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鲜花调传奇 > 第二十五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回过头去看看少南他们是怎么劫走雪梅的

    松树林里,大家还在安静地躺着,十月的天气本来就有些冷,松树林里就显得格外冷了。太阳从树枝的缝隙里投下了支离破碎的阳光。少南总感觉太阳一直在东南方向没有动。心里有些奇怪,太阳怎么不在升起了呢?

    先前走的人,回来一个,悄悄地告诉表舅:“哪些当兵的已经安根了。”

    表舅问:“路上那边有没有响动?

    来人说,“一切照旧”。

    表舅说:“那好,扯呼。”

    表舅的声音很低,但很有力,松树林里的人,立刻起身,没人说话,少南他们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很快就没了身影。少北附在少南的耳边问:“哥,紧张不?”

    表舅低低地喝道:“不许说话。你们随我走。”

    行走时,少南没有看到其他人,又不敢问,只是默默地跟着表舅。时间不大,他们就来到另一处松树林,少南似乎熟悉这是那个大姓人家的墓地。一时又想不起来。先到的人在一座坟边挖着什么,不一会就抬出一包东西,渐次打开,少南看到了,是刀枪。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把武器埋到了这里。

    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表舅清点了一下人数,朝抬枪的人点点头,那两个人便开始分发武器,人们一个个走过去,领了武器又坐到一边去,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刀啊剑的发完了,表舅扫了大家一眼,又是点点头,少南就听到一阵拭擦铁器的声音。那声响本来不大,但在这时候听起来似乎很大,声响之后,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朝表舅点点头。

    表舅轻轻地问:“暗青子都喂好了?”见到大家点点头,表舅又说,“此刻谁也不能心软,必须一次得人。”表舅指着做在南边的一拨人,“你们负责轿子前面的点子。”又指着坐在北面的一拨人说:“你们负责轿子后面的点子,风子的冷点我收了。注意,一把抹清了。”大家伙点点头。

    表舅又跟少南说:“你们听到口令后,立即冲到轿子前,背起新娘返回到这里,立马换掉服装,”

    少南问:“换什么呀,我们没有其他衣服。”

    表舅说:“难道你准备让她穿着新娘的通衫子扯呼?早替你预备好了。”

    这时,又一个人匆匆地走了进来:低低地说:“模子升了”。

    表舅说:“苗起来。”大家猫着腰,提着枪鱼贯而出,一切都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他们一个个都很自然,没有那种袭击前的那种紧张气氛,一点声响也没有。少南随着表舅来到一处凹沟里趴下。

    凹沟里枯黄的杂草有半人高,人趴在里面,很隐蔽,外面的人不易觉察的。少南悄悄地抬起头,瞅了瞅,哇,距离大路顶多五六步远。少南觉得自己有些发抖,连忙伸出右手抓住了少北的左手。兄弟俩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这样少南觉得自己平静多了。

    少北跟少南悄悄地说:“鬼宅那个事,表舅去了,一定摆平。”

    玉才顿了他们一眼:“不说话会死啊。”兄弟俩不敢作声了。

    少南他们的伏击地点就是在九龙口,他们是在,迎亲的队伍坐上酒席的时候就进入阵地的。

    少南他们埋伏在草丛里,焦急地等待着。这会儿,少南觉得自己不在发抖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这样的打劫,以前只是在说书人的口中听过,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身临其境,真的无法形容眼下的心情,高兴,紧张,难受兼而有之,为了一个心爱的人,自己似乎走上了一座独木桥,独木桥的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弄不好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通过了,也许是一条阳光大道,

    这时,一棵树上传来了几声鸟叫,少南好生奇怪,刚才怎么没有看到小鸟呢。表舅低低地说:“水漫了,密面点子三句整,靠近松桩。念着。”

    果然,迎亲的队伍过来了,清一色的士兵,抬轿子的也是士兵,守备杨德山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轿子的前面有十多个士兵,轿子的后面,也有十多个士兵,轿子的后面也有一个挎盒子枪的,看样子不是个连长,就是排长。有几个士兵已经喝高了,在路上东倒西歪地扭着秧歌,勉勉强强还能跟得上队伍,有两个士兵已经完全喝醉了,还要别人搀扶才能走。

