉,好不容易吃到一块有肉的了,我高兴的尾巴直甩! 于是我变聪明了,吃一个先咬一口,发现有肉了我再吃,这样我吃了好几块有肉的! 结果我一不小心吃多了,肚子滚圆滚圆的,翻个身躺在台子上面打嗝。 这时候女主人穿着衣服走了进来,我挥了挥爪子朝她打了个招呼继续打嗝。 谁知道女主人突然爆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怒气冲冲的朝着我奔来! 我挺着肚子,反应敏捷地躲过了女主人的魔爪,然后冲到门口,发现门外已被重重包围,我顿时急了,扑进主人怀里就开始可怜的呜呜直叫,能不能活命就看主人对我是不是真爱了! 万分幸运的是,主人对我的确是真爱,制止了女主人的暴行! 我得救了! 我得意地瞅了女主人一眼,在看到女主人又青又白的脸色时,我觉得终于帮主人出了一口恶气! 谁知女主人手段极其高明,居然哗啦啦的开始流泪了,嚷嚷着:“我做了一天的月饼就被这坏狐狸给吃了,这怎么过中秋啊!” 看女主人这样我也有点不忍心了,我看着天空中一个圆圆的东西,似乎和我刚才吃的东西很像! 于是我跳到女主人怀里,拉着女主人看天上那个圆圆的东西! 女主人好像愣住了,随着我朝天看,然后我听到了其他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最后女主人也笑了,摸着我的脑袋说道:“算了,今天吃不到月饼,就看天上的月饼了,只要我们团圆和睦就行!” PS: 祝亲们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白日做梦 海风王府里,瑞泽面无表情地坐在大厅主位上,咬着大拇指看着下方互相做戏的两个女人,心中冷笑不止。 “小泽,你可要听母亲的,这个狐狸精千万不能纳,她每天大手大脚的不知要花多少银子,也不知道来服侍我,你说你纳妾也要纳个像样点的是不是,不能找这种败家的女人!”一名穿着华丽衣裳的妇人囔囔个不停,可笑是她那张满脸皱纹暗黄的脸看起来怎么也撑不起华丽的衣服,倒像是一个乞丐偷了一身好衣裳满大街炫耀似的。 妇人旁边穿着很是清凉的女子更加不是好惹的,一脸鄙夷地看着妇人道:“王爷纳不纳我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别以为你三言两语胡说八道就成了王爷的母亲了,王爷还没承认呢,再说我花的银子都是我自己赚的,谁都管不着!” “好你个烂东西,你一个女人家能赚什么银子,看你穿成这样还不知是哪里赚来的,我儿子怎么也不会纳你这个脏东西!”妇人鄙夷地破口大骂道。 “你说谁呢?我看你才脏,你看看你脸上的皮和死人皮一样,也不知道有病没病。” “你说谁死人皮,我打死你这个贱人,还有没有规矩。” “就凭你也敢打我……” 大厅里的人皆是啼笑皆非的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不明白自家王爷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摊上这两个女人了? 一个说是王爷侧妃,硬是住进了王府里,一个说是王爷母亲,也赖在府里不走了,他们王爷府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攀亲了? “王爷,您看要不要赶这两个疯女人赶出去?”王府里的总管走到瑞泽身旁小声道。 瑞泽摆了摆手道:“不必,就让他们闹。她们乐意演,你在这里看着就行,本王先出去了。” 说完瑞泽就消失在了大厅里,等瑞泽离开了,厮打在一起的女人立刻不闹了,声称要在王府里逛逛。 王府总管对这两个女人极其厌恶,可是王爷说过不用管,他只要装作没看见。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立刻分开了。 过了一会,瑞泽书房里突然潜进了一名女子。在书房里到处翻找,显然在寻找什么东西。 找了很久,突然找到了一个表面看起来很精致的盒子。眼中发出亮光:“肯定是在这个盒子里了,只要找到能号令龙镜骑兵的那个木牌,以后天下还不都是我的,到时候我想要什么男人没有,那些得罪过我的臭男人。我一定要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 女子眼中射出愤恨的光芒,伸手抚摸着脸上用尽办法都没有去掉的伤疤,她一定要将百里临风碎尸万段! 迫不及待地拿出暗格里藏着的盒子,女子脸上闪动着扭曲狰狞的光芒,笑着打开了盒子。 “啊……” 在打开盒子的刹那,女子脸色顿时大变。看着盒子里几条色彩鲜艳的毒蛇,还没反应过来,这些毒蛇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脸上。 女子尖叫着拉开脸上的毒蛇。可是毒蛇数量太多,足足有七八条,全都咬在女子脸上,最可怕的是,这些毒蛇死咬住不放。一下子拉都拉不动。 最后还是女子拿出匕首将这些蛇一刀割断,蛇头松了力才拉掉。但就算如此,还是从脸上拉下不少皮肉。 女子尖叫着找到一面镜子一看,看到镜中那个模样扭曲丑陋的女人时,恨不得换一张脸。 盯着桌上的镜子,女子用匕首划开脸上的伤口,将蛇毒挤了出来,嘴里诅咒道:“好一个瑞泽,你们两兄弟害我一次又一次,这次居然直接毁了我的容,要不是我从小吃着各种毒长大,怕是现在早就丢掉命了,你们给我等着,你们毁了我的容,我就将你们最心爱的女人的脸撕下,移到我脸上来,到时候你们还把我当个宝一样宠着,而我却让你们的女人在青楼里当妓女,让她被千人骑万人睡,甚至连畜生都可以玩她……哈哈哈……” 女人说到后来整个身体笑得发颤发癫,脸上闪现着疯狂。 “不知悔改的贱货,若不是大哥要留你一条命,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居然还想着动舒儿。”瑞泽呆在房梁上眼神冰寒地看着下面笑得似疯似癫的女人,就这样的烂女人也敢整天做白日梦? 瑞泽看了就觉得恶心,看着手指上的红玉扳指,不由想起了那个好色公主各种各样的表情,眼神渐渐温柔起来。 好色公主虽然脾气有些讨厌,可是心性却不知比这烂女人好几百倍,他虽然没有大哥的火眼金睛,但也懂得看一个人的本质。 一个人不是得有多美的容貌才可以迷住男人,相反的一个女人再美,若是没有人格魅力,时间久了也不过是一件玩物。 美丽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好色公主那样让他天天惦记,好色公主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可以不顾一切冲在前面,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女人偏偏却能撑起一片天空,保护她在意的人。 从来不会问别人索要什么,喜欢一个人只会傻傻的付出,没有特别多的要求,没有十分大的野心,更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 好色公主对人只有一个真字,别人对她付出,她会用所有回报别人。 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这样? 也许正是好色公主喜欢一个人就毫无保留的付出,让他觉得非常渴望吧! 被这样一个女子在意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瑞泽轻轻吻了一下手上的红玉扳指,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好色公主了,好色公主会不会早就将他忘记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坏了大哥的事情,不然真想去和好色公主吵吵嘴,看看她恼怒的生气模样,红着脸特招人喜欢。 瑞泽无声地笑了,眼神更加冰寒地看着书房里神经病一样的女人,为了好色公主,他必须在这里盯着这个疯女人。 “敢把我忘记了,我非得要你好看,好色公主你最好安分一点!”瑞泽眯着眼歪着嘴想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痴情妄想 “我不回去,臭冰山你放开我。”月楼舒死死抓住门框不肯放手,委屈幽怨地看着袖手旁观的水光绝。 水光绝好气又好笑,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舒儿乖,你回逸尘那里呆着比较安全。” “我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不然你跟我一起走。”月楼舒皱着眉头道。 水光绝无奈道:“笑峦会照顾好我的,你不回去会引起皇帝怀疑的。” 月楼舒很是不满地瞅了笑峦一眼,嘀咕道:“他一个男人怎么能照顾好你,他能给你洗澡擦身吗?他能抱着你睡觉吗?他能给你炖乌鸡汤吗?” 水光绝身旁的笑峦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若不是水光绝按着就冲上去了,他服侍阁主这么多年,何时出过差错? 卓逸尘周身寒气直冒,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水光绝,似是在问:“你眼睛瞎了怎么就喜欢上这无赖好色女?” 水光绝顶着这两人的视线仍是温和淡然,低头轻轻在月楼舒唇上点了一下,哄劝道:“舒儿听话,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养的好好的。” “真的?你可不能骗我!”月楼舒扁着嘴说道。 “真的,一定不骗你。” 月楼舒盯着水光绝看了好几眼,终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还想说几句,却被卓逸尘二话不说扛着走了。 月楼舒气得不行,一路上使着各种办法给卓逸尘添乱,最后被点了穴道。 卓逸尘扛着月楼舒刚回到将军府,迎面而来一个满脸青青紫紫都是咬痕的女子,哭哭滴滴喊着逸尘哥哥。 月楼舒看得差点没笑死,可惜被点了穴道只能在心里笑,这不是那个极其嚣张的小白莲吗?怎么变成这猪头三的德行了? “逸尘哥哥。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小白莲哭丧着脸跑到卓逸尘身前,在看到他肩膀上扛着的人时,眼中露出仇恨算计的光芒。 月楼舒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算计,心中冷笑不已,这小白莲还真是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莫不成她以为百里临风会放过她?别说还有瑞泽呢,居然还敢想着算计她!真是不知死活! “你来做什么?”卓逸尘侧身避开小白莲的碰触,声音冷冷道。 小白莲拿着小手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极其可怜道:“逸尘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当初是你让我做海风王爷的侧妃的。可是我这还没真正进门,他就放毒蛇咬我,将我咬成这个样子。你说我可怎么活啊?” 月楼舒一听心里暗暗表扬了瑞泽一番,心道这好色王爷还是有点用处的,还知道给她出气,这小白莲总喜欢靠着她那样柔弱的脸勾引男人,现在看她怎么勾引! 卓逸尘眼神冰冷的看了小白莲一眼。小白莲被看得心中一跳,心道这木头将军莫不成发现什么了?不会的!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木头将军是不会怀疑她的! 卓逸尘看了小白莲好一会,嘴角勾起道:“你这样倒是挺好看的。” 小白莲脸色一变,不知道卓逸尘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又惊又乱。难不成这木头将军原来审美观有问题?还就喜欢她现在这张脸? 月楼舒听了差点吐出来,这卓逸尘口味真是够重的,原来喜欢猪头三这类型? 小白莲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既然这木头将军喜欢她这张脸,她就将这木头将军抓在手上就是! 于是小白莲扯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往卓逸尘身上靠去。卓逸尘仍然没有反应,小白莲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小白莲要靠到卓逸尘身上。月楼舒要爆发的时候,卓逸尘突然闪电般出手一巴掌扇了出去,然后小白莲在月楼舒的注视下,撞到了门口摆放的石狮上,滚了好几圈摔在地上。 卓逸尘挑眉看着躺在地上脸上流着黑血的小白莲,声音幽幽道:“这样更好看了!黑龙肯定喜欢!” 月楼舒浑身打了个寒颤,瞅了卓逸尘一眼,第一次发现这家伙好可怕,现在这样子就和变态杀人魔没什么区别。 还没等月楼舒回过神来,就见一条身形超大的黑毛狼狗跑了出来,眼泛凶光盯着躺在地上的小白莲,甩着尾巴很兴奋的样子,嚎叫着过去一口咬在了小白莲的腿上,小白莲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卓逸尘冷眼看着小白莲被咬,走到她身前一字一句道:“黑龙最喜欢吃叛徒的肉,你是第十八个!” 说完后就扛着月楼舒进了将军府,看都没看一眼被黑龙缠住的小白莲。 月楼舒这会真是怕了这臭冰山了,本以为这臭冰山生性冷淡,杀人也是干脆利落,没想到还会这般折磨人,看来以后还是少得罪他! 卓逸尘将月楼舒扛到房间里,然后将她扔在床上,看到她眼中的害怕时,眉头皱起,解开她的穴道,声音冰冷道:“你同情她?还是怕我?” 月楼舒眨了眨眼,不明白这臭冰山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干嘛要同情她,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她罢了,你以前不是要为了她杀我的么?” 想到这件事情月楼舒就来气,鼓着嘴狠狠瞪了臭冰山一眼,这事情没完!她肯定记着一辈子! 卓逸尘微愣,脸色有些僵硬道:“瑞泽动了她,自然得给她一个交代!” “所以你就为了让瑞泽娶她要杀了我?”月楼舒声音冷冷道。 卓逸尘沉默了一会,转过身道:“每个人都会有走眼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你……”本来以为能听到卓逸尘会道歉的话,她还在心里考虑着要不要原谅呢,没想到这臭冰山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气死她了! “你出去!”月楼舒不想和臭冰山多说,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根本没办法讲理,她就当吃亏是福了! 卓逸尘微微皱眉,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看到卓逸尘走了,月楼舒心里又不爽了,这臭冰山正儿八经的道个歉会死啊!明明今天就是给她出气嘛!还死要面子不肯低头承认! 月楼舒鼓着脸生了一会闷气,想了想卓逸尘说的也对,每个人都会有被蒙蔽的时候,或许正是因为卓逸尘对小白莲不够重视,所以才会没有看出小白莲的本性,等到他发现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唉,算了,再怎么说,臭冰山也去将我救出来了,就算是相互抵消了吧!”月楼舒嘀咕着向外走去,她要去看看小白莲,百里临风说过留着她还有用,可不能让她真被咬死了! 可是等月楼舒走到门外时,哪里还看得到小白莲的影子,黑龙站在门口狂叫,似乎很不高兴,问了一下侍卫才知道小白莲被人救走了。 月楼舒心中一跳,现在谁会救小白莲?怕是只有歌舒明尘的手下会管小白莲的死活了,难道歌舒明尘来到京都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月楼舒顿时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必须得提醒临风才行! ………… 昏暗潮湿的暗室里,地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女子身上多处咬伤,流血黑紫色的血,可是一双眼睛却透着凶狠恶毒的光芒。 吱呀一声,暗室的门打开了,阳光照射进来,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从台阶上缓步而下。 看到男子时,女子眼中露出激动的光芒,嘶哑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救我!” “救你,你变成这样了,对本太子似乎没有什么用了,本太子凭什么要救你?”男子轻笑道。 “太子殿下……甜儿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你救救甜儿吧。”女子看着男子完美的容颜,眼中有着惊艳之色,太子脸上的伤疤居然没有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的脸也能恢复? 男子看着女子眼中希望的光芒,声音幽幽道:“只要本太子救你,你什么都愿意做?” “甜儿愿意,甜儿什么都可以做的。”女子用力点头道。 “好,本太子就如你所愿。”男子温柔地笑了,看着女子仿佛看着情人一样温柔。 女子心中有些飘飘然起来,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太子舍不得她,果然太子还是对她有情的不是吗?若是以后能当太子妃,她尽力辅佐太子就是了,到时候帮着太子一统天下,那些人还不是任她折磨! 就在她幻想时,突然走进来一群黑衣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正是上次帮她办事的展护卫,小白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实在是不好看,以后她做了太子妃她要把看过她凄惨样子的人通通杀光! “太子殿下,怎么处置她?”展银躬身道,懒得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是这个蠢女人害得他以后从此不能人道,如今这女人眼中还闪动着杀机,她想杀谁? 歌舒明尘坐到黑衣人搬过来的椅子上,唇角浮现一丝冷酷的弧度道:“她已经被百里临风盯上了,没有任何价值,本太子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谁能让她痛哭流涕不断求饶而且不死,本太子重重有赏!” 第一百八十四章 问题大了 “太子殿下……你不喜欢甜儿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甜儿……”小白莲瞳孔剧烈收缩,瞪大眼睛愤恨不甘地看着坐在那里悠闲高高在上的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撇了一眼小白莲没有理会,朝着展银道:“展护卫,你和这女人感情深厚,莫不会下不了手?” 展银浑身一颤,知道太子这是在试探他,没有开口说话,直接走到小白莲身旁,在小白莲愤恨的目光下,刀光一闪,一截舌头蓦然从小白莲口中飞出,无视小白莲痛苦哼叫的神色,转头看向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合上手中折扇,满意地点点头道:“做的不错,不过远不能解本太子心头之恨,你们谁还有更好的办法?” 众人沉默了一阵,有人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惩罚女子的刑罚有很多,但是太子殿下您说过,要惩罚一个人,肉体上的伤害是轻的,要从精神上摧毁别人才有趣,属下倒是有一个法子。” 歌舒明尘眉毛一挑:“说。” “依属下之见,这归甜姑娘野心很大,手段狠辣,也颇有几分自信,不如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卖到青楼去,以归甜姑娘的性子,就算是在青楼,怕是仍然会费尽心机想要报仇,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 歌舒明尘微微诧异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沉默了一会,最后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 夜深人静时分,月楼舒穿着夜行衣悄悄潜入了旭日王府,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锦赐和百里临风了,心里实在是念得慌,缠了卓逸尘一天终于让臭冰山答应晚上放她出来。 无声无息地来到锦赐的屋子,月楼舒在窗户上戳了两个洞,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锦赐。贪恋地看着锦赐干净绝丽的侧颜,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月楼舒正准备推门进去,下一秒确瞪大了眼睛,看着锦赐房里突兀出现的女人,心中顿时火大不已。 这长得五大三粗的女子为何会在她的宝贝锦赐房间里? 月楼舒咬着手指愤恨地盯着房间里五大三粗的女人,若是她有一点对她的锦赐轻薄的举动,她非得宰了她不可! “公子,这么晚了,玄霜伺候你休息吧。”女子走到锦赐身后声音温柔道。 丫呸,这女的什么玩意。居然要伺候她的锦赐? 月楼舒气得差点把手指咬破,她倒是要看清楚,她的锦赐究竟有没有背叛她。要是他敢背叛她,她就不要他! 不行!她是傻子才把锦赐让给别人,一定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不好想占锦赐的便宜! 月楼舒胡思乱想气得不行,两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盯着房间里两人的一举一动。 锦赐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蹙眉道:“玄霜。你不必替我守夜,你去休息吧。” “不行的,公子你这几日已经遭遇好几回刺杀了,玄霜还是留下来保护公子!”女子一脸焦急道。 锦赐看了女子一眼,声音微冷道:“舒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你下去吧。” 在外面偷听的月楼舒先是一惊。心惊锦赐居然遭遇那么多的刺杀,但又觉得窝心,果然她找的男人就是个宝。什么都会想着她呢! 月楼舒乐得不行,也不计较关键时期那女子在锦赐身边碍眼的事情了,估计那女子是锦赐在月国身边的护卫而已。 “公子,你何必这么委屈,凭主子留给你的兵马。你完全可以回月国夺取皇位,何必要在这里帮助旭日王爷。替他人做嫁衣呢,日后等旭日王登基为皇,旭日王哪里还会感激你,指不定就翻脸对付你呢!”不料月楼舒不想计较了,房间里的女子倒是编排上百里临风了。 月楼舒听到这里眼神冷了下来,虽然她最宠爱锦赐,但是百里临风她也是很爱的,不说百里临风的胸襟宽广,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就算百里临风有不对,什么时候轮得到这女人说三道四? 还没等月楼舒发作,房间里突然想起了清脆的巴掌声,锦赐声音冷冷道:“玄霜,我留你在身边,是念你以前帮过我一次,不代表能容忍你胡言乱语,若是再有下次,你立刻给我滚!” “公子……”女子捂着脸怯怯地看着锦赐,不敢吭声。 “滚……”锦赐背过身轻喝。 女子不舍地看了锦赐的背影一眼,哽咽道:“玄霜只是替公子不值,凭什么蓝雕公主可以三心二意,有几个男人,这样岂不是太委屈公子了。” 女子说完捂着脸转身走出房间,月楼舒立刻飞身躲到房梁上。 等女子跑远后,月楼舒飞身轻轻落下,看着房间里锦赐的背影,心中认真反省起来,她是不是真的很自私?明明已经有锦赐这么好的宝贝夫君了,却还招惹了一个又一个,锦赐其实一直都很委屈吧? 很明显刚才那女子的话触动了锦赐的神经,锦赐僵直的背,月楼舒一看就知道锦赐心里不是那般轻松的。 月楼舒心情沉重地进了房间,走到锦赐的背后,看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也是只有她能够伤害的男人,心疼得不行。 月楼舒眼眶红红的,从后面抱住锦赐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 锦赐脸色大变,以为身后的人是玄霜,毫不犹豫地出手。 月楼舒吓了一跳,飞身避开了锦赐毫不留情的一掌,心中知道锦赐将她当成别人了,急忙开口道:“是我。” 锦赐愣住,看着穿着夜行衣的人,惊呼道:“舒儿,你怎么来了?” 月楼舒听到锦赐这么说,以为锦赐见到她不高兴,一时间忽略了心疼,口不择言道:“我打扰你和别人约会了?” 锦赐脸色一白,身形微晃道:“舒儿什么意思?” 月楼舒意识到自己因为妒忌乱说话了,可是心底又觉得锦赐跟着她的确是委屈了,她也不知道锦赐究竟是怎么想的,试探道:“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很难过?” 锦赐愣愣地看着月楼舒,脸色极其难看,以为月楼舒终于是发现他的妒忌不甘之心,想要借今天的事情与他发火了。 “如果是,舒儿想怎么办?”锦赐闭上眼睛问道。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脸色苍白无血色,心都揪住了,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道:“若是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不负你,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 锦赐惊讶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听到残忍的话,却不想听到的是这样决然的告白,心中大为触动,紧紧抱住怀中的人,感动道:“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月楼舒也紧紧抱住锦赐,传递着心中的疼惜。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门外站着两道身影,默默地看着房间里拥抱的两人,最后无声地离开了。 “大哥,你说好色公主要为了那月国第一公子不要我们了,你真的能忍得下这口气?”瑞泽一脸气愤地看着手上的红玉扳指,气得将扳指直接拿了下来。 百里临风抬着看着漆黑的夜幕,神情平静淡然道:“锦赐在楼舒心中始终是最特别的,或许本王该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冷静一段时间。” 瑞泽对于自家大哥的意见很是赞同道:“不错,就该让那好色公主认认清楚,她究竟能不能失去我们,如果可以,我大不了就娶十个八个妻子,我还不信非得要那好色公主了。” 百里临风看着瑞泽逞强赌气的模样,轻笑道:“感情可不是用来给你赌气的,你想清楚就行。” 说完百里临风微微摇头离开了,留下瑞泽对着手上的红玉扳指发愣,最后黑着脸将扳指戴在了手指上,气愤道:“好色公主想撇下我们就撇下,门都没有,得让好色公主好好长长记性!” ………… 月楼舒和锦赐诉说了一会情思,直到她将锦赐哄得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之前,锦赐突然拉住月楼舒的手,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舒儿是吃准了我舍不得你为难故意用那种话哄我是不是?” 月楼舒闻言想反驳,却被锦赐用食指压住了嘴唇,吻了一下额头笑道:“舒儿莫要说的太过决断,我明白你对我的心就足够了,同样我也知道,让你放弃他们,你会过得不开心,所以那些话以后别说了知道吗?” 月楼舒愣了愣,脸上有些羞窘,心道自家爱人就是心细如尘,气恼地狠狠啾了他一口道:“就你聪明,真是拿你没办法。” 锦赐微微一笑,目送月楼舒离开,眼神微微闪动,心中好笑不已,舒儿怕是还不知道,今日对他说的话早已被别人听了去,会造成多大的风浪。 可是他不想告诉舒儿,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们已经分享了他的爱人,他为了舒儿可以接受,但不代表他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在舒儿心底的特别分量,或许有些伤人,但谁说他没有让步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冰山挑破 月楼舒最近觉得很不对劲,又找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就觉得心里慌慌的,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她实在没功夫研究哪里不对劲,她最近日夜不停地派人去找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自己也出去到处找,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这两种药材治好水光绝的病。 正在此时,月楼舒突然接到了月宝楼暗部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了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的消息。 月楼舒听到这个消息时犹豫了一下,最近月宝楼暗部能信任的人不多了,上次她将光绝放在城外的宅子里,里面最少也该有几十个人住着,可是光绝出事情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找不到。 有可能是被白梵日解决掉了,但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走掉的,至今还是没办法确定天一到底是不是叛徒,所以现在月楼舒开始专门培养亲信,在天一管理的天阁里安插了许多她能相信的人。 就算是这样,月楼舒现在还是得防着月宝楼,斟酌了好一会,还是抵不过雪羚羊角和火灵芝的诱惑,去了月宝楼。 这次月楼舒没有托大,把卓逸尘也带上了,到了月宝楼,听黄阁阁主说完后,才知道有雪羚羊角和火灵芝的是魔星阁,这让月楼舒觉得很郁闷。 魔星阁明显是想要引诱她上钩,愿不愿意上钩就看她自己了,正在月楼舒烦恼之时,翠儿端了一盘糕点送了进来,甜笑道:“公主你可来了,翠儿都好多天没见着你了,这是翠儿特意给你去买的桂花糕,你快尝尝。” 月楼舒笑着拍了一下翠儿的脑袋道:“就你嘴凭。” 翠儿吐了吐舌头出门了,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月楼舒让黄阁阁主退了下去。自己开始吃起桂花糕,别怪她馋嘴,是在是卓逸尘这家伙太讨厌了,伙食差得要命,更别说吃到这种零嘴了。 卓逸尘皱紧眉头看着月楼舒毫无吃相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 月楼舒以为他是看不怪她吃独食,好心地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卓逸尘嘴里,倒是将卓逸尘愣住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卓逸尘一脸犹豫地咬着桂花糕,最后在月楼舒的瞪视下将桂花糕吃了下去。只是眉头还皱得很紧。 月楼舒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不满道:“臭冰山你有完没完,摆着脸色给谁看啊!” “你的丫鬟有问题!”卓逸尘沉默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道。 月楼舒一惊,用力捂住他的嘴道:“小心隔墙有耳。” 卓逸尘脸色发黑,移开月楼舒的手道:“外面没人。” “没人你也得小心点。”月楼舒很是气恼,不过还是凑到卓逸尘耳边小声道:“你是怎么看出翠儿有问题的?” 卓逸尘推开月楼舒压低声音道:“她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月楼舒微愣,疑惑地瞅了卓逸尘好几眼。这家伙莫不成是狗鼻子不成,人身上的味道都能闻见。 不过一想卓逸尘征战沙场不知道收走了多少亡魂,对血腥味定是特比敏感,也释然了。 月楼舒没有和卓逸尘多说,不顾卓逸尘要杀了翠儿的想法,拉着他就回了将军府。一路上卓逸尘的脸色都很臭。 等回到了将军府,月楼舒才放开心说道:“行啦,你别动不动就杀人。我知道翠儿有问题,可是我觉得翠儿并没有做多少背叛我的事情,究竟谁是叛徒还说不定,你不能因为别人身上的血腥味就判人死刑。” 卓逸尘嗤笑一声:“自欺欺人,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丫鬟身上有那么重的血腥味。难不成还是偶然?” 月楼舒皱眉想了一下道:“她以前身上没有血腥味的。” “那是自然,若是以前就有。如何进得了旭日王府?”卓逸尘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月楼舒心中也不好受,自从翠儿上次给她缠上鞭子她就发现了,翠儿虽然看似笨手笨脚,但是却乱中有序,一点都没有弄伤手,避开了鞭身最锋利的地方,一般丫鬟第一次可做不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翠儿似乎对她袖子里藏有鞭子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她可没有故意告诉过翠儿鞭子的事情,再联想到以前锦赐被人伪造的那封信,月楼舒再傻也知道是翠儿做的了。 只是她不明白翠儿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所以一直没有动手,而且她相信她的直觉,翠儿并没有真正想背叛她。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不停变换的脸色,很是不满道:“不斩草除根,你可别后悔。” 月楼舒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动手的,不过不是现在,你想啊,魔星阁可以利用消息引我们上钩,我也可以放出消息迷惑他们,这期间不是正需要有奸细传话才可靠么!” 卓逸尘眼神微亮:“你想怎么做?” 月楼舒勾了勾嘴角道:“这是秘密,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总是你别小看我,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笨!” “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卓逸尘很不给面子道。 “你……”月楼舒被卓逸尘气得次数多了,也懒得和他计较了,这家伙嘴巴就是讨人厌。 “哟,逸尘你们这是在干嘛?一来就看到你们眉目传情,莫不是你也被这好色公主迷住了?本王可提醒你,这好色公主可是个没良心的,吃了就不负责的人!”正在两人瞪视时,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响起。 月楼舒一愣,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瑞泽,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瑞泽一挑眉毛道:“本王胡说,你自己说过什么话你自己心里清楚,莫不成还要本王亲自说给你听?” 月楼舒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瑞泽这家伙又在抽什么疯,以为他又莫名其妙地吃醋了,也没在意。 瑞泽看到月楼舒不在意的样子,气得脸色铁青,走到月楼舒面前质问道:“好色公主你今天最好说清楚,我和大哥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弃大哥而去?” 月楼舒一愣,盯着瑞泽看了一会,似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宝宝到来 月楼舒瞅了面无表情的卓逸尘一眼,拉过瑞泽小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乱想。” 瑞泽极其不爽地抽出袖子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大哥最近忙得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每天费心费神的他为了谁?你说啊?你是怎么对待大哥的?你知不知道大哥每天都为了保护锦赐有多尽心,听到一点动静都会过去看看,就怕没法对你交待?” 面对瑞泽的怒气,月楼舒第一次没有反驳,垂着头愧疚道:“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太在乎锦赐了?所以就可以负了所有人?你以为大哥不会伤心难过是不是?要不是听到你那天说的话,大哥心神不宁怎么会受伤?”瑞泽打断月楼舒的话气愤不已。 “临风怎么了?他受伤了?”月楼舒心中一跳,抓住瑞泽手急问道。 瑞泽冷着脸不看月楼舒,语气强硬道:“你还关心大哥做什么?大哥说了,要和你冷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想见你。” 月楼舒一听顿时眼泪落了下来,临风这次是真寒心了吧?她也觉得自己很讨人厌,可是她真的很担心百里临风,拉住要走的瑞泽:“你带我去看看临风好不好,我就看一眼,他不想见我我就不出现,确定他没事就离开。” 瑞泽皱着眉头不说话,但是脚步已经停了下来,月楼舒继续道:“就看一眼,你带我去好不好?” 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卓逸尘突然开口道:“白天不适合去,晚上我带你去。” 月楼舒愣了一下,没想到卓逸尘会同意带她去,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瑞泽看到好色公主泪眼汪汪的也心软了,本来打定主意不想理她,可是在看到好色公主感激卓逸尘时。心里又堵得慌,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心情,最后实在理不清,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了。 瑞泽走后,月楼舒哭得凄惨无比,连最容易对她心软的瑞泽都不想理她了,可见她有多失败。 不想让卓逸尘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月楼舒瞅了他一眼道:“你先出去啦,不要看着我。” 卓逸尘眉头微皱,最后没有开口。朝着门外走去,然后突然又返身走到月楼舒面前,丢给她一块手帕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更丑了。还是别哭了。” 说完之后也不看月楼舒,酷酷地走了出去。 月楼舒拿着手上的手帕,心里本来是很难过的,结果被卓逸尘这么一损,气又不打一处来。这臭冰山简直是太讨厌了,简直就是落井下石! 这臭冰山的眼光简直差的要命,居然说她丑? 气哼哼地拿着手帕擦了又擦,月楼舒知道臭冰山是有洁癖的一个人,最讨厌他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气息,她使命地蹭! 幼稚地将眼泪都抹在卓逸尘的手帕上。月楼舒心情好了许多,撅着嘴道:“臭冰山安慰人都不会!” 整个白天月楼舒等得心焦难耐,不停地在看天有没有黑。去缠着卓逸尘白天带她去,差点没惹得卓逸尘炸毛,直接将她丢到他练功那个院子的井里。 最后卓逸尘用老办法,直接点了月楼舒的穴道,让她睡了过去。等月楼舒醒了,就已经到了百里临风房间的屋顶上。 月楼舒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就被卓逸尘用手捂住了,瞪了她一眼,然后迅速抽手。 等月楼舒清醒过来,立刻低头朝下面望去,心差点跳出来,只看见房间里铜盆里的血水,却没看到百里临风的身影。 月楼舒不淡定了,到处寻找百里临风的身影,若不是卓逸尘压着她,她早就下去了。 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百里临风光着上身走了进来,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很是苍白,步伐也有些迟缓,慢慢走到床边躺下,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一看眼泪又忍不住了,百里临风是那么强大不可匹敌的一个人,却对她万般守护,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她真想直接拍死自己算了。 月楼舒贪恋地看着百里临风,她很想下去和他说说话,可是也知道百里临风现在肯定不想见到她,只能在上面看着。 仔细看了好久,确定百里临风的伤不是很严重后,月楼舒也稍稍放下心来,只能可怜巴巴地偷看。 过了一会,百里临风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月楼舒看得顿时急了,他怎么不盖被子的,这么冷的天又受了伤,肯定会发烧的。 月楼舒拼命和卓逸尘打手势,保证就给百里临风盖个被子就上来,卓逸尘被烦得不行,勉强点点头,让月楼舒下去。 月楼舒一下去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床边,看着百里临风苍白的容颜,第一次发现原来百里临风也不是强大到不会疲惫的,心中愧疚的不行。 小心地拉起被子给百里临风盖上,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生怕将他惊醒,幸好百里临风一直都没醒。 盖好被子后,月楼舒还是舍不得离开,最后在百里临风额头上偷了一个吻,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卓逸尘走了。 趴在卓逸尘的背上,月楼舒心情失落的不行,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笨,明明想让每个人都开心,可是最后弄得好像谁都不高兴。 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月楼舒趴在卓逸尘背上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本来不想开口,可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用力拍着卓逸尘的背道:“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卓逸尘身体一僵,迅速将月楼舒放下来,刚从卓逸尘背上下来,月楼舒就忍不住趴在路边吐了起来。 吐了半天还是觉得很难受,卓逸尘皱紧眉头道:“你怎么了?中毒了?” 月楼舒勉强直起身说道:“我也觉得好像中毒了,我……” 还没说完,月楼舒就忍不住晕眩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卓逸尘手快地拉住她,眉间浮现一丝焦虑,将人抱起后迅速往将军府赶去,命人将府里的大夫找来给月楼舒诊治。 卓逸尘盯着大夫有些不耐烦道:“到底中了什么毒?” 大夫闻言浑身抖了抖,脸色很古怪道:“将军你万万不可说这种话,这蓝雕公主哪里是中毒了,她是怀了你的血脉啊,你说这话也太不吉利了。” 看着太医颇为不赞同的神情,卓逸尘石化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将军看春宫 “小锦赐……小临风……小锦赐……小临风……” “要死了……”月楼舒盯着自己扁扁的肚子,怎么都不敢相信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伸手摸着肚子,感觉很神奇,原来她已经有宝宝了呢,虽然很惊讶很突然,可是心底忽视不了的是甜蜜与惊喜。 “宝宝……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就来了呢,现在你母亲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月楼舒摸着肚子苦着脸,不论哪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与关爱,可是三年之后她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卓逸尘脸色冰冰地看着拿着筷子嘀嘀咕咕唉声叹气的月楼舒。 月楼舒看了桌上的菜一眼,嘟囔道:“不知道我现在怀着宝宝啊,你这一桌鸡鸭鱼肉的我怎么吃得下?” “不是你要吃肉的?”卓逸尘眉头纠结在一块,显然很气愤,破天荒的让厨子做了一桌的好菜,这刁蛮公主又不喜欢了。 月楼舒扁着嘴瞪了卓逸尘一眼:“油腻腻的我吃着就想吐,我要吃酸梅。” 卓逸尘脸色难看的不行,沉声道:“你早上喝鸡汤的时候可没嫌油腻,你到底吃不吃?” 丫呸,早上喝鸡汤是因为需要营养,中午吃饭是要享受美食,这臭冰山懂不懂啊! 好歹她现在是怀着宝宝的人,万一她肚子里的小锦赐或者小临风有点什么问题了,这臭冰山负责的起么,锦赐和临风还不得拆了他。 月楼舒开始耍赖了,抢过卓逸尘的碗不满道:“我就要吃酸梅,你给我拿酸梅去。” 卓逸尘额头青筋直跳,眼看是要发怒,这时候府上的总管自以为很了解的凑到卓逸尘耳边道:“将军,你要淡定,这女人怀了孩子就会变得喜怒无常,你可千万不能伤了你的孩子啊!” 总管一说完,卓逸尘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倒是月楼舒听了总管的话笑得不行,敢情这府上都以为她肚子的孩子是这臭冰山的呢! 月楼舒从来就没有看人脸色行事的观念,更何况能让臭冰山吃瘪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情。 “将军,你可不能不管你的宝宝,你不让我吃酸梅就行了,你总得让你的孩子吃吧!”月楼舒故意凑近卓逸尘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卓逸尘看了月楼舒好几眼,神色复杂,对于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不甚了解,都说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女子才会怀上孩子。 他被这刁蛮公主又强吻又强摸的,算不算肌肤之亲? 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卓逸尘顿时被难住了,他虽不喜刁蛮公主,可是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亲,只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师傅。 如果孩子像他的童年一样,应该是不幸福吧! 本来以为卓逸尘会发怒的月楼舒也愣了,这臭冰山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啊?不像他的风格啊! “喂……我就要个酸梅吃,你就这么小气?”月楼舒用手指戳了戳卓逸尘,这臭冰山也忒小气了! 卓逸尘被月楼舒惊醒,身体僵硬地移开,脸色冷冰冰道:“我可以做宝宝的父亲,但不代表我接受你。” 月楼舒直接被这个巨雷给砸晕了,觉得这臭冰山是脑子坏掉了,还有人愿意当便宜爹的? 可是他愿意当,她不愿意让他当啊!锦赐和百里临风也肯定不能同意让他当呀! 月楼舒狐疑地瞅了卓逸尘一眼,护住肚子道:“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想抢我孩子不成?” 这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卓逸尘光棍一条,估计让他找女人也悬! 月楼舒这么一想立刻紧张起来了,瞪着卓逸尘道:“你要是敢打我宝贝的主意,我非和你拼命不可!”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防备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似乎自己犯傻了,犹豫着问道:“男人和女人,要怎么样才有孩子?” 月楼舒嘴角直抽搐,以为卓逸尘耍流氓,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脸色也不像,终于顿悟了,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你……你就算不知道怎么做,起码也听过看过吧,你们这里的男子成年了应该会有**的吧!” 月楼舒真是笑岔气了,这卓逸尘不但是个处男,还是个完全不懂情事的处男,这在他那世是多稀奇的一件事情啊! 卓逸尘看了一眼贴着墙壁装作隐形人的总管,冷冷道:“府上可有**,去拿过来!” 总管一听顿时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心说这是什么事情啊,将军能不能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别这么一本正经啊! 卓逸尘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总管不敢违抗,一般有身份的男子成年后的确会得到几本**册,教男子开荤,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们将军除了武功秘籍、军事书籍,其他的哪会多看一眼啊! 本以为将军是被风流好色的公主拿下了,通晓男女情事,还让蓝雕公主怀了孩子,可事实却让他郁闷的想哭,主子连这都不懂,他以后在总管界可怎么立足哟,还不得被其他府上的总管笑掉大牙! 总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床底下翻出了几本**册,然后飞奔回饭厅交到卓逸尘手上,就带着下人告退了。 这一旦将军看了**册就和蓝雕公主研究上了,他们可得长针眼。 月楼舒还在笑,卓逸尘也没理她,郑重其事地拿起一本**册,和看军事密报一样认真翻开看了起来。 这本**册画工精致,色彩鲜艳,将人物表情刻画的栩栩如生,卓逸尘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看着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男女,再仔细一看,男子的重要部位和女子的神秘部位紧紧相连,脸色顿时精彩纷呈,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样。 卓逸尘求知欲好奇心特强,以前没兴趣看时,自然不会多看一眼,但是如今准备仔细研究起来,自然是看得认认真真。 等卓逸尘看完一半,他也明白了,难怪有时候身体有奇怪反应时,瑞泽就让他去青楼找女人,还总诡笑。 身体里泄出奇怪的东西时,他也没好意思问,只是上次在刁蛮公主房里也闻到了相同的气味。 那次被归甜下了药,他本已有些疑惑,大概料到了归甜想与他肌肤之亲,只是后来泡了湖水后奇怪的反应没了,他也就忘记了。 月楼舒实在是被卓逸尘逗得不行,这臭冰山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实在是太好笑了。 不行……又想笑了! 月楼舒捂着肚子笑得抽筋,随后想到有宝宝了要注意点,才渐渐收敛了笑容。 等她笑够了,才发现桌上多了几本书,随意地拿过来一看,顿时就脸红了,一把砸到卓逸尘身上道:“臭流氓,你下流,你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还要不要脸了你?” 卓逸尘面沉如水,开口道:“这上面的事情你已经和临风做过了吧,上次就是他在你房间里?那你肚子的孩子就不是我的!” 卓逸尘经过慎密分析得出了最终结论。 “你……流氓!”月楼舒真是恼怒了,这臭冰山真是流氓得不行,连人家这种事都好意思问! 然而令月楼舒震惊的还在后面,卓逸尘突然抓过月楼舒的手,一把就放在了他的那里,理所当然道:“你帮我纾解一下。” 月楼舒碰到手里的东西彻底傻了,像是看疯子一样瞪着卓逸尘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里看**看的硬了关我什么事啊?” 卓逸尘一本正经道:“你强吻过我,强摸过我!书上说不抒发对身体有害!”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送到她面前的图,上面的女子正在用手服侍男人。 显然卓逸尘的意思是让她也这样服侍他! 上帝啊!谁来收掉卓逸尘这个不要脸的流氓啊! “你流氓,我凭什么帮你做这种事情,你放开我!”月楼舒脸上如火烧云一样红,想要抽回手愣是抽不回来。 “你既然强吻了我,我又是你命定的夫君之一,我让你服侍我一下,有何错?”卓逸尘很是不满地看着月楼舒,这个刁蛮公主真是不可理喻,强吻强摸他的时候他也没将她废了,如今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月楼舒简直是欲哭无泪,她不知道是卓逸尘挖的坑太好了呢,还是卓逸尘这家伙天生就是流氓呢!总之她感觉在劫难逃了! 卓逸尘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快点动,这是我找到我最能接受的方式!” 丫呸,什么叫他找到的最能接受的方式?这家伙意思是他还吃亏了? 月楼舒差点吐血,死命瞪着卓逸尘一本正经的脸,火气蹭蹭蹭上来了。 行,你要我给你**是吧!我打死你! 月楼舒发狠般用力动作起来,恨不得直接拉断卓逸尘的流氓物件,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也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明明是她被人耍了流氓,这流氓还一脸她占便宜的样!她招谁惹谁了啊!RS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将军耍流氓 卓逸尘似乎对于月楼舒的粗鲁很不满,眉头皱得很紧,但男人就是这样,感觉上来了,一些微末细节就自动忽略了,注意力都被感官意识侵占了。 月楼舒也发现了卓逸尘变粗的呼吸声,有些傻了,想要抽回手,卓逸尘却按住不放,还催促快点。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人靠坐,一人身体前倾,桌子下面一只雪白小手在为男人做那事。 幸好卓逸尘大概是第一次,时间不太长,但就算是这样,月楼舒手也是酸的要命。 月楼舒察觉到卓逸尘身体变化的时候,迅速想拿开手,却没有成功,反而卓逸尘此时突然用力按住月楼舒的后脑,倾身吻住了她。 卓逸尘愣了,月楼舒傻了,两人眼神交汇,空气中噼里啪啦冒着火焰。 两人视线交汇很久很久,直到手上都沾上了湿润,月楼舒才反应过来,用力一把推开卓逸尘,一巴掌狠狠拍了上去,将春宫图册泄愤地全都砸在卓逸尘身上骂道:“你流氓,你全家都流氓!” 卓逸尘被砸得也不说话,脸色没比月楼舒好看到哪里去,似乎心中震撼不小。 月楼舒气得头顶冒烟,狠狠砸了卓逸尘一顿,若不是怕动了胎气,非得和他打一场不可。 “流氓,我要回家!”月楼舒气哼哼地踹了卓逸尘一角,怒气冲冲地走了。 结果刚一打开门,门外哗啦啦倒进来一大片,若不是月楼舒躲得快,非得被压死不可。 可怜的总管被压在最下面,在看到卓逸尘冰冷的眼神时,直接脸朝地装死。 “哼,有什么样流氓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月楼舒想到刚才她被卓逸尘强迫打飞机的事情,就恨不得杀人灭口。 或许是月楼舒身上散发的杀气太浓烈了,躺着的一群叠罗汉的人贼机灵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的没影了。 月楼舒虽然知道卓逸尘对下人立的规矩不多,导致他们在府上自由的很,但居然连听主子墙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脱下脚下的鞋子就吵他头上砸去:“你混蛋,你还我清白!” 卓逸尘心情不比月楼舒好到哪里去,不过知道怀着孩子的女人非常脆弱,对于月楼舒丢过来的鞋子也忍下了。 卓逸尘越是表现得不温不火。月楼舒就看得越来气,她今天非得离开将军府不可! 可惜月楼舒想法坚定,身体却跟不上。在闹了一阵后,脑袋止不住传来晕眩感,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 卓逸尘发现了走过来准备将月楼舒扛回去,可是又想到大夫说怀着孩子的女人非常脆弱,咬了咬牙。将月楼舒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月楼舒有点惊弓之鸟状态,还以为卓逸尘看了春宫图野火烧得旺要对她做什么。 卓逸尘一声不吭,抱着月楼舒朝她住的屋子走去,递给畏畏缩缩站在院子里的总管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总管哆嗦了一下,知道将军这下肯定是火了,急忙将功赎罪。机灵的去请大夫了。 等月楼舒刚躺下来,大夫就来了,把了把脉后。脸色凝重道:“动了一点胎气,开几帖药服用即可,但是公主一定要谨记,有了身子千万不能大喜大悲,情绪不能波动太大。特别是前面三个月,一定要好好静养。切不可再这般情绪浮躁。” 月楼舒扁着嘴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卓逸尘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耍流氓,她能大怒吗?万一这肚子的宝宝有点什么事情,她可怎么和锦赐和临风交代! 卓逸尘虽然知道坏了孩子的女人脆弱,也没想到这般脆弱,脸色黑的不行。 大夫差点被卓逸尘周身的寒气冻成冰渣子,在开好药叮嘱了一番后,立刻踉跄着脚步走了。 等大夫走了,月楼舒本想好好和卓逸尘算账,可是耐不住身体的虚弱,居然渐渐睡着了。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的睡颜,安安静静看起来很乖巧柔美,觉得这刁蛮公主顺眼了不少,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做完之后突然惊醒,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给刁蛮公主盖被子。 想不通的事情卓逸尘喜欢先放一边,决定还是先去通知百里临风她的女人怀孕了,为人父应该很高兴吧。 ………… 旭日王府正厅内,百里临风坐在主位上,锦赐坐在他身旁,瑞泽一脸别扭的站在大厅中间,看着自家大哥不快的脸色。 “我说过不许你去找楼舒,为何不听?”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双眼中射出寒光。 瑞泽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看了一眼坐在大哥身旁面无表情的锦赐,心中就不服气道:“我就咽不下一口气,要去找好色公主讨个公道。” 百里临风眉头一皱,看着瑞泽倔强的模样,顾忌锦赐在身边,不好太过让他没面子,只好放软声音道:“瑞泽,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如果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瑞泽哪里不知道,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没有反应大哥的胸襟,自小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和拳脚,很早就发誓不会任人踩在头上,所以被说了还是一脸不服气,梗着脖子不吭声。 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赐突然开口道:“舒儿的性子不用我说两位王爷都知道,她既然将一个人放进了心里,就根本割舍不掉,莫不成舒儿对我说一些哄人的情话,两位王爷都要计较?” “锦赐倒想问一问旭日王爷,舒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说过哄你开心的情话?若是我要计较,岂不是日日要与舒儿争吵?”锦赐勾起嘴角淡淡道。 百里临风脸色一僵,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小东西说爱他的认真小模样,得意的告诉他是第一个听到她说爱的人,心中柔软起来,和那小东西置气又是何必? 瑞泽看似死倔的要命,其实他这人就是为了一口气,如今看到锦赐似乎颇为委屈忍让的样子,再看自家大哥脸上明显的笑意,心里也渐渐明白了,好色公主定然也对大哥说过情话呢!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口堵得慌,好色公主对大哥和锦赐都说过特别的情话,可就没对他说过,难道他就这般不受好色公主喜欢? 这回还将好色公主弄哭了,好色公主肯定是更加不喜欢他了。 瑞泽越想越心慌,也顾不上和锦赐斗气了,想去看看好色公主。 正在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卓逸尘沉着脚步走进了大厅,察觉到大厅里诡异的气氛时,眉头皱了一下,朝着百里临风说道:“你的女人出了问题!” 卓逸尘这话一出,百里临风三人都是脸色一变,呼吸一窒。 锦赐和百里临风一起开口道:“舒儿(楼舒)怎么了?” 卓逸尘看到百里临风和锦赐紧张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会引起误会,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怀孕了。” 听了卓逸尘的小问题,百里临风和锦赐同时呆住了,百里手中刚刚端起的茶杯猛然打翻,茶水全都滴在做工华贵的衣袍上,锦赐则是一个用力过猛,抓着扶手的手直接将扶手抓断了。 瑞泽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转身准备出门看好色公主,身体已经转了一半,结果被卓逸尘一句话给砸得两脚一打架,直接趴在了地上。 卓逸尘看着三人这般激动的反应,对于他第一次听到呆愣半天的窘态有了释怀,破天荒的开口道安慰道:“不用紧张,她没事,只是动了胎气需要静养。” 不料这对于百里临风和锦赐又是一个超级炸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两人眼前一白,啪啪两声,百里临风手中的茶杯和锦赐手中握着的扶手同时灰飞烟灭。 等卓逸尘再看时,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此时百里临风和锦赐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知道飞身狂奔向将军府,心中悬着高高的,不看到想见的人根本无法静下来。 于是今日镜国皇城大街上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两名容貌绝世、身形飘逸的如玉公子如同天外飞仙一样从大街上眨眼而过,将百姓们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这下更是惊动了各方势力的探子,急忙暗中追着百里临风和锦赐,可惜两人的速度太快,比海风王爷的速度还快,他们根本就追不上。 百里临风和锦赐几乎同时冲进月楼舒的房间,看到床上睡得安稳香甜的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锦赐跟着木望天学医,早已学了木望天一半的本事,颤抖地将手指搭在月楼舒的脉搏上,当听到那不一样的跳动时,眼神露出狂喜之色,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泪珠。 百里临风看到锦赐的反应,也知道卓逸尘说的话是真,心中也是从未有过的激动,满是温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东西,难以言说的感动充斥心中。 等两人狂喜过后,锦赐才脸色难看道:“舒儿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动了胎气?” 第一百八十九章 撒娇和好 百里临风微愣,眉头微微皱起,大概也猜到小东西的性子是吃不得亏的,住在卓逸尘的府上两人定是闹腾不休,看来还是将她接回王府去住方便照顾。 锦赐也是心思剔透,如何能不知舒儿是在卓逸尘手上吃亏了,心中很是不满,冷哼一声道:“我去给舒儿弄点药,王爷在这里守着舒儿。” 百里临风求之不得,笑着点点头,等锦赐出去后,走到床边脱掉长靴和外袍,轻手轻脚地躺倒床上,将月楼舒揽在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小东西真是会给人惊喜,明明自己就是小东西,倒是已经给本王添了一个小小东西了。” 月楼舒大概是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抽了抽鼻子,脑袋往百里临风怀里靠了靠,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的香甜。 百里临风看了又是轻笑不已,对小东西的依赖很满足,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守着。 月楼舒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所以她明明醒了,还窝在百里临风胸口装睡。 百里临风早就发觉月楼舒醒了,本来也由着她使小心眼,可是锦赐的端来的药再不喝就要冷了,于是故意将手准备抽出来。 月楼舒以为百里临风要走,心中一急,伸出手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睁开眼睛委屈地瞅着她:“你要去哪里?” 百里临风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本王一直在这里陪你,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端到她面前的一晚药,顿时脸色发苦,这黑乎乎的一碗药想也知道苦的要命,她何时喝过这种药,以前连胶囊形状的药都怕吃,更别说这碗黑乎乎的药了。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脸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楼舒可不能调皮,这药必须得喝,你身体需要调养,等喝完再吃糖。”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哄呢,以为糖就能盖掉药的苦涩了,她才不要。 月楼舒紧闭着嘴巴不肯喝,百里临风有些头疼道:“楼舒莫要闹脾气,这可是锦赐熬了两个时辰熬给你的,他说在里面加了冰糖。喝起来不苦的。” “锦赐也来过了?”月楼舒惊讶道,她刚才一醒来没见到锦赐,还有些失望的说。以为锦赐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宝宝呢。 百里临风一看月楼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净会胡思乱想,锦赐和我一起到的,一直守着你到现在呢,刚刚才离开。就连瑞泽也在这里呆了许久。” 月楼舒心中顿时甜蜜起来,不过还是问道:“锦赐去哪里了?” 百里临风眼神闪烁道:“他去找逸尘有点事。” 月楼舒心中一跳,想也知道锦赐去找卓逸尘干什么,肯定是为她出气呢,虽然觉得很窝心,可关键是锦赐肯定不是那个臭冰山的对手啊。他去了岂不是要吃亏,还得让她心疼。 “别担心,逸尘会有分寸的。锦赐也没有那么弱,瑞泽也去看着呢。”百里临风知道月楼舒的想法,笑着解释道。 月楼舒这才稍稍放心,接过百里临风手中端着的药,捏住鼻子。送到嘴边一口气灌了下去。 本以为会很难喝,没想到锦赐真的将苦味都弄掉了。虽然不算好喝,但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喝完药后,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温柔的眼神,顿时想起前几日她做的蠢事,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道:“还疼不疼?” 百里临风摇摇头,握住月楼舒的手亲了一下道:“不疼,多亏你帮本王盖了被子没有着凉,所以伤好得特别快。” 月楼舒一愣,惊讶道:“原来你没睡着啊?” “本来是睡着了,但被某个小东西惊醒了。”百里临风解释道。 哼,骗谁啊! 月楼舒不高兴地扁着嘴,将脑袋埋在百里临风怀里委屈道:“你明明就是不想理我,你那天是不是准备以后都不要我了。” 百里临风看着陷入自我哀怨情绪的月楼舒,有些着急,抱着她哄道:“本王不是不要你,只是不想强迫你,给你一些时间想清楚,你若是做了选择,本王也不会怪你,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气着自己知道吗?” 虽然知道百里临风是为她好,而且说的话也让她很感动,可她还是觉得委屈,若不是这一次她有了宝宝,百里临风才不会这么快就来看她呢! 明明知道是她自己不对,可她在百里临风面前总是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就是喜欢百里临风宠着她,哄着她,这让她觉得无比幸福。 最后还是月楼舒咬了一口百里临风的下巴才露出笑容,勾着百里临风的脖子眨眼道:“临风,你说我肚子里的是小锦赐还是小临风啊?若不是小临风你会不会很失望?” 百里临风觉得有些无奈,这小东西怀了身子以后性子倒是敏感了很多,这谁的宝宝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怀着他的孩子,就算这一次不是他的,下一次也就是了。 百里临风可不会让自己吃亏,在月楼舒的唇上吻了一下道:“若是小锦赐,那楼舒以后就给我生两个小临风好不好?”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当她是母猪呢!别扭道:“谁要给你生小临风,你臭美!” 百里临风也不恼:“那就生两个小楼舒!” 丫呸,说来说去都把她当母猪!月楼舒极其不爽,觉得自己的地位顿时受到了威胁,以后指不定有了小临风,百里临风就顾不上她了呢! 还是晚点生好,这次肚子里的生下来起码等好几年再生! 月楼舒想着自己的小心思,眼睛咕噜噜转,看起来可爱的很,惹得百里临风一直笑,月楼舒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两人腻歪了很久,月楼舒还是不放心锦赐,吵着要去看看,百里临风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抱着月楼舒去找锦赐他们。 问了侍卫知道卓逸尘在他练功的院子,百里临风就抱着月楼舒去了。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剑气破空的声音,月楼舒急得不行,这里用剑的人只有锦赐,肯定是打起来了。 进了院子一看,果然是锦赐和卓逸尘在交手,锦赐舞动手中的月寒剑,招招寒气逼人,剑光四射,每一剑都没有留情。 月楼舒想也没想,就囔囔道:“戳他眼睛,他全身都刀枪不入的。” 百里临风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小东西还真是挺讨厌逸尘的,还真一点都不心软。 锦赐和卓逸尘听到月楼舒的话,均是充耳不闻,专心对战,卓逸尘的样子明显是很兴奋,显然锦赐的身手不错,让他能够放开拳脚施展。 月楼舒虽是嘴上说的狠,可还是很担心锦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锦赐看,就怕卓逸尘伤到锦赐一点半点,若是锦赐受了伤,她非得和抽冰山拼命不可。 可惜令她吃惊的是,锦赐的武功似乎进步很大,和上次她看到锦赐与百里临风交手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锦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月楼舒疑惑地眨着眼睛。 百里临风还没开口,站在一旁被月楼舒无视的红衣瑞泽倒是凉飕飕道:“还能为什么?大哥和逸尘这么厉害,你那宝贝锦赐妒忌了呗,天天发疯练功呢,还不停拿人练招呢!” 月楼舒这才看到瑞泽,不满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嘴快,我又没问你。” 瑞泽闻言一脸不爽地走到月楼舒面前,眼睛斜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谁,前天还泪眼汪汪的,现在大哥理你了,你又得意了是不是?” 丫呸,这家伙真是够讨厌的,月楼舒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顾忌宝宝,她非得和他打一架不可! 瑞泽也不甘示弱,与月楼舒你来我往,瞪得不亦乐乎。 百里临风看着幼稚的两个人好笑不已,也由着他们去闹,他能感觉到小东西并不是真的生气,这是她与自家弟弟特有的相处方式。 月楼舒和瑞泽互相瞪得累了,月楼舒心中暗恼不已,心道这家伙是故意让他忽视锦赐呢!可不能上他的当,于是又将目光放在锦赐身上,瑞泽在旁边看得咬牙切齿。 正在此时,锦赐突然飞身而起,手中月寒剑舞出一道道剑花,仿佛一把剑变成了无数把剑,将卓逸尘的全身要害封死。 卓逸尘眼神微凛,身体几乎贴着地面避开锦赐的招式,然后右掌由下向上用力拍出,掌风将锦赐的衣袍全部吹起。 锦赐眼神微眯,在施展剑招后迅速撤身,但还是被卓逸尘的掌风扫到,腰上挨了一下,脚步退后几十步。 卓逸尘也没能全部避开锦赐的剑招,左脸颊一缕发丝断落,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卓逸尘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似乎很是惊讶,居然还有人凭着剑气让他受伤了,不由得多看了锦赐一眼。 月楼舒却是看到锦赐受伤,急得从百里临风怀里跳下来,跑到锦赐身边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事,那个臭冰山是不是下黑手了!” 第一百九十章 敢妄想她的锦赐? 锦赐看到月楼舒冲过来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随即眼神亮亮地看着月楼舒一动不动。 月楼舒被看得脸颊微红,很不好意思,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道:“还不一定是小锦赐呢!” 锦赐脸色一黑,伸手狠狠拍了月楼舒屁屁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 “都说了别打我屁屁,你这样让我面子往放嘛!”月楼舒捂着屁屁嘟囔道,回头瞅了其他三人一眼,觉得她的威严都被锦赐打没了。 锦赐瞪了她一眼道:“不听话就打,一些时日没见,就将自己身体弄得这么差,这么大人也不让人省心,有了宝宝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还不是那个臭冰山虐待她!每次都给她吃蔬菜,肉都难得吃到一顿!再说她又不是医生,哪知道自己怀孕啊,若是知道,怎么的也得好好调理身体! 都是臭冰山的错,月楼舒转头狠狠瞪了卓逸尘一眼,偏偏她还不能说,怕锦赐和卓逸尘又打起来。 于是月楼舒弯起唇角窝到锦赐怀里佯装虚弱道:“锦赐,我有点头晕,你陪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锦赐一听立刻当真了,当即将月楼舒抱起道:“我带你回府。” 月楼舒一听可以回去了,眼神撇了百里临风一眼,发现他也没反对后,顿时心里美滋滋的,窝在锦赐怀里偷着乐,看也没看卓逸尘一眼。 “真是腻歪死了,牙都被那两人酸掉了!”瑞泽歪着嘴一脸不爽。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证小东西的安全,让她们母子平平安安。 卓逸尘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锦赐抱着月楼舒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和锦赐坐着马车回到旭日王府,为了方便照顾她。锦赐直接将她带回了他的房间,给她把了把脉,确定胎儿没事后,准备去找木望天开一点安胎养神的药,他现在的医术毕竟还未达到木望天的层次。 月楼舒耍小脾气拉着锦赐的衣袖不放,非得他陪着才肯睡觉,锦赐无奈只能找了一个小厮去通知,然后拿出一本医书翻看,似乎在研究给月楼舒调理身体的办法。 月楼舒满足地拉着锦赐的手,看着锦赐干净绝丽的侧颜。心中很是满足,有锦赐陪在身边真好。 锦赐哪里察觉不到月楼舒火热的眼神,面上虽然认真看医书。心绪却难以平静,雪白如玉的耳朵染成了粉红色。 月楼舒看得偷笑不已,这么久了锦赐还是特别容易害羞,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欺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锦赐的耳朵。 锦赐瑟缩了一下。板起脸道:“不许胡闹,怀着宝宝可不能胡来。” 月楼舒眉毛一挑,眼带桃花的看了一眼锦赐:“谁胡闹了,明明就是你不经挑逗,一碰就会胡思乱想,害得我都摸不着几次你的耳朵。” 锦赐被戳中了弱点。有些恼羞成怒想炸毛了,可是一想到月楼舒肚子里的宝宝,还是忍了下来。沉着脸不吭声,装作专心致志地看医书。 月楼舒看到别扭害羞的锦赐,心里喜爱的不行,她就喜欢看锦赐被欺负炸毛的样子,想当初可不就是被他这模样给迷住了。再也舍不得放开。 锦赐越是这副模样,月楼舒心里的恶魔因子就越来越多。偏要惹得锦赐炸毛才舒心,嘴角露出小恶魔的笑容,再添一把火道:“锦赐,听说怀了宝宝以后我就不能碰你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我三天不碰你已经是极限了,三个月不碰你我肯定会死的,你快想想办法。” 锦赐闻言彻底炸毛了,狠狠地白了月楼舒一眼道:“满脑子乱想什么,怀着宝宝的人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你……真是没救了!” 锦赐脸憋得通红,天生的修养让他说不出那些话来,手指着月楼舒一脸气愤。 月楼舒才不怕锦赐炸毛的样子呢,笑眯眯地与他对视,要将心中的宠爱传递给他。 最后锦赐还是没能逃脱出月楼舒的魔爪,红着脸道:“三个月以后,小心一点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月楼舒直接抱着被子笑得不行,她家锦赐怎么那么可爱呢,明明知道她故意逗他,偏偏最后还是乖乖的上当,真是太好欺负了! 锦赐又气又恼,以前还能下狠心教训一顿,如今舒儿怀着宝宝是怎么也不能动的,气得真的快要晕了。 月楼舒收住了笑,哪里真舍得锦赐炸毛生气,正准备哄哄他,谁知道这时候,居然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了。 “公子,玄霜给你端了雪梨枇杷汤来,你咳嗽还没好,快趁热喝了吧。” 月楼舒一看来人顿时火了,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五大三粗的女人对她的锦赐有心思,心里老大不爽地瞅了锦赐一眼,用眼神骂道:“让你招蜂引蝶,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赐对于月楼舒的醋意很是无语,这笨蛋关键时刻聪明,这会脑子又开始不灵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醋都要吃。 月楼舒哪能不知道锦赐的意思,又给了他一眼,自己是个超级大醋坛子还好意思说她! 月楼舒和锦赐瞪来瞪去,两人的暧昧甜蜜气氛将进来的玄霜完全隔绝在外,一点都插不进来。 玄霜脸色苍白地端着汤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公子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公子虽然在生气,但她能感觉到,公子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虽然知道公子不是她能够念想的,可她也没多想,只是想对公子好一点,守着公子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可是公子怎么就被迷了眼心甘情愿地跟着好色风流的蓝雕公主呢,就说蓝雕公主有了公子以后,还有了旭日王爷,和海风王爷也是暧昧不清。 这样不专一的风流女子,如何能给公子一生幸福? 越看越觉得床上那嬉皮笑脸的蓝雕公主一点都配不上公子,锦国公当时拼命阻止公子回来是对的,她就不该心软放了公子,害得公子如今寄人篱下受尽委屈,天天被那旭日王爷喊着做这做那,还有那个该死的海风王爷,总是欺负公子。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公子执迷不悟下去,就算公子被这好色公主占了身子又如何,公子值得更好的! 玄霜眼中的怨气浓得就连月楼舒和锦赐都察觉到了,月楼舒眯起眼看着那自作聪明的女人,看来她得防着点。 锦赐看着玄霜轻声喝道:“玄霜,谁允许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玄霜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急忙掩去眼底的不满,低声认错道:“玄霜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锦赐眼神一寒,盯着玄霜一字一句道:“玄霜,我再警告你一次,做好你的本分,若是你有一丝妄动,我绝不留情。” 锦赐平常收敛的气势释放起来完全不输于百里临风,玄霜承受不起强烈的压迫,颤抖着手将碗放到桌上,低头道:“玄霜是担忧公子的身体才一时冒犯,玄霜这就出去。” “去面壁思过三天,三天之内别让我见到你。”锦赐声音冷冷道。 玄霜点点头,准备离开。 “等一等。”就在此时,一直看戏的月楼舒开口了,用手撑着脑袋笑看着锦赐道:“锦赐,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你府上的奴才吧,和主子说话时难道不该自称奴才?而且胆大妄为,就连你的房间都敢闯,她难道就不知道男女有别?” 想到这里月楼舒就心情不爽,这月国男子的房间哪里是女子可以随便乱闯的,这女人不知廉耻几次闯进锦赐的房间,安的是什么心谁都看得出来。 千万别小看这种不会叫的人,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指不定这女人等到一个时机对她的锦赐下手也说不定,一点可能她也要杜绝! 虽然知道锦赐对别人都是冷情冷心的,从骨子里他就将自己当成镜国男子看待,看女人进屋就和在旭日王府看到丫鬟进百里临风的屋子服侍一样。 可锦赐无意,这女人可是虎视眈眈哪!别以为她看不出她眼底藏着的妄念! 玄霜脸色一变,看着躺在床上高高在上的蓝雕公主,像是要故意忽视一样,继续转身朝外走去,似乎眼里只有锦赐一个主子一样。 月楼舒眼神一冷,刚要教训她一番,却被锦赐焦急地按住道:“舒儿别动,有了身子可不比往日,岂能随便动武,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属下,你不喜欢她,我遣她回月国就是,不要气着自己。” 月楼舒本来心中很是窝火,看到锦赐眼里百分百只有她,顿时满足了,也不和那不识相的女人计较,撅着嘴要补偿。 锦赐好笑地在月楼舒唇上吻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别闹脾气。” 月楼舒回亲了锦赐一眼,小声回道:“我也不会让别人觊觎我的宝贝的!” 锦赐宠溺地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头也不回道:“玄霜,你不用留在这里了,今天就回月国。” “公子,你怎么可以赶玄霜走,玄霜对你的中心日月可表。”玄霜一脸不可置信地尖叫道,配上她那张粗狂的脸着实令人好笑不已。 第一百九十一章 美食诱惑 “我不说第二遍,今晚你收拾好东西,明日就离开。”锦赐皱紧眉头看着情绪失控的玄霜,眼神满是失望。 玄霜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触碰到公子的逆鳞了,暗自恼怒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如今公子被蓝雕公主迷了眼,她应该好好耐心等待时机抓住蓝雕公主的把柄劝说公子才是。 思绪几转,玄霜暗暗咬了咬牙,看着沉默不语把玩指甲的蓝雕公主,突然跑到床边跪下,一脸诚恳道:“属下刚才冒犯公主,还请公主宽宏大量不予计较,让公子不要赶属下走。” 月楼舒眼神都懒得给玄霜,这女人若是光明正大与她对上,或许她会佩服她的勇气与胆量,刚才故意无视她,如今装作阳奉阴违的借她向锦赐求饶,真是可笑至极。 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既然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她何必要让她留在锦赐身边? 月楼舒勾唇一笑道:“你的主子是锦赐,而非本公主,你这话倒是让人费解了,莫不成是本公主要赶你走?” 她可没说错,真不是她要赶走她的,她原本只是想教训她一顿,让她懂点规矩。 锦赐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就算是想求情,也不该越过他找舒儿,这样子岂不是摆明是指舒儿故意整她?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进门就看到一奴才在这里蹦跶不停,主子让你走不走,还敢动歪心思,这要是本王的奴才,可是得直接废了。”一身红衣的瑞泽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玄霜。 月楼舒瞅了瑞泽一眼,知道他是来给她出气的,也就乐着不吭声。 玄霜看到瑞泽进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跪在那里期盼地看着锦赐。 锦赐还未开口,瑞泽就挡在锦赐身前,一脸嘲讽地看着玄霜道:“虽说一个做奴才的,不代表她就比别人低一等,但是起码应该认清自己的本分,像你这样不懂分寸的奴才,本王倒是觉得,你越是想表现的比奴才高一等,越是翻腾不休,始终是一个不堪造就的奴才!” 听了瑞泽的话,玄霜脸色苍白无比,这么久一来她不断努力,就是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够更高一点,更接近公子一点,从小被公子所救,公子也悉心培养她,她一直以为,公子对她是不一样的。 “玄霜只是为了公子考虑,并无其他想法。”玄霜咬着唇强辩道。 瑞泽闻言更是觉得讽刺,声音冷冷道:“你知道主子培养你是为了什么吗?他是希望你能为他所用,忠心为他办事,如今你倒是胆大包天,想要控制主子的思想和行动,还自以为很是高尚,你这样的人,说好听一点是痴心妄想,说难听点就是居心叵测!” 月楼舒挑眉看着瑞泽,倒是很惊讶这家伙能这么容易看穿人的内心,以前倒是小看了他。 玄霜被瑞泽毫不留情的打击,哪里还有脸面再留下来,捂着脸就跑了出去,走的时候眼神还愤恨地看了月楼舒和瑞泽一眼。 月楼舒没有留意,倒是锦赐和瑞泽看见了,眼中闪动不明神色。 月楼舒眼神都落在了瑞泽手中拿着的两个盒子上面,一看就是好东西,肯定是给她的! 看到月楼舒的眼神,瑞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有些别扭地将一个盒子塞到锦赐怀里。 月楼舒傻了,不明白瑞泽是什么意思,东西不是给她的?居然是给锦赐的? 锦赐带着一丝疑惑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颗人参,一看年份就是百年以上的,现在舒儿需要补身子,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每天在汤里加一点点可以增强舒儿的体质。 “谢谢。”锦赐认真地和瑞泽道谢。 瑞泽看到锦赐道谢,倒是不自在起来了,别扭道:“不必谢本王,这是逸尘托本王带给好色公主的,说是对她的一点补偿。” 月楼舒爬起来一看顿时乐了,心道臭冰山还算有良心,知道对不起她,送东西补偿了。 锦赐看了月楼舒和瑞泽一眼,开口道:“我去给儿熬汤,你在这里陪舒儿一会。” 看着锦赐的背影,瑞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月国第一公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居然对他这般客气,还让他留下来陪好色公主? 莫不成是已经承认他的身份了? 月楼舒看瑞泽的傻样就想笑,用手指戳了戳他道:“你别胡思乱想,锦赐是怕他离开没人保护我才让你留下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瑞泽脸色一黑,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道:“你少臭美,以为本王会乱想什么,若不是看你怀孕需要人照看的份上,本王才不会留下来。” 哼,死鸭子嘴硬!月楼舒已经摸透了瑞泽的性子,他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她关心的是他手里剩下的一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喂,那盒子里是什么,是不是要送给我的。”月楼舒忍不住好奇直接问道。 本来正准备将盒子给月楼舒的瑞泽顿时得意了,捧着手里的盒子道:“亲本王一下,本王就给你。” 丫呸,居然想占她便宜!才不理他! 月楼舒气恼地撅着嘴巴嘟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送个东西都要提要求,东西我不要了。” 瑞泽一听脸色一变,心中着实气恼不已,刚才在外面看她对锦赐粘人的那小模样,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小野猫了。 气愤归气愤,可是上次将好色公主给弄哭了,这回要是再不哄一哄,指不定好色公主要怎么对他了。 看着送到她面前的盒子,月楼舒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她就知道这招对瑞泽有用,装作不在意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居然是腌制好的话梅,她正想吃酸的东西呢! 月楼舒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有点酸但又带着甜味,味道挺不错的,她很喜欢。 看到月楼舒吃得开心,瑞泽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提醒道:“这东西只能少吃一点,不能吃太多。” 月楼舒当然不能知道吃太多,可是瑞泽知道就奇怪了,看来他肯定是做过一番了解了,这话梅他能这么快就买到,也是费了心思了。 想到这里,心中觉得很是窝心,一时高兴,就抬起头在瑞泽的下巴上吻了一下。 瑞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刻不满道:“好色公主,本王费了这么多心思,你就这般敷衍。” 丫呸,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你居然还挑,她心里都后悔了说! 月楼舒没好气地瞪了瑞泽一眼,又扔了一颗话梅进嘴里,然后将盒子收了起来,拿起锦赐放在床边的医术随意翻看,将瑞泽的怨气忽视的彻彻底底。 瑞泽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难得好色公主心情好,他非得讨些甜头不可,于是将脸凑到月楼舒面前,指着自己嘴唇,声音软软道:“再亲一下,以后本王天天给你弄好吃的!”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怀了宝宝以后她的确馋嘴的很,瑞泽的条件还是很诱惑的。 犹豫了一会,月楼舒还是抵挡不过美食的诱惑,在瑞泽的唇上啾了一口,哪知道瑞泽根本就是装大尾巴狼,一口咬住她的唇就不放了。 “呜呜……大色狼。”月楼舒伸手拍打瑞泽的胸口,瑞泽不肯罢休,啃了好一会才放开。 月楼舒一脸控诉地瞪着瑞泽道:“你禽兽,连孕妇都不放过!” 瑞泽脸色一黑,眼神威胁道:“好色公主你应该庆幸,若不是你怀孕了,本王现在就会办了你!” “你也应该庆幸,若不是我怀孕了,早就将你踢飞了,还轮得到你这般放肆。”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 “那下次就试试看。”瑞泽一脸〖兴〗奋道。 月楼舒暗骂自己怎么就掉进瑞泽的坑了,气恼地推开他:“谁要与你试,别臭美了。” 瑞泽也不生气,翘着腿一脸得意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主动亲本王的,喜欢本王就早点说,本王也不会笑你,或许看在你诚意十足的份上,会接受你也说不定。” 月楼舒好笑不已,这家伙有点阳光还灿烂上了,果然不能给他甜头尝,否则他还不得得意死。 眼珠转了转,月楼舒唇边露出一个小恶魔的笑容,朝着瑞泽伸出手道:“喂,你还欠我一锭金子呢,你难道不想还了。” 瑞泽一脸不解道:“本王何时欠你一锭金子了?” “怎么没有,上次我huā了一锭金子给你买了红玉扳指不是,你难道不准备还了?”月楼舒翘着嘴巴一脸理所当然道。 瑞泽差点气晕,看着手上的红玉扳指一脸不可置信道:“这不是你送本王的?你居然管本王要钱?” 月楼舒看瑞泽吃瘪的样子心中偷笑不已,一本正经道:“你上次明明是没带钱没买!我可是看你很喜欢这扳指的份上,先垫钱给你买上的!” “你……你……谁要你垫钱了!”瑞泽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一脸气愤地瞪着月楼舒。 月楼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拍着被子道:“白痴,我说什么你还就信什么,真是笨死了!” 戏弄瑞泽的结果就是,她的话梅被瑞泽没收了,一天只限量给她两颗,气得月楼舒脸都绿了!(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子与太子 天色破晓时,一名粗狂的女子背着包脸色黯然地离开了镜国皇城,走到城门口不远处,脚步停了下来。 难道就这么不甘心的离开吗?好不容易追随公子来到镜国,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这都是那个蓝雕公主的错! “玄霜,想不到你也被赶出来了,可惜你顾念旧情,你的主子却被蓝雕公主迷住了心,你难道就准备这样离开?” “你是谁?”玄霜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长相不错的公子。 “我?我是一个被蓝雕公主玩弄之后又被无情抛弃的人,我叫若尘!” 玄霜眼睛一亮:“你说蓝雕公主玩弄你?可有证据?” “证据,玄霜姑娘可真会说笑,你玩弄男人的时候会留下证据吗?你说我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何必去冤枉大名鼎鼎的蓝雕公主?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玄霜闻言很是不悦道:“别把我和蓝雕公主混为一弹,既然蓝雕公主来找你,你应该去找她算账才是,你找我究竟有何意?” “呵呵……你别装了,难道你不想除掉蓝雕公主,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我会帮你除掉蓝雕公主!”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合作,我要除掉蓝雕公主,会自己动手,不需要你帮忙。”玄霜眼泛寒芒,看着明显不懂武功的若尘,眼中满是轻视之色。 若尘也不生气,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在玄霜的注视下,突然消失在原地,如同鬼影一样落在她背后,手中伸出黑色利爪,猛然朝着她后背用力一抓。 “你……下毒……”玄霜闷哼一声。身体僵硬地倒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尘脸色阴沉地邪笑道,然后只用一只手,像是拎白菜一样,拎着手上的人就消失了。 在若尘消失后,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皱眉看着遁入树林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对另一人小声道:“魔星阁的人抓了月国第一公子的属下,你立刻回去禀告皇上。” 说完之后,两名黑衣人同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上,一只雪白色的鸟睁着灵动的大眼,疑惑地看着刚才黑衣人出现又消失的地方。在它的背上,躺着一名风流如仙的男子,闭着眼睛嘴边带着笑意,似乎是睡着了。 然后过了一会,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目鎏金溢彩,脑袋在白鸟的背上蹭了蹭轻笑道:“小白,我们继续帮你主人盯梢去,跟上那些坏人。” 白鸟很是灵动,完全明白男子的意思,乖巧地踱着步子走到树枝末尾。将树枝压得晃来晃去,白鸟却站得极其稳当,一点也没有让男子感受到颠簸不稳。 接着白鸟张开翅膀。无声无息地飞入高空,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 镜国皇宫里,皇帝一脸深沉地听着大内侍卫的汇报,沉默许久后,突然笑道:“朕本以为魔星阁是一个大患。如今看来魔星阁的目标是锦赐他们,给朕盯紧了。不许放过任何消息。” “遵命,属下告退。” 大内侍卫离开后,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进了大殿:“微臣参见皇上。” “皇叔请起。”皇帝微笑道。 “谢皇上。”男子从地上起身,恭敬地站着。 皇帝见了眉头微皱道:“皇叔还和朕生分了,牡丹的死朕也是颇为无奈,临风也是朕的亲人,朕是甚为为难啊!” 皇帝这么一开口,男子脸上立刻涌现怨恨之色,看着皇帝说道:“皇上,牡丹是臣唯一的女儿,不说她犯了多大的错,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那百里临风也不能要了牡丹的命啊!他一个王爷,凭什么权利处置牡丹,就算要问罪,那也得让皇上定夺,他这是大逆不道!皇上根本不该纵容他。” 皇帝听后眼中光芒一闪,装作一脸为难道:“再怎么说,临风也是朕的侄儿,如今他在朝中颇得人心,朕也要顾虑一二,皇叔也要理解。” 男子一听脸色更不好看了,一脸气愤道:“微臣明白皇上的顾虑,可是皇上应该知道一句话,养虎为患,而旭日王真是潜伏在皇上身边的一只猛虎,皇上念及亲情不忍动手,可旭日王却是狼子野心,近日在招兵买马,明显是对皇上不忠,为了稳定人心,更好的统治天下,皇上应该先下手为强,除掉这只猛虎才是,否则后患无穷!” 皇帝听后很是惊讶道:“临风在外面招兵买马,皇叔这是从何听来的消息,此事非同小可。” “微臣岂会胡乱诬陷他人,微臣这里有一份旭日王招兵买马的证据。”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呈给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身边的太监立刻接过册子,送到皇帝手中。 皇帝翻开仔细查看起来,看了一会后,伸手将册子摔在龙案上,脸色铁青道:“岂有此理,想不到临风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瞒着朕在外面招兵买马,此事朕决不能姑息!” 男子一看皇帝的脸色,眼中闪过欣喜的神色,急忙道:“旭日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若是再不整治他,怕是再过一段时间,旭日王就会按耐不住,到时候就晚了,皇上,微臣对皇上是一片忠心,微臣死是小事,可是无论如何微臣也不能看着皇上陷入危险之中,微臣恳请皇上,立刻下令将旭日王打入大牢!” 皇帝听后摇头道:“如今就凭这本册子还不能将临风问罪,皇叔先别急,朕也不是毫无防备,如今皇城禁军都在朕的控制中,就算临风有什么妄动,朕也能治他的死罪!” 男子闻言满是不赞同道:“皇上万万不可轻心大意,皇城禁军虽然勇猛,可是旭日王若是带兵攻进皇城,禁军怕是抵挡不住啊!” “这倒也是,只是如今临风在朝中党羽诸多,不便立即问罪,不知皇叔有没有更好的法子。”皇上一脸忧思道。 男子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道:“既然皇上准备谋而后动,微臣倒是有一个控制旭日王的办法。” “快快说来。” “皇上有所不知,旭日王和护国将军关系较好,两人经常往来,虽然护国将军没有妄念,但是护国将军执掌十几万军队的兵符,到时候不说他有异动,就算他按兵不动,那也是一大患!为今之计,必须要先下了护国将军的兵权。” 皇帝眼睛一亮,后又皱眉道:“护国将军军威极高,对镜国也是忠心耿耿,若是随便夺去他的兵权,恐他反生异心。” “皇上放心,臣再有功,那也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皇上只是暂时剥夺护国将军的兵权,这正是考验他是否忠诚的最好办法。” 皇帝似是非常意动,点头道:“朕会仔细考虑,皇叔忠心可嘉,朕不会让牡丹白死的,皇叔先退下吧。” “是,皇上英明,微臣告退。” 看着大臣离开后,皇帝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然在此时,大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皇帝见到他眼神微眯,轻笑道:“歌舒太子今日突然出现,可是有了好消息?” 歌舒明尘手持折扇优雅地扇着,一派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凌厉的眼神让人察觉到了危险,盯着皇帝笑道:“拿掉卓逸尘的兵权,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歌舒太子倒是说来听听。”皇帝似笑非笑道。 歌舒明尘合上扇子,指着案几上的册子笑道:“将这本册子送到卓逸尘府上,然后再将卓逸尘要被夺兵权的消失泄露给百里临风知道,皇上等着看一场好戏便可。” 皇帝愣了一下,眼中散发出如鹰般的锐利眼神笑道:“歌舒太子果然深懂权谋之道,此计的确是好计,朕倒是要感谢歌舒太子倾囊相告了。” “不必客气,大家各取所需而已。”歌舒明尘一脸淡然道。 镜国皇帝伸手拿起案几的册子,似有所指道:“希望歌舒太子取走想要的东西,就会功成身退,若是歌舒太子还想要取更多东西,朕可是担忧的很,到时候也不知能不能满足歌舒太子的胃口。” 歌舒明尘眼神微眯,轻哼道:“既然相互合作,皇上莫不成还信不过本太子,皇上大可放心。” “如此最好。”皇帝一脸高深莫测道。 歌舒明尘唇边浮现一抹笑容,眨眼之间又消失在了大殿内。 镜国皇帝看着歌舒明尘刚才站的位置,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一脚踹翻了龙案,脸色阴沉道:“一个太子而已,也敢用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朕说话,以为与朕合作就可以指手画脚,真当朕是没脑子的,不但想要蓝雕公主,还想要卓逸尘死,卓逸尘死了,镜国的大门就打开了,朕偏不如你的意,走着瞧!” 皇帝身边的太监看着暴怒的皇帝,低着头一声不吭,眼中却闪过一抹光芒。 第一百九十三章 滋润小日子 月楼舒这几日过得十分惬意,每天吃吃喝喝在府里散散步,脸色红润了不少,不再动不动就头晕了。 这日子过得舒心了,又觉得十分无聊,月楼舒突然想到水光绝的小狐狸还在将军府上养着,琢磨着准备去问卓逸尘要小狐狸去。 眼下百里临风和锦赐都十分忙碌,她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只好缠着瑞泽陪她一起去。 瑞泽今日破天荒的没有穿他那身耀眼夺目的红衣,穿了一件华贵流金的白袍,倒是将他嚣张任性的性格掩盖了许多,生出了几分风流之态。 月楼舒皱眉看着瑞泽,疑惑道:“你不会是将光绝的衣袍偷来穿了吧?” 瑞泽闻言脸色一黑,很是不满道:“好色公主你什么意思,本王还需要偷别人的衣服穿?谁定了规矩这身衣裳只有光绝能穿?” “别人穿是不觉得奇怪,不过你穿就很奇怪。”月楼舒翘着嘴一点都不给面子,这家伙居然真的每天就给她吃两颗话梅,太过分了! 两人吵吵闹闹到了将军府,瑞泽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却很小心地护着月楼舒不让人群碰到,眼神不时注视着四方。 月楼舒瞅着瑞泽紧张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也就任由瑞泽牵着她向前走了。 到了将军府,不用说也知道卓逸尘这个时候肯定在院子里练功,月楼舒也没想找他,径自去找小狐狸。 瑞泽和小狐狸不对盘,每次见到一人一狐都要互斗一番,再说将军府里也非常安全,也就没有陪着月楼舒一起去找,不过人也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躺着吃葡萄。 月楼舒也乐得轻松。这几日走到哪里都被人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趁着这机会,也就悠闲地一边晃悠一边找小狐狸。 晃悠了半个时辰,月楼舒突然瞥见了小狐狸的身影,小狐狸嘴里还叼着一只鸡,一看就是从厨房偷来的。 小狐狸看到月楼舒,犹豫了一下,似是怕月楼舒抢它的鸡,甩了两下尾巴。又叼着鸡跑了。 月楼舒觉得好笑不已,这小狐狸心思还贼多,知道护食了。反正也不急着带小狐狸走,于是慢悠悠地循着小狐狸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终于在卓逸尘书房外的角落里看到了小狐狸正欢快的偷吃,一只鸡已经被它吃得差不多了,满嘴都是油腻腻的。 小狐狸吃饱了也不躲了,甩着尾巴扑到月楼舒脚边呜呜撒娇。月楼舒嫌弃地看了小狐狸油腻腻的嘴,拿出帕子给小狐狸擦干净,才将它抱了起来。 看着怀里撒娇讨好的小狐狸,月楼舒没好气地捏住它的耳朵道:“就知道偷吃,都成胖狐狸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你必须减肥。” 小狐狸耳朵被捏,非常不满地动来动去,魅惑的狐狸眼满是委屈。 “哼。再动收拾你,要不是看在你哄得光绝开心的份上,我就把你给煮了吃了!”月楼舒故作凶狠地威胁道。 小狐狸察觉到月楼舒不怀好意的眼神,似是想要逃跑,月楼舒哪能让它逃跑。她还指望小狐狸给她解闷呢! 一人一狐闹腾了一会,小狐狸终于发现没办法逃脱。很是识趣地窝在月楼舒怀里蹭来蹭去讨好她。 月楼舒满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抱着小狐狸准备回去,不料一转身居然看到了卓逸尘,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别吓人行不行,干嘛躲在我身后。”月楼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抱着小狐狸就准备离开,她才不要和这个流氓呆一块。 卓逸尘看到月楼舒抱着小狐狸就要离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拉住她说道:“你还是留在这里,旭日王府不安全。” 月楼舒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狐疑地看了卓逸尘一眼,心道这家伙没吃错药吧,居然会让她留下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臭冰山肯定是耍流氓耍上瘾了,憋着坏呢!她才不上当! “放开,谁要你保护,临风和锦赐会保护好我的,才不要你这个流氓假好心!”月楼舒气恼地甩开卓逸尘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卓逸尘脸色微变,觉得自己也很奇怪,他关心刁蛮公主做什么,这刁蛮公主果真是不可理喻,他难得善心还不领情。 正在此时,卓逸尘眉头一皱,蓦然侧身伸手一握,手上已经多了一支黑色的箭,箭尖上钉着一本小册子。 卓逸尘朝院子外看了一眼,没有去追,将册子从箭尖上取下,翻开看了几眼,脸色骤然一变,握着册子若有所思。 月楼舒抱着小狐狸找到瑞泽,不料小狐狸似是非常讨厌瑞泽,在瑞泽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扑上去咬了瑞泽一口,然后刷的一下又钻到月楼舒怀里。 瑞泽气得脸色铁青,伸手就要将小狐狸抓过来教训,月楼舒护着小狐狸不让瑞泽抓,不但没有帮着教训小狐狸,反而一脸理所当然道:“你看你是有多不招人喜欢,就连小狐狸都讨厌你,你不许动它。” “岂有此理,本王莫不成还比不上一只狐狸。”瑞泽狠狠地瞪着月楼舒怀里的小狐狸,小狐狸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朝瑞泽呲了呲牙,一脸挑衅的得瑟样。 月楼舒无视瑞泽的怒气,嘟着嘴道:“光绝可喜欢小狐狸了,反正你不能欺负它!” 面对气势嚣张的一人一狐,瑞泽脸色变了又变,如今好色公主怀了宝宝有恃无恐,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否则大哥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忍得一时之气,才能得到想要的,等好色公主生完宝宝后,他非得让好色公主知道他的厉害,好好惩罚她一顿! 该怎么惩罚好色公主呢? 就让好色公主怀一个他的宝宝好了! 瑞泽摸着下巴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唇边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又来了! 月楼舒看着瑞泽明显开始胡思乱想的状态,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了,这家伙没事就喜欢瞎想,一想就变成了傻子,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等瑞泽回过神来,才发现好色公主早已出了院子,人都不见了,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嘴里凶巴巴道:“这好色公主莫不成是自己先走了吧,真是胡来,万一碰上歹人可有的她吃亏! 瑞泽焦急地追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好色公主就出事了。 月楼舒一边走着,一边注意着后面的动静,看瑞泽那喜欢胡思乱想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追上来,嘴角翘着嘀咕道:“若不是有宝宝不能乱跑,我才不等他!” 瑞泽看到月楼舒还未走出将军府后松了一口气,飞身上前一脸恼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一个人离开会有多危险?” “还不是你傻愣在那里不走,难不成我还陪着你在那里傻愣?”月楼舒扁着嘴委屈道。 瑞泽见好色公主这番模样,心里的气又莫名的消失了,他这几日已经摸索出了好色公主的脾气,一旦好色公主装委屈的时候,那肯定是她有求于他,要么就是想使坏了! 果然下一刻月楼舒就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我想吃话梅了。” 瑞泽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一脸得意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话梅,然后微微低头,眼神亮亮的。 月楼舒心中恼恨不已,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奸诈了,吃准了她嘴巴贪吃,每次给一颗话梅就要一个吻。 看着瑞泽手中的话梅,月楼舒还是没有忍受住诱惑,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抬头在瑞泽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瑞泽手里的话梅。 瑞泽笑眯眯地将话梅塞进月楼舒的嘴里,心里非常高兴,这好色公主每次要吃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果然女人有了宝宝就不一样,连好色公主这样厉害的小野猫都变温顺了。 月楼舒是不知瑞泽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非得让小狐狸咬死他不可! 瑞泽看月楼舒的脸色有些累了,便让府里派了一辆马车,月楼舒也没推辞,跟着瑞泽上了马车,怀了宝宝以后的确很容易累,一上午跑下来她已经困了,靠在瑞泽肩上开始打瞌睡。 瑞泽不动痕迹的换了一个姿势,将月楼舒抱进怀里,拍了拍月楼舒的脸道:“把核吐出来再睡。” 月楼舒还有点意识,听了瑞泽的话后就乖乖地将核吐到瑞泽拿过来的碗里,然后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样子,心中涌上一丝柔情,不料刚刚升起的柔情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一直盯着他的小狐狸给破坏了。 小狐狸窝在瑞泽怀里对着瑞泽呲牙咧嘴,用爪子狠狠挠了他一下。 瑞泽脸色铁青地瞪着小狐狸,想狠揍小狐狸一顿,小狐狸却紧紧缩在月楼舒怀里,让他不能动,着实气得不轻。 于是一路上瑞泽就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你敲一下我挠一爪。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跳不停 旭日王府书房里,一身蓝色锦袍的百里临风坐在椅子上微皱着眉头,璀璨如星的眼眸半遮,难掩风华与光芒,冠盖三国的容颜让人自惭形愧。 “王爷,徐总管让我转告的话奴才已经说完了,还请王爷万事小心。”在他的对面,站着一名年轻的小太监,脸上满是谄媚地笑容。 百里临风看了小太监一眼,将一个盒子扔到小太监怀里,面带微笑道:“多谢公公提醒,也替本王谢谢徐总管,日后本王会念着他的好。” 小太监捧着盒子一脸喜悦,笑容更盛:“多谢王爷赏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百里临风点点头:“暗一,送公公回去,别让别人看见。” “是,王爷。” 小太监离开后,百里临风眼中染上一丝笑意,盯着角落里大花瓶的后面,语带温柔道:“楼舒还要在那里藏多久,难道不累吗?” 花瓶后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扁着嘴道:“你早就发现我啦?一点都不好玩!” 百里临风闻言失笑,走过去拉着气哼哼的月楼舒躺到软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楼舒最近可是无聊了,性子越来越调皮了!”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能不无聊嘛!她都快成猪了,除了小狐狸陪她玩玩,和瑞泽吵吵嘴,她想做别的事情都不行,百里临风和锦赐管得她死死的,现在京都里的局势都不让她知道了。 “等这段日子过了,本王就帮你解决你的事情,然后带着你去游山玩水,纵横山河如何?”百里临风抱着月楼舒哄道。 月楼舒眼神一亮,随即又嘟囔道:“以后某人做了天子,指不定三宫六院女人一群一群呢,哪还想得到我呀。再过几日你可是要娶王妃了。” 百里临风微愣,心道小东西怀了身子可是越来越爱吃醋了,还喜欢瞎想,和瑞泽倒是越来越像了。 月楼舒完全不知道她在百里临风心里已经沦落到和瑞泽一个层次了,心里还在气恼着百里临风要和凌华公主成婚的事情呢,想想她就来气。 百里临风哪能不知道月楼舒的小心思,也没解释,任由小东西胡思乱想,只是在她鼻子上吻了一下道:“有楼舒在,本王可不敢有一点不规矩。否则还不得被你咬断了脖子。” “你知道就好,若是你敢碰别的女人一根头发,我就咬断你的东西。把你放在府上天天折磨你。”月楼舒一边说还往百里临风的下面看了一眼。 百里临风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凑到月楼舒耳边压低声音道:“近日京都动荡不安,本王送你和锦赐他们出去好不好?” “不要。”月楼舒一口回绝,让她离开想都别想,咬住百里临风的下巴声音闷闷道:“你若是敢撇下我们母子。我就和宝宝一起去找你。” 百里临风脸色微变,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不许胡说八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带着宝宝好好活下去,你还有锦赐他们陪着你。” “我不管,锦赐他们虽然重要。可是也替代不了你,我已经习惯有你宠着,你若是有事。我会难过死的!”月楼舒红着眼睛道。 百里临风叹息一声,将月楼舒紧紧抱住,声音坚定道:“只要楼舒想,本王一定会留着这条命的。” 月楼舒这才点点头,小声问道:“龙镜骑兵到底找到没有?” “已经有线索了。但是还未找到他们,楼舒别太担心这些。事情的成与败,不能完全依靠龙镜骑兵,能够不染血腥的拿下这座城才是本王想要的。”百里临风摸着月楼舒的头发安慰道。 月楼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有了龙镜骑兵百里临风的胜算绝对大很多的说,想要不染血腥,几乎不太可能,只是牺牲的人数多与少罢了。 百里临风看着愁容满面的小东西,皱眉道:“都说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担忧,这么晚了快去睡吧。” 月楼舒一听顿时不满了,百里临风已经好多天没有陪她了,现在都不喜欢抱她了,果然是有了宝宝不能那什么,就被嫌弃了么。 月楼舒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惹得百里临风又气又笑,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今日不能陪你。” “为什么不能陪?”月楼舒不依不挠,心里越发的气愤。 百里临风一脸笑意地凑到月楼舒耳边道:“光绝在等你,你确定楼舒今晚要去本王房里?” 啥?光绝在等她? 月楼舒微张着嘴,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是欣喜又是怀疑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光绝怎么会来找我?”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紧张激动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吃味了,看来小东西还真心心念念想着光绝呢,虽然不妒忌,可还是不得不感叹锦家两兄弟的个人魅力,似乎小东西更偏爱月国男子呢! 看来他有时间得去月国了解一下,月国男子究竟和镜国男子有何不同,似乎能得到女子的偏爱? 于是冠盖三国的旭日王爷吃醋了,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被锦赐先行一步已是无奈,如今光绝似乎也颇受小东西喜欢,既然这样,就让光绝多等一会吧! 接下来百里临风反而不急了,被月楼舒缠着问这问那,回答的似是而非,还有意无意地转移月楼舒的思绪。 不过月楼舒也是个颇为执着的,一直念着光绝是不是真的来看她这件事情,不停缠着百里临风发问。 过了好一会,百里临风才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语气颇为委屈道:“楼舒果然是比较喜欢光绝,知道光绝来看你,与本王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月楼舒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百里临风刚才一直绕圈子,敢情是吃醋了,心中好笑不已,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道:“还说我胡思乱想,你堂堂旭日王,难道对自己还没信心,我好几日没见光绝了,和天天见你能一样嘛,再说光绝现在身体不好,没有自保之力,我也是担心他,不相信他居然会来看我啦!” 听了月楼舒的解释,百里临风才满意地点点头,放月楼舒离开。 月楼舒出了百里临风的书房,忍不住提起裙摆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心中激动不已,也不知是真的特别想念光绝,还是担忧他的身体,总之她非常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才能安心。 一路上片刻不停,若不是顾着宝宝,月楼舒恨不得用轻功飞过去,眼下脚步再快都觉得慢的要死,生怕晚了一步光绝就走了。 自从光绝给了她一个算是肯定的答复后,只过了一天她就又和光绝分开了,实在是太短暂了,她都没来得及和光绝稳定感情呢! 这好不容易追到的人不在身边她总是不放心,心里晃悠悠的,生怕光绝突然又反悔了,她可找谁哭去哟。 要是上次狠狠心将光绝吃掉就好了,她就不用这么念着想着不放心了,等光绝成了她的人,还怕光绝飞掉不成。 就算是光绝想跑,她也有理由留住他不是,反正不吃了光绝,月楼舒心里总像是被好多蚂蚁咬来咬去,痒的难受,偏又没办法止痒。 再说光绝的身体那么差,也不知道他那个笨笨的属下能不能照顾好光绝,看他那笨样也不是机灵的人,估计光绝这几天可是受了不少委屈,要是她在他身边,非得天天炖乌鸡汤给光绝喝不可! 知道光绝肯定不会在锦赐房里等她,所以月楼舒直接进了她自个的院子,怀着期盼的心一看。 一身雪白的颜色,在清冷的月光下是那般的醉人,让人不得不赞叹。 可是月楼舒看到这雪白却傻眼了,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不相信地在白鸟背上看了又看,却没看到想见的人。 月楼舒气哼哼地走到白鸟面前,用力揉了揉白鸟的脑袋,将毛毛弄得乱翘一通,扁着嘴巴道:“怎么是你,光绝呢?不是说光绝来看我的么?为什么他没来?还是他走了?” 白鸟任由月楼舒抚摸,闭上眼睛满是享受,一点都没有在意月楼舒的话。 月楼舒看得气愤不已,孩子气地用手翻开白鸟的眼皮道:“别装傻,我知道你听得懂,光绝有没有来?” 白鸟被月楼舒弄得很委屈,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月楼舒满是失望,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白鸟的脑袋道:“你个笨鸟,你自己来有什么用,我把你留给光绝,不就是想让你带着他来看我么!你怎么那么笨呢!真是气死我了!” 白鸟被月楼舒蹂躏的很是无辜,歪着脑袋很是委屈,似是觉得主人今天好不可理喻。 月楼舒折腾了一会白鸟,又不死心的到屋子里看了看,才发现光绝真的没来,心中失望之情难以言喻,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开院子。 走到院子门口,月楼舒突然又气哼哼地转身爬到白鸟背上,一脸认真道:“光绝不来看我,我就去看他,我还不信,就吃不到光绝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今晚你留下来 “光绝还真不知道,舒儿念着我,原来就为了吃我!”就在此时,传来了一声清爽诱惑的笑声。 月楼舒傻了,看着从白鸟羽毛下钻出来的水光绝,那人一身雪白衣袍,凤目中满是笑意,勾起的嘴角风流魅惑尽显,不是独一无二的水光绝是谁? 呜呜……她刚才说的话都被光绝听到了,真是没脸见人了!光绝得怎么想她才是? 月楼舒扁着嘴眨巴着眼看着水光绝亦妖亦仙的脸庞,心中很气恼,可是又舍不得移开眼,愣愣地瞧着他不说话。 水光绝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道:“舒儿刚才要急着去找我,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 “说……说什么?”月楼舒心虚,她才不傻,在这个时候还敢说要吃光绝,可不能把光绝吓跑了。 水光绝见到刚才还气势十足说要吃他的人,现在却红着脸看着他话都说不全,不由得心中很是柔软,这几日的辛苦奔波都是值得的。 “过来。”水光绝突然朝着月楼舒张开双臂。 月楼舒眨了眨眼,有点惊喜不敢置信,光绝这是在邀请她么?可是她怀了宝宝的说,今天只能看不能吃! 天哪!这宝宝来的真不是时候,眼看着光绝就要到手了,她却不行!真是丢女人的脸! 不过月楼舒懊悔归懊悔,动作可一点都不慢,眨眼间就已经钻进水光绝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一脸苦闷道:“光绝,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你看我都瘦了。” 又来了…… 水光绝的脸色黑了黑,一点柔情蜜意都被打散了。好笑地看着窝在他怀里磨蹭的人,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和谁学的,一张小嘴倒是学会甜言蜜语了,知羞不知羞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每天吃饭睡觉之前我都在想,要是光绝在身边就好了。”月楼舒手不老实的在水光绝身上摸来摸去,嘴里诉说着情话。 就算是石头,听到动人的情话也会有一些动容,更何况算是从暧昧阶段进入热恋阶段的男女了。 水光绝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了的。由着月楼舒不规矩的摸来摸去。 月楼舒抬眼瞅了水光绝一眼,发现他没有抗拒,于是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他衣服里。感受着比绸缎还要滑嫩的如丝肌肤,满足的眯起眼睛。 水光绝微微脸红,再被摸下去可还得了,捉住衣服里不安分的小手,瞪了怀里的人一眼道:“就知道起色心。莫不成我来看你,你就只记得这事?” 月楼舒正吃豆腐吃得过瘾,被打断着实难受的很,可是看光绝的表情已经有点生气了,急忙识趣的哄道:“谁起色心了,那还不是喜欢你么。你不喜欢我不摸就是了。” 月楼舒表面上很是大方,眼底却满是委屈控诉,水光绝真不知该如何招架。琢磨着得去问问自家弟弟,否则他可真得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怎么瘦了?脸色怎么这么白,你那个笨蛋属下定是没有照顾好你,就说让我留下照顾你嘛,他哪有我照顾的好。”月楼舒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水光绝苍白的脸。 躲在暗处的笑峦听到蓝雕公主又编排他的不是。差点忍不住一刀飞过去,他暗杀的水平可是一流的。再惹他他可真不客气了! 水光绝似是察觉到了笑峦的怨念,急忙捂住月落舒的嘴巴道:“不可乱说,笑峦对我忠心耿耿,是最得力的帮手,我与他情同兄弟,你若是再说,他要生气了!” 月楼舒心里有些妒忌,知道光绝重情重义,她也不该表现的太招人厌,乖巧地点点头道:“知道啦,我不就是舍不得你,想照顾你么,谁让他抢了我的位置。” 听了这话不但水光绝哭笑不得,就连笑峦也是头顶冒烟周身寒气直冒,他还真没见过蓝雕公主这般吃醋吃得理直气壮的女人,她自己吃不到阁主关他什么事,偏要每次都拖他下水。 水光绝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朝暗处打了个手势,他觉得还是将笑峦支开的好,否则舒儿还不定得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他。 月楼舒越看水光绝越喜欢,拉着他的手晃道:“今晚留下来吧。” 水光绝微愣,眼神摇摆道:“如今王府里到处都是探子,太危险了。” “那我跟你去外面。”月楼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水光绝真是被打败了,从来没想过舒儿会这般缠人,可是心里又有一种被在乎的喜悦,此时一阵寒风吹来,月楼舒缩了缩身子,往水光绝怀里靠了靠,自从怀了宝宝后,她有些怕冷了。 水光绝哪里还忍心让她受冻,终是松口道:“今天就陪你一晚,不过你可不能胡来,否则我可不饶你。” 月楼舒欣喜地点点头,答应的特快,现在非常时期就算她想吃也不能吃啊,真是可惜了! 水光绝和月楼舒一起进了屋子,白鸟也跟着一起进屋,月楼舒看到白鸟进屋顿时想起了白鸟跟着水光绝一起欺骗她的事情,生气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你个叛徒,白养你了,居然和光绝一起骗我,罚你两天不许吃饭,和小狐狸一起减肥!” 水光绝脱掉外袍,眼神含笑看着嘀嘀咕咕教训白鸟的月楼舒,听到小狐狸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有些日子不见小狐狸了,小狐狸最近过的怎么样?” 月楼舒刚想回答,结果房间的窗户就被拱开了,小狐狸呜呜叫着跑了进来,一把扑到水光绝怀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水光绝眼神柔了下来,抱起小狐狸好好亲近了一番,给小狐狸顺毛揉肚子,将小狐狸伺候呜呜直乐。 月楼舒却是苦着脸死瞪着小狐狸,这狐狸真是贼的成精了,它怎么知道光绝在这里,真是讨厌的要命,她好不容易有了和光绝过二人世界增进感情的机会,这小狐狸又来捣乱。 月楼舒幽怨地眼神让水光绝实在没法无视,这醋坛子连小狐狸的醋都吃,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舒儿这般可爱呢。 安慰了一阵小狐狸,水光绝很轻松的就将小狐狸哄得离开了,走的时候小狐狸还得意地朝月楼舒甩了甩尾巴。 月楼舒冷哼一声道:“得意什么,你还不是被赶走了。” 月楼舒的幼稚举动惹得水光绝笑声不止,笑着笑着用力咳嗽了起来。 “怎么咳嗽还没好?”月楼舒紧张地过去扶住水光绝,心疼地帮他拍着背。 水光绝等喘过气来,笑道:“我没事,舒儿别担心。” 月楼舒才不信他的话,心中很是歉疚道:“都怪我如今怀了宝宝,不然我就直接去魔星阁给你抢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去,如今只能让其他人去办了。” 水光绝心中一跳,认真道:“魔星阁阁主故意散播消息,本就是一个陷阱,舒儿千万不可上当,如今养好身子照顾宝宝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我不是没上当么,可是你的身体根本拖不得了。”月楼舒将水光绝扶到床上躺下,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趴在他怀里。 水光绝拉过被子盖好,抱着月楼舒的腰轻声道:“没事,我还撑得住,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否则以后我可不原谅你。” 月楼舒微红着眼眶,气恼地咬了一口光绝的下巴,这人就是这样,总是不顾自己,只会担心别人,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定得想法办法治好光绝的身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月楼舒咬着手指想办法,如今她的脸稍微圆润了点,这样的动作显得可爱的不得了,水光绝看得眼神幽深了一下,随即别过脸不敢乱动,他虽然不懂医术,可也知道怀了身子的人不能乱碰。 可是有时候你越不想,越告诉自己要冷静,偏偏身体却不给面子,水光绝身上的温度不停上升,脸色已经红了。 “我想到了,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脑子不会转弯呢!”月楼舒突然拍着手说道,身体在水光绝的身上动了一下,压到了不该压的位置。 水光绝脸色一变,轻抽一口气:“怎么了?” 月楼舒这回是真想到了办法,她前段时间和锦赐不是商量好了,去外面找个幽静的地方试一试将珠子取出来嘛。 如今水光绝的身体不能耽误,那就让光绝先试!这样也能光明正大的让光绝吃下药,反正药可以保命,若是出了意外她将珠子立刻还给光绝就是了。 月楼舒高兴地凑到水光绝面前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小声地说给水光绝听,说完之后眼巴巴地等着水光绝答应。 水光绝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他以前求生欲望并不强,如今却不一样了,舒儿这般在意她,由着她便是,不过他还是得去问问弟弟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月楼舒见水光绝答应了,心里仿佛取走一块大石头一样,轻松了不少。 这心情一放松,月楼舒就察觉到问题了,红着脸道:“光绝你翘起来了。” PS: 感谢亲们滴打赏和小粉红,亲们真滴素太好了,素乃们滴支持让小酒一直写下去,感谢乃们,么么大家…… 第一百九十六章 浓情蜜意 月楼舒没想到光绝居然会这么热情,红着脸看了他几眼,眼底满是失望与不舍,这么好把光绝吃了的机会她却偏偏不能吃! 想到这里,月楼舒真是叹气肚子里的宝宝来得很不是时候。 月楼舒在懊恼,水光绝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冷情了这么多年,怎么今日只是单纯的抱着,居然丢了大脸。 水光绝瘪了好半天才说道:“可能是上火了,舒儿别当真。” 上火才怪!亏得光绝居然这么纯情,连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月楼舒低着头笑得不行,今日真是赚到了,虽然没吃到,但起码知道光绝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这就够了。 水光绝恼恨地看着偷笑不止的人,直接将月楼舒推开,然后侧过身道:“不早了,睡吧。” 月楼舒被推到了床的里侧,终于意识到她刚才得意忘形了,这下可把光绝惹恼了,急忙抱住光绝的腰讨好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你难受不?我帮你揉揉。” 水光绝脸上刚刚退去的红色瞬间又全部都冒了出来,真是恨不得起身直接逃离,冷着声音道:“不用,我没事。” 月楼舒哪能这么轻易退缩,颇为担忧道:“这种事情可忍不得,会憋坏的,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水光绝最终被月楼舒逼到了极限炸毛了,翻过身正准备教训不听话的人一顿,结果却被月楼舒突然握住要害,闷哼了一声。 月楼舒与水光绝面对面,手里握着他的东西时轻时重的动作,看着水光绝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的样子,不自禁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道:“喜欢吗?” 水光绝蓦然睁开眼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别逼我。” “那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喜欢我就继续,不喜欢我就不动你,我可舍不得你生气。”月楼舒明知水光绝羞恼的不行,却还是不想放过他,这样的水光绝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也只能她能让他生气让他害羞。 水光绝被逼得没办法,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终于看到水光绝承认了,月楼舒心里满足了,再也不需要顾及,用她所能带给光绝最原始的快乐。爱怜地摸着他绸缎一样的秀发,不时在他发上亲吻。 水光绝本来羞恼不堪,却被月楼舒珍爱的吻弄得心柔软无比。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意,闭着眼睛亲了月楼舒一下,也不管自己究竟亲到了哪里,就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感动与欢喜。 月楼舒被水光绝亲到了耳朵,身体动了一下。心道光绝可真是厉害,一找就找她的弱点亲。 两人缠缠绵绵好一会,水光绝突然闷哼一声,将头埋进月楼舒的肩窝处,大口喘气起来,手也紧紧捏着她的肩膀。 月楼舒知道他快到了。也加快了速度,片刻过后,水光绝低吼一声。靠在了月楼舒的身上。 水光绝第一次经历这种特别的感觉,心中百般滋味,但是却一点都不讨厌,又怕被月楼舒笑话,干脆埋在她肩窝处不肯抬头了。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水光绝居然也有鸵鸟的一天。也没有坏心地取笑他,给他盖了盖被子。搂着他嗅着他发上的清香,满足道:“光绝你真好,好的让我觉得不真实,总是怕你会离开我。” 水光绝身体正无力,心里却有些空虚,也不知道少了什么,然而月楼舒的一句话却瞬间填满了他的内心,什么羞恼都抛到九霄云外了,轻笑道:“傻瓜,莫不成你当我是那般随便的人,别人连我衣角都碰不到!” 月楼舒一听顿时不满了,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跑去青楼找女人,看了人家的身子,还玩人家的身子,是不是玩的很过瘾?” 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就来气,她当时真想杀了那个女人,光绝居然这般气他,不由得狠狠掐了一下水光绝的脸。 水光绝真是愣了,不明白前一刻还浓情蜜意让他感动的不行,下一刻怀里的人居然开始翻旧账了,那件事情偏偏他还没办法辩驳,只能装傻不吭声。 月楼舒见水光绝不说话,更是来气了,撅着嘴巴道:“哼,要不是我当时及时赶到,你还指不定就被那女人给吃了呢!”月楼舒咬牙切齿气愤不已。 这月楼舒一说,倒是让水光绝想起另一件事情了,抬起头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舒儿还说我,你和那个若尘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玩弄人家可是谁都不知道呢!” “啊?我玩弄他?我什么时候玩弄他了?”月楼舒嘴角抽搐不已,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那为何那若尘到处对人说你玩弄了他,又抛弃了他?整个京都都知道这事情!”水光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这回月楼舒是真郁闷了,气得一捶床板道:“岂有此理,那个小倌居然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连他什么样都忘记了,居然敢朝我身上泼脏水。” 水光绝看月楼舒气愤的样子,心里好笑不已,看来也有她吃亏的时候。 水光绝当然知道是假的,否则当初舒儿也不会由着他对若尘出手了,舒儿那时候甚至连多看那若尘一眼都没有,满心满眼都映着他的影子,若不是那样,他怎么会心软跟着她回来。 若尘如今已经变得认不认鬼不鬼,还到处败坏舒儿的名誉,简直不可饶恕,看来得尽快解决才是。 水光绝心里想的并不准备告诉月楼舒,存心让她着急,看着她追着他解释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 月楼舒本来挺着急的,真的是很认真的在解释,结果后来看到水光绝唇边的笑意,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好啊,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作为我的夫君,不但不信任我,还敢骗我,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 水光绝脸色一僵,瞪了月楼舒一眼道:“谁是你的夫君,真不知羞耻了,就算要成婚,也是我娶你。” 啥?不但锦赐想翻身做主,就连光绝也要翻身做主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几个人都是她心里的宝贝,一个个虽然宠着她,可是她好歹一个大女子,哪能让他们给娶了去! 月楼舒也顾不上和水光绝闹腾了,专心想着如何找机会把他现在的三个夫君一起打包娶了送入洞房,省得夜长梦多让这些个男人一天到晚想着翻身做主。 不行!一定是她娶!无论如何也不是她嫁!若是按镜国的习俗,她岂不是一次嫁了三个夫君?那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相反她月国公主娶三个夫君,则是一点都不奇怪,明显这样更合理嘛! 不过月楼舒一想到百里临风那霸道的大男子主义,心里就有些打鼓,锦赐和光绝她还有信心拿下,百里临风那里估计很难办! 水光绝看着怀里的人居然还认真开始思考谁娶谁嫁的问题了,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他娶更合适。 ………… 一大早起来,月楼舒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找水光绝温暖的身子,却摸了个空,瞬间睁开了眼睛,心中满是失落。 昨天短暂的相聚,今日光绝就走了,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月楼舒窝在被窝里生闷气,心里琢磨着她要出点力,让百里临风尽快将京都拿下,这样光绝就不用辛苦的躲躲藏藏了。 锦赐端着乌鸡人参汤进门就看到月楼舒窝在被窝里咬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傻傻的很可爱,不由得很是意动,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舒儿最近的性子可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看来我得早日将你娶进门才行,否则你还不知得招惹多少桃花!” 呜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月楼舒昨天还在想着如何将锦赐他们娶进门的办法,今天锦赐居然就来当着她的面宣誓逼婚了! 肯定是今日水光绝离开的时候去找过锦赐,然后他们就合计着要将她给娶了,好让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看来这事情还得提上议程了! 月楼舒嘟着嘴盯着锦赐,直接道:“你可别想耍赖,女皇可是将你赐给我做我的夫君了,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聘礼我都给锦雁华了!” “舒儿什么时候去下过聘了?”锦赐一脸茫然道。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道:“我帮他解决了抄家灭族之祸,这不是一份最大的聘礼!” 锦赐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追问道:“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祸,舒儿快说清楚。” 嘿嘿……着急了吧!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告诉你,不然我不告诉你。”月楼舒嘴角噙着胜利的笑意道。 锦赐脸色一变,没有说话,直接端起鸡汤道:“先喝鸡汤吧。” 丫呸,居然不上钩! 月楼舒气哼哼地喝着鸡汤,眼睛盯着锦赐,一脸只要你嫁我我就告诉你的模样,巴望着锦赐开口。 锦赐看着月楼舒耍心思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人真是可爱的紧,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她为女皇做了什么吗?那么大的事情莫不成还瞒得住?