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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三章诡异事态

    是啊!要是有五千万两银子的巨款,就算坐不上东川皇帝这把龙椅,江辰琰也可以坐拥一方享尽仙神般的逍遥富贵,何必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发动政变?要是有五千万两的巨款,如果用在此次举事兵变上,那么用于笼络人心和收买将士卖命,眼下还会面临这样进退两难的窘境吗?

    说来说去,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实力来自于什么?当然是钱财,所谓富可敌国便是体现这个道理的铁证。可是江辰琰现在更加绝望,庞刚佐答应蓝家的巨额赔偿数字,他到什么地方找去?

    不管江辰琰的疯狂,庞刚佐连连自语:“五千万啊!这的确不是小数,不过用到蓝家身上却是值了。二皇子问的利从何来,只要蓝家收下这笔银子,利自然就来自蓝家了。”

    江辰琰似乎听出了倪端,细细琢磨之下不觉眼前一亮:“是啊!只要蓝家贪图金银之物,自然抵不住我们开出条件的更大利益,五千万两的投石问路代价虽然大了些,但绝对是上上之策。只是,我们如何去弄这笔巨款?”

    既然答应,庞刚佐自会有解决办法,此时沉吟算计道:“送银子这件事今天一定要利落办成。九皇子不是扣押着三十几个朝中大臣么?东川帝国数百年修生养息,这些朝中大员稳稳当当做了几年几十年的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眼下我们兵变成败的关键出路只能压在蓝家的态度上,这些吃白食的囚犯已然无用,不妨换些银子以解燃眉之急,就算凑不够数目,东大营的数万官兵这几天一样在城中搜刮了不少,五万人上缴所需数目应该不成问题。你看、、、”

    刚才动怒暴起的江辰琰过了这股气劲,此刻脸色苍白又觉断臂处疼彻心髓,晃晃悠悠扶桌子站稳无奈道:“庞将军,现在事宜和全部人马都交付给你打理,烦劳你看着办吧!我、、我还要休息一会儿。”

    江辰琰摇晃着走回屏风后径自歇息,庞刚佐无奈之下,堂堂的一军主将只有独自干起了绑匪索要赎金的勾当,这对前几日还一心以成败论英雄的庞大人来说,无疑是一个痛苦的讽刺。

    世事难料,政变不过数日,当日刀枪剑影声势浩荡的一部叛军已然士气大衰,这时候在庞刚佐的指挥下,全部列阵于皇家内城的正门。这些将士或者说沦为打砸抢的兵痞,尽管演练的队形还算整齐,但一个个偷偷盘算着自己几天来的所得,鸟散之后自谋生路的心思已经占据大部分人的心理,哪还有战场搏杀的气势?

    被江辰琰亲自加封为国相的庞大人,立身于阵营之前,一众中京内的朝廷大员被分别压在一个个小队前面,看架势就像开公审大会一般,只差庞刚佐一声令下数十人头顷刻间便会落地。

    内城城楼上禁卫军瞭望哨发现情况,一道急报快速传回内宫----叛军将所有弩机集中到皇城南门,而且押解了所有朝臣齐列于南城门,看情况和阵势,这是攻城前的血祭要问斩群臣。

    朝中地位崇高的两位国相这一刻也似乎感觉到了生命尽头。左相卢殷侧头看着身边被压制得弓着身子的右相欧阳蒲,不由唏嘘道:“欧阳大人,看来今日就是你我为东川帝国尽忠的日子了,这些年来你我朝中针锋相对政见多有不和,呵呵、、、谁成想,最后不是我败了,也不是你欧阳败了,没成想啊!却让庞刚佐这个匹夫小人笑到最后,嘿嘿,人生一场梦啊!直到这将死的时候,老夫才感觉有些梦醒的意味,恍然间回首事事,一生经历家族兴旺仕途风顺,倒也无什么遗憾之事。不知欧阳兄还有什么临终遗言,看样子交代后事的机会不会有了,哈哈哈、、、你我不妨唠叨唠叨。”

    欧阳蒲被身后士兵攀着的双臂疼痛欲裂,这时候听了卢殷嬉笑生死的话,咬着牙硬是停了停身躯:“卢兄好兴致好心态,欧阳今日才算看到你值得我敬佩的一点。呵呵、、、死得其所何谈遗憾,就算落不下全尸,但老夫一生仕途秉正,就算入了地狱做了无头鬼,老夫一样无惧那阎罗小鬼,一样要直言正理。”

    卢殷不由哈哈大笑:“好你个欧阳老儿,这个时候终于见你糊涂一把,不知无头鬼怎么个直言正理法儿?哈哈哈、、、”

    欧阳蒲眉毛一立瞪着眼睛道:“卢殷老儿,鬼音或出自口角、或出自心声,你怎么知道鬼话出自哪里?你做过鬼?”

    卢殷不由得噎住,何苦来呢!大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斗个什么劲啊!

    只是之后发生的事不仅令斗嘴这二位意外,也令一众低着头引颈待戮的大小朝官惊诧莫名。

    庞刚佐一道道将令密函送到几十支叛军小队手中。这几十支小队的将领全部是庞刚佐托底之人,这些人可都立过血状,政变时也有一些将领违命不从可是他们亲手斩杀,所以大家站在一条船上庞刚佐也不怕他们被一些钱财乱了心智。接到密函的这些人看过内容和一些数字后,心照不宣直接押解着各个官员分散而去,却没发生众人预料的城门行刑。

    怪异反常的举动也让皇城之上观察情况的禁卫军探子大为不解,不是要杀人立威么?怎么摆个架子就散了?不到半个时辰,第二道急报又传回人心惶惶的内宫---情况有变,叛军押解着各位大臣分兵离去,情况不明。

    庞刚佐安排完勒索赎金的任务,接下来还有头疼的大事要忙,那就是蓝家军械弩机。一万多近两万驾弩机,人少了怎么还回去?蓝家说了今天要见到完好无缺的这批军械,他庞刚佐就绝不能把事情拖到明日,现在讨好拉关系还拉不及呢!哪能再得罪人家?

