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逆袭人生 > 第二章 血腥月夜
    客人闷不作声地,突然一把向陈强面门抓来。陈强下意识闪开头,左手向上一档。客人突然就一个反手抓住陈强的手臂,右脚同时向前一大步,跨到陈强身子左侧。只见他简单的一搬一扭,右脚再一踢膝关节,陈强立马干干脆脆的弓着身子跪在了桑拿房猩红的地毯上。

    甜甜开始是惊喜,接着吓得小脸苍白。赶紧的从床上蹦下来,挺着丰满的胸脯,弯腰拿起一只放在旁边用来塞门的小铁钩,接着她厥着白嫩的臀部,蹲下去把铁钩插进门底下的小缝中,重新把门关严实。

    这时,陈强已经痛的咬牙切齿,脸绷得绑紧绑紧。但是,他骨子里的倔强却也凸显了出来——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惨叫。陈强认为,窑姐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紧接着,要命的客人右手一抖,从衣袖口滑出一把细长圆弧形利器。只见那东西薄如纸、寒如冰,抵在脖子上直凉到陈强心底里。

    他压低了声音说:“谁派你来的,说,不说要你命。”

    一阵嘶牙裂嘴,面容扭曲的陈强,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他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身临险境,陈强原本闪烁的眼神一亮,目光清澈起来,同时,思维也变得格外清晰,异常理性的分析着面临的情况。

    陈强急忙压低声音飞速的说:“对不起,老板,刚才有个叫阿莲的老是抓我、摸我,甜甜认识的。那个阿莲,她抓过来,我往后一跳,不小心就撞进来了。不好意思,老板,耽误你的时间了,我赔钱,我赔钱给你”。

    要命的客人皱了皱眉头,手上冰冷刺骨的利器往陈强脖子上紧了紧,“太快了,说清楚点。”陈强脖子一痛,似乎感觉到一点热流,估计流血了。赶紧放慢速度再说了一遍。

    甜甜也吓了一跳,看着寒光四射的环形利刃,花容失色的蹲下来急忙说:“小陈,你什么都没见到,是不是啊。”陈强不敢点头,连忙接着说:“是的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甜甜赶紧接着说:“老板,我那些姐妹经常非礼他的,他很老实,从来不占我们便宜,真的啊。”

    客人看了看甜甜,咬着牙再次皱了皱眉头。然后他手腕异常灵活的旋转回刀刃,把刀柄往陈强后脑勺上猛地一敲。接着,他回头就拎起放在沙发扶手旁边的黑色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一把钱往天上一撒,再一脚踢开塞门的铁钩,打开门直接冲了出去。

    陈强应声倒地,还是那么地干干脆脆。

    甜甜望着逝去了的飞舞风衣和一地的钞票,一脸的迷离。她咬着失血的嘴唇半响,那用力握着手机的手指已经发青。

    陈强被一阵阵尖叫和打闹声惊醒,慢慢捂着后脑勺肿起的大包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在啤酒妹等待领班的临时休息室里。他深深喘了一口气,各种浓烈香水的味道惨杂在房间里。毕竟,自己还是活着啊。那个要命的家伙真是个疯子。陈强摇晃了一下发晕的脑袋,就像今天新闻里那个新舟客机一样,在空中摇摇晃晃的。陈强还嘟嘟囔囔的估摸着自己有没有出现脑震荡的问题。

    七八个身材惹火、衣着暴露的啤酒妹正凑成一圈,欢笑的扭动着白嫩的胳膊和大腿,兴高采烈的正在赌纸牌。她们还不时你抓我前胸、我打你后背的胡闹一番。

    两个小妹发现陈强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笑着调侃:“小陈,你这么壮还晕倒,大姨妈来多了啊”,“是不是你晚上偷吃多了,虚了,来找我啊,给你补补”。陈强懒得理她们,裂着嘴从怀里掏出两块创可贴,按在受了些小伤的脖子上,摸着脑袋向总台走去。平时,陈强没事就必须到前台报到,站在服务台旁笑迎宾客。

    一直走到大堂,陈强都还有些精神恍惚。今天当班的大堂经理老刘见到陈强注意力不集中,连忙走过来说:“打起精神来,一会儿一大批人要过来,要打起精神接待好,不然要扣工资的。”