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子潜入 月楼舒今日照例抱着小狐狸在府里散步,走着走着眉头却皱了起来,府里丫鬟小厮们嘀嘀咕咕都在讨论着一件事情。 “听说没,我们王爷今日在朝堂上和卓将军对上了,吵得很是厉害呢。” “废话,现在谁不知道啊,咋们王爷说是如今太平天下,应该将卓将军手上的兵权收回来,卓将军也不是省油的灯,说咋们王爷招募私兵呢!” “这么说,王爷和卓将军闹翻了?” 月楼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群丫鬟吓了一跳,慌忙散掉了。 “临风和臭冰山怎么突然闹翻了?那太监不是说皇帝要收臭冰山的兵权吗?怎么变成临风了?”月楼舒有些担心起来,如今这个关头他们应该齐心合力才是,怎么能互斗起来呢! 究竟是真闹翻了还是假闹翻了,月楼舒心里也说不准,卓逸尘那家伙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行事方法。 月楼舒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还是不放心,决定出去看一看,可是出去还得临风同意呢! 正愁眉苦脸间,突然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楼儿,多日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本太子倒是十分挂念你呢!” 月楼舒浑身一僵,脸色微变道:“歌舒明尘,你想做什么?” 歌舒明尘轻轻一笑,一只手抚上月楼舒的肚子,用不轻不重的力量轻按着:“这里似乎有了一个小生命,可惜不是本太子的,你说若是本太子的该有多好,不如本太子现在就帮你解决掉如何?”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行,别动我的孩子!”月楼舒皱紧眉头道,伸手拍掉歌舒明尘的手。 “呵呵……果然那几个男人对你很重要是吗?你情愿为了他们呆在这里给他们生孩子,看着百里临风娶别的女人。却仍然爱他如初?”歌舒明尘伸手将月楼舒的脸转过来面对他,一只手却毫不留情的搭在她的脉门上。 月楼舒看到歌舒明尘的脸微微一愣:“你的疤消失了?” “不错,你不是喜欢美男吗?如今本太子的容颜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歌舒明尘翩然一笑,那张清水出芙蓉比女人还完美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温文尔雅。 可惜月楼舒知道这张脸下面隐藏的危险与狠厉,撇开眼道:“和你的容颜没有关系,我们本就没有可能的。” 歌舒明尘脸色一变,温文尔雅的面目露出了狼的凶狠本性,捏紧月楼舒的下巴道:“本太子不行,那几个男人就行?你可真是大度。看着百里临风娶别的女人还无动于衷,还准备呆在这里给他生孩子!本太子是该笑你蠢还是说你痴情呢?” 月楼舒下巴被捏得生疼,歌舒明尘太危险了。她不敢乱动,她一个人倒不要紧,关键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 歌舒明尘视线落到月楼舒紧紧护住肚子的双手上,冷然一笑道:“你很在乎这个孩子,本太子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拿掉这个孩子,本太子就帮你救水光绝的命如何?” “歌舒明尘,你别白费心机了,你我之间,我自问并没有亏欠你的地方,你又何必纠缠不放?”月楼舒才不相信歌舒明尘的话。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哈哈……”歌舒明尘突然大笑起来,眼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盯着月楼舒的眼睛道:“月楼舒。你可别后悔,本太子今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跟本太子走,以前的事情一概不说,若是你今天还是冥顽不灵。日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会心软。” 月楼舒真是难以跟上歌舒明尘的思维逻辑。一会要打掉她的孩子,一会又要她跟他走,她真不懂歌舒明尘究竟喜欢她什么,要如此执着,还是只是因为那日她羞辱了他,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 歌舒明尘做事一向不可猜测,说不定他今日真的会对她的孩子动手,她不敢把话说的太绝,斟酌着用词道:“歌舒明尘,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要什么样的女子为妻没有,何苦执着于我,我命中已经有了五个夫君,是不可能再和你有什么的,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你明白吗?” 歌舒明尘闻言嗤笑一声道:“命中五个夫君?那本太子问你,你真的确定,你认为的那五个人才是你的夫君?你就是凭别人身上的图案来判断的?” 月楼舒心中一惊,这是她隐藏的秘密,歌舒明尘怎么会知道。 正当月楼舒疑惑不解的时候,歌舒明尘突然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勾起唇角,当着她的面脱掉了外袍。 月楼舒心下大骇,这混蛋不会在这个地方想对她胡来吧?府里的暗卫怎么还不来救她?难道都被解决了? 歌舒明尘却没有如月楼舒所想的那样对她做什么,而是脱掉了上衣,慢慢转过了身。 当歌舒明尘转过身去的时候,月楼舒眼睛刹时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歌舒明尘背后的图案。 歌舒明尘背上的图案以灰暗为底纹,一道耀眼的闪电不停闪烁。 月楼舒震惊不已,怎么歌舒明尘的背上也有图案?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光绝背后的云纹图案她已经见过,定然是没错的。 佛祖只说让她取走五个人身上的东西,那肯定不包括歌舒明尘身上的这个了,因为她发现,看到歌舒明尘身上的图案时,她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想要挖出图案的念头。 不管歌舒明尘为何会有图案,月楼舒还是坚信,他背上的图案不是她要的! 此时歌舒明尘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月楼舒面前,解开她的穴道笑道:“怎么样,本太子身上可是也有你要寻找的东西,这样你还要拒绝本太子?” 月楼舒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身上的东西并不是我要的!” 歌舒明尘脸色一变,随即唇边露出一抹让人全身发冷的笑容,掐住月楼舒的脖子道:“很好,看来你还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不过就算如此,你还是逃不过本太子的手心,本来想温柔一点除掉这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却怪不得本太子让你痛了,痛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后悔!” 月楼舒看着歌舒明尘抬起的手,脸色大变道:“你别伤害孩子。” “怎么,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晚了。”歌舒明尘盯着月楼舒几乎看不出来变化的小腹,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 “不要……”月楼舒惊呼道,不顾被勒住的脖子,用双手护在身前,可是心已经冷了下来,歌舒明尘多厉害,她的宝宝如何受得了这一掌,眼眶忍不住泛红。 就在月楼舒绝望的时候,她突然感到握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了,然后身体被人抱住,有鲜血喷到了她的衣服上。 “翠儿……”月楼舒震惊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翠儿,完全没有料到救她的人会是翠儿。 翠儿脸色惨白,扯出一抹纯真的笑容道:“公主,你快走,翠儿一直想告诉你,翠儿不是故意拆散你和锦公子的,翠儿也是身不由已,公主对翠儿很好,这些日子翠儿很快乐。” 翠儿用柔和的力量将月楼舒的身体推了出去,挡住了歌舒明尘的路。 “翠儿……”月楼舒不忍地唤道。 “公主,你快走啊。”翠儿被歌舒明尘一掌拍得跪在地上,仍然死死抱住歌舒明尘的腿不放手。 月楼舒咬了咬牙,终是转身朝外跑去,她留下来不但翠儿会死,宝宝也逃不过,她不能让翠儿白死。 月楼舒飞快地跑着,跑出院子才发现附近的侍卫都被歌舒明尘解决掉了,更加不敢耽搁,偏偏今日临风和锦赐都出府了,府上没有可以抵挡歌舒明尘的人。 “本太子是该说你背叛主人,还是对新主人忠心耿耿呢?” “太子殿下,公主是好人,你别伤害她。翠儿求你了。”翠儿不停吐着血,手上却仍然死死抱住歌舒明尘的腿。 歌舒明尘闻言脸色一冷,声音冰冷道:“本太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念在你父亲为本太子立下许多功劳的份上,本太子饶你这一次,让开。” “不,除非太子答应翠儿不动公主的宝宝。”翠儿一脸坚决道,然而就在此时,翠儿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整个人如同被巨石撞飞一样,身体滚到了草丛里。 “本太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歌舒明尘看也不看草丛里的人,身形如风一样消失在原地。 月楼舒捂着肚子脸色很不好看,心神波动加剧烈跑动之下,肚子开始抽疼起来,偏偏她察觉到歌舒明尘已经追了上来,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休息。 歌舒明尘看到月楼舒,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再次加快速度,眼看着就要抓住月楼舒。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抹红色身影冲进了院子,与歌舒明尘斗在了一起。 月楼舒停住脚步大喘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和歌舒明尘交手的瑞泽,眉头还是皱得很紧,她知道瑞泽不是歌舒明尘的对手。 “咦,怎么回事,这好像是颐国太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就在月楼舒担忧的时候,木望天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定情信物 “快……快去帮瑞泽。”月楼舒忍着肚子抽疼说道。 木望天看到月楼舒苍白的脸色,心中一跳,急忙丢掉大包小包握住她的手搭了搭脉,脸色一变道:“哎哟喂,小爷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好不容养好的身子,怎么又弄得胎气不稳,你这是要整死小爷孙徒弟是不是?” 木望天说归说,动作迅速地拿了一颗药给月楼舒,然后一脸愤然地飞身过去帮瑞泽对抗歌舒明尘,嘴里还嚷嚷着:“哪来的无耻宵小,敢动小爷没出世的孙徒弟,小爷非得把你打回娘胎里再生一遍不可。” 有了木望天的加入,歌舒明尘不再那么势不可挡,瑞泽的身形如风,速度不弱于他,一时之间难以拿下两人,府里的侍卫已经被惊动。 最后歌舒明尘用复杂难懂的视线看了月楼舒一眼,似乎在说:“你逃不掉的。”然后眨眼便消失了。 瑞泽气得不行还想去追,月楼舒急忙喊道:“别追了。” 瑞泽看了月楼舒一眼,发现她脸色不好,才不甘心地飞身落到她身边,扶住她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 “抱我到后花园去。”月楼舒摇了摇头靠在瑞泽身上,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她担心的是翠儿。 瑞泽眉间似有疑惑,不过没有多问,将月楼舒抱起,飞身往后花园而去。 到了后花园,月楼舒一眼就看到倒下草丛中满身鲜血的翠儿,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声音闷闷道:“带我过去看看翠儿。” 瑞泽被月楼舒的眼泪吓了一跳,有些焦急道:“好色公主你别哭行不行,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可禁不起你这么哭!” “我知道,等会就不哭了。你带我去看看翠儿,翠儿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月楼舒情绪低落道。 瑞泽这才知道原由,抱着月楼舒走到草丛里,小心地将她放了下来。 月楼舒蹲下神摸了摸翠儿的头,声音哽咽道:“翠儿,其实我都知道,我没有怪你,真的。” 一直闭着眼睛的翠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留着一口气就是想看到公主没事,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声音微弱道:“公主别哭。翠儿……不值得……翠儿杀过很多人,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看到你没事翠儿就放心了。”翠儿微笑着说完,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你值得的。”月楼舒急忙道。她已经拿出了怀里的药,可是翠儿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着闭上了眼睛。 “哎哟喂,负心女你在干什么。你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是不是?这个时候居然还哭哭啼啼,以后弄得小爷的孙徒弟也和你一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木望天走进来不明情况的乱吼道。 瑞泽瞪了木望天一眼,将月楼舒揽进怀里道:“别哭了,下辈子她会投个好人家的,本王会好好安葬她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月楼舒不舍地看了翠儿一眼。点点头道:“你一定要好好安葬她,给她找个好地方,下辈子好投胎。” “放心。本王办事你还不放心。”瑞泽将月楼舒抱了起来,心中早已经将自己骂了无数遍,若不是他今日想去摘些新鲜果子给好色公主尝尝,也不至于让好色公主伤这份心,看来日后是一步都不能离开好色公主。 后知后觉的木望天终于发现失去不对劲。走过去伸手在翠儿身上按了按,一脸惋惜道:“心脉尽碎。最后一口气又断了,小爷就是神仙也难救啊,哎……” ………… 百里临风和锦赐知道府里出事了,都已经赶了回来,看到月楼舒没事后,心中的巨石才落了下来。 这件事情让百里临风和锦赐极其震怒,他们都在府里安置了暗卫,今日歌舒明尘居然大摇大摆地闯进王府,差点害了孩子。 偏偏百里临风和锦赐召唤暗卫,暗卫也没有出现,最后还是百里临风和锦赐亲自去找,才在一处院子里发现了玄机。 原来这个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歌舒明尘就是凭着这些花草树木摆了阵法,让暗卫们怎么都转不出院子,百里临风和锦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院子里瞎转呢。 暗卫们自知失职,看着百里临风和锦赐面沉如水,就知道定是出事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百里临风和锦赐虽然心中气恼,也知道此事只怪歌舒明尘手段太厉害,怨不得这些护卫,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脸色不愉的离开了。 暗卫们心中松了一口气,下决心一定不能再失职,自此以后武功倒是长进了许多。 月楼舒因为这件事情,也更加警惕起来,如今她真的是很娇弱,这头三个月尤为厉害,也不再耍小性子,任由瑞泽寸步不离的跟着,乖乖的只在自己院子里散散步。 “好色公主你有完没完,你一天到晚翘着嘴给谁看,你这嘴巴都可以挂油壶了。”瑞泽一脸不爽地看着月楼舒,拿出一颗话梅喂进她的嘴里。 月楼舒含着话梅声音闷闷道:“笨死了你,你难道看不出我在难过?居然还敢凶我!我要告诉临风和锦赐!” 瑞泽一脸无语加头疼,他还不是心疼她才说的,这好色公主怀了孩子以后性子真是变得越发难伺候,这几天一不高兴就跑去大哥那里告状,害得他被大哥训了好几顿。 月楼舒看着瑞泽的模样不高兴道:“怎么你嫌烦了,嫌烦我又没让你跟着我。” “行,是本王错,本王不该惹你生气,你就行行好饶了本王好不好。”瑞泽苦着脸道。 月楼舒看着瑞泽苦恼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其实她也不是要故意欺负瑞泽,只是这几日一想到翠儿她心里就难过,难过就会影响到宝宝。 所以为了不影响到宝宝,她只能折腾折腾瑞泽了,瑞泽明显也让着他,她也不是不知好的人,知道瑞泽这几天真是被她折腾惨了,心软地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吃吧。” 这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哄呢? 瑞泽腹诽归腹诽,还是喜滋滋的吃掉了月楼舒手上的糕点,顺便轻轻咬了她白嫩的手指一口。 “你流氓,和卓逸尘一样流氓!”月楼舒瞪大眼睛骂道。 瑞泽脸色一黑,不明所以道:“逸尘什么时候流氓了?他连怎么和女人做都不懂,你说他流氓本王还真不能答应!” 月楼舒红了脸,气恼着家伙简直口不遮拦,卓逸尘以前是不懂,可是他不会学啊?而且是光明正大拿着好几本春宫图在他面前学,看着有感觉了他还逼着他帮他那个呢! 臭流氓!一想到这件事情月楼舒就来气! 瑞泽看着月楼舒的样子,眼神眯了起来,声音危险道:“逸尘他怎么你了?他真对你耍流氓了?” “咳咳……没有,你别瞎说。”月楼舒可不能让那么丢脸的事情被人知道,坚决否认。 这下瑞泽更是怀疑了,脸色不好看道:“没有你为何脸这么红?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说清楚,不然本王就去问逸尘,你知道逸尘肯定不屑于撒谎的!” 月楼舒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在瑞泽的逼问下,月楼舒最终透露了卓逸尘当着她的面看春宫图的事情,没有说后面的事情。 瑞泽一听到卓逸尘看春宫图,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表情一脸的惊悚,不可置信地大叫道:“逸尘居然会看春宫图,不可能!本王以前拉着他看活春宫他都没兴趣!” 瑞泽声音大的要命,府里许多人都听到了,月楼舒是又羞又恼,随即又从瑞泽的话里分辨出一条重要的信息,气恼得站起身狠狠踹了他一脚道:“行啊你,原来你还有这么个变态爱好,你喜欢看活春宫是吧!你现在就去看个够!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瑞泽眼睛一瞪,这才发现说漏嘴了,急忙起身拉住月楼舒道:“本王当时就是好奇看了一回,发现没意思后就没再看过了,你不能为这事生气吧!”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又踹了他一脚道:“生气,我生气个鬼,我管你看活春宫还是死春宫,最好你看得人回不来才好!” 瑞泽此时也不恼了,瞅着月楼舒气得通红的脸,凑到她面前喜滋滋道:“好色公主,你这反映,不会是吃醋了吧?” “谁……谁吃醋了!你胡说八道乱臭美什么!”月楼舒脸色一变,极力否认道。 瑞泽却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将月楼舒拉到怀里道:“你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本王知道就行了,不会告诉大哥他们的!” 月楼舒真是气得不行,真拿这自恋的家伙没办法,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瑞泽按住月楼舒的肩膀,突然手掌一翻,手中多了一根发簪,插在了月楼舒的发上。 月楼舒愣了愣,有些别扭道:“你做什么呢?” 瑞泽一脸理所当然道:“你上次都将定情信物送给本王了,本王自然得给你一个,这定情信物可是本王亲手做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凌华若尘 谁送定情信物给这好色王爷了?她不过是心软了一回,看他郁闷生气的可怜摸样才买下来给他的好不好! 月楼舒真是后悔的不行,这好色王爷实在是太能想象了,你对他好一丁点,他就认为你喜欢他,你送他一件礼物,就变成定情信物了! 可是看着瑞泽十分开心的笑颜,眼底还闪烁着一丝担忧与期盼,月楼舒就知道这家伙不像表面那样自信,嘴上还是说不出绝情的话,别扭道:“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我可警告你,你不许胡说八道。” 瑞泽眉毛一挑,心道好色公主果然还是心里有他的,嘴上虽然说着气话,可是眼神表情明明就害羞嘛,看来没多久好色公主就要离不开他了! “咳咳……你不用害羞,本王心里知道你舍不得本王。”瑞泽翘着嘴角一脸得意道。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一看这家伙就是又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嘴角抽了又抽,这家伙还瞧不起人家陆天涵疯疯癫癫,自己和人家半斤八两。 就在此时,白鸟突然鸣叫着出现在院子里,月楼舒见了心中一喜,朝着白鸟背上望去,寻找着水光绝的身影。 没有看到水光绝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随即又胡思乱想起来,莫不成是光绝出事了?歌舒明尘对光绝下手了? 白鸟看到月楼舒,鸣叫着靠在月楼舒身边撒娇,然后身体很是可爱地扭了扭,灵动的大眼看看月楼舒,又转头看看它的背。 月楼舒疑惑道:“你要我跟你走?” 白鸟高兴地鸣叫一声,点了点头。 瑞泽见了顿时拉住月楼舒紧张道:“现在非常时期,到处都是危险,你还是乖乖呆在府里安全。再说高空风很大,你的身体也受不了。” 月楼舒很是不满道:“白鸟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跟着它走的,这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去看看。” 瑞泽气恼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想去看光绝吧,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和光绝去私会。” 哼,吃醋就直说嘛!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瑞泽,白鸟多机灵多聪明,哪里会让她受伤,更何况白鸟的羽刃一出。顶尖高手都无法抵挡,而且一有事情飞到天上谁抓得到她? 其实让她自己来部署一番,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可惜百里临风和锦赐不让她操心,弄得她心里也很是郁闷。 若不是怀了宝宝,她才不会这么乖乖听话呢,时间长了她都变笨了! 月楼舒越想还越气,想她初到异世不是也混得风生水起。哪里需要别人保护了,这几个男人根本就是小看她! 不得不说,月楼舒怀了宝宝以后确实脾气大了不少,她浑然将百里临风故意让着她的事情给忘记了,否则凭她在商场学到的那些知识,初到异世如何斗得过那些在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强者。 月楼舒转了转眼珠。她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对于宝宝的安危是不会乱来的,但是她不去又怕光绝出事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月楼舒拉了拉瑞泽的袖子道:“你就让我去嘛,你不放心,我再叫上木望天陪着一起去,这你总放心了吧!” 瑞泽微愣,心道原来好色公主不是要单独要去私会光绝。算这好色公主还有良心,还知道带着他一起去。说明他在好色公主心里地位很高嘛!怎么着水光绝也得排在他后面! 月楼舒看着瑞泽兀自得意陶醉的样子真的是要吐血了,这家伙究竟中的什么毒啊,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月楼舒懒得理他,干脆去找百里临风和锦赐,撒娇磨蹭好一会他们才答应,锦赐还说要跟着一起去,被月楼舒劝了回去。 她又不是没看到百里临风和锦赐眼睛下面的青色,这段时间他们可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哪还能给锦赐添加负担。 得到允许后,月楼舒就拉着瑞泽和木望天一起出发了,瑞泽还找来一条狐狸毛毯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月楼舒狐疑地看着身上的狐狸毛毯,虽然很影响美观,可是确实很暖和,而且瑞泽挡在她身前,她根本都吹不到风,对于瑞泽的细心呵护心中有些撼动,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乱动什么,别受凉了,别到时候又向大哥告状,说本王没照顾好你。”瑞泽一脸不满地将月楼舒的手塞进毯子里, 丫呸!心中好不容易感动了一回就被这家伙给破坏了,不就是和临风告了几次状嘛!居然还记仇了!谁让他老是和她吵嘴来着! 月楼舒气哼哼地懒得说话了,偏偏瑞泽还非常满意她的乖巧,心中喜滋滋地想着好色公主如今也开始听他的话了,那不就说明他在好色公主心里和大哥是一样的地位了? 旁边彻底被无视的木望天咬牙切齿地盯着瑞泽和月楼舒,心里是腹诽不已,当初他怎么就没发现这海风王爷也看上负心女了呢!若是早知道,他怎么样也得替自家徒弟看好了才是。 ………… 月楼舒以为白鸟要带她去见水光绝,不料白鸟居然带着她来到了她以前住过的桃花坞、如今凌华郡主的府上,白鸟在偏僻的地方将他们放了下来。 这一举动就连瑞泽和木望天也是疑惑不已,月楼舒想再问问白鸟,看能不能得出一些信息来,谁知白鸟不等她开口就扇动翅膀飞走了。 “奇怪了,带我到这里做什么,这里好像是通往桃花坞后山的路吧?”月楼舒小声地嘀咕道。 瑞泽皱紧眉头也很是疑惑,刚想开口,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木望天对视一眼,便抱着月楼舒躲到了一颗树上隐藏好,他坐在树干上,让月楼舒坐在她的腿上。 月楼舒对这姿势很是不满,但她也没时间和瑞泽计较,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急忙放轻了呼吸。 等了一会,一名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查看有没有人。 月楼舒一看心里疑惑更深了,跑到这偏僻小路上的居然是凌华公主,她来这里做什么? 凌华公主走到快要接近月楼舒三人藏身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不停地朝后面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了一会,凌华公主似是很不耐烦,用力的一跺脚道:“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本公主等这么久,以后有他好受的!” 月楼舒和瑞泽对视一眼,均是疑惑这凌华公主究竟在等谁,以凌华公主那孔雀般高傲的性格,居然还敢有人让她等! 又等了一会,凌华公主已经忍耐不住,嘴里恨恨道:“岂有此理,不就是一个被本公主宠着的小公子,以为伺候的本公主舒服就敢拿乔了?本公主非得让他没有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月楼舒差点惊呼出声,好在瑞泽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敢情白鸟带她来,是让她看凌华公主偷人的,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凌华公主名义上马上就要成为旭日王妃了,她居然敢与人幽会偷欢? 正在此时,凌华公主等的人终于出现了,只是这出现的人,差点让月楼舒从树上掉下来。 丫呸!居然敢穿她家锦赐最喜欢穿的衣服,想死是不是! 再仔细一看,月楼舒终于认出了那人居然是在月国倌月楼模仿锦赐的小倌若尘! 他怎么和凌华公主搞上了? 凌华公主一见到若尘,眼中一亮,随即又生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本公主等了你好久,莫不成是本公主太宠你了,让你不知自己是谁了?” 若尘淡淡道:“既然公主从未看得起若尘过,那若尘也无话可说,不如公主现在就将若尘给砍了便是。” 若尘不仅衣服发型模仿锦赐,就连语气神态声音都刻意模仿了锦赐,月楼舒看得差点气死。 凌华公主似乎很吃若尘这假装清高的一套,脸色顿时缓了下来,露出小女儿娇态道:“本公主也不是要怨你,只是等了这么久,心情不好嘛,你放心啦,本公主绝不是蓝雕公主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既然承诺过要宠着你,就不会食言。” 若尘勾唇微微一笑,走到凌华公主面前将她搂进怀里道:“若尘岂会不知公主的真心,只是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会才来晚了,若尘给公主赔罪好不好?” “那你要怎么给本公主赔罪?”凌华公主一脸娇羞地抱住若尘的腰软软道。 “公主不是最喜欢若尘假装旭日王强要你,不如我们去后山玩这个游戏好不好?今日保证让公主尽兴!”若尘伸手在凌华公主身上抚摸着。 凌华公主似是迫不及待了,一把抓住若尘的手伸到自己衣服里喊道:“去什么后山,就去旁边的小树林里,这里没有人敢来的,本公主等不及了。” “依公主便是。”若尘轻笑着一把抱起凌华公主,然后走到了树林里。 月楼舒已经呆滞了,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应,这凌华公主和若尘着实变态重口味,她有点忍不住想吐。 第两百章 突来的暧昧 瑞泽和木望天更脸黑的堪比锅底,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将在树下恶心的两人直接灭口的冲动,忍受着耳边传来越来越荒诞的对话。 “嗯……若尘……你很像月国第一公子哦,本公主曾经见过,的确气质不一般呢。” “是吗?那公主是喜欢月国第一公子,还是喜欢现在正在你身上的若尘?” “废话,本公主当然喜欢吃现成的了,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将那月国第一公子抓过来玩一玩。” “看来公主还真的很贪心,只是他是蓝雕公主的人呢!” “蓝雕公主算个什么东西,她如何能与本公主相比,等本公主做了旭日王妃,立刻就将她赶出府去,让她没有好下场。” “那就先恭喜公主了,不过听说蓝雕公主最近可是怀了旭日王的孩子呢。” “什么?本公主还没过门那贱人就敢怀上孩子,本公主等会就去让临风哥哥打掉孩子。” 月楼舒坐在树上听得嘴角抽搐,就这草包公主被人挑拨几句就去乱出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面的对话就开始完全不像样了,越来越恶心了,就连光绝的名字都出现了,那凌华公主还一个劲的叫着不要,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月楼舒偷偷掐了瑞泽一把,用眼神说道:“你快想想办法让下面两个人滚蛋。” 瑞泽此时脸色有些怪怪的,收到月楼舒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有些恼怒,又掐了他一下,瑞泽身体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个滚烫的东西搁到了她的大腿上。 感受着腿上的东西,月楼舒脸上五颜六色,狠狠瞪了随便发情的瑞泽一眼。用眼神控诉道:“什么时候乱发情,你就不能控制点!” 瑞泽被月楼舒瞪得一脸无辜,他是男人好不好,听到这么变态刺激的内容,声音还啧啧响,而且怀里又抱着她,他没反应才有问题了! 月楼舒才不管,气恼地指了指瑞泽,再指了指下面光溜溜以极其夸张的姿势和凌华公主搞在一起的若尘,然后两手做了个等号的意思。 瑞泽虽然不懂等号的意思。但是他大概明白好色公主是在骂他和下面那不知羞耻的小倌一样呢,不由得心生恼怒,那小倌那和他相比?一个靠身体取悦女人的小倌算什么货色? 月楼舒看到瑞泽气愤的样子微愣。有些明白瑞泽生气的原因了,这在古代等级尊卑观念是非常严格的,他拿瑞泽与若尘比好像对他的确是侮辱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拿瑞泽的好色做个比喻嘛。 瑞泽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居然将他与小倌同等比较,他自尊受到了伤害,沉着脸不看月楼舒,身体的反应也消失了。 月楼舒扁了扁嘴,看出瑞泽真的生气了,心知是自己比喻的不恰当。可是谁让他胡乱发情来着。 看着瑞泽生气受伤的模样,月楼舒心中不知为何钝痛了一下,有种闷闷的感觉。想了想拉过瑞泽的右手,将他的右手摊开,在上面写字道:“生气了?” 瑞泽翻了个白眼不理月楼舒,其他事情他都无所谓,但是侮辱男人尊严的事情。他不能纵容,他虽然让着好色公主。总是讨好他,可是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月楼舒看瑞泽执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她可能知道瑞泽为什么会特别在意这个了,以前瑞泽过得从小被人欺负的事情,定然是很苦,所以他内心里就渴望别人的认同,从来没有轻贱过自己,用嚣张任性隐藏自己的渴望被关爱。 看来她这回是真的做错了,月楼舒眼神眯了眯,没有再写字,而是握着瑞泽的手放到瑞泽,轻轻在他手心吻了一下,将她的歉意与心疼传递给他。 瑞泽浑身一震,愣愣地看着月楼舒,月楼舒虽是有些羞恼刚才的大胆举动,不过也没有后悔,她不希望瑞泽内心再受伤害。 从月楼舒的眼神里,瑞泽看到了满满的歉意和心疼,此时一颗心都软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除了大哥对他的兄弟关爱,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心想就算好色公主总是不接受他他也可以坚持下去了。 瑞泽感动过后,骨子里的任性调皮又冒了出来,将手又伸到月楼舒唇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月楼舒气得不轻,这家伙真是不能对他好一点,这不又开始要求更多了么,心里骂归骂,她还是在瑞泽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脸上红的不行。 瑞泽嘴角勾起一抹耀眼灿烂的笑意,那是在其他人身上没有的,瑞泽的笑是属于少年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不掺杂一丝杂质,就如同的个性一样,没有多余的东西。 月楼舒还在羞恼,根本不好意思看瑞泽的眼神,今日她做了这般讨好他的举动,这件事情怕是要被瑞泽笑一辈子了。 正在月楼舒不好意思的时候,瑞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放到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神灿烂地看着她。 月楼舒身体一僵,抬头瞧了瑞泽一眼,看到他俊美的脸上满是耀眼灿烂的笑容,仿佛可以带给你最直接的快乐一般,居然破天荒的觉得他这个样子很迷人。 瑞泽也发现了月楼舒看他的眼神不似以往那般清澈,这种眼神他在好色公主看着大哥和锦赐的时候看到过,如今还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 原来好色公主喜欢他现在这样,瑞泽心里美滋滋的乐得不行,若不是顾着下面还缠在一起的两人,他真想把好色公主抱起来转两圈。 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氛仿佛迷药一般包围了两人,月楼舒和瑞泽都有些享受这种气氛,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在这个时候,语言似乎成了多余。 “哎呀喂,小爷的狗眼非得让这负心女闪瞎了不可,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明明是来打探正事的,如今怕是连下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这腻腻歪歪的气氛让小爷怎么忍受?”木望天躲在另一棵树上看着那突然之间变得暧昧起来的两人,真是恨不得直接做了下面的两人闪得远远的,以后打死他也不和负心女一起出来,负心女根本就是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勾搭男人! 木望天牙酸的不行,可是心底又忍不住有些凄然,若不是他瞎眼找了那个没良心的婆娘,他大概也是会这样恩爱的吧! 岂有此理,都是那负心女害的小爷也开始胡思乱想了,啊呸呸呸!小爷在不稀罕那所谓的狗屁爱情!爱情或许别人能够拥有,但绝不是他能够有的! 木望天收起心思,正儿八经的听着下面的对话,不漏掉一丝一毫,指望那两个人听是不可能的了。 树下两人浑然不知苟合的样子被人看到了,此刻若尘正靠坐在树上,腿翘在石头上,凌华公主正坐在他身上疯狂的甩动,嘴里说着极其不堪的话语。 “啊……若尘……本公主是不是让你很舒服,你们月国男人是不是就喜欢被女人这样压着弄,天生就是给女人用来爽的。” “呵呵……只要公主喜欢,若尘随便公主怎么弄都好。”若尘嘴里说着好听的话,眼里却全是嘲讽的笑意。 “日后本公主非得压一次真正的月国第一公子,不过你放心,就算本公主尝过第一公子的味道了,也是不会舍弃你的,本公主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毕竟你的花样很多,伺候的本公主很满意。”凌华公主扭着腰一脸兴奋地说道。 若尘眼中泛着冷笑,他就是要凌华公主去玩弄月国第一公子,将那人的高傲全部都埋在地下,看他还能不能总是那般的清雅淡然,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笑着开口道:“若尘自然一切听公主的,而且还可以帮公主搞定月国第一公子呢!” 凌华公主一听眼睛一亮,身体的反应更大了:“快说,如何能搞到月国第一公子,好几次本公主在临风哥哥的府上见到他,想逗他开心开心,结果他居然敢不给本公主面子!” 若尘听后了然一笑,原来根本不必他费力引导,这凌华公主早就垂涎月国第一公子已久了,那这样事情就更好办了! 于是若尘不顾凌华公主的反应,身体猛然动了起来,迅速解决了这一场情事,然后抱着凌华公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包药交给凌华公主道:“公主想玩一玩月国第一公子还不简单,只要将这包药粉直接在他面前一撒,他就会出现幻觉,把你当成他最爱的人,到时候你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凌华公主也不计较若尘这么快就结束了,将药粉抓在手里道:“这药粉真的这么神奇,不管对什么人都有用?对卓逸尘有用吗?” 饶是阅人无数的若尘,也是被凌华公主的贪婪惊得愣了一下,开玩笑道:“公主还真是薄情博爱,莫不成公主还要收尽天下美男子不成!” “那是自然,本公主要做月国女皇那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要什么样的男人!”凌华公主一点也不掩饰道。 第两百零一章 炉鼎艳蛊 月楼舒和瑞泽听到这话时同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啼笑皆非,月楼舒想的是就凭凌华公主的大脑也想做女皇,简直是天方夜谭,居然连卓逸尘都敢想,简直活腻了。 瑞泽想的是如今镜国女子倒是越来越不懂得三从四德了,很多女人都开始学月国女子那般养男宠,这可不是好现象。 树下面两人悉悉索索办完事终于开始穿衣服了,两人穿衣服的时候又腻腻歪歪了不少时候。 月楼舒低头看了一眼,眼神落在了若尘雪白的脸色和黑色的指甲上,和上次袭击锦赐和百里临风的黑衣人有点相似,只是好像没有黑衣人厉害,心中大概也有数了,光绝估计是发现什么了。 等到两人走远了,月楼舒还在发愣,瑞泽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醋意十足道:“看什么看,莫不成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月楼舒抽气一声,恼怒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在想正事呢,你脑子里除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还能有点别的吗?” “你还敢教训本王?刚才是谁一直盯着那个若尘的背影看的,你不会是被他的花样吸引了吧,那些姿势对于本王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哎哟……”没等瑞泽说完,月楼舒已经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上去,真是受不了这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瑞泽也不生气,任由月楼舒一顿拍打,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将她从树上抱了下来,斜了一眼在旁边抽筋的木望天。 木望天一脸苦闷,心道当我不存在是吧?这种闺房乐趣的话能在没人的时候再说吗?他这听到了是告诉他那个傻徒弟还是不告诉呢?这个问题真的很纠结! 瑞泽一点都不在意木望天会不会告状,反而极其挑衅的瞅了木望天一眼。 月楼舒无语地看着瑞泽幼稚的样子,心中越发肯定刚才她觉得瑞泽有魅力绝对是发生幻觉了。 正在此时一声轻笑声传来,月楼舒眼睛顿时一亮,看着那个撑着伞翩翩而走来的人,高兴地扑过去抱住他道:“就知道你也在,身体不好就乖乖休息,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办就行了。” 瑞泽一脸郁闷地看着月楼舒的差别待遇,脸色黑得不行,死死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声音阴阳怪气道:“不错,光绝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好好休息就是了。” 水光绝唇角勾着风流魅惑的笑意,完全无视瑞泽,用手指点了点月楼舒的鼻子道:“舒儿今日前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月楼舒点点头道:“我知道,若尘是魔星阁的人!” “只是发现了这些?”水光绝语气似有不满。 “还有……凌华公主要对锦赐用计?”月楼舒不确定地说道,这件事情她其实并不担心,她相信她的男人,就算是什么药粉,以锦赐坚毅的机智和坚毅,也是不会轻易上当的。 水光绝莞尔一笑道:“你这脑子难道就想到这些,莫不成你没有观察到,若尘与凌华公主亲热时凌华公主身上有什么变化?” 听了这话月楼舒顿时脸红的不行,心道光绝是怎么回事,明明每次她主动他都害羞的说,怎么今日居然问她看完活春宫有什么变化?这让她怎么说嘛! 难不成光绝上次知道味道了,心里也等不及想要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月楼舒心跳顿时紊乱起来,心中估算着还有多长时间才到三个月,到时候就把光绝给吃了! 水光绝一看月楼舒红红的脸就知道她想岔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想到笑峦告状说她煮乌鸡汤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吃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月楼舒最喜欢看到水光绝风流肆意的笑容,不过她可不笨,立刻就知道她胡思乱想惹光绝取笑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许笑!” “呵呵……”水光绝看到月楼舒恼羞成怒了,摸了摸鼻子勉强收住了笑,开口道:“那舒儿告诉我,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 月楼舒扁了扁嘴,她能发现什么,她根本就没怎么看好不,谁高兴看讨厌的人做那事啊,她可没兴趣看。 瑞泽站在旁边看得牙都快咬碎了,心中妒火狂烧,走过去将月楼舒从水光绝怀里拉出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在这里卿卿我我。” 水光绝眉毛一挑笑道:“那瑞泽倒是说说,你在树上观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 瑞泽嘴角一撇道:“有什么可发现的,不就是两人不停变换花样弄来弄去,本王又像你是个雏鸟,一看到那些花样就傻眼了。” 饶是水光绝修养极好,听了瑞泽的话也不禁黑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样子如何能够守好舒儿。” “你……”瑞泽额头青筋直跳,越发觉得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和水光绝成了好朋友,如今看来这家伙也和他那个弟弟一样,一天到晚就喜欢装高深! 此刻倒是木望天摸着下巴开口道:“本来小爷还没觉得多奇怪,国师这么一说,小爷倒是想起了,在若尘和凌华公主**的时候,凌华公主身体表面似乎黑乎乎的东西浮动,好像虫子在身体里爬一样。” 月楼舒一听浑身抖了一下,恶心的不行,看着水光绝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水光绝舒了口气,赞赏地看了木望天一眼道:“不错,我也是发现了此事,觉得很是奇怪,所以让你们来看看,哪知道你和瑞泽都只顾着研究乱七八糟的事情。” 月楼舒闻言脸更红了:“你又没提醒我,我又没看几眼。” 一说完月楼舒顿时不满了,狠狠瞪了水光绝一眼,语气酸酸道“你看了多少次了?” 水光绝微愣,随即无奈道:“乱吃什么醋,我这还不是为了发现线索,而且我看几眼就发现了。” 月楼舒这才脸色好看点,认真道:“依我看来,那个若尘以前只是普通的一个小倌,而且已经被你毁容了,如今面貌却完好无损,定然是魔星阁帮他恢复了容貌,而魔星阁是个以吸人血练功的邪教,那若尘怕是也吸了不少血,至于凌华公主身体的变化,应该是若尘在她身体里种了蛊虫!” 水光绝点头道:“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只是不知凌华公主身体里是什么蛊,到时候会不会做出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木望天也是皱着眉头在思索,回想着凌华公主身上浮动的黑色虫子的类型,过了一会,眼睛一亮道:“小爷知道了,那种蛊虫应该叫艳蛊,这种蛊虫通过与人**传播,一旦被种了这种蛊虫,那么第一个身上有蛊虫的人就是饲主,而其他被传播的人都是炉鼎,若是谁和凌华公主与人**,就会吸干别人身上的内力转到她身上,到时候饲主再与凌华公主**,就会将凌华公主身上的内力吸走!” 好恶毒的蛊虫! 月楼舒听了也明白若尘为何诱惑凌华公主对锦赐下手了,真是够狠的! 瑞泽一听是彻底爆发了,一跺脚道:“岂有此理,那这么说大哥不是危险了,我要去通知大哥,绝对不能娶凌华公主!” “不可冲动,你这样是打草惊蛇,更何况临风根本不会与凌华公主发生关系,如今我们已经有了防备,不如将计就计,将凌华公主身后的势力一网打尽。”水光绝凤眸微眯,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道。 月楼舒虽是知道百里临风与凌华公主的婚礼是要举行的,但她相信百里临风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所以她也没有多问,眼下只需要给百里临风提个醒,其他事情他会办好的。 瑞泽显然误会了月楼舒的意思,将她的沉默当成了对百里临风的不在乎,心中颇有怨气道:“好色公主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就担心锦赐,一点都不担心大哥?” 月楼舒眨了眨眼无语道:“胡说什么呢!锦赐和临风都是我心里的宝,我哪个都在乎的要命,不过我对他们有信心,若是这点事情他们都解决不了,他们还如何做我的夫君。” 月楼舒虽然话说的满,可是眼里都是对锦赐和临风两人慢慢的赞赏和骄傲,她相信她的男人! 随后月楼舒又瞅了水光绝一眼,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也是我的宝贝!” 水光绝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咳嗽一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女子应该矜持一点,这话不可挂在嘴边。” 月楼舒一听顿时不爽了,这光绝居然也是大男子主义者了,沉着脸反驳道:“我可是月国公主,而你是月国男子,本来就应该是我追求你宠爱你才对,你可不许有别的心思,否则……” “否则如何?”水光绝一脸兴味道。 “否则……否则我就将你绑在床上,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月楼舒咬了一下水光绝的耳朵道。 水光绝身体微颤,对于月楼舒如今的放肆很是无语,冷着脸道:“光绝拭目以待!”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零二章 等待爱情 瑞泽内力虽然不是顶尖,但绝对算得上是一流,月楼舒凑到水光绝耳边说的话他当然听见了,心中期待着月楼舒马上也来对他说一句。 谁知等到水光绝都走了,月楼舒仍然是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喂,好色公主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瑞泽一脸不满地凑到月楼舒面前说道。 月楼舒正不舍地盯着水光绝的背影看呢,心里既心疼又愧疚,心道光绝这样躲躲闪闪的日子过得多可怜,身体又那么差,那个笑峦笨得要死,如何能够照顾好光绝。 瑞泽见到月楼舒失神的样子更是来火,挡住她的视线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本王说话?” “说什么啊?”月楼舒疑惑道。 瑞泽差点被气死,提醒道:“你刚才说的话难道就对光绝一个人说?” 月楼舒眨了眨眼,嘴巴得意地翘起道:“废话,那种话能随便对人乱说么?我又不是情圣!” “你……你……那本王在你心里算什么?一根草?”瑞泽铁青着脸指着月楼舒怒道。 月楼舒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偷笑不止,谁让这家伙脑子里就记住什么花样姿势来着,她才不喜欢他这好色王爷,刚才觉得他有魅力肯定是幻觉! 不过看到瑞泽颇受打击的样子,月楼舒又有些不忍心了,撇了撇嘴道:“也不算根草啦。” “哦,那是什么?”瑞泽眼睛一亮道。 “嗯……算薰衣草吧!”月楼舒贼笑道。 “薰衣草?那是什么玩意?还不是一根草!”瑞泽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月楼舒也不解释,这里没有薰衣草,更没有什么花语之类的传说,她才不要告诉瑞泽薰衣草的花语呢!告诉他估计又能乱想半天! 于是回程的路上,瑞泽彻底和草杠上了,非得缠着月楼舒将薰衣草是什么东西解释清楚。 月楼舒本不想理会,可是看瑞泽着急的脸色和颇受打击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凑到他耳边道:“薰衣草的含义是等待爱情哦。” “等待爱情?”瑞泽愣住了,不停地琢磨着这句话,然后像是有所悟一样喃喃自语道:“好色公主的意思是让我耐心等待爱情?” 瑞泽脑子飞速转动起来,迅速分析起这句话的含义,分析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好色公主这是暗示心里已经有本王,然后基于现在危险重重,无法给本王承诺,所以让本王等待呢!” “嘿嘿,就知道好色公主心里早就有本王了,都让本王等待爱情了,不摆明了是那个意思嘛!说不定好色公主对本王早已有了爱,却又顾忌到其他人羞于表白呢!” 瑞泽瞬间觉得自己顿悟了月楼舒的意思,脸上破天荒的微红起来,抱着月楼舒亲了一口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你放心,本王也不是不懂进退的人,不会让你难做的,我们先这样也不错!” “……”月楼舒不明所以,一个等待爱情的花语难道又让瑞泽误解了?这等待爱情可没说一定就会等到啊! 月楼舒再次佩服瑞泽强大的想象能力,心中也是纠结不已,你说瑞泽这人不好吧,其实对她真的挺好的,可是你说让她接受吧,她还真有点难以接受。 你说对着比自己还幼稚的人天天吵嘴能有多少火花出来,又不是那种天生的欢喜冤家类型,除了刚才在树上那一瞬间觉得瑞泽很有魅力,心跳快了一点之外,其他时候真没那种感觉出来啊! 月楼舒被瑞泽弄得倒是真的纠结困惑起来了,看了正兀自欢喜的瑞泽好几眼,心道这家伙以往的风流史可是不少,依这家伙的好色德行,他能憋得住不碰女人? 想到瑞泽碰过其他女人,月楼舒不知为何心里有有些不舒服,想起那一次瑞泽给她吸针的样子,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正因为感动了,所以在她没有确定能不能和瑞泽一直走下去之前,她更不能轻易接受瑞泽,否则万一只是感动不是心动,到时候也是伤害他。 这个问题越想越头痛,月楼舒干脆不想了,可是又觉得要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在我身边可不许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等一万年我都不理你!” 瑞泽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抱着月楼舒凑到她耳边一脸骄傲道:“本王为了你早已经守身如玉多时,虽说本王那方面比较厉害,每日都需要发泄一下,不过本王如今可都是想着你自个弄的。” 天哪!她刚才真是庸人自扰,这家伙根本就不懂伤心为何物嘛!简直是下流无耻到极点,和卓逸尘假正经表面下的好色下流有的一比! 难怪她对瑞泽和卓逸尘心动不起来,你说对这两个好色下流的人她能心动得起来才怪! 月楼舒瞬间抛掉了思想包袱,决定不再庸人自扰,瑞泽爱咋咋滴,她懒得管! 一脸无辜的瑞泽察觉到月楼舒的变化,觉得很是疑惑,盯着她的脸想看出些什么,看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抱着她继续道:“好色公主,本王一直有一个心愿,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心愿?”月楼舒觉得肯定没好事,一脸警惕道。 瑞泽眼珠转了转,还是决定将心理的话说出来,笑得一脸贼兮兮道:“好色公主,以后你每天帮本王洗底裤好不好!” 轰…… 月楼舒觉得脑子瞬间爆炸了,完全被瑞泽的没有下限给点燃了,手脚并用在他手上,嘴里骂个不停。 “你胆子真是肥的不行啊!别说给你洗底裤了,就连锦赐的底裤我都没给他洗过呢!你还真敢说啊你! “哎……别打了,妻子给夫君洗衣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 “天经地义你个鬼,我怎么不知道妻子天生就有义务洗衣做饭,这是什么腐朽观念,你没手没脚啊!自己不会洗啊!” “咦……这么说,你承认本王是你的夫君了?” “别自作多情,把你那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毛病好好改改!” 木望天头顶冒烟嘴角抽搐看着不停打闹的两人,忍无可忍地提醒道:“你们两个够了没有,这是在空中,小心一下子掉下去!” 月楼舒听了一点也没准备歇火,倒是瑞泽一听急忙将月楼舒身上滑落的毯子给她裹好,抱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别动了,都是本王的错行了吧!本王回去给你打个痛快成不成?” “哼,本就就是你的错!”月楼舒气哼哼地说道,眼中却染着小得意,和一只偷吃到鱼的猫一样可爱。 “别说,其实小爷发现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都是一样幼稚,还是挺般配的,要不你们两干脆远走高飞,负心女你就别祸害小爷的傻徒弟了!”于是坐在旁边的木望天撑着脑袋说出了一句他认为的大实话。 “你想都别想!”月楼舒想也不想地否决道,要她放弃锦赐,除非她死了。 ………… 回到王府里吃过晚膳后,月楼舒跑到了锦赐的房间里,眼神贼溜溜地在锦赐身上瞅来瞅去。 锦赐本来劳累了一天,躺在软榻上想要休息一会,却被月楼舒灼热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最后实在无法忽视道:“舒儿今日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月楼舒就等着锦赐这句话呢,于是她急忙起身,装作十分贤妻良母的样子走过去笑道:“夫君,夜深了,为妻伺候你上床歇息吧!” 锦赐被吓得不轻,狐疑地在月楼舒身上看了好半天,差点以为眼前的人变成别人了,好在看着月楼舒的眼神还是认得出来这个是他喜欢的人,只是今日不知又抽什么疯了! 一想到这里锦赐顿时头疼了,自从舒儿与那海风王爷寸步不离后,每日回来都有新点子折腾,很是不亦乐乎,有时候俏皮可爱的惹人心疼,有时候调皮捣蛋的令人头疼! 看着月楼舒期待的眼神,锦赐还是点了点头道:“舒儿先去睡吧,我泡个脚就上来!” 月楼舒等了半天等得就是这句话,立刻打了个响指,房外就有人端着一盆热水送了上来,然后她笑眯眯地蹲下身子要给锦赐脱鞋:“夫君,为妻给你洗一次脚。” 锦赐大惊,急忙将月楼舒拉起来责怪道:“舒儿胡闹什么,你如今有了身子,怎可做这些事情!” 月楼舒扁了扁嘴,委屈道:“你不喜欢么?可是瑞泽那家伙说,做妻子的给夫君洗衣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我给你洗衣服做饭是不行,现在水太冷了,不过我可以给你洗脚。” 锦赐闻言愣了一下,眼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起身将月楼舒抱起坐在软榻上道:“舒儿不必想着这些,你只要照顾好宝宝就行。” 月楼舒不满了,晃荡着腿道:“可是我想多为你做一点事情嘛!你就让我给你洗一次脚嘛!” 锦赐心中暖暖的,知道舒儿对她有着歉意,想着法的想要多补偿他一点,对他好一点,这样的人让他怎么忍心责怪,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舒儿对我的心,我能感觉到就够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零三章 吃醋炸毛 月楼舒红了红脸,不客气地在锦赐脸上用力回亲了一下,锦赐似怜似爱的看着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她的鞋子脱掉。 锦赐握着手中的秀足,用指腹轻轻摸了几下,心道舒儿的脚骨肉均匀、小巧细长、白皙玉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不由得多捏了几下。 “你做……做什么呢?”月楼舒被摸得说话都结巴了,看着锦赐修长如玉的手握着她的脚,像是在摸软玉似的,心中又喜又羞。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染着笑意道:“舒儿倒是也知道害羞了,在哥哥面前舒儿可是一点都不害羞。” 咯噔…… 月楼舒心中一跳,心道锦赐莫不成她老是占光绝便宜锦赐吃醋了,可锦赐的脸色又不像。 看月楼舒紧张的样子,锦赐唇角露出微笑道:“舒儿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笨得可以,你当初都知道给我戴上耳钉,如今倒是对哥哥任何表示都没有。” 对哦,她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追求月国男子起码得准备一副耳钉嘛!不然哪能显示你的诚意呢! 可是她心里又有些不想,她希望她的男人每个都能感觉到她的爱,每个人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她送了锦赐耳钉,就不想再送光绝耳钉了,这样感觉对锦赐和光绝都不好。 “舒儿不必顾虑我,这也是月国的习俗,只要是夫君侍郎都是有权利佩戴的。”锦赐似是知道月楼舒的顾虑,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钉,这对耳钉对他和舒儿的意义特别大,若是别人有的话,他自然是不肯的,只是哥哥为他付出了太多。他也不该太过计较便是,更何况也只有他和哥哥是月国男子。 锦赐一边说一边将月楼舒的双脚放在木盆里泡着,手轻轻捏着,微眯着眼道:“宝宝如今还小,等宝宝越来越大,舒儿的脚就会肿起来,晚上若是不给你按摩就会抽筋,看来找时间得让哥哥和临风学着给你按摩。” 月楼舒本来还纠结着送水光绝什么好,如今听了锦赐的话真是感动的快要哭了,摸着锦赐丝滑的秀发闷闷道:“锦赐你真好。我当初果然没选错。” “嗯?当初没选错?这么说舒儿当初还有别的选择?”锦赐眉毛一挑,提高声音道。 月楼舒暗道糟糕,她怎么就说漏嘴了呢。她当初是在犹豫究竟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家乡来着,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和锦赐在一起,可是现在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当初就还喜欢别人一样,她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呜呜……果然锦赐真的生气了。都不给她捏脚了,她被捏的正舒服呢!锦赐居然就拿帕子擦干了手不理她了! 月楼舒真是恨不得掐死自己,急忙将脚擦干扑到锦赐身上撒娇道:“宝贝夫君,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早已认定非你不可,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你要相信我!” 锦赐嘴角抽了抽。推开月楼舒凑上来的脸,声音冷冷道:“我不是哥哥,可不吃你这一套甜言蜜语。你今天若是不交代清楚当初还看上了谁,后果你自己想。” 后果月楼舒不用想也知道,锦赐惩罚她的方式就是打屁屁和不让她上他的床,前面一个还好,后面一个惩罚简直要她的命嘛。她几天不抱锦赐就已经难受的要死,若是锦赐真不让她抱了。她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月楼舒顿时觉得人生凄惨无比,抱着锦赐撒娇求饶,将她原来的心思告诉他听,说的口水都干了,才勉强在晚上睡觉时上了锦赐的床,可恨的是锦赐居然拿了两条被子! 月楼舒窝在自个的被子里,盯着旁边一个被子里的后脑看了半天,不死心地伸手扯了扯锦赐的头发,锦赐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伤心的不行。 月楼舒知道锦赐炸毛了,若是不一次哄好的话,日后日子有的苦呢,所以她急的不行,脑子里不停转动想办法。 最后月楼舒眼睛一亮,一把扯住锦赐的头发道:“锦赐我肚子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可不能让小锦赐有事。” 果然这招很管用,锦赐立刻紧张的转过身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月楼舒扁着嘴道:“谁让你不理我,我很伤心,我一伤心肚子里的小锦赐也伤心,然后我们母子一起伤心!” 锦赐一言不发地给月楼舒搭了搭脉,发现一点事情都没有,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的小临风没事!” 一句话将月楼舒打入死牢,月楼舒是一点都不敢吭声了,扁着嘴看着床顶,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男人多的烦恼,暗道以后说话真不能乱说,否则要是都把人得罪光了,这一个一个她可怎么哄! 哎……做女人真男!做好女人更难! 月楼舒终于得出了这个很严肃的结论,心中很是佩服月国女皇玩转后宫的本事! ………… 翌日清晨起来,月楼舒伸手朝旁边摸了摸,发现锦赐早已经离开了,而且就连被子也收走了,嘴巴更是委屈的直翘。 有些无精打采的起了床,月楼舒吃过早饭后,就在院子里晃悠,这一晃悠心情更是差得不行。 百里临风这个混蛋!明明都告诉她凌华公主背着他偷人了,他居然还将府里弄得这么喜庆。 瞧着张灯结彩,绸缎灯笼到处都是,弄得真的和要娶妻一样,看着真让人来气! 月楼舒极其恼怒地扯下一个灯笼,放在地上狠狠踩了踩,嘴里狠狠地骂道:“混蛋,花心大萝卜,还说不喜欢人家,不喜欢人家你弄得这么隆重做什么,气死我了!” 月楼舒越踩越来气,越发怀疑百里临风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虽然她知道百里临风的心,可谁摊上这事能不生气? “咦……这是什么东西?”月楼舒将灯笼踩碎了,灯笼里突然有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月楼舒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拿在手上一看,是一个拇指粗的小圆筒,外面包着金箔,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 月楼舒不动声色的将灯笼踢到草丛里,然后拿着东西回了自个房间,关好门后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拆开。 刚一拆开,里面就洒出了黑灰色的粉,月楼舒一看顿时愣住了,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惊声道:“火药?” 为了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猜想,月楼舒直接找来火折子点了火扔在那粉堆里,桌上撒着的粉立刻烧了起来,虽然没有实火,但是却冒着噼里啪啦的火星。 月楼舒看着这一幕脸色很不好看,,来到这个世界她曾经很认真的了解过,这里却是还没有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也是极少数人发现这东西的功能,并没有大批量生产。 可是将这么一点火药放在灯笼里似乎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么多分量点燃似乎不能形成爆炸,为何要将这东西放在里面? 难道这些是引燃的引子? 月楼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她刚才扯下灯笼的时候乱踩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灯笼绸缎上是不是连着引线,她得再出去看看。 月楼舒刚一转身,百里临风就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东西后,笑着摇了摇头,走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是和你说了,这些事情你不要管,你现在有宝宝,根本就不能操心知道吗?” “可是这东西很厉害,若是府里被人埋了很多这东西的话,能将整个王府都给弄崩塌了。”月楼舒嘟着嘴一脸不满,百里临风怎么会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呢! 百里临风好笑不已,看着小东西着急气恼的模样,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神一转道:“楼舒莫不是不相信本王,以本王的本事,这些雕虫小技根本奈何不得,楼舒你只要把宝宝养好就行了!” “宝宝宝宝……你们整天就知道宝宝,自从有了宝宝以后你们根本心里就记着宝宝,我说什么你们都不想理是吧!现在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是吧?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月楼舒气炸了,这段日子锦赐和百里临风嘴里总是宝宝,都不顾及她了。 说完还不觉得解气,冷着脸一把推开百里临风道:“反正你已经不相信我了,说什么没有时间陪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稀罕我,就顾着将府上弄得漂漂亮亮的迎接你的妻子了!” 百里临风闻言真是愣了,心道小东西还真是委屈了,可是计划告诉她又怕她担心,他还不是为了她好,如今居然傻气到连宝宝的醋都吃! 百里临风将月楼舒抱进怀里道:“楼舒真是该打,本王关心宝宝还不是因为宝宝是你肚子里的,你和宝宝吃什么醋,府里这些东西本王何时花过一份心思弄了,你可真是冤枉你夫君了!” “谁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反正你要娶凌华公主是真的,府里的灯笼绸缎也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也是真的!”月楼舒推着他的胸膛气愤道。 第两百零四章 你做不做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宠溺,小东西吃醋证明在意他,其实很可爱,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时候好好陪着她,很是歉意道:“本王知道你受委屈了,再等一段时间好不好,等到大局稳定下来,本王带着你出去玩好不好。” 月楼舒心里哪会真的生气,她又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是百里临风根本不懂火药的厉害,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谁知月楼舒刚一张口,百里临风就像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楼舒要相信本王,火药是什么,本王已经知道了!” “咦……你怎么会知道?”月楼舒很是费解。 百里临风轻笑道:“本王虽不知楼舒从哪里来,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从何而来,但是只要这些东西出现在这个世上,本王就能得到消息,就能找到对付的办法。” 百里临风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但是却有一种无形的霸气,那是天生的王者气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多了许多不该出现的东西,可是他不但没有担忧害怕,反而斗志昂扬,真不愧是天生的强者。 月楼舒感受到百里临风事事成竹在胸的自信,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是不是?你难道早就猜到了我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你就一点都不害怕?” 百里临风弯起嘴角显得很是狡黠道:“为什么要害怕?莫不成你还能变成妖魔鬼怪吃了本王不成?以前虽是不确定但早就心里有数,后来从光绝口中得知也不觉得惊讶。” 月楼舒哀叹一声,真心对百里临风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人真是观察入微、心细如尘,只要被他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找出真相。 月楼舒绝对不承认她是妒忌百里临风的才能了,这个样子她如何能把百里临风娶回家? 察觉到小东西居然走神了,百里临风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想怎么娶你……”月楼舒没有防备就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顿感不妙。 果然百里临风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似笑非笑道:“楼舒想娶本王?” “呵呵……那个……这事情其实也不急,慢慢来就行!”月楼舒僵硬地扯着嘴角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百里临风忍住笑意,诱惑道:“楼舒想让本王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你肯嫁我?”月楼舒眼神一亮道,她还以为这件事情很困难呢,没想到百里临风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百里临风看着小东西雀跃的模样,眼波一转道:“不错,要本王答应嫁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哼,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月楼舒扁着嘴道:“什么条件?” “只要楼舒的箭术能胜过本王,本王就答应让你娶如何?”百里临风一脸认真道。 丫呸!她那破烂箭术要胜过百里临风谈何容易。估计这辈子都危险!根本就是在忽悠她嘛! 月楼舒气哼哼地瘪嘴道:“你这是故意刁难我,我才不上当,反正我是娶定了!” 百里临风看着气鼓鼓的小东西,一脸无奈道:“楼舒莫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想用激将法?她才不上当! 不过以她这么聪明,连卓逸尘都夸她天资不错。练个箭术应该没问题吧? 就算练不过百里临风,到时候她可以在箭上面下功夫嘛! 想到这里,月楼舒顿时心里又有底了,嘴巴一翘道:“成,不就是练个箭嘛,就这么说定了。我赢了你就娶你!” 百里临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看着信心十足的月楼舒。 月楼舒最后还是不放心,详细给百里临风解释了火药的厉害。百里临风听得很认真,显然很多信息都是他没有听过的。 将她所有能够想到的信息都告诉百里临风后,月楼舒心里才踏实点,也就不再去研究灯笼里的火药了。 只是这日子吃吃喝喝的实在闷得慌,月楼舒忍不住又想到光绝的身体了。心中琢磨着要尽快找个幽静的地方试一试将光绝身体里的珠子取出来才行。 正想得出神,陆天涵这个大少爷突然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月楼舒的手鬼叫道:“月楼舒你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本少爷差点被你害死!” 月楼舒一看陆天涵一张妖孽的脸庞被人揍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差点没笑出来,抽搐着嘴角道:“你这又是偷了哪家的媳妇被人揍成这样?” 陆天涵捂着嘴巴道:“本少爷是那种没品的人吗?本少爷从来只吃倒贴货,本少爷被揍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昨天去喝花酒喝的好好的,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神经病,硬是拉住本少爷说是你的未婚夫,想和本少爷谈谈,本少爷没答应就被揍了一顿,幸好文晨嫣赶到救了本少爷,否则就回不来了!” “我的未婚夫?那人长什么样?”月楼舒惊讶道。 陆天涵看了月楼舒一眼,有些犹豫道:“说实话,你那未婚夫本少爷以前还真认识,本少爷在酒吧玩的时候还看见过他呢!他当时和一个模特玩得起劲呢!” 月楼舒眼神微眯,不用说也知道是白梵日那个混蛋了,虽说现在对他一点都不在意吧,可是被人当面揭穿你以前的未婚夫在外面玩女人,还是很没面子,真是个人渣!她以前怎么就瞎眼了呢! 陆天涵别的地方不聪明,在这事情上面倒是聪明的很,顶着一张猪头脸凑到月楼舒面前道:“男人嘛,结婚前哪能不沾花惹草,你那未婚夫其实还不错了,本少爷听人说自从他要结婚之后,就没去酒吧玩过了,你不会就因为这个把人家甩了吧?那你也太小气了!” 月楼舒直接在陆天涵的脸上补了一拳:“你以为男人都和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渣,空气都变臭了!” 陆天涵一阵鬼哭狼嚎,看样子非常委屈,见月楼舒根本不理他,又可怜兮兮地凑过来一脸讨好道:“本少爷可是顾着咱俩交情,什么事情也没告诉他,不过他让本少爷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月楼舒挑眉有些不耐烦。 “他说你要是想要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的话,明晚去烟波湖找他!”陆天涵一脸八卦道。 月楼舒皱紧眉头,盯着陆天涵的眼睛看了一会,看到陆天涵的眼神很是坦荡,眼中闪动的都是八卦之火,才开口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你继续帮我赚钱就行。” 陆天涵一听不乐意了,一拍桌子道:“本少爷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赚钱的工具?好歹咱俩还有老乡的交情,这种事情本少爷怎么能不管,不就是去见老情人嘛,有什么好怕的,本少爷陪你去便是了!” 月楼舒斜了陆天涵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根本就是太无聊了想凑热闹,你再啰嗦我丢你出去!” 被揭穿的陆天涵心虚了一下,看着月楼舒不悦的眼神,很识时务的收起了八卦凑热闹的决心,不情愿道:“不去就不去呗,本少爷可是忙得很,才没时间陪你去做无聊的事情。” 说完之后陆天涵腰杆一挺,一脸不爽地准备离开。 “等等。”月楼舒心中一动,又叫住了陆天涵。 陆天涵刷的一下回过头来,一脸兴奋道:“怎么你想通了?准备去会你的老情人了?”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真是受不了陆天涵这家伙的恶趣味,他这种大少爷就是闲得慌,一天到晚巴不得出点事情。 无视陆天涵期盼的目光,月楼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说这件事情,我是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东西。” 陆天涵一听要做东西,眉毛又耷拉了下来,眼神闪烁道:“本少爷最近很忙,可没时间被你压榨,再说本少爷帮你赚的钱够多了,你上次就说本少爷自由了!” “我没说你欠我什么,这次我是请你帮我做,我可以给你额外加薪!”月楼舒横了陆天涵一眼,这家伙明明就是懒。 “嘿嘿……难得有你拜托本少爷的时候,看来这东西意义非常深刻啊!说吧,究竟要本少爷帮你做什么?”陆天涵摸着下巴一脸得瑟样。 月楼舒瞅着陆天涵的猪头得瑟样就来气,扯了扯嘴角道:“我要你帮我做一对钻戒!” “啥?你要做钻戒?你向谁求婚啊?”陆天涵像是听到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脸大惊小怪地咋呼。 月楼舒伸手捂住陆天涵的嘴恼怒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我没让你到处嚷嚷!” 陆天涵点点头,眼中满是取笑的意味,盯着月楼舒笑得极其古怪,月楼舒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瞪着他凶道:“你到底做还是不做?不做就说一声,我自己做!” “做!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少爷当然要帮你做,不过你得告诉本少爷,钻戒做好了,你准备送谁?” 第两百零五章 宠溺期待 月楼舒脸色微红,其实她做归做,还不一定有勇气送出去呢,她才不告诉陆天涵让他八卦,沉着脸道:“你做就做,别问那么多,不做我自己动手!” 陆天涵极其幽怨地看着月楼舒:“小气,让本少爷知道又不会死,本少爷不就是好奇谁有这么大魅力让你想送钻戒!不如让本少爷来猜猜?” “哼哼,以本少爷的火眼金睛来看,这钻戒肯定不是送给锦赐的,因为他已经得到很多宠爱了,若是你再送他钻戒,估计其他人要不乐意了!百里临风就更不可能了,要是让他知道钻戒的意义,怎么着也得他送你才行,那么剩下的只有水光绝和瑞泽了!”陆天涵一脸真相帝地摸着下巴走来走去,得意地瞅着月楼舒。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她总共就那么几个男人,本来就不难猜,搞不懂这家伙在高兴什么,不过还算他不笨就是了! 陆天涵无视月楼舒的白眼,冲着月楼舒眨了眨眼道:“据本少爷所知,你已经送过瑞泽定情信物了,前段时间他可是逢人就炫耀!那么剩下的只有水光绝了!本少爷猜得对吧!” 要死了!瑞泽这家伙居然到处胡说八道,她说那几日别人看她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真是服了他了! 月楼舒不承认也不否认,勾着唇角道:“你别自作聪明乱猜,等你画好手稿给我看一眼,要是做得太难看我可不要,至于戒指的尺寸我会尽快告诉你的!” 陆天涵一听立刻不爽了,嚷嚷道:“本少爷的设计眼光你居然还敢怀疑?你知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人请本少爷设计一款钻戒本少爷都不答应!” “好不好,我得看到手稿才知道!”月楼舒抬着下巴看了陆天涵一眼,她就知道陆天涵这家伙不能被人激,这下他非得卯足了劲设计款式不可! 果然陆天涵也顾不上八卦了。唧唧歪歪去搞创作去了。 月楼舒看到陆天涵离开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又有些忐忑,她虽然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可是她却莫名的知道水光绝的生日是哪一天,或许是她想要知道水光绝的事情,所以那些记忆就被翻出来了吧。 想着到时候给光绝一个惊喜,也不知道光绝会不会喜欢,收了她的礼物可就是答应做她的夫君了! 月楼舒一想到水光绝戴上她送的戒指,嘴角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可惜光绝都不来看她。她还得量一下他的指围的说。 正在此时,月楼舒胸口突然一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股怨气从心里冒了出来。 月楼舒捂着胸口又惊又慌,不明白胸口突然冒出来的怨气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心慌慌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恨上的感觉。 “咦,好色公主你怎么了?”拎着两串水果进来的瑞泽一看到月楼舒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水果扶住她。 月楼舒甩了甩头,终于甩掉了心底的那股怨气,摇头道:“我没事了,只是胸口有些闷而已。” “胸口闷?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让木望天过来给你看一看。”瑞泽皱紧眉头担忧道。 “等晚上吧,他们都忙呢,现在已经不疼了。我没事。”月楼舒靠在瑞泽身上闭上眼睛。 瑞泽看着怀里的人,心中有点心疼,好色公主以前身体比谁都好。如今怀个宝宝身体就变得这么虚弱,动不动就不舒服,看来以后他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让好色公主怀他的宝宝了,实在太辛苦就不生了,大哥的孩子也一样的(小瑞瑞。你想得实在太远了)。 ………… 寒风呼啸肆虐,镜国皇城内行人来去匆匆。晚上宽敞的大街上冷冷清清,店铺客栈早早已经关门歇业。 “哎,老头子,你说这好好的为什么朝廷又下了禁夜令?这太平日子为什么搞得这么紧张?” “嘘,小声一点,别被人听到了,妄议朝政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不就是着急嘛?晚上店里都没有什么生意了,这可马上要进入大寒天了,到时候生意就更差了,这个年可就过不好了!” “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安稳过年呢,你就没发现最近城里到处都是禁卫军巡逻,比往日多了好几倍的人数,处处透着非同寻常,我估计哟,这天可能要刮风打雷咯。” “什么刮风打雷的,老头子你在嘀咕什么呢?” “行了行了你就快收拾吧,说了你也不懂!” 收拾屋子的老婆婆很是不满地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走过去将店门关上,在关上店门的一刹那,突然看到了在黑夜之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吓得差点晕过去,颤抖着手将门关了上去,抖着身子不敢吭声。 就在店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朝刚才关上的店门看了一眼,他有着妖异的面容,一双血红色的双眸尤为摄人心魄。 在他身后站立着数十名同样身穿铠甲的男子,只是花纹和款式比他身上的简单了许多,材质上也不能与他身上的铠甲相比。 顺着男子的方向,他身后一人上前一步,轻声道:“银统领,要不要灭口?” 男子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我们刚刚出世,不该造就太多杀孽,先去找主上吧!” 说完之后,男子率先消失在原地,刚才站立的地方仿佛只是出现了一个幻影一般,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一起消失在原地。 过了许久,刚刚关上店门的老婆婆鼓起勇气从门缝里朝外看了一眼,发现街道上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大大松了口气,朝身后的老头子囔囔道:“老头子刚才我眼花了,差点被吓死,还以为看见妖怪了呢!” “都说你年纪大了容易花眼你还不信!” ………… 旭日王府里,百里临风长身玉立于庭院中,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如星的眼眸含着一丝笑意,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院子里突然多了几十名身穿铠甲的男子,为首的一人有着一双血红的眸子,他眼神激动地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声音微微颤抖道:“银非心率领龙镜骑兵见过主上。” 百里临风听到声音后慢慢转过身,唇角噙着温暖的笑意,看着院子里一群人,轻笑道:“你们来了?” “是,我们来晚了,还请主上恕罪。”银非心看着冠盖三国的主上,心中无比激动,这么多年,他们终于等到出世的那一天了,而这一天的到来,也意味着他们的主人打算改天换地,获得他应有的身份! 百里临风看着银非心激动的样子,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银统领了,本王还是少年的时候见过你一次,如今你过了而立之年,模样仍是一点未变,着实让本王羡慕不已。” 银非心微愣,急忙道:“主上说笑了,主上修炼的九龙心法,本身就是一门能够永保青春的心法!” 百里临风翩然一笑,刚想开口,银非心却突然脸色一变,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别惊慌,她是本王的王妃!”百里临风按住一脸警惕的银非心。 丫呸,为什么她每次躲在暗处都能被发现呢!果然怀了宝宝以后呼吸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放轻到极致了! 月楼舒气哼哼地从草丛后面走了出来,看着百里临风似笑非笑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第几次被当场抓住,她已经数不清了! 不过月楼舒虽然在百里临风面前会露出小女儿娇态,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露出一丝怯弱的样子,既然被发现了,干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变化,自然而然流露出骨子里的高贵坚韧,气势强大到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压迫。 银非心和他身后的人都有些惊诧,很是难以想象,如今这世上女子居然也能生出这番逼人不可小觑的气势,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莫非他们太久未出世,这世上的能人已经强大到他们不可想象了? 月楼舒淡然自若地走到百里临风身边,完全没有被百里临风的霸气所遮掉锋芒,反而生出与他分庭抗礼的高贵气势,两人站在一起意外的相配。 这一幕倒是让原本对月楼舒怀有审视眼光的银非心等人立马就认同了这个女主子,恭敬行礼:“见过女主上。” 月楼舒面色一僵,觉得这称呼好怪异,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群人是没将百里临风当成王爷,但又不该现在就乱喊,所以不叫她王妃,干脆叫女主上了。 “不必客气。”月楼舒勾唇微笑道,眼神一直盯着银非心猛看。 百里临风眉头轻皱,伸手将月楼舒揽进怀里,用眼神传递信息道:“不许招惹其他男人!” 月楼舒晕死,她是看银非心长得太年轻,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看起来只有二十岁觉得惊讶好不好。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原来这世上还有驻颜的心法,百里临风居然不告诉她! 第两百零六章 你的太大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冠盖三国的完美容颜,心中着实幽怨不已,一想到以后她成了黄花菜,百里临风的容颜还和现在一样冠盖三国。 想到她老了和百里临风抱在一起的画面,月楼舒忍不住抖了抖身体,莫名的觉得有些凄凉。 于是月楼舒将希望放在了眼前的银非心身上,双眼灿如星辰地盯着他。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这家伙居然三十多岁一丝皱纹都没有,看来肯定有特别的保养法子! 月楼舒看着银非心的目光太过火热,银非心被看得头皮直发麻,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样,一脸疑惑不解地看向百里临风。 饶是百里临风遇事再云淡风轻,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声音带着冷意道:“楼舒还要看多久?” 月楼舒心中一惊,看了一眼百里临风发黑的脸色,发现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偷偷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轻哼了一声。 百里临风知道月楼舒的意思,心中很是无语,小东西果真还挺在乎容貌,以前他白发容颜老的时候小东西还对他不离不弃倒真是凭着真心实意了。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唇角的微笑,不知为何却能猜到百里临风的心情,不由得跟着微笑起来,靠近他耳边说道:“你那样我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嫌弃你。” 百里临风微愣,对于月楼舒的心有灵犀颇为讶异,小东西还真是会带给他惊喜呢! 两人相视而笑,互相望着彼此,传递着心中的珍惜与情谊。 银非心看到主上眼中的柔情,心中也不由得替主上高兴,只有他能猜到。主上小时候可以保住性命一直活下来,是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坎坷。 还记得十几年前见到主上时,那时候已是深夜,他忍不住心中的憋屈去看主上时,主上瘦弱单薄的身体躺在床上。 就是那般瘦小的少年,已经成为顶尖高手的他一进去就已经惊醒了,握着匕首戒备地看着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沉着冷静的令人可怕。 就连他说了龙镜骑兵的事情,主上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一个字:“忍!” 当时他还觉得主上性情懦弱无能,不敢夺回王位,但当他走的时候。主上只问了他一句话:“龙镜骑兵和皇帝掌握的军队交战,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到当时的主上那么小就已经懂得纵观大局胸怀天下,这等胸襟气魄,又怎么会是那种懦弱无能之人! 若是那个时候选择与皇帝开战,就算主上夺回了皇位也是血流成河动摇国家根本。令其他两国有机可乘,说不定就会走向衰亡。 银非心自认不是庸才,但与主上胸怀天下的才能智谋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主上才是真正适合主宰天下的帝王! 百里临风撇了一眼银非心的脸色,心中对他的想法大概能猜到。安抚地摸了摸月楼舒的头发,示意她乖一点,然后转头朝银非心笑道:“银统领如今可还有当年之勇。敢不敢带着龙镜骑兵一起追随本王成就大业?” 银非心眼神一亮,声音激动道:“非心和所有龙镜骑兵们日夜都在期盼这一天,尔等誓死效忠主上!” “尔等誓死效忠主上!” 银非心身后的龙镜骑兵全部单膝跪地齐声念道,声音合成一线,听起来洪亮威武。庭院外却听不到一丝声响。 百里临风满意地点点头:“本王非常感动,今日之会将载入史册。你们就在皇城内住下,等候本王的调遣!” “谨遵主命!” 月楼舒看着散发着如同太阳一样耀眼璀璨光芒的百里临风,心中满是骄傲之情,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呢! 直到银非心和龙镜骑兵走后,月楼舒还在傻兮兮的笑着,百里临风眼中漾起独属于她的宠溺温柔,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在傻笑什么?今晚去本王的房里可好?” 啥? 一想到留在百里临风房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月楼舒脸慢慢的红了,如同桃花盛开到极致的艳丽,夺取人的呼吸。 百里临风看着不知道有多迷人的小东西,呼吸微微顿了一下,将她揽到怀里声音低哑道:“楼舒不愿意?” 月楼舒扁了扁嘴,她知道百里临风问的是什么,每次在他的房里百里临风总喜欢哄骗她用嘴巴伺候他,每次她虽然不太情愿,可是看到百里临风满足情动的样子心底却止不住欢喜激动,连带着慢慢也不觉得那事情有多讨厌了。 月楼舒心里虽然已经答应了,可嘴上却不想那么容易让百里临风开心,嘟着嘴道:“就你每次都要那样,你当我是什么?” “楼舒不愿意吗?觉得委屈?”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黯淡下来,似是有些失望。 月楼舒一看心中一紧,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讨厌啦,只是……” “只是什么?”百里临风皱着眉头认真地追问。 “只是……只是……你的那个实在太大了,我伺候不来!很难受的好不好!”月楼舒红着脸闭着眼睛说出心底的话。 遇事处变不惊的百里临风第一次僵住了,愣了好一会,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抖着声音道:“楼舒……你……你真是一个宝……” 月楼舒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的要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就一时脑缺说出了那样丢人的话,真是没脸呆了! 狠狠瞪了一眼笑得毫无形象的百里临风,月楼舒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百里临风急忙拉住恼羞成怒的月楼舒,一把抱在怀里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强势地探入她的口中…… 漫长的一吻过后,百里临风松开已经快要被吻得窒息的月楼舒,接着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暖暖地、怜惜地、热切地,从脸颊到细白的脖颈。 月楼舒被这样的热情弄得根本不能思考,百里临风平时是冷静自持的,只有在这时候才展现出他温柔又霸气的一面,让人如痴如醉。 “去本王房里好不好?愿不愿意伺候本王?”百里临风一边吻一边诱惑道。 月楼舒此时哪还记得百里临风的那个太难伺候的问题,傻傻地点点头。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乖巧顺从的样子,再也无法等待,将人打横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关上就将月楼舒放到软榻上,迫不及待地撩开衣袍,扯下裤子,按着她的后脑将巨大送到她面前。 月楼舒看着惊人的东西,心中又悔又气,可是心底却有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促使着她闭上眼睛带给百里临风最疯狂的刺激。 ………… 难得的冬日暖阳天气,月楼舒却到中午了还躺在床上不肯起床,气哼哼地嘀嘀咕咕骂着什么,不时冒出禽兽混蛋的字眼。 “气死我了,昨天肯定是被鬼上身了,我干嘛就傻乎乎的答应了,差点没被呛死!” “混蛋……给他弄了一次居然还不够,整整弄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他是吃了药是不是!” “嘶……酸死我了!”月楼舒骂几句歇一会,脸部的肌肉全部僵硬都不受控制了,都怪百里临风那个需索无度的混蛋,他是饿了几年还是怎样? 月楼舒就差咬着小手绢两眼含泪了,一想到昨日的悲惨遭遇心里就委屈的要命,她好歹是孕妇好不好,居然这样折腾她! 躺在床上嘀嘀咕咕半天,月楼舒终于抵挡不住被饿得抗议的肚子爬了起来。 到了饭厅里,月楼舒一看今天居然人都在,就连臭冰山也坐在桌上吃饭,心中很是疑惑不已,臭冰山不是和百里临风闹翻了嘛?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进来,立刻起身过来扶她坐下,非常温柔地给她布菜舀汤。 看着百里临风难得殷勤,月楼舒气得直咬牙,果然有付出才有回报么,她昨日伺候的百里临风舒服了,今日百里临风就伺候她一下么! “咦……好色公主你的嘴巴怎么肿了?”瑞泽咬着筷子很是疑惑道。 “吃你的饭,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月楼舒狠狠地瞪了瑞泽一眼,这家伙真是讨人厌!她嘴巴肿了关他什么事情! 本来正低头吃饭的卓逸尘听到瑞泽的话后抬起头看了月楼舒一眼,声音冷冷道:“不是嘴巴肿,是脸肿了!” 啊啊啊……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从座位上消失,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心虚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 锦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月楼舒,什么也没有说,可就是这样的目光才让月楼舒觉得心惊胆颤的,生怕锦赐发现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直忙着吃的木望天突然开口道:“没事,怀了孩子的人身体会浮肿,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月份小还不明显,等月份大了更加明显!” 月楼舒难得觉得木望天说了一句人话,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期间不时地瞪百里临风一眼,都是他害得,居然还一声都不吭! 第两百零七章 将军来挑衅 “你怎么还不走?其他人都走了!”月楼舒一边吃一边瞪着卓逸尘。 这臭冰山居然还有胆子来蹭饭吃,她还没和他算账呢!臭流氓! 卓逸尘面无表情地喝着茶,用一种你很白痴的眼光看了月楼舒一眼,声音冷冷道:“百里临风让我丢了兵权,他得负责!” 月楼舒乍闻之下差点被噎死,狐疑地在卓逸尘身上扫来扫去,最后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活该,就你那些个流氓手段,怎么可能是临风的对手,活该你倒霉!” “现在似乎没人!”卓逸尘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眼神带挑衅地看了月楼舒一眼。 “你想干什么?”月楼舒警觉地盯着卓逸尘。 “做一些你认为流氓的事情!”卓逸尘嘴角微撇道。 月楼舒大惊,朝饭厅里看了下,才发现居然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咬着鸡腿狠狠道:“你果然是有预谋,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乱来,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卓逸尘闻言眉毛微挑,又用那种你很白痴的眼神看了月楼舒一眼:“大言不惭,就凭你?” 丫呸!这个臭流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畜了! 月楼舒心中恼得要死,恨不得将臭冰山煎了再炖了,可惜无论心机和手段都斗不过人家,真是让人郁闷的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仇报! 就让这臭冰山得瑟一阵子,等她生完宝宝后再狠狠修理他! 月楼舒加快速度吃完饭,幼稚地朝着卓逸尘吐了吐舌头就跑了出去。 哼!别以为她是害怕了!她不过是懒得和臭流氓计较!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气哼哼离开的模样,冰冷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月楼舒火大地跑到院子里,狠狠地蹂躏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臭流氓!下流将军!居然敢威胁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蹂躏的不成样子,月楼舒才觉得解气不少,拍掉身上沾着的花花草草。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 结果她一回到房间就看到小狐狸在她桌上偷吃,气恼地走过去一把捉住小狐狸骂道:“你这个笨狐狸整天就知道偷吃,你家主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还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真是白养你了!” “呜呜……”雪白的小狐狸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食物,发出不满地叫声,挣脱不得抬头委屈地看着月楼舒,眼中散发出狐狸精光! 月楼舒虽然不懂狐狸的语言,可是她莫名地就从小狐狸的眼中读懂了小狐狸的意思:“呜呜……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就是个吃吃喝喝睡睡的人,我这是跟你学的!” “岂有此理。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究竟是谁带你回来你的是不是!你别以为有光绝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教训你!”月楼舒气炸了,用力地拍了几下小狐狸。惹得小狐狸呜呜叫个不停,那声音别提多可怜了。 可惜月楼舒如今知道这小狐狸狡猾的很,才不会上当,冷着脸任由小狐狸卖可怜。 果然小狐狸叫了一会见到月楼舒没反应,识趣地立刻不叫了。改用撒娇策略,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讨好她。 月楼舒眯着眼看着小狐狸卖乖的样子,好笑地在它脑袋上摸了摸道:“你这家伙还真是成精了,古人说狐狸精最聪明一点不假,你要是妖精肯定是最狡猾的妖精!” 小狐狸这次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撒娇了一会就赖在月楼舒怀里不动了。 月楼舒抚摸着小狐狸身上柔软的毛。叹气道:“你也想光绝了是不是?我也想他了,可是他不能留在我身边,我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他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让人抓不住!” 月楼舒一想到水光绝可能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咳嗽,就揪心的难以呼吸,她想到白梵日开出的条件,虽然心动。但是她绝对不会去自投罗网。 不是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是她明白光绝的骄傲。若是光绝知道她做了什么妥协才拿到百年雪羚羊角和千年火灵芝,光绝是宁愿自己难受死,也不愿意用药的。 “明明你家主人看起来最温柔,其实他是最骄傲的对不对。”月楼舒微笑着在小狐狸脑袋上亲了一下。 “呜呜……”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小狐狸很给面子的呜呜叫了几声,甩了甩尾巴。 月楼舒抱着小狐狸打打闹闹过了一下午,不知不觉有些累了,躺在软榻上准备眯一会,晚饭也不想吃,实在没什么胃口,主要是知道某个臭流氓在! 叩叩…… 谁知她刚躺下,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月楼舒以为是来喊她吃饭的丫鬟,开口道:“告诉王爷我不去用膳,给我备着点鸡汤就行!” “公主,奴婢不是来唤您用膳的,是陆公子让奴婢传话给您,说是草图已经画好了,让公主去月宝楼看一看。”门外的丫鬟顿了一下才道。 月楼舒眼神微动,抱着小狐狸从软榻上起身,心道陆天涵这懒货转性了,居然这么快就画好草图了,声音轻快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月楼舒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不过她可不敢单独行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给临风他们再带来麻烦,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叫上瑞泽和木望天一起去。 结果让人传话去找人才知道瑞泽和木望天今日下午有事已经出城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下也去不成了。 月楼舒不甘心地抱着小狐狸站在院子里望着月宝楼的方向,虽然她怀了宝宝以后有点小任性,但还是知道轻重的,若是她单独一个人是万万不能出去的,就算身边有暗卫也没用,歌舒明尘那种高手暗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若是她将最顶尖的暗卫带走了,临风和锦赐他们的安全也令人担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再增加负担。 “想出府?”正在月楼舒惆怅的时候,卓逸尘特有的冰冷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月楼舒讶异地看了卓逸尘一眼,这家伙居然真的没走!幸好她没去吃饭! “不关你的事情,你不会是想要留在这里过夜吧?”月楼舒一脸怀疑道。 卓逸尘脸色似乎黑了一下,冷声道:“怎么你怕了?” “谁怕了!你别自以为是!”月楼舒立刻否认道。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看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月楼舒心中火大也顾不上理智了,抬起脚就朝着卓逸尘踹了过去。 卓逸尘伸手轻巧地握住月楼舒的脚踝,微微用力一拉,月楼舒已经惊叫一声身体向后仰去,眼中露出惊慌之色。 卓逸尘眼角轻挑,握着月楼舒脚踝的手也没放开,直接用力一提,将她整个人旋转一圈,甩到了他的背上。 虽然看起来动作飘逸迅疾,但实际上月楼舒被甩到他背上的时候一点也没碰着,一股柔和的力量保护着她的身体,就连她怀里的小狐狸也是被卓逸尘甩到了她的肩膀上。 虽然知道卓逸尘不会真的对她出手,月楼舒也不禁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搂住卓逸尘的脖子,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你这臭流氓又想干什么?这可是在临风的府里,你敢乱来我就告诉临风!” “你不是要出去?不想出去的话就下去!”卓逸尘一脸酷酷地说道。 “咦……你要陪我出去?”月楼舒有些惊讶道。 月楼舒这么一问,卓逸尘似乎有些不自在,声音又冷了几度道:“啰嗦,你想去哪里?” 这下月楼舒是确定卓逸尘要陪她出去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月宝楼!” 卓逸尘没有再说话,直接背着一人一狐就施展轻功飞身而起,整个人优雅的如同夜色中的黑豹,充满着力的美感。 月楼舒趴在卓逸尘背上,后知后觉很是疑惑卓逸尘的举动,心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主动陪她出门。 丫呸,糟糕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臭冰山和临风现在是政敌呢!这家伙不会是要把她骗出去威胁临风吧!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冷峻的侧颜,还是否认了这个想法,卓逸尘这家伙应该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的人,这家伙整天就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死德性。 既然卓逸尘不是有所图谋,难道是单纯的陪她出来的? 想到这里,月楼舒嘿嘿笑了几声,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卓逸尘听到月楼舒一点都不文雅的笑声,嘴角狠狠抽了抽,心中也是烦闷的不行。 他是中了什么毒要陪这刁蛮公主出来,不过就是让她帮着他纾解了一次,这刁蛮公主整天把臭流氓挂在嘴边,弄得百里临风都明里暗里试探他很多次。 在他看来,就这么丁点小事,也值得刁蛮公主天天念叨,果然女人心胸就是小,很不可理喻,还是练功打仗来得痛快! 月楼舒还在嘿嘿笑着,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卓逸尘忍无可忍道:“闭嘴,再吵我扔你下去!”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她笑也不行了,这家伙真是难搭理,明明是他要陪她出来的,还一副拽得要死的样子给谁看! PS: 啊呜……介几天很倒霉,一言难尽,欠了亲们更新,今天看能不能补三更吧!摸摸亲们,让亲们久等了。 第两百零八章 你是叛徒 “到了,下来。” 月楼舒还没来得及抱怨,卓逸尘已经停在了月宝楼的屋顶上。 看着黑漆漆的屋顶,月楼舒脸黑的不行,咬牙道:“你是夜路走多了是不是?我来自己的地方你将我带到屋顶做什么?” “我以为你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带你从屋顶走。”卓逸尘很是理直气壮道。 岂有此理,这家伙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简直是天大的污蔑! 月楼舒差点被气死,偏偏和这家伙一时半会根本讲不出道理来,她一点都不怀疑要是臭冰山火起来,肯定会将她丢在屋顶。 忍! 月楼舒眼中散发出无比怨念的光芒,声音却非常温柔道:“那就烦劳将军将小女子送到月宝楼三楼可以吗?” 似是被月楼舒的声音刺激到,卓逸尘身体僵硬了一瞬,差点真的将背后不知是何方妖怪的刁蛮公主甩下去。 好在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这刁蛮公主断个胳膊断个腿就算了,她肚子里百里临风的宝宝倒是个麻烦,若是弄没了百里临风可不会善罢甘休。 卓逸尘沉着脸将月楼舒送到了月宝楼三楼,凝神查探了一番,发现三楼都是一些普通人,没有可疑的气息后,便黑着脸站在厢房门口没有进去。 月楼舒瞅了一眼当门神的卓逸尘,嘴角不禁弯了一下,走进陆天涵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埋在垃圾堆里的陆天涵,正挂着两个熊猫眼咬着他自制的铅笔一脸兴奋地盯着桌上的纸看。 等月楼舒走近了陆天涵才发现有人进来,抬头看到是月楼舒后,立刻得意地拿起桌上的纸献宝似地在月楼舒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本少爷出手。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抢过纸认真看了几眼,不由得眼神一亮道:“不错,倒是挺合光绝的气质!” “废话,本少爷出手,哪有不好的道理,这可是本少爷根据水光绝的气质特别设计的!”陆天涵被夸了一句,得意自豪的不行,就差身后有个尾巴直晃了。 月楼舒难得没有打击陆天涵,他确实设计的不错。戒身是非常漂亮优雅的云纹造型,在上面按照纹路镶嵌着一些碎钻,中间斜着排列着三颗主钻。款式既奢华又优雅,非常符合光绝的气质。 “怎么样,本少爷保证你那情郎看了这戒指,感动的立刻脱光衣服躺到床上任你为所欲为!”陆天涵笑得一脸淫.荡道。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你准备用铂金做戒托?有把握提炼出来吗?” “放心啦,本少爷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情!”陆天涵一脸你小看我的不满样子。 月楼舒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用铂金是最好不过了,虽然用银的材质也不错,但还是差了点。 月楼舒注意力都集中在草图上,没有注意到陆天涵眼中突然闪过的光芒。 “嘿嘿……本少爷最近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快过来看。”陆天一脸贼笑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朝月楼舒挥挥手。 月楼舒皱眉有些疑惑,对于这家伙的有趣事情不抱什么希望。陆大少脑子里的有趣事情无非就是一些艳情故事。 不过陆天涵设计的戒指的确很合她的心意,月楼舒还是很给面子地走了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看去:“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天涵指着右边的街道笑道:“在那里。你看那人是不是一个疯子,穿成那样也不怕被人笑死!” 月楼舒侧身朝那边看了一眼,瞳孔顿时收缩了一下,那个穿着金属长袍戴着面具的人,不是白梵日是谁? 陆天涵这个白痴。真是要被他害死! 月楼舒急忙收回视线就要关窗,却不想陆天涵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然后硬拉着她从窗外跳了下去。 月楼舒睁大眼睛瞪着陆天涵,她经过一番观察几乎确定这家伙不是奸细,没想到她还是失算了。 陆天涵无视月楼舒的愤怒,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开口,两人眨眼间已经快要落到地面。 在落地的那一刻,月楼舒感觉被另一个人抱住,然后后脑被人敲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陆天涵看着被人抱在怀里的月楼舒,心中默念道:“本少爷不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本少爷一定要回去!那里才是本少爷的天堂,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上车,你不能留在这里了。”抱着月楼舒的人命令道。 陆天涵眼神眯了一下,咬牙上了马车,看着穿着一身金属长袍的人冷声道:“答应本少爷的事情,你可别食言。” “只要你帮我办成事情,我自然会送你回现代!” “你知道就好!” ………… 卓逸尘站在门外,听到房间里的人说到水光绝的时候眉头微皱了一下,这刁蛮公主果然是好色成性,居然连水光绝的主意都敢打。 因为有些不屑于刁蛮公主的花花手段,卓逸尘也懒得听房里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是当房里的声音沉寂下去一会后,卓逸尘眼神蓦然一凛,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开着的窗户时,脸色顿时铁青。 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人劫走,这种疏忽简直是不能忍受。 卓逸尘跳窗飞身落地,四处看了一下,飞身朝着城外的方向追了过去。 “卓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你这么急着赶路,是想去哪呢?本太子可是特意来与叙旧的!” 就在卓逸尘飞身而起的时候,歌舒明尘突然从天而降,摇着手中的折扇一派温文尔雅的悠闲姿态,挡住了卓逸尘的去路。 卓逸尘眼神一冷:“滚开。” 歌舒明尘脸色一变,勾起唇笑道:“卓将军可真是一点都不懂礼貌,本太子与你究竟孰强孰弱还是未知,你就这么肯定,一定能让本太子滚开?还是说,你很担心蓝雕公主?” “就凭你?一个曾经趴在地上对人摇尾乞怜的失败者?”卓逸尘眼中杀机涌动,对歌舒明尘没有一点好脸色。 歌舒明尘像是被踩到痛处一般,脸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抖,咬牙道:“很好,本太子今日才知道原来卓将军不但行军打仗厉害,就连嘴皮子也很厉害!既然如此,本太子可得好好招呼你!” 说完之后,歌舒明尘寒着脸拍了拍手,立刻有几十人包围住了卓逸尘。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这种事情,本来晚上人已经少了很多的街道如今更是走得一个不剩,生怕出事情牵扯到自己。 卓逸尘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明白歌舒明尘是在拖延他的脚步,脸色越发深沉起来,二话不说一掌拍飞一人,准备迅速解决。 歌舒明尘看着卓逸尘冷笑道:“卓将军切莫心急,这人有的是,就算你一掌一个,估计也能耗上你半个时辰,到时候蓝雕公主怕是早已经失去踪影,本太子倒是要看你如何向百里临风交代,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可是非常精彩呢!” ………… 月楼舒在颠簸中醒了过来,觉得浑身都冷得要命,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耳边就响起了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声音。 “白梵日?居然是你?”月楼舒听到声音后立刻睁大眼睛,察觉到她现在被白梵日抱在怀里,脸色难看地挣扎起来。 “别动,舒儿你最好别惹怒我,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白梵日声音带着怒气道。 月楼舒微愣,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蹙眉道:“白梵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早就和你说清楚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白梵日被月楼舒的话激怒,干脆拿掉脸上的面具,一脸狰狞道:“你做梦!你知道我为了找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就这么狠心地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给他们生孩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般风流的人,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羞耻?” 月楼舒看着白梵日拿掉面具的脸吓了一跳,白梵日的脸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布满了血色的裂纹,看起来很吓人,就连陆天涵也被吓得抽气一声。 想到陆天涵,月楼舒顿时气得不行,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冰冷道:“你果然是叛徒!” 陆天涵脸色一僵,撇过头去道:“本少爷也是身不由己,你也别怪本少爷!” “身不由己你个鬼,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在京城逍遥快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月楼舒提高声音道。 谁知这话反而刺激了陆天涵,他一脸气愤道:“你懂什么?本少爷过得逍遥个屁,在这个地方别人只知道本少爷是旭日王府里的人,虽然不会对本少爷怎么样,可谁真正看得起本少爷,这里只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活得逍遥快活!” 歇了一口气,陆天涵又继续道:“就算有权有势,还少不了日日夜夜与人斗来斗去,说不得哪天就落得尸骨不存的下场!本少爷不会武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让本少爷在这里怎么过得逍遥?” 第两百零九章 生死搏斗 “你……”月楼舒看着陆天涵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陆天涵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她以为陆天涵大大咧咧的只要有吃有喝有玩就行了,却没想到,没有一个男人是愿意屈居人下的。 月楼舒和陆天涵两人争论完全忽视了脸色狰狞的白梵日,白梵日脸上的血色裂纹突然变粗起来,眼神阴狠地一把捏住月楼舒的下巴讽刺道:“月楼舒你可以啊,宁愿和一个叛徒说话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对你温柔。” 说着白梵日手中突然多了一颗药丸,强硬地往月楼舒嘴里塞去。 月楼舒伸手挡住嘴巴,怒声道:“白梵日你简直无药可救,这是什么药?” 白梵日冷笑道:“自然是好药,只要吃了这个,你肚子里和别的男人的野种就会消失了。” “你做梦,你敢碰我的宝宝试试!”月楼舒眼中射出寒光,暗暗运起内力,她的宝宝就算是不得已消失,也绝不会是被白梵日这个人渣弄掉的。 白梵日眼中闪动着凶光,握住月楼舒的手腕猛地拉开:“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你有胆子和别的男人厮混,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你疯子,你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月楼舒气疯了,运起内力和白梵日在空间不大的车厢内争斗起来,两人都发狠地出招。 陆天涵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慌神了,脸色不好看道:“白梵日,你这是做什么,你当初说不会伤人我才答应你的,你不能扼杀生命!” “闭嘴,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白梵日一掌拍在陆天涵身上,陆天涵哇得吐出一口鲜血。倒在马车里。 月楼舒看到倒下的陆天涵,心中又惊又怒,这白梵日简直是丧心病狂了,她本身就不能随便动武,再这样下去宝宝危险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宝宝有事,可惜马车里根本不利于鞭法的施展,拳脚功夫她并不擅长,内力上也与白梵日相差一些。 一个不小心月楼舒被白梵日压在身下,白梵日掐着她的脖子狠狠道:“月楼舒,我都说过了。我是真心对你的,我承认结婚以前我玩女人,但你想想。我们那个圈子里哪个男人没有玩女人,和你结婚我是真的准备收心好好对你的,你难道就感觉不到?” “可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风流事,你当时是收敛了。我也相信了,可是你呢?你在我们结婚那天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月楼舒气势不弱道。 白梵日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我说了那是意外,那个女人在我酒里下了药!” “意外个鬼?如果是意外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当时明明是清醒的,根本没有认错人,说到底你还是忍不住诱惑!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月楼舒丝毫不留情面地讽刺道。 “你……你当真要与我这般争锋相对?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白梵日示弱道。 月楼舒皱紧眉头。盯着白梵日的眼睛道:“白梵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个性,机会只有一次!” “你说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锦赐苦苦追求,他明明背叛了你,你还不顾一切的追到月国从人家大皇女手上抢走了他!你对他怎么就这般痴心不改,对我就说什么机会只有一次。你在耍我是不是?”白梵日几乎吼着声音道。 月楼舒微愣,解释道:“锦赐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他是被陷害的!他和你根本不一样!” 白梵日听到这句话后暴怒起来,挥手打了月楼舒一巴掌:“别的男人你就当个宝,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草是不是!” 月楼舒看着疯魔的白梵日,气得双眼通红,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误会和背叛根本不是一个性质,锦赐他们几人就算再暴怒也不会对她动手,她何曾没有让他们伤心过,可是他们除了隐忍默默地付出,从来没有让她为难过,比起他们的情谊,白梵日这样最多只能算偏执罢了,不过是男人的尊严受不了被人背叛才会特别执着。 月楼舒看着白梵日又塞过来的药丸急得不行,在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冷静,一定得保住肚子里的宝宝。 在这个危难时刻,月楼舒突然想起了卓逸尘教她的那套掌法,眼神一动,就这么使出了第一招,拍在了白梵日的腰侧。 令人惊喜的是,白梵日居然被拍得身体撞向了马车的侧壁,嘴角有鲜血溢出。 月楼舒抓住这个机会,拎着旁边半死不活的陆天涵就从马车顶跳了出去。 “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我没办法带你走。”月楼舒将陆天涵用力扔到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去。 她知道卓逸尘一定会追来的,只要能坚持到卓逸尘赶来的时候就脱险了,否则被白梵日抓住宝宝肯定是保不住。 月楼舒用上所有内力提高速度逃跑,现在离皇城还不远,逃到皇城里她就能有机会脱险了。 可惜就算她将速度提到了最快,白梵日还是追了上来,声音暴怒道:“月楼舒,你敢再跑,你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武功!你现在停下来,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白痴才会停下来,白梵日现在根本就是个变态加偏执狂,比歌舒明尘还要可怕!歌舒明尘起码控制力超强,这家伙简直不顾一切。 月楼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白梵日离她已经越来越近,再过一会她肯定要被抓住了,心中真是急得要死,这些男人都是变态不成,明明佛祖已经给了她很强的内力了,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一个内力比她强?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感到腹部一阵抽痛,脸色瞬间苍白,脚步不禁慢了一下。 就是慢了这一下,白梵日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手就要抓上月楼舒的肩膀。 月楼舒眼神一凛,从袖中抽出软鞭,准备正面和白梵日殊死一搏。 “啾……” 清脆的鸟鸣声蓦然响起,带着昂然的怒意,雪白美丽的大鸟伸展着锋利的羽刃,背上一名风流如仙的男子寒着脸盯着一身金属长袍的白梵日,指挥着白鸟俯冲而下。 “光绝……”月楼舒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鸟和水光绝,看着水光绝朝她伸出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水光绝的手借力上了白鸟的背,然后用力抱住光绝的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以为她的好运已经用完了,这次怕是躲不过了,没想到水光绝会带着白鸟如同天外飞仙一样的姿态来救她,心里又喜又甜。 水光绝安抚地拍了拍月楼舒的背,身上散发出无穷的杀机,瞪着被白鸟羽刃划伤背的白梵日。 白梵日背上被白鸟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流出黑紫色的血,可是令人觉得失望的是,白梵日从怀里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喝了下去,接着他背上的伤口居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月楼舒也看到了白梵日的变态,心惊不已,白鸟的羽刃造成的伤口就连当初那个黑衣人都难以恢复,白梵日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看着白梵日身上流出的鲜血颜色,月楼舒惊声道:“他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水光绝莞尔一笑道:“舒儿到现在才知道?他就是魔星阁的阁主!” “啊?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魔星阁阁主?”月楼舒虽然猜到白梵日和黑衣人是一伙的,可也没想到白梵日居然他们的头,那白梵日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又是怎么来的? 月楼舒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视了,而这件事情很重要!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皱眉以为她刚才受惊了,难得主动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道:“别怕,我杀了他就什么都解决了!” 月楼舒微愣,明白水光绝这是在安慰他呢,不由得露齿一笑,虽然她知道光绝现在武功尽失,但莫名地就是相信他,安静地看着他指挥白鸟攻击白梵日。 白梵日已经戴上了面具,在水光绝风流潇洒的脸庞下越发衬得他现在面目难看,心中就越是妒恨水光绝那张脸,总有一天他要毁掉那张脸,毁掉月楼舒所有喜欢的男人的脸! 水光绝指挥白鸟与白梵日数次交锋,虽然没有重伤白梵日,但是每次都让白梵日身上添了伤口,可是白梵日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太变态了,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白梵日看着月楼舒丝毫没有担心他,眼中只有那个碍眼的男人,心中又恨又妒,若是他结婚那天没有做蠢事,那么月楼舒现在看的人只能是他,他相信,只要将月楼舒带回现代,她就会死了心好好和他过日子。 若是带不走,那就玉石俱焚吧!反正这几个男人本来就是他的目标,早晚一天他要取走他们身上的魂珠,让他们魂飞魄散! “哼,眼下就放过你们这一次,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白梵日声音阴寒道,在水光绝充满杀机的目光下飞身离去。 第两百一十章 不能再等 水光绝今日动了绝对的杀机,哪能让白梵日轻易逃脱,明明已经看不到白梵日的身影了,可是他却指挥着白鸟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追了一会后,水光绝轻喝道:“小白,左边!” “啾……” 白鸟听后鸣叫一声左边的翅膀瞬间极速扇动,锋利的羽刃划过左边某个位置,立刻有黑紫色的鲜血迸溅而出,白梵日现身而出,脸色疯狂地抓住白鸟的羽刃,想将白鸟的一边翅膀扯下来。 白鸟被白梵日激怒扇动翅膀剧烈挣动起来,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挣脱开,白梵日根本不顾鲜血直流的手,双眼赤红地紧紧握住手中的羽刃。 “月楼舒你真是绝情,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狠心,你们都去死吧!”白梵日唇角突然露出疯狂的笑意。 月楼舒心中一惊,心中升起强烈的危机意识,急忙飞起一脚踹在白梵日胸口,这一脚用上了十成内力,白梵日身体晃了一下,白鸟借机将翅膀收了回来。 在白梵日倒飞而出的时候,一个圈形的银球扔了出来,银球上面一根火线燃着火星。 水光绝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月楼舒再清楚不过了,急喊道:“快往后退。” 关键时刻白鸟和月楼舒配合十分默契,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退,在白鸟退开的一刹那,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阵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硝烟弥漫滚滚。 月楼舒捂着胸口惊魂未定,怎么也未想到白梵日身上居然带着小型炸弹,再慢一点他们都得被炸碎。 等回过神来后,月楼舒急忙拉开用身体护着她的水光绝,在他身上查看道:“怎么样,受伤没有?” 水光绝蹙着眉摇头:“我没事。这次是我冲动了,白梵日身上居然有这种威力惊人的暗器,还是被他逃掉了。” 听了水光绝的话月楼舒纠正道:“那不是暗器,那是火药制成的小型炸弹,以后你看到那个东西一定要闪得远远的知不知道?那东西可是能将山石炸碎!” 不用月楼舒提醒水光绝只看被炸碎的树木和地上的坑就知道这东西威力有多强,神色有些凝重道:“白梵日有了这个杀手锏,想杀他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月楼舒刚想说话,白鸟却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无力,她这才发现白鸟已经带着他们落到了地面。心中猛地一紧,急忙拉着水光绝一起从白鸟背上下来,绕着白鸟转了一圈。在白鸟的左侧看到了一块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地方。 月楼舒眼睛立刻就红了,白鸟这是第二次因为她受伤了,她欠白鸟的恩情怎么都还不清了。 白鸟看到月楼舒落泪了,不顾疼痛抬起脑袋蹭了蹭月楼舒的脖子似乎在安慰她,惹得她更是止不住眼泪。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今天不出来,小白就不会受伤了!”月楼舒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拿出从木望天那里要来的金疮药敷在白鸟受伤的部位,心中自责的要命。 水光绝从衣服上扯下一大片布料小心地给白鸟擦拭着伤口上的灰尘,柔声安慰道:“舒儿别将责任都揽到身上,事情总是要发生的,一计不成他们还有另一计。小白不会怪你的。” 月楼舒声音闷闷道:“说是这么说,可是我看到小白受伤真的很难过,幸好这次伤口没有伤到内脏。” “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一次性将魔星阁一网打尽,否则舒儿和宝宝总是处在危险之中。”水光绝幽幽叹息道。 月楼舒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准备等到百里临风顺利坐上皇位后再灭了魔星阁,如今看来事情必须一起进行,百里临风没空解决她来做。她已经受够了宝宝的性命老是受到威胁! 两人给白鸟上完药简单包扎后,月楼舒摸摸白鸟的脑袋道:“小白乖。你还能飞的话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养伤,等天亮的时候再去旭日王府,我让木望天给你换药。” 白鸟歪着脑袋鸣叫一声,灵动的大眼似是有些不愿意,看看月楼舒又看看水光绝,挺起胸膛扇了扇翅膀,表示它还能载人飞,一点问题都没有。 月楼舒见状没好气地点了一下白鸟的脑袋道:“都受伤了还逞什么能,你想一边飞一边流血而亡吗?让你先离开就快走!” 白鸟被教训很是委屈,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月楼舒就是不肯离开,水光绝见状伸手在白鸟的脖子上轻轻抚摸道:“小白乖,我会照顾好你的主人的,不会让她有危险的,你相信我对不对,听话好不好?” 白鸟听了水光绝的话脑袋一歪似是在思考,眼珠在月楼舒和水光绝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像是确认水光绝很可靠,点点头张开翅膀离开了。 月楼舒看着这一幕差点被气死,嘟着嘴瞪着水光绝不满道:“这笨鸟真是眼光有问题,明明是你没了武功,它居然不相信我而相信你,真是笨的要死。” 水光绝凤眸微眯轻笑出声:“舒儿难道不知道动物有着天生的警觉性,它们判断一个人强大或是弱小,有着它们特别的判断方法!” 丫呸,这话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光绝就是小看她! 月楼舒心中不服,伸手揽住水光绝的腰将他揽到怀里,手轻轻在他的下巴上抚摸,用一种色色的目光盯着他邪笑道:“究竟谁更厉害,应该以实际行动论断!” 水光绝微微挑眉,被月楼舒以柔弱的姿势搂住也不恼,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低头看着她道:“虽然我不介意让舒儿这样搂着,可是舒儿难道不觉得你这样抬着头看着我很累吗?你的脖子似乎有些僵硬了!” ##¥%…… 月楼舒脸上不显,实际上心里已经气炸了,嘴角抽了又抽,偏偏身高没人高又是事实,最后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水光绝道:“你就会欺负我,每次见到我都是这么冷淡,偏偏我每天都在想你,吃不下睡不着的,你好没良心。” 水光绝此刻脸上的表情和卓逸尘被刺激到的表情很像,伸手捂着脸很是无语,这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了居然好意思每次见他都说吃不下睡不着?可是为什么他每次听了心里还总是有些高兴? 月楼舒抿着唇看着水光绝被她逗得无语的样子,心中解气不少,伸手握住他的手认真道:“跟我回去吧,我真的想你,你在外面哪能照顾好自己,你住在王府里皇帝不敢动手的!” 水光绝眼神微凝,温柔地看着月楼舒道:“舒儿莫要将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你看我在外面可以帮你们做很多事情,这次正是我发现他们的行动才追过来的,若是我晚来一步,后果我根本不敢想象!”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月楼舒窝进水光绝怀里心疼道。 水光绝伸手环住月楼舒的肩膀低声道:“不会的,舒儿不是说要和我试一试将珠子取出来吗?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我们尽快试一试好不好?” 月楼舒一听立刻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她早就想做这件事情了,上次她得到百里临风的珠子,而百里临风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次肯定也可以的,就算不行那颗药也能保住光绝的性命,总比现在这样好。 水光绝对于月楼舒的心急又是心暖又是责怪道:“胡说什么,现在他们发现你不见了,怕是已经急疯了,估计不需要多久逸尘就要追来了。” “我已经来了!” 水光绝话音刚落,卓逸尘已经从树下走了出来,肩膀上还挂着有气无力的小狐狸。 “小狐狸怎么了?”水光绝看到小狐狸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焦急道。 “呜呜……”小狐狸一看到自家主人,立刻委屈地呜呜直叫,可惜却没有朝着水光绝扑过来。 月楼舒看着没有生气的小狐狸,后知后觉地想起小狐狸是和她一起摔下楼的,估计那时候小狐狸被甩出去肯定摔惨了。 “它摔伤了,在追来的路上被我看见了,正一瘸一拐地追着这个方向跑。”卓逸尘的话验证了月楼舒的猜测。 月楼舒闻言心中一动,走过去将小狐狸从卓逸尘肩上抱下来给它轻轻地揉捏,声音闷闷道:“笨狐狸,平时见你鬼机灵的很,怎么这时候犯傻了,就凭你那一瘸一拐的速度能追的上吗?