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姓氏都是一个字，我的却是两个字呢？”一名长相精致的两三岁的小女孩儿对面前高大的男人撒娇说道。
男人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小女孩儿的头，笑着说道：“其实人的姓氏一字和二字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咱们钟离家的姓氏却不是那么普通。小月，你想听爸爸讲个故事吗？”
女孩儿高兴地跳了起来，道：“爸爸快说，爸爸快说啊！”
男人笑了，道：“传说上古有东华金仙，在人间收一弟子。此弟子感念师父的恩德，遂字号东华上人，运用道术造福世间。不知过去多少代，东华上人准备破雷劫飞升长生界寻找师父，世人不舍其离去，东华上人就仙手一挥，出现一座庙宇，庙中正有东华上人的雕塑，惟妙惟肖，雕塑背后刻有诗，诗曰：‘愚夫待人子菩提，悦止其恨是为疾。梦来若去方化笑，恨尽无情汉钟离。’（不用查了，本书除了不做特殊说明的诗句，其他都是作者编的）没有人懂得这首诗的真正含义，人群中有人看见了这首诗，就有人大叫‘东华上仙名叫钟离’，东华上人仰天狂笑，破空而去，有一名被东华上人帮助过的修士，当即下跪，大声哭道；‘上人对吾之大恩永世不忘，自此改性钟离！’”
小女孩儿听得入神，问道：“爸爸，我是钟离家第几代传人啊！”
男人眼中暗含忧伤，叹了口气道：“小月，你一定记住，你是第三百二十一代传人，一定要...一定要...”男人痛苦难当，跌在地上，吐了口血。
小女孩儿吓坏了，大哭道：“爸爸，你别吓我，刚才药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怎么还会犯病呢？爸爸，你别丢下小月，妈妈不要我了，你不要丢下我啊......”
......“小丫头，你如果以后还敢再逃跑，我就让霓园春门口的傻子把你上了，还治不了你了呢！”
“我告诉你，想讨男人的欢心，这些东西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竟敢拒绝客人，反了你了，芳子，拿家法来，看我不抽死她！”
“在这种地方，想要留住身子，那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月姑娘，你以后就是我们楼头牌了，可不要忘了姐妹几个啊！”
小女孩儿只有两三岁，看到父亲的死完全不知所措，从此流落街头，她父亲的尸体一直都在，因为位置不显眼，即使有人看见了也只是捂着鼻子跑了，没有一个人替他下葬知道腐烂彻底。
一天，一个打扮漂亮的阿姨递给她一块面包，小女孩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女人，突然用力抢过来，吃了起来。
女人惊叹看着小女孩儿道：“果然是个值得培养的胚子。”
漂亮阿姨没有小女孩想象中那么好脾气，成天到晚，小女孩儿和几个同龄的女孩儿一起被阿姨*着学着她们不懂得知识和动作。
阿姨每天晚上都会温柔的抚摸揉捏她们平平的胸部，嘴里嘀咕道：“快快长大，快快长大，以后就指着它过活呢。”
小女孩儿想着逃跑，但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并且一顿毒打。
小女孩渐渐长大，她已经忘了怎么进入这个地方，已经忘了父亲母亲，但是有一个数字她却还记着，三百二十一。
小女孩儿长得足够大了，并且出落得极为水灵，她本性善良，与她一起的姐妹心生嫉妒，就时常算计陷害，为此小女孩儿遭到批评甚至毒打。
其他姐妹都为了金钱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并且乐在其中。而她，却连手被摸了一下都会吓得睡不着觉。
幸运的是，她自小对琴画歌艺有天赋，不需要出卖身体就可以令一些客人满意。
小女孩儿厌倦这个长大的地方，她想出去。
“神仙哥哥，能不能教妾身一些法术啊？”小女孩儿对一个白发苍苍的修士说道。
修士笑道：“行啊，不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小女孩儿见修士色眯眯的眼神，吓得逃走了。
“呼，也不知道我修炼的方法正不正确？”小女孩儿从不同修士那里，问了些修士界的知识，小女孩儿东拼西凑，终于有一天......暗黑色灵气浮现在小女孩儿手中，小女孩儿看见这种邪恶的颜色竟然是自己的灵气，惊慌地甩出手去，弯月形状的灵刃击在房梁之上。
“咻！”茶几一分为二......“呦，月姑娘啊，你这是惹了哪个修士大人啊，桌子被切成这样，你没什么事吧，别再受什么伤，影响了招呼客人。”
