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杨家将外传 > 002:昨日繁华如梦
    河南省开封市,古称“汴京”“东京”,“大梁”,是中国多个重要王朝的首都。战国时期,魏国建都于此,称“大梁”。并先后成为后梁,后晋,后汉及后周的国都。

    北周大将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代后周称帝,建立宋朝(北宋),仍以汴京为首都,称为“东京”。北宋时期,汴梁城市结构突破了唐代长安“坊市”城市格局的束缚,再次走向空前繁荣,发展成为当时世界上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城市。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嫩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由此,汴京城的繁荣程度可见一斑。

    汴京城西,老远可见矗立着一座气势辉宏的府第。但走近看时,会发觉这是一痤空府,巨大的铁门经过风雨的洗涤,早已锈迹斑斑。门边的大红漆柱由于蛀虫的光临而变得朽烂不堪。门口两尊原本威武雄猛的石狮拉耸着脑袋,威风不再,身上累累破损的痕迹似乎在感叹世事沧桑,人生无常。

    铁门,漆柱,石狮,它们不会说话,但它们见证明了主人昔日的风光,也经历了今时的没落。

    过往的行人经过此地时,无不投来敬仰而沉重的目光,更有甚者,长吁短叹一番,表达出对这里昔日主人的尊敬。

    断壁残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凄凉,蛛网灰尘遍布的牌匾上依稀可以看见三个字——天波府。

    天波府,这里就是赫赫有名有天波府,人人敬重的杨家将住所。

    在北宋,杨家将的英雄事迹脍炙人口,无人不知。杨家将赤胆忠肝,为保卫祖国恪尽职守,前仆后继,他们的事迹不断走入传说、故事以及戏曲舞台,在社会民间广泛传播。这些传说和故事,把杨家将英勇战斗、牺牲的过程,叙述得十分详细和感人。例如七郎八虎闯幽州,金沙滩,两狼山,李陵碑,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等等,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爱国者形象,在世间广为流传,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以至分不清哪些是史实,哪些是演义和传说。

    然而,所有的一切随着二十多年前杨家的灭门操斩,杨家将的英雄往事已成过眼云眼,湮灭于岁月长河中。天波府屹立不倒,但杨家将却不复存在。不过,他们的高风高节流芳百世,杨家将精神生生不息!

    一位风尘仆仆的少年在天波府门前站了很久,神情迷离,眼睛一直呆呆的盯着“天波府”这块牌匾,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这位少年身着白色便装,简洁而朴素,给人一种非常干净的感觉。如果看清楚他的面容,哪怕只看一眼,保准可以让任何人留下永久而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位少年长得实在太“霸道”了。用霸道两个字来形容一个人的外表可能有点不适合,甚至有点荒唐,但除了这两个字以外,委实想不出更加适合的词汇来形容。

    只见他,眉利如剑,目疾若鹰,顾盼之际,威势逼人。这并不属于凶神恶煞的那种类型,但比起那些凶神恶煞的外表更具威慑力。这是一种气势,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浑然天成,无法模仿!

    若仔细打量这位灰衣少年几眼,会发觉他其实生得非常清秀,只是由于他的气势太过慑人,从而让人忽略了他俊美的外表。

    白衣少年喃喃地念道:“昨日蘩华如落叶,今朝人逝曲亦终,功名富贵似浮云,碧血丹心照汗青。”眼睛不知不觉有点湿湿的东西在涌动。

    突然,白衣少年一个飞身跃过一丈来高的墙头,身子轻若柳絮飞飘,如大鹏展翅般掠入天波府内,双足落地无声。

    如果有武林人士见到白衣少年耍的这手轻功,估计会吃惊得连眼珠子都瞪出来。因为这位白衣少年使出的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乘云驾雾”。据说武林中近百年来仅有天山派前任掌门唐晓华大侠练成此等绝世轻功,自唐晓华逝世后,“乘云驾雾”这门轻功已成武学绝响。没想到这位英气逼人的白衣少年小小年纪就练成了这等绝世轻功,若此事传扬出去,可能整个武林都会引起轰动。

    残风拂过,落叶纷飞,偌大的天波府显得异常宁静,不明种类的虫子不时“咕咕”叫上几声,在这份宁静中平添了一份凄凉。

    积满落叶的地上杂草丛生,练武场上的兵器架上孤零零的插着一把铁枪,枪身已经锈迹斑斑,但枪尖依然锃光雪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炫目。

    白衣少年忍不住走过去拿起铁枪舞了个漂亮的枪花,长叹一声,将枪插回原位,一路走向大堂内厅。

    突然间,白衣少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堂前的牌匾,苦笑一声:“无人楼?嘿嘿,这倒真是名副其实!”

    原来牌匾上写着“无佞楼”三个字,但由于“佞”字油漆掉了一大半,只剩下半边“人”旁,乍一看颇似“无人楼”三个字。

    白衣少年痴痴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低语着,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没有人知道他在低语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而流泪,除了他本人以外。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白衣少年回过神来,不欲让别人见到自己,当即双足一点地,身子如一抹轻烟般掠上横梁,闪入“无佞楼”牌匾后。伸出脑袋一看,只见厅中走进来两个人。俱四十多岁年纪,锦衣玉袍,气度雍然,显见身份显赫。一个白面无须,面目清瞿。一个面如锅底,豹头环眼,相貌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