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逃兵风流 > 026 欲速不达苦果尝
    陈静转头看向厨房,喊道:“路辉,你给我回来。”陈静的声音有些大,更有些霸道,听得木易为之侧目,路辉为之折服,顺从地跑回来。

    陈静回头,对上木易的目光,一愣,忙不自然地笑了笑,慢慢地坐下,伸指把胸前的秀发拨到肩后,轻声道:“路辉有时候就跟小孩子一样,声音不大点,他听不进去。”

    木易点点头,路辉人胖心宽胆却小,大大咧咧爱玩笑,却一直喜欢陈静,这一点倒是难得。

    “木易,请喝茶,”陈静捧起茶杯,闭着双眸嗅了嗅,很是陶醉,轻轻吹了吹,小小地抿了一口,感到烫口,黛眉微皱,轻舔红唇,说道:“我每次喝茶都觉得茶味又苦又涩,我爸就笑我,笑我让明珠蒙尘、茶叶蒙羞,只配喝糖水,后来他买了好茶叶,我才慢慢习惯过来,现在不在感到苦涩,只觉得清香怡人,齿颊留香。”

    木易眼皮跳了跳,定定地看着陈静,不竟暗骂那个抛弃她的人,如此美人,怎么就狠得下心伤害?

    “可惜,这几年一直忙,都没时间去学功夫茶,”陈静合拢的捷毛一颤,睁开双眸,眼波流转,说道:“听我爸说,江南茶馆的功夫茶非常好,正好明天我们都不用工作,木易,我请你…你们去喝茶怎么样?”

    木易及时避开,看向电视,没被陈静电眸电到,余光注意到路辉正看着自己,说道:“不用了,明天我有别的事要做,好了,快看电视,这节目很有意思。”

    “哦!”陈静失望地看向电视,电视中正播放着新闻。路辉一阵无语,这他马是最无聊的节目好吧?

    三人沉默无语,秒针转了5、6圈,窗外的冰雹刚过,大雨又至。

    陈静见木易始终扳着脸对着电视,无视他面前色泽翠绿飘散清爽香气的杯茶,伸脚暗地里踢了踢路辉,打着眼色让他劝木易喝茶。

    路辉打心底地希望木易别碰茶水,偏不能无视,在陈静第三次踢脚时,无奈抓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可能是中午喝酒时说习惯,随口说道:“来,木易,咱们碰一杯。”

    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相信陈父在场的话,非拿菜刀砍他,不追上十条街绝不罢休。木易轻轻一笑,应道:“好!”

    陈静喜上心头,声音都甜了三分,“好!我们干杯!”

    经过十来分钟空调风吹拂的热茶,温度下降许多,但终究还稍许有点烫口,路辉和陈静两人喝了半杯,唯有木易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一饮而尽。

    小坐一会,木易转头看了眼身后墙上的挂钟,已经7点15分,起身说道:“陈静,晚上谢谢你的招待,时间已经不早,我和路辉也该回去了。”

    陈静一直注意木易神色,计算着时间,等待药水的发作,结果反倒感觉自己身体在渐渐发烫。

    “下大雨呢,晚上就住下吧,反正明天不上班,”见木易要走,心中一急,起身想拉木易,却双腿一软,向茶几倒去。

    木易连忙伸手拉了她一把,扶正她。陈静心一急血流加速,迷药发作的更快,意识开始模糊,倒进木易怀中,闻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再也把持不住,喘着热气,在木易身上乱摸。

    木易身起反应,看了眼吃惊的路辉,强忍着没让色心发作。仔细打量着怀中的陈静,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很像传说中中了‘我爱狼牙棒’的样子,沉声道:“路辉,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路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不解,说道:“陈静说你一直不搭理她,她想跟你上…上床,想借此留住你,就在给你的茶里下迷药,可…可为什么茶被她自己喝了?”

    “什么?”这女人真是太过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木易气恼地看着陈静,右手抬起,一巴掌甩了出去,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让你自己谨慎一世,放松一时,差点威名扫地。

    突然间被陈静抓到要害,打了个激灵,用力把她推到路辉身上,命令道:“你来处理!”

    陈静如她自己所说那样神识不清,分不清是胖子还是瘦子,被路辉抱着,在他身上乱摸。路辉浑身躁热,却不知道怎么做,只顾着傻抱陈静不让她摔倒。

    木易突然笑道:“真是便宜你,还不抱她回房,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路辉被撩拨到一柱擎天,憋红胖脸,被陈静往日的‘淫威’镇着,不敢越雷池一步,似一坨老牛粪突然被鲜花临幸而不知所措。

    木易推着路辉把二人塞进陈静的闺房,说道:“不要有压力,你这是在给她‘解毒’,是做好事,佛主会保佑你的,阿门!”

    …………

    苗姿开着车,听着收音机,前方堵路,快速拐进坑多路窄的南十路。

    这时天气骤变,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一声巨响紧随而至。

    苗姿吓了一大跳,要下大雨了!忙用力踩着油门,车速飚升。“啪”一个鸭蛋大小的冰雹吻上前挡风,挡风玻璃立即开裂,被紧随而至的冰雹砸得伤痕处处,布满裂纹。

    “呀!”苗姿发出一声尖叫,一时间手忙脚乱,“呯!”车子就跟梧桐树亲密接触上了,右侧车身挤着粗壮的树干,向前滑去,车门被挤得变形,玻璃窗被挤碎,飞溅至车内,急踩刹车才停下。

    苗姿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发白,心脏狂跳,背靠在车座靠背发着愣。

    冰雹不停地往下掉,击打得梧桐叶溃不成军,飘在空中,落到地面;砸在车顶‘咚咚’作响,坑洼处处;锤得前挡风下凹,坚持不住摇摇欲坠。

    苗姿回过神来,忙躲到了后座。听着杂乱无章的‘咚咚’声,‘哗’,脑后传‘哗’的一声,后挡风在冰雹的摧残下,整块碎裂成玻璃渣,吓得苗姿连忙双手护着后脑,身体前倾。

    冰雹过后,大雨即至,随风潜入车。苗姿躲在车中央,依旧被打湿,白天天闷衣着单薄,此时气温骤降,冷风灌入车内,冷得双臂抱胸。

    眼见风雨交加不止休,无法预见什么时候能停,想向陈静求助,看向驾驶台,放在其上的手机不见了,打开阅读灯,在副驾驶舱的脚垫上找,捡起一观,机身沾满水,按着开机键没反应。

    车外是无休止的‘哗哗’的雨声,车内苗姿冷得发抖,急得心焦。她平日喜欢雨景,盼着老天下会雨,这会却不停地祈祷着雨赶紧停。

    打量着车外,根本无人路过,看着远处,一盏昏暗路灯,灯光在雨中摇晃着,记起路灯下有一个公话亭,咬咬唇,推开车门,跑进雨中,雨水湿透了薄衫,急风吹过,打了哆嗦,咬着牙,忍着冷,来到公话亭,塞进铁币,拨打给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