再说你这么小的东西追上来有什么用?” “呜呜……”小狐狸听了顿时炸毛了,生气地朝着月楼舒呲牙咧嘴,狐狸眼中满是控诉,似是在说:“要不是你这么笨被人抓住,我能遭这份罪?” 水光绝眼神温柔地看着月楼舒和小狐狸互瞪,这一人一狐都是幼稚的很,一个明明感动的要命,偏偏嘴上不肯说好话,一个明明关心的不行,偏偏整日一副炸毛的样子。 月楼舒和小狐狸瞪来瞪去,手上动作却一直很温柔地给小狐狸揉捏,小狐狸瞪了一会显然没力气了,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不出声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 眼神惊绝 卓逸尘刀刻般的俊美脸庞带着一丝迷惑看着水光绝,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端坐云端的好友这么温柔的样子他很少见到,女人真的有那么大魅力? 水光绝察觉到卓逸尘疑惑的视线,似笑非笑道:“逸尘也不小了,对终身大事可有想法?” 卓逸尘脸色一黑,收起脸上的疑惑道:“我对这些红尘俗事没兴趣。” 这话惹得月楼舒直翻白眼,臭流氓清高什么,有本事别看春宫图啊!有本事别逼着她帮他那啥啊!真是说谎一点都不脸红! 察觉到月楼舒不忿的情绪,水光绝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轻笑道:“红尘俗事本就是一个人需要参透经历的人生,世上总有人认为自己超脱红尘,独立于世,却不知既然能看到红尘,那就早已经堕入红尘之中!” “你什么意思?”卓逸尘眉间略过一丝不悦,有些不解地看着水光绝。 水光绝凤眸流光一转,意有所指道:“我只是在提醒一些人,不要总是用以前的习惯去看待事情,否则等明白过后可能会后悔。” “我从来不会后悔。”卓逸尘语气坚定道。 “话就说到这里,至于怎么认为,光绝就无能为力了!”水光绝语气轻松道。 月楼舒翘着嘴巴偷偷看着水光绝,她怎么觉得光绝话里的意思好像与她有关呢,莫不成他知道卓逸尘老是欺负她了。 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月楼舒抓住小狐狸的尾巴挠了挠水光绝的手,凑过去小声道:“是不是和我有关?” 水光绝眉毛一挑,声音有些奇怪道:“舒儿莫不成认为只要是你身边男人的事情都和你有关?照目前看来,舒儿怕是真不只五个夫君!” 月楼舒脸色一僵,心里直发毛,光绝这话的意思又像是吃醋又像是抱怨。莫不成光绝认为她很没有节操?搞得是个好男人她就不放过似的。 她现在身边三个夫君,她也知道亏欠他们许多,所以她总是想要给他们关怀多一些,不让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可就算她再努力,她就一个人,总会让其他人觉得失落不是,光绝其实也是有些介意的吧。 心中止不住抽疼了一下,月楼舒知道她还是给予的太少了,她强行将光绝留在身边。也是仗着光绝对她还放不下吧,若是光绝以后想通了,遇到更好的女子了。会不会就离他而去了? 一想到水光绝与别的女人拥在一起的画面,月楼舒就觉得一点都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月楼舒抬起头对卓逸尘说道:“我不想回去了,你先回去吧,帮我和临风说一声。他会明白的!” 卓逸尘一愣,随后脸色难看道:“不行,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月楼舒不依,骨子里的倔强冒了出来,冷言道:“你们不要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弱行不行,我可以保护自己。我从来都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就算怀了宝宝也一样,天天被闷在王府里不代表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也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 月楼舒说完之后也郁闷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满什么,百里临风和锦赐对她有多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心里莫名地烦躁感是怎么回事,好像脾气不受她控制一样。 水光绝也被惊到了。声音迟疑道:“舒儿怎么了?” 卓逸尘更是脸比墨汁还黑,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照他以前的脾气老早一脚踹飞了,现在能忍着不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忍耐极限了。 月楼舒皱着脸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遇到水光绝的事心里莫名地烦躁,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这样子也不太像她。 “舒儿,抬起头看着我。”水光绝声音带着担忧道。 月楼舒有些不愿意,不过还是抬起头看着水光绝的眼睛。 水光绝盯着月楼舒的眼睛,想从她眼睛里找出她烦躁的问题,果然从她眼中看到了迷茫与困惑,显然事情与他有关,心道莫不成是他的身体让舒儿这般烦躁? 正在水光绝探究的时候,月楼舒的眼睛突然不自觉地眨了一下,随后她的眼睛仿佛被换了一样,眼神突然变得怨恨不甘起来。 水光绝大惊之色,脚步退后了一步,随即再看月楼舒的眼睛,却发现又看到了熟悉的眼神,心中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一闪而过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像那个人的眼神?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突然后退被惊了一下,担忧道:“怎么了?” 水光绝定了定神摇摇头:“没事,刚才有些头晕而已。” 月楼舒一听立刻心疼了,瞪了他一眼道:“让你跟我回去你就不愿意,你看万一你这样晕过去,都没人知道!” 水光绝没有回答她的话,低着头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以为他不舒服,也没再多说,将小狐狸塞到卓逸尘怀里,拉着水光绝的手劝道:“跟我回去吧,你在外面我真的不放心。”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沉默不语,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扁了扁嘴,心道光绝果然还是不肯与她一起回去,光绝有他的骄傲,她是不是不该束缚她? 就在月楼舒已经放弃的时候,水光绝突然勾起嘴角道:“好,我跟你回去。” 这下月楼舒倒是傻了,愣愣地看着水光绝,不相信水光绝居然愿意跟她回去了。 惊讶过后月楼舒一下子扑到水光绝身上高兴道:“我听到了,你可不许赖账。”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孩子气的模样露出一抹笑容道:“傻瓜。” 月楼舒嘴角一翘道:“傻瓜我乐意,为了你我就愿意变成傻瓜。” 卓逸尘看着甜蜜腻歪的两人,眼神闪了一下,声音冰冷道:“既然决定回去,就快走吧,我还得回去休息。” 月楼舒正和水光绝深情凝望,她正准备扑上去偷个吻什么的,就被臭冰山给打破了气氛,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会死啊!” 卓逸尘面无表情道:“你不好色也不会死!” “你……”月楼舒气得直咬牙,就要扑上去和卓逸尘算账。 水光绝急忙拉住月楼舒哄道:“好了逸尘也是为我们好,呆在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快走吧。” “你重友轻色,帮着他说话!”月楼舒嘟着嘴不满道。 水光绝难得见到月楼舒耍小性子的样子,不由得很是想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手指却捏得泛白的卓逸尘,眼中笑意更浓。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笑得开心,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没有惹他不开心,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水光绝微愣,随即反握住月楼舒的手声音几不可闻:“好,一起回家。” ………… 回到王府后,百里临风和锦赐等人就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月楼舒后立刻飞身上前,异口同声道:“舒儿(楼舒)没事吧?” 看到他们焦急的样子,月楼舒想到她刚才还抱怨他们总将她困在府里,顿时愧疚的要死,心道她真不是东西。 “我没事,我和宝宝都很好。”月楼舒任由百里临风和锦赐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看他们紧张心疼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甜。 “没事就好。”锦赐松了一口气,琥珀色的眸子中焦急担忧慢慢散去,露出原有的清澈,刚才他真是急得想杀人。 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也染着灰暗的色彩,眼中隐藏着杀机与暴虐,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想害宝宝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就算是圣人也忍不住杀意。 “哎……好色公主你就不能让人安心一点,本王就出去了一下午你就偷跑出府了,你是想急死大哥是不是,你要是再不回来大哥估计要血洗皇城了!”瑞泽一脸不满地挤上前来,瞪着月楼舒说道。 月楼舒反瞪了瑞泽一眼,本想与他吵架,不过看他紧张地一直在摸手上的红玉扳指又心软了,这家伙就是嘴硬心软,明明也急的要死,嘴巴偏要不饶人。 “这次是我的疏忽。”卓逸尘突然开口道。 百里临风看了卓逸尘一眼,声音微冷道:“不错,本王早就说过这里不欢迎卓将军,卓将军还是下次不要来了,否则本王可不能保证不做些什么。” 月楼舒惊讶地看着百里临风,不明白百里临风怎么会突然对卓逸尘这般冷淡,难道他们真的闹翻了。 “那个……是我要出去的啦。”月楼舒不想她的责任被怪到别人身上。 “闭嘴,你的事情等会再说。”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轻喝道。 月楼舒被吓了一跳,百里临风从来没有对她凶过,不禁有些委屈,咬着唇气愤不已,居然敢凶她,她讨厌死他了。 锦赐皱着眉头看着百里临风道:“王爷注意你的态度。”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身上气势骤然爆发道:“本王的态度还轮不到锦公子来追究。” 锦赐眼神一凛,不属于百里临风的气势也爆发出来,声音冰冷道:“我有没有权利追究,要试试才知道!” 第两百一十二章 兄弟之间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百里临风和锦赐,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状态,担忧地看着对峙的两人,心中急得不行。 月楼舒站到两人中间,隔断空气中的火药味,轻轻拉了拉锦赐的袖子,眼神带着一丝讨好意味。 锦赐琥珀色的眸中带着怒气看了月楼舒一眼,嘴唇动了动,抽出袖子轻哼一声侧身不说话。 月楼舒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锦赐是见不得百里临风凶她,想到这里转头狠狠瞪了百里临风一眼,控诉道:“我惹你生气了你冲我发火就是,别扯其他人。” “楼舒既然知道会惹本王生气,为何却一再不听话,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要出府?”百里临风垂着眼轻声道。 百里临风的声音很冷淡,这样的语气她从来没听过,月楼舒心中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拳一样,轰隆隆地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水光绝走上前轻轻揽住月楼舒的肩,朝着百里临风说道:“临风你今天生气是应该的,不过这件事情并不能怪舒儿,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要无故发火,这不像你的气度。” 百里临风抬头看了水光绝一眼,眼中有些深沉,就在水光绝的注视下,唇边突然浮现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道:“光绝的魅力果然非凡,楼舒是为了你的事情出去的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照顾她。” 说完也不等别人反应,百里临风转身走进了王府,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月楼舒。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了,刚才百里临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受够她了不要她了?终于发现他做不到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所以想退出了? 那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用那么温柔强大的网包围她,让她无处可逃? 月楼舒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到眼中的失落,百里临风的冷淡像是尖冰一样刺到了她的骨子里。 剩下的人表情各异,瑞泽和木望天的表情最夸张,将讶异与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愣愣地看着百里临风的背影。 “大哥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瑞泽好半天才张口道。 “小爷就说负心女搞不定这么多男人,这下被小爷说中了吧。”木望不怕死地嘀咕道,被锦赐冷冷地瞪了一眼,立刻捂上嘴不出声了。 一脸寒冰的卓逸尘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看着低着头的月楼舒开口道:“先去将军府吧。” “为什么要去你的将军府,干脆去本王的王府算了,大哥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瑞泽皱着眉头一脸肯定道。 水光绝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月楼舒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众人道:“就去瑞泽的海风王府吧,逸尘你现在处境也不好,还是不要给你添麻烦了。” 卓逸尘张口似是想反驳,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冷着脸道:“随便你们,我先回去了。” 卓逸尘走后,水光绝看着自家倔强的弟弟,轻声道:“舒儿现在有宝宝可不能动气,临风今天不正常,难道你也要和他斗气?” 锦赐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看着低着头受打击的月楼舒心也软了,走到她身边温柔道:“别想那么多,有我陪在你身边。听哥哥的先去海风王府吧。” 听了锦赐的安慰月楼舒顿时忍不住委屈扑进了他怀里,声音闷闷道:“我是不是很讨人厌,以后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锦赐翻了个白眼,当众狠狠打了一下她的屁屁,声音不愉道:“胡思乱想什么。我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不能信任?” 被锦赐打了一下月楼舒有些恼怒,不过听着锦赐特有的责备关怀语气。心情也好了许多,抬头看着满怀期待的瑞泽,开口道:“那就去海风王府吧。” 瑞泽一听眼睛一亮,像是实现什么愿望似的,挥手就招来了一辆马车,催促道:“快上车吧,本王保证海风王府绝对不比大哥的府上差。”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神经能不能再粗一点,现在是该关心他府上好不好的时候吗?他难道就不知道安慰她一句,真是笨死了! 月楼舒气哼哼地上了马车,拉着锦赐和水光绝一起上去,硬是不让瑞泽上车。 木望天也想跟着一起去海风王府,月楼舒想着白鸟明天早上会来旭日王府,就让木望天留在王府里等着给白鸟换药。 木望天一听老大不情愿,可惜在锦赐饱含威胁的眼神下立刻识相的答应了,只是那眼神幽怨地让人不敢看,和旁边同样幽怨委屈的瑞泽简直绝配。 马车里月楼舒坐在中间,锦赐和水光绝坐在她两边,以往很是亲密的兄弟突然都不说话了,两人都看着脚下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连本来心情不好的月楼舒都感觉到了,疑惑地在锦赐和水光绝身上扫来扫去,觉得气氛很是怪怪的,按理说锦赐和水光绝不是一段时日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说么,怎么现在这么沉默呢! 月楼舒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一边偷偷摸摸锦赐的耳朵,一边揉揉水光绝的腰,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心安理得的吃着肉肉。 锦赐和水光绝的脸色均是黑了又黑,脑海中想到刚才那个被打击的心情低落不吭声的人,现在却特有精神的占便宜,莫不成这就是好色成性? 他们两兄弟怎么都会栽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 锦赐和水光绝心中同时浮现了这样的疑惑,刚才的别扭气氛也消失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传递着只有两兄弟之间才懂的信息。 锦赐看着哥哥消瘦的脸庞,最先忍不住了,声音幽幽道:“哥哥会不会恨我?若不是我,舒儿应该是完全属于你的。” 水光绝微愣,随即摇头笑道:“说什么傻话呢,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更何况,舒儿原本就不属于我,他应该是属于你的才对。” 锦赐皱紧眉头以为哥哥是在安慰他,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低声道:“哥哥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你心里也怪过我的吧。” 水光绝笑着摇头,想到当时还不知道月楼舒并非真正的蓝雕公主时,确实在寂寞疲惫之时也有过这样那样的假设,虽然会难过,但根本没有恨过弟弟,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吧。 可惜命运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以为是真情实意,到最后却是爱的谎言,认为不该有交集,到现在却陷了进去,如今说来,应该是他认错人,对不起弟弟才对。 锦赐看着哥哥越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越是心疼,干净绝丽的脸庞满是自责。 水光绝看着自家弟弟钻牛角尖了,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悄悄伸手捏了捏月楼舒放在她腰间的手,给她使眼色。 月楼舒疑惑地挑眉,看到光绝的眼神撇向她身旁,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紧张了。 锦赐这么难过的样子是因为她?莫不成锦赐发现她偷偷占光绝的便宜不高兴吃醋了,这个大醋坛子会吃哥哥的醋应该也是可能的吧! 完全会错意的月楼舒立刻抱住锦赐在他脸上用力吧唧一口道:“别吃醋了,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我一个都舍不得。” “……”锦赐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突然孟浪的月楼舒恼怒地推开她道:“言语轻浮行为孟浪成什么样子,好好的不学,净学瑞泽那不正经的调调了!” 月楼舒被训得脸色很菜,焉了吧唧地看向水光绝,眼神抱怨道:“你是故意让我碰钉子的是不是?太坏了你!” 水光绝心中冤枉不已,可是又实在忍不住想笑,舒儿的心思实在是太搞笑,难不成她以为他和弟弟是在争风吃醋?她似乎想多了!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染着笑意的凤眸,也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脸上臊得通红,郁闷的要死,她出丑是因为谁啊?还不是怕破坏他们兄弟两个的感情! “哼,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月楼舒气哼哼地往马车上一靠,表明她生气了。 水光绝和锦赐互看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笑意,然后你问一句我说一句的互相关心起来,完全无视了某个气得快要冒烟的人。 月楼舒无限怨念地听着锦赐和水光绝互相关心的说来说去,别提多郁闷了。 其实最郁闷的还是站在马车顶上脸色铁青的瑞泽,马车里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地进入他耳中,气得差点爆炸了。 好一个月国第一公子,当他是死人是不是?明知道他就在马车顶上,居然还敢说他的坏话,什么叫他的不正经的调调? 他全身上下有哪一丝汗毛不正经了?照他们月国的眼光来看,他这个月国第一公子才是不正经吧! 明明有了婚约结果却跟别人跑了,还没成婚呢就和好色公主同住一屋了,他才是最不正经的人,看着道貌岸然一脸禁欲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比谁都饥渴,要不然好色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 第两百一十三章 以退为进 啊呸,好色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和他月国第一公子半分关系都没有!他有那能力吗?说不定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瑞泽一想到月国第一公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顿时嘿嘿贼笑起来,琢磨着好色公主尝过他的一百零八势后,肯定会死心塌地爱上他,到时候就算他让好色公主离他远点估计好色公主都不同意。 想到那个画面,瑞泽顿时在马车顶上笑得身形乱颤,幸好现在是深夜,否则被人看到了,明日皇城里就会流出海风王爷金鸡独立于马车顶上,脸上挂着及其淫.荡猥琐的笑,预示着哪家的花姑娘正要遭殃的风流事了。 进了海风王府,大家也都累了,瑞泽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后,就各自进房睡觉了。 可是月楼舒一看这房间安排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她的房间和好色王爷的房间靠一起,锦赐和水光绝的房间离她好远。 不顾瑞泽的反对,月楼舒气哼哼地抱着被子去找锦赐和水光绝了。 到了锦赐的房间外,月楼舒脸上挂着贼笑敲了敲门道:“锦赐,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你给开开门。” 房间里顿了一会,然后响起了锦赐清澈的声音:“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舒儿去哥哥房里睡吧。” 月楼舒一听立刻委屈地扁了扁嘴,恨不得将门上的糊纸瞪穿,可是心里又忍不住感叹锦赐的聪明绝顶,知道她今晚其实想陪陪光绝,毕竟光绝也寂寞孤单太久了,她想让光绝觉得温暖一些。 怀着心中的歉意,月楼舒走到旁边敲了敲水光绝的房门,小声道:“光绝。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你给开开门。” “光绝已经睡下了,小狐狸也占着床不肯下去,舒儿还是去弟弟的房里睡吧!”房间里的人倒是回答的很快,一点也没有犹豫。 这一盆冷水浇得月楼舒的心哇凉哇凉的,谁有她命苦啊,虽然有几个夫君,可是夫君个个嫌弃她不让她进门是有多悲剧啊! 月楼舒抱着辈子站在门外气得脸色发青,拒绝她也就算了,可是光绝居然用小狐狸做借口不让她进门。她在他心里还比不上一只狐狸,也不知道小狐狸是真在还是假在! 亏得她抱着被子装模作样可怜兮兮的过来,真是气死她了。 水光绝坐在床上抱着小狐狸看着房门外的影子。心中挣扎不已,舒儿对他好一点,他总觉得亏欠了弟弟,若是今晚再让舒儿留在他房里,弟弟一个人一定会孤单吧。 可是看着门外不走的人他又如何忍心。他又何尝想要品尝孤独寂寞,可是他真的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吗? “哟,好色公主你这是被拒之门外了?他们不让你进房,本王的房门随时欢迎你,还是去本王房里吧。”瑞泽笑得一脸贼兮兮的从月楼舒身后冒了出来,眼身贼光贼光的。仿佛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样。 月楼舒被瑞泽看了笑话,皱着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你管,我站在外面冻死也不去你这个好色王爷的房间里。” “本王好色?你有没有眼睛?本王要是好色。府里会一个侍妾都没有?”瑞泽一脸气愤地反驳道。 月楼舒一听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根本就很少住在府里,以前你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楼吧!谁不知道你海风王爷的花心之名!” 瑞泽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歪着嘴不爽道:“都说了是以前的事情了,老是提做什么?” 月楼舒斜了他一眼:“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你的过去真实存在过!” 瑞泽被噎得半死。也知道今日是撞在好色公主的枪口上了,一脸气恼地离开了。 月楼舒看着瑞泽离开后。又不死心地瞪着水光绝的房门,故意假装受寒,用力咳嗽了几声。 果然房间里的水光绝听到月楼舒的咳嗽声有点坐不住了,担忧地抱着小狐狸走到门后,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月楼舒虽然不知道房间里的情况,可是她似乎和水光绝有着特别的感应,她知道水光绝现在站在门后,立刻扑在门上声音软软道:“光绝你开开门好不好,我就是特别想你,我保证进屋就是睡觉,一点不规矩的事情都不做,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就什么都不说,我只要看看你就行。” 水光绝听了月楼舒以退为进的话,脸上微微染上一丝红晕,其实月楼舒还真说中要害了,他还真有点怕她进屋来对他胡来,若是他自制力够好,他倒也不在意。 可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发现他在舒儿面前的自制力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好,曾经看着青楼那个妓子那样想着法的勾引他,他都一点感觉都没有,遇到舒儿却丢脸的有了感觉,他有点想要逃避。 房间里的沉默让月楼舒觉得有些忐忑,以为水光绝是真不喜欢她缠着他,也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其实她也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对着水光绝这般纠缠已经是极限了,她也觉得这样缠人有点卑鄙,会不会这样真的做错了? 喜欢一个人,难道就非要束缚她?她是不是该给光绝自由呢? 月楼舒抱着被子脑中一团乱,觉得脚下也失了力气,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不管她怎么想的,她都希望光绝能够快乐一点,如果她不纠缠能让光绝高兴,那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门外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也乱了水光绝的心,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他知道舒儿退缩了,而舒儿的退缩,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 从他知道蓝雕公主的虚情假意时,他其实早就放弃人生了,觉得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若不是舒儿一直陪在他身边,用各种办法哄他开心快乐,用她小小的身躯让他感受到温暖与爱恋,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留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 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有那个人的依恋,若是这份依恋都消失了,那他该怎么办? 月楼舒抱着被子低头走着,她是故意弄乱脚步放大声音的,她一点一点慢慢走着,期待着身后的门打开,光绝用温柔的声音喊她进屋。 可是她已经走到连廊拐角处了,再走就要走出院子了,身后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光绝还是没有唤住她,看来她真的是没有打开光绝的心,以前光绝由着她占便宜根本就是半推半就吧。 “是该放手了,可是真的好舍不得。”月楼舒将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 吸了吸被子里传来的温暖,月楼舒抬起头鼓起勇气迈开脚步,出了这个院子,她也该清醒了,不是她想要的温柔就该属于她的,不是她的东西,是根本强求不来的。 正当她要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身体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水光绝带着焦急与无奈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舒儿你就非要这样逼我不成吗?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哪有逼你,我就是听你的话回屋睡觉而已。”月楼舒感受着水光绝身上特有的亲和温暖,眼睛眨了又眨,极力想忍住内力的激动与惊喜,可开口的声音还是显出了她现在的心情。 水光绝用力收紧手臂,贴着她的耳边呵气:“舒儿真的是乖乖听我的话?我刚才明明是让你去弟弟的房里睡。” 月楼舒嘴角弧度弯成了细细的弯月,忍住笑意道:“你刚才也不是没听见,锦赐不让我进屋,你还不是口是心非,你就是想看我能在你门口等到什么时候是不是?” 被戳穿心事的水光绝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立刻否认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胡说。” 被抱着的月楼舒此刻根本是尾巴翘上了天,声音悠扬道:“不是那个意思,那你现在抱得我这么紧是什么意思,你非要我逼你才肯承认你根本就舍不得我是不是?” 对于月楼舒的得意满足加有恃无恐,水光绝真是后悔的不行,觉得他刚才真是失策,怎么脑子一冲动就追出来了,这下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水光绝松开手臂站直身体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怕是来回奔波受了风寒。” 对于水光绝的死鸭子嘴硬,月楼舒一点都不在意,嗖的一下抛掉怀里的被子,转过身狠狠抱住水光绝笑得眼睛弯弯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总之你既然追出来了,就再也别想甩掉我了,不管你找什么借口,现在我要你抱我进屋。” 水光绝看着被抛得干脆利落的被子嘴角抽了又抽,再次见证了眼前人刚才就是心思不纯,她抱着被子根本就是用来博他心软的吧,就连锦赐拒绝她进屋也是她料好的! 水光绝第一次认识到了月楼舒的聪慧与算计,虽然有些不满,可是这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他,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责备呢? 最后在月楼舒期待热切的目光下,水光绝一脸别扭地托着缠在他身上的人进了屋,路过锦赐房门口的时候脚步加快了很多,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第两百一十四章 真正的蓝雕公主 在水光绝关上房门后,锦赐披着纯色的薄衫打开了门,看着院子里迎着寒冬绽放的雪梅,唇角噙着浅笑,干净绝丽的容颜在淡淡的月光下柔和而宁静。 刚才哥哥和舒儿两人的僵持,他心里也揪得紧紧的,本来替舒儿担心,结果他却忘记了舒儿的聪慧不输于任何男子,哥哥这个感情简单的人,又怎么会是舒儿的对手呢? “怎么了?”月楼舒看着突然停在床边的水光绝,眼神有些疑惑。 水光绝眉头轻蹙道:“锦赐房间的门打开了,他好像站在门口。” 月楼舒一惊,这么冷的天他开门站在门口做什么,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我出去看看他。”月楼舒语气担忧道。 “门又关上了,锦赐估计是担心我们才出来看看的。”水光绝松了一口气道。 月楼舒也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很担心,生怕锦赐难过伤心不告诉她,咬着唇想了一会,试探着开口道:“要不叫锦赐和我们一起睡吧。” 水光绝微愣,随后将月楼舒放到床上,一脸揶揄地看着她笑道:“舒儿倒是挺敢想,莫不成你还想让我们两个一块伺候你?” 月楼舒脸一红,嘴巴却是一点都不害羞道:“不行吗?你们都是我的夫君,给我侍寝不是应该的,我找你们两个一起侍寝岂不更好?” 水光绝眼神微眯,似笑非笑道:“光绝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锦赐答不答应,不如改天等我问问他。” 月楼舒一听顿时急了,要让锦赐知道他打着这个心思那还得了,锦赐非得三个月不让她进屋不可! “我不就是想想么,又不是当真的。你可不许破坏我和锦赐的感情。”月楼舒调皮地勾住水光绝的脖子将他拉到床上,然后翻身趴在他身上,眼神闪亮闪亮的看着他。 “咳咳……”水光绝很是不自然,伸手将她推开道:“好好睡觉,我不告诉锦赐就是了。”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中一热,将手伸进他衣服里低声道:“光绝害羞了?其实你骨子里还是月国男子,我就喜欢你这样。” 水光绝被说的恼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到身旁,声音冷冷道:“再不睡觉我送你回房间睡。” 月楼舒一听立刻老实了。窝在被子里乖乖地睡觉,只不过眼神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水光绝的侧脸。 水光绝被看得实在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侧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过身去:“现在可以睡觉了?” 月楼舒得了便宜立刻满足了,翘着嘴巴伸手从后面抱住水光绝的腰,声音甜蜜道:“你终于陪在我身边了,我不会让你再离开的。” 水光绝微愣,沉默着没有说话。月楼舒也没指望他回应,贴着他的背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睡着了,水光绝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看着她娇俏的容颜,眼中溢出温柔与宠溺。轻笑道:“傻瓜,以前是我傻傻的追着你跑,你却总是躲得远远的。如今我对什么都无所谓,是你紧紧拉着我不让我走远,我怎么舍得放开呢,一放开身后可就是万丈悬崖。” “嗯……”睡着的月楼舒突然动了一下,咕哝了一声。然后将脑袋更加钻进水光绝怀里继续睡的香甜。 水光绝被吓了一跳,以为将人惊醒了。等了一会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不由得失笑出声:“我可真是栽在你手上了,以前杀人的时候没眨过一下眼睛,心里也没波动一丝一毫,如今遇上你倒是心里一上一下的。” 其实月楼舒还是很了解水光绝的,水光绝看起来温和容易亲近,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高傲冷漠,以前能够对蓝雕公主心心念念不忘,那也是蓝雕公主在他最纯真美好的岁月里一直纠缠着他讨好着他,所以才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温暖记忆。 想着以前与蓝雕公主那些遥远的事情,水光绝渐渐发现以前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一点点曾经的温暖,心中却没有任何涟漪了。 水光绝唇边带着释然的笑容靠着怀里的人慢慢睡着了,睡着之前唯一想的是晚上看到的那个眼神,应该是幻觉吧。 床上相依的两人睡得十分香甜,看样子不到太阳高挂是不会醒的,只是水光绝怀里的月楼舒突然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的一刹那着双眼里充满了兴奋与得意,伸手摸上水光绝的脸庞,眼中又是怨恨又是不甘。 摸了一会,月楼舒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悄悄地扯开了水光绝的里衣,将唇凑上去细细亲吻起来。 没过一会水光绝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扯下,被子也被掀开一大半,露出了他光滑有力的腰腹。 月楼舒沿着中间一路向下,在碰到水光绝的裤子边缘时,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伸手就扯掉他的裤子,只剩下一件底裤,然后直起身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一脸享受地摸着手下细腻的肌肤,慢慢将手伸向水光绝身上唯一剩下的底裤。 就在此时,水光绝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月楼舒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道:“舒儿难不成这么等不及了?非要趁我睡着时偷偷这般行事,其实你想要我不是不给,只是你肚子的宝宝还没满三个月。” 月楼舒见水光绝醒了吓得脸色大变,眼神慌乱失措,躲闪着水光绝的眼神,然后像是不管不顾的野蛮扑到水光绝身上用力亲吻起来,挣脱掉水光绝的手又要去扯他的底裤。 水光绝脸色微变,虽是谅解可是心中还是不悦,这不像是他平时认识的舒儿,舒儿虽然有时会撒着娇强迫着他与她亲热,但是绝对不会真正惹得他不高兴,更不会不管肚子里的宝宝就为了图一时之欢。 正在水光绝疑惑的时候,突然撇到了月楼舒眼中的愤怒与不甘,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剧烈狂跳起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人震惊道:“你不是舒儿,你是谁?” “呵呵……锦光哥哥难道不认识舒儿了?我不是你的舒儿还能是谁?”正埋头亲吻的月楼舒突然抬起头笑得一脸邪气道。 “你……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舒儿你别开玩笑。”水光绝难以置信道。 月楼舒脸色一变,尖声道:“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开玩笑?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是那个贱人抢了我的身体,我回来了锦光哥哥难道不高兴?除了我还有谁叫你锦光哥哥?” 水光绝不得不相信眼前这离奇的事情,眼前的人是以前的蓝雕公主,神色担忧道:“另一个舒儿在哪里?” 蓝雕公主眉头一挑,秀美的脸庞上充满了戾气,狠狠地在水光绝身上掐了一把道:“锦光哥哥可真是朝三暮四,你这样子让我的心很疼呢,我一回来你不但不高兴,反而满脑子就想着那个贱女人,你是我的知不知道,我做鬼也不会让那个贱人得到你的!” 蓝雕公主一边说话一边想要扯掉水光绝身上的底裤,几次被水光绝挡掉,已经完全失去耐心,凶狠道:“今日你不愿意给也得给我,我才不会让你给那贱女人享受,你是我的,要上你也是我上!” “你……下流……你放开。”水光绝气得脸色铁青,用力推开蓝雕公主下了床拿起外袍披在身上瞪着她道:“她人到底在哪里?” 蓝雕公主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大笑道:“你就这么想要见到那个贱女人?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的魂魄就再也回不来,你永远不会再见到她了。” 水光绝听到这话的时候身体退后了几步,想到那个可爱调皮的人就这么消失了,心中的大山轰然倒塌,胸口喘不过气来,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中。 就连当初知道蓝雕公主对他并非真心实意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没有像现在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难忍。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调皮可爱的女子和眼前的蓝雕公主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在他心里早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差别,没有一点地方可以混淆。 那个委屈时喜欢扁着嘴,高兴时总是翘着嘴,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又柔又亮的充满了期盼与爱恋,用尽各种小计谋逗他开心忘记烦恼,他记得那么清楚那么鲜明的人,就要从此消失了? 水光绝身体晃了晃,用力摇了摇头,一把抓住眼前的蓝雕公主失魂落魄道:“把她还给我好不好?哪怕告诉我她在哪里也行,只要能让我找到她!” 蓝雕公主看到水光绝的慌乱失神,心中又妒又恨,心里的怨恨与不甘全部化成了熊熊烈火,咬着牙声音哽咽道:“锦光哥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难道我对你不好,虽然我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可是我真的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到时候我登上皇位封你做皇夫,我会独宠你一人的,我真的是这么想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爱上别人?” 第两百一十五章 强要锦光哥哥 不等水光绝开口,蓝雕公主突然又疯疯癫癫道:“不,你不是爱她,你是以为她是我,你把她当成了我,才会爱她对不对?因为她用着我的身体,所以你才会爱上她,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还像以前那样相爱。” 水光绝闻言立刻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你做梦,你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男人,谁都别想碰你!”蓝雕公主突然一掌拍在水光绝身上,水光绝没有内力护身被打得身体摔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 蓝雕公主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一掌居然将锦光哥哥打得吐血,脸色有些发白地快步走过去扶起他心疼道:“我不是要打你的,锦光哥哥你别生气,我是真心要对你好的。” 水光绝避开了蓝雕公主的搀扶,摇摇晃晃地执着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蓝雕公主一听本来还心疼想控制自己的念头顿时全部被怒火取代,伸手用力拉住水光绝,将他推到床上,坐到他身上一脸凶狠道:“锦光哥哥,是你逼我的,我原本不想对你这么粗暴的,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强要了你,让你绝了找那个贱女人的心思。” “下去,你别逼我。”水光绝满脸愤怒,眼中寒光略过。 “锦光哥哥你可要想一想,你要是与我动手的话,我现在身体里还有孩子呢,万一等你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孩子却没了,你说你怎么对她交代?”蓝雕公主突然笑得一脸得意道。 水光绝闻言皱着眉头收起了手中的莲花暗器,他怎么就忘了这具身体是蓝雕公主的。同时也是舒儿的,宝宝是锦赐的,她不能伤害这具身体。 蓝雕公主看到水光绝不挣扎了,眼中掠过得逞的光芒,伸手抚摸着这张让她迷恋不已的俊脸,轻叹道:“锦光哥哥,我想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么辛苦地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以后只宠你一个人好不好?” 蓝雕公主看着身下这具完美的身体。眼中满是膜拜倾慕之色,情不自禁地俯身亲吻水光绝的薄唇。 水光绝身体一僵,转过脸去躲避蓝雕公主的亲吻。果然人不一样了,感觉也不一样了,舒儿不是这样侵略的亲吻他的,舒儿总是带着期盼与依恋先是小心翼翼地咬住他的唇,然后睁着漂亮的眼睛偷偷看他的反应。看到他没有生气后才偷笑一声满足地在他唇上啃咬,像个偷了腥的猫咪。 水光绝闭着眼睛想着月楼舒的样子,如今在他面前的这个是蓝雕公主,那个消失的人才是月楼舒,是他熟悉的人。 水光绝好后悔,为什么要一直与舒儿总是躲来躲去。如今就算他想要告诉舒儿,他记得她的一举一动,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做不到了。 “舒儿……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水光绝喉咙里发出痛苦的轻哼。 这声轻哼在蓝雕公主眼里,却变成了水光绝动情的表现,心中热切兴奋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越发侵略用力起来。弄得水光绝皱起了眉头。 水光绝本来想这具身体也是舒儿的,为了孩子他可以忍一忍。可是他现在发现他做不到,陌生的动作和陌生的气息,都让他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舒儿,而是蓝雕公主。 正在水光绝要反抗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水光绝和蓝雕公主同时转过头朝着门口望去。 门外穿着云锦长袍的锦赐看到屋内的情景时眉头皱了一下,本来听到哥哥房里的响声,似乎像是吵架的声音,顿时没了睡意,不放心就起床穿好衣服过来看看,如今却看到这副香艳的光景,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水光绝看到锦赐后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快将她抓起来,她不是舒儿。” 锦赐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水光绝,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不必顾忌我,你愿意就行,我不会生你气的。” 水光绝一听就知道自家弟弟领会错意思了,干脆大喊道:“我不愿意,将她拉开。” 锦赐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随即反射性地走过去一把拉起压在水光绝身上的人,心中是又气又闷,舒儿真是太胡来,居然强迫哥哥,他真是低估了她的好色程度。 被拉起的蓝雕公主满是不悦,随手罩上一件衣袍,凶狠地瞪着锦赐,抬手一掌就朝着锦赐拍去,用上了月楼舒身体里的内力。 锦赐瞪大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舒儿会对他出手,就算舒儿有其他夫君,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舒儿是最宠他最疼他的,可是如今舒儿居然对他出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一瞬间心中又疼又痛,脑海中不自主地想着难道舒儿他也看错了,她也和其他月国女子一样,见识了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以后,对他早已失去了兴趣。 水光绝见状不妙,心急之下抄起枕头朝着蓝雕公主后脑砸了过去,蓝雕公主被砸得头晃了一下,手上也失了力。 锦赐大惊之色,下意识地接住软了身体的人道:“哥哥你做什么?怎么可以对舒儿出手?舒儿这么喜欢你,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能打伤她。” 水光绝吃了哑巴亏,一时之间又解释不清楚,只知道锦赐这样丝毫没有防备很危险,急忙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想要拉过蓝雕公主。 可惜已经晚了一步,蓝雕公主回过神来后,冷笑着一掌拍在锦赐的胸口,锦赐吐出一口鲜血猛地退后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床边用冷漠表情看着他的人。 蓝雕公主看着失神脸色苍白还是有着惊人诱惑魅力的锦赐,眼神闪了一下,随即一把抱住要看锦赐的水光绝,声音讨好道:“锦光哥哥你看到了吗?我说过以后只会宠你一个人,就算是月国第一公子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我以后只会宠你一个人。” 水光绝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弟弟,心中懊恼不已,自家弟弟的聪明他最了解,如今因为舒儿却乱了心神,连思考分辨能力都没有了,他是该说弟弟太痴情还是太在乎呢。 就在水光绝要解释清楚的时候,蓝雕公主突然一把捂住水光绝的嘴威胁道:“你敢告诉锦赐,我就立刻弄死肚子里的孩子。” 水光绝心中怒火滔天,狠狠瞪着蓝雕公主,在看到蓝雕公主眼中的认真与疯狂时,喉咙动了动,别过脸去不看自家弟弟快要昏迷的脸色。 锦赐看着相拥在一起看起来亲密无间的两人,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渐渐模糊,他站在这里是多么的可笑,可笑到完全就是多余,以前舒儿对他说的话仿佛是过眼云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用尽所有力气挺直脊梁,锦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得踉跄一下,差点摔出门外。 蓝雕公主看着锦赐欣长的背影,心中动了一动,这样清雅绝伦的男子,她以前想吃也吃不到,既然她现在回来了,锦赐又完全迷恋上了她,不如到时候将他偷偷养在宫外也不错。 不管怎样锦光哥哥在她心里都是最重要的,她说过会独宠锦光哥哥就会做到,锦光哥哥有了所有的宠爱,那么她分一点点给别人,偶尔在外面享受一下不同的风情也是不过分吧。 月国有多少女子能一生一世只守着一个男人呢,就算宠着身边的,偶尔还是会上倌月楼玩一玩,她这样子也不算背叛了锦光哥哥,只是享受一下罢了。 眼下还是先要了锦光哥哥再说,蓝雕公主下了决心,转头看向水光绝的眼神又变得热切起来,今晚这个人她要定了。 水光绝看着蓝雕公主的眼神心里沉了下去,看来今晚是逃不过了。 “锦光哥哥,你是我的,你再挣扎也逃不过命运,你这一辈子从小就被打上了我的烙印,你肩膀上的莲花就是证据。”蓝雕公主咬着水光绝的耳垂着迷地呢喃道。 水光绝眼神冷漠道:“那莲花是我生来就有的,与你无关。” “你说谎,那是为我而纹的,我知道!”蓝雕公主不悦地肯定道。 水光绝无力道:“信不信随你,莲花与你无关。” “你……锦光哥哥你别惹我生气,我一生气,可能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蓝雕公主声音带着怒气道,捏住水光绝的肩膀重新将他压在床上。 就在水光绝心中以为逃不掉时,大门再一次被踹开了,天一手中拿着罗盘对着蓝雕公主,口中念叨着什么,然后罗盘猛地极速转动起来,罗盘上的指针像是活过来一样,指着蓝雕公主的方向。 “啊……”蓝雕公主抱着头痛苦地在床上翻滚,脸上黑气缭绕,尖声道:“臭术士,你给我滚开,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别想赶我走。” 第两百一十六章 寒心迷茫 天一清秀瘦弱的身躯此时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整个人带着一股超然的气势,声音冰冷道:“既然已经成了魂魄,就应该按照轮回投胎做人,化成厉鬼回到人间,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你想都别想,投胎做人忘记一切,把我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我才不要。”蓝雕公主一边翻滚一边凄厉喊道。 “此事由不得你,凭你自己根本无法逃出地府出来人间害人,是谁帮助你的?”天一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蓝雕公主此刻脸上漆黑如墨,眼中瞪得血红,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瞳孔开始涣散,但嘴上还是念叨着:“我还会出现的,就算你这次赶走我,我还是会回来的,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就在蓝雕公主瘫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水光绝,眼神不甘又怨恨,口中呢喃道:“锦光哥哥……” 水光绝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从小的玩伴,在纯真的岁月一起走过,可是他知道蓝雕公主不走,舒儿是回不来的,他没有办法和天一开口。 带着歉意与安抚的眼神,水光绝摸摸蓝雕公主的脑袋,轻声道:“小舒,你好好去投胎做人,下辈子会过得幸福的。” 蓝雕公主闻言眼中生出无尽的戾气,天一托着罗盘的手抖动了一下,又靠近了蓝雕公主一点,将蓝雕公主身上的戾气压制住。 蓝雕公主最终是没能抵挡住天一的压制,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蓝雕公主闭上眼睛后,水光绝从床上坐了起来,抚着额头道:“天一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上真的有魂魄我也信了,可是我至今尚未听过有魂魄可以回到人间的事情。莫非你是传说中的那种捉鬼天师?” 天一此刻已经收起罗盘,恢复了以往淡然的样子轻笑道:“天地伦理纲常,自有很好的秩序,只是世上偶尔会有一些逃脱出来的魂魄化成厉鬼,这种事情极少,但是我的祖师遇到过一次,所以他研究出了驱逐这种厉鬼的办法。” 水光绝听了也震惊不起来了,眼下他只关心一件事情:“舒儿没事吧?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天一眉头微皱,不确定道:“此事我也说不准,照常理来说。魂魄离体就会慢慢远离人体,但具体时间我不能确定,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赶得及。若是尚未离开人体多远,应该是能醒来的。” 水光绝听后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担忧了,焦急道:“天一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舒儿回来?” 天一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我在房里点一柱引魂香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这也是我在祖师的手札上看到过,不确定真的有用。” “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还请先生立刻点上引魂香。”水光绝带着急切道。 天一看着水光绝失去了平日的风流不羁,摇头轻笑道:“爱情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莫非真有如此大的魔力。就连心坚如铁的国师也会泥足深陷?” 水光绝扯了扯嘴角:“等天一先生遇到的时候就知道了。” 天一莞尔一笑:“我们这种人天生薄命,怎么会奢望什么爱情。” 待在屋里点上引魂香后,天一看着水光绝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道:“你受伤了?还是先休息吧。” 水光绝正给昏迷的月楼舒盖好被子,刚直起腰胸口抽疼起来,咳嗽了几声,扶着床边的架子摇头道:“我没什么事情,我担心的是锦赐。他心神受创,我怕他做傻事。我得尽快去找他解释清楚。” 天一愣了愣,知道多说无益,微微点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是。” “多谢天一先生。”水光绝迅速穿好衣袍,又回头看了床上昏睡的人一眼,飞快走了出去。 天一看着水光绝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楼舒,然后轻咦了一声,疑惑道:“怎么眉间突然又有灰暗之气凝聚。” 随即天一掐指算了一算,脸色不好看道:“居然是大劫,只是这劫会发生在谁的身上?如今他们六人命运相连,无法算出究竟劫难会发生在谁的身上,只有在十分临近劫难的时候我才能知晓。” ………… 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锦赐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寒风呼啸着打在脸上也察觉不到疼,心里的麻木绝望掩盖了一切。 这是报应吧!他抢了原本独属于哥哥的那个舒儿,可惜当舒儿与哥哥情谊互诉后,舒儿也有了独爱哥哥的那份心,发觉哥哥才是她最想要的人,所以已经不需要他了。 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空荡荡的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想着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要被舒儿那样冷漠的眼神看着。 那样的眼神,比一刀杀了他还难受,就像被凌迟一样,连想切断痛苦的机会都没有。 身上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袍,没有用内力御寒,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子里,这身衣服是舒儿给她缝补过的,他一直经常穿,舒儿也说好看,如今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却像是针扎一样的难受。 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初和舒儿初到镜国住的桃花坞府外,站在大门外看着冒出院墙的大树,锦赐眼中流露出回忆之色。 他记得就在这里面,舒儿不顾一切地为他掩护,用珍贵的药救了他的命,舒儿在里面的鲤鱼池边给他戴上了意义珍贵的耳钉,说着要和他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誓言犹在耳边,但是舒儿却已经不要他了,他该去哪里?他其实也没有家了吧? 摸着胸口才知道当初哥哥看着舒儿对他百般宠爱,哥哥的心里是有多痛苦,可是哥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为他做着能做的事情。 只要哥哥和舒儿能幸福,他也能放下执着去祝福他们的吧。 可是为什么心底的声音那么强烈,他做不到那么大方,他已经答应与别人一起分享舒儿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留住舒儿,难道就算和别人一起分享舒儿,他还是要被抛开了吗? 是了,他没有百里临风那样宽广如海的胸襟,没有哥哥那样温柔剔透的呵护。 他总是吃醋,总是希望舒儿目光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总是生气,总是看着舒儿心疼地缠着他不停说情话。 就是因为这样,舒儿才不喜欢他的吧。 锦赐脚步再也迈不动了,靠在院墙慢慢滑了下去,眼神迷茫地看着天空,没有力气去思考。 “公主……公主……你快醒醒。” “干什么呢,一大早叽叽喳喳的,你不想要脑袋了?”凌华公主一脸恼怒地睁开眼,挥手就扇了床边的丫鬟一巴掌。 被扇了一巴掌的丫鬟委屈不已,含着眼泪道:“公主奴婢是为你好,你不是总念叨着要尝一尝月国第一公子的味道,现在他就在府外呢,奴婢早上出府的时候一看到就回来告诉你了。” “啊?你说什么?月国第一公子锦赐?你没看错吗?”凌华公主听了立刻睡意全没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急问道。 “是真的,奴婢没看错,以前锦赐公子第一次入宫的时候,奴婢就在皇宫大殿里伺候着呢,奴婢肯定没有认错,锦赐公子的气质很独特,让人看了就忘不掉他,他今天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外,看起来很可怜呢!” 凌华公主闻言又扇了丫鬟一巴掌,脸色铁青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本公主看中的男人你也敢说忘不掉?你找死是不是?” 丫鬟被打得眼冒金星,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奴婢只是想说奴婢确定不会认错人而已,奴婢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对锦赐公子有任何妄念。” 凌华公主听了这才稍稍歇了气,瞪了一眼傻愣的丫鬟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本公主洗漱更衣,要是锦赐跑了本公主可得剥了你的皮。” “是……”丫鬟胆战心惊的应着。 凌华公主一边让丫鬟伺候洗漱更衣,一边还是不放心道:“你先去派侍卫给本公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喊小囵过来服侍。” 得了凌华公主的命令,府里立刻派出一群侍卫冲出大门外,看到坐在院墙边的男子,脸色有些奇怪。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凌华公主是看上人家了,可是这男子怎么这么脸熟? 好像是蓝雕公主疼在手里的男人?是那个闻名三国的月国第一公子? 认出锦赐的身份后,侍卫们心惊肉跳了一番,觉得有些奇怪,月国第一公子到这里来做什么?看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是与蓝雕公主起了矛盾? 锦赐本来看着天空处于放空状态,眼前却突然多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令他眉头蹙了起来。 就这样安安静静让他喘口气的地方都没有吗? 虽然心神受到剧烈打击,不过锦赐本身的修养还在,撑着身体扶着墙站起身,扫了眼前的一群侍卫,整了整衣摆准备离开。 第两百一十七章 凌华公主的纠缠 “锦公子,很抱歉你不能离开,请你跟我们进府去见凌华公主。”这群侍卫的首领看到锦赐要离开,立刻走上前拦住了锦赐的去路。 锦赐眉毛一挑,眼中射出寒光,声音冷冷道:“走开。” “我们奉了凌华公主之命,必须让锦赐公子留在这里,锦公子还是在这里等公主出来再说吧。”侍卫首领声音带着五分强横五分轻视,显然认为眼前的月国第一公子虽然气质容貌绝顶,但并没有什么攻击力,他们根本未放在眼里。 锦赐愣了愣,看了侍卫一眼,疑惑道:“凌华公主?” 侍卫首领看着眼前的月国第一公子虽然柔弱无害,但是隐隐散发出的气势却是惊人的,一个人的容貌是天生的,但气势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特别是让你感觉到危险的气势,这样的人就更少了。 侍卫首领不禁多看了锦赐一眼,终于确定并不是他的错觉,他低估眼前的男人了。 锦赐对于打量的目光很是不悦,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喘口气,这些碍眼的侍卫却要在这个时候上来纠缠。 正在锦赐要动手的时候,凌华公主已经盛装打扮走了出来,看到果真是她心心念念的月国第一公子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道:“锦公子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穿这么少,可别冻坏了身体。” 说着凌华公主还将身上的狐裘披肩脱下来就要往锦赐身上披。 锦赐忍住心中的嫌恶侧身避开,沉着脸道:“我只是路过此地,打扰到公主很抱歉,这就离开。” 凌华公主看到锦赐蹙着眉的样子一点都不恼,只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好看的不行,就连生气的样子也那么招人怜爱。再一想到那个冒牌货若尘,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都与眼前的人天差地别,心中越发认定要得到锦赐的决心。 凌华公主眼珠转了转,靠近锦赐身边道:“锦公子既然来了,那又何必急着走,况且我们已经在旭日王府里见过好几次面了,也算是相识一场,不如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走也不迟。” 锦赐虽然心神俱损,可是头脑却没傻,他如何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打得什么主意。越发地掩不住眼中的嫌恶,后退几步道:“公主的厚爱锦赐心领了,只是我还急着赶去办事耽误不得。还请公主让你的侍卫退下。” 凌华公主被不停地拒绝也有些恼怒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面子也挂不住,脸拉了下来,仰着下巴骄纵道:“你以为本公主的府外是能随便停留的,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若是你乖乖的听话,本公主保证好好待你,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公主不懂温柔了。” 锦赐闻言冷笑道:“公主可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留住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真当本公主舍不得对你下手是不是?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公主抓住他!”凌华公主气急败坏地喊道。 侍卫们不敢违抗,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对锦赐动手。除了侍卫首领有些忌惮锦赐以外,其他人根本未将一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月国公子放在眼里,招式轻慢懈怠,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在了地上。 锦赐今日本就心中憋着气。出手一点都不留情,抽出腰间的月寒剑舞动冷冽的剑芒。一剑一个丝毫不手软,虽然没有要了这些侍卫的命,但是也够他们躺在床上一个月了。 凌华公主又惊又怒,但是又贪恋地看着那个舞动剑芒整个人如刀锋般清冽的男人,心中鼓跳如雷,只觉得像是中了毒一般。 “公主……那个锦公子太厉害了,我们府里的高手不多,公主还是速速进府吧。”凌华公主身边的丫鬟颤颤噤噤道。 凌华公主凝着眉,看着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的侍卫,心中着实不甘,正苦思对策,想着想着眼睛突然一亮,摸到了腰间若尘给她的那包药粉,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 “你们都退下。”凌华公主突然大喝一声道。 围攻锦赐的侍卫们早已经有了退意,越打才越知道这个男人实力的深不可测,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此刻一听公主下令退开,立刻收起剑停止攻击,拖着受伤倒地不起的侍卫退到凌华公主身后。 锦赐打了一场心中倒是好受了一些,以为凌华公主终于放弃打他的主意了,便收起剑一言不发准备离开。 “等一下。”就在此时,凌华公主突然小跑着奔到锦赐面前,语气温软道:“刚才是本公主对锦公子多有冒犯,本公主其实也并无恶意,只是过于倾慕锦公子而已,还望锦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锦赐眼神闪了一下,看着凌华公主眼中算计的光芒,心中冷笑一声,脸色不动声色,暗暗戒备道:“那请问公主,我可以走了吗?” 凌华公主脸色微变,差点又忍不住脾气,但还是忍了下来,笑得极其妩媚道:“锦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走,莫非是要去找蓝雕公主,只是锦公子对蓝雕公主一片痴心,那蓝雕公主却未必对锦公子是真心实意呢,本公主可是听说,她和一个月国倌月楼的小倌若尘还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只是被她用手段掩盖了这件事情,本公主倒是知道一些内情,锦公子可要听一听。” 锦赐脑中跳了一下,蓝雕公主以前的风流她是知道的,但是舒儿并非真正的蓝雕公主,只是舒儿的确在倌月楼舒见过若尘,不过以他对舒儿的了解,舒儿必然是看不上若尘那种空有其表的人。 只是每个百分百关心爱人事情的人都会有一个通病,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那一丁点好奇和探究,想要听听别人口中的事实究竟如何。 于是锦赐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公主请说。” 第两百一十八章 悲剧的凌华公主 凌华公主一听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好像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得到手一样,强忍着兴奋道:“此事事关隐秘,还请锦公子靠近一点详说。” 锦赐眉头一皱,身体没有动作,他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每次在月国大街上出现,那些女人都争先抢后的围在他身边,有大胆的甚至还想对他动手动脚,所以他一贯不喜女人靠近,除了一个人。 凌华公主看锦赐没有动作也不生气,试探着靠近锦赐一点,看到锦赐没有反应后,立刻跨了一大步走到锦赐面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锦赐的眉头已经皱得很明显,正要开口,凌华公主却突然靠近神秘兮兮道:“据本公主所知,蓝雕公主曾经在镜国青楼遇到过若尘,背着锦公子给若尘赎身……” 听到这里锦赐就知道凌华公主在说谎,因为舒儿将那次去追哥哥遇到若尘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况且哥哥说过他还教训了那个若尘。 一想到这里,锦赐突然愣住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一次让舒儿去将哥哥追回来,却造就了他如今被抛弃的命运,他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凌华公主看到锦赐这么一愣神,以为他信了,于是再也不犹豫,抓住时机从怀里拿出药粉朝着锦赐洒了过去。 锦赐措不及防下被洒了一脸,抬脚就踹了凌华公主一脚,然后拔出月寒剑护住自己,以防别人偷袭,一边用袖子擦掉眼睛上的粉末屏住呼吸。 虽然锦赐反应迅速,鼻子里还是吸进了一些粉末,急忙运行内力一周,发现内力并无受损,也无中毒现象。倒是愣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瞪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的凌华公主。 凌华公主何时受到过这种对待,在地上滚了两圈吃了不少灰尘,好不容易在丫鬟的搀扶下爬了起来,那狼狈的样子让周围的侍卫也忍不住想笑。 凌华公主脸色铁青地扶正了头上歪掉的珠冠,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踢本公主,本公主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锦赐寒声道:“公主用这般下流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刚才一脚已经是最轻的教训,若是公主再这般纠缠不清,就算与整个镜国为敌。我也不会手软。” 锦赐铿锵有力的宣言吓得凌华公主和一群侍卫脸色白了又白,心中是惊怒交加,这人居然如此的大胆。在他们镜国土地上就口出狂言,他们本来想嘲笑,可是看着那人挺拔笔直冷冽不凡的气势却笑不出来。 凌华公主也是真的有些怕了,虽然美男她想要,可是她更在乎自己的命。现在有些退却了,正在此时,她突然看到锦赐的眼神迷茫起来,心道药效发作了。 锦赐本来清醒的头脑此时有些迷糊起来,思考变得缓慢阻塞,眼前的景色晃来晃去有些不真实。心烦地甩了甩头。 凌华公主看到锦赐摇头更是确定了药效的发作,再一次不怕死地冲到锦赐面前,等着锦赐将她当成他最爱的人。 锦赐正眼花间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心中剩下的本能警觉性让他握紧手中的月寒剑想要出手,但是再一眨眼,眼前的女子露出了真容,正是他放在心里想着爱着的人,不由得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相信地靠近点看了个清楚。居然真的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娇俏容颜,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凌华公主看着锦赐的靠近。已经闻到了锦赐身上清冷的月香,脸上已经飞上了红霞,不由自主地嘟着嘴等着锦赐的亲吻。 等了一会,就在凌华公主已经快要贴上锦赐的脸时,锦赐突然挥手就扇了凌华公主一个巴掌,嘴里怒骂道:“骗子,舒儿你是骗子!” 凌华公主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整个人都懵掉了,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嘴巴张了又张,已经不知道说话了。 锦赐看着眼前的舒儿一脸复杂的表情,心已经跌到了谷底,舒儿果然不要她了是不是,宁愿被他打也不愿意再来哄哄他是不是,眼眶忍不住泛湿。 锦赐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只觉得心中的疼痛不停地弥漫到全身血液中,不停地问着舒儿为什么要抛弃他,他其实很乖的,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而已,却也没有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难道这样舒儿也不愿意容忍他吗?那他到底该去哪里? 看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好生冷漠,他真的好生气,生气到很想揍她一顿,就算是让舒儿恨他,他也不要让舒儿忘记他,就算在梦里都不行。 凌华公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想果然蓝雕公主是惹得锦赐伤心了,如今倒是个好机会,她先将锦赐哄住,然后再想办法将他的心夺过来。 凌华公主忍着脸颊的疼痛扯出一个微笑,准备说些哄人的情话,结果锦赐却又突然用力扇了一个巴掌过来,嘴里凶巴巴道:“笑什么笑,舒儿在笑我的落魄是不是?笑我还忘不掉舒儿是不是?舒儿好狠的心!” “啊……我受不了了,怎么会这样?”凌华公主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情绪癫狂疯魔道:“给我抓起来绑到床上去,我要折磨得他下不了床。” 锦赐一听舒儿要用那种最侮辱人的方法折磨他,心凉得不能再凉了,抖着声音道:“就算我还念着舒儿,也不能由着被你侮辱。” 说完锦赐先发制人,一把抓住凌华公主,直接扯下她头发上的丝带,捆住她的双手,然后将压在脚下,用月寒剑啪地一下抽在凌华公主的屁股上:“舒儿真的很讨人厌,我讨厌你,这样看你还敢不敢不乖,敢不敢惹我生气。” 凌华公主被屈辱地压在地上又哭又叫,偏偏锦赐心中怒火正旺,不停地用月寒剑抽她,力气一点都不小,抽得凌华公主开始哭爹喊娘。 凌华公主的侍卫丫鬟早已经傻眼了,脸色千奇百怪地看着被锦赐压在地上抽打的凌华公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可是他们又打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搞哪样啊?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我要回去 为什么那么温柔清澈的公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眼前如同魔王附体一样的男人,可是看他下手的样子,虽然打得很重,倒也没有伤及凌华公主身体,再看凌华公主哭喊的样子,为什么他们觉得凌华公主似乎被打得还有点高兴? 想到凌华公主平日里的一些变态嗜好,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真相了,凌华公主这是喜欢被人虐呢,他们还是别插手好了。 凌华公主此刻被打得只能哭喊,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是身体却犯贱的被打得居然还有些情动起来。 锦赐一听到这种怪异的声音,本来应该很喜欢可是却觉得恶心,不明白为什么舒儿的声音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开始困惑不解起来,心道果然是在梦里,梦里的舒儿根本是假的,于是手上也不再收力,又加了几分力。 这下子凌华公主悲惨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哼哼唧唧被打得都叫不出声了。 锦赐也有些累了,药效似乎也清醒了些,隐隐觉得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松开了凌华公主,看了四周一眼,再看到那些眼熟的侍卫时,理智开始慢慢恢复,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然后在众人注视下,如同雪花一样飘来飘去离开了这里。 侍卫们看着锦赐离开的身影,嘀咕道:“这是什么轻功,怎么飘来飘去的?” 丫鬟一脸奇怪道:“感觉像喝醉酒晕乎乎的样子。” 不得不说丫鬟真相了,锦赐是因为视线还在晃来晃去才变成别人眼里的飘来飘去,结果阴差阳错传出去成了月国第一公子的轻功鬼魅飘忽令人难以捉摸,怕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锦赐离开跑到了河边洗了把脸,脑袋才真正清醒过来,看着荡着涟漪的水纹,心中苦笑道:“我都做了些什么蠢事。这样子就连自己都不想看,舒儿又怎么会喜欢。”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就在锦赐看着水纹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十分惊喜的声音。 锦赐听到这个声音后眉头皱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看着一脸惊喜的人问道:“玄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玄霜心中满是惊喜,眼神有些放肆地在锦赐身上流连。 锦赐眉头皱了一下,轻哼道:“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啊……公子……我……”玄霜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羞愧地低下头,暗恼刚才怎么就那般失礼,支支吾吾道:“我……我就住在这这条河后面的巷子里。今天刚好路过这里。” 锦赐看了一眼玄霜身后的巷子,有些不悦道:“不是让你回月国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玄霜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后来……后来有人请我为他办点事,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锦赐看着玄霜躲躲闪闪的目光,心里有些奇怪。不过玄霜对他的忠心他倒是不会怀疑,更何况将玄霜赶回月国已经是等于放逐了,他也没有想过再回月国。 “既然有人请你办事就你做完再回去吧。”锦赐声音平静道,接着迈开脚步准备离去。 “公子,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让玄霜跟着你吧。”玄霜见状急忙追了上去,心里十分焦急。她人虽然长得不细致,但心思却不粗,今日的公子明显是心情很不好。定然是那个蓝雕公主让公子受委屈了,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陪在公子身边。 玄霜一而再再而三的逾矩已经让锦赐不胜其烦,突然之间对自己容易招女人倾慕的事情特别反感,就算他不缺女子倾慕又如何,舒儿却还是选择了哥哥。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不如哥哥优秀,如果哥哥没有离开。他只能在哥哥的光环下生存。 锦赐没有给玄霜跟随的机会,直接飞身消失了,留下玄霜傻傻地看着锦赐的背影,最后她走到河边,将锦赐擦脸扔在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掉灰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叠好收进了怀里。 ………… 月楼舒睡得很香甜,特别是闻着水光绝身上的味道很是满足,可是突然之间鼻尖却闻不到喜欢的味道了,睡得开始不安稳,有些焦急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却愣住了,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在飘来飘去的,而且还看到床上躺着的水光绝和自己。 难道是在做梦?还是鬼压床了? 月楼舒很是疑惑,不过看着水光绝恬静的睡颜却很是开心,就算在梦里也高兴,她想要靠近水光绝一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床上的自己睁开了眼睛,然而那个自己却让她觉得很陌生,眼神里的怨恨和不甘让她觉得迷茫。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用着她的身体? 月楼舒心中很是愤怒,特别是在那个人不停地对她的光绝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用力地挥手想要阻止,可是却发现她的手每次打在那个人身上,都是直接穿透而过,没有造成一点伤害,相反她的光绝还被人剥得就剩一条底裤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着我的身体亲吻我好不容易追来的光绝,我不允许你碰他!”月楼舒红着眼怒骂,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就在月楼舒要发疯的时候,水光绝突然醒了,阻止了那个人的侵犯,可是那人不知廉耻居然还想要占有水光绝,被水光绝拒绝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到那一声锦光哥哥,月楼舒彻底傻了,她再笨也知道那个用着她身体的人是谁了,那个人是真正的蓝雕公主,是那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原来这不是梦! 这么说她现在是魂魄状态,她就要离去了?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以前还曾经想过离开这里是什么样子,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心痛地无法形容,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舍不得她的锦赐、百里临风、水光绝,就连瑞泽和木望天他们,她也会舍不得。 还有白鸟、小狐狸,她都好喜欢,这里的一切已经融进她的骨子里,她不要离开这个有他们存在的地方,她不怕离开,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她想见的人! 就在这时,月楼舒惊恐地发现,她的魂魄正在不受控制地离那具身体越来越远,像是被指引着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似的,她抱住柱子抱住门框都没办法阻止。 在出了房门的时候,月楼舒流下了眼泪,虽然她知道魂魄估计不会流泪,这时候她看到了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锦赐,心中更是万分不舍。 若是她离开了,锦赐该怎么办?锦赐那么需要别人怜爱,那么喜欢为她吃醋,那么喜欢炸毛生气,如果没有了她陪在他身边宠着他,他会不会孤单难过死? 一想到锦赐以后伤心难过的样子,月楼舒就要心疼死,她的锦赐怎么可以伤心难过呢? 她的锦赐应该拥有最美好的一切,让她天天宠着他,没事吃吃醋炸炸毛,然后她再想着办法哄他高兴。 可惜这一切她都做不到了,她就要走了,这一刻月楼舒顾不上不信鬼神的信念,用力呼喊如来佛祖,她要见如来佛祖,就算她留在这里艰难重重,可是她宁愿和她爱的人一起面对,也不愿意孤孤单单的离开。 可惜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她只能绝望地越飘越远,在飘到王府大门的时候,她看到锦赐一脸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锦赐不该是这样的,她大声呼喊锦赐,想要让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可惜锦赐一无所觉地出了王府大门。 她担心焦急地想要追上去,可悲哀的是,她跟不上锦赐的速度,而且方向也不一样。 再后来,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好像又看到了光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却仍然没有发现她。 绝望!悲伤!心死! 月楼舒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去所有意识,起码不用去面对这所有的一切,可是她舍不得,她知道她消失了以后,代替她的就是蓝雕公主,然后蓝雕公主会拥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月楼舒突然清醒过来,她不要消失,她一定要回去,她绝对不会将锦赐他们让给蓝雕公主的。 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月楼舒发现在这种执念的影响下,她离开的速度变慢了,心中有些惊喜起来。 可是问题是她现在突然找不到方向了,眼前的世界似乎变了,变得漆黑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我不甘心,我要回去,别的东西可以让,但是我的男人绝对不能让。”月楼舒的执念越来越深,深到她似乎觉得闻到了燃香的气味。 于是月楼舒不管不顾地顺着可以闻到的气味前进,虽然是魂魄状态,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天地自然法则的压力,让她前进的很艰难。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月楼舒一直闻着香的气味朝前,就在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吸力,然后她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床顶。 第两百二十章 心急如焚 “我回来了?”月楼舒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被子,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楼主不用怀疑,你现在的确是回来了。”身旁响起了天一带着笑意的声音。 月楼舒微张着嘴巴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天一,才真的确定这是事实,环顾房内,看到了房间里点着的香,心中已经明了是这个香指引她回来的。 “是天一先生救了我?”月楼舒声音有些不稳道。 天一摇头轻笑道:“非也,天一还没有搜魂的本事,只是点了一柱引魂香而已,一切还是靠楼主自己的努力。” 月楼舒没有说话,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郑重地朝天一作了一个长揖,满是感激道:“多谢天一先生不吝相救,此事楼舒必定铭感于心,天一先生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天一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住月楼舒道:“楼主这是做什么,这些事情对天一来说本来就是举手之劳,这也是天一的使命,你能回来也是说明你寿命未尽,楼主不必如此。” 话虽如此,但月楼舒心里明白,天一没有义务要帮她救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十分感激,那种绝望的悲哀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月楼舒郑重其事地朝天一拜了三拜才直起身,露出微笑道:“让天一先生见笑了,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锦赐和光绝怎么都出去了?” 天一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楼主还是等他们回来再问吧。” 月楼舒点点头,有些担忧道:“天一先生可知道蓝雕公主是怎么出现的,她以后还会出现吗?” 天一微微沉思一下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应该是因为楼主怀了孩子,孩子吸取了你的许多元气。导致你的魂魄不稳,让变成厉鬼而来的蓝雕公主有机可乘,不过蓝雕公主变成厉鬼能够进入楼主的身体,此事也有些诡异,正常情况厉鬼是进不了人身的,除非有人操控帮助了她!” 月楼舒听后心中也是后怕不已,没想到蓝雕公主居然是有人操控着朝着她来的,究竟是谁知道她的底细,又和她有深仇大恨要让她永远消失? 看着月楼舒烦闷的样子,天一安慰道:“楼主不必担忧。胎儿现在越来越稳固,过了三个月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头放个玉佛就行。” 一听到玉佛月楼舒就来气。她刚才朝佛祖求救的时候,佛祖可是完全没有搭理她,她能指望那个不靠谱的佛祖才怪。 “舒儿……”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水光绝飞一般走了过来,盯着月楼舒看了好几眼。确定眼前的人是他想要的人后,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声音哽咽道:“舒儿,你吓死我了,我进门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没有醒来我该怎么办。” 月楼舒也是一脸庆幸地抱住水光绝。委屈不已道:“我也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水光绝感受着月楼舒的害怕心疼不已。更加用力抱紧道:“不会的,就算你消失了,我也会找到你的,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找到你。” 月楼舒听了这话心中瞬间安心了,有了这话就算她以后真的消失了。她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天一笑看着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体贴地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关好了门。 月楼舒与水光绝拥抱了许久,最后月楼舒抬起头担忧道:“锦赐呢?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地跑出去了,你出去没有找到他吗?” 水光绝一愣,随即脸色有些苦恼道:“刚才蓝雕公主打伤了锦赐,说了让他误会伤心的话,然后他就跑出去了,我出去到处找他都没有找到!” “什么?蓝雕公主居然打伤了锦赐?”月楼舒一听直接从水光绝怀里跳了起来,一脸凶狠道:“该死,那个蓝雕公主居然敢打伤锦赐,我连锦赐的一根头发都舍不得拔,她居然敢打伤锦赐。” 月楼舒气疯了,愤怒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用力踹了一下桌腿道:“不行,锦赐肯定伤心死了,我要出去找他,到时候他伤心被别人抢跑了我找谁哭去!” 水光绝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月楼舒,拉住她安抚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将梵光阁所有的杀手都派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将锦赐从月国带出来,不但没有让他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反而让他天天帮着百里临风劳心劳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锦赐一定以为我不要他了,他会难过死的!”月楼舒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满脑子都想着锦赐伤心难过的样子,一想到锦赐那样子她心都要碎了。 水光绝抱住暴躁的月楼舒安抚道:“我知道,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性子,你别着急,你不能让肚子里的宝宝受累,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好不好?” 月楼舒一刻都不想等,可是肚子真的有些不舒服,她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影响到宝宝了,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暴躁愤怒,心不在焉地跟着水光绝去吃东西。 瑞泽完全没有发觉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一看到月楼舒就嬉笑道:“哟,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才起,昨晚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月楼舒根本没有理他,满脑子都想着锦赐到底会去哪里,她要去哪里找锦赐。 水光绝瞪了瑞泽一眼道:“的确是一晚上没睡觉,舒儿差点命都睡没了。” 瑞泽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看着确实不对劲的好色公主担忧道:“怎么了?本王看你们一大早就出门了,还以为你们办事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水光绝叹气一声,抚着额头道:”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锦赐才行。” 瑞泽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小声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本王知道了也好帮着找锦赐是不是?” 月楼舒闻言瞪了瑞泽一眼,有些怀疑他会真的卖力帮着找锦赐。 瑞泽一看月楼舒的眼神火大了,一拍桌子道:“好色公主你什么意思,本王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虽然看锦赐不顺眼,但还不至于要让他消失!” 若是平日月楼舒肯定要和瑞泽吵上一架,可惜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是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瑞泽道:“那你帮我找锦赐好不好?派所有人去找!” 瑞泽一看月楼舒的眼神心中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道:“行,你别急,本王马上派人去找。” 月楼舒点点头,声音闷闷道:“谢谢。” 这下子更是让瑞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好色公主一向是和他吵吵闹闹,这般客气的道谢还是头一次,虽然是为了那个锦赐,心中有些妒忌,可还是见不得好色公主难过,随便喝了几口粥就去派人找锦赐了。 月楼舒看着瑞泽真心为她着急的样子心中暖了暖,侧头看着水光绝问道:“我是不是对瑞泽太凶了?” 水光绝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瑞泽就喜欢你对他凶呢,别想了快吃饭,吃完我陪你去找锦赐。” 什么嘛?瑞泽喜欢她凶他? 她怎么没发现瑞泽还有这个爱好? 月楼舒心中也没时间深想,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尽快找到锦赐,锦赐多难过一秒钟她都心疼。 吃完饭以后月楼舒就和水光绝一起出了门,找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锦赐,就连受伤的白鸟她都喊来帮忙一起找了,还是没有看到锦赐的身影。 正在月楼舒焦急烦躁的时候,水光绝手下的那个笑峦突然出现了,他先是不满地看了月楼舒一眼,心道自家主子身体这么差劲,主子受了伤难道蓝雕公主就没看出来,一心一意就想着那个锦赐了。 不怪笑峦只想着自家主子,对于主子那个对他们来说很陌生的弟弟,他们知道的消息就是原本只爱主子的蓝雕公主爱上了主子的弟弟,然后抛弃了他们主子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主子的难过悲伤他们可是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他们对主子的弟弟没什么好感。 眼下看蓝雕公主眼里只有那个锦赐,连主子的身体都不管不顾的时候,心里的火就烧得更旺了。 水光绝察觉到笑峦的不满,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都打探到什么了?一字不许隐瞒的说清楚。” 笑峦知道被主子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主子这是在威胁自己呢,心中更是委屈不忿,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属下打探到锦赐曾经在凌华公主的府外出现过,而且还与凌华公主起了冲突,打伤了凌华公主,之后据说离开了,现在凌华公主正放出话来,要让锦赐十倍奉还。” “肯定是她胡说,锦赐一定被她抓住了,她这是故意摆脱嫌疑呢!”月楼舒一听立刻急了,她想到了若尘给凌华公主的那包药粉,若是锦赐中了招,肯定是被凌华公主抓住了,说不定现在正被凌华公主折磨呢! 第两百二十一章 敏感区别乱碰 一想到这里月楼舒再也等不及了,火急火燎的就朝着凌华公主府上奔去。 水光绝也知道月楼舒究竟在担心什么,也没有阻止她,他现在戴着纱帽穿着黑色纱衣也不怕被人认出来,于是也追了上去。 笑峦一看自家主子也要去顿时急了,那蓝雕公主怀了宝宝没什么攻击力,主子又失去了武功,他们两个现在去人家府上要人,那还不得被人给轰出来了。 笑峦急得头发发白,好在这时候看到了海风王爷,急忙拉住海风王爷说道:“王爷快去帮帮蓝雕公主,她以为锦赐被凌华公主抓住了,现在去凌华公主府上要人了。” 瑞泽一听月楼舒去凌华公主府上找人了,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带着人迅速追着赶去。 月楼舒在去凌华公主府里的路上,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设想,就怕锦赐中了凌华公主的计受了伤害,那她肯定要疯了。 “舒儿……你走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咳咳……”水光绝捂着胸口追在月楼舒身后。 月楼舒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捂着胸口咳得弯下腰的水光绝,走过去扶住他心疼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哪里不舒服,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快回去休息。” 水光绝喘了一口气道:“你现在这么冲动,我若是不陪着你,你肯定闹得无法收拾,我喘会气就好。” 月楼舒没有说话,看着水光绝捂着胸口的手,怀疑道:“光绝你是不是受伤了?” “呃……没有,只是有点累而已。”水光绝凤眸半遮否认道。 月楼舒一听就生气了,黑着脸道:“你每次不想让人猜测出心思的时候就会垂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月楼舒在大街上无数人注视下就要扒开水光绝的衣服看。惹得水光绝很是尴尬,抓住她的手道:“我真的没事,你快去找锦赐就是,我马上就跟上来。” 水光绝这个样子月楼舒哪里舍得他带着伤追在后面跑,可是她真的心急如焚担心锦赐,干脆一咬牙准备背起水光绝赶路。 察觉到月楼舒的意图水光绝立刻阻止,两人僵持间瑞泽赶了上来,看着这场景很是奇怪道:“你们不是要去凌华公主府上?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干什么?” 月楼舒看到瑞泽眼睛一亮,将水光绝推到他身边道:“交给你了。” 瑞泽看着被推到他身上的水光绝,脸色黑了又黑。一脸无语道:“本王可没有龙阳之好!” 水光绝瞪了瑞泽一眼,声音不悦道:“胡说什么,快带我追上舒儿。” 瑞泽颇为不情愿地看了水光绝一眼。然后朝着身后的两名侍卫道:“你们负责带他过来。” 说完之后不去看水光绝的反应,施展轻功就朝着月楼舒追去。 对于瑞泽的重色轻友,水光绝暗暗咬了咬牙,心中闷气不已,可是和瑞泽这家伙生气根本就是多余。只能由着侍卫们带着他赶路。 瑞泽眨眼间就追上了前面正跑得飞快的月楼舒,飞身落在她前面弯下腰:“快上来。” 月楼舒只是愣了一秒,随后就不客气地爬上瑞泽的背,搂住她的脖子催促道:“快点。” 瑞泽嘴角抽了抽,不悦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至于你急成这样嘛!他武功那么好难不成还会被凌华公主抓住?” “你少废话。凌华公主手上有若尘给的药粉呢,万一锦赐不小心中了招怎么办?”月楼舒扯了一下瑞泽的耳朵不满道。 “喂……别扯本王的耳朵,耳朵是本王的敏感区。”瑞泽脚步顿了一下大声喊道。 月楼舒脸色一黑。幸好现在是在屋顶上跑,否则非得丢脸死不可,这家伙真是口无遮拦。 没想到瑞泽耳朵也这么敏感,月楼舒不禁想到锦赐每次被他捏耳朵脸红想炸毛的样子,心中柔软如水。若是锦赐有什么事情,她要让凌华公主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 “太子殿下。探子来报说月国第一公子似乎被凌华公主抓住,蓝雕公主大为震怒,已经带着海风王爷上凌华公主府上要人去了。” 正盯着究棋盘研究的歌舒明尘闻言眉毛一挑,抬起头笑道:“本太子一日未出门就发生了这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实在是值得高兴,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本太子呢,走,跟着本太子一起去瞧瞧。” ………… 旭日王府书房里,百里临风拿着软布擦拭着他专用的金弓金箭,仔细地擦拭好后,将弓箭挂到墙上,手中还留着一支金箭,指尖在箭尖轻轻摸着,低声呢喃道:“还有五天就该用上你了,不知道是用在别人身上,还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百里临风星眸微挑,将手中的金箭放到原处,走到书桌后面坐下,才开口道:“进来。” 侍卫推开门走了进来,斟酌着用词将刚才打听到的蓝雕公主冲上凌华公主府上要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百里临风听后微微蹙眉,手指在桌面上轻弹:“楼舒现在到哪里了?” “应该是已经到了凌华公主府上了,海风王爷也陪着她一起。” “你带一些人去,只要楼舒不闹得太过分就不要进去,不要让她伤及凌华公主的性命。” “遵命王爷。” 侍卫走后,百里临风捏着眉心苦笑:“小东西,本王用尽心思将你撇出去,你非得掺合进这趟浑水了?” 百里临风一点也不担心锦赐会被凌华公主抓住,他太了解凌华公主了,若是占了便宜,根本不会放出话来要找锦赐的麻烦,只是小东西急昏了头看不清罢了。 ………… 一条曲折狭小的巷子里,一名穿得有些花哨的男子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走了进去,看到院子里拿着一块帕子出神的的女子冷唇角浮现嘲讽的笑意。 “哟……你这是在拿着谁的东西在睹物思人呢?你那表情也太让人恶心了,不会这东西是你家公子的吧?” 第两百二十二章 上门要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家公子。”女子收起帕子脸色惊慌道。 男子闻言脸色一黑,手一挥,手上锋利的黑色指甲就划破了女子的脖子怒声道:“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家那个公子不过也是被女人玩的男人罢了,你以为他高贵?我告诉你,他现在已经被凌华公主抓住了,说不定已经被凌华公主吃干抹净玩残了。” 女子疼得抽气一声,却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把抓住男子的手焦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公子真的被凌华公主抓住了?” 男子嫌弃地一把甩掉女子的手冷笑道:“蓝雕公主都已经兴师动众的冲到凌华公主府上要人去了,你以为这还能有假,你那公子已经是个清誉不保的人,那样子蓝雕公主会娶他当正君才怪。” 女子脸色难看的令人心惊,听了男子的话,顾不上和男子多说,提上剑就冲了出去。 男子看着摇晃的木门脸上露出一丝快意道:“去吧去吧,最好让所有人都看见月国第一公子被人蹂躏的惨状,让他变得和我一样被人唾弃轻视。” ………… “蓝雕公主,没有公主的允许你不能进去。” “让开。”月楼舒一鞭子抽开挡住她的侍卫,心中已经百分百确定锦赐被凌华公主抓住了,刚在她在门外已经看到了一片锦赐衣服上的云锦布料,锦赐肯定在这里。 “蓝雕公主你冷静一点,锦公子真的已经离开了,他不在我们府上,我们公主被锦公子打得现在根本下不了床。” 侍卫首领一脸郁闷地想要阻止月楼舒,府里的侍卫被那锦公子已经打趴下了一大半,如今根本排不上用场。而且还有海风王爷陪着,他也不敢拦哪。 侍卫首领心里有苦说不出,若锦赐真被凌华公主抓来那也算了,可那公子强悍的令人可怕,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凌华公主也没占到一点便宜,就被打成了那样,那锦赐下手可真狠的,一连打了好几十下,凌华公主没有一个月是没法好了。 月楼舒看着侍卫脸色古怪像是心虚的样子。更加确定了锦赐被凌华公主抓在府上,前进的速度更加势不可挡。 瑞泽越看越是妒忌,脸色一直很臭。走在月楼舒身边忍不住问道:“好色公主,若是本王也被人抓住了,你会不会这样急着来找本王?” 月楼舒愣了一下没有开口,脚步越来越快,朝着凌华公主的院子走去。以前是她住过的院子,那里有着她和锦赐最初最美好的回忆。 瑞泽看着逃避的好色公主,心中着实苦闷不已,虽然知道若是他不见了,好色公主根本不会这么着急,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一遍。果然结果很明显。 想到这里瑞泽抬脚就踹了侍卫首领一脚道:“皇城之下,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破坏法纪,你家公主没脑子。你也没脑子是不是?” 侍卫首领有苦说不出,主子要做什么,哪里有他们反对的地方,更何况是刁蛮任性的凌华公主。 瑞泽也知道侍卫身不由已,骂了几句也懒得骂了。气哼哼地跟在月楼舒身后,一脸幽怨委屈的样子。那模样要是放到月国,那就是标准的受气怨夫脸。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开口说了两个字:“我会。” 瑞泽瞪大眼睛看着月楼舒的背影,刚才两个字说得又快又轻,若不是他内力不错根本听不到。 哼,他就知道好色公主口是心非,他这么人见人爱好色公主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一定那个锦赐总是说他坏话,不让好色公主亲近他。 瑞泽瞬间脑补了锦赐如何用尽手段逼迫好色公主要离他远点,好色公主又是如何含泪忍痛表面上装作对他不在意,内心里又是如何煎熬想他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 想到这里瑞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锦赐干脆就此消失了,不过他心又没那么硬,他知道锦赐要是出了什么事,好色公主铁定是伤心得要死,说不定还会殉情什么的,那这样他也得不偿失。 “哎哟……疼死本公主了,锦赐那个混蛋,居然对本公主下这么重的手,他是瞎子吗?看不到本公主比那蓝雕公主好几百倍吗?” “都怪那个蓝雕公主,她什么时候惹锦赐生气不好,非得在这个时候惹锦赐,害得本公主成了替罪羔羊,被当做出气筒了,气死本公主了!” 凌华公主趴在床上骂了半天,嘴巴一刻也不肯停歇,她堂堂镜国公主,何时受过这等疼痛,疼得她死去活来,偏偏连人家锦赐一个手都没握到。 想到锦赐那个惹人怜爱心疼的样子,凌华公主又气又不甘,她还真就惦记上那个如月般迷人的男子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非得尝一尝他的味道才能够本。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凌华公主大怒道:“本公主不是吩咐过了,谁也不许进来打扰,谁这么大胆子敢进来。” 侍卫首领想开口通风报信,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见到蓝雕公主走进了房间,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一鞭子抽在凌华公主身上,浑身气势摄人的令人心惊。 “啊……”凌华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了一鞭子,痛得尖声惨叫。 月楼舒看着惨叫的凌华公主,眯着眼神道:“锦赐在哪里?我只问一遍,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今天打烂你的脸。” 凌华公主抖了抖身体吓得也不叫了,脸可是她最看重的东西,她也不是很笨,看到外面一群人就知道今天不服软要吃大亏,眼下脸比面子重要,不过嘴上还是撑着面子道:“锦赐早就走了,还将本公主打成这样,你还敢问本公主要人,你真当本公主好欺负是不是?你敢乱来本公主今晚就进宫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中还是不相信,说不定这就是凌华公主的诡计,于是伸手要扯掉凌华公主身上的被子查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第两百二十三章 将军来镇场 凌华公主现在正光着屁股,屁股上还贴着纱布,这一下子被掀了被子还得了,不由得尖叫起来:“本公主都说了锦赐走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敢掀被子本公主让你不得好死。” 瑞泽一看大概也猜到凌华公主被子下面的样子,急忙拦住月楼舒小声道:“锦赐看样子真的不在这里,你别太驳皇家的面子,到时候皇帝翻脸大哥也难做,已经让侍卫去搜人了,马上就能知道结果了。” 月楼舒手停在被子上,瑞泽不说百里临风还好,一说百里临风她更生气了,昨日百里临风还凶她来着,这女人再过五天就要成为百里临风的王妃了。 “你去关上门,我要看一眼才相信。”月楼舒意志坚定道。 瑞泽拿月楼舒没办法,只好让人关上门,侍卫首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过心里还是相信海风王是有分寸的,看一眼就看一眼吧,更何况他们想要阻止也没能力。 然而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一把折扇卡在了门缝里,将门又打开了。 瑞泽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脸色不快道:“歌舒明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歌舒明尘勾唇一笑道:“本太子受贵国皇帝相邀前来联络两国感情,早就听闻凌华公主才貌双全,是难得一见的温婉女子,今日特来拜访。” 瑞泽挡在门口冷笑道:“你倒是会睁眼说瞎话,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不用本王教你吧,你这样大摇大摆地闯进女子的房间,这就是你说的拜访?” “事出有因,本太子也是因为听说凌华公主被人挟持才冒昧前来看一看,海风王爷为何又在这里?”歌舒明尘不慌不忙道。 “本王在这里,何须和你交代。你立刻滚出这里,否则本王废了你。”瑞泽声音冷冷道,这混蛋上次可是要打掉好色公主的宝宝来着,他不介意杀了这混蛋,就算会引起两国战乱他也要杀。 歌舒明尘脸色微变,脸上笑意却不减,摇着折扇道:“只怕到时候自取其辱的人不是本太子,而是海风王爷。” “你找死!”瑞泽被激怒,直接开始动手,歌舒明尘也开始动手。两人就在门口打了起来。 房间里面的月楼舒早就将被子掀开看过了,看到凌华公主身上的伤确实是锦赐的月寒剑打出来的伤口,心里也有些相信锦赐真的不在府里。又威胁着凌华公主说出当时的情景。 听了凌华公主说锦赐伤心难过的坐在门外,月楼舒心中疼得要死,锦赐来这里一定是想来这里回忆一下她们当时在这里快乐又艰难的日子,锦赐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才会来这里吧。 接着凌华公主交代出用了那包药粉后被锦赐打成这样,月楼舒就知道锦赐是将凌华公主当成她出气了。 “你想骂我想打我都行。我只要你回来陪在我身边就好。”月楼舒在心中默念道。 看着凌华公主已经彻底服软的害怕样子,月楼舒也懒得与她计较,起身准备再去府里找一找,不排除任何可能性她都不会离开。 只是月楼舒一抬头却愣住了,歌舒明尘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到歌舒明尘,月楼舒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肚子。正在这时歌舒明尘也看向了她,眼神里的戏谑冷酷让她觉得浑身冰冷。 这个时候月楼舒又看到了门外正要走近的水光绝,心中猛地一跳。要是歌舒明尘认出光绝,揭发他的身份,难保不会给光绝带来麻烦。 心急之下月楼舒眼珠一转大声喊道:“歌舒明尘你这混蛋,你已经害得我肚子里的宝宝没了你还想怎么样?” 歌舒明尘手上动作一顿,被瑞泽趁机踢了一脚。他脸色有些古怪地看着月楼舒的肚子,心道上次白梵日明明没有成功。孩子怎么会没了?更何况他也没听到下面的人告诉他这件事情。 月楼舒一看歌舒明尘似是信了一半,脸上装得极其悲伤道:“难道你爱人的方式就是非要毁掉她的一切,你今天来这里又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本来月楼舒脸色折腾了一夜就苍白难看,如今这样子令歌舒明尘倒是真有些信了,他闪过瑞泽来到月楼舒面前,伸手想要碰触她的脸。 月楼舒侧头避开,声音苦涩道:“你只是接受不了被人拒绝所以才会这么执着,你放手吧,回颐国好好当你的太子,不要再执着于我了。” 歌舒明尘从来没见过月楼舒在他面前这般柔弱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怜惜之情,这种感觉更是让他知道他是认真的。 就算曾经被她当狗一样嘲讽,心中恨意滔天,他还是执念不减,想着如何要抓住她将她关在笼子里,也没想过要用狠毒的办法折磨她。 “本太子这辈子从未对人心软讨好过,只有对你才会,如果你现在乖乖地跟着本太子走,以前的一切可以一笔勾销。”歌舒明尘皱着眉头道。 月楼舒看到站在门外担忧的水光绝和一脸纳闷的瑞泽,偷偷朝他们打手势,看到水光绝点点头就知道他看懂了才放下心来,退后几步道:“我不讨厌你,但也不喜欢你,你放手吧,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就不要让我为难。” 歌舒明尘眼中闪过深沉的光芒,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放弃锦赐?” 月楼舒愣了一下,坚定地点头道:“若是他离开我真的能过得快乐,我可以做到。”虽然心里会流血不止。 歌舒明尘闻言冷笑几声:“好,你很大度,大度到令本太子觉得很假,你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吧?你又一次耍了本太子!” 月楼舒心中一惊,歌舒明尘怎么发现她在拖延时间的,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门口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顿时傻眼了,臭冰山什么时候出现的? 卓逸尘面无表情的走在月楼舒身边,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冷冷地盯着歌舒明尘,身上的杀意毫不掩饰。 第两百二十四章 情缘难解 歌舒明尘看着护着月楼舒的卓逸尘,笑得令人发寒道:“月楼舒你身边男人多的是,本太子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是不是?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歌舒明尘一脸愤怒地转身离去,走出门身形晃了晃就失去了踪影。 月楼舒看着突然出现的卓逸尘,虽然她很讨厌这家伙,可是这个时候他带给她的安全感是没人可以代替的,有他在这里,歌舒明尘根本不是对手。 还没等她开口,瑞泽已经一脸焦急地走了过来很是紧张道:“宝宝真的不在了?” 月楼舒翻了白眼骂道:“笨蛋,你不会用脑子想啊,刚才我们都打不过他,光绝又在外面,我不得想办法保护他。” 瑞泽一听撇嘴道:“谁都是你的宝贝,就本王是笨蛋不招你喜欢行了吧!” 这时候又来斗什么气,锦赐还没找到呢,月楼舒皱眉道:“搜查结束了吗?有结果没?” “锦赐不在这里。”一直不出声的卓逸尘突然开口肯定道。 月楼舒扁了扁嘴,虽然讨厌臭冰山,可是她知道他说话是值得相信的,他说不在,那肯定是不在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月楼舒有些别扭地问道。 卓逸尘看也不看月楼舒朝外走去,轻飘飘地丢出一句:“不想某个白痴弄得满城风雨。” 丫呸,谁是白痴? 月楼舒气恼地瞪着卓逸尘的背影,随即眼神一动,又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袖子道:“既然你这么聪明,你帮我找到锦赐好不好?” 卓逸尘脸色似乎黑了一下,立刻拒绝道:“没空。” “什么叫没空,你没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肯定有办法帮我找到锦赐,你帮我一次行不行,晚一天找到锦赐他就多伤心一天,我就心疼得吃不下饭,你就忍心见死不救。”月楼舒不死心地拉住卓逸尘的袖子晃来晃去。 卓逸尘脚步不停,心里却觉得有些发堵,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何而来,也不知道当听到刁蛮公主来这里大闹时为什么停下练功就跑了过来,这些事情都想不通。 卓逸尘一路上不说话,月楼舒就不停地说话。她将希望寄托在了卓逸尘身上,有他出手一定事半功倍,可以很快找到锦赐。 直到走到海风王府。卓逸尘才停下脚步道:“到了,你进去吧。” 月楼舒眨了眨眼,刚才没有注意到,还以为卓逸尘回将军府呢,结果是送她回瑞泽的府上了。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怪怪的,这臭冰山好像也没那么坏。 等她反应过来,卓逸尘已经走得没影了,气得在原地跳脚骂道:“臭流氓,死冰山,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你根本就是冷血心肠,居然见死不救。” ………… “气死本王了,好色公主是怎么回事。居然一看到逸尘就眼巴巴地追着人家跑了,她忘记当初谁打伤她了,什么时候和逸尘关系这么好了?”瑞泽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走在他旁边戴着纱帽披着纱衣的水光绝突然回头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瑞泽眉毛一挑,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水光绝轻声道:“有人跟踪我们,那人是锦赐以前的护卫。” “哦。是不是那个玄霜,本王在大哥的府上见过。”瑞泽随意猜测道。 “不错。就是她。”水光绝点头道。 瑞泽没想到他一猜就中,脸上表情奇怪道:“她跟着我们做什么,不会是知道锦赐在哪里吧?本王去将她抓来拷问就是。” “不必,她如今已经被魔星阁控制,早已经不是自己人,等等再说。”水光绝有些遗憾道。 “哼,本王当初就看她心思不老实,虽然本王也挺瞧不起锦赐吧,不过她那种德行的也敢对自己主子有妄念,本王还真是觉得有些想笑,莫不成你们月国没男人了,怎么是个女人都喜欢锦赐?”瑞泽有些酸酸地说道。 水光绝白了瑞泽一眼道:“锦赐是我的弟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与他耍心眼,以后你收敛点。” 瑞泽一听差点跳起来,几乎咬牙切齿道:“你那个弟弟可不是吃素的,你还要担心他,他一天到晚在好色公主面前说本王坏话,难道本王不该生气!” 水光绝也知道自己弟弟和瑞泽不对盘,温声道:“锦赐总归是月国长大的,性子要倔强一些,你要真心想和舒儿在一起就别惹他。” “谁……谁要和好色公主在一起,你别多想了,本王才不稀罕。”瑞泽翘着嘴不肯承认道。 水光绝忍住笑根本懒得说,他一天到晚讨好舒儿的样子连下人丫鬟都看得明明白白还要死鸭子嘴硬,什么都好,就是死要面子不好。 瑞泽也不笨,知道水光绝肯定在笑他,脸上火烧火燎的不自在,鼓着脸不说话。 水光绝又回头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脚步顿了一下道:“瑞泽你先回去吧,我去和她说几句话。” “你疯了,和那种不懂安分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了就是。”瑞泽一脸不赞同道。 水光绝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我给她一个机会,她若是明白了,就能为自己找到生路,若是还不明白,那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瑞泽被水光绝温柔的语气吓了一跳,明明那么温柔的声音他就觉得寒气直冒,想起江湖上对莲仙冷漠无情的传闻…… “既然你要解决,人就交给你了,本王先回去了,你保护好自己。”瑞泽不敢往下想,有些不自在地大步离去。 水光绝看着瑞泽离去后,凤眸略过一丝笑意:“这家伙倒也不是太笨。” 接着水光绝像是闲逛一样,不停地拿起街道旁边摊铺上的玩意看看,逛了好一会似乎有些累了,干脆走到无人的墙角处靠着歇息一会。 就在水光绝靠在墙上闭目休息的时候,早就跟踪多时的玄霜终于忍不住靠近,这个戴着纱帽的男子就是阁主要抓的目标之一,要是她抓回去交给阁主,阁主就会帮助她回到公子身边。 就在玄霜走到水光绝背后的时候,水光绝突然开口道:“玄霜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你忘记了当初是谁救了你?” 玄霜本来已经准备拔刀的手吓得僵在那里,脸色惨白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背叛你的主子?” “我死也不会背叛公子,你不要血口喷人。”玄霜声音提高道。 “既然没有背叛,那为何要替魔星阁做事?如果锦赐知道你替魔星阁做事,他会怎么看你?”水光绝冷笑道。 “我……我不是自愿的。”玄霜声音苦涩道。 “哼……既然你不是自愿,你可以有很多办法求助,可是你没有,这就是背叛。”水光绝转过身看着玄霜难看的脸色责备道。 “不用你管,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玄霜心中的黑暗被揭开在太阳底下,让她眼中泛起了杀意。 就在玄霜要动手的时候,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夹着一枚莲花暗器抵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尖端刺入皮肤,让人感觉到刺骨的杀意。 玄霜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不明白明明阁主说过这个人已经失去武功,为何还有如此快的身手,身上的杀意让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水光绝看着故作坚强眼底却藏着贪生怕死之念的玄霜,心中为自家弟弟惋惜不已,本以为培养了一个人才,没想到却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庸才。 水光绝眼神一凛,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扔给玄霜,声音冷冽道:“只要你找机会将这里面的药让白梵日服下,你背叛锦赐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他,如果你办不到,那么你也不必再想着锦赐会原谅你了。” 玄霜看着手里的药瓶,想起公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更是坚定决心要回到公子身边保护他,她跟着魔星阁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说话算数。”玄霜一脸决然道。 水光绝看了玄霜一眼,悄无声息收回了莲花暗器,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准备离去。 走的时候,水光绝状似无意的轻笑道:“舒儿也真调皮,让她明天不要去紫霞山她还非要去,真是拿她没办法,求神拜佛难道就能找到锦赐了?” 玄霜听到这话浑身一震,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月楼舒正急得不知道去哪里找锦赐才好,站在王府门口不停转圈圈,结果就看到瑞泽带着一帮侍卫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怎么就你回来?光绝呢?”月楼舒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水光绝开口问道。 瑞泽看到好色公主一开口就问别的男人很不爽,故意不说实话,装作惊讶地回头看了一圈:“咦,光绝刚才不是还在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月楼舒一听差点晕过去,眼下锦赐不在她已经急得快撑不住了,光绝要是再出事的话,她根本无法想象。 第两百二十五章 如果可以一直走下去 瑞泽看到好色公主苍白的脸色心中一跳,意识到玩笑开大了,刚想开口解释,就看到好色公主眼睛一闭向后倒去,吓得急忙搂住她抱在怀里大吼道:“快去大哥府上把木望天找来。” “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房间里瑞泽不停地转来转去,朝正在把脉的木望天不停嚷嚷。 “闭嘴,还不是你弄出来的事情。”水光绝黑着脸白了瑞泽一眼。 瑞泽被吼了一顿又心虚又委屈,撇着嘴道:“本王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哪知道好色公主就当真了呢!” “你还说,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状况,连这种玩笑都开,你还有没有脑子?”水光绝第一次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责骂瑞泽,可见是动了真气。 瑞泽被骂得焉了吧唧的不吭声了,转头又催促木望天道:“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木望天凝眉给月楼舒搭了好长时间的脉搏,然后摸着下巴很是疑惑道:“孩子倒是没问题,只是负心女的身体好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病似的,虚的很。” 瑞泽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负心女身上的阳气太少,阴气太重,有点像垂死之人的身体。”木望天得出结论道。 瑞泽一听立刻跳起来,狠狠摇了摇木望天的肩膀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你这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想死是不是。” 瑞泽一脸不信,水光绝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心中对木望天的医术大为叹服,舒儿魂魄曾经离体过,身体失去了生机一段时间。没想到木望天看得这么准确。 水光绝拉住摇晃木望天的瑞泽,语带尊敬地朝着木望天问道:“木神医果然医术通灵,不知道舒儿的身体有没有调理的法子?” 木望天被水光绝尊敬的态度弄得倒是不自在起来,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虚了点,好好补一补就是了,卓将军送的那支人参不是还没用完么,每天给她喝一点参汤固本培元,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水光绝这才放下心来,微笑道:“有劳木神医了。” 木望天连说不用谢。但是又突然一拍床沿道:“差点给忘记正事了,小爷听说小爷的傻徒弟不见了,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水光绝微愣。点点头道:“现在的确是找不到锦赐,我已经派所有人去找了。” “居然是真的?小爷还以为是假的,你倒是说清楚,小爷那傻徒弟为什么会不见人影,是不是负心女欺负他了。还是你们欺负他了?”木望天一脸愤慨道。 瑞泽阴阳怪气道:“谁能欺负你那徒弟啊?他自己要走还能怪别人?” 相对于瑞泽的不在意,水光绝倒是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事实上有误会,但锦赐的确是因为他受了打击才离开的,这事情他又无法解释清楚,毕竟很多人根本不相信鬼神论。 木望天关键时刻倒是聪明的很。看水光绝面有难色不说话,顿时恍然大悟道:“小爷怎么说今天你这么客气不对劲呢,原来是做了亏心事。你照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爷徒弟的事情?好歹他也是你的弟弟,你居然这么狠心欺负他,你还有没有做哥哥的良心!” 木望天一通指责弄得水光绝根本没办法反驳,沉默了一会声音带着歉意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锦赐。等他回来我会解释清楚的。” “解释就有用了?小爷太了解那傻徒弟了,傻徒弟犯倔的时候就是一根筋不转弯的。当初一门心思不要命要见负心女也是,眼下他受了委屈,他自己不想回来,你们根本就找不到他!”木望天一脸气愤道。 木望天忍不住怒气,狠狠瞪了躺在床上昏睡的月楼舒一眼,语气凶狠道:“若是小爷那徒弟出了什么事情,小爷非得找负心女算账不可!” 说完木望天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显然是去找锦赐去了。 瑞泽满是疑惑地看着水光绝,试探着问道:“好色公主会让锦赐伤心难过?好色公主是疯了还是傻了?” 水光绝叹息一声,满是疲惫道:“舒儿怎么舍得让锦赐难过,这一切都是误会。” 看着水光绝疲惫的样子,瑞泽有些不忍道:“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很难看,比好色公主好不到哪里去。” “的确有点累了想休息会,你先回去吧,有锦赐的消息立刻通知我。”水光绝起身走到软榻上躺下闭目休息。 瑞泽看水光绝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样子有再多的好奇也问不出口,歪了歪嘴也出去了。 在瑞泽出去以后,水光绝飞快从软榻上起身,跑到窗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撑在窗沿上,捂着胸口忍着剧烈抽疼。 过了许久,水光绝才勉强站直身体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月楼舒的脸温柔道:“不知道还能陪着你撑到什么时候,本来已经准备听天命,你却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如今还害得锦赐受了伤害,如果没有我,蓝雕公主是不是就不会出现?” 睡着的人自然没有回应,水光绝也没有想要回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那颗神药可以救命,也答应你用你想到的办法试一试,如果成功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失败了,那就证明我没有那个福分与你在一起,你也不要伤心,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 水光绝说着说着也止不住困意,倒在月楼舒身边拉过被子睡着了,睡着的时候眉头仍然没有松开。 昏睡的月楼舒身体存留本能的警觉性在有人睡在身边的时候动了一下,鼻子动了动,似乎确定是熟悉的气息就又舒展了眉头继续安心睡去。 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等到月楼舒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手伸出被子想伸个懒腰,却碰到了身旁的人,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光绝睡在身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又疑惑她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想顿时又郁闷起来,锦赐不见了,她昨天好像昏倒了? 唉,宝宝来的真不是时候,简直就是来折腾她的,等宝宝生下来她非得好好给他上上教育课! PS: 介几天都一万字一天哟,亲们丢点推荐票给小酒吧,喵呜…… 第两百二十六章 谁做老大? 月楼舒嘴角噙着甜蜜的微笑看着水光绝令人心醉的睡颜,用指尖拨开他额头的几缕发丝,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给自己打气道:“不管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克服过去的,到时候我们一起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咦……光绝嘴角怎么有血迹?”月楼舒的视线落到水光绝的唇角时惊了一下,然后想到水光绝捂着胸口的样子,急忙扯开他的衣服一看,一个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掌印浮现在他胸口。 月楼舒看得心疼不已,光绝难道昨日就顶着这么重的伤陪着她跑了一天?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胸膛上的掌印心口堵得慌,水光绝的肌肤很是白皙细腻,这青紫色的伤痕在上面特别明显,而且水光绝平日里作为杀手极其警惕,被人碰触早就该醒了,可现在他真的睡得很沉。 带着心疼与歉意在水光绝亦妖亦仙的脸上吻了好几下,低声呢喃道:“你是笨蛋吗?为什么每次都不懂得为自己考虑,你不是狐狸国师吗?明明那么聪明,我却觉得你傻得要死,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月楼舒嘀嘀咕咕说了很多,最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自己的外袍里拿出伤药,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水光绝抹上。 “好色公主,你醒了没有?”瑞泽做贼一样悄悄推开了房门,手上还端着一碗人参鸡汤。 月楼舒没好气地扭头白了他一眼道:“你做贼呢?” 瑞泽看到月楼舒坐在床边脸色一喜,端着人参鸡汤走到她面前刚要开口,却看到了水光绝胸口上的青紫色掌印微微愣了一下道:“光绝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难怪他昨天的脸色那么难看,居然还一声不吭。” 听到瑞泽这么说月楼舒更是难受不已,看着瑞泽手上端着的鸡汤问道:“还有吗?再帮我端一碗过来,我让光绝起来也喝一碗。” 瑞泽点头道:“鸡汤多得是。你先喝着,本王再去端一碗过来。” 月楼舒本以为瑞泽要别扭几句,没想到他今日这么体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瑞泽一看月楼舒惊讶的眼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这几日算是领悟了,好色公主吃软不吃硬,果然他现在体贴温柔是对的。 于是瑞泽得寸进尺道:“是不是被本王感动了,发现还是本王对你最好了?要不要感谢一下?” 月楼舒看着瑞泽装一会功夫就露出本性的样子好笑不已,连带着心中的难过也被他活宝的样子给冲散了不少。 她知道瑞泽在讨好她。总是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逗她喜欢,为了她现在还傻傻地开始学着别人的个性,这样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月楼舒看着瑞泽期待的样子。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你真是笨透了,你就是你,我要是喜欢上你,也是喜欢本来的你,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你难不成要让我喜欢上像别人的你?” 瑞泽本来听月楼舒骂他笨蛋很不高兴,可是听到后面的话又疑惑了,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月楼舒看瑞泽傻乎乎的样子,笑着从他手里端过鸡汤,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快去端鸡汤吧。别傻愣着了。” 瑞泽立刻不服气地抽了抽嘴角不满道:“谁傻愣?本王这么英俊潇洒哪里傻愣?” 