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聂小枫拿起手中的玉箫就冲了出去,三更半夜偷偷在别人门外偷听,此人肯定图谋不轨!
“是我。”门后面的美雪,眼看着聂小枫手中的玉箫朝自己落下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花容失色。
聂小枫听到美雪的声音,动作一顿,收起停在半空的玉箫,“你怎么会在这?”
美雪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呀,原来是美雪姑娘啊,快请进。”陈天宇走出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对话,心里却暗自偷笑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来了啊!睡不着觉了吧。”
美雪低着头跟着陈天宇走进屋,看到桌子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由松了一口气。
“美雪,有什么事吗?”聂小枫看她神色异样问。
美雪挤出一个笑容,她该怎么说?
“我都说了美雪姑娘喜欢你,你说是什么事?”陈天宇坏笑着说,还用手肘碰了碰美雪,“是不是,美雪姑娘?”
美雪听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的手搓着衣角,不做声。
陈天宇仍旧不依不饶地问:“小枫,你喜不喜欢人家?”
本来坐在一旁置身事外的聂小枫正在悠闲的喝茶,听到他的话嘴里的茶“噗”地一声全喷到他脸上。“别开玩笑了,快来说说云梯那事。”聂小枫擦着嘴角,转移话题。
美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打着鼓他喜欢自己吗?他好像从来没说过,想着她眼眸一垂,罢了,是自己自作多情,细小如同蚊子般的声音说:“我先回去了。”
聂小枫看着她慢慢了移步走了出去,像丢了魂似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待美雪离开他回头斜了一眼陈天宇没好气地说:“无聊,多管闲事。”
“哎,我是在帮你好吗。”陈天宇急了,凑上去说。
“帮倒忙。”聂小枫说完就移步出去了,他现在心里压着一团火,烦躁极了。
黑夜,伴随着凉爽的风,聂小枫坐在枝头,微风拂过他的细发,愈显得飘逸。
他看着天空的明月问自己,当初自己明明知道楚思琦爱的不会是自己,但也舍弃性命救了爱慕的她,至今他还是放不下。
那美雪呢?她在自己心里到底算什么?伙伴?朋友?还是....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觉得这样难以开口,他明明可以拒绝的...想到这他的心里更乱了,拿起手中的玉箫吹奏起了一曲------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
飞花乱愁肠
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
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人扶醉月依墙
事难忘谁敢痴狂
把闲言语花房夜久
一个人独自思量
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哪个是真相
发带雪秋夜已凉
到底是为谁梳个半面妆
--------------------
婉转的曲声飘荡在整个小院,多少人测夜未眠..
第二天,阳光甚好,照耀着大地。
聂小枫坐在枝头打着盹,“吱呀-----”木门打开的声音,让他不由向那边看一看,是陈天宇。“他这么早出去干嘛?”心里想着,便尾随着跟了出去。
陈天宇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平地那头是一个高高的陡坡。平地中央放着一辆捆绑着四十七支火箭的木制蛇形飞车,还有两个大飞鸢。陈天宇蹲在边上皱眉检查着各个细节,一边思考着像是在想什么。
聂小枫会意一笑,走上前,“你是想用这个登上昆仑?”
陈天宇点头,脸上完全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而是一脸严肃,“我研究了几年,就是解决不了一个问题。我怕这火箭会在半空燃烧然后车毁人亡,所以至今也没有尝试。”
聂小枫听罢俯身细细打量起来:“这火箭依次分为两排,烧到第二排的时候必定会引燃木车。看,这两个滑翔飞鸢,可以在降落是做到缓冲,想的十分周到。再,昆仑如此之高,靠这么点燃料肯定是不够的。”
“此时不能着急,一定要一举成功。我们回去再和大家商量下吧。”聂小枫说。
陈天宇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废话?无奈,焉焉跟他回去了。
茅草屋,大家聚在客厅商量着如何改良飞车的对策。
“不就是飞机吗,我们那多得是。”楚思琦听了聂小枫描述的东西轻松的说。
威廉穆在人间倒是见过飞机,打击楚思琦说:“但现在又不是在人间,有本事你造一架出来。”
楚思琦语噎词穷,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是不是要弄个引擎啊?”美雪一针见血地说。
聂小枫听罢,一拍脑门,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可以一试。”他说。
美雪破天荒地没理他,像是没听到一样看向别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没人接话,聂小枫尴尬的站着。
“你们在说什么啊?”陈天宇打破了僵局大声说着,好像自己是外星人,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什么飞机?什么引擎?
“烦死了~威廉穆你御剑,拉我们好了。”楚思琦天真地说。
“你想累死我?”威廉穆抗议,想让自己当苦力没门!
楚思琦撇嘴嘀咕道:“你不爱我~”
什么跟什么...躺着也中枪?威廉穆一脸黑线,闭上嘴巴。话说他好像没躺着--
“或许我们可以推翻这个,然后做一个氢气球差不多的东西。”聂小枫若有所思地说,这东西应该简单些。
“什么,不行!这是我花了好久研究了,推翻?!”陈天宇这句话倒是听懂了,大嚷着不行。
“来来,听我跟你说,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的。”聂小枫拉着他去画图纸,陈天宇听到这句好话,心里也美滋滋的跟着他过去。
美雪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生气,一跺脚走了。
“美雪,怎么了?”楚思琦疑惑问威廉穆,威廉穆笑而不语,更是让她着急,“我去看看。”她说着也追着美雪出去了。
威廉穆摇摇头,这说不清,理还乱的就是一个“情”字。他看着一旁的玲儿,问:“你说是不是?”
“嗯。”玲儿轻声应他,只是威廉穆没听出她那时暗藏的情愫,这也是到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他起身也凑上去和聂小枫和陈天宇商量着图纸起来。
“这玩意可行!”陈天宇经聂小枫一点就明白了,喜悦地说。
“嗯,今天准备材料在动手改善一下,我观看了天气,明天有风,可以试试。”威廉穆点头说道。
三人会意点头,一如几十年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