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真相
“把他的事情告诉朽叔和爹爹了么，我爹怎么说？”见灵草儿如此慌张释雨霏心中这跟着紧张起来。
“小姐，老爷他……爷爷说他旧疾复发，已经无法控制，恐怕最多熬不过三天。”灵草儿颤声说道。
释雨霏一听这话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灵草儿急忙扶住她说道：“小姐，老爷想要见你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交代，我们快去吧。”
灵草儿扶着释雨霏来到释云薄面前，释云薄喘着大气吩咐身边的人全部回避，李梦香一开始死活不肯，直到释云薄再三呵斥她才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释雨霏悻悻而去。
众人走后释云薄取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珠子，他将那串珠子扯散，从十几颗珠子之中挑出一颗对释雨霏说道：“霏儿，你我十八年父女，我知道在你心中我这个父亲十分失败，你在释家的待遇也远远不如你的两位哥哥……”
“爹……”
“霏儿不要插嘴，听我说，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你娘对你如此冷淡甚至讨厌至极，虽然你曾无数次问过我这件事，可是我却从未真正回答过你，今天我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释云薄平息一口气继续说道：“霏儿，你只知道我多年前因为执行师门任务时受伤，但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受的伤么？”
“霏儿不知。”释雨霏已是泣不成声。
“释家祖上有一个规矩，释家子孙每一代必须有一个人去玄冰门学艺，你二哥已经去玄冰门学艺五年有余了，我想这一点你一定知道。”
“霏儿知道。”
“当年我是家中独子，十岁就去玄冰门学艺，在那玄冰之巅一呆就是十年，玄冰门收徒有两种，一种是门外徒，他们最多只能学到上乘的刀剑拳脚功夫，另一种就是门内徒，他们可以学到御冰之术。门外徒自然什么人都可以收，可是收门内徒规矩就是只收玄冰门门内弟子的后人，只要曾是玄冰门的弟子那么你的后人就都可以拜入玄冰门最为门内徒，为了壮大玄冰门，掌门每年都会特许独生子女归乡，爹爹当年下山后回到永安城娶妻生子，先有了你大哥，五年后又生了你二哥，一年半以后又有了一个女儿……”
|“一年半？爹，我不是只比二哥小整整一岁？”
“没错你只比你二哥小了一岁，因为……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你。”
“爹，霏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释雨霏对释云薄的话似懂非懂。
“十七年前玄冰门遭受一次大劫难，因为有传言玄冰门得到了各派之间搜寻已久的盘古神珠，相传那颗神珠可以操控世间万物得到它的人便可以成为海月平原的主宰，于是赤焰门和一些小帮派同时围攻玄冰之巅。”释云薄略缓一口气。
“这便是那次的任务么”释雨霏问道。
“没错，我接到通知要去阴山秘密接应玄冰门掌门夫人，我记得那天当我到达阴山的时候发现掌门夫人带着几个弟子已经到达阴山但他们却都受了重伤，她告诉我们玄冰门根本没有得到什么盘古神珠一切都是赤焰门为了巩固势力策划出的阴谋，因为对方人数众多，玄冰门只能退而求其次，放弃玄冰之巅退到无妄海以南，玄冰门的武功主要是以驭水成冰为主，而赤焰门却是以驭沙土成流焰为主，玄冰门以海为屏，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继续追击。可是谁想到玄冰门内部却有人叛变，掌门被叛乱者下毒之后劫走下落不明，夫人放出信鸽给当年可靠的弟子然后带着刚刚出世不久的女儿逃往阴山，不料……”
“刚出世的女儿？”释雨霏隐隐约约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释云薄并不理会低头继续说道：“不料途中碰到了一小队赤焰门的人马，她带着几个弟子断后，其余几个弟子抱着孩子向内陆逃亡等待我们的接应，谁知她当解决掉那一小队人马以后赶到阴山与我会和时却不见自己的女儿和那一小队弟子，此时恰恰你蒋叔叔的商队路过这里，我将掌门夫人交给他，他带着受伤的夫人以商队掩人耳目避过了追杀。”
“原来蒋叔叔当年也参与了那次任务。”
“你蒋叔叔虽说不是我玄冰门的弟子，但是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知道那样做对于自己十分危险，可是依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莫非当年永泰城惨遭屠城便是因为这件事？”释雨霏恍然。
“我想十之有九是这样，但是其中细节我很难推想，我跟你蒋叔叔兵分两路，我们沿着夫人的原路返回寻找掌门的女儿，在阴山的另一侧我们终于发现一小队赤焰门的人马，他们手中一个婴儿，我们猜测护送掌门女儿的同门很可能已经遇害，而这婴儿一定是我们要找的掌门之女，于是我们就跟这一队人马交起手来，虽然损失了几个同门我也受了重伤但是好在我们救回了那个婴儿，我把婴儿安顿在自己家中，后来我得到你蒋叔叔的通知说掌门夫人在他护送的途中重伤不愈已经去世……”
说到这释云薄想到夕日在玄冰之巅上掌门夫人的种种好处不免有些感伤，略缓一口气继续说道：“一年以后玄冰门的内乱刚刚平息，虽然掌门下落不明，但是冰神秦天已经组织玄冰门弟子夺回了玄冰之巅，掌门之女就暂时安顿在释家，可是那些叛乱者虽然虽然失败却依旧不曾死心，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那些叛乱者得知掌门女儿就在释家，那夜几个余孽突袭释府抢走了一个婴儿，可是那孩子并非掌门之女，而是我刚出世半年的女儿，她被抢走后十几年渺无音讯，你蒋叔叔告诉我掌门夫人有个临终前遗愿，如果找到她的女儿就不再让他的女儿回到玄冰门，让她远离权利之争，于是我便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
“爹，您是说那个被您抚养长大的玄冰门掌门之女就是我？”
“……没错。”释云薄低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不会是真的，爹！怎么会这样……”释雨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霏儿，我从未打算将这个事实永远隐瞒下去，一直以来我都在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告诉你，现在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如果再不告诉你恐怕你日后知道了会怨恨我这个……”释云薄一时不知道该让释雨霏如何称呼自己。
“爹，不会的，不会的……”释雨霏哭声说道。
“霏儿，你看这个。”释云薄举起那颗珠子，“这整个释府除了你二哥没有一个人喜欢你。”说着他望了一眼门外。
“爹……”
释云薄端起桌边的一杯水一边暗暗运功一边说道：“我怕我走了以后你在这里恐怕就呆不长久了，这颗珠子是当年你娘留在你身上的，是你身份的唯一证明，此物切不可随意在外人面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