小女孩儿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即使是一个傻子把她赎走她都愿意。
......“呦，既然罗少爷着这么诚心诚意的爱着我们月姑娘，老身就忍痛割爱吧！你把她带走吧。”女人的手接过大把的银票满脸堆笑的对一名身材中等的男人说道。
夜晚，男人躺在床上惊慌地看着小女孩儿，道：“娘子，你会不会再次离开我，你已经抛弃我无数次了。”男人扭曲的表情显示着他神智的不正常。
小女孩儿微笑搂着男人，道：“乖，夫君不哭，不管你有什么疾病，不管你的身体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男人松了口气，天真的问道：“那你是我娘子吗？”
小女孩儿如今已长大成熟，道：“自此以后，永远都是！这是我们的誓言，不管你变做什么样子，只要你记住这八个字，我就是你娘子，你就是我夫君，永远都是！”
“永远都是。”男人幸福的趴在小女孩儿的胳膊上。
一年后，男人的病逐渐加剧，不只是经常神志不清，而且衰老的非常快，小女孩儿焦急万分，听说城里新开了间药铺，掌柜的曾是修士的徒弟，这使她仿佛看见一丝曙光。
男人神情萎靡，口齿不清，小女孩儿心疼的流下了泪，说道：“夫君，还记得我们成亲那天的样子吗？”
男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红...红衣......”
小女孩儿惊喜道：“对对，夫君那天穿了身新郎官的红衣服，真是威风极了！来，我找找，你穿上给妾身看看。”说着翻出衣服，艰难地给男人穿上衣服。
“夫君，你还是一样的威风。”小女孩儿看着男人苍老的脸。“我去给你熬药。”
小女孩儿偷偷抹了下眼泪。
“夫君，大夫开的药绝对管用，你吃了一定会变得英俊，重返青春的。其实妾身一点也不在乎夫君的样子。夫君，你穿上咱们成亲那天的衣服，真的好......”
小女孩儿转过身，看见夫君的样子，惊得把盛药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夫君，你，你你真的年轻了好多啊！”小女孩儿望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显得很是不知所措，仿佛不认识这个地方。
小女孩儿道：“夫君，是不舒服吗？”
少年说道：“没...没有啊，我很好，咱们的孩子......”
小女孩心中疑惑，此人到底是谁，问了些古怪的问题。
这时一名身材火辣，却满身带血，衣服上多出被打破，露出光洁皮肤的女人进来。
小女孩儿很害怕，跌在地上，准备动用灵气，施展月形灵刃。
少年微笑伸出手来道：“跟我走吗？”
小女孩儿流下眼泪道：“你是我夫君吗？”
少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自此以后，永远都是！”
小女孩儿笑了，他是夫君，他记得他们的誓言，记得只属于他们的承诺，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会相信他。
小女孩儿站了起来，坚定地道：“嗯！”
......“钟离，钟离你怎么了？快醒醒，没事吧？”
钟离月渐渐醒来，望着她心爱的男人，紧紧地抱着他。
男人皮肤白皙，但眼神中偶尔会透漏出的威慑与温柔，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那是上位者谦逊的气息！
钟离月呢喃道：“夫君......”
这时，床上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说月妃啊，城主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本来你说梦话已经够扫兴的了，姐妹几个可正等着呢，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们，还不抓紧时间快伺候城主大人？”
只见床上六七名脱得精光，一个比一个美丽妖娆，皮肤光滑的女人连连娇声埋怨。
男人温柔的擦了擦钟离月的香汗，问道：“钟离，做噩梦了吗？”
钟离月面色微红道：“没事的，夫君。”
“可不没事吗，姐妹们都替你数了，叫城主大人的名字总共叫了三百二十一次，可不......”一名漂亮却充满娇气的女人说道。
“蒲儿。”男人责怪女人道。
钟离月羞涩的不敢抬头。
男人说道：“说到噩梦我想起来了，你们想不想听听当年我们刚刚走出家门，钟离被姜太公偷偷施下幻术的故事。”
众女娇声道：“想。”
钟离月轻锤了男人一下，把头埋在男人怀里。
满脸幸福。
夫君，我们的誓言，永世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