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厉鬼很厉害，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不管是红衣还是其他什么鬼，研究认为它们的智商肯定比正常人要低不少。
主要是因为曾经死过一次，即使再次以鬼的身份醒来灵魂也出现了残缺，因此在各方面上鬼的平均能力肯定是不如正常人类的。
比如说桥本樱，虽说家政技能点满了，可是情商低的要命，而灰灰估摸是智商有问题，这家伙明明可以好端端的以仓鼠的身份活的很好，结果硬要去绑架人惹祸。
至于这个红衣厉鬼，本来李沐二人也不会这么快觉得旁人有问题，结果地震的后续表现可疑的不行，哪怕地震后没有任何其他举动李沐张宁可能还会往别的方向想。
“既然地震可能是红衣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是不是说明外面的人已经在努力了？”
走在小区的路上，李沐对张宁询问道。
“别太指望他们，他们对红衣也没什么经验。”张宁总算是缓过了气，脚不抖了腿不酸了，视线都清晰了，只是肚子依旧饿的难受。
走到小区大门前，先前订好的网约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李沐和张宁开门坐进车厢，满怀心事的一言不发。
说起来，李沐刚来到这个幻境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世界真实的令人难以分辨，但是这也才两天多呢，原本的真实感一点点的就破灭了，现在她看这个世界总觉得处处都有问题，不论是前面那个与张宁聊天的司机还是街边打闹的小孩，似乎每个都极端刻意或是如张宁说的那般像是程序预先设定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幻境岂不是就像是游戏那样？而她和张宁就是进入了游戏的玩家？而之前的地震或许算是游戏被黑客入侵了？
张宁本想着跟司机套话，但是这个跟他谈天说地却怎么也不愿意提张宁所说的话题，于是当他不说话了，司机也陷入了自闭，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路程再也没多说过一句话。
车停在了李沐家的小区大门口，李沐二人走下车捂着肚子朝楼梯走。
李沐家住在七楼还没电梯，本来他们上楼顶多就是觉得腿酸累了点，可问题是现在他们俩都饿的没力气，爬楼梯简直就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似得，走了两三层脸色都白了。
撑着楼梯扶手，李沐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中，一到家就朝着沙发上一趟，然后大口的喘粗气，张宁倒也没李沐这么不堪，可是同样双腿酸软无力，坐在那几乎就无法动弹了。
桥本樱从厨房冒出头来，一见到两人就开口训斥道：“怎么回事？你们俩昨晚跑哪去了？”
“关你毛事。”张宁翻着白眼道。
反正都是程序设定好的，因此张宁也开始无所忌惮了。
桥本樱走上前，双手叉腰的俯视着张宁：“什么叫关我什么事？把我家李沐骗走了就打算不管了？”
张宁抬头看向她，却隐约从这家伙的眼里看出点得意洋洋的情绪。
这下张宁愣住了，扭头对着李沐打了个眼色，李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开口道。
“樱，可乐。”
“诶！来了！”
桥本樱屁颠屁颠的就跑去厨房拿可乐，刚走到冰箱前，整个人又呆在了原地。
“不是…….不是……”她也没拿可乐原路返回，一脸呆傻的看着李沐和张宁两人，那嘴巴张的好似能塞下一颗鸡蛋。
“不是，这不是幻境吗？你们俩……”
“我们三个全到同一个幻境里来了呗，甚至当时所有人都在这里。”张宁又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你怎么还这么精神的样子？都两天多没吃过饭了。”
“我是鬼吃什么饭啊……不是，我是你丈母娘！叫妈！”桥本樱突然又嘚瑟起来，仰头挺胸，一脸得意，“我刚来邻居就来敲门，我才知道在这里我是张宁妈妈来着。”
“既然你真的是桥本樱的话。”李沐低头看向窝在角落里半死不活的灰灰，“那它也是真的灰灰？”
“这不废话吗？”张宁靠在沙发上，吐槽道，“这只仓鼠恐怕要死了，它肯定没有像我们一样在医院里头打营养液，本体怕是都被当做挂到了丢进垃圾堆。”
灰灰听到张宁在议论它，立刻抬头龇牙，嘴里发出激烈的吱吱声，可是二人却并没有听到它的声音。
这个世界所有鬼怪这种玩意都不存在，因此灰灰也没法用心说话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桥本樱好奇的凑到了张宁的身旁，蹲在他边上，睁着大眼睛好奇的询问。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发现，就是昨晚看到了个老爷子，那人也在我们这次行动里头……”张宁挠着头说道，“那时候我恰巧看见了就追了上去，那老头可能是害怕我们对他做什么，也没敢跟我说话就跑了。”
“这又说明了什么？”
“你没发现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对我们的态度都挺友好的，但是在对话后都很冷淡。”张宁笑着说道，“特别是昨晚那个把桥本樱她爸抬回来的人，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拒绝吧？桥本樱她爸在这里被设定成了李沐的父亲，照着程序跟我俩关心对话训斥，程序结束后就开始冷淡。”
“学校的老师虽然也会骂我迟到，可是从来不会让我罚站，还有一些学校的混混，看我不爽的人也变成了老好人，对了，昨晚的夜宵钱其实我没结，跟老板套了两句近乎就给我们免单了。”
“跟这些人说话聊天其实都一个味道，但是跟桥本樱聊天却不一样。”张宁扭头看向李沐，此时李沐也听的认真，便继续说道，“桥本樱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会带着一点紧张，不是很明显，但是有点刻意表现，每次李沐喊你妈的时候你左眼一个‘开’右眼一个‘心’，嘴角还微微上扬那叫一个得意……”
“本来我以为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李沐跟父母关系不和，所以李沐这么乖巧你才会很开心，但是因为又碰上了以上的疑点，所以今天就试探了下。”
“而昨晚看见的老头也跟桥本樱一个原理，他被按上了什么身份，看见我就跑，可能是害怕幻境有什么惩罚机制，重点是他的表现不同其他人”
李沐恍然大悟：“所以你昨晚说要去学校然后回来一趟？去学校就是想进一步观察确认，回来就为了试探？那如果错了话……”
她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岂不是我们俩就真的要被抓去订婚了？”
张宁无奈点头，桥本樱大赞：“这订婚简直完美！我都不知道这个红衣的脑回路为什么跟我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