嘴上抱怨归抱怨,瑞泽还是听话地去端鸡汤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月楼舒嘟了嘟嘴道:“笨蛋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能让人开心一些。” 接着月楼舒就开始唤醒水光绝,叫了一会水光绝才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带着杀手特有的警惕,只是在看到月楼舒后眼中的警惕瞬间消失了,泛上了独有的温柔。 月楼舒趁机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先起来喝点鸡汤再睡。等会我让瑞泽给你找大夫开点药煎了喝掉。” 水光绝本来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还吃了一惊,随后才发觉他的伤被舒儿看到了。咳嗽几声将衣服拉上轻声道:“我没事,这只是小伤而已。” 月楼舒眉毛一挑,责备道:“这样子还算小伤?你以为你是钢筋铁骨呢!废话少说,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喝鸡汤睡觉吃药养伤!” “可是锦赐还没找到。”水光绝不放心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因为锦赐,就让你带着伤到处跑,然后到时候锦赐找到了,你再倒下去,你是想让我难过的没完没了?”月楼舒扁着嘴不高兴地看着他。 水光绝看着舒儿在他面前总是装可怜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想笑,其实舒儿身上天生就带着不凡的气势,偏偏还总是在她面前装小羔羊的可怜样,就为了逗他开心。 “今天上午我听你的话好好休息,但是下午我们得去紫霞山一趟。”水光绝声音饱含温柔宠溺道。 “紫霞山?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去过?”月楼舒很是疑惑道,紫霞山不禁让她想到了神话中那个令人惋惜的紫霞仙子。 水光绝喝了一口月楼舒喂过来的鸡汤,笑着解释道:“紫霞山就在城西,山并不高,但是听说山上的庙很灵,很多人都去拜拜,我们也去拜拜好不好?” 月楼舒很是无语,她觉得求神拜佛还不如靠自己,不过她心想水光绝可能是因为武功被废没了自信所以想去拜拜,她也就忍不住答应了。 水光绝看月楼舒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既然是上山拜佛,那肯定是人越多越好,不如我们叫上逸尘和瑞泽一起怎么样?” 有吗?她怎么没听说过拜佛是人越多越好的?可是看水光绝那么高兴的样子,她还是忍住疑惑没有问出口。 “舒儿你也喝一点,我喝不了这么多。”水光绝喝了半碗就不肯喝了。 “就这么一碗鸡汤怎么喝不掉,你不用担心我,瑞泽已经再去端了,这碗鸡汤必须喝掉,这是你未来妻主的命令!”月楼舒一脸严肃道。 “妻主?”水光绝听到这个词挑高眉毛道。 月楼舒脸一红,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道:“有什么不对么,月国男子嫁了人以后不都是喊妻子妻主的吗?” 水光绝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捏着月楼舒的鼻子道:“舒儿你想的倒是美,就你这贤妻良母的样子还想让我喊你妻主,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几个,谁是你的正夫?谁是你的侧君?谁又是你的侍郎?” “啊?还有这么多分别啊?”月楼舒张大嘴巴惊讶道,这她还真不知道。 “当然,月国女子可以有一夫二侍君三美郎,舒儿倒是说说,你想让谁做正夫?”水光绝眼神微眯道。 月楼舒一看水光绝认真了,顿时头疼起来,她一直以为男人有正妻小妾啥的,没想到月国男子也分得这么仔细,这正夫应该就是老大的意思吧,也就是说下面的人都得归他管? 水光绝一看月楼舒还真是认真思考上了,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虽然他不争什么,但还是想听一听到底谁才是舒儿心里的正夫人选。 门外端着鸡汤回来的瑞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话题,竖着耳朵贴着门听着下面的话。 怎么这么久好色公主还不说话,难道谁做老大这么复杂吗?这根本就是不用想的事情嘛,除了他能够担当起正夫这个身份,还有谁能配得上! 锦赐那人对别人冷冷淡淡的,他做正夫岂不是谁都要看他的脸色? 大哥虽然绝对有正夫的风范,可大哥根本就不会想管这些事情的! 至于水光绝嘛,表面温柔无害其实是最狡猾聪明的一个,他当正夫也不好! 所以这正夫的位置非他莫属,就凭他这八面玲珑的手段,管好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正夫怎么着也得多享受一些特殊待遇吧! 瑞泽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绝佳的正夫人选,完全没想到,他现在还没被月楼舒算上夫侍的一员呢! 月楼舒倒真是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在她心里并没有谁大谁小的观念,只是觉得她都喜欢都舍不得,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可不可以轮着当正夫?”月楼舒想了半天苦着脸提议道。 水光绝听后啼笑皆非,这正夫轮着当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他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舒儿说出了别人的名字,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意。 在门外等了好久的瑞泽一听到这个答案顿时不满了,一下子推开房门道:“不行,正夫怎么可以轮着当,你见过做老大的轮着来的吗?” 月楼舒看着突然出现的瑞泽无语道:“你干嘛偷听我讲话!” “谁偷听了,本王是光明正大的听,刚才的答案不算,你必须选一个人做正夫!”瑞泽心心念念谁做老大的事情。 月楼舒根本懒得理他,她选谁做正夫关他什么事情,他起什么劲呢!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人,很是贪恋这样的时光,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第两百二十七章 公子乱世 今日皇城内格外的忙碌,所有人都在寻找着月国第一公子的身影,以往从来没见过的人全部出动了。 有穿着官服的,有杀气凌人的,有阴阳怪气的,总之各路人马都有,就连青楼茶馆都开始跟风打探月国第一公子的下落了,有的是受人所托,有的是纯属凑热闹。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月国第一公子锦赐的大名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八卦小道消息,纷纷等着看一场两位公主争夺第一公子的大戏。 “这红颜祸水,没想到蓝颜也祸水啊,听说那个月国第一公子锦赐是个万人迷,没有哪个女人见到了不喜爱的。” “废话,人家魅力不大能惹得凌华公主不顾一切抢夺吗?明知道人家已经和蓝雕公主有了婚约了,她还敢想去染指,也难怪人家蓝雕公主大发雷霆找上门去抽人家一鞭子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种倾城倾国的公子哪能不惹是非呢,我可是听说,人家以前也不是蓝雕公主的,而是月国大皇女的人,蓝雕公主愣是去将人给抢了过来!” “这有什么,蓝雕公主还是旭日王的红颜知己呢,可凌华公主不是和旭日王马上就要成婚了,你说这关系乱不乱?” “我总结出一句话,蓝雕公主祸世,第一公子乱世!”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觉得应该反过来!” 就在这间到处都在议论第一公子的茶楼上,一名衣着朴素其貌不扬男子静静地喝着茶,周遭的议论声仿佛都与他无关,一个人与世隔绝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突然冲进来一对人马,手上拿着月国第一公子锦赐的画像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当问到男子时,男子只是在那画像上看了一眼,然后摇头道:“没见过。” 问话的人听到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居然有这么清澈好听的声音愣了一下,因为上面说过锦赐可能会易容,但是他的声音非常清澈好听,看到这样的人也要注意一下。 于是拿着画像的人认真打量了眼前的男子几眼,怎么看都觉得眼前人的气质非常普通,一点也没有第一公子的风采,也就摇了摇头离开了。 男子看着拿着画像的人都离开后,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想到那画像上写的几句话,心中忍不住迷茫起来。 月楼舒为了尽快找到锦赐,在锦赐的每幅画像上都写了一句话:“不要相信我说过什么。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等你回来!” 就是这一句话,让坐在茶楼里的男子整整呆坐了一个时辰,最后神色平静地结完帐离开。 就在他走出茶馆的时候,出来找锦赐的月楼舒正在拿着画像到处问人。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又问完一个人后,月楼舒拿着画像朝着茶楼的这个方向走来。 男子脚步微顿,迅速低下头从她身边走过,两人衣角被风吹得交缠在一起,但是很快又松开了。 月楼舒抱着画像走进茶楼。心底不知为何刚才抽了一下,就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 “一定是锦赐从我身边走过!”月楼舒蓦然睁大眼睛,转身就往外跑去。寻找刚才那人的身影,可是等她出来后,刚才那名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月楼舒不死心地抱着画像到处找,找了好久却根本找到刚才那人的踪影,忍不住大喊道:“锦赐。我知道是你对不对?你不要躲着我,那些话都不是我说的。你出来好不好?” 路上的人皆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月楼舒,如今皇城内很多人都认识她,眼下看她这般焦急心思各异。 镜国男子见到的大多是温婉含蓄的女子,很少见到这样在大街上勇敢追爱的女子,虽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可是心里却想到那些只会依附男人生存整天在宅子里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斗来斗去的女人,觉得很是厌倦。 像蓝雕公主这样独立自强的月国女子身上有着一种坚韧果敢的魅力,这样的女子又非常有情有义,若是自己身边也有这样的女子相伴一起快意恩仇,那人生得多自在美妙。 镜国女子想法就更加简单了,只觉得蓝雕公主好痴情好大胆,居然敢在大街上这样对一个男子表白,这得是多有魅力的男子啊,她们好想见一见传闻中的第一公子! 听说月国第一公子走在月国皇城街道上,那绝对是盛况空前,就没有一个女子不喜爱看他的,看过的人都说第一公子的气质独一无二无人可以模仿,只要是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怜惜。 怎么办!心动不止! 求公子!求见面!求勾搭! 镜国女子就因为蓝雕公主今日的举动,给她们的追夫之路开启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观念,自此以后,镜国很多女子演绎了无数大胆追求爱情的事迹。 等到长辈们发现的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我们要做蓝雕公主那样的勇敢女子,那种哭哭啼啼只会自怜自怨葬花悲秋的女人谁喜欢啊?”气得长辈们吹胡子瞪眼。 月楼舒哪知道她今日的举动给镜国女子开启了新的篇章,她只觉得非常沮丧落寞,锦赐在躲她!不愿意见她! 虽然心痛难过可她还是稍稍放了心,因为她知道锦赐起码还好好的,只是不愿意见她罢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确定刚才擦肩而过的人就是锦赐,她就是知道那人是锦赐! 抱着画像一声不吭地准备回海风王府,一转身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卓逸尘,看到了卓逸尘深邃无波的眼中流露出一种难懂的情绪。 月楼舒愣了一下,与卓逸尘对街相望,莫名觉得卓逸尘的眼神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等月楼舒眨了一下眼睛,又看到卓逸尘冰冷无情的眼神,奇怪地甩了甩脑袋,她刚才肯定是眼花了,臭冰山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眼神。 月楼舒不知道是水光绝拜托卓逸尘来保护她的,还是卓逸尘自己要跟着她的,反正她就是觉得现在她狼狈的样子不想让臭冰山看到,气哼哼地低着头往前走,路过他身边时也不看她。 然而卓逸尘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月楼舒,声音低沉道:“你就那么想找到他?” 月楼舒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卓逸尘:“你知道锦赐在哪里?” “你真的想抓他回来我就帮你找他!”卓逸尘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信誓旦旦一定要让锦赐回来的月楼舒皱紧了眉头,她知道卓逸尘有这个能力找到锦赐,可是这样会惹得锦赐更加反感吧,锦赐若是看到了画像上的话还不肯回来,那她强硬的抓锦赐回来,会不会让锦赐越离越远。 陷入爱情的人都是患得患失的,总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月楼舒也是因为太在乎锦赐而犹豫了,躲避卓逸尘的眼神道:“你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你。” 卓逸尘也没有多说,拉着月楼舒往前走:“先回去,下午还要去紫霞山。” “喂,你别拉着我,我跟你又不熟,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再说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碰到你吗?”月楼舒很是奇怪地想要挣脱。 卓逸尘不让月楼舒抽回手,一脸酷拽道:“别吵,我在研究事情。” “你研究事情拉着我干嘛呀?”月楼舒觉得头顶快冒烟了,这臭冰山是中邪了? 卓逸尘侧头斜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情需要和你接触才能研究清楚,男女之事一个人我一个人研究不清楚!” 月楼舒快要吐血了,这臭冰山怎么才说了几句又开始耍流氓了啊!他要不要这么鬼畜啊!她怎么觉得臭冰山越来越危险了呢!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难看的脸色,总算有了点表情,只是在他多年面瘫的脸上看不出来而已。 沉默了一会,卓逸尘终于开口道:“我将几本春宫图都看完了,觉得好多地方不明白。” 噗…… 月楼舒这回真要吐血倒地了,颤抖着身体摇摇晃晃看着卓逸尘:“卓大爷,你到底想要干嘛,你春宫图看不明白关我什么事情?你要是想弄明白,去风情苑找个女人不就行了。” “太脏!”卓逸尘眉毛一挑,一脸嫌恶道。 月楼舒彻底阵亡,这俗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有人耍流氓,就怕流氓太上档次! “成,那你说,你看了春宫图到底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今天就当一回生理老师给你上上课。”月楼舒一脸豁出去道。 “什么是生理老师?”卓逸尘一脸求真相的样子。 “生理老师,简单来说,就是让你明白你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什么用,都能干什么。”月楼舒扯着嘴角道。 卓逸尘嘴角动了一下,显然觉得这什么生理老师很无趣。 月楼舒忍着快要爆炸的情绪愤怒道:“我说你耍流氓也有个限度,你到底要问什么,快说清楚!” 卓逸尘眼神奇怪地盯着月楼舒的胸口看了好一会,再将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下面。 第两百二十八章 春宫图后遗症 然后卓逸尘脸色有些僵硬,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可疑的绯红,最后一本正经地问道:“那里真的可以进去?进去以后很舒服?听说可以到达极乐之巅、飞升成仙?” 月楼舒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最后在卓逸尘一脸严肃的表情下直接装晕昏厥了。 太流氓了!这家伙要是放到他前世就是个内心超级闷骚的流氓!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晕倒惊讶了一下,将她抱起往海风王府赶去,可是以卓逸尘的精明很快就发现了怀里的人是装晕,不过也没有揭穿,沉着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直到转到水光绝怀里才慢慢睁开眼睛,一把抱住水光绝诉苦道:“光绝你什么时候带臭冰山去找个女人吧,他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 水光绝莫名其妙地看着月楼舒问道:“逸尘能出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带他去找女人?” “他现在就是一个对男女之事极其好奇探究的人,若是再不让他找女人,他肯定憋出病不可,那些变态色魔就是这么来的!”月楼舒苦着脸色道。 水光绝脸色奇怪不已,朝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卓逸尘看了一眼,然后咳嗽一声道:“这件事情我会和逸尘谈谈的,舒儿就不必担心了!” 月楼舒解决掉卓逸尘,随即声音又闷闷道:“我今天见到锦赐了,他虽然乔装改扮了,可是我知道是他,他不肯回来!” 水光绝很是讶异,随后摸着月楼舒的脑袋安慰道:“锦赐只是一时想不通,等他想通了肯定就会回来了,给他一点时间吧!” 虽然很不情愿。可是光绝也说要给锦赐一点时间,月楼舒只好点了点头。 “好了,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去紫霞山。”水光绝抱着月楼舒往饭厅走去,顺便也叫上卓逸尘一起。 卓逸尘看着被水光绝抱在怀里的月楼舒,眼神动了一下跟了上去。 月楼舒没好气地偷偷瞪了卓逸尘几眼,不停骂着臭流氓,没事乱看春宫图做什么,还看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冰山真是闷骚中的极品。 她怎么看都觉得臭冰山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他不会是想在她身上实践一下吧? 哼,想都别想,他要是敢打这主意。她非得让他做太监不可! 还什么能进去吗?他也好意思问得出口,这要是镜国女子指不定气得跳河了! 就他那千年大冰块还想着舒不舒服的问题?真是母猪要上树了! 月楼舒嘀嘀咕咕愤怒不已,浑然不知道她将心里的话都给念叨了出来,水光绝脸上的表情是精彩万分,就连卓逸尘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精彩! 一直到吃过饭出发前往紫霞山。水光绝和卓逸尘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精彩,水光绝上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和卓逸尘说了一句:“你别吓着舒儿,想明白那些事情自己研究难道还不懂?” 卓逸尘没将水光绝的话当回事,一脸理所当然道:“每天早上起来都硬着不是个事情,我得一次性解决问题,以免后顾之忧!” 扑通…… 就连定力超强的水光绝。也是一个站不稳摔在了马车上,吓得月楼舒脸色大变地冲过来一脸紧张道:“怎么了,你伤口疼了吗?要不还是在家休息吧!” 水光绝深呼吸一口道:“我没事。只是脚滑了一下。” 月楼舒心疼不已,皱眉道:“让你好好躺着休息就是不听,这下摔疼了吧。” 水光绝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算是有点明白舒儿的苦恼了。被逸尘这样的白目缠上,的确是很头疼的事情。 月楼舒扶着水光绝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卓逸尘却转身进了王府,接着瑞泽优悠哉悠哉地走了出来。 “你不是叫臭冰山一起去的吗?他怎么又回去了!”月楼舒不解道。 水光绝神秘一笑道:“这是惑敌之术,到时候舒儿就明白了。” 月楼舒微愣,随即明白过来故作生气道:“你胆子不小,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家法伺候。” 水光绝凤眸微挑,将脸凑到月楼舒面前,带着若有似无的勾引道:“舒儿倒是说说,如何家法伺候?” 月楼舒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要命了,光绝这是存心勾引她么,而且还是在马车上。 有豆腐不吃是傻子,月楼舒抓住机会一把将水光绝扑倒在马车地毯上,勾着他的下巴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让我用家法好好伺候你!” 说完在水光绝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地吻了上去,很是急切地品尝着他的味道。 水光绝玩火自焚被吓得不轻,急忙推拒道:“舒儿别闹,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明知道我日夜琢磨着要把你吃得干干净净,你居然还敢挑逗我,今日不把你吃了,我对不起我自己。”月楼舒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继续吓着水光绝,手还作势要解开他的腰带。 水光绝心中懊恼不已,似嗔似怒地用美丽的凤目瞪着月楼舒,勾得月楼舒越发心痒难耐,真想立刻就吃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奇怪的气氛,瑞泽铁青着脸指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怒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在马车上做这等事情,你们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当本王不存在是不是?” 月楼舒转头白了瑞泽一眼,本来可以多吃点豆腐的,都被这家伙打断好事了!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霸道的将光绝抱进怀里一脸不满道:“你进来做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呆在马车顶上么?” “你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好色也就算了,你也看看时间和地点,不要随便发情行不行,更何况你还是带球发情!”瑞泽眼中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月楼舒怀里的水光绝拎过来丢出车外,好色公主真是瞎了眼了,白日宣淫就算了,要找也找他这个明显更优秀的是不是!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倒是学得挺快,听她嘀咕一次肚子里带着球后他倒是用上了。 被月楼舒以很奇怪的姿势抱在怀里的水光绝一脸尴尬,咳嗽几声道:“别吵了,有正事要办!” 瑞泽冷哼了一声,别扭地上了马车,然后时不时地瞪上水光绝几眼,眼里的妒忌毫不掩饰。 水光绝在瑞泽怨念的目光下实在没办法被月楼舒抱着,费了很大力气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瑞泽这才脸色好看点。 到了紫霞山,月楼舒扶着水光绝下了马车,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上山的人还真不少,虽然山不是很高很大,不过景色非常漂亮,在这寒冬天气山上还能见到不少翠绿的树和盛开的花,有些她根本不认识。 看来这紫霞山似乎有些灵气,月楼舒也收起了轻慢之心,转头朝水光绝问道:“这台阶有点高,你的伤能坚持吗?” 水光绝一脸无奈道:“舒儿,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若真是那样,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月楼舒心中一紧,语气幽怨道:“不许自己咒自己,我就是心疼你,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水光绝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舒儿可是越开越会惹人心疼了,哪里敢嫌你烦,要不还不得让你家法伺候了。” 说完之后水光绝立刻就意识道说错了话了,果然月楼舒眼睛一亮,惊喜道:“光绝莫不是迫不及待等着被家法伺候?” 还好水光绝因为不能被太阳多晒已经戴上了纱帽,隔着一层纱让人看不清表情,否则这次真是丢脸了。 在旁边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瑞泽咬牙切齿道:“你们今天成心的是吧?拉本王过来就是让本王看你们卿卿我我?” 月楼舒瞅了脸色铁青的瑞泽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小恶魔的微笑,凑到瑞泽面前笑眯眯道:“光绝不让我亲,要不你让我亲一口?” “你……你……真是不害臊,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占本王的便宜!本王是正经人!”瑞泽结巴着一脸正气凌然道,然后下一秒脸色一变眉飞色舞道:“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如此肖想本王,本王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一口吧,只准亲一口!不许多亲!” 瑞泽说着还特意低下头能让月楼舒亲到,结果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柔软,睁开眼一看,顿时脸就绿了,怒声道:“好色公主你敢耍本王?” 早已经扶着水光绝迈上台阶的月楼舒听到瑞泽的爆吼声转过头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谁让他打断她的好事来着! 瑞泽气得三步两步追了上去,脸色愤然道:“想耍本王门都没有,亲本王一口!” “不亲,你早上吃了大蒜。” “本王漱口了!” “漱口不管用,我亲不下去。” “你到底亲不亲?” “不亲,下不了口!” “好色公主你死定了,你这几个月别想吃酸梅了!” “不吃就不吃,我最近不馋酸的!” 第两百二十九章 春心荡漾勾王爷 诸如此类的对话一直从山脚延续到山顶,最后瑞泽还是没有亲到,气得整个人几乎成喷火龙了,路过的百姓都被他吓得不轻。 月楼舒不理瑞泽的怒气,扶着水光绝去买了香,进门的时候又捐了好多香火钱,然后才走进寺庙里。 水光绝看到月楼舒捐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吓了一跳,低声道:“舒儿无须捐这么多,只要心诚就行了。” 月楼舒摇头道:“只要能让你的身体好起来,任何办法我都会试一试的。” 水光绝一愣,心中震动的说不出话来,握紧月楼舒的手久久不语。 月楼舒也紧紧握住水光绝的手,抬头看了一下,这庙里供的是观音菩萨的像。 月楼舒安安静静的等水光绝先拜过后,然后自己再拿着香跪在香蒲上,小声念叨:“观音菩萨,虽然我从小不信鬼神,但是我现在信了,你在天上听到后,请你一定要让光绝身体好起来。” 拜完之后月楼舒站起来准备离开,在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而且这道视线明显对她含有敌意。 四处看了几眼看到的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月楼舒不禁看了观音佛像后面一眼,要想藏人的话那只能是藏在那里了。 “怎么了?”水光绝走到月楼舒身边小声道。 “没什么,我们快下山吧。”月楼舒不想让水光绝担心,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暗暗防备着。 走到外面瑞泽还站在那里当喷火龙,看他样子显然是不要进去烧香了,月楼舒也不强迫他,这种事情还是讲究个心诚。 你若是心诚愿意信。那就进去拜一拜,若是坚信命由己定不由天定,那么也没有去拜的必要。 瑞泽一看到月楼舒出来就想开火,被月楼舒狠狠瞪了一眼:“别啰嗦了,我们先下山吧。” 瑞泽怒火更盛,随即看到月楼舒给他使的眼神,心里疑惑起来,他也不是笨的人,朝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危险后。又放下心来,只当她过于小心了。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瑞泽一脸不在意地嘀咕道。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却看到一个小尼姑走了过来。朝她一拜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本寺师太请施主过去一见。” “师太见我有何事?”月楼舒疑惑道。 “贫尼不知,施主去了自然知晓。”小尼姑面无表情道。 月楼舒心中很是无语,这小尼姑表面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眼神却是不安分的转个不停,不停地往瑞泽身上看,若不是水光绝戴着纱帽,估计她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寺庙这种清净之地,居然会有心思这么奇葩的小尼姑? 月楼舒看这小尼姑的德行就对寺庙整体的印象很不好,既然没有断了红尘之念。干嘛要来做小尼姑。 瑞泽对这种事情机灵着呢,早就看出了小尼姑眼神都黏在他身上,不由得大大满足了虚荣心。魅力大就是没办法啊,没看人家看都不看水光绝,只盯着他看么! 瑞泽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还不怕死地露出一个笑容,顿时将小尼姑迷得两眼放光。心中小鹿乱转。 月楼舒看到瑞泽那骚包样气得不行,他口味是有多重啊。连小尼姑都要勾引,她都懒得说他,好歹有点品位行不行! 瑞泽看到月楼舒生气了反而更加卖力展现魅力起来,潇洒帅气地摸着下巴,将他自身的耀眼俊朗完美地展现出来后,对着小尼姑眨眼道:“这位漂亮的小尼姑,你可不可以告诉本王,你们师太为何要找我们去见她?” 忍住! 月楼舒忍着想把瑞泽海扁一顿的冲动偷偷踩了他一脚,这个花心大萝卜,口味还能重点么,勾引小尼姑真是忒不要脸了! 小尼姑被瑞泽看得脸上火烧火燎的,支支吾吾道:“贫尼……真的不知道,师太只是说要见这位女施主,没说为什么。” 瑞泽闻言非常温柔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一趟,还请这位漂亮的小尼姑给我们带路了。” 岂有此理,谁说她要去了!这家伙是被小尼姑勾了魂吧! 月楼舒气得脸色铁青,这好色王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说什么以后就稀罕她一个人,都是谎话,连一个小尼姑他都不放过! 小尼姑脸上羞得通红,那模样任谁见了都看得出来是有多么的春情荡漾,她早就注意上这个穿着华贵气质高贵的男人了,若不是小时候家里揭不开锅被送来当尼姑,她才不要当什么鬼尼姑! 若是这个男人愿意娶她,她马上就去还俗,天天穿着粗布衫吃着素菜她都要疯了,要不是经常下山去化缘偷偷去弄点好吃的,她早就发疯了。 月楼舒越看越来气,这小尼姑真是一点都不加掩饰,果然在哪里都有很多喜欢做着麻雀变凤凰美梦的女人,而且这种人往往还特单纯,以为世上男人都那么容易被美色所迷呢! 别说还真有被美色所迷的白痴,看那好色王爷屁颠屁颠跟着就知道了! 月楼舒气哼哼地站在原地不动,她才不要陪着那好色王爷去,他最好去了就别回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光绝轻咳一声道:“舒儿还是去看看吧。” “不去,怎么你也被那小尼姑迷住了?”月楼舒嘟着嘴巴乱吃飞醋。 水光绝很是无语,好笑道:“舒儿莫不成是在吃瑞泽的醋?” 月楼舒一惊,立刻否认道:“谁吃醋了,只是看不惯那家伙那么白痴被人一骗就走罢了。” 她才不会吃那个好色王爷的醋呢!只不过那好色王爷总是说着多稀罕他,表现得多正经,今日一见小尼姑就发春,她很是看不惯而已。 “那师太找我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看我捐的香火钱多,想从我这里骗到更多的香火钱罢了。”月楼舒不客气地一针见血道。 水光绝愣了一下轻笑道:“既然舒儿早就猜到了,为何不阻止瑞泽跟着去?” 月楼舒赌气道:“他爱去不去,我才懒得管他,我们先回去,不必等他了。” “别闹脾气,我们还是去看一看,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水光绝说完拉起月楼舒的手往前走。 月楼舒也没耍脾气,她知道水光绝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拉着她去,既然他要去看,她就跟着去看一看吧。 水光绝带着月楼舒绕过寺庙侧面来到寺庙的后方,后面建立了不少屋舍,还不是普通的茅草屋,都是木头盖成的房子,一眼望过去有十几个院子,显然这里的香火很是鼎盛,油水都进了这些尼姑的口袋。 月楼舒越看越不对劲,这寺庙后面要建这么多院子做什么,而且还是独立的,一般寺庙里的尼姑不都是睡通铺么,每天还要长时间的打坐诵经,这样弄得跟小村庄一样不是很难管理? 而且诡异的是,月楼舒看到在院子里晒的衣服居然是颜色很鲜艳的裙子,尼姑也需要穿裙子? 瑞泽和小尼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月楼舒只好跟着水光绝一直往前走,路过一间院子时,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中的震惊了。 里面传来的声音她没听错的话,是男人的声音?而且还喘着粗气不停低吼着。 水光绝因为琵琶骨被废,内力没法运转使用,所以他对屋子里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月楼舒很是奇怪的脸色很是疑惑,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表示疑问。 月楼舒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想到这香火鼎盛的寺庙后面,居然是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怪不得人家说尼姑庙里是非多,这话还一点都不假。 哪知道月楼舒就这么一愣神,水光绝已经走进了院子,似乎准备去窗户边上瞧一瞧。 月楼舒心中一惊,她可不希望被乱七八糟的画面污了水光绝的眼,万一以后水光绝心里留下心理阴影,她可找谁哭去。 月楼舒急忙上前拉住水光绝阻止他靠近窗户,水光绝摆摆手示意没事,他就是看一看。 月楼舒欲哭无泪,她知道水光绝是以为里面有什么秘密当做打探消息呢,可是屋子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偏偏现在还不能出声,否则一出声就要惊动里面的人。 正着急间水光绝已经走到了窗边悄悄往里面看去,结果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屋内的情景。 月楼舒看水光绝似乎吓得不轻,身体僵硬着都不动了,心道也不对劲啊,光绝当初玩那个青楼女子的时候,他眼睛可是眨都不眨,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于是月楼舒也好奇地走到床边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震撼的场面让光绝惊成那样,哪知道水光绝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往后面退。 虽然水光绝的动作很快,可惜月楼舒还是看到了一眼,心中着实震惊不小,她刚才好像看见了几个光头尼姑,围着一个被绑住手绑住脚躺在床上的男人,而且还有一个尼姑坐在那男人身上…… 第两百三十章 尼姑诡计 月楼舒咋舌不已,这屋里子,是一群尼姑在强上一个男人?这群尼姑是有多饥渴啊? 隔着纱帽月楼舒都能看到水光绝的脸色有多难看,显然这种事情已经触怒到了他的底线。 月楼舒能够想到,水光绝骨子里是月国男子,这种场面在他眼里就是对男人的侮辱,就像镜国女子看到有一群男人侮辱一个女子时一样的心情。 虽然没有她想得那么夸张,但事实估计也差不多。 水光绝大步走到院子外面,深呼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荒谬,简直是荒谬,本以为只有月国女子才会这般道德沦丧,没想到在镜国居然还有这种丑事。” 月楼舒急忙安慰道:“你别为了这事生气,等回去我告诉百里临风让他解决就是。” 水光绝摇头道:“不必等回去解决,我现在就去解决。” “现在?”月楼舒也想现在就解决,可是她如今不能动武,光绝也是,只有瑞泽一个高手。 这个地方的尼姑既然敢这么嚣张,那必定是有所依仗的,否则她们做这样的事情,老早就被人告发了,说不定这里还有高手。 “哎呀,遭了,瑞泽不会是被抓住了吧?”月楼舒小声地嘀咕道,那好色王爷不会是中了美人计也被绑到床上去了吧。 水光绝怒气已经消了不少,听到月楼舒的话摇头道:“瑞泽没有你说的那么笨,他刚才是故意气你引你注意。” “他也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月楼舒嘟着嘴反驳道,他当然知道瑞泽是故意惹她生气,不过那家伙也太乱来了,现在更是人影都不见了。 “两位施主原来在这里,贫尼等了你们很久了。” 正在月楼舒和水光绝小声说话的时候,他们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月楼舒心中吓了一跳。这老尼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都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她和水光绝说的话肯定都被她听去了。 这时候还是水光绝沉得住气,握住月楼舒的手淡然道:“我们迷了路就随便走走,让师太见笑了。” “原来如此,这里简陋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如两位施主随贫尼去屋子里坐会吧。” 月楼舒也冷静下来,打量了眼前的老尼姑几眼,其实也不能说老尼姑,虽然这尼姑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是却不显老,仔细一看还能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长相透着一股子媚意。 “上梁不正下梁歪。”月楼舒心里得出这么个结论。表面上却漫不经心地笑道:“刚才有位小尼姑说有个师太要见我,不知是否就是师太本人?” “不错,要见施主的正是贫尼,贫尼法号思如。”老尼姑神色一本正经道。 月楼舒直截了当道:“不知思如师太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们还得在天黑之前下山。” 思如师太对于月楼舒不冷不热的态度似乎有些不满,但很快就露出一个很是慈悲的笑容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场缘分,贫尼与施主有缘,正好能察觉到施主最近似有烦心事情缠身,刚才施主又捐了那么多香火钱。贫尼便想为施主开解一二。” 月楼舒心中冷笑,果然还是香火钱引起了寺庙的注意,她还真有点后悔了。不是因为舍不得钱,而是因为她觉得将香火钱投在这种寺庙里,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至于这尼姑说的什么开解,她是一个字都不想听,她有什么疑问去找天一就行了。还用得着问她? 月楼舒本想拒绝,但水光绝却抢先说道:“既然师太与舒儿有缘。不如舒儿就去听听师太的开解如何?” 说话的时候水光绝的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月楼舒明白水光绝的意思,她也知道深入敌营才能弄清楚这寺庙里的尼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就她们两人去太危险了。 不过她还是相信水光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答应跟着去看一看。 思如师太带着他们往最后面的院子走去,然后直接打开院子的大门请他们进去。 月楼舒这时候心里有些担心瑞泽,怕他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吃了大亏。 一想到瑞泽被一群尼姑绑在床上的场景,月楼舒觉得很是糟心,他要是真被抓住了,以后别想有机会再靠近她。 “两位施主请坐,小舍十分简陋,还请两位施主莫要见怪。”思如师太带着她们进了大厅,然后倒了两杯茶给他们。 月楼舒看着明显是用上好木材做成的桌椅,心道这也叫简陋? 既来之则安之,月楼舒干脆也不急了,也不开口先说话,等着看这老尼姑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不过她和光绝都没有动老尼姑倒的茶水。 水光绝一向比谁都沉得住气,安安静静地坐在月楼舒身边,身上的气势也卸得一干二净,让人看来毫无威胁力。 思如师太本来还拿腔作势的摆着架势,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率先沉不住气说道:“女施主最近很是烦恼吧?” “恩,很烦恼。”月楼舒顺着老尼姑的话接口道。 思如师太闻言露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慈悲笑容道:“阿弥陀佛,施主冤孽缠身,最近可是有血光之灾啊,贫尼本不欲多问,但与施主确是有缘,才想请施主来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化解施主身上的血光之灾。” 平常人可能就被这老尼姑吓住了,可是月楼舒是半句话都不信,这老尼姑说来说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骗钱。 月楼舒假装很是惊慌地问道:“果真有此事?那师太可知道如何化解这次血光之灾。” 思如师太闻言嘴角微微勾起道:“施主不必惊慌,贫尼既然是请施主前来,那也说明施主的劫难并非不能化解,只不过施主需要付出一些东西。” “师太请说,只要能避开劫难,要什么都没问题。”月楼舒眯着双眼微笑道。 思如师太听后装模作样的在月楼舒身上看了一会,然后郑重其事道:“贫尼观施主面相,发现施主此次劫难主要是因为上辈子的债而起,这种劫难虽是凶险,但是要施主愿意破财,倒也是可以解决。” 月楼舒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被她猜中了,她以前在商场上遇到的神棍可多了,都是花言巧语胡说八道,通过查出一些你的隐秘事情来迷惑你,目的就是为了骗财。 就连旁边的水光绝也极其无语,他当国师的时候口才比这尼姑好几十倍,就这种低级的骗术根本只能骗骗一些老实愚昧的人。 月楼舒伸手勾住水光绝的手,挠了他的手心一下,口型在说:“国师大人,这事情你怎么看?” 水光绝被勾住手有些不自然想要收回来,微微恼怒地斜了月楼舒一眼,示意她别闹。 月楼舒扁了扁嘴,心道这老尼姑一直隔着纱帽想要看清楚水光绝的脸以为她不知道?她不得赶紧宣示一下主权才行! 水光绝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勾着手,朝对面看起来表情很奇怪的人说道:“生死由命福祸已定,师太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思如师太听了水光绝的话很是诧异,显然她以为水光绝是月楼舒的男人,不应该对自己女人的事情这般漠不关心,水光绝的话让她一时无法接口。 沉默了一会,思如师太才勉强说:“生死福祸虽不能强求,贫尼也是觉得与女施主有缘才想要尽一份薄力,难道这位施主不希望自己的娘子平平安安?若是她有什么事情,施主难道不伤心?” 月楼舒听到老尼姑说她是水光绝的娘子时嘿嘿笑了一声,不安分地又勾了勾水光绝的手指,被水光绝用力握住,然后声音坚定道:“她若有事,我会陪着她,不管去哪里。”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这还是光绝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对她说情话呢,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甜蜜快乐扩散到身体每一个角落,若不是顾着还有旁人,她肯定要扑上去亲光绝几口。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开心甜蜜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虽然隔着纱帽看不清楚,但是身上散发出的亲和温和的暖心气质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 思如师太装着慈悲的眼中眼神闪过一丝阴狠,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仿佛一个饱受多年风霜可悲可怨的妇人一般。 月楼舒眉头一皱,这老尼姑看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不管有什么故事,都不该将这寺庙清净之地弄成这般不堪的地方。 要不要先将这老尼姑拿下呢?干脆拿下后直接拷问一番,然后让人来处理就是。 就在此时,月楼舒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心中一凛,暗叫着了道了,这房间里居然有迷药之类的东西,为何她进来根本没感觉到。 月楼舒紧紧抓住水光绝的手,拉起他准备离开,不料这时候老尼姑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第两百三十一章 狐狸国师 老尼姑的笑声在月楼舒耳中听起来格外刺耳,仿佛被魔音穿耳一样,让人心口气血翻滚,似乎这是一种类似箫声的攻击心法,让人失了力气。 月楼舒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两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然后将她揽进了怀里,轻声道:“没事的,舒儿睡一觉就没事了。” 水光绝特有的带着几分风流魅惑的嗓音传来耳中,月楼舒虽是很想闭上眼睛,但是她心底根本放不下光绝,若是她昏过去了指不定这老尼姑怎么欺负光绝呢! 于是月楼舒准备再次弄伤自己的办法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惜被水光绝识破她的意图,用力握住她的双手强硬地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动弹。 正在月楼舒努力想要清醒的时候,思如师太停止了大笑,然后声音带着得意与炫耀道:“你们以为不喝茶水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们,这屋里所有的木头都被熏了摄魂香,不管你有多高的内力,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倒下。” 水光绝抱着怀里的人轻笑道:“师太身为出家人,却做着害人龌龊的勾当,难道不觉得羞耻?” 思如师太愣了一下,声音惊讶道:“你怎么还没昏迷?” “若是这种拙劣伎俩也能让我昏迷,那我早就死了。”水光绝冷哼一声嘲讽道,声音里的不屑听起来直直地扎进人的心底。 思如师太脸色变了又变,露出与出家人完全不符的狠厉表情道:“就算你没有中招那又如何,你没有内力不过是一个废人,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水光绝听后浑然不在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直接略过,认真问道:“我给你一个认罪交代的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想对付我?”思如师太笑得一脸轻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伸手一下子想将水光绝戴着的纱帽拿下来。 水光绝往后避开,虽是躲过了老尼姑的袭击,但是因为怀里抱着月楼舒动作慢了一点,被老尼姑扯掉了前面的一块纱,露出了真容。 思如师太看到水光绝的容貌时抽了一口气。本以为只是个柔弱有几分魅力的男人,没想到真容如此的惊艳,可以与三国第一美男子百里临风相比。 思如师太再一看。却发现她突然又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脸庞,仿佛从这一张脸上看到了无数张脸孔,一会彷如飘逸出尘的谪仙,一会彷如风流魅惑的妖王,再看几眼仿佛又看到了掌控生死的魔王。面容千变万化。 但是每一张脸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是同一样的五官,却演绎了不同的风情,让人不由得沉醉。 “你……你到底是谁?”思如师太总算看出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凡人,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水光绝干脆拿掉纱帽,露出了招牌的风流笑容道:“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以前世人喜欢称我为狐狸国师!” “国师?”思如师太脸色大骇,想到了狐狸国师亦妖亦仙亦魔的传闻,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狐狸国师。弹指之间定生死的国师,令人闻风丧胆的国师。 思如师太脸色变了又变,若是一般人发现也就算了,反正她杀人灭口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眼前的人可是狐狸国师。她杀得了吗? 这时候思如师太已经收起了所有非分之想,刚才见这女人如此宝贝眼前的男人。以为定然是个绝色,只是绝色倒是绝色,还是个让人不敢乱碰的厉害角色。 思如师太在水光绝身上看了好几眼,显然在审视着水光绝的危险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眼前的人显然没有内力,而且的确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你现在没有内力?”思如师太眼泛精光道。 水光绝翩然一笑:“不是没有内力,而是不能动用内力。” “你……”思如师太没想到水光绝明明没有内力,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心中不禁动了心思,露出一抹很是诱惑的微笑道:“国师大人既然不能动用内力,那你还敢这般与我说话?” 水光绝看了抱在怀里的月楼舒一眼,发现她的眉头皱得就连昏迷也是很难受的样子,知道舒儿心里是在担心自己,有些心疼起来,不再废话准备速战速决。 “我再问你一次,你做这等事情,有没有什么冤屈要诉?”水光绝放冷声音道。 思如师太愣了愣,事情反正已经这样了,与其被抓住问刑,还不如就此一搏。 下定决心后,思如师太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道:“有没有冤屈,还是等国师大人破了红尘幻阵再说吧。 说完之后,思如师太飞身后退,然后突然房间里的门和窗户全部打开,一阵阵寒风吹进屋内,动听悦耳的丝竹之声幽幽响起。 伴随着丝竹之声,水光绝的眼中突然看到了好多个穿着轻纱舞动曼妙身躯的女子在她身边晃悠,若有似无的香味飘进他的鼻子里。 闻了这种香味后,水光绝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神染上了一层迷蒙的水色。 眼前的人舞动着在他身边跳跃,不时有柔软的肌肤贴着水光绝的身体擦过,留下若有似无的诱惑。 眼看着水光绝的眼神越来越迷醉,思如师太眼中忍不住绽放出得意的光芒,心中冷笑不止,就算是再优秀的男人又如何,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根本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加上她特制的催情香,根本没有人能够摆脱这种致命的诱惑。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已经衣衫半褪坐到了水光绝的身上,其他的女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围着靠上了水光绝的身体。 水光绝的脸色变得陶醉起来,似是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 到了这个时候,思如师太早已经忍不住放肆的轻笑,撕掉了脸上的伪装,突然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然后直接脱掉了身上的尼姑袍,露出了极其香艳的内衣,踩着魅惑的步伐慢慢接近水光绝,从今天开始,她的脚下又多了一个臣服者,而这个人还是令人闻之色变鼎鼎有名的狐狸国师。 思如师太直接伸手勾住水光绝的脖子,送上性感的红唇,等着水光绝的采摘。 水光绝眼神越来越乱,慢慢地低下头朝着眼前的红唇而去,眼看着就要碰上了。 就在要碰上的那一刻,水光绝的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神瞬间清明,看着眼前不敢置信的女人。 思如师太瞪得眼睛看着刺进她胸口的莲花暗器,锋利的尖端刺进了胸口一半,心脏被刺的痛感让她体会到了死亡的降临,只要水光绝再用几分力气,她就会立刻毙命。 水光绝眼中闪过嫌恶之色,伸手轻飘飘地将靠在他身上衣衫半褪的女人一个一个推开,声音很是不满道:“你们压着舒儿了,让她觉得不舒服,所以你们该死。” 靠在水光绝身上的尼姑像是木偶一样,被轻轻地一推就往后倒去,在她们的胸口上都刺着一朵皎洁雪白的莲花,心口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思如师太觉得浑身颤抖不可自抑,抖着嘴唇道:“国师……饶命……” 水光绝魅惑的凤眸中泛着冷酷无情:“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选择了放弃,我今日不杀你,是留着你去受到应有的责罚,让事情大白天下让所有人都唾弃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思如师太闻言浑身一震,嘴唇咬出血道:“我蛇蝎心肠?若不是你们男人一个一个的辜负我,将我卖入青楼受尽折磨,我何苦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凭什么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教训我?你对你女人的生死不也是漠不关心?” 水光绝眉毛微挑,笑着摇头道:“别人加诸你身上的痛苦或许不该,你的命运或许的确让人心酸,但这些都不是你能随意祸害别人的理由,你祸害别人的那一刻,就是你放弃自己的那一刻,沦为和那些害你落入青楼人一样的人,你觉得开心?” 看着思如师太震惊的那一刻,水光绝继续说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你早已经报了仇了吧?可是你还是执迷不悟!” 被完全说中的思如师太脸色变了又变,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功夫,这个男人已经猜中了她所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交代,这个男人对人性的了解简直可怕的令人发指。 她已经报了仇了,可是她心中的怨气还是散不掉,本想遁入空门会能变好,可是她却选择了另一种道路,将其他小尼姑也带入了不归的道路。 “国师大人现在还不杀我,是希望我交代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护着紫霞山吧?”思如师太突然叹了一口气,卸去了所有的尖锐,心中想着若是当初能遇到国师多好,能将她拉出堕落的深渊。 第两百三十二章 杀人灭口 水光绝见她已经有松动迹象,心知他的话已经击溃了这尼姑的心防,唇角微勾道:“因为你的一人之怨,你害得数不清的人陷入沼泽,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告诉我,是谁一直在帮着你这么做?寺里的香火钱你都孝敬给谁了?” 思如师太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愿意开口。 水光绝脸色微变,将手中的莲花暗器再往前送了几分,声音饱含威胁道:“我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说与不说,我再问最后一遍。” 思如师太痛呼一声,终于明白眼前的形势,虽然作恶多端,可是她还不想死,一咬牙道:“我说可以,但你要保证不杀我,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水光绝顿了一下回答道。 “指使纵容我这么做的人,他是……”思如师太心一横,终于准备说出来。 可是就在她要说出名字的时候,水光绝突然抱着月楼舒往旁边一滚,然后一排被劲气打出的洞出现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板上。 “莲仙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莲仙居然还有这种悲天悯人的心怀,难不成你以为你是神捕衙门的人,时刻想着除恶扬善?”一道刺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名穿着金属长袍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水光绝脸色不变,一脸平静道:“白梵日,你来做什么?” 白梵日看到在这种时候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水光绝心中冒出各种各样的阴暗情绪,声音冰冷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管时候都装作高高在上不畏生死的样子!舒儿一定很喜欢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等会我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这般云淡风轻?” 水光绝将月楼舒小心地放着靠在墙壁上,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道:“舒儿喜欢我,是因为我对她的真诚与呵护。而你却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舒儿离开你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 白梵日被水光绝的话彻底激怒,如风一样闪到水光绝面前朝他拍出一掌大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指责我?我若是表里如一的话,早就被商场上那些老狐狸给吃得一干二净了,你不懂我和舒儿所在的那个世界,你没资格指责我,我今天必须要带走舒儿!” 水光绝险险地避过白梵日的攻击,手中一枚莲花暗器射向白梵日。 白梵日知道水光绝暗器的厉害,就算没有内力也能伤到他,不再硬接而是侧身避开。而他避开的时候,一手抓住了靠墙坐着的月楼舒,将她甩到了窗外。窗外早已等候的人接住月楼舒后就飞身离开。 水光绝眼神一动想要追上去,却被白梵日挡住,白梵日语气轻快得意道:“舒儿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现在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还是未知数。而且我听说,你不能长时间见太阳?你说我将你绑在柱子上放在太阳下暴晒一天,晒成人干连舒儿都认不出来,她还会不会要你?” 水光绝闻言突然笑了,笑得风流不羁动人心魄,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白梵日:“白梵日。我虽然不了解你和舒儿曾经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觉得你很可怜,你真的爱舒儿?你来这里的目的真的是因为爱?我觉得你很可笑。我告诉你,你连歌舒明尘都不如!歌舒明尘的手段比你高明几十倍!” “别拿我和那个娘们一样的男人相提并论,他除了一张脸和几分阴毒手段还有什么?”白梵日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发怒发狂起来,他生来就喜欢掌控别人,喜欢别人遵从他的意志办事。他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虽然很不甘心自己的未婚妻有了别的男人,甚至想要杀了她。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真有几分喜爱在里面的,曾经那个人的目光也会满怀期待与温柔的注视着他,为他做一些甜蜜的事情,所以他要找回那份温柔。 “哼,废话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你是想找机会脱身?你做梦都别想,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子!”白梵日回过神来冷酷道。 “错了,是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子。”水光绝丝毫没有一点担忧焦急,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看着白梵日。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去死吧!”白梵日再也受不了水光绝言语的轻视,准备一招击杀。 就在白梵日全力出招的一瞬间,一名穿着黑色玄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打在他背上,白梵日的身上响起了劈里啪啦仿佛什么东西从里面爆裂的声音,那是骨头爆裂的声音! 在水光绝的注视下,白梵日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撑的人软软地倒在地上,脸上满是震惊不甘与怨恨。 水光绝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梵日,用早已准备好的精钢锁链将他的手和脚铐起来,声音轻柔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为舒儿铲除掉所有的障碍,让她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站在水光绝身旁的卓逸尘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逸尘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追舒儿。”水光绝起身看着卓逸尘说道。 卓逸尘微愣道:“你内力不能用如何追得上?还是我去吧!” 水光绝摇摇头道:“不必,笑峦在跟着舒儿,你尽快将这人带回去找个地方关起来就是,我没法搬动他。” 卓逸尘想了一下,接受了水光绝的安排,点头道:“你自己小心。” 说完卓逸尘就拎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白梵日准备离开,水光绝突然又说道:“将那个尼姑一起带回去,把她和白梵日关在一起。” “我讨厌女人的碰触。”卓逸尘一脸嫌弃道。 水光绝眉头皱了皱,一脸坚决道:“你可以用不碰到你的方式带走她,总之你将她带回去。” 卓逸尘犹豫了一下,最后从屋子里拿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棒,然后直接将躺在地上的思如师太挑了起来,让她弯腰挂在上面,送到水光绝面前道:“绑上!” 水光绝忍不住嘴角抽搐,找了绳子简单的将人绑了一圈道:“行了。” 卓逸尘晃了晃木棒一脸嫌弃地走了,留下很是无语的水光绝。 ………… 紫霞山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一个长得比较强壮的女子背着一个娇俏纤细的女子跑着往山下赶去。 月楼舒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呼吸了山林间的新鲜空气后其实早就醒了,第一时间还以为她被老尼姑抓住了,可等她观察过后,却发现抓住她的人居然是以前被她从锦赐身边赶走的玄霜,令她很是疑惑。 月楼舒仔细一想似乎找出了一些头目,本来特别担心光绝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光绝的一次诱敌之计?否则光绝是绝对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背着她的玄霜突然停了下来,月楼舒急忙闭上眼睛装作没有清醒,她倒是要看看这女人搞的什么把戏。 玄霜将月楼舒放在了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有着不凡姿容的蓝雕公主,公子一定是喜欢这张漂亮的脸蛋吧,若是她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公子是不是就不会再执迷不误了? 心中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在牵引着她慢慢拔出腰间的刀,只要杀了这个女人,一切事情就都会解决的,公子也不会再因为她而难过! 月楼舒听到了拔刀的声音,心中吃了一惊,这女人真是看不出来啊,居然想杀她灭口! 她不用想就知道凭玄霜的本事是肯定带不走她的,那么就是有人想抓她,而那些要抓她的人,恐怕都不会轻易结束她的生命,不管对谁来说,只要抓住了她,就可以威胁很多人,这些人可没这么蠢。 这玄霜分明是擅自做主要杀了她,月楼舒心中冷笑一声,悄无声息地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就要丢出去。 “是谁?” 可还没等她出手,忽听玄霜一声闷哼声,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月楼舒讶异的睁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玄霜,朝四周看了一眼,心道是谁在帮她! 暗处的人没有出现,月楼舒只好先放弃探寻,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眼神不甘又害怕的玄霜问道:“你知道锦赐在哪里?” 玄霜脸色一变,语气森然道:“你害得公子伤心,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公子的下落!” 月楼舒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锦赐伤心?你在哪里见过他?” 玄霜咬着牙不吭声,手握紧落在地上的刀眼神闪动杀机,无论如何她也要阻止这个女人找到公子。 月楼舒看着玄霜的小动作真心不屑,这人说白了就是痴人做梦看不清楚现实,真搞不懂她凭什么以为她会伤害锦赐,锦赐跟着她就不幸福? 第两百三十三章 跳梁小丑 月楼舒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做事不怪你要赶尽杀绝,而是你不这么做,这种在阴暗处缠着你的人总是眼巴巴地找着机会咬你一口。 有时候这一口下去只是无关痛痒,要不了你的命,有时候这一口下去,却能要了你的命。 很多强者晚年的时候就会犯在这些小人的手上,因为老虎在丛林里是征伐的王者,但是当这个王者收起爪子开始修生养息时,那么其他野兽的爪子就会亮出来,在老虎松懈的时候给予一击,这就是生存法则。 月楼舒脑袋里转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朝着树林里某个方向道:“喂,躲在暗处那个,麻烦借把刀来用用。” 躲在暗处的人似是没想到月楼舒要借刀,半天没有反应,就在月楼舒放弃准备用别的办法处理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刀从某个方向扔了过来。 月楼舒眼神微亮,伸手接过扔过来的刀,然后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挡住了玄霜蓄谋已久的偷袭,声音冷冷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认为你比我优秀?只要你能接下我这一刀,我就放过你。” 玄霜一脸惊讶,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满是轻视道:“月国有一句话说的好,低估别人的人总会尝到失败的滋味。” 月楼舒嘴角一抽,漫不经心道:“我们家乡也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跳梁小丑再怎么蹦跶,她永远只能做小丑!” “你……公主嘴皮子倒是厉害!”玄霜一脸愤怒道,本来还看起来老实可靠的人现在满脸戾气。 月楼舒忍不住笑出声,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玄霜道:“你本来是一个可以安安分分过平常生活的人,可是你却有一颗不平常的心。” 说完也不管玄霜明不明白,月楼舒突然看着树林间一个方向惊叫道:“锦赐。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霜脸色瞬间惨白,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去,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月楼舒手中的刀泛着冷冽的光芒,从玄霜腰间横斩而过。 “你……你骗我……卑鄙……”玄霜转头后哪里看得到锦赐的身影,只感觉腰间一凉,回头一看,腰间鲜血迸溅而出,这一刀已经让她没有生还的可能。 月楼舒丢了手中的刀拍了拍手,眼中流露出摄人的冷酷道:“我本来可以用无数种办法折磨死你。可是我知道锦赐不喜欢,所以我才让你走得痛快点,忘了告诉你。我们家乡有一个成语,叫做兵不厌诈!” 玄霜身体慢慢倒在地下,眼神怨恨不甘地瞪着月楼舒道:“你心肠冷酷无情,公子早晚会知道的。” 月楼舒轻笑一声嘲讽道:“看来你根本不了解锦赐,我是什么样的本性。锦赐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这就是我做人最简单的原则!” 玄霜脸色又青又白,白是流血过多造成的。青是怨恨不甘气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容易就死去了,从被公子所救的那一天。她就一直认为,她的命运是和公子连在一起的,所以她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 但是现在,她就要死了,再也没办法看到公子了。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悲凉,如果她安安分分跟着公子。会不会一直陪着公子走下去…… 月楼舒看着玄霜慢慢闭上眼睛,心中没有什么同情心,路是自己选的,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只是她选的路,以后究竟会走向何方,月楼舒心中也有些迷茫。 正在此时,一股清香突然飘进了她的鼻子里,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抚上她的脸,月楼舒惊喜地转头道:“光绝!” 放在她脸上的手僵住,一声暴吼声响起:“好色公主,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本王是不是?” 月楼舒眨了眨眼,看着一脸愤怒的瑞泽,很是疑惑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小尼姑勾走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绑在床上了呢!” 瑞泽一听差点气得将月楼舒的脸捏破了,咬牙切齿道:“本王在你的心里难道就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若是连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以前早就被那群乞丐吃得一点渣渣都不剩了。” 月楼舒愣了愣,想到以前瑞泽似乎小时候做过很长时间的乞丐,心中也替他觉得难过,别扭地关心道:“小时候你没留下什么病根吧?有病得趁早治!” 瑞泽听到前一句心里还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顿时炸毛跳了起来,火气冲天道:“谁有病?谁有病?本王身体好得很,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月楼舒脸色一黑,这家伙脑子里就不能健康点,整天不知道往哪里想,明明好好的话就给他弄得带上了颜色。 “呵呵……”就在月楼舒和瑞泽吵闹的时候,一声轻笑声飘了过来。 月楼舒和瑞泽回头一看,水光绝正撑着一把伞站在上面笑看着他们,两人脸上均是一红,互瞪一眼别扭地转过头去。 水光绝慢慢走了下来,赞赏地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舒儿心性坚韧果断,倒真是适合做女皇的人选。” 月楼舒虽然对女皇位置没什么想法,不过听水光绝是夸她的话还是很高兴,想要扑进他怀里占点便宜,结果朝他身上一看脸顿时黑了。 水光绝雪白的衣袍上都是红的粉红的胭脂水粉,看起来极其扎眼,月楼舒气得用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道:“刚才你都干什么去了,被人占便宜都不反抗?是不是看上那老尼姑了!” 水光绝脸色黑了又黑,对月楼舒的醋意很是无语,看不出来舒儿也是个大醋坛子,和自家那个弟弟倒真是绝配。 最后还是一直躲在暗处的笑峦忍不住走出来开口道:“阁主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公主,否则何须受这等委屈。” 月楼舒一看是笑峦,顿时嘴巴一撇,极其嚣张道:“难道你就没责任,身为属下连自己主子的清白都保护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如果我是你,早就切腹自杀了!” 笑峦被月楼舒气得脸色涨红,若不是主子在,真想狠狠教训这不讲理的蓝雕公主一顿,真是气死他了,若不是为了保护她,他怎么会让主子受那份罪! 水光绝现在真是体会了自家弟弟为什么总是要教训舒儿,这小东西嘴巴有时候真是欠收拾,时不时的就要胡言乱语一通,居然在笑峦这个镜国男子面前说什么清白问题,让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说! 月楼舒察觉到水光绝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气,也知道说错话了,讨好地拉了拉水光绝的袖子。 水光绝凤眸中露出精光,似笑非笑道:“莫非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有些冷漠的舒儿根本就是伪装的,如今这个调皮捣蛋的性格才是最真实的舒儿?” 月楼舒脸色一僵,扯着嘴角打马虎道:“你也知道,怀了宝宝之后性情会大变嘛!我这也是不受控制!” 水光绝眯了眯眼,懒得揭穿眼前心虚的人,拉着她的手说道:“回去吧,不然天要黑了,回去还得去处理这紫霞山上的丑事!” 月楼舒没有说话,倒是瑞泽啧啧有声道:“你别说,今天本王还真是开了眼界了,那群尼姑的饥渴程度简直是难以形容,若不是本王聪明绝顶,还真要着了那个小尼姑的道清白不保!” “你有清白吗?”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 瑞泽撇了撇嘴不说话,就在水光绝和月楼舒都以为他要闭嘴的时候,瑞泽突然小声道:“虽然那个地方没有清白,可本王的初吻可是给了你,你可得对本王负责!” 月楼舒气得差点厥过去,这家伙真是不害臊,她是被强迫的好不好! 不过瑞泽这么一说,月楼舒倒是对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和你那个第一次的女人负责,你不会不记得是谁了吧?” 月楼舒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介意瑞泽以前有过的女人的,她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哪知道这个问题将瑞泽给问得脸色一白,像是被戳中什么痛处似的,支支吾吾不吭声了。 水光绝眼神高深莫测地看了瑞泽一眼,轻笑一声不说话,显然是知道什么内情。 月楼舒顿时不乐意了,敢情这好色王爷以前还有一番故事?说不定还是什么山盟海誓很狗血的故事。 “他不说,你说!敢替他有一丁点隐瞒,我就家法伺候!”月楼舒拉住水光绝的手凶巴巴道。 水光绝很是无奈,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瑞泽笑道:“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这些事情我说不合适。” 月楼舒本来还只是有点怀疑,水光绝这么一说她顿时就认真起来了,用一种幽怨不满地眼神控诉道:“行啊,你们一个不敢说,一个不肯说,都瞒着我是不是!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听了!” 说完月楼舒放开水光绝的手,一个人气哼哼地走在最前面,她生气了!不想理那个好色王爷! 第两百三十四章 黑锅之恨 瑞泽一看着急了,憋了很久追上去道:“说给你听就是了,不过你不许笑!” 月楼舒冷哼一声转过头道:“我现在不想听了,你就放在肚子里回味吧!” “谁回味了,你别胡说八道,只是有些丢脸罢了!”瑞泽红着脖子怒声道。 “丢脸?”月楼舒眉毛一挑,眼神在瑞泽身上扫了一遍道:“难道你是被强迫的?” 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瑞泽却不吭声了,脸上一脸不自然。 不会吧?真的被她猜中了? 月楼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水光绝看不过去两人的沉默,拉过月楼舒小声道:“瑞泽小时候长得很可爱,经常去宫里玩,很讨前皇后的喜欢!” 隐含的意思水光绝没有说,但是月楼舒已经听明白了,这么说瑞泽还真是被人强迫的,而且还是曾经的一国之母! 这个事实有点让人太震撼,月楼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在瑞泽心虚躲避的目光下嘀咕道:“那这么说岂不是你给镜国皇帝戴了绿帽子?你真有种!” 瑞泽和水光绝的脚步同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对于月楼舒关心的重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瑞泽的脸色比哭还难看,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本王是被设计的,那老女人点了催情香!” 月楼舒难得好心地拍拍瑞泽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我知道这事情对你留下了心理阴影,我不会笑话你的,别放在心上。” 瑞泽越听越火大,心里的失落也就更深,果然好色公主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听到这种事情居然一点正常的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一样。 心里说不上来的沮丧。瑞泽脚步都有些乱了,水光绝见了有些不忍,但是让他主动将舒儿送到他手中,他也做不到,他可以任由他们顺其自然发展,但绝不会因为心软而帮助瑞泽。 月楼舒本来觉得没有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人的身体不过是躯壳罢了,若真计较这些东西,其实说穿了就是不够在乎。所以也不够容忍,面子和世俗的眼光占了绝对的上风,无法接受爱人过去的一点点不完美。 其实谁没有犯过错呢。谁不希望爱情从一而终呢,谁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不希望碰到的人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丈夫或妻子呢! 这种事情在月楼舒前世那个浮躁的年代她见识了太多,分分合合就像一场闹剧,誓言只是一时的失言,没有经历过雨雪风霜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有的只是享受那份快乐的跳跃的心。 月楼舒看着瑞泽大概能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是有点自卑了呢,毕竟锦赐他们可没有风流史。 瑞泽看月楼舒不说话,心里越发的失落起来,心想他怎么忘记了好色公主是月国女子呢,莫不成她真对男人的清白那么在意?那他岂不是没机会了? 瑞泽越想越觉得沮丧。到后来干脆如一阵风一样朝着山下跑去,那样子就和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跑一样。 刚想开口的月楼舒张嘴愣了愣,很是头疼地看着水光绝道:“我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水光绝叹息道:“就是因为你没说什么话。所以瑞泽才会这样紧张!” 月楼舒扁了扁嘴道:“我知道瑞泽对我真心好,可是我没有百分百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想伤害他,假如我因为心软而答应他,可是日后我却因为对他不够喜欢偏心而冷落他。他会更难过,这种悲剧。我想镜国女子有体会的人很多。” 水光绝没想到月楼舒不但明白瑞泽的心,而且还想了这么多,而她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以瑞泽的性子,若是舒儿答应他了,那一定是不能吃一点亏,到时候怕真是会令人头疼。 水光绝宠溺地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道:“这些事情舒儿自己想清楚就好。” 月楼舒乖巧地眯起了眼,在水光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你也不许胡思乱想,你和锦赐、百里临风他们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一样的,我都很很喜欢很宝贝,所以你答应我,就算有时候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一个人生闷气!” 水光绝心里哪里会乱想,他倒是怕舒儿最近过分粘着他百里临风会不高兴呢,毕竟舒儿天天缠着他,总会有一些人会乱嚼舌根。 昨日他已经听到府里有什么丫鬟在议论什么旧爱不如新欢,锦赐和百里临风已经失宠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这里水光绝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侧面劝说道:“临风最近周身也充满着危险,舒儿有时间还是去看一看他好。” 月楼舒微愣,觉得水光绝好像话里有话,难道最近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 她又何尝不想临风呢,可是他那么凶她,她的气还没消呢,才不要理他! “他那么厉害哪里需要我操心,我不给他惹麻烦就好了。”月楼舒撅着嘴巴赌气道。 水光绝眼看他的话起了反作用,也不再多说了,凡事只要他问心无愧就好。 月楼舒其实也不笨,一路上都在琢磨着光绝的话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好像还包含了许多内容。 这没想明白的事情,等她回府后可算是弄明白了,本来她是因为吃过晚饭到院子里散散步对宝宝好,结果却听到了一群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在胡说八道。 “哎……你听说了没?其实那蓝雕公主根本早就对锦赐失去宠爱了,她做出这副痴情的样子天天找锦赐不过是给别人看罢了!” “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实话和你说了吧,蓝雕公主住进咱们海风王府的那天晚上,小鹿晚上给那院子里的路灯换蜡烛时,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啊!” “嘘,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小鹿那天晚上她本来在院子里换蜡烛,后来听到有间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她那丫头胆子也真大,不怕死地居然走近听起了墙角,虽然她没听清楚,但是有一句话她听得很清楚。” “什么话?” “小鹿听到蓝雕公主很大声的说她以后只会独宠什么锦光哥哥一人,然后没多久锦公子就开门跑了出来,小鹿也吓得赶紧跑出院子,她偷偷看了一眼,说锦公子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那个锦光哥哥是不是就是经常带着纱帽的那个人?” “废话,不是他还有谁!” 月楼舒听到这里差点将那几个嚼舌根的丫鬟给扔出府去,她们知道个鬼,那话哪里是她说的,是那个早就该死的蓝雕公主说的好不好! 气死她了,她从来到这里就替那该死的蓝雕公主背黑锅,一开始人人都说她风流好色她也忍了,现在又说她喜新厌旧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月楼舒用力深呼吸几口忍下动手的冲动,放大脚步声装作路过那些丫鬟身边,然后在丫鬟们一脸惊惧的表情下气势全开道:“你们倒是知道的挺多,那你们应该知道,本公主最喜欢的就是教训不知分寸的奴才,有一千种法子让她们受尽折磨不声不响的就消失,最近正愁找不到人折磨,没想到你们倒是巴不得送上门来了!” 丫鬟们哪里见过这等气势,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脸色惨白惨白的,比鬼还要像鬼。 月楼舒冷哼一声,正想再吓吓她们,突然她的背后响起嘲弄的笑声,极其嚣张道:“哟,我说是谁这么不知分寸,这名分还没有,进来两三天功夫手就开始想着到处伸了,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月国公主,也敢在镜国王爷的府里放肆,还真当这府里没人了啊!” 月楼舒眉毛一挑,转过身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花枝招展五颜六色的老妖怪是谁啊?瑞泽府里居然有这种老妖怪?没听他说过啊! 对面的老妖怪看到月楼舒皱着眉头一脸奇怪的样子,还以为她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更加嚣张不可一世起来,手一挥手帕,抖动手上枯如树枝的软皮道:“有没有规矩,见到王爷的母亲都不知道行礼,这月国究竟是什么野蛮的地方,居然这么不懂礼数。” 经老妖怪这么一介绍,月楼舒总算是从她那张满脸涂满五颜六色的脂粉里面看出点轮廓来,这人不是当初来认亲的那个赖皮老太嘛! 月楼舒忍住想吐的感觉,唇角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道:“本公主的礼数只对人才能体现出来,对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山老妖,实在是没法将礼数捡起来,说来真是奇怪了,这明明深夜还没到,这乱七八糟的老妖怪和小妖怪怎么就都出来吓人了,这自己吓人不要紧,可是吓到别人就是罪过了呢! 第两百三十五章 教训妖婆 对面的老妖婆妇人闻言气得矮小干瘪的身体乱抖,脸上五颜六色的粉哗啦啦乱飞,手帕甩来甩去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月楼舒嫣然一笑道:“当然知道,老妖婆嘛!本公主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看不清妖怪的时候!” “你……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说我是老妖婆?我可是海风王爷的母亲,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老妖婆妇人已经被月楼舒气得脸上的粉掉了一大半,露出了沟沟渠渠的一张老脸。 月楼舒越看越恶心,这老妖婆她还真没一点夸张,装作很是惊讶地说道:“原来你是瑞泽的母亲啊,真是没让人认出来呢,可能这晚上的光线不好,导致那光照在你脸上,在本公主眼里就是一个老妖婆,说来也真奇怪,瑞泽那么年轻,怎么母亲就老得像奶奶了?” 对面的老妇人已经快被月楼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本来她今晚是准备过来立威的,上次这不识货的什么月国公主可是狠狠踢了她一脚,这仇她可记着呢! 本以为这蓝雕公主进了府里怎么也要对她百般讨好,否则她可是进不了门,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 脸上过度的苍老是她心中的最痛,她这段时间用了各种办法调补都于事无补,只好多抹些粉,没想到这蓝雕公主居然敢拿这事情嘲笑她。 “你……简直就是一个不知礼数不知廉耻的贱人,这还没成婚呢,你就怀了孩子,你以为你住进这王府里就可以做王妃了,做不了旭日王妃你就把主意打到海风王妃这个身份上了是吧,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别想!”老妇人一口气不停歇地骂道。 月楼舒要搁在心情好的时候,对于这种话根本懒得理会,不过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也就不介意让别人心情也不好。 于是月楼舒在老妖婆惊诧的眼神中,吹了一声口哨道:“小狐狸,给本公主咬她!” 口哨声刚落,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跑到月楼舒脚边甩了甩尾巴,小狐狸正愁找不到乐趣闷得慌,听到有人可以咬顿时兴奋地跑了过来。准备好好发一发威。 结果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顺着月楼舒手指着方向一看,身上的毛刷的一下就全部竖了起来,漂亮的狐狸脸上露出极其人性化的见鬼表情。呲牙咧嘴狂叫起来。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小狐狸似乎在说:“你开什么玩笑,让本狐狸咬着恶心人的老妖婆,要咬你自己咬。” 月楼舒忍不住笑出声来,威胁地握住小狐狸的尾巴诱哄道:“乖啦,本公主知道这老妖婆的确让你难以下口。可是你就牺牲一下忍一忍,等你咬过了,本公主给你仔仔细细地将牙齿刷干净,然后再洗个香喷喷的澡,今天你想吃几只鸡就吃几只好不好?” 小狐狸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还在呲牙咧嘴不停叫着。看着对面的老妖婆不肯听话。 月楼舒见诱骗不行,只好起身十分惋惜地拍了拍手道:“唉,本公主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小狐狸平时只要有人给它咬,那绝对是不挑剔的,没想到你居然被小狐狸嫌弃了,本公主还真是替你悲哀,连畜生都嫌弃你呢。对着你这张妖怪脸下不去口,你说你这个样子走出去说是瑞泽的母亲有人信吗?” “你……你……”对面的老妇人张着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两眼一翻就厥了过去,悲剧的是,她后面的丫鬟也不知道是太讨厌她还是不小心没接住,就这么让她倒在了地上。 月楼舒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十分不满道:“唉,居然这么不经说,本公主还有一大堆话没说,几百种折磨人的法子没用上,你说她就这么晕过去了,会不会太没用了?你们说是不是?” 月楼舒似笑非笑地扫了一下丫鬟们,眼中的寒光不停闪烁。 丫鬟们早就被月楼舒吓得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就连这平日作威作福口才没输过别人的老婆子都被气得晕过去,她们哪里还敢再胡说八道,眼下只盼望有个人能来救救她们,这蓝雕公主身上的气势太可怕了,和那些闺阁女子完全不一样,这气势就和旭日王爷身上的气势一样逼人。 月楼舒看这些丫鬟们吓得差不多了,估计以后她们再乱嚼舌根还得掂量掂量,才收起身上的气势道:“本公主折磨人的法子如果你们想见识的话,那你们大可不必管住自己的嘴巴,继续说你们想说的,说你们爱说的,你们觉得呢?” “奴婢该死,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公主饶了我们这一次,奴婢们再也不敢胡说了!”丫鬟里总算还有两个能开口的,这也是月楼舒收起身上气势才敢开口的。 月楼舒挥了挥手:“下去吧,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 “是……” 丫鬟们抖着腿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临走时跟着老妖婆一起来的几个丫鬟想要拖走老妖婆,被月楼舒看了一眼,立刻丢下地上躺着的老妖婆走了。 月楼舒满意地点点头,抱起地上的小狐狸不爽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道:“真是没用啊你,关键时刻你就拖后腿,今天不给你鸡腿吃!” “呜呜……”小狐狸的声音别提有多幽怨委屈了,对着月楼舒龇牙咧嘴呜呜直叫。 “哟,胆子不小啊你,居然敢反抗了。”月楼舒使坏地捏住小狐狸的嘴巴不让它龇牙咧嘴,惹得小狐狸实在恼了,忍不住亮出了爪子才松开。 月楼舒玩够了,心情也好了,摸了摸小狐狸柔顺的尾巴准备回屋睡觉了。 月楼舒刚走到连廊上,地上原本昏死的老妇人立刻睁开了眼睛,眼里的恨意怒意几乎要溢出眼眶,这么冷的天她在地上躺了这么久差点冻死,这公主心还真狠啊,想要冻死她是不是,她想都别想!早晚有一天收拾她! 就在老妇人准备爬起来的时候,月楼舒突然又惊叫一声转过身来,老妇人又立刻躺下去闭眼装死。 月楼舒好笑地看着和原来姿势都不一样的老妖婆,心道这老妖婆连装都装不对,还想要和她斗。 这老妖婆不是瑞泽的母亲还好,要真是瑞泽的母亲,她有的是心情慢慢和她玩,不把这老妖婆整得生不如死,她不会罢休! 有谁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去卖自己的孩子?而且这老婆怎么会怀上龙种?这些都是谜!她早晚会弄清楚的! 月楼舒装模作样的走回去,一脸焦急道:“糟糕了,瑞泽送给我的桃花簪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这大晚上的该去哪里找?” 结果她话刚说话,一个红色身影就气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怒火滔天道:“好色公主你有没有脑子,居然将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给弄没了,定情信物是可以随便丢掉的东西吗?” 月楼舒看着瑞泽气愤的样子,心中偷笑不止,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暗处偷看呢,这家伙别的地方不好,就是不记仇这点最好,生气也生不了多久,没过一会又用他强大的自我安慰能力满血复活了。 “我这不是她气昏头了没注意到嘛,估计是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掉在草丛里了,我去找找。”月楼舒扁着嘴委屈道。 月楼舒说完就正儿八经的抱着小狐狸在草丛里找起来,瑞泽却是呆在原地眼珠转来转去的想道:“好色公主刚才听我说定情信物好像没有否认?这么说好色公主真的把她送的桃花簪当成定情信物了?好色公主心里也不是没有他嘛!害他刚才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他真是白痴!” 瑞泽呆愣一会后,才想起晚上这么冷,让好色公主一个人找不得冻坏了,迈开脚步准备帮忙去找。 这时候月楼舒突然惊喜地喊道:“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瑞泽一听飞身过去一看,果然是他亲手做的簪子,从她手里拿过簪子,嘴巴不爽道:“这回戴上可不许再掉了,这东西本王可就做一回,掉了你想要就没有了!” 月楼舒脸色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笑,这家伙还骄傲上了,若是真掉了,他不得连夜再做一个才怪! “那个前皇后死了没?没死的话我去帮你教训她。”趁着这个时候,月楼舒将白天没说出来的话都说了出来。 瑞泽手还停在月楼舒的头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道:“没死,不过比死好不到哪里去,天天在冷宫里呆着呢!” “冷宫?我上次去冷宫的时候,没看到里面有人啊!”月楼舒很是疑惑道。 “没人?不可能啊,前段时间还听人说,她天天在冷宫里发疯来着!”瑞泽一脸奇怪道。 月楼舒眉毛一挑,语气不好道:“这么说,你到现在还观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你不会是忘不了人家吧?” 第两百三十六章 狗血一撞 “怎么可能,谁喜欢那个疯女人。”瑞泽急忙否认道,随后突然又坏坏地笑了一声道:“好色公主你是不是吃醋了?”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你少臭美,我吃什么醋,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情!” 瑞泽翘着嘴巴一脸得意道:“谁吃醋谁心里有数,本王就不揭穿她了,心里知道就行了。” 得瑟样! 月楼舒嘴巴翘了翘,这家伙真是超级自恋,不过自恋的还算不讨人厌。 月楼舒和瑞泽习惯性地你说一句我回一句,一时半会也忘记了时间,两人只要一斗气嘴来,总会忘记很多事情,就像月楼舒本来还算比较靠谱的性格会变得和瑞泽一样幼稚争来争去的,谁也不肯吃一点亏。 这可苦了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妖婆了,心里已经用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语言骂了她认为的狐狸精蓝雕公主,还抱着一只狐狸,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狐狸精似的。 老妖婆已经在地上躺了大半个时辰,全身冰冷冻得腿都开始抽筋了,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躺下去非得冻死不可。 “不忍了,面子哪有命重要。”老妖婆终于决定放弃躺在地上装死,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正好此时月楼舒也说道:“我困了去睡觉了,光绝还在等我呢,被窝肯定已经暖和的不得了了!” 月楼舒抱着小狐狸一步一摇地回房间了,那得意显摆的样简直想让人抓狂,瑞泽头顶都快冒烟了。 “好色公主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本王暖被窝。”瑞泽咬牙切齿地嘀咕着,眼角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抽筋的他那所谓的亲生母亲,冷笑着消失在原地。 “哎呦喂,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小畜生哟。这媳妇还没过门呢,就把我这个老娘给当畜生一样看待了,我真是苦命啊!”瑞泽一走,老妖婆立刻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偏偏脚抽筋爬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脸上满是愤怒埋怨道:“不就是当初缺钱卖了出去嘛,要不是我卖了你,你能有今天的王爷地位?真是一个不孝子孙,早知道当初我扔地上摔的时候就应该多摔几次,摔成傻子才好。也好受我控制。” 老妖婆一拐一拐地走了,在她走之后,躲在暗处的红色身影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满脸的落寞与嘲讽。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可他居然还是心软有着一丝期待,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瑞泽脸上的落寞与嘲讽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忧郁起来,靠在墙上的亭子上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真的不在乎,要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个老妖婆就变成那副呆滞的模样了。”月楼舒抱着小狐狸躲在墙角后面偷偷看着一脸落寞的瑞泽。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他。 “就算是朋友,我也应该去安慰一下吧,这家伙天天找好吃的送给我,我去安慰一下是必须的。”月楼舒在心里劝说道。 “小狐狸你说,我该不该去安慰瑞泽,你同意就摇一下尾巴。不同意就摇两下尾巴。”月楼舒小声对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给了月楼舒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甩了好几下尾巴。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让你甩一两下你甩这么多下是什么意思?算了,反正是单数。就算你是同意了。” 得到小狐狸的同意,月楼舒做贼一样将小狐狸放走,然后猫着脚步贴着连廊的墙壁朝着瑞泽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过了一会,眼看着月楼舒就要接近瑞泽了,眯着眼噙着笑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哪知道这个时候瑞泽突然收起脸上的落寞准备离开了。 月楼舒脚步一顿,然后鬼使神差地朝瑞泽扑了上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瑞泽听到后面有声响,还以为是有人偷袭,身形如风一样飘离了原地。 月楼舒惊叫一声,身体来不及平衡,就朝着地面扑去,心里将瑞泽骂惨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幸好瑞泽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发现扑过来的人是月楼舒后,急忙飞身过去接住了她,然后好巧不巧地,月楼舒的脸就撞在了瑞泽小腹下面一点的位置。 瑞泽闷哼一声抱着月楼舒倒在了地上,抽着气骂道:“好色公主你想废了本王是不是,你好狠的心!” 月楼舒是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怎么就干了这么个蠢事,真是脸都丢尽了。 正在此时,水光绝因为奇怪月楼舒这么晚还不回房间里睡觉,又看到小狐狸已经回来了,她还没回来,有些担心放不下就出来看看,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个画面,脸色很是古怪。 月楼舒尴尬懊恼的眼神正好与水光绝古怪不明的眼神对上,两人相看无言,最后还是水光绝撇过头去轻咳一声道:“我没事出来走走,你们继续。” 呜呜……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的好色之名了! 月楼舒真想去死一死再回来,下意识地想将脸埋起来不吭声,结果又惹来瑞泽的一声低咒声,水光绝脸色变得更加古怪。 如今她想解释都不用解释了,月楼舒干脆很自然地从瑞泽身上爬了起来,装作一脸轻松道:“天气太冷了,脚滑了一下。” 瑞泽脸色又青又黑,那个地方被实打实地狠狠撞了一下,真是疼死他了,他真怀疑是不是出问题了,好色公主可真是够狠心的。 月楼舒看瑞泽躺在地上不起来,也知道事情好像有些严重,走过去红着脸问道:“没撞坏吧?” “你说呢?”瑞泽有气无力地白了月楼舒一眼。 水光绝看着样子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这种尴尬的场面他还是很体贴的先离开了,留下月楼舒和瑞泽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瑞泽脸色好看了一点,狠狠地瞪了月楼舒一眼道:“你有没有良心,居然就这么看着。” “那应该怎么办?我怕一动就没用了,这责任我可负责不起!”月楼舒一脸认真道。 瑞泽被气得快全身着火了,嘴上却是反应很快道:“太疼了,起不来,你给本王揉一揉。” “这……能管用嘛?还是让大夫给你看看吧,说不定还有救。”月楼舒很是关心的提议道。 “什么有救没救的,好色公主你是在诅咒本王以后不举?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本王赖你一辈子。”瑞泽凶声凶气道,然后一把握住月楼舒的手威胁道:“你揉不揉,不揉本王叫人了!” “……”月楼舒真想说那么一句,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 若真是这么一说,她肯定要被人笑死,不过看瑞泽表情真的挺痛苦的,月楼舒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揉了揉。 “好点没?” “才几下能好吗?” “还疼吗?” “越来越疼了!” “还没好?” “你有点耐心行不行!” “可是已经很硬了。” “那是肿得太大了!” “你当我白痴是不是?” “本来就是事实!” “嘶……你干什么你,你想废了本王?” “反正已经肿了,让你肿得更大一点!” 月楼舒看着瑞泽发青的脸色,气哼哼地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混蛋居然敢骗她,她下手已经很轻了! 瑞泽本来不是很疼,现在被狠狠捏了一下倒真疼起来了,一脸苦闷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嘀嘀咕咕不休。 “好色公主真是狠心,明明就是心疼本王来安慰的嘛!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万一真坏了以后好色公主后悔都没用!” 月楼舒其实心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也是无奈了,每次和瑞泽这家伙在一起总能碰到这样那样的状况,这不她明明是好心要安慰他一下,结果就弄成这个样子了,这是得有多坑爹才能撞得这么巧啊! 回到房间里,月楼舒听到屏风后面传来水声,心里立刻激动起来,本来冰凉的手脚开始发热,光绝这是在洗澡? 一想到光绝特别修长白皙的身体,月楼舒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了,捂着鼻子做贼一样悄悄走到屏风后面,心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在打架。 小天使:“非礼勿视!不能看不能看,看了mimi长不大!” 小恶魔:“抓住机会!不看就是白痴,不看mimi也不大!” 月楼舒低头看了自己的身材几眼,觉得小恶魔说得很有道理,不看反正也成不了菠萝蜜,不看是白痴! 就看一眼就行! 月楼舒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只一眼就差点看得昏了过去。 浴桶里那个白白的,游来游去的,不停甩着身上水珠的……正是极其惹人喜爱的小狐狸! 丫呸的!月楼舒真想骂一句:“我节操都不要了就让我看这个?” 月楼舒快气死了,眼神死死地瞪着那个在浴桶里游来游去的小狐狸,看着水光绝温柔地拿软刷给它清洗身上的毛,别提有多郁闷了,简直想吐血三升! 第两百三十七章 陆少爷道歉 月楼舒没有看到美男沐浴图,整个脸都垮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在床上滚来滚去极其幽怨。 光绝都没这么温柔的帮她洗过澡,她的魅力还不如一只小狐狸,真是失败! 水光绝给小狐狸洗好澡,将它抱出来细心地给它用毛巾擦得大半干了,才摸摸小狐狸的脑袋让它回窝去了。 若是月楼舒此时再去看一眼,一定能看到水光绝唇角从头到尾都噙着温柔魅惑的笑容,显得心情极好。 再过四天就是旭日王爷和凌华公主大婚的日子,皇城内几乎一天到晚都有禁军在巡逻,入城出城也管制的越来越严格,就连本来正常通商的月国商人和颐国商人都被禁止通行,这让许多商人们怨声载道。 但是在怨声载道的背后,商人们嗅到的是更多不一样的信息,按理说这旭日王爷和凌华公主大婚是件大喜事,应该打开城门接受八方来贺才是,如今镜国倒是将皇城的大门给关上了,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同寻常来。 更令人惊讶的是,就在大婚的前两天,朝中突然出现了无数弹劾旭日王的折子,缘由听说是因为卓逸尘上次被旭日王整得丢了兵权,这一次抓住了旭日王在紫霞山上利用尼姑敛财的证据,拉拢所有武将一起弹劾旭日王。 紫霞山上藏污纳垢的事情令满朝文武震惊不已,谁都没想到寺庙这样的清静之地,尽然成了尼姑们敛财寻欢的绝佳掩护场所。 其中还有很多尼姑是因为不知真相被骗上山做了尼姑,被寺庙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骗得拉下了水。 旭日王在外的名声一直很好,这次出了这种事情,经过有心人的散播,百姓们对旭日王极其失望。个个都在谈论着他们心中那个胸径广阔的旭日王居然是这种人渣。 发生这种事情后,旭日王也没有任何解释,呆在王府里不出门,但是有小道消息传出来,旭日王已经暗暗调动他培养的私家军开始向皇城逼近,有意图谋反之势。 皇帝哪能容忍臣子以下犯上,派了重兵将旭日王府围了起来,里三圈外三圈,整个旭日王府已经被禁军控制起来,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必须等到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才可以撤兵。 皇帝一边派重兵包围旭日王府,一边又对朝臣表示自己还是信任旭日王的,旭日王和凌华公主的婚礼会如期举行。 “简直岂有此理。卓逸尘那个混蛋我真是看错他了,他居然将紫霞山的是栽赃到临风头上,我要去找他算账!”月楼舒从瑞泽府上的兵器库里拿了一把看起来不错的剑就要冲上将军府。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瑞泽给拉了回来,月楼舒不服气怒骂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找那个流氓将军算账!” 瑞泽抱着月楼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别冲动,大哥知道你忍不下。特意让我看着你。” 月楼舒一听是百里临风关照的,心里也犹豫了,其实她心里也不太相信卓逸尘是这种卑鄙的人,他这种人也不屑用这种卑鄙手段,可是她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两日一上街听到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将临风骂得那么不堪她就忍不住来气,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就到处传播消息胡乱造谣。真是气死她了。 瑞泽一看好色公主气哼哼的样子,心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连好色公主是什么反应都算到了。急忙安慰道:“大哥说了,他知道你心疼他,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让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他的声誉都被毁成那样了。我能不生气嘛!”月楼舒还是怒气难平。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蓝雕公主的名誉被毁成那样了。舒儿会不会很难过?”坐在椅子上给小狐狸揉肚子的水光绝笑着开口道。 月楼舒愣了愣,她做什么要因为别人说的话为难过,她自己过自己的生活,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就知道她的心思,继续说道:“舒儿是这样的想法,那么临风也是一样的,世人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在乎的人懂就行了!” 月楼舒心里虽然承认了,嘴上还是有些别扭道:“那能一样嘛,蓝雕公主的名誉和我有什么关系!” 瑞泽虽然没听懂,但是水光绝知道月楼舒的意思,沉默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我倒觉得,世人对蓝雕公主的一些认知,倒的确是和舒儿有点相符!” “啊?哪里相符了?”月楼舒一脸不爽道,她才不要和那蓝雕公主一个德行! 瑞泽一听嘿嘿一笑道:“本王觉得百姓们说得挺对,就风流好色这一条,那可是一点都没说错!” 呜呜……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前月楼舒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这话,可现在她不心虚就不错了!谁让临风和光绝这么优秀,对她又这么好,她没有把持住呢! 月楼舒叹着气坐到椅子上一脸郁闷,风流好色这个帽子估计她是摘不掉了。 再一想想,那个蓝雕公主可是要独宠水光绝来着,这么说来,她连蓝雕公主还不如? 月楼舒越想越郁闷,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靠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水光绝何等聪明,一猜就知道月楼舒估计走进死胡同乱想了,心里好气又好笑,蓝雕公主说过会独宠他,可是他又怎么会看不到蓝雕公主对自家弟弟的野心。 所以说,舒儿和蓝雕公主完全不一样,舒儿对待别人是绝对的真诚表里如一,当初她下决心只要锦赐一个人的时候,看他们的眼神虽然有着惊艳与欣赏,但是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一心一意只宠爱着自家弟弟,那份感情让谁见了都要妒忌羡慕。 水光绝见月楼舒实在是被打击了的样子,笑着放下怀里的小狐狸,走到她身边准备将心里的话说给她听听,可是刚开口,外面却突然冲进来一名侍卫朝瑞泽禀报:“王爷,外面有一个人要找蓝雕公主。” 瑞泽眉头一挑,警惕道:“什么人?认不认识?” 侍卫点点头道:“认识,是月宝楼的陆天涵。” 瑞泽一听是陆天涵,立刻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这混蛋居然还敢送上门来,上次的事情本王还没找他算账呢,本王倒是要去瞧瞧,这叛徒还有什么好说的!” 月楼舒也愣了一下,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还特意去丢下陆天涵位置的地方找了找,结果没找到人,她还以为陆天涵被白梵日给抓走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月楼舒虽然非常恼怒陆天涵的背叛,可是她知道这家伙本质上不坏,只是在这里过得非常憋屈想回去被人利用了。 “去看看吧。”月楼舒从椅子上起身朝门外走去,她虽然可以理解陆天涵,但不代表她能原谅陆天涵的所作所为,若是那天光绝来晚一点,她的宝宝就要危险了。 水光绝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没有阻止月楼舒,那个陆天涵他见过,倒也不是个歪心思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让他留在舒儿身边那么久,没想到最后还是背叛了舒儿。 舒儿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难过的,舒儿是真将陆天涵当成了朋友。 瑞泽才不理会那么多,二话不说的跟着月楼舒来到了门外,就看到看起来非常虚弱的陆天涵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看到月楼舒出来了,陆天涵的眼神亮了一下,不过看到她眼神里的冷漠时脸色白了白,捏着手上的盒子站在那里不吭声。 月楼舒一看陆天涵这副受气包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道:“陆大少爷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回去了。” 陆天涵脸色很难看,支支吾吾道:“本少爷不就是做了一次错事么,又不是真心想要害你的,这不是没造成伤害,法律上最多判一个伤害未遂!” 月楼舒真想一脚将陆天涵踢飞,这家伙背叛她还理直气壮了,这要是造成伤害了说个毛线。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月楼舒脸色臭得不行,和这家伙生气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陆天涵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姿态放低道:“我也是一时头脑发热,那白梵日答应不伤害你,我才答应他的,谁知道他那么人面兽心,这次谢谢你救了我,我也知道你不想理我,我就是将这个东西给你就走了。” 月楼舒看着陆天涵递过来的盒子没有接,她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瑞泽则是一脸警惕地挡在月楼舒身前道:“说不定这盒子里装的是那个很厉害的暗器,千万别上当。” 月楼舒本来还很生气,听到瑞泽这话又想笑了,瑞泽听水光绝说了炸弹,只当那个是厉害的暗器。 “不是暗器,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你就收下吧,我也不是要你原谅我,我也是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情而已。”陆天涵一脸紧张道。 月楼舒看了陆天涵好一会,才在他期盼的目光下收下了盒子。 第两百三十八章 赌一把 陆天涵看到月楼舒接过盒子眼中露出喜色,伸手抓了抓头发道:“我现住在文太师的府上,你有事情可以来找我。” 陆天涵住在文太师府上? 月楼舒心中惊讶不小,没想到文晨嫣对陆天涵真不错,估计陆天涵也是文晨嫣救回来的。 “你要真不想呆在这里就别去招惹人家,到时候害人害己。”月楼舒忍不住提醒道。 陆天涵浑身一震,脸色很复杂,沉默着没有开口。 月楼舒一看陆天涵这样子就知道他对文晨嫣估计也有点感情,这下子肯定说进他心里去了,心中有些唏嘘,看来花花少爷也懂得感情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和陆天涵聊着他不懂的事情,脸色很不好看,趁两人都不开口了立刻说道:“好色公主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吃糕点来着,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她什么时候要吃糕点了,不过她还是顺着瑞泽的话道:“肚子的确饿了,回去吧。” 瑞泽看到好色公主配合他心里挺高兴的,勾着嘴角拉着月楼舒就往府里走。 “放手,谁允许你动手动脚了。”月楼舒不满地踢了瑞泽一脚。 瑞泽一脸无辜地转过头道:“昨天你撞伤了本王,你得负责任,别想赖账!” 月楼舒脸一黑:“你别想赖上我,撞没撞伤你心里有数。” “没数,这事情要试一试才知道,如今没有人给试,所以没有确定究竟有没有事之前,你都要对本王负责。”瑞泽丝毫不脸红道。 岂有此理! 这家伙分明就是赖皮,想占她便宜想都别想! 月楼舒眼珠一转,唇边露出一抹微笑道:“这事情说来也简单。等会我就给你去风情苑找个女人来试一试,说不定正好是你以前的老相好呢!” 瑞泽一听停住脚步,胸口怒火狂烧,一把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你希望本王去找别的女人?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月楼舒下巴被捏痛,心里也被他缠得有点火,她知道瑞泽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可是她现在真的给不了,她不想伤害瑞泽,这事情真的很头疼。 她也拒绝过瑞泽,可这家伙每次一脸嘻嘻哈哈的不放在心上。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当做没听到和她继续吵嘴,她真不知道拿瑞泽怎么办才好! 难道真的要接受瑞泽?可是感情确实还没到那个地步,她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勉强自己。 瑞泽用力深呼吸一口。好色公主哪怕和他吵架,他还能有些念想,可是这样的沉默是最伤人的,可以将一个人逼疯。 “你够狠!”瑞泽红着眼看着月楼舒用力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走了。 月楼舒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郁闷地站在原地生闷气。 “好好的怎么又吵架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水光绝抱着小狐狸走到月楼舒身边问道。 月楼舒无力地靠在水光绝肩膀上声音闷闷道:“我是不是对瑞泽很坏,每次都把他气走。” 水光绝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道:“感情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你若真是接受不了瑞泽,就和他认真的说清楚。” 月楼舒哀嚎一声道:“不用说了,估计他这次不会再来找我了。” “舒儿真是这么想的,瑞泽离你远远的。你会很高兴?”水光绝盯着月楼舒的眼睛问道。 月楼舒愣了一下,想到瑞泽每次都偷偷地去外面给她找好吃的给她解馋,每天只要没事情就会缠在她身边吵吵闹闹。若是瑞泽为别人做这些,她会不会有点伤心呢? 水光绝看到低着头认真思考的人,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微笑,看来瑞泽在舒儿心里也是有些分量的。 ………… 酒杯觥筹交错,美人欢声笑语。一到晚上风情苑里总是最热闹的地方,有来这里喝酒的。有来这里寻欢的,有来这里谈事的…… 总之风情苑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它让所有的镜国女子恨之入骨,却让大部分男人心心念念不忘。 很多家中有娇妻美妾的男人一逮着机会还是要来这里玩一玩,就算不做什么,喝喝酒看美人跳跳舞也觉得挺得瑟。 瑞泽曾经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可以让你暂时忘却了寂寞,可是遇到好色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今日他却又来了。 明知道好色公主不喜欢男人出去寻欢作乐,可是上次水光绝来这里,好色公主就急匆匆地来将水光绝找了回去,闹得整个皇城都知道。 他今天来这里,好色公主会不会马上就来找他了?他要赌一把! 瑞泽沉着脸走进了风情苑,立刻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脂粉味,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瑞泽一走进来立刻引起了很多的注意,很多人都认识瑞泽,知道他就是海风王爷,因为只有海风王爷敢穿着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色衣袍到处招摇,皇城内红衣几乎成了海风王爷的专属。 再加上那俊美不凡的面容,众人就立刻确定是海风王爷无疑,很多姑娘们的眼神已经亮了起来,不停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瑞泽。 风情苑的老鸨最是眼尖,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瑞泽,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心道海风王爷终于忍不住寂寞来找女人了?这次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虽然不知道海风王爷这么久不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每次只要海风王爷一来,都是大手笔的砸银子包未开过苞的姑娘,一包就是好多天,这可是大金主! 而且楼里的姑娘哪个不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就算是被海风王爷纳为小妾,那也比呆在这楼里的日子好太多了,而她又可以收到大把大把的银子。 风情苑的老鸨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姑娘可以让海风王爷入眼,脚步却一点不慢地迎了上去谄媚地笑道:“王爷您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你看姑娘们一看你腰都不敢扭了,今晚你想让谁陪你?” 瑞泽蹙着眉头道:“让上次陪国师大人的姑娘过来!” “啊?陪国师大人的?”老鸨愣了一下,心道陪国师大人的那个古瑶上次因为国师大人中途就被蓝雕公主拉走了,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如今已经不能再让她做花魁了,再说她也不是清倌了啊,早就接过不少客人了,这海风王爷能看得上? 瑞泽看老鸨一脸呆滞的模样一脸不爽道:“本王说的话你没听见?你是傻了还是聋了?” 老鸨被训斥一点都不生气,急忙回过神来让人去叫古瑶了,心里琢磨着大概海风王爷只是要看看国师大人瞧上什么样的女子罢了,她赶紧再准备几个姑娘就是,等古瑶被赶出来了再送进去。 老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瑞泽进了三楼包厢,心里却越来越忐忑,这海风王爷今日不对劲啊,黑着脸一言不发显然是心情不好,看来不是来寻欢的,而是来发泄的。 瑞泽一进房间里就往窗户边的椅子上一坐,冷声道:“拿酒来。” “好咧,王爷是要什么酒,是清酒还是香酒?”老鸨笑得极其灿烂道。 这清酒就是正常酒楼客栈里喝的酒,香酒就是加了一点点料的酒,这种酒说白了就是青楼里特别调制的催情酒。 瑞泽一听直接抓了桌上的花瓶就朝着老鸨扔了过去:“你胆子倒是不小,本王来喝酒还敢拿那种不入流的酒来给本王喝?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 老鸨流着汗险险地躲过,心中苦不堪言,她哪里猜得出王爷的心思,以前海风王爷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喝一点香酒试试感觉,怎么今天一问就发这么大的火。 老鸨平日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但是对待这种身居高位的王爷还是得提着脑袋说话,何况还是心情不好的王爷,心道今日的生意也不知是福还是祸,颤颤巍巍的赶紧下去准备了。 正在此时已经盛装打扮的古瑶已经走到了门外,脸上的惊喜与得意藏都藏不住,楼里身份待遇最好的就是未开苞的花魁,如今她丢了花魁位置,又接了不少客人,以为从此就陷入淤泥没办法出来了,没想到今日海风王爷居然指明要她,她必须得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都怪那个不是男人的国师大人,包了她居然不碰她,害得她今日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听说他也失去了下落,不知是死是活,真是活该! 老鸨一看古瑶的脸色就知道她在痴心妄想,走过去小声提点道:“王爷今天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别把人得罪了!” 古瑶一听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心情不好是好事,她才有机会借机安慰王爷,好取得王爷欢心! “妈妈放心,我会伺候好王爷的。”古瑶一脸自信地小声道。 老鸨撇了撇嘴道:“你最好悠着点,不要妄想不该想的,不是我不让你飞出去,而是这样的人你惹不起。” 说完老鸨也不看古瑶的脸色就急匆匆地下去准备酒菜了。 古瑶看着老鸨的背影眼中闪过凶光,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化成一抹动人的微笑走进屋内。 第两百三十九章 哑巴女人 古瑶莲步轻移走到瑞泽身边,低头含羞带怯地喊道:“王爷……” 瑞泽眼神微眯打量了古瑶一眼,一脸不爽道:“坐到对面去,你想熏死本王是不是?“ 古瑶脸色一变,本以为这海风王爷应该很稀罕她才是,怎么一开口就嫌弃她身上的香味,她还特意选了玫瑰味的香粉。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本王请你过去?”瑞泽皱着鼻子一脸嫌恶道。 “是。”古瑶声音柔柔嗲嗲地应道,脸上带着温柔动人的笑容走到瑞泽对面坐下。 “好色公主身上从来不熏香。”瑞泽用手撑着下巴小声嘀咕道。 古瑶没有听清楚,最后两个字熏香倒是听明白了,心中暗暗懊恼今天选错了香,看来海风王爷喜欢很清淡的香味,不喜欢这种浓郁的。 既然香选错了,古瑶立刻想办法补救,装作很乖很纯情地坐在对面安安静静不说话,等到酒水送上来了才开始给瑞泽倒酒。 结果她还碰到酒坛,瑞泽已经一把拿过酒坛拔掉塞子直接喝了起来,浑然没有给古瑶表现的机会。 古瑶手伸到一半尴尬地缩了回来,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光喝酒容易伤身,不如王爷吃点菜吧。”古瑶微笑着关心道。 瑞泽没有理会对面唧唧歪歪的女人,他现在脑子里就琢磨着好色公主究竟会不会来,什么时候会来这件事情,为了压下心中期待又害怕失望的心情,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古瑶起先还装模作样的劝说几次,接着反而倒不劝了,任由瑞泽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醉了她才有机会。 可惜瑞泽平时的酒量就很好。今天心里有心事更是喝不醉,况且只要他想清醒,可以用内力将酒逼出来。 瑞泽喝了大半个时辰的酒,觉得不紧张了,干脆放下酒坛开始吃起桌上的菜来,顺便瞅了一眼对面浓妆艳抹的女人,随口问道:“多大了?” 古瑶微愣,小声回道:“今年正好二十。” 瑞泽点点头,然后又不说话了,心中琢磨着好色公主今天差不多也是这个岁数。好像还小一点,可是风流史却是说都说不完。 瑞泽不吭声倒是将古瑶弄得心惊肉跳的,在楼里女人二十已经算得上资历挺深了。一般花魁都是从十一二岁就开始培养着上台表演了,等到十七八也就要接客了,难道海风王爷喜欢嫩的? 古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细嫩正值青春年华,虽然因为接客身体有些亏空。但在这个年纪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于是古瑶又找回自信了。 “古瑶虽然才疏学浅,但是也不能让王爷只吃菜喝酒,不如古瑶为王爷弹奏一曲如何。”古瑶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瑞泽说道。 青楼里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荷叶边抹胸款的,这一倾身隐隐能看到里面春色。 瑞泽此时正心里烦躁的慌,他都进来这么多时间了。怎么好色公主还不来抓他回去?难道没有人给好色公主报信? 瑞泽拿筷子的手顿住了,好像他真没想到这个问题,难怪好色公主没来抓他回去! 于是瑞泽放下筷子道:“你去找个小厮让他去海风王府传个话。就说本王今晚留宿风情苑不回去了!” 古瑶闻言大喜,这意思不就是表明要在她这里过夜,看来这海风王爷是个不喜欢说,喜欢做的。 古瑶故作娇羞地看了瑞泽一眼,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喊小厮传话去了。 瑞泽被古瑶那一眼看得嘴角直抽。他本以为光绝选中的应该是个好货色,怎么见了他就跟饿狗看见骨头似的? 没过一会古瑶回到了房间。瑞泽此刻也不喝酒吃菜了,靠在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看着下面的街道,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瑶刚想靠过去,门突然又开了,一个穿得非常朴素的女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大半张脸,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将托盘放到桌上,又将刚上得汤放到桌上。 古瑶被人打断好事脸色不愉道:“怎么现在才送汤上来,王爷都已经吃完了,会不会做事?” 被训斥的女人不说话低着头不吭声,只是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汤,意思汤送到了,然后就准备下去了。 古瑶眼神一凛,随即又舒展眉头道:“差点忘记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和你这种残废生气也是白生气,你下去吧。” 刚准备转身的女人身体抖了一下,抬起头看了古瑶一眼,那眼神里的凶狠和怨毒让人胆战心惊。 古瑶被这种眼神吓了一跳,脚步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就在这个时候瑞泽突然转过头来看了哑巴女人一眼,哑巴女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低下头去转身离开了。 瑞泽只是对一个哑巴女人在青楼里觉得好奇才看了一眼,只是哑巴女人很快就低头了,他没看清楚,只看到了一个轮廓,觉得那个轮廓似乎有些熟悉,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留下的痕迹也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更加令他疑惑的是,这个哑巴女人走路的姿势无力松软,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他不可能看不懂,以前军中有人脚筋断了,就算用各种办法接好了,但一点力都用不上了,走路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瑞泽摇了摇头,总觉得不对劲,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哑巴叫什么?” 古瑶一听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心道这海风王爷不会对一个哑巴有兴趣吧?那他品味也太奇怪了! “古瑶也不清楚那人叫什么,只知道那人莫名其妙就被人扔进了我们楼里,听妈妈说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物。”古瑶压抑住心中的担忧道。 瑞泽眉头一锁,直起身体道:“什么时候被扔来的?” 古瑶被瑞泽这样严肃的表情吓得不轻,摇头道:“不清楚,妈妈没有说,不过我们是在一个多月前才看到她的。” 瑞泽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这个哑巴女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那种忍不住厌恶的感觉,看来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等会应该去看一看。 PS: 呜哇……牙疼……真素搞不懂,小酒以前牙齿挺好滴咩,为啥现在吃硬的酸的冷的一不小心就闹牙疼,真素要人命,难道真滴要去拔牙,小酒很胆小怕疼滴说,忧桑中……坐着都素煎熬…… 第两百四十章 弯刀阻情 月楼舒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瞪着对面空空的位子,心中不是个滋味。 虽然有预料瑞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没想到他赌气连饭都不来吃了,是不想见到她,要躲着她了? 坐在月楼舒身边的水光绝好笑地看着她自言自语,也不开口说话,抱着小狐狸安静地吃饭。 只要水光绝在,小狐狸就能上桌吃饭,每次都会给它准备两只鸡摆在桌上,别提吃得多高兴了。 月楼舒看到小狐狸甩着尾巴吃得高兴,心里更是郁闷,将筷子一放怒声道:“就算我没答应他,难道这是我的错?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水光绝俊美如仙的脸上露出一抹风流不羁的笑容,伸手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道:“恩,不是舒儿的错,所以舒儿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月楼舒眉毛一挑,不满地捂住水光绝的嘴紧张道:“不许露出这种勾引人的笑,你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 水光绝对于月楼舒转换很诡异的思维很是无语,拿掉她的手失笑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谁说的,还有这只小狐狸在呢!”月楼舒一本正经道。 水光绝嘴角抽了抽,也懒得搭理这个吃醋吃得毫无理智的人了。 月楼舒看水光绝不理她了,思维也开始正常了,扁了扁嘴道:“瑞泽不是你兄弟吗?他的死活你就不管了?说不定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被人抓起来也不一定!” 水光绝眼尾扫了月楼舒一眼道:“既然心里担心放不下,那就出去找就是了,婆婆妈妈可不像舒儿的性子!” 月楼舒微愣,最后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苦闷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性格,我这要是找了去,就没有后退的地步了!” 这下水光绝也不方便说话了,毕竟这是她和瑞泽之间的事情。旁人无法解决。 月楼舒磨磨蹭蹭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也没见瑞泽来吃饭,气得咬了一个鸡腿泄愤道:“不想见我就不见,我还不想见你呢!” 月楼舒正啃着鸡腿泄愤,突然有侍卫站在门口说道:“公主,外面有个青楼小厮传话说是王爷今晚在风情苑留宿不回来过夜。” 月楼舒听后愣了半响,最后扔下鸡腿眼神瞪着水光绝一字一句道:“这是跟你学的?” 水光绝心中着实冤枉,暗骂瑞泽无辜拖他下水,脸色不自然道:“和我没关系!” 月楼舒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盯着桌上都没怎么动的饭菜道:“那就是他真的想找女人了?” 水光绝默默地提醒道:“似乎今天下午听见舒儿要去风情苑给瑞泽找个女人……” “这个白痴我让他去就去啊。他哪次这么容易听我的话了!”月楼舒愤力一拍桌子道。 水光绝好笑地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行了,别用这种办法掩饰自己,心里不舒服就去找他回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垂下眼躲闪道:“我才不后悔,他爱找女人就去找呗。” 水光绝懒得揭穿满脸都是写着不满的人,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这事情你自己想好就是,我先回房间了。” 月楼舒回亲了水光绝一下。然后看着水光绝抱着小狐狸离开饭厅,坐在饭桌上愣神不动。 其实月楼舒知道瑞泽的想法,他这个笨蛋还是不死心要试探刺激她呢,她要是去了就是给了他最大的希望,若是不去的话…… 难不成他还真去找女人? 月楼舒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有点不舒服是肯定的。可是这一点不舒服真的是喜欢之类的情绪造成的吗?她现在还分不清楚! 