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皇家痞妃 > 第075章 有无节操谁知道
    宋楚给司马珏煎完药送过來时,从他口中才得知,唐棣原來去打北鲜了,这次引起的战争不是由于互争“宅基地”的事儿,是由于北晋的“拒婚”。

    说來起因,还是发生在蝶儿的及笄礼上的事儿。

    话说北鲜的拓拔恪也真是个执著的多情种,是王八瞅绿豆,他就是对上司马蝶儿了,蝶儿的及笄礼上求婚不成,便恳请北晋皇上赐婚。

    皇上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谁知皇上也玩了一把不厚道,上午答应,下午就反悔,不过也算给拓拔恪面子,升格嫁给他一位公主。

    按说为了两国修好,换作任何人都会答应,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忍了,回家打老婆出气去。

    可拓拔恪也忒个性实足了,邪性的一口回绝,非蝶儿不娶,北晋皇上也急了,如此不识抬举,不知好歹,你不要我还不给了,别说是公主郡主了,就算是北晋的一个丫鬟也不给你了!

    拓拔恪也血性,你不给?我就烧你家房子抢你家东西,他在边境连抢北晋几个郡。

    此时,薄骨律军镇表面上由于司马珏处理得当,也算稳定下來了,皇上便把这抢回自家东西的任何交给了司马珏。

    司马珏便在城中留下一万人留守,听说容景澜还带着一部分人走,宋楚不明说,我从那日司马珏的言语中,已经知晓了个大概,其余的人马唐棣带着去打北鲜。

    唐棣这次回薄骨律军镇八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因为司马珏和我用餐时,脸色很是不好,我也不便问,看來又有事情发生了。

    ……

    时令已经进入了十一月,薄骨律地处高原山地的塞外,天气本就寒冷,月初就开始飘过几场小雪,中旬时,下起了一场大雪,更加寒冷,我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当然我想出也出不去,整日守着火炉旁,手里拿着手炉窝在房内。

    每日里很沒追求地吃了就睡,要不就两眼盯着一个地方出神。那娅见我这样,也不像以前那样连上个茅房也跟着了,我内心焦急万分,如何从这儿逃出去呢?

    楼扬竟然失踪了几日,起初我怀疑是被司马珏赶走或是暗害了,可想想凭他的武功,断然不会这么容易。

    直到昨天楼扬來找司马珏说什么给他吃的太差了,我知道他定是來告诉我他的消息。

    “小姐,马奶请喝。”那娅从外面进來,提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马奶。司马珏可能不想暴露我的身份,让她一直称呼我小姐。

    “那娅,你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沒有?”我喝口热热的马奶漫不经心地问道。

    “开了,漂亮。”

    “陪我去看看吧。”我说着披上厚狐裘戴上昭君帽向院中走去。

    那娅只好跟在我后面。她属什么族我也不知道,反正中原话讲的实在是不顺溜,我更听不明白她自己的语言是哪国的鸟语。

    雪还在扬扬洒洒地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扫一眼院子周围,很安静。

    那两名跟屁虫可能觉得下大雪,这么冷我也跑不到哪儿,竟然沒跟來,今天都督府内的气氛似比往日还要严峻几分。

    昨晚,司马珏就睡在外间房,他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非常善解人意地把里间让给了我,他在外间给我看门。

    半夜时王武把他叫走,直到现在也沒见人影,早上不时见几位将领进进出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

    院子外也沒见杨忠和梁虎的影子,我踏着脚下咯吱咯吱的雪声,快步向楼扬住的院子走去。

    “小姐,这边。”那娅在一旁叫道。我愣一下,伸出两手哈哈气,“那娅去给我拿手炉。”

    那娅看看左右,答应一声去了。我忙快步向梅园跑去。梅园中的几棵梅花开的正盛,我却无心欣赏,刚进得院子,就见里面有两个人在打斗。

    一身银色软甲,外罩猩红衣大氅的容景澜和一身蓝色衣袍的楼扬一來一往打在一起。梅林间这两个不时上下翻飞的人打的甚是激烈,雪花梅花不时的被剑气纷纷扬起,看着到不是像打架,到像在舞蹈,养眼!

    心中暗赞,这容景澜真是个让人爱慕的女子,人长的俊,功夫也好,和楼扬竟然能过上几十招,就说明这女子功夫了得,眼看她在楼扬一连几个狠命的剑花的逼迫下只有招架之势,我忙“哎哟”一声,就势滑倒在地上。

    两人同时住了手,目光看向我这里,我脸上一副痛苦相,歉意道:“不小心滑到了,惊到你们的雅兴!你们继续打。”打架是不是也叫雅兴呢?希望是!