    老刘转过头,见着大玻璃门外一辆小巴车驶了过来,拿起对讲机说:“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来了,他们来了”,然后屁颠颠地快步迎了出去。

    直到凌晨两点多,这帮人才完事。他们一个个或是春风得意或是哈欠连天的陆续坐上小巴车离去。

    陈强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差不多三点了。从桑拿世界到家里,差不多要40多分钟的路程。陈强还是住在已故的张大爷家里,毕竟,那里有着一丝一缕家的感觉,有着自己的归宿感和安全感。

    此时天气已入秋,吹过街面的风有些发冷。

    简陋、沉寂的大街上,路灯老远才一个。今夜月色还好,朦胧地撒在坑洼的街面上,把陈强孤单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陈强下班了就把工作服放在歌厅的工作室里。他不想把这些东西带回自己的家里。陈强缩着脖子,抱着双手,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甜甜鬼丫头没讲真话,哪有这种事。人家天天听你干叫,两个多月早变成鬼叫了。嘿嘿,讲不定是变态,嗯,这到是有可能。”

    陈强咬咬牙,打了一个寒颤:“啊莲死骚货,害我又挨打又挨骂。哼,哼,一定要你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陈强踩在不时飘落的干枯的梧桐树叶上,发出“嚓嚓”的声音。他吸了吸鼻子,把单薄的衣服再次裹紧了些:“该淘换些厚衣服了,晚上的火车会冷死人啊”。

    陈强心里默默盘算起该去大学蹭课的事情,心情不由好了起来。年轻人就是这样,飞快的就把烦恼都丢到了一边。他大力的呼吸着有些凌冽的空气,摆出昂头挺胸的小模样,居然也有些意气风发起来了。他嘴里嘟嘟囔囔着:“索契冬奥会闭幕式那五个环终于补上去了,嘿嘿,好玩。”

    前面突然随风传来了一阵阵隐隐约约的打斗声,还伴随有凄厉的惨叫。

    陈强眼光一亮——又有人打架了。

    陈强马上来了兴趣,哪个年轻人不喜欢刺激啊。他缩着脖子、双手揣在口袋里,一边小跑一边幸灾乐祸的嘟囔着:“嘿呦,去看看呐,是哪个鸟人今天比自己更倒霉啊,这么晚了,这么冷还要挨打哦。”

    陈强就这么得得瑟瑟的一路小跑,顺着声音小心摸了过去。直到街尽头快要分叉的路口上,陈强才见到了这令人感叹的惊险一幕:五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把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弱但是感觉很挺拔的这么一个倒霉蛋围在街边一根路灯柱子下面。

    陈强连忙蹦蹦跳跳地闪躲在一棵较近的梧桐树后,小心地探着脑袋张望。昏黄的路灯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似乎他们的世界分外的真实和充满着力量。

    陈强吸了吸鼻子,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他缩着身子,慢慢往前摸到一颗足够近的大树后面,蹲下来偷看。

    五个家伙里,有两个刮着明晃晃的光头,手里拿着长长的闪着寒光的马刀。看到闪光的刀,陈强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歪了歪嘴。一个身材特别高大的家伙,手里居然拿着一根狼牙棍。“我靠,这么猛啊,要搞死人的哦”。陈强两眼放光,往树后缩了缩,小声咂着嘴巴,自言自语的嘟噜了一句。

    还有两个家伙好像已经受了伤,都弓着腰杆。他们一个捂着脑壳,一个捧着胸口,具体细节看不大清楚,只是感觉他们的样子很紧张,死死盯住被围住的人不放。

    陈强既兴奋又紧张,浑身一阵颤抖,心里暗暗激动:狗日的,搞起来了,看你们搞成什么样。

    “就凭你们想困住我,找死是吧。”被围困的家伙发出地声音居然是清清脆脆的,还很好听。陈强更来兴趣了:“乖乖,还是个女的,狗日的这个女的这么强,一个搞五个,一点都不带害怕的。”

    为了观察的更清楚、更仔细、更真实,陈强拿出了自小练就的爬树掏鸟窝的绝活——悄无声息的爬到了树上,还慢慢挪动身子,坐到一支横伸出的树枝上。这样,确实是有了现场直播的令陈强满意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