一直和瑞泽吵吵闹闹的,感觉就是和小时候的玩伴在一起的样子,有吵有闹。但是离情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还没有得到升华! 月楼舒摸着自己的心,想着见到瑞泽时候有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有没有脸红发呆的局促,有没有莫名想念的情怀。 想了一圈。月楼舒悲剧的发现,为什么这些感觉都没有? 她一遇到瑞泽。就会忍不住想和他吵嘴,看着他生气跳脚的样子就很开心,看着他别扭讨好的傻样就很得意,看着他总是幻想的德行就会偷笑…… 这些是喜欢吗? 想了好久月楼舒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可是又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到瑞泽左右拥抱的画面,似乎有些碍眼! 还是去看一看吧,先偷偷地看,如果真的接受不了瑞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领回来吧,反正也是她命定的五个夫君之一,没有让别的女人占便宜的道理! 月楼舒终于起身离开了饭厅,刚走出院子就看到站在树下一身白衣浅笑凝望着她的水光绝,眼神温柔宠溺,站在树下将心中的温柔与鼓励传递给她。 月楼舒眨了眨眼,眼眶忍不住泛红,看着那个总是不顾自己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的人,扑过去伸手一把环住他的腰感动道:“你非得让我心疼死才高兴么,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屋里站着,在这里吹什么冷风,要是我一想就想一夜怎么办?” 水光绝温柔地抱住月楼舒声音柔和道:“只是做一些我能够做的事情而已,舒儿不必多想。” 月楼舒又心疼又满足,这个人总是用他特别温柔的付出暖进她的心里,用不求回报的行动烙在她的骨上。 “我不去找他了!”月楼舒抬头朝着水光绝笑道。 水光绝愣了一下,惊讶道:“舒儿不必为了光绝改变任何主意!” 月楼舒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去找他,派人去喊他回家。” 水光绝再次愣住,随后唇边露出一抹温柔风流的笑容道:“看来舒儿已经想通了。” 月楼舒翘了翘嘴巴道:“就当多一个人在家里吃饭算了!”(喂!小舒舒一直都是你住在别人的府上蹭吃蹭喝!) 月楼舒抱了水光绝好长时间,才将他冰冷的身体捂得暖过来,然后一直目送他回屋睡觉,才转身走到院子里找了一个瑞泽手下的侍卫道:“你去风情苑告诉你们王爷,他今晚不回家睡觉,以后就都别回来了!” 侍卫正好是瑞泽的贴身侍卫,听了月楼舒的话心中一喜,心道看来王爷这次有戏了,便立刻领命飞奔着离开了。 月楼舒一脸无语地看着侍卫迫不及待去送信的样子,心中大喊道:“我后悔了行不行啊!” 瑞泽的贴身侍卫一路在屋顶上飞奔,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风情苑,眼看着灯火通明的风情苑已经出现在视线内,再次加快速度。 然在此时,一柄在夜色中泛着寒意的弯刀突然无声无息地旋转着插进了侍卫的后背…… 第两百四十一章 就此被设 “王爷,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古瑶心里十分郁闷地看着对面靠窗一言不发的瑞泽,这都快后半夜了,两人就坐在床边吹风,这么冷的天简直能把人冻死。 瑞泽神色难掩落寞地看着窗外某个方向,确定从上到下都没有他想见的人过来后,唇边终于露出嘲讽的笑容低语道:“谁在在乎你,果然本王是根本无关紧要的人,当初在凌华公主府上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古瑶听不清瑞泽说的话,此时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精致的妆容早就变了形,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幸亏她意志力坚定,这是她难得能够享受荣华富贵脱离苦海的机会,再困难她也不能放弃。 瑞泽自嘲了许久,突然又拿起桌上的酒坛开始灌酒,酒顺着线条流畅完美的脖颈滑入衣领,凭添几分邪魅,惹得古瑶春心荡漾不已。 古瑶忍不住大着胆子接近瑞泽,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豁出去坐在瑞泽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王爷若是心情不好,古瑶陪您一起喝酒可好?” 古瑶刚坐上瑞泽的腿,瑞泽眼中寒芒一闪,直接动手将古瑶扔到了地板上,语气满是嫌恶道:“滚出去。” 古瑶狼狈地摔在地上,脸色难看委屈到极点,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么被人推开了,她就算不是处子,那也是受很多客人追捧的前代花魁,何时被男人这般粗鲁的对待过。 古瑶不死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瑞泽脚边道:“古瑶知道王爷心情不好,可是借酒消愁根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其实解闷的法子还有很多种,为了王爷古瑶什么都愿意做的!” 瑞泽看着脚边啼啼哭哭的女人,邪魅地用酒坛瓶口顶起她的下巴道:“你为了本王什么都愿意做?” 古瑶眼睛一亮。忙不住点头道:“不错,古瑶什么都愿意为王爷做。” “既然如此,那本王让你现在就为本王去死,你立刻去做吧!”瑞泽嗤笑一声冷冷道。 “王爷……”古瑶脸色惨白一片,看着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海风王爷,身体忍不住害怕的轻轻颤抖起来,传言海风王爷既大方又潇洒,跟过他的女人都得到不少好处,为什么她会得到这种待遇。 瑞泽看到古瑶闪烁的眼神,一脸了然道:“怎了。你不甘心是不是?觉得本王在戏弄你是不是?既然你做不到,那就趁着本王还不想杀你的时候赶紧滚,否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说话之间瑞泽身上的杀意骤然爆发。将古瑶吓得两腿直发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压迫流着眼泪道:“王爷饶命,古瑶这就离开,王爷饶命……” 瑞泽看着贪生怕死的女人,直接砸了酒坛一脚将她踹出了房门。随后用力一拍桌子道:“没用的东西,好色公主从来都不怕本王的威胁,就是因为她不怕,所以才这般不放在心上?” 瑞泽拿起桌上的另一坛酒继续喝,现在他很想冲回府去将好色公主拉出来好好和她打一架,可是好色公主怀了宝宝。他连这都不能做,只能在这里一个人喝酒,喝着似乎永远喝不醉的酒。 古瑶一脸仓惶地逃离三楼。对于富贵荣华,她更在乎的是小命,凭她的姿色多讨好些客人怎么也不会过得太差,若是早知道今日会是这种结局,她根本就早应该装晕逃开了。现在明天怕是又传出她被海风王爷赶出房间的笑闻,那些平日里和她争个你死我活的女人肯定得笑死。简直是得不偿失。 从三楼下去的时候,刚才的哑巴女人正好端着一盘点心上楼,看到古瑶满身狼狈的样子,眼中流露出快意嘲笑的光芒,脚装作不经意地踩在古瑶正要走下的那截楼梯面上,古瑶落脚不稳,顿时惊叫一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滚到了二楼。 没等古瑶爬起来,哑巴女人已经走上了三楼进了瑞泽旁边的房间,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哑巴女人喉咙里露出怪异难听的笑声。 瑞泽一个人抱着酒坛子不停给自己灌酒,铁了心今日要将自己灌醉,可是他越急着给自己灌酒,脑子偏偏意识还很清醒。 正在此时,靠着隔壁房间的那堵墙突然无声无息地被抽掉一块砖,然后一张纸条从隔壁扔了过来,接着砖头又填上了。 瑞泽动作了顿了一下,直接隔空用内力将纸条吸到手上,放到眼前一看,顿时气炸了。 纸条上写着:“你不是来找女人的么,怎么将女人赶走了,难道刚才那个女人不合你的意?不如让本公主再帮你找一个!” 瑞泽双眼死死瞪着纸条上的字,恨不得将手中的纸直接瞪穿,这字体和好色公主的很像,好色公主在隔壁? 过了一会,瑞泽用力将纸条往桌上一拍,然后眨眼间已经冲出了房间,一脚踹开隔壁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怒声道:“好色公主你当真要将本王送出去你才甘心?你还有没有良心!”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笼着轻纱的床内一个女子背对着瑞泽,穿着是紫色的衣服。 瑞泽此时毕竟酒劲上头了,看到紫色的衣服下意识的以为是好色公主,好色公主平日里最经常穿紫色的衣袍,顿时眼睛一热,就冲上去拉开轻纱一把抱住床上的女子声音闷闷道:“好色公主你是不是舍不得本王,要将自己送给本王?” 被抱住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貌似挣扎地动了动身体,要从瑞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瑞泽顿时被激怒,更加用力抱紧道:“别想逃走,今晚你必须说清楚,到底要不要本王?” 说完之后瑞泽已经忍不住埋头在女子脖子上轻吻起来,过了一会突然皱起眉头道:“你不是好色公主,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咕咕……”难听嘶哑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将瑞泽的酒吓醒了大半,立刻意识到上当了,立刻准备抽身离开,但这时候瑞泽突然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床边,脸上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显然已经是中了剧毒。 第两百四十二章 或许再见 瑞泽身体轻轻发抖,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一样,撕心裂肺的疼痛,难以喘气呼吸,只能张着口让自己舒服一点。 “咕咕……”床上的女子喉咙里又发出奇怪渗人的笑声,让人能够很明显的听出里面含着的嘲笑快意。 瑞泽用力抬起头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女人,瞳孔顿时一缩,是刚才那个哑巴女人,而这个女人之所以他刚才觉得熟悉,这名哑巴女人正是以前被他整过几次的白莲花。 “想不到你还没死,不过你怎么变成哑巴了?你不是很厉害吗?”瑞泽心里知道是谁后,也不急了,这白莲花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显然是过得非常凄惨。 白莲花不说话,表情却透着怨毒与阴狠,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看着瑞泽,显然是在欣赏瑞泽痛苦挣扎的样子。 瑞泽扯了扯嘴角笑道:“你觉得很高兴?就算本王今日中了你的招,可是你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既然落到你的手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怎么折磨本王就快开始!” 白莲花脸上原本很是快意嘲笑的表情慢慢散去,露出疯狂的怨恨之色,仇恨地看着瑞泽,像是很不明白,为何明明已经被她控制住的人,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躺在地上难受的要死都不出口求她放过他。 这和她想得不一样! 白莲花似乎陷入了一种似疯似癫的状态,抬起脚用力揣在瑞泽脸上,可惜因为她脚筋被挑断过,这一脚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 瑞泽眼中寒光乍现,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打他的脸,他骨子里永远记得当初做乞丐时被一群乞丐不停围着拳打脚踢的场面,就算被打得吐血。他都下意识的护住脸,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的脸和他的尊严相关,如果脸也被践踏了,那么他的尊严也被践踏了。 可惜当时的他实在是太小了,那些乞丐看他护着脸,以为他非常在意容貌,故意拼命挥着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瑞泽被白莲花踩了一脚,勾起了心中最暴戾不堪的回忆,突然直接逆行经脉一脚踹在白莲花的腹部,将她踢飞撞到墙上。墙都被撞得晃了晃。 瑞泽强忍着逆行经脉加身中剧毒的痛苦,扒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吐血一边道:“本王最讨厌别人打本王的脸。你更加不配打!” 白莲花被一踹一撞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中了焚心毒的人居然还可以运力重伤她,她如今的残破身体根本禁不起打,这一脚将她已经踹成了重伤。 白莲花看着口中不停吐血的那个红衣王爷。以前本以为这个王爷是最没有威胁力的人,只会一些害人的雕虫鬼伎,可是她错了,这个人骨子流血狠厉的血液,一旦被激怒,比谁都凶狠。 焚心毒那种蚀骨裂肺的疼痛她给很多人下过。那些人一旦中毒就被折磨的在地上打滚求饶,可是这个人硬是忍着痛苦动手。 白莲花不知为何心里开始真正怕这个平日里永远张扬嚣张的红衣王爷,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门外逃去。 瑞泽眼神一动。这个女人他今天必须杀了,否则让她有机会去找好色公主的麻烦,那后果更加糟糕,他估计已经活不久了,就再为好色公主做一点事情吧。 忍着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瑞泽把手上的红玉扳指拿下来当做武器,凝聚全身最后的力气朝着手已经碰到门把的白莲花扔去。 白莲花虽然身体残破。可是本能危机意识还在,听到破空之声后急忙往旁边躲了一下,然而就在此时,瑞泽唇边突然露出了一抹冷意十足的微笑。 白莲花浑身一愣,只觉得有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砸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力道大得可以碎石,接着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瞪大不甘怨恨的眼睛倒在了门边。 白莲花倒下去后,瑞泽也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双眼落寞地看着窗户,他本来想或许还有力气跳窗回到海风王府见好色公主一面的,可是身体告诉他,他已经做不到了。 就在瑞泽一个人落寞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到了瑞泽身旁,微微俯身看着瑞泽笑道:“海风王爷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凄惨了。” 瑞泽瞪着突然出现的歌舒明尘,动了动嘴想开口回击,可是一动才发现原来嘴巴的肌肉已经僵硬了。 歌舒明尘翩然一笑道:“王爷还是省省力气吧,中了焚心毒的人,身体会慢慢变得和木头一样硬,最后从你体内燃起一把火,将你烧得干干净净,就连毁尸灭迹的事情也省掉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很省事的毒药,这种毒药还是本太子研究出来的呢!” 瑞泽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眼神冷冷地盯着歌舒明尘,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居然还带有一丝怜悯,因为他觉得被歌舒明尘看到他的死相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因为这个人,比他还要失败,他连靠近好色公主都做不到。 歌舒明尘看懂了瑞泽的意思,温文尔雅的面目变得冷血无情,嘴角一勾道:“本太子以前倒是很瞧不起你,不过没想到你快死的时候倒是很有骨气,可惜你的骨气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连一个手脚无力的哑巴女人都可以干掉你,你难道不觉得可悲,而你一死,你身上的那颗珠子就会落到本太子的手上,让本太子变得更强大,还有你最稀罕的女人,你能肯定她会为了你的死伤心?就算伤心,又能伤心多久?” 这些话让瑞泽的眼神有了波动,也许歌舒明尘说的对,他不论做什么,好色公主都不会主动来找他,只会在被他每次缠的没法子的时候露出一个笑脸,在被他逼得无奈的时候不情不愿地亲他一下。 歌舒明尘看到瑞泽眼中的变化时笑了,重新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然后用一种恩赐的语气问道:“这种毒是本太子研制的,只要你还没被烧成灰,这解药都管用,只要你求本太子,本太子就救你一命如何?如果你想求本太子,就眨一下眼睛!” 听了歌舒明尘的话毫无反应,思绪像是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瞳孔焦距涣散,完全将歌舒明尘无视了。 歌舒明尘脸色发青,用力踢了瑞泽一脚道:“别装死,你再不求本太子就来不及了!” 瑞泽还是没有反应,仿佛真的已经灵魂脱壳似的,对于歌舒明尘的粗暴无动于衷。 “好!好!好!”歌舒明尘一连说了三个好,嘴边慢慢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道:“本太子会让你知道,就算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完歌舒明尘脚尖压在瑞泽下巴上,用力将他的嘴分开,一颗黑色的药丸扔进了瑞泽嘴里,然后再用脚尖合上他的下巴用力一抬,让他把药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歌舒明尘像是完成某件事情的第一步一样,心情很好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拎着瑞泽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 “奇怪,那个好色王爷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还得瑟上了不愿意回来?”月楼舒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脸上有些焦躁烦闷。 又等了一会,那个家伙还是没有回来,月楼舒气恼地用力踢飞脚下的石子怒骂道:“真是气死我了,难道他和哪个姑娘打得火热没空听侍卫的话?还是听了侍卫的话故意无视,机会可只有一次,那家伙今晚要是不回来,我就彻底和他绝交!” 月楼舒心中憋气憋的慌,那个家伙别的事情不聪明,这事情上面一点都不傻,她话里面的意思他肯定明白,难道他真的是准备放弃了? “哼,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才懒得稀罕你,回房间抱着光绝睡觉去!”月楼舒一脸郁闷地转身就走。 打开水光绝房间的门时,月楼舒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光绝最近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不能打扰他休息。 可是就算她将声音放得很轻,水光绝还是醒了,从床上抬起身疑惑道:“瑞泽还没回来?” 月楼舒脸色一僵,点了点头道:“没有,他估计是和某个女人打得正火热,不想回来了,他不回来正好,我心里才轻松!”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明明脸色难看非常生气的人,坐起身道:“可能是路上又是耽搁了,再等等吧!” “切,谁等他,他最好永远不要回来才好,我要睡觉了,回来我也懒得理他!”月楼舒扁着嘴赌气道,脱了外袍就要爬上床。 “行,你先睡吧,我派人去风情苑将他找回来就是。”水光绝笑着安抚道。 “找他回来做什么,他自己不乐意回来,何必逼他回来。”月楼舒嘟着嘴不满道,不过在水光绝发出特有的暗号声音时却没有阻止。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笑峦低着嗓子道:“阁主有何吩咐?” “去风情苑将海风王爷找回来,他不肯回来就绑回来!”水光绝声音淡淡道。 第两百四十三章 青楼找人 笑峦领命离开后,月楼舒心里还是气不过,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突然之间胸口用力抽疼绞痛起来,心跳没有规律的乱跳。 水光绝也似有感应的摸着胸口,疑惑地看向月楼舒,眼中带着犹豫担忧之色。 月楼舒声音微抖道:“你也感觉到了?” “嗯,应该是瑞泽出事了,天一说我们六人之间有着微妙的感应,如果感应很明显的话……”后面的话水光绝没有说下去,显然是觉得很不妙。 月楼舒愣了一下,随后飞快地从床上下来,穿上外袍和水光绝说道:“我去找瑞泽,你在府里等我消息。” 水光绝看着有些慌乱的月楼舒,握住她的手安抚道:“瑞泽一定会没事的,我陪你一起去。” “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疼得比任何一次都厉害,说明瑞泽真的快不行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瑞泽了。”月楼舒心中难以平静道。 水光绝心中感应没有月楼舒强烈,但是听到她的话也开始紧张起来,在月楼舒说话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拉着她的手坚定道:“我们一起去找他。” 月楼舒这次没有拒绝水光绝陪着她,也不管白鸟听不听得到,大声吹口哨呼唤白鸟,白鸟的听力超群,只要在皇城内,就一定能听到她的呼唤。 果然白鸟没有让她失望,月楼舒和水光绝走到王府门口,白鸟已经鸣叫着俯冲而下,停在月楼舒身边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 月楼舒摸了一下白鸟的脑袋,看了一眼它的伤口已经愈合后,拉着水光绝一起坐上白鸟的背,指挥白鸟往风情苑飞去。 白鸟似乎察觉到主人焦急的心情,将速度发挥到了最快。眨眼之间就停在了风情苑门口。 “乖,别让别人发现你。”月楼舒交代好白鸟后,飞也似的冲进了风情苑。 这时候风情苑的一楼大厅内已经没什么人,都是丫鬟小厮在收拾桌子,老鸨站在楼梯上指挥监督。 风情苑的老鸨看到月楼舒后眼睛瞪得老大,心道这蓝雕公主和她的风情苑有仇啊,上次气势汹汹来捉国师的奸,这次带着一个戴着纱帽的男人一起来,这又是来捉谁的奸?难道刚才来找海风王爷的侍卫是来通风报信的? 老鸨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今天来的海风王爷,也只有这种身份的人估计蓝雕公主才瞧得上。心中暗骂几句,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来个大人物蓝雕公主就要来捉奸。难不成这蓝雕公主想让风情苑关门才罢休,再这样下去,镜国的二王一将一师不都成了蓝雕公主的? 老鸨心里骂归骂,脸上却陪着笑脸迎上去道:“不知蓝雕公主这深夜来风情苑有何贵干,有什么事情和妈妈我说就是。” 月楼舒刚想开口。却见笑峦从楼梯上急步走了下来,脸色焦急道:“海风王爷不在这里,他隔壁的房间里死了一个女人。” 这下子将老鸨吓得面无人色,抖着手惊叫道:“死了女人?不可能啊!古瑶不是被海风王爷给赶出来了?三楼今天也就海风王爷一个客人上去啊!” 月楼舒眉头一皱,跃过老鸨就拉着水光绝一起朝楼上走去。 水光绝则是对笑峦说道:“发暗号通知所有人过来,将整个风情愿封锁起来。不得任何人进出!” “是,阁主。”笑峦立刻领命而去。 月楼舒不用别人领路就上了二楼,朝着上次光绝来过的那个最里面的房间走去。走进去一看地上的酒瓶碎片心中抽了一下,环视一眼后却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便立刻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刚走进去,月楼舒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门边的女人,瞳孔顿时一缩。这个女人居然是小白莲,她居然会藏身在这个青楼里。 水光绝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问道:“舒儿认识这个女人?” 月楼舒点点头:“她是卓逸尘带回来的,上次被惩治的时候被人救走了,我以为她应该早就死了,没想到居然埋伏在青楼里,瑞泽曾经害过她,她居然藏在青楼里报复瑞泽。” 水光绝听了月楼舒的话沉默着观察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蹲下身在她的尸体上按了按,然后掰开她的嘴巴看了下,摇头道:“这个女人手筋脚筋都受过严重的伤,舌头也被人割了不少时候,应该不是埋伏在青楼里的,今天碰到瑞泽可能是个巧合!” “她被人割了舌头?”月楼舒有些诧异,但是也没多关心,这个女人的下场她不在乎,她只想尽快找到瑞泽,那个笨蛋王爷真是笨死了,居然会中了这个女人的计谋,他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就被一个三流货色给设计了! 很快月楼舒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她看到床底下的缝隙里露出来一截白纸,立刻抽出来打开一看,眼神顿时一凛,这上面的字居然模仿了她的字体,她来到这里几乎很少写字,虽然她前世练过毛笔字,但仍然不习惯用,只在月宝楼刚刚开张的时候为了出谋划策写过几天字,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女人看到还模仿了字体。 月楼舒捏紧手中的纸条心中愤怒又愧疚,这个白莲花倒也是不笨,知道瑞泽受不得别人激将,她故意这么写,瑞泽很容易上当。 “是我害了瑞泽。”月楼舒捏着纸条声音愧疚道。 水光绝看到月楼舒整个人都陷入了自责愧疚的情绪中,走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没事的,只要瑞泽还有一口气,我们找到他都可以救他!” 月楼舒一愣,犹豫道:“可是把药给了瑞泽,你怎么办?” 水光绝勾唇露出一个温柔安慰的笑容道:“我说过我的身体还撑得下去,这些事情现在不要想,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瑞泽把他救回来!” 月楼舒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临风现在自顾不暇,我不能给他添麻烦,你的手下也忙着帮你找雪羚羊角和火灵芝,瑞泽府上的侍卫也不多,现在找不到可以用的人手!” “看来只能去找天一让月宝楼的人去找人了,我本来是让月宝楼的人帮助临风的。”月楼舒随后下定决心道,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瑞泽,这件事情大部分原因都怪她,若不是她今日忍不住脾气,逼得瑞泽来风情苑,瑞泽根本就不会出事。 水光绝像是明白月楼舒心思似的,安慰道:“别胡思乱想,先把瑞泽找到再说。” 接着水光绝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观察,想找出绑走瑞泽的真凶,看了几遍后大概能确定瑞泽是被那个哑巴女人下了毒,现场没有多少打斗痕迹,这个女人要想对付瑞泽只有下毒这个办法,然后瑞泽用剩下的力气解决掉哑巴女人后,结果又来了另外的人将他带走,事情果然并非这么简单,瑞泽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盯上了。 月楼舒听了水光绝的分析,几乎不用想就说道:“有这种本事的人,除了皇帝就是歌舒明尘。” 水光绝分析道:“很可能是歌舒明尘,皇帝现在忙着和临风争斗,分不出心思来对付瑞泽,白梵日被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最后可能的应该就是歌舒明尘。” 月楼舒心里也觉得十有八九就是歌舒明尘,心里更加自责起来,那个疯子真是不可理喻,当初卓逸尘说她妇人之仁,果然说的一点都没错,她骨子里还不够冷血,没有能做到斩草除根,所以才造就了今天被动的局面。 可是当时要杀了歌舒明尘,她的良心又不允许,果然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她还没弄懂。 如今倒是懂了许多,却是用血淋淋的教训明白的,水光绝废了武功,翠儿死了,陆天涵叛变了,现在瑞泽也出事了,她身边的人不停的出事,让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月楼舒虽然心里承受压力巨大,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不能就此倒下去被击垮,不管什么困难她一定能够想到办法解决的。 笑峦已经带了梵光阁的不少杀手过来,梵光阁这么多杀手一起聚集在风情苑,怕是早已经惊动了皇城内的各方势力,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杀手的行事方法很简单,先将风情苑所有客人都赶到大厅,这下子可真是丑态百出,大部分正在寻欢作乐的客人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杀手们用刀架着脖子赶到了大厅里。 其中还有不少朝臣,此时光溜溜的站在大厅里,别提有多愤恨了,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捂着脸装死。 最后还是风情苑的老鸨机灵的将桌上的桌布都扯下来给他们遮体,老鸨心里早就要吐血了,经过这么一闹,这风情苑怕是真要关门了,皇城里的官都是直达天子脚下,得罪了他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而且海风王爷还在三楼出了事情,这会能不能保住脑袋都是问题。 杀手们将所有房间翻来覆去搜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地方能藏人后,才到水光绝面前覆命。 水光绝听后指着躺在地上的哑巴女人道:“将这个女人抬到大厅去,等我下去慢慢审问。” 第两百四十四章 越来越爱 派人将哑巴女人的尸体搬下去后,水光绝刚想下去,结果又有一名杀手来报:“阁主,我们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海风王爷贴身侍卫。” “人还活着吗?”水光绝转身问道。 “还有呼吸,但是后背受了致命的刀伤,怕是难以保住性命。” “立刻将那名侍卫送到旭日王府找木望天救治。”水光绝毫不犹豫道。 “是,属下告退。” “果然是有预谋的!”月楼舒狠狠一拍桌子道,心里十分后悔没有多派些人来找瑞泽。 水光绝走过去抱了一下月楼舒柔声道:“我下去审问他们,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再将房间里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月楼舒伸手环住水光绝的腰在他怀里点点头道:“我没事,我相信瑞泽一定也没事。” 水光绝无声地摸了摸月楼舒的发丝,然后松开她下楼去审问盘查情况了。 月楼舒留在房间里看着梵光阁的杀手们搜索房间,这些杀手搜索的十分仔细,没有一丝遗漏,与隔壁房间相连的墙上特意留下的一块可以移动的砖也被他们找了出来,还有这个房间里的一些暗格,至于床上的那些遗留的毒粉,杀手们也用内力吸到了瓶子里带回去研究。 月楼舒蹙着眉头很是疑惑道:“既然这毒粉还在,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瑞泽却偏偏中招了?” 一名正在梁上查看的杀手回道:“公主有所不知,有些毒药并非洒出来人就会中毒,可能还需要一些外加条件才会中毒,或者和另外一种东西配合使用,这些毒粉大概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瑞泽和我们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喝了酒。难道酒里还有问题?”月楼舒冷静分析道。 “很可能是这样,不过还是要等我们回去研究过才能确定。” 月楼舒扯了扯嘴角,有些咬牙切齿小声道:“颐国人擅长使毒,看来我得让木望天多弄一点解毒丸,免得再有人中招。” “唔?这花瓶里有一枚红玉扳指,似乎像是海风王爷手上的!”突然一名杀手出声道。 月楼舒一听急忙走过去拿过来放在手上一看,果真是她送给瑞泽的红玉扳指,细细看了一圈,发现有一边被撞出了一点裂纹,但不明显。倒像是天然的纹路。 月楼舒将红玉扳指用袖子擦干净灰尘,收进怀里朝着那名杀手道:“多谢你了,这的确是瑞泽的红玉扳指。” 杀手似乎不习惯别人的道谢。微微摇了摇头就开始继续搜索了,不过搜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了。 月楼舒其实心里也没什么指望,要真是歌舒明尘做的,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这些看得到的。都只是小白莲弄出来的罢了。 月楼舒干脆下了楼去看看水光绝那里的情况,结果刚下楼就看到了让她极其火大的一幕。 那个上次被水光绝点中的什么女人来着,居然一脸哭哭啼啼的跪在水光绝的脚边抓着水光绝的衣袍下摆,嘴里还说着:“不关古瑶的事情,请大人明鉴,海风王爷只是让我陪他吃饭喝酒。到了深夜就将我赶出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月楼舒快步走过去声音冷冷道:“关你关你的事情,也要本公主审问了才知道。你若是再这样拉拉扯扯不知礼数,本公主倒是要怀疑你的动机了。” 古瑶抬头一看,居然是上次打晕她的蓝雕公主,急忙松开拉住水光绝衣袍下摆的手,低着头不敢吭声了。她不过就是见这个戴着纱帽的人肯定是个男子,声音也很好听。怕被怀疑先诉苦诉冤罢了,如今看来这男人居然也是蓝雕公主的男人,上次的教训深刻,她不敢得罪。 只是她心里有些怀疑,这个戴着纱帽的男子,身形和声音很像上次来找她的国师大人,难道国师大人为了蓝雕公主干脆隐姓埋名专门跟着蓝雕公主了? 想到这里古瑶又忍不住抬起头想窥探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容,从她这个角度可能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下巴,心中跳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很像国师。 月楼舒看到古瑶偷看水光绝的眼神,知道这女人肯定在怀疑什么,刚要发火,水光绝已经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捏了捏。 月楼舒轻哼了一声,瞪了水光绝一眼,没有再说话。 水光绝其实早已审问得差不多了,其实无非就是确认了一下哑巴女人来到这里的时间和平日里的行为举止,其他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倒是看到以往同朝的一些官员那副畏畏缩缩怕见人的样子觉得好笑,想不到平日里在翰林院整天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人,到了晚上就来风情苑寻欢作乐,一些平日里整日和他说天天晚上都去喝花酒的官员倒是没看到,看来这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水光绝不知不觉想多了,等回过神身边的人已经要炸毛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才愣神的时候一直盯着古瑶的方向。 月楼舒心里酸溜溜的,要不是顾着瑞泽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到处乱放电的男人,虽然有纱帽挡着,可是里面的轮廓还是能看清楚,更何况她身具内力视力比普通人好,一眼就看出了水光绝一直盯着古瑶看。 月楼舒乱吃醋闹得水光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舒儿能察觉到他视线对着哪里,那也是对他熟悉了解的缘故,否则一般人如何能够窥探到他的眼神,更别说古瑶这种普通人了。 在月楼舒醋意没有爆发之前,水光绝起身道:“走吧,外面官兵已经被拦了好多时候了。” 月楼舒还没开口,就察觉到肩膀被人一提然后就被别人带着一路从三楼的窗户跃了出去,水光绝跟在后面。 月楼舒真是郁闷的要死,就算她顾着宝宝不能随便动武,但是轻功之类的还是可以用的吧,还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让杀手带着她离开。 好在杀手带着她落到一条巷子里放开了她,然后就消失了。 月楼舒气恼地瞪了水光绝一眼,拿掉他的纱帽道:“其实你晚上不必戴纱帽的,就算被人认出来,那阴险皇帝也不敢拿你怎么样,更何况他现在自身难保。” 水光绝好笑的看着故意找碴的人低声道:“戴着纱帽并非怕什么,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发生的麻烦,皇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他们见到了难免会节外生枝,再说缠着我出门戴纱帽的人可是舒儿。” 月楼舒这下没话说了,一开始确实是她担心水光绝现在没了武功,这张脸长得太招人让他不论白天晚上都戴着纱帽的。 水光绝笑而不语,吹了声口哨呼唤白鸟,白鸟眨眼间就到了。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看着白鸟一脸享受的蹭着水光绝的脖子,没好气的拍开白鸟的脑袋道:“让你保护光绝不是让你占他便宜的,他的脖子只有我能碰知不知道。” 白鸟委屈的不行,灵动的大眼无辜地看着月楼舒,然后又看看水光绝,最后又蹭到水光绝脖子上寻求安慰去了。 月楼舒看得咬牙切齿,水光绝脸色则是黑的不行,这个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闹这些,真是幼稚的不行,想到这里水光绝心里突然一动,看了一眼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和白鸟嬉闹的月楼舒,眼底明明藏着慢慢的自责与担忧,他差点就要被骗了。 水光绝伸手将月楼舒一把抱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说道:“舒儿,其实你不必总是压抑自己,什么事情都自己撑着,你还有我,心里难过了就不要想那么多,把事情交给我好不好?” 月楼舒吸了吸鼻子道:“不可以的,我也很想靠着你们的肩膀什么事情都不管,可是我发现我若是有一点松懈,你们就会受到伤害,或者因为我而发生意外,这肯定是对我违背命令的惩罚。” 水光绝叹气道:“胡说八道什么,舒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们每天就过着这种纷纷扰扰的日子,心里永远都不可以有一点放松警惕,否则明天就可能身首异处,可是你出现之后,不但没有取走我们身上的东西,而是用你所有的真诚和力量来保护我们,为我们做所有能做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很感谢你的出现,你让我很快乐。” 月楼舒被水光绝说的熏熏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好,没想到水光绝说起情话来简直能溺死人,总是三言两语就让她觉得温暖无比,她越来越爱这个男人了怎么办。 没等月楼舒甜蜜回味一会,水光绝又啄了一下她的脸颊道:“虽然你有时候很调皮任性,行事有些笨拙,脾气也时大时小,不过舒儿真的不用在意这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在这个处处充满危机的地方做得这么好,虽然你不是自愿的,但是我知道,舒儿只要想做,那一定会做得很好,只要你想找到瑞泽,也一定会找到他!” 第两百四十五章 国师韵事 月楼舒和水光绝回到海风王府后,已经天快亮了,此刻街道上一批又一批的军队在巡逻,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海风王爷失踪,还是皇帝为了对付百里临风在排兵布阵。 月楼舒走进大门的时候,突然从街道两边冲出来大批的军队将海风王府层层包围了起来。 月楼舒和水光绝对视一眼,都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皇帝是要忍不住对瑞泽出手了,看来皇帝是想将城内百里临风所有能用上的势力都控制起来,确保能偶稳操胜券。 “蓝雕公主请留步,在下禁卫军副统领夏修奉皇命来调查海风王爷失踪之事,还请公主在我们没有搜查结束之前在门口等候。”一名穿着禁军服的男子出声喊道。 月楼舒微微挑眉,心中冷笑,比起阴险果然没人比得过镜国皇帝,瑞泽刚出事,他就收到了消息,用这个借口来控制海风王府。 瑞泽的府上本就是一座普通的王爷府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月楼舒也没有阻拦,微微点头道:“进去搜查可以,只是夏统领难道就准备让本公主站在门口吹冷风,本公主好歹是一国公主,你这是把本公主当成犯人?” 夏修一愣,在心中思考了一会才道:“在下不敢,不如就请公主到前厅等候如何?” 月楼舒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夏统领先请吧,免得回去以后心里觉得委屈就和你的主子诉苦,说什么一个小小的月国公主,也敢给你摆脸色,本公主可是有口难辩。” 夏修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扯了一抹笑容没有说话,心里也是暗想这蓝雕公主果然难缠。谁都知道月国蓝雕公主早就得罪了女皇,女皇对蓝雕公主就是放之任之的态度,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月国公主,身份确实比人高一等,他已经够给面子了,居然还被说得进退不得,果然蓝雕公主如传闻中一样平日里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关键时刻却绽放逼人光芒。 月楼舒笑看着这个禁卫军统领,夏修在摄人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走到门口道:“还是请公主走在前面吧。” 月楼舒眼角微挑,心道看来皇帝并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付她。还留着几分顾虑,那说明她的生命安全在皇帝手里还是暂时安全的,估计还是有些估计月国。不想腹背受敌。 “那本公主就不客气了。”月楼舒在夏修很是郁闷的眼光下翩然转身,牵着水光绝的手就要往里面走去。 然后此时突然传来了敲铜锣的声音,有人高声喊道:“贴榜了贴榜了,月国传来大消息,女皇前几日立下了太女!要来看的快来看!” 这一声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心中都是思绪百转。 月楼舒虽然对女皇位置没有兴趣,但是她倒是有点好奇月国女皇究竟将女皇位置传给了谁。 “本公主就不进去了,夏统领你自己进去搜吧。”月楼舒又转身说道。 夏修虽然也很好奇月国下一任女皇的人究竟是谁,但有皇命在身不敢懈怠,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月楼舒拉着水光绝说道:“我们去看看,看看女皇究竟选了哪个笨蛋做女皇!” 水光绝对于月楼舒的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心中好笑不已,看来舒儿对其他几个皇女很不待见,其实其他几个皇女虽然能力不卓越。但也不算庸才,勤勤恳恳做个女皇也说得过去,只是与舒儿一比,差了许多。 月楼舒听到水光绝的轻笑声也有些窘迫,不过还是没有改口。那几个皇女本来就不是好东西,敢肖想她的锦赐。能是好东西?她不讨厌她们就不错了! 月楼舒拉着水光绝朝远处的公榜走去,古人都习惯早起,天还没怎么大亮街上已经有不少小贩摆摊,这时候听到喊话都挤到了公布榜上走去,待专门传信报信的人将纸贴上去后,认识字的百姓都挤到前面去看月国太女究竟是谁。 月楼舒也不去挤,就在后面看着,结果她还没看到,水光绝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怎么了?”月楼舒疑惑的问道。 水光绝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然后轻笑出声道:“舒儿刚才可是自己骂自己咯,那个传说中的笨蛋正是你自己!” “啊?”月楼舒眨了眨眼睛,一开始还没转过弯来,随后惊讶道:“女皇立了我做太女?” 水光绝在月楼舒惊讶又疑惑的眼神下点了点头道:“正是,女皇立了你做太女!” “不会吧?这消息不会是搞错了吧?我上次和女皇争锋相对的,她能选我做太女?”月楼舒一脸不可置信道。 水光绝摇头道:“不会错,这种昭示天下的文函,在经过传信点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两份,一份用于传送,一份给传信人贴身携带,确保不会弄错,否则这种昭告天下的事情若是弄错了,岂不是惹人笑柄! 月楼舒听得莫名其妙,疑惑道:“传送的人不就是传信人嘛,不就等于他拿了两份嘛?”怎么说的这么复杂。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月楼舒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了解了,水光绝若不是知道月楼舒不是真正的蓝雕公主,以他的机智还真有可能怀疑。 “传信人和送信人当然不一样,传信人是月国人,接信人是镜国人,而传信人会陪同接信人将信送到目的地才会返程,这样说舒儿可明白了?”水光绝耐心的解释道。 月楼舒撇了撇嘴,嘀咕道:“搞得这么复杂原来是为了互相监督啊,不就是怕传的信被人做了手脚么!” 水光绝赞赏道:“舒儿果然聪明,刚才又何必自己骂自己是笨蛋呢!” “你……你居然取笑我?”月楼舒真是气得不轻,狐狸果然就是狐狸,不放过取笑别人的机会。 月楼舒扯着嘴角道:“管她立谁做太女,反正这个女皇我不当!我才不要累死!” 月楼舒话还没说完,挤在最前面看公告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哎哟这月国女皇真是瞎了眼哪,居然立那个风流好色的蓝雕公主为太女?她这是被鸡屎糊了眼?” “哎……这你就不懂了,蓝雕公主虽然好色风流,可是人家厉害啊,那月国护国公锦雁华厉害吧,可是人家蓝雕公主冲阵杀敌更厉害,硬是把人家给挑下马了,就凭这本事女皇不选她选谁?还有那个日进斗金的月宝楼,听说也是蓝雕公主开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又不是不知道,蓝雕公主祸害男人的本事又多厉害,砸门旭日王爷、海风王爷、护国将军哪个能逃出她的魔爪了?这蓝雕公主做了女皇,她把我们最强大的男人都骗到月国去了,月国岂不是一国独大!” “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你怎么就没想过,说不定人家蓝雕公主做了镜国的媳妇,人家就把月国送给镜国了呢?” “你当人家蓝雕公主是白痴,这种卖国的事情会做?” “那你当我们的王爷将军是傻子?会由着蓝雕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群中立刻分成了两派意见,本来从国家大事上争来争去,经过几个妇人加入讨论后,顿时从国家大事演变成了究竟蓝雕公主是嫁还是娶的问题上面争论不休,话题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诡异。 月楼舒黑着脸听着人群中爆料的许多秘闻,心里简直要吐血,她什么时候为了勾引百里临风故意穿着肚兜去勾引他了?她什么时候为了调戏卓逸尘女扮男装在马上想强上他了?她什么时候为了争风吃醋在大街上殴打瑞泽的相好了,那明明是瑞泽那个明灭人性的生母好不好! 果然人言可畏,月楼舒饶是再淡定,听着完全扭曲事实的八卦还是有点吃不消,抹了抹额头的汗准备开溜。 水光绝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不肯走,拉住月楼舒笑道:“再听一会,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听起来倒是很有趣,可惜我都没有参与。” “他们根本就是扭曲事实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做过。”月楼舒欲哭无泪,这哪里是有趣,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好不好。 “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含事实在里面,否则他们怎么不说我和你的事情。”水光绝语气有些酸溜溜道。 月楼舒一愣,心道光绝这是吃醋了?还是吃别人没有八卦她和他的醋?果然有时候男人较真起来也是幼稚的可爱。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稀奇事,蓝雕公主真正最喜欢的是谁你们知道吗?实话和你们说了吧,蓝雕公主最喜欢的是国师大人,听说有天晚上蓝雕公主将国师大人五花大绑的绑到了烟波湖,二话不说就将国师脱得光光的,用我们女人家喜欢的那种丝带将国师大人绑住成了粉色蝴蝶,然后硬逼着国师就那样子踩在莲叶上跳舞给她看,哎吆喂国师大人那个娇羞的哟,动一下那粉色丝带乱飘,一不小心就露这露那的,真是要人命,蓝雕公主当时就扑上去了……” 这人一脸神秘得意说话的妇人嘴巴张张合合,说得有鼻子有眼。 月楼舒几乎都能看到水光绝头顶不停冒出的黑烟,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两百四十六章 凤凰手帕 月楼舒笑得前俯后仰不能控制,用一种邪魅的眼神靠到水光绝身边压低声音道:“其实试一试也不错,月国男子也有人做那样的表演。” 水光绝浑身寒气直冒,脸色千变万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绝招使了出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恼与潮红,随后发现自己还戴着纱帽才冷静下来。 看得双手很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的人,水光绝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笑容,突然提高声音道:“蓝雕公主你怎么来这里?” 这话一出,挤在公告榜前面争论不休的男男女女刷得一下回过头来,盯着月楼舒看了几眼,随后有人惊叫道:“真的是蓝雕公主。” 接着人群又安静下来,随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快逃啊,蓝雕公主最喜欢杀人折磨别人。” 接着像是变戏法一样,刚刚还挤成一团的人哗啦啦走得干干净净,就剩月楼舒和水光绝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水光绝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喜欢杀人折磨人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月楼舒被水光绝糗了一下,心里着实大火,下定决心要好好振一振妻纲,这自家男人居然敢给自己下绊子还得了,还嫌她名声不够好听是不是? 瞅瞅那些从拐角处探出来的一双双眼睛,这些人真的害怕她?明明就是要看戏不要命。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月楼舒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搂进怀里,身形微微压在她身上,在外面看起来就是月楼舒小鸟依人状窝在一个不明男子怀中,平日里喜欢看热闹的人顿时激动起来。 “哎,看到没,蓝雕公主再怎么厉害。她也是女人,天生还是斗不过男人,这不在男人怀里这么娇羞柔弱。” “嗯,看来担心蓝雕公主将我们王爷将军拐走根本就是多余的。” 月楼舒听到嘀嘀咕咕传来的小声议论,脸色通红想要挣脱水光绝的怀抱,偏偏水光绝明明没了武功她却挣脱不开,憋着气道:“光绝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小心我家法伺候你。” 水光绝丝毫不害怕,隔着纱帽用嘴唇摩挲月楼舒的脸颊道:“让大家不知道你的好,这样舒儿才不会有机会到处勾引男人。惹下无数桃花。” 丫呸,原来是因为这个理由?她什么时候到处勾引男人了?她可是很有节操的好不好!(童鞋们乃们说小舒舒有米有节操?) 月楼舒想要反击,水光绝却紧紧了她的腰笑道:“回去吧。他们已经搜完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句话将月楼舒的火焰又浇灭了,刚才的一刻轻松又没了,这个时候就连温馨甜蜜都是奢侈的,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费。 月楼舒和水光绝走到海风王府门口。正看到有一名侍卫凑到那个禁卫军统领夏修说了什么,随后就看到夏修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变成一脸庆幸的模样。 “哼,现在知道我被立为太女了就吓成这个样子,禁卫军也不怎么样嘛?不过这种消息各国密探应该早就将消息传上去了,难道镜国皇帝不知道?”月楼舒小声嘀咕道。 水光绝也是有些疑惑。猜测道:“皇帝身边的确有密探没错,不过若是皇帝收下的密探全都忙着别的事情,无暇顾及关注月国的情况。皇帝没有提前知道也不奇怪,也有可能皇帝知道了并不惊讶。” 月楼舒眉毛一挑,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是前者,那说明临风很厉害,让皇帝头痛的没空去管别的事情。如果是后者,那皇帝的阴险程度又加深了!” “成败就在三天后。舒儿害不害怕?”水光绝半开玩笑道。 月楼舒心中一紧,坚定道:“我相信临风,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隐忍的坚强,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月楼舒点点头,趁机要求更多道:“光绝会陪着我一辈子对不对,你不可以食言哦!” 水光绝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开口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会陪着你。” 月楼舒听了感动不已,可是突然又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听着怪怪的,刚想开口,夏修却跑到她面前满是笑脸道:“今天打扰公主了,府内已经搜查完毕,公主可以进去休息了,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皇上特意名人派兵驻扎在王府外,不过不会打扰到公主的休息,公主只管放心。” 这是将她软禁监视了? 月楼舒没有开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月宝楼里没有什么高手保护也不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楼舒想起这么一句话,决定还是就住在瑞泽的府里,不过怕水光绝不同意,轻轻地握住水光绝的手捏了捏,水光绝也轻轻勾了勾月楼舒的手心,表示支持她的任何决定。 “办事速度这么慢,本公主肚子都饿了,还不让开?”月楼舒决定后恢复蓝雕公主特有的嚣张道。 夏修一点都不生气,本来皇权贵族都是高高在上,更何况蓝雕公主本来脾气就不好,他们被数落一句那根本算不得什么。 月楼舒看了一眼夏修,觉得这个人倒是挺能忍的,说不定皇帝根本就没给他下过礼待她的命令,但这个人很聪明的选择不得罪她,显然给自己多条生路。 不过月楼舒不喜欢这样的人,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懒得再看他,拉着水光绝走进海风王府。 “公主,您的手帕掉了。” 月楼舒刚踏上门口的台阶,突然一名士兵走到月楼舒身边递给她一块手帕。 她什么时候掉手帕了?更何况她不喜欢用手帕好不好?平时放在衣服里面很少用到。 不过当她看到这名士兵黑色的眼眸一刹那突然变成有些熟悉的血红色时,不动声色的将手帕收了下来礼貌道:“多谢。” “为公主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士兵回了一句话就退下了,就在他退下的时候,血色的眼眸又变成了黑色。 月楼舒不动声色的拉着水光绝进了府,一直走到水光绝的房间里面,才舒口气将手帕从怀里拿出来细细观看。 水光绝脱掉纱帽看着月楼舒很是紧张手帕的样子疑惑道:“这手帕是舒儿掉的?” 月楼舒摇了摇头,拉着水光绝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监视后,小声凑到他耳边道:“刚才那个人是临风身边的人,叫银非心。” “银非心?”水光绝微微诧异,临风身边何时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月楼舒难得看到水光绝不清楚的样子,风流如仙的脸上写着疑惑与不解,嘴角微微扬起的样子真是好看的要人命,忍不住凑到他唇上偷了个香。 水光绝愣了一下微恼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月楼舒一点都不脸红道:“谁让你这么勾人,让我看着不动心,我又不是石头。” “你动心可以不动口!”水光绝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 月楼舒不敢真的将水光绝惹恼了,立刻转移他的注意力道:“你知道镜国的龙镜骑兵吗?” 水光绝闻言轻抽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是说银非心是龙镜骑兵?” 月楼舒看着自家聪明绝顶的男人,笑眯眯道:“没错,银非心是他们的统领。” 水光绝似乎真的很惊讶,对于了解龙镜骑兵历史的人来说,非常清楚这一支骑兵具有多大的力量,说是以一敌十一点都不夸张,而且他们每个人都身怀各种绝技,普通的大内高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水光绝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满地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舒儿是不信任我?有了龙镜骑兵临风胜算最少多了三成。” 月楼舒一听冤枉道:“哪有的事情,我是觉得临风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所以才没告诉你好不好,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急切想要解释的样子,轻笑道:“着什么急,逗你的。” 月楼舒是真的怕水光绝误会,这下一听顿时恼了,怒气冲冲的将手帕甩到水光绝脸上道:“找出手帕上秘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找不出家法伺候!” 水光绝拿着手帕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道:“上面只是绣着凤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确定,会不会里面有夹层藏着什么秘密?”月楼舒一脸不相信道。 水光绝摇头道:“我们做细作杀手的,从小就熟知各种各样传递秘密的办法,这块手帕很普通,除了一只凤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月楼舒摸了摸下巴道:“难道这手帕是很普通的礼物,临风是因为太想我,所以用手帕传情?” 水光绝直接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道:“临风现在怕是没有这心思与你传情,大概这手帕代表着某种含义或者暗示,或许等到特别的时候就知道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 光绝主动 月楼舒拿着手帕左看右看,一会用水洗洗,一会放到火上方试试,发现手帕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变化,上面绣的那只高傲美丽的凤凰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谁绣的。 “也不知道这手帕是谁绣的,不会是别人绣给临风的吧?”月楼舒语气很是怀疑道。 水光绝眯着眼看了还在盯着手帕研究的月楼舒,有些虚弱道:“舒儿去喊人送给吃的过来可好,我肚子有些饿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肚子饿得难受了吧?”月楼舒心疼道,水光绝的忍耐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如今让她去弄吃的,定然是又饿又累才开口的。 有些恼怒地掐了一下水光绝胸口的肉,瞪着眼威胁道:“下次难受不许忍着知不知道,再被我发现,我就……”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不在意的样子气得嘴巴直翘,这家伙显然对家法伺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看来用这个威胁是没用了。 不过看他脸色真的很苍白的样子,月楼舒还是忍不住说出心狠的话,委屈地瞅了他一眼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热点鸡汤去。” 水光绝微微点了点叮嘱道:“一个人小心点,鸡汤用这个先验毒。” 月楼舒看着手里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银质手镯,眼神动了动,有些期待道:“这是光绝送我的礼物?” 水光绝没好气的捏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道:“这只是用于验毒的手镯,垂下来的小叶子放在饭菜中一碰就知道有没有毒,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些好。” “知道啦,反正这是你送我的,就当你送我的礼物。”月楼舒翘着嘴角道,然后不等水光绝反驳就跑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欢快的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低语道:“还说瑞泽幼稚。自个比他还要在意。” 只是笑容很快就隐去,当月楼舒的脚步声听不见后,水光绝从怀里拿出手帕捂住嘴巴用力咳嗽起来,洁白的手帕不断被染红。 咳了许久水光绝才直起腰靠在床上,皱紧眉头将手帕藏在床底下,门已经被打开,月楼舒笑着端了一大盘子食物进来。 月楼舒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先将鸡汤捞出一碗送到水光绝手上温言道:“先喝点汤再吃点东西,吃完了好好睡一觉。” 水光绝靠在床上突然流露出脆弱的模样道:“舒儿以后做了女皇,也不知道会不会再为光绝端汤送饭。到时候怕是要喂着别人吃了。” 月楼舒眉毛一挑,嘟着嘴巴道:“我才不要当什么女皇,你想让我故意喂就直说。还非要说这些话损我是不是?” 水光绝不承认也不否认,眼神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魅惑,声音很温柔道:“让我尝尝什么味道。” 月楼舒听着这温柔勾人的声音差点将手里的鸡汤打翻了,心中是又爱又恨,平时不见光绝对她表现出亲热。今天倒是一来就要人命,也得让人有点缓冲好不好,这样子哪里能够受得了。 月楼舒强装镇定地舀一勺鸡汤送到水光绝嘴边,装作没有看见水光绝撩人魅惑的样子道:“快点喝。” 水光绝温柔一笑,张口吞下了鸡汤,结果却在月楼舒要收回勺子的时候轻轻咬住了勺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月楼舒惊讶地看着水光绝疑惑道:“做什么呢,还喝不喝鸡汤了,你再这样子勾引我。我可不保证能把持得住!” 水光绝眼角微勾,似真似假道:“以前看舒儿给临风喂鸡汤的时候我一直很妒忌,舒儿今天也那样喂我一次好不好?” 月楼舒愣了一会才反应回来,红着脸道:“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月楼舒憋了一会还是没有问出口,真是受不了这个温柔的男人突然魅惑勾人的样子。还让她那样喂她,简直是存心勾引她。三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其实也有点想了。 水光绝直接咬住勺子躺倒在床上,笑得一脸妖娆道:“舒儿难道不想与我留下些特别的回忆,做一些我们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 “这个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以后有的时间制造回忆……”月楼舒抬起头不敢看水光绝,她对于喜欢的人定力不是很强好不好,光绝再这个样子,她难保不会出丑,现在心里跳动的频率简直快超过负荷了,她真怕一下子没跳过来直接激动的昏死过去。 偏偏水光绝觉得还不够,还在点火道:“光绝总觉得和舒儿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短暂到让我想留住时光,舒儿难道就没有这种感觉,还是光绝只是你夫君中的一个,所以……” 还没等水光绝说完,月楼舒就已经怒气冲冲地放下碗,一把捧住水光绝的脸压到他身上道:“你今天存心要让我收拾你是不是,反正宝宝快有三个月了,我想要你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是再胡乱勾引,我今天就吃了你。” 水光绝闻言眼神微亮道:“快满三个月了?那岂不是我们真的可以……” 月楼舒被水光绝又是期待又是激动的样子弄得浑身都热了起来,气恼地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巴道:“光绝真的想要了?我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再和你说的,你今天就这么等不及了?” 水光绝微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总是说要家法伺候,我以为你很想。”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很想,可是我不想伤害你的身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可是我等不及了,自从上次尝过舒儿那般服侍的滋味后,我一直就会想,不停的想,然后……”水光绝声音幽幽道。 月楼舒若不是前几次已经流过鼻血定力好了一点,此刻早就被水光绝的话弄侧鼻血直流了。 有些人的气质浑然天生,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会让人觉得很不习惯,可是水光绝不会,他想要变成脱俗出尘的仙时就是仙,想要变成妖娆魅惑的妖就是妖,想要变成夺魂摄魄的魔时就是魔,而且每一种面貌都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月楼舒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水光绝的唇,似叹似怜道:“光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觉得我总是摸不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害怕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害怕一眨眼你就会消失不见。” 水光绝流光溢彩的瞳孔中仿佛有无穷的魔力一般,吸引着人想要探寻他所有的一切,却被一朵朵不停绽放的烟花迷惑了人的神智,忽然忘记了初衷,只知道看着那绚烂绽放的色彩。 月楼舒轻轻张着嘴,忍不住低头靠近水光绝,水光绝眼中染着笑意望着她。 月楼舒像是完全被蛊惑一样,一点一点靠近,然后准确地含住水光绝柔软的唇,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尝了尝,低声喃喃道:“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水光绝浑身一震,迅速推开月楼舒,脸上的风流魅惑已经全部收起,脸色有些不悦道:“舒儿喂我和鸡汤,怎么自个倒是先吃起来了。” 月楼舒从着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愣愣地看着一脸冷淡不悦的水光绝,几乎以为刚才他那副妖娆勾人的样子只是幻觉,甩了甩脑袋控诉道:“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我才忍不住的。” 水光绝勾唇笑道:“刚才稍微试一试舒儿的定性,免得你以后被人轻轻一勾就跑,现在看来我还真得看紧点。” 月楼舒闻言心里有些不高兴,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被诱惑好不好,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引起她的兴趣的,她向来都是先有情才有爱,否则就凭陆天涵那张妖孽无双的脸庞,她不是早就被勾走了? 月楼舒扁着嘴不吭声,这下真的有些生气,她把水光绝当宝贝,水光绝居然到现在都不信任她,还担心她出去沾花惹草的,水光绝对她难道就这么没信心?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沉默的样子,心知理亏,急忙将她抱进怀里道:“傻瓜,若是我不信任你,怎么会陪在你身边,你不是心里早就等着我生日那天了,那我这几日将自己养胖一点,到时候你想跑都跑不掉。” 月楼舒眨了眨眼,她知道光绝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她不喜欢被人这样怀疑,她总是害怕自己占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这些男人有一天发现这样是不对的,然后一个个都要离开她,那时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得到之后失去,是最痛苦的事情。 月楼舒抱住水光绝的腰闷闷道:“光绝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会当真的,我知道自己不该占着你们,可是你们既然答应陪在我身边,就要相信我好不好,一定不要离开我,我想锦赐,也想瑞泽,我想他们回来好好的陪在我身边,你千万不能再离开我。” 水光绝喉咙动了动,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她不舍,他又何尝舍得? 第两百四十八章 各方云动 月楼舒和水光绝抱在一起久久无言,仿佛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只是屋内传来的吵吵囔囔声让人不得清净。 “我就说那个什么蓝雕公主是个扫把星,谁摊上她谁倒霉,这住进府里才多久啊,我儿子就出事了,现在人都看不见,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院子里传来老妖婆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存。 月楼舒嘴角一勾,声音冷冷道:“这老妖婆胆子倒是挺大,居然跑到院子里来唧唧歪歪,我出去将她赶走。” 水光绝拉住月楼舒温声道:“别去浪费力气了,笑峦自会收拾她的,你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一晚上没睡肯定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会吧。” “好吧,那你一起吃。”月楼舒点点头道,暂时就无视那老妖婆,这女人哪里是担心瑞泽,根本就是担心没了做王爷的儿子,以后没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其实她也没有理由指责别人,若不是她自己和瑞泽闹脾气,瑞泽也不会被人暗算,月楼舒心里不敢深想,一想到以后没有人总是给她找好吃的,没有人在身边幼稚的讨好,心里一抽一抽的。 月楼舒心情沉重的吃完东西,抱着水光绝吃了会豆腐,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宝宝来的挺不是时候,如果不是顾忌宝宝,她可以自己去救瑞泽。 两人一觉睡到了天亮,皇城里却在这一天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这一天,镜国皇帝将十名大臣打入大牢,罪名就是伙同旭日王一起参与紫霞山事件,进行敛财收兵,而原本已经空有元帅之名。牡丹君主的父亲突然又被皇帝派以重任,手掌兵权,原本守在各地的精兵不停受到调令,全部朝着皇城集合。 颐国和月国岂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纷纷调动军队重新聚集在镜国两边,明显是想趁着镜国内乱趁机攻略城池,最好一次性将镜国瓜分。 眼下卓逸尘被夺了兵权,失去军神镜国军队就失去了精神领袖,以前的镜国军队若是有十分攻击力的话,现在最多只有六分。也不知道颐国皇帝和月国女皇是不是心中在冷笑,本来是老虎的镜国,却因为皇位弄得像是随时会倒下的老虎。 镜国皇宫内如今人人自危。镜国皇帝的寝宫外的大内侍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每天都能看到大臣进进出出御书房商议大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次是存心要除掉旭日王,三日后的婚礼就是皇帝对旭日王致命一击的那一天。 而被重兵包围的旭日王府。却如往常一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像是真心为旭日王府将迎来一位女主人而高兴。 自古一贯是公主招驸马,而旭日王却身份高贵,不可能做驸马,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的血缘关系。在这个世界这点血缘关系是可以被忽略的,但是在陆天涵看来根本就是乱伦。 陆天涵从海风王府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呆在文太师府上无精打采的在院子里晒太阳。文晨嫣在旁边看得闹心不已,一边剥葡萄一边道:“小涵,你这样子到底怎么了,你不喜欢呆在我家里?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出去住。” 陆天涵眉毛一挑。狠狠白了一眼文晨嫣道:“你神经能不能别这么大条,出去住?你看皇城里现在什么地方安全。指不定本少爷一出去,就因为在旭日王府里住过,被抓进去。” 文晨嫣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小涵别怕,我能保护你,谁来碰你都不行,再说不是还有我爹,我爹虽然整日絮絮叨叨很惹人讨厌,可他在外面还是很厉害的,别人都说他什么来着……” 文晨雁皱着眉毛想了想,最后一拍大腿道:“对了,说他老奸巨猾。” 陆天涵微愣,随后一脸赞同的点头道:“眼睛细小,精光乍现,鹰钩鼻,青白唇,你爹的确一看就是老奸巨猾,在我们那个地方,演奸臣都不需要化妆!” 扑通…… 院子门口一个长相清瘦面相精明的文太师没有形象的一脚踢翻几个花盆,指着文晨嫣和陆天涵骂道:“大逆不道,你这个逆女,你除了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现在还敢和外面一起编排你老子了是不是?现在找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回家一起胡说八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文晨嫣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语道:“爹你在别人心里就这形象,难道还不允许女儿说了?女儿这么说是为你好,你和那个牡丹郡主的爹物以类聚,天天凑在一块想着害人,你说你就不能给女儿竖立点正面的形象。” 文太师胡子翘得老高,差点被气晕过去,身体乱颤道:“无知小儿,你懂什么?你爹的心思能让别人猜透,能坐上太师之位,让你吃好的穿好的?还到处调戏良家妇女?” “爹……你别乱说行不行,人家现在不喜欢女人,我就喜欢小涵一个。”文晨嫣瞪着眼焦急道。 文太师一听更来气,非常鄙视的看着陆天涵道:“他也算男人,长得和女人似的,键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能有什么用?” “爹你再说我生气了,我就喜欢小涵这样的,再说小涵这样子有什么不好,小涵说他这类型叫花美男,在他家乡可受欢迎了!”文晨雁非常温柔的看了陆天涵一眼,换来陆天涵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笑容。 文太师看着自家不想女儿的女人,不像男人的小白脸,一双小眼睛里面燃烧着小火焰,偏偏用过无数办法也管不住女儿,以前说什么喜欢美人急得他每天晚上睡不着,现在好歹是喜欢个男人了,再怎么说总归能给文家传宗接代了,小白脸若是愿意入赘,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文太师越看越气,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陆天涵看了四周一眼,突然小声问道:“天涵想问文太师一个问题,太师觉得当今皇上怎么样?” 文太师浑身一震,转过身一脸责备道:“胡说什么,这种事情岂是你可以随便问的,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 陆天涵一脸不在意道:“问问又不会死,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皇帝的死忠了。” 文太师眼中光芒一闪,狠狠瞪了陆天涵一眼,教训道:“再胡说八道本太师将你丢出去,嫣然虽然护着你,但你若是给文家招来杀身之祸,我也容不得你。” “爹……”文晨嫣气恼的喊道。 文太师这才不说话,翘着胡子一脸不爽的走了。 文晨嫣虽然护着陆天涵,但也觉得这事情问得有点冒险,凑到陆天涵耳边小声道:“小涵你不清楚这里面的厉害,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说,万一被人听见了,指不定就有人来找你麻烦。” 陆天涵眼角一勾,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啰嗦,不过却是这里唯一全心全意关心他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 月楼舒醒来后已经当天下午,水光绝已经不在床上了,看来是早就起了,暗恼有了宝宝身体真是大不如前,就连水光绝起来都不知道,虽然是因为心底对水光绝没有防备,但还是很危险。 月楼舒起身刚穿好衣服,水光绝已经走了进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月楼舒有些紧张道。 水光绝关好房门,皱着眉头道:“白梵日被人劫走了。” “啊?他不是被关在卓逸尘府里吗?怎么会被人劫走?”月楼舒惊讶道。 水光绝摇头道:“主要是白梵日自己恢复了武功,然后里应外合才逃走的,那些来劫白梵日的人手上,有上次那种会炸开的暗器,逸尘一时不查吃了亏,才会被白梵日逃走。” “原来是这样,可是卓逸尘不是被卓逸尘震碎全身的骨头了?就这样了他还能恢复,他还是不是人?”月楼舒苦着脸道,本来歌舒明尘就很厉害,现在白梵日这头恶狼又出去了,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水光绝也是有些无力:“白梵日练的功法很邪门,他可以通过吸干别人的血来恢复元气,这是魔星阁的独门秘法,而且身体恢复的能力非常惊人,我应该早点杀了他。” 月楼舒被水光绝这么一说,心中倒是想起以前被她忽略的一些细节。 白梵日的到来是个谜!他身体的恢复力也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就像是白梵日也拥有可以救命的神药一样,看来暗中也不知道是哪路妖魔鬼怪在支持这白梵日,那么目的是什么? 月楼舒仔细一想,心中顿时一跳,如果说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唯一特别神秘的就是水光绝他们无人身上的珠子了,而支持白梵日的肯定不是如来佛祖,而是和佛祖对立的人,事情果然没她想得那么简单,看来她真的要取走他们五人身上的珠子才能安宁下来。 眼下是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尽快将水光绝身体里的珠子取出来。 第两百四十九章 不是雪胜似雪 在无数人等待或是期盼的目光下,时间终于到了旭日王和凌华公主成亲的这一天。 不知道是老天觉得这桩婚事太好,或是不好,就在这天晚上,雪花从空中旋转着落了下来,到了早上整个皇城已经被笼罩上了一片沁人的雪白。 月楼舒站在走廊里看着还在不停落下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轻快的笑容道:“今年的第一场雪是瑞雪,看来今天会是个好日子,临风一定会没事的。” 水光绝一身雪白衣袍,外面披着华贵的狐毛斜披肩站在她身边,怀里抱着小狐狸,眼神宠溺地看着月楼舒笑道:“舒儿很喜欢下雪?” “嗯,很喜欢,觉得很美。”月楼舒弯起嘴角笑道,然后看着身旁比雪还要恣意潇洒的男人,啧啧道:“雪虽然美,但是光绝更美,你若是往雪中一站,那才是最美的风景。” 水光绝脸色微窘,抱紧怀里挣扎乱动的小狐狸道:“尽会哄我。” 月楼舒眯着眼认真道:“一点都不骗你,雪虽然美丽,可是它落到地上总会融化,被人一踩一碰就会染上灰尘,可是光绝不会,光绝就像云,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尘埃,只有别人仰望你的份,却不能碰触到你。” 水光绝被月楼舒的话逗笑了,凤眸中满是揶揄道:“那照舒儿这么说,光绝岂不是应该躲你躲得远远的,不让你碰触到,免得变成和雪一样的下场?” 月楼舒一听顿时急了,咬着嘴道:“你敢逃跑试试,我已经抓住你这朵高高在上的云了,你就回不到天上去了,只能一辈子跟着我。”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着急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容点亮了整个院子,浑身散发出的光芒比雪还要夺人眼球,不是雪胜似雪。 月楼舒看呆了,就连水光绝怀里的小狐狸也看呆了,停下了挣扎。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呆愣的可爱模样,心中一动,放下一直和他身上的狐毛披肩闹别扭的小狐狸,然后迈开修长的腿,翩然走入院中,凤眸微挑。勾着令万物失色的笑容道:“舒儿喜欢雪,那光绝在雪中为舒儿再跳一次舞怎么样?” 月楼舒愣了一会才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水光绝道:“你要跳舞给我看?”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欣喜不已的傻样。笑得更加迷人道:“舒儿想看吗?” 月楼舒用力直点头:“当然想。”随即又有些担忧道:“可是你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无妨,只要舒儿喜欢,可以让舒儿永远记住光绝就好。”水光绝说完这一句话,已经开始在雪地中旋转起来。 当水光绝开始舞动的时候,飘荡而下的雪花已经完全被掩盖了美丽。院子里因为水光绝的惊鸿之姿而变得熠熠生辉,每一个动作或是眼神瞬间就夺去了人的呼吸,让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了那如仙如画的风景。 雪花旋转飞舞在水光绝身旁,为他飘逸优雅的舞姿而喝彩,为他动如谪仙的空灵而倾倒。为他倾城倾世的魅力而臣服。 月楼舒眼中完全看不到其他,只有那抹雪白飘逸的惊鸿身影,她本来以为。以前在烟波湖看到水光绝已经是他最完美的舞姿,可是今天在雪中翩然起舞的水光绝,美得让人想流泪,究竟怎样的幸运才能碰到这人的一丝一毫。 月楼舒真的流泪了,不知为何她心里很难过。水光绝每一次翻转舞动的时候,她都觉得。只要一眨眼这个人就会像雪花一样突然融化,让人再也看不到他的绝世风采。 月楼舒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一把抱住水光绝,声音哽咽道:“别跳了,以后你都不许跳了,我情愿你不要这么让人目眩神迷,做一个普普通通陪在我身边的水光绝。” 水光绝被月楼舒扑上来一不小心没站稳倒入花丛里,雪花瞬间飞舞而起,打在月楼舒的脸上衣服上。 月楼舒看着身上的雪突然笑了,很是高兴道:“我这样是不是很漂亮,和你的距离没有了是不是?” 水光绝摇头叹息抱住月楼舒低语:“舒儿一直很漂亮,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距离。” 月楼舒闻言一喜,然后在水光绝温柔宠溺的目光下,鼓起勇气从怀里拿出那对藏了好几天的云纹钻石戒指,拿着水光绝的那一枚递到他面前道:“光绝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水光绝微微挑眉:“愿意什么?” 月楼舒脸色微红,一紧张大声道:“愿不愿意嫁给我?” 水光绝被月楼舒的话弄得完全愣在那里,嘴唇微张道:“舒儿是在向我求亲?” 月楼舒话一说出去也不紧张了,眼神期盼地看着水光绝道:“是求婚,你要说求亲也行,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夫君?” 水光绝看着眼前非常闪耀漂亮的戒指,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戒指,是只为他一个人而设计的戒指,眼中充满了感动。 月楼舒拿着戒指紧张的等待着水光绝的答复,虽然明知道光绝接受了自己,可她还是很紧张,生怕被拒绝。 水光绝在月楼舒期盼的目光下眼角一勾,慢慢伸出手,手指离月楼舒手上的戒指越来越近。 月楼舒心中大定,知道水光绝是答应了,于是握住水光绝修长如玉的手,拿着戒指就要套在无名指上。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一抹雪白的影子一闪而过,然后月楼舒手上的戒指就不见了踪影。 月楼舒完全愣住了,眼看着戒指就要套上水光绝的无名指了,可是戒指却不见了。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抢走戒指的罪魁祸首,只见小狐狸站在院子中间甩着尾巴仰着脑袋龇着牙,而它嘴里一枚闪耀夺目的戒指正在熠熠发光。 月楼舒差点气疯了,火大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用力抽出袖子里的软鞭朝着小狐狸就挥过去,咬牙切齿道:“把戒指送过来,否则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 小狐狸瞪大魅惑的狐狸眼,看到月楼舒真的发火了,急忙呜呜叫着绕过月楼舒奔向水光绝,扑进水光绝怀里委屈的直叫,似乎在告状,不过因为嘴里还咬着戒指声音听起来很是好笑。 水光绝抱着小狐狸从花丛里起身,看着被气得脸色发青的月楼舒,用力打了一下小狐狸的屁屁道:“让你淘气,这会知道怕了,我要是不在,迟早有一天你得被扒了皮不可。” 呜呜呜呜…… 小狐狸似乎听得明白扒皮是什么意思,吓得身体瑟瑟发抖,钻进水光绝的怀里不肯出来,将屁股和尾巴露在外面。 水光绝好笑的看着小狐狸没骨气的样子,将小狐狸从怀里拉了出来,然后从它嘴里拿下戒指,用袖子仔细擦了擦,走到月楼舒身边笑道:“别生气了,舒儿给我戴上好不好?” 月楼舒心里余怒难消,好好的一个浪漫求婚就被这小狐狸给搅局了,她怀疑小狐狸根本就是故意和她作对,她迟早得扒了小狐狸的皮。 月楼舒收起软鞭,气哼哼地嘟着嘴接过戒指,认真查看戒指上有没有牙齿印,确定没有后才勉强放过小狐狸,然后像是诉说着最珍重的誓言一样给水光绝戴上戒指,接着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下:“水夫君生日快乐。” 水光绝脸色微变,似乎难以接受这个水夫君的称号,不过想到光夫君和绝夫君也很奇怪,试探着开口道:“舒儿能不能别叫夫君?” 月楼舒嘴巴一翘道:“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为什么不能叫水夫君?” 水光绝抽了抽嘴角,头皮发麻道:“还是不要叫了,就叫光绝好不好?” 月楼舒看水光绝真的难以接受的样子,无奈妥协道:“那好吧,在外人面前不叫,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叫。” 水光绝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点了点头。 月楼舒这才喜笑颜开,将另外一枚戒指放到水光绝手心里道:“你也给我戴上。” 水光绝看着手心里的戒指,眼神里像是有什么要喷涌而出一样,无数情绪在翻腾,最后化为一池温柔的湖水,浅笑着给月楼舒戴上了戒指,然后在戒指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饱含深情道:“谢谢你舒儿,我爱你。” 月楼舒眼眶忍不住湿润,水光绝这种不轻易说爱的人,以前甚至不相信爱的人,终于对她说出了这三个字。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乱感动的样子,笑着拥她入怀,轻笑道:“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 月楼舒在水光绝怀里摇摇头笑道:“我哭是因为太高兴了,我真的很开心。” 呜呜…… 可怜的小狐狸被挤在两人中间,歪着脑袋压在水光绝胸口呜呜抗议,愣是没有人理它。 月楼舒使坏的故意更加用力往水光绝怀里钻,惹得小狐狸直翻白眼,等小狐狸都没力气叫了她才放过它,然后看着水光绝满脸认真道:“今天我们就去将珠子取出来吧!” 第两百五十章 热情的雪 大雪越下越大,映得天地一片雪白,鹅毛般的雪花飞舞着严重影响了众人的视线,这样的大雪似乎对许多人来说是件好事,可以更方便做一些隐蔽的事情,但是对有些人来说,或许又不是好事。 月楼舒倒是挺满意这个大雪天气,人站在原地都看不出十米远,这样的天然掩护倒是省了许多事情。 “行了,舒儿你别再给我加衣服了,我不冷。”水光绝一脸无奈加纵容地看着给他穿了好几件衣服还不肯罢休的人。 月楼舒一脸认真道:“这么冷的天,你又不能用内力护体,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不得冻死才怪,多穿点是好事。” 水光绝无奈,只能由着月楼舒又在外面裹了一件衣服。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欣长的身体被衣服包裹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曲线,整个人像个臃肿又潇洒的企鹅一样才满意的点点头,又给水光绝戴上她特别派人做的白色兔毛帽子,帽子两边还垂下来两个圆球,水光绝从本来潇洒恣意的国师一下子变成了青涩稚嫩的少年。 水光绝摸着垂在胸前的圆球,脸色黑了又黑,这样子出去简直笑死人了,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这种毛头少年的东西。 月楼舒才不给水光绝拒绝的机会,刚弄好就拉着水光绝的手往院子外走去,白鸟早已经等角落里了。 白鸟此时正欢快的用嘴巴啄着雪花玩,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寒冷似的,扭来扭曲的非常开心。 月楼舒本来还怕白鸟怕冷,结果看到它玩得这么高兴倒是笑了起来,捏了捏水光绝的手心道:“我总觉得小白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就像我的守护神一样。” 水光绝眉毛一挑,颇为吃味道:“白鸟是舒儿的守护神。那我们是什么?” 月楼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嘴上却是哄得十分顺溜道:“白鸟是守护神鸟,你们才是守护神,我少说一个字也不行么?” 水光绝这才满意地笑了,走到白鸟身边摸了摸白鸟的脑袋道:“小白你听到了,以后你要一直守护在舒儿身边。” 白鸟和水光绝相处了一些日子挺有感情,乖巧的在水光绝手里蹭着,轻轻鸣叫了一声,像是回应水光绝的话似的。 水光绝任由白鸟蹭着,直到等白鸟蹭够了才放开手。拉着月楼舒上了白鸟的背。 月楼舒十分郁闷,白鸟居然只顾着蹭水光绝,完全将她无视了。以前白鸟可是最喜欢蹭着她的,结果她被比下去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脸色变来变去的,就知道她在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搂到怀里替她当着风雪。声音感慨道:“今天是第一次与舒儿一起看雪,真希望可以每年都陪着舒儿一起看雪。” 月楼舒心中一跳,伸手捂住水光绝的嘴紧张道:“你不许乱说,我们当然会每年一起看雪了,今天之后你的身体就可以恢复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判断错的。” 水光绝将脑袋埋在月楼舒肩膀上轻声道:“我自然相信舒儿,可是如果万一不成功,我希望舒儿你带着我的祝福和思念好好活下去可以吗?” 月楼舒眼眶红了。声音哽咽道:“不可以,我不要带着你的什么祝福和思念,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水光绝轻叹一声,抬起头突然严肃道:“舒儿你一定要记得,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否则下辈子遇到你,我不会认你。” 月楼舒心里剧痛,根本无法想象水光绝出事她会是什么感受,可是她知道水光绝是极其骄傲的人,说话一定算数,只能转移话题道:“现在那么漂亮的雪景你不看,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什么,你不是莲仙么,你快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逃避也没有办法,只得认真查看了一番,确定周围连一只鸟都没有,这么大的雪地下的人也根本看不清上面,柔声道:“不用担心,这么大的雪,根本无法跟踪,更何况我们是在白鸟背上。” 月楼舒心里落了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左看右看,生怕有什么被人训练过的鸟儿跟在白鸟身边,惹得水光绝大笑道:“舒儿当真是可爱的很,你以为这种天气那些鸟儿能跟上小白的速度?” “笑什么笑,等你好了立刻家法伺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月楼舒眼中散发着闪亮的光芒道。 水光绝咳嗽了一声靠在月楼舒耳边吹气道:“其实我也很想舒儿,舒儿要不要先家法伺候了我,然后我们再做别的事情。” 月楼舒喉间一紧,抓着水光绝的手凶巴巴道:“你别乱勾引我,若是惹火了我,我现在就吃了你。” 水光绝不退反进,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月楼舒诱惑道:“舒儿想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特别一些,你觉得雪地里怎么样?” 月楼舒差点直接激动的掉下白鸟的背,整个身体都被水光绝的话勾引得热了起来,要死了,为什么她听了不但不觉得胡来,反而觉得十分的刺激呢。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脸色潮红意动的模样,本来只是想故意吓一吓调皮任性的人,可是现在心里倒是有一把火先烧了起来,叫嚣着爱恋的渴望。 月楼舒和水光绝对视着,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迫切,像是一把堕落地狱的火焰,一不小心就要点燃整个草原,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月楼舒忍不住抬头咬住水光绝的下巴吻了上去,两人身体均是一颤,像是天生应该这样似的纠缠起来。 月楼舒咬着水光绝的唇不断挑逗着,伸出舌头勾着他的舌不停深入翻搅,怎么都尝不够似的纠缠,像是要将心理的担忧与紧张全都抛开一样,舌头猛地勾住水光绝的舌头用力一转,水光绝被勾得浑身一软,身体剧烈颤了一下。 月楼舒趁机将水光绝压在白鸟背上,有些急切的将手伸进他的衣领道:“光绝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现在?在天上?”水光绝喘着气惊声道。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似乎难以接受的模样,一咬牙道:“我们让白鸟慢慢飞,不会有事的。” 水光绝紧着声音道:“不行,太乱来了,你会冻坏的。” 月楼舒也知道自己乱来,可是她现在就想和水光绝疯狂一把,她现在不把水光绝立刻吃了,她怎么都不放心。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月楼舒给水光绝穿得太多了,结果手努力来努力去,都伸不进水光绝的衣领里面,摸不着水光绝滑腻的肌肤,恼恨道:“早知道就该直接带条毯子出来,省得这么麻烦。” 水光绝对于色心上头不管不顾的月楼舒真是觉得想笑,本来很想要的心情被她这么一折腾一吓,火也冷却了下来,理智地起身将月楼舒锁在怀里道:“乖,不可乱来,你若是真想要这么做,以后等天气暖和了我就容着你放纵一次,但是现在不行,你肚子里还有宝宝。” 月楼舒被水光绝说得好像她是个色欲熏心的色魔一样,不禁也吓了一跳,究竟是她太渴望水光绝对他着魔了,还是心里压着太多事情不安定,所以想要借疯狂的占有来让自己好过一些。 月楼舒在水光绝怀里窝了一会,也清醒的差不多了,想到她刚才的色样,脸羞得通红通红的,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就是一时冲动,平时不是那样的,你别把我想得太坏了。” 水光绝看着此刻终于知道害羞的人,忍不住取笑道:“舒儿和锦赐、临风他们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折腾?难道他们不生气?” 月楼舒嘴巴一扁,别扭道:“我哪有,锦赐可害羞了,他才不会由着我乱来,临风那家伙更是讨人厌的不行,我哪能折腾他,不被他折腾……” 月楼舒说到这里立刻收住了口,乖乖她怎么一不小心把这些事情给招了,被水光绝知道了她每次都被临风折腾的不行,她还如何竖立妻子的形象。” 水光绝其实不用说也知道月楼舒斗不过临风,在他身上只有吃瘪的份,不过说到自家弟弟害羞,他倒是不同意道:“舒儿和锦赐真的害羞?我可记得你们第一次就在草丛里折腾了许久,还有一次可是在我的床边你就压着锦赐胡来!” 月楼舒脸红得要滴血了,她怎么给忘记这事情了,上次在水光绝床边她忍不住就压着锦赐给他做那事,没想到水光绝都知道了,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月楼舒像个鸵鸟一样压在水光绝怀里,不过还是本能的维护锦赐道:“上次是我强逼着锦赐的,他平日里可害羞了,摸他一下耳朵都会脸红。” 水光绝察觉道月楼舒瞬间低落下来的情绪,担忧问道:“舒儿想锦赐了?” “想,一直都想,可是他不肯回来见我。”月楼舒委屈的不行。 第两百五十一章 美色当前 锦赐就是她的命,就和她生命里不可缺少的空气一样,她不可能没有锦赐,她都想好了,等临风的事情解决了,她就算绑也要将锦赐绑回来。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对锦赐一心一意的牵挂,嘴角露出微微苦涩的笑容,虽然知道自家弟弟在舒儿心里的重要性,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争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吃醋,舒儿不知道,每次在她提到锦赐那种全心全意爱恋的样子,看得让所有人想妒忌的发狂。 月楼舒感觉到周围气息的变化,疑惑的抬起头看了水光绝一眼,心里顿时笑开了,搂住水光绝的脖子道:“怎么,光绝吃锦赐的醋了?” 水光绝有些窘迫的转头道:“没用,是我对不起锦赐才是。” 月楼舒好笑地捧住水光绝的脸转了回来认真道:“不是你对不起锦赐,是我对不起锦赐,若是我真的心如磐石,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是我苦苦追着你跑才将你追到手的,所以你不要觉得自责,我既然将你当做了我的夫君,我就会和对锦赐一样的对你们,临风是这样,瑞泽也是!” 水光绝握住月楼舒的手轻声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怎会容得你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你真当我这么大度?若是你以后再管不住自己,可别怪我不认你。” 月楼舒一听顿时委屈道:“你又冤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专情的好不好,你看像卓逸尘那样披着一张好看的皮的流氓,我是坚决不要的。” “你怎么总是和逸尘过不去,逸尘若真是你命定的夫君之一,以后你想要他的珠子,那还得他愿意才行。”水光绝认真提醒道。 月楼舒嘴巴一撇道:“那个臭流氓我才不稀罕,他不给我就抢。” “你抢得过?”水光绝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抢不过不有临风帮我抢么?”月楼舒一点不在意道。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舒儿打从心里依赖临风吧?觉得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临风帮你做是不是?”水光绝戳破月楼舒的心思道。 月楼舒有些恼了。装模作样的给水光绝拍了拍身上的雪道:“光绝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不许再说了,你省点力气。” 水光绝看着心慌想要掩饰的月楼舒,也不再逼着她坦露心事。而是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想要和你再多说点话,怕以后没机会说了。” 月楼舒心中大怒,刚想开口,水光绝突然指着下面道:“已经到了。” 月楼舒这才注意到一路上白鸟都是自己在飞。根本不需要水光绝指路,看来白鸟早已经来过了。 这个地方的安全性关系到水光绝的生命安全,月楼舒不敢托大,认真观察起地形。确定这个地方究竟安不安全。 从上面往下看,水光绝找的地方是在群山环绕之中的一个小山坳里,下面有块比较平整的空地。旁边有个山洞。洞口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倒的确是个安全的地方。 月楼舒仔细的在小山坳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任何移动的物体后,才指挥着白鸟降落到那片平整的土地上。 这里因为人烟罕至,月楼舒和水光绝一落地立刻多出了脚印。 月楼舒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多出来的脚印,好玩的拉着水光绝道:“光绝你看,我们的脚印有的重叠在一起呢。是不是代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水光绝被月楼舒的话弄得脸红耳赤,在月国只有在男女交欢的时候,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情动异常的时候,才会说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肉麻赤骨的话,舒儿可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这点水光绝倒真是冤枉月楼舒了,月楼舒说的意思根本没想到那些方面,只是觉得好玩,又带点诗情画意,故意在水光绝面前卖弄表现一下而已。 月楼舒奇怪的看着水光绝脸红耳赤的样子,疑惑道:“光绝你怎么了?”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清澈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想歪了,咳嗽一声道:“没事,刚才胸口气血有点不顺而已。” 月楼舒一听立刻紧张道:“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受凉了?” 水光绝无语地看着自己身上穿得一层又一层的样子,这样还觉得冷,那他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月楼舒才想不到这些,先是跑到了那个山洞前将杂草拨开一些,朝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很干净,而且还铺着虎皮毯的时候,立刻转身拉着水光绝进了山洞,给他细心的拍了拍头上的雪和身上的雪。 水光绝看着对他细心体贴的人,眼中充满了柔情,抓住了月楼舒的手责备道:“别只顾着我,你也得小心自己的身体,站着别动。” 月楼舒乖乖的站着让水光绝给她拍雪,眼神微眯道:“这是利息,等光绝你的身体恢复了,我就天天赖着你给我做这做那。” “原来舒儿打得是这么算盘,不知道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水光绝开着玩笑道。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小光绝都被我摸过了,在月国你就算和我有肌肤之亲了,你还想怎么着?” 水光绝脸黑得不行,气恼的拍了一下月楼舒的脑袋道:“整天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乱说我不理你。” 月楼舒还兀自沉醉道:“本来就是。” 水光绝彻底恼了,松开月楼舒的手,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身上的衣袍,有些咬牙切齿道:“行,舒儿就想着小光绝是吧,我现在立刻满足你。” 月楼舒看着突然化身魔王的水光绝猛然一惊,扯着嘴角笑道:“误会误会,光绝你淡定,我就是说说罢了!” 水光绝不理月楼舒,动作迅速的脱掉帽子和衣服,眨眼间就脱得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衣服了,然后突然手上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月楼舒吓了一跳,惊呼道:“你带着刀做什么?” 水光绝白了月楼舒一眼道:“不拿刀将珠子取出来,难不成要直接用手挖出来?” 月楼舒一愣,这点她当然想到过,她其实身上随身也带着一把小匕首的,没想到光绝早就准备好了。 月楼舒突然舍不得水光绝受这份罪了,犹豫道:“要不还是别试了吧,换别人来吧,大不了我去问白梵日要雪羚羊角和活灵芝去。” 水光绝看着又开始犯傻的人无语道:“白梵日那里究竟有没有那两样东西还难说,到了这个时候再退缩,舒儿想撑到什么时候才拿到五颗珠子?” 月楼舒郁闷的低下头道:“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受伤。” 水光绝心中一暖,走到月楼舒身边安慰道:“只是一刀而已,比这残酷的刑罚我不知道受过多少,没事的。” 月楼舒一听更加心疼了,紧紧抓住水光绝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水光绝定定地看了月楼舒一会,轻轻叹气道:“舒儿要是受不了,那就转过去别看好不好?” 月楼舒一听这哪行,万一水光绝有什么事情,她还得给水光绝吃药呢,说到底还是她现在关心则乱优柔寡断了,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一咬牙道:“行,光绝你开始吧,我能撑得住。” 水光绝好笑地看着月楼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从身体里取东西的人是她呢,弄得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其实月楼舒要真是要砍自己一刀,她下手觉得眼睛眨都不眨,可是她在乎水光绝,才会舍不得水光绝受伤吃痛。 在水光绝温柔目光的安抚下,月楼舒从怀里摸着那个一直贴身随带的药瓶,里面有着最后一粒药,这颗药若是等会光绝有变化,她立刻给水光绝吃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水光绝的性命。 开始之前月楼舒还不放心的朝外喊道:“小白你一定要守好洞口,千万不要让坏人进来知不知道?” 白鸟很有灵性的鸣叫了一声回应月楼舒,月楼舒这才放下心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水光绝。 水光绝在月楼舒的注视下脱下了最后一件里衣,露出了完美白皙的上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丝绸长裤,连脚下的长靴都脱掉了。 月楼舒眼皮跳了跳,心道在背上划一刀,怎么连鞋子也脱了,看着水光绝比女人还要漂亮白皙的玉足,她深深的妒忌了。 要说锦赐的皮肤光滑如玉就算了,人家毕竟是在月国长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里的水土养男子,锦赐的身体那么销魂也不稀奇。 可关键水光绝小时候就已经到了镜国,为什么肌肤还这么白皙滑嫩呢?简直让女人都妒忌,难道月国男子天生就是受上天的眷顾生来就是惹女人宠爱的? 月楼舒在这么严重的时刻,因为美色的诱惑就这么拿着药瓶走神了,就连水光绝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眼睛直直地盯着水光绝肩膀上面的那朵莲花,仿佛被蛊惑一样,觉得那朵莲花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白皙玉润的皮肤上极其生动。 第两百五十二章 认真记住 水光绝无奈地看着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月楼舒,怎么叫都没反应,再看她眼神死死盯着他身体的样子,眼珠转了转,提高声音道:“舒儿就那么喜欢看我的身体?那不如过来摸一摸好不好?” 月楼舒前面一句没听到,就听到水光绝说什么摸一摸,眼神一亮道:“摸什么?” 水光绝凤眼微眯,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这小女人居然真的是在对着他的身体胡思乱想,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舒儿刚才看到哪里就摸哪里便是。” 月楼舒看着坐在虎皮毛毯上只穿着雪白丝绸长裤的水光绝,从下面一直看到上面,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水光绝的身体真是太完美了,再加上他为了方便,将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全束起自然的垂在胸前一边,别提有多诱惑了。 月楼舒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眼神激动的看着水光绝问道:“真的要我摸?” 水光绝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真难得他这么风流潇洒的人会做出这种动作,显然是被只知道美色的女人给气到了,偏偏眼前的人还毫不自知。 水光绝深呼吸一口气道:“舒儿只要不怕光绝受凉,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就是!” 月楼舒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简直没救了,这个时候居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是太久没碰男人憋得走火入魔了?还是骨子里她就是天色好美色的人? 想来想去月楼舒将所有责任都怪到这具身体是原来蓝雕公主的原因上,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蓝雕公主,然后朝着水光绝软声道:“你快开始吧,我在你旁边守着。” 水光绝看着终于开始正常的人勉强叹了一口气道:“舒儿将临风给你的那块手帕拿出来给我咬着,刚才说了几遍你都没听见。” 月楼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急忙从怀里拿出那块手帕,折成一个小长方形送到水光绝的嘴里。 水光绝咬住手帕。眼神认真而情动地看了一眼月楼舒,然后握着到对准自己的胸口,虽然他可以反手从背后下刀,但是他怕有什么偏差,还是从前面下刀准确。 月楼舒此时完全忘记了其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水光绝,心里揪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忘记了,她多次说过让她来下手,但是水光绝不同意。说她到时候会下不了手,现在她是真信了,看着水光绝拿刀她已经心痛的要死。更别说自己亲手砍一刀下去了。 水光绝拿着刀抵在光裸的右胸,后背的图案位置他已经和舒儿确定过很多遍,位置是不会弄错的,只要这一刀下去,是死是活马上就知道了。将珠子给舒儿他心甘情愿,不管这个珠子究竟代表着什么。 水光绝在月楼舒担忧鼓励的目光下,闭上眼用力一刀朝着自己胸口刺了下去,鲜血立刻顺着刀尖刺进的位置喷涌而出,月楼舒顿时眼睛就红了,可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水光绝。 水光绝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这一刻的疼痛超越了他以往任何一次受的痛,不但是五脏六腑像是要移位一样,就连骨子里都疼得颤动发抖。看来这一刀的位置一点没错。 水光绝忍着超越极限的痛,刀尖再次猛力向下,这点痛他一定可以受得了,百里临风当初都尝过了这种痛,他也一定可以承受。 水光绝当着月楼舒的面。握紧刀柄再次用力一刺,然后猛地一个旋转。将刀测过直接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手猛地伸进去一抓,浑身猛烈抽搐一下,狠心将摸到的珠子取了出来。 月楼舒早已经泪流满面,可是她没有哭出声,一动不动地看着水光绝受苦受痛,水光绝为她受的痛苦,她会认真的记住,以后不让他再受这样的痛苦。 当水光绝握着手上洁白温润的珠子向后倒去时,月楼舒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打开药瓶拿出药,拿下他嘴里咬着的手帕就要往水光绝嘴里塞:“快点吃了药,吃了药就没事了。” 水光绝靠在月楼舒怀里虚弱的喘气,身体颤抖强忍着剧痛摇头:“舒儿你别乱,你发现没有,我的头发没有变白?” 月楼舒愣了一下,低头看了水光绝乌黑如墨的发丝和依然年轻的容颜,惊叫道:“怎么会?你没事?” 水光绝也是心中震动不已,声音虚弱道:“看来我选择自己动刀是对的,这个珠子,似乎我拿出来就不会有事。” 月楼舒没有去看珠子,先是将水光绝胸口的刀拔了出来,然后给他撒上金疮药,拿起丢在地毯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才开口道:“珠子现在还在你手上,你自然没事,若是珠子离开你的身体,那就说不定了。” 水光绝眼睛微瞪,轻笑道:“倒是我犯傻了,舒儿你快把珠子拿过去试一试?” 月楼舒看着水光绝手上的珠子,认真道:“我拿过珠子,要是你有什么变化,必须要吃药知不知道?” 水光绝扯出一抹笑容道:“你说什么傻话,难道我还会故意不吃药离你而去不成?” 月楼舒嘀咕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总是不肯吃药,弄得我整天担心受怕的。” 水光绝无言,他害怕吃了药武功恢复不了还是废人一个,不想浪费药,没想到倒是让舒儿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月楼舒伸手碰触到水光绝手上的珠子,一种从灵魂深处的渴望汹涌而出,她突然想到当初为了将百里临风的珠子送到他体内时,两人在嘴巴里推来推去,结果珠子就莫名其妙消失了,然后她眉心就多了一朵桃花,结果百里临风也完全好了,心里突然动了起来。 她隐隐觉得,她抓住了一个重点,可以不伤害水光绝又能拿到珠子的办法。 月楼舒说了就立刻做,握住水光绝手中的珠子离开他的手,只是令人惊喜的是,珠子在离开水光绝的手时,水光绝的身体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月楼舒惊喜道:“原来只要珠子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就不会有事,我居然那么笨。” 水光绝也是非常惊喜,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原来只要他愿意真心付出,还是会有回报的。 月楼舒拿着珠子激动不已,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太意外了,她本来以为她根本完成不了如来佛祖交给她的任务了,原来这个任务也并非是个死局,只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取出珠子,她就可以完成任务。 月楼舒心里实在是太开心了,以至于抱着水光绝用了太大的力气,惹得水光绝轻哼出声,皱着眉头非常不悦。 “啊……光绝你没事吧,疼不疼?”月楼舒真是觉得自己怀了宝宝以后反应能力越来越迟钝了,若是以前她不会这么没轻没重的。 水光绝看着月楼舒自责的模样安慰道:“没事,只要你开心就好。” 水光绝若不是实在太痛了根本不会出声,他刚才在舒儿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采和笑容,那是以前他从未见到过的,就算舒儿以前笑得再开心,可是她的笑容里总是藏着淡淡的忧伤,像是压抑着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一样,而今天这个笑容终于纯碎得不能再纯碎了。 月楼舒高兴过来,急忙平复好心情,然后调皮地冲着水光绝眨了眨眼道:“光绝别着急,等我将珠子再喂给你后,你就没事了!” 水光绝眉毛跳了跳,疑惑不解道:“舒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月楼舒心情好了,声音也轻快起来,凑到水光绝肩膀上,对着那朵勾人的莲花就狠狠亲了一口道:“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等会我含着珠子亲你,然后我们全心全意都想着要让对方吞下去,接着珠子就会慢慢消失在我们嘴巴里,我的眉心就会多了一朵桃花啦!” 水光绝越听脸色越黑,觉得月楼舒是色心又起在耍他,怎么会有这种让人想吐血的事情,舒儿就为了占他的便宜这样编故事? 月楼舒看到水光绝不相信的样子也急了,提高声音道:“真的我没骗你,光绝你要相信我,临风当初就是这么好的,我眉心的桃花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 水光绝愣了愣,看着月楼舒认真不似说谎的样子,有些别扭道:“舒儿说的是真的?” “嗯嗯……骗你我掉茅坑。”月楼舒发着毒誓道。 水光绝眉毛挑了又挑,终于在月楼舒恳切的目光下咬牙道:“舒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月楼舒笑眯眯地点点头,将珠子放在袖子里擦了擦,这珠子真是神奇,上面一丁点血迹都没沾到,洁白无瑕令人爱不释手。 月楼舒几乎是用留恋不舍的目光看了珠子几眼,才准备将珠子含进嘴里。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狂风突然从山洞外刮了进来,吹走了月楼舒手上的珠子,月楼舒大惊失色,就要追过去拿珠子,可是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更快将珠子拿在了手上。 “蓝雕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一脸温文尔雅的歌舒明尘转过身来朝着月楼舒得意地笑道。 第两百五十三章 光绝之死 月楼舒心中一沉,脸色冷如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歌舒明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把光绝的珠子还给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歌舒明尘唇角一勾,捏着手中的珠子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声音带着邪气道:“月楼舒,本太子曾经求过你,也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答应,所以本太子改变方法了,用以前最喜欢的方法来得到你,本太子今天给你一个选择,水光绝的珠子、瑞泽的命、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只能选择一样。” 月楼舒抱紧水光绝,脸色极其难看,这家伙真是疯子,今天这种天气他不可能跟踪到这里才对。 歌舒明尘似是明白月楼舒心中所想,好心解释道:“你在疑惑为什么你们小心再小心,为什么本太子还是能找到你们?” 月楼舒眉毛挑了挑没有说话,倒是水光绝蹙着眉头思索道:“你是感应到珠子出世才找到这里的?” 啪啪…… 歌舒明尘轻轻拍了拍手赞赏道:“不愧是国师大人,这么快就想到了关键,其实你们已经很聪明了,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惜你们千算万算,算不到只要你们身体里的珠子有异动,我就可以通过特别的方法找到人。” 原来是这样,月楼舒心中又恼又恨,凭水光绝的心机和手段,不可能找的地方被歌舒明尘知道,而且又特意趁着皇城大乱的时候出来,结果却犯了大错误,她应该找更多的人来护法。 一想到护法,月楼舒心中一跳,朝洞外看了一眼,声音紧张道:“你把白鸟怎么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只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而已。”歌舒明尘笑得神秘莫测道,随后在月楼舒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朝着洞外喊道:“瑞泽,进来会一会你的老情人。” 月楼舒闻言瞪大眼睛看着洞口,当看到一身红衣的瑞泽走进来时,心中惊喜不已,但是马上却觉得不对劲,瑞泽的眼光如同深海一样,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看着她的眼神也很陌生。 “瑞泽……”月楼舒轻轻唤了一声。 瑞泽听到月楼舒喊他,眼神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审视、有陌生、有打量,唯独没有温情。 月楼舒的心凉了下去,狠狠地看着歌舒明尘道:“你把瑞泽怎么了?” 歌舒明尘轻笑道:“别把本太子想得那么坏,本太子可是好心救了海风王爷,好不容易解了他身上的毒,他一醒来却谁都不认识了,大夫说了,海风王爷这是心伤,自己封闭了自己。” 简直一派胡言,月楼舒才不相信歌舒明尘的鬼话,要说别人会自己封闭自己她或许会相信,可是瑞泽绝对不会,无论遭受到多大的打击,瑞泽那强大的心里恢复能力都会好的,不可能自己伤害自己。 月楼舒正要开口,水光绝却握住月楼舒的手,朝着歌舒明尘淡淡道:“歌舒太子今日来到底意欲何为,不必再绕弯子了,直接说清楚吧。” 歌舒明尘眼神射出精光,看着月楼舒护着水光绝的样子心中怒火狂烧,冷笑道:“国师大人果然沉得住气,本太子的目的很简单,一次解决一个人,况且本太子还救了海风王爷一命,所以今天必须要收一条命,你们可以商量一下,今天究竟谁愿意牺牲性命来保全你们,不要想着侥幸,若是等到白梵日赶来了,你们怕是一个都走不掉。” 水光绝听后面无表情,沉默一会后用不舍的目光看了月楼舒一眼温柔道:“舒儿答应我的事情可还算数?” 月楼舒瞪大眼睛,用力摇头道:“不行,我不许你这么做。” 水光绝伸手抹掉月楼舒脸上的眼泪道:“没事的,舒儿记得我就行了。” “你想都别想,若是你敢乱来,我就立刻忘了你,然后找十个八个人来代替你。”月楼舒声音哽咽道,最后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下定决心看向歌舒明尘道:“歌舒明尘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拿掉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今天答应你,用宝宝换……呃……” 月楼舒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了水光绝一眼,摸着脑袋倒在了地毯上。 歌舒明尘愣了一下,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水光绝,声音饱含妒忌道:“国师大人真的想好了,要牺牲自己保全他人?” 水光绝没有说话,在歌舒明尘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然后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头发认真的用玉冠束起,片刻后又变成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狐狸国师,眯着凤眼唇角勾着浅笑道:“今**的目的本来就是我,又何必再假惺惺,虽然我不耻你这般强取豪夺的手法,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我离开了,你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我说得可对?” 歌舒明尘浑身震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水光绝,声音冰冷道:“你相信本太子?你就这么有信心你离开之后本太子不会动她肚子里的孩子?” 水光绝轻笑出声道:“若是白梵日,我不相信,因为他对舒儿只有占有,没有付出,不过对你我倒愿意赌一把,因为你不想舒儿恨你,你迟迟不动手,不就是想等着我自己离开?” 歌舒明尘定定地看着水光绝一会,突然大笑出声,笑了好一会,看着明明已经生命垂危却不染尘埃的人,眼神恢复平静道:“你的确聪明,可是你也很傻,你们兄弟这一点倒是很像,虽然本太子对你有些欣赏,不过你阻挡了本太子的脚步,你的存在是个巨大的威胁,念在你相信本太子的份上,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吧!” 水光绝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的瑞泽,开口道:“既然歌舒太子说一次只收一条命,那不如让瑞泽恢复正常如何?” 歌舒明尘眼神一冷:“你的要求太多了,他的命是本太子救的,这件事情你没有资格管。” 水光绝沉默了一会,轻声叹息道:“也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瑞泽是个有福之人,我相信他会逢凶化吉。” 歌舒明尘越看水光绝越不爽,任何一个人男人都不愿意承认别的男人比自己优秀强大,可是他在这个人面前真的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冷着脸催促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就别浪费时间,白梵日马上就要来了。” 水光绝凤眸微挑,盯着歌舒明尘手中的珠子道:“我的东西是给舒儿的,如何才能让舒儿眉心的桃花多一片花瓣?” 歌舒明尘再次对此人的心思缜密而心惊,不耐烦道:“珠子是你拿出来的,是你全心全意给她的,她吃了这颗珠子,花瓣自然会多出来。” 水光绝愣了愣,隐隐明白了什么,只是现在已经晚了,不舍地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毅然转身走出山洞。 歌舒明尘瞳孔一缩,率先跟了出去,瑞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月楼舒,面无表情的也跟了出去。 水光绝走到雪地中,看着还在旋转飞舞而下的雪花,整个人散发出温和淡然的气息,一步一步沿着与月楼舒走过的地方慢慢走着,声音悠扬道:“从来没有想要得到多少,只是觉得简单快乐就好,帮我告诉舒儿,我们下辈子再见。” 当水光绝走到脚印的尽头,雪花突然静止了一瞬间,然后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四处逃散,只是还没有逃开,就已经被吞噬融化。 耀眼而灿烂的金色火焰包裹住了雪白的身影,仿佛嫉妒这份独一无人的雪白似的,火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美丽,燃烧着极致的残酷与梦幻,直到火焰再也没有依存,慢慢消失湮灭。 过了一会,本来空缺消失的雪花再次旋转飞舞在那片小小的空地上,地上的雪白中仿佛多了一片洁白与温情。 歌舒明尘与瑞泽站在那里看着那抹雪白身影行走在风雪中直到染成灰烬,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眼中神色均是难以言说。 就在此时,本来下着雪的天空突然像是愤怒一般下起了巨大的冰雹,整个云层汹涌翻腾动荡起来,像是失去了依存一样不停发狂,雨雪冰雹交替而下,令人觉得心惊胆颤。 躺在山洞地毯上的月楼舒,眼角无声地流着泪珠,一滴又一滴,慢慢汇聚成一条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汹涌不停。 正在海风王府里偷鸡的小狐狸突然丢掉了嘴里咬着的烤鸡,全身的毛竖起,然后发狂一般嚎叫起来向外面狂奔。 百里临风骑着赤雪手握金弓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身后跟着一身戎装的龙镜骑兵,就在所有人都撤离旭日王府的时候,整个旭日王府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巨响,石头木板起飞,扬起漫天灰尘,没过多久原本豪华的王府变成一堆废墟。 百里临风握着金弓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璀璨如星的眼眸看着云海汹涌翻滚的天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像是少了点什么。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四章 临风称帝 在镜国皇城的一边城门外,一身云锦战袍的锦赐握着清冷的月寒剑盯着城门外的月国军队,在他的身后同样有一支威严雄壮的军队。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吧。”锦赐干净绝丽的脸庞中泛着肃杀之色,手中月寒剑轻轻挥动,然后突然一声脆响,月寒剑从中而断。 锦赐看着突然断掉的月寒剑脸色大变,声音颤抖道:“怎么会,月寒剑时哥哥给我打造的,难道哥哥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锦赐已经率领身后的军队与想要趁机进入镜国皇城的月国军队开始交战,眼中冰冷一片。 “开城门,我们是秦元帅调来守城的,立刻开城门,否则别怪我们冲进去。”在镜国皇城的另一边,黑压压的一片大军聚集在城门外,城门下一名副将军大声朝城楼上喊话,眼大军暴动,眼看着就要不顾一切冲进来。 正在大军就要听从指挥攻城护帝的时候,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城楼上,单脚立在插在城楼上的旗杆顶上,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 卓逸尘对着地下黑压压的一片,声音威严道:“所有将士原地待命,颤动者以谋逆罪论处。” 原本暴动的军队立刻安静下来,看着旗杆上那道仿佛一人顶起一片天空的军神,眼中露出崇拜之色,有人率先呐喊道:“我们听护国将军的。” 原本气势高涨喊话的人看着突然就不停指挥的大军,气急败坏地举着手中的兵符道:“这是兵符看到没?兵符在本将军手上,谁敢不听指挥,就是违抗军令,违抗军令杀无赦!” 大军中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一部分人想要听从军令攻城,可是遗憾的是,更多的人选择原地待命不动,眼神直视锁定在他们的军神身上,军神就是他们的领袖,他们永远追随的是军神!” 急转而下的情势令混进镜国的兵马满场哗然,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威望可以高到如此程度,仅仅一个人,却比任何兵符都管用,镜国有这样的人,他们会被打败? ………… 在某个院子里,一身青色长袍的天一摇头叹息不已,神色凝重带着惋惜道:“本以为劫难是在海风王爷身上,没想到真正的死结却被国师抢走了,果然天有不测风云……” ………… “怎么回事?禁卫军都死了吗?从哪里冒出来的龙镜骑兵?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一万龙镜骑兵朝着皇宫而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给朕出去砍光他们!”镜国皇宫里,皇帝如同暴躁的狮子一样对着大殿之下的大臣发火。 大殿之中各人有各种颜色,大部分低着头没有情绪,还有一部分人像是感受到死亡危机一样,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盯着牡丹君主的父亲不停投去询问的颜色。 “元帅大人,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帮主弹劾旭日王就会平步青云的吗?你不是调动了十万军队来守皇城,如今大敌当前,军队怎么还不来护驾?” 牡丹君主的父亲脸色也是很难看,照理说军队应该早就进来了,守城的人虽然不全是他的人,但只要大势所逼他们也没办法阻止,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动静,不可能连一个城门都攻不破! 镜国皇帝已经失去了理智与镇静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想办法去阻止旭日王?” 大殿里陷入了沉默,最后一名大臣出声道:“皇上,以现在的局势,怕是整个皇城已经被控制住了,我们还是先逃出皇城吧,到时候招兵买马再杀回来也不迟。” “混账,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要朕当懦夫逃跑,让天下人耻笑,朕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一个也不许走,陪朕在这里等着旭日王,朕倒是要看看,他旭日王究竟能不能翻了天!” 相对于有些大臣的惊慌,有一部分大臣倒是十分安静,像是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牡丹君主的父亲心急如焚,顾不上君臣之礼,不停的让人去城门外打探消息,催促城外的军队立刻进来,只要十万军队一到,还怕什么突然冒出来的镜国骑兵? 就在等得心焦的时候,一名侍卫终于通过禀告走进大殿:“启禀皇上,城外十万大军原本正要攻城,但是护国将军突然出现在了城楼上让他们原地待命,大部分人选择了原地待命,剩下一部分人如今还没攻开城门!” 镜国皇帝闻言瘫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脸色疲惫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卓逸尘这个变数,朕早该除掉他。” 牡丹郡主的父亲脸色更是难看,像是失去了所有倚仗一样瘫软在大殿上,与他同样情形的大臣还有很多。 过了很久很久,镜国皇帝经过了一番挣扎,在面子与性命之间选择了保命,无力地一挥手道:“速速准备撤离。” 镜国皇帝被忠心的侍卫拥护着最先撤离,殿里的大臣更是乱成一团,纷纷想着逃命去。 牡丹郡主的父亲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拉住站在大殿内巍然不动的文太师道:“文太师你手上不是控制了一些军队,我们合作一起离开皇城。” 文太师抖了抖胡子,露出奸笑道:“元帅这又是何必,反正总归有人做皇帝,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了,何必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你……你不是说此生只效忠皇帝?”牡丹君主的父亲一脸不可置信道。 文太师一撇嘴笑道:“本太师是说过只效忠皇帝,只要是皇帝,本太师都会尽心做好臣子的本分。” “你……你这个老狐狸……你敢阴我……” “过奖过奖,比起元帅老来重新掌管兵权,本太师还差得远。” “不好了,旭日王已经进宫了,马上就要到大殿了。”外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大喊声。 这样一来大殿里更是混乱不已,唯独站在文太师身后的一群大臣纹丝不动,冷笑着看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那些大臣,心中冷笑不已,要怪就怪你们太蠢,看不明白真正的帝王是谁,队是你们自己站的,就要承担后果。 有的大臣已经忍不住心中的煎熬,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寻思,相信旭日王不会牵连他们的家人。 就在此时,一声淡蓝色锦袍的百里临风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大殿,看着大殿之内的情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各位大臣何必如此,本王承诺,只要你们没犯死罪,可以概不追究。” 大臣们顿时安静下来,愣愣地看着如同天人般伟岸俊美的百里临风,就在此时,文太师突然率先跪在地上道:“恭迎新皇登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人像是觉悟一般齐齐跪在地上,齐声喊道:“请新皇登基。” 百里临风满意地看了文太师一眼,然后朝着大殿之上的龙椅一步一步走去,整个人的光芒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他天生就该坐在他最高的宝座上面。 百里临风一掀衣袍坐在龙椅上,表情仍然很平静,看不出多大的喜怒,声音淡淡道:“从现在开始,全城搜索罪帝百里纯,抓到罪帝百里纯官升三极。” ………… 听着新吹响的号角,所有正在动手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新皇登基时特有的号角声让所有人都明白,皇城内的乾坤已定,百里临风轻而易举地拿下了皇位。 月国军队看无利可图最先开始撤离,在撤离的时候,一名身穿将军府的女人冲着一脸心事的锦赐说道:“锦公子,二皇女知道你受了委屈,她让我带话给你,只要你愿意,她的正夫之位永远是你的。” 锦赐闻言眉头皱紧道:“不知所谓。” 被训斥的女人也不生气,语气恳切道:“想必锦公子也明白,蓝雕公主真正宠爱的是谁,如今她被封为太女,若是等她做了女皇,你以为皇夫之位会是你的?怕是最多一个贵君之位已经算是厚待,锦公子你自己想清楚,二皇女随时欢迎锦公子,也欢迎锦家军!” 锦赐充耳不闻,看着断掉的月寒剑,心中无法平静,必须要去见一见哥哥才行。 然后锦赐理也没有理还在唧唧歪歪的女人,吩咐身后的锦家军撤离后,人已经消失在了马上。 呜呜呜呜…… 小狐狸一边叫一边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居然硬是找到了那个小山坳里,然后睁着魅惑的狐狸眼四处寻找,鼻子嗅来嗅去的,随后小狐狸飞快跑到一片空地上,低头在地上嗅了嗅,然后发出一声剧烈的悲鸣,疯狂地用爪子扒着起上的雪。 歪倒在山洞边的白鸟听到小狐狸的叫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雪地上的小狐狸拼命在刨地,白鸟歪着脑袋很是奇怪,随后走过去用嘴巴啄了小狐狸一下。 谁知道小狐狸顿时爆发了,一爪子抓在了白鸟的脖子上,幸亏白鸟的羽毛很厚,只是掉了几根毛。 白鸟很是委屈地看着小狐狸,似乎不明白平日经常跑来与它玩耍的玩伴为何突然攻击他,生气地扑扇了一下翅膀,然后走到山洞口,朝里面看了看,看到躺在地上的月楼舒和在她身边照顾的红衣瑞泽,又安安静静地守在了洞口。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五章 杀意汹涌 月楼舒在小狐狸一声又一声的悲鸣声中惊醒,刷得一下睁开了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坐起身看着身边的瑞泽焦急问道:“光绝呢?歌舒明尘呢?光绝怎么样了?” 瑞泽沉默了一会,然后语气硬邦邦道:“死了,走了。” 月楼舒身体一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说去清楚点,谁死了?谁走了?” 瑞泽对月楼舒的问题很不耐烦,直接无视她起身走到洞口道:“自己看。” 月楼舒脸色惨白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洞口,心中默念道:“光绝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是光绝,他不可能死的。” 可是当月楼舒看到在雪地上不停刨地悲鸣的小狐狸,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久,白鸟担忧地鸣叫了几声,歪着脑袋看了看月楼舒,再看看洞里空荡荡的,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奋力啄了瑞泽一可,锋利的羽刃瞬间划出,就要攻击瑞泽。 