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就是财神 > 第二十九章 蚩尤之子
    这一天,郝艾金练功完毕又向我回来哭诉:“师傅啊,你能不能不吃黄金,留着卖钱多好,看着我心痛。”我原来修真尽图快,金丹大道未成就强行修炼出紫府元婴,现在想来毕竟根基不足,那么只好重新开始。我先前制药属于炼外丹,炼内丹须以外丹辅助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将仙灵之气结成小圆球即成。而修炼内丹必服食三黄—雌黄、雄黄、黄金,这也是郝艾金牢骚的原因了。我呵呵一笑道:“修道之人要戒贪,为了这么一点黄金就哭哭啼啼。将来我成仙后,金银珠宝用之不尽,怕什么,反正我豁出去了,没看到黄金飞剑都被我当作饼干吃掉了吗。废话少说,我们得赶下一班火车去昆明,误点可就要用脚走去了。”“咦,师傅道法高深,为何不直接飞去?”郝艾金有点糊涂。“我对着他就是一个脑崩道:“为师是在云游锻炼自己,怎能依靠法术。”“那……”“那什么那,再多嘴小心我K你!”狠狠瞪郝艾金一眼,我走到迷阵前张口一吸,弥漫整个公园的白雾慢慢收缩,凝成一丝长条飘进我嘴里。“啊,好味道。”我咂巴嘴道。郝艾金咬着手眼馋得问:“师傅什么味道啊?”我眼睛翻翻道:“就跟棉花糖一样。”

    嘿,刚到火车站就得到一个好消息,火车晚点一个小时,我师徒二人郁闷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坐着迟来的火车晃晃悠悠到达昆明,下了车我登时站立不住道:“哎呦,艾金啊快来扶我一把,刚才那大汉的狐臭可真够味!”没有人答话,四处一瞅发现郝艾金早已趴在垃圾桶上吐得不亦乐乎,我靠,感情他比我还娇嫩。没办法我只好左手提着行李,右手夹着他,到处找宾馆。直到定好房间要付钱的时候,我才把他摇醒,现在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了他管理。虽然我成了财神,但是我对于理财什么的好像一点都不感冒,大概是钱多的不需要管理吧。我收他为徒却没教法术,说白了就是一个记名弟子,如果他受不了金钱诱惑携款潜逃,我就当他没这个仙缘,以后当个大富大贵之人算了。

    也合我们来得凑巧,这家旅店太火爆今天全客满,大厅服务员左翻右翻才找到一间单人房。好不容易进了房间郝艾金一嗓子“万岁,终于不用睡地板了。”把我吓个够呛。看他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在床上蹦来蹦去,我心知不好,唯一的一张床不能让他霸占,连忙说:“呔,你小子好不自觉,刚学功夫就喊苦,还不快温习一遍,功退了我砍死你。”

    舒舒服服睡上个大懒觉,重温凡人的时光,感觉不知有多美。伸伸懒腰,见郝艾金还在墙角那拿着大顶心有不忍,过去喊他休息却发现他满脸通红充血晕了过去。以他的能力不至于会晕,想来想去才明白他这是装晕睡觉。好你个懒鬼跟我玩猫腻,我一个大脚踹在他脸上,被他突然伸手抓住猛闻道:“今天的猪脚怎么不新鲜啊,味道酸酸的。”竟然说梦话骂我,我的脚丫大姆脚胳与二姆脚胳插入他的鼻孔内,开始加大力度夹捅,直到他窒息挣扎地爬起来,尴尬地望着我傻笑。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这大好的天气下,我师徒二人趁着清早在昆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我猛地想起云南有名的有花博会和边境旅游,花博会业已闭幕只得作罢,而这边境旅游一年四季并无限制,如今来了去玩玩长长见识,我倒要看看什么泰兰德、博马、韦特尔南姆那些地方的人妖有什么吸引人的。和郝艾金一商量,没成想他的瘾比我还大,一听出国看人妖兴奋得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引得路上男女老少一阵唾骂,甚至连街道民警、居委会老大妈都闻风而至,吓得郝小子撒开欢地跑大街、钻小巷,凭着轻功算是逃过一场牢狱之灾。

