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狐狸娇妻 > 第一百八十八章殷宏澜的试探
    清晨有人现了栗州城某处小院落一夜之间成了人间地狱。院子里外倒了一地的死人——说起来似乎不多,二十六个而已,小院并不大,三进的院落,住上二十六个人稍微有些拥挤,而这些人躺在了并不算大的院子里就有了一种尸横遍野的阴森恐怖。这院子位于栗州繁华的地带,而周围都是颇有些身家的殷实人家,他们昨夜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惨死的人也让栗州城沸腾了两天,那胸口的簪子更让江湖逸史楼编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金簪恶魔”,并衍生出了一系列的江湖仇杀故事。当然,江湖人也好,市井小民也罢,都不过是将江湖逸史楼讲述的当成传奇故事来听听就罢,没有人会认真。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死者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下的杀手,当然也有个别的人怀疑是上官家,毕竟这里是栗州,上官家一手遮天的地方。但是上官家没有任何人针对这件事情表意见,也没有听说上官家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人闯进沁雪别院如进无人之境,并且逼着晏宓儿自杀的事情除了沁雪别院当值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当日与上官珏一起喝酒聊天的人知道的也不过是少奶奶突疾病而已。

    晏宓儿昏睡期间他们倒也基于情谊过来探视,却被殷宏澜在门口就轰了出去,他们都是认识殷宏澜的,也都是刻意让着他的——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得罪什么人也不要得罪大夫,尤其是背着“神医”名号的大夫,但还是私地下探听了消息,得到的却是晏宓儿有喜了,但不幸的是那日不小心摔了一跤,需要静养,这也让他们明白了为什么两天不见上官珏人影了。

    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则被上官家的手段给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上官家的动作会这么的迅,根本就没有察觉有什么迹象就将那些人给一锅端了,而让他们肯定是上官家做的却是因为那插在胸口的簪子,不管是不是已经毙命的,还是剩一口气的,无一例外都被上官家的人往胸口插了一根簪子,就是那支簪子让他们知道,上官家已经拿准了是这些人闯到沁雪别院的。

    没有人想过要为这些报仇,他们想的是上官家知不知道自己与这件事情也有所牵扯,而他们能不能逃过一劫。他们没有人主动的逃离,而是静静的等候未知的宣判,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上官家在将小院的人屠戮一空之后似乎就已经满意了,没有其他的举动,于是,他们有了另外一个猜测——上官家的那位大少奶奶似乎没有传闻的那么受宠。不过也是,人死灯灭,她都死了,上官家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呢?出事的那日,上官家的下人是用少奶奶突恶疾的借口将上官珏请回沁雪别院的,或许过两日便会有上官家大少奶奶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出来了吧!

    不等他们做好上官家一宣布死讯,就前往吊唁的心理准备,上官珏大张旗鼓的带着妻子穿过栗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回到了上官家内府分消息就传来了,他们呆愣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愚蠢的家伙逼死的定然是替身或者丫鬟,不但白白的浪费了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让来不及撤走的人惨死,还让上官家有了防备和敌意,那个家伙应该自杀谢罪。

    于是,一封密信从栗州出,在某个自以为立了大功的家伙正在向主子请功的同时,也到了盛京,那个请功的人得到的赏赐变成了一杯鸩酒。

    对于这些晏宓儿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了之,她现在正在花园里亭子里。浑身戒备的看着以为自己把脉为名,拴了三根晶莹剔透的丝线在自己手腕上,然后又嫌其他人碍手碍脚,把所有人撵开的殷宏澜,她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无辜到了极点,很是莫名其妙的道:“殷叔叔您到底是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会听不懂呢?”

    殷宏澜想要跳脚,想要火,想要掐住这个装傻的丫头的脖子,狠狠的质问,但是他不能,那些丫鬟都没有走远,要是他有异动的话一定会影响她的,最后他却只是一声叹息,重复道:“香玉功到底是谁传给你的?”

    晏宓儿更迷茫了,有些傻乎乎的道:“什么香玉功,是做什么的?”

    “你~”殷宏澜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恨的道:“香玉功的特性我是最清楚和了解的,运功的路线,真气的特性,我都了如指掌。香玉功是最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力,修炼大成之后,柔弱无骨,没有运功的时候与常人无异,更有几股真气会隐藏在身体重要的脏器附近,防御忽然而来的袭击,身体受伤,神志不清的时候更会主动修复伤口。你在受伤之前,将这几道真气运到小腹。为的就是保护腹未成形的胎儿,但在昏迷之后,还是有一道真气自动的在左胸附近流转,为的就是修复受伤的地方,你说我说的可对?”

    对!可是为什么要承认?晏宓儿苦笑一声,道:“我不知道殷叔叔说的是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我知道是殷叔叔救了我,我对您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您的!”

    “如果我对你没有什么救命之恩,你就不会说,对不对?”殷宏澜咬牙,她知道就算是没有自己她也能够顺利脱离危险,有没有自己她也不过是多受点罪和少早点苦头的区别而已。更甚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几乎耗尽全身的内力,小心的为她施展金针渡穴,为她疏理体内的真气,让她不得不在昏睡将自己渡给她的真气吸收干净的话,她也不会昏睡两天两夜。

    他知道自己是多事了,可他不是想让她记着自己的好,更容易接受自己,然后和自己说实话吗?他为了找她满江湖的乱蹿,每年的澶燕会都去凑热闹,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怎么会不施展浑身解数呢?