    筹集了能动用的一切车马,一趟下来也只能装卸半数,剩下的一半怎么办?庞刚佐倒不怕禁卫军冲出来反攻,一万禁卫军六成是步兵,只要内城门打开,就算东大营三万人马也大有可能冲进去得手,所以调用两万人送还弩机也可以接受,没办法,两万东大营将士暂时成了苦力,两两抬着一架弩机形成一个运送队伍渐渐离去。

    一连串的突发怪异,使得城楼上的瞭望哨不知该怎么回报了。连最具威胁的弩机都全部抬走了,难道叛军要放弃攻城?可还有三万左右的叛军陈列在城门前呢!到底叛军打得什么主意?没有具体情况,一道实况转播又传回内宫,至于江辰琰和庞刚佐到底运筹的什么策略,城门大兵可看不透,只好由内宫的国尊和为数不多的几位谋臣自己猜测了。

    东川帝国皇室江家,在江家一族千年的统治过程中,几十代国君中不乏有通过兵变逼宫而君临天下的霸主,而且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但现在皇室江韦天面临的这一次,无论从形式还是从策略上来看,叛军由始至终都透着怪异,被隔绝的皇城内不知道,皇城外的百姓也不知所然,没有人能看清左右这场兵变局势的所在究竟在哪里。

    兵变之初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天,为什么叛军始终没有攻城?前三天或许是因为帝国军力掌控而定。

    东川帝国百万精锐尽在北关,兵权在握的江辰弈如果不承认篡位的二皇子,那么江辰弈就算的手也百分之百做不成皇帝。如果能军事威压使得当今皇上让位,尽管逼宫,但还是有江韦天‘认可’一说,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如果兵戎相见血洒皇城,那可就是谋逆的弑祖罪名,这样的论说一旦成立,其行为绝对是天下所不容。但如果从客观角度来讲,历史的书写总是掌握在胜利者一方,三天之后江辰琰也可以一搏。

    可是三天对持的极限时间过去,破釜沉舟的江辰琰仍没有举兵持强,个中原因就算是后世,知道其中玄机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这个主导东川历史政局走向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刻使完了性子之后事不关己的寒笑天。断了江辰琰攻城依仗之后,此刻这个无心的小子,正在龙五房间内晕晕乎乎,龙五越是讲解他越迷糊。

    这时候迷糊的可不止一个寒笑天,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的还有几万叛军。抢来的新式弩机可是攻城的重要手段,抢来了也就罢了,可眼下这是明摆着再给人家送回去,这是干什么?数万人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闹腾了几天,现在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既然不玩儿了,这些闹事的将士可逃不了秋后算账的追究,兵变,那可是牵连家族的大罪,现在当官的看的紧,稍后有了松懈还是赶紧逃命要紧啊!

    叛军之中这种逃匿躲避罪责的思想在逐渐蔓延。

    也就在同一天,中京南郊蓝家产业少有的热闹,而且出了天大的趣事。

    一长队运送军械的车马队伍连续不断的驶进蓝家兵工,弩机弩箭这车卸那车装,卸车的是江辰琰一部强行征调的民间车马,装车的则是准备开拔去往北关的蓝家行运车队。

    返还军械的车队后面,后续跟进的则是近两万人的扛活苦力,不寻常的是这两万人甲胄鲜明,两人一组抬着弩机,却不见兵士应该佩戴的兵刃。

    蓝家负责清点数量的几位主事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候风光不可一世的仲孙明俨然成了这些苦命大兵的总指挥,站在高处不断吆喝:“你们这一队人直接将弩机抬到空运飞车上,一架飞车码放十架弩机。喂,你们几个找抽是不?捆绑结实了,不许应付糊弄、、、、”

    平秋雨看着远处作威作福的仲孙明不禁摇头。这小子自打从叛军大营回来后那个抖擞啊!这回冒死闯了趟军营,见到堂堂的皇子赔了条胳膊,仲孙明不禁长了面子,信心也跟着涨了起来,面对一个个壮实的兵痞,这小子怡然不惧反而气势汹汹连连呵斥,看的蓝家产业其他人也跟着解气。

    平秋雨走进拉过仲孙明:“威风得差不多了,不会忘了另外一件长脸的事吧?他们说没说什么时候送银子?”

    仲孙明呵呵一笑:“对呀!还有赔偿呢!光顾了威风倒把这事忘了。他们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我忘了规定时间,一下子凑足五千万两银子,这事对我们蓝少爷来说小菜一碟,可他们、、、、我看今天够呛指望得上。”

    平秋雨惋惜之余给了仲孙明一拳:“你小子该说的不说,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九皇子的传讯兵刚刚到达我们这里,要是回援平乱的大军明早赶到,别说五千万,就是五两银子恐怕也要泡汤了。”

    “是啊!”仲孙明苦着脸不由得沮丧道:“江辰弈要是回来,哥俩恐怕会立即打起来,红刀子白刀子的,江辰琰那还有时间给我们弄银子?不行,我这就去催他们、、、”

    平秋雨一把拽住仲孙明:“要钱不要命是不?二皇子在外围岂能不布置眼线?要是听到江辰弈回来的消息,你小子还能活着出来?”

    仲孙明面向官道,这时候突然来了精神,扳过平秋雨指点远处出现的几架马车道:“不急,你看那机架马车后面还有一队卫兵,里面应该是当官的,或许真是来送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