    依靠敏锐的感觉我们来到旅游团一条街,顾名思义一整条街都是干旅行社团的。连问好几家别人都不肯接待我们这两个半路插队的家伙,我估摸就是因为在本地参加比外地参加的少了机票路费方面的赚头。没办法,只有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大无畏革命精神,继续一路狂问,到了倒数第二家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人接受了。那家接了一票外国单子,大把美钞赚够了,还是导游嫌寂寞找个拆那人聊天,这才便宜了我们。我很高兴,但又很不爽,夹在一群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西方人中间,毕竟太显眼。郝艾金却热情的与女老外们交谈,他美其名曰: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一个团三十来号人,一辆大巴足够,向着西边驶去。车窗外的景色由密集的高楼渐渐转换为较少房屋的郊区、乡村,直至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吱”的一声,车停下来。导游小姐拿着大喇叭道:“请大家下车,本旅行社最新推出项目,徒步穿越原始森林,探索神秘民族。”郝艾金憋气道:“前面就是边境马上就要到了,又来个什么鬼徒步旅行,人妖看不到了,真是倒霉。”森林里古树参天,茂密的草类植物齐腰高,虫鸣鸟啼不时传来,轻风拂过,树叶沙沙别有一番诗情画意,令人陶醉。导游在一旁还不忘提醒我们将衣服裹严,无法遮盖的皮肤要擦上药油,为的是防止蚊虫水蛭叮咬。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出现新的昆虫、动物让我们一睹风采,老外们兴致很高差点就把自己当成无敌幸运星了,根本没注意到四处隐藏着人造机关,虫物都是经它驱赶而来的。而且一路上都能看见不少提猎枪的守林人,时时刻刻防卫野兽袭击旅客。

    “请注意,请注意,女士们先生们,在你们右上方就是拆那古老而神秘的民族苗族的原始聚居区了,我们将要在那里停留一个中午,里面有不少地方被当地人划为禁区,除在指定地区休息和购买传统手工艺品外,随意乱闯会有生命危险的。”导游小姐的语调很严肃。上一个大土坡就看见了一个规模颇大的村寨,周围有高大的木质围墙呈圆形分布,四个弧角还有岗哨,前后各一个大木门,用粗大的绳索吊起。我们一行人刚一进入便引起苗民的注意,一个个脸色不善冷冷的打量着,导游小姐解释说以前外国入侵拆那到过这里,双方交战很惨烈。虽然最后入侵者吃了败仗,但苗人最是记仇,如今冷眼相待还算是客气的。

    于是我跟郝艾金撇开老外单独行动,果真苗民对我们很热情。不经意间我发现每个苗民胸前都佩戴一个锦囊,分红、黄、蓝、绿、黑五色十分好看,我想买一个却没有找到有卖的。苗家的住房大都是竹楼,下层为竹子作支柱支撑,为的是防止毒虫猛兽的伤害,现下已成了标志性建筑物。

    中饭被安排到一户苗民吃的,都是苗家菜,以酸菜为主,非常好吃。俗话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还没到启程的时候,就四处转转,没几分钟就把诺大一个村寨走个遍,而且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后门前树着一块大木牌,上面画了个白森森的骷髅头,下面用汉苗英三种血红文字写着“苗族祭祀神殿,擅入者死!”边上也站了不少老外指指点点,看情况像在讨论这着东西。

    “嗨!”一个英格兰德小伙子径直走过来拍着我肩膀问道:“蚧盆人?”我硬生生回道:“不,拆那人!”“哦,对不起!我不知道外国旅行团也能让国内人参加。”停了一下他又问道:“你说如果真进去了,会死吗?不会是专门设置来增加神秘感的吧?”

