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那些荒唐的青春 > 第七章 离开
    和程程在一起的日子,我成功吸引了所有男生仇恨的目光。不过我不在乎,事实上,我不论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我会按照自己的既定方案,来做每件事,并不会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反正他们也不能咬我一口。高中的生活紧张中也会有平淡,不知不觉就快要到期末考试了,高一的生活即将要结束。因为程程的管束,我的学业有长足的进步,我能感觉老刘看我的眼光也慢慢变的亲切起来。

    每周一次的聚会我也不会缺席,终于,程程答应跟我一起去参加伙伴们的聚会。那天我很开心的通知了每个伙伴,大家都为我感到高兴,特别是浪仔,因为浪仔还没见过程程长什么模样,因为浪仔并不是学生,很少去我们学校玩。那天程程穿了牛仔裤和T恤,因为她想要去滑旱冰。虽然我也算四肢发达,不过旱冰是我最害怕的运动,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直学不会这个东西,还很狼狈的摔过好多次,所以我很不愿意去,不过为了让程程开心,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吃饭的过程中,大家一直不停的聊天,浪仔还调皮的叫程程嫂子。程程表面不说什么,可怜的我在桌子底下被她踩了好几脚,我是痛并快乐着。饭后,大家聊了一会,然后决定去红星溜冰场。我们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往红星溜冰场杀了过去。

    那天是周日,一般市里的所有高中都会在周日的下午给学生半天假,我们每次的聚会也都是定在这个时候。溜冰场人特别的多,大部分都是各个学校的学生,也有少数社会上的混混。换好溜冰鞋,大家就一个个进场了。我一进场就扶着两边的栏杆不敢乱动,程程滑的特别熟练,一看就是高手,她一个人在场子中间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穿来穿去。偶尔还会来我身边逗逗我。大概玩了十多分钟吧,程程在我身边停了下来,然后说要带我滑,我紧张兮兮的拉着她的手,然后慢慢的走进场子中间。我能想象我当时的样子肯定特别笨拙,不敢迈步,不敢乱动,一点一点的挪动。程程特别有耐心的鼓励我,渐渐的我能慢慢滑动了,程程就陪着我慢慢的滑,豆子他们几个可能也玩累了,就停在场子边上看我们滑,还不时的对我吹口哨。我也懒得理他们,只顾着跟程程慢慢滑着。

    溜冰场的人比较杂,有个男生就不停的在我和程程周边绕来绕去。他的技巧一看就比较高明,每次滑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就会故意的用身子去撞程程,一次两次可能还是无意的,后来我就看出来,这小子是有意的。程程应该也能感觉的到,轻轻对我说“我们走吧,我累了。”我点了点头,然后跟程程拉着手慢慢的往场边滑去。就在我们快要滑到场边的时候,那个男生又来了,我轻轻的把程程一推,自己迎了上去。“砰”的一声,我们两个撞上了,撞的一瞬间,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我和他都吃了个小亏,我摔了个屁墩,他也摔了一跤。脚上的溜冰鞋让我的行动很不方便,我在程程的帮助下,很艰难的站了起来,被我推开的那个人也有几个人上去把他拉了起来。我站起来之后轻轻的对程程说“你先去换鞋,我来解决。”程程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说.“不要打架。”“嗯,没事的。”我点了点头,然后冷冷的看着撞过来的那个家伙。

    豆子他们可能看情况不对,也呼啦啦的围了过来。撞我们的那个家伙看起来应该也是个学生,看起来应该比我们大几岁。他的几个朋友也神色不善的看着我们。撞我们的那个家伙先说话了,“我们是一中高三复读班的,我叫陈军,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也是一中的,高一的。怎么了?”豆子也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没怎么,不过高一的,还是不要这么嚣张。”那个叫陈军的家伙说。

    程程已经换好了鞋,我看了看她,然后程程对我摇了摇头,我轻轻地对豆子说“算了,我们走。”也许,有时候示弱并不能让你的对手觉得你谦虚,他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我和豆子的对话落在他们耳中,可能他们觉得我们害怕了吧。陈军很猖狂的笑了起来,然后说“赶紧滚,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陈军说完这句话,我就知道,今天非打不可了,第一个动手的是浪仔,浪仔很迅速的滑了出去,一瞬间就到了陈军的面前。可能陈军他们也没想到,我们这些高一的会胆子这么大吧,完全没有防备,大意之下,陈军被浪仔狠狠的打了一耳光。然后亮子和螃蟹也冲了上去,最后就是混战。我也想冲上去,可是旱冰鞋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一着急,就把鞋子脱了拿在手上。大家应该知道旱冰鞋有多重,那家伙,简直就是凶器。我提着鞋,就往陈军那帮人砸过去,打到后来大家都把旱冰鞋脱了下来,他们有几个脑袋都让我开瓢了,我们这边亮子和螃蟹也吃了亏,满头是血。毕竟我们的人比较多,他们看打不过,把鞋子一丢提着自己的鞋就跑了。我们也没有继续追,旱冰场早就乱作一团,程程也吓得躲在柱子后面。我气喘吁吁的走到程程面前说“你没事吧。”程程点了点头说,“没事,我们快走吧,我听到老板报警了。”我赶紧招呼豆子他们,大家合计了一下,没事的先回学校,亮子和螃蟹去诊所包扎。