瑞泽脸色一冷,正要出手,月楼舒突然轻声喝道:“小白住手,不关瑞泽的事情,再说光绝不会有事的,他肯定是离开了一会,马上就会回来了。” 白鸟疑惑地眨了眨眼,不过还是听话地收起了羽刃,朝瑞泽叫了一声。 月楼舒没有再管白鸟,而是一步一步走到小狐狸身边,抱起小狐狸道:“别找了,光绝不在这里,他只是离开了,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小狐狸在月楼舒怀里不停挣扎,张开嘴就狠狠在月楼舒手上咬了一口,龇着牙威胁地低吼。 月楼舒没有丢开小狐狸,而是摸了摸它的脑袋温声道:“不要调皮,光绝不喜欢你咬人,等光绝回来肯定要教训你,你再不松嘴,光绝以后都不回来了。” 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中满是悲愤之色,狠狠地瞪着月楼舒,让人很明显的能看懂它的怨恨责怪。 月楼舒避开了小狐狸的眼神,声音坚定道:“你瞪着我做什么,你抢了光绝的戒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等光绝回来我要当着他的面好好教训你。” 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中闪过疑惑不解,慢慢松开了嘴,然后脑袋转来转去,最后盯着月楼舒右手食指上的云纹戒指和无名指上的云纹戒指嗷呜一声叫了起来。 月楼舒心中一跳,看着右手上多出来的一枚戒指,身体晃了晃,然后又摇了摇头,生气地将小狐狸甩到地上骂道:“说了光绝马上就会回来的,你怎么那么蠢,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小狐狸被摔在地上冲着月楼舒呲牙咧嘴,最后看着月楼舒花猫一样的脸不吭声了,然后脑袋一扭,继续用爪子刨地。 月楼舒又想阻止小狐狸,随后手突然被人拉住了,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有人在她耳边用温柔又残酷的声音说道:“别自欺欺人了,水光绝是本太子看着他被火烧得干干净净的,他不会回来了,他这次真正的死了,神药也救不了他,神仙也救不了他!” 月楼舒身体僵硬不说话,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歌舒明尘看着颇受打击的人,无情地继续说道:“本来本太子可以不杀他,甚至帮着你们对付白梵日,可是你惹本太子不高兴了知不知道?这是你造成的,水光绝是因为你而死!不过你还是得感谢本太子刚才帮你解决掉了白梵日,否则落在他的手上,你会过得更痛苦,连瑞泽也保不住性命。” 月楼舒仍然没有反应,歌舒明尘眉头皱了皱,以为月楼舒被打击的失了神智不清醒,这可不是好事。 然而就在歌舒明尘愣神的时候,月楼舒突然一个转身,握着一把匕首猛地刺入歌舒明尘的胸口,压着他一直后退,一直将他抵在了一颗树上,带着无尽的悔意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光绝,如果我当初没有阻止卓逸尘杀了你,光绝就不会死,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早就该死,你该死知不知道?” 歌舒明尘眼神不可捉摸地看着胸口上只看得见刀柄的匕首,唇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容道:“终于知道后悔了?本太子早就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可惜已经晚了,这一刀就当本太子纵容你,你以为捅进心脏本太子就会死,可惜本太子的心脏在右边,你搞错地方了!” 月楼舒闻言眼神一动,用力拔出匕首就要往歌舒明尘的右胸刺去,歌舒明尘冷着脸握住月楼舒的手,手上用力收紧,可以听到骨头被捏得清脆的响声。 月楼舒不顾手上的疼痛,握着匕首用尽全力向前刺,心中的悔意与恨意交错,他早就该杀了歌舒明尘的。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眼中的恨意,心中复杂难明,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拍飞出去,正好落在了瑞泽的位置。 瑞泽反射性地接住月楼舒,然后又推开了她。 月楼舒被退出去后,干脆扔掉了匕首,从袖子里抽出软鞭,盯着歌舒明尘一字一句道:“你今天必须死,就算你今天逃得了,我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歌舒明尘浑然没有将月楼舒的话放在心上,整个人反而很是轻松道:“这样是不是说,你已经根本忘不了本太子,每一时每一刻心里想得都是本太子,这样倒也是不错,本太子就让你追一辈子也无妨。” 月楼舒无视歌舒明尘的话,挥着鞭子飞身冲向歌舒明尘,用上了全部的内力。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不管不顾的要杀他,朝着瑞泽说道:“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本太子答应既然让这个孩子留下来,就不会食言,你搞定她,本太子先走了,记住了,你的命是本太子救的!” 月楼舒看着飞身离开的歌舒明尘,眼神一沉飞身就朝着他追上去,却被瑞泽拦住了去路。 “你放开我,否则我连你也打。”月楼舒寒声道。 瑞泽一脸不喜地看着月楼舒疯狂的样子,闪电般出手点在她的穴道上,让她不得动弹。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六章 努力失败 月楼舒死死瞪着瑞泽,瑞泽根本不理睬她,直接将她往白鸟背上一扛:“回府。” 谁知道白鸟突然扑扇翅膀鸣叫起来,身体动来动去要把瑞泽摔下去,瑞泽眼神一凛,直接威胁白鸟道:“再不听话我就扔了你的主子。” 白鸟鸣叫声更响亮了,不过却没有再继续扭动,转过脑袋死死盯着瑞泽。 瑞泽唇角浮现一抹冷笑道:“畜生。” 月楼舒瞳孔一缩,瑞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歌舒明尘到底对瑞泽做了什么事情。 雪地里小狐狸还在坚持不懈的刨地,白鸟冲着它鸣叫也不理会,最后白鸟无奈地起飞离去了。 月楼舒眼神茫然地看着那片白茫茫的地方,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光绝为什么要那么傻,总是牺牲自己保全别人,她不要他那么做。 光绝的心好狠,要走就走得彻彻底底,不但没有让她见到他离去的场景,而且也不愿意留下任何痕迹让她怀念,这样一个骄傲决绝的人,怎么可以在住进她的心里后,就潇洒的离开。 月楼舒眸子里灰暗一片,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躺在白鸟背上像个幽灵一般。 瑞泽看了月楼舒一眼,似乎认为她已经冷静下来,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只是穴道解开后,月楼舒还是趴在白鸟背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样。 瑞泽声音不屑道:“死了一个男人你不想活了是吧?要不你干脆下去陪他算了,省得现在装死。”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喃喃低语道:“光绝说不管我去了哪里都会将我找回来,他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应该去找他回来的。” 说完之后月楼舒往下看了一眼,嘴角浮现一丝微笑,然后在瑞泽惊诧的眼神中翻身落了下去。 瑞泽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毫不犹豫向下坠落的月楼舒,厉声道:“快追上她。” 不用瑞泽喊白鸟已经急切地鸣叫一声俯冲而下,追上了月楼舒。 瑞泽恼怒地一把将月楼舒拉了上来,怒声道:“你是疯子还是白痴?水光绝为你而死,你再为他殉情?” 月楼舒很是不满瑞泽将她救了上来,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你乱说什么,光绝没有死,他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我要去找他,我会找到他的。” 瑞泽嘴唇动了动,强行将还想跳下去的月楼舒按在身下,满脸嘲讽道:“果然是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本王以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月楼舒不停挣扎着骂道:“我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不需要你喜欢,我要找光绝。” “你想死我不拦着你,先等本王恢复记忆再说,歌舒明尘说只有在你身边才能恢复记忆,你现在还不能死。”瑞泽一口否决道。 月楼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道:“对,我怎么忘记了,你也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也欠你的,在我身边的人都没好下场。” 瑞泽看着这个神经失常的女人很是不耐烦,完全不能理解他以前居然会喜欢这种疯女人,沉着脸压着月楼舒不说话。 月楼舒也不再挣扎了,而是不停低语着什么。 在进皇城的时候,白鸟从城楼的顶上一飞而过,站在旗杆上的卓逸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眉头微微皱了皱。 “到了,下来。” 白鸟停在了海风王府门前,瑞泽一点也不温柔地将月楼舒拉了下来,正要开口,之间一名清冷如月的男子冲了过来,脸色担忧地看着月楼舒问道:“舒儿你怎么了?哥哥没和你一起?” 月楼舒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一直心神不宁的锦赐看着变成这副呆呆傻傻的月楼舒,将月楼舒从瑞泽怀里拉了过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握住她冰冷的手道:“别着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楼舒眼神终于有了变化,看着锦赐干净绝丽的脸庞,再也忍不住,扑进锦赐怀里大哭起来,声音中的悲伤绝望狠狠揪住了锦赐的心。 锦赐抱着月楼舒拍着她的背,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料,没有开口再问。 月楼舒一哭就不停,锦赐认识他这么久都没见她这样子大哭过,最多就是实在委屈难受了无声地流泪,可是今天这种情绪完全崩溃的哭声像是一把刀一样戳在他的胸口。 月楼舒哭了许久,声音断断续续道:“锦赐……我以为会好的,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很努力的让自己坚强,很努力的让你们开心,不让你们受伤害,可是我总是做不到,我当初应该杀了歌舒明尘的,我应该听卓逸尘的话杀了歌舒明尘的。” 锦赐搂紧月楼舒,声音动容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舒儿很努力很坚强,那舒儿现在也要坚强好不好?” “没用的,再努力都没用的,光绝回不来了,光绝回不来了……呜呜……”月楼舒自暴自弃般埋在锦赐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不停,身体一颤一颤地,哭到最后一抽一抽地喘不过气来。 “这……负心女怎么了?”旁边传来惊讶地声音。 不知道何时,月楼舒身边已经围了好多人,百里临风一身帝王龙袍站在月楼舒身边,锁着眉头看着哭得不能自抑的月楼舒。 卓逸尘站在瑞泽身后,听着月楼舒哭着自言自语,本来就如一块千年寒冰已经开始升级为万年寒冰,眼神杀机闪动。 木望天一脸惊讶加不敢置信的神色站在锦赐身边,小声问锦赐道:“负心女到底怎么了,谁能把负心女弄成这个样子,水光绝又怎么了?” “闭嘴。”木望天还没问完,已经被百里临风喝斥了一顿。 站在远处盯着月楼舒的陆天涵也是心中不平静,旁边的文晨嫣扯扯她的袖子道:“月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哭得这么惨。” 陆天涵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百里临风突然走到瑞泽面前,一巴掌朝着瑞泽扇了过去,声音冰冷道:“你怎么回来的?” 瑞泽被百里临风打了一巴掌满脸愤怒,瞪着百里临风道:“你是谁?”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不怒而威道:“你就是这么照顾舒儿的?让你照顾好舒儿,你做了什么?就为了意气用事跑到青楼被一个哑巴女人给暗算,现在又不明不白的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 瑞泽愣了愣,疑惑道:“青楼?暗算?你到底是谁?你在说什么?” 百里临风怒气掩饰不住,盯着瑞泽一字一句道:“别在这里装傻,水光绝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本王说清楚。” “皇上,您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不可再自称本王了……”旁边一名官员跑上来一脸谄媚说道,还没说完已经被百里临风一脚踹了出去。 站在不远处的文太师嘴角露出冷笑道:“居然有这等庸才,在这种时候还敢去送死。” 瑞泽本来满心反逆,不想被眼前的人教训,可是却禁不住百里临风身上的气势,冷着脸道:“水光绝怎么死的关我什么事情,更何况他是自己自燃而死,我只是在旁边看着罢了。” 瑞泽这话一说完,顿时响起了无数道抽泣声,知道情况的心里猛地一落,不知道情况的惊呼:“国师大人死了?” 百里临风眼中带着失望看着瑞泽:“水光绝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 瑞泽微愣,不明白有什么不对的,硬撑道:“他自己要死难不成我还要阻止他?若不是歌舒明尘说在这个女人身上可以找回记忆,我才懒得回来。” 百里临风深呼吸一口气,盯着瑞泽笑道:“好,你真是本王的好弟弟。” 认识百里临风的人看到他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时,知道百里临风已经是怒火滔天了,文太师贼机灵地带着随行的官员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就连哭得快昏过去的月楼舒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头看着百里临风,她听到瑞泽刚才那么说也很伤心失望,可是瑞泽毕竟是因为她变成这样的,百里临风发起火来比谁都可怕,她忍不住想替瑞泽说话。 百里临风似乎是知道月楼舒心软了,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月楼舒就不敢吭声了。 最后在瑞泽顶不住百里临风的压迫要动手的时候,卓逸尘走到百里临风面前开口道:“也不能全怪瑞泽,我也有责任,你也拜托过我照顾她,我没有照顾好她。” 百里临风眉头跳了跳,盯着卓逸尘看了一会,随后突然轻舒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怪不得别人,是本王拖得太久了,没有保护好楼舒。” 百里临风心里的怒气大部分是由心疼转化而来,看到那个调皮任性的小东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哭得伤心绝望,他的心里就狠狠地抽疼着,如果他可以再多分出一点关心保护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以为瑞泽终于长大了,不会在关键时刻出乱子,可他还是没有忍住被人暗算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七章 临风怒火 百里临风失望地看了瑞泽一眼,然后转身走到月楼舒身边,摸摸月楼舒的脑袋,声音带着安慰道:“本王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心疼坚定的眼神,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愧疚地看着锦赐道:“你难过就骂我吧,都是我的错。” 锦赐在听到水光绝自燃死亡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愣愣地抱着月楼舒不说话,心里有难过也有不信。 哥哥那么优秀强大,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了,他不是应该享受着舒儿满满的爱恋,陪在舒儿身边无忧无虑吗? 哥哥早该过这样的日子的,哥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他欠哥哥太多了。 “哥哥真的……”锦赐声音哽咽着低语道:“我以为哥哥以后会好好的和舒儿一起过日子的。” 月楼舒看着锦赐眼神苦涩的样子,再次埋入他怀里哭着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们兄弟两个都可以过得很幸福,不会受一点伤害的。” 百里临风看着受刺激太大的小东西,发现她这样状况很不好,有时候眼神一闪一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担忧道:“都一起进宫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百里临风从锦赐怀里抱过月楼舒,像是抱小孩一样抱着上了马车。 木望天看自家傻徒弟也是一副大受打击情绪不稳的样子,急忙拉着他也上了马车,别扭的安慰道:“傻徒弟你最近去哪里了,师傅找你找得好苦,你也真是傻得可以,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要帮着百里临风夺宫,现在水光绝又出事了,这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锦赐转头瞪了木望天一眼:“哥哥那么聪明优秀,他肯定会回来的。” 木望天一愣,紧张地看着锦赐道:“傻徒弟你不是也神经错乱了吧?那负心女情绪就很不对劲,一会清醒一会不清醒的危险的很,你可别也变成那样。” 锦赐闻言将木望天当做了空气,根本不说话。 卓逸尘看着一脸愤怒的盯着百里临风马车的瑞泽,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失忆了可以让你的性格变得扭曲?” 瑞泽看着卓逸尘冷笑道:“你又是谁?我刚回来就一个一个都来指责我,我是什么样又关你们什么事,说不定以前的我就是伪装,现在的我才是本性呢!” 卓逸尘眼神一冷,声音不悦道:“倒也是,和你以前做乞丐时候的样子很像。” “乞丐?我做乞丐?你在开什么玩笑?”瑞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卓逸尘没有说话,手搭在瑞泽肩上道:“一起去皇宫,让木望天给你好好治病。” “谁有病,你才有病,我才不去皇宫,我不是王爷吗?你敢对王爷无礼?”瑞泽满脸愤怒就要甩开卓逸尘的手,却被卓逸尘一掌压下去差点抓碎肩骨,闷哼一声不反抗了,被卓逸尘拎上了马车。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抱在怀里低着头一声不吭,百里临风察觉到她身上冰冷的温度时,给她用内力暖了一会身子,月楼舒的脸色才慢慢恢复红润。 百里临风抬起月楼舒的下巴声音不悦道:“楼舒难道就这样准备自暴自弃了,光绝的仇不想报了,任务不想完成了?” 月楼舒嘴巴动了动,将脑袋窝在百里临风肩窝处还是不吭声。 百里临风无奈地叹气道:“水光绝的死已经造成,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光绝难道希望你变成这样?” 月楼舒身体动了一下,咬着下唇道:“我不怕死,我不要被丢下,光绝为了保护我和宝宝才离开的,我不要这种保护,我不要被丢下。” 百里临风听月楼舒的话心中大概也猜到了歌舒明尘让她做了什么选择,水光绝又是做了什么选择,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选择。 百里临风看着脸上毫无神采的样子揪心不已,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光绝一定希望楼舒开开心心的,若是我们离开,也希望楼舒能够开开心心,为了我们,楼舒振作起来好不好?” 月楼舒抽了抽鼻子,百里临风一向说话都是说七八分意思让别人领会,今天像安慰小孩一样的安慰她,她心里也很感动,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她真的不能没有光绝,明明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百里临风也知道凭几句话就让月楼舒振作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接下来也不说话了,抱着她像是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嘴里哼起了第一次在镜国大殿上月楼舒教锦赐弹唱的那首歌。 月楼舒听着百里临风磁性悠扬的声音,不知不觉慢慢睡了过去,如果可以在梦里见到光绝多好,只要可以见到光绝都好。 皇宫里虽然很乱,但是百里临风并没有大开杀戒,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坏,所以经过百里临风身边的人管理和统筹后,皇宫里又恢复了秩序。 百里临风抱着月楼舒直接住进了皇帝的寝宫,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本来想要离开,结果月楼舒死死抱住他不放,只好也跟着躺了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等到外室的人坐着你看我我看你,今天一天经历的实在太多,好不容易看到百里临风成功拿下了皇城,结果水光绝又出事了。 木望天坐在椅子上憋了半天一拍旁边的桌子道:“怪不得今天要下雪,原来是为水光绝送行呢!” 此话一出木望天收获了数枚白眼和冷眼,就连被卓逸尘压着的瑞泽都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木望天被锦赐瞪了一眼不吭声了,扯了扯嘴角道:“小爷不是那个意思,小爷对于水光绝的死也挺伤心的,虽然那家伙平日里没有人气了点。” 木望天再次受到了数枚白眼和冷眼,这下木望天吓得直接将嘴巴捂了起来不吭声了。 卓逸尘盯着木望天说道:“过来给瑞泽看看究竟是中了毒还是得了病,给他好好治一治。” 木望天一听来劲了,立刻凑到瑞泽面前左看右看摸着下巴道:“海风王爷突然变成和你一样的冰块样子还真让小爷不习惯,平日里那嚣张的性格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而且还非常冷血。” 瑞泽不善地瞪着木望天,木望天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将手搭在了瑞泽的脉上,过了一会木望天收回手疑惑道:“没病啊,这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海风王爷根本就没病也没中毒。” 卓逸尘眉头一皱,继续问道:“那蛊虫呢?歌舒明尘不是擅长使蛊?” 木望天摇了摇头道:“小爷最近特地研究了许多蛊虫的习性,蛊虫依附在身体里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小爷通过不断研究还是摸出了一些门道,一般的蛊虫小爷还是能发现的,除非海风王爷身上的蛊虫更加厉害,书上都没有记载。” “说了一堆废话,你到底能不能找出瑞泽的毛病?”卓逸尘很是不耐烦道。 木望天可怜兮兮地摸了摸鼻子道:“将军你能不能有点耐性,虽然一时半会不能确定海风王爷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蛊虫,不过只要海风王爷愿意配合,不出一个月,小爷一定能弄清楚。” “一个月时间太长,你只有半个月时间。”卓逸尘直接道。 木望天鬼叫一声道:“这也太苛刻了吧,居然只给半个月的时间,小爷是神医,又不是神仙。” “半个月研究不出来,你神医的名号也不必叫了。”卓逸尘浑然不顾木望天的抗议冷冷地威胁道。 木望天这下变乖了,闭上嘴巴不吭声了,不停在瑞泽身上摸来摸去。 瑞泽被木望天摸得火大不已,一把甩开木望天的手骂道:“够了,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我凭什么要给你们研究,我根本就没病。” 木望天啧啧道:“没说王爷你有病,只是要确定你身体里到底有没有蛊虫,若是不弄清楚的话,万一你哪天晚上突然被人操控着一刀砍了百里临风怎么办?” 卓逸尘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你出现的很诡异,若是不配合木望天,那我只能将你锁起来研究。” 瑞泽愣了愣,心中虽是不满,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锦赐突然抬起头道:“天一先生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里的人都知道锦赐为什么要见天一,除了瑞泽,木望天一听立刻担忧地走到锦赐身边说道:“行了傻徒弟你别再不相信了,早点接受事实看开点吧,其实天一早就送给过王爷一张纸条,说瑞泽可能有死劫,他也没办法化解,一切只能看瑞泽的命数能不能避过这场死劫,谁知瑞泽是避过去了,应验到了水光绝身上去了。” 锦赐浑身一震,声音苦涩道:“这么说,天一早就算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木望天翻了个白眼道:“这也不能怪天一,他说死劫这种东西,只能靠自己避开,他没有告诉负心女,就是因为怕负心女抢了瑞泽的死劫而害了其他五人的命运。”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八章 瑞泽的改变 “一派胡言,什么叫我有死劫,却被水光绝抢走了?你们的意思是说,原本该死的人是我,却被水光绝抢走了?他自己爱死不死,别扯到我身上来。”一直听着的瑞泽突然爆发道。 木望天转过头有些不悦地看着瑞泽道:“你这话就说得太不是人话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子了?难道水光绝不是你的兄弟,他为你挡了死劫你不应该感激,怎么还说这种冷血的话,连小爷都看不过去了。” 瑞泽浑然不觉嚣张道:“别说的那么好听,水光绝自己废物被歌舒明尘控制,傻傻的去送死怪得了谁,别把他的事情扯到我身上来。” “你……”木望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坐在椅子上的锦赐早已经忍不住怒气,直接闪身到了瑞泽面前就出手,瑞泽也毫不示弱的反击,两个人就在百里临风的外室打了起来。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别打架。”木望天一看事情不可收拾了,急得劝架道:“傻徒弟你别和海风王爷一般见识,他现在肯定是被歌舒明尘种了蛊,要么就是中邪了,你和他打也是白打。” 卓逸尘倒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和锦赐交手的瑞泽,眼神闪过疑惑,不过没有开口说话。 锦赐和瑞泽两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锦赐无法接受瑞泽对哥哥的侮辱和轻蔑,瑞泽看不惯这个男人长得一副惹人心怜的模样,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没过一会都受了不轻的伤。 锦赐内力和武功比瑞泽要好,但是瑞泽轻功高,虽然落在下风,但也没让锦赐占到太大优势,锦赐也被瑞泽拍了好几掌。 两人打斗的声音引起了手外百里临风外面的侍卫注意,银发血眸的银非心走了进来,声音冰冷道:“两位要打可以,但请不要打扰皇上和公主休息,外面多的是地方给两位过招。” 许是银非心长得太夺人眼球,瑞泽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锦赐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踹在了瑞泽胸口,将瑞泽踹飞出去。 银非心眉头一皱,飞身接住了瑞泽的身体,才没有让瑞泽撞到墙上去发出更大的声响,不过瑞泽被锦赐那用了十成内力的一脚踹得不轻,捂着胸口惨白着脸,瞪着锦赐道:“阴险小人,你居然敢偷袭。” 锦赐冷着脸道:“我不但要偷袭,还要杀了你,你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免得晚上被我找到一剑杀了你。” “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瑞泽脸色凶狠道。 “行了行了,别吵了,负心女还在房间里睡觉呢!她哭得那么惨肯定伤了元气,就让她睡一会吧。”木望天抓住锦赐的弱点劝说道。 果然锦赐哼了一声不说话了,瑞泽却嘟哝了一句:“一个疯女人,你们还当宝。” 这话惹得锦赐怒火又冒出来了,又要冲上去。 结果锦赐还没冲上去,卓逸尘比他很快,还没看他是怎么动的,人已经到了瑞泽面前,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道:“给你治病的机会,不代表给你放肆的权利。” 瑞泽今天接二连三的被打懵了,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亏歌舒明尘还说我人缘很好,兄弟很多,就你们这样的兄弟,我才不稀罕。” “哎哟,歌舒明尘到底给海风王爷上了什么药,怎么把一个好好的人弄成这副丧心病狂的样子了。”木望天也实在忍不下去了,脸色很不好看,不想理会瑞泽了。 银非心其实心里也很压抑海风王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刻薄无情,按照他了解的信息,海风王爷虽然张扬任性了一点,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也不会见谁都带着敌意。 “王爷先给属下去别的地方休息吧。”银非心将瑞泽拉了出去。 木望天摸着下巴一脸苦思模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海风王爷会性情大变呢,歌舒明尘这家伙果然让人捉摸不透,莫不成会什么邪术?” 卓逸尘眼神冰冷道:“他早就该死。”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放过歌舒明尘,看到刁蛮公主今天那副哭得昏天暗地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舒服,像是练功岔气一样。 卓逸尘找不到原因就不想了,对着木望天说道:“瑞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木望天点点头,随后随口问道:“将军要去做什么?” “杀了歌舒明尘。”卓逸尘丢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结果锦赐一听也追了上去,留下张大嘴巴很是无语的木望天,最后也咬咬牙追了上去。 卓逸尘察觉到有人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你跟来做什么?” 锦赐眼中寒芒涌动:”自然是杀歌舒明尘。” “杀歌舒明尘我一个人就够了。”卓逸尘做事喜欢单独行动。 锦赐轻哼道:“你杀你的,我杀我的。” 卓逸尘眉毛一挑:“你还挺有个性,既然你要跟着,到时候别拖后腿。” 锦赐撇了卓逸尘一眼不说话,只是加快速度超到了卓逸尘的前面。 ………… 银非心带着瑞泽走到一间房间里,朝着瑞泽说道:“王爷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吧,这里是太医们住的地方,虽然皇上还没有后宫,不过后宫里还有很多百里纯的妃子,王爷晚上不要乱跑。” 瑞泽一脸不耐烦道:“你烦不烦,一路上说个没完没了,现在还要唧唧歪歪。” 银非心对于瑞泽的无礼没有素养心中有些不快,本来因为知道海风王爷小时候过得很可怜,所以愿意对他多照顾一些,毕竟是皇上的弟弟,如今看来此人实在是无药可救,于是也懒得多说就离开了。 瑞泽看着银非心离开后,嘴角浮现一抹冷酷邪魅的笑容,翘起腿摸着手指甲笑道:“月楼舒,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吗?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只要将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除掉,你就会是我的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五十九章 恨与爱 月楼舒睡了一天一夜仍然不醒,百里临风锁着眉头坐在龙椅上,星眸半遮,声音威严道:“没事就退朝吧。” 大臣们早已察觉到百里临风今日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就怕说错话惹怒龙颜,现在都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议事大殿外突然传来骄纵无礼的喊声:“放本公主进去,临风哥哥不会不管珊儿的,你们这些狗奴才快让开。” 百里临风抬起眼眸不悦道:“怎么回事?” 大臣们都不敢吭声,文太师只好站出来回道:“皇上登基后,百里纯的妃子和子嗣逃了许多,剩下均被收押看管,凌华公主也在其内,只是凌华公主身上有一枚先帝(百里临风的父亲)留下的金牌,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如此说来,百里纯将唯一的免死金牌留给了凌华公主,倒是令朕吃惊不小。”百里临风勾起唇笑道。 百里临风虽然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在大臣们心惊胆颤的眼神下笑道:“让她进来。” “临风哥哥……”凌华公主一进入大殿,心中大喜,以为百里临风对她还是有情的,她与临风哥哥也有婚约,照理说她就是皇后,这群狗奴才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关她。 凌华公主浑然不知道害怕似的,直接走上了台阶,扑到百里临风身边哭得梨花带雨道:“临风哥哥,珊儿对你可是一片真心,珊儿早就知道父皇要对你下手,珊儿当时还劝过父皇,一心要与你成亲,临风哥哥你可不能不管珊儿。” 凌华公主这话一出,大臣们均是嘴角抽了又抽,这凌华公主到底是有多脑残才会提到这件事情啊,皇家秘辛早已经大白于天下,百里纯当初本就是加害先帝才取得皇位的,这凌华公主居然还敢喊什么父皇,真是不知死活。 百里临风看都没看凌华公主一眼,直接问道:“文太师说说,不经朕的同意,擅自闯上来,该论何罪?” 文太师笑眯眯接口道:“应当以谋反罪论处。” 凌华公主一听脸色一变,大骂文太师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本公主以前上来多少次父皇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给本公主定罪,再说本公主和临风哥哥昨日已经成亲了,按理来说就是皇后,为什么不能上来,古来还有皇后垂帘听政的。” 大臣们被凌华公主吓得半死,心道这凌华公主当真是骄纵不知进退,这垂帘听政是能乱说的,以前有位皇后凭着过人手段控制小皇帝一直垂帘听政,把握朝政大权,这是镜国男人难以容忍的事情,凌华公主居然还敢说这种事情。 百里临风倒是笑得很高兴,眼神赏赐般看了凌华公主一眼道:“朕的皇后是谁朕自己最清楚,不过似乎不是你。” 凌华公主被百里临风看得心虚不已,有种心中秘密都要被拆穿的感觉,但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还是咬着牙道:“珊儿知道临风哥哥喜欢那个蓝雕公主,珊儿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只要临风哥哥让珊儿做皇后,临风哥哥怎么宠蓝雕公主,珊儿都不会干涉的。” 百里临风眉毛挑了挑,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自以为是,想到小东西躺在床上还不肯醒,心里就烦躁不已,也没有心情再浪费时间,直接站起身道:“从今日起,镜国没有凌华公主,将罪帝百里纯之女百里珊发配边疆,永生流放。” 凌华公主顿时瘫软下来,抱住百里临风的腿哭喊道:“临风哥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对珊儿,一切的错都是父皇做的,不关珊儿的事情,临风哥哥……” 百里临风一脚踢开凌华公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寝室后,百里临风就要迫不及待就进了内室,看着仍然昏睡的月楼舒心又揪了起来,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带着疲惫道:“小东西这次真的不想醒来了?难道你只要水光绝一个人,我们都不要了?” 月楼舒仿佛没有听到百里临风的话一样,仍然闭着眼毫无反应。 百里临风心知这一次是真的很危险,楼舒已经放弃了一切,不想要醒来面对事实。 百里临风轻唤道:“非心。” 很快银非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百里临风身边:“皇上。” “木望天回来没有?”百里临风问道。 银非心回道:“自从那日追着卓将军与锦公子出去后,到现在至今没回来。” “派人去找他们回来。”百里临风命令道,接着又问道:“瑞泽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银非心微微蹙眉道:“海风王爷变了许多,这几日无视整日就调戏宫女拿太监们出气,性子有些难以捉摸。” 百里临风闻言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挥手道:“你先下去吧,继续关注瑞泽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动立刻通知朕。” “是,皇上。” 银非心走后,百里临风盯着月楼舒有些苍白的脸看了许久,知道有大臣求见才离开。 在百里临风离开后,一身红衣的瑞泽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走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的人笑道:“怎么水光绝死了不想醒?以为一直睡着就不用面对现实,看来蓝雕公主的承受能力也不过如此。” 瑞泽在月楼舒脸上捏来捏去,表情一会高兴一会愤怒,最后变成一种疯狂的怨气,凑到月楼舒耳边说道:“你别想逃避,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就先杀了你的心头最爱锦赐,到时候你醒来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后悔的要死?” 一直毫无动静的月楼舒在瑞泽说话的时候手指突然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醒过来。 瑞泽又邪笑着继续在月楼舒耳边说道:“你不醒来是仗着百里临风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事情吧,你说若是我将百里临风也杀了,你还能睡得这么安心,到时候你的男人一个一个死光了,你没有人可以依靠,醒来之后只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正好,我会陪你的,不会让你很难过的。”瑞泽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月楼舒的腰带,将手伸进去轻轻抚摸。 “皮肤真好,肚子已经有点大了呢,这里面究竟是谁的野种现在还不清楚,我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先弄掉呢?”瑞泽按在月楼舒肚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眼神越来越可怕。 就在瑞泽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月楼舒突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瑞泽吓了一跳收回手,脸上已经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盯着月楼舒道:“终于醒了,本王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你再不醒大哥怕是要杀了本王。” 月楼舒微愣,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之间不知道在哪里,刚才耳边似乎听到了令她很害怕的事情,有人不但要杀锦赐杀百里临风,还要弄掉她的宝宝。 月楼舒疑惑地看了瑞泽一眼,看到瑞泽没有丝毫心虚或者躲闪的眼神,心中放下戒心,心道不可能是瑞泽说得。 就算瑞泽恨她,也只会想杀锦赐,不可能连百里临风都要杀的,那不是瑞泽,瑞泽本性并不坏,其实他的心最软了。 月楼舒心里还是很担心,她虽然想去找水光绝,可是她还有锦赐和百里临风陪着她,她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她一起伤心绝望,只是想是这么想,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光绝,没有光绝陪在身边,她的人生已经有了缺失,再也无法完整,虽然以后仍然绚烂美丽,但是确少了最美的那一抹雪白。 月楼舒发现锦赐和百里临风没有危险后,又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整个人又失去了光彩。 瑞泽眼神不定地看了月楼舒几眼,突然出声道:“你很讨厌本王?不想我活着回来是不是?其实你想说死的人是本王该有多好是吧?” 月楼舒瞪大眼睛回神道:“你的记忆都恢复了?” 瑞泽冷笑一声道:“自然没有,不过本王可以去了解,可惜听到的事情真是让人觉得伤心难过,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本王对你单相思,而你将本王当做扔不掉的狗皮膏药,现在本王回来你很不高兴吧?” 月楼舒皱着眉头道:“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这么说?我很担心你,那天晚上是个误会,我派人去找你了。” 瑞泽一听不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加生气道:“你闭嘴,别说得好听了,水光绝是本王看着死的,你很难过很失望是不是,那你起来杀了本王不就行了?”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瑞泽你到底怎么了?”月楼舒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瑞泽说出来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真的不能接受这个样子的瑞泽。 月楼舒拉着瑞泽的手说道:“瑞泽你听我解释,我当天真的派人去找你了,只是你出事了才不知道,我已经准备接受你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章 不可理喻 瑞泽微微愣了一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月楼舒,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真是可惜,本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瑞泽,对你这个疯女人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如此陌生的瑞泽一时无言,垂着眼不说话,瑞泽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有很大的责任,她不能与他生气,可是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解开瑞泽的心结,就让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瑞泽看着沉默的月楼舒,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捏住月楼舒的下巴道:“看样子以前你接受本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本王不如你的意,你就懒得看了是吧,是不是这样子正好如你的意?” 月楼舒别过脸无奈道:“不管你怎么想,我说过我准备接受你了,但是我接受的是以前那个心软善良的瑞泽,不是现在浑身充满戾气的你。” “你……”瑞泽眉毛跳动,眼神阴沉地盯着月楼舒,最后收回手起身冷笑道:“其实本王倒是觉得,你最喜欢的是你自己,你贪恋锦赐的气质迷恋他,因为依赖百里临风的强大而接受他,不舍水光绝的温柔而苦追他,而以前的瑞泽对你来说是最没有价值的,所以你一直在耍着他团团转,最后像是怜悯施舍一样接受他,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月楼舒听了瑞泽的话心中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从床上坐起身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你现在失去记忆,你没有资格来评价我和瑞泽之间的一切。” “哼,本王现在的确失去记忆,可是以前的瑞泽也是瑞泽,现在的瑞泽也是瑞泽,难道说,本王现在变成这样,你没有责任?你不觉得愧疚?你还有脸躺在这里逍遥快活,让每个男人为你心神憔悴?”瑞泽阴阳怪气道。 月楼舒气得要死,指着门口道:“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瑞泽撇了撇嘴,看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月楼舒,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开口还想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眼神动了一下,快速消失在房内。 百里临风走进了寝室,看到坐在床上的月楼舒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终于愿意醒了?” 月楼舒扁了扁嘴,委屈地看了百里临风一眼,眼眶红红的煞是可怜。 百里临风心中一跳,疑惑道:“怎么又哭了?” 月楼舒扑进百里临风怀里闷闷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是不是很自私,总是让你们为我担心收怕。” 百里临风微微蹙眉道:“谁对你说什么了?” 月楼舒一惊,忘记了只要有一点迹象百里临风都能看出问题,她虽然生瑞泽的气,可是心里确实愧疚不已,她希望瑞泽变成以前那个瑞泽,若是她再告状,瑞泽岂不是要更加恨她。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光绝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道在哪里,心里就很难受很难受,停都停不下来。”月楼舒低声道,抛开瑞泽的事情,这是她的心里话。 百里临风宠溺地摸着月楼舒的脑袋笑道:“若是你这么快就不伤心了,朕倒是要觉得不安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许再露出这种表情,否则朕怕是等不了了。” 月楼舒抽了抽鼻子,有些别扭道:“你现在都是皇帝了,听着还真别扭。” 百里临风嘴角抽了抽,对于月楼舒思绪转换之快有些无语,不过这样子倒是让他放心不少,起码小东西会关心其他事情,不会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是楼舒不喜欢,以后朕在你面前就自称我。”百里临风丝毫不犹豫道。 月楼舒摇头道:“那怎么行,你是一国之君,被人听到了还不得说我红颜祸水,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等听习惯了就好了,反正我知道你是百里临风就对了。” 百里临风笑着低着在月楼舒额头上吻了一下道:“直呼皇上大名,楼舒该当何罪?” 月楼舒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有些生气道:“当了几天皇帝你还真计较上了,我现在还是太女呢,等我做了女皇,我和你就是一个等级。” 百里临风有些惊讶道:“舒儿不是不想要做女皇,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月楼舒点点头认真道:“我现在必须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你们才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不要拖累你们。” 百里临风微微动容,有些不赞同道:“楼舒不必如此辛苦,将所有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月楼舒意志坚定道:“以前我觉得权利是一种沉重的压力和责任,可是我发现若是没有权利,谁都可以用我来威胁你们,我绝对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百里临风看着眼神坚定的人,心里又苦又甜,苦的是楼舒经过水光绝的事情心灵已经有了很伤的伤疤,她在用这种方式来掩盖那块伤疤,甜的是正是因为楼舒明白权利的重要,想要抓住权利来保护他们,这样的人让人如何能舍得放开。 百里临风将月楼舒抱紧怀里道:“不管楼舒想做什么,只要记得朕一定会在你身后看着你就行。” 月楼舒感动地看着百里临风,这个男人总是最懂她的,总是默默驱逐她心里的脆弱与无助,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用宽广的肩膀让你依靠。 “临风,谢谢你,我会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的。”月楼舒抱紧百里临风道,她的确非常爱水光绝,也非常悲伤,可是在没有找到水光绝之前,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堕落,让其他人为她伤心难过,她还有这么多爱她的人陪在身边。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似是真的想通了才放下心来,他还真担心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先去吃点东西,楼舒瘦了许多。”百里临风抱起月楼舒心疼道。 月楼舒乖巧地任由百里临风抱出寝室,百里临风将她放在椅子上对门口站着的小太监道:“让御厨做一些滋补的食物过来。” 月楼舒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没有那么娇弱。” 百里临风不理会月楼舒,只是看着月楼舒越来越纤细的腰。 月楼舒被百里临风看得心虚不已,低头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腰,发现肚子虽然有点大了,可是腰却真细了一点,看来她身体的确是越来越差得好好补一补,于是也不吭声了,乖乖等着喂食。 百里临风看着乖巧听话的月楼舒心中很是满意,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给她输了一些内力暖身体。 月楼舒感受到百里临风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暖暖的,看到百里临风眼圈也是黑黑青青的,知道他也是累了许久,好不容易解决了那个阴险皇帝,现在又为她担惊受怕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月楼舒歉意地在百里临风眼睛上吻了一下道:“让你担心了,等会你也多吃点。” 百里临风轻轻一笑,星眸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这个小东西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柔情总是最直接滴击中他的心底。 两人之间气氛十分美好,百里临风给月楼舒暖身,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穿着龙袍丰神俊逸的模样眼神发愣,就连小太监开始慢慢上菜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 “哟,这浓情蜜意的真是让本王羡慕,大哥果然就是大哥,皇帝搞不定的事情,大哥一出马立刻就搞定。”瑞泽带着嘲讽的声音蓦然响起。 月楼舒眉头一皱,收回看着百里临风的视线,转过头瞪着瑞泽,这家伙刚才走了居然还敢回来,真当她不会生气是不是。 瑞泽无视月楼舒的瞪视,从后面拉出一名女子笑道:“清柳,来见见我们的新皇帝和未来的皇后。” 月楼舒看着从瑞泽身后冒出来的女人,心中又气又怒,这李清柳不就是她初到镜国非要与她斗文斗曲的那个自视甚高的女人,以前还来过旭日王府故意勾引百里临风,瑞泽怎么把她带来了。 百里临风也是皱着眉头不悦道:“瑞泽你闹什么,李清柳朕不是将她贬为平民了?” 李清柳因为父亲站错队被发配边疆流放,她因为百里临风仁慈逃过一劫,但是身份却再也不是官家大小姐,只是一名普通百姓,这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如何能够忍受与那些市井俗妇一样生活,每天还得去田里干农活,脸朝土背朝天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她如何能够忍受。 她正在找机会重新过大小姐的日子,没想到海风王爷突然找到她,说要娶她做王妃,果然她天生就是有福之人,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加上上等的容貌还是很受男子青睐的。 李清柳虽然惧怕百里临风,但也知道百里临风非常宠爱唯一的弟弟,急忙拢了拢头发,行礼跪拜道:“名女李清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得不说李清柳天生大家闺秀的气质还是不错的,虽然被贬为平民,穿得衣服差了许多,不过气质容貌倒确实不差,这样子娇滴滴的跪在地上,能给男人一种天生的征服感。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一章 心比天大 百里临风却丝毫没有多看李清柳一眼,只是用不满的眼神盯着瑞泽看了一会,手上继续握着月楼舒的手给她暖身,在李清柳心中忐忑不已以为触怒龙颜的时候才开口道:“起来吧。” “谢皇上。”李清柳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起身的时候有些腿软拉了一把瑞泽的衣服才站好,用一双十分漂亮的水眸无辜柔弱地看着瑞泽。 瑞泽微微一笑将李清柳搂在怀里对着百里临风说道:“大哥又何必给一个弱女子下马威,今天带她来就是想给大哥见识见识,这位就是你未来的弟媳。”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眼神如刀一样看着瑞泽道:“谁给你的规矩可以不行礼?婚姻大事你又如何能够做主?朕开没开口同意,你想娶谁都不行。” 瑞泽被训斥了一顿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着牙轻哼道:“也对,大哥只要蓝雕公主就好了,其他女子在你眼中都是不屑一顾,怕是就连我这个弟弟,大哥也是不屑一顾吧,巴不得我不要回来才好。” 百里临风眼神一凛,显然已经被瑞泽气得动怒。 月楼舒心中又为百里临风心疼又为瑞泽担忧,百里临风现在是帝王,瑞泽就算再任性调皮,也不能在外面面前挑战百里临风的帝王之威,百里临风不介意可以放任,可是传到别人耳朵里,百里临风如何能管理朝臣治理天下。 瑞泽以前是最听百里临风话的,怎么这一次回来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将百里临风都气成这副样子。 月楼舒在百里临风就要发怒之前握住他的手小声劝道:“瑞泽现在生病了你别与他计较,他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他,以后他肯定后悔的要死。” 百里临风捏了捏月楼舒的手笑道:“朕知道,但是也不能这般纵容他。” 百里临风说完之后放开月楼舒的受,手指一弹一道劲气射在瑞泽腿上,瑞泽闷哼一声跪在地上。 “不管你有什么原因,长幼有序,君臣有别,你见到朕本应该行礼,本来以你王爷身份不用行跪拜之礼,今**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就跪在那里直到用膳结束以示惩戒。”百里临风看着瑞泽气势逼人道。 瑞泽抬起头还要开口,但是在看到百里临风眼中的怒气时,心中一跳,下意识地还是选择了继续跪着。 月楼舒在旁边心中难受的慌,看到平日里嚣张任性的瑞泽今日被百里临风这样教训,她有些心疼,可是这件事情确实是瑞泽不对,若是不惩戒他,说不定明日就会传出百里临风纵容皇弟以下犯上的流言。 月楼舒只顾着担心兄弟两之间的感情,完全没有将李清柳放在心上,对于瑞泽要娶李清柳打从心底觉得不相信,觉得瑞泽又是用这招来气她。 被无视的彻彻底底的李清柳尴尬害怕的要死,本以为跟着海风王爷身份更加尊贵,可是海风王爷却这般公然惹怒龙颜,而她又是看得清清楚楚,说不定就会被灭口。 李清柳心中对瑞泽怨恨不已,心道这个草包王爷真是无药可救,就算喜欢她想要让皇上知道,那也用不着这般顶撞皇上,这样子皇上还以为是她挑唆的呢。 李清柳眼珠转来转去,看着跪在地上的瑞泽心知已经不能再指望他了,看来她还得另想办法。 琢磨来琢磨去,李清柳心中有种豁出去的想法,既然要找男人,就找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虽然百里临风以前是旭日王的时候对她没有多看一眼,但那也说不定是因为他忙着对付百里纯处处小心不敢招惹女人。 哪有男人真的对美色不动心,会守着那可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这话说能说说,可是会做到的又有几人,更何况是后宫三千的皇帝。 皇帝本就是嫔妃无数,百里临风就算现在不纳妃,过不了多久大臣们也会劝他纳妃,到时候还不是各凭本事,谁能抓得住皇帝的心,谁就是后宫的胜利者。 李清柳短短时间内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她虽然起了野心但也不笨,不会在蓝雕公主正受宠的时候去勾引皇帝,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她天生的容貌优势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装柔弱博得男人的同情,男人总是喜欢保护柔弱的女人。 这时候菜已经上了许多,百里临风若有似无的撇了一眼站在那里眼神波动的李清柳,然后开始认真地给月楼舒夹菜端汤,逼着月楼舒吃下许多有营养的食物。 月楼舒肚子也却是空荡荡的很难受,她自己累着倒不要紧,可是不能让肚子的宝宝受累,这是光绝用命换来的宝宝,她一定要好好将宝宝生下来。 而本来心中还在犹豫的李清柳在发现百里临风刚才看她的那一眼后,心中扑通扑通直跳起来,没有人能抵挡三国第一美男的魅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帝王。 在李清柳看来,刚才百里临风的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对她有心,在暗示她乖乖忍耐等待,现在还不到时候,只要她守得住寂寞,早晚有一天会得到他的宠幸,到时候还怕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 李清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确定皮肤光滑细腻后才放下心来,心道以她的美色,男人不可能不动心,而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以后当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李清柳越想眼神越来越掩饰不住野心,就连跪在地上的瑞泽都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容。 正当李清柳无比得意的时候,一身云锦华袍的锦赐浑身冒着寒气走了进来,看到百里临风后,愣了一下还是行礼道:“参见皇上。” 百里临风笑着点点头道:“快坐下用膳。” 锦赐微微颔首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在看到正在咬鲜肉包的月楼舒后眼神亮了起来:“舒儿醒了?” 月楼舒看到是锦赐笑着起身走到他身边担心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这么冰,快喝点汤。” 锦赐看着已经振作起来的月楼舒眼神柔柔道:“没事,舒儿快去吃吧,我自己来就行。” 月楼舒犹豫了一下,心中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锦赐,锦赐对水光绝的感情不下于她,水光绝出事除了她最难过的就是锦赐,她真怕锦赐会恨她。 锦赐看着愣着不走的月楼舒眼神动了动,干脆拉着月楼舒坐在身边,咬了她手上的包子一口道:“我和舒儿一样都觉得哥哥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开,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月楼舒一听锦赐居然认同她的观点,高兴又感动地点点头道:“恩,光绝肯定没事,他一定会回来的。” 百里临风头痛地看着对面两个不肯接受现实的人,本来小东西已经愿意接受现实,现在锦赐跟着她一起发疯,他还真不放心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现在。 正在百里临风考虑要不要让对面两个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人看清现实时,木望天鬼吼鬼叫着窜了进来大叫道:“岂有此理,那歌舒明尘莫不成是属兔子的不成,找了一天一夜居然都没找到他,平常不找他他到处出来晃悠,真是气死小爷了。” 在木望天抱怨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瑞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有仇一样。 走到木望天身后的卓逸尘捕捉到瑞泽的眼神,朝着瑞泽看去,瑞泽眼神一闪急忙收回视线。 卓逸尘看了瑞泽几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步走到桌边坐下,一把就抢过月楼舒手上还剩下一点点的包子丢进嘴里。 月楼舒正和锦赐互相坚定着水光绝没死的信念,包子被卓逸尘抢走月楼舒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道:“桌上包子多的是,抢我的干什么?还有你和木望天都没给临风行礼呢!” 正在狼吞虎咽的木望天动作一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百里临风一眼嘀咕道:“不会吧,小爷以后每次进来还得先下跪?” 百里临风揉了揉眉心道:“不用下跪,和逸尘一样行礼就行了。” 木望天撇了撇嘴看了卓逸尘一眼问道:“你刚才行礼了吗?小爷怎么没看见?” 卓逸尘完全无视木望天,拿起筷子就开吃。 木望天碰了个钉子老大不爽,想要找自家徒弟寻求安慰,结果自家傻徒弟正和负心女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有些无趣地转开视线,结果一看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瑞泽和他旁边的陌生女人,张大嘴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里临风还没说话,瑞泽已经接口道:“这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噗…… 木望天一口汤喷了出来,瞪着瑞泽道:“你这病挺严重啊,不但性格改了,就连选女人的品味都变了,你以前不是要死要活粘着负心女不肯放手嘛?怎么这回找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月楼舒本来正和锦赐互相诉说心里的难过与思念,结果一听木望天的话顿时恼怒不已,踢了木望天一脚道:“你的意思,我不是大姑娘?” 木望天扯了扯嘴角,看了月楼舒一眼道:“你早就不算大姑娘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二章 空画 月楼舒狠狠瞪着木望天,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木望天浑然不觉的大吃大喝。 “给楼舒把脉看看身体怎么样。”百里临风发话了。 木望天嘴巴里正咬着一块兔肉,听到百里临风的话脸色发苦,不过还是放下筷子看着月楼舒道:“把手伸过来,女人真是多事。” 月楼舒看着木望天不情不愿的样子心中舒服了不少,磨磨蹭蹭地将手伸出来,微笑地看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倒不是为了月楼舒出气,是真的不放心月楼舒的身体,这回眼神带着紧张盯着木望天,锦赐和卓逸尘也停下动作盯着木望天。 木望天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顿觉压力不小,仔细查探后,才放下手道:“胎儿还算稳妥,只是负心女的身体状况很差,若再是这样大喜大悲的,胎儿就算平安生下来,怕也有可能体弱多病,若是不小心弄得胎儿早产,后果更是难以想象。” 月楼舒闻言心中一跳,知道木望天说的是真的,摸着肚子有些担心起来,她不争气宝宝也跟着受委屈,这是光绝用命保住的,她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让宝宝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锦赐看着月楼舒紧张担忧的样子给她剩了一碗汤端给她:“没事的,只好舒儿养好身子宝宝一定没事的。” “嗯。”月楼舒点点头认真开始喝汤。 木望天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负心女一天到晚欺负他家傻徒弟,他不得吓唬吓唬她才怪,就凭他神医名号,孩子能有什么事情。 正在木望天得意的时候百里临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木望天顿时身体一僵,急忙收起笑容,朝百里临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继续埋头吃菜。 百里临风没有多说什么,虽然木望天可能有些夸大,但小东西若是再消沉下去,对宝宝肯定是不好的。 一桌人吃菜的吃菜喝汤喝汤的,不时因为什么事情说上几句,氛围温馨而美好,就像一家人一样自然,看得李清柳眼睛都红了。 李清柳看着被几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宠着的蓝雕公主,心中妒忌得要发疯,她一点都不贪心,只要给她一个也就满足了,可是蓝雕公主为什么一个还不够,还要招惹好几个,难道月国女子天生就有吸引男人的特质? 以前她对那个女子当道的月国心中只是觉得有些羡慕,觉得那样的国家女子倒是过得很惬意,但也只是羡慕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触,因为月国女子虽然得到的多,可是她们付出的也多,从小就像男子一样舞刀弄剑射箭骑马,练得身材和男子一样魁梧,而且还要参军杀敌,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的。 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该被人宠爱疼惜,在院子里摆弄琴棋诗画学习女红才是正道,学了这些博得一个美名嫁个好男人,享受男人的宠爱才是真的,要女人出去抛头露脸争天夺地的,岂不是浪费大好青春年华,还不如到处赏赏花听听曲和姐妹们谈天说地。 虽然地位没有男人高,依附于男人生存,或许在你下面还有美妾与你争宠,但凭她的美色与才艺,还怕拿不住男人?妾终究是妾,还不得听她吩咐? 李清柳越想越觉得那样的日子才是她应该过的,从小她就有着野心想当皇后,做个母仪天下的贤后,那样史书上也会留名。 可是今日看到蓝雕公主这般左拥右抱受尽男人宠爱,她突然有些羡慕月国女子了,身居高位可以管着男人为他们做事,她们只要享受就好了,蓝雕公主不就是这样,生得一个好身份,就可以拥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而她还在为了一个男人而费尽心机。 李清柳越想越妒忌,心道若她有一个月国公主的身份,凭她的美貌,这些优秀的男人定然不会无视她,原来做女皇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情,若是她真做了皇后,以后谋得机会做女皇该是多美妙。 想到这里李清柳心中咯噔一下吃惊不小,心道她怎么会有这种要被砍头的想法,这种想法被人知道那还得了。 李清柳心虚地看了百里临风一眼,发现没有注意她后才放下心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瑞泽突然凑到李清柳耳边悄声道。 李清柳脸色一白吓得差点摔倒,看着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瑞泽呐呐道:“没……没想什么。” 瑞泽勾唇一笑,贴近她的耳朵道:“本王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你想做皇后是不是?” 李清柳瞪大眼睛额头流下冷汗,不敢开口只要拼命摇头。 瑞泽嗤笑一声道:“有什么不敢想的,你放心,本王说话他们听不见,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就帮你怎么样?” 李清柳吞了吞口水,心跳如鼓,明知道该拒绝,可是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等到点头后发现不对又拼命摇头。 瑞泽眉毛一挑,没有理会李清柳,突然朝着百里临风笑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找到我的那一年,来到京城遇到暗杀,最后躲进一个小女孩家的马车里才逃过一劫?” 百里临风皱紧眉头看向瑞泽:“你恢复记忆了?” 瑞泽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记得很少,只是有些片段才脑海里闪过,特别是小时候乞讨被揍的情景倒是记得特别清楚。” 百里临风一听心里也不是滋味,瑞泽小时候吃不饱乞讨挨揍的事情他一直很愧疚,瑞泽其他的想不起,却将小时候乞讨的生活记得这么清楚,而以前却是故意选择遗忘,或许正是这不好的记忆影响了瑞泽的性格。 百里临风有些心软道:“记得,怎么了?” 瑞泽眼中一喜,有些激动道:“大哥原来记得,那大哥还记得那时候救我们的小女孩吗?” 百里临风脸色有些奇怪道:“当时这件事情不是你查的?不是还送了许多礼道谢?” “没错,当时的确已经送过礼了,可是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了,其实当时救我们的那个小女孩,正是尚书之女李清柳。”瑞泽指着身边的李清柳笑道。 李清柳闻言愣了一下,她救过皇帝和王爷?她怎么从来不记得这件事情? 李清柳看了瑞泽一眼,看到瑞泽眼中的笑意时,心中迅速反应过来,装作一脸惊讶加惊喜道:“当初清柳救得两个男孩是皇上和王爷?” 瑞泽笑道:“不错,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要找到你?” 李清柳十分激动眼神泛着泪水道:“清柳当时收到谢礼还一直想着你们的安全,没想到居然救了皇上和王爷,这种天大的福分居然落到了清柳身上,清柳想都不敢想。” 瑞泽一脸温柔地看着李清柳说道:“其实本王一直在关注你,只不过顾着大局没有去找你,如今大哥已经成了皇帝,那也就没必要隐瞒你的身份了。” “原来如此,清柳多谢王爷照顾。”李清柳红着眼睛娇声道。 “咳咳……”突然一声咳嗽声打断了瑞泽和李清柳的你侬我侬,瑞泽和李清柳将视线转向咳嗽的月楼舒。 月楼舒一脸淡然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嘴里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故事很好听,你们继续。” 瑞泽眼神微眯就要说话,百里临风突然说道:“既然李姑娘对朕有救命之恩,就恩准坐下一起用膳吧。” 月楼舒一听嘴角抽了又抽,狠狠瞪了百里临风一眼,当她是傻子呢,瑞泽那性子若真想着那个什么小女孩,会拖到今天才带出来? “多谢皇上恩赐,清柳感激不尽。”李清柳用极其夸张的声音说道,似乎想将心中的激动与感动完美的表达出来。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心道百里临风估计是想让瑞泽恢复正常,她就忍忍吧。 月楼舒赌气不理百里临风,凑到锦赐身边握着他的手软声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是我惹得你伤心了,可是我是无辜的,你得听我解释,不许再一个人离开了。” 锦赐微微一愣,脸色不自然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月楼舒伸手搂住锦赐的要将脑袋压在他肩膀上叹息道:“我难道还不了解我的爱人,你这次回来不是心甘情愿的吧,若不是担心光绝,你根本就不会回来。” 锦赐沉默不说话了,他的确是决定帮百里临风一次就离开这里去塞外看看。 月楼舒一听锦赐不说话立刻就肯定了,抱紧锦赐声音柔柔道:“大醋坛子,难道一点都不相信我,我对你的心谁都不会怀疑,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锦赐微微苦涩道:“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我自己没信息,哥哥却是比我好,你愿意宠着他,我也无话可说。” 月楼舒一听立刻心疼了,光绝离开了她难过绝望的要死,可是锦赐若是不回来她恐怕根本就没有意志坚持下去,锦赐是她的精神力量,她未来的蓝图里面没有锦赐,那就是一幅空画。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三章 接近新帝 “你非得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是不是?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这样子是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月楼舒忍不住在锦赐光滑如玉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声音带着心疼与悲伤。 锦赐身体动了一下,看了其他人一眼,脸色微红道:“做什么呢?别说这些肉麻的。” 月楼舒不依,扁着嘴巴继续道:“你若是真的不相信我,等三年以后,我让你钻进我的心里听听我的心声。” 锦赐脸色越来越红,有些恼怒道:“越来越胡说八道,他们都看着呢,别闹了。” 月楼舒转过头扫了一圈,看到百里临风一脸笑意,卓逸尘一脸寒意,木望天一脸无语,瑞泽一脸嘲讽,还有一个连妒忌都不会隐藏的人忽略不计。 月楼舒扫了一眼对各种眼神视若无睹道:“别管他们,现在就我和你,你先答应我,不管我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事情,你都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许私自离开我知不知道?” 锦赐羞恼不堪,连耳朵都红了,心中却泛着异样的甜蜜,只是想到当日舒儿绝情羞辱的话,心中又抽疼起来,觉得喘不过气来。 月楼舒一看锦赐的样子就知道他当初被那该死的蓝雕公主伤得够深,锦赐一直都是表面清冷内心火热的性子,他若是爱了就会爱得奋不顾身,完完全全的投入,而这样的人内心总是会敏感不安,一旦受了伤害就难以释怀。 锦赐心中的倔强与骄傲藏得很深,你可以亲口告诉她不喜欢他,但是不能在别人面前用羞辱的方式告诉他,这样子他根本接受不了。 月楼舒知道锦赐心结难消,可是现在人多根本不方便解释,真想立刻就把锦赐拖进内室好好说清楚,只是那毕竟是皇帝的寝宫,锦赐进去对百里临风不太尊重。 月楼舒脸色变了又变,凑到锦赐耳边小声道:“晚上我去找你。” 锦赐心中一跳,以为月楼舒是想他了,可是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还没办法与她做那事,一时之间愣在那里没有答应。 月楼舒一看锦赐没答应,顿时急了,吧唧吧唧在他脖子上亲了好几口道:“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 锦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好过在这里被人看戏看热闹的好,脸色红彤彤衬着他干净绝丽的脸庞让人移不开眼睛,就连卓逸尘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心道月国第一公子的确风情独特,怪不得刁蛮公主贪恋痴情不已。 月楼舒本来是想让锦赐答应,结果再看到锦赐这般惹人迷醉的神态时顿时警觉地看了一脸呆滞的李清柳一眼,挡住她窥探的目光,咬牙切齿道:“你答不答应?” 锦赐看着月楼舒认真坚定的眼神,终于敌不住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羞恼道:“还不放开。” 月楼舒看到锦赐答应只好放开,心里很是不舍得锦赐身上的温暖淡香。 月楼舒不敢再放肆,这时候卓逸尘居然端了一碗汤到她面前,神色冰冷道:“喝了,去火。” 月楼舒脸色一黑,究竟谁要去火啊,明明是他这个臭流氓该去火,刚想拒绝,就看到卓逸尘饱含威胁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怕怕的,只好拿起勺子不情不愿地开始喝汤。 卓逸尘看到月楼舒开始喝汤身上的寒气少了一点,百里临风略微惊讶地看了卓逸尘一眼,卓逸尘没有躲闪,反而同样带着深意看了百里临风一眼道:“皇上欠我一个人情!”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嘴角轻勾道:“人情朕一定会还,只是还人情可以有很多方式。” 卓逸尘薄唇微抿顿了一下道:“怎么还由我决定。” 百里临风眼神微凛:“朕记得逸尘从来不喜红尘之事。” “虽然不喜,但是有时候需要了在红尘里滚一滚也无所谓。”卓逸尘迅速回道,嘴角破天荒地扯起一个弧度。 百里临风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卓逸尘说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朕也不是绝情之人。” “这个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百里临风和卓逸尘两人之间非常严肃的对话让桌上的人都不敢大喘气,眼睛惊讶疑惑地看着他们。 木望天张大嘴巴一脸疑惑,心道莫不成百里临风坐上皇位有什么把柄在卓逸尘手上? 月楼舒盯着卓逸尘瞅了几眼,心道臭冰山今天吃错药了,一直以为他只要练功就好了,怎么这般分毫不让和百里临风谈起条件来了。 锦赐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眼神带着怀疑地看着卓逸尘。 “吃饭吃饭,弄得这么紧张做什么,大哥和逸尘不过谈点事情,也值得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瑞泽浑然不在意地撑着下巴道。 李清柳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皇上貌似和护国将军有矛盾?喜的是她知道了皇上更多的事情,岂不是代表离他越来越近? 李清柳露出一个自认为美艳动人的笑容朝着百里临风笑道:“皇上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应该多吃一点补补身子才是。” 这话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木望天也有些不满地看了李清柳一眼,心道这女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啊,这是惦记上刚当上皇帝的百里临风了?虽然他挺不喜欢负心女,可她更不喜欢肚子里弯弯绕绕心思多的女人。 月楼舒轻哼一声,她还以为这女人有多聪明多能忍,居然这么快就表露出野心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瑞泽起码能看清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月楼舒心里虽然不舒服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喝着卓逸尘端给她的汤,这汤清淡香浓,倒是挺好喝,这臭冰山难得做了一件好事。 百里临风看了月楼舒一眼,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道:“李姑娘倒是挺有心,朕还记得当初遇到李姑娘时颇为狼狈的样子,还落了一件外衣在李姑娘马车上。” 李清柳听到百里临风这般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心中不禁又甜又得意,急忙表现道:“皇上原来还记得,清柳当时一直想着皇上的安全,那件衣服洗得干干净净一直放在清柳的床头呢。” 这话一出瑞泽脸色变了又变,暗暗瞪了李清柳一眼,这个蠢女人,大哥是会将衣服留在别人马车上的人?也不用脑子想想! 百里临风眯着眼看了瑞泽一眼,瑞泽不自在地笑道:“清柳自小就是这个性子,喜欢跟着别人一起开玩笑,大哥不必介意。” 李清柳一听瑞泽的话顿时知道她说错话了,脸色又青又白,低下头不敢看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无奈地看了瑞泽一眼道:“你好自为之,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以后在外面叫朕皇上。” 瑞泽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情愿道:“知道了。” 月楼舒忍笑忍得辛苦,本来不好的心情也被李清柳的愚蠢给弄笑了,这女人真是极品,在百里临风面前也有胆子将别人的恩惠顶去。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了,之后李清柳安分了许多,知道露了馅,不停地想着办法弥补,心中开始怪起身旁的瑞泽来,心道这海风王爷真是唱一出是一出,就算要让她冒充起码也得先和她通个气是不是,把事情都告诉她哪,否则弄成这样子,她在百里临风心中还有什么好印象,还好海风王爷反应快唬弄过去了,看来等会得好好打听清楚那个女孩的事情。 吃完饭后李清柳迫不及待地跟着瑞泽一起出门,走到无人处,李清柳脸色带着一丝埋怨道:“王爷这般行事也太匆忙了,还请王爷将当初皇上被救的情况细细与清柳说明,免得到时候皇上问起清柳一概不知。” 瑞泽转过头眼神冷冷道:“你是在责怪本王不会办事?” 李清柳被瑞泽的眼神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太心急了,急忙转换态度,换上一副柔弱娇滴滴的样子笑道:“清柳怎么敢责怪王爷,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细节罢了,王爷要是现在没空说,那就以后再说好了。” 瑞泽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突然撇到走出门的月楼舒,立刻一转刚才的态度温柔道:“对不起,是本王有点过分了,本王其实对清柳仰慕已久,明知什么都比不过大哥,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留住你。” 李清柳闻言惊喜不已,原来海风王爷真的对她有意,不是想利用她办事,果然她的美色才艺还是让人喜欢的是不是。 李清柳心情有些复杂起来,海风王爷虽然身份没有皇上尊贵,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若是她做王爷的王妃,以后享受独宠的话,她也有些意动,只是她心中还是希望做皇后多一些。 就在李清柳心中挣扎的时候,瑞泽突然一把抱住李清柳就吻了上来,双手还在她身上乱摸很是急切。 李清柳瞪大眼睛不停推拒着,这样子被皇上看见那还得了,以后她的清誉就没了,如何能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瑞泽不管不顾抱着李清柳乱啃,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门口。 月楼舒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瑞泽,心里想着是一回事,亲眼看到瑞泽抱着别的女人乱来又是一回事,这个混蛋失忆后竟敢这样乱来?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四章 从想到行动 月楼舒扯着嘴角心里窝火的很,她既然准备接受瑞泽了,就不允许他这样子胡来,就算失忆了身体上出轨也不行,她的占有欲还是挺严重的。 不过她知道瑞泽在故意气她,若是走过去教训李清柳一顿,她岂不是上了瑞泽的当,这事情可没什么好玩。 月楼舒抱着手臂给瑞泽放眼刀,她倒是要看看这家伙在门口能做到什么程度。 瑞泽眯着眼看似热情,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倒是李清柳被瑞泽又摸又吻的弄得身体酸软无力,手臂环住瑞泽的腰情动起来。 月楼舒看着瑞泽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珠转了转,转身走进殿内。 瑞泽看到月楼舒走进去后,眼中闪过一抹冷漠愤恨之色,也失去了与李清柳纠缠的兴致,不料李清柳紧紧抱住他愣是不放,纠缠在他身上倒像是急不可耐了。 瑞泽脸色一黑,正要用力推开,结果没等他推开,李清柳猛地尖叫起来:“谁敢泼我?” 瑞泽挑着眉,摸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水,朝着站在二楼端着铜盆笑得极其得意的月楼舒,痛快地笑道:“正愁没地方去火,你这水可真是及时雨。” 月楼舒嘴角一勾,将铜盆交给身后的丫鬟,拍了拍手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多泼你几次好了,只要你上火来就告诉本公主一声,可别自己憋不住惹出事情来。” “哦?你觉得本王能惹出什么事情?就算惹出什么事情,对本王来说也是随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公主又何必这么在意?”瑞泽一脸嘲讽道。 月楼舒轻哼一声:“本公主是不在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你现在这具身体,已经归属于本公主了,你没有使用权!” “笑话。本王自己的身体还由得你来支配?”瑞泽冷笑反驳。 月楼舒瞅着气势嚣张的瑞泽,心道这家伙别的都变了,就这欠扁的语气和性格倒是没变,这死德性你说她能喜欢嘛?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讨好她的瑞泽比较可爱。 一想到这里月楼舒顿时没了与瑞泽斗嘴的兴趣。斜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王爷……好冷……有没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站在旁边的李清柳身体较弱哪禁得住冷水这么一泼,冻得浑身直哆嗦,寒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 瑞泽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李清柳。这女人给一点颜色就开始得寸进尺,刚才居然还敢硬缠住他,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毕竟一个女子没有惹到他底线他也没必要做的太过,就随便找了个丫鬟给李清柳换件衣服。 瑞泽把事情交给丫鬟本来是可以解决了。可是他随便找的这个丫鬟在宫里偏偏有些资历,平日里见惯了后宫女人勾心斗角的手段,一眼就看出了李清柳想要往上爬的心思。 更何况以前李清柳经常会来宫里参加宴会。一天到晚一副目中无人清高冷傲的样子。只有在看到皇后贵妃的时候才表现得温柔贤淑的样子,下面好多丫鬟没少受她的气,如今都已经被贬为平民了居然还有脸到宫里来勾引皇上,现在还不知廉耻地与海风王爷在院子里就差点做那种事情。 李清柳哆嗦着跟着丫鬟走着,心中十分不满这丫鬟到底会不会办事,在这宫里难道还找不到一个给她换件干净衣裳的地方,磨磨蹭蹭绕来绕去走了这么久都没到。她怎么感觉越走越偏。 “你是哪个宫里的丫鬟,直接带我去锦绣坊里去换件衣服,我记得离皇上的寝宫不远。”李清柳忍不住开口道,语气仍然是习惯性的命令口吻。 走在前面的丫鬟冷笑一声转过头道:“哟,我说李姑娘你以为是今儿个是什么身份啊?锦绣坊里的每件衣服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华服,以前就算是皇帝的妃子也不一定都能穿上锦绣坊的衣裳,你一个小小平民,你以什么身份穿锦绣坊的衣裳?” 李清柳闻言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对这丫鬟恨到了极点,就算她身份被贬,那也是京城才女一个,如今被海风王爷相中,这丫鬟居然敢给她脸色看,以后她一朝得宠,非得整死她不可,现在就先忍一忍。 李清柳脸色变了又变,虽然心里知道应该大度一点,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硬邦邦的:“虽然我如今一介平民,但皇上和海风王爷极其赏识我的才华,所以今日才会传召我进宫用膳,以前锦绣坊的衣裳我也不是没穿过,已经有主的衣裳我不穿,随便找见没有被订掉的衣服给我穿就行,这点小事只要与海风王爷说一声就行,不需要你一个丫鬟担责任。” 丫鬟眼神愣了一下,她在宫里这么久了自然是个会看人眼色的,皇上如今眼中只有蓝雕公主,这女人想搭上皇上那是做梦,海风王爷看起来似乎对她有点意思,可是若真是将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怎么会在门口就做那种事情给人参观,一大群丫鬟太监可都看着呢,这样的人海风王爷真的重视?要真重视的话海风王爷会只顾着与蓝雕公主斗嘴,而将她放在那里不管,还不赶紧陪着她换衣服去? 丫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嘴角浮现冷笑道:“成,给你找一件就找一件,别说得好像我故意给你使绊子似的。” 李清柳看到丫鬟服软,明明是懂得发紫的嘴唇还扯出了一抹自认为动人得意的微笑,心中想着这丫鬟现在知道怕了,只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记住她了。 李清柳暗暗记下了这丫鬟的长相,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丫鬟继续走,等终于走到了锦绣坊,丫鬟突然挡住她笑道:“李姑娘就在这里先等着吧,锦绣坊不能随便进,我进去拿了衣服就出来。” 李清柳脸色一变就要开口,可是丫鬟已经走了进去,门口的小太监拦住了她,气得脸色不停变来变去,这丫鬟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前凭她的身份进个锦绣坊有何难?皇后贵妃可是邀请她进去好几次了。 李清柳浑身湿透哆嗦着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丫鬟出来,就在李清柳冻得忍不住要倒下的时候,丫鬟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件看起来灰扑扑的脏衣服递过来道:“拿着吧,今儿个里面的衣服都被拿走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 李清柳看着丫鬟手上的衣服瞪大眼睛,这灰扑扑的根本就是下人穿的衣服,就这种料子敢给她穿,其实李清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现在身上的衣服虽然款式不错,但料子却不必丫鬟手中的好,皇宫里就算差的,也比外面平民百姓的上档次。 李清柳当场就将衣服往地上一丢,喝斥丫鬟道:“你这小贱人是故意给脸色我看是不是?居然敢拿这种衣服给我,要不要我现在去将海风王爷请来让她看看?” 丫鬟愣了一下知道若是真把王爷叫来了也不好看,毕竟是王爷吩咐的事情,于是赔上笑脸道:“李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今天锦绣坊是真没衣裳了,这几日锦绣坊除了给蓝雕公主做衣裳,没有给别的人做过,真没有骗你。” 李清柳看丫鬟赔着笑脸的样子,心中一想到蓝雕公主享受到的无上荣宠,心中对丫鬟的恨意转移了不少,脑子里全是妒忌,沉着脸没有说话,看着丫鬟笑盈盈的脸,忍着气接过了衣服,转身就走。 丫鬟朝着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呸了一句道:“看到了没,这女人以为她什么东西,就凭她现在的身份也敢来锦绣坊要独一无二的衣服穿,她也真敢想,到了如今这个样子还没看清自己的身份痴心妄想,这种不安分的女人见过哪个有好下场?” 小太监并没有说话,不过眼中的轻蔑与冷笑还是表达的很明显,他们在宫里见过了太多一夜之间接受不了现实拼命想要翻身的女人,都这样了能翻身那是少之又少,所以这样的女人他们根本懒得理会。 丫鬟眯着眼笑道:“我去送送她。” 李清柳走在回头的路上顿时也想不明白了,这丫鬟根本就没一点好心,就这样给她件衣服有什么用,起码得弄点热水给她洗个澡暖暖身子,她刚才气得居然给忘记了。 这时候身后的脚步声传来,李清柳转头看到丫鬟得意嚣张的眼神,又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旁边有个莲huā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丫鬟浑然不觉地走上前故作安慰道:“李姑娘走得这么快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全身湿透了披着衣服也不顶用,不如跟我到丫鬟的房间弄点水洗个澡吧。” 李清柳不着痕迹地靠近莲huā池边,看着丫鬟走上来后,突然一把将她推了下去,然后在丫鬟大叫着要往上爬的时候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她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狠声道:“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也敢这么给我使绊子,我现在也让你尝尝被冻死的滋味,你在阴曹地府好好看着,以后我是怎么让蓝雕公主也尝尝这种滋味的。”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五章 又被锦赐打屁屁了 月楼舒拿着红玉扳指放在指尖摩挲,心中琢磨着瑞泽这次回来定然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才会性格大变,歌舒明尘岂是那般好心的人,会这么容易放瑞泽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歌舒明尘肯定在瑞泽身上下了什么招,可是究竟下了什么招别人猜不出来。 想到歌舒明尘,月楼舒眼中寒意涌动,她本来与他没有不解不休的仇,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这个世界,只要你有一丁点的心慈手软,就会让你后悔莫及。 月楼舒一想到光绝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开,心中就恨意难消,复仇的火焰在心中不断壮大。 “舒儿,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月楼舒一愣,看着打开门有些担忧的锦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扑进锦赐怀里满足道:“刚才想了点事情。” 锦赐看着怀里撒娇的人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拉着她进了房间将门关上,然后就将月楼舒轻轻推开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舒儿和以前不一样了。” 月楼舒心中一跳,以为锦赐是在说上次的事情,急忙拉住他解释道:“上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锦赐用食指轻轻点住月楼舒的唇,摇头道:“我不是在说这个,而是舒儿现在不快乐,眼中盛满了仇恨,这样哥哥也不会开心的。” 月楼舒眨了眨眼撇过头,她还以为她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却被锦赐轻易就看破了,那其他人肯定也一眼就看出来她现在开始变了吧,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做事存在底线,可是如今若是可以复仇,她会不择手段。 锦赐看着沉默的月楼舒。眼中露出无奈之色,手指在她脸上轻抚道:“别变成那样子的人,我不喜欢。” 月楼舒抿着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娇俏的容颜看起来十分令人心酸,声音哽咽道:“你讨厌我了?” 锦赐皱着眉头抹掉月楼舒脸上的眼泪,声音柔柔道:“不是讨厌你,而是心疼你,舒儿应该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虽然会调皮任性。但是眼中却是清澈不染任何多余的色彩,不只是我,我们都希望你快乐。” 月楼舒摇头不肯听。埋进锦赐怀里道:“我不管,我现在就知道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这次回来马上又要走了是不是?你在惩罚我招惹了其他男人!” 锦赐眉毛跳了跳,狠狠拍了一下月楼舒的屁屁道:“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如今都学会颠倒是非了。究竟是我惩罚你还是你惩罚我?” 月楼舒一听知道锦赐生气了,心虚的不吭声了,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见好就收,可是她就是喜欢在锦赐面前撒娇,把委屈都说出来,她一点都不介意锦赐见到她无赖的一面。 月楼舒抬起头在锦赐下巴上吻了一下道:“我说过要一辈子宠着你。让你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从现在到以后从来不会改变,上次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锦赐听到月楼舒提到上次的事情脸色就变了。打从心底不愿意回想当时那种整个世界覆灭的感觉,有些抗拒道:“天色不早了,上床休息吧。” 月楼舒一看锦赐逃避就知道他还在介意,捧住他的脸双腿挂在他身上威胁道:“你若是今天不听我解释清楚,我就变成那种你最讨厌的人给你看。” “你敢!”锦赐提高声音喝斥道。他虽然不予计较,但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不能保证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冷静。 月楼舒吐了吐舌头,在锦赐的耳朵后转了几圈,轻轻咬了一口道:“谁让你总是不听我解释,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喜新厌旧的人?我连你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弄疼,你难道感觉不到?” 锦赐抱着月楼舒身体颤了缠,耳后传来的酥麻感觉让他微微乱了呼吸,他如何不知道舒儿究竟对他爱到了什么程度,就是太过肯定,所以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才会完全接受不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耳朵和脖子上染上一片粉红之色,眼神动了动,忍不住咬住锦赐的耳垂呢喃道:“锦赐,你真香,我恨不得一口吞掉你,将你藏在肚子里,省得天天为你担心,还要防着你不时离家出走。” “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锦赐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月楼舒看锦赐真的恼了,不舍地放掉锦赐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何时气过你,上次是原来那个蓝雕公主霸占了我的身体,若不是天一帮忙,说不定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锦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事实:“怎么会这样?原来的蓝雕公主她还可以回来?那舒儿岂不是很危险?” 月楼舒听到锦赐第一时间就是关心她的安危,心中又甜又暖,狠狠亲了他一口道:“放心啦,这种事情少之又少,是有人趁着我怀了宝宝身体虚弱操控原来的蓝雕公主回来,天一说宝宝现在稳固了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锦赐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能理解,但是有月楼舒先占有蓝雕公主的身体后,接受能力好了许多,过了一会声音闷闷道:“我不知道,我以为……” 月楼舒用嘴巴堵住锦赐的唇,贴着他的唇开口道:“我都明白,只要你回来就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 锦赐看着月楼舒略带得意肯定的眼神,看着她眼中特有的明亮光彩,眼神不自觉地温柔起来,舒儿是懂他的,他虽然是因为哥哥的事情才回来,但何尝不是心里放不下舒儿,自己给自己找了理由回来。 想到这里也好笑,他一直难以释怀的事情,原因竟然是这样,他心里不是不相信舒儿对他的感情,只是正因为太相信了,所以当舒儿用那种轻蔑嘲笑的眼神看着他说那些话时,他根本无法承受。 一想到舒儿差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锦赐的心被揪得很疼,抱紧月楼舒感叹道:“幸好你还在。” 月楼舒看着锦赐终于解开心结了,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她觉得有些矫情,但是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月楼舒笑眯眯的模样看得锦赐嘴角露出笑容,琥珀色的清澈眸子闪亮闪亮的,忍不住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月楼舒抓住机会立刻回啃,狠狠纠缠着锦赐的唇舌,恨不得将这段时间的分离全都补回来,锦赐消失这么多天,她的心就揪了多少天,她早已经对这个人入魔。 锦赐被月楼舒热情的吻弄得身体发热有些呼吸急促,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他也很想,只是如今哥哥刚刚离开,他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与舒儿这般缠绵不休。 锦赐凭着最后的理智放开月楼舒的唇,微喘着气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月楼舒正是享受着锦赐清冷含香的薄唇美妙滋味,突然被打断有些不满道:“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哪里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你。” 锦赐眉毛一挑:“真是这样?那你与瑞泽又是怎么回事?” 月楼舒脸色一僵,尴尬傻笑道:“那个……其实……我……” 锦赐一看月楼舒心虚说不出话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只要我不在你就管不住自己的色性是不是?” 月楼舒嘟着嘴一脸无辜道:“倒也真是,所以为了管住我的色性,你一定要时刻陪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否则要是我不乖,你可不能全怪我。” 锦赐气得差点吐血,看着脸皮越来越厚的月楼舒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招惹其他男人都是我的错?只要我一不在,你就会耐不住寂寞找其他男人?” 月楼舒眉毛一跳,直觉锦赐要发火,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准备逃跑,结果脚刚一落地,就被锦赐抱起放到床上,一把翻过身扯下裤子,露出白嫩嫩的翘臀。 月楼舒捂着屁屁委屈道:“你别一生气就打我屁屁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锦赐有化身魔王的趋势,嘴角勾住一抹迷死人的邪笑道:“若是不打得你狠了,你根本不长记性。”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让她移不开眼的锦赐,就这么没出息的被美色给迷住了,结果下一秒她顿时痛叫一声,屁屁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锦赐还真下得了手! 月楼舒气得脸都绿了,她一直以为锦赐再怎么生气,都不会真舍得打她,结果今天下手居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这一下子打下去肯定是红肿了。 “你讨厌,你谋杀亲妻!”月楼舒咬着枕头怒骂道。 锦赐眉毛一挑道:“听说舒儿去找凌华公主府上找我了?那舒儿应该也看到凌华公主了?” 月楼舒顿时不吭声了,凌华公主那凄惨的样子她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过程,后来听别人讲也知道当时锦赐可能将对她的怒气撒在凌华公主身上了呢。 第两百六十六章 好事被打断 月楼舒可怜兮兮地瞅着锦赐,学小狐狸的招牌动作抽了抽鼻子,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无辜。 月楼舒连这般撒娇装可怜的计策都使出来了,锦赐虽然不想上当,可是却觉得这样的舒儿十分可爱,绷紧的唇线终于开始松开。 月楼舒眼看着锦赐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立刻抓住机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倒在床上,啄了一口他的唇腻歪道:“宝贝夫君,我们睡觉吧。” 锦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眼神却没甚么怒气。 月楼舒手慢慢下移解开锦赐的腰带,在锦赐的注视下脱掉他的外袍,声音柔柔道:“宝贝夫君,要不要为妻伺候你睡觉。” 锦赐眼神微眯,抓住月楼舒的手声音低哑道:“别惹火。” 月楼舒看着锦赐眼底的火焰,心中被撞了一下,本来想让锦赐消气故意暧昧一番,倒是勾出了锦赐的情欲,其实她心里也是很想的。 锦赐显然先控制不住了,翻身覆在月楼舒身上,里衣的领子散落开来,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 月楼舒心中挣扎了一番,还是想要锦赐的心打败了理智,伸手环住锦赐的腰,主动将红唇送上。 锦赐轻叹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在月楼舒身上索取品尝起来。 两人意乱情迷之际,月楼舒迫不及待地拉开锦赐的衣领亲吻他的锁骨,锦赐微微仰头表情愉悦身体颤了一下。 “啧啧……真是激烈,没想到水光绝一死,你们倒是立刻快活起来了。” 月楼舒和锦赐被突如起来的声音惊醒,抬起头看着坐在房梁上晃着腿的瑞泽,怒喝道:“瑞泽你到底想做什么?” 月楼舒快要疯了,这家伙居然就在房梁上偷看。 锦赐一脸平静地拉上衣服,转头瞪着瑞泽,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而出:“你似乎太过高看自己了,若是我不答应,你以为你能近得了舒儿的身?” 瑞泽眼神一冷,神情拽拽道:“少把你那一套高贵清高的模样摆给本王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女人宠着你本王就会怕你?” 锦赐眼神一冷,刚要开口,月楼舒已经忍不住怒气道:“瑞泽你别太过分了。” 瑞泽眉毛一挑嘲讽道:“怎了心疼了?你的宝贝情郎不能被人说一句是吧?别人在你的眼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吧!” 月楼舒看着瑞泽的样子真是气得要死,锦赐虽然性子敏感了些,可是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是不会故意和人过不去的,有什么怒气也只会发到她身上,瑞泽这样挑衅,要么就是锦赐和他决裂,要么最后就是她和他决裂。 月楼舒虽然心疼锦赐,但是她既然愿意接受瑞泽,那就说明瑞泽在她心中是有特别的分量的,不会故意偏颇帮着谁,她不会因为感动而委屈自己的,可是现在瑞泽这般折腾,她真的要气死了。 “瑞泽现在是病人,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月楼舒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才忍下冲上去将瑞泽大卸八块的冲动,拉住锦赐低声道:“是我欠他的,你忍他这一次好不好?等以后他好了若还是这样胡搅蛮缠,我一定教训他。” 锦赐看着月楼舒带着恳求的眼神,转过头轻哼了一声,直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道:“出去解决。” 月楼舒看着背过去不看她的锦赐,真是郁闷的想哭,她这是找谁惹谁了,好不容易心情好点将锦赐哄好了,两人情之所至亲热一番,就这么被瑞泽给打断了,还将锦赐气得不行。 月楼舒咬着牙等着笑得一脸得意的瑞泽,从床上下来指着他骂道:“你给我出来,有病也不能这么乱来,我今天非得好好给你上上规矩。” “切,吓唬谁啊?”瑞泽一脸不在意,轻飘飘地从梁上飘下来,跟在浑身冒烟的月楼舒身后。 月楼舒走出房间就被寒风吹得哆嗦了一下,心里更是来火,本来她和锦赐亲热过后两人在被窝里说说情话,互相安慰该有多美妙,这混蛋居然来搅局! 月楼舒气得大步走出去,怒火越来越旺也顾不上寒风了,一路走过去身上冒出的杀气将侍卫丫鬟吓得不轻,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早就将她当刺客什么的拿下了。 月楼舒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莲花池旁边,眼看着这里僻静无人,转过身就狠狠踢了瑞泽一脚:“你到底什么病?别拿失忆当借口!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惹怒锦赐,我绝对不帮你说话!” 瑞泽嘴角一撇,斜着月楼舒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锦赐,本王就惹他了怎么着?合着他是你宝贝夫君,本王就是一根草?”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瞪着瑞泽道:“你别一天到晚和锦赐过不去,锦赐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在感情世界里也要讲先来后到,我心疼他一点怎么了?锦赐没有去招惹过你,你老是气他做什么?” “哟,终于承认你对锦赐偏心了?”瑞泽一脸你终于说出心里话的样子。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能不能抓住点重点,她和他讲道理也不行? 锦赐是她第一个爱的人,又是在月国长大的,本身就和镜国男子不一样,天生比较敏感倔强一点,不如镜国男子豁达好爽,可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锦赐,从来没想要锦赐改变过什么,锦赐虽然会吃吃醋,可是也很有分寸,没有做出真正让他为难的事情,瑞泽这家伙就非得盯着那多一点点的疼惜计较! 月楼舒盯着瑞泽看了又看,她又不是不心疼他,只是这家伙现在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见谁就折腾的样子,谁能受得了? 这木望天也真是的,到现在还没研究出瑞泽到底被歌舒明尘下了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没等到瑞泽恢复正常,她已经要和瑞泽拼得你死我活了。 月楼舒叹了一口气,瑞泽是生病了,她得忍着点,这家伙就是嘴硬心软,她或许该换一种方法? 月楼舒眼珠转了转,突然卸去身上的怒气,眼神带着怜惜的看着瑞泽道:“别闹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就行,别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 瑞泽眼神动了动,看着莲花池不说话。 月楼舒看到瑞泽不说话,心道果然是嘴硬心软的家伙,非得她哄着才高兴,其实她倒喜欢和瑞泽经常吵吵嘴相处的方式。 月楼舒将怀里一直收着的红玉扳指拿了出来,拉起瑞泽的手柔声道:“你不是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上次丢掉了我捡了回来一直收着,就是等你回来再给你戴上,你就别和我闹脾气了成么?有什么委屈不满说出来。” 瑞泽听着月楼舒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和他说话,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眼神有些复杂,本来要收回来的手没有再收回来。 月楼舒看了瑞泽一眼,笑着将红玉扳指套在他右手的大拇指上,轻轻转了一圈,刚想说些哄他的话,却突然疑惑道:“奇怪,以前这红玉扳指戴在你手上刚刚好,怎么现在却大了这么多?” 瑞泽闻言瞳孔一缩,迅速将手收回背到身后,一脸不悦道:“人长胖长瘦很正常,有什么好奇怪的!” 月楼舒一想也是,可还是觉得不对劲,她记得上次给瑞泽戴红玉扳指的时候在瑞泽大拇指的骨节处卡了一下,今天却一套就进去了,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瑞泽看着月楼舒疑惑的眼神忍不住怒气大发道:“你什么意思?本王胖点瘦点还碍着你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说什么大了小了,不过是你想甩掉本王的借口!” 月楼舒被瑞泽这么一骂火气又重新冒了出来,戳着他的肩膀道:“你脑子里是不是都是豆腐,看不出别人真对你好还是假对你好是不是?我要不在乎你能把你的东西宝贝一样收着?” 瑞泽一听嘴角忍不住翘起,有些自得道:“早说不就行了,非得本王逼着你才承认你那点小心思,其实你早就本王迷得找不着北了吧!” 月楼舒危险地眯起眼睛,狠狠在瑞泽腰上掐了一把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对不对?居然还敢骂我疯女人,你不想活了是吧?” 瑞泽抽着气一脸无辜道:“本来就是都忘记了,可能是身体的本能在作怪,不知不觉就把话说了出来,这话你可别当真。” “你……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这家伙真是臭屁自恋到无可救药,他要不是没有失去记忆才有鬼了,她非得找机会揭穿他的真面目,看看他配合歌舒明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月楼舒正在想办法揭穿瑞泽的真面目,瑞泽突然轻咦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怎么莲花池里会有一具女尸?” 月楼舒抖了抖眉头,以为瑞泽故意吓她转移视线,她才不上当,正想开口却看到瑞泽不似作假的神情,半信半疑地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漂浮在莲花池里的女尸,顿时吓了一跳。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七章 醋意大发 “好像是个宫女?”月楼舒看着漂浮在莲huā池上女尸的衣服确定道。 瑞泽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还是个本王刚才见过的宫女。” 月楼舒疑惑道:“你见过?” 想不到刚进入皇宫就看到这种阴暗的事情,月楼舒心中很是不喜,虽然知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百里临风刚做皇帝,也未有什么特别的举措颁发,并没有弄得皇宫内人心惶惶,却这么快就出事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交给本王解决。”瑞泽拍了拍月楼舒的肩膀道。 “你解决?”月楼舒有些怀疑,这家伙若是以前的瑞泽,她倒是不担心,只是现在阴晴不定的,交给他解决若是有什么闪失,在皇宫内留下什么隐患,那百里临风就危险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怀疑的眼神很是不满道:“本王虽然失忆了,脑子可没坏,这点小事难道会解决不好,更何况死了人晦气重,你肚子里怀着孩子不适合在这里多留,本王一片好心你倒是不领情!” 月楼舒扁了扁嘴,虽然觉得瑞泽有些夸张,不过自从她差点消失之后,对这种事情还真有些忌讳,她还是先回去,告诉百里临风一声就行。 “你可别胡来,好好查清楚这件事情知不知道,要是包庇别人我饶不得你。”月楼舒凶巴巴地威胁道。 瑞泽眉毛一挑:“你别得寸进尺,本王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你以为本王还是以前那个瑞泽?” “你……我懒得管你。”月楼舒气得半死,这家伙才收敛那么一会本性又露出来了,她刚才居然觉得柔情攻势能改变他,真是痴心妄想。 月楼舒气哼哼地转身就走,她才不要再去哄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后求着他哄他也别想,气死她了。 怒气冲冲地冲到百里临风的房间,示意守夜的小太监不要吭声,小太监犹豫了一下没出声,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皇上对蓝雕公主的宠爱他们看得门清,蓝雕公主进去皇上一定不会怪罪。 月楼舒轻手轻脚地溜进百里临风的寝室,百里临风侧卧在床上,当月楼舒进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闭上了。没有让人发现。 月楼舒看百里临风睡着了居然连被子都不盖,撅着嘴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小声嘀咕道:“这么大的人了。都做了皇帝还不会照顾自己,等得了风湿又要天天站着睡觉了。” 月楼舒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脱了外衣靴子就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摸到百里临风的腰缠了上去,脑袋往他的胸口蹭了蹭。满足地闭上眼睛,百里临风的怀抱永远是最安全温暖的。 百里临风好笑地看着贴着她胸口的小东西,本以为小东西今晚定是留宿在锦赐那里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两个人还在闹别扭没有和好? 一直以来小东西很少缠着他粘着他,他也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宠着小东西。心里有时候也会有醋意,不过小东西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会钻到他怀里,让他觉得很是窝心。 月楼舒这时候也没有睡着。心里还气着呢,一想到瑞泽对她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来火,一个人就算失忆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歌舒明尘到底用了什么诡计。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歌舒明尘才行,她可没忘记光绝的珠子还在他手上呢。她眉心又没有多出桃huā瓣,肯定是被他抢走了。 “楼舒在想什么呢?闭着眼睛眼珠转来转去不停。”百里临风好听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突然想起。 月楼舒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你没睡着啊?” 百里临风摸着她的秀发道:“刚睡下。只是听到你的脚步声又醒了。” 月楼舒不满地嘟着嘴道:“都怪你,自从怀了宝宝以后我的身手都变笨拙了,以前你可发现不了我。” 百里临风宠溺道:“好好好,都是朕的错,身上这么冰去哪里了?” 月楼舒一听顿时委屈了,伸手揪着百里临风的衣领道:“还不是你那个喜欢折腾别人的弟弟,他今天吃错药了居然去锦赐房里偷听,害得我被锦赐赶出来了,这下锦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原谅我了。” 百里临风闻言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惹得月楼舒直翻白眼,在他胸口狠狠捏了一下道:“还笑,我被锦赐赶出来你很高兴是不是,你就是巴不得看我吃瘪,你们兄弟两都不安好心。” “朕何时希望看你出丑了,瑞泽有问题朕也知道,不过现在暂时还找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问题,楼舒只能再忍耐一段时间了。”百里临风好生安慰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早揍他一顿了,真是太气人了。”月楼舒一脸无奈道。 “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月楼舒脸贴在百里临风蹭来蹭去突然问到了一股不属于百里临风身上的陌生香味。 月楼舒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嗅着鼻子在百里临风身上左闻右闻,一脸怀疑道:“你不会是背着我爬墙了吧?是不是这些时日我不能与你亲热,你忍不住去找女人了?” 百里临风脸色一黑,眉间浮现一丝怒气,抬起月楼舒的下巴道:“楼舒就是这么看待朕的?” 月楼舒心虚地转移视线道:“你做了皇帝,大臣们肯定是要逼你纳妃的。”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一脸的醋意,心中很是喜悦,他喜欢小东西对她表现出的独占欲,虽然会乱吃醋,不过很是可爱。 百里临风低头将下巴抵在月楼舒的头顶笑道:“朕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楼舒觉得朕这个皇帝,会受大臣摆布?” 月楼舒其实心里也是信任百里临风的,只是适当的表现出自己内心的占有欲也是能够增进感情的,她一个人拥有好几个宝贝夫君,怎么着也得比别人多huā些心思对待他们是不是,否则到时候让哪个觉得受冷落了跑了她找谁哭去。 月楼舒为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情商在心里兀自得意,其实她开窍了完全和情商没关系,心里就是醋了为自己找借口。 月楼舒虽然心里高兴,不过脸上还是装作很生气道:“你今天必须老实交代清楚,你身上的香味是从哪里来的?” 百里临风如何看不出月楼舒是装模作样生气,不过他也乐得陪着她玩些情人间的游戏,星眸半遮显得有些苦恼道:“刚才李清柳来求见朕,朕以为她有事情,就见了她一面,看她颇为狼狈惊慌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不小心被她抱住了。” 月楼舒一听立刻炸毛了,本来以为百里临风是不小心哪里沾到的,结果居然是李清柳投怀送抱来着,心里的醋意蹭蹭蹭往上冒,一把掀开被子在百里临风身上检查起来。 “你有没有碰她?她有没有碰你?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一不小心就**狼狈为奸了。”月楼舒嘴里吐着让人很是无语的话。 百里临风简直想把小东西按在腿上狠狠抽一顿,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胆子倒是不小,敢说他与人狼狈为奸? 月楼舒浑然没有注意到百里临风的不满,心里酸的要命,这李清柳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一见百里临风装成那个样子肯定是不安好心,这种女人最会来事,她要是不扼杀了,指不定百里临风会心软被迷惑。 百里临风抓住月楼舒乱动的手道:“别闹了,看她今晚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绝非假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楼舒一听瞪大眼睛道:“你帮着她说话?” 百里临风抚着额头很是无奈,小东西能不能听重点,怎么吃起醋来只听她要听的。 月楼舒看百里临风无奈的样子更是醋意大发了,百里临风什么手段她难道不了解,他要是不愿意让别人靠近,别人根本碰不到他,更别说李清柳还抱上他了。 月楼舒越想越紧张,觉得这样子不是办法,百里临风一坐上皇帝,那女人是一打一打地往他怀里或者床上跑,就算百里临风有心防范,可也止不住一时松懈会中招。 月楼舒不禁脑补起百里临风一时不小心被人下了春药,然后一晚上和女人这样又那样,到了几个月后那女人肚子大了,百里临风不得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一想到会有那种事情发生,月楼舒顿时觉得和百里临风的感情危机重重了,她可没办法容忍一个女人怀着百里临风的孩子晃来晃去的,就算没感情,可那也是百里临风孩子的母亲。 “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要理你了,你以后肯定会变成种马的!”月楼舒恨恨地扑进被子里委屈道。 百里临风不明白种马是什么意思,不过具体一联想也知道不是好话,心中是又气又恨,他以前会埋怨小东西不会吃他的醋,如今吃起醋来倒是让人气得半死。 “别闹了。”百里临风头疼地提高声音道。 月楼舒一听百里临风凶她,顿时心凉的哗啦哗啦的,裹着被子跳下床就要离开。 百里临风哪里能容得她这样跑出去,被外面的人看到了他的脸往哪放?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六十八章 江山与你 百里临风飞身下床一把将月楼舒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身体压了上去不让她乱动。请使用访问本站。 “你放开我,与其让你变成一只种马,还不如现在就和你断得干干净净。”月楼舒气闷之下挣扎道。 百里临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接将被子拉开,三两下就将月路舒剥得一丝不挂,眼神危险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月楼舒抖了一抖,看到百里临风真的生气了,似乎她刚才说得有点过火了,不过眼下让她服软肯定是不行的,谁让她抱别的女人来着。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抿着嘴不吭声的倔强委屈模样,心中还是舍不得对她发火,语气软了下来道:“以后你若是再说这种话,别怪朕将你锁起来。” 月楼舒睫毛一颤,她知道百里临风这话不是开玩笑,真惹火了他真做的出来,委屈地扁着嘴道:“谁让你抱别的女人!”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服软了,将被子盖到她身上,自己也躺进被窝中将她抱进怀里无奈道:“该吃醋的时候不吃醋,不该吃醋的时候你乱吃醋,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月楼舒眼神一动,百里临风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幽怨?这是在埋怨她以前都不吃醋? 嘿嘿,原来是这样,百里临风巴不得她吃醋呢! 月楼舒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看来百里临风也是缺爱的人,不过嘴上还是不放过道:“那你说,为什么会被李清柳抱住。” 百里临风叹了口气道:“伤还没好,一时没有躲开。” “伤没好?你哪里受伤了?”月楼舒睁大眼睛看着百里临风问道。 百里临风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没事,在旭日王府的时候被下了毒,现在还没清干净,身体有些虚弱。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月楼舒闻言心疼的不行,声音软软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拿下皇位很轻松呢,是不是那个阴险皇帝给你下的毒。”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心疼的样子气也消了,勾唇道:“本来是想以身试毒为光绝拿到解药的,只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你……怎么这么傻!”月楼舒心中震撼不小,她何德何能让百里临风这么完美的男人这般护着她,为她做一切能做的事情,而且从来不会挂在嘴上,偏偏她还使性子和他置气。说些让他伤人的话。 月楼舒低着头愧疚不已:“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气得口不择言。” 百里临风看着小东西愧疚的模样心中软软的,在她鼻子上亲了一口道:“若不是知道你说气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 一句话瞬间将月楼舒的愧疚都给弄没了,一想到百里临风真发起火来会怎么对她,顿时心中后怕不已,百里临风的手段可比其他人高明多了,到时候她肯定是苦不堪言。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一张小脸皱得和包子一样觉得十分可爱。他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小东西,前几天那副样子看了实在让人心痛,光绝不在了,他只能让小东西过得更开心,忘记那些痛苦。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温暖关怀的目光,心中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她根本就是庸人自扰,她知道就算惹百里临风发火了,那些手段也舍不得用在她身上的。 “对了。刚才在莲花池里发现一具丫鬟的尸体,看样子是死了没多久。”月楼舒闹完别扭后开始说正事了。 百里临风微微一愣,皱起眉头道:“居然有这种事情?” 月楼舒看百里临风有些生气的样子,安抚地在他胸口拍了拍道:“也许是百里纯留下的问题,瑞泽在处理了。” 百里临风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瑞泽在处理?” “对啊。本来我也想留在那里的,可是他让我先回来。我就回来告诉你。”月楼舒如实说道。 “这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朕刚登记就出现这种事情,难免为让皇宫里的人心慌,此事必须要查清楚,楼舒你先睡,朕去看一看。”百里临风沉默了一会说道。 “嗯,你去吧,晚上冷多加件衣服。”月楼舒点头道,她本来就是不放心瑞泽处理,让百里临风去看一看的。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乖巧的模样甚是喜爱,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道:“宝宝已经满三个月了?” “还……还不行……”月楼舒结结巴巴被吓得不轻,百里临风索要起来那真是折腾的不行,她真怕伤了宝宝。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紧张的样子有些泄气道:“楼舒不喜欢朕碰你?” 月楼舒看百里临风很受打击的样子心中不忍,嘟着嘴埋怨道:“不是不喜欢,你每次折腾的那么厉害,我……我怕你还不行。” 百里临风听了很不给面子的大笑,抱着月楼舒道:“楼舒你真是个宝,你这样子,还想着要娶朕?” “我这样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娶你了,我今天就和你说清楚了,只能你嫁我娶,你不嫁我就不要你!”月楼舒一听谁嫁谁娶的问题立刻激动了。 “成,上面时候你的箭术胜过朕,朕就答应你,以江山为嫁妆,风风光光地嫁给楼舒。”百里临风眯着眼睛笑道。 月楼舒一听愣住了,推了一把百里临风道:“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百里临风重新将月楼舒搂进怀里道:“这江山打下来本来就是朕和楼舒的,没有人能奈何朕,楼舒就尽管放下笑纳。” 月楼舒看着露出孩子气的百里临风,轻笑出声道:“你这样子让别人看到了,别人可得吓死。” “只要楼舒不吓死就好。”百里临风情话是越说越顺了。 月楼舒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百里临风,红着脸道:“行了你快去看看,瑞泽处理我有点不放心。” 百里临风明白小东西害羞了,也不再说话,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起身穿衣离开。 百里临风离开后,月楼舒在被窝里滚了几圈,摸着脸道:“怎么办,这样的百里临风真是太招人了,想要把他藏起来。” ………… 深夜时分皇上突然出了寝宫将许多人吓了一跳,百里临风带着一群人赶到莲花池边时,正看到瑞泽一脸嘲讽地站在那里,脚下躺着一名丫鬟。 百里临风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丫鬟,显然已经断气不少时候了,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今晚有谁经过这里?” 瑞泽看着百里临风出现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心中冷笑一声,蓝雕公主可是不信任他呢。 瑞泽迎着百里临风的视线摊开手一脸不在乎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皇上又何必这么晚还跑出来。” 百里临风看着瑞泽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不悦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说话得知分寸。” 瑞泽嘴巴一撇无所谓道:“反正错与对都是皇上说了算,瑞泽又能说什么。” 百里临风被气得不轻,看到自己唯一宠着的弟弟变成这样心中又痛又怒,想到他是受人迫害还是忍了下来,声音冷漠道:“银统领,速查此事,两日之内朕要结果。” 站在百里临风身后的银非心立刻领命,走到前面在躺在地上的丫鬟身上查探了一番,立刻得出结论道:“依照头部的伤口来看,砸她的人力气并不大,应该是女子,额头的伤口不算致命,这丫鬟是被先砸晕后淹死的。” 百里临风点了点头:“既然是女子下的手,那事情就更好查了,尽管去查。” 百里临风的意思是告诉银非心只管去查,不管此事是单纯的宫女之间结怨也好,还是牵扯到什么大人物也好,一概不能放过,银非心自然听得明白。 “皇上何必大惊小怪,这么一桩小事,还弄得这么劳师动众,依瑞泽看来,不过是丫鬟之间平时结了仇,心里气不过寻仇罢了。” 百里临风没有理会瑞泽,转身准备离去,走的时候声音威严道:“朕不管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以后不许惹楼舒生气。” 瑞泽闻言脸色一黑,很是不满地盯着百里临风的白背影,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待得银非心查看一番将丫鬟尸体抬头后,瑞泽还站在莲花池边没有离去。 瑞泽眼神似笑非笑地朝着某个阴暗角落看去,眼神冷漠道:“躲在那里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一会功夫,就惹出人命来了,你是嫌你活的太长了还是怎么着?” 躲在阴暗处的人脸色白了又白,犹豫了好久终于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怯弱地看着瑞泽,走过来一把跪在他的脚下道:“王爷饶命,清柳也是一时受了委屈气不过冲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情的,请王爷一定要救清柳。” 瑞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冷笑道:“没脑子的东西还敢杀人?你当初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问题?你以为这皇宫是好玩的?” 第两百六十九章 筹码 “清柳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王爷救救青清柳,清柳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王爷。”李清柳哭得梨huā带雨极其惹人怜爱。 瑞泽嘴角微撇轻哼道:“就凭你?想给本王做牛做马的人多得是,你现在凭什么给本王做牛做马?” 李清柳闻言身形巨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瑞泽,刚才还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怎么转眼就变了,她不过是杀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丫鬟而已,后宫里这种事情太过平常了,难道这点小事王爷也摆不平? 说到底海风王爷还是嫌弃她现在身份低微,虽然垂涎她的美色,却不愿意为了她惹事,想到这里李清柳心里生出不少怨恨。 瑞泽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清柳不断变换的脸色,突然一改冷漠嘲笑的态度弯腰将李清柳扶起,神色温柔道:“可是在心底责怪本王了?你进入尚未站稳脚跟,就凭你这样的行事作风那是大忌,解决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式,而你用的却是最笨的一种!” 李清柳本来心中都已经绝望了,这会面对温言软语顿时心底又冒出了希望,连忙摇头道:“清柳如何敢责怪王爷,一切都是清柳不好,还请王爷帮清柳这一次。” “帮你是可以,只是这件事情惊动了皇上,要瞒过去怕是很麻烦,本王可是得付出很大的代价。”瑞泽皱着眉头苦恼道。 “王爷想要清柳做什么尽管说,清柳绝无二话。”李清柳像是突然开窍一样道。 瑞泽嘴角露出满意之色,手指一弹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粒黑色的药丸送到李清柳面前笑道:“想要本王信任你,先将这粒药吃了。” 李清柳眼中闪过犹豫不决之色,看了瑞泽平淡冷漠的神情,心知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翻身,愿意给海风王爷办事的人多得是。横竖都是没得选择。 李清柳想通了,从瑞泽手里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声音弱弱道:“王爷这下该相信清柳对你的忠心了吧。” 瑞泽吹了声口哨:“不错,你还算聪明。没有笨到无药可救。” 瑞泽说着在李清柳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道:“凭你这样的,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本王还得给你增加一些筹码。” 李清柳眼神一亮:“是什么筹码?” 瑞泽勾唇一笑。手心里突然多了一颗洁白无瑕的珠子,大约有一颗小夜明珠那么大,整个珠子散发着温和纯净的色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李清柳盯着瑞泽手里的珠子。心道这珠子虽然一看就是无价之宝,可是她就凭这颗珠子能引起百里临风的注意?百里临风现在是皇帝,以前是王爷。无论如何都不缺这些宝贝吧。 “怎么不相信本王?这颗珠子可是一件宝贝。你拿着它,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可得记好了,这颗珠子的价值比你一千条命都贵重,你若是弄丢了……”瑞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不过眼中的寒意却让李清柳不寒而栗。 