    我朝对面望望,见里面森林茂密,隐约透出邪气,还有些许红色雾气。料定所言不差,祖宗神位比性命更重,内中机关陷阱不在少数,更何况有人巡逻,普通人进去必死无疑。我便道:“从古至今,拆那苗疆是最危险的蛮荒之地,苗人都精通你们西方所说的黑巫术诅咒蛊毒之类,冒冒失失闯入,百分之百有去无回。”

    “哦?黑巫术真的存在么?”英格兰德小伙眼睛冒出精光。导游小姐此时也赶来道:“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我以本来面目示人,大家都认不出来),苗民都会一些法术,你不招惹他们便相安无事,一旦被激怒就会施展,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以前带过一个团,就是因为有人不听跑到里面被杀,连累我停了半年工。”

    英格兰德小伙闻言才死心,一旁却又冒出一个中年人鄙夷地说道:“我是生物学兼超自然学讲授,专门研究黑巫术,充其量就是利用毒虫和毒草使人产生幻觉,痛苦而死罢了。”听他的口音还是阿麦瑞坎佬。也凑巧,阿麦瑞坎佬刚说完后门窜出一只全身五彩斑斓的蜘蛛,有婴儿的拳头那么大,死死瞪着他,像是对他的话表示不满,张牙舞爪、吱吱乱叫。

    “哈。”阿麦瑞坎佬讥笑道:“小小的澳斯觉尼亚花斑蜘蛛也敢在我面前虚张声势,看我怎么收拾你。”导游小姐见状急忙阻拦道:“千万别去,那东西有剧毒,只要不超过后门的警戒线,它是无害的。”顺手望去,一道淡黄色的线沿着后门前穿过,八成是雄黄之类克制毒物的药物。

    那阿麦瑞坎佬不领情一把推开导游骂道:“滚!拆那婊子,别在这里假惺惺,还不是怕我出事会砸了你的饭碗。我说我能收拾它自然有办法。”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箱,指着里面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玻璃试管道:“全世界所有毒物的血清都在这里,只要我中毒不超过五分钟,就能脱离危险。何况我熟知各种毒虫的特性和弱点,根本就不会受伤。”

    他老练的拾起一根树枝,用一头挑逗蜘蛛,将蜘蛛的头拨转方向,右手迅速往蜘蛛头与腹部相接处掐去。在他认为得手之际,花斑蛛猛一回头,八只复眼冒出森森绿光凶性大起,扑上来张嘴往他毛茸茸的右手狠狠地咬下去!顿时阿麦瑞坎佬“呀”字没喊完就倒地昏迷不醒,口吐白沫手肿如猪蹄,脸色随即转青变黑。

    “博士!”一直跟在中年阿麦瑞坎佬屁股后面的年轻人大吃一惊,没见过大场面的他慌慌张张跑上前去拿出血清注射。一支血清用完,没反应……再用第二支,还是没反应……他样子害怕极了,不管是什么血清,一股脑全注射进阿麦瑞坎佬体内,把他打成了马蜂窝、漏塞子。

    那边在着急,这边时间可不等人,耽误得一久毒素蔓延全身,已经快没救了。“住手!乱动他是会加速死亡的!”被骂哭的女导游开口了。“你懂个狗屎!”年轻人施救无功把怒火全转移到女导游身上。郝艾金在一旁看不下眼,大声喝道:“这里是拆那,你不想抬着尸体回去就闭上你的臭嘴。”“好,你……”年轻人气得直跺脚。

    我从导游的眼里看出一丝坚定,于是问道:“你能救他么?”“嗯。”导游轻轻点了下小巧的头,指挥其他在场的旅客小心翼翼的将阿麦瑞坎博士拖过警戒线。接着导游小姐上前将那被咬的右手搭到线外,从掉落地上的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美钞放在蜘蛛面前,恭敬的说道:“钱给你的主人当是谢罪,请你饶恕他吧。”

