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绝世帝女 > 第150章 强梁行径
    琐窗外尤闻爆竹声声,暖阁内几支红烛垂穗。送旧岁一去不返,元旦翩然而至。

    然而,劳碌了一天的秋慕霜却毫无睡意。她站在窗下,静静地听着前面隐约传来的笑闹之声。眼前却浮现出了父母亲人的身影,浓浓的思念之情充溢在心间。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锦帘一起,梅松庭面色酡红,带了几分醉意地走了进来。

    秋慕霜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回来,不由一怔。梅松庭放下锦帘,抬眼看着秋慕霜。

    春瑟、夏笙听见动静,连忙从内室出来,看见梅松庭急忙迎过去施礼,“大王!”

    梅松庭下午随着元王府的宦者去赴梅兰庭设下的接风宴。到元王府的时候才知道,不仅梅兰庭在座,梅竹庭、梅雨庭等五位皇子也早已在座等候。弟兄几人相互见礼已毕,按序落座,一面饮酒,一面各诉离别之情。

    接风宴之后,几位皇子没有回府,便结伴赶到皇宫之内的英华殿陪伴梅锦守岁。

    朝廷的守岁宴无非是看看宴乐歌舞,说些奉承的言语,说来也颇为枯燥无趣。梅松庭因为有心事,更加不将那些歌舞看在眼中,只是低着头吃闷酒。

    两巡酒过后,梅锦方想起梅松庭刚刚从海州回来,尚未来得及好生歇息几日。便心生怜惜,令他回府安歇。梅松庭正身心俱疲,便道了声谢,离开英华殿回到了平王府。回到王府之后,方知秋慕霜去凤鸣宫守岁尚未回来。

    梅松庭坐在赏风轩的榻上,听着连氏回禀秋慕霜对于即将进府的郑玲珑、夏玉蝉的安置,令他不禁暗暗苦笑不已。他知道,任自己再怎么抗争,终究抵不过郑太后一声命令。便是他可以罔顾贤孝之名执意不从,却不能置梅锦的声名于不顾。

    更何况,郑太后是将压力直接压在秋慕霜的头顶的。秋慕霜作为妻子,作为皇家妇,当她面对及时祖母,又是太后的郑太后时,她没有说不的权力。从理智上来说,梅松庭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秋慕霜的。可是,当听到秋慕霜那么周到地安置郑玲珑、夏玉蝉的时候,当他听到秋慕霜将这两个人安置在赏风轩后面的院子里的时候,满腹的恼怒便压也压不住了。

    不等连氏说完,梅松庭便藿地起身,冷声道:“我知道了,阿奶回去歇息吧。”

    连氏见他面色不虞,便不敢再深说,只说了声“大王早些安歇”便离开了赏风轩。

    连氏走了,梅松庭独对红烛,越想心底越是不甘。便借着几分酒意起身离了赏风轩,寻路来到落英苑。挑帘进来,拂袖在榻上坐下,蹙眉看了看春瑟、夏笙,冷声道:“你们且回去,我和王妃有话说。”

    春瑟、夏笙等看了看秋慕霜,又看了看梅松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秋慕霜看着神色焦灼的梅松庭,情知今夜必是一番整治,便微微挥手,令春瑟、夏笙各自回房。春瑟方担忧地看了看秋慕霜,方和夏笙出了屋子,细心的掩好房门。

    秋慕霜满心忐忑地看着醉意醺醺的梅松庭,问道:“大王醉了,可要饮些梅子浆醒酒?”

    梅松庭斜睨了她一眼,未语。

    秋慕霜端起小几上姚黄为自己预备的梅子浆递到梅松庭的面前,“这是温热的,最适合醒酒,请大王略饮几口。”

    梅松庭依旧未语。

    秋慕霜叹了一声,将瓷盏放下,问道:“大王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昨日太后找你进宫所为何事?”梅松庭没有回答秋慕霜的问话,反问道。

    “太后为大王选了两位官家小娘子为孺人,正月十六便入府,命妾准备迎接新人。”秋慕霜想起郑太后冰冷霸道的态度,不由一阵阵气闷交加,闷声说道。

    “你答应了,所以太后便降谕至平王府?”

    “太后说只是告知妾一声,非是与妾商议。”

    “你……”秋慕霜虽然没有明确说是不是自己答应的,梅松庭却下意识地认为是她答应的。他看着秋慕霜只觉得心底发凉,半晌方沉声斥道:“这是孤的私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这是太后的命令,妾不敢违逆。”秋慕霜看着梅松庭脸上越发冰冷的神色,听着他有些气急的质问,心里不由一阵恍惚,也不知道是悲,是怨,是恼,似乎还隐隐有一丝慰藉。

    “秋慕霜!我错看了你。”梅松庭说着,端起小几上盛着梅子浆的瓷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顿时,原本精美洁白的瓷盏遂成了一片瓷渣。

    秋慕霜没想到他会突然失态发怒,吃惊地看着地上粉碎的瓷盏,颤声说道:“太后是大王的祖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王的子嗣着想。大王让妾怎么办?难道让妾公然忤逆太后不成?如果那样,只怕不等明日便有宗正寺的人来找妾了。”

    “你只是不能违逆祖母,只是赚你的贤孝之名,便将孤舍了。你把孤当什么了?好,很好。祖母选女子进平王府是为了孤的子嗣,那么你呢?你除了遵从太后谕旨,又是为了什么让她们进府?为什么将她们安置在赏风轩后面?”