李清柳急忙点头道:“清柳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就算死也不会丢了它。” 瑞泽眼神闪了闪。摸着下巴道:“你一个弱女子,拿着这个还是不保险,唯一保险的办法不能用,会脏了这颗珠子。” 李清柳一听虽然极力控制住脸色,但是心底却极其恼怒,她虽然失了身份,可也算是洁身自好的,她的目标一直很高,不会轻易与人偷欢,身子是清清白白的,怎地就会脏了一颗珠子了。 瑞泽没有理会李清柳在想什么,摸着下巴好一会嘴角露出笑意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本王给掩饰一下就行了。” 没等李清柳弄明白什么意思,瑞泽从李清柳头上抽出簪子,然后手优雅地动作着,没过一会珠子已经牢牢地钉在了簪子上,只是表面却不在洁白无瑕,变成了青铜色,看起来材质非常普通。 “拿去吧,好好戴着。”瑞泽将改好的簪子交给李清柳。 李清柳有些失望,那颗珠子那么漂亮,若是露出来戴在头发上,别人定是羡慕又妒忌,这簪子是她现有的唯一比较贵重的饰品,簪身都是用黄金做的,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珍珠款式非常漂亮,如今在正中间做出一颗珠子,看起来普通不少。 瑞泽看出了李清柳的心思,嘴角浮现冷笑道:“怎么不满意?你这簪子越是普通才不会引人注意,莫不成你希望被人偷走?” 李清柳一想也是,立刻露出笑颜道:“王爷说笑了,清柳只是有些可惜那么漂亮的珠子被掩盖住光华而已。” 瑞泽轻笑一声再次警告道:“记住,这珠子要是丢了,你的命也丢了!” 李清柳脸色一白,连连称是,头一回觉得海风王爷的心机手段如此可怕,以前她也见过几次海风王爷,看起来并不想这么有心机手段的人,难道他一直敛去锋芒,如今又想做什么?难道是对皇位有野心? 瑞泽看着李清柳冷笑道:“不该想的就不要想,本王可不喜欢心思不安分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有侥幸心理。” “是,清柳明白。”李清柳垂下眼恭敬道。 “马上天亮了,走吧。”瑞泽看了一眼有些微亮的天色道。 ………… 月楼舒一觉睡得时间很长,梦中正做着不停寻找水光绝的梦,突然觉得鼻子上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很痒,嘟着嘴翻了个身,谁知道翻了个身还是没有摆脱毛绒绒的东西。 岂有此理,居然一大早就捉弄她,百里临风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月楼舒翻了好几个身没有躲开,心中十分恼怒,睁开眼就要发火,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团雪白时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个笨狐狸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雪白的小狐狸压在月楼舒胸口,睁着魅惑地狐狸眼盯着月楼舒。 月楼舒和小狐狸相处了久了自然能看得懂小狐狸的情绪,小狐狸还是在气她呢,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看就是冲着她散发怨气呢。 月楼舒从被窝里伸出手抱住小狐狸摸了摸它的脑袋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主人,我给你认错行了吧,实在不行再给你咬一。?” 小狐狸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不过刚被月楼舒抱住的时候针扎不休,听了月楼舒的话倒是勉强安静下来了,不过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爪子亮着在月楼舒面前晃来晃去。 月楼舒一看心里很郁闷,瞪着小狐狸道:“把你的爪子收回去,我最讨厌被威胁,就算你是光绝最宠爱的狐狸也不行,再不听话打你屁屁。” 小狐狸冲着月楼舒龇牙咧嘴好一番,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还是小狐狸收起了爪子。 月楼舒满意地抱住小狐狸蹭了几下,心情低落道:“知道你难受委屈,我比你还难受委屈,可是我不相信光绝真的就这么消失了,他一定在哪里等着我的!” 月楼舒说话间突然想到如来佛祖说过只要她完成任务可以答应她三个条件,若是她要求找到光绝,那如来佛祖一定也可以办到的吧! 月楼舒仿佛找到希望一样,刷得丢开小狐狸,起身开始穿衣服,她必须抓紧时间收齐五颗珠子,越早收齐就可以越早找到光绝。 小狐狸被掀翻在床上,恼怒地翻了个滚站了起来,结果看到光溜溜的月楼舒时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似乎还抽了抽,很是鄙视地用爪子捂住眼睛。 月楼舒看到了小狐狸可爱萌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道:“笨狐狸你还知道非礼勿视啊,看来你也长大开窍了,等我空出时间来给你找只母狐狸。” 扑通…… 小狐狸直接趴在床上抽筋了…… 月楼舒看着活宝一样逗笑的小狐狸心情好了许多,穿好衣服将她抱在怀里笑道:“以前光绝肯定是喜欢你这蠢样,等我把你主人找回来了,你就负责每天逗光绝开心。” 月楼舒笑着抱着小狐狸走了出去,这个时候百里临风肯定不在,果然一名丫鬟月楼舒出现后立刻迎上来道:“皇上让奴婢等公主醒来伺候公主。” 月楼舒也没拒绝,由着丫鬟伺候简单梳洗,丫鬟给她梳头发的时候讨好道:“公主今日可要戴个别样式的簪子,皇上给公主准备了好多样式的簪子呢,每支都特别漂亮!” 月楼舒看着放在梳妆台上的桃huā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用了,就戴这支吧。” “奴婢遵命。”丫鬟看月楼舒一直盯着那支桃huā簪看微微惊讶了一下,桃huā簪虽然漂亮,可是上面的东西却不是非常名贵,她以前伺候的珠子都喜欢非常华美名贵的簪子。 梳好头发后,月楼舒看着造型还比较简单心中比较满意,她不喜欢太huā哨繁杂的造型,看来是百里临风关照过小丫鬟她的喜好了。 月楼舒心情很好地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些点心,抱着小狐狸准备去找锦赐,谁知一出门看到的一幕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章 男人也醋 院子中间的亭台里,百里临风和李清柳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十分温馨,李清柳不时红着脸满脸倾慕地看着百里临风,百里临风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是十分温和带着笑意的。 月楼舒心中很不舒服,她还从来没见到百里临风对其他女人露出这般温和的眼神,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欣赏。 李清柳最先看到月楼舒的出现,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对着百里临风笑得更灿烂了。 百里临风察觉到有人注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敢这般肆无忌惮盯着他的人,除了小东西没有第二人,笑着招了招手道:“楼舒过来。” 月楼舒一看更加来气了,百里临风居然坐在那里不动,明显是想留在那里和李清柳继续眉来眼去呢。 哼!果然当了皇帝就要变成种马了! 月楼舒咬牙轻哼,看也不看百里临风,直接抱着小狐狸走了。 百里临风眼神微凝,他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来小东西开始乱吃醋了,嘴角勾出一抹带着无奈的笑容。 “皇上怎么了?”李清柳貌似很无心地问道。 “没事,继续说说你的事情吧。”百里临风收起笑容淡淡道。 李清柳闻言心中一喜,她这第一步是胜利了?百里临风为了她得罪了蓝雕公主,却没有追上去哄哄她,她成功留住了百里临风,果然头顶的珠子有很神奇的效果,她都想占为己有了。 百里临风微眯着眼看着李清柳变换的脸色,微皱起眉头道:“李姑娘想到什么事情了,有什么烦恼说出来让朕听听。” 李清柳一愣,急忙回过神来笑道:“清柳一个简单普通的弱女子有什么好烦恼的,清柳心中倾慕皇上许久,今日能够与皇上像好朋友一样坐在这里聊天,清柳此生无憾了。” 百里临风眼神微动,轻笑道:“原来如此,朕也觉得李姑娘很亲切,给人感觉很像朕的一位故人。” 本来听着像是很正常的话,到了李清柳嘴里那就完全变了味了,百里临风是何等人物,以前就是高高在上,身上的气势无时无刻让人觉得压迫,如今做了皇帝那更是光芒无限,而现在百里临风觉得她亲切,那不摆明了是那种意思! 李清柳心跳如鼓,望着百里临风冠盖三国的容颜无法平静下来,男人和女人觉得亲切哪里还有其他意思,说她像一位故人,只是一种托辞罢了,给外人听给蓝雕公主听,也是给她听,不过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就行了。 李清柳顿时心中娇羞无限,想着她大概没多久就会被册封,起码也是妃子,蓝雕公主受宠又怎样,她如今身份是月国太女,对镜国来说具有威胁力,除非她自愿舍弃太女身份,否则是当不了皇后的。 “皇上……请柳也觉得皇上很亲切,就像是在梦里我们已经相识很久一样。”李清柳娇声道。 百里临风喝茶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清柳一眼:“喝茶吧。” 李清柳被百里临风貌似含情脉脉地眼神看得几乎快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嘴角翘着放都放不下来。 宫里最是人多口杂,小道消息传播的非常快,不到一个时辰功夫,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清柳在皇帝的院子里和皇上一起喝茶谈天,心中百般想法绕来绕去。 “呸……什么东西,一个被贬为平民的女人居然勾引皇上。” “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是说皇帝独宠蓝雕公主嘛?怎么蓝雕公主这么快就失宠了?” “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皇帝多要一个女人有什么稀奇的,以后皇上后宫女人多着呢!” “嘘……蓝雕公主过来了,快走快走。” 月楼舒抱着小狐狸老远就听见了那几分丫鬟太监凑在一起议论,心中更是火大不已,这宫里的人没事闲着无聊就喜欢关心皇帝的风月八卦之事,你传一句他传一句很快就变了味,这都已经变成她失宠了。 月楼舒狠狠揪了小狐狸的毛一下,咬牙切齿道:“百里临风,你要是真敢把女人收进后宫,看我怎么收拾你!” “哟,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本王听说蓝雕公主今日失宠了,可是特意来瞧瞧你,免得你想不开一下子寻短见了!”瑞泽一身雪白衣袍无声无息地落在月楼舒面前。 月楼舒眼神不善地盯着瑞泽身上雪白的长袍,脸色不好看道:“别穿光绝的衣服!” 瑞泽不以为然道:“水光绝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偏偏还要想不开,莫不成这天下穿白衣的人只能是水光绝?” “你闭嘴,你再怎么穿也穿不出光绝风流如仙的感觉,只是白白惹人笑话罢了!”月楼舒心情不好嘴里也不客气。 瑞泽眼中闪过危险之色,捏起月楼舒的下巴道:“你最好识趣一点,本王已经不是以前的瑞泽了。” “怎么,难不成你不高兴还想打我?”月楼舒挑高眉毛一脸嘲讽道。 “你以为本王不敢?”瑞泽瞪着眼道。 “有种你就打啊!”月楼舒丝毫不弱道。 瑞泽盯着月楼舒看了好一会,月楼舒也不退步地与他对视。 “你们在做什么?”锦赐清澈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瑞泽轻哼一声,率先转开脸,轻蔑地看着一身云锦华袍的锦赐道:“你来的正好,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是最受宠的,其实你在她心里根本没有水光绝重要,当初本王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可是一门心思要去寻死!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不允许别人穿和水光绝一样的衣服,这女人心里怕是现在只有水光绝!” 锦赐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月楼舒,有些不满道:“舒儿要寻死?” 月楼舒真是恨不得将瑞泽的一张臭嘴缝起来,他懂什么,她才不是要寻死,她只是觉得用那种办法能找到水光绝而已,她才舍不得丢下锦赐他们呢! 看着锦赐琥珀色的清澈眸子里带着的不安之色,月楼舒心疼的要死,走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别听他的,不管我去了哪里,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怎么可能放下你一个人。” 锦赐眼神动了动,琥珀色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笑意,舒儿真当他这么笨会中了瑞泽的挑拨离间,他虽然惊讶于舒儿对哥哥的情深,但舒儿就是这样的人,若是舒儿对哥哥薄情寡义,那她就不是舒儿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清澈的眸子笑起来闪亮闪亮的,心里欢喜的紧,她最喜欢看锦赐这种亮亮的满眼都是她的样子,不管锦赐怎么生她气,他的清澈干净不会变。 月楼舒握住小狐狸的爪子用肉垫碰了碰锦赐的手,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锦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锦赐和月楼舒两人在一块,总给人一种谁也插足不了的信任与爱恋,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甜蜜。 瑞泽看着这样碍眼的一幕,手指掐进肉里,浑身散发出一种戾气,让用眼神互动的两人都察觉到了。 锦赐蹙着眉头看着瑞泽,心中很是不喜,以前只是不着调喜欢吵闹,如今却是阴沉暴戾起来,他不会让这样的人得到舒儿。 月楼舒看锦赐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锦赐是真对瑞泽不满了,心中有些着急,锦赐若是反对瑞泽到底,这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瑞泽以前总是翻遍整个皇城就为了找好吃的让她高兴的傻样,穿着红衣总是张扬肆意的自信笑容,再想到瑞泽比谁都软的心,月楼舒就狠不下心来不管瑞泽。 月楼舒眼珠转了转,心道瑞泽如今受不得刺激,她刚才被百里临风气得不轻,就把火发到他身上了,估计刺激了瑞泽。 月楼舒晃了晃锦赐的手臂,将小狐狸塞到他怀里,讨好地蹭了蹭。 锦赐抱着小狐狸脸色仍然不好看,明白舒儿的意思,让他别和一个病人计较,心底戒备也稍稍散了点,瞪了她一眼道:“他要是病好了还是这副样子,我绝对不同意。” 月楼舒立刻点点头,心道别说你不同意,就连她也受不了这样的瑞泽。 锦赐抱着小狐狸走了,月楼舒松了一口气,这男人多不容易啊,若不是这几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不屑于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争宠,指不定斗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月楼舒顿时苦恼起来,不满地瞪了瑞泽一眼道:“你见到锦赐能不能别惹他生气。” 瑞泽一脸不屑道:“你光知道本王惹他生气,怎么不说他每次看到本王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踩了瑞泽一脚道:“还不是你太嚣张了。” 瑞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显然不肯妥协。 月楼舒真是拿他没办法,忍着怒气哄道:“我不是说你就不能穿白衣,只是在我心中,你穿红衣是最好看的,只有你能传出红衣的张扬与耀眼!” 瑞泽一听嘴角微微翘起,转着眼珠自得道:“本王就知道。” 月楼舒瞅着瑞泽骄傲自得的模样,真是恨不得自戳双目,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幼稚。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一章 歌舒然 月楼舒一脸郁闷地走在街道上,她怎么就一时心软陪这家伙出来逛什么街呢,脑子真是不好使。 “喂,已经逛了很久了,我累了。”月楼舒拉住瑞泽的袖子道。 瑞泽一脸不爽地回头瞪了月楼舒一眼:“还说什么要帮本王恢复记忆,这么会功夫你就不耐烦了?要是陪锦赐估计一天都不会说一句累吧!” 月楼舒直接无视瑞泽的酸言酸语,一路上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了,这家伙无时无刻不抓住机会说锦赐的坏话,真是幼稚又小气。 因为马上要过新年了,百姓们都出来置办年货,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笑容,没有因为新皇登基而有任何影响。 月楼舒一路上留心了一番,并没有听到有百姓说百里临风的不是,紫霞山的事情早已经大白天下,百里纯的事情并没有昭告天下,不管如何,皇家秘辛是不会对外宣扬的,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有好事者喜欢挖掘一些皇家秘辛,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得太明显,在这个世界舆论还是很好控制的。 月楼舒一边走一边看,不禁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也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怎么样了,她其实也是明白陆天涵为什么要回去的原因,在陌生的地方没有牵挂没有依靠,若是她没有锦赐他们,她肯定也是会选择回去的。 “喂,你这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干什么呢?”瑞泽的俊脸凑到月楼舒面前不满道。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好好的思乡情绪就被他破坏了,恨不得掐死他,拍掉瑞泽伸过来的爪子怒声道:“别随便碰我。” 瑞泽眯起眼睛一脸不在意道:“你不是说接受本王了?那本王碰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流氓! 月楼舒脸黑得不行:“你理解错了,我们的关系应该反过来,你只是本公主的侍郎!” “侍郎?你把本王当侍郎?胆子倒是不小!”瑞泽一挑眉毛道。 “怎么不乐意?”月楼舒看着瑞泽吃瘪的脸色心中舒畅了不少。 “让开……让开……抓住那个小混蛋!” 瑞泽还没开口,街上突然骚乱起来,月楼舒朝后看了一眼,眼睛登时瞪得老大,那个穿着绿色长袍,长得水嫩葱白的包子脸少年不是歌舒明尘的弟弟歌舒然? 歌舒然手里抓着两个包子飞快地想月楼舒这边跑来,衣衫凌乱脏兮兮颇为狼狈地一边跑一边向后看。 月楼舒皱着眉头看着歌舒然,莫不成这家伙是偷包子被追了?堂堂颐国皇子偷包子? 瑞泽看到歌舒然的时候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神色阴暗不明,拉着月楼舒朝旁边闪开。 月楼舒被瑞泽拉到路边上,眼神盯着歌舒然,心中盘算着歌舒然是歌舒明尘的弟弟,那她可以通过歌舒然找到歌舒明尘。 不等瑞泽阻止,月楼舒朝着歌舒然喊道:“歌舒然往这边跑。” 正跑得没有力气的歌舒然眼神很是惊讶,朝月楼舒看了一眼,一看包子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冲着月楼舒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瑞泽很是不悦地冲着月楼舒吼道。 月楼舒瞪他一眼道:“你别吵,他是歌舒明尘的弟弟,对我有用!” 瑞泽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光芒,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够讨厌歌舒明尘的!” “不是讨厌,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月楼舒一脸正色道。 “是吗?”瑞泽勾着嘴角一脸讽刺道。 月楼舒虽然觉得瑞泽对歌舒明尘的事情反应太大,不过现在没空多想,拉着跑过来的歌舒然就跑。 瑞泽冷哼一声跟上,眼神一直落在歌舒然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楼舒对皇城的路已经很熟悉了,没多久就带着歌舒然甩掉了后面的人,停下来看着歌舒然道:“小包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歌舒然体力显然不好,靠在墙上直喘气,听到月楼舒的话不悦地瞪大圆溜溜的眼睛道:“在下是歌舒然,不是小包子!” 月楼舒盯着歌舒然那张包子脸和那漂亮的紫色眼眸一动不动,歌舒然给人的感觉很单纯很天真,但是在皇家那种水深阴暗的地方出来的人,这么单纯天真就显得很奇怪,她怀疑这小包子是伪装的。 歌舒然鼓着包子脸看着月楼舒,最后将眼神撇开,嘴角弯起露出两个小酒窝道:“你看什么呢!” 月楼舒贼笑一声,靠近歌舒然笑道:“怎么害羞了?” 月楼舒现在的样子那是标准的蓝雕公主调戏小公子的样子,歌舒然没见遇过这种场面,手握着包子不知道怎么反应,抿着嘴不后退,眼神却不是偷看月楼舒。 月楼舒摸着下巴看着歌舒然好笑的反应,心道包子拿包子,倒是挺合适,先拐回去再说,不管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也好,她总归能套出点消息来。 “你作什么?这样看着在下好生无礼。”歌舒然被月楼舒眼中的光芒吓得直往后退,翘着嘴巴很是不高兴。 月楼舒差点被歌舒然这样子萌的忘记她的目的,心中想着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要是和小包子一样可爱就好了,她可以天天逗着玩。 还没等月楼舒继续作弄歌舒然,就已经被人拎住衣领向后退。 月楼舒以为是瑞泽,恼怒地狠狠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道:“放手。” “放手让你去调戏别人?”冷漠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月楼舒眨了眨眼,居然是卓逸尘那家伙,疑惑地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 鬼才相信! 月楼舒瞪着卓逸尘不满道:“你路过就路过,别管我的事情,放开我!” 卓逸尘眼神冷漠道:“放开你?让你去调戏别人?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大着肚子就迫不及待地找男人!” 丫呸!这臭冰山吃错药了,一来就以一副捉奸的口气说她是想怎样! 别说她是想套出歌舒明尘的下落,就算她逗弄歌舒然一番,那也只是觉得他可爱像个小dd罢了,对着这么青葱的小包子她可下不去手! 月楼舒用力挣扎:“放手,不关你的事!” 不管月楼舒怎么挣扎,卓逸尘就是不放手,一脸到现在你还不老实的愤怒模样! 月楼舒反抗无效,斜着站在旁边看人脑的瑞泽道:“还不过来帮我,把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弄走!” 瑞泽摊开两手:“心有余力而不足,本王不是他的对手!” “你……”月楼舒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瞅着一脸无辜茫然的歌舒然,觉得今天脸真是丢大了,这臭冰山没事瞎抽什么筋! 无奈之下月楼舒只好服软,靠近卓逸尘耳边准备说实话,结果卓逸尘反应特大的向后避开道:“做什么,靠得这么近!” 月楼舒真是杀了卓逸尘的心都有了,这家伙真是可恶透顶,咬着牙道:“你要么放手,要么把耳朵伸过来!” 卓逸尘犹豫了一会,看了一眼歌舒然,最后还是妥协道:“你贴上来吧!” 月楼舒脸都绿了,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弄得好像是她很想贴着他似的。 被人拎着不是个事,月楼舒心里再不爽,还是贴上卓逸尘的耳朵小声道:“他是歌舒明尘的弟弟。” 月楼舒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卓逸尘肯定是听明白了,皱着眉头道:“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解决的!” “谁要你解决,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月楼舒一脸不爽道。 卓逸尘冷漠的嘴角突然弯起一个弧度,盯着月楼舒一字一句道:“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我身上的东西你不想要了?” 一箭正中红心! 月楼舒顿时气焰低了一大截,勉强道:“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看着办!” 卓逸尘似乎很是满意,看着瑞泽道:“这人交给你了。” 没等瑞泽反应,卓逸尘就带着月楼舒消息在原地。 这下只剩下惊慌如小鹿般的歌舒然和面无表情的瑞泽。 瑞泽盯着歌舒然眼神危险道:“一个颐国皇帝,为了两个包子被人追,颐国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歌舒然身体颤了颤,翘着嘴巴瞪着瑞泽道:“你是谁,在下的事情还轮不到阁下来教训!” 瑞泽冷笑一声,突然闪身一把掐住歌舒然的脖子道:“本王到底有没有资格教训你,你马上就知道了!” 歌舒然瞪大眼睛道:“你……你想做什么?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下次毒手!” 瑞泽嗤笑一声道:“本王的确与你没仇,可是偏偏就看你不顺眼,颐国皇帝有你这么个废物皇子真是丢尽脸面,你觉得你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歌舒然一脸愤怒地看着瑞泽:“在下有没有丢皇室的脸与你何干,你这人莫名其妙就要杀人,简直和恶魔一样,你若是杀了我,我皇兄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瑞泽眉毛一挑:“歌舒明尘?你从哪里来的自信,他会为了你这个废物报仇?” 歌舒然红着脸道:“皇兄小时候对我可好了,不许你挑拨我和皇兄的关系!”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二章 冰山之言 “真是可笑,歌舒明尘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会对你这个懦弱无能的皇弟好?”瑞泽眼神闪烁了一下,掩饰不住的杀意从身上爆发出来。 歌舒然被瑞泽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又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疑惑又惊讶地看着瑞泽。 瑞泽眉头微皱,躲开歌舒然的眼神,掐住歌舒然的手一会松一点一会紧一点,显然内心挣扎不已。 歌舒然发现瑞泽的挣扎突然笑了,露出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深沉笑容道:“既然下不了手,就别勉强自己了,我最敬重的就是皇兄,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帮助他的!” ………… 月楼舒莫名其妙被卓逸尘拉走,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将军府的书房,心中极其火大,刚落地就甩开卓逸尘的手道:“你发什么疯,干什么将我拉来将军府!” 卓逸尘坐到书桌后面,看着愤怒不已的月楼舒嘴角勾了一下,理所当然道:“你身边有危险,我是在救你。” “救我?谁要对付我?”月楼舒眼神怀疑地看着卓逸尘,如今整个皇城都在百里临风的控制下,她身边肯定是有很多暗卫保护的,瑞泽也在身边,这种情况下还有谁能害她? 前段时间百里临风忙着拿下皇位腾不出手来保护她,现在可不一样,歌舒明尘要是敢出现,百里临风一定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来,而且瑞泽还在身边。 卓逸尘撇了月楼舒一眼,语气凝重道:“最大的危险就在你的身边,以后不要单独与瑞泽一起出去。” “不可能,瑞泽不可能伤害我的!”月楼舒下意识的反驳道。 “会与不会,不是要用眼睛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卓逸尘一脸高深莫测道。 月楼舒眉毛一挑,走到卓逸尘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卓逸尘低着头在研究桌上的军事地形图,没有回答月楼舒的话。 月楼舒心中郁闷的要死,这臭冰山真是够闷骚的,关心她就直接点,发现什么线索偏偏还不肯告诉她。 “你到底说不说,你无缘无故将我半路劫来,总得给个理由吧,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松手。”月楼舒见不得卓逸尘这副死样,伸手捏住他的两个耳朵威胁道。 卓逸尘身体一僵,反射性地就要伸手挥开,手抬到一半眼神动了一下又放了下去,任由月楼舒揉捏耳朵了。 月楼舒心中惊诧不已,她都等着吃亏的准备了,卓逸尘居然没有挥开她,捏着他耳朵的两只手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收回来。 卓逸尘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眼角挑衅地一勾,像是在说:“你就这点胆量?” 月楼舒被卓逸尘的眼神一激气得不行,伸手狠狠扭了一下他的耳朵,将他的耳朵转了一个圈。 卓逸尘抽了抽嘴角,终于开口道:“放开。” “不放,你告诉我到底发现什么了,否则今天你的耳朵我是捏定了!”月楼舒得意地笑道。 卓逸尘也不知真怕月楼舒还是假怕,声音突然放软道:“瑞泽的事情我还没有确定,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总之你不要单独与他一起出去,记好这点就是!” 月楼舒听着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加恼怒了,卓逸尘这话听着跟没说差不多,她最恨这种说话说三分的人,让人心里惦记好奇的要命,所以手上也继续不停地折磨卓逸尘的耳朵。 月楼舒还没得意多久,卓逸尘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抬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拿开,长腿一抬勾住她的腰将她压在书桌上冷声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月楼舒趴在桌上脸色铁青,卓逸尘这混蛋简直是不可理喻,神经病中的精神病,莫名其妙将她拉来,现在又不说清楚,居然还敢这样对她。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别三番四次的挑衅我。”月楼舒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心里已经动了真火。 卓逸尘听出了月楼舒情绪的变化,皱着眉头放下腿,神色带着一丝奇怪道:“我是为你好,事情不确定之前告诉你也没用。” 月楼舒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她虽然以前特讨厌卓逸尘,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卓逸尘当初想除掉她并没有错,她能够理解,但是却不赞同。 卓逸尘一开始因为一点可笑的理由想要除掉她,虽然后面月楼舒和他互相了解接触了一番,发现对方都并非想象中的讨厌,但是月楼舒心里还是很在意当初的事情的,她始终对卓逸尘保持着远近适宜的态度,不会去招惹这种随时会翻脸的人。 可是最近卓逸尘一些举动让她也察觉到一些问题,她不是察觉不到,只是她不喜欢这样,就算为了珠子也心里不愿意妥协。 月楼舒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与你最多只是朋友,你心里应该清楚,其他多余的就没有了,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卓逸尘听后沉默了一会,身上寒意越来越重,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月楼舒看着卓逸尘黑漆漆的脸色心中虽然有些打鼓,卓逸尘的表情就好像明明是她的错现在却来反打一棒的样子。 月楼舒不禁回想了一番与卓逸尘认识的日子,心道她又没有做什么让卓逸尘误会的事情,本来他们就是相互讨厌的,现在这副好像要对她好的样子很奇怪好不好。 要说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卓逸尘对她耍流氓!这事情她还没计较呢! 卓逸尘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月楼舒有些承受不住,不自觉地动了动。 就在月楼舒以为卓逸尘要恼羞成怒揍她一顿的时候突然开口道:“你强吻我,强摸我,难道不该对我负责?” 月楼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张口就像笑,那都是她拿他没办法故意恶心他让他吃瘪的好不好,他居然拿这理由来说事,可是看到卓逸尘郑重的脸色却不敢说出来。 “咳咳……”月楼舒清了清嗓子,试着开口道:“你知道当时的情况不是那么回事,你那么讨厌我,我是故意惹你生气不是!” “啪……”卓逸尘手上拿着的笔一下子被折断,吓了月楼舒一跳,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卓逸尘丢掉毛笔,蓦然起身走到月楼舒身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第一个敢强吻我的人是你!第一个敢强摸我的人是你!第一个敢靠近我的人也是你!你觉得很好玩?玩完了就想抽身离开?” 月楼舒被卓逸尘质问的语气弄得气闷不已,明明只是互相斗气,怎么到他那里就变味了,当初他不是也很讨厌她?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月楼舒可不敢说出来,卓逸尘的眼神就像猎豹的眼神,充满威胁与掠夺性,一旦确定猎物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最灵巧凶狠的方式掠夺。 月楼舒眼珠四处乱转,不去看卓逸尘侵略的眼神,心中叫苦不已,不过骨气却不输,咬着唇不开口与他僵持着。 卓逸尘手撑在月楼舒的椅子两侧,俯身盯着她一动不动,两人互相用眼神较劲。 月楼舒坐着本就没有优势,心里又多少有些顾忌卓逸尘不可捉摸的脾气,不敢与他撕破脸,就那么倔强气瞪着他。 最后卓逸尘先撇开眼神,神情失望道:“原来你都是在做戏,以前不停勾引我只是为了想要让我帮助百里临风!” 月楼舒瞪大眼睛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觉得我利用你?” 卓逸尘转过头看着月楼舒的眼睛道:“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没有利用我的想法?” 月楼舒很想说没有,可是心里却知道她没办法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当初接近卓逸尘,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点心思,想要利用卓逸尘超强的武力帮助她,而且对卓逸尘身上的珠子也是很想要的。 可是她虽有这个心,又没从来可以做过什么,大多时候都是看不惯卓逸尘一副冰山面瘫脸,心里就忍不住和他抬杠作对。 月楼舒觉得被误解了,卓逸尘原来是这么想她的,一直认为她是在利用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她就算有点心思,可是她又没勉强,更多时候都是百里临风与卓逸尘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参与,现在说得她多卑鄙似的。 卓逸尘看月楼舒沉默的样子很是不悦,声音更加冷漠道:“说话,有还是没有!” 月楼舒被逼问得火了,直接呛声道:“你卓将军除了一身武力,还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你别用你那阴暗的心思来猜测别人,就算我想要你身上的珠子,也没有用过任何卑鄙的手段夺取!” 卓逸尘眼神微眯,突然冷笑一声退开,转身看着窗外声音肃然道:“你的意思是,我除了空有一身武艺,已经没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了?现在临风已经称帝,我没有价值,珠子到时候自然也会给你是不是?”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三章 挑衅 月楼舒眼神微眯,盯着卓逸尘挺直的背想看出卓逸尘是真对这件事情上心了还是故意试探。 若是真的,那就值得好好想想,万一因为她卓逸尘和百里临风闹翻了,事情就麻烦了;若只是试探,那她还能笑着蒙混过去。 可惜看卓逸尘的背影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月楼舒只好起身走到他身后,偷偷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卓逸尘的脸色。 “唔……好黑……”月楼舒一看立刻缩回头去,卓逸尘的脸色黑漆漆的,显然是在生气? 若是其他人,她现在肯定是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就好了,可是卓逸尘不行,他这种人不能乱开玩笑,以前明显是打闹斗气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变了味,她现在若是说些好话,那估计以后是洗不掉始乱终弃的罪名了。 月楼舒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狠下心来道:“你堂堂护国大将军,以一人之力无需兵符就可以让军队唯命是从,说什么我利用你,你这话就太严重了,以前我是很讨厌你,接近你或许有些不愿,可是现在我们不是成了朋友了嘛,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但也没有其他了!” 月楼舒说完后静静等待着卓逸尘的反应,结果等了半天卓逸尘仍然站着一动不动,只是身上的寒气拼命往外冒,离得近了差点被冻死。 月楼舒小心地后退几步,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今天估计是把冰山彻底得罪了。 “你讨厌我?”就在月楼舒准备尝试从窗户逃跑时,卓逸尘突然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月楼舒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卓逸尘的声音有失落也有其他情绪,这在冰山的身上是多难得的情绪波动,不知情的听到了还以为她到底有对不起他呢! 月楼舒一个头两个大。再这样下去她忍不住要和卓逸尘打一架了。 月楼舒脑子迅速转动,突然眼睛一亮,打破沉默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道:“自从光绝离开后,我根本无心情爱之事,和我在一起的人都开始变得很倒霉,所以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这种心情你明白吗?” 月楼舒说得感人肺腑,卓逸尘果然转过头来了,盯着她看了几眼道:“遇见你我的确是倒霉事很多!” “咔嚓……” 月楼舒脸上的面具差点寸寸破裂。幸好用强大的理智控制住了,维持着伤心的神色道:“既然你明白那就好了,那么……” “虽然倒霉事很多。不过很多时候看着你白痴一样的样子也是可以忍受的!”月楼舒还没说完,卓逸尘又沉着脸满是肯定的得出结论。 晴天霹雳! 白痴??? 月楼舒觉得现在还能维持住面具实在是不容易,她和卓逸尘哪里是互相讨厌,根本就是宿敌好不好,卓逸尘这家伙今天肯定是脑子被驴踢过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要么就是身体憋得难受了随便乱发情,她居然和他扯了半天! “碰……”月楼舒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声道:“你耍我是不是?你就是看不惯我找借口给我心里添堵是不是?”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炸毛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炸毛这个词还是他新学的。上次听到刁蛮公主嘀咕最喜欢看锦赐炸毛的样子,果然炸毛的样子看着很有趣。 若是月楼舒知道卓逸尘心里在想什么,绝对会立刻逃走。避开这个一脸冰山相其实内心比所有人都要闷骚鬼畜的家伙,可惜她现在不知道。 月楼舒只知道现在理智已经被怒火给烧得干干净净,想也不想的手上抓到什么就往卓逸尘身上扔,卓逸尘是什么人,身手在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强大。轻松避开将所有扔过来的东西接住。 月楼舒扔了半天也没对卓逸尘造成任何伤害,还把自己累得半死。真是从来没吃过这种亏,看着卓逸尘双手拿着一大堆东西,眼神一亮,风一般冲过去就准备来个偷袭将他拿下。 只是卓逸尘虽然双手无法动,可是还有脚,在月楼舒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伸出脚阻挡,还好他现在知道刁蛮公主肚子里有宝宝很脆弱,没有用内力。 月楼舒哪知道卓逸尘没用内力,闪身避开就扑向卓逸尘,卓逸尘反应灵敏地朝旁边躲。 月楼舒现在只想着狠狠撕裂卓逸尘冰山一样欠揍的脸,卓逸尘跑她就追。 在月楼舒的坚持不懈下,卓逸尘被逼得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一个转身躲避,可是他若是避开的话,身后冲上来的月楼舒肯定来不及收势要撞到门上去,于是又止住了身形。 月楼舒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就抬脚踹向卓逸尘,卓逸尘在此时双腿分开,用腿夹住了月楼舒的踢过来的脚。 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门外百里临风带着一大队人马站在门外,锦赐和木望天也跟着来了,还有不知瑞泽和歌舒然。 不光是这些人,还有一脸笑意跟在百里临风身后的李清柳。 众人一时间没有看清楚,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卓逸尘两腿之间的那只紫色靴子看。 月楼舒听到开门声从卓逸尘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结果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立刻懵了,一紧张想要将腿抽回来,偏偏力度太大,脚尖狠狠踢到了男人的最关键部位。 卓逸尘闷哼一声弯下腰,月楼舒也步伐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门里门外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最后百里临风身后的李清柳嘴角噙着笑意道:“蓝雕公主这是在与卓将军玩什么呢,怎么非要踢卓将军的那个地方?” 月楼舒勾了勾唇,很快镇定下来,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她就算解释也阻止不了百里临风身后的丫鬟侍卫胡思乱想,反正她的名声本来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李清柳倒是嘴巴够毒,明明不小心踢到,偏偏说得她故意似的,还用那么暧昧的语气,显然想让人误会她和卓逸尘在玩什么情趣呢! 锦赐听到李清柳的话眉头皱了皱,斜了卓逸尘一眼,走到月楼舒身边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回去再找你算账!” 月楼舒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拉住锦赐的衣袖装无辜委屈,锦赐肯定又以为她在调戏美男了,她真是冤枉的不行! 还没等她摆平锦赐,木望天已经跳起来吼道:“好你个负心女,当初在月国拼死拼活的将小爷的傻徒弟抢回来,如今这才过了多久,就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今天一下子就调戏两个,小爷要带着傻徒弟离家出走!” 月楼舒眼神危险地盯着木望天,心里想着无数让木望天倒霉的办法,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诱惑锦赐离家出走,存心让她的后院失火么! 嘴巴里还胡言乱语,她今天什么时候调戏两个男人了? 正火大间月楼舒突然瞥见了歌舒然的身影,歌舒然眨巴着眼视线不时飘向月楼舒,一副好奇又害羞的样子,月楼舒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站在歌舒然旁边的瑞泽突然一副嘲笑的语气道:“蓝雕公主风流之名三国闻名,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今日好好的与本王走在路上就瞧上了颐国二皇子歌舒然,差点就在街上强了人家,幸好是被卓将军阻止了,否则本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月楼舒气得牙痒痒,瑞泽这混蛋明明知道她找歌舒然是为了歌舒明尘的下落,这家伙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抹黑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百里临风没有说话,不过没有笑意的脸上看也知道不是很高兴,想想也是,他现在是帝王,被这么多人看到他的女人似乎在调低别的男人,面子上就很难看。 李清柳站在百里临风身后看热闹,她还想着怎么对付蓝雕公主呢,这蓝雕公主就自己找死弄了这么一出,让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 以往后宫的女人就算再受皇帝宠爱,但凡有一丁点与其他男人暧昧的事情弄出来,就算皇上没有将她打入冷宫,心里也会存着一个疙瘩慢慢冷落。 真是好笑啊!蓝雕公主还以为这是在月国呢,居然做梦想着一个女子也可以左拥右抱,眼睛瞎了还看不清形势,这可是在镜国,镜国女子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蓝雕公主居然公然挑衅镜国帝王的威严! 月楼舒虽然心里觉得很无辜,可是看百里临风的神色也有些担心,小步移过去走到百里临风身边,搂住他的腰贴上他的耳朵道:“别生气了,今晚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事情好不好?”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小东西倒是学聪明了,知道用什么办法讨好她了,不过今日还是得好好给她个教训,只要一眨眼没看住就住招惹男人,这个毛病得好好治治。 百里临风还未开口,身后的李清柳却是看不下去了,这蓝雕公主还有没有廉耻,见到皇上不行礼,还没皮没脸的靠在皇帝的身上,这样没皮没脸的人如何能够呆在后宫,若以后她当上皇后了,这蓝雕公主她肯定是得好好收拾收拾!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一场好戏 李清柳脸色青白交错,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妒忌与不屑,上前一步柔声道:“蓝雕公主还是放开皇上吧,这么多人看着总归有损皇家颜面,想要邀皇上宠爱也不急于一时,皇上今日特意来找卓将军,定是有大事商量,还请公主莫要让皇上为难!” 月楼舒一看到李清柳顿时想到了百里临风有成为种马的可能性,心情也不好了,狠狠在百里临风的腰间掐了一下。 这李清柳也是个够大胆的,这话听着怎么像皇后教训不懂规矩的妃子来着,她凭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她有这个身份教训她? 不过为什么这李清柳身上的气息好像发生了变化?变得很是温和亲切,让人讨厌不起来,这种感觉她只有在水光绝身上感受过。 月楼舒不禁多看了李清柳几眼,越看越不对劲,气息是变化了,可是眼神和神情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娇娇女。 李清柳见月楼舒看着她,还以为蓝雕公主是在朝她示威,当下也端起了架子盯着月楼舒,一副嚣张得意要比一比高低的表情。 月楼舒扯了扯嘴角,一定是她的错觉,这女人哪里及得上光绝的万分之一,一定是她太想念光绝看错了。 月楼舒和李清柳的眼神较量看在别人眼里那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回事,丫鬟太监们平日里最是喜欢揣摩皇帝最近比较宠爱哪个妃子了,哪个妃子又慢慢失宠了,了解这些事情可以让他们爬得更高。 如今蓝雕公主和李清柳为了皇上明争暗斗,虽然蓝雕公主以前受宠,身份也高贵,可是止不住皇上疲倦了想要尝一尝新鲜啊,这李清柳性格虽然很讨人厌。可她长得挺漂亮,还特能装,这样的女人在后宫往往能活得很好! 月楼舒将各种丫鬟太监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很有趣。这种争宠的戏码她还没做过,不过若是这样可以让百里临风觉得有面子一点,她争一争也无妨! “皇上,你要相信我。我与卓将军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想!”月楼舒一脸无辜地捏着鼻子用娇滴滴的声音冲着百里临风说道。 百里临风身体抖了一下,似乎被月楼舒恶心到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月楼舒装作没有收到百里临风的警告。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李清柳道:“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我对皇上情深似海天地可鉴。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李清柳一看月楼舒终于开始补救了。心里那个舒服啊,心道你蓝雕公主可算是开窍了,知道男人的宠爱不会是一辈子的事情,如今想要补救,可惜晚了! 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可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勾勾搭搭,皇上会相信才怪! 李清柳觉得像是在后宫第一场争斗中取得突破性的胜利一样,不对。是第二场,今儿个早上蓝雕公主就已经输了一场了! 李清柳还机灵的看了一眼百里临风,看到百里临风没有替蓝雕公主说话的意思,底气顿时足了,柔柔地靠近百里临风身边,用一种深感痛惜的语气盯着月楼舒说道:“公主误会清柳了,清柳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虽然清柳呆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没有公主长,可是清柳一颗心用得却不比公主少,只要是为了皇上好,清柳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直言相劝,还请公主理解清柳的一番苦心!” 月楼舒很是无语,这李清柳就这么有自信,话说得好像她现在已经和百里临风两情相悦一样,她现在是传说中的炮灰?应该靠边站? 月楼舒不禁被心中的想法给弄乐了,虽然她乐意陪李清柳玩玩,可是她也是很护食的,她的男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划圈圈表明所有! 月楼舒装作很奇怪的看了李清柳一眼,然后看着百里临风一脸疑惑道:“皇上,这位李姑娘对皇上这般掏心掏肺,这份情让我这个外人都感动了,若皇上真是喜欢的话,也不必有太多顾忌,收了就收了吧,给她个才人身份吧!” 百里临风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月楼舒一脸无辜地笑着。 月楼舒话说得动听,让别人听了心道这蓝雕公主居然如此大度,可李清柳听着顿时不满了,这蓝雕公主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她要失宠了,就故意随便给她弄个品级很低的身份? 才人的身份是最低的,她要是成了才人,爬到皇后的位置得要多久,这蓝雕公主好狠的心,这是在堵她退路呢! 怎么着她也得册封个妃子,李清柳眼神怨恨地瞪了月楼舒一眼,更加娇柔地冲着百里临风笑道:“清柳自治资历尚浅,只要能跟在皇上身边,清柳就已经很知足了,还请皇上明鉴!” 李清柳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好,若百里临风真对她有意思,必然会被她温柔娇弱的样子迷惑,心疼之下肯定得提高她的身份,可是李清柳至今弄错了一件事情。 百里临风终于没法不开口,嘴角勾着笑故作生气地捏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道:“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朕只是觉得李姑娘才艺非钱,想请她在你的生辰那天表演一番才艺,怎么这般小家子气与李清娘过不去。” 月楼舒眨了眨眼,心中很是诧异,百里临风居然知道她的生日?她来这里大半年了,好像没有说过她什么时候生日吧! 心里虽是疑惑,不过还是因为百里临风的话觉得很是开心,傻子都能听出来百里临风话里话外在护着她呢,嘴角满意地翘起,也不介意百里临风与别人勾勾搭搭了! 百里临风一看就知道小东西在想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儿子都在她肚子里,小东西还一天到晚乱想。 李清柳听着百里临风的话顿时白了脸色,比一盆凉水浇下来还要心寒,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表现出对她不一样的感觉,为什么当中否认想要她的事实,难不成是在忌惮蓝雕公主的身份谋划着什么? 对了!任何男人都是有野心的,皇上一定是想从蓝雕公主身上控制月国,到时候完成统一天下的宏图! 李清柳这么一想,心里也平衡了,虽然很是怨愤,不过还是恰当好处的露出一个带着委屈与忍耐的笑容道:“皇上说的是,月楼舒狠狠瞪了百里临风一眼,百里临风璀璨如星的眼眸略过一丝笑意:“皇上说的是,清柳一定会好好准备才艺的!” 月楼舒还以为李清柳会恼羞成怒,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聪明嘛,才女果然是有些脑子的。 月楼舒和李清柳明争暗斗,让别人看了一场好戏,熟悉月楼舒的人都是心中很怪异,心中疑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月楼舒还有后宫争斗的天赋! 锦赐心里最是感慨,以前在月国见惯了男人之间的争斗,为了正夫之名用尽手段,怎么舒儿跟着百里临风还要受这种委屈? 看得最起劲的瑞泽则是摸着下巴非常满意,巴不得月楼舒和李清柳斗个天翻地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歌舒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歌舒然也不躲闪,露出一个纯真自然的笑容道:“本来以为今日跟着镜国皇上可以大吃一顿,没成想却看了一处好戏。” 这时候卓逸尘已经恢复冰山脸站在那里,看着百里临风问道:“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何事?” 百里临风拍了拍月楼舒的脑袋笑道:“没事,奏折看完了顺便来家楼舒回宫。” 百里临风这话一说众人的心思顿时百转千回,本以为百里临风做了皇帝定然会以国事为重,没想到亲自来将军府就为了接蓝雕公主回宫,这样的宠爱真的有人可以撼动?” 月楼舒本来还有些不满手时不时地掐一把百里临风的腰,听到这话时也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百里临风对她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若她的身份与百里临风对调,还不定做得有百里临风好呢! 月楼舒不禁有些小女儿的娇羞,红着脸在百里临风胸口蹭了蹭,小声嘀咕道:“笨蛋!” 百里临风当做没听到,看着卓逸尘说道:“逸尘最近也辛苦了,一起进宫用膳吧!” 卓逸尘眉头微蹙,看着窝在百里临风怀里的刁蛮公主,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那这么说刁蛮公主似乎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是他误解了?还是刁蛮公主本身就喜欢戏弄别人? 百里临风当做没有看到卓逸尘奇怪的脸色,低头对月楼舒说道:“饿不饿?” 月楼舒立刻点头道:“饿,饿得都没有力气走路了!” 这话也没说谎,刚才追着卓逸尘打了那么久,肚子是真饿了。 百里临风无奈地任由月楼舒撒娇,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摆驾回宫。” 月楼舒饶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还是对这份特殊的温柔对待暖了心,看来担心百里临风变成种马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她只要防着李清柳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就行了!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五章 圆房 月楼舒自从歌舒然来到皇宫后,硬是拉着他在皇宫住了下来,费尽心思想要套出歌舒明尘的下落,可惜不知道歌舒然是真单纯还是高深莫测,月楼舒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发现。 “唉……难道是宝宝吸收了我身体里的营养,害得我智商也下降了?”月楼舒撑着脑袋在房间里自我哀怨,琢磨着歌舒然到底有没有联系歌舒明尘的办法。 瞅着在房间里和一只烤鸡奋斗的小狐狸,月楼舒眼神突然一亮,一把抱起小狐狸摸着它的脑袋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我要交给你一个重大的任务,这事情成不成就靠你了!” “呜呜……”小狐狸猛然翻了个白眼,挣扎着要从月楼书怀里爬出来,最近小狐狸虽然不咬她了,可是还是对她爱理不理的,总是冲着她龇牙咧嘴。 月楼舒抓住小狐狸的两只爪子诱惑道:“这是为了你的主人报仇呢,你难道不想让伤害你主人的人咬死?你给我去盯着歌舒然的行动,一旦发现他有异动就回来告诉我!” 小狐狸魅惑的狐狸眼眨了眨,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尾巴甩了甩,对着月楼舒伸了伸爪子。 月楼舒和小狐狸相处久了一看就知道这只贼精的小狐狸听明白了,果然只有水光绝的事情能让小狐狸有反应,连她都要妒忌了。 将小狐狸放下后,小狐狸连烤鸡都不吃了,就跳窗出去了。 月楼舒虽然信任小狐狸的绝顶聪明,但还是不放心的偷偷跟在后头,别跟错认了就麻烦了。 一路上跟着小狐狸走到歌舒然住的院子外月楼书才放下心来,准备撤退,一转身就碰到了一堵墙。 “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瑞泽特有的嚣张声音在头顶响起。 月楼书捂住瑞泽的嘴巴拉着他向外走,走到角落里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坏我的大事。” 瑞泽冷笑一声:“无非就是为了水光绝报仇的事情。你倒是对水光绝一往情深啊!” 月楼舒懒得理会瑞泽的挑衅,这家伙无时无刻不抓住机会说些风言风语,就连卓逸尘都受不了踹了他一脚。 想到木望天一直在研究瑞泽的病情,月楼舒心里就多了几分希望,巴不得木望天赶紧将瑞泽治好。 瑞泽看着月楼书不停转动的眼珠,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突然靠近月楼舒笑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木望天恢复了本王的记忆,与现在还是没什么区别!” 月楼舒现在肚子已经有些大了,瑞泽压在她身上有点不舒服。恼怒地推着他道:“你发什么疯,离我远点!” 瑞泽非但不离开,还邪笑着继续靠近。手摸上月楼舒的脸,眼眸突然变得幽深道:“听说本王与你还未圆房?” 月楼舒闻言心中警铃大作,浑身戒备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瑞泽挑起月楼舒的下巴一脸得意道。 丫呸,没想到记忆错乱了好色的德行还是没改变,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出去乱搞。将瑞泽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的。 瑞泽似是看出了月楼书心底所想,嘴巴凑到她耳边轻笑道:“放心,本王不是随便的人,没有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是不会轻易与人乱搞的!” “你这意思是说,你搞清楚一些事情后。就说不准会不会去乱搞了?”月楼书咬牙切齿道。 “怎么?你吃醋?”瑞泽一脸兴味道。 月楼舒疑惑地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今天的瑞泽似乎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反正就是感觉不对劲,不会是想起什么受刺激了吧? 瑞泽在月楼舒的眼神下终于说实话了:“本王昨天想起一些事情!” “真的?”月楼舒眼神一亮,她就说瑞泽今天不对劲。 “你……想起什么了?”月楼舒试探着问道。 瑞泽侧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别扭道:“没想到本王以前那么蠢,居然为你吸毒针。” “你真的想起来了?”月楼舒一把抓住瑞泽激动道,她本来还不抱什么希望。以为瑞泽要想起以前的事情怕是要很久,就连木望天都没把握。没想到瑞泽居然自己想起来了。 瑞泽斜了月楼舒一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月楼舒是真的为瑞泽高兴,拉着瑞泽的手紧张道:“你再仔细想想,还想起什么事情了?” 瑞泽明亮的眸子微眨,翘了翘嘴巴道:“还想起你似乎喜欢吃荔枝,本王以前和傻子一样居然跑那么远,天还没亮就去给你满山头的找荔枝!” “是哦。”月楼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个时刻的瑞泽傻不拉几的,以为她不知道,她其实都知道! 就在月楼舒回想瑞泽以前做的又傻又可爱的事情时,瑞泽突然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好色公主,你到底喜不喜欢本王?” 月楼舒很想说不喜欢,报一报最近天天被气得胃疼的仇,不过看到瑞泽期待又害怕的眼神时心里还是不忍心了,她对瑞泽本来就有亏待,总是和他吵闹以为他不会伤心难过,直到瑞泽失踪之后才明白其实哪一种相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快不快乐,她和瑞泽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很轻松的。 瑞泽幼稚可爱的性格,张扬任性的话语,这些既是瑞泽身上的缺点,又是瑞泽的优点,在这里或许也只有瑞泽活得最自在最真实吧! “不喜欢你由得你天天气我?”月楼舒翘着嘴巴不满道。 瑞泽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一脸理所当然地凑到月楼舒耳边道:“那今晚我们圆房好不好?” “不行,你恢复记忆了就想着这事情?”月楼舒气得羞恼不已。 瑞泽伸出手指勾住月楼舒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撒娇道:“为什么不行,你与别人都圆过房了,只有本王没有,说到底你是不是还是不能接受本王?” 月楼舒头疼的要死,瑞泽这是刚刚恢复记忆没有安全感,所以想通过亲密接触证明什么?她到底该不该拒绝? 瑞泽看月楼舒沉默不语,继续撒娇一样勾着月楼舒的手晃来晃去道:“本王的记忆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想起来,所以想做一些事情来加深记忆,好色公主你就答应了成不成?” 月楼舒一听也有些心疼,若瑞泽真的恢复记忆了话,那肯定记得以前她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有担忧是肯定的,若是她现在再拒绝的话,岂不是伤了他的心? 犹豫了半天,月楼舒小声道:“不是不让你碰,还有宝宝呢,伤了宝宝不好。” 月楼舒说的是实话,虽然宝宝已经有五个月了,可是锦赐和百里临风顾忌她的身体,一直没有骗她。 瑞泽一听眼神一黯,随即还是忍不住诱惑道:“木望天前几日不是还给你把过脉说宝宝很健康?本王会小心一点轻一点的好不好?” “唔……”月楼舒捂着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家伙恢复一些记忆后脸皮真是厚得要死。 瑞泽看月楼舒不答应也没拒绝,就当做默认了,拉着她猴急地朝她住的院子走去,嘴里还悠悠道:“是不是有一种偷情的感觉?等会本王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月楼舒脸红的不行,这个好色王爷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不应该心软,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月楼舒被瑞泽硬拉着进了他的房间,刚一进房间就被瑞泽抱住,铺天盖地的稳落了下来,瑞泽气息早已经混乱,身体的某个部位抵在她身上不知羞地动来动去。 “会不会太快了?这刚恢复记忆就滚床单?”月楼舒剩下的理智迷迷糊糊地想着。 可事实上她的身体是很敏感的时期,瑞泽轻柔又急切的吻和动作让她沉溺其中,没有办法拒绝。 两人像是沙漠里走了几十天的人突然遇到水源一样,渐渐不顾一切地互相啃咬,身体诚实热情的反应让室内温度不断升高,交缠着倒在床上。 瑞泽迅速剥掉身上的衣袍压在月楼舒身上不停亲吻,月楼书忍不住搂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应他。 搂着瑞泽腰的时候月楼舒觉得很是奇怪,瑞泽的腰以前好像没这么细来着,怎么今天摸着感觉细了这么多。 月楼舒心底有些疑惑起来,看着瑞泽右手空空的大拇指,推开他问道:“怎么不戴红玉扳指了,不喜欢?” 瑞泽皱着眉头压住月楼舒的手不满道:“这个时候你还有空想这些?” 月楼舒还想问,瑞泽又吻了上来,不让她又开口的机会,只是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浓,瑞泽的身材怎么摸怎么感觉细长了很多,难道骨架也会变化? 两人在房间里交缠,一身黑色玄袍的卓逸尘突然出现在院子里,耳朵动了动听着房间里的声音,眉间略过一丝不悦,抬脚就要朝房间走去。 “卓将军,**一刻值千金,这个时候你进去是不是不太合适?”歌舒然噙着微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挡住了卓逸尘的去路。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六章 真假瑞泽 “你想死?”卓逸尘眼中射出寒芒,周身杀意蓦然爆发。 歌舒然眼神幽深,眼神从犹豫到坦然无惧,露出释然的笑容道:“只要拖得片刻就行。” 卓逸尘看着歌舒然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就凭你?” “究竟能不能,总要试过了才知道。”歌舒然声音坚定道。 卓逸尘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身形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眨眼间已经到了歌舒然面前,长腿横扫。 歌舒然瞳孔放大,当机立断向后仰面倒下,在地上滚了一圈险险避开卓逸尘的腿。 卓逸尘脸色沉静,没有丝毫犹豫追上歌舒然抬脚向下正对着还未来得及爬起的歌舒然踏下,速度极快带起的劲风直接划断歌舒然腰间挂着玉佩的绳子。 歌舒然额头已经留下冷汗,在生死一刻飞速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哨子吹响,就在此时,一道绿色的影子猛然袭向卓逸尘的腿。 卓逸尘眼神一动,长腿侧转踢向来物,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将之踢飞,反而被柔软无骨的东西缠到腿上。 绕在卓逸尘腿上的是一条比他大腿还粗的绿皮蟒蛇,发挥软体动物的绝对优势死死缠绕在卓逸尘腿上,张开大嘴就朝着卓逸尘腰间咬去。 卓逸尘眉头微皱,直接用手抓住蟒蛇的脖子用力一扭,蟒蛇受到剧痛松了力。 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蟒蛇明明已经被卓逸尘重伤,却在瞬间又缠上了卓逸尘的腿。 “蛊蛇?”卓逸尘声音冰寒道。 歌舒然站在一边微笑道:“不错,这蟒蛇身体里全部都是用蛊虫喂养,我劝卓将军千万不要将这条蟒蛇打碎,否则里面的蛊虫跑出来会立刻缠到卓将军身上,到时候就算是木神医也没有办法相救。” 卓逸尘脸上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只是眉间有些焦躁,这条蟒蛇伤不了他,却缠住了他,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脱身。 “卓将军你还是别乱动了,只要你不动,蟒蛇就不会攻击你。”歌舒然笑得一脸纯真道。 卓逸尘轻哼一声,与蟒蛇缠斗的同时抬起手一掌拍在走廊的红柱上,发出一声巨响。 歌舒然脸色惊慌起来,担忧地朝着紧闭的房门看去。 “什么声音?”月楼舒迷乱之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一把推开身上的瑞泽疑惑道。 “别管!”瑞泽闪过一丝戾气,伸手解开月楼舒的腰带,低头用唇堵住月楼舒的唇。 “唔……不对劲。”月楼舒有些不满地推开瑞泽,喘气道:“出去看看再说。” “不行,本王等不了了,外面不会有事的,这是在皇宫里,能出什么大事?”瑞泽沙哑着声音不悦道。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外面那么大的声音明显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得去看看,万一谁出事了他不得后悔死! “你……先去看看,看完没事后就随便你怎么样还不行么?”月楼舒试图用温柔政策推开瑞泽。 谁知瑞泽却一点不领情,强硬地用身体压住月楼舒不让她乱动,伸手急切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月楼舒快要气疯了,她都答应他了,难不成还会反悔,孰轻孰重他难道不懂得分辨吗。 正在两人僵持拉扯间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物体撞到墙上一样。 月楼舒这下哪里还能继续和瑞泽滚床单,意志坚定地一把推开他,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就要出去看看。 瑞泽被推开脸上神色很是阴沉,在月楼舒对他没有防备之下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月楼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瑞泽居然会这么做,就为了这一刻的欢愉他居然不择手段,心里快要气疯了。 瑞泽无视月楼舒眼中的怒火,将她重新放倒在床上,俯身压在她身上低声呢喃道:“对不起,可是本王一刻都等不了了,你就答应这一回还不好?” 月楼舒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控诉委屈与恼怒,她都表现的这么明白了,瑞泽居然还神经兮兮的折腾,她虽然答应瑞泽了,可是要是瑞泽在这种情况下与她亲热,她绝对不原谅他! 瑞泽抚摸着月楼舒的脸,眼神复杂难言:“想和你好好温存,只是有讨厌的人碍事,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要让你成为本王的人,一切事情就会好办了。” 月楼舒眨了眨眼,觉得瑞泽的眼神很是陌生,以前瑞泽就算想到过去不堪的经历时也不会出现这种带着一丝阴暗与疯狂的眼神。 瑞泽看到月楼舒眼中的疑惑,勾唇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是不是不喜欢本王这样?没关系,本王会让你满意的!” 说话间瑞泽伸手将床幔放下,低头吻住月楼舒的唇轻轻含咬,伸手在她身上温柔地抚摸着。 月楼舒心中很是抗拒,可是她却又能感受到瑞泽现在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与情谊,有点苦涩有点疯狂,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样。 “为了得到你,你根本不会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费了多少心思,所以今天我绝对不允许你逃走!”瑞泽咬住月楼舒的锁骨声音苦涩道。 月楼舒心中跳了一下,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心里有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迟迟却抓不住重点。 脑海里转了一圈后,月楼舒想过一个完全不可思议的设想,顿时浑身都冒出冷汗。 瑞泽不同于以往的纤瘦骨架,总是时不时流露出狠辣算计的眼神,就像是这个人空有瑞泽的脸,却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对劲一样。 月楼舒被自己心里闪过的想法惊得掀起滔天巨*,若是她的判断是真的,那现在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一想到压在她身上的人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瑞泽,月楼舒顿时有种反胃的冲动,心中愤怒自己的大意,居然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可以想过。 饶是月楼舒心里素质再好,此时也有些失措了,被人压一压不是要死的事情,可是被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身份的压了,是人都觉得恶心。 “怎么了?生气了?”压在她身上的瑞泽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眼神的惊慌,抬起头担忧地问道。 月楼舒眼神在瑞泽脸上审视,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如果这人不是瑞泽,那到底是谁? 瑞泽看着月楼舒又惊又怕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弧度,轻笑出声道:“想不到好色公主也不过如此,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害怕,没想到就这么一点事情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不过我还是不能解开你的穴道,再等一等,我不会弄疼你的!” 等你个鬼! 月楼舒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恨不得将这个假冒的瑞泽千刀万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冒用瑞泽的脸。 等等…… 月楼书眼神在瑞泽脸上审视了一圈,发现这张脸和瑞泽的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修饰的痕迹,那既然这个人用的是瑞泽的脸,那瑞泽呢?瑞泽怎么样了? 想到瑞泽可能遭遇的事情,月楼舒心中再也等不了了,就算逆行筋脉也要解开穴道,她若是被这残害瑞泽的人给压了,她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瑞泽。 “噗……” 月楼舒逆行筋脉冲开穴道后喷出一口鲜血,趁着瑞泽惊讶的时刻一掌拍在他胸口,下床就往外跑去。 瑞泽被打了一掌身体撞在墙上,眼神冷得可怕,看着月楼舒逃跑的背影飞身追上,声音愤怒道:“你总是要让我用不喜欢的方式对你!” 月楼舒已经跑到了门口,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可是瑞泽的手已经快要掐上了她的后颈。 “呜呜……”就在月楼舒逃脱不掉时,小狐狸从窗户外冲了进来,一口咬在瑞泽的手腕上。 瑞泽被咬得手上动作一顿,脸色恼怒地一把甩开小狐狸,小狐狸被甩飞出去撞在墙上滚到地上,发出呜呜的叫声。 月楼舒听到小狐狸的叫声心疼的不行,此时她已经趁着小狐狸的帮忙打开了门,脚跨出了门外。 一踏出门外,月楼舒一眼就看到了被蟒蛇缠住的卓逸尘,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迅速朝着卓逸尘方向跑去。 瑞泽浑身一件衣服都没有,只有一条底裤,看到月楼舒跑出去没有丝毫犹豫地追了出去。 “到我身后去。”卓逸尘朝着奔向他的月楼舒沉声道。 月楼舒立刻听话地站到他身后,看到缠在他腿上的蟒蛇有些担忧。 “卓逸尘你死到临头还敢想着保别人?你信不信只要我这一掌拍碎你腿上的蟒蛇,你就会立刻变成蛊虫的母体!” “什么?怎么会这样?”月楼舒闻言紧张地看着卓逸尘腿上的蟒蛇,这条蟒蛇身体里面难道都是蛊虫? “呵呵……真是可笑,月楼舒你可真是处处留情哪,就连这冰山你都不放过?这样也好,你若是不想他变成蛊虫的母体,就立刻乖乖走过来跟我走!”瑞泽一脸疯狂地笑道。 月楼舒心中气得不行,瞪着瑞泽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谁?你把瑞泽怎么了?”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七章 完美蜕变 瑞泽眉间略过疑惑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本王就站在这里,好色公主你是什么意思,为了不与本王亲热也不必耍这种招数?” 瑞泽的神色坦然而自信,一时间月楼舒差点动摇刚才的想法,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卓逸尘已经冷冷道:“你不是瑞泽。” “是吗?逸尘你不会是为了吃醋,故意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来找碴吧?”瑞泽看着卓逸尘有些无奈。 卓逸尘冷哼一声:“你学瑞泽的轻功只是学了形似,却没有瑞泽的如风无影。” 接着卓逸尘又看着一脸惊讶的月楼舒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歌舒明尘报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就是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气定神闲的瑞泽,声音收紧道:“你真的是歌舒明尘?” 若眼前的瑞泽真的是歌舒明尘,那当日她在山洞醒来后看到的歌舒明尘又是谁?难道那个歌舒明尘才是真正的瑞泽? 可是那个人的神形举止还有说话的语气都和原来的歌舒明尘一模一样,如果那个人才是瑞泽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楼舒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太过恐怖,看着眼前的瑞泽眼神越来越冷,心中被愤怒与恨意包围:“歌舒明尘,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瑞泽抬头望着天,突然发出一声失落地叹息:“真是可笑,仅仅凭卓逸尘的几句话,你就认定本王是歌舒明尘,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取本王的命就是,说到底你从来没有真正信赖过本王!” 瑞泽极度失望的语气让月楼舒一愣,这神情和语气和以前的瑞泽是一模一样的,万一她弄错了,岂不是错杀了瑞泽? 可是瑞泽的骨架纤细了不是她的错觉,卓逸尘看出他的轻功不对劲肯定没有不会有错,眼前的人百分之九十不是瑞泽! 想到这里,月楼舒的心渐渐坚定下来,眼角撇到倒在一旁身上都是血的歌舒然,走过去拉起他,指尖压在他脖子的动脉上问道:“既然你不是歌舒明尘,那我杀了歌舒然,想必你的眉头眨也不会眨一下?” 瑞泽闻言嘲讽道:“好色公主你还真是越来越笨了,就算是歌舒明尘在场,以你对歌舒明尘的了解,他会是在乎这种废物弟弟的人?” 月楼舒眼中动了一下,歌舒明尘性格难以捉摸冷酷无情是事实,可是歌舒然今天显然是来缠住卓逸尘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唯一的答案就是他知道眼前的瑞泽是歌舒明尘! 月楼舒盯着脸色苍白虚弱的歌舒然惋惜道:“我其实将你看做弟弟一样喜爱,可惜你做了让我最讨厌的事情,就算你为歌舒明尘做了这么多他却不会领情,现在连你的命都不救!” 月楼舒的话让歌舒然的身躯一震,眼角的余光看了站在那里的瑞泽一眼,闭上眼复又睁开:“除了我,没有人能让蟒蛇离开卓逸尘!” “你……”月楼舒气极,歌舒然的固执让她有些心惊,歌舒明尘那么阴狠冷血的人居然可以让歌舒然为了他做到如此。 现在该怎么办?歌舒然说的对,不能为了歌舒明尘再让卓逸尘受伤! 这个院子里的动静不可能没有惊动百里临风,现在院子外面肯定已经围满了人,没有进来恐怕是百里临风的命令! 百里临风没有进来肯定是顾忌到了卓逸尘腿上的那条蟒蛇,歌舒明尘不慌不逃也是仰仗那条蟒蛇! 月楼舒眼神动了动,凑近歌舒然耳边轻声道:“只要你让那条蟒蛇从卓逸尘身上离开,我保证放你和歌舒明尘离开!” 歌舒然眼神闪了一下,眼底浮现挣扎之色,下意识地看了站在那里的瑞泽一眼。 瑞泽似乎听到了月楼舒说的话,沉默一下后突然大笑起来,眼神褪去了伪装,露出狼一样的凶残:“本来还想继续玩一会,可惜月楼舒你实在是太让本太子失望了,你以为你能留得住本太子?就算你留住了又如何,你难道不想找到你的海风王爷了?” 月楼舒眼神冷酷地眯起,满是恨意道:“你终于承认了!” 歌舒明尘摇头笑道:“承认又怎样?承认了你就失去了威胁歌舒然的筹码,你现在救得了卓逸尘?一次解决一个,倒是挺方便!” 月楼舒看着歌舒明尘恨得眼睛都红了,这个人不但害得水光绝离她而去,还害得瑞泽面目全非神智不清,如今又想害了卓逸尘,偏偏她这么没用,每次都无法阻止歌舒明尘。 月楼舒眼中的恨意让歌舒明尘很是满意,声音变换道:“你越是恨,越是说明你会记住本太子越来越深,这样其实也不错!” “疯子!”月楼舒恨不得冲上去用所有邪恶的办法将歌舒明尘的灵魂囚禁起来折磨。 “歌舒太子行事果然诡异莫测,给了朕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在此时,百里临走进了院子,身后跟进来的还有锦赐和木望天。 百里临风看着歌舒明尘顶着瑞泽的脸怒气勃发,声音威严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今日之事,朕绝不罢休!” 歌舒明尘对于百里临风的怒气不但没有任何惊惧,反而还很是享受地冷哼道:“百里临风,你以为只凭你一个人,本太子会怕你,若不是你们五个人因为月楼舒联合在一起,根本就不堪一击,可惜你们就算联合在一起,水光绝还不是死了?瑞泽还不是被本太子所用?卓逸尘马上就要变成蛊人了?” 歌舒明尘的话没有激怒百里临风,却句句说中了月楼舒心中的恨意,双眼变得血红,掐着歌舒然的手一用力,歌舒然闷哼一声无法动弹。 “舒儿……没事的,别冲动。”月楼舒控制不住情绪眼睛越来越红,心中充斥着杀戮之意,身体内突然多出了一股强大的内力,锦赐飞身过来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轻柔地安慰道。 月楼舒在锦赐的安慰下找回了一丝理智,只是身体里那股强劲的内力却没有散去,如同万千条河流一样奔腾着汇聚到她丹田内,让她觉得,只要她想,她可以眨眼间杀了歌舒明尘! 在场人都察觉到月楼舒身上的变化,百里临风大声道:“楼舒有走火入魔之兆,立刻阻止她!” 锦赐心中一惊,慌得一把抱住月楼舒柔声道:“不要失去理智,我不能失去你!” 月楼舒感受到锦赐的温暖,闻到他身上的清香,体内的暴戾杀戮之意减少了一些,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内力运行开始缓慢下来。 锦赐抱着月楼舒紧紧不放,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道:“这些事情都不怪你,舒儿不要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 月楼舒心中一动,眼眶忍不住泛红,没错!她将这些事情的发生全都怪到了自己身上,若是当初没有她的心慈手软,杀了歌舒明尘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她的思维走入了一个死胡同里不愿意出来! 歌舒明尘似乎也被月楼舒刚才身上冒出的杀戮暴戾吓了一跳,嘴角弯起一抹惊喜的弧度道:“原来如此,刚才差点走火入魔了吗?要真是那样,到时候你亲手杀了所有人倒也是不错!” 月楼舒闻言心中一跳,她走火入魔难道会不分敌我杀了所有人?幸好锦赐还在她身边,她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伤害锦赐的! “别听他的,我相信舒儿就算变成魔也好,舒儿也会认识我的,舒儿不是说过要宠我一辈子?”锦赐嘴角露出微笑肯定道。 锦赐的话让月楼舒豁然开朗,心中坚定起来,锦赐说的没错,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不会伤害锦赐,锦赐也不会放弃她! 月楼舒眼中渐渐恢复了神采,身体里多出来的内力也得到了控制,整个人如同刚刚出鞘的宝剑一样锋利,耀眼的锋芒让人难以直视。 歌舒明尘眼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后赞赏道:“不愧是本太子看中的女人,遇强则强,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月楼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很多,也让人无法防范,可是你做的一切都是没用的,水光绝离开了,在我找到他之前,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瑞泽忘记我了,我会让他重新认识我;卓逸尘若是变成蛊人了,我可以养他一辈子!” 月楼舒眼中自信的神采与傲气让所有人移不开目光,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感受到了这个女子身上绽放的完美光芒,没有第二个女子可以让他们这般惊艳爱恋! 此时的月楼舒就像经过了一场化茧成蝶的升华,从原本的风华出众变成绝世风华,成为了真正的一颗明珠。 就连月楼舒自己也被惊到了,她隐隐感觉,这次的变化让她真正变得成熟起来,以前那个会彷徨无助失落的自己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她不惧怕任何人和任何事,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决心!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八章 瑞泽归来 月楼舒的话让歌舒明尘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闪动着危险凶狠的光芒,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真是伤脑筋呢,本太子似乎奈何不了你了!不过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一直走下去,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就算本太子不对付你的情郎们,白梵日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总之今天我不会让你再逃掉,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月楼舒说完后看了卓逸尘一眼,看到他一脸平静仿佛像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不是他一样,心中不禁赞叹臭冰山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你放了皇兄,我留下救卓将军。”歌舒然张大紫色的眸子看着月楼舒一脸恳求道。 月楼舒还没开口,卓逸尘已经冷漠道:“将他怀里的黑色哨子搜出来,那个东西能控制这条丑蛇!” 卓逸尘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月楼舒更是气得半死,这家伙是有多闷骚啊,既然知道怎么解决他腿上的蟒蛇,居然还一声不吭到现在! 卓逸尘察觉到了月楼舒的怨气,一脸理所当然道:“是你白痴太笨!” “卓逸尘!” 若不是现在要对付歌舒明尘,她非得先解决这个闷骚的冰块不可,好好的严肃气氛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虽然月楼舒恼怒卓逸尘,不过手上动作却不慢,在歌舒然身上迅速寻找黑哨子,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不由询问地看了卓逸尘一眼。 卓逸尘收到月楼舒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在他嘴里!” 月楼舒一愣,歌舒然确是瞪大眼睛,喉咙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显然是要把黑哨子吞下肚子。 月楼舒立刻急了,一掌狠狠地拍在歌舒然后背上,歌舒然哇得吐出一口鲜血,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飞了出来,被锦赐手快地接住。 拿着手上的黑哨子,锦赐的脸色有些黑,天生喜爱干净的他无法接受别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更别说用嘴去吹响了。 锦赐左看右看,眼光突然看向一直站在百里临风身后的木望天,露出一抹干净清澈的笑容道:“师傅……” 木望天被锦赐叫得浑身一抖,看着锦赐的笑容头皮发麻,可是难得听到傻徒弟喊他师傅,怎么也要表现一下,于是眼睛一闭,走过去拿过黑哨子,放在衣袖上将血迹擦干净,又拿出一块丝绢手帕擦了一遍,才放到嘴上一吹。 哨声响起的同时,卓逸尘腿上的那条蟒蛇立刻松开身体,嗖得一下钻入草丛里消失不见。 谁也没有去追那条蟒蛇,不过大家心中都下定决心要除掉那条蟒蛇。 “现在我们似乎该算一算账了!”月楼舒看着歌舒明尘认真道。 歌舒明尘微微一笑,拍了拍手道:“四对一,看来本太子今日是逃不掉了,不过想要留住本太子,还得看一个人同不同意!” “谁啊?难道是哪个白梵日?”木望天猜测道。 歌舒明尘笑而不语,只是眼神看向院墙上。 在院墙上,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迎风而立,一张脸漂亮的让所有女人妒忌。 月楼舒看着立在墙上的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实在难以想象,顶着歌舒明尘那张让人无法不惊艳的脸的人是瑞泽! 瑞泽一脸冷漠眼神毫无波动地站在墙上俯视众人,仿佛在看一群陌生人一般,视线扫过歌舒明尘时才开口道:“让我来做什么?” 歌舒明尘满意地看着瑞泽笑道:“就连本太子都不得不承认,本太子那张脸可谓巧夺天工,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让我来做什么?”瑞泽没有在意歌舒明尘的话,只是没有感情的重复问着。 月楼舒看到这里总算看明白了,瑞泽的眼神根本不是冷漠,而是毫无波动,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操纵着,只留下了本能的反应。 “好色王爷!”月楼舒试探着喊道。 瑞泽完全没有反应,像是不知道月楼舒喊得是谁一样!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现在只会听本太子的话,其他人的话都没有反应!”歌舒明尘一脸得意地笑道。 “你到底对瑞泽做了什么?”月楼舒咬着牙问道。 歌舒明尘嘴角一弯,看着月楼舒张口道:“想知道?跟本太子一起走就告诉你!” “负心女你少听这个人胡说八道,先把瑞泽抓住再说,小爷还不信治不好了!”木望天一脸气愤道。 比木望天反应更快的是卓逸尘,身形一闪就到了瑞泽身边,一招擒拿手抓向瑞泽肩膀。 瑞泽眼神没有波动,身形却极快地一闪而过,卓逸尘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速度变快了?”一向沉稳的卓逸尘目露惊讶之色,反应迅速地继续追向瑞泽。 瑞泽不慌不忙,每次在卓逸尘就要碰到他之前如风一样消失,身形快得让人看不见。 瑞泽速度的提高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以前的瑞泽速度虽然快,可起码还能让人捕捉到痕迹,现在就像是成了真正的风一样,让人抓不住摸不着。 月楼舒见识过卓逸尘的速度完全不比瑞泽慢,可是现在卓逸尘却一点都追不上瑞泽了,瑞泽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心惊。 歌舒明尘看着月楼舒的反应心情不错道:“他提高的可不只有速度,你们就好好招待他吧,本太子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 察觉到歌舒明尘要走,锦赐和木望天立刻飞身将他包围起来,百里临风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金弓,搭上金箭拉开弓弦对准了歌舒明尘。 歌舒明尘与锦赐和木望天交手之间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大喊一声道:“别跑了,去杀百里临风!” 正在躲避卓逸尘的瑞泽听到后耳朵动了一下,随后眨眼间出现在百里临风身边,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水墨画镂空折扇,手一甩打开扇面扫向百里临风的脖子。 “小心。”月楼舒看到扇边锋利的光芒惊呼道。 百里临风来不及放箭,身体后仰险险避开,被甩开的卓逸尘此时已经追到了瑞泽身边,脸色有些不好看,出手更加凌厉,显然刚才是顾忌到瑞泽的身份没有出全力。 瑞泽面无表情,头回也不回,左手向后接了卓逸尘一掌,两掌相对发出一声轰响,在所有人的愕然下,卓逸尘的身形倒飞出去。 拍飞卓逸尘后,瑞泽继续攻向百里临风,百里临风皱着眉头不与瑞泽正面相对,直接用将箭对准瑞泽,猛地拉开弓弦将箭近距离射出。 瑞泽没有丝毫停顿,身形极其优美的在空中一个旋转避开了箭,然后趁着百里临风射出箭的时候飞出一脚踹在百里临风肩膀上。 “噗……”百里临风喷出一口鲜血退后几步,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瑞泽,似乎对于瑞泽下手的毫不留情感到不可置信。 瑞泽仿佛没有看到百里临风的眼神一样,身体又是一个旋转,蓄力就要在百里临风身上再补一脚。 “临风……”月楼舒看得心差点跳出来,飞身扑向百里临风,只是她的位置离百里临风有点远,根本来不及挡住瑞泽堪比光速的腿。 幸好此时卓逸尘已经飞身回来,替百里临风挡住了瑞泽的一脚,不过身体又被撞飞了出去。 谁都没有想到瑞泽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连卓逸尘都奈何不了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顶级凶器。 就因为瑞泽一个人,让百里临风和卓逸尘都处于下方,锦赐和木望天对付歌舒明尘无法帮忙,眼下只有月楼舒一个人可以帮忙。 月楼舒赶到百里临风身边,抬起脚就要挡住瑞泽又踢向百里临风的腿。 “闪开,你不是他的对手!”卓逸尘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月楼舒充耳不闻,她要保护百里临风,更何况她觉得身体里的内力已经上了一个新台阶,挡住瑞泽的这一脚应该没有问题。 月楼舒自信之下忘记了肚子里还有宝宝的事情,可是百里临风没有忘记,脸色一沉抱住她一个转身,挡住了她的身体。 瑞泽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百里临风的后背上,鲜血像是水一样从百里临风嘴里喷出,将月楼舒吓得半死。 可惜瑞泽踹中百里临风过后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直接换了一脚又踹向百里临风。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身体的颤抖,就知道百里临风已经受了重伤,若是再被踹一脚性命怕是不保,没有丝毫犹豫地挣脱百里临风的怀抱旋身飞到百里临风背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住瑞泽的攻击。 “楼舒……”百里临风焦急的暴喝声响起,没有与瑞泽对上时完全不知道瑞泽现在一脚的威力。 月楼舒心里也有预感,可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瑞泽的速度太快了,卓逸尘来不及帮忙,她若是让开百里临风有性命之危。 瑞泽看到挡在百里临风身后的月楼舒没有丝毫心软,腿仍然按照原本的速度前进。 月楼舒没有害怕,只是心痛地看着瑞泽,轻轻唤了一声:“瑞泽。”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七十九章 冰山火力全开 一声轻轻地呼唤,瑞泽踢向月楼舒的腿前进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眼中闪过迷茫之色。 在这一瞬间的停顿之下,卓逸尘已经返身而回,脸色黑得吓人,手上不知何时戴了一副黑如玄晶的手套,挥拳朝着瑞泽的胸口砸去。 瑞泽迷茫的神色瞬间消失,眼神冷漠地放弃攻击月楼舒转接卓逸尘的拳头,两只拳头猛烈相撞在一起,这一次卓逸尘没有再被打飞,两人同时退了七八步。 卓逸尘站稳身形后,黑色玄袍的下摆翻腾不休,如同人的怒气一样喧嚣释放,整个人如同一尊黑色杀神。 月楼舒惊讶地看着卓逸尘发怒的样子,心中震惊不已,他还以为冰山不会发怒呢,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生气,手上的手套看起来材质很特别,那是他隐藏的武器? “你很强!”与卓逸尘不同,瑞泽倒像是很兴奋一样看着卓逸尘,眼中充满了战意。 卓逸尘黑如墨的眼眸变得深邃而危险,薄唇吐出四个字:“不可原谅!” 月楼舒听到卓逸尘那零下几十度的声音心中顿感不妙,现在卓逸尘显然是对瑞泽动了真火,开启了杀神模式,将所有实力都拿了出来,可是瑞泽也是无辜的,她该怎么办? 仿佛听到她的心里所想一样,百里临风靠在她身上轻轻道:“不会有事的,逸尘有分寸的,瑞泽的确该好好教训一下。” 月楼舒顺手抱住百里临风,用袖子擦掉他唇边的鲜血担忧道:“我知道,你怎么样?” 百里临风下巴压在她肩膀上轻轻喘气道:“没事,朕可舍不下你。” “还说没事,血都吐了几碗了。”月楼舒心疼地环着百里临风的腰,眼神还是忍不住看向正在激烈交锋的瑞泽和卓逸尘。 瑞泽会变成这样,她有错,歌舒明尘更是罪不可恕,做出这样残忍不可理喻的事情简直就是彻底的疯子。 “舒儿你没事吧,临风怎么了?”锦赐和木望天同时飞身到月楼舒身边。 “他逃了吗?”月楼舒看着锦赐问道。 “那个混蛋太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小爷和锦赐追了一会没有追到,担心你们就先赶回来了。”木望天一脸悻然道。 月楼舒眉头微皱:“瑞泽现在变得很厉害,你们先去帮卓逸尘!” 锦赐和木望天还没动作,百里临风却阻止道:“不必,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手已经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那算了……”月楼舒抬头看着交手时快得看不清招式的两人点头道。 瑞泽和卓逸尘两人的交锋已经超越了某个层次,月楼舒等人只好不停退开,这两人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强了,越打越疯狂,院子里的树木花草被毁得一干二净,就连石桌石凳都破碎不堪,两个人仿佛变成了天生的宿敌一样打得惊心动魄。 “乖乖,卓将军这么厉害不奇怪,瑞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该不会是你们弄错了吧,这个人是歌舒明尘吧?”木望天啧着嘴一脸不可置信道。 “确是瑞泽,只有瑞泽能使出这样的轻功。”百里临风肯定道。 月楼舒微楞,转头看着百里临风不满道:“你早就知道皇宫里的瑞泽是假的?” 百里临风摇头道:“一开始不确定,只是怀疑罢了,是逸尘提醒了朕。” “混蛋,居然就只瞒着我一个人。”月楼舒嘟着嘴很不高兴,这两人好歹提个醒是不是,她差点糊里糊涂被压了呢。 锦赐看着月楼舒愤慨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是舒儿当局者迷,心中对瑞泽有愧,总是将他许多不同以往之处忽略了。” 月楼舒瞪大眼睛看着锦赐:“你也发现了?” 锦赐嘴角挂着浅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副看她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月楼舒气得不行,狠狠踩了锦赐一脚,这几个男人真是要不得,一个个聪明绝顶,就她一个人当傻瓜,她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锦赐无奈宠溺道:“别闹,他们看来快分出胜负了。” 月楼舒闻言也不顾上和他们算账了,紧张地看着卓逸尘和瑞泽。 在几人的等待下,卓逸尘和瑞泽终于在一次猛烈对抗下相互分开,两人同时倒飞而出,只是卓逸尘飞出的距离比瑞泽要远。 “是臭冰山输了?”月楼舒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月楼舒话刚说完,就看到倒飞而出的瑞泽从空中直挺挺地落了下来,砰得一声砸在地上。 月楼舒吞了吞口水,担忧地看着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瑞泽,卓逸尘那家伙不会将瑞泽给杀了吧? 没等她跑过去查看,卓逸尘已经返身落到瑞泽身边,一把将瑞泽从提上拎了起来,甩到月楼舒脚下,声音冰冷道:“怎么解决?” 月楼舒不知道该拿瑞泽怎么办,只好看向百里临风,百里临风锁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瑞泽,声音满是不悦道:“真是丢脸,连脸都被人换走了,关到天牢去!” “哎……那个……”月楼舒想替瑞泽说话,被百里临风瞪了一眼,只好不吭声了。 其实她知道百里临风是在气瑞泽差点伤了她的宝宝,只是当时瑞泽明明就停下了,她相信瑞泽,就算神智不清了,心也是最软的,舍不得伤害她的。 不过瑞泽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惹人生气,看卓逸尘都被气成这样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说不定百里临风把瑞泽关入大牢还有别的用意,没有解决掉歌舒明尘之前,瑞泽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月楼舒眼睁睁地看瑞泽被人抬了下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到底还是不忍心,想着今晚偷偷去天牢看看他,说些以前的事情看看能不能让瑞泽恢复神智。 “嗯……” 靠在月楼舒身上的百里临风突然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吓得她一下子慌了神抱住他,脸色苍白道:“木望天,你快过来给临风看看!” “哎呀,喊什么喊,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放心死不了,这种内伤小爷治得好。”木望天捂着耳朵一脸受不了月楼舒大惊小怪的样子。 月楼舒哪里能够放心,一直跟着送百里临风回到寝室,守在他床边紧张地看着木望天诊治。 木望天给百里临风上完药后,摸着下巴看着仿佛看仇人一样瞪着她的月楼舒没好气道:“你这么瞪着小爷做什么,又不是小爷伤了他,不过这海风王爷下手也真够狠的,对自己哥哥也这么无情,这伤幸好有小爷看着,否则还真有点难办!” 月楼舒眼睛一瞪:“少说废话,临风他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木望天被瞪得怒气升腾,指着月楼舒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小爷也算你半个师傅,求着小爷救人还这种态度,你让小爷说,小爷偏不告诉你!” “咳咳……”一声咳嗽声瞬间让木望天熄了火,木望天一脸委屈地瞅着站在旁边的锦赐道:“明明是她看小爷不爽!” 锦赐微微一笑:“舒儿只是调皮,师傅要有为师的风范!” 木望天眼珠一转:“这么说也对,小爷就大度一点吧,一个月就能好了。” 月楼舒有些佩服地看着锦赐,木望天和谁都是一副抽筋的德行,只有锦赐能够三言两语让他乖乖闭嘴,其实锦赐才是最聪明的,懂得用最轻松的办法左右别人。 锦赐看着月楼舒有些苍白的脸色,不放心地抬起她的手给她也把了把脉,皱着眉头道:“孩子这样被折腾总归不好,看样子得给舒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养胎。” 月楼舒对锦赐的小心翼翼觉得窝心又好笑,握住他的手安抚道:“我哪有那么脆弱,我们宝宝现在越来越乖一点都不闹,肯定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安安稳稳的生下来的!” 锦赐听到我们宝宝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温柔很温柔,闪亮闪亮的,一想到没过多久出生的软软可爱的小包子,心底有种自豪又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月楼舒看着锦赐一下子变成了一副未来绝佳奶爸的样子想笑还是忍住了,打击锦赐的积极性可不好,肚子里万一是小临风锦赐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行了,舒儿去睡觉吧,这里我守着就行。”锦赐回过神来劝道。 “没关系,我不累,累了就躺着一起睡,晚上临风要是发烧了我可以看着点。”月楼舒摇头道。 锦赐见状也没坚持,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月楼舒笑眯眯地回吻了锦赐一下,锦赐这才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顺便拉走了一脸泛酸的木望天。 月楼舒看着床上的百里临风,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来,靠在他身边准备先休息一下,等半夜再起来看看。 谁知刚刚脱了鞋躺上床,就看到卓逸尘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床边,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看了几眼,确定没事后开口道:“蠢女人,别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八十章 帝王之才 月楼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火大道:“你说谁蠢?” “除了你还有谁,瑞泽换了一个人不知道,明知道敌不过却硬去送死,送死还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你这种女人简直蠢到无可救药!”卓逸尘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我……我总不能让临风有事。”月楼舒本来火焰冒得很高,可是被卓逸尘这一骂,她也确实没法反驳。 卓逸尘冷哼一声,抱着手臂转过身,一脸本将军很不爽的样子。 月楼舒心中也是非常无语,就算她思考不周,可这家伙来冲她发什么火啊。 月楼舒用眼神狠狠刮了卓逸尘几眼,心道这家伙骂也骂了,也该走了吧,站在这里还想做什么。 “喂……”月楼舒刚开口,卓逸尘突然刷得一下又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算我怕了你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月楼舒抱着头头痛道。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看了好几眼,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番,最后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酷到极致的诡异笑容:“就你这白痴脑子和柔弱身体也想养我一辈子?” 月楼舒嘴角狠狠一抽,觉得莫名其妙,这臭冰山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谁要养他啊?他现在变成蛊人了?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力太差烦恼的样子,心里难得觉得刚才的话有点重了,咳了一声不自在道:“你想养,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谁说我要养你了?我凭什么要养你?你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是不是被驴踢过了?”月楼舒终于爆发了,跳起来指着卓逸尘骂道。 “我脑子被驴踢了?”卓逸尘眉头挑起,心里对这刁蛮公主很是不满,他难得没有嫌弃她一无是处。居然还敢冲着他发火?这刁蛮公主吃了他想不负责任?看来得让她知道霸王餐不是好吃的! 月楼舒看卓逸尘一脸你要倒霉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齿道:“卓逸尘。今天我们就把话说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难道你还以为你是深闺里的大姑娘不成,被人看一眼就缠上别人了?” 果然还是不想负责! 卓逸尘思考着刁蛮公主为什么不肯负责的理由,想了一番得出结论道:“你怕他们不同意?” 月楼舒忍住想吐血的冲动。一字一句道:“不是他们不同意,是我不同意,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听明白了?” “你以前对瑞泽也这样说过。现在又怎么喜欢了?”卓逸尘反问道。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道:“那能一样吗?瑞泽对我千万个好,我一开始不喜欢,后来喜欢上了怎么了?” 卓逸尘闻言点头道:“没问题。所以我允许你现在可以喜欢我!” 月楼舒简直要吐血了。忍着灭了卓逸尘的冲动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重点,我不喜欢你!”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卓逸尘露出一抹笑容道。 月楼舒被卓逸尘突然露出的笑容寒得背后直发凉,要命了,本来以为瑞泽缠人的能力已经是很强了,和这自以为是超级闷骚的臭冰山一比,那简直是被甩出几条街了。 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月楼舒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想和卓逸尘好好说清楚,得先花很多时间先给他说清楚很多常识,否则这家伙一根筋闷骚到底,谁都挡不住! “反正我们只能做朋友,你身体里的珠子爱给不给。”月楼舒豁出去地推开卓逸尘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直接将他当成空气。 卓逸尘看着月楼舒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心中一琢磨大概这就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躲起来了,沉默了一会道:“我不逼你,不过你吃了本将军,想不负责是不可能的!” 啊?她吃了他?她什么时候吃了他了? 月楼舒一把掀开被子就要理论,结果床边早就没有卓逸尘的影子了,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差点憋死。 被卓逸尘这么一闹,月楼舒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心里那个悔啊那个气啊,怎么就招惹了这个超级大麻烦呢! 睡不着月楼舒干脆守了百里临风一夜,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结果等她醒来百里临风已经靠在床上开始看奏折了。 月楼舒见到立刻将他手里的奏折拿走不满道:“还要不要身体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看什么奏折?” 百里临风无奈地看着她道:“国家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情发生,本来就不能全部解决,若是再偷懒积压奏折,那天下百姓就会多受许多苦。” 月楼舒嘟着嘴反驳道:“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些小事可以交给大臣们去做,哪用得着你这么辛苦,总之三天内你不许看奏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楼舒……”百里临风有些头疼地看着月楼舒,想将她手上的奏折抢回来。 月楼舒眼快手快的将手上的奏折和床边凳子上摆放的奏折通通搬到离床很远的地方,气势汹汹道:“不就是奏折嘛,我帮你批!” 百里临风眼角一挑,看着小东西认真的样子,心里好笑不已,小东西不喜欢这些事情,现在为了他倒愿意做了,也罢,就让她试试吧,总之这些事情她以后还是要做的。 于是百里临风真的就躺下继续休息了,月楼舒眼睛瞪了半天,看着百里临风没有叫她放着别动的意思,只要认命的开始拿起朱砂笔开始批奏折。 对于月楼舒来说,这些奏折上面说的事情都是鸡毛蒜皮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情,什么军费不够要增加了,哪里要修路修桥了,有山头悍匪集结需要清缴了,这些事情在她那个世界,哪里用得着皇帝一一批准,自然有各个部门负责解决,在这里皇帝真是操心的慌,看来应该试着推举一些新制度。 月楼舒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认真地写下来,不适合写在奏折上的就用一张纸记录下来,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奏折全部看完了。 只是等看到最后一个折子的时候月楼舒心里很不爽,这些大臣都是闲得慌,百里临风立不立皇后,选不选秀女轮得到他们瞎操什么心。 月楼舒盯着奏折看了一会,嘴角露出一个邪笑,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笑着将笔放了下来。 这时候百里临风又睡了一觉也醒了,精神也好了许多,看到月楼舒已经开始传膳到房里吃得正香,心道小东西还是没有耐心看那些繁杂的奏折,故意问道:“楼舒奏折看了多少了?” 月楼舒正啃着香酥鸡翅,闻言口齿不清道:“看弯了。” 百里临风微楞,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才听清楚月楼舒的话,心中很是惊讶。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惊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她看起来像不干正事的人?瞧了几眼百里临风的气色似乎还可以,于是将奏折抱到他面前嘀咕道:“不相信我批完了你就自己再检查一遍吧。” 百里临风的确是不放心,靠起身准备给月楼舒检查一遍,错的地方改一改。 月楼舒回到桌边继续吃饭,怀了宝宝肚子不能饿,否则就觉得不舒服,最近胃口也越来越好,吃油腻的东西也不难受了。 “唉,等宝宝大了人就越来越丑了。”月楼舒一边吃一边担心自己的身材,觉得做女人真是辛苦,生孩子这事情让女人身心都劳累,要是男人再不疼着点的话,日子简直没法过。 幸好她眼光不错,找了几个好男人,不过也得防着点,万一憋出火来指不定也出去乱一乱,看来有时间得关心一下他们的需求问题。 月楼舒越想越悲催,男人多是有福气,可是她的日子也苦不堪言,这以后要是给一人生一个孩子,那她不成了母猪? “天哪……我当初就怎么一失足没把持住呢!”月楼舒咬着鸡翅满是后悔,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第一个让她爬墙堕落的男人。 可是当看到百里临风认真看奏折的样子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那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眸子,月楼舒心里的怨气又都消散了,她虽然付出的多,可是得到的更多,有这样的男人宠爱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心里舒畅了,月楼舒一口气多吃了一碗饭,等她吃得撑不动丢下筷子的时候,就看到百里临风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怎么了?”月楼舒摸着肚子奇怪道。 百里临风拿着奏折一脸惊叹道:“楼舒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 一开始抱着挑错的想法给小东西检查,结果却是越看越觉得震惊,小东西虽然写的话不多,但都是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或者解决问题,一些新颖的想法和思路连他都自叹不如,特别是写在那张纸上的意见。 月楼舒嘴角微微弯起,能看到百里临风这样子还真是值得高兴,她虽然斗智斗不过百里临风,但见识确是百里临风比不上的。 PS:牙不好好烦恼,真滴得去南京弄牙齿了,好烦躁……提醒亲们喝酸奶一定要漱口刷牙,小酒就是这几个月每天喝酸奶,牙似乎坏得很快!!后悔死了!!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八十一章 太子童年 暗黑潮湿的天牢里守卫森严,一间最里面的牢房里,躺着一名衣着华贵脸庞好看的难分性别的男子。 月楼舒一走到牢房里就直皱眉头,心道临风这次真是下狠心诊治瑞泽了,居然把让他关到这种地方。 “蓝调公主,皇上下令不允许你探望歌舒太子。” 刚走下台阶月楼舒就被牢里的侍卫给拦住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因为被拦住了,而是关着的人明明是瑞泽,偏偏别人都以为是歌舒明尘。 若是瑞泽被关在里面,自然吃不了什么苦头,可是歌舒明尘不一样,他是颐国太子,土生土长的镜国人天生对其他国家的人有些排斥,更别说被关到天牢里了。 就算吃不了什么大苦头,不过小苦头还是要吃的,起码吃不饱睡不好是肯定的。 月楼舒有些恼怒,百里临风这次是真下狠心了,居然真将瑞泽扔牢里不管了。 心里虽然不舍得,可是月楼舒还是识大体的先离开了,若是她在强行闯进去,瑞泽怕是要吃更大的苦头。 “真是笨死了,把百里临风打成这个样子,我怎么给你求情?”月楼舒丧气地走在路上小声嘀咕。 现在该怎么办?她总不能放着瑞泽不管,得想想办法才是! 月楼珠转来转去,眼神突然一亮,她怎么把歌舒然给忘了,歌舒然现在半死不活的,不过没有被关入大牢,而是关在了皇宫里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月楼舒心里一动,立刻往歌舒然所住的院子赶去,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来到关押歌舒然的院子门外,门外的侍卫一看到是她,立刻放她进去了。 月楼舒心中暗舒一口气,还好百里临风没有阻止她去见歌舒然。 走进房间,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歌舒然穿着血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惨无人色。 月楼舒总是很难相信,歌舒然居然会为了歌舒明尘拼死相护,明明歌舒明尘那么冷酷无情。 现在弄成这样的下场月楼舒也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虽然觉得他很像前世的弟弟,可是既然歌舒然选择了站在歌舒明尘那一边,她就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希望。 歌舒然察觉到有人走进来,睁开眼看了一眼,看到是月楼舒后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又垂下眼眸当做没看见。 这是无声的反抗?其实这家伙性格根本不是软软好捏的包子嘛? 月楼舒轻哼一声道:“你就准备在这等死,歌舒明尘难道会来救你?你身上的伤没有人给你医治的话,怕是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歌舒然微微惊讶地抬眼看着月楼舒,抿了抿嘴小声道:“你是个好人,皇兄喜欢你是对的!” 月楼舒完全跟不上歌舒然的思路,这傻蛋自己生死都保不住了,居然还在说些有的没的,难道她高看他了? “我觉得你们兄弟两都搞错了一件事情,喜欢是相互的,不能用自己的意志去决定他人的意志,就为了一些执念弄得死伤无数,你们难道良心能够安宁?”月楼舒语气有些严肃道。 歌舒然楞了一下,随后露出一抹笑容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哥哥的性格,其实哥哥并不想这么做,他只是太孤傲了,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孤傲寂寞的人千千万万,难道就因为单方面的喜欢,她就要去为他们着想? 这两兄弟果然不愧是兄弟,思考问题的逻辑有很大的问题。 月楼舒刚想说不是让她喜欢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喜欢的问题,可是脑海里居然闪过卓逸尘那张欠扁闷骚的脸,还一脸赏赐的说什么允许她喜欢他? 真是被毒害的不轻,这个时候想那个臭冰山做什么? 月楼舒摇了摇头,盯着歌舒然冷漠道:“歌舒明尘好不好是他的事情,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若是真关心他,就劝劝他不要执念不消!” “没用的,我了解哥哥,他是最厉害凶狠的狼王,有着狼的习性,一旦他认定的人是不会改变的,若是能劝得动,我又怎么会不要命的帮着哥哥!”歌舒然皱着眉头满是认真道。 月楼舒气得不轻,可是看歌舒然的傻样又觉得心酸,这小包子到底着了什么魔,要这么袒护歌舒明尘,那种为了得到什么不择手段的人,不值得这小包子对他这么好! 歌舒然察觉到月楼舒不忿的目光,嘴唇动了动,过了一会忍不住道:“其实哥哥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所有知道的人都被哥哥杀死了,除了我和父皇。” 月楼舒很想无视歌舒然的话,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什么事?” 歌舒然脸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看了月楼舒好几眼,最终还是决定为哥哥辩解:“其实是我对不起哥哥,哥哥刚出生的时候,我的母妃用手段将哥哥送出了皇宫,从外面换了一个死婴回来,哥哥被扔在外面,一直没有遇到好心捡他的人,最后他是被狼叼走了!” 被狼叼走? “狼没有吃了他?”月楼舒猜测道。 歌舒然赞赏地看了月楼舒一眼道:“不错,那只狼不知为何原因,并没有吃了哥哥,而是将他当做狼孩养大,一直养到了八岁多,后来哥哥无意中跑到镇上去,因为没穿衣服浑身脏兮兮的不会说话,被一群小乞丐给嘲笑欺负了一顿,后来被打得要死,还是一位好心人救了哥哥。” 歌舒然说着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庆幸道:“幸运的救哥哥的那个人正好是哥哥母妃的死士,他看到了哥哥身上的胎记,那是哥哥的母妃死前告诉他们的,让他们一定要找到哥哥,于是哥哥被一群人想办法送入了皇宫,做了一个小太监。” “哈?太监?歌舒明尘是太监。”月楼舒心中大骇,心道幸亏歌舒明尘灵魂不能与瑞泽调换,否则瑞泽岂不成了太监。 歌舒然有些恼怒地瞪了月楼舒一眼,不悦道:“哥哥才不是太监,他只是用太监的身份做掩护,一开始哥哥跟在我身边服侍的时候我就知道,而且我也没有揭发他!” 月楼舒听到这里立刻顿悟了,敢情这是打小建立的感情。 歌舒然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带着笑意道:“那时候哥哥还非常善良开朗,对什么都很好奇,我赏赐些好吃好穿的给他就很开心,把我当恩人,还总是神秘的笑着说以后我们会做兄弟!” 打住!在听下去就是一本书了! “行了,我知道你们那时候感情肯定很好,接下来歌舒明尘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就长话短说吧!” 就算歌舒明尘再聪明,六七岁还是保留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善良,就算知道他是要复仇的,但当时肯定意识还不强烈,从靠狼养着的日子过到好吃好穿的日子肯定是高兴的。 “哥哥一开始不怎么会说话,但是每次我和他一起玩他都会开心的笑,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年,三年后哥哥就开始变了,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冷漠与疏离,有时候还会露出让我看不懂的眼神,我不知道怎么了,问他也不说,后来直到他的身份大白,我才明白,那是仇恨,他仇恨我的母妃害死了他的母亲,害得他从小在狼群中长大!” 月楼舒看歌舒然真的很伤心的样子,大概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小时候的感情是最单纯直接的,歌舒明尘九岁的时候,智商肯定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知道杀母仇人是谁,自然不会再与歌舒然亲近了。 “你也觉得哥哥讨厌我是理所当然吧,其实我都明白,我不恨哥哥,可是有大臣知道了哥哥以前在狼群长大,一直瞧不起哥哥,总是在背后说些风言风语,后来说哥哥坏话的大臣好像越来越少,知道哥哥十三岁时,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哥哥曾经在狼群中长大了!”歌舒然咬着嘴唇说道。 月楼舒脸色一黑,心中有些冷意,虽然歌舒然为歌舒明尘辩解了很多,但说到底歌舒明尘的性格还是天生带了一些阴狠,就算大臣们瞧不起,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不是,起码换成百里临风就不会这么做。 百里临风童年也过得不易,瑞泽小时候更是贫苦,他们怎么就没像歌舒明尘那般偏激? 百里临风一身正气,瑞泽表面张扬心底柔软,这些都是天生的性格决定的,所以说到底,她还是不能接受歌舒明尘的做法。 月楼舒深呼吸一口气道:“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帮你哥哥?可是我听了这么多,或许该同情你哥哥童年的遭遇,可是他后面做的事情,我完全不能认同,一个人不能因为以前遭遇过什么,就将所有事情都怨恨到别人身上!” “哥哥没有,他其实已经收敛了,哥哥只是想完成统一三国的梦想,做一些事情也是不奇怪的,难道百里临风就是好人,他心里就没有野心?他难道不会杀人?”歌舒然突然激动反驳道。RS 最快更新,请。 第两百八十二章 意外收获 月楼舒眉头微蹙,他该说歌舒明尘野心大呢还是说他宏图远大? 说到现在月楼舒也失去了和歌舒然周旋的兴趣,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的笑容道:“你和歌舒明尘是兄弟,他有什么特别的手段你应该有所了解,比如说控制人心的办法,是不是有这种特别的蛊虫?” 歌舒然眼中光芒一闪,微微摇头道:“我不知道,皇兄的手段我最多只知二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根本不了解 月楼舒没有漏掉歌舒然眼中那短暂的犹豫,心中微动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愿不愿意说,我暂时也不逼你,不过你应该清楚,不管歌舒明尘有多厉害,有百里临风和卓逸尘在,他绝对赢不了,更何况我现在是月国太女,一旦我想,歌舒明尘就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到时候下场可想而知,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助纣为虐 歌舒然的手猛然握紧,抿着唇不说话。 月楼舒说完之后也没看他反应就直接离开了,走到院子里心中有些麻木,他的心似乎开始变硬了,其实不管歌舒然说不说,她都不会放过歌舒明尘,若是歌舒然本性还存着善良的话,到头来也是被她利用。 虽然有些感慨,不过月楼舒可不是做了会优柔寡断的人,甩掉脑中那些婆婆妈妈的不忍,挺起脊背朝外走去。 刚走出院子,月楼舒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看衣服装扮有些像李清柳,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她倒是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李清柳既然是歌舒明尘带回来的,那她一定被歌舒明尘控制了,或许盯着她还能发现一些线索。而且百里临风说过李清柳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给人感觉非常亲切温和,她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亲切温和…… 五人当中唯一给人这种感觉的人是水光绝,月楼舒心中仔细一想已经有了猜测,李清柳会有这种变化,一定和水光绝的那颗珠子有关系。 这么一想李清柳的变化就不觉得奇怪了,月楼舒真是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居然让水光绝的珠子落在这种女人手上,简直是侮辱水光绝。 月楼舒走到无人角落。飞身上了屋顶,顺着屋顶又回到歌舒然的那个院子,四处查看了一番。就看到李清柳从一个洞里钻了进来。 月楼舒看着趴在地上好不容易钻进来的李清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还以为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到头来就是钻狗洞进来? 好不容易钻狗洞进了关押歌舒然的院子,紧张地到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后,脸上的红晕才慢慢退下,她根本就不想做这种丢人的事情,若是被人看到了,她以后还怎么做皇后? 都怪那个海风王爷,非得逼着她来给这院子里的歌舒然送东西。她心里万分疑惑为什么镜国的王爷要和颐国的皇子勾结在一起,可是心里又害怕海风王爷的手段不敢问。 眼下只好硬着头皮来办事,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避过侍卫的盯梢进入这个院子? 在外面转了半天。还差点被蓝调公主发现,她终于咬了咬牙钻了狗洞,也不知道这狗洞是不是真的有狗经常钻来钻去,弄了一股子的骚味和狗毛,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过李清柳最关心的还是头上的簪子在不在。这个簪子可是她平步青云的宝贝,自从有了这个簪子任何人见了她态度都不一样了。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法一样,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想到这里李清柳心里得意无比,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擦了擦,确定没有灰尘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插到头上去。 月楼舒在屋顶上看着李清柳的一举一动眼神亮了起来,一个女人在乎的就是仪容,可是李清柳却不顾上整理仪容先顾着头上的簪子,可见这簪子的重要性。 月楼舒脑子迅速运转起来,想到以前那个黑衣人夺走百里临风的珠子吃下去后,身上的气息依然是阴沉血腥的,没有发生变化,而李清柳这么明显的变化,很可能她没有吃了那颗珠子,与她料想的有误。 当时水光绝将珠子从身体里取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特别留意,因为只要水光绝在她身边,她都能感受他身上那种温和纯净的亲切,现在想来那颗珠子肯定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月楼舒越看李清柳头上的簪子越觉得水光绝的珠子就在上面,那颗被青铜包住的珠子除去皮以外,大小正好与水光绝的那颗珠子大小相同。 李清柳刚刚走上台阶,手脚都在发抖,她虽然性格狠辣,但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心里必然害怕,可是还没等她平复好心情,就被人打晕了。 月楼舒将李清柳打晕后,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抽了出来,本来只是怀疑,但是这颗珠子拿在手上后,她立刻就知道这是水光绝的珠子没错。 歌舒明尘怕是没有想到,她对他们五人身上的珠子有着特别的感应,当初歌舒明尘露出后背的那个闪图案时她就没有想要拥有的感觉,而百里临风和水光绝的珠子在他手上的时候,她心底是有特别的感觉的。 月楼舒知道歌舒明尘聪明,可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能感应到珠子的特别,她也能感应到,上次大意害得水光绝白白牺牲,她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月楼舒将簪子先收了起来,然后不客气地在李清柳身上搜了一通,从她怀里搜出来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心道大概这就是要送给歌舒然的,也不客气地收进怀里。 做完这一切后,月楼舒本来想走了,可是一想到李清柳这女人痴心妄想想要勾引她的男人,觉得这样放过她似乎太简单了。 月楼舒摸了摸下巴,这女人不是喜欢钻狗洞嘛,不如她就让她钻个够? 于是月楼舒像拖咸鱼一样将李清柳拖到了那个狗洞的地方,然后一脚将李清柳踢进狗洞,刚好腰卡在狗洞的下面,上半身露在墙外面。 这下月楼舒终于满意了,施展轻功从屋顶离开院子,心情不错的回了百里临风的寝宫。 月楼舒一进来百里临风就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就知道小东西遇上好事了,笑问道:“楼舒今天可是有什么收获?” 看到百里临风,月楼舒顿时想到了百里临风命令侍卫不让她看瑞泽的事情,撅起嘴巴不满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太狠心了,把瑞泽关在那种地方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看来楼舒现在已经会为瑞泽打抱不平了,朕的地位可是越来越低了 “说什么呢!”月楼舒红着脸嘀咕道,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就知道百里临风这腹黑的家伙又在装可怜呢,她才不上当。 月楼舒瞪了百里临风一眼,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簪子,觉得上面沾染了臭味,放到水盆里洗了洗,才拿到手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拆掉珠子外面的青铜皮。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的举动微微讶异道:“那不是李清柳的簪子?怎么会在楼舒手上?” 月楼舒一听不高兴了,歪着嘴醋意大发道:“你对李清柳身上的东西到底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别不肯承认,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嘴上说着不小气,可是眼神可不是那么说的,月楼舒难得的吃醋小媳妇样取悦了百里临风,顿时龙心大悦道:“当然不是,只是朕见李清柳时,她总是时不时地摸头上的簪子,朕才多看了几眼,本还想查一查这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先被楼舒捷足先登了!” 月楼舒这才满意的哼哼了一声,心道果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歌舒明尘选李清柳为他办事真是瞎了眼了,本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李清柳没事就宝贝地摸一摸,不被人发现才怪! 从这件事情上再一次证明了百里临风的心细如尘,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担心百里临风会被李清柳迷住根本就是多余的。 月楼舒奖赏似地跑到床边在百里临风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乐呵呵道:“这是水光绝的珠子 百里临风微楞,盯着月楼舒手上的簪子道:“难怪朕觉得很熟悉,原来这是水光绝的东西 月楼舒点点头,想起水光绝心里顿时失落起来。 百里临风看出了她的难过,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月楼舒白了百里临风一眼,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没过一会,月楼舒已经将包裹着水光绝珠子的那层青铜皮拆掉,露出了洁白无瑕的颜色。 看到这颗珠子,月楼舒的眼眶顿时湿润了,紧紧地握着珠子说不出话来。 百里临风也没有说话,陪着月楼舒在心底一起怀念水光绝。 月楼舒摸着珠子好一会,渐渐露出笑容道:“没事,我知道光绝肯定在等着我去找他的 第两百八十三章 教训 百里临风没有反驳月楼舒的话,在他看来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小东西心里有执念相信,他也不忍泼小东西冷水,只要小东西开心点就行。 月楼舒好不容易看够了将珠子宝贝地收进怀里,在收进怀里的时候突然碰到了那粒尚未用掉的最后一颗神药,心中不禁一动道:“临风你说这颗药给瑞泽吃有没有用?” 百里临风还是第一次听到小东西喊他的名字,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划过,像是平静的心湖被人打乱了一样,忍不住咬住她的唇啃了一下道:“你想试试就去试试。” “什么嘛,好好的随便发情。”月楼舒不满地瞅着百里临风,心道果然是憋得太久了么,连受伤这么虚弱都要啃她一下。 百里临风看着小东西的表情好气又好笑,狠狠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道:“朕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在那奏折上写了什么?” 月楼舒一瞬间就想到是那本让百里临风立后选秀的折子,顿时嘴角一扁理所当然道:“那个大臣那么为皇帝着想,我赏赐他难道还不高兴?” 百里临风实在是被气得没话说,小东西在那本奏折上批复了:“爱卿所忧朕甚感安慰,特赐爱卿与君同欢。” 在这一天,联名奏请百里临风立后选秀的大臣们不但收到了批复的奏折,而且同时还来了一道圣旨,平白多出了一名平妻。 要说这平妻美貌动人大臣们也乐了,可是被赏赐的平妻那都是皇城内嫁不出去有名的悍女丑女,看着就膈应人,更何况是皇帝赏赐的平妻,就算看着再丑再无法忍受那些恶习,大臣们还是只能好生把人家供着。 这样一来大臣们的原配妻子可不干了,一个毫无身份背影的人莫名其妙被皇帝赐给自家夫君做了平妻。