    蜘蛛颇有灵性,围着纸币绕一圈再跳到上面用足敲击,像是辨别真伪,确认之后才再次露出黑黄的毒牙插入那红肿的伤口一阵吸吮,过程不过一分钟它就叼着钱消失在密林中。

    “啊。”自大的博士手肿消去,面色转红恢复了知觉。不知自己已在拆那的阎王殿前走过一遭,看着众人他还大言不惭地笑道:“怎么样,没说错吧,威克助手,我花了几分钟苏醒?”年轻助手支支吾吾小声说道:“七,十七分钟。”“我说嘛,嗯?”搞了半天他才回过味,猛然回头看见洒落一地的空试管喝斥道:“怎么回事!”助手满脸愧色道:“博士,你被咬后我用尽血清也没有救醒你,多亏导游小姐帮忙……”中年阿麦瑞坎佬听了个大概,气呼呼瞪着导游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是我的钱救了我,所以不要指望我会感谢你。”冷哼一声硬拉着助手离开了。

    脆弱的导游小姐再次哭了,众旅客纷纷报不平,刚才跟我套近乎的那个小子还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道:“他那个就是狗咬什么来着,对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心想:是啊,狗咬吕洞宾,那需要多大的狗胆啊。更夸张的就属郝艾金,张口闭口说要揍那丫阿麦瑞坎佬,不过我看他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为了讨导游小姐的欢心。

    回到苗家我问道:“老乡,这毒虫怎么会认钱救人?”苗人答道:“唉,都是洋人不老实不听劝,整天幻想冒险自找麻烦,出了事情我们又不好让人死在自家村里,就定下一个死规矩:凡故意招致毒虫咬昏的必需缴纳一百元救助,不然死了只管埋尸。”我恍然大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之间号角声大作,再是一片喊杀声。端着茶水的苗民叹息道:“孽债啊,孽债啊……”我感觉很奇怪道:“哪里着火了吧,要不要去帮忙?”苗民不慌不忙地倒水道:“客人,这本是我们的家丑,你只需在一旁当猴戏看吧。”

    郝艾金先一步站在窗前,我刚走过去去就看到村寨后门几十条人影快速移动,一下子进了村,跑在前面的是五个穿西装的青年人,追在后面的是三十多个只穿一条内裤赤裸着有许多毒蛇猛兽纹身的苗人。青年人便跑边回头张望,手里拿着枪毫无目标的乱射一气。苗人挥舞着长矛,不时从腰间皮囊掏出一把把的五色粉末,抛洒成一片片的雾粉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砰”青年人中最矮小的一个将子弹精准地射向苗人带头之人,眼看就要中弹身亡,谁知带头人摇头晃脑口里不住乱念,伸出手一挥一股黑气就将子弹腐蚀成灰。旁边一个苗人大怒道:“可恶,竟敢暗算大长老。”我倒,他把子弹当暗器了。

    虽然他没啥见识,可他一句话之后令得剩下的三十多个手下呼啸连连,同时村里也发生了异变。啸声如同催命的令牌,眨眼间正在劳作的苗民全变了模样,表情狰狞态度恶劣地将围观旅客关进房中,随手拿起生产工具在广场集中,团团围住五人。每个人脖子上的锦囊,就是我想买买不到的那个锦囊飘出一缕缕与其颜色相同的彩雾,里面爬出各种不同的毒虫,只只都是剧毒无比。

    见到成千上万的毒虫,被关起来的外国游客不再叫喊,他们知道继续吵闹激怒毒虫的后果,毕竟开头有人做了榜样。同样不用猜就知道五个青年人死定了,他们中黑黑胖胖的看上去像大哥的说话了“大长老,我投降,我跟你去见大祭司和族长,不过请你放过我的兄弟。”是用苗族话说的。

    “没问题,蚩尤之子,我们只对你的性命感兴趣,你跟我回去接受死之洗礼,你同伴擅闯禁地的罪过我替他们担了。”大长老笑眯眯道。黑青年道:“谢了。”“唉。”大长老脸上多了丝怜悯道:“孩子,你已经逃出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搞破坏,自投罗网呢。”黑青年不领情道:“不是我想来破坏,是你们逼我的,当初光凭一个没有边际的古老传说就要杀掉刚出生的我。”他还要说下去却被大长老打断:“够了,该上路了,我的小主人。”