    副官骂道:“就像她妈八辈子没喝过酒一样,,”

    一个醉鬼还接话:“喜酒喜酒,歪歪扭扭。”

    “扭你*妈的大头鬼,”守备骂了一句,又扭过头去招呼大家,“打起精神,麻利点。前面就是九龙口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前面的危险,因为谁也想不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劫师长的新娘?他们是一点防范也没有,这群士兵们悠哉游哉地走着。马蹄声近了,表舅低声传话“马前点,喂暗青子、”近了,少南觉得那马蹄快要踩到自己了,少南不敢大气不敢出,头也不敢抬,真的,那马蹄踏起的尘土,已经能落到自己的头上了,怎么还不动手啊,队伍快要过去了吧?

    突然,那树上又传来了几声鸟叫,表舅大吼一声:“撒啊。”

    少南抬头一看,也看不清是铁子,飞子,还是片子,只见一道道白光戳向路面,那副官已经翻落马下,表舅已跃到路上,同伙们已纷纷跳到路上,少南一拉少北,兄弟俩也跳上路面,别人怎么厮杀,他不管,和少北一起直扑轿子而去。这是他的任务,更是他的目的。轿子已经斜歪在路上,

    刚才,噗通一声,轿子摔到了地上,雪梅懵懵懂懂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撩开了轿帘,又有人把她从轿子里拉了出来,背起就跑,雪梅是吓傻了:“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南也不答话,拉起雪梅背到肩上,一颠一颠地跑着,少北紧随其后。路上那边怎么样,少南顾不得去看,救出了雪梅,少南激动不已,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用来形容少南此刻的心情。反正背着雪梅没有感到吃力。他们很快跑进了松树林,少南放下了雪梅,才觉到自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拿下了满头套的帽子,自顾自喘气。

    雪梅愣了一下,继而又吃惊地:“少南,是你呀——,吓死我了”雪梅扑进了少南的怀里,呜呜地哭了。‘我想过,少南,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少南说:“你那两个字真沉啊,差一点拿不动啊,”

    少北拿来了衣服催促道:”快换衣服,姐,现在还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

    雪梅,这才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开始解纽扣,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雪梅的手一直发抖,半天也解不开纽扣。

    表舅牵着马进了松树林,看到这个情况,忙问:“怎么回事?”

    少南说:“慌的吧,解不开纽扣了”

    表舅拿出一把匕首,刺啦一下便划开几个纽扣:“快换,耽误不得。”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换好雪梅的衣服。少南顺手要扔掉凤冠霞帔,一个人连忙接住:“小兄弟,这家伙是真金白银呢,可值钱啦。”

    大家都进了松树林,有人报告:“清了”

    有人问:“轿子怎么办?”

    表舅说:“没带嘣星儿??”这人说:“我懂了,窜轰子的活。”

    又有把副官的尸体抬了进来:“我的妈,这家伙太坑了,累死老子。”

    表舅说:“抬到东边的小河里窖了。”

    一个说:“打个水撇吧。”

    表舅说:“不行,窖起来。”

    那个人说:“便宜你了,肥猪,老子还要给你下葬。”

    表舅又吩咐:“把松树林打扫干净,一片纸屑也不能留下。”表舅又把马给了少南,:“让雪梅骑吧。”雪梅推辞道:“你们骑吧,我和少南一块走。”

    表舅严厉地:“不行,要急赶路呢,你跟不上。”又转身对少北说,“你可以回家了。”

    少北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挺刺激,我倒想入伙了。”

    少南说“:快回吧,婶奶奶恐怕急坏了。”

    “还不快走,等人来抓你呀。”表舅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银簪,递给少北:“别忘了,交给你婶奶奶。”少北这才跑出了松树林。表舅说:“撤,落脚点——泗家荡。”忽地一声,松树林已空无一人。

    先前,徐义坤在九龙口被杀,如今,一个总兵的新娘子在九龙口劫,一个排的士兵居然连一枪都没有来得及放,就一命呜呼。从此,九龙口从此成了大人吓唬小孩的口头语: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到九龙口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