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窃天录 > 第九回 清荷终得见故人,掩面娇泣泪生寒
    “这尚舞宴居,我怕是有十五个年头不曾到得了!”高个中年着一袭白色的丝绸绫罗,气宇不凡,立于那尚舞宴居之前,对着身后的众人道,“你们便散去吧!我去同故人会会面!你们杵在这怕是会扰到别人的生意!胡伯,你同我一道吧!”

    陆无痕很是恭敬上前去招待,不过他并没有摆出一副阿谀奉承之态只是,淡淡道了个“请”字。

    那着白绸之衣的中年人,只是微微侧目,瞅了陆无痕一眼,脑海中便不由的浮现出一张绝世的容颜,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竟是和眼前这少年如此神似。他不紧激动了起来,连看着陆无痕的眼神都愈渐的柔切了几分,用发颤之音道:“孩子!不知你年岁几何啊!”

    陆无痕自是纳罕,不知眼前这中年人为何会出此言?不过他还是如时的回答道“方十五!”

    那中年顿时大惊,心中暗道:真是十五年前的那夜。紧接着他竟是一把抓住了陆无痕的手臂,甚是激动的问道“你……你娘亲还好吗?”

    陆无痕闻此顿时是脸色的大变,一把甩开了那中年人的手激怒道:“我娘亲,呵!难到你们这些权贵之人戏弄得她还不够吗?要令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吗?”

    “我……我,你母亲不在了吗?“中年拼命的甩了甩脑袋,大力的摇晃着陆的无痕的肩,痴狂道“不可能……你撒谎,他还如此年青!”紧接着他又一把推开了陆无痕,朝着尚舞宴居内猛冲而去。一面大吼道:“清……荷……”

    居内正品着茶、尚着舞的人们那会想到会来这么一出。他们大都是些权贵之人,如今被扫了雅兴,个个都指斥那着白绸的中年人。

    “就这的人跟本不配来‘尚舞‘,扫了大爷的雅兴!”“就是!该滚出去!”……

    那被中年人称之胡伯的老汉见状,顿时跟将上来,挥了挥手,朝着恼怒的众人道:“各位朋友,真是不好意思,今日诛位的赏舞之费,便由老夫请了!望大家莫见怪?”

    那中年处于颠狂之中,那管得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朝那后院冲去。口中还是叨念着“清荷!”二字,唤个不停。

    陆无痕不知这中年人为何,明明问的是自己的母青,却如此焦急的寻他的慕姨。

    只见得,众赏客是纷纷离去。那大理石台之上的众歌舞女也一其的退下。那雍粉的老鸨连忙从后院赶来,很是厌恶的盯了陆无痕一眼,然后赶忙摇了摇那粉色的罗帕,对那中年嗔道:“哟!侯爷怎么如此焦急?难道是这歌舞还入不得你的法眼吗?清荷还在后院梳妆打拌!一会便能登台。”

    那中年人闻此方才平复了颠狂之态,“你说的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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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近黄昏,那白衣中年端坐在尚舞宴居的“赏荷上间”内,一面细细地品着醇茗,一面摇着把山水折扇,那这扇之上竟是用金线纹着“入梦”正楷的大周文。为这中年之人更是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质。

    那胡伯在一旁候着,这都等了进三个时辰了,可那传说中,令陆侯朝思暮想十五载的美人却是珊珊来迟,他显然也是有些不奈烦了!于是便将嘴附于那中年的耳边轻语道:“侯爷这都等了进三个时辰了!那慕姑娘却珊珊来迟,是不是谱子摆的大了些!要不我们明日在来!我们这次进京主要是朝见天子啊!如今你刚到京城,却不先进宫怕是天子会动怒啊!”

    中年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盏置于桌上,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正在这时,那老鸨叩门而入,绣帕轻拂,道“慕姑娘到!”然后只见得珠帘微启,踅入一玉粉佳人。着素色薄纱之裙,缦发及腰,粉腮微黛,身姿袅娜,冰肌可人。宛如一朵出尘的白莲,时时透着旎旖之态。两汪秋波下,泛着点点晶莹,那迷人的眼犄角儿勾着两道泪痕,更显一种梨花带雨的美感。

    “荷……儿……”中年人一面收起折扇,一面缓缓而立。那朝思暮想的人而,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动,他用着发颤之音道,“十五载,十五个春秋过去了!你还是这般楚楚可人。”

    慕清荷没有答话,只是木纳在一旁。那老鸨和胡伯见状,便知自己在这儿有违“和谐”,赶忙拽着陆无痕就要出去。那陆无痕很不合时宜的挣扎、嚷嚷道:“姑姑……”那老鸨也不顾陆无痕的挣扎,连忙捂住陆无痕的嘴,赔笑道,“你们继续!”

    “那孩子是……”中年怔怔的问道。

    “是,水妹的孩子!”慕清荷的话冷冷的。

    那中年当然明白,慕清荷所指的“水妹”是何人

    。她便是当年的京城的第一歌姬“水木莲”。中年人翻然醒悟,道“怪不得!和你们俩如此神似!”

    这慕清荷与水木莲是胞姊,一人精通书画舞艺,琴棋歌艺。在当是并称京城二大明妓。不过后来那水木莲却是因为一权贵之人破了身,才明声日益衰减,招人唾气最终是不得善终。

    “她还好吗?”中年人很是尴尬的问道。他盯着眼前的渴慕了十五年的玉人尽是有些词穷了。

    “十年……前便过世了!”慕清荷说着,竟又是呜咽了起来,以帕拭泪!

    “什么!”中年大惊,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两眼空洞失神。这时他才想起那少年所说的“死了也不得安生”的话来,顿时便明白其中了原故。忙自责道,“都是我的过失啊!我玷污了她,负了他啊!”