    “大哥!”其余四个青年大声喊道,“为什么抛下我们,说好同生共死的。”“你们都不过大长老的,何况还有大祭司,除非有克制蛊毒的办法,不然就是白白送死……”黑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模糊。“哇,呜……”四个大男人不知羞耻的抱头痛哭,引来丛林中乌鸦的同情,“嘎嘎”地应合着。

    郝艾金别过头不忍地道:“师傅,他们太可怜了,我们帮帮忙吧。”我脑袋里此时却一直回荡着刚才黑青年说过的“蛊毒”,我的记忆里有不少关于蛊毒的资料,不过财神把它归结于歪门邪道不屑一顾。我却没什么负面感情,反而想见识一下看一眼也值啊。回过神我马上道:“好啊,你去请他们来。”

    “师傅,人带来了。”“哈哈。”我一看差点没笑死,四个青年双手反扭被郝艾金一手两个的押着,鼻青脸肿外加尚未干涸的眼泪鼻涕,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我挤眉弄眼道:“艾金啊,你就是这样帮助人家的吗?”郝艾金尴尬地解释道:“谁叫他们不管青红皂白就朝我开枪,我要是不还手早就躺下了。”

    示意让郝艾金松手,我对四人道:“别害怕,我是路见不平想帮助你们,刚才你们也见到我手下的厉害。”四人同时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哎呀!”身上很脏很邋遢的青年捂着肚皮在地上打起滚来,嘴唇乌青不住呻吟,豆大的汗珠密密的从额头冒出。“不好,他中蛊毒了,快去找苗人要解药。”三人十分惊慌,中蛊毒的反倒头脑清醒断断续续道:“没……没用……的,他们……不……杀我们……全靠大哥,再冒险……只怕伤亡……更大,你们别管我了!”说完他“噗”地吐出一大口黑血。“呜呜”鬼哭狼嚎重新上演,不过这次是三重唱。

    “闭嘴,我可以救他。”我不堪野驴般的哭喊大叫道。“你?”三人脸上鄙视之色一望可知。“不错,当你们懂得尊重别人时,我就会帮他解毒。”他们看看我,考虑一下后真诚的说道:“请先生救救我们兄弟。”当然这个真诚饱含了不少水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一拍郝艾金的肩膀道:“艾金上,检验修行成果的时候到了。”“啊?我上?”郝艾金一脸的不愿意,可是看见我渐渐冒出金光的眼睛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喝呀!”一上来郝艾金就催起十成功力双掌抵着邋遢青年的后背,一丝丝不算深厚的内力输进他的体内帮助排毒。十分钟过去,中毒者的皮肤更黑了,黑得那么透亮那么诡异,郝艾金大喊一声,双手伸到青年腰间左右一扭,身体身体原地飞快地旋转,郝艾金急出十四指点在他周身要穴之上,最后猛的一拳击在腹部。“噗!”邋遢青年口中喷出一口像利箭般的黑血,饶是郝艾金躲避及时脸上还是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见状屈指弹出火花般大的金光在郝艾金的脸上一擦,伤口迅速愈合。然后金光又从邋遢青年的左眼入右眼出,经过耳朵、鼻子,最终钻进他的嘴巴里裹着一团乌金色的东西飞出。再弹出一金光与先前的相撞,发出极小的尖锐爆炸声,那乌金物便掉落在地。是一只屈曲如环的小虫子。

    “是金蚕蛊的子蛊,太可怕了。”梳汉奸头高高瘦瘦的青年拍着胸口叹道,“果然是身手不凡,失敬了。”我笑道:“这回相信了吧,同意我去救你大哥吗?”平头身材适中傻高傻高的青年不友善道:“事后我们可没钱答谢你。”白脸矮子青年睁着一双牛眼睛道:“你手下这个贱人打了我,你也是贱人,别想我感激你。”只有高瘦青年和邋遢青年高兴道:“求之不得,欢迎之至。”