    是又怎么样?晏宓儿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脸上的表情更苦涩了,道:“我真的不知道殷叔叔到底想知道什么?更不明白殷叔叔为什么非要说我习过武功?谁都知道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凡有一点点武功,也不会被人逼着自杀了!”

    “你就是要嘴硬?你就是不说是不是?”殷宏澜急得团团转,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了,为什么线索偏偏在这个比他还会装的人身上呢?

    “我都不知道殷叔叔到底要问我什么,您让我怎么说呢?”晏宓儿坚持装傻的策略,她不明白姑姑明明说过,香玉功是她的看家功夫,知道的人不过十个。怎么会在上官家遇上一个,而且对香玉功的特性了解的这么深。

    “就看在我给你疗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殷宏澜几乎是要哀求了,道:“到底是什么人传授给你的香玉功,是不是位姓俞的女子?”

    姓俞?姑姑姓莫,不是!晏宓儿心底否决了姑姑与他认识的可能,想想也是,如果姑姑还活着的话也已经是四十出头了,而殷宏澜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相差起码是十多岁,不大可能是熟人吧!

    “是不是俞欢姐姐?”殷宏澜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眼前这个明显是油盐不进的女人了,用强?她怀有身孕,又可能是那人的弟子,给自己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用软的?可是她装傻的功夫炉火纯青,而且明显是不想承认的,他又能怎么说?

    俞欢?晏宓儿这会是真的愣住了,姑姑的名讳除了自己谁都没有告诉,就连母亲也只是知道姑姑姓莫,难不成姑姑不是姓莫,而是姓俞,自己也被姑姑给骗了?

    “真的是俞欢姐姐?”殷宏澜没有错过晏宓儿的表情,欣喜若狂的问,他不能放过任何的机会,要是不能从这个嘴硬的丫头嘴里趁机套出一点什么的话,等她有了防备就更难套话了。

    “我不认识姓俞的人!”晏宓儿难得说了实话,她身边似乎没有一个姓俞的,香雪、冬雪是姑姑很小就收养的,香雪随自己姓晏,冬雪随姑姑姓莫,都不姓俞。

    “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任何的恶意!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哪怕是说一点点实话呢?”殷宏澜想哭,而他的眼眶也确实是红了,带了些哀切的道:“俞欢姐姐就算不想见所有的故人,也会愿意见我的,真的!”

    “可是我真不认识姓俞的人!”晏宓儿也带了些无奈和真挚。

    “要不然这样~”殷宏澜顿了顿,道:“我知道香玉功的内功口诀。我背给你听?还有,我这里有当年圣天教各种药物的配方,都是俞欢姐姐传给我的,我也可以拿给你看。对了,那些配方的单子都是俞欢姐姐亲笔书写的,你可以看看是不是认识那笔迹?”

    晏宓儿彻底的愣住了,圣天教?难道他口的俞欢真的是姑姑吗?

    “爹爹~”晏宓儿见过几次的欣然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进了有偶院,两个孩子远远的就叫着冲了过来,欣然笑着在后面慢慢走,而那一对孩子让晏宓儿忽然之间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是记得不大清楚了。

    殷宏澜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时间追根究底了,叹气道:“你好好的想想,我会一直住在南院,等到你开口的!”

    “爹爹,你在和这位漂亮的姐姐说什么呢?”小女孩扑进殷宏澜的怀里,呵呵的笑着。

    “不能叫姐姐,要叫嫂嫂!”殷宏澜手微微的一扯,晏宓儿手上的丝线就乖乖的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很自然的将丝线收了起来,道:“侄媳妇不要担心,你的身体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胎儿也很正常。不过时日稍短了一些,过几日我在过来给你好好的看看!”

    “谢谢殷叔叔!”晏宓儿顺着他的话道谢。

    “这是我的女儿欢若,儿子欢生,世上最可爱的双胞胎。”殷宏澜给晏宓儿介绍着自己的儿女,笑道:“他们今年七岁,三岁就跟在我身边转悠,现在已经会把脉了!等过几日脉象渐显,让他们也把把看!”

    “什么脉象啊?”欢若娇滴滴的看着晏宓儿,道:“嫂嫂看起来就很好,脸色红润,印堂亮,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嫂嫂不是生病,而是有了小宝宝。”欢生小大人的道:“你没听爹爹说吗,胎儿很正常,说明嫂嫂就要当妈妈了!”

    “小宝宝会像嫂嫂吗?”欢若好奇的问,然后再看看自己和哥哥,道:“会不会像我和哥哥一样,也是一对小宝宝?”

    “这个啊,现在还看不出来,还要等一个月才知道!”殷宏澜将女儿放下来道:“我过两天会再过来的,侄媳妇好好的休息。对了,你和珏儿最近两个月不能有房事,这个你自己心里有底,我也会和珏儿说的!”

    他是故意的!晏宓儿脸如火烧,立刻红了起来,点点头,声音都不敢出。

    “我们走吧!”殷宏澜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一只手牵着一个孩子,迎上眼有些探究的妻子,不等她说什么,就示意儿子牵着母亲的手,一个四口慢慢的离开了有偶院……

    (宓儿觉得眼熟,亲们呢?)