    梅松庭疾言厉色地质问着秋慕霜,脸色因为气恼越发赤红了些,眼睛里也被醉意和怒火染红。

    “妾……”秋慕霜面对梅松庭的质问,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夏灵衣之死,一直对自己深有芥蒂,不肯接纳不是吗?为他迎娶孺人他正该欢喜才是,怎么反倒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一样。秋慕霜的心里不由一阵发苦,这平王府做人真是难啊!

    “妾自然也是为了大王的子嗣着想。”千头万绪,千言万语,似乎只有这样一句话能够说出口。

    “呵呵……”梅松庭冷冷笑着,站起身来逼近秋慕霜,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孤的子嗣着想?哼!”

    秋慕霜看着逼近的梅松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婚花烛之夜的情形,顿时一阵胆战心惊,慌忙后退几步想要躲开梅松庭的目光。“大王!”

    “你这个平王府难道不是负有为孤延续子嗣的职责?孤正经的嫡子不要,要那些庶子作甚?既然你那么为孤的子嗣着想,那便多为孤生几个嫡子吧。”

    梅松庭说着,进前一步再次逼近秋慕霜,左臂一伸拦腰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右手按住她的颈项,因为醉酒而温热红艳的双唇便紧紧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心底尚未消除的恐惧,身体上时时的隐痛一时间齐齐袭来。秋慕霜浑身颤抖,拼命地摆头想要躲开梅松庭的亲吻,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力挣扎想要挣脱梅松庭的束缚。怎奈,男女有别,原本在体力上秋慕霜便不及梅松庭。经过孕期、生产的消耗亏损,十分的力气也只剩余了五分。如何能够抵得上酒意上涌,气恼交加的梅松庭。无奈之下,秋慕霜用力咬住了梅松庭的唇,想要藉此令他松手。

    唇上传来一阵疼痛,非但没有让梅松庭松手,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意。他离开了秋慕霜的唇,将唇上因被咬破而溢出的鲜血涂抹在了她的颈项上。“不想再经历一次花烛之期的疼痛,就不要违逆我。”一面冷声说着,一面撕开了秋慕霜身上的寝衣,将她抱起快步走进内室,随手扯下了半垂的紫罗印画芙蓉锦帐。

    “梅君郁!放开我!”

    “你不是想为了孤的子嗣着想?孤自然要成全你。”

    “梅君郁!不要让我恨你。”

    “恨吧。我们之间的怨恨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次。”

    “妾不该自作主张,是妾错了!求大王绕过妾吧!”秋慕霜声音颤栗,低回哀婉,令闻者神伤。已经被醉意朦胧着神志的梅松庭却充耳不闻,左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双手,右手不停地剥扯着她身上仅剩的里衣。

    红烛依旧摇曳,一件件锦衣从锦帐下扔了出来,散落在地上。合欢枕染泪,芙蓉衾起浪,锦帐内一时便已云浓雨骤。橙红色的锦帐,伴随着秋慕霜痛苦的呜咽和哀求声,荡开一道道绚丽的潋滟。不知过了多久,方归于平静。

    秋慕霜纹丝不动地躺着枕上,身上是梅松庭细心掖好的芙蓉衾。芙蓉衾柔软而温暖,却无法温暖秋慕霜心底地寒冷,无法减轻她身上的疼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被夫婿强占了。深深的恐惧伴随着浓浓的羞愤,像利刃一般划开她的心房。将她尚且伤痕累累的心再次撕开,滴着鲜血却无人可以看见。

    因为心里极度的恐惧和羞愤,虽然秋慕霜已经不再是整身,且已经生育过一子,身体里撕裂般的疼痛却没有丝毫减少。她紧紧咬着唇,双手用力抓紧身下的锦褥,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在身体里流窜蔓延。

    梅松庭最初因为酒意和怒火而失去了理智,对秋慕霜的反抗和哀求无动于衷,在她身上肆意的宣泄着怒火。当他感觉到秋慕霜身体的紧绷和僵硬之后,混乱的神志终于清醒了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弓弦,箭向前去了。

    他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对秋慕霜百般温存地抚触,想要藉此缓解她的恐惧和拘谨。怎奈,花烛之期的记忆在她的心中太过深刻。尽管梅松庭极力温存,百般小心,却还是不能化解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