    “明白又如何!人死如灯灭!现在谈之何用?早那儿去了!”慕清荷娇音句句而顿,怒意十足。

    “我今日来京,本是想将你们俩接回陆疆,给你们一个名分的。那知我却是晚来了几年!”中年感慨万分,仿佛又见到了十五年前那对娇美动人的姐妹花。如今却是一人而去,命运弄人啊!

    “十五年音尘已断,芳筏封尘!我早已看破你这负心之人!我现今的日子过的很好,不必你的怜悯!我们的大侯爷陆梦杭!”

    “你……”陆无痕独自踱于,那通往千珍阁的翠柳街之上。

    “为何慕姨见得那中年人会落泪?他何故又会问起我娘?”陆无痕想着昨日所发生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在那中年人走后,却见得慕清荷却是哭成了泪人。心中便认定了这中年定是欺侮了慕姨,于是便不由得咬呀切齿,暗自咒骂那中年人。自他母亲去世后,这慕清荷便是他最亲之人,如今被人欺侮,他那能不气。只可惜他当时被那,叫什么胡伯的老汉擒住双臂,动弹不得。

    “那老汉可是一先天高手,力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鬼方大汉与其相比都是弱了不只一个档次!”这样一来他愈发坚定了要强大起来的念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能保护那至亲至爱之人!

    不知不觉间,陆无痕便到了那千珍阁之前。一具香躯径直于那阁中出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呀!”那少女大惊,抬起头来,便见得陆无痕那俊秀异常的脸庞。这张脸可不正是那脑海中时时不撤的影吗?此时正在那离自己不到一寸之地,难到这便是缘?少女想着,不觉间两朵红云飞上双颊,一直红到耳根,娇羞不已。

    “怎么会是你?”陆无痕这时才发现,自己怀中的少女竟是竹林中的那位!

    少女这才察觉自己失了态,他强鼓足了气,两个腮帮子鼓鼓的,闪烁其词道,“我……怎么不能是我?”

    这时又一花季少女,从阁中踅出,结束了这般尴尬之局面。“陆小哥,怎是你啊!”那刚出来的少女正是那日取笑陆无痕之人,也就是那彦镡焱之娇恶侄女。

    陆无痕怀中的少女闻声,立马闪了开来。一面怒视着陆无痕,一面凑于另一少女耳边轻语道:“蓝姐!你可认得这人”

    那彦蓝也是轻声应之:“阿琼!他正是那个于我这寄卖那长春丹之人!难道你与他熟!”

    “蓝姐你这是甚么话!”那被称之为阿琼的少女娇羞不已,连忙解释道:“那日正是他救了我!”

    陆无痕见状,打趣道:“你们俩人是何意?只顾自己聊,却把我这恩人置于一边!”

    那阿琼问言,俏脸上滑过狡黠的一笑,“咯……咯!我怎么敢不理我们的陆大侠那?”少女纤纤玉指拽着陆无痕的袖子,皓臂轻摇,将陆无痕带入了那千珍阁中。

    那阿琼于前头,而彦蓝和陆无痕并行而立。“你今天来这是有甚要事吗!”彦蓝朱唇微启,用细若蚊足之音轻语。

    “不瞒姑娘!在下练武到了瓶颈,望寻的两味药草,助我突破!”“何药?”“血参、云芝!”

    “什么!”彦蓝大惊,旋即嫣然一笑,道:”这两味药虽是珍稀,可是却算不得什么异宝。在一般稍大些的药铺便能购得!我还以为你会说出甚么了不得的珍宝呢?”

    “啊!”陆无痕不解,道“可我听说这两味药可是有,肉白骨之功效!对习武之人而言更是可增长气血的圣药啊!心想定不好寻?怎会于你说的这般普通!”

    “真不知你这呆鹅,是如何会有长春丹这等连修真界都罕见的丹药?竟连这等事都不知晓!这凡人界罕见,对那些修道之人又算的什么!连地宝都称不上,还能称之圣药?你真逗啊!”彦蓝侃侃而谈,话中充满了对陆无痕的鄙夷。

    陆无痕一想也是有理,自己那师傅王古随手便在那空冥袋中附赠了一堆的草药,那件算不上是疗伤圣品呢?

    你彦蓝见陆无痕不吱声,于是便继续道:“这修道者,要与天斗,与法斗,方可夺造化得长生。这些灵药也是需求不小,于是便有了专门练丹、植灵草的们派应运而生?就比如说那万花谷的绝情道门,便是专们培育灵植的仙门!还有那太玄真一教便是以练丹为主的大仙门!据说那长春丹便只该仙门的修道者方能练制!”

    至此陆无痕才算是豁然开朗。不过他有是心生一虑,“那王古莫不是那太玄真一的门人?”

    “这真要算的上是天材级的圣物,莫过于那紫虚果了?说来,近日那鬼方鹜女可是给我大周天子进贡了一枚紫虚果。这果子生于极北的苦寒之地,千年方能结一次果,一次只结一枚。据传闻这可是先果,有道之人得之更是能白日飞升!”

    “真有这般仙物?“陆无痕吃惊极了。他觉的一幅关于修真界的惟美画卷在自己的眼前摊开。心中对此神往不已,只可惜自己却是连“夺窍”都过不了。

    那阿琼见陆无痕与彦蓝两人聊的甚欢,不觉心中有些莫落,于是便插话道:“要说这紫虚果吗?本公……小姐倒是见过。”

    那彦蓝见得那阿琼险些暴露了真实身分,赶忙使了个眼色接道,“是啊!你是何人?什么世面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