地位与她们平起平坐,甚至在府里比她们还嚣张,这让她们如何能忍,于是一个个闹得不可开交。脑子聪明的还知道问自家夫君是不是得罪了皇上,脑子不好的就后院失火大吵大闹,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偏偏被赐给大臣们的平妻本来就是歌厉害的,还有了月楼舒在背后暗暗撑腰。可是卯足了劲在府里折腾,把那些大臣弄得生不如死,自己家里的事情都管不好,更别说还有心思管皇帝的事情了。 而且他们心里也是慌得不行。知道这次是得罪皇帝了,怕是以后官路就到头了。 这件事情后来在朝臣口中传开来,以后其他大臣想为皇帝操心立后选秀的事情。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皇帝的赏赐了。 月楼舒得了便宜还卖乖。贼笑着不肯承认,百里临风拿她没办法,其实还是他宠着小东西,没有他的允许,小东西吩咐下去的事情谁敢办? 月楼舒也知道百里临风宠着他呢,讨好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百里临风不客气地接受了。 百里临风将月楼舒抱在怀里啃咬了半天才放过她。眼中燃起的火焰将月楼舒吓了一跳,她一看百里临风这种眼神就知道百里临风在想什么。 “你别想,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想让我给你那个,你想都别想。”月楼舒红着脸拒绝道。 百里临风是真想了,平日里忙着国家大事还没时间想,眼下躺在床上就自然而然的想了。 月楼舒推推搡搡半天,最后还是敌不过百里临风的诱惑,钻进被子里红着脸给他解决了。 偏偏百里临风占了便宜还不满足,居然硬是要掀开被子看着月楼舒伺候他,月楼舒气得都想咬断百里临风的东西。 在百里临风饱含渴求和满足的眼神下,月楼舒只好闭上眼伺候他,弄得百里临风舒服得挺起身体不停上下动作,最后在月楼舒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释放了。 月楼舒一脸郁闷地吐出百里临风的东西,看着百里临风那一脸满足的模样来气得不行,抬起脚狠狠踢了他一下骂道:“你当我是什么,总是让我这样伺候你,你根本就不心疼我!” 百里临风正在享受着那种飘在天堂的感觉,看到小东西恼羞成怒了,立刻抱进怀里哄道:“当然是把你当最重要的人,朕只喜欢你伺候,其他人朕根本接受不了,你就委屈一点。” 月楼舒脸上还是气鼓鼓的,不过心里也不那么别扭了,她知道百里临风说的是实话,以他的身份想要女人怎么样伺候都不缺人,更不缺美人。 想到这里月楼舒也不计较爱人之间的亲昵了,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两人躺在床上亲亲我我半天,月楼舒趁着百里临风心情好主动道:“明天你就让我去看看瑞泽成不成,我就在牢房外面和他说说话,保证不进去。” 百里临风犹豫了一下,看着小东西哀求的神情,最后还是心软道:“不是不让你看,只是瑞泽不同往日,他现在除了逸尘能对付他以外,其他人都对付不了,若是你接近他,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的,我知道瑞泽不会伤害我的,他虽然神志不清了,可是心还在呢。”月楼舒忍不住辩驳道。 百里临风想了想,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道:“去看可以,让逸尘陪你去。” 面对百里临风的谨慎,月楼舒也没有反对,毕竟她也不能保证瑞泽不对她做什么事情。 至于讨人厌的臭冰山,她直接当他是空气就行了,她才不要和他说话。 月楼舒钻进被窝里刚想休息,结果突然又想到从李清柳怀里搜出的那包东西,于是又从衣服里拿出来看着油纸包犹豫道:“这是李清柳要送给歌舒然的东西,应该是歌舒明尘送来的,要不要打开看看?” 百里临风闻言立刻紧张地抽走那包东西皱眉道:“歌舒明尘擅长用蛊,他送给歌舒然的东西不能随便打开,还是交给木望天先看过再说。” 月楼舒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万一里面是什么害人的蛊虫,她一打开反而着了道,歌舒明尘可不是傻子,如何想不到李清柳很可能东西根本无法送到歌舒然手里就被人搜走了,说不定这是陷阱。 月楼舒越想越心寒,若真是这样,歌舒明尘的心机还真可怕,幸好她警觉性很高,和百里临风商量了一下。 百里临风看着小东西后怕的样子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翘臀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做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先仔细想想。” “谁害怕了,我又不笨,这不是还没打开嘛!”月楼舒嘟着嘴反驳道。 百里临风自然知道小东西不笨,若小东西从小就玩弄权谋,指不定现在手段比他厉害,不过还是不能让小东西骄傲,小东西可是一门心思要娶他呢。 想到这里百里临风就觉得好笑,若他真嫁给小东西,也不是不能由着她的心情哄哄她,只是他的身份太敏感,若真做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一番风雨少不了。 说到底还是百里临风的大男子主义作祟,从来没想过会是他嫁给小东西罢了。 月楼舒不知道百里临风的心思,还以为他担心她,很是识趣地将手中的这包东西派人送给了木望天,然后抱着百里临风蹭了蹭道:“我帮你换药。” 百里临风满意道:“也好,顺便给朕擦擦身。” 月楼舒脸色一黑,这人还得寸进尺了,让她伺候上瘾了不是,这男人可不能太惯着,以后她岂不是真成了小媳妇?她可是要寻找自由生活的人! 百里临风虽然不知道小东西究竟在想什么,但大概还是想得到的,笑眯眯地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道:“都给朕生龙子了还想着出去乱转?” 月楼舒嘿嘿一笑道:“你别得意,说不定是小锦赐呢。” 这下百里临风的脸也黑了,狠狠掐了月楼舒的翘腿不说话了。 ………… 第二天一早,起来打扫皇宫卫生的宫女太监拿着扫把开始干活,没过多久一个宫女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声,离她不远的宫女太监听到声音后都赶了过去,连巡逻的侍卫都惊动了。 等到了那里一看,众人脸色顿时精彩无比,他们不知道这个院子里住着谁,只知道看着那个身体卡在狗洞里的女人看热闹。 卡在狗洞里的女人衣衫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晚上的样子,更令人想笑的是,在她身旁还有一只小狗不满地呜呜直叫,似乎不明白它一直钻来钻去的洞为什么被堵起来了,撒着爪子不停滴挠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也许是小狗见到这么多人围观失去了耐心,顿时使出杀手锏,爬到女人身上晃了晃后腿就在女人的身上撒了一泡尿。 围观的宫女太监顿时哈哈大笑,都看着这个被狗在身上撒尿的女人,心道是谁这么下贱去爬狗洞,爬了狗洞居然昏倒了,眼下狗都看不过去了,居然和狗抢地盘。 突然有一名宫女认出了躺在地上的女人,小声惊呼道:“这不是皇上的新宠李清柳吗?她怎么钻狗洞里了?” 小宫女这么一说,人群中顿时炸开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了,就在这个时候,李清柳也醒了。 第两百八十四章 探望瑞泽 李清柳觉得浑身冰冷,背上一块却是湿热的,费力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一只狗朝她张牙舞爪的叫着,顿时吓得尖叫一声,随后耳中传来一阵阵嘲笑声和议论声。 呆愣了片刻,李清柳才弄明白自己现在所处位置,身体居然卡在了狗洞里,看到丫鬟太监们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李清柳差点想直接晕过去。 更令她崩溃的是,她头上的簪子为什么不见了?怀里的那包东西也不见了? 李清柳的脸色惨白无比,一想到那个海风王爷阴沉得令人可怕的气质,心中不寒而栗,丢了簪子她如何交代。 一定是这些贪图珠宝的丫鬟偷的! 李清柳顾不上狼狈,从狗洞里钻出来气势汹汹地冲到丫鬟们面前,大骂道:“谁不要脸偷了我的簪子,快叫出来,否则我要她好看!” 叽叽喳喳的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先发现李清柳的那个丫鬟摇头茫然道:“不是我们拿的,谁要拿她的东西啊,她现在过得比我们还寒酸。” “贱人你再说一遍,我头上的簪子全是用黄金打造的,你敢说你没心动,老实点交出来,否则今天我立刻将此事奏明皇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清柳尖声厉喝道。 丫鬟听到李清柳要告诉皇上,脸色变了变道:“我真的没拿。” 李清柳哪里会相信,一把上去就揪住丫鬟的头发:“凭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自称我,一看你就是个不安分的小贱人,你想勾引皇上是不是?快把簪子交出来!”李清柳一想到只要有了那个簪子就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愿意亲近她,若是被这个丫鬟拿去了,以后岂不是让她麻雀变凤凰? 丫鬟被揪得脸色发白。在宫里面丫鬟(宫女)的地位虽然是最低的,可是她们也是有爹生有娘养的,都是家里揭不开锅穷得要命才送进来的,身份虽然是奴婢,但也不是光被人侮辱不会吭声的。 被李清柳揪住的丫鬟就是个有性格看似懦弱却是有骨气的,被李清柳这么羞辱眼中含泪愤怒不已。 忍了好一会终于在李清柳的辱骂下突然一把推开她豁出去道:“没错,我是奴婢,是最卑贱的宫女丫鬟,可是我还至于像你这么不要脸,明明早就被贬为平民了。身份根本不比丫鬟宫女高贵,一天到晚却装得和公主一样,恬不知耻地勾搭海风王爷又勾搭皇上。当婊子也没你这么贱,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尚书之女?以为皇上会看上你?少做你的白日梦了。” 李清柳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抖着嘴唇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贱人,你敢骂我?” 丫鬟心里虽然害怕,但也知道得罪了这个女人怕是讨不得好了。突然也不怕了,继续讽刺道:“骂你又怎么样?我还懒得骂你呢,就连我们丫鬟都不会去钻狗洞,你却要去钻畜生走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亏心事,像你这样的女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李清柳听着丫鬟的怒骂眼睛都红了。眼中突然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就和那晚将那个看不起她的丫鬟推入荷花池一样,将周围一群丫鬟太监吓得不轻。 本来看戏的丫鬟太监纷纷后退。惊惧道:“这人好可怕,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大家还是先散了吧,交给侍卫解决。” 于是丫鬟太监们纷纷散开,在皇宫里人命虽不值钱。但却是人们抛弃尊业要舍不得丢掉的东西。 李清柳红着眼看着眼神的人突然都消失了,像是疯了一样尖叫道:“都给我回来。把我的簪子还给我,你们这群贱人,拿了我的簪子还想跑,等我当上皇后,我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李清柳疯疯癫癫地站在歌舒然的院子外尖叫怒骂,惹得看守院子的侍卫脸色发黑,本来宫女太监之间的吵架他们是不管的,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大放厥词,傻子也知道这样的女人做不了皇后,他们皇上喜欢的是蓝雕公主那样才能卓绝又难以掌控的女子。 正在他们想着要不要去禀告皇上的时候,银非心带着几名侍卫来将李清柳架走了。 李清柳还在尖叫怒骂不休,嘴里不停嚷嚷着:“放开,你们敢对未来的皇后无礼,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银非心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权利地位是个好东西,却不是人人可以有资格得到的,像这种拎不清现实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皇上根本不会多看一看,要让他选,他也比较满意那个不显山不露水却才能惊艳的蓝雕公主,只是蓝雕公主实在是太过风流,有了第一公子却还招惹了皇上。 若是月楼舒知道银非心对她的怨念,一定会跳起来反驳是你家皇上先勾引她爬墙的,她还委屈得要命呢! 此刻月楼舒正在百里临风的龙榻旁边埋头批改奏折,自从她帮助百里临风批改一次后,百里临风就一点都不客气地将奏折丢给了她,害得她想找机会去看瑞泽的时间都没有。 月楼舒忍着心中的担忧将奏折认真批改好,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好笑地看着月楼舒孩子气的委屈样,嘴角微勾道:“已经宣逸尘进攻了,再等一等。” “切,还真让那个臭冰山来啊。”月楼舒不满地嘀咕。 百里临风楞了一下,随后语气认真道:“楼舒老实告诉朕,你对逸尘是何种感情?” “谁对那个臭冰山有感情了,你别乱冤枉我,我可是很有节操的!”月楼舒红着脸反驳道。 百里临风很是怀疑地看了月楼舒一眼,气得月楼舒直咬牙,她变成现在这样没节操的样子是谁害得?她本来可以和锦赐两个人过神仙般的日子好不好! 百里临风岂能看不出月楼舒的怨念,嘴角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道:“楼舒后悔了?” 月楼舒扁了扁嘴:“说什么呢?后悔了还呆在你身边?反正你的珠子已经给我了!”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行了,别转移话题,认真回答刚才的问题。” 月楼舒嘴角一扯,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回答的,她虽然不讨厌臭冰山了,可是当初臭冰山要杀她的冷漠眼神她可记着呢。 她是个相信第一感觉的人,当初既然卓逸尘看她不满意,那就一直不满意下去好了,她没兴趣用热脸贴别人的冷脸,就算现在冷脸变热脸也一样。 百里临风看出了一些眉目,嘴角露出饶有情趣的意味道:“看来你们之间有个结,楼舒倒真不是不喜欢逸尘。” 月楼舒一听顿时炸毛了,刷得一下站起身怒声道:“谁喜欢那个臭冰山了,他当初可是要杀我来着,我脑子秀逗了才会喜欢他!” “原来你还在介意当初的事情。”百里临风还没说话,卓逸尘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宽大的房间内响起。 月楼舒吓得一跳,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卓逸尘恼怒道:“你怎么进来的,君臣有别知不知道,你居然不通报就跑了进来,你……想行刺皇上是不是?” 卓逸尘对于月楼舒给他按上的罪名毫无反应,沉着脸走到月楼舒面前道:“你很介意当初我要杀你的事情?” “诺,你现在也承认了是不是,你当初是真的想杀我!”月楼舒怒气不减道。 卓逸尘沉默了一会,得出答案道:“当初的确是想杀了你,你的出现惹出了很多麻烦!” 月楼舒虽然知道当时卓逸尘的确是想杀她的,可是听到了还是忍不住气红了脸,抿着嘴不吭声。 百里临风头疼地捂着额头看着陷入僵持的两人道:“行了,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去看看瑞泽吧。” 月楼舒顿了一会,率先走了出去,不就是一点小事,她才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也不会忘记。 卓逸尘皱着眉看着月楼舒的背影,百里临风看着卓逸尘烦恼的样子轻笑出声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楼舒,楼舒的性子骨子里很倔强,她一贯坚信,机会只有一次!” 卓逸尘听了百里临风的话若有所思,他从来不是笨的人,不是空有武力没有头脑的人,心中一想也明白了,当初他要杀刁蛮公主的那件事让刁蛮公主记上心了,对他不愿意深交。 “你欠我一个人情。”卓逸尘看着百里临风说道。 百里临风微微眯起眼睛:“人情朕会记得,可是这个人情绝对不会用在楼舒身上。” 卓逸尘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不插手就行了,这件事情我能搞定。” 百里临风笑而不语,眼神却是明显的不相信,若是没有别人的帮忙,他们之间的结怕是难以解开。 卓逸尘也没有再解释什么,追着月楼舒的身影出去了。 月楼舒去天牢的路上还特意让人准备了食盒带了些补身子的饭菜,后来想了想,又拿了一条毯子抱在身上。 结果等她到了天牢,卓逸尘早就到了,正站在关押瑞泽的牢房门外散发着杀气。 第两百八十五章 瑞泽要簪 月楼舒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朝牢房里看了一眼,顿时不满起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里面就铺了几层稻草,连个床板都没有,地上放着一个碗,碗里只有白饭和青菜,旁边地上还有一个馒头。 虽然这是牢房的标准伙食,月楼舒看得还是忍不住心痛了,瑞泽明黄色的长袍上面也沾染了污渍,看着让人心情不好。 瑞泽随意地坐在稻草堆上面,眼神直直地盯着卓逸尘,像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月楼舒知道瑞泽这是恼恨被卓逸尘打败的事情,扯了扯卓逸尘的袖子,让他往旁边站点,别出现在瑞泽的视线内。 卓逸尘大爷一样站在原地不动,月楼舒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推过去一点,视线不再正对着瑞泽。 瑞泽的实现随着卓逸尘的身形移动,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月楼舒似的,眼中只有那个打败他的人。 月楼舒心里有些郁闷,以前喜欢缠着他百般讨好的瑞泽却完全将她当做了空气,而且瑞泽现在还顶着歌舒明尘的脸,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月楼舒对跟在身后的侍卫道:“把们打开。” 侍卫闻言脸色有些犹豫道:“歌舒明尘现在很危险,公主还是莫要进去的好。” “你们都将他手上脚上上了锁链还怕什么,把门打开便是。”月楼舒语气微冷道。 侍卫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卓逸尘,心道有卓将军在应该出不了事情,于是就拿出锁将牢房的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月楼舒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只是走了几步却被卓逸尘拉住了。 “放开。”月楼舒回过头瞪着卓逸尘。 卓逸尘不为所动道:“你就在这里和他说话,接近他很危险。” 月楼舒不以为然,瑞泽现在手上脚上都有锁链,他还能对她怎么样。其实主要还是她打从心底觉得瑞泽不会伤害她,所以对卓逸尘的劝阻很不满。 卓逸尘脸色不太好看道:“如果你不听,我现在就带你走。” 月楼舒心里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拿卓逸尘没办法。只要退步道:“我再走近两步就停下来。” 卓逸尘想了一下,将手松开了,眼神却仍然紧紧盯着月楼舒。 月楼舒无视卓逸尘的冷眼,往前跨了三大步。离瑞泽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瑞泽眼神满是戒备地盯着月楼舒,沉默着没有开口。 月楼舒看着瑞泽陌生的眼神有些发酸,如果可以她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瑞泽。 “我给你带了些饭菜和毯子,你先吃点吧。”月楼舒将左手抱着的毯子扔到瑞泽身上。然后蹲下身将适合打开,端出饭拿出筷子递给瑞泽。 瑞泽锁着眉头盯着月楼舒接过来的筷子没有接,卓逸尘则是紧张地盯着瑞泽。怕他有什么危险的举动。 月楼舒看着瑞泽不动。想了一会用筷子夹了一口饭放到嘴里吃了,然后又把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再把筷子和碗递给瑞泽道:“没毒,吃吧。” 瑞泽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碗和筷子,两只手背铁链锁住,动得时候发出铛铛的响声。 月楼舒将食盒里往瑞泽面前推了推。瑞泽似乎真的饿了,端着饭就开始吃起来,速度很快却很优雅,天生的贵气掩盖不了。 月楼舒看着瑞泽吃饭才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瑞泽,瑞泽吃饭有个毛病,他每次夹菜都会从盘子的最中间夹,把每个盘子最中间的菜夹走才会继续吃,然后那些不喜欢的就不碰了。 今天做的都是瑞泽喜欢吃的,很快就消灭了一大半,月楼舒不用想就知道,这几天瑞泽根本没吃一口牢房里的饭菜,也许是怕人下毒,也许是瞧不上。 还好月楼舒在食盒最下面放了一碗汤,月楼舒看瑞泽吃得差不多了,就想将上面一层拿开把汤端出来给瑞泽。 只是这个举动在瑞泽眼里变成了危险的信号,瑞泽停下吃饭的动作眼神死死盯着月楼舒,发出冰冷的声音道:“你想做什么?” 月楼舒一听瑞泽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和她说话,心里一喜道:“下面还有一碗鸡汤,我把鸡汤端出来给你。” 瑞泽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盘子里的菜都倒在了碗里,然后看着月楼舒。 月楼舒微笑着将食盒上面一层拿掉,看着底下的那碗鸡汤问道:“要我先喝一口吗?” “喝。”瑞泽简单明了道。 月楼舒有些沮丧,瑞泽居然不信任她,看来瑞泽真的是将她忘记了。 不过起码瑞泽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月楼舒端起碗喝了一口递到瑞泽面前,这时候瑞泽已经将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毫不客气地接过碗就开始喝汤。 一大碗鸡汤被瑞泽很快地喝完了,喝完之后瑞泽将碗往月楼舒怀里一丢,然后理所当然地将月楼舒给他的毯子垫在稻草上面再坐上去,就将月楼舒当成空气了。 月楼舒心里郁闷得不行,不肯放弃道:“瑞泽,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和歌舒明尘在一起的?” 瑞泽转过头看着月楼舒不满道:“我就是歌舒明尘!” “你不是,你是瑞泽,以前的事情你难道都不记得了?”月楼舒蹙着眉头道。 瑞泽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想说我是镜国的海风王爷,然后用这招来让我松懈,想套出颐国的秘密是不是?你们想都别想!” 月楼舒一听差点气晕过去,暗暗将歌舒明尘骂了千百遍,这混蛋将瑞泽控制得可真够彻底,连瑞泽被她们抓住后的对策都想好了。 月楼舒心里着急,将她和瑞泽之间比较深刻的记忆都说给瑞泽听,说了半天瑞泽也没反应。 最后大概是被月楼舒说得烦了,转过头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是蓝雕公主,有很多男人喜欢你,可是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别白费心思了!” 月楼舒差点气得吐血,若不是念着瑞泽以往的好,真想把这家伙狠狠揍一顿,简直太可气了! 卓逸尘倒是淡定的很,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在旁边听着看着,眼神只是紧紧锁在瑞泽身上。 月楼舒看见卓逸尘这样子心里窝火不已,站起身怒道:“瑞泽以前也是你的兄弟,你别光看着行不行,你好歹也说点事情让瑞泽听听,说不定能唤起他的记忆呢!” 卓逸尘眼神平静道:“我不会浪费时间的事情,他现在的记忆不是瑞泽,而是歌舒明尘。” “那你就看着瑞泽这样不管了?”月楼舒咬着牙道。 卓逸尘斜了月楼舒一眼道:“要么抓住歌舒明尘得到答案,要么靠木望天解决,你这也沉不住气一件事都做不成。” 废话,这道理她当然知道,可是总得试试别的办法,月楼舒不忍心就让瑞泽这样一直耗着。 正在月楼舒和卓逸尘斗嘴的时候,瑞泽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光芒,身形无声无息地接近了月楼舒,双手悄悄地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月楼舒没有防备,但是本能的警觉性察觉到背后一含,朝前走了一步。 眼神一直盯着瑞泽的卓逸尘闪电般出手踹了瑞泽一脚,瑞泽被踹得后退几步,眼神狠戾地盯着卓逸尘。 月楼舒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瑞泽,没想到瑞泽居然真的要对她出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很不好受。 卓逸尘看月楼舒很受打击的样子,眉头皱紧道:“早叫你不要抱着希望。” 月楼舒没有说话,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瞪着瑞泽,她真是被瑞泽折腾惨了,前面被假的骗,现在被真的攻击,实在是很无语。 瑞泽察觉到月楼舒失望的眼神,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似乎在想着什么。 月楼舒看着瑞泽丝毫没有感情的眼神叹气道:“算了,等明天再来吧。” 卓逸尘没有反对,走过去拉着月楼舒往外走。 “等一下。”就在此时,瑞泽突然喊住了月楼舒。 月楼舒惊喜地停住脚步道:“你想起什么了?” 瑞泽撇了撇嘴道:“你别自作多情,只是在这里呆得无聊,让你把头上那根簪子留下给我玩玩。” 簪子? 月楼舒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桃花簪,心里突然一动,这桃花簪是瑞泽亲手做给她的,他现在却要这根簪子玩,难道记忆还没完全消失? 月楼舒没有犹豫地将簪子拿下来扔给了瑞泽,眼神紧紧盯着瑞泽的反应,谁知瑞泽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拿着簪子像是在看一件好玩的物件一样,真的把玩研究了起来。 卓逸尘对于月楼舒的举动有些不满,怀疑瑞泽要簪子有什么目的,想把簪子收回来。 月楼舒急忙拦住他道:“簪子是桃木做的,就算拿着簪子也做不了什么的,你就让瑞泽留着吧。” 卓逸尘看了几眼簪子,确定的确是桃木做的以后,才勉强将簪子留给了瑞泽,脸色臭臭地拉着月楼舒走出牢房。 月楼舒被卓逸尘拉着走,还不死心地回头朝瑞泽看去,瑞泽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里的桃花簪。 第两百八十六章 锦赐取珠 连续七八天来,月楼舒经常去给瑞泽送饭送菜,木望天跟着去看过瑞泽几次,让卓逸尘直接将瑞泽打晕研究,结果并未发现瑞泽身上被种了蛊虫,木望天也是头疼不已。 月楼舒这几天被瑞泽气得要死,她给瑞泽送饭送衣服,瑞泽每次都照吃照收,一点都不客气,偏偏每次只要她稍微接近他一点,瑞泽就会警惕反感,说些让人气得要死的话。 瑞泽关在牢里没有一点焦躁,就像在牢里做客一般,整日里把玩着手上的桃花簪,仿佛一支簪子有多神奇的地方似的,有时候眼中闪过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月楼舒拿瑞泽没办法,就拼命给歌舒然下套,想从他口中套出歌舒明尘控制瑞泽的办法。 本来前面几天歌舒然似乎被月楼舒说得有些意动了,总是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四五天后等月楼舒再去的时候,歌舒然突然又开始闭口不言,神情变得坚决起来。 月楼舒知道恐怕是歌舒明尘偷偷潜进来见过歌舒然了,只能咬牙加强对歌舒然的看守,若是等歌舒然伤好了,要逃怕是轻而易举。 瑞泽的事情解决不了,其他人却没有闲下来,最令月楼舒气恼心疼的是,锦赐突然消失了两天,月楼舒差点急疯了。 在第三天锦赐出现的时候,锦赐的脸色很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只是脸上笑得很开心,伸出手摊开手掌,一颗如月般柔和皎洁的珠子在他掌心散发出清冷的光芒。 月楼舒眼眶顿时红了,那一刻心中怒火与感动交替攀升,最后在锦赐清澈温暖的目光下,颤抖着握住了那颗从锦赐身体里取出来的珠子。 锦赐看着月楼舒接过珠子后,当场就向后倒了下去。吓得月楼舒失了分寸。 锦赐孤身跟着月楼舒到月国,自由自在的日子没过上,却三番两次的受伤,没有说过一句责怪她的话,到现在甚至连醋都不怎么吃了,有时候让月楼舒觉得,只要她不去找锦赐,锦赐仿佛不会主动来找她。 木望天留在这里就是巴望着锦赐继承他的衣钵,如今看到锦赐半条命没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顿时气得差点要和月楼舒拼命。 月楼舒心里也生气。等锦赐脸色恢复正常一点后就冲到了百里临风寝宫里和他吵了一架,锦赐若是要出宫,百里临风肯定会收到消息。依照百里临风的聪明,肯定知道锦赐要做什么,居然不告诉她。 百里临风虽是有些愧疚,但仍然沉声道:“锦赐早晚都要走这一遭,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况且逸尘和银非心护卫在他身边,绝对不会让他出事,这一次歌舒明尘和白梵日都来了,仍然没有伤到锦赐,这是逸尘和银非心的功劳 月楼舒听到之后虽然知道不能怪百里临风,可是对锦赐的心疼还是放不下。气哼哼地几天不和百里临风说话。 其实月楼舒气得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若不是她要他们身上的珠子,那他们也不用遭这份罪。说到底一切事情都是她带来的。 月楼舒看着左手和右手掌心的两颗珠子,这珠子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冒着钻心刻骨的疼痛取下来的,这份情谊她根本无以为报。 “还是吃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月楼舒不舍得吃了珠子,但为了那个该死的任务。还是将两颗珠子先后吃了下去。 吃下珠子后,月楼舒拿起一面铜镜看着眉心的那朵桃花。上面现在只有孤零零的一片花瓣,但是没过多久,眉心光芒一闪,多了两片花瓣,让那朵桃花变得温暖了许多。 月楼舒摸着眉心的那两片花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漂亮了,皮肤白皙如玉,五官更加精致。 不光是容貌变得更美,月楼舒发现身体里的内力变得磅礴而精纯,若以前能挤入高手榜的话,那现在就是宗师! 若不是顾着肚子里的宝宝,月楼舒很想去找卓逸尘打一架。 “恭喜楼舒,眼下只剩瑞泽和逸尘身上的珠子你没有拿到,若是拿到了这两颗珠子,楼舒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 月楼舒听到百里临风的声音没有转头,她还在和百里临风冷战呢。 百里临风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摸了摸月楼舒的头发问道:“楼舒还在生气?” 月楼舒嘴巴动了动,不情愿道:“你是躺在床上也能事事成竹在胸的百里临风,我生气有什么用?” “行了,朕向你赔罪还不成,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你好不好?”百里临风柔声道。 月楼舒心中一软,嘴上还是别扭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顺便告诉你锦赐已经醒了百里临风笑着说道。 “锦赐醒了?”月楼舒转过身焦急道,锦赐为了她伤成那个样子,第一时间醒来没有看到她,肯定会伤心的。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紧张的样子有些吃味道:“朕不计较你最心疼锦赐,你就不知道掩饰一下 月楼舒楞了一下,瞪着他道:“少没良心,你受伤的时候我天天陪着你,还帮你批改奏折,你还吃锦赐的醋?” “倒也是,那朕也大方一点不计较了,楼舒快去吧百里临风微眯着眼说道。 “你是故意的!”月楼舒狠狠白了百里临风一眼,迈开脚步赶去锦赐房间。 飞一般的赶到锦赐房间,月楼舒气喘道:“锦赐你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坐在房里研究瑞泽病情的木望天不爽地斜了月楼舒一眼:“负心女你吼什么吼,锦赐还没醒呢,你别吵醒他!” 月楼舒脚步一顿,嘀咕道:“临风居然敢骗我,这次坚决不理他 木望天撇了撇嘴道:“也不算骗你,是小爷观察到傻徒弟再过一会就该醒了,顺便让百里临风告诉你的,负心女你说说你有没有良心,傻徒弟为了你差点挂了,你居然不陪在他身边照顾着,太不像话了……”还不成,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你好不好?”百里临风柔声道。 月楼舒心中一软,嘴上还是别扭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顺便告诉你锦赐已经醒了百里临风笑着说道。 “锦赐醒了?”月楼舒转过身焦急道,锦赐为了她伤成那个样子,第一时间醒来没有看到她,肯定会伤心的。 百里临风看着月楼舒紧张的样子有些吃味道:“朕不计较你最心疼锦赐,你就不知道掩饰一下 月楼舒楞了一下,瞪着他道:“少没良心,你受伤的时候我天天陪着你,还帮你批改奏折,你还吃锦赐的醋?” “倒也是,那朕也大方一点不计较了,楼舒快去吧百里临风微眯着眼说道。 “你是故意的!”月楼舒狠狠白了百里临风一眼,迈开脚步赶去锦赐房间。 飞一般的赶到锦赐房间,月楼舒气喘道:“锦赐你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坐在房里研究瑞泽病情的木望天不爽地斜了月楼舒一眼:“负心女你吼什么吼,锦赐还没醒呢,你别吵醒他!” 月楼舒脚步一顿,嘀咕道:“临风居然敢骗我,这次坚决不理他 木望天撇了撇嘴道:“也不算骗你,是小爷观察到傻徒弟再过一会就该醒了,顺便让百里临风告诉你的,负心女你说说你有没有良心,傻徒弟为了你差点挂了,你居然不陪在他身边照顾着,太不像话了……” 第两百八十七章 神医招牌 木望天碎碎念一大堆,月楼舒已经习惯了,她没日没夜的陪了锦赐两天两夜,百里临风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宝宝硬是让她去休息了半天,她睡都没睡安稳。 月楼舒也不与木望天计较,坐到床边轻轻摸着锦赐的脸,虽然木望天脾气很差,但他的功劳不小,对锦赐也是真心看待,当做继承人一样来教,她就忍忍吧。 木望天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负心女,本来还想说两句,却突然眨了眨眼睛道:“小爷是不是眼花了,怎么觉得负心女好像变好看了不少,那双眼睛越来越有灵气了?” 月楼舒听到木望天的话也没在意,容貌变漂亮虽然心情好,但也只是一会会罢了。 就在这时,锦赐突然突然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过了一会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月楼舒惊喜地看着锦赐。 锦赐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等到看清月楼舒的脸后先是微笑了一下,随后又皱起眉头道:“舒儿你怎么变了?” 月楼舒听了锦赐的话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变漂亮了锦赐高不高兴?这是你和光绝的功劳。” 锦赐微楞,仔细看了月楼舒一会,在看到眉心的桃花多了两片花瓣后,眼神露出欣喜道:“果然有用。” 月楼舒一听就来气,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敢说,居然这么乱来,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不会的,舒儿上次都将哥哥取出珠子的过程告诉我了,不会有事的。”锦赐安慰道。 月楼舒一拍额头,她说那晚锦赐为什么要一直问她光绝取出珠子的情景和要点呢,她真是被瑞泽的事情给忙晕了。 月楼舒心里又气又怕。可是更多的是心疼,她知道锦赐是怕她经历过上次光绝离开的事情,害怕她没有办法再看着他取出珠子,多以才偷偷瞒着她自己将珠子取出来。 她一直在变,生活中越来越多的时间被别人填满,可是锦赐却一直在她身边,不管她做了多少令锦赐难过为难的事情,锦赐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 她的锦赐,是独一无二的! 月楼舒握住锦赐的手放到脸上贴着,心中的愧疚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用充满歉意的目光看着他:“锦赐你后悔吗?” 锦赐楞了一下,苦笑道:“曾经后悔过。” 听到锦赐的回答月楼舒脸色顿时惨白,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再多,事实却是不可改变。 一直捣鼓药丸的木望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狂放的脸色闪过痛苦之色,他无法接受他的婆娘弃他而去,傻徒弟其实一直也不能接受负心女有好几个男人吧? 木望天神情动容的看着锦赐道:“傻徒弟。只要你想,师傅带你离开便是。” 月楼舒看了木望天一眼,没有以往的故作自信肯定,她的心在听到锦赐说后悔的那一刻,早就痛得麻木。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仍然是一片清澈柔和,侧头看着木望天声音坚定道:“师傅。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我和你那个离开你的人不一样,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舒儿,正是因为没有放弃才会后悔,若是放弃了就不会后悔!” 木望天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锦赐,口中不自觉地苦笑道:“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样都好。都不会放弃,小爷却被彻底的放弃了。连后悔都不会有。” 月楼舒本来疼得麻木的心突然又复活了,品味着锦赐的话,心中涌起巨大的感动,眼神直直地看着锦赐。 原来锦赐的后悔不是真正的后悔,而是无悔的坚定不离不弃,就像当初她以为锦赐背叛她一样,她心底后悔爱上锦赐,可是从来没有舍得放开锦赐,因为爱锦赐是本能。 锦赐像是知道月楼舒心情似的,用力握了一下月楼舒的手笑道:“舒儿当初没有放开我,所以我也不会放开舒儿。” 最复杂的感情,被锦赐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了出来,月楼舒满足地抱住锦赐,看着锦赐干净绝丽的脸庞,在他唇上啾了一下道:“我很庆幸当初没有放开你。” 锦赐闻言调皮地眨了眨眼,一脸烦恼道:“说不定舒儿当时放开了,我可以找到更好的,其实大皇女对我不错!” 虽然知道锦赐是故意气她的,可是月楼舒还是怒了,一想到当初锦赐被软禁在大皇女府上时穿着那么透明被吃了那么多豆腐心里顿时大为不爽,凑到锦赐耳边狠狠道:“看来我应该好好管理月国的事情了,对大皇女要特别照顾!” 锦赐笑而不语,好笑地看着月楼舒恼羞成怒的样子,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泛着浅浅的笑意。 月楼舒看着锦赐这招人的模样恨不得狠狠吃了他,她这辈子指不定就会溺死在锦赐这双清澈的眼眸里。 两人感情不断发酵,大大刺激了被人放弃的木望天,木望天火冒三丈狠狠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们两个注意点,小爷承认你们天生一对行了吧,可是现在是你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吗?” 月楼舒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天也没找出瑞泽神智被别人控制的原因,这下神医招牌总要砸了!” “岂有此理,小爷的神医招牌你想砸就砸的,小爷现在真是怀疑牢里那个到底是不是瑞泽,其实根本就是歌舒明尘假冒的吧,这世上不会有什么灵魂转换的事情吧?”木望天没好气地胡乱猜测一通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月楼舒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慢慢思索起来,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若牢里的不是瑞泽,不可能连生活习惯也一模一样。 月楼舒狠狠瞪了一眼胡乱造谣的木望天道:“不要想些不靠谱的理由,你医术不行就是不行,找这种荒唐的借口就有用了?” 木望天一脸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可能,小爷觉得大有可能!” 第两百八十八章 自私自利 狼的本xing是凶残的,最聪明的狼会为自己披上一层柔软的羊皮,当羊皮撕开的时刻说明这只狼已经没有耐心了,尖利的爪牙将要迫不及待地扑向猎物。 一间房间里聚集了两只凶狠的狼,一只狼yin狠暴戾,一只狼孤独沉默。 “怎么了?歌舒太子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当初我提议直接杀了他们,你却要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你这样,倒更像是老鼠!”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屑地看着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子。 靠在窗边的男子听了这话没有反应,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过了好一会突然开口道:“说说你幕后的人是谁吧,就这样让月楼舒得到两个人身上的hun珠,似乎太过简单了些,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正在喝茶的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轻轻吹了吹碧绿的茶,看着杯子里dàng漾开的一圈圈小涟漪轻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直会失败的原因?若不是你三番此次捣鬼破坏计划,如今会是这种局面?” “本太子虽然很好奇你背后之人的身份,但他还不配让本太子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况且那些在你们眼里宝贵无比的hun珠,对本太子来说毫无用处 “既然知道,就别再坏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坏事?坏又如何?你又能奈本太子如何?你身后的人若是真能奈何得了本太子,你以为他会缩到现在?”窗边的男子转过身一脸不屑道。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气得xiong口起伏不停,眼神变了又变:“那就试试!” “要来的话就快点,本太子似乎有些厌倦这场游戏了,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镜国皇宫天牢里,关押着瑞泽的牢房突然打开了,一名憔悴老态的fu人突然被推进了牢房,fu人脸上惊慌失措抓着牢房的栏杆大喊大叫道:“你们干什么?我是海风王爷的母亲,为什么把我关到牢里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放我出去!” 抓着fu人的shi卫面目表情地用力将fu人推进牢房,“砰”得一声关上门,理也不理fu人就走了,留下fu人在牢房里大喊大叫。 “吵死了,闭嘴牢房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呵斥声,声音中的凌厉吓得fu人没说出话来,脸sè惨白地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角落里居然还关着一个人。 fu人瞪大研究看着躺在柔软华贵的软榻上的男子,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美得已经超出了男人的范畴。 “你……你是谁?”fu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很是惊讶地打量着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手上拿着一支桃花簪把玩的男子,这人被关在牢里居然还能有这么好的享受,旁边案几上的新鲜水果和糕点她一般都吃不到。 拿着桃花簪的男子冷眼看了fu人一眼,嗤笑道:“一个老得丑陋的fu人居然也敢送来本太子这里,看来他们已经没招了?以为派个老太婆来服shi本太子就会心软?” fu人被这么一说脸sè变换不停极其精彩,天知道她今年才四十而已,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老了二十岁,再多的粉都难以恢复昔日的一点光彩,心中不由得怨恨起当初那个儿子,拖着她找不到好男人白白耽误了青春。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当初被她丢弃的孩子居然是龙子,当初她看那个到她小镇上的男人穿着华贵气质不凡,凭着姿sè不错就想尽办法主动勾搭,后来过了一夜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却没想一夜过后那个男人就走得不知所踪。 当时她还小不懂事情,等到肚子大了被镇上的人指指点点骂得抬不起头来,老实的父母倒是没有太苛责她,只是给她寻了个娶不到老婆的光棍当孩子的爹,她如何能够瞧得上那难看没钱的光棍,她要去找那个有钱长得又好看的男人。 偷偷趁着父母变卖掉家财跑出去想要找到那个男人,孩子生下来后她一开始也好好对待,一开始孩子是她要挟那个男人的筹码,可是后来她的日子过得艰难,孩子就成了累赘,恨不得将孩子摔死,当初那孩子福大命大倒也一直没断气。 想到这里fu人的心里就又怨又恨,若是当初没有卖掉那个孩子,她又何苦被人骗得身无分文,只能做些最低贱的活,活得凄惨无比,等回到老家时想吃点好的爹娘早就去了,她也越过越惨,走到哪里都被人唾弃,年纪大点没了姿sè男人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若是她当初没有离开,等到皇宫里的男人接她进宫了,她的日子该是何等尊崇? “都是那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头脑发昏卖掉他fu人心中恨到极点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你在骂谁?”眯着眼的男子睁开眼睛冷笑道。 fu人被男子冷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扯开一抹笑脸道:“没骂谁,你刚才说什么?他们派我来是来服shi你?” 男子轻哼一声,又懒洋洋眯起眼睛,一直就不开口了。 躲在暗处偷听的月楼舒急得不行,她好不容易想出这个办法刺ji瑞泽,怎么瑞泽的反应这么平静,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一样,难道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那个该死的老妖婆真是不知死活,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居然还敢骂瑞泽,她要是对瑞泽有一点的母爱,她都不会对付她。 她就搞不懂了,哪个母亲能舍得自己的孩子?也只有自si自利到极点只顾着自己的人才会这样了。 月楼舒呆了半天没见瑞泽再说话,咬了咬牙先离开了,走的时候好好关照了看守天牢的shi卫几句。 等到晚上给牢房里的人分配伙食的时候,送给瑞泽的仍然是一个精致的双层食盒,里面有一碗白饭四菜一汤,sè香味俱全。 fu人看得眼中一亮,她这个年纪禁不住饿,刚才又喊又叫早就饿得不行了,眼下看到饭菜上来立刻跑了上去,伸手准备拿起筷子。 shi卫蹙着眉头拦住fu人,从简陋破旧的托盘里端出一个破碗递给fu人道:“这是你的伙食!”rs!。 第两百八十九章 相信瑞泽 fu人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碗,这碗里只有几根发黄的青菜和一个窝窝头,这是给人吃的吗? fu人忍不住怒气直接将碗摔在地上跳脚骂道:“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就给我吃这个?” “爱吃不吃。”shi卫轻叱一声就离开了。 “你……好啊,你们看我儿子现在不在府上想要虐待我是不是?你们等着,等我儿子回来,我定要你们好看。” “吵死了,再打扰本太子吃饭,本太子废了你。” fu人听着身体一抖,转头看着那个好看不凡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很是惧怕这个人。 等到瑞泽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菜还剩下一小半,瑞泽就丢在那里不吃了,随手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咬了一口躺到软榻上去把玩桃花簪。 fu人盯着剩下的饭菜眼神发亮,这个男人吃菜将中间的都吃完了,外面剩下一圈都没动,看起来不但没有影响食yu,反而更加吸引人。 fu人小心地瞅了瞅,伸出手就像去拿筷子,在手就要碰到筷子的时候,一条袖长的tui闪电般踹翻了食盒,饭菜像是天女散花一样全都飞到了fu人的身上脸上。 fu人被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惧又带着怨愤地瞪着瑞泽。 瑞泽勾chun一笑,挑眉道:“怎么你不不是想吃本太子的剩饭剩菜?本太子现在特意赏给你吃了,你难道不高兴?” fu人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在瑞泽逼人的目光下不吭声了。 瑞泽冷哼一声百般无趣地收回视线一边吃水果一边把玩手里的桃花簪。 深夜时分,fu人蹲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冷得直发抖,肚子里不时冒出咕噜噜的叫声,眼神愤恨yin毒地瞪着躺在软榻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差点咬碎一口老牙。 看着果篮里剩下的水果,fu人眼睛几近发绿,确定软榻上的男人应该睡着了,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嗯……”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shēn吟声,吓得fu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为软榻上的男人醒了。 一声过后,男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是头不停地动来动去,眉头皱得紧紧的,额头冷汗频频而下。 fu人见状差点高兴得笑出声来,好啊,让这个混蛋敢羞辱她,这会做噩梦了吧,活该,最好永远不要醒来才好。 fu人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就狠狠咬了一口,嘴里一边吃一边骂:“小畜生年纪轻轻就对长辈不敬,也不知道是那个作孽的人生了你,你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人趁早死了清净。”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在牢房里响起。 fu人捂着脸见鬼一样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闭嘴。”月楼舒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这次用上了一分内力,打得fu人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月楼舒看着躺在地上的fu人余怒难消,这个老妖婆居然敢说瑞泽有娘生没爹教?她差点忍不住一掌拍死她。 “嗯……”瑞泽又是一声shēn吟,此时就连身体都开始扭动起来,手里捏着的桃花簪将掌心都戳破了。 “瑞泽……你醒醒,你怎么了?”月楼舒焦急地拍拍瑞泽的脸,伸手向将他手里握着的桃花簪抽出来,免得他再伤到自己。 不料瑞泽握簪子握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簪子,月楼舒急得没办法,冲着身后的卓逸尘道:“快去带木望天过来。” 卓逸尘眉头微皱,眼神仍然紧紧锁在瑞泽身上,只是朝shi卫打了个手势,然后走过来帮月楼舒压住瑞泽低声道:“我把他敲昏过去就行了。” “不行,他在梦魇知道吗?若是不醒来很危险。”月楼舒声音提高道。 卓逸尘不是很明白,只是也没有再动作,帮月楼舒一直压着瑞泽。 过了一会木望天终于衣衫不整地赶来了,百里临风也来了,一切关切道:“瑞泽怎么了?” “他梦魇了,一直醒不过来,我怕他出事。”月楼舒皱紧眉头道。 “梦魇?”木望天张大嘴很是郁闷道:“做噩梦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木望天嘀咕归嘀咕,动作倒是迅速地走过来给瑞泽把脉查看。 木望天沉着脸看了好一会,mo着下巴思索道:“这样子倒不像是做噩梦,倒像是自己在和自己打架。” “什么意思?”月楼舒不明所以道。 木望天白了月楼舒一眼:“简单来说,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意识和被人灌输的意识在打架。” 月楼舒眼睛一亮,急问道:“那瑞泽是在梦里想起什么了?” 木望天啧啧嘴摇头道:“不能确定,但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很危险,若是不醒来会耗尽人的精神气。” “那到底怎么办?”月楼舒被木望天说得心里更加烦躁了。 “你急什么急?到底小爷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小爷又不是神仙,哪能遇到疑难杂症一治一个准。” 就在此时,卓逸尘突然开口道:“有箫声。” 卓逸尘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他很奇怪,因为他们都没有听到。 卓逸尘脸sè平静道:“是箫声,只是针对瑞泽,所以只有瑞泽能听得见,正好我也听得见。” 卓逸尘这么一说木望天顿时一拍脑袋道:“小爷怎么给忘记了,颐国有一种用箫声控制别人的办法,原来瑞泽是被箫声给洗脑了。” 月楼舒恨不得直接踹木望天一脚,咬牙切齿道:“你想了这么多天都没想到?” 说着月楼舒用手捂住瑞泽的耳朵轻生道:“别听,别听就没事了。” 月楼舒的话似乎起了一点作用,瑞泽脸sè稍微好看了一点,但是很快又开始脸sè痛苦的不行。 “箫声增强了。”卓逸尘皱着眉头道。 “那你快去找出歌舒明尘打断箫声,他一定在附近。”月楼舒想出办法道。 “不可,传言说这种箫声一旦打断,反而会让别人神智失常。”木望天又否定道。 “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月楼舒简直要气死了。 木望天给了月楼舒一眼不爽的眼神道:“以小爷的想法,瑞泽之所以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他已经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对箫声这么抵抗,若是他能战胜箫声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再受箫声的控制了!” 月楼舒一听心中一跳:“若是没战胜呢?” 木望天有些犹豫道:“可能会被箫声控制的更彻底吧!” “你……”月楼舒正要发火,却被百里临风按住道:“相信瑞泽。”RS!。 第两百九十章 调教冰山 月楼舒看了百里临风一眼,又看着瑞泽,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瑞泽我知道你心最软最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你要振作点挺过去,只要你战胜歌舒明尘的意志,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月楼舒低声诉说着,声音像是清泉一样落入瑞泽耳朵里,瑞泽原本的挣扎扭动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丝。 月楼舒见状心中一喜,继续在瑞泽耳边说道:“那天你去风情苑其实我很生气,很想立刻把你拖回来狠狠教训一顿,我就是嘴硬不肯服输,可我后来还不是让步承认自己舍不得你了,我找了人去叫你回家,可惜你却被歌舒明尘暗算了,我一直很后悔,你一定要醒来,你肯定想要听我说喜欢你对不对?你若是不醒来,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月楼舒此刻也顾不得害羞内敛了,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给瑞泽听,百里临风站在旁边眼神赞赏,卓逸尘则是一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望天一副牙酸的德行,嘴里却忍不住小声嘀咕:“连瑞泽脾气这么差的人都有人爱,为什么小爷那贼婆娘非要抛弃小爷而去?” 月楼舒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在瑞泽耳边一直说一直说,说得喉咙都哑了,瑞泽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候卓逸尘开口道:“箫声停止了。” 月楼舒眨了眨眼睛忍住疲倦道:“那是不是瑞泽已经度过危机,他醒来就会记得所有的一切?” 卓逸尘没有说话看着木望天,木望天撇了撇老实说道:“这个小爷也说不准,现在瑞泽睡着根本无法判断他是被控制的更深还是摆脱控制了,一切都要等他醒来才知道。” 月楼舒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打起精神道:“我在这里等他醒来便是。” “不行,这里寒气深重,你身体受不得寒。还是先回去休息,朕派人在这里守着,等到瑞泽一醒来就叫醒你。”百里临风摸着月楼舒的头劝说道。 月楼舒不乐意道:“没关系,要是瑞泽一醒来忘记所有一切了,看到的第一个人说不定会有雏鸟情节,这样也方便我照顾他。” 百里临风对于月楼舒的话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木望天一眼,木望天一哆嗦道:“负心女说得也有点道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百里临风头疼地瞪了蠢得要死的木望天一眼,无奈转头吩咐身后的太监:“你去多送几个暖炉过来,再拿几条毛毯。” “奴才遵命。” 卓逸尘突然轻哼一声:“只有不够强大的人才会有什么可笑的雏鸟情节。” 月楼舒听了有些不高兴地瞪了卓逸尘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冷酷无情,看不顺眼的就杀,看得顺眼的就捧着。” 卓逸尘眉头一皱:“你还在指责我以前想杀你的事情?” “我就是指责你怎么样?难道你以前没做过?”月楼舒理直气壮回道,她可记仇着呢!这事情藏在心里没完! 卓逸尘看到月楼舒的眼神楞了一下,走过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寒声道:“你要怎样才肯忘记那件事情?” 月楼舒恼怒道:“忘不掉,也不想忘记!” 卓逸尘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木望天一脸纳闷地看着百里临风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负心女和大冰山怎么杠上了。皇上您不劝劝?我看他们两个像要打起来一样。” 百里临风眉毛一挑,高深莫测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通过他们的方式解决。” 卓逸尘盯着月楼舒看了好一会,月楼舒心里有些发虚,不过有百里临风在这里,她也不怕卓逸尘发火。 卓逸尘看了月楼舒很长时间,突然对着木望天说道:“拿一把刀出来。” “啊?拿刀干什么?小爷只有大夫用的小刀。”木望天一脸惊诧道。 卓逸尘顿了一下道:“小刀也行,拿给我。” 木望天不知道卓逸尘想干什么,不过被卓逸尘可怕的眼神看着,还是从怀里拿了一把大半个手掌长的小刀递给卓逸尘。 卓逸尘接过小刀。在百里临风戒备的眼神下放到月楼舒手里:“既然你一直记恨我当初想杀你。现在我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随便你刺哪个要害,生死与你无关。” 月楼舒脸色大变,怒声道:“你疯了?别拿命开玩笑!” 卓逸尘冷声道:“没有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月楼舒被卓逸扯深邃危险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握着手里的小刀气愤道:“这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可别后悔。” “自然不会后悔。你刺吧。”卓逸尘一脸坚决道。 “哎……你们还来真的啊?有什么仇非要弄成这样子,赶紧把刀扔了。”木望天看两人似乎动真格的,开始担忧地喊起来。 月楼舒没有理会木望天,握紧手中的小刀,眼神在卓逸尘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的笑容时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妙,想要开口却被月楼舒狠狠瞪了一眼。 月楼舒拍开捏着她下巴的手,握着刀抵在了卓逸尘的胸口要害位置。卓逸尘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月楼舒嘴角一勾,握着刀沿着卓逸尘完美的身体继续往下。一直落到了他的小腹位置,然后继续往下,抵在了某个柔软的物体上。 卓逸尘的脸色终于变了,深深地看了月楼舒一眼。 月楼舒眉毛一挑:“怎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说一百句对不起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卓逸尘喉咙动了动:“你让你的夫君变成太监,会遭天谴的!” 月楼舒一听立刻炸毛道:“你别不要脸,谁承认你是我的夫君了?我根本就不承认!” 月楼舒激动之下身体一抖一抖的,跟着手上的刀也一抖一抖的,看得百里临风和木望天也觉得某处在疼。 百里临风有些责怪道:“楼舒,别胡闹。” 第两百九十一章 冰山吃瘪 月楼舒嘴巴一撇,委屈地瞪着百里临风道:“谁胡闹了?你没看到有其他男人要勾引你妻子爬墙?你居然站在那里看戏?你太让我失望了!” 百里临风面对月楼舒的指责眼中闪过危险之色,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道:“楼舒的意思是希望朕独占你,把其他勾引你得男人都除掉,这个主意倒不错,这样看来朕也不必有所顾忌了,尽快将其他人除掉才是要紧。*[*****请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月楼舒一听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扔掉手上的小刀凑到百里临风身上赔笑道:“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人是要看的,但也要看对象,既然已经成事实的,那就应该好好相处,这还未成事实的,就该一次性扼杀。” 百里临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楼舒,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一扯到锦赐你就紧张,朕要除掉他还会等到现在?” 月楼舒贼笑一声掐了一把百里临风的腰撅嘴道:“我难道不紧张你?” 百里临风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小东西撅着嘴巴撒娇抱怨一样看着他,心里总是忍不住柔软,小东西似乎只在他面前才会这样。 百里临风满意地摸了摸月楼舒的秀发,将人揽到怀里看着卓逸尘道:“楼舒既然无法原谅你,你也不必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与她斗气,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卓逸尘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当初皇上也是强求来的?” “是吗?朕当初可有强求,楼舒你来说!”百里临风温柔地盯着月楼舒笑道。 月楼舒心里将臭冰山骂得半死,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惹百里临风,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别往她身上烧啊! 百里临风越是危险越可怕,月楼舒在这个时候哪里敢不挺百里临风,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当初是我主动引起临风注意的。” 百里临风闻言嘴角的笑容扩大,用成功者看着失败者的眼神对卓逸尘说道:“逸尘可听到了,楼舒当初可是主动引起朕的注意,否则朕如何会落入这情网。” 幼稚! 月楼舒歪着嘴巴看着百里临风难得幼稚的一面,看来男人果然死要面子,不过当初的确是她先引起百里临风注意也没错。 卓逸尘眼神释放出千年寒气盯着月楼舒,月楼舒有百里临风撑腰也不怕,抬起下巴冲着卓逸尘投去挑衅的眼神。 卓逸尘心中一阵气闷,但是又拿刁蛮公主和百里临风没办法,最后一甩袖子离开了牢房,临走时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过河拆桥!” 月楼舒听后有些心虚,毕竟卓逸尘帮了她很多忙,现在这样的确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 “喂,你说臭冰山会不会恼羞成怒给你制造麻烦?”月楼舒有些担忧地戳戳百里临风的腰。 百里临风握住月楼舒调皮捣蛋的手笑道:“楼舒还是不了解逸尘,逸尘之所以会这般厉害,是因为只要是他上心的事情就会认真到底,遇到困难只会越挫越勇。” 月楼舒闻言有种不好的预感,狠狠地瞪了百里临风一眼道:“你还笑,你就巴不得我被勾搭走是不是?” 百里临风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眉头微皱道:“楼舒想要拿到逸尘身上的珠子,本身就需要对方全心全意的给予,朕又如何拒绝逸尘对你好?” 月楼舒愣住了,有些心疼地看着百里临风,说到底百里临风还是为了她,只要她好百里临风可以包容一切。 月楼舒感动地抱住百里临风的腰,在他胸前磨蹭道:“傻蛋,以后我要是瞧上十个八个美男,你是不是只要我开心,你都可以接受。” 百里临风脸色黑了一下,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小东西,这小东西真当他没有脾气,还敢想什么十个八个美男? 月楼舒察觉到百里临风的怒气在心里偷着乐,这情人之间吧过分吃醋不美,可要是不吃醋了就更不美了,所以她还是比较喜欢会吃醋的夫君。 旁边一直被当成空气的木望天十分不爽地咳嗽一声道:“注意点,我徒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月楼舒一听立刻回过神来紧张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派人陪着锦赐?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孤孤单单会害怕的!” 木望天猛翻白眼,这负心女当锦赐是三岁小孩呢?不过他那个傻徒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知有多希望负心女陪着他,看来他得给傻徒弟帮点忙才行。 正当木望天想着为自家徒弟争宠时,突然感受到身上降下许多寒气,哆嗦一下抬起头来就看到百里临风笑里藏刀的眼神顿时歇菜了,看来这争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百里临风看似大度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和木望天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刚想研究一下,就听到一声惊叫:“好色公主,本王怎么会在牢房里?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月楼舒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瑞泽,激动地冲到他身边捏住他的脸问道:“你是谁?” 瑞泽莫名其妙地看着捏着他脸的好色公主,本来混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奇奇怪怪的画面,然后回过神来急切地摸着自己的脸道:“歌舒明尘那个混蛋想要本王这张俊美无双的脸,那个娘娘腔用心实在是险恶,本王的脸还在不在?” 月楼舒惊喜地看着以前那个瑞泽又回来了,心中充满了感激,看着瑞泽又摸又叫的傻样拍拍他的脸道:“脸虽然不在了,不过只要你回来就好。” 瑞泽一听脸色楞了半天,过了好一会突然刷的一下离月楼舒远远的,心里是苦闷难言,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居然去青楼发泄一下脸都被换走了,想他以前那张俊脸多养眼多张扬,谁不知道他海王王爷的俊美,如今换上歌舒明尘那张看着就来气的娘娘腔的脸,他还拿什么去征服好色公主? 瑞泽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弃和忧郁中,因为他看歌舒明尘极其不爽,顺带也十分厌恶歌舒明尘的长相,所以根本无法接受歌舒明尘的脸。 月楼舒瑞泽突然忧郁难过的样子有些想不通,说实话歌舒明尘这张脸换给瑞泽还是他赚到了,歌舒明尘性子冷酷,所以脸看起来带着几分阴沉,但是这张脸换到活力十足的瑞泽身上却更加有魅力,虽然美得妖孽但充满了男人的阳刚爽朗。 月楼舒看着难过委屈的瑞泽,心里真是哭笑不得,本来以为这家伙恢复记忆后会埋怨她责怪她,现在倒是完全颠倒了重点,让她满心愧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月楼舒最后还是忍不住愧疚走到瑞泽身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抱住他闷闷道:“瑞泽,你回来真好,我很想你。” 瑞泽愣住了,被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随后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一把推开月楼舒,脸色青白地指着她怒道:“你……你……就因为本王换了歌舒明尘的脸,你就这般扑了上来,你心里其实一直垂涎歌舒明尘的美色是吧?一直喜欢歌舒明尘娘们一样的脸蛋是吧?” 瑞泽气得发疯,烦躁地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心里那个气啊,好色公主果然就喜欢娘娘腔这一款的,他怎么就没发现,那个月国第一公子不就是长相干净绝丽,难怪好色公主这么宝贝他! 瑞泽心里是越想越酸,脑子里又特别混乱,最清楚的记忆还是当初他为了试探好色公主到风情苑喝酒解闷,结果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好色公主来喊他回家,那时候他心里几乎绝望,从小那个生他的女人不在乎他,好色公主也不在乎他,怎么讨好都不喜欢他。 月楼舒看瑞泽脸色越来越不对,不由得焦急起来,求救地看向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没好气地看着那个平时聪明关键时刻愚钝的弟弟,心里直叹气,狠心起来真懒得管,不过这次也吃足了苦头,心里还是很心疼。 百里临风有些怒其不争地骂道:“乱转什么,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长进,非要没了命你才会反省是不是?” 瑞泽被骂得很不服,不过看到大哥眼中的担忧时还是软了下来,撇了撇嘴道:“这次是本王不小心被歌舒明尘抓住,本王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月楼舒这时候也看出了瑞泽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印象,记忆还停留在被歌舒明尘换脸之前,倒也放下心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还不知悔改,虽然我有错,没有派人早点喊你回家,可是你知不知道光绝为了救我们,他……他离开了……” 瑞泽看着好色公主突然悲伤起来,挑着眉疑惑道:“你派人喊本王回家?光绝离开?” 百里临风看着瑞泽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楼舒的确派人喊你回家了,只不过派去的人被歌舒明尘暗算了,光绝不是离开,是死了!” “什么?光绝死了?”瑞泽震惊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rsl3l4 第两百九十二章 瑞泽再惹锦赐 百里临风有意要给瑞泽长长记性,神色凝重道:“不错,而且是你看着死的。” 瑞泽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混乱的画面,雪白的雪,耀眼的火,水光绝决然的身影。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看着光绝死不救他的。”瑞泽痛苦地抱着脑袋怒吼道。 月楼舒吓了一跳,瞪着百里临风道:“他刚回来你就刺激他做什么?” 月楼舒要过去看看瑞泽却被百里临风一把拉住,百里临风神情严肃道:“楼舒,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瑞泽若是不痛,他不会记住!”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终是停住了脚步,站在旁边看着痛苦挣扎的瑞泽。 瑞泽抱着头自言自语许久,最后眼中化为一片悲凉,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月楼舒:“是本王害死了光绝。” 月楼舒心中一痛,摇头道:“不是你,是歌舒明尘。” 瑞泽苦涩地笑着:“是本王意气用事被人暗算才害了光绝,本王有何脸面活着,而且是以这样的面目活着!” 月楼舒看着这样自暴自弃的瑞泽顿时怒了,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道:“你就这点出息,我告诉你就算光绝在阴曹地府我也会找他回来的,我不是说假话,你再这样我真不原谅你。” 瑞泽被踢得楞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月楼舒,看到她眼中的关怀与担忧真挚诚恳,像是被迷惑一样抱住她,将脑袋埋进她肩窝道:“让本王靠一会,只要一会就好。” 月楼舒反抱住瑞泽,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笨蛋,我都说了不怪你,你变成这样子我也很心痛,心里很舍不得,你是不是非要我内疚死?” 瑞泽孩子气地在月楼舒皮肤上蹭了蹭,语气闷闷道:“真不怪本王?” “说了不怪就是不怪,你别得寸进尺。”月楼舒脸色铁青道。 瑞泽哼了一声,随后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对不起。” 月楼舒从瑞泽的声音听出了不同以往的改变,知道瑞泽这次是真知道痛了,已经成长了,既欣慰又心痛道:“不用说对不起,等光绝回来你和他说。” “嗯……”瑞泽声音有些哽咽,知道好色公主在安慰他,心里更是觉得对不起光绝。 月楼舒知道瑞泽不信她会把光绝找回来,气哼哼地推开他怒道:“你们两兄弟都不相信我会找回光绝是不是?我懒得和你们说,锦赐一定相信我!” 说完月楼舒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牢房,弄得百里临风和瑞泽莫名其妙,瑞泽更是满脸委屈。 百里临风无辜受牵连头疼不已,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瑞泽一甩袖子也离开了。 瑞泽看着潮湿阴冷的牢房嘀咕道:“什么嘛,居然把本王关在这种地方,他们也太狠心了!” 还没走的木望天走到瑞泽身边抱怨道:“我们狠心?你知不知道小爷为了帮你找回神智花了多少力气?好色公主天天给你送饭送衣服你还不满足?小爷那傻徒弟躺在床上不能动都没你这待遇!” 瑞泽一听先是生气,随后又得意地勾起嘴角道:“这么说好色公主为了本王抛下了锦赐,看来本王落难好色公主终于发现本王的重要性了!” 木望天瞪大眼睛看着瑞泽嚣张得意的样子:“无耻!真是无耻!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负心女居然还担心你受不了打击?这还没一刻钟呢又恢复原形了!” 瑞泽眉毛一挑,斜了木望天一眼道:“随便你怎么说,本王先走了。” “啊?你就这么走了,地上的老妖婆怎么办?”木望天指着地上昏着的老太婆问道。 瑞泽看着地上的女人眼中闪过伤痛之色,声音低沉道:“好色公主关了进来,就让好色公主处理吧。” 木望天看着瑞泽掩饰不住的落魄楞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瑞泽已经离开了,气得跳脚追了上去。 月楼舒气冲冲地回到锦赐房里,在看到锦赐靠着床安静看书的样子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似乎只要看到锦赐她就觉得很满足,走过去抽走锦赐手上的书,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怎么脸还这么冰,看来得补补血。” 锦赐笑着握住月楼舒的手温和道:“瑞泽恢复正常了?” “你怎么知道?”月楼舒惊讶地瞪大眼睛道。 锦赐捏了一下月楼舒的鼻子责怪道:“就你那点心思还瞒得了我,眼里有怒气眼底却高兴着,不是瑞泽恢复正常了还会是什么事情能让你高兴!” 月楼舒嘟了嘟嘴,一把抱住锦赐的脸狠狠亲了好几下:“你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我的小心思被你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不是要一生被你克的死死的!” 锦赐被亲了一脸口水有些恼怒道:“我若是不懂你的心思,你岂不是早就被别人勾走了。” 月楼舒一听紧张道:“怎么会,永远也不会,你就会说这种话让我心疼是不是。” “就许我心疼,说你两句还不行?”锦赐捏着月楼舒的脸故作生气道。 月楼舒顿时愧疚的要死,水汪汪的看着锦赐道:“该,都是我不好,你就让我心疼死吧。” 锦赐好气又好笑:“少装乖,这招已经没用了!” 月楼舒刚想说话,结果就看到瑞泽一脸嚣张地冲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锦赐得意道:“哟,锦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成是年纪大了不行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完蛋了!这家伙又来了! 月楼舒讨好地看着锦赐,在他唇上亲了好几下:“你别和他一把见识,我带他去上上规矩。” 说完月楼舒就逃命似的拉着瑞泽出了门,瑞泽被拉走十分不情愿,还再嚣张地冲着锦赐道:“好色公主最喜欢你那张脸,现在本王的脸比你还要好看,本王看你还舀什么和本王比!” 月楼舒丢脸地拖着瑞泽往外面拉,这家伙真是没救了,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宫女太监不明真相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好看男人,心道这又是蓝雕公主的新宠?rs 第两百九十三章 别扭甜蜜 月楼舒连拉带拖的将瑞泽拉走,一路上恨不得缝上他的嘴,她当初为什么总是无法接受瑞泽?面对这欠扁的家伙能不气死就不错了。 月楼舒将瑞泽拉进房间里恼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把锦赐惹火了我也不救你,锦赐不承认你我也没办法。” 瑞泽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道:“你就这么偏心?本王岂能是那种伏低做小的人?” “谁敢让你伏低做小?最简单的别惹锦赐生气你能做到吗?哪次不是你故意挑衅锦赐?锦赐要真和你生气他肯定一剑刺死你为光绝报仇!”月楼舒咬牙切齿道。 瑞泽一愣,脸色落寞道:“就知道你肯定会怪罪本王,锦赐要报仇就来吧,本王愿意还光绝一条命。”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让锦赐杀了你,然后百里临风再杀了锦赐报仇?到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开心了?”月楼舒快要气晕了,她就是想让这家伙别招惹锦赐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呜呜……”正当月楼舒头疼时小狐狸突然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嘴里咬着一块东西跑到她面前晃悠。 “什么东西?”月楼舒从小狐狸嘴里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当初百里临风送给她的凤凰手帕,当初给光绝放嘴里咬着,还以为没了呢。 月楼舒看着手帕疑惑道:“这手帕里究竟有什么玄机?” 小狐狸一个劲地呜呜叫,雪白的爪子搭在月楼舒的膝盖上直摇尾巴,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月楼舒疑惑地抱起小狐狸,捏捏它的鼻子道:“笨狐狸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小狐狸着急的不行,冲着月楼舒猛眨眼,嘴里呜呜直叫,月楼舒弄不清小狐狸想表达什么,但总感觉能让小狐狸这么激动的事情大概和光绝有关,试探着道:“你说这块手帕是光绝的?” 小狐狸听后立刻甩了甩尾巴,显然是被说中了,月楼舒心中一紧,将手帕翻来覆去地看,可是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玄机。 瑞泽看月楼舒困惑不已的样子不满地将小狐狸抱走扔出门,又去关上窗户抽走月楼舒手上的凤凰手帕不满道:“一只狐狸调皮捣蛋你还真当它成精了?肯定是想光绝了和你闹呢。” 月楼舒白了瑞泽一眼,将手帕收进怀里眯起眼睛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瑞泽不爽地撇撇嘴:“本王也不是小气的人,只要锦赐老实点就行。” “嘶……你干什么?” 月楼舒手上狠狠掐着瑞泽腰间的软肉道:“到底是谁不老实,真得给你上上家法你才老实是不是?” 家法?瑞泽一听眼睛亮了一下,当初好色公主不是总朝着要给水光绝上家法?结果上家法就是要把人吃了! 哼!瞧上的美色就早说嘛!何必用这一套来遮遮掩掩的呢! 瑞泽乐滋滋地哼了一声:“想给本王上家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要在上面!” “你说什么?”月楼舒瞪大眼睛莫名其妙,这家伙要在哪个上面上家法? 瑞泽破天荒不好意思地瞅了月楼舒一眼,捏捏她的手道:“你装什么,想要本王直接点,只要你手段高,要本王在下面也不是不可以!” 电闪雷鸣! 月楼舒真是被瑞泽弄疯了,抬起脚就踹了上去:“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除了那些风花雪月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事情?我抽死你!” 月楼舒是真火了,抽出鞭子追在瑞泽身后非要给他上点规矩。 瑞泽狼狈逃窜,一边逃还一边喊冤:“明明就是你有意要与本王洞房,这回倒是翻脸不认了,你当本王是男宠是不是!” 月楼舒已经懒得说了,直接动手收拾他,瑞泽嘴上厉害偏偏还要顾忌着月楼舒肚子里的宝宝,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其实他也知道这回自己闯祸丢人了,心里很是忐忑,生怕好色公主怪他,所以才会故意挑衅锦赐试探好色公主,眼下被追打的又后悔刚才的举动了。 最后瑞泽没办法,只好让月楼舒狠狠抽了一鞭子。 月楼舒看到抽中瑞泽愣住了,以瑞泽的轻功是不会被她抽到的,放下鞭子别扭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 瑞泽一看好色公主心疼了,立刻凑过来讨好道:“别生气了,本王错了还不成?你要生气再让你多抽几鞭?不过你好歹得告诉本王什么时候才能与本王圆房嘛!本王又不是和尚!” 月楼舒额头青筋直跳,想到上次差点和假瑞泽圆房就来气,狠狠瞪了一眼瑞泽道:“就你这表现还想圆房?等着吧你!” 月楼舒转身就要走,却被瑞泽一把抱住,声音低哑道:“你真舍得?也不知道是谁每天眼巴巴来给本王送饭送衣服?还费心思从海风王府将本王最喜欢的软榻搬过来?” 月楼舒脸红了红,挣扎道:“我那是为了让你恢复神智,你别臭美!” “本王臭美?究竟是谁在本王耳边说那些肉麻的话?”瑞泽忍不住得意道。 月楼舒楞了楞,狠狠踩了瑞泽一脚道:“你都记得还装傻!” 瑞泽勾着嘴角脸贴着月楼舒的脸,声音满是喜悦道:“反正你别想甩掉本王了!” 月楼舒抿了抿,最后嘴角露出笑意:“笨蛋!” 瑞泽得了便宜也不闹了,脸色一变道:“本王非得杀了歌舒明尘将脸拿回来不可!” ………… 歌舒然躺在床上听着熟悉的箫声,眉头露出担忧之色,为什么皇兄的箫声听起来特别的危险?皇兄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箫声停了,歌舒然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影已经站在床边:“没想到你还没死。” 歌舒然瞪大眼睛:“皇兄?你怎么来这里,这里很危险!” 歌舒明尘的眼神顿了一下,伸手将歌舒然扛到肩上:“走吧,我送你回颐国。” “皇兄你要回去?你放弃了?”歌舒然惊讶道。 “放弃?只是有更好的办法。”歌舒明尘轻笑出声,扛着歌舒然消失在皇宫里,速度快如鬼魅,没有人能够发现。rs 第两百九十四章 冰山死穴 那暗夜三蝙蝠一kao近金龙刀,也发现不对劲,纷纷避开。【】 “你要是再敢动我就杀了她,你往后看吧!”陈然冷冷一声,凌锋顿时将刀停住。回头一望,陈若霜被两个黑衣人挟持而来,她闭着双眼,却是睡着了,样子略显憔悴。 “不错!”凌锋冷峻道。 凌锋盯着他看了会,又看了看依然熟睡的陈若霜,从怀里掏出小本用力往上一甩,“这就是《金龙刀法》!”身子向前扑去。 凌锋痛苦的闭了闭眼,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凌锋狠狠瞪着他道:“你将会英的尸体烧掉了是吗?” 凌锋静静的听着她笑嘻嘻的讲着这几天的事,突然开口道:“你姐姐永远的不在了。” 凌锋和陈然均是一愣,同时跳起,伸出手去接下这金龙刀。 陈若霜仰起脸,摇摇头道:“他们都是一身黑衣,又蒙着面,我哪知道见过谁啊!”又俏皮的对凌锋笑道:“凌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对他们大发脾气,把房间弄得一团糟,他们都不敢都对我怎么样呢!” 凌锋见她的样子显得非常疲惫,不禁心里涌起一阵酸苦,微微道:“这几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那暗夜三蝙蝠和陈然对望一眼,同时扑向凌锋。 凌锋紧锁着眉头,额前青筋暴起,握着金龙刀的手也冒出冷汗。 此时,那三人的铁链,细剑,细棒同时打来,带着呼呼风声,从两人中间穿过。 凌锋抱着陈若霜奔出数里,来到一片空地,将她放到地上。 陈然冷冷道:“是,烧得一点都不剩了。” 一时,一链一棍一剑一掌,分别由四个方向朝凌锋飞快打来。凌锋双目精光一闪,提起金龙刀一个猛扫,刀光划了个圈,洒向四人。 他丝毫不知这金龙刀的杀气本就被压制住的,经凌锋练成也《金龙刀法》后杀气释放出来,刚才凌锋一运气,那金龙刀的杀气也爆发出来。 只是那没有尽头的路,却知道走不了多久。 凌锋只觉得非常奇怪,这黑衣组织抓走她是为什么?难道就是要换金龙刀吗?又问道:“这几天你都见过什么人?” “那你将《金龙刀法》交出来!”陈然来到陈若霜身边大喝道。 “啊!”陈然一个惊呼,落到地上,看着手掌喃喃道:“这刀好强的杀气!” “凌大哥,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姐姐到底怎样了?还有士杰呢?他在哪?我们又去哪?”陈若霜焦急的问道。 “走吧!”凌锋轻轻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凌锋咬了咬牙,将金龙刀递了上去。 陈然得意一笑,伸出手准备接过,那暗夜三蝙蝠却突然跳出同时击出一掌,将刀震飞,“金龙刀怎么也不能给你!” 陈若霜低下头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啊,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那房间看起来还挺整洁的样子,而且每天给我送饭,也没有亏待我啊!” 凌锋听她这么一说,放下心来,又问道:“那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 凌锋身子一绕,避开那一链一棍,又抬出一掌挡开那一剑,而此时陈然一个借力,手触向那金龙刀。 凌锋顿时怒瞪双目,紧咬双唇,嘴唇也咬破了,大喝一声,举刀向他劈来。 “把金龙刀交出来!”陈然又大声道。 凌锋接过陈若霜落到地上,又见那暗夜三蝙蝠也飞速跳起,四只手都向上抓去,只听“嘶”的一声,被扯成四份。 陈若霜微微睁了睁眼,醒了过来,一见是凌锋,连忙拉住他惊喜道:“凌大哥,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了!” 陈若霜一个吃惊,马上愣愣道:“凌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然将陈若霜往他怀里一扔,身子也跳起抓向那破旧的小本。 “把金龙刀交出来!”陈然冷冷喝道。 “不要再问了,我送你回家!”凌锋大吼一声,吓的她马上呆住。 此时,又有一大帮黑衣弟子来到山脚,凌锋狠狠的瞪了陈然一眼,抱起陈若霜飞身离开了。 凌锋舀起金龙刀,跳到地上。 那四人均退后一步,震惊的望着他,陈然惊道:“这就是金龙刀法吗?” 陈若霜愣愣的看着他,默默的跟上去。她知道,无论她有多么不情愿,她都只有默默的跟着他走。 陈若霜脸微微一红道:“我,我想你嘛!”见凌锋也不好意思低了低头,又道:“哎呀,那些人整天把我关在房间里闷死人了,就像我小时侯一样,我怎么睡得好!”!~! 第两百九十五章 冰山美人计 月楼舒正左思右想,卓逸尘的身影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你怎么来了?”月楼舒气恼地瞪了一眼卓逸尘,随后又露出贼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你看中哪个皇女了?是大皇女月江凤?还是二皇女月枫樱?三皇女月兰其实也不错!” 卓逸尘黑着脸看了月楼舒几眼,突然微皱眉头意味不明道:“真胖!” 岂有此理! 月楼舒怒火蹭蹭蹭往上冒,这家伙一段时间不见一开口居然说她肥? 月楼舒气得脸色发白,起身就想揍卓逸尘一顿,无奈如今身重体拙,刚站起来身形不稳地晃了晃被卓逸尘一把扶住。 卓逸尘看着气得头顶冒烟的好色公主,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伸出修长宽大的手摸了摸月楼舒的脑袋:“很可爱,和一个雪白的球一样。” 月楼舒顿感五雷轰顶,卓逸尘这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为什么她从他的语气里听着感觉很不对劲?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卓逸尘平日深邃神秘的双眼此刻浮上了淡淡的笑意,一下子愣住了。 冰山融化场面是不是很震撼?如今虽不到那种震撼的程度,但是刚刚融化后被水汽包围的冰山给人震撼绝对不小! 月楼舒傻傻盯着卓逸尘带笑的眼睛楞了好一会,直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小狐狸不满地用爪子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腿才回过神来。 丢脸!真是丢脸到家了! 月楼舒一回过神来懊恼不已,手却不自觉地抓了抓刚才被卓逸尘摸过的地方,有了宝宝后身体比较敏感,她家几个宝贝夫君总喜欢逗弄她,可是如今被卓逸尘摸一下为什么会觉得怪怪的? 卓逸尘不动声色的收敛了眼中的笑意,神色一冷:“月国的公主很烦人,不过那个月枫樱武功不错!” “啊?”面对卓逸尘转变太快的速度月楼舒还真有点不适应,听到卓逸尘夸赞二皇女的武功好更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臭冰山居然懂得欣赏女人了? “哼,既然人家武功好和你不是很般配,你干脆就嫁了呗!”月楼舒特别在嫁字上加重了口音! 卓逸尘先是沉默。随后像是突然开窍般点头道:“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是娶!” 这下月楼舒是真傻眼了。有点不可置信的感觉,卓逸尘真和月枫樱对上眼了?他不是前段时间见她还用冰山冷漠的态度控诉她过河拆桥不认第五个夫君吗?居然这么快就变心了?这也太不专情了! 月楼舒心中很是不爽,不爽过后又觉得自己很无聊,她反正不准备与卓逸尘在一起管他喜欢谁? 月楼舒闷着头不说话,卓逸尘还想说什么,瑞泽已经走进了院子,一看到这场面顿时醋意大发,自从月楼舒接受他以后那叫一个会吃醋,锦赐那点爱吃醋招人心疼的醋意和他一比简直弱爆了。 瑞泽一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推开卓逸尘不满道:“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闲,月国那几个皇女都闯进皇宫来了。真不知月国是不是要亡国了,难道朝中都不需要人处理事情?” 卓逸尘听后脸色很难看。发现月楼舒注视后突然嘴角又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怕是月枫樱找我比武,我去看一看。” 说完不等瑞泽发难就走了,留下月楼舒和瑞泽大眼瞪小眼。 这下就连瑞泽都察觉到卓逸尘的不对劲了,看着月楼舒不确定道:“他这是被月枫樱征服了?” 月楼舒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瑞泽的眼光在她眼里就像在询问她是不是被人甩了一样! 月楼舒气哼哼地不理瑞泽,抱起小狐狸坐下开始抓小狐狸身上的毛:“最近歌舒明尘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那小白脸肯定是怕本王找他算账躲起来了!”瑞泽一听到歌舒明尘就来气。如今三国都知道他与歌舒明尘换脸了,海风王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江湖上居然扭曲事实说他嫉恨歌舒明尘的容貌用卑鄙手段与歌舒明尘换了脸! “别放松警惕,我总感觉最近太平静了。”月楼舒也知道瑞泽的委屈,有瑞泽在身边总能感觉到很轻松快乐,不过还是不能给他好脸色,否则这人得寸进尺的厉害。 瑞泽点点头将心事放在心里,随后用诱惑的语气挤到月楼舒身边贼兮兮道:“想不想去看看卓逸尘是怎么面对月国三个皇女的?大哥说了,要取得他身上的珠子必须要他全心全意的给予。若是他真变了心,三年之后你怎么办?” 如今三年之期瑞泽也知道了,所以瑞泽表面上再怎么不情愿多一个人分享爱人,但是心里已经会让步为月楼舒考虑了,瑞泽已经成长起来了。 月楼舒明白以瑞泽的性子心里得有多不舒服,心软却又极度孩子气受不得委屈,现在说出这番话可见下了多大的决心,当初取出珠子给她的时候瑞泽也只是身体吃了苦头,现在是心里憋闷。 “行了,觉得委屈就别装大度,他要真不愿意给那也是命。”月楼舒摸了摸瑞泽的脸笑道,无论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在看到歌舒明尘这张脸长在瑞泽脸上时总是觉得歉疚。 瑞泽一听先是高兴,随后又一脸严肃道:“不许胡说,他要不愿意给本王非得好好教训他!” 月楼舒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每次被卓逸尘打得爬不起来的人是谁,不过以瑞泽的进步有一天武功超过卓逸尘也不是不可能,但不是现在。 月楼舒想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性子扯了扯瑞泽的袖子道:“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好戏?快走呗,天天呆在这里我都闷死了,正好今天临风和锦赐不在,我们多出去玩一会。” 瑞泽也是喜欢瞧热闹的性子,只要在皇宫里他还是有信心保护好月楼舒的,于是小心地将她抱起来施展轻功就离开了院子。 ………… 卓逸尘离开月楼舒的院子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就写着:吸引蓝雕公主三十六计,什么美男诱惑、欲情故纵、情敌刺激、若即若离一大堆计策,每条后面还举例了几种实施方法。 卓逸尘武功绝顶又是军神,自然是聪明绝顶不用怀疑,一旦卓逸尘要认真学习某样事情,那学习效率绝非等闲,今天稍一试验已经让卓逸尘看到了效果,决定回去赏找来这本册子的总管多点银子。 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卓逸尘的思绪,卓逸尘收起册子恢复冷漠,看着三个走过来的女人。 大皇女月江凤走在最前面,二皇女月枫樱和三皇女月兰走在她身旁稍稍落后一步,此时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走到卓逸尘面前。 “卓将军这么巧也在宫里,可是有事要办?”月江凤以公事为切入点开口。 卓逸尘话都懒得说只是点点头。 月江凤脸色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不悦之色。 三皇女月兰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看到卓逸尘如此冷淡顿时拉下脸色道:“你一个小小的将军敢对我们如此无礼?堂堂镜国就是这样待客?” 卓逸尘听了这话连眼皮都懒得动直接无视了。 这话一出大皇女和二皇女也有些尴尬,谁不知道军神在镜国的地位?没有卓逸尘百里临风能如此轻松称帝?卓逸尘就是镜**队的信仰,他们无条件的崇拜信任卓逸尘,可以说谁得卓逸尘谁统一天下就指日可待! 二皇女月枫樱反应最快笑着转移话题:“卓将军可有见到楼舒皇妹?来镜国这么多日枫樱对她特是挂想与她叙旧,可惜一直未能得见,也不知道楼舒如今过得怎么样?” 卓逸尘一听终于开尊口了:“她过得很好。” 卓逸尘一开口三个皇女心中也是各有心思,说谁都不开口,说到那个好色风流的妹妹就开口了?就连月枫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然而卓逸尘眼神一动,突然对月枫樱说道:“听说二皇女的武功不错,不如我们来比试切磋一番。” 月枫樱眼神一喜,但是脸色却很沉得住气,手一挥指着院子里的空地道:“本公主正有意领教卓将军的武功,既然卓将军有意切磋自然是求之不得。” 卓逸尘满意地点点头,与月枫樱走到院子中间,很是谦让道:“我让你三招,你先出手。” 若是换了别人这话听着就是侮辱,但卓逸尘说出来没人会觉得侮辱,这显然是对方有意示好的意思,月枫樱嘴角露出了微笑,抽出腰间长剑施展招数攻上。 月楼舒和瑞泽刚到就看到卓逸尘邀请月枫樱比武的场面,顿时两人都觉得有些不满。 月楼舒不满的是卓逸尘这个臭冰山居然对月枫樱态度这么好,当初让她陪着练武可没这么温柔的待遇! 瑞泽却是在担忧万一卓逸尘真变心了好色公主该怎么办?三年之期一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第两百九十六章 王爷的绿帽 躲在暗处的月楼舒和瑞泽不高兴,大皇女和三皇女那才叫一个郁闷,心中暗恨居然被月枫樱讨得好处去!要真被月枫樱娶了卓逸尘,她们的地位可就危险了! 虽然在百姓眼中,女皇和公主身份那是高高在上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福气,但是在皇女心中可不会这么想,谁不想打败对手坐上那个俯视众生的位置? 月国的皇女从小就学习各种礼仪治国之道,从小的目标就是要做女皇!皇位对于她们的意义是非凡的!更何况被其他人做了女皇她们的日子又能有多好过?好的下场也就是荣华富贵一生,不好的下场就是被随便按一个罪名处死!连带她们身后的势力都要遭殃!自古以来皇位争夺就是最残酷血腥的。 月楼舒看着大皇女和三皇女难看的脸色心中觉得快意,但是又对这里的人热衷权利争斗很是无语,她不会否定这种争斗,在这个地方权利就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只是觉得自己原来那个世界好,起码不会动不动砍头满门抄斩,罪不及家人。 瑞泽看着月楼舒不太好看的脸色以为她心里不高兴,捏了捏她的手指用眼神安慰她。 月楼舒看着瑞泽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幻想的没边了,也不知道他这脑补的毛病是从哪里得来的? 月楼舒瞪了瑞泽一眼,继续关注月枫樱和卓逸尘的比武,这一看还真有些不高兴。 月枫樱根本不是卓逸尘的对手,处处都落在下风,卓逸尘倒好,一看月枫樱落在下风居然也只使了几分力给她喂招,两人一来一往谁都看得出来卓逸尘有意指导月枫樱! 月楼舒气得不行,她总算是明白了,卓逸尘压根就是超级闷骚,当初可不就是教了她一套拳法?难道那个时候卓逸尘就对她起了邪念?居然还装得和处男一样,装作不懂男女之事!真是阴险透顶!现在还敢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占有欲这东西在男人身上有。在女人身上更是有。女人和男人的占有欲不同,男人是占有欲外放,一旦女人做了过分的事情就会立马惩戒,女人则是放在心里,会偷偷地用各种手段想办法控制男人。 月楼舒虽说占有欲不强,也没把卓逸尘当做自己夫君,可是这种感觉被打脸的事情自然不痛快。 月楼舒如今情绪控制能力又差,有了宝宝以后脾气不断上涨,被几个男人宠着更是无法无天。 现在她心里不高兴了,自然也要让别人不高兴。圆溜溜的大眼睛开始左转右转想着闹场的主意。 瑞泽虽说天生对某些方面不敏感,但最近被百里临风说教多了也懂得看月楼舒的眼神判断她想做什么。如今一看就知道不好,虽然大哥对他偷偷带好色公主出来解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早就下令不许月楼舒与月国三个皇女见面,如今已经是关键时期,万一动了胎气可不得了。 瑞泽抱着月楼舒就想走,月楼舒一察觉到瑞泽的动作哪能罢休,不等瑞泽离开。手上已经多了一枚珠子,指尖一弹就射了出去。 卓逸尘听到声音反射性就要接住,随后发现暗器是射向月枫樱的,不知怎么就无师自通当做没看见。 月枫樱正全身贯注的与卓逸尘对招,争取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对于周围不加防备,被珠子打了膝盖弯上顿时身形一晃,姿势很难看地摔在了地上。 饶是月枫樱平日里风度修养再好,此时也是怒火滔天。从地上爬起来怒声道:“哪来的卑鄙小贼敢在皇宫里暗算别人?给本公主出来!” 谁出来谁傻子!坑人的事情就要不留姓名才过瘾! 月楼舒非常满意,可把瑞泽吓得不轻,抱着月楼舒就走,回到院子里就紧张地将月楼舒放下来责备道:“不是说了很多次不要用内力,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月楼舒撇撇嘴不说话有些心虚,虽然她身体好得很,吃了四颗珠子体内的内力到了何种程度谁都不知道,用了一丁点的内力根本无碍,木望天都说只要不激烈动武都不要紧。 不过她不会不识好歹,对于瑞泽他们的关心她从来不会拒绝,她虽然性子说不上太好,但是她懂得珍惜别人对她的好。 瑞泽责备了一通还不放心,准备去请木望天来看看。 月楼舒一听立刻急了,被木望天看一看是小事,可是她使坏的事情要是被百里临风和锦赐知道,以后的日子她就别想出去溜达了! 月楼舒拉住瑞泽不让走,瑞泽也很是无奈,对着月楼舒上下看了一通,确定她的脸色不错看起来无事也放下心来。 晚上百里临风和锦赐回来后就一起过来接月楼舒用晚膳。 百里临风和锦赐如今越来越有做父亲的自觉,每天吃完饭后都会过来摸摸月楼舒的肚子听听宝宝的动静,每次听到里面的动静就会嘴角露出微笑。 这不月楼舒刚吃完饭,百里临风和锦赐的手就伸了过来要摸肚子,月楼舒急忙护住肚子不满道:“你们就知道摸肚子,有了宝宝都不爱我了!” 对于月楼舒的无理取闹,百里临风是宠溺微笑,锦赐是目光柔软,总之哪个都让她招架不住。 月楼舒看了一会后立刻败下阵来,松开手扁着嘴道:“摸吧摸吧,肚子是你们的,身体是我的!” 对于月楼舒的幼稚两人已经见惯不惯,百里临风礼貌地让给锦赐先感受宝宝的动静,锦赐也不推辞摸着肚子将脸贴了上去,没过一会就听到宝宝在动,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月楼舒看着锦赐高兴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女人有了宝宝其实就喜欢被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要是被冷落了有些心里承受能力不好的,还会或多或少的得忧郁症,许多年轻妈妈身体不好过早离世就是这个原因,但是这里的人还没重视。 如今百里临风和锦赐对她这般关心,还有瑞泽叽叽喳喳的陪伴,月楼舒觉得特别幸福。 只是一想到如今的幸福少了那么一个人,月楼舒的心里却总是怅然,好在每次被瑞泽叽叽喳喳一吵也就没空去想了。 瑞泽看着锦赐和百里临风享受着马上要做父亲的喜悦心里是又羡慕又妒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想着宝宝反正只有一个,两个人到时候总归有一个人要不高兴,最好是锦赐不高兴,那他可就有机会好好嘲讽他一番了! 瑞泽天马行空开始胡思乱想,最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以后有了宝宝,然后宝宝生出来却和他现在的样子长得一点都不像。 等到宝宝长大一点后用天真无邪的表情说道:“奇怪了,为什么瑞宝宝和瑞爹爹长得一点都不像,难道瑞宝宝是妈咪和别人偷汉纸生滴?可怜滴爹爹,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亲生宝宝都是假冒滴!” 瑞泽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很不好了,用一种悲哀凄凉的眼神盯着那边有说有笑的三人,觉得灵魂受到创伤再也没法愈合了! 瑞泽是越想越心凉,越想越气愤,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道:“本王和歌舒明尘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瑞泽的突然爆发将月楼舒吓了一跳,百里临风皱着眉头训斥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吓到了宝宝怎么办?” 锦赐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将意思表达的很明显,觉得瑞泽又是在故意挑衅吸引楼舒的注意! 月楼舒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你们今晚谁陪我睡!” 一听这个问题三个人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纷纷用眼神激烈厮杀交锋,争取作为夫君的权利! 瑞泽争得最凶,因为他觉得以前受了那么多冷落亏死了,好歹也要补点回来,对于这种亲密相守的机会抢得特别厉害。 最后还是百里临风看自己弟弟可怜开口道:“昨天锦赐陪了楼舒一眼,今晚也该轮到瑞泽了,锦赐意下如何?” 锦赐虽然不情不愿,但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百里临风有意帮着瑞泽他也知道,不过他现在在镜国呆久了已经豁达了不少,在百里临风的目光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让瑞泽陪着楼舒。” 瑞泽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怕百里临风和锦赐反悔似的抱着月楼舒就跑,弄得百里临风和锦赐面面相觑很是无语。 月楼舒被瑞泽抱着也是很想笑,瑞泽这性子到底是像了谁?为什么经历过那么多偏偏就这么孩子气? 月楼舒被抱到瑞泽的房间放在床上,瑞泽笑得一脸荡漾:“好色公主,今晚你是我的了!” “切……谁是谁的还说不清楚!”月楼舒挑着眉故意道。 瑞泽偏偏就吃她这一套,觉得好色公主这个样子莫名招人,虽然最近不会对月楼舒真的做什么,但两人玩这种游戏玩得乐此不疲,每次月楼舒也非常纵容配合。 瑞泽故作流氓地扑上床,小心地把月楼舒圈在怀里:“女人天生就该属于男人,你等着好了,大哥迟早把月国给拿下了,到时候看你这公主还如何嚣张!” 想得倒是美!月楼舒虽然对月国没感情,但对于唯一一个女尊国还是非常肯定的! 第两百九十七章 将军百变 月楼舒拍掉瑞泽作乱的手恼怒道:“本公主允许你的爪子瞎摸了?” 瑞泽闻言眉毛一挑:“你敢说本王的手是爪子?本王这就让你知道厉害!” 说完瑞泽就开始上下折腾月楼舒,惹得她四处躲闪,无奈身体笨拙不灵巧,最后只能红着脸不理他。 瑞泽看到好色公主服软心中大为满足,捏了捏她如今圆润嫩滑的脸亲了一口,亲了一口不过瘾又抱着亲了好几口,直到月楼舒透不过气来才肯安分睡觉。 月楼舒迷迷糊糊间说道:“你那个狠心娘快饿死了,你去见她一面吧,想怎么处理由你决定。” “……嗯。”瑞泽眉头一皱,沉默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 ………… 第二日下午,瑞泽脸色臭臭地下了天牢,走到一间牢房外面,看着里面形容枯槁的妇人,眼神复杂难明。 牢里的妇人正在捡地上的窝窝头碎屑吃,身上又脏又臭,动作迟钝僵硬,唯一的是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不变。 妇人察觉到牢外面有人,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瑞泽,当发现是瑞泽时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爬起来冲到栏杆旁怒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不孝子,居然换了一张脸把亲娘关进大牢里受苦受难,你的心好狠!老天怎么没雷劈了你!” 瑞泽眼神一凛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本王换了脸?” 妇人眼神躲躲闪闪,突然一把伸手抓住瑞泽的衣袖哀求道:“我是听狱卒们喝酒的时候说的,娘知道以前对你有亏欠,可娘那也是没办法,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根本养不活你,不得已才把你送给别人抚养,我早就后悔了,这些年一直在寻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以后我保证不烦你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瑞泽摇头冷笑。 “你……我生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晚年享享福都不行?”妇人瞪大眼睛控诉道。 瑞泽嘴角勾起:“你是生了我。但这条命早就不欠你了,今天本王放你出去送出京都,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得踏入这里半步,生死与本王无关。” 妇人一听脸色大变惨白一片,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啊,享受过那种被人服侍有吃有喝有玩的生活,以前那种生活根本是贱民过的,出去之后她恐怕连贱民生活都过不上了,村子里不会再收留她,当初她可是说要进京都享福的。 “唉哟娘的好儿子。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娘再不好也是娘。你给娘在京都置办一处宅子多给点银子,以后娘保证不烦你。” 瑞泽冷哼一声:“还在白日做梦,带出去!” 牢房门被打开,妇人不甘心地嚎叫:“丧尽天亮的畜生,你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瑞泽充耳不闻,伸手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两名侍卫吩咐道:“给本王盯好了。有什么异动立刻禀告本王,必要时刻不必留情。” “是,王爷。” 瑞泽心情不佳地回屋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一出门就看到月楼舒在院子里一边吃葡萄一边逗弄小狐狸,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月楼舒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却偷偷瞅了瑞泽好几眼,发现瑞泽表情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嘟着嘴不满道:“呆在那里做什么,让你办个事情都要这么久。我都无聊死了,真是不中用。” 瑞泽脸色一黑,闪身就出现在月楼舒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寒声道:“本王中不中用难道你不清楚?” “切……比临风和锦赐差远了。”月楼舒毫不留情地打击瑞泽。 瑞泽听了差点气得吐血,其他方面被好色公主这么说就算了,男人这方面被鄙视还得了?偏偏现在还不能碰好色公主。 瑞泽气得像一头困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浑身怒火都要烧起来了。 月楼舒笑眯眯看着也不给瑞泽降火,这家伙就要时常打击打击才行,稍微一夸都不行。 月楼舒在和瑞泽吵吵闹闹的日子里又过了一个多月,已经越来越接近宝宝出生的日子,百里临风和锦赐眉头却是越锁越紧,总感觉最近太平静有很不好的预感。 月楼舒其实也有感觉,但她不会表现出来,只会轻轻摸着肚子安慰自己,宝宝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出生的,等宝宝出生后,她就去找歌舒明尘算账。 除了宝宝的事情还有卓逸尘的事情,卓逸尘这家伙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现在完完整整就是一个外骚的情圣!流氓无极限!节操无下限! 经常出现在她面前说些气死人的话,时不时露出冰山融化的笑容勾搭她,更可恶的是吃着锅里的还想着月枫樱那朵野花!真是瞎了眼没看出来臭冰山这么没节操,简直就是渣男的绝佳典范和代表! 月楼舒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郁闷的不行,偏偏她还习惯这个闷骚渣男时不时出现秀一秀冰山魅力了。 “公主,天一先生来了。” 月楼舒听到丫鬟的传话眼神一亮:“请他进来。” “楼主最近可好?”天一走进来隔着纱帘与月楼舒说话。 本来月楼舒也不是太避讳,可最近胖得和球一样她不好意思见人,也就没有掀开帘子开口道:“天一先生别每次叫楼主弄的这么生疏,你是我的恩人,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天一笑着回道:“一些小事不足挂齿,该有的礼数还有要的,楼主最近身体感觉如何?最近皇上和锦公子的脸色似乎很不好?” 月楼舒叹气道:“我正要与天一先生说此事,这几天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要出事,天一先生可有预测?” 天一沉默了一番开口道:“此次天一也无能为力,若是算楼主可以算,但未出生的孩子确是算不出吉凶的。” 月楼舒闻言紧张地坐了起来:“天一先生的意思宝宝前途未知?” 天一立刻安抚道:“楼主不必紧张,天一只是算到最近有劫,但以往那么多劫都被楼主化解,这次想必也会逢凶化吉。” 一听到这里月楼舒更加烦躁,脸色难看道:“若真是如此光绝也不会离开。” “国师的事情的确很惋惜,但从另一面看,楼主自己的确是逢凶化吉了,天一倒是有个想法,若是楼主集齐五朵花瓣,宝宝肯定能平安出生。” 月楼舒听到这里心中一惊,天一有本事她是知道的,虽然他只说桃花,但是她从他们身上得到珠子的事情只怕他也清清楚楚,他现在是让他拿走卓逸尘身上的珠子来确保宝宝的安全? 月楼舒不说话,天一也不再多说,坐了一会笑道:“楼主不必如此烦心,天一只是看你为宝宝的事情烦心才有此一说,其实拿不拿主意还是要自己决定,外人决定不了,天一先告辞了。” 天一这么一说月楼舒的心情稍显缓和,也笑着回道:“天一先生好心楼舒心里明白,身体不便就不送先生了。” “无妨,楼主好好休息。” 天一离开后月楼舒舒了一口气,天一救过她好几次,说的办法应该是为她好的,可是非得拿到卓逸尘的珠子才行? 为了宝宝平安出生,她到底要不要走这一步?若是这样对卓逸尘也太不公平,她未交心,却要求卓逸尘全心全意取出珠子。 月楼舒头疼不已,木望天算的预产期最多还有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她必须尽快下决心了。 “奇怪了,现在这个时候臭冰山不是会出现的嘛!怎么今天却没人影了。”月楼舒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嘀咕不已。 “想我了?” 突如起来的声音差点把月楼舒吓死,卓逸尘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床上的? 卓逸尘眼神照例在月楼舒身上扫了一眼:“球又大了,又胖了不少,不过这个球挺可爱!” “你……你过来干什么!”每次卓逸尘说她像球月楼舒都是火冒三丈,太过分了! 卓逸尘眉毛一挑:“你刚才还在嘀咕我为什么不来!” 月楼舒真是恨不得撞墙,苦着脸道:“你刚才听错了!”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是冰山多面化?真是让人没法淡定! 卓逸尘没有说话,盯着月楼舒肚子上的球看,似乎也想摸一摸试试。 月楼舒心中警铃立马响起护住肚子:“你别想!这又不是你的宝宝!” 卓逸尘神色不明看了月楼舒一会,随后转移视线道:“不稀罕!” 不稀罕你看什么看!死闷骚!臭流氓! 月楼舒真是要被卓逸尘弄疯了,一个冰山冷酷将军最近变得快不认识了,有时候突然一笑简直晃眼的要死,总是搞什么突然袭击! 卓逸尘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珠子你要不要?” 月楼舒微楞:“刚才你听到了?” 卓逸尘不否认点点头:“想不想要?” 月楼舒扁了扁嘴,她心里当然是很想要,这可是她来这里的终极任务,如今就差一颗珠子就要完成任务了,她心里怎么会不想要! 可是卓逸尘会这么无私奉献? 果然下一秒卓逸尘就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表情又酷又拽道:“想要?用心用人来换!” 第两百九十八章 浴火重生 月楼舒嘴角抽了又抽,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又酷又冷的冰山,过了一会装作漫不经心道:“想给就给,条件免谈。” 卓逸尘周身顿时寒气直冒,恢复了冰山表情,用一种危险沉默的眼神锁住月楼舒。 月楼舒被卓逸尘的眼神看得压力骤增,沉着脸与他对视,气势也渐渐高了起来。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还是卓逸尘移开视线,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被本将军的美色迷惑却口是心非惹人讨厌。”之后人就从床上消失了。 月楼舒气得咬牙切齿,谁被他的美色迷惑了?他有美色吗?冷冰冰拽不拉几的以为她喜欢找虐? 月楼舒一肚子气却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偏偏小狐狸又跑到床上来作乱,嘴里还叼着一只烤鸡。 “吃吃吃……就知道偷吃,一天到晚没点出息!”月楼舒没好气地戳了戳小狐狸的脑袋。 小狐狸一爪子拍掉她的手,眼里全是对月楼舒圆球身材的鄙视。 月楼舒终于悟了!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魅力大失!这么胖一遭瘦一遭皮肤得遭多少罪?而且她还有这么多夫君,以后的日子还得了! 月楼舒开始认真思考起生几个孩子的问题,五个?刚好一个篮球队?想都别想! “呜呜……”小狐狸吃完烤鸡后凑到月楼舒怀里又想来偷凤凰手帕,月楼舒嫌弃地推开它,小狐狸不依不挠在她怀里作乱。 月楼舒没办法只好把凤凰手帕拿出来给小狐狸闻了闻,小狐狸闻了闻终于安分了。 说起来也真奇怪,这凤凰手帕她问过临风究竟有什么秘密,可是临风就是不说,只说能不能成全看天意。 月楼舒将手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后准备收进怀里,然而就在此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绣在手帕上的凤凰突然像火一样燃烧起来。眨眼间那只凤凰就消失在手帕上。 “怎么会这样?”月楼舒惊奇地瞪大眼睛。刚想叫人去喊临风,突然手帕上又慢慢出现了红色,手帕上重新出现了淡淡的凤凰影子轮廓。 月楼舒眼睛眨都不眨盯着看,眼看着凤凰慢慢显现在手帕上,最后又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傲视天地的凤凰,而且这只凤凰比刚才那只更加完美,就仿佛活了一样。 月楼舒捧着手帕楞了半天,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浴火重生! 这代表什么?是她想的那样吗? 浴火重生寓意是指谁? 月楼舒捏紧手帕心中翻天巨浪,这时候小狐狸却显得很是兴奋,不停呜呜叫着。尾巴甩得特别厉害。 “刚才我没眼花吧?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会是光绝吗?”月楼舒失神地摸着小狐狸的耳朵。 ………… 此时此刻月国京都,突然有一名俊美如仙的男子昏倒在了倌月楼门口。惊动了倌月楼的秦倌爹。 秦倌爹一听有俊美如仙的男子昏倒在门口,立刻迫不及待地赶了出来,当看到门口昏倒着的男子脸时,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发现居然还不是京都里哪个名门公子,这不是老天爷给他送镇楼之君了? “快……快抬进去,别让人发现了!”秦倌爹压抑着激动催促道。 两日后。男子醒了,醒来却不记得任何事情,只记得自己很喜欢莲花,于是秦倌爹给他取了君名为莲仙。 三日后,倌月楼的莲仙一舞成名,震动月国上下,无数女子慕名而来只为一见莲仙风采。 ………… 这三日月楼舒总是处于期盼又怕失望的情绪里,惹得几个男人担忧不已,以为她对生宝宝特别害怕。干脆这几日什么事情都不做陪在她身边。 锦赐穿着一身纱衣躺在床上头靠在月楼舒肚子旁边,手轻轻在她肚子上轻拍:“舒儿别怕,生宝宝一点都不痛,一会就好了。” 另一边瑞泽也不甘落后,直接就穿着一条长裤喂月楼舒吃葡萄吃糕点,时不时用挑衅的眼神斜一眼锦赐。 百里临风坐在床边看奏折,偶尔偷空扫一眼三人,似乎在防着瑞泽和锦赐打起来伤到月楼舒。 面对陪在身边的三个美男那得是多幸福?这种众美环绕在身边的感觉说实话不要太好,往哪个方向看都是极其赏心悦目,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故事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前提是,这三个美男月楼舒得有福气吃才行!瞧瞧她肚子上的那颗球和圆润的身材,越是把她三个宝贝男人衬托的耀眼逼人,月楼舒的心理是极度不平衡! 月楼舒伸手不客气地捏了一把锦赐的小红豆,惹得锦赐轻哼一声差点勾死人,再也不敢乱伸手。 哪知道瑞泽一看月楼舒居然就摸了锦赐,立刻不满地拉着她的手就摸上了他线条完美的腰部,用魅惑的语气道:“他那弱鸡一样的身材有甚么好摸?本王这里才叫男人!” 月楼舒脸红通通粉扑扑的难得羞涩了,忍不住瞅了一眼百里临风,一看差点瞎了眼,刚才百里临风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怎么这会衣襟敞开了不少,难道他也那啥她?可是百里临风脸上的表情却一本正经的在看奏折。 月楼舒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么香艳美妙的生活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得起! 就好比她现在心跳就没法平静下来,万一不小心心动过速说不定就翘了,留下几个宝贝美男给别人占了便宜! “舒儿,前些日子舒儿的模样真美,等下次怀宝宝的时候我们再试一试好不好?”不知何时锦赐已经凑到她耳边低语。 月楼舒红着脸瞬间就想到了那次与锦赐缠绵的场景,锦赐那日非要缠着她抱着肚子坐在他身上,锦赐享受迷人的模样还有她特别激动的感觉她不知回味了多少次。 锦赐的声音虽然低,但其他两个男人的内力那么好怎么可能听不到,一时间瑞泽和百里临风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了起来,都不知想到了怎样的场景! 要死了! 月楼舒捂住鼻子推开锦赐凶巴巴道:“别闹,你存心想让我晕过去是不是?” “就是,还什么第一公子!这勾引人的手段也忒不要脸,我们还在就敢这么嚣张!”瑞泽咬牙切齿一脸气愤。 百里临风则是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月楼舒的唇看,月楼舒察觉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三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月楼舒气哼哼地扁着嘴不说话,三个男人也发现了现在这种情况弄得他们也浑身火热,纷纷去喝凉茶降火。 月楼舒瞧着他们喝凉茶降火的模样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我也渴了,给我来一杯。” 这话一出,瑞泽最先笑了出来,锦赐是笑得非常含蓄,百里临风似笑非笑。 月楼舒顿时回过神来,她刚才脑子被驴踢了?她现在哪里能喝凉茶?这不是摆明告诉他们她刚才情动了? 月楼舒气恼地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说话了,再也不要理这三个讨厌的家伙! 百里临风最先走过来扯扯被子笑道:“别闷着了,朕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布要停!”月楼舒口齿不清道。 瑞泽也走过来酸溜溜道:“不要听也得听!这事情还是我们几个吃亏,好色公主你又多了一个男人了!” 月楼舒刷得一下扯开被子疑惑道:“哪来的男人?” “哪来的男人?卓将军不是经常偷偷溜进来钻到舒儿的床上?”锦赐沉着脸幽幽开口。 月楼舒一听头皮发麻,急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那臭冰山没关系,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哼,不管有关系没关系,逸尘现在已经答应在这几天取出珠子给你了!”瑞泽臭着脸冷哼。 月楼舒愣住了,卓逸尘居然答应把珠子给她了? 百里临风看到月楼舒不敢置信的眼神笑着点点头:“逸尘的确是答应了。” “那你们答应了什么?”月楼舒有气无力道。 三个男人都沉默了,还能答应什么?以后卓逸尘要和他们分享爱人他们已经没有权利阻止了! 月楼舒也明白这个道理,气愤道:“我又没说要那个珠子!你们居然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百里临风无奈地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好笑道:“迟早要发生的事情,既然逸尘是最后一个我们也认了,但是日后其他男人你是想都别想!” 月楼舒张嘴咬住百里临风的手指用眼神控诉:“我什么时候想别的男人了?有你们几个都宝贝不过来还有心思想别人?难道生篮球队不够还要搞个足球队?” 当然百里临风只看懂了前面的意思,笑着低头亲了她一下安慰道:“逸尘愿意给你珠子,但他也答应我们,若是你们仍然无法产生感情他不强求,珠子对他来说不重要!”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珠子是不重要!可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谁没事喜欢试一下?臭冰山这么做不就是以退为进存心让她没法拒绝? ps: 从前面几章就进入冰山卷了哦。 第两百九十九章 宝宝到来 月楼舒自从知道卓逸尘答应这件事情后就一直等着他过来,以这家伙的闷骚德行肯定会损她几句。 只是这次月楼舒失算了,一连过了三天她连卓逸尘的影子都没见到。 “哼,胆小又闷骚,答应的爽快过后觉得吃亏了?”月楼舒皱着眉头心中不爽,莫名觉得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 月楼舒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睡觉,睡了半天也没睡着,最后忍不住吩咐守在暗处的暗卫去打探一番卓逸尘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暗卫是百里临风给她的,不过非常识时务,月楼舒吩咐的事情二话不说照办,没过多久就打探回消息。 “每天陪月枫樱练武切磋?”月楼舒听到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时眉毛挑得老高,心里无名火直窜,有种被耍的感觉。 果然是闷骚的人一旦发起骚来势不可挡! 月楼舒发誓一点都不稀罕卓逸尘把珠子给她!就算给了她也绝对不理他! 月楼舒冷静下来不去想卓逸尘的事情,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老老实实地养好身体等着宝宝平安出生。 一连又过了七八天卓逸尘仍然没有出现过,月楼舒心底想着卓逸尘肯定是反悔了,谁知就在当天晚上锦赐拿着一颗碧绿的珠子送到她手上。 月楼舒接过珠子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这一刻就算仍然对卓逸尘没什么好感,但心底的触动是巨大的,这颗珠子代表了卓逸尘全心全意的付出与信任。 月楼舒握着碧绿的珠子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并不值得这么做。” 锦赐看出了月楼舒心底承受的巨大压力,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笑道:“舒儿不必想太多,舒儿很善良很果敢。在锦赐眼里舒儿是最好的,所以那么多人愿意为舒儿付出一点都不奇怪。” 月楼舒眨了眨眼瞅着锦赐郁闷道:“你难道不吃醋?” 锦赐白了月楼舒一眼,眉头皱了又皱突然道:“吃醋是很幼稚的事情,只有瑞泽那个不知羞的才会做!” 月楼舒差点笑死,锦赐这也太可爱了,自己就是爱吃醋的还好意思说瑞泽吃醋,不过瑞泽吃醋的那讨厌德行不好看。估计锦赐不想与他一个样。 月楼舒把玩了一会珠子。在锦赐鼓励的目光下吃了下去,当吞下珠子的那一刻,月楼舒仿佛被洗礼一样觉得浑身舒畅通透,清亮浑厚的内里源源不断涌动。额头的桃花终于变成了一朵完整的桃花。 不光是内部变化,月楼舒的容貌也变得更加耀眼夺目,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悠然而出,让人移不开眼。 月楼舒总觉得吃了这最后一颗珠子整个人好像完整了一样,心里一直以来的不踏实消失了。 锦赐则是担心地一直盯着月楼舒看,看到她无碍很好之后才放下心来搂着她低语:“舒儿,三年任务已经提前达到,以后我们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月楼舒闻言心中愧疚不已,用力抱住锦赐点头道:“等生完宝宝报完仇后我就娶你。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光绝!” 锦赐嘴角不满地向上弯起。在她脸上用力掐了一下道:“舒儿如今还想着娶我?如何娶?难不成一次全娶了?” “呵呵……”月楼舒尴尬傻笑,这个时候承认她还有好日子过?可是不一起娶怎么办?她当然愿意将夫的身份给锦赐,可是百里临风和瑞泽她也舍不得他们委屈做小啊! 果然男人多就是头疼! 月楼舒愁眉苦脸想着解决的办法,锦赐眼神意味不明,而门外猫着腰偷听的瑞泽则是焦急不已。心道要是好色公主真敢就娶锦赐一个他绝不答应! 月楼舒想了半天也开不了口,她舍不得锦赐受委屈。 锦赐看到月楼舒迟迟不开口眼底终于染上了笑意,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月楼舒眼神一亮:“怎么解决?” 锦赐弯起嘴角笑道:“舒儿无论娶哪个为夫都对别人不公平,不如就让我们来娶你,这样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妻,我也是你唯一的夫,其他人也不会难过委屈。” 月楼舒楞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不对劲,锦赐这分明是不想被娶想让她嫁啊!这可不能答应!这样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不行,必须我娶,我看这样好了,你们几个我一起娶了,地位不分大小,都是我的夫行了吧!”月楼舒反应迅速道。 锦赐挑了挑眉,在月楼舒得意期盼的目光下摇头道:“我不答应,一起娶不行,可以嫁!” 岂有此理! 月楼舒算是看出来了,锦赐这是想彻底翻身做主不给她机会! “这事情以后再说。”月楼舒气哼哼地扁着嘴不说话,脑子里转来转去琢磨着如果把几个宝贝男人一起娶回家的主意。 瑞泽则是气得要死,平夫?这好色公主当真是会想!他是可以和别人平起平坐的人?怎么说也要排在锦赐上面!要真与月国男子一样做了别人的平夫他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摆?瑞泽已经完全忘记他早就没有脸面了,现在是歌舒明尘的脸! 瑞泽想来想去最后觉得,与其做什么平夫,还不如娶了好色公主好! 于是瑞泽难得和锦赐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思考问题。 “鬼鬼祟祟在干什么?”百里临风头疼地看着做贼一样的瑞泽,真不知道这个弟弟脑子里在想什么。 瑞泽吓了一跳,看到是百里临风后立刻小声地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百里临风。 百里临风听完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瞪了瑞泽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刚走进去就听到月楼舒大喊肚子疼。 月楼舒好好的本来准备睡觉休息,谁知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这次疼明显不一样,她感觉到宝宝要出世了! 月楼舒也是头一遭生宝宝,害怕是在所难免,拉住锦赐脸色惨白道:“若是我等会大夫问你要大人还是要宝宝,你还是要宝宝吧。” 锦赐听得满脸黑线,怒骂道:“闭嘴,别胡说八道。” 第三百章 谁是老大? 今夜的镜国皇宫格外忙碌,百里临风的帝王殿外侍卫层层把守围城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请到看最新章节****]* 看这阵势太监宫女们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蓝雕公主的孩子要出生了,心中不禁感慨又艳羡,古今往来哪个皇帝的妃子产子也没今天这么大阵仗,蓝雕公主偏偏就受尽荣宠,而且她身边还有好几个一等一的男子陪伴。 “哎……你说皇上为什么不娶了蓝雕公主为后呢?这后宫里可就住了她一人!” “蠢死你,蓝雕公主是月国太女,岂会心甘情愿被锁在后宫!” “也是,那这孩子生下来到底算是我们皇上的还是月国的?” “……总之这孩子身份是无人能比的……” 月楼舒不知道她享受到何等荣宠和肚子里宝宝身份的金贵,她现在只想对天下所有母亲说一句: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 这种痛不是弱女子可以承受的,却是所有女子必须经历的,月楼舒严重怀疑让刮骨也不吭声的关羽来也忍不住骂人! “公主……你……你能专心点用力吗?你别老是走神!!!”接生的产婆满头大汗小心翼翼说着。 “……”月楼舒突然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 月楼舒这边还有空走神,门外守着的三个男人却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三个男人被月楼舒一句关键时刻要孩子弄得很不淡定。 “大哥……这好色公主为什么不怎么叫呢?叫的声音这么小,不会气息不足吧?这可怎么办?”瑞泽苦着脸纠结道。 回应瑞泽的是锦赐的一脚和百里临风的一巴掌,这一脚和一巴掌可是毫不留情。瑞泽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大哥你居然和锦赐站在一起!”瑞泽肿着脸爬了起来怨气冲天。 “哼,无脑之人!”锦赐冷哼一声不屑理睬。 百里临风满脸怒气:“滚远点别碍事!” 瑞泽彻底傻了,嘴巴歪了又歪恨恨地躲到一边。 虽然气恼瑞泽的缺根弦,不过百里临风和锦赐被他这么一气反倒不紧张了,恢复镇定安静等待。 一个时辰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三个男人都激动的准备冲进去。 然而脚步刚起。突然又响起了一声婴儿啼哭声,声音比刚才的更洪亮清脆,百里临风和锦赐愣住,惊诧地对视一眼,眼中闪动不明光芒。 就在他们心中有数的时候。令他们不淡定的事情发生了,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凭他们的内力很容易听清楚现在屋内有三个婴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响着。 瑞泽也是一脸震惊地凑到门前纳闷道:“为什么会有三个婴儿的声音?难道是三胞胎?” 百里临风和锦赐沉默了一会,最后同时推开门走了进去。 “恭喜皇上,公主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一共为皇上诞下三个皇子。果真是天佑我皇几个宫女各自抱着宝宝兴奋地冲到了百里临风面前报喜。 百里临风神情温柔地看了刚出生的宝宝们一眼,然后就跟上锦赐的脚步走到床边。 “舒儿没事吧?”锦赐心疼的为月楼舒擦汗。 产婆看到除了皇上居然还有别人进屋,眼中惊诧了一下。看百里临风眼神也看着她,立刻收起诧异笑道:“公主身体很好,只是有些产后虚弱,多补补就好了 锦赐听后松了一口气。握住月楼舒的手柔声道:“舒儿疼吗?” 月楼舒一听简直是委屈的嘴巴翘上天了,立刻苦着脸道:“疼,比挨刀子还疼 锦赐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那以后不生了!” 百里临风也是一脸赞同,但是刚挤进来的瑞泽一听急了,立马叫道:“这不行,好色公主不生本王不是绝后了!”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没力气肯定一脚踹瑞泽出门,这事情谁爱生谁生! 百里临风眼神若有所思,突然笑道:“其实未必绝后!” “啊?大哥你什么意思?”瑞泽一头雾水。 锦赐则是一脸不爽,盯着被宫女抱在怀里的三个宝宝看。 瑞泽满是疑惑地顺着锦赐的视线看去,左看看右看看,足足看了一刻钟,突然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有个宝宝长的像大哥?有个宝宝长的像锦赐?还有个长得像……本王?” 瑞泽被自己的发现给弄傻了,舌头差点伸不直了,心中突突直跳,往好色公主身上直看。 月楼舒其实也差不多傻了,觉得事情匪夷所思,要知道她和瑞泽亲密的次数不多,怎么会有宝宝长的像他?这也不科学啊!难道孩子还能一个一个累加? 百里临风皱着眉头道:“去喊木望天过来 大家一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反倒冷落了三个宝宝,宫女们兢兢战战抱着宝宝不明所以。 很快木望天就来了,一进来就非常嚣张地笑道:“怎么样,各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一胞多胎!还是一胎一主!” 月楼舒差点想掐死木望天,咬牙切齿道:“你做了什么?” 木望天嘿嘿一笑:“小爷能做什么?这是你自己身体异于常人!和小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月楼舒一愣:“我身体怎么了?” “小爷也不清楚,不过小爷早就发现你肚子里有三个孩子,还发现你身体里有四道不属于你自己的元气,这点小爷从未见识过!” 木望天的话让月楼舒陷入了沉思,木望天的医术几乎达到了通天知鬼的边缘,他这么说肯定是没错了,木望天最后一次把脉是前天,那时候她还没有吃了卓逸尘的珠子,这么说她现在身上应该有五道元气了。 百里临风和锦赐也明白了,心中不禁感叹原来是早已天注定,只有瑞泽还处于激动又不可置信的状态中。 过了好久,就在月楼舒几人以为瑞泽真傻的时候,瑞泽突然冲过去一把将那个像他的宝宝抱在怀里,傻兮兮地贼笑几声,对着宝宝的脑袋亲了又亲:“本王的宝宝……嘿嘿……本王的宝宝是不是先出生的?岂不是本王的宝宝是老大?” 众人吐血被彻底打败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