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不老咒欲 > 第三章
    “你就不愿走了吗,这地方好是好,但呆的太久了,也令人烦厌。”月奴,立在周一身后,对着盘坐于地的周一轻语。

    这个牢室,虽然坚不可摧,牢门紧锁,但对于她而言,还是太过简单。

    “是月奴吗!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是我眼力太过浅薄了么。”

    “不,只是我刚好恢复了一些以往忘记的本事。‘

    “哦,是吗”他也不过于深究,为何当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突然变得可以突破天下无人可入的绝地---飞鸟皇牢。

    他淡淡的语道

    “你知道剑祭吗”

    “你是说天龙魔剑”

    “想不到你连这个也知道。”他显得有丝诧异,而后语气平静的语道“朱雀京应该就是剑祭之地了,羽裳四十年的布局,为的就是今日一着,天龙国此次一举启用深埋在京内的暗子,应该就是为此。只是,他们没想到羽裳已经把朱雀京经营的铁桶一般,没有半丝空隙可钻。”

    “天龙魔剑,本是天龙国的圣物,他们这次的莽撞,也是在情理之中。”

    “是啊,牺牲掉培育多年的暗子,也就是为了试探朱雀帝京的虚实,光凭这一点,天龙国的那个皇帝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些琐事于你而言毫无意义”她绝美的容颜有的只是默然“天龙魔兵之事,又与你何干,这些年来除了司清玄和解除长生咒之事,我还不曾见你过问过世俗之事。”

    “却也非是如此,只是这次剑祭若是成功,那么天下再也无人可以阻挡羽裳。”

    他孑然叹了口气“三大天神兵,每一把都有灭国之力,若是剑祭得成,那将是六国的灭顶之灾。”

    “你也会有悲天悯人之时?”她语气冷淡的问道

    周一虽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冥想,但对她的着一问,还是摇了摇头。“天下对我而言,如同儿戏,只是若是羽裳继续,定将会落得一个凄然下场。她终究还是我的亲妹妹,若是不阻止她,我也于心不忍。”

    “剑祭之事,自有神君一脉可以处理,那帝心然自会收拾她,你又理会她作甚。”

    “帝心然,是啊,但她却是与羽裳有着灭族之仇,我正是怕帝心然到最后直接插手进来,才不得不阻止羽裳。”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神君一脉自有自身的原则,除非天下大乱,否则不得干涉世事,帝心然正是受制于此规,所以才没有轻动羽裳。”

    “楼外楼的人榜,地书殿的地榜。这两榜姑且不提,天书殿的天榜从开创至今已有四千五百年,然而上榜之人从古至今只有七人,其中第一的位置,至今未做评议。那帝心然却是这800年来第一个上榜的怪物。虽说位列第七,却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若是她真的出手,那周羽裳怕也是有死无生。”月奴不带一丝感情的语道。

    “嗯,她于神君门之外另收七名记名弟子,为的就是代她涉入江湖之事。这次的剑祭,不知会是她座下七大弟子中的哪一个,若是碧水和青鱼的话,还好,怕就怕是。”

    “你却也莫想太多,若果这一次,你体内的另一人再要是出来,你又做何法。”

    “到时,你自可按你所想而为,虽说以前,你不知自身为何会执意跟随在我身侧,但如今看来,你已经是知道你该做什么了。”

    “嗯”她轻应了一声,没有再做回答。

    “真的不走么。”

    沉默片刻,她又再次问道。

    “嗯,不走了。”他还是那种平淡的语气。“我若是走了,怕是她会做出一些出乎我意料之举,还是须得在此等到剑祭结束为止。”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这次剑祭,虽说不知会否成功,但九大地魔兵持有者,定会在这百年一次的机会聚首于朱雀京开展剑祭。我希望你到时能替我保护好清玄,她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认为那小姑娘还会再进来送死?”

    “会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下次可能会带着天龙国赐予的地龙剑回来。”

    “她就不怕,周羽裳杀了她。”

    “羽裳若是想剑祭得成定不会动她分毫,地兵一旦认主,哪怕主人身死也需要七年之工温养方能让剑内的剑主之血消退,剑祭百年一次,她自不会做此为。”

    “那为何,早先她不拿了地龙剑进来。”

    “那是因为天龙国并不确定剑祭之地就在朱雀京,我估算再过不久,江湖都会知道天龙剑的剑魂重聚之地是在朱雀帝京。”

    “我记得你还有一门秘术叫身外化身。”沉默良久,她突兀的说了一句,而后慢慢向后退去,融入到墙壁之中。

    “果然瞒不过她。”他睁开双目,看向狱内时隐时灭的烛火。

    身外化身,如果是在百里之内造就一个化身也不难。身外化身铸就的条件,首要是在脑内观想化身,然后通过一缕神念向外投放这一观想就可以在任何地点铸就化身。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此地观想,为的就是铸成化身。

    飞鸟皇牢隔绝一切思念探测,神识若想投放于外还须得月奴之助,他原本是想借助剑祭之日所形成的的冲天煞气一举突破皇牢于外凝就化身,现在月奴皇牢内阵法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化身之举顷刻可以铸就。

    “这一次,她又帮了我一回。”他在心下叹气,今时今日的他虽已经七十余岁,外貌仍是二十余岁的青年。

    他的左手轻轻一晃,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圆鏡。那圆镜材质非金非玉,其边缘是两只雄狮趴伏相对,气息凛冽。

    “狮心鏡啊,狮心鏡”他洁白如玉的手摩挲着手中的圆镜语道“今日,你我出现在此,也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