    容景澜冷冷地瞟一眼楼扬,“我定不会认输。”说着向我走过來,可能想扶起我,可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真人当心!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任由你随心所欲出入。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自己痛疼罢了,还会让他人为你担心。”说着她俯低身低声道,“就是不要给关心你的人带來杀身之祸,望真人切切小心!”说着也不管还坐在地上的我,径直走了。

    我暗自叹气,你何必把那‘情’字逼供出來的怨气撒我身上呢,我不也是受害者吗!

    女人,一旦惹上情字,再如何高尚也会藏有私心,我眼风瞟到园门处闪过一角衣袍,忙提高音调道,“容将军不用自责,我无碍。”

    她瞪眼,咬着下唇,注视了我片刻,终是绕过我走出梅园。见她走出去,楼扬向我走來伸手要扶我,我忙站起身高声道:“这梅花开的正好,你等在此练剑岂不是煞风景,人有人命,花有花命,伤了终究是不妥。”

    楼扬轻哂,“你所言极是。”向我一揖手,走了。

    我漫不经心地走向梅园里,厉声道:“出來!”

    见沒人应声,我又道,“再不出來,我可告诉你家主子,你轻薄我!”真好使,我话音刚落,一位面色黝黑的少年走了出來,向我一揖手:“见过真人!”

    我唇角笑着打量着这黑面少年,道,“你就是白亮?”

    “是。”

    我点点头,孩子的父母是文化人啊!“谁让你跟踪我?”

    “真人,属下奉命保护您!”

    “奉命?是保护还是肆机对我下手啊?”我面带着微笑轻声道。

    “属下不敢,属下是尽忠尽责奉命行事。”

    “那我到要问问越王爷,你这保护的失职啊,我刚才被人摔伤了竟然不闻不问,该当何罪呀!”

    “真人,属下……属下明明见是真人自己……”

    “如果我说是你或是容姑娘故意推倒我呢?你猜越王爷会不会信。”我打断他的话。

    他黑面上看不出表情,片刻一揖手,“属下告退,沒见过真人來此。”

    我看着离去的白亮,看來容家和唐家势必要不会留我,司马珏在,他们还是会顾忌,可暗中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动手,这白亮可不是凭白出现在此。

    我在园中慢慢走着,眼在梅花上,耳中听着动静。

    不消片刻,梅林中传來轻轻踏雪之声。飘飘扬扬似柳絮般的雪花中,红梅簇拥下一位身着蓝色棉深衣容颜俊美的男子,面带着微笑向我走來。

    我注视着这美景俊男,远远地看着像是欣赏着一副工笔水墨画出神。

    “你决定了。”楼扬站在我面前,用手扑拉一下我昭君帽上的雪问道,把我从那片刻失神中惊醒。

    我点点头,“就算司马珏无它意,可他控制不了暗中对我下手的人。”话一出,心中一阵失落。

    楼扬点点头,“白亮虽在唐棣手下,可却和容淼清來往甚密。”

    我冷笑,恐怕最终效忠的还是司马珏。

    想起一事问道:“前几日你为何不辞而别。”

    楼扬稍沉吟才道:“我家中出了点事儿,回去探望一下。不便向你明言,才不辞而别。”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从始至终,我好像都不知道楼扬从哪儿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现在这情况也不是问这个之时。

    楼扬让我先回院,穿过回廊,绕过小桥,行至一处院落的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说话声传來,再走势必会和这说话之人走个面对面,索性躲在墙后。

    对于节操这事儿吧,我觉得我一直在努力地不撒落一地,可偏偏这节操总和我做对,总是被让你无节操地踩在地下。

    “……有将军在终究是事半功倍,北鲜这一时半会恐怕不是这么易就反攻……”

    “……王爷过奖,属下请王爷谨记沁妃娘娘的叮嘱,莫让娘娘失望……。”

    “……该如何做,请将军放心,我定不会做出让将军失望之事。”

    ……

    我默默地贴着墙,看着远去的唐棣的身影,直到看到那娅拿着手炉在四处寻我,才转身向内院走去。

    三更天了,司马珏才回房,听着外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是悔,现在才回过味來,他睡在外间哪儿是对我好啊,看住我才是真啊!

    两次无节操无意中听到的事,让我想知道他接下來会如何对待我,睁眼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他向里间走來,在床边站定,默默地盯着床里面的我看。

    片刻,听到他轻轻叹气声音,转身向外走,我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