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异界白日梦 > 14.极域
    原来这样,有点意思。李布顿时兴奋异常,有一种打破砂锅的执拗劲。请告诉我,剥夺使用交通工具的权利难道不是很容易,要是我犯了法,我宁愿选择这一种处罚。

    又错了,李布,你不知道,每个人最后离开这个星球时是在“极域”进行化解的,化解你懂么,就像我一样,被灌进一块特殊的晶片,让我的灵魂从此永生并在太空遨游。所以当人在离生命终点越近的时候,都会去离“极域”最近的地区居住,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以“极域”为中心的圆形。不论你生于何处,都必须随着年龄增加而不断地向中心靠近,也就是向“极域”地带靠拢,否则的话……再说,现在这个星球上的能源已经接近枯竭,要不是人口非堂少,恐怕早就用完了。早在这之前,每发生一次环境突变人口就大幅减少。其它生物也快完了,除了昆虫一类……说到这里木小马突然停住不说了,偏起脑袋在听着什么。

    李布正听的兴起,催她往下说。她又听了一会,这才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

    有许多人怕死,于是选择了放弃部分权利,所以,就必须换工作,并向“极域”中心靠拢;犯的罪越多,越要向“极域”附近靠近,进到最接近“极域”的地方。有许多人因为不能制止自己犯罪,一生中不得不一次次迁徙。;而越靠近“极域”地带,工作越辛苦,环境越恶劣,待遇也越差,简直不是人所承受得了的。

    这么说,要换了我,我就不改换地域,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李布说。

    仍然是错。木小马冷笑着:李布你不会想得到,当一个人在失去所有乘坐交通工具权利后,最后只能步行去“极域”;你更想象不出,去“极域”的途中会是何等情景,如果说死是你们那个世界最恐惧的事情,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在我们这里,最最可怕的就是当你应当死去的时候,你却不得不活着……另外,还有更加……瞧我说到哪里去了,就是说,每个人只能选择逐渐地向“极域”靠近……

    李布从刚才木小马的吞吞吐吐中似乎看得出她在犹豫和隐瞒着什么,也许有更加……

    更加什么呢?这对于李布来讲是个谜。

    木小马继续往下说:还有,越靠近“极域”的地方,对工作责任心要求越高,最后的时期简直就必须表现得完美无缺。当然,谁都不愿意这么辛苦,可谁都不敢不这样。面远离“极域”,则正相反,比如我这份工作,就太清闲,根本不需要有责任心,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说谎放屁也没有人过问。

    这就奇怪了。李布说。是不是地位越高的人越不需要责任心;犯了错的人必须受到惩罚,然后便更高地来要求自己;然后又犯错误……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人。看来,不经过多次的过失是不会达到最高境界的。也就是说,如果从不不犯错,这个人绝对是不完美的……

    好,好,总算明白了不少。木小马拍着巴掌说。接着又以反问的语气说:难道不是这样么?

    与木小马的一番对话后,李布心中已经了解大概,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一些朦胧的欲念开始涌动……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木小马问他。

    有。他有点紧张地说:我想跟你做一件事,一件坏事!

    什么……

    爱爱。

    这也是坏事。她反问。并伸手推了他一下……他一个楞怔清醒过来。

    李布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而此刻感觉欲望正盛,按捺不住,便悄悄向卧室摸去。他没有开灯,怕亮光刺醒小雨,对于床上正熟睡的这个女子的一切,他都是那么地熟悉。摸到床前,先脱光自己,再轻轻地睡到小雨旁边,先屏住气息,足足有十几分钟,他都处于暗自思忖的境况。这期间也有不少次飘逸到另一度空间,两个女子交替出现。那另一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因陌生而新鲜,也撩起了他的欲望。可是却没有得逞,他觉得非常扫兴,甚至有了几分气馁和疑惑:也许真是一个梦呢,不然的话为何不能来一点实际的内容……如果真是梦呢,虽有那么点意思,却不解饥渴,还是眼下身边睡着的这个鲜活的女孩最现实。嫉妒,沮丧,失望,迷惘……交织着向他罩下来,他仿佛成了一只困兽,想喊,想叫,想跳,想骂人,总之想发泄,想做一件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事,谁也阻止不了的事,那多爽。

    终于,隐藏多年的面纱被揭下了,潜在深处的原始兽性在刹那间吞噬了理智……

    如果将李布和小雨这一对相爱的男女最终走向悲剧归罪于那个在幽暗处游荡的“木小马”,倒不如说是在一种机缘的伤害之下一步步地走向深渊。而李布对小雨施加的强暴行为正是这种伤害的开端。

    无法想象小雨被李布强暴所受的伤害有多深,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李布喘着粗气从小雨的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小雨清晰地感到有一种精神正在从自己的肉体流走。这还是在很久以后,小雨回想起她和李布分裂的前因后果时突然想到和领悟到的,她知道,那些流失的东西其实就是她对他的爱。从那时起他们仅剩下相依为命时期所建立起来的亲情,或者恩情,除此以外,已一无所有。

    李布并没有为自己的狂暴行为而感到内疚,近乎狂乱的他在洗澡间的莲蓬头下大声哼着一支生涩的歌曲;虽然五音不全,非常难听,但对于他来说,却相当于一次彻底的泄脱。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和快乐,好像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

    从那以后的整整一个星期内,俩人几乎没有说话。李布忽然觉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恐惧的特质正在远离他,使他变成了另一个李布,另一个人。

    有一天在吃饭时李布问小雨:你知道什么叫“极域”么?小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继续埋头吃饭。李布感到很没趣,只好悻悻地先回客厅去看电视。倒是后来小雨主动过来问他:你刚才吃饭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啦。他无辜地看着她,两只眼球一动不动,定住了似地。

    你说的“极域”,什么叫“极域”。

    噢,“极域”,“极域”就是极地之域,快乐,对了,就是快乐……他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回事,我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又似乎什么都懂了,又仿佛有什么话要说,我究竟……

    小雨心里在说:我看你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