    于是各怀心眼的我们趁着一丝月色出发了,四个青年带头领路我与郝艾金殿后,夜间丛林中黑乎乎静悄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晚上毒虫的活动也很猖獗,一路上我们碰上了不少,那四个小子仗着身上带了雄黄一个劲地赶路,丝毫不顾我师徒二人的死活。报复吗,还好我俩都非寻常人,更何况雄黄这东西我要多少有多上,我兴奋道:“看看,怎么样,我吃三黄没白吃吧。”郝艾金哼哼道:“对,你没白痴。”

    渐渐靠近神殿,点点火光已然可见,还听到了那密集的鼓声。悄悄躲在灌木丛后,我打量起这神秘的神殿。与参天古树齐高的前殿依山而建,一块块有五六吨重的方形大石构成殿梯和殿门,门前左右各立着一尊看门石像,两个刻的都是三头六臂面目狰狞的野蛮人。而阴暗的内殿正中供奉的则是个牛头人身手拿双刀的巨大石像,不用多说那就是苗人的老祖宗蚩尤了。

    殿前是一大片空地,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原始苗人,不时地谈论什么,看表情他们今天很兴奋。“喔!”苗人们突然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一个浑身充满邪恶力量的人带领着先前见过的大长老及其他不认识的几个老人出现在阶梯顶端。“族人们,今天我们终于抓住了蚩尤之子,虽然他是吾王的儿子,但为了人类的和平,将对他处以火刑。大家欢呼吧,迎接下一个千年盛世!”“喔!”更大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森林里睡眠中的鸟兽齐惊,我们几人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响。

    令我奇怪的是:蚩尤为苗人祖宗早死于逐鹿之战黄帝的轩辕剑下,怎么会有儿子?就算有儿子怎么会遭到苗人如此待遇,火刑可是古代极刑啊。我一指四人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不说清楚别想我出手。”他们四个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什么都不说。我无奈只好从眼中射出凌厉的精光直刺入四人心底,他们的心思被我看得个通透,没有办法的办法,窥视他人精神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通过入侵大脑的方式,我从每个人一知半解中拼凑出完整的内幕。我看着他们邪邪一笑道:“你们不说我说,蚩尤战败后每一千年都会依靠其中积累凝聚的魔力使苗人中诞生出他的骨血,借以助自己找齐尸首重现人间。蚩尤死后第一个千年,蚩尤之子凭借强大的力量领导苗人侵略汉人,战争持续八年,最终因为苗人人口太少,死伤惨重无法迅速恢复兵力而投降,作为投降的代价就是处死蚩尤之子。于是接下来的三千年三个蚩尤之子都于婴儿时期被扼杀,只有你们大哥——苗族未来族长的儿子,刚出生就被父母带着逃往湖南湘西。”“你偷窥我们心思!”四人惊叫道。我双手一摊作个无奈的动作道:“谁叫你们不是真心合作。”

    鼓声不知不觉中停止了,苗人用木柴堆起半米来高的垛,中间立着十字木架。“带人犯!”黑青年被扒得赤条条的押上木架绑牢,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由大长老协同几个老人恭敬对拥有诡异力量的人说着什么,我隐约听到了“大祭司”。那个应该是大祭司的人无法真正看清他的年龄,一会像年轻人一会又像老人,他并没有理会黑青年的污言秽语一举双手道:“请族长亲自督刑。”那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地。

    “嘿哟嘿。”两个苗人抬着滑竿从一旁树林中走出,上面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一看到黑青年愤怒的眼神就变得惊恐不安,神态甚是紧张一个劲的喊道:“快行刑,烧死这个孽子。”话音刚落周围的苗人便拿起火把投向柴堆,干柴与烈火,眨眼的功夫已成为火海一片,吞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