    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偷偷的看程程,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我答应过她,不打架的。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程程开口说话了“今天打架,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欺负别人,并不是让你做胆小鬼。”说完这句话,程程就匆匆先走了,程程告诉过我,她舅舅管她比较严格,不能在外面逗留很久。我站门口想了一会,然后往寝室走去,打架的时候我也被踢了几脚,我得赶紧回寝室擦点药酒。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场架会引发后面那么多事情。

    又过了几天,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丝压力。那天青皮和冰棍两人说学习挺累的,想去湖边走走。我们的学校修建在一个湖的旁边,湖泊两边种了很多树,还修建了一条小路,那时候正是热的时候,很多学生放学之后都喜欢去湖边散散步,吹吹风。亮子和螃蟹因为头上要去换药,我就自告奋勇的陪着他们去了医务室。换完药,我们几个人就先回了宿舍。坐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事事就是这么巧,青皮和冰棍在湖边遇上了跟我们打架的陈军,复读班就修建在湖边不远的地方。因为冰棍他们只有两个人,被陈军他们狠狠打了一顿。我铁青的脸把事情告诉了亮子和螃蟹,然后打电话通知了豆子和浪仔。浪仔让我们一起去皇朝商量,于是,我们在天黑之后一起翻墙去了皇朝,到皇朝的时候,青皮,冰棍和豆子,浪仔都已经在皇朝等着了。我和亮子,螃蟹三人是住校,其余的家里都是市区的,就住在家里。见到青皮和冰棍的时候,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面全是脚印,看来是吃了不小的亏。那天大家都很气愤,情绪也很不稳定,一致决定给复读班一点颜色看看。大家决定第二天晚上,复读班晚自习的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由于当天太晚,我们也回不了学校了,于是就在皇朝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们还是该上学上学,浪仔说一切交给他,我们也没有多问。回到教室,我对程程说了前一天青皮和冰棍的遭遇,我也告诉她,我们可能还会跟复读班开打,程程问我能不能不去参加,我说不行,这件事因为我而起,我不能不去。程程见劝我没效果,就叮嘱我一切小心,不要把事情闹大。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对程程说我们会有分寸的。那天上课的时候,我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很快时间就到了下午放学,程程很担心的对我说“你一定要小心。”我对程程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放心吧。”豆子他们也围上来对程程说,“放心吧,我们让他在后面,不会有什么事的。”程程又对大家说要大家都注意安全,然后就回去了。

    夏天的白天特别的长,一直到了晚上7点左右天才开始慢慢的黑了下来。我接到浪仔打过来的电话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让我们在湖边树林碰面。我们通知了一些跟我们关系比较好的十几个人,就分散往小树林集结。到小树林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二三十人了,浪仔还准备了钢管。简单的安排之后,大家一起往复读班教室走过去。这么大一波人的行动根本就没办法隐藏,还没到复读班教室就被人发现了,复读班的人也不少,而且还很团结,他们也浩浩荡荡的站在教室门口,有的手里拿着凳子,有的把桌子拆了,拿着桌腿。两边的人一遇上,就像在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一般,二话没说就开打了。我们这边的人不仅有学生,还有不少都是浪仔带来的社会人士。学生打架还好,不会下很重的手,但是浪仔带来社会上的人就不一样了,拿着钢管就直接往头上招呼,我看到好几个复读班的学都被开瓢了,血流的满脸都是。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几乎每个人都红了眼,我们这边也有不少人被打倒在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学校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开始是学校的保安过来,但是学校的保安只有十来个,根本就分不开我们,几乎是完全不敢靠过来。

    后来没办法,学校只能报警。一开打,我就盯着陈军不放,我们几个人一直围着陈军打,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的他倒在地上了还在打。一直到警车过来,两边的人还在打,警察废了很大的劲才把两边的人分开,而这时候陈军早已经人事不省了。没多久,救护车也来了,警察招呼着把受伤比较重的人先送往医院,然后就把剩下的人全部带回了警察局。到了警局,然后就是分开询问,学校的领导也都去了,因为大部分都是学生,警察也没有别的什么处理方法,只能把浪仔和一些社会上的人先拘留,然后一股脑的让学校领导把学生带回去教育。回到学校所有人被分开两边,然后开始询问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那天晚上真是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学校就宣布了处理结果,复读班陈军,张明,周强等惹事在先,高一李川,江斌,张青等报复在后,完全无视学校的校规校纪,决定寄予开除处分,剩下的全部留校察看。谁都没想到学校的处分来的这么快,这么狠。可能学校也是想杀一儆百吧。当天我就被家人领了回去冰棍和青皮也被各自的家人带走了。其实我们还算好,陈军他们,就直接耽误了当年的高考。也许只能再复读一年,也许,就直接踏入社会了。那天我才知道,陈军被我和青皮,冰棍给打成了脑震荡,要住院治疗。

    我被家人接走的时候,程程去送我,她一句话也没说,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她的眼中有不舍,有失望,有愧疚。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不论做什么事,都要遵守规则,不然,你就会